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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个18岁的富家子弟，不仅获得了几千万的遗产，而且意外中了几亿的彩票，可是他的长相虽然没有缺欠，却不受美女们的欢迎，尽管他很有钱，却一直还是处男，交不到女朋友。为此，他很烦恼，决定不惜重金收养小美女，然后调教她们。从他买来六岁的小金发美女开始，一发而不可收，养在自己房间里的小美女们越来越多…… 因为作者讨厌44这个数字，所以排序跳过了44章，实际上等于已经完成80章，字数约70多万，每章近万字。 第一集：萌！萌！艾莉丝！（上） 人物介绍1、 主角和萝莉：主 角：超级女运和强运，有色无胆的有钱大好人（？ 天然呆：大房，黑色眼镜女，迷糊伪萝，呆呆向前冲（咦？ 艾莉丝：二房，可爱贴心萌萌萝，俄罗斯金丝猫，拥有读心能力小夏美：三房，聪明独立坚强萝，中日混血，超级天才奈 美：四房，害羞内向无口萝，中日混血，阴阳眼巫女萝丝玛莉：五房，傲娇强气萝，心灵控制能力张雅玲：六房贝莉亚：七房2、重要配角：大夏美：三房，发明时光机，来自未来，超级天才联络人：跨国性神秘组织联络人，温文有礼很会说客套话胖貍猫：高贵女王，家族守护神，大正娘，外冷内热，偶尔喜欢恶作剧小 咪：可爱圣伯纳，萝莉犬，陪小萝莉玩，顾家，小奈美的使魔狐狸妹妹：初出茅庐的小狐狸，黄色毛发张冠容：张雅玲的父亲，证卷公司董事长，手段柔软，作风保守古板 第001章：调教小萝莉（1） 神是存在的，我相信。 因为神让只会责骂我不争气的爸妈在太平洋上空搭飞机出事死掉，连灰都不知道在哪，省得我处理。 并且爸爸留下间经营不错的国际大公司给我，也留下数千万元的各项空难赔偿金给我，并且又在几个月后让我买彩卷意外中头奖独得四亿元…… 而当时的我真的运气好才刚满18岁不久，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为钱而来的苍蝇亲戚想趁机谋取这笔钱？ 而我有了这四亿元，还要毕业证书作什么？我立刻休学，并把爸爸留下的公司再卖出一亿多元脱手。反正我对做生意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18岁，才18岁，当时我才高中生，却已经拥有加起来五亿多元的身价，如果是你，你敢说神不存在吗？ 但虽然我有了这么多钱，可绝不表示我会就这样昏了头，因为我知道生活过太爽的话容易早死，这样就算有再多钱也没用，於是我用几千万给自己买栋栖身的别墅后，就把剩下的钱全分存到欧美各大国际银行，打算靠每个月的利息让自己好好过活了，并打定主意菸酒赌都不沾。 不过说到这个嘛，我还是得承认自己不烟不酒不赌的，却一直对做爱这档事有兴趣，主要是我还是处男，长的又丑，总是交不到女朋友…… 或许你会想说我就这样开始到处嫖吧？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一不小心的就染上爱滋病这种绝症，这样有再多钱也没有，更何况比起同为黑发黄皮肤的华人，我对金发碧眼的金丝猫更有兴趣，尤其是幼幼猫…… 是啊，我要破处，并且是要一只金发幼幼猫，更打算从小开始好好教育她，使这成为我今后的人生意义…… 我就这样又花了五千多万，请地下人口市场从西伯利亚的贫困人家那里帮我进口一只纯正金丝幼猫，绝对要处女的，而人口贩子也马上帮我弄到当时才八岁的她。 不知道该说什么，还真她妈的有效率，从我付订金到人口贩子将我要的金丝幼猫带给我，前后不到两个礼拜，毕竟本来我以为会要更久的时间。 总之，那天下午当人口贩子的相关负责人独自将她带到我家之前，还故意将她打扮的非常可爱诱人，更特意帮她喷上香水。所以当我在客厅第一眼看到她之后就决定叫她艾莉丝，来自艾莉丝梦游仙境这故事，因为形象实在太符合了。 艾莉丝一直羞怯无助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满脸童稚的羞涩无助，知道她绝对还没被破处过……而我想到她再不久就要跟我一起破处，迈向成人的道路，裤子里的阴茎就马上争气的醒来，并且心跳变快，呼吸也忍不住沉重起来。 虽然那人口贩子一直对我嘻皮笑脸的，说什么以后有任何想买的品种都可以再找他，或是可以帮我为艾莉丝请来教她国语的家教之类的，但我还是不想再跟他多啰唆而直接将剩余款项都签出短期支票给他，接过他交给我的艾莉丝所有证件和资料，确定这桩人口买卖完成，艾莉丝永远属於我了，就将他请出我家。 因为我等不及要尝试跟金丝幼猫做爱的滋味…… 这时宽大的客厅内只剩下我和羞怯的艾莉丝，她白白的脸蛋因为紧张而红通通的，看来就非常可口，并且绝对一点都不知道我等一下就要破她的身，夺走她的处女，身心都成为我的人。 对她来说我一定只是像个友善的大哥哥吧，而她以后必须跟我一起生活吧，不论我会怎么对待她。相信这也是那群人口贩子有先跟她说过的事。 我紧张的沉着气，知道她还听不懂我说的话，就只是拿出预备好的糖果，并对她露出友善的微笑。 艾莉丝看着我的微笑和取出的糖果，她也露出同样的笑容，虽然感觉还是有点紧张。 我将糖果放在我旁边的桌上，对她招手，示意这些是要给她的，艾莉丝才慢慢的小心走过来，并且依然露着微笑。 几秒之后，她终於走到我面前，我也蹲在她面前，将桌上摆的糖果拿给她，让她开心的接下。 我看着她，虽然我这样蹲下来时她比我高，但我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身高约只到我的胸腰而已，还是完全的小孩。 我帮她转开糖果纸，微笑着的将里面的草莓糖果拿到她嘴前，她虽然迟疑了几秒，但还是张开诱人的樱桃小嘴，让我将糖果塞进她嘴里，并且因为糖果最真实的甜而有发自心底的美丽笑容。 老天啊，当时看着艾莉丝这么天真的萝莉笑容，我不由得真心感谢主……也觉得这笔钱花的真够值得，尤其是等会的事…… 我就这样跟她看着彼此，看着她开心的吃糖果，我自己也吃了一颗。 我跟艾莉丝先是一起吃糖，并耐心等她将嘴里的糖果吃完，让她对我比较没有戒心，就又帮她转开一颗糖果纸，取出里面的糖果塞给她。 艾莉丝吃下我的糖果，又充满萝莉美的笑了…… 然后我站起来，将桌上的糖果放进口袋，就紧张的伸出颤抖的左手牵起她温暖的小手。 她被我牵手当然又吓了一跳，但因为我依然对她露着微笑，所以她也又放心下来的以同样的微笑看我。 就这样，我牵着她走向别墅其中一间房间，我这阵子花了几百万以上为她打造起来的一楼房间。 这房间其实有正常的两间房间大，其中一半的空间佈置的非常有迪士尼卡通风味，从地毯到天花板灯罩都有可爱的卡通人物，并且主色系是淡淡舒服的粉红色。 不只这样，里面除了床和书桌等等的家具一定有，还有电视电动玩具和可以看卡通的录放影机，也包括了一堆可爱的布娃娃与芭比娃娃。我相信任何小孩看了都绝对会喜欢这里，不愿意离开。 唯一比较特殊的是，她房间的那张床是大人用的双人床，墙壁和房门都作过完全防音处理，并且里面有一间独立浴室和冰箱等可以作简单烹调类似厨房的地方……相信这我可以不用多解释……而且里面更各角度的全方位摆放好几台摄影监视器，可以让我从自己的房间或客厅查看理面的动静或录下我们做爱的影片。 唯一的差别是这房间除了那扇对外房门，就没有其他诸如窗户之类的对外开口，甚至只有浴室这扇内部门，连对外的房门锁都是外面电脑中控的，空调也是完全由外面供给，可以说这绝对是最上等的密室套房。 我不否认，我打算就这样将艾莉丝养在里面，不打算让她出去。罪恶感？别开玩笑了，我供给她的是完全舒适快乐并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不相信她过了这样的生活后会愿意回到西伯利亚那种冰冷鬼地方…… 我就这样牵着艾莉丝的手来到这间儿童房外，按着房门旁墙上的电子键盘，按出一大组外人几乎无法猜出来的十位数长串密码，房门也啪的一声打开，甚至飘出一股空调造成的冰冷空气。 这样好像太冷了点，於是我左手依然牵着艾莉丝的手，右手又按了电子键盘重新设定空调温度，就又看着艾莉丝微笑，她也对我露出同样的笑容。 然后我推开房门，牵着她走进去，天花板的电灯也亮了起来。 我特别注意她的表情，艾莉丝先是看着这么诱人的房间瞪大水蓝双眼，然后忍不住看着许多布偶娃娃露出笑容。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这儿童房。 我牵她的手再度轻轻挥动，吸引她的注意，并且示意后就微笑着牵着她就走进房间内，房门也侦测到没有障碍物后就慢慢的主动关上，并且中控锁卡喳一声将门牢牢锁上…… 现在，想离开这房间，恐怕只有等我完事后，从同样设在房间门旁的电子键盘输入密码才能了……而在那之前嘛……嘿嘿嘿…… 第002章：调教小萝莉（2） 我牵着艾莉丝温暖的小手进到这间可爱的儿童房，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床尾堆积起来的动物玩偶，看来她相当喜欢这些布娃娃。 不过她一定还不知道这些是要给她的，就都只是乖乖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一定是怕乱来的话会被我打骂吧？於是我放开她的手，走过去蹲在这些布玩偶前面，然后微笑拿起一只可爱的小熊玩偶，用小熊的手对她招手，看起来就像是这只小熊要她过来。 艾莉丝果然还是孩子，八岁的孩子没有不喜欢可爱布娃娃的，而且看我这样用小熊逗她，很快就露出天真开朗的萝莉微笑走到我面前，我也将那只小熊娃娃交给她，让她高兴的抱着。 然后我站起来，开始对她用手示意这些布玩偶和房间内所有东西都是她的。 我从床尾的布娃娃群开始比起，比划到桌上的全套芭比娃娃，书桌，电视，衣柜，双人床，小冰箱，精简厨房，甚至我还把浴室和厕所的门转开……就这样用最简单的肢体动作表示这全都是她的。 艾莉丝先是不太懂我的意思，依然露出疑惑的神色，我不厌其烦的再全部比划着，耐心示意了好几次，她才终於懂了并露出讶异的表情看着我。 我知道她已经懂我的意思，就低着头微笑对她点头，她依然讶异的看着我。 然后我再全部示意一次给她看，并再次对她微笑点头，她才露出笑容，并且是绝对高兴无疑的笑容。 我相信对她来说，此刻的心情一定像我当时意外得头奖一样爽吧？毕竟她绝对想不到被家人卖到我这里来之后能过这么好的生活，一定以为是帮忙打杂的辛苦奴隶生活在等着…… 她终於高兴的看着我开口，一直用我听不懂的俄语，虽然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除了谢谢我之外应该就是想问我是不是这些都真的要给她吧，因为她说的话中参杂了不少的疑问语气，而语气绝对又是另一种世界共通的语言，尤其是对天真并往往有话直说的的孩子来说更是如此。 我依然微笑点头，给她明确放心的答案，并且又蹲在她面前拿起一只可爱的企鹅布娃娃，伸到她面前示意要她拿去，以此再表示全都是她的。 艾莉丝她一直高兴感动的看着我，美丽的碧蓝双眼也看起来更加水亮动人，并且不再说话。一定是她发现我听不懂她说的话，所以只能把我当成救她的神一样的看着，我也同样望着她。 孩子的天真和单纯往往是他们最美最纯洁的地方，加上艾莉丝天生外表就出落的可爱又美丽，此刻又感动的泪眼汪汪看着我……使我的呼吸和心跳都再度沉重起来，并且真的有点忍不住就被萌上，因为真的像是活生生从动画中跳出来的小萝莉。 我不得不承认，人口贩子不愧是人口贩子，作这行的绝对猜的出买主说不出口但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察言观色的技巧非常好，因为那天我就是在自己客厅被他这样看透，他也就这样将几乎各方面都符合我要求的艾莉丝送到我面前。 虽然当时我多少还是会怕，怕让那名跟我接洽的三十岁左右的负责人知道我是要买只幼幼猫的不诡企图，而什么话都简单模糊的跟他说，甚至我有时都会因为紧张而搞不懂自己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但他却能凭我简单提出的要求很有礼貌的直接问我……我相信一定是因为他遇到太多次这种情况……并且都很尊敬的以先生称呼我：「先生想要的是西方金发蓝眼睛的年幼小猫咪吧？」 当时我才刚点头，他就又问：「请问六岁可以吗？」 听到才六岁，我真的不由得纳闷了一下，这未免太小了吧？而他将我的反应看在眼里，很诚恳的微笑又问我：「或者是八岁至十岁的？」 我想了一下，点头，然后他忽然又问：「波兰的小猫咪好吗？」 我又迟疑一下，因为我完全没想到要是哪个国家的品种，而他同样将我的迟疑看在眼里，就换问我另一个问题：「如果国家不拘的话，先生喜欢什么个性的小猫咪呢？活泼的吗？或者是乖乖的？或者有什么其他要求？」 我又考虑着，并且看看一直笑容满面的他，开口跟他说：「我希望不要太活泼，乖乖的……乾净的……」 其实最后的那句「乾净的」，我是想说「我要处女」，但我说不出口，而他却能完全明白并笑容满面的开口回答：「这没问题。小猫绝对完全清纯，守身如玉，我们会先请信赖的医生检查没有任何经验，并确定身体没有任何病状才敢交到你手中。先生绝对可以相信我们。」 我看着他，他就知道我同意了，然后接着上一个话题对我说：「那么综观起来，我会推荐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的小猫给先生。」 西伯利亚？我根本就不知道西伯利亚在哪里啊，他干嘛推荐那里给我？ 他立刻看出我心中产生的疑问，跟我解释：「西伯利亚一直是个很贫困的地方，没有什么大城，都是些小村落并且几乎一年四季都是冬季，生活不方便也非常不富裕，道路不时会冰冻封闭，跟外界的接触几乎完全中断，没有什么不良诱惑，也没有受过什么教育。自然在那种环境出生的小猫咪都很纯真，会非常乖，也非常顾家，更能吃苦耐劳。」 听他这样说，我完全没有疑惑的只是看着他，他就知道这就是我要的，并微笑开口问我最后一个问题：「先生喜欢可爱形的小猫或是美丽形的小猫？」 说到这我又愣住，因为我一点都没想到这问题，只是想找只幼幼猫…… 他同样微笑的从另一个角度问我：「先生喜欢看日本漫画或卡通吗？」 我点头。其实我爱死了，而他一定看的出来，其实只是在向我确认而已。因为就在我跟他谈话的当下，客厅旁的置物桌上就摆了许多套日本漫画。 於是他最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请先生放心交给我吧。我会亲自到当地为先生挑选绝对适合您的小猫咪，让她可以永远忠心的在家陪着先生您。」 然后他就开始跟我谈一些办理证件或用大钱买通相关国家外交机构人员的重要事项，为确保未来国籍问题绝不会成为我的困扰……毕竟我才18岁又单身，不是可以扶养孩童的正常家庭，所以小女孩的证件要是有一点问题的话被查起来都可能会带给我无穷后患，於是只能到处砸大钱了，这样要是真的有事至少是大家都有事，不会只是我一个人有事。 或许你会问，为什么要大家都有事对我来说比较好？这道理就跟政客吃钱一样，会爆开的都是想一个人整碗抱着吃才会出事，因为出事了没有人可以帮忙遮盖或救你，反而是有好处就大家一起分享的最后都不会有事，因为大家必须同舟共济的努力活下去。 我就这样狠心砸了钱，不到两个礼拜的刚才，那名负责人就把又萌又萝到极点的艾莉丝带来给我，使我一看就对了眼，一点都不排斥说要换人，甚至现在我还差点被眼前的艾莉丝萌上……果然就算是人口贩卖，也是有他的学问在里面，虽然价钱很贵，但我觉得这笔钱还是花的值得又安心。 我看着眼前水汪汪双眼感激看着我的艾莉丝，阴茎也一直争气的撑着内裤。 我知道自己应该要开始吃掉她，毕竟都花了这么多钱在她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处男的心虚与跟小女孩作爱的犯罪般恐惧，我又一直不敢有任何动作。艾莉丝也就这样一直抱着我递给她的小熊和企鹅感激又无言的跟我互望。 不知过几分钟，我忽然听到艾莉丝的肚子发出咕噜声，我知道她应该饿了，才又打破寂静的站起来像摸小狗一样摸她的头发，然后对她比着房间另一端的小厨房，要她跟我走过去。 但艾莉丝可能是怕小熊和企鹅会被我拿回去，所以都一直紧抱着不放，完全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虽然说是厨房，不过里面没有火炉或任何会生火的烹调器具，只有微波炉或电磁炉。毕竟我可不想因为她自己一个人生火不慎而烧死在里面。 我向她介绍厨房内的所有东西，从装碗盘的厨柜介绍到水龙头和冰箱，也打开冰箱让她看里面的蔬菜、调理包或饮料，同样表示厨房内的这些都是她的。 她同样感激看着我，然后我取出咖哩肉调理包用电磁炉和清水加热，倒在盘子上并打开电锅杓饭进去，就这样弄好一盘香喷喷的咖哩饭。 我本来想递给她，但因维艾莉丝还紧紧抱着刚认识的小熊和企鹅朋友，所以我只是看着她，并且心中想着该怎样让她放下手中的娃娃而只能沉默看着她。 艾莉丝看我这样也马上会意到手中还抱着娃娃，但她却因为不知道要将娃娃放到哪里而有点慌张的左右张望，於是我微笑用空着的左手指着厨房另一边紧靠在墙边并可以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的小餐桌，她就马上知道我的意思而乖巧的跑过去，甚至拉开椅子坐在上面，还将那两具布娃娃整齐的放到桌上。 我点头并走过去，果然聪明又乖巧，知道那里是餐桌，这样以后教她会省事许多。而也是这时开始，每当我和她用餐时她都会坐在这个背对房间、面向厨房内部的位置，而我的位置自然就是坐在她对面。 於是我向那个铺着卡通造型餐巾的小餐桌走过去，将那盘咖哩放到她面前。 艾莉丝却没有立即开动，是先低着头祷告，小声念着我听不懂的祷告辞，然后才抬头看着我高兴微笑。看来她们家信仰还算很虔诚，也很有教养……很好，我喜欢同样相信神存在的人……只可惜西伯利亚那种地方真的太穷困了，不然我想他们家也不会愿意将她卖掉。 说来或许可悲，她们家就这样永远失去她，而艾莉丝才这么小就必须永远跟家人分开，不过我其实也是在帮助她们，相信他们家拿到我买艾莉丝的钱也能有更好的生活才对。 我边想着边拉开艾莉丝对面的椅子，坐在上面，同样跟她微笑并点头，她才乖巧的用小手拿起银汤匙开始吃。 她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并且吃的好像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料理……我相信这跟她出生的地方有关，我想西伯利亚那种地方应该没有什么太多食物可以选择。 我看着她开心的吃着咖哩，看着她自然垂下的满头金发，忍不住伸手过去摸她耳旁垂落的发丝，柔顺的金发，摸起来非常舒服。 她抬头看着我，我微笑，她也微笑，然后我将手伸回，她又微笑看我一会，才又继续吃眼前的料理。 这时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刚才摸了她的金发，我忽然想亲近她，一切都是很自然的，就这样从位置上站起来，拿起椅子并排坐到她旁边。 她同样看着我的动作，但我依然示意要她继续吃饭，於是她一边吃饭一边看我的动作。 我已经坐在她旁边，椅子跟她紧邻着，我看着她低头吃饭，看着她长及腰部的金发，再度意识到我身旁的真的是只有八岁的金发小萝莉，我的萝莉，於是我又忍不住慢慢伸手过去，轻拨着艾莉丝耳旁的金发，露出一直若隐若现的耳朵，洁白的颈肩，还有轻淡的香水味。 艾莉丝依然一口一口的吃饭，只是不时会以小孩子天真又疑惑我的行为的眼睛瞄着我，看着我的微笑，然后又继续吃饭。 我就这样一直摸她的金发，属於我的金发，欲望又逐渐高涨。 很快的，艾莉丝终於吃完饭，她又对着空盘低头祈祷一次，就抬起头并转过来看着我微笑。 我看着她的微笑，也露出同样的微笑，但我的思绪已逐渐被另一件事佔满。 我忍不住从她背后慢慢将手伸去，搂着艾莉丝娇小的肩膀，用点力气，让她的身体躺靠到我怀里…… 第003章：调教小萝莉（3） 艾莉丝被我拉靠在怀里，一直没有动，并且只是抬头有点不安的看我。 我对她露出微笑，她也露出甜甜诱人的微笑，并持续散发淡淡的香水味。 啊……身边有只货真价实的萌萌萝莉真好，果然贫穷真是罪恶啊…… 我忍不住为这件事感到羞愧的想着：「对不起，穷人萝莉控们，十八岁的我会连你们永远得不到的幸福一起好好享受的……」 看着艾莉丝天真洁净的水蓝双眼，鲜润欲滴的樱唇，出落的宛如纯洁小天使那般，我完全不知道接着该做什么，只是自然的伸出另一只手抚触她耳旁垂下的金发，长长的发鬓，舒服的发丝…… 艾莉丝一直安静抬头望我，都没有其他动作，懂事又惹人疼爱。我猜她离开家之前，她的家人应该有再三交代过她到人家那里去一定要乖乖的听话，这样才会得到人家的喜爱，有更好的生活…… 我不知道那名负责的人口贩子是怎么跟艾莉丝的家人说的，除了可能是要去有钱人家家里当童佣，另一个比较可能的应该就是以善意谎言告知富裕国家的有钱人家生不出孩子，所以想买一个女孩子回家当女儿：因此他们一定不会知道艾莉丝是要被我买来破处并养着天天做爱，否则我想他们绝对不会愿意交出这么可爱懂事的乖女儿…… 不论如何，这桩交易已经完成，任何人没有再回头的余地，艾莉丝已经永远属於我，所有相关合法文件都有，也得到对方家人的亲笔签名，所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摸着艾莉丝的金发，裤子里的阴茎又争气的变更大，甚至我都感觉涨到会有点痛。 我想开始对她出手，但又一直很紧张，紧张到会害怕而不敢真的出手，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艾莉丝已经是我的，不会有外人进来，我做什么也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於是我看着她决定先开口缓和紧张情绪，顺便让她知道一件最重要的事…… 我用手比着她：「艾莉丝。」 她看着我的手先比着她，接着听我忽然说话，就有点小讶异的抬头又一直看着我。 我又比着她，再说一次：「艾莉丝。」 她一直睁着水蓝双眼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於是我用手比着自己：「哥哥。」 然后我停顿几秒，「主人。」 她依然天真望着我。 我用手比着她：「艾莉丝。」 她依然躺靠在我怀里看着我。 我再用手比着自己：「哥哥。」 然后再次停顿几秒，「主人。」 就这样重複几次，艾莉丝终於懂我的意思。 她看着我，有点小心的慢慢开口，声音听起来同样乾净又柔和，并不尖锐，非常舒服：「哥哥。主人。」 我很高兴的点头，然后叫着她：「艾莉丝。」 她露出开心的微笑：「哥哥。主人。」 我同样很高兴的点头，然后用手比着她再说：「艾莉丝。」 但是接着她却没有学我说艾莉丝，而是举起小手比着自己并开口：「伊娃。莎娃波拉。瓦伦提尼。」 这是生她的双亲给她的名字，我知道，那名负责人有跟我说过，而她似乎以为我是问她的名字，於是我故意拉起一张脸摇头。 她看到我严肃的样子，以为我生气了，脸上的微笑也跟着消失。 过几秒我再度露出微笑安抚她紧张不安的心，用手比着她说：「艾莉丝。」 她看着我。 我再比着她说：「艾莉丝。」 她终於作出反应，举起小手比着自己：「艾莉丝……」 我很高兴的点头，然后叫她：「艾莉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她还是露出放心的笑容比着自己：「艾莉丝。」 开始认识自己的新名字。 我高兴的再点头，知道她虽然记着自己的本名，但早晚还是会完全习惯艾莉丝这新名，而且她才八岁而已，随着时间遗忘不曾再叫过的本名应该只是早晚的事。 从这时开始，我和艾莉丝之间有了最基本的语言交流，她知道当我叫艾莉丝就是叫她，并把我告诉她的两个名称连起来称呼我：「哥哥主人……」 她看着我，又天真的甜甜喊我：「哥哥主人……」 我的阴茎本来就微微涨痛了，这会更是快受不了刺激。 我看着她，犹豫着，一直紧张的挣扎，终於决定微笑跟她说：「艾莉丝，对不起，算哥哥对不起你，哥哥真的没有经验，好想要试试看……」 艾莉丝听不懂，只是依然天真看着我。 我再跟她说：「艾莉丝，对不起，原谅哥哥吧。」 在我怀里的艾莉丝依然天真看着我。 我把她只是安静看着我的行为解读成她会原谅我的行为，我终於鼓起勇气和决心开始行动…… 因为她穿着像艾莉丝梦游仙境的那种西洋连身衣裙，所以我紧张微笑看着她，并开始将我一直搂着她肩膀的手伸到她背后，很快就在颈子口摸到拉炼，然后慢慢向下拉开。 艾莉丝不知道我会对她做什么，毕竟她才八岁，还清纯如白纸，只知道我正在拉开她背后的拉炼而如同本能反应的好奇转头想看，甚至天真到没有一丝害怕男性不轨的情绪。 我阻止她的动作，另一只手赶紧伸过去摸她细嫩的脸颊，并努力保持微笑跟她说话：「乖，看着我。」 艾莉丝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话，至少她听我说话后就一直看着我，都没有再动，并且脸上充满天真的疑惑。 我忍着心脏的激烈跳动，开始感觉口乾舌噪，依然保持微笑看着她，但我的手却依然一直将拉炼向下拉，直到腰部最底端再拉不下去为止。 艾莉丝又想转头，不过我又阻止她，因此她终於疑惑的看着我开口：「哥哥，主人？」 第004章：调教小萝莉（4） 「乖……」 我紧张到口乾舌噪的看着艾莉丝，开始将退下她衣服拉炼的手掌探进敞开的服装中，触摸到她光滑稚嫩的背部肌肤，温热的肤体，艾莉丝的身体也微微抖了一下，然后看着我。 不愧是小女孩的肌肤，真的非常光滑细嫩，像是上面已经仔细抹过一层婴儿油，非常柔顺。 但被我抚触后背的艾莉丝，只是一直对我的行为完全不解的纯真看着我。 我开始移动手指，开始在她背上作更大范围的抚触，并一直沉重紧张喘气，吸着从她身体飘散出的香水味。 艾莉丝看着我又不安的开口：「……哥哥，主人？」 「乖，不要怕。」 我还是只能微笑安抚她。 摸着她肌肤的细緻，我再度下定决心，正式将手探进后背已向两边敞开的衣服里，就要慢慢绕过她的腰向她胸前伸去。 不过毕竟是小女孩的衣服，虽然后背拉炼已经解开，手伸进去到衣服侧边后还是整个绷起来，都能看到衣服底下有手的形状。 艾莉丝又感觉奇怪的转头想看，也举起小手想摸，我同样紧张的阻止她，并且一直微笑温柔的跟她说：「乖，看着我喔。」 「哥哥，主人？」 没多久，我的手终於即将绕到她因呼吸而持续起伏的胸前，呼吸更是沉重到快停止。因为我知道我即将探到她最清纯的乳头。 忽然间，我的手指碰到一个东西，有着硕胶坚硬感但又薄到像是一张纸的物品，紧紧贴着艾莉丝的身体。 本来以为会碰到柔软乳头的我真的愣住，只能看着艾莉丝，而她看我忽然变成这样的表情也更加不安起来。 我再用手指试探，发现好像真的是一张硕胶纸，想到应该是她小洋装内的垫片，於是当下用手指头拨开，继续更探进去。 不过一下子的摸索，手指很快就摸到她胸前小小颗的凸起物，并开始小心捏揉。 当时的我又紧张又兴奋又感动，毕竟我真的摸到金发幼幼乳……啊～～～五千万真花的有价值～～～艾莉丝都没有出声，只是一直充满疑惑的低头看着自己胸前，并且终於有超越疑惑的不安表情浮现。 看着她这样的反应，我相信以前一定没有人对她这样做过，也没有看过人家这样做，她是绝对清纯的，不论是身体上或精神上……而这样的确定更让我欲望急速窜升。 毕竟艾莉丝都没有反抗，於是我想也不想的就一手持续摸她的乳头，另一手直接搭在她可爱的裙子上，然后慢慢的就又将手伸进去……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将手伸进女性裙底，更何况这是我的小萝莉，货真价实，更不会有任何人可以闯进这房间阻止我，因此我呼吸几乎都要停了。 艾莉丝一直不安的看着，然后又抬头看着我，我依然以微笑回应她，并不时说话想哄她安心。 我的手摸她滑嫩的大腿并一直探进裙底深处，她也如同本能反应的开始慢慢将双腿并拢合起。 我没有阻止她，只是一直探进去，直到我终於摸到她的内裤，然后我将手指伸进她合起的大腿根部，大着胆子隔着内裤开始抚摸艾莉丝的阴部。 当然这也是我第一次摸女性阴部，尤其是金发幼幼猫的，之前都只看A片的那种演出，所以我也只能试着学A片那样上下揉动。 艾莉丝同样不安的低头看着稍微隆起的裙子，然后不时抬头看着我。她心里绝对讶异并有点害怕的想着我为什么要摸她的胸部与尿尿的地方吧，且一定想阻止我的奇怪行为但又怕我不高兴而不敢有动作。 另外我本来还有在注意她对我的行动有没有感觉，会不会有快感之类的，但看她都只是不知所措的不时抬头看我，於是我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性爱世界中。 我就这样一手摸她的乳头，一手揉她的阴部，一直紧张又兴奋的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接着，也不知道过多久，好像过好一阵子，不过可能才几分钟而已，我开始感觉到内裤里的阴茎涨到需要真正的解放…… 於是，我将摸她乳头和阴部的双手抽回，一股作气的伸手牵着不知所措艾莉丝的小手，示意要她跟着我走，就这样将不安又疑惑的她带离厨房，来到居住区正中间那顶充满可爱卡通图案的床边，并先让她站在床边。 我放下她赶紧跑到门旁按电子键盘和看小萤幕资讯，确认房门有牢牢锁着，并且房内所有监视器都有启动录影功能。 接着我转头一直紧张的看着艾莉丝，紧张兴奋到甚至装不出任何微笑，她也只能疑惑不安的看着我。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充满不安的她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感觉加倍可口。 我快步走向极度不安的她，并因为她衣服背后的拉炼已经开了，所以我双手拉着她的衣服双肩顺着手臂，很轻易的就将她的衣服向她胸前拉下。 除了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艾莉丝胸前刚才被我揉捏过的粉红色小乳头立刻暴露出来，甚至我可以看到她肌肤下的肋骨…… 她看起来真的有点瘦，看来他以前在家时过的不是很好，不过这不是现在最吸引我注意的事，完全吸引我注意的是像项炼一样挂在脖子上、并用一条红线串在另一张四方形白色纸片的角边上，这奇怪的物品正紧紧贴在她胸前。 刚才我对她做那么多奇怪的行为，现在又忽然被我拉下上衣裸露身体，她完全不安的看着我，并且慢慢举起小小的双手贴在胸前那张白色纸片上，小心保护着。 那到底是什么啊？ 我想到刚才手进到她衣服内摸到的应该就是这个吧。我看着艾莉丝，然后将手伸过去想拉开她的手看她挂在脖子上的纸片是什么？ 我很轻易的就拉开她的双手，艾莉丝也发现我的企图而有点紧张讶异的发了一声：「啊！」 然后赶紧又慌忙的抬头看着我，甚至手依然在空中举到一半，好像是想阻止我的动作但又不敢。 她这样的反应更让我好奇，於是我拿起那张纸片看没什么，就翻过去，发现那是一张用拍立得相机拍出来的照片…… 艾莉丝一直紧张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发现这对她来说好像这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不希望我弄坏。 虽然欲望当头，不过此刻好奇心更压过了欲望，我弯下腰看着。 拍摄日期显示是四天前，照片拍的地方是在一个荒凉的小木屋中，应该是客厅吧，里面或坐或站的好几个人。 我猛然发现这是艾莉丝的家庭照，因为她就在里面……可能是她要被那名人口贩子负责人带走前，特别用拍立得帮她们一家拍的最后合照。相信一定拍了两张，另一张她的家人留着。 我非常好奇的仔细看着，照年龄判断拍立得照片里的人应该就是艾莉丝和她的爸爸、妈妈、奶奶与几位哥哥们。奶奶和妈妈坐在椅子上，爸爸站在他们两人中间后面，几位哥哥围绕在旁边，至於艾莉丝则是被妈妈紧紧抱着坐在腿上，奶奶也伸手握着她的肩膀。 他们全都笑着看向镜头，但他们的微笑却似乎充满寂寞与无奈。 我看着艾莉丝的双亲和家人亲密围绕她，看着她的爸爸和同为金发的美人妈妈。虽然妈妈没有艾莉丝这么美，不过艾莉丝长大后应该会跟她很相像才对…… 而且会是超越妈妈的大美人，光看现在她这模样就知道了。 艾莉丝一直紧张等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尤其是我抬头跟她互望的时候。 我又无言低头看着照片，再次看着照片里的妈妈，看着她慈祥温柔又不舍这女儿的笑容，八成不知道自己美丽可爱的宝贵女孩被卖到我这边就准备被奸…… 就这样，看着妈妈她慈祥又不舍的笑容，本来我在内裤里硬如铁棍的阴茎竟然迅速软化，当头欲望也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立刻冷了下来…… 我不由得埋怨起那个负责人，他怎么没有先帮我将这张照片拿走？ 我是想玩金发幼幼猫没错，不过可真没想到会有亲眼看着他们一家人容貌的时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看来我想玩幼幼猫的觉悟是真的还不够。 於是我又抬头看着艾莉丝，她同样紧张的望着我。 此时我发觉应该将这张照片拿走才对，否则等她更懂事之后可能会不听话或想家之类的，但这样做对她来说会不会太残酷了？ 我挣扎思考的，最后我决定狠下心…… 我严肃开口：「艾莉丝。」 停顿几秒，让她知道我在叫她，然后我双手拿着照片，故意上下摆动，「照片。」 她看着，并听着。 我再摆动一次给她看：「照片。」 她依然看着，并听着。 我又做出同样的动作：「照片。」 她终於机伶的开口学我，当然发音同样不是很标准：「……照片？」 然后低头看着照片。 我露出微笑点头。 艾莉丝看到我的微笑，本来也要露出微笑，但接着我迅速又拉起严肃的脸对她摇头。 她又不安疑惑的看着我。 我一手拿起照片，跟她说：「照片」，然后另一手比着我自己，像是我刚才比那些要给她的娃娃之类的东西，明确跟她表示照片给我。 她第一次还没看懂，我又重複一次她终於懂了，并立刻露出恐惧不安的表情一直看着我。 我严肃点头。 她赶紧摇头。 我严肃点头，并又说了一次：「照片」，然后用另一手比着我自己。 她依然急着摇头，并且美丽的碧蓝双眼都开始浮现惊恐的泪光，看来她是真的很重视这张照片。 我决定不管她，因为现在心软的话可能反而只会长期性的伤害她，让她对自己以前的家还留有希望而痛苦，无法完全委身予我，并不会认为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於是我严肃的开始用双手拿高照片与穿着的红线，想越过她的头与金发从脖子上取下。 艾莉丝出乎我预料的真的伸出双手搭着我的手，想阻止我的动作，并害怕的开口一直用我听不懂的话喊着，痛苦又害怕的喊着。 我依然没有理她，拉开她的双手继续脱她的照片项炼。 接着艾莉丝赶紧喊着：「哥哥主人！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一直、一直喊着。 我深吸一口气，很凶的大声对她说：「艾莉丝！」 她被我这么凶的态度吓到，身体都跳一下，并且不敢再跟我抢相片。 我再很凶的大声对她说：「不乖！」 她眼中的泪水一直打滚，惊恐的看着我。 我再严肃的对她说，不过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凶：「不乖。」 接着她都没有反抗，柔顺听话的让我将相片取下。 此时她依然裸着上身，双手回渥在胸前原本照片贴着身体的地方，看着我取过那张相片，泪水终於滚了下来…… 艾莉丝哭了，无声的哭，一定是怕出声的话我会更生气，只能一直看着我手中的相片。而我看她这模样也不由得心疼起来，什么跟她做爱的欲望之类都全不见踪影。 我手上拿着那张相片，看着她，跟她说：「对不起。原谅哥哥。」 她又一边流泪一边开口说：「哥哥主人……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声音一听就是恳求我将相片还她。 我摇头。但她依然不放弃的一直叫着我。 我确认到，目前我已经碰触到她内心最深处的希望，并彻底解除她因这希望而於心灵外在筑起的防卫武装。难怪从她来到我家客厅后就一直很冷静，因为她一定以为只要乖乖听话，没多久就能回家去…… 我看着艾莉丝，惨酷的再摇头作为最后一次回答，然后我转身向铁门和墙上的电子键盘走去，并输入十位数密码，房门也啪的一声打开。 艾莉丝一直跟着我后面几步的地方哭着，喊着，不愿意放弃这最后一丝与家庭的联系。 我侧身看着她，对她摇头，用手比着她站的地方，表示她不能跟我出来。 然后也不管艾莉丝懂不懂，我立刻踏出这几百万打造的房间，重回到走廊，然后立刻转身。 她果然哭着想跟我出来，但我伸手将她推回去，并迅速将门拉上，电脑侦测到门关上之后也立刻重新上锁，将铁门紧紧拴住。 我无言走向自己的房间，看着里面墙上一大片的彩色监视器萤幕，看到艾莉丝一直站在紧闭的铁门前哭着，不时用手擦眼泪，好像在等我回去将照片还她，并且一点都不知道我正透过墙角数十具监视器看着她。 看她这样，又看着手中依然穿着红线的照片，我不由得讨厌起自己。 然后，我狠心将那张照片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中，并走去客厅放A片，愤愤的低头拉开拉炼，开始自慰发泄…… 第005章：调教小萝莉（5） 我手拿着从小艾莉丝身上强取得的照片，重新回到她房间。 她从我离开后就一直站在门前，没有移动过，一直乖乖站着等我回来，完全哭成一个泪人儿。 我低头望着她，白里透红的可爱脸颊上依然挂着没有停过的泪痕，并抬头恳求看着我，尤其是看到我手中依然拿着那张照片后，眼中又像是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我拿起照片故意现在她面前，艾莉丝渴望看着，并且像是就要露出充满希望与感激的微笑。 「要吗？」 我问她，然后另一手比着照片，再作出要给她的动作。 艾莉丝完全了解我的意思，她一直感激笑着点头，小手对我伸来，并乖巧叫着我：「哥哥主人，照片！哥哥主人，照片！哥哥主人，照片！……」 我故意再问她，并且带着满脸微笑：「要吗？」 再作出同样的动作。 艾莉丝完全懂，可爱的脸蛋笑着更灿烂，像似含苞待放的美丽小花儿。 我笑着跟她说：「想要照片就乖乖听哥哥主人的话。」 她听不懂。 不过等会她一定懂……嘿嘿…… 我拉开那条穿在照片上的红绳，戴到自己脖子上，艾莉丝一直看着，还讶异的小嘴微张。 我伸手给她，她乖巧的用小手握着，然后我领着她来到那张都是卡通人物图案的床边，一点都不犹豫迟疑。 艾莉丝一直看着我脖子上挂着的照片，然后我蹲在她面前，兴奋的开始伸手到她背后拉下她的小洋装拉炼。 现在又要被我脱衣服，艾莉丝吓了一跳的睁大美丽水蓝双眼望着我，听我跟她说：「乖乖。等一下照片就还你。」 很快的，艾莉丝被我拉下拉炼后终於露出紧张的表情，所以我再度装出一个微笑给她，并开始一手拉着衣服双肩、并抬起她的手，开始正式脱她的衣服。 双手脱掉后，她可爱的小洋装失去肩膀与手臂的支撑立刻顺着身体滑落到地面，身上除了小腿上的洁白长袜，也只剩下可爱宽松的儿童内裤。 艾莉丝被我脱成这样，一直不安疑惑的看着我，并且双脚并拢，双手也在胸前环抱着，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 接着我依然蹲在她面前，双手开始拉她内裤两边，并开始向下脱。 她总算伸手过来拉着内裤，作出最初的反抗，对我摇头，并且不安的开口对我说话。 我听不懂，但我看她的表情，猜想应该是她妈妈有跟她说过女孩子的内裤不能让人脱掉之类的吧？ 所以我再露出微笑，对她点头又点头，并跟她说：「没关系的。放开手。」 一直安抚她，想取得她的信任。 但她一直摇头。 我又说了几次，再加上故意拿起照片给她看，表示照片不给她，於是艾莉丝还是只能乖乖放开手。 我把握机会开始将她的儿童内裤脱下，她一直疑惑不安的看着我。 没几秒，我亲眼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阴裂，接着发生的事非常快，我完全像被释放的野兽，满脑子只想发泄欲望，得到第一次性经验…… 我毫不犹豫的拉开棉被，急忙牵着几乎全裸的她，并拍床要她躺上去。 八岁的艾莉丝懂了我的意思，就赶紧听话的爬上床，并一直躺在枕头上看着我，依然天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看着她，呼吸完全急促又紧张的开始脱上衣，只留下那张照片还挂在脖子上，然后解开裤腰带脱下，最后毫不遮掩的脱下内裤，将挤到快爆炸的雄性阴茎解放出来。 艾莉丝看着我跨间勃起直立的成人阴茎，对还是孩子的她来说一定就像一条恐怖的大蛇，并且这也一定是她此生第一次见到雄性阴茎，更是她身体没有的部分，所以讶异紧张的抬起头一直看。 我没有理会她，耸着紧绷感十足的阴茎赶紧上床，只专心的要好好享受我的第一次。 我兴奋又紧张的爬到床上，焦急的来到她两腿前跪坐着，然后拉开她并拢的双腿，露出小女孩阴裂内的两个洞，并且很明显一丝毛发都没有。 艾莉丝对我的行为非常好奇的抬着头，不时疑惑看着我耸着的粗大阴茎，又不时渴望看着我从脖子自然垂下的那张照片。 然后我移动位置，握着阴茎，开始将龟头顶到艾莉丝小小的阴道口。 她的阴部被我用龟头顶着后依然露出不安疑惑的表情看着。 我看着她，最后说了句：「要乖乖破瓜成为我的人喔……」 然后就开始用力向她的阴道顶。 艾莉丝被我猛顶，终於因为痛感而皱起眉头，更忍不住张开嘴看着我，并且一直叫着：「啊……啊……啊……哥哥主人……啊……啊……」 我没有理她，依然继续将龟头向她小小的阴道挤。 猛顶没多久，我忽然感觉龟头一阵夹紧，然后整根阴茎开始塞进她体内。 艾莉丝也看着我惨叫：「啊！」 终於，我和八岁的艾莉丝一起破处了…… 我非常满足亢奋的想着：「干！有够紧的！比我想的还要紧！」 艾莉丝则是一直痛苦的皱眉，既惊且怕，眼框开始有泪水浮现。 我则是插进去后，就立刻稍微弯下腰，用双手撑在床上，不时摸着她披散在床上的一头金发，看着底下艾莉丝美丽的脸蛋开始摆动屁股抽动阴茎，我脖子上的照片也自然就垂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痛苦的被我塞满阴道干着，身体在床上跟着我的撞击摆动，一直害怕痛苦的看着眼前的相片，并不时痛苦的小声呻吟：「啊……啊……」 我边干她边对她点头，她终於伸出小小的双手握住从我脖子垂下来的那张相片。 喔～～～又紧又热，尤其眼前被我佔有征服的是金发小萝莉，真是够爽…… 就这样，我一直爽快干着她，艾莉丝也一直盯着手中照片的家人看，像是会因此而再感觉不到底下传来的痛感。 没多久，我就想要射精，并且随着高潮袭来而忍不住喊着：「艾莉丝！」 她皱着眉忍痛看我。 我继续说：「要射精了！」 她依然皱眉看我。 「要射进去了！」 然后我将阴茎狠狠塞进她体内，开始将精液一发发射进艾莉丝的幼女阴道深处…… 她还是拿着照片看我，只是我没耸动屁股，而是睁大双眼舒爽看她。 此时的我正一发发射着精液，但奇怪的是却又感觉不到有精液流出来……我想着，这大概是我的错觉吧？不过做爱的感觉好奇妙啊，插进阴道时也只是感觉有点爽又不会太爽…… 等喷精的行为结束，我的心脏一直急促跳着，然后我看着痛苦皱眉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艾莉丝，想着她体内已经有我的精液和精子，更是她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就感觉心情乱舒爽一把的。 我抬起上半身，将阴茎抽出，但我的阴茎却意外的依然紧绷勃起，一点都没有软掉，好像还要再干她一次。 接着我看着艾莉丝的女孩阴部红肿肿的，阴道口也整个被撑红，更有精液流出，完全像我以前在网路上看到的幼幼图…… 艾莉丝看我不会再用粗大的阴茎插痛她，也没有照片再垂下来让她拿着，就赶紧在床上爬起来屈膝坐起，然后检查自己的阴部，立刻见到一团团不明乳白液体开始从尿尿的地方倒流出来。 我想着：「如果她长大一点之后能生了，我们的混血儿应该会同样漂亮可爱吧？」 艾莉丝抬头看我，并且是看着我脖子上挂的照片，急促又充满希望的说：「哥哥主人！照片！」 还真是聪明可爱，看来她很明白跟我做爱的话，照片就会还她…… 我举起手，开始将脖子上挂着的照片取下。 她一直感激又期待的看着我，并且终於露出开心的微笑。 我将照片拿在手里，看着照片，看着她，又看着照片……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心念一转，不想给她了…… 我看着才刚被我破处并全裸坐在床上任精液从私处流出的艾莉丝，将照片伸到她面前，然后双手各抓着一边，无预警的当她的面将照片从中撕成两半，甚至我还笑嘻嘻的说：「你已经是我的，不需要照片了。」 艾莉丝脸色大变，她双脚膝盖跪顶在床上站起来，悽惨叫着：「啊！」 我迅速再将照片重叠，再撕成两半，再撕成两半，再撕成两半…… 艾莉丝不敢阻止我，只是一直不敢置信的惊恐看着，甚至眼泪又立刻滚下来，连叫声都发不出，双手只是害怕的颤抖着。 终於，我得意的将变成碎片的照片还她，艾莉丝悽惨哭着并用不住颤抖的小手接住，然后淒厉哭到连鼻涕都流出来。 她还只是八岁的孩子，却不放弃最后希望的赶紧移动双腿，向床头柜移去，任精液滴到床单上，然后边哭边吸着鼻涕将碎纸片小心摆在上面，开始用小小的手指笨拙拼着。 不知为什么，看她这样可怜兮兮又狼狈的样子我开始只想笑，於是我终於忍不住看着艾莉丝大笑，一直大笑，嘲笑她的行为。 艾莉丝一直哭着尝试好一阵子，最后才像是终於觉悟到被撕成这样的照片再不可能完整拼起，被这无法改变的命运打垮…… 艾莉丝无助的坐倒在床上，低头开始哭，痛苦又淒厉的哭着。 我依然只是笑着，觉得不只佔有她的身体，也终於可以完全佔有她的心。 艾莉丝坐倒在床上哭了好一阵子，忽然哭声慢慢消失，并张嘴小声笑了，开心的笑了，虽然还看的到眼泪从她脸颊滴下…… 我被她这样的转变惊到，又哭又笑的，於是我停下笑声唤她：「艾莉丝？」 她慢慢抬起头，但原本光亮的双眼神色却完全散漫开，一片黯淡，甚至她的视线不是看着我或房中任何东西，好像是在看着照片中那段快乐的过去，与家人团聚的时光。 这时的我才算终於恢复理智，我害怕的叫她：「艾莉丝？」 她一点都没有理我，只是边哭边笑的在床上慢慢站起来，并有更多黏糊精液从她小小的阴道口顺着大腿流下，然后不顾一切的摇晃着走下床，像是快要站不稳。 这时的我笑不出来，真的被她吓到：「喂！艾莉丝？」 接着我转头伸手过去想抓她，但却完全碰不住，因为我看到她竟然已经站在厨房内正面看着我，并且右手拿着菜刀。 然后她又哭又笑的看着我举起右手，以菜刀对着我：「……哥哥主人……照片……」 像是跟我讨照片。 看乖巧听话的艾莉丝这样，我忽然毛了起来…… 我开始紧张，然后拉下脸跟她说：「艾莉丝！坏坏！放下菜刀！」 她没有理我，依然眼神散漫，笑着流泪对我伸手说：「……哥哥主人……照片……」 「艾莉丝！坏坏！」 我紧张的再责备她，要她将菜刀放下。 她却依然以同样诡异的笑容说：「……哥哥主人……照片……」 更边说边举起右手的菜刀，俐落的就往自己的左腕割下去。 鲜血就这样从她左手腕猛烈喷出，都喷到墙壁，天花板，甚至喷进房间，喷到我身上。 我完全吓到，想动又不能动，而艾莉丝只是一直笑着、笑着、恐怖的笑着、不时对我说着：「……哥哥主人……照片……」 甚至开始摇头晃脑，拿着菜刀，溅着血，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惊恐看着眼前的艾莉丝…… 靠悲！怎么会这样？坏掉了…… 她真的变成一只坏掉的美丽萝莉…… 听着她恐怖的笑声与诡异的神情，晃动逼近的恐怖身影，我本来想移动身体却发现动都不能动，像是有绳子一直紧紧绑着。 艾莉丝越来越近，然后又哭又笑的看着我依然勃起的阴茎，举起菜刀…… 我很出力，非常出力想挣脱这束缚自己的无形力量，出力到忽然平躺在床上睁开双眼，内裤里的阴茎还硬梆梆，心脏也猛力狂跳，并全身流着冷汗…… 我躺在床上看着阴暗的天花板好一会，才终於会意到那是一场梦，并从那场恶梦中完全醒来。 干！他妈的！怎么做这恶梦？真正惊死人！ 原来是梦，难怪我的行为一直很奇怪，射精时也没感觉有东西喷出来：阴茎一直感觉到的紧绷感也原来是内裤，才会干进去的时候会有点爽又不会太爽…… 真的是他妈的说到就忍不住干翻天！ 我满口干来干去的，惊魂未定擦着额头的汗，然后爬起来看一下床头柜上的小型电子时钟，指着半夜四点半。 这会我就是想睡也没办法，脑中一直浮现艾莉丝坏掉后又哭又笑又喷血向我走来的恐怖模样……这该不会是什么不祥预兆吧？ 不过为了安全，她的厨房除了圆头安全剪刀，应该没有摆菜刀才对，本来就决定要到她再大一点才会给她……但安全剪刀要用来割腕自杀应该还不成问题，只是像她这样才八岁的清纯小孩，真的懂什么是自杀吗？ 於是为了确认，我赶紧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从床上爬起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按下，正对着床尾的墙壁上那片百来吋平面萤幕立刻亮起，让黑暗的房间内恢复明亮。 十五具摄影机拍到的本来是彩色画面，不过因为她的房间也关灯的关系，所以系统自己调成具有夜视用的黑白功能。 其中有拍到艾莉丝的那几个画面，都显示着她正躺在那张双人床上的棉被内侧躺睡着，并且因为动一下身体而有动作…… 我终於松了口气。 第006章：调教小萝莉（6） 妈的，FUCK，SUCK，干！ 做那种会让人干到天都翻掉的黑暗梦，还有谁能继续睡下去？因此今天可能是近十年来我第一次醒着迎接太阳公公爬起…… 上一次迎接太阳公公嘛……应该是我差不多在艾莉丝这年纪时，跟父母去阿里山看日出吧？ 说到这，那天可真是个世界大灾难。应该是农历大年初一吧，冬天清晨有够冷，呼出的气都变雾气，天也才刚亮，观日台上就已经到处是人。不幸的我又小又矮，爸爸又抢不到好位置，因此跟他们挤在人群后方的我，举目望去只看到高高的一堆人头在晃…… 忽然有人喊着：「日出了！日出了！」 然后人群中一阵兴奋骚动。 我自然努力垫高脚尖张望，同样想看到日出。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看到正前方的闪闪光芒！ 眼中一个圆圆亮亮的昇起，边缘还有光线射进我眼睛，如同象徵新年新希望的光芒…… 那是前方该死的秃头佬的脑袋！ 他同样垫高脚尖想看日出，於是后面的我们这群人就看到他的光头在人群中昇起，还亮到边缘会反射太阳光给我们，有够他妈的夸张，如果不是当时我年纪小不懂事，早就一巴掌给他下去。他妈的再垫脚秀光头嘛！ 不过后来我还是如愿看到日出，因为爸爸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 当时的爸爸和妈妈还是慈祥和蔼的好父母，把我关爱照顾到无微不至，怎么从我读国中之后就变成只会一天到晚责骂我没出息的老混帐？说到这我就真有他娘希匹的一肚子怨言，我不过是想做自己想的事不想让人管，这样他们也不爽，那到底要我怎样？当他们听令做事的机器人？ 不过嘛，我们中国人啊，你知道的，总是死者为大，所以我们就算是做做好事，不要再数落他们的不是了，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太平洋金鱼吃光他们吧，阿们…… 起床后的我看着监视萤幕确认小艾莉丝还睡的很沉，就进到浴室刷牙洗脸，然后走到她房间门前输入密码，进系统设定灯光不会因为侦测到我进入室内而自动变亮，就输入确定，厚重铁门也立刻卡喳一声退锁并自动向后打开几公分。 我推开门踏进去，里面只有天花板电灯发出的蜜黄色微弱灯光，温度也是最适宜人体的二十五度，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正好入眠。小艾莉丝的家乡西伯利亚绝对比这还要冷，平均年温度零下二十度，真不了解人类在那种连放尿都会结冰的环境到底要怎么活下去？ 我关上门，电脑侦测到也立刻将它重新栓上。 就某些方面来说，其实这间我花费数百万打造给艾莉丝的房间也可说是标准的安全室，所有系统几乎都是独立设定并自给自足，甚至中控电脑与伺服器也都是设在房间里，只差水泥墙内没有加设厚铁板作防爆防挖穿的特殊处理而已…… 我无声踏着这片柔软地毯，向那顶双人床走去，站在床边看着小艾莉丝依然侧躺在床上，长长的亮丽金发在枕头上自然披散，睡的深沉又香甜，一点都不知道我已经进到房间内。 也这难怪，才清晨五点而已，她又只是八岁的小孩，自然会需要更多的睡眠时间，也会睡的特别香浓。 我蹲在床边，看着她纯洁天真又可爱的小脸，我伸手小心拨动盖到她脸上的发鬓，细心拨回耳旁。 想来也真不可思议，我跟艾莉丝之前完全不认识，更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她在十多个小时前就这样来到我家，进到我的生活中，更永远属於我…… 这时她的脸忽然动一下，但却没有要醒来的样子，而是动一下之后就又没反应，继续沉沉睡着。 我微笑轻抚她细緻脸颊，然后无声站起向浴室走去，检查等会要让她用的牙刷和毛巾都有准备好，甚至细心的转开水龙头确定有水流出…… 看着水龙头持续流出清水，我忽然觉得好奇怪，这样真的有点像是把女儿照顾到无微不至的父亲耶，感觉怪彆扭的……不过也幸好我之前本来想找个管家后来打消主意，万一给我请到一名叫吉普的管家，我怕搞不好他会给我逆食，到时不是砸电脑可以了事的，所以还是自己花点时间照顾艾莉丝比较好，更可以顺便增进感情。 我回到房间向厨房走去，蹲下来拉开小冰箱的门，从里面拿出两小盒牛奶，然后再从柜子里拿出小型汤锅，将牛奶全倒在里面，然后再开始用电磁炉的小功率慢慢加热，准备给艾莉丝当早餐。 我看着牛奶加热，忍不住在心中又想起困扰多日的问题：甚至这问题可以追思到当时决定买下一只小萝莉时就一直想着：「该怎样对待照顾她？」 毕竟买下来就得照顾她一生，不是买下来爽个一次两次就没事，或是玩腻之后随便丢到垃圾堆里就可以了事…… 虽然眼下这问题的答案还没找到，至少有只萝莉养在家里就感觉生活整个不一样起来，充实了一点，不然之前整天都是一个人在这间别墅里靠电动、漫画或卡通度日，说无聊也真的很无聊，无聊到都像随时会闹鬼，现在总算可以透过与艾莉丝互相陪伴来打发时间。 牛奶热了，都已经开始冒热气，於是我关上电磁炉并从置杯架找她的杯子，这时我才意外发现置杯架旁的桌上摆放着像是昨晚让她吃咖哩饭时用的盘子和银汤匙，并且已经洗乾净了。 我转头看那张餐桌，原本我拉到她旁边坐的椅子也已经摆回原位，桌面上也已经完全清空，只有那只小熊和企鹅依然摆在那没有动过，於是我赶紧回到冰箱并打开门重新认真查看。 果然没错……她什么都没吃，冰箱内的东西也都没动过。 从昨天下午拿着她照片离开后直到刚才，我就没有再进来过。而她也一定是看我生气的样子就不敢再自己拿厨房冰箱的东西吃，连小熊和企鹅都不敢碰，只是乖巧的将盘子和汤匙洗好，而且就这样饿了十几个小时以上…… 我关上冰箱，站起来看着艾莉丝忽然觉得很不忍心……唉，看来早餐要帮她弄丰富一点了。而且她这样要我不花心思照顾也实在很难。 回到料理台前，从置杯架里拿出本来就是要给她用的杯子，上面画有可爱小花图案的白色马克杯，我拿着那一小锅牛奶，本来想将牛奶倒进杯子，但忽然一个想法闯入我脑中，使我停下动作。 我看着手中的杯子：「……」 过一阵子，我开始抗拒这忽然冒出的想法猛摇头，但又忍不住继续看往杯子想着：「……」 但这会不会太邪恶啊？这杯子等会还要给她装牛奶喝耶……我怎么会想到这种事？ 我忍不住抬头看着艾莉丝，她依然天真无所知的在床上熟睡。 我又看着杯子，心情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是的，我满脑子想的就是将精液喷进杯子，然后跟牛奶混在一起让她喝…… 我虽然一直抗拒这样的想法，却又禁不起如此真实并不必担心任何后果的诱惑，终於再也忍不住的拿着马克杯，呼吸沉重的向床边走去。 「毕竟从她身上得到性爱的所有乐趣，这不才是我买她的目的吗？」 我开始如此想着。 我看着艾莉丝，双膝顶在地毯上跪着，紧张的拉下运动长裤，掏出阴茎，它也在手里迅速变大…… 虽然知道这样很不正常，但我还是经不起这种刺激的诱惑，一手拿着她的马克杯，一手握着阴茎配合着对向杯底，开始猛套动。 这真是他妈的够刺激，看着艾莉丝如此天真可爱的睡颜，一边对着她专用的杯子猛自慰，准备等会让她当早餐喝，她和她家人之前一定永远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不过我这样也绝不会伤害她，毕竟我能保证制作之物绝对如同牛奶一样新鲜健康，百分之百纯天然榨取，甚至我的心情都随着自慰而爽到一点罪恶感都不再有，开始感谢上帝，给我机会让如此可爱的艾莉丝喝我体内喷出的宝贵圣物。 我一直搓着，越动越快，心跳也跟着加速，更感觉阴茎根部开始紧绷起来。 没几秒，高潮火山终於再承受不住，我也不想忍耐的让它猛烈爆发，开始将精液一发发的喷射进杯中…… 其实这段自慰的时间也没有多久，才一分钟不到，但却感觉比平时还要激烈太多，相信原因可以不必再多说。 终於射完精，我开始深呼吸调整心跳，并满足的想着：这真是太爽了…… 然后我低头，看着龟头开口还有一小团精液黏着，就拿起杯子用边缘刮下，看着这一小团慢慢流进杯底盛住的那几毫升精液。 我看着艾莉丝，她依然睡着，然后我重新拉起裤子无声走回厨房，重新拿起那锅牛奶并没有什么迟疑的倒进去，并拿起小汤匙伸进去开始搅拌…… 第007章：调教小萝莉（7） 已经早上六点了，但室内因为没有任何窗户开口而依然昏暗一片，只有天花板夜灯亮着。 我回到艾莉丝床边，弯下腰一手撑在床上并用另一手轻摸她纯洁无邪睡脸，温柔小心摸着，像是对待一不小心就会碎裂开的艺术品般细心。 艾莉丝被我用手掌贴着脸颊抚触后立刻有了反应，可爱的呻吟着，动了动身体，还有她的小手，然后慢慢张开双眼看着我。 我以微笑望着她，她也朦胧看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忽然恢复清醒，一定是因为想到自己在我家这陌生的地方就赶紧爬起，并且慌张不安的看着我。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依然穿着昨天那件连身洋装，并没有换成别的衣服，八成也一定没洗澡。 这也难怪，她连我要送她的娃娃都不敢再碰，怎么敢自己开衣橱看里面？虽然当初因为我不确定来的会是什么样身材尺寸的小女孩，所以衣服只有先买两件具有弹性的运动伸缩型备用…… 艾莉丝像是有点狼狈的看着我，像是急着想下床站着，八成是怕我会骂她没有得到许可就自己就睡在床上。 我温柔跟她说：「没关系，没关系……」 然后伸手轻搭她的肩膀。 艾莉丝一直坐在床上安静看着我，并且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那头亮丽金发依然凌乱…… 我看着她微笑开口：「艾莉丝。」 她知道我叫她，就看着我并且慢慢露出同样的笑容：「哥哥主人。」 嗯，果然小孩子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呢，昨天教她几次就懂了。 我点头，然后微笑对她说：「早安。」 她看着我。 我再对她说：「早安。」 她依然不懂的安静看我。 我用手比着她，然后再比着我自己：「早安。」 她还是安静不懂的看着我。 我再作出同样的动作：「早安。」 她终於试探的以不标准发音学我开口：「早安……」 我做出很高兴的样子点头，她也露出开心的笑容表示她知道自己做对了…… 虽然还不确定她到底了不了解这句话是早上醒来时说的？这肯定需要几天时间的测验才知道，不过至少现在她已经学会这句话。 我伸右手给她，开口说：「握着。」 她依然看着我。 然后我伸出左手过去，轻轻握起她小小的右手，引导她握在我的右手掌上。 这时她温暖的小手握着我的右手，我跟她说：「握着。」 然后高兴的再点头给她看。 艾莉丝再次露出微笑。 我握着她的手慢慢下床，先来到铁门旁的中控键盘将室内所有电灯转亮，然后将她牵进浴室让她刷牙洗脸，并顺便教了她诸如：「牙膏」、「牙刷」、「毛巾」、「水」、「水龙头」……之类的明确用语，她也都很聪明的立刻记住，看来要教会她用国语沟通并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 另外，本来我还在猜西伯利亚那种鬼地方会不会有牙刷和牙膏？是不是要教她使用？但看她这样都不必教的就开始刷牙，看来这些最基本生活必需品在那里还是有。 我看着她刷牙洗脸，本来还有点担心她会因为照片被我拿走而哭丧着脸，或是又要跟我讨照片，但看来我多心了，至少现在她看起来都很正常。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把那张重要照片的事抛在脑后并且不提，但我猜她是想先照妈妈告诉她的话作，当个听话的乖孩子，或是又怕会惹我生气，所以才会这么坚强吧？ 待洗玩脸后我将她牵进厨房，并且里面小餐桌上除了昨天那两只娃娃也已经摆好一罐打开的花生酱、两人份的水煮蛋、热狗、三片吐斯麵包、培根、还有两杯牛奶…… 我牵着艾莉丝走到桌子旁，她抬头看着我，我微笑点头，就乖巧伶俐的放开我的手拉开昨天坐的椅子，然后坐在上面。我也跟着坐在她对面，与她互望。 同样的，艾莉丝很有教养的先低头并双手交握胸前念祷辞，感谢上天赐予饮食。 待祈祷完毕，她抬头同样看着我微笑，明显在等待我的许可。我微笑点头，她果然如我所料的立刻拿起桌上那杯温牛奶凑到嘴边…… 我一直看着，紧盯着看，心跳加速。 艾莉丝不疑有她的开始喝，并且没有任何异样表示，看来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牛奶有任何问题，就这样将我的宝贵体液一起喝进肚子。 如果说女人必须要碰到男人精液才算破身，并不是插入才算破身，那我很肯定艾莉丝已经破身了，更已经将我的精液喝下肚，我的心中真的是大大的满足。 她喝了好几口，然后放回杯子开心看着我，小小的嘴唇上都还有牛奶白白的痕印，真是逗趣又可爱。 我再趁机比着牛奶教她：「牛奶。」 她很开心乖巧的又学我说：「牛奶。」 我高兴的伸手过桌子摸她的头，她也高兴笑着。 然后我又先教会她这些食物的名称，才开始跟她一起享用早餐，并帮她在吐斯麵包上抹花生酱。只是她像昨天下午吃咖哩那样一直吃的很快，并且所有东西都全吃下去没有浪费，连牛奶也喝到一滴不剩，看来她会这样是因为在家里要是吃慢一点的话就会没得吃才会这样吧？ 我很想告诉她在这里可以慢慢吃没关系，不会有人跟她抢，甚至她可以吃到再也吃不下为止，不过眼下还有沟通困难，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用手语让她知道，因此只能先微笑看着，等以后能沟通了再说。 很快的她就将自己盘中的食物全吃完，然后再感谢上天一次之后就看着我，尤其是看着我盘子里还存着的一颗可口水煮蛋和热狗……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算再乖巧有家教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真正的心思，最多也只能作到不会伸手跟人要食物。 我看着她，知道她一定还想再吃，也毕竟从昨天下午吃完咖哩到现在都已经十二个小时以上没有进食，就微笑着拿起盘子放到她空空的盘子上。 艾莉丝有点吓一跳的看着我。 我微笑跟她说：「没关系。」 然后用手表示这些都要给她。 艾莉丝很感激高兴的看着我，我微笑点头，她果然立刻又开心的吃起来。 我看着艾莉丝高兴吃东西的样子，不禁觉得心头暖暖的，并思索着或许我自己会买下艾莉丝的原因除了是要跟她做爱破处之外，其实也是想找个人作伴陪着自己，才会真的敢将一个小女孩买回家并照顾她吧？ 不论怎样，有了她的陪伴，我相信今后的日子绝对会加倍充实起来。 但先不论「今后」这么长远的事，至少等她吃完后我还得先带她进浴室洗个澡，然后换个乾净的衣服呢…… 而帮艾莉丝这只小萝莉洗澡啊……嘿嘿嘿……这我可也期待了好久呢…… 第008章：调教小萝莉（8） 密闭的浴室中，浴缸上方的水龙头持续流出温热清水，我听着温水落进浴缸的声音在浴室中形成回响，蹲在浴缸旁用手测测水温，确定不会太烫或太冷，就转过上半身看着一直乖乖站在身后的艾莉丝。 艾莉丝一直乖巧安静的看着我，虽然我都没有说话，但我想她应该知道我要帮她洗澡吧？ 我相信昨天下午人口贩子带她交给我之前应该就有先帮她洗过澡，所以与其说现在我是要帮艾莉丝洗澡，倒不如说是想趁机研究萝莉女体的奥秘…… 这间浴室是和厕所连在一起，并不是西洋那种独立分开隔间。里面并没有想像中的大，约只是普通人家小浴室的两间合并起来而已。里面墙上除了该有的洗面槽和镜子，马桶、卫生纸之类用品自然也是应有尽有，浴缸与吊毛巾的横条挂桿和放髒衣服的塑胶栏当然更少不了。 不过这间浴室跟平常人家浴室最不同的地方，应该就是墙上的壁砖和里面的所有物品都有可爱的卡通图画印着，一看就知道这浴室是要给孩子用的。 我看着艾莉丝，照样先拿起洗澡相关物品来个语言教育，并听她确切重念一遍我教她的这些物品名称，就夸讚她的给予正面回应。 接着我示意要她原地站好，就站起来慢慢走到她背后再蹲下，将她遮盖住整个后背的金发顺着脖子拨到胸前，并退下衣服拉炼。 昨天下午被我拉下一次拉炼，现在又被我拉下拉炼，艾莉丝自然同样露出疑惑的表情回头看我。 我露出微笑看着她，安抚她，将拉炼退到最底就用手轻轻搭着她的肩膀要她稍微弯腰并伸直双手，顺利的让这件连身洋装落到脚边，身上只剩下袜子和宽大的儿童内裤。 看着艾莉丝全身裸露的背影，白里透红的细緻肌肤，我的心跳因为刺激而开始加速。 艾莉丝终究是个清纯孩子，只有因为衣服被我脱掉时而露出疑惑的表情，并没有露出在我面前裸体的害羞，可能是因为以前她妈妈或奶奶帮她洗澡时、她的衣服都是自己脱的吧？所以才会我脱她衣服时让她觉得奇怪。 果然没错，当衣服顺着身体落到地上后，她又转头看着我一会，就主动弯下腰脱自己的袜子和内裤，一点都不必我指示，甚至当着我的面全裸转过来，手中拿着袜子和内裤露出不知道要放哪的疑问神情。 我立刻低头看着她的阴部，果然光滑无毛，微微隆起的阴部从中明显裂成一直线，将尿道和阴道全保护在里面。 我吞了口水，盯着猛看，艾莉丝一直天真疑惑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看她尿尿的地方？ 对她来说相信我的存在一定很单纯，就是以后要照顾她的大哥哥，她必须乖乖听我的话……虽然她一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必须忽然离家来到这里跟我生活。 我紧张的抬头看着艾莉丝，跟天真又疑惑的她互看一眼，就又低下头看着，并且慢慢伸出我的手接过她手上的内裤、袜子和地上的衣服…… 我让自己恢复冷静，将她脱下的衣服放到放髒衣服的蓝子中，并且让她知道以后脱下来的衣服可以先放在那。 接着我亲切的说：「艾莉丝，坐下，」 就拉过旁边的小塑胶椅让她坐下，然后我蹲到她旁边，拿起水杓捞温水然后慢慢淋在她身上。 艾莉丝被温水淋到，小小的身体抖了一下，就看着我忍不住露出开心笑容。 看来她很喜欢温水，小孩就是小孩。 我同样微笑看着她，然后再杓起温水淋她身体，这么简单就逗的她开心。 打湿她的身体后，我叫她：「艾莉丝，」 然后双手比在我自己头上作出洗头的动作，「洗头。」 她一看就懂，并高兴的学我说：「洗头。」 我点头，然后伸手轻搭着她光滑的背，让她弯下腰。 看她这样顺从迅速的动作，像是有默契般，表示她在家的时候妈妈和奶奶也都是这样帮她洗头。 不只这样，我更意外发现艾莉丝从我开始帮她沖水后就一直很开心的样子，看来她似乎很喜欢洗澡啊。可能洗澡时间是她在家时少数能跟妈妈或奶奶玩乐的宝贵时间吧？ 我先用手拨她的金发，全拨到前面，就再杓水淋下，将她的头发淋湿，然后再淋湿一次，就开始用手刷在她的头发上，开始刷出满头香喷喷的泡泡。 我看着她，左手刷着刷着、右手慢慢不安分的向她娇小身体刷去。 轻轻的，我的手指揉在她胸前乳头好一会，她终於疑惑的叫我：「……哥哥主人？」 我回答她：「乖喔。」 然后紧张的将手继续向下再伸去。 终於，我的手指再次触着她的阴部，只觉得那里的肉好柔软…… 艾莉丝又不安疑惑的叫了我一句：「哥哥主人？」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开始用手指探索她的阴部，一直兴奋的想摸她的阴道，甚至摸到原本刷她头发的左手都停下动作，但可能是我没有经验的关系，好像手指摸来摸去都没有摸到明显有洞的地方，不知是她的洞太小或我应该出力一点压才会感觉到？ 而艾莉丝被我用手指以奇怪动作探索尿尿的地方，虽然开始有慢慢并拢双腿的动作，但我的手就卡在根部，所以她还是无法完全将双腿并拢，最后只能半合着双腿乖乖低头让我继续摸。 就算她是小孩，被我这样摸或许还是会有感觉，但她才八岁而已，就是有感觉也可能分不清吧？何况我看着她满头泡泡无法抬起，又对我摸她阴部的行动没有任何抗拒反应，完全像具任人摆佈的芭比娃娃，我从昨天忍到现在的破处欲望就这样又被正式勾起。毕竟昨天下午可真是看到照片后就忽然煞车，没有再进一步的行为…… 我非常紧张的看着艾莉丝娇小的身体，开始亢奋的胡思乱想，然后决定要跟她一起洗澡，趁机佔她便宜，自然天真纯洁的她绝不知道此时的我又激起了浓浓性欲，开始想侵犯她。 下定决心后，为了掩饰自己等会的行为我先亢奋的将手抽离她的阴部，用水再淋湿她的头发，重新打上洗发乳刷出更多泡泡让她完全无法抬头，就赶紧站起来到她身后，然后脱下运动服和裤子放进置衣蓝中让自己全裸。 艾莉丝一点都不知道我在她背后已经全裸，甚至已经耸起怒勃阴茎的依然天真叫我：「哥哥主人？」 很奇怪我为什么洗她的头要这么久？ 我没有回答，而是非常紧张的在艾莉丝正后方蹲下，双膝顶在地上，一手搭着她的腰，一手握着阴茎靠近她后腰部。 这时龟头终於碰到艾莉丝小小的身体，心情只有一个爽字可以形容。而艾莉丝想必依然天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碰她背部而没有任何反应，或是乖巧的不敢有反应。 总之我开始一直用龟头碰她身体，越碰越兴奋，几乎要失去理智，她也天真疑惑的又叫了我一声：「哥哥主人？」 面对她这声呼唤，我的回答就是：「艾莉丝，稍微站起来。」 并且是猴急的口气。 她当然听不懂，所以我双手搭在她的臀部向上抬，她自然懂了的开始站起，然后我赶紧抽开小椅子，又双手搭着她的腰让她蹲下。 艾莉丝好像低着头顺着我的指示站起时有回头一下，看到我已经全裸并且胯间耸着粗大的阴茎而讶异的看了几秒，直到我用手压着她的身体要她再蹲下。 不过就是让她看到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知道早晚也是要让她看的…… 重新蹲下后的艾莉丝就像青蛙或小狗一样，蹲在地上并双手双脚向左右开开的撑着身体。 我极度亢奋的看着她娇小的背，并忍不住以带有恐惧的颤抖语气说：「艾莉丝……原谅哥哥喔……」 她听到我又跟她说话，就乖乖的转头看着我，但我没有回答她。 我蹲在她翘起的屁股后面一手搭着她的腰，一手握着阴茎，让龟头朝她小小的阴部顶去。 却没想到我的龟头才刚碰到艾莉丝阴部，竟然精液毫无高潮预兆的就开始喷射出来，猛烈喷了几发都沾到她的阴部和屁股…… 该死，刚才不该一直用龟头碰她的身体，我的身体和心智真的太亢奋了，完完全全处於一触即发的状态，心脏都还在砰砰跳个不停…… 不过虽然还是没有插入，至少应该总是会有几十只我的精子开始游进她的小小阴道，甚至子宫里，开始对她进行第一次的性洗礼。 但忽然射出精，我还是难免会有点愣住的看着艾莉丝，她也依然天真的低着头回看我，脸颊旁都还有泡沫混着水流下，好像很想弄清楚我到底在她后面对她作了什么？ 浴室内本来飘散着淡淡的香精油味道，这时开始混杂了精液的腥臭味，艾莉丝一定有闻到，不过她也一定不知道那是什么味。 我看着她阴部沾染的精液开始向下滑，最终淌落到潮湿的地板上，我的阴茎也不受控制的开始变小，恢复成原本大小。 这时真的感觉好糗，不过幸好艾莉丝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小可人儿，所以她绝对不会嘲笑我，而使我觉得没面子。 艾莉丝一直乖巧等着愣住的我，并且又忍不住叫了我：「……哥哥主人？」 被她这一叫我总算回过神，本来慌忙的想先重新穿起衣服再沖洗她的下体，不过又想到脱都脱了，何不乾脆这样让她开始熟悉我没穿衣服的身体？ 於是我定了下心，沉着气回到她身边蹲着，先杓水开始沖洗她的阴部，其实会蹲在她身旁也是有意要让她看到我胯间低垂着的阴茎，并且是才刚射完精而龟头红通通露在外…… 我边沖洗艾莉丝的阴部，边偷偷看着她。果然没错，艾莉丝转头一直好奇转头看着我的阴茎。 我不动声色的将她的阴部沖乾净，然后开始清洗她的头发，将她头上的泡沫完全洗净，要她转过身来正对我，就站起来拿起吊挂的乾毛巾开始擦她的金发。 擦着擦着我忍不住想：「真是漂亮的金发」，尤其刚洗净后更是金亮耀眼，甚至像是会反射光线。 擦乾后我将毛巾丢到塑胶栏里，艾莉丝也自动直起上身并蹲着看向我，尤其是豪不懂得掩饰的直接就低头盯着我的阴茎看。 本来我想开始用肥皂帮她刷洗身体，但被她一直这样很有兴趣又好奇的盯着阴茎和龟头猛看，我只得停下动作。 接着我叫她：「艾莉丝。」 她抬头看着我。 我紧张的用手指着阴茎：「阴茎，」 再指着龟头，「龟头。」 她看着我，乖巧知道要学我，伸出小手比着：「阴茎。」 我高兴又兴奋的点头讚许，她就又用手指着红红的龟头，同样学我刚才教她的说：「龟头。」 自己的性器官被一名清纯无知的小女孩用手比着并喊出名称，真是兴奋到会让人受不了。她也得到我的讚美后，高兴又开心的露出笑容，并依然好奇的盯着看。 我忽然发现天真纯洁的艾莉丝对我的阴茎很有兴趣呢，或许可以从这一点着手，先让她将我的阴茎当成另一种玩具，甚至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或许这样当我真的侵犯她的时候，她就不会太害怕…… 第009章：调教小萝莉（9） 艾莉丝坐在浴缸温水中，只有肩膀以上的部位露在水上，一头金发又湿搭搭的浸在水中或飘在水面，快乐的跟我面对面一起泡澡，水面上更有不少可爱的玩具鸭子或小船之类的浮着。 我发现她是真的很喜欢洗澡又单纯的孩子，就连之前我用刷巾沾湿肥皂轻擦她的身体也一直开开心心的，甚至不需要我故意逗她……孩子真的就是孩子，天真直接又没有太多心机，甚至像这样简单一个陪她洗澡的行动就能完全取悦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洗澡，但我想一定跟她出生的环境脱不了关系？ 毕竟西伯利亚那种常年被冰雪封闭的地方也实在很难给孩子找到长时间游乐消遣的场所，因此会利用洗热水澡的时间与家人度过快乐时光应该就不难想像。 看来，今后恐怕我得尽量多陪她洗澡以迅速拉近关系了，尤其是她依然会不时好奇低头着我的阴茎。 我望着眼前快乐享受泡澡乐趣的艾莉丝，望着她开心看着鸭子飘过眼前，心里忍不住想着：可惜我是独子，如果我有年幼妹妹的话跟她一起洗澡应该就像这样吧？但说来相差十岁的兄妹应该也不会一起洗澡了…… 虽然我是真的很想从艾莉丝身上获得性经验，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花大钱买她，当时更苦苦等了两个礼拜，但现在看着她如此纯真的样子说要侵犯她又总是隐隐会有罪恶感产生……看来要当坏人还真难。（大嘘）不论怎样，至少她并不会排斥我的阴茎，这对我来说绝对是很好的开始。况且冷静想想今天也已经射过两次精，就这样收手吧，反正未来有的是时间再更进一步发展，反而最怕的是因为我太粗鲁让她对性爱产生恐惧感就得不偿失了。 另外跟她相处这加起来短短不过几小时的时间，我就意外发现艾莉丝的可硕性真的非常高，甚至可以说你教她什么她就会直接吸收什么，一点都不会怀疑抗拒，不管是因为艾莉丝天性本来就柔顺服从又乖巧的关系或真的是因为她还小，至少她的学习能力迅速又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我发现真的现在就得开始认真的好好思考，关於未来要将她培养成什么样的女人这问题。但至少有一个大方向是确定的，艾莉丝未来要是对我唯命是从的柔顺女人，永远柔顺又听话，永远能温柔抚慰我的心陪伴着我，所以我才会要求具有这种乖巧天性的小萝莉…… 不过到底要怎么教才能完全使她完全变成柔顺的女人啊？果然教育也是一门大学问，尤其她与我还有语言沟通的障碍存在，这问题不解决就难以深入教导与调整她的个性。 而说到语言这大问题，看来目前除了先以简单的词语一句句慢慢教她，还是得再去买让小孩子边看边学的儿童书回来教她，学习速度才会更有效率的加快。 毕竟我听专家说不论大人或小孩，在有正确教材与师资环境的情况下想完全学会一套异国语言并运用自如，还是得有四千个小时以上的踏实学习才行，更何况我可不会认为自己是优秀的中文教师，自然这件事得越快进行越好，至少得要教到她能听懂我说的话为止…… 说到买教材，我也想到她的衣服可都还没买，只有几件具弹性的儿童卫生衣和内裤在衣橱中，这可也是一个大问题。看来等会真的得拿着她脱下的小洋装去百货公司儿童专柜当参考，以那尺寸帮她多买几件替换的衣服回来了…… 艾莉丝原本只是一直盯着水面上所有玩具开心看着，忽然又直盯着我看，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虽然我知道她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我知道她一定能察觉到话中的意味，於是我以简单的词语微笑问她：「艾莉丝，怎么啦？」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然后看着水面上飘动的玩具，我想她应该是想玩这些玩具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吧？ 果然没错，她终於试探性的以不标准语音开口：「哥哥主人……鸭子……」 我微笑点头：「可以啊。」 艾莉丝就高兴又感激的伸手拿起鸭子玩具，然后玩了起来…… 看着她玩，我微笑着，然后忽然叫她：「艾莉丝？」 她本来正拿着小鸭子在玩，被我一唤就又专心的抬头看我。 她刚抬头，我就笑着故意用手对她的脸泼水。 艾莉丝被我用水泼到脸，很明显吓了一跳，然后傻傻的看着我，好像是在怀疑自己做错什么事而使我生气。 我又满脸笑容的唤她：「艾莉丝？」 然后再用手对她的脸轻轻泼水好几次。 她终於发现我是想跟她玩水，而放心的笑了，并用手挡水。 我停下对她泼水的动作，她笑着看我，然后也对我开始泼水以报复，这间浴室就开始回响着我们豪不做作的愉快笑声。 此时听着我俩一同发出的笑声，真好，真的感觉好好，我知道今后在这别墅中不会再感觉空洞寂寞了，因为艾莉丝一定会陪着我，陪我度过今后每一分每一秒…… 当时也不知道我们一起泡在浴缸中玩多久，我只是陪着她一起玩水与玩具，甚至都玩到温水好像都冷了起来才牵着她离开浴缸。 站在浴缸外，忽然感觉一阵寒意，於是我赶紧用大的浴巾开始擦乾她洁白的身体与头发，带她回房穿上衣服，并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的确已经拉近不少，至少刚才洗澡玩耍时她很明显的已经对我显露出真情感，而不是妈妈吩咐要乖巧听我命令的洋娃娃，总算的上是已经有个好的开始…… ＊＊＊＊＊＊＊＊＊＊＊＊＊＊＊＊＊＊跟她一起洗完澡，让她穿上完全洁白的紧身卫生衣，将厨房桌上那两只布娃娃拿给她，我就留下艾莉丝一个人在房间内离开，回房换着正式服装就带着她那套小洋装出门。 当时早上十点半，天气晴，我的心情也跟晴朗的蓝天一样极度快活，可能就这是所谓的人爽身体勇，毕竟才刚洗过鸳鸯浴又射精在小女孩的阴部上。 但出门时还是早上，回家时却已经下午四点多。因为别墅是在远离都市的郊区山上，因此我必须从车库开出爸爸留下来的轿车，并单程开上一个多小时才到的了市中心的百货公司。 我先是帮艾莉丝选购几件换穿的家居服，然后帮她挑选学习国语用的影音教材，再顺便开车跑去城市另一端的蛋糕名店等待现作的小尺吋草莓蛋糕出炉，才会花这么久时间。 回到家，重新将车停回车库，手上提着一堆大大小小的，高兴的在艾莉丝房间门口输入密码进入，却意外发现里面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有点意外的探头进去，看到艾莉丝一手搭着小熊娃娃一手搭着企鹅娃娃，双腿开开的就那样趴在床铺的棉被上沉沉睡着午觉。 果然是因为今天早上六点半就被我叫起来的关系吧？而且小孩需要的睡眠时间本来就比大人长，加上我又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间那么久，会玩到睡着也是预料中的事。 我小声走进去，让铁门重新上栓，将买来的衣服放进衣橱中，将蛋糕放进冰箱，将她的语言教材放在桌上，就走到床边看着她。 穿着紧身卫生衣的艾莉丝睡的非常香甜，眼皮底下的眼珠都还在打转，看来她正在作梦。 我伸手触摸她背上的金亮头发，本来想叫醒她，但看她睡这么熟又觉得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吧，而且我自己在外面东奔西跑了几个小时也有点累了，不如也陪她休息一会…… 於是我跑回去门旁调暗中控灯，再回到床边看着艾莉丝，解下束缚身体的裤子皮带并脱下上衣，缓慢无声的也爬上床。 我侧躺在艾莉丝身边，看着她纯洁的睡脸，说起来这可真是我第一次与小女孩同床共枕呢。 我看着艾莉丝好一会，她都没有发现有人已经躺在身旁。 我看着她，慢慢伸手过去轻搭在她的背上，她依然没有反应。 我看着她，小声叫她：「艾莉丝？」 她依然眼珠灵巧转着在作梦。 我看着她，从床上抬起头顺着她稚嫩的身体看下去，看着她的双腿依然开开的，看着洁白的卫生衣紧贴着她的胯间。 我看着她，她依然没有醒来，但我内裤里的阴茎已经醒来了…… 「反正，她本来就是我的嘛……」 我这样告诉自己，且无法控制的心情亢奋并勃起，就开始脱下裤子和内裤丢到床下，只穿着运动上衣。 自然我紧张到忍着大气不敢喘，又用手轻抚她的背，像抚摸猫咪隆起的背好一会，就慢慢用手撑着身体翻到她背上。 我没有压着她，只可能是动作大了，艾莉丝终於醒来。她悠悠张开眼，意外发现自己背上好像盖着什么东西而想迅速爬起来，却碰上我的身体。 我赶紧叫她：「艾莉丝。」 她有点讶异的抬头看着我，并这才发现我竟然撑着身体压在她背上，完全被我拢罩在怀里。 艾莉丝侧着脸看我：「……哥哥主人？」 我急促喘着气，尽量克制紧张的微笑安抚她：「艾莉丝，乖喔……」 然后一手搭着她娇小肩头，小力压着让她重趴回床上。 昏暗的灯光下，艾莉丝只能乖乖趴着，依然好奇天真的侧面看着我，完全不知道我要作什么。 我用手握着阴茎，慢慢移到她张开的胯间，让我的阴部和小腹压在她的屁起上，阴茎也贴靠上去…… 说来可怜，因为我要让她先习惯我的阴茎，所以我不敢一下就侵犯她，只能这样做。但虽然我只让阴茎贴靠在她的阴部，用我的下半身压着她的下半身，龟头也顶到了棉被上，但光这样做的感觉可还真够微妙舒爽，跟早上用龟头触碰她的背部比起另有一番趣味，倒也不是那么无趣。 我一直露出友善的微笑看着她，所以艾莉丝被我用阴茎靠上阴部后只是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并没有不安的情绪，并且保持乖巧没有动作的安静看我，一定是在思考我为什么要压着她的屁股，又用那根奇怪的东西靠在她尿尿的地方？ 而不论她到底会对我将进行的行为有什么样的想法，至少我相信她现在一定不认为我会伤害她，不然她应该早就像昨天下午我拿她相片般露出害怕恐惧的情绪了。 因此我看着她：「艾莉丝，」 然后跟她说，「右手。」 她听不懂，我就用右手贴在她屈摆在棉被上的小小右手，轻轻握着：「艾莉丝，右手。」 她终於懂了，动动右手小小的手指：「……右手。」 我讚许的点头，然后放开她的右手重新撑在床上，并开始一句句的清楚跟她说：「艾莉丝。右手。握着。阴茎。」 这些都是我教过她的话，她应该都还清楚记得才对，但她却疑惑看着我。 我耐心的再说一次：「艾莉丝。右手。握着。阴茎。」 她听我说完，就疑惑的思考着，然后终於试探性的举起右手，好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看自己做的对不对？ 我很高兴的点头给她鼓励，她就也露出放心高兴的笑容。 然后我继续说：「握着。阴茎。」 当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这么奇怪的阴茎，就又看我一会，开始慢慢将手往下伸…… 我也配合她的暂时不紧压她屁股，稍微抬起小腹，让她的小手可以伸进去，用手指小心摸着我的阴茎…… 这是她第一次用手摸到男性的阴茎，我很确定，因为她的手指碰到后就转而露出好奇的表情看着我。 这也是我的阴茎第一次让女孩子摸，所以我差点就忍不住要喷出精液。 另外也因为她做对了，於是我给她讚美的微笑并点头，她也天真的露出开心笑容。 她一直用小小的手指小心摸着，让自己小小的心灵开始探索男性的身体，性爱的世界，也主动跟我说：「哥哥主人，阴茎。」 我称讚的点头讚美，她又笑着很开心。 我就这样安静让她触摸好几分钟，让她以手指感觉我的阴茎的坚硬与火热，认为她已经以手指感触牢牢记住我的阴茎了，才又叫着她：「艾莉丝。」 然后伸手将她的右手抽回，重新摆在床上。 之后我凝望着她稚幼的表情，重新将我的小腹压在她的屁股，跟她说：「忍耐一下喔。」 就开始耸动阴茎摩擦在她阴部，正式从艾莉丝身上获得亲密的性快感，不再像早上那样握着龟头蜻蜓点水般的轻轻碰着。 艾莉丝被我这样忽然用阴茎摩擦她的阴部后，就完全讶异又新奇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任何性快感之类的感觉？ 而我看着底下乖乖趴着的艾莉丝，忽然有一种非常微妙的错觉，好像其实我已经将阴茎插进她的阴道开始抽动。 於是我忍不住越动越快，越动越快，小腹开始撞着她的屁股，使床里的弹簧轻轻晃动，艾莉丝也被我忽然这么粗暴的动作给吓到，露出担心的表情看着我。 我依然越动越快，越动越快，终於最后一阵强力抽动，我的小腹猛撞上她小小的屁股，就动也不动的龟头顶着棉被开始喷出精液…… 第010章：调教小萝莉（10） 当时我的身体压着艾莉丝的臀部，并且龟头就那样顶在棉被上使劲喷发，心脏跟着阴茎一起猛力震动抽蓄到好像要把体内每一滴精液都榨出来为止。 天啊，这真是太兴奋了，人家说做爱的运动量等於跑二百公尺，但我怎么感觉像是跑马拉松全程？再说只是将阴茎靠着她的阴部摩擦就这样，我完全不敢想像如果真的跟艾莉丝做爱会怎样……可能会虚脱吧？ 再想到她照片中慈爱的母亲绝想不到宝贝女儿现在被我这样当泄欲品玩弄，被我的阴茎持续摩擦在她的小小阴唇上直到射精，就更让我性奋不已，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不过虽然感觉很累，这会也总算是感受到跟金发幼幼猫共享性生活的美妙真实感，可以说是美梦成真了。 我一发又一发的爆出精浆十几秒之后，累的先撑在艾莉丝背上调整呼吸并休息，阴茎依然插在她的阴部外靠着，她则是依然天真无知的侧脸看着我，绝对正在天真猜着我到底作了什么？为什么一直撞她屁股又用阴茎靠在尿尿的地方？ 休息个几分钟，我终於放开艾莉丝不再压着她，坐在床上也立刻就看到她穿着卫生棉裤的下体前端因为沾到精液而颜色有点不同，变的比较暗。 当然被我放开后的艾莉丝也立刻在床上翻过身坐起、看着裤子底下和棉被上那团开始有限度渲染开的精糊，然后天真转头看着我胯间已经半软的阴茎。 我没有看她，更不在乎让她看到开始变小的阴茎，而是看着棉被，因为我这才想到爆浆在上面的清理问题。 他妈的，当初真应该多想想，或是用毛巾垫着……这会要怎么清理乾净？ 烦恼一会，我抬头看着艾莉丝，她已经开始好奇又天真的看着棉被上的精糊研究。 看她这样，我决定清理的问题晚一点再烦恼：「艾莉丝？」 她抬头以清澈水蓝双眼望着我。 我伸手比着棉被上的黏稠物：「精液。」 她低头看着，然后又看着我：「精液。」 为了怕她以为我指的是棉被，所以我还故意用手掌握着棉被说：「棉被。」 然后再用手比着精液：「精液。」 她依然似懂非懂的看着我，於是我只好更进一步的伸手过去牵她的小手，让她触摸棉被上又黏又滑的精糊，并再跟她说：「精液。」 当时我只是单纯的教她说话，让她明确知道精液和棉被的不同，没有想到其实我已经隐隐约约让她的性意识得到启蒙，并让她那时就发现我的阴茎好像会跑出精液。虽然她绝对不知道精液的作用和它到底是什么…… 看她好像已经知道精液和棉被的不同，我就走下床重新穿起裤子，先将电灯完全转亮，就从浴室内拿出一大包的卫生纸回来，然后跟乖巧听话的艾莉丝一起擦棉被。 不过因为真的没办法全擦乾，所以我跟她擦到最后忍不住相视而笑起来，只得乾脆让她换一件新的卫生裤后再一起吃蛋糕，然后才花上一整晚时间将棉被外层拆掉、拿到浴室内用水沖洗并拿到阳台晾着，暂时让她睡在没有可爱图案外表的棉被中。 另外我最担心她会问我照片的事，但她今天一整天却都没有问，看来她是真打算乖乖的先讨我欢心，之后再跟我要吧？而不论怎样，等她开口跟我要再见招拆招就是。 总之，这天结束之后我也回房睡去，不过本来认为早起是种痛苦的我、隔天早上九点的闹钟响就很高兴又期待的爬起，然后进到艾莉丝房间帮她准备早餐，唤她起床，一起陪她用餐，然后早上就跟她一起看教讲国语的卡通影音片，跟她一起学习说话。 而之后好长一段日子的生活模式，我们都像今天这样规律又固定，她也都听话乖乖的，并且跟我之间的信赖也越来越深，更加亲近无戒备的依赖我。 我总是在早餐后先陪着艾莉丝看教学片，深深发现要学习语言果然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我昨天和前天教她的那样，先从有形物体开始，等理解的名词够多，最后才能学着灵活使用连段或虚幻无实的话语。 毕竟语言和文字的发明之初就是明确告知有形的人事物，这也是人类传达讯息的最基本需求，然后才有更后续诸如文学或讲演的深层发展。因此电视画面上出现的都是可爱有形的卡通图案，像是狗或猫之类的，然后才有明确的发音念出来，艾莉丝也总是跟我一起念，多学到一个生字。 不要看艾莉丝这样的学习好像很幼稚又缓慢，人要完全学会一种语言如果需要四千个小时左右，那艾莉丝这样可也是每天早上扎实的学了好几个小时，尤其又是学习力和可硕性最强的年龄，也是最不怕讲错话的时候，相信没多久她就能开始跟我进行基本语句沟通和练习。 不过在那一天来临前，我们一起生活的第三天可都还没过完，她依然无法完全相信我而在行为中保有一点戒心，也依然会低头在意我不时伸手摸她身体的奇怪行为…… 早上的语言教学时间结束，接着就是午餐时间。 不过本来用餐这档事从我自己一个人过活后就好一段时间都没有用早餐和午饭的习惯，总是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起床，等到晚餐和宵夜时间再随便弄着吃，所以我也是为了艾莉丝才又恢复正常用餐习惯。 午餐和晚餐我总是带着她烹煮食物或调理包，不久之后我也会趁这段时间慢慢教她自己烹煮，然后坐在小餐桌前一起快乐用餐，顺便拿出画有卡通图案的教学卡片让她念出来，陪她一起複习或在她忘记时重新教她念法，所以我们的用餐时间也真的都很快乐又有趣。 用毕餐点，顺便洗好碗盘摆着乾，也都下午一点半了。 接着我通常会先陪艾莉丝玩一会，看看逗趣的卡通或玩布娃娃，然后跟她玩起性游戏…… 第三天的下午，我决定好好的亲眼看她的阴部，就让艾莉丝双手抱着可爱的动物布娃娃，让她坐在床边垂着双腿，紧张兴奋的蹲在她面前，双手开始脱下洁白的卫生棉裤，然后脱下内裤。 艾莉丝一直疑惑看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乖巧的让我将她的裤子全脱光，双腿向左右张开，然后贴近看她的阴部，并且用手贴在柔嫩阴肉上向左右掰。 虽然只是小阴部，阴裂也跟其余女人一样只有小阴蒂和尿道与阴道，更在昨天和前天亲手摸过了，不过这会换成亲眼近看时还是感觉很刺激。 艾莉丝一直充满疑问的低头看我，都乖乖的没有说话，直到我大胆的将脸完全凑近，然后用舌头轻轻舔下去…… 被我舔着下阴后，艾莉丝忍不住疑惑的开口：「……哥哥主人？」 我没有理她，继续用舌头舔她阴部，然后用舌尖开始探她的阴道洞。 可能是两个洞都小小的，所以舌头没有任何明确感觉，并且只觉得有淡淡的异味。 因为舔了好一会看她都没有反应，只是默默看着我，我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加上我也只是想尝试口交的滋味，所以很快就放弃帮她口交，还是直接从她娇小的身上获得快感比较实在。 我站起来，紧张的在艾莉丝面前解开裤带，拉下裤子，在幼小的她面前露出阴茎，结果她好像以为我要教她说话就天真主动的立刻说：「阴茎，龟头。」 虽然觉得顶奇怪，不过我还是对艾莉丝微笑点头，待裤子和内裤全脱到脚边地上就双手搭着她的小肩膀，一边温柔安抚她，一边慢慢将她推躺在床上…… 艾莉丝躺在床上依然天真又疑惑的看着我，并且同样光着下体。 我张开她的双腿，开始将她躺着的身体拉到床边，几乎有一半的屁股都悬在床沿就握着阴茎靠上去。 她身体躺着，双手将娃娃抱在胸前，头还是抬起来想看下面发生的事。 毕竟昨天有了第一次经验，现在比较不会亢奋了。不过今天跟昨天大大的不同，昨天她有穿裤子和内裤，今天没有……不过这可不表示我打算就这样插艾莉丝的阴道，依然只打算像昨天那样摩擦，体验一次阴茎贴在阴唇上摩擦的滋味。 再怎么说其实艾莉丝也算是我的性玩具，而不论是谁有了这么乖巧的性玩具当然会什么滋味都尝试一次，说不会绝对都是骗人的。 於是我一手压着阴茎，一手搭在床上，从上面看着依然纯真的艾莉丝，并且将阴茎贴到她的肉上面…… 第二集：萌！萌！艾莉丝！（下） 第011章：调教小萝莉（11） 下午二点，是我们的快乐游戏时间，也是我从艾莉丝娇小的身体享受性快感的时间，或者更可以说是性教育的时间？ 我在艾莉丝上面俯看她，双手撑在她耳旁的床上，下体在床沿紧紧贴着。 艾莉丝躺在床上一直天真看我，双手紧抱着胸前洋娃娃是那么纯洁天真，但阴茎贴着她的我却满脑子性欲邪念，她真有如落入狼手的小绵羊，毫无危机意识的只是好奇看着眼前大野狼咩咩叫，一点都不知道随时会被吃下肚。 这时我向下压的阴茎直接贴在艾莉丝的小小阴唇上，接触面上完全感觉到她下体的柔软与温热，阴茎忍不住颤动了几下。 稚幼的艾莉丝一直对我奇怪的行为充满疑惑，於是怯生生的开口：「哥哥主人？」 我用手掌抚摸她的粉嫩脸颊，摸她散在床上的金发，露出温柔微笑，友善的说：「艾莉丝，乖乖。」 她看到我的微笑也跟着露出笑容，并稍稍消除了心中的不安。 看着她的微笑，我重新将手撑在棉被上，然后开始耸动阴部，正式让阴茎摩擦在艾莉丝的下体，包皮也因这动作而一直摩擦在龟头上。 她的身体因为我的动作而微微晃动，洁白的脸庞不知不觉中慢慢染出一层美丽的淡淡红晕，同样安静无声的看着我，并不时抬头想看下面。 毕竟不是像昨天那样趴着，是身体朝上，阴蒂也在上方而不时摩擦着我的阴茎和身体，所以她这时就开始有奇怪的舒服感觉，也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快感。 只是当时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因此只能好奇的抬头想看，没有发现的我总会叫她：「艾莉丝，看着我。」 重新吸引她对我的注意。 我就这样一直单纯摩擦着，臀部上下耸动，直到几分钟后压低向下的龟头对着地板喷出精液为止……当然我事先已经先将大毛巾摊开在地毯上，这样只需要清洗毛巾就好。 到目前为止艾莉丝一直没有亲眼看过龟头射出精液的样子，所以当我用阴茎对她尿尿的地方做完这种奇怪的摩擦动作后，她闻着精液的味道再次飘出，立刻用充满疑惑的表情看我。 我看着她，让呼吸和心情平静后，才跟她说：「精液。」 她似懂非懂的学我说：「精液。」 於是原本压在艾莉丝上面的我慢慢离开，不再压着她的下体，她也跟着在床上坐起来，立刻看着我已经半软的阴茎，并好奇的将布娃娃放到床上，开始低头检查自己的阴部。 我没有理会她的行为，而是蹲下来拿起喷上精液的毛巾到她面前，然后指着上面沾到的液体：「精液。」 她懂我的意思，就笑着学我说：「精液。」 接受我给她的微笑与称讚。 但今天不是这样就结束，我一直微笑的不时与她互望，持续维持她对我的信任，用手指刮起毛巾上的一小团精液，在艾莉丝疑惑的注视中慢慢伸到她阴部，然后将这团精液涂抹上去。 天真无邪的她只是一直疑惑看着我的行动，直到我将她的阴部抹满精液变的亮滑为止，她就好奇的伸小手低头摸着。 之后我用毛巾乾净的部分在她面前毫不遮掩的擦拭自己的阴茎和龟头，就将毛巾揉成一团丢进浴室中，等我晚点要出去时再一起拿到阳台的洗衣机。 回到房间，艾莉丝同样抱着娃娃坐在床沿并拢双腿乖乖等我，没有趁机将裤子穿回去，并且依然好奇盯着我裸露下垂的阴茎。 本来我要帮她将裤子穿回去，不过这时却忽然想到之前从没想到的事：「为什么一定要一直穿衣服？」 对啊，为什么在这间房间内要一直穿着衣服？ 不如就从现在开始就让她习惯在房间内不穿衣服的生活，有想到时再让她穿啊。 反正我本来就想跟她亲密的生活在一起，完全习惯对方裸体也是早晚的事，再说这间密室不可能会有外人闯进来，中控恆温也可以再调暖一点，她不会因为没穿衣服而感冒，更何况她不穿衣服的话我就不必花时间多洗她的衣服，倒也乐的轻松啊…… 於是我就这样下定决心，走到她面前：「艾莉丝，双手，举起。」 她完全不懂的看着我。 於是我分别教她双手和举起的意思，她就乖乖的举起双手，让我将她的卫生棉衣脱掉。 一定是她不习惯全裸，以前在家时除了洗澡就未曾这样，於是忍不住用双手交抱在胸前，双腿也紧紧并拢，并且露出很不安的表情看着我。 我看着她，想着要是房间内只有自己穿着衣服的话她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 但说到要我也脱光衣服……我不像艾莉丝才八岁，我已经穿了十八年的衣服，所以是真的挣扎了好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将衣服脱掉，毕竟这样才比较好教她，也才能真正没有隔阂的培养信赖与感情。 於是那个下午我就也同样脱光衣服陪她玩布娃娃，拿布娃娃逗她笑，当然不时会感觉下体凉凉的，甚至阴茎或蛋蛋在晃动时都能感觉到。 艾莉丝原本也有点不自在，但她毕竟是孩子，习惯外界改变的能力非常强，没多久她就像是已经习惯了，并且跟我玩的很开心，更不时会好奇盯着我的阴茎看。 我们就这样玩到下午三点，她很明显已经玩累且睏了，我才将中控灯调暗，拉开床上棉被跟她一同躺在里面，然后将她温暖娇小的身体抱在怀里一起午睡，自然阴茎也贴着她的身体。 我们的午间生活从这天之后的好长一段日子，几乎都是这样规律的先来段性游戏、之后一起看卡通或玩布娃娃之类的欢乐度过。 不过毕竟艾莉丝还小，需要大量的睡眠时间，所以每次先醒来的都是我，都会在五点之前醒来，然后先下床帮她准备晚餐再叫醒她一起享用，接着就进到浴室中陪她快乐玩水几个小时，才又全裸的进到房间一起快乐看电视直到十一点左右，我才哄她上床睡觉，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这段日子我们几乎都是这样一起规律的度过。 第012章：调教小萝莉（12） 日子很迅速的又过去好几天，艾莉丝一直乖巧的跟我生活在一起，下午时也都会乖乖听话的让我用阴茎摩擦她的下体，接受我的性游戏。 晚上睡觉原本我们都没有睡在一起，我都会回房去睡，直到今天…… 我躺在自己房间床上想入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直睡不着，只是在床上不停翻动，丝毫睡意都没有。 而为了帮助自己入睡，我只得转开床头灯看漫画，一本漫画接一本的看，希望能因此而有睡意产生。原本以前这样做都有效，总是看了几本漫画就想睡了，但这次却完全不同，看了十几本之后还是一样，於是我焦躁了起来，最后乾脆爬起来。 当时半夜两点多，我爬起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整理房间，将房间所有东西都整理乾净，然后一路整理到漫画乱丢的客厅。 本来想说这样整理完之后就会想睡，没想到还是精神很好……我承认，这让我非常恼怒，而且因为恼怒而精神变的更好。 这时已经半夜三点了，我回到房间，本来想看艾莉丝有没有乖乖睡觉就打开墙上的平面电视，却意外发现棉被是掀开的，床上也是空的，而本来应该在房间中熟睡的她却在阴暗房间中像游魂走来走去，还因为哭泣而双手不时擦着脸颊。 我吓了一跳，她怎么会哭成这样？几小时前哄她睡觉不是都很正常吗？ 於是我关上电视，赶紧走到她房间前输入密码，然后推开门走进去。艾莉丝果然全裸站在阴暗的房间中央，完全哭成了泪人儿，无助又有点恐慌的看着我。 我关上门，先调亮中控灯就赶紧走到她面前蹲下：「艾莉丝？怎么啦？」 艾莉丝看着我，很明显因为想停止哭泣而努力着，但她怎么努力还是没用，眼泪依然不受控制的流出。 我伸手轻擦她的泪水：「作恶梦吗？」 恶梦这句话我还没教过她，所以她自然听不懂。而原本不预期会听到她回答的我，却意外听到她开口跟我说：「……妈妈。」 这一听倒让我愣住了。她可能是梦到自己在家，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依然在这而终於承受不住这样的寂寞…… 艾莉丝依然看着我，然后决定不再忍耐的又哭着说：「妈妈……」 然后用恳求的语气再跟我说：「哥哥主人……妈妈……」 她毕竟只是八岁的孩子，不可能跟家人分离这么久又完全不会想家。她这几天的乖巧态度肯定是因为相信只要自己乖乖听话，我就能让她早点回家，如同那张被我抢走的照片带给她的期待。 而说到这，也让我想到她该不会半夜梦醒都会像这样一个人无助的哭泣吧？ 如果是的话，也不知道她已经这样哭了几次？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我早就知道让小萝莉离开自己从小生长的家来到我身边一定会发生这种事…… 我只能狠下心对她摇头。 艾莉丝看着我又流出眼泪，然后恳求我说：「哥哥主人，妈妈……」 我同样对她摇头。 她又开口要恳求我，但我抢先对她说：「艾莉丝，要乖乖的。」 她应该还听不懂什么是「乖」，只能从我的语气和表情猜测我的要求，然后又安静的一直想忍住眼泪。 看她这样懂事乖巧又可怜的模样，我只得张开双手，将她抱在我的怀里。 在我怀里，艾莉丝忍不住又哭了，并且一直念着：「哥哥主人……妈妈……哥哥主人……妈妈……」 也是这时我才确切发现自己真的有必要一直陪着她，毕竟我知道除了跟她洗澡的那段快乐时光，其它时候的乖巧都是努力装出来的，内心深处绝对还对这个新环境充满不安，尤其我每天下午都会对她做那些奇怪的事又不让她穿衣服…… 我抱着她，安抚她，一直温柔抚摸她背后的金发，知道自己绝对要尽快取代她的家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才行，但这又不是短短几天就能办到的事，一定需要一段漫长时间的共同生活才作的到。 至少艾莉丝在我怀里让我抱着安抚，可能是因为我关心抱着她的真诚态度终於让她逐渐安心下来，并且又哭一会之后终於能止住眼泪，控制自己一度失控的情绪。 我放开她，看着她，看她眼眶肿肿又露出担心的表情，好像很怕我会骂她。 当然我没有骂她，而是对她露出笑容，然后像摸小狗的头一样摸她头发：「艾莉丝，乖乖。」 她看到我不会骂人，终於也放心的露出微笑看着我。 我看着她并将她抱在怀里一会，就站起来握着她的小手：「床上，睡觉。」 她懂这两句话的意思，就乖巧看着我点头，然后被我牵着回到床上。 我先帮她盖上棉被，接着走去重新调暗中控灯才又走回她床边，然后开始脱下自己全身的衣裤。 艾莉丝发现我是要留下来陪她睡觉就有点讶异的看着我，毕竟我从没有在她房间中过夜。 跟她一样全裸之后我看着她微笑，就掀开棉被躺进去，躺到艾莉丝身边，伸手将娇小的她轻轻拉进我怀里，就像一起午睡时那样抱着她，安静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约十分钟左右，她靠在我怀里的温暖身体终於慢慢的不再有大的动静，安心的进入梦乡。 我抱着她，看着再次睡去的艾莉丝，打定主意以后除非真的有事无法在家过夜，否则就是晚上睡觉也得跟她在一起，这样才能让她的身心都尽快安定下来。 而我真的得说像这样全身赤裸，并且怀里抱着小女孩睡觉，感觉就是完全不一样。 该怎么形容呢？热呼呼的，而且又软绵绵的，抱着睡真的非常舒服，於是那晚我自然跟艾莉丝有个好眠的夜，直睡到隔天早上十点多才醒来，同样是我先清醒。我睁开双眼，平躺在床上朦胧看着阴暗的天花板，感觉左手和胸侧有重压，抬头看去才发现是艾莉丝娇小的身体和脸躺靠着我。 接着我躺回床上，这会忽然感觉勃起的阴茎感觉不太正常，好像被什么东西握住……我伸手进去摸，竟然是艾莉丝的左手。 一醒来就发现阴茎被她的小手握着，而且不知道她已经握多久，这真的未免太刺激了，使我完全清醒。 她应该不是有意识要这样做，绝对是夜里睡迷糊了，手又刚好碰到勃起的热阴茎，就这样当作能安定心神的玩具握下去…… 抬起头，我再看着她，然后不动声色的重新躺在枕头上，感受这么微妙的时刻。虽然我的确有打算让艾莉丝亲手握着阴茎，但计画中应该是还要再过一段时日，等她完全习惯了我的阴茎再行动，而不是这么快。不过既然现在都发生了，就乾脆教她吧。 我看着她满头金发，感受她的睡脸在我胸侧发出的轻柔甜美睡息，忍不住亢奋了起来，慢慢抽出被艾莉丝压靠着的左手，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艾莉丝因为我的这些动作而开始呻吟，慢慢从梦中醒来，握着阴茎的手也更用力的捏下去，让我爽了好大一下。 过了几秒钟她才算是清醒过来，然后朦胧的抬头看我。 我微笑跟她说：「艾莉丝，早安。」 她看着我，懂我说的话，就天真露出笑容：「哥哥主人，早安。」 这时她好像发现自己的左手握着某样东西，露出疑惑表情低头想看，左手也开始试探性的捏着阴茎探索。我知道她一定发现自己握着的是我的阴茎，但因为被棉被遮住看不到，所以只能又疑惑的抬头看我。 我看着她点头，微笑跟她说：「阴茎。」 然后我掀开盖在身上的棉被，跟她一起在床上坐起。 阴茎在胯间直直耸着，艾莉丝的左手果然紧紧握着。 她好像还是会担心我不高兴，就想放开手，但我阻止她，将我的手贴上去再让她紧紧握着，看着艾莉丝赶紧微笑点头，以此称讚她，让她知道她没有做错，艾莉丝才像是终於放心的露出微笑。 我以微笑的表情与手势开始鼓励艾莉丝，要她放心的摸，但她还是迟疑的又看着我一会，才小心的伸出右手，双手并用的开始好奇摸索，甚至低着头完全专注在又硬又奇妙的阴茎上。 八岁的小女孩又一点性知识都没有，也难怪她会一直对男性阴茎这么好奇，不过这种感觉真的顶爽的，她几乎是在给我自慰了，而且她没有发现我会因为她的动作产生快感，就依然天真好奇的双手持续探索摸着。 我叫她：「艾莉丝？」 她停下动作，抬头看我。 我微笑问她：「喜欢吗？」 当然这句话她还听不懂，所以她只能看着我露出微笑，我也只好跟她点头，示意要她继续，她也看着我一会就又乖巧的低头研究我的阴茎…… 很快的，我就有想射精的感觉。我是真的想就这样射精给她看，让她用双眼看着精液是怎么从龟头射出来，但我怕会弄髒棉被，又没有准备卫生纸或毛巾，只得赶紧按着她的手停下动作，然后让她这样双手握着阴茎，搭着她的肩膀慢慢带她走下床，一起向浴室走进去。 进到浴室之后，我打开电灯，就伸手搭在她的小手上，开始教她上下套弄阴茎的自慰方法，并搭着她的手套弄几次让她看。 艾莉丝对这样套动阴茎的动作存有疑惑，所以抬头看着我，但我依然给她鼓励讚美的微笑，於是她终於低头看着，然后自动的动起小小的双手，并不时抬头看我…… 我一直搂着她娇小的肩膀，让她紧靠着我的身体，感受这么舒爽的快感。如果要我说的话，可以说是爽到快要飞上天了。 随着快感的累积，我的呼吸节奏也明显变的即深且重，艾莉丝当然有发现到并且担心的抬头又看着我。同样的我只能继续对她微笑，然后鼓励她继续做出套弄阴茎的动作。 没有多久，我就紧搂着艾莉丝，然后开始将精液猛烈的一发发喷出来…… 艾莉丝则是亲手感到阴茎忽然猛烈抽动，然后亲眼看着精液像火山爆发般的立即喷出并落到地板上，完全傻住，只能呆呆看着。 第013章：调教小萝莉（13） 艾莉丝一直惊讶的傻愣愣看着我，还有地上那一团团精液，当然浴室中也开始飘着精液浓厚的味道。 我拿起洗脸台上艾莉丝粉红色的牙刷，蹲下来沾着陶瓷地板喷到的精液，用刷毛刮起其中一团，抬头微笑看着她，友善跟她说：「艾莉丝，刷牙。」 她一直疑惑看着我，於是我又点头微笑跟她说一次：「刷牙，」 她才怯生生的伸出小手接过这支牙刷，然后乖巧走到洗脸台前转开水龙头，拿起印有小鸡图案的漱口杯盛水，先漱了口再吐出。 接着她看着手中牙刷的刷毛，那团精液慢慢融入刷毛中，就又忍不住疑惑的转头看我。 我同样对她微笑点头，以此鼓励她的行为。艾莉丝转头看着刷毛，又疑惑不安的回头看我，看着我同样对她微笑点头，然后才慢慢张开樱桃小嘴，将牙刷含进嘴中…… 当她将粉红色牙刷含在嘴中时，似乎是味道和精液黏滑的感觉很奇怪，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她的小手还是开始转动牙刷，让刷毛清理口中所有牙缝。 我相信她这次刷牙一定能刷的很乾净，因为牙膏中含有无数神奇的活性微分子，真正的天然有机物，会在她的齿缝中钻动并彻底清理，每个空隙都不放过，全世界牙医都一致推荐。 过半分钟，艾莉丝刷完牙，将牙刷取离口腔，口里含水漱净然后又吐出，我就叫她：「艾莉丝。」 她转头看着我，但唇边因为漱口沾到水而湿湿的。 我伸手过去对她说：「牙刷。」 她疑惑的将粉红色牙刷交到我手上，然后我先将刷毛用水洗净，就又蹲下来重新刮取地上一团精液，然后站起来交回给她。 艾莉丝又疑惑看着，但这次没有多挣扎了，而是乾脆的将牙刷伸进口腔，然后开始刷牙。 我看着她听话乖巧的刷着牙齿，真的得承认这几天养萝莉感觉上最有趣的一件事，就是看着艾莉丝这么清纯的小女孩一点点被我污染，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做出的行为是社会所禁忌的事，这样的快感真是非常紧张刺激又有趣。 她就这样将牙齿刷洗乾净。 但就在我打算拿起自己的牙刷时，她忽然懂事的看着我微笑：「哥哥主人。」 我看着艾莉丝：「怎么啦？」 她还无法将想说的话传达给我，只好以行动代替一切，乖巧的拿起洗脸台上我的蓝色牙刷就有样学样蹲下来，开始笨拙的刮着一团精液。 我赶紧弯腰叫她：「喂！艾莉丝！」 被我这样一喊，艾莉丝有点吓到的立刻停止动作抬头担心看着我。 天啊，小孩子的心思果然天真又纯洁，学习力也特别强，竟然要我用自己的精液刷牙……难道这就是佛教所谓的现世报？真是南无……南无…… 我赶紧垮着脸用手指对着她晃动：「艾莉丝，坏坏。」 她无助又担心的看着我，发现自己做错事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了加深她的印象，以后不会再这样，我故意又加重语气说了一次：「坏坏。」 如果她是小猫咪，恐怕此刻不只尾巴、已经连耳朵都垂下来了。 看她这么担心的样子，相信她以后应该不会敢乱来，我才转用温柔的态度说话并对她伸出手：「牙刷。」 她蹲在地上慢慢的将牙刷交回我手中，我才蹲下来转用温和的表情安慰她，并伸手像摸小猫一样摸她的头：「艾莉丝，乖乖。」 她看到我的笑容，才终於又露出微笑放心的表情。 看来以后要教艾莉丝真的得小心点才行，不然怕她会像现在这样私下给我依样画葫芦而我又没发现，那就真的精采了。 刷牙后——－当然我换一支新的牙刷——－跟艾莉丝离开浴室回到房间内也已经快中午，於是我只得跟艾莉丝跳过早餐一起享用午餐。没办法，今天真是睡太晚。 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的艾莉丝急促吃着盘中的食物，想着下午本来是我们的性游戏时间，不过不久前才让她帮我自慰，加上昨天晚上她像个游魂哭着想妈妈的可怜样子……虽然我是打定主意不让她离开房间，不过看她现在这样还是真的得偶尔带她出门走一走才行，一个月至少也要带她出门一次，才不会个性越变越阴郁。 好吧，那么下午就带她去百货公司好了，可以顺便帮她买符合身材的可爱洋装，另外我也需要买一本日记本和相机，将艾莉丝的教育和成长变化一天天纪录下来……说到这也真的得买个保险箱并请工匠帮忙施工，巧秒的将保险箱埋入家里墙壁藏起来才行，才不会摆在外面意外被人看到而变成犯罪日记。 下定决心后我微笑叫她：「艾莉丝？」 她嘴里还含着火腿片，抬头盯盯望着我。 我微笑问她：「哥哥主人带你去百货公司好吗？」 她当然听不懂，这个问句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她还是听的很认真并赶快吞下火腿，然后看着我微笑，我也对她点头…… ＊＊＊＊＊＊＊＊＊＊＊＊＊＊＊＊＊＊下午一点多，洗好碗盘，我先回房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回到艾莉丝的房间让她穿上我几天前买回来的儿童便装，就牵着她的小手走到铁门前。 我按着门旁的电子按键，输入密码，铁门也啪的一声开锁，让我得以向内拉开。 艾莉丝看着我，我对她微笑点头，然后慢慢牵着她踏出房间，将门重新拉上，电脑也卡嚓一声自动上栓。 然后我低头看着艾莉丝，她一直好奇的看着走廊，然后疑惑的抬头看我。也难怪她会这么好奇，说起来她也关在这个房间一个礼拜了，在这期间完全没有出去过，因此她发现我就这样带她出去，难免会这么疑惑的抬头看着我。 我微笑对她说：「走吧，去百货公司。」 然后就带她走向车库，帮她绑上安全带，看着她好奇研究安全带的模样，将车开出别墅，向市区开去。 路途中艾莉丝一直讶异看着窗外，毕竟这城市跟她冰冷偏僻的家乡差太多了，到处都是现代化摩天大楼，马路上到处都是车，人行道上也到处是行人，更不用说五颜六色的各式招牌看板。 她就这样望着望着，偶尔看到有趣的东西都会忍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 下午两点半，我们终於抵达百货公司，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之后，我解开艾莉丝的安全带，将她牵下车，然后搭进地下室的电梯，直接就先到十楼文具区买好日记本，就又搭电梯来到四楼的童装区。 百货公司内部的暗藏喇叭一直播放着古典，一路走去都没有停过：不只这样，甚至随处都可以闻到淡淡的除臭香水味，加上每个地方都整理的很乾净，让人置身其中就觉得很舒服。 当然啦，路上遇到的人看到我们，都会忍不住回头看着艾莉丝。连专柜小姐也忍不住放下手边的工作跑到走道看她或对她友善招手，不只是因为她明显身为外国人的关系，更因为她金发碧眼又看起来就很乖巧可爱，自然很轻松的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而我身旁牵着这样可爱的小萝莉，自然也觉得沾光不少，更不用说我心中藏有艾莉丝已经跟我有过极度肌肤之亲的秘密，这些人绝对想都想不到，因此面对他们时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只是艾莉丝不时会担心的抬头望我，看看我对她露出的微笑才会显得安心一点，并且温暖小手稍微用力的握住我的手。可能她是怕自己会被我丢掉或跟我走失吧？ 我带着她走了一会，看她好像一直很担心的样子，就乾脆在她面前蹲下来张开双手：「艾莉丝，抱抱。」 她懂我的意思，立刻开心的靠到我怀里，让我可以将她抱起。 这时的她并不会很重，毕竟身体也瘦到胸骨能让我清楚看见，三十公斤不到，所以现在我还勉强可以将她抱在胸前。但我想如果她再吃胖一点恐怕就不行了，或者我得先去健身房练一练…… 这时的艾莉丝像只无尾熊紧抱在我胸前，双手环抱我的脖子，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后方，双脚夹着我的腰，我也一手扶着她的小屁股，一手搭着她的背，就这样紧抱着她一直走去。 我闻着艾莉丝头发飘出的清淡香味，草莓洗发精的味道，并且身体再次深深感受到艾莉丝娇小身体的温热与柔软，好像我稍微用力一点就会使她受到伤害，像颗酸中带甜的小草莓。 至於走道上的人们或专柜小姐看到艾莉丝这样抱着我，都会忍不住小声的对身边人说：「好可爱喔，还会抱着撒娇耶……」 我没有理她们，依然一个专柜看过一个专柜，且不时对前来招呼的专柜服务人员说：「我先到处逛一逛。」 当然啦，也会有几名不长眼的专柜小姐趁机好奇询问：「这位可爱的小女孩是你的什么人啊？」 我都冷冷的回答：「爸爸外国朋友的小女孩，」 以此结束谈话，并且将这个专柜直接列入拒绝往来户清单，因为我怕她们会好奇到越问越多。 不过说到童装嘛，自然我对童装一点研究都没有，所以只得抱着艾莉丝在整个楼层先绕过一遍，事先锁定一些看起来就很可爱的展示服，然后再放下艾莉丝带着她一间间走进去，要求专柜小姐拿出适合艾莉丝身材的服装让她试穿，然后牵着她的小手进到试衣间亲自帮她更衣。 我挑选的都是一些具有浓厚欧洲风味的洋装，毕竟她算是欧洲人，天生就适合穿那种样式的服装，穿上之后带她回到店面果然立刻惹的专柜小姐和路人们一阵高兴的骚动…… 只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虽然艾莉丝穿起这些洋装是很好看，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这种制式的洋装不适合她，所以最后还是只有帮她买一件制式标准的小洋装，并要她们几天后帮我送货到家。 就这样，不过是这么简单的洋装选购行为，竟然弄到下午快六点才结束…… 我重新抱起艾莉丝，本来想带她到玩具区买些新玩具给她，这时忽然听到她的肚子小声的咕噜作响，於是转头看着她：「艾莉丝？」 她也转头看我。 此刻我们的脸都近到快碰在一起。 我问她：「晚餐？」 她听的懂，就乖巧的微笑点头。 於是我抱着她来到地下一楼的百货公司餐厅区，本来还在想着该带她吃什么才好，但发现这里的餐厅根本就像自助餐，环境整齐度跟上面楼层比起根本就像天堂与地狱，各人到想吃的地方付款取餐后，就在楼层中央数十张钉牢在地上的桌子和椅子抢位坐…… 我转头看着艾莉丝，她好像也被这种髒乱吵杂又人多的地方吓到，睁大双眼看着。 不必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让艾莉丝在这种拥挤吵杂的地方吃饭，於是我看着她：「我们去别的地方吃，好不好？」 艾莉丝绝对还听不懂我这句话的意思，但她面对我的问句还是乖巧的听话点头，表示所有事都相信我的乖巧模样…… 於是我抱着她回到地下停车场，将车开离这栋百货，开始在路上到处找高级点的餐馆。但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看来看去都没有如我意的餐厅，不是太多人就是太没格调，於是我只得继续绕来绕去。 没多久我又听到艾莉丝的肚子在叫，知道她是真的饿了，而且也已经七点了，必须快点找的好地方用餐才行。 忽然间，在我眼前出现一栋外表看来就很五星级的汽车旅馆，立刻想到我何不在这里租间套房，然后跟她在房间里享用饭店提供的烛光晚餐，明天再回家？ 而且也可以在这种地方跟艾莉丝……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晚上七点多，我坐在车内打开车窗，跟汽车旅馆服务区间内的服务人员交谈，告诉他费用不是问题，我要一间安静舒适又隐密的区间过夜，然后将车停进这独间的车库内，等车库门自动关上后就牵着艾莉丝踏上车库内的小楼梯进到上面的房间里。 这间房其实跟艾莉丝的房间差不多大，我们的车子就停在正下方，不同的是它有一大片的观景玻璃窗，正对着汽车旅馆中央车道最末段。当然窗户上有百叶式窗帘可以拉上，才不会房内办事时走光。 内部装潢嘛……其实还不错啦，电视什么的都应有尽有就是。欧洲艺术气氛，精緻典雅，灯光阴暗，中规中矩，就算无法满分也绝对及格了。 房间最里头右边是进出车库的楼梯间，有一扇门巧妙隔离两个空间，然后才是独立分开的厕所和浴室并排连着。 房间中央是一顶舒适的大床，床头靠在房间左边墙上，还有床头柜摆放在两侧。正对床尾的房间右墙上是一大片置物柜，中央的大空间摆着电视，躺在床上刚好能看着电视，而周围的架间则是放着电话或花瓶之类的物品。 然后离床右侧一公尺远的地方，也是房间最外面的墙壁，才是那片观景窗和一套小桌椅。 一起站在床边，艾莉丝握着我的手，好奇看着这房间内的一切。 我则是看着她，想着等会要怎么跟她开始另一段新游戏呢？但毕竟不是第一次要侵犯她，之前下午极度亲密的性游戏已经玩了一个礼拜过去，所以我并不会觉得紧张，反而能怀着在新奇陌生环境轻松享乐的心情看待此事。 但在办事之前总是得先填饱肚子，尤其艾莉丝的肚子又叫了，於是我先拿起电话要求送来一客它们旅馆最精緻的套餐，就在房间内跟艾莉丝开心的一起享用送来的晚餐，精美的法式套餐，还有两杯高脚杯装好的红酒……我相信绝对是因为没有人想到我会带一个小女孩来旅馆开房间吧，所以才会送上大人喝的红酒。 拿起帐单时我才发现这顿精緻套餐可一点都不便宜，要价数千元，根本就是五星级大餐厅的价位，不过真正吃下后发现口味还不错啦，而且艾莉丝也在位置上吃的津津有味，所以我也不计较了。 我跟艾莉丝开心的享用晚餐，不时相视而笑，而且是真正开心的笑容，就像跟她洗澡时看到的笑容一样。看来今天带她出来走一走是对的，任何人关在房间中不见天日一个礼拜心情绝对会越来越忧郁，最后就像她那样半夜哭着爬起来像幽灵到处晃荡…… 吃到一半，我拿起自己的红酒想喝，忽然想到艾莉丝能喝酒吗？她会喝酒吗？ 她知道什么是酒吗？ 於是我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将红酒放回桌上，开始一直注意艾莉丝会不会喝自己面前的那杯红酒。 没几分钟，艾莉丝也吃到口渴，想喝点东西，自然就看着眼前那杯红酒。 她看几秒，就又看着我：「哥哥主人，水。」 看来她知道那杯是酒，可能家里爸爸和哥哥会喝酒取暖吧？不过，虽然她跟我讨白开水，但我更想看八岁小萝莉用高脚杯喝红酒的样子耶…… 我微笑对她点头，然后用手比了比那杯红酒，示意那杯要让她喝。 她犹豫不安看着我，但还是伸出小手拿起杯子移到胸前，然后小心的低头闻闻红酒的味道，就又抬头看我。 我故意拿起自己的红酒，喝一口给她看，於是她又低头看着，慢慢拿高酒杯凑到嘴前，下定决心轻轻嚐着味道。 其实这杯红酒的酒精度不高，所以喝起来不会很辣，还有点微甜，但艾莉丝终究是第一次喝酒，所以立刻露出苦涩又难过的複杂表情将这口酒吞下去。 看她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就没有再逼她喝，而是拿起房间内的水瓶给她一杯清水：「哥哥会耐心等你长大。到时就要陪哥哥喝喔。」 她听不懂，不过还是苦涩的对我露出微笑。 吃完套餐，我拿起餐巾越过桌面擦拭艾莉丝沾到酱料的唇边，然后伸手握住她温暖的小手，示意要她过来我身边，就将她抱到我大腿上以侧面对着我坐着，让她可以直视眼前窗外的夜景，我也转头与她一起看着。 虽然再怎么看还是汽车旅馆的中央车道尾端，能看到的其他房间不是窗帘全拉上就是漆黑一片没住人，但我抱着艾莉丝坐在我的大腿上，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我一走搂抱着她，一手开始抚摸她额前的金发，她白里透红的小小脸蛋。 艾莉丝乖巧的转头看着我，於是我也看着她，对她露出微笑。 这时我忽然想到，阴茎摩擦阴部到射精那么亲密的性游戏我们都玩过了，但好像还没有亲过对方…… 於是我看着她，很快就下定决心：「艾莉丝，亲亲？」 她没有反应，我才想到我还没教过她，所以她自然听不懂什么是亲亲。 於是我看着她，慢慢将我的唇靠近她的额头，她也有点讶异的一直注意我的行为，直到我终於亲到她的额头。 然后我离开，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她，继续跟她说：「亲亲，」 又将我的唇靠近她的脸颊，轻轻吻上去。 我就这样边亲她边教她，几次后她就很快的学会「亲亲」这件事。 接着我跟她说：「艾莉丝，亲亲，哥哥主人。」 她看着我，很明显有犹豫，可能她妈妈教她不能乱跟男生亲亲或之类的吧。 我再跟她说：「艾莉丝，亲亲，哥哥主人。」 然后举起手比着自己的嘴唇。 艾莉丝看着我，犹豫着，但还是慢慢将脸靠上来，然后用她的樱桃小嘴亲吻我的嘴唇就立刻离开，像只只啄树干一次的啄木鸟。 虽然这么短暂，至少我和艾莉丝的初吻就这样献给对方了…… 我很高兴的紧抱着她，宠着她，她看我很高兴的样子就也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我用手搭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微笑着将我的嘴直接盖到她的小嘴上亲着。 艾莉丝被我这样亲着，又双眼讶异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的水蓝双眼，并且能清楚感觉到彼此的温热鼻息。 几秒后我离开她的唇，看着她微笑，跟她说：「艾莉丝，」 然后我张大嘴巴给她看，「啊——－」同样的，我再作一次她终於看的懂，疑惑的学我张开嘴巴，我就立刻扶着她的下巴，将我的唇贴上她张开的小嘴，开始将我的舌头探进去…… 艾莉丝又睁大双眼讶异的盯着我…… 於是我的艾莉丝成长日记第一页写着：200X年，9月2日，晴早上，在她的牙刷上沾精液让她刷牙。 下午，带她到百货公司，买这本日记，也帮她买了一件洋装。 晚上，我带艾莉丝住到汽车旅馆，让她品嚐第一口红酒，看她苦涩的有趣表情，然后我教她「亲亲」，拥有对方的初吻，并且跟她尝试舌吻的滋味，她一直不安望着我，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下去。 至於舌吻的滋味……法国料理的味道…… 第014章：调教小萝莉（14） 我紧抱坐在大腿上的艾莉丝，抬高她的脸，双唇完全盖住她的樱桃小嘴开始吸吮，并且将我的舌头探进她张开的嘴里。 我的舌头一直灵巧探着，先是碰了她的牙齿，然后更深入的触碰柔软又极富弹性的舌头，与她纠缠在一起。 艾莉丝感觉到我的舌头进到口腔一直触碰舌头，我的唇又一直吸吮她的嘴，於是身体紧张又僵硬的直瞪着我，嘴里的小小舌头更是紧绷起来，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就这样一直舌吻她，吸吮她，更紧的抱着她，感觉她温热的鼻息与嘴中的气息，不时逗弄她敏感的舌尖。 她依然紧张的直盯着我看，相信我的行为对她来说一定非常的奇怪，毕竟舌头都整个探进去，侵入她的身体…… 接着我一手紧抱她，一手顺着她的身体伸下去，然后迅速探进她的双腿间，隔着她穿的休闲裤开始抚摸下阴，想带给她刺激感。 但艾莉丝反而更将双腿并拢，略微用力的夹着我的手，双手也慢慢举起搭在我胸前靠着，一直紧张看着我，好像想推开我却又不敢的样子。 我没有理会她，依然继续品嚐艾莉丝的萝莉滋味，然后我能清楚感觉到她开始吞嚥我流到她嘴里的口水，而使她的舌头靠着我的舌头顶动一下。 这时我才慢慢将舌头伸回来，离开她的唇，也看着她。 艾莉丝赶紧将双唇闭上，以完成受到惊吓的表情看着我，然后又吞了口水。 她是真的吓到，看来这么深入的舌吻对她这样清纯稚幼的八岁孩子来说还是太刺激。 我看着她友善微笑，温柔叫着她，然后以手摸着她的金发安抚她，好不容易她才又对我露出微笑，虽然并不是真正放心无戒备的笑容。 接着我转头看着房间中央的床，就一口气将她抱起，向那里走去，决定再透过她的身体得到性娱乐。 我将艾莉丝放回床上躺着，然后双手拉着她的裤腰开始向下脱。 她被我脱着裤子与内裤，反而没有刚才舌吻时那么紧绷的反应，一定是因为已经习惯在我面前裸体，完全天真的不知道其实比起跟我舌吻，这才是最危险的动作。 脱下她的裤子，跟着脱她的上衣让她全裸，然后我走回观景窗旁拉动窗帘，将窗户完全遮盖住，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艾莉丝一直坐在床上乖巧看我脱衣全裸，看我耸着胯下阴茎向她走回去，应该想着我又要对她做出摩擦下部至射精的行为。 不过今天可是难得来到汽车旅馆，不是待在家里房间中，当然会有所不同。 我没有立刻採取行动侵犯她，而是微笑看着她爬上床，然后抱着她娇小的身体一起躺到枕头上。 我平躺着枕头，让她躺靠在我的左胸侧压着左手臂，我再举起左手搂着她的身体，就像今天早上刚醒来的样子。 不过只是躺着当然不像，我伸去右手握着她的小手，然后跟她说：「握住，阴茎。」 就引导她握上去，并且那里明确感觉到她小手的温热。 她一直低头看着好一会，然后才又抬头看着我。 我本来只是想友善的夸奖她而点头，但她似乎对我的点头行为作出另一种解读，小手开始上下套动阴茎。 我相信她妈绝对想不到清纯的宝贝女儿离开身边不过十天左右，就学会了帮男人自慰打枪…… 而既然艾莉丝都开始套动我的阴茎，我也不阻止她的动作开始享受，左手更紧的搂着她，并且不时低下头亲密吻她的金发或额头。 可能是早上已经有过经验，所以这时我并不会感觉非常刺激，加上她的小手其实套动的很慢，所以我都只感觉像按摩般舒服，并没有太强烈的性快感。 但这样也好，谁说性生活就是要每次都迅速直达射精底线才算，像这样如丝缕连绵不断的舒服感觉也是一项极大享受。 而艾莉丝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她这样做，至少她知道我很喜欢用阴茎接触她的身体，不论是双手或她尿尿的地方，所以她只得乖巧听话的一直配合。 我就这样享受好一会，才终於身体翻过去压着她，双手撑着身体，然后我将脚压进她的双腿间向左右推开，让阴茎和腹部可以压到她的阴部和大腿。 艾莉丝一直乖巧安静躺在床上配合我张着双腿，双眼一直灵活转动看着我。 我也将阴茎压在她的阴部后，就开始上下耸动屁股摩擦，如同前几天下午玩的性游戏，只是我并没有动的很快，而是慢慢动着。 同样的，她娇小的身体再次因我的动作而轻微晃动，白皙的脸颊也浮起一层淡淡红晕，安静感受着如此奇妙的舒服感觉。 我看着被完全制压在身下的艾莉丝，与她安静凝望彼此，想着虽然她才只是八岁的孩子，我们也相差足足十岁，但我们也可以算是已经拥有夫妻美满的性生活……因此就这样看着她慢慢长大，并跟她携手共度一生也不错。 於是我继续耸着阴茎摩擦，并看着艾莉丝再次露出微笑，将右手轻抚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她也露出微笑。 我微笑开口：「艾莉丝，你真的好乖、好听话喔。」 她听不懂，但至少她知道我是在称讚她，所以依然以微笑回应我。 我的手依然轻抚她的脸颊，并且不时摸着她的鬓发：「哥哥好高兴有你陪着我，也好喜欢你，以后绝对会好好照顾你，所以你也要永远陪着哥哥喔……」 艾莉丝乖巧看着我，听我说完，忽然羞涩的试着开口说话：「哥哥主人，」 接着虽然我听的出来好像是国语，却更像是小孩在牙牙学语而都说些语意不明的字词。 看她这样我忍不住停下摩擦的动作笑着：「艾莉丝，你说什么？」 她看着我又说了几句，然后乾脆转头看着房间内部的厕所伸手指着。 这才想到从出门到现在六个小时以上都没有进过厕所，会想上厕所也是自然的，更何况我这样压着她尿尿的地方与阴部摩擦刺激，她之前又不知道安静的忍了几个小时，於是我问她：「想上厕所尿尿？」 她看着我，这才又想到厕所和尿尿这个名词：「厕所，尿尿。」 我几天前就教过她，只是因为在家很少用所以忘记了。 为了再加深她的印象，我只好同样用手比着厕所：「厕所，尿尿。」 她就再学我说：「厕所，尿尿。」 我微笑点头，不再压着她的身体，牵着她的小手下床走到厕所前再比着：「厕所。」 艾莉丝也乖巧的又学一次：「厕所。」 得到我的讚美。 进到厕所我又比着马桶看着她，但她只是迷惘看着我，看来她又忘记马桶了。 这样不行，语言这东西我真的要常常让她说出口才行，不然她会记一记就忘掉，毕竟不是出生后就一直学的母语…… 於是我跟她说：「马桶。」 她才想起并赶紧跟着说：「马桶。」 然后我放开她的小手，她立刻乖巧坐到马桶上，并且有点难为情的望着我，似乎不希望让我看到她方便：但我对她微笑点头，她只好低下头，没多久就听到尿液开始注入马桶的声音，并且闻到淡淡的尿味。 我对她说：「尿尿。」 她抬头看着我，乖巧的说：「尿尿。」 没多久她就尿完，我就从纸桶中撕下一段卫生纸，牵着她离开马桶站起来，帮她擦乾下体，然后丢进马桶中一起沖掉。而她可能是尿液终於得到解放，表情看起来轻松舒爽许多。 而我看她放尿后接着换我立刻有尿意了，於是站在马桶前牵起她的小手，让她扶握着我依然半硬的阴茎，要她就这样帮我服侍放尿。 她一直安静握着我的阴茎看，於是我跟她说：「艾莉丝，哥哥主人，尿尿。」 她抬头看着我：「哥哥主人，尿尿。」 我讚美的伸手摸她的头，然后尽力保持平常心，过没多久阴茎就在她的小手中抖动几下，然后喷出尿液……感觉真是舒畅。 第015章：调教小萝莉（15） 放尿结束，我牵着艾莉丝的小手回到房间床上，再次抱着她娇小温热的身体，跟她开始另一轮的温存。 我先让艾莉丝趴在床上，让她的脸斜枕在棉被上望着我，然后盘腿坐在她左边，双手摸她披散在整个后背的金发。 她的金发完全晶亮耀眼，非常具有性感魅力，这让我想到以前报纸上写着：再过一百年左右世界上具有纯金发基因的人种就会完全绝迹，然后拥有金发基因的人会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牵起艾莉丝摆放在床上的左手，让她握着我的阴茎，看着她微笑，她也对我露出微笑，然后乖巧的懂得开始上下套弄。 对，就是要这样，我原本就是要让她习惯阴茎的存在，而看她这样的反应是已经接纳我的阴茎了，毕竟阴部都被我摩擦到射精这么多天…… 看着这么乖巧听话的艾莉丝，看着她身体裸露的线条和小小屁股，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但就因为她又乖又听话才会更让人想做点坏事、稍微欺负一下，然后再抱着她哄一哄。 就这样，她的金发摸着摸着，我又心痒了起来…… 我立刻一个翻身到她背上，就像那个下午我第一次对她做这种事的样子，向左右推开她的双腿，手就握着阴茎慢慢放进她双腿间顶住。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穿卫生衣。 我的腹部压着她屁股，阴茎顶在她私处，又开始做起上下摩擦的活塞运动。 艾莉丝一定知道我很喜欢跟她这样玩，毕竟每天至少都会玩个一次，所以都只是安静的侧脸躺在棉被上看我，并没有任何讶异或不安的表情。 我持续作着舒服的活塞动作，望着她天真的表情，忍不住想着如果有朝一日她知道这是男女间的性行为，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会觉得我一直在伤害她吗？或是在那一天来到前，我就先让她糊里糊涂的受孕了？ 说到性教育……如果我就这样一直不教她性知识，只让她知道我喜欢跟她这样做，我想她永远都不会理解为什么这样的行为会导致怀孕吧？甚至可能连为什么她会来经都搞不清楚。 而说到艾莉丝受孕后的小孩，当然是我的小孩……我跟艾莉丝的小孩……虽然她现在才八岁，但如果发育的早可能再过两三年就会来经，所以这似乎也已经是摆在眼前必须解决的大问题…… 我摇摇头，决定暂时甩开这样的烦恼，再次专注看着底下的小美人，更使劲的上下摩擦阴茎，直到精液猛烈喷出来，喷到我的小腹上，也喷到她背上，有点吓到她。 这晚我就这样在汽车旅馆房间床上抱着艾莉丝舌吻又抚摸她的身体，并且射精在她身上几次，牵她进浴室洗净后才高兴满足的抱着她娇小的躯体睡去…… 隔天早上十点多回到家，我牵着艾莉丝走回她的房间时刚好听到客厅电话响起。我先让艾莉丝回到房间并关上铁门，才走回客厅去接听。 很意外的，这通电话是为了艾莉丝的事而跟我接洽的那名负责人亲自打来，毕竟我本来以为不会再跟他有所联络。 「先生您早。」 我认出是他，按耐住讶异的情绪回：「早。」 他简单的说明来意：「想来电询问一下，是否有任何我们可以帮上忙的地方？这是我们该作的。」 我愣愣的「喔」了一声，忽然说不出什么话。 他听着我这种反应，一定是发现我突然没有主意，就直接说另一个想问我的重点：「其实除了应该有的问候外，我这里还有一件事必须询问先生，之前没有跟您确认过，所以想趁这个机会从先生这里得到确定的答案，我们不敢擅自为先生作主。」 「什么事？」 「先生有打算让小姐她收到家里的讯息或连络吗？」 被他这一问，我倒有点不悦起来。不是为他这番话而不悦，是一种近乎自我保护的本能所产生的不悦。 再怎么说我都不可能让艾莉丝再跟她的家人连络。如果让她们两边联络上，知道艾莉丝的近况，包括我对她的所作所为，马上就会被发现自己清纯无知的宝贝女儿逐步被我诱奸中，而可能会採取任何会不利於我的动作为了救她…… 我很直接了当的说：「没有。」 他很和气的说：「我知道了。」 这时我忽然想到他会这样问我，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直接问他。 他也直接跟我说明：「是的，其实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我将先生资助小姐家人度过难关的善心款项尾款亲自送交给他们时，小姐的母亲恳求我将她们拍的一卷家庭录影带和信件转交给小姐……而这也算是我的疏忽，事先没有询问过先生对这类事的意愿，因此只得先收下来，不敢贸然拒绝……」 说实话，我非常讶异：「录影带？」 「是的，录影带与信件，还有小姐家人现在的新收信住址。」 我又再次因这突然的消息而愣住：「喔……」 「如果先生不想收这些物品，那我就代先生处理掉。」 「等一下，」 我赶紧让自己恢复冷静，「你说新的收信住址？」 「是的，他们的新收信住址。」 我脱口就说出：「艾莉丝的家人搬新家？」 他听我这样说，就也机伶的在小姐之前冠上名称：「是的，艾莉丝小姐的家人得到先生慷慨的大力帮助，生活获得良好的改善，得以搬离西伯利亚穷困的小村落，到现代化的大都市展开新生活。」 我冷静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拿到我购买艾莉丝的那一大笔钱，自然会搬到品质更好的地方生活。不过……「他们搬到哪里？」 「如果先生觉得有需要，我下午就可以亲自将这些物品送交到先生手中。」 说到这，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的直接问：「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这边的地址吧？」 他很认真严肃的回答：「绝对不可能，先生请放心。我们绝对会不惜代价保护先生您的隐私。」 听他这样保证，虽然没有根据，但我还是完全不怀疑的接受。虽然他们是人口贩卖集团，但他们的表现终究还是让我觉得盗亦有道，只要我别作出告发他们或之类的蠢事，他们应该也不会作出危害我的事。 我拿着电话听筒沉思了几秒，忽然有点想知道艾莉丝的家人到底会在录影带与信件中跟被卖走的宝贝女儿说什么，就下定决心：「嗯……那些东西都在你手上？」 他明快回答：「是。」 我又思考着：「你们有办法将录影带和信件所有内容帮我翻译出来？翻译的费用我会当面开支票给你。」 「绝对没问题。只是多了这项工作，恐怕最快也得明天下午才能将东西交到先生手中。」 「我知道了。」 第016章：调教小萝莉（16） 200X年，9月4日，阴……下午，那名负责人果然依约将艾莉丝翻译过的家书与录影带亲自送来。 他说因为是不到一天处理完的急件，还得立刻送请字幕处理，因此跟我收费一万元。而对我来说这只是小钱，也不是天天花的，所以也不开支票给他，直接就从皮包中掏钞票…… 这时他坐在客厅沙发中看着我掏钱，微笑问我：「请问先生需要我们提供其它服务吗？」 我看着他：「暂时没有。」 他接着又说：「艾莉丝小姐如果需要语言或任何方面的学习，我们也可以提供相关的服务课程，会有优良导师亲自到府为先生和小姐服务，绝对保障先生和小姐的隐私。」 说来说去，他会找上我只是想多赚点我的钱嘛。 我没有理他，拿着手上的钞票递过去，不经意的说：「不必了……」 我想亲自教艾莉丝说话。 於是他保持微笑没有再多说，接过我递上的现金，然后被我送出大门。 我站在大门送他离开时，忽然想到这件事而叫住他：「她的家人还能联络上你吗？」 他看着我说：「先生有需要我帮忙连络他们？」 我跟他说：「如果他们未来有任何信件或录影带之类的要请你转送，就请你都帮忙收下来作个翻译工作然后交给我吧。当然费用一定会付你。」 他看着我微笑询问：「那先生需要我帮小姐转交回信给家人吗？」 「如果有需要我会再请你帮忙。目前少先收下信转交给我就是。」 他点头微笑跟我道别。 终於，将那名负责人送走后，客厅内只剩下我一个人，而艾莉丝应该在床上睡午觉，於是充满好奇的我打开写给艾莉丝的信开始阅读内容，想以此知道她的过去和掌控她的生活。 虽然我看的是翻译过的信，却还是能感觉到用词遣句就是写给小孩子看的，并没有什么太艰难的道理之类。 而内容其实没有什么，是艾莉丝的妈妈亲笔写的信，只是说些全家都很想念她，并且从西伯利亚的小镇搬到圣彼得堡这座大城，也在信中不忘提醒要艾莉丝天冷时多穿件衣服之类的，更要乖乖听新家庭爸爸妈妈的话，当他们的乖小孩才会人人喜欢，妈妈她也才会觉得欣慰，并且要她有空的话就要写信回家，然后信尾附上新家的地址。 真可悲，他们果然一直以为艾莉丝是被无法生育的有钱夫妻收养，不知道是被才十八岁的我买回来养着当性伴侣，天天泄欲射精在身上，随时有被我压着身体一起破处的危机，几年后长大了更可能会糊里糊涂的怀上我的种…… 我把这封信重新折好，将翻译的那张文件收到胸前口袋，然后播放录影带。 内容是艾莉丝的爸爸和哥哥轮流用V8拍摄，主要是他们全家人穿着便服，一起油漆宽大的新房子内部。看来这是他们位於圣彼得堡的新家，比起那张被我没收的利可拍照片中的破房子好的太多，生活果然得到完整正面的改善。 影片中有艾莉丝的爸妈，哥哥们和奶奶，他们全都有出现，亲切的以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对艾莉丝问好，同样说着很想念她，要她乖乖的，并且他的家人温馨的说会在新家留下一间房间，这样等她有机会回来的话就可以住在那里…… 温馨归温馨，很不幸的，这卷家庭影片我看个十来分就看腻了，开始两倍快转，只有艾莉丝的妈妈出场时才会恢复正常拨放速度看她说些什么，并以此想像艾莉丝长大后的模样，还有想着艾莉丝应该会像妈妈一样具有D罩杯的丰满双乳，然后又开始两倍快转，就这样直到影片最后。 毕竟那不是我的家庭，对我来说都是些陌生人，而且也是专门拍给艾莉丝看的，所以完全勾不起我的兴趣。不过我相信艾莉丝一定非常想看。 但说来说去我还是不可能现在就将这封信和影片拿给她，毕竟她还没有对我产生完全的依赖，这影片和信件一定会碍事，就是真要交给她也是在那之后的事。更何况艾莉丝现在已经属於我，我花那么多钱到处打点又造那个密室房间只为完全拥有她，怎么可能让她再随便跟家里取得联络？ 我将这卷影片从录放影机中取出，然后走回自己房间，将这封信和影片都放进柜子藏起来，然后拿起遥控器转开墙壁上的监视萤幕。 果然这十来具室内摄影机拍到的艾莉丝都侧躺在棉被中睡午觉，还睡的很香甜，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乖乖的全裸。 说来奇妙，之前我们的生命完全没有交集，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现在不过十多天的共同生活我就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也习惯了我陪在她身边，对她作许多奇怪的行为，要求她在房间中全裸生活。 我看了萤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已经下午三点，本来这时我应该在跟她玩性游戏，但她现在已经睡熟了…… 这时裤子里的阴茎竟然不由自主的膨胀起来，我根本控制不了，於是我看着床上熟睡的艾莉丝，犹豫一会，最后还是决定管她的，反正她属於我，就算她不懂或再睏还是得让我发泄性欲，更何况想睡的话半夜有的是时间睡，现在睡太多反而半夜可能会失眠，又像游魂一样爬起来晃荡。 我就这样有点亢奋的走回她阴暗舒适的房间，让房门上锁后无声踏着卡通地毯先到浴室中拿出一条乾净的小毛巾，就拿着毛巾走回床边，然后开始脱下衣裤跟她一样全裸。 艾莉丝虽然侧躺在床上面对着我，但因为熟睡的关系所以完全没有反应。 我掀开棉被躺上去盖着，跟她一起躺在棉被中，然后我的双手在棉被中搭着艾莉丝的身体慢慢推她，让她平躺在床上。 被我这样推动身体她终於有反应，很快就睁开双眼醒来，然后依然有点睡眼矇矓的看着我：「……哥哥主人？」 我微笑跟她说这句：「乖……」 她也对我露出几秒的微笑回应。 然后我让她平躺在床上，将小毛巾铺在她的阴部下方准备接精液，接着就像以往那样的挪动身体压在她娇小的身上，双腿伸进她的双腿中向左右推开，以手指抵着阴茎向下压低就用阴茎柱靠到她阴部外顶着，我的腹部自然也压着她的肚子，大腿也压着她的双腿内侧。 艾莉丝都乖乖的看着我，一定是知道我又要用阴茎柱靠在她尿尿的地方摩擦到射精，所以任何其他动作和反应都没有。 等姿势都摆好，我看着底下乖巧听话的艾莉丝，开始上下耸动阴茎摩擦她的外阴部，从她娇小身体得到今天的性发泄。 我就这样安静的进行摩擦行为，不时望着艾莉丝微笑，与安静乖巧的她共享夫妻性生活般无言甜蜜乐趣，闻着她身上飘出的淡淡洗发精香味，感觉到性欲得以发泄的爽快感。 这时的房间安静到都听的见空调管送风声音，还有我自己有点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我忍不住想着：现在能像这样有个活生生的金发小萝莉可以让我发泄性欲，让我将阴茎柱摩擦在她的阴道外直到射精，肯定是以前一个人自慰时永远都想不到。虽然两相比较起来用五姑娘自慰时比较有爽快的紧实感，但能像这样压着货真价实小萝莉摩擦的感觉也很独特诱人。 几分钟后，忽然我感觉到她原本只张开三十度左右的双腿，在我的双腿压制下竟然开始出力移动，并且是让自己的双腿更向左右张开。 我赶紧停下动作问她：「怎么了？艾莉丝？」 她也停下张开双脚的动作看着我，好像想说话传达什么给我，但又无法跟我沟通而只能一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问她：「厕所？」 她摇头，我只能安静看着她，等她有更多表示。 这时她终於开口：「哥哥主人，脚。」 「脚？」 她点头，然后有点紧张的看着我，像是怕我生气骂她，然后慢慢的试探性张开双腿。 没几秒她的双腿就已经张到四十五度左右，可以说张到最大了，然后才看着我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我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想到：「她的脚该不会是一直被我的身体压痛或压麻吧？才会想张大一点，不会让我压到。毕竟我们这样的姿势她的双腿会一直被我压着。」 我对她露出笑容，以此试探她，她也很机伶的露出笑容…… 於是我笑着又恢复上下摩擦阴茎柱的动作，与她同享闺房之乐。 又过了十几秒，我想到要是她这样会觉得不舒服的话，那不如就让她的双腿像青蛙一样曲起，由我的身体架着，这样应该就不会让我压着而不舒服。 於是我抬起身体，棉被从我背上滑下，双手伸进她张开的双腿膝盖下向上曲起。当然艾莉丝为我这忽然动作而惊到，她忍不住抬头看着我。 我对她微笑，安抚她，然后慢慢的继续将她双腿向胸前曲起并张开。 这时在阴暗的灯光下，本来只想重新压低阴茎的我，竟看到她对我敞开的阴裂与小阴道，我勃起的阴茎也正对着那里…… 第017章：调教小萝莉（17） 昨天下午看着艾莉丝的阴道真的差点就忍不住要破处做爱，后来还是害怕会伤害到她而忍住欲望收手，只能将精液全喷在她的外阴部与身上，然后带她进浴室洗个快乐的热水澡。毕竟我知道自己什么准备都没有，如果她阴道严重撕裂怎么办？带她去医院要怎么解释？ 虽然我收养艾莉丝的用意就是想共享爱的真谛，与清纯的她拥有最初的心跳经验，拥有彼此第一次的亲密回忆，然后一同与她成长，但说来尴尬，艾莉丝真的来到身边之后却又开始怕东怕西的顾虑一堆……毕竟想像与亲眼看见有很大的不同，当我亲眼看着她还这么小，只有八岁，什么都不懂，站起来更只勉强到我胸口，尤其是天真看着我甜甜喊：「哥哥主人」时…… 我猜世界上所有愿意花大钱购买小女孩回家养着享乐的绅士中，没有比我更笨的吧？ 总之，这个早上跟艾莉丝一起用过早餐，我就将学说话的卡通短片放进录放影机给她自己看，然后离开她的房间开车下山去拿昨天就先请名师特制的鲜奶油草莓蛋糕，相信她一定会很喜欢才对。 回头想想，我也算是跟艾莉丝一起生活即将一个月，对她的生活习惯与饮食喜好已经具有最基本了解。我发现她喜欢吃带点刺激性的食物，比如说微辣或微酸，甚至是酸酸甜甜像草莓或咖哩之类，相信这一定跟她的家乡是个寒冷的地方有关。此外她唯一会立刻皱着眉头排斥的食物是苦的，比如苦瓜或浓咖啡，甚至是像那晚在汽车旅馆喝的红酒，这时她一定会可怜兮兮看着我，希望我能准许她不要吃。 另外，虽然我跟艾莉丝一直没有真正的性经验，但与她共同的生活真的充满了趣味，尤其她的身体抱起来热呼呼又软绵绵的，更不用说当她听话的张开双腿让我压着身体并用勃起的阴茎摩擦她阴部时…… 在去蛋糕店的路上，我就这样想着这许多事，更忽然想到几天前带她去百货公司买的那件今天才送来的衣服。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当时给艾莉丝试穿衣服时，明明每一件洋装她穿起来都很好看，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那些衣服虽然都适合她，但还达不到真正完美的地步……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少了一点什么…… 总之拿到蛋糕和各项佐料，回到家正好是正午时分。我提着这些东西进到艾莉丝的房间时，她已经看完录影带坐在地毯上一个人乖乖的抱着布偶玩，让松鼠和大象这些动物当起家人，跟她玩起扮家家酒的游戏。当然艾莉丝没有穿衣服。 艾莉丝看到我就赶紧放下她的布偶家人站起来，然后跑到我身边用双手搭着我的西装裤，我也用手摸她的头：「好乖。」 她当然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将手中所有东西都放进厨房料理台内的小冰箱，就牵着艾莉丝的小手走回房间，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裤。其实这几天过去，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也真的习惯了在房间中全裸，反而穿着衣服会觉得很奇怪。 不过虽然是脱衣服，这时我并没有全都自己脱，而是开始牵着艾莉丝的小手引导她帮我脱衣服。不只如此，我更打算在我要出门时让她帮我着衣，等她学会之后我只需要站着，她就会像大和抚子般温柔的主动服侍我更衣。 艾莉丝刚开始不懂我的意思，只是疑惑的抬头看我，但她还是乖乖的在我引导下帮我解开皮带，拉下拉炼，一件件脱下我的衣着，然后接受我的点头鼓励与微笑讚美。 几分钟之后，我也跟她一样全裸，然后我教她拿起我刚脱下的衣服，要她整齐折好后放回柜子或浴室，就蹲下来抱着她，给她一个大大的讚美与鼓励，她也高兴天真的露出笑容并发出清脆的笑声。或许现在她还不懂，但相信只要天天都让她更衣，久了她自然就会习惯。 我温柔抱着艾莉丝，然后望着艾莉丝，觉得她真是非常可爱又惹人疼，更还没有大人才有的戒心，还会很自然的黏人撒娇……也难怪，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正是最让人喜欢且可爱的年纪呢。 话说女性最可爱的年纪就是七岁到十二岁这中间，七岁之前还只是野猴子，称不上是人类，十二岁之后就已经开始熟成少女，而这样算起来艾莉丝可还有四年左右保鲜期才会开始熟成，可要好好把握这段时间才行。 然后我闻着她身体发出的香味，看着艾莉丝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美丽披散的亮丽金发，牵着她温暖的小手走向厨房，再度打开小冰箱拿出那盒草莓蛋糕和佐料，然后放到料理桌上开始解开上面捆绑的塑胶绳与盒子。 艾莉丝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只是一直好奇安静的站在我旁边，双手搭在料理台，眨着水蓝双眼凝望。等到她看到那形状美丽的奶油蛋糕出现在眼前，尤其是表面一颗颗完整的草莓，忍不住就立刻露出开心笑容。 我微笑的对她说：「中午吃草莓蛋糕。」 她也抬头看着我就喊：「草莓！」 「对，艾莉丝最喜欢的草莓。」 然后我摘起一颗草莓先喂进她的小嘴。 艾莉丝嘴里含着草莓，用力咬了一口，并因为酸酸甜甜的滋味而整张小脸以非常可爱的样子瞬间皱了起来，几秒后露出像是嚐到什么人间美味的陶醉表情缓慢的咀嚼，甚至还抬起右手摆在脸旁歪着脸靠着。 我得承认艾莉丝这种反应真是有够可爱又逗趣，我忍不住就蹲下来又抱着她宠：「艾莉丝！你这样真好玩！」 她也开心的笑着…… 第018章：调教小萝莉（18） 我再喂了一颗草莓进艾莉丝的小嘴中，她同样咬下去让草莓汁喷满嘴里，嚐到酸酸甜甜的美妙滋味就又以非常可爱的表情皱起脸，然后露出舒爽到像要飞天的陶醉神情陷入满是草莓的世界中…… 看她这样，我忍不住又抱着她宠：「艾莉丝！你这样真的好可爱！萌！有够萌的！」 她被我宠的同样笑嘻嘻。 不过这会却跟之前不同，她笑了会，吞下口中的草莓，就抬头望着我忽然高兴的开口：「萌。」 我愣住了。 艾莉丝看着我又高兴的喊着：「哥哥主人，草莓，萌。」 我又愣愣的看着她，完全没想到她会开口就说出萌这个字，还真有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艾莉丝看我都愣愣的，以为自己说错话惹我不高兴，就表情很快的垂下来，有点担心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试探性的开口说：「萌？」 她看着我，小心又天真无邪的回答：「萌？」 我看着她又开口：「萌？」 她又以纯真无邪的表情小心的回答：「萌？」 「……」 喔……我快要昏倒了…… 老天啊，艾莉丝这样真是太可爱啰……虽然我知道艾莉丝只是有样学样的跟我牙牙学语，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萌，但看她天真又纯洁的一直说出这个字，心头还是会忍不住一直小鹿乱撞。 我高兴又感动的看着她：「萌！萌！萌！」 她看我变高兴的样子，就也放心的露出笑容：「萌。萌。萌。」 我很感动的点头讚美：「对，艾莉丝好萌。」 她又高兴的赶快说：「萌。萌。萌。」 甚至我看起来就像动画，她每说一个萌字，头上就像会跳出一个白色的对话泡泡，里面有大大的萌字……我抱着她又用力宠下去…… 不过仔细想想这可真是不得了，我几乎没有教她什么正经的文字，都是些像这种歪七扭八的……像是萌啦，精液啦，阴茎啦，套动啦……真不知道艾莉丝被我这样教育，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不过真的是光想到就忍不住会为她的成长感到担忧…… 就这样在一片萌与笑闹声中，我跟艾莉丝坐在房间电视机前的地毯上，彼此靠在一起，手中各拿着一盘草莓蛋糕享用、边看电视播放的卡通。 艾莉丝吃的津津有味，完全陶醉於草莓的酸甜滋味，一口接一口，吃的比我还快，甚至吃到嘴边都沾到鲜奶油而一圈白白的。 没多久她就将一盘的蛋糕全吃完，将空盘子放到地上后就很有规矩的双手合握在胸前，开始感谢上帝。 等她感谢结束，我就看着她微笑呼唤：「艾莉丝。」 她顺应我的呼唤而转过头张大双眼看我。 我笑着对她说：「看看你，吃的嘴边都奶油。」 她听不懂，但还是对我露出可爱的笑容。 於是我说：「来亲亲。」 艾莉丝对这句话有反应：「亲亲？」 我点头：「对，亲亲。哥哥帮你清乾净嘴边。」 於是我将手上的蛋糕盘先放到地毯上，双手温柔扶着她的脸颊，将我的脸靠上去。 我将脸靠到她的脸前，她只能睁大双眼天真看着我的行动，然后我开始亲吻艾莉丝的樱桃小嘴，她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我亲吻她好一会，开始伸出舌头轻舔她嘴边沾染奶油的部位。 我用舌尖轻轻舔着，一点点舔着，感受艾莉丝柔嫩的脸部肌肤，像丝绸般柔软，又带有自然纯净体香味。 艾莉丝一直乖乖的动也不动，接受我的舌头对她脣边进行的温柔洗礼。 就这样亲吻一会，我离开她，见她嘴边原本沾有的地方都不再有奶油痕迹，然后看着她，心中的欲望逐渐燃起，想要亲热一下。 我看着她张嘴：「啊——－」她犹豫不安看着我，一定知道我想做什么，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只能乖乖学我张大嘴：「啊——－」我立刻将我的嘴盖上她张开的小嘴，将我的舌头探进她嘴里，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感受到她鼻孔喷出的温热气息。此刻我更闻到她小小嘴里都是奶油蛋糕的味道。 艾莉丝果然很不喜欢这样的舌吻，小小身体立刻僵硬，很难受的忍耐着。 我的双手慢慢从她脸颊向下移，温柔搂着她娇小的身躯，微微僵硬发抖的身躯，像只柔弱小动物那般的娇小身躯。 我一边贪婪的与她的小舌头纠缠，一边牵着她的小手，让她握着我盘坐的腿中那已经勃起的阴茎。但艾莉丝的小手扶着阴茎竟然只是单纯握着，并没有主动套弄的行为，一定是舌吻的震撼让她无法动弹。於是我离开她的脣，看着她温柔的说：「艾莉丝，套动阴茎。」 她看着我，小嘴依然微张，表情略为僵硬又不知所措。 我又温柔的说了句：「艾莉丝，用手套动阴茎。」 然后用我的手引导她上下套弄，她才懂了我的要求而低头看着并帮我自慰。 接着我将她搂进怀里靠着，我的脸颊也贴靠着她的金发，享受她帮我自慰的舒爽。 艾莉丝的动作并不大，小手轻轻一上一下套动着对她来说相当粗大的阴茎，持续稳定的带给我电流穿过脊椎般的快感。 我紧紧搂着她，搂着只属於我的小宝贝，感受艾莉丝身体一直是那么温暖，心地更像天使一样洁净，她绝对是来自天堂的天使，我彷彿都能看到她背后温暖的小翅膀。 我就这样搂着她，头靠着她，涨大的阴茎感受她带给我持续无尽的愉悦：「艾莉丝，你的手套弄得哥哥好舒服喔。」 她忽然开口又说：「萌。」 我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然后慢慢将她推倒在地毯上…… 她机伶的知道我又想做什么，就非常乖巧的配合我的行为主动张大双腿。我不知道艾莉丝对这种行为的认知和想法，但就某方面来说我相信艾莉丝一定认为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例行公事，有时一天不只一次，两次三次的也有，加上我从没有弄痛或伤害过她，所以她都只是乖乖天真的顺从我的行为，等我临幸。 如同往昔，我就这样从上面压着她，闻着她身体发出的香味，看着艾莉丝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美丽披散的亮丽金发，水亮的淡蓝双眼，很自然的对她採取了行动，骑了上去。我很熟练的将阴茎压贴到她大张的阴部上，开始耸动屁股上下摩擦。 艾莉丝依然像以前那样，一直只是乖乖的天真看着我，让我尽情享受她的身体，让我用阴茎摩擦她尿尿的地方，都没有说话，双手摊摆在地毯上。我就这么简单的再次与她共享亲密的闺房乐趣。 我看着被我压在底下的艾莉丝，一手抚触她的脸颊，不时摸着金发：「艾莉丝，好舒服喔。」 她只是看着我露出甜甜的微笑：「萌。」 「对，你真的好萌喔。」 然后我心情更激昂的加快摩擦速度，她的身体都轻微的晃动起来。 真是不可思议，虽然我们的性器官如此接近，只差没有插入她的身体被阴道紧紧包容，没有与她真正交合过，但却感觉我们之间的心灵已经很亲密的结合在一起。 艾莉丝一直看着我，知道我们的阴部很紧密的贴在一起，但她一定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只乖巧的认为这是我喜欢的贴身游戏吧？ 第019章：调教小萝莉（19） 200X年，9月6日，晴先人们总是一直淳淳告诫后代子孙们：「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病痛伤害随时会来」，我认为这句话可真说的丝毫不差。 这句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每个人都可能现在好好的，下一秒忽然心肌梗塞或是脑血管爆裂……就这样失去了生命。相信各位身边一定都有像这样的例子。 同样的，我绝想不到昨天吃草莓蛋糕的艾莉丝还很健康活泼，没想到今天她就开始咳嗽，到了快午夜的时候更满脸通红，很难过的躺在棉被里发着39度的高烧，额头上盖着沾水的白毛巾，且非常难过的不时咳嗽又小喘着气。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更没料到她会生这场重病。 虽然想带她去医院，但艾莉丝的身份又太特殊，纵使有合法的证件，我还是会怕让医护人员发现我对她做的不法行为，更何况她还无法说话沟通，有可能因此给我惹出更多的事端…… 但不带她看医生，又怕这场感冒就这样并发成肺炎或什么的重症，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是抵抗力最虚弱的时候，真的一个疏忽就有可能成为夺命大病…… 我只能一直着急的陪在艾莉丝身边，跪在床边，紧握着她的小手，希望她会迅速转好。 忽然艾莉丝很难过的看着我，虚弱叫着我：「哥哥主人……」 然后又咳了好几声。 我只能握着她的手，努力对她微笑：「乖……想喝水吗？水？草莓水？」 她点头。 於是我赶紧将她头上毛巾拿起来放进地毯上摆放的水盆，慢慢将她从床上扶起，取过床头柜上摆的里面放有草莓的透明水杯，将弯曲吸管移到她的小嘴前，让她喝草莓水。 她看着在水杯里滚动的草莓，露出开心的笑容，开始一口口的喝着。 我轻轻拨她额头上散乱的金发，看着她，真的觉得好难过，也非常疼惜。终究艾莉丝也跟我生活了好一段时间，我已经完全接纳了她，更与她有非常亲密的肌肤之亲，这时的她对我来说真的就像是可爱的妹妹，或是唯一与我互依互靠的亲人…… 她喝完水，让我将湿毛巾盖在她头上，又躺回床上痛苦的喘气，甚至随着时间过去好像咳的更利害了。 很快的，半夜两点了，她的感冒越来越严重，咳嗽也越加频繁严重，我看她这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赶紧跑去客厅打电话给唯一可能有办法帮助我的那名负责人，想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医生可以出诊治疗艾莉丝。 电话过去，通了，有响音，但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我拨了又拨，一通又一通，十分钟过去还是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安全救援就没有任何回应一样，开始让我有一种难言的绝望感。 他到底是怎么搞的？平时没事找他就一直出现想赚我的钱，现在有事找他要让他赚钱却见不到人影？ 我回房去看着艾莉丝，看着她那种虚弱痛苦被感冒病毒严重折磨的样子，又咳嗽了好几声，知道此刻最好的方法还是下定决心去找间有医生愿意半夜出诊的小诊所，死拖活拉的把他带来……他要是不来，就乾脆用钞票砸到医生愿意来为止。要是他敢泄漏艾莉丝的秘密，到时也只好想办法用钱收买，不然还能怎样？ 总比那种作事没得商量的大医院好。 於是我赶紧走到衣柜前开始穿衣服。 艾莉丝躺在床上看着我穿衣服，一定知道我会离开房间好一会，就像怕我要趁她生病时永远抛下她的抬头并撑起身体看着我叫：「哥哥主人……」 我赶紧穿好衣服，来到艾莉丝床边蹲着，摸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微笑说：「乖乖睡觉。哥哥去帮你找医生来。」 她依然半撑着身体，担心无助的看着我咳嗽。 於是我微笑着将脸靠上去，亲她的小脸，她才稍微露出放心的笑容，好好的躺回枕头，咳嗽的目送我离开房间。 两点半了，都这么晚了，这个城市大部分人都已陷入沉睡，尤其是位於山中的这个别墅区，恐怕这个时候只有我出门打算下山。 我没有打开车上的广播频道，就算开了也一定没心情听。因为当我听到深山夜风吹打车体的声响，总像是艾莉丝难过咳嗽的声音…… 公路上像是只有我的车存在，周围一切都是黑暗的，远远的才有一盏路灯出现照亮山路旁的树木和草地。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黑暗又孤独，但我的心中有着可爱的艾莉丝存在，所以前方总像有着光明存在。 我就这样心急的驶过一个弯道又一个弯道，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山下城市中的小诊所，把医生载回来，给艾莉丝看病。 终於，十多分钟后我眼前出现山路最后的一个下坡弯道，九十度以上的大弯道，看不见对向来车，更绝对严禁在这个弯道超车，就算现在是大半夜也一样，毕竟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迎面对撞，不是闹着玩的。 我慢慢开过弯道，见到十公尺外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和红绿灯，果然还是只有我的车等在这。 前方和右边的路都是通往山中，只有左转才是往山下驶去，加上又是红灯，於是我耐心的等在十字路口。 我耐心守法的等在这十字路口，等待绿灯亮起，就要左转驶入市区的大路。 好不容易，终於绿灯亮起，我打了方向灯，开始左转前进，后照镜却忽然有车头灯的光线迅速反射进我眼里。 那一秒我看清是一辆小货车朝我直冲过来，车头上贴着大大的藤原豆腐店贴纸，更惊讶发现已经近到能清楚看到驾驶讶异的表情，他吓到嘴上叼的烟就那样掉下来给我看。很明显，他一定没料到这么晚了还会有车想下山，而在那最后一个大弯道就那样没有减速的直冲弯来，这会要煞车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妈的，那辆车头上贴着藤原豆腐店的小货车就那样给我拦腰撞上来。 你她妈最好是藤原豆腐店啦！还真没看过拓海或文太半夜送豆腐送到出事！ 这蠢蛋一定是阿树开拓海他家的货车假冒的！ 总之这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祸事，甚至撞上的那一瞬间我只是心头一惊，完全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天地都在旋转，内脏像是撞到整个移位又挤在一起，在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景象是路旁电线桿上反光贴纸写的：南无阿弥陀佛…… 如果你问我西方极乐世界存不存在？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你怎么不自己去死一次？ 我没死成，但也不知道我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到底有多久。 不要问我这段时间有没有梦到艾莉丝，如果你出大车祸受创昏迷不醒也能梦到某人，那我就应该也能办到。 虽然这段时间我有迷迷糊糊的醒来几次，却只注意到电子仪器规律哔哔声，然后感觉全身酸痛又疲累，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在哪里？」 根本没回想到车祸的事，甚至有人对我说话也都听不清楚，然后我又忍不住睡了过去。 等我真正从黑暗中醒来，先看到的是一片纯粹的光亮，然后意识到那是窗户照上天花板的日光。已经白天了，照护我的护士五十多岁，她发现我醒来就拿起一个资料夹走到床边，并以低沉中性的声音让我知道自己身处市中心某间大医院的加护病房中。 我看着她，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本来想动手将自己从床上撑起，却觉得左手臂一阵痛，并且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才发现已经被打上石膏固定在胸前。 护士说我左手骨折，然后拿起手中放有我的病历表之类的资料夹开始询问我一些个人资料要我帮忙补上，并通知管区警察。 她解释医生马上就会来给我做更详细的检查与问诊，而请警察来是要问我那晚车祸发生的前后经过，帮我做笔录之类…… 但比起自己的事，我更担心艾莉丝的事，於是我躺在床上赶紧问护士：「现在几点了？」 她以满脸皱纹的微笑对我说：「早上九点半。」 我算了一下，车祸之后都已经六小时过去…… 没想到护士她接着又说：「今天9月10日。你送来这里后已经昏睡三天。医生有先帮你做断层扫描检查，幸好除手臂骨折外就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会睡这么久应该是脑震荡造成的。」 三天……我心一惊，立刻想到一个人在家重病的艾莉丝怎么样了？ 那护士开始问我的个人资料，姓名住址电话之类的，我虽然都一一回答她，但脑中却一直想到艾莉丝躺在床上病重的样子……尤其古人总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怕我出了这样的车祸，艾莉丝的病情也加重起来，而我就这样车祸好几天无法陪着她照顾…… 这真的是很恐怕的事，尤其我知道恐怕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人知道艾莉丝的情况，尤其万一她的感冒真的病情加剧的话…… 都三天了……真的让我越想越心惊。 我下定决心，不论如何我一定要先回去，不论怎样至少得先确认艾莉丝的情况才行。 於是我想也不想的就挣扎着想爬起来，那护士见我忽然想爬起来就吓一跳，急着要我安静躺好，但我怎么可能躺好？ 我喘着气，开始感觉全身都在痛，但我还是从床上挣扎着硬要爬起：「……我要回去……让我出院。」 那护士一直关心慌忙的劝说我：「先生！你还不能爬起来，很危险，先躺好啊！」 甚至加护病房邻近隔间的护士听到这里的骚乱也都跑了过来，一起围着我劝说躺回床上休息。 我只能对她们说：「……我一定要回去……」 然后一股作气的爬起来坐在床沿，喘着气忍着身上的痛。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昏睡时已经被换上医院的病服。左手背上插着点滴针头，膝盖上缠着纱布，手臂上也有一片擦伤口而擦着药水，而我的左脚踝也很明显的用纱布捆了好几圈，额头上也有纱布贴着……看来我还真是全身是外伤…… 室内忽然有了另一个男人严肃的声音：「吵什么？」 我抬头，是一名四十多岁，体格健壮，脸型方正，又带着方型厚眼镜的白袍医生。 护士们让开一条路给他，让他走到我面前。 那名照顾我的老护士着急的说：「方主任，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名患者忽然就吵着爬起来，还说要回去。」 主任问她：「他的主治医师是谁？」 护士回答他：「还来不及通知陈医师，病人就闹了起来。」 我忍着身上的阵痛，看着眼前的主任医生：「我要回去，家里有要紧事。」 他看着我问：「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撞成这样当然全身都不舒服，不过我还是回答：「没事。会死早就死啦。」 他安静看着我思考一会，然后从那老护士手中接过我的病历看好一会，才又看着我说：「……看起来应该只是单纯的脑震荡。不过脑部伤害这种事有时很难说。」 我很坚定的说：「我有事，一定要回去，让我出院。」 主任看着我：「我会建议你继续住院观察几天。」 我再次很坚定的说：「我一定要回去。」 主任医生开始冷静的跟我解释脑伤的事，说我这种情况一定要住院观察，更坚持要我多住院几天，因为以院方的医疗立场不能随便放我离开，有可能我会就这样出大事。 我当然了解他说的，他也是出自好意，但我实在是没办法就那样将艾莉丝留在家里，更何况她生病那么重又完全缺乏自我照顾的能力，总觉得我在这多等一秒、无人照顾又幼小的她就会真正陷入病重的状态……当然这都是我毫无根据的猜想，不过当时我就真的是那么担心。 我跟那名主任讲到最后，觉得他不会敢就这样让我离开，甚至我都怀疑他会乾脆给我打个镇静剂之类的让我闭嘴，於是我开始在病房中大吵大闹硬要出院，说他们不让我出院我就要找齐台湾所有王牌律师告到他们全家跳楼烧炭。 终於，主任医师他发觉我不会改变心意，才为难小声严肃的跟我说如果真的要出院一定要我签自愿出院的切结书，这样万一我有事或后遗症的话他们才不必负责，而且也还是要将我的资料交给警方，让他们调查那场车祸的责任归属。 不论如何，有什么文件我当然都忍着身上所有伤口的痛签下去，费用也都一口气付清，医生和护士们也只能无奈又无言的交代我不愿意住院观察的话明天一定要回诊。 然后我在护士帮助下重新穿好那套已经满是血迹的衣服，并拿过她们递上的一堆药之后就拐着脚自己走出加护病房。不过我想医生他们也不会太在意吧，反正说来说去是我的命，又不是他们的命。 这时的我真的是比起担心自己，更要担心艾莉丝的状况…… 拖着脚一拐一拐的，在医院中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我疲累搭上医院大门外的计程车。而一定是我的样子惨到像随时会暴毙，衣服上还有一片片斑黑血迹，司机竟然看着我都忘了嚼槟榔，用浓浓的台湾国语问：「肖年耶，李还好吧？」 我从皮包中胡乱掏出一张千元钞丢给他，告诉他我家的地址，要他赶快载我过去，不然只怕他会把我载回这间医院的急诊室，到时就尴尬了。 然后我开始感觉一阵晕眩，忍不住躺倒在后座上休息。 那司机看着我，然后检查钞票是不是真的，就又看了我一眼，很乾脆的把我载回家。当然路上他一直回头看我，一定怕我就那样葛屁在他车里。不过我外表看起来惨归惨，还没惨到那种程度，只是有点晕而已，我也懒的跟他解释。 到了家门口，司机赶紧下车帮我打开后座的门，我也拉着车椅被慢慢拉起自己，然后他很好心的还把我扶进家门里……虽然我一个人绝对还走的动。 他同样很有人情味的问：「肖年耶，李还好吧？」 我只能对他微笑，然后跟他说我不会有事，又给他一张钞票当小费，他才离开。 终於，踏进家门的我真的好害怕，非常害怕，害怕艾莉丝已经因为重病又缺乏照料而一个人孤独的死在房间内…… 我知道自己真的想太多，艾莉丝终究只是重感冒一场，再怎么说都不至於会出事，但又想到她还那么小，抵抗力应该还不是很好，更何况都已经三天了，这也绝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就这样踏着恐惧的脚步，忍着手臂与头上的伤痛，来到房门口，举起依然缠着绷带的左手，以抖动的手指输入密码。 幸好我的大脑没撞到失忆，不然这种乱数十位数密码肯定没人开的了，得找建筑工人破墙才行。 锁牢的铁门啪一声打开，但我平时轻松就能推开的这道门、现在却像有几百公斤那么重…… 我推开门，踏进去，室内的灯光果然还跟我离开时一样微亮。 我一直挂心的艾莉丝则一定是听到开门的声音，就从小厨房走出来，并且头发因为没有人帮她梳理而有点凌乱，愣愣的看着我，手上还拿着咖哩包。我想她一定是肚子饿了而正在厨房想办法弄吃的。 我对她微笑：「艾莉丝……」 艾莉丝看到我，又被我温柔的呼唤，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失踪这么久才出现或是满身伤回来的关系，立刻丢下手中的咖哩包，哭着朝我跑过来，还一直叫着：「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然后抱着我的大腿开始哭起来。 她的感冒看来已经自然好了，恢复了健康，这会反而是我看起来病厌厌又体弱多病需要人照顾的样子……真讽刺。但我还是忍着身体的痛慢慢蹲下来，松了一口气的抱着艾莉丝安抚，更无力的只能靠着她娇小的身体。 她抱着我的脖子哭着，同样一直喊着：「哥哥主人！萌！萌！艾莉丝乖乖！乖乖！……」 她会这样说，一定是希望能讨我的欢心吧，毕竟我总是会很高兴的跟她说艾莉丝乖，或是艾莉丝好萌喔。更何况我相信对她来说，也一定有点像是在她最病弱的那个夜晚就那样忽然抛弃她，久久都没有回来，像是不要她了，就像曾经将她出卖掉的家人那样……因此我只能抱着寂寞又无助的艾莉丝，一直安抚。 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艾莉丝不过是重感冒，我担心的出门要去帮她找医生回来，没想到会就这样演变成攸关两人生死的危险关头…… 也是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让我发现这样对艾莉丝太危险了。今天是我运气好没被撞死，还能活着回来，不然艾莉丝恐怕就真的要跟我一起陪葬，一个月后在这没有密码就打不开的房间中活活饿死，屍体更要好久之后才会被前来查封房子的官员猛然发现…… 更何况艾莉丝太乖了，乖到恐怕就算能活着撑到被人从这房间救出，到时也只怕会缺乏自力更生的能力，或是送进孤儿院后因天生特殊的外表而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因此我需要给她找个伴，可以在任何时候与她一起互助互持，更需要事先找个能相信的律师立下财产让她接受的遗嘱，并给律师这房间门的密码，请他来查看…… 就这样，我因此事下定决心，我们家除了艾莉丝之外，很快又要有萝莉进住了。 第三集：夏美酱＆小奈美！ 第020章：可爱新萝莉（1） 我被藤原豆腐店的货车撞上并且出院后，刚好第一个礼拜的那个下午，我趁艾莉丝在房间内睡午觉时轻轻掰开她一直紧握住我手臂的温暖小手，然后无声无息的掀开棉被下床，无声穿好衣服，稍微跛着脚向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要离开之前我还回头看了艾莉丝一眼，有点怕她会忽然醒来，但幸好没有，她依然躺在棉被内甜甜的睡着。 真的是车祸昏迷没回来的那三天让她吓到，这一个礼拜艾莉丝一直粘着我，就像怕我会又忽然离开她，回来时又像这样满身伤，甚至在我伤口痛的时候会对着我痛的地方吹气，乖巧可爱的想将我身体的痛痛吹走…… 艾莉丝真的好乖，可爱又贴心……而现在，她就要有新妹妹了。 我进到客厅，拖着脚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正想转开电视耐着性子消磨这段等待时间，忽然门铃就响了。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抬头看时钟，果然下午两点整，那个人口贩子负责人还真准时。 我雀跃的站起来走向大门并拉开，立刻见到那名负责人站在大门外西装笔庭的满脸笑容对我问候。 我对他简单的点头致意，然后低下头去，果然看到他的左手和右手各牵着一名八岁小女孩，东方脸孔且具黑发的小女孩……中日混血双胞胎。 就像三天前他跟我说的那样，长相与身材等各方面完全一模一样，是衣服和发型不同。要是不这样，恐怕没有人可以凭外表分辨这对姊妹吧？ 就之前这名负责人跟我沟通过的消息，他右手握着的这名小萝莉应该是双胞胎姐姐才对。 我先安静打量她一会，她也抬头一直望着我，没有转移视线。 她的表情是坚强认真的，没有大部分小孩面对陌生人会有的不安，脸色也饱满丰润，很健康的样子。 头发长度只刚好碰到肩膀，修剪的很整齐，没有任何剪烫，侧分发型，加上穿着水蓝为主、白色为辅、如此巧妙搭配起来的欧式贵族童装短袖上衣和短裤，上衣领口还故意用黑色缎带绑个大蝴蝶结，相信任何人远远的第一眼看到她都绝对会认为她是俊秀坚强的小男孩，然后近看才会发现她其实是女孩子，带有坚强知性美的女孩。 接着我安静转头看向负责人左手握着的小女孩，她应该就是双胞胎妹妹了。 她的脸色比姐姐还要白晰，被我望着几秒就退缩害羞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我，更忍不住稍微退后了一步，并且转头看着姐姐，寻求她的保护。 我仔细观察，她的发型是日本娃娃头，长度比姐姐长，都超过肩膀了，甚至都比艾莉丝还长，一直盖到后大腿上，恐怕出生后就都没有剪短过头发？衣服则是穿着可爱的淡紫色日本和服，有着无数白色花瓣在上面，活脱就像是大型的古老典雅日本娃娃摆在眼前。 至於身高……她们两姊妹的身高一样，但比起艾莉丝却又明显矮了好几公分，如果没有穿鞋子的话应该会再矮个几公分下去。 不论如何，看着眼前这对萝莉双胞胎，我心里非常满意，真是萝到极点，又各具不同特色，会有人不满意才奇怪。 我抬头重新看着负责人，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我接受了就也微笑点头，低头弯腰温柔的看着她们姊妹说：「真是太好了，夏美、奈美，好心的先生愿意收养你们，让你们跟他住在一起过好生活，照顾你们，不必进到孤儿院那种髒乱的地方让其他小朋友欺负，所以你们要感谢他喔。」 坚强的姐姐她听完那负责人的话就主动抬头看着我，很懂事认真的简洁对我说：「谢谢你，大哥哥。」 果然是中日混血，不只听的懂中文，说出来的腔调还非常标准，跟完全听不懂的艾莉丝差好多。只是听起来带着淡淡的北京卷舌腔，恐怕跟她们母亲的出身脱不了关系。 接着我们看着那害羞的日本娃娃，只见她乾脆放开那名负责人的手，赶紧跑到姐姐背后去躲了起来…… 姐姐她看到自己妹妹这样躲在背后，知道她这样非常没有礼貌，加上我和负责人都看着她们，於是急忙转身对她说：「奈美，快跟哥哥说谢谢。」 过好几秒，才听到奈美妹妹躲在姐姐后面很小声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根本没有人听的懂，於是姐姐就认真的又跟奈美说：「奈美，大声一点啦！」 负责人也弯下腰很温柔的轻声跟奈美说：「奈美，你不大声一点的话哥哥他会听不到，在天堂的妈妈知道了也会很难过喔。」 好不容易，奈美妹妹终於从姐姐背后慢慢探出半个头，怯羞羞看着我好一会才说：「……谢谢哥哥……」 我只能温柔的对奈美妹妹友善微笑点头，她这才终於看我久一点，并且对我露出像日本娃娃的微笑，才又躲回姐姐背后。 接着我低头弯腰看着奈美前面的姐姐，微笑问她：「你妹妹叫奈美？」 她很认真的回答我：「对，就叫奈美。」 「那你呢？叫什么？」 她很大方的说：「夏美。」 「夏美啊？你和妹妹几岁？」 她回答的毫不含糊：「八岁。」 我又安静以微笑望着夏美，虽然只有交谈短短几句，但她一直很大方得体的认真回答，真的让我感觉不太像只是八岁的孩子，而像是十岁以上的孩子。看来她天性一定很聪明，不太好骗。不过只要进到那间房间后，经过我充满苦心的爱之调教，再聪明难骗都一样啦……嘿嘿嘿…… 接着可能是我安静了几秒，於是夏美看着我主动开口，还是很有礼貌又镇静的说：「大哥哥，谢谢你愿意收养我和妹妹，我们一定会听话，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对她彷彿成熟大人的反应点头讚许，然后对她们姊妹走去，轻轻搭着她们瘦弱的肩膀，然后将她们所有人从大门带进客厅。 坐在客厅沙发中，那名负责人坐我对面，夏美和奈美坐我身边。负责人从口袋拿出一叠折过的文件摊在桌上，全都是收养她们姊妹的合法文件，请我确认。 我拿起来一张张翻看，忽然看到她们亲生父母的资料栏部分…… 父亲栏是空的，但夏美和奈美的母亲是中国北京地方出生的女性，这让我想起那天跟负责人交谈时，他跟我说的事，这对姊妹出生的事。 她们的母亲颇有几分姿色，加上也有进入演艺圈成为艺人的心愿，因此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参加各种试镜，但却一直没有正式出道机会，毕业出社会了也是一样，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的生活一直过的很不好。 就在近十年前，她意外的跟负责人他们组织位於北京的演艺公司接洽，然后跟他们签约来到日本，成为A片女星……有人可能会想说她这是自暴自弃，但或许也可以说是她决定以自己的身体豪赌一场，希望能一脱成名，然后正式进军演艺圈…… 总之，几部A片拍下来之后她还算小有名气，但也因此被家乡的父母亲戚们视作家族耻辱，而跟她永远断绝了关系。 一年后，就算做了各项避孕措施她还是发现自己意外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当然父不详，因为发现怀孕前她最后几次拍的片子都是杂交片，想找出父亲几乎不可能，更是无意义的事。 她可以将小孩拿掉，但A片导演以各种花言巧语要求她在肚子更明显拢起之后再拍几部孕妇片，就这样她错过了堕胎的黄金安全期，再也无法将孩子拿掉，只得痛苦生下来。 意外的，比起A片这种肮髒低等的行业，生下的却是对俊美的姊妹双胞胎，并且她们母亲给了她们夏美和奈美这日本名字。 没有人知道母亲她对於生下这对意外的双胞胎女儿有什么样的想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照顾她们，至少她没有让这对姊妹饿到，也没有让她们踏上自己走上的这条路就是。 岁月匆匆，转眼间这对姊妹也该进幼稚园之类的托儿所接受基本教育，或许是没钱，也或许她们的母亲觉得没有必要，所以都只是让她们留在家里彼此为伴，没有让她们接受过任何正式教育，更不用说她们会有其他认识的小朋友了。 因此这对姊妹的成长除了房间内的电视机，一直只有彼此，还有她们略为冷淡的母亲。 接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母亲罹患了忧郁症，并且病情逐渐加剧。可能是因为年华逐渐老去，加上这几年来都没有拍到几部片子，又再无去处，终於在距今一个月前，她什么话也没有对这对双胞胎说，孤独的就吞下一整瓶安眠药自杀，并且只留下一封遗书写着原谅不尽责的妈妈和信封里的十几万日币。 我无法想像她们姊妹隔天早上发现自己母亲自杀时的心情。总之四下举目无亲的她们就这样被母亲经记公司背后的组织收留。 他们组织本来想将这对姊妹送进日本的孤儿院，但就在这时我正好提出想要购买一只会说中文的小萝莉要求，而就这样顺势以便宜价格将这对双胞胎转让给我，我只需花费两千万左右到处打点买通关系就好。 不过当然想到要收留两只小萝莉还是会有犹豫，总觉得有点太多了，终究只想收一只来跟艾莉丝彼此照顾而已，但最后还是因为看到她们姊妹的照片发现都是可爱的小美人才答应。 而我相信，夏美和奈美一定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在母亲死后，被母亲公司背后的组织转卖给我，只认为自己是被我收养…… 将所有文件浏览完毕，我对於她们的身世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满意的对面前的负责人点头。 我拿出支票，并且开始写下帐额，签名，盖了章，然后交给那名负责人。 他确认无误，就满脸笑容的恭敬收进口袋：「如果先生还需要我们提供服务，比如各式家庭教养或钢琴之类的技艺，请随时跟我连络。」 我点头，简单回应他，就表示要将他送出我家。 他在离开我家前，还不忘安抚这对姊妹：「你们的衣服和东西明天就请人帮你们送来，以后要乖乖的听这位大哥哥的话一起生活喔……」 终於，客厅里只剩我和夏美与奈美，我改坐在刚才那名负责人坐的地方，看着对面的她们。 夏美坐姿端正，加上这身像小男孩的中性打扮，就像相当有教养的贵族小孩，十分讨喜。 奈美紧紧依偎着姐姐，挽着她的手，低着头，不时偷看我，非常惹人怜爱。 我故意安静看着奈美，等她又偷看我的时候，我们四目相对，我露出微笑，她又害羞怕生的赶紧低下头并且靠着姐姐像是希望能躲起来。 真可爱……真的跟艾莉丝有的拼。 我开口：「你们中午有吃饭吗？」 夏美回答：「有吃蛋糕。」 「还会饿吗？」 「不会。」 接着我看着奈美：「奈美呢？肚子会饿吗？」 奈美同样害羞怕生的靠着姐姐，头低低的，都没有说话。 夏美可能是觉得这样对我很不礼貌，就赶紧看着妹妹：「奈美！」 奈美终於小声的说：「吃饱了……」 我微笑的说：「奈美好可爱喔。」 奈美才又稍微抬头偷偷看着我，也微笑一下，然后又躲到姐姐那里。 我看着夏美也不忘讚美她：「夏美也真是好姐姐，这么照顾妹妹。」 夏美的脸稍微红了一下，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讚美，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说了句：「谢谢。」 我开始想着未来要怎么跟她们相处，但很明显的她们对我还有着隔阂，我知道要跟她们建立起基本信任还需要一段时间，就像当初我跟艾莉丝一样，加上虽然才八岁，但我总觉得夏美是聪明懂事的孩子，绝对不太好骗，要像哄骗艾莉丝一样有可能会被看穿，所以恐怕我得在这方面调整自己的步调才行。 「你们听的懂日文吧？」 夏美回答我：「会。」 「能写和读吗？」 夏美说：「有些字不会写也看不懂。但我们听的懂也会说。」 「中文呢？会读写吗？」 夏美说：「中文就看不太懂，也不会写。」 我点头，然后跟她们说：「以后我会教你们。那么，夏美，奈美，接着我有几件事要先跟你们说，是住在这里的规则，你们要好好听。」 夏美很认真的点头：「是。」 「首先，我不喜欢太吵杂的环境，所以请你们尽量保持安静，也请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 夏美点头回答：「是。」 「接着，身体不舒服或肚子痛还是感冒之类的，不要忍耐，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夏美点头回答：「是。」 「还有，肚子饿的话可以随时从冰箱拿东西出来吃，不必客气。」 夏美点头回答。 「最后，不论什么事都一定要听我的话，我有什么要求也一定要听，我讨厌不乖的孩子。」 夏美点头回答。 我看着一直没反应的奈美微笑和气问她：「奈美？可以吗？」 奈美又在姐姐的催促下，才终於又看着我：「好……」 「那就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房间。」 然后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夏美也带着奈美站起来。 我伸出双手给她们，要她们跟我牵手，让我带她们走。夏美没有犹豫的伸手给我握着，但奈美却依然紧挽着姐姐的手。 夏美看着妹妹奈美：「奈美！」 奈美才抬头看着我，然后慢慢将手伸过来，让我牵着这对姊妹花，一手一个，一起向走廊走进去。 因为以前只有握过艾莉丝的手，所以认为艾莉丝的手已经算非常细緻了，但这会握着她们姊妹的手发现还真是大有不同，而且手也真的会说话，透露出每个人的过往。 奈美的手握起来细皮嫩肉的，感觉就是备受呵护的千金大小姐的手，以前一定没有作什么事，都被姐姐保护着。 夏美的手摸起来就比较粗糙，应该是家事都她负责、妹妹也都她照顾的关系，所以她的个性才会这么独立坚强吧。 但虽然夏美的手要说粗糙，比起艾莉丝的手还是显的很细緻光滑，毕竟艾莉丝的家乡和生活环境比起日本那地方要差的太多。 我牵着这对已经属於我的姊妹走到房间前，放开她们的手，妹妹奈美立刻又挽着姐姐的手，依偎着她。 输入密码，铁门才啪一声的打开，然后缓缓退去几公分，透出一股清爽的空调气息。 我推开铁门，进到昏暗的中控房，然后微笑要求她们姊妹进来。 本来我有点担心夏美看到这种严密的铁锁门会怀疑起来而不愿意进来，但她一定是看了看房间几秒后发现里面都很正常，就带着妹妹奈美走进来。 我在她们进来后，就关上房门。 当房间门关上，中控电脑侦测到就主动啪一声上栓，夏美立刻向着这声音转头去看。 然后我调亮天花板的电灯，让灯光亮起来照明室内。 艾莉丝果然还缩在棉内睡的很香，一点动作都没有，於是我偷偷观察这对双胞姊妹，很明显她们没有发现棉被中有艾莉丝睡着，而是看着满房间的玩具和布偶就很讶异，跟艾莉丝当时刚进这房间的反应一样。 果然这间花了几百万打造的房间，每个小孩都会喜欢。 怕吵到艾莉丝，我小声跟她们说：「这些都是要给你们的，你们可以一起玩。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生活房间。」 就算夏美再聪明大方，还是忍不住讶异的抬头看我。 我微笑点头回应，她们才又看着这满房间的玩具和布娃娃。 「夏美、奈美，现在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她们又抬头看着我。 「床上棉被里还躺着一个跟你们同样大的女孩在睡觉，她以后就是你们的姐姐。」 夏美讶异的说：「姐姐？」 我微笑坚定的点头：「对，你们的姐姐，因为她比你们先来。她叫艾莉丝，你们从今天开始就要像亲姊妹好好照顾彼此，共用这个房间内所有东西。」 夏美讶异的看着我，听到我忽然这样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我依序用手指着她们三人：「以后艾莉丝是你们的大姐。夏美你是二姐。奈美是小妹。要乖乖相处喔。」 她们看着我好一会，才看着床上棉被那团艾莉丝，然后讶异的回头看着对方。之后胆小的奈美不知所措的只能又赶紧靠到夏美姐姐身边，躲到她背后。 这时忽然棉被那团艾莉丝动了动，很明显她醒了，一定是房间内的光亮和我们谈话的声音吵醒。 那团棉被蠕动十几秒后，艾莉丝终於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立起身体，发现我站在门边而看着我露出笑容，但很快就发现我身边忽然出现的姊妹花而收起笑容讶异的直直望着，这对双胞胎也安静讶异的看着裸露上身在棉被外的艾莉丝，两边都讶异的望着彼此，没有开口。 我只是安静的看着她们，打算等她们从这忽然的震撼中恢复再介绍彼此给对方，毕竟她们就要在这房间生活在一起，成为新姊妹了。 这时我又忽然想到……三只萝莉……艾莉丝来到家里才一个月左右，就又迅速增殖了两只。照这种速度增殖下去，恐怕我很快就能在家里组成一个班的战斗萝莉了。像GUNSLINGERGIRL那样的义体团，好迷人啊…… 第021章：可爱新萝莉（2） 夏美、奈美这对双胞胎与艾莉丝碰面后，她们三人都只是惊讶的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过一会，我打破沉默叫了身旁的夏美和奈美，她们才又抬头看着我，然后我就先带这对姊妹走向位於房间角落的浴室门，当然她们还不时会转头互看几眼。 我打开浴室门，转开电灯，让她们，跟这对姊妹花说：「夏美、奈美，这里就是浴室，可以自由使用。电灯开关在门旁这里。」 我故意用手摸了一下开关给她们看。 接着我带她们走进去，从洗脸台拿出牙刷、毛巾和漱口杯给她们看：「牙膏大家共用一条。夏美用的是紫色牙刷，毛巾也是紫色这条，漱口杯是有小狗图案这个。而奈美的牙刷是粉红色，毛巾也是粉红色这条，漱口杯是小猫图案。」 分配完东西，我就将东西摆放回去：「知道了吗？」 夏美看了自己的东西，忍不住好奇看着台上另外两具我和艾莉丝用的牙刷和漱口杯，然后抬头看着我：「知道了，谢谢。」 我看着依偎着姐姐安静的奈美：「奈美？知道吗？」 夏美催了她一声：「奈美。」 奈美才害羞看着我小声回答：「……知道……谢谢。」 我微笑，伸手搭在奈美头发上摸一下，然后想起最后一件事：「对了，关於洗澡的浴缸，水龙头红色是热水，蓝色是冷水，一定要小心别烫伤了。」 介绍完浴室，我忍不住想像着跟这三只萝莉一起洗澡的情形，裤子里的阴茎又忍不住就要醒来……我努力压抑着欲望，带着她们走回房间内，正要开始介绍书桌、衣柜、置物柜与电视之类的物品，此时艾莉丝已经爬下床，好奇的站在床边一直看着我们。当然是全裸没有穿衣服。 跟着我的姊妹们看到艾莉丝全裸，又是讶异的一愣，看着她没有说话。 艾莉丝也望着她们，对於这突然的入侵者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不安的只能望着。 我又看着她们三人，想说还是先将她们介绍给对方吧，於是我蹲下来对着艾莉丝微笑招手：「艾莉丝，过来哥哥这里。」 艾莉丝看到我对她招手，虽然不安於我身旁这对新的妹妹们，但还是向我跑过来，跑到我的怀里让我抱着：「哥哥主人！」 一定是想问她们是谁，但又不懂如何说中文沟通，所以只能叫我。 我安慰艾莉丝：「乖乖，萌萌。」 她露出开心的微笑。 我抱着艾莉丝，转头看着身旁一直看着我们萝莉姊妹，举起手先对艾莉丝介绍：「夏美。」 艾莉丝看着夏美，又看着我，然后我又用手比着夏美介绍：「夏美。」 艾莉丝才看着对方开口，然后露出友善的微笑：「夏美。」 夏美又是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甚至看着我好一会，最后只能同样以微笑看着艾莉丝开口：「姐姐……」 之后我以同样的方式介绍奈美，艾莉丝也很聪明的记住了，奈美同样不安害羞的叫艾莉姐姐，我就跟夏美与奈美她们说：「她就是艾莉丝，你们的大姐姐，你们现在认识了，以后你们要好好的彼此照顾喔。」 这对双胞胎同样看着不安对方，不过我想这终究只是暂时性的吧，很快的她们就会接纳对方，毕竟再怎么说都只是八岁孩子…… 最后我好好的跟她们介绍房间内各种摆设与厨房内的东西，指示她们坐在小桌子旁用餐的位置，我最后跟她们说：「以后我们都会一起用餐。不过要是肚子饿了，就像我刚才说的，可以自己随时从厨房拿东西吃。」 终於，将这房间全都介绍完，我有点累的坐在床沿，艾莉丝同样紧粘着我坐在一起，让我搂着她的瘦小肩膀，而夏美与奈美站在我们面前望向我们。 我问她们：「还有没有问题？」 夏美看着我，很明显犹豫了一会：「哥哥，我可以问问题吗？」 「可以啊。什么事？」 本来我以为夏美会问艾莉丝为什么没穿衣服，没想到她会问：「我和奈美要睡在房间哪里？」 我用手拍拍床：「就这张床上。」 「跟艾莉丝姐姐一起睡？」 我很乾脆的回答：「对。」 当然还有我。 她面有难色的跟奈美互看一眼：「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床吗？不然我们睡地上也可以。」 我很绝决回答：「不行。」 很明显，她在排斥艾莉丝。要是我答应让她们不跟艾莉丝睡在一起，她们之间的隔阂一定会加深。 虽然我拒绝了，但夏美看起来还是无法接受的样子，於是我和气的问她：「怎么了？喜欢一个人睡？」 「我们以前都一个人睡……」 我严肃的回答她：「那是以前。现在你们住在这里，是我的小孩，就要乖乖遵守我的规定，也要乖乖的跟艾莉丝姐姐一起生活。」 当然不只是我的小孩，更是要负责让我发泄性欲的妻妾，就算现在还小也一样。 夏美又犹豫不安的看着我，不过还是没有再说话。 我看着奈美微笑询问：「奈美？可以吗？」 奈美看着姐姐一眼，见姐姐也为难的没有回答，然后只能看着我说：「……好……」 我故意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开口：「那么……」 转头看了床头柜的电子时锺，「都三点半了……」 然后开始思考要怎么跟她们说在房间内不能穿衣服这件事。 这时夏美看着我忽然问：「哥哥，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我看着她：「你要出去？」 「我想带奈美去附近逛逛。」 我很直接回答：「不行。」 她一定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就又愣了一会。 正好，我可以趁机会让她们知道这件事：「这附近没什么好看的，都只是普通房子。另外以后你们就都生活在这房间中，只有我带你们才能离开这房间。」 夏美听我这样说，倒没有我想像的那么讶异，我想一定是因为以前也都被妈妈关在房间中生活的关系吧，也已经习惯只生活在一个小空间了。 我趁她再提问前继续说：「每个月我会有一天或两天带你们所有人出去玩。所以出门玩的时候就等那个时候吧。」 夏美看着我的表情虽然不安，但听我这样说之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我看着她一会，心想夏美虽然比起艾莉丝和奈美更要早熟独立，但终究只是八岁小孩，也一定知道自己是被我收养，所以还是不会太敢反抗质疑我的意思和要求。 那么，也该是要她们脱衣服的时候了…… 我看着夏美与奈美，清了一下喉咙，定定心神，就又叫了她们：「夏美、奈美，最后哥哥有一个生活规定要跟你们说。」 她们看着我。 「以后在这个房间中，都不能穿衣服，要跟艾莉丝姐姐一样。」 她们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夏美，立刻就问我：「不能穿衣服？」 我回答：「对。我也一样。」 夏美急促的问：「为什么？」 我很严肃认真的说：「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还需要穿衣服？而且这样就不必洗衣服了。」 被我这样回答，她对我第一个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却就第二个回答跟我说：「我可以帮忙洗衣服，以前家里衣服都是我在洗。」 我同样很认真的拒绝：「不必了。反正在家里规定不穿衣服。」 夏美看着我好一会，终於决定倔强的跟我说：「不要！」 我故作平静的问她：「那换我问你为什么？」 她看着我，更紧紧握着奈美挽她的手，像是她的回答也是为了保护妹妹：「因为每个人都是穿着衣服吧！」 我回答她：「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不要？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穿着衣服？」 夏美再聪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思考犹豫好一会，最后只能说：「……因为穿衣服才不会冷啊！」 我直接回答：「这个房间完全空调，你绝对不会感觉冷。」 夏美赶紧又说：「没有穿衣服可能会感冒，也很丢脸耶！」 我反问她：「你们的姐姐艾莉丝不是很正常吗？她有觉得很丢脸吗？她看起来有很冷又感冒的样子吗？」 夏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能非常不安的望着我。 虽然我没有表现出来，但我也同样不安，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件事很重要，要是我答应让她们穿着衣服，那艾莉丝一定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不能穿衣服，会变的又不愿意裸着身体，但如果我强迫夏美这对姊妹脱衣服，又一定会破坏彼此之间最初的信赖，甚至会发生其他我没预料到的反应…… 这真是犹豫，真的只能两害取其轻…… 於是最后我决定先建立自己的威权再说。毕竟小孩都会惧怕大人的威权，再说威权建立起来之后要作什么事都方便多了，於是我下定决心跟她说：「那么夏美，如果不遵守家里的规定，就必须接受处罚。」 她听到处罚这两个字又不安的愣住，紧紧跟同样吓到的妹妹奈美挽在一起。 我跟她说：「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今后你们在家里穿着衣服就没有东西吃，直到你们也将衣服全部脱下。」 然后我就故意不理这对姊妹，和一直不知道我们在谈什么的艾莉丝站起来，然后牵着她的小手走到衣柜前，让她乖巧的帮我脱衣服，也全裸着。 当然夏美和奈美看到我也全裸，更是讶异一直看着，尤其是我跨间垂挂的阴茎…… 第022章：可爱新萝莉（3） 晚上七点多，晚餐时间，我跟艾莉丝坐在厨房内的小长桌，一起享用晚餐。 我低头吃着盘中的蕃茄蛋包饭，不时抬起头看着坐我对面的艾莉丝，与她背后房间内安静坐在床沿的夏美与奈美这对双胞胎姊妹。 夏美一直搂着妹妹奈美，一起安静的坐在房间床边，低头看着地毯，好像很落寞又有点无奈的样子，看起来就很惹人疼。 这时我忽然听到微弱的肚子咕噜叫的声音从房间传来，不是夏美就是奈美，一定肚子饿了。 艾莉丝也听到了，更可能是觉得只有我们在吃饭但她们却只能看我们吃，而觉得很过意不去，吃的不是很专心，同样不时会抬头看我，然后回头看夏美她们，像是希望她们也能一起来吃饭。 不过我一直没有理会艾莉丝，严肃的一口口安静吃着饭，也可能是因为这样，所以艾莉丝终究没有也不敢对我开口，将她的心情传达给我。 我何尝不想让夏美她们也一起来分享晚餐，更何况她们才住进我家跟我生活几个小时，我这样还是有点过火了，问题是我发现夏美太难控制，个性有点强硬，要是我这时不先制住她，建立起我的威权，以后肯定会有更多麻烦。 我又看了夏美一眼，心中忍不住想着要调教小女孩果然在必要时还是得狠下心才行，给糖果也得在必要时偶尔秀一下棒子……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彼此愉悦的未来生活。但也幸好她们姊妹才八岁，年龄还很小，相信要调教到我希望的样子还不会太困难。 我又吃了几口咖哩饭，盘中还有一半的量，但我放下汤匙，拿起水杯喝点水，就拉开桌子站起来，留下桌上的咖哩就要离开。 艾莉丝看我要离开就也赶紧跳下椅子，站在我身边温柔握着我的手，抬头看着我。 我对艾莉丝微笑，然后牵着她走进房间，以柔和的口气微笑着跟夏美说：「夏美，哥哥有事要离开房间，出门去找朋友，很晚才会回来。你比较聪明懂事，帮我照顾艾莉丝姐姐和奈美一会。要是想看电视就自己转开来看。」 夏美一定没想到我会这么温柔的跟他说话，以为我又会要求她脱衣服不然没饭吃，就只能愣愣的看着我：「好……」 然后我走到衣柜前，艾莉丝也聪明的发现我要穿上衣服离开房间，就用小小的手拉开衣柜门，然后一件件的帮我重新穿好衣服。 因为我面对着衣柜，所以我看不到背后的夏美她们，也没有回头去看，不过相信她们一定正目不转睛看着吧。 走出房间，我踏在走廊上又看了艾莉丝微笑，就将门拉上，铁锁也自动啪一声栓上。 我走进客厅，将桌上那两份夏美与奈美的文件拿起来重新装进袋子，就拿着走进我自己的房间，放进保险箱中。 接着我拿起凌乱桌上的泡麵拆开调理，回到客厅加进热水沖泡，就又回到自己房间将泡麵放在桌上等煮好，并且转开墙上的监视萤幕。 我都离开房间五分钟，也说了上暂时不会回去，果然房间有了变化。萤幕中看到夏美牵着奈美正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到处查看，甚至打开每个柜子观察，不时会转头看着艾莉丝。 艾莉丝则是依然乖乖站在铁门边看着她们，没有靠近过去。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夏美终於查看到那扇铁门前，艾莉丝赶紧让到一边去，甚至站到床尾那堆布娃娃旁。 只见夏美放开奈美，开始用手拉拉铁门，但发现拉不动，就又开始查看这扇铁门。 接着她好奇的抬头看着门旁那个电子键盘，比她高三十公分左右，所以她肯定无法看的很清楚。 接着，夏美踮起脚，举起手，以小手指开始按键盘。 我看她的行动，慢慢拿起自己桌上的泡麵，然后开始边吃边观察。 夏美一直按键盘，奈美站在她旁边，不时回头跟站在床尾的艾莉丝互看。 夏美按键盘好一会，试了快两分钟，她终於放弃了，有点丧气的重新站好。 然后她抬头看着房间角落，先是看着装在门旁角落有用黑色圆盖遮起来的监视摄影机，之后回头看了房间其他角落中同样遮盖住的摄影机。她应该知道监视器这种东西，不过像这样被黑色圆盖遮住的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过？ 另外，虽然我知道她看不到，我还是暂时放下手中的泡麵，举起手对萤幕中正看着我的她挥动：「你好啊，小聪明。」 至少经过这短短十来分的观察，夏美这女孩果然很聪明，以后我得多堤防她才行。 不过聪明归聪明，她还是只有八岁，我就不相信她能变出什么我应付不来的花样。 看完摄影机，她好像也觉得无聊了起来，就回头看着艾莉丝。艾莉丝有点慌张的对夏美露出友善的微笑，夏美也对艾莉丝微笑。 接着夏美好像开口跟艾莉丝说话，但艾莉丝只是听不懂的摇头，夏美也发现了，所以她们的交谈又因此中断。看来今后我得找个机会加装麦克风才行。 奈美忽然慢慢的又走到姐姐夏美旁边，伸出右手挽着她的手，左手搭着自己的肚子，哭丧着脸，好像肚子饿了。 果然就跟我离开房间前猜想会发生的事的一样，温柔贴心的艾莉丝微笑对她们开口，应该是在喊她们的名字，然后带她们进厨房，让她们吃我吃剩的那半盘咖哩和艾莉丝自己的咖哩。 夏美犹豫了一会，不过还是接受了艾莉丝的好意，很快就跟奈美一起吃着咖哩，然后艾莉丝也很高兴的笑着。 虽然这样的用餐美景暂时只有今天就是。 明天之后她们不给我脱衣服，我绝不会故意留下任何食物给她们。 不论如何，至少相信这三位姊妹花的感情，今晚在我的预料中有了个好的开始，应该会就这样开始萌芽…… 之后我边看着萤幕边将泡麵全吃光，连汤也喝进肚子，拿着牙籤剔牙，看着这三个小女孩边吃咖哩边彼此微笑，相处气氛越来越好。甚至在她们吃饱后，艾莉丝拿起空餐盘和汤匙就要到水槽清洗，夏美也跟过去，陪艾莉丝一起洗盘子。 清理好厨房，接下来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就无聊了起来。艾莉丝亲切的带头，这三只小萝莉竟然来到房间床尾，开始玩起布娃娃……尤其是奈美，更是天真无邪的和艾莉丝尽兴玩在一起。 果然艾莉丝一个人会很寂寞，像这样有个朋友陪伴对她才好，再说小孩子交朋友的速度真的非常快，快到任何大人都会讶异的速度，真的有可能再过个几天，她们就能像认识好几年的好朋友那样和乐融融生活在一起了。 我很快就看腻她们开心玩娃娃交朋友，回到客厅将泡麵碗丢进垃圾桶，就拿起没看完的漫画躺进沙发，开始打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看的漫画也一本本被看完，当然我不时有回房间看萤幕她们在作什么。 本来我离开前她们正在玩娃娃，九点多我第一次回去查看时奈美已经累了而躺在床上睡去，盖着棉被，艾莉丝关在厕所上厕所或洗澡吧，夏美好奇的坐在床沿正在看电视一直转台。 十点多左右我又回去查看，夏美还是在看电视，意外的正在看探索频道，画面上到处都是非洲草原和大象群。艾莉丝看起来好像才洗完澡出浴室没多久，长长的头发还有点湿湿亮亮，坐在夏美旁边的床沿同样安静看着电视里的大象们，看来夏美跟艾莉丝之间还是有些隔阂在。 接着十一点半左右，我看漫画看到有点倦了，放下漫画打算再回去寻一次，果然看到床上倒了三只小萝莉…… 艾莉丝睡在左边靠厨房的位置，侧躺着向厨房，很贴心的尽量睡在中间。夏美睡在中间偏右的位置，侧躺向右，面对着睡在床最右边的奈美。她们全都睡着非常熟，也相信一定会睡的很香甜，尤其是夏美和奈美，毕竟第一天来到我这，不论精神或肉体都一定会特别疲累。 我关上萤幕，将房间电灯关上，也回去将客厅电灯关上，并确认大门有上锁，就走回走廊，来到萝莉们的房门前。 输入夏美这小聪明绝对破解不了的十位数密码，重新进到房间，安静的将房门关上，啪一声上锁，我就将灯光调暗到睡觉的灯光，然后走到床边将衣服全脱到地上。 三只萝莉依然睡的很熟，甚至我都听的到奈美微微的鼻息声。 我掀开棉被，躺在艾莉丝贴心留给我的位置，眼皮迅速加重。 睡前我最后一件有印象的事，就是希望夏美和奈美明天会愿意脱衣服…… 第023章：可爱新萝莉（4） 双胞胎，一直是人类繁殖上的极特殊存在体。 正因如此特殊，所以古今中外亦有不少民族认为双胞胎是不吉利的，是妖魔鬼怪恶作剧下产生的孩子，会给家族和亲人带来灾愕，而遭受种种残酷无情的对待。 但现在的医学科技与文明发展使我们了解双胞胎的诞生真相，不过是母体同卵或异卵的差别，而其产生机率最大为千分之四，所以双胞胎在人类之中再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存在，反而是种有趣的存在。 当然我曾经看过双胞胎，从小到大见过几对，只是我很意外的是，没想到能买到一对货真价实的双胞胎，尤其外表如此可爱，跟以前我见过的那几对完全不同…… 姊姊夏美，外表打扮看起来完全中性化，一头侧分短发，就像俊秀的小男孩，天生聪明独立又坚强，能照顾妹妹，谈吐更是得体有礼，真是一点都不像八岁的孩子。 妹妹奈美，外表打扮完全阴柔化，具有一头留到腿部的整齐黑发，就像受尽疼爱照顾的大家闺秀，胆小又粘着姊姊，害羞又内向，如果艾莉丝是典雅完美的洋娃娃，那奈美绝对是穿着和服的日本娃娃。 她们唯一相同的，应该就是天生相同的五官和身材，还有都得成为我的妻妾的命运。这应该就真的是所谓的姊妹妻了。 只是夏美和奈美这对双胞胎住进我的房间后，第一天晚上还有吃到我故意留下的咖哩，第二天开始我就完全给她们禁食，让她们看我和艾莉丝享受各式餐点，因为夏美不论怎样就是不愿意脱衣服，也不愿意让奈美脱衣，这对姊妹花就这样被我禁食了两天，她们也只得跟我疏远着。 不过虽然她们跟我疏远，还是有好事发生，那晚艾莉丝与她们分享咖哩饭后，她们与艾莉丝的相处越来越自然，甚至不时会玩在一起，艾莉丝也会时常开口试图跟她们说话，以此增快学习速度。果然小孩子之间要交朋友非常容易，相信只要再几个月，她们一定会成为情同姊妹的三只小萝莉，而艾莉丝也一定很快就学会说中文。 另外，也因为她们都没有替换的衣服，我也故意不将送来的衣服拿给她们，所以这三天来她们穿的都是刚到家里时穿的那套衣服，洗完澡后只得再穿上。姊姊的欧洲贵族小男孩水蓝色衣服，与妹妹穿着的日本和服。我就是故意要让她们穿上好几天，越穿越臭，最后受不了而将衣服脱下。 而说到衣服，当时我就这样脱衣服全裸，她们看着我双腿间垂挂的阴茎当然很讶异，不时会看着，我也没有在意，反正现在看习惯了，以后我要採取行动就比较不会怕了。 只是说回来，这段时间不只她们姊妹得经历没东西吃与没衣服换的苦，我也有点苦。因为有她们在的关系所以我不敢大方跟艾莉丝亲热，怕反而会吓到她们，使她们心头蒙上更多的阴影，所以只能在厕所跟艾莉丝洗澡时偷偷享受肌肤之亲。但除此之外，我们的生活作息就都没有改变，依然是吃完早餐后就让她们看中文的教学片，然后午餐，午睡，下午陪她们开心玩耍，晚餐用餐，然后晚上就是休息与沐浴的时间，直到上床睡觉为止…… 就这样，我让她们饿到第三天中午，一定都饿到肚子一直发痛，原本只是安静坐在房内床上看着我和艾莉丝在厨房用餐的这对姊妹，夏美竟然带着奈美进到厨房找我并且主动开口…… 「哥哥，可不可以让奈美吃东西？」 果然狠心放着饿还是会有效果，於是我吞下口中的火腿，放下叉子拿卫生纸擦擦嘴就微笑跟她说：「可以啊，只要你们愿意在房间里都不穿衣服。」 夏美跟我说：「我脱衣服就好，让奈美继续穿衣服，好不好？」 我微笑看着夏美，心想着这小聪明竟然想跟我谈条件，不过我才不会接受，要是我接受的话八成以后有什么问题都会继续跟我谈条件。 我微笑摇摇头：「不行。乖乖听哥哥的话才是好孩子。」 这时她们又传来肚子空空的咕噜声，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在叫，搞不好是两人的肚子很有默契的一起叫。 夏美又和奈美互相看着几秒，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我总觉得她们之间好像正在进行神秘的心灵交谈，谁叫她们是双胞胎，有心电感应也绝不会让人感觉太讶异。 几秒后，夏美又看着我，满脸不解又肚子饿到痛的难过表情：「哥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脱衣服？」 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这问题，我知道她一定会问这问题，所以我一直想着怎么给她一个能说服的答案，但我总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无法完全说服夏美，因为她真的有点太聪明了，所以现在我决定先反过来问她：「你为什么不喜欢脱衣服？」 「觉得很丢脸。」 「那你这几天看哥哥我和姊姊艾莉丝都没有穿衣服，现在也都没穿，我们有觉得丢脸吗？」 很显然，夏美无法了解我们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所以回答我时表情充满困惑：「没有。」 「所以你为什么一定要穿衣服呢？」 夏美很认真的说：「但女生本来就不能在男生面前随便脱衣服吧？妈妈也是这样说。她说如果女孩子在男生面前随便就脱衣服，以后一定会变成坏女人，会后悔。」 听她这样说，我非常讶异，因为我总觉得她妈会是个随便的女人：「你妈妈这样说？」 夏美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反而让我反思自己对她们母亲的印象是否有失公道？或许她的确是A片女优，但听这句话肯定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轻浮。不论她如何冷落忽视这对双胞胎，再怎么说她心底应该还是不希望自己女儿步上自己这条路，不然也不会这样教导叮咛自己的女儿。 而再怎么说，总是天下父母心嘛，尤其是身为母亲…… 不过恐怕她们的母亲也一定跟艾莉丝的家人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会沦落在我的手里吧？否则我很肯定她不会吞药自杀。 我看着夏美，虽然知道这问题不应该随便碰触，可能会伤害到她，但听到她刚才的答案我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夏美？你知道生你们的妈妈她以前的工作是什么吗？」 夏美看着我，很平静的回答：「妈妈只有曾经跟我说过，她是没有人想再看她表演的电视女明星。」 果然她们姊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A片女优，或许这也是她们的母亲唯一能替自己保留的尊严……说起来也真可悲…… 於是我很认真的露出微笑跟她说：「那现在你们已经是哥哥的小孩，我也不是其他男生，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啊。你没看日本电视吗，日本人全家一起洗澡不是很自然吗？他们都不会怕让家人看到自己没穿衣服吧？」 夏美就算再聪明，还是被我这样问倒，明显面带疑惑，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微笑的继续跟她说：「夏美，你和奈美乖乖脱衣服好吗？哥哥其实也不希望看到你们饿肚子，艾莉丝姊姊应该也一样吧。」 夏美又转头和奈美犹豫互望，再次进行无言的心电感应，才终於看着我：「哥哥真的永远会是我们的家人吗？」 「当然啊，哥哥不是决定照顾你和可爱的奈美妹妹吗。」 说完后我故意微笑看着一直依偎姊姊的奈美，她也害羞的以可爱动作将脸躲进姊姊背后。 然后夏美又看看躲在自己身后的奈美，终於看着我很认真的点头。 果然夏美就算再聪明也还只是八岁孩子，加上又不是自己的地盘，终究只能随我摆佈。相信经过这次个事件后，她会知道谁才是当家作主的老大，会乖乖听话吧？ 不过我没有马上要她们脱衣服，而是施以小惠的态度先让她们跟我们用餐，开始准备她们姊妹的餐点，表现出一点都不怀疑她们的态度，毕竟她们还是有可能东西吃了之后又反悔不脱。不过就算她真的反悔我也不怕，不过就是再饿她们几天，没什么大不了。 而一直坐在椅子上安静看着的艾莉丝发现我要让她们吃饭后，也像是为她们感到高兴的露出笑容，然后赶紧跑过来帮我。 那个中午，我终於顺利的跟这三位可爱的萝莉老婆们共进午餐了。而她们也真的很饿，吃的非常快，也非常多。 用完午餐，将厨房全部整理乾净，终於到了紧张的脱衣时间，也是我心中所谓的成人式。不过别人的成人式是要穿上大人的衣服，我的成人式反而是要将她们的衣服剥光…… 夏美牵着奈美站在床边，看着我和艾莉丝好一会，然后夏美乖巧的对奈美说：「奈美，脱衣服吧。」 奈美偷偷看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对着姊姊轻轻点头，放开姊姊的手就几乎同时动作，举起小手就要脱衣服。 我赶紧开口喊住她们：「住手！」 她们三人全都有点吓一跳看着我。 我很认真严肃的说：「让哥哥帮你们脱衣服！」 夏美看着我，又是疑惑的样子。 我以同样的态度说：「我们是一家人，所以要彼此帮助，你没看到艾莉丝姊姊都是帮哥哥穿衣服和脱衣服？」 虽然夏美还是同样充满疑惑，不过还是点头：「好……」 於是我赶紧走到夏美面前蹲下，与她面对面看着，然后微笑着伸手到她水蓝色的上衣，慢慢解开上面的钮扣，一颗一颗的，终於让我看到她穿在底下的女孩贴身内衣小可爱，纯白色的。她看起来有点尴尬，不过还是很配合我的动作伸展双手，让我可以顺利将外衣和内衣脱下，摆到地上。 我终於看到了夏美小小的乳头，但比起艾莉丝的乳头还是有点大，只是肌肤没有艾莉丝洁白，另外也比艾莉丝胖的多，至少看不见很明显的肋骨。而她也依然会害羞难为情的样子，双手慢慢举起，交叠在胸前，很明显不想让我看。 我没有理她遮挡的行为，因为我知道接着底下的短裤才是重点，再说她早晚也会习惯，於是我伸手过去解开她的腰带，将腰带慢慢抽出，然后解开裤头的釦子，慢慢拉下拉炼…… 夏美有意识的稍微双脚并拢，靠在一起，但我还是没有感到多少阻碍的温柔将她的裤子慢慢向下拉，见到白色的内裤。接着我同样温柔的双手拉着内裤两端，慢慢向下脱，终於看到夏美的阴裂，就跟艾莉丝的差不多，隆起的顶端又向两边裂开。 夏美一直觉得很难为情的两脚轻微动着，我只是看着，想到这早晚会是我的，让我的阴茎深入佔满，阴茎忍不住就要硬了起来…… 可能是我一直盯着看，所以夏美慢慢伸手下来，用手遮着下体：「哥哥？」 我这才想到还有一只萝莉等着我进行脱衣成人式，然后重新恢复冷静，抬头看着夏美友善微笑一下，然后我检起地上所有衣服伸过去给一直乖乖站我背后的艾莉丝，要她拿到厕所放髒衣的小篮子内。 艾莉丝机伶的懂了，微笑伸出双手就要接上，但夏美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就说：「哥哥？我的衣服还是我自己洗……」 我对她说：「没关系，大家都不用洗衣服，我都请专门的别人洗，你们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接着我来到羞答答的奈美面前蹲着，不过她还是害羞胆小的低着头看着地毯，双手摆在肚子前交握着，非常可爱。 我故意弯下腰，头也靠过去向上去，与低头的奈美互看。 奈美对我有这样举动吓了一跳，并且很明显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看我，双眼开始左右乱飘，一会看左，一会看右。 我微笑，奈美才又很害羞的看着我，然后也露出微笑。 「奈美，哥哥帮你脱衣服好不好？」 奈美害羞的慢慢点头，我对她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过……和服要怎么脱啊？ 我对她伸出我的双手，开始摸她胸腰上缠绕厚厚一圈的腰带绳或什么玩意的，本来以为有什么特殊的解法，这才发现好像只是简单在背后打一个结而已。我想也是，这几天都是她们姊妹俩洗澡时自己穿衣服，也应该不会正式的绑法才对，只能这样简单绑起来。 我微笑着解开那个结，忽然有一股冲动，想像个恶代官一样像抽陀螺般的将腰带迅速抽开。但我还是没有干出那种事，怕吓到胆小内向的奈美，安分的慢慢一圈一圈的绕着奈美的腰间松开，这才将腰带绳解开。 这时艾莉丝已经从厕所放完夏美的髒衣回来，站在我旁边举起空着的双手接过腰带，等着拿其他的衣物。 我鼓励的摸艾莉丝的头：「艾莉丝好乖喔！萌萌！」 她很开心的笑着。 我继续脱奈美的和服，并且没有想像中难，又解开一条腰绳，失去束缚的和服左右摆很自然的就敞开了。 接着当然就是脱下和服，然后没有丝毫难度的脱下和服用内衣，再脱上充当内衣的浴衣，奈美也就这样全裸了，只剩下粉红色小内裤而已。 当然内裤无法倖免，我同样双手勾着向下脱，看到跟夏美几乎一模一样的躯体与下阴……如果不是个性与头发的不同，这样半件衣服都没有，肯定分不出谁是谁？ 我将衣服全交给艾莉丝，就看着害羞的奈美微笑：「奈美好乖喔。」 奈美同样很害羞的报以微笑，然后又伸右手搭着姊姊，挽着她，左手像姊姊一样遮着自己阴部。 就这样，经过好几天的折腾，顺便用些手段，还是将夏美和奈美的衣服剥光，替她们进行了成人式。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接着就是有真正的肌肤之亲了……这才是真正最难的部分。 第024章：可爱新萝莉（5） 夏美很聪明，但我指的并不是很有知识的那种聪明，更正确说来是思绪运作很非常敏捷且学什么事都很快的这种聪明，加上天性不怕与陌生人说话，做事很有责任感，所以感觉起来比任何八岁的孩子还要懂事的多，一定是她以前的生活环境造就她这样的个性。 从她和奈美愿意脱下衣服后又过了近一个礼拜，这段时间跟这对姊妹花朝夕相处下来，果然跟艾莉丝一样，没有几天她们就完全习惯全裸，也不会有意无意的用手遮遮掩掩的，我想这一定是另一种的环境造就个性吧？ 只是她们还是不太习惯我双腿间垂挂晃荡的阴茎，不时会盯着看，像艾莉丝一样展露出最基本的性好奇，只是她们比起艾莉丝含蓄了点，至少我相信这才是正常的吧，要是都不看的话我反而会觉得很奇怪。 此外，我也发现夏美总是房间里最早醒来的人，六点半左右就会醒来，甚至不需要闹锺只要时间到就会自己爬起来，像是她体内有一个非常发达又准时的时钟存在，就算没有窗户可以看是不是天亮了也一样，真是神奇。 果然，今天又是她最早爬起来…… 当我才从床上睁开朦胧双眼，除了感觉到艾莉丝温热的身体紧靠着我躺着，小手在棉被里握着我勃起的阴茎，就是听到厨房内厨具正被使用所发出的轻微铿鏮声。应该是夏美吧？ 我躺在枕头上转头向厨房看去，果然没错，正是夏美在厨房内，站在电磁炉前专心的煮着某样东西，旁边的料理台上摆着从小冰箱拿出来的大瓶装牛奶，看起来她应该是在热牛奶。 然后我转头拿起床头柜的小闹钟看，还十分钟七点，她应该是在帮大家准备早餐，就像前几天那样。接着我放回闹钟，慢慢把手向下移，轻轻扳开艾莉丝天真握住阴茎的小手，然后就掀开棉被坐在床沿，想先让自己清醒一会再站起来。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将艾莉丝买回家前我过的是日夜颠倒的生活，一心只想有一只小萝莉陪在身边随时让我爽一爽，现在有了艾莉丝之后虽然也真的是天天爽、但过的反而是完全规律的生活，一点都不会想赖床或怀念以前那种糜烂的生活……或许是自己无意识中真的对她有了责任感，怕她长大后会跟我有样学样的表现不良？ 正在厨房的夏美发现我醒来了，就转头看着我，以平淡的表情说：「哥哥，早安。」 然后就盯着我看。应该是正在看逐渐软化缩小的阴茎，直到几秒后我也看着她，夏美才又转回去看着正在加热的牛奶。 我小声问她：「正在准备早餐？」 夏美又看着我：「对。正在热牛奶。」 我露出微笑：「夏美真的好乖。」 她看着我没有回答，表情也没有变化，应该是她还不习惯接受讚美吧，所以很快的又转头看着牛奶。 然后我站起来走进厕所，刷牙洗脸，总算完全恢复清醒。 这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检查自己的仪容，竟然慢慢的又想到夏美和奈美的事，也是已经烦恼我好几天的事。 她们来到我这里算一算也已经快十天了，这十天以来我都是在浴室跟艾莉丝俩人一起洗澡时发泄自己的性欲，艾莉丝是已经习惯了，所以对於我的射精行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夏美和奈美这对姊妹呢，我终究花了两千万只为拥有她们，所以不论我做什么她们本来就没有拒绝的余地，问题是如果我就这样忽然对她们做出那种事会不会让她们讨厌我？但如果我就像这样一直犹豫都不碰她们，又显得那两千万花的完全没有意义…… 想来想去，今天还是只能继续看情况再说吧。 下定决心后，我又转开水龙头，双手盛水再泼脸几次，就准备走出浴室，这才发现艾莉丝和奈美也已经醒来，正站在厕所门口看着我，等我洗完脸离开换她们，或是看我很严肃想事情的样子而不敢进来。只是虽然她们已经醒来，但看来还是有点睡眼矇矓。 艾莉丝先开心的微笑开口：「哥哥主人，早安。」 艾莉丝在我不知不觉中已经会主动说早安了，懂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我也对她微笑：「早安，艾莉丝。」 接着奈美害羞低着头，吞吞吐吐又羞答答的小声说：「早安……哥哥……」 「早安，奈美，你今天也很可爱呢。」 奈美抬头看着我，娇羞的笑，然后又低下头。 於是我走出厕所，让这两只小萝莉走进去使用，没多久就听到她们开心的笑声传来，更不时有泼水声，可能是洗脸洗到玩起来吧，不过这也表示她们姊妹俩的感情越来越融洽了，果然孩子们交朋友的速度比谁都快。 我先走去门旁控制中控按键将房间调亮就进到厨房，这时夏美准备的早餐刚好完成，正一盘盘的摆到用餐桌上。不过就是热牛奶、荷包蛋、吐司、草莓果酱、还有几片培根，跟昨天一样，可能她只会做这些吧，不过就八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了不起啰。 我拉开椅子，坐在我的位置上面对房间内部，夏美才也拉开椅子坐上来。只是因为这张桌子右边靠着墙壁，所以只有左边还能坐人，夏美就坐在我的左前方，邻近艾莉丝的那半边才是奈美的位置。 这时我和夏美等着艾莉丝她们洗完脸，都没有说话，反而是厕所不时会有笑声传来，比对起来真是忽然感觉这里的气氛有点僵。 「夏美？」 我亲切的先开口。她转头看着我。 「我发现你都好早起来喔。」 她回答的很平静：「因为要准备早餐。」 「你不必这么早起也没关系，我会准备给你们吃。」 夏美只是看着我，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 我问她：「怎么了？」 被我这样追问，又过了几秒，她才终於露出有点困惑的表情：「从以前早餐就都是我准备的。奈美很容易肚子饿。」 「以前都是你帮妹妹准备早餐吗？午餐和晚餐也是？」 夏美轻轻点头。 「妈妈呢？她都不帮你们准备吗？」 被我这样问，夏美又露出困惑的表情沉默好几秒，然后以同样的表情看着盘子：「……都是我负责煮东西吃……妈妈很少帮我和奈美煮饭，她也很少吃东西，好像都在喝啤酒……」 夏美一直困惑安静的低头看着盘子，心情一定或多或少无法谅解自己母亲这种冷淡行为吧，更听起来一定常常有一餐没一餐的。 另外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不敢太相信我，才会都一直自己爬起来准备早餐。 我微笑伸手摸她的头发，她有点吓一跳看着我，於是我看着她说：「现在有哥哥照顾你们了，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不要反抗哥哥的要求就好，不要担心。」 夏美同样面无表情看着我，然后点头：「嗯。」 厕所内又是一阵嘻笑声传来，厨房内又恢复安静。 没想到换夏美看着我先开口：「哥哥？艾莉丝姊姊为什么不会说话？」 「因为艾莉丝姊姊她是俄国人，不是中国人，所以不会说中文。现在哥哥一直教她，而夏美也这么聪明，可以有空时就帮哥哥教艾莉丝姊姊说话吗？」 夏美点头：「好，我会教艾莉丝姊姊。」 我正想夸奖她几句，夏美竟然看着我就露出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的犹豫表情，於是我问她：「怎么了？」 夏美看着我，终於决定问我：「艾莉丝姊姊的妈妈也死掉了吗？」 也难怪她会这样想，毕竟这就是她们的遭遇，自然她们会认为艾莉丝也是同样情况。 「不是。艾莉丝姊姊会来哥哥这里，是因为艾莉丝她们的国家和她们家非常穷，大家都快要没有东西吃，所以一个多月前她们只好难过的把艾莉丝姊姊送来给哥哥照顾，所以艾莉丝姊姊其实是很可怜的，你们要好好相处喔。」 当然这是谎言，不过反正夏美不需要知道真正的真相，再说我这样说才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不然要我明着说出去是被卖来给我这种话吗。 夏美则是听我这样说，露出了解的表情，很明显的没有其他问题了。 这时我忽然想到这是个机会，可以让她知道我跟艾莉丝更深层的关系，顺便让她知道自己与我的关系，於是我接着说：「不过艾莉丝姊姊不只是让哥哥收养，她其实也是哥哥的新娘，已经跟哥哥结婚了。」 夏美听到我这样说，很明显吓了一跳：「艾莉丝姊姊是哥哥的新娘？」 我沉着气微笑回答她：「对啊。」 夏美愣愣看着我，一定是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容易才以她知道的常识问我：「艾莉丝姊姊可以结婚吗？」 我微笑回答她：「可以啊，艾莉丝姊姊不是一直很开心的跟哥哥生活在一起吗。」 很明显的，我的回答一定跟夏美聪明的小脑袋装的常识有所冲突，露出无法了解的困惑表情。 我安静等着，看她会不会聪明的连带发现自己的处境也跟艾莉丝一样，果然她困惑了十来秒就又抬头看着我，有话想说的样子。 「怎么了吗？」 她困惑的问：「我跟奈美也是哥哥的新娘吗？」 果然是个小聪明，逻辑与联想力同样很好，於是我微笑着尽量以温柔的口气说：「对啊，你和奈美也要成为哥哥美丽可爱的新娘子，不然就要被送进恐怖的孤儿院让人家欺负了。所以要乖乖听哥哥的话喔。」 虽然我说的很温柔了，但这样的回答还是明显吓到夏美，她立刻睁大双眼看着我。她只有八岁，一定分不太的清玩笑话，会完全相信是真的，所以老人家才会常说孩子不能乱骗。不过这件事我可没打算骗她，一开始就是要她知道这是真的。 夏美一直惊讶的看着我，这时艾莉丝和奈美终於洗完脸走到厨房。她们一定是发现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对，所以都收起笑容，尤其是奈美，胆小的又低着头，站着就不敢动。 夏美转头看着奈美，奈美同样像是有心电感应的抬起头看着姊姊，又开始进行神秘的心电感应，然后像是情报在几秒内就交换完毕，奈美重新低下头，夏美又困惑惊讶的看着我。 我对艾莉丝和奈美微笑招手：「艾莉丝，奈美，过来坐着吃早餐吧。」 艾莉丝露出短暂的微笑，然后她们才进到厨房拉开椅子坐下。 夏美同样讶异的又看着低头坐在身旁椅子上的奈美，然后安静低头看着盘子，最后又看着我：「但是大家不是都只能跟一个人结婚吗？哥哥怎么可以跟艾莉丝姊姊结婚后，又跟我和奈美结婚？」 「那是因为其他人不像哥哥这么有钱，所以只能跟一个人结婚。」 夏美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因此又陷入极度困惑。 奈美则是听到结婚的事，同样有点惊讶的抬头看着我，然后又转头跟夏美互望。虽然我看她可能不像姊姊那么聪明，还不太清楚什么是结婚就是…… 而艾莉丝，她完全听不懂，只能安静小心的看着我们。 夏美最后终於开口：「但是都没有人跟我们说过这件事啊。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会成为哥哥的新娘。」 我故意以难过的口气和表情回答她：「就是因为哥哥想要夏美和奈美也成为哥哥美丽的新娘，哥哥才会愿意让你们来到我家啊。但是夏美就这么讨厌哥哥吗？不想成为哥哥的新娘吗？哥哥真的很喜欢你和奈美呢。」 夏美困惑的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又难过的说：「那么夏美想跟奈美离开哥哥回到孤儿院，过着常常没东西吃，又随时会被人欺负的生活吗？哥哥会觉得很难过喔。」 夏美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接着，我看已经唬住她了，也已经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就故意以难过的表情和口气打断这个话题让她自己思考，然后拿起叉子：「好了，大家一起吃早餐吧……」 就这样，今天的早餐就在有点凝重困惑的气氛中开始，也在同样的气氛中结束，艾莉丝同样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另外，如果要我为自己装难过的演技打分数，我一定会打A＋，因为夏美很明显的已经被我忽然想到的即性演出唬住。 吃完早餐，我故意沉默的牵着艾莉丝小手，洗好我们两人的餐盘，就闷闷不乐的走进客厅，没有再看坐在椅子上的夏美和奈美。 艾莉丝贴心的看着我，温柔喊着：「哥哥主人。」 我看着她微笑，蹲下来亲密抱着她：「艾莉丝好乖，是哥哥温柔的新娘。」 她听不懂，不过还是在我怀里露出开心的笑容。 当然这一切坐在厨房内的夏美和奈美都看在眼里。至少聪明的夏美会知道我一直是这么温柔的对待听话的艾莉丝，然后想到如果自己也乖乖听话，我必定也不会对她们太差才对。 上午，我同样放中文的卡通教学录影带给艾莉丝看，夏美和奈美也同样安静坐在我身边看着，就像往常那般。不过因为早上我已经趁机让夏美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现在我正思索着该怎么让她们与我发生关系又不会讨厌我。 当然夏美一定要是第一个，只要能征服她，要征服奈美就不会有问题。但要征服夏美又好像不容易，因为她真的很聪明，会想很多…… 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只能循序渐进，至少要让她对於我会做什么有心理准备吧，这样她的反感才会比较轻微吧？ 看完教学片，我故意都不理夏美和奈美，也不看她们一眼，牵着艾莉丝的小手就走进厨房，开始料理午餐。夏美赶紧跑进来，说她也要帮忙，但我拒绝了，她只能满脸不知所措的站在房间跟奈美看着我们。至少我没有阻止她们进来一起用餐，只是我还是都安静的没有看她们，偶尔会开心的跟艾莉丝说话，用卫生纸擦她沾到食物的嘴边。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夏美凶过一句话，或是用眼神与表情恐吓她，我只是故意都不理她，冷落她，然后就等着未来的丰盛收割与成长，相信这招一定有效。 吃完午饭，我同样和艾莉丝收好自己的餐盘，然后我就牵着艾莉丝走到床边说：「艾莉丝，睡午觉啰。」 艾莉丝也高兴的学我说：「睡午觉！」 然后我亲密的抱起她，开心的有亲密的肌肤接触，然后走去中控键盘调暗室内的光线，就又抱着她走回床边。 奈美挽着姊姊夏美的手，同样站在床边，安静又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 我掀开棉被，将艾莉丝小心的放回床上躺着，她高兴的看着我笑着。当然我立刻也躺到床上去，盖起棉被，然后自顾自的开始给艾莉丝搔痒，让她痒的受不了而一直大笑，又在床上动来动去的。 夏美和奈美她们则是在我给艾莉丝搔痒时安静的走到床的另一端，从那里掀开棉被爬上床，躺到她们睡觉的位置上。 艾莉丝被我抓痒了好一阵子，结束后还很开心的躺在床上一直小声的嘻嘻笑，并且紧紧的贴靠着我的身体，就像在撒娇一样，真是好可爱。 这时夏美和奈美也已经在床上躺好，准备午睡，不过今天的午睡时间保证会让她们很惊讶，因为我不打算跟艾莉丝躲进厕所偷偷解决了。 我在棉被底下的手牵着艾莉丝小手，直接对她说：「艾莉丝，握住阴茎。」 然后让她的小手慢慢握住我的阴茎，再搂抱着她。 艾莉丝躺靠在我的胸口被搂着，抬头看我，看见我对她微笑，她就也开心的微笑，然后懂事的开始用小手上下搓揉。 我不知道夏美懂不懂这种事，不过就算她不懂也没关系，她亲眼看到之后一定很快就会懂了。 我让艾莉丝搓到阴茎完全勃起，就一点都不顾夏美和奈美躺在身边看着，慢慢将艾莉丝躺平在床上，等她主动张开双腿，然后我就移动自己的身体压上去。 虽然夏美和奈美就在身边，但我还是就这样与艾莉丝有了亲密又公开的性接触，由我的阴茎压在她的阴部上，开始温柔的上下耸动屁股。 夏美一定有看到我屁股耸动的动作，知道我的阴茎正贴着艾莉丝下面摩擦，但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她这时的表情，也不在乎，只是一直看着被我压在底下的艾莉丝微笑，不时用手摸她的小脸蛋或漂亮的金发，对她说些：「艾莉丝好乖喔，是哥哥的乖新娘。」 而艾莉丝天真的不知道这种行为是私密的，也不在乎夏美和奈美正在看，同样不时会对我微笑，然后伸出小小的双手搭着我的手，或是在我的身体上摸来摸去，就像在玩探索游戏一样。 我就这样持续耸动阴茎，感受艾莉丝阴部的柔嫩，享受性快感。 过了好一阵子，我决定看夏美一眼就转头看去，见到她和奈美已经在床上坐着。夏美双眼睁大大的，奈美则是依然天真的不知道我跟艾莉丝在做什么，而单纯望着。 我故意对夏美微笑，她看着我不知所措，然后我就又没有理她，回头专心看着底下的艾莉丝。 我的屁股越动越用力，幅度也越来越大，阴茎也更紧密的贴在她的阴唇上。 艾莉丝一定知道我就要射精了，所以乖巧的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卫生纸，更伸出小手想拿卫生纸收拾善后。 我伸手握住艾莉丝想拿卫生纸的小手，与她的小手紧紧握着，压在床上，然后我越来越亢奋，再受不了，终於如同火山爆发，一阵忍耐到极点的闷哼后，精液完全喷了出来，喷到我的肚子上，艾莉丝的肚子上，甚至有的开始流到床上。 事后，我舒爽的一手依然与艾莉丝交握，另一手勉强撑着身体，看着底下的艾莉丝微笑，她也露出开心的笑容，知道我的每日例行公事已经结束。 等过了十几秒，感觉呼吸与心跳比较平静后，就放开艾莉丝的小手，慢慢掀开棉被，立起身体，精液浓厚的味道也立刻飘散在空气中。 此时夏美和奈美一定有闻到精液的奇妙味道，并且看到艾莉丝张大了双腿，亮滑的阴部，肚子上沾到的好几团黏糊液体，还有我那根微微发亮又开始发软的阴茎。 我又看着夏美微笑…… 第025章：可爱新萝莉（6） 小奈美总是羞答答的，面对姊姊夏美时也是安安静静的，就是跟艾莉丝玩耍的时候也都玩的很含蓄，动作不会很大…… 这让我想起外国学者做过的研究，绝大部分的男孩子天生就是外向好动喜欢玩战争玩具，绝大部分的女孩子就是内向文静喜欢玩娃娃，这就是所谓的生物天性吧。 男孩总是天生具有侵略性，女孩总是天生等着被入侵……唔……好像这样说不太对，至少无可否认的，女孩天生就是比较柔顺安静。 小奈美柔顺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双脚并拢在一起向前斜斜曲伸，安安静静，完全像个大家闺秀，只是没穿衣服。 我盘腿坐在她背后，手上拿着小梳子，轻轻梳理她秀丽的黑发，看着她的黑发留长到最末端还有十几公分以上的长度摊散在地毯上，感觉真是壮观，一定自出生后除了修剪造型外就没有再剪短过。 她的这头秀发跟艾莉丝亮丽耀眼的金发最大的不同，除了颜色与长度外，就是头发的卷曲与蓬松度。艾莉丝的金发感觉比较自然蓬松、卷曲有弹性，小奈美的头发就是完全直长滑顺、修剪的跟个日本娃娃一模一样。 我一边小心用梳子整理，一边温柔开口：「小奈美的头发好漂亮喔。」 她没有回答，不过一定正羞红着双颊，低着脸开心微笑。 就这方面来说，奈美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女人，甚至比艾莉丝还要有娇羞的小女人味，加上天上佼好清秀的长相，长大之后一定不得了，会迷死不少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们。 说到这，忍不住又得感谢上帝，让奈美现在就属於我，不需要去跟其他男人抢。当然不只感谢祂让我拥有奈美，当然也包括夏美和艾莉丝，果然上帝是存在的，我就知道…… 我转头望着坐在床尾地毯上的夏美与奈美，虽然几十具可爱的布娃娃堆叠着摆在床尾边，但她们还是很认真的一起用功，没有玩耍。 夏美不时翻页一本有着厚软外皮的中文教学童书，与姊姊艾莉丝一起阅读，并且指着上面画的图案与文字一起念着。都是夏美先念，然后艾莉丝才跟着念。 虽然跟一般人不同，但她们绝对是我最宝贵的家庭群像，我亲密的家人，没有人可以随意代替。相信我也会很快的成为她们唯一的家人与唯一能依靠的人。 从艾莉丝来到之后，每个礼拜我都会找一天好好梳理她的头发，除了这样才不会乱糟糟的之外，也会在无形间增进与她的亲密关系，所以艾莉丝也很喜欢让我梳头。现在多了夏美与奈美这对姊妹，自然我也会好好的替她们梳理一番。 我梳着奈美的长发，梳着梳着，忍不住就放下梳子，双手捧起一段头发，然后低头闻着，慢慢脸埋在里面好一会，陶醉於其中。 真是好香啊，不只有洗发精的香味，更有着一阵淡淡的天然纯净香气，永远温柔宜人的香气，言语所无法形容，属於奈美的香气。 我慢慢抬起头，感觉心情又是激荡又是舒畅，看着面前一直乖乖背对我的奈美：「小奈美，哥哥帮你弄个马尾好不好？会更可爱漂亮喔。」 她轻轻点头，於是我温柔的将她的头发用双手在脖子后抓拢，然后拿起妈妈留下来的发夹别上去。 我高兴的各角度挪动位置开始绕着小奈美猛看，她也害羞脸红的低头微笑，不过嘛……虽然马尾大致上就这样完成了，但这种造型看起来却不太适合啊，因为她的头发真的太长了，这样绑起来反而会让人觉得很奇怪，甚至感觉头发彷彿更修长了，只有自然批散开才会好看。 「这个发夹不适合小奈美，改天哥哥买个适合小奈美的发夹再弄马尾吧。」 她没发现我在哄她，於是高兴害羞的轻轻点头：「……好。」 「小奈美好乖喔，这样才是哥哥的乖新娘，让哥哥抱抱！」 於是我拿下发夹后，高兴的从她背后伸出双手抱着她，紧紧让她靠躺在我怀里，听她难得发出的清脆笑声。虽然我想她一定不知道新娘是什么就是。 真的，真的，如果艾莉丝是我最爱的恋人，那小奈美就像我最亲爱的小妹，未曾有过的可爱小妹，我愿意照顾她到永远。 不过，这时却有一双眼睛盯上了我…… 我用眼光余角瞄去，果然是夏美。 她抬起头，平静无言看着我，将注意力从书本转移到我们这。 在她的注视中，我故意更开心笑着更紧抱怀里的奈美，然后转头看着夏美，与她四目相对。 夏美看我几秒，就又低下头重新看着童书，就要重新教艾莉丝读书与说话。 但我看着她开口：「夏美。」 她又抬头看着我，有点讶异。毕竟从前天早上开始，我就都没有再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 「过来，哥哥帮你梳头发。你们姊妹中只剩你还没梳理。」 她有点不知所措：「我的头发很短，不必梳。」 我笑着跟她说：「过来吧。」 夏美迷惘困惑看着我，但一定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加上已经承受了我两天的心理攻击，还是放下艾莉丝与书本向我走过来。 於是我放开怀中的奈美，温柔对她说：「奈美，去跟艾莉丝姊姊一起用功学习吧……」 没有多久，夏美就以日本的跪坐姿端正坐在刚才奈美侧坐的位置，双手平摆在大腿上，更挺直了身体，真像俊秀坚强又有教养的贵族小男孩。 我拿起梳子，以缓慢的动作梳理夏美简单有型的短发，她都保持安静没有说话。 而艾莉丝有奈美的加入，却反而两人很快的从乖乖看书变成边看边玩，最后更直接笑呵呵的拿起布娃娃开心玩起来…… 我温柔梳着夏美的短发，仔细的梳着。 「夏美，你就这么讨厌哥哥吗？」 我温柔轻声的问她。 她稍微转身，露出左脸回头望我：「我没有讨厌哥哥。」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成为哥哥的新娘？」 她露出略带困惑的表情望着我：「……」 我停下梳她头发的动作，温柔问她：「怎么了？还是你在害怕哥哥吗？」 她又看着我的双眼好几秒，然后别开眼神几秒：「我看电视节目有说过，结婚是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才会结婚吧？」 夏美果然成熟，知道什么是相爱，另外这也让我警觉到一定要把房间的电视频道全剪掉才行，才不会未来又从电视看到什么知识而意外坏我的事。 我故意难过的问：「哥哥很爱你和奈美妹妹啊。这样不可以吗？」 她的双眼又看着别的地方，面有难色，藏都藏不住。 而原本已经玩起来的艾莉丝和奈美，则是发现这里的气氛又不对了，就又安静的看着这里，都没有任何声音动作。 我尽量装出非常难过的样子：「原来夏美这么讨厌哥哥啊……」 然后就打算站起来离开她，结束今天就这件事的施压行动。 从前天吃完早餐开始，我就打算一直加深她的心理压力，甚至让聪明的她产生罪恶感，一步一步的让她顺从我的意思，不急於一时吃到她。毕竟太急的话一定会让聪明的她产生反感，甚至讨厌我，这就真的麻烦了。反正早晚会吃到，不过就是早吃晚吃的问题，既然如此还是吃个皆大欢喜吧，才不会问题多多。 夏美看我就要站起来，结束与她的交谈，就赶紧上半身完全转过来，着急看着我说：「我没有讨厌哥哥！」 我有点意外她会有这种反应，看着她一会才又坐下。 她看我重新坐好，就又着急的说：「我没有讨厌哥哥。」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成为哥哥的新娘？」 被我这样问，夏美又很明显的面有难色。 我安静等了半分钟，她都没有回答，我想她是不会回答了，叹口气，本来决定要乾脆站起来。 她看着我又赶快说：「我真的没有讨厌哥哥。」 我对她露出微笑：「但是你不愿意爱哥哥，成为哥哥的新娘。」 夏美无言以对，才八岁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我再次以温柔的口气唤她：「夏美，你就不能从现在开始爱哥哥，真正的接受哥哥吗。」 她望着我，同样犹豫困惑好久好久，才对我说：「但是我没有爱过人，不知道要怎么才会爱人……」 我微笑问她：「夏美喜欢妈妈吗？」 她看着我，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摇头…… 我发现自己问错人了，於是微笑改问：「夏美喜欢奈美和艾莉丝姊姊吗？」 她点头。 「夏美关心她们吗？」 她点头。 我微笑着说：「这就是爱。所以爱人一点都不困难。」 夏美看着我，似懂非懂，并且依然困惑不已。 「那么，夏美喜欢哥哥吗？关心哥哥吗？」 她困惑着好一段时间，不过被我微笑注视着还是沉重认真的点头。 我很满意高兴的说：「那么，夏美其实也是爱哥哥的，只是你没发现。夏美这样就可以成为哥哥的新娘了。」 就这样，我透过诡辩将这整件事完整的连结在一起。不过夏美聪明的小脑袋一定是还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依然满脸困惑看着我。 「夏美？」 夏美困惑犹豫看我好一会才说：「但是……成为哥哥的新娘要作什么……」 作什么？天天跟我做爱啊。 不过当然我没有这样回答。 我微笑看着她：「你只要乖乖听话，都照哥哥说的话做，并且帮哥哥照顾艾莉丝姊姊和奈美妹妹就好了。」 她抬头凝望我。 我温柔的追问她：「好吗？夏美？」 她犹豫的回问我：「奈美也要成为哥哥的新娘吗？」 我点头微笑：「对啊，因为我们都喜欢对方啊。」 她望我一会，终於犹豫的问：「那我们也要做跟艾莉丝姊姊一样的事吗？」 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不过我故意装不懂她的意思：「一样的事？」 夏美一点都没有害羞的表情，表示她还不知道男女性事，或是最多也只有一点模糊概念而已：「就是哥哥你会用尿尿的地方碰艾莉丝姊姊尿尿的地方。」 「是啊，因为结婚的人都会这样做。这样做很快乐喔，你没看见艾莉丝姊姊都很快乐吗？」 夏美转头看着艾莉丝，忽然被看又听不懂我们交谈的艾莉丝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但是……」 夏美又回头看着我，「……电视好像播过，男生如果这样做，女生肚子会有小宝宝？」 没有错，我一定要尽快把电视线剪掉！ 我只得微笑呼扯：「艾莉丝姊姊已经跟哥哥结婚一个多月，你看她的肚子有小宝宝吗？」 夏美困惑的又转头看去，艾莉丝又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第026章：可爱新萝莉（7） 我翻开日记本：「我的奋斗」，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提起笔开始写。 200X年，9月28日，小雨虽然昨天我用诡辩法让夏美相信她爱我，不过由於我要让她有更多的心理准备，因此我并没有立刻对她提出成为我的新娘的要求。 因为我知道夏美那孩子很聪明，加上个性也坚强，绝对不能硬来，只能慢慢攻陷。 另外，今天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总之，还是先从早上的事开始写吧。 早餐，一如往常是由夏美最早爬起来烹调料理。 吃完早餐之后我就让艾莉丝她们一起看中文教学片，然后给她们一人一本空白的写字簿与一支自动铅笔，要她们坐在厨房的餐桌上看书学写字，之后拿来让我检查。 这是我第一次让她们亲手学写字，夏美和奈美还没有问题，不过我可是花上相当的肢体动作语言才让艾莉丝知道我要她学写字。 然后我趁她们在写字，回到房间开始将锁频器装上电视，只打算留下动物星球频道与彩虹频道。不过可能我真是电器白癡，竟然弄半个小时以上都装不好，不是频道锁不上，不然就是频道全锁死…… 总之，我跟这台锁频器奋战好一会，艾莉丝忽然高兴叫着：「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然后高高兴兴的拿着写字簿从厨房蹦蹦跳跳过来。 第一个将作业写好的是艾莉丝，她也非常高兴的样子，迫不及待的对我呈上写字簿，等着我的鼓励与称讚。 我微笑接过，打开来检查，猛然发现艾莉丝写出来的字……正确说来是蚯蚓和蝌蚪的图形结合体而已，要说是有意义的中文字还差的远，甚至连要进化成青蛙都还有一大段路要走。相信她一定是急着想写完让我讚美才会写成这样吧？ 望着微笑的艾莉丝，我严肃拉下脸，她开朗的表情也立刻变的黯淡，头低垂着，身体也像是缩了下去，像是作错事的小猫或小狗。 我阖上本子：「艾莉丝，坏坏！」 艾莉丝只能可怜看着我，眼睛开始冒出泪光，身体都快缩成一小团。 我将写字簿递到她面前，让她慢慢伸出小手接过去。 我严肃对她说：「重写。」 我想她应该还听不懂重写这句话，不过她还是懂我的意思，垂头丧气拿着写字簿慢慢走回厨房。 夏美和奈美看着她被我骂，眼中含着泪光慢慢走回去的可怜样子，忍不住偷看我一眼，好像怕我会迁怒她们，然后就开始安慰艾莉丝。 艾莉丝接受妹妹们的安慰，但还是难过的坐回位子上，边擦着眼中的眼泪，边拿橡皮擦将上面画好的蚯蚓和蝌蚪擦掉。 虽然我知道自己严厉了点，不过相信夏美和奈美看到我这种样子，应该会写的比较认真吧，才不会被我罚重写。 我看着她们又开始学写字，就回头继续跟锁频器奋斗。 又过了十几分钟，夏美叫我：「哥哥？」 然后向我走来。不过她右后方还跟着害羞的小奈美，扭扭捏捏以左手挽着姊姊的右手，另一手则拿着写字簿…… 我看着可爱的小奈美微笑：「小奈美，怎么了？」 夏美转头看着奈美催促：「奈美，你自己跟哥哥说。」 不过奈美还是扭扭捏捏的，就是好不容易抬头看我，也很快就又害羞的将头垂下去。 夏美又对她说：「奈美！」 被姊姊催促一会，奈美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小声开口：「哥哥……人家写完了……」 然后放开姊姊，举起手中的簿子，让我接过。 我拿着作业簿正要翻阅，奈美看着我又像是有话想说的样子，但又有点担心的低下头，於是我看着她关心的微笑询问：「怎么啦，小奈美？」 她又扭扭捏捏好一会：「哥哥……人家写的很认真……」 怕我骂吧，才会找姊姊一起来。所以我只是微笑，然后打开写字簿检查。相信小奈美此时的心脏一定紧张的一直砰砰跳。不过话说以前我还在读书时也有过像这样的心情啊，尤其是等着期考成绩公佈的前几分钟，真是让人怀念…… 我看着簿子，小奈美写的字虽然不是非常工整好看，不过比起艾莉丝的蚯蚓和蝌蚪的图画还是好看多了。但要是这样就让她过关的话，怕她以后会自满的写字都这样，所以觉得还是先给糖再给鞭子会比较恰当，於是我就找了几个写的比较不好看的字，然后蹲下来温和的跟小奈美说，要她这几个字擦掉重写。 小奈美一直乖乖点头听我说的话，也看起来松了一口气，似乎很庆幸我没有大声责备她。不过说起来就是要大声责备我也不敢，怕胆小内向的她心脏会承受不住，当场休克或什么的给我看。 之后，小奈美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接过我还她的簿子，就高兴的跟姊姊走回厨房。 我看了艾莉丝，她转头看着这里微张小嘴，泪眼汪汪凝望奈美，好像又羨幕又觉得不太公平的样子，似乎在纳闷为什么奈美没有被骂，然后忽然发现我在看她，就赶紧低下头继续认真学写字。 唉……该怎么说呢？我多少能体会养儿育女的感觉了，尤其是那种儿女成群的，有时还真会觉得自己是坏人……真是好人难当。 无奈叹息之后，我只得回头继续与锁频器奋战。 又过了十多分钟，我按着锁频器的遥控器，不时翻阅说明书，但情况还是一样，不是频道全锁住不然就是全都锁不起来，就是没有办法留下我想要的那两个频道。 苦恼……我开始认真怀疑，昨晚卖这锁频器给我的老头该不会卖一个故障品给我吧？ 看来我有必要拿着这台烂东西再去找他好好问个清楚。 「哥哥？」 夏美又在叫我，於是我转头过去，见她站的挺直，双手将作业簿拿在胸前，「我的作业写完了，请你检查。」 於是我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微笑接过她手中的写字簿。 我翻开，本来以为会看到跟奈美差不多水准的字，没想到大大出我预料，夏美写的字完全工整漂亮，一撇一划一竖一点都中规中矩，但又不流於僵硬，更带着生动朝气的气息，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着这不是她亲手写的字。我一页页翻着看，虽然才几页而已，却已让我非常讶异。 我藏不住脸上的讶异，看着夏美：「夏美……」 她看到露出这种表情也吓到，她的表情立即露出困惑与动摇，好像认为我会骂她：「是？」 「这是你写的？」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问，就以有点退缩的语气：「对。」 「刚才写的？」 被我追问，她倒豪不恍惚的看着我回答：「对啊。」 於是我跟她说：「我们回厨房桌子，你再写一次给哥哥看。」 她困惑的照我说的话回到厨房重新坐到她的位置，奈美与艾莉丝看到我这种态度也有点吓到的放下手中的笔，乖乖坐好看着我们。 夏美困惑的拿起笔，开始写起来。她写字速度就跟一般人同样，不同的是她竟然不像艾莉丝和奈美必须边看书边写，像是她已经将刚才写过的所有文字都背起来，默写着不存一丝疑惑。 她一笔一划写着，还真的确认这些全是她写的字，假不了：「……好了。停下来。」 於是夏美困惑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只能看着她。 她有点担心的说：「哥哥？我写的字不好看吗？」 不好看？我觉得真丢脸……我承认夏美写的字都还要比我漂亮一百倍以上，这会应该是我要坐着重新练字才对。 我只能问她：「你妈妈有教你学写字吗？」 夏美很乾脆摇头。 「那有谁教过你写字？」 「都没有。」 我很讶异的问：「这是你第一次写字？」 她有点吓到：「不是……以前无聊的时候，我都一个人会看着报纸学写上面的字。」 原来如此，至少这能解答部分疑问。 不过她说以前？她现在才八岁啊，她到底几岁就开始一个人学写字了？ 我对目前的状况完全理解不能，甚至怀疑自己在作梦，只能困惑皱着眉头。 难道……夏美是外星人，奈美是未来人，艾莉丝是神（？我其实是超能力者，然后大家聚在一起快快乐乐玩游戏？ 不了解！不了解！不了解！ 不过就因为我有超能力，才会幸运的拥有四亿元身价吧？这样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了解！了解！了解！ 夏美小心问着我：「哥哥……不好看吗？我需要重写？」 我看着她，又低头看她写出来的字：「你以前就开始写字了？你很喜欢写字吗？」 她困惑的想了一会：「也不是……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字是什么意思……不过写过之后也还是不懂……」 然后我陷入沉默，想了好一会，这三只小萝莉也以同样凝重又不安的表情看着我。 想好一会，我只能先转头看着夏美：「……夏美，不然这样，以后学写字的时候你只要写一次就好，然后就开始教奈美和艾莉丝姊姊怎么写字才会好看，不必再让哥哥检查了。」 她对我这样的决定显的有点困惑又不了解，不过还是看着我说：「好。」 然后又看着我一会，就站起来先教坐在身旁的奈美。艾莉丝也乖乖的拿起铅笔，先一个人开始写字，没多久夏美就转去教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写给她看。 我看着夏美，从这时开始，心中真正开始萌生出一个念头：「或许，我买到一个不得了的女孩也说不定……来自地球外的资讯生命体制造的人型介面，透过学写字寻求自我进化的瞬间……如果被政府机关知道，夏美肯定会被小布希抓去解剖研究！」 早上的学习时间结束，接着大家快乐吃完午饭，就是午睡时间。 原本我都会睡前压着艾莉丝来一段闺房乐趣，顺便让夏美和奈美亲眼目睹，消除她们对与我做爱的不安，不过我早上倒真有点被夏美吓到，所以就不太敢动手，而是安安分份让她们午睡。 艾莉丝在确定我不会对她做出摩擦阴部的射精行为后，就紧紧抱着我，很快的也睡熟过去。 没多久我抬起头，偷看床上的夏美，只见她侧躺背对着我，似乎也睡熟了。 夏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仔细回想从第一眼见到她之后的所有事情，她的确一直表现的非常成熟，完全不像是八岁小孩……加上她亲手写给我看的那一手好字，随便拿给哪个人看都绝对不会认为是八岁孩子写的字吧，更不必说以前她竟然就会拿着报纸照着写，只为了想知道那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见过这么奇怪又不同的孩子？至少我没见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想来想去，唯一我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果然我是超能力者，夏美是外星人，奈美是未来人，艾莉丝是…… 下午四点，困惑到整下午没睡的我将这三只已经睡到轮流说梦话的小萝莉叫醒，催促他们清醒。 虽然她们看起来还很想赖床的样子，不过还是听话的全都在床上坐起，或是揉揉双眼，或是打喝欠，然后逐一排队走进厕所尿尿或洗脸。同样，夏美在三姊妹中总是第一个完全清醒，也是第一个进到浴室，不论早上或下午都一样，所以艾莉丝和奈美只能在外面等她先用完厕所。 这时我坐在床沿看着她们，发现艾莉丝是还好，不过奈美那头黑发好像头上有点蓬蓬乱乱的……不是昨天才梳过吗？难道我真的产生幻觉了？ 我微笑着对她挥手：「小奈美。过来哥哥这。」 小奈美看着我，羞答答的，然后微笑低着头向我走来。 我抱着她，张开双腿更往床里面坐，让她可以坐到我双腿间的床沿。当然，我的阴茎有碰到她，也被她垂落的头发盖着，不过没有勃起。 「乖乖让哥哥看看你的头发。」 於是我双手摸她头上的黑发，试着压平，但还是又稍微蓬了起来。 果然不是幻觉，她的头发真的有点蓬蓬，应该昨天就有这种现象了，只是我没有发现。 而确定我自己双眼看到的没有错，不是幻觉，那么果然我是超能力者，夏美是外星人，奈美是未来人，艾莉丝是…… 不过我这才发现奈美的头发要是长了，头顶会蓬起来，这么说她以后剪头发一定要就这一点跟理发师说：请将头顶修薄一点，才不会刚剪好没多久就又像这样蓬起。 看着看着，不知哪来的想法忽然让我想到：「如果只是打薄，那我应该也作的到吧？这样就不必带她去理发店让人修剪了。再说也不过就是拿剪刀剪一剪而已，或许以后我可以就都这样帮她们剪头发呢，就可以少了许多麻烦……」 於是我看着她：「小奈美，你的头发有点长了，变的有点难看，哥哥帮你剪薄好不好？」 听我这样说，她有点讶异：「咦？」 甚至回头羞答答看我。 我微笑：「哥哥很快就帮你剪好了。」 小奈美只得点头，答应让我剪头发。不过她也应该觉得自己没有选择才会答应吧？ 於是我从厨房抽屉拿出安全剪刀，在地毯上铺报纸让奈美坐在上面，我坐在她面前，开始对着蓬起的头发一搓搓剪下去。 这时我的心情还真有点兴奋，就像正在尝试什么新奇的玩意一样，虽然这也是事实。 我一搓搓剪着，还真觉得剪的有点顺手，加上小奈美一直乖乖的，娇羞的，所以剪起来还真有点心情愉快。 这时厕所门开了，夏美走出来，就要换艾莉丝进去。 我抬头看夏美，她一边好奇看着我在给奈美剪头发，然后一边向厨房走去。 接着我回过头同样看着奈美蓬起的头发，然后移到她左手边坐着继续一刀刀剪着。 这时艾莉丝进到厕所之后关上门，却不知道是房间气压与厕所气压不同还怎样，门忽然有点大声的发出碰一声关上，我本能的转头去看，手上的剪刀也没有停下动作就这样剪了下去，那瞬间还感觉到有剪到什么硬硬的物体。 这时小奈美也以我从没听过的音量惊恐大叫一声：「啊！」 瞬间我知道事情不好了，赶紧抽回双手看着她。 原本就要走进厨房的夏美也吓到，站着转头讶异看向我们。 艾莉丝也赶紧打开厕所门，看着忽然惨叫的奈美。 我看着小奈美，看到她的左耳边缘就这样被我剪开约零点二公分左右。由於她的耳朵本来就小小的，被剪开的部位看起来非常明显。 刚开始没有流血，像是那里的肌肉组织断开后瞬间收缩，制止血液从伤口流出而发白，没几秒就又恢复正常的肌肤颜色，血也开始冒出来。 血开始流，还流的有点多，更顺着脸颊一直向下滑落，再从下巴滴到她的双腿，我和夏美亲眼看着，我们都慌了，站在浴室的艾莉丝也一样，当事人奈美看着我更只是恐惧的发抖，一点都不敢动，眼睛也开始充满泪水。 奈美慢慢低头，看到腿上的血，甚至又滴了几滴下去，奈美又慢慢抬起头看我。 瞬间，她脸上所有肌肉完全紧蹦，张大嘴巴就是一声：「啊——－！」 然后伸出双手包着耳朵保护，并且猛的立刻站起来，向同样不同所措的姊姊夏美跑去。 小奈美双手包着耳朵保护着，血都顺着她的手流了下来，滴到地毯。只听她站在同样不知所措的姊姊面前不停嚎啕大哭，痛的开始又叫又跳，更哭叫着绝不是正常小孩会哭出的音调：「啊呜！啊呜！姊姊！啊呜！耳朵好痛！好痛！被哥哥剪掉了！被哥哥剪掉了！啊呜！啊呜！姊姊！——－」可怜的小奈美，吓破胆了。 第027章：可爱新萝莉（8） 自从艾莉丝来到我身边，我常常一个人想着：「这样对她来说是公平的吗？是好的吗？是幸福的吗？」 虽然不是我亲自作的事，但终究算是我将那庞大一笔钱摊在他家人面前，跟他们说：「你们要和女儿共享永远贫苦的生活，或者要舍弃这女儿然后享受一个富裕的生活？」 如同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故事中，罗密欧知道茱丽叶的死讯，就找贫穷的卖药郎购买能迅速致人於死的毒药意欲同死，但卖药郎想要拒绝，於是罗密欧问他：「这里有40枚金币，你要舍弃穷苦，或是你要保有你的心？」 看着那40枚金币，纵使百般不愿违背良心，卖药郎最后还是回答他：「是我的穷苦答应了你，不是我的心。」 然后收下了钱，卖出毒药。 罗密欧最后回答：「我的钱是付给你的穷苦，不是付给你的心。拿着你的金子，给自己一顿温饱，对我来说这才是害人心灵最厉害的毒药，更能在这龌龊的世界伤害更多人。」 这不就是我与艾莉丝的家人间所行之事？艾莉丝在这件事是绝对的天真无辜，对这桩买卖交易一无所知，只从爸爸妈妈知道自己要被人收养，然后乖巧听话的来到我身边。 如果要说这整件事我人间失格，那他收下钱的父母同样是畜牲。 不过若是要说到我有没有后悔？绝对未曾有过。 同样的，夏美和奈美这对姊妹在唯一能依靠的母亲自杀后，她们就这样沦落到我身边。虽然中间没有太多的金钱交易，我的钱大多只负责打通关系，但结果还是同样没有改变。不过往好处想，来我身边生活总是比起住进孤儿院强。 甚至有时我会觉得这一切是命运早已註定好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更改。我真正能为她们作的，还是只有好好陪伴她们，疼爱她们，给她们最好的生活品质，希望她们能幸福…… 但是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到底要怎样才算幸福呢？这样的生活能算幸福吗？我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只有尽力以自己的方式爱她们…… 小奈美在这天下午不小心被我剪到耳朵，虽然伤口不大，才小小一个开口，但还是流一堆血而使小奈美真的以为左耳被我剪掉了，一直吓的在姊姊面前又哭又叫的乱跳。 夏美可说从头看到尾，知道这只是意外，但看到奈美哭吓成这样，还是忍不住同样紧张喊着：「奈美！安静！不要紧张！不要哭了！」 试图安抚奈美。 我赶紧跑到厨房的药柜里拿出刀创药膏回来，想帮小奈美擦药，但不论我怎么说都没用，小奈美一直躲着我，想办法让姊姊挡在我们中间，怕我会再用剪刀剪她。 最后，我只得乾脆使用蛮力伸手抓住她，不顾她开始惊声尖叫，要夏美和艾莉丝一起抓住她，然后才一边安抚她，一边挖起一大团药膏抹到小奈美受伤的耳朵上，一层又一层的涂上去，直到血不再渗出来为止，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小奈美又抱着姊姊哭一会才终於平静下来，然后被夏美牵到浴室用卫生纸擦身上的血顺便照镜子。不过不知道是在庆幸耳朵没有被剪掉，还是耳朵受伤的部位涂上厚厚一层药膏，她看着镜子竟然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站在浴室门外看着的我想安慰小奈美，宠宠她，跟她道歉，没想到艾莉丝竟然也走进厕所，微笑看着她就学我说：「小奈美，」 然后温柔乖巧的搂着她，开始唱我们都听不懂的俄罗斯童谣，更小力的对她受伤的耳朵吹气，要将她的痛痛吹走。 不只对我很讶异艾莉丝的行为，夏美和奈美也很讶异：「艾莉丝姊姊……」 艾莉丝果然很温柔体贴又很会照顾人…… 总之，我相信对小奈美来说这绝对一场恐怖的大灾难，当然我们更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另外我相信艾莉丝不是故意要将门猛猛关上，真要说谁有错的话一定是我，都怪我没事手贱想要剪小奈美的头发，才会不小心剪到耳朵，怎么可以责怪艾莉丝。 不过小奈美虽然有艾莉丝温柔的安慰与照顾，还是哭了好一会才真正收起眼泪，并且不时跑到浴室照镜子，好像是一直想确认自己的耳朵还在不在，直到晚餐准备好之前我就这样看着小奈美不时往浴室跑，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为了跟小奈美道歉，晚餐我故意弄得很丰盛，还拿出好几条巧克力，想讨她欢心。 大家坐在餐桌上，我以充满歉意的态度递上巧克力给她：「小奈美，这些巧克力给你吃，哥哥跟你说对不起，不该乱剪你的头发。」 小奈美好像没想到我会跟她道歉，茫然抬头看我，哭肿的双眼有点明显，然后又羞答答的低下头。 我看她好像不打算接下巧克力，所以又温柔的说：「小奈美，对不起喔。」 夏美看着我，又看着身旁的妹妹：「奈美？跟哥哥说谢谢啊。哥哥又不是故意的。」 小奈美又抬头看着姊姊，然后看着我，终於伸出手慢慢接过我要给她的巧克力，用已经哭到有点沙哑的声音小声说：「……谢谢哥哥……」 今天的晚餐就这样开动，然后很平安的结束。 晚上本来是萝莉们的游戏时间与电视时间，但可能是经过刚才那一阵骚动，受伤之后又哭又叫又跳的好一会，终於使小奈美感觉特别疲累或体力迅速用尽，因此她吃完晚餐也没有跟两位姊姊一直开心玩布偶看电视，忍不住就爬到床上躺平了。 可怜的小奈美…… 我跑去帮她盖棉被，爱怜的轻抚她的头发，希望她耳朵的伤能尽快好起来。 而本来艾莉丝晚上都有小奈美作伴，不会觉得无聊，不过看来今晚艾莉丝要寂寞了。加上锁频器一直弄不起来，又不想让她们继续接触外界资讯，因此我乾脆先将电视线拔掉，强迫艾莉丝与夏美乖乖看我放的迪士尼DVD卡通，以此打发晚上时间。 我坐在中间，艾莉丝坐我右边，夏美坐我左边。艾莉丝还顶喜欢看唐老鸭生气耍宝的样子，看着看着都会发出笑声，或是以尖锐的嗓音学唐老鸭呱呱，但夏美似乎对搞笑卡通一直没有多少兴趣，跟一般小孩完全不同，看没多久就觉得很无趣的样子，双手环抱着并拢立起的双腿，似乎是为了打发时间才陪我们看，加上我忽然想到早上发生的事…… 我转头看看她，她并没有注意到我，安静抱着双腿看电视。 我再看看她，她同样还是没有注意到我，只是看着电视。 「夏美？」 我平静唤她，她才终於转头看我，「你不喜欢看卡通吗？」 「不会啊。」 「但哥哥看你好像觉得很无聊？」 她看着我回答：「不会啊，卡通很有趣。」 有趣怎么看电视都没听你笑个几声来听听？果然……这傢伙是宇宙资讯生命体制造的人型介面，所以才会笑不出来？ 「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或是想做的事？」 被我忽然这样问，夏美显的有点讶异：「喜欢的东西？」 「像是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小动物？或是什么其他东西？」 夏美看看我，然后歪着头看看地毯，正在思考中。她该不会正在跟外星母体交换如何回答我这问题的资讯吧？ 想好答案，她抬头看着我：「好像没有耶……都是像这样看电视。不过一次只能看一个节目，要是同时有想看的其他节目就要一直转台，好麻烦。」 我还以为你的大脑可以自然接收空气中其它频道的电波然后脑内补完咧，看来你的生物进化还不太够。 不过说到一直转台，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忽然浮现一个画面，阴暗房间中夏美面无表情一个人坐在闪亮的电视萤幕前，双手握着遥控器，手指以超越凡人的速度持续操控按键迅速转台，每一秒都听到遥控器啪、啪、啪、啪个不停，电视画面也在几个频道中持续变动，她就这样将数个想看的节目同时补完……当然可怜的电视机与遥控器事后因此被操爆了，阿们。 「以前你和奈美与妈妈住在一起时，都是整天看电视？」 夏美看着我点头。 「你喜欢喜欢看电视吗？」 她困惑低头又想了想：「奈美很喜欢看电视，她都看卡通，日本很多卡通可以看……」 我对她微笑：「夏美，哥哥问的是你。」 她才终於回答：「因为没有事情做，看电视也可以知道很多事，就陪奈美一直看电视。」 「你真的很照顾妹妹奈美呢，真是好姊姊。」 被我这样讚美她才露出淡淡的微笑，非常内敛，跟其他小孩真的不太一样。 另外也再次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她跟奈美同时出生，却这么成熟有责任感，各方面更大大的超越她这年龄的孩子，果然人家总说双胞胎和其他孩子比较起来不同就是不同。 「夏美，你可以告诉哥哥你和奈美以前住的地方吗？」 「以前住的地方？」 「来这里以前，你们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哥哥想知道你们以前的生活。」 她回忆着：「小小的房间，很像这里，房间里面也有厨房和厕所……地上是榻榻米，房间里暗暗的……夏天很热，冬天很冷，白天和晚上都很安静，但常常听到小狗在叫……」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好像是想不出其他可以说的事。 「那你和奈美以前跟妈妈在那个房间一起生活时都在作什么？」 她看着我，陷入回忆：「都没有作什么……妈妈都不太理我们……我和奈美整天只能看卡通……妈妈出去之后回来，都已经喝醉了……如果好几天留在家里没有出去就是在睡觉，抽烟，喝酒，很少跟我们说话……有时候冰箱都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吃，都要跟妈妈说她才会帮我们从外面买回来……有时候还会被她骂我们只会花她的钱……」 说着说着，夏美低头看着地毯，虽然表情同样平静，没有见到悲伤之类的负面情感浮现，我却能真实感觉到她心中是多么无法了解母亲为什么对自己会有这种行为。 我看着她微笑，然后伸出左手绕到她背后，轻轻将她搂过来靠着我：「以后有哥哥照顾你们，不用再担心了。」 夏美被我搂着，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躺靠我的身体。 忽然我感觉身体右边也被温暖靠着，原来是坐我右边的艾莉丝不知何时开始一直看着我们，尤其是我搂着夏美后，她就也有点不甘寂寞的主动靠过来依偎。 艾莉丝对我微笑，我也对她微笑，然后同样伸手搂抱她。 「哥哥主人？」 「怎么啦？艾莉丝？」 本来预期只会得到一堆肢体语言的我，却听到她高兴开口：「艾莉丝，萌萌萌，喜欢哥哥主人，乖乖。」 我有点讶异看着她。 她又高兴的说：「艾莉丝，喜欢哥哥主人。」 「哥哥也喜欢艾莉丝喔。」 很明显她听得懂，所以对我露着开心的微笑，紧紧抱着我撒娇。 不知不觉间，艾莉丝也真的开始会用中文跟我沟通了…… 「艾莉丝是哥哥喜欢的新娘。」 她笑嘻嘻的。 於是我放开夏美，以双手紧紧搂着她：「艾莉丝，亲亲。」 艾莉丝听到我说亲亲，虽然露出有点不喜欢的表情，怕我对她舌吻，但还是乖巧听话的收起笑容看着我，没有多少迟疑的先主动抬头亲我的嘴唇一下，有如蜻蜓点水。 当然接着我抬高她的脸，要她张开樱桃小嘴，然后用我的嘴盖住她的双唇，并且将我的舌头探进去，开始与她亲密的舌吻，让舌头纠缠在一起。 艾莉丝同样抱着我的身体，乖巧等着我的深吻结束。 虽然以前就跟艾莉丝这样舌吻好几次，不过这次的舌吻我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就离开她。 艾莉丝一直看我，不了解我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但我只是对她微笑，於是她也对我微笑。 我依然搂抱着艾莉丝，但却转头看着左边对我和艾莉丝的所有行为已经开始见怪不怪的夏美。她一直安静看着我们，直到被我看了之后才显的有点不自在。 我看着夏美，心想也该是时候了吧，於是问她：「夏美，要不要也跟哥哥亲亲？」 听我这样要求，夏美不由得呆住：「……咦？」 「你愿意跟哥哥亲亲吗？」 她看着我，不知所措又讶异。 我故意以伤心的表情微笑：「不要吗？」 她为难回答我：「觉得好奇怪……」 「为什么会奇怪？」 夏美困惑的回答：「就是好奇怪。」 「你不想成为哥哥的新娘，就连跟哥哥亲亲都不愿意，哥哥好难过……」 夏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只能以困惑又带着一点罪恶感的表情看我。 我知道她已经动摇，本来决定再说点什么催促她，夏美却在这时开口：「好吧……不过我要作什么？」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了，其他就交给哥哥。」 於是夏美又看着我几秒，有点紧张的点头，我就放开艾莉丝，转而以左手抱着坐在左边的夏美，然后以右手从下巴抬高她秀气的脸，慢慢将我的脸靠上去。 夏美一直睁着双眼看我，看我抬高她的下巴，看我的脸慢慢向她靠去，都默不作声，只是双手轻轻搭着我的身体等着。 终於，有点紧张的我终於将双唇贴到夏美的嘴唇上，分享彼此的鼻息，得到她的初吻。 其实与夏美接吻的感觉就跟艾莉丝接吻的感觉一样，温温软软的，不同的是夏美会紧张而感觉嘴唇有多少点僵硬。 亲她几秒，我就重新抬起头看着夏美，温柔说：「夏美，乖乖张开嘴巴。」 她发现我也要将舌头探进她嘴里与她舌吻，於是又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安抚她：「乖乖张开嘴巴。」 她又犹豫困惑看了我几秒，但还是听话的慢慢将自己的双唇张开。 我微笑称讚她：「夏美真是听话懂事的乖女孩……」 不等她回应，双手就更紧的搂住她，然后将我的嘴张开，盖住她的双唇，毫无疑惑的将我的舌头伸进夏美张开的温热小嘴。 当我们的舌头碰撞纠缠在一起，夏美的眉头稍微皱起，双眼一直盯着我，身体也慢慢僵硬了起来，双手更紧紧搭着我的身体，跟艾莉丝的反应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过十秒左右夏美竟然自己动起舌头，好像是一直想让舌头离开我的纠缠，但那可是她的嘴腔，她的舌头怎么可能躲掉，总是没几秒就又让我的舌头再缠上，并因此逐渐激起我狩猎征服的兽性，感觉越来越刺激。 夏美双眼一直盯着我，甚至皱着眉头乾脆将双眼闭上，然后双手更用力的贴着我的身体，一定很想将我推开，因此我更紧的搂着她，表示绝不让她跑掉。 无法控制的，我竟然感觉到阴茎开始沖血勃起，很快就完全变硬，於是我终於想也不想的以右手拉着她靠在我身上的左手，拉着手腕，有点强迫的将她的小手拉到我已经勃起的阴茎上，让她碰着。 当她的左手碰到勃起阴茎，有点吓一跳的赶紧将闭上的双眼再睁开，又一直盯着我看，并且带有一点惊恐，想将手抽回去。 我没有理会她，一直温柔但坚定的握着她的手，让她的手碰着阴茎，过了十几秒她终於像是放弃抵抗的将双手摸在阴茎上，小力握住。 第028章：可爱新萝莉（9） 与夏美的这场舌吻其实并不长，不过几分钟而已我就放开她，也不再让她摸我的阴茎，没有採取进一步行动。 主要是我担心一直舌吻会让夏美产生反感，毕竟她好像很讨厌，持续太久反而不好，对她这种聪明女孩来说还是要慢慢让她习惯方为上策。 夏美坐在地毯上赶紧闭上嘴，吞嚥嘴中所有口水——－包括舌吻时我流到她嘴中的口水，然后抬头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故意只是看着她微笑，没有对她说什么，然后双手紧紧拥抱她，将她抱在我怀里，想让她感觉到我会永远关心她，陪着她。 她让我搂着，或许是不知道该有什么回应，或许是觉得不必有回应，因此只是安静无语，也因为我没有再舌吻她而很明显让她松了一口气。 而这几分钟一直安静看着我舌吻夏美的艾莉丝，现在看我又紧抱着夏美宠，终於又不甘寂寞的伸出小手碰我手臂，让我转头注意她，并以不安表情看我：「哥哥主人……」 再怎么说艾莉丝还是会怕吧，怕会被我冷落，怕会失宠，怕我不再关心她，毕竟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她一定很清楚…… 於是我放开搂着夏美的右手，重新环抱艾莉丝，将这两只小萝莉温暖抱在怀里，表示绝不偏心的态度：「艾莉丝，夏美，还有小奈美，都会永远是哥哥最心爱的小新娘。」 夏美依然安静的没有作声，而不知道艾莉丝听不听的懂，不过她在我怀里至少有开心的张开双手抱着我，抬头看着我笑嘻嘻，似乎放心不少。 这时忽然夏美又看着我，决定开口：「哥哥？」 我温和友善回答：「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不可以？」 「可以啊，什么问题？」 夏美带着犹豫神情看我，过几秒才开口：「但我怕你会生气……」 我和气的告诉她：「没关系，你先问吧。」 夏美想了一会，虽然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决定问我：「哥哥是不是坏人？」 被夏美这句话给问愣的我，虽然面部表情保持微笑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啊？」 过了一阵子，我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反问她，当然感觉很心虚：「你为什么这样问？」 夏美看着我继续说：「我看电视都有坏人欺负女孩子，跟女孩子亲亲，而且你又要我们脱衣服……」 她又犹豫一会，「哥哥是坏人吗？」 脱衣服就算了，你看的到底是什么节目啊？为什么会有坏人跟女孩子亲亲的演出？ 我赶紧回答：「哥哥是大好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然后努力给她一个光明灿烂的微笑。 不过夏美看着我，依然充满犹豫困惑。 「夏美，你觉得哥哥是坏人吗？」 她吞吐回答：「我不知道……感觉好像是，都要我们做很奇怪的事，但是哥哥又对我和奈美很好……」 然后又陷入疑惑。 我微笑告诉她：「不论哥哥是不是坏人，只要哥哥对你们很好，你们也是哥哥又乖又听话的新娘，以后大家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夏美无言看着我思考这段话的内容，然后低下头，轻轻点头，就主动又靠着我的身体，还举起双手轻轻抱着我，我也更紧的抱着她…… 「艾莉丝，夏美？」 我叫着她们，看着她们，「让我们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吧。」 艾莉丝只是看着我，努力想了解我说什么，只有夏美淡淡笑着：「嗯……」 这真的就是我的家族群像，感觉真温馨…… 不过我现在会感觉到的这种温馨感，其实也可能真的只是从网路上某名叫做SSE的网友他说过的一段名言：「根据史蒂芬。杰。古尔德（StephenJayGould）的说法，人类偏爱圆圆软软的东西，」 所以才会让我产生错觉。 不过就是错觉也无所谓，我喜欢这种错觉，再说这几只小萝莉抱起来也的确是圆圆软软的……XD没想到，在这么温馨的时光艾莉丝竟然以天真纯洁的表情抬头看着我好几十秒，又安静低头看着我跨间一直耸立的阴茎，然后直接伸出小小的右手握住。 喂！艾莉丝！这么温馨的家族团聚时光，你是想干嘛？ 不过等不及我开口，艾莉丝的小手竟然立刻就开始上下套动，立刻让我爽起来，更抬头看我确认我的状态，然后露出纯洁到可以说是一种罪恶的天真笑容。 不只如此，我彷彿看见艾莉丝的天使笑容背后，像是有根又黑又尖又长的恶魔尾巴在摆动……小恶魔！艾莉丝是深藏不露的调皮小恶魔啊！ 不过我想她八成是误会了，以为我刚才说的她听不懂的话是要她握住阴茎，不过反正今天也还没有发泄……唉，乾脆将错就错的好好享受吧。 於是我双手各抱着一只圆圆软软的萝莉，再叹口气，放松心情享受如此爽快的快乐时光。 我看着艾莉丝开口：「艾莉丝喜欢握住哥哥的阴茎。」 这些话里面的词语都有教过她，也常常跟她说，因此她好像已经听的懂，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喜好，微笑开口回答我：「艾莉丝喜欢。」 看着这样的艾莉丝我忍不住想着：「艾莉丝的亲生母亲啊，你不过把女儿交到我手上一个多月，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有多习惯於握住男人的阴茎套动吧，此时更亲口说出她喜欢这种话，可以的话我真想将艾莉丝在我调教中成长的一点一滴都写在日记中，再翻译成俄文给你看……不过恐怕你会哭的满脸鼻涕眼泪就是。」 这时我注意到夏美躺靠在我怀里，一直看着艾莉丝小手上下搓揉的动作，也看着圆圆大大猪肝色的龟头…… 我忽然想到：「夏美？」 被我这一叫，夏美赶紧抬头看我。 我对她微笑：「你也加入艾莉丝姊姊，一起用手帮哥哥按摩，好不好？」 夏美看着我：「按摩……」 「对啊，像艾莉丝姊姊这样帮哥哥按摩阴茎，哥哥会觉得很舒服喔。」 她看着我，然后又低头看着一直被艾莉丝搓揉的阴茎，没有任何表示。 我微笑看着她：「夏美，你不愿意吗？」 她以不安的口气说：「不是，因为我从没有作过……」 幸好她没有表示要拒绝，於是我说：「没关系，很简单，你看艾莉丝姊姊的动作，跟她一起做就可以了。」 於是夏美看看我，又看看阴茎，终於慢慢伸出左手，迟疑了一会，终於小心的握在艾莉丝的右手上，也算是又握住我的阴茎了。 艾莉丝很快的发现我是要夏美加入，於是对她微笑，然后像个好姊姊以开朗的笑容与自己手上的动作带领妹妹夏美开始上下套动阴茎，并且对她点头表示要这样做。 夏美有点不安的看看艾莉丝，看看阴茎，看看我，终於也主动的配合艾莉丝的动作。 事情意外演变至此，这……真的已经开始演变为二女共事一夫了吗？比我预计的还要快啊。 虽然感觉温馨的气氛有点被打断，不过像这样充满快感又有点刺激的气氛也不错啊。 我只是左拥右抱，让这两只小萝莉「双手连发」，尽情感受快感的累积。 不过夏美虽然正在帮我自慰，但我看她只是低头一直看着阴茎，非常认真看着，似乎正在研究我双腿间这根她所没有的肉棒。 我微笑问她：「夏美？怎么了？」 她抬头看着我：「……这样做哥哥会觉得舒服吗？」 「会啊，好舒服。」 她看看我，低头看看阴茎，然后又看着我问：「哥哥最后会尿出来吗？就像跟艾莉丝姊姊玩的时候一样？」 尿出来？她应该指的是以前我跟艾莉丝玩性游戏时都会射出精液吧？这也难怪，毕竟她从没看过精液喷出来的时候，都是我跟艾莉丝完戏了她才看到一团团精液，难怪会有这种想法。 「那不是尿，那是哥哥的精液，而且那不是尿出来。」 夏美认真的问：「精液？为什么不是尿出来？」 「精液是在哥哥感觉非常舒服时才会喷出来的东西，不是尿尿，是像喷泉一样喷出来喔。」 我这样说，让她的双眼都忍不住为之一亮：「喷泉？」 看来她很喜欢这个形容词。 「对啊，就像喷泉那样忽然喷出来，会喷很高喔。而且你没有摸过哥哥的精液吧？等等喷出来你可以用手摸摸看，感觉很有趣喔。」 夏美以研究的心态问我：「很有趣？」 「等一下你自己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听我这样解释，夏美虽然很明显还是一知半解，但至少她没有再追问了。 话说跟夏美小聪明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虽然一直很惊讶她的聪明反应，但也是越来越知道该怎么呼拢她了。终究她才八岁，还很好骗，再说就是跟她说太老实也不见得有帮助，还是等她长大点或是完全依赖我了再慢慢教她性知识吧。 於是我只是抱着她们，又只是专心的享受来自阴茎的性快感。 不过我感觉到艾莉丝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她的小手搓弄阴茎的动作几乎快要比美农家熟练的挤牛奶妇人，像是想以最有效率与节省力气的技巧努力将我体内洁白又富高度营养的牛奶给挤出来……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也开始感觉身体发热，甚至有点急促的喘气。 我怕再这样下去，没多久就得弹尽援绝，於是我说：「艾莉丝，慢一点。」 她抬头看着我，完全听不懂，直到我用手按着她们两姊妹的小手，以更慢的速度带领她们的动作几秒，艾莉丝才了解我的意思，并照着我说：「慢一点。」 我讚许的点头，给她鼓励，然后说：「艾莉丝，谢谢你，哥哥好舒服喔。」 艾莉丝靠在我怀里笑呵呵的，相信被我这样一直鼓励，她会越来越喜欢帮我自慰，甚至最后一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想到就伸手过来握着开始套弄…… 接着我转过去看着夏美，同样紧抱着她：「夏美谢谢你，哥哥好舒服喔。」 夏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让我抱着：「嗯……」 她们两只继续「联手发威」，不只艾莉丝，夏美也会不时以好奇的表情抬头看我，好像是在研究观察我的反应。 於是我不时摸她们的头发，亲吻她们粉嫩的小脸，再紧紧抱着她们娇小温暖的身体，抱着我的小小妻子们，享受齐人之乐。 终於，再经过五分钟她们的合力摧残，我的身体再无法控制，於是在夏美面前，足以比美黄石公园壮观的间歇泉，终於猛烈喷出来啦！ 噗滋、噗滋、噗滋！ 虽然没有像美国黄石公园的间歇泉喷的那么高，不过射精的快感永远是人生最高，因此我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搂着她们两只，不愿放开。 精液就这样一发一发喷出来，甚至头几发喷的比我坐着时还高，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然后才向下落，展开一波波地毯式大轰炸。 而亲眼看着精液从龟头开口猛烈喷出的夏美虽然已经被我告知，还是忍不住看傻了，左手赶紧缩回去，只有艾莉丝已经习惯而依然紧握着，并天真笑着…… 一发发的，精液尽情喷发完毕，从高潮解放，我先是抱着她们喘气，待心情平静，就先放开夏美，双手先抱着嘻嘻笑的艾莉丝宠一会，然后我放开艾莉丝，与夏美相视：「像喷泉吧？」 夏美只是点头，没有说什么。 第029章：可爱新萝莉（10） 200X年，09月29日，阴……………… 下午，吃完午餐，我让三只小萝莉在床上躺平，就穿好衣服安静离开房间，出门到市区去找那个卖我锁频器的A片行老闆。 不过在找老闆之前，另外还有两个地方要先去…… 首先我跑到各大欧美系车行看车，因为爸爸留给我的那辆车被藤原豆腐店的阿树撞烂了，当然错是在他，不过目前求偿官司是还在打，半毛钱都还拿不到，所以还是有必要先买一辆车。至於是什么车，我想至少还是得要能载四个人以上的耐用休旅车吧，这是为了未来的家庭计画着想。 但在业务员的口沫横飞的介绍下四处看来看去，也看了好几间，虽然有看到几辆不错的车，代觉得还是多考虑看看比较好，於是只有拿了传单就离开。 接着我跑到百货公司，主要是到书店区和家具区。 我先来到书店区，找儿童类学写字的书籍，想买回家让萝莉们学写字用。挑了几本后，本来想走去柜台结帐，却意外看见书架上几本写给儿童学习性知识的书籍，於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并拿出来翻阅。 里面的性知识都写的很浅显易懂，甚至还有不少图片解释，包括阴茎插在阴道内的剖面图，一点都不色情，但我却忽然涌起邪恶的念头……於是受不了如此邪恶诱惑的我，脸红心跳的拿着这本书就走到柜台结帐，打算另作它用。 最后我来到家具区看床与添购两套儿童床被组。看的是单人双层木头床，打算摆在房门旁面对浴室门口的那片空旷墙壁上，可以上下层各躺一只小萝莉。 我会这样做是因为现有的这顶双人床原本只打算躺我和艾莉丝，没想到现在会躺四个人。这几个礼拜睡下来虽然空间大小觉得还好，但她们要是都长大的话肯定挤不下，因此床铺的扩张变成势必在行的事。 而且这也有个好处，以后我要临幸的萝莉再来这张大床跟我睡，其他暂时不想摸的乖乖去睡双层床观战吧。 床和棉被全都挑好后，将款项付清，等过几天他们将东西寄来，我就前往最后目的地，找到那名A片行老闆。 在店面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卖的东西绝不可能有问题，是我不会装，还一直咬着槟榔跟我保证这是有投保千万的责任险，不过最后还是在他自己的测试下证实这个东西是故障品。 当我故意以吐嘈口气问他不是保证没有问题？他也立刻发挥生意人本色，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好像刚才的千万保证不曾存在过…… 他娘希匹，有够豪洨……不过也算啦，反正他换给我一个新的锁频器，加上当赔礼的一张A片DVD，就不跟他多计较。 将想办的事都处理好，回到家里都黄昏了。 越过客厅，正想向房间走去，忽然客厅电话响起来。 本来不想接的我，因为听着电话一直响，觉得有点烦，最后还是跑去接起。 竟然是负责人打来的电话：「先生晚安。」 我有点愣住：「……晚安。」 「是这样的，有件事我必须亲自询问先生。」 「什么？」 他不急不徐说着：「敝公司每季都会举办一场舞会，而下周将会举办秋季舞会，是以化妆舞会形式举办，已是敝公司宝贵会员的先生您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因此特意电话叨扰，询问先生是否有意愿参加？」 我又是一愣：「化妆舞会？」 「是的，敝公司举办的这场舞会固定在市内一间国际级五星大饭店举办，只有如同先生这般照顾贫弱家庭的善心人士才有受邀资格，目的为提供先生与善心收养的小姐另一个休闲交流的场所。如果住在远地不方便当天来回，我们也会提供饭店内的顶级套房给予先生与小姐过夜休息。」 我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因此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先生需要几天时间考虑？」 这时我的脑袋充满疑问，不过出於好奇我还是问了她：「舞会在作什么？大家跳舞吗？」 事后回想，我这样的发问一定显得又逊又菜，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回答：「那只是一部份内容，也有让小姐们进行才艺表演的时间。除此之外先生们可以彼此交流，展开新的社交活动。小姐们也可以认识彼此，有新的朋友。」 我想一会，脱口说出：「……听起来……好像还蛮有趣的……」 「是的，每季舞会参加人数都很踊跃，也都带给所有参加的先生与小姐一个快乐回忆。」 「需要任何费用吗？」 「舞会活动完全免费，敝公司将全额负担所有费用，也都固定由敝公司专车接送，因此不需担忧来回的问题。」 这样办下来全都免费？听起来可真大手笔……不过说起来他们也从交易中赚不少才对吧，或许这算是他们的一点良心回馈？ 「你说下周举办？」 「是的，下周六晚上五点开始入场，预定十点结束。」 我忽然发现，这样的舞会不只有趣，更一定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秘密派对。能参加的一定都是上流社会中的人士，不然也是有钱中的有钱，毕竟能有多少人具有购买小女孩在家养的财力？ 「每次都很多人参加？」 「是的，上次的夏季舞会，总共有加起来近两百位先生小姐参加，非常热闹又有趣。」 听到这里，我是真的想参加了，不过又忽然惊觉，立刻脱口而出：「……安全吗？会不会有问题啊？」 「请先生放心，这场舞会有敝公司旗下的保全公司负责所有保全事项，敝公司也保证绝对严守个人私密不被泄漏，非相关人士绝对不可能靠近，才不会意外坏了先生在忙碌生活中难得的休闲时间，先生绝对可以放心参加。」 听他这样保证，我又想到要是不安全对他们来说也很不利，这种事情要是爆开来绝对是头版标题，到时记者肯定像疯狗咬住猎物不放，而且他们的组织肯定逃不了，更可能因此被国际所有反犯罪组织翻出来整个清查…… 「嗯……这样听来……的确……」 他恭敬问我：「那么先生是否有参加意愿？」 「还是……让我考虑看看吧……」 不过虽然我这样犹豫的说，隔天还是主动回电给他，表明参加意愿。 但在那之前我先回到房间，果然那三只小萝莉都已经醒来。 艾莉丝乖巧的第一个跑过来迎接我。放下手中正在和小奈美玩的布偶，向我跑来：「哥哥主人！」 然后抱着我。 小奈美依然坐在床偶的布娃娃前害羞低着头，不时偷偷抬头看我一眼就又赶紧低头。 夏美原本正坐在电视机前面的地毯上看动物星球频道，但看见我之后也马上站起，向我走来问候：「哥哥。」 我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到桌上，在艾莉丝的帮助中脱光衣服，然后开始装起锁频器，并且开始将不要的频道一一锁住。 锁来锁去，本来想放过A片频道，但又觉得让她们看这种节目真的有点早，再说我打算亲自教导她们性知识，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先把A片频道一起锁死。 这三只小萝莉站在我后面，一直好奇围着我，安静看我的动作，而我完全没有理她们，专心作自己的事。 果然良品就是良品，照着说明书操作很快就大功告成，所有频道都锁光，只剩下动物频道可以观看。 大功告成之后，我转身看这三只站在一起并抬头看我的小萝莉：「好，电视弄好啰。」 夏美微歪着头，一定是在想着电视明明就正常，我怎么会说弄好了，於是问我：「电视有坏掉吗？」 我跟她说：「因为哥哥怕电视放的垃圾节目带坏你们，所以只留动物频道给你们看。」 夏美好像了解又好像不了解的只能眨眨双眼看我。 奈美双手挽着姊姊夏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艾莉丝更是看着我开始摇头晃脑，八成我说的话只听的懂其中几个单字，无法在脑中拼成一个完整有意义的词语。 至少夏美与奈美对於电视频道被锁起来，没有很激烈的反抗。或许也是不太敢反抗我的关系。 总之宣佈完之后，我很满意的伸手牵着小萝莉们进厨房，然后大家一起准备晚餐，进而开心用餐。 吃完晚餐，我放迪士尼动画给她们看，於是大家就在地毯上以我为中心坐在一起，艾莉丝更身体紧紧靠着我的手臂贴着。 看来艾莉丝还顶喜欢看唐老鸭生气耍宝的样子，看着看着都会发出笑声，但夏美似乎对搞笑卡通一直没有多少兴趣，跟一般小孩完全不同，看没多久就像是觉得很无趣而跟我说：「哥哥，我先去洗澡。」 我看着她回答：「嗯。」 於是夏美站起来，向浴室走进去，然后关上门，留下奈美和艾莉丝陪着我。 我听着浴室传来水声，忽然想到自己怕她会产生反感而都没有真正碰过她，都只让她看我跟艾莉丝作那种事，甚至唯一比较亲密的接触就是让她贴着艾莉丝的手一起帮我自慰到喷泉爆发…… 但总不能这样下去啊，毕竟从她们来家里都好一段日子了，也早晚要跟我发生性关系，这件事总还是得有个结果…… 又听着浴室的水声，一股欲望慢慢升起，我忍不住想着：「不如就这样顺水推舟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於是我伸手摸摸身旁艾莉丝和奈美的头，对她们微笑，然后站起来向浴室走去。她们只能一直好奇不解的看着我。 我站在浴室门口，敲敲门：「夏美？」 「什么事？」 我平静的说：「哥哥跟你一起洗澡。」 浴室中的夏美显的有点讶异：「咦？」 我没有再回答，直接转开被我弄成无法上锁只能关上的浴室门，看见夏美的身体已经打湿，正拿着满是肥皂泡的刷巾弯腰刷洗小腿，而看来今天她不打算洗头的样子，所以头发乾乾的睁大双眼看着我，讶异的没有说什么。 我又看了电视机前面的艾莉丝和奈美一眼就走进浴室，然后关上门，立刻感到一股湿热的水气。 夏美重新站好，安静的一直看着我向她和正在放水的浴缸走去，一点都没有与异性共浴的羞涩，或者该说她虽然聪明但还是天真的什么都不懂，觉得一起洗澡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被我这无预警的行动给吓到而已。 我走到她面前，跟她说：「夏美，要不要先帮哥哥洗澡？」 本来我以为她会有什么负面反应拒绝我，却只见夏美满脸不解看着我，但还是点头：「好啊。」 於是我站到她面前，她双膝跪在地上轻轻杓起水帮我打湿身体，就拿着刷布蹲下来从我的脚开始刷起。 我站着都不动，她自然越刷越上面。 脚面，小腿，膝盖，大腿，终於即将刷到我的阴茎。 夏美看着眼前垂挂晃荡的大香肠，一直盯着看…… 第四集：天然呆女仆！ 第030章：我是天然呆女仆喔（1） 充满蒸气的浴室中，紧张的我正期待着让面前具有日本血统的夏美捏捏材料实在的中国香肠，忽然厕所门被敲响。 「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是可爱的艾莉丝，於是我转头看着浴室门问外面的她：「怎么了？」 「录影机！录影机！」 录影机？我一时无法了解：「录影机怎么了？」 接着艾莉丝以懊恼又有点害怕的口气说：「艾莉丝萌萌乖乖！录影机！录影机！萌萌乖乖！」 我忽然想到该不会是她一时好奇乱按就把录影机弄坏了，於是以温和口气跟她说：「没关系，艾莉丝乖乖，哥哥主人不会生气。」 结果她又紧张的说：「录影机！录影机！」 我只能跟夏美说：「先帮我把肥皂沖乾净就自己先洗澡吧，我出去看看。」 夏美看着我，面无表情点头，然后杓水帮我将双脚沖去，我就拿出架上的乾毛巾擦乾，走去将门拉开。 不过夏美没有开始洗澡，而是好奇的跟在我后面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或许她也是担心奈美不小心将录影机弄坏吧？ 拉开门，门外的艾莉丝看到我，立刻紧张又害怕的扑到我的腿上抱着：「艾莉丝萌萌乖乖！录影机！录影机！」 我轻轻搂着她，对她微笑：「录影机怎么啦？」 然后转头看向电视那边。 我先看到奈美端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看着我，与我四目相接就害羞的低下头什么都没说。接着我看向电视机，原本放着唐老鸭的卡通画面消失了，都是黑白杂讯，旁边的录影机带子也已经退出。 我低头看着脚边的小萝莉温柔的问：「艾莉丝，看完了吗？」 她举起一只手比着：「录影机！录影机！」 於是我只好牵着她的手，走过去看。 我看了一下，好像都很正常，就伸手拿着带子想取出，这才发现出了什么状况，原来卡带了，黑色的软磁条还卡在里面，难怪艾莉丝这么紧张。 我稍微拉了一下，发现没有咬的很紧，正要开始将带子抽出时忽然想到可以趁这个机会教她们，於是先看着背后，果然夏美好奇的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我：「夏美，过来这里。」 「好。」 然后赶紧走过来。 「现在哥哥教你，以后你遇到这种情况要是哥哥不在，就照哥哥教的自己先处理，知道吗？」 她点头：「嗯。」 「拿着，」 我将录影带交到她手中，夏美赶紧接到手上，「现在录影带的磁条还咬在里面，这叫卡带，有时候看片子会这样，这时可以先用手拉拉看，如果像这样还可以拉动，就可以用手慢慢将软磁条拉出来。」 听我这样说，这只宇宙资讯生命体制造出来的终端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肯定离进化完成又近了一步：「喔。」 「拉拉看啊，没关系。」 於是夏美轻轻拉着磁条，果然又被拉出来一点，然后抬头看着我。 我对她的行为抱以鼓励的微笑：「等全抽出来之后就可以将磁条转回录影带中，这样就好了。不过还是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带子咬的很紧抽不出来，到时就不能硬抽，必须拆开录影机拿磁条，不然带子会坏掉，知道吗？」 夏美也露出难得见到的淡淡微笑，好像很高兴能学到新东西：「知道了。」 看着她这么高兴的反应，果然这只小萝莉跟另外两只比较起来感觉就是完全不同：「那你开始抽吧。」 於是夏美开始抽出磁条，一点一点的抽出，看起来就是一付非常乐在其中的样子…… 我忽然想到人家说：『三岁看个性，九岁看未来，』该不会夏美有机工类天份，好好栽培的话未来会是爱迪生第二？ 我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通往外面的房间铁门旁传来：哔……哔……哔…… 那是系统通知我有人在按这栋房子的门铃。只要设定好程式，大门有人按下门铃这里就会跟着叫，提醒我有客人拜访。 我没有理，懒的应门，不过看来那名客人猛按不停：哔……哔……哔…… 一般来说我连电话都懒的接，更不用说到去应门了，但想到现在都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也一直按个不停，会不会有什么急事，像是邻居火烧屋之类，於是我逐一摸着这三只萝莉的头：「你们乖乖留在这喔，哥哥出去一下就回来。」 迅速套上运动裤和上衣，输入密码将门拉开，进到阴暗走廊将房间铁门重新关上就朝客厅走去。 转亮客厅大灯，大门外的客人知道终於有人前来应门，这才放过门铃不再伸手摧残。 拉开大门，我看到的是以前还没休学时的同班同学，当然是男生，副班长，瘦瘦高高理着平头，人很热心友善，不过我跟他不熟就是。 另外我更讶异的是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休学前我有告诉班导师我会搬家住在这，一定是班导师告诉他的吧？ 他满脸笑容看着我：「哟，好久不见，在睡觉啊？」 「你怎么来了？」 「我这几天下午过来找你好几次，但你都不在，很忙啊？」 「还好啦……」 其实是忙着跟那三只萝莉培养感情，「进来坐吧。」 我这样说，他就不客气的立刻走进来，连拖鞋也不换就踏在客厅乾净的地板上，还边看边说：「好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啊？」 「不是，亲戚名下空房子，我只是借住。」 当然这件事是骗他的，毕竟人心不古啊。 副班长一屁股就坐到沙发上：「当时听到你爸妈发生那种事，又忽然休学，我们都很讶异呢。」 废话，有了几亿元，谁都会忽然休学，於是我什么都没有回答。 他继续说：「学校乐捐给你的款项你有拿到吧？」 「有，谢谢大家的十万元，对我帮助很大……」 才怪啦，我总共有几亿元，还会看的上那区区十万元？ 「有拿到钱就好，幸好没被学校的那些老师汙走，哈哈……」 我只能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与他一起尴尬微笑。 「你休学之后都在干嘛，大家都找不到你。」 「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买了三只小萝莉养在房间，「过着忙碌的日子。」 「看的出来，要管理家里留下来给你的公司一定很忙吧，哈哈……」 我也只能陪他笑几声：「没那回事，公司是亲戚接手，我只能从最基层的打杂做起。」 其实是已经卖掉，无事一身轻。 我们一起笑了几秒，他好像终於决定说明来意：「其实这几天我会一直来找你，是有一件事啦。」 「什么事？」 「还记得班上的卫生股长吧？」 我想了一会：「啊，是那个家里只有检破烂维生的老奶奶，平时呆呆的有点健忘，但很喜欢看漫画并且玩COS的那个天然呆？」 「就是她！你果然还记得天然呆。」 说起被大家叫做天然呆的这号人物啊，我也不用解释太多，反正看这名字就该知道她是怎样的人。说起来她算不上漂亮，不过倒是很可爱，平时也很友善，所以人缘不错就是。不过会被叫天然呆，并不表示她就真的很呆，只是因为她有时很粗心大意又有点健忘，所以大家才会亲暱的这样叫她。 「天然呆怎么了？」 「她家前阵子发生大事，最近过的很不好，所以我才想说你能不能帮她？」 「啥？」 「她奶奶推着放满东西的三轮车去资源回收场要换钱的时候被卡车从后面撞上，现在还躺在医院，凶手也逃走，所以现在天然呆晚上在餐厅打工，帮奶奶赚医药费，还有几千元的房租。」 我只能回答：「真惨……」 「所以我想到你，才想过来问你能不能帮她？」 「要我怎么帮？」 「你知道工读生找不到好工作，晚上餐厅一小时才给七十元，完全不够，所以她想休学连白天也去工作，我就想到可能你爸爸留下的公司能让她进去工作，晚上打扫也好，或是有什么可以介绍的，应该薪水会比较高。」 「这就伤脑筋了……」 毕竟我根本就没有公司啊。 「帮个忙啦，天然呆应该跟你也不错吧？」 「是这样说没错啦……」 「那就帮个忙啦，可以跟你的亲戚问问看，应该会有办法。」 看着副班长这么热心的样子，我露出贼贼的笑容：「你喜欢天然呆吧？」 他笑的很自然大方：「没那回事，我就知道你会误会，我喜欢的是隔壁班那个林季珍，大家都知道。」 「不是已经被拒绝过，你还没放弃她啊？」 「男子汉怎么可以被拒绝一次就放弃？国父也是革命几百次才成功，哇哈哈哈哈……」 他又发出直爽笑声。 我只能微笑回应。 「所以你能不能帮忙天然呆啦？她是真的需要帮忙，奶奶那边也一定需要很多医药费。」 「嗯……」 我想着这件事，他一直期待看我，「她的生活真的那么不好？」 「真的，大家都尽量给她帮助了，不过还是不够，加上她也刚满十八岁，所以伟大的政府能给的帮助很低，根本就无能为力。」 「不然这样吧，」 我又思考一会跟他说，「等等我打电话问亲戚，明天下午两点你叫天然呆过来我这里，我亲自跟她谈谈看，才能知道该怎么帮她。」 於是副班长这才在感谢声中被我送出门，并且我不忘加句：「天然呆过来就好，你不必过来了。」 到时你又跟过来我绝对大脚把你踢出去。 而再度回到房间的我，满脑子只是天然呆的事，忽然发现性欲也没了，就这样单纯睡去…… 隔天下午将那三只小萝莉哄睡，我穿好衣服回到客厅边看漫画边等，门铃也在两点整准时响起。 前去应门，果然是天然呆穿着校服拿着书包站在门口，应该是下午跟学校请假过来我这吧？ 也好几个月没见，我仔细看着同样只有一百六十公分高的她绑着一条马尾，戴着小型眼镜，看起来的确憔悴不少，也瘦了一点，还能看的到一点黑眼圈，绝对是这阵子太操了？ 她露出笑容：「午安，我是副班长……」 「我知道，先进来坐再说吧。」 於是她很规矩的将布鞋脱在玄关，换上拖鞋走进来，跟昨晚的副班长比起来真是差太多。 我领着她进到客厅：「坐啊。」 她很有礼貌：「谢谢。」 才坐下，然后忍不住好奇的东张西望。 我坐到她对面看着她，不过她还是好奇看着周遭，於是我也不好意思打搅她的好奇心。 过一会，少根筋的她像是忽然醒来，赶紧跟我道歉：「啊，对不起，因为这里好大。」 我没有在意她的行为：「我听班长说了，你的奶奶还好吧？」 她露出伤心的表情：「奶奶还住在加护病房，医生说奶奶很危险……就是奶奶好起来，也可能不能再走路作事……」 「你现在月薪多少？」 「我现在晚上打工，每天可以赚二百八十元，不过真的不够……」 听她说辛苦四个小时赚不到三百元，这时的我真的只能在心中感叹咱们伟大的资本主义社会啊…… 「所以你想要有个收入比较好的工作？」 天然呆一直点头：「拜託你，我一定会努力工作！」 她这么诚恳，我只能苦笑跟她说：「其实……我们公司真的不缺人……」 她非常难过，眼角都开始有眼泪浮出：「啊……怎么这样……」 我只能老实说：「对不起。」 不过她好像不放弃：「真的不缺人吗？我真的什么样的工作都愿意做！不论是打扫厕所或是清理垃圾筒，什么都愿意做！」 「是有一个啦，我问过亲戚之后还是有个工作可以让你暂时作到奶奶出院为止，一小时一百元，加上通勤费和晚餐钱，这四个小时总共可以给你五百元，当天给也没问题，也应该比起你在餐厅作还要轻松，就看你要不要？」 天然呆赶紧露出感激的笑容：「我要！我接受！」 「那你愿意每天晚上过来帮我打扫这个房子吗？扫地、拖地、擦窗户、倒垃圾、洗厕所、洗衣服和一些毛巾、整理室内、加上其他有的没的。因为这个房子真的太大了，我一个人实在是不想打扫，所以很多地方都是灰尘……」 她满脸笑容的说：「我愿意！今天晚上就开始，可以吗？」 「是可以啦，不过有条件……」 「条件？」 「第一个，你不能跟同学说在我住的地方工作，可以吗？」 她困惑看着我。 「因为我很担心到时候同学有什么事就都来找我，很麻烦。我这样说你应该会觉得很难接受，不过我家真的不是慈善机构，因为我们平常关系不错现在我才愿意帮忙。」 她以呆呆的态度很认真的点头回答：「我知道了，绝对不会说出去。」 「第二个，我记得你有玩COS吧？」 天然呆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问：「有啊。」 「我记得以前看你穿过一件黑色衣服和白色围裙搭配的女仆服？」 她没有想到我为什么这样问，呆呆的微笑回答：「有啊。」 「还在吗？」 「还在。」 「穿来上工。」 「上工……」 天然呆这才发现我的预谋，用手指着自己，「啊！女仆？」 我也满脸笑容的用手比着她：「嗯！嗯！女仆。」 她只能双手捧着自己开始发红的脸颊：「好害羞……」 「不会啦，那天看你穿，很好看喔。」 她害羞的说：「真的吗？」 「真的，很适合你。」 「那件女仆服啊，其实是参考一个作品……」 谈到COS，她的少根筋又开始发作，像是瞬间忘了来此的目的，开始高兴的跟我解释那件服装的原始动漫角色，然后怎么制作，怎么修改，我也只能微笑听着。 几分钟后，好不容她终於说完，於是我问她：「那你可以每天都穿那个过来吧？」 她满脸笑容点头：「嗯！嗯！可以啊！」 「那我继续说第三个，就是你在这个家工作时都必须叫我主人，知道吗？」 她看着我，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直接就叫我：「主人。」 好像她已经进入COS的世界了。 我很有威严的点头：「很好，很好。」 天然呆很难为情笑着。 「第四个，就必须请你签约了。」 「签约？」 「这个房子有两个地方你怎样都不能进去，也都不要管，你只需要打扫其他地方，如果违抗就会被控告，知道吗？」 她收起笑容，有点不安。 我只能避重就轻的说：「那是我的房间，男生都会有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知道是什么吧？所以我现在说的这么明白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啊……」 听我这样解释，她也红了脸，笑着回答：「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进去主人的房间。」 「接着嘛……」 我又想了一会，「暂时没有想到什么，要是有想到什么我再跟你说，契约也会过几天就给你签，没问题吧。」 「嗯，嗯，没有问题。」 「那你今天就先回去，明天再来，」 我站起来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张五百元，递到她面前，「拿去。」 天然呆看着那张五百元，傻傻的，然后又看着我。 「给你的，收下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放学后晚上六点穿着女仆服过来就可以了。」 「明天的薪资吗？」 「不是啦，今天要给你的。」 她讶异的问：「真的要给我？」 「是啦，收下吧，你不是都过来了？」 「但我什么都还没做啊？」 「没关系啦，收下吧，总不能让你白跑。」 天然呆看着我：「真的要给我？」 「真的啦。你这几天一定过的很辛苦吧？先回去好好吃个东西，休息一晚，明天才有力气在这里作事。不然你想像一下虚弱的女仆如果忽然趴下会怎样？我可不想看到，肯定是悲剧。」 天然呆又冒出感激的泪水：「你真的好好……」 「主人，记得叫主人。另外什么事都不能说啊，知道吗？」 她喜极而泣的感激收下：「知道了！谢谢主人！我一定会很认真的在这个家工作！」 并就这样离开回去…… 不过隔天还不到晚上六点，才下午三点天然呆就按着门铃过来，并且是穿着便服，连书包都没有，肯定没去学校。 她看到我就又满脸泪水的哭哭啼啼，甚至连一句话都讲不好，我也只能慌张安慰她：「怎么啦？」 好不容易，她终於说：「奶奶……奶奶……奶奶早上死掉了啦！」 我该怎么说呢？命运的巧合吗？时间真是好微妙啊…… 第031章：我是天然呆女仆喔（2） 31最没良心的高利贷唉……该怎么说呢？我是不会抽烟啦，不过这时看着天然呆趴在客厅的桌上哭成那样，我也忧郁的想抽上几根。 奶奶从小跟她相依为命，一手拉拔她长大，这时忽然死了，也难怪她这么难过，这倒不难理解。 不过我才跟她见面不到一天，奶奶这么巧就死了，被我剋死的啊？对我来说这也真是命运的作弄啊，真是微妙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天爷有意将她推给我接手？ 「好啦，先别哭了，现在奶奶还在医院吗？」 她边哭边说，断断续续的：「还在医院……」 「奶奶的葬礼，你想怎么处理？」 她只是边哭边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叹口气，我再问：「我不是故意要问，不过你应该跟我同样年纪，十八岁成年了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哭，至少她没有否认，这也表示政府不会帮助她，未来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你还有其他亲戚？」 趴在桌上的天然呆哭着猛摇头。 「学校老师知道了吗？」 她还是只有哭。 我只能叹气。 我是有亲戚不想联络，怕被谋害金钱，她却半个亲戚都没有…… 「你以后要怎么办？」 她哭的更大声。 我抓抓头发，走去热水机倒杯温水喝尽，再帮她拿回一杯，放到她面前：「先喝杯水吧。」 她慢慢抬起头，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颤抖的双手接过水，凑到嘴边正要开始喝，又边喝边哭了起来。 「好啦，别哭了，你的奶奶看你这样不会开心啦。」 天然呆竟然天真无邪看着我：「真的吗……」 果然是天然呆，她对我单纯的慰问听的这么认真，好像奶奶真的在天上看着这里，我能回答什么？ 「不论是不是真的，你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办法，知道吗？」 她这才啜泣的慢慢止住泪水，喝着手中那杯温水。 「奶奶的葬礼你打算怎么办？有没有跟葬仪社联络？」 看起来她斗大的泪珠像是又要滚下来，不过她忍着摇头。 「奶奶有没有银行帐户？保险？还是什么的可以过世后领取？」 她又摇头。 「没有吗？」 「我不知道……」 真是的，其实要是家里有人往生，最怕的真的是像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果然是天然呆…… 我老实不客气的告诉她：「天然呆，仔细听好，当时我的父母搭机过世我也曾像你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现在我知道这时最怕的是什么都不晓得，因此你真的必须马上回家去，把奶奶所有东西都翻出来找，看有没有帐户还是保险单之类的，知道吗？」 天然呆擦乾鼻涕和眼泪，默默点头。 「那我再问你，奶奶好像很辛苦的养育你，她外面有没有欠人家钱？这件事也很重要，一定要知道。」 「我知道爸爸以前喜欢赌博有欠人家钱，都有很凶的人来家里要钱，后来都是奶奶在还……」 黑道高利贷吗？听起来不只存款零，更肯定是负债状况，好惨…… 不过冷静想想，说起来惨是惨，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我何必去问这个？思考一会，我觉得还是来个明哲保身比较好，於是「天然呆，不如你先跟学校老师说，看他们能怎么帮助你？」 她看着我，呆呆点头。 我继续撇清关系：「所以现在你先回家看到底奶奶留下什么给你，然后跟学校老师讨论才能确认接着你应该怎么做？我想接着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了，对不起。」 听我这样说，好像是终於发现我的处境，勉强露出尴尬的笑脸：「啊，对不起，我一定打搅到你，只是很希望有人可以陪我聊一聊……对不起……」 搞啥啊？一般来说像你这种情况不是都直接找学校处理情况吗？怎么先来找我闲聊？这真是有点给她天然呆了。 我微笑告诉她：「不会啦，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只是现在奶奶的情况需要立刻处理，所以啦……」 天然呆放下杯子，擦乾眼泪，以勉强露出的笑容：「那我现在就回去学校跟老师说这件事。」 我赞同的点头：「嗯……嗯，这样比较好。不过帮个忙，别说你跟我谈过的事好吗？我很怕麻烦啊……」 天然呆以温馨的笑容跟我说：「好，我知道。」 「那我立刻打电话帮你叫计程车送你去学校，车资我会出。」 她看着我，以完全感动的笑容：「谢谢，你真的好好，一直帮我……」 「同学互相帮忙嘛。」 於是我走到电话边，拨起电话正要请熟悉的计程车行派车过来，依然坐在沙发上的天然呆又开口。 「那个……」 天然呆以很不好意思的态度脸红问我，「你可以给我电话号码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以后也可以继续保持联络……」 就这样，好不容易叫来计程车，送走天然呆，锁上大门回到房间，那三只小萝莉还睡的很熟。 轻轻掀开棉被，躺到艾莉丝身边，叹口起，也有从天然呆的事件中松口气的感觉，看着阴暗天花板想着：『天然呆啊，我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帮的，那毕竟是你的人生，自己加油啊……』就这样想着她的事，想到以前在学校跟她分享看漫画的经验，想着曾经同窗共读的点点滴滴，沉沉睡去…… 无边黑暗中出现一名黑社会老大，他的短发卷烫，戴着墨镜，长满鬍渣，脸上有刀疤，双手一直撕破无助蹲趴在地上的少女衣服，那是件女仆服，那名少女是天然呆，然后老大以比我对待那三只萝莉的行为还要畜牲百倍的态度淫荡大笑，还边笑边喷口水：「哇哈哈哈哈哈！」 天然呆双手紧抱胸前最后一点女仆服哭叫：「不要！不要！不要！……」 黑社会老大流着口水说：「天然呆！还不出钱，就用身体来抵债吧！」 天然回头呆看着背后像只超级大野狼的老大，惊恐的连话都说不出，甚至她光滑的肌肤逐渐被老大的阴影吞没…… 「不要───────────！」 我立刻冲出去想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床上，眼前床尾两只正在高兴玩布偶的萝莉呆呆看着我，动也不动，被我忽然从床上坐起的行为吓到。 旁边厨房正在准备晚餐的夏美冷静问我：「哥哥？」 左看右看，原来是在作梦啊。 不过作梦也就算了，竟然情节是三流中的三流，连八点档肥皂剧都已经不想上映的那种六流梦…… 啧！掀开棉被，坐到床边，双手搭着脖子运动一下脑袋，看着小时锺都快晚上七点了，看来还睡真久。 站起来，向夏美所在的厨房走去：「对不起，哥哥睡过头。」 正在用电磁炉加热调理包的夏美冷静回答：「没关系，晚餐快弄好了。」 「夏美真的好乖呢。」 她依然面无表情，也没有回答，看不出有没有因我的讚美而高兴。 接着我看向水中的调理包，故意问她：「你弄了哪些调理包？」 夏美以一字号表情看我，豪不迟疑回答：「咖哩，咖哩，咖哩，咖哩。」 听她回答的这么认真，我差点失笑，不过还是忍住：「你喜欢咖哩？」 小聪明的回答这才感觉比较像正常女孩，稍微有了点感情：「喜欢……」 「那哥哥以后多买点咖哩包回来，你想吃就自己弄来吃。」 「谢谢哥哥。」 我再看向墙角的电锅检查：「饭有煮吧？」 「有。」 看来她是真的将晚餐的事都打理好了，於是没什么可以作的我只能伸手表示亲密的摸摸她的头：「那你慢慢弄，小心不要烫伤，哥哥先去洗脸。」 「嗯。」 前往浴室的途中再走去床尾抱一下艾莉丝和奈美，跟这两只可爱的小动物聊几句，进到浴室开始洗脸，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想到刚才那个六流梦。 虽然不关我的事，但就那样放着，天然呆处理的来吧？会不会真的糊里糊涂的就被卖到外国妓院抵债？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天然呆，加上现在这种忽然痛失至亲的时候绝对是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搞不好会发生更坏的事…… 我就这样想着这些事洗脸让自己清醒。 与三只小萝莉吃晚餐。 与她们一起看卡通。 让她们去洗澡。 调暗灯光哄她们上床睡觉。 我这才下定决心穿上衣服离开房间，进到客厅，拿起电话拨号…… 电话另一头，传来很有绅士感的男性声音：「您好，请问是哪位？」 「我是艾莉丝、夏美、奈美的收养者。」 「啊，是先生啊，晚安，请问现在有什么我能效劳？是询问舞会的事？」 「抱歉，不是舞会的事，我知道很晚了，现在会打搅到你吗。」 「不会，不会。本集团能有机会为先生服务，永远是我们的荣幸。」 「其实我有件事有点挂心，不知道你们集团能不能帮忙调查？」 「调查？请问先生是哪方面的事挂心？那三位小姐怎么了吗？」 「其实……」 他果然内行，立刻回答：「先生不必担心，不论是谁的事让先生挂心，本集团都很乐意将对方的资料调查清楚。」 「那好，我想知道的事跟以前的一名年轻女性有关。现在她忽然失去最后的亲人孤苦无依，听说她父亲过世前欠了一笔赌债，所以我想知道这名女性的所有资料，包括她们家到底欠多少钱，又是欠谁？只是我想这件事应该会跟黑道有关……」 「先生不必担心，除非涉及各国高层政要或有严重利益冲突，否则本集团必会尽快将这件事为先生调查清楚。」 「多久可以有答案给我？」 「要看情况，顺利的话明天傍晚先生就能得到答案，长的话这类事情一般约需三天左右。」 「不过这种事你们真查的出来？」 「如果本集团无法查出先生需要的答案，先生可以不必付款给我们，这是我们的失职。」 「那就拜託你们了。」 他接着又开口，却不像要将话题就此打住：「另外关於这件事，如果先生需要相关的后续处理我们也非常乐意帮忙。比如与该团体交涉，解决债务的协商问题？」 我知道，要你们帮忙就得付一笔仲介费给你们，不过现在啊：「你们先把情况调查出来再说吧。」 「是的，先生。」 「那么需要你们调查的人───」我打住几秒，「准备好纸和笔？准备好我就告诉你。」 「已经准备好了，先生。」 「那好，这名女性的名字和她就读的学校班级……」 果然他们组织大，人脉广，办事也迅速，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得到所有我想知道的情报。 隔天下午四点，他西装笔廷亲自登门来访，言行依然具有绅士感觉。 他将高级的黑色公事包放到大腿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色信封纸袋，再将公事包放回脚边地上：「先生询问的事我们已经完全调查清楚，资料全都在此。」 我接过，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果然全部都是天然呆的资料，从政府出生登记之类的到现在的学校私人资料都有，可说天然呆的家世背景在我手中一览无疑，甚至连国小到现在的每次段考成绩都有，自然也包括了联考成绩，更包括她在大医院的所有就医纪录。 看着这些资料内容巨细靡遗，我得承认他们组织真是可怕，摆明处处有眼线，一般的侦信社绝没的比，我想连我有多少财产他们也都查的一清二楚吧，似乎没有他们弄不到的个人资料……当然各国重要政客除外，他们也不会随便去玩弄蜜蜂窝吧，至少会等到对方下台或想是先尽办法把他弄下台再去拿着小木枝捅。 我安静的一个字一个字读着，对面沙发的他也安静等我。 读到最后，终於看到我想知道的消息，天然呆的父亲欠的钱，包括对方集团的情报……果然是黑道诈赌又放高利贷啊…… 读完后将文件放到桌上，他开口问我：「先生需要我们居中协调处理？」 我想一会：「我还不确定……」 他继续说：「如先生所看见，这类情况非常危险，不论怎么还钱都会一万变五万，五万变百万，最后变成无穷无尽的欠债，永远还不清，因此能越早处理越好。」 「如果真的请你们帮忙呢，你们会怎么处理？」 「这得看先生希望的处理方式？由我们出面沟通用钱一次摆平，未来大家见面不伤和气，或是让我们行使其他强硬手段交涉？」 「其他强硬手段？」 「先生不必担心，我们自然有办法处理，毕竟恶人终须恶人磨，」 他很绅士的说着这些话，然后浅淡微笑，「当然绝不会拖累先生与这位小姐。」 「费用呢？」 他从脚边公事包拿出一个电子计算机，在上面按了一组数字，然后展现给我看：「这是用钱摆平的预设价码。」 我点头表示看完，他又收回计算机敲进另一组数字然后再拿给我看：「这是由我们集团行使强硬手段交涉的必须经费。」 我看过这两组价码，默默点头。 不论是哪组数字，天然呆最好这么值钱啦…… 「如果请你们处理，真的这样就能摆平？不要到时说还需要更多钱。」 「先生请放心，本集团或许行事不见容於世，但我们行事绝对光明磊落，拿人钱财必会忠人所託，相信以往我们的数项服务应该能让先生完全了解。」 「好吧，这件事我先想想，有需要的话会再通知你。」 他只能微笑点头，不再多说。 我从口袋中拿出支票簿和笔，放到桌上开始写：「这次的调查费用你们收支票吧？现在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 「是的，先生。」 我签着支票，写上表示几万元的一组数字，忽然想到一个有趣问题，於是停下笔，抬头看他。 我以半开玩笑的态度测试的问：「说到这，我只是问一下……如果我想要这名女性，你们能办到吗？」 他很老实的微笑回答：「很遗憾，本集团无能达成这类要求。我们可以为先生安排收养各国孤苦孩童事宜，可以安排贫穷落后国家的女儿出嫁事宜，但无法安排本国成熟男女情爱发生，尤其是受到本国法律保障的成年自由女性，会有很多难以预料的麻烦。」 我想也是，毕竟大人不比小孩，不会乖乖让人摆佈，加上又是本国…… 签完支票，盖上印章，撕下来交出，他恭敬伸出双手接过。 「如果我有需要你们帮忙处理这件债务问题，随时都能找你们吧？」 「请的，先生，到时请放心联络我们……」 事情办完，送他离开，回到房间，夏美正端坐在电视机前面的地毯上看我留下没锁频的动物星球，画面上是一堆小猫，艾莉丝和奈美这对姊妹又在床尾玩布偶。 夏美回头看着我，先跟我问好：「哥哥。」 我简单点头，正在跟奈美玩布偶的艾莉丝也高兴站起，跑过来扑抱我的大腿，只是她的手上还抱着一只大象布偶。 我弯腰微笑问她：「怎么啦，艾莉丝？」 艾莉丝高兴拿着手中大象给我看：「汪汪。」 「汪汪？」 「汪汪。」 「啊，牠叫汪汪？」 艾莉丝知道我听懂了，天真高兴的说：「牠叫汪汪。」 这不是狗才会取的名字？管他的，反正她高兴就好…… 於是我蹲下来，跟大象布偶打招呼：「汪汪，你好。」 艾莉丝很高兴的跟我说：「你好！」 我将艾莉丝紧抱在怀中，跟她亲密的笑在一起：「艾莉丝好萌喔！」 被我紧抱的艾莉丝也高兴笑着：「萌萌！乖乖！」 亲密笑了一会，我站起来牵着艾莉丝的手：「走，帮哥哥脱衣服。」 她知道要服侍我脱衣，就也高兴的说：「脱衣服。」 走过奈美身边，她依然羞答答低着头，我问她：「小奈美，等会哥哥跟你们一起玩布偶，好不好？」 迟疑几秒，她默默点头答应，然后害羞的笑了…… 这么内向害羞的小奈美这样看来也真的很可爱呢，真的…… 一会之后，艾莉丝正在努力帮我脱衣服，我再开口：「对了，夏美？」 她转头看我：「哥哥？」 「明天早上哥哥有事要出去，看一位需要帮助的姊姊，很晚才会回来，你帮忙照顾艾莉丝姊姊和奈美，知道吗？」 「知道。」 「早上记得教她们读书写字，午餐和晚餐也都交给你处理了。」 「好。」 我又想了几秒：「夏美，你有什么东西想要哥哥顺便买回来给你？」 听我这样说，她显的有点讶异：「没有。」 「没关系，放心跟哥哥说。」 「嗯……」 她思考好一会。 「哥哥一直想问，你喜欢看漫画吗？」 「漫画？」 「哥哥觉得你很聪明，以前又是住在日本，应该也会喜欢看漫画吧？」 她看着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有一套漫画很想让你看，但哥哥不知道你看不看的懂？不然哥哥先买回来，你真的有兴趣就看，不想看放着也没关系，好吗？」 「是什么漫画？」 我故意卖弄关子，吊她的胃口：「是一套很棒的漫画，大人看的。」 「大人看的？」 「是啊，大和和纪画的漫画，你听过她吗？」 「大和和纪……」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不知道。」 「那明天等哥哥买回她画的那套漫画你看过就知道。你那么聪明，看过后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为什么你们都是哥哥心爱的新娘了。」 她看着我眨眨双眼，几秒后开口问：「是什么漫画？」 我看着夏美微笑：「源氏物语……」 ＊＊＊＊＊＊＊＊＊＊＊＊说到源氏物语这个故事啊，真是值得再流传一千年的好故事。 主角光源氏君，贵为皇子，风流潇洒，英俊非凡，多财多金，因此年纪轻轻就先把情同大姊的皇后继母搞大肚，让天皇老爸戴绿帽，之后来到民间四处风流多情还觉得不过瘾，更把才八岁的孤苦小女孩带回家中百般照顾。 只是虽说对那小女孩是照顾，其实是照自己的意思留在家里养育，让她成长为知书答礼且绝不违逆夫君意思的美人儿，与源氏君的另九名爱妾共同组成强大的十人后宫组，故有光源氏计画之美名。 当然我不怕夏美看到这套漫画会反感，因为漫画与原作小说有相当差距，漫画改编的内容太唯美，强调男女情爱的牺牲与奉献，尤其是被光之君一手养大的紫之上，我就是要夏美学学她，让她相信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不必说像这样从小养育到长大，完全对丈夫牺牲奉献的服从心理，这就是我打的如意算盘。 不过说起来，其实今天会想出来走走，也实在是在房间里跟那三只萝莉关太久，自然会想出来到处走走喘口气。 不过我都会觉得闷，她们应该会觉得更闷吧？说来我的确曾将艾莉丝带到汽车旅馆，不过也只有那一次，因为之后夏美和奈美就来了，想带出去又怕哪只给我意外说溜嘴或惹出其他很难收拾的大问题……唉，还是再等会吧，至少等到她们的心情真正安定再说，尤其是夏美，身为宇宙资讯生命体的她太聪明了，处理不好，洗脑不够，肯定会给我惹出非常大的麻烦。 总之跟那三只一起吃完早餐，就出门搭计程车先去银行领个三万元出来当作今天花用，之后立刻前往天然呆的家看看。 她家在城市的最边缘，是标准的社会贫穷人才会居住的地区。这一带都是看起来非常老旧的铁皮屋，顶多不过二层楼，通路也是些小巷弄配上几栈电线杆，但至少路面看起来还算乾乾净净。 在巷弄内转来转去，远远就听到前方有吵杂人声，好几名三姑六婆和老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边看边无奈摇头，好像对眼前的事充满无奈。 我凑到那群老人中间，往他们议论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三名看来就不怀善意的黑道人物聚在一户门前大声吵囔：「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老太婆死了，总该有点保险费可以还了吧？」 果然是那群讨债的，正在对天然呆逼债，可能昨晚就来了？而这样看来，天然呆应该还在家里，否则他们也不会吵成这样。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看来就是带头的男人，将手中的烟屁股甩到地上，用皮鞋踩扁，以流氓的态度走过去用力敲门：「大小姐，你老子欠的债换你出来说句话了，不然我们兄弟怎知道你想怎样？」 终於听到天然呆带有惊恐无助的声音：「我不知道！我没钱啦！」 「一句没钱就想解决啊？」 他边说边用力敲门，完全就是凶神恶煞模样。 「我真的没钱啦，奶奶也没钱啦！」 这个老大好像吵上瘾，举起大脚踹铁门，弄得乒乓响：「我管你怎样？反正变出钱来还啦！」 并且边闹还边骂出成串髒话。 老大的两名兄弟也加入吵闹的行列，一直吵个不停。 房子里的天然呆又默不作声，一定很害怕吧？不过看这样，我想学校那群老师也不会敢出面，毕竟有谁会愿意为一名微不足道的呆学生而跟黑道起冲突？要是真有，这个世界早就如国父说的天下为公啦。 我又默默站着看一会，这时有名穿着西装的胖男人从我身旁经过，还对我们这群看戏的路人说：「借过，借过……」 向天然呆的房子走去。 兄弟们看着这个西装胖子竟然敢靠过去，都愣愣看着。 西装胖子很紧张的对他们众人点头问候，怕被他们揍吧，然后对房子里说：「小姐，我是葬仪社的业务人员───」那三名黑道兄弟又吵起来：「有钱送老太婆上山，没钱还啊？」 我身边这群看戏的老人又边无奈说着边摇头，难怪大家都说黑道高利贷绝对不能碰。 一会之后天然呆终於开门，明显是想让那名胖业务进去，不过这时的她看起来更加憔悴，也满脸的惊恐无助，更绝没想到自己呆呆的做错事了…… 该进去的胖子站在外面，不该进去的流氓闯进去了。 果然黑道兄弟看准机会立刻挤过去吵吵闹闹，天然呆也紧张叫着在门前想拦他们：「你们作什么？你们作什么？」 不过天然呆懒不住他们，很快就被推开，然后家里被正式闯入。 接着发生的事我看不见，指听的到内部发出的声音。 天然呆终於吓哭，又哭又叫的：「你们出去啦！出去啦！」 「那就还钱啊，大小姐！」 她哭叫着：「我要叫警察了！」 「去叫啊！到时上法院大家再来说对我们更好！」 当然这只是唬弄她，不过天然呆不会懂，只是一直哭叫：「出去啦！你们出去啦！」 「那就把钱拿出来！」 天然呆也不再大声，哀淒哭求：「求求你们……我真的没有钱……」 不过天然呆的无助哭叫没有反应，他们开始翻箱倒柜，肯定是在找钱。 我只能叹口气，看来她呆呆的是真的处理不来，被抓去卖身还钱也只是早晚的事，怎么办呢……我再无奈叹口气，真是孽缘啊，明明不过才同窗几年…… 离开那群看热闹的老人，走到比较远的地方拿起口袋中的手机输入号码，接话的对方看来知道来话的是我，以很绅士的态度开口：「先生您好，请问今天有何我们能效劳之处？」 「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提供护卫的服务？」 「护卫？」 「算是贴身保镳，今天一天就可以，帮忙应付黑道，维护我和另一名女性的贴身安全。」 他是聪明人，一定知道会跟昨天请他调查的事有关：「我知道了，本集团的确有提供这类短期的护卫服务，不过只负责跟随先生与小姐并保护路途上的人身安全，不负责先生的主动性攻击行为，也不负责其他事。」 「能跟着保护我们就好了。费用？」 毕竟从没请他们作过这个。 「一般都是两名护卫一组，十二小时二万元。」 「没问题吧？有问题能打吧？」 「请勿担心，本集团提供之护卫人员皆有军事背景，受过专业训练。」 军事背景？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佣兵而不是军队的退伍人员，不过那不是我该在意的，反正能保护安危就好：「那就找两个人过来，地址就在昨天请你调查的那里，知道吧？」 「是的，先生聘请的护卫立刻出发，」 他很有礼貌的说着，「那么先生需要租借车辆的通勤服务？一般说来有辆车辆与护卫代步总是比较好。」 他说的也有道理：「那就顺便开一辆过来……」 这段时间我只能耐心等，听着房子里面那群人吵闹，与天然呆无助哭声。 毕竟我又不是多强，当然还是要有靠山才敢靠过去。至於那名胖业务，则是看情况完全不对没多久就溜之大吉，早就看不到人影了。 半个多小时后，这条巷弄果然出现两名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就像从电影MIB中出来的探员，体格勇健有着蓝波的身材，面无表情走到我面前对我点头致礼。 我也没跟他们多说，看到后援来到，立刻就带领他们越过那群只会看热闹的老人，一起进到天然呆的家里。 果然里面乱成一团，那个流氓老大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他的小弟也到处翻找任何值钱的东西，连小小的神桌都不放过，乱成一团，翻的有够彻底。 天然呆靠在门旁的墙边一直哭着，脸上都是鼻涕眼泪，看到我的出现吓一跳，但她还是像溺水的人见到可救命的木头，紧抱着我立刻哇一声大哭起来。 那个老大看着我也很讶异，没料到会有人走进来，尤其是背后还跟着两名一看就是狠脚色的护卫，他的两名正在搞破坏的小弟也全停下动作，走回老大身边。 老大问我：「你是谁？」 我没有理会老大，而是先轻轻推开怀中大哭的天然呆，对她微笑：「不要怕，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天然呆看着我，也这才发现我身后跟着的护卫，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开天然呆，我默默将被掀翻的小茶桌和一张椅子摆好，那个老大看着我的动作又问：「你是谁？」 我坐到椅上，那两名护卫也安静站到我的后方左右，我直接问对面老大：「她欠你们多少钱？」 「你要替她还？」 「可以这样说。」 老大愣愣看着我几秒：「她老子还欠我们五百万没还清！」 天然呆哭喊着：「才没有！爸爸根本没有跟你们借你们多钱！」 「利息！利息不用算啊？都欠多久了？」 天然呆不知道怎么回答，於是我接过来回答对面的老大：「他爸应该只在十年前跟你们的小赌场借十五万赌债，这几年他的家人也一直还你们，不要说十五万，一百万也该有了，现在又滚成五百万不会太夸张？」 老大又是愣愣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你不必管我是谁，我只想今天帮她把这件事摆平。」 老大好像非常把我的身分搞清楚：「她的爱人？」 我没有回答。 肯定是看我背后那两名护卫，又问：「你是哪个道上？」 「你不用跟我啰唆那么多，到底要多少钱才能放过她？」 老大粗声的喊：「五百万啦！」 我转身，看着墙边止住眼泪的不知所措天然呆，对她伸手招：「过来。」 天然呆看着我迟疑一会，还是只能慢慢走过来站到我身边，然后我看着对面的老大：「你自己看，这样的女孩还的起五百万？你要她拿什么还？」 「她哪来的钱不关我的事！」 老大沉不住气，「你到底是谁？」 我直接问他：「没有五百万就是不放人？」 「就是五百万！」 「真的是五百万？」 「X！五百万啦！」 真是土匪，昨天那位跟我接待的人用计算机让我看的价码明明就不必这么高，就是由他们出面使用强硬手段交涉摆平也一样…… 我也懒的跟这个老大再说，乾脆花点钱交给那个集团处理好了，反正他们说一定会摆平，於是看着身旁的天然呆：「奶奶呢？」 她没料到我会忽然这样问：「昨晚送到殡仪馆了……」 「今天还没去吧？走吧，我们先去拜她。」 天然呆只是看着我：「……」 站起来，轻轻搭着天然呆的手臂，正要跟她走出去，那个老大也赶紧站起来伸手就要抓我，不过我的护卫立刻将他的手腕抓住并且扭转，老大立刻叫痛起来。他的两名小弟看老大这样也立刻冲过来想反击，但看到我身后另一名护卫踏上前也好像要动手，并且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於是又怕的不敢动。 老大只能痛的一直骂髒话。 天然呆害怕的赶紧靠着我，我也看情况一触即发，於是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去十张千元钞放到桌上再跟老大说：「我这里有一万元，先拿去，明天早上这个时候再过来，到时我会有专人跟你谈，把这件事彻底摆平。」 不过老大只是一直骂髒话，什么都没有回。 我看这样知道是真的结下樑子，明天不让那个集团出面不行，於是跟天然呆说：「这里就这样先放下，不要收了，走吧……」 就领着那两名护卫离开。 离开这个贫民区，与天然呆默默走到大马路上，搭上停放在路边的高级黑头车后座，那两名护卫也坐进前座等着。 我问身旁的天然呆：「奶奶在哪个殡仪馆？」 她怯生生的回答：「第二殡仪馆。」 於是这辆车正式开动，朝那里出发。 一路上坐在身边的天然呆一直很害怕，也什么都不敢说，必然的吧，尤其是看到刚才那样，是我也一定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先开口：「早餐吃过了？」 「还没……」 於是我对前座开车的护卫说：「先找有车道服务的麦当劳，买个吃的。」 他默默点头，然后改变行驶路线，搜寻麦当劳。 我也拿出手机，拨号出去…… 果然他知道又是我的电话：「先生您好。」 「可能明天早上这个时间会请你们出面帮忙处理这件事。」 「果然交涉有问题？」 我忍不住说：「根本就是恶霸，开口就是几百万，如果真的请你们处理，明天你会亲自出面吧？」 「当然，我会亲自代替先生出面。」 「那再等我的电话，我决定之后会再连络你。」 「静候先生佳音。」 这时车辆也开进麦当劳，驾驶的护卫买到麦香鸡餐，传给后座的我，我再拿给身旁天然呆：「吃吧。」 天然呆看着，不敢接。 「没关系，拿去吃。」 她又看我一会，这才小心接过，并且小心的问我：「你是大哥吗？」 原来她把我当成黑社会老大了。 我只能笑着回答：「不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是同学，以前你也对我很好，现在遇到了也没办法，就是这样吧？」 又过一会，天然呆问我：「你真的要帮我还钱？」 「看你这样，不帮你也真的不行，总觉得过意不去。」 「你真的有钱吗？」 「你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但那笔钱那么大……」 「天然呆，」 我看着她，收起笑容，很严肃的问她，「总之我可以先帮你还五百万，再帮你出钱处理奶奶的葬礼和医药费，但不表示就是无条件给你，知道吗？」 她呆呆的赶紧点头。 「我可以先帮你还五百万，不过还得你愿意接受我开出的所有条件，否则我不能答应。」 「什么条件？」 我想说出口，但顾忌前座的那两名护卫，於是我看着他们问：「这辆车的中间有什么遮挡的板子？我们有点话要说。」 助手席的那个人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伸手按下前座一个按钮，果然有一个完全漆黑不透明的板子伸起，隔绝前后座。 天然呆发现这里变成密闭空间，害怕的身体都像要缩起来，无助看着我，就像小绵羊。 我这才老实的对天然呆说：「天然呆，说穿了我本来不想帮你，因为本来就不关我的事，不过现在看这样我可以先帮你还五百万，你以后再慢慢还我，知道吗？」 她一直点头。 「我不算你利息，不过我是很小心眼的人，也会怕你赖着五百万不还，所以你必须跟我签一个借钱的单据和契约，要到我家服务，直到把五百万还清才能离开，不然我一定到法院提告，好吗？」 「服务？」 「我的房子的确很大，到处是灰尘，的确需要一个人专门打扫，也有不少事想麻烦你，所以我想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让你成为专职女仆好了。」 她说着说着又红了脸：「专职女仆……」 「你认为自己以后出社会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 「我不知道。」 「我们算一个月固定三万，好吗？」 她呆呆点头。 我心算了一下：「一个月三万，就算每次都还一半给我，另一半你留着私用，要还清欠我的五百万也需要总共三十年左右时间。」 「三十年……」 「一般人要辛苦一辈子才有这笔钱，你知道吧？」 她赶紧点头。 「所以也等於我要收养你三十年，懂吧？」 听到收养，她不由得红起脸颊，然后赶紧点头。 「你接受吗？」 「我不知道……」 「今天你就要决定，因为我是跟他约明天早上，你也有听到。」 她紧拿手中的麦当劳纸袋，犹豫困惑看着我：「但我必须做什么？」 「就是女仆该做的工作，顺便跑腿打杂之类。」 天然呆看着我，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又红了起来，好一会才吞吞吐吐的问：「会有色色的事吗？」 我露出笑容：「我没这个打算。」 未来不知道。再说我比较喜欢小萝莉。 「……」 「对了，差点忘了说，除昨天下午跟你说的那些规定，还有一项要你愿意答应才可以。」 「什么？」 「你没有其他亲戚或是可以依靠的人吧？」 当然我看过她的资料了，的确她们家只剩她一个人，但我为了确定还是问她。 她摇头。 「那好，我要你完全跟现在的朋友断绝关系，学校也休学不用再去，那栋房子也不要再住，住到我这里来，只要你别管我房间的事，可以吗？」 她非常讶异：「为什么？」 「因为你一定会将这件事说溜嘴，所以必须就近看管你。」 「我绝对不会说───」我打断她：「我知道，但你不会说谎，短期还可以，长期就不行了。」 「……」 「不要吗？你要拿什么去还那五百万？」 「我……不知道……」 她虽然困惑的这样表示，不过几个小时后，在殡仪馆奶奶的灵前，最终她还是答应了…… 好吧，事已至此，我承认我也是高利贷，更顺便绑了天然呆的一生，说起来我才是最没良心的？可以说这是标准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032章：我是天然呆女仆喔（3 这个社会是现实的，有钱就有一切，没钱就只剩东风，所以什么最好，钱最好，这是最真实的千古名言。 亲戚会离开你，朋友会背叛你，只有钞票不会离弃你，我太清楚这件事。 人们总是口口声声说着仁义道德，视金钱如粪土，喊着金钱不是万能，但当你拿着一大叠白花花钞票巴他们的脸，保证每个人都视你如神，随你尽情凌辱，只求能分享到一点财富。 就如同遍观中国历史，每名士大夫都夸口清风明节，不屑为权势出卖自己，但当名声地位摆在眼前，保证全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对当权者猛摇尾巴，为此斗争至死也不惧。 天然呆的奶奶往生葬礼这件事，由於预计不会有什么人参加葬礼，必定都怕黑道会来找麻烦，因此决定一切从简从速，明天早上让那名集团的先生代替我出面摆平这件事，后天就紧急弄了个小型葬礼送她离开，希望她一路好走，这样剩下的也就只有简单的诵经念佛而已，没想到这会前来殡仪馆参加丧礼的人员大爆满…… 尽是天然呆的穷邻居，还每个人眉开眼笑，活像参加的是婚礼而不是葬礼。 他们必定是希望能跟我认识认识，八成是看到前天早上我为天然呆出面，昨天早上有人以我名义出面跟黑道大家将事情一次摆平，风声立刻在那里传开，觉得我必定是有钱有势的大家少爷，天然呆好不容易钓到的超级金龟婿，於是也努力想跟我攀出关系…… 人生就是这么现实。 不过他们要是知道我真正做了什么，肯定会对我唾弃不已吧？先不论养在房间的那三只小动物这件事，那个老大说要五百万才要放过天然呆，於是我就对天然呆说我先借她五百万，但实际上只花了二百万就将这件事情摆平…… 说穿了，我透过谎言让天然呆相信我借她的是五百万，让她呆呆签下借据，跟我立下契约，将终生卖给我。 总之，这会我知道自己还是早点脱离此地比较妙，於是诵经声中走入灵堂，弯腰跟跪在地上头戴苎头罩、身穿苎衣、双手和掌、同样哭到满脸泪水的天然呆小声说：「等会我上完香就离开。」 天然呆讶异看着我，好像希望我能留下。 我直接跟她讲：「不必担心，一切都已打理好，葬仪社人员会带领你处理剩下的事。」 她擦乾眼泪点头，露出天真的微笑对我说：「嗯，我知道了……」 我再对她交代：「今天回家后，记得什么都不要跟那群邻居说，不论是谁都一样，尤其是我的地址和电话，只管默默打包所有你想带着的行李和傢俱，明天会有我请的搬家公司人员去你那里将所有东西都搬到我家，你就跟他们一起搭车过来，那间房子不要再住，也不要再回去，知道吗？」 天然呆看着我，天真的甜甜笑着：「我知道。」 「对了，重要证件还有户口名簿千万别忘了带，后天你就去户政事务所办理入籍将户口迁入我这里，要记得。」 听到这么敏感的入籍话题，天然呆的脸颊浮起淡红，默默点头…… 又过半小时祭拜，仪式就要结束，天然呆以长孙女与唯一亲属的身分为奶奶恭敬上香完毕，泪流满面站到一旁，这才终於换我这名友人进到灵堂祭拜奶奶，为她捻点檀香粉，祈求冥福。 众目睽睽下，我走进去，站到灵桌前，知道背后灵堂外的那群邻居也都等着看我的表现。 正常都是用拇指和食指捻起一小撮檀香粉，之后放到燃烧的小香炉中，於是葬仪社司仪正要开口指示，我看着奶奶的灵桌，她的牌位，立刻开口就说：「奶奶，放心去吧。」 再说能有这么风光的葬礼，你也该满意了。 接着我伸开手掌抓起一大撮檀香粉，撒进香炉，让空中飘满檀香的粉尘，要让这件事就此尘埃落定…… 我会这样表示，主要是要让背后那群邻居知道天然呆会有我照顾，毫无转圜余地，省的他们继续猜疑天然呆为什么隔天会什么都不说的忽然离开，然后担心她的安危追查到我这里来。 当然我知道这样做势必会对天然呆的少女名誉造成很大的打击，不过我以为她呆呆的一点都不会在乎，也不会有过度反应，结果天然呆竟然在我撒出香粉后默默走到我右边，羞涩将手搭在我的右手上。 我讶异看着天然呆的行为，她也脸红看着我。 「天然呆？」 她有没回答我，而是靦腆的慢慢低下头，简直跟个害羞的新娘没两样。 我忽然觉得情况不妙，正想想办法让自己脱身，结果在众人面前，灵牌前，还穿着孝服的天然呆直接挽着我的右手，靠着我，将脸紧埋进我的手臂，忍不住泪水又哭起来：「奶奶……奶奶……过几天我就会入他家的籍，今后我一定会幸福的……」 天然呆在众人面前忽然说出这句话，使我有如被雷电劈到，差点心跳停止。 我真的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行为反应，更立刻发现我们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眼里看来绝对像是一对正在彼此依靠的夫妻啊啊啊啊啊！ 天然呆，你在众人面前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打击我身为萝莉控的微薄名声？我只是要你来我家当终生女仆，你到底以为是怎样？ 也是这时我才猛然省悟，或许天然呆才是真正恐怖的狠角色，在蝉、螳螂、黄雀这个食物链中扮演最后面的黄雀角色，而不是我…… 不行，不能动摇，这样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於是如此尴尬的情况我只能很有风度的让天然呆靠着我哭到满意。 就这样，她哭了好一会，之后才又慢慢抬头看我，竟然满脸红晕，还有幸福害羞的笑容。 我面无表情，以平静似水的口气问她：「哭完了？」 天然呆看着我，微笑靦腆点头，没有察觉话中背后的意思。 我面无表情跟她说：「那我先回去了。」 她竟然含情脉脉回答我：「路上小心……」 外面那群看戏的邻居也都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像天然呆终於找到好归属，他们这群邻居可以放心将孤苦伶仃的她交给我…… 一分钟后我面无表情离开这个灵堂，将一切交给葬仪社人员和天然呆，搭上殡仪馆外招到的计程车后座，告诉司机我家地址，直到车辆开动后几分钟，后座的我终於如同被L打击到的月，双手抱头，瞳孔扩张，脸孔彻底扭曲，将前座开车的司机吓到：『可恶！怎么变成好像有钱有势的我被天然呆这个恐怖的灰姑娘玩到手？这样的屈辱和误会真是自我出生以来的第一次啊啊啊啊啊啊！笔记本？我的笔记本放在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南无…… 不过我也总算知道天然呆在想什么了？她一定误会了，而且是她妈的天大误会！明天下午她过来，一定要好好跟这只天然呆说清楚才行。 下午两点，回到家，进到房间，那三只都在床上乖乖睡着午觉。 我则是被天然呆这一闹，觉得好累，懒的多想，只想逃避被天然呆玩到手的恶梦，先睡个午觉再说。 脱光衣服缩进棉被躺平，『睡吧……』我努力想闭上双眼睡一会，但却做不到，就像体内某个开关被启动，於是十分钟后转头看着身旁的艾莉丝，然后乾脆侧躺在床上用左手撑着自己的头看她。 她依然睡的非常熟，一点都没注意到我已经躺在身边。 虽然灯光昏暗，但她那头披散在枕头上的耀眼金发配上姣好脸蛋，看起来还是非常惹眼，长大后肯定是个小美人，根本就不必怀疑。 我看着艾莉丝，微笑伸右手过去慢慢轻抚她细緻的脸一会，这时忽然闻到一股非常淡的味道，只有像这样室内空气完全平静时才会察觉到的味道，牛奶的香味，以往总是会在这三只身上闻到同样的味道，可以说这真的就是所谓的乳臭未乾、萝莉的味道？ 牛奶的味道好啊，尤其是配上我那神秘的黏液体味道更好，於是我右手伸进棉被轻轻搭着艾莉丝的身体，慢慢将她拉进我的怀里，然后推开她的双腿，就这样来到她的两腿中间，压低我双腿间那根已经勃起的阴茎贴到她的阴部上。 艾莉丝轻轻发出一声：「唔……」 然后将头转向另一边，不过并没有睁开双眼，而是继续睡。 我知道艾莉丝一定感觉到我正压着她，正在从她娇小温暖的身躯取得肉体的欢愉，不过她很明显只是醒来一下就又继续睡去，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绝对是已经完全信赖我了。 说起来，撇开她还不会说话的这一点，把艾莉丝带出去玩绝对没有问题，不必担心她会趁机逃跑或是惹出什么乱子，现在需要担心的恐怕真的只有那对双胞胎，尤其是夏美，只要能攻陷她就绝对连奈美都一起攻陷，反之亦然…… 总之，既然目前还有只乖乖的艾莉丝，就也不必太心急於那对双胞胎，先从这只金发萝身上得到我想要的性快感吧。 温暖的棉被里，我压着底下大张双腿的艾莉丝开始轻轻耸动屁股，让阴茎贴着她的阴裂上下摩擦，获得想要的性快感，花钱买她的最初目的，不过艾莉丝依然没有理我，只是放心的继续睡。 看她睡成这样，对我的行为完全放心，我忍不住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心想：『以前都没有真正侵犯她，主要是怕她会阴道撕裂，送医院会很难解释，不然现在用龟头稍微顶在阴道口尝试一下，也不要真的插进去，就是轻轻的顶顶看？』我几乎是一这样想就立刻决定，於是赶紧抽起阴茎，用右手握着，然后很紧张的用大龟头的顶端移向艾莉丝的阴部，心跳开始急剧加速…… 这时忽然发现右边床上有对明亮的光芒看着我。 我赶紧转头看去，那是一对眼睛正在看着我，是躺在艾莉丝旁边的夏美，她已经醒来，正无言眨着双眼。 被她这样看着，我就像被泼了桶冷水，只能停下动作，小声的跟她说：「夏美，午安。」 她也回我：「哥哥，午安。」 「小聪明，睡不着？」 「刚睡醒。」 「早上哥哥不在，你们有乖乖吗？」 「有。哥哥出去后，我就教艾莉丝姊姊和奈美写字。」 我讚美她：「夏美好乖喔，都会帮哥哥。」 不过她还是一样没有对我的讚美有反应…… 我尴尬的正想开口问她午餐吃什么，她开口先说：「哥哥，我想问你问题，可不可以？」 「可以啊。」 「你在对艾莉丝姊姊做什么？」 夏美一句话就直击最尴尬的问题核心，让我好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装无辜笑着回答：「就是跟姊姊一起玩啊。」 「最后会像喷泉一样喷出精液吗？」 （请参考第28篇）在这么尴尬的时刻，我只能讚美她：「夏美好聪明喔，还记得耶。」 「哥哥说过精液不是尿尿，那么精液是什么？」 「精液啊……」 我想了一会，「等你跟哥哥结婚，长大后就知道了。」 「我们真的像哥哥买回来的那本漫画，是哥哥从小带回家养，长大之后就要跟哥哥结婚的新娘？」 听她忽然说到源氏物语，我还有有点讶异：「你已经看了源氏物语？」 夏美很认真的回答我：「早上一边教姊姊她们学写字，我一边坐在椅子上看到第三集的中间。」 听她看到第三本，我是真的讶异了：「早上你就看到第三集？」 我这样有点讶异的问，夏美好像觉得很奇怪：「对啊。」 有可能吗，她一个人看到第三集？那套漫画可不是小孩子随便翻翻就能轻松看懂……我想一会，八成是跳着看吧，只看她看的懂的地方，於是没有什么放在心上，以为笑回答她的疑问：「你们当然是哥哥的新娘啊，所以才会在这里。」 「但为什么我们必须留在这个房间，不能像哥哥一样出去？」 「因为哥哥想保护你们啊。外面有很多坏人，都会将没有爸爸和妈妈的孩子抓进孤儿院，你想跟奈美住到孤儿院吗？」 很明显，我的回答无法让夏美这只小聪明接受，她立刻又问：「但是漫画里面的紫之上虽然跟我们一样被带回家，却好像可以出门，也有很多人陪她，为什么？另外哥哥也跟光之君一样，在外面也有很多喜欢的女孩子，这几天出去都是去见她们吗？」 「这个啊……」 我正想回答，赶紧闭上嘴，开始觉得不对劲。因为夏美的这个发问完全不像是八岁的孩子会问的问题，加上她看着我的双眼充满渴望答案的真挚询问…… 先不论夏美她发问的内容，至少她的发问很明显没有跳着看漫画，而是真的像她说的有看完两集半……不过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有可能吗？ 「你真的看到第三集的中间？」 「对啊。」 「有没有跳着看？」 「没有。」 「真的都有从头看到尾？」 「真的。」 「所有字你都看的懂？」 「大部分的字都看着懂。」 虽然夏美回答的那么坚定，但我还是觉得很难相信…… 「哥哥问你，光源氏是在哪里见到小紫？」 「北山啊。」 「光源氏为什么去哪里？」 「光之君会去北山，因为他喜欢的夕颜被六条御息所的生灵害死，所以去那里祭拜夕颜，刚好遇到紫小姐在她的家里哭着说她的小麻雀被犬君放走，他们就认识了。」 真的非常不可思议，最让我讶异的不只是夏美能清楚交代故事内容，而是竟然能够很顺畅的记着并说出『六条御息所』这么艰难名称，一点都不像是八岁小孩…… 另外被夏美这一弄，我也几乎忘了原本正透过艾莉丝取乐，还压在她身上，阴茎更是慢慢的萎靡起来。 「你真的看到第三集中间？」 「真的啊。」 「你看到第三集哪里？」 「光之君和紫小姐结婚。」 「你真的已经看到他们结婚那里？」 夏美点头，然后好像要完全解答我的疑惑：「我还记得结婚时紫小姐说：我是哥哥养的人，哥哥一直牵我的手走过来，这样很好吧？哥哥总是走在───」我赶紧打断她：「等等，你在念什么？」 「漫画里面，紫小姐跟光之君结婚说的话啊。」 「她这样说？」 夏美一点疑惑都没有：「对啊。」 真的假的？她在默背？ 我真的觉得事情越来越诡异，赶紧离开艾莉丝的身体掀开棉被：「第三集你放在哪？」 夏美看我这么紧张，也有点被我的态度吓到，同样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那些漫画我都放在书桌旁边的地上……」 而艾莉丝和奈美那两只小动物被我们这么大动作一弄，都咿唔的醒了过来，开始举起小手揉眼睛。 我没有理会那两只，下床走到书桌旁蹲下，从那叠源氏物语拿出放在最上面的第三集，立刻翻到她们结婚的那一页。不过灯光不够亮，看不清楚里面的字，所以我乾脆走去门旁的中控装置将灯转亮，反正那两只也醒了。 接着透过灯光看着漫画那一段内容，我背脊开始发凉…… 「夏美，你把那段念完。从头开始。」 夏美不安看着我，迟疑几秒，小心的开始说：「结婚时紫小姐说：我是哥哥养的人，哥哥一直牵着我的手走过来，这样很好吧？哥哥总是走在我的前面，比任何人都爱我，这样就可以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不论春、夏、秋、冬、哥哥都会牵着我的手走过去吧？」 然后她闭上嘴，不安看着我。 我以诡异的眼神看着夏美，她也不安看着我，她左右那两只同样刚睡醒的萝莉看我这样，也一起不安的安静看着夏美，一定以为夏美惹我不高兴了。 「夏美，所有内容你都记得吗？」 她不安的回答我：「有些还记得。」 「你还记得哪些？」 她迟疑一会，还是老实回答：「记得一些他们说的话。」 「把你记得的说出来。」 「就是光之君要带紫小姐去看祭典之前，光之君帮紫小姐剪头发时，光之君对她说：千寻海底长，终生守候你。紫小姐就回答：说海也不知道有多深，潮起潮落不可测，哥哥的心好像有点靠不住……」 夏美就这样应我要求陆续说出好几段漫画中的内容，虽然多少有点细部上的小错误，但还是可说将内容正确说出来了。 惊悚！真的有够惊悚！夏美这只八岁小萝莉到底怎么搞的，这真的是我人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来自极度诡异的害怕…… 这是伊藤润二的世界吗？床上的这只，真的是年仅八岁的萝莉？原本我还担心明天该怎么应付天然呆，这会反而是夏美的事充满我的大脑。 我虽然接着又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哄她们去浴室洗个脸清醒之后陪她们玩，但实际上已经开始东思西想，一直想知道夏美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同样年纪的艾莉丝和奈美是那么正常，她却显的那么独特又与众不同，各方面看来都是…… 直到晚上六点半大家坐在厨房的桌旁吃着咖哩饭，我这才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而立刻叫她：「夏美？」 坐我左边的她立刻抬头看我。 「过几天哥哥让你做一个测验，到时你乖乖的写好吗？」 「测验？」 「对啊，只是简单的测验……」 智力测验…… 或许测验结束就可以知道夏美这只小萝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隔天下午一点，吃完午餐，像哥哥又像爸爸的顺利哄那三只爬上床午睡，就离开房间躺到客厅的沙发上看漫画，准备迎接呆女仆到来。 可能是天然呆家里的东西很多吧，又这么仓促就要她搬过来，直等到下午三点门铃才被按响。 将门拉开，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戴着黑框圆眼镜的天然呆对我微笑，穿着表示服丧中的白衣、黑裙、黑外套，绑着一条马尾，羞涩红着脸。 看着天然呆的笑容，我忍不住也要露出礼貌性的笑容回应，忽然三名身强体壮的搬家工人从她背后闯出来，还各人肩上都扛着一个超大的纸箱，里面一定都是天然呆的家当。 我看他们好像要将东西往客厅地板丢，赶紧跟他们说：「不要丢在这！房间在二楼左边走廊最里面那间！」 他们才扛着箱子快步从客厅边的楼梯走上去，朝从没住过人的二楼走廊尽头房间勇敢出发。 看着这三名搬家工人逐一消失在二楼，我回头看着天然呆，她看着我也露出媔靦笑着。 我礼貌性微笑以对：「所有想留着的东西都带来了？」 天然呆笑的有点靦腆又不好意思：「嘿嘿……」 看她这样以傻笑回答，我忽然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穿上拖鞋走出大门查看，面前马路上停放的肮髒大货车果然上面塞满傢俱。 「好吧……」 我回头看紧跟在背后的天然呆，「我看你已经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搬来了。」 跟在我背后站着的天然呆赶紧双手并拢在裙子前交叠，弯腰九十度对我道歉：「对不起！」 「我不是说只带必要东西，你怎么连衣柜和床都整个搬来了？那种大型傢俱我这里的房间都有准备啊。」 她依然保持九十度弯腰，紧张的赶紧再说：「对不起！」 「……」 看着她，我只能举手抓抓头发，叹口气。 可能是她听到我的无奈叹气声，保持弯腰的姿势继续说：「对不起，因为那些东西对我都很重要，对不起啦！」 算啦，她不这样就不叫『天然呆』啦。再说那些傢俱肯定都有她的回忆，也难怪她会想全部一起带过来…… 「你想睡车上的这张老床，用这个旧衣柜吗？」 天然呆以为我要念人，赶紧又说：「对不起！」 「不必再道歉啦，我是想知道你如果想继续用这些旧家俱，等会要请搬家工人帮忙更换才行。」 她稍微抬起上半身，小心抬头看我：「真的可以吗？」 「我无所谓，看你啦。」 天然呆听我这样说，明显非常高兴：「嗯，我想睡旧的床。」 「起来啦，不要再弯腰了，这样所有东西都搬过来用应该就不会有任何遗憾了吧？」 她抬起身体看着我，脸红露出开朗笑容：「嗯。」 这时那三名搬家工人出现，越过我们走回货车，扛起另一个大纸箱，就又匆匆越过我们进到别墅，朝二楼的房间出发。 「那就让他们搬吧，我跟你介绍这个房子，毕竟你要开始在这生活好久。」 「好。」 我就这样带着天然呆，开始跟她介绍这个别墅。 「首先，这里像你看到的是大门玄关，房子外就直接接到马路上，最近的公车站牌在十分钟的路程，因为这里是山上所有每天的班车都不多，你应该知道。房子右边有个车库的门，不过现在没有车，所以里面是空的，等会带你去看。另外一般房子都会有信箱，不过我家没有，因为不会有人写信给我，加上我也没有订报，所以要是有信件或广告传单都会直接放到门口。另外这里没有任何花圃或围篱，但房子后方有一道小围墙围着，那里围着一片小草地，可以晒衣服，也可以一群人在那里烤肉，只是我从没用过，围墙外就是后山的山坡地了，等会同样再带你去看。」 「后面的草地真的可以烤肉吗？」 「是可以，不过烤肉要人多才好玩，人太少就不好玩了，所以我从没用过，草也长的有点长。」 她又露出天真的傻呆笑容，脸红的说：「以后我会陪你烤肉，没问题！」 我知道她一定有误会，听的出来，不过我还是先忍着不提这件事，毕竟搬家工人还在，要说也得等他们离开：「那接着我跟你介绍房子里面，跟我来。」 带领天然呆进到别墅客厅：「这里我不用说你也知道，就是客厅，电视或其它家电品都随你用，不必客气。」 听我这样说，她非常讶异看着宽萤幕的大型电浆电视，然后再看着我：「这么大的电视，真的可以让我看吗？」 「可以，想看就自己看，反正我不常看电视。」 「好好喔……我以前都只有小电视可以看……」 「小电视？」 「嗯嗯，很小喔，差不多只有篮球那么大。」 「喔，那台小电视你有带来吧？」 她点头：「嘿嘿……」 「那改天请第四台的工程师来拉线吧，将线路拉到你的房间装在小电视上，这样你在房间里也能看了。」 「真的可以？」 我没有理会她，因为感觉实在是有点呆，继续跟她介绍：「客厅的墙壁边有个楼梯，上面就是二楼，总共有六间房间，里面都有一间独立的浴室，不过从没有人住过，你的房间就在上面左手边走廊最里面，晚点自己去看，我不带你了，只是打扫时要记住每间都要清理，知道吧？」 「我知道。」 「那再跟我来，我跟你说一楼走廊里面的区域，这里很重要。」 「嗯。」 领着天然呆进到客厅后方的昏暗走廊，只有尽头一扇窗户透进阳光，我开始跟她说：「从右边那边过去就是通往厨房，也会通往刚才我说的房屋后方草地和后山坡。左边这边有三扇门，最里面的那扇门通往车库，车库里面还有一些重要的电錶之类，工具也都在那里，至於比较近的那两扇门我都有上锁，不过你不要碰也不要因为好奇想进去看，因为那是我的私人房间，知道吗？」 「知道。」 「我说真的，不要去管那两个房间，我很讨厌自己的房间被人窥探，你也有签约了，别忘了。」 天然呆收起笑容，很认真的回答：「我知道。」 「那么，我先带你去车库看一下，就带你去厨房和后草地……」 就这样边走边带她看，连后草地和后山坡也都看完，回到客厅沙发坐着顺便问她昨天下午我离开之后葬礼的事，又闲聊半小时过去，好不容易她的傢俱总算都搬运完毕，也将床铺换成旧的，只差她自己将东西摆放进去，搬家工人就这样离开了。 这时已经要下午四点半，客厅只剩我和她，恢复有点尴尬的沉默，於是我打破沉默先开口：「说起来，其实这个房子也不是很大啦……」 「不会啊，真的很大呢，看这个客厅就这么大，一定有我的旧家两倍大，二楼还是透空的，再加上走廊和里面的房间……整个别墅真的很大呢！」 我只能尴尬的苦笑，是她那间铁皮屋太小了吧？不论如何，不相关的已经离开，也该是时候谈正事了…… 我轻咳，严肃的说：「天然呆？」 她看着我天真微笑：「是的？」 我很认真的开口：「既然外人都已经走了，我们也可以认真坦率的好好谈一谈关於我们之间的事……」 「我知道，」 这时天然呆忽然很像极有教养的日本女孩，从沙发上站起，拍拍裙子，端庄的走到桌椅外面对我跪坐在地上，进行跪拜礼：「今后，请你多多照顾了。」 受到这么大的礼节，我也慌张的赶紧离开沙发、来到她面前跪坐回拜：「彼此、彼此……请多多指教……」 我赶紧爬起来：「不是啦！天然呆！」 她抬起头，依然以天真的害羞微笑看我：「咦？」 「我说啊……你到底懂不懂？」 「什么？」 「你的身份和我们的关系。」 她眨眨双眼：「身份？关系？」 我盯着她看，很认真严肃的点头。 「我的身份不就是一直帮你打理这个家到老？」 她这样问，我倒有点恍惚，因为她也没说错：「是啊……」 天然呆稍微脸红起来，很明显的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不是要我和你生活在一起？」 「是这样子没错……」 「所以现在说这件事有点丢脸……不过都这样也没有什么好难为情了……」 「什么？」 我那表示不祥的眼皮开始激烈跳动，「什么都这样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丢脸的事？」 她害羞彆扭好一会，好不容易才开口说：「其实以前还在学校，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一直想着如果那时能鼓起勇气多跟你聊聊天就好了……」 正常来说，男生听到女孩子告白应该都会很高兴吧？但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真的：「……」 我也是这时才忽然领悟许多事。 难怪以前还在学校，她都主动跟我很有的聊，虽然都是些动漫画。 难怪前几天她要离开我家去医院看奶奶，才会那么不好意思的问我电话。 难怪奶奶死掉的那个下午，她第一个就是来找我。 难怪昨天下午我开那样的条件，她会问我是不是会发生色色的事啊。 难怪我说完条件之后，没几个小时她就很快答应了。 会有这么顺利的发展，真的不完全因为她是天然呆…… 所以她现在还喜欢我？该不会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很呆，而是大家说的『爱情使人呆』？所以有我在的地方她的智商就会大幅度下降？ 不论如何，她的双手又贴着发红的脸颊，别过脸，很害羞不敢看我，好像傻呆的幻想模式已经启动：「其实以前在学校我就一直偷偷注意你，觉得你人很安静，听到你的父母过世之后又忽然休学时我真的难过又担心了好一阵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那天会听到副班长说到你愿意帮我的消息，我真的好高兴喔……真的……」 我彷彿都能看到她如苹果般鲜红的脑袋正在冒着害羞的烟。 另外，回想起来副班长那傢伙也八成是故意来找我的吧？更可能天然呆喜欢我的事全班都发现了？他算什么，有意当月老，要我来个英雄救美吗？ 天然呆害羞一会，继续说：「没想到我们再见面之后，会发现你其实是直树那样的好男孩，帮我那么多，还愿意收养我一生，这么明白的对我表示要住在一起……」 错不了，她已经陷入幻想的傻呆模式，也不知道已经陷入几天了？从我们再次相会的那个下午开始吗？虽然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她都在傻呆些什么，但为了我自己的财产与安危着想（尤其是我想留给那三只可爱小动物的宝贵贞操）还是得冒着冷汗问：「直树？」 「就是漫画淘气大亲亲的主角直树啊。很聪明，酷酷的，个性有点彆扭，不多话，家里有钱又有地位，跟你很像，所以今后我一定也会努力成为琴子帮忙打理这个家。」 我先是：「……」 然后问，「告诉我，女主角琴子做了什么？」 她很天真愉快的问我：「你不是有看？怎么还问我女主角琴子做了什么？」 「不，那套漫画我没看。」 「咦？」 她呆呆的看着我想了几秒，之后很不好意思傻笑，「啊，你是用猜的知道琴子是女主角啊，嘿嘿……」 我以绝对认真到无以复加的严肃态度再问：「是的，天然呆，所以告诉我女主角琴子在故事中做了什么事，这我猜不出来。」 「还是你想看？那套漫画我有一起带过来喔。」 「有时间我再跟你借，先跟我说琴子做了什么？」 「琴子做了什么啊……」 天然呆举起右手以食指贴着嘴唇，抬头看着天花板单纯的开始回忆近十秒，然后才又愉快看着我，「她做了很多事耶。」 「有哪些？」 天然呆又想了十秒，然后忍不住又露出傻笑：「嘿嘿嘿……其实我真的觉得现在自己的处境跟琴子有点像……」 「那个晚点你再自己去"想像"，现在先告诉我琴子到底做了什么？」 「我记得就是琴子喜欢直树，不过先是暗恋他，然后开始光明正大追他，之后住到他家，但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不少情敌在直树身边缠着他，最后琴子还是努力击败那些对手追到直树，两个人皆大欢喜的开始婚姻生活。」 「告诉我，琴子击败那些对手的手段，是不是非常狠心？」 「差不多吧？就是跟情敌对决抢爱人啊，是有人不甘心的被弄哭然后赶跑。毕竟男人都只能有一个太太，先抢到的赢嘛，嘿嘿……」 我只能：「……」 好像已经听到了她对我的计画和最真实的心声。 看我凝重的神情，她竟然完全天真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以前在学校你喜欢我，现在你还喜欢我吗？」 我这样的问题，让她的脸蛋瞬间爆红，久久没有回应。 我很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问：「天然呆，现、在、你、喜、欢、我、吗？」 再度被我问的这么直接了当，天然呆完全不敢看我，红着脸尴尬笑着：「这个……嘿嘿……你忽然这样问，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严肃盯着她看：「请不要搞暧昧，现在就认真回答我，因为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间房子住在一起好久。」 这时天然呆又抬头看着我，以略带惊讶的呆滞表情：「……」 「……怎么？」 「好像喔……」 「啥？」 「你的态度和说话口气真的跟直树逼问琴子时好像……」 啊……不行了，这只神经少一条的天然呆真的已经陷入淘气大亲亲的妄想模式：「天然呆，你对我的感觉到底怎样啦？」 我这样认真的再问，她总算慢慢收起笑容，脸红低下头，害羞跟我说：「好像还是有点喜欢你吧？只是你这样忽然问我、真的没有办法马上回答……」 「……」 「不过……虽然我说以前喜欢你，今天开始就会住在这里，但是请你绝对不要对我做色色的事好吗？我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也很怕你会伤害我……」 老实说，这种话应该我说才对吧？请你不要使出奇怪手段把我吃掉，顺便谋夺我的丰厚财产。 苦恼一会，我决定问她另一个关键问题：「好吧，我想知道你对小萝莉有什么看法？」 天然呆陷入陶醉，像是陷入妄想模式：「小萝莉？库洛魔法使那样的小萝莉吗？小樱很可爱呢，好想做一件她的衣服穿去参加COS。」 我不动声色的问：「那萝莉控咧？会讨厌吗？」 「不会啊，大家应该都会喜欢可爱的小萝莉啊。」 「如果我跟你说，我是只喜欢小萝莉的萝莉控？」 「你这么喜欢萝莉啊？」 我严肃点头，认真的再开口，希望能让她了解我对她没兴趣：「我对萝莉以上女性，兴趣缺缺。」 「你这么喜欢萝莉，感觉真的已经有点不太健康……」 她犹豫为难看着我好一会，然后像是忽然发现什么，并且下定某个决心，又露出天真的笑容，「我知道了！你的房间一定都是有点色色的萝莉漫画和模型，所以才不希望让我看到？没问题，我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再次知道成熟女性的魅力，让你自愿将不健康的萝莉东西丢掉！直树，交给我吧！」 听到她如此大胆没神经的发言，我只能盯着她看，无言的：「……」 天然呆看我又如此无言静默：「怎么了吗？」 「天然呆，你真的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我说了什么？」 她想了一会，担心的天真问我，「我说的太直接，伤害到你了？」 「你说要让我明白成熟女性的魅力，你想怎么让我知道？用你的身体？」 被我这样提醒，她的脸颊瞬间涨红，这才知道自己对我说了什么大胆的话：「不……不……不……不是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太喜欢萝莉不好，你会对我说这种事好像是在跟我求救，所以想帮助你……」 不论如何，慌张回答我的天然呆面前、我默默站起来，走到热水壶旁帮自己倒杯温茶，一口气喝乾。 这不行，看天然呆这样，我很难料想有朝一日万一她真的看到养在房间的那三只小动物会怎样？可能会逐一被这只天然呆弄哭然后赶出去？或者会发生更悲惨的事？ 想到艾莉丝、夏美、奈美三姊妹被天然呆欺负后抱着我的脚，可怜兮兮的一直哭着：『哥哥！哥哥！姊姊为什么欺负我们？我们不想走！我们离开之后要去哪里？』再不然就是天然呆跑去报警，我被警察抓住，只能看向前方那三只被儿童保护局的阿姨带着离开，然后她们一直对我哭喊：『哥哥！哥哥！我们要被带去哪里？我们要被带去哪里？』甚至可能更惨，阴暗、肮髒又拥挤的孤儿院角落，那三只全身髒兮兮的缩在角落一起睡着，脸颊上都流着泪水，还逐一说着梦话：『哥哥……哥哥……人家肚子好饿……』想着、想着，我的眼泪也差点就要滴下来…… 我又想起那名先生说的，果然收养大人真的不比孩子，会发生什么事真的完全无法预料，真的是决定当收养女仆般收养天然呆的我太天真了吗？ 一直端正跪坐在原地的天然呆、看着我站在热水壶前沉思好久，终於担心的问我：「你怎么了吗？」 她这一句话，宛如将我从梦中唤醒。 哎呀，怎么我也陷入妄想模式？难道天然呆的妄想模式会感染给别人？又不一定就会发展成这样…… 放下茶杯，我走回天然呆面前，看着担忧的她不发一语。 她看我这样，害怕又不安的问：「……怎么了吗？」 慢慢蹲下来，我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算了，你也才刚搬过来，今天大家就都好好休息吧，我也暂时不想说了，只是觉得好累……」 她天真的以为我是真的觉得累了，立刻露出傻呆笑容：「要我帮你按摩吗？以前每晚我都帮奶奶按摩喔！」 「不必了，我想回房间去休息，你也回去自己房间整理行李然后休息吧。」 「真的不用我按摩？」 我再轻拍她的肩膀几下：「真的。」 「那要我准备晚餐？我都有一直跟奶奶学煮菜喔。」 「不用，我在房间有准备，你准备自己的就好，厨房有需要就自己用吧，睡觉前记得检查所有门窗都上锁了，知道吧？」 「你要吃泡麵吗？常吃那个不健康呢……」 她关心的问我，不过我没有回答，也懒的再回答，怕引起更多误会，站起来乾脆就往客厅后方的内部走廊移动。 站到昏暗走廊，通往萝莉房间的铁门，回头再确定她并没有跟来偷看，就输入密码将门拉开，然后走进去关上。 那三只已经醒来，都转头欢迎我回来，不过我半点笑容都露不出，因为这时我的心情真的有够乱，超想爬到屋顶对天空大喊：真是乱七八糟啊───！ 为什么今后在这件男女关系中，我觉得自己才是该注意别被吃掉或出问题的一方，而不是这只天然呆该担心我吃她？ 看来天然呆这个女人呆归呆，还真不能小觑啊…… 抱着向我扑抱过来的艾莉丝，我忽然发现另一件事：啊，对了，我都忘了要她喊我主人啊！ 第033章：天然呆的攻略始动！（1） 天然呆来到我家之后，隔天一早，我就请快递公司向市中心的儿童学习协会购买图形类与文字类的智力测验的测验卷各一份回来，送回来后我就立刻让夏美接受测验，然后再请快递公司送回协会批阅。 原本我以为要几天后才会得到测验的答案邮寄回来，没想到傍晚就得到了答案。客厅那台几乎从没用过的传真机终於发挥作用传回好几张纸，不过等到我亲眼看到也已经是晚上八点之后的事…… 跟那三只在房间吃完晚餐，照例放卡通让她们看，我就穿好衣服离开房间，想去看一下天然呆，毕竟她才刚搬过来一天，多少还是得关心一下。 来到客厅，发现空无一人，这么说天然呆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吧？ 我正想从客厅的楼梯走上二楼，看到传真机那四张纸，可说第一次见到有传真出现在这，於是忍不住好奇走过去拿起来读。是广告类的传真吗，我这样想，直到看了抬头的协会名称才讶异的发现是夏美的智力测验结果。两张是正常的测验成绩回函，图文类各一张，另两张是某人亲笔手写给我的信函，於是我好奇拿着这三张坐到沙发开始阅读。 先是看夏美的测验报告，不测还好，测完之后现在看着手上的传真报告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讶异倒是还好，更多的其实是果然如此的认同感触。 接着我看那两张亲笔写的传真信件，是协会测验部的处长，他除了恭喜我生出这么聪明的孩子，也要求我让协会派人过来亲自检验接受测验的这个孩子。因为就协会他们解释，历史上所有曾经亲自接受过图形类智力测验的人，最高纪录保持者是一六○的爱因斯坦，而现在的夏美却有一五○……他更说目前全世界拥有这么高智商的孩子加起来不到十位，绝对是国家与社会的优秀人才，希望身为孩子家长的我能好好栽培这孩子，并且让协会他们也能一同参与孩子的成长…… 仔细看完这两张信函之后，忍不住重新再读一次，发出一声感叹，然后喃喃自语：「唉……果然如此……」 这时我坐的沙发背后，忽然有蠢呆的女孩声音：「什么果然如此？」 心情沉重的我没有预警的忽然听到这句话，真的被吓到，全身抖一下，心脏差点就要从嘴巴跳出来。 赶紧回头看，是穿着黑色女仆服的天然呆正站在沙发背后低头看我。 她依然绑着条马尾，戴着黑框小型眼镜，具有浓厚的年轻女学生呆傻气息，一点都不像久经社会事的人，看来她的奶奶一直将她照顾和保护的非常好…… 这会她看我被吓到，紧张的赶紧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因为看你一直很认真所以才会都没出声。」 瞪着她，在心中埋怨几句，我赶紧将手中这四张传真折起：「你看到了？」 她的表情完全不懂：「看到什么？」 「传真。」 天然呆赶紧否认：「没有。」 我严肃的问：「真的没有？」 天然呆慌张又认真的回答：「真的没有，我才刚下楼。」 打量她的表情好一会，觉得她应该是真的没看到，於是将传真纸折小放进口袋：「晚餐吃了没？」 她露出笑容：「还没，正要去厨房弄。」 「不是八点了吗？」 她傻傻的笑：「因为都在打扫二楼空房间……真的到处都是灰尘，打扫起来好累喔，明天还要将墙壁和窗户整个擦一遍才行。」 我从沙发中站起来：「累了就先休息，明天再整理也没关系，又不是一天就要弄好。」 她看我就要站起：「你要去哪？」 「主人。记得叫我主人。」 她可爱的吐着舌头，举起自己的右手用拳头轻敲一下脑袋：「嘿嘿……都一直忘记，对不起，主人。」 「我去二楼看一下就回房间，你自己去准备晚餐吧。」 「主人吃过晚餐了？」 我简单回答：「嗯。」 「又吃泡麵吗？很不营养呢……」 她少根筋的呆脑袋该不会以为单身男永远只会吃泡麵吧？不过我也懒的跟她解释：「记住，传真机和电话你都不必接，知道吗？」 天然呆单纯的问：「不接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啦。」 她看着我，略微担心的天真傻呆模样：「唔……」 看她这样我只好拿出谎言搪塞：「都是投资生意的事。他们电话找不到我，接着就会打到我的手机，所以不必担心。」 「是投资啊……」 天然呆看着我单纯眨眼，「原来你是投资生意的？」 「所以我的时间很自由，知道吧？」 听我这样说，天然呆又明显犹豫起来，好一会才小心的问我：「投资……是黑道事业的投资吗？」 果然她误以为我是黑道大哥：「反正你一通电话和传真都不要接，才不会出问题，知道吗？」 她露出开朗笑容：「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接电话！」 我点头，然后问她生活的事：「昨晚你才刚到，睡的还好吧？」 「睡的很好喔，所以今天睡到十一点都没发现已经那么晚了。我想因为这里是山上，很安静的关系吧？」 说完后，她还像是很不好意思的轻吐一下舌头。 「慢慢来没有关系，不必太强迫自己，知道吧？」 听我那样说，她好像又以为是我在对她表示什么，看着我又露出脸红的羞涩笑容：「我知道了……」 之后，天然呆进厨房忙自己的晚餐，我也先走上二楼到每个空房间看一下，原本地板上轻易可见的灰尘还真是已经完全消失，可见今天她的确认真的打扫一整天。 看过后我本来想下楼回房了，但看到她的房间门半开，出於好奇我就向她的房间走去，也就是二楼左边最里面的房间，位在一楼杂物间与车库的正上方。 轻轻推开门，转开电灯，大都已经整理好。 由於她想用自己的旧傢俱，所以床、衣柜、桌子、书椅、书柜、全是旧的。原来这个房间的新傢俱则是暂时移隔壁房间堆放。 书桌上摆着文具用品和一些可爱的小玩偶，化妆台上有她的化妆品，书柜里面也整齐摆着好几套少女漫画，床也铺上淡蓝色的棉被和枕头，空气中更闻的到淡淡的香味，感觉的出这是年轻女孩的房间。 看了一会，我就将电灯关掉，下楼进到走廊。甚至输入铁门密码时，还能听到走廊另一端的厨房传来熟练的煮菜声，看来她是真的会料理，奶奶一直有从小就教她…… 回到房间，关上门，正在看卡通的那三只小动物都回头看我，然后欢迎我回来。尤其是艾莉丝，直接就跑过来又抱着我的大腿撒娇。 这时说来也真有点奇妙，虽然同在一个屋簷下，她们却不知道天然呆已经住进来，天然呆也不知道这三只存在…… 夏美站起来，看着我开口：「哥哥，欢迎回来。」 我看着她，又想起传真的事，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原本只是想买只萝莉来陪艾莉丝，让她们一起照顾，完全没想到会将智商一五○的天才弄进家里。像她这样的天才全地球不到十名，她的大脑到底是用什么做的？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真的能像爱因斯坦一样能看透宇宙大道理？或者她本来就是宇宙资讯生命体？ 不论如何，她现在的确也还只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还有待学习…… 可能是我一直盯着夏美想着事情，她有点担心问我：「哥哥？」 我本来是不想说什么，但这件事却真的让我非常耿耿於怀，总觉得放着不管也不好，於是我决定先不脱衣服，伸出右手牵着艾莉丝的小手，与她一起向电视机前的夏美与奈美走去，边想着等会该说什么才好？ 这对双胞胎看我走去，态度明显有点不一样，奈美担心的看着身旁的姊姊，夏美也一样转头看她，好像又在无言中用心电感应沟通，以为是不是谁做错什么事让我生气，直到我露出微笑，她们才比较安心点。 走到她们面前，我盘腿坐下，先是将脸移过去，由下往上看着赶紧低头害羞的小奈美，她被我这样看又露出羞答答笑容：「小奈美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喔。」 她笑的更害羞，脸蛋好像都红了，双眼完全不敢看我。 我微笑问她：「让哥哥抱抱，好不好？」 小奈美迟疑一会，然后害羞的点头，我这才伸出左手牵着她的小手，将她慢慢拉过来抱在左怀里搂着，坐到我盘起的左腿上，就像怀中有个头发超长的可爱日本娃娃坐着…… 艾莉丝见我竟让奈美坐在怀里，於是她以有点紧张的态度看着我又叫又跳：「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我以微笑安抚她：「好，好，艾莉丝也过来撒娇，」 然后同样将她拉进我的右怀里搂着，她也高兴贴着我像只猫咪。 虽然她们两只的重量加起来让我有点难以消受，但能这样『左拥右抱』可爱又各具特色的柔软小萝莉也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我就这样亲密搂着这两只可爱小动物几秒，才抬头看着依然静静站在眼前的夏美：「夏美啊，你也想抱抱吗，跟哥哥撒娇？」 她显的有点尴尬：「不用了。」 「真的不用？」 「真的。」 她很认真回答。 果然夏美一点都不像还会撒娇的这两只，个性明显独立成熟许多，感觉她的心智年龄绝对不是只有八岁的孩子，果然高智商的孩子都会比同年龄层的孩子还要早熟好几岁…… 我看着她微笑一会，决定问她主要问题：「夏美，其实哥哥今天想问你一件事，你和奈美来哥哥这里也已经快要一个月，但哥哥却还不太了解你，所以哥哥想知道你有没有对哪方面的事很有兴趣？」 夏美看着我，只是眨眼。 「可能是哥哥问的太模糊，哥哥想知道比如你觉得数学很有趣？还是觉得天文有趣？国文？音乐？画图？还是有其什么东西会让你觉得很有趣想要学的？」 她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些你都觉得无聊吗？」 她又认真想着：「我真的不知道，因为那些我都不太懂，没有学过……」 「那哥哥过几天会尽量去买一些比较简单的书回来，你先读，之后看你有没有觉得哪些内容比较有趣再跟哥哥说，哥哥就多买一些那类的书回来让你看。」 肯定是听我忽然对这件事说的这么莫名其妙，所以她天真看着我面无表情，眨眨双眼，然后糊里糊涂点头。 唉，说起来除了这样，我这凡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培养这只夏美啦…… ＊＊＊ ＊＊＊ ＊＊＊ ＊＊＊隔天一早，我就将天然呆骗开，让她搭公车去城里学校办休学，之后去菜市场採买食物，顺便去城市另一边的蛋糕店帮忙拿定制的草莓蛋糕……这些事肯定可以让她忙到晚上，我很肯定。 下午两点，门铃响起，我等待的人来了，也是我会将天然呆支开的原因，那天在百货公司人员订购的木制双层床和儿童床被组终於送来啦。 我只让他们将已经拆成一份份的床组和床被送到萝莉门外昏暗的走廊墙壁，让他们离开，之后就走去将大门锁起，将走廊通往客厅的拉门拉上，这才输入密码将铁门拉开。 铁门内的昏暗房间透出空调凉意，那三只还在床上睡的正熟。 我开始将拆开的床组一件件或拖或搬的移进房间，不过绝对是因为我缺乏运动的关系，搬没几件就气喘吁吁，只能靠在墙边喘气，休息好一会才能继续…… 这时床上有点动静，三只中间那只动了身体，然后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是夏美，她坐在床上，看着敞开的铁门，看着铁门墙边喘气的我眨着睡眼。 我露出微笑先问她：「被我吵醒了？」 她开口问我：「哥哥，你做什么？」 「搬床进来，要给你们睡觉用。」 「床？」 「双层的新床，还有新的被单组。」 夏美看着我终於恢复清醒，双眼眨了眨，明显不明白为什么我要买新床让她们睡觉用。 「哥哥会买这个新床回来，因为你们都会长大，到时这张大床一定睡不下，所以现在先买回来。」 她又在我身边看来看去，一定是只看到几块木片，所以疑惑问我：「但是床在哪里？」 「床还没组好，还有好多块放在外面走廊。」 听我这样说，她的双眼顿时一亮，精神好像都来了：「床还没组好？」 「对啊，这个床可以一片片拆开再组合。」 她赶紧问：「我可以看吗？」 看这只小天才如此兴致昂然的模样，我只能笑着回答她：「可以啊。不过哥哥还没有将东西都搬进来。」 夏美赶紧掀开棉被越过身边的奈美下床，快步走过来：「我帮哥哥搬。」 「不必了，真的很重，你搬不动，先回去继续睡觉，搬完哥哥再叫你。」 听我这样说，她在床尾停下脚步安静看着我，以我未曾见过的失望表情直看着我，好像这样的要求对她来说是多么残忍啊……她希望能从头到尾参与吧，不愿错过床铺组成的每个段落？ 看她这么可怜的模样，我也於心不忍起来，尤其是夏美一直安静看着我，双眼充满无法了解的遗憾…… 「好啦、过来一起搬，不过不能跑出去喔。」 得到我的许可，她终於露出难见的高兴笑容：「谢谢哥哥！」 并快步过来。 她站到我面前，我友善摸摸她的头，让她站到门旁墙边已经搬进来的几个组材旁，我就转身进到走廊继续搬动外面的材组，再跟她一起摆到墙边。 说起来夏美也没有帮到什么忙，不过就是伸手扶着而已，毕竟她肯定没办法一个人搬，但她看来还是很高兴，并且双眼一直研究的盯着看。 这时床上又有了动静，那两只一定是因为我们一直发出声音所以揉着双眼醒过来，然后在床上爬起。 艾莉丝和奈美这两只看着我和夏美站在昏暗的门边，明显不知道我们到底在作什么。 艾莉丝先问我：「哥哥主人？」 我看她们这三只已经都醒了，想到夏美一个人帮不动，那么让这三只帮忙一起搬应该就没问题，於是乾脆站到中控板前将电灯调亮，跟她们说：「艾莉丝，奈美，要不要过来一起帮哥哥？」 就算大都听不懂，只懂我要她过来，艾莉丝还是高兴的率先跳下床奔来…… 就这样透过接力方式，我站在走廊外将组材逐一搬交给房间内的这三只，看她们三只用很可爱的态度一起吃力抬动粗重的组材，一个接一个搬到墙边放着，没多久就将东西全搬进房间。 这时既然东西都搬进来了，我重新进到房间，将铁门关上，觉得好累，满身汗，喘着气，只想先洗个澡，那三只也高兴笑着，好像搬这么重的东西是很有趣的游戏。不论如何，看来我是真的需要好好的恢复规律运动了…… 气息平静点，我就对这三只说：「哥哥先去洗澡，艾莉丝帮哥哥脱衣服，哥哥洗完你们也要去洗澡喔。」 听我说要脱衣服，艾莉丝高兴扑抱我的大腿，夏美则是露出讶异表情看我。 我只能赶紧跟她说：「哥哥累了，等明天再组装吧，到时哥哥一定叫你。」 夏美这才露出笑容：「谢谢哥哥……」 洗完澡出来，哄这三只小动物也去浴室洗澡，一起吃完晚餐，在艾莉丝帮助下再穿好衣服，放米老鼠卡通给她们看就离开房间。 说起来天然呆也该将草莓蛋糕拿回来了吧？ 该是时候拿进房间当作点心跟那三只一起吃…… 拉开走廊通往客厅的拉门，立刻见到天然呆躺平在长沙发上悄无声息。 她穿着外有白围裙的漆黑女仆服，白色长袜，眼镜放在桌上，原本都会绑成辫子的头发也已经完全解开，明显因为疲累而小睡着，看来今天下午要她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真是累坏她……不过我左右看，却没有看到蛋糕，可能是放到厨房大冰箱了？ 我转身正想离去，忽然她的眼角浮现出泪光，呢喃念着：「奶奶……」 我再看着她，梦到奶奶了吧？ 她又呢喃念着：「奶奶……」 一滴眼泪终於顺着脸颊滚下来，然后是另一滴眼泪…… 说起来从奶奶过世到今天还不到一个礼拜，也难怪她会这么的难过，就算是当时我的父母搭机过世，也是有那么多钱拿才让我能那么快的脱离失去亲人的哀伤……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看她这样我觉得自己实在是不便放下她离开，毕竟真要作这种事早就抛下她不管了，於是这会只能默默蹲到她身旁，伸手轻轻帮她擦掉泪水。 泪水擦掉了，发现天然呆的脸摸起来还蛮舒服的。虽然比不上那三只来的细嫩，但感触还是相当不错，比起那三只来得更有年轻弹力。 这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混杂着洗发水香味和肥皂香的纯洁体香，明显不是那三只小萝莉乳臭未乾的香味，是年轻女孩的香味。看着她哀愁的睡脸，没有错啊，她呆归呆，的确也只是名跟我一样大的年轻女孩，喜欢动漫画，会自己做衣服玩COS，作事就像少根筋，现在又傻傻被我绑住一生的女孩…… 看着她这么孤独无助的睡脸，我忍不住又开始想着：『到底当时要她住到我这的决定，对不对啊？虽然家里有个人打理各项杂事是会方便许多，但我不是有娶她的意思，就这样要她住过来……说到这，如果我不要求她住到我这，她孤独一个人今后还能去哪里？再仔细想想，不只天然呆，连房间内那三只算进去，其实我已经绑了四名女孩的一生……』说真的，看着她的哭脸想着这些，这真是非常哀伤又觉得无耐的时刻；不过哀伤归哀伤，她这套女仆服还真是作的不错，跟她真的有够搭配……我忍不住开始打量，真的这一整套衣服都是她做的啊？ 该怎么说，这套女仆服并不会过度华丽花俏，朴实保守中带有相当的美感，尤其配上她还有明显高中女生感觉的清纯鸡蛋脸一起看，感觉就非常完美。 我就这样衣服上看着看着，研究她这件衣服，很自然就看到她胸前…… 虽然并不是低胸到能看见乳沟的女仆服，是只能看到部分胸前肌肤的保守样式，不过看起来还是顶贴身的。 说到胸部，房间那三只裸露的平坦胸部我看到不想看了，不过眼前隆起这么明显的乳房，真是完全吸引住我的眼珠。 唔……年轻女孩隆起的乳房耶，平时穿学生服看不出来，前几天她也将衣服穿的紧紧没办法仔细观察，现在看这大小应该在B和C罩杯中间吧？ 盯着看一会，看着天然呆的乳房随着呼吸起伏，糟糕，我的两腿中间竟然就要产生某种神奇的生化反应…… 我别开脸，站起来，想乾脆离开这里去拿蛋糕回房间，但正要迈出脚步，又忍不住诱惑的将脸转过去看。 女性的乳房，摸起来到底感觉是怎样啊？ 原本我是想等那三只都长出乳房再摸，不过那不知是几年后的事，而现在就有对现成的年轻双乳…… 我忽然开始觉得紧张起来，就像要作什么犯法的事一样，眨眼看着依然平静的天然呆，吞了口水。 十秒后，我开口：「天然呆？」 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再小心开口：「天然呆？」 她还是熟睡着。 我重新蹲下来，蹲到她的胸前，看着她的睡脸，再呼唤：「天然呆？」 她终於开口：「奶奶……」 看来她是真的睡的非常熟，不愿意跟梦中的奶奶分别。 我伸出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右手慢慢伸过去，不时盯着天然呆的睡脸看。轻轻的，我用食指碰她被漆黑女仆服盖住的乳房一下，就赶紧将手缩回来看着她的睡脸。 她依然熟睡，对於我触碰她的乳房没有反应…… 她这样的反应更助长我的色心色胆，让我伸手再向少女峰袭去。 我又用食指轻轻压一下，她还是没有反应。 第三次，我终於让手指停留在她的乳房上久一点，稍微用力压着，觉得她的乳房压起来真的很有弹性，这才放开手…… 这时的我除了紧张和兴奋，更多的是讚叹，女生乳房真的感觉很有弹性。 接着的我已经无法满足，更进一步的想用手掌轻轻抓一下，於是再看她的脸一会，我将手慢慢伸出去，张开手指，轻轻抓上去…… 这时她的右乳已经都在我的手掌中，被我轻轻抓着。 我双眼瞪着看，看着她的单乳被我抓在手中，感觉乳房在手中的弹性……妈的，这时的我真是兴奋到爆，双腿中间真的有反应了！ 也在这时，天然呆的身体动了，我急着想将手缩回来，她忽然就伸出手从我握住她的右手腕握住。 我赶紧转头看她的脸，见她已经醒来，双眼看着我，满脸通红羞涩紧张的。 这时的我真的就像偷吃被发现，身体瞬间僵硬发凉，吓的魂都要飞掉，正有反应的双腿中央立刻萎靡，毕竟这可真是被她抓的罪证确凿啊…… 我们都尴尬的互看彼此，当然我的手还贴在她的乳房上，被她握着手腕，动都不动。 经过尴尬的十秒，她先开口打破沉默，以缓慢中带有无尽紧张的音调：「你做什么？」 她这句话打破尴尬的局面，我使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然后原地站起来。 她也在我站起之后，慌忙的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满脸通红抬头看着我。不过因为她近视又还没戴眼镜，所以有点皱着眉头，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紧张的开口：「对不起，我只是好奇！」 她看我一会就低下头，从桌上拿过眼镜戴上，才又羞涩尴尬看着我，完全不发一语：「……」 这时的我真的是以只想逃离犯罪现场的心态：「蛋糕呢？」 她回答我：「在冰箱……」 慌乱的我赶紧将手伸进裤子口袋取出皮夹，从里面拿出几张一千元大钞，赶紧放到桌上：「给你的！」 她讶异的问我：「给我？」 我没有回答，皮夹放回裤子口袋转身就走，什么都没有再跟这只天然呆说，也什么都不敢说，一心只想赶紧离开犯罪现场。 天然呆就这样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头都不回的进到走廊将拉门拉上，消失在一楼内部…… 我也是直到拿着蛋糕进到房间跟那三只一起吃，才能冷静的将我的反应从头想到尾：『妈的，她才住到这里几天我就趁睡袭胸，接着被现场抓包后竟然以用钱摆平事情的态度对天然呆掏皮夹撒钱？我真是他妈的人间最低啊啊啊啊！』 第034章：天然呆的攻略始动！（2） 隔天我只是留在房间陪那三只，跟夏美和好奇旁观的另两只一起想办法要将床组合起来。不过因为说明书说的不清不楚，虽然这张双层床能组起来却会摇来摇去的，所以就算已经组好我也不赶让她们姊妹用，必须再去百货公司问贩卖的负责人…… 但说要离开房间，我又完全不敢出去，毕竟总觉得跟天然呆碰面会很尴尬，加上我竟然对她作出撒钱的反应；但又觉得这样都不见面总不是办法，毕竟要长久生活在一个屋簷下…… 摇头晃脑的想了又想，不论如何，还是见个面好好道歉吧。 就这样下定决心，袭胸事件发生后的第四十八个小时，同样的晚上八点，我穿好衣服鼓起所有勇气离开房间，从走廊内部拉开通往客厅拉门，里面却寂静无声。 我眨眨眼，天然呆不在客厅…… 我转头看着走廊尽头的厨房，里面也是暗的。 这么说，她在自己房间吧？ 进到客厅，将拉门拉上，先是走去确认大门已锁，窗户也已经都关好，就从楼梯走上去。 走上二楼，进到左边的走廊，果然看到左手边尽头半开的房门透着光亮。 向那里走去，随着越走越近，开始听到水声。 她在洗澡？ 我更走过去，正要走到她的房门口，忽然被从里面拉开，戴着眼镜，穿着女仆服的天然呆也正好从她房间走出来，我们就这样在走廊上碰到。 我们都停下脚步，讶异看着对方，然后她露出尴尬的笑容，稍微红起脸对我害羞的说：「晚安……」 我也只能露出尴尬笑容：「晚安。」 道过晚安，气氛变的更加尴尬凝重，肯定因为彼此都想到前天晚上的事…… 『接着该怎么办？要道歉吗？既然都见过面也谈过话了，是不是转身离开比较好？但这样才来就要离开，会不会让她误会我又想做什么坏事？』我想着这些事，尴尬的拿不定主意，脸红的天然呆开口问我：「昨天你不在家吗？」 「我？」 她推推眼镜，微笑点头：「嗯、嗯。」 「不，我……」 本来我想说我在房间，但又想到这样回答不好，於是改而问她：「怎么了吗？」 她脸红的跟我说：「因为有些事想跟你说，但又不知道你在不在家里，因为你说过不能去你的房间找你……」 说的也是，毕竟我在那个萝莉房间内几乎与世隔绝，也有作出隔音效果，就算她在外面敲里面也听不到。 「事情？什么事？」 她看着我，害羞又尴尬笑着说：「其实是想找你谈谈前天晚上的事……」 那晚的事？袭胸的事吧？听到她要主动找我谈袭胸的事，我不由得再紧张起来，只能回答：「喔……」 她露出害羞的笑容问我：「现在可以吗？」 「是可以啦。」 天然呆看着我又不好意思起来，虽然没有奈美那么内向，但这时的她看起来还是很可爱：「前天晚上……你为什么那样？」 我只能赶紧道歉：「对不起。」 她吞吞吐吐的问我：「你喜欢我吗？」 「对不起，我只是因为好奇。」 「好奇？」 我知道这时只有诚实回答她才好，才不会伤害她太多，於是老实跟她说：「对不起，因为当时看你的胸部很大，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伸出手……」 我说完，她先害羞的低头，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她的只能低头，这时阴暗的走廊我们都低着头，不知道接着该不该开口？ 经过几秒，天然呆先开口：「我的胸部……你真的觉得很大吗？」 我只能看着地板点头：「嗯。」 所以才会一时无法定心惹了祸。 天然呆竟然害羞笑着继续说：「34C……」 我一时没听懂：「什么？」 天然呆非常靦腆害羞的小声说：「人家的胸部啦……是34C……」 果然是C罩，我曾经将C乳握在手里……沉醉……不过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原该属於年轻少女的私秘密？ 我偷偷抬头看她，天然呆已经正面看着我，跟我的眼神对上，她又露出尴尬害羞的微笑，我也只能对她露出尴尬微笑。 天然呆又先看着我害羞开口：「我知道老大身边都会想要有女人陪着，不过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想对我作这种事，还是等我们结婚之后比较好吧……」 她怎么忽然扯到结婚这件事了？ 我正想开口解释，天然呆又继续说：「不过我想是我误会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像直树那样的男孩，那天晚上我才发现原来你是黑龙那样的男孩才对……」 「黑龙？」 什么黑龙？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漫画霸王爱人的那个主角黑龙啊，他是黑社会老大，有钱、有权力又很霸势，会想将自己喜欢的女生永远霸佔着……」 照样，我先是：「……」 然后问她，「告诉我，黑龙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竟然让天然呆吞吞吐吐起来，还越说越小声：「黑龙就是……就是……就是……」 「天然呆，请你现在回答我。」 这会换天然呆害羞低头看着地板，双手抚着脸，好像对我说这些话是非常不好意思的一件事：「黑龙绑架女主角来实，用强暴女主角的手段佔有她的身体，然后两个人爱上对方……」 「……」 「所以……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跟我那样……我们最好还是先结婚……」 「……」 「人家绝对不是那种乱来的女孩，一直很看重自己的纯洁，只想将第一次留给未来的老公，所以请你绝对不要强暴我……」 我立刻澄清：「天然呆，我绝对不会强暴你。」 她扭扭捏捏的说：「我知道……我相信你会等到结婚……」 我真的觉得跟这只天然呆对话很累…… 我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态度，这时她房间内的水声变的不一样，她讶异的说：「啊，水满出来了，等我一下！」 然后就转身跑进房间，进到浴室将水龙头关上。 半分钟后，她才又走出来，不待我开口就先询问我：「要先去客厅坐着，泡杯牛奶边喝边继续聊吗？」 看着她羞涩的笑容我不好意思拒绝，再说要谈这些事也的确是到客厅坐着慢慢谈比较好：「嗯。」 於是我转身，领着背后默默跟着的傻女仆下楼进到客厅，我先坐到沙发，她则是羞涩又幸福的从热水机那里笑着泡好两杯牛奶，然后走回来将一杯放到我面前的桌上：「来，给你，」 然后拿着她自己那杯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 我喝口牛奶，看着幸福微笑的她，沉住气开口：「天然呆，前晚的事真的是意外。」 听我这样说，她害羞的又低下头：「我知道。你一定没想到我会醒来；我也没想到你会趁我睡着时偷摸我的胸部……」 「是这样没错，所以我才说那是意外。」 「所以你真的很想摸我的胸部吗？」 「该怎么说？」 我只能很不好意思的回答，「前晚真的是色迷了心窍吧？」 听我这样说，她含蓄的小声笑着：「所以你还是很正常啊……」 「什么？」 她抬头看我笑着：「我刚来的那一天，你不是说自己只喜欢小萝莉吗？」 「这个……」 她这样说也的确没错，那时轻握她隆起的乳房，我竟然兴奋到双腿间产生男性的本能反应…… 我思考该怎么回答，天然呆握着手中温热的牛奶杯：「真的没想到呢……」 「啥？」 她以追思过往的口气转移话题：「还记得吗？半年多以前我们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没想到现在我会和你住在一起。」 我轻叹气息，微微点头：「是啊，真的是命运难料。」 「记得因为我坐在你后面，考试的时候你都会帮我，让我考高分呢。」 「有这件事？」 「有啊，那时候英文科你都会小声的跟我说答案，所以每次都及格。」 「唔……」 我苦思几秒，「好像是因为英文老师说考不及格会修理人？所以我就帮你……」 天然呆看着我继续说，并且说着说着双眼又不经意露出幸福的陶醉神情：「是啊，当时我就是这样才注意到你，觉得你虽然表情都酷酷的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一直看着你的背影，觉得你人真的好好……还有你还在学校时我参加COS活动你也都有到场，看到你真的让我觉得好高兴……我来找你的那天，还给我五百元……」 说起来虽然COS只是被同学硬抓去参观，不过现在听到天然呆无意间对我吐露爱意，我还是只能苦笑的说：「现在发现我只是个偷摸胸部的色狼，应该开始讨厌我了吧。」 「也不会啦，男生本来就会对这种事有兴趣，所以我真的没有怪你，只是那晚有点吓一跳。」 「喔。」 「再说，人家都已经跟着你来到这里，对这些事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她推推眼镜，又越说越小声。 我只能：「……」 然后开口：「天然呆啊，我说这件事───」她忽然打断我。 「其实昨天上午我有出门去户政事务所，拿一件东西回来……」 她站起来，伸手从女仆裙的口袋中掏出三张整齐折好的纸，然后才又坐下，摆放到我面前的桌上。 我好奇看着：「户政事务所？拿什么东西？」 她已经跑去办理入户了？但我都还没将我的户籍名簿拿出来，也不可能交给她办，因为里面还有那三只的户口在，她看到肯定会产生疑问啊。但是她害羞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看她这种反应，我那不祥的眼皮开始抽动。 虽然不太愿意去碰那几张纸，但为了揭开迷团，我还是伸出颤抖的手拿起，然后掀开…… 这时看着内文，我差点核爆。 她竟然将结婚申请文件都拿回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现在情况是怎样？这只天然呆玩真的？真的想吃掉我？真的笨蛋剋腹黑？ 我的脸色发白，不过摸个乳房就必须结婚吗？她的大脑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受到极度惊恐打击的我惊魂未定，她就又害羞扭扭捏捏的开口：「人家还是觉得……你要是真的想对我做这种色色的事的话……还是要结婚之后……名正言顺的……」 没有搞错，这真的是『天然呆的攻略篇始动』，是她针对我的攻略篇，不是我针对她的攻略篇，我的贞操正处在危急状态中。 拉警报！拉警报！呜！呜！呜！呜！呜！…… 我赶紧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去，将这几张纸丢回桌上，有如烫手山芋不敢再拿在手：「我说啊，天然呆，如果你是在意胸部被我摸到，也没有必要这样就结婚吧？我以后也绝对不会再摸了……」 「但是奶奶一直告诉我女孩子就像一朵花，要好好守着自己的清白……」 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我赶紧说：「重点不在这里啦。」 听我这样说，她抬头看着我眨眨双眼。 这样不行，跟这只天然呆对话真的很累，一定要将话讲到底才行，不然某天真的被她莫名其妙的吃掉都不知道…… 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天然呆，仔细听好，我现在就将话说明，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不能跟你结婚。」 听我这样说，她感觉非常意外的样子。 我重複：「我不能跟你结婚。」 「……你不能跟我结婚？」 我非常认真的点头，而且不是只有点个一下两下那种，是点个不停。 「为什么？」 我严肃闭着嘴，思考着是否该说出关键字，犹豫是否会伤害到她，但想来想去为了自保，我还是只能狠心无情的告诉她，「天然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我必须跟你说我感觉的出来你是真的喜欢我，不过我不能喜欢你，所以我只能要求你原谅我。」 她面无表情，眨眨双眼：「……」 「听懂了吧？」 她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眨着双眼。 看她这样，我忍不住伸起手，在她面前挥动：「有在听吗？」 「你不能喜欢我？」 我以遗憾的态度猛点头，毕竟我已经有心爱的那三只小动物了…… 「所以你要我原谅你？」 「残念……现在只能请你原谅我……」 天然呆傻傻看着我，面无表情，举手轻轻推动眼镜，将手规矩摆回大腿上，再这之后就像被电到，什么动作都没有。 足足一分钟过去，她只是这样看着我，一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暂时无法接受吧？毕竟我这样说，也等於是拒绝她对我的告白…… 唉……该怎么办呢？ 抓抓头发，无奈的摇头晃脑开始猛想，毕竟感情事不是那种可大可小的无聊事，要是处理不好肯定会是大事，尤其是我这种房间养三只小动物的特殊情况，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 没办法，现在只能先安抚她，不能还能怎么办？ 「咳！」 我轻咳一声，以严肃表情对她说：「所以说，天然呆……」 她也在这时开口，然后慢慢露出笑容：「真的……」 「啊……什么？」 她以感动微笑表情看我：「真的好像直树……他对琴子也跟你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这个……天然呆？我说啊，那只是漫画……」 她感动的笑容满面：「我知道了，一定是像霸王爱人，黑龙的黑道小弟们还是哪个朋友阻止你跟我在一起，看不起我跟来实一样是贫民出身吧？」 「天然呆啊，事情是───」她不让我说完，还举起手拍打胸膛，好像真的万事看她：「没关系，放心将一切交给我吧，不管你是直树还是黑龙！我都一定努力为你打理这个家，让大家认同我！」 糟！ 我不是已经说的那么明，怎么好像反而激起她的爱情斗志啦？这真的是斩不断，理还乱啊！这时我有非常恶劣的预感，觉得不论怎么对她解释都没用？ 我再次像夜神月，双手抱头，脸孔极度扭曲，双眼突出，瞳孔扩散…… 『可恶！可恶！可恶！笨蛋真的剋腹黑吗？』再受不了的我、虎躯一震，举起大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所有东西都跳起来，天然呆也吓一跳，接着我对她以怒霸山河气盖世的王八之气怒视喊着：「你故意乱来啊？」 她有点惊恐看着我只是眨眼。 「天然呆，我都说这么明，你到底哪里听不懂？当我说外星语言啊？还是你根本就故意的？」 天然呆被我这一吼，缩在沙发中只能以略带惊恐的表情看着我。 经过好一会沉静，她露出小心的笑容，试探着对我开口：「我……」 我又虎躯一阵，对她一阵吼：「我不能喜欢你，到底哪里听不懂？」 她看着我双眼开始湿润，皱起眉头，嘴巴也开始扭曲，明显要放声大哭…… 不妙，女仆要哭了！ 果然，连眼镜都来不及摘下，她低下头将双手遮着脸，开始呜咽哭着。 听说男人的评价中，会让女人哭的男人是属於很畜牲的类型，加上我用两百万骗到她一生，前天又曾有趁睡偷袭胸又立刻用钱摆平的不良纪录…… 结论：我猪狗不如？ 我抓抓头发，用鼻孔重重喷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天然呆哀戚哭了好一会，之后忽然满脸鼻涕眼泪的再抬头看我，双眼透露着她的心灵已经陷入无尽绝望的暴风雪，以坚定口气瞪着我问：「是谁？你不能喜欢我，一定有另外喜欢的人！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喜欢？」 我讶异於她的反应：「天然呆……」 「告诉我！」 「……」 看着她，我，战栗了…… 这瞬间，坐我对面的天然呆、展现出来的气势比我展现出的王八之气还强，那是完全的鬼气，属於雪夜叉的无尽杀气…… 『雪夜叉会杀人』？ 只要这场爱的暴风雪不停止，就会继续杀人…… 「她们该死，你有没有作过地狱的梦？ 这宛如地狱般的生活，将因为她们而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杀掉她们……我要杀掉她们…… 「是暴风雪，那悲痛和绝望的暴风雪摧毁了她纯真的心灵…… 失去心爱之物的悲痛和绝望，将一个女孩变成夜叉…… 哀怨的雪夜叉…… BY 坏哥哥少年之事件簿雪夜叉传说杀人事件我彷彿能看见身穿白色和服、手中拿着柴刀、化身成雪夜叉的天然呆脸上戴着鬼面具流着悲惨的泪、对那三只走去…… 艾莉丝：『哥哥主人！哥哥主人！哎呀－－－－－－！』（趴倒声）扑通！ 夏美：『哥哥！为什么姊姊拿刀？哥哥！哇－－－－！』（趴倒声）扑通！ 奈美：『………………呀－－－－－－！』（趴倒声）扑通！ 恐怖，真恐怖…… 脑袋单纯的人，真的最恐怖。 因为这种人作事情绝对不会顾前思后一番，总是喊打就打，喊杀就杀，永远的呆呆向前冲…… 天然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满是鬼气瞪着我：「到底那个女人是谁？」 看这样，万一让她知道房间那三只存在，搞不好真的半夜会放火烧屋？反正她现在也已经无依无靠，不会有什么损失。 「神。」 我大气不敢吭，如被她招赘的小丈夫，「神爱世人，我也爱祂。」 天然呆被我这句话弄恍惚了：「……神？」 我很乖的一直点头。 「你信基督教？」 我不是，不过我只能猛点头：「黑道讨生活的你也知道，所以这阵子我做孽太多的报应终於来了（就坐在眼前散发鬼气）所以决定这阵子只爱神，跟从神的教诲，不能动了凡心，」 然后我赶紧双手合十如名僧，「南无……南无……」 她傻傻看着我，一度聚集的阴森鬼气在我无尽的南无大慈大悲声中开始消散无形：「……真的？」 我呼咙她：「真的啊，你想想看嘛，我有这么大的房子，要是有喜欢的人怎么不让她跟我一起同居呢？心爱的人一起快乐生活不是更好？再说你看我这几天的生活，像是身边有心爱的人吗？那个人有出现来找我吗？」 她看着我，眨眨双眼，明显已经陷入唬咙模式：「看起来是没有……」 「对吧？我就说，看你刚才多吓人？」 她很不好意思的红起脸，满脸笑容，双手搭在脸颊上吸着鼻水：「对嘛，我竟然怀疑你，不然你就不会要求我同居了……」 我的确不是要你来同居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我现在半声都不敢跟这么恐怖的雪夜叉吭…… 她害羞好一会，赶紧拿下眼镜用衣袖擦着泪水和眼泪：「好讨厌……刚才我一定很凶又很难看……让你看到最丑的样子了……」 我赶紧和颜悦色将手帕和卫生纸恭敬呈上：「好说……好说……」 她接过去高兴擦着泪水：「对不起，我只是很害怕，现在我已经无亲可靠，只有你愿意成为我的亲人……」 「是、是、当然、当然……」 拭去泪水，将鼻涕擦掉，她再次露出害羞难为情笑容看着我，我也只能惟惟诺诺对雪夜叉恭敬笑着，如同她才是主人，我只是奴才。 她看着我一会，又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起来，十来秒后才低着头小声说，同样又越说越小声：「那天你问我是不是还喜欢你……刚才那样误会你可能有喜欢的人，让我的心好痛，所以我想……我想……我想……我还是很喜欢你吧……」 我只能一直微笑点头：「嗯！嗯！」 女王英明，女王英明…… 天然呆对我表白完，又扭扭捏捏的对我说：「我知道你愿意让我住到家里，收养我一辈子，也是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不论再久我都会等你的，为你守着我的清白……」 我忍不住双手合十：「南无……南无……六道轮回，循环不爽……」 「我能坐到你身边吗？」 正要入定的我被她一惊：「啥？」 天然呆如小鸟娇羞问我：「我一直希望能坐在你身边靠着……如果你不会觉得我是很随便的女孩……好丢脸……」 我敢拒绝吗？当然赶紧说：「请！请！请！」 於是天然呆真的就这样高兴又害羞的站起来，轻轻提着漆黑的女仆裙越过桌子走过来，站到我身边，看着我微笑，之后慢慢坐到我右边的沙发上。 她先是完全羞涩看着我，双眼因为刚哭过明显肿肿的，然后慢慢向我的身体靠过来，就这样将头靠在我的肩膀，身体躺在我右边怀里。 虽然她的身体是柔软的，味道也是香的，但我还是动都不敢动，双眼直盯着正前方的沙发。 「男生的胸膛真的好宽大……嗯……都是你的味道……闻起来好舒服。」 我拘谨笑着。 「今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我也会为你好好的打理这个家……」 「嗯。」 这之后天然呆就舒服安静的躺靠着我好久好久，半句话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安静中，近五分钟过去，我正疑惑这件事，她终於有了动作。 躺在我怀里的她抬起头、转身看着我，我也转头看着她，镜框后的双眼湿润有神，充满无言的感情。 我是真的体会到这只天然呆爱我…… 真要命…… 忽然满脸通红的她慢慢取下眼镜，闭上双眼，无声中右手搭在我的胸膛上，转动身体将脸向我的脸靠过来…… 「天然───！」 我被她的行为吓到，但在这之后我再发不出声音，因为她已主动搭着我的身体，贴靠着我的身体，主动吻了我……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双眼圆睁看着她与我如此贴近的脸，她闭上的双眼长而曲翘的亮丽眼睫毛。 她的唇紧贴着我的唇，将我的嘴完全盖着。 比起过去曾经与艾莉丝的吻，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绝对成熟的吻。 温热的，热情的，真正双方共享的，彷彿心灵都能相通了。 她呼出的气息也是温热的，香甜的，诱人的，如同将会持续到永远。 这只天然呆…… 真的爱我…… 真要命…… 不过与成熟女孩的吻，好舒服…… 也不知道经过多久，她终於慢慢离开我的唇，举起一直搭在我胸膛的右手，重新戴上眼镜，脸颊好像比刚才还要红了。 她不敢看我，无言的站起，拍整女仆裙，迈开脚步明显就要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同样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开口，因为我好像还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唇，她也一定同样…… 她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直到楼梯旁伸手扶着手把，站在那里，才羞涩的转头看我。 她满脸通红，还将右手食指贴在嘴唇上：「嘻……那是我的初吻喔……」 我只能呆呆看着她。 「晚安！」 她很害羞的双手贴着发烫的脸颊，不敢再看我的转头就扶着手把跑上楼梯，消失在二楼，留下我在客厅没有再出现过…… 第035章：啊～～～多伟大的战役啊！ 那天被天然呆这样强吻，意外是意外，不过幸好那不是我的初吻，早就献给房间那只金发的，真是非常万幸，感谢祖先保佑，只是天然呆八成会将这当成所谓的『订情之吻』吧…… 我也因此知道这只呆女仆肯定是玩真的，巴不得将我生吞活扒，所以这个礼拜出於保护自己的本能、我躲天然呆非常远，甚至整天只是缩在房间中陪这三只没有离开，因为我总算彻底瞭解自己和呆女仆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食物链！就是肉食性动物的食物链啊啊啊啊啊啊──────────！ 有没有看过侏儸纪公园这部电影？ 天然呆看见我这只小山羊肯定像霸王龙看见猎物，立刻吼叫着直追我背后过来，连大地都会为此气势颤动…… 南无三！南无三！南无三！ 真是造孽啊，花两百万原以为买到的是一辈子负责打扫房子的女仆，带回家后竟然变成会吃人的霸王龙？果然佛教说的对，善恶到头终有报？ 不过再怎么躲，终究还是活在一个屋簷下，无法躲一生，也不可能就这样切断所有对外联系，所以就这样躲一个礼拜，我还是得离开房间去外面探探。 除了补充粮食之外，也是为了化装舞会的事，还得去百货公司问那张双层床到底怎么回事？ 毕竟舞会明天就要开始，服装还不知道在哪里，床的事也不能拖太久…… 上午九点用完早餐，将教导艾莉丝和奈美读书写字的事交给夏美之后，穿上休闲服，我再顾不得站在厨房外好奇看着我的那三只小动物，走到铁门前站定。 我闭上双眼，深呼吸，为自己鼓起勇气，因为我知道身为人类的自己即将面对一场艰困的战役，我们的人猿老祖先也经历过的伟大战役。 啊～～～这是多么伟大的战役啊！ 远古远古的遥远时代，老祖先们躲在阴暗山洞中就像我躲在这间房间，虽然知道外面有凶残的霸王龙埋伏着，但为了补充食物、为了文明的发展、为了族类能继续生存下去、还是英勇迈开脚步踏出去…… 我为此刻的自己能追随先祖们的脚步而感到无上荣光！ 快！给我一根粗壮的野兽大腿骨，再升起野火，我将穿着兽皮绕着中央明亮的火舌开始跳战舞！ 伟大的战神啊～～～！我跳起这段战舞荣耀你！ 因为我即将迈出的这一步，将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步啊～～～这只是我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 但这样的一步在驱散旧的痛苦、无知和问题的同时，不也会创造新的痛苦、新的无知和新的问题吗？ 毫无疑问，离开藏身处面对危险的回报高，风险也高，因此不难理解我的心灵此刻会一直发出声音要自己在原地止步不前，继续等待…… 等待可以，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是等待，或者只是逃避？ 如果我们的人猿先祖一直留在山洞等待，不愿出去面对霸王龙带来的挑战，文明的曙光真能从地平线昇起吗？ 如果埃及人不勇於挑战，金字塔要如何耸立在地面上？ 如果亚历山大大帝只满足於马其顿国大小，如何征服到世界的尽头？ 如果凯撒大帝不敢越过卢比孔河，罗马帝国的传说能从哪里开始？ 如果商人不冒生命危险带领骆驼穿越无尽沙漠，丝路的传说要如何开拓？ 如果我们一直眷恋大地之母的温暖，不愿冒险离开她的怀抱，文明又该如何继续成长？ 如果莱特兄弟不愿勇敢追寻他们的梦想，我们如何进到蓝天？ 如果特里亚斯号愿不冒着被压溃的险进入马里亚纳海沟，我们如何进到大海最深处？ 如果美利坚合众国当初决定止步不前，不愿冒着危险离开安全的地表进到太空，人类又能继续征服哪里？ 太空值得全人类尽最大的努力去征服吗？ 总是会有人问：地球不好吗？为什么要前往月球？为什么现在要选择登月作为我们的目标？ 他们也许还会问：为什么我们要登上最高的山？为什么我们要飞越大西洋？ 因为我们决定登月！（众人掌声）因为我们决定登月！（众人掌声）不是因为它简单，而是因为它困难！（更巨大的掌声）因为这个目标将挑战我们人类的能力和技能，所以这个挑战是我们人类乐於接受的，所以这个挑战是我们人类不愿推迟的，所以这个挑战将是我打算为人类赢得的！ 很多年之前，死於珠穆朗玛峰的伟大英国探险家『乔治·马洛里』被人问到他为什么要攀登珠穆朗玛峰？他回答说：『Because It Is There！』因为它就在那里！ 它就在那里！ 太空就在那儿，而我将要代表人类登上它，月球和其他行星在那儿，获得知识与和平的新希望在那儿。因此当我启程的时候，我祈求上帝保佑这个人类有史以来所从事的最危险和最伟大的冒险───忽然我的衣服被拉动，也顺便将我的目光从遥远的外太空拉回这个房间。 夏美这只小聪明已经站到我背后，轻拉我的衣服，眨着好奇双眼看我。 大梦初醒的我也低头看她。 她好奇又关心的问我：「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站着发呆？」 我的双眼不由得开始发酸…… 「哥哥？」 「夏美……你代替哥哥去太空面对霸王龙好不好？」 对於这么无厘头的要求，夏美只能再次眨眨双眼。 我的AT立场终於崩溃，跪下来紧抱着她：「哥哥不想被吃掉！哥哥不想出去被吃掉啊！」 夏美小聪明先是：「？」 然后她举起手轻拍我的头：「我会勇敢保护哥哥的。」 这么威，我乾脆将你改造成义体好了…… 拉开厚重的房门，我并没有立刻离开房间，而是先伸出脑袋张望。 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如同房子没有其他人在，只有走廊尽头窗户透进的日光与从客厅透入的同样光芒。 霸王龙跑到其他地方猎食吗？ 或是埋伏起来啦？ 总之，我探头探脑一阵子，还是转头看着背后那三只，对她们露出微笑，她们也对我露出微笑，除了依然害羞低着头的小奈美…… 慢慢踏出去，关上房门，听到中控电脑主动上栓的一声『啪』，我开始走在房子内。 我小心的进到客厅到处看，看到的是乾净整齐的室内，一尘不染，连玻璃都乾净到彷彿完全透明…… 走到楼梯，正想爬上二楼，这时背后走廊发出带有喜悦的声音：「啊？」 我转头，发出那声的正是穿着黑底白调女仆服的恐怖猎食者，正站在走廊，似乎原本是待在后院。 天然呆看着我，露出喜悦之情……（高兴着终於有食物可吃吗）张开樱桃小嘴微笑……（就要吼叫了，就要吼叫了）拉高漆黑的女仆裙向我小跑步过来……（我好像感觉到大地震动，水杯开始产生水纹）明明就是呆女仆，为什么会在我眼中无限放大成为霸王龙？ 为什么？ 另外她跑过来的现在，我应该赶紧跳上吉普车后座，让牠在后面狂追吗？ 啊……不行了……我果然只是小人物，没有人猿先祖们那么伟大，没有挑战自己末日的勇气，更没有那么帅气的吉普车，感觉血压开始降低，就要昏倒…… 不过在我昏倒前，竟然先看到这只霸王龙在客厅中央忽然双脚一绊、双手向前伸去、惨叫着跌倒：「呀───！」 你应该看过霸王龙追逐猎物，不过你看过霸王龙追猎物追到跌倒吗？还跌的这么可爱，完全就是具有强烈天然呆属性的女仆跌倒嘛。 总之，天然呆这一跌倒，出於人类才有的人性关怀，我赶紧跑过去蹲着，轻轻搭住她：「还好吧？」 她哭丧着脸：「好痛喔。」 「小心点。」 「好丢脸，竟然跌倒……」 我扶起她：「慢慢走不就好了？」 「嗯……」 回答完之后，她拍整裙子，双手握在胸前，抬起头含情脉脉看着我，更脸颊开始泛红：「主人……」 她忽然这样，我很紧张：「做啥？」 别以为这样忽然装可爱就能吃到我！ 天然呆却依然双眼充满感动：「一个礼拜都没有见到主人耶……」 「工作忙。」 当然这是谎言，我一直躲在房间中陪那三只。 不过这只天然呆却完全相信，双眼一点犹豫和动摇都没有：「好辛苦喔。」 她的大脑八成跟霸王龙一样，脑容量与体积不成比例？ 总之，既然这只猛禽暂时没有吞吃我的打算，看来一切也都还在我这名人类的控制中，我转移话题：「这阵子过的怎样？」 她猛点头，很认真的回答：「嗯！嗯！嗯！嗯！……」 你便秘啊？ 不过我很有绅士风度的没有给她吐嘈下去，因为感觉起来应该是在表示万事顺遂：「有什么事要报告？不然我去忙了。」 听我这样问，她歪头看向天花板，举起右手食指贴着嘴唇：「报告啊……」 我冷冷催促她：「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啊！对了，有主人的信！」 我纳闷着：「信？」 「主人等我一下！」 然后不再理我的越过我身边，从楼梯向二楼跑上去，一分钟后手中拿着整齐折好的白纸，红着脸回到我面前站着，满脸笑容，恭敬双手递上，「来！主人的信！」 我怀疑的看了几秒：「……哪来的信？」 天然呆回答我：「三天前的下午有个很绅士的男人要来找主人，但是知道主人不在后就留下这封信。」 我立刻想到是谁，一定是组织的那名联络人…… 赶紧接到手中，翻开来看，上面只简单写着：「忽有急事发生，活动暂时停止，详细时间会再通知先生，敬请见谅。」 这是在说化妆舞会吧？ 不过……急事？什么样的急事会急到让活动暂时停止？ 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赶紧再问天然呆：「他有没有另外说什么？」 听我这样询问，天然呆的脸好像更红了点，还双手给我捧着脸颊，一副很害羞的模样：「是有啦……」 我的眼皮开始跳动，非常不祥的：「什……什么？」 很明显，她已经陶醉在回忆中，而且是明显不利於我的甜美回忆：「你想知道啊……真不好意思，好害羞……」 虽然我不想听，但怕放着不管会让误会加深：「给我老实说。」 「好啦……他说我一定会成为这个家非常好的女主人……能得到我真是好福气……」 说完后，天然呆赶紧双手遮着脸，都红到耳根子了，「外人都这样说，真的好害羞……」 我先是：「……」 然后再问：「他还有没有再说什么？」 「是没有啦，不过他的态度真的好绅士喔，到底他是谁啊？」 「看你对他印象很好，乾脆我找机会把你介绍给他，祝你们幸福。」 她非常讶异：「什么？」 我举起双手，微笑拍女仆的肩膀：「祝福你。」 天然呆震惊一会，然后想到我可能的态度，就此一口认定，也放心下来…… 「啊～～～」她露出恶作剧般的淘气笑容，「原来如此，你吃醋了？」 「我是真心的祝你们幸福。」 「放心吧，害羞的主人，我这一生会永远跟着你，绝不离开你。」 可恶，我就知道你打算连我的骨头一起啃下去！ 不将我彻底吃光啃尽，绝不会甘心！ 我正想以这样的心态吐她几句，天然呆笑着主动伸出双手挽着我的左手，发出害羞的笑声，亲密依偎着我，甚至丰满的C乳直接贴在我的手上都没关系：「因为啊……人家都这样被你带回来了嘛……」 人们还说『真理总是越辩越明』，我总觉得这句话对这只天然呆一点都不管用，不论什么样的真理都只会越辩越糊涂…… 而天然呆就这样亲密的靠着我，好像在享受久违一周的温暖…… 「你总算回家了……」 她靠着我，小声的说。 我随便打发她，保持警戒提防着她会忽然对我咬下去：「嗯。」 「这一个礼拜，我真的一直想到你，好寂寞……」 「喔。」 「晚上也好害怕……」 「怕？」 她这句话让我好奇起来，「怕什么？」 天然呆迟疑一会：「……如果跟你说，你会不会生气啊？」 「为什么我会生气？」 「因为……因为……因为……」 她越说越小声。 「没关系，说吧。」 「这个房子……是不是不乾净啊？」 「啥？不乾净？」 呆女仆稍微放开我的手，抬头看我，脸上表情担心又有点害怕，真心的：「有好几天晚上，我真的都听到有小孩子的笑声在房子里传来耶……你又不在，所以我一个人好害怕……」 她的表情完全认真，我只能眨眨双眼，有那么一会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应该是房间那几只的笑声顺着厕所排水孔传到外面来吧？』我这样想，不过也是在这之后，总算知道小奈美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了。 其实这说的真的是同一件事，但也不是同一件事啊…… 你相信阴阳眼吗？ 第036章：怕鬼的天然呆 午睡后的欢乐时光，我盘腿坐在堆放布玩偶前的柔软地毯上，张开自己的嘴，伸出暗红色舌头，手中拿着小圆罐将里面白色的蛋糕奶油挤一团在舌头上。 小孩子对香香甜甜的蛋糕奶油没有丝毫抵抗力，艾莉丝立刻靠进我怀里张开自己的樱桃小嘴将我的舌头轻轻含住，然后开始吸吮奶油与我的舌尖。 她的温暖小嘴就这样将我的舌头又含又吸，我都忍不住勃起了…… 身为『见习生』的夏美和奈美这对双胞胎姊妹花、以日本人端正跪姿待在旁边看着，幼稚可爱的表情真是露出满满的『新奇与惊讶』。 艾莉丝就这样吸吮我的舌头，直到将奶油都吃光才笑嘻嘻离开，还明显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好，果然人家说的『教育得趁早』，真是句永远的经典名言。 这时我的嘴里充满奶油的味道与艾莉丝的口水：「艾莉丝喜欢奶油！」 她也很高兴的回答：「喜欢奶油！」 我欢笑又疼爱的张开双手对她进行『大熊抱』，身体暖绵绵的艾莉丝就这样在我怀里笑的合不拢嘴。 说来花钱将她买下来、狠心让她必须哭着离开家人的我，也只有欢笑的生活是我唯一能给她的最好补偿吧…… 我故意紧抱怀里艾莉丝不放，感觉她又热又柔软的身体，让她一直摆动双手笑着挣扎，然后转头看着左手边坐着的姊妹花：「夏美，你要吃奶油吗？还是也要哥哥抱？」 一号实习生夏美小聪明立刻摇头：「不用。」 「是吗……」 我故意以失望的表情看她，然后再看着旁边的二号实习生小奈美，她发现被我看着就赶紧害羞的低头。 看她这样羞答答的模样，说到养在房间中的这三只啊，无口的奈美妹妹真是其中最可爱的。 不同艾莉丝像姊姊般会照顾人的可爱，也不同於夏美早熟聪明又独立的可爱，奈美的可爱真的是日本娃娃那样的恬静可爱。 可爱的小奈美。 温柔的小奈美。 害羞的小奈美。 小奈美的可爱真的就像春天的微风，让人难以忘怀的温暖。 我很温柔的呼唤她：「小奈美～～～？」 被我这样呼唤，低头的她忍不住害羞笑了，嘻嘻嘻的，无声的。 「小奈美要不要也来跟哥哥撒娇？」 她内向的一直小幅度摇头。 「好啦，过来嘛～～～」她还是一边偷笑一边小幅度摇头。 「你不过来，哥哥熊过去抓你喔～～～」她听我这样说，更开心低头笑着，也没有摇头。 我乾脆左手抱着艾莉丝、右手张开像只大熊，笑叫着：「吼啊！」 向忍不住尖笑出声的小奈美猛扑过去…… 『其实小奈美也还只是孩子，天真纯洁又可爱，只是比平常孩子还要内向害羞，才会一直低着头。』以往看着她我总是这样想，不过今天晚上因为一件事的再次发生，我才开始发现事情不完全是这样…… 半夜二点，我被一阵惊恐哭闹声吵醒。 不过正确来说，是『又』被一阵惊恐的哭闹声吵醒，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过去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好多次。 我爬起来，顺着哭声来源看去，是睡在床另一边的奈美，她完全缩靠在姊姊怀里，非常标准的夜啼状态。 艾莉丝同样醒来爬起，不知所措的以朦胧双眼看看我，然后又看着奈美。 夏美抱着妹妹，慌乱的一直安抚她：「奈美！奈美！怎么了？不要哭了啦！」 不时参杂着我听不懂的日文，但内容应该都差不多。 奈美缩在姊姊怀里惊恐到极点的一直哭哭啼啼：「那里……那里……」 她用小手指着厕所门，「有人……有人……好恐怖……」 有人？谁？这房间不是锁起来的密室吗？ 我顺着床尾看过去，铁门依然关的很紧，厕所门也是关上的状态，就像我睡前记得的那样没有变化。 『恶梦吧？』我照样这样想，正要像往常那样躺下去继续睡，将一切交给夏美安抚，不知怎么搞的却在闭上双眼的下一秒忽然想起天然呆担忧的表情，小心的试着跟我说的：『这个房子……是不是不乾净啊？』没想到这件事还好，这一想倒忽然觉得有点问题，小奈美真的只是单纯在作恶梦？ 为了保险起见，我掀开棉被下床走过去，打开浴室门，转开电灯探头向里面看，浴室里面什么人都没看到，甚至一点变化都没有。 那两只没在哭的小动物好奇看着我的行动，看着我回头，看着我关上厕所门走回床边看着奈美，温和问她：「奈美？你看到谁？」 奈美哭哭啼啼的，没有回答我，直到夏美催促她才说：「我看到一个老奶奶……好像妖怪……穿过门飞进厕所……」 像妖怪的老奶奶穿门飞进厕所？听起来还真有点匪夷所思，不过我又忽然想到，奈美该不会真的见到什么不乾净的东西吧？听说小孩子的通灵能力特别强，尤其又是双胞胎，加上这整个别墅区也位在深山中，老一辈人总说山中那种不乾净的总是特别多…… 我忍不住全身打起鸡皮疙瘩，感觉室内气温好像真的下降了好几度，毕竟这可不是能轻松面对的事。就这样我不安的想了几秒，迅速做出一个决定，然后跟小聪明说：「夏美你先照顾她们，我离开几分钟就回来。」 夏美看着我回答：「好。」 於是我走到衣柜前赶紧穿上衣裤，然后走到门前将室内灯光完全调到最亮，输入密码打开房门进入阴暗的走廊。不过或许是这件事的影响吧，平常习惯了的阴暗走廊现在反而觉得有点阴森…… 关上铁门，我加快脚步走进隔壁的自己房间，尽量不想太多的坐在电脑前打开萤幕电源，叫出监视器拍的录影档，调到我被奈美的哭声弄醒的几分钟前开始播放。也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到底奈美是怎么了？ 我见到就在自己醒来的前几分钟，影带竟然真的拍到浴室门前忽然出现一道无法解释的亮点，还有点像人型，我盯的电脑萤幕看着这一幕也吓到了，然后奈美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在床上爬起来，惊讶的看着那发光的人型向浴室进去，她就吓到而开始哭闹，把大家吵醒…… 我看着目瞪口呆，我的天啊！我的房间竟然真的出现了灵异现象？这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存在的证据？ 当然以上纯属虚构！嘘言～～～嘘言～～～录影档的画面什么异样都没有，奈美是忽然醒来看厕所一眼就开始哭，然后大家很快的都被吵醒，果然她是在做恶梦？ 放心后我重新将录影档关上，将监视画面调回房间的即时画面，看到小奈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惊恐，只是缩在姊姊怀里小声啜泣，艾莉丝则是再看她几秒就爬下床跑进厨房开始泡牛奶，明显是要泡给小奈美喝，果然艾莉丝是好姊姊…… 我松口气，关上电脑萤幕电源，这就要回到隔壁的小动物房继续睡觉。 一拉开房间门，忽然就看到门外走廊有一个人穿着睡衣正好走过，我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就先发出像是见到鬼的大叫更一直倒退：「呀──────！」 我先认出她，赶紧叫她：「天然呆！你吓死人啊？」 被我这样叫，一直惊叫倒退的天然呆才停止所有动作。 经过这么刺激的巧遇，我真是觉得有点气又好笑：「你到底在干嘛？」 天然呆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靠在墙壁边惊恐喘气看我好几秒，然后才像松了一口气的哭叫着向我扑过来：「哇～～～～～～」忽然被她害怕的哭叫扑抱右手，我手足无措：「什么事？什么事？……」 几分钟后，我们一起回到客厅将电灯转亮，坐到沙发。 穿着粉红色双件式睡衣的天然呆还是紧紧抱住我的右手不放，丰满乳房一直紧贴在手臂上，真是充满弹性的肉球啊…… 「好啦，到底怎么回事？」 我镇静问她，努力忘却那两颗紧实肉球。 「你终於回家了……」 她啜泣一会，吸乾鼻涕才楚楚可怜抬头看着我说：「我怕你会生气……可是我真的觉得这间房子不乾净……」 「为什么又这样说？」 天然呆以惊恐的脸：「刚才我在房间睡觉被吵醒，真的有听到哭声……」 「哭声……」 我忽然想到，又是水管吧，小奈美的哭声顺着水管传到二楼她房间的厕所让这只呆女仆听到？ 不过我才这样想，天然呆就又补充问我：「刚才你有没有去二楼？」 「二楼？没有。」 「我也真的有听到走廊有走路声音耶。」 「是不是你听错了？听到我在一楼走廊走路的声音？」 「不是啦！真的不是！我真的听到二楼走廊有声音，所以才会跑出来到处查，怕是小偷，但是每次都像这样什么都没看到。」 当然我对这件事是存疑的，不过看天然呆的模样又觉得她是认真的，不像是神经太敏感…… 我想了几秒还是不确定该怎么办，只好站起来准备走向热水器帮她和我自己倒杯温水，不过看来她不想放开我，依然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抓我右手不放：「我是说真的啦！这间房子好像有问题！」 我只能再坐回沙发：「可是我住在这里几个月来都没有遇到什么……」 「真的啦！我说的是真的！好像真的有问题！」 「可能是你还不习惯住在这里的生活吧？」 我试着找出可能解释。 「真的不是，我真的觉得这房子怪怪的，尤其是二楼走廊，每晚我都有听到走路声，不然就是小孩的笑声，真的很不正常！」 「每晚？」 天然呆以害怕表情猛点头，泪珠都还挂在眼旁：「我真的每晚都有听到！」 我又想个几秒：「你说都是二楼走廊？」 「嗯！嗯！」 我又仔细看这只呆女仆，不过我又发现她是说真的，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到底怎么回事？ 『一楼那间小动物房的隔音设施有那么差劲吗？』我忍不住这样想。 如果是小孩笑声，的确有可能是那几只小动物的笑声顺着排水管传出来……等等！我忽然想到，大半夜我不都跟那几只在床上睡觉吗？这样来说她们根本不可能发出笑声，更不必说脚步声了，那么天然呆到底听到的是什么？ 我忽然想到刚才我一直忽略的这件事，该不会二楼真的有什么不正常吧？说起来二楼我的确很少去，尤其是大半夜，根本从没在这时间上去过…… 我想到这个事实，忽然又是一整个发毛，感觉气温好像降低许多几度。 一直看我的天然呆发现我脸色改变，急的赶紧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我不知道该回答她什么，再犹豫近十秒：「……我都睡一楼，是从没听过一楼有什么不对劲的声音啦……」 「那就是二楼有问题了？」 看来快被吓哭的她已经一口咬定这个可能。 「我想───」我困惑的才刚开口，但很快的被打断，因为忽然有声音从通往二楼的楼梯发出，从二楼到一楼：「彭、彭、彭！」 我和天然呆听到声音赶紧转头看去，是颗塑胶的彩色小皮球，彭、彭、彭的从楼梯一阶阶滚跳下来，更一路直滚到客厅地板，然后完全静止在楼梯口附近。 由於客厅是楼中楼形式，我马上顺着楼梯抬头看向二楼走廊，身旁的天然呆也跟我一起向上看，但在可见范围内只有看见二楼栏杆，此外什么都没看见，一片黑暗。 我们就这样看二楼几秒，再低头看客厅楼梯口那颗彩色小皮球几秒，最后我们终於看着彼此。 天然呆的表情慢慢改变，即将面临崩溃，陷入极度恐惧。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我想的跟她不一样，正想开口安定她的心神，她却早一步发出最淒厉的惨叫声向我整个扑上来…… 「呀──！」 第037章：天然呆的乳球，妈妈的乳球 鬼神之说对我来说终究有点太荒谬，所以我很难相信这个房子可能正在闹鬼，不过天然呆完全不像在说谎，似乎是真的每晚都有听到什么，加上刚才也的确莫名其妙的有一颗小球滚下来……于是我让濒临崩溃的天然呆守在客厅电话旁，自己双手拿着厨房菜刀慢慢踏着楼梯前往二楼。 说真的，比起闹鬼我更怀疑是有贼闯入，在二楼走廊偷听我们交谈却不慎踢到小皮球，这样的解释就是我跟天然呆在认定上的不同。 当然，虽然我觉得小皮球的滚动是人为造成，但多少还是会觉得毛毛的。 不过我还是小心的紧握菜刀踏上二楼，空房间一间间察看，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一点阴风吹拂都没有。 只是「所谓的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是指入侵者或是鬼魂之类的，连个影子都没有。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是有个小发现，那就是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半开，一直有微风吹进来，当然我发现后就立刻走过去探头看向外面，不过除了深山黑夜就什么都没看到，然后重新把窗户关上……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应该是你忘了关，吹进来的风把小皮球吹下来吧？」 我安心的回到客厅这样对天然呆报告，但这只站在我面前的呆女仆听到窗户开着却脸色变的加倍惊恐，说到最后更开始跟我赌咒：「我发誓绝对没有开窗啦！」 我明显表现出怀疑：「唔……」 「绝对没有啦！我发誓！睡觉前我真的有检查过窗户！而且那颗小皮球是在我的桌上房间，风怎么可能会吹那么远，从我的房间桌上把球吹到走廊再滚下来？」 「好了，不要想太多，只会一直自己吓自己。」 站我面前，天然呆怕的几乎就要哭出来：「我真的没有忘记关窗啦！我跟你发誓！」 「好啦，好啦……」 我赶紧安抚她。 「我就跟你说这间房子真的不干净！你看现在都这样了！明明已经关上的窗户都打开了，还有球会从我的房间滚下来，你怎么就是不相信？」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想最大的可能是有小偷闯入，听到我们在说话又不小心让偷到手的皮球掉到地上就又赶紧再从窗户逃出去。」 「绝对不是啦！再说小偷为什么要偷球？」 「反正你先回房去睡觉吧，二楼我检查过没有问题，没有藏小偷，应该是逃走了，不必担心，只要把房间门锁上就没事啦。」 「没有藏小偷可是绝对有藏鬼啦！二楼绝对有问题，我绝对不要上去！」 天然呆直接双手拉着我胸前的衣服，激动的拒绝。 说实话，看她这样怕到差点屁滚尿流，比起小偷的闯入我倒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这样。 「不然你睡客厅？」 「我也不要！」 换我对这只呆女仆喊：「别胡闹了，你只是在自己吓自己！」 「绝对不是啦！绝对不是！」 我无奈的看着天然呆泪眼欲滴的双眼，然后再看看客厅墙上的时钟，抓抓头发：「那你到底还睡不睡啊？都三点了……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天然呆竟然双手更紧的抓着我的衣服：「拜託你别走啦！」 我是真的不耐烦了：「你到底想怎样？」 呆女仆的眼泪都快滴下来：「让我去你的房间好不好？」 「啥？」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二楼真的有鬼啦……」 说着说着，呆女仆真的流出眼泪，双手抓着我的衣服，当我面前哭出来，一直啜泣哭个不停，是真的很害怕。 「唉……」 我只能歎气，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是不担心房间中的那三只啦，毕竟她们会彼此照顾，不过说到让这只天然呆进到我的房间，问题是她能进哪间房间啊？ 萝莉房是不可能的，怕这只呆女仆进去看过之后不怕鬼了，反而是我得怕她半夜给我放火烧房子，至于另一间房间虽然问题比较小，但是有一个明显的大型液晶萤幕挂在墙上，只要按下开关就能看到萝莉房的监视画面……当然可以透过拔线路什么的来处理，问题是线路几十条，这种电子的东西我又不懂，怕弄不好会被我弄坏或是装不回去…… 我只得说：「好啦，今晚陪你一起睡就是。只是我的房间不可能，我也不想睡客厅，所以要睡就是你的房间，另外你绝不能对我做出色色的事，知道吗？」 说来奇怪，「不能对我做出色色的事」这种话应该是女性说才对，怎么换我说了？ ※※※天然呆一路上紧紧抱着我的左手，也不顾乳球完全紧贴着我，只是惊恐的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惊叫几声，还激动到像要把我的左手整个卸下来，看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终于我们来到二楼天然呆的房间，天然呆立刻把房门锁上，不过就算上锁了她还是一脸极度悔恨的表情，摆明早知道会有今天就该在门上多装几个安全锁……不过说穿了要是世上真的有鬼存在，别说一百个安全锁了，就算把房门整个焊死糊起来也没用吧？ 我不想理她了，只是转身看向房间内部，虽然摆放的都是呆女仆从老家搬来的旧傢俱与旧电视，她刚安顿好的那几天为了找她就来看过好几次，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多了点女孩的味道，闻起来香香的，几包小零嘴，一些化妆品，可爱的小饰品，几只可爱的布娃娃，甚至床单床罩枕头棉被都是女孩会喜欢的粉红色小花图样，窗帘也是很可爱的图样。 天然呆确定房门已经锁死，才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看着我说：「嘿嘿……刚才真不好意思……」 我也转身看她，当然是无奈的：「好啦，现在有我陪，可以安心睡觉了吧？」 她害羞的猛点头：「嗯嗯！」 我没有再理她，直接越过右手边紧邻房间门的厕所门，正式走进房间内部，天然呆也跟在我后面。 她的棉被是掀开的，两颗枕头也都明显有用过，毕竟是睡到一半被不知哪来的笑声与脚步声吵醒，于是我什么都没说的直接拿起一颗枕头，丢到床旁边的地上，边躺到上面边说：「好啰，睡吧。」 然后就闭上双眼准备来个呼呼大睡，希望接着再张开双眼就发现已经天亮了。 不过呆女仆只是站在我的脚后边，低头看着我：「那个……」 躺在枕头上的我只得张开双眼：「又怎么了？」 她有点害羞的问：「你要睡地板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 「其实你可以睡我的床上啊……」 赣！我就知道这只霸王龙想趁机吃我！我早有准备的直接回答：「不必了，我已经习惯睡地板，所以这样就好。」 当然我从不习惯睡地板，又冷又硬怎么可能习惯，不过为了保有自己的贞操与财产我只得这样说。 她没有怀疑，而是有点失望的说：「是吗……」 我板起脸果断回答，毫无困惑：「就是这样。」 于是我没有再看她一眼，深深躺回枕头闭上双眼，光凭双耳听她走去关上关灯，然后再走到床的另一边（左边）不知道做什么，发出布料摩擦的沙沙声，然后又是脚步声绕着床走到我这边（右边）忽然把一大团的棉被丢到我身上，还把枕头放到我旁边。 我赶紧张开双眼，发现她好像也要陪我一起睡，赶紧喊她：「喂！」 不过黄蜜色阴暗夜灯下的呆女仆只是露出害羞微笑直接躺到我身边，用棉被盖着我们。 看她这样无动于衷，我更紧张了，甚至爬了起来：「喂！天然呆！」 她直接躺到我身边，害羞微笑的侧躺看着我：「什么……」 已经爬起来的我身体直接贴在床边，双眼直盯着她说：「我说了，不准做色色的事！」 「我没有啊，只是想睡在你旁边一起盖棉被啊……」 可恶！诱导犯规！这绝对是诱导犯规！所有运动员一致谴责的卑劣手段！因为一个弄不好，就是我对她做色色的事，不是她对我做色色的事！这真是最恐怖的战术，连沙漠之狐隆梅尔也谴责的最恐怖战术啊！ 不行，我真的太小看这只天然呆的智慧了，虽然尚未经过开发，不过她吃死男人的潜能绝对一流的！天生超一流的！要是未来让她真正开发出这项潜能还得了？ 见情势如此，我只得掀开棉被，盘腿正襟危座，其姿有如达摩入定，有如佛陀悟道，甚至右手举起，摆出佛陀的无畏印手势…… 听啊，那遥远的西方传来美妙歌声啦：南无南无南无一切众生皆闻我喔喔，我超凡入圣啰我半瞇着眼，以佛陀独有的猫咪嘴型微笑：「天然呆，请你回自己床上睡觉。」 看我态度如此，她明显困惑了，并且也坐起来：「咦？为什么？我房间棉被只有一条啊。你这样什么都不盖的一人睡地板会很冷耶。」 「古人云：男女八岁要分房，我们都不小啦，同睡一房本就极不应该，更何况同盖棉被？」 她皱眉看着我，差点就要如同小孩吸着自己的手指：「可是让你一个人睡地板……」 「好吧，那我只好离开，让鬼陪你睡觉。」 我做势就要爬起来。 她听到要鬼作陪，果然受不起这样的惊吓，温暖的身体与充满弹性的胸部赶紧扑抱过来：「好啦！好啦！……」 约十分钟之后…… 我还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反覆转身，床上的天然呆已经没有丝毫动静，呼吸变的非常平顺。 我慢慢爬起来偷看床上的她，她是真的已经睡熟了，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薄连身睡衣底下的丰满乳球规律的上下起伏，完全不在乎房间内还有我这么一名成年雄性存在。 我可以瞭解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放心，因为她早就已经认定自己既然都已经被我当众带回来，就表示她已经是属于我的女人，大哥的女人，更可能是第一个女人，也难怪会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甚至我敢说就是现在我真的爬上床侵犯她，这只呆女仆也绝对不会真正动手反抗我或是叫个几声…… 说句实话，天然呆不是不可爱啦，也不难看，她长的是真的很可爱也不错看，加上也已经这么大，成熟了，可以让我立刻食用，更不只能光荣带出厅堂，还能进厨房与一起上床，不过我的心却还是一直摆在楼下房间那三只啊，毕竟事有先后之分，她们才是先到的，加上那三只才是现在真正让我挂心的小人儿，我爱她们，她们也爱我，尤其看她们是那么娇小可爱，充满了无助，我不在的话绝对不行，因此更让我怜爱…… 想到这些：「唉唉！神啊，我受这么多女人欢迎真是罪恶啊！」 （谜）我重新躺回枕头，烦恼这些事，没多久也迷迷糊糊睡着…… 接着我果然感受到地板的冷，一直睡不安稳，直到最后终于做了一个梦，一个妈妈的梦，并且也是这时才觉得温暖起来…… 我做了梦，是妈妈，好久好久都没有梦到过妈妈了，从妈妈跟爸爸一起搭飞机失事之后当然我还有梦过她几次，不过那之后就没有再梦到她，真是没想到今晚我竟然会梦到妈妈。 梦中的我好像只有五岁而已，反正就是很小，最大也不过幼稚园，妈妈也很年轻，一直对我温柔微笑，把我抱在她胸前，我自然贴靠着妈妈的乳房，小小的右手也自然搭在上面，觉得妈妈的乳房很软又很有弹性，感觉非常舒服。 梦中的我真的变成单纯的孩子，只管跟妈妈撒娇，完全贴靠着妈妈温暖的身体，闭起双眼，甚至右手还一直捏捏捏…… 啊啊……好舒服又充满弹性的感觉啊，就像水球。 我再捏捏捏…… 啊啊……乳房捏起来好温暖啊。 我再捏捏捏…… 啊啊……是妈妈的乳房。 我再捏捏捏…… 我就像完全依靠妈妈的孩子，舒服又安心的右手一直捏妈妈的乳房，然后因为想再看妈妈的笑脸，而悠悠的睁张双眼…… 我没有看见妈妈的笑脸，是看见天然呆因为羞涩而泛红的脸，也正看着我微笑。 已经白天了，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充满明亮。 我不是躺在地板，是躺在天然呆的床上，与她睡在一起，一起盖着棉被。 不只这样，我更像小女人依靠男人般侧躺卷缩在天然呆怀里，紧紧贴着她温暖的身体，右手捏着她的丰满左乳球，右脚也跨在她的双腿上…… 天然呆非常害羞的露出微笑看着我：「早安……」 才刚清醒的我看着天然呆，只管发呆：「……」 「早安，已经十点半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右手再捏捏捏…… 天然呆忽然害羞的娇喘着气微皱眉头，好像又痛又爽：「呀……不要这样……」 我再捏捏捏…… 天然呆终于皱着眉头娇喘开口：「拜託你，捏的时候不要这么大力。我没有穿内衣，乳房没有胸罩的弹性钢条保护，其实很敏感也很容易受伤……」 我只是闭上双眼没有回答，因为天然呆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好舒服，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只想继续睡。 不过再过几秒，我的脑细胞逐一醒来，开始发现自己的处境…… 我是不是缩在天然呆的怀里，右脚跨在她的双腿上，右手还一直捏她的C乳？ 我忍不住再捏个几下作为测试，天然呆立刻：「呀……拜託你温柔点……」 是真的！是真的！我真的躺在天然呆的床上，她的怀里，右脚跨着她，右手紧紧抓着她的一颗乳球不放，还一直捏捏捏…… 怎么办？我真是惊的完全不敢张开双眼。 逃避吧！逃避吧！逃避吧！我知道最好的情况是就这样再次睡死过去，可惜我办不到，我反而更清醒了，心跳也加速跳着……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不是睡在地板吗？为什么会睡到她床上？ 我全身僵硬的拚命回想，想了好几十秒，忽然想到好像的确地板睡到很冷，一直像虾子卷着身体，接着天然呆好像有问我：「你是不是觉得冷？要不要上来？」 然后完全睡迷糊的我好像真的就出于寻求温暖地方的本能爬上她的床，然后做了妈妈的乳房梦…… 所以我整晚都用我的脚跨着她，右手也紧捏着天然呆的乳球？不会吧…… 我真是惊恐到加倍清醒，睡魔完全退散。 天然呆也看我好像又睡熟了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平静躺着，平静接受躺在她怀里的我，继续让自己的乳球被我捏着，并且因为呼吸而带动我的手规律上下起伏。 不行，这是恶梦！绝对是恶梦！我对天然呆这样，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正慌乱的想着该怎么处理，忽然天然呆很温柔的主动开口：「你其实已经醒了吧？还是真的想继续睡？」 我清醒的事果然被识破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唉呀，不管啦！既然无法逃避，于是我决定豁出去了！ 我干脆的张开双眼，放开捏她乳房的右手，收起跨在她双腿上的右脚，尴尬的从她温暖怀里掀开棉被爬起来，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依然躺在床上的天然呆，尤其是她的左乳，明显跟睡衣一起被我捏的紧紧贴在一起，露出很清楚的乳房线型，与同样清楚的乳头激凸…… 我坐在她身边的床上赶紧道歉：「对不起！」 天然呆只是羞红着脸默默从床上爬起来坐着，拉平胸前的睡衣，然后再害羞的看着我说：「早安。」 我真是忐忑不安：「早……」 「你是不是很想念妈妈？听你说梦话喊到几次妈妈。」 我只能含糊回答：「嗯……」 天然呆看着我，忍不住害羞笑着，还把手举起来贴在自己左乳上，不顾忌我就在面前直接按摩乳球：「你一直捏的好用力喔，真的有可能黑青。」 我只能再道歉：「对不起！」 她半开玩笑的说：「再怎么说我才十八岁，还是年轻女孩，你却整晚一直捏我的胸部，还把我的胸部捏到可能会黑青，真的要负责任喔。」 我真是吓到差点脸色发紫，因为这只天然呆绝对是玩真的，童叟无欺：「……」 切腹！ 让我切腹谢罪吧！ 「那个……天然呆啊，我捏你的胸部整晚吗？」 天然呆直接点头：「嗯，整晚喔……」 然后她边说又边脸红了起来，「有时候你会忽然很用力的捏几下人家的胸部，就这样一直到你醒来……」 我是不知道她所谓的「整晚」是多久，但我知道几个小时还是有，这段时间我竟然一直没有放过天然呆的C乳，一直捏着不停…… 我的脸色不只发紫，都要发青了。 切腹！ 真的要切腹谢罪了！ 但是天然呆不顾我想切腹赔罪的决心，边按摩胸部边转移话题继续说：「其实那时我们还在学校读书时听到你的爸爸妈妈搭飞机失事，没有什么长辈可以照顾你，尤其是你又什么都不说的立刻办休学，我真的好担心喔。」 我依然只能含糊应声：「嗯……」 呆女仆继续按摩乳球边害羞的说，甚至双眼都慢慢移开，不敢跟我互视：「不过……不过……如果今后……如果今后你又想念妈妈了，想要妈妈给你安慰……我不会讨厌喔……」 「不……不用了！谢谢你！」 我赶紧拒绝，因为这只天然呆的「安慰」肯定不是我能承受的，我宁愿切腹谢罪。 听我这样说，天然呆欲言又止好一会，然后忍不住红着脸嘻嘻笑了。 看她这样，我超紧张：「什么？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啦，只是刚才跟你一起睡觉之后，我也放心了……」 「放心？」 天然呆沉默几秒，才害羞的对我说：「你终究也是健康男孩嘛，所以你会那样一点都不奇怪嘛。」 等等！ 等等！ 你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除了用力捏你的乳球，我还有做什么吗？ 我还有做什么吗？ 难不成我真的把你骑了？ 可能吗？ 可能吗？ 「天然呆，你为什么这样说？」 她再次欲言又止：「真讨厌……」 然后又害羞的笑了。 「天然呆！」 「要说这件事，我觉得好难为情喔，怕你觉得我不是好女孩了……」 「不会啦！快说！」 天然呆终于害羞又吞吞吐吐的开口：「好啦，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啦……不过就是我记得健教课本有写你们男生会勃起……因为你一直把脚跨在我的脚上……好像真的有勃起……原来那样就是勃起……好尴尬喔……」 勃起？ 我跨着她的双腿然后勃起？ 所以是睡觉时那里直接顶着她的大腿勃起吧？ 是这样吧？ 我正想继续问她，忽然「哔──－」的响起门铃，并且注意听的话会听到窗外的小马路上有摩托车的声音。 天然呆立刻转头看向窗户：「啊，一定是邮差，可能有挂号！」 「挂号？」 「等我一下，我先去收信，一定是你的挂号。」 由于这段日子以来收信一直是天然呆的任务，于是她立刻下床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穿上，把拉炼拉上，就小跑步的拉开房门一直跑出去。 看来她是认定阳光照耀的大白天不会有鬼出没，所以才会跟昨晚不同，这么放心的在房子里跑来跑去？ 总之，我看着呆女仆离开，依然坐在她的床上烦恼今后该怎么应付与她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还有更需要烦恼的事正迎面而来。 起源于天然呆正要去收的这封挂号，是一间财务託管公司送来的限时挂号信，这封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来信真是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我连要收拾事情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大部份财富都分存在欧美各大银行，只是我都不直接处理而是委请数间财务託管公司负责处理，忽然这间公司寄了这封信来，告诉我他们透过内线消息得知冰岛一间银行似乎即将在下周宣告破产，如果置之不理我将失去换算起来近五千万台币的存款，于是事先请我主动与他们联络，并且紧急启程与他们公司的专人一同前往冰岛处理转帐事宜，希望我能亲自处理自己的财富危机，否则它们将会按照契约书所写的内容在几天后自行为我处理一切…… 如果是几十万或一两百万的小钱也就算了，交给他们去弄也就是了，但这可是五千万啊！五千万啊！你能想像五千万有多少吗？自然我怎么敢放心交给财务公司，还是得亲自去参与处理才不会砸锅。 是啊，没有错，人生真的是充满无法预测的意外啊，我真是说不准这件事的忽然发生，不过又能有谁说的准自己身边会忽然发生什么事呢？ 很自然的，在天然呆的房间收到这封限时挂号信之后的我脸色再次发青，更顾不得整晚捏她乳球与顶着她大腿勃起的这些事，为了保住五千万决定即刻出发处理，前后五天才回来。 于是当晚我就火速前往冰岛，这五天虽然保住了五千万，不过回到家才发现我真正该担心的不是这五千万，而是天翻地覆的家里。 这才是真正的危机。 危机中的危机…… 当天然呆女仆意外的与房间那三只小动物见面了，你想家里会怎样？ （不负责任）下回精采预告：当迷恋猪脚的呆女仆忽然发现房间里还养着那三只小动物该怎么办？ 「告诉我，你最喜欢的是我还是她们？告诉我！」 「……」 看着她，我战栗了…… 这瞬间，坐我对面的天然呆、展现出来的气势比我展现出的王八之气还强，那是完全的鬼气，属于雪夜叉的无尽杀气…… 「雪夜叉会杀人」？ 只要这场爱的暴风雪不停止，就会继续杀人…… 「她们该死，你有没有作过地狱的梦？ 这宛如地狱般的生活，将因为她们而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杀掉她们……我要杀掉她们…… 「是暴风雪，那悲痛和绝望的暴风雪摧毁了她纯真的心灵…… 失去心爱之物的悲痛和绝望，将一个女孩变成夜叉…… 哀怨的雪夜叉…… BY坏哥哥少年之事件簿雪夜叉传说杀人事件我彷彿能看见身穿白色和服、手中拿着柴刀、化身成雪夜叉的天然呆脸上戴着鬼面具流着悲惨的泪、对那三只走去…… 艾莉丝：「哥哥主人！哥哥主人！哎呀——————」 （趴倒声）扑通！ 夏美：「哥哥！为什么姊姊拿刀？哥哥！哇————」 （趴倒声）扑通！ 奈美：「………………呀——————」 （趴倒声）扑通！ 恐怖…… 恐怖…… 真是盖恐怖…… 第038章：后宫大和解 五千万！可是五千万新台币，不是五千块那种小钱，换算成人民币也有一千多万啊！冰岛的那间国际银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就要宣告破产，冰岛是要亡国了吗！ 当然我立刻冲下天然呆的床往客厅去，也顾不得刷牙洗脸，拿起电话立刻拨到财务托管公司跟他们的主管谈这件事，并且可说主管当下就敲定搭晚上的班机与我一同出发，终究处理大笔财务的事越快越好，尤其我又是他们公司最大的委托者之一。 一直担心跟在我身边的天然呆依然傻傻搞不清楚状况，直到听我忽然就要启程离开处理“工作的事”好几天，说什么都不想让我离开，一直紧张抓着我问：“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当然她是指闹鬼的事。 满心挂虑五千万台币安危的我真是被她烦到了，只得从自己房间的保险柜拿出五万元给她，才把她的嘴巴堵住：“会怕这几天晚上你就自己去找间五星级旅馆住啦，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 至于房间那三只，则是幸好我前两天才把冰箱重新装满，就算撑两个礼拜也绝对没有问题，于是傍晚进去跟她们道别之后就提着行李离开。 只是当时万万没想到这一离开，再见到这三只，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在财务公司单位主管的陪伴下，当晚我们就从桃园机场出发飞往巴黎，再转机飞往冰岛，全程总共十四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来到地球另一端。 透过财务公司主管他在国际金融界的人脉关系，尤其是冰岛这间银行内的主管人脉关系，虽然过程有些阻碍，不过短短几天内还是陆续让我把五千万转出，一直分散转存到欧美其他国际性银行，我也因此得以松口气。 只是就在我松口气的当下，家里出事了…… 话说我离开之后，天然呆虽然还是每天早上回家打扫察看，晚上才又住到饭店去躲鬼，但是就在第三天早上九点，她搭计程车回家时，刚转开客厅大门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象。 她看到了没有穿衣服的三只小动物，好奇的在客厅东晃西晃，分别是：艾莉丝小猫，夏美小狗与奈美小白兔。 对她们彼此来说，都是意料之外的碰面，立刻僵在原地互看对方。 为什么这三只小动物会离开房间呢？其实很简单啦，就是第三天清晨中控电脑IC板忽然故障，一直关的很牢的铁门就此自动“啪”的一声开启……果真古人说的，连同财务危机那件事合起来，真的可以说是“祸不单行”啊，坏事绝对不会只来一项。 夏美小聪明也在发现铁门开启后立刻带着那两只离开房间，三只小动物就那样一起进入人类世界（客厅）开始进行紧张刺激的大探险，正巧天然呆也在这时从旅馆回到家，纸终于再也包不住火了。 不过也或许我要感谢天然呆也在家，否则要是这三只探险到房子外面去，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总之我回到家已经是第六天中午的事，原本想说觉得好累（也是真的好累）只想回房间好好睡一觉，但是一踏进客厅就看到天然呆坐在沙发上板着脸直瞪着我，已经穿好衣服的那三只则是乖乖坐在她身边，都是她们刚来我这里时穿的那件衣服。 那几秒，看着这一幕，我真是感觉一切如梦似幻。我在作梦吧？我在作梦吧？ 穿着水蓝色洋装的艾莉丝高兴跳下沙发，直往我跑过来：“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然后高兴的抱住我的脚。 夏美也牵着小奈美走过来，围到我身边：“哥哥，欢迎回来。” 我放下行李，伸出手摸摸她们的头，的确没有错，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她们三只是真的在客厅……不过“为什么？为什么？她们是怎么跑出来的？不是铁门一直锁着吗？还是夏美真的破解密码了？可能吗？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这样一直混乱的东想西想。 我慢慢抬头看着依然坐在沙发的天然呆，她依然臭着脸瞪我。 我尝试开口：“……天然呆？” 天然呆终于站起来，冷冷的说：“你总算回来了，我带着她们从大前天就开始等你到现在。” “大前天？” 我混乱的只能问：“这……这……” 天然呆向我走过来，边走边说：“你关她们的铁门坏了，她们才会跑出去遇到我。这就是你藏在一楼房间里面不希望让我知道的秘密吧？” 听天然呆这样说，我真是恍然大悟并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只这件事竟然真的让她知道，也是因为才装几个月的百万级房间保全系统竟然这么简单的故障，甚至连句芝麻开门都不必喊…… “我……” 总之，我真是忽然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天然呆站到我面前，忽然一巴掌就朝我的脸打下去：“你为什么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 被天然呆这样猛打一巴掌，我就像被打醒了，整个人忽然醒了过来，正想要辩解，她就又抢着开口：“我是听你说过你信神，原本我一直以为你是信基督教的，可是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信那种一夫多妻又娶小女孩的回教，难怪你都不碰我一下！” 天然呆边喊边双手遮脸哭了起来，显见打击不小。 啥？ 回教？ 忽然听到回教，我倒恍惚了。难道我看起来像是缠着头巾的大胡子回教徒吗？ 天然呆哭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继续对我逼问：“你说啊！你说啊！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我到底算是你的什么人？你都要她们当你的新娘了还把我带回来，让我失去初吻又整晚一直摸我的胸部，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责任？你说啊！今天你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脚边那三只看天然呆对我激动的哭喊成这样，都吓的往我背后靠。 我看天然呆这样，也意外的发现她已经把整出肥皂剧都从头到尾演完了，我都不必再为她编什么故事了，只要顺着把话说下去就对了。 “天然呆，其实这件事我是……” 她竟然很凶的边哭边擦眼泪说：“我知道啦！你是大哥嘛，有权势又那么有钱，一定会想要家里有个三妻四妾陪着，尤其是越年轻越好，你才好来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光源氏计划啦！好啦，这些事为了你、我都认了！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我是因为真的喜欢你才会勉强接受这样的状况，不然我早报警了，那一天也真的差点就要报警，你知不知道？” 听天然呆说差点就要报警，我真是心惊好一下。不是为我自己会不会被抓去关，是为她的安危。毕竟买这三只时砸下去的大钱不是白花的，正是为这种时候买的保险。因为报警之后危险的绝对不是我，绝对是报警的天然呆，收钱的政府各部门相关首长一定会合力把事情盖下来，那个组织更为了不想被公开揪出来而绝对不会轻易对天然呆收手…… 不过她既然没有报警，那就表示万事OK吧？我松了口气…… 总之，既然天然呆都已经把整出剧本编完了，我只能安静的让她继续演下去。 她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反正啦，你都决定这样了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你啦，不过再怎么说我的年纪都比她们还要大，就算我比她们晚被你带回家也一样，所以我绝对不要当小老婆，听到没有？” “小老婆？” 天然呆很凶的说：“难道你有了这三个小老婆还不满意吗！还要我跟着当你的第四个小老婆？我才是你的正妻正室啦！” 什么小不小老婆的反正都是名号而已，我从没有对她们差别待遇过，总之现在还是先安抚她再说：“好啦……好啦……你怎么说都好……反正我本来就没有当你是我的小老婆。” 听我这样说，天然呆忽然讶异一会，就像牌桌上我直接掀开底牌给她看，还是让她看见她希望看见的牌面：“……你真的没有当我是小老婆？” 我真是无奈：“真的啦。” 因为你只是女仆，更不要说第三者了，甚至连第四者都算不上。 呆女仆单纯解读我字句上的意思，终于化涕为笑，单纯又高兴的开始擦眼泪。 看呆女仆稍微平静了，我真的只能叹气，然后蹲下来安抚那三只，尤其是对夏美说：“你带艾莉丝姊姊和奈美先回房间玩，我跟这位姊姊还有话要谈。” 天然呆听我这样说，赶紧开口：“等等，她们不准离开我！” “啥？” “你又想继续把她们关在那间小房间吗？” 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花了几百万在那个房间啊？我忍不住抗议：“那本来就是她们的房间啊。而且那间房间又不小！” “她们以后由我来带，由我来教！” “你？” 天然呆直接问我：“不然你还想对她们作色色的事，教她们说色色的话还有色色的事情吗？” 忽然听天然呆这样说，我又是一惊，是真的心惊，因为她绝对已经知道我到底教了这三只什么。 “对啦！我已经知道你会在房间对她们作色色的事，尤其是艾莉丝，当时我听到更是差点昏倒，她们都告诉我了，不过因为你没有真的伤害她们，只是摸摸抱抱又亲亲，加上她们也已经无处可去，你也是一直很温柔的照顾她们，我又真的一直喜欢你才没有办法狠下心报警，还能原谅你，只是今后没有我的许可，绝对不准你再碰她们一下，直到她们成年，或是至少年满十六岁，听到没有？” 我赶紧站起来表达抗议：“喂！” 天然呆竟然红着脸继续大喊：“好啦！好啦！好啦！我知道作大哥的性欲都很强啦！你要是真的性欲那么强，一直想要碰女人，等她们长大的这几年你要是想摸女人或是怎样，都先由我代替她们，你想要怎样我都随便你啦！” “你？” “我承认自己是不聪明啦，不过难道我的身材还不够好吗？有胸部又有屁股，也不胖，在说反正那晚睡觉你不是都把我的胸部捏成那样，所以我也不会在乎再被你摸了啦！” 不行，我真的在气势上完全输给这只天然呆。 气势输了就完全输了。 甚至天然呆还追加出击给予彻底打压：“我说这些你听到没有？” 这时我真是想喊：到底这个家是你主人还是我主人！ 不过见我一直没有回答，天然呆以狂野的鬼夜叉杀气开口，甚至舌头好像都变成毒蛇的舌头，会伸出来嘶嘶作响：“到底听到没有啊啊啊啊 ？” 我只得缩起来：“是！” 天然呆终于满意的不再管我，满脸笑容的擦掉眼泪，蹲下来，对躲在我背后的那三只伸出双手：“来，乖乖过来姊姊这 ”那三只不知所措的抬头看我。 我看情况都变成这样，只能对脚边的这三只点点头，示意她们过去。 终于聪明的小夏美牵着奈美与艾莉丝走到天然呆面前，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你们的事，让你们一直被关在那间小房间，这么小就被作色色的事……不过既然我们以后都要在一个家里生活，服侍同一位丈夫，还是让我们这群女孩好好的照顾彼此，好好相处吧。” 夏美小聪明立刻担任发言代表：“谢谢姊姊。” 天然呆放开她们，忍不住又用手遮了脸，很古典的泪眼欲滴：“唉，真是没想到我的人生会真的发生源氏物语那样的事，会有与其她姊妹共同分享一名丈夫的这一天……忽然觉得大和和纪画的源氏物语漫画一点都不典雅浪漫了，反而让我体会到一股淡淡的女性悲哀，果然紫之上说的对吗，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有钱有势男人的附属品吗？四女共事一夫？” 天才小夏美看天然呆这样怨叹，只是伸出右手，轻轻拍拍天然呆的头：“姊姊别伤心。” 天然呆忍不住高兴的又伸出双手紧紧抱着她们三只：“谢谢夏美！你们好可爱！好可爱！真的好可爱喔！你们的哥哥真是好眼光才能找到像你们这么可爱的女孩来当我的妹妹！今后让我们姊妹好好相处吧！” 艾莉丝被抱的嘻嘻笑，奈美也一样，夏美则是尴尬的回头看我笑着，若有所思的，看来她是其中对自身处境状况最有自觉的一只，不愧是小天才。 总之，我亲眼看着这一幕，暗中庆幸事情的发展会是如此的“不幸中的大幸”甚至我都不必真正上场搓汤圆就能让事情圆满落幕。 难道这就是世上所有的后宫想要继续运作都必然要发生一次的“后宫大和解”吗？真的比我猜想的早了点也快了点？至少快了十年左右。 不论如何，都比天然呆半夜放火烧屋来的好啦！ 天然呆就这样抱着她们宠一会，然后忽然放开她们站起来，对我板起脸伸出手：“拿来。” “拿什么？” “钱啊！不然还要我出钱照顾你的小老婆们吗？我们可是苦等你三天了。我要先带她们去游乐场玩，再去百货公司吃点好东西顺便买几件可爱的衣服给她们换穿，不然你真的要让她们一直脱光光？再说你多久没带她们出门了？你不想照顾我也就算了，反正我都已经这么大了也没关系，只是她们还这么小，不好好照顾怎么行？” 原来是要带这三只正式放风去，于是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情况下我只得掏出胸前口袋内的皮夹，乖乖从里面拿出总共三万元的现钞交给天然呆。 接过三万元钞票，天然呆再也不理我，高兴的主动伸出手牵着她们：“来吧，姊姊带你们去百货公司吃好吃的东西，顺便买可爱的新衣服打扮打扮。” 就这样，我看着那三只被天然呆牵出门，那三只的教育与养育责任就这样迅速落到天然呆手中，甚至当晚她好像也没有带那三只回来，而是如前几天的生活般带着那三只住到旅馆去躲鬼。 至于我？我暂时也不想管这件意外爆发的事情。毕竟累了这几天，只想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就算家里闹鬼也不管啦，于是先走去检查萝莉房的铁门确定真的是IC板故障导致无法上铁栓，接着就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躺平了。 另外，我在检查电动铁门的时候发现全新的组合床送来了，就是原本买来要让其中两只睡的组合床，后来发现似乎是瑕疵品所以退货跟他们要求新品，就这样在昨天送来，当然是天然呆签收，不过看来好像是暂时用不到了。 总之，就天然呆发现那三只的事仔细想想，一个男人要是把才八岁的小女孩关在房间又做色色的事，任谁知道了都难以原谅吧？不过天然呆却很简单就原谅我了，只要我遵守她的要求给她名号地位，并且今后把那三只的所有管教都交给她…… 我忽然想起一位知名政治人物说的：“只要你让女人感受到你对她的爱，之后就算你要女人杀人放火的陪你作山寨夫人，女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天然呆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吧？再说，要是她真的能逃过组织的处理，之后她一个人离开我还能去哪里咧？她一个人还能怎么谋生？我相信她也一定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才会如此简单的接受这样的情况。 也好啦，转个角度想这整件事就变的是福不是祸，毕竟也不能永远让那三只关着，有天然呆帮忙在各方面总是比较容易，再说怎么可能让她们永远躲着家里的天然呆？只是以后我想找那三只亲热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啰…… 我就这样从躺下后一直睡到隔天早上十点，算起来也有二十个小时，中间完全没有醒过，可知这趟为了抢救五千万的冰岛之旅其实不轻松，一直四处奔波交涉，根本没有玩到。 好不容易醒来，摇晃着从床上爬起，拉开房门进入走廊正要踏入客厅，立刻看到那三只穿着可爱的童装，身上绑着打扫用的白围裙，分别在擦拭客厅的各式物品和窗户玻璃，看来她们正在打扫，还非常认真。 正站在矮椅子上用微湿抹布擦玻璃框的艾莉丝看到我立刻：“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的跑过来抱住我撒娇。 分别用微湿抹布擦沙发与桌子的双胞胎则是原地站着跟我问好，当然小奈美还是害羞的一直低着头，嘴里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我用手摸着艾莉丝的头，讶异的看着她们说：“在打扫啊……” 毕竟在房间生活时都没有这样认真擦拭过，大多只是简单擦一擦而已…… 忽然我左手边的走廊尽头传来天然呆的声音，她刚从厨房走出，还站在门口，手中提着装满清水的绿色水桶，一脸笑容：“看到她们认真打扫，很讶异吗？” “是很讶异。” 穿着女仆服的天然呆微笑提着水桶走过来：“我有问过她们，你好像都没有让她们打扫过。你啊，就是太宠她们了。你不在的最后两天，我都有让她们帮我打扫房子喔，还都打扫的很干净。” 我只能讶异的这样回答：“已经不是第一天了啊……” 天然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越过我，把水桶放到客厅中央，端正站在水桶旁边，也不需要开口命令，包括艾莉丝在内的那三只立刻走去把抹布浸到里面，以吃力又可爱的姿势把抹布扭干，然后就乖乖的又跑回原来的地方继续擦。 看这三只认真打扫，还完全不需要命令，我只能开口：“好讶异……我真的好讶异……” 天然呆保持端正的女仆站立姿势，转身看着我微笑：“那是因为你带回家的都是些懂事听话的乖女孩啊，自然教起来轻松很多。” “嗯。” 我终究只能这样回应。 慢慢的，天然呆脸上的笑容黯淡不少：“那个……” “什么？” “我要跟你道歉，昨天不应该打你一巴掌。” “啊，是这件事啊，没什么啦。” 天然呆害羞又自责的继续说：“昨天我真的不是有心要打你，只是对这一切太讶异了，忽然感觉就像被你背叛，都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才会这样……” “没关系啦。” 再说如果真的能这么简单的一巴掌就把事情解决，我谢天谢地了。 她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不过……我还有些事想问你……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看她这样，我思考几秒，应该是想问些关于这三只的事，于是我直接跟她说：“好啊。” “去我的房间再谈，可以吗？” 我直接点头应答。 于是天然呆再对那三只交代：“记得楼梯把手还有走廊也要擦喔。” 听她们一起说：“好 ”就这样在我的带领上一起登上明亮的二楼走廊，进入她的房间。 我拉出老旧化妆台的椅子坐下，天然呆也坐在床边，开始面对面交谈。 天然呆扭扭捏捏好一会才下定决心问：“我想先问你，你在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藏着其他女人或是像艾莉丝她们那样的女孩？” “没有。” 她很认真的双眼直盯着我问：“真的没有？” 我豪不退缩的跟她的双眼互瞪：“真的没有。” 再过几秒无言的互瞪，最直接的彼此试探，天然呆终于相信了，举起手贴着胸口，一副像要喜极而泣的模样：“太好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还有。不过……” “没关系，尽管问，因为要是你对她们的事有问题却不问，未来可能会带来更多问题。” “那我要问了喔。” “嗯。” “她们才八岁，你是真的要她们当你的小老婆吗？” 我毫无疑惑的回答：“是真的。” 天然呆得到我如此直接的答案，忍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果然你们男人都会喜欢光源氏计划吗……” “从小照自己喜欢的样子教养起来的女孩，我们男生的确会比较喜欢。” “那你究竟想把艾莉丝她们教养成什么样的女孩？” 我忍不住露出促狭的笑容：“怎么？你想帮助我？” 天然呆严肃的犹豫挣扎好一会，陷入极度的天人交战，终于回答我：“……其实我一点都不愿意帮助你，毕竟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喜欢和别人分享男朋友或丈夫？不过如果我这样做可以让你觉得高兴……” 我没有回答，只是以欣赏的眼光看着天然呆，看来她会是很好的助力，绝对不会是破坏的力量。 天然呆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但是知道我并不反对让她帮我，就直接又问：“那么你想把她们教育成什么样的女孩？” “说真的，我没有认真想过，因为总觉得像这样也不错，艾莉丝本来就很贴心，夏美是很聪明，奈美则是很可爱，又都很听话懂事，好像除了读书写字就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的……” 天然呆想了一会，然后再问我：“这么说你不打算让她们上学吗？” “我不打算让她们上学，她们只要乖乖留在家里就好。” “但是上学对她们真的会比较好，在学校会交到许多同学与朋友，也比较不会寂寞……” 那要是她们在学校爱上其他男孩怎么办？我之外的纯纯初恋？自然我只能告诉她：“再说啦。” 天然呆为这件事失望了好几秒，才又问我：“你可以告诉我爱莉丝的事吗？因为她还不太会说话，所以比起夏美和奈美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的过去啊？可以啊，我就把他们的过去都告诉你……” 我先从艾莉丝讲起，然后再讲夏美与奈美的事，甚至连A片妈妈的事都说了，只是我巧妙的避开花钱买她们的事不提…… 天然呆非常讶异：“夏美她们的妈妈是A片女演员？” 这些是我相信就是夏美应该也不知道，所以天然呆应该再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对。” “不管怎么说，为什么要抛下她们？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是啊，就因为忽然自杀，留下她们姊妹无依无靠，我才会决定永远收养她们。” 天然呆看着我，对夏美她们的遭遇既难过又对我充满感动：“……” “也幸好你没有报警，不然麻烦就大了。我被抓走，她们就都要去孤儿院了，到时她们的未来真的就惨了。” 当然这是唬天然呆的。 她完全相信了：“嗯嗯，幸好我没有报警。” 我只是微笑。 天然呆露出笑容：“你真的好温柔善良，果然我没有看错人，从那天你愿意帮助我还直接把我带回家就可以知道了……” “还好啦。” 当然我很想露出夜神月的奸诈笑容。 “还有一件事，我真的想问，但是又……” “问吧。” “你真的很有钱吗？因为每次看你给我钱都给的很轻松，昨天我跟你要钱也是直接就给我三万元……另外，再怎么说你都要养我们四个人，尤其她们还会继续长大……” 天然呆说到这里害羞红了脸，也越说越小声，“加上我们四个人也绝对会一直为你生更多孩子，未来只会需要更多花用，你真的养的起我们吗？” “生下来的孩子是管不到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自己想办法吧。不过说到我们，放心吧，只要不要一直乱花钱，我们要过一辈子绝对没问题。” 天然呆很好奇的问：“你到底有多少钱？就算是你的爸爸妈妈搭飞机过世留下来的钱最多也才一千万吧……” 我看着天然呆犹豫好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先说：“告诉你是可以啦，不过你绝对不能跟人说，也不要想太多，自己知道就好，知道吗？终究我们都已经住在一起了，也要一直生活下去……” 天然呆很有信心的用手拍打胸膛：“放心的相信我吧，我绝对会好好的为自己的丈夫保守秘密！” “好吧，那我告诉你啰？” “嗯！” “以无条件进入法计算，我有五亿元新台币的身价，世界各地银行光是月利息加起来就有近二百万元的进帐，所以钱对我来说绝对不是大问题。像我这次出国，就是存放五千万的冰岛银行忽然要破产，所以我才赶去处理，不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天然呆先是一愣，然后傻傻的问：“……五亿？” “没错，总额近五亿元的新台币。” 她笑了笑：“……开玩笑的吧？” 我也笑了。 我就这样陪她笑了好几秒，然后再认真的说：“真的是五亿。不过真正要说的话只有四亿多而已啦。” 她终于相信了，满满的讶异：“咦！你真的有五亿？” 第五集：大正貍猫浪漫谭！ 第039章：这一天有点长 天然呆接手那三只之后就一直与她们生活在一起，甚至把新送到的组合双层床搬到她的二楼房间里面组合起来让那三只睡觉用。 是啊，楼下的小动物房空下来啦，不过反正铁门也锁不上，暂时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至于天然呆的怕鬼问题，因为晚上有那三只在房间一起陪伴，加上我也回家了，所以她又五星级大饭店回来睡到自己房间，并且很奇妙的暂时都没有半夜听到怪声了，或许是二楼的人气旺起来的关系吧？ 总之她们四姊妹就这样天天开心的一起起床刷牙洗脸，一起准备餐点，一起打扫，一起睡午觉，天然呆再像好姐姐那样教她们读书写字，晚上再一起玩耍嘻笑，睡前还不忘围在老旧的大床上由天然呆亲切的念童话故事给她们听……天然呆忽然变的好像小妈妈喔。 说到我，看她们这样和乐相处也放心了，毕竟只要不杀人放火，一切好谈，一切好谈……再说她们这样也真的让我很有「家」的感觉，久违的温暖，所以我也不会反对情况发展成这样。 说起来刚把那三只交给天然呆的那个月对我来说一点都不会无聊，真正开始无聊是那之后的事。 毕竟之前有好长一阵子都和那三只生活在小房间内，日夜跟她们绑在一起，所以哪里都没有去，一松绑之后自然开始到处跑，或是看电影，或是逛闹区，泡漫画书店，甚至蹲电动游乐场，到处走到处看，体会久违的自由，一点都不会想碰那三只，就这样一个多月迅速过去，正式步入十二月了。 十二月八日的下午一点，大部份邻近地区可以玩的地方都去过了，加上一波寒流忽然到来，尤其这里是山上别墅区特别冷，还下着毛毛雨，这天我自然乖乖留在家里。 中午跟她们一起吃完天然呆和那三只一起调理的义大利海鲜麵，我穿着厚重衣服乖乖躺在客厅沙发瞪视天花板边用牙籤剔牙，天然呆也在这时从二楼走下来跟我报告：「艾莉丝她们已经在房间睡了。」 当然是指在她的二楼房间午睡。 我剔着牙，瞪着天花板简单回答：「喔。」 天然呆依然穿着整齐的黑底白领女仆服，冬天用的长袖厚重型，走到热水机旁边为自己倒杯热开水，再走到我对面的黑色长沙发坐着。 她深深的埋坐在沙发里一直看着我，喝口热水，再喝口热水，好一会我们只是保持这样，没有谁开口。 几分钟过去，我觉得倦了，加上牙缝好像也已经剔干净，就把牙籤丢到桌上专门装垃圾用的方形小纸盒，准备闭上双眼小睡片刻。 天然呆忽然开口唤我：「那个……」 我面无表情转头看她。 她微笑问我：「给我三千元好吗？」 我转头看着她问：「三千元？」 她以充满温暖的微笑告诉我：「我问过艾莉丝她们，都没有吃过火锅，加上冬天也已经来临，所以我想准备火锅料理还有去买一些家里没有准备的煮火锅用器具，大家就可以聚在一起用餐了。」 她说的真是好温暖，好像已经感觉到火锅的热力了。 「喔，」 不过我先是简单应声，然后告诉她，「等等给你，」 就又回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天然呆又开口：「这阵子跟她们相处下来，真的觉得她们好乖喔，也都好听话。」 「嗯。」 「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早上夏美穿的那件黑色童装，看起来真的跟她好搭配，就像聪明伶俐的贵族男孩。」 「嗯。」 「艾莉丝也好可爱，尤其是那头金发，长大之后一定很有小公主的感觉。」 「嗯。」 「说到公主，小奈美也很有公主的感觉，让她穿上日本的十二单衣之后一定很有日本公主姬的味道喔。」 「嗯。」 「真是好奇妙，夏美和奈美明明就是双胞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同呢。」 「嗯。」 「我可以帮她们作服装，带她们去动漫展参加COS展吗？到时一定很多人看着她们尖叫，我都能想像大家都围着她们猛拍照的情况了。」 「嗯。」 「真的可以带去吗？」 「嗯。」 「真的可以？」 「嗯。」 可能是我一直懒懒的以单音回覆，她终于：「哈啰？哈啰？有人在家吗？」 她以为我是钢蛋的「哈啰」啊？那我是不是该喊个一句：「阿姆罗要出发了」才能匡正视听？ 我有点烦的转头看她：「可以啦，反正只是穿的像卡通人物去让人拍照而已嘛。」 天然呆很不好意思的傻笑：「嘿嘿，竟然真的有人在家……」 「废话。」 然后我回头继续看天花板。 她忽然又开口：「喂。」 我再次平静的转头看她：「啥？」 「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是很无聊，不知道要作什么。」 她关心的问我：「之前看你一直往外跑，都很晚才回家，你都去哪里？是不是银行存款又怎么了？」 「不是啦，只是下山进到都市里到处看看，现在也差不多都去腻了，只好留在家里发呆。」 天然呆又笑又有点气的说：「喔，原来你把她们丢给我之后，一个人跑去到处消遥。」 既然她这样说，我也只能偷笑承认。 她笑着追问：「说！你是不是像源氏君那样跑出去到处风流？」 「没有啦，都什么时代了，还风流咧？」 「像你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有了女人之后还想去外面找更多野女人回来的态度，不论什么时代都不会改变啦！」 我只能笑着告诉她：「你太夸张了，真的没有，只是到处逛。」 她把手中的热水杯放到桌上，半开玩笑的笑着威胁：「我太夸张？你跟我同年才十八岁就已经拥有我们四个女孩，难道这样就不夸张吗？最好你是真的没有再去外面找女人啦，我可不能忍受有更多姊妹加入，尤其是跟我年纪差不多或甚至年纪比我大的，听到没有？」 我只能苦笑：「好啦、好啦、好啦……」 「好什么好？从发现艾莉丝她们的那天开始，我可真希望能够用绳子一直把你绑在家里，以免你在外面又忽然乱来，然后把野女人带回来。」 虽然知道她不是顶认真的，终究只是半开玩笑，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笑着抗议：「想用绳子绑我？天然呆，你真是越来越没人性了……」 「会吗？这是上礼拜我从三国演义学到的，对你这样的危险男人用绳子紧紧绑着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她这样说，勾起我的兴趣：「三国演义？」 「对啊，就是其中一段有人说：猛虎不绑紧可危险哪！所以你这样的危险男人能被绑紧才是最好的事。」 「你当我吕布啊？」 她笑着强辩：「哎哟，反正意思差不多啦！」 我们开心的互视而笑好一会，感觉这样的气氛转变真是不错，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然后我好奇的问：「你怎么会看三国演义？记得你以前说过不看的。」 「还不因为你是大哥？」 她说到这忽然略微害羞起来，「奶奶以前说过男人大多喜欢看三国学谋略，尤其你又是大哥，我是你的女人只好也跟着看啦，不然还能怎样？」 我只是看着她微笑，彼此陷入沉默，过十来秒我慢慢的回头继续瞪天花板。 天然呆收起笑容，以怀念的态度温柔开口：「我忽然想到我们现在在这里聊天，生活在一起，但是以前学校的同学现在都还在学校读书，应该是下午第一堂课了，准备期末考与大学的升学考试。」 「嗯。」 「说真的，那时还在学校读书，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变的这么有钱有势……」 「不然你觉得我会变成怎样？」 「不知道，最多是小公司的主管吧？好丈夫、好爸爸？」 「是这样啊……」 再一次，我们陷入沉默。 她看着我，我看着天花板，沉默于各自的思绪。 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过我知道自己正在回忆那段书香岁月。 想着大清早爬起来赶公车，想着学校的同学们，想着上课偷看漫画，想着上课小声聊天，想着大家开心说笑，想着坐我背后的天然呆在学校傻傻呆呆的学生妹模样，想着上课时她都会低着头在桌下拿着针线缝动漫展要穿去秀的衣服，更想着她那时有点动漫中毒的怪咖呆样……那段在学校的时光其实也是充满回忆呢。 忽然间，天然呆小声开口：「未来的我们，会变的怎么样呢……」 我半陷于回忆的沉思：「嗯……」 「我们会不会有一堆孩子呢？」 「嗯……」 「是不是能手牵手的白头偕老呢？」 「嗯……」 「最近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你知道吗？」 「嗯……」 「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虽然以前就告诉过你了……」 「嗯……」 天然呆忽然小声又充满感动的说：「喜欢你……」 有那么几秒我以为自己没有把话听清楚，于是转头看着对面沙发的她。 天然呆的双眼依然看着我，没有退缩逃避，脸颊泛红，但又充满最真诚的笑容：「我好想再次告诉你，喜欢你……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只是平静看着她，没有回答。 「我一直很想告诉你，其实我好害怕，从那一天我发现艾莉丝她们的存在之后，我真的好害怕会失去你……」 「……」 她感动说着，更流出眼泪，赶紧低下头伸出右手擦泪水，边哭边说：「真是莫名其妙的，也不记得是从哪一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才能接受艾莉丝她们的存在，你知道吗？」 「天然呆……」 「那时在学校坐在你后面，不只是躲在你的背影后面偷偷作衣服，也天天的看你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始觉得很安心，是真正很安心……只想一直看着你的背影，一直留在你的背后……尤其奶奶出事之后到过去的那几天，你忽然又出现在我面前，没有丢下我，还从那些很凶的坏人手中救我出来……我……我……我……」 我慢慢从沙发上爬起来坐着。 她抬起头，满脸都是喜悦的泪水，哭到鼻子都泛红了：「我真的从没想到你忽然办休学离开学校之后，还能有再看到你的一天……这就是人家说的缘分吧，我註定了要一直看着你的背影，一直默默跟着你，一直生活在你的背后帮你打理一切……」 我只能沉默以对：「……」 「喜欢你……我是真的好喜欢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她忽然一直满脸泪水的再次对我微笑告白，一次次的说着喜欢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答应我，不论未来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或是为你生小宝宝都好，我都不会说不，只求你不要丢下我离开好吗？」 「天然呆……」 她哭着再次问我：「答应我好吗？」 我只能露出安慰她的笑容：「你在说什么啊？我都决定把你带回来了，当然不会再丢下你不管。」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再说要是我丢下你，你还能去哪？」 她看着我的微笑，得到我的回答，终于高兴的绕过桌子，扑到我怀里，柔软的身体一直紧紧抱着我哭…… 唉……天然呆这样，叫我还能怎么办呢？ 告诉她：对不起，我不爱你。 或者是：对不起，我带你回家只想让你当女仆。 我真的只能搂着她柔软的年轻女孩身体，隐隐觉得自己真是猪狗不如啊…… 天然呆就这样靠在我怀里哭了好一会。 虽然情况变成这样有点突然，不过也是因为她害怕会失去我，加上少女的恋爱心情才会这样。 不论如何，这对她来说都算是一种不安心情的发泄吧，至少哭一哭之后心情会比较平静，不会再想东想西。 终于她哭高兴了，不过她没有离开我，依然靠在我怀里，双乳紧贴着我，更让我搂着。 我们维持好一会的沉默，她终于开口：「……你好温柔……」 「是吗？」 「要是其他女孩也能发现你其实是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人，你一定会很受欢迎……」 我打趣的说：「帮个忙，到时不要用绳子绑我，我可不是吕布。」 才刚哭完的天然呆被我逗笑了，在我怀里吃吃笑着…… ※※※从早上开始下的毛毛细雨到傍晚就变成山区大雨，外面都是轰然雨声，也感觉温度下降好几度。 晚上九点，吃完晚餐洗完澡，跟天然呆与那三只一起巡视房子内部，确定所有对外门窗都锁好之后就一起上到二楼。 说来也的确离开那三只一个月以上了，由于下午这样跟天然呆谈过的关系，她心情好，就主动邀请我今晚拿着棉被与枕头进到她的房间跟那三只一起睡觉，只是有个代价，我不能对那三只做色色的事，哈哈…… 进入她的二楼房间我才忽然发现原本在萝莉房的布娃娃好像都搬到这里了，塞的到处都是，差点就要没有走路的地方了，说来整天往外跑的我也一个月没有进天然呆的房间与萝莉房啦。 把房间门关上，天然呆把她的大床让出来给我，自己睡到墙壁边的双层床下层，夏美则是爬到上层，只有我牵着艾莉丝和害羞的小奈美上床。 我自然盘腿坐在天然呆的大床上，张开双手立刻对穿着粉红色与黄色儿童睡衣的艾莉丝与奈美来个大熊抱：「吼啊～～～！」 她们两只嘻笑着被我抱在怀里，开心笑个不停。 这时我也闻到她们身上诱人的香香肥皂味，都才刚洗完澡，自然我受不起诱惑的立刻嘟起猪嘴：「让哥哥亲亲～～～」天然呆立刻出面担任纠察股长举黄牌警告：「喂！不准做色色的事啦！」 我立刻反击：「抗议！只是亲亲而已！」 天然呆双手抓着防止滚下床的木头栏杆激动喊着：「光是亲小女孩就已经很下流啦！」 我只能怨恨的碎碎念：「％＃＠＊＄％＠＆＊％……」 她继续追加压制：「今天晚上我绝对会好好监视你，所以别以为就算睡觉了也能安心做色色的事，知不知道？」 我没有再理会呆女仆，哀怨抱着怀中这两只，看着天然呆上方穿着水蓝色童装正襟危坐的小聪明：「夏美酱？」 夏美天真的回答我：「嗨？」 「要不要过来让哥哥抱抱？哥哥这一个多月好想你喔～～～」她有点尴尬：「不用了。」 「过来啦，哥哥真的好想抱抱你呢～～～」夏美犹豫一会，最后还是只能尴尬笑着慢慢从木头小楼梯爬下床，再爬上大床靠过来。 当然我立刻张开手把夏美酱抱过来，一次将这三只抱在怀里。 我只是抱着她们，脸颊一直跟她们的小脸摩擦：「好可爱喔！好可爱喔！好可爱喔！……」 艾莉丝和奈美一直：「嘻嘻嘻～～～」的笑个不停。 天然呆依然在一旁虎视眈眈监视着。 我感动的问：「这段时间有没有乖乖的啊？」 艾莉丝开心回答：「有！」 看来这一个月她中文懂得更多了。 「晚上睡觉有没有想哥哥啊？」 艾莉丝开心回答：「有！」 「哥哥也好想艾莉丝喔……」 说完我把怀里的艾莉丝抱的更紧，她也笑的更大声。 「当然也有想念夏美与小奈美啦！」 夏美一直尴尬笑着，小奈美则是害羞的一直嘻嘻笑。 原本紧绷的天然呆看我这样，无奈的微笑叹了口气：「唉……」 我开心的依然抱着那三只，转头问她：「怎么啦？叹好大的气。」 「你是真的很喜欢她们。」 「这是当然的啦！她们太可爱啰！」 然后我又忍不住高兴的把脸跟这三只的小脸贴着摩擦在一起，跟她们一起嘻嘻笑个不停。 天然呆再问我：「你觉得很幸福吧？」 「艾莉丝，幸福！」 「幸福！」 然后我又把怀中的艾莉丝逗到让她开心笑个不停。 「唉……」 天然呆再次无奈微笑的叹口气，「看你这么喜欢她们，把她们抱的这么紧，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会吃醋呢……」 「好啦，你想过来也可以过来啦。」 「哼！」 天然呆故意双手抱在胸前，揪嘴撇脸皱着眉头闭上双眼装生气，因此显的很可爱，不过看起来也是真的很可爱啦，毕竟她本来就是可爱型的女孩，无法否认这一点。 我再次哄她：「好啦，过来啦。」 她义正言辞的：「我才不想跟人分享丈夫。」 我只得放开怀中那三只小声说：「快，一起叫姊姊过来。」 那三只都转头看着天然呆，开始一起叫：「姊姊～～过来～～姊姊～～过来～～」天然呆依然装生气：「……」 看她这样，忽然宛如把自己关在岩户中的天照大神，该怎么办？ 「你想学日本的天照大神搞自闭啊？」 她依然没有理我：「……」 我故意夸张的说：「不得了，你一躲起来，你负责打理的这个家就得陷入黑暗啦！」 天然呆依然不为所动：「……」 我哄动那三只跟我一起喊：「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 当然艾莉丝喊的很开心，像在玩游戏。 「……」 「真是的，这可真是连高天原众神聚集讨论也难解的情况啊……」 我只得抓抓头发。 「……」 「你真的不想过来？」 终于她冷冷的说：「我才不想跟人一起分享丈夫。」 「真没办法，还是得使出必杀技才能把闹自闭的天照大神再次带回世间吧？」 然后我看着艾莉丝，「艾莉丝，站起来。」 我忽然这样说，艾莉丝还是听话的在我面前站起来：「？」 我伸出双手向艾莉丝黄色睡衣的直排小钮扣伸去：「把衣服脱光光，对天照大神跳舞。」 艾莉丝天真又开心的学我说：「脱光光对天照大神跳舞！」 天然呆听我这样说，终于赶紧张开双眼看过来，还发现我真的在脱艾莉丝的黄色睡衣，赶紧双手抓着木头栏杆：「喂！你对艾莉丝做什么！」 「照日本神话写的，让艾莉丝在天石岩户前手舞足蹈，露其双乳啊～～～」「不准脱艾莉丝衣服啦！」 换我不理天然呆，一颗颗把纽扣解下：「艾莉丝，等等跳舞！」 金发萝依然开心说着：「等等跳舞！」 天然呆看我还真的把艾莉丝的睡衣纽扣都解开，就要向左右脱去，终于忍不住离开木床的「下层岩洞」，三步并做两步直冲上床，然后迅速的一把抢过艾莉丝抱在怀里：「你不要这么色啦！」 「咦？闹自闭的天照大神终于跑出来啦？果然神话中脱光光跳舞的方法很有效，对不对啊，艾莉丝？」 艾莉丝高兴笑着，奈美也无声笑着，就是小聪明夏美也忍不住被逗的露出笑容。 天然呆是真的有点生气的瞪着我：「你的行为真的很糟糕耶！这样我要怎么教好她们？」 「好啦，好啦……」 我微笑哄她，慢慢伸出手，重新把夏美与奈美搂在怀里，「你早点过来不就好啦？」 天然呆没有理我，只是放开艾莉丝，跪坐在她面前，帮她把纽扣一颗颗扣上：「好可怜喔，又被哥哥做色色的事了……」 「色色的事！」 这时我只是抱着怀里的两只安静看着天然呆帮艾莉丝扣纽扣，真的就像年轻妈妈照顾孩子，忽然觉得一股温暖…… 看她帮艾莉丝细心弄好纽扣，再轻轻拉平衣服，天然呆才满意的说：「好啦。」 然后看着艾莉丝温暖微笑。 艾莉丝照样高兴的有样学样：「好啦！」 天然呆又高兴看着艾莉丝几秒，就转头冷冷瞪着我：「把夏美和奈美交给我。」 「交给你？」 「你这样太危险了，我要带她们回去双层床睡觉，不然你就回自己房间睡。」 我赶紧抗议：「等等！」 忽然天然呆又像是变成脖子会变长的蛇女，吐着尖锐的舌头嘶嘶响：「让她们去双层床睡觉还是你乖乖离开，自己选一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只得缩起来赶紧说：「请把她们带走！」。 就这样，房间电灯关暗，天花板只亮着黄蜜色的夜灯，与大床旁床头柜的读书灯。 我一个人孤独躺在大床上，靠着床头柜读书灯的照明阅读童话故事书给双层床上的那三只听。 听天然呆说之前读睡前故事都是那三只轮流读，顺便让她们学习读书的能力。 总之，天然呆在下铺抱着艾莉丝侧躺着，上铺的夏美与奈美躺在一起，我读着故事书给她们听。 今天刚好读到格林童话的糖果屋，我照着故事书念着，一字一句的，差不多读十分钟之后，故事差不多要读完，我忽然注意到天然呆有什么动作而停下动作转头看去。 天然呆正轻手轻脚的从下层床探出身子，向上层的夏美与奈美看去，然后转头看着我，高兴点点头。 我会意到天然呆是表示那三只都睡了，于是把书合起来放到床头柜上，就关上灯让房间恢复蜜黄色昏暗，好好的躺到床上，闭上双眼也要休息。 我就这样听着窗外的轰然大雨声，躺在棉被里，闻着女孩房间的香气，慢慢进入梦乡。 只是这时的我们都不知道今晚会变的不太一样…… 半夜睡的正好的我被轻轻摇醒。 我睁开双眼，是天然呆，她已经爬到床上坐到我身边，满脸惊恐看着我。 还没清醒的我只是眨眨双眼看着她，几秒后才问：「……啥？」 天然呆一脸恐惧：「嘘，你注意听。」 然后转头看向通往房门与厕所的房间小走道。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先是注意到外面已经没有下雨了，一片安静。 我疑惑的左看又看，不知道她到底要我听什么，也在这时注意到双层床上的那三只都醒了，都坐在床上天真看着我们。 我又呆等十几秒，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天然——」 我才困惑的开口，忽然听到房间外面走廊传来细微的声音：「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是小孩的笑声没有错！ 我迅速看向双层木头床，那三只都在床上，被笑声吸引而安静的转头看向房间小走道，不可能是她们在笑。 我忽然想到一个多月前的那晚天然呆跟我说的：「我是说真的啦！这间房子好像有问题！」 因此我的思绪一团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时笑声忽然变大了点，也清楚许多，明显是小孩的笑声：「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天然呆吓的倒抽一口气，向我扑过来，紧紧挽着我的手发抖：「咦……咦……咦……」 我依然思绪混乱的看着走廊，试图以理智釐清这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好像一个多月来都没有听天然呆说过再发生这样的事，因此以为是天然呆一个人生活太寂寞敏感才会产生闹鬼的错觉，有那三只陪她睡觉就好了……不过现在我们听到的这些笑声是怎么回事？ 要说是寂寞敏感的心理因素，会连我在内的五人都产生心理幻觉吗？ 总之笑声就这样笑了几秒之后停止，好一会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 天然呆依然挽着我猛发抖，那三只也再次眨眨双眼看着我们，我们就这样保持安静好一会，然后我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小时钟确认时间，标明二点十分…… 天然呆小声又惊恐的问我：「你是不是还有藏其他小孩在房子里？」 我只是摇头否认。 她立刻作出结论，都要哭出来了：「我就说这间房子有问题啦……」 我困惑的否定：「没有这种事啦。」 她稍微拉高音量：「刚才你自己都听到了还说这种话，你为什么会这么铁齿，不然你说那是什么？」 我真是无法回答：「唔……」 因为闹鬼这种事真的太不理性了。 这时忽然又有声音。 脚步声。 是脚步声。 是小孩的脚步声。 明显在二楼走廊走动。 天然呆又吓的靠进我怀里，那三只也顺着声音再转头看去。 这时上层的夏美移动身体拉着小楼梯爬下床，然后向房间小走廊走去，我怀里的天然呆赶紧小声又紧张的叫她：「夏美！」 夏美原地转头看过来。 天然呆赶紧小声问：「你要做什么？」 小天才平静回答：「我想出去看看。」 天然呆真是差点抓狂，吓的赶紧小声说：「快给我回床上去！」 小天才困惑的说：「可是好奇怪……」 这只智商一五O的天才都会觉得奇怪，表示事情是真的很奇怪，一点都不合逻辑，所以她想把事情找出个解释。 不过天然呆为了保护她，再次紧张的对她说：「你还小，不要管啦！快回床上去！」 夏美又看向房间小走廊，听着外面依然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才不甘心的走回双层床，踩着楼梯爬到上层，留在双胞胎妹妹小奈美身边。 这时脚步声好像越走越近，好像就要走到房间门口，天然呆怕的把我抓的更紧，不过脚步声接着又远离了。 我们就这样听了脚步声好一会，这时我也不害怕，或者该说还不知道要害怕，一心只想像金田一那样揭开事件真相，觉得夏美的行为是对的，于是对天然呆说：「去陪艾莉丝。」 「什么？」 「去陪艾莉丝。」 她稍稍察觉到我的意图：「你要做什么？」 「去看看是不是小偷。」 她真是惊恐：「不要……」 「怕什么？之前你不是也有好几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出去查看过？」 听我这样说，天然呆终于放开我的手，赶紧缩回她的「下层天之岩户」，把艾莉丝抱的紧紧。 我就这样深呼吸几口，平静心情，听着脚步声好像又要走到房门前，我一股作气的立刻往外冲去！ 天然呆紧张又害怕的大叫：「要小心！」 怕我被鬼攻击吧，但是已经奔到房门前的我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伸出手就要一把拉开房门！ 不过就在我的手掌要碰到门把的前一秒，忽然房门就像被什么东西大力的撞一下：碰！ 我吓了一跳，停下动作，房间内的天然呆也吓的叫声：「呀～～～！」 然后开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就这样傻了几秒，然后感觉像是自己被示威了，心中一股火烧起，紧紧抓着门把，立刻把房门大力甩开。 房门被我大力甩开，撞到墙壁发出碰一声，我立刻冲进二楼阴暗走廊站着…… 什么都没有。 一片黑，什么都没有。 脚步声没有再发出，就像原本什么都没有，甚至窗户关的很牢，不像一个月前有开启。 我大喊：「喂！」 依然寂静。 「不要躲了，我知道你在，快出来，我保证不会报警！」 我又等了一会，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出来我要去报警让警察来搜查了！」 当然这只是恐吓。 然后一直等不到回答的我迈开脚步走在阴暗的走廊，不忘看向一边的空房间，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时天然呆在房间传出紧张的叫声：「夏美！快回来！」 「我跟哥哥去看看！」 好奇心坚强的小天才就这样快步跑到我背后，跟在我后面。 天然呆则是直等到我们将二楼所有电灯都打开，包括每个房间的电灯，包括一楼客厅与所有房间的电灯，才紧张又害怕的牵着艾莉丝与奈美走出房间，加入我们的搜寻行动。 我们在房子里到处看，但是什么异样都没有，就是窗户也都关的很紧，不像有外来入侵者。 半小时后，我们再次聚到客厅，确定房子内部是真的没有任何奇怪的发现。 坐在沙发上，天然呆紧抱着艾莉丝与奈美：「又发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和夏美一起坐她对面沙发的我试图理性解释：「可能是钢筋水泥……」 她又急又气：「都这样了，你还在钢筋水泥！钢筋水泥会敲门吗？」 我只得跟她争辩：「不然你真的要说房子闹鬼吗？这间别墅是买全新的，不是买二手的，也不是建在乱葬岗或坟场，哪来的鬼可以闹？」 她快要哭出来：「可是真的有问题啊！不然刚才的笑声和脚步声是怎么回事？」 我抓抓头发，看向身边的夏美：「夏美，你觉得呢？」 夏美看着我回答：「我只是觉得好奇怪。」 「你也觉得是闹鬼吗？」 「我没有看过鬼，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鬼在闹。」 我立刻对天然呆说：「你看，夏美也不相信有鬼！」 可能是夏美听我这样说，说她不相信有鬼，她立刻又说：「哥哥，我不知道是不是闹鬼，因为我没有看过鬼，所以不知道是不是鬼在闹。不过……」 夏美忽然看向天然呆身旁的奈美，然后说了一句吓人的话，「奈美好像真的可以看到鬼，如果问她，应该就会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鬼在闹。」 这瞬间，我和天然呆都一致看着只是低头的小奈美，感觉气温好像下降好几度。 说到这……小奈美，你在哥哥家里为什么一直低着头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040章：二楼的神秘房客 今晚发生的事，或许真的会是我一生最不可思议的体验。 小聪明夏美不是那种会说谎的女孩，因此从她口中听到小奈美可以看见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天然呆真是满脸的讶异与惊恐。 说来我也差不多，只是我没有表现在脸上，不过我还是震撼了好几秒之后才能冷静问她：「小奈美，你真的能看见那种东西？」 小奈美没有回答我，只是继续低头羞答答。 我只得追问：「小奈美，是真的吗？」 终于小奈美开口了：「＊＊＊＊＊＊＊……」 不过就像蚂蚁在说话。 坐我身旁的夏美催她：「奈美，怎么说话又这么小声？大声一点啦。」 小奈美终于稍微提高音量，「……你们都看不见……」 这瞬间我感觉室温又掉了好几度，尤其是想到那一晚她忽然醒来之后哭着说有恐怖的老奶奶跑进厕所，于是我赶紧再追问：「我们都看不见？」 小奈美乖巧的立刻点头。 天然呆完全睁大双眼看着身旁的小奈美紧张又害怕，我则是感觉气温又掉了几度。 她真的能看到那种东西吗？ 能看到那种东西，她有阴阳眼？ 小奈美有阴阳眼？ 我真是没想到，这对双胞胎竟然一只是超级天才，一只是天生的巫女阴阳眼，我很好奇她们的遗传因子到底是怎么排列的？ 说到这，我忍不住转头看向坐在天然呆另一边的艾莉丝，怀疑她是不是也有什么天生大绝还没有被我发现？ 这只金发萝也在发现被我盯着瞧之后，立刻露出天真开朗的笑容看着我，然后跳下沙发跑到我怀里撒娇：「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我搂抱着艾莉丝，以困惑眼光打量她好一会，什么都没发现，还是将目光拉回奈美身上，再次询问：「小奈美，你真的能看到那种？就是人死掉之后变成的那种？」 「我不知道……」 我困惑的问：「为什么你说不知道？」 小奈美小声回答：「因为是灰灰的烟……」 烟？ 我想了一下，忽然理解小奈美说的到底是什么，她是指魂吧？ 听曾经有看过的人说真正的魂魄虚无飘渺，像雾又像风，这应该才是魂的本质。 小奈美继续说：「不过烟里面看的到脸，旁边也会伸出来好像手还有脚……」 小奈美身旁的天然呆真是吓到身体向后倾，完全被吓到，看来她也发现小奈美说的是什么：「咦？咦？咦？……」 小奈美稍微转头看了天然呆一眼，就又害羞的低下头，还把头垂的更低，很自卑的受伤模样。 天然呆这样的明显反应一定会让小奈美受伤，毕竟好像她是什么危险可怕的动物，不过我不会怪天然呆这样的反应，因为人类天生就是会害怕异己的生物，尤其是有超凡能力的他人，就是我也很难轻易接受平时乖巧内向的小奈美会有看见另一个世界的能力…… 不过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以前她才不跟我说这件事吧？ 反正不论怎样先安慰她再说，于是我露出笑容，以快乐的态度开口：「小奈美～～～」「……」 「你好棒喔，我们都看不到耶。」 「……」 「等一下哥哥一定要给你来个大熊抱，所以不要逃喔～～～」她终于忍不住低着头无声的嘻嘻嘻笑了。 果然像她这样的八岁孩子还很好哄。 于是我再次把话题导入正题：「小奈美，现在能不能告诉哥哥，刚才二楼是烟在闹吗？」 「我不知道……没有看到……」 听她这样说，我本来对于是不是鬼在闹的事困惑了一会，想接着问：那现在有看到吗？却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我一直好奇又惊讶的打量小奈美，好一会才转头看向天然呆：「小奈美这一个月跟你在一起时，都是这样吗？」 忽然被我这样问，天然呆恍惚了：「怎么样？」 「一直低着头。」 「没……」 天然呆终于发现我为什么这样问，讶异的再看着小奈美，「咦……」 小奈美依然只是低着头：「……」 低着头？ 低着头？ 为什么小奈美总是低着头？ 虽然觉得答案好像很可怕，不过我还是下定决心挖出答案：「小奈美，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 经过几秒犹豫，小奈美终于说：「好可怕……」 听她这样说，我忽然有种超级不好的预感：「好可怕？」 她依然说着同样的话：「好可怕……」 「为什么好可怕？」 小奈美扭扭捏捏好一会，才终于说出来：「……哥哥好可怕……」 竟然跟我有关？ 我真是讶异她会说到我，我又为什么好可怕了？ 虽然百般不愿，但我还是问了：「小奈美，哥哥为什么好可怕？」 小奈美好像不愿意说，一直保持安静：「……」 我再次哄她：「小奈美，哥哥不会生气啦～～～」我们都耐心等她开口。 好不容易，小奈美终于稍微抬头，偷看我一眼，又立刻把头低下。 我装出百般友善的笑容：「小奈美，你看到什么了？」 「……哥哥身边的烟一直好可怕……」 先是一愣，然后天然呆变成惊的直瞪着我看：「咦？」 我身旁的夏美一直冷静看着我，听不太懂我们交谈的艾莉丝依然天真靠着我撒娇，我则是忽然被点名，也惊的难以反应。 我身边的烟好可怕？ 我身边的烟好可怕？ 我身边的烟好可怕？ 这真是解释了为什么她都不长时间抬头以正眼看我的理由啊啊啊啊！ 我忍着惊慌，微笑问她：「小奈美，哥哥身边的烟为什么好可怕啊？」 「他们都很凶的掐哥哥的脖子……也好像在哭……」 这一刻，客厅就像冻结了…… 为什么烟会很凶的哭着掐住我的脖子啊？ 为什么要掐住我的脖子啊？ 再说……我忍不住问：「他们？」 小奈美只是点点头。 「不是一个烟？」 小奈美再次点点头。 我努力装出笑容：「小奈美，告诉哥哥，哥哥的身边有多少烟？」 「先是两个……姊姊来了之后变成三个……都好凶……」 三个好凶的烟！ 三个好凶的烟！ 三个好凶的烟！ 所以照小奈美这样说，我真是他妈的被鬼缠上了啊！ 你们有看过漫画吧？ 我的背后真是出现极度天打雷劈的效果线啊啊啊啊─────！ 为什么？ 为什么缠我？ 又是谁在缠我？ 哪来的孤魂野鬼在缠我？ 先是两只，天然呆来了之后…… 我忽然想到：『！』因此我当下青了脸，身体僵硬，完全无法动弹。 难道…… 难道…… 难道…… 我一脸铁青的二话不说，也不管无形的烟是不是还很凶的哭着掐我脖子，立刻让抱着我撒娇的艾莉丝放手，然后站起来，在她们的注目与无形魂烟掐弄下，快步往一楼内部的自己房间走进去。 一个人在房间中，我也顾不得烟还有没有在掐我，在柜子里东翻西找，很快的找到我要的东西，然后拿着快步走回客厅原位坐下。 我从相簿中拿出爸爸妈妈的合照，递给对面的小奈美：「你看到的烟，脸是不是长这样？」 小奈美接过相片看着，她身边的天然呆也暂时忘了要担心害怕的好奇探头看过去。 小奈美看着照片几秒，又小心的抬头看我几秒，就又立刻低头。 我非常紧张的问：「小奈美？」 小奈美沉默的点点头。 那我想第三个是谁也不必确认了…… 我伸出手，从小奈美手中拿回照片看着爸爸妈妈，彷彿能听到爸妈在我耳旁一直哭喊：『虐子啊！虐子啊！竟然把小女孩买回家养又做那么色的事，我教子失败啊！教子失败啊！』甚至连从没有见过面的老奶奶都好像在对我哭叫：『你这满口谎言的恶人，放过我纯洁的孙女！放过我纯洁孙女啊！』只是对面的天然呆还没搞清楚状况，依然迷糊又恐惧看着被无形的烟掐着脖子的我…… 所以天然呆会被闹，是因为她们要把天然呆吓跑吧？ 我们在房间没有被闹，是因为她们知道闹了也没用，铁门关的那么牢，我怎样都不会放人吧？ 我这样想，很合理，可是又觉得好像哪里…… 唉！先不管啦！反正我捏着照片很忽然的立刻站起来，然后像悟空要爆发成赛亚人那样充满正气的一声：「喝啊！」 让这些女孩都吓一跳，不过我只是希望能把身边掐我的烟冲开。 与其想那么多，这时应该大唱文天祥的正气歌，以对抗缠身阴气再说啊！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三，吾气有一，以一敌三，吾何患焉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没有文天祥那样的正气啦，不过我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九成问题可以透过钱摆平，』五亿台币身价的我，财气就是这么粗，所以去你X的三条鬼气！ 办法会！ 办超渡法会！ 我更在心中对亲爱的爹娘与天然呆的奶奶大喊：『别闹啦！死都死了，还留恋世间？我会为你们烧个百万张纸钱，让你们在那个世界的日子过到爽歪歪，地府牌大麻鸦片天天抽到完全不想来缠我，飘飘变神仙，所以你们也可以瞑目了吧？』我才刚在心中愤怒的这样喊，忽然毫无预警的『啪！』一声，整个房子陷入黑暗，只有外面的路灯还亮着。 那三只还不懂的要害怕这种事，所以只有天然呆惊的开始胡乱尖叫，好像什么鬼就要冲出来，我也是大大吃了一惊，真的鬼魂作祟了吗？ 事既至此，尤其气氛如此，只有铁齿到完全无救的人才会依然认为没有问题吧？我真是不能再否认被什么东西闹到了，因此听着天然呆极度惊恐的尖叫，又急又怕的开始原地挥动拳头，并且不时拍打自己的脖子怕真的被掐上：「管你们是谁！有种来啊！放马过来！放马过来！我跟你们拼了！」 这时又忽然『啪！』一声，电源再次恢复正常，整栋房子恢复光亮。 依然高举拳头的我满脸凶相的四处张望，就像拳击台上的拳王洛基准备狠狠揍人，对面沙发的天然呆已经惊到面无血色的披头散发紧紧抱小奈美，我左右依然坐在沙发上的夏美与艾莉丝则是一只困惑、另一只茫然又有点害怕…… 天然呆紧紧抱着差点被挤扁的小奈美，看着我哭了出来，一直发抖：「真的闹鬼了啦……我不要了啦……我不要了啦……我们离开这里啦……现在就离开啦……」 我没有回答天然呆，因为我依然气急败坏的高举拳头四处张望。 可恶！ 可恶！ 王八蛋！ 做鬼做到这么嚣张！ 被惹到这样，我真是又急又气又怕，尤其是听天然呆怕的哭成那样，我整个愤怒与惊恐的情绪更是完全高涨。 我终于张口大喊，当然是对可能还在掐我脖子的那三个鬼烟：「你们高兴了没？高兴了没！不管过去到底怎样，我做了什么，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我们生活在一起一直过的好好的，这样的生活到底有哪里不好，哪里惹到你们！现在被你们惹成这样，你们高兴了没？高兴了没！还是也要我死个一次，亲自去找你们算这笔帐？你们说啊！你们说啊！说啊！」 正在抓狂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被天然呆紧抱在怀里、压在双乳间、而差点喘不过气的小奈美，她安静的从双乳间露出的一个眼睛只是看着我…… 我继续愤怒的对看不见的幽灵喊着：「我又没有虐待伤害她们，只是把她们带回来留在家里养育有什么不好？不论我到底做了什么，毕竟她们也会长大，难道永远都不会长大，都不会跟其他男人那样做吗！再说要是我不照顾她们，还有谁能给她们这么稳定的生活？谁还能给她们什么都不必担心的生活？你们这群已经死去的人办的到吗？办的到吗？如果办不到，就给我乖乖成佛还是上天堂去，别在这里继续给我乱闹！」 原本惊恐的天然呆听我英勇的喊成这样，也不怎么害怕了，慢慢收起眼泪，和那三只一起只是看着向鬼烟叫战的我…… 我继续声嘶力竭对纠缠我的幽灵喊着：「这里是我的家，我也把她们带回来了，自然我会负起责任照顾她们到最后一天，不会随便抛弃她们！难道我这样做真的还不行吗？还要让你们这群没死透的这样给我闹吗？不然你们亲自出来照顾她们啊！出来啊！出来啊！既然你们在就出来啊！让我们一次把事情乔清楚！出来啊！」 我如此热力叫战，没想到还真的有回应了。 不过不是鬼，是人的回应。 在对面沙发天然呆怀里的小奈美，她以侧脸单眼看着我小声开口：「……哥哥……」 我立刻转头看去，并且想必是因为我恶狠狠的表情，所以天然呆怀里的小奈美吓了一跳，再次把脸埋在天然呆的双乳中：「……」 那几秒我还搞不清楚状况，一直看着我的天然呆才说：「你好恐怖……」 我这才会意，赶紧收起怒容，走到天然呆和小奈美前面蹲着，天然呆也放开怀中的小奈美，不再紧紧搂着她，不过小奈美还是抱着天然呆，把脸埋在她的双乳中间。 我赶紧对小奈美微笑道歉：「对不起，小奈美，哥哥不是对你凶啦，是对烟凶。」 好不容易，躲在天然呆双乳中的小奈美终于回应了：「……嗯……」 我再次问她：「小奈美，怎么了，你刚才想跟哥哥说什么？」 等了好一会，小奈美才终于再次露出小脸以单眼望着我：「哥哥……」 我满脸温柔微笑：「什么事？」 「刚才变暗……不是那三个烟……」 啥？不是他们？ 我正困惑想着，小奈美又羞答答的说：「……他们一直没有离开哥哥……」 既然那三片鬼烟一直没有离开我，那又是怎么回事？ 对了，该不会……「小奈美，是不是有其他的烟住在家里？是那个烟让房子变暗？」 听我这样说，天然呆又惊的「咦？」 了好大一声，差点就要抱着怀里的小奈美陷进沙发。 可能是掐我脖子的烟态度太凶，小奈美又把脸埋进天然呆的双乳间：「……没有……」 没有？ 既然没有其他鬼，那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刚才会那样闹？ 小奈美又羞答答的说：「……好几次我跟姊姊在楼上打扫时都有看到胖小狗……」 我恍惚了：「胖小狗？」 「她好像是女生，胖胖的，都是黄色的毛，身体有些地方的毛黑黑的，眼睛旁边也都黑黑的，跟房间的一只娃娃好像，看起来好可爱……」 啥？ 不多话的小奈美忽然说了这一堆，我真的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她好像会变身喔……我看过她变的跟艾莉丝姊姊一样，好厉害……」 「变身？跟艾莉丝姊姊一样？」 她继续羞答答的说：「但是好像只有我看见，姊姊她们都没看见过……」 天然呆又惊的直喊：「什么？什么？真的吗？」 「嗯……」 当然我多少还是会怀疑小奈美的话，不过今晚都发生这么多事，尤其是刚才二楼发生的那些事，总觉得今后不论发生多希奇古怪的事都不必太惊讶了。 因此有小奈美这样说就够了。既然只有她看见，那就表示是不正常的东西。剩下的问题只有：到底是什么？ 小狗？黄色胖胖的？黑色的眼睛？该不会是…… 我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小奈美，你说跟房间的娃娃很像？」 在天然呆双乳中的小奈美安静的点点头。 「可以带哥哥上去二楼的姊姊房间看那个娃娃吗？顺便看看那只小狗还有没有在二楼？」 沉默一会，小奈美终于点点头，然后害羞牵着我的手，低着头，跟我一起走上二楼。 天然呆说什么都不愿意留在客厅，怕再被闹吧，于是我们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回到二楼房间。 途中小奈美一直探头看向二楼空房间内部，但她都只是摇头…… 终于进到天然呆的房间，小奈美放开我的手，立刻走向娃娃堆，迅速从里面挖出一个娃娃布偶，然后同样羞答答的低头走过来，把娃娃交给我。 我的双手接过这个布娃娃，牵着夏美与艾莉丝的天然呆则是紧紧靠着我，忍不住看着说：「骗人……怎么会这样……不过好可爱……」 不过比起天然呆又讶异又喜欢的惊叹，我则是依然严肃的：「……」 所以是这只吧？ 这就是小奈美看见的胖小狗吧？ 我手中拿的是一只有着黑眼框的黄色貍猫娃娃…… 说穿了就是『貍猫娘』。 所以晚上发生的这些怪事，包括天然呆一个人遇到的事与今晚的所有事，都是貍猫娘半夜捉弄人的恶作剧？ 另外…… 妈啦，会变身的貍猫娘给我在二楼筑巢啊？ 我真是不只被鬼缠上，连喜欢恶作剧的貍猫都要来缠我了！ 我真是越想越不爽，把娃娃丢给身旁充满惊讶的天然呆，一个人跑进二楼走廊大叫：「喂！你要擅自住下来也没关系啦，至少给我好好的付房租啊啊啊啊～～～！」 我喊完没几秒，忽然楼下某处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是一股强风吹进房子的声音，甚至我所站的二楼这里（天然呆房间门前）都能感受到这股强风。 我产生很不好的预感，觉得一定又被貍猫娘恶作剧整了，于是暂时管不了自己还被三只鬼烟掐脖子的事，立刻向一楼跑下去。 小聪明夏美见我这样也放开天然呆的手好奇的追过来，因此天然呆虽然还是会害怕怪事，依然只能赶紧牵着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艾莉丝与小奈美跟上。 我就这样气急败坏的领着紧跟在屁股后的一群女孩，在一楼到处检查。 客厅无异状。 内部走楼无异状。 我的私人房间无异状。 锁不上铁门的萝莉房无异状。 空荡荡的室内车库无异状。 最后，我们来到厨房…… 通往后花园的门开了，冬天冰冷的强劲山风一直吹进来。 这扇门原本已经锁紧的，我非常确定，因为这里睡前是我检查的，刚才在二楼被整之后我也有来检查过，绝对是紧紧关上的，现在却已经开了。 不过现在并非只有门被打开而已，厨房的地上洒满一地绿叶，完全不知道是哪来，还是冬天不应该有的青翠绿叶，属于春天与夏天的饱满绿叶，也是貍猫变身时会在头上看到的那种绿叶，看来还很新鲜…… 不论如何…… 你这只貍猫娘给我一堆树叶到底想作什么？ 要我学变身？ 还是充当房租的貍猫币？ 我不爽的想到这，忽然心情一阵紧，发觉到大事不妙！ 糟！ 我刚才是不是喊：『你要擅自住下来也没关系，至少给我好好的付房租？』对于非人类的奇妙存在，这种话不能乱说啊啊啊啊啊～～～！ 第041章：家族守护神的指引与守护 事后我们花了十多分钟才完全把绿叶清扫到后园，当然我真是又气又笑，尤其如果这真的是貍猫的恶作剧……扫完之后我们重新把后门紧紧锁上才又回到客厅沙发坐着，只是这时都已经早上五点，再一个小时就要天亮了，我们真是可说整晚没睡。 不过或许是我还被鬼缠着的关系吧，所以天然呆以惊恐提防的神情带着那三只远远坐在我对面。 我孤独坐着，看着对面的小奈美询问：「小奈美，你能跟哥哥身边那三个烟说话吗？」 低着脸被天然呆搂着的小奈美只是摇摇头…… 是不是小奈美的什么宗教修行之类的还不够，所以只能看见不能沟通？ 我放下这个疑问，再次问她：「你有办法让跟着哥哥的烟离开吗？」 小奈美再次小幅度摇摇头。 伤脑筋，这表示我要另外找办法了，果然非办法会才行吗…… 我再转移话题询问另一件事：「那住在我们家的胖貍猫呢？刚才你有看到她吗？」 小奈美只是沉默的摇摇头。 我正好奇想着，没想到小奈美竟然又主动说：「……好久没有看到……」 我好奇的问：「好久没有看到？」 小奈美只是点点头。 我再问：「上次你看到胖貍猫，是多久以前的事？」 小奈美沉默的回忆一会才说：「好久了……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 「那时我们才离开房间和大姊姊在一起……好几次早上我看到哥哥要出去，她都跟在哥哥后面一起出去……我只记得这样……」 「跟在我后面一起出去？」 我真是非常惊讶。 小奈美点点头：「但是晚上好像胖小……貍猫都没有跟哥哥一起回家，都是好几天之后的早上我跟姊姊们在打扫家里时才又看到她从二楼窗户爬进家里，然后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我真是愣了好几秒，然后才搞清楚情况…… 妈啦！我下山去到处寻开心，貍猫娘也陪我出去寻开心啊？还玩的比我疯，过了好几天才从二楼窗户懒懒的爬回自己的巢穴睡觉？ 此外我一个人溜出门玩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真的是传说中的妖怪隐身吗？ 不过这倒解释了为什么天然呆在这个月的晚上都没有被恶作剧到，因为那只随便入住我家的都光明正大的跟我一起出门玩寻开心，晚上也大多不在家，直到昨天我才刚好玩腻了没有出门，这只貍猫应该也是，就这样刚才可能觉得无聊吧，自然又在家里玩了起来……当然是她在玩我们这群人…… 我双手抱胸、正低头沉思这些事，忽然对面的小奈美从客厅内部走廊听到什么我们都听不见的声音，转头看去，直盯着瞧。 几秒钟之后，包括天然呆在内的其他几只发现小奈美的行为也跟着转头看去…… 天然呆一声声惊讶又略带恐惧的：「啊……啊……啊……」 立刻吸引我的注意。 我先是看着天然呆，看着她极度惊讶震撼的表情，看着她身旁的小萝莉们或是困惑（夏美）或是惊喜（艾莉丝）的高兴表情，也跟着转头看去。 走廊那里是只屁股坐着的浣熊……不，是长的很像浣熊的貍猫！ 真的是只眼睛旁边有明显黑眼圈的貍猫呀！ 她有着很接近三角形的圆胖耳朵，淡黄色与黑色相间区隔的毛皮，并且正以身体左边的正侧面对着我们端坐在走廊，好像不把我们这群人类看在眼里。 她的坐姿与体态看起来真的只有『高贵优雅』可以说，如女王般存在，头抬高高的，身体因为貍猫毛本来就很蓬松的关系所以看起来胖胖的，黄黑混杂的尾巴看起来也圆圆胖胖的高傲立着，在身体后面轻轻的前后晃啊晃，就像正在给女王搧风的大扇子…… 正常来说貍猫只有动物园之类的自然保育地才见的到，但是现在却有一只活生生的貍猫出现在我家，真有如孔子编撰『春秋』时最后所发生的怪事般，天下都乱成这样了，还会有麒麟的出现？真是他妈见鬼了！因此要不是此刻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看见，实在是很难相信，尤其是小聪明夏美，更是直接说出一句：「真的有耶……」 坐在客厅沙发的我们五人只能讶异看着这只忽然出现在家里的貍猫。 坐在走廊的这只貍猫娘也用漆黑的左边黑眼望着我们。 这瞬间我真的忽然懂了什么叫做『其智近乎妖』这句古话。 就我曾经看过的小动物都傻傻笨笨的，酣呆着一张脸，只有属于求生存的本能欲望，但是眼前这只明明是只貍猫，却有着这么高傲的神态，露出明显若有所思的眼神与表情，绝对不是一般小动物会具有的智慧与面相，果真是『其智近乎妖』吗？ 我们就这样彼此安静的互望好几秒，直到如此沉默终于被打破。 不是别人，正是我主动打破的沉默。 不论怎样都好，我只想亲自抓住这只擅自入侵我家的野生小动物好好『研究』，于是下定决心猛的从沙发站起来，拔腿朝这只貍猫娘追过去，她也在看到我的行动之后立刻站起来向一楼走廊内部奔去，消失在我们面前。 小聪明夏美机伶的跳下沙发追着我的屁股跑，天真的艾莉丝见状也高兴的想追过来看忽然出现的貍猫，不过天然呆紧张又担心的伸手一把将艾莉丝抓住，然后双手分别紧抱着艾莉丝与小奈美缩在沙发持续喊着：「夏美，不要过去！快回来！……」 我笔直追进走廊，知道貍猫娘跑进去的地方只有三个开口，先是我的房间，然后是萝莉房，尽头则是通往空荡的停车库与工具间，此外再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跑，不过嘛…… 十分钟之后，我和小聪明一起站在空荡的停车库里面，我抱着头真是大惑不解：「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真的是妖怪吗？真的会隐身吗？世界上真的会有妖怪存在吗？」 毕竟这三个地方我和小聪明都好好的查过，却没有发现任何貍猫的踪影，甚至可能地上连根貍猫毛都没有留下…… 我只好承认自己可能又被貍猫娘的恶作剧整到了，只得乖乖领着小夏美回到客厅。 看到我们终于回来，紧张又担心的天然呆紧紧抱着那两只一直问：「怎么样？」 我只能边走边茫然的看着天然呆摇头，因此更让她惊恐：「咦？真的是妖怪吗？」 我忍不住双手骚动头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天然呆紧紧搂着那两只，差点被吓哭：「如果真的是妖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今晚我们家会发生这么多事？要怎么办？」 当然天然呆的担心有一半是她自己害怕，另一半是担心我们所有人，毕竟先是纠缠我的鬼魂，现在这个属于我的家里又忽然发现已经入住一只貍猫精…… 相较于我和天然呆，跟在我身旁的夏美酱小聪明反而很兴奋的说：「好有趣……」 甚至她的双眼都因这件奇事完全发亮了，果然天才看待事情的价值观与态度和一般人不同吗？可能真的有只妖怪入侵都不会害怕。 满头骚乱的走回沙发，我才一屁股坐下去，正要开始思考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忽然对面被天然呆紧搂着的小奈美害羞的说：「哥哥……」 我发现小奈美好像又有什么话想说，只得把骚着头发的双手放下来，赶紧露出友善的温和微笑：「什么事？」 「刚才哥哥是不是在找小貍猫？」 不待我发问，坐我身边的夏美酱就迫不及待开口：「你有看到她？」 不像面对我的时候都会低头，小奈美率直看着已经坐回我身旁的姊姊：「刚才你和哥哥在里面找她的时候，我有看到她从走廊跑出来，然后从楼梯跑上二楼。」 听到一只貍猫精才从客厅跑过去，天然呆紧张的追问：「真的吗？为什么刚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好像只想让我看见……」 啧！果然真的会隐身吗？难怪刚才我和夏美在走廊里面的房间什么都找不到…… 另外，虽说可能那只貍猫娘真的只想小奈美看见，不过会不会也是因为小奈美本身就有能轻松看见那只貍猫的能力？毕竟都可以轻松看见纠缠我的鬼魂……不论如何，我还是忍不住非常认真仔细的打量小奈美，真是天生的巫女啊。 天然呆怀里的小奈美这时忽然又转头看我一眼，发现我正再打量她就又羞答答的低下头：「刚才她要跑上二楼时，有点生气的停下来要我跟哥哥说……」 听到这样，我真是又讶异到：「她要你跟我说？」 小奈美点点头：「她说：我才不胖，不要一直说我胖。」 妈啦！明明就胖成那样，跟只肥猫差不多，还敢说自己不胖？ 我正开口想说点什么，忽然小奈美注意到什么，立刻抬头看向二楼走廊，更好像正在专心听什么我们听不见的声音，因此我们都吓一跳，几秒钟之后小奈美又低下头：「她刚刚要我说：还有，不要再说我是妖怪……」 我们自然也抬头看着二楼的走廊与栏杆，不过什么都没有看到更没听到。 妖怪说自己不是妖怪？这真是出现大怪事了！要是孔子听到，不论是正在编撰春秋还是什么的，肯定都会再次停笔！ 另外明明就是妖怪！不然普通的貍猫会像这样跟小奈美说话吗？ 反正，看来这只貍猫娘是已经跑到二楼了，于是我再次站起来，绕过桌子走过去对小奈美伸出手：「来，握着哥哥的手。」 小奈美好奇看着我的手，抬头看我的脸一秒，又羞答答的低下头…… 我微笑哄她：「小奈美，握着哥哥的手。」 一直搂着小奈美的天然呆赶紧以妈妈的态度问：「你想做什么？」 「既然只有她能看见，干脆直接带她去二楼一起抓貍猫。」 可惜最后我们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小奈美也没有再听到她说什么，天色就在这时开始发亮，这个完全超越理性界限的神奇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说真的，原本我不太相信世上会有所谓怪力乱神的事，不过当那个晚上我亲身体验到这些事，跟小奈美的这些交谈，尤其是亲眼看到那只女王般的貍猫特意出现好几秒给我们看，向我们证明她确实存在，我就是想铁齿的不相信都不行。 就那样看来，古今中外流传下来许多关于妖怪幽灵与妖怪之类的故事看来也不完全是假的，古人的智慧与人生经验还是有可取之处，尤其是之后不论我们在房子里怎样找都找不到这只貍猫，小奈美也说没有看见她之后，果然妖怪不会那么轻易让人看见。 不说我被鬼魂缠上的事，先讲擅自闯入我家居住的貍猫娘这件事就好，要说单纯是小奈美在说谎实在是不可能，因此不由得让我想起老一辈说的：『深山里面那种怪异的东西特别多，尤其小动物要是忽然懂得要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开始修练的情况……』我想擅自入住我家二楼的貍猫娘就是那样的情况吧？ 说来家里擅自住进一只貍猫娘（精）这样的情况不好吗？我想未必。 古人说：『狗来建大屋，猫来赚大钱，』动物会自动住进人类家里往往是吉利的象徵，尤其是来了只会变身并且喜欢恶作剧的貍猫娘，以日本人的话来说等于整个家庭迎入了真正的守护神，表示这个家是温暖兴旺的她才会来，只要好好供奉这位守护神就会持续保佑全家并且发大财，直到家人得罪守护神或是主动把他赶跑为止…… 至于要说害怕，我们还不知道是貍猫的恶作剧前是真的一度被吓的半死，尤其是天然呆，我都能想像这只貍猫娘躲在某处偷笑的模样，不过现在知道其实只是只喜欢恶作剧的貍猫半夜弄出这些事，不是恐怖的鬼魂闹的（小奈美也这样说）我想今后不论在家遇到什么怪事都不会觉得太害怕了，反正这只貍猫娘只是想找我们玩玩，耍耍人，让我们害怕的惊叫几声，死不了的，没什么好担心。 只是说到可能会真的惹出人命的事嘛，比起貍猫娘的入侵反而是缠着我的三个鬼烟比较要命，要是弄不好是真的有可能像老人家所说会有短命的后果。 就算是我的父母与天然呆的奶奶，死都死了，葬礼也办了，活人死人再无瓜葛，人鬼有别，现在还继续缠着我不放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之，从知道自己被鬼烟缠上的那天开始计算，七天内我紧急连络灵异节目常看见的所谓『老师』，让他们举办二场属于民俗信仰的法会，又是和尚又是道士的连番上场，又是诵经又是纸钱供品持续上阵，我本人更全程参与，但是都没有效，小奈美说那三片鬼烟依然缠着我…… 发现什么宗教都有的民俗做法似乎没有用，我只得决心寻求单一宗教的协助，于是接着我亲自约了一位颇有名气的和尚大师见面，更直接对他说：「我已经被鬼魂缠住，请想办法帮我处理，至于钱绝不是问题……」 然后我立刻从口袋掏出装了三万元现钞的红包恭敬呈上。 这名大师听完以后也没有追问，尤其是从我手中接过红包之后，稍微捏捏厚度，顺便秤秤斤两，就像是什么都已经知道的点点头，把红包收回黄袈裟，然后开始对我念佛经，更费力的足足念了一整天……妈的死秃驴大屍！三万大钞都收了，那三片鬼烟还是没被念到西方极乐去，反而是我差点被念到睡死过去，果然佛教心经很难念，没什么人能真正念通，难怪当初佛陀一悟道就立刻想抛下你们这群孽徒离开世间！ 有过这样的经验，我知道就算再找另一位和尚也一样，只得放弃佛教回头寻求很接近台湾民俗信仰的正统道教帮助，结果牛鼻子道士念经画符到最后也是一样没有用。 眼见佛道二教轮番上阵都逐一败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踏入基督教OO堂参加聚会，看他们的上帝有没有办法为我赶鬼？结果牧师听到我这只小羊需要赶鬼，开始在台上「奉主耶苏基督的名」猛喊，底下众人载歌载舞的跟着高唱「哈利路亚」，不久之后开始有人哭成一团，甚至是喜乐到像要疯掉的一直大笑「圣神充满了！圣神充满了！」，很明显纠缠他们的鬼都已经被赶到了，但我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肯定没有用…… 不行！面对缠我的三只凶鬼，道、佛、基督陆续败阵！到底世上还有谁能救我？ 就这样，失望的我离开基督教会，充满苦恼的走在夜晚的闹区街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东想西想的，还是只能一直想：『真的是我坏事做太多的报应吗？』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给我一条生路，救救我吧！ ＊＊＊＊＊＊＊＊＊＊晚上十点，沮丧的我搭着计程车回到山中的家，在玄关脱下运动鞋和袜子换上室内拖鞋，家里那三只穿着睡衣从二楼跑下来欢迎我，看来都洗完澡准备睡觉了。 同样已经洗完澡，穿着粉红色连身睡衣、披着土黄色运动外套的天然呆担心问我：「基督教有帮到你吗？」 果然是人如其名的天然呆，你问我还不如直接问能看见的小奈美，但是说来就刚才的感觉我想也不必再询问小奈美了啦，还是直接对天然呆摇摇头。 不知道奶奶也有缠着我的天然呆觉得难过又难以置信：「为什么？不是你过世的父母吗？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一直缠着你？」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把穿着黄色睡衣的艾莉丝抱到胸前，和她大脸看小脸，「对不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艾莉丝笑嘻嘻的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然后高兴的把小脸贴到我的脸颊撒娇。 我抱着跟我撒娇的艾莉丝、领着屁股后的三名女孩走进客厅沙发旁，跟着一屁股坐到沙发内喘口气休息，动都不动，让我怀里的艾莉丝尽情对我撒娇。 一直跟到沙发旁的天然呆看我这样，明显不太想谈这些事，只得暂时放下一切担心温柔问我：「晚饭在外面吃了？」 我懒懒的说：「还没。」 「我去帮你准备饭菜。」 就这样穿着水蓝色睡衣的夏美酱紧跟着天然呆走向一楼内部的厨房，很明显小聪明是想学点厨房相关的知识，就这样留下小奈美和我们在客厅陪伴。 就我对小奈美的瞭解来说，本性害羞的她应该也会跟在姊姊后面离开才对，但是现在却留下来…… 我非常好奇的打量小奈美，沙发旁站着的她穿着白色的连身式儿童睡衣，依然羞答答低着头没有动。 该不会她也想找我撒娇吧？ 如果真是如此，可真是破天荒第一次耶。 我充满好奇的开口：「小奈美～～～」她只是沉默：「……」 「要让哥哥抱抱吗？」 她还是保持安静。 我忽然吓唬她：「吼啊！」 她低着头忍不住嘻嘻笑起来…… 我笑着哄她：「好啦，过来啦，不要害羞啰～～～」小奈美又无声嘻嘻笑了一会，才娇滴滴的开口：「哥哥……」 「什么事？要哥哥熊过去抓你才行吗？」 听到哥哥熊准备出动抓她，小奈美忍不住低头无声的嘻嘻笑了好一会才说：「……刚刚哥哥回家前，我有在楼上看到貍猫喔……」 我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吃了一惊。因为从十二月八日那晚之后到现在两周过去，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再被貍猫恶作剧过或是再看见过她出现，所以现在听到貍猫又出现的消息我真是忍不住讶异：「真的？」 小奈美点点头，又小声的说：「真的……她跟我说话，还用嘴巴咬着一个树枝给我……」 我非常好奇：「树枝？」 不过小奈美只是点点头。 我忍不住追问：「什么树枝？」 小奈美羞答答的回答：「就是小树枝，还有几片绿色叶子，闻起来香香的，我放在楼上房间的桌上。」 我既困惑又充满好奇的问：「为什么她要给你树枝？」 「貍猫说等哥哥回来，我可以用这个帮哥哥……」 「帮我？」 我讶异的忍不住稍微提高音量，「帮我什么？」 「貍猫要哥哥坐在地上，然后我用树枝沾冷水，再念出她教我的话，我就可以拿树枝绕着哥哥洒水，拍拍哥哥的身体，貍猫只有告诉我这样。」 我原本讶异的想开口再问她一些问题，不过这瞬间我忽然懂了那只胖貍猫可能是要小奈美对我作什么…… 可能吗？ 有可能吗？ 小奈美不只具有通灵的能力，更有驱赶污秽的洁净能力？ 真的有可能吗？ 可能是我讶异太久，好几秒都没有回答，小奈美终于好奇的抬头偷看我一眼，然后可能是看到缠我的鬼烟太凶，就又赶紧低下头：「……哥哥？」 被她这样一声呼唤，有如大梦初醒，我赶紧回答：「啊，嗯，」 给她用力点头下去，并且开口大喊：「天然呆！天然呆！快点！快点！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让正在帮我料理晚餐的天然呆和夏美酱匆忙跑回客厅…… ＊＊＊＊＊＊＊＊＊＊当然这有可能是貍猫的恶作剧啦，不过就我来说也没差了，反正到处求神拜佛都没用，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再说我一直觉得这是真的……不过要是最后确定是那只胖貍猫在耍人，反正大家笑笑也就罢了，不会有什么损失啦。 就这样，十分钟之后我端正盘腿坐在客厅地上，穿着白色睡衣的小奈美手中拿着翠绿树枝、羞答答曲着双腿坐在我面前，另外两只则是乖巧又好奇的坐在我的左手边安静旁观。 天然呆照我所说拿着装满冷水的黄色脸盆慢慢走进客厅，放到我和小奈美中间的地上，坐到我的右手边，不安的问：「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是貍猫的恶作剧？」 我也只能这样说：「先让小奈美试试再说啦，搞不好是真的有用。」 于是我们所有人围着中央的黄色水盆坐着，一场意料外的洁净仪式就此开始…… 就日本传统宗教文化来说，巫女存在的意义在于传达天地神灵的旨意，祈求万事如意，担任祭师与先知的身份，也就是人类与天地神灵中间的桥樑。 甚至不论是什么样的宗教，只要一个人具有神职者的身份，就代表了这样的身份，只是称呼不同而已。 小奈美虽然还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但是这一刻，我眼中看见的她就像一名年轻美丽的日本巫女，穿着纯白洁净的巫女服，立如芍药、坐若牡丹，行犹百合…… 小奈美真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主动的缓慢变换坐姿，以优雅洁净的姿态让自己端正跪坐在水盆前，而我很肯定绝对没有任何人教过她要以这样的姿态行事，一切出自天生自然，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才好，事后她的确这样告诉我。 接着有如念出洁净词，小奈美照着胖貍猫教她的简单话语开口：「天地间的神明啊，请你以这盆水的洁净，洁净哥哥吧……」 说完之后，小奈美恭敬又缓慢的把翠绿树枝轻轻浸入水盆之中…… 看着水盆，忽然小奈美睁大了双眼，讶异的张嘴叫声：「啊……」 我赶紧问：「怎么了？」 小奈美吃惊的双眼直瞪着这盆清水：「水变亮了……也变的好干净……」 比起小奈美的双眼，我们这几个人的双眼肯定跟瞎了没两样，因为这盆水对我们来说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过她的神情却明显不是这样，她的神情是真的在告诉我们她清楚看到这盆清水的奇妙变化。 我是一点都不懂宗教事啦，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着：『果然具有通灵异能的人，就是具有看见平常人看不见东西的能力吗？就是会有操控肉眼看不见的力量的能力吗？』小奈美就这样吃惊看了好几秒，慢慢拿起浸在水中的树枝，我们只见水滴一直滴落，但是小奈美又是讶异的：「啊……」 自然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啦？」 「空气变干净了……」 我讶异的问：「空气变干净了？」 小奈美只是小声的回答：「本来家里的空气看起来都有点黑黑髒髒的，好像黏在一起……」 我相信小奈美真正想说的是：『混浊』，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正确表达，不过我和天然呆非常清楚，尤其是天然呆，听完这些之后终于再忍不住讶异的自言自语：「骗人的吧？真的能像漫画中的巫女施予洁净？」 小奈美没有回答天然呆，也没有人说些什么，尤其是艾莉丝，由于听不太懂我们的交谈而依然天真的只是乖乖看着，至于小聪明夏美则是一直专心看着，认真学习……不过像这样远远超越科学的事真的能学到什么吗？ 就这样好奇又讶异的看着持续滴落水滴的翠绿树枝好一会，小奈美终于慢慢抬头看着我，或者该说她是以双眼正视一直缠着我哭叫的凶狠鬼魂，对这个世界来说绝对污秽又不干净的存在，任何乖孩子都会被吓哭的恐怖存在…… 我点点头，小奈美立刻试探性的对我挥动树枝，把水滴洒过来…… 虽然我没有办法看到鬼魂，只听小奈美说过鬼魂一直掐着我的脖子悽惨哭叫，不过我相信这样的场面一定非常可怕，否则她不可能一直低头不敢看我，而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就要获得解决了。 我依然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感觉到冰凉的水滴溅到皮肤上，不过小奈美则是对看见的事更加讶异的睁大双眼。 我们是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我也正想开口问她，不过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因为事情忽然起了惊人的大变化，甚至小奈美是真的惊恐到叫了出来：「呀……呀……」 就要逃走般的向后倒去……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事后询问小奈美才知道整个事情的完整经过，这就是发生的事情经过。 小奈美把洁净的神圣水滴洒向我，一直缠着我的鬼魂就像被散弹打中，烟状组成的身体开了好几个大洞，好几秒才又慢慢重新闭合…… 缠着我的鬼魂明显受到伤害，开始以非常恐怖的声音惊叫，然后恶狠狠的直瞪向小奈美，并且立刻向她猛扑过去，摆明就要攻击她，因此小奈美怕的叫了出来：「呀……呀……」 想要逃走般的向后倒去…… 这时忽然二楼发出非常独特的动物枭叫声，就是我们这些平凡人也能清楚听见的叫声。 一直搜寻不到身影的黑眼圈胖貍猫忽然出现，从二楼嘶叫着跳下来，跳到小奈美前面对正要扑过来的鬼烟疯狂嘶叫，叫到全身貍猫毛都扬起来，胖尾巴也高高束起，镇住鬼魂的反扑攻击。 看不见鬼魂的我们几个人只是为貍猫的忽然出现大吃一惊，尤其是貍猫这么凶的态度，还直对着我嘶吼（因为我们看不见鬼魂）真是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貍猫疯狂嘶叫着稍微转头以单眼看着背后惊恐的小奈美，以小奈美才听的懂的话说：『水！快！』小奈美会意过来，再度恢复勇气，含着惊恐的眼泪伸手把树枝重新侵入水中，然后一直对我的方向泼洒：「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 据小奈美事后说，这时鬼魂的情况真是只有『鬼哭神号』可以形容啊，恐怖又淒厉，不过也因为这样，道、佛、基督都无法处理的情况，透过小奈美的攻击与胖貍猫的镇压两相联手，缠着我的鬼魂终于被逼退，甚至无法再缠着我，只能一直愤怒又惊恐的哭吼着向后退去，直到最后终于顺着客厅的窗户缝向外流出，被正式赶到房子外不敢再进来为止，小奈美才与胖貍猫一同看着窗户平息下来。 同样的，我们这几个平凡人依然坐在原地又傻又愣的看着，还是什么异样都没有看到与听到，就这样从头看到尾，直看到小奈美慢慢转身，忍不住刚才的恐怖哭了起来，直朝我们跑过来，奔到姊姊夏美怀里猛哭，天然呆这才像大梦初醒的赶紧围过去安慰她。 终究小奈美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啊…… 我慌张的看着小奈美好一会，然后看着依然站在窗前的胖貍猫，这时她已经转身面对我们了。 我问她：「你到底是谁？真的是妖怪吗？」 窗前的胖貍猫看着我，也没有叫，姿态依然高贵优雅，不过正在哭的小奈美却听到了她在说话，于是慢慢离开姊姊怀里，啜泣的看着我说：「哥哥……」 虽然还不知道她遇到什么事，不过我还是关心的先问她：「你还好吧？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 小奈美只是满脸眼泪，可怜的对我说：「哥哥，貍猫刚才说：家里养只大狗吧，越大只的大狗越好，养狗是为了保护这个家。」 「狗？」 这会我讶异的真是不知道该看会说话的小奈美还是那只不会说话的胖貍猫。 小奈美转头看着貍猫几秒，然后又回头看着我说：「貍猫说大狗的叫声容易赶鬼，再让我每天用水洁净房子每个地方，那些鬼魂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回到房子里面，尤其是厉鬼……」 反应不过来的我只能一声：「喔……」 胖貍猫认为我已经懂了，就转身朝楼梯跑过去，迅速爬上楼。 看她这样，绝对又要消失在二楼，我赶紧站起来对着她喊：「等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擅自住进我家？」 胖貍猫头也不回的爬上二楼消失，不过她还是透过小奈美回答了我的问题：「哥哥，胖貍猫说这座山好久以来都是她家，是她在管，所以是我们擅自住进她家才对，不是她住到我们家，只是她觉得我们很有趣才会过来跟我们住在一起……」 听到这，我真的想到一段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是不知道胖貍猫说的『好久以来都是她家』这句话是指多久啦，不过我知道这绝对称的上是貍猫仙吧？ 此外…… 我忍不住再抬头对着二楼喊：「喂～～～你是这座山的山神吗？」 我本来没有预期会得到肯定答案，毕竟貍猫仙或貍猫精的都还能算在『正常范围』之中，没想到几秒后小奈美竟然回答我：「哥哥，她说你要这样叫她也可以……」 真的吗？ 真的可以称她山神吗？ 山神真的成为我家的守护神吗？ 第042章：不可思议的奇妙世界 清晨五点半、太阳刚要爬昇之际、如水般平静温和的小奈美就一个人默默爬起来，走进房间内的浴室刷牙洗脸，把衣服换好，之后更默默的离开房间，安静的完全没有吵到房间里的任何人。 只是，小奈美才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很有趣的景象：走廊尽头原本该紧紧锁上的窗户已经开启，胖貍猫的双手（前脚）挂在窗框，不知道她到底是要爬上去或是爬下来。 小奈美看看挂在窗边的胖貍猫眨眨双眼，挂在窗边的胖貍猫也以高傲的神情看着她，两边都像冻结住。 「……」 「……」 几秒后，胖貍猫率先以高傲的口气与态度传达讯息，就像对家里的奴婢交代事情：「我离开几天再回来。」 忽然听到这些话的小奈美只能愣愣的乖乖点头：「好……」 得到奴婢的回答，高傲的胖貍猫这才不再看小奈美，两只后脚开始用力在墙壁上划动，慢慢撑起肥胖的身体，直到双腿勾到窗框，立刻用力向外跳去，窗户也很神奇的在她跳出后自动关上并且上锁，如同未曾被开启过一样。 不论如何，因为是二楼，所以看到胖貍猫真的向外跳去的小奈美吓了一跳，赶紧关上房门靠到窗边垫着脚尖贴着玻璃向外看，但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胖貍猫完全不见踪影，反而再次确认房子外面是个可怕又奇妙的世界。 为什么那会是个可怕又奇妙的世界呢？因为小奈美双眼所看见的世界几乎都拢罩在一层淡淡的烟雾中。 有黑烟，有比较淡的灰烟，全都有生命感，里面有一张张惊恐的人脸，会哀嚎，会尖叫，会蠕动，会滚动，明显的有机体，一直伺机纠缠人们，影响人们，更伺机渗入每个角落，看起来其实是非常可怕的，只是好像其他人都看不见…… 这栋别墅所在的山上是还好，黑雾没有很多也大多看起来是淡淡的灰烟，不过山下的都市区就很严重了，在小奈美眼中根本就是一团团巨大的浓密黑雾在路上边惨叫边滚动，灰烟见不到几个，不论是以前生活的日本或是这里都一样，吓的她只要出门就不敢随便抬起头，因为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虽然小奈美还小，才八岁，不明白这些黑雾到底是什么，但她还是能够非常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黑烟比起灰烟绝对不会是多好的雾，是具有更多恶意的雾，是坏坏的雾，不乖不乖…… 有这样的认知对小奈美来说是好的，能让她自我保护不靠近黑雾，只是那一天下午，当小奈美和姊姊夏美一起被带到这栋别墅，看到要收养她们的哥哥身上竟然有着三大团一直哭叫的凶恶黑雾纠缠，还是彻底吓到了小奈美。 『哥哥是坏人吗？不然为什么哥哥身上有这么多黑烟跟着？』从来到这个家之后，小奈美就一直在心中想着这个问题，不过她不敢问夏美姊姊，也不敢跟姊姊提这起件事，因为她知道看不见的夏美姊姊其实不是很相信这些事，总是以怀疑的态度听着，再说就算真的说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因此小奈美一直怀疑哥哥是坏人，不过哥哥又一直对她们很好，没有像妈妈那样凶过她们，很照顾她们，还会三不五时的对她们来个『可爱的』大熊抱…… 小奈美看着窗外，想到哥哥的大熊抱，又忍不住无声的嘻嘻笑了。 无声的开心笑一会，小奈美再好奇的看向窗外，眨眨双眼。不过这时她已经不是在找胖貍猫的踪影，而是在看窗外除了黑烟还有什么奇妙的东西？ 她注意到草地上有许多各种颜色的半透明东西在慢慢滚动。有长的像一团毛球的，有长的像人的，有长的像水陆两栖动物的，有绿色的，有泥巴色的，有白色的，有红色的，有……各式各样鲜艳的五颜六色，都是群只会在绿地看到的奇妙生物，小奈美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从来没有真正认真的去一只只区分过，因此都统称那些东西是『小精灵』。 她再到处找一会，却暂时什么奇怪东西都没有找到。 就在她想放弃时，忽然从上方传来一声平凡人听不见的雄伟吼叫，明显足以声传百里，草地上的小精灵们也都停下动作向上望，小奈美同样赶紧把小脸贴在窗户玻璃边向上看：「啊……」 已经开始发亮的天空，有一只全身发着蓝绿色萤光的雄伟巨大生物在飞翔。 那是一只龙。 更正确的说是只即将幻化成龙的巨蛟。 凡人看不见的巨蛟在空中移动就像在游泳，持续扭动身体往山头另一边缓缓飞去，甚至空气中漂浮的可怕黑雾都像不敌这只巨蛟般被轻易划开…… 不论是看到蛟或是看到龙，都是很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小奈美就是在日本也没见过几次，因此这时的她真是看傻了，一直睁大双眼看着巨蛟在天空飞翔，并且知道一件事：『等一下会下大雨，会下一整天，就算现在天空看起来这么晴朗也一样。』这是小奈美在日本学到的经验谈，不论是巨蛟或是龙，都绝对是会带来风雨的奇妙生物。甚至他们所带来的风雨并非平常那般的单纯风雨，还会有其他五颜六色的奇妙小精灵会随着风雨从天空一起落下，一起加入地上的小精灵们，这才是另一个有趣之处。 小奈美不是只有知道这件事而已，还有许许多多奇妙的事小奈美也知道，全都不是从书本或电视知道，而是以亲眼所见来学习这个世界的一切，这就是属于小奈美的奇妙世界。 只是说实话，能看见巨蛟『呼风唤雨』，甚至能看见更多凡人看不见的吓人东西，小奈美其实也很不好受。被聪明的姊姊怀疑，被很凶的妈妈骂神经病，甚至还被妈妈打过，命令她闭嘴别乱说，小奈美的心因此逐渐封闭，不再随便将这些事说出口，直到房间外面的走廊出现女孩笑声与脚步声的那个夜晚…… 小奈美就这样默默看着窗外好一会，直到空中的蛟龙完全看不见才决心离开窗户，安静走向一楼厨房，从碗柜里面拿出一个碗公为自己倒满水，请求天地神灵施予洁净，就此开始一天的工作。 工作啊……是啊，没有错，从这天开始，或者也可以说从昨天晚上为哥哥去除三团缠身黑雾开始，洁净这个家的一切就成为小奈美每天的工作，成为这个家的专属巫女。 小奈美就这此开始拿着胖貍猫给的翠绿小树枝沾碗里的清水，在厨房里轻轻泼洒，开始驱散已经渗进这栋房子的黑黑髒髒空气，就在此时房子外面也真的开始慢慢落下雨滴…… 只是小奈美所能看见的这个世界，还算不上是多奇妙的世界，这时的我看见的世界才算真正不可思议的奇妙世界。 就在小奈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洁净房子当下，不知怎么的，还在自己房间熟睡的我正在做一个怪梦，关于未来的梦，梦中的我好像去到未来了，一个对现在的我来说奇妙又不可思议的世界。 原本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梦到最后我才知道为什么…… 梦中的我就像灵魂附体，附在一个身体上，我完全无法控制这个身体，只能留在这个身体内透过双眼像个旁观者，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亲身体会此刻发生的一切。 我就这样没有自主控制权的坐在一栋大房子的客厅里，不过不是现在住的这个别墅，似乎是另一栋更宽大豪华高贵的别墅。 我坐在椅子上，是张宽大又很舒服的椅子，明显是家中男主人的座位。我面前是张宽大圆桌，桌上有一个很大的生日蛋糕，我喜欢的奶油蛋糕，插着蜡烛，还有许多果汁与汽水之类的饮料瓶和杯子，当然还糖果饼干之类小零嘴是绝对少不了的。 圆桌旁坐着好多孩子，仔细算过去共有八位，年龄范围从还在吸奶嘴的二岁左右到已经独立自主的十岁都有，感情都很好，都在吵闹嘻笑或是喝饮料。 我更注意的环看他们，这群孩子有男孩、有女孩，都是黑发，只有其中三个孩子五官轮廓看起来感觉就很特殊，明显是混血儿，一男二女，其中的男孩还是金发，正吸着奶嘴，是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才只有三岁左右吧…… 梦中的我坐在自己的椅中看着这些孩子，觉得他们看来都很眼熟，好像都在哪里看过，尤其是那三个明显是混血的孩子，因此我一直注意看着他们，看着两名比较年长的女孩边照顾吸奶嘴的男孩边跟身边的小朋友开心聊天嘻闹，但是她们也都在注意到我的视线后都好奇的逐一转头看着我，并且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对我充满喜爱与信赖。 看着他们对我充满信赖与喜爱的纯真笑容，这时我忽然发现到，这三位孩子跟艾莉丝好像啊，都有着一样的姣好脸庞与轮廓，尤其是那两名女孩，但又觉得他们长的并不完全一样，不完全是艾莉丝的翻版…… 梦中还在迷糊的我正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年纪约摸八岁的混血女孩贴心的开口：「把拔，生日快乐。」 她之后圆桌旁的其他孩子也都开心嘻笑着逐一开口祝我生日快乐。 『什么啊？原来是我的孩子们在庆祝我生日啊……哈哈……』我有点尴尬的在心中苦笑几秒，然后我的心情就像是被银河铁道999迎面撞上一样，差点被撞到宇宙最边缘：『什么───？喊我爸爸～～～？』不过梦中我所在的这个身体却没有表现出有任何讶异，反而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很自然的接受孩子们祝福，不时温和开口要他们少吃点糖果才不会蛀牙，完完全全就是个好脾气的爸爸。 不同于这个爸爸，讶异的我在他体内更注意环看其他的黑发孩子，发现也有长的很像夏美奈美的男孩与女孩，但又不完全一样，此外也会让我想起自己面对镜子看着的时候……难怪我会一直觉得这些孩子很眼熟，因为有我和小动物们的共同血统啊！ 我正看着眼前这群忽然冒出的孩子，内心讶异不已，这时听到有一名成熟的女性在我的右后方严肃开口：「你们有没有先去厕所洗手？」 两位比较乖的女孩子立刻开口：「有～～～」其他的则都明显打算嘻笑着混过，尤其男孩更是明显。 那名开口询问的女性终于走到我身边，把双手各拿的两盘热腾腾大披萨放到蛋糕旁边，严肃的对孩子说：「刚才我不是说要去洗手吗？」 原本开心嘻笑的孩子们都忽然安静下来，好像都很怕她，怕会被她骂。 我的身体终于转头看去，我看到她是依然穿着黑底白领女仆服的天然呆，变的很成熟稳重了，三十五岁左右，双手叉着腰，一付就是严厉的妈妈管教不乖小孩的模样。 这时天然呆身边又走出另一名成年女性，手中的大盘子放满薯条、小热狗、甜不辣之类孩子会喜欢的油炸食品。她把这个盘子摆到桌上的空处，温柔的开口对孩子说：「还不快跟大妈说对不起。」 孩子们只得开口：「大妈，对不起～～～」我越过天然呆看去，明显是已经长大的艾莉丝，变的很美丽，约二十五岁，一头美丽自然的金色长发，俄罗斯血统具有的身材十足高挑，身高看起来一定有一百九十公分，比我还高，但身材却一点都不雄壮，体态还很丰满，乳球绝对有D杯，比天然呆的C乳还巨大，全身曲线凹凸有致，感觉真的就像欧美奇幻电影常会看见的美丽公主那样，香甜可口…… 我身边的天然呆继续严肃的开口教训孩子们：「吃东西前都要先洗手才不会生病，知不知道？」 孩子们乖乖回答她：「知道～～～」天然呆严肃的再问：「记住没有？」 孩子们再次乖乖应声：「记住了～～～」至此，艾莉丝看着身边的天然呆：「我带孩子们去浴室洗手。」 天然呆以微笑回答艾莉丝：「那就交给你了。」 艾莉丝就对孩子拍着双手：「孩子们，我们一起去浴室洗手。」 孩子们开心细腻的逐一回答：「好～～～二妈妈～～～」「要快点跟过来喔～～」说完之后，艾莉丝也很可爱，把右拳举在脸旁就像猫掌，然后逗弄孩子们发出一声：「喵呜！」 可能真的是太可爱了，孩子们高兴的开始骚动大喊：「猫妈妈！猫妈妈！是猫咪妈妈！」 然后就嘻笑着离开位置跟猫咪妈妈艾莉丝一起离开，就像母猫妈妈带着一大群可爱喧闹的小猫。 看来艾莉丝的猫咪妈妈形象很受这群孩子的欢迎…… 看着艾莉丝温柔和善的带着孩子们离开这个宽大的客厅，我身边的天然呆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气声：「唉……」 然后拉开我右边的椅子坐下来，「你啊，从以前艾莉丝她们还小的时候就这样……不要太宠孩子们了。明明知道孩子们都没有乖乖听话去洗手，就再提醒他们一下嘛，又不是要害他们。」 我所在的这具身体没有回答，只是咳嗽几声。 「你还好吧？今天看你好像一直很累，都不太说话，感冒没好转吗？」 我无法控制的身体只是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天然呆摇头，咳嗽几声，缓缓气之后才告诉她：「一直感觉胸闷，好像有什么哽在胸口，想咳出来……」 「胸闷啊……会不会是变肺炎了？还是明天一早我再陪你去大医院让医师作个检查重新拿药吧……」 天然呆看着我的身体咳嗽，伸手轻抚我的胸口，关心看着我，继续对我说：「……对了，玛莉下午来过电话，不过因为你在午睡所以没叫醒你。她说她和孩子今天赶不回来，美国军方那里一笔军售好像忽然出问题，有其他军售公司跟她抢生意，要是不亲自去跟那几位负责官员还是将军的商谈、可能会损失这笔几亿美元的大生意，所以要等处理完她才会带孩子回来。」 我只是看着对我说这些话的天然呆想：『玛莉？玛莉是谁啊？再说到美国军方几亿美元的军售生意？真是好大的一笔生意啊，』我心中真的对这个从没听过的玛莉只有满满的问号…… 天然呆以沉默的温柔微笑再看我一会，慢慢把椅子跟我的椅子紧靠到一起，更轻轻的躺到我怀里依靠：「唉……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我常常想起以前那段日子，只有我们和女孩们生活在一起，她们也都还小，现在她们竟然都为你下这么多孩子……真是好像一眨眼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时间真的过的好快……」 我没有回答，只是迷糊的感受天然呆躺靠在我怀里。 又沉默好一会，她再次开口：「你知道吗……我好难过啊……好难过啊……为什么我的身体这么不争气，会忽然得到那个病必须拿掉子宫，没有办法像她们一样生下你的孩子……我真的觉得好难过啊……」 在梦中的我终于第一次感到讶异：『拿掉子宫？为什么？天然呆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我想问她却不知道问不出来，甚至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我所在的这具身体也只是轻轻搂着她，什么都没说…… 这时我们忽然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开门声，并且有个接近中性的女性声音一同传来：「我回来了。」 「夏美总算回来了。你坐着休息就好，我去。」 说完之后天然呆赶紧离开我怀里，离开座位，离开这个客厅走去欢迎夏美。 我坐在原位看着天然呆离开，然后模糊听着她们好像开始在说些什么，听着她们边说边向这个客厅走回来的脚步声。 很快的，天然呆带领一名全身穿着淡灰色淑女服与窄裙的短发女性走进这个豪华宽大的客厅，是外表看起来很聪明坚强的女性，化着女性淡妆，是跟艾莉丝同样已经长大的小聪明夏美，不过看现在这样应该改口叫做『大聪明』了…… 夏美走到我左边，伸手温柔搭着我的肩膀，微笑着开口向我问好：「哥哥，生日快乐，我回来了。对不起好阵子都没回来陪你，正是选举最火热的时候，不好随便走开，也必须明天早上就离开。」 我所在的这具身体只是看着夏美点点头，对她微笑，不过我却再次为这件事充满讶异：『选举？什么选举？你去参加什么选举？』跟我问候完毕，看来成熟稳重又聪明能干的夏美就拉开我左边的椅子坐下，天然呆也坐回我右边的椅子上。 待坐定，夏美看着我问：「听大姊说你的感冒好像都没有好转，好像还开始觉得胸闷？都有按时吃医生开的感冒药吧？」 我很努力的想问她关于选举的事，最让我讶异的事，但是我所在的这个身体完全像是有自主意思，不受我的控制，还主动问她：「夏美，你竞选连任的事一切都顺利吧？」 「哥哥不必担心，民调我一直处于领先地位，我一定能连任市议员，只是尽量到处去打人脉关系，为四年后的市长选举作铺路准备。快的话，顺利的话，四年后就能参选市长了。」 『市长？市长？市长？我没听错吧？议员能当选就很不简单了，这只大聪明竟然已经盘算到四年后的市长选举开始铺路了？』我心中再次讶异的这样想，我所在的这具身体再次主动开口：「夏美啊，我知道在所有姊妹中你是最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的自信女孩，不过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知道吗？尤其玩政治的，就算不得罪人也容易招政敌忌妒，更要小心中了小人的阴招意外落马，或者甚至是政治暗杀之类的，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你自己绝对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夏美看着我淡淡微笑：「我知道，哥哥。」 坐我右边的天然呆开口说：「市长啊……你要是真的当选市长，我们家就风光了。」 夏美伸手拿起桌上的可乐瓶，边为自己倒一杯边说：「还好啦，能当上这个国家的第一位民选女总统才是真正风光，在那之前的任何职位都只是一个过程，一个必经的踏脚石而已。」 天然呆真是高兴的只管笑，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这个家大大发达起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则是心里更加讶异：『总统？总统？我是不是听到总统这两个字了？我是有想过这只超级天才可能成为超级科学家之类的，可从没想过她要去选总统啊！』我的身体竟然主动再问：「政治经费还够吧？」 夏美一口喝光可乐才回答我：「哥哥不必担心，玛莉私下一直有以各种名义资助我，经费绝对不是问题，要是我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绝对会跟大家求援的，尤其是哥哥一定会知道。」 我的身体咳几声，然后再次主动点头：「还是要小心点，更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被查到，怕会成为你走政治这条路的致命伤，经不起任何汙点。」 夏美却回的很放心：「我知道。玛莉也是个胆大心细的人，我也对这件事一直很小心，不太可能会被查到什么才对。」 至此，我的身体没有再对夏美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我右边的天然呆也感动的说：「小时候常看你们处不好，现在看到你们姊妹长大后能这么团结合作，我也真是放心了。」 夏美放下喝空的杯子，伸手从大盘中取出一根温热的薯条，边啃边轻描淡写的说：「谁叫我们有同一位丈夫啰？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嘛……」 天然呆只是温柔微笑，没有再说什么。 夏美又迅速啃下几根薯条：「对了，这里怎么只有我们？那群小鬼头咧？」 天然呆告诉她：「刚才艾莉丝带孩子们去浴室洗手，等会就回来，你的孩子可是很想你呢。」 「他们喔？电话从没主动来过一通，最好是有想我啦。我想她们只要有大妈你和猫咪二妈和其他兄弟姊妹陪着就够啦……」 天然呆笑着告诉她：「没有这回事，只是她们都跟奈美小时候一样害羞，不然她们可是常问我们：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不信等一下她们洗手回来看到你就知道了。」 听到天然呆这样说，坚强刚毅的夏美忍不住露出甜甜的笑容，看起来总算真的稍微有点为人母的温柔模样…… 温暖几秒，夏美转个话题再问：「玛莉还没回来吗？」 天然呆告诉她：「她下午才来电话，说美国生意有点问题，她和孩子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夏美再取过一根薯条，转头看着我：「玛莉做美军军需品生意的，她才更应该比我小心，一个弄不好可不是像我走政治的上电视报纸就没事了，是真的会出事呢。」 说到这，天然呆也担心的说：「是啊，我和你哥哥私下也有一直劝她，不过玛莉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倔强的根本听不进去，你越反对她越要去做，只是说这生意利润很高，赚的快又多，也不会无聊……」 「没办法，她天生就有大胆不怕事的冒险基因啊……」 夏美只能挑挑眉头耸耸肩：「那奈美呢？也跟艾莉丝二姊一起带小鬼们去洗手？」 天然呆回答她：「这几天她都留在别馆的神殿里为哥哥净身祈福，我想应该要结束才会出来，不过应该也快了，她不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才对。」 谈到这个话题，夏美好奇的问：「说到这，我一直在想那只貍猫家神到底还在不在我们家啊？好像好几年都没跑出来被谁看到过？」 天然呆也困惑了好几秒：「奈美说祂一直都在这个家里四处晃，有时还会在我们脚边走来走去的，不过祂好像不想再被看到，所以除了奈美就都没有人再看过祂，就是孩子们也都没有看见过祂，不然以前祂可是很受孩子们欢迎呢，就像你们小时候那样，看到祂出现都会高兴好久……」 夏美又咬了一根薯条：「也好啦，确定家神还有在家里闲晃就好，这个家就能继续兴旺下去吧？」 天然呆忽然想到一件事，赶紧说：「对了，夏美，等一下你要不要拜託奈美让貍猫神见你，看能不能让你的政治路走的顺利点？」 「嗯……说的也是……」 夏美的手拿着一根薯条，正想着这件事，忽然通往内部的走廊开始传来孩子们的欢乐笑声，应该是都洗完手回来了。 约十秒之后，果然猫妈妈带着一群开心的吵闹小猫回到客厅。 成熟美丽的艾莉丝看到坐我左手边的夏美，高兴说：「夏美，你回来了。」 夏美也回答她：「姊姊，好一阵子没见了。」 我右边的天然呆再次拉起一张脸，严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艾莉丝身边因为明显怕挨骂而装安静的小鬼们：「你们还不跟三妈妈问好？」 这群小鬼才赶紧三三两两的逐一说：「三妈妈好……」 直到一对靠在一起约莫只有七岁或八岁的小姊妹双胞胎，看起来真的好像当年的小奈美与小夏美，只是看着夏美，什么都没有说。 夏美站起来，对她们露出温柔微笑：「大妈刚才说你们很想我，真的吗？」 『所以这对双胞胎是夏美的孩子？』我讶异的一直盯着她们看，不过她们只是保持安静，怯生生的看着夏美妈妈，真的跟害羞的小奈美好像。 天然呆催促她们：「你们不是常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回来了还不快过去跟妈妈撒娇？」 这时夏美的表情看起来还真有点寂寞：「没关系啦，也不能怪她们，谁叫我这几年都在外面跑，她们自然会跟我生疏，从政生活本来就会这样。」 看夏美这样，我们都知道她的感受，天然呆也知道，因此想再说什么，不过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就这样尴尬几秒，艾莉丝才默默走到那对姊妹背后，弯下腰温柔的开口跟她们说：「不过去吗？不然妈妈很快又要离开了喔。」 终于一位女孩开口问：「妈妈……你真的又要离开吗？」 夏美回答自己的孩子：「明天早上妈妈就要离开了。」 「为什么……」 「因为妈妈有对这个家来说很重要的事要做。」 「比我们还重要吗？」 「不是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离开？」 就算聪明如夏美，也真是很难面对这个问题，她感受複杂的心思已经完全写在脸上：「……」 这时天然呆和艾莉丝似乎都想说些什么打圆场，不过看来不用了，因为这对女孩在发现妈妈还是会离开她们之后终于哭叫着：「妈妈～～～！」 绕过圆桌向久未见面的夏美妈妈扑抱过去，夏美也蹲下来紧紧抱着她们，对她们充满歉意与疼爱的…… 就这样，天然呆和艾莉丝再去厨房忙一会，把更多的餐点从厨房端上这张大圆桌，我的生日庆祝会终于开始了。 艾莉丝的三名混血孩子和她坐一起，夏美的一对双胞胎孩子和她坐一起，另三名孩子二男一女应该是奈美的孩子，因为妈妈不在则是和我与天然呆坐一起，等着他们的妈妈从别馆神殿结束净身祈福回来。 我总是一直想：『像奈美那样的天生巫女可以有孩子吗？什么神秘的通灵力之类的不会减弱吗？』不过就这个梦看来是不会有问题了，终究生育是女性的天职，也是天生的巫女啊，神的使者…… 我们大家就这样快乐吃着蛋糕和各样食物，有说有笑，这真是家族相聚的欢乐时光。 此外，看这样，我也感觉自己在孩子的管教上好像真是什么都不必做，因为天然呆和艾莉丝她们都已经做的很好，没有什么地方会需要我再插嘴的了，只需安份的当个大老爷就好。 梦中的我持续经历这一切，与家人们欢庆我的生日，吃吃喝喝，不时因为胸闷激烈咳嗽几声……虽说我对这一切依然困惑又模糊，但还是感觉一股温馨。 大家就这样边吃边聊，过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一个手机如同丧锺响起，才将如此美梦击碎…… 夏美的手提包内响起手机的铃声。 夏美迅速取出手机，按通，跟电话另一端的人对谈，但是谈没几句就很讶异的一声：「什么？」 吸引我们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看着夏美，看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难看，都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天然呆很关心的开口问她：「夏美，怎么了？」 不过夏美没有回答，只是问手机另一头：「记者他们正在报导什么？」 听到记者这两个字都出来了，我们都知道情况肯定不妙了…… 我的身体主动开口问她：「夏美，发生什么事？」 夏美只是看着我，紧张的对我也对电话另一头的人一起：「等一下，我先转开电视，会再打给你。」 然后夏美切断电话，赶紧拉开椅子跑向客厅另一边按开电视，转到新闻台。 电视里面是一场实况转播记者会，几名可能竞选无望希望藉此翻身的政客一起控诉选举民调高人气的夏美，包括：『疑似幼童禁峦』、『多妻一夫』、『未婚怀孕』、『未（刚）成年生子』、『选举资金来源不明』、『家里还有一群同父异母孩子』、『社会伦理秩序公敌』等等更多难听的话…… 如果是不实指控或是只来其中一样的话还好，问题是他们说每一样都握有证据，敢跟夏美走法院对质，而对夏美这样的从政者来说绝对受不起这些事被曝光的伤害，选民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尤其是在投票前不久的火热时刻…… 夏美看着电视机，真是脸色完全发白，知道自己才刚跟我说：『……我也对这件事一直很小心，不太可能会被查到什么才对，』结果现在就出这种事…… 夏美真是只能一直一声声的自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家的事他们为什么会知道？」 并且像是已经看到自己通往总统宝位的从政之路开始崩解。 我坐在原位远远看着夏美的背影，虽然梦中的我同样感受迷芒，不过我却能感觉到这具不受控制的身体多少也因夏美的事受到打击，胸闷好像变重了，终究是从小带大的枕边人，加上也有种自己做出的这种种不光彩的事曝光在世人面前的恐惧…… 就在这时，家里电话忽然也响起。 我们互看彼此，明显心中都在暗想着：『不知道是不是记者把家里电话号码查出来了，正要亲自电话确认？』毕竟如果能知道我们家的所有事，知道更多的事也都不是不可能…… 连我和我所在的这具身体在内，我们就这样彼此看着好一会，都没有人说句什么，就是孩子们也知道情况有点不对而不敢吭声。 电话响了近二分钟才主动切断。 我们正想着电话终于停了，竟然又再次响起。 天然呆终于出面说：「我去接电话，」 离开座位朝电话走去。 她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明显打算来个先声夺人：「找谁啦？」 我们等了几秒，正要先声夺人的天然呆忽然一改态度：「什么？外交部？旅外国民联络办事处？」 外交部？为什么是外交部？被困在身体里的我正想着艾莉丝她们的身份文件会有什么问题吗，天然呆就又开口：「玛莉？萝丝玛莉？是啊，没错，她是我们家的人，她的孩子也是，现在应该都在美国……」 又经过近十秒，听完电话另一端的消息，天然呆竟然充满惊恐的一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紧握电话的天然呆慢慢转头看着我们，脸色开始变的惨白，甚至比夏美还要惨白…… 夏美看天然呆这样，都开始觉得比起天然呆听到的事、自己政途断绝的事相形之下好像都没什么而迅速恢复镇静，坐在自己位置抱着那三名混血孩子的艾莉丝也紧张的开口：「大姊？」 天然呆看着夏美，看着艾莉丝，最后将双眼直盯着我，脸色完全惨白：「玛莉……玛莉她……」 我的身体主动开口询问她，因天然呆这样而加倍紧张也跟着激动起来：「玛莉怎么了？」 「他说玛莉和孩子……两个小时前在美国街上被人开枪杀了……」 这段话，对我们所有人都是打击，就是艾莉丝也惊讶的开口：「大姊？」 对我来说，玛莉是谁根本不知道，因此我有的最多只是困惑，不过我所在的这具身体却不是，激动又难以相信的猛烈站起来：「你说什么？」 一脸惨白的天然呆又惊讶又恍惚，好像随时会软倒：「他……他……电话中那个人是这样说的……」 我的身体立刻推开椅子，直冲过去，一把抢过天然呆手中的话筒：「喂！你说什么？」 电话另一端是男性，好像被我吼的吓一跳，声音听起来有点退缩：「嗯……我们刚才接获美国对台办事处的紧急连络，萝丝玛莉小姐和她的孩子在美国费城被不明人士开枪身亡，美国警方正在全力缉凶……」 我的身体紧握着电话大喊：「你确定？」 那个办事处的政府人员倒说的很笃定：「我们相信这是确定无误的消息，所以必须通知你们，并且协助身为家属的你们前往美国处理后续相关事宜。」 我的身体激动的正想再追问些什么，忽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哽着，忍不住开始剧咳，想把哽在体内的怪异东西咳出来。 站在我身边的天然呆看我忽然咳成这样，虽然她也被这消息惊的六神无主，不过还是赶紧伸手拍抚我的背：「哎哟！哎哟！慢点！慢点！」 夏美也顾不得正在攻击她的政治记者会了，放下电视快步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电话，代替我严肃又冷静的跟电话另一头的人开始追问情况。 一直在圆桌旁和孩子们在一起的猫咪妈妈艾莉丝也恢复镇静，有意把这群小猫带开，于是站起来对他们拍着双手：「孩子们，我们回房间玩。」 吸引开始不安的孩子们所有注意，并开始集合他们，准备把他们带回房间。 我就这样剧烈咳一会，好不容易喘过气，不过却明显不同了，就像才刚跑过马拉松一样只能猛喘气，一直只能喘气，看着正保持冷静的夏美依然在谈电话，喘着大气开口叫她：「夏美……夏美……」 正在讲电话追问的夏美立刻转头看我：「哥哥？」 我努力缓着气看着夏美，心情依然激动的对她说：「买机票……买机票……我要立刻去美国……去美国……去见玛莉……去带那个傻丫头和孩子回来……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 夏美可能是看我身体这么不舒服，有意把事情揽过：「哥哥，还是把这件事交给我和大姊处理就好？」 我对夏美怒喊：「什么话？玛莉跟你们一样都是我一手带大看大的孩子！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屍！就是真有什么万一，人真的被杀了，我也要亲自把她们母子带回来！」 夏美被我喊的气势有点吓到，身体跳动一下，忽然说不出话：「……」 「买机票！立刻去买机票！」 我喘着气对夏美命令，然后看向天然呆：「你去打包我的行李！快去！」 一直在我身边的天然呆急忙说：「你何必这样？你感冒都还咳成这个样子，就让我们代替你去吧！」 我的身体喘着气不停的身体正想对天然呆怒吼什么，就在同一时间，我忽然感觉心脏就向被刺了一刀，痛入心肺，前后贯通，像要爆炸一样的痛，未曾经历过的剧痛，最强烈的痛，就算我无法控制这具身体还是觉得好痛，完全能感受到这样的痛苦。 我完全没有办法对天然呆喊什么，只能忍不住双手伸去贴着胸口和后背，发出哀嚎：「哎啊──────！」 天然呆被我吓到，双手赶紧扶着我的手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意外被如此疼痛攻击我真是痛到完全站不住，冷汗立刻都冒了出来。虽然身边有天然呆扶着，但还是慢慢原地软倒，只能一直叫：「痛！痛！好痛！好痛！好痛！……」 看我忽然变成这样，一直保持冷静的夏美也急的喊：「哥哥？」 天然呆也只能一直拉着我的手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正要带孩子们回房间的艾莉丝也停下动作，紧张的抛下孩子们赶紧向我跑过来：「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不过我完全没办法回答她们，只是痛的完全倒在地上，曲着身体，双手贴着像是被贯穿的前胸后背，甚至都痛到忍不住失禁，湿了内裤，由此可知这样的痛有多痛，甚至可能生小孩都没有这么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夏美也顾不得办事处的人员还在电话另一头，挂上电话，蹲到我身边：「哥哥！你怎么了？哪里痛？哪里痛？」 依然被巨痛攻击折磨的我只能边喊痛边叫喊：「我的手！前面和后面……都好痛！好痛！好痛！」 夏美看着我，迅速思考几秒，赶紧对一直抓着我手臂不放的天然呆说：「大姊！哥哥可能是忽然心脏病发作！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天然呆这才赶紧放开我的手，再次惊的六神无主：「心脏病？哎哟！怎么这样？怎么这样？」 并且发着抖赶紧站起来，拿起话筒按动按键，开始请政府单位派来一辆救护车。 「忽然开始胸闷就是一个很大的徵兆了！」 接着夏美再看艾莉丝：「二姊！去叫还在别馆的奈美过来！快一点！」 艾莉丝紧张的点头，从我身边站起来，正要跑向通往别馆的走廊，忽然有脚步声从走廊传出，并且朝这个乱鬨鬨的客厅走来。 正聚在一起为这一切惊慌不安的孩子们忽然开始此起彼落大叫：「啊！」 「貍猫！」 「是貍猫！」 「真的有貍猫耶！」 「那是貍猫神啦！」 「貍猫神又跑出来了！」 「我就说家里有貍猫神在，你们就不相信！」 像虾子卷着身体倒在地上的我听着孩子们的骚动，还是痛的只能猛叫，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更没有办法转头去看一下。 我只能听着孩子们亲眼看到貍猫出现的骚动，听着脚步声迅速向我走近，直到朦胧的双眼看着如女王高傲的胖貍猫真的走到我面前，优雅的一屁股坐下，高耸的胖尾巴又像仆从拿着扇子开始给女王搧风…… 被痛苦攻击的我更看到在胖貍猫的右后方，有一名年轻美丽的巫女随侍，穿着一身洁白，是漆黑长发足以拖地的小奈美，不对，是大奈美了，看起来就充满轻灵优雅的古典美气质，只是看我这样而充满哀伤神情，一直用手擦泪水，脚边陪着她的三名孩子，哭着喊我：「哥哥……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早就知道了，也一直为你祈福祈祷，希望上苍能救你，能延长你的生命，不过我真的没有办法救你，也一直不敢先跟你说这件事……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奈美说她没办法，天然呆和艾莉丝开始转而哭喊着要这只胖貍猫救我，以她身为家族守护神的能耐救我。 不过胖貍猫听着她们的求情，看着我，听我哀叫，却只是慢慢低下头，把貍猫脸朝我伸来，以充满超凡智慧的双眼近距离凝望着我。这瞬间，我彷彿听到她在我心中说：「你会死……」 又一阵剧痛袭来，像是要把我的胸膛整个扯开，我真的又痛到稍微失禁，张口猛喊：「啊！啊！好痛！好痛！……」 这只胖貍猫却依然看着我，对我的心说：「你会死。」 我已经痛到什么都叫不出来。 天然呆则是继续在一边哭喊着要这只胖貍猫救我：「神啊！如果你真的是这个家的守护神，拜託你救救他吧！」 但是胖貍猫却对我的心说：「虽然今天是你生日，不过今天也是你的死日，我救不了你。生死自有命定，我不能改变你的命定天数。也是因为你从不看重自己的身体健康才会这样。」 胖貍猫对我宣告今天就是我的死日，我开始真正感到恐惧…… 这张貍猫脸依然看着我，继续对我的心说：「你会死，你绝对会死，甚至等不及抵达医院，送往医院的路上你就会死，更可能会直接死在这里，归向另一个世界。」 我会死？我会死？我真的会死吗？被困在这个身体的我完全恐慌了。 胖貍猫却依然看着我说：「连你在内，一天之内这个家死了三个人，这就是这个家开始破败的开始。 「你有机会可以拯救自己，可是你从不看重自己的身体，天然呆的病也发现的晚，无法生育，这些事造成你的早逝，也是她永远的悲痛与创伤。 「夏美的那对孩子对妈妈只有寂寞与哀伤，如此的不安将影响她们一生，夏美从政之路也从此断绝，她的梦想永远断绝，这个家的声名也就此断绝向上攀升的机会。 「不只她们，其他人和孩子们也各有各的伤痛、问题和烦恼。 「你死以后，你留下的这四名年轻女孩们都会在思念你的落寞中度日，依靠你留下来的财产直到终老，你的孩子们孙子们也会在她们都离去之后开始争夺所有财产，甚至或酒或毒或色，很快就散尽家产，一文不名，这就是这个家与你的子孙们的命运。 「我不应该太过涉入你们人类的事，也不能用我自己的力量为这个家从最初开始改变这一切，不过我能让过去的你来到现在这里知道这些事，给你一个改变这一切的机会，就是我把你带到我们这个时代的。 「回去属于你的时代吧，带着这些记忆好好想想你能做什么改变这一切，就这样回去吧……就这样回去你自己的时代吧……回去你自己的时代试图改变这一切吧……」 胖貍猫持续看着我的双眼，对我的心一句句说完，最后把脸更靠近我的脸，伸出舌头缓缓舔了我的脸颊一下，就像狗对一个快要死去的可怜人充满怜悯的表现，对我的怜悯…… 那是好温暖的舌头啊…… 我的身体似乎正想说些什么，不过又一阵强烈剧痛袭来，真正无法言谕的最剧痛，让我完全失禁，湿热了裤挡，不过也在这之后我忽然不会再感觉痛了，反而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充满喜悦与快乐，就像被很温暖的棉被裹着，身体也因此完全动不了，更不再有任何的动作与气息…… 我只是平静又温暖的躺在地上，看着眼前依然端坐的胖貍猫，感觉她好像慢慢远去，像是世界被拉进一个漆黑的隧道，慢慢远去，慢慢远去，慢慢远去，直到无尽黑暗完全包围我。 黑暗中，我听着女孩们一直淒厉哭叫着我，好像她们为我突然的死亡惊的一直摇动我的身体，但是我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死了吗？ 我死了吗？ 我真的会就这样死了吗？ 恐惧想着这件事的我，最后听到的声音不是女孩们哭叫的声音，是嗡鸣，如同成千上万只蜜蜂在我耳旁发出翁鸣，让我知道那是大脑步向死亡所发出的最后争扎嗡鸣，这就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 床头柜上的闹钟嗡叫个不停。 小奈美看完天空飞翔的巨蛟、一个人开始洁净房子不久之后的早上七点半，我听着闹钟响个不停的嗡嗡声，发着抖从自己房间的床上慢慢爬起。 太阳虽然已经爬上天空，有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但是听声音外面却在下轰然大雨，加上现在又正是冰冷的十二月底，因此一整个感觉就是寒冷入骨。 我困惑的关上床头柜上的闹钟，坐在床上想着梦中的事好一会，觉得困惑又迷惘，还有点点的惊魂未定……所以我没有死，是作梦吧？ 这个梦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 不只长大的女孩们，还有那么多要叫我爸爸的孩子？ 已经清醒的我认真就这个梦估算一下，梦中的我应该跟天然呆一样是差不多三十五岁的年纪吧？离我现在有十七年之久，真是不可思议的奇妙世界啊…… 另外，说到在美国和孩子一起被枪杀的玛莉……萝丝玛莉……她是谁啊？ 过去我有认识过谁叫萝丝玛莉的吗？ 我努力想了好一会，半点头绪都没有，对这个名字半点印象都没有，尤其这到底是不是一场莫名其妙的乱梦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只能抓抓头发离开温暖的床站起来。 我想着这场梦带来的所有怪思绪，发着抖赶紧穿上厚厚的衣服，进入小浴室刷牙洗脸，正式进入一楼内部走廊，立刻听到女孩们的说话声从走廊尽头的厨房传来，此外也闻到充满热气的食物香，应该是都在厨房准备早餐吧？ 我缩着身体走向厨房，果然由天然呆带领的女孩们都在瓦斯炉前准备早餐，闻味道似乎正在煮玉米浓汤，一旁的墙边桌上也已经摆着一锅还在冒烟的清粥与好几叠处理好的简单料理，像是麵筋豆腐之类的早餐配菜。 这时的天然呆真的看起来就像年轻的妈妈，正愉快的带领与教导身旁好奇的小女儿们如何料理。 等我走进厨房，她们听到我的脚步声才转头过来看着我。 金丝猫艾莉丝看到我，立刻施展萌攻击向我大腿扑抱过来：「哥哥主人！」 我看着艾莉丝，竟然立刻想到梦中的她，受孩子们欢迎的猫咪妈妈，身材高挑又超级丰满，看来就非常美丽可口，还有了三个混血的孩子…… 夏美也跟我打招呼：「哥哥，早安。」 我看着夏美，同样想到梦中长大的她，有一对总是思念妈妈的孤独双胞胎，但也是极受欢迎的政治人物，正努力朝这个国家的大总统宝座走去，却意外被仇视她的政敌婊到…… 正在搅拌玉米浓汤的天然呆也微笑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 我看着天然呆……嗯……上了年纪、步向中年的天然呆，必须拿掉子宫，为这件事充满遗憾……唔……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接着，我主动看向害羞的小奈美，她终于小声跟我问好：「哥哥早安……」 同样有了三个孩子，看起来就很轻灵优雅的纯质巫女，哭着说她一直为我对上苍祈福祈祷，希望能延长我的寿命，但还是没有办法救我…… 最后，萝丝玛莉…… 萝丝玛莉…… 萝丝玛莉和她的一个孩子…… 她到底是谁啊？ 另外，未来我真的会在这群女孩的围绕中，死于急性心脏病吗？ 总之，我看着这群女孩们一会，还是只能边伸手摸已经黏在我大腿上撒娇的金丝猫的头，边听外面的轰然雨声边无奈的回答天然呆：「昨晚不是被提醒大狗的事？所以原本打算今天下山去宠物店看看才会这么早起来，结果竟然给我下起大雨……」 听到我说打算下山去买大狗，小聪明的双眼立刻整个发亮：「哥哥真的要去看大狗？」 我点点头：「嗯。」 我可不想被鬼闯进这栋房子缠上…… 夏美开始有点激动的向我追问：「哥哥要去看什么大狗？」 「还不知道，要先去宠物店逛逛看才知道有什么样的狗。」 小聪明犹豫几秒，终于很认真的提出要求：「我可以去吗？」 我有点讶异：「你要去？」 小聪明很认真的继续说：「我想跟哥哥去看大狗。」 已经能听懂的艾莉丝也开始紧张又期待的粘着我的大腿跳动：「看大狗狗！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就是安静的小奈美也以充满期望的双眼看着我。 常听人说『玩游戏、糖果、可爱小动物（金鱼）』是诱拐萝莉的终极三宝，果然就算是聪明如夏美也无法逃脱如此天生陷阱吗？ 总之，我只能先把怪梦的事放下，也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三只小动物，因为我立刻想到的是：『带艾莉丝或小奈美出门是还好，只是说到把这只小天才带出门……会不会给我爆出什么难收拾的大问题啊？』我就这样犹豫好一会，不过这三只看我好像不愿意的样子，所以都难掩失望的表情：「……」 一直在瓦斯炉前搅拌玉米浓汤的天然呆看看极度失望的那三只，再看看我，然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一定要今天出去吗？」 我发现她一定有话想说：「怎么了？」 天然呆平静的转头看向通往别墅后院的铁门：「看外面的雨势，可能会下一整天……」 接着她又转头看我，「还是等明天要是没雨了你再带我们一起出去？这样我也可以帮你照顾她们啊。」 我有点讶异她会这样说：「带你们一起出去？」 天然呆靦腆又期待的笑了：「其实我正好一直想跟你说这件事，明天是圣诞夜，想说我们可以一起出门玩，不过就算是一起去看大狗也很好啊，然后晚上找个地方一起吃大餐过圣诞夜，再说我们全家也从没有一起到外面用过餐嘛……」 『圣诞夜……全家一起看大狗，再一起用餐啊……』我想着这件完全没想过的事。 我还在想着这件事，可能是犹豫的有点久，天然呆问我：「不愿意吗？」 我又挣扎犹豫好一会，不过：「好吧，那就明天大家一起出去，不过她们你可要看好。」 天然呆微笑的答应我：「我一定会看好她们。」 女孩们也高兴的骚动起来，我们就这样意外的敲定了圣诞夜当天的行程。 十分钟之后，我们全家聚在客厅沙发吃着热腾腾的早餐。 沙发围绕的桌上摆放着才刚由天然呆与那三只一起烹煮好的早餐：『白米清粥』、『猪肉松』、『煎鸡蛋』、『土豆麵筋』与『玉米浓汤』。 我吃着吃着，看着对面沙发的夏美小聪明，忍不住又想起那场怪梦…… 我开始盯着夏美看，直盯着她看，终于女孩们都发现我的异样，也安静看着我，尤其是夏美，更是看着我猛眨双眼。 坐我身边的天然呆问我：「你怎么了？」 我终于忍不住对小聪明开口：「夏美酱？」 「嗨！」 「你长大想去选总统吗？」 她眨眨美丽清澈的双眼：「总统？」 「如果你想选总统，哥哥跟你说，好不容易有另一个新机会，这次你一定要小心别再被忌妒你的政敌婊到啰，因为我们家未来的风光地位都看你了。」 夏美被我无厘头说的只是看着我猛眨双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第043章：逆袭的天然呆 逆袭的天然呆：哼哼，你太天真（甜）了…… 这栋别墅坐落的深山内处有一块原始野地，花草茂盛，树木高拔，近百年无人踏过，甚至连生活在这座山的众多野生小动物也不敢随意靠近。 人类自古口耳相传，深山里面总有些地方是属于神灵或鬼怪的领域，或是结界，人类随意踏入是会被诅咒惩罚的，甚至这样的地方就是没有智慧的小动物也懂的应该尽可能回避，这块野地就是这样的情形。 连下两天的云雨终于退去，太阳的光芒再次照亮大地，也照亮这整座山，照亮端坐在这块茂盛草地的一只胖貍猫，被大雨淋湿全身毛皮的胖貍猫。 这块野地就是这只胖貍猫的领域，神圣不可侵犯，更是她的宝贵家人之所在，全在这片花草之中。 遍地的花草底下，就是这家人遗骨散佈的所在。 有爸爸，有妈妈，有数名跟团的演艺人，更有从小喂养她、照顾她、疼爱她的小女儿千代子。 全都在太平洋战争时，躲在这个深山躲避日发不停的空袭，还是因燃烧弹引发的森林大火而一起烧死的可悲家族…… 『小千代～～～小千代～～～过来这里让姊姊抱抱～～～』草地上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可爱少女千代子如同再次出现于胖貍猫眼前，穿着大正风格的粉红色少女和服，看起来最多只有十三岁而已，要大不大的年纪，纯真温柔又善良，头上还绑着可爱的粉红色缎带，脸孔跟夏美与奈美这对双胞胎很相像。 如果要问为什么这只胖貍猫会愿意出现在奈美她们面前成为这个家族的守护神，这就是真正原因。因为夏美与奈美这对双生姊妹跟千代子是如此相似，宛如轮回再生般相似，才使这只胖貍猫无法离开…… 端坐在草地上的胖貍猫抖抖耳朵，彷彿又听到眼前花草中这具少女白骨，如往昔那般发出声声温柔呼唤：『嘻嘻嘻……我是大千代，所以你是小千代，对不对啊？』貍猫不像犬类动物喜欢亲近人类。一般的貍猫会怕人，会躲人，对人类的猜疑心很强，不过从小被少女千代子养在身边作为成长玩伴的这只狸猫、总会顺应呼唤扭着肥胖身躯像只胖小狗慵懒的慢慢朝主人千代子走去，让她摸摸，再让她抱抱。 草地上的胖貍猫小千代慢慢闭上双眼，如同回忆中那般，再次被少女千代子温柔抱进怀里，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香味，感受被她缓缓抚摸身上毛皮的舒服感觉…… 『小千代，姊姊永远爱你喔。啾！啾！啾！啾！』少女抱着怀里的胖貍猫这样说完，也会顺便亲她的脸几下，让胖貍猫挣扎着猛转脸，避免被亲到长长的嘴管都是口水。 虽然千代子亲貍猫的行为过于亲暱，却又绝对是最真实的疼爱。 胖貍猫虽然没有智慧，还是能完全感受到如此真挚的爱。 因此胖貍猫也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爱给予如此疼爱自己的小主人，给予和蔼的爸爸，给予慈祥的妈妈，也给予长久跟着戏团演出的善良人们…… 这真是一个在日本领地各地巡回演出的富有又温暖的杂耍团小家庭，也是胖貍猫所拥有最美好也是最真挚的回忆。 貍猫属于犬科，但又不是狗。 习性近似狼，但又不是狼。 不论到底像狗或像狼，胖貍猫都忍不住心中的哀伤，抬起头，思念已经变成眼前枯骨的心爱家人发出长长悲鸣。 因此她在奈美她们生活的别墅出没定了。 这就是最真实的大正貍猫浪漫谭…… ※※※现在不管那只胖貍猫鬼叫了，让我们回归故事主题。 一月初，再一个月就要农历年。 诸君，我讨厌医生。 诸君，我很讨厌医生。 诸君，我真是太讨厌医生了。 为什么我讨厌医生？因为人体要百分百没问题是不可能的，所以医生总是报忧不报喜，药物一颗颗加给你，我超级讨厌医生。 大医院干净明亮又洁白的诊间，戴着厚厚黑眼镜的胖医师认真瞪着电脑萤幕的验血报告十来秒，这才转头看着我说：「先生，你的验血报告很浓。」 「很浓？」 「你血液中各项油脂数都很高。」 「有跟猪油一样浓？」 「两种不一样。」 「所以？」 「放着不管，可能有一天心血管阻塞或是脑中风。」 「那要怎么办？」 「你才十八岁对吧？」 「我的确是永远的十八岁。」 「有没有运动习惯？」 「床上运动算吗？嘿咻！嘿咻！隆嘿咻～～～！」 「我是指打球之类运动。」 「打枪运动呢？每次看A片打枪之后都觉得好累，好像跑过两百公尺那样心情舒爽。」 「反正请你每天吃降血脂的药，常运动，少吃油腻食物。」 「不照做的话会死吗？」 「人类寿命无法预测，我们早晚都会死。」 「可是我打算活个几百年以上耶，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解决？」 「我要看下一位病人了……」 就这样，这名胖医师不再回答我的问题，不正视我的求诊诉求和询问，翻着白眼客气把我请出诊间，几分钟之后才让老护士把我的长期处方籤丢出来给我…… 所以我讨厌医生，根本无法沟通。 原本在诊间外长椅和其他人坐一起的天然呆，立刻拿起包包关心走过来：「医生怎么说？」 「说我血脂很高，每天要吃药，多运动，少吃油腻食物。」 天然呆发自内心的担心看我：「这么不好啊……」 「还好啦，固定吃药多运动就没问题。」 她露出微笑：「以后我会煮一些比较清淡的给你吃。」 「你呢？候诊号码还没到？」 「还有十号，不过应该快了。」 「走吧。」 「嗯！」 然后天然呆就主动亲密捥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前往妇产科候诊，换她检查子宫有没有问题。 她会这么配合，是因为我很老实的把自己做的梦跟天然呆说，主要是关于我和她身体的事，所以她在讶异之后也很配合的陪我一起来医院进行相关的正式检查。 检查之后，我果然如自己料想的需要吃药多运动，不然三十来岁就准备心肌梗塞没命。 天然呆则是真正发现子宫有一颗小肿瘤，增大之后可能会导致子宫一起拿掉，不过现在只要问题还小，只需要找个时间来住院三天，动个小手术就能解决并且立刻回家…… 本来我还在想要是检查报告一切正常就要把那只胖貍猫轰出家门，不过现在看来不是盖的，真是具有奇妙神通力，正牌的家族守护神啊，改天抓几只田鼠祭拜她吧。 晚上六点，带着从山下餐厅买的料理回到家之后，独自留守基地的四只小动物立刻高兴跑来欢迎我们。 是的，就是四只，您没有看错。艾丽丝小猫，夏美小狗，奈美小白兔，还有来到家里不到两周的新成员……圣伯纳犬：咪咪。 是啊，新出现的就是一只母的圣伯纳，长大之后的体型绝对是狗中之王，天性温驯又顾家，还会帮助主人看小孩，只是现在的咪咪还只是只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小狗，因为那只胖貍猫说大狗的叫声可以赶鬼嘛，干脆找只小狗养起比较方便，就这样在圣诞节那天让牠从宠物店正式入住我家。 我不会很喜欢狗，但也不讨厌狗就是。不过就是家里多只会吃喝拉撒睡的动物，别对我乱来的话也影响不大，只是有件事说来颇心酸就是，那就是家里有了这只咪咪，包含天然呆在内的这四只变的超级开心，整天陪咪咪玩，咪咪长咪咪短的叫，完全把身为主人和家长的哥哥我冷落，你说我能不心酸吗？ 我倍感寂寞的坐在沙发上吞食乌龙麵，看着迅速吃完晚餐的那三只高兴的在一边地毯上和咪咪玩，只能无奈的轻声叹气。 坐我身边同样吃晚餐的天然呆问我：「怎么啦？」 我冷冷回答：「没事。」 她故意坏坏的说：「明明吃醋了。」 「没这回事。」 「可怜的把拔，明明她们以前那么黏你……」 我抗辩：「什么把拔？是老公！亲爱的！阿那达！」 「没关系啦，还有我陪着你啊。」 说完，这只呆女仆故意躺靠进我怀里，亲密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像在跟我撒娇一样。 我故意无视她，继续吃麵。 过约半分钟，她开口：「其实啊……」 我冷冷回应：「啥？」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我依然边吃边问：「什么事？」 她犹豫一会，然后才明显鼓起勇气的问：「你真的不想跟我结婚吗？」 虽然她忽然问这个问题确实惊吓到我，不过我还是冷静的问：「结婚？」 「就是跟我办理结婚登记啊……」 这只呆呆又来逼婚了，于是我迅速转动脑筋：「政府的结婚只能登记一个人，我要是真的跟你办理登记，以后怎么跟她们交代？」 「她们长大一定可以瞭解。」 我果断的说：「对她们还是不公平。」 「那你都不愿意给我们任何人真正的名份吗？」 「放心啦，我一定会在遗书内註明把所有财产均分给你们，只求你别毒害我就是。」 她笑着离开我怀里，故意拍打我一下：「好过份！又不是为了你的财产才问的！」 我笑着继续吃麵。 「你真的不想给我正式名份吗？」 「怎么给啊？结婚登记只能一人，难不成我能一夫多妻登记？」 「是这样说没错啦，不过……」 呆女仆扭扭捏捏起来。 「不过？」 她依然害羞又扭捏：「不过……」 我有点不耐烦：「说啦。」 「你都把人家带回家这么久了，真的不想跟我成为真正的夫妻吗？」 我差点把嘴里麵条汤汁喷射出去，立刻转头看着她。 天然呆害羞的直视我的目光：「人家还是处女喔……」 「……」 「心里也一直只有你，没有其他人……」 这种情况通常是男性对女性逼爱，怎么我一直觉得自己和这只天然呆的情况完全相反啊？ 我赶紧把嘴里食物吞下去：「天然呆……」 「其实我也已经认真想过了，你不能给我正式名份也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永远不会给任何女人名份，也在艾莉丝她们长大之前不会伤害她们，我可以答应把自己的身体给你，就是为你生小孩也没关系……」 「……」 「不是因为你的财产，因为我真的爱你，你知道吗……」 我的心脏砰砰乱跳。 危险，危险，真是太危险了。 这只傻女仆呆归呆，说出来的呆话却能完全挑动我的男人欲望。 拥有34C双乳的处女把态度表示的这么明显，要同样是处男的我怎么抗拒啊？ 不过我还是赶紧清除心中杂念，如佛入定，放下筷子，双手伸出搭在她肩膀上。 我认真严肃的叫她：「天然呆。」 她害羞又认真看着我，完全以献身的态度：「嗯？」 「我送你快乐棒和跳蛋怎样？可以止飢渴。」。 迅速吃完晚餐，我抚着被她狠狠拍痛的胸膛走回自己一楼内部的房间准备休息。 人家常说女人四十才会如虎似狼，这只阿呆才十八岁就已经快要对我夜夜七次狼了，我不瞭解，真是不瞭解，完全不瞭解，再说快乐棒和跳蛋有什么不好？ 听许多女性同胞的经验谈，她们可是宁愿要快乐棒陪伴也不要活生生的臭男人，和跳蛋的感情更是美好到如胶似漆，天然呆为什么就是苦劝不听呢？ 唉，佛教说的孽缘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我想我还是快点找个高明的高僧法师大德，好好做个法会把这段孽缘消掉比较妥当？ 总之，我洗澡刷牙之后，躺在床上翻阅漫画，没多久就这样昏沉沉的睡过去，完全没想到刺激非凡的一晚就此开始…… 直睡到半夜，我忽然感觉左边有点奇妙动静，立刻迷糊醒来，张开双眼。 阴暗的小夜灯照耀下，我本能的转过头向左边看去，看见天然呆正侧躺在我身旁的棉被里，双眼水汪汪看着我，楚楚可怜。 迷糊的我：「……」 （－_－）天然呆双眼水闪闪：「……」 (*'v`*)我继续：「……」 （－_－）天然呆含情脉脉微笑：「……」 （*“？” *）我依然：「……」 （－_－）天然呆微揪起樱桃小嘴：「……」 （*'ε`*）我睡迷糊了吧？伸出双手：「……」 （つд？揉揉揉（ ？д？确认（つд？再揉揉揉（：д？二次确认（つд？继续揉揉揉_,._（：Д？……这是什么情况？ Σ（⊙д⊙）∑（′Д‵|||）啊呀呀呀呀──────！ 天然呆扑上来夜袭啦～～～！ Ψ（‵▽′）Ψ「天然呆，你到底作什么啦！」 她动作也真快，我才喊着想爬起来，她已经跨坐到我身上，从我上面骑着我，双手还压在我的胸膛，让我动不了。 「天然───」我正想伸出自己的双手搭着她肩膀把她推开，这才猛然发现她竟然没穿！ 她压在我胸口的双手，正好把34C双乳遮着，不过还是能很清楚看见她没穿，下身也没穿，所以我忽然不敢碰她：「……」 她已经收起害羞的笑容，坚定垂看压在床上的我：「……」 我既惊且恐：「天然呆……」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抱我？」 「……」 她忽然移动双手，抓起我的右手，毫不顾忌的让我的右手掌直接贴在她的左乳上：「你自己摸！我有胸部啊！我的胸部难道不够大吗？」 「天然呆……」 「那晚你在人家房间睡觉不是都捏过了？你是嫌人家的胸部不够大吗？」 「不是这样啦……」 「那是怎么样啊！」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啦。」 「那是什么问题？」 「……」 「你说啊！是什么问题啊？」 「……」 她流出眼泪：「人家这么想跟你成为夫妻，你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 「……」 她垂看着我哭喊：「我真的这么喜欢你，真的是这么的喜欢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为什么你就是不接受我！」 「天然呆……」 「不管你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是坏女孩，我都不管了啦！」 「你冷静点───」我正喊，天然呆又有动作了。 她撑起压在我老二上的屁股，双手忽然把我的裤子向下拉到露出老二，然后直接就坐上去，让她的阴唇和我的阴茎压在一起。 「天然呆，不要这样啦！」 她的臀部开始持续前后摆动，并且歇斯底里看着我喊：「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天然呆！不要啦！住手啦！」 虽然我一直紧张猛喊，希望她住手，不过当我的老二就这样直接和她的阴部贴在一起，由其她又一直这样动，我的阴茎还是无法控制的开始变大变硬。 「你看！你明明就会对人家勃起，会有反应，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抱我？」 「不是这样啦！反正你先冷静下来！」 「人家今晚就要跟你成为夫妻啦！」 「冷静一下啦！」 「今后你会一直觉得我是坏女孩也随便你了啦，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天然───」她再次用双腿撑起屁股，然后左手直接握着我的阴茎，右手明显正在掰自己的阴部，下一秒屁股立刻压到我的龟头上。 我立刻察觉她想做什么，只能惊恐大喊：「天然呆！不要！」 不过她只是紧张皱着眉头，坚定看着我，然后屁股使力向下坐…… 龟头先是重压，夏一秒是一阵紧夹，就这样开始感觉龟头一直突入，进入既紧又湿热的女性阴道内，被紧紧包住…… 我亢奋的发出叫声：「啊──────！」 天然呆也忍着破处的痛咬着嘴唇呻吟：「呜──────！」 插……真的插进去了…… 我的阴茎真的插进天然呆的阴道了！ 毕业了！我真的从处男学校毕业了！ 另外，被强暴了……我的第一次竟然是被阿呆强暴…… 艾莉丝，夏美，奈美……哥哥对不起你们，哥哥对不起你们啊……（泪）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如雷鸣响的：哔！哔！哔！哔！哔！哔！…… 正极度亢奋中的我，内裤里的老二翘到半天高的我，猛的睁开双眼！ 本来骑在我身上的天然呆不见了。 一只胖貍猫正端坐在我胸口，高傲低头瞪着我看，把我压到差点喘不过气。 惊魂未定的我只能：「……」 胖貍猫则是老神在在：「……」 半分钟后，调在早上七点的床头柜闹钟依然响个不停，胖貍猫还是端坐在我胸口，高傲垂看我。 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经过几秒犹豫，我终于发现情况，正确的说刚才只是一场梦，天然呆根本没有来夜袭我，所以这场梦完全是貍猫的恶作剧吧？ 更不用说什么插不插进去了…… 就在这瞬间，我发誓！我她妈的发誓！我发誓我真的看见了这只胖貍猫列起左边嘴角，明显在嘲笑我…… 然后我抓狂了，整天在房子里疯狂搜寻这只不见踪影的死畜生，只想把她一身毛皮剥了！ 第045章：夏美的发明 （[作者前言]：不要问我43章之后为什么这篇是45章，中间跳过的数字看起来很不吉祥，超级讨厌！另外，解释一下：萝莉是可爱小动物，所以计算单位是「只」。以后不要再搞错啦！ 又两周过去，现在再两周就要农历年了。 由于我和天然呆的身体问题已经搞定，能做的已经都做，该乖乖吃药的已经开始吃，该进行小手术的也已经手术，那么该是时候开始烦恼小动物的事。 还会是哪只小动物？不就是小聪明夏美和萝丝玛莉这两只？ 一只想当总统，搞到全民公敌：另一只天生不怕死，果然最后玩死了……（无奈，茶）当然，其中一只现在是还下落不明啦，甚至会不会出现在我家都还不知道，不过说到想当总统的那只嘛…… 经过深思之后，今天我终于决定打破沉默，要把这件事解决起来。 大家正聚在客厅沙发开始吃早饭，我就率先跟天然呆说：「等下吃完早饭你是不是要带这三只去打扫？」 阿呆傻傻看着我回答：「对啊？」 「那吃完后你泡壶茶，准备一些饼干点心，送到我房间来，顺便把夏美带来找我，然后你们其他人去打扫。」 忽然被我点到名，小聪明好奇看着我。 天然呆则是困惑追问：「把夏美带去找你？」 「我要跟她谈话。」 「谈什么？」 我很认真的看着夏美说：「未来出路恳谈……」 …… 半小时后，天然呆捧着一盘奶茶和几包饼干来到我房间，当然那三只小动物也乖乖跟着她后面走进来，此外小咪也跟着她们脚边。 不过这样还不是结束，因为本该带领另外两只去打扫房子的天然呆，竟然就这样带领包括小咪在内的四只小动物在我的床沿坐下，然后开始倒奶茶，明显待定了。 坐在书桌椅子上的我，瞇着双眼瞪向天然呆：「喂！」 这只老神在在的阿呆开始把倒好的奶茶逐一递给那三只：「嗯？」 「我说你啊……」 她装呆：「开始说啊，大家都在听。」 「你就不能只把夏美留下来给我吗？」 「为什么？」 「这件事我只想跟夏美谈啦。」 「那要是晚点我再问夏美你们谈了什么，不是一样吗？」 我无言又不满的双手抱在胸前：「……」 天然呆微笑看着我：「快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恳谈，我很好奇耶。」 我终于不再理这只阿呆，微笑看着坐她身边的小聪明开口：「夏美酱？」 小手拿着一杯温奶茶的夏美立刻回答我：「嗨。」 「哥哥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长大之后你真的想当政治家，最后当总统吗？」 夏美眨眨明亮的大眼睛：「政治家？总统？」 正在拆饼干的天然呆也皱着眉头追问：「你怎么又忽然没头没脑的开始说这个？」 「唉，这件事说来是真的很神奇啦，所以我也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底发生什么事？」 阿呆犹豫几秒，忽然警觉到，「啊！该不会是那个关于未来的梦吧？」 我故意酸她：「看不出来你在这个时候还顶聪明的？」 阿呆不好意思笑着回答：「嘿嘿……就忽然想到嘛……」 「其实我不只在那个未来的梦里看见我们的事，也看见夏美的未来，才会这么在意。」 阿呆讶异了：「真的？」 我不再理她，继续看着夏美：「是这样的，哥哥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不过哥哥先跟你说，你要相信哥哥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作梦，也没有骗你，好吗？」 夏美乖巧点头：「好。」 「其实哥哥看到差不多二十五岁的你了。」 「二十五岁的我？」 我微笑说：「对，差不多二十五岁，跟天然呆姊姊差不多高，穿着淡灰色淑女服与窄裙，留着差不多只到肩膀的短发，看起来成熟稳重又聪明能干喔。」 夏美只是眨眨双眼。 开始分发饼干的天然呆讶异的问：「你真的看见长大的夏美啦？」 「是啊，看起来聪明又能干，气质感觉真的就是很坚强的女强人。」 天然呆讶异的追问：「所以她长大之后真跑去当政治家，未来想当总统？」 「没错，好像正要竞选最年轻的市长吧？不过因为从小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私事被其他无耻政客发现，电视新闻开始大爆特爆，弄到夏美跟全民公敌没两样，最后声败名裂……」 天然呆露出既讶异又心疼的表情：「真的发生这种事？」 我走到夏美面前蹲下，伸出手掌握着她正捧着温奶茶的双手…… 「所以啊，夏美酱？」 她再次乖巧的眨眨双眼：「嗨。」 「哥哥真的是因为担心你，才会特别跟你说这些，你知道吗？」 夏美很聪明坚定的回答：「我知道。」 「现在就答应哥哥，长大之后绝对不要去当政治家，好不好？不然要是夏美你被人攻击伤害，哥哥也会很难过的。」 她乖巧点头：「好。」 「一定要答应哥哥，不论怎样都绝对不可以去从政喔。」 「我知道。」 「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喔！」 「我一定不会。」 知道这只小聪明是很认真的回答我，也意外发觉事情的改变是这么简单，今后可以不用担心这件事，我立刻高兴的说：「这才是哥哥的好夏美！」 然后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一下，害她有点尴尬的微微红起脸颊…… 我继续微笑追问：「要不要让哥哥抱一下？」 她尴尬笑着：「不用了……」 「不必跟哥哥这么见外嘛！」 然后我高兴的主动伸手抱她好几秒才放开，害她尴尬的只能笑着。 放开她之后，我重新看着她：「夏美啊，说真的，哥哥一直觉得你很聪明，你长大之后要是有兴趣，可以考虑当科学家啊。」 「科学家？」 「对啊，像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家，或者是像艾迪生那样的伟大发明家。」 「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啊……」 我思考几秒，「爱因斯坦是宇宙学家，好像是解开许多神秘宇宙的大道理，艾迪生是发明电灯电话留声机之类的伟大发明家。」 夏美的双眼开始微微发亮：「发明电灯电话？」 「夏美对发明东西有兴趣？」 「我不知道。」 「那过几天哥哥去买几本艾迪生的传记，你看完之后应该就知道什么是发明家了。」 「谢谢哥哥。」 天然呆这时开心又讚赏的插嘴：「发明家啊……」 我知道天然呆的想法，自然也很高兴的回应她的感叹：「夏美很聪明，真的很聪明，长大之后肯定能成为非常优秀的发明家。」 天然呆伸出手，轻轻抚摸夏美的头发，就像期待女儿大有出息的小妈妈：「我也这样觉得耶。」 这时夏美又开口问我：「可是我能发明什么？」 「哥哥不知道夏美能发明出什么东西，不过哥哥相信夏美一定能发明出很棒的东西，也是世界上只有夏美才发明的出来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很棒吗？」 「有啊，其实有很多东西都很棒，也都还没被发明出来。」 夏美很专心的询问我：「像是什么东西？」 我开始天马行空的告诉她：「像是虚拟实境网路游戏，帮忙人类作家事的机器人，飞行汽车，时光机，钢弹，光剑，星际驱逐舰……」 天然呆笑着说：「你不要对夏美乱说一堆有的没的。」 「反正啊，长大之后看你对什么发明有兴趣，再去发明那样东西，知道吗？」 夏美乖乖点头：「嗯。」 这时艾莉丝终于忍不住插嘴：「哥哥主人！哥哥主人！人家也要发明东西！」 我高兴看着艾莉丝说：「好啊，艾莉丝就负责发明机器猫小叮噹吧。」 「机器猫小叮噹！」 「喵喵喵！」 艾莉丝高兴的回答：「喵喵喵！」 然后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开始高兴喝茶吃饼干，顺便玩一盘大富翁，度过一个快乐的上午。 就这样，这个早上小聪明夏美答应我的要求，绝对不走政治这条路，不会为此受到伤害。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只是这时的我和天然呆真的万万想不到，答应我们不当政治家的夏美，未来长大之后竟然真的乖乖听我说的成为发明家，还是非常成功的发明家，绝对能名留青史的发明家。 说到这个，你们能想像她发明了什么吗？ 不说你们绝对想不到，夏美长大之后在家里独自花费不过短短十年的时间，竟然真的完成了近一百五十年来人类科技文明最大的梦想。 这个科技文明最大的发明梦想究竟是什么？ 这个发明不是别的，正是足以惊天动地的…… ※※※这场未来出路恳谈的隔天，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吃完早餐，我在房间换衣服，想下山去市区买本艾迪生的传记，天然呆带着小动物们开始打扫，毕竟昨天因为未来出路恳谈而没有打扫，就在这时…… 轰隆！ 就像一个雷电忽然打到房子后方，把我吓了好大一跳，我想天然呆她们应该也一样吧。 山区就是这样，离天比较近，雷忽然打下来的情形也见怪不怪了，只是看这样应该没多久就会下起山区大雨吧，这样我到底今天该出门还是不出啊？ 我正开始烦恼这件事，忽然…… 碰！碰！碰！碰！碰！…… 正是雷打的方向，也是厨房通往后院的那扇铁门，一直被急促用力敲着。 敲门？谁啊？有没有搞错？又是那只胖貍猫在整人吗？ 我不想去理，反正天然呆会去应门，让她一个人被捉弄就够了，于是我继续烦恼今天到底该不该夏删去。 不到一分钟，敲门声停了，肯定是天然呆去应门。 过几秒，竟然传来天然呆的惊叫…… 「呀啊啊啊啊啊────────────！」 唉，我就是不瞭解为什么那只貍猫那么喜欢捉弄人啦？ 天然呆开始一直吵叫些什么，我则是完全不想去在意了…… 然后是阿呆急促的脚步声，一脸苍白的拉开我的房门：「快啦！快啦！」 我气定神闲的：「发生什么───」天然呆不再多说，拉着我的手立刻就把我拖着往厨房后门走。 被猛拉着走的我，不悦的：「天然───！」 一被拉入厨房，我立刻看见敞开的后铁门外有一台正在冒烟的古怪机器，那四只围观的小动物都站在厨房内，看着满身血迹并且虚弱趴在厨房地板上的一名成年女性。 忽然看见这名女性，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镇定，注意看着她的及肩黑发，科学家白袍，黑色窄裙，丝袜，还有沾染在衣服上的大片血迹和伤痕…… 看起来是这么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幻觉。 这瞬间我只能说如果这真的是貍猫的恶作剧，也未免太不好笑了。 就在这时，敞开的后门忽然走出一只小动物，是那只胖貍猫。 门外的她慢条斯理一屁股坐下来，耸起胖尾巴开始给自己搧风，冷静看着我们。 本来我还想问这是不是牠搞的，不过看这只貍猫这样，似乎绝对无辜…… 这时，地板上的这名女性虚弱抬起额头还在流血的脸，看着我，开口就喊：「哥……哥哥……」 看着她的脸，我正纳闷好像在哪见过，下一秒就被深深震撼到。 这张脸！这张脸！这张脸───！是我在梦中见过，长大后夏美和奈美的脸，不过看这样的气质绝对只可能是夏美而不是奈美！ 是夏美吗？真的是长大后的夏美？不对啊！这不是梦啊，如果这不是梦，为什么长大后的夏美会在这里？ 是恶作剧吗？我再次抬起头看向门外端坐用尾巴搧风的胖貍猫，牠依然老神在在看着我。 「哥哥……」 地板上的女性再次痛苦又虚弱的喊我，更慢慢对我伸出依然沾有血迹的右手…… 我想也没想，立刻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夏美？」 听到我的呼唤，她立刻露出笑容，完全充满信赖的笑容，知道我果然会发现是她的笑容：「哥哥……」 正紧张把那三只抱在厨房墙壁边的天然呆，讶异又困惑的：「夏美？」 我赶紧扶起她，把她抱在怀里：「夏美，到底发生什么事？」 被我这样问，我怀里的夏美立刻悲从中来，冒出泪水：「大家……大家……」 「大家怎么了？」 「大家……大家……大家都被杀了！」 然后虚弱又浑身是伤的夏美大聪明紧紧靠在我怀里，开始放声痛哭。 我困惑又混乱了好几秒：「到底怎么回事？」 她边哭边深深自责喊着：「我太不小心了！我真的太不小心了！才会害了大家！害了大家……」 「冷静点！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直哭着说：「世界各国的政府，军队，不惜把我们全家都杀死，不惜引起世界大战，也要抢走……」 「抢什么？冷静点说啊！」 「他们只想抢我发明……我发明的……」 「你发明的什么？」 她又哭了好一会，终于哭喊出口：「就是我发明的──────」听到我怀里的大夏美发出血泪呐喊，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个名词。 不过也因为这么名词，我总算瞭解为什么大夏美会出现在这里了。 「可是我能发明什么？」 「哥哥不知道夏美能发明出什么东西，不过哥哥相信夏美一定能发明出很棒的东西，也是世界上只有夏美才发明的出来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很棒吗？」 「有啊，其实有很多东西都很棒，也都还没被发明出来。」 「像是什么东西？」 「像是虚拟实境网路游戏，帮忙人类作家事的机器人，飞行汽车，时光机，钢弹，光剑，星际驱逐舰……」 我真是想不到，真的是完全想不到，我不经意的随口胡扯，竟然成为这只夏美的发明目标。 大夏美究竟发明了什么？世界各国政府不惜发动世界大战，更派出军队杀光我们全家也要抢到手的发明？ 不是别的，长大后的大聪明夏美发明的，正是时光机…… （′Д‵|||）OHMYGOD！ 我们所有人都讶异的抬起头，看向铁门外。 就是那只胖貍猫也转过头，看着后方。 一起看着正在我家别墅后院冒着烟的那台诡异机器…… 第046章：夏美：哥哥，大姊，谢谢你们的爱…… 慌乱中把那三只小动物赶进房间让她们自己玩之后，我和天然呆赶紧把全身是血、并且已经陷入昏迷的大夏美搬到二楼的空房间，也就是天然呆房间对面的那间空房，以便就近照顾。 我和天然呆开始给大夏美检查，发现不只擦撞伤，肩膀上还有明显前后穿越的弹孔，所以我赶紧打电话给那个组织，请他们立即派口风紧、医术好的外科医疗人员过来。 一小时之后，一头百发的老医生带着三位中年护士和一大堆医疗器材出现，他什么都没问，检查完大夏美的状况之后就跟我们要热开水，开始治疗依然处于昏迷的大夏美，直忙到傍晚才拿着支票离开，除了跟我们解释夏美的情况之外依然半句话不多问，口风果然超级紧。 透过告知，大致上大夏美身上都是些爆炸引起的擦撞伤、割伤和烫伤，唯一严重的是左肩上的弹孔，不过幸好没有伤到重要神经血管，子弹也直接穿透身体，所以清理伤口并且缝合包紮之后好好休息几周应该就不会有事。 就这样入夜了，一天在慌乱不安中过去，我搬张椅子坐在大夏美的床边，看着高高吊起的点滴，看着双手和额头的白绷带，看着疲累沉睡着的她，觉得心头乱糟糟。 她真的是长大的夏美？ 她真的把时光机发明出来了？ 真的因为这样导致世界大战，更害我们全家老少被杀光，只有她一个人活着逃离？ 先不管其它事，如果她真的是来自未来的大夏美，这至少已经说明一件事，胖貍猫用神通力让我见到的未来已经完全改变了…… 果然所谓的未来并没有被决定，是会随着人类的诸多行为持续改变？ 我想到这里，忽然紧闭的房门被敲响几下，然后从外面拉开。 是穿着黑底白领女仆服的天然呆，拿着一盘用速食包调理的咖哩饭走进房间，重新关上房门，然后走向我，把这盘晚餐递给我，再坐到我身边另一张椅子上，好奇打量昏睡的夏美。 「你真的相信她是未来的夏美？」 我边吃咖哩饭边点头。 「她真的作出小叮噹的时光机了？真的好厉害……」 我边吃边问她：「那三只咧？」 「她们已经吃完晚餐，在我的房间陪小咪玩。」 「这几天不要让她们进来，尤其是夏美，直到搞清楚情况再说。」 「可是下午夏美已经问我好几次：那个人真的是长大的我吗？」 唉，如果今天忽然跑回来的是艾莉丝或奈美，我很肯定她们两只完全不会想到是未来的自己，偏偏是夏美这只小聪明，拥有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智商，太聪明真的也是很麻烦…… 我只能烦恼的继续低头吃咖哩：「反正先不要让她们见面就是。」 「我知道了。」 我又吃几口，这才想到：「对了，那台机器？」 「已经照你说的，拿车库里的防尘罩盖住。」 我点点头。 「那真的是时光机吗？不管怎么看都像颗橄榄球，一点都不像小叮噹的平板时光机啊……」 「你小叮噹看太多。」 天然呆不好意思的笑着：「嘿嘿……」 我拿着咖哩站起来：「这里先交给你照顾。」 「你要去哪？」 「我去后院看一下……」 几分钟之后，我把空盘子放到厨房洗碗槽，就拿着手电筒，打开铁门，走向被大型防尘罩盖住的时光机，掀开之后开始好奇的观察。 时光机？这真的是时光机？人类科技文明的最究极结晶？ 只是说实话，是否究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的外表的确像天然呆说的是颗躺在地上的橄榄球，约一辆汽车大小，具有银灰色金属外壳，看的出来密密麻麻许多明显烧悍的痕迹，明显数十排弹孔，还有一些长相奇特的插孔，让我完全看不懂用途的奇怪插孔。 我观察不满插孔和弹孔的外壳好一会，然后好奇的开始寻找开口，相信一定有个可以让人坐进去的地方，不过我小心的东摸西摸好一会都没有反应，更没有发现门把之类的地方，甚至爬到顶上去看也没有，整台机器更重到我完全推不动，至少有两辆汽车那么重，不知道外壳底下到底装了些什么？ 苦找三十分钟之后我死心的不再找出口，直接把防尘罩重新盖上，回到楼上照顾昏睡的大夏美，等待她自然苏醒。 就这样直等到隔天早上四点，夏美终于恢复清醒。 在床边地板打地铺等待的我，是听到断断续续的细微呜咽声才警觉醒来。 我赶紧爬起来，看到夏美用右手盖着嘴，很明显尽量不想让自己发出哭声，但还是没有用，要完全挡住哭声终究不可能…… 我坐在床边地板，看着她开口：「夏美？」 她终于转头看着我，充满眼泪的目光跟我双眼交接。 她的目光是那么哀伤，那么无助，那么的绝望…… 然后她别过头，更转过身背对我，放声大哭。 「夏美……」 我爬起来，伸出手，才碰到她的左肩，她就重新转过身，伸出双手抱着我的身体，把脸贴在我的怀里，再次放声大哭。 然后在对面房间陪伴那三只睡觉的天然呆听到声音，穿着睡衣也立刻跑过来…… ※※※十分钟之后，坐在床上的夏美接过天然呆递上的温开水，完全信赖我们的把几颗消炎止痛药吞下，更把杯中所有温水喝干，才把空杯子重新递还给天然呆，微笑又亲密的向她说：「谢谢你，大姊。」 身穿连身睡衣和运动外套的天然呆尴尬笑着，接过空杯，明显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毕竟对天然呆来说，绝对还无法把眼前的女性跟房间那只小聪明划上等号，会这摩尴尬也是很自然的事。 她试探的问：「你……真的是夏美？」 「嗯，我是夏美。」 「真的是从未来回来的夏美？」 「是的。」 我接下去问：「你几岁？」 「我二十三岁。」 难怪感觉没有梦中我见到的夏美那么稳重，反而更像清涩的大学生，因为已经年轻好几岁…… 不过才二十三岁就能制造出时光机，我真是难以想像她的智慧究竟有多高，更无法想像要是让她活到老还会作出多惊人的东西，能进行超光速跳跃的星际驱逐舰？毕竟时光机这种超级惊人的机器都已经让她做出来了…… 总之，我还是先把这些问题丢一边，迅速心算一下：「所以对我们来说，差不多是十五年后的未来？」 夏美点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 被我问到这问题，夏美的笑容立刻黯淡，低下头，陷入痛苦的沉默…… 天然呆伸手偷偷拉扯我衣服一下，明显要我先别提这么敏感的问题。 我抓抓头发：「你会饿吗？要不要让你的大姊准备一些吃的上来？」 坐我身边的天然呆配合我，友善的说：「昨晚有煮一锅菜头汤，电锅也还有白饭，浇在一起就能吃了，不然也有一些咖哩速食包，看你想吃什么？」 夏美只是重新露出微笑，抬头看着我们：「谢谢，我还不会饿。」 天然呆关心友善的继续说：「昨天下午我们有请医师来看过，医师已经帮你治疗好，也检查过，说只要有按时吃药并且暂时不要让伤口碰到水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记得一个月后缝合的伤口拆线就好。」 「谢谢你们的照顾……」 我笑着说：「说这什么傻话，客套什么？」 「哥哥，大姊，我这样忽然出现，一定带给你们很大的困扰吧？」 我爽快告诉她：「不会，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你家，就算相差十五年也一样。」 夏美看着我，再次露出微笑，充满信赖的微笑，心血相系的亲密家人间才能看见的笑容。 这是最好的笑容，也是最无可比拟的笑容，不过这样的笑容还是不由得再次黯淡，像是信赖有多深，此刻存在她心底的痛苦就也有多深…… 很快的，夏美无法控制的再次泪崩，痛苦的低着头，又开始一声声哭号：「因为我只有作一台，只有作这一台，没有留下资料，所以他们威胁我…… 威胁我……如果不停下机器离开，把机器交给他们…… 就这样真的……真的……当着我眼前……把你们一个又一个…… 对不起！我真的只能这样做！眼睁睁看着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只能丢下你们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 天然呆赶紧离开我身边的椅子坐到床上，伸手搂着泪流不已的夏美安慰。 所以躲在时光机里面的夏美宁愿看着我们这些家人一个又一个在面前被军队处决，也不屈服的进行时间跳跃吧？ 时光机上那数排弹孔，夏美身上所有大小伤口，肯定就是这样来的。 开始时光跳跃之后，军队全对着时光机开火，跳跃的子弹引发的一切碎片和火焰在座舱内造成的大大小小伤害，还有肩膀上的穿透伤…… 大致上，这样的答案还在我的预测范围中，所以我并不会太讶异，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夏美，为什么各国政府会知道你制造时光机？」 夏美更淒厉哭喊着回答：「因为原子燃料来源被追踪！因为除了原子能，我真的找不到打破时间连锁性的更强大能量来源了！我真的找不到了！真的找不到了……」 天然呆好像没有发现这个答案恐怖的地方，只是心疼的一直轻拍她的背安抚。 至于我，听到这个答案，一颗心真的完全发沉，差点沉到地心最深处。 他妈的！我家后院竟然摆着一颗原子弹，而我刚才还在亲手玩弄？子弹扫了近百颗，到底有没有问题啊？该不会正在辐外泄吧？我可不想几天之后开始说出这句话：「战争，战争从没改变……」 然后大家开始发光、发热又发亮的喝马桶水，人生完全掉出去了（Fallout）不过嘛……我迅速安定心神，夏美应该没有蠢到会不对反应炉作严密的防护措施才对，否则她就不会懂的要把所有资料都销毁，只留下一台时光机作为自己的最后筹码了…… 总之夏美痛苦又淒厉哭了好一会，肯定是全家老少在她面前被凌虐杀害的打击太大，太残酷的印象，所以我只能抓抓头发之后再次张口安慰她：「夏美，振作点，我不管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现在的我们还活着，不是吗？我们既然还活着，就不要哭的像我们全家已经死了一样，知不知道？」 夏美依然在天然呆的安慰下一声声淒厉哭着。 我再次烦恼的抓抓头发，无声站起来，沉默向房门走去，想回一楼房间上网查查哪里能买的到辐射侦测器，确保万一。 只是我正拉开门，就意外看见以小夏美为中心，三只穿着睡衣的小动物和一只萝莉犬聚在门口偷听，并且因为我安静的忽然拉开房间门而都吓一跳。 我盯着小夏美看，踏入走廊赶紧关上门，严肃的向她们说：「不要在这偷听大人谈话，你们快回房间继续睡觉。」 被我这样说，女孩们才赶紧转身走回背后天然呆的房间。 只是小夏美才转身就又迟疑的原地不动，然后回头喊我：「哥哥？」 「嗯？」 「里面的姊姊真的是长大的我吗？」 「你先不要管，知不知道？」 「嗯……」 ※※※可能是药物有镇静剂成分，加上身体大小伤口不少，又受到那么大的心理冲击，所以大夏美整天几乎都躺在床上昏睡休息，不过看起来应该休息几天就没事，不必太担心，反而是严重受创的心灵比较麻烦。 此外比起夏美我还是更担心核弹的事，所以天一亮我就迅速下山去专卖科学用品的商店买一个辐射侦测器回家，仔细对着后院那颗核弹扫来扫去好几遍才完全放心下来。 既然核弹没问题，不必担心辐射或爆炸问题，那问题真的完全只剩下夏美了…… 拥有时光机的大夏美一定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一定有很多可能改变悲惨未来的时间点，问题是为什么她要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点？ 就合理性来说，我猜应该是因为昨天我对她说出要制造时光机的事，悲惨未来真正最根源的导火点，她才会决定出现在这里吧？ 当然我的智商比不上大夏美，不过我相信她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为改变未来才会出现。 既然未来对她来说是个全家人被杀光的地方，更是处在世界大战的严重态势，那她肯定已经不能回去，只能留在这里努力把未来修改上一条更好的道路。 可是就算她决定继续留在这里，本身又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毕竟不同于胖貍猫让我做的梦，那件事还有很多什么神鬼妖魔灵魂之类的超自然灵异角度可以解释，甚至只是胖貍猫的单纯神奇预测而不是真的让我去到未来，现在大夏美本人是真的出现在这里了…… 因为大夏美的真实出现就已经证明了未来是被确定的，无法改变，为了抢夺时光机一定会引发世界大战，我们全家一定会被杀光，否则她就不可能出现在这。 举个科学逻辑例子，就像一个人如果回到过去把自己的父母杀掉，这样他还有可能进行时间旅行回去杀父母吗？他的存在本身已经是逻辑上非常诡异的事，大夏美的情况就是这样，没有那么悲惨的未来就没有她，所以她真有可能改变未来？ 从测完辐射之后我几乎整天都在想着这件事，就是吃完晚饭把大夏美交给天然呆看护后，我回到自己房间休息还是只能抱着头：「不懂！真的不懂！所谓的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一直坐在电脑前查网路，努力想弄清楚时间旅行的理论和可能，都查到深夜十二点了还是困惑的一头雾水。 大夏美究竟是怎么突破这些科学上的逻辑问题啊？因为她一定是已经突破了这些思考上的逻辑问题，才有办法把时光机给制造出来。为此我对大夏美的智商，只是越发敬畏…… 就在我正想放弃的关掉电脑上床睡觉时，忽然房间门被轻轻敲响。 我主观的回答：「天然呆啊？夏美怎么了吗？」 听到我的回应，房门立刻被推开，一名成熟美女立刻站在门前看着我。 坐在电脑前的我讶异几秒才出声：「夏美？」 她的额头和手臂绑着绷带，穿着明显是天然呆的白色宽大轻薄运动衣，以清淡微笑回应我，反手关上房门，朝我走来。 我赶紧站起来：「夏美，怎么了？」 她站在我面前，身高差我半个头：「我只是想来找哥哥……」 我忽然不知该怎么反应：「喔……」 「哥哥还没睡？」 「正想休息了。」 大夏美坚定看着我，大方微笑的问：「今晚我可以跟哥哥一起睡吗？」 「要跟我一起睡？」 她有点黯然的幽幽说着：「其实现在我不想要一个人……」 我困惑的迟疑几秒，转头看向我的单人床：「是可以啦，只是像你看到的，这间房间的床是单人床，我先去找天然呆在床边铺个毛毯───」非常忽然的，大夏美主动躺靠进我怀里，双手紧紧环抱我，让我能直接感受到她的温暖身体。 我讶异的无法动弹：「夏美？」 「这样就可以了。」 我有点手足无措：「这样？」 「单人床也没关系，我想躺在哥哥身边，感受哥哥的温暖，可不可以？拜託你。」 「是可以啦……」 我完全的尴尬，虽然知道她的确是夏美，但毕竟不是小孩，是二十三岁的成熟女性，论身体年龄可是还比十八岁的我大上足足五岁，感觉就像姊姊与弟弟…… 她一定是感受到我的尴尬：「哥哥很在意吗？」 我老实的尴尬说：「是真的有点觉得孤男寡女的……」 她竟然大方又坦然的说：「人家早就不是处女了。」 因为这句话，我的心跳开始七上八下的：「是喔……」 大夏美只是静静抱着我，没有回答。 经过几秒的不安沉默，我终于忍不住小声问：「是……是我吗？」 抱在我怀里的她，平静的回答我：「当然是哥哥……」 这会，我真是不知道该觉得爽，还是该觉得尴尬的心情複杂：「是喔？」 大夏美以略带笑意的语气平静说：「不然还会有谁？」 我让自己冷静几秒：「这个啊，夏美，这件事说起来是很尴尬啦……」 「我知道，今晚我只是单纯想跟哥哥在一起。」 「你果然知道我想说什么。」 她淡淡笑着说：「谁叫我是哥哥和大姊一手带大的女孩？」 「是这样没错啦……」 「再说哥哥一直是个有色无胆的好人啊。有那个色心，却又害怕伤害我们而一直不敢真的对我们怎么样，只是一直很温柔的照顾我们长大，怕我们热到冷到，怕我们生病，怕我们难过，更怕我们饿到吃不饱……」 我只能苦笑：「有色无胆啊……」 大夏美在我怀里，认真又温柔的说：「所以我们这些女孩才会发自内心的爱上哥哥啊。因为哥哥就是这么温柔的好人。」 「爱上我啊……」 我感叹一会，「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不太喜欢我呢？要让你喜欢我，看起来好像就很难。」 「因为小时候的我对哥哥一直很冷淡？」 「差不多吧？」 「这时的我还对哥哥有警戒心，也还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比奈美还笨拙，才会看起来好像冷冰冰的。另外也是因为妈妈不负责任，过去都是我一个人照顾奈美，一直觉得好像只有自己才能相信，所以我才不敢随便相信哥哥。」 「那我可以问吗？你是什么时候才真的喜欢上我？」 「……」 她忽然沉默了。 我打哈哈笑着：「要是不方便告诉我也没关系啦。」 「我不告诉哥哥，害怕的是改变未来。不过应该没关系了吧……」 果然她是为了改变未来才来的。 「其实十四岁的我，曾经把这栋房子整个炸掉。」 我有点惊讶的问：「把这栋房子炸掉？」 「是意外，因为当时的我正在摸索时光机会需要的巨大能量，所以开始亲手测试一般的化学炸药能制造出多大的强度，想用这些测试出来的爆炸力作最初步的参考，只是怕大家担心所有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大家也都不知道我在作化学爆炸实验，就这样发生意外引燃我的实验室，更迅速延烧到其他化学品开始引发连环爆炸，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我打哈哈的说：「听起来这栋房子好像炸的很壮丽？」 夏美轻轻笑了一会：「当时大姊真的很生气，又哭又生气的一直骂我，因为对大姊来说我已经把她最宝贝的这个家炸掉了。」 「这个啊……我可以理解啦……」 我耸耸眉头，果然是那只阿呆会有的反应，「然后呢？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着消防队的抢救，看着房子真的陷入火海，看着爆炸一直不停，听着大姊一直在旁边哭着骂我，我也真的吓到了，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也害怕的哭了……」 我直观的说：「有什么好哭的？房子再建就好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轻轻微笑的说了声：「对……」 「什么？」 夏美再次紧紧的抱着我，甜甜的微笑：「当时哥哥看我害怕哭了，就是这样安慰我，抱着不安害怕的我很温柔的跟我说：傻丫头，不要哭，房子再盖就好啦，你和大家都平安无事最重要，不然哥哥也会很难过的……我就是因为这样，才真的感受到哥哥的好，才真的喜欢上哥哥的。」 嗯，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在胖貍猫的梦里看见一栋完全不同的房子吗？ 可是又不太对，那个未来的夏美是当政客，这个未来是当科学家…… 不论怎样，房子重盖事件终究都会发生就是了？ 我想了一会，继续说：「所以对你来说，现在这栋房子已经不在了吧？」 夏美温暖的说：「现在回来亲眼看到，真的好怀念，毕竟也是我小时候生活好几年的家啊……」 我犹豫一会，下定决心开口：「那个啊……夏美酱？」 她甜甜回答：「嗨。」 「我想问你一件很敏感的事……因为很多事我不瞭解，很想知道……」 她沉默几秒，准确的回应我：「……是未来的事吧？」 「我也被杀死了吧？」 「嗯……」 「当时我到底是什么情形？」 「哥哥你很害怕啊，抱着大家一直哭又一直发抖……」 听到这样，我一颗心整个沉下去，因为好像非常不光彩…… 「一定很丢脸吧？」 「不会啊。」 听夏美这样说，我有点讶异：「不会？」 夏美先是安静一会，然后像是无法控制的开始啜泣：「因为……因为……」 「因为？」 「因为哥哥虽然这么害怕，还是一直抱着大家，努力想用身体保护大家，还一直对坐在时光机里面的我喊着：夏美！不要害怕！勇敢离开！不论怎样只要我能平安就好！ 然后……然后……我……我真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然后夏美紧紧搂着我，把脸贴在我的胸膛，哭的又是鼻涕又是眼泪，一声声的几乎没有止息。 我只能抱着她，紧紧抱着她安慰…… 「夏美，你这么聪明，一定是为了改变悲惨的未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吧？」 「对。」 「未来真的有办法改变吗？」 「有。」 「要怎么改变？今天我一直查关于时间旅行的科学资料……」 她果然迅速察觉我的想法：「那些资料的观念是错的。」 「错的？」 「大家一直以为时间是支不回头的箭，才会有那么多逻辑上的问题，其实时间不是。」 「那是怎样？」 「以简单的比喻，过去、现在、未来、其实一直像是黏在一起的个体，像日本年糕那样。」 「个体？」 「我做的时光机不过是像医生开刀，用强大到刚好能破怀时间一致性的外力把一个完整的人体割开，再找出想要的目标点进行切入固定，这就是时间旅行。」 我知道详细内容理论一定很複杂，不过夏美还是把这件事讲的很简单，开始让我似懂非懂了。 「但是这样真的有办法改变未来吗？」 「时间是整体的，并不表示时间只有一个。」 我困惑的想了几秒：「……这是表示？」 「时间的确是单数，可是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单数，是单数型态的複数。」 「像多重宇宙那样？」 「类似，可是不完全一样。」 我忽然警觉到一个问题：「话说……你跟我说这些，没关系吗？」 「就算知道这些干涉时间的基本理论，哥哥也不懂怎么去制造那股强大到能破坏时间整体性的力量啊。」 「听你这样说，我想要你作出一个原子炉应该没问题吧？」 「怎么制造最强大、密集、准确又能随意控制的力量去干涉时间，是制造时光机的最基本知识，其实也是最难的部分，等进展到这个阶段，其他关于时间怎么运作理解的事反而变的很简单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这些关于时间的知识？」 「对哥哥来说，就是昨天的谈话，我开始真正瞭解时间的事，觉得时光机或许真的是可能的。」 我有点讶异到：「我的昨天？」 「当时才八岁的我听到哥哥说那场胖貍猫未来梦的事，还有未来改变的可能，我开始隐隐发现时间是个黏在一起的整体，不是一把不回头的箭，就这样找对方向，才能一直顺利的真的把时光机做出来。」 才八岁的小夏美竟然能单靠我说的梦话把事情察觉到这样的程度，并且在十五年之后真的制造出一台时光机…… 不得了！ 真的有够不得了！ 记得曾听人家说过天才发明事物往往是七分的直觉加上三分不放弃的持续努力，看来是真的！ 我怀里的大夏美忽然幽幽的说：「其实……我能制造出时光机不厉害……」 我忍不住在心中暗喊：你这样不厉害，要怎样才算厉害啊？ 「我觉得貍猫神才是真正厉害。」 「那只胖貍猫？」 「我还要依靠外在的机器力量才能干涉时间，貍猫神靠自己的意志就能涉入时间整体，还能把那些事透过梦的形式告诉哥哥你，那真的是人类智慧无法理解的神通力了……所以奈美其实也比我厉害太多……」 拜託，先不说那只会整人的胖貍猫，一个是透过我的胡言乱语真的发明出时光机的超级天才，一个是能通天地鬼神的阴阳眼巫女，你们要是都推託自己不厉害，那我这样的平凡人算什么？蛆虫吗？ 「说起来其实就是貍猫神的帮助，在最后出事时很生气的忽然冲出来攻击军队制造混乱，我才会有更多时间启动时光机逃脱……她真的……也真的是……我们家的……我们家的……守护神……」 说着说着，靠在我怀里的夏美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只能无声叹口气，轻轻回搂她，心中想着：好吧，明天准备几只烤田鼠犒赏那只胖貍猫就是。 夏美就这样又哭了好一会，终于再次恢复平静，只是静静搂着我。 我再次开口：「说到这，你和奈美都这么不平凡，艾莉丝好像就跟我们一样了？」 「艾莉丝姊姊？」 「是啊。」 「艾莉丝姊姊也很厉害啊。」 我忽然心惊：「你开玩笑吧？」 「艾莉丝姊姊也有很厉害的超能力啊。」 「超能力？」 「哥哥还没发现艾莉丝姊姊的神奇能力吗？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这时的艾莉丝姊姊一直很自然的表现着她的超能力，所以大家才会都没有察觉……」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我能领养到一堆具有特异功能的萝莉啊？ 如果神真的存在，这个玩笑真的开太大了…… 我小心又紧张的问：「可以跟我说，艾莉丝的超能力是什么吗？真的有那么明显？」 「这时的哥哥真的都还没有察觉？」 我很肯定的说：「真的还没有。」 大夏美迟疑着：「我真的可以说吗？」 「请一定要告诉我。」 「好吧，反正哥哥应该也很快就会发现了……艾莉丝姊姊有很强的读心能力，所以在没有专门教外国人说话的老师帮助下，她学习语言说话的速度才能这么快。哥哥都没有觉得艾莉丝姊姊只依靠在家读书写字和我们的交谈，学说中文的速度还能这么快很奇怪吗？」 「这……」 我回想一会，讶异的恍然大悟，「是这样没错……」 「我记得听艾莉丝姊姊说过，小时候只是很模糊的能感觉到他人内心想传达的想法，模糊的察觉到对方说出口的话语到底会是什么，她是这样透过跟大家的读心沟通迅速把中文学起来的，长大之后就变的能直接读出对方的心思意念，就像读文章那样把人心深处的对话想法直接读出来。」 我感叹说着：「读心能力啊……」 「艾莉丝姊姊这个能力很厉害的，帮这个家在投资生意时赚了很多钱。只要让姊姊和对方直接见面，对方有没有在玩什么小把戏，还是真诚的投资邀请，立刻就能知道了。」 「可以理解。」 「哥哥可是这样迅速成为世界前五十名有钱人呢，还上过杂志。」 「我真的这么有钱，还上过杂志？」 「还有美国的现场电视节目访问。」 我备感意外：「连现场访问都有？」 夏美很自然的说着：「有啊，那天是艾莉丝姊姊和萝丝玛莉陪哥哥上电视，不过最后也乱糟糟就是。」 说着说着，夏美好像觉得有趣起来，忍不住轻轻笑着。 「乱糟糟？」 夏美边说边笑：「那个美国主持人其实不安好心，谈话中一直想在电视机的观众前揭哥哥的苍疤，艾莉丝姊姊的读心术很快就察觉到这件事，就要哥哥不再说话，开始跟玛莉明嘲暗讽的揭对方内心深处见不得人的苍疤，你一句我一句的让那个主持人完全撑不住，红着脸狼狈的赶紧让节目进广告，当时我和奈美在家里看着电视真的边看边笑，觉得他真是活该报应。」 我正式提出：「对了，说到这个萝丝玛莉……」 夏美讶异的警觉到：「啊，我说漏嘴了。」 「其实透过胖貍猫的梦，我已经知道萝丝玛莉的存在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哥哥先不要问玛莉的事了，她一定会来我们家的。」 「一定会来吗？」 「不论怎样，玛莉一定会来，因为她的未来一直跟我们大家绑在一起。」 我心悸的小心问：「她……那个萝丝玛莉该不会也有什么特别能力吧？」 「……」 夏美沉默好一会，好像不打算回答，不过最后还是「……是有……」 我的心脏狂跳好几下，「不会吧？」 「是……是什么能力……」 「哥哥不要问了，反正哥哥最后一定会发现玛莉的能力，也是很厉害的力量。」 「这么厉害啊？」 「说不定玛莉的能力才是真正最恐怖的力量。只要运用的宜，想控制全世界应该不会是梦想，只要她的个性别那么大胆不怕死又任性的直往危险靠过去就好了……」 「到底是什么力量啊？」 「哥哥还是先不要知道了……反正玛莉的能力也帮了哥哥和这个家很多忙，对我们大家都是很大的帮助。」 虽然很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还是只能放弃：「好吧，那我不问了。」 「其实比起艾莉丝姊姊和玛莉能给予哥哥的实际帮忙，我觉得自己和奈美只会花哥哥的钱……」 「没这回事，你们都是我最心爱的乖女孩，钱再赚就有，房子也一样啊。」 她在我怀里安静一会，才暖暖的说：「……我就是这样才喜欢哥哥啊……」 「那我和天然呆该不会也有超能力吧？」 「不，你和大姊都很正常，是我们这些女孩太不正常了……」 不对啊，要说正常的话，我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钱（强运）又找到一堆超强的萝莉回家，天然呆则是死心塌地到这样的阿呆程度被我包养，感觉不论怎么说还是很不正常耶…… 就多方面角度想，以人类来说，这个家该不会没有半个「正常人」吧？ 我再把话题转个弯：「听起来，好像未来的我一直在各方面受到你们这些女孩的照顾帮助啊，感觉真是丢脸……」 「哥哥不要这样想，能帮助哥哥，让哥哥过的更好，我们都很高兴的。」 「是这样说没错啦……」 夏美坚定又温柔的说：「因为我们大家是夫妻啊，是最亲密的一家人啊，要是我们都不能互相帮助，又能依靠谁的帮助？」 「是啊……」 我不禁露出淡淡微笑，这就是后宫的最大好处吧？ 另外，看来她们姊妹长大之后也都相处的很好，感情非常亲密，不会因为一同分享我这个老公的关系而关系不和，我放心了。 我再次紧紧的搂住夏美，已经不再觉得她是今天才见面的陌生人，已经是发自内心的认同她是这个家不可缺的一份子了。 这就是所谓的家人吧，不论距离多遥远，不论别离多少年，家人永远都是家人，绝对不会改变…… 我就这样搂着怀里的夏美，彼此都没有说话，近一分钟之后，夏美忽然离开我怀里，在床上慢慢坐起来，我也赶紧坐起来看着她。 夏美收起温暖笑容，认真又严肃的对我说：「哥哥，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要求我？」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忽然转头看着房门：「不过在那之前，大姐，请你也进来吧。」 什么？大姐？天然呆在门外？ 我正怀疑，房间门真的被推开了，穿着连身睡衣和运动外套的天然呆很不好意思：「哇，你竟然发现了？」 夏美意味深远的温暖微笑：「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嘛……」 天然呆很不好意思的迅速解释：「我不是故意想偷听啦，只是刚才忽然发现你不在房间，着急的过来找，就这样意外听到你们在谈话。」 「没有关系，大姊，我一直很想告诉你，谢谢你把我们这些女孩亲手拉拔长大，还一直这么容忍我们跟你抢重要的老公。」 天然呆红起脸赶紧客气的说：「不会啦！不会啦！男人就是这样，他要花心我也没办法啊。」 夏美走下床，微笑的往天然呆走去，然后伸手抱着她：「总之，谢谢你，大姊。」 天然呆只能也慢慢举起双手，环抱着她：「夏美……」 这两名女孩就这样在我房间里抱着对方几秒，夏美才慢慢放开天然呆，前后转头看着我们：「哥哥，大姊，我有件事想拜託你们，请让我跟小时候的自己说话。」 「你要和自己说话？」 「我要改变未来……」 然后天然呆就这样干脆把小动物们留在二楼房间睡觉，她自己也在我的房间打地铺，和大夏美亲密躺在一起，一直小声又高兴的分享许多女人的小心事，躺在床上的我则是听着她们的交谈，没多久就昏昏睡过去了…… ※※※※※※※※※早晨来临，全身包着绷带的大夏美来到客厅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开心的摸摸小咪，在房子里怀念的到处走走看看，天然呆泡壶奶茶，准备一些糖果点心，谈话时间就此到来。 客厅沙发上，小夏美坐在我身边，对面的大夏美则是和天然呆坐在一起。 大小夏美互看对面的彼此，艾莉丝、奈美和小咪，则是坐在一边的地毯上，好奇又安静的眨着双眼看这里。 大夏美先开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吧？」 小聪明直接说：「你是长大的我，搭小叮噹的时光机回来。」 大夏美露出笑容：「那么你一定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吧？」 「因为未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大夏美肯定的点头：「没错。」 「为什么？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吗？不可以让这些坏事不会发生吗？」 大夏美微微开口，明显想说句什么，不过最后还是闭上嘴，只是以沉痛又哀伤的表情看着对面的小聪明。 小聪明看着对面的大夏美，也安静的只是凝望对方，一直眨着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对夏美只是安静凝望彼此，我忍不住看着对面的天然呆，她也安静看着我，无言中我们真的都有种不要轻易开口打扰她们比较好的感觉。 这段时间，真的安静到能听到任何人的呼吸声，还有时钟秒针慢慢走下去的滴答声。 好不容易，经过一分钟沉默又严肃的凝望，她们终于再次开口。 小夏美率先打破沉默，认真严肃点头：「我知道了。」 大夏美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懂。」 咦？ 咦？ 咦？ 你们已经沟通完毕了？ 半句话没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沟通啊？ 难道你们的大脑真的能直接发出无形的沟通电波？ 无法理解！我真的完全无法理解！超级天才的大脑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抱头呻吟）这时，大夏美竟然露出惋惜的笑容：「可是你虽然懂了，你的心还不懂。」 小夏美又困惑思考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因为你，也就是长大之后的我，还在这里？」 「没错，因为你的心还不能接受，还想尝试制造时光机，会导向跟我同样的未来，所以我才会还在这里。」 「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不制造时光机，你真的会消失？」 大夏美坦然又有点难过的微笑着：「是的。」 我和天然呆都讶异到，因为大夏美如果消失了，不等于死了吗？ 小聪明却不给我们开口的机会，直接反问：「但是对我们来说，长大的你还是曾经存在过，也就是你经历过的未来还是存在过，不是吗？」 的确，这真的是时间逻辑上的一个大诡异…… 大夏美认真又严肃的说：「我不会回答你，所以你也不要再去想时间的事了。」 小聪明安静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我知道研究时间的事对我们来说很有趣，所以我们才会这么着迷的一直研究下去，一开始就难以停止，可是时光机的研究真的太危险了，会害死很多人，你知道吗？」 小聪明困惑的低下头：「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不能躲开这些危险？」 大夏美认真又严肃：「看着我。」 小聪明终于再次抬起头，认真看着未来的自己。 「只要你还不改变心意，还会把我经历的痛苦未来带出来，我就会一直出现在这里，这就是最真实的事实。」 「为什么不能避免？」 「我不跟你说了，等你自己想通，下定决心放弃吧。你只要看着我，知道你固执的研究会把大家都害到，这样就够了。」 大夏美微笑的没有任何不愉快，直接站起来，走去艾莉丝身边蹲下，然后开始跟萌萌微笑的这对姊妹一起摸小咪，跟倒在地上高兴打滚的这只萝莉圣伯纳玩。 小聪明则是看着远方的大夏美，然后转头看看我，再看看天然呆，最后再回头看着大夏美…… 这样看来，要让这只小聪明放弃时光机，是真的需要一段时间？ 我和天然呆互看一会，还是觉得自己不要再对小聪明说话比较好，于是我也站起来，向大夏美走去，蹲到她身边。 艾莉丝立刻主动扑抱住我：「哥哥主人！小咪萌萌又可爱！」 我轻轻搂着她：「对啊，小咪萌萌又可爱。」 艾莉丝忽然又说：「哥哥主人，夏美姊姊很伤心难过喔。」 大夏美只是看着艾莉丝，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吓了一跳，天然呆也吓了一跳，都一起看着艾莉丝。 如果是昨天以前，我们都会以为这是单纯的察言观色，不过现在只让我们觉得这肯定是艾莉丝超能力的展现吧，毕竟才八岁的小女孩，认真想的话再怎样都不可能察言观色到这样的程度…… 我微笑的看着艾莉丝说：「是啊，艾莉丝好萌喔。」 被称讚的艾莉丝，开心的在我怀里一直嘻嘻笑。 「夏美，」 我担心的呼喊身边的大女孩，「你真的会消失吗？」 「哥哥，我不会死的。」 「可是消失不就是死吗？」 「那是不同的，只是那样的时间和未来发展整个消失了，世上所有人都一样。」 我皱着眉头：「听起来好像是大屠杀？」 大夏美对我微笑：「哥哥，不是这样的，我是指因为世界大战而死的所有人都会因此获得一个全新的美好人生。虽然我消失了，那样的痛苦未来消失了，不过无数人的生命都能获得新生，这么痛苦的未来对他们来说同样都消失了，这样的转变绝对值得。对我们来说，只是像记忆被洗掉，重新输入更好的记忆，这样而已。」 忽然依然坐在沙发上的小聪明开口：「真的会更好吗？」 大夏美回头看着小聪明：「世界上还有比研究时光机更有意义的事，那就是带给更多人幸福快乐，另外也有很多很有趣的事可以研究，你懂吗？」 小聪明又低下头迟疑一会，好像非常痛苦挣扎，然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非常认真的抬起头：「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制造时光机。」 大夏美认真的询问：「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小聪明再次严肃又认真的说：「我一定不会制造时光机。」 大夏美正想说什么，忽然她察觉到什么，露出讶异的表情举起自己的双手看。 大夏美看见自己的双手慢慢变的透明，我们所有人则是看见她整个人慢慢变透明了。 所有人都讶异的发出声音：「啊？」 蹲在她身边的我更是非常讶异：「夏美？」 大夏美看着自己的双手逐渐变的透明，没有讶异恐惧，反而露出微笑，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然后她哭了，喜极而泣的泪水，为了一个痛苦的未来真的就要消失，一个更好的未来就要来临…… 她慢慢转过身，看着我，然后主动环抱我：「哥哥。」 「夏美……你真的要消失了？」 「哥哥，谢谢你给我们这些女孩的爱，是那么温暖真诚……」 「夏美酱……」 然后跟我紧抱在一起的夏美，又哭又笑的对天然呆伸出手：「大姊……」 「夏美……」 天然呆赶紧跑过来，蹲下来，跟我一起抱着大夏美。 夏美哭笑着说：「大姊，也谢谢你从小到大对我们的包容照顾……」 「夏美，你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 天然呆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哭了起来，肯定是因为泪腺发达的她知道要永远跟这个大夏美别离了。 「哥哥，大姊，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给予我们这群女孩的爱和照顾……」 天然呆只是因为别离的难过而哭着，只有我开口：「傻丫头……」 大夏美转头看着依然坐在沙发上微感讶异的小聪明：「要相信哥哥，要体会哥哥对你的真心关爱，知道吗？」 小聪明回过神，木讷点头：「嗯。」 大夏美就这样再次紧紧抱着我和天然呆，哭笑着：「啊……太好了……太好了……悲伤的未来不会出现了……太好了……」 很快的，大夏美终于完全消失，连同她的出现一起带来的衣物和后院那台盖着的时光机，只留下我和天然呆，还有天然呆借她穿的衣服。 我和天然呆慢慢放开彼此，看着地上留下的衣服，看着对方。 我转头看着小夏美，看着奈美，看着艾莉丝，看着小咪，然后看着那只胖貍猫正端坐在走廊内，与我互望几秒，诸事尘埃落定的放心站起来，朝车库的方向走进去，消失不见…… 消失了…… 大夏美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曾与我们生活一天多，是那么有血有泪，那么真实的大夏美，真的消失了…… 天然呆又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一定感觉就像忽然失去一位家人的难过吧，因为就是我也有这样的迷茫感。 我叹口气，站起来，走向沙发，把一包卫生纸丢给坐在地毯上哭泣的天然呆，让她尽量哭个够，然后看着依然坐在对面的小夏美：「夏美酱，就是这样，所以哥哥绝对不准你发明时光机，听懂没有？」 小聪明认真的点头，然后又困惑的问我：「那我要发明什么？」 「我不知道，反正时光机以外的发明都好啦。」 小聪明困惑的低下头思考：「喔……」 「不然你不要当发明家，去当医生好了。」 「医生？」 「对啦，就是医生，以人类绝不生病死亡作为努力目标。」 她低下头，陷入认真的沉思：「嗯……」 忽然间，我的眉头开始跳跃，一股恶寒窜上心头。 不吉利！真是太不吉利啦！ 因为我立刻想到自然人完全消失，一堆生化人在路上到处走的吓人景象。 测出来的智商一百五十？ 别开玩笑了，那个智商测验绝对是因为数字疯狂破表而只能乱数跑出一百五十的不准确，这只小聪明真正的智商其实是已经聪明到抓不住了…… ※※※※※※※※※隔天早上，我正庆幸这件事结束了，正在回味这一切，但是咧…… 正聚在客厅吃早餐的我们，听到正门外的道路忽然有爆炸闷声：「碰！」 接着，忽然出现汽车的强烈引擎声，并且是急煞车的刺耳声音。 「飙车族？」 我正纳闷想着，坐在沙发的那三只也好奇看着窗外，只是没几秒就没有动静，所以我耸耸肩的回过头，继续带着沙发这三只吃早餐。 叮咚～～～叮咚～～～叮咚～～～忽然大门的门铃被按响，正从自己狗碗高兴吞食狗罐头肉的小咪立刻跑去门前闻来闻去。 本来应门是天然呆的事，不过因为现在她还在厨房忙，我只好放下碗筷，懒懒的亲自跑去拉开客厅大门。 不开还好，我一拉开门，竟然看到……竟然看到…… 「夏美？」 健康又开朗的大夏美，穿着科学家白袍，黑色窄裙和丝袜，看着我甜甜笑着，接着忽然就是亲密的紧紧抱住我。 「年轻的哥哥！我来了！」 我正极度混乱困惑，这时忽然注意到她背后的马路上，停着一辆汽车DeLoreanDMC-12，正微微冒着烟。 我立刻察觉，非常惊讶的张嘴大喊：「啊……啊……那台车该不会是……」 大夏美放开我，快步走回车旁，很温柔的伸手拍拍车身：「没错，这就是我刚发明出的时光车成品，我的心血宝贝喔，等不及的立刻开回来让哥哥看。」 瞬间，我体内所有血液像是冲到大脑，就要成为狂战士了。 这时，双手拿着一锅蔬菜汤的天然呆从走廊走进客厅：「怎么了？是谁？」 我气急败坏的回头大喊：「是夏美啦！大夏美又搭乘时光机来找我们了！」 天然呆也深感讶异：「咦？」 然后快步把蔬菜汤放到桌上，领着女孩们走到我背后讶异看着。 我继续对站在车旁的大夏美吼：「夏美！未来那个痛苦的你和我（昨天）不是都说过不能发明时光机吗？」 「哥哥，我没有发明时光机啊。」 我疯狂对着这辆车叫喊：「那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利用废弃物当燃料的单人座环保时光车。」 我原地抓着头发拼命又叫又跳：「不是都一样吗？」 大夏美很无辜的说：「是时光车，不是时光机啊。就像狗和热狗完全不一样。再说它绝对没有核能问题，世界各国政府不可能知道，不会来抢，就不会发生吓人的问题，没什么好担心了。」 我嘶声呐喊：「都一样啦！」 她故意看着这辆时光车，以后悔惋惜的态度看着车子，开始顾左右而言它：「我以为哥哥会喜欢车子的造型，果然还是该造时光火车？」 我更疯狂了，几乎原地鸡飞狗跳的：「问题不在这里啦！不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有没有在听我们的劝告啊？」 大夏美完全充耳不闻，甜蜜又淘气的对我抛了媚眼：「哥哥不用担心，你一定会喜欢的，因为不论是车子还是火车，我都有办法让它飞喔～～～（心）」 我的魂的确都快被她吓飞了。 「夏美～～～～～～！」 我疯狂拉开喉咙对这只装傻的大夏美喊，并且立刻转身，看着我身旁和天然呆站在一起眨眼的小夏美吼去，「你们都给我去客厅罚跪！」 淘气吐着舌头的二十三岁大夏美、非常无辜（？的八岁小夏美、相差十五岁的她们就这样一起跪在客厅，听我抓狂的猛训话。 「你们啊！你们这两只啊！是真的聪明到抓不住，下一步打算飞天啦？」 大夏美无辜的看着我说：「可是已经能飞了耶……」 小夏美竟然双眼开始发亮，转头看着身边的大夏美：「那台汽车真的能飞？」 大夏美很得意的笑着：「真的可以。」 「为什么？」 「原理很简单，就是用中心能量制造出的喷射气流这样那样（中间省略）」 小天才的双眼开始完全发亮：「喔……」 看着这两只天才开始「学术交流」，我又一股血往脑袋猛冲。 我终于无怨无悔的成为超级碎碎念的狂战士了……（默）总之，避开全家被杀光的悲惨未来，不再有世界大战的发生，大夏美就这样开始三不五时开着「会飞的环保时光车」回来找我们了…… 只是啊，一只大夏美能作出时光机，这对大小夏美聚在一起，你觉得能作出什么咧？我看干脆要求她们合力做出刚弹战队来让我们全家征服世界吧？ 另外，如果未来有朝一日我跟这个大夏美上床了，这样能算我自己给自己NTR吗？未来的我会因为被戴绿帽而跑回来跟我打架定生死吗？时光效应可是真有趣咧…… 第047章：除夕夜，大正貍猫浪漫谭 好不容易，今天就是除夕夜，农历过年了。 除夕团圆饭开始的前一个小时，我坐在房间书桌前，翻阅我神圣的日记簿：「我的奋斗」，仔细看去，过去那一年真是发生不少事啊。 先是大发爱心（？收养艾莉丝，然后为了给她找个互相依靠的姊妹而收养夏美和奈美，接着收留（？被黑社会追债的天然呆，然后脸皮厚到跟肚皮一样厚的胖貍猫自己不请自来，最后是发明时光机的大夏美…… 不过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年，我怎么总觉得其实已经过了四年咧？囧这就是所谓的度日如年吧？（远目）老一辈总说：「每一年过去，就要好好静下心思考过去的一年自己学习到什么，体会到什么，以此瞭解自己有哪方面的成长……」 那么过去那一年我究竟学习体会到什么呢？ 我想经过那一年，我可以用非常骄傲的态度说出我在这一年的人生宝贵体验，那就是：如果家里萝莉女孩太多，会变的很难出手耶……囧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公平原则」。 鸟巢有三个，但是鸟只有一只，你叫那只鸟要归向哪个巢？ 当我对一只出手，另两只就会遭受到冷漠对待，这样怎么可以呢？ 这么不公不义的冷血行为，怎么说都不可以，自然我只能猛摇头！ 什么？三只一起来？当我正在翻耕一只，另两只要怎么办？说来说去还是不公平啊。 不过我也因此深刻体会到，为什么每当电影或动漫的剧情出现多角恋情，最后总要死掉或永远消失到剩下最后一对，因为这样才有办法打破选择难题，作出符合公平的最终原则，可是要她们三只消失两只的话，我会非常心痛的啊…… 那么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要怎么作才能真正公平？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我现在只知道，烦恼的日记就暂时写到这里吧，因为给小萝莉们发压岁钱的时间到了…… 我端坐在客厅沙发，天然呆满脸微笑带着女孩们在我面前排队，等候恭领红包。 先站到我面前的是小奈美，穿着正式的白色日本姬和服，一头乌黑长发梳的整齐直顺，可能是因为没有鬼缠着我，所以已经敢正眼看我，不过还是羞答答的，看起来就有够清纯可爱。 我双手递上一个红包，里面放着6666圆，还有一个可爱的大师手工艺日本和式娃娃：「来，这是给小奈美的红包和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小奈美高兴又害羞的接上，小声的说：「谢谢哥哥……」 接着走上来的是小夏美，穿的像个贵族小男孩的她，眨着大大的明亮双眼看着我。 我双手递上一个红包，里面放着6666圆，还有几本科学家传记书籍：「来，这是给小夏美的红包和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小夏美大方接过，尤其是看到那几本书，双眼整个发亮了：「谢谢哥哥。」 然后走上来的是艾莉丝，打扮的像个欧洲公主，穿着水蓝色的连身蓬蓬裙，一头及腰金发也持续闪闪发亮，有够可爱迷人。 我双手递上一个红包，里面放着6666圆，还有一个欧洲大师亲手工艺作成的高级洋娃娃：「来，这是给艾莉丝的红包和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艾莉丝只是看着我微笑，没有说话，高兴的伸手接过，然后转身就离开。 不过当我看着艾莉丝默默离开，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 我忍不住叫她：「艾莉丝？」 她回头看我。 「你怎么了？」 她只是微笑摇摇头。 「不喜欢洋娃娃吗？」 她赶紧摇头否认。 我觉得奇怪的看着阿呆，穿着黑底白领女仆服的天然呆终于走过去，蹲在艾莉丝面前，温柔问她：「艾莉丝，你怎么了？」 艾莉丝低下头，小声说：「没有……」 依然坐在沙发上的我问：「身体不舒服吗？」 艾莉丝依然低着头，小声说：「没有……」 我正想离开沙发走去关心，忽然天然呆发现异样，讶异看着艾莉丝：「啊！啊！」 我开口问：「怎么了？」 阿呆讶异的说：「艾莉丝，张开嘴巴。」 艾莉丝赶紧一直摇头，还倒退了一步。 阿呆温柔微笑：「没关系，张开嘴巴让姊姊看看。」 迟疑一会，艾莉丝总算慢慢张开嘴巴…… 阿呆讶异的说：「哎呀！两颗门牙都不见了。」 「两颗门牙？」 听到这，我很讶异，立刻站起来走到艾莉丝面前蹲下：「艾莉丝，让哥哥看一下。」 艾莉丝苦着一张脸看着我，然后慢慢张开嘴巴，还真的两颗门牙都不见了。 可能是觉得难过、害羞又害怕，几秒之后艾莉看着我流出眼泪：「哇啊啊啊～～～哥哥对不起！艾莉丝乖乖！艾莉丝乖乖！艾莉丝乖乖！」 的丢下新年礼物扑到我怀里，抱着我一直哭，一定是以为自己做错事情才会掉两颗牙齿，怕被骂。 我只能搂着艾莉丝安慰，看向阿呆，怀疑艾莉丝是不是撞到脸才会掉牙？ 身边的阿呆微笑说：「孩子换牙齿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想到：「啊，是啊，都忘了这年纪的小孩会换牙……」 阿呆伸手抚摸艾莉丝的头：「艾莉丝乖乖，不要哭了，新的牙齿很快就会再长出来。」 满脸鼻涕泪水的艾莉丝慢慢放开我，看着天然呆姊姊：「新牙齿？」 阿呆微笑的说：「这是因为嘴巴里新的牙齿就要长出来了，旧的牙齿才会掉啊，所以不要哭了。」 完全相信我们的艾莉丝，终于收起眼泪，吸吸鼻涕，闭着嘴再次露出笑容。 我放心的捡起红包和洋娃娃，艾莉丝也开心的重新接过。 阿呆像个小妈妈那样，温柔微笑的问：「什么时候掉牙齿？」 艾莉丝像小女儿，吸着红鼻子：「睡午觉的时候……」 「掉下来的牙齿呢？」 「在口袋……」 天然呆伸手在艾莉丝的口袋掏啊掏，终于在裙子右腰的暗袋掏出两颗小门牙：「掉下来的牙齿让姊姊拿去丢掉吧，不要留下来了。」 「好……」 然后天然呆再摸摸艾莉丝的头，就站起来看着小夏美和小奈美：「如果你们觉得牙齿会痛，会摇，好像要掉了，或是已经掉了，不必担心害怕，记得跟我或是哥哥说，知道吗？」 这对姊妹花立刻乖巧点头。 然后小夏美忽然开口：「姊姊？」 阿呆微笑回答：「什么事？」 小夏美默默走到天然呆面前，把右手红包放进口袋，然后忽然把手伸进嘴里，没几秒就拔出一颗牙齿，明显是颗臼齿：「前天我也掉一颗牙齿了。」 「前天掉的？」 「嗯，」 小夏美乖乖点头，「我有把掉的牙齿插回去，好像还能用……」 我真是忍不住想说：恭喜小聪明，你已经发现牙齿重种的基本原理了ˊˇˋ天然呆明显忍着讶异的走过去，接过这颗臼齿，然后问她：「还有吗？」 小夏美摇摇头：「还有左边的一颗牙齿会摇，不过不会痛，也还没掉。」 天然呆再看向小奈美：「小奈美，你有掉牙齿吗？有不舒服吗？有牙齿会摇吗？」 小奈美点点头，然后小声害羞的说：「有牙齿在摇……」 天然呆看着我：「女孩们竟然都在换牙齿。」 「喔？那要怎么办？」 「应该是没什么，不过等过年假期之后，我们带她们去给牙医检查一下吧，我们也可以顺便检查一下牙齿状况，保持口腔卫生。」 「好吧，就这样啰。」 「那么……」 天然呆站到我面前开始红着脸傻笑，「嘿嘿嘿……」 「现在又怎么了？」 阿呆不好意思红着脸：「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我只能：「……」 她穷追猛打：「新年快乐！」 我冷冷问：「你几岁啦？」 「我也是萝莉啊。」 「以前可能是，现在明显过了保存期，已经发肿了。」 「你很讨厌耶！讨厌啦！人家才没有发肿！」 她开始拍打我。 「好啦……好啦……」 我笑着赶紧掏出口袋里包着二万圆的红包：「新年快乐。」 呆女仆终于放过我，高兴接过：「谢谢主人！」 这样就结束了吧？ 应该结束了吧？ 「应该就」结束了吧？ 我的双眼往一直站在墙壁边安静等待的成熟有活力女性瞄去……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大夏美，穿着端庄淑女服和高跟鞋的她，果然在被我瞄到之后，高兴走到我面前：「哥哥，新年快乐！」 「话说，你来的那个时代，是几月啊？也是二月吗？」 「几月？」 这只大聪明开始笑着装傻，「记得是上玄月啊……」 我双手叉着腰，开始说教：「时光机不是这样用的吧？」 「就回来跟哥哥撒娇一下啊……」 「刚好挑除夕夜发红包这天回来撒娇？」 「是啊，好巧哟。」 「怎么不去跟你那个时代的我撒娇？」 「只是想要重温拿红包的感觉嘛。」 我故意冷冷的说：「回去跟你那个时代的哥哥要。」 「那个哥哥从我们成年之后就不发红包给我们了。哥哥啊，以后千万不要变的这么冷酷无情啊，红包每年都一定要继续给才行喔。」 「我说你啊，我给的钱可是十五年前的钱，你回去之后还能用吗？」 大夏美很直接说：「这个时代的纸钞是不能用了，已经换新款纸币。」 「那我给你红包又有什么意义？」 「但是专收旧纸钞的收藏商总是不会消失啊，看纸币保存状况有时候可以卖到好几倍。」 我先是：「……」 然后转头看着小聪明，「小夏美酱？」 「嗨？」 「长大之后千万不要变成这么贪婪的人，知道吗？」 站我面前的大夏美笑着抗议：「哥哥好过份！好伤人家的心！」 「好啦！好啦！」 我笑着赶紧再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二万圆红包，「给你就是了。」 大夏美真的是很高兴的接过：「哇！真的是年轻哥哥的红包！谢谢哥哥！好高兴！」 看这只大聪明这么高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一个红包，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当然啊，因为是哥哥的心意啊。」 「就这一次啊，不要一直开时光机回来跟我拿红包知不知道？金手指不是这样用的，那样太作弊了。」 「呵呵……」 大夏美甜甜笑着，「我知道。」 我开心的说：「那么，结束了吧？可以吃除夕夜大餐了？」 就在这时，圣伯纳萝莉犬小咪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猛摇尾巴，然后开始在地上打滚…… 我低头看着她：「……」 小咪更高兴的猛打滚。 我继续：「……」 小咪准备开始跳跃，好像要开始表现后空翻了。 我重新抬起头，决定无视小咪，就要抬起脚从她头上跨过。 「嗷呜！嗷呜！嗷呜！……」 小咪开始难过的唉唉叫。 我无奈的喊：「拜託！谁跟我说一下，这条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五名女孩明显无法忍受小狗的可怜叫声，赶紧聚过来蹲下，一直摸着可怜的小咪。 尤其是天然呆和大夏美，开始一人一句：「哥哥好狠心！」 「也不关心一下小咪！」 「小咪也是我们的重要家人啊！」 「就是啊！」 我赶紧抗议：「牠是条狗啊！又不是人！」 「嗷呜！嗷呜！嗷呜！……」 小咪更可怜的哀戚叫着。 （不负责任翻译：哥哥，你要等我长大才有能力变身成萝莉犬啊，现在MP还不足）「好啦！好啦！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过几天宠物店开门，补买一些高级狗粮和狗骨头回来给你就是！」 小咪终于高兴的不再唉唉叫。 我抓抓头发抱怨：「真是的……」 可以吃除夕夜大餐了吧？ 终于可以吃大餐了吧？ 可惜，胖貍猫忽然现身走出来…… 她如女王般一屁股端坐在我面前，耸起背后的胖尾巴开始给自己搧风，看着我。 我立刻开口：「没有准备要给你的田鼠啦！」 胖貍猫竟然转头看着小奈美。 几秒后小奈美看着我说：「哥哥，貍猫神说她才不需要你的新年礼物，反而是你要恭敬的收下她送的新年礼物才对。」 我有点吃惊：「啥？真的不是跟我讨礼物来着？」 胖貍猫重新看着我。 小奈美向我说：「哥哥，貍猫神要你蹲在她面前，把手伸给她。」 我怀疑一会，还是走过去，蹲到胖貍猫面前，小心的把右手伸出去。 胖貍猫竟然真的举起右爪，放到我的右手掌上，然后迅速收回右爪。 我的右手上，竟然有一小撮的貍猫毛。 我冷冷看着右手这撮毛，看着胖貍猫冷酷的脸，再继续看着这撮毛。 「……这是什么？」 「哥哥，貍猫神说这是牠的毛，随身携带可以保平安。」 我看着貍猫神：「（台语）都是你的毛啦！要整人去找别人！」 胖貍猫竟然发出貍猫叫：「嘎啊！」 跳到我右手，然后迅速跳到我头上，再往我背后飞跳过去。 忽然被踩手又踩头的我立刻转身：「搞什么啊？」 却见到那只胖貍猫已经不见踪影，反而出现一名很可爱的女孩，满脸开心笑容，脸蛋根本就是夏美和奈美的翻版，穿着粉红色的大正和服和头上的红色蝴蝶结，端庄坐在客厅沙发上，高傲看着眼前大餐张口：「嘎啊！」 众人都讶异看着明显忽然变成大正娘的胖貍猫，只有小奈美平静的说：「貍猫神说，大家来吃除夕夜晚餐吧。」。 客厅满桌的除夕大餐，周围的沙发围坐我们全家人。 说起来，竟然连貍猫神都来凑一脚，这可真的是全家大团员了。 聪明的小夏美、文静的小奈美与艾莉丝在大正貍猫娘的左右坐着。 坐在大正娘左边的小聪明夏美已经无心吃晚餐了，一直运行超高智商打量笑容满面的大正娘，好奇进行无言的观察与研究。 坐右边的萌萌艾莉丝像是已经完全忘了掉门牙的事，天真无邪的用小手拿着草莓口味的红色圆圆糖果，尝试塞到满脸开心笑容的大正娘嘴里，以甜甜的食物展开东西方猫类交流的第一步。 满脸开心笑容的大正娘竟然慢慢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红色糖果，再看着萌萌艾莉丝。 金丝猫天真喵了：「糖果。」 貍猫娘看着金丝猫，只是眨眨双眼。 金丝猫再次喵喵：「糖果。」 貍猫娘再次看着眼前的糖果眨眨双眼。 「貍猫能吃糖果吗？」 坐在对面的我正这样想，貍猫娘竟然真的张开嘴，一口将金丝猫手中的糖果吃进嘴里，更直接一口吞下肚，然后继续露出开心的笑容。 善意交流明显获得回应，金丝喵真是露出满脸高兴的笑容，小聪明夏美也大开眼界的圆睁双眼：「喔～～～」明显是因为获得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看来她心中正想着跟我同样的事。 金丝喵开始高兴的一直伸手拿桌上糖果盒里面的糖果，剥开包装纸，再一颗颗塞进貍猫娘嘴里，貍猫娘也半声不吭的一口口直接吞下肚，完全没有含在嘴里让糖溶化……是不是因为貍猫没有人类这样的口腔可以含糖果啊？ 另外我这时发现到大正娘好像一直保持满脸开心笑容，感觉像是除了笑的表情其他表情都表现不出来的奇妙情况，越看越不自然，跟电影蝙蝠侠里面的小丑很像。 此外，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的确是很可爱的大正娘，不过想到坐在那里的其实是一只可以被称为山神的胖貍猫，看她这样好像打算暂时赖着不走的样子……说也奇妙，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明明是除夕餐，但是这样能改叫做「貍猫餐」吗？ 就这样，虽然天然呆和我都讶异的看着对面貍猫和萝莉们的互动好一会，不过我们还是很快就见怪不怪了，开始边聊天边吃大餐。 至于独自坐在一旁的大夏美，则是完全不在乎的开心一直吃大餐，可能胖貍猫的奇能异事她已经看过不少，见怪不怪了？ 那三只也一点都不怕，高兴的紧靠着这只大正貍猫娘坐着，好像很喜欢她……果然孩子天真单纯，还不懂的要怕，因此交朋友的速度特别快，尤其是只会变身的神奇貍猫更是交朋友的好目标？ 不过要说是貍猫，现在看起来又几乎跟人类小女孩一模一样，还糖果一颗接一颗的猛吞下肚，果然貍猫真的天生有变身能力？ 我和天然呆就这样安静的看对面金丝喵给貍猫娘喂食十来颗糖果，然后身为一家之主的我只好清清喉咙，试探性小心开口：「那个……我有件事一直想问，可以吗？」 满脸开心笑容的大正娘终于转头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等我发问。 「你为什么来我家？另外大家都叫你貍猫神，不过你到底有没有名字啊？」 大正娘竟然微微转头看着小奈美，开口对她一声貍猫叫：「嘎啊～～～」听这声貍猫叫，果然骨子里依然不是人类…… 「哥哥，貍猫神说：现在我没有名字。」 忽然貍猫娘又以满脸笑容开心的对小奈美叫：「嘎啊～～～」「以前养我的人给我取过一个名字，叫我小千代，不过那些人死掉之后就没有再用过这个名字。」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养你的人？」 大正娘忽然转头又满脸笑容看着我，单纯点点头。 怎么回事？神能被养吗？我真是第一次听说…… 胖貍猫可能是看我这么困惑，就又看着小奈美对她说：「嘎啊啊～～～」「貍猫神说：差不多七十年前有一个大家庭收养她，给她食物，还全家带她坐船度过大海来到这块土地定居。」 「七十年前……」 我跟身旁的天然呆一起稍微心算一会，然后一同讶异的：「啥？不会是日据时代吧？」 大正貍猫娘忽然又「嘎啊」了一声，由小奈美翻译：「其中有个照顾我的女孩子叫做千代子，就是长的像我现在这样，喜欢穿这样的衣服，她都叫我小千代。」 我们全都再次认真的打量这只大正娘，所以就是长的这么可爱的日本大家庭的小姐把这只貍猫当宠物养起来，还全家搬来台湾？ 「那个女孩怎么了？」 「嘎啊啊啊～～～」「山里面，有一天天上互然掉下一颗颗圆圆的东西，掉下来之后到处都在大爆炸，之后到处都是火在烧，大家也都慢慢的被火烧死了……」 听起来像是遇到二次大战的空袭，全家都被山林野火烧死？ 如果是这样，我记得她好像说过自己是山神？ 要是山中没其他像她一样的动物精，要说她是掌管这里的山神是没错啦…… 我继续发问：「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你如果这么厉害，应该没有人类比你强，应该哪里都能去，为什么还要来我家？」 「嘎啊～～～」「哥哥，貍猫神说因为想跟我和夏美姐姐在一起。」 「嘎啊啊啊啊～～～」「另外我还是喜欢跟人类一起生活，尤其是很多很多人，不过最近的人越来越不会生。」 我好奇的问：「不会生？」 「嘎啊！」 「你性欲旺盛，只是胆子有点不够大，不过以后一定很会生。」 我的大脑忽然LAG了：「……啥？」 「因为你性欲旺盛，等女孩都长大之后一定很会生，会让你多子多孙，这个家一定会有很多人，会有我喜欢的一大堆人出现，会是大家庭，因为这样我才会愿意留下来保护这个家。」 我还来不及反应，一直保持安静吃大餐的大夏美竟然忽然：「噗！」 的露出笑容，无声笑了起来。 「嘎呀！」 「所以我才会在这个以后一定会有很多人出现的家住下来，就跟以前一样。」 我正愣愣的忽然不知该再问什么，一直安静听着的小聪明夏美竟然担任代表发问：「貍猫神，性欲旺盛是什么？怎么做才会有一堆人出现？」 听着小时候的自己天真好奇发问的大夏美忍不住又笑了。 天然呆则是红着脸，赶紧离开位置跑去对面遮住小奈美的耳朵，不想让她再听到貍猫娘说「大人话题」还翻译出来给另外两只听，气急败坏对大正娘喊着：「够了！离猫神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让还这么小的她们知道这些事！」 那三只只能好奇又单纯的眨眨眼。 独坐的大夏美继续笑着吃大餐。 我则是也放弃这个话题，开始大口吃饭，大口喝着春酒，不再多问。 大正娘则是慢慢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明显不再管我们，陷入遥远的回忆，对她来说最沉重哀痛的回忆…… 这栋别墅坐落的深山内处有一块原始野地，花草茂盛，树木高拔，近百年无人踏过，甚至连生活在这座山的众多野生小动物也不敢随意靠近。 人类自古口耳相传，深山里面总有些地方是属于神灵或鬼怪的领域，或是结界，人类随意踏入是会被诅咒惩罚的，甚至这样的地方就是没有智慧的小动物也懂的应该尽可能回避，这块野地就是这样的情形。 这块野地就是这只胖貍猫的领域，神圣不可侵犯，更是她的宝贵家人之所在，全在这片花草之中。 遍地的花草底下，就是这家人遗骨散佈的所在。 有爸爸，有妈妈，有数十名跟团的演艺人员，更有从小喂养她、照顾她、疼爱她的小女儿千代子。 全都在太平洋战争时，躲在这个深山躲避日发不停的空袭，还是因燃烧弹引发的森林大火而一起烧死的可悲家族…… 「小千代～～～小千代～～～过来这里让姊姊抱抱～～～」每当思念至此，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可爱少女千代子总会如同再次出现于胖貍猫眼前，穿着大正风格的粉红色少女和服，看起来最多只有十三岁而已，要大不大的年纪，纯真温柔又善良，头上还绑着可爱的粉红色缎带，脸孔跟夏美与奈美这对双胞胎很相像。 如果要问为什么这只胖貍猫会愿意出现在奈美她们面前成为这个家族的守护神，这就是真正原因。 因为夏美与奈美这对双生姊妹跟千代子是如此相似，宛如轮回再生般相似，才使这只胖貍猫无法离开…… 胖貍猫抖抖耳朵，彷彿又听到已经化为白骨的少女如往昔那般发出声声温柔呼唤：「嘻嘻嘻……我是大千代，所以你是小千代，对不对啊？」 貍猫不像犬类动物喜欢亲近人类。 一般的貍猫会怕人，会躲人，对人类的猜疑心很强，不过从小被少女千代子养在身边作为成长玩伴的这只狸猫、总会顺应呼唤扭着肥胖身躯像只胖小狗慵懒的慢慢朝主人千代子走去，让她摸摸，再让她抱抱。 胖貍猫小千代慢慢闭上双眼，如同回忆中那般，再次被少女千代子温柔抱进怀里，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香味，感受被她缓缓抚摸身上毛皮的舒服感觉…… 「小千代，姊姊永远爱你喔。啾！啾！啾！啾！」 少女抱着怀里的胖貍猫这样说完，也会顺便亲她的脸几下，让胖貍猫挣扎着猛转脸，避免被亲到长长的嘴管都是口水。 虽然千代子亲貍猫的行为过于亲暱，却又绝对是最真实的疼爱。 胖貍猫虽然没有智慧，还是能完全感受到如此真挚的爱。 因此胖貍猫也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爱给予如此疼爱自己的小主人，给予和蔼的爸爸，给予慈祥的妈妈，也给予长久跟着戏团演出的善良人们。 这真是一个在日本领地各地巡回演出的富有又温暖的杂耍团小家庭，也是胖貍猫所拥有最美好也是最真挚的回忆。 然后，那悲惨的一天来临了…… 千代子惊恐哭叫着：「小千代！跑啊！跑啊！快逃！连我们的份一起活下去───！」 胖貍猫没命的向前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没命的一直跑，直到越过一条山中小溪，好不容易才逃过猛烈火舌的追杀。 在小溪对岸，她看着眼前无情吞吃森林的熊熊烈火，想起被浓烟呛倒在地的姊姊千代子还在里面，她想要回去把千代子救出来，可是已经办不到了。 火海一直猛烈延烧，一直张牙舞爪，一直宣告火焰的凶猛无情。 貍猫属于犬科，但又不是狗。 习性近似狼，但又不是狼。 不论到底像狗或像狼，事情至此，胖貍猫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强烈无能和哀伤，抬起头，为葬身森林火海的心爱家人们发出长长悲鸣，双眼更流出应该只有人类才会具有的痛苦泪水。 因此，漫长七十年来在山上冷眼看着人类文明发展的她，意外看见长的跟千代子几乎一模一样在夏美和奈美出现在这栋别墅，胖貍猫就这样在这栋别墅出没定了…… 幽幽的，大年初一的清晨我在自己床上醒来，并且因为喝了太多春酒而微感头痛。 我清楚记着这个梦，关于胖貍猫的梦，正困惑的回忆着，竟然看见胖貍猫正端坐在我的床边地板，安静看着我，明显在等我醒来。 讶异的我，也回看她那张貍猫脸。 无言中，我彷彿听到她说：这样你能明白我为什么来到你家吗？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她背负的沉痛过去，这就是最真实的大正貍猫浪漫谭啊…… 特别附录番外篇：一百位夏美玩LOOP 今天，天然呆带那四只小动物出门玩，家里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吃完外送的麦当劳午餐，懒懒躺在客厅沙发用牙籤挖牙缝的我正想着要怎么打发下午时间，忽然大门外传来一声：「碰！」 然后是汽车的紧急煞车声。 「啧……」 大夏美又开着时光车跑回来玩了。 我才刚爬起来想去开门，忽然就像连环炮，我一直听到…… 「碰！」。 并且伴随着大群汽车的疯狂煞车声，更还有明显的汽车相撞声。 WTF───？搞什么鬼？ 我赶紧冲往大门，拉开大门，看到别墅外的马路停了近百辆微微冒烟的时光车，其中好几辆更是已经在路上撞在一起。 近百位的大夏美，看来都是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夏美，来自不同的时间点，穿着一致的科学家白袍，神情严肃认真，关上时光车的门之后，全以勇敢面对大挑战的气魄向站在门口的我走来。 我真是被吓呆了，只能惊叫大喊：「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啊？」 走在最前方，明显带头的大夏美说：「哥哥，请暂时把客厅借我们用。」 「啥？」 「距今十七年后的未来，我们家遭受严重挑战了！」 这所有夏美一致点头。 「挑战？什么挑战？」 带头的大夏美非常肯定的说：「当时世上最大最贪婪的商业公司微硬，和无耻的米国政府挂勾，向哥哥世界排名第二大的公司发动政经合一的金融挑战，要是战败的话哥哥的公司和财产一定会被并吞，所以必须集合大家的智慧与力量一起解决才可以！」 她背后所有夏美一致认真严肃点头。 我不知所措的回答：「喔……」 带头的夏美说：「哥哥请让路，让我们进去讨论。」 我只能冒着汗，赶紧让到一边，看着大夏美军团入侵家里客厅。 没多久，客厅就挤满穿着科学家白袍的大夏美。 带头的夏美站在桌旁，气愤的拍桌：「各位夏美，也就是未来的我，相信你们一定知道我们心爱的哥哥遇到的困境……」 某处有大夏美无奈的摧喊：「到底谁是最后一个时间点的夏美？快点把放在身上的解决问题企划书拿出来给她吧！」 又有大夏美无奈的应和：「对于已经过来开过这种会议好几次的我，无谓的开场和讨论实在很无聊！」 「我可是已经来这个时间点开会六十一次了！」 「来八十次的我都不想吭声了……」 「谢天谢地，算一下这应该是我倒数第二次来，真的好累……」 「最后一位到底在哪里啊？」 「快啦！我的时光车刚才撞到，还要赶着修理之后再回来。」 带头的大夏美，气愤的猛拍桌：「你们就让我说完好不好？不知道我对于家族遭受外人无理侵害的这种情况很气愤吗？我也想顺便跟年轻的哥哥撒娇耶！」 人群某处一名夏美立刻冷冷的说：「等你也像我一样开时光车赶回来这里十五次以上，看着同样的情况一直发生，就不会气愤，也不会想撒娇了啦。」 开始有大夏美发出明显的苦笑声。 带头集合大家的最初夏美只能不满拉起一张脸：「……」 这时终于有一位非常憔悴疲累的大夏美开口，并且排开人群走向最初的大夏美：「啊，对不起，因为我连续二十个小时一直赶场过来所以累了，刚才真的忽然恍神起来，最后一份解决问题的企划书应该就是我这份，你看完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完整解决微硬和米国联手的无耻攻击了。」 最初的夏美接过：「谢谢。」 最后的夏美憔悴苦笑说：「加油吧，换你开始受到最初气愤的自己持续招唤回来赶场了，我的大脑真的撑不下去了，真的需要回到床上躺平，不然会趴死。」 有大夏美无奈的喊：「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另一位夏美喊：「什么回家？你要继续赶场到最后一位才可以回家！」 又一位夏美大叫：「真烦啊！」 再一位夏美冷冷的苦笑：「不必烦，这叫自作虐，谁叫自己最初要热血过了头，叫了一堆自己来。」 「没办法，这就叫做为了维持时间的一致性嘛，」 然后这位夏美开始有气无力的无奈自嘲，「嘿嘿嘿……」 这群大夏美就这样有气无力的转身拉开客厅门，走出客厅，回到自己的时光车继续赴约。 看着这群大夏美逐一走出大门，我赶紧开口：「那个，各位夏美啊，请问一下，我可以理解一定是最初的夏美起头开始拉人来开会啦，不过既然你们来了之后连讨论都没有，只是一直由最后一位被拉来的夏美把手中携带的企划书交给最初的夏美，那你们手中那份解决商业危机的企划书，最初是哪里来的啊？」 所有夏美看着我，尤其是那种赶场到非常疲累憔悴了的，都有气无力的异口同声：「不知道，这种无限LOOP是时间问题的大迷团，我们只想早点结束，不愿意去想了。」 我无言的沉默了。 然后所有大夏美回到自己的时光车内，原地喷射飞到天空，然后再逐一向前冲锋的进行时间跳跃离开。 疯狂。 这种情况真是有够疯狂…… 我叹口气，移动脚步走去厨房想给自己再弄点吃的，才刚踏入走廊忽然又听到门外传来进百声的：「碰！」 然后是汽车的紧急煞车声。 大事不妙！ 我再次赶紧跑回门口拉开…… 果然又是近百辆时光车挤撞在马路上，然后又是夏美大军，在带头的夏美带领下走来。 我几乎气急败坏了：「怎么……怎么夏美你们又来啦？」 带头的夏美说：「哥哥，因为无耻的米国竟然发明新的网路作战系统，想用那套系统攻击哥哥公司的网路系统，所以我把大家集合起来───」我疯狂怒吼：「有了那一次，你竟然还敢带头？别开玩笑啦───！」 她背后所有夏美都苦笑起来…… 然后正抓狂的我想继续开骂，忽然就从沙发上摔下来，痛到立刻醒来。 我迷糊的赶紧爬起来，摸着撞到的头，困惑的四处张望…… 正要把大门关上的天然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啊，我们把你吵醒啦？」 刚回家的三只小萝莉和萝莉犬也都看着我。 小夏美拿着一盒肯德基走来：「哥哥，你的晚餐。」 我愣愣接过肯德基，确定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只能苦笑的跟她说：「夏美酱啊……」 「嗨？」 「未来你发明出时光机之后，千万不要乱玩无限LOOP，知道吗？」 「……」 第六集：银河妖精！ 第048章：银河妖精：雪莉露·诺姆 农历年假期迅速过去，该是跑医院的时候了。 因为那三只都在换牙，所以我就把她们所有合法的身份文件和自己的合法监护人文件带齐，开着新买来的全新九人座家族房车，载着天然呆和女孩们前往国立的荣民大医院儿童牙科，让唉唉叫的小咪和不见踪影的胖貍猫一起留下来看家。 只是说到全家出门这件事…… 驾驶座开车的我开口，对右边坐在副驾驶座上，正低着头认真阅读某本全由英文写成的科学书籍女性说：「我说你啊……」 大夏美微笑转头看我：「嗨？」 「除夕过年那天才过来，怎么今天又跑来了？」 大夏美故意装傻看向窗外：「就无聊啊。」 「无聊？」 我冷眼斜看她几眼：「总觉得不是这样……」 她继续笑着装傻：「真的不是吗？」 「这要问你吧？」 「就是因为在自己的时代很无聊，才会来啊……」 我正想继续追问这只大天才，后面车身中央座位上的天然呆，伸手过来递过一个苹果切片：「夏美，吃苹果。」 大夏美放下书本接过：「谢谢大姐。」 然后天然呆继续从塑胶袋拿出更多苹果切片，逐一递给后座三名女孩：「吃苹果。」 她们也逐一接过苹果：「谢谢姐姐。」 女孩们开始吃苹果，大夏美更是开心的边吃边看窗外，明显打算对我的追问蒙混过去：「咦？这颗苹果又甜又顺口。」 天然呆回答：「因为早上有稍微拿去浸泡过淡淡的黑糖水啊。」 「原来如此，真的让苹果变的比较不苦，整个顺口起来。」 「这可是奶奶教我的绝活。」 「奶奶真厉害。」 天然呆怀念的回答：「就是啊……」 我是真的很想继续追问大夏美怎么又跑回来，不过她已经跟天然呆聊起来… 我轻轻叹口气，算啦，还是改聊其他话题吧。 「夏美，你就这样离开山上跟我们离开医院，没问题吗？」 「问题？」 「你的时光车可还停在门口，万一被坏人开去改变未来怎么办？」 吃完苹果片的她，笑着用卫生纸擦手：「不会啦，我有做保护措施。」 「保护措施？」 「就是指纹门锁，还有音波声纹控制的控制启动装置。不是我本人，绝对不可能开动时光车。」 「万一被破解怎么办？否则像是打破窗户之类，还是可以进到车内吧？」 「如果遇到大爆炸是没办法啦，不过窗户都用超级强化玻璃，想随便打破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威啊？」 「再说还有最后手段啊。」 「最后手段？」 「就是车内的人体侦测器啊，如果发现不是我的体型特徵真的坐在里面，系统就会让车子自爆。」 我忍不住冒出冷汗：「好危险……」 「因为是时光车，当然要小心再小心，否则一不小心就要出现人为操控的邪恶帝国了。」 我笑着回答：「这也是。」 她故意以悬疑口气：「再说啊……」 「再说？」 大夏美慢慢举起右手，淘气比着上方：「当车子正飞在天空时，有谁偷的走啊？」 我讶异到：「啥？」 「就是自动飞行功能，如果我开始远距离移动，时光车就会追踪我所在位置启动，自动飞行在差不多一公里高的天空。」 也顾不上正在开车，我立刻转头看她：「真的假的？」 「是真的。」 最后座的小聪明讶异的双眼都发亮：「真的可以自己飞？」 大夏美回答自己：「其实很简单，只是一些简单的人工智慧控制系统。」 听到人工智慧，小聪明的双眼真是亮到不能再亮：「喔……」 果然国立大医院就是人多，到处是人，另外老年人也特别多，尤其是那种退伍老兵更是多到一个不行。 在医院附设的停车场大楼内部把车停好，我就牵着艾莉丝的小手，她再牵着夏美，再牵着奈美，最后再牵着天然呆小妈妈，一起向儿童牙科部所在的医疗大楼走去，大夏美则是一直安静跟在我们背后。 一路上大家都忍不住对我们行注目礼，尤其路边的爷爷奶奶更是一直看着这三只小萝莉，因为她们真是太可爱了，心目中可爱孙女的最完美模样。 骄傲的我和天然呆就这样牵着她们走进医疗大楼的一楼大厅，因为这三只都没有在这里看过医师，所以等帮她们都填好初诊登记，我们所有人才分别跟儿童和成人牙科挂好门诊，不过看诊号码可能要到中午才看的到我们了。 我们就这样搭电梯上大楼七楼的牙科部，只是电梯门才刚打开，就听到女孩子的唱歌声。 我和天然呆好奇牵着她们三只踏入七楼，立刻看到的是候诊大厅，一堆人或坐或战的等着看号码进入诊疗间让牙医诊治，其中大部分是老人，都满脸笑容看着正在唱歌的人。 那是一只约八岁的小萝莉，有着一头自然柔顺的淡粉红色长头发，并且明显的中美混血儿姣好外表，在满脸笑容的爷爷奶奶围观下又唱又跳。 我和阿呆牵着那三只站默默在墙边，安静看着这只粉红萝又唱又跳，心中想着：「她真活泼啊。」 我听不懂这只粉红萝在唱什么，只知道明显是快节奏的日文歌，不过说到歌声嘛……说实话，以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很好听。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大部分人的歌声其实都不难听，问题是大家唱歌时都不敢放开喉咙唱，往往只能唱出像是被阉割过的声音，好听程度自然要打折扣，但这只粉红萝是真正完全不顾虑的拉开喉咙唱，自然能唱出充满活力的好歌声。 另外，看这只粉红萝这样又唱又跳的模样，完全不顾虑所有人的目光，因此台风也很稳，已经隐隐具有舞台上的大将之风，综合看来未来肯定会是大明星… 我正这样暗想，这只粉红萝终于把歌唱完，然后很端庄的向大家鞠躬谢礼。 忽然我们身边传来掌声，是大夏美微笑着率先鼓掌，然后所有阿公阿妈才微笑的鼓掌。 接着这只粉红萝就高兴拿起一个打开的小熊背包，走到一个老阿公面前开口：「爷爷，听我唱完歌要给小费喔。」 这名老阿公先是讶异的发愣，一定没想到这只粉红萝会向自己要钱，不过看着她几秒之后，阿公还是恢复满脸笑容的二话不说，从口袋就掏出一张一百元放进小熊背包。 其他阿公阿妈看这样都赶紧转过头，不想跟这只粉红萝的目光对上，想当作听完歌之后忽然当她不存在，说的明白一点也就是不想给她钱。 粉红萝却不灰心，大方的逐一走到其他阿公阿妈面前，开口向他们要求小费。 这些老人家明显都不想理她，不过都在跟她真正互看之后，还是露出微笑掏钱放进小熊背包…… 不出几分钟，她的小熊包包理面就放进至少三千元纸钞。 终于，粉红萝走到我们一家面前，先是看着同年纪的艾莉丝她们，四只萝莉一起露出微笑，然后粉红萝终于看着我，双手举起小熊背包：「哥哥，请给小费。」 因为看这群爷爷奶奶都给小费了，我不给好像说不太过去，正伸手向胸前外套的口袋，把皮包拿出来，忽然大夏美伸手按着我的手：「哥哥，不要给她钱。」 我有点讶异，不瞭解大夏美为什么阻止我：「夏美……」 粉红萝有点讶异，然后转而看着大夏美，对她微笑举起小熊背包：「姊姊，请给小费。」 大夏美只是低头直接看着她，嘴角一撇，露出无声的冷笑。 粉红萝等待一会，然后对发生的事讶异了，因为什么都没发生。 她迅速恢复镇静，然后再微笑的说：「姊姊，请给小费。」 大夏美直接说：「不给。」 粉红萝再次脸色一变，非常讶异看着大夏美。 看大夏美好像要当众跟这孩子为难，我赶紧：「喂，夏美？」 「哥哥，这孩子这样不行，把她交给我吧。」 我赶紧说：「不过是个孩子，不要跟她为难。」 天然呆也赶紧说：「是啊，不过是想要一点小费……」 大夏美果断看着她说：「就是这样才不行，因为怎么可以这样就在医院跟需要看医生的老人家拿钱？很多老人家其实生活也过的很不好，可能这两天要靠那些钱吃饭，就这样被你任性拿走，他们要怎么生活？」 天然呆赶紧说：「夏美，那些爷爷奶奶一定是拿多余的钱给她啦。」 大夏美依然低头直看着粉红萝：「真的是多余的钱吗？」 粉红萝终于惊讶的生气了，脸颊一红，嘟起嘴，瞪着大夏美：「给我小费！」 大夏美坚定的说：「就说不给了。」 粉红萝非常吃惊，真的是吃惊了，忍不住倒退两步：「为什么？」 大夏美再次沉默露出冷笑。 「呣～～～！」 粉红萝嘟起嘴，生气不爽好一会，然后转头看着我：「给我钱！」 我为难的就要掏出皮夹。 大夏美再按住我的手：「哥哥，等一下。」 我正为难的，这只粉红萝再次直瞪着我，使劲全力那样瞪着我喊：「给我钱！」 我看着这只粉红萝，感受她的视线，感受大夏美制止我的手，真的就像夹心麵包…… 她又瞪着我喊：「给我钱。」 这时周围所有爷爷奶奶都沉默看着我们，让我们觉得好尴尬。 我重新转过头：「夏美，还是给她吧？」 这时，这只粉红萝又深感讶异，惊讶的一直看我，并且又开始自问：「为什么不给……」 大夏美依然低头看着她：「想要小费，可以给你啊，不过你要主动把那些钱还给爷爷奶奶们，到时就是要哥哥给你一万元也可以。」 粉红萝像是没听到，依然讶异又生气的大喊：「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给我钱？」 「因为你还没有把不应该得到的钱还给爷爷奶奶啊。」 粉红萝继续惊讶又困惑的生气喊着：「到底为什么啦？」 「你应该只有赚到三千元吧？不想要把这些钱还给爷爷奶奶，然后来跟哥哥赚一万元吗？」 她又困惑又生气的嘟起嘴：「呣～～～！」 「哥哥，你身上有带一万元吧？」 「是有啦……」 然后大夏美直接伸手进我胸前口袋，掏出皮夹，然后迅速取出里面所有千元大钞，总数二万元的大钞，再把空皮夹交还给我。 大夏美故意把二万元大钞像扑克牌那样摊开，给粉红萝看，再微笑对她说：「你看，这里应该有二万元，要为了三千元放弃二万元吗？」 粉红萝又不高兴困惑喊着：「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给我钱啦？」 「等你把钱还给爷爷奶奶之后，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顺便给你二万元喔。」 她又不高兴的嘟起一张嘴：「呣～～～！」 大夏美露出友善微笑问她：「怎么样？不要吗？」 她终于喊着：「你一定要给我那些钱！也要告诉我为什么！」 大夏美微笑点头：「好啊，我答应。」 「一定喔！」 大夏美微笑着：「嗯，一定。」 粉红萝终于不甘心的转过身，慢慢向一直困惑看着她的爷爷奶奶们走去。 只是大夏美竟然陪在她身边一起走去，就像大姊姊带不懂事的小妹妹那样，微笑又充满歉意的把一张张钞票还给困惑又不好意思苦笑着的老人家们，有必要时还会边对粉红萝说话边把她的头压下去，让她亲自道歉，就这样很快的把三千多元都还给他们。 至于这些老人们，虽然把钱拿回去了，嘴巴也说着：「没关系没关系啦，可爱的孩子需要零用钱嘛，」 不过他们的表情却明显充满困惑，好像对发生的一切完全想不懂的奇妙表情…… 看老人们言不由衷的神情，看大夏美这么尽责的态度，我和天然呆只能沉默又奇妙的互看。 「……」 几分钟之后，大夏美终于带着一脸不甘心又倔强的粉红萝回来我们面前。 「现在给我钱啦！不是说要给我两万元吗？」 大夏美友善问她：「你为什么需要钱啊？」 「我就是需要钱啦！」 「可是两万元对你这样的小孩来说不是小钱耶？你的爸爸妈妈在哪里？」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她的爸妈在哪？看她不过跟艾莉丝她们一样大，怎么放她一个人来医院跟老人家要钱？ 粉红萝继续生气的说：「我没有爸爸妈妈啦！」 「那你一个人吗？」 「我一直是一个人！现在钱给我啦！」 「你真的都一个人生活吗？」 「对啦！」 「没有住在孤儿院？」 「我就说是自己一个人了！」 大夏美耐心的问：「有没有住过孤儿院？」 「你问哪么多干嘛？」 「就好奇咩。」 「你真啰唆耶！」 「因为如果你是离家出走的孩子要怎么办？我们给你钱，你不就继续逃家？」 她很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一个人赚钱在旅馆租房间住啦！不行喔？」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听来她都是这样一个人赚钱，努力生活下去吧？难过会这么需要钱…… 大夏美却继续微笑追问：「那你住在哪间旅馆啊？」 这只粉红萝真的生气了，冲动的几乎想也不想的就说童言童语：「我不说了啦！你不给我钱，我会去找警察来喔！」 大夏美竟然笑着说：「找警察来的话，会被抓的应该是你吧？」 忽然发现事实真的是这样，这只粉红萝真的生气了，满脸通红叫喊起来：「我就知道你是骗子啦！」 这所有候诊老人都再次看过来，而且是直看着我们这些大人，我和天然呆都不知所措的赶紧把一直乖乖保持安静的那三只聚在一起…… 我有点紧张的对大聪明喊：「喂！夏美啊！」 大夏美却完全不理我，依然友善微笑看着粉红萝：「我从没有说不给你钱啊，只是要钱还要等一下喔，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都不知道你叫什么耶。」 「问我的名字作什么啊？」 「对，就是你的名字，你应该有名字吧？不然我们怎么知道要怎么叫你？像我就叫做夏美，你一定也有名字吧？」 「给我钱就好了啦！」 「先告诉我们名字吧？」 「呣～～～！」 她又生气的嘟起嘴。 大夏美耐心的问：「你没有名字吗？」 粉红萝竟然双手叉腰：「我是银河妖精，雪莉露·诺姆啦！」 「啥？」 马克罗斯的雪莉露？我讶异到了，不过看她的外表，听她唱歌跳舞的样子，还有那头粉红色头发，还真的跟雪莉露的形象顶像的…… 大夏美微笑着微微点头：「喔，原来你叫做雪莉露·诺姆啊？」 「不然我叫什么？」 我想了一下，如果没有住在孤儿院，应该是无家可归的她本来就没有名字，或者因为没有人会叫她就忘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在看过马克罗斯之后就给自己取名雪莉露？另外，她该不会长大之后想当歌星吧？如果这样，取个艺名应该也不意外才是…… 大夏美微笑的说：「你好啊，银河妖精，雪莉露·诺姆。」 粉红萝生气了：「现在你到底要不要给我钱啊？都不给我吗？」 「不会啦，我答应要给你，就一定会给你，只是不是现在啊。」 粉红萝略微吃惊，然后才激动的说：「你就是在骗我啦！」 大夏美很认真严肃的说：「没有，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两万元，只是我们身上只有带这些钱，大家也要看医生，要是都给你的话，我们就没钱看医生了啊。」 听大夏美这样说，粉红萝虽然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不过瞪着她几秒之后还是很认真的问：「那你什么时候才要给我？」 「我们家里有放一些钱，如果你愿意陪我们回家，我答应一定会给你二万元，可以吗？」 「你家？」 「对，就是我们家。」 我和天然呆讶异的赶紧看着大夏美，真的要带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回家啊？ 大夏美却像是完全不在乎我们的目光继续说：「可以来我们家看看，跟我们家三个女孩交朋友认识，并且一起玩啊？」 大夏美说完，就转头看向聚在我和天然呆背后的那三只。 嘟着嘴的雪莉露也看向躲在我们背后的这三只。 这三只也看着雪莉露，尤其是艾莉丝赶紧露出友善笑容，当然是缺了两颗门牙的可爱笑容。 看着艾莉丝的笑容，雪莉露忍不住直率笑了：「嘻嘻……」 大夏美继续友善问她：「来我们家的话才有办法给你两万元，不来就没有办法给你啰。」 雪莉露被拉回话题，严肃看着大夏美几秒，然后认真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绑架女孩子的坏人？」 看来她应该也觉得如果可以跟艾莉丝她们认识，应该会很有趣，所以才会有这个意愿吧？ 大夏美温和回答她：「我们如果是坏人，还会带这三名女孩子出来吗？」 雪莉露又嘟起一张嘴，明显开始思考：「呣～～～！」 「要来我们家吗？有二万元拿喔，并且你可以跟这三个女孩子交朋友，我也可以回答你很想知道的答案：为什么我们不给你钱？」 雪莉露继续认真的沉重思考：「呣～～～！」 大夏美故意撇起嘴角冷笑：「害怕了吗？」 粉红萝红起脸大叫：「谁在怕啊？我只是在想不知道要怎么去你们家！」 「我们有开车，可以载你去啊？」 「呣～～～！」 「怕了？」 粉红萝再次被激到：「去就去啦！一定要给我两万元喔？」 「嗨。嗨。」 大夏美微笑点头用日文回答，「那我跟你介绍这三个女孩吧？」 我依然挡在艾莉丝她们前面，犹豫看着大夏美：「夏美？」 大夏美微笑看着我：「哥哥，让她们认识雪莉露不会有坏处的。」 我想开口直接问，不过看到眼前强气萝直盯着我的目光，只得赶紧把这只大聪明远远拉到一边，让天然呆顾着那三只：「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对这个雪莉露很好？另外你真的要把这个孩子带回家啊？」 大夏美笑着说：「咦？哥哥不是很喜欢拐带小女孩回家？」 我被这一句说的有点招架不住，赶紧小声说：「你们是真的无家可归啦，加上身分证件没问题才有办法放心带回来！这只雪莉露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一个弄不好可能真的就会出问题。」 这时本该留下来照顾那三只的天然呆竟然也担心的凑过来，不过她的双眼还是一直回头看着那四只开始好奇的彼此聊天认识：「是啊，夏美，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别担心，不会有问题。」 我再问：「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大夏美微笑肯定的回答我：「因为雪莉露未来会跟大家相处很好，帮这个家很多忙，我只是提早让她们认识，可以节省很多彼此摸索认识的时间。」 「原来如此……」 是重要的家庭友人啊？ 「这样哥哥还不愿意让她来家里吗？」 我转头看去，看着她们四只依然好奇的彼此认识：「如果是这样的话……」 对那三只来说，雪莉露好像懂很多，而被她唬的一愣一愣。 不过对我和天然呆来说，这只粉红萝明显只是孩子臭屁的「虚张声势」。 说来我们是不介意啦，因为如果这只雪莉露真的一直是一个人赚钱生活，那么她会有这样的个性倒是不会让人觉得意外，毕竟这样的虚张声势不过是她的自我保护手段而已，反而她的生活情况是挺让人同情的…… 那三只逐一让牙医看过，拍过全口片确认新牙都要萌生，旧牙应该半年到一年内就会全脱落换掉，然后就没有其他问题。 我和天然呆同样逐一让牙医看完，大致上阿呆被称讚牙齿很健康，至于我是当场补了两个蛀牙，然后就也没事。 就这样，我们带着已经和那三只认识的雪莉露走向停车场。 本来我还在想粉红萝会不会不敢上车，但是她却上的很大方，一点都不害怕，我想是真的因为跟那三只交谈认识过，觉得我们应该不会是坏人的关系吧？ 我就这样开着车载所有人回家，其他人则是都以那只粉红萝为中心开心聊天，彼此认识瞭解。 这辆家族九人座大型房车离开市区，进入市郊，再爬上山路，约一小时后的下午一点半终于回到家里。 车子停在家门口，大夏美拉开车身门，一起把那只粉红萝带下车，我直到一个人把车停进车库才进入客厅。 听声音天然呆应该正在厨房准备午餐，粉红萝和那三只都开心的在大夏美陪伴下和打滚摇尾巴的小咪玩。 果然萝莉天生就是喜欢小狗小猫小动物，看这只粉红萝好像开心玩到都忘记钱和其他事，一会之后我直接走回房间浴室给自己沖个凉，顺便拿本书蹲在马桶上嗯嗯一下，约一个小时之后才又回到客厅。 这时所有人都聚在客厅桌旁，或是沙发或是地毯的开心吃着天然呆牌炒饭，当然那只粉红萝也开心吃着。 我加入这群女孩们，坐在天然呆身边，也开始大口吞吃起炒饭。 不过可能是看我终于回来了，这只坐在地毯上的粉红萝终于大方的笑咪咪向我开口：「我要两万元。」 雪莉露一开口，原本活泼的气氛立刻安静下来。 看来这只粉红萝虽然人生经验比起那三只多的多，但是为人处世之道还是完全不懂啊…… 大夏美立刻接口：「大姊，要不要带她们回房间午睡了？」 「喔，好啊，」 然后天然呆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拍拍手，「女孩们，回房间睡午觉吧？」 都在地毯上和粉红萝坐一起的那三只立刻乖乖站起来，开心微笑跟雪莉露挥手，然后由艾莉丝抱起还是小狗的小咪逐一踏上楼梯，一起回到二楼房间。 不过她们还是躲在二楼走廊转角，好奇的偷偷探头看着下面这里，以为我们不知道…… 粉红萝则是好像没有注意到，单纯眨眨双眼，然后看着我们：「可以给我两万元了吗？」 大夏美坐到她身边的地毯上：「雪莉露，你跟大家好像相处的很好呢？」 雪莉露笑着说：「艾莉丝她们都是好人。」 「喜欢她们吗？」 「我喜欢她们，」 粉红萝不做作的展露笑容：「现在可以给我两万元了吗？」 「我在想，反正你现在都来了，要不要今天就开心的在这里跟大家一起住下来？」 「那钱呢？」 大夏美微笑的说：「当然还是会给你啊。」 「可以先给我吗？」 「先开心的住下来嘛。」 雪莉露非常困惑的立刻翻脸：「为什么你就是不给我钱啊？」 我沉默的继续吞下一口炒饭，果然终究还只是个孩子，非常直肠子的孩子… 大夏美很有耐心的微笑跟她磨：「我从没有说过不给你啊，只是劝你住下来。」 「那就先给我啊！」 「所以你不想住下来吗？」 很明显，粉红萝开始失去耐心：「我为什么要住下来啊？」 大夏美保持微笑，不慌不忙的说出惊人话：「因为你註定会是我们的家人，住下来是应该的啊。」 啥？家人？我正要吞下肚的炒饭差点噎到。 大夏美忽然脱口说出的这句话真惊人，所以我和天然呆都忍不住讶异的双眼直盯着看。 不是家族友人吗？ 我们的家人什么时候多了这只雪莉露？ 果然历史改变之后，许多事也会一直跟着改变？ 艾莉丝，夏美，奈美，萝丝玛莉，再加这只雪莉露，我有这么多小老婆啊？ 等等！等等！未来该不会还有更多只萝莉会出现吧？到底哪来的啊？ 这时，雪莉露却万分困惑的说：「我才不认识你们，不是你们的家人！」 「以前当然不是也不认识，不过可以从今天开始和姊妹一直生活在一起，和哥哥一起互相帮助。」 天然呆很讶异又难以相信的问：「夏美……你是认真的？」 「大姊，我当然是认真的，」 然后大夏美继续看着粉红萝，「她的未来会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粉红萝又喊了起来：「为什么你们都不给我钱啦？明明说过我来你们家玩就会给我了！」 「雪莉露，想知道为什么早上在医院，我们就是不向那些老爷爷老奶奶给你钱吗？」 她这才像是忽然想到这件事：「呣～～～！快告诉我！」 「过去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的想过，为什么不管你跟大人说什么，那些大人好像都会乖乖照你说的做吗？」 「因为我是银河妖精，雪莉露·诺姆啦！」 「没错，你的确是天生的妖精，只是你控制人心的能力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会对少部份人无效，尤其是对我们完全无效，可以说天生就对我们这群家人无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们註定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心血相系的家人，这样你瞭解了吗？」 控制人心？看来又是一只超能力萝…… 粉红萝明显也吓一跳：「我真的有超能力？」 「是的，艾莉丝姊姊和奈美姊姊也有不同的超能力。」 粉红萝看来是被吓傻了：「……」 「因为你们天生就有超能力，所以更是要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顾帮忙啊。」 「我才不相信！你们一定是专门绑架小孩的坏人啦！就算绑架我也没有钱拿啦！」 粉红萝紧张的立刻站起来，边喊边后退，以完全警戒人的眼神看着我们。 大夏美又撇起嘴角冷笑：「你害怕了吗？」 她忽然停下脚步：「我没有害怕！只是想回家！如果你们不给我两万元，我就要回家了！」 「我是有答应给你二万元，也说你来我们家会给你，可是从没说过现在给你啊。」 粉红萝看来是完全失去耐性了，又生气又害怕的继续后退走去：「所以你就是一直在骗我嘛！我就知道你们是骗子！我要走了啦！以后要跟你们绝交！」 看她这样的态度，明显是真的翻脸要离开。 大夏美笑着安抚她：「银河妖精雪莉露怎么这么冲动啊？」 「呣～～～！」 粉红萝完全嘟起一张嘴，生气的真的转身就向大门快步走。 大夏美赶紧说：「好啦，好啦，给你就是了。」 她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很生气又警戒的看着我们。 「哥哥，请你写一张二万元支票给她吧。」 「支票喔？」 大夏美再次强调：「长期的。」 「喔……」 我干脆走回房间拿支票本和印章，然后回到客厅沙发重新坐好，当着这只粉红罗的面开始写。 粉红萝原地站着，看我又写又盖章，立刻问：「这到底是什么啊？」 大夏美回答她：「这是支票。」 「说要给我两万元到底在哪里啦？」 「哥哥正在写两万元给你啊。只要你拿去银行，就能换两万元了。」 她气的跺脚：「我要钱啦！」 「这就是钱啊。」 「我要那种一张一张的！」 「写完之后不是一张吗？」 「是早上看到的那种一张一张的一千元啦！」 「可是等你下山之后去银行换钱不是比较安全吗？要是身上带那么多钱，遇到坏人被抢劫还是弄丢了要怎么办？」 「我要一张一张的钱啦！」 就在这时，我正好把支票写好，撕下来递给大夏美。 大夏美接过，立刻向着生气又害怕的粉红萝递出支票：「我们绝对没有骗你，绝对可以去银行换两万元，不过来拿吗？」 「呣～～～！」 她害怕迟疑的嘟起嘴一会，几秒后还是快步走过来，一把抢过支票，然后又赶紧转身就要向客厅大门跑去。 大夏美伸手拉住她：「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一定是因为被大夏美拉住手，她紧张又害怕的开始大喊大叫：「放开我！我要回家了啦！我要回家了啦！」 「等一下啦，你要回家可以让你回家，只是我还有东西要给你，不要这么害怕。」 她终于又勇敢的停下脚步叫喊：「我才没有害怕！只是想回家啦！」 「我再给你一样东西，你如果想回家就回家吧。」 粉红萝极度警戒怀疑看着大夏美：「是什么？」 「你不要跑喔，我放手写个东西就给你。」 大夏美边说边放手，雪莉露还真的不移动的小心看着她。 大夏美从口袋拿出小本的随身笔记簿和小型原子笔，翻开记事纸开始迅速写字，然后撕下来，弯腰递向雪莉露。 「来，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这里的地址和电话。」 「干嘛给我啊？我又不需要！」 「可是我们需要啊。因为要是这么厉害的银河妖精雪莉露离开了，这个家发生什么事该怎么办？不然你有空时也可以回来看看艾莉丝姊姊她们是不是平安健康啊？」 雪莉露嘟着一张嘴，瞪着大夏美。 大夏美动也不动，递着纸条，保持温暖笑容。 雪莉露终于说：「我不需要！」 「哎呀，害怕要是这个家的人真的生病受伤需要帮忙，自己没有办法帮助我们？」 被这样刺激，雪莉露终于倔强的一把抢过纸条：「我才没有害怕咧！」 「好勇敢喔。」 她开始倔强的双手叉腰：「当然啊！因为我可是银河妖精，雪莉露·诺姆啦！」 大夏美满脸微笑：「那么大家就交给你保护了。」 「我知道了！等我回家之后，有空会再回来看看你们啦！」 大夏美微笑点头用日文回答：「嗨。嗨。嗨……」 然后雪莉露嘟着嘴赶紧把纸条和支票放进随身背着的小熊背包内，转身向客厅大门跑去，伸手双手握着门把。 不过可能是力气不够，加上门把对她来说太重，所以她完全压不动，更压到开始呻吟出声：「呜～～～！」 天然呆看这样，关心的想走过去帮她开门。 大夏美伸出手，无言制止，表示要让她自己来。 雪莉露又使出吃奶的力气好一会，像是终于放弃了。 她转过身，因为不好意思而微红着脸，倔强看着我们：「其实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大夏美反问她：「什么事？」 「我是客人要回去，你们应该主动开门送我离开吧，怎么可以让客人自己开门咧？」 大夏美快步走过去，终于帮她拉开客厅大门：「对不起啰，我这就帮你开门。」 看到大门真的被拉开，雪莉露就这样赶紧跑出去，跑个几公尺才在门外转身看着我们：「大家再见！」 大夏美对她微笑挥手，我、天然呆和那三只也都赶紧挥手送客。 然后雪莉露就害怕又快速的顺着马路走去，在这个深山的马路上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大夏美重新关上门，轻轻喘一声，松了一口大气。 我和天然呆都赶紧靠上去，我更是赶紧问：「这个雪莉露到底怎么回事啊？真的是我们的家人？要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大夏美转头看着我：「哥哥不喜欢她？」 「也说不上不喜欢啦，只是觉得有够倔强又臭屁，好像很难沟通，跟乖乖的艾莉丝和你们完全不同。」 「像她这样的孩子只是单纯倔强不愿意认输，你越强硬她也会越强硬的退缩，她会这样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要保护自己，所以要是懂得用话术诱导，时而绝不松手的施力压迫在后面推，就会变的很好说话了。」 天然呆讶异的说：「夏美好聪明，对这样的孩子真的很懂耶。」 「还好啦，只是从小到大跟她生活久了自然知道怎么处理，等哥哥大姐你们也跟她一起生活一阵子，就也会知道这样的孩子要怎么控制她的行动了，只是刚开始要是对她的态度想法不瞭解，真的会很头痛就是。」 天然呆担心的问：「不过到底有没有问题啊？这里是山上，再几个小时就要晚上了，她又是个小女孩还让她离开？要不要我去陪着她？」 「不用担心，她不会有问题的。」 天然呆依然犹豫的：「真的可以不用担心吗？」 「像她这样从小就离开孤儿院一个人到处流浪过活，如果会出事早出事了。」 「是这样说没错啦……」 「再说真正应该怕的是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之后，开始乱用控制人心的超能力才对，而不是怕她会不会出事。」 我只能苦笑。 「哥哥，大姊，你们不用担心，我相信她傍晚就会乖乖回来，反而要担心晚餐准备的够不够了，因为她一直很会吃。另外就是今天不回来也不用担心，」 大夏美伸个懒腰，向楼梯慢慢走上去：「那我就先上去找个房间睡午觉。」 我讶异的说：「那丫头真的还会回来吗？」 大夏美边走边笑着说：「会啊，先不说别的，像她一个人没有车要怎么下山，一定走到一半就放弃回头了，就是真让她找到办法下山，明天或后天她应该就会拿着那张要半年才能兑换的长期支票回来找我们兴师问罪了。」 「看她真的吓到，我实在觉得很难相信她真的还敢再主动回来。」 「为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大笔生活费，也是因为倔强啰。」 然后一直躲在二楼走廊转角偷看的那三只赶紧跑回房间，大夏美也正式消失在二楼，找个房间躲进去休息。 我和天然呆只能无言的互看彼此。 只是天然呆看我几秒之后，额头竟然开始爆出十字型血管。 她开始生气搥打我胸膛：「你的小老婆怎么这么多啊？萝丝玛莉都还没来我们家，就又来了一个雪莉露？」 我真的只能无辜喊着：「别打我啦！这次我真的是冤枉的啦……」 很快的，晚上六点半，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天然呆在厨房忙晚餐。 大夏美还在二楼房间没有出来，不知道在做什么，可能是在研究大地破坏弹，想让世界地图重画吧？ 那三只也早已经都从房间床上爬起来，艾莉丝、奈美和小咪正在客厅地毯开心的玩过年送的娃娃，小夏美则是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面看动物星球频道，看着萤幕上一堆猴子互相抓痒。 我躺在客厅沙发翻武侠小说打发时光，边烦恼莫名其妙又出现一只倔强的雪莉露要当我的小老婆，边等天然呆的晚餐端上桌。 就在这时，门铃被按响：「叮咚！叮咚！叮咚！」 那三只都转头看去，小咪更是直接离开那两只跑到门前开始闻来闻去。 是那只雪莉露回来了吧？ 我正懒懒的想爬起来应门，这时穿着厨房围裙的天然呆也走进客厅，要走去为自己的家人应门，明显就算再不愿意，她还是已经接受雪莉露了…… 但是二楼也传来脚步声，大夏美说：「我去开。」 天然呆立刻停下脚步，我更是只能：「喔……」 大夏美走到门前，拉开门，果然是那只雪莉露，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一定是都找不到人开车带她下山，并且整个下午一直走山路走到累了，终于放弃的回头。 大夏美温柔微笑：「外面玩够了吗？欢迎回家。」 「我就说，这里不是我家啦！」 「我还以为你是决定来跟大家一起住呢？因为只要你愿意，这里可以永远都是你家啊。」 「不是啦！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生病受伤啦！」 就在这时，忽然雪莉露的肚子叫了：咕噜～～～雪莉露立刻尴尬的红起脸颊。 「哎呀，肚子饿了吗，快进来一起吃饭吧？今天晚餐是……」 大夏美回头看着天然呆。 阿呆赶紧以小妈妈那样充满温暖的笑容说：「是好吃的虾肉水饺，还有蛋花汤。」 「我才没有肚子饿啦！刚才我已经在外面吃了一堆东西，只是肚子又在乱叫而已啦！」 我无声扬杨眉头，看着天然呆，阿呆也微微苦笑看着我：这只小萝莉真是嘴硬啊…… 明明就是没有办法下山，眼见又天黑了…… 大夏美温柔的说：「是这样喔？」 她红着脸：「是啦！」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伤脑筋了。」 「有什么好伤脑筋的？」 「因为我们今天水饺煮很多呢，本来想说你刚好来了，可以帮忙大家吃光，不过你要是已经吃饱的话就要浪费了……」 她嘟起一张嘴：「呣～～～！」 「怎么了？」 「可以啊！今天我就勉强帮你们吃啦！以后你们不要再煮这么多了！」 「既然这样，反正都天黑了，你帮大家吃完水饺之后顺便洗个澡，住下来过夜吧？」 她再次嘟起一张嘴，陷入犹豫：「呣～～～！」 「不愿意吗？」 「好啦！不然要是今晚你们睡觉遇到小偷就糟糕了！」 大夏美笑着说：「那就快点进来吧。」 雪莉露再次踏入客厅，大夏美赶紧把门关上。 然后雪莉露看着我们所有人，很有礼貌又大方的说：「大家晚安。」 我们所有人都跟这只倔强的萝莉问好，也是忽然就出现的新家人问好。 尤其是艾莉丝，看到另一位小玩伴再次出现，立刻露出友善又天真的笑容挥手。 大夏美关上门之后，再次走到雪莉露身边，然后蹲下来看着她：「你真的很勇敢呢，本来姊姊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哭着逃回家？」 「我才不会哭着逃回家啦！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平安啦！」 「好啦，好啦。既然今天你都愿意在家里住下来了，可以跟大家正式介绍自己的名字吗？这样才是真的有礼貌。」 「好啊，我就再自我介绍一次，我就是银河妖精雪莉───」大夏美微笑着打断：「不对喔。」 被打断的雪莉露很不高兴：「哪里不对了啦？」 「这应该不是你真正的名字才对啊？」 雪莉露又红起脸抗议：「是我的名字啦！」 大夏美露出无法理解的困惑表情：「就算你说是真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我从一开始听到就一直觉得好奇怪喔……」 「我叫做银河妖精雪莉露·诺姆有什么好一直觉得奇怪？」 「因为……」 大夏美故意迟疑的停顿几秒，只是沉默打量她。 「我的名字到底有什么好奇怪的啦？」 「因为你真正的名字不是叫做……」 大夏美终于说出口：「萝丝玛莉？」 忽然听到这名字，我立刻惊讶的：「……啥？」 天然呆也讶异的：「咦？」 就是这只强气露也结实的吃惊到，真的动摇了，害怕退缩的无法自制的开始后退，更像是就要朝大门跑去逃开，明显的自我保护反应。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真正的名字？我没有说过啊！」 大夏美保持温柔的友善微笑：「玛莉，你害怕了吗？我还以为不论遇到什么危险，你都不会害怕，反而喜欢往危险的地方靠呢？」 因为这些话，终于让一直后退的她再次停下脚步：「谁害怕了？我才没有害怕啦！」 可惜，她的双腿还是一直在微微发抖，是真正被大夏美吓到了…… 大夏美微笑着说：「你的事，所有的事，包括你一直尿床到几岁的事，其实我都知道哟。不过为什么我会知道，可是不能随便告诉你的秘密哟，要告诉你可是需要很大的代价。」 玛莉完全被挑起心底最深的好奇与困惑，也因为会尿床的事而更红着脸，激动又紧张：「你为什么会知道？快告诉我啦！」 「可以告诉你啊，只要你答应我们在这里永远住下来，把这里当成自己永远的家不要再到处孤独流浪，和家里所有姐姐们好好相处，成为大家的心爱家人，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事，好不好啊？」 「到底为什么我一定要住在这里啊？」 大夏美故意继续给予刺激：「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所有事吗？果然你就是再勇敢还是会害怕？像个胆小鬼那样？」 虽然极不愿意承认输的很彻底，不过眼见自己一直说输大夏美，整天被吃的死死的操控玩弄，玛莉还是万分不甘心的生气跺脚说：「奇怪耶！我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住下来跟你们成为家人啊？像你这样的大人最讨厌了，最讨厌了啦──────！」 「那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现在就告诉我啦！」 「那就结束无家可归的流浪生活，开始在这里跟大家一起生活吧？」 「……」 充满讶异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谈话，看着这只萝丝玛莉一直被大夏美牵着鼻子走，我这才恍然大悟，今天大夏美的回来果然不是没有原因。 大夏美，就这样透过她们姊妹从小一起长大的深厚认识，顺着粉红萝的倔强性子迅速帮我收服这只难搞的小妖精，口嫌体正直的强气傲娇萝。 不然如果光靠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和天然呆，可真不知道要拖上多久时光跟她耗，她才会愿意永远留在这个家？ 不过从未来回来的大夏美这样插手，未来不会改变吗？ 大夏美真的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吧？ 总之，银河妖精萝丝玛莉，就此收进萝莉炼妖壶…… 第049章：我会耐心等到你愿意爱我的那天 倔强的玛莉来到家里，今天正好两周。 大夏美从帮我们收服这只妖精之后就回去自己的时代，期间没有出现。 玛莉则是天天吵吵闹闹，那种个性也明显呆不住，所以总是天天吵着要下山开演唱会，并且回她的秘密小屋看看（租的旅馆房间，不跟我们说在哪里）闹的我和阿呆整天不得安宁。 既然都被大夏美劝说到愿意跟我们居住生活在一起，玛莉根本不需要再继续租旅馆房间，不过她还是要继续下山开演唱会赚钱保持那个房间，其实我们也不是不瞭解她的想法，一定是因为担心这里出问题的话她还能有个地方可以回去，算是一种自我保护行为。 虽然我和阿呆能瞭解玛莉的不安心理，不过也因为担心她会一去不回头而一直不敢答应放人，不过看她这样吵上一周，加上她看来也真的已经闷的很难过，我们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就和天然呆一起下定决心把她叫来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玛莉，你真的这么想下山啊？」 站在我面前的玛莉嘟着嘴双手叉腰：「因为我是银河妖精啊，很多粉丝都在等我去唱歌给他们听，怎么可以不去？」 站我右后方的天然呆婉转问她：「可是如果你迷路不见怎么办？我们要去哪里找你？」 「不会啦！我怎么会迷路？」 看她听不懂，我干脆直接问：「傍晚五点前回来，可以吗？」 玛莉苦起一张脸：「五点喔？」 「如果你没有在五点前回来，迟到一分钟就禁足一天。」 她很生气的又嘟起嘴：「呣！不可以这样啦！」 「为什么不可以？」 「很多俱乐部都是晚上七点之后才会有很多人去听歌跳舞啦，我最快也要九点才能回家！」 天然呆很讶异又担心：「夜店喔？」 她很骄傲的夸耀说：「那里的人都喜欢听我唱歌，很好赚钱呢。」 这只粉红萝，过去真的都在那类各路人口混杂的夜场所出没啊？听她这样说，我和阿呆只是对她的过往遭遇越感同情，觉得她是真的需要一个家，需要能真正关心她的家人…… 「玛莉，」 我很沉重认真的开口，「你还是必须在傍晚五点前回家。」 她双手叉腰瞪着我：「你很讨厌耶！」 我开始学大夏美的手段，不当一回事的跟她说：「原来银河妖精雪莉露的能耐只有这样啊？我真是太失望了……」 她立刻嘟起嘴，红起双颊，瞪着我：「你什么意思啊？」 「因为你说不去夜店就赚不到钱啊？」 「不是赚不到啦！是那里能赚比较多，比较快！」 我故意冷冷的嘲讽她：「所以其他地方你就赚不到那么多又快嘛？」 她生气的嘟起嘴：「呣～～～！」 我故意讽刺笑了，然后看向右后方的天然呆：「唉，你看吧，银河妖精终究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不靠夜店不行啊……」 天然呆懂了我的手段，也露出可惜的样子笑着回看我：「是啊，感觉很失望呢……」 被这样双重刺激，粉红萝很大声的发飙了：「谁说的啦？」 我反问回去：「不是你说一定要夜店，否则办不到吗？」 她生气的咬紧牙关好一会，终于再次开口发飙：「我就去其他地方赚给你们看啦！」 我继续灵机一动的问：「你以前在夜店表演一天都能赚多少啊？」 她回答的很不客气：「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很好奇啊，还是你不敢说？」 她面红耳赤了：「我赚多少钱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好啦，好啦，」 我笑着说，「办不到没关系啦。」 「呣～～～！」 她非常生气的嘟起嘴，整个脸都涨红了，「有时一个晚上可以赚到六千元以上啦！」 「哇，好多钱喔。」 她傲娇的双手叉腰：「对啊！所以晚上要去俱乐部才能赚的多！」 「就像哥哥刚才问的，哥哥很好奇耶，如果你只有早上下午去表演，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能力赚到比夜店多的钱？」 「呣～～～！」 她再次生气的涨红脸，好像连血管都快要浮起来，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倔强的她知道自己遭受严重挑战，而她可能无法胜过这样的挑战，所以真的有可能抓狂起来…… 我看自己好像表达错误，已经让她误会，只好赶紧温柔的对她说：「玛莉啊，其实哥哥不是要故意给你难堪啦，不是一定要你赚那么多钱回来才可以，刚才是哥哥说错话，原谅哥哥吧，哥哥只是想告诉你，今天开始你不管去哪里表演回来都要跟哥哥或天然呆姊姊解释你去哪里表演过，另外不管收入多少都要告诉我们，可以吗？」 她几乎激动的是用吼的：「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啊？」 「因为我和天然呆姊姊担心你再去跟没钱的人要小费啊。」 「我不会了啦！」 「哥哥和天然呆姊姊怎么知道你一定不会？」 「我说一定不会就是不会啦！」 「不然你可以跟哥哥和姊姊作一个约定吗？」 「什么约定啊？」 「以后当你表演完，跟人要小费时，照哥哥教你的方法说可以吗？」 「怎样说？」 「大致上就是说：如果你有真正多余的钱，可以给我当小费吗？不然如果你随便开口，对方就连生活费都给你，要怎么办？」 她又嘟起嘴：「呣～～～！」 我稍微施力：「怕赚不到钱吗？」 「好啦！我才不怕咧！」 我讚美她：「恩恩，果然玛莉很勇敢。」 天然呆也笑着讚美：「玛莉好棒喔。」 她傲娇的双手再次叉腰：「那当然！因为我是银河妖精啊！」 我和阿呆立即赞同：「恩恩！」 接着她高傲举起手比着我：「可是不管我赚多少，都是我的钱喔！你们不可以跟我拿去！」 我立刻笑着说：「当然啊，都是你的钱，我们不会拿。」 整件事情就这样顺利谈成，达成我和阿呆希望的结果，乐胜乐胜～～（心）我和阿呆知道人与人之间要互相信赖真的需要时间，尤其是对这只防卫心其实还很重的倔强萝，所以如果一直绑着她不会有帮助，那干脆松绑吧，等她对这个家有认同感了，自然会愿意长时间呆下来。 所以当我们达成协议的隔天早上九点，大家一起吃完早餐，给她两百元，帮她叫辆计程车放她下山离开，看她会不会自动回来，要是没有回来再做打算，结果傍晚五点前她竟然真的带着一大袋零食乖乖搭计程车回家了。 我们没有主动问她去哪里，反而是她主动跑去告诉我们今天的行程，西餐厅、牛排馆和咖啡店之类比较高档并且正经的饮食店，总共赚约五千元回来，然后很臭屁的说：「你们看，就算不去俱乐部，我也是能赚这么多钱！」 我和阿呆一起高兴摸摸她的头：「果然是银河妖精，好棒喔。」 然后她就心情非常爽快的吃饭、洗澡、再臭屁的跟三位小姊姊和小咪玩一会，最后回房间睡觉。 我和阿呆看她这样，如果还懂的要逛回来，也已经懂的不要去跟可能经济有困难的人要小费，那就是天天放出去吃草应该也无所谓？ 毕竟都有控制人心的超能力，怕的不是她出事，怕的是她用能力到处搞乱才对。 就这样一周过去，这段时间她真的都乖乖的在五点前回家，终于来到第两周的这天，今天我和玛莉一大早就一起搭计程车下山，然后我们就在市区分手。 才八岁的玛莉今天会跑去哪里开个人演唱会顺便闲逛玩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独自来到市中心的一间高级咖啡厅，隐密的VIP包厢内，和那个组织的联络人见面。 包厢内，像个成熟绅士的他坐在我对面，边从公事包取出一份份文件，边很有礼貌的跟我简报。 「根据您提供给我们的手脚指纹印，我们查出中文正式资料名：谢玛莉，跟随父姓：英文正式资料名：萝丝玛莉。汎金森，跟随母性：中美混血儿：六年前，也就是她两岁的时候，有明确的本国入境纪录。」 「所以玛莉真的是美国人？」 「没错，我的组织在纽约政府一路追查，正式追查到她的出生证明，父亲是华人，母亲是美国人，她是在纽约出生。」 我心惊到：「这样说来，如果我强硬收留她在家，被美国政府知道的话，美国军舰会开来要我国政府交出他们的公民，要把她带回去吧？」 「不，她来到台湾之后不到一年，双亲已经帮她办理放弃美国国籍，所以她只保留有本国国民的正式身份。」 我颇讶异：「主动放弃美国国民身分？」 「是的，我个人猜想或许是因为萝丝玛莉的父亲是名本国外交官，有政治升迁上的考量，不想落对方组织派系的把柄，才会让女儿放弃外国国籍。」 原来玛莉是父亲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 「她父亲是名外交官？很有名吗？」 「她的父亲叫做谢彦，曾经是本国政府的中等外交官，四年前受政府命前往南非的搭机途中，夫妇一同遇到当时震惊中外的印度洋空中爆炸事件，全机乘客无一倖免，因为玛莉当时受託交由叔叔谢华夫妇照顾，所以逃过一劫。」 「所以玛莉还是有家人？」 「实质上是有，谢彦夫妇过世后，谢玛莉的监护权就此落到谢华夫妇身上。」 「听来玛莉还是有家可以回去？」 「不，」 他说的很肯定，「谢华夫妇照顾谢玛莉小姐只有一年时间，监护权就落到本国政府设立的一所孤儿院，所以谢玛莉小姐的监护权目前是在本国政府那里。」 「怎么回事？谢华他们发生什么事？」 「谢华夫妇长期沉溺毒品赌博，把原本属于玛莉小姐的继承财产挥霍一空，并且没有给予玛莉小姐良好的照顾，所以本国政府强制收回孩子的照顾权，他们夫妇也在这两年逐一过世。」 「原来如此……」 我思考几秒，「然后不到一年，玛莉就从孤儿院消失踪影，直到今天？」 负责人露出很有礼貌的笑容：「正是如此。」 「那玛莉在美国还有亲人？」 「我们是有调查出在亚利桑那州，玛莉小姐的母亲家族都居住在那里，两位阿姨和一名外公这三位血缘长辈，另外还有一些弟妹的同辈家人，家族从事运输贸易业。」 「所以玛莉在美国还是有亲人。」 「是的。」 「嗯……」 我再次陷入思考。 可能是我思考太久，他主动开口：「先生有什么烦恼？或许我们能帮的上忙？」 说实话，他说的很有礼貌客气，不过说穿了就是：有没有我们能赚钱的机会？ 我看着他满脸的礼貌微笑，又思考一会，终于开口…… 「……我是在想……」 他很专心的听：「是的？」 我果断说出口：「有办法把玛莉的监护权移给我，登记到我的户口下面？」 他明显早已准备好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玛莉小姐的监护人是本国政府，加之又是长期登记失踪孩子，美国那边还有直系亲属，她们同样曾经追查过玛莉小姐的下落，所以各方面处理起来真的比较困难。」 听起来，玛莉这只强气萝，政府在找她，她的外公家也在找她…… 我直接问：「钱的问题？」 他严肃轻轻摇头：「相信就这件事来说，钱对先生来说不会是最大的问题。先生真正要面对的问题有两大关，其中卡住的第一大关，就是本国政府的妇幼保护组织。要取得玛莉小姐的正式监护权一定需要该组织核准，问题是该组织许多成员不是用钱可以轻易打通的存在，加上还会长期追踪玛莉小姐的状况……第二大关，就是玛莉小姐美国的外公家族，当他们确认玛莉小姐的确实下落之后如果开始试图争取玛莉小姐的监护权，想把她带回美国，双方很容易法庭相见，绝对会是旷日费时的麻烦事，尤其对先生来说胜算可能只有五五波，毕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更怕会因此牵涉到新闻媒体之类。」 「说到那个妇幼保护组织，也就是类似慈善组织之类？」 「没错，」 他停顿一会，然后试探开口，「另外，先生，请恕我直言……」 「直接说吧。」 「收养外国来的小孩难度不同于收养本国籍小孩，妇幼保护组织如果要批准一个本国小孩是否可以被一个家庭收养，一定会对那个家庭进行详细调查，也是政府合法批准的相关调查，而先生已经收养过三位小姐……」 「之前收养那三只，不是都有处理好？」 「是的，当时办理三位小姐的手续过程都合法，问题是那些手续都是暂时合法，不会持续追踪调查才行的通，但如果是收养本国孩子，本国妇幼组织人员将会长达好几年以上，每月都会有成员前往家庭调查情况究竟如何，小孩是否受到良好照顾，甚至那三位小姐的状况也会顺便被她们一起追踪起来。」 我困惑一会，老实承认：「我听不太懂。」 「当时为先生办理三位小姐的收养，都有找一位需要金钱的女性，为先生和这位女性办理暂时的假结婚登记，一个月后再由我们组织立刻办理离婚，先生知道吧？」 「我知道。」 「我们做的方法不过是钻法律漏洞，外国政府和本国政府的行政漏洞。因为国家不同，相关行政组织不同，孩子离国之后要追踪起来会有相当难度，先生的假结婚真收养才能成立。而本国收养的孩子，则是会持续追踪下去，所以假结婚就行不通了，其中差别就在这里。」 我恍然大悟：「喔，原来如此。」 负责人思考几秒，又直接说：「先生真的想收养玛莉小姐？」 「是有这个打算。」 「先生想正式收养玛莉小姐，先不论美国亲属那边的第二大关，第一大关就需要有真正可以信赖的成年女性配合先生才容易打通，否则恐怕本组织就是想帮这个忙也是有心无力，更担心万一先生想强硬收养玛莉小姐，导致那三位小姐的事一并被发现，因此牵连出我们组织……」 听起来，他是在警告我对于玛莉不要轻举妄动，才不会因为收养艾莉丝的事把他们拖下水，害他们组织见光死。 「别担心，我还没疯到那个程度，不会蛮干，因为那样对我和你们都没好处。」 他微笑点点头，赞成我的说法：「愉快的合作，总是需要双方彼此配合。」 「真的没有办法？」 「应对方法也不是没有，其实我也已经说出来。」 「什么方法？」 「先生愿意长时间办理正式结婚？」 「长时间正式结婚？」 「与一名合法没问题的成年女性登记正式结婚，每天与她生活在一个屋簷下，不论是真结婚或假结婚，以方便应付妇幼组织不时的突袭检查，直到数年后该组织不再追查为止再办理离婚，结束双方的合作关系。」 我恍然大悟：「是啊，这的确是个方法……」 「只是，先生能忍受一名没有感情又不认识的女性，单纯为了钱而住在先生家里，在不知何时会临时来访的妇友组织成员面前与先生配合演出，并且前后长达数年以上？」 我困惑起来：「这个……」 「或是……」 他竟然悠悠的说，「先生身边刚好有条件这么完美，又能信赖的女性，可以配合先生登记结婚？」 毕竟从这名负责人所说的话，我真的听到了玄外之音。 奇怪？ 奇怪？ 太───奇怪了！ 我的脑海无法控制的清楚浮现一个总是看着我傻傻笑着的温柔脸孔。（*“？” *）为什么我的眉毛开始不吉利跳动？ 回到家，那只玛莉也在开完演唱会准时在五点前乖乖回来，大家聚在客厅一起开心吃火锅晚餐。 我只是低头狂吃，一句话都没说，不时看着她。 那只阿呆一直像个小妈妈那样，温柔哄着她们多吃一点。 默默看着这只阿呆，想到要请她配合，我就心情一整个沉重。 当然是可以放着玛莉的身份不管，只是单纯收养在家里直到她成年，问题是中间如果出问题怎么办？更因此导致那三只和组织的事曝光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阿呆终于发现到我的目光：「你怎么了？好像一直在看我？」 我冷冷回头，夹起一块肉：「没事。」 「嗯？」 那只玛莉竟然臭屁的对那三只说：「你们看，这就是男生爱女生，爱在心里口难开啦！」 那三只竟然都一致看着我们打量：「喔……」 阿呆不好意思笑着说：「哎呀，你们这些女孩真是的……」 喂！你就不否认啊？ 我冷冷瞪着明显爽到的阿呆一眼，就又继续低头猛扒饭。 阿呆又温柔问我：「说真的，你到底怎么了？好像一回家之后就心事重重？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 「就说没事……」 然后我把碗里所有食物扒光，立即躲回自己房间苦思…… 烦恼的我翻来翻去就是睡不过去，于是半夜十二点，夜深人静的冰冷时候，我一个人安静离开房间，进入阴暗的客厅坐到电视机前的地毯上坐下，转开电视。 各频道我转来转去，最还我还是输入锁频密码转到成人频道，竟然正在播放H动画『鬼父上集』，还是父亲让艾莉像母狗那样被压着，脱下短裤，就要从屁股后面提枪上阵的段落…… 鬼爸爸笑着说：「不要逞强，艾莉，爸爸现在就让你感觉舒服～～～」撑在地上像只母狗向前慢慢爬去的艾莉恐惧喊着：「滚开！变态！」 鬼爸爸从后面双手抓住她屁股，立刻脱下她的短裤，露出赤裸的下体：「女孩子说话不能这么粗鲁喔，艾莉～～～」「不！不要这样！」 「你真是个坏孩子啊！」 「不要！不要啊！……」 然后鬼爸爸拉下拉炼，惊恐的艾莉终于发出被破处的哀嚎，开始被『处罚』了…… 喔！喔！喔！果然只有像这样把坏孩子重新导上正路的节目，才能让我这样心烦意乱的好男儿感到心神再次稳定啊！ 电视里的鬼父持续用爱的棍棒教导不乖的坏女儿，不乖的艾莉屁股也一直被拍打的唉唉叫。 很好！很好！鬼父做的好！对不乖的坏女儿就是该这么教育才行！我忍不住就想拍桌叫好！ 想到桌子，我立刻转过身，伸手想拿桌子上那包卫生纸，准备让自己流鼻涕之后再擦掉…… 因为这样，我一转身就受到极大的惊恐，真的吓到都叫出来：「哇啊？」 安静屈膝坐在我右后方地毯上的天然呆也被我吓到：「呀？」 我惊讶的话都差点说不清：「天……天然呆？」 她也真的被我吓到：「没事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啊？被你吓到了……」 我安定心神几秒：「你怎么在这里？」 穿着睡衣和运动外套的她把手搭在胸口：「刚好去一下厕所，就听到楼下这里有奇怪声音……」 「那你坐我后面多久了？」 「就差不多你刚好开始看这个卡通……」 这只阿呆竟然坐了好几分钟我都没发现，我更打算拿卫生纸打枪？ 不过她回答我之后只是推推眼镜，重新看着电视的艾莉被鬼父从后方调教到一直唉唉叫，然后忍不住讶异笑着：「这个真的好色喔……」 换我不好意思起来的喊：「会色就不要看！」 她还是直盯着电视机，讶异的问：「这个艾莉还没成年吧？」 「你管她啊？」 就在这时，电视里的鬼父冷酷说着：「要帮我生个健康宝宝喔，艾莉。」 不乖的艾莉惊恐叫着：「不！不要！你是认真的吗？不行啦！」 不过鬼父还是对着坏女儿灌入满满爱的心意，艾莉也发出淒厉喊叫…… 天然呆讶异的笑起来：「哎哟！这个男人很坏耶！他们真的是父女吗，看起来不像啊？这样强暴人家，要是艾莉真的怀孕怎么办？」 虽然嘴巴说鬼父很坏，不过这只天然呆好像看的很尽兴啊…… 我瞇起双眼瞪着她：「我说你啊……」 她看着我：「什么事？」 「这么喜欢鬼父啊？」 「这个卡通叫鬼父？」 「我送你一套正版片吧？」 她笑着伸手拍推我胸膛一下：「才不要！这么变态的东西！」 「说来，你跟我这个男人看A片，一点都不会害羞？」 她天真问我：「看到这么色又变态的东西，当然会觉得难为情啊。不过跟你一起看这个，为什么我要觉得害羞？」 我很认真的说：「怎么说我们都是孤男寡女的……你是真的没感觉啊？」 她若有所思盯着我看：「啊哈，原来你是害羞了？」 「你都不害羞尴尬才奇怪咧！」 她完全信赖我的亲密笑了：「我知道女生这样给人的观感不太好看啦，不过因为我是真的爱你，也要一起生活到白头偕老……」 看着天然呆对我充满信赖与爱的笑容，我沉默了，只能抓抓头发：「……」 我关掉电视，客厅立刻恢复一片暗，站起来，正想回房间，忽然她伸手温柔握住我的手，拉住我。 我有点讶异低头看着阴暗中的她。 依然坐在地毯上的阿呆，握着我的手，抬头看我，很关心温柔的问：「你怎么了？」 「……」 「今天看你好像心头一直有烦恼，也睡不着的跑出来看电视……」 我淡淡的说：「是没什么啦……」 「是因为……」 她迟疑几秒，然后勇敢看着我说，「因为你想要吗？」 「啥？」 「我是不知道你们男生如果想要那个，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如果你是真的觉得想要的话，我……我……只要你愿意真的爱惜我……永远疼我……」 我重新蹲到她面前：「我说天然呆啊，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那是发生什么事？」 我又烦恼的抓抓头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请天然呆配合办理结婚，怕事情弄得太麻烦，被她打蛇顺棍上。 另外找一个需要钱的成年女人来家里住着配合，又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烦，再说这只阿呆一定会抓狂，根本不必怀疑她的反应…… 她再次关心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终究只能这样回答：「是有点事啦，不过我还得再想想……」 她看着我泪眼汪汪起来：「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一直拒绝我？」 「不是这样啦。」 「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好像一直拒我千里之外？」 「只是觉得……觉得……」 说着说着，我也觉得说不出口了…… 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说不出口。 更正确的说，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头对答案空荡荡一片的说不出口。 其实阿呆也没有说错，她是真的关心我的事，真的爱我，不是因为我的钱，才会愿意被我带回来住在这里，一直认真打理这个家，更在发现那三只的存在之后不离不弃的哭着留下来，像个小妈妈一样发自内心的照顾关怀她们，保护她们，而我却一直拒绝她的爱…… 虽然才来到这个家不到半年，不过像阿呆这样的女孩有脸蛋又有身材，真的对我和这个家这么忠心，这么的死心塌地，说真的像这么顾家的女孩打着灯笼恐怕再也找不到了，我为什么一直拒绝她的爱？ 因为我怕女孩们长大后难过？说真的，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 因为我本来就是打算找个女仆回家，不打算对她有过多好感，才会一直拒绝她？可是人类终究是感情动物，长久住在一个屋簷下的我们，说真的我也并不会讨厌她，那我又为什么一直拒绝她？ 因为要是我和她真的发生了关系，怕她会不让我碰长大之后的那三只？可是就算她再拒绝，要是我就是真的铁了心要碰长大的女孩们，她又多能防阻我呢？ 究竟是为什么我一直拒绝她？说真的，感情事许多时候是想说也说不清的。 什么事最麻烦？ 真的，真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事，最麻烦……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啊…… 阿呆泪眼汪汪的再问我：「到底为什么……」 我只能露出微笑，看着她。 阿呆看着我忽然露出的微笑，明显有点不知所然，不过还是跟着露出笑容。 算了……算了吧……一直烦恼不绝也不是办法，还是告诉她吧…… 「天然呆……」 她轻声应答我：「嗯？」 我微笑的平静说：「说真的，有件事我是真的很担心啦。」 「担心什么事？」 「有件事我是希望你能配合，可是又怕弄巧成拙……」 她很认真看着我：「不论什么事，我一定都会很小心的。」 「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怕你误会。」 「怕我误会？」 「其实是跟玛莉有关。」 「跟玛莉有关……」 她看着我，思考几秒，然后自顾自的迅速作出结论，露出难过的表情，「啊，你还是下定决心要收她当小老婆？」 「不是啦！就算我真的想对她怎么样，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再说一定会有你先挡在她前面，你怕什么？」 她不好意思笑了：「嘿嘿，是这样没错啦……」 「其实我是请侦信社调查玛莉，查过一些玛莉的资料，想把她的户头迁回家里，跟我们登记在这里，可是就因为这样才麻烦……」 她明显不瞭解：「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调查出来的结果……」 我开始向这只阿呆述说。 简单扼要的把所有前因后果都跟这只阿呆说。 玛莉的过去，身份，美国的家人，妇幼保护组织，还有户籍的收养问题…… 听完之后，阿呆讶异的先问：「玛莉真的在美国还有外公啊？」 我沉重点头：「好像是真的。」 她担忧的说：「这样我们不方便收养她吧？」 我烦恼的回答：「是这样说没错啦……」 她瞇起双眼，像是发现什么：「啊哈，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舍不得未来的小老婆被带走吧？」 我赶紧辩解：「不是这样啦！」 她眨眨双眼：「那为什么你要这么烦恼？」 「我烦恼的不是她的家人，反正砸大钱下去或是请一堆国际大律师出现就能解决了，我烦恼的是另一个问题啦，监护权问题！」 她明显困惑了：「监护权问题？」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妇幼组织会到家里查的事？」 她微微歪着头：「是啊？」 「这样你还听不懂问题吗？」 她真的一脸茫然：「听不懂……」 「就是我必须要是正式结婚身份，才有办法长久以养父名义收养玛莉啦！」 她平淡的说：「没有错啊。」 「这样你还听不懂？」 「我是真的不懂耶……」 我觉得自己已经讲的很明白了，因此差点崩溃：「到底是哪不懂啊……」 阴暗中，她沉默看着我几秒：「我不懂的是，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请你配合跟我结婚吧，有什么好担心我弄巧成拙的？」 「呜……」 我忽然被她一句话问的哑口无言，因为她的确是一句话就说到重点，似乎是我搞的太複杂混乱了。 她看着我，推推眼镜，微笑问我：「你不就是想要跟我办理结婚登记，好把玛莉的户口登记在我们家，让妇友团体随时可以来检查吗？」 「是这样没错啦……」 「我没有问题啊。这些天来我照顾女孩们，有时感觉真的就像在照顾女儿那样。」 「是啊，听起来问题是我，不是你……」 我忍不住笑着自嘲起来，然后我忽然想到，赶紧说：「不对啦！问题还是跟你有关！我才会这么烦恼！」 「还是跟我有关？」 我认真看着她：「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难启齿啦……」 「什么事？」 我语重心长：「天然呆啊……」 她很认真：「是的？」 「虽然说是要登记结婚……」 她点点头：「嗯？」 我沉默一会，才下定决心：「你能不能接受假结婚啊？」 她同样沉默好一会，慢慢推下眼镜：「……假结婚？」 「就是单纯跟我登记结婚就好，然后过个几年，玛莉她们年纪比较大之后，再跟我办理离婚。」 「为什么？」 「为什么啊……」 我赶紧抓抓头发，「简单说，就是我觉得对艾莉丝她们不公平啦。」 她应该听懂了，轻声应答：「喔……」 我等待一会，严肃问她：「……怎么样？可以吗？」 她只是看着我，沉默不答：「……」 我再次小心试探：「不愿意吗？」 「……」 我再次小心询问：「你怎么都不说话啦？」 好不容易，她开口了：「我……」 「你什么？」 「我不懂……」 我认真问她：「你哪里不懂？」 「为什么要跟我单纯办理结婚登记就好？」 「呜……」 这只阿呆又是一句问到重点，「为什么单纯办理结婚登记啊……」 她一直看着我，期待我回答。 我支支吾吾：「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 她直接追问：「为什么？」 「毕竟我们是孤男寡女的……」 「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关系和你是孤男寡女。」 我只是沉默：「……」 「我这一生只会永远爱你，只有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愿意为你奉献一切，所以在我心中你早就是我的丈夫了，只是我们还没有真的有过亲密关系，你知道吗？」 「……」 天然呆再次握起我的双手，温柔的，亲密的，微笑着：「我知道自己身为女生说这种话很奇怪，不过你愿意因为这件事，跟我成为真正的夫妻吗？」 我只能轻声呢喃：「真正的夫妻……」 「因为如果我们能真正结合在一起，就算没有名份，也有真正的身份了。这样就算几年后你因为要公平对待我们所有女孩而要跟我办理离婚，我也会比较安心啊。」 「……」 「不然我无名又无份的，你觉得我能安心吗？所以就算是你给我的正式承诺，不是吗？」 「天然呆……」 她再羞涩微笑的看着我追问：「不是吗？」 几秒后，我安定心神，轻咳一声：「我说，阿呆啊……」 她温柔微笑：「嗯？」 我露出笑容，打哈哈：「请不要找藉口想吃我，好吗？」 「讨厌啦……」 她笑着伸出手，戏腻拍打我胸膛：「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我继续打哈哈：「我的心可是很清纯善良的。」 阿呆也笑着对我说，非常认真的说：「我可是很认真的。」 我完全再笑不出来：「……」 她依然温柔笑着：「因为我爱你喔。」 认真的！这只阿呆一直是百分百认真的呆呆向前冲！ 认真的人其实最可怕，最难对付，这是真的！ 她继续温柔害羞的说：「我还是处女，没有被任何怪伯伯伤害过，更绝对没有对不起你过，这样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我赶紧正坐，完全收起笑脸，试着说服她：「阿呆啊……」 「是的？」 「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真的发生关系，你怀孕有了孩子，要怎么办？」 她单纯的说：「不是就生下来吗？只要是你的孩子，不论多少孩子我都愿意为你生。」 我赶紧认真说：「问题不在这里啦。我做个比喻，假如明年你生孩子了，孩子将会只跟艾莉丝她们相差只有九岁，这样未来要叫艾莉丝她们姊姊或是二妈妈三妈妈？」 听我这样说，阿呆瞬间困惑了：「这个……」 我自信满满：「对吧，这是个大问题，相差只有九岁，万一发生光源氏和籐壶中宫的问题怎么办？这样我怎敢跟你发生关系啊？」 （源氏和父王的爱妃籐壶相差五岁，后来源氏和籐壶生下一子，给有苦难言的父王带绿帽，只能忍着内伤养育这个孩子长大，否则家族和宫廷都会发生大问题）听我这样说，阿呆真的困惑了：「……」 「看吧，你果然还是会犹豫。」 几秒后，她竟然下定决心，很认真的说：「如果你会担心，那么在女孩长大前，只要我怀孕，我可以为了你去把孩子拿掉没关系。」 我再次被吓到：「不要这样说啦。」 「再说，」 她忽然转认真为欢笑，「我听说有体内避孕器，让医生装在子宫内就能顺利避孕，我可以去装那个啊，你就不用担心我会怀孕了。」 她这样说，我倒没办法回答了：「……」 唉，这只天然呆，真的是『吃定我』了。 我干脆乖乖脱下裤子让她『吃』好了，才不会一天到晚烦恼这个问题…… 我再次抓抓头发：「你真的这么坚定啊……」 她认真点头：「嗯，我永远都愿意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一生跟随你，为你打理这个家。」 「唉……」 她开始泪眼汪汪：「我都这样说了，要我去堕胎也没有关系，你真的不愿意现在就接受我，给我一个真正的身份地位吗？」 看着她的汪汪双眼，我又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狠心也太乱来了。 说讨厌是不讨厌啦，只是明明我对她就没有男女之爱，却还是那样把她带回家，让她对我产生更深的误会，还一直让她任劳任怨的作牛作马…… 我再次深深叹气：「唉……」 我印象中胖貍猫给我看的未来，我应该还是跟这只天然呆做过了吧？所以她才会说一直很遗憾不能为我生孩子？ 另外就世界大战那段未来的大夏美说的话，她向天然呆道歉一起抢老公的事，也表示我把她们都上过了吧？ 果然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跟这只阿呆上床吗？ 不论是不是虐缘，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缘分来了，怎样都挡不住吗？ 「唉……」 我只能再次深深的叹气…… 算了，还是跟她做了吧，反正早晚都要破处的，也省的跟她那么多麻烦，再说要是可以因为这样又开始有稳定的性生活，就像以前在房间里跟艾莉丝生活那样，也不是什么坏事。 决心下到这里，我看着她，问的很直接：「你真的没有性经验？」 她被我这样忽然问，讶异到几秒，然后一直摇头：「我没有过性经验！」 「我知道这样说是很对不起女性啦，不过如果你不是处女，是在骗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会立刻赶你出门，狠狠的报复你，大家顺便就钱的事法院见，知道吗？」 我自己说的很绝情，不过毕竟我自己也是个处男啊，不想被假处女骗掉自己的处男…… 她看我真的很认真，就紧张的说：「我不会骗你！我真的还是处女！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有跟男生牵过手，或跟他们约过会！」 「好吧，那我再说的明白点，你如果被我破处，也就是被我勃起的阴茎弄破处女膜，也被我在阴道内射精，不会怨恨我吧？」 听我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了当，她一直摇头，然后既紧张又害羞的说：「我只希望你一定要永远疼我，爱我，照顾我……我也会永远爱你，永远帮你打理这个家，好好照顾你的女孩们长大，直到我死为止……」 这时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说这什么傻话？」 「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是认真的……」 「你知不知道，我们要是真的作了，尤其是被我在阴道内射精，你就不能回头了？」 她害羞又甜甜的看着我笑了：「我当然知道啊……」 是啊，她是女生，不会不知道随便跟男生性交的严重性，更何况是她主动提起这个要求，那么我又为什么要问？ 我真的是在问她吗？ 或者我其实是在询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一直告诉自己事情的严重性？ 为什么我要一直避免和这只阿呆发生关系？ 虽然我的心又感觉不安起来，伴随着诡异的刺痛，不过我还是放弃挣扎的喊着：「好啦，随便你啦，你不怕跟我做爱，我会怕就太奇怪了！」 听我这样说，她只是害羞笑着，没有说什么，不过明显感觉她也有点紧张起来。 我直接豪迈问她：「你要在这里做吗？」 「客厅这里……」 她好像觉得很不可思议又尴尬，笑了起来。 「反正又没人，怕被谁看啊？」 阿呆抬头看看二楼走廊，明显担心女孩们躲在那里，所以我也抬头看去，不过那里什么人都没有，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过…… 我直接说：「艾莉丝她们应该都还睡的很熟啦，没事的话是不会醒来的。」 她害羞的说：「是这样子没有错啦……」 「那你不是等着跟我成为夫妻好久了？还在等什么？」 阿呆羞涩的说：「还是去你的房间吧……」 我果断的说：「就在这里啦，事后清理也比较方便。」 她忍不住又羞涩笑了：「事后清理……」 我说的很直接：「你刚才不是看过鬼父？就是清洁流出来的精液啦，棉被床单很难处理。」 「真的会那样吗？」 「不论有没有体内射精，精液的清理都很麻烦啦，布料沾到精液想完全清理至少也要用水整个擦一遍，或是洗过。」 阿呆只是害羞笑着，听我说，明显她对这种事完全没有经验。 我直接问：「怎样？听到这样就怕了男性精液？」 她直率笑着：「有一点……」 「那你要放弃？」 她赶紧摇头：「我只是有点紧张，因为对这件事真的没有经验，也不知道真正的精液到底是怎样，听你说的好像很恐怖的样子。」 「是不会恐怖啦，只是很难清理，现在你真的准备好了？」 阿呆很认真的点头：「嗯。」 于是，我再看她一眼，终于慢慢抬起双手，慢慢的向她的胸前伸去。 她也看着我，尤其是看着我的双手，慢慢向乳房伸去。 我的双手先是摸在她的轻薄运动外套上，向左右掀开，露出依然由睡衣遮盖着的双乳。 看着她的双乳，34C乳球，顺着她有点急促的呼吸在胸膛上起伏，我终于再次把双手伸过去。 虽然隔着睡衣，不过我的双手还是很快就摸到天然呆的乳球上，并且立刻把乳球整个握在手里。 很大，很有弹性，并且…… 还是没有穿胸罩…… 我忍不住抬头看她：「胸罩？」 「我睡觉都没有穿，感觉会绑住……」 「喔……」 我只是轻轻应答，然后双手开始揉握她的乳球。 她也只是安静坐着，静静低头看着我玩弄她的乳房。 我开始轻轻喘起气，并且无法控制的开始兴奋起来：「说来，我也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你真的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 她一边被我摸着胸部，一边害羞问我：「这么久？」 我很认真的说：「从那三只被你发现的那天开始，我就都没碰过女人了。」 「你真的都没碰过？」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会去外面买鸡女吗？」 「我是有怀疑的想过啦……」 我有点不开心的直接回答：「少看轻人了。」 她羞涩的说：「对不起……」 我没有回答，只是双眼盯着她的胸部看，并且双手一直摸揉。 「我知道男生性欲一定很强，这段时间你一直忍的很辛苦吧？」 「还好啦，需要时就看A片自慰。」 她听我这样说，又不好意思笑了。 我就这样又沉默的当面揉她的乳球一会，终于下定决心的放开手，跟她说：「你转过身。」 「转过身？」 「我要从你背后抱住你，这样面对面的姿势不顺。」 听我说完，天然呆立刻默默转过身，重新端庄跪坐在地毯上。 同样坐在地毯上的我立刻移上前，张开双脚贴到她背后。 然后我的双手迅速向下移到她的睡衣最下端，几乎是以飢渴的态度从她的小腿开始向上拉。 忽然被我拉连身睡衣，她明显紧张的讶异几秒，不过她还是配合的稍微移动身体抬高屁股和双腿，才让我顺利的一路向上拉，然后屁股重新坐到地毯上。 我就这样直把睡衣拉到她的腰部几乎让她的内裤跑出来，双手才赶紧伸进睡衣底下，迅速向她的胸部探去。 先是指尖触碰到，碰到乳房下端，真正的皮肤触感，充满弹性的温热感触，然后我立刻张开所有手指，紧紧握住她的双乳，34C的双乳…… 这一刻开始，没有睡衣布料的隔阂，她温暖又有弹性的双乳真的在我的手心中，被我紧紧捏着，也是我有印象以来第一次直接握住赤裸的女性乳球…… 背靠在我怀里的她，双手轻轻摆放在我张开的双腿上，一直低头羞涩看着自己的乳房，看着睡衣底下的赤裸双乳被我的手掌紧紧握着：「……」 我开始心跳加速，激烈的加速。 我的阴茎完全勃起了，真的完全勃起，勃起到那种不能再硬的程度。 我的双手开始又揉又捏，就像玩弄水球那样，一直又揉又捏动，她的乳球也一直很有弹性的随我摆佈。 34C真的好大…… 好有弹性…… 天然呆也一直低头看着，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任何话，是那么柔顺又安静。 忽然，我的心一阵刺痛…… 我依然一直又又揉又捏，然后我的双手开始摸上她的乳头，毫无隔阂的开始用手指捏住，并且开始拉。 可能是乳头太敏感，她竟然小声的娇叫：「啊……」 我没有理她，只是兴奋的继续拉捏，因此她的呼吸明显快速起来，双颊也完全泛出潮红。 乳头！真的是成熟女性的乳头！好有韧性！捏起来好有弹性！ 一直被我捏玩乳头，她微微回头看我，娇羞问我：「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胸部？」 我喘着气回答：「好大……捏起来也好舒服……」 她甜甜的笑了…… 我继续喘着气，兴奋的对她的胸部又捏又揉的玩弄，时而乳头，时而乳房。 不只这样，我更像是开始受到男人本性的冲动，也像是主动受到异性的吸引，原本我的下体离她的屁股还有几公分距离，我竟然开始把下体贴上去，让我完全勃起的阴茎直接贴到她的屁股上。 她一定有感觉到，因为她又回头看着我，娇羞的：「……」 我也看着她：「……」 然后顶在她屁股上的阴部开始往前推，一下下用力推着。 至于下体自己是在推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屁股就在前面，我的理性非常清楚，还会有什么好推的？不过理性不知道，男性本能一定知道女性阴道就在那附近，想看能不能就这样推进去吧，也不管有没有衣服挡着。 阿呆像是完全瞭解，竟然又主动害羞的开口：「只要你真的想要的话……」 听她这样说，我当然也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等也不等的双手立刻放开她的乳球，向下移去探摸她的内裤两侧开始向下拉。 她虽然很紧张，不过还是微微抬起屁股配合我，让我脱亲手把内裤脱到大腿中段，她才又重新坐到自己的双腿间。 这时我们一直沉默看着彼此，以极度紧张又羞涩的表情。 我的双手继续动作，开始拉自己的睡裤，这时她忽然开口了…… 「等一下！」 她有点紧张的看着我说：「我听说过女生的第一次好像会痛，所以请……请你温柔一点……」 「……」 「我今天刚好是危险期，在排卵，这几天都是……」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如果真的体内射精，她有孩子的机率会非常大吧？ 天然呆认真的继续说：「不过如果有孩子的话，我会去拿掉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听她这样说，因为爱我所以愿意为我牺牲到这个程度，承担堕胎的事，我的心忽然一阵痛，又是一阵刺痛。 为什么刺痛？究竟为什么我的心会一直感觉刺痛？ 我甩甩头，把这个想法甩掉。 我问她：「可以开始了吗？」 她赶紧再说：「我真的是第一次，没有过男人，所以请你一定要温柔对待我……」 我不耐烦的回答：「我知道啦！」 听我已经不耐烦了，她终于闭上嘴，只是不安又紧张的看着我。 接着我的双手正式拉下自己的睡裤，完全勃起的阴茎立刻跳出来，龟头也早就红通通了。 她知道我的动作，也更加的让自己转过上半身，低下头，想亲眼看着我的阴茎。 那几秒，阴暗的客厅灯光下她看到我的阴茎，讶异的睁大双眼，肯定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成年男性完全勃起的性器官朝上耸立，让她印象难忘…… 我冷冷的对她说：「身体转回去，你这样会挡到我的行动。」 听我这样说，阿呆终于赶紧转回身体，不过还是回头一直看着我的脸，紧张的知道我就要採取行动了。 我没有看她，而是这样低头握着阴茎，让龟头往天然呆依然坐在地毯上的屁股缝平行塞进去…… 她一定是感觉到我的阴茎开始插入她的屁股缝，下体的大小阴唇就像麵包夹热狗一样把我的阴茎夹着，所以看着我紧张发出：「呀……」 我没有理她，继续把我的阴茎塞到我的肚子都贴到她娇小的后腰为止。 虽然我没有真的插入她的阴道，只是下体平行贴在她的阴部上，不过我们的性器官还是直接贴在一起了。 我们一直互看着，紧张又羞涩的互看着。 我开始前后推动阴茎，在她的下体摩擦。 上一次我这样做，让阴茎贴着女性下体摩擦，是好几个月前的艾莉丝，现在竟然变成天然呆…… 我就这样一边用阴茎摩擦下体她，一边双手重新探进睡衣，重新用力捏握她的乳球，进行上下两边的全力攻击。 被我这样从背后推半分钟，使力捏着双乳，阿呆终于红着脸问：「你进去人家身体了？」 「没有，」 我激烈喘着气，「只是贴在你的私处摩擦。」 她明显困惑了，一声不发的，完全不瞭解我为什么不插入她的阴道。 我边捏她的乳球边推下体的直接说：「我又没准备保险套，真的给你插进去肯定要内射才能让我罢手，我可不想让你受胎怀孕再去堕胎，懂吗？」 「……」 「让你去堕胎，我会过意不去啦！」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做爱吗？」 「要说做爱，我们这样性器官直接接触，不是就在做爱了？有没有插进去都差别不大啦。」 她沉默一会，终于温柔的说：「你真的好温柔……」 我继续从背后玩弄阿呆的身体，一边说：「是吗？」 「女孩要是长大了，一定也会因为这样爱上你……」 「希望真的是这样啦。她们要是移情别恋，随便跟路边野男人跑了，我可受不了。」 她微笑的说：「她们不会的。」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从未来回来的夏美，不就是因为你的温柔才爱上你吗？」 「原来你有听到……」 她沉默一会，然后开口提起另一件事：「有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问……」 「想问就问啦。」 「以前你是不是也对艾莉丝她们这样做过？」 我直率点头。 阿呆露出难过的表情：「不可以再对她们这样了……」 我喘着气说：「好啦！我会等她们长大啦！」 她忍不住笑了，一直看着我，然后又过十来秒才又羞涩笑着说：「说实话，我刚才被你吓了一跳……」 「吓到什么？」 她娇羞的说：「……你那个真的好大……」 「是吗？」 「那一天就是你睡觉时在我大腿上勃起，感觉也好像没有现在这么大……」 「用看的感觉不一样吧？」 「刚才我真的很怕你要是想进到人家的阴道里，可能会进不去，就是真的进去也一定会很痛吧？」 「没这回事，小孩都能从阴道生出来了，阴茎也一定能插的进去啦。」 「嗯……」 我没有再说话，继续捏她双乳，摩擦阴部。 她也看着我一会之后又开口：「男生在做这件事的时候真的是这样呢……」 「怎样？」 「动作有点野蛮粗鲁……」 「我会做这种事是本能本性！男生都会这样。」 她又吃吃笑了：「我知道……」 我们又暂时都没有说话，她只是继续让我捏着双乳，下体继续摩擦，并且从她的背后贴在一起。 又过十来秒，她终于问：「……你觉得舒服吗？」 我直接说：「说真的，好爽……」 「你真的要这样贴在我那里一直动？」 我粗鲁的说：「不然咧？真的要让我干进阴道大肚子？」 她羞涩一会，竟然无怨无悔的看着我微笑：「可以啊，真的不用担心我，只要你觉得舒服，也喜欢就好，因为我爱你……」 我的心再次一阵刺痛，不过我只是继续看着她，喘着气耸动屁股。 她继续温柔的看着我说：「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爱，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因为她这句话，我的心再次感到一股刺痛，不舒服的刺痛，觉得这是错误行为的刺痛…… 她生命的一切都愿意给我，但是我又能给她什么？ 单纯不愁吃穿的生活吗？ 总感觉这样的交换完全不对…… 我几乎想也不想就回答：「少说傻话了！」 她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心情，单纯以为我是因为怀孕问题才不乱来，所以只是又温柔羞涩看着我一会之后，慢慢的转过头，不再回头看我，好像只是安静的感受我的行为。 我们就这样身体紧紧贴着对方，沉默的享受性爱的感觉。 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约一分钟漫长的沉默之后，一直沉默的她竟然轻轻的：「呜～～～」什么？什么？这只阿呆在呻吟什么？ 忽然听到她这么真实的叫声，我真的有点讶异到。 几秒钟之后，她又轻轻发出：「……唔……」 我略为讶异，这只阿呆竟然真的开始有快感了？ 几秒后，她毫不做作的又是一声：「嗯～～～」有快感了？这只阿呆真的被我摩擦到有快感了？ 是因为阴蒂一直被我的阴茎摩擦，所以真的产生快感了？ 男人的快感总是像火山爆发，一波又一波，尤其是射精时最明显，听说女人的快感就像逐渐的涨潮，到最后会变成滔天巨浪，她真的开始涨潮了吗？ 平时看来呆呆的，实际上她该不会是那种很敏感的类型吧？不然怎么会这样摩擦玩玩就开始高潮了？ 发现她可能真的具有敏感体质，我喘着气，讶异开口：「天然呆？」 她竟然上身后倾，完全躺靠在我怀里，把头靠在我的脸庞，双手更是慢慢举起到胸前，隔着自己的睡衣紧紧握着我正在衣服底下捏玩她双乳的手掌，明显顺从情欲快感，非常感性的小声说着：「好奇怪的感觉……真的是好奇怪的感觉喔……不过不讨厌……这就是大家说的做爱感觉吧……性快感吧……」 这该不会真的是她第一次感受性快感吧？ 「天然呆……」 她开始放开自己，更亲密又柔软的把自己的身体贴靠在我怀里：「好奇怪的感觉……好奇怪……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喔……」 「阿呆……」 她微微转过头，让脸颊跟我的脸颊亲密贴在一起，闭着双眼开始娇喘，似乎正在享受，并且把春叫声转变成对我的爱的话语：「我爱你，我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一直好爱你，真的一直一直好爱你，好爱你……」 看她这样，真的因为爱我，愿意完全把自己交给我，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剧烈刺痛，近乎谴责的刺痛！ 她爱我，可是我爱她吗？ 当然做爱不一定要有爱，否则就不会有鸡女这一行，可是没有爱的做爱，不是跟路边买鸡女没两样吗？ 对我来说，明明没有爱，男女那样真正的爱，阿呆是鸡女吗？ 她一直对我这么好，对女孩们这么好，对这个家这么忠心，如果我把她当成鸡，可以吗？对的起她吗？我这样事对的吗？ 因为这样的自我谴责，我忽然双手一紧，非常出力的紧紧捏着她的乳房，几乎是我所有力量。 她的声音稍微变大了，一定以为我是更激情了，所以她也没有顾虑的更放开情欲感受：「好爱你，好爱你，我好爱你！……」 我的心更痛了，我的手掌也更出力的捏着她的双乳，像是要把她的乳球整个捏破那样的巨大力量，男性的真正力量，几乎要把她的乳球从中捏扁了，乳头和周围的乳房更一定已经从我的手掌虎口向外突出。 她完全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行为，立刻微微皱起眉头，隔着睡衣搭在胸前的双手也跟着出力搭在我的手上，似乎想把我的手拉开，声音也明显因为双乳的痛感混杂着快感，不过也因此她更把脸颊亲密的跟我贴靠在一起：「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她这样只是叫着，也不要我停手，好像不论怎样都会忍耐下去，就是乳球真的被我捏破也会乖乖顺从的模样，我的心终于痛到一个程度，无法再面对…… 我的双手迅速放松力道，不再握痛她充满弹性的双乳。 一直耸动摩擦的阴茎，也不再移动，只是紧紧贴着她的少女最私处。 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像阿呆这样的好女孩？ 我怎么可以欺骗她的感情？ 于是我开始平息自己的呼吸。 阿呆也不再发出疼痛的娇叫，只是亲密躺靠着我，同样开始平息自己的呼吸。 几秒钟之后，明显是因为我都没有动作，她终于困惑睁开双眼。 我慢慢让双手完全放开她的乳球，然后搭在她的腰上，把自己就要开始发软的阴茎抽出她的屁股缝，然后拉起我自己的睡裤。 发现我的动作，她赶紧挺起上身，讶异又困惑的重新回头看我：「……」 我不敢看她，默默站起来，踏步就要离开。 她看着我迈步就要离开，赶紧伸手拉住我：「你怎么了？」 「没事啦。」 她紧张起来，真的紧张起来：「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没有。」 她赶紧问：「还是我不应该那样发出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流？是个坏女孩？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有点不耐烦的立刻打断她：「有性快感很正常，人都会有性快感，不是你担心的那样啦！」 她更急的问：「那么你为什么忽然这样？还是我不够主动？一直没有主动配合你？」 我更不耐烦了：「不是这样啦！」 她也急了，像是要哭出来的紧紧握着我的手：「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啦！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一定会愿意配合你啦！」 天然呆一直把问题揽到自己身上，认为问题一定在她自己身上，更开始向我请求原谅…… 我的心真的痛到一个不行！ 「我就说不是你的问题啦！」 我无法控制的对着她怒吼，真正的怒吼，几乎响彻全房子，都把在房间睡觉的那四只喊醒了，慢慢的安静走出房间，从二楼走廊小心向下看…… 这只阿呆也被我吼的吓到，身体抖跳一下：「……」 「你不要这样是会死啊？」 她一头雾水，但还是紧张的赶紧开口：「对不起……」 我继续对着她吼：「看啦！你就是这样！就是一直这样！所以我才没有办法！……」 她赶紧温柔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就说不是你的错！你不要一直道歉啦！」 她担心不安的看着我：「……」 我心痛的继续对她吼：「问题在我！不是你的问题啦！可以不要一直那样吗？不要一直道歉了啦！」 「……」 我又吼声：「懂了吗？问题在我，不在你啦！不要一直道歉啦！」 阿呆羞涩又尴尬看着我，好一会之后，她终于小心开口：「你……不行吗？」 我差点被打败，赶紧回答：「不是啦！我都顶在你那里一直摩擦，怎么可能不行！」 她羞涩的直接问：「可是一般男生不是都会很喜欢跟女生做这种事？」 我挣扎又痛苦的说：「我是很喜欢啊！你的乳房握起来真的很舒服，又大又有弹性，你的身体又香又热又温暖，尤其是当我的老二贴着你那里的时候，真的一直想插进去干啦！」 「……」 「我是处男耶！你是处女我可也是处男啦！要是有女孩子可以真的让我干，我有什么道理不去干？」 她完全不瞭解：「那又为什么……」 我焦急的说：「因为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不应该对你这样做啦！」 「为什么？我真的不懂……是我哪里不对或是身体有问题吗？」 「我就说不是这样啦！」 她再次完全不瞭解又担心的问：「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又焦虑又生气的开始喊：「唉！这种情况真是他妈的！真是她妈的！她妈的痛恨！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啦！」 她看我真的激动焦虑起来，也吓到了：「你到底怎么了啦？」 我依然焦虑喊着：「我就是没有办法抱你啦！」 阿呆也焦虑的问我：「所以我才问为什么啊？」 我直肠子的说：「就像我不会去外面花钱买鸡，跟她们上床的道理一样啦！」 她真的讶异到：「我是鸡？」 「不是啦！我不是说你是鸡啦！」 我赶紧回答：「我的意思是说，没有感情的话，我没有办法跟女人发生关系啦！」 听我这样说，她再次讶异到：「你跟我没感情？」 「我不是讨厌你，也不是跟你完全没感情啦！」 「那到底是怎样？」 「因为我还没准备好要爱你，就是这样啦！」 「还没准备好要爱我？」 我沉重的说：「因为我从没爱过你，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一直觉得自己不能随便对你怎样啦！否则我要怎么对你负责？」 她听到我这样说，先是发愣一会，好像对自己听到的话没有自信：「你……从没爱过我？」 「阿呆，这样你能瞭解，为什么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碰你的原因没？不是你有什么问题，一直是我的问题啦，才会没有办法真的抱你啦！不然我那里都硬成那样了，为什么会没有办法抱你？就是因为我觉得那是要对你负责的，才会没有办法狠下心抱你啦！」 阿呆完全愣愣看着我：「……」 「我愿意永远对艾莉丝她们负责，也因为这样才会真的把她们带回来家里，才会愿意碰她们啦！而你，我本来就不打算对你怎么样，所以才会没有办法对你怎样啦！不然我要是对你没感情又欺骗你的随便抱了你，不是只会让你伤心难过？」 阿呆依然愣愣听着：「……」 「不然如果你对一个男人没感情，你会愿意让那个男人抱吗？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办法抱你啦！不是我不行，是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啦！」 「……」 「另外也是因为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对这个家这么忠心，我才无法狠心做出会伤害你的事啦，你能体会吗？」 安静听我说这么多，我正想激动的继续说，阿呆却愣愣看着我，忽然流出眼泪，明显是因为我这些话…… 正在激动的我，看到她的眼泪，就像被重重打到一拳，瞬间让我清醒。 「天然呆……」 她慢慢拿下眼镜，用手擦掉眼泪，然后再重新戴上眼镜看着我，坚强露出笑容。 「什么嘛，原来是因为这样啊，简单说你根本就不爱我，一直都是我自做多情吧？」 「阿呆？」 「没有关系……」 她依然充满感情的温柔看着我，坚强的：「我会等你的……」 「阿呆……」 「就算你不爱我，我还是会耐心等到你愿意爱我的那天，因为谁叫我要爱上你，也没有办法嘛，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嘛……」 她虽然坚强笑着，不过看着我的双眼还是再次无法控制的流出眼泪。 她赶紧再次拿下眼镜，开始擦眼泪，并且一直坚强笑着说：「咦？奇怪？为什么？好讨厌，眼泪好讨厌……自己一直跑出来……」 「天然呆？」 我伸出双手，想搂着她安慰，但是她已经早一步站起来，重新穿好内裤，移动身体离开了。 她边移动脚步离开，然后坚强笑着边擦眼泪边走向楼梯：「眼泪真讨厌，我要回房间睡觉了……真是的……」 看她哭泣的背影是那么孤单，那么无助，那么脆弱……我终于果断的追上去，伸出双手，心情非常沉重的从她背后紧紧搂抱她：「阿呆……」 被我从背后紧紧搂抱着阿呆，终于不再忍耐的躺靠在我怀里，双手握着我搂抱她的双手，痛苦的放声嚎啕大哭…… 那几只小动物们和胖貍猫，就这样安静的在二楼走廊看着底下的我们为情所苦。 所谓的爱，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总是痛苦烦恼多过甜蜜，究竟是为什么？ 爱究竟是什么…… 唉…… 第050章：感情事，怎么回事？ 几天过去，我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几乎没有离开。 我非常的自责，加倍的自责，真的有够自责，因为我竟然让这只阿呆哭了，所以几乎愧疚的觉得很难见她。 说来从小到大，我从没有真正的跟女生交往过，尤其是自从开始收养乖乖的不会反抗我的艾莉丝她们之后，所有事情几乎都是顺着我自己的性子来，所以我会一再的伤害到阿呆，这应该就是最大的原因吧？ 以前在学校读书从没有认真的跟任何女生来往过，就是坐我背后的天然呆也一直被我当成个性古怪喜欢动漫画的「哥儿」看待，很少真的把它当成一个女人……但是经过这阵子的事，我开始深深的发现，我在感情事的领域是这么笨拙，感情事真的也是需要学习的。 不过虽然有这么多的不瞭解，我却再次深深的瞭解一件事，那就是天然呆爱我，真正发自内心深处的爱我…… 我为什么一直不能回应她的爱？ 对我来说，要回应她的爱真有这么难吗？ 就算现在的我对她依然一点感情都没有，试着回报给她同样的爱真有这么难吗？ 她要求的不多，这个家里真正的身份，不会消失的地位，让已经没有亲人可以再依靠的她有个真正的落脚处，不过如此而已，给予她真有那么难吗？ 不，其实一点都不难，说真的就是这样。 那么我又为什么不能给她？ 我想了又想。 真的是想了又想。 发现自己真的是找不到不能给她的理由。 甚至，我连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坚定拒绝她的理由都找不到…… 说来阿呆有脸蛋，有身材，又有柔顺的个性，还有对我这么深的爱，我为什么要一再的拒绝她？ 真的只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要爱她，所以我只能一直拒绝她？ 究竟为什么？ 好几天时间我想了又想，认真的整理自己的心情，或许……或许我只是因为害怕不安吧？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躺在床上看漫画，然后准备睡觉的这个晚上九点，忽然我的房间门被拉开，是穿着小猫图案睡衣的艾莉丝，缺少两颗门牙的她高兴跑进房间…… 「哥哥主人！」 萌萌猫喵叫着，迅速扑上床～～～被扑压的我发出唉号：「哎哟───！」 遭受艾莉丝的萌萌扑特技攻击，陷入被魅惑状态。 然后我开始抱着压在我身上嘻笑的艾莉丝开始宠，搔痒到让她笑不拢嘴。 就在这时，抱着小咪的夏美、小奈美、萝丝玛莉、也都在天然呆的带领下，穿着睡衣逐一走进房间。 穿着水蓝色小狗睡衣的夏美，抱着一直动不停的小咪：「哥哥晚安。」 穿着白色兔子睡衣的小奈美，也羞答答的看着我微笑说：「晚安，哥哥……」 「呣！」 穿着粉红色睡衣的粉红萝却嘟起嘴，双手叉腰，「我为什么每天都一定要跑来跟你说晚安？很烦耶！」 天然呆温柔走到她身边，弯腰跟玛莉说：「因为大家要睡觉了啊。」 粉红萝转过头，故意看向其他地方，明显甩都不甩我们：「呣！」 「没关系，」 我对阿呆说，毕竟看她这样也不好勉强，终究玛莉不是那种可以被勉强的类型，于是我只是继续抱着像只猫咪在怀里扭动的艾莉丝，平静的主动说：「玛莉，晚安。」 听到我的晚安，粉红萝依然只是看着其他地方，嘟着嘴：「呣！」 我只是微笑。 说来她住到家里终究才二十天左右，这样看来还需要更多时间才能让她真正愿意认同这里吧？ 天然呆看这样，开始拍手出声，就要把她们带回二楼房间：「好了，女孩们───」这时粉红萝虽然依然看着其他地方，但却忽然开口：「喂，哥哥？」 这时大家都有点讶异的看着她，毕竟平时玛莉总是第一个转身就离开我的房间，根本不会想多作停留。 我平静回应她：「嗯？」 「我啊……」 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 她又恢复安静，只是嘟嘴看着其他地方：「……」 天然呆再次友善温柔的弯下腰：「玛莉？」 「……」 虽然对彼此的关系觉得尴尬，不过我和天然呆还是不由得看着彼此。 粉红萝终于转过头直直瞪着我，保持叉腰：「为什么我一定要住在这里啊？」 「从未来回来的大夏美不是向你说过，我们是家人，会一直住在一起，一起长大？」 「可是你们又不是我的爸爸妈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我根本不想住在这！」 我微笑的友善问她：「那你想住在哪里？」 她很认真的说：「我想回去旅馆住在自己的房间！」 「可是你的家人都在这里啊，那个旅馆房间有你一定要回去住不可的理由吗？」 她又嘟起嘴，明显不想谈：「呣！」 我继续友善的跟她说：「玛莉，白天和下午你想下山唱歌跳舞赚钱都没关系啊，哥哥绝对不会阻止你，也不会跟你拿钱，只是你真的有必要一直辛苦维持那个旅馆房间吗？跟大家一起住在这里就都不用再花钱了，不是吗？」 她只是瞪着我，根本没有回答，看来也一点都不想回答。 我继续友善的问：「玛莉，你觉得我们是坏人吗？」 天然呆也关心的说：「玛莉，我们和艾莉丝姊姊她们不是一直对你很好？」 她的态度终于软化下来：「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啦，也都对我很好。」 我继续问：「那为什么不就这样安定的住下来？」 玛莉再次沉默了：「……」 等待一会，我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玛莉终于又开口了，并且态度又软化不少，甚至可以说她似乎已经开始有求于我…… 「那个……是因为……」 我平静的问她：「是因为什么？」 「……」 我稍微追问：「玛莉？」 「……」 又经过好一会，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她竟然再次倔强自己，双手重新叉腰，嘟起嘴，立刻转身向房门快步走出去，「你们真烦耶！我要睡觉了啦！」 我和天然呆看着粉红萝什么都不再说的转身就走，只能再次看着彼此几秒，然后阿呆才向夏美说：「我有些话要跟哥哥说，你先带大家回房间睡觉吧。」 「好。」 夏美就这样抱着小咪，带着艾莉丝和奈美离开，一起回去二楼房间。 阿呆看着她们都乖乖走上楼梯，才又看着我：「你觉得玛莉是怎么回事？」 我同样充满困惑：「她很明显还有什么话想说？」 她担心的说：「她的旅馆房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也这样觉得，不然单纯的保持作为紧急避难所也就够了，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非得回去居住。」 她担心的问：「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我直接说：「如果她都不提，我是还不觉得保持那个旅馆房间有什么问题：不过刚才她这样一说，是真的奇怪了起来……」 「我刚才真的忽然想到，她是不是在旅馆房间偷偷收养了什么需要吃东西的小狗小猫，否则为什么刚跟我们一起住的时候整天一直跟我们吵着要回去看看，现在还说想搬回去？」 「收养小动物啊……这样听起来是很合理……」 「所以我在想，她刚才会不会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带回家养，可是又不敢问？」 停顿一会，阿呆继续说：「如果真的是这样，要找个机会暗示她可以带回家养吗？」 我思考几秒，只能说：「再等一阵子看看吧，因为也有可能她只是不习惯住在这里。」 「嗯，」 她总算再次露出温柔的微笑，「那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单独和她共处一室的我，又因为愧疚又开始坐立难安的我，只能淡淡的点头。 天然呆再对我温柔微笑几秒，转身就要离开我的房间，并且伸手就要把房门重新关上。 看着阿呆就要离去，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觉得不应该就这样让她离开，应该叫住她，干脆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再次跟她谈一谈。 就在我依然陷于犹豫的时候，她是真的已经踏出门外走廊，房门就要被关上…… 坐在床上的我终于当机立断，开口叫她：「阿呆？」 她重新推开房门：「嗯？」 我下定决心的说：「你可不可以在我的书桌椅子坐一下，我想跟你谈谈？」 她讶异几秒，不过还是露出温暖的笑容：「……好啊。」 然后她重新推开房门，走到我的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平静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天然呆啊……」 她微笑的回答我：「什么事？」 我又犹豫几秒：「我是想说，前几天让你哭，我真的觉得很抱歉，不是故意的，一直很愧疚。」 她微笑的说：「没关系啦，偶尔哭一哭有助心灵健康啊。再说当时哭完之后，当天或隔天我真的有觉得心情比较好哟。」 我只能露出带有歉意的微笑：「是吗……」 「嗯，」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笑着继续对我说，「再说女孩本来就是水作的啊。」 我只能这样说：「你好坚强……」 她故意像个大力士展示手臂肌肉那样弯起右手：「当然啊，因为现在的我可是要照顾四个健康活泼小女孩的大姊姊啊，不坚强会照顾不来啊。」 我被她逗笑了：「呵呵……」 她也看着我露出甜甜笑容：「嘿嘿……」 我再看她一会，才又继续说：「其实这几天我一直认真在想自己和你的事，也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个话题，她收起笑容，只是保持淡淡微笑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一直对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但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办法回报你，感觉亏欠你许多……」 她平静的告诉我：「我一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在这里生活其实也很快乐，天天可以看到可爱又乖巧听话的女孩子，跟她们一起生活，看她们成长，真的也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是这样啊……」 她再次笑了：「当然啊，尤其这个家的怪事真的特别多，貍猫神，超能力，竟然还有未来长大的夏美开着时光机出现，都很有趣耶。」 我也被她逗笑：「是这样没错，这个家真是莫名其妙到不太正常啊……」 她继续笑着说：「嗯嗯，当时我搬到这里住的时候，真的一点都没料到会有这些事呢。」 我们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为此都愉快笑了一会…… 一会之后，我才又重新收起笑容，认真的问：「说真的，天然呆，你希望我怎么回报你对我，还有对这个家的付出？你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吗？」 她也收起笑容，思考几秒，然后同样认真的回答：「我只希望你也可以爱我，不过我知道爱情是无法勉强的，所以我不会勉强你，我依然会耐心等到你愿意爱我的那一天，至于其他东西都没有大家平安健康来的重要，我只真正想要这些。」 「想要我的爱啊……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不能爱你？」 她只是看着我，等待我会说出口的话语。 「我真的烦恼的想了好几天，一直东想西想的，其实我并不讨厌你，可是好像就是找不到不能爱你的理由，不过也一直找不到爱你的理由。」 她微笑的说：「因为爱就是这样，是无法勉强的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爱上我的？」 「就像我以前跟你说过，在学校上学那时候坐在你后面，每天看着你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慢慢爱上你了，直到今天。」 「你不会觉得这样听起来很没有理性吗？好像不太逻辑？」 「不会啊，爱情本来就是这样，而且我一直觉得很自然，没有勉强或是不舒服。」 我再次思考起来，完全不能瞭解。 她看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好奇的问：「怎么了吗？」 「只是忽然觉得你好像孩子。」 「是吗？」 「我是不知道你们男生到底怎么想，不过我记得以前看过的谈恋爱节目说过，感情事本来就不是理性可以解释，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不合理又奇怪的好事坏事发生，不是吗？」 「是这样说没错啦……」 我再次陷入苦恼的思考。 她保持温暖微笑看着我，真的就像在看小孩那样。 几秒之后，她又愉快的开口：「不过啊，刚才坐下来听你说这些话之后，其实我是真的意外的瞭解一件事，也放心了，还有点高兴……」 「高兴？为什么？」 她只是温暖微笑的看着我。 我好奇的催促她：「说嘛？」 她愉快又犹豫的：「我真的可以说吗？」 「说啦。」 「好吧，那我就说了，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自己和我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在意自己会伤害我？为什么要烦恼这么久？」 我直接回答：「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你。」 天然呆听我说完，又微笑了：「你真的意外的还像个孩子呢，跟艾莉丝她们一样……听说男生不论再大都像个大男孩一样，好像是真的？」 我真的困惑了：「为什么？我说的话不合理吗？」 她温柔笑着说：「说真的，我真的开始感觉其实是在照顾五个孩子，不是四个呢。」 「听你说的好像我很幼稚？」 可能是怕我不高兴，她赶紧解释：「不是幼稚啦，只是你好像真的不瞭解。」 「我是真的不瞭解……」 她又高兴的偷笑了：「嘻……」 「怎么？」 「好！」 这只阿呆忽然握起拳，满脸的笑容，充满干劲，「情况还没绝望！我可以放心的继续努力了！」 我有点被惊吓到：「干嘛？放心的努力什么？」 她只是看着我笑而不答：「嘿嘿嘿……」 怎么了？又怎么了？我好像忽然又激发她进取向上的决心？ 我究竟说错什么了？ ˊ口ˋ「她故意擦起嘴角，好像已经流出飢渴的口水：「这个傻哥哥啊，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温柔的好好引导你进入大人的世界……」 我是真的被她吓到：「帮个忙，别吓人了！」 她又傻傻的笑着：「只是觉得捉弄你很好玩咩～～～」我埋怨起来：「认真说啦！」 「好啦，对不起嘛，不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没有勉强，所以你真的都不觉得自己对我的事这么自责，很奇怪吗？」 「是啊，所以我才一直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补偿你才好。」 「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你说到最后一直都是在烦恼怎么补偿我，而不是为什么你想要补偿我？」 「因为你为这个家，为大家付出这么多啊。」 她继续问：「为什么我自愿付出给大家的爱，会让你觉得这么自责难过？」 「因为不合理啊，也觉得你的付出没有回报很不公平。」 「奶奶从小照顾我长大，也很爱我，但是我能为奶奶作的真的太少了，总是奶奶一直照顾养育我，为什么我从来都不会觉得自责难过，只有对她的无尽痛苦和怀念？」 「这……」 「你已经过世的爸爸妈妈，你有对他们自责难过这么久吗？」 「……」 「如果今天的我，换成是以前来过家里告诉你我的事的班长，还是其他人，你也会这么自责难过吗？」 看着天然呆，我真的忽然一时语塞。 她也充满期待的一直看着我，双眼几乎完全明亮，就像发现什么有趣事的小夏美一样。 因为这只天然呆没有说错，我要是收留那个班长或其他人在家吃口饭，是他们该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让我踩，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让他们立刻滚出我家就已经很万幸了，还要我自责不已？ 阿呆继续双眼有神的微笑：「好有趣喔，真想告诉夏美酱这件事，她一定会很有兴趣的开始观察研究？」 我真是震惊不已：「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爱你吧？」 「我没有那样说啊，只是觉得你的心态很有趣。」 我紧张的激动起来：「很有趣？这些事我一直是很认真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看我激动了，有点吓到，赶紧安抚我：「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我激动的说：「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少在那边胡思乱想，把事情变的更複杂麻烦！」 她紧张的赶紧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不要生气嘛！」 看她真的吓到，我只得再把忽然烧起来的一把火压下去：「真是……」 阿呆乖乖的只是安分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有点不高兴的看着她。 她也不安的看着我。 一会尴尬的沉默之后，我感觉自己冷静一点，才又开口：「……喂！」 阿呆小心的回应我：「嗯？」 「我再次重申，我不爱你，听到没有？」 她小声的回答：「我听到了……」 「你不要一直自己胡思乱想，知不知道？」 她只是低下头：「……」 「有没有听到？我不爱你啦！」 「听到了……」 「我真的完全不懂你在想什么，竟然暗示我在爱你？我什么时候爱过你了？你少一个人整天一直把事情往那个地方套……」 「……」 「我只是困惑，什么时候被你说成爱───」我就这样开始单方面的一直又说又骂的碎碎念不停，也越说越冷酷无情，重新拒绝她。 我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碎念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直念，一直念，一直要她清醒一点，要她明白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一直对她认真的否认许多事…… 然后，一直低头默默听我碎碎念的她，双肩竟然开始颤动，眼泪跟着滴落下来。 正高兴碎念的我，不由得紧张的闭上嘴。 阿呆开始边哭边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又忽然在哭什么啦？」 她哭哭啼啼的说：「我好笨……真的好笨……刚才我只要乖乖闭嘴就好了，有一天你一定自己会发现，但是我就是要装聪明的多嘴……我真的好笨……真的好笨……真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啧！很烦咧！ 谁来告诉我，这只天然呆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本来坐在床上的我，赶紧走到她面前：「好了，是我的错，不应该一直对你这样碎碎念，不要再哭了！」 她依然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天然呆，你到底又在哭什么啦？我又没有骂你，只是说你一直想太多，我又不爱你，我有说什么过份的话吗？」 她看着我哭诉：「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啦……」 「我怎么样了啦？」 她边痛哭边说：「就是因为我太多嘴，所以你铁了心不爱我了啦……」 「唉，你想太多了！」 她依然哭着说：「我真的让你讨厌了……」 「没有啦！」 她哭喊着：「有啦！」 「我说没有就没有啦！」 她边哭边抬起头看着我：「那你刚才干嘛一直说你不爱我？」 「我只是……我只是……」 「你看！因为这样，你下定决心不爱我了啦！」 她悲痛喊完，更加倍的痛哭起来。 「哇啊啊啊啊──────！ 我真的是个大笨蛋啦──────！ 你不愿意爱我了啦──────！「她真是哭到好像世界末日正式来临，如狂风暴雨不能停止，真是把我搞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站立不安。 「好了，不要哭！」 她抬头看着我继续痛哭，口水鼻水眼泪都一起出来，真是哭到一个彻底惨烈，我都已经可以想像万里长城被哭倒的场面有多悲壮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啦……」 「天然呆，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啦。」 她哭到加倍惨烈：「所以你是真的铁了心不爱我嘛！」 「不是啦，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不然你到底是怎么样啦……」 我只能抱头猛抓头发，脚下如有烈火燃烧，一直走来走去，不能止步。 「算了！随便你哭啦！」 我决定狠心把她丢下，转身就走，离开房间。 「哇啊啊啊啊─────────！」 发现我真的离开，她终于哭到像要把屋顶掀开那样。 我继续狠心不管她，听着她三倍淒厉的哭声步入走廊，发现那五只竟然都聚在客厅大门旁的楼梯尽头看着我。 肯定都是在二楼听到天然呆的哭声，然后好奇的跑下来看，但是又不敢靠近房间。 我边走进客厅，边对她们说：「好啦，回房间睡觉吧。」 在我背后房间里的天然呆继续哭喊着：「哇啊啊啊───！真的被狠心拒绝了啦……」 我继续无视，边走边哄那五只小动物：「好了，快回房间睡觉。」 这时小夏美明显想开口说句什么，但是玛莉快她一步张嘴，还双手叉腰的趾高气昂：「呣！你这坏男人！」 玛莉这样骂我，让我颇讶异：「我哪里坏了？」 「天然呆姊姊又没有对你不好，为什么一直让她哭？」 「这是大人的事，你不懂啦。」 「我就知道你是在玩弄天然呆姊姊的感情！」 我瞇着眼看她：「人小鬼大……」 「你只要亲亲她，抱抱她，对她说说好话，姊姊不是就开心了，为什么要让她哭？」 我以嘘小动物离开的态度：「嘘～～嘘～～嘘～～快回去房间睡觉。」 她又嘟起嘴：「呣！又不是小狗小猫！」 「反正许多事你们不懂。」 粉红萝继续义正言词的说：「很多男人根本不管女人的痛苦，这样的男人从来都不是好东西！会让女人哭泣的男人最恶劣了，是标准的下流货，一定要离远点！这些话，说的一定就是像你这样的男人！」 「这些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她很骄傲的说：「以前俱乐部的姊姊们教我的事！我想姊姊一定没说错，我一定会注意你！」 夜店喔？会在那里出没的女人我看货色等级也没有多好，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吧？ 「好啦，反正你们乖乖回去睡觉就对了。」 「真是坏男人！」 玛莉这一说，另外三只又继续不安又困惑的看着我，真是让我完全难以招架。 玛莉继续正气凛然的说：「快去向姊姊道歉！」 「我就说你们快回房间睡觉啦。」 玛莉正想继续回我一句，房间里的淒厉哭声越来越大声，明显是哭泣要塞天然呆开始移动了。 会移动的秃鹰之城不恐怖，会移动的哭泣要塞才是真正吓人。 天然呆真的已经哭到满脸流满口水鼻涕和眼泪，像个幽魂一样向我走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啦……」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唉，天然呆啊……」 她继续哭着说：「你就看在那晚人家都给你了……都跟你那样了……我真的已经是你的人了……原谅我啦……不要不爱我啦……哇啊啊啊啊……」 左边玛莉又生气的说：「快跟可怜的姊姊道歉！哄哄姊姊！对姊姊说好话！」 右边的天然呆继续哭喊：「原谅我啦……求你原谅我啦……」 我真是成为三明治，左右不是人了…… 阿呆慢慢伸出双手，抓着我的睡衣手臂，哭的不成人样：「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我只能转身面对她，举起自己的双手，轻轻握着她的双臂：「天然呆啊，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她边哭边说：「我已经无依无靠了……你是我剩下的全部啦……」 「你不是还有艾莉丝她们陪伴？」 「可是你是我唯一最爱的人啊……」 她看着我大喷眼泪，「求你不要铁了心不爱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啦……」 「我就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不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啦……」 我正想开口，背后楼梯又传来粉红萝主持正义的声音：「快说我爱你！」 同样的，那几只的强烈不安的目光视线又聚集过来。 「天然呆啊……」 她边哭边看着我：「啊呜呜呜呜……」 我露出笑脸逗她：「屋顶都快被你哭垮了哟。」 阿呆又痛哭起来：「哇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我也忽然感觉后小腿一下剧痛，转头看去，是被跑到背后的粉红萝狠踢一脚。 我低头对她喊：「你怎么乱踢人啊？」 她双手叉腰，嘟着嘴：「直接说我爱你！」 「这样的话可以随便乱说吗？」 听我这样说，阿呆加倍悽惨哭了。 粉红萝逼问我：「所以你根本不喜欢姊姊，是在玩弄她！」 「我没有啦！」 「如果没有，姊姊为什么哭成这样？」 「是她自己要一直解读成我爱她───」阿呆立刻打断我，绝望哭喊：「真的已经铁了心不爱我啦───！」 「天然呆，你冷静一点。」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只是说我对你没有爱的情感啦。」 她又淒厉看着我哭了。 我也开始觉得绝望了：「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嘛？」 她只是看着我哭号。 我心乱如麻的问：「不要哭了啦！你一直哭，我怎会知道到底是怎样啦？干脆直接说出为什么哭成这样的心中话让我知道啦！」 她又哭了一会，明显犹豫害怕不知该不该说，不过最后还是边哭边说：「你明明……明明……明明就已经在喜欢人家……只是你不知道……还在犹豫……还在摇摆……都是我乱说话……我乱说话……才会……才会又让你铁下心拒绝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啦……」 「关于这件事，我说天然呆啊───」我没办法说完，因为玛莉一脚就又朝我小腿踢下去。 我再次回头，正想稍微斥责这只强气粉红萝几句，却看到夏美也从楼梯走过来站到玛莉身边，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哥哥，你真的不喜欢天然呆姊姊吗？」 「夏美……」 然后艾莉丝走过来，抱着小咪的小奈美也走过来。 小奈美小声问我：「哥哥真的不喜欢姊姊？」 萌萌艾莉丝抱着我的脚，明显又在发挥她读心的超能力在读取情感：「哥哥主人，姊姊很喜欢哥哥！姊姊很喜欢哥哥！很害怕哥哥不喜欢姊姊！所以姊姊很害怕的一直哭！」 最后，小奈美怀里的小咪也好像在骂我：「汪！」 看着这几只小动物直盯着我，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父母开始吵架，遇到孩子出面劝架，感觉一定就像这样吧？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团黑色的东西从二楼走廊一跃而下，吓我一跳。 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奇胖貍猫，跳进客厅之后立刻一屁股端正坐下，耸起胖尾巴开始搧风。 她一直冷酷瞪着我看，好像在说：要作出正确决定，说出不会让自己后悔的话啊。 可是到底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正确，什么话才不会让自己后悔啊？ 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场合，我究竟要怎么说才不会让自己后悔啊？ 要说我不爱天然呆，相信只会让自己成为萝莉炮火攻击的目标，甚至可能让情况越来越无法收拾。 要说我爱天然呆，对我来说又肯定是谎言，我又绝对说不出口…… 胖貍猫像是发现我困苦的心思，立刻转头看着小奈美：「嘎啊！」 小奈美瞭解的立刻看着黏在我腿上的萌萌喵：「艾莉丝姊姊，哥哥喜欢天然呆姊姊吗？」 萌萌艾莉丝立刻露出笑容，重新看着我，没有疑问的大声说一句：「哥哥喜欢姊姊！」 我讶异了。 艾莉丝应该不会说谎，至少我还没有听过她说谎，所以她说的是真的吧？ 我内心真的已经开始喜欢天然呆，只是我还没认识清楚，所以无法接受？ 真的是这样吗？ 第051章：天然呆，随你鱼肉吧！ 喜欢不等于爱，爱也不等于喜欢。 萌萌喵说：「哥哥喜欢姊姊！」 究竟她说的是爱还是喜欢啊？ 当时我没有察觉，就这样莫名其妙对天然呆和众萝低头了，事后才猛然察觉不对劲。 我爱天然呆？我真的爱天然呆？如果萌萌喵说的喜欢是指爱，为什么女孩们好像都看的出来，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难道我是爱情无感者？或者我其实只是糊里糊涂被众人匆忙推上处刑台的无辜受害者…… 古人说的好，能看见的敌人从不恐怖，真正恐怖的是压根没察觉要提防的存在。 天然呆很呆？我开始认真怀疑这件事，甚至我连她的眼泪是否出自真心都忍不住要大加怀疑。 哼哼，果然是因为我太甜（天真）了，自从天然呆对我表示爱意的那天开始，她的恐怖攻略就此正式展开，未曾中断过，是我一直没有提防的错。 拉拢艾莉丝，媚惑小夏美，呼咙小奈美，迅速收买萝丝玛莉的心，甚至连小咪和山神胖貍猫也难逃她的佈局…… 当她算计到如此程度，未成熟的我会被她合众萝之力攻陷，也只能怪我自己计不如人了！ 屈原感概时局，投江而去。 岳飞留给世人满江红，从容就义。 文天祥写下正气歌，慨然赴死。 至于被合力攻陷的我……（学北斗健四郎气魄喷衣）天然呆，随你鱼肉吧！ 另外说真的，我跟天然呆之间扑朔迷离的感情关系，如果要说男女感情是场战争，这场惨烈的攻防战我已经很累了，真是战的很累了，天然呆要的不过是真正的身份和地位，家族大妻的明确位置，她这么想要就干脆给她吧，省的一天到晚被她战到一整个就是烦恼。 再说，先不管感情事，如果我对床上关系的抗拒只是因为不想跟身份不清的路边女人发生关系，那么给这只阿呆一个真正的地位，我总能比较心安了吧？至于真正的感情，再慢慢培养吧。 就这样，隔天一大早，大家聚在一起吃过早餐，玛莉下山开演唱会顺便回旅馆房间看看，我又回房间休息一会，就下定决心终止这场战争的离开房间，谨记存放心中的终战诏书，准备对她们进行玉音放送。 我先站在走廊上，对着明显正在厨房洗碗和收拾早餐的天然呆喊：「阿呆啊？」 「什么事？」 「你来客厅一下，我有话想跟大家说。」 「喔？」 然后我走进客厅，沙发上夏美在看探索频道中文配音的宇宙节目，艾莉丝和奈美则是坐在地毯上和一身柔顺狗毛的小咪开心玩在一起。 发现我进入客厅之后，夏美赶紧把电视关掉，另外正在玩的那两只则是收起玩心，不过还是微笑又充满信赖的看着我们，小咪更是开心的摇着尾巴跑过来闻我们的脚。 这时我看着她们充满信赖的双眼，看着她们的微笑……她们为什么要对我露出这样的微笑？ 同样的，每当我看着她们，为什么也会露出同样的笑容？ 这瞬间，与微笑的艾莉丝们她们互相给予微笑的这瞬间，我讶异的发现一件事。 是啊，这不也是爱吗？ 就因为心中的爱，和出于爱的信赖，所以我们才会有这样的笑容，不是吗？ 爱的确说不出为什么，也无法理解，那么我又为什么一直执着于天然呆的事？ 我为什么要一直执着于我对她究竟是爱或喜欢？ 或许是我对她太钻牛角尖了？ 或许我内心最深处想问的一直不是：爱是什么？ 或许我内心最深处真正想问的其实是：我为何不能像她关爱我一样的关爱她？想为自己的心情和疑问寻找答案，否则我为何如此困扰心痛？ 或许是我太过于执着所谓的男女之爱了？ 或许真正是我一直对天然呆有所保留，还在执着于狭窄的男女之爱，认为男女之间的爱就应该要这样那样才对，有个过程才对，而她却早已越过这一步，把我视为真正的家人，真正心血相连的家人，毫无保留的对我付出她全部的爱。 或许真的是我的爱，我的想法，太幼稚了…… 如果要说有性无爱的行为是买鸡，那么古早时代由父母媒婆立定的婚姻，那一对对新婚之夜才初次相识的夫妻不都是在买鸡？ 那一对对夫妻，不都是那样度过初夜，开始新生活，更学会彼此依靠帮助，甚至以爱互敬…… 那么她是否爱我，我是否爱她，真有那么重要吗？ 或许我对天然呆的确还没有男女之间的爱，但是我对她的爱难道不能慢慢培养出来吗？ 已经柔顺站在我右后面的天然呆，穿着女仆服小声问我：「你怎么了？」 我转头看着她，难掩讶异的：「我……」 她终于露出担心的表情：「你怎么了？还好吧？」 「我只是……」 我既惊讶又对她充满歉意的，「只是……」 她一直看着我，发自内心的关心等待我继续说。 我没有再说，只是慢慢的平息自己的惊讶，再次思索着这一切事，然后慢慢举起我的手，轻轻握住她温热的手臂。 天然呆忽然被我握住手臂，明显小吃一惊：「怎么了？」 我只是露出同样的微笑，我只愿意给予家人的温暖微笑，向她说：「走吧……」 然后就主动把一头雾水的天然呆牵到沙发，开始对那三只解释。 天然呆依然站在我的单人沙发右方，和我一直看着同样坐在沙发上的那三只。 我主动开口：「艾莉丝，夏美，奈美，今天哥哥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她们很专心的看着我，等我宣佈。 我继续向她们说：「我会和天然呆姊姊办理结婚登记，不过只是暂时的，为了让玛莉的户口可以移回家里真正和大家留在一起，等你们长大以后我就会跟姊姊办理离婚，所以不会对你们不公平，你们不必担心。」 听我这样说，天然呆讶异了。 那三只也只是愣愣看着天然呆，时而看着我，眨眨双眼，也不晓得她们听不听的懂？或许这话题对她们来说真的还太遥远了？ 我继续对她们说：「如果你们现在听不懂也没关系，长大之后你们就会懂了，哥哥从来没有对你们不公平，天然呆姊姊也绝对不是要故意佔你们便宜，知道吗？」 那三只只是乖乖点头。 「另外，我还有话想说。」 站我沙发右边讶异不已的天然呆和那三只，都继续看着我。 「艾莉丝，夏美，小奈美，一直照顾你们的天然呆姊姊是不是一直对你们很好？」 那两只都微笑的点头，就是夏美也露出同意的表情点头，没有一丝怀疑。 「如果天然呆姊姊从今天开始成为哥哥的大妻，也就是排在你们上面真正的大姊，你们可以接受吗？」 天然呆讶异的看着我，完全没料到我会说这些事：「你……」 我依然看着乖乖眨眼的那三只，平静询问她们：「你们可以接受吗？」 很明显，艾莉丝和小奈美似乎还是不懂，只是眨眨双眼努力思考，只有小夏美开口：「天然呆姊姊本来不就是大姊吗？长大的我不是都这样叫天然呆姊姊？」 明显这只超级天才就是再聪明，现在的她还是无法瞭解感情的微妙。 「夏美啊，所以如果天然呆姊姊从今天开始真的跟哥哥结婚，你可以接受？」 小聪明眨眨双眼：「可以啊。」 我沉默一会，又看着艾莉丝和小奈美，只见她们也似懂非懂的乖乖点头，然后才认真又严肃的向她们开口：「那么从今天开始，天然呆姊姊不只是照顾你们的姊姊，也是哥哥的大妻，你们真正的大姊，知道吗？」 听我这样说，天然呆更讶异到了：「你是说真的吗？」 我转过上身，抬头看着依然站在右边的她：「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跟你之间的关系，加上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在这个家里可以安心的名份和地位，就给你吧。」 她非常讶异，真的非常讶异，因此也不顾那三只还在眼前看着：「你……你真的愿意给我这个名份和地位？真的？」 「先不管我到底是不是把你当大老婆看待，你会因为有了正式的名份和地位而对艾莉丝她们不公平，或是欺负她们吗？」 阿呆赶紧摇头：「不会！绝对不会！」 「那么就给你一个真正的名份和地位吧。」 「……」 她似乎依然觉得难以相信，可能开始怀疑自己是在作梦吧？ 「我真的是发现到，可能是我一直太执着于男女之爱了，才会一直有这许多问题。不过就是我对你真的没有男女之间的爱又怎么样？爱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以前人结婚都是直到洞房时才见到对方，老一辈的人也很多都是透过相亲结婚，不是吗？」 她又讶异的看着我：「所以你是说……」 我看着一直站我沙发右边的她微笑，对她伸出我的双手。 她也赶紧转身正对我，伸出温暖的双手与我相握。 「天然呆啊，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那就是这个家还有艾莉丝她们，我都不负责任的一直丢给你，真的是辛苦你了。」 「不会！真的不会！」 「说真的，虽然我还是觉得这不是男女之间的爱，不过我还是愿意发自内心深处关心你，不愿意亏待你，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停顿一会，我继续直率微笑的说：「再说，虽然我真的一直觉得人们一般都是先有感情最后才会决定结婚，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感情也不是不能慢慢培养出来……」 她似乎已经听初我的意思，开始讶异的问：「所以……所以你……」 「现在我已经不会反对试着接受你，我会试试看自己到底能不能爱你，只要你不在意我的想法，就是这样。」 天然呆听我这样说，讶异的再说不出什么，只是愣愣看着我。 我继续平静的对她微笑：「虽然对你来说应该是不必了，不过还是让我们试着重新喜欢对方吧，当然是真正的男生女生那样的喜欢。」 一直低头看我的她，被我握着双手手掌的她，慢慢皱起眉头，皱起鼻子，然后闭上双眼，流出眼的开始哭了。 既惊且喜的边笑边哭了。 看她这样，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她，不过有些话对男人来说不说终究不行：「只是啊……有件事说起来是很尴尬啦……」 喜极而泣，边哭边笑的她几乎难以把话说好：「什……什么事？」 「真正的男女之爱可能暂时没办法，不过既然你不在意这一切情况的愿意成为我的大妻，那么就请你尽量在我需要时满足我吧，我绝对不会客气的，因为男人想要时就是想要啊，关于这方面的私生活，我也真的已经憋太久了。」 正感动哭着的她被我逗笑了，红起脸：「讨厌啦……女孩都在……」 我微笑着平静跟她说：「总之，今后请你多多照顾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一定会努力为你打理这个家，照顾女孩们长大，直到我死为止……」 「别忘了还要尽力满足我的生理需求啊。」 「……讨厌啦……」 她就这样紧紧握着我的手，更加深受感动的喜悦哭泣起来，真正的边笑边哭。 甚至她哭笑到都坐倒在我的沙发旁，依然不愿意放手…… 胖貍猫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二楼走廊，安静的从栏杆探头向下看。 那三只也赶紧和小咪一起围过来，关心又不懂的安慰又哭又笑的天然呆妈妈。 ※※※※※※隔天，我跟阿呆一起带那三只出门玩，顺便跑公家机关办理结婚登记。 就政府和法律来说，我们成为合法登记的夫妻了。 说来这是我第三次登记结婚，但是很诡异的，我对前两次的登记结婚一点感觉都没有，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是身分证的配偶栏被写上一个不知长相身份的女性名字，约一个月之后又换来一张配偶栏完全空白的全新身分证，真的是这次的登记结婚才真正让我产生奇妙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感觉，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好像我的生命某个部份发生重大改变了…… 就这样亲自办理好合法的结婚登记之后，我立刻跟那位联络人碰面，跟他聊几句之后他明显很满意事情的发展，真诚的恭喜我几句并在隔天亲自登门送上一份大礼，是一对西洋造型的陶瓷新娘和新娘，明显大师工艺，没有几十万绝买不起的，说是整个组织送我们的新婚贺礼，然后开始接手玛莉户口的事，和组织聘请的律师一起处理各项必要手续，因此我和天然呆什么都不用作，约一个月后终于有妇幼组织的两位妈妈找上门，把我们家大致看过一次，跟那几只友善聊聊问问，再跟我和天然呆谈过，终于满意的离开。 当然啦，这些都是比较琐杂的后事了，跟玛莉户口转入家里有关的事就先说到这里吧，与政府和妇幼组织有关的部份暂时万事顺利就是，至于玛莉远在美国的外公家族又是另一段故事了，不过这一切还是以后再说吧。 至于我和天然的事，现在还是回过头来继续说这个…… 几天后，一起出发去办理结婚登记的这一天，阿呆一定是想当成生命中最特殊日子的纪念，就在前一晚主动提议顺便带那四只出门吃喝玩乐，我也不反对，事情就这样决定。 晚上等到玛莉回来，我们邀她隔天一起出去玩，她却说跟人家约好要去哪里唱歌给他们听，所以没办法跟我们一起出门。 就这样，隔天早上吃完早餐，玛莉高兴的背着小熊背包出门吃草，阿呆把那三只打扮的非常可爱，她自己也穿的非常漂亮，自然我也不能穿的太随便。 只是就在我们聚在客厅要前往车库搭车时，忽然听到外面一声『碰！』的立即传来汽车引擎声，最后是刺耳的煞车…… 我看着天然呆扬扬眉头，完全瞭解的走去重新拉开已经锁上的客厅大门，果然门外的马路上是大夏美，又开着时光车回来了。 她从车内抱出好几盒沉重东西，都是喜红色的包装，满脸笑容的向我们走来。 我和天然呆先把所有问话和问候放下，赶紧走上去接过几盒，和她一起拿进客厅放在桌上。 我们三人就这样来回两趟，才把车里所有礼盒都搬完。 然后我站在桌旁问她：「你怎么又回来了？还带这一堆东西？」 大夏美满脸笑容的说：「今天当然要回来看看啰，因为是哥哥和大姐最重要的结婚纪念日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真受不了……」 大夏美愉快的说：「你和大姐的结婚纪念日，每年都是我们家的大事呢。」 我立刻瞄向明显正在暗爽的天然呆：「把我正式弄到手的战胜日，就是再高兴的想庆祝，以后遇到这一天还是要有点节制，听到没有？」 阿呆很不好意思的笑着：「嘿嘿……」 我重新看着大夏美双手抱胸：「那你带来的这一大堆东西又是什么？」 「是大家的心意。」 「大家？」 「这些是新婚贺礼，当大家知道我要回来这天看看，就赶忙准备这些礼物让我带回来。」 我重新看着桌上这十几盒皱起眉头：「这样搞到底有没有问题啊？会不会改变历史？」 大夏美转头看一下一直安静好奇眨双眼的小夏美，然后才又重新看着我和天然呆：「不会啦，我印象很清楚，小时候的今天有发生过这件事，所以我非回来不可，不回来才真的会改变历史，说来真不知道到底是我在穿越时间玩弄还是时间在摆佈我？再说我有先确认过，里面都只是一些摆饰品之类，或是应该会合你们口味的名酒，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我继续嘀咕：「酒？该不会酿造年代是距今几年后的未来酒？」 大夏美笑着说：「保证都是比现在这个时代还要古老的成年老酒，尤其是玛莉託我带来的那两瓶红酒，就我所知每一瓶的价钱可都是天文数字，近乎绝迹品，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弄到手？」 我扬扬眉头：「那丫头干嘛花这么多钱？」 「玛莉说是补偿啊。」 我忽然没听懂：「补偿什么？」 「就今天又糊里糊涂的不管你们跑下山啊。」 我恍然大悟的露出笑容：「啊……这倒是……」 「她在外面是真的有事，加上个性也根本坐不住，哥哥和大姊就原谅她总是往外跑吧。」 我淡淡的说：「我不会在意，她平安快乐就好了。」 大夏美笑着回答：「跟我同一个时代的哥哥也一直是这样说的，不过好像就因为这样让玛莉那掘强丫头更过意不去了，才会想尽办法弄到这两瓶老酒要我送来。」 我重新瞄向这十来盒：「只是，怎么这么多礼盒啊？」 大夏美明显有所警觉的清描淡写说：「都是自家人送的，没有外人。」 本来我想继续追问，不过算了，知道太多未来也不是好事，就顺其发展吧。 再说搞不好真的是一个人送个好几盒才会这么多，所以问了又有什么意义？ 天然呆在这时忽然开口：「夏美？」 「是的？」 「我不知道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大夏美安静微笑几秒，然后开口回答：「大姊，不用担心，你和哥哥一定会幸福的。虽然我没透露到什么未来的事，不过你看我这样，还有大家一定要我带礼物回来的态度应该就瞭解了。只要大姊你和哥哥的生活幸福，大家都会跟着幸福快乐，因为大姊你才是这个家的真正栋樑，一直像妈妈那样的重要存在啊。」 天然呆讶异了：「唉呀？」 「我是大姊像妈妈那样亲手拉拔长大的孩子嘛，妈妈在想什么一定会知道啊。」 阿呆再次笑了：「是啊……」 大夏美戏腻笑着说：「年轻的哥哥啊，现在的你是新手上路，也肯定憋好一段日子，今晚不要对清纯的大姊太粗鲁了，还是要有点情趣比较好。」 天然呆红起脸笑着：「讨厌……真是的……」 「好吧，礼物已经带到，也来看过，我要回去自己的时代不当电灯泡了。本来是想跟着你一起出发去庆祝，不过又想了想，反正这一天的结婚纪念日大餐我早在十五年前就吃过啰，就祝你们新婚快乐。」 天然呆感动的说：「谢谢你，夏美。」 接着大夏美竟然故意走到女孩们面前，弯腰对小夏美说：「小时候的我，今晚不管你跟大家在房间睡觉时听到隔壁有什么声音，只管在房间乖乖睡觉，不要多想，知道吗？」 小夏美虽然听不懂，还是乖乖点头：「好。」 天然呆更尴尬的红脸笑了：「夏美！」 ※※※※※※晴朗的上午，把那三只和小咪一起留在空调打开的车里让她们边玩边等我们，我和天然呆就这样一起离开停车场，走进户政事务所。 结婚登记的办理非常快，写写填填的半小时就宣告结束，身份证的配偶栏也被正式填上对方的名字。 也不顾还在户政事务所，周围一堆路人和公务员，天然呆看着她自己的身分证上出现我的名字，忍不住感动的边笑边哭，明显是因为她漫长艰辛的爱情长跑终于获得回报。 她哭着一直靠在我怀里：「结婚了……我们真的结婚了……真的结婚了……」 被周围人们祝福喜悦目光包围的我，只能尴尬说：「是啊……」 她哭着继续说：「我们一定要白头偕老，一定要永远生活在一起，不管怎样都绝对不要分离，绝对绝对不要分离……」 「傻瓜，当然啊。」 阿呆又继续喜悦的在我怀里哭泣好一会，听周围人们好意靠上来三三两两的祝福，然后她才亲密的挽着我的手，贴靠在我手臂上，和我一起走回停车场。 接着中午时分，我们开车进入市中心一所知名西餐厅，点一堆名贵料理和那三只高兴的吃吃喝喝。 下午一点，稍微在车内躺半小时休息，我就开车带她们上高速公路前往位于外县市像迪士尼乐园那样的大型游乐场开心游玩，大家都玩的非常开心。 玛莉则是在傍晚自己搭计程车前来这个游乐场跟我们会合，并且跟我们一起在游乐园内的大型餐厅吃晚餐，一起看花车烟火大游行，然后顺便开始又唱又跳起来，跟观众要小费，再次赚进一笔…… 我们全家就这样高兴的看完大游行，然后晚上九点，大家手牵手的进入游乐园内的附设旅馆，搭电梯进入十楼顶楼一厅二房的总统套房。 不愧是一天两万元的总统套房，不管是客厅卧室或厕所、里面的装潢都很高级，电视也超大台，还有放满果汁、汽水和啤酒的小冰箱，就是能远眺整个游乐园的落地窗也是一整面墙的超大规模。 女孩们好奇的开始在客厅和房间内到处查看，我则是在冰箱翻看有什么喝的一会，就把她们重新聚集到客厅，有点紧张的想哄她们回房间睡觉，开始跟天然呆一起转大人。 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新婚之夜，也应该是破处的时候，会紧张也是很自然的事。 就在我正想开口的时候，忽然觉得怪怪的，脚边好像一直有什么毛毛的东西在动，原本看着我的女孩们也都在这时忽然神情一变，讶异看向我脚边…… 我低头向自己脚边看去，非常神奇的，胖貍猫竟然忽然出现在我脚边端坐。 我惊讶的：「……」 这只胖貍猫只是抬头冷酷瞪我：「……」 我恢复淡定：「你怎么在这？不是在家里？」 胖貍猫转头对小奈美开口：「嘎啊～～～」「哥哥，貍猫神说，她一直坐在车顶上跟着我们，没有离开，只是我们一直看不到她。」 我脑海立刻浮现持续在公路上快速奔驰的九人座家族房车，这只胖貍猫一直冷酷端坐车顶不动如山的奇妙景象。 那如果我忽然紧急煞车或是追撞怎么办？不就貍猫炮弹顺着惯性往前冲？ 我只能：「……」 胖貍猫也继续看着我：「……」 「帮个忙，你就不会和大家一起坐车内？」 「嘎啊！」 「哥哥，貍猫神说，坐车顶比较拉风凉爽。」 我转过头，淡淡的说：「好啦，想当貍猫炮弹随你高兴……」 然后胖貍猫竟然站起来，走向一直讶异看着她的那几只小动物。 艾莉丝她们都讶异看着胖貍猫主动走近，立刻蹲下来。 胖貍猫走到她们面前再次一屁股坐下，只是看着她们。 玛莉最大胆，立刻好奇的伸出手摸貍猫头，这只胖貍猫竟然还乖乖的让她摸头。然后可能是摸上瘾了，玛莉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开始对着一身舒服的貍猫毛摸来摸去。 看这样，萌萌艾莉丝也高兴的满脸笑容伸手摸去，然后是好奇研究的小夏美，就是小咪也开始对貍猫神闻来闻去，甚至想闻她屁股，然后被貍猫很凶的叫了一声才赶紧跑开，只有小奈美一直乖乖的站着，没有像姊妹们一样对胖貍猫乱摸。 然后胖貍猫又对奈美：「嘎啊！」 小奈美听完之后，不懂的看着我说：「哥哥，貍猫神说今晚她会陪我们一起睡觉，会把我们照顾好，所以你跟天然呆姊姊要好好做人喔。」 天然呆尴尬的红起脸：「哎呀……」 原本为这件事紧张的我也紧张不起来了，只是瞇眼瞪着她：「……」 胖貍猫就这样站起来，从蹲聚在面前的女孩们脚边空隙穿过，直往房间快步走进去。 小萝莉们就这样又高兴又讶异的跟在胖貍猫屁股跑，乖乖进入她们的房间内，然后房间门就像有无形力量控制的自动关上。 这时的房间客厅，只剩我和天然呆，忽然冷清起来。 我先讶异开口：「她竟然跟到这里？」 天然呆也略微讶异回答：「真的耶……」 「还拉风的坐车顶？」 「嗯……」 「她以为自己是被信徒抬轿游行的神像啊？」 天然呆被我逗笑到：「不要这样说家神啦。」 「真是受不了……」 我碎念一句，重新走向小冰箱蹲下拉开，「想喝什么自己来拿。」 阿呆也走到我身边蹲下：「哇，好多喝的。」 我拿出一罐啤酒，走向沙发坐下，拉开啤酒喝一口，然后转开电视，正在播放加勒比海盗电影，史派罗船长正在电视上耍宝。 我边看电视边说：「……说真的，今天玩的真高兴。」 阿呆也拿出一罐啤酒，然后坐到我左边，轻喝一口：「嗯嗯……」 「以后常带大家出门玩吧？」 「好啊，有机会也可以带她们一起去看卡通电影啊，或是陪玛莉一起去包厢唱歌，让女孩们多瞭解外面的世界───」就在这时，背后小动物们聚集在一起的房间忽然传出哄然大笑…… 我和阿呆都转头看去。 我淡淡的说：「里面真热闹。」 天然呆温柔愉快的说：「貍猫神在逗她们开心吧？女孩们好像都很喜欢她。」 我重新看着电视，喝口啤酒，又唠叨一句：「真是……」 她好奇看着我问：「貍猫神跟我们一起出来玩，你不高兴吗？」 「也不是啦……只是……」 我又喝口啤酒，没有说话。 阿呆温柔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啦。」 然后我一口气把有点火辣的啤酒全喝光。 阿呆主动躺靠在我怀里：「到底怎么了嘛？」 我把啤酒罐握扁，丢到前方桌上，直率的说：「只是觉得好像气氛都消失了？本来想到今晚的事，还有一点紧张……」 阿呆忍不住笑了：「呵呵，我也这样觉得。」 我再次唠叨：「真是受不了那只胖貍猫……」 不过虽然嘴巴唠叨，我还是慢慢举起左手，然后若无其事的把阿呆搂在怀里。 被我主动搂着，阿呆也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握着啤酒，静静躺在我怀里，不时喝着。 我们就这样安静看着电视，看着海盗吵架耍宝又打战，听着女孩们从背后房间内不时传来的笑声，什么话都没有，也什么其他动作都没有。 我是不知道这只阿呆在想什么，我是什么都没多想，只是安静搂着她看电视，真正是第一次这样搂着她一起看电视打发时间，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不过虽说我什么都没想，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想，有时还是会讶异的想到：真的办结婚了，我真的要就这样跟这只阿呆度过一生啊…… 两小时迅速过去，晚上十一点，加勒比海盗电影演完，女孩房间也在十点半之后就不再传来笑声，静悄悄的好一段时间过去，应该是都被胖貍猫哄睡了？ 我重新拿起遥控器，到处转频道，阿呆依然安静的只是被我搂在怀里。 我频道转来转去，没有什么想看的，并且觉得也该是时候…… 我平静的问：「阿呆啊……」 「什么事？」 「我知道自己已经问过好几次，不过你真的还是处女吧？」 「嗯……」 「不要骗我喔。」 她很认真的说：「我绝对没有骗你。」 「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她很认真的在我怀里点头：「嗯。」 「我说的很直接，今晚我一定会插入你的阴道，可以吧？」 「可以啊……」 「因为是第一次，我不做保护措施直接体内射精也没关系？」 「没有关系……」 「我知道这样说是很坏又不负责啦，不过明天或后天我会带你去医院打避孕针，因为我真的不想让你怀孕。如果你真的还是怀孕了，不要管那只貍猫怎么想，自己下山去找个医院拿掉，不要跟我说，我承担不起，可以吗？要生小孩，还是等艾莉丝她们都长大之后再说，不然她们年龄会太接近。另外，如果你怀孕之后故意不去拿掉，弄到孩子只能生下来，我一定会很生气，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不定还会把你赶出家门，知不知道？」 「我知道。」 「最后我想说的是，先不要管爱不爱你，或是爱情有多深，我不会因为先跟你做爱而对你特别好，今后我还是会公平的对待你和艾莉丝她们，就是我留下来的遗产也是大家均分，有没有听到？」 「嗯……」 「那么我想在跟你做之前先说的话就这些，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先跟我说？」 「没有。」 「如果你都已经准备好，也能接受我说的这些话，就跟我进去房间吧。」 阿呆不好意思的甜甜笑了。 然后我果断的关上电视，把遥控器丢到桌上，也没有再看这只阿呆一眼，直接站起来牵着她的手，沉默又独断的把她牵回另一个房间，准备迎接我和她的人生真正的初夜，第一次的男女性交。 我活了十八年以上，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第052章：天然呆，我永远的责任 说也奇怪，明明知道就要做了，我却一点都不紧张。 我只是平静牵着阿呆温暖的手，很自然的带她向房间走进去，她也一直柔顺的被我牵着走。 尤其是当我把阿呆牵进装潢豪华的房间之后放开她温暖的手，直接把房门关上，还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紧张。 然后我从行李包里面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和睡衣，把阿呆丢下，自己一个人走进浴室开始洗澡洗头，还是觉得非常自然。 约半小时，洗好澡，头发微湿的我穿着睡衣离开浴室，把换下来的髒衣服顺手丢给似乎一直安静坐在床边等我的天然呆，表示要让她处理清洗。 阿呆双手拿着我的髒衣服，一直安静看着我。 我没有看她，只是沉默的绕过她和床尾走向另一侧靠窗户的床边，然后掀开被铺整齐的棉被，自顾自的背对阿呆侧躺进去。 舒服侧躺好之后，像是要把她完全抛在背后，我毫不紧张的看着窗外夜空淡淡说：「好啦，今天真是玩的很累……」 听我这样不当一回事，这瞬间，坐在另一侧床边的阿呆明显错愕了：「……呃？」 我没有理她，只是侧躺在床上背对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又是近十秒的沉默，另一侧床边传来的重量忽然消失，是阿呆站起来，她的声音跟着传来：「那我也去洗澡。」 「喔。」 我轻描淡写回答，只是继续平静看着窗外。 然后我听到阿呆好像拉开行李袋，应该是把我的髒衣服放进去，把她自己的干净睡衣拿出来，然后就走进浴室。 水声持续，可说没有停止。 时而安静，能听到刷洗头发和身体的声音，接着又是水声传来，一会之后又是停水的刷洗声…… 我只是继续看着窗外夜空，听着浴室内的所有声音。 同样的，约半小时后水声完全消失，浴室门被拉开，阿呆洗完澡离开浴室了。 她走向行李袋，应该也是把自己换下来的髒衣服整齐放进去，一会之后才重新拉上。 接着她走去关上电灯，原本明亮的室内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小夜灯，窗外底下照耀上来的乐园灯光变明显了。 然后，她明显走到我背后的床侧，有点紧张的说：「我已经洗好澡。」 我默不做声，只是睁着双眼看着窗外。 过一会，她又略微紧张的主动开口：「我准备好了。」 我依然淡淡听着，没有反应。 不过是她已经洗完澡，也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一定是因为我半点反应都没有，阿呆以为我没听见，重新紧张开口，并且音量稍微大了一点：「我准备好了。」 干嘛啊？ 听起来好像很紧张？ 听你这种语气，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完全想不透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只阿呆会紧张，我可是一点都不紧张。 我不紧张。 不紧张。 我一点都不紧张呢。 收假时间已到，回军营报到服勤的徵召令正式下来，我还在外游荡，真是一点都不紧张。 是啊，还真是佩服自己淡定自若的半点不紧张。 收假时间到了又怎样？军营催促又怎样？是MAN的，本来就该天塌亦不惊的不动如山。 哼哼哼……这就是所谓的男子汉吧？ 没办法，谁叫我这么MAN？ 是MAN的，就是当逃兵也很MAN啊…… 哼哼哼…… 操！ 难怪我她妈的收假时间已到、不回军营却半点都不紧张！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想当逃兵吧？ 一张嘴说的很豪迈，可是身体反应却这么老实？ 嘴巴说要做要做的其实很轻松，真的太轻松了，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是侧躺在棉被内，背对阿呆，睁大双眼看着漆黑的窗外，完全睁大双眼，不敢动弹…… 肯定是因为我一直装死，背后的床边一沉，阿呆慢慢爬到床上，然后明显停在我背后，看着依然背对她侧躺的我，轻声的问：「你睡着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感觉她爬上床之后就赶紧把双眼闭上，彻底装死。 不过她好像察觉我还醒着，继续关心的问：「你还好吧？是不是不舒服？」 她绝对是关心的边问，边轻轻伸出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忽然没有预警的被她碰到肩膀，我吓一跳，身体无法控制的跟着抖动一下。 「你……」 她停顿一会，才讶异的直接说出口，「……是不是在害怕？」 一句话就被说到最深处，我如同被昆虫处碰到的补虫草，有如神经反射动作被触动，激动的立刻撑起身体，转头瞪着屈膝坐在床上的她：「谁怕了？」 坐在床上的阿呆有点被我的态度吓到：「……」 她的头发微湿，眼镜框上也有些微小水滴残留，穿着旅馆淡黄色的棉制浴袍而充满成熟女性的韵味。 果然刚洗完澡的年轻女孩，最迷人？ 不过看她这样，我反而更紧张了，张口就吼：「我只是玩累了，想睡啦！」 她紧张又微愣的说：「对不起……」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想睡个觉都不行喔！」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睡觉都不让我安静一下啊！」 坐在床上的阿呆完全退缩的看着我，明显什么都不敢再说：「……」 我不理她，同样如含羞草的神经反射，转身继续躺回枕头，背对忽然被我骂愣的阿呆看着漆黑的窗外。 然后过约十秒的安静，我终于感觉到背后又有动作，透过自己身上棉被的拉扯感，阿呆一定是默默掀开棉被，并且跟着躺进棉被内。 我们就这样各自躺在床的一边。 我依然背对阿呆侧躺，但是已经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阿呆则是依然静静躺着，不知道究竟是在看我的背影或是怎样？ 我一直看着窗外，在心中持续暗喊不停。 诡异！诡异！刚刚看电视时还把一堆话说的非常淡定，现在的我怎会这样？ 奇怪！奇怪！那晚不是贴在阿呆背后玩下体摩擦，为什么现在会想当逃兵？ 不懂！不懂！我真是她妈的不懂，到底有没有外星文明存在啊？（误）那晚因为觉得对她一点责任都没有，你欢我爱的，才能那么轻松的开始玩摩擦？ 现在是因为身份证的配偶栏正式填写换新，阴茎阴道真干上就得完全背上责任，要跟她白头偕老，非得有同命夫妻的觉悟吗，我才会这样吗？ 想到这，感觉好像真的就是这样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急性婚前忧郁症』？ 怎么办？ 有药可以吃吗？ 还是可以反悔吗？ 我可以跟她说：『这次的事还是算了』吗？ 就在我正紧张的努力胡思乱想，忽然间，室内阴暗的安静中，背后有了动静。 棉被内的天然呆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只知道她开始挪动身体。 我正紧张猜想阿呆到底在做什么，忽然感觉她伸手轻轻搂着我的腰部，然后身体和她的大胸部紧紧贴到我背后，额头贴到我后脑上，就这样和我贴在一起侧躺。 「……」 我真是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阿呆也没有出声，只是从背后亲密搂着我。 她温柔又小声的主动开口问，明显不怕又被我吼：「……你怎么了？」 烦不烦啊？就这样么想吃到我啊！ 我的嘴巴正想本能般的对她吼叫，还是靠理智硬生生把这句话重新吞回去。 因为已经稍微看清楚自己真正想法和感觉的我，知道这样对她乱吼是错误的，只会伤害她的行为，所以我决定活的像个男子汉，就是他妈的男子汉，再怎么样都不能以愤怒对抗自己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尤其如果那样的愤怒会伤害到无辜的天然呆…… 她又温柔的问了：「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都不说话？」 「……」 「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一直沉默下去不是办法，真的不是办法，我真的应该说点什么才好。 不过要说什么？ 究竟应该说什么？ 到底我要说什么才好啊？ 总之先开口吧，先说我想睡觉了，今晚先把这件事混过去再说吧？ 我终于开口，试着回答她：「我……我……我……」 我的声音竟然无法控制的一直发抖？ 于是我赶紧重新闭上嘴，重新恢复安静，当然感觉非常尴尬。 至于贴靠在我背后的阿呆，或许是听到我的声音抖成这样，她的身体跟着有一瞬间的僵硬……说也奇妙，因着她这一瞬间的僵硬，我竟然也能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讶异。 不过她一定是已经瞭解了，瞭解我是怎么回事，所以阿呆没有再向我追问我什么，只是以她的温柔行为来向我述说一切，来安慰我。 几秒钟之后，她更亲密的，更紧的，更温暖的搂着我。 然后非常温柔的对我说：「没关系……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哟……」 真的就像妈妈在轻哄害怕不安的孩子，也像大姊姊在安抚闹脾气的小弟弟。 记得阿呆以前刚来家里时还不会这样说话，都是傻傻笨笨的有话直说，真的是这几个月负责照顾那几只小萝莉，让她学会这样说话？ 照顾那群小动物，真的能让她改变这么多？ 她对我说过好几次，照顾艾莉丝她们感觉就像在照顾女儿那样，难道一个女孩要是真的产生妈妈的自觉，就会改变这么多？ 这真的是母性的激发？ 这真的是所谓的为母则强？ 「……阿呆……」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会没有原因忽然很凶翻脸的人……」 她停顿一会，然后更温柔的说，「因为你就是这样的好人啊……」 听着她温柔的话语，我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被她看透了，当然连同自己内心的一切犹豫不安和恐惧。 自然我会觉得羞愧丢脸，毕竟她比身为男性的我还要大方，比我还要勇于面对这整件事，不是像我这样只有一张嘴的逞强，婚也结的好像不甘不愿的…… 因此我更加无言了，这几秒真的只想从眼前的旅馆窗户跳下去，去死去死算啦！ 阿呆好像真的又感觉到我的心思，开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来回抚摸，好像在帮我按摩。 「没关系的……我会耐心等到你准备好要接受我的那天……不必勉强自己……真的没关系的……」 我真是深感愧疚：「阿呆……」 她笑着安抚我：「好啦好啦，没关系啦。」 我感动的继续说：「收我当你的孩子好不好？」 她被我逗笑了，轻拍我的肩膀一下：「你忽然在说什么啊？」 「呵呵呵……」 我也忍不住笑了。 好一会，阴暗的房间内只有我们的欢乐笑声，一起把所有担心事抛到一边的笑声。 说真的，像这样只有温暖笑声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然后，贴在一起的我们温暖欢笑一会，终于重新收起笑声。 接着是持续近一分钟的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声什么的沉默。 好不容易觉得心情轻松许多的我，决定再次开口：「……阿呆啊？」 「嗯？」 「说真的，你一点都不会紧张吗？」 「当然会啊……」 我边说边开口笑了起来，明显的自嘲：「刚才我可是真的想当逃兵了。」 她平静温柔的问：「是因为你不爱我的关系吗？所以没有办法跟我发生关系？」 「已经不完全是这样了……」 「那么是怎么回事？」 我迟疑一会，然后鼓起勇气直接说：「只是发自内心感觉到，要是真的跟你发生关系，就要完全负起责任，要照顾你一辈子，要跟你一直生活到老死，不能只是像以前那样玩玩而已，就觉得事情好像变的很恐怖，所以忽然就想逃避，想要跟你说今天还是算了吧？」 「现在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已经好多了。可能是已经把心中话说出来的关系……」 她继续温柔的问我：「要接受我，跟我结婚，真的给你这么重的压力吗？」 「说真的……」 我沉默一会，「平时是没在想，不过这件事好像真的一直挂在内心深处……」 她自责的温柔向我道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我自嘲的继续说：「应该是我自己太软弱的问题吧？」 她再温暖的轻抚我的肩膀和手臂，安抚我，没有说什么。 我只是静静的感受阿呆的温柔，看着漆黑窗外回想过去我和她发生的一切，从学校初次见面直到今晚，我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切事。 这只天然呆虽然呆归呆，不聪明，书也读不好，学校同学朋友也很少，超级喜欢寇斯仆累和动漫画，但是像这么温柔的女孩真的是让人还能怎么挑剔？到底还有什么可以挑剔？ 一直认真顾家，努力照顾女孩，先不管什么爱不爱，这真的是亏欠，永远还不完的感情债，要跟这样的女孩共度一生，我到底还有什么好犹豫？还能怎么犹豫？ 已经当众说要给她正妻的地位，也跟她登记结婚，更把一堆话说到那么彻底明白，阿呆也都无怨无悔的接受了，到底还有什么好害怕？还应该再害怕什么？ 不论再怎么挑剔我对她的感情还没真正看清楚，不论再怎么犹豫要和她一起以夫妻身份渡过的漫长未来，不论再怎么害怕这样的关系是对是错……难道都要永远拖下去吗？ 虽然明天总会一直来到，但是又要等到哪一天，才能真正认真的接受新一天到来？ 虽然太阳每天早上都会爬起来，但是又要等到哪一天，才能真的接受那颗太阳的存在？ 我和阿呆的关系，照我这样的心态，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尘埃落定？ 面对吧？ 还是勇敢面对吧？ 先不管爱情，做爱这件事本来就是生物本能，每天这个世界都有无法计数的人在做爱，说来好像也没那么大惊小怪。 还是先跟阿呆做过，让她真正成为我的人，再说吧？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又经过一段时间紧张思考，我终于鼓起勇气紧张的开口：「阿……阿呆……」 紧搂在我背后的她温柔回应：「嗯？」 「我……我……我其实还是很紧张……」 她微笑的安慰我：「没关系啦……不论怎样，我都会耐心等到你真正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我忍不住急了起来：「不是这个啦！」 她有点讶异的停下动作：「？」 「我是想说……是想说……」 我忍不住又紧张的觉得很难把话说完整。 「怎么了吗？」 「我真的有点紧张起来……不对，我是很紧张！不过还是让我们……让我们就这样成为真正的夫妻吧！」 听我这样说，她安静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我紧张的等待她回答。 背后的阿呆依然什么回答都没有。 我继续紧张的以略微发抖的声音：「阿呆……」 她温柔平淡的说：「好啊……」 我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静，努力让自己说话不会再发抖，才又继续紧张的问：「这样说是真的很丢脸啦……因为我没有过跟女生做爱的经验，真的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懂，也不懂要怎么对你做有情趣的前戏才好，真的可能会像早上夏美说的很粗鲁，真的没有关系吗？」 她温柔的搂着我，小声的说：「没有关系，因为我也一样，没有过性经验，所以我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懂。」 我紧张的吞了口水：「真的可以吧？」 「嗯。」 「过两天打完避孕针，要是真的还怀孕我不管，你自己处理？」 「我知道……」 接着咧？ 接着还应该再说什么？ 接着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也不知道到底多久，我努力思考脑袋，不过好像真的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说的。 做吧？ 开始做吧？ 暂时什么都不要再想，先专心做过再去想吧？ 做出决定，紧张的我果断开始转身。 阿呆放开我，不再搂着我，让我自由转身，直到我们终于面对面看着彼此。 阴暗的夜灯下，我看着她，她也戴着眼睛看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究竟如何，我只知道阿呆略微紧张又羞涩的看着我。 说也奇怪，虽然心情紧张，也觉得一点情趣都没有，不过只是这样跟眼前同样侧躺在枕头上看我的阿呆互望，我的阴茎竟然开始产生反应了。 内裤里的老二开始沖血，一点一点的变硬变长，正式进入备战状态。 会这样自动变化，一定是因为生命繁衍的本能吧？ 我紧张的再次询问：「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 她认真的回答我：「没有。」 我再次紧张强调：「我可是不会爱抚之类的前戏喔？」 「嗯。」 我紧张要求：「那你先脱衣服？」 她羞涩的迟疑一会，翻过身体背对我在床上坐起，拉开浴袍腰带，不多久就在我眼前把浴袍脱下，让我可以完全看见她光滑的背部，明显没有穿胸罩，上身什么都没穿，甚至脱下浴袍的身体隐约可以看见坐在床上的圆屁股什么都没穿…… 看来她洗完澡之后只有穿这件浴袍，此外小胸衣、胸罩和内裤都没穿。 阿呆就这样背对我，把脱下的浴袍整齐折好，规矩放到床头柜上，就重新拉起棉被遮着身体，平躺在棉被里，然后再转头看着我。 她双手抓着胸前的棉被，羞涩看着我，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笑了：「嘿嘿嘿……」 不知为什么，这时阿呆的傻笑真的很可爱，真的就是既清纯羞涩又可爱…… 看着她毫不做作的傻笑，我瞬间为之温暖的露出同样的笑容，并且不会太感觉害怕了。 她害羞微笑的对我说：「要疼我，爱我喔……」 我只能微笑的回答她：「当然啊，因为真的做过之后你就是我的责任，否则我早就去外面到处买了。」 阿呆又温暖的笑了，百分百的对我信赖和温暖：「我知道……」 然后换我从床上坐起，解开胸前一排纽扣脱下睡衣，最后再脱下棉被内的睡裤和内裤，随手丢到床边地上……相信不用我说，阿呆一定知道我也已经全裸了。 然后坐在床上的我没有说话，稍微拉开棉被，紧张的开始移动身体，就要趴在她的身体上。 一直平躺的阿呆发现我的动作，原本抓紧胸前棉被的双手赶紧放开，只是抱在乳房上遮着。 我也迅速移动身体，把我的脚移动到她的双腿间，她也主动的迅速为我张开双腿，我就这样正式压在她上面。 当然翻身移动的途中，尤其是移动到她的双腿间，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无法避免的一直碰到她的身体，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看着我，既紧张又充满信赖的只是一直看着我。 然后我一直紧张看着底下阿呆的脸，我的左右脚和她张开的双腿完全贴在一起，以小腿和膝盖顶在床上作为阻力点，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深进底下握住阴茎，然后直接让我的龟头顶到她又软又有弹性的阴部。 至于阿呆，被我的龟头正式顶到阴部，身体真的稍微抖动一下，笑容也完全消失，更伸出环抱胸部的右手，轻轻握在我当作支撑的左手臂上，紧张的看着我。 我看着底下的她，感觉同样非常紧张，不过事已至此，不能再让我犹豫退缩了。 我双脚一撑，龟头立刻向阿呆的阴部顶下去。 阿呆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也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张着双腿，握着我的手臂，紧张看着我。 我又顶！ 她依然看着我我再顶！ 她还是看着我。 我就这样笨拙的持续顶她阴部好几下，努力寻找阴道口，这段寻找的过程真的感觉非常刺激，超级刺激，不是以前那样单纯玩玩的爽快感，自然就这样开始激烈射精了…… 龟头就这样顶在阿呆的阴部上，开始射精，更忍不住闷哼：「唔───！」 就这样在高潮中喷射几发结束，我再次冷静的只是看着阿呆，忽然觉得好尴尬。 不过虽说已经喷过，但是阴茎却还是一样硬，好像一点都没有要恢复原状，可能是因为刚才只是匆忙喷个几次而已？ 总之，几秒后阿呆不安的问：「怎么了？」 我只能老实说：「已经射精了。」 听到我好像已经缴械了，她有点讶异的问：「结束了吗？」 「还没……」 我万分丢脸的说，「我太激动了。」 她只是淡淡回答：「嗯……」 就在这时，从我们身体中间，开始散出精液的浓厚味道。 阿呆明显已经发现到，因为她的表情开始产生困惑，对这种陌生又浓厚味道的困惑。 我直接告诉她：「是我的精液味道。」 她恍然大悟：「喔……」 「你那里应该已经沾满我的精液。」 她害羞一会，然后认真问我：「那你刚才有进去人家的阴道？」 「没有……」 我真的感觉非常丢脸，「我找不到位置，好像不过插哪里都不对……」 又过几秒，她才害羞又认真的看着我说：「好像还要再下面一点？」 「阿呆……」 她羞涩又温暖的对我微笑：「以前在学校我上女生军训的护理课时，女教官有叫我们回家之后要拿镜子好好认识自己的身体，所以我觉得你好像一直找的太上面了……」 我既感动又感动一会，然后重新握着阴茎向下压，顶上去，并且感觉因为精液的关于而有点滑滑的：「这里吗？」 她羞涩微笑的说：「好像还要再稍微下面一点？」 我更出力的往下压阴茎，然后碰上去：「这里？」 她的身体稍微抖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太下面了！」 看她这样的反应，我好像碰到她的菊花了？ 所以我也忍不住笑了。 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亲密的笑开怀。 尤其是我看着她，边笑边说：「你的屁眼，第二次处女，还是改天再……」 她更被我彻底逗笑，右手在我手臂上打一下：「讨厌啦！」 我们真的意外因为菊花处女话题，差点笑到不能停止。 原本的紧张，又再次被沖散无形。 阴暗的房间，充满欢乐笑声。 就这样欢笑好一会，我们终于再次收起笑容，重新上路。 我稍微把阴茎移高，然后顶上去：「这里？」 她认真的说：「应该是？」 我稍微出力顶一下，发现还真的不太一样。 明显像是可以再压下去，而不是有被紧闭的肌肉组织阻挡的感觉，那么这里应该真的就是她的阴道口吧？ 不只阴道口，处女膜，阴道，甚至子宫口，都在那里等着我的阴茎进入…… 我又紧张起来，直接跟她说：「好像真的就是这里。」 她看着我，紧张又认真的说：「你一定要好好疼我，爱我，照顾我……」 「我知道。」 阿呆看着我，只是再次露出充满信赖的温暖微笑。 「我要插进去了？处女膜一定会破喔？」 她认真点头。 然后我深呼吸一口气，双腿开始使力，龟头向前顶…… 很快的，龟头开始感觉被夹住，被一团紧紧的肉夹住。 阿呆看着我，双眼忍不住张大，也微微张开嘴，好像讶异的想叫出声音。 看她这样，我知道自己真的开始插入阿呆的阴道，就继续向前顶，让龟头持续带领阴茎排开阴道插入。 短短几秒，我的阴茎已经全部插入到底，我们的腹部完全相碰在一起，双腿也完全贴在一起。 阿呆一直看着我，显露讶异的，困惑的，又有点不安的，对于自己的阴道第一次被男性阴茎插入。 我动也不动，只是一直看着阿呆的脸，感受阴茎那里的所有感觉。 看来女性的性器官真正最紧的地方是阴道口，因为一直是那个地方让我感觉紧，阴茎插入之后就不能说是紧，而应该说是包围，阴茎被湿热的阴道完全包住的感觉。 另外，破处了，我真的跟阿呆一起破处，终于不是处男了。 这时我的心情要说是困惑不安，不如说是惊讶，惊讶于阴茎要插入女性阴道没有想像的难，更惊讶第一次的做爱竟然感觉一切是那么自然，生命的本性本能…… 我沉着气看着她：「都进去了……」 她稍微皱起眉头：「有点痛……」 「很痛吗？」 「只是刺痛，有点热热的……」 然后她继续对我说，「……我们真的是夫妻了，你一定要疼我，爱我，照顾我……」 我只能微笑：「我知道。」 她再次露出笑容：「我爱你……」 我只能再次微笑说：「我知道。」 然后阿呆看着我，也保持温暖又充满信赖的笑容。 「不过啊……我在想，这里该不会其实是你的菊花屁眼吧？」 忍着被破处刺痛的阿呆，又被我逗笑：「不是啦！」 「你怎么知道？」 她笑着说：「因为感觉就不是那里……」 「会不会是尿道？」 她又被逗笑：「更不可能！」 「真的是你的阴道吧？」 躺在枕头上的她，柔顺看着我点头：「嗯……」 「那我要开始抽动了？」 阿呆再次点头。 就这样，我开始慢慢的把阴茎抽出，然后再缓缓的推入，我们终于真的开始做爱了。 阿呆开始被我插抽，则是一直看着我，时而皱起眉，感受生命初次性爱的下体刺痛。 我缓缓抽送几次，感受龟头不断的快感，感受阴茎的湿热包围感，忍不住感慨的说：「这就是做爱啊？比我原先猜想的还要轻松容易，感觉好自然正常，因为人类天生就是会做爱的动物吧……」 她依然不时皱起眉，戏腻笑着说：「我感觉好奇怪……」 「是吗？」 她边说边因为我的插入动作而又笑着皱起眉：「真的感觉屁股好奇怪。」 「真的那么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也不是很痛，就是觉得那里感觉很奇怪。」 「因为体内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存在？」 她又因为我的抽出皱眉：「不知道……」 我再次插入：「紧紧热热的……」 「什么？」 「你的阴道里面紧紧热热的，一直把我的阴茎包着，好舒服……」 她只是笑而不答。 我忍不住再次舒畅的自我发言：「好轻松啊……」 我边说，插抽的速度开始加快了，也一次次的感受到快感。 「做爱真的好轻松好容易啊……」 当然我还是什么技巧都没有，不过做爱感觉真的就像学骑脚踏车，一但接触学会之后一定终生都会，剩下的只是过程怎么去玩而已。 我开始在心底责怪自己之前不知道到底在怕什么，还真的想逃兵？幸好我没有真的当逃兵，否则就不会知道这场战打起来会这么轻松自然，更打到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什么？对天然呆的责任烦恼？有穴可以操，已经不会管那么多了。女人天生就是有彻底安抚男人的本事啊，不论心灵或肉体。 我很自然的让插抽速度再加快一点，虽然没有急速猛插抽那么快，不过就我个人来说，我会说这是『正常速度』了。 我就这样用正常速度插抽起阿呆的阴道，持续感受真正透过做爱获得的奇妙快感，边跟她开始对话。 不过可能是做爱真的太爽也太容易了，所以我的男人野性也被迅速勾起。 我边爽边认真的看着她说：「阿呆啊，因为做爱真的比我原本猜想的还要容易，简单容易太多，根本是生命本能，所以你要是敢背着我去找其他男人，敢背叛我，我就把你休掉，永远赶出家门，并且一路告到你和那个男人要去跳楼才能收拾，或是其他你绝对想不到也不想知道的狠毒手段，知不知道？」 她笑着回答：「我不会……」 我严肃的对她下马威：「最好是不会啦！」 「我绝对不会。」 我故意怀疑的瞪着她：「你一直呆呆的，很难说……」 她一直温柔看着我：「你不要对我的爱这么怀疑。如果我真的不爱你，现在我也不会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你了……」 被阿呆这样看，瞬间我深感自责，只能厌恶的转过头看向一边：「没办法，谁叫我是男人？我就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地盘被踩，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上，要也等我死了再说。」 「那么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少问蠢话啦！从刚才插入的那一刻就是了！不然我干你有什么意义？」 她也不遮自己乳房了，双手慢慢举起，摸在我的双颊，温柔的把我的脸重新转正，再次与我正眼相视：「真的被你看做自己的女人，我好高兴……」 我故意：「哼！」 她温柔笑着说：「大男人，好酷喔。」 我故意露出笑容，酷酷的说：「当然，我可是一家之主！」 她甜甜笑着说：「是啊，真的是主人呢。」 听她这样说，我也无法再装酷，忍不住笑了：「竟然还记得要这样叫我？」 「当然啊，我是可是你亲手带回家的女仆，就跟那些女孩一样啊。」 我又故意收起笑容，装起酷酷的脸：「那你怎么常常都没有叫我主人？」 她笑着温暖回答我：「因为我觉得叫你主人感觉离你好遥远。每次叫你一次主人，好像你就远离我一步了。所以比起主人，我更喜欢像女孩们一样叫你哥哥啊。」 我有点讶异的忍不住笑了：「哥哥？」 「是啊，就是哥哥，想这样叫你已经很久了，可是又怕你会不高兴……」 「傻瓜……」 我只能边干她，边不当一回事的说：「你高兴这样叫我，就这样叫啦。」 阿呆故意撒娇的甜甜笑着：「人家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是哥哥啊。」 「那人家可不可以要求叫把拔？」 「打算把那几只变成我女儿啊？」 我立刻笑着应去：「少来这一套！」 她发自内心的笑了：「嘿嘿……被发现了……」 又欢笑好一会，然后我们都重新收起笑容，只是沉默微笑看着彼此。 我没有中断的继续操她，以正常的做爱插抽速度，一次又一次的享受阴道的湿热包围，享受一次又一次的性爱快感。 阿呆依然只是让我干她，双手轻轻扶在我撑在床上的双手，不过已经不再皱眉头…… 我问她：「不会感觉奇怪？」 「好很多了。」 「已经习惯跟我做爱的感觉？」 她只是露出甜甜的笑容，转而说：「其实我最怕的是会很痛，因为看一些报纸或杂志都写说女生第一次真的都会很痛，不过幸好没有。」 「因人而异吧？」 「嗯……」 安静沉默约十秒，我又平静的呼唤她：「阿呆啊？」 她温柔的回应我：「有？」 「以后我如果想要，真的要拜託你了。」 「我知道。」 我半开玩笑的说：「就是像这样让我嘿咻，等我射精就可以了。」 她又被我逗笑：「呵呵……」 「那我要在你的阴道内射精了？」 她认真点头：「嗯。」 说到这，我忍不住稍微感觉心情沉重：「有小孩的话，记得自己去拿掉。」 「我知道……」 然后我开始加快插抽速度，感觉快感更强烈了。 照这样下去，我相信快感不会有时间消退，一定很快就会开始射精。 「对了，等我射精结束抽出之后，精液一定会开始从你的阴道逆流出来，所以可以的话就去浴室清洗，不然留下沾有精液的床单给饭店打扫人员，总是觉得很尴尬……」 她再次点头：「嗯。」 我故意坏坏的说：「顺便在浴室内再让我来一发？」 她又被逗笑：「真是的……」 「你想坐浴缸边还是要站着来？」 阿呆羞涩笑着：「不知道啦！」 「没关系，都来试试看吧，反正夜晚还很漫长……」 阿呆既惊且讶的又忍不住笑了，真正发自内心的甜蜜笑声。 然后大约快速冲撞一分钟，快感终于到达最顶点，我深深的把龟头撞进阿呆的阴道最深处，毫不顾忌的开始喷射出精液，真正的阴道内射精，也是我第一次在女性体内射精。 阿呆只是温柔的看着我，温柔的微笑，温柔握着我的手臂，温柔的接受我的阴茎进入阴道，温柔的接受我的一切插抽行为，更温柔的接受我的精液持续在阴道内喷出。 从插入、插抽、一直到最后的阴道内射精，一切是那么的自然，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一点都不突兀，一点都不奇怪，这就是做爱，这真的就是所谓的做爱。 『男欢女爱』、『鱼水之欢』、『床第之乐』、『阴阳调和』……我忽然间可以完全且深入的理解这些话语的一切意思了。 然后又在床上笑着温存一会的我们完全不在乎裸体的尴尬了，被对方看光也觉得无所谓，笑着手牵手一起进入浴室，转开温水让莲蓬头喷洒，开始清洗下体，阿呆更笑着被我打偷袭，从背后直闯进入禁区，并且像那晚一样双手捏她的双乳边笑着在高挂的莲蓬头温水沖刷下再次嘻笑开战。 十八岁的我们，正青春年华充满活力的我们，就这样欢笑的在浴室做好几次，直到我真的战到一个极限为止。（笑）因为浴室隔壁应该就是女孩们休息的房间，只是一墙之隔，我相信她们一定有被我们又惊又叫的奇怪大笑声吵醒好几次吧？ 总之，我只能说：这一晚，真的很甜蜜。 这一天，我真正和天然呆成为夫妻，接受并且给予她家族长妻大姐的身份了。 是啊，这当然是她应得的。 天然呆自然也已经成为我永远的责任了…… 第七集：小夏美的罗马和平 第053章：女孩们的教育不能等 隔天下午，我开车载着所有小动物平安返回市区。 当然包括女孩们，一条狗，和一只莫名消失后八成又偷偷端坐车顶当拉风神像的胖貍猫。 坐在车辆中间座位的阿呆，因为昨晚和我有过好几次的夫妻之亲，所以明显心情非常好，也非常温柔，一整个感觉就是喜气洋洋的新嫁娘，彻底的小妈妈。 她就这样一路上不时亲密的往前方驾驶座的我塞鱿鱼丝或牛肉干，或是拿给更后座的那几只吃，完全是个小妈妈那样的关心照顾全家人。 就在市区途中，我意外看到路牌标示着一间大型医院的前进方向和距离。 我边开车边想着那个路牌，陷入好一会的犹豫。 最后，我还是果断的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阿呆原本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当车辆开进园区内还是发现一切安静下来。 我把这辆九人座家族休旅车停在医院的大型停车场内，然后什么都没说的打开车门下车，阿呆也很有自觉的拉开车门陪我一起下车，不忘叮咛要她们乖乖的在车上等，就此把女孩们都留在车内。 我努力不去看阿呆，忽视她的存在，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 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我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握住，明显是阿呆牵着我的手。 她沉默的牵着我的手，与我一同向前走，不过我还是不敢看她。 就在这时，我们背后忽然传来叫声：「嘎啊！嘎啊！嘎啊！」 就像狗在呼唤自己的同伴回头那样，是端坐车顶的胖貍猫。 阿呆似乎回头看去，可是我依然没有回头的牵着阿呆继续向前走。 胖貍猫又叫了：「嘎啊！嘎啊！」 我继续向前走去。 几秒后，我听到物体落地的沉重『屯』声，然后是小动物跑步的声音，胖貍猫就这样一个箭步冲到我们面前，横栏我们的去路。 我和阿呆只能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胖貍猫。 胖貍猫也继续横挡在我们眼前，冷酷抬头看我们。 这时，开始有园区内的路人停下脚步，好奇看着我们这边。 「妈妈？你看！你看！」 「是浣熊吗？」 「那只是貍猫还是浣熊？」 路人们不分大人小孩都好奇不止的彼此议论询问，毕竟不论貍猫或浣熊其实都很难分辨，在繁杂的市区内更是难以见到。 胖貍猫看着我们又发出叫声：「嘎啊！」 我是听不懂她在叫什么，不过我完全能感觉的出来他到底想说什么。 她再次对我们发叫：「嘎啊！」 我完全不顾路人的好奇目光，冷冷的跟这只家神说：「现在艾莉丝她们还这么小，孩子年纪会太接近，你应该能理解吧？」 胖貍猫只是冷酷看着我。 「等艾莉丝她们都长大再说。」 胖貍猫依然动也不动的横挡在我们眼前。 「你多能阻挡我们？能挡我们一时，能挡一世吗？」 她依然只是冷酷瞪着我：「……」 我重新握紧阿呆的手，牵着她就要绕过眼前的拦路貍猫。 不过貍猫也赶紧移动脚步，再次横挡在我眼前。 我牵着阿呆要往另一边走，她又继续横挡在前。 我只能冷冷瞪着她：「……」 她也毫不退让回瞪我「……」 「你到底想怎样？」 她又发出呼唤同伴回头的叫声：「嘎啊！」 我坚决的说：「不可能。」 这时开始有路人讶异的说：「咦？牠是不是能听懂人话？」 「好像是，好聪明耶？」 我只能闭紧嘴，双眼小心瞄向周围路人。 阿呆也不安的靠紧我，紧紧挽住我的手。 「嘎啊！」 我小声的说：「不要闹了！」 「嘎啊！」 「我没有说永远不要，只是等她们都长大，可不可以？」 她继续冷酷看着我：「……」 路人依然充满好奇的议论纷纷。 「最多等个十年，对你这么难吗？」 「……」 「到时不管家里会增加多少人，我都照单全收，可不可以？因为对我来说也没有不收的理由了，除非我破产照顾不来。」 她终于发出不一样的叫声：「嘎？」 我懂了她的询问：「是啦，我保证。」 胖貍猫怀疑的看我一会，再与我僵持几秒，终于果断的不再看我，绕过我和阿呆，重新朝家族休旅车快速跑去。 我和阿呆一起回头看去，看到那几只都拉开后座的窗户，好奇看着我们这里，并且同样好奇看着胖貍猫跑回去。 就在胖貍猫即将抵达房车前，中段车门像是内部有人拉动般自动开启，然后胖貍猫立刻跳进车内，车门也自动重新紧紧拉上。 看着家神正式消失在车内，我松了一口气，无视路人们的好奇目光，牵着阿呆的手继续向医院走去。 又走好一会，我忍不住自嘲的低声开口：「真是……」 一直亲密挽靠我的阿呆，甜甜笑了：「爸爸，辛苦了。」 「少来！」 「嘿嘿嘿……」 「这次是我开出长期支票才能没事，那只胖貍猫可是还在前头等着支票兑现，别以为她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你想来这套还有她那关得过。」 阿呆只能淡淡的说：「我知道……」 我苦恼的叹气：「唉……」 因为我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个梦，才35岁就已经有九个孩子。 「充满人的大家庭啊？想到那个景像就烦恼头痛……」 阿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甜甜笑了，亲密靠着我。 不论怎样，至少气氛已经没有刚下车时那么尴尬。 阿呆就这样被我牵着走进妇科区，在我的陪伴下注射避孕针。 终究昨晚我爽快的在她湿热挟紧的阴道内射精太多次，太危险了…… 下午四点顺利回到家，胖貍猫再次失去踪影，小动物们又在客厅和小咪玩耍，阿呆整理大家的髒衣服并且开始准备晚餐，我则是因为觉得疲累起来而躲回房间躺平。 我却完全不知道，一件潜伏好几天以上的可怕事件迎面袭来，攻击我们家了…… 我意外的直睡到晚上十一点才醒来，并且立刻感觉全身酸动，好像到处都不对劲。 我正怀疑怎么了，忽然喉咙一阵痒，开始咳嗽几声。 感冒了吧？ 我弱弱走进浴室，开始洗澡，然后想去客厅找饭吃，却一直觉得有气无力，就是懒懒的。 不妙，真的感冒了？ 我走进电灯依然开着的客厅，看着桌上明显留给我的一碗已经冷掉的牛肉麵和几盘菜，应该都是阿呆准备给我醒来吃的晚餐。 我走去转开电视，坐在沙发边看边吃，约半小时后把空碗盘都放到厨房的洗碗槽内。 我走去关上客厅电灯，确认门窗都锁好，本来想回房间继续睡觉养病，却又想到：还是先去找阿呆做爱再去睡吧？ 就这样，我开始怀念起昨晚发生的事，阴茎被湿热阴道紧紧包紧的感觉，做爱摩擦的快感，甚至是体内射精的快感，没有顾虑的踏上楼梯，向阿呆的房间走去。 我轻轻敲门，没有回应。 我又敲门几下，终于有轻微脚步声。 阿呆穿着睡衣，披着运动服外套，拉开房间门。 她看见我，露出微笑，然后立刻咳嗽好几声。 见她也咳嗽：「感冒了？」 「好像是……」 她不好意思笑着，「怎么了吗？」 本来我是想跟她开口要求做爱，不过看她也感冒了，终究说不出口，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没事，只是来看看……其实我也感冒了。」 阿呆讶异的问：「你也感冒了？」 「是啊，一回家就开始觉得全身没力。」 她关心问我：「要不要紧？」 「还好啦，明天早上我们再一起下山去拿感冒药吧？」 「嗯。」 「那就这样吧，我回去睡了。」 她甜甜的说：「晚安……」 我就此打消性欲，转身回到房间，虚弱的重新躺平。 隔天早上，我更加觉得不舒服，开始头晕，阿呆也一样，不过她还是勉强帮大家准备一桌热腾腾的早餐。 吃过早餐，我开车载着阿呆和玛莉前往山下市区，把她放在闹区之后我们就去诊所找医师看病拿药，顺便带回几个要给小动物使用的卫生口罩，以免把感冒传染给她们，就这样顺手把午餐买回家。 吃过午餐，也吃过感冒药，让女孩们都袋上卫生口罩，我立刻疲累的重新在床上躺平，阿呆则是支撑着带领女孩开始打扫家里，不过还是很快就才不支的放弃，体会到这波感冒病毒的凶猛，直接跑来我房间把我叫醒。 阿呆问我：「我们要不要去二楼角落的空房间？」 坐在床上严重头晕的我：「角落空房间？做什么？」 「在地上铺个棉被，一起躺在里面，比较容易彼此照顾，也可以避免感冒病毒在家里扩散，保护她们不被传染。」 我虚弱的说：「好吧……」 就这样，在带着口罩的小动物帮忙下，我们在二楼位于厨房上方的最角落房间里面铺上两套垫被和棉被，和阿呆并排的在各自的躺平在里面休息，我也很快就再次昏沉沉的睡过去。 傍晚五点多，我迷糊醒来，阿呆正躺在枕头上翻阅杂志，可能整个下午都没有睡，只是陪我躺着。 我则是依然觉得头昏脑胀，欲振乏力。 她放下杂志，转头看我：「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 「喉咙开始痛……」 「下午我有打电话要玛莉回家时顺便带麦当劳回来，一起吃吧。」 「喔。」 然后她从棉被里爬起来，拿起摆放在她枕头边的麦当劳纸袋，从里面拿出汉堡几份和薯条递给我。 我也爬起来坐在棉被上，跟她一起吃晚餐。 吃完麦当劳晚餐，再用事先准备放在一边的水壶倒杯水，我们再次把晚上的感冒药吞下。 这时我们已经吃完晚餐，也吃完药，我疲累的重新躺回棉被抱怨：「到底是什么鬼感冒病毒，有够猛……」 「是啊……」 就在这时，原本关上的房门被推开，是玛莉带着小动物们一起进入这个病房，当然除小咪外都戴着口罩。 女孩们明显也都吃过晚餐，来跟我和阿呆姊姊请安问好…… 我依然平躺在棉被里，阿呆则是坐在棉被上，和乖巧聚坐在棉被边的女孩们开心闲聊，并且听玛莉的今天行程报告。 玛莉一直开心说着，告诉我们她今天去过哪里，见到哪些奇怪的人，遇到哪些有趣的事…… 「对了！对了！阿呆姊姊，刚才回家坐计程车的时候我遇到一件很好玩的怪事！」 看玛莉和阿呆这样的态度，她也应该已经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这是好事啊…… 阿呆温柔问她：「什么事？」 玛莉继续说：「刚才回来的时候我搭计程车在路上，刚好听到一辆大车上有一个女人在唱一首歌，听起来真的很让人感动，不过也好像有点奇怪？」 「大车上有人在唱歌？」 「就是很大台的汽车，车子最后面有一个好像舞台那样的地方可以让人站在那里唱歌。」 听粉红萝描述到这里……是神明出巡的电子花车，歌女在车尾唱歌？ 阿呆微笑问她：「在唱什么歌？这么让人感动吗？又为什么会有点奇怪？」 玛莉有点讶异：「你们想听吗？」 躺在棉被内昏沉沉的我根本没有反应，是阿呆像个关心孩子的小妈妈微笑说：「是啊，我们想听。」 粉红萝大方的说：「那我要唱啰？」 阿呆微笑点头：「嗯！嗯！」 脸上戴着防感冒病毒的卫生口罩玛莉慢慢站起来，闭上双眼，集中注意力，如大明星要展开演唱会的事前心理准备，然后深吸一口气，接着竟然忽然原地看着我们跪倒，对着我们痛哭的唱起来：「阿母啊～～～阿爸啊～～～你们怎么这么苦啦～～～怎么这么歹命啦～～～」躺在棉被里的我忽然听到哭调，真是差点呕血。 更要命的是，这只粉红萝竟然真的哭唱到有声有色！ 我真是差点忍不住：哇咧干＊＄＃＠％＄＊＃───！阿呆让你唱首歌解闷，你给我唱哭调？ 我立刻双眼瞪去，正想开口骂这只不知是有意或故意的粉红萝，天然呆立刻紧张的开口打断她：「玛莉！玛莉！不要唱了！」 粉红萝立刻收起哭调，原地跪着看向阿呆妈妈：「为什么？」 坐我身边的阿呆赶紧严肃认真的看着她唱：「不可以唱这个。」 粉红萝竟然眨眨双眼：「为什么不能唱？」 阿呆完全像个妈妈一样，耐心的教导她：「这是为死人唱的歌，所以很奇怪。」 「为死人唱的歌？」 阿呆妈妈继续醇醇善导：「反正不可以随便唱这个，会让活着的人非常生气。」 玛莉完全天真又有点讶异。 「来，你们都靠过来，妈妈仔细跟你们解释，这样以后你们才不会在外面因为这件事被人骂。」 听到阿呆这样说，戴着卫生口罩的那四只都乖乖跪坐在阿呆妈妈的棉被边，专心聆听阿呆妈妈的淳淳教导。 阿呆就此开始忍着感冒的不舒服，认真对女孩们解释这首哭调，让她们理解这是孝女奔丧回家路上才会唱的歌，尤其是收丧家钱之后负责哭唱的职业孝女，让这几只小动物彻底理解这件事。 不过，阿呆已经自称妈妈啦？看来这只十八岁的阿呆真的已经脑内补完到要自我升格当妈妈？随便她啦。 我就这样重新闭上双眼，听着阿呆妈妈对女孩们的教诲，昏昏沉沉的迅速坠入梦乡。 不过要说梦乡也不完全正确，应该说是时睡时醒，有时会迷迷糊糊的对女孩们的说话声音留有印象，只是不太确定她们到底说什么就是了。 然后，我再次恢复清醒，窗户外面天色依然完全暗淡，不知道几点了？ 就在这时，我又觉得有点饿了。 我想到迷糊昏睡之际好像某一只有贴心的说要把调理包饭菜放到我们旁边，这样我们想吃的时候就能吃？ 我立刻转头，枕头旁边没看到。 我四处搜寻，看着枕头周围，甚至搜寻微张小嘴平静睡着的阿呆枕头旁边，却都没有看到。 奇怪？我记错了吗？是在作梦？ 我疑惑的慢慢撑住身起爬起，以为只是一场梦话，想自己去厨房找吃的，没想到刚一撑起身体爬起，饭菜立刻出现眼前。 两盘调理包的咖哩饭和一盘阿呆牌自制泡菜，整齐摆在脚尾棉被尽头约三十公分的地方。 明显是其中某一只怕我们睡觉翻身弄到饭菜才会把整盘饭菜放在棉被尽头，不知道这样摆放会意外成为我们的『脚尾饭』吧？ 看来我和这只毫不知情的阿呆还真是一人一份啊…… 总之，看着那两盘脚尾饭，我已经没有力气发飙了。 这样不行，正在生病虚弱的我，被这群纯真无邪的小动物这样照顾（触霉头）我命不长矣。 我干脆躺回棉被闭上双眼，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像阿呆一样继续睡死算了。 说来这几只小动物是真的很乖巧啦，只是可能因为一直关在家里，或是没有大人真正教她们事情禁忌，一点为人处事道理和社会禁忌都不懂，会像这样搞乌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想玛莉肯定也在外面惹出过不少禁忌吧？如果不是她控制人心的超能力，真是不敢想像她会怎么收拾那些禁忌冲突？ 胡思乱想到这，就在这时忽然我身边的阿呆有了动静，她小声发出清喉咙的声音，肯定是因为我刚才起身的动作而醒来，并且开始意识到喉咙红肿的难过。 我再次张开双眼，转头看她，阿呆正伸手从枕头边拿起眼镜戴上。 她重新戴上眼镜之后立刻转头看我。 发现我在看她，立刻苦笑说：「喉咙好痛……」 我直接跟她说：「你爬起来，看一下棉被尽头。」 「棉被尽头？」 「你爬起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被我这样要求，阿呆虽然不能瞭解，不过还是慢慢撑起上身…… 当脚尾那两盘饭菜映入她眼帘，她立刻讶异的定住不动。 头几秒，阿呆的神情是讶异。 接着，阿呆忍不住无奈笑了。 对她来说，这是黑色幽默吧？ 她笑着重新躺回枕头：「到底是哪个女孩啊……」 我无奈的直接回答：「还会是谁？」 「你有看到？」 她似乎有点讶异我要是当时有看到，竟然没有对女孩说不能这样做。 我当然直率否认，顺便自嘲：「没有，刚才一醒来就看到脚尾饭已经摆好。只是比起是谁摆的，我更好奇白饭上的一柱香还有卤蛋在哪？」 阿呆被我逗笑，慢慢把右手伸进我的棉被，寻找我的左手，跟我温暖牵着。 她温柔的说：「她们不是故意的啦。」 「我知道，所以才没办法生气。」 「那你真的知道是谁吗？」 我直接说：「八成是夏美的小聪明，怕我们睡觉翻身或伸手无意中碰到，否则其她几只应该都直接摆我们枕头附近了。」 她无奈微笑：「等等我会亲自跟她解释……」 「把她们都一起叫来说明吧。」 「我知道。」 我重新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说来这几只这样要开始长大的年纪，是真的有许多事要开始让她们瞭解了。」 阿呆笑着说：「把拔，这就是我们的教育责任啊。」 「什么把拔？少来！」 「嘿嘿……」 就在这时，楼下客厅的地方明显传来女孩们的笑声。 不是和小咪一起玩就是在看卡通，才会笑成这样吧？ 阿呆伸出左手，看一下手錶，讶异的说：「都十一点啦？」 我也颇为讶异：「说来我好像一整天都在昏睡？真不知道是感冒药的镇静效果厉害，还是这波病毒真勇猛？」 阿呆平躺在棉被里，有点自言自语的问：「她们怎么还不去睡？有没有去洗澡啊？」 「你这么有精神，都能关心她们，睡饱啦？」 「还好……好像更晕了……」 我问她：「都没有感觉比较好？」 「没有……你呢？」 我也摇摇头：「看来明天真的要再去找医生重新拿药了……」 「这几天尽量别让女孩们靠近我们吧？」 我只能同意：「嗯。」 这时又房门外面又传来女孩们的大笑声。 阿呆慢慢掀开她自己的棉被，想要爬起来：「真的还不打算睡？我去喊她们一下。」 我伸出手，握着她的手臂：「算了啦，就让她们自由一天，高兴睡再去睡吧。」 她犹豫一会，不过最后还是重新躺回棉被：「真是……」 我虽然在阿呆重新躺平后就放开她的手，不过说也奇怪，阿呆手臂的温暖，竟然意外的让我开始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奇妙的渴望…… 安静的犹豫一会，我终于转头看着她开口：「阿呆啊，有一件事好奇怪？」 她也看着我：「什么事？」 「我明明感冒了，也感觉身体好沉重，头好晕，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为什么我的阴茎还硬梆梆的？」 阿呆愣了几秒，听懂我的意思，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看着羞涩笑着的她说：「我的阴茎是不是又想找个洞钻啊？」 「我怎么知道……」 「让可怜的阴茎找个洞钻，好不好？」 她不好意思笑着说：「随便你啰……」 记得听过人说：越是病重的人性欲往往越强，可能是想为自己留下生命最后的传承？ 我就这样不管身体的不舒服，立刻顺着棉被钻进身旁阿呆温暖的棉被内。 然后我们嘻笑看着彼此，我的双手开始拉她的睡衣下摆，更连脱带拉的退去她的内裤，我就正式压到她主动张开双腿的身体上方，熟悉的用龟头顶在阴道口的位置上…… 我爽快的小声发出：「喔───」双手环抱在我身上的阿呆，也笑着皱起眉头，很小声的发出：「嗯～～～」我就这样再次把自己的阴茎插进她的阴道内，看着底下她的脸，开始熟练的前后插动，操她的阴道。 阿呆只是看着我，抱着我，一直不好意思的微笑。 就这样操她约一分钟，可能是因为快感的关系，我觉得舒服许多，不再那么头晕…… 此外也因为她这么温柔的让我爽到，所以我也干脆嘴巴甜她一句作为回报：「我的阿呆贤妻啊……」 她听我这样说，真的感动喜悦的说：「贤妻？好高兴……」 「古代人可能说的是真的？」 「什么事？」 「採阴补阳，人爽自然身体勇。」 她笑着拍打我身体一下：「不要害死我！」 我笑着告诉她：「你也可以努力採阳补阴啊？」 「我又不会！」 我笑着说：「你就反过来把我───」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原本关上的房间门被迅速推开。 我和阿呆都讶异的转头看去。 看到小奈美戴着卫生口罩站在门口，眨着双眼好奇看着我上阿呆下的做爱姿势。 小奈美完全傻愣住，只是安静的好奇看着我们。 尤其棉被底下，我的屁股明显还在前后插动个不停，没有因为被小奈美闯进来而停止…… 我淡定看着被我压插在下方持续翻耕的阿呆说：「看来让她们学会开门前先敲门，也是很重要的教育啊？」 听我说完，又经过几秒，又被我插抽几下，阿呆肯定耻度大爆炸，立刻讶异的叫了出来：「呀───！」 小奈美明显被吓一跳，不过她还是乖乖的原地站着。 阿呆开始紧张又非常尴尬的双手拍打我：「你快离开！快离开啦！」 我只得完全停下阴茎插抽动作，故做平静开口：「为什───」阿呆真的开始疯狂搥打我：「离开！离开啦！」 真正被打痛的我只能赶紧说着：「好啦！好啦！好啦！……」 然后兵荒马乱的抽出老二，重新平躺到阿呆身边。 阿呆在我离开之后赶紧合起双腿，完全把脸别到另一边，还双手一直遮在脸上，一定是觉得正在跟我做爱却被小奈美撞见而觉得很丢脸，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只日本娃娃才对。 至于我，是还住在楼下的萝莉房时就已经习惯跟艾莉丝亲热时被另两只观看了。比较起来，这只阿呆明显耻度完全不够啊…… 约十秒钟的沉默冷静，阿呆像是下定决心要勇敢面对这一切，放下双手，慢慢撑起上身，越过我勇敢看着门口，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的露出妈妈笑容，看着依然站在门旁的无口萝：「小奈美？怎么了吗？」 虽然她装的是那么若无其事，那么的良妻贤母，但是她脸上羞涩的淡红还是一点都掩饰不了她的尴尬难为情。 我看她这样，以抽事后菸的口气述说，并且在棉被下慢慢把我的手往她依然赤裸的大腿和下体摸去又开始吃豆腐…… 「阿呆啊，别再装清纯啦，反正做爱都已经被看到───呜啊！」 阿呆右拳直往我的脸招呼过来。 原本要开始吃她大腿豆腐的手，赶紧抽出棉被抚着被打痛的脸。 「做啥？等她长大回想，还是会想到我们刚才的姿势到底在──哇啊！」 阿呆又凶猛的朝我猛挥左勾拳。 我抚着被打痛的脸：「不过是做爱被小奈美看───」我赶紧把话吞回肚子，因为阿呆真的握紧拳头愤怒了，双眼几乎冒出羞愧的怒火要把眼镜烧破，拳头上也似乎写着一百磅准备对我击出下勾拳，挨上肯定不得了…… 我只能瑟缩着对暴力呆说：「对不起，我乱说话！」 阿呆继续羞愧的怒瞪我一会，进行恐怖的白色威压，确定我真的乖下来才重新放下拳头，再次像个好妈妈好姊姊那样重新对着门口的日本萝微笑：「小奈美，怎么了吗？」 戴着卫生口罩的无口萝又等一会，确定我什么都不会再说，终于露出担心的表情开口：「哥哥，姊姊……」 阿呆温柔的问：「什么事？」 小奈美担心的说：「小咪刚才在楼下吐了，好像也生病了……」。 萝莉犬小咪，据艾莉丝她们说，从榜晚开始小咪原本逗女孩们高兴的充沛活力慢慢不知消失到哪去了，刚才呕吐之后更只是一直有气无力的趴着，那四只也在小咪呕吐之后很心疼的一直关心照顾她。 我听说感冒应该是人畜不共通的，所以看小咪忽然呕吐的倒下，着实让我非常讶异又困惑。 另外，看女孩们担心成这样，本来我是想立刻开车载小咪去山下找二十四小时看诊的兽医，不过因为我自己都还在重病中，也这么晚了，所以被阿呆劝阻，说小咪只是看起来没有精神，应该还不会太严重，还是等天亮吧。 就这样，因为那四只一直担心小咪，担心到不愿意回房间睡觉，我和生病中的阿呆只好把客厅桌椅移开，清出空间铺上棉被，干脆躺在客厅和小咪一起养病，我们也好就近照顾不愿意回房间睡觉的女孩们。 没想这一铺，竟然大家隔天都在客厅这里彻底躺定了。 紧接在我和阿呆之后，萌萌艾莉丝在半夜跟着发病不舒服。 半夜三点，小夏美和玛莉都逐一醒来，开始咳嗽，并且说她们都不舒服。 约到清晨六点，小奈美终于也出现问题，说一整个就是头晕…… 加倍虚弱难过的我和阿呆，看大家真的都在短时间内发生问题，真正开始觉得情况不妙。 躺在我身边的阿呆虚弱问我：「这次感冒到底怎么回事啊？」 完全难过的我只能说：「不知道……」 「你还能开车吗？」 一整个就是头晕难过的我立刻回答：「不可能……」 「要不要找救护车来载我们去医院？」 救护车喔？ 我虚弱思考几秒，最后终于说：「小夏美，帮哥哥拿电话过来？」 小夏美就这样边咳嗽边把客厅的无线电话拿给我。 我拨电话给组织的那个负责人，告诉他我们全家都感冒病倒，并且诉说我们的病状，请他派一位医师和一些药品过来，就这样挂断电话。 然后我们全家开始时睡时醒时闲聊的等待医师出现。 直等到下午约两点，走廊忽然传来小动物的沉重脚步声。 我们都转头看去，那只胖貍猫忽然慢条斯理的从通往厨房的走廊走出来，并且稳重看着都躺在棉被里的我们一屁股坐下，自然我们也都抬头看着她。 只是这时我注意到一件事，平时这只胖貍猫的双眼如果不是这样圆睁瞪人「OO」应该就是目空一切的这样「──」但是现在她的双眼却是「ˊˋ」我讶异的：「……」 胖貍猫也看着我：「……」 大家继续看着她。 就在这时，忽然就像再支撑不下去，胖貍猫的两只前脚一软，整个摊倒在客厅地毯上…… 摊倒在地上的胖貍猫发出难过叫喊：「嘎啊～～～」额头盖着湿毛巾降温的小奈美，虽然同样被病魔侵袭，还是立刻小声翻译：「怎么连我都有事？」 胖貍猫开始难过叫着，持续挣扎向讶异的我们爬行过来。 不多久，挣扎爬行前进的胖貍猫终于卷缩着身体，缩进巫女小奈美温暖的棉被里动也不动，只看的到棉被明显隆起一团，并且：「嘎啊、嘎啊～～～」的叫了两声，再无声息。 小奈美边咳嗽边小声翻译：「我要闭关修养，收集天地正气，化日月精华，别吵我……」 我们所有人讶异看着奈美棉被里面那一团开始闭关，我和身边的阿呆再次互看，然后无言的慢慢重新躺回枕头。 闭关喔？在天生巫女小奈美的棉被里收集天地正气，化日月精华？她其实是怕摊死在路边我们不知道吧？ 另外……没看错吧？真的没看错吧？连家神都倒下了？ 这样不行，连这只胖貍猫都会遭殃，这波感冒病毒到底怎么回事？ 该不会这是从某个军事基地流传出来的军事病毒？ 还是雨伞公司干的好事？ 我们会就这样变成活死人，一周后开始鬼叫着在屋内游荡，只想活人生吃吗？ 如果不是军事病毒，我，天然呆，艾莉丝，夏美，奈美，玛莉，小咪，甚至胖貍猫都无法倖免……这个家是被诅咒啦？ 难道这个家庭的小故事即将就此迈入完结篇，作者可以解脱了？ 忽然，萌萌艾莉丝咳了几声。 小奈美追加几声。 小夏美慢慢爬起来，抽卫生纸处理鼻涕。 萝丝玛莉更是因为感冒而完全走声，不耐烦叫着：「呣～～～感冒最讨厌啦！」 我和阿呆再次看着对方，不过我只能再次叹口气，无奈于病毒的凶猛。 不管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吧，黄泉路上不寂寞唉…… 就在我不管那只胖貍猫的重新在客厅棉被内躺好，更加疲累难过的胡思乱想的这个时候，电视开始播报一件震撼全国社会的大新闻，不过当然这是好几天之后我们才知道，毕竟我们没有打开电视机。 原来我们家是遇到无差别下毒事件，大众供水系统被下毒，我们是中毒了。 是负责这整个山区自然水供水系统的一名中年员工，好像是因为在家里跟亲人大吵一顿，难得交到的女朋友正巧跟比他帅又有钱的人跑，加上忽然工作上跟同事上司发生大的冲突……总之就是这堆无聊的人生事，让他决定开始无差别大毒杀！ 不知他究竟怎么弄到手，还真让他从大医院弄到一堆本该彻底扔进焚化炉销毁的重症病人血液或细菌培养瓶，他就这样彻底疯狂的把充满肮髒病毒的髒东西丢进本该安全干净的大众供水池，等待病毒正式发作…… 因此不只我们家遇到这次的病毒扩散毒杀事件，是整个社区都遇到，事件爆发后新闻为此好几天连续报到一个震天响。 山上整个别墅区，还有山脚住宅区，只要有喝过这些被污染过的自来水，总数上千的市民都在短短三天或四天内陆续因病发作倒下，迅速陷入昏迷，救护车来往穿梭不停。 就在我打电话要求医师的那个上午，政府开始怀疑是恐怖份子的病毒攻击，立刻把整个区域封锁起来，并且让化武军队上场侦测毒气，约半天之后的清查才确定整片区域半点毒气都没有，政府的救护人员终于迅速上场，开始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救，我们家就是这样在慌乱中被拯救的。 这个傍晚，先发病的我和阿呆虽然苦等那个组织派来的家庭医师带药出现，先发病的我们却还是无法支持的正式陷入昏迷状态，任凭那几只怎样叫都叫不醒。 女孩们在晚上六点左右察觉我们情况不对劲之后正式恐慌了。 据说玛莉那丫头还狠狠甩我耳光，用脚踩我，想把我弄醒。（弄死？ 不过我跟身旁的阿呆还是完全昏迷，任何反应都没有。 胖貍猫？在小奈美棉被内缩成一团的她根本不能期待，毕竟明显曾经喝过几口饮用水的她也差点被毒杀送命……看来七十年的修行对她来说还是不够，至少防百毒的能力明显还需要加强。 总之，冷静的小聪明夏美看情况不妙，病弱的拿起电话正想拨打求救专线，就在这时外面的道路有几辆车的急驶声传来，一起停在家门口，接着客厅门被按响。 萝莉们面面相觑，毕竟我们曾交代过她们不能乱给陌生人开门，所以她们都保持安静的没有跑去开门。 门外传来绅士负责人的询问：「先生？是我带着组织的协助人员前来帮忙了！你们在吗？」 小动物们没有回答。 几秒后，门外传来低声交谈。 又几秒后，面对道路的窗户出现人影，有人努力透过窗帘看进客厅里面。 这个人明显发现艾莉丝她们：「我看到人了！是女孩子！」 门外那位绅士负责人再次开口：「先生，你在吗？可以为我们开门吗？」 萝莉们不安聚在一起，就是萝丝玛莉也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窗外那个人继续贴在玻璃上东张西望：「好像有大人躺着，应该是已经昏迷了！」 「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把你们全家接到我们的医疗院所照顾，这就要让锁匠开门了？」 这名负责人等待几秒都等不到我的回应，终于对组织的锁匠下令：「开门！」 锁匠开始处理大门，约一分钟之后终于顺利把门锁转开。 只是因为门上还扣有安全的小铁炼，所以只能推开一小道门缝的他们拿出大铁钳伸进来，把这个铁炼剪断，客厅大门终于正式开启。 看着一群大人真的破坏大门出现，玛莉紧张的立刻大喊：「你们做什么？」 棉被内的胖貍猫也故装神勇的爬出棉被端坐，要英勇保护这个家，不过还是很快的重新摊到在地厌厌一息，小咪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艾莉丝和夏美奈美因为见过这位负责人，那天都是被他亲自带来我家，所以很快就放松戒心安抚玛莉，并且让他们十几个人浩浩荡荡把我们抱出客厅，用漆黑的旅行车迅速带我们下山…… 那个组织因为怕艾莉丝和玛莉她们的事意外被政府追查起来，所以自从接到我要求派医师到家里的电话之后立刻明白我们家发生什么事，并且开始作出必要的措施。 只是他们还是等到政府确认没有毒气攻击的危险，才疏通关系开着几辆充当救护车的大型旅行车上山，把我们一家八口连狗带貍猫的接到属于他们组织的医疗院所接受隐密治疗照顾…… 三天后的大半夜，插着点滴、氧气罩、心跳血压监测器的我，穿着病院服装，终于在阴暗干净的大型病房内醒来。 我虚弱的从病床上抬起头，努力想弄清楚发生的事，并且开始环视周围，立刻看到隔壁病床上阿呆躺在那里，甚至就是艾莉丝她们也都在各自的病床上穿着病院服装安睡，看来全家六个人都在这个病房内。 这时传来脚步声，我转头看去是一名中年护士，从设于病房门旁的护理桌微笑向我走来。 她先小声确认我的意识状态和仪器显示的生命迹象，确定我情况稳定，就没有回答我的疑问按下床头墙壁上的通话按钮，然后小声开口：「先生已经醒来，状况稳定，」 就重新走回护理桌。 约十分钟后病房门打开，是那名负责人微笑着向我走来，然后向我解释情况，告知小咪正在他们宠物医院接受完善照顾，顺便很有礼貌的向我道歉胖貍猫忽然下落不明，与他们擅自打开家门作出的一切安全措施，我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 就在这时，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交谈声音持续不断，所以阿呆和小萝莉们都已经醒来，都坐在各自的病床上看着我。 我看着她们，看着这群老婆们，看着这群家人，对她们露出微笑，除玛莉对我：「呣！」 一声之外，其他女孩们都同样微笑看着我。 总之，大家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过这几天发生的这件毒杀事件也真正给我们突显出一个问题，非常大的问题，女孩们似乎不能继续这样在家关着，而不是大众供水系统的安全问题。 女孩们要是一直在家关到最后真的会什么都不懂，彻底跟世界脱节，连脚尾饭都摆的出来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警讯。 我开始重新认真思考以前阿呆问过的事，让她们前往学校上学的事。 只是真会有适合她们这种特殊状况的学校吗？ 我可是不想让她们学校上到最后，却跟陌生男孩跑掉的尴尬状况啊…… 第054章：女孩们，打架拉头发 饮用水中毒事件爆发的三周之后，也是全家健康出院回家大概两周左右。 晴朗的上午六点半，我们一群人坐在客厅沙发等待。 除了还有点睡意的我，在大家脚边穿梭顺便猛摇尾巴的小咪，还有四只穿着『白底、蓝领、红领巾、蓝裙』可爱学生水手服的小女生，都背着同款式的暗红色书包。 萌萌艾莉丝高兴整平有点翘翘的蓝领。 小聪明夏美好奇翻看胸前红领巾，检查打结处是否牢固。 小奈美低头拉拉蓝裙子，好像想把裙子拉平一点。 粉红萝看看双腿，双手立刻叉腰，开口抱怨：「呣！袜子太长了啦！现在还有谁会穿长到膝盖的这种老套袜子啊？」 听着玛莉的抱怨，我打了一个哈欠。 穿着女仆服的阿呆妈妈，这时满脸温暖笑容的快步从厨房走廊跑出来，怀里抱着四盒被可爱布巾包住的沉重物品。 她来到女孩面前，满脸笑容的开始逐一递出…… 首先是黄色花纹布巾的抱装：「来，这是艾莉丝的便当，有好几只小章鱼热狗喔。」 「章鱼热狗～～～」金发萌萌萝非常高兴的接过手。 接着是水蓝色花纹的布巾：「来，这是夏美的便当，我多放两片炸薯饼。」 「谢谢大姊。」 夏美酱很有礼貌的双手接下。 然后是纯白色丝绸布巾：「来，小奈美的便当，里面有好几只小兔子热狗。」 「哇……」 害羞的小奈美充满期待的微笑出声。 最后是淡粉红色的布巾：「最后是玛莉的便当，怕你吃不够，我有都多放一点，所以打开便当时要小心一点，不要让食物掉出来了。」 她看着沉重的便当，再次双手叉腰：「呣！不是咖哩饭喔？我不是说要咖哩饭？」 阿呆温柔微笑的说：「午餐要吃丰富一点才比较营养啊。咖哩饭太单调了。」 粉红萝挣扎一会，还是伸手接过：「好啦，谢谢姊姊！」 小妈妈再温柔微笑的环视看着她们四只一会，终于满意的从女仆服的裙子口袋掏出女孩子用的可爱小皮包，从里面拿出五十圆硬币，逐一交给她们…… 「来，接着是今天给你们的零用钱，先发给你们。」 「零用钱～～～（心）」 「谢谢大姊。」 「谢谢姊姊……」 「呣！才五十圆喔？到底能买什么啊？」 阿呆温柔的说：「可以买麵包啊，也可以买饮料。」 「算了，到时我跟大家唱歌开演唱会就有钱啦。」 换阿呆双手叉腰，认真的低头看着她：「玛莉，不可以喔。」 粉红萝也不退缩的双手叉腰：「呣！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你要是那样做，会交不到朋友。」 「反正大多是些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不知道外面的大人世界到底是怎样，谁需要那样的人当朋友啊？」 阿呆继续叉腰低头看着玛莉：「那你会觉得艾莉丝姊姊她们都是笨蛋吗？」 那三只都转头看着玛莉。 粉红萝被追问到，涨红脸颊：「呣～～～！」 「虽然她们可能懂的没有你多，可是她们真的有那么笨吗？」 粉红萝赶紧辩解：「我没有说艾莉丝姊姊她们是笨蛋啦！」 阿呆继续淳淳教导：「玛莉，现在可能你不能瞭解，不过朋友真的是很珍贵的。」 「呣～～～！我知道了啦！」 阿呆重新露出温柔笑容：「我就知道玛莉最聪明了，一定会懂。」 玛莉臭屁的顺着台阶下：「那当然啊！谁叫我是银河妖精？」 然后阿呆继续看那三只：「大家在学校要好好跟同学相处，交朋友喔？」 除玛莉外，她们几乎都异口同声：「好～～～」我再次打个哈欠，然后对阿呆说：「那我们可以去车库搭车出发了？」 我就这样带着她们所有人前往车库，让她们上车，载着一家老小共五只出发下山…… 萌萌艾莉丝，以前还和家人生活在极寒的西伯利亚时听说只有哥哥们有上学，她因为是女生，加上贫穷的家里没有供她上学的多余能力，所以一直留在家里陪伴奶奶，帮忙作家事。 夏美和奈美这对姊妹花，已经过世的妈妈是女优，根本就不关心她们，整天把她们留在公寓房间，只有电视机是她们唯一的学习工具……至于学校？那是什么？能吃吗？ 玛莉这只粉红萝，从小逃出孤儿院，虽然算是直接越级去读『社会大学』，不过终究也没有上学过，更觉得背着书包上学去好像是很蠢的一件事，只想整天继续在外面唱歌赚钱，被阿呆哄骗好一阵子才好不容易答应跟姊姊们一起上学，为了『保护姊姊们』的安全…… 从没有正式就学背景的这四名女孩，今天终于都要正式上学了。 她们就读的学校，正是位于山下都市南部郊区的私立洁典女子小学，一所都是女孩子的学校。 因为只有八岁至九岁，所以是以插班形式直接就读三年级。 当然啦，因为是私立，自然是大小姐学校，家境相当富裕才读的起，尤其学费不是学期制是月缴制，更是彻底让这所学校的就读阶级和一般公立学校做出完全区别。 我是不奢望她们能在这所学校读到多好的成绩回来啦，就算她们每科考试都抱零分回来也无所谓，我只希望她们能更懂社会人情义理一点就好，也算达成让她们入学的目标了。 半小时后，我顺利开车来到学校，华丽大方的校门口果然塞满一堆车，应该都是跟我一样把自己宝贝送来上学的父母或是司机。 我把车辆停在繁忙的车阵中，阿呆妈妈拉开中段车门，那四只就这样穿着可爱水手服，拿着可爱又沉重的便当，逐一跟我说再见，走进学校。 阿呆一直站在车旁对她们挥手，车上的我看着她们姊妹手牵手的背影混入其他女孩子之中，一起步入校舍再不可见，我才感慨的叹口气，发自内心觉得她们好像稍微长大了点，好像又离我远了点，然后载着阿呆重新开车回家，等待下午三点半再开车过来接她们回家。 只是我完全料想不到，还等不到下午四点的接送时间，现在才刚接近中午一点，忽然客厅电话狂猛响起。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阿呆跑去接起电话，意外发现内容不是推销电话，是很吓人的大消息…… 约两分钟后，挂上电话的阿呆直往我的房间冲：「把拔！把拔！不好啦！不好啦！」 正坐在房间电脑前，边看动画边吃阿呆牌阳春麵的我：「……又怎么啦？」 阿呆很紧张的说：「是学校打来的电话，要我们立刻过去！」 「学校？要我们过去？」 「学校说夏美和玛莉因为和女同学吵架，一起把一位女同学打到头破皮流血了！」 听到这意外的消息，我真是当场愣住好几秒：「……你说什么？」 阿呆看我好像不相信，深吸一口气，平静的一段段说：「学校说，夏美和玛莉，因为和女同学吵架，联手把对方打到头流血了！」 我眨眨双眼。 夏美？ 小聪明夏美？ 那只发明时光机的超级天才夏美酱？ 夏美和超级强气的银河妖精萝丝玛莉联手，把一个女孩打到头破血流？ 我真是忍不住露出笑容，脱口而出：「哇呜～～～真想不到她们姊妹联手起来会这么猛！这算绝对胜负的KO纪录吧？」 阿呆哭笑不得的对我喊：「现在不是讚叹这种事的时候吧？」。 下午二点，我急速开车和阿呆一起赶到位于市区南端郊外的这所学校。 停好车，跟校门口警卫通知来意，阿呆和我一起更换通行证件，直走向校长室。 校长室内除秃头的老迈校长，还有会客桌的沙发上一名满脸不爽中年女性，一看就知道是所谓的『贵妇人』，就连眼镜都是那种倒三角型的款式，很难让我对她产生好感。 校长走来跟我友善握手，跟阿呆友善问候，然后把我们带去会客桌彼此见面。 只是校长都还没开口，她就立刻站起来，对我先声夺人：「你女儿打伤我女儿的事要怎么办？」 我淡淡的问：「伤的怎样？」 她尖锐激动的说：「被你的野女儿打到流一堆血，刚才已经送医院了！」 光是听到野女儿，我就开始不爽，根本不想跟她多啰唆。 毕竟就我认识的夏美和玛莉，绝不可能胡乱动手打人，背后一定有原因…… 我直接转头：「校长，我的女孩呢？我想亲自问她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校长立刻快步走回办公桌，拿起电话开始通知。 约十分钟后，那四只穿着同样制服的小动物一起出现，走进校长室。 不同的是，玛莉脸上有几道明显的巴掌印，夏美的鼻子则是略微红肿，应该是被正拳直击，看这样应该有流过鼻血才对…… 阿呆立刻心疼走过去蹲下，伸手搂着她们：「哎哟！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伤成这样？」 那四只都紧紧围在阿呆妈妈身边。 那位贵妇人也在这时立刻尖锐的说：「我女儿伤的比较严重！」 我没有甩她鬼叫，只是低头看着夏美，直接走到她面前。 夏美也抬头一直看我走来，一点做错事的愧疚都没有。 我蹲到阿呆身边，看着夏美和玛莉：「老实说，不准说谎，知不知道？」 夏美乖巧点头，然后开始跟玛莉开始讲述起事情经过，我和阿呆这才知道一个多小时前发生什么事，也完全瞭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其实事情很简单。 每当有新人进入一个团体，自然会被老鸟出面刁难一下，以示地盘权威，艾莉丝她们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是不好看的丑女孩，还不会被欺负的太严重，问题是她们四只都是标准的美女，肯定只会越大越美，自然也更容易『招蜂引蝶』的惹来麻烦…… 艾莉丝她们四人好奇的和大家上完早上的课，中午拉过自己的椅子围着艾莉丝的位置像在打麻将那样坐一起，开始边吃阿呆妈妈的爱心午餐边聊天。 就在这时，自认是班级地头蛇的女老大淑婷，虽然她才九岁，不过她还是拿着学校贩卖的营养便当，带同两位跟班女同学，去找艾莉丝她们麻烦，笨拙的开始建立地盘权威。 这三名地头蛇故意聚坐在艾莉丝她们隔壁的位置，然后开始嘲笑的打量女孩们。 淑婷故意问：「头发好黄喔？干嘛染成这样？」 「我姊姊说过那不叫金，叫做闷骚？」 「我妈咪说女孩越喜欢染发，长大好像越会变不良少女？」 那群女孩嘻笑起来，明显都在嘲笑艾莉丝。 玛莉立刻冷冷开口：「那是真正的金发！你们不要这样！」 正在开心吃章鱼热狗的艾莉丝，好像终于发现她们在说自己，高兴的转头看去，露出友善的笑容。 淑婷又嘲笑艾莉丝：「你们看，她竟然少两颗门牙！」 「好好笑！」 「真是好丑，要是我就不敢来上学！」 那三位女孩又高兴的嘲笑艾莉丝。 艾莉丝依然友善的对她们萌萌微笑。 「你们看，她好像只会傻笑？其实是白痴吧？」 听到这里，玛莉立刻重重把筷子往桌子拍下去，双眼凶狠的瞪过去：「不准乱说艾莉丝姊姊是白痴！」 淑婷轻蔑的打量玛莉：「哎呀？像条母狗乱叫的这个，头发看起来有点波浪卷，故意烫的吗？好像很风骚？」 另外两位女同学都笑了。 玛莉立刻站起来：「你说什么？」 不过这三位女生没有再理玛莉，而是转头看向已经畏缩害怕的小奈美。 淑婷继续说：「你们看，她头发怎么这么长？」 「都不剪？」 「应该很难洗干净吧？」 淑婷笑着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堆跳蚤还是昆虫在爬？好噁心喔～～～」听她们找碴到这程度，玛莉正想『保护姊姊们』的站起来拍桌跟她们对骂。 这时，座位一直背对那三条地蛇的夏美酱，忽然放下筷子，沉默的站起来，什么都没说，甚至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是那么的冷静，那么的理性，那么的理智。 这样的人，其实最危险！ 因为夏美已经进入变身状态，转换为作战模式，成为最冷血无情的战斗兵器，绝对的机器终结者！ 先是艾莉丝被汙辱，接着是玛莉被攻击，最后是小奈美被伤害…… 帅气的夏美酱，背对三大地头蛇的她，握紧拳头，毫无疑惑，转身猛挥出去！ 只要面对面，真正的拳头总是比嘴炮更有力。 一直带头放话的地头蛇女孩淑婷被准确打中鼻子，唉叫的流鼻血，向后倒去。 班上开始有女同学惊恐尖叫，更多人讶异的完全无声。 其中一名走狗女，彻底被惊吓到：「呀～～～！你怎么动手打人？」 如孤狼高傲站立的夏美酱，以超级帅气的姿势，冰冷目光凝视过去。 这名走狗女有如发现自己被迅猛龙狂猛盯上的小山羊，不由自主打起冷颤。 帅气的夏美终结者，绝对冷酷无情的对她开口：「还有你，也乱说姊姊坏话。」 不等回答，拳头立即凶猛挥去…… 原本快乐吃午餐的平静班级就此成为杀戮战场。 惊恐尖叫四起。 如贵族超帅气的小夏美，力战三大地头蛇。 那三名地头蛇女孩，也明显不顾一切的要守住班级尊严地位，就算带头的女孩已经被打出鼻血，还是朝夏美猛打回去。 看到夏美真的跟她们三人狠打起来，玛莉吓了好一会，不过回神之后，尤其是看到夏美不小心被直拳打出鼻血之后，还是义无反顾的高兴握紧拳头加入战局：「姊姊我来帮你！」 夏美和玛莉，就此组成美日同盟阵线，美日安保条约，联手出击。 班上一团大混乱，好几个女生赶紧跑去导师室通报。 艾莉丝慌张的想劝停她们：「啊～～～！夏美！玛莉！」 小奈美更是害怕的只能跟艾莉丝姊姊缩在一起，一直看着纷乱战场。 她们五名小女孩就这样凶狠的互扯衣服，互拉头发，互打巴掌，互赏拳头近十回合。 最后，在老师即将赶到的前一刻，同样被打到流鼻血的夏美酱，集气条终于顺利集满，要放最后大绝啦～～～！ 已经被打到流鼻血的夏美酱，双眼视线已经冷酷到清水都会被冰冻，顺手拿起一旁课桌上的铁制铅笔盒，朝被打到流鼻血的地头蛇女孩的额头，绝对凶狠无情的猛挥下去。 胜利…… 胜利究竟是什么…… 胜利从来是来自理智与计画，从来不是来自感情。 越冷酷无情的算计和行动，越容易拥有最后的胜利。 夏美终结者完全冷酷凶残的这一击…… （敲钟声）铛！铛！铛！ KO！ 夏美＆玛莉 WIN！ （背景一群观众开始欢呼喝采）喔喔喔～～～～～～！ 思绪回到校长室内，听完经过，我真是忍不住想露出笑容，不过还是忍住。 上学不到六个小时，女孩们就经历这件事，真是不错的生活教育，果然学校来的有价值。 不过这名贵妇妈妈也开始尖叫呐喊：「你们家的野女孩竟然我把家淑婷打成这样，要是永远额头伤口留下伤疤要怎么办？」 「夏美，对方的伤口有多大？」 这位贵妇妈妈继续鬼叫：「当然很大！我女儿都流一堆血，必须送医院了！要是脑震荡怎么办？」 我又不是没打过架，头部血管多，一点小伤口都会流一堆血，这样说根本不准。 至于脑震荡？胡乱找碴的脑残女会脑震荡吗？ 我没有理她鬼叫，继续问站我右边的小聪明：「夏美？」 鼻子被打到微肿的她抬头看我：「伤口没有很大……」 我重新站起来，转头看着这位妈妈：「听起来还好嘛？」 「什么还好？你们不道歉，我要告你们家夏美这个野女孩，还有管教无方的你们！」 听这位妈妈这样的态度，尤其是这句话，我真的是一整个火起来。 我故做讶异的问：「要告我们家夏美？」 「不然把我家宝贝女儿打成这样的是谁？不就是你们家的野女孩！」 我重新低头看着沉默的小聪明：「夏美？」 站在我右边的夏美低下头：「哥哥，对不起……」 我伸手摸摸她的头：「为什么要道歉？」 小聪明有点讶异的重新抬头看我：「……」 我对她微笑：「保护家人不被欺负，你做的很好。」 小聪明忍不住感动的说：「哥哥……」 「这件事，哥哥给你靠。」 「谢谢哥哥……」 我低头看着站我左边的玛莉，同样伸手摸她的头：「玛莉，你也做的很好。」 脸上还有明显巴掌痕的粉红萝立刻双手叉腰：「我们当然做的很好！」 那个妈妈讶异的又高分贝尖叫起来：「你是这样教育孩子啊？」 一直安静站我右后方的天然呆，也赶紧伸手在我背后戳一下。 她一定是不支持女孩打人的行为，可是现在我更认为她们没有做错。 我立刻回头问阿呆：「夏美和玛莉保护被欺负的家人，哪里有错？」 阿呆明显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认同我的低下头：「是没有错……」 听到这里，这位妈妈又歇斯底里大喊：「那错的是我家女儿吗？」 秃头老校长赶紧出面圆融：「呵呵，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打架……」 那位妈妈再次叫嚣：「我女儿都被打破头，流一堆血，必须送医院耶！」 我立刻轻蔑的说：「那种小伤口需要送医院喔？我跑步跌倒的伤口肯定都比你女儿的伤口大，你们回家用口水舔舔就好啦。」 她更疯狂的尖叫：「你说这什么话？」 「好啦、好啦……」 我故做无奈的掏出皮夹，「医药费多少？一万元够吧？」 然后我掏出十张一千元，当她的面不屑的往地上洒，如同施舍给乞丐。 她被我的行为火上心头：「你当我女儿是什么啊？」 「乱放话，打输架，最后只会哭着找妈妈，这三样集合起来，我已经不确定你女儿可以说是什么了？这些医药费看你要不要，随便你。」 「咱们法院见啦！」 我挑嚣的回应：「尽管放马过来。」 「我老公可是金矿条财团的贸易部门经理，认识很多国内的大律师，到时看你怎么解决！」 我忍不住露出轻蔑冷笑：「喔，财团的贸易部经理，认识很多国内的大律师啊？」 「你到底什么态度？」 「这位妈妈，你有没有想到，为什么我才十八岁，不用工作，又能领养这么多位小女孩当女儿啊？我可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连续中头奖，钱多到没处花耶？一万元医药费不够，我再多赏你几万也随便啊，怎样？」 听我这样说，她终于察觉到，讶异的收声：「……」 我故意充满期待的笑着：「贸易部经理？你们有多少存款？一千万？两千万？最多三千万？哈哈！我世界各银行存款的月利息就三百万以上，一次出场都是几千万上下，你要玩几十万几百万的砸钱官司战，我就自降身价的陪你玩玩，当作打发时间吧？」 这位妈妈已经气到太阳穴的血管都浮起来：「你……你……你……」 「快点，我和国际级大律师等你来告啦！哈哈！」 她气的明显什么都不想说，骂着转身就走：「你这无赖！全家都是无赖！」 我以嘲笑欢送她离去：「哈哈哈～～～！」 妈妈就这样一路骂着快步离开校长室，直到声音再不可听闻。 终于，校长室内剩下我们一家六口，还有老校长。 校长已经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么……」 该是时候关上门教训自己人了，我自然重新低下头，看着左右这两只，「夏美，玛莉？」 鼻子略微红肿的夏美：「哥哥？」 脸颊有数道巴掌痕的玛莉：「呣？」 「钱捡起来。」 玛莉不太甘愿，不过还是跟夏美一起乖乖弯腰把我丢出去的一万元捡起来，重新交给我。 我沉默的把钱重新收回皮包，放进口袋，然后绝对严肃认真的看着她们说：「等等回家，你们都给我在客厅跪到睡觉时间，今天也没有晚餐吃，好好反省动手打人的行为。」 夏美乖乖低下头：「……」 玛莉当然立刻抗议：「呣！为什么？我才不要啦！」 第055章：夏美酱的宣战佈告 私立洁典女子小学，一所都是女孩子的女校，自然也是大小姐学校。 建校二十余年，据说培育出无数优秀的年轻女孩，甚至有一位现任市长夫人，因此只要家住北部的有钱人家，大多会把女儿送来这里就读。 所以不必想也知道这所学校的校风极度封建威权，非常的学姊制与阶级制，尤其年级越高越是如此，女孩们无形中都有一套规则必须遵守，擅自打破只怕会被联手恶整，这套规则就是：长尊幼卑。 一般的大小姐，尤其是越白目的大小姐，或多或少都曾因为白目而被联手恶整过，所以为了避免被恶整的惨案再次发生，唯一能做的恐怕真的只有忍气吞声的逆来顺受而已，等待媳妇熬成婆的一天。 以转学生的身份入学的夏美她们，在这样的阶级制度底下自然没身份又没地位，但是短短六小时不到，夏美和玛莉这对姊妹立即『亲手』打破这样的威权制，毫无畏惧的主动用拳头建立地位和威信…… 笨拙的主动惹事又被KO的淑婷，哭哭啼啼转校，没有那个面子再留下来。 另两位她的走狗，也从那天之后也好像是越发觉得丢脸而不敢再来学校，一直会被人私下指指点点，没多久就同样转学去。 至于许多难以原谅如此下犯上恶行的女孩们，立即记住夏美和玛莉这对姊妹花，把她们列为头号清算目标。 更多长期遭受欺压或是被恶整过、而敢怒不敢言的女孩们，更是立即把她们当成救世主崇拜，想尽办法为她们加油打气，像是传纸条或是避开耳目私下找她们说话……只是说穿了，这群女孩不过是懦弱的不敢出面反抗，只能从夏美和玛莉身上获得安慰，单纯期望自己的精神和心意与她们同在。 「这两位新同学，请加油！ 请不要屈服于校园恶势力！ 我会永远支持你们！ －N笔」「夏美同学，玛莉同学，我是跟你同班的同学，我们很多人早已经看那三个鸭霸女不满了，谢谢你们勇敢出面给她们教训，赶跑她们！－TIFA写」 「等大家都升上四年级，如果你们出来竞选班长和副班长，我一定投票给你们！－小A留」 「学妹，如果你们要出面竞选四年级学年代表，我会投给你们，这学校的未来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有投票权的同学」 当然，也不可免的出现这么简单直接的信…… 「你们给我再白目一点！」 「新来的，不要太嚣张！」 「大家走着瞧吧……」 当夏美回家之后，晚餐时间，乖乖的她和臭屁的玛莉一起把这些没有写上全名的纸条拿给我和阿呆看，我立刻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忍不住嘴角露出微笑。 不愧是我的小老婆，一出场就气势不凡，震惊全校。 阿呆妈妈则是看到皱起眉头，为宝贝女孩们担心：「哎哟，这所学校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读到问题这么大？」 我轻松的说：「没什么啦。」 「这样还说没什么？」 「我们读书时不也有这样的情况？」 「可是没有这么严重啊！再说她们才几岁啊？」 我轻描淡写的说：「因为是大小姐学校吧？」 阿呆继续担心的说：「还是不要再让她们去这所学校了？」 我只是微笑的继续吃饭，没有再说什么。 两天后，正当她们四位姊妹一同前往福利社想买麵包饮料，才刚走出校园建筑，步入校园中庭朝对面福利社所在的建筑走去，忽然毫无预警的好几桶用来拖地的髒水从最顶楼往下面泼……四位女孩都被泼的一身又湿又臭，没有倖免，湿搭搭的小奈美更是立刻可怜哭丧起脸。 又一天，上午十一点，全班去操场上体育课，回教室之后准备开始吃午餐，这四位姊妹却都发现自己的书包和应该摆在蒸饭箱里面的便当盒不见了，下午三点半的打扫时间才被负责打扫垃圾场的人通知寻获，并且书包里面的书本之类物品都像垃圾般被倒出，空空的书包内被灌进一堆馊水和怪东西…… 夏美露出完全冷酷又无法理解的表情。 玛莉气的破口大骂。 萌萌艾莉丝完全觉得无辜的不知所措。 可怜的纯真小奈美则是完全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被欺负，立刻哭出来，放学被我开车接回家的途中更是抱着阿呆妈妈一直哭…… 阿呆妈妈一直心疼的安慰她们。 开车的我再次忍不住露出嘴角笑容。 虽然这段时间对她们来说一定很难熬，比当苦兵数馒头的日子还要难熬，毕竟欺负一定是很可怜啦，不过有没有好处？ 当然有，她们四位姊妹明显更团结了，尤其在学校时更总是走在一起，就是在家里的感情也更好起来。 终究已经不是夏美和玛莉的事，是连艾莉丝和奈美都成为明显攻击目标，她们一定开始彻底觉悟到只有家人才是自己可以真正信赖依靠的人吧？ 尤其是玛莉，从开始一直表示不想上学，到现在好像已经对校园生活充满兴趣与期待，没听她说不想再去学校，果然越危险有挑战性的地方她越喜欢靠过去，就是被恶整也一样？ 不论怎样，就某方面来说，这整件事对她们来说肯定都会成为非常宝贵的人生体验。 我相信，如果大夏美开时光车回来，我问她生命中哪些事的发生让她对自己的家人产生向心力，其中一定会有这件事。 果然想让小猫迅速成为猛虎，适度的推落山谷就对了？ 想让人们迅速团结在一起，外敌的出现不正是最好的方式？ 再说，调教究竟是什么？这不也是对女孩们的一种调教？ 总之，我很满意，我真的非常满意。 只是，心疼女孩的阿呆看来一点都不满意就是，开始就我不闻不问的态度整天抓着我一直碎碎念，不过我当然都只是「好啦、好啦」的敷衍过去…… 就这样，又是几天过去，睡觉前的全家说晚安时间，和阿呆妈妈和姊妹们在房门口站一起的夏美，终于主动对我开口：「哥哥？」 坐在床上的我平静回应：「什么事？」 「明天我们去学校一定又会被欺负。」 听到这个话题，阿呆在内的所有女孩都沉默下来。 夏美直接问：「我不懂，她们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们？」 玛莉也生气起来，双手叉腰：「呣！那些人根本有问题！」 我直接反问她们四只：「你们觉得呢？为什么自己会被欺负？」 夏美酱非常困惑：「我不知道。」 我正想开口，阿呆妈妈赶紧插嘴对我说：「那样的学校根本有问题，我看还是不要让她们再去了……」 我直接看着阿呆，当然是以决定冷酷的表情：「阿呆，你如果要插嘴就回二楼房间。」 她很讶异：「为什么？」 我是不太喜欢这样，不过还是只能对阿呆摆出一家之主的态度：「我要教育自己的女孩们，你不要在旁边一直给我乱插嘴。」 阿呆妈妈紧张的说：「她们也是我的女孩啊！」 我冷酷的继续说：「反正你回房间，这件事我对她们有打算。」 阿呆讶异的看着我，但还是不打算离开，就那样跟我僵持着。 「你要就保持闭嘴，不然就先回房间，等她们都回去了再问她们我说什么。你自己选一样。」 阿呆又跟我坚持一会，终于小声开口：「我知道了，我不会插嘴……」 我就当阿呆完全不存在，对她们说：「你们为什么会一直受到欺负？」 夏美担任发言代表：「我们不知道……」 我故意看着小聪明反问：「夏美，你真的会不知道吗？」 夏美迟疑一会：「因为第一天读书时我和玛莉一起打架的事？」 我满意点头：「没有错。」 玛莉双手叉腰：「呣！竟然是这件事！」 小夏美继续问我：「为什么？那是她们随便欺负我们，我们哪里做错了？」 我直接回答：「你们没有做错啊。」 「那又为什么要一直欺负我们？」 我看这只小聪明是真的暂时不会懂，艾莉丝和奈美就更不用说了，直接看着玛莉：「玛莉，你觉得为什么会有人想主动一直欺负你们呢？」 「呣！我只知道她们是该死的变态坏蛋啦！」 我笑了，因为玛莉完全认真的态度，也因为她读过几年的社会大学，竟然还没机伶的完全弄懂。 小聪明讶异问我：「她们真的是变态坏蛋吗？」 「是很类似，可是并不正确。」 夏美困惑的问：「哥哥，那是为什么？」 我转问粉红萝：「玛莉，你以前在夜店唱歌跳舞时，有没有听过一些私下流传的奇怪规矩，像是一定要给服务生多少小费，或是什么话不能对谁说，还是什么时候不能怎么做，否则可能会有怎样怎样的发生坏事，或是别人会不高兴的报复？」 听我这样问，粉红萝讶异的：「……啊……」 很明显，这只读过社会大学的粉红啰，终于弄清楚情况：「对，就是这样。」 粉红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啊……」 我微笑点头：「对，就是这样。」 小聪明问她：「玛莉，为什么？」 玛莉人小鬼大的认真说：「因为我们坏了道上大哥的规矩。」 我笑着修正：「什么道上大哥？没有这么严重啦。」 夏美问她：「玛莉，为什么？」 其他两只也都好奇看着玛莉。 粉红萝双手叉腰，臭屁的开始向姊姊们讲解：「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些无形规定，要是打破了很容易会遇到坏事。」 我点头：「没有错。」 夏美直接问我：「我们有打破什么规定吗？」 我直接转问：「玛莉？」 她思考几秒，然后再次找到答案：「啊！因为我们太出风头了？」 才刚转学过去就把自己班上的老大姊打趴，还不够出风头吗？ 我单纯笑了。 夏美好像也懂了：「哥哥，我们真的已经被大家排挤吗？」 我再转问玛莉：「你有觉得大家都在排挤你们吗？我指的是所有人。」 玛莉直接说：「没有。因为大都是大哥还是大姊头才会做这种清理门户维护规矩的事，不然也会是他们在背后对下面的人下令去做，也是为了教育小弟小妹。」 我讚美玛莉：「好聪明喔。」 她臭屁的双手叉腰：「当然啦！」 听到这里，夏美好像终于又懂，不过她又明显不瞭解了：「为什么？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我同样再转问：「玛莉？」 玛莉看着夏美姊姊：「不是严不严重的关系，对她们来说是在端正家风，因为我们坏了规矩。」 夏美困惑的再说：「我还是不懂，是她们先不对，要找我们的麻烦啊……」 看来夏美她天才归天才，人情义理是真的不懂，或者该说才刚要开始接触瞭解。 玛莉开始开导夏美：「不是我们对或不对的问题，是因为我们破坏规矩，太出风头了，学校带头的大姊头看我们刺眼，所以才会指使人攻击我们。」 夏美困惑的看着玛莉问：「真的会这样吗？」 粉红萝臭屁的说：「道上规矩就是这样！」 「可是……」 对夏美来说，这样的事一定非常不合理性逻辑吧？ 粉红萝正要回答夏美，我接口说：「夏美啊，玛莉是因为从小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所以她很快就能理解这件事。你还不能理解，因为你从小就是一直生活在家里这个避风港，没有跟外面接触，才会不懂，也觉得很不合理。」 「为什么？」 我继续教育这个真正不懂的小老婆：「关于这类事情，要说原因的话当然是说的出很多，像是巩固地盘，维护威信，排除异己，保住面子。不过其实很多时候是没有真正的原因可以确定去找的，像是单纯看你不顺眼而顺便出手揍你，或是路上互看一眼就要被打，他都觉得高兴。」 夏美又问了：「为什么？这样不是错的事情吗？」 我直接告诉她：「不为什么，因为外面的真实社会就是这样，否则早就世界和平了。」 玛莉又嘟起嘴，双手叉腰：「呣！我本来以为学校单纯的很无聊，都是些笨蛋，所以没有想那么多，还在怀疑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学校也是这么肮髒讨厌啊？」 我微笑的说：「学校是没有外界社会那么肮髒，不过终究也是一个小型社会缩影，坏了规矩一定会出事，不管学校里面或在社会上都一样。就像你们在家里一样，都会有一些无形规矩，像是如果几点之后还不睡觉就会被骂之类的。只是在家里最多是被骂骂几句而已，但是在外面就什么坏事都可能发生了。」 玛莉直接强硬的说：「所以背后一定有大姊头在控制这些事欺负我们，只要找出那个大姊头清理掉就结束了！」 我看着她问：「玛莉，你觉得真的清理的完吗？」 「呣！」 粉红萝思考一会，然后放弃的说，「不可能……只会越清理怨恨越结越多，然后越来越多人看我们刺眼的找麻烦……」 夏美直接问我：「哥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玛莉，你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好？」 「呣！只能放低姿势找出带头的大姊道歉，然后以后小心点，通常这样就能结束了，除非对方真的像有深仇大恨那样不愿意放过我们。」 小夏美抗议：「可是我们没有错啊！」 「姊姊，你还是不懂啊？这已经不是我们对，她们错的问题了。」 小夏美完全纠葛的皱起眉头。 我温柔的对明显完全不能接受的夏美说：「这件事其实对你们来说都是一堂很好的学习，都是你们一定要瞭解的事，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很多的无形规矩，不要问为什么，就像脚尾饭，虽然你可能觉得没什么，看起来好像只是摆的地方不同，可是不行就是不行，根本不必问。」 小夏美依然纠葛的沉默：「……」 「玛莉，哥哥姊姊本来禁止你用超能力控制同学，不过因为这件事你可以用，只要找出背后带头欺负你们的人就好，剩下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 「我知道！」 就这样，隔天她们去学校，晨间朝会完毕，玛莉不管是不是还在上课，立刻带领三位姊姊们闯进好几个班级开始问：「有谁知道是谁在背后做出欺负我们的事？」 问到最后，被玛莉的超能力控制住心灵的女学生们，终于有人报出两个名字，不是别的名字，正是六年级的学生会长张雅玲，也是六个学年的学生会长之首，还有五年级的学生会长林玲。 然后因为今天刚好学生会长张雅玲的班级有体育课，玛莉立刻带着姊姊们先去操场找她，打算晚一点再去找五年级的另一位会长。 在操场见到会长张雅玲，玛莉在她的同班同学面前彻底发挥演技，装的非常幼稚无辜又清纯：「学姊，对不起，我们因为刚转学过来，什么都不懂，才会惹出那么多事，请你原谅我们……」 张雅玲看起来很清纯，戴着眼镜，就是一副斯文乖学生的模样，身体看起来开始发育，已经有明显的小小乳房隆起。 会长对于玛莉她们的出现非常讶异，不过还立刻恢复镇静，温柔有友善的说：「你们是谁？忽然对我说什么啊？」 玛莉再次灵巧的低头：「学姊，请原谅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张雅玲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看着另外三只：「……」 玛莉赶紧说：「姊姊，你们也跟学姊道歉吧？」 萌萌艾莉丝完全不瞭解，小奈美则是明显害怕不安，她们都乖乖的想向玛莉一样弯腰道歉…… 小夏美终究忍不住心头火，站到这两位姊姊面前：「姊姊，奈美，你们不必道歉！」 玛莉讶异的：「姊姊？」 夏美帅气的瞪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学姊，向她踏上一步：「打人的是我和玛莉，姊姊她们没有错！她们才不需要跟你道歉！」 玛莉赶紧拉着夏美：「姊姊！」 「我和玛莉也没有错，是那三个人主动来找我们的麻烦，所我和玛莉也没有乱打人，是你的想法有问题！因为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那样一直攻击我们？」 会长单纯的说：「学妹，随便你啰，反正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美进逼：「不要装不懂！反正我们已经知道是你躲在背后！你要是敢再找我们姊妹麻烦，我也不会原谅你！」 会长装可爱的微倾着头：「说话真是奇怪的可爱学妹呢？」 夏美说的很坦白直接：「你这样的人竟然会是学生会长？应该照顾大家，保护大家的学生会长？刚才我知道是你之后，只觉得讨厌！」 这位学生会长没有再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微笑打量生气的夏美几秒，然后转身就走，重新回到操场跟同学们开始打排球。 当然，玛莉一整个就是烦恼抱怨，至于五年级的学级长看这样也不必去找了…… 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和阿呆耐心听玛莉抱怨的一直说夏美把事情弄得更糟，我真是忍不住笑了。 看来这只大天才不懂的适当放低身段的脾气，也是意外的倔强啊？ 不过看她执意要从时光机发明成时光车，还说狗和热狗不一样，就该知道她的顽固啦。 说来人都是这样啊，越有个性坚持的人菱菱角角总要磨一磨才行，我想萌萌艾莉丝和乖乖的小奈美应该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吧…… 我把车停在市中心都是办公大楼的商业区路旁，然后玛莉边碎碎念的下车，我们全家自然都在车内等待玛莉回来。 放学之后一定要载她前来这里，是让玛莉乖乖上学的交换条件。 上学的最初几天玛莉没有跟我解释为什么，我们也没有逼问她，不过我们想她租的旅馆房间应该就是在这里，应该是间商业旅馆，并且她是回去自己的房间给小动物更换饲料和清水吧？ 又几天后，她终于主动开口说这件事，果然她是在旅馆房间里面养两只小兔子，可爱的一黑一白毛色，名字分别是：『兔女郎』和『兔尾巴』，还真的像我们猜想的是需要照顾的小动物啊。 阿呆劝说她把这两只小动物带回家养，玛莉说她也有考虑过，不过更担心的说牠们很胆小，非常非常的胆小，尤其家里又有活泼的小咪在，万一被小咪活活吓死……当然，因为同样的理由，更是不答应让我们一起进到她的旅馆房间。 我们就这样在车上等待玛莉照顾完那两只小兔仔回来，我趁机笑着重新提起学校的事，对独自坐在车子最后一排座位的大天才说：「夏美酱，你对六年级学姊说的可是宣战佈告啊？」 夏美酱生气的说：「我只是要她不要再欺负姊姊妹妹们！」 「好吧，那如果她又继续躲在背后欺负你们，你打算怎么做？」 「反正已经知道是谁了！」 「如果她们两人打死不承认？」 「让玛莉逼她们向大家承认！」 我果断的说：「我不准。」 夏美酱非常讶异：「哥哥？」 独自坐我后排座位的阿呆担心的又向我劝说：「还是不要再让她们来这所学校吧？这样的环境真的比我们当时想的还要有问题，对女孩们都不好啊……」 听阿呆这样说，我只是应而不答：「嗯……」 甚至晚上八点，那四只都在二楼房间写作业或是洗澡的时候，我把阿呆叫到自己房间床上压着操，享受性生活，她还是藉机跟我撒娇，发动柔情劝说：「真的不要让女孩们再去上学了啦，好不好……」 就这样，隔天周末的晚上七点，热闹吵杂的牛排馆，店内座位坐满人。 有辛苦一天之后与同事结伴来吃的上班族，有前来洽谈公事的人们，有单纯的朋友们，更有心血相系的一家人。 角落靠窗的一个小型双人桌，把那几只留在家里的我和组织负责人面对面坐在一起，桌上各自摆着一个依然冒烟的铁板牛排，还有红茶和莎拉之类配菜。 我持续的对他描述事情经过，时说时笑时摇头。 负责人很有礼貌的安静听完，然后微笑回应我：「听先生描述，那所女子私校在这段时间似乎让四位小姐们学到许多宝贵的人生经验？」 我把一块切下的牛排塞进嘴里，开始边嚼边说：「是啊，但是我也有点受不了啦。」 「怎么说？」 「昨晚到今天我可是被碎念到差点半死。」 负责人听懂，笑了：「夫人疼爱小姐嘛。」 我继续说：「再说，虽然她们在那所学校的生活经历不少风浪，学到不少世间事，开始瞭解世界是残酷现实又没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希望她们多少能保有一点纯真，而照这样发展看来应该不太可能，我更怕她们会开始学到一些坏想法或坏习惯，然后飞的离我太远啊……」 负责人拿起他自己的红茶，微笑喝一口，然后重新放回：「……我想我大致知道先生今天找我出来一同享用晚餐的目的了。」 我直接提出：「怎么样？你们组织有提供类似服务？」 「我们的确有提供类似服务，不过比起一般正规的公私立小学，我们提供的服务或许会跟先生预想的有相当差距，更或许学习不太的到先生希望的宝贵人生经验。」 我又开始咀嚼一块牛肉：「喔？」 「先生听过自然小学？」 我颇讶异：「啊，那个我知道，是强调以寄宿方式让孩子在森林郊外的自然环境度过自然学习生活，周末回家休息……那是你们办的学校？」 「不，我只是举例，我们也有类似的教育组织，而且不勉强住宿。」 「那是怎样？」 「外界不论公私立的一般正规学校，一个班级学生人数大多四十人上下。比较起来我们的规模比较小，是小班制，另外也是亲自挑课制，相对的学费比较高昂，不过毕业之后依然会获得正式的小学毕业证书，甚至愿意的话直到国中的毕业证书都有，可以在此一次完成九年国教的义务。」 「你说小班制？还有亲自挑课？怎么回事？」 这位负责人思考一会，明显正在整理思绪，然后才跟我：「先跟先生解释所谓的小班制吧？我所说的这所学校只收留女孩，男孩另有一间学校，这所女校的就读学生都跟先生家里那四位小姐一样，都是被好心的先生领养的女孩。而正因为那些先生也跟先生您有一样的烦恼，担心小姐学坏，所以大多会把小姐送来我们这所学校就读，小班制的由来就在这里。」 知道这件事，我讶异追问：「你之前怎么都没有跟我说？」 他微笑着解释：「毕竟小姐的事是属于先生的个人隐私，所以许多时候我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担心冒犯先生，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我释怀的微笑：「这也是啦……」 负责人继续解释：「我们组织在北中南各有一所学校，目前就北部这里来说，从约有五十位不同年龄的小姐在这所学校内就读，而这些小姐们的年龄都不一样，自然形成小班制。」 我颇讶异：「光北部就有五十位女孩啊？」 他微笑点头：「是的。」 「像我一样奇怪的人，有这么多？」 他微笑的说：「像先生这般大发善心收养孤苦无助小姐，并不奇怪。」 很好，你很会说话，你会财源广进。 我重新叉起一块牛肉咀嚼：「反正你继续说吧，我真的好奇起来。」 「虽然我们这所学校是小班制，但是其实又不是真正的小班制，因为学校本身并不是像一般学校那样早上七点半点名，下午四点放学的固定模式，所以相较之下非常自由。」 我边咀嚼，边看着他。 「我们是实施类似大学那样的选课制，并且是自由排课。每一堂课约一小时至三小时。从课程内容到上课时间除一些必修课程，其余都是各自选定。也就是每月一个单位，先生可以为每位小姐在时间上自由选定几点到几点可以上课，想要具备哪些课程，一般于一个半月前提出计画与要求，然后学校会在月底前就先生提出的时间和课程内容排课妥当。」 「等等，照这样做的话，这五十位女孩不就没有机会一起上课？」 「不是的，当然也会有大家一起上课的固定课程，也就是我说的必修课程，以国文读写为主，另外也固定每周都会有一天三小时的集会时间，以听演讲或心灵专家谈话辅导之类团体形式度过，当然先生不愿意让小姐参加的话也没问题。」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上课时间非常自由，可以有课程时再过来，没有课程的话可以让小姐下课回家，或是寄宿在我们学校宿舍生活也可以。当然也会有专门的女舍监导师和保母之类人员和小姐们一起生活，学校警卫也都是女性退役军警，或各国有实战经验的女性退役官兵，所以先生完全不用担心小姐的安危。」 「听起来这样的学校真的好自由……」 「此外，我们学校另一个最大特点除自由排课制，就是我们绝对欢迎家长与小姐一起上课，不过要是先生另有要事忙碌无法前来也没问题。」 「可以一起上课？」 他微笑点头：「相信有先生的陪伴，小姐可以更放心学习，更顺利成长。」 听起来，也就是彻底的光源氏成长计画吧？ 「这所学校好像真的很棒……」 「感谢先生的夸奖。」 「对了，导师都是女性？」 「抱歉遗漏这一点，包括警卫在内，我们聘请的导师都是有爱心和教育耐心的女性，绝对没有男性工作人员得以出现在校区内。」 我直盯着他看：「学费？」 「这所学校并非一般公私立学校固定上课制，而是选课制，有时会出现一位课程老师给予一位小姐独立课程的情形，所以费用多寡取定于选择课程。此外住宿通勤甚至是否提供三餐也会影响到最终费用。至于缴费形式，则是月缴制，月课表排出之后会一并给予费用单，缴费完毕才算正式完全该月上课手续。」 我完全好奇的问：「你说自由选修的课程，有哪些课程可以选啊？」 「原则上只要先生说的出来，并且内容不要太奇怪，是正规的学识教育，都不是问题。」 「我稍微举个例，只是一个举例，微积分，学的到吗？」 他有礼貌的笑了：「这样的要求对小姐的年龄来说的确是有点奇怪，不过微积分相关的确是正常学府的正规课程，只要先生提出让小姐学习的正式要求，并且费用不是问题，寻找适当师资和排课就是我们的事。」 我点点头。 看来想让夏美这只超级天才接触大学课程，不是问题啊…… 「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只有我才能陪伴学习？」 他思考我这问题几秒，然后微笑回答我：「除先生之外，夫人或任何一位受先生认可的女性当然都可以一起前来陪伴小姐学习……」 「是这样啊……」 「那么先生愿意带同夫人小姐们，前来体验几天敝学园的生活？」 第056章：夏美酱的PAX ROMANA（罗马和平） 自从那天早上夏美在操场对学生会长进行宣战佈告之后，据玛莉她们的同班同学私下转达，这件事好像已经传遍全校。 好像原本不知道这些事和背后主导者的女学生们，尤其是三年级以上的学生们，开始要长大真正认识这个世界的女孩们，都透过私下口耳相传知道这整件事。 大家都知道在背后作出这些事的是五六年级的两位学级长，自然在学生间传的沸沸腾腾，肯定也对一直保持沉默的她们两人造成风雨和伤害。 另外，本来艾莉丝她们绷紧神经等着更可怕的欺负事件发生，但是几天过去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甚至好像已经风平浪静下来，所以除玛莉之外，都让那三位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们大感意外。 玛莉发表感言：「因为学生会长她们知道要是再欺负我们，大家一定会立刻想到是她们做的，所以不敢再随便欺负我们了吧？」 这倒是很中肯的观察，主导的她们自然也会感受到压力和威胁，所以开车载她们回家的我只是单纯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另外，这四位女孩也因为这些事而瞭解许多社会事，对我和她们来说都真的是很大的收穫。 本来我开始想说：『既然都有这么丰富的收穫，事情也开始沉淀了，不如就干脆认真考虑带她们去那所组织学校体验几天，甚至转学吧？』只是，正当我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却又在短短几天内发生另一件更有趣的事，让我怎么舍得就这样又把她们几只带走呢……（好坏）在自己班上就不用说了，夏美她们几乎取代打输架的那三人成为班上的大姊头。 就自班以外来说，可能是就目前局面来说，夏美她们好像面对校园老旧制度和风气彻底赢得胜利，所以人气整个旺盛起来，成为改变长尊幼卑学姊制风气的明日之星。 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同学，不论同年或高年级的学姊始会在午休时间前往那四只的班上找夏美认识，聊聊学校的事，顺便一起吃午餐，明显已经不怕被牵连报复，此外甚至有被欺负过的同学来对夏美吐苦水…… 夏美她们非常讶异，不过没有想太多，友善的跟开始主动前来认识的这些女孩们认识交朋友。 只是就我看来，不过是像政党表态那样，这些女孩可能是本来就对局势不满，现在看见风向可能要改从夏美这边吹起，自认没能力出面或没那个胆量独力撑起大局的她们就开始聚集过去，打算来个团结力量大？ 就某方面来说，这些女孩也算是很机伶啦。 不管世局再混乱，能抓紧机会往上爬，甚至在危机中活下去，往往都是像她们这样的人吧？ 就这样，我兴致勃勃冷眼旁观几天事情的发展，这一天夏美终于困惑的说：「好奇怪喔，今天竟然很多同学都在问我，下个月就是下年度学级长的选举，要不要出来参选四年级的学级长？」 我边开车边回问她：「喔？那你怎么回答？」 夏美天真的说：「我只是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一定要问我？」 「那你想出面竞选吗？」 她很保守的说：「我不知道……」 「直接说出你心中的想法没关系。」 小聪明困惑的沉默几秒，终于说：「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同学她们问的真的好奇怪……」 我听到这里，有事要发生了！一定有事要发生了！根本不必怀疑！ 不过看来这只小聪明是真的还非常困惑，所以我也决定先不说什么，静待情况再应变。 另外，看那只粉红萝一点反应都没有，玛莉的确经历社会人情几年没错，不过这方面也明显的经验不足，所以没有察觉吧。 就这样，隔天发生一件事，我一把她们四只载到学校，已经有两位同年不同班的胖同学林千叶和喜欢打羽毛球的陈惠仪一起等在教室门口，不顾就要开始朝会的把夏美带到隐密后花园…… 「夏美，我们昨晚听到一件事……」 小聪明眨着双眼：「什么事？」 这两位同学犹豫一会才说：「跟我们同样三年级一位叫做王雅芝的同学，好像一直在对她的朋友说你的坏话。」 小聪明继续眨着双眼：「说我坏话？」 这两位同学对看一眼，才又继续说：「她说夏美你因为想当四年级的学级长，所以一直跟我们这些朋友说现在学级长黄颜婷的坏话。」 夏美讶异的立刻否认：「我没有啊。」 陈惠仪继续说：「我们知道你没有，所以才会找你说这件事。」 开车载她们回家的我，微笑听着坐在最后座的小聪明说这件事。 看来就算是小学三年生，还是已经开始懂得搞地下活动了…… 孩子虽然小归小，但许多时候还是不能小看啊。 终究是透过学校发生的这些事，笨拙的逐渐学习到大人社会的事情吗？ 我友善追问夏美：「然后呢？」 「哥哥，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就是刚才放学前的打扫时间，那个说我坏话的王雅芝，她的一位朋友竟然跑来找我说话。」 「找你说什么？」 「她说，王雅芝今天开始接到一些讨厌的信，写一些要她安静不要乱说话那样的信，不然会被处罚乱说话，让王雅芝觉得很害怕。」 我轻描淡写的回答：「喔……」 「她真的很担心的跟我说：夏美同学，请你不要跟王雅芝为难好吗？她不是故意的，很多事她也是听人说的。」 「然后你怎么跟那个同学说？」 「我直接跟她说不是我写那些信给王雅芝啊，我又不知道是谁写的。」 「然后呢？」 「她很担心的又拜託我，请我一定不要跟王雅芝为难，说那是她从小到大像姊妹一起长大的邻居朋友，就像我和艾莉丝姊姊妹妹她们一样，我一定可以懂她们两人的关系，所以请我不要再伤害她。」 我又轻描淡写的说：「是喔……」 「对啊，真的好奇怪，为什么她要怪我？那些信又不是我写的。」 看来这只小聪明是真的不懂。 所以当我听完这件事，终于忍不住开口发表我的想法了…… 「夏美，你仔细想想看，你早上听到那位同学的事，有没有对那两位朋友说过什么？」 小聪明思考几秒，眨眨双眼的说：「我是说，她为什么要乱说我的坏话？」 我继续追问：「然后呢？」 「林千叶问我：是不是不应该继续让她乱说话？」 「你怎么告诉林千叶？」 「我说：对啊，她本来就不该乱说的我的坏话。」 坐我后面的中段座位，正在帮身边的小奈美梳头发的阿呆，忍不住笑着说句：「真是傻女孩……」 我更是只能轻叹口气…… 我继续平静的开导她：「夏美啊，你不觉得自己这样说话，不是跟那两位欺负你们的学级长没有两样？」 本来是在跟我述说校园生活的大天才，听我这样说忽然讶异了。 毕竟我已经在责怪她，指控凶手就是她，人是她杀的。 她立刻抗议又不瞭解的说：「为什么不同？我没有做什么啊？而且本来就是学生会长她们做错事？」 我继续开导她：「对那两位学级长来说，可能情况也是一样。她们可能只是对身边的人表示：你们需要一点教育，然后底下的人就主动开始对你们作出破坏书包或泼髒水的事，她们两人也完全不瞭解会出现这么恶劣的事吧？」 夏美完全不相信：「她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哥哥指的是，她们或许的确是主谋，她们的行为当然也有错，不过她们应该也没料到底下的人会对你们做出这么恶劣超过的行为吧？」 这只大天才只是皱着眉头困惑不解，果然夏美酱还是太少不经事，终究还不到九岁，加上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为朋友间的中心人物，才会有这样的情形。 当老大简单说一声：『干掉他！』怎么干掉他，还需要问老大吗？当然是小弟自己处理决定了。 总之，看来比起这件事，有更重要的事她一定要先理解才行，也就是自己在朋友眼中的处境，才不会意外又惹出问题。 我话锋一转：「夏美酱，其实从你开始读书之后到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哥哥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犹豫的思考一会，才决定如何开口：「你听过所谓的PAXROMANA吗？」 「那是什么？」 「以中文来说，那是指罗马和平。」 「罗马和平？」 「你知道古代的欧洲曾经出现过罗马帝国？」 「我知道，曾经在电视上看过，好像是两千年前的国家。」 「你知道罗马帝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 「我知道。」 「你知道罗马帝国是怎么建立到这么大？」 「电视说好像是因为一直打战？」 「没有错，罗马帝国的建立是透过不断打战建立起来的。」 夏美酱好奇问我：「罗马帝国跟学校发生的事，有关系吗？」 我没有回答她，继续提问：「夏美酱，哥哥问你，罗马帝国为什么要打战？」 她思考几秒：「为什么要打战……因为跟罗马人打战的人，不喜欢罗马人？罗马人也不喜欢他们？」 我直接告诉她：「不完全是这样。打战的目的都是为了抢别人的土地和财富，还有更重要的彻底排除所有异己，消灭反抗罗马的人，推行自己认可的一切文化制度并且谋利，罗马人就是这样把罗马帝国建立起来。」 夏美酱困惑了：「哥哥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事？」 我继续对夏美说：「夏美酱，所谓的罗马和平，指的就是罗马以强大的军事力、政治力、还有经济能力彻底压制外人，不容许任何被征服的其他民族叛变造反，并且只要对方愿意一直乖乖听话就保证不会有坏事发生，罗马帝国就这样把文化和政治运作方式继续推行到世界各地，这样建立起来的和平就叫做罗马和平，也就是所谓的绝对威权和平。」 和躺着睡觉补眠的艾莉丝一起坐在阿呆后面，一直看着窗外的粉红萝打破沉默，以臭屁语气恍然大悟：「啊！我听懂了！」 我微笑点头，果然有过几年社会大学实际就读经验的粉红萝，前后理解贯通的比较快。 夏美非常困惑又难以接受：「哥哥是说学生会长她们是用欺负我们的方式，在对我们推动罗马和平？」 「不只是学生会长她们，你的朋友们，包括那位林千叶和陈惠仪，应该也是打算透过你，实现并且推动她们的罗马和平。」 「罗马和平？为什么？」 「哥哥先跟你说学生会长她们好了，其实就哥哥看这件事，因为欺负你们的不是一般坏学生，是学级长，而那两位学级长应该不是故意要攻击你们。只是身为学级长的她们觉得自己有责任要端正学校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校园风气，才会开始对你们姊妹进行她们的罗马和平，希望你们以后可以乖乖照着学校风气来，不要再捣蛋。」 夏美抗议了：「可是她们真的很莫名奇妙啊！关艾莉丝姊姊和奈美什么事？」 「当然这件事有很多可以讨论的地方，不过重点是，因为你们是一家人，自然容易被牵连，所以家人才更需要团结合作啊。」 「但是跟艾莉丝姊姊和奈美有什么关系？」 「无辜的她们受到伤害，你是不是会觉得很难过？觉得很伤心？也很生气？」 小聪明直接回答我：「对啊！」 「你这样的感觉就是她们要的。因为如果对付你没有用，她们就对付你的家人，逼你乖乖听话，这样你懂吗？」 夏美发自内心的讶异好一会：「真……真讨厌！」 依然看着窗外的粉红萝，竟然立刻脱口说：「反正这招对我没用啦。」 喂！玛莉啊，你这句话也稍微经过大脑一下好不好？ 我继续说：「夏美酱，哥哥想问你，你觉得跟很多学姊、同学或学妹见面，谈论学校这种主要由学姊欺负人的无聊风气，甚至问你四年级担任学级长的事，会很无聊吗？」 「不会啊，虽然有时候听她们说，会对她们遇到的事觉得生气就是了……」 「夏美，哥哥要再跟你很认真的说一件事，这件事你要仔细听喔。」 「嗯。」 「哥哥想跟你说，你可能自己还没有发现，不过其实那些女孩子已经开始在联手拱你出来，想以现在比较出风头的你为中心进行政治性的运作组织，实现她们想要的罗马和平了。未来的梦中哥哥会看见你竞选市长甚至想当总统，现在就这样看来其实也不是那么荒唐奇怪的事了。」 听我这样说，夏美酱明显讶异了…… 「以你自己和跟随你的人认可的方式管理众人，甚至领导众人，进行金钱财富和权利地位的管理与分配，并且排除和自己认可的理念相冲突的异己，这就可以说是政治，也是罗马和平的意思，差别只在于规模和组织是否公开？你能理解吗？」 粉红萝听到这里，终于完全开窍的不再看着窗外，看着正在开车的我：「原来她们是这样才来找我们啊……」 我继续问：「夏美酱，跟很多愿意支持你的同学见面认识，甚至听她们说到出面竞选四年级学生会长的你，是不是也已经准备好要在这所学校推行属于你们的罗马和平了？或是你根本一点想法准备都没有？你要开始小心应对这些事，认真思考这些事喔。」 夏美酱真是满脸的讶异，无法言语。 「你是直到哥哥现在提起，才发现这件事，对不对？」 她乖乖的点头承认：「嗯！」 「夏美啊……」 边开车的我轻叹一口气，「你愿意出面参选四年级的学级长吗？」 「我……不知道……没想过……」 「如果你没有兴趣，为什么要跟那些同学谈那么多学校风气的事？学姊怎么欺负人的事？你真的没兴趣吗？」 「……」 「如果你那些朋友拜託你一定要帮忙，说就算你只是挂名出来参选也好，你会愿意吗？」 夏美再次讶异的沉默：「……」 「再说，要是明年你真的当上四年级的学级长，甚至六年级时成为学生会长，你能保证要是学校有不听话闹事的同学出现，你不会对她们开始推行自己的罗马和平吗？」 夏美酱依然哑口无言。 我继续追问：「你还会觉得自己跟学生会长有什么差别吗？」 夏美一定是被我逼问到，激动不安的说：「学级长的事，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是我，我会直接去找她们谈，让她们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不会对她们做那么不好的事！」 「要是她们说不听一直闹事呢？你要不要维护秩序？你不出面维护秩序的话，你当学生会长有什么意义吗？」 「……」 「夏美酱，你和玛莉都很聪明，所以这件事哥哥说的比较深。只要你真的想参选一个月后的学级长选举，不论你愿不愿意，都得开始自己的罗马和平彻底排除异己了。先不说六年级学生会长那么远的事，每一年的学级长只能有一个，要是真的出现其她女孩子也想参选学级长，或是现在三年级的学级长也想继续参选四年级的学生长，你要不要想办法排除她，也就是排除消灭这些罗马帝国的异己，确保自己可以当选的权利和不能动摇的地位？」 「……」 「哥哥再问你一件事，那个说你坏话的王雅芝，有没有可能是现在三年级的学级长黄颜婷要她这样说？有没有可能是身为学级长为了可以选上四年级的学级长，为了实现她的罗马和平，所以要开始排除你了？」 「！」 「是啊，只要你想参加学级长选举，你终究要在学校开始建立自己的罗马和平，而你已经在无形中开始建立人脉，累积自己的政治运作实力。先不说别人，至少现在三年级的学年长，应该会是你要面对并且排除的最大异己，这就是政治啊，所以哥哥才会宁愿你去当发明家，也不想让你继续走政治路了。」 「……」 「夏美啊，因为你未来应该还是会发明出时光车，所以哥哥不太担心这件事，否则我们应该就因为未来的改变而早就消失不在了。不过哥哥还是要认真的对你说，长大之后不要去玩政治，知道吗？政治领域都是像这样，牵扯到权利之争之后肮髒事自然会开始出现，哥哥和姊姊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知道吗？」 「哥哥不希望我参选学级长？」 「不是这样，这件事对还是学生的你来说终究是难得的人生经验，哥哥说的是你长大之后去参选议员或市长那样真正的政治家，哥哥才真正反对。」 「嗯……」 「所以要不要在学校和支持你的那些女同学们推行属于你们自己的罗马和平，并且改变学校风气，你自己考虑一阵子再跟哥哥和姊姊说吧。不论你决定怎样，哥哥和姊姊都支持你，知道吗？」 「我知道。」 「只是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如果你没有兴趣参选，这件事不要拖太久，才不会给那些同学错误的误会，或是对你有错误的期待，好吗？」 夏美终于平静的乖巧应答：「嗯。」 「好了，哥哥就跟你说这些，剩下的你本来就很聪明，自己好好想吧。」 「谢谢哥哥……」 就这样听我直接把事情剖明之后，夏美变了。 比较正确的说，是她变的心事重重，很认真严肃的思考事情，甚至放家回家的车上时间也没有主动再跟我们说什么学校发生的事。 一定是因为四年级学级长的事，所以我和阿呆都没有问她什么，只是沉默的等她自己思考完毕，作出决定，或是再主动来找我们谈。 就这样，一周之后，这只小聪明终于釐清思绪，作出决定了。 只是，她竟然事先都没有跟我或阿呆妈妈谈过…… 这天的晨间朝会，全校师生都聚集在操场，并且开始颁发各年级美术写生比赛的奖状。 夏美代表自己班级忽然在这一天请病假的林宜佑，上讲台领三年级第二名奖状。 只是事后看来，这件事八成是夏美和包括林宜佑在内，支持她的所有同学们早就计画好，绝不可能是突发事件…… 这一天，夏美酱和三年级另两名同学上台，在全校师生注目下从校长手中接过奖状。 本来应该这样就下台，夏美却非常沉着的，脸不红气不喘的，向秃头校长说：「校长，可以给我麦克风吗？生病不能来的林宜佑，有些感想拜託我跟大家说，她不能自己来领奖真的觉得很难过。」 校长立刻微笑的把麦可风交给夏美，一点怀疑都没有，并且默默退到讲台旁边。 这一刻，全校二千人都看着讲台上毫不怯场的夏美酱。 夏美看着所有人，煞有其事的从口袋取出一份演讲稿，慢慢把麦可风举到嘴边，然后吸满空气的立刻放声说：「我！夏美！现在宣佈，要跟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一起努力，参选下个月要举行的四年级学级长，不再让学姊无理欺负人的坏事发生！如果有人看我碍眼想攻击我，我绝对不会害怕退缩，一定会反击回去！因为这就是哥哥教我的罗马和平！为了让可以保护大家不再被无理欺负的罗马和平来临！」 夏美酱万分认真又无惧的这样站在讲台上说完这些话，帅气（率气）的程度几乎让操场这所有师生都惊傻。 夏美酱继续拿着麦克风毫无畏惧开口…… 「六年级的学生会长张雅玲，你这坏人，人这么多，我看不到你在哪里，不过我的朋友们说投票选举之后你就要毕业离开学校了，所以没有办法……不过同样不知道在哪里的五年级学级长林玲！就算你六年级之后可能会继位成为新的学生会长，我还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对我们姊妹做的事！更要让你知道，你是错的！另外，学生会长张雅玲，如果你以为自己可以逃过就错了！我会透过大家的选票当选四年级的学级长，在你毕业前让你彻底后悔，并且瞭解自己放任底下的人对我们姊妹作出的欺压行为到底有多么糟，有多少人因为反对你而投票支持我！」 操场众人再次惊讶的哑口无言。 紧接着，也是最后，夏美完全没有多想，真的没有多想，如同顺从内心深处的最本能，再次紧握麦克风，张口就呐喊…… 「请大家支持我！ 请投票给我！ 为了哥哥教我的，绝对不再有人被欺负的罗马和平！ 也是为了支持我的朋友们期望的罗马和平！ 更是为了大家的罗马和平！ PAXROMANA───！」 罗马和平，透过夏美的呐喊，几乎响彻云霄。 听完夏美这所有宣告，众人先是几秒的沉默，然后整个操场二千多名女学生开始爆发出欢呼！ 不论夏美的这些呐喊是否撼动她们内心，不论她们是否支持，几乎大部分女同学都起鬨的开始大喊：夏美！ 更有女学生也不管懂不懂罗马和平究竟是什么，开始兴奋大喊：罗马和平！ 这一刻的夏美酱，帅气非凡又绝对闪耀。 哭泣者要仰望她，无助者要追随她，被欺压弱者要寄望她的崛起。 如同至高无上的罗马执政官，如同绝对权威的凯撒大帝，为了亲手开创不可轻易动摇的千年帝国，高唱罗马和平之国！ 校风严谨封闭的私立洁典女子小学，开校二十余年，第一次出现夏美这般奇女孩。 转校入学不到一个月，甚至可说入学不到六小时，立即成为最引人注目的超新星，任何滔天巨浪都不怕的船长，更必要成为学校历史永远无法遗忘的超然传说。 不论科学领域或是政治领域，她都必然是天生的领导者，最前线的开路者。 难以测数的超高智商，持续朝总统宝座迈进的优秀政治家，发明时光机的超级科学家，不论哪一样，夏美都天生註定是名应该留名历史的神奇女孩。 然后，老师们和校长终于全都惊讶冲向讲台中央的夏美，赶紧把无所畏惧的夏美酱拉去导师办公室…… 这天就因为这样，我和阿呆才刚开车回到家，想喘口气休息一会，却又被学校来的电话紧急叫到学校校长室去。 阿呆和我，在校长和三名生活辅导老师的旁观下，只能拿着那张讲稿，苦笑看着默默低头等着挨我骂的勇敢小聪明，好一会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最后，我还是平静的开口：「夏美酱？」 她明显怕我骂，依然低着头：「嗨……」 「刚才老师和校长告诉哥哥的，你在朝会时说的那些话，还有这张演讲稿上你自己写的这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她犹豫一会，然后慢慢抬起头，以绝对认真的清澈双眼，几乎都在发亮的双眼：「我是认真的，哥哥。」 这一刻看着这只小聪明持续发亮的双眼，我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能阻止了。 不过，我还是苦笑着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坚持这件事？因为大家都被欺负，让你觉得很不甘心吗？」 她困惑的慢慢低下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几秒的沉默，她重新抬起头，双眼再次明亮：「我只是慢慢觉得，已经有太多人跟我说她们怎么被欺负受伤的经过，我必须这样做才对，进行我和那些朋友们的罗马和平才是不会错的事。」 「还真的是罗马和平啊……哈哈哈……」 然后我只能苦笑着和身边同样无奈苦笑的阿呆沉默互看。 「夏美啊，哥哥那晚跟你说罗马和平只是跟你举例，让你瞭解情况。而你知道罗马和平最后是怎么收尾吗？」 小聪明直接承认：「我不知道。」 我微笑的看着那三名安静看着我和自己女孩交谈的辅导老师：「各位老师，有谁刚好是历史老师吗？」 一位中年微胖的女老师开口：「我副修世界史。」 「那就麻烦老师跟我这位冲动的宝贝女孩解释一下了。」 夏美酱自然转头看着这位中年老师。 老师清清喉咙，然后简单的说：「关于历史上的罗马和平，罗马帝国因为一直以暴制暴，以实质的暴力手段维持虚假的表面和平，最后自取灭亡了。」 夏美酱明显小讶异到：「……」 我慢慢蹲到她面前：「当然那晚哥哥没有跟你解释清楚罗马和平的事，是哥哥的错。不过这样你还想参加四年级的学级长选举，和朋友一起创造你们心中的罗马和平吗？」 「……」 「反悔了吗？」 夏美酱明显犹豫几秒，然后再次抬头正视我，并且眼睛重新发出光芒：「不是的，哥哥。因为我和朋友一定不会用暴力维持和平，我们一定会做出好的罗马和平。」 我只能抓抓头发，叹口气，重新站起来。 不愧是未来有能力觊觎国家总统大位甚至发明出时光车的人，她想推动事物进行的决心和能力绝不是盖的，不能轻易推翻。 再说，如果她真的对这件事这么认真，真的要参选四年级的学级长来场罗马和平，主持并且实行她心目中的理想正义，那我和阿呆终究也只能支持她了…… 「校长，各位老师，因为我教导女孩不够慎重，教导也太愚昧，我家冲动的女孩也思虑不深，今天就这样给各位造成困扰了。」 阿呆也赶紧弯腰道歉：「真对不起各位老师。」 老师们都微笑了，校长也笑着打圆场：「呵呵，孩子总是这样啊。」 我继续说：「我很明白的说，我让女孩们来贵校就读，并不是希望她们能考试考的多好才让她们来这所学校，我希望的是她们能更明白世间事，社会为人处世的道理才会送她们过来。而我相信教育和学习本身总是跌跌撞撞，各位老师也一定看的出来这整件事背后究竟发生什么事才对，所以今后除非这个女孩真的又做的太离谱过分，否则请各位老师多费心包容指导了，这丫头还有太多人生事需要学习啊。」 校长微笑的说：「这个自然，毕竟教育总是这样，也是本校长久保持学级长制的用意。」 看来校长还是个蛮明事理的人，我放心多了。 然后，阿呆妈妈压着夏美的头，再次向校长和老师鞠躬道歉…… 说也奇怪，可能是这样的关系吧，这晚睡觉我竟然做了一个很有趣的梦。 梦中是个金碧辉煌的罗马城。 城中央，罗马壮大的元老院，近百阶的向下台阶，还有底下广场聚集的无尽人们。 元老院的壮丽大门左右开启，夏美酱如凯撒大帝穿着英挺罗马军甲，帅气的大披风随风飘荡，潇洒走出来。 夏美酱走到阶梯最边缘，向着底下无数人们抽出腰际配剑，高高举起，放声呐喊，台阶下广场无数人们的欢呼声也立即响彻云霄。 「VENI！VIDI！VICI！」 （我来！我见！我征服！ 「夏美执政官！伟大执政官！VICTA！VICTA！」 「罗马和平！罗马和平！罗马和平！」 PAXROMANA───！ 第057章：老旧的学生会长椅 我对夏美酱和玛莉作出一个要求，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和什么人见面谈话，每天放学之后她都必须跟我和阿呆报告，绝对不能说谎隐瞒或拖延，让我全盘监控，否则我就跟学校说不让她参选。 她同意了。 另外，因为夏美正式参选学级长的关系，加上想找她『谈事情』的学生们一整个大爆满，所以没两天夏美就主动跟我提出要求：希望可以晚上六点再来学校接她们回家。 因为光靠午休时间和每小时十分钟的短暂休息时间根本不够处理事情，所以她想在四点学校放学之后继续留下来跟愿意找她的同学们谈话。 对我们来说，这样的要求不是不好，主要是牵涉到艾莉丝和奈美，毕竟总不能先把那两只接回家之后再回头来接另外这两只，不过我跟阿呆稍微讨论一会之后，反而觉得这是个可行办法，因此对那四只一起提出要求：『以后哥哥和姊姊六点再来学校接你们，不过你们都要在这两小时之内把回家作业写完。』因此这样的要求对她们来说成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她们可以让学校的事情都在学校完全解决起来，六点之后大家也可以顺便去找家餐馆吃晚餐，她们回家更可以获得完全的休息，暂时不必再挂心学校的事，所以是非常完美的安排。 另外说也奇怪，虽然我们全家相聚的时间变成只有晚上六点到十点这段时间，其他时间除睡觉之外我和阿呆大都各作各的事，不过我个人反而觉得这样规律的生活比起以前更能说是『调教生活，』更真实的现在进行式。 看着她们在学校经历的事，看着她们学习到的一切『社会事』，尤其是夏美和玛莉，这所学校真的没有白来，真的是太好了……剩下的，真的是看我什么时候收手的问题而已了。 就这样，夏美酱在极短时间内，从转学进来的无名小卒成为校园最风云人物。 对我来说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毕竟夏美酱有俊秀的脸蛋，贵族般的气质，无畏的勇气，领导者的资质，加上天生的宇宙级聪明脑袋，想不成为风云人物都很难。 偷偷说几句：夏美和奈美的女优妈妈真是脑袋太糊涂，可能以为自己生到一对没用的杂种，看不清楚自己女儿的潜力，所以死了也活该，否则光靠夏美这只小聪明未来就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还轮的到我吗？ 另外，夏美这样瞬间成为超新星出现的情况就学校历史来说，真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将后无来者。 针对她的私下谣言绝对有，看她不顺眼的人一定激增，不过可能是震摄于夏美目前人气太高，加上演讲时夏美明确说过一定会以暴制暴而害怕被报复，所以谣言的传播还是有相当的节制。 就算还没完成投票选举，还没正式当选成为四年级的学级长，夏美还是开始呼风唤雨，和拱她出来的朋友们一起推动属于她们的罗马和平，无形中把所有不听话和反对她们的人镇压到噤若寒蝉。 艾莉丝和奈美什么都不想管更不太瞭解情况，只是乖乖的为夏美加油，至于玛莉喔？臭屁爱出风头的这只粉红萝倒是意外没有吃味，反而成为夏美的私人秘书和贴心幕僚那样的存在，甚至那天的演讲阴谋追查起来她也有份，真是一点都不让我意外。 对她们姊妹来说，对学校所有学生来说，正在发生的事都是非常好的人生体验与教育，对全校所有师生来说肯定都是终生难忘的宝贵体验，所以学校才会继续坐视，没有强硬涉入。 但是夏美酱终究当众说谎，大胆的把校长的麦克风骗去进行参选演说，所以还是无可避免的被记大过，以示惩戒，不能宽容。 至少学校除记她一支大过就没有对她怎样，导师们更平静旁观夏美在朋友陪伴下登记参选四年级的学级长选举，正式和已经登记的黄颜婷与周婷仪打起三人对台战，所以夏美更是成为所有学生眼中的当红炸子鸡，好像连学校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对她开始英雄式崇拜…… 虽然明事理的人都该知道事情不是这样，是学校也希望藉这件事给这所有大小姐们来场难得的选举教育，让她们长大之后可以慢慢回味反思，才会没有阻止。 越来越多就这样女孩聚集到夏美身边，想跟她聊聊，想跟她认识，甚至一开始把夏美拱出来的朋友们史无前例的为她正式成立学级长竞选后援会，没几天就近五百人连署签名，几乎学校所有学生每四个人就有一个人签名表示支持她，更是把夏美的声望推波助澜到一个新高点。 就这样，五百人连署签名支持夏美的消息一传遍全校，隔天就又发生一件立刻传遍全校的大事，那就是学生会长张雅玲和五年级矮胖戴眼镜的学级长林玲主动前来夏美的班级：「夏美学妹，中午午休时间来一趟学生会长办公室，和我们私下聊聊吧？」 王见王消息一传开，自然立刻轰动全校。 毕竟就算这群女孩的年纪都很年轻，年龄层分佈在十岁上下的三岁间，还无法说出一些古人以智慧精简出的成语，不过全校女孩们还是隐隐知道一件事，学生会长再怎么说都是学生们的『主』，『功高震主』有相当大的机率会出事，所以整个上午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 不过可能是怕谈到最后夏美玛莉又冲动的动手打人吧，仇家见面特别眼红，所以学生会长室内担任辅导的女性江老师也在室内，她却从头到尾只是安静坐在角落，没有发言插嘴她们的事，明显是要等她们万一爆发肢体冲突再以学校身份出面，否则就不会插手管这件事了。 至于正和林玲谈笑的张雅玲，一见到夏美和玛莉一起推开门出现，也收起笑容的坐回学长会长的老旧木椅和摆放旁边的一张铁椅，等夏美和玛莉坐到会长办公桌前的另两张铁椅。 四人坐定，先是沉默的互看近十秒，然后张雅玲才微笑着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学妹，你好像真的很讨厌我呢？」 夏美直接说：「因为你绝对不是好人。」 「我真的有这么坏吗？」 夏美冷冷的说：「你躲在背后让那些人攻击我们姊妹。」 「你觉得今天我为什么找你过来呢？」 夏美身边，安静的玛莉肯定说了：「因为你害怕。」 张雅玲讶异的笑了：「因为我害怕了？」 玛莉志得意满：「呣！跑出来支持我们的人那么多，你不会怕才奇怪！」 「呵呵……」 张雅玲轻轻笑了几声，「你们真是意外肤浅的学妹呢，难怪会直接就动手打人，会直接在朝会宣佈参选，毕竟都没有好好想过啊。」 夏美不高兴的直接说：「哪里肤浅？」 粉红萝也嘟起一张嘴：「是啊！害怕想跟我们道歉就直接说啦！」 张雅玲和林玲互看苦笑，然后又看着夏美和玛莉，温和的继续说：「内心想法感情直接表露，不会修饰，这不算肤浅究竟算是什么？」 玛莉立刻顶回答：「呣！那你的行为又算什么？下流卑鄙吗？」 张雅玲看着一直保持安静的五年级学级长林玲苦笑：「她们这样想参与学生会的事，不行呢。」 一旁的林玲也苦笑回答：「是啊……」 「呣！有话大胆直接说啦！」 张雅玲继续平静的说：「其实大部分学生们，大部分同学们，或者应该说大部分人们，都是盲目的。她们只寄望强者的出现，她们只追随强者，不管强者的手段如何，大部分人们都不在乎，只是盲目的想追随强者的领导，就像现在会有这么多人追随你一样，就像盲目追随流行偶像，你不懂吗？」 「人们如果真的会追随我，也是因为我们做的是比你还要正确的事！」 「呵呵……真的比较正确吗？」 夏美果敢的说：「当然是真的！」 「我暂时没有办法跟你证实这件事，不过要是忽然又出现比你们更抢眼的人，那么大家会不会转去支持她，把你们和你们的伟大想法遗忘呢？」 「绝对不会！」 张雅玲微笑的问：「你怎么知道绝对不会？」 「因为有太多人向我说她们在学校私下怎么被欺负，所以我们要永远结束这样的事！」 「学妹啊，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事？会被那样欺负？另外，你们又为什么会被欺负？难道她们真的会无缘无故被欺负？」 夏美直接说：「不管她们是为什么被欺负，写恐吓信，故意撞倒人，从楼上泼水，把人家的书包乱丢，上室外课时故意报错教室位置，在桌上放图钉，在水壶里放奇怪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事，身为学生会长不永远阻止这样的行为，还主动让人做，都是错误的行为！」 「当然这些行为都是不好的，可是问题是为什么这些事会发生在她们身上，不会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呢？」 「就算她们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能这样对待她们！」 「那么我改问另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有人一直不守规矩，你要怎么办？」 夏美义正言词：「应该直接找她说才对！」 「像夏美学妹你这样一直说不听，坚持自己的正确，更开始向其他同学喊着要进行校内大改变，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你应该因为自己做的事，向所有受伤的人道歉！」 「夏美学妹，是因为仇恨和不甘心，才导致今天的你变成这样吗？」 「不是！」 「如果不是，你又为什么要挺身而出，说要带来你和朋友们的罗马和平呢？我是那天朝会听你说，去图书馆查什么是罗马和平，才知道那其实是指依靠暴力维持的和平，毫不掩饰的使用暴力建立和平。口口声声说一些长久留下来的规矩都是错误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玛莉抢着回答：「我们没有必要回答你！谁知道回答你之后，私下会被你怎么拿去流传？」 张雅玲平静的微笑问：「如果说遵循创校以来留传下来的方法处理有问题的学生，或许真是错误有问题的行为，不过那终究是被隐藏在水面底下的有限行为，旁敲侧击的有限度警告行为，从来没有弄到有学生真的受伤上医院过，否则学校早就阻止了。如果我们学生会遵循学校长久来的规范规矩来劝导学生，真的是错误的无形暴力行为，被你视为黑色恐怖，你决定以清楚明白的暴力反制如此无形规范的行为不正是白色恐怖吗？你觉得这样比较好吗？你的行为说到最后不也是暴力？真的有比较高尚正确？」 玛莉立刻人小鬼大的说：「这场战争不是我们挑起的！」 「呵呵呵……」 张雅玲轻声微笑几秒，推推眼镜，「夏美学妹，玛莉学妹，虽然你们其实没有说到几句话，不过跟你们这样稍微面对面谈话之后，看过你们的反应之后，尤其是透过你们身边的人这几天跟我回报的一些情况，我总算稍微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心态了？」 夏美讶异的睁大双眼：「我们身边的人……」 玛莉反应比较快：「夏美，不要相信！她是在挑拨我们，想让我们彼此猜疑分裂！」 张雅玲继续平静的说下去：「你们不是趁机勒索绑架的政客，不是讨价还价的政治人，你们是纯粹的革命家。」 「……」 「你们不会管把满清政府推翻之后应该怎么办才好，你们只想着先把满清政府推翻再说。你们深信自己是绝对的正确，自己先走在前面开路就对了，其他事后面的人也就是那些追随支持你们的人，自然会帮你们建设出一个更好的民国政府吧？可惜这是行不通的，你们这样做只会留下一团无人有办法收尾的混乱。」 玛莉嘟起嘴：「说我们有问题，那你还不是不计一切的要打压反对你的人，以阴险手段伤害你们看不顺眼的人！」 「我们智慧有限，只能遵从以前的学姊们留传下来的做事方法，还真觉得有她的效用在，所以变的一点都不想改变这些无形传统。那你们呢？真的有能耐挑战学校二十多年留传下来的传统，相信你们自己能带来更好的改变？」 「呣！夏美，我们回去跟艾莉丝和奈美一起吃饭吧，不要再跟她浪费时间了。」 张雅玲站起来，移动脚步站在刚才自己坐的会长椅子背后，双手搭在空荡的位置上：「夏美学妹，其实学生会长这个位置并不轻松呢，你知道吗？你坐的稳吗？这阵子是因为你像耀眼彗星那样忽然出现，想诉苦的人好像都跑到你那里去，所以我忽然变轻松了……」 张雅玲苦笑一会，「……不然以前我可是都要早上六点就来学校，跟你们一样忙到晚上六点半才能让爹地接回家，并且就是回家开始写作业了也还是有好几通抱怨电话要接呢。」 夏美和玛莉都皱起眉头，因为竟然连回家时间她都知道，表示一定一直有人流消息给她，虽然不一定是身边人，不一定是认识的人，更不一定只有一个人，不过这样的人绝对存在，相较之下自己对张雅玲这边的瞭解和情况太少了…… 张雅玲依然不当一回事的站在会长椅子背后，双手继续搭在空荡位置上，手指头轻轻拍动：「这个会长椅真的很老旧了，拼拼修修二十年以上历史，坐起来其实非常不舒服，不懂怎么坐这张老椅子的人可是一定会坐垮它，可是连我在内还是有这么多学姊战战兢兢坐在上面，没有坐垮过它……你真觉得自己坐的起这个传承这么久的老椅子吗？不会让你把椅子坐坏吗？」 夏美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闪耀巨星的忽然出现，带领人们反抗强权暴政，以小搏大，主持正义，永远都是脍炙人口的动人剧码。问题是，把前人推翻之后呢？留下来的一片冲突混乱，你要如何收拾处理？你有能力收拾吗？你究竟会是彗星，或是一闪即逝的流星？」 玛莉嘟起嘴：「夏美，反正不管怎么说，她一定都说她是对的，我们回去教室和姊姊一起吃饭吧，没有必要再跟她多啰唆了。」 夏美同意了：「嗯。」 「夏美学妹，稍微等一下，我最后只有一件事想说。」 正要和玛莉一起站起来的夏美，重新坐回去：「什么事？」 「虽然我这样说对黄颜婷很不好意思，不过她满心期待想当选四年级的学级长甚至最后成为学生会长的心愿恐怕要落空消失了，这是谁都看的出来的事实，一定就像忽然从天堂掉落地狱那样的心情吧。并且如果你这样的人气和气势一直没有改变的话，恐怕两年后升上六年级你要坐上这个位置也不会有问题。所以我很好奇的想再次问你，你真的有那个能耐坐上这个位置，不会搞砸一切吗？」 玛莉抢在夏美面前开口：「呣！烦不烦啊？我们没有必要回答你任何问题！搞不好一回答，就被你私下抹黑攻击了！」 「呵呵……好吧……不过只要你想长远改变学校，你就得面对这张椅子并且坐下去，否则是不可能的。那么，或许你该是时候认真思考这件事了。」 夏美终于推开椅子站起来：「我要回教室和姊姊妹妹还有朋友一起吃饭了，她们一定都没吃的在等我回去。」 这时换安静好一会的林玲开口：「夏美学妹，我们不知道你究竟是因为对我们的怨恨才做出这些事，或是真的关心学校风气才做出这些事。不过我们是出自希望能把学校风气传承下去，让更多人的校园生活可以风平浪静，因着希望学校可以更好的好意，才会做出许多我们自己也不喜欢的事，你知道吗？所以或许有一天，你真的会发现我们都是希望大家可以更好的这个事实也说不定。」 夏美和玛莉这对姊妹直接迈出脚步，向办公室门走去，没有再多停留，只是沉默听着背后的话语声：「唉……林玲，明年升级之后，你要在学生会里应付夏美这样的学妹，真是辛苦你了。」 终于在次打破沉默开口的林玲以趣味的音调说：「或许学生会生活会因此变的更有趣更轻松也说不定，因为大家都会找她抱怨，我可以轻松无事了？」 「是啊，资质天份和实行的能力明显是都有了，问题是肤浅的个性。你和四年级的陈碧霞能一起把她教育起来、未来让她顺利接棒会长的话，一定会很有成就感吧？」 这时的玛莉和夏美她们只觉得厌恶的果断关上教室门，不再听闻…… 六点之后载她们去餐馆的路上，开车的我只是安静听坐在最后排的她和玛莉一起说完这件事，并且听她们报告今天在学校遇到的人事物，没有表示意见。 不过我在心中却是不住点头：很好！很好！先不论学生会长的态度，连组织内的奸细和通敌者都出现了！这件事对夏美和玛莉来说，肯定都会是很好的人生体验教育，也是很好的调教！ 再说，许多时候比起我自己说破，放她们自己经历并且想通反而能让她学习到更多事。 至于去组织的那所学校体验的事，看事情发展至此还是先缓缓再说，这里比较起来更重要也有趣太多了！ 正当我满意的这样边想，边听小聪明和玛莉的报告，正在她们座位前面给小奈美的头发玩绑结的萌萌艾莉丝忽然一声：「啊！」 坐我后面的中段位置，正在检查女孩们的作业是不是真有乖乖写完的阿呆，回头微笑问她：「怎么了？」 艾莉丝翻开书包开始翻找，然后拿出一封信，很乖的说：「同学写信要给哥哥的！」 我好奇的问：「同学要给我的信？」 艾莉丝开心的说：「对！」 阿呆好奇伸手接过，看一下信封：「哎呀，署名是家长会？」 「家长会……」 开车的我困惑思考几秒，然后恍然大悟的露出微笑：「啊，原来如此。」 阿呆问：「怎么了？」 「你拆开来看，看是不是邀请我们参加会议？」 阿呆拆开信，阅读里面的信：「本周六邀请你去学校的会议室参加例行性会议。」 「果然如此……」 阿呆还没想通，正在思考。 我蛋定的说：「女孩的权力斗争，可能要斗到身为大人的我们身上了。」 阿呆有点担心的问：「有没有关系啊？」 「说到这个……」 我思考几秒，然后转而询问：「夏美酱？玛莉？」 「嗨？」 「呣？」 我轻描淡写的问：「你们现在再怎么说都是派系领导人，你们说哥哥该不该代表你们前去参加家长会啊？你们为哥哥决定吧。」 第058章：霸道与妥协中庸 本来我以为这只小聪明会需要几天时间，去学校跟『幕僚们』好好聊过，再告诉我要不要去参加家长会的会议。 而我已经猜想答案非常可能会是：『要』，因为她的幕僚们可能会觉得有个大人代表她们出面或怎样的总是比较好，所以到时我乖乖盛装赴宴就是…… 结果夏美酱不愧聪明，她在车上沉默约十秒就立刻反问出重点：「哥哥没有去参加会有关系吗？」 事实上…… 当然没关系。 如果是实际社会的投票选举我还不敢说那么满，不过这只是校园选举，所以我没有去家长会又怎样？ 举凡正式选举，不管最终参选人是否当选，只要从选佈参选的那一刻开始，就要以当选人的姿态接受尊重并且保护，直到确定落选为止，才能真正给学生们一个良好的教育，所以我没有去家长会又怎样？ 学校的学级长选举，看的是实际选票，此外就什么都不看，否则会在学生们心中对投票这件事留下不良印象，认为民主投票制也不是完美的，这绝对是校园选举教育大忌，所以我没有去家长会又怎样？ 夏美酱只要笃定当选，就是现任国家元首出面也不能改变，钢铁那般不可弯曲的事实，否则就是藐视对国家未来主人翁的民主选举教育，所以我没有去家长会又怎样？ 我不去，难道那群家长们就能对正式宣佈参选的夏美怎样吗？ 我不去，难道就能对确定正式当选之后的夏美怎样吗？ 所以当聪明的夏美酱问出这个问题，反而让好哥哥我开始『心慌慌、意乱乱』了起来…… 因为：夏美啊，你不要剥夺哥哥难得有机会去传说中的家长会胡搞瞎搞一次的乐趣好不好？（泣）写信给我的，或许的确是家长会这个组织：可是想也知道，背后真正主笔的主谋几乎呼之欲出了。不是学生会长张雅玲的父母，就是五年级林玲的父母，再不然就是三年级黄颜婷的父母，否则还会有谁吃饱撑着没事想找我？ 接着，不管写信给我的到底是谁，会面内容不是关说劝降就是兴师问罪，不论是因为选举恩怨或是校园制度更改问题，想直接透过身为家长的我让夏美放弃参选。而对方既然有那个胆量主动对我下战书，我不过去给你过五关斩六将一下，岂不失礼？ 再说，如果我只是个身无分文的无名小卒，或许还会怕你的主动躲开，不过我别的没有，银弹准备充足，战争打的本来就是有形无形的整体经济能力，所以要打战就来吧！（威风）最后，也是我想去家长会的最重要理由，那就是从夏美和玛莉这对姊妹口中，我意外听到絃外之音了。那就是学生会长张雅玲说的那些话，绝不可能单纯从这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口中出现，她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盘弄局，给她下指导棋，而那个人八成是她父母，所以我也想见见这名藏镜人一面。 就这样……我立刻哭丧起脸：「夏美，你不想让哥哥去吗？」 小夏美有点被我吓到，只能眨着大眼睛看我：「？」 「让哥哥去玩一下，看看家长会长怎样，好不好？」 她赶紧乖乖点头：「嗯。」 「哇！夏美对哥哥最好了～～～」阿呆忍不住笑着从背后座位打我一下：「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如此满心期待的欢乐周六，终于迅速来临。 因为会议时间是下午一点半，所以大家早早吃完午餐，我就载着连小咪在内的所有家族成员来到学校。 夏美和玛莉说：「可以顺便跟朋友们约在学校讨论选举的事。」 阿呆说：「我可以准备一些点心，带女孩们在学校花园野餐，顺便仔细看看她们每天读书的学校究竟长怎样？」 萌萌艾莉丝和小奈美喔？原则上她们有吃有玩就好了，根本不会在乎为什么要在放假日特地跑回来学校啦…… 我就这样把车开进平时不准进入的校园内，停在空荡的教职员停车场，然后和女孩们道别，独自往校园行政建筑的三楼会议室走去。 才接近会议室，就听到热闹的谈话声传来，明显里面人数不少。 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吵闹，深呼吸，然后伸出手…… 开始了。 一场战争就此开始…… 我没有迟疑的推开大门，宽大会议室内共约三十名正在彼此谈话的成年人都转头看我。 他们有男有女，人数各一半，年龄看来都在三十五岁以上，好几对明显的夫妻。 这所有人都好奇看着我，好像以为我是趁学校周末开放时来校运动的大学生，明显跑错地方了。 我倒是没有怀疑的看着他们，安静迅速步入室内关上门，正想开口自我介绍…… 秃头校长满脸笑容向我走来，主动向我握手问候，然后向大家介绍：「各位家长，我向你们介绍，这位先生就是夏美同学的家长。」 顿时气氛为之一变，这所有多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并且双眼也开始认真打量我。 这时忽然有人从人群中向我主动走来，明显想主动跟我认识。 明显是一对夫妻，微笑向我问好。 男的约五十岁以上，微胖，梳理整齐头发微白，方形脸，戴金框眼镜，看起来就很有福相。 女的约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穿着暗红色旗袍，挽着头发，很有传统中华妇女的形象。 校长向我介绍：「这两位是张冠容夫妇，大汉唐证卷的董事长，也是本校股东。六年来持续在学校各方给予帮助，本校师生皆万分感谢，他们的小姐正是本校的学生会长张雅玲同学，只是真遗憾今年毕业之后……」 五十岁的张冠容豁然大度笑着说：「校长，我还是会每年继续捐钱给贵校协助各项学生活动直到退休哪，相信其他人也会尽力协助这所优秀的学校，就不用一直对大家歌功颂德，直接介绍名字就好。」 校长赶紧鞠躬哈腰：「真是万分感谢各位的大力资助！」 室内大部分人都笑了。 那么他们就是学生会长张雅玲的父母，背后给女儿操局的藏镜人，加上又是学校的股东，就某方面来说真正的大魔王吧？ 那么邀请我来的，八成也是他吧？ 笑一会，恢复镇静，他看着我，很有礼貌的说：「小女这阵子在家，对令嫒真是推崇有加啊。」 我客套的说：「好说、好说……」 张夫人温柔的接下去：「我家傻女儿可是跟我说过好几次，本来对学妹们的未来还有点不安，不知道几年后究竟会不会有问题，不过一想到到时学妹们会有令嫒的带领和管教，她也可以放心毕业了。」 我只能继续客气的回答：「不敢、不敢……」 张先生继续客气的向我说：「请恕我直言，本来我以为令嫒的父亲能对女儿的教导如此优秀，应该年龄与我相近才对，也使我们夫妻万分期待可以见上一面，结果出现眼前的却是如此年轻的年轻人，真是颇让我感到意外。果真英雄出少年，我们老一辈该早点退休才好吗？哈哈哈……」 他豪爽笑着，毫不做作。 我也微笑以对，没有回答。 开始了吗？要开始挑我的年纪问题进攻开火吗？ 会质问为什么我这么年轻会有夏美这样的女儿，或是为何能收养她吗？ 我迅速打量他们夫妇，却看不出什么门堂，怎么办？ 果然薑是老的辣，我还玩不过他这年纪的人吗？ 张先生笑一会，又继续坦率开口：「年纪轻轻，却把令嫒教育的如此优秀，进退有据，前途无限，让活到这把年纪的我们再次深刻体会人外人、天外天的道理，真是让一度自满的我们夫妻倍感丢脸啊。」 这样听来，他八成以为夏美的行动，背后都是我在下指导棋吧？ 我是有指导她没错，不过要说指导棋可还差的远，自然我出于事实也是出于礼貌的赶紧说：「没这回事。」 「这段时间愚昧的小女因着令嫒可也真是学习到不少宝贵道理。希望未来还能拥有这么宝贵的机会可以让这两位女孩多认识认识，还希望您能成全。」 这样的询问我可不能轻易许诺，自然我只能继续微笑以对。 校长可能是看我一直保持被动没有回答，就继续圆场：「两位小姐都是优秀才女，自然会继续保持友谊联系。」 雍容大度的张先生看着我微笑点头好一会，什么都没说，然后出我意料之外的以半开玩笑态度直接询问：「请恕我直言，请问我们夫妻是否哪里不够体面？」 张太太赶紧说：「老头啊，我就说你要多擦点香水再出门，你就不听。瞧你的狐臭把人逼的，谁说的出话啊？」 张先生笑着说：「你不就说的出话？」 「我可是早晚闻到麻痺，才勉强能说上几句。」 众人都礼貌笑了。 我只能赶紧笑着澄清：「不，没这回事，我只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不好意思。」 张先生笑着说：「幸好不是我的狐臭问题啊。」 众人又笑了。 不行，看来他是真的经历过风浪的人，看来也一直没有恶意，这样整个主导权会一直被他抢去，要明着玩我绝对还太嫩了，那要怎么办？ 既然这样，那我干脆以退为进，主动放低身段，让任何人都没有藉口轻易发动进攻，我再见机再行事吧？ 「那个，校长，不好意思，我可以直接向您和各位询问一个问题吗？」 校长赶紧开口：「不必客气！请问！请问！」 我微笑的看着众人问：「请问各位今天邀请我来参与这场家长会会议的目的是……」 张先生再次微笑看着我：「我这样说，或许对其他家长和学生失礼。不过今日得以受邀出席这场会议的家长，都是这所学校的精英，位高权重。我们只是单纯给予您一个加入的机会，此外再无他意。」 张夫人也友善的对我说：「不要看我一把年纪了，当年我可是这所学校第一届毕业生，第一位学生会长，对这所学校具有深厚感情。现在眼见即将出现一位极其优秀的夏美学妹，可是觉得非得跟培养出这么优秀学妹的父亲见见才行。」 既然他们都这样说，那我就彻底堵他们的嘴，让他们没机会在会议上借题发挥吧？ 「如果各位真的是这样才邀请我来，不是因为我家冲动女孩的作为才找我，请接受我的道歉。相信各位看的出来，是我太猜疑了。」 张先生微笑看着我点头好几秒，才讚美我的说：「……能屈能伸，果真英雄出少年，父女皆不凡。」 校长开口：「能教养出如此优秀的夏美小姐，这位先生的人品自然非凡。」 陆续三两有人礼貌的微笑同意，友善的给我台阶下：「是啊。」 「没错。」 「正是如此……」 很好，正式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住了。 然后我再友善和众人闲聊几句，各人自己找个座位坐下，会议正式开始。 整个会议其实非常无聊，讨论校园改建问题，经费预算问题，教育器材问题，还有预计明年大约可以招收到多少学生，甚至包含已经有几位老师因为什么问题提出辞呈，应该重新招聘几位老师进来学校服务……这类的行政问题。 我只有一个心得：这不是一般家长会，这是股东大会！ 看来这所学校的家长会，想真正成为家长会成员，非得成为股东不可，否则就得接受低人一等的事实在家长会活动。 我相信一定有许多原本热心的家长，来参加几次家长会议之后，就放弃的打退堂鼓离开吧？ 说到底，这终究是一所私校，所谓『上流阶级』的女儿就读的私校，从学生到股东都极其封闭的学府，外人想轻易踏入决策中心绝对会遭受阻力反抗。 就像一堆人长大痲疯，正常的那个人反而会被看为有病。 就像一堆人都在贪污，努力保持清廉的那个人反而得死。 痲疯和贪污的，或许三两会出问题浮上台面，不过中心人物总是难以真正撼动到。 不为什么，因为当整个大环境就是这样，掌权者绝不会容许足以挑战到中央威信和风气的人存在，这就是所谓的权力游戏。 我就这样耐心等待，听他们讨论，约一小时之后会议终于结束，没有提早离开。 因为我非常清楚，如果情况真是如此封闭威权，那么战争并未结束，也不可能那样就宣告结束，我只是暂时堵住有心人的那张嘴。 果然没错，当大家因为会议正式结束而离开座位再次愉快交谈，联络感情，校长向大家宣佈已经在隔壁的会客室准备好餐点，欢迎大家前往聚餐，这时张先生再次主动走向我。 他微笑开口邀请我：「都是老人的聚餐对年轻人来说可能太无聊了？愿意和我去校长室泡壶茶，聊一聊，认识认识？」 我自然撇起嘴角，微笑的说：「当然没问题。」 他微笑的点点头。 真正的战争，这才要开始呢…… 明亮的校长室内，只有我和他两人，其他人包括校长在内都在会客室欢乐聚餐。 他邀我坐到沙发上，然后熟练的打开茶桌底下的柜子，愉快问我喜欢什么茶，我回答随便，毕竟我又不喝茶。 他熟练转开瓦斯炉，开始泡起乌龙茶，更迅速拿出花生土豆和瓜子……看他对校长室这些喝茶用品的熟悉程度，这位股东才是真正的实质校长吧？ 没几分钟，泡好茶，他客气礼貌的先为我倒上一杯，这才开口：「说句实话，先生太太新婚不久，也这么年轻就收养如此多女儿，真是让我好讶异。」 他果然有找人探过我的底。 早知道，我也先把一些可能对象的底都探过再来。不过来之安之，也罢。 我微笑沉默几秒，搬出演讲台词：「父母双亡，无兄弟姊妹，一个人生活寂寞，家里多点人比较热闹。」 他转而笑着说：「我们的宝贝女儿，这阵子可真是把这所学校弄得热闹非凡啊，哈哈哈。」 「可不是？」 「现在既然只有您我在场，没有外人，我直说吧？你明显在对自己的爱女下指导棋，相信您也察觉我同样对自己的爱女下指导棋，所以我想我们现在私下说这件事就不要再拐弯抹角。」 我点点头：「我同意。」 张先生的双眼几乎变的如猛禽锐利：「那么我直接请教了？」 「请。」 果然没错，战争这才真正开打。 之前在会议室是黄鼠狼拜年，现在才真的要露出飢饿利牙。 「请恕我私下聘人详细调查过您的资料。确定私产至少一亿五千万台币，收养四名女孩，最近才新婚。您忽然让爱女转学进来，并且让令嫒夏美参与学级长选举，更陆续指导令嫒至今，用意目的何在？」 他一直锐利盯着我看。 我反瞪回去：「我家女孩要参加学级长选举，背后一定需要用意目的？」 「不同外面一般学校，这所学校给予学级长相当大权限，试图以如此环境培养出未来国家社会真正的领导者，真正的栋樑。加之这所学府是内人母校，也是小女母校，自然我们都非常关心这件事，想探问究竟？」 我试探的，并且不太客气的：「所以我家夏美的参选，打破你们整个权力集团对自家孩子的百年计画，挡了道路？」 「并非这样。」 「如果不是，我家夏美参选与否，关任何人何事？」 「我们私下讨论过，犹豫过，令嫒如此参选过程是否有些突兀野蛮？不顾他人想法？」 「你们？不顾想法？」 我故意笑了声，「民主本身就是以多压少，选举本身就是公众暴力，选票本身就是想法的体现。如果会落选，不论多少个你们出现，不论有多少想法，不论有多犹豫，也只能怪自己能力不足，沦落为弱肉强食。」 我完全轻蔑的说，本以为张先生会被激怒，但是他却态度开始软化的点头说：「我认同。」 「既然这样，这件事还有什么好问？」 「不论怎么说，这里终究是学府，不可不慎。真正问题在于这么不温和的强硬行为，是否会给全校孩子不良示范？」 「我家夏美大过都记了，也已经合法登记参选，到底是不是强硬还有什么意义？」 「纵使今后可能陆续会有学生使用这类错误方法，吸引无知孩子注意？」 「有真材实料的人，自然会有活路顺利走到最后。没真材实料的人纵使电视狂打广告，也会给孩子们一个很好的机会，从对方早晚的衰落消失学习，甚至是言行落差太大的不一致学习。」 「呵呵，看来先生对令嫒的领导能力充满信心。」 「我家夏美的能力和资质我绝不怀疑。」 尤其如果你也知道她未来可能干出什么大事，肯定惊死你。 他微笑说着，边重新帮我倒茶：「我家女儿也是这样说。」 我一口气把热茶喝干。 张先生笑着再次为我倒茶：「您和令嫒终究只是学校过客───」「谁不是？」 我一句话顶回去，然后再次一口把热茶喝干，「人生道路，能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才最重要，他人他事只是行有余力才关心的到。」 他再次笑了。 很明显，我们两人在事情想法上，很难有共识了？ 他幽幽闻着茶香再问：「只是不论过客与否，教导爱女如此强取豪夺，真是好事？」 我直接说：「大英帝国日不落，东征西讨，英国可有谁真心问这是好事与否？永远只有英国以外的人才会真心去问好事与否。」 「日不落国财大气粗，我等中立之人看来似乎并非好事。」 「满清政府迂腐守旧，当时代的华人看来也不见的就好。」 「中庸之道，可保细水长流。」 「可惜流不出推翻满清建立民国的强权大业，历史壮举。」 他惋惜的说：「终究都要流入汪洋大海。」 我再顶回去：「小江河自会被遗忘，尼加拉大瀑布谁能遗忘？」 「呵呵呵……」 他毫不虚伪为的笑了，重新帮我把茶倒上，「我这句话并非贬低：果然有父必有女，气势非凡。有钱，有想法，有气势，指日可待。」 「彼此彼此。」 「您的直快爽朗，想拿就拿，想要就要，私下说句实话，我好欣赏，或许因我的人生从来无法如此率性生活？」 我举起茶杯，对他敬去：「人皆有好恶，我对人的喜好其实也很强烈，尤其是阴险的人，不过经过这些谈话，对你倒不觉阴险，反而是令人舒畅的柔软婉转。」 他也举起茶杯，回敬我：「请。」 「请。」 然后我们一起把热茶喝下肚。 他重新打开空茶壶，往里面的茶叶重新注入热水：「不瞒您说，我不知道您对令嫒的用意究竟为何，我是趁这个机会让小女雅玲更明白政治领域的混乱，趁此难得机会让她瞭解世局变化无常，需要多方注意才不会吃亏，才会私下给予诸多提醒指示，给予她难得能看的更多更广的学习机会，终究要毕业离校了。」 我直率露出微笑，老实跟他说：「说实话，我想我们终于找到一个共同点。我也只是提醒我家夏美盲点，其余有关她要如何强取豪夺，某取权位，不关我事，反正有一天当她离校之后，除可能的名声和宝贵人生经验都带不走。」 听我这样坦白的说，他明显放心了：「哈哈哈，说到最后，我们终究都只是在为宝贝女孩忧心的傻父亲啊……」 我只能无言笑着。 他安静啃下几颗花生：「您愿意的话，让两位女孩保持联系，交个友情吧？」 我只是保持沉默。 「小女能有令嫒为友，令嫒能有小女为友，相信未来路上对你我两家都绝不吃亏损失。」 我依然没有回答。 他再拿起自己的茶，主动向我敬来：「来，请！」 看着张先生向我敬来的茶杯，他是真的不让我感觉讨厌、也一直没有恶意啦。 不过终究是只老于世局的老狐狸，保守守旧的投机客啊…… 至少这说明一件事，他是那种生存中求发展的人，如果风向明显对他不利，他应该是那种会直接放下身段倒过来的人才对，他应该也会这样教育女儿张雅玲吧？ ※※※话说，就在我和这只守旧的老狐狸周旋谈话的时候，在教室陪伴夏美和同学们开会谈事情的玛莉竟然作出一件大事。 作出之后註定要被处罚的事。 那就是，不顾我和阿呆的『超能力禁令』，她竟然自作聪明的把选举后援会所有干部、和比较贴近的朋友们今天下午都聚集到教室，并且在全员到齐之后开始找奸细。 「呣！你们都看着我！」 十多名各年级的女孩，都好奇看着双手叉腰的粉红萝。 「给我说，谁是间谍？是谁一直偷偷把我们的内部消息流传给张雅玲那个坏蛋！」 这十多名女孩，立刻被玛莉的无形超能力控制心智，陷入朦胧状态。 夏美察觉到，不安叫她：「玛莉？」 「呣！间谍一定要早点除掉！」 「可是哥哥和大姊都说不行……」 「他们都不在就是我们当家作主啦！」 好！ 很好！ 非常的好！ 这只当家作主的强气粉红萝被处罚定了！ 夏美安静了：「……」 粉红萝看着眼前的女孩们：「呣！快说！」 慢慢的，一位五年级，叫做姜水云的胖女孩慢慢举起手。 「呣！你就是奸细吗？」 她朦胧的说：「是我说的……」 夏美讶异看着她。 「呣！还有没有人也是间谍？」 所有女孩都朦胧的保持安静。 再等个十秒，玛莉终于对她们说：「没事了！」 就这样，所有被控制的女孩全像忽然清醒一样的回过神，并且吃惊起来，全转头看着忽然承认自己就是间谍的姜水云。 姜水云也完全惊慌了，肯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自首：「我……我……」 玛莉义正言词：「呣！还在我什么？你这可恶的间谍！」 夏美也难过的问她：「学姊，你不是说自己认同我们，要和大家一起努力吗？为什么……」 胖胖的姜水云紧张喊着：「我没有！我绝对不是间谍！我绝对不是！」 玛莉再次双手叉腰，发动超能力：「说出你的目的和想法！」 正紧张激动抗辩的姜水云立刻开口说出：「因为我看你们不顺眼！明明只是些没脑袋的小鬼，却敢这么招摇，一定要让会长和林玲找机会给你们一点教训！」 玛莉既鄙视、又如包公断案大义凛然的说：「呣！罪证确凿！」 察觉自己说出什么的姜水云赶紧双手盖住嘴。 不过这时的她，已经不是紧张激动，而是恐慌了。 所有女孩也都看着姜水云，并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 姜水云不敢再承受大家的目光，更不敢再留下来，立刻转身就跑，从教室夺门而出。 「呣！」 玛莉双手叉腰，完全张开双腿，「间谍，滚吧！永远不要再回来啦！」 然后所有清白的女孩们都讶异的彼此互看，除夏美之外都不懂怎么回事…… 傍晚载她们离开学校，如果玛莉不说的话是还好，问题是她竟然把这当成光荣战绩，开始臭屁的侃侃而谈。 对我来说，本来这件事我相信可以风平浪静了，大人出面谈过之后就应该谁都不会受伤，小孩会开始自制，事情会就此尘埃落定，直到投票结果出来为止，但是玛莉的小聪明意外让这件事出现不必要的受害者，能不处罚她一下吗？ 就在这时，玛莉又臭屁的向艾莉丝和小奈美说：「你们看，只要我一出动，所有间谍都要现形啦！」 她们两只照样被粉红萝唬的一愣一愣。 开车的我却只是简单问阿呆：「这件事，回家之后你处理还是我？」 阿呆沉重的安静一会，终于哀痛的说：「我来吧……」 她可能以为漏听到我们说什么夸奖的话：「你们说什么？」 阿呆保持安静。 我淡定的说：「没什么……」 然后玛莉又继续臭屁的对艾莉丝和小奈美说间谍学姊怎么狼狈逃走，吹嘘自己的丰功伟业。 这只粉红萝真是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处罚了…… 全家在餐馆高兴吃完晚餐，怕走失而手牵手在闹区夜市逛穿，买一些零嘴和可爱的小玩偶给她们，晚上十点半就此快快乐乐回到家。 我在大门前的马路上放她们下车，自己把车开进车库，才从内部走廊进入客厅。 我才进入客厅，就听到玛莉惊讶的大喊：「为什么要处罚我，打我屁股？」 阿呆沉重的说：「因为你随便对同学使用超能力。」 我无声走进客厅，看着阿呆端庄跪坐在地毯沙发上，看着玛莉倔强又讶异站她面前，看着三只加一只乖乖坐在沙发上，我也走去沙发坐着听她们争吵。 「呣～～～！我是要帮夏美找出间谍啊！」 「不管什么原因理由，不行就是不行，哥哥和姊姊是不是已经对你说过？」 强气萝紧张的辩解：「我又不是做坏事！」 「我们是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只要你没有允许使用超能力，就要被处罚？」 「我不是做坏事啊！」 跪坐在地上的阿呆严肃说：「乖乖过来，趴在我的大腿上，我要打你屁股处罚。」 「我又没有做坏事！」 「这不是你有没有做坏事的问题。」 粉红萝大喊：「你很奇怪耶！真的很奇怪耶！」 「是你自己做坏事，自然要被处罚。」 「我就说，这又不是坏事！」 「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坏事。」 「这又不是坏事！」 「你明知故犯，就是坏事。你不乖乖过来接受处罚，就会除上学外永远给你禁足，直到你认错接受处罚为止。」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是你先不乖，不守约定。」 「我就说是帮夏美啊！」 「你这样的帮忙，不是好事。」 「那到底我要怎么做才算好事啊？」 「你没有先跟我和哥哥说过，就擅自对同学使用超能力，就是坏事。」 「可是她是间谍啊！」 阿呆冷冷的问：「你要不要乖乖过来接受处罚？」 「我没有错！」 「那你就永远禁足吧。」 粉红萝真的慌了：「真的要禁足？不可以这样啦！兔女郎和兔尾巴要怎么办？」 「你可以把旅馆房间和钥匙告诉我们，哥哥会把她们带回家照顾。」 「不可以啦，她们一定会吓死！」 阿呆妈妈肯定的说：「小时候我也养过兔子，兔子没有你说的那么脆弱胆小。」 玛莉几乎慌的要原地跳脚：「她们不一样啦！」 「兔子就是兔子，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们就是不一样啦！而且我也已经答应过会好好照顾她们！」 「难不成兔子还能跟你说话？」 玛莉原地跳脚的说：「对啦！我就是在跟她们说话时，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兔女郎和兔尾巴啦！」 「总之，你不接受处罚，就是禁足。」 「你怎么这么鸭霸啊！都不能沟通妥协喔？」 阿呆冷冷的推动眼镜：「对，这件事我就是霸道。要教不听话的小孩，也只能鸭霸的来。」 「你真的变的很讨厌耶！」 「要不要过来接受处罚？」 玛莉陷入痛苦抗拒：「呣～～～！」 「你自己一定也很清楚，是自己没有深思，擅自打破跟哥哥姊姊的约定，所以不管是处罚你还是禁足，我都绝对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呣～～～！」 阿呆冰冷的问：「要不要过来？」 「好啦！好啦！」 「乖乖过来，主动趴在我的大腿上。」 「就算你打我，我还是没有做错！」 阿呆妈妈依然冰冷的：「过来。」 「呣～～～！」 「要禁足吗？」 「我绝对没有做错啦！」 虽然这样喊，粉红萝还是不服气的移动脚步，并且乖乖趴到阿呆妈妈端庄跪坐的大腿上。 「我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做错啦！」 阿呆妈妈沉默不语，只是左手压在玛莉的背上，右手高高举起。 坐在沙发的我和那几只一起沉默看到这里，看来阿呆妈妈是真的要打玛莉屁股。 也因为这样，我开始疑惑了。 这样做，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一般孩子多多少少都有被父母处罚的打过，尤其是那种超级顽皮的品种更可能照三餐打，这只强气粉红萝有被这样处罚过吗？ 或许打她屁股，不是什么好主意？ 直接给她禁足，或许会比打屁股还要有效？ 虽然我有这样的疑虑，但又想到这件事都已经决定交给阿呆妈妈处理了，如果我当玛莉的面提出反对意见，好像对阿呆以后教育女孩们也不太好的样子…… 就在我沉默困惑时，非常不甘心趴在阿呆大腿上的粉红萝直喊着：「你真的要打我？我妈妈都没打过我！」 看起来，这只粉红萝真的还存有四岁时自己妈妈的记忆，一定是非常温柔的记忆吧…… 阿呆却开始咬着妈妈的眼泪：「你就是从来没有被人教导过，才会敢乱来。现在我就代替你妈妈开始教导你！」 然后右手真的重重朝粉红萝的屁股落下去：啪！ 「啊───！」 这声真是响，非常的响，几乎都要在客厅产生回音了，可见阿呆一点都没有留情，肯定非常痛。 因此见到阿呆妈妈真的动手，还一点都不留情，一旁观看『家法执行』的那三只加一条萝莉犬，都忍不住聚缩在一起，鸦雀无声。 就是坐在沙发上的我，也忍不住要开始觉得痛…… 被阿呆压在大腿上趴着的玛莉完全涨红脸，淒厉又生气叫着：「真的敢打我！我讨厌你！」 阿呆妈妈沉重的说：「没关系，我已经有觉悟了！」 然后又是重重一下：啪！ 「啊───！」 阿呆骂她：「为什么不听话？」 啪！ 「呀───！」 「为什么明明知道我们说不行，还要用超能力控制同学？」 啪！ 「哇───！」 「我们的约定，你真的没有听进去吗？」 啪！ 「好痛！」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对你和朋友造成多不好的影响？」 啪！ 「不要打了！好痛！真的好痛啦！」 「就是要让你痛到开始反省！」 啪！ 「好痛！真的好痛！」 「就是要让你反省！」 啪！ 玛莉咬紧牙关忍耐：「呜───！」 「因为就是你妈妈知道这件事，也一定会这样打你屁股！」 啪！ 终于，粉红萝无法再忍耐，痛到哭喊出来：「哇～～～」听到她的哭声，坚强的阿呆妈妈也心疼的一起流出眼泪，不过她还是狠着心继续教育女孩。 「超能力绝对不能乱用！知不知道？」 啪！ 「不要啦～～～不要再打我啦～～～」「不能对人乱用！知不知道？」 啪！ 玛莉真是哭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啦……好啦……好啦……」 「你要不要开始反省？」 啪！ 「好啦……好啦……对不起啦……对不起啦……对不起啦……」 我看这样的力道，屁股肯定要被打到红肿了吧？ 阿呆也在这时终于放开玛莉，把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她扶起来站着，看着她。 原本坚强倔强的粉红萝第一次被打真是被打怕了，一直哭着，哭到眼泪鼻水都出来了。 狠下心教育她的阿呆妈妈也同样同样满脸的泪水。 她们只是互看着彼此，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然后，阿呆妈妈哭着重新对她伸出自己的双手，满怀歉意主动搂着她哭泣。 站在地毯上，被跪着的阿呆妈妈搂在怀里的玛莉只是哭着，一直哭着，小脸慢慢转向我，一直哭着看我。 果然玛莉就算再老成，终究也只是个即将九岁的小孩，被狠打屁股处罚这件事明显她还没有经历过，肯定心灵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承受，除了屁股的痛，一定也会有自尊崩溃的痛。 因此玛莉张嘴哭泣的模样是那么孤独，那么无助，一点都不强气…… 或许她是想要我的安慰？ 或许她是想要我依然可以认同她的行为？ 问题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帮她说话，否则就是助长她用超能力乱来的帮凶，尤其又已经把这件事交给阿呆处理了，自然只能避开玛莉的目光站起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所有女孩们在客厅相处善后，一句话不说。 就因为这样，从这天之后玛莉不太说话了，更不太参与夏美在学校选举的事。 她只是闷闷的，什么都不太说，一天又一天过去。 对待孩子并且教育她们这件事还太笨拙的我们，就这样犯下一个错误，真正伤到玛莉外表坚强、其实脆弱无比的一颗心。 原本跟我们生活好一段时间之后，已经要对我们打开心胸的玛莉，原本已经开始要认同这个家的玛莉，再次深深觉得自己是没有人要的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儿，似乎不论到哪里永远只能无助的被欺负，就这样决定再次恢复孤独一人，以强硬的态度再次面对世界，相信这样就不会再被欺负了吧？ 不久之后，玛莉这只粉红萝毫无预警的、带着胆小的小奈美与无辜小咪一起逃家去，忽然消失在我们眼前。 不过当然，那是不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在学级长选举结束之后的事了…… 第059章：罗马和平的痛苦开始 姜水云的间谍事件，迅速传遍全校学生。 事后夏美透过自己人告诉她的消息，许多人其实在周六晚上和周日这两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不必想也知道一定是当时也在场的后援会某些成员去传播。 姜水云几乎成为全民公敌，听说周六晚上和周日这两天一堆骂她的匿名电话在她家响个不停，自然她周一根本不敢来上学，肯定也要转学去了。 她的家人和她本人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未来姜水云肯定不敢再当任何组织的内奸了，至少这对她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教育吧。 当然夏美周一上学时很理智的向大家说：「请大家不要攻击姜学姊，」 不过玛莉造成的伤害终究已经形成，没有办法补救。 终究不使用控制人心的能力要揪出内奸是很难的，也应该不是夏美和玛莉现在的智慧能办到的事，加上『双方最高层』亲自见过面也谈过了，张雅玲和林玲一定会懂的自制，至少彼此不会再搞破坏，所以这名内奸只会慢慢消失，根本不必再费心去追查…… 但是玛莉却没有深思的独断独行使用超能力，一心只想把潜藏的细胞挖出来，就这样造成一名不必要的受害者，所以处罚她倒也一点都不过分。 我想跟玛莉解释，但又看她闷闷不乐的不爱说话了，再说她本性直率冲动，就是真向她解释可能也听不进去，只能暂时放她自己一个人想通吧？ 当然，这整件事也不完全是玛莉的错，另一边也有错，一个人再有怨恨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成为细胞，因为她要向谁报告啊？背后一定会有一个上头的人主动开口：「去帮我探探她们的内部消息，」 内心不爽的姜水云才会决心埋伏进来。 不论背后哄动姜水云的主导者究竟是张雅玲或是林玲，她们想对夏美施压却把自己的内线拉上台面，进而导致玛莉展开清查行动的把姜水云正式揪出来，也导致她们玩黑手段的事实在所有学生面前曝光，相信张雅玲和林玲一定也完全预料不到，更从这件事学习到一堂血淋淋的课程？ 很多大人可能会讶异想着才国小就已经有这么恶劣的斗争行为了，却忘了很多女孩子国小五年级就已经来月经开始发育出乳房可以算是大人了，只差在知识的不足，差在对于社会的瞭解。 如果真要说像这样你争我夺的权利恩怨，操盘玩弄的手段戏码，对还只是孩子的学生们来说还早，那么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不算早呢？ 很多人都说性教育对太年轻的孩子不好，可是说真的，国小就已经有许多孩子开始懂的要相干，那么要什么时候开始性教育才不算早？ 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或许不是完全不行不可以，是大人单方面觉得世界肮髒，不想太早让孩子知道这些事才会觉得不好吧？ 说来真的不好吗？是人类真正的成长总是属于心智，总是透过亲身体验和学习瞭解这个世界，加上世界本来就肮髒，人类数千年历史从来没有干净过，那么要到什么时候接触这些事才算适当？ 或许对反对者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建个永久隔离屋，永远把孩子关在里面最好吧？ 所以对全校学生来说，正当大家等着看张雅铃和林玲对于自己的间谍被『罗马和平』之后会怎么反应回去，学生会长张雅玲就在当天不久之后的中午终于又主动打破沉默了。 张雅玲和林玲竟然主动拿着自己便当，跑到夏美的教室，微笑的说：「学妹，我们一起吃午餐顺便交个朋友好不好？」 据夏美说当时正聚在一起用餐的十几人，真是立刻恢复一片安静，安静到有如身处鬼城，好像连幽灵飘飞过去的声音都听的见。 拿着便当，矮胖戴眼镜的五年级林玲微笑询问：「怎么啦？」 夏美惊讶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只能和身边的『幕僚』目目相视，其他旁观者就更不用说了。 张雅玲和林玲是一边，夏美是另一边，两边明显都是王，本来不会轻易碰面，现在其中一边的王竟忽然主动跑来向另一边的王要求用餐并且交朋友，自然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 当我听夏美说到这里，我真是忍不住讚叹点头。 看来张先生还真是把女儿『调教』的很好，真的是要趁机教女儿『放下身段随风倒』，增加张雅玲未来在领导才干上的柔软度，毕竟一个领导者总不可能永远都是领导者，偶尔也会有被领导的时候。 反过来说，我是没有教夏美应该怎么做才好，这两天我只有暗示她：「夏美啊，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再奇怪突然的事也好，你都要好好思考过再决定要怎么做，做出自己永远都不会后悔的选择，知道吗？」 毕竟我跟张先生的想法做法完全不同，比起他那样更加深入的对女儿操盘弄局，说怎样做最好最好，让女儿在他的直线指导下学习成长，我更倾向放任夏美自己决定，我在旁边适时提醒就够了，终究是只大天才啊，所以现在真的完全是看这只小聪明决定怎么反应了？ 张雅玲再次友善微笑开口：「学妹，不愿意吗？」 夏美眨眨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玛莉。 玛莉皱起眉头闷闷的，完全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 张雅玲开始有意的以撒娇的声音说：「学妹，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们吗？」 夏美直率问她：「你们为什么忽然想跟我们交朋友？」 张雅玲直率微笑：「因为我们只是想法不同而已，你们和我们其实都不是坏人啊？」 夏美立刻皱起眉头。 因为夏美心中依然单纯的认为她是坏人，逼害姊姊妹妹的大仇人就在眼前。 张雅玲和林玲则是依然保持友善微笑。 夏美再次看向身边的玛莉。 玛莉只是冷冷的说：「随便你。」 夏美只好再看向保持友善微笑的两位学姊，所有人则是都看着夏美，等她一句话决定。 夏美酱事后告诉我，当时她心中一直想起自己姊妹被欺负的事，其实一百个不愿意跟她们一起吃饭，更想当场高喊「罗马和平」的把她们两人轰出教室，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理智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比情感本能还强大的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因为愤怒而拒绝她们…… 终于，夏美冷冷的：「……好吧，那就大家一起吃午餐。」 夏美这句话一出，立时轰动全校。 甚至立刻有女学生开始在全校走廊边跑边喊：「大事发生啦！张雅玲和夏美要交朋友了！真的要交朋友了！」 同样的，这件事再次给全校同学上一堂课，王与王其实不是永远敌对不能相见。 比较肤浅的学生大多直接询问：张雅玲投降了吗？ 如果她们稍微多读一点历史书，可能就会瞭解凯撒可也曾经和庞培缔结同盟，刘备孙权也时好时翻脸，因此对现在依然单纯的她们来说双方只有胜败问题而已，没有所谓的第三路线。 这些学生恐怕要到更年长一点、或是历史书多读一点、才会瞭解王与王愿意和平相处这件事、不论是不是永远和平相处或是背后还有什么诡计阴谋，比起争锋相对的努力扳倒对方，双王和平相处都是双方需要更加高度的智慧才能做出来的事。所以我相信学校许多见多识广并且明事理的老师、一定会有对她们两人的行为有更高度的评价吧，知道她们前途肯定都不可限量。 不过对我来说，张雅玲的行动其实没有什么好讚美的，毕竟一直有她爸在背后指导弄局，这整件事真正该讚美的是夏美酱才对，她终究只依靠自己的智慧违背强大无比的愤怒人性，独自在短短时间做出这么重大的和好决定……谁优谁劣当下立见。 尤其是下午四点放学后到六点的两个小时，夏美她们留在学校处理事情的时间，张雅玲和林玲还笑嘻嘻的跑来参与，好像真的是来交朋友的旁听，更是让夏美和幕僚们讶异不已。 甚至从一开始就跟夏美站在一起的『元老』林千叶和陈惠仪这两人，通知夏美『王雅芝说坏话事件』的这两人，立刻当面抗议反对：「你们其实是要来当间谍破坏我们吧？」 被指控的她们俩人只是微笑不答。 夏美却在思考一会果断的说：「没关系，不论学姊她们再怎么说我们坏话，我们的选票不一样，绝对不会有问题，除非她们想公开支持其中一位跟我一起参选的同学，所以她们要加入我们就让她们参加吧。」 就这样，夏美出于惊人的智慧本能，走上和张雅玲和平相处的这条道路。 两相再次比较，张雅玲再优秀，应该都不会突破自己从老爸的教育指导学习到的那个范围。夏美的未来则是真正充满无限可能，所以才会连时间的可怕限制都能彻底突破，夏美酱才是真正的可敬可畏。 我完全相信等张先生知道今天中午和傍晚发生的这所有事，一定能瞭解不到九岁的夏美都是自己当下做出决定，一定也会体会到夏美的不凡能力要女儿加倍巴结她才对。 所以在车上，我微笑听着夏美今天的报告，真是觉得夏美这孩子不得了，希望未来她不要真又跑回去当政客了，对她的教育还是见好就收吧。 问题是应该怎么收尾，才不会伤到她可能已经对『罗马和平』这件事充满期待的内心啊？ 我就这样开始烦恼这件事，并且在苦思中一天天的过去。 至于这段时间夏美酱的罗马和平，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再说了，因为张雅玲和林玲都主动靠过去的现在，对她来说大局完全底定，就是瞎子也一定可以清楚明白根本不会有翻盘的可能性出现。 至于张雅玲和林玲她们，依然持续主动前来找夏美来往，真的要跟她认识，最后也真的彼此熟悉起来，虽然称不上感情多少，至少夏美看待她们已经没有那么争锋相对了，不过还是多少会提防她们就是了。 时间飞快，五月正式到来，这四只正式入学算起来也一个多月了。 五月第一个上课日，师生们热闹迎来校园投票日。 一至五年级的学生们都为自己年级的参选人投下一票。 至于即将毕业的六年级，则是要选出五年级的学级长人选，也是学生会长的人选，所以参与五年级的投票。 校长和所有老师都拥有投票权，分别可以为每年级的学级长候选人投下自己的一票。 投票游戏就在这样的规则运作下进行，并且顺利结束。 下午三点，校内打扫一结束，所有学生就被集合到操场，由校长正式宣佈选举结果。 当然校长先是讲解民主选举的神圣，要同学们长大之后也不忘国家正式投票的重要性，然后从五年级开始宣佈当选人。 五年级，矮胖戴眼镜的林玲果然顺利击败一位竞争对手，当选学生会长。 四年级，夏美她们从没见过面也没有交集的陈碧霞，同样顺利击败两位竞争对手，当选五年级学级长。 三年级，有两名竞争对手的夏美果然立即被唱名，几乎全校学生都暴出欢呼。 虽然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同班同学们还是立刻高兴围着夏美，欢喜簇拥着她。因为她真的以转学生之姿，入学不到两个月就成为学级长，天上最闪耀的那颗星，更或许是太阳吧，所以才会如此耀眼！ 小聪明却只是愣愣的傻笑，陷入不知道这时该怎么反应才好的混乱，被同学们联手扛起来，边叫着她的名字边把她抛上天，才开始慌张的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只是，说到选举这件事，本来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仇）啊…… 夏美酱直接的竞争对手，也是原来的三年级学级长黄颜婷，连续三年担任学级长的她，努力朝学生会长宝位迈进的她，标准双马尾眼镜资优生的她，今天刚放学就立刻冲到夏美的内教室…… 「为什么？」 黄颜婷满脸的愤怒与泪水，「为什么你要出现！」 看她真的哭了，夏美不安又难过的开口：「黄同学……」 黄颜婷愤怒对着夏美喊：「你为什么要转学来我们学校？」 夏美身边所有支持者，开始安慰她：「黄颜婷，你冷静一点……」 「你这样的人如果不在就好了！」 夏美只能安静又自责的看着她：「……」 身边的人也再次安抚她：「好了啦，又不是明年你就没有再参选的机会……」 「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 「黄同学，夏美没有伤害你，因为投票本来就是这样，大家都有参选的资格，都有被选上的可能……」 黄颜婷摘下眼镜，擦掉眼泪，重新戴上，不过眼泪还是立刻又冒出来：「夏美！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一群人又开始劝她：「黄同学，你不要这样啦！」 黄颜婷对她们开骂：「是啦！你们这群走狗，主人顺利当选，高兴了吧？」 「黄同学！」 「你怎么这样说话啊？」 「你说话注意一点好不好！」 黄颜婷继续怒喊：「怎么样？你们明明就是必须跟在夏美背后才敢说出自己意见的狗，我哪里说错了？」 「黄颜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不然怎样？要对我行使你们的罗马和平，对我进行制裁吗？来啊！我根本就不怕！来啊！」 「黄颜婷！你冷静一点！」 她却继续对着夏美哭吼：「来啊！制裁我啊！制裁我啊！」 夏美看她这样，发自内心难过的：「黄同学，我绝对没有要伤害你……」 「不要噁心的装好人了！你的当选就已经伤害我了！现在对我行使你的罗马正义，制裁我啊！」 「黄同学……」 「从今天开始，我会永远反对你！永远永远的反对你！我绝对不会乖乖听你的话！一定要把你闹到鸡犬不宁我才甘心，听到没有？」 「……」 黄颜婷满脸眼泪鼻水的哭喊：「制裁我啊！」 「……」 「快啊！你在怕什么？伟大的学级长，让你的走狗制裁我啊！」 夏美再次开口：「黄同学，虽然我当选学级长，可是这不是我一个人当选，是大家一起在背后帮忙我才能被选上，所以很多时候我只是代表出面而已───」鼻水泪水的黄颜婷毫无大小姐教养的一声：「我听你唬烂！」 「学校规定，学级长可以自己选出一位副学级长，或是直接在你班上的干部任命上让你成为班长还是干部───」「干！」 夏美努力无视她的攻击，继续开口：「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努力───」「干！要我投降你，接受你的指派成为你的走狗，我宁愿去死！」 「这不是投降指派───」「干！我就是唾弃你！呸！」 这样哭着说完，她还真的对夏美的水手服吐口水。 夏美身边的幕僚和元老们赶紧拿出手帕和卫生纸帮她擦拭，并且有更多人开始喊：「喂！怎么这样！」 「黄颜婷！你够了！」 「警告你，别闹了喔！」 黄颜婷愤怒的骂：「我会开始聚集反对你的人，一起反对你们！就算只有几个人也好，我们也会一直反对你到底！等到支持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多，就是换你们这群人遭殃下台的时候了！对！就是暴发户啦！我爸说过的暴发户啦！」 然后夏美安静了，看着成为疯狂雪夜叉的黄颜婷，没有说话。 黄颜婷继续破口大骂，夏美身边的幕僚和元老们也开始反骂回去。 夏美一直高速运转聪明到时间界限都不能限制的大脑，寻找应该怎么跟她说才好，才能让她不再生气，才能让这件事平安落幕。 不过，她也非常清楚，这整件事的问题不在自己，完全在于选战打输的对方，一切愤怒都因此而起。 除非对方愿意主动好好的坐下来和谈，愿意爽快承认打输选战，否则是没有善后的办法。 那么应该怎么办？ 应该怎么办才好？ 真的。 真的。 真的会有怎样都说不听的时候吗？ 过去许多话语，开始在夏美心理快速浮现…… 「虽然我这样说对黄颜婷很不好意思，不过她满心期待想当选四年级的学级长甚至最后成为学生会长的心愿恐怕要落空消失了，这是谁都看的出来的事实，一定就像忽然从天堂掉落地狱那样的心情吧？」 这瞬间回想起这句话，想起学生会长不经意给予的警告，夏美酱却一点都没有真正注意，没有想到对方会真的因此受伤，真的会这么难过，真的会这么失落，也真的很想哭，非常非常的想哭。 「如果今天有人一直不守规矩，你要怎么办？」 夏美义正言词：「应该直接找她说才对！」 「……一直说不听，坚持自己的正确，更开始向其他同学喊……应该怎么办呢？」 不只黄颜婷真的因为自己的参选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也因为夏美直到这时才真正深深的体会到，权利越大，为了维持秩序，真的必须做出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事，尤其是那种真的说不听的人…… 「夏美学妹，我们是出自希望能把学校风气传承下去，让更多人的校园生活可以风平浪静，因着希望学校可以更好的好意，才会做出许多我们自己也不喜欢的事，你知道吗？」 那么，这样实际上还是会伤害到人的新秩序，就是她和朋友们努力想打造出来的罗马和平吗？ 「不是的，哥哥。因为我和朋友一定不会用暴力维持和平，我们一定会做出好的罗马和平。」 当时在车上把话说的非常满，不过最后还是真的像哥哥问的，和学姊她们还是没有什么不同吗？ 「夏美啊，你不觉得自己这样说话，不是跟那两位欺负你们的学级长没有两样？」 真的像哥哥和学姊说的，自己和同学追求的，不过是另一种暴力吗？ 「如果说遵循创校以来留传下来的方法处理有问题的学生，或许真是错误有问题的行为，不过那终究是被隐藏在水面底下的有限行为，旁敲侧击的有限度警告行为，从来没有弄到有学生真的受伤上医院过，否则学校早就阻止了。如果我们学生会遵循学校长久来的规范规矩来劝导学生，真的是错误的无形暴力行为，被你视为黑色恐怖，你决定以清楚明白的暴力反制如此无形规范的行为不正是白色恐怖吗？你觉得这样比较好吗？你的行为说到最后不也是暴力？真的有比较高尚正确？」 错了吗？自己真的做错了吗？自己和朋友们努力追求的罗马，新的秩序，真的那么肤浅吗？没有意义吗？ 「学妹啊，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事？会被那样欺负？另外，你们又为什么会被欺负？难道她们真的会无缘无故被欺负？为什么这些事会发生在她们身上，不会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呢？」 那么应该怎么做才好？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夏美一直在心中自问。 夏美的理智一直告诉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唯一的一条路可走，但是她的情感一直说那样是不好的，肯定会伤人的…… 「所以我很好奇问你，你真的有那个能耐坐上这个位置，不会搞砸一切吗？」 此时的夏美真正面对了这个问题，她有能耐稳稳的坐上去吗？她知道自己或许胜利了，荣耀当选学级长了，不过如果终究无法走出一条更不同、更美好的道路，她也彻底战败了，不是吗…… 黄颜婷疯狂叫嚣：「怎样啦！都有胆把我拉下台，没那个狗胆对付我吗？我听我爸爸说过，以前人都说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啦！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听懂没有？」 思考至此，不论战败与否，不论未来是否有办法走出一条更不同的道路，眼前的事还是必须解决。 夏美重新睁开双眼，瞪着她，冰冷的问：「黄颜婷，你一定要这样吗？」 「别以为那天你和周淑婷打架之后，在校长室发生的事大家不知道！你这暴发户，跟你哥哥都是不讲理的下流暴发户啦！难怪学校会堕落成这样，她们三人才会转学！」 「不准你说哥哥坏话。」 「哇哈哈！我要说！我就是要说！你和你哥哥都是暴发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谁一看都知道！」 「……」 「尤其你这些姊妹们，八成也跟你一样是个闷骚暴发户啦！哈哈哈！」 「！」 夏美有点动气了，立刻迈出脚步明显想动手打人。 两位元老，胖同学林千叶和喜欢打羽毛球运动的陈惠仪，立刻和玛莉一起伸手拉住她：「夏美，不可以。」 「……」 林千叶冷静的说：「她说这些话，要制裁她已经够了，绝对没有冤枉她，不会有人敢再帮她说话。」 「对啊！制裁我啊！你这暴发户！还在怕什么？」 虽然出于夏美本性善良的心痛，不过夏美还是做出领导者该有的正确决断，终于没有疑惑的举起右手，帅气向她指去，如凯撒大帝那般：「我以下一届学级长命令，制裁你！」 被当众正式宣佈制裁的黄颜婷却像是获得胜利了，开始疯狂大笑：「呀哈哈哈哈～～～」夏美继续义正言词的说：「就像大家讨论出来的方法，今后不分年级，只要谁再和她往来，就是和她同罪！谁看见某人敢和黄颜婷和好往来，不论公开或私下，通知我们，就以学级长权限给予佳奖甚至小功！谁敢再和黄颜婷来往，同样以学级长权限给予警告甚至小过！」 黄颜婷疯狂大笑：「哇哈哈哈哈～～～暴力啊！果然也只是暴力手段啊！」 对三年级（下学期四年级）的这群学生来说，不会有恐吓黑函，不会有来路不明的泼水，不会有书包忽然被丢到垃圾场去，不会有这一切会给人的心灵带来恐怖的旁敲侧击方法……不过从今天开始，取而代之的会是更直接的攻击手段了。 或许今天还不会有事，不过从明天开始，黄颜婷将要被公开排挤。 只要谁敢和她站在一起，谁敢和她说句话，谁敢对她释出善意，甚至谁敢继续公开成为她的朋友，都要被一起排挤…… 这不是以往那样的活受罪，如同把脆弱人心吊起来鞭打的凶恶处罚。夏美和朋友们谈论出来的罗马和平是如同社会性抹杀，彻底把一个人的存在无视掉的杀伐，完全的排挤。 以完全的孤独取代明显的欺负，可怕吗？ 便当就是会一直忘记被放进蒸饭箱，直接摆在饭箱上面。 校内各大小比赛的报名表，当作业本和家庭联络簿交出之后，就是会一直重新回到自己的桌上，必须亲自送交才行。 班级干部负责的各项卫生检查之类评分项目，她的分数永远是空格。 导师传达给班级干部什么事情，完全没有收到消息。 运动课要去哪里上课，完全不清楚。 运动打球时，就是没有人愿意把球传给她。 值日生，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做。 进行学校各项活动，就是没有人愿意和她一同组队。 当这样、那样、怎样的……完全一个人。 只要身在学校，就会好像只有导师能看见她的存在。 直到她愿意重新去到如凯撒大帝般的学级长夏美面前，如宣誓忠诚那样低声下气承认自己的错误…… 如果之前一直私下运作的是恶整文化的最极致，会给人带来恐怖的压迫方式，夏美她们推行的就是排挤文化最极致，以完全的团体抹杀来处置。 我们不会欺负你，不会伤害你，不过我们会当做完全没有看见你，有能耐就完全孤独的在学校生活到毕业吧。 觉得自己的命令如同夺人生命般沉重的夏美酱坚强咬着眼泪，再次振声而吼：「我命令制裁她！直到她愿意主动的、理性的、真的瞭解自己错误在哪里的、前来找我谈这件事为止！」 「哇哈哈哈哈～～～我不怕！我就是不怕你啦！呀哈哈哈哈～～～」无端跑出一个超级闪耀的夏美，导致选举落败的黄颜婷可怜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 不过人类天生是懦弱的动物，多数时候往往只求自保的动物，比起可怜她，大事临门时，人类会更愿意可怜自己以自保。 尤其这是凯撒大帝的大敌，政治上非得彻底排除的头号对手，不是你排除我、就是我排除你，不是什么可以无视的小对手。 就算学生们还不懂背后的道理，不过她们的幼小心灵还是隐隐开始察觉并且知道这件事。 今后不论怎样，都绝对不能帮黄颜婷说话，否则就是要跟凯撒大帝作对的愚蠢行为，再说也的确是选输的她亲自挑起的事…… 夏美对她坚定说着：「胡乱惹事的你已经得到想要的制裁，我们暂时跟你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黄颜婷边哭边笑：「是啊！你够坏啊！把我赶下台之后再制裁我，你终于够坏了！哈哈哈！你们看啊！她装清高的本性也是这样啊！哈哈哈！够坏吧？哈哈哈！」 一名导师终于在这时赶到，赶紧把心理已经不正常的黄颜婷带向导师室关心…… 众人只是看着已经被老师带走的黄颜婷一直哭喊叫嚣不停的背影。 夏美却再次对她的背影伸出右手指着，没有畏惧喊着：「制裁你！是为了大家的罗马和平！」 黄颜婷哭笑着对走廊两旁围观的同学们叫喊：「看啊！这就是罗马和平啊！好坏的罗马和平啊！哈哈哈！根本就是恐怖暴力的罗马和平啊！」 除站在夏美身边的幕僚和元老们，其余围观的同学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很明显，夏美的权威已经被一个完全不在乎也不怕的人动摇到，遭受挑战了。 就在这个不安的时刻，忽然有人机伶的放声高喊：「罗马和平！」 众人看去，是被阿呆妈妈打屁股之后安静好一段时间的玛莉。 玛莉坚定毫不动摇的，再次开始带领众人大喊：「罗马和平！」 夏美身边的幕僚和元老们也没有疑惑的一起大喊：「罗马和平！」 围观同学们依旧沉默：「……」 玛莉转而看向这些围观同学，再次大喊：「罗马和平！」 幕僚元老们一起大喊：「罗马和平！」 终于，开始也有同学一起喊：「罗马和平！」 玛莉继续带领人们大喊：「罗马和平！」 周围更多同学一起放声回应：「罗马和平！」 「罗马和平！」 几乎周围所有同学都一起呼喊：「罗马和平！」 「罗马和平！」 更多远处的同学一起呼喊：「罗马和平！」 很快的，罗马和平的呼喊几乎传遍全校。 甚至全校各地许多原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同学，都由原本就支持夏美的同学为中心，以各自为中心开始呼喊。 没多久，几乎整所学校都高喊起罗马和平。 不论出于困惑，好奇，或讶异，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移动脚步，搜索追随着前往呐喊中心。 全校学生，就这样几乎半数以上都聚集到夏美身边，把整个走廊和周围走道挤到无法通行，一边高呼罗马和平，一边询问发生什么事。 但是就算瞭解刚才发生什么事，她们还是继续高呼罗马和平，并且越喊越觉得心安理得，越觉得自己应该一直跟喊才对。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人类天生就是团体动物，社群动物。 二次大战就算德国战败，干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许多经历小鬍子时代的老人依然发自内心的讚叹说：「纳粹德国的团结辉煌，我永远都无法遗忘……」 越是强大的团体，人类天生越喜欢靠拢。 所以才会有民族的出现，国家的分别。 强权团体也因此越来越大，直到某天被自己庞大笨重的身躯拖垮、或是被更为强盛的外敌击垮为止…… 这在这时，忽然玛莉举起双手，示意制止大家的呼喊，尤其是幕僚元老们。 幕僚元老们，都讶异不解的赶紧闭上嘴。 几秒后，玛莉坚定看着她们，没有疑惑的开口呼喊出：「凯撒大帝，夏美执政官，罗马和平，万岁！」 她们迟疑几秒，真的迟疑了。 就是夏美也小吃一惊。 玛莉再次坚定看着这群幕僚元老大喊：「凯撒大帝，夏美执政官，罗马和平，万岁！」 她们犹豫几秒，还是跟着开口：「凯撒大帝，夏美执政官，罗马和平，万岁！」 粉红萝再次带领：「凯撒大帝，夏美执政官，罗马和平，万岁！」 所有学生都一起大喊：「凯撒大帝，夏美执政官，罗马和平，万岁！」 忽然，粉红萝只是喊着：「凯撒大帝，夏美执政官，罗马和平！」 其他人迟疑几秒，立刻自动跟进：「万岁！」 「凯撒大帝，夏美执政官，罗马和平！」 「万岁！」 「凯撒大帝，夏美执政官，罗马和平！」 「万岁！」 已经被带远的黄颜婷又哭笑着叫喊：「你们看啊！自称凯撒大帝，执政官，要人喊万岁的暴君出现啦！大家最讨厌的可恶暴君真的出现啦！」 正在自己班上和同学欢乐聊天的张雅玲，先是听着罗马和平的呼声忽然间几乎要响彻云霄，然后真正出现了凯撒大帝和夏美执政官的万岁呼声，不由得再次露出既讚叹又畏惧的笑容。 正在学生会长办公室处理公务文件的林玲，听着罗马和平的欢呼声，听着夏美执政官的万岁声，立刻露出无奈苦笑，知道自己学生会长在位期间有夏美这号人物出现，肯定更加不好干了。 聚在导师办公室收拾物品准备下班回家的老师们，听着同学们这一切叫喊，微笑着再次深深察觉夏美未来的不可限量。 于是老师们开始笑着交谈：「真的高喊万岁了？」 「真的是凯撒大帝执政官啊？」 「这个夏美才几岁？」 「这就是天生强大的领导才能吧？人们会自发性的愿意跟随她向前走。我在这个学校快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夏美这样奇特的学生。」 「说起来，大独裁者好像都是这样出来的？」 「小鬍子希特勒不正是被德国民众用选票推上台？」 「好像太强力的独裁者，下场都不是很好？」 「大鬍子史达林可是安然终老，重点在于权力有没有办法维持到最后？」 「不过听学生们喊成这样，还真的好像凯撒大帝，有模有样的。」 「说起来，凯撒最后不是因为可能正式称帝，才在元老院被自己人刺杀身亡？」 老师们再次笑了，不过已经无法挥去夏美『人中龙凤』的强大形象了…… 好几分钟之后，充满激情的欢呼终于完毕，众人都期待她的说话。 夏美却冷冷的说：「今天我要直接回家了。」 众人讶异。 喜欢打羽毛球运动的元老陈惠仪主动问：「可是你们姊妹不是都晚上六点───」夏美强气的抢过话题：「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叫哥哥现在就过来载我们！」 众人沉默，只能看着夏美坚强的背影，看着她快速从同学们自动让出的一条路离去，不懂怎么回事。 只有艾莉丝她们，才看的出夏美的背影是那么孤独又脆弱。 玛莉立刻接口：「她太高兴了，想先跟照顾我们的哥哥姐姐分享当选的事，改天我们再庆祝夏美执政官的当选吧。」 所有人听到这回答，才单纯的高兴解散离去，并且第一次觉得在学校生活是那么的团结有力，有个夏美党可以追随真好…… 学生们众望之所归的夏美酱，却独自一个人躲进平时不会有人来的学校仓库最阴暗角落，蹲在地上，无声的开始哭了。 就在这时，忽然仓库门被推开，夏美紧张的抬头看去。 她看到三位姊妹们，都跟在艾莉丝两边：「你们……」 艾莉丝跑过去蹲下，抱着她：「夏美乖乖！不要难过，不要哭！」 小奈美也走过去坐在夏美身边：「姊姊……」 粉红萝双手交抱胸前：「呣！真是笨凯撒大帝！那个本来就该死的蠢蛋自己向你讨死寻求了断，你杀她也杀的理所当然，有什么好哭？」 「我……我……」 「我记得看八点电视连续剧说过：陛下赐死赐的好，赐死也是看的起，否则另一个跟黄颜婷和你一起参选的同学，不知道安静消失到哪里去的那一个无名小卒，你会想赐死她吗？」 虽然理智完全知道知道玛莉说的对，不过夏美还是再次哭了，为了自己必须做出这样的事，为了志得意满的自己，为了原本以为自己走出更不同道路的自己，为了似乎离美好梦想越来越远的自己，除此之为更为了许多原因，在自家姊妹的陪伴下真正放声哭了…… 第八集：小奈美的巫女世界 第060章：小奈美的巫女世界…… 小奈美乖乖巧巧，天真可爱，留着长达小腿的日本娃娃发型，如果再穿上和服或十二单衣，活脱就像是有生命的日本传统人形。 这么可爱的小奈美，天生就能看见奇怪东西，也就是能看见那种不是属于人类与正常生物的传说性存在。 神仙，妖怪，幽灵……几乎没有她不能看见的奇怪存在。 如果要问从小到大最让她敬畏的奇妙存在是什么，小奈美绝对会说是天上能呼风唤雨的巨大飞龙。 如果要问最让她喜欢的是什么，绝对是花草间的小精灵，圆圆的，各种亮丽的颜色，还会发出可爱啾啾声，看起来就很可爱。 如果要问最让她恐惧讨厌的是什么，小奈美肯定会说是黑黑的烟。 一团团灰色的到处滚动，如云又像雾，不时还会发出可怕惨叫声，甚至颜色越黑叫声越可怕，滚动越激烈，小奈美真是讨厌到极点。 尤其最讨厌的是如果跟黑烟互看了，让黑烟注意到小奈美可以看到它，都会立刻淒厉惨叫着一路猛滚上前，然后像喜欢原地打转的颱风那样原地绕着小奈美边滚边惨叫，把小奈美吓到一整个就是花容失色，说来真是大悲剧啊…… 小时候和夏美姊姊一起在公寓房间等妈妈回家的小奈美，因为无聊就垫着脚站在阳台向街外张望，因此被凶猛纠缠过好几次。 小奈美只能躲在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夏美姊姊怀里哭叫，直到黑烟终于鬼叫高兴，愿意主动离开为止。 就这样几次下来，小奈美对黑烟的痛恨值一整个就是破表，但又苦于没有办法可以对付，数年来只能尽量无视黑烟的存在目空一切才不会又被缠上，直到胖貍猫教导对付黑烟的方法才终于可以进行平等对抗，并且比较放心的进行观察。 那些黑烟到底是什么啊？ 真的像哥哥和姊姊说的是幽灵吗？ 人死掉之后都会变成那样一团团滚动惨叫的黑烟吗？ 黑烟为什么有时候会纠缠在人身上？ 为什么被黑烟纠缠越多的人，好像越有可能是坏人？ 甚至为什么哥哥好几个月来会一直纠缠着三大团黑烟，直到那晚和胖貍猫一起联手才终于把黑烟赶出家门？ 小奈美不瞭解，也很快就觉得自己不需要瞭解。 因为她知道黑烟坏坏不乖，这样就够了…… 就这样，小奈美跟姊妹们一起来到学校，也是第一天上课，尤其又听阿呆姊姊说可以交到很多新朋友，便当里还有很多可爱的小白兔热狗，真是好期待喔～～～不过就在哥哥把车子开到充满忙乱车辆的校门口，车门拉开，大家逐一下车，车内的小奈美也要跟着下车的这时，她踏在车门边抬头亲眼看着学校，真是差点无法下车，立刻僵在车门边。 就在这瞬间，小奈美彻底瞭解什么叫做『大魔窟』…… 一般人眼中看见的学校，干净华丽又雄壮，玻璃瓷砖更是时髦闪亮。 小奈美看见的学校建筑结构虽然同样，但是组成成分已经整个不同。 爬虫，黏液，蜘网，铁锈，钢柱，白骨，鲜血，内脏，甚至还有明显脉动的血管和内脏……整所学校都在燃烧，无形的亡者幽火，活人不应靠近的禁地。 如果地球表面有地狱，这里肯定就是活地狱。 要在这里上学吗？ 真的要在这样的地方上学吗？ 大家真的有办法在这个地方上学吗？ 小奈美的双眼几乎完全睁大的看着这个活地狱。 站在车旁的阿呆姊姊友善的问：「小奈美，快下车啊？」 小奈美畏缩的看着阿呆姊姊，想告诉姊姊自己不想上学。 阿呆姊姊却友善的微笑问：「小奈美，真的要上学，又害羞了吗？」 小奈美真正想说的是：『姊姊，这里好可怕耶？』「不要害羞啦，可以交到很多新朋友喔？」 对小奈美来说，比起新朋友，这里的恐怖黑烟好像更多？ 「小奈美，放心的跟大家一起上学吧？」 『真的可以放心吗？』小奈美非常的不安困惑。 虽然对亲眼看见的这所学校极为担心害怕，不过小奈美还是低着头默默下车了。 因为大家如果都可以上学，没有道理自己不行，只是会特别吓人而已吧？ 小奈美就这样一直紧紧握着夏美姊姊的手，或是紧挨在艾莉丝姊姊身边，只是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随便离开半步，更不用说随便张望了。 因为不只吓人的学校外观，校园内部的黑烟密度之高，几乎每走几步就会有一团黑烟从身边经过或直接穿过，小奈美真的怀疑起这个地方真有办法让人好好活动吗？ 反观小奈美有意无意观察的其他人，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野一点都没察觉情况的诡异，果然无知者最幸福吗？ 小奈美就这样不安恐惧的低着头向全班同学自我介绍，被无知的班导师说：「奈美同学在害羞耶，好可爱喔，大家要好好相处喔，」 然后就低头回到座位和姊姊与玛莉她们坐在一起。 当然这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陆续有几名同学主动前来和艾莉丝她们交谈认识，不过这些同学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黑烟纠缠，差别在于被纠缠程度的差异，所以小奈美大多只是低着头，不太敢看着她们。 也因此让小奈美开始担心又不安的思考一个问题：『姊姊和玛莉她们来这所学校读书没有关系吗？不会也一起被黑烟缠上吗？』小奈美就这样烦恼到中午，温热便当正式送回来，她跟姊妹们像打麻将般聚在一起打开饭盒，看到可爱的小兔子热狗出现，好不容让露出微笑的她想稍微喘口气的吃饭，没想到黑烟主动找上门了。 是三名被浓厚黑烟纠缠的女孩子，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黑烟，是极为浓厚密集的黑烟，小奈美过去从没见过这么密集的黑烟，甚至不只恐怖鬼叫，好像都能闻到噁心的腐肉烧焦味了。 小奈美一看到她们立刻低下头装没看见，不敢再多看她们一眼。 不过小奈美还是注意到一件事，当她们开始嘲笑姊妹们，玛莉要是生气的反嘴回去，那三团黑烟好像就会立刻兴奋的叫嚣起来。 这三个女孩先是取笑艾莉丝，接着是玛莉，然后终于取笑到小奈美身上。 淑婷继续说：「你们看，她头发怎么这么长？」 「都不剪？」 「应该很难洗干净吧？」 淑婷笑着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堆跳蚤还是昆虫在爬？好噁心喔～～～」对于那三个来找碴的女孩说的话，说真的，小奈美一点都不在意。 小奈美真正在意的，是一直纠缠她们的三团恐怖黑烟。 所以小奈美根本不敢抬头看去，一眼都不敢，只是畏缩害怕缩着身子，因为只要看一眼就有可能被彻底纠缠上，所以只能一直低着头，半句话都不敢说，更不敢随便多看。 只是就在小奈美只顾低头自保的这时，座位最靠近她们的夏美姊姊，真正被黑烟纠缠上。 等小奈美注意到这件事，夏美姊姊已经站起来动手打人，并且跟她们打成一团。 这时就是再不想看，还是忍不住会抬头看着打架现场。 小奈美吓死了，真是吓死了。 不是因为打架，是因为眼前已经不是一团两团或三团单纯滚叫的黑烟，根本已经凝聚成即将下大雷雨那般的浓厚乌云。 周围一团又一团黑烟持续『高兴』聚上，混在一起，持续高唱痛苦凯歌，甚至开始爆发出无形的烈火和雷电。 这时黑烟的声势真是鬼哭神号，撼动天地，几乎不能停止，小奈美未曾见过。 打架的夏美姊姊和玛莉，还有那三个女孩，五人完全成为黑色风暴，小奈美已经完全看不见她们的身体。 尤其是这些漆黑乌云更像是长出触手，好像要朝周围的人纠缠上去，虽然小奈美知道不应该，还是立刻万分害怕的躲在艾莉丝姊姊背后，把她当做挡箭牌。 很快的，夏美与玛莉胜负的一刻终于迎来。 恐惧躲在艾莉丝背后的小奈美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忽然有一位女同学喊：「夏美！不要！」 然后是沉重一声：咚！ 女同学们开始恐惧尖叫，一个被黑烟浓密包围的打架女孩唉叫倒地。 恐怖黑烟的鬼哭神号更加淒厉响亮又激动。 小奈美终于全身发抖的再次看向夏美姊姊───不对，夏美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唯一能看见的是一股持续膨胀又收缩强烈黑烟，具有最强生命力般的激昂呼吸着。 小奈美就这样看着团聚在胜利者夏美身上的黑烟，看着那根本不是暴雨等级，已经是颱风的规模…… 被缠上了！ 夏美姊姊真的被缠上了！ 被这么恐怖的黑烟缠上了！ 怎么办？ 要怎么办啊？ 小奈美真是吓到六神五主，花容失色，差点腿软摊地。 因为小奈美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能耐跟这么凶猛的黑烟对抗。 幸好哥哥那辆大车好像有什么特殊存在，就像有看不见的防护罩那样可以把黑烟完全挡在外面，让夏美姊姊和玛莉身上的黑烟无法继续纠缠，只能咆哮不满的追在车后好一会才死心放弃…… 至此小奈美才松了好大一口气，知道今天的地狱行终于结束，不过明天还要再来吗？ 想到这，小奈美真是又恐惧犹豫起来。 该怎么办才好？ 真的要继续跟大家一起在这么可怕的地方上学吗？ 要跟哥哥姊姊说不想再去那里上学吗？ 小奈美在回家路上真的安静犹豫好一会。 总之，还是先问过貍猫神再说吧？ 这样做出决定之后，小奈美才安心下来的耐心等待貍猫神的身影出现。 小奈美就此等待整晚，左等右等，甚至主动安静的房间到处跑进去查看，不过就是找不到胖貍猫的身影。 正当小奈美烦恼着明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貍猫家神终于出现了…… 走在二楼走廊的小奈美，正想进入角落房间看看，忽然背后传来陌生女孩的叫喊。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小奈美回头看去，讶异发现原本的走廊和尽头窗户已经不见，甚至原本的走廊好像无限延伸了。 无限延伸的前方，是一片绝对的漆黑与黑暗，远方一名看不清楚面貌的女孩站在那里。 小奈美回头看去，走廊同样已经消失，背后是一片绝对的光亮，她发现自己好像正站在光明与黑暗的通道正中央。 「求求你帮帮我！」 讶异的小奈美再次看去。 「求求你！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虽然不懂发生什么事，不懂家里的二楼走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善良的小奈美还是移动脚步，想向黑暗中的那个女孩走去。 就在才刚踏出一步，忽然小奈美觉得有什么东西咬住自己的睡衣最下摆，并且用力向后拖。 小奈美讶异的回头向自己的脚后看去，是个看起来才刚要入学幼稚园就读的小女孩，张嘴如狗那样咬着小奈美的睡衣下摆，并且双眼一直看着上方小奈美的脸。 这个小女孩没有穿衣服，黑短发黑眼睛，两侧耳朵上方都各绑着一个土黄色的蝴蝶结，就像总是追在黑傑克医师身边的皮诺可。 小奈美讶异看着这个女孩，看着她头两侧明显的大型土黄色蝴蝶结，尤其是看着她圆睁的双眼，忽然觉得一整个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过…… 这瞬间，小奈美想到，那对看起来很像蝴蝶结的土黄色东西，不正是圣伯纳犬脸上的毛色毛型？ 小奈美终于认出她：「小咪？你是小咪吗？」 小咪终于张嘴放开小奈美的睡衣下摆，很高兴的满脸笑容，开始在小奈美脚边转圈圈跑来跑去，双手双脚却依然像狗那样的绕着小奈美跑着。 看着原本可爱的小狗仔真的变成人类的模样，小奈美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讶异的一直看着她。 就在这时，忽然有熟悉的稳重声音说：「别过去。」 小奈美再转头看去，是屁股端坐的胖貍猫。 胖貍猫严肃开口：「别靠过去。」 小奈美不安的开口：「可是……」 「别管她。」 这时，背后的那个女孩子再次叫喊：「帮帮我！求你过来帮帮我啊！」 小奈美再次不安望去：「……」 「拜託你！拜託过来帮我！」 善良的小奈美真正转身移动脚步跑去，想问自己能怎么帮助她。 忽然间，胖貍猫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横挡。 「嘎啊啊───！」 胖貍猫叫嚣着皱起鼻管，更露出利牙明显恐吓，甚至全身貍猫毛都一根根的尖锐站起来，「我不是说，别管她！」 看胖貍猫真的生气了，小奈美终于害怕的停下脚步，只是愣愣看着貍猫。 小咪也害怕的缩躲在小奈美脚后，只敢露出半着头。 家神胖貍猫又继续认真的怒瞪小奈美一会低吼嘶鸣，终于重新藏起利牙，垂下身体所有毛，恢复一张严肃的貍猫脸。 安静几秒后，胖貍猫再次开口：「别理她，跟我来。」 然后，她端站起来，挥动胖尾巴转身，向光亮的前方慢步走去。 虽然担心那个女孩子的事，不过小奈美看着胖貍猫逐步走去，还是又乖又好奇的问：「去哪里？」 胖貍猫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带你回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 「现世。」 「现世？」 「就是你睡觉的房间。」 小奈美恍惚了：「……」 胖貍猫再瞪她几秒，才又继续回过头，向前方如有聚光灯照耀的最明亮走去。 小奈美看着胖貍猫走去，再不安犹豫的回头看着背后远方尽头的那个黑暗地，那个已经再不见任何人影和声音的黑暗地，那名求救的女孩完全消失无踪，完全不懂的小奈美终于带领小咪一起小跑步追上胖貍猫，重新向明亮照耀的地方走去，直到被光亮完全包围…… 小奈美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的地方。 双眼眨几秒，小奈美终于意识到刚才是在作梦，自己正躺在阴暗的床上。 阿呆姊姊阴暗的房间内，她和身边熟睡的夏美姊姊一起躺在下层的木床。 阿呆姊姊在老旧大床上睡的正熟，上铺的艾莉丝和玛莉应该也在一起熟睡。 这时，恐怕这个房间内醒着的，只有在阿呆大床上一直摇尾巴的小咪，已经坐在床上的小奈美，和意外出现在床边地板端坐看着小奈美的胖貍猫。 小奈美看着这只忽然出现端坐的胖貍猫，胖貍猫也安静瞪着她。 终于胖貍猫主动告诉她：『你们昨天到底怎么搞的？昨天去的地方阴气很重，都把一些阴气带回家，冤魂更直接追着你的生气回来，想把你的魂拐骗回去，如果不是我从山里赶回来真不知道还会怎样？』小奈美眨眨双眼：『阴气？』『看阴气重成那样，你们去的地方八成有个现世与彼世的出入口，是个鬼门关，连接黄泉阴间。还是你们昨天去进行阴阳通？』小奈美摇头，然后很讶异的问：『黄泉阴间？是大家死掉会去的地方吗？』『反正不管到底那里有什么，对活人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应该有发现？』想起学校的一切，尤其是一度纠缠夏美的超恐怖黑烟，小奈美忍不住打起寒颤，乖巧点头：『有。』『你们到底去那个地方做什么？』『哥哥说是上学……』胖貍猫皱起整张脸，完全的无法认同：『嘎啊！怎么去到那种地方？』小奈美趁机赶紧询问：『那里看起来好可怕耶……中午姊姊还被很大的黑烟缠上还打人，我们真的可以再去吗？』胖貍猫一句话就是：『那种阴阳境界线，活物怎么可以随便靠近？』果然那样的学校不能再去了……小奈美正这样想。 胖貍猫正想开口再啰唆什么，忽然想到什么的：『……嘎？学校？』『对，学校。』『存在多久的学校？』『不知道……哥哥好像说过是很久的学校……』『有败坏的迹象？看起来好像要关起来那种？人多不多？热不热闹？』『好像没有要关起来……人也都好多……』貍猫明显陷入思考。 小奈美也不敢插嘴的保持安静：『……』胖貍猫沉默几秒：『反正你在那个地方把姊妹们看紧，东西不要乱碰，不要乱吃喝，不要跟不是人类的东西来往，装做没看见，尤其越是黑暗的地方越不要靠近，这样就应该不会有事了，知道吗？』小奈美担心问家神：『我们真的可以再去上学吗？』『今天你们再去，因为我也会跟去。』小奈美眨眨双眼：『你也要上学？』『那里不正常成那样却还会有那么多人类活动，应该会有地仙或是地神镇管，所以我去打声招呼比较妥当，才不会被误会你们是我派去踩地盘的打手。』小奈美担心的再问：『要是姊姊又被很恐怖的黑烟缠着要打人怎么办？会不会跟回家？』『被缠上也不必担心，那些没死透的髒物不可能离开那里太远，或是靠近这个家，最多只是在那附近放肆。再说有我去向佔有那里的傢伙打过招呼，应该就比较没事了。』既然胖貍猫都这样说，小奈美再次乖乖应答：『嗯。』安静几秒，家神明显没有什么想再说，终于再次抬起胖屁股，站起四脚，如梦中那样朝此地的出口移动，朝通往二楼走廊的房间门走去。 房门主动开启，又主动关闭，忽然出现在梦中与现实的胖貍猫再次不见踪影。 小咪也在胖貍猫消失之后跳下地板，跳上小奈美的床，坐到夏美和奈美身边，高兴的摇尾巴。 小奈美想起梦中那个可爱的幼稚园小女孩，看着小咪猛摇尾巴，终于小心的伸手抚摸小咪，感觉毛皮依旧温暖舒服，完全没有什么不同。 『刚才梦中那个变成小女孩外貌的小咪真的只是作梦吗？』小奈美就这样沉默的放心抚摸小咪好一会，重新开始思考想釐清这一切，不知不觉中鸡鸣忽然响起，山区鸟叫传来，清晨五点，天亮了。 察觉自己做事时间已到的小奈美终于乖乖的下床，安静穿上可爱的小白兔睡鞋和衣架上的薄外套，和紧跟在身边的小咪一起走出房间，把姊妹们留在房间内继续睡，自己走向一楼厨房，取出洁白的大碗公，装满清水，再把绿枝嫩叶放进碗里，安静思考着胖貍猫刚才告诉她的这些事，还有那些黑烟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学校会到处充满黑烟…… 她不知道，古时候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故事，和神秘黑烟有关的故事。 故事出场人物与背景非常简单，一对生活美满的年妻夫妻阿牛与阿春，一个小村庄，一间小佛院，和一位老和尚久居此地的老和尚。 这个故事提出一个问题：『杀人的究竟是谁？』阿牛是个敦厚的穷樵夫。 阿春是个勤慧的贤内助。 如那个时代普遍的婚姻状态，他们是对老媒人撮合的夫妻，新婚时感情也一向不错，只是随着一天天过去，不知为什么这对夫妻越来越常发生口角，越来越难相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口角，毕竟是别人夫妻的事，所以村民没有办法插嘴太多，也不好管人夫妻太多闲事，只能听着他们的争吵一日日激烈，激烈响过田野荒林，如同夫妻都无人愿意先行退让一步，或是某一方怎样都不愿意和谈的只想持续吵下去。 某个下午，偏僻小佛院，正在屋内后院诵经礼佛的大师，听见前庭传出急促脚步声。 女人惊恐叫喊：「师父！救命啊！救命啊！」 男人怒骂：「你这贱人！」 「阿牛！你到底怎么了？冷静一点！你到底怎么了？」 「一直丢我脸，跟人眉来眼去！我宰了你！」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啊───！唉呀───！杀人啦！啊───！」 更加淒厉的女人叫喊，男人又怒又骂，一声声参杂在一起发出。 很快的，不再有女人的声音。 听见如此，后院的大师赶紧放下佛经木鱼，离开座位跑向前庭，终于看见前庭地上趴着一个染满鲜血明显已死的女人。 阿春的屍体旁蹲着阿牛，全身同样染满血，疯狂高举柴刀一刀刀劈下，鲜血持续喷散，内脏逐一流出，恶臭开始四溢。 「嘿嘿嘿！贱人！死贱人！一直跟我做对！嘿嘿嘿！死有余辜啊！哈哈！」 大师看着这一切，看着已死阿春如猪肉斩切毫无动静，看着阿牛的染血凶恶，真能对阿春下此毒手，深感讶异。 这时，持续切割屍体的阿牛终于注意到大师的存在，慢慢停下动作，不再发出声音，抬起头，以迷茫双眼转头望去。 大师惊讶看着阿牛，看着他的身影，看着他的双眼，看着他的一切迷失，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拿出佛珠，双手合十，摇头微躬：「阿弥陀佛……」 恍惚的阿牛只是迷惘看着大师。 大师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眼前衣服染满血迹的男人，看着紧握染血柴刀的男人，终于充满威严开口：「你是谁？」 可能是问的太突兀，满脸凶相鲜血的阿牛忽然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微张着嘴，愣愣站起：「……」 「你是谁？报上名号，为何现身此佛门地造杀业？」 像是终于受到刺激，阿牛再次回神愤怒起来：「说什么蠢话？我是阿牛啊！」 「不，你不是阿牛。」 男人握着利刀，绝对怒容踏步上前：「瞎眼啦？我是砍柴的阿牛啊！」 「不，你不是。」 「胡扯什么？」 「满身黑雾缭绕，凶杀之气四溢的你，绝不是那位贫僧从小认识到大的敦厚单纯阿牛。」 「那我是谁？连你也看不起我，嘲讽我啊？不怕现在我连你这秃驴一起杀？」 「贫僧或许会怕阿牛的蛮力，却绝不怕你的杀伐。」 「你真的不怕我连你一起宰了？」 「贫僧如此老迈，人皆有死，生生死死不过臭皮囊，有何可惧？」 「你妈的死秃驴！」 阿牛终于冲上去，嘶吼着再次挥下柴刀，无情砍杀…… 大师幸得多活数日，忽然杀伤二人开始逃亡的阿牛也被迅速搜出逮捕，衙门立即判决推出野地处斩。 这本该是恶人终有恶报的欢喜落幕。 只是，重伤大师临终前，却不住为即将被推出斩首的阿牛向官门求情：「我佛慈悲……放过阿牛……放过无辜的阿牛……一向敦厚单纯的阿牛不是真凶……不是真凶……切莫多造杀业了……」 不过阿牛终究被处斩，大师也在同一天伤重而死。 问题是，认识大师的人们相信他不说谎，也不乱说。 为此人们不禁开始问：如果真凶不是阿牛，那么究竟是谁？ 当真另有真凶？ 杀人的究竟是谁？ 是阿牛？ 是柴刀？ 或是…… 拿起碗公清水的小奈美，就此带着小咪开始每日清晨天刚亮的例行工作，在家里开始驱赶伺机入侵家里的邪灵恶气。 小奈美对着黑气逐渐渗入的窗户缝用正式绿枝嫩叶泼洒清水，负责赶鬼的小咪一起响亮叫了。 罗马和平，当真和平？ 校园传统，当真传统？ 这不只是一篇洁典女子小学的灵异故事，更是一篇潜藏在罗马和平与传统秩序之争背后的故事，一段属于天生巫女小奈美的故事。 以人类之身通天地鬼神、奇灵异兽，穿梭阴阳两界影响干涉的故事…… 看到可爱小奈美羞答答低下头，千万不要立刻以为她是在害羞因为极度异常可怕的东西可能正缠在你身边蠢动，才把她吓到低下头…… [附：作者感言]本篇也是学校的阴影篇，就如阴阳那样一体两面。 私立洁典女子小学，开校二十余年，现今住在北部或是生活金钱费用完全不是问题的中上阶级家庭，几乎都会把自己的爱女送到这所学校就读。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这所学校独特的管理校风，也因为这里是未来有钱人的就学中心，能年纪轻轻就彼此以同学身份结识认识对于未来只会是好事，不会是坏事。 只是说来可能很难让人相信，这所小学开校最初几年并非只接受中上阶层社会人士的大小姐学府，而是一般中下阶级也能入学的私立学校，是开校四年后才开始转型成只收上流人士女儿的学校。 这样的转变，来自震惊当时国内外的一个社会案件。 那天深夜，一位四年级女学生，不知为何被亲生父亲在校内杀害，甚至分屍肢解。 发现这件事的是隔天一早上学时，几名六点就到学校的同班女同学前往厕所想提早开始晨间打扫然后赶紧温习期中考，却意外撞见命案现场。 厕所内到处是血，是无法辨认的女孩屍块，还有蹲在旁边紧握大菜刀吃吃笑着持续剁砍的父亲。 这几名女学生们惊恐叫着跑走，事情终于曝光。 女童父亲就此被迅速赶来的警察逮捕。 说也奇怪的是，在厕所目睹那血腥一幕的恐惧女孩们都声称真凶另有其人，看到的不是女童父亲，但是现场又除他之外并无二人…… 没有人知道父亲杀害女儿的真正原因，唯一知道的只有当父亲被警方逮捕后，不论怎么问他杀害女儿的原因，都只是愤怒的一直胡乱叫喊，持续指责女儿的不是，根本没办法理智沟通。 遇害女童被肢解的遗体，肌肉、内脏和骨头，在校内各处共发现六十二片。 但是，虽然遗体各处都被顺利寻回，交还心碎哭泣的女方家属，但却有个部位不管警方怎么寻找就是找不着，彻底下落不明。 那个部位，正是女孩的头颅。 法医研判，女童丧命时间为半夜二点，距离被女学生们发现只有四个小时，加上凶手的精神状态和遗体肢解的数量和分佈情况，判断凶手不可能会有时间把头颅带离太远…… 自然刚被切下的女孩头颅不会莫名消失，一定还被藏在学校某处，问题是每当询问女童父亲头颅下落，他都只是失常的大笑不止，不论怎么逼打招供都没有回答。 凶手就这样在半年后迅速判决枪毙伏法，带着头颅下落的秘密一起。 因为不希望这件事带给社会大众不安，加上还在军政戒严时期，所以警方以政府权限封锁这件消息，任何媒体都不得报导，也不希望家属声张，自然知道情况的人非常有限，消息很快就获得相当控制。 当然，遇到这样的事件自然对学校风评产生重大的不良影响，加上又是新设私校，还是造成伤害打击，不可避免。 许多家长纷纷让自己女儿转校，学校经营一度遇到困难，不过人们永远是善忘的，加上两年后学校放手一博，背水一战，购买许多高档教学设备，更从国外聘请儿童教育名师担任教学顾问，向上流阶层父母招手，正式宣告绝不再招收中下阶层的孩子，期望可以顺利转型为国内第一所『贵族』小学。 头两年，招生数量依然有限，不过学校认真经营，终于做出口碑。 第三年，大量上流阶层小姐入校，学校状态终于转危为安。 时间迅速过去，案发不到半年社会大众就彻底迅速遗忘女童被杀害的凶案，三年后更是只记得这所学校只收上流阶级的特质。 校方老师或员工来来去去，几乎已经没人记得依然有颗遗失的头颅。 女童家属，更是已经把头颅遗失的女童遇害案件彻底遗忘。 记得整件事的人，寥寥可数。 然后，二十余年过去，艾莉丝和夏美她们四姊妹入学了。 受到欺负的夏美酱和玛莉开始推动罗马和平，忙于建设百年伟业。 这段故事就发生在这一个半月之间，与罗马和平平行推进。 在夏美姊和玛莉妹妹联手打拼校园政治事时，经历这件事的人正是天生巫女小奈美。 每一所学校，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灵异传闻。 这些事正可以说是私立洁典女子小学的灵异传闻，也是阴阳界浮在冰山的一角。 那么，这段故事恐怖吗？ 不，这段故事一点都不恐怖。 再怎么恐怖，会有真敢收养萝莉在家当未来小老婆的哥哥恐怖？ 阴森吗？ 不，一点都不阴森。 要说阴森，会比喜欢算计女孩如何调教才好的哥哥阴森？ 诡异吗？ 不，一点都不诡异。 哥哥的女运和财运强到根本就是金手指威能，这不才是真正诡异？ 那么，这段故事到底想说什么？ 简单说，不过是小奈美经历的一段『灵异事件』，如此而已…… 第061章：此地真正的主 这一切在学校发生超越人类理智的事，都是事后小奈美告诉我们。 上学第二天，小奈美真是一整个忐忑不安，因为又要面对一堆恐怖的黑烟。 不过就算这么害怕不安，还是有一件让她得以真正放心下来的事，那就是哥哥和姊姊她们明显都看不见的胖貍猫真的又出现，再次像拉风神像那样端坐车顶被载着走，明显是真的要去学校。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开到学校，阿呆姊姊没有立刻把车门拉开让大家下车，而是很认真的开始向大家说要好好跟同学相处，不能再打架之类的劝告持续好一会。 小奈美安静的转头看着车窗外充满人的热闹上学情景，不过学校还是一样恐怖阴森，老师和学生们却还是毫无感觉的逐一向校内走，完全的人气鼎沸，真是让小奈美完全不瞭解为什么为这样？ 同样的，胖貍猫也不瞭解，所以她才会亲自跟来学校…… 忽然有团东西从车顶跳下，吓小奈美一跳，是胖貍猫。 胖貍猫非常专注的四脚站在车旁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学校，完全的坚立不定。 虽然小奈美只看的到胖貍猫的背影，不过很明显这只家神也非常吃惊，才会持续好一会都完全不动。 就在阿呆姊姊即将训话完毕，胖貍猫终于转回头抬起看着小奈美。 胖貍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完全严肃沉重的看着小奈美几秒，然后就又重新看着前方的学校，并且果断穿梭在所有上学的人脚边向前奔去。 胖貍猫，真正奔进活地狱…… 就小奈美的有意观察，学校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被黑烟缠上。 有的人比较轻微，有的人比较严重，小奈美还说不出为什么，不过这件事的确引起她的注意了。 但是就算观察到这件事，整个上午小奈美还是几乎一直低着头，害怕被黑烟缠上，尤其当黑烟淒厉惨叫着从面前滚动过去时更是完全把头压低。 胖貍猫则是整个早上都不见肥胖身影，完全不知跑哪去。 她还好吗？ 独自在这么恐怖的学校，会不会有事？ 小奈美虽然这么担心，不过还是只能安静耐心等待，希望胖貍猫会平安无事。 上午迅速过去，大家吃完午餐，午休时间，一起趴在自己的课桌上休息，顿时整个学校静悄悄到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当然，如此安静是对平凡人来说。 对小奈美来说，滚动黑烟的鬼哭神号加倍明显，甚至可以因此确定整所学校几乎都是黑烟，才会声势如此惊人。 趴在桌上安静休息的小奈美真是不瞭解，如果这些黑烟真是人类亡魂，都已经死掉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世上纠缠人呢？ 就在小奈美趴着烦恼的这个时候，忽然有明显的小动物脚步声笔直走近。 小奈美小心的稍微抬起头，转头看去，是胖貍猫。 她一屁股端坐到椅子边，胖尾巴高高竖起搧风，抬头瞪着小奈美看。 看家神这样老神在在端坐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小奈美终于放心的露出笑容。 『奈美，我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小奈美小声的直接开口，打破教室的沉静：「什么事？」 这时班长直接开口：「午休时间不要出声说话。」 当然，在隔壁座位休息的三位姊妹们也都稍微抬起头，好奇看着忽然说话的小奈美，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 小奈美只得赶紧重新趴在桌上：「对不起！」 看这样，只有小奈美能看见的胖貍猫再说：『如果不能说话，那你就好好趴着，闭上双眼，我亲自带你去看这个地方发生的事。』虽然不懂胖貍猫想做什么，不过小奈美还是乖乖照做，趴在桌上紧闭双眼等待。 几秒后，忽然感觉全身好像被什么东西从上方吸到，慢慢的好像整个人都要被吸到天空了。 『好，睁开双眼看看。』小奈美睁开双眼，竟然意外看见底下有一个明显长发的女孩安静趴着，身影非常熟悉。 眨眨双眼，讶异一会，才发现那个人正是自己，她正飘在身体上空，半透明状态。 胖貍猫说：『我把你的生灵叫出来。』她真是吓到：『我死掉了吗？』『只是一部分的灵魂和精神，你不会有事。』小奈美终于安心：『嗯……』『跟我来。』简单说完，胖貍猫就站起来，转身向教室外的走廊走去。 就像在游泳那样的感觉，飘在空中的小奈美跟在胖貍猫后面一起走去。 只是就在正要进入走廊的前一刻，忽然一团漆黑惨叫着越过，正正跟小奈美互看，真是让她吓的立刻停止移动。 果然，黑烟也注意到小奈美的存在，知道她看的见自己，立刻停止移动。 这瞬间，小奈美知道自己要被缠上了，心情真是立刻跌停板。 黑烟犹豫几秒，好像对于生灵状态飘飞的小奈美不瞭解，但几秒后还是决定不管那么多，开始兴奋鬼叫着向小奈美冲去！ 小奈美正要开始惊恐尖叫，胖貍猫立刻冲回，横挡在小奈美身前，严肃瞪着这团黑烟。 黑烟就像平凡人，平时看不见胖貍猫的存在，这时忽然看见不知哪来的胖貍猫出现横挡，明显也充满讶异的立刻停止移动。 胖貍猫凶狠露出整排利牙，语出威胁：『给我长眼点。』黑烟又开始骚乱鼓动，开始鬼叫，就像在给自己积气那样的鼓起勇气。 胖貍猫开始发出动物低吼：『敢过来，别怪我把你炼了！』黑烟明显接受挑战，凶猛惨叫着向着胖貍猫和小奈美冲上前。 『嘎啊───！』胖貍猫竖起全身的毛，就连尾巴也高高立着，凶猛吼叫着张开嘴，然后开始吸气…… 如同超强力吸尘器，黑烟惨叫着被吸住，直往貍猫肚子进去，完全无法逃脱。 没几秒，这团黑烟完全消失，真的被胖貍猫『炼』了。 『真难吃！生前不知道干了什么肮髒事？呸！』胖貍猫苦着脸，吐出舌头，整张貍猫脸更是开始左摇右甩，好像还有什么讨厌的东西围绕在脸旁甚至充满鼻腔内，为此打了一个大喷嚏。 至于小奈美，看着胖貍猫真的把那么凶满猛的黑烟大口吸进肚，真是目瞪口呆。 『这样不行，我已经不是什么都吃的时候，对垃圾食物只能放弃……』终于把口鼻内的黑烟摆脱掉的胖貍猫抬起头，对着校舍走廊外的天空高喊，『小咪！过来！』小奈美以为自己听错，不过约五秒后，忽然蔚蓝天空某点一闪，一个东西立刻像疾飞的火箭那样冲飞到胖貍猫面前，直到碰撞地面才停止。 是头两侧都绑着土黄色蝴蝶结的幼稚园小女孩。 她坐在走廊地上，茫茫然左右张望，明显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小奈美看着她，真的是梦中出现的小咪，活生生的出现，吃惊到都用手遮在嘴上了。 这时小咪终于看见飘在上空的小奈美，立刻露出高兴的笑容，然后像只狗那样四脚奔跑的绕着小奈美转圈圈。 『小咪？你真的是小咪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明显的回应，小咪高兴开口：『汪！汪！』胖貍猫接着说：『她正在家里睡觉，我把她的生灵召唤过来。』小奈美再讶异的问：『这是小咪的生灵？』『把小咪当作你的第一个式神和使魔吧。不论什么时候，你要是遇到不正常东西的危险攻击，也可以试着招唤她看看。只要她的肉身在睡觉，应该都会听受主人的招唤立刻出现。』『我的式神使魔？』『简单说，就是你的灵兽护卫，对你这样的灵能者很重要。小咪的资质其实不好，不是当式神使魔的料，不过对现在的你来说强过什么都没有。当然小咪现在还小，能力有限，也必须等她睡觉时才能招唤，不过等她长大，更强壮，或是你的能力更强，不论她在哪里就都可以随时把她召唤出来为你做事了。』『真的可以这样吗？小咪会不会受伤？』『所以你更要避免主动作出会导致小咪受伤的事。』小奈美担心的回答：『嗯……』『再说使魔式神护主，天经地义，受伤也难免───』胖貍猫正要开始教导小奈美的这时，又一团黑烟注意到走廊上飘飞的小奈美，讶异几秒，终于淒厉惨叫着猛滚过来。 小奈美再次被吓到，本能的躲到胖貍猫后面，想等家神再次现身把黑烟吃掉。 貍猫神却扬起嘴角冷笑，非常坏心眼的看着满脸傻笑的小咪：『看那边，吃的来了。』听见有吃的，幼稚园小咪明显开始兴奋了，立刻满脸微笑吐出舌头。 『奈美，命令自己的小咪吃掉她。』小奈美讶异了：『什么？』『你是小咪真正的主，命令小咪为你吃掉这团黑烟。』黑烟终于缠上小奈美，开始激动的像颱风那样边惨叫边转圈。 胖貍猫等级太高，甚至都不知道已经几转，加上防数太高，也处于隐身状态，所以完全无动于衷。 小咪则是怪物的怨恨值一直没有建立起来，加上也像是没有收到攻击命令的宠物，而且对黑烟来说同样是隐身状态，所以只是像只小狗那样一直好奇抬头看着在小奈美身边转圈惨叫的黑烟，不时用鼻子嗅闻。 只有小奈美明显持续遭受黑烟的DOT攻击而惨叫，花容失色的双手一直对着黑烟挥动：『走开！走开！走开啦！』胖貍猫冷冷的说：『命令小咪吃掉不就好了？』被暴风惨叫包围的小奈美边抵抗的问：『可是小咪会受伤吧？』『小咪吃越多只会越强壮。所以只管放心让她吃，尽量让她吃。』听到这句话，小奈美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小咪！快吃掉它啦！』明显听的懂主命，小咪高兴的：『汪！汪！』然后就张开嘴朝黑烟跳跃上去，立刻咬掉好大一片。 一直没看到小咪的黑烟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淒厉叫着立刻凝聚成一团。 小咪继续高兴的在风暴中跳跃扑咬，没几次的攻击黑烟体积就缩小到只有一半。 黑烟发现情况不对，恐惧的开始惊叫滚离。 猛犬小咪凶猛追咬上去，很快的黑烟终于完全消失不见，小咪终于高兴的转身向着小奈美走回来，当然是苦着一张脸的吐舌头，不过看起来却是满脸笑容，非常的满足。 这时看着这样的小咪，小奈美遭受的惊讶真是难以言谕。 因为自己一直无法真正对付的黑烟，小咪竟然这么轻松就解决掉。 小奈美开始朦胧的想到，也是真正的意识到：『我这样就是哥哥说过的巫女、阴阳使吗？』虽然认知还非常浅薄，不过小奈美已经开始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天生才能和天命了…… 胖貍猫对着已经回到面前的小咪说：『趴下。』小咪舔着舌头，立刻满脸笑容的乖乖趴下。 端坐的胖貍猫伸出右前爪，放到小咪的头顶，像是在确认什么，几秒后就满意的收回貍猫手。 『很好，刚才那团对小咪很补。这样下去，小咪应该很快就会有和人类沟通的能力。』『沟通？』『就是和你说话。不过只限你，其他人还是听不到。』小奈美吃惊的看着小咪：『喔……』『等你再成长一点，我再教你怎么确认小咪的能力和状况。现在先继续办正事，顺便教你，跟我来。路上要是再遇到不长眼乱纠缠的，继续喂给小咪吃。』小奈美柔顺的说：『好。』胖貍猫重新抬起屁股，在充满恐怖外表的走廊上移动脚步。 飘飞的小奈美和依然用四脚走路的小咪，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小咪则是一有机会就高兴对着黑烟扑吃，要是遇到太多团黑烟或是太强大的黑烟，胖貍猫就会帮忙一下，持续把小咪锻炼上去。 胖貍猫就这样边带领她们边稳重开口：『我整个早上在这片土地到处查看，确定这里不是阴阳交界处，没有阴间黄泉的出入口，否则应早该成为死寂地才是，活物怯步，没有谁敢久待，就是我也不想久留，所以清晨听你说这里人很多，我才觉得非常奇怪。』小奈美颇讶异，忍不住又看了学校建筑佈满恐怖肉团的墙壁：『这里不是吗？』胖貍猫严肃的说：『我亲自查过之后，确定这里没有阴间黄泉出入口，不过这里也是个不得了的地方，自认看过不少事的我也真的被吓到。这个地方不只百年难得一见，可说千年万年也难得一见。你和我能亲身涉入这个地方，也算天生好运气。』『好运气？』听不懂为什么胖貍猫这样说的小奈美担忧问，『这里不是很恐怖吗？』胖貍猫边解释边教导：『这所学校的外貌看起来是很恐怖，不过这样的恐怖不是黄泉境界那样真正的恐怖，只是一种保护作用的显现。你要记着这样的状态，因为这样的经验和体会未来对你面对这样的世界绝对很有用。』『保护？』『这片土地的主为了保护自己，才有意的让大量怨灵聚集，希望让怨灵们成为第一道防线，吓退入侵者。当然对人类来说，尤其是个性太坚强的人类，自尊太强的人类，副作用就是大量怨灵的影响导致争端特别多，特别容易脾气暴躁，甚至是失常的动手杀人。』小奈美不懂的眨眨双眼：『为什么这里的主人要这样做？昨天姊姊都打人了耶。』『我不是说过？这片土地的主，是为了自保才这样做。』『可是……好危险……』胖貍猫继续边走边说：『就是因为很危险，才会让生命察觉不对劲的想主动远离，达成目的。』『要是有谁受伤了怎么办？』『生命活着就要有受伤甚至死亡的觉悟，这就是天理定律。如果有谁真的死在这片土地，也不会是突发事件，一定早已感觉自己的不对劲，却还是强硬长久待在这里，最后出事也算自找，谁叫他不早点离开？』『可是……』『要是有人受伤或死亡，不必为他们感到可怜，因为像我说的大半都是自找的，另外也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是当作天命吧，命中如此，这样应该可以让你感觉好过点。』小奈美只能默默的说：『嗯……』胖貍猫继续说：『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发现这里一件奇怪的事？』『什么事？』胖貍猫继续教小奈美：『为什么没死透的髒东西这么多，人们好像最多只有打架，没有惹出什么杀人的大事，至少最近几年没有，都是些存在好几年以上的老旧怨灵，新魂一个都没有？』『唔……』『照理说，充满怨恨的亡魂最终总是想让人充满痛苦，甚至把人逼死，直到它满意为止，它们才会满意的前往黄泉阴间，或是奴役被它逼死的亡魂成为更强的鬼王，但是为什么这片土地没有这样的情况？』『唔……』『当我一确定没有黄泉出入口，放心的开始在这里闲逛一会之后就发现这件事，并且这个察觉立刻向我说明此地不是无主状态，祂依然继续控制着这片土地，让怨灵们做事有节制，至少不能做出真的出人命的事，所以对我来说剩下的问题在于祂在哪里？你觉得呢？』『我不知道……学校某个地方？』『当然是在学校某个地方。问题是什么样的地方，机关陷阱会特别多？』『啊，有宝物想保护起来，不想让别人靠近的地方？』『你觉得这所学校哪里最阴森？亡灵特别多？』『我不知道，我还没有学校都去过……』『我逛整个早上，发现花园水池是这所学校最阴森的地方，也是下流髒东西最多的地方，这片土地的主肯定就在那里，果然就在那里被主动邀去见面了。』胖貍猫说着，边把她们带领进花园。 小奈美再次大吃一惊，因为整个水池几乎整片黑，满满都是咆哮惨叫的黑烟，至少十来个。 如果不是胖貍猫和小咪也在，小奈美肯定立刻转身就想跑。 胖貍猫转头看着小奈美：『奈美，今天清晨来找你的那个女孩亡灵，其实是这片土地的主派来邀请你过去谈话的使者。当时我没有察觉，以为是单纯心怀不诡的髒东西从学校追到家里，是我的错。现在，这片土地的主再次邀请你见面，所以我才会带你前来这里，知道吗？』『嗯。』胖貍猫继续严肃又认真的说：『要记住，你和姊妹们只是这片土地的过客，只是客人，千万不要没有礼貌，对这块土地的主言行作出冒犯。』小奈美乖巧点头：『好。』『那就跟我过去，参见这片土地的主。』胖貍猫再次迈出脚步，小奈美却犹豫了。 家神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怎么？』小奈美犹豫看看貍猫，再看着眼前大群黑烟：『……』『别担心，他们是被看管很紧的看门狗，不会随便伤害我们。』『嗯。』小奈美终于带领开始流口水的小咪再次跟着胖貍猫向前去。 他们就这样去到水池前约三公尺之处，不再移动。 胖貍猫说：『奈美，小咪，恭敬下跪行大礼，晋见此地之主。』虽然犹豫，小奈美还是赶紧回到地面双腿跪地，和身边吐着舌头的小咪一起屈膝伏地，恭敬行跪拜大礼。 忽然间，一阵强风由水池吹来。 先是肮髒的臭风，几秒后风忽然整个清爽，然后减弱许多，最终只剩温和微风吹拂。 此外，原本阴森黑暗的校园，也好像整个明亮起来。 黑烟恐怖的鬼哭神号，不再听闻。 小奈美困惑稍微抬起头，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片翠绿美丽的绿草地，伴有美丽花朵的盛开，不再是学校那种恐怖又充满鲜血的泥泞草地。 为此完全的转变，小奈美讶异的完全抬起头，愣愣向前看去。 原来聚满黑烟的水池，黑烟完全消失踪影。 水池的水既清澈又明亮，如仙露般晶莹剔透。 水池正中央，盛开各式华丽又神圣的千草百花，并且明显是个窝。 窝内有两只庞大的华丽鸟类，看来体长约两公尺，站起来应该会高过两公尺，五彩羽色华美艳丽，明显是超然神兽，或者该说神圣鸟禽比较正确，一公一母，在窝内相依为伴。 体型比较小的母禽正趴在窝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体型比较大的公禽趴卧在她身边，高高抬着头，安静凝视小奈美她们。 小奈美也单纯凝望着这只公的神兽。 胖貍猫恭敬开口：『奈美啊……我们已被邀请进入主的领域，或许也能说是仙境了。』『这就是仙境……』小奈美环视周遭，感觉一片祥和，甚至校园建筑恐怖的覆盖物都已不见，取代的是大自然的翠绿藤蔓花草。 胖貍猫继续恭敬的说：『隐藏在这片凶恶土地背后的仙境，正是凤凰窝。』陪伴在凰身边的凤，抬起头，看着高天，发出如箫笙、如钟鼓的高亢凤鸣。 小奈美愣愣听着，看着，完全呆傻。 『凤与凰，能主导生与死，自然能轻易把这片土地变为死地，为了保护自己，不轻易让外在生物闯入。』天真的小奈美愣愣的问：『我看过龙在天空飞，没有看过凤凰……他们真的是凤凰吗？』『眼前的双主正是凤凰。奈美，我教导你这件事，也是因为此地双主愿意让你知道，为什么凤与凰要保护自己？因为凰正处在生产的痛苦中。凤为了保护正在生产痛苦中的凰，就此把这片土地变为凶狠亡灵地。』『……』胖貍猫发自内心感慨的说：『奈美啊，能经历凤凰生产时刻，千年万年也难遇。能受邀进入神域，更是可遇不可求，我们天生好运气……』『……』『既是凤凰窝，又是学府，会聚集一堆女性甚至出现人中龙『凤』，绝对一点都不让我意外。不论是学府还是什么，越有能力的女性，在这里只会更出头，绝不会错。同样的，凤凰地属火地，女性间的争执也特别多。因为这就是这块凤凰地的宿命。』『所以姊姊才会动手打人吗？』出于无心，但却隐含指责之意，胖貍猫正想开口劝导…… 这时，凤忽然开口，箫笙圣洁之音：『你就是奈美？』小奈美赶紧恭敬低头拜去：『是！』『来者贵客，恕内者身体不适，我们无法好好招待。』小奈美赶紧摇头：『不会。』『数百年来，像你这样能通我们的人类，真是越来越少见。』『……』『对于聚集亡灵，并非我们所愿。不过我们也已经尽力阻止伤人生命的恶事发生，你能理解？』小奈美只能轻声回答：『嗯……』凤继续以钟鼓之音说着：『当然我们也曾疏忽，导致害人生命憾事发生，不过自那以为我们也已经尽力弥补，确保不再有此类凶恶憾事发生，只是争端纷吵难免，人类天性如此。』『嗯……』凤转过头，看着窝的后侧边：『紫儿？』一名穿着老旧水手校服的清秀女孩现身端站，好像她本来就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听受主命召唤才现身：『在。』『今后贵客在这块土地，如有需要，务必好好招待，不得怠慢。』『是。』小奈美呆呆看着紫儿，因为发现她的轮廓身影正是出现梦中求救的女孩。 几乎想也不想，立刻开口问：『你真的需要我的帮助吗？为什么在梦中向我求救？』被这样问，紫儿露出尴尬神情。 凤立刻看着她，温和的问：『紫儿，你想离开我们，归入黄泉阴间，真正的去处吗？导致你父亲伤你生命，我们很过意不去，才让你留在我们身边就近照顾。如你真想归去，放心直说，我们会把你被藏匿在深处的遗骨归还，使你得以直往它界继续生命的旅途。』『不是的！不是这样！』这时，一直不舒服趴在窝上闭眼的凰，也慢慢抬起头，看着紧张的紫儿。 凤再问：『那是为何？』『我只是希望奈美小姐可以有办法帮助痛苦的你们。』凤温和的说：『傻孩子。』凰重新趴回窝内，闭起双眼。 小奈美再次眨着双眼，敬畏看着眼前这对凤凰的超然神圣，觉得祂们真正跟天上的飞龙一样，气势既神圣又不凡…… 第062章：狐狸精妹妹 知道学校为什么这么恐怖的真相之后，小奈美读书时总算放心许多。 有时真的被黑烟缠上，或是有些黑烟太碍事，她就会把式神小咪的生灵从家里召来，在学校开始培育她。 当然，小奈美的动作也不敢太大，毕竟是在凤凰的地盘内，还是有点节制比较好。 只是有时候小咪会像是消失那样忽然飞回去，应该是正在家里睡觉的她被阿呆姊姊吵醒，自然换小奈美被暴怒的黑烟缠上，这时就换紫儿忽然出现救她了。 另一方面，躲藏在暗处的同学欺负终于正式开始。 小奈美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要被欺负，自然觉得很难过的哭过。 不过出于知道这块土地的女孩子受到黑烟的影响会比较有攻击性，也只能哭着接受这样的情况发展，并且为忽然就在操场讲台上宣佈要参选学级长的夏美姊姊加油，相信这是凤凰地必要出现人中龙凤的缘故，因为夏美姊姊真的太优秀了。 也因为夏美的正式宣告参选，更开始号召人们追随，从那天开始，她们终于不再被欺负，甚至友善的朋友越聚越多，让小奈美知道这所学校还是很温暖的。 但也因为这样，小奈美也被姊妹们推出来帮忙。 一个晚上，大家在阿呆姊姐的房间轮流洗澡顺便陪小咪玩耍时，玛莉忽然说：「小奈美，你会不会卜卦啊？」 小奈美眨眨双眼：「卜卦？」 「卜卦就是算命啊，你能看见那么多妖怪，应该也很准吧？」 「我不知道耶？」 「过几天我请家里开宗教用品店的同学帮你准备籤筒，你在学校帮支持夏美的同学卜卦好不好？」 「好啊，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卜卦……」 玛莉笑着说：「没关系，反正卜卦都是随便说说，会相信的人还是会很相信啦，卜卦就是这样。」 奈美单纯点头回答：「喔……」 在玛莉的推波助澜下，天生巫女小奈美就这样在学校开起卜卦摊，并且是採会员制，只为正式在参选后援会署名支持夏美的女同学服务。 说起来，帮人卜卦是没什么啦，女孩子大多喜欢这玩意，许多时候也根本不管准不准，只是当作陪乖乖的小奈美玩玩而已，所以很多闻声而来让小奈美卜卦的同学都是抱着马马虎虎的心态，不过几天后她们都吃惊了。 因为小奈美好像随便算算的摇摇籤筒，竟然宇宙级神准…… 走失的小狗小猫可以迅速找到。 不见的东西在指定方向的地方寻获。 甚至口角，受伤，意外……逐一应验。 众人瞠目结舌，就是只想帮夏美搞搞竞选活动造势的玛莉也说不出话，意外发现自己真的挖到奇珍异宝。 越来越多人传说有小奈美帮助的夏美『必有神助』，尤其是那种卜卦陆续应验的女同学，自然支持夏美的女同学越来越多。 不久，甚至名气大到都有老师直接在放学后的留校时间前来找小奈美卜卦。 也是这一天，真正让小奈美的巫女名号真正大响特响，甚至响亮到几乎都出现所谓的『圣善信女』支持者了，只差没有香火鼎盛。 小奈美自己是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不过就神鬼事这方面来说，小奈美也是人中龙凤，要不出头也很难吧？ 这天发生的事是这样的…… 由于开始有一堆女孩都想找小奈美算命，甚至好几次为了先后顺序闹到吵架，机伶的『经纪人』玛莉只好改採预约制，每天限制时间名额，想卜卦都得照预约来，以解决人数爆满的问题。 当然啦，对夏美的竞选之路贡献越大的人自然能越快卜卦，甚至不需排队就能直接插队。 就这样，今天放学之后玛莉竟然意外带来一位『特别来宾』，不是别人，正是本学期才来到学校服务的国文老师。 身材娇小的老师，戴着粉红色眼镜，满脸雀斑，头发留着麻辨，不是很好看，但也称不上丑就是。 小奈美眨眨双眼看着对面的老师。 所有女同学也讶异看着这位老师，毕竟感觉老师应该都不太信牛鬼蛇神事。 自然这位年轻的女老师也在几十位女同学的围观中，露出满脸不好意思的笑容。 小奈美终于问：「老师想算什么事？」 「其实……」 老师吞吞吐吐开口，「我想问的事，说起来很不好意思啦……」 玛莉机伶的说：「老师可以简单几个字告诉小奈美，不必说的很详细也没关系，还是可以算，很准喔。」 这位国文老师终于不好意思的含蓄说：「是跟一位男性朋友有关……」 「咦？是老师的男朋友？」 「也是老师吗？」 「和男朋友有什么问题啊？」 开始有旁观的女同学八卦起来…… 玛莉立刻开口：「大家不要多嘴啦！不安静就离开，因为这是老师的私事，乱讲话很不礼貌，你们也不能外面乱讲，否则小奈美会叫神仙给你们报应，知不知道？」 女同学们终于安静下来，不过还是兴致勃勃的围观。 小奈美也没有多问，立刻沉默的双手拿起籤筒，开始摇动。 中空的竹籤筒内近百支细竹籤立刻开始卡拉作响。 很快的，有五支细竹籤冒出头，然后逐一掉到桌上，接着不管怎么摇都没有竹籤冒出，小奈美才停止动作。 小奈美拿起来看：「第一支籤，是五个人。 第二支籤，是爱情。 第三支籤，是钱。 第四支籤，是欺骗。 最后一支，是分别。」 老师安静听完，开口明显想问什么，不过还是闭上嘴。 没多久，保持礼貌微笑的老师好像再笑不下去，立刻哭出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傢伙是个超级爱情骗子！是为了钱才接近我！我真是笨……真是笨……」 女同学们都吓一跳，为了老师的忽然泪崩，只能赶紧围着老师安慰。 此外她们不由得再次惊叹，老师明明没说到什么，只说是男性朋友的事，小奈美却能算的这么神准，直抵老师的问题核心，更几乎是铁口直断了…… 不过真正让小奈美声名大噪的不是这件事，是在这之后发生的事。 哭过之后的老师，不好意思的赶紧离去，换在场所有女孩毕恭毕敬的逐一让小奈美卜卦。 二十人都迅速算完之后，小奈美赶紧乖乖的拿出作业本，要开始写今天的家庭作业。 所有女孩都不敢再打扰她，但还是又敬又畏的聚在一边谈论。 就在小奈美开始写第一个字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女孩子穿着简单的黄色布服，像印地安女孩那样的简单服装，走到小奈美的桌前站着，小奈美自然抬头看她。 那个女孩子留着跟小奈美一样的发型，不过只到腰部。 发色不是黑色，是亮丽的土黄色。 那张倒三角形的细脸看起来就很调皮机伶，也很标緻。 然后小奈美看看她的圆头顶，有三角形的尖耳朵。 再探头看看她的屁股后面，一个漂亮蓬松的黄色尾巴甩啊甩。 综合起来看，明显是只狐狸…… 确认完毕，小奈美终于完全提高警觉的看着她的脸：「……」 眼前的三角脸女孩终于笑着开口：「嘻嘻嘻，你的名字叫奈美对吧？你卜卦好厉害喔。」 小奈美只是乖乖的安静看着她：「……」 「也帮我算算好不好？」 「……」 「你讨厌我吗？」 小奈美依然警戒的看着这只狐狸：「……」 狐狸女开始撒娇：「好啦，帮人家卜卦嘛，算完我就走了。」 小奈美看着她：「……」 「我保证啰。」 小奈美终于以充满怀疑的语气开口：「我帮你算完，你真的会离开吗？」 原本正在跟幕僚们边谈论政事边写作业的夏美酱，听见小奈美说话，立刻转头看去，然后好奇又困惑问她：「奈美，你在作什么？」 因为这样，教室内所有人都看着乖乖坐着的小奈美。 小奈美却没有回答姊姊，继续看着前方的狐狸女孩开口：「我帮你算完，你真的会离开？」 「对，我一定会离开。」 「你要问什么事？」 「我要问前途？」 然后小奈美真的再次拿出竹籤筒，开始前后摇动。 所有人都安静看着小奈美自言自语，然后忽然就开始卜卦。 不过不管小奈美怎么摇，竹籤怎样就是跑不出来。 又尝试几秒，小奈美疑惑的抬头再看着眼前的狐狸。 狐狸女孩头顶两侧三角形的黄毛尖耳朵抖动几下，屁股后面的黄色尾巴轻轻甩动几下，然后调皮的笑了…… 小奈美立刻产生厌恶又讨厌的感觉，放下籤筒，站起来向夏美姊姊跑去，并且紧张大喊：「小咪！」 三秒后，小咪立刻飞冲入教室内。 持续跑向姊姊们身边的小奈美立刻说：「那只狐狸精坏坏！」 小咪露出尖牙，没有犹豫的对着任何人都看不见的狐狸精生气扑叫着咬上去。 狐狸精妖媚笑着赶紧向后跳开：「好凶的狗哟～～～」书桌椅纷纷被撞开。 教室内所有人都吓好大一跳，因为明明那里什么人都没有，桌椅却会被撞开。 狐狸精笑着继续躲。 小咪继续生气的扑追上去，撞倒好几张桌椅。 狐狸精继续灵巧跳开，并且往教室外的走廊跳去，逃跑般的消失：「只是跟你打声招呼，开个玩笑，生气什么嘛？呵呵呵……」 夏美问：「奈美，到底怎么回事？」 小奈美缩在姊妹之间不安的说：「有狐狸精跑出来……」 在场亲眼目睹一切撞翻桌椅『奇事』的所有同学都讶异到一个不行。 尤其是听说狐狸精的出现。 因为这样，明显真正能通天地鬼神的小奈美，当晚透过同学间的电话相传，立刻声名大噪…… 放学之后，在餐厅圆桌吃饭的我们全家，我边吃听小奈美说今天的事。 开车时，我总是听玛莉和夏美报告。 吃晚饭时，我都会听奈美和艾莉丝说今天的事。 耐心听完小奈美小声说的事，我忍不住笑了：「狐狸精？」 小奈美乖巧点头：「嗯。」 正在勤快夹清蒸鱼肉到每一只碗里的阿呆妈妈皱起眉头，明显充满困惑和担忧：「这所学校真的是啊……先是欺负人，然后是学级长选举问题，接着是鬼魂，又是凤凰，现在又来了狐狸精……」 我又忍不住笑了：「呵呵，这样的学校我倒想去读一次。」 阿呆完全不理我：「到底对女孩们的教育有没有问题啊？还是不要再让她们去了啦。」 我没有理阿呆，看着小奈美继续问，趣味盎然的：「小奈美，那只狐狸仙长怎么样啊，妖艳吗？听说狐狸仙都长的很妖艳？」 她眨眨双眼：「什么是妖艳？」 「她的长相是不是很好看？」 小奈美直接点头：「很好看。」 「看起来几岁啊？」 「看起来好像跟我们一样大。」 我有点讶异到：「跟你们一样大？」 小奈美继续描述：「然后她的脸有点长长尖尖的，头上还有尖耳朵，和漂亮的黄色尾巴。」 我高兴的说：「听起来好像是可爱的狐狸妹妹啊？」 坐我左边的阿呆瞪着我，完全提高警戒：「干嘛？干嘛？干嘛？你问这么多到底想干嘛？」 我笑着说：「听到传说中的狐仙难得出现，好奇。」 阿呆白了我一眼：「最好真的是好奇啦。」 「当然是好奇。不然又不是人类的，我还能怎么样？」 「你最好真的不会想把一只狐狸精带回家。」 我夹起一块猪肉：「什么狐狸精啊？都大人了，说话这么难听。」 阿呆毫不客气的斜眼瞪我：「喔？听说很可爱，开始说好话啦？」 我笑着扒饭：「跟狐狸妹妹又没有仇恨的……」 「少来，像你这样的源氏物语男人不看紧可危险。」 「呵呵……」 阿呆就这样不高兴的把我斗上几句之后，我们一家六口愉快的安静下来继续吃晚饭。 或是伸手夹菜，或是帮很会吃的玛莉加叫喜欢的鱼丸。 大家就这样吃着吃着……慢慢的，每个人的动作都停下来。 不是因为大家吃饱了，而是这时我们发现一件怪事。 明明这个圆桌是一家六口：我，阿呆，艾莉丝，夏美，奈美，玛莉……为什么我和阿呆的位置中间会忽然多出一个小女孩坐着咧？ 大家都安静看着那个女孩，看起来跟艾莉丝她们一样大的女孩。 有着看起来很自然的土黄色头发，跟小奈美一样的发型，脸也尖尖长长的，五官很标緻，很有妖媚美，该不会是…… 我开始猜疑。 至于这名无声无息忽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虽然大家都盯着她看，却依然高兴的吃饭夹菜，一点都不介意大家的眼光。 不止这样，她更主动用妖媚的双眼看着我们所有人说：「大家吃饭啊，怎么都停下来了？」 我友善的问：「小朋友，你是谁啊？」 小奈美立刻警戒的说：「哥哥，她就是我刚才说的狐狸精。」 阿呆立刻吓到，往坐她左边的玛莉靠去：「咦？」 小聪明双眼开始发亮。 玛莉目瞪口呆。 金丝猫艾莉丝露出笑容，看来她一点都不在意对方是犬科。 我尊敬的半说半问：「真的是狐狸大仙啊？」 她看着我露出友善的狐媚笑容：「没有叫我狐狸精，你很有礼貌喔。」 我客气微笑：「好说、好说。」 她用彷彿正在微笑的媚眼看着我，好奇的问：「知道我是狐狸，你不会怕我还是讨厌我啊？」 我直率的说：「对你好奇是有啦，不过为什么我要讨厌你呢？」 「因为大家都觉得狐狸精很可怕不是？」 我微笑的问：「你会很可怕吗？」 她甜甜的看着我笑了：「你真的不怕被狐狸精捣蛋？」 我很坦率的告诉她：「捣蛋喔？怎么说咧？怪事经历多，也听我家小奈美说多了，好像随时天塌下来都不奇怪啰，还怕你捣蛋吗？」 「哇，你人真好呢！」 我微笑的回应狐狸妹妹：「是吗？」 狐狸妹妹重新看着圆餐桌，在上面左右搜寻，好奇的问：「你们都不喜欢鸡蛋或是炸豆腐？」 我立刻转头，对附近的服务生说：「我们要加点鸡蛋类料理还有炸豆腐，快端上桌。」 狐狸妹妹立刻高兴靠进我怀里，妖媚笑着：「哇，你真的好好呢！」 我敏锐的察觉到，阿呆好像不怕了，反而火起来，火辣辣瞪我一眼，不过这只狐狸妹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暂时不管阿呆，对狐狸妹妹说：「想吃什么或是不够，尽管再叫，别客气啊。」 她呵呵笑着：「你啊，真会讨女孩子欢心呢？」 「只是吃饭皇帝大啦。尽管吃吧，狐狸大仙。」 「就像刚才那样叫我狐狸妹妹吧。」 我很有礼貌的微笑问：「真的可以？」 「是你的话就可以喔～～～」我只能笑着说：「真是荣幸啊。」 「你啊，这样的个性，一定会有很多贵人愿意相助，尤其是女孩子，前途无限呢。」 「呵呵，大家不嫌弃的话啦……」 「你这么好，我都想跟着你，住到你家了呢？」 阿呆虽然闷不吭声，不过听到这句话，明显火冒三丈了。 她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转移视线：「哈哈，这个啊……」 狐狸妹妹在我怀里撒娇一会：「好啦，不再欺负你了，是这样的啦，我想跟你谈一下交易，借一下你家的小奈美帮忙啰……」 我好奇又平静的问：「要我家小奈美帮忙？」 「只是请她帮忙办点小事。你人这么好，不论什么事都一定会答应人家嘛～～～」「办什么事啊？」 她妖媚的抓着我胸口的衣服，对我说：「当然是对大家都很有好处的事啰……」 呵呵，看着这只狐狸妹妹，是还顶有魅力的啦，不过你说我能答应吗？ 八点半回到家，我在大门外让她们下车，我自己把车停进车库，才从走廊进入客厅。 胖貍猫竟然现身了，端坐在客厅，和包括小咪在内的所有女孩聚在一起。 小奈美跟我说：「哥哥，貍猫神问我们做什么了，怎么都是狐狸的臭骚味，远远就闻的到？」 她们看着我继续走向沙发，然后我不客气的躺在上面喘口气：「就遇到一只狐狸妹妹跟我们一起吃晚餐，说要请小奈美帮忙做点小事。」 「貍猫神问：什么事？」 「天晓得，她不愿意说，我就没答应。」 「貍猫神说：就算她说的再有甜头，不论怎么样都不能答应，狐狸的要求大多没好事。」 「我知道啦，从古至今这类故事太多了。」 「貍猫神说：那只小狐狸连臭骚味都还不会隐瞒还敢居心不良，不知死活，出现在那里肯定想干什么坏事，你们对她绝对不要掉以轻心，当心被怪罪牵连。」 我伸手挥了挥：「知道、知道。」 然后胖貍猫又不知道对小奈美说什么，但是八成是在交代她千万不要听信那只狐狸的话。 小奈美简短回答她：「好。」 交代完之后，胖貍猫才当我们的面迅速爬上楼梯，神隐在二楼。 这时，回家路上一直安静不出声的阿呆，忽然露出笑容，酸酸的对我学狐狸妹妹说：「哇，你真好耶！」 躺在沙发上的我只能笑而不答。 阿呆继续酸：「真会讨女孩子欢心呢？」 我继续笑而不答。 阿呆再三酸酸的对我说：「就像刚才那样叫我狐狸妹妹吧。是你的话就可以喔～～～」我再三笑而不答。 阿呆持续不松手的对我追加攻击：「你人这么好，不论什么事都一定会答应人家嘛～～～」我干脆装死。 阿呆不停酸着说：「你啊，这样的个性，一定会有很多贵人愿意相助，尤其是女孩子，前途无限呢。你这么好，我都想跟着你，住到你家了……」 我直接在沙发上转过身。 阿呆看我这样，明显也懒的再发难，转身对着艾莉丝她们拍手催促：「女孩们，快回房间洗澡准备睡觉，不要继续留在痴汉哥哥身边，小心被带坏。」 女孩们逐一拿着书包爬上楼梯，回到房间。 等艾莉丝她们都消失，我才在这时从沙发上坐起，忍不住笑着抗议：「我真是冤枉的啦，是那个狐狸妹妹自己靠过来找我们吃饭，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招待她，不会没有礼貌吗？再说是男人的都知道狐狸惹不起，我又敢怎样？」 阿呆故意双手抱胸，瞇眼瞪我，冷冷酸笑着：「你又敢怎样？瞧你哟，狐狸妹妹已经喊的多亲密啊？」 我笑笑的说：「你不要闹了……」 阿呆一直瞪着我，更干脆双手叉腰给我看：「你都已经有我这个大房，要是真的连艾莉丝她们在内一起算进去，可是已经有五房，不要再贪得无餍了！再下去，当心好色过度，未老先体衰，尤其对方是可怕的狐狸精，你惹的起吗？」 我真的笑了：「先不要说狐狸妹妹，你对我说这什么话？诅咒我啊？」 阿呆继续悍悍的：「什么诅咒你？都已经收五房，还不夸张？」 「重点不在这里啦……」 阿呆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变的真的哭起来，垂下脸用双手遮着：「帮你洗衣，煮饭，拖地打扫整个房子，还为你照顾女孩们，从结婚那天开始我更是几乎没有反抗的一直满足你的欲望，你要就给你，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啦？哇啊啊啊啊～～～」我真是被她哭的有点莫名其妙，只能尴尬苦笑：「重点不在这……」 「你的欲望到底要怎样才会满足啦……呜呜呜呜～～～」我只能从沙发站起来，无奈苦笑着走向她，双手轻轻搭在她的上臂：「我就跟你说，重点不在这里。」 可能是被我摸到手，她立刻抬起头，满脸眼泪鼻涕的重新悍悍瞪着我：「总之，不准你真的把那只狐狸精带回家，有没有听到？」 完全觉得她歇斯底里起来的我只能笑着说：「好啦，好啦……我抱抱就没事啰。阿呆秀秀，秀秀，乖喔……」 我张开双手，想把忽然开始发飙的阿呆搂进怀里安慰，顺便藉此跟她暗示性的进行『求爱』行为。 她却忽然推开我，明显要拒绝我的求爱。 我第一次被她拒绝，可真是大吃一惊：哎呀，她真的要拒绝我？ 她继续火气暴躁的悍悍说：「我这几天那个来了啦！流血的量有点大，你敢要我啊？」 我恍然大悟：「喔……」 她擦干眼泪，转身就离开我，向楼梯踏上去。 只是，她边爬楼梯还边瞪着客厅的我开火：「我绝不准！半只狐狸精都不准踏入家门！听到没？」 我只能苦笑擦冷汗，果然那个来了的女人惹不得啊…… 第063章：小奈美的天命昭昭 狐狸妹妹出现的这一天之后，小奈美在学校一整个就是名声大噪。 很多女生都跑去问她：「奈美，你真的有阴阳眼啊？」 「真的能看见妖怪幽灵吗？」 「我们学校真的有狐狸精出现？」 因为我早猜到会有这些情况，所以昨晚睡前阿呆带着全家来我房间说晚安的时候，我就教小奈美要这样回答，才不会被大家笑是神经病…… 隔天，单纯的小奈美在学校当同学们开始问这件事，立刻乖乖照我教的先回答她们：「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自己有没有阴阳眼，还会不清楚？」 「是你不想谈吗？」 接着小奈美照我教的回答收尾：「是哥哥不准我说这些事……」 同学们一整个就是譁然。 没有直接否认，但也没有承认，更似乎还有什么难言的隐情在。 就某方面来说，这样的回答反而更有话题性。 我只是这样简单开个头，其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禁止，玛莉那机伶的丫头果然完全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私下把『哥哥不准说』的事情流传到一整个就是精采，完全的扑朔迷离又充满迷幻色彩，不只拉抬起小奈美的巫女神秘身份，更连带加倍捧起受奈美全力支持的夏美了。 在玛莉的推波助澜下，同学们开始私下猜想，进而交谈：『有奈美帮助的夏美，参选究竟为何？ 她的人气为何持续迅速窜升？ 支持她的人真有那么多吗？ 她真有那么好吗？ 或许不是罗马和平改变的好，好是好在许多古圣先贤说过的话…… 孔子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孟子曰：顺天命，尽人事。 笋子曰：天命而用之。 夏美忽然来到学校，就如英雄忽然出现，天生为千古传奇而来。 许多时候这种事无法追问为什么，也根本没有为什么可以问。 这表示什么？ 苍天在表示这整件事从最根本就是……君权神授！ 天命啊天命…… 这就是夏美来到学校，必要背负的无上天命啊……』玛莉就此把夏美塑造成背负天命者，天生的凯撒大帝。 相较起男生、女孩子真的特别容易相信这类事，尤其是已经完全经历小奈美卜卦洗礼甚至亲见狐狸精做乱的女孩子，更是完全成为夏美政治路的死忠支持者。 这件事不由得让我想起开时光车回来的大夏美，那天对我们说的话：『因为雪莉露（玛莉）未来会跟大家相处很好，帮这个家很多忙……』当时我还不瞭解，对玛莉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脾气强硬的军火贩印象，并且也不清楚未来改变后的这只玛莉还会不会继续跑去贩卖军需品，不过现在就这样看来，这只粉红萝的才能是真的会帮上家里很多忙。 千万不能看不起这只粉红萝还不到九岁，真的不能看不起。 会造势，会推行活动，会组织运作，手法也够大胆，加上绝不放过出现在眼前的任何可利用机会…… 不是基层，不是干部，更不是负责动脑想的幕僚，玛莉是天生的总经理。 不是只会出钱出嘴的董事长那样，玛莉真的是天生的组织运作人物。 能一路做到五角大厦的生意，甚至被竞争的敌商看到眼红而开暗枪送命，我真是一点都不讶异。 如梦中那样，以优秀政治家的身份带领人们继续向前走的夏美，持续提供运作资金甚至实际给予支持的玛莉，优秀的这对姊妹搭配真的是绝配。 夏美酱超天才级头脑的政治性和科学性。 小奈美肉眼不可见的全面性超自然力。 萝丝玛莉粉红萝的强大行政能力。 看看那三只在学校的表现，再看看萌萌艾莉丝，好像除读心能力之外就没有什么社会性特殊专长，所以在学校的表现一直非常平凡，一点都不突出，只是快乐的上学，快乐的读书，再快乐的认识许多新朋友…… 如果这所学校可以把一个孩子的特长完全发挥出来，这么平凡无大风浪的生活，就是艾莉丝的未来吗？ 她的未来除了帮我看对方有没有说谎，只会在家里和阿呆一起照顾人数众多的孩子，不时把右拳举在脸旁像猫掌，然后逗弄孩子们的发出一声：『喵呜！』的超受欢迎猫咪妈妈？ 虽然对于无法成为人中龙凤出头天的艾莉丝很惋惜，不过对天性友善乐观又温和的艾莉丝来说，像这样留在家里母猫带小猫的人生不也很好吗？何必非得像三位妹妹那样，成为人中龙凤的出人头地呢？ 就这样，因着这段时间的校园生活，除了她们的成长和学习之外，我也意外的真正更加深入的看清她们四只各自的天生长才，瞭解她们真正是什么样的女孩，再次深刻体会到她们是多了不起的女孩啊…… 奈美和玛莉就这样陪伴夏美一起朝学级长宝位迈进。 很快的，夏美和玛莉，张雅玲和林玲，王见王会谈。 紧接着，家长会邀请函来到我手中，促使我和张冠容见面。 玛莉因为内奸事件被阿呆打屁屁。 夏美和张雅玲大和解，更是把夏美的声望推到一个新高点。 决定命运的选举日即将到来，天生巫女小奈美依然和姊妹们平静生活。 这段时间，小奈美其实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正常上学读书，休息时帮同学卜卦，不时把小咪叫来喂，更会三不五时看到狐狸妹妹在校园内出没。 有时是露出耳朵和尾巴的人形，有时是一身亮丽黄色毛皮的狐狸原形。 有时是在追咬黑烟吞食，像喂食小咪一样的修炼：有时是跟紫儿交谈，并且明显谈的不是很愉快。 而不论狐狸妹妹究竟在做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外形，貍猫神千交代、万交代、绝对不能跟这只小狐狸来往，会出问题，小奈美记得非常清楚，自然每当看到她出现都会当作没看见。 就这样，好几十次跟狐狸妹妹在走廊上碰面，本来小奈美很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太希望被当众看见自己和一般人看不见的生物说话，不过幸好狐狸妹妹都很识相的没有主动找小奈美开口，只是狐媚以微笑问候，然后就彼此错开。 只有几次，狐狸妹妹会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晚上六点，现身来找小奈美她们说话…… 阴暗的教室内只有夏美她们，都在收拾书包，准备前去校门口让哥哥载回家。 「小奈美！小奈美！」 那四只看到狐狸精忽然出现，都停下动作。 狐狸妹妹向大家愉快问候：「大家晚安啊。」 大家都提防看着狐狸妹妹，没有人表现出好感，都只是冷冷的回应。 不只貍猫神的交代，为了不让自己家人受到伤害，也因为她们都听阿呆姊姊说很多狐狸精的坏故事，天生就坏坏不乖，所以所有人对狐狸妹妹的警戒开始提升，就连一向对人友善的萌萌艾莉丝也没有笑容的困惑看着她，在想着她真的那么坏吗？ 狐狸妹妹看看小奈美，看看大家的眼神，也知道了怎么回事，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只能笑笑自嘲：「呵呵……」 小聪明带头警戒的询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夏美吧？学校好多人都在说你的事呢。」 夏美冷冷的：「喔。」 「大家都说你一定会当选呢。」 夏美继续冷冷的：「可能吧？」 狐狸妹妹继续友善的开口：「你好像不想跟我说话？」 单纯夏美被看穿，只好狼狈低头继续收拾书包：「因为要回家了……」 「呵呵……」 狐狸妹妹妖魅的笑一笑，然后转头看向玛莉。 「你好像有外国血统？」 玛莉双手叉腰：「呣！是又怎样？」 「你的头发很漂亮喔。」 玛莉趾高气昂的高姿态：「谢谢！」 「你好像很坚强呢？」 「有事吗？我也要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了！」 「呵呵，那你忙吧。」 「呣……」 又逞强几秒，玛莉终于低下头，继续收书包。 狐狸妹妹转移目标：「你是艾莉丝吧？」 艾莉丝终于被点名，只能尴尬微笑。 狐狸妹妹抓起自己一撮头发：「你看，我们的头发同样都是黄色喔，嘻嘻嘻嘻……」 艾莉丝只是尴尬的友善微笑。 狐狸妹妹继续说：「不过当然你的头发比较亮也比较漂亮啦，就像黄金一样闪耀。」 艾莉丝终于尴尬微笑的说：「我要收书包了……」 狐狸妹妹看着她们都在收书包，决定不再自讨没趣。 「好吧，你们赶着回家，那我下次再来找你们聊天吧？」 没有女孩回答，只是看她一眼。 「呵呵，大家晚安啰～～～」狐狸妹妹向大家挥手道别，依然得不到回应，终于安静的离开教室消失无踪…… 虽然狐狸妹妹没有对大家做什么，更没有恶作剧，只是单纯友善的跟大家聊聊，但是小奈美她们还是很好奇：这狐狸妹妹到底为什么要一直逗留在学校啊？ 『她只是想跟你们套交情，弄好处。不必去管她到底想做什么，只管离她远一点，不要过问太多那只小狐狸的事就对了，才是保护这个家的最好办法。』胖貍猫说的非常肯定，小奈美她们只好继续冷淡狐狸妹妹。 就这样，前后好几次，狐狸妹妹跑来找大家聊天然后碰冷钉子，再自讨没趣的离开。 经过几次的冷对待之后，狐狸妹妹像是终于觉悟到知道自己再怎么样都不会受欢迎，不再去找那四只。 当然那四只隐隐觉得这样对待狐狸妹妹有点可怜，不过也没办法，谁叫她是心怀不诡的狐狸精呢，古今中外仙怪传说最会惹事的狐狸，大家会想躲她也没有办法…… 时间飞快，学级长选举日终于来到。 夏美顺利当选，并且含着眼泪制裁不甘落败的黄颜婷。 这时夏美的哀伤与遗憾，难以形容。 她躲在阴暗的仓库角落哭泣，自然奈美跟着姊妹们聚集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仓库门被推开，夏美紧张的抬头看去。 夏美看到三位姊妹们，都跟在艾莉丝两边：「你们……」 艾莉丝跑过去蹲下，抱着她：「夏美乖乖！不要难过，不要哭！」 小奈美也走过去坐在夏美身边：「姊姊……」 粉红萝双手交抱胸前：「呣！真是笨凯撒大帝！那个本来就该死的蠢蛋自己向你讨死寻求了断，你杀她也杀的理所当然，有什么好哭？」 「我……我……」 「我记得看八点电视连续剧说过：陛下赐死赐的好，赐死也是看的起，否则另一个跟黄颜婷和你一起参选的同学，不知道安静消失到哪里去的那一个无名小卒，你会想赐死她吗？」 虽然理智完全知道知道玛莉说的对，不过夏美还是再次哭了，为了自己必须做出这样的事，为了志得意满的自己，为了原本以为自己走出更不同道路的自己，为了似乎离美好梦想越来越远的自己，除此之为更为了许多原因，在自家姊妹的陪伴下真正放声哭了…… 然后，晚上六时许，我开车载大家去找餐馆的路上，事情发生了。 当时在驾驶座上的我，听说坐在车尾的夏美在学校哭了，加上这只小聪明完全消沉的安静下去，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她…… 坐在阿呆身边被梳头发的小奈美，忽然讶异抬起头，明显听到什么。 小奈美立刻转头向后看，正是声音传来的方向，也是学校的方向。 本来不时回头看着夏美的我，看到小奈美这样，也好奇的跟阿呆一起看着她，自然坐在小奈美后面座位的夏美、玛莉和艾莉丝她们也好奇看着忽然转头的小奈美。 几秒后，小奈美忽然惨叫着：「啊───！」 的整个人向前冲。 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从后面撞上，小奈美真的当我们的面狠狠撞向前面的副驾驶座椅背，唉叫着贴在上面好几秒，才又叫着重新落到车辆地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见这样，我赶紧把车抄到路边，踩下煞车。 阿呆赶紧伸手扶她，紧张的问：「小奈美，你还好吧？」 小奈美完全莫名其妙的皱着眉头，被阿呆姊姊扶着站起来，重新坐到椅子上。 大家都看着她，我也立刻问：「小奈美？」 小奈美困惑的：「有叫声……」 我完全不懂：「叫声？」 「好像是凤凰的叫声，然后被撞了……」 我们完全不懂。 不久之后，从各方面拼凑这晚的事发经过，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先是响亮的凤凰鸣啼，喜悦的啼叫，传遍百里。 不到半分钟，是绝对愤怒的凤凰尖叫，以天摇地动的绝对气势。 校园内部，如冲击波的暴开，由水池向方圆百里暴开。 不是人类能感觉到的冲击波，是完全愤怒的灵动波。 这股强大到难以形容的冲击波，不只小奈美被冲到，甚至远在城市另一侧深山里的胖貍猫和家里的小咪都被震摄波清楚冲击。 正在客厅睡觉等待小奈美召唤或是等待大家正式回家的小咪，睡的正香甜的她忽然被冲到连滚带爬好几圈。 胖貍猫被冲击波撞的在阴暗的深山草地上滚好几圈，才好不容易重新抓紧地面，完全惊讶又恐惧：『嘎啊啊啊啊───？那只小狐狸到底干了什么蠢事！该不会真的对凤凰蛋下手吧？』胖貍猫知道那一定是因为小狐狸闯祸而使凤凰从极喜到极为暴怒，就这样赶紧朝山下明亮城市冲去，担心的想追上小奈美她们，害怕家人们被凤凰的愤怒牵连。 此外，不只小奈美、小咪和胖貍猫。可以说只要方圆百里内，有灵能力的生物，都有听到凤凰喜悦之后转为极度愤怒的鸣啼，并且被冲击波猛烈冲到。 因为经历三十年生产痛苦的凰，终于产下一颗只比鸡蛋大一倍的五彩凤凰蛋。 凤凰喜悦鸣啼。 下一秒，一直在校园花池周遭徘徊的狐狸妹妹，听到凤凰喜悦鸣啼，极度讶异。 因为凤凰生产日从没有谁说的准。或许是几年，也可能长达几百年。因此正想放弃离开学校的她，没想到真会遇到这一天。 『怎么办？ 怎么办？ 真的要动手吗？』狐狸妹妹陷入短短几秒的犹豫，不过她很快就抛除困惑，一点犹豫迟惑都没有，立刻四腿狂奔向花园水池，更拼着命以所有力量开出一道空间裂缝，直奔闯入仙境。 正喜悦当头的凤凰，大吃一惊。 瞧她的冲劲蛮闯，祂们立刻知道来者不善，也不多问，也不管是在自己的窝内，立刻鼓动翅膀飞跃上天，对着快速猛冲的小狐狸喷暴出数发攻击性火热烈焰───当然是威力有所节制的攻击，以免波及辛苦产下的窝中五彩蛋。 小狐狸边奔在仙露水池上，拼命往前冲边左右闪躲，不过背上还是重重挨了一记，但这样的伤害还是无法阻止她的前冲，反而更激起她想达成目标的决意，并且奋力一跃，跳入长满千草百花的凤凰窝内…… 凤，愤怒啼叫：「小狐狸！给我滚开！」 并且伸出利爪，向下冲抓。 凰，惊恐叫喊：「不要～～～！」 狐狸妹妹完全无惧也不理会她们，跃到凤凰蛋旁，立刻用尾巴卷起，狡猾的高高举起。 怕利爪伤害到蛋，凤，只得怒啼着重新飞起。 见正式得手，狐狸妹妹更加毫无畏惧的向来路直奔回去，当着凤凰的面把五彩凤凰蛋盗走，原路冲出仙境，完全舍命…… 越是觉得危险的地方，往往安全性越高，因为防守的注意力很高。 越是觉得安全的地方，危险性也越高，因为同样的道理。 同样的，真正危险的敌人可能就是身边最没有威胁性的那个。 凤与凰，万年神禽，与龙并驾齐驱的神兽，完全没有料到真有谁敢作出这么大胆的盗蛋之举，尤其是还这么年轻到无法遮盖味道的小狐狸，几乎是知道凰一生产就立即果断行动，更是让正喜在心头的祂们被趁虚而入。 虽说薑是老的辣，不过新人的大胆无惧许多时候更让人吃惊。 小狐狸之于凤凰，犹如小狗小猫之于人类。 凤凰被一只初出茅庐、且完全不惧生死的小狐狸阴了。 除此之外，凤凰夫妇会被狐狸妹妹整翻的最重要一个原因是：『不论防备的再严密，对于几乎一心赴死勇往前冲的对方，万难防备！』虽然不懂为什么让狐狸妹妹这么不要命，如有深仇大恨的就是要把对方亲生子女夺走，但是凤凰还是完全理解她绝对是来真格的。 为此，凤凰一同离开仙境领域，闯入现世。 凤，愤怒鸣啼：「到底为什么？我们一直好心待你如贵客，没有驱赶你离开，这就是你报答我们的方式？」 凰，悲哀鸣叫：「把我孩子还来！把我孩子还来！」 事已至此，狐狸妹妹半声不敢吭，以所有力量闯入仙境之后的她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吭，只是忍着背后烧伤的痛，一直用尾巴高高卷着蛋，封锁凤凰的所有攻击，更明白表示如果祂们逼的太绝就会把蛋抛出甩破，就这样完全不敢回头的埋头往前猛冲。 凤凰看着那颗蛋阻挡中间，再不敢真正动手攻击。 「你真以为自己逃的掉？」 「求求你，把我们的孩子还来！不论到底为什么，我们绝对不会再为难你！绝对不会再为难你！」 狐狸妹妹完全不理，冲出校门之后立刻跨过车潮汹涌的马路，冲进防火巷，在房屋之间穿梭。 凤凰一直追在上空，直盯着底下挟蛋逃亡的小狐狸。 几分钟后，快速穿梭在房屋巷弄间的狐狸妹妹，终于带着蛋完全逃出凤凰的地盘范围。 然后，狐狸妹妹朝预先开启的下水道孔跳跃下去。 凤，立刻由高空冲下：「你这该死的狐狸───！」 不过因着坚硬的水泥地，凤只能极度愤怒的用双爪撞击地面，一下又一下，希望能挖的更深。 在周围一般人凡眼中，像是施工不良的路面忽然开始下陷。 凰，惊慌转圈盘旋，张望底下明亮市区各处搜寻：「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啊───！」 破坏好一会，凤，绝对死心的只能重新飞上高空，完全愤怒的怒喊：「不论你逃到哪里，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放过你！听到没有───！」 千年万年一生的凤凰蛋，就此被谁都没听过的狐狸妹妹盗走。 就算狐狸妹妹只是只小狐狸，不过狐狸的狡猾、机智、灵敏又富行动力，不愧为精中之王…… 一小时之后，晚上七点半，在餐馆吃完饭，开着车正要回家的我们，自然还不知道狐狸妹妹和凤凰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想等回家之后再问胖貍猫小奈美为什么会忽然被撞。 就在回家路上，不知怎么搞的，冷寂山脚下的马路，正要开始爬上山坡路的这辆大型家族房车，原本好好的引擎忽然发出怪声，越来越慢，我只得赶紧把车停到路旁水沟上。 我对车辆不懂，不过还是拉起手煞车，在阴暗并且人迹罕至的山脚路旁下车到处查看。 毕竟接着都是山区上坡路，要是途中引擎忽然发生问题不是好玩的。 阿呆也拉开车门，和女孩们一起陪在我身边：「有没有问题啊？」 「嗯……」 我真是非常困惑，因为引擎听起来都很正常…… 这时，小奈美忽然一声：「啊？」 只见她盯着水沟道旁，一片长满低矮树丛的野地。 小奈美明显像是受到吸引，慢慢走去。 阿呆赶紧跟上去：「小奈美，你怎么了？」 「那里有漂亮的小火光？」 「漂亮的小火光？」 我们都讶异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树丛依然一片漆黑，什么火光都没有。 小奈美继续向野地走去。 阿呆赶紧伸手拉她：「小奈美，小心那里有毒蛇！」 被拉的小奈美终于停下脚步，看着阿呆姊姊。 阿呆姊姊微笑的说：「那里危险，不要过去了，我们回车上去坐吧？」 小奈美又看着阿呆姊姊一会，终于重新转头看着那片野地。 阿呆拉动她的手，友善的说：「回去车上吧？」 小奈美犹豫一会，看看阿呆姊姊又看看树丛，不过事后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心底一直受到无形力量牵引，就是应该去看看，终于下定决心：「姊姊，我想去看。」 看着小奈美这样坚定的态度，知道她是真的想去看，阿呆不知该怎么办的看着我，我也只能耸耸肩。 然后小奈美放开阿呆的手，立刻向发着漂亮小火光的那个树丛走去，自然我们也好奇跟上。 站到一个小树丛前，小奈美拨开它，亲眼见到那团漂亮的五彩火焰，立刻讶异惊叹的：「哇……」 小奈美看见一颗五彩蛋摆在草地上，蛋壳上一道明显裂痕持续由里面向外散发出美丽又细小的五彩火焰。 但是我们看见的依然是一片黑暗。 被女孩围绕的我拿出结在钥匙圈上随身携带的小型手电筒，点亮照去，才看见小树丛下的草地，一只背部明显严重烧焦受伤的黄色狐狸奄奄一息昏倒在旁，还有一颗比鸡蛋大一倍的五彩蛋摆放在牠面前，蛋壳已经有明显裂痕…… 背部严重受伤烧焦、奄奄一息的黄色狐狸？ 明显出现裂痕、比鸡蛋大一倍的五彩蛋？ 为此，我们所有人都好奇到一个不行。 这时的我们，只能看着这么诡异的情况，完全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小奈美看着五彩蛋，完全被吸引，竟然慢慢蹲下去，伸出双手。 看她明显想摸这颗来路不明五彩蛋，阿呆紧张喊着：「小奈美！」 小奈美没有停下动作，真的轻轻把草地上的五彩蛋捧起来，完全被吸引住的愣愣看着。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五彩蛋竟然由内部动了。 小奈美讶异的：「啊？」 几秒后，五彩蛋又动了。 阿呆讶异的说：「怎么回事？」 然后，蛋壳越裂越大，甚至几秒后出现明显裂洞，是鸟喙从内部啄破。 阿呆惊讶喊着：「啊！啊！啊！要孵出来了！真的要孵出来了！」 我们所有人自然也都愣愣看着，意外看着小生命进入世间。 不到十秒，五彩蛋壳真正被由内部啄裂开，成为好几片。 然后蛋内的雏鸟，用头主动把碎蛋壳向外推开。 不是一只，是两只。 出现两只红毛小鸡，一公一母，散发微弱无形的五彩火焰，好奇双眼看着我们所有人，最终看着小奈美，开始啾啾叫。 我们听到的是小鸡那般的可爱叫声，从五彩蛋壳蹦出来的两只奇怪红色小鸡，为此全家面面相觑，完全不瞭解。 小奈美听到的，却是如箫笙钟鼓的可爱叫声，两只一起叫：『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凤凰栖息之地，必是凤凰地。 凤凰地出没的女性，能力越强，越会出人头地。 不为什么，因为这就是凤凰本身的影响，也是那块土地的宿命。 几经波折，盗蛋狐狸偏偏倒卧此地，一切正常的车辆忽发抛锚于此，内心的持续驱动靠近，凤凰蛋终于落到小奈美手中，并非由舍命盗取却无福拥有的狐狸妹妹最终获得。 是巧合？ 是天意？ 满天明亮星斗圆回流转，昭昭天命。 这对身体依然缩在蛋壳中的凤凰双雏，继续看着小奈美可爱啼叫，如箫笙，如钟鼓：『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第064章：我就知道你又想收后宫啦！ 这晚大约十一点，我家客厅真是热闹。 客桌上摆满阿呆泡的一杯杯热茶，但却没有人取用。 我，坐在沙发。 阿呆，圆茶盘抱在胸前，沉默站在我的沙发后。 坐我旁边的小奈美。 两只红色凤凰双雏，一直在小奈美大腿上啾啾叫妈妈。 沉默端坐在我们对面沙发的胖貍猫。 凤，穿着中国古代文人华衣彩冠的先生，站在窗旁，神色凝重看着窗外山区繁星，不发一语。 凰，穿着中国古代妇女彩服发饰，不顾身份跪在小奈美面前，流着眼泪一直对那两只小凤凰说：「孩子，妈妈在这，妈妈在这里啊……」 当然，还有一旁地毯上的事件元凶：背部烧焦，趴在地上已经恢复清醒，却依然奄奄一息的黄色小狐狸…… 至于另外三只和小咪，虽然已经被哄去房间睡，不过还是在二楼走廊转角，偷偷探头向下看。 凰，哭泣看着我们三人：「求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们，大恩大德我们夫妻绝不遗忘！」 我欲言又止的开口：「孩子还给你们绝对没有问题啦……」 问题是，看这样，这对明显什么都不懂的『小鸡』愿意回去亲生父母身边吗？ 凰，露出笑容，真正把双手伸去，就要把小奈美大腿上的孩子抱去。 这对红色小鸡惊恐躲着妈妈的双手，在小奈美大腿上左右闪躲，最后甚至直接靠到小奈美的肚子上，完全缩成一团，惊恐的一直啾啾叫。 「孩子，是妈妈啊！是妈妈啊！」 红色小鸡依然惊恐啾叫个不停，躲着亲生母。 幽幽的，窗旁看着夜空繁星的凤，开口说：「这是天意啊……」 凰，依然哭着想把孩子抱起：「孩子，是妈妈啊！」 凤，转过头来哀伤看着凰：「罢了。孩子没有落入这只小狐狸手里，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真正难以处理。奈美既有能力和无形巧合相帮而获得你我爱子，必定天生能力不差，人中龙凤，我们孩子也算归得其所。昭昭天命如此运转，必然不可违抗。」 听丈夫这样说，虽然百般不愿，凰，还是哀痛哭了。 「不过，孩子带不走……」 凤凶狠转身，大踏步朝地毯上奄奄一息的黄色狐狸走去，「这只可恶小狐狸的命我们带的走！」 愤怒的凤蹲下，举起手成擒爪样，重重挥下，明显就要痛下杀手。 小狐狸虚弱眼睛看着，然后什么也不说的干脆闭上。 就在最后一秒，凤的手在狐狸头上方停下动作。 凤，愤怒大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一点不怕？」 狐狸慢慢张开双眼，冽嘴发出我都能听懂的清楚笑声：「嘻嘻嘻……」 凤，激动大喊：「你笑什么？」 「我既敢做，又岂怕失足死？」 我竟然真的能听懂？ 难道真是因为狐狸比起只会变身的貍猫，通人的能力更强？ 这样说，传说故事的狐狸，好像的确大都有办法直接跟人类说话啊…… 凤，伸手狠狠抓起狐狸头：「死狐狸！真的这么不怕死？」 「嘿嘿嘿……是啊，我本来就是不怕死的大胆狐狸，还奢求什么？」 「你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要杀就杀！好死，胜过处处受轻视，被你们排挤。」 凤，重重抓高她的头，然后重重摔压到地毯上：「给我说清楚！」 碰的一声，狐狸妹妹立刻闷哼：「呜！」 虽然有一层地毯，不过肯定还是很痛。 凤，再次重重抓高她的头，然后狠狠的重新摔压到地毯上：「不给我说清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碰的一声，狐狸妹妹再次闷哼：「呜！」 看到凤爸爸的严刑拷打真的开始，一点都不留情，我赶紧转头，对站在背后已经吓到脸色发白的阿呆说：「快把小奈美和女孩们带回房间！」 阿呆点头，然后赶紧走向楼梯，把抱着两只红色小鸡的小奈美和躲在二楼转角偷看的女孩们带进房间。当然，身为两只小鸡亲母的凰，为了孩子，也哭着追在小奈美背后一起进入二楼房间。 狐狸妹妹笑了：「嘿嘿嘿……」 凤，真正没有顾忌的疯狂了：「还笑什么？」 他彻底高抓狐狸头，把整只狐狸像是没有重量般抓起来，高到他的手都没有办法再举起，然后重重摔下。 加倍猛烈的撞击声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明显头骨被撞碎，鲜血也立刻从耳孔、鼻孔和嘴巴喷出。 然后小狐狸四腿和尾巴猛烈抽动几下，再无声息，似乎真的死了。 我正讶异真把这只狐狸妹妹杀了，凤爸爸又有了动作。 凤，重新把断气的小狐狸高高抓起：「想死？没那么便宜的事！」 忽然刺眼光芒一闪，狐狸竟然又开始抖动手脚，更好像头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死而还魂了。 我无声的惊叹不已，因为古人流传的所谓透过法力神力的死而复活，看来这样的传说真有可能是真的啊…… 随意控制生物的生死，凤凰真的是这么神奇强大的灵异生物吗？ 我极讶异的时候，凤又狠狠抓着狐狸头摔打下去。 狐狸再次死去，然后又被抓起来复活…… 虐杀数次之后，那块地毯几乎都是血，凤终于像是稍微发泄过心头火，只是这样高高把这只狐狸抓吊着，然后看着依然坐在沙发上的我和胖貍猫。 「弄污秽贵府地板毛皮，来日我必赔偿一整套全新上好毛皮。」 我只能说：「不过一块地毯，好说，好说……」 端坐沙发上的胖貍猫稳重看着凤开口：「嘎啊！」 凤，愤恨看着手中的小狐狸：「我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不过至少也要问出为什么，这件事是我们夫妻真正想知道的，明明无怨无仇，礼遇有佳……」 胖貍猫安静了。 凤，张口大吼：「想爽快让我杀害，就给我好好招出原因！」 「嘿嘿嘿……嘿嘿嘿……」 被他抓吊在手中的小狐狸，脸头满身是血的又笑了…… 「想死就说出到底为什么？」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大家看到我都喊我是狐狸精！我是狐狸精没错，但我过去又害过谁了？明着骂我也好，背地骂我也好，你们有谁看的起我？既然这样，我就轰轰烈烈的做件大事给你们看！」 「你有能耐就该靠自己的能力成为谁都敬畏的九尾，去让大家瞧的起，不是向我们无辜夫妇和爱子下手！」 「想夺得你们的凤凰双雏，作为使从，就是我想成为九尾的努力！知道如果我得到凤凰双雏，可以少努力多久？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的作为，才真正决定自己伟大与否的品格！就算你成为九尾，如果品格不好，还是永远只有恶名，大家喊打的下流兽物！」 小狐狸怒吼回去：「从发现我是只狐狸开始，你们心中就已经给我贴上邪恶狡猾的记号！既然我永远洗不清，也不必顾虑你们怎么看我！」 凤，也喊回去：「如果我们夫妻真正轻视你，就不会容忍你出现在我们的地盘！」 「我数次请求亲见你们一面，你们都只派出一个人类女孩亡魂小紫回答我，奈美却能直接见到你们，这不是对我的轻视和防备是什么？」 「如果你真没有恶意离开，我们夫妇还会觉得真有亏待你！现在你这番话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说服力！」 「嘿嘿嘿，总是高高在上受尽尊崇的凤啊，不论怎样这件事还是学我自认倒楣吧。明明意外等到你们产下，随时会孵化的蛋也真被我抢到手，最后却又转到别人手中……嘿嘿嘿……嘿嘿嘿……至少我啊，能恶整到自视高尚的你们，这条贱命也算够本啦！哈哈哈！哇哈哈哈！」 「你真的只因为这么无聊的理由，就把脑筋动到我们夫妇头上，拆散我家庭？」 「我就是要整你们过口气！哈哈哈！哈哈哈！反正我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狐狸精啊！杀我啊？我已经老实告诉你为什么，杀我啊！」 凤，愤愤把她摔到沾满血的地毯上：「看你这样，杀你真是太便宜你！」 趴在地上的狐狸开口：「反正不管杀不杀我，我都够本啦！哈哈哈！杀我啊！快杀我实现你的诺言啊！我在黄泉之下也高兴啦，哈哈哈！」 这时，楼梯上方二楼处，忽然传来冷酷话语声。 凰，脸上依有泪痕，站在楼梯最上阶，冰冷无情低头看着小狐狸：「去黄泉也够本？真天真愚笨！我丈夫答应杀你，可是我绝不答应！我们自然还有办法对付你这只小狐狸，不要瞧不起我们！」 「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凤，愤怒大喊：「我这就先遵守约定，把你杀了，让你对我没有怨言！」 小狐狸真正紧张大喊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凤，再次重重一掌朝胸口下去，骨折肉破，鲜血混着内脏向四周爆裂喷洒。 摊倒在地的小狐狸无法哀嚎，立即丧命。 凰，立刻走下楼梯，端庄蹲下，伸手抚去，光芒闪去，被杀的小狐狸伤口立刻恢复，魂魄再次聚集恢复生命，惊颤喘气，抖动手脚。 「我已遵照约定，无愧于你！」 凤，高声喊完，双手背在后腰，如古代文人君子般再次向窗户踏去。 小狐狸惊恐看着俯视自己的凰。 凰，愤恨俯视小狐狸：「死亡的痛苦只是一时，难消我夫妻心头恨！」 「你到底想做什么……」 凰，满脸泪水，对她悲喊：「我也要你长远尝尝我感受的痛苦！我的无辜孩子们遭遇的事！」 完全不知道凤凰打算做什么的小狐狸惊恐叫喊：「到底想做什么？」 凰，抬起头：「奈美小姐，请下楼吧。」 二楼走廊转角内，阿呆终于陪着双手捧着小鸡的小奈美，一起走出来，踏下楼梯。 她们看到满地和四周都是血，阿呆和小奈美明显都被吓到，但还是安静走到凰身边。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狐狸精恐喊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凰，伸出右手，用食指轻轻触在小狐狸身上，立刻如有千斤重压，动弹不得：「咿咿咿咿──────！」 然后，凰，伸出左手，轻轻握着小奈美的手臂…… 小狐狸拼命吐出这句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狐狸天性喜欢自由无拘，自由自在独自修炼到今天的你，被强迫成为他人使魔，完全受人摆佈操弄，生死更不能自己，必定更加生不如死！」 「你……真的要我……成为人类使魔……」 凰，嘶声哭喊：「我就借力给奈美收了你！让你受她摆佈，服侍我可怜无辜的孩子们！」 小狐狸明显吃惊了，真正的惊恐，就算已经修炼到这个程度，明显完全不知道还能这样做。 凰，平气转头看着愣愣的小奈美：「奈美小姐，请跟我───」这时，原本极度惊恐的小狐狸，竟然态度一变，阴森笑起来：「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凰，愤怒大喊：「都这个时候了，还笑什么？」 「我是在笑自己，成王败寇，都拼着命把事情做到这程度，还是不能拥有凤凰双雏，更必须成为随人欢喜摆佈的使魔，也只能自认这是我的天命了……」 「奈美小姐，请跟我一起说，然后一直用我说的话问她，问到她回答你为止。」 「好。」 凰，对小奈美温柔说：「告诉我，魂名。给予我，魂魄精华。」 小奈美乖乖照说：「告诉我，魂名。给予我，魂魄精华。」 「咿咿咿──────！」 很明显，小狐狸在抗拒。 站在窗边的凤，对她大喊：「都这时候，还不死心？」 凰，似乎更加使上灵力。 小狐狸痛苦的圆睁双眼：「呀啊啊啊──────！」 小奈美再开口：「告诉我，魂名。给予我，魂魄精华。」 几秒后，依然没有回答。 凰，似乎更加使上灵力。 小狐狸更淒厉恐怖叫喊：「呀啊啊啊──────！」 小奈美再开口：「告诉我，魂名。给予我，魂魄精华。」 小狐狸完全痛苦叫喊：「啊啊啊啊──────！」 小奈美再开口：「告诉我，魂名。给予我，魂魄精华。」 继续挣扎一会，小狐狸终于放弃。 她张开嘴，然后变的像是失神，如空壳般，没有自主能力的开始对小奈美说话。 她说的魂名，好像只有小奈美能听见，其他人都听不见。 接着，小奈美讶异了，微微把小鸡抱在怀里保护，好像想向后退。 凰，温柔的紧紧握着她：「不要担心，那是她的魂魄精华。」 小奈美就这样一直看着我和阿呆都看不见的魂魄精华，直到那个魂魄精华进入小奈美体内。 「奈美小姐，看着她，请跟我说：永远服从我，不可伤害欺诈我，不可伤害欺诈我身边亲近者。」 小奈美乖乖的开口：「永远服从我，不可伤害欺诈我，不可伤害欺诈我身边亲近者。」 小狐狸慢慢开口：「谨尊主命……」 凤，重新转回头看着窗外，无声叹气。 凰，也放开小奈美的手，更不再控制小狐狸，端庄站立。 这时的小狐狸，忽然全身的伤都好了，烧焦的背部也完全恢复原状，她回过神，然后慢慢坐起来，低着头，半声不发，完全失神落魄的模样，更明显受到极大的震撼，真的成为一个人类小孩的使魔。 凤，看着窗外开口：「奈美小姐，请开口命令这只狐狸，命令她清扫被弄髒污的客厅。」 小奈美犹豫看看陪在身边的阿呆姊姊，再看看我。 我点点头。 小奈美终于说：「小狐狸，打扫客厅。」 小狐狸沉默几秒，终于慢慢站起来：「谨尊主命……」 然后小狐狸立刻在我们眼前幻化成狐狸妹妹，开始安静清理沾染上鲜血的所有部位。 凤，窗边的他重新走回凰身边。 凤凰夫妇，一起对我作挹行礼。 「来日，我们夫妇必会备足礼品正式回礼，也望随时可以让我们见见爱子一面。」 我赶紧说：「这个当然，随时欢迎。」 然后凤凰夫妇一起向胖貍猫弯腰作挹：「也请您多费心指导爱子。」 胖貍猫很慎重的弯腰回礼：「嘎啊！」 最后，他们再对着小奈美和阿呆：「请多照顾导爱子了。」 阿呆赶紧弯腰说：「我们一定会。」 对我们请求完毕，凰，看着奈里胸前怀抱的啾叫小鸡：「孩子……」 凤，挽起她的手：「这是孩子的昭昭天命，走吧。」 凰，只能啜泣哭着。 就这样，凤凰夫妻什么都不再说，一踏出家门，立刻如烟雾幻化消失。 小奈美说他们在门外立刻变成凤凰，然后一前一后的飞去，并且凰持续发出足以令人心碎的哀啼…… 终于结束了吧？ 我们所有人互看几秒，都看着面无表情清理客厅并且卷起血地毯的狐狸妹妹。 我开口问：「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嘎啊！」 「貍猫神说：刚才已经一声令下，使魔绝对不能违抗主人任何命令。只要一开始给予命令，不准伤害欺骗使诈自己人，就不再有问题。虽然关于身边人的事，会像绑着铁炼的狗，被相当限制住了，不过他们想必是为了保护这对凤凰幼雏吧？」 阿呆担心的说：「可是……」 「嘎啊！」 「貍猫神说：接受吧。对这个家和小奈美来说，好处比坏处多。」 「嘎啊啊───！」 「貍猫神说：我啊，七十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这只狐狸至少也四十年。奈美你啊，才八岁而已，天命就把凤凰双雏和一只狐狸交给你作为使者。先不管那只狐狸，从古至今，恐怕你真会是掌控凤凰作为灵兽的第一人……」 我问：「接着怎么办？」 「嘎啊！」 「貍猫神说：回房休息吧。」 我再问：「这对小鸡……嗯……小凤凰，要怎么照顾？吃喝什么？」 「嘎啊！」 「貍猫神说：不用担心这些事，祂们夫妻自会打理，只管让这对幼雏陪在奈美身边就是。」 全家只好各自回房去睡，留下已经成为使魔的狐狸妹妹，独自安静无声的处理被弄髒污的客厅地毯。 至于我，我不否认，整晚几乎没睡，想到家里忽然就要增加一只惹出这么大事的狐狸……不过嘛，我还是很快就想通看开这件事啦。 只是早上天刚亮，才五点，我就被敲响房间门。 是被正要开始洁净屋子的小奈美通知之后醒来的所有女孩们，都在阿呆的带领下赶来找我。 她们全穿着睡衣，小奈美的脚边地上跟着两只啾啾叫的红色小鸡，小咪当然一直好奇又小心的闻着小鸡。 整晚翻来覆去没睡的我，抓抓头发愣愣的问：「什么事？」 阿呆立刻牵起我的手快步走入客厅。 只见客厅沾血的地方已经干净，地毯已经消失，一定是狐狸妹妹清理掉。 干净的客厅内，堆放一堆高贵布卷，毛皮，丝绸，玉，珍珠，珊瑚，黄金，钻石，各式颜色的宝石，还有各式一看就很贵的矿物水晶，一直闪闪发亮。 光这样看，市价恐怕也要用『几亿几亿』的计算。 我完全被闪到：哇！好刺眼啊～～～！ 胖貍猫忽然从二楼走廊跃下，端坐刺眼宝山最顶端：「嘎啊！」 「貍猫神说：是凤凰深夜派小紫送来的赔罪礼，谢礼，还有照顾那对小凤凰的费用之类之类。」 我只能：「喔。」 阿呆紧张的问：「你真的要收下？」 「不然咧？能不收吗？」 阿呆又担心的：「可是……」 这时，高坐宝物堆上的胖貍猫，明显用鼻子和双前手开始翻找上层，左翻右翻，然后用嘴巴叼出一包用翠绿叶子和细藤枝包住的四方形物体，向我甩来。 我赶紧伸手接下：「这是什么？」 「嘎啊啊！」 「貍猫神说：这是给小凤凰吃的仙露和小仙栗，一包包混在里面。」 我只能看着阿呆说：「看吧，祂们作成这样，好意思还吗？」 小奈美就这样带着脚边两只小鸡和小咪开始洁净房屋，然后开始用仙露和小仙栗喂祂们，再把这两只放进一个胖貍猫从宝山挖出来的竹篮，用翠绿竹条编成的上空竹篮，当成小鸡窝。 只是说也奇怪，听说整晚一直安静不下来的啾啾小鸡，进入竹篮后竟然很快就恢复安静，然后在篮内左摇右晃一会，就靠在一起开始睡觉。 胖貍猫才说这是用凤凰天生喜欢的万年竹编成。 大家吃完早餐，我就载女孩们和端坐车顶当拉风神像的胖貍猫去学校。 阿呆一拉开车门，穿着现代服装的凤凰立刻现身门旁，向我们作挹。 小奈美立刻双手把捧着的小鸡窝呈上。 凰，看着爱子一直在竹篮内安静睡觉，喜极而泣。 凤凰夫妇再向我们作挹，立刻幻化无形，把小凤凰带回凤凰窝里疼。 阿呆这才让那四只逐一下车，进入学校上学。 我载着拉风神像和阿呆回家，胖貍猫立刻消失无踪，我整天忙着和阿呆一起处理客厅这些东西，想办法收藏。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先把东西逐一拿去堆在一楼已经空下来的萝莉房，再把已经修好的电子铁门关上，就这样成为最保险的宝库房，未来如果真需要用到大钱再拿去卖吧。 当然，为了防止电子晶片又坏掉，只好去铁工厂买三根粗铁条和大锁栓，高价请他们当天送来，然后我和阿呆亲手从铁库门的墙壁两侧钻孔挂上，上中下各一条紧紧固定锁上，没有钥匙别想打开，就不信这样还有谁能偷走。 好不容易赶在傍晚告一段落，我和阿呆才放心的放下满屋财宝，再开车去学校载她们回家，只是胖貍猫没有跟上，可能觉得暂时没她事了？ 已经天黑的校门口，凤凰夫妇已经陪在那四只身边。 停好车，拉开车门，她们再向我们作挹。 凰，双手捧着篮里已经清醒乱晃啾啾叫的爱子，又心痛哭着看他们一会才交给小奈美，并且依依不舍送别我们离开。 看凤凰这样，我不禁苦笑：这样要怎么让小奈美转学啊？ 载着全家来到高级中国料理馆，把车停好带她们进去里面的贵宾包厢吃晚餐，自然叫了一堆料理。 包厢内，大家开始吃晚餐，小鸡也在篮子里高兴啄食仙露仙栗。 只是，我吃个几口之后，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我慢慢放下碗筷。 阿呆问我：「怎么了？」 我这才忽然发现自己到底在意什么：「难怪觉得怪怪的，整个早上和下午忙了一天都差点忘了……」 阿呆问我，那几只也都看着我：「什么怪怪的？」 我看向圆桌对面的小奈美：「使魔会不会饿啊？」 小奈美有点害羞的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能吃东西，应该还是会饿吧？」 阿呆察觉，紧张的说：「等等！你想做什么？」 「让狐狸妹妹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啊。」 「你是认真的？」 「当然。」 阿呆更紧张的问：「你有没有搞错！」 我平静反问：「都要生活在一起，为什么狐狸妹妹不能和我们吃饭？」 「要是凤凰生气怎么办？」 「狐狸妹妹和凤凰的事，是祂们之间的恩怨。凤凰祂们既然强硬让狐狸妹妹这然跟随小奈美，成为小奈美的使者，说这是狐狸妹妹的处罚，那狐狸妹妹和凤凰祂们的恩怨算是已经清理过，我们要怎么对待狐狸妹妹都随我们的意。这样的话，吃饭时间我们让她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对？」 阿呆不安的：「可是……」 我友善的再转头看着对面：「小奈美，把狐狸妹妹叫出来吧。」 小奈美担心的看看我，再转头看看阿呆姊姊…… 我微笑：「没关系，把狐狸妹妹叫出来。」 又犹豫看着阿呆几秒，小奈美终于说：「小狐狸，你在不在？」 此刻如烟雾缭绕，狐狸妹妹忽然无中生有，化为我们看过的人形出现在小奈美背后，表情冰冷的问：「在？」 大家都看着她。 狐狸妹妹看着小奈美：「主上找我什么事？」 大家都安静看着狐狸妹妹。 我看着狐狸妹妹微笑：「一起吃饭吧？」 狐狸妹妹抬头冰冷看着我：「……」 我继续微笑问：「怎么啦？」 「……」 「吃饭皇帝大啊，怎么那晚的可爱笑容都不见了？」 脸孔姣好的狐狸妹妹依然冷着一张脸。 「不必把自己当成下人。都要一起生活了，拉张椅子放心坐下。」 狐狸妹妹冰冷看着我，再看着所有人，终于拉出附近一张空椅，端坐在小奈美身边。 见狐狸妹妹真正坐下，我转头看着背后包厢外走道通行的服务生：「快把一碗白饭，炸豆腐和鸡蛋料理送上几份！」 正要走过的忙碌服务生回答我：「立刻送上！」 圆桌底下，阿呆无声的用脚撞我一下。 我没有理担心不安的阿呆，继续看着对面的狐狸妹妹说：「狐狸妹妹，不管以前你做过什么，别人怎么对待你，那些事都过去了，知道吗？」 「……」 我继续友善的说：「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家人了。」 「……」 「艾莉丝，夏美，奈美，玛莉，虽然狐狸妹妹是小奈美的使者，不过今后狐狸妹妹是我们的家人，也是大家的好朋友，绝对不是可怕的狐狸精，更不准再那样叫她，知道吗？」 那四只愣愣看着我，再看着阿呆姊姊。 阿呆明显很不满，但还是只能保持安静。 「如果你们今后不好好相处，还是叫她狐狸精的歧视，哥哥一定会非常生气喔，知道吗？」 她们四只依然安静无声。 看她们这样，我继续教导女孩们：「那一天中午你们在学校被同学歧视欺负，说你们头发牙齿怎样的并且一定是个坏女孩，你们听到是不是很生气？」 夏美终于轻轻回应：「嗯……」 「既然这样，你们就不能再歧视狐狸妹妹了，知道吗？狐狸妹妹是狐狸没有错，昨天也的确做了错事，但不表示狐狸妹妹真的就会一直很坏。因为要是莫名其妙一直被歧视，更没有人愿意交朋友，这样的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绝对没有人会高兴，一定会很生气，你们懂吗？」 女孩们都看着安静的狐狸妹妹。 就在这时，服务员把几盘鸡蛋料理和炸豆腐送来，我全让他放到狐狸妹妹面前桌上。 我微笑着重新拿起碗筷：「大家继续吃饭吧，要是不够吃尽管再叫，狐狸妹妹也不必客气，知道吧？」 大家就这样重新开始吃饭，并且气氛有点尴尬安静。 慢慢的，狐狸妹妹看着我开口：「什么嘛……什么嘛……什么嘛！」 我微笑的问：「什么东西什么？」 坐在位子上的狐狸妹妹发飙了：「你装什么好人？」 我和气的问：「我有哪里对你不好吗？」 「直接嘲笑我，轻视我，无视我啊！」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 「反正这一切是我惹出来的，也失败了才会成为这样，被你们当成落水狗嘲笑也理所当然！」 我重新放下碗筷：「你真觉得全是自己的错？」 「不是吗？」 「你的行为当然有错，可是你不也曾经因为寂寞和徬徨而对大家发出过求救讯号了？但是那四只没有帮助你，没有对你伸出援手，我也装聋作哑的对你的事什么都没说，也都是无法辩驳的错误啊。所以不是大家都错了，怎么会只有你有错？」 狐狸妹妹明显小讶异了。 听到我责怪，那四只也讶异看着我。 我直接说：「在学校时，你不是好几次去找小奈美她们，想跟她们交朋友，却被她们冷漠对待，最后只能离开吗？或许其他人没有感觉到，不过小时候我在学校也曾经被排挤过，所以当时听到女孩们说你去教室主动找她们，立刻就觉得：啊，狐狸妹妹原来这么寂寞徬徨啊？」 「……」 「你其实是太寂寞了，真心的想跟她们交朋友，才会都没有恶作剧，没有错吧？」 狐狸妹妹凶悍的说：「不关你的事！」 「其实今天清晨我躺在床上想好几次，如果当时大家能对你友善，我能开口让那四只女孩们改变想法跟你交朋友，对你伸出援手，你可能就不会自暴自弃的做出这件事？」 「看你说的像真的一样，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只是猜的。虽然这样说有点迟，凤凰很伤心，但是也幸好没有谁真正受伤，小凤凰都平安，你也好好的活在我们身边，这样的结果对大家不是都很好吗？」 狐狸妹妹怒瞪着我：「……」 「不必担心，有大家陪你，你不会再寂寞、不会再被无视了。」 狐狸妹妹低下头，什么都说的拿起碗筷，不客气的开始夹起炸豆腐吃。 看她这样，我也不好再开口，重新拿起碗筷吃饭。 狐狸妹妹就这样安静吃着喜欢的鸡蛋料理和炸豆腐好一会，陪大家吃饭几分钟，终于小声的说：「说这什么话……说这什么话嘛……」 大家看去，狐狸妹妹已经流出泪水，果断把碗筷一摔：「你说谁寂寞了！到底谁寂寞了！」 我只是微笑。 狐狸妹妹放声大哭：「我才不寂寞！我才不寂寞啦啦啦……」 坐我右边的萌萌艾莉丝立刻跳下椅子，跑过去抱着狐狸妹妹。 其他女孩也赶紧离开座位，聚到痛哭的狐狸妹妹身边。 我转头看着身边的阿呆，小声问：「怎样？家里可以正式收留一只你说不能踏入家门半步的狐狸吗？毕竟也不好一直让狐狸妹妹躲着───？」 阿呆放下碗筷，头痛的用手抚着太阳穴位置：「唉，我真的不懂……」 「不懂什么？」 阿呆头痛的说：「真的一直聚集过来，还大多是些女性……为什么你这么有女人缘啊？」 我不好意思笑了：「这个……我也不懂。天生遗传基因优良？」 阿呆一拳暴过来：「我就知道你又想收后宫啦！」 「呜啊～～～」（冤枉啊） 第065章：养在房间里的神秘兔子 三更半夜，睡正好的我，忽然察觉到关门声。 我警觉醒来，睁开双眼，阴暗灯光中立刻看到狐狸妹妹穿着像印地安人那样的轻便宽大黄色布服站在房门前。 我从床上撑起身体，愣愣看着她，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狐狸妹妹就在与我安静互看数秒之后，忽然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好像正在看着什么可口食物，然后极富挑逗性的双手顺着身体曲线由下往上游移，最后拉开布服领口，慢慢把宽大的布衣向下脱。 狐狸妹妹立刻露出赤裸的身体，完美的荷包蛋形状双乳，还有小小的粉红色乳头，虽然没有阿呆那么雄伟的吃饱饱，不过也够养眼了。 只是事发突然，所以我有点惶惶不安：「狐狸妹妹……」 她双眼飢渴的直盯着我，慢慢弯腰让双手撑地，并且像只母狐狸那样逐渐向我爬来，甚至爬上我的床。 「喂？喂？喂？喂？喂？」 我慌了起来，撑在床上的双手忍不住向后爬去，不过很快就碰上床柜，再无退路可去。 狐狸妹妹直接爬到我身上四脚跨着，然后右手慢慢抬起我的下巴，亲密的主动吻了我。 「？」 我就这样感受她温热的吻，慢慢的感觉不一样，原本紧张的我忽然开始软了，晕晕的，像是要飘起来那样。 约十秒，狐狸妹妹才慢慢离开我的唇，完全的媚眼，微笑看着我。 这时的狐狸妹妹啊，真是忽然变的极富挑逗性…… 她就这样像只母狐狸左手双腿的跨撑在我身上，看着我媚笑，然后右手慢慢伸进棉被，往下探，往下探，继续往下探…… 我发出轻叹：「喔～～～」因为她真的探进睡裤底下，轻轻握住老二，然后开始前后搓动。 以前都是阿呆的阴道直接性交，现在换成狐狸妹妹的右手，虽然没有阴道那样的紧湿感，不过……好爽，还是好爽……我真是完全飘飘然，晕头转向的，忍不住露出笑容，双眼开始失焦的乱瞄。 狐狸妹妹也继续狐媚看着我，为我手交，然后慢慢把嘴移到我耳旁，亲密的嗲声：「怎样？舒服吗？」 晕头转向的我只能说：「舒……舒服……」 她继续在我耳边嗲声细说：「还有更舒服的喔～～～」我真是爽晕了：「更……更舒服的……」 她继续耳旁嗲声：「你对我这么好，当然要给你更舒服的～～～」「嘿嘿嘿……更舒服的……更舒服的……」 「对哟，更舒服的───未。知。领。域啰～～～」「未……知───」我晕头转向的开口，但是还没说完，才看到某样存在，就像是被猛猛打了一拳，立刻恢复清醒。 因为我失神乱飘的双眼，看见『火眼金睛』的存在正在房门后怒瞪我。 我讶异看着，忍不住吞了口水，说：「还……还是不要吧？」 狐狸妹妹妖媚的在我耳旁笑了：「哥哥怎么啦？真的不要吗～～～」我软软的说：「再怎么说……这都算是兽交？」 她再次舔了嘴，嗲嗲的说：「别担心，就算成为人形，我身上该有的可是都有喔。」 「问题不在这吧？」 狐狸妹妹继续轻声嗲语：「哥哥答应啦～～～」我颤抖的说：「大小姐请不要这样，夫人在房间看……」 狐狸妹妹真正被逗笑：「你完全昏头啦？我有那么使劲吗？哪来的夫人？」 我举起左手：「大小姐自己看，夫人真的在看。」 听我这句话，狐狸妹妹明显吓一跳，然后赶紧离开我耳边回头看去，完全讶异的看到夫人真的在房门后。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胖貍猫，正正端坐在房门后。 她的『火眼金睛』双眼啊，真正睁到一个不能再大。 胖貍猫直瞪着我和狐狸妹妹瞧。 狐狸妹妹把玩阴茎的右手立刻停下动作，明显难掩讶异。 几秒后，狐狸妹妹正式放开我的老二，转身面对胖貍猫，很不雅的在床上盘腿坐下，然后开始把落到胸前的头发拨到背后：「原来是你作的好事啊？难怪哥哥从中间开始说话就怪怪的，我还以为迷过头了。」 胖貍猫只是瞪着她看。 狐狸妹妹双手交抱在两颗荷包蛋上，半闭起双眼冷笑：「怎么？想跟我们一起玩二女一男？看不出你这么大胆。」 胖貍猫生气了：「嘎啊！」 「哎呀，要是哥哥真的意外被我吸干或玩坏，到时再说啰～～～」XP躺靠在床柜上的我真正紧张了：「吸干？玩坏？有这种意外啊？」 胖貍猫很凶的：「嘎啊───！」 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很不爽的喷嚏。 狐狸妹妹明显觉得无趣：「好啦，好啦，我不再出手就是，真啰唆。」 「喂！喂！喂！」 我完全紧张的看着狐狸妹妹：「刚才你到底打算对我做什么？」 她忽然转过身，又开始舔起舌头，对我猛烈扑抱过来：「就是跟哥哥一起睡觉嘛～～～」「呜啊───！」 我就这样再被狐狸妹妹扑上…… 很快的，早上了，九点来到。 由于今天是周六，不必载那几只上学，睡正温馨的我被吵醒。 是走进我房间的阿呆惊天动地叫喊：「呀啊啊啊啊──────！」 穿着睡衣搂着温暖狐狸妹妹睡觉的我，立刻被惊醒，掀棉被从床上爬起：「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女仆服暴力呆一拳就朝我的脸打过来：「你们到底作了什么？」 被暴力呆狠揍一拳的我，立刻唉叫着倒回赤裸坐在棉被里的狐狸妹妹怀里：「呜啊～～～！」 上空身体的狐狸妹妹，赤裸露出胸前形状美好的荷包蛋，温柔又妖媚的立刻把我抱在怀里：「哥哥怎么被打了？好可怜喔～～～」被怀抱在赤裸的狐狸妹妹怀里的我，无奈发出死前哀嚎，边举起左手想给她摸几下：「啊啊……可口荷包蛋～～～」狠毒的阿呆不让我实现遗愿尝口荷包蛋，大脚立刻跨跳上床，从温柔的狐狸妹妹怀里抄起我，开始对我的左手施展经典的十字固定：「快说！你和狐狸妹妹昨晚到底作了什么？给我全部交代出来！」 我死命挣扎：「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 阿呆更火了，锁更紧：「为什么不能说？」 「全部都说出来会影响你的心情～～～」阿呆完全愤怒，加倍施力锁我：「你再不说会加倍影响我的心情！」 左手被锁到快断的我，右手只能猛拍床：「喔喔喔喔～～～！」 裁判！敲钟！快敲钟！要出人命啦───！ 暴力呆一整个疯狂的拷问我：「还不说啊啊啊啊～～～～～～！」 「什么都没做啦！我们什么都没做啦！」 阿呆的双眼几乎喷火，拉到一个最紧：「我才不相信！」 然后……『啪啦！』咦？我的左手是不是可以像触手怪那样一百八十度旋转了？（心）十分钟后，我坐在客厅沙发，运动左手确认没有断，被压断裂的是我随手抛在床上之后被埋在棉被里的无辜手机，至于我的左手一切正常，真是万幸。 重新『变出』衣服穿好的狐狸妹妹正靠在我右手怀里给我秀秀。 阿呆从厨房走廊走进客厅，端着要给我当早餐的咖啡杯。 我不满看阿呆：「就跟你说什么都没发生，现在要买支新手机了……」 「最好你们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是狐狸妹妹自己昨晚要钻进我的被窝一起睡觉，怪我什么？」 「你三岁小孩，不会拒绝啊？」 阿呆不满说完，立刻把咖啡杯重重摔到我面前的桌上。 「只是睡觉，又不是什么大事，真受不了你……」 我埋怨的说，然后伸出左手拿起咖啡杯，正要凑近嘴巴开始喝，忽然发现怎么咖啡杯里面是浊白色的水？要说是豆浆，味道和浓度又完全不像…… 「……这什么？咖啡咧？」 阿呆气的转身朝走廊走去：「那是洗米水，你将就喝啦！反正喝洗米水也不是什么大事啦！」 我只能：「……」 狐狸妹妹妖媚的说：「哥哥好可怜喔，娶到这样一个虎霸母……」 阿呆如遭电击，立刻停下脚步。 「还是忘了她，每晚让我给你温暖安慰吧？对于提高读者的阅读率一定会有帮助喔～～～」阿呆立刻对狐狸妹妹喊：「你啊！不要没事赤裸的跑到哥哥床上去睡觉行不行？」 「如果你魅力够，还怕哥哥跟我睡？」 阿呆双手叉腰宣示主权领土完整：「不管你们到底有没有怎样，我才是这个家的正妻大房啦！你算什么啊？真要算，你连个小妾都算不上！」 「喔呵呵呵呵～～～看你对自己的男人一点信心都没有，我连妾都不用当就能简单窜你位啰～～～」阿呆额头暴出十字血管：「你说什么？」 开始了！开始了！狐虎争霸就要上场了！（汗）这就是传说中的惊报危机：燃烧的onemanforce？ 恳请我心爱的后宫force们不要自燃掉好吗？ 我把洗米水放回桌上，轻咳一声，笑着打圆场灭火：「我说啊，你叫醒我到底什么事？」 阿呆才忽然想起：「啊，对了！」 「你都忘啦？」 她不好意思吐着舌头：「嘿嘿……忽然看你们这样，怒火攻心……」 「到底什么事？」 阿呆紧张的说：「艾莉丝和夏美发烧了！」 狐狸妹妹就这样独自妖媚趴在沙发，双手撑着头，修长小腿晃啊晃，满脸笑容的对正带领阿呆爬上楼梯的我举起右手道别…… 二楼房间，穿着睡衣的萌萌艾莉丝和夏美酱躺在阿呆大床的棉被里，头上都盖着湿毛巾。 艾莉丝正和床边的小奈美一起逗两只红色小鸡和小咪。 夏美酱边躺着边读书。 同样穿着睡衣的玛莉一个人闷坐在桌边安静写作业，看来她今天没有下山去开演唱会啊，对这个家真的已经有归属感了吧？ 我和阿呆一起走进房间，她们立刻转头看我，床上躺着的那夏美酱像要坐起来，艾莉丝更是立刻活泼的掀开棉被，跳抱过来：「哥哥主人！」 我抱着双手双脚夹在我身上的艾莉丝，微笑的向夏美说：「没关系，你继续躺着，」 然后抱着艾莉丝走到夏美酱躺的床边坐下，让金丝猫坐到我的大腿上。 我坐在床边，接过阿呆递上的体温计再帮这两只都量一次，是真的都三十九度微烧，不严重，但也并非完全没事。 我问她们：「会不舒服吗？」 萌萌艾莉丝高兴的贴着我撒娇说：「只是想睡觉……」 夏美也点点头。 阿呆问我：「怎么办？要带去医院吗？」 我果断的说：「还是去找医生拿个药比较安全吧？」 「那我换衣服跟你一起去。」 阿呆就这样走向从老家带来的旧衣柜，大方脱下女仆服，只穿着白色胸罩内裤的开始换衣服。 我看阿呆开始换衣服，自然纯洁善良的回头继续看着这两只，开始解开艾莉丝的睡衣纽扣：「好吧，阿呆姊姊在忙，让哥哥帮你们换衣服？」 阿呆立刻无情吼来：「痴汉哥哥滚出去！」 半小时后的大门马路，发烧的那两只已经换好可爱衣服，被阿呆姊姊牵着上车。 一起换好家居服的小奈美抱着小鸡和脚边的小咪送行，玛莉留在房间没有出现。 阿呆千万叮咛要把门锁好，不要随便接电话，也不要乱给人开门，我就把车开动，载着后座三名女孩下山。 只是这时的我们完全想不到，车辆这一开动，家里的小动物也抓紧机会离家出走了…… 乖乖看着车辆消失，小奈美才带着小鸡和小咪进入客厅，把门关上，完全上锁，正想顺着楼梯回到二楼房间，却看见玛莉正站在楼梯最高的那一阶。 玛莉冷冷的问：「车子离开了？」 小奈美乖巧点点头：「嗯。」 粉红萝一股作气：「好！」 然后转身快步走向房间。 看玛莉这样怪怪的，抱着小鸡的小奈美快步走上楼梯，跟着走进房间。 玛莉拿着她自己的行李袋，正在衣柜前忙碌收拾自己的衣服。 站在房间通道的小奈美眨眼看着她。 收拾完衣服，接着收拾生活用品，还有一堆私人东西，只把学校读书的所有东西留下。 小奈美继续安静看着玛莉忙碌。 然后玛莉什么都不说，吃力提着笨重行李袋，越过站在房间通道的小奈美，往一楼去。 小奈美赶紧跟着粉红萝，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玛莉把行李丢在客厅门口，快步跑向车库，从工具箱抄起铁鎚，就来到紧闭的萝莉房前，对那三个钢铁横条的大锁狂野挥动，顿时微小火星四散。 铿！铿！铿！铿！铿！铿！铿！铿！铿！…… 尝试几分钟之后，大锁被敲出一堆痕迹，却依然安好如昔。 玛莉生气摔下铁鎚，双手在动都不动的大锁上抓啊抓，好像希望能这样就把它抓下来，不过最后还是只能对着铁门不甘心的补上一个玛莉神踢！ 忽然，激烈运动而满脸通红的粉红萝转头瞪着小奈美：「呣？」 站在一边看的小奈美发现玛莉这么暴力，被吓到：「！」 「你有没有钥匙？还是知道钥匙放在哪？」 小奈美摇摇头。 粉红萝再不甘心的对铁门补上一个神踢，只能放弃里面堆满房间的金银珠宝，闯入萝莉房隔壁的哥哥房间。 小奈美站在房门外安静观看。 玛莉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努力寻找任何看来可能值钱的东西。 最后，让她找到抽屉里预备急用的十万元现金，满足的放进口袋，转身就要离开凌乱房间。 小奈美赶紧说：「玛莉？」 粉红萝停下脚步：「呣？」 「那个……是哥哥的钱……」 玛莉双手叉腰：「现在是我的了！」 「可是……」 玛莉人小鬼大的说：「这是分手费啦！分手费！」 「分手费？」 「大家说掰掰时都会给的钱啦！」 玛莉肯定理解有误，小奈美更是完全听不懂：「喔……」 「还有，我陪你们这么久，帮这么多忙，跟哥哥拿点钱也是应该的！」 「喔……」 「对了！」 玛莉赶紧从口袋拿出那叠十万元，数出一万元，直接塞进小奈美的胸前口袋，「这给你！」 小奈美愣愣看着钱被塞进口袋。 玛莉双手叉腰，笑着说：「这是我给你的分手费。因为你一直很乖，没有找我麻烦啰！」 「给我的分手费？」 「对啊，拿去用吧！嘻嘻～～～」小奈美继续愣愣看着玛莉。 慢慢的，玛莉不再臭屁的双手叉腰，转而露出担忧的表情：「小奈美，其实比起艾莉丝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因为你太内向害羞了，而外面怪怪的坏人其实很多的，所以以后我不在了你更要乖乖的跟大家住在一起，让大家保护你，知道吗？」 说到这，粉红萝还不忘困惑的补上一句，「虽然哥哥好像也怪怪的……」 小奈美不安的小声问：「你为什么会不在？」 玛莉再次露出笑容：「因为我要回家了啊！」 「回家？」 「嗯！我要回家了！」 「这里是家啊？」 「这里不是我家啦！」 「可是……」 粉红萝再次双手叉腰：「呣！反正你长大之后就懂了！」 「喔……」 「呣！就是这样！」 犹豫一会，小奈美终于鼓起勇气：「玛莉……」 「什么事？」 「你要离家出走吗？」 玛莉忽然愣住。 小奈美怯怯的说：「不可以喔……」 「呣！是谁说要离家出走了啦？」 「你不喜欢我们吗？」 「没有这回事啦！」 「那又为什么……」 「我只是想回自己家啦！回去自己家不可以吗？」 小奈美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但是！……」 就在这时，忽然耳旁出现狐狸妹妹的妖媚细语：「说要跟她一起去。」 小奈美一愣。 「妹妹忽然就要离家出走，作姊姊的也要跟去瞭解原因，才有办法再把妹妹带回来啊。」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小奈美，开口就说：「玛莉，我跟你一起去。」 玛莉讶异了：「你要跟我一起来？」 「嗯。」 「你真的要一起来喔……」 小奈美紧张又认真的再次点头：「嗯。」 「为什么？小奈美不喜欢这个家吗？」 小奈美赶紧摇头。 「那为什么要跟我一起离开？你的姊姊夏美要怎么办？」 小奈美又是一愣，因为自己离开的话，的确就要把夏美姊姊留在家里。 狐狸妹妹继续耳语。 小奈美听完赶紧弯下腰，把两只小鸡放到脚边，让小咪和她们作伴。 然后小奈美轻轻握起玛莉的双手，天真纯洁的微笑了：「夏美姊姊一定可以瞭解我会什么要离开，因为你是我最宝贝的妹妹啊……」 这瞬间，玛莉脸红了。 小奈美依然完全纯洁的微笑着。 看着眼前的小奈美，被她温暖的紧紧握着双手，从小独身一人的玛莉，真正发自内心深处慢慢的产生未曾有的感觉。 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百合亲情？（大误）一直红着脸的玛莉终于回过神，害羞又倔强的赶紧把小奈美的双手甩开：「呣！乱说什么嘛？我才是姊姊啦！」 小奈美再次温暖牵起玛莉的手，露出百合花那般的温柔微笑：「你和我谁是姊姊都没关系，我去整理自己的东西，要等我喔。」 玛莉再次红起脸愣住：「喔……」 「一定一定要等我喔？」 玛莉只能点头：「嗯……」 然后小奈美终于放开玛莉的手，赶紧弯腰重新抱起脚边小鸡，小跑步踏着楼梯往二楼去。 玛莉看着小奈美消失，正狐疑是怎么一回事……狐狸真的幻化出现。 狐狸妹妹妖媚看着玛莉微笑。 玛莉愣愣看着她的忽然出现。 几秒后，回过神的讶异立刻伸手比去：「啊～～～！原来是你教小奈美跟着我喔？」 狐狸妹妹用右手把胸前的头发拨到背后，双手抱胸，轻声笑了：「呵呵呵，到底怎么啦？忽然就要离家出走？」 玛莉双手叉腰，完全强气：「呣！我是要回家啦！」 「我是不清楚你们过去发生什么事，不过有个可以回来的家和关心你的家人陪伴，不好吗？」 粉红萝更强气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觉得这是我家！」 「呵呵呵～～～」狐狸妹妹轻声媚笑，「真难相信呢。」 粉红萝完全皱起眉头的叉腰：「呣！」 「何必离开呢？有什么误会或不满好好说啊，你的家人会愿意听的。」 说到这，狐狸妹妹的笑容稍微黯淡了，「要是连可以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很寂寞喔……」 「我才不怕寂寞咧！」 「真的吗？」 玛莉正想反嘴，忽然又想到：「啊～～～！你是想看我带小奈美去哪里，然后再跟哥哥姊姊说，让她们抓我回来这里！」 「才不是呢，那样多无聊啊？」 玛莉强气的说：「我才不相信你说的咧！」 狐狸妹妹妖媚的笑了：「为什么？因为我是只狡猾的狐狸吗？」 玛莉涨红脸的赶紧说：「才不是咧！我才没有觉得你是狡猾狐狸啦！因为我已经知道你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坏！」 「那为什么要怀疑我？」 心急的玛莉憋了好一会，终于想也不想的让心中的话一吐而快：「呣～～～！你是真的要让小奈美跟我一起离家出走喔？」 狐狸妹妹笑了，但是没有揭穿她：「是啊，感觉比较好玩啊。」 「要是你被哥哥姊姊打屁股，我可不管！」 狐狸妹妹暧昧笑着：「呵呵，好啊，到时我就让哥哥打屁股吧～～～」粉红萝看她完全无动于衷，生气了起来：「很可怕也很痛喔！」 狐狸妹妹陶醉的说：「唉唉，真想尝尝看呢～～～」惊觉她好像正在说什么很恐怖的大人话题，玛莉惊恐看着狐狸妹妹退一步。 「吓到你啦？等你长大也会懂这乐趣啦，喔呵呵呵呵～～～」玛莉正倔强的想回嘴，就在这时小奈美穿好薄外套和袜子，背着装满衣服和牙刷毛巾的小白兔背包，双手捧着竹篮小鸡窝，完全的外出打扮，慌张的从房间跑进走廊，脚步声吸引玛莉的注意。 小奈美正要跑向楼梯口，胖貍猫忽然从背后窜出，横挡在小奈美前面，并且一屁股坐下，尾巴开始搧风。 胖貍猫对小奈美说：「嘎啊！」 竹篮放在地上交给我。 「……」 「嘎啊！」 我暂时把她们交还亲生父母，顺便跟凤凰解释赔礼，等你们玩回来再继续照顾。 小奈美终于乖乖的把小鸡窝原地放下。 胖貍猫抬起屁股走上前，用鼻子从竹篮底部探进去，然后使力把整个竹篮顶的飞起来，再用貍猫头准确顶着。 竹篮内两只红色小鸡啾啾叫的在空中拍打短短的小翅膀，重新准确落入竹篮窝，感觉既莫名其妙又无措的被胖貍猫顶在头上。 胖貍猫立刻迈开脚步，顶着小鸡窝顺着楼梯奔下去。 狐狸妹妹对胖貍猫抛媚眼：「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明事理喔～～～」胖貍猫把竹篮灵巧顶在头上，斜眼瞪着狐狸妹妹：「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毛头……」 然后快速带着头上啾啾乱叫的小鸡从楼梯奔出自动开启的客厅大门，如风那般离去，脸不红气不喘，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照这脚程来看抵达学校应该单程不用两小时。 狐狸妹妹生气跺地：「什么嘛？真不可爱的肥貍猫！不是明明也支持让她们离家出走？」 小奈美终于走下楼梯，站到小奈美身边：「玛莉，我准备好了。」 粉红萝跟她说：「你真的要跟我走？最后你要是被哥哥姊姊抓回来狠狠打屁股，我不知道喔！」 小奈美明显为难的退缩了：「……」 狐狸妹妹媚笑搂着小奈美说：「不会啦，哥哥姊姊要是知道什么事，一定不会打你。」 「真的吗？」 狐狸妹妹清爽微笑：「我不会骗你啊。」 小奈美完全相信的乖乖点头：「嗯！」 狐狸妹妹站到她们中间背后，左右手各搂着一只的腰：「来，提起自己的行李高高兴兴离家出走吧。」 「呣！是要回家！回家啦！」 「好啦，好啦……走吧？」 催促她们走两步，小奈美忽然停下脚步。 「啊，等一下。」 玛莉嘟起嘴：「反悔了吧？」 「我写个纸条跟哥哥姊姊说我们要离家出走……」 小奈美快步跑向客厅桌，拿出桌底下收藏的纸和笔坐在沙发开始写字。 她可爱的时写时停，边写边想几个比较艰难的单字应该怎么写。 约五分钟之后，被催促好几次，小奈美好不容易才把一张纸条写好…… 医师说萌萌艾莉丝和夏美酱都只是小感冒，定时吃药多休息就好了。 下午一点，我终于载着三名女孩和四大桶肯德鸡全家餐回来。 买这一堆回来，我就不信玛莉那丫头还吃不饱。 不过我们回家后先是发觉家里静悄悄，完全不见乖巧的小奈美跑来接我们，也看不见粉红萝出没，只有小咪一直在我们脚边逛。 在客厅把肯德基四桶都摆好，也把薯条可乐都分好，还是没有回应。 然后阿呆终于发现萝莉房铁门的锁有被破坏痕迹。 接着发现我的房间被翻的乱成一团，应急的十万元也不见了。 不会遭小偷了吧？ 这是我们第一个念头，真的开始慌张的在房子里到处喊叫查叫：「玛莉？小奈美？」 不过虽然我们一直担心在家里查找，但是又想到至少狐狸妹妹和胖貍猫应该也在才对啊，真有这么容易遭小偷吗？ 就在这时，阿呆先察觉客厅桌上的小纸条，拿起来看。 「哥哥！哥哥！不好了！快来看啊！小奈美留下来的纸条！」 正带着那两只彻底翻查二楼所有空房间的我，立刻冲下去。 哥哥，姐姐，我是小奈美。 我和玛莉还有胡里妹妹里家出走。 我不知到玛莉要带我去…… 啊，玛莉又叫我，我要里家出走了。 我和玛莉会乖乖的，哥哥姊姊不但心，再见。 我站在客厅，愣愣看着：「里家出走？」 阿呆赶紧说：「是离家出走吧？」 「不会吧……」 我完全发傻。 跟着我们身边的夏美酱，从我手中接过纸条看，吃惊不懂的说：「真的是奈美的字……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阿呆赶紧问：「夏美，小奈美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事？」 夏美坚定摇头：「没有。」 阿呆再问：「艾莉丝？」 一直萌萌抱着我大腿的艾莉丝，赶紧摇头。 阿呆赶紧再逼问：「你们有没有听小奈美或玛莉说什么怪事？我和哥哥是知道这阵子玛莉好像怪怪的……」 夏美酱回答：「我是觉得玛莉最近好像不太喜欢说话，学校的事也不太参加。」 说到这，阿呆忽然察觉：「啊！」 大家看着她，因为一定想到什么。 「一定是因为那一晚，我打她屁股……」 我这才真正警觉到，玛莉好像真的从那天开始就越来越怪，或者应该说越来越安静了。 阿呆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怎么办？一定是因为我打她屁股的关系，一定是因为我打她屁股的关系啦……」 看阿呆哭了，反而让我完全回过神：「东西呢？」 阿呆没有会意：「东西？」 「她们的衣服之类的东西啊！」 然后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冲进二楼阿呆的房间。 大致上没有我的房间那样乱，正确说只有老旧衣柜凌乱…… 阿呆在房间和浴室到处翻找一会：「玛莉的东西都不见了，只有留下上学用的东西！小奈美的牙刷毛巾和衣服不见了好几件！」 我颇讶异，真的很讶异，那两只来真格的，趁机逛大街去了？ 阿呆又哭了：「她们真的要离家出走了，我不该打玛莉的屁股啦！小奈美～～～！玛莉～～～！是姊姊的错，回来啊～～～！快回来啊～～～！」 看着阿呆坐在床边自责的开始猛哭，被困惑的夏美酱和萌萌艾莉丝安慰，我也同样迷惘了。 虽然玛莉可能真的是因为被打屁股才负气出走，不过一直乖乖的小奈美也带着行李离家出走，到底为什么啊？ 同一时间，市中心的商务区内。 一条干净先进的小街道，周围都是高耸的商业大楼。 不过因为周末的关系，大多没有上班，所以街上没什么人。 拿着麦当劳大包薯条的玛莉一直哈哈大笑，满足的边走边吃：「自由！自由！这就是自由的空气！哈哈哈～～～」狐狸妹妹拿着麦当劳可乐，边左右张望边喝：「欸～～～以前从没来这区看过，看来这区能钓的蠢凯子很多啊？」 小奈美跟在两人背后，双手提着玛莉的大行李，安静跟着走。 远远的看，会像是可怜仆人小奈美服务前头两位主人。 小奈美开口：「玛莉……」 粉红萝转头看去：「什么事？」 「要去哪里啊？」 「我家啊。就是我住的旅馆。」 奈美好奇起来：「可以看到你说的那两只小兔子吗？」 玛莉面有难色：「跟兔子见面喔……」 狐狸妹妹戏腻的用舌头舔嘴唇：「兔肉最美味了～～～」「呣！我才不让你们跟兔子见面！」 「那我们要怎么进你家啊？」 「我帮你们租我房间隔壁的空房间，你们就住那里，当我的邻居吧。」 狐狸妹妹说：「咦？这么见外啊？像个外人似的分房……」 「是因为兔子很胆小啦！」 「害怕缩成一团的兔子肉一定更可口啊……」 说着说着，狐狸妹妹又故意当着玛莉的面舔舌头。 玛莉故意不理她，停下脚步，忽然迅速把整包薯条吃光才说：「我家就在这里，到了！」 不过早在粉红萝开口前，狐狸妹妹和小奈美早已盯着右边看，明显是间商业旅馆的暗咖啡色电动玻璃门。 『金来商业旅馆』，招牌这样写，外观看起来还很新，十层楼高，白色的外砖和楼层造型看来中规中矩，明显是提供给出差到这附近的外地商人居住的旅馆，大厅里面也打扫的很干净，是个正派地方，这里就是玛莉的秘密巢穴。 「跟我来！」 玛莉就这样臭屁的带领她们走进旅馆大厅，并且顺手把薯条的空包装丢到垃圾桶里。 柜台人员是位男性，约六十岁，是和蔼的白发老先生，穿着整齐西装，他看着粉红萝立刻说：「玛莉，你带朋友回来玩啦？」 玛莉臭屁的为他们互相介绍：「这位是小奈美，那位是狐狸妹妹，他是旅馆经理林伯伯。」 林伯伯像爷爷问可爱孙女那样的态度：「学校读的开心吗？」 玛莉立刻双手叉腰：「不去了啦！」 「为什么不去上学？你不是一直很高兴？」 「呣！就不想去了啦！」 林伯伯和蔼的只是微笑：「呵呵呵……」 「林伯伯，我的房间隔壁有没有空房？」 「有。」 「给我一间，我要租给她们住。」 「你的朋友要住啊？」 林伯伯立刻微笑平静的打量小奈美她们，陷入犹豫的试探询问：「小朋友，你们家住哪里啊？为什么要住这里呢？」 玛莉不高兴了：「呣！林伯伯？」 林伯伯友善重新看着玛莉：「什么事？」 玛莉有意识的真正发挥能力：「给我房间卡片。」 迟疑几秒，林伯伯低下头，打开抽屉，把一张电子卡片拿出来，微笑交给玛莉。 粉红萝则是直接收过房门电子卡片，转手交给狐狸妹妹，然后从口袋掏出哥哥房间搜括得到的那叠钞票，开始数。 林伯伯这才回神，微笑些微黯淡，困惑于为什么真的把门卡拿出来？除此之外，他更困惑玛莉手上那笔钱：「玛莉，你这些钱是……」 「呣！就像以前那些钱，都是我赚的啦！」 然后数出一万元，拍到桌上，「这些钱可以住那个房间多久？」 林伯伯开始数钞票，然后告诉玛莉：「可以住八天。」 粉红萝对小奈美她们说：「走吧，我们搭电梯回房间。」 明亮干净的暗红色装饰电梯内，狐狸妹妹一直好奇闻着房门卡片，甩一甩，摇一摇，不时轻咬几下：「这真的是钥匙？」 「呣！当然啊，现在旅馆开门都要用这个！」 「人类的发明真奇怪，有重量的钥匙不是更不容易弄丢？」 来到八楼，电梯门打开，眼前走廊干净明亮，乳白色粉刷，暗红色地毯，一扇扇房间门，此外能看到挂着灭火器和安全出口指示灯，和一般的商业旅馆没有什么两样。 玛莉就此把她们引到一扇门前，接过狐狸妹妹手中的卡片把门刷开，把她们带进去。 里面是干净整齐的房间，同样花色的地毯，两顶单人床，其他该有的家具都有。 粉红萝双手叉腰：「好啦，这里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家。那么我也要回家了，我的包包还给我！」 小奈美赶紧把双手提的大行李包交还玛莉。 「现在还不到三点，你们先睡个午觉吧。要吃晚餐的时候，我再过来带你们去热闹的地方吃晚餐。」 小奈美担心的：「玛莉……」 粉红萝对她们吐舌头：「不行！兔子不让你们看！」 小奈美其实是想劝玛莉回家。 狐狸妹妹用手轻轻搭在小奈美的手上。 如同人体传音，小奈美的心灵立刻听到：请先不要谈这件事，还有件事我想先查清楚。 虽然不懂狐狸妹妹想做什么，不过小奈美只能乖乖安静了。 玛莉提着行李正要转身，忽然想到一件事：「啊，对了！不准打电话给哥哥姊姊说我们在哪里喔，听到没有？不然我绝对不跟你们好了！绝对绝对不跟你们好了！」 狐狸妹妹微笑着答应：「放心吧，我们发誓绝对不会说。」 因为根本不必我们通知，哥哥早晚会有办法自己追到这里来。今天、明天或后天问题而已，还用我们通知吗？ 玛莉却单纯的，真正没想到哥哥能那么神通广大：「那我也要回房间休息了，掰掰啰。」 狐狸妹妹笑着回应：「晚上见啰～～～」玛莉提着大行李回到走廊，关上门，房间只剩下小奈美和狐狸妹妹。 小奈美担心的问：「狐狸妹妹，你说想知道玛莉的什么事？」 「听你们说过好几次，玛莉藏在房间的秘密兔子啊。」 「可是玛莉说不让我们看？」 「嘻嘻嘻～～～」狐狸妹妹贼贼笑了，「那我就偷看吧。」 然后狐狸妹妹原地转身，在凡人眼中是幻化烟雾消失，但是小奈美却看见她幻化成凡人看不见的狐狸原形，往房间门跑去。 「啊，狐狸妹妹！」 因为使魔不能轻易无视主上的呼喊，狐狸妹妹立刻停下脚步回头。 小奈美怯怯的说：「偷看不好吧……」 「这么让玛莉挂心的奇怪兔子，不查清楚是什么才更不好，你懂吗？」 「……嗯……」 「那我去去就回来。」 然后再等待几秒，狐狸妹妹重新向前奔去，房门立刻主动开启，等她出去再重新关上。 狐狸妹妹顺着玛莉的残留味道，快步走到左边的隔壁房间门，立刻隐隐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会说话的兔子？除非也修炼几十年，否则我才不相信，嘻嘻嘻～～～』她看着房门，原本锁上的房门立刻无声开启，轻轻向内退去一个缝。 清楚听着玛莉和另一人说话声，狐狸妹妹讶异了：『这……这是？』狐狸妹妹慢慢走进去，一架靠墙摆放的直立式黑钢琴直入眼帘。 她继续听着玛莉和对方的快乐交谈声，持续走进去。 房间里面的摆饰持续进入狐狸妹妹的双眼。 原本空荡荡的旅馆桌子上面摆满一堆日常生活品。 墙壁上，挂着几张画，还有小花瓶内的花草。 很明显，她们一定在这个房间生活好长一段时间，才会这么有生活味。 然后狐狸妹妹玛莉终于进入房间中央，这两个人立刻映入眼帘。 玛莉快乐坐在单人床边，述说今天发生的事。 另一个人，三十来岁，有着一头漆黑长发，脸孔秀气斯文，很有艺术家气质，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安静坐在轮椅上，微笑听她述说。 玛莉笑着：「阿尔特，我跟你说喔，然后───」狐狸妹妹立刻原地转圈，在房间中央幻化成人形：「喔～～～原来他是叫阿尔特啊？」 忽然看到狐狸妹妹出现，玛莉吃惊到一个不行，然后真正生气了：「狐狸妹妹？你怎么乱闯进来啦！我不是说不可以进来吗？」 狐狸妹妹把落到胸前的头发拨到背后：「玛莉啊，比起我擅闯进来，哥哥和阿呆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讶异呢，因为你竟然在房间里养了一个男人，真是未来不可限量哟～～～」「！」 男人讶异害怕的整个躺在轮椅中：「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看他这样，狐狸妹妹无声走上前，伸手在他眼前挥啊挥…… 「哟～～～？不只瘸腿，还是个瞎子？你对男人的嗜好还真奇怪？」 第066章：粉红萝和钢琴师的故事 「妈妈和爸爸很快就回来，你要乖乖听叔叔婶婶的话喔。」 才四岁的可爱天真小女孩微笑应答：「我会乖乖的！」 「妈妈就知道你最勇敢了……」 这个四岁的小女孩真的是非常乖又勇敢的小女孩，就这样满心期待的乖乖等待爸爸妈妈回来。 但是爸爸妈妈一直没有回来，她不知道为什么。 不久之后，一场葬礼举行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叔叔婶婶照顾她一阵子之后，渐渐不再理会她，甚至她肚子饿也不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直忍着眼泪、勇敢坚强的充满期待乖乖等待，满怀对爸爸妈妈的思念，相信总有一天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接她。 但是一年后，爸爸妈妈还是没有来，出现接她的是社会妇幼团体。 孤儿院的小朋友们，尤其是男孩子们，总是欺负她。 孩子会生气不高兴的打架，但哪知道什么是恶意，所以孩子们的欺负不是真正恶意的欺负，是半开玩笑的欺负，为了亲近她。 因为这个小女孩的粉红色头发实在是太漂亮，长相也很特别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所以男孩子们特别喜欢欺负她，为了表达对她的喜爱，但是这样的喜爱对于被欺负的人来说却只会是恶意，不会是喜欢的暗示。 终于，勇敢等待近两年，一直被欺负的小女孩在孤儿院哭了，非常的思念爸爸妈妈，尤其是模糊记忆中妈妈温柔微笑的脸…… 随着一天天过去，她越来越想要离开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 虽然她才六岁，更不知道爸爸妈妈究竟在哪里，但是她坚强的相信只要离开这里，就会有跟爸爸妈妈再见面的一天。 终于，那天她一个人去找忙碌照顾孤儿们的老师，很认真的勇敢说：「老师，我想离开这里去找爸爸妈妈……」 没有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唯一知道的是隔天虽然好几位孤儿异口同声对调查人员说出自己亲眼所见，老师却一直忙着辩解自己『绝对没有帮失踪的女孩收拾东西，甚至是把大门打开让她离开。』孤儿们在乱说？为什么？ 大人老师在说谎？为什么？ 人们不知道哪边说的是实话，只知道这名粉红色头发的六岁女孩，就此彻底消失在孤儿院。 她带着自己的东西，独自走进人多的城市，没多久就全身肮髒。 当然，有好人帮助她，收留她，给她东西吃，甚至给她钱。 自然，也有心怀不诡的坏人意图染指她，但是这名女孩总是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切危险。 她就在大家的协助帮忙下，一个人生活在城市里，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只是一直朝人多的地方出发：商业区，百货公司，夜市，甚至是车站之类地点，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再跟爸爸妈妈见面的一天。 直到那个夏天，她一个人在夜市附近徘徊，正要经过一间夜店，却不由得慢慢停下脚步。 因为她听到现场演奏的琴声。 非常温柔的钢琴声，即兴演奏的抒情曲。 小女孩完全被这琴声吸引，一直安静听着。 最后，她几乎毫无阻碍的顺利越过强壮守卫，进入阴暗热闹的店内。 店内多是男人，各自坐在一起，喝酒抽烟，谈笑风生。 表演台上，一名三十岁男人孤独表演着，也不知道有谁在听，或许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他还是认真表演着。 小女孩看着他，一路走上台，直走到钢琴师身边。 持续表演的钢琴师很快就发现她，讶异看着她。 小女孩也一直看着他。 台下所有人也恢复安静的转过头，注意台上的他们。 这就是钢琴师与小女孩的相识…… 钢琴师无父无母，同样出身孤儿院，是靠自身努力才有今天。 他很穷，非常穷，往往三餐只能勉强温饱，勉强有口饭吃，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音乐，改行它做。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因为他是天生的音乐家。（艺术家）更不晓得为什么，小女孩很喜欢钢琴师，或者该说很喜欢他的音乐，所以常常来找他，甚至白天跑到他住的老旧公寓去找他。 究竟是什么让小女孩对他的琴声这么心动？ 不知道。 甚至琴声其实就一般人听来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小女孩还是很喜欢他的琴声。 更或许，小女孩只是无意识的不想再寂寞一个人了…… 钢琴师认识这名小女孩一段日子之后，发现她是逃走的孤儿，试着亲自把她带到警察局几次，但她总是有办法立刻离开，最后只好完全不理解为何如此的放弃。 就在他正伤脑筋、不晓得该怎么处理这名小女孩才好的时候，意外发现这名小女孩具有不错的音乐天份。 音感好，节奏感好，嗓子好，甚至表演胆子也大，钢琴师干脆开始教导她，像照顾妹妹一样让她正式住在家里，并且在两个月后跟夜店老板商量，让这个女孩一起上台表演看看。 头几次表演不是很成功，生涩又笨拙，但是等女孩大胆的下台向大家要小费，大家的小费却一直给的很慷慨，甚至几天的小费就足以抵过钢琴师一个月的努力。 钢琴师不瞭解，真是完全不瞭解，但是不论人们小费为何给的如此慷慨，钢琴师还是知道自己意外挖到金矿了…… 她们的生活开始宽松起来，钢琴师也不再表演，只是白天尽己所能的训练女孩，下午让她去闹区寻找父母，晚上再带她去各夜店表演。 就这样，女孩正式上台表演的半年后，这个早上，钢琴师弹着钢琴训练坐在身边的女孩，只是她弹着弹着，竟然慢慢唱起情歌。 以绝对温暖微笑，以满腔的爱，对心上人的思念，彷彿对方就在眼前。 那是多么温柔又充满情感的歌声啊。 钢琴师，恋爱了…… 女孩很喜欢的说：「好好听喔。」 「是吗？」 「你唱歌都不是很好听，为什么现在能唱的这么好听？」 钢琴师陷入思考：「为什么啊……」 「为什么？」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思念着那个人吧？」 「思念？」 「对啊，发自爱的思念……让我一直想到她……」 「爱是什么？」 「爱就是───」说到一半，钢琴师欲言又止。 粉红萝眨眨不懂的双眼。 钢琴师微笑了。 他温柔伸出手，轻轻搭在粉红萝头上。 「爱到底是什么？爱的庞大複杂是我也没有办法解释或教你的事，因为爱的太多太广。不过等你长大之后自然就会知道我说的爱到底是什么了。」 「为什么一定要等我长大？」 「因为啊……」 钢琴师慢慢说着，然后双手重新按在琴键上，重新满怀感情的唱起情歌…… 因着爱，刚满三十岁的钢琴师，头一次感受生命的完整。 也因着爱，钢琴师半身不遂，双眼再看不见。 更因着爱，才刚满七岁的小女孩还无法理解的情感，把他带到旅馆，让他住在那里，保护起来。 爱，究竟是什么？ 爱有许多种，紧密纠葛缠绕在一起，难以分离。 这就是钢琴师与粉红萝的故事…… 当晚，玛莉穿着表演用的华丽澎澎裙，带着小奈美和狐狸妹妹搭计程车离开旅馆。 狐狸妹妹坐在司机后面，小奈美坐中间，玛莉坐最右边。 狐狸妹妹笑着说：「不过是男人被看见───」粉红萝真是一整个心情恶劣：「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你！」 「有什么好生气？这是光荣战绩啊，只是你对男人的嗜好还真奇怪？」 「嗜好？」 「呵呵呵～～～就是心爱的男朋友类型啊。」 「呣！他不是我心爱的男朋友啦！」 「喔？那是什么？」 「你很讨厌，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 「你们的关系说来听听嘛。看你们这样，我真的很好奇耶。」 「呣～～～！小奈美，让她消失啦！」 狐狸妹妹露出苦笑：「好讨厌，要赶我走啊？」 「小奈美，你不让她消失，我就跟你绝交！」 狐狸妹妹故意露出泪眼：「好过份～～～」「小奈美───！」 夹在中心的小奈美终于说：「狐狸妹妹……」 「好啦！好啦！」 然后狐狸妹妹正式变化回狐狸原形，安静原位趴下。 一直好奇听着女孩们不合年龄交谈的司机，尤其是透过车内的照后镜看到后座的乘客忽然变成一团白烟消失，他真是惊吓到，立刻转头。 心情极度恶劣的玛莉，立刻对司机施展心控威能：「看什么看？继续开车啦！」 又好几分钟，小奈美终于对一直看窗外的粉红萝开口：「玛莉……」 继续看着窗外的粉红萝冷冷的问：「什么事？」 小奈美提心吊胆的问：「狐狸妹妹说的那个阿尔特，是谁啊？」 「……」 看玛莉半声不吭，小奈美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终于，玛莉回答了：「他不是叫阿尔特，只是因为我开始一个人表演之后给自己取名雪莉露，所以那天开始我就都叫他阿尔特。」 小奈美完全听不懂为什么雪莉露之后要叫阿尔特：「那他叫什么？」 「以前我都叫他蓝老师，因为他是很棒的钢琴师。」 「钢琴师？」 「也是我的老师。」 「你的老师？」 「我已经忘记是怎么跟蓝老师认识了，不过以前都是他教我唱歌跳舞，带我到处表演，直到一年多以前他被打成这样，没有办法走路，也什么都看不见，就是现在好像也还是有很多人想打他，所以他一直很怕有人闯进房间，因为自己的房间应该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才对……」 「为什么他会被打？」 玛莉再次沉默：「……」 「？」 「因为……蓝老师他好像爱上不能爱的人……」 发现好像谈到大人的话题，小奈美知道自己听不懂，决定转移话题，很失望的问：「那你的房间，没有你说的黑色和白色兔子吗？」 玛莉用眼光余角看着小奈美，发现她满脸的失望。 明显比起玛莉房间忽然出现的男人怎么回事，没有可爱的小兔子可以摸更让小奈美失望。 「呣！这件事我没有骗人啦，是你们要自己误会！」 「？」 「当时兔女郎都喊蓝老师是兔尾巴，因为老师一直跟在后面，现在也都是我在赚钱回来，所以我也绝对没有乱说骗人。」 「那兔女郎是？」 「兔女郎是……」 玛莉沉默一会，终于开口，「是老师的女朋友……」 虽然终于搞清楚他们的关系，不过小奈美还是非常失望，因为说到最后还是没有可爱的小兔子可以摸。 车内再次恢复安静，后座的萝莉们都没有再交谈，被心控的司机只是在热闹的大马路上继续开车，一心只想把车开到目的地，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想。 不久后，计程车终于来到一间位于小巷内的夜店，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完全没有窗户，只有大门旁一个银招牌写着『会员制』，和大门旁两名强壮守卫。 玛莉爽快把一千元丢给司机：「不用找钱了，」 就带着小奈美下车。 因为『无法阻挡』的玛莉已经成为常客，加上又是很受欢迎的歌姬，所以这两名守卫一点都没有拦她的意思，友善的微笑说：「雪莉露，好久没看到你出现，还以为你失踪了。」 玛莉也露出充满活力的笑容：「现在我又回来啦。」 守卫一起弯腰看着害羞低头的小奈美：「这位可爱小姐也要表演？」 「只有我要表演啦，她是跟来吃晚餐的。」 可能是小奈美太害羞可爱兼气质圣洁，原本凶狠的守卫好像都被净化成善良的坏蛋了：「我们这里的烤奶油牛肉很好吃喔～～～」玛莉双手叉腰的跺脚：「呣！快开门啦！」 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推开，低头害羞的小奈美被玛莉搭着走进热闹的夜店内。 既然这是一间会员制的夜店，这就表示这间店的出入人士都有相当财力和社会地位，往往都是些大商人大老板，更自然各国人士都有，通三国以上语言的更随处都是。 夜店内的表演台上，一名二十来岁的眼镜男坐在椅上，背着吉他，正在演唱抒情曲。 可能已经没有人听他唱歌了，因为不分男女，不分夜店员工或客人，都高兴看着玛莉向她问好，并且问她：「雪莉露，为什么好久都没有出现？」 在这种地方生活久了的玛莉，有样学样的机伶笑着客套说：「为了让你们更想我啊！」 众人都被她逗笑。 就某方面来说，虽然玛莉会去表演的夜店很多家，但是不论去到哪间夜店，在这种充满成年人的地方，她都可以说是众人眼中的『吉祥小动物』而深受欢迎，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在这种地方赚很多钱的一个主要原因。 至于一直安静低头跟着玛莉的小奈美，一直被香菸的臭味呛到而咳嗽，就是偶尔抬起头张望四周的她也只有一个想法：『好多可怕的黑烟喔……』比起学校当然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单就这个夜店室内来说，黑烟密度还是相当高。 小奈美只好边跟着玛莉边小声说：「小咪？」 几秒后，什么回应都没有，表示家里的小咪还醒着。 实在是没有办法：「狐狸妹妹？」 一直跟在小奈美背后的小狐狸：『嗯？』小奈美有点退缩的说：「这些黑烟……」 『好啦，好啦，帮你忙就是了。』无形的狐狸妹妹立刻开始对着一团又一团黑烟冲上去，由黑雾的中心彻底冲散。 没多久这间酒吧总算干净起来，残余留下的都是些早晚会散去的薄薄黑雾，至于会咆哮纠缠人的黑烟本体已经完全被冲到消失不见。 什么都不知道的粉红萝，终于把小奈美带到阴暗墙壁角落的一个小圆桌，用盆栽和小矮柜区分出来的小隔间，一起坐在这。 玛莉说：「那你乖乖坐在这里等。」 「你要去哪里？」 「我帮你去柜台点晚餐，服务员会送来，然后我要去后台。」 「后台？」 「跟老板说我要上台表演，还有做准备。」 小奈美犹豫的回答：「喔……」 「怎么了？」 小奈美犹豫的：「玛莉？」 「什么事？」 小奈美小声的直接问：「我们一定要来这里吗？」 「你不喜欢这里？」 「好臭，好吵，也觉得好讨厌……」 玛莉直爽笑了：「哈哈哈……因为小奈美是乖宝宝。」 「玛莉，你喜欢这里吗？」 「我也不喜欢啊，因为香菸的味道真的很臭。」 小奈美直接问：「我们回去好不好？」 粉红萝很直接回答：「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来这里就是要赚钱啊。要赚钱才会有钱吃饭，租旅馆房间，买东西，给已经没有办法自己赚钱的蓝老师生活费啊，你懂吗？」 小奈美乖巧但又困惑的：「嗯……」 看她这样，玛莉只好继续说：「你和夏美以前好像常常没东西吃？」 小奈美乖乖点头：「因为妈妈都出去很久才会回家。」 「你们妈妈应该也很辛苦吧？其实赚钱很不容易，你懂吗？」 小奈美只是木讷看着玛莉。 很明显，小奈美一直被照顾的很好，根本不必担心钱的事，不知道赚钱的辛苦。 看小奈美这样清纯到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甚至可能比艾莉丝的情况还要不懂钱的重要性，玛莉只能直接说：「反正等我赚到钱就可以离开这了，知道吗？」 小奈美乖乖点头：「嗯。」 一直严肃说着的玛莉，露出直爽笑容：「再说啊，之前上学那时候没有赚到什么钱，留下来给蓝老师的钱我想也应该都快要花光，本来还在担心蓝老师一个人要怎么办，幸好现在可以回来继续赚钱了。」 小奈美露出甜甜的纯真笑容。 「那你乖乖在这等我赚钱回来，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也不要乱跑喔。」 「好。」 玛莉就这样放下小奈美，一个人离开座位前往柜台点餐，再进入后台，消失不见。 小奈美一直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就像日本人形娃娃一样安静乖巧，听着台上眼镜男的演唱。 约十五分钟后，一名暗红色染发的女性服务人员微笑着把晚餐端来，是一盘奶油义大利麵和单人份水果拼盘。 小奈美高兴的开始吃晚餐，乖乖等待玛莉表演回来。 再过五分钟之后，果然看到粉红萝拿着麦克风走上表演台，更直走到正在唱歌的那名年轻人身边。 正在表演的这名年轻人发现到她出现，立刻边唱边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粉红萝。 台下所有人也都逐一安静下来，看着台上的粉红萝。 成为所有人注意焦点的玛莉，忽然用右脚踢正在唱歌的那个人小腿。 一直唱不停的年轻人真是没办法再唱：「哎哟？」 台下几个人笑了。 粉红萝完全以傲娇的老鸟态度：「呣！看到我上来还不乖乖下台？你是新人啊？」 年轻人莫名其妙又困惑：「……」 粉红萝再踢他小腿。 年轻人再被踢痛，皱起眉头：「喂？」 「呣！会唱歌不会说人话？」 「小妹妹怎么一直踢人啊？」 「看，还是会说人话嘛？」 台下更多人笑了。 主要是粉红萝人小鬼大装老鸟的姿态、实在太可爱也太好逗趣了。 不过年轻人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从没看过，你是新来的？」 年轻人皱眉看着她，非常的困惑也不太高兴：「……」 「又不回答？我只是离开两个月，新来的就没大没小啦？」 「啥？」 「那你负责给我伴奏！」 「伴奏？」 粉红萝双手叉腰：「呣！带你出道，要感谢我啊！」 「什么出道？现在是我的舞台时间耶！」 「你这样不行啦！我让你看看真正的舞台表演是怎样！」 看着她才十岁左右，年轻人完全不相信的迟疑好一会：「就凭你？」 粉红萝作势又要踢腿，年轻人赶紧逃开几步：「喂！喂！喂！」 所有人都高兴的发出笑声。 看起来就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却搭配的真好，就像相声一样。 此外看着这一切，店内这所有人，尤其是老客人，再次深深的感觉到粉红萝的舞台功力十足，真的是老经验了，完全知道怎么见机炒热气氛…… 「帮我伴奏，不然再踢你！」 「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伴奏？」 玛莉环视台下店内所有人：「因为大家都想看到你帮我伴奏啊。」 年轻人也跟着看往台下。 终于有人喊：「你就帮他伴奏吧！」 「干脆我给你服务费吧！」 「我也给你！」 然后前后共五张被揉成一团的千元大钞立刻被扔上台。 年轻人尴尬了，因为变的像小弟一样。 捡了，没有面子。 不捡，好像又没有下台阶？ 粉红萝却主动弯下腰，五张都捡起来：「好啦，大家给的小费我是全都很想收进口袋啦，不过我还是勉强点，表演完之后会跟你平分，不要说我没照顾新人喔。」 察觉粉红萝主动化解尴尬，气势也似乎真有那么点不凡，眼镜男终于笑了：「什么嘛……」 粉红萝故装老气的双手叉腰：「呣？嫌太少？年轻人，才刚出道，不要太贪心啊，小心人财两失。」 所有人再次被逗笑。 就是年轻人也终于被逗笑。 「你叫什么？」 「阿权。」 「阿权？好难听，以后你就叫巴萨拉才会有出息啦！我是雪莉露，自然要唱大家的小兔子，有没有听过，帮我伴奏吧？」 眼镜男也不再抗拒，露出挑战的笑容：「喔？这首啊？这首还蛮快的，你跟的上节奏？」 「呣！我还怕你跟不上咧！」 年轻人帅气的拨动吉他弦：「那么，既然你敢自称雪莉露，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真本事吧！」 雪莉露也不再看他，看着台下所有人，双手紧抓麦克风，用尽吃奶力气：「各位！听我唱歌吧───！」 大家都起鬨的为吉祥类小动物高举酒杯：「喔～～～！」 顿时，整个夜店完全热闹起来。 唱着大家的小兔子，虽然只有一把吉他伴奏，不过又唱又跳的雪莉露还是顺利唱出善良的白兔子和坏坏的黑兔子，成为全场最受瞩目的焦点，真正是五光十色。（白兔子，黑兔子，中文字幕有，想听的请按）许多老顾客早知道玛莉是有底子的歌手，所以一点都不讶异。 至于阿权，则是终于心服口服了。 爽快唱完大家的小兔子，接着唱：北十字星，把气氛拉到另一个高点。 （北十字星，中文字幕有，想听的请按）台下的小奈美第一次真正看到玛莉在舞台上的演出，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职业歌手，忍不住露出讚美笑容一直看着玛莉表演，也是从没看过的玛莉另一面。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名约四十岁的中年胖男人，略微秃头，穿着拉塌的西装，拿着一瓶外国啤酒走到隔间出入口，看着小奈美。 小奈美也好奇转过头看着他。 约十秒后，这男人总算满脸微笑开口：「我可以坐在这里？」 虽然他嘴巴礼貌性询问，不过已经直接移动双脚走进隔间，一屁股坐到刚才玛莉坐的位置。 小奈美吓一跳，真的吓一跳，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这样的情况，只能愣愣看着他。 「你好可爱。」 小奈美害羞又小声的：「谢谢……」 「小妹妹，你的名字叫什么？」 一直被保护着的小奈美毫无坏人警觉性，很有礼貌回答：「奈美……」 「奈美？是日本人啊，难怪留这样的头发。你跟雪莉露是什么关系，刚才我好像看见你们一起出现？」 「她是我妹妹……」 中年男人眨眨双眼：「原来如此，是演艺圈的师妹。」 「？」 「有这样强势的师妹，做师姊的也很头痛吧？」 小奈美再次听不懂：「？」 中年男人露出笑容：「叔叔刚好是一间跨国演艺公司的社长，可以让你比师妹更红喔。」 「更红？」 男人把酒瓶放在桌上，完全把椅子拉到小奈美身边，然后直接伸手亲密搂着她：「是啊，让你比师姐更红喔。」 忽然被陌生叔叔搂着，小奈美觉得不舒服起来。 「怎样？跟我来，保证把你捧成国际巨星……」 看着这名胖叔叔好像快要流口水的邪恶笑容，小奈美真是完全厌恶，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样的怪人才好。 「可是玛莉她───」「玛莉？」 胖叔叔困惑几秒，恍然大悟，「啊，是雪莉露的本名吧？」 小奈美乖乖点头。 胖叔叔再次邪邪笑了：「不必管她了，中港日很多知名童星都是叔叔捧起来的，叔叔真想要捧你起来，有什么困难？」 小奈美又害羞的低下头……因为这个叔叔实在是太奇怪了，莫名其妙的满身邪气！ 看小奈美这样一直害羞，喜欢这类型的胖叔叔无法自制的立刻火上欲头，几乎想都不想的立刻握住小奈美乖乖摆放在大腿上的小手，作出非常明显的暗示。 小奈美再次吓一跳。 这名社长一直看着小奈美微笑。 小奈美都没有反抗，因为哥哥姊姊和学校老师一直教导她不管面对谁都一定要有礼貌，却没真正教过她更要好好保护自己，只是一直把她好好的保护着…… 胖叔叔，以为小奈美不是已经进入可以趁虚而入阶段，就是答应了。 终于，社长果断的站起来，强硬拉起小奈美，直接把她拉着走。 被强硬拉着走的小奈美慌了，真的慌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直看着台上的玛莉…… 正在舞台上开始唱第四首歌的粉红萝，这才看到昏暗台下的小奈美一直看着自己，并且好像被牵着走。 玛莉大吃一惊，因为明明交代过不能随便乱走，更不用说被牵着走。 她想立刻冲下台，但又想到这首歌才刚开始，台下也一堆听众，怎么可以忽然就这样终止演唱？ 毕竟只要秀态开始，就算会死，也不能在秀态结束前随便下台。 很快的，小奈美就被带往阴暗的走道，担心的玛莉再看不清楚…… 小奈美没有被带走，她还在夜店内，只是被带往装潢华美又打扫干净的单人厕所内。 胖社长把日本娃娃牵进去，立刻把门锁上，毫不掩饰露出淫邪笑容。 站在马桶前抬头看他的小奈美，看着他的笑容，越来越觉得毫不反抗的被拉来这里是完全错误的决定。 这个中年男人，终于慢慢把裤子皮带解开，随时都要拉下拉炼…… 「对……乖乖的……只要你表现的好啊……嘿嘿嘿……」 看着他的诡异笑容，既邪恶又吓人，尤其是他忽然就开始脱裤子，小奈美慌了。 对这么恐怖的男人，小奈美终于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来，害羞低下头，小声说：「我要回去了……」 然后小奈美乖乖的想从他身边走过，打开厕所门出去，那个男人却忽然伸出手，使力把小奈美推回去，差点就要摔坐在马桶上。 小奈美再单纯，还是很明白这不是善意。 胖男人再次发出淫邪笑声：「嘿嘿嘿……」 小奈美正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耳旁传来狐狸妹妹的细声教导。 留着日本娃娃头的小奈美、立刻把胸前长长黑发完全拨到背后：「罪孽深重的漆黑灵魂啊……」 社长忽然发愣：「什么？」 小奈美向右水平举起右手：「一遍、死んで见る？」 （你……想死一次吗？ 狐狸妹妹忽然现形，凶猛狂扑上去。 社长发出惊恐哀嚎：「呀啊啊啊啊～～～～～～！」 一分钟后，吵杂纷乱的酒吧内。 耐着性子把这首歌表演完毕的玛莉，根本没心再唱或是跟大家收小费，立刻把表演交给巴萨拉，独自跳下舞台着急跑向小奈美消失的方向，甚至周围观众怎么跟她说话都不应答。 她很快就在通往厕所的走道发现小奈美，看她有点慌张的走回来，玛莉赶紧跑上去握起她的手：「小奈美！刚才你跑哪去了？我不是说乖乖坐在位置上不要乱跑吗？」 「对不起……」 「我好像看到有人牵着你离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奈美把手贴在胸口叹气：「刚才遇到很奇怪的叔叔，吓我一跳……」 「怪叔叔？」 「忽然把我带到厕所……」 「厕所？」 玛莉很紧张的问：「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小奈美摇摇头。 「他人咧？」 「在厕所马桶……」 玛莉皱起眉头，忽然困惑了：「厕所马桶？」 厕所里面，穿着『轻舟牌』皮靴的男人衣服彻底破烂，跪在马桶前，脸完全埋在马桶里面，水一直沖…… 自称社长的中年癡汉，马桶流放？ 重新被拉回隔间座位乖乖坐着的小奈美，玛莉满脸不高兴的正想开口碎碎念，忽然夜店出入口传来激烈吵闹声，吸引所有人注意。 门已经推开，那两名守卫各被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压制在门边的墙上，猛骂髒话。 另外十名西装黑衣人并肩步入室内，并且警戒的持续看望所有人群。 夜店内所有人看着这群西装黑衣人充满压迫感的走向中央舞台，都察觉气氛不对，安静的转头看着他们。 当然玛莉和小奈美也好奇的再从椅子站起来，不知发生什么事的看着。 共十名黑衣人就这样围着中央三个人保护，直走到舞台才停下脚步，反身看着夜店内所有人，充满警戒的。 然后受他们保护的三个人走上舞台，台上歌唱到一半的巴萨拉见气氛不对，赶紧下台躲到一边。 看到站在台上的人，粉红萝真是一整个吃惊：「哥……哥哥？」 满脸担忧，哭肿双眼的阿呆就站在哥哥身边。 一名穿着高级西装服的绅士，陪在他们背后。 小奈美看到哥哥和姊姊，立刻露出开心笑容。 粉红萝立刻伸手拉着小奈美的衣服，把她拉的蹲下来。 小奈美被拉的莫名其妙，玛莉开始拖，把她往桌子下的阴暗处拖进去。 「玛莉？」 粉红萝非常紧张：「嘘───！你想被抓回去打屁股吗？」 小奈美终于恢复安静。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在这里？』躲在桌下的玛莉，双手紧紧抱着头，真是苦闷紧张到快要想破头。 玛莉完全不知道的是，其实她们从旅馆一出来，就被盯上了。 哥哥花钱绝不手软，紧急透过十几间人力仲介公司寻找人手，不论是流浪汉、打工族、婆婆妈妈、甚至失业者，近三百人全以一小时五百元新台币的高昂时薪雇用，几乎在旅馆所在的那整个商业区佈下完全的天罗地网，每间旅馆门口都有人站岗，便利商店和道路的交叉路口更是不用说。 这群被雇用的人作的很简单，就是等待显眼目标出来，如此而已。 就这样『上班』才三个小时，晚上六点半，在金来商业旅馆外站哨的眼镜大学生，还有在邻近超商门口守着的一名中年失业男人，看到这两只小动物出现立刻默默离开，向附近待命的小队长回报，准备让所有人开心领高薪下班，因为已经没有他们的事。 毕竟小奈美那头超长的日本娃娃黑发，强气萝的粉红发，要让人看到之后认不出都难。 接着忙碌的，是一直在这个商业区附近待命的机车队，接到手机通知联络之后立刻出动，远远跟着小动物搭乘的计程车直到夜店门口，就那样一直守在外面，等雇主赶到发薪。 约四十分钟后，哥哥和姊姊终于带着这一群黑衣人赶到。 两只小动物离家出走不到九小时，就要被逮捕归案…… ※※※※※※※※※站在舞台上的我，一直看着底下的夜店内部，但是一切昏暗不明，又到处是人，想找人出来感觉还蛮难的。 站在我身边，自责哭一整个下午的阿呆，看着阴暗的夜店室内：「小奈美，玛莉，你们在哪里？」 底下没有人回应。 阿呆说到快哭了：「玛莉，对不起，姊姊不该打你屁股，回家好吗？」 就在这时，酒吧台内，衣服打扮是个黑社会的男人，明显是个店老板的男人，出面用台湾国语喊：「干！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在这给我撒野三小？」 分散酒吧周围顾店维持秩序的七名店小弟，一群混混俗辣，听见老大怒骂，都从衣服里怀里掏出刀子。 夜店内大部分客人都骚动起来。 舞台下这十名我雇用的黑衣护卫，看到刀子出现，立刻张开双腿弯低腰，右手伸进左腋下，明显准备掏出什么，我猜是手抢？而不论他们打算掏出的究竟会是什么，都绝对不会是任何人愿意看到的好东西。 斯文的组织联络人，站到我和阿呆前面：「老板，请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不是要来踩你的地盘。」 老板完全不相信，一脸凶狠：「干！带这么一群人，鬼才相信！」 我直接开口：「我只是要把逃家的小女孩带回家，找到人就回家。」 「哩共虾米？」 （台语：你说什么？ 我开口对着人群喊：「玛莉，小奈美，你们在哪里？」 阿呆终于哭了：「玛莉！小奈美！原谅姊姊吧！」 还是没有那两只的回答。 只是意外的，我们背后竟然传来第三只的回答：「呵呵呵～～～」我们立刻转头看去，是狐狸妹妹，从舞台后方的布幕走出来，好像她一直藏在那里似的。 狐狸妹妹直走到我面前：「哥哥来的好快啊？」 看到狐狸妹妹，我放心了，因为表示那两只一定也在这里。 同样的，阿呆也放心了，立刻喜悦哭着：「她们呢？她们在哪里？」 狐狸妹妹又戏腻笑了：「怕被打痛屁股，正躲着发抖，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呢。」 阿呆重新看着人群，满脸的温柔笑容：「小奈美，玛莉，姊姊绝对不会再打你们了，快出来好吗？跟哥哥姊姊乖乖回家好吗？」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我们身边的狐狸妹妹忽然听到无形召唤，当我们的面跳下舞台，直往非常阴暗的墙角小隔间跑去。 狐狸妹妹就这样在众人注意下，看着完全黑暗的桌子底下，蹲下来以等着看好戏的悻灾乐祸语气：「小奈美，召叫我有什么事啊？」 接着是再清楚不过的粉红萝性急开骂：「小奈美！我是叫你立刻让她消失，你把她叫回来做什么啦？」 我忍住不笑，因为我几乎能想像小奈美此刻无措又冤枉的表情。 唉，虽然离家出走的非常莫名其妙，不过小奈美就是这么可爱才是小奈美啊…… 阿呆立刻走下舞台，哭着快步跑过去，自然我也大步跟上，背后跟着那名负责人和十名黑衣护卫。 跑到那个角落隔间，阿呆立刻喜悦的弯下腰，也钻进桌子底下，搂着她们开始哭：「小奈美……玛莉……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也在狐狸妹妹身边蹲下，微笑看着这两只一左一右被阿呆搂在怀里。 所谓家庭的温暖，就是这样吧…… 我站起来，对愤怒又困惑的老板说：「老板，今晚直到打烊时间，所有费用我包场请客。改天会再请专人送上厚重的赔罪礼，请不要跟我们的冒犯计较。」 老板一句话不说：「……」 然后我再对夜店内所有客人说：「今晚所有费用我请客，各位好好享受。」 他们看着我，都愣愣的。我想只要不请他们吃子弹，就万幸了吧？ 我对那位联络人说：「麻烦你稍微留下来善后了。所有费用过几天报给我，我再签支票给你。」 他微笑的说：「先生请放心交给我。」 把话说完，我重新蹲下，看着阴暗桌子里面。 阿呆已经放开她们，明显正在检查她们有没有伤害还是断手断手。 我开口：「小奈美，玛莉？」 蹲在桌子底下的她们都看着我。 小奈美一脸无辜又有点退缩的看着我，可能是怕我骂或打屁股，玛莉则是一脸不爽的超级强气，好像要杀要剐随便你。 我温和的说：「车子在外面，回家吧？」 穿着演艺华服的粉红萝，立刻双手抱胸，别过脸：「呣！」 我再微笑的问这只强气萝：「回家吧？」 「我才不要上车回去！」 我微笑的问：「为什么？」 「那又不是我家！」 我平静的问：「那么什么地方才是你家？」 「呣！我要回家了！」 她强气说完，直接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越过我身边，直接就要向外走。 我赶紧跟上去，弯腰要牵起玛莉小小的右手。 她把我的手甩开，并且加快行走速度。 我快步跟上玛莉，阿呆也牵着小奈美的小手和狐狸妹妹一起跟上我们。 走出夜店，我那辆九人座家族房车立刻映入眼帘，后面跟着两辆类似款式的厢型车，是黑衣护卫们的座车，一名护卫在车旁看守。 玛莉无视那辆车，向右转过身，立刻朝巷子外的大马路大步走去。 我赶紧再跑上去，握着她的小手。 她又要甩开，不过我完全用力不放，所以她甩不开。 「呣～～～！放开我啦！」 我认真的喊她：「玛莉？」 她使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啦！」 她这样喊，原本就在好奇停了一堆车的路人，都停下脚步。 我不管路人眼光，告诉她：「玛莉，车子在这里啊？」 「我才不要坐你们的车啦！」 「那你要坐谁的车？你有车吗？」 她奋力挣扎：「我要坐计程车啦！」 我认真问她：「你真的会乖乖回家，不会又乱跑吗？」 「我就是要回家啦！」 「山上那个家？」 玛莉涨起脸颊：「我自己的家啦！」 「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回去，要一个人？」 玛莉不安份开始挣扎起来：「呣～～～！反正我就是要回家啦！」 看她这样，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紧抓她不放：「玛莉？」 阿呆赶紧牵着小奈美说：「玛莉，那天姊姊不该打你屁股……」 玛莉一愣，明显心事被说中，真是不会隐瞒心事的急性子。 双眼微肿的阿呆温柔的继续对她说：「玛莉，回家吧？」 粉红萝继续挣扎：「我才不要回去山上！放开我！放开我啦！」 我稍微加重语气：「玛莉？」 玛莉开始双手挣扎推我，一直原地跳脚：「放开我啦！」 我和阿呆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笑声传来：「呵呵呵……」 是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直走到我身边：「哥哥不必担心，她要坐计程车就让她坐，我们也跟去，她心爱的蓝老师就在旅馆，我就不信她敢跑？」 玛莉真的生气了，完全涨红脸：「狐狸妹妹，我真的不跟你好了！」 狐狸妹妹不当一回事笑着：「呵呵呵呵～～～」我困惑了：「什么心爱的蓝老师？」 玛莉别开脸，强气的不想看我。 狐狸妹妹轻笑一会：「所谓的小兔子啊，听你们说过好几次的传说中兔尾巴，就是偷养在旅馆房间的小白脸，不然还会是什么？」 我看着狐狸妹妹，真是受到震撼：「什么？」 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阿呆，明显也讶异到。 狐狸妹妹继续笑着说：「呵呵呵，我可也是真想不到呢，难怪心一直不在家里，一直在旅馆啊～～～」我着急的追问狐狸妹妹：「你说真的？」 「当然啰，我亲眼所见，又瞎又瘸腿的钢琴师，胆小害怕的不得了，看起来就好可怜，很容易激起想保护他的母性呢，呵呵呵呵～～～」玛莉更生气了：「狐狸妹妹！不准你说老师的坏话！」 我真是讶异又困惑的赶紧问：「玛莉，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我的老师啦！我的老师啦！」 狐狸妹妹，媚媚笑着，明显等着看好戏：「反正啊，哥哥是真的有必要去见那位蓝老师一面，到时自然就知道情况了。」 究竟是老师还是小白脸？ 是老师，也是小白脸？ 不论是老师还是小白脸，我真的被戴绿帽啦？ 两位情夫要见面？ 这就是玛莉不管怎样都想回旅馆房间的原因，因为她真正心爱的人就在这里，我不过是备胎？ 说真的，这时我的心情真是忽然複杂到一个极限…… 狐狸妹妹嘲弄的说：「怎么样？哥哥知道旅馆位置吗？去不去？」 玛莉紧张大喊：「不可以！你们忽然出现，老师一定会被吓到啦！」 我深沉的挣扎几秒，终于不管玛莉，立刻果断的说：「去！」 玛莉真是脸色差点发白。 狐狸妹妹也明显等着好戏上场的又轻声笑了…… 下定决心，我放开玛莉，他完全不敢跑了，一直跟我吵着：「不可以啦！老师真的一定会很害怕，一定会非常害怕啦！」 我转身看着阿呆，严肃的说：「先去见见这个蓝老师。」 阿呆明显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意外的愣愣回答：「嗯。」 「不要啦！不要去啦！我会乖乖跟你们回去山上，你们不要去啦！」 玛莉真是紧张到一个不行，几乎原地又叫又跳的哀求我们，甚至明显不惜牺牲自己。 看粉红萝这样，我一整个他妈的不是味道。 我被自己的女人玩弄欺负用脚踩都没关系，别想戴我绿帽！ 「上车吧。」 我对阿呆说完，转身就向驾驶座的车门走去。 阿呆半声不敢吭，立刻牵着小奈美拉开车身门上车。 玛莉完全激动：「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啦！」 偷笑不停的狐狸妹妹和乖乖的小奈美上车之后，阿呆站在车门旁问：「玛莉？」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玛莉，绝对激动的喊：「你们要是让蓝老师吓坏，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们啦！」 我平静的问：「玛莉，要上车吗？」 她很生气的：「我最讨厌你们了啦！」 然后转身就跑，向明亮的大马路跑去，就要去拦计程车。 阿呆好像要跟她去，我冷酷的跟她说：「上车！」 犹豫几秒，阿呆终于也安静的乖乖上车。 我立刻摧动油门，朝人力公司跟我报告的那间金来商业旅馆直去。 在车内，驾驶座后方独坐的狐狸妹妹笑着说：「哥哥生气啦？」 我内心真是五味杂成：「真是意外，玛莉竟然会养男人……」 「呵呵呵～～～吃醋啰。」 在狐狸妹妹后座搂着小奈美的阿呆，讶异的问：「你确定玛莉真的养小白脸？」 「我亲眼所见。」 阿呆跟我一样，真是难以相信：「怎么会？她才几岁……」 「这样就吃惊啦？等你们抵达之后，可还有更让你们吃惊的事呢，我挂牌保证哟。」 我忍不住提心吊胆问：「到底还有什么事？」 「呵呵，说到这啊，你们一定很想知道玛莉怎么和这只兔尾巴认识？」 狐狸妹妹时说时笑的告诉我们玛莉在计程车内跟小奈美说的话。 在狐狸妹妹后座搂着小奈美的阿呆，还有开车的我，都讶异的一直听。 主要是讶异玛莉和那位蓝老师听起来关系真的很深，毕竟好像生活在一起好几年了。 虽然知道她们曾经是师徒的关系而让我松一口气，感觉不太像单纯的小白脸，不过想到那个男人多少还是跟玛莉一起生活过，我还是越想越不甘心。 开车的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喝：「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立刻从椅背后伸出双手环抱着我。 「好哥哥有什么事？」 我咬牙切齿：「如果跟那男人谈过之后，发现那男的不是好东西，只想利用玛莉，你负责让那个男的精尽人亡，吸干玩坏他！我要看见他成为一具干屍！」 狐狸妹妹媚笑着：「哎哟，哥哥，不好吧？」 「染指我的女孩，有什么不好？」 「人家是哥哥的，被玷汙也没关系吗？」 「啊，对啊，这样就不行！不行！不行！」 阿呆却抓紧机会，毫不犹豫大喊：「让那个男人精尽人亡！」 狐虎斗，忽然再次上演。 我真正感受到后宫不和的威力。 要是连狐狸妹妹都算在内，目前六大房的我，没问题吧？未来真的没问题吧？要是六大房彼此相斗，那不是后院起火的问题，是核爆危机啊！（汗）半小时后，我终于把车开到商业区的金来商业旅馆。 玛莉也搭着计程车赶到。 旅馆门口的人行道，这只粉红萝又开始跟我们发飙：「如果老师真的被你们吓到，我一定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我冷静的跟她说：「玛莉，如果你是真的想离开我们，跟那位蓝老师一起生活，至少我们也要亲眼确定过那个蓝老师真的是好人才敢把你交给他照顾。」 玛莉真是声嘶力竭：「他一定是好人啦！」 我直接问：「那你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蓝老师很害怕陌生人啦！」 「我保证，我和阿呆姊姊绝对不会伤害蓝老师，再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亲自谈过才行，否则你如果真的要离开，户口问题怎么办？」 「不用管我的户口问题啦！」 「你可以不用管，可是我和阿呆姊姊会有问题啊。」 狐狸妹妹也等着看好戏的出面插花：「反正好坏都只有一次嘛～～～」玛莉终于豁出去，明显只要能摆脱我们：「呣！你们真的很啰唆呢！」 旅馆大厅看管柜台的老伯伯，以为是客人上门而笑容满面，但是就在看到玛莉带回我和阿呆，只是发愣的看着我们安静搭电梯上楼。 很快的，电梯上到八楼，玛莉不情愿的把我们带到房间门口。 她双手叉腰：「你们要保证，一定不会伤害蓝老师，并且会好好的跟蓝老师说话！」 「我保证。」 阿呆也赶紧点头。 然后粉红萝看着狐狸妹妹，死命瞪着她。 狐狸妹妹只是笑着：「呵呵呵～～～」「呣！你一定要答应！」 「好啦，好啦，我答应～～～」「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先进去跟老师说你们想跟他说话，让老师比较不会害怕再让你们进来。」 我点点头。 粉红萝又犹豫看我们几秒，终于拿出门卡，慢慢拉开门，走进去，重新把门关上。 我们在走廊一直耐心等待。 约五分钟之后，房门终于重新被拉开。 「老师还是很害怕，」 玛莉不安警戒的看着我们，「不过你们还是进来，但是不要跟老师说话太久，知不知道？」 看来，这只粉红萝也是下定决心要一次把事情解决起来了？ 既然如此…… 我重新抬起头，看着安静的房间内，还有立刻映入双眼的直立式钢琴，平静紧靠在墙壁边。 在里面，接受玛莉照顾的男人就在里面。 那位照顾玛莉一年多，最后被打到瞎眼、瘸腿的钢琴师就在这里。 我深呼吸一口气，知道把话早点说清楚只有好处，终于下定决心迈开脚步踏进眼前的房间，玛莉立刻抢在我前头开路。 阿呆也带领着小奈美和狐狸妹妹，跟在我后面一起走进去。 玛莉开始开口安慰蓝老师，说我们进入房间了，要老师不要害怕之类。 终于，我带领阿呆她们正式进入充满生活味的房间内部。 一直乖乖跟在我身边的内向小奈美，看见房间里的蓝老师，稍微害羞的顿了一下，不过还是乖乖牵着我的左手跟我走，并且双眼一直看着。 我们所有人在不停开口安慰老师的玛莉带领下，沉默在房间中央站定。 玛莉站在床边，紧张担心的跟坐在轮椅上的蓝老师微笑说：「蓝老师，不要害怕，他们是我跟你说过好几次的哥哥姊姊和妹妹，他们跟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要跟你说说话。」 我和阿呆看着玛莉一直着急跟蓝老师说话，安抚惊恐害怕的蓝老师，但是我和阿呆只能讶异的无言互看彼此。 玛莉瞪着我们：「你们不是说想要跟蓝老师说话吗？怎么都不说话？」 我试探开口：「蓝老师？」 「呣！他就是蓝老师啦！不然还会有谁？」 换阿呆开口：「蓝老师？」 玛莉不耐烦了：「对啦！不然还有谁啊？」 我再次看着阿呆，阿呆也看着我眨眨眼，并且不安的慢慢靠向我，紧紧挽着我。 我犹豫几秒，重新开口：「玛莉啊，你说我们可以跟蓝老师说话，可是像这样……」 玛莉很不高兴：「呣！看不起老师是瞎子又不能走路喔？老师这样还是可以弹钢琴教我啦！」 「我没有轻视蓝老师的意思，只是玛莉啊……」 她强气的双手叉腰：「怎样啦？」 我直接说：「我们前面，只有一张空空的单人床，没看到别人啊？」 玛莉想都没想的就喊：「怎么会没───」粉红萝被打断。 「呵呵呵～～～」狐狸妹妹忽然靠着墙边的直立钢琴戏腻笑了，「不管是叫蓝老师还是阿尔特，瘸腿又瞎眼的附体灵，在房间养这个，玛莉对男人的嗜好真是不同凡响啊～～～」玛莉终于惊觉，紧张了：「你说什么？」 「我说啊，你私养的兔尾巴，绝不是活着的正常人啦，呵呵呵～～～」玛莉非常非常的讶异：「你说什么……」 狐狸妹妹笑着说：「呵呵呵～～～怕人？是怕被我吃掉吧？」 说完还性感的伸出小舌头舔嘴唇。 玛莉赶紧看着小奈美，寻求确认。 一直看着蓝老师的小奈美，安静点头。 玛莉真是被震撼到。 只是不止这只粉红萝吃惊，我和阿呆也非常吃惊。 果然如狐狸妹妹不经意说的：我们见到蓝老师之后，一定会更吃惊。 这才是狐狸妹妹一直等着看的好戏吧？ 至于玛莉这丫头，虽然难以相信，不过受到极度震撼的她，还是慢慢的转过头看回去：「蓝老师？」 玛莉又大吃一惊好几秒。 因为蓝老师明显已经从她眼前消失。 粉红萝吃惊讶异的叫喊寻找：「蓝老师？蓝老师？蓝老师？……」 爱，究竟是什么？ 爱有许多种，紧密纠葛缠绕在一起，难以分离。 这就是钢琴师与粉红萝的故事…… 第九集：玛莉的音乐魔力 第067章：一段情，陷落暗处的三人 小时候的玛莉，是个很乖又很勇敢的小女孩。 但是四岁那年，这么乖的孩子就没有爸爸妈妈了。 叔叔婶婶根本不关心她，只在乎在空难中过世的父母留给她的遗产，因此动用她的遗产根本毫不犹豫，连空难赔偿在内二千万的遗产，短短一年内就被他们用光，没有留下一块钱给她。 玛莉对这段时间的记忆，只有爸爸的笑容，妈妈的温暖，他们很快就会回家的约定，还有许多时候一直饿肚子的冰冷记忆…… 她一直不懂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回来，真正完全不懂，但她还是不放弃的一天天等待下去，甚至在冰冷无情的街上游荡，希望能找到他们。 玛莉没有找到爸爸妈妈，她找到的只有失落和无情，但却找到生命中同样重要的人，就是蓝老师。 蓝老师有着秀气的脸庞，艺术家的长发，还有充满丰沛情感的一颗心，真正属于艺术家的一颗心。 人们说：『音乐家的音乐，总会有音乐家的心在其中。』才六岁的玛莉，为什么会被他的音乐吸引而在那个孤独的夜晚走向他，或许这就是原因。 因为玛莉即将失去一颗心。 这段时间的徘徊，让年幼的玛莉瞭解到世间的冷暖。 这段时间的徘徊，让她遗忘要怎么露出笑容。 同样的，也是这段时间的徘徊，重新给予玛莉一颗属于人的心…… 玛莉已经遗忘自己和爸爸妈妈相处时的许多事，四岁之前的回忆也根本难以记起，但她却牢记着和蓝老师生活的点点滴滴。 蓝老师的家又髒又乱。 蓝老师三天才洗一次澡。 蓝老师常常毫不遮掩的放臭屁。 但是蓝老师从来没有故意无视玛莉，或是对她不好。 只要有吃的，一定都会有玛莉的一份。 不论要去哪里，都牵着玛莉小手带她前往。 总是微笑以对，很少骂她，玛莉自然从蓝老师的身上再次寻着爸爸妈妈的影子。 蓝老师居住的这个地方，不知不觉间再次成为玛莉真正的家，他们俩人的家。 后来，蓝老师恋爱了。 刚开始对玛莉来说这件事很新奇，因为蓝老师完全变了，变的非常温柔快乐。 当然玛莉因为被蓝老师带去吃宵夜而见过兔女郎几次。 虽然玛莉不是很喜欢她，但老师如果喜欢，玛莉也为老师觉得很高兴。 那阵子玛莉就这样一直为恋爱的老师高兴，之后却开始生气起来，因为感觉蓝老师的行为越来越奇怪。 当天晚上的同台表演完毕之后，赚来的钱对分之后蓝老师总会跟玛莉分手跑去找兔女郎，然后短短几小时就把钱花光，此外也常常天快亮才一声酒味的回家，为玛莉弹钢琴伴奏训练时更是往往心不在焉。 那个早上的房间客厅，蓝老师持续弹错音阶又魂不守舍的，一直认真练习的玛莉终于忍不住问：『蓝老师，你怎么变的这么奇怪？』蓝老师不好意思笑着说：『哈哈，抱歉，因为又在想兔女郎，也好像有点睡不够，整晚没睡……』一直认真练习的玛莉生气了：『老师要练习就认真一点练习啦！』『玛莉……』不懂恋爱相思苦的玛莉，直接说：『最近老师回家都一身酒味，练习时老师一直不认真，不然就叫兔女郎也来这里住啦，老师才不会一直这么奇怪！』蓝老师只能不好意思的收起笑容，严肃的在钢琴前坐正：『对不起。』认真的练习终于再次开始。 只是半小时之后，蓝老师又失误了。 这次的失误，对蓝老师来说不是因为恋爱思念的恍惚引起的错误，是真正的失误。 就算是天天弹钢琴的钢琴家，时时练习的职业人，也没有不会失误的人，能做的只是透过反覆的练习努力把意外出错机会降到最低，而不是绝不出错。毕竟人不是机器，总会有出错的时候…… 但是玛莉不懂，也生气了，她放下麦克风道具，直接走去墙壁边拿起自己的小熊背包：『这么喜欢兔女郎，干脆搬去跟她一起住啦！』蓝老师赶紧开口：『玛莉？这是───』玛莉完全生气的对蓝老师认真喊：『你这样真的很讨厌，一点都不专心，有在跟不在一样，老师这样干脆不要回来了啦！』蓝老师听她这样说，如遭雷击的当场在钢琴椅上愣住。 不能理解的玛莉也生气的把客厅大门重重一甩，就这样离开家门。 童言童语，天真快语，那一天蓝老师真的就这样消失。 不是只有那一天，蓝老师就像忽然蒸发一样好久都没回来。 玛莉等了两天，终于开始担心的一直到处寻找他，直到一周多之后蓝老师又忽然重新出现在家中，坐着轮椅的瞎眼模样，似乎是因为爱上不能爱的女人才会被道上大哥打成这样，毕竟这类事在夜店那类环境中真的太多了…… 看到蓝老师变成这样，玛莉忍不住伤心的哭了，并且这才真正意识到蓝老师是自己无法取代的家人，自己的心还是有所归属。 于是为了照顾忽然变成这样的蓝老师，玛莉只得让自己加倍坚强，越来越强气，为了从混乱的环境中保护自己，更把蓝老师接到旅馆躲藏保护，以免伤害他的仇家又找上门，就这样和他一起度过新生活。 一年多过去，直到那一天到来，在医院遇见那奇怪的一家人，被强迫要求搬过去一起住，推託要回家拿衣服的玛莉万般不愿意也不想再回去，但是隔天她还是拿着自己的衣服搬过去，为什么？ 因为回到旅馆的玛莉，边大口吃宵夜边说：『真的好奇怪，昨天遇到非常奇怪的一家人，真的很奇怪，所以昨天我才没有回来……』蓝老师张口以沙哑声音，如跳针唱片断断续续问：『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会……很奇怪？』『因为他们一直要我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玛莉边吃宵夜，边开始向一直安静聆听的蓝老师述说发生的事。 『玛莉……你觉得……他们是坏人吗？』『不是坏人啦，他们都很好，只是说话真的好奇怪，说什么我会是他们的家人，还有什么超能力和从未来过来的人，但又不像是骗子……』『是个热闹的……大家庭吗？』『有三个和我一样大的女生，还有一个大哥哥和像妈妈一样的姊姊。』『他们……有钱吗……』『嗯，真的好像很有钱！』『他们真的……愿意给你……一个家？』『他们就是这样说，所以我才说好奇怪。』『他们是……真心的？』玛莉露出天真微笑：『对啊，我才说好奇怪喔……』蓝老师沙哑的嗓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下来。 他慢慢低头下，一言不发的落下泪水。 玛莉吓了一跳。 蓝老师究竟为何哭泣，玛莉不知道。 紧张不安的玛莉只知道蓝老师的泪水，是喜极而泣的泪水，为玛莉喜悦的泪水，并非悲伤的泪水。 『天地之间所有神灵啊……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聆听我卑微的心愿……』『蓝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坐在轮椅上的蓝老师，泪流满面的他终于摸索着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玛莉的头：『玛莉……如果他们……真的不是坏人……真的愿意给你一个家……去吧……和他们开始新生活……』『什么……』蓝老师满脸笑容：『你去和他们一起生活……老师才会放心……』没有如此预料的玛莉，讶异的愣愣看着蓝老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去吧……和他们开始新生活……』玛莉开始打哈哈：『老师说的笑话真是不好笑。』蓝老师忽然神情一变，严肃的：『玛莉！』从没被蓝老师这样生气喊过的玛莉，被吓一跳。 『你先去……和他们一起……生活一段日子……』玛莉也急了：『老师是不是讨厌我昨晚没有回家？』『老师……没有讨厌……或是生气……』『那为什么……』『因为……我想要自己住……』『老师你真的想要自己一个人住？』『没关系……老师已经……习惯一个人了……』『老师这样不行吧？』『玛莉啊……你让老师一个人……安静生活……好不好……』玛莉真是困惑又讶异的完全不懂：『老师……』蓝老师露出温和微笑：『老师绝对……没有讨厌你……只是暂时想……一个人住……你很聪明……一定能瞭解……』就这样，虽然不瞭解也过于突然，但是在蓝老师的鼓励和命令下，玛莉还是不情不愿的搬到山上的新家庭展开新生活。 慢慢的度过新生活。 慢慢的重新融入一个新家庭。 更慢慢的感受新家人们的爱…… 爱，究竟是什么？ 爱有许多种，紧密纠葛缠绕在一起，难以分离。 这就是钢琴师与粉红萝的故事…… 只是事情发展真的非常出人意料之外，原本的离家出走事件变的一点都不重要了，不论对玛莉来说或是我们来说都一样。 离家出走？蓝老师一直是她真正生活重心的情况下，现在她还能离到哪里去？ 再说自从确定蓝老师不是活人、甚至消失之后，玛莉真是失魂落魄了。 我和阿呆暂时没有管她，也没有办法管她，因为我们知道这时说太多反而会造成反效果，只能暂时继续让她一个人留在旅馆房间生活，甚至我们所有人都跟着搬到隔壁房间生活，毕竟钱都付了，顺便陪伴照顾玛莉。 至于学校，这几天我们只能替玛莉请病假，并且把那三只带去学校之后就载着阿呆回来旅馆陪她，然后我再独自离开去办其他事，直到放学时间才又把大家从学校接回旅馆这里陪伴玛莉。 这段时间，听阿呆说粉红萝真的就像失去光芒的玩偶，一点都不粉红了，留在房间时只是一直看着马克萝丝DVD发呆，去外面走走时也完全不会在意阿呆跟着，只是走过一个热闹地方又一个，什么话都不说，激烈的感情波动几乎消失，肯定是因为过往生命的一个重要支柱忽然就在眼前消失的关系吧？ 至于我，这几天究竟忙什么去？当然是为了玛莉去追查蓝老师的下落。 蓝老师究竟是死是活，对我们来说是个还没有获得解答的疑案，虽然目前看来凶多吉少就是了…… 究竟所谓的附体灵是鬼魂或是活灵，说真的我们不知道，就是那只臭屁的胖貍猫也无法明确说出所以然，因为她好像也只见过一次。 因为附体灵顾名思义是附着在某样物体上的灵，更正确的说是没有太多自我意识的精神体，出自智慧本身的精神体，所以不论本体死活都有可能。 本质虽然是人灵，但因为反应总是很单纯直接，很少有主动行为，往往只有被动反应，所以非常难确定它的出现原因究竟是什么？ 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附体灵的出现一定有原因和目的，会真正消失也一定是目的达成才会消失。 而不论那个以蓝老师的附体灵究竟为什么原因才出现，也要怎样才愿意消失，蓝老师的肉体不在这里都是再确定不过的事实，这就成为我整天忙碌的原因。 一个人不会莫名消失，不是活着就是死了，而我觉得在还无法断定一个人百分之百已经死亡的情况下，自然先以那个人还活着为前提开始找起。 玛莉有没有亲自去医院接蓝老师回家？答案否定，稍微问过失魂落魄的玛莉之后，蓝老师是忽然消失一周以上，才突然重新出现在家里，并且害怕所有陌生人。 玛莉有没有看亲眼看见蓝老师被打瞎打残？答案否定，玛莉是自己试着拼凑前因后过之后，猜测出老师是因为感情事被毒打的结果。 1恋爱的蓝老师↓ 2爱上不应该爱的兔女郎↓ 3被道上大哥毒打半死↓ 4消失之后忽然又出现在家↓ 5被道上兄弟追杀↓ 6只能躲在旅馆房间避不见人以上，就是粉红萝拼凑出的前因后果。 很合理啊，非常的合理，要是我也一定会这样猜想，问题就在于当这样的逻辑推论大约从第二点开始产生疑问，3456就整个诡异起来了。 因为蓝老师真的有被毒打，导致后续结果吗？ 甚至，他真的有爱上不该爱的兔女郎吗？ 这件事，迷团太多，真正的答案太少。 因为如果委託那个组织帮忙虽然也是很有效率，问题是不晓得要几天才会有答案，所以我干脆先自己拿着蓝老师的身份证件跑公家机关，假託代办证件更新之类理由，确认这些证件有没有问题？ 一个人活着，就会需要使用到身份证件。尤其所有证件都一直让玛莉保存着，如果这些证件被公家机关跟我说已经报废，那就表示蓝老师还活着，并且用全新的证件展开新生活。 结果一天内所有相关政府机关都跑遍，所有证件都可以更换，那就表示蓝老师自从消失之后就没有再用到这些证件。 那么就得把事情往比较坏的方向想：对一个三十岁必须工作讨生活的人来说，为什么不需要用到证件？是不是他无法工作？或是成为街友流浪汉？ 说实在，蓝老师听来不太像会成为街友流浪汉那类人，那么恐怕就是能弹琴工作却陷入无法工作的状况？ 大医院，收容所，甚至植物人安养院，我都亲自去找过，或是电话去问题有没有年龄与出现时间相近的这类男性，但是完全没有符合条件者。 就在以上手段都玩尽之后，最后我只好做出最坏打算，那就是假设蓝老师已经死了…… 一大早我就跑进市中心的警察总局，拿着蓝老师的证件，表示我是他的朋友，对于他下落不明一年多很担心，警察就正式帮我查阅无名屍的电脑资料。 因为蓝老师有大致消失日期，加上那段日子没有被通报其他年龄状态相近的无名屍，所以警察按按电脑就查出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长发男性无名屍。 一年多以前蓝老师消失的那阵子，他被紧急通报因为跳楼而倒卧在小巷弄内，并且在送医院急救之后无效过世。 因为一直没有人出面认领遗体，身上除几千元的现金之外就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文件，加上政府的国民指纹存档电脑化速度一直追不上，所以遗体最终被当成无名屍处理弃置，就这样和其他无名屍一起堆放在属于国家殡仪馆管辖的大型冰库内，等待三年期限之后干脆再以无名屍身份在国有地混葬。 虽然还不确定这具无名屍就是蓝老师，必须认识他的人亲自认屍才行，不过当我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叹口气：『果然，八成已经死了……』另外，说到蓝老师的死因：『跳楼？』真的整个就是暧昧不明，我忽然感觉这整件事背后充满疑点。 好端端的一个人，又没有经济压力，为什么要跳楼？ 当时我坐在警局等待警察办理无名屍正式指认的手续、边想这件事…… 忽然间，我如遭雷击，讶异了。 因为就在这瞬间，我忽然想到蓝老师原本生活好好的却会忽然莫名其妙跑去跳楼，该不会是…… 可是除此之外，我又想不出其他可能理由会让一个好端端的人跳楼。 说真的，我真是越想越惊悚不安。 怎么办？ 该不该告诉玛莉这件事？ 她会不会发现什么？ 还是隐瞒蓝老师的确实死因不要说比较好？ 回程的路上，我就这样一直考虑要怎么告诉玛莉这件事？ 毕竟对她来说，这么长一段时间蓝老师都是活生生的生活在这个房间，没有死去。 再说，她能忽然接受蓝老师跑去跳楼这件事吗？ 甚至，要是让她发现可能是因为…… 我是真的很烦恼，中午回到旅馆玛莉的房间之后，狐狸妹妹躺在床上舒服吃洋芋片零食，玛莉盘腿坐在房间地毯上愣愣看着电视影片的热气巴萨拉，阿呆坐在她左边陪她看，看玛莉这样我还是决定，干脆避开死因，只说出蓝老师已经死去这件事。 我坐到粉红萝右边，她完全没有理我。 沉默一会，我开口说：「玛莉啊，我可能已经查出蓝老师的下落。」 像是被电流通过，玛莉娇小的身体抖动一下，然后慢慢转头看我。 就是阿呆和狐狸妹妹也立刻看向我。 我抓抓头发，有点为难的继续说：「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他……」 玛莉几乎以完全恳求的目光看我，一点都不强气：「蓝老师在哪里？」 我犹豫几秒，终于告诉她：「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幸好，她没有问我死因。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隔天一大早。 说到要去存放大量无名屍的冰库，阿呆根本没有那个胆量，自然是我带着充任保镳的透明小狐狸出面认屍。 只是玛莉说怎样都要去，一直吵着要去，也只好带她去。 当我们在位于外县市的国有冰库馆办好文件手续，等待约一个半小时，终于被行政人员通知可以去确认遗体。 当然，带领我们前往遗体所在房间的女性工作人员，看见跟在我身边的玛莉，很担心的善意询问：「真的要带她进去？」 「我只有看过照片，只有让她亲自看过才知道是不是。」 虽然不明白内情，但是这名工作人员终于不再说什么，带我们进入一间干净明亮的解剖房。 解剖房中央，一个银色铁台，平躺着一具遗体，盖着白布。 玛莉和我慢慢走过去。 工作人员慢慢把白布掀开…… 长发遗体看来就像在睡觉，斯文微肿的脸庞微张着嘴，一点都没有想像中阴森。 此外，双眼皮发黑，肤色略微发紫，全身硬直，皮肤还有一层明显冰霜，肯定才刚从冰库运出来。 我暗想：他就是玛莉的蓝老师？ 身边一向坚强的粉红萝，就在这时无声落泪，然后低下头，心痛的哭了：「老师……老师……老师……为什么……为什么……」 不用多问，错不了。 我立刻为玛莉认领遗体，并且拨打电话给葬仪社，请他们接手后续处理事宜，就这样带这只完全心碎的粉红萝回家。 这一天，玛莉完全不说话，只是一直安静的闷闷不乐看电视，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照顾自己并且生活好几年的老师忽然死掉，这一年多以来陪伴自己的是身份不明的幻影存在，一定带给她很大的震撼吧？ 隔天送女孩们上学之后，回程路上在车上听阿呆说：「昨晚大家睡觉时玛莉哭了，可能是梦到蓝老师，他的往生对玛莉的打击好像真的很大，怎么办？」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只能暂时继续放她一个人，直到她的心情好转为止，否则还能怎么办？ 虽然我是这样想，却出乎预料之外，我们才刚回到旅馆房间玛莉就打破沉默，主动找我开口，以明显有求于我的态度：「喂？」 我和阿呆都有点意外的微笑看着她：「嗯？」 明显还在伤心难过的玛莉犹豫几秒，终于说：「我知道你很厉害，谁都能找到，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一件事，可不可以？」 我很意外，真的很意外，强气的玛莉竟然会这么明白的有求于我？ 「想找兔女郎？」 她难过的点点头：「我想告诉她老师已经死掉的事……」 我露出笑容的伸出手，摸玛莉的头：「当然没问题，哥哥一定帮你找。」 玛莉终于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谢谢。」 不论怎样，能完成她的心愿，对她的心情好转过程总会有帮助吧？ 「只是啊，玛莉，哥哥会开始帮你找人，不过你明天开始要好好的跟姊姊们一起回学校上课，知道吗？」 玛莉稍微苦起脸，不过最后还是乖乖点头：「嗯。」 我再次满脸微笑的摸摸粉红萝的头：「这才是哥哥的好女孩～～～」被我这样像对待小动物一样的摸头，她都顾不得伤心难过的忍不住涨红脸，双手叉腰：「呣～～～！谁是你的女孩啦？」 「你啊。」 阿呆妈妈微笑走上前：「好了，玛莉这几天没什么吃，应该饿了吧？我们去外面吃大餐，不要理会痴汉哥哥了。」 负责看守旅馆的狐狸妹妹立刻从床上跳下：「我也要去吃！」 说到她，玛莉立刻生气的说：「你不准跟来！」 「欸～～～？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前几天你故意做的那些事，我绝对不会忘记！」 狐狸妹妹故意斗她：「玛莉心胸真狭小，好会记恨～～～」玛莉更生气的回嘴。 她们就这样开始斗嘴的离开旅馆。 玛莉可能察觉，不过狐狸妹妹明显是故意的，想让玛莉暂时忘却悲伤，终究愤怒比起哀伤好。 另外看这样，我想阿呆应该跟我一样，终于放心下来了。 因为玛莉虽然哀伤，不过内心依然坚强，加上下落不明搞失踪比起死讯明白好，蓝老师的确实下落获得解答、不会暧昧不明的悬住她一颗心，所以完全恢复应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剩下能做的真的只有成全玛莉的愿望，把那只兔女郎找出来，向她传达蓝老师的死讯，然后让时间洪流沖淡这件事。 自然，目送她们出门之后我立刻拿起电话，把组织的那位联络人约到咖啡厅，请他帮忙找人，另外是顺便趁这个机会把前几天夜店花费的支票给他。 说来要找一个身份明确的人，或是可能追查下落的人，像蓝老师这样，我还有办法。如果要找的是身份不明确的人，就真的没辄了。再说他们组织人手多，人脉广，要做什么都方便…… 「先生要找人？」 我为难的：「老实说，这个人可能会很难找，但是我一定要找到……」 「先生放心说，至少是个机会，我也会看我们有什么能做的。」 「我想找的人，名字之类个人资料不知道，应该是在夜店或舞厅那类夜场所工作的女性，至少一年半以前还在从事这类工作，年龄则是在十六岁至三十五岁之间，不过应该是二十岁以上。」 「这是一个很广的范围，先生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像是目前她是不是还住在这座城市附近？」 「不知道。」 「现在是不是还在从事这样的工作？」 「不知道。」 「她已经在这个行业做多久？」 「不知道。」 「她过去工作经验？」 「不知道。」 「关于她工作的那间店是不是公开合法？」 我真是越说越心虚：「不知道……哈哈……」 因为一堆回答都是不知道，如果我是他，一定觉得我是故意刁难他吧？ 他却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依然平静的问：「先生还有任何线索？」 我为难的思考一会：「对了，她工作的那间店，女性员工可能是穿黑色兔女郎打扮的服装，这样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终于点点头：「这倒是个可以有效过滤搜索范围的线索。」 「至于名字，或许不是正确的艺名，可能只是几位朋友私下的称呼外号，不知道有没有帮助，总之叫做兔女郎。」 「还有任何可以让我们寻人使用的线索？」 我认真想几秒，真是又不好意思起来：「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些。」 他认真的看着自己桌上的咖啡，沉默思考起来。 很明显，想这样找到一个人，根本是大海捞针。 好一会，就在我想放弃时，他看着我认真说：「先生，不如这样？」 「怎样？」 「因为兔女郎服装是个可能的大线索，所以我们把所有以兔女郎服装作为打扮的店家都罗列出来，其中工作所有女性员工都列出一张相簿提供给先生翻看，到时先生要是找到想找的人，我们再针对她提供详细资料给先生。」 我不得不赞成：「听来这是个好方法。」 「只是有件事要先跟先生明说，这本相簿不能提供给先生保留，因为事关重大，牵涉太多人事，所以当场看完之后我们就会拿回销毁，只是帮忙先生暂时寻人方便，这样可以？」 「可以，那就拜託你们了！」 他们就这样开始帮我找人，只是他们的行动出我意料之外的快，两天后的晚上就约我见面，可能是他们对那个业界的人都早有基本资料留底以防万一的关系吧？ 但因为只有玛莉见过兔女郎，所以我干脆把联络人叫来旅馆房间，让玛莉自己翻那本临时制作成的相簿。 不过要说是相簿，其实只是一张张A4大小的电脑列印纸，用黑白印表机输出像学校毕业纪念册那样的一张张人头相片，再用活页夹装起来。 这些照片有大头照，有明显的生活照，也有酒店内明显的偷拍照。 玛莉一直安静翻阅，一页又一页，很快终于不再翻阅，双眼只是盯着一张偷拍得到的黑白相片看。 她迟疑又困惑近一分钟，然后才又继续翻阅。 整本翻完，约一百五十张脸孔，玛莉又翻回刚才那一页：「她好像就是兔女郎，可是我不知道……」 看来玛莉不敢这样就确定。 负责人立刻拿出手机拨号，对另一头的人说：「把一一七号的清楚照片档案传到我的手机，多传几张，顾客要确认。」 不过一分钟，他的手机传来收到资料的音乐声，然后按下按钮，就微笑着把手机递给玛莉。 我是不知道他的手机传了几张照片，我只知道玛莉看第一张就激动的：「啊！她就是兔女郎！」。 兔女郎，全名：黄玲玲。 花名：兔宝宝。 年龄：二十八岁。 职业：酒家小姐。 工作酒店名：花香阁。 她是怎么跟兔尾巴蓝老师认识，其实玛莉不清楚，只知道某天莫名其妙的就发现蓝老师谈恋爱，好像交到女朋友了。 就这样在玛莉正式指认后不到两小时，晚上九点。 玛莉隔壁租的旅馆房间，把隔天还要上学的艾莉丝她们三姊妹交给狐狸妹妹照顾之后，我就开车载着担任保母的阿呆和玛莉离开旅馆，前往兔女郎工作的酒店。 因为玛莉立刻吵着要跟兔女郎见面，再说刚好也是酒店开始营业的时候，就干脆立刻带她出发，才不会明天又要再跑一趟。 这是一间位在老旧办公大楼五楼的酒家。 我们三人挤在充满上班族烟味的小电梯登上五楼，看到走廊上其他公司的门都已拉上，应该都已经下班去，只有那间酒家的灯还亮着。 雾色玻璃大门透出蜜黄色灯光，雾窗上有一个花花公子的兔子图案，门框贴着好几张信用卡公司的小贴纸，店内持续传出小小的笑声和音乐声，门口站着一名穿西装的年轻男性服务人员，感觉像是打工的大学生。 我领着阿呆和玛莉走上前。 看到阿呆和玛莉之后双眼难掩好奇的服务人员一直微笑看着我们，并且在我们走近之后很有礼貌的问我们：「请问几位？」 我主动开口：「请问能帮我们叫花名兔宝宝的黄小姐出来？」 听我们这样说，他才恍然大悟：「请问有什么事？」 我告诉他：「有点私事，想找她在这里稍微聊聊。」 「是急事吗？」 「只是一些私事，想谈谈。」 他面露难色：「如果是这样，恐怕不太方便……」 「为什么？」 他很诚实的说：「本店有规定，除非是急事否则正在接待客人的小姐不能处理个人私事，会害黄小姐被扣薪，请你体谅。」 「这样喔……」 我和阿呆对看几秒，然后才又看着他，「那我们以客人的身份进去消费，顺便找她，这样可以吧？」 他立刻很有礼貌的赶紧为我们推开大门：「欢迎光临。」 我就这样领着阿呆和玛莉走进去。 店内都是蜜黄色灯光，整体装饰很有欧洲风格。 地毯是暗红色，墙壁是下半部暗红色木头，上半部直到天花板都贴着干净的乳白色壁纸。 收费柜台一名明显是妈妈桑的四十岁女性穿着领班的女性欧式西服，立刻满脸笑容离开柜台过来招待，她应该就是老板娘吧？ 这样说是很毒啦，不过幸好她不是穿兔女郎服装，否则她这年纪穿兔子服可能会把客人都吓跑？ 总之，她看到阿呆和玛莉之后也讶异几秒，不过在来者是客的大原则下还是职业性的对我们说：「欢迎光临！」 这是我第一次逛这种小酒店，不过我还是对妈妈桑说：「我们三人。」 她满脸笑容的鞠躬带路：「请跟我来。」 我边走边看，比起前几天去逮捕那两只小动物的那种开放性夜店，这间店是那种类似KTV包厢形式的小酒店，一个包厢一名专门小姐服务，感觉『成人味』真的很重，搞不好一时性起想做都没问题。 这个地方，要说是酒店，不如说酒家比较正确。 不到一分钟，她把我们带进一个空包厢内，很有礼貌的勤快劝坐。 房间内连在墙壁上的沙发应该可以坐到六人左右。 一个挂在墙壁上的扁平液晶电视。 几只唱歌用麦克风。 当然还有直通服务柜台的联络电话。 我们就坐后，妈妈桑再次鞠躬哈腰说：「请问需要哪位小姐陪伴？或是暂时由本店指定优秀小姐陪伴好吗？」 我直接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想找兔宝宝黄小姐。至于喝的，随便送些果汁来就可以，吃的不必。」 她虽然猜疑了，不过还是说：「兔宝宝？马上来！马上来！」 妈妈桑离开之后，和玛莉紧坐在一起的阿呆好奇环视房间：「这就是酒家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好奇拿起摆放在桌上的消费册本翻阅，里面大多是些酒类，当然价钱也都是数千元起跳，甚至有那种百万级酒目。 约三分钟后房门被推开，妈妈桑双手端的圆盘摆放几个杯子和几瓶果汁，带着一名穿着兔女郎装的女性满脸笑容走进来。 她一定就是兔女郎黄小姐吧？ 光看脸蛋不是很好看，但也不是很难看，至少有及格，并且是属于野性美那类型，也就是那种感觉就是纯天然的坏坏黑兔子。 满脸接客笑容的兔女郎正要跟着妈妈桑一起向我们鞠躬行礼，但在看到玛莉后认出她，立刻惊讶的停顿动作，只是瞪着她看。 玛莉立刻跳下沙发：「兔女郎！」 她一脸讶异：「玛莉……」 玛莉站在她面前，开始忍不住伤心难过，边说边哭。 「蓝老师……蓝老师死掉了啦！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这瞬间，兔女郎如遭雷击，马上傻住，然后默不做声的只是看着开始哭泣的玛莉。 妈妈桑讶异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看着妈妈桑开口：「请把黄小姐留在这里，我们有些话需要说，今晚所有消费费用我们会付，不用担心。」 妈妈桑立刻把果汁和杯子放到桌上，然后满脸笑容的离开，关上包厢门。 我开口：「黄小姐，请坐吧。」 瞭解我们来意的兔女郎才沉默的越过玛莉，面无表情坐下，并且开始转开芭乐汁瓶盖，在每个杯子内倒进芭乐汁，一杯杯放到我们面前的桌上。 阿呆也离开座位，温柔的把开始哭个不停的玛莉牵回我身边坐着。 我再打破沉默：「黄小姐，就像刚才说的，我们是为这件事来的。」 兔女郎整个靠在沙发内，喝一口芭乐汁，面无表情瞪着我和阿呆，感觉就不是很有善意，甚至可以说是在提防我们什么：「你们是谁？和蓝老师什么关系？」 「我们是收养玛莉照顾的夫妻。」 「那么……」 她停顿一会才又说，「蓝老师的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是───」正要回口的我，忽然警觉到，她知道蓝老师死了？ 兔女郎不怀好意的直接说：「如果没关系，这件事我就没什么好说。」 被阿呆抱在怀里一直哭个不停的玛莉，又看着兔女郎：「兔女郎，蓝老师他真的死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很明显，玛莉只是以小孩的心情说出自己的不理解，甚至可能没想到自己询问的事可能会得到什么结果，但是对兔女郎来说却明显不是这样…… 兔女郎明显不耐烦起来，也不安起来：「为什么喔？他真的要死，关我什么事啊？」 有隐情！蓝老师的死一定还有什么隐情！当时蓝老师跳楼时，她一定也在场。她一定心虚的以为我们是特意前来兴师问罪才会这么有防卫性，不是单纯通报死讯。 很明显，我身边抱着玛莉的阿呆也已经察觉到了，只有玛莉还一点都没察觉，以为她是单纯的抛弃蓝老师，讶异的哭着问：「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蓝老师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办？ 要怎么办？ 我瞬间做出决定，伸手稍微用力压着玛莉的肩膀，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然后认真的问：「黄小姐，到底为什么？」 「我是不知道你们从哪里知道这件事，反正蓝老师自杀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好说，也不想再说了。」 直到这时，一直被我搭着肩膀的玛莉才猛然察觉：「兔女郎……」 「当时他一跳楼，我立刻帮他叫救护车，能做的都做了。他会死，只能怪他自己。」 因为实在不知道防卫的围墙背后藏着什么，不知道是保藏的财宝或是囚禁猛兽的栅栏，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只能故意试探性的问：「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过份？」 充满防卫心的兔女郎立刻愤怒翻脸：「过份？我还想问他做事就不过份？」 真不妙…… 这样看来围墙后的不会是财宝，只会是猛兽…… 没有等待，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想立刻知道答案的性急玛莉立刻发动能力，不顾我们会不高兴：「黄玲玲！为什么蓝老师会跳楼！」 立刻被心控的兔女郎，几乎想也不想立刻回答：「因为我叫他跳！」 我和阿呆都讶异了。 玛莉也惊讶的睁大双眼，脸色几乎就要发白，肯定没料到蓝老师的情人会变成弄死蓝老师的凶手。 立刻愤怒回答的兔女郎也在几秒后回过神，讶异刚才自己说出口的事。 极度惊讶的玛莉转而愤怒了，知道这是事实，立刻对着兔女郎怒骂着问：「黄玲玲！为什么你要蓝老师跳楼！」 「因为他很烦！」 「为什么蓝老师很烦！」 「因为他一直纠缠我，我已经告诉他想跟他分手了！」 「你不是喜欢蓝老师吗！」 「我没有喜欢过他！」 「没有喜欢蓝老师，为什么要当蓝老师的女朋友！」 「因为他有钱，来店里指名我消费都很大方！」 「因为蓝老师有钱，你才当他女朋友！」 「对！」 「后来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因为那个下午他忽然跑来找我，问我结婚的事，说玛莉你很不高兴，才让他下定决心跟我求婚，还从这里一路追到我住的地方，整整两天不放过我！」 「你为什么跟蓝老师说不要！」 「因为他不是真的有能力的男人，钱也都是靠玛莉你赚才有，我才不敢嫁给这样的男人！」 「你真的这样跟蓝老师说？」 「那天他追到我住的公寓，我看蓝老师这样不行，已经不太正常，干脆直接跟他说，也把话说的很难听，但他就是不放弃，真的很烦！」 「当时你到底跟蓝老师说什么，为什么蓝老师会跳楼！」 「我说：你这只会靠小女孩吃饭生活的小白脸！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勇敢证明你的爱啊！从这栋公寓的五楼跳下来，我就相信你真的爱我，嫁给你啊！」 玛莉完全瞪大双眼，非常吃惊又愤怒，暂时没有再问。 几秒后再次回过神来的兔女郎，也完全的慌张讶异。 阿呆怀里的玛莉充满愤怒的几乎咬紧牙关，从齿缝中蹦出这些话：「兔女郎……你竟然……你竟然……你竟然……」 兔女郎极度不安的站起来，明显想离开这个包厢。 玛莉愤怒大喊：「黄玲玲，乖乖坐下！」 黄小姐立刻重新坐下。 玛莉等她再度回神，好像也不心控了，直接瞪着她愤怒大喊：「竟然是你害死蓝老师？」 惊惧不安的兔女郎也动气了，立刻喊回去：「我没有！」 「是你要蓝老师跳楼！」 「正常人怎么会被这样说就真的跑去跳楼？他根本已经不正常了！」 「因为蓝老师真的喜欢你啊！」 「他根本脑袋有问题！」 「蓝老师没有问题，蓝老师一直是很好的人，他是真的喜欢你，有问题的人是你，否则蓝老师也不会死了！」 「有问题的是他！」 「是兔女郎你！」 「不是我！」 「就是因为你那样说，蓝老师才会死！」 「不是我的错！」 「都是你的问题！」 兔女郎，也就是黄小姐，一直被这样说，终于无法自制的怒喊着哭泣出声，明显以愤怒对抗充满内心的罪恶感，同样纠缠她一年多的不安与罪恶感…… 「我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故意要他去跳楼！我只是要他不要再纠缠我，浪费时间和金钱在我身上，他真的跑去跳楼关我什么事？到底关我什么事啊！我已经很有良心的没有继续骗他，不然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继续骗他吗？你说啊！」 「蓝老师会死，就是你的错！」 「我没有错！」 「老师变成鬼还不走，会留在我房间，一定是在等报仇，所以你也去陪蓝老师吧！」 「什么？」 完全愤怒的玛莉，如同被黑烟纠缠的阿牛，如同已经化为厉鬼，以绝对狰狞的脸孔，以绝对毁天灭地的心情，再次发动能力：「黄玲玲！你也去───」我赶紧伸出手，把玛莉的嘴盖住，然后对紧紧抱住她的阿呆喊：「快走！盖住她的嘴，先把玛莉带回车上！」 阿呆也知道这只强气萝已经完全失控了，赶紧慌张的点头照做，并且紧紧把怀里愤怒挣扎不停的玛莉抱着走。 虽然玛莉已经被阿呆盖着嘴带走，但我们还是能断断续续听见玛莉如恶鬼般的疯狂大喊声：「兔……女郎！我一定……报仇！一定……蓝老师报仇！」 看着被强硬带走的愤怒玛莉，听着这些话，兔女郎充满自责与愧疚的依然奋声对她哭着大喊：「不然我应该怎么做？你这小鬼说啊！说啊！你说啊！……」 兔女郎黄玲玲小姐，虽然感觉她好像很无辜，不过她为了拒绝追求而对蓝老师说那种话是真的太过份，肯定没有思考过后果。 五楼公寓，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只要不是头部先着地，跳下去的确有可能继续活下去，蓝老师应该是因为这样想才会真的向下跳吧？如果是，他真的是拿命去赌这场爱情，只是赌输了…… 至于玛莉，玛莉的坚强，玛莉的强气，玛莉的强悍，尤其是对蓝老师的尊敬和家人般的深厚爱情，反而成为这种时候最恶劣的凶恶能量。 唉……男女情爱，究竟为何？ 爱是一种本能的欲望，是一种男女求偶的自发性感觉，是一种往往仅次于母爱的难以抗拒情感。 爱的强大，往往也是爱的可怕。 兔女郎：你这只会靠小女孩吃饭生活的小白脸！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勇敢证明你的爱啊！ 兔尾巴，真正无怨无悔的勇敢证明他的爱，跃向无以回头的爱与三人的转戾点…… 一段情，一人死后化为冤魂回来，一人内心长久受到深痛折磨，一人就要化为最悲痛的索命恶鬼…… 爱，究竟是什么？ 爱有许多种，紧密纠葛缠绕在一起，难以分离。 这就是钢琴师与粉红萝的故事…… 第068章：这就是我和粉红萝的故事 回程路上，被阿呆紧紧抱住的玛莉一直挣扎哭喊。 开车的我，不时回头对她喊：「玛莉！你冷静一点！」 玛莉完全涨红脸，一直嘶吼着：「我要她死！我要她也跟老师一样！」 就是阿呆也慌了手脚，真正是使出全力的努力抱着她，都冒汗了：「玛莉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我要她死！」 不到九岁的孩子，竟然这么深痛切恨的要一个人死，我真是难以想像从小到大，我看过人愤怒生气，可是我从没见过什么叫做恶鬼。 玛莉，真正已经成为恶鬼…… 那是完全的冰冷，绝对的黑暗，如杀人机器般冷酷无情。 甚至不需要听她说出口的话，只要看着她的眼神就能知道了。 我和阿呆真的不知道接着应该怎么办？ 看这只粉红萝这样，我们完全不敢放手。 因为一放手她肯定会暴怒的冲回去夺命，要兔女郎也去跳楼，这样我们怎么敢放手？ 再说，她这样也不好带回旅馆跟其他小动物生活在一起。 最后的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对后座的玛莉喊：「玛莉，你要是再这样，我要把车开回山上房子，把你关在房间等你冷静再放出来！」 「车子开回去！我要她死！我也要她去跳楼！」 真的没办法，我就这样把车往山上开，直接停在家门口。 引擎都来不熄，我直接冲下车，和阿呆一起头脚各一人的把挣扎怒骂不停的玛莉抬进家门。 最后，把她扔进萝莉房内，让她生活在里面，希望这只粉红萝能尽速冷静。 就这样好不容易把金属铁门牢牢关上，我和阿呆真的像刚跑完长途马拉松，各自摊躺在一张沙发上好一会不能动弹。 只是，就算玛莉已经被关进去，还是能一直听到铁门从内部被敲击的声音…… 我和阿呆就这样陷入完全的苦恼，一直在讨论应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只能决定继续让那三只和狐狸妹妹一起生活的旅馆，让本质上已经是大人的狐狸妹妹照顾她们，直到玛莉的心情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这几天我和阿呆除了接送那三只上下学，否则都是呆在山上持续透过萝莉房内装的摄影机，从我房间墙壁上的液晶萤幕探看她的情况。 整晚玛莉是真的一整个失控，一直不放过那扇铁门，抓狂的又踢又拉，当然早上只能继续跟学校请病假，然后可能是累了，等我们从学校开车回家，玛莉已经躺在地毯上睡了，直到下午才又醒来。 第二天她就这样一直在铁门前面徘徊，更一直在中控键盘上按来按去，好像希望能就这样破解十位数的密码，并且明显还是很不甘心的样子。 第三天，我和阿呆把那三只从旅馆送去学校之后赶回山上，看她总算冷静下来，只是一个人蹲坐在铁门前面，环抱双腿一直看着铁门，好像很寂寞的样子… 和阿呆一起站在萤幕前的我，跟身旁的阿呆说：「应该冷静下来了？」 她还是很担心：「真的没问题吗……」 「也不能就这样整天关着啊？」 她立刻双手叉腰指责我：「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我笑着退缩：「嘿嘿嘿……情况不一样嘛。」 阿呆继续回到正题，担心的问：「你打算怎么做？」 「说真的，我不确定……」 阿呆继续提供主意：「要不要先好好的跟玛莉谈谈，让她知道黄小姐其实也受了很多苦，她对蓝老师的死也已经很自责了。」 我直接问：「她会接受吗？」 「这也是……」 「你要不要先进去房间陪陪她？」 「我？」 「你们同样都是女生，应该会比较容易沟通心情？你进去听她骂一骂，或是让她哭一哭，或许对她的心情会有帮助？也可以顺便看看她的情况是不是真的稳定了？」 阿呆思考几秒，终于认真的说：「嗯，我进去跟她谈谈吧。」 「那你进去之后，我也去客厅打通电话。」 「电话？打给谁？」 「兔女郎黄小姐。这件事对玛莉来说不可能单方面解决，一定要黄小姐也出面才行。让她再跟玛莉当面谈谈，否则玛莉绝对不会看开这件事，对黄小姐也一定没有帮助。」 「可是黄小姐会愿意再出面跟玛莉谈谈吗？」 「很简单，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她真的不愿意再跟玛莉谈，就用钱钓她。到时看她要多少酬劳都开给她，让她觉得是来赚外快的应该就愿意出面了。当然，只要她收下钱就是被我们雇用了，她只要默默的让玛莉骂到高兴就可以，这件事就能顺利解决。」 阿呆终于露出笑容：「嗯！嗯！听起来真的很可行！」 我就把写有铁门密码的纸条交给阿呆，让她放在口袋，然后和她一起走去打开铁门。 原本我们还很担心玛莉会趁机往外闯，不过幸好没有。 玛莉只是冰冷的站在门后看着我们。 阿呆就这样走进萝莉房，主动蹲下来抱着她，温柔的跟她说话。 我慢慢把铁门关上，把她们关在里面，露出夜神月那般黑暗笑容…… 呵呵呵…… 一直威压我的阿呆啊…… 我给你的密码是假的，这间房间从今天开始就让给你跟难搞的玛莉，不要再找我麻烦啦。 我要再跟艾莉丝她们三姊妹另筑爱房啦，呵呵呵…… 好，幻想完毕，白日梦模式结束。 我满足的恢复正常，走回客厅拿起电话拨给黄小姐。 「喂，请问是黄玲玲小姐吗？」 「你哪里？」 「我是玛莉的领养人。」 她紧张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赶紧找个理由：「从蓝老师的电话簿查到。」 她安静下来。 「黄小姐，我在想，蓝老师这件事──」她稍微激动起来：「我没有做错什么！」 「我知道，我不是要指责你有错。」 她冷冷的问：「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是想，终究这件事对你和玛莉都造成影响，所以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再跟她谈谈？」 「我跟她没有什么好谈。」 「黄小姐，我们很清楚这件事没有谁有错，是蓝老师自愿要跳，不过还是伤害到你和玛莉，所以你们再碰个面聊聊这件事，或许对彼此都好？」 沉默。 好几秒的沉默。 她直接挂上电话…… 我赶紧再拨电话过去，等好一会她终于接起，并且口气不是很好：「能不能请你不要再来电了？」 「黄小姐，你需要钱吗？」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不论多少钱，我雇用你。只要你愿意出来跟玛莉见面，听她说话，跟她谈谈蓝老师发生的事，那些钱就是你的。」 她很不客气的怀疑：「你脑袋有没有问题啊？」 「黄小姐，我是说真的。」 「……」 「说实话，我根本不在乎你怎样，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孩可以放开这件事，不要再挂心，所以如果花钱就能解决，我会很乐意用钱解决这件事。」 「你诈骗集团啊？」 「我家经营大公司，的确很有钱，这方面应该不是问题。」 「既然你这么有钱，先送个几万元现金来我家啊？」 我直接说：「给我你家地址。」 换她发愣。 「不然我给你我的地址，你找快递人员过来我家拿钱回去，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说真的。」 沉默几秒：「你是认真的？」 「黄小姐，我们都是大人了，我一直很认真的在跟你谈这件事。你需要钱，我需要玛莉这个女孩不再挂心这件事，能够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所以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坏事。」 她又沉默几秒，终于冷冷说：「我给地址，等你真的送钱来再说吧。」 就这样，挂断电话之后我取出一个信封，把皮包内的两万元放进去，叫来快递人员送去，并且请快递人员送到之后回电给我，就走去房间萤幕看着萝莉房间的情况等回电。 萤幕上的阿呆正在厨房煮食物给玛莉，必且一直向她说话。 玛莉只是跟在阿呆身边，面无表情听着，不时点头。 看起来玛莉还没想开，不过至少已经冷静多。 约一小时之后快递来电跟我说信件已经送到，我就又拨电话给兔女郎。 「黄小姐，这样你能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要因为这件事雇用我？」 我直接问：「你要多少钱？」 她沉默了。 「你只管开口。再说这件事能解决，对你和玛莉都有帮助。」 「你愿意付我多少？」 「你先起头。除非价码太离谱，否则应该都没问题。」 「我要一千万。」 我故意苦的脸说，以免她又加价：「黄小姐，如果节省用，一千万可以过一生了。」 她冷冷的说：「那算了……」 我故意沉默几秒：「好，就一千万，希望你能让我觉得这笔钱花的有价值。」 她讶异了：「你真的有一千万？」 「你差不多要拿掉我家公司三分之一的资金，不过反正公司大，再继续赚个几年应该就有，这笔钱就给你吧。只希望你能知道，我对我们家玛莉的重视态度，才会拨出这么大一笔钱。」 她真的讶异的困惑了：「一千万……为了那个孤儿……到底为什么？」 「因为玛莉对我们来说不是孤儿，是我们家的女孩，是宝贵的家人。」 「……」 「黄小姐，不愿意吗？」 「你们真的不是诈骗集团吧？我可没钱可以让你们骗。」 「你有听过诈骗集团先把钱送到对方手中吗？」 「是没有……」 她认同的笑了。 只是她的笑声明显不只有认同我的话，还有一种就要赚大钱的喜悦而让我觉得不是很舒服，因为明显见钱眼开的态度，好像她跟玛莉和蓝老师的问题都不重要了。 我再问她：「愿意吗？」 她愉快的说：「当然愿意，你希望我做什么？」 兔女郎，终于被正式钓上。 不过就是换成其他人，有一千万可以拿，应该也会被钓上？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跟玛莉谈这件事，不论要谈几次都要陪她谈，直到她愿意放下这件事为止，这就是我的要求。当然，整个过程玛莉可能会很生气，会口不择言，不过我们身为她的养父母也会陪在身边，所以我们还是不会让情况失控。」 「如果她怎样都要把事情怪到我身上？」 「我们都是大人，如果你表现出愿意谈这件事的诚意，我们不会看不出来，到时问题就真的不是你，是我们家玛莉了。」 她回答我：「我知道了。」 「大致就这样。」 她一定以为我就要挂电话：「等一下！等一下！」 「我在。」 「一千万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我思考几秒：「我可以开张短期支票给你。」 她立刻说：「我要现金！」 「一千万不是一笔小钱。」 「见面谈话那天我要看到现金！」 「那么大一笔钱我带出来的话，你有办法处理？」 她完全贪婪的说：「那是我的事！我要看到一千万全部！」 「好吧，不过那天我不会带那么多出来。」 她直接不高兴的问：「你什么意思？」 「那天我只会带五百万出来，等事情都结束我再给你另外五百万。」 她有点不高兴：「我知道了……」 「只是黄小姐，有个丑话我要先说。」 「什么丑话？」 「我需要你当场签一张合约，表示你收受一千万承接这项工作。因为我没有那么多钱，如果你未来要继续加价或是跑人我可受不了，到时大家法院见，我也会把每一分钱都追回来。」 「我不会啦！」 「反正你还是要签。」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好啦。」 「那就这样，我会再通知你。」 我挂上电话。 真奇妙，感觉兔女郎还蛮单纯的，脑袋里好像没有什么料，又有点贪婪的感觉，让我不是很喜欢，蓝老师到底是看上她哪里啊，竟然真的为她跳楼去？ 不过说来爱情就是这样吧…… 我抓抓头，走向萝莉房，从外部打开铁门走进去，房间内堆满在床上和床边的一堆财宝立刻映入眼帘。 阿呆坐在厨房最靠外的座位，探头看我：「怎么进来了？」 我没有回答她，关上铁门，直接走进厨房，看到玛莉正闷闷不乐的坐在原本我坐的位置，吃着阿呆煮的义大利麵，旁边还摆着一大碗正在冒烟的玉米浓汤，完全没有看我。 我拉开本来夏美酱坐的位置，看着玛莉默默吃麵，忽然觉得好怀念，变化好大，也觉得时间经过好快啊。 半年前我还和那三只一起生活在这个房间，一起坐在这里吃饭，现在她们已经都出门上学啦…… 我开口：「玛莉？」 她只是低头吃麵，没有理我。 「你还是那么想为蓝老师报仇吗？」 粉红萝继续吃麵，根本没有反应。 我看向阿呆。 阿呆对我摇摇头，这样看来就这件事，玛莉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杀人不能解决问题，你知道吗？」 玛莉把最后一口义大利麵吞吃下肚，然后一点都不迟疑的拿起空盘子递给对面的阿呆：「我还要一盘。」 阿呆温柔微笑，接过盘子，离开位置走向位在玛莉背后的电磁炉。 玛莉低下头，开始喝玉米浓汤。 「玛莉，哥哥不知道蓝老师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哥哥知道蓝老师一定不会希望你杀人。」 她还是没有反应。 「好吧，关于兔女郎，你想不想再跟她见面？」 玛莉立刻抬头看我，并且是用很认真的神情。 看这样，玛莉是真的想要她死。 真是头痛啊…… 我头痛的抓抓头发：「玛莉，哥哥刚才已经透过电话跟兔女郎谈过，她愿意再跟你见面谈一谈这件事。」 玛莉完全冰冷的问：「什么时候？」 「哥哥可以答应再让你和兔女郎见面，可是你必须答应哥哥一件事。」 「什么事？」 「你绝对不能要兔女郎去跳楼。」 她生气了：「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如果你开口，兔女郎真的会去跳楼。」 「老师不是也因为她说的话，跑去跳楼了？」 「蓝老师是自愿的。」 这只粉红萝真是满脸狰狞恐怖的大喊：「不是一样？」 我耐着性子跟她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像我说的，蓝老师是自愿跳楼。如果你开口，兔女郎会被你控制去跳楼。」 粉红萝满脸通红，明显很想抗议的说句什么可是又没办法，因为她也一定很瞭解我说的没有错，所以只能充满怒火的瞪着我。 「玛莉，为什么你一定要兔女郎也去跳楼呢？」 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咬紧牙关瞪着我。 「你对兔女郎的仇恨，真的这么大？」 「我和蓝老师，你懂什么？」 「我懂他是你心中的家人。」 「这样你就没有资格说什么！」 「但是玛莉，现在你不是已经有我们这群家人了吗？」 玛莉真的生气的暴怒拍桌，玉米浓汤都喷溅出来了：「我什么时候是你们的家人了？你们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我就会是你们的家人吗？」 我停顿下来，只是平静看着这只粉红萝。 阿呆也回头看着她。 玛莉依然完全愤怒的瞪着我。 绝对的冰冷。 绝对的无情。 绝对的六亲不认…… 因着这件事，我能清楚感觉到裂痕产生了。 这段时间玛莉和我们的相处，双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好像又消失无踪。 竟然…… 竟然…… 竟然因为这件事…… 我沉重的看着她开口：「你知道自己说出多伤人的话？」 她再次生气的拍桌：「让我走啦！」 正要下麵的阿呆也温柔的开口：「玛莉……」 「你们一直把我关着，是什么意思啊？」 我很直接说：「因为你想杀人。」 玛莉再次暴躁的怒喊：「她活该啦！」 我冷静的跟她说：「玛莉，我和阿呆姊姊都有亲人死去过，知道吗？」 阿呆也赶紧附和：「是啊，我们都知道失去心爱的人的感受。」 我继续说：「我们都知道失去心爱的人很痛苦，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把痛苦变成仇恨啊。」 「你们到底让不让我离开啊？」 我无声叹气。 这样真的不行，这只粉红脑满脑子只有为蓝老师复仇，其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阿呆友善的从玛莉背后伸出双手，温柔搭在玛莉肩膀上：「玛莉……」 玛莉动作激烈的甩开阿呆的双手：「放我出去啦！」 阿呆像小妈妈一样担心的急了：「玛莉！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啦？」 玛莉生气的猛猛站起来，然后立刻冲出厨房，向房间铁门冲去，并且伸出双手用吃奶的力气猛拉：「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为什么不开门？……」 我和阿呆站在厨房外看着她。 看着她愤怒的拉，更用脚踢…… 真的，这时的玛莉就像狂猛的火山爆发一样，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最后，她终于握着铁门握把，痛哭失声的坐倒下来：「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开啦～～～～～～」阿呆心疼的赶紧走过去，蹲下去紧紧的抱着她。 玛莉哭着挣扎，奋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啦～～～」阿呆更紧的抱着她，更加紧的，像是知道自己不能放开，因为一放开就会永远失去，所以只能更紧的抱着她，并且为她心痛的流出眼泪：「玛莉！乖啦！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啦！……」 唉…… 看着玛莉这样的我，真的只能叹气了。 她想要兔女郎也去跳楼的决心真是非常的坚定。 但是这也表示她和蓝老师的感情是真的很深厚。 怎么办？ 看来越关只会越产生反效果，不能再关下去，只能放出来。 说来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能寄望她们的交谈能有好的效果了。 我立刻再走去打电话，通知黄小姐明天下午在旅馆房间见面。 当天下午我把玛莉留给阿呆，交代她一定要把玛莉看紧，就自己拿着存摺开车下山前往银行。 一小时后在银行填好取款单，向柜台小姐提出要提领五百万的现金，柜台小姐先是以为自己听错，确认我的存摺还有三千万之后赶紧通知分行经理，我就被经理邀请到小房间开会奉茶上座。 因为五百万不是小数目，加上他们怀疑是大客户要跳槽到其他银行、或是我听到什么银行不好的流言风声，所以经理一直嘘寒问暖的关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最后他们还是表示我要提款当然没问题，只是要明天才能给我，因为五百万真的不是小数目，他们分行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必须请我明天早上去他们的总行才有办法在明天早上给我。 我答应明天早上过去总行取款。 接着，我前往那三只的学校，把她们叫到会客室…… 萌萌艾莉丝完全不管是不是学校，立刻跑来抱着我撒娇，另外两只则是坐在对面沙发，乖乖看着我。 我搂着艾莉丝说：「艾莉丝，夏美，奈美，你们听好了。」 夏美酱点头应答：「嗯。」 我掏出裤子口袋内的白色信封，里面有五千元，交给对面的夏美。 「夏美，这里面有五千元。因为玛莉发生一些事，所以今天晚上哥哥和姊姊不会来学校接你们。哥哥姊姊要陪玛莉，可能要明天晚上才会回去山上的家，所以你们放学后自己搭计程车去麦当劳买晚餐，再搭计程车回去山上的家，不要回去旅馆，明天周六也要乖乖跟姊妹们留在家里，知道吗？」 夏美酱双手端庄的接过信封：「哥哥？」 「什么事？」 小聪明有点担心的直接问：「玛莉真的想要杀死兔女郎吗？」 那三只都安静看着我。 看来几天前在旅馆的生活，她们都知道这件事了，也都很为玛莉担心。 我轻描淡写的说：「玛莉是很生气，也很难过，不懂怎么处理失去心爱家人的情感，不是真的想杀人。」 小聪明思考几秒，然后认真的说：「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 以前的夏美大多安安静静的不会想主动做什么，现在小聪明明显已经懂的怎么主动关心别人，看来一定是因为这阵子关于学级长的事带给她的历练和成长吧…… 我微笑的看着夏美：「已经会关心人，照顾人，你也长大了……」 夏美不好意思的露出微微苦笑。 我看着她们三只：「你们乖乖的，不要再给哥哥姊姊惹麻烦，这样就已经帮上很大的忙了，知道吧？」 夏美酱很坚定的回答：「嗯！」 小奈美乖乖点头。 萌萌艾莉丝又抱着我笑着撒娇。 「狐狸妹妹，今晚和明天，她们三只就交给你了，不要让她们乱跑乱来，可以吗？」 我耳旁立刻传来话声：「哥哥放心吧～～～」交代完，我站起来逐一拥抱那三只，就开车回旅馆。 我打包她们三只放在旅馆房间的所有东西，全部带上车，就又开车回到山上旅馆。 接着，我和阿呆再次把乖乖沉默下来的玛莉接回旅馆。 这只粉红萝会不再吵闹，因为我一回到山上的房子，就很明白跟她说：「玛莉，明天下午哥哥会把兔女郎叫到旅馆让你们见面。你要怎么骂她打她或问她什么事都没关系，就是不能要她去跳楼自杀，知不知道？」 玛莉没有回答，只是在陪伴她、搂着她的阿呆怀里，倔强瞪着我看，半句话不说。 接着，怎么办？ 说真的，我完全不知道接着应该怎么办。 唯一知道的是，等她们先谈过之后再说吧，否则这样放下去也真的不是办法…… 回到旅馆房间之后一整晚，玛莉什么都不说。 不论我和阿呆怎么逗她，想让她开心，她就是不说话。 不只这样，她更坐在蓝老师的钢琴前，只是看着钢琴，几乎没有移动，就是睡觉也是趴在钢琴上睡。 她一定是希望蓝老师可以再出现，跟她说话吧？ 说真的，到这地步，我倒也真的希望蓝老师能出现，对这只面临失控的粉红萝说句什么。 只是万一蓝老师的劝阻也没用，或者蓝老师要的是玛莉把兔女郎杀掉去陪伴自己，那该怎么办？毕竟听起来，蓝老师正是那种会为爱疯狂的类型。 我和阿呆只能趁她趴在钢琴上睡着之后，好好的把房间的抽屉、物品柜和她的个人包包都搜一遍，把所有美工刀和小刀都藏起来，以免发生意外。 搜到最后，我们还不满意，继续搜，竟然让我们在衣柜的衣服最底层，也就是把铺垫的旧纸掀开后，搜出一把完全扁平没有握柄的锐利小刀。 对大人来说，这是把类似手中暗器那样的小刀。 对玛莉这样的小孩来说，要握着使用刚刚好。 我和阿呆在微弱灯光下看着这把刀，真是一整个心惊。 不知道玛莉什么时候弄来这把刀？如果没有好好搜查真的会发现不了…… 所有刀子凶器都搜出来藏好之后，又把整个房间和厕所的桌椅衣柜彻底搜过一遍，这样只要我们再管好那张能心控他人的嘴，我就不信她靠拳头还有办法杀人。 剩下的，真的只有让她们继续谈，持续交谈，直到玛莉高兴为止…… 隔天早上，吃完我从旅馆附近的早餐店买回来的汉堡早餐，玛莉沉默走去浴室放热水，应该是想洗澡。 我和阿呆坐在地毯上，靠躺在床边，喝早餐店的纸杯咖啡看电视，边看她走去拉开衣柜拿换穿的衣服的背影…… 玛莉在衣柜抽屉搜啊搜，忽然间身体一震，肯定是正想暗暗夹带刀械在身的她发现凶器消失了。 我和阿呆只是安静看着她。 玛莉慢慢转过头，恨恨的瞪向我们。 我和阿呆赶紧看向电视，完全装无辜。 玛莉气到一直发抖的瞪着我们。 一直瞪着我。 持续瞪着我们。 好像在呐喊：为什么要阻止我给老师报仇？ 不过最后，一定是因为觉得争辩没有用，就还是什么都不说，拿起衣服，一个人向浴室走进去。 几分钟后，传来她开始洗澡的沖水声。 我推了阿呆一下。 阿呆看我几秒，然后会意过来，立刻放下咖啡站起来，拉开没有上锁的厕所走进去：「玛莉，我们一起洗澡吧～～～」「出去啦───！」 「别害羞，一起洗澡啦～～～」我就这样听着粉红萝疯狂叫骂的声音，想像她们一起洗澡的模样。 唉，如果不是出了这种事，我也想进去一起洗啊…… 然后我把玛莉留给阿呆，自己离开房间，开车跑去银行总行提取现金。 五百万现钞，本来我以为会很多，结果说多不说，说少不少，千元钞共五千张，一百张一大捆，不过五十捆，一个大白袋就能装满。 接近十一点，我一个人把一袋沉重的现金连拖带拉的搬进被租下来的隔壁房间，然后回到玛莉的房间，这时我才讶异发现那三只和狐狸妹妹都从山上的家搭计程车来了，一起围在地毯上开心玩大富翁。 艾莉丝立刻萌萌扑抱过来：「哥哥主人！」 我抱起艾莉丝，走向正围在地毯上玩的她们：「怎么你们都来了？」 玩到明显富甲一方的夏美酱抬头看我：「哥哥，因为我想带大家过来。」 喔，原来是这只小聪明的主意，本来我还在怀疑是狐狸妹妹，看来她是真的很担心玛莉。 不过，用玩游戏的笑声来吸引这只粉红萝啊……不管是狐狸妹妹或是玛莉的主意，都是很聪明的做法啊。 我抱着艾莉丝坐到她的位置，看一下盘面和地上的钱，看来这只金丝猫玩到即将破产…… 我对怀里的艾莉丝说：「要破产了。」 她笑呵呵的：「要破产了！」 然后我转头看向由阿呆陪着，安静蹲在床边地毯看电视的玛莉。 刚洗完澡的粉红萝只是看着电视，没有反应。 我微笑问她：「玛莉，不跟大家一起玩？」 她根本不理我。 头发还微湿的阿呆也笑着说：「很好玩喔？」 玛莉还是不理我们，只是专心看着电视。 看她这样，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我只能抱着萌萌艾莉丝开始玩。 整盘游戏大家笑声不断，感觉都是有意要诱惑玛莉，要让她开心，不过玛莉真是铁了一颗心，连看过来一下都没有，只有外叫的披萨和可乐送来之后才靠过来跟大家一起吃，不过还是半句话不说。 看粉红萝这样，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再打破沉默：「玛莉，听好了？」 她完全没有理我。 其所有女孩倒是都看向我。 「等一下兔女郎来，你要怎么骂她打她都没关系，好好的跟她谈，彼此瞭解想法，就是不能叫她去跳楼，否则哥哥姊姊会立刻让她离开，也会把她藏到你永远都找不到地方，听到没有？」 她终于涨红脸暴怒生气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很肯定的说：「哥哥姊姊绝对不会让你杀人。」 她都不说话。 我继续说：「你可能还小，无法理解，其实杀人真的不是解决任何事情的好方法。」 她还是都不说话。 夏美酱开口问：「玛莉，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粉红萝立刻对二姊姊吼回去：「你懂个屁啊───！」 夏美酱稍微被吓到。 阿呆温柔的责备她：「玛莉，不可以这样跟姊姊说话。」 「她才不是我姊姊啦！」 夏美酱忍不住露出既讶异又难过的表情。 另外两只看着玛莉，也都愣愣看着她。 玛莉再喊：「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你们才不是我姊姊啦！」 被这样说，所有女孩都难过了…… 我故意说：「玛莉，你这样说，大家都很难过呢。」 玛莉终于不再看我，也不再看所有人，只是低头继续大口吞吃披萨。 安静几秒，我继续说：「玛莉，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这几天你说的话有多伤人。」 她只是低头继续大口吞吃披萨，明显继续补充等会的作战能源。 我也吃完披萨并且把可乐喝光之后，就把女孩们都留给阿呆，回到摆放五百万的隔壁房间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因为等会要面对一场战争的不只是玛莉啊…… 约下午两点，旅馆的房间电话响起。 我伸手接起来。 柜台经理跟我说：「先生你好，这里是柜台，有一位小姐想找你。」 我直接说：「让她上来我的房间。」 约三分钟后，房间门铃被按响。 我走去拉开门。 黄小姐穿着正式的淑女服，还化了妆，身上还有明显的低廉香水味。 另外，只有她一个人，竟然没有带同夥，真大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怕被同夥吃钱吧？ 我看着她，不等她说话，直接说：「进来吧。」 她直接走进房间，然后站在房间中央看着地毯上那一个印有银行名称的白色布袋。 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打开布袋：「你要的五百万在这里。」 她看着里面一叠叠千元钞票，可能这辈子从没看过这么多钱，真是看的目瞪口呆，更好像开始发抖了。 我随便取出一叠千元钞，总数十万元的钱砖，递给她。 黄小姐看着我手中这叠钱，愣愣看着。 「这一叠应该是十万。」 她终于慢慢伸过双手接过。 她一直睁大双眼看着，讶异看着，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又拿出一叠钱钞砖，递上前给她。 她愣愣看了一会，然后又拿过。 这时的兔女郎一手一叠，真是完全愣了。 「这一袋总共五百万。」 她愣愣看着我：「真……真的要给我……」 「不是给你，是雇用你的费用，跟我家玛莉好好谈蓝老师的事。」 她忍不住笑容满面，明显因为这叠钱都是她的：「我知道！我知道！」 我再从口袋掏出一份契约书：「这是我昨晚写的，总共两份，你一份我一份，你拿去看一下，只是表示很简单的契约和规定，就像昨天早上我们电话说的那样，你看过没问题就签吧。」 她立刻把钱砖放进地上的大白袋，然后接过我手上的契约书开始翻阅。 她很快就翻阅结束，一切就像昨天我们电话中说的一样，所以立刻笑容满面的从女性小皮包掏出原子笔，然后走到桌子旁签名，再笑容满面的递给我。 我接过她签完名的这份契约书，我自己也在两张上面都签名，然后就交出其中一张给她。 黄小姐主动问：「那要我做什么？」 「陪我家玛莉聊聊蓝老师的事。」 她依然笑容满面：「我知道。」 「如果今天谈不好，我会另外再约个时间找你出来跟我们家玛莉聊。总之就像契约书写的，会一直聊下去。」 她笑容满面点头。 看她这样，我忽然觉得一阵反感。 因为她好像已经完全不在乎蓝老师的死亡这件事了。 也没办法，因为这么多钱出现的关系吧？ 她终究也只是个需要工作讨生活的人…… 「你只有一个人来？」 黄小姐不瞭解的回答我：「对啊。」 「这一大袋钱，你带的回去吗？」 她又笑容满面：「就算要用拖的，我也会拖回去！」 「那你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去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 「玛莉在隔壁房间。」 听到玛莉的名字，她的笑容总算稍微黯淡下来，然后弯下腰，用双手握起袋口，吃力的把五百万提起来。 「要我帮忙？」 努力提着五百万的兔女郎，吃力笑着说：「不用。」 我干脆走向房间门，把房门拉开，看她非常吃力又笑容满面的提着五百万跟着我，才走向隔壁玛莉的房间。 我按响玛莉房间的门铃，约十秒后阿呆拉开房门，玛莉之外连狐狸妹妹在内的四名女孩都围在阿呆背后，看她们的表情可能都在睡午觉吧？ 「你带女孩们去隔壁房间，我陪玛莉跟黄小姐交谈。」 阿呆不安的：「不要我在场？」 「你去照顾女孩们，我们不会有事。」 「喔……」 她犹豫几秒，然后牵起艾莉丝和小奈美的手，并且看着夏美酱，「走吧，我们去隔壁房间。」 阿呆就这样带着女孩越过我和一直保持沉默的黄小姐，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打算最后一个再进入房间。 只是夏美酱竟然没有直接走向隔壁房间，而是走到黄小姐面前，抬头看着她：「你就是兔女郎吧？」 黄小姐看着夏美，有点意外的没有回答。 夏美酱认真严肃的开口请求……不，她的口气根本是像凯撒大帝那样命令：「请你不要再让我的玛莉妹妹哭。」 我立刻开口：「夏美，没礼貌。」 夏美坚强几秒，才不甘愿的说：「对不起，」 并且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向隔壁房间。 最后是狐狸妹妹，慢条斯理的走出来，隔空对着黄小姐像小动物那样闻一闻，然后看着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露出轻蔑笑容轻呵几声，然后快步也走进隔壁房间，最后阿呆才也把房间门关上。 「不好意思，我家女孩都教养不好。」 黄小姐赶紧客套笑着：「不会不会。」 「请进。」 黄小姐终于提着钱进入玛莉的房间。 我也跟在她后面关上门，从房间小走廊进入室内。 玛莉站在她睡的那顶床前，一直瞪着黄小姐，几乎就要燃烧起来。 黄小姐脸上所有笑容也都消失，慢慢放下那袋五百万，再也笑不出来。 我走上前：「黄小姐，不好意思，这个房间没有椅子，你坐在另一张床上跟玛莉聊聊吧。」 玛莉立刻发飙：「不准你坐！那是蓝老师的床！」 黄小姐明显不懂为什么会说是蓝老师的床。 我改问：「玛莉，那坐你的床可以吧？」 「我也不要！」 「不管怎么说都是客人，不能一直让人站着。」 玛莉跟我坚持好一会，真的坚持好一会，没有退缩。 我也不打算退缩，因为我知道要是一直顺她意，谈话八成不会有进展。 甚至，要是她怎样都不退让，我就干脆让黄小姐今天就此离开。 只是，最后强气的玛莉竟出我预料的退让了…… 「好啊，你就坐我床上！」 然后走到蓝老师的床边。 「黄小姐，请过去坐吧。」 她看着我犹豫几秒，不过还是重新拿起那五百万走过去，并且坐到玛莉的床沿，把那五百万放在脚边。 沉默。 沉默。 沉默。 接着有好长一段时间，她们只是看着对方，沉默的没有说话。 我也只是安静的靠在墙边，看她们大眼瞪小眼。 不论如何，就算只是安静瞪着对方，其实也是一种无形沟通了。 至少这也已经算是好现象。 就这样不知道经过多久，可能十分钟左右，玛莉终于开口：「为什么你要蓝老师去跳楼？」 黄小姐终于平静的回答：「当时我只是说说，谁知道他竟然真的跳下去？」 玛莉开始心控：「你真的没想过吗？」 这瞬间，我真的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不过或许这样做反而是解决事情更快的方法？ 被心控的黄小姐立刻说：「我是想过要是他跳下去死一死，就不会再烦我了吧？」 玛莉瞬间暴怒：「所以你还是希望蓝老师死掉！」 「我不希望他死。」 「那你又为什么那样说？」 「我只是觉得他很烦人。」 「只因为觉得蓝老师很烦，就可以要他去跳楼吗？」 「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跳。」 「所以蓝老师还是因为你说的话才跳楼！」 「是他自己要───」玛莉一脸的凶狠，怒瞪着黄小姐，明显开始施展心控能力：「黄玲玲！你也去───」「玛莉，不可以！」 我心急了，立刻冲上去伸手打玛莉一巴掌。 因为我没有控制力道，所以玛莉几乎要被我打倒在地，并且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嘴角也流出血，立刻用手抚着脸，既惊且怒的转头瞪着我看。 我心惊也心疼的赶紧说：「玛莉，哥哥不是故意要打这么大力！」 她只是极度惊讶愤怒的瞪着我。 「哥哥真的不是故意要打这么大力！」 她却开口对我说：「为什么不可以？」 幸好，她不是很介意我打她的事，至少现在不介意…… 「玛莉，哥哥不能让你杀人，你懂吗？」 「我没有要杀她！我是要兔女郎自己去跳楼！我要给老师报仇！」 「玛莉啊，你这样等于杀她。」 「可是老师等于是被她害死的！不然你让警察抓她啊！」 「法律没有办法制裁她，因为是蓝老师自愿做出自杀行为……」 「如果警察不行，那就我来给老师报仇！」 我真的只能对这只粉红萝说：「你要这样，我就永远让黄小姐离开，也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她。」 粉红萝只是瞪着我，一直瞪着我，非常愤怒的瞪着我。 我也没有退缩的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绝对没有退缩的看着她。 我绝对不能退缩，因为这是意志力的对抗。 我如果退缩，只会加倍助长玛莉的烈焰，不会有帮助。 我们真的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僵持好久，换黄小姐保持沉默。 约五分钟之后，玛莉瞪着我的双眼，终于流出泪水。 真的只有眼泪，没有发出任何哭声，只是让眼泪流出来，或许是因为她不想在害死老师的人面前示弱吧？ 玛莉毫不保留的对我怒吼：「你为什么要一直阻止我？」 「因为哥哥知道你要做的事会把你自己毁掉。」 「我永远都不跟你好了───！」 我忽然一阵心痛，但我还是说：「没关系，因为哥哥依然关心你。」 粉红萝伸出手，用袖子擦掉眼泪，然后向我背后的房间走廊走去。 我看她快步越过我身边：「玛莉，你要去哪里？」 「厕所！」 我就这样看着她消失在房间小走廊，然后是厕所门猛猛关上的声音。 我只能心情沉重的跟黄小姐共处一室，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对方。 她只是沉默的坐在玛莉的床沿，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我重新靠回墙边，真的感觉既无力又脆弱。 对于玛莉，对这个傻丫头，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帮助她吗？ 她真的因为蓝老师的死，站在万丈深渊的最边缘，就要跌落。 我真的没办法拉她一把，真的没办法拯救她吗？ 就算我这么有钱，终究还是有我办不到的事吗？ 身为她的哥哥，身为她现在仅有的家人，身为她未来可能的丈夫和男人，难道真的没有我可以为她做的事吗？ 这样的我，对玛莉来说到底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啊…… 忽然，厕所门被拉开，又传来玛莉的脚步声。 玛莉双手背在后面，重新走进房间。 她的左脸颊依然红肿，表情却是那么的冷静，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无情，彷彿刚才的怒吼激情只是一场梦…… 但是，她的双手更引起我的警觉和注意，因为虽然我不知道她双手拿着什么，不过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相信她肯定从厕所某个隐密的地方，我和阿呆都没发现的地方，拿出暗藏的刀子。 我立刻警觉的盯着她看，准备要是她冲上去就也要上前拦住她。 粉红萝就这样一直冰冷盯着依然坐在床沿的黄小姐看，并且直走到房间中央。 玛莉冷冷的说：「兔女郎，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玛莉交叉在背后的双手向前猛伸，掏出来的是一把黑色手枪。 我真是讶异到，因为我立刻知道这一定是真枪。 黄小姐却还是完全的不瞭解，也不太相信。 「兔女郎！你去死吧！」 玛莉立刻扣下扳机，响亮炮竹那样『碰』一声，子弹立刻射出。 不过没有射中她，只是从她的脸庞擦过，在背后的墙壁上打出一个弹孔。 玛莉也因为小孩拿大枪，被射击的后座力一屁股向后摔倒在地。 坐在床沿的兔女郎一整个讶异到没有反应，睁大双眼，只是呆傻看着玛莉。 我也讶异的忽然做不出反应，因为玛莉竟然真的从厕所变出一把手枪？ 坐倒在房间地毯上的玛莉，见没有得手，也不站起来，赶紧重新握紧手枪，对着兔女郎瞄准过去：「兔女郎───！」 看她真的又要开枪，我回过神立刻扑上去，伸出双手抢。 她手中这支手枪怎么来的，我不知道。 不过我想应该以前是在夜店那种混乱的场所，不自觉的发动能力询问之后，从黑枪贩子那里顺利买到的吧？ 为了保护万一有蓝老师的仇家闯进旅馆房间，才会买来防身用。 只是她一定没想到，最后会变成用来杀仇人用…… 我就这样和玛莉抢夺这把忽然出现的手枪，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放手，死都不放手，我又很怕会不小心走火射到其中一人，最后只能用所有力气一直把枪压在地毯上。 玛莉边吃力抢着边喊：「兔女郎！你害死蓝老师，我也一定会杀死你，给老师报仇！给老师报仇！」 黄小姐也终于回过神，完全知道发生什么事，惊恐的一直喊：「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要跳！」 「是你要老师跳！」 黄小姐惊恐的喊出内心话：「他会死，怪他自己！」 「我一定也要杀死你，给老师报仇！给老师报仇！给老师报仇───」一直吃力抢的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希望阿呆也在，至少能多一个人的力量帮我！或是狐狸妹妹？狐狸妹妹在的话，快出来啊！ 忽然间，那架直立式钢琴响起。 兔女郎，为眼前看到的讶异景象，再次惊恐出声：「呀？」 正在抢夺手枪的我和玛莉，也回头看去。 因为明明没有人在，但是琴键却逐一被按下，脚踏板被踩下，发出无尽哀伤的钢琴声。 直立式钢琴，自己在弹奏。 然后，钢琴开始说话，我们三人都能听见的说话声…… 「玛莉……玛莉啊……」 粉红萝愣愣的，只是看着。 慢慢的，一个半透明的影像开始在钢琴前浮现，是坐在轮椅上闭着双眼的蓝老师，就像直立式钢琴那样的姿势。或许，他的瞎眼和坐着轮椅，是钢琴外型拟人化的结果吧？ 虽然我不认识蓝老师，不过就我这样看，并且听他的声音，似乎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显现出来的钢琴附体灵，就像坏掉的唱盘，开始跳针说着：「玛……玛莉……你要快乐的……生活下去……」 「蓝老师……」 蓝老师哀伤的说：「玛莉啊……你为什么……这样做……」 玛莉也不再跟我抢了，慢慢放开手，站起来：「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玛莉无法自制的开始愤怒哭喊：「因为我要帮你报仇！我一定会帮你报仇！我一定会把兔女郎───」蓝老师很生气的喊：「玛莉！」 正在愤怒哭喊的玛莉，气焰立刻被压制住，甚至还吓了一跳，真的就向被大人斥责的孩子。 蓝老师继续温和怜惜的说：「玛莉……要乖……要乖乖的…… 老师……觉得有一天……你会这样…… 希望在这时候……对你……说这件事…… 才会一直留在这里……没有离开……」 玛莉好像很难接受，开始皱起可爱的小脸，充满愤怒与不瞭解的痛哭起来：「老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是因为兔女郎说的话你才会跳楼死掉啊！为什么不怪她？」 「玛莉……玛莉啊…… 你真的以为……老师希望你因为我杀人吗…… 你知不知道……那一天……老师为什么要跟玲玲求婚…… 因为我很想……给你一个家……才会鼓起勇气往下跳…… 老师却还是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 甚至……还变成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 另外……老师已经证明……对她的爱…… 虽然愚蠢……但是老师……没有后悔…… 因为这……就是爱…… 对你的爱……也是对她的爱…… 等你长大……也会懂……爱到底是什么…… 也会懂……为什么老师会这样……」 玛莉加倍痛哭了：「蓝老师！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我的家人有你就够了！我不需要其他的家人！」 「现在……你已经有……一个真正的家庭……真正的家人了……」 玛莉真是哭到满脸都是鼻涕泪水，几乎不能支撑的在我脚边哭倒在地：「老师！我只要你啦！我只要你当我的家人就好了啦！」 蓝老师只是温柔看着玛莉好一会，然后慢慢抬头看着依然站在房间中央的我。 「你就是……照顾玛莉的……哥哥……」 我握着手枪，慢慢站起来：「是？」 「这丫头……两年前……很可爱……长越大……脾气却强悍了……」 我只能撇嘴微笑：「看的出来。」 「这丫头就……交给你了……要带大……脾气这么不好的小丫头……一定不容易……」 我苦笑了：「这还用说？」 「不过等这丫头长大……一定会是好女人……会值得的……」 我有点被蓝老师讶异到，因为他好像知道我的企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鬼神的什么神通力吧，不过我还是干脆的微笑了：「是吗？」 「当然是……」 我只能微笑。 他重新把脸转向我身边哭成泪人儿的粉红萝：「玛莉啊……」 「蓝老师……」 「答应老师……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不要再想……替老师报仇了……」 「可是……」 「老师那天会那样就死……也是命该如此……那天之后……还能陪你这么久……已经让我很满足……」 「老师……」 「答应老师……让老师可以放心的走……好吗……那个地方……已经呼唤老师……好久……好久了……」 「老师，你要去哪？」 「去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更好的地方？」 「是啊……一个更美好的地方……」 「老师！我要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老师……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要去！」 「因为你的时间还没到……你的家人也都在这里……」 「我的家人只有老师一个人！」 「玛莉啊……老师已经不是人了……我只是个为了你……勉强留在世间的鬼魂……」 「老师才不是鬼魂！老师永远都是人！」 「傻丫头……为什么你要这么倔强……你真的想要……永远把老师绑在这里……承受痛苦吗……」 「不是的！老师！绝对不是！」 「那就好好的……让老师走……好吗……」 玛莉只是看着老师，一直哭，一直哭…… 「答应老师……不要再想为老师报仇……和家人们一起好好生活下去……老师才能放心……」 「老师……」 「玛莉……你不答应吗……」 玛莉只是哭着，哭着，哭着，一直看着老师。 蓝老师露出难过的表情：「傻丫头啊……」 「好啦！我答应老师！我绝对不会报仇！也会跟哥哥姊姊她们一起生活下去！我答应老师！」 蓝老师微笑的说：「玛莉……」 「我答应老师！所以老师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留下来！」 「玛莉啊……老师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但你不是要走了吗？」 「过去……我们生活的……那些日子……老师都……没有遗忘……你遗忘了吗……」 「没有！我也没有遗忘！」 「还记得……那一晚……你在台上跳舞……不小心跌倒……大家都在笑你……然后发生的事吗……」 「老师离开钢琴，把我扶起来，跟我说：不要怕，站起来，继续表演，因为大家不是真的在笑你，是对你印象深刻了！」 「还记得……那个中午……我们在家吃黑暗火锅……发生什么事……」 哭泣的玛莉忍不住笑了：「老师竟然把坏掉的果酱倒进去，后来我们拉肚子好几天……」 「还记得……那个晚上……我们比赛大胃王……发生什么事……」 玛莉又笑了：「老师吃到吐了……」 「玛莉啊……你还记得……很多很多的事……不是吗……」 玛莉发自内心的微笑：「嗯！我都记得！」 「玛莉啊……傻丫头……这样……老师不是永远……都在你心里……」 「……」 「老师绝对没有离开你……你懂吗……」 「老师！但是……但是……」 「玛莉……要乖喔……真的要让老师可以放心离开喔……」 玛莉又开始哭了。 真正的痛哭失声。 「傻丫头……我们一定会再相会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老师！蓝老师───！」 附在钢琴上的蓝老师，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微笑的望向玛莉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的慢慢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好像正在凝望什么奇妙又美丽的存在。 他露出真正放心的微笑，没有任何牵挂负担的微笑，没有任何负担的微笑，也是最纯粹的微笑…… 「我准备好了……请带我走吧……」 蓝老师，就这样慢慢分解消失，消散在空中，去到他该去的地方…… 黄小姐为亲眼所见的景象，惊恐的整个缩在玛莉的床上。 见鬼了！ 她知道自己真的见鬼了！ 但是从头到尾，蓝老师都没有跟摊在床上惊魂不安的黄小姐说到半句话。 这样看来，玛莉才是让蓝老师最挂心的人，不是兔女郎。 没有爱情了吗？ 心死了吗？ 说真的，他身为死人怎么想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样的结果才是玛莉真正需要的…… 没错，比起让玛莉杀掉兔女郎，放过她对玛莉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事情结束了吗？ 结束了吧？ 但是…… 但是…… 事情并没结束…… 因为玛莉永远都无法放下这件事。 坐倒在地毯的玛莉看着老师真的消失，一直哭，一直哭，只是一直哭。 亲耳听闻的人，会知道这样的哭声不是寻常孩子的哭声。 这是最哀痛的哭声。 这是心碎的哭声。 这是绝对心死的哭声。 这是情感一片片死去的哭声。 灵魂一团团随风消散的哭声。 听着玛莉这样的哭声，我忽然瞭解一件事。 如果让玛莉杀黄玲玲，玛莉的心会迅速一起死去。 不让玛莉杀兔女郎，玛莉的心也会一天天枯凋死去。 不只是因为蓝老师的真正离去，也是因为玛莉从没放弃报仇，她只是被蓝老师强制禁止了。 蓝老师能做的，终究有限。 蓝老师已经做到能做的，也就是不让玛莉真正杀人，已经做的很好了，做的比我更好了。 可是很好还是不够，对玛莉还是不够，玛莉的心灵还是没有获得拯救。 这样下去，玛莉终究还是会被摧毁。 她还有那么多的未来，不应该就在这里被摧毁。 她应该一天到晚对人呣来呣去。 她应该整天傲娇的双手叉腰，对人们呼来喊去。 她应该充满活力的走来走去，又唱又跳。 现在的玛莉，这样的玛莉，正在逐渐死去…… 我太天真了！ 我真的太天真了！ 以为让玛莉和黄小姐交谈就能改变情况，我真的太天真了！ 玛莉虽然还只是个不满九岁的孩子，但她在心态上已经是个大人了，只是身体和智慧追不上。 大人的爱恨情仇，永远是激烈，难以改变的，否则大人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争端。 蓝老师已经做了他能做的。 我能做什么？ 我究竟还能做什么？ 为了玛莉，为了拯救这个倔强的小丫头，我究竟还能为她做什么？ 为什么为了大人的感情事，不到九岁的她要付出这么沉重的代价？ 这整件事，到底谁错了？ 到底哪里错了？ 兔女郎错了？以酒女的身分收钱，最后被一直死缠烂打追求的她，只能口不择言的希望能摆脱纠缠的她错了？ 兔尾巴错了？艺术家天生滥情，尤其他竟然真的毫不后悔的以死证明自己的爱，蓝老师他错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两人也都已经付出代价，一个是生命，一个是长期心灵的不安，谁错了？ 玛莉错了？只想为可说是亲密家人的蓝老师报仇，玛莉错了？ 不论玛莉是否真的有错，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坏掉的不应该是她。 为什么玛莉这傻丫头，必须为了他们的感情事背负起这么沉痛的代价？ 我能做什么？ 我究竟还能为心灵正在死去的她做什么？ 我究竟还能为即将坏掉的她做什么？ 我究竟还能……………… 我忽然发现，自己还能为这只粉红萝做什么。 想真正拯救她，不再让她记挂这件事，真的只有一个方法可做。 玛莉是那么活泼，那么有才能，还有大好未来等着她，她的心灵怎么样都不能坏死。 如果真要选择，坏死的不应该是她，绝对不应该是她，这就是现在的我唯一能做！ 依然握着手枪的我，慢慢蹲下来，抱住如同要哭断肝肠的玛莉，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重新站起来。 「黄小姐，的确，社会和法律无法对你的行为怎样。你对兔尾巴蓝老师说的话，导致他自愿做出那些事，我没有什么意见，也没有怪过你……」 「那么──」她暗示工作就要完成的赶紧下床站着，双手伸去抓那袋五百万，明显想要迈开脚步从我和玛莉身边走过，离开这个闹鬼的地方，尤其是那架钢琴。 我毫不留情的大踏步上前，伸出握着手枪的右手，把兔女郎重新推回去，让她重新倒在床上。 她非常吃惊：「！」 我对她怒吼：「谁说你能走？你的工作还没结束！」 她吃惊又讶异的瞪着喊：「你什么意思？」 「我的宝贝女孩解脱了吗？这样她永远都不能解脱！」 她愤怒问我：「不然要怎样你才满意？」 「你这样一走了之，只会把她毁掉！不对，你早已经把她毁掉了！」 兔女郎嘶声吼着：「我毁掉她？刚才是我差点被这坏掉的小疯子杀──」听她这样说，我立刻对她愤怒大吼：「坏掉的小疯子？如果今天真的有人要坏掉疯掉，你和我就够了！」 她讶异又完全不懂的看着我。 「我不能让我的女孩杀你，那会毁掉她！ 什么都不做，她的心无法解脱，同样会被你毁掉！ 所以为了保护我心爱的女孩，让她从这件事解脱…… 你去死吧──────！」 兔女郎非常讶异的：「什───」「如果只能选择保住一个，比起保住你，我更愿意保住自己的女孩！至于答应要给你的一千万，如果你的父母兄弟姊妹已经不在人世，我一定烧给你，不会收回去，所以你瞑目吧！」 黄小姐的表情，总算出现惊恐：「你认真的……」 我立刻咬紧牙关，举起右手的手枪，毫不迟疑的向兔女郎瞄准过去，看她坐在床上，完全惊恐讶异慌张的看着我。 要杀她吗？ 真的要杀她吗？ 真的要就这样杀她吗？ 不杀她，难道要让玛莉的心被她谋杀吗？ 我发出怒吼：「啊啊啊啊──────」兔女郎听到我的怒吼，知道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杀她，嘴巴立刻发出身处绝境的惊恐声音：「咿───！」 并且立刻窜起，明显想越过我，向房间门逃冲出去，顾不得五百万或是一千万了。 蓝老师，已经勇敢证明了他的爱，不论是对女人，或是对家人般的玛莉。 我呢？ 我的爱在哪里？ 既然想要拥有一个大家庭，我也必须勇敢的证明自己的爱。 对玛莉的爱。 对家人的爱。 尤其是保护女人的爱！ 我开始对无怨无仇的兔女郎扣下扳机…… 『碰！』『碰！』『碰！』『碰！』『碰！』。 每一发子弹，都让我怀里的玛莉身体深深抖动一下。 不是打的很准，甚至我没有刻意瞄准，不过我还是亲眼看见每一颗子弹都打进兔女郎的身体，从弹孔喷涌出鲜血。 或是腹部，或是胸腔，或是肩膀，甚至是脖子…… 正要开始冲的她，被子弹连续贯穿的她，迅速向后边的床上倒去。 她满脸讶异惊恐与痛苦的扭曲看着我，好像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好像不相信今天就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天，好像不相信她来赴的会是场死局，好像她的命只值一千万…… 如果她的双眼会说话，此刻好像一直在问我：『为什么？究竟为什么真的要杀我？我对你做了什么？』如果我的双眼会说话，我只想告诉她：『我们无仇无怨，不过为了无辜的玛莉，我坏掉没关系，你也这样去死吧！死去的人已经没有痛苦烦恼，这些是活下来的人必须承担的一切，所以你果断的去死！果断去死吧───！』我就这样紧紧抱着怀里的玛莉，没有停顿的对兔女郎一直扣扳机，做出我唯一能做的事。 爱，究竟是什么？ 爱有许多种，紧密纠葛缠绕在一起，难以分离。 尤其，爱，从不廉价，许多时候总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十多发子弹终于打光，我才慢慢垂下手枪，放开手掌，让空枪自动掉落在房间地毯上。 这时的玛莉，已经不再哭泣，只是缩在我怀里。 我重新举起右手，搂着怀里的粉红萝：「玛莉……已经结束了……」 粉红萝终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撑起身体，慢慢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鼻水，脸颊鼻子红通通看着我。 我对她露出微笑：「结束了……已经都结束了……」 小小双手依然抱着我的粉红萝，慢慢就要转头看去。 我赶紧举起右手，轻轻捧着她的小脸蛋转回来，让她重新看着我。 我微笑对她说：「玛莉，不要看，也没有必要看，对你来说，把蓝老师害死的仇人已经死了，你知道这件事就够了，今天开始把她忘掉吧，就像蓝老师跟你说的那些事，也是哥哥想跟你说的，知道吗？」 「……」 看着她已经不再充满怒气或绝望的小脸，我哀伤的微笑：「玛莉啊，哥哥真的不想杀人，也绝对不愿意让你杀人，但是为了救你，哥哥还是杀人了……这样的结果，杀人，真的是你要的吗？因为你很坚强，也很聪明，所以哥哥才会跟你说这件事，绝对不是在怪你，那就是杀人永远都没有办法真正解决问题，不论是本人或亲近的旁人，只会带来更多伤害，知道吗？」 「……」 「喜欢唱歌跳舞赚小费没有关系，只是你还小，跟大家一起快乐上学、平安长大、才是你真正需要为自己努力的事，而不是赚多少钱回来，知道吗？」 「……」 我再次露出微笑：「所以，你和艾莉丝姊姊她们一样，从今天开始要一起像个平凡孩子般快乐平安的长大，这样哥哥和姊姊才会真正放心，好吗？」 玛莉看着我，看着我，再次慢慢皱起整张脸，放声大哭。 至少已经不是心死的哭声。 不是她的部分灵魂逐渐消散的哭声。 是心痛的哭声。 是难过的哭声。 是充沛感情重新活回来的哭声。 我总算松口气，左手重新紧紧搂着她，右手抱着她的头，跟她脸贴着脸：「玛莉啊……真是傻丫头……」 她一直抱在我怀里哭。 我也只是重新紧搂着她，永远都不愿意让她看见眼前这片血腥。 默默的，我放开右手，从口袋掏出手机拨号，很快就被接通：「喂？」 「先生您好，很高兴能接到你的───」我直接打断他：「我开枪杀人了，是请你调查的那位兔女郎。」 电话忽然安静下来，那名联络人暂时没有说什么。 经过几秒的沉默，他严肃认真的问我：「先生可以告诉我原因和经过？」 「对方想伤害毁掉我的女孩，我想保护自己的家人才会动手。」 他沉默了：「……」 我平淡的说：「总之，我没有骗你。等你抵达可以告诉你更详细的经过，也可以让你亲自问我的家人。」 「先生在哪里？」 「那天看照片的旅馆房间。」 「有任何第三者在场？」 「没有，房间内只有我们。」 「请先生照着我说的做，不论谁敲门都不要应门回答，也不要再乱碰任何东西，直到我带人抵达为止，到时再看先生应该怎么做才好。」 「我知道了……」 就这样，我挂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只是抱着在我怀里一直哭不停的玛莉。 然后我倒退着向房间门走廊走去，不希望让这只粉红萝意外看到床上的兔女郎屍体和血腥惨状。 就在我们刚走进房间走廊，房间门铃忽然被按响。 我只是继续抱着玛莉，靠在墙边，没有回应。 几秒后，门铃又被按响，并且传来阿呆的声音：「你们还好吧？」 「还好。」 「发生什么事？我好像听到奇怪的鞭炮声？还有玛莉是不是在哭？好像有听到她的哭声？」 本来我想说：『没有事。』但是却问了：「你看一下，走廊有没有人在探头探脑的？」 过几秒，阿呆终于说：「好像没有，八楼只有我们住吧，这阵子从来没看过陌生人出没。」 我们真是运气好，除了走廊的监视机，八楼好像真的没有其他客人…… 「我把玛莉交给你，你把她抱回房间和女孩们在一起，不要再过来，也不要再出来，知道吗？」 她迟疑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急了：「不要问，开门之后你先抱回去房间就对了！」 「喔……」 然后我伸手解开小门链，拉开房门，阿呆和狐狸妹妹在内的那四只都在她身边看着我。 她们都好奇看着我，尤其是哭个不停的玛莉。 只有狐狸妹妹感慨的说：「哥哥也成为保护家园女人的男子汉啰……」 我没有理狐狸妹妹，立刻把怀里的玛莉递给搞不清楚状况的阿呆。 玛莉却一直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不放，看着我，就像不愿意离开母猫的小猫那样：「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我很讶异，非常讶异，因为没弄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当面喊我哥哥。 以往的玛莉，都是直接喊我：『喂！』或是直接就傲娇的叉腰说话。 但是现在不只喊我哥哥，更好像她怕我这一放手，就会和蓝老师一样永远消失在她面前。 会消失吗？杀人的我真的会消失吗？ 「乖，先跟阿呆姊姊回隔壁房间，才是哥哥的乖女孩，知道吗？」 玛莉一直满脸泪水看我：「哥哥───！哥哥───！哥哥───！」 我再微笑哄她：「乖……因为你是哥哥的乖女孩啊？」 玛莉终于放开小手，哭着让完全困惑不安的阿呆姊姊抱在怀里，和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姊姊们一起乖乖回到隔壁房间。 我重新关上门，靠在走廊通道的墙壁上。 我杀人了，竟然杀人了，真的杀人了，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样被我亲手乱枪打死。 兔女郎持续中弹的临死前表情，震惊又扭曲的脸孔，好像还深深印在我的眼珠，一直浮现……或许，直到我死，都不会遗忘吧？ 动手杀她，是正确的吗？ 非杀她不可吗？ 不杀她，玛莉不也会逐渐死去？ 不杀她，玛莉那强气直性子的丫头要是又忍不住私自动手，为了给蓝老师报仇，到时不也一样？ 要是我出钱让其他人动手，她就会相信兔女郎死了吗？ 再说，不让她亲眼看见，她会相信吗？ 她的心终究会持续坏死…… 所以现在由我亲自动手，才会是最好的选择？ 难道真的没有更好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另外，相信隔壁房间看钱的阿呆，应该已经从玛莉口中听到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不知道阿呆的反应会怎样，但是我想她一定很讶异吧？ 对阿呆来说，我是她唯一的丈夫，就这样成为杀人犯…… 好像，我的生命很多事都要改变了…… 我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是最好，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我坏掉，胜过玛莉坏掉，所以最终我才会动手……』我就这样一直背靠墙壁混乱想着，完全不知道今后应该怎么办才好。 约半小时后，联络人终于带着另外五名相关人员和几大箱东西抵达，敲我的房间门，并且出声喊我。 我立刻拉开房门，他们赶紧走进室内，然后重新把房门关上。 他带来的那四个人开始戴上手套和头套，尽量不动到房间内任何东西的开始检视床上屍体，然后检视室内所有摆设和物品，开始拿出数位相机拍照，更用摄影机把整个房间的状况录起来。 联络人则是和我一起站在房间走道，双眼一直看着我，开始冷静问我整个事情经过，前因后果，偶尔会试探，想测试我有没有说谎。 后来他确定我没有说谎，相信我说的所有话，终于表示他会接手处理，只是善后费用至少也要三千万，当然我一口就答应，他才开始跟我解释他打算怎么做，希望我不会做出蠢事，破坏他们的计画和安排。 首先，我们全家等一下就必须撤出这间旅馆，不能留下，也别再回来，以免节外生枝。 接着，他告诉我，他们打算怎样处理遗体，怎样让我们不会被怀疑…… 我只是听着，茫然听着，或者其实我根本没有在听…… 茫茫然听完这些计画安排的我，只是木讷点头，慢慢垂下头。 联络人看我这样，本来还有些话想说，不过他决定不说了，露出真诚的友善微笑，伸出他的右手，轻轻搭在我的手臂上：「先生……」 我重新看着他：「嗯……」 他微笑说：「不管怎么说，男人亲手保护自己的家人，绝对没有错。」 我只能勉强自己微笑看他：「是吗……」 「放心回家，搂着心爱女人喝杯酒，你会知道对自己来说这样的行为是值得，其他事就放心交给我们处理吧，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和原因，不是吗？」 「我做的事，希望真的值得。」 「当然值得，」 他依然满脸笑容，友善轻拍我的手臂几下，「回家休息吧，会值得的，一定会值得的……」 我只能看着他，无言微笑，然后拉开房间门走出去，把一切交给他们。 我走出已经成为命案现场的玛莉房间，向隔壁房间门走去，按响门铃。 几秒钟后，阿呆拉开门，满脸困惑不安看着我，明显已经知道了，所有女孩们也都聚在她背后。 我走进房间，把门关上，哭个不停的玛莉立刻从阿呆脚旁窜出，紧紧抱住我的大腿：「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我蹲下去，把这只粉红萝抱住，然后看着眼前三名女孩。 萌萌艾莉丝，夏美酱，还有可爱的小奈美…… 是啊，这就是我的家庭，我所拥有的心爱家人啊…… 我伸出手，逐一把她们紧紧抱在怀里。 她们在我怀里，也同样温暖的环抱彼此。 我感受着女孩们的温暖，慢慢抬起头，看着阿呆的脸，看着她露出温柔的微笑看着我们，什么都没说。 我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回给阿呆同样温和的微笑。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纵使我为了她们动手杀人，还需要再问什么或说什么吗？ 我就这样用双手紧紧拥抱她们，拥抱属于我的女人们，感觉她们身体的温暖，感觉她们身体的柔软。 兔尾巴：你知不知道……那一天……老师为什么要跟玲玲求婚…… 因为我很想……给你一个家…… 兔女郎：你这只会靠小女孩吃饭生活的小白脸！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勇敢证明你的爱啊！ 兔尾巴，为了爱，也为了给玛莉一个家，真正无怨无悔的向下跃，勇敢证明他的爱。 愚蠢吗？ 他为爱连自己的生命也不惜，除兔尾巴自己，谁有资格说他一句愚蠢？ 「你竟然让我的女孩哭，更差点害她杀人，毁掉她的一生？」 「是我差点被这个小疯子杀掉───」「我不能让我的女孩杀你，那会毁掉她！ 什么都不做，她的心无法解脱，同样会被你毁掉！ 所以为了保护我心爱的女孩，让她从这件事解脱…… 你去死吧──────！」 我为保护玛莉这个女孩杀人，谁能说我有错？ 爱，究竟是什么？ 爱有许多种，紧密纠葛缠绕在一起，难以分离。 这就是钢琴师与粉红萝的……不，这已经不是他们的故事了。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和玛莉的故事。属于：『被我养育的小萝莉们』的故事。 第069章：写成勇气，读做爱 一句话说的好：『所谓的粉红色，切开之后往往是黑的。』玛莉这只粉红萝是真的很可爱，尤其当她对人呣来呣去时更是充满强气傲娇力，但是一抓狂之后就整个失去理智变黑了，难怪我会在那个梦中看见她去卖军火那种充满破坏力的东西，完全不是没有道理啊。 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所谓的傲娇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自从杀掉黄小姐兔女郎那天开始，我真的感觉很多事都不一样。 我的心，也开始崩坏了。 虽然我一直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尤其是不希望让玛莉担心自责，不过阿呆还是敏感的发现了，并且私下问过我好几次：「你还好吧……」 我还好吧？ 我当然还好。 我只是对于生命的存在一整个迷惘起来。 活将近十九年的我，第一次有这样的迷惘。 一个人的生命就那样被我夺走，让我感觉人命其实跟其他生物的生命没有什么不同，很容易就会死。 不论是意外受伤。 不论是被其他生命伤害。 不论是因自然病痛。 甚至没有什么理由的就在睡梦中死了。 同样生为人类的我，多么脆弱又无能啊…… 有这么多钱又怎么样？ 有高级别墅又怎么样？ 有那么多女孩陪伴在身边又怎么样？ 能天天做爱又怎么样？ 或许下次吃饭，我就意外噎死。 或许下次出门，我就被喝醉的人撞死。 或许下次做爱，我就忽然马上风而死。 生命的存在，究竟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许多时候，当我开车载女孩们去学校，总会不由自主看着路上所有行人盲动的赶着上班上学，看着他们如无头苍蝇窜动。 许多时候，当我回到家，总会不由自主爬到什么都没有屋顶上，坐在红色的瓦片看着满山的原始森林，看着苍天的蔚蓝忧郁。 许多时候，当我开车载女孩们从学校前往餐馆途中，听她们讲述今天学校发生的事，总会看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看着他们就这样又结束一天。 许多时候，当她们在阿呆的带领下进到我房间道晚安，我总是皮笑肉不笑的沉默没有多说什么。 更多的时候，当我睡觉时，原本该跑来跟我索命的黄小姐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她也已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的放过我了…… 梦中的我，只是身处在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中，持续的向前走，想要给自己寻找一个出口。 但是我什么都寻找不到。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不断在黑暗中前行，持续前行，直到开始奔跑。 但是不论我怎么跑，跑的有多累，出口还是没有出现。 黑暗空间，是我唯一拥有的场所。 我边跑边叫：「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但是任何回应都没有。 我就这样恐慌的直跑到从床上惊醒，才得以离开那个地方。 我坐在床上，回想那场梦，真是心神不宁。 我摇摇头，希望能把那段回忆甩掉，却还是那么明确。 这就是杀人吗？ 这就是所谓的杀人吗？ 杀人究竟又是什么？ 为何杀掉黄小姐会带给我这样的折磨？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但是我知道从那个下午开始，除了体会生命的脆弱，我同样失去了许多无形东西。 至于失去什么无形东西？ 不重要了。 真的失去什么都不重要。 生命本身既然这么脆弱，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生命的天秤，真的已经倾斜。 我的灵魂，逐渐染黑。 我知道自己这样不行，继续下去的话某天一定会做出伤害到女孩们的事，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晚上，也是六月初的晚上，阿呆再带着女孩们和养了半年已经长成一只中型狗的小咪前来我的房间跟我说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我的心情的关系，所以萌萌艾莉丝这阵子特别黏我，想让我开心点，自然我抱着笑嘻嘻的她用力宠。 夏美酱似乎有点察觉我的心情，若有所思。 小奈美抱着竹篮内正在睡觉的红色小鸡明显什么都没感觉，依然可爱的羞答答。 只有玛莉决定正式把这件事搬上台面，因为平时在我房间话不多的这只粉红萝竟然开口了：「喂，哥哥？」 我露出平淡微笑：「嗯？」 「这阵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玛莉这一正式提出，所有女孩都盯着我看，尤其阿呆更是忍不住略微露出担心的表情。 我故装没事的平淡微笑：「有吗？」 玛莉慢慢垂下头，双眼看向一边，很自责的模样：「是因为兔女郎的事吗？」 我不希望玛莉自责，只能赶紧笑着说：「不是啦。」 玛莉担心的再次看着我：「那是为什么？」 我很意外，真的很意外，因为感觉这只强气粉红萝真的改变好多，竟然会发自内心的关心我…… 我依然平静的说：「我没有心情不好啊。」 玛莉强气担心的直对我说：「哥哥骗不了我！明明就闷闷不乐的！」 「真的没有啦。」 「要我怎么做，我才能报答哥哥为我和蓝老师做的这一切？」 「玛莉啊，你想太多了。」 「我绝对没有想太多！因为哥哥真的变的这么不开心，我觉得很对不起哥哥啊！」 我抓抓头发，想着要怎么回答，这只粉红萝就又开口…… 「我听夏美姊姊说过，哥哥是希望大家成为你的小新娘吧？哥哥如果真的想要我成为你的小新娘，我愿意成为哥哥的小新娘！我也只能这样报答哥哥为我和蓝老师做的事了！」 我虽然有点意外玛莉会说出这些话，不过我还是保持平静的微笑看她，什么话都说。 至于阿呆，她紧张了：「玛莉？」 玛莉依然坚强认真的看着我：「哥哥，我愿意成为你的小新娘。」 我微笑的对这只很认真的粉红萝说：「谢谢你，哥哥很高兴。」 阿呆有点紧张又无奈的对着我说：「我说你啊……」 我完全没有理阿呆。 玛莉犹豫几秒，又直率的继续说：「哥哥，你为什么真的愿意为我杀死兔女郎，那么的勇敢有勇气？我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觉得当时真的好可怕……」 我又讶异了，因为玛莉这只强气萝竟然真的愿意表示害怕。 除了对我们比较开放心胸之外，也应该是因为她在事情过后的现在也真正理解自己心境的黑暗有多可怕，这样以后她应该会比较收敛了？ 我想着这些事，苦笑着慢慢脱口而出：「勇敢……勇气啊……」 玛莉虽然感觉不太服气，但还是很坦率的说：「哥哥真的很勇敢。」 「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啦，家人彼此帮忙不是理所当然吗？」 「可是如果要杀人，如果没有怨恨，我就做不到啊，为什么哥哥可以这么勇敢？」 我看着乖乖黏在我怀里抬头看我的艾莉丝，也看着阿呆身边的女孩们，她们也都安静看着我。 这时夏美酱主动开口：「哥哥？」 「嗯？」 夏美酱直接问：「我一直很想问，哥哥真的把兔女郎杀死了？」 阿呆可能是怕刺伤我，所以对小聪明说：「夏美？」 「是真的。」 夏美酱认真的问：「杀人不是不好吗？」 我平静回答她：「当然杀人不好。」 「那为什么哥哥要这样做？」 我知道唬弄这只小聪明没有好处，只能直接跟她说：「因为我不希望让玛莉杀人。」 「可是哥哥还是杀人了，做出不好的事，不是吗？」 「夏美酱，你现在可能还不能理解，不过等你长大之后就会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不是只有正确或错误两件事，其实很多事人们是说不出对错的。」 「可是如果杀人是错误，哥哥杀人不就是错误了？」 「那哥哥什么都不做的让玛莉杀人，就是正确的事吗？」 夏美酱很认真的问我：「我一直在想，难道真的没有杀死兔女郎以外的其他方法吗？」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可能会伤害到玛莉，会让玛莉自责一切是自己的冲动与错误，所以我只能干脆给夏美一个她能接受的答案：「夏美啊，哥哥跟你说，这件事其实也能说是兔女郎的错，蓝老师因为她说的话去跳楼是事实，伤害到玛莉也是事实，最后还一直不承认，不愿意跟玛莉道歉，所以哥哥杀死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夏美酱只是单纯询问，没有其他意思：「所以哥哥杀人是正确的？」 「当然杀人不好，哥哥也绝对不准你们杀人，知道吗？哥哥是因为爱你们和玛莉这群家人才会决定杀死兔女郎。同样的，如果今天是夏美你遇到事情，哥哥为了保护你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就是小奈美或艾莉丝也一样。」 小聪明沉默的思考几秒，然后又问：「为什么？」 我想继续回答她，但又觉得累起来，因为夏美酱不是那么好说服……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你们过来我的床边，我给你们看一件事。」 夏美酱她们都不瞭解我想给她们看什么，不过还是好奇起来的靠到我的床边。 我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记事纸，用抽屉内的黑色麦可笔开始书写两个大字，怀里又香又暖绵绵的艾莉丝一直好奇看着我写字，等我写完之后才好奇的拿在手中看，夏美她们也都自然把身体凑过来看。 我问她们：「你们看，哥哥写的是什么？」 几秒后，夏美酱毫不含糊的抬头看着我回答：「勇气。」 我很认真严肃的摇头：「不对。」 夏美酱有点意外，其他女孩也同样讶异了，她们又认真的重新看：「不对？」 我很认真的重複：「不对。」 夏美酱困惑的：「可是上面是写勇气啊？」 「你们都听好了，这两个字虽然哥哥写成勇气，其实应该读做爱才对。」 小聪明双眼盯着这张纸，完全困惑了：「爱？」 我肯定握拳：「没错！你们要记住，这两个字写成勇气，读做爱！哥哥就是因为爱，才会有勇气，才会为保护你们而杀人！」 阿呆被我逗到，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你忽然热血什么啊？再说日文也没有这种梗好不好？」 我没有理会阿呆，继续对被我唬的愣愣的女孩们说：「来，跟哥哥一起说：写成勇气，读做爱！」 这四只竟然真的都看着我开口：「写成勇气，读做爱。」 我再次握拳：「对！大声念：写成勇气，读做爱！」 女孩们都乖乖的照着大声说：「写成勇气，读做爱！」 阿呆哭笑不得的对我说：「喂！不要一时兴起乱教女孩们怪事情！」 我没有理她，先从小聪明开始：「夏美酱，你念一次。」 完全愣愣的小聪明正乖乖的要开口，忽然房门口传来熟悉的成熟女性声音，愉快的大声说：「写成勇气，读做爱！」 忽然听到这个声音，大家都讶异的转头看去。 二十三岁的大夏美穿着科学家白袍，女性黑色窄裙，双手握拳，很热血的看着我再次说：「写成勇气，读做爱！」 我讶异的看着她：「夏美？」 大夏美满脸开心的走进房间，拿起小聪明手中那张纸看：「这一刻发生的事好怀念呢，我一直记得，因为长大之后回想实在很好玩……」 我直接问她：「你怎么来了？」 大夏美开心问我：「哥哥，这张可以给我吗？我要拿回去给未来的你看。已经忘记这件事的你，表情一定很有趣。」 换我又愣又不知所措：「喔……是可以啦……」 大夏美这才转头看着阿呆：「大姊，晚安。」 阿呆赶紧微笑回答：「你吃了吗？要不要帮你准备宵夜？」 「我不会饿，来的时候已经吃过，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找哥哥商量才会回来，所以泡杯奶茶就可以了。」 就在这时，本来不见踪影的狐狸妹妹也忽然在大夏美背后现身：「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从未来回来的夏美啊？我本来以为是贼，竟然有那个胆量直闯入别人家而一直监视你咧。」 大夏美直率看着她说：「狐狸妹妹还是一样机伶聪明啊。」 「嘻嘻，顶会说话的。」 我看着大夏美说：「你回来是因为什么重要事？」 「大姊，先把大家带回房间睡觉吧，让她们听到应该不太好。」 阿呆开始对着女孩们拍手：「女孩们，回房间睡觉去了。」 女孩们就此领着已经是中型狗的小咪逐一跟我道晚安，然后一起乖乖的回到二楼房间睡觉。 十五分钟后的客厅，我和阿呆坐在一起，大夏美和狐狸妹妹坐在一起，桌上有着一壶热奶茶，阿呆也忙着拆饼干。 大夏美依然看着那张我写的纸，然后细腻笑了：「写成勇气，读做爱啊……」 我尴尬的说：「你别再糗我了。」 大夏美又充满趣味和怀念的看着这张纸几秒，终于看着我问：「哥哥啊，现在的你真的知道勇气和爱的关系吗？」 我不解她为什么会忽然问我这件事：「怎么了？」 大夏美把那张勇气折起来，收进白色外套的口袋内：「我直接跟哥哥说吧，我是为了改变未来才回来。」 我完全紧张起来：「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 「记得上次我回来，是让玛莉提早来家里生活了，结果真的让未来产生很多改变呢，一回去我自己那个时代之后发现很多事都不同了。」 我担心的问大夏美：「说到这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问题。因为好的改变比坏的改变多，我们家的未来变的更好了。否则原本的玛莉对这个家可是一点向心力都没有，因为蓝老师在中间卡太久，本来的未来是要好几年才能解决，所以玛莉这样的改变算是长痛不如短痛吧。」 我只能若有所思：「是这样啊……」 「不过改变未来当然也有坏处啦，就是哥哥你崩溃了。」 「我很好。」 「现在的哥哥还能嘴硬，不过再过个几年，随着哥哥对人生的迷惘越来越深，最后可就变成一点活力都没有的行屍走肉了，因为你已经对人生完全失去目标和意义，好像过一天算一天了，我才想把这张勇气带回去，希望未来的你可以再次充满活力，就是只有勇气也好啊。」 「那你回来是想帮我？」 「说真的，哥哥因为是对自己的人生目标和意义产生困惑，所以真的只能让哥哥慢慢的自己去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我能帮的有限。」 我单纯好奇的问：「那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大夏美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抬头看着二楼。 阿呆会意到，抬头看着二楼走廊，有点生气的说：「女孩们，不要偷听，快回房间睡觉！」 二楼走廊才传来急促脚步声，躲着偷听的女孩们才终于回到房间。 大夏美终于安心的继续看着我说：「哥哥，你知道玛莉提早来到家里之后，最让我讶异的改变是什么吗？」 我只是摇头。 「最大的改变是艾莉丝姊姊。」 我有点讶异：「艾莉丝？」 「我把玛莉提早带来家里之后，回到未来一看，发现本来是可爱猫娘的艾莉丝姊姊竟然已经整个崩溃，更变成酒鬼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啥？」 就是阿呆也讶异了：「艾莉丝？变成酒鬼？」 「其中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说真的我也搞不清楚。因为时间关系的複杂，前因后果很难定论。不过有件事我可以很肯定的问，哥哥你是不是把艾莉丝姊姊的亲生家人写给她的信和录影带偷偷藏起来？」 大夏美这一提，我才想到：「啊，对啊，我都忘了……」 「就是因为哥哥已经忘了，几年后粗心的让艾莉丝姊姊发现那些信和录影带，才让姊姊整个崩溃。」 「为什么？」 「因为艾莉丝姊姊觉得哥哥背叛她对你的信赖，是恶意的。」 我讶异到：「就因为这样？」 「哥哥一定不知道，其实艾莉丝姊姊的心比起奈美还要纤细脆弱，容易受伤，因为她跟我们这些已经没有亲近家人的女孩不一样，艾莉丝姊姊还有家人在，她从来没有遗忘过自己的家人，只是一直深藏在心底，一直希望还能有跟亲家人见面的一天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所以当她忽然发现自己信赖的哥哥刻意隐瞒这件事才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听完之后阿呆也讶异了：「艾莉丝还有家人啊？」 毕竟我没有明说过这件事，只有说夏美她们的事，所以阿呆也一直认为艾莉丝是被我收养的孤儿。 我理直气壮的说：「反正她的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联络也好。」 大夏美和身边正在大吃特吃的狐狸妹妹一样拿起饼干，开始边吃边说：「我是可以理解，不过再怎么说都是艾莉丝姊姊的亲家人……」 我抓抓头发：「真麻烦。」 「哥哥会把录影带和信藏起来，是怕姊姊对这个家没有认同感吧？可是就这样看下去，崩溃成酒鬼的姊姊对这个家同样也不会有认同感。」 我直接问：「你一定有想到什么解决方法才会回来吧？」 「我是在想，如果由哥哥正式出面让姊姊和她的亲家人再碰面，会不会是个解决办法？」 我立刻反感：「搞什么啊？这样她一定会离开啦。我才不想把艾莉丝交回去给那样不负责任的家人！」 大夏美细腻笑着：「真的是因为觉得她的家人不负责任？或者其实是因为哥哥对艾莉丝姊姊的独佔欲？」 我赶紧回答：「当然是因为我对她的家人反感！」 「那么哥哥就更应该写成勇气，读做爱啊。勇敢面对她的家人，一次的好好把话说清楚，把事情处理起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你终究是对姊姊的爱才做这些事。」 我唠叨着：「还是不太甘愿啊……」 「那哥哥觉得变成酒鬼的艾莉丝姊姊会比原本的可爱猫娘好？」 我忽然不知道该回什么。 阿呆讶异的又看着我们问：「到底她的家人对艾莉丝怎么了？」 大夏美看着阿呆，然后看着我：「哥哥，可以跟大姊说吗？」 我烦恼的抓抓头发，叹口气，决定豁出去的看着身边的阿呆。 「总之啊，艾莉丝的家人很贫穷，非常的穷，住在西伯利亚那种整年下雪的鬼地方几乎无法翻身，他们为了脱离这样的贫穷生活就把艾莉丝当成物品卖给我。」 阿呆讶异了：「他们真的把艾莉丝当成物品卖掉？」 「所以我才不想让她跟自己的家人联络，知道了吧？」 开心狂吃的狐狸妹妹开口：「喔～～～原来是这样啊？」 她身边的大夏美继续说：「可是终究是姊姊思念的亲家人啊？」 我肯定的说：「那种家人竟然还有脸写信给她，真是让我反胃。」 「不管怎样，这件事哥哥还是要出面解决比较好。」 「对啦，我忽然想到，如果我把信件和录影带清理掉，艾莉丝就不会发现了吧？」 「哥哥，其实这件事我已经在其他时间点试着这样做过三次了。」 我听不懂：「什么？你做过了？」 「我试着说服哥哥你把东西销毁之后，回到未来看，发现姊姊的情况还是一样。虽然不是因为信件和录影带被意外发现而崩溃，不过某天艾莉丝姊姊还是因为全家去欧洲旅游时在路上意外碰到自己家人知道整件事。我又跑去劝阻那个哥哥不要去欧洲旅游，但又在不久之后碰到因为公司出差而来到的家人，好像艾莉丝姊姊和亲家人碰面的这件事很难真正避免，所以看来看去最好还是由哥哥主动亲自出面比较好？或许会有转变？」 「等一下，你已经试过这么多次都没用，确定我主动出面就会有效？」 「我不确定，因为时间关系的奇妙，至少这是个我还没试过的方法。」 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立刻问：「那就算帮助到艾莉丝，结果又惹出更多麻烦问题或是她想离开我们家，怎么办？」 大夏美微笑着说：「利用时光车把这个家的错误一直往更好的方向修正过去，这就是我生活在这个家的意义啊。家里会出现坏事，一定哪里出错了，重点是从错误的时间点或方法修正起来就对了。」 「这样啊……」 「说到哥哥你，也尽快为自己的生命重新找到一个目标吧。」 看着大夏美充满鼓励的笑容，我同样只能微笑。 「那么哥哥愿意吧？让艾莉丝姊姊和家人见面？」 我烦恼的又抓着头：「还是不太愿意……可是又……」 「这样吧，我带哥哥和大姊一起去未来一趟。」 阿呆讶异了，我也讶异了：「要带我和阿呆去未来？」 「让哥哥和大姊你们亲自看看艾莉丝姊姊的样子，应该就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喂？让我们知道未来的事，真的没有问题吗？」 「反正这样修正之后的未来一定又会有某种程度的改变，也可能改变的很大，所以就是让哥哥看到也没什么不好。」 「喔……」 「那哥哥和大姊什么时候愿意出发？」 我看着身边的阿呆，和她一起犹豫了。 「还是你们要再考虑一下？其实不论你们什么时候下定决心出发，我都没有问题。因为我只是时光车开一开，几分钟而已，就能抵达你们指定的时间点。只是我真的觉得艾莉丝姊姊的事，不要放着比较好。」 我看着大夏美，只见她也坚定看着我。 我只能再看着身边的阿呆：「怎么样，去不去？」 阿呆有点犹豫：「未来喔？可是女孩们都在家里……」 「大姊，不必担心，我可以让你们离开和回来的时间只相差一分钟而已，这样对你们来说有离开跟没有离开其实差不多，我只是想有许多事要让你们知道比较好，才会比较坚持的要带你们去我那个时间点。」 阿呆问：「艾莉丝的情况真的这么不好吗？」 「艾莉丝姊姊的情况真的很不好。」 阿呆又犹豫几秒，终于跟我说：「如果只是离开一分钟，那我们和夏美一起去看看吧？」 既然阿呆都这样说，自然我也看着大夏美：「好吧，我们就先跟你去未来看看艾莉丝再说……」。 约半小时后，换穿家居服的我和阿呆一起走出客厅大门，只见外面一片黑，并且有着山区明显的冷。 大夏美从口袋拿出一个东西，按其中的按钮，终于看到时光车从空中飞下来，准确停在我们面前的马路上，两旁车门更主动开启。 她走向时光车：「好啦，哥哥和大姊都上车吧。」 跟在我们后面的狐狸妹妹好奇的在车旁盯着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时光车啊？」 我则是说：「我和阿呆坐上去的话，不会自暴吧？」 「我当然已经设定过，不会有问题。只是座位只有副驾驶座，所以你们要稍微挤一下了。」 听她这样说，我自然跟阿呆一起走向坐进副驾驶位。 我先坐进去，再让阿呆的胖屁股侧坐到我的大腿上，就像我在给她公主抱一样。 我们只见眼前都是一堆仪表和电脑类面板，一堆萤光亮的数字在跳动，一看就知道是超高科技产物，真是让我们完全看傻了眼…… 一直跟着我们的狐狸妹妹站在车门旁对我说：「玩的开心。」 大夏美微笑说：「那我们要出发了。」 狐狸妹妹笑嘻嘻的说：「别忘了带点未来礼物回来啊。」 车门终于自动关起，然后一阵摇晃，开始行驶，并且开始出现喷射般的声音，好像是飞上空中了。 阿呆紧张的小叫一声：「啊？」 因为窗外一片黑，所以我依然盯着眼前一堆仪表和数字看。 几秒后，看到大夏美转身在背后的仪表板上不知道按些什么东西，这时我才惊讶的发现：「喂！你开车踩油门双手不握方向盘啊？」 坐在我大腿上的阿呆也吓到。 「握方向盘？」 正在按背后按钮的大夏美眨眨双眼，然后才忽然想到这件事的笑着回答我：「时光车我不开也没问题啦。」 我完全紧张的：「你不开那要谁开？」 大夏美笑着回答我：「电脑啊。」 车子就在这时开始狂猛加速，冲力导致阿呆整个压在我身上，我几乎承受双倍的压力，差点被压扁的就想叫苦连天。 几秒后只见眼前窗外开始喷出雷光，时光车开始制造出足以冲破时光的超高能量。 没几秒整个车窗外都是电光，接着一声『碰！』整辆车明亮起来，因为已经是白天了，周围都是翠绿的高山，车子的速度也迅速慢下来，不再有冲力压着身体…… 我和阿呆一起看着窗外，然后我惊叹的说：「真的穿越时光啦？」 大夏美愉快的回我：「是啊。」 阿呆感叹的说：「好奇妙……」 大夏美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我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对你们来说，是十五年后的未来。」 阿呆感叹的说：「十五年后的未来啊……」 接着时光车就像在走下坡路那样开始下降，然后慢慢的又好像原地不动了，只是感觉像电梯那样开始原处下降，周围的高山也开始往上升。 我边看边问：「现在怎么回事？」 「要停进车库。」 不到一分钟，一阵摇动，时光车终于重新回到地面。 整个过程我和阿呆都亲眼看着这辆时光车没有停在房子前的马路上，而是降进一个明显被高大围墙包围的用地内，充满戒备感。 我们好奇看着这个用地内有好几栋别墅房子，还有一大片的空旷草地和花园…… 忽然间又一阵摇晃，地面开始下降，把这辆时光车降进地下，然后两侧铁门开始合起，至此又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一片黑。 所以停放这辆时光车的车库是在地下吧？ 阿呆看着大夏美问：「这是哪里？」 「我们家啊。」 阿呆讶异的问她：「我们家？」 夏美微笑着回答：「一点都不像吗？因为重建过，不过位置还是没有变。」 我是知道房子早晚会重建，不过我还是讶异的问：「我们家有这么大？刚才看那用地，不止吧？」 「因为哥哥把周围所有土地都买下来了。」 忽然又是一阵摇晃，起降机停止晃动，眼前铁门开启，是个明亮宽敞的地下车库，看来至少有一个棒球场那么大，当然中间有数根主柱支撑。 墙边摆满电脑或伺服器之类东西，还有各式汽车零件，要说是车库看起来更像是大夏美的大型工作室。 时光车自动开进内部，背后通往起降机的铁门自动关上，时光车这时才主动熄火，开启车门，仪表版也完全暗掉。 「哥哥，大姊，下车吧，到家了。」 阿呆总算下车，不再把大屁股压在我的大腿上。 我也跟着双脚踏在地面，跟阿呆一样好奇的四处观望，顺便询问：「这里多深？」 夏美走到我们身边：「差不多地下十楼吧？」 「这是你的工作室？」 夏美伸手向一扇黑色的门比去：「没有错，我做研究的时候都在待在这里，另外家里的自用发电机就在那个铅门里。」 「发电机？」 「小型核融合发电机，我们家专用的，提供这栋房子所有发电，还有我的实验所有需要用电。」 我又是一惊，真正的吃惊，忍不住大起音量：「有没有问题啊？」 夏美微笑说的很肯定：「没问题，很安全。」 阿呆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忍不住对着阿呆大声起来：「听到家里放颗核弹，你还能这么镇定？」 阿呆总算知道该紧张了：「核弹？」 夏美赶紧解释：「不会爆炸啦！这个核融合炉跟一般的核分裂反应炉不同，安全性很高，一有问题会自动停止核反应，所以不必怕自爆。另外也因为在地下十楼深，周围也都是铅墙铅门，上面也有好几层装满水的隔间，有问题会把反应炉灌满，所以完全不必怕。」 听到这样，知道夏美把一切都考虑好了，虽然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不过总算是稍微能放心点：「这样喔……」 「哥哥大姊别担心，我也不想把自己家炸掉啊，再说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三年了，会出问题也早该出问题了。」 至此，我和阿呆只能看着彼此苦笑。 夏美总算也微笑着又跟我们说：「走吧，前面的电梯可以直通房子内部。」 阿呆期待的问：「房子喔？不知道新盖的这栋房子怎么样？」 夏美微笑回答：「很豪华宽大喔，大姊亲眼看过就知道。」 我们就这样听着大夏美讲述建造过程发生的一些趣事，包括大家对于是不是要建室内游泳池的争吵，边和她一起走进电梯。 另外就此看来，大家的未来好像过的都很开心啊…… 在电梯内，我忽然想到，并且提出一个问题：「对了，未来的我们也在吧？」 「哥哥你说不太想看到自己，感觉很奇怪，就下山去了。」 我直接说：「应该没差吧？因为未来要是改变，就整个改变了吧？」 大夏美微笑着，并且有点落寞的：「总之，等一会哥哥就会知道为什么要下山了。」 听她这样说，我也只好暂时先不问。 电梯终于停止运动，然后电梯门打开，大夏美带我们进入一楼。 这是个长方形走廊，淡黄色壁纸，深红色地毯，充满生活品味，闻起来也香香的。 走廊尽头一扇门，通往客厅。 左右两边墙壁正中处也各有一扇门，大夏美说分别是客房和仓库，客房目前空着没有人住。 不过比起这些东西，更吸引我和阿呆注意的是地毯上的玩具……果然是个孩子到处玩耍的家庭吧？ 夏美拉开通往宽大客厅的门，立刻听到电视的声音，还有女性说话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家里人多吧，所以客厅中央一张大圆茶桌，至少能坐三人的沙发共七具，还有一处没有摆放沙发但却有电动轮椅在，这七具沙发和那张电动轮椅都围饶着中央的大圆桌。 那七顶沙发虽然款式都一样，可是上面铺套巾的或坐垫的花样都不同，看来是一人一具专用的。 大夏美边带领我和阿呆边高兴开口：「各位，我把年轻的哥哥和大姊带过来了。」 坐各自坐在沙发吃下午茶边聊天的所有女孩们都转头看过来。 有成熟许多的阿呆，依然戴着眼镜穿女仆服，完全是个好妈妈的模样，她的沙发铺着英国古典风味的布套。 有长大的小奈美，穿着白色的朴素巫女服，非常的轻灵优雅，她坐的沙发只套着简单的白巾。 长的成熟性感又美丽的玛莉，则没有坐在属于她的华丽时髦沙发上，而是穿着粉红色的运动服，在墙边摆放的慢跑机慢跑，整体气质充满大明星架式，好像一出手就必定会撼动舞台。 此外还有两名…… 两名…… 嗯…… 她们谁啊？ 反而是我身边的阿呆讶异的开始认亲：「哎呀，真的是我自己？」 长大的阿呆坐在沙发上苦笑着说：「我看起来好年轻喔。」 我身边的阿呆继续讶异的笑着问：「你就是小奈美吧？」 奈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姊姊。」 阿呆继续高兴的认亲：「你一定就是玛莉了？」 慢跑中的玛莉嘟起嘴：「呣？不然还有谁啊？」 阿呆很高兴的样子：「是玛莉！果然是玛莉！长大之后变的好漂亮！」 玛莉涨红起脸，明显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倔强的说：「谢谢大姊你的讚美啦。」 大夏美就这样把我们带到铺着朴素黑色坐垫的沙发，让我和阿呆坐在一起，并且帮我们各倒一杯奶茶，才回到她自己的蓝色套件沙发坐着。 所有女孩看起来都二十三岁左右，都一直安静看着我们，我和阿呆也安静看着她们，尤其我们更是看着从没见过那两名女性。 其中一名女性看起来就很有传统的中国女性美，正穿着合身旗袍，淡淡的微笑。如果阿呆是具有现代感的中庸女性，小奈美是日本风味的大和抚子，那这名女性就是中国传统妇人。自然她的沙发铺着感觉就很高贵的中国式坐垫。 至于另一名女性，感觉非常显眼，因为不是东方人，轮廓明显是欧美人，有着一头长长的银灰色头发，穿着……嗯……暗灰色的二战德国军服？好奇妙啊……此外坐在电动轮椅上的就是她，明显不能自由行走，要靠这个轮椅才能行动。 我注意这两名生面孔几秒之后，终于忍不住看着夏美开口：「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吧？」 夏美笑着说：「当然大家都是自家人啊。」 惊人！我竟然多了两个老婆！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我感觉到身边的阿呆正想对我发难，这时一直盯着我看的大阿呆充满怀念的开口，顺便解救我：「哥哥真的好年轻。」 正讶异的我立刻瞇起眼，看过去：「什么话？难道现在的我变老了？」 大阿呆笑着说：「是没有啦，只是比起现在真的年轻很多，感觉就像高中生一样，」 然后她看着我身边的阿呆充满了感慨，「说来我们也有这样的岁月啊……」 我身边的阿呆听到未来的自己这样说好像很骄傲，还故意伸手搂着我的手臂：「就是说啊……」 在慢跑机上的美丽成熟玛莉也圆睁双眼直盯着我看：「哥哥这样看真的好像高中生，我小时候看哥哥根本没有这样的感觉。」 大阿呆立刻说：「因为当时的你还小。」 玛莉立刻强气的说：「呣！当然那时的我还小啊！」 我和身边的阿呆都淡淡露出微笑，果然玛莉没有什么改变…… 大阿呆接着说：「因为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不太确定那天的事，你们晚餐吃饱没有？还会不会饿？今天我煮咖哩，厨房还有一大锅。」 我又瞇起眼瞪着这只大阿呆，然后再看着坐我身边的阿呆：「你啊，过了十五年还是没变，没几句就问人吃饱没，想把每个人都当猪养啊？」 女孩们都忍不住笑了。 这两只阿呆竟然都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关心一下───」她们都发现自己要说同样的话，立刻住嘴，看着彼此，然后又都笑了。 这时，忽然有个肥胖的东西往桌上一跳，然后一屁股坐下，尾巴开始像仆役给女王搧风。 是那只胖貍猫。 「嘎啊！」 大奈美笑着为我翻译：「哥哥，貍猫神说：这年纪的你看起来果然乳臭未干，小毛头一个。」 女孩们又都笑了。 如果这就是她的打招呼，自然我双手抱胸，看着眼前桌上端坐的这只拉风家神，不客气的对她放大绝：「过了十五年，你好像更肥了点？」 承受如此大绝招，胖貍猫明显生气了：「嘎啊！嘎啊！」 大奈美只是亲密笑着，没有翻译，不过也不用翻译啦，想必不会是什么好话。 呵呵，反正先生气的输，我赢了…… 自然我的嘴角撇出胜利者的微笑。 胖貍猫生气的不想理我，立刻转身跳下桌子，消失不见。 这时狐狸妹妹忽然从我的沙发背后冒出来，还伸手亲密环抱我的脖子：「嘻嘻，哥哥说的好，明明就越吃越肥，还一直否认。」 我和阿呆转头看去，狐狸妹妹环抱我的脖子爽朗笑着。 就算过了十五年，狐狸妹妹还是一个模样，半点都没长大啊…… 独自坐在一张沙发上的大夏美继续开口：「哥哥，大姊，你们应该不认识这两位吧，我帮你们介绍，这位东方人是雅玲。」 雅玲立刻满脸亲切温柔笑容的跟我问好：「哥哥，大姊。」 我点头回应：「嗯。」 我身边的阿呆推推眼镜，充满讶异：「雅玲？」 阿呆好像已经讶异发现她是谁，不过我嘛…… 雅玲？谁啊？好像有在哪里听过，加上这张似曾相识的脸…… 我正开始回想，夏美就又继续细腻笑着说：「因为知道年轻的哥哥你要来，雅玲昨天还特地跑去美发，更特别把旗袍拿出来穿哟～～～」雅玲不好意思笑喊：「夏美！」 「好啦！好啦！不捉弄你就是了，」 大夏美又继续向我介绍：「那么，哥哥，大姊，另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欧洲人是───」这名外国女孩打断夏美的介绍，以坚定的态度，且流利的国语，主动开口：「我就不用介绍了，反正哥哥和大姊还不认识我，再说我从一开始就反对这样做。」 大夏美没有理她：「哥哥，她是莉贝亚。」 我和阿呆自然都看去，莉贝亚竟然俐落的对我们举起右手到眉尾，行军队的敬礼。 我和阿呆都愣住，然后我点点头，莉贝亚才把手放下。 夏美继续告诉莉贝亚：「这样做是为了艾莉丝姊姊，也是为了这个家。」 莉贝亚转头看着夏美，冰冷的说：「艾莉丝需要的是自我振作。她不自己振作，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看来这个莉贝亚不只是个军事狂，脾气好像还不太好？ 大夏美平静微笑：「只要从最根本改变就好了。」 莉贝亚表示不满的拍一下轮椅扶手：「时光机根本是新时代的核子武器，你轻易的想改变这个世界的行为太乱来，你忘记了跟我们说过的上次为了帮玛莉而提早让她来家里结果发生什么事？」 大夏美沉默几秒，才回答她：「我当然没有忘记玛莉的提早到来怎么改变我们家，因为我记得很清楚其中的不同，只是现在你一定还不知道一件事吧？」 莉贝亚冷冷的问：「什么事？」 大夏美平静的说：「艾莉丝姊姊快死了。」 这句话一出口，忽然所有气氛都不同了。 年轻女孩们都为这受到动摇，就是我和身边的阿呆也讶异到。 什么？ 不是变成酒鬼吗？ 怎么快死了？ 那个萌萌艾莉丝，那个孩子们喜欢的猫咪妈妈，那个猫娘……快死了？ 恐怕这时没有被动摇到的只有大阿呆、夏美和表情若有所思的奈美了。 惊讶几秒，一直在慢跑机上跑不停的玛莉慢慢停下脚步，甚至直接离开慢跑机重新踏在地板上，向众人坐着的沙发走来，然后坐回她自己的时髦沙发：「这是真的吗？」 夏美看着玛莉回答：「上个月艾莉丝姊姊不是忽然吐血叫救护车送医院吗？哥哥、大姊和我一起带忽然吐血的艾莉丝姊姊去医院，检查出是急性肝硬化末期，不是单纯的肠破洞，这样你瞭解吗？因为哥哥说先不要跟大家提这件事，等找出解决方法再说，所以我和大姊才会暂时什么都不说直到现在。」 莉贝亚虽然明显也讶异了，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冷静：「改变过去就是你们想出来拯救艾莉丝的方法？」 夏美肯定的说：「这是最好的方法。」 「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改变过去又出了什么差错，结果大家各奔东西该怎么办？」 「不会的。」 「你这么肯定？」 「因为在跟大家说我要把哥哥找来之前，我已经私下改变过去三次了，每次都失败，可是大家还是像这样好好的没有分离。至少就我的记忆来说，没有人消失。」 莉贝亚讶异了：「已经改变三次……」 夏美继续对她说：「再说就是真的改变了我们这个世界，导致大家会分离，我也相信哥哥和大姊不论再困难都一定会把我们所有人找回家。」 安静听到这，我终于瞭解为什么夏美要把我和阿呆都找来：「原来如此，夏美你是在买保险吧？」 夏美直接回答我：「是的，所以我才会把哥哥和大姊你们都找来。」 我身边的阿呆还搞不清楚状况：「保险？」 我看着她回答：「因为夏美打算让我们做的事不是小改变，是我们要主动跟艾莉丝的家人见面认识，这样万一未来的改变搞到全家分裂，我们还会知道这个家本来有谁在，我们要去哪里找人回来，不会就这样分离。」 夏美平静的说：「是的。所以如果哥哥决定主动跟艾莉丝姊姊的家人见面之后，如果我在几个月内都没有主动过来找哥哥，一定是未来又发生什么重大改变，甚至重大到时光车可能不会做出来，到时就要请哥哥和大姊想办法了，只是我想应该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就是。」 我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莉贝亚又忍不住拍轮椅扶手：「都知道这么危险，你还要做啊？」 夏美回答她：「这只是保险，不一定会这么严重。」 「就算不一定会变的这么严重，你把哥哥和大姊带来我们这个时代，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很危险。」 夏美严肃起来：「莉贝亚，让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夏美认真的说：「医生说艾莉丝姊姊的情况最久只能再拖一年。要是真的过世了，她留下来的那个孩子爱娃你觉得有谁可以取代艾莉丝身为妈妈的地位？这个月艾莉丝姊姊都住在医院，她就已经哭不停了，要是艾莉丝姊姊真的不在，要怎么办？」 莉贝亚明显跟夏美争辩起来：「如果你真要用时光机，怎么不把艾莉丝带到未来，或许未来的医疗技术会有办法治疗她的问题。」 夏美平气回答：「就算这样，艾莉丝姊姊还会是个没有用的酒鬼。所以从最根本改变，才是最有效率的办法。这不是为了私利，也不是想要多严重的改变世界历史，完全是为了我们自己不可取代的家人，你能瞭解吧？」 莉贝亚张开嘴，明显想说什么回辩，不过还是重新闭上嘴，只是瞪着夏美不再说什么。 我身边的阿呆看这气氛知道不应该开口，却还是忍不住：「那个，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 夏美露出微笑看着她说：「什么事？」 阿呆好奇又期待的问：「艾莉丝真的当妈妈啦？生下一个叫做爱娃的小女孩？」 女孩们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刚才严肃紧张的气氛也彷彿一扫而空。 未来的阿呆感慨的回答：「这里的女孩，都当妈妈了。」 我身边的阿呆讶异了：「真的？」 未来的阿呆逐一说：「艾莉丝只有生爱娃这一个，夏美生了两个，奈美生了三个孩子，玛莉只有生一个，雅玲生三个，莉贝亚生一对双胞胎。」 坐在沙发上的玛莉，拿起饼干不高兴的开口：「大家到底生那么多孩子做什么啊？怀孕只会让身材走样，生一个就够了，我才不想再生。」 我讶异了，我身边的阿呆更是几乎目瞪口呆：「哇，总共十二个孩子耶……」 未来的阿呆有点无奈的对年轻的自己苦笑着：「是啊，煮每顿饭都是大阵仗，幸好雅玲和奈美都会来厨房帮忙，不然就惨了。」 我身边的阿呆总算想到：「那我呢？」 未来的阿呆笑着故意卖关子吊她胃口：「你说呢？」 玛莉完全无法理解的说：「大姊可是前后生六个，真是一点都不怕身材走样，完全不懂你的想法，当自己是生孩子机器吧？」 我身边的阿呆讶异了：「我竟然生六个……这样家里不就十八个孩子？」 未来的阿呆微笑回答她：「是啊。」 我真是讶异了，竟然总共生十八个，我这么能生啊？ 我身边的阿呆同样讶异一会，然后默默转头看我。 我忽然一阵寒意窜起：「什么？什么？」 一直亲密环抱我的狐狸妹妹忽然放开，好像故意火上泼油：「哥哥本性风流啊，身边的女人哪有放过的道理，要是我也能跟人类生育，恐怕也要生几个出来了。」 阿呆立刻对我挥出铁拳：「还真的每个女孩都不放过，真是大淫魔！」 我赶紧弯身闪过：「别闹了！」 所有女孩都笑了。 阿呆总算放过我，期待的说：「对了，孩子们呢？」 未来的阿呆回答自己：「刚才都哄回房间睡午觉了。」 「我可以看看吗？」 一直安静的雅玲总算微笑开口：「还是等孩子们都睡醒吧，不然可是好不容易才全都哄睡。」 阿呆充满期待的说：「这么多孩子，这个家一定变的很热闹吧？」 夏美苦笑起来：「热闹？他们吃起饭的时候，玩起来的时候，吵起来的时候，还是开始打架的时候，都像在打战一样，根本不是热闹了。」 我看着雅玲，总算再开口：「你是雅玲吧？」 她微笑回答我：「嗯。」 「我一时想不起来，好像在哪里看过你……」 夏美有点吃惊的笑了：「哥哥说这话好狠！」 雅玲也苦笑起来。 我完全一头雾水：「怎么了吗？」 我身边的阿呆开口：「你真的没发现啊？」 「发现什么？」 夏美开口：「雅玲，你告诉这没良心的哥哥，你爸爸是谁？」 雅玲终于微笑回答我：「我爸爸是张冠容。」 我真是完全吃惊了：「啥？张冠容？你就是那个学生会长啊？」 夏美故意笑喊着：「哥哥现在才想到，真的好过份，完全没有把雅玲看在眼里，记得那时放学我都会对哥哥报告学校的事，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 我心虚的：「有啦，只是忽然想不起来……不过雅玲到底怎么会来家里啊？」 玛莉不高兴的接口：「还说咧？雅玲还未成年，哥哥就给她霸王硬上弓，你让雅玲这样的女孩还能怎么办？」 「我？我给雅玲霸王硬上弓？」 夏美笑着直接伸手指过来：「罪魁祸首！侵犯未成年少女！」 我更吃惊了：「不会吧？我知道他爸难惹啊！」 我身边的暴力呆又发作了，对我挥来拳头：「所以你不管自己对未成年少女做了什么，只在乎她爸好不好惹啦？」 「别闹了！」 雅玲终于笑着说：「没关系啦，而且我来到这个家之后也一直过的很快乐啊。」 莉贝亚这时冷冷的开口：「我要去围墙巡逻一圈，然后回房间休息。」 她说完之后，就果断的握着电动轮椅的操控握把离开客厅。 狐狸妹妹也跳着跟上她：「我也陪你一起去，顺便呼吸点户外空气。」 等狐狸妹妹和她一起离开，我才小声开口：「莉贝亚？她又是谁啊？我认识她吗？」 夏美回答我：「没有，现在的哥哥还不认识她。就你的年代，这时的莉贝亚还在德国，应该还要再两年才会跟哥哥你碰面。」 「我没看错的话，她穿的是二次大战的德国军服吧？」 夏美直接回答：「对啊。」 「刚才她是进行军事敬礼吧？」 「是啊。」 「她是什么军事狂吗？感觉有点危险啊……」 女孩们又都笑了。 夏美说：「哥哥说话真的好过份。莉贝亚要是听到，可能会闹彆扭的待在房间好几天，就像把自己关禁闭一样。」 「我真的不认识她啊，怎会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 「总之啊，哥哥和莉贝亚的关系很深就是了。」 「很深？怎么个关系深法？」 一直安静的奈美开口：「因为哥哥和她两世之前是战友，她还有些当时的记忆。」 「战友？」 奈美继续说：「简单说，哥哥你是莉贝亚景仰爱慕的长官，是你的副官，哥哥你对她有大恩，更为了保护她而战死，就这样她也追着哥哥来了。」 我充满讶异：「真的假的？」 坐在时髦沙发上的玛莉，边咬饼干边说：「谁知道啊？反正她是这样说的啦，说什么为你战死也愿意……」 夏美很有兴趣的说：「她好像说过曾跟哥哥一起开战车打过波兰，然后入侵荷兰、比利时和法国，接着入侵苏联，最后在抢高加索油田的最前线为了救她而一起阵亡？」 雅玲充满好奇的看着奈美问：「灵魂轮回转世，真的有可能吗？」 奈美回答：「我不知道耶，我问过貍猫神牠也不知道。」 雅玲又看着夏美说：「要不要找些专家调查一下，把莉贝亚说的事和历史资料比对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其实我待在研究室做研究的时候，已经私下找时间比对过了。」 所有女孩都好奇看着她：「结果怎么样？」 「莉贝亚说的那个装甲部队蕃号的确打过波兰和法国，我本来也很讶异，但是那个部队就一直留在西欧没有去过苏联，所以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玛莉讶异的问：「真的有那个部队喔？」 「真的有。只是详细军官名就查不出来了，无法进行名字比对。」 女孩们开始好奇讨论起轮回话题。 我听她们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抱头沉思：「听你们谈这些，我怎么觉得这个家真的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超自然……」 夏美直接笑出来：「这个家不是从一开始就很超自然吗？」 女孩们也都笑了。 总之，先不管超不超自然，我从头看到现在，真的感觉这个家的气氛真的很温馨，不会有我最怕的家族不和发生。 如果这个家庭未来就是这样，也真的很不错啊…… 就在这时，我和阿呆的沙发背后忽然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妈妈？」 我和阿呆都转过头，是个约八岁的女孩，留着长发，五官和雅玲非常像。 雅玲转过头：「雅惠，什么事？」 「爱娃醒来又在哭了，一直哭着要找猫咪妈妈。」 雅玲离开沙发：「我去哄。」 我身边的阿呆充满期待的站起来：「我也去，想顺便看看孩子们。」 未来的阿呆竟然也站起来：「我也一起去吧。」 雅惠讶异看着两个阿呆一起向她走去：「两个大妈妈？」 夏美竟然故意恶作剧的对她说：「你在作梦啦。」 雅惠眨眨双眼：「我在作梦喔……」 「对啦，快跟两个大妈妈回房间继续睡觉吧。」 雅惠竟然乖乖点头。 当然所有女孩又都笑了，因为捉弄雅惠很有趣吧。 两个阿呆就这样高兴的一人一手牵着雅惠，边跟混乱搞不清楚状况的雅惠说话，边跟雅玲一起消失在走廊。 这时客厅只剩下我和夏美、奈美和玛莉。 我安静看着她们三名女孩，尤其是奈美和玛莉，她们也都看着我，以充满信赖的双眼…… 正要拿起桌上一块饼干吃的玛莉，被我盯着看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停下动作，还打破沉默：「怎么了？一直盯着人看？」 我微笑的说：「我只是很感慨。」 玛莉眨眨双眼：「感慨？」 「刚才我看到的还是三只可爱的小萝莉，现在好像你们忽然在一眨眼之间就都长这么大了，自然很感慨啊。」 玛莉嘟起嘴，感觉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因为你坐时光车啦，再说就算当时的我还是个小孩，不也是天天看到吗？」 「因为你真的变的很美丽呢……」 「呣！小时候的我就不美丽啊？」 我微笑说：「小时候是可爱，长大是美丽。」 夏美故意笑着说：「好啦，玛莉干脆过去让哥哥抱抱撒娇啦。」 玛莉激动起来：「呣～～～！谁要过去啊！再说我们这个长大了的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啦！」 夏美故意激她：「哟？你还会怕啊？还以为哥哥一直被你踩在脚下？」 「谁怕了啦！只是哥哥会不高兴！」 我直看着玛莉这么有精神，加倍感慨了起来：「好啦，好啦，哥哥没有要勉强你过来……只是玛莉啊，说起来你也平安长这么大了，哥哥能亲眼看到你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本来我因为蓝老师的事很担心你的……」 玛莉不好意思的红起脸，转头不再看我，只是看着圆桌拿起饼干塞进嘴里：「说什么啊？我又不可能永远都是小孩，当然会长大啊，再说蓝老师也没有遗憾的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了，不是吗？」 我微笑的说：「是啊。」 玛莉低着头，又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然后小声叫我：「哥哥？」 「嗯？」 玛莉很不好意思，但又很认真的：「谢谢你为我和蓝老师做的事。」 我看着她微笑，感叹的说：「真的长大了……」 说到这，玛莉又倔强起来，双手交抱胸前，还傲娇的抬头转开：「呣！不过后来我也帮你生一个孩子出来，我们已经扯平了！再说我也不会永远都是孩子啦！不要再把我当小孩看了！」 我继续关心又有点担心的问：「玛莉，哥哥还是有点担心的想知道一件事，你现在有在做什么事吗？」 她听不懂：「你在问什么？」 「我是指工作。」 她才瞭解我说的话，又强气的拿起一块饼干吃：「担心什么啊？我没有在卖军火啦！我现在可是大明星！」 至少不是卖军火，我放心了，发自内心微笑起来：「是明星啊……」 这时我又想到，「咦？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玛莉很娇的说：「呣！几年前哥哥说过啦。所以努力维持健美好身材也是我的工作。」 夏美故意取笑她：「那就不要一直吃不停。」 正要再拿起一块饼干的玛莉涨红脸：「这是低热量的高营养饼干啦！你以为家里几十箱健康饼干和零食都是谁买回来的啊？」 夏美对我说：「对了，哥哥，玛莉除了演艺事业之外，哥哥的公司也是玛莉实际掌管运作，她是家里的重要支柱喔。」 玛莉强气的说：「呣！知道我很重要就好！」 我好奇的问：「公司？」 「哥哥出资当董事长，大家一起经营的电脑设备公司。卖一些主机板、中央处理器、显示卡、能源供应器之类。我负责研发，把制造时光车之后顺便发明出来的东西或概念留给公司的设计研发部，玛莉负责整体营运和用她的知名度拍广告宣传，雅玲算是副总经理那样负责世界各工厂联络和协调，莉贝亚负责家里和全球所有厂区与公司的安全维护。」 「原来是电脑配备公司啊？」 玛莉强气的说：「没有错，现在市面上的电脑，我们公司的主机板和中央处理器几乎有一半市佔率，全球光是员工人数就有三百万人。另外除了制造电脑主机设备的公司之外，哥哥在各领域也都有公司或是投资，只是规模都没有做到这么大就是。」 「听起来好像很赚钱？」 「哥哥的公司根本赚钱赚到成为世界公敌，去年的联合国贸易大会的会议还把这间公司提出来讨论挖苦，好多人都想打垮你，不过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夏美说着说着高兴的握拳举起，很有干劲的模样。 我看着这么有精神的夏美微笑一会，忽然想到：「原来如此，所以刚才我才会看到这个家的外围有那么高的围墙，怕入侵者闯入吧？」 「莉贝亚也是那样想的，她说如果势力这么大，那么住家的戒备做的严密一点总是比较好，不过对我来说其实只要能把时光车保护着就够了，不论出什么问题都只要开动时光车就能及时回去修正错误了。」 「对啦，玛莉又是总经理，又是大明星，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夏美立刻知道我问的重点是什么：「当然很多人努力揭哥哥的苍疤，主要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我们家又没有人当政治家，也没有法律上的重婚登记，反对我们的人也没有办法怎样啊，最多也只是新闻报一报而已。」 「但玛莉终究是演艺人员那样的公众人物，真的没有问题？」 夏美很肯定的说：「没问题，玛莉可是实力派明星，支持者一直很稳定，跟那些只会卖单身、卖清纯、卖脸孔身材的偶像完全不同。」 又开始吃起饼干的玛莉继续率直的说：「要是有谁不想支持我，就不要支持啊，我又没有求她们一定要支持我。」 看起来玛莉是真的很坚强呢，我真的放心多了…… 我慢慢转过头，看着一直保持安静的气质清新天生巫女：「小奈美，你也长大了。」 奈美虽然看着我，也已经是个妈妈了，但还是有点害羞内向的回我：「哥哥……」 看她这样，好像真的一点都没有改变啊…… 我故意张开双手：「要让哥哥大熊抱吗？」 奈美忍不住害羞笑嘻嘻：「才不要……」 「哎哟，会拒绝哥哥了耶？小时候的你都不会拒绝。」 奈美笑嘻嘻的说：「本来就想拒绝了……」 「可是你很开心不是？」 「因为哥哥很好玩啊……」 我开心张开双手，好像要扑上去：「那就再来大熊抱吧！吼啊～～～」奈美忍不住又嘻嘻笑着。 「对了，你的护卫小咪呢？已经十五年了，还在吗？」 奈美文静的回答我：「还在啊。」 「应该很老了吧？」 「没有，小咪还很健康，在孩子房间陪他们睡觉。好几个孩子都要跟小咪挤在一起才愿意睡觉，可能是小咪的毛摸起来很舒服？」 我听到这样忍不住吃惊：「不会吧？该不会小咪也要跟狐狸妹妹和那只胖貍猫一样，变成动物精了？」 奈美微笑点头：「嗯。」 我又问：「那两只红色小鸡呢？」 「在哥哥脚边走来走去啊，一直好奇看着你，好像不瞭解你为什么变年轻了？」 我立刻低下头，但是除了地毯什么都没看到。 八成隐身了？ 另外就这样看来，这两只小鸡也长大了，不会一直对着小奈美啾啾叫？ 我再次抬起头：「小奈美，你过的很好吧？」 「为什么哥哥这样问？」 「因为你是小奈美啊，感觉就很需要哥哥照顾。」 「人家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小奈美了，都已经是妈妈了……」 虽然她这样说，不过感觉还是很开心的模样。 是因为我对她的关心吧？ 我发自内心的对她说：「小奈美，不论你多大了，生了几个孩子，在哥哥心中永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小奈美喔。」 她害羞的笑着点头：「嗯……」 「夏美酱？」 「是的？」 「你也辛苦了……」 夏美笑了：「真是的，哥哥怎么忽然变的这么多愁善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插大事旗或是插死旗吗？应该平安活到现在的哥哥可千万不能死在这个时代啊，到时我真的会不知道时间的因果关系将要变成什么样？」 换我苦笑呐喊：「我不会死啦！」 「那就好啦，没有必要这么多愁善感吧。」 我笑了一会，然后改而问她：「你说要带我看艾莉丝，她在哪里？」 夏美原本开朗的表情稍微黯淡下去：「艾莉丝姊姊在医院，长大的哥哥你在医院陪她，才会不在这里。」 「那什么时候我们也去医院？」 「等吃过晚饭吧。玛莉正好要去跟哥哥交班陪伴姊姊到明天早上，到时再载你和大姊一起去。」 看她这样，我忍不住问：「艾莉丝真的很不好吗？」 「虽然表面上是对哥哥你没有怨恨啦，可是从她跟亲家人见面之后开始狂喝酒也是事实，才会肝硬化啊……」 「这样啊？」 夏美欲言又止：「再说……」 「再说？」 夏美沉默一会，忽然又露出开朗微笑，转而问我：「哥哥会累吗？要不要先去客房躺一会？因为我带你们过来的时候正好大家都要睡觉了不是。」 「是还不会累啦……」 「这样啊……本来这件事我想等哥哥你去睡觉再说啦，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了，」 夏美说到这，忽然窃笑起来，「呼呼呼～～～」正在咬饼干的玛莉吃惊说：「喔！笑的好邪恶！」 夏美继续窃笑着：「因为啊，我可是拿到一个至宝喔～～～」奈美完全被她勾引起兴趣：「什么至宝？」 「还记得十五年前的某天晚上，哥哥在房间内用一张纸写字，然后要我们跟着她一起念吗？」 奈美和玛莉陷入回忆模式。 我立刻察觉夏美的意图，紧张起来：「喂、喂、喂……不要糗我！」 玛莉第一个想到：「啊～～～！该不会是？」 奈美也想到了：「是不是那个什么爱与勇气？」 夏美笑的更邪恶了：「没错，没错，就在我手上喔，嘻嘻嘻嘻～～～」玛莉赶紧兴致高昂的离开自己的沙发，坐到夏美左边：「原来那晚你是因为这样才出现啊！快拿出来给我看！」 奈美同样也高兴的坐到右边：「我也要看。」 「现宝时间到啦，铛铛铛～～～」夏美慢慢的从口袋拿出那张纸，还真的像在展示什么宝物那样的充满趣味摊开。 玛莉看去，终于忍不住边看边大笑起来：「哈哈哈───！勇气！勇气！就是这一张啦！我都忘记那时被你拿走了！」 奈美也笑了，但却是充满感触的微笑：「好怀念……」 夏美继续炫燿：「我可是故意闷不吭声的等在房间外，等哥哥带领大家呼喊才跑出来跟着喊喔。」 玛莉似乎勾引起更多回忆，忍不住又笑了：「啊～～～！对啊！那晚你的确是忽然跑出来喊！」 「当时可是超好玩的，尤其看大家那时候都傻愣愣的很认真一起陪哥哥喊，真的很有趣。」 玛莉几乎笑个不停，更直接伸手拿过这张纸：「是啊，那时大家真的都傻傻的呢，现在真不敢相信真的会跟着喊，有够蠢的啦！」 我忍不住嘀咕：喂！你可是也有跟着喊啊！ 大夏美忽然看向我，双眼开始闪闪发亮，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我说哥哥啊？」 我紧张起来：「什么？什么？你想做什么？」 夏美充满期待：「再带大家喊一次嘛：写成勇气，读做爱！」 我铁口直言：「不要！」 夏美竟然开始煽动群众：「你们也想要哥哥带着喊吧？很好玩喔。」 玛莉竟然充满期待的满脸笑容看着我：「我才不想喊，有够幼稚，可是我想看哥哥喊。」 奈美竟然也充满期待的说：「我也想看。」 我只能尴尬的对这三名充满期待的女孩哀嚎：「你们饶了我吧～～～」 第070章：哥哥，到底为什么 深夜三点半，我在这个未来的家里闲晃。 因为跟女孩们在客厅闲聊之后想说回客房躺一个小时，结果一醒来就已经半夜三点了。 阿呆没有在客房跟我睡在一起，可能是待在孩子们房间陪他们睡觉吧，她看到这么多孩子（尤其是她自己生的那六个）一定很高兴才对。 另外，预定晚上带我和阿呆去医院的玛莉，应该也在我昏睡过去之后一个人跑去医院了？ 当然啦，以上只是猜想，因为醒来到现在的半小时我都没遇到半个人，不过我想实际情况应该八九不离十？ 总之半夜的家里好安静啊，大家都在睡，好像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 不过随着在房子内闲晃，也让我发现这个家一个完善设计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房子几乎没有阴暗的地方。 我指的阴暗，是那种一盏灯都没有的阴暗，也就是完全的黑暗。 不论是走廊，客厅，平常不会有人进入的仓库，甚至是洗手间，墙上最少都会有一盏壁灯，或者是墙底凹陷处会装设一长排隐藏灯，以温暖的蜜黄色光芒把原本应该黑暗的室内空间与地面微微照亮。 看起来这栋房子的室内装潢设计之初，好像就有把这一点设计在内，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担心孩子会怕黑才这样设计？ 另外，我也是注意到到处都有夜灯的四处存在才发现另外一件事，至少我走过的地方，地上都有铺设柔软的地毯，柱子的墙角也都有贴上软垫，应该是担心小孩们在房子内追逐嬉戏时会受伤。 这样看来，女孩们是真的把近二十名孩子照顾的很好…… 我就这样在宽大的一楼到处走到处看，发现一楼都是些比较公用的空间：客厅、厨房、洗衣房、仓库、还有孩子们使用的室内游乐间，摆放着室内荡鞦韆、小型溜滑梯和一堆玩具……除了刚才我睡醒的那间客房，恐怕就没有其他卧室了。 自然我走向客厅旁的室内楼梯，想踏着楼梯上去二楼看看，这才发现竟然还有地下一楼存在。 我是知道地下十楼深的地方有夏美的工作室和核融合发电处，但是那里应该要搭客房附近的电梯才能下去，那么地下一楼又有什么啊？ 出于好奇，我决定往下走。 去到地下一楼，发现迎面就是一扇雕饰精緻的木门，但是我却转不开，明显锁着。 我正感到好奇，注意到这扇门的墙壁旁边有个大小约三十公分大的明显面板，但是没有任何按钮，非常奇妙。 会说奇妙，是因为我想到就我这样把一楼逛过之后，像这样的面板好像几乎就我看到的每扇门旁边墙上都有。 我更好奇的盯着它看，甚至连它的四边都看，因为一个按钮都没有的面板真的非常奇妙，而且家里会出现的东西我相信必定都有用途。 看着它犹豫几秒，我伸出手轻轻触碰它的平滑表面，忽然面板整个表面发亮，还发出警告意味浓厚的三声：『哔！哔！哔！』哟？虽然我触碰之后被警告，但也表示它对触碰有反应。 这样看，该不会是什么高科技电子门锁吧？ 我犹豫几秒，伸出右手食指整个压上去，但还是：『哔！哔！哔！』又犹豫几秒，我把整个右手掌盖上去，忽然『啪达』一声，门锁开了，还真的是电子门锁啊…… 我一推开门，里面所有电灯一起明亮，是个宽敞的室内游泳池，好像整栋房子佔地有多大、这个地下一楼的游泳池就有多大，所以夏美在闲聊中说过的游泳池最后还是建了？ 我沿着泳池边缘走，发现不是整个楼层都是泳池，除了更衣室外还有分两个泳区。一个是佔一半空间的方形泳区，应该是大人用的。另一个是圆形浅水区，应该是孩子用。 另外，就因为这里是游泳池，所以才会把门关上，需要开锁才能进入，怕孩子偷偷跑来玩溺水？ 就这样把地下一楼逛过，正想回楼梯去看看二楼有什么，才发现电梯门的存在。 这样说，上方附近就是客房了？ 同样的，出于好奇，我先走去把通往楼梯的泳池门关上，才走回电梯伸手盖着面板上，约十秒后电梯门无声开启。 进入电梯内，看着除『开门』和『关门』之外还有五个按钮，分别是：『3楼、2楼、1楼、泳池和……』我好奇的眨眨双眼，因为实验室的按钮旁边，还有一个五公分大小的面板，应该是盖拇指用的地方，却明显被破坏了。 所以地下实验室除夏美本人外不能随便进去吧？ 我可以理解她想保护时光车的心情啦，不过看这样是怎么回事？ 是在修理吗？ 但是看这模样又完全不像在修理。 怎么办？ 当作没看到吗？ 虽然这样想，但是身体却顶老实的，直接把实验室的按钮给按下去，电梯就这样把我带往地下十楼深之处，然后开门…… 我好奇又困惑的走进去，发现这个实验室尽头时光车停放的地方有一个人在。 那个人背靠着时光车，一直微笑看着我。 我自然向他走近，并且逐渐看清楚他的脸孔。 那个人，是我…… 更正确的说，脸孔看起来是大约三十四岁的我。 至于要说有没有比较成熟……说真的，我不太确定。因为我平时就很少照镜子，很少注意过自己的长相，自然无法分辨脸孔跟现在的自己有哪些不同，不过看起来强壮许多倒是真的。 我就这样亲眼看着未来的自己，很意外的竟然一点都不紧张。 我只是看着他，一直向他走去。 原本一直安静背靠在时光车上的他，竟然慢慢坐进时光车的驾驶座内，微笑看着我。 我终于走到他车门依然敞开的驾驶座外约三公尺的地方，坐在车内的他开口了：「竟然真的发生跟我的记忆完全不同的事了，这样究竟算是赌赢还是输啊？」 我自然困惑的：「你指什么？」 「果然所谓的时间体是像夏美说的那样，像个活物那样持续变动的存在。」 我依然看着完全不当一回事的他，因为我完全听不懂他想说的重点。 「我印象中的十五年前，电梯没有被破坏，我就直接上二楼去看，然后再去三楼……现在我跟自己的人生打赌，如果你看到指纹锁被破坏的痕迹真的下楼过来，我就坐进时光车进行第二场赌注。现在竟然发生跟我的记忆不一样的事，你想这是怎么回事？时空不是只有一个，是多重时空吗？」 听到这，我忽然觉得一股不舒服从心底窜起。 我还没釐清这样的不舒服之情究竟为何，未来的我微笑的继续看着我开口，并且是以轻佻的口气：「那么，下一场赌注，也就是第二场赌注，就是赌夏美有没有重新设定让时光车如果侦测到外人乘坐就会自爆？」 虽然知道他就是我自己，不过我还是心理感觉不太舒服的皱起眉头：「你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我启动时光车，结果自爆了，应该算是赌输了吧？」 我完全皱着眉头：「爆炸就死了吧？」 未来的我竟然直爽笑了：「没错，但要是时光车的自我防护装置还没被夏美重新设定，所以我启动之后没有爆炸呢？」 看着未来的自己这样的笑容，我整个发寒起来。 不要说他是我，就算他是另一个人，我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豁出去了…… 我开始紧张：「喂？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没有爆炸，那么第三个赌注我能不能通过呢？就是关于我到底有没有办法操控时光车改变过去？」 不行！先不管怎么回事，现在就要阻止他！ 我立刻产生这样的想法，并且拔腿就要冲上去，想把『这傢伙』从驾驶座拉出来，他却先我一步把车门关上。 我只能紧张的拍打车窗两下：「喂！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累了，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对这样的世界……」 我试着对未来的自己好言相劝，虽然我出自本能觉得一点用都没有：「我跟你又不是别人，先让我们私下聊聊怎样。」 「没有什么好聊。」 虽然知道他就是我，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用力拍打车窗一下：「你他妈日子过太爽啊？」 未来的我，竟然坦率的笑了：「好像是吧？哈哈哈哈……」 「因为我来了，你忽然就想改变历史，他妈忽然就发难，还真的没有一点警告和前兆啊？至少也告诉我原因！」 他只是直率笑了：「何必呢？要是真的改变，也只能说是天意。」 「天意？我什么时候变成有神论者啦？」 「我只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生命从忽然得到头奖那天开始就整个诡异起来，也好像我们生命整个都顺利起来。」 「有什么好诡异？彩卷本身只是或然率啊！再说钱多本来就万事行！」 「或许是，或许不是？」 我真是忍不住一把火升起：「反正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啦！」 「我已经三十四岁了，这个家也前后经历不少危机，这些危机的经验让我发现到好像不管家里出什么坏事，最后总会往更好的发现发展过去，这是天意吗？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天意真的存在，由我亲手挑起的这个危机，它会容许我改变这个家的历史？或者这个家的历史会发展往更坏的方向？还是会朝更好的方向发展？」 不行，无法沟通，这傢伙的内心已经完全失衡了！ 要说是哲学家，更像幻想症精神病。 要说幻想症精神病，更像宗教狂热者。 要说宗教狂热者，又更像好像连自己做的事会导致什么严重后果都不知道的疯子…… 夏美是跟我说过未来的我完全迷失了，像个行屍走肉般活着，不过看这样夏美是已经完全错估未来的我了，一定没想到我内心失衡的情况会是这么严重！ 变成酒鬼之后肝硬化快死的艾莉丝？现在艾莉丝只是小事了！ 他竟然又开口问我：「你不想知道答案会是什么？」 我又拍打车窗：「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他妈的在想什么？」 未来的我竟然收起任何表情，认真的说：「我给你十秒钟跑回去坐电梯离开这个地下空间，然后我就要开始赌第二场。万一你因为留在这个密闭空间被一起炸死我可不知道，说不定和我们有关的整个未来时间轴会整个改变消失，只是不知道你那个时代还留在二楼房间睡觉的那三只今后要怎样过下去就是？说到这，我是已经遗忘十五年前的事，不过你遗书应该有註明所有财产都平分给她们吧？」 我真是急了：「你他妈给我开门！」 他开始倒数：「十。」 「你别闹了！」 「九。」 不行，这傢伙是认真的！ 「八。」 我不再挣扎，转身就朝电梯疯狂跑去。 毕竟我是最瞭解自己的人。如果我认真起来想干蠢事，绝对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我全身发冷的赶紧冲进电梯，然后按三楼，电梯立刻载我上楼。 夏美！这时要赶快找出夏美！并且希望三楼会是大人居住的房间区！ 约二十秒后电梯进入三楼，但却没有任何爆炸声响或摇动，所以第二场赌注未来的我也赢了吧，时光车被启动了，他正在瞭解如何使用？ 总之，我在三楼充满蜜黄色灯光的走廊上奔跑，看着每一扇门。 第一扇房门上有个牌子，上面贴有德国卍字旗的贴纸，并且用黑色麦克笔写着：莉贝亚。 太好了！果然三楼是大人的私人生活区，二楼才是孩子们的生活房，以免孩子们要走太多层楼梯！ 我边跑边在走廊上开始大喊：「夏美！快起来！」 第二扇房门挂着的粉红色牌子上很强气的写着：玛莉，谁敢乱闯就试试看！ 我继续奔跑：「夏美？」 这时大部分房间好像都骚动起来，应该是三楼所有女孩都醒来了。 我跑到第三扇门，上面挂着夏美的牌子，我停下脚步想按面板开门却没得按，为了个人隐私吧，只得开始猛敲：「夏美！快起来啊！」 又过约五秒，房门终于被从内部拉开。 夏美穿着水蓝色睡衣，及肩头发有点凌乱：「哥哥？怎么了？」 这时，莉贝亚、雅玲、奈美也都逐一拉开各自的房间门看着我。 我顾不得他们，只是紧张的对着夏美大喊询问：「时光车的自爆防护，你有没有设定？」 夏美愣愣的：「没有啊。」 「那时光车的电脑程式，你有没有设密码？」 「没有那个需要吧……」 夏美八成以为没有人会趁虚而入到那样的程度，所以程式才会没有用密码锁。 「程式需不需要输入什么数学计算或是複杂的公式？」 夏美愣愣的又问：「到底怎么了？」 我只能说：「未来的我，刚才他坐进时光车了！」 「什么？」 我直接告诉她：「未来的我内心已经比你想的还要不正常，他想要改变我们家的历史，是很认真的！」 夏美的脸几乎发白：「不会吧……」 「他好像想改变历史！虽然不知道他想从哪里改变起，不过对你我来说绝对是全面性否定的负面改变！」 夏美直看着我惊慌的问：「哥哥，到底为什么……」 我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苦笑：「又不是我干的！你问我，我掷茭问神啊？」 忽然传来极度冰冷静的声音：「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我和夏美都转头看去，是坐在轮椅上的莉贝亚，穿着黑色连身睡衣，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贝瑞塔，并且正把弹夹退出检查子弹。 夏美紧张的：「莉贝亚！你掏枪打算做什么？」 「准备去地下室，有必要我会开枪阻止哥哥。」 莉贝亚说完，没有迟疑的操控轮椅往电梯去，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立刻开启。 我没有迟疑的立刻拉起夏美的手，拉着她往电梯跑。 奈美和雅玲，还有忽然出现的狐狸妹妹，也跟着我们快步跑进电梯。 电梯开始下楼，除了莉贝亚，其他三名女孩都完全的慌张不安又困惑。 夏美更是看着被破坏的指纹面板，脸色完全惨白：「到底为什么……」 莉贝亚握着手枪，冷冷的说：「我早告诉你时光车的存在很危险，本质上是新时代的原子武器，早应该停手销毁。现在是哥哥失控，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换你失控？再说搞不好我们连察觉下次失控的机会都没有，历史就在不知不觉间整个改变了？」 夏美激动的喊：「我绝不会拿时光车做这种事！」 莉贝亚不跟夏美争论，冷静的继续问：「时光车的仪器哪里能开枪打停？」 「千万不能乱开枪！车身内部埋设好几处炸药，还有一个迷你核融合炉，不管误击哪里都很危险！」 莉贝亚更冰冷的认真说：「那只能打哥哥了？」 她这样说也就算了，竟然双眼还转过来瞪着我。 危险！这傢伙同样很危险！ 夏美正想回答她，电梯一顿，电梯门主动开启。 通往地面的升降机门已经开启时光车停在里面，看来他已经启动时光车，大家立刻冲着跑过去。 夏美边跑边喊：「哥哥！停下来！」 奈美和雅玲也开始喊：「哥哥！」 远方的升降机铁门却开始向下降，就要关闭，然后托盘就会上升。 枪声响起，是莉贝亚果断开枪，明显打上后车窗玻璃，打出清楚裂痕。 妈啦！她这样开枪，万一爆头怎么办？ 夏美激动喊着：「那是防弹防爆玻璃！」 「我知道，我是要让哥哥知道我们是认真的！」 莉贝亚喊完又控制轮跟椅上来。 不过我们还是晚一步，就在我们即将抵达之际，铁门刚好完全降下，然后听到里面的升降机齿轮开始运作。 我看着铁门，好像能听到时光车内的自己很尴尬的说：「糟糕，我又赌赢了，天意好像真的站在我这边，历史要改写了……」 我真是第一次这么发自内心的痛恨并瞭解自己会在这节骨眼说什么…… 女孩们也看着铁门，听着升降机的声音，一脸的苍白和无法置信。 怎么办？我们家的历史真的要这样改写？就因为未来的我发疯了？ 莉贝亚转头过去：「夏美！升降机紧急停止装置？」 夏美回过神：「对了！面板！面板！」 她立刻跑到铁门最边缘的铁框架，我们也赶紧跟上。 夏美蹲下，以紧张到持续颤抖的手拉开面板，里面都是电线和几个开关按钮。 她迅速按下其中的红色按钮，马达声立刻开始空转，然后慢慢消去，也不再有齿轮转动的声音，载运时光车上升的平台停住了。 这时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们所有人才慢慢转头看着彼此。 我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并且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我举起右手，擦拭额头上的汗，忍不住说：「这傢伙真是疯了……」 女孩们竟然都转头过来，直瞪着我看。 我惊慌的：「干嘛？干嘛？凶手不是我啊！」 狐狸妹妹竟然伸出双手从背后搂着我：「哥哥啊，不管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放心的跟狐狸妹妹说啊，大家好好商量嘛～～～」「这些话你要跟被困在升降井的那个疯子说吧？」 奈美也看着我，完全的不瞭解又有点伤心：「哥哥，是因为昨天奈美没有让你大熊抱，伤了你的心吗……」 「小奈美，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想改变历史啊？」 竟然换雅玲满脸为难的问我：「那是在哥哥知道我的存在之前，我爸爸有哪里得罪哥哥，让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存在吗……」 「我跟你爸才见面聊过一次，哪来的得罪啊？」 换莉贝亚上阵，他依然紧握着贝瑞塔真枪，好像在进行武力示威：「长官，下官非常希望此事今后不再发生。不论你是身为长官，身为丈夫，身为情人，甚至身为孩子的爸爸，这样的行为都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重複至少十次）的不得体。」 我气急败坏的赶紧双手比向铁门：「你要跟他说啊！跟困在里面那傢伙说啊！」 莉贝亚总算转头看向依然紧闭的铁门，说了句：「总之，准备审问战犯。」 我松了口气：「总算说了句人话。」 莉贝亚竟然又看着我：「你也要一起接受审问，接受元首精英的再教育。」 「关我什么事？」 「恶的幼苗不从小拔除，必然会像这样成长为恶的大树。」 「你在逗我笑啊？」 松了一口气的夏美说：「反正先把平台降下来吧，到时再好好的询问哥哥到底怎么回───」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了动静。 原本安静下去的马达竟然又开始发出运转声。 我又紧张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就吓白脸的夏美，完全发绿了：「不好……我都忘了……」 「怎么回事？」 夏美又跑了起来，跑到铁门所在同一面墙约十公尺远之处，掀开墙边地上的铁盖：「是主马达忽然停止运转时，会自动启用的备用马达组，以免我跟时光车被持续困在里面，你们又没有人知道！」 莉贝亚冷静的喊：「快停止！」 夏美看了里面数条电线和油管，又脸色发青的站起来，往附近凌乱摆放工具的髒乱桌子跑去，并且开始翻找：「老虎钳！我需要老虎钳剪断电路！」 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的围着桌子开始到处翻找。 夏美急到开骂：「都这种时候了，老虎钳到底放哪去？」 莉贝亚冷静的喊：「夏美，我用枪打比较快！」 我们一夥人又立刻跑回去。 莉贝亚不等夏美说是哪条线，举起枪就要开始猛烈开火…… 忽然马达声又完全终止，莉贝亚一愣。 短短几秒之后，夏美慢慢抬起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只是完全绝望的说了一句：「完了……」 时光车应该被电脑操控的开始冲上天空。 在场所有人，包括我在内，一颗心整个沉到谷底。 我好像可以想像到车内那个发疯的未来自己，很兴奋的说：哎呀，这个家的大危机要来啦？ 莉贝亚却冷静的喊：「夏美！远端控制？」 夏美完全绝望的说：「时光车怎么可能装那种东西……」 「那么遥控器？那个可以把飞行中的时光车从天上叫下来的遥控器？指令的优先顺序怎么样？」 夏美这才想到：「对啊！」 但是又立刻绝望的像要哭了，「不可能来的及啦！那放在我的房间桌上……」 一直保持冷静的莉贝亚终于发出绝望呐喊：「时光车是你做的，想想办法啊！」 夏美完全绝望的傻愣看着莉贝亚。 也不再冷静的莉贝亚，咬牙切齿愤怒的看着夏美。 慢慢的，夏美转头看我，充满绝望的问：「哥哥……到底为什么……」 所有女孩都绝望看着我。 她们的眼神，好像不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破坏她们的宝贵家庭，让这个家的历史产生改变。 看着她们，我完全回不出来，因为我也没想到自己跟阿呆搭夏美的时光车来这里，竟然会导致这种事发生：「我……」 过去历史的改变随时会来，只要未来那个已经不正常的我冲破时间的限制。 她们的未来都会改变吧，那我的呢，我的未来又会改变成什么模样？ 狐狸妹妹有点落寞的说：「过去真的要改变了喔？那我不会被小奈美绑住了，可以恢复以前那样的自由吧……」 狐狸妹妹虽然说的好像很期待，但是却充满落寞感…… 这时，夏美像是想到一件事，双眼再次闪现希望的光芒：「哥哥！」 我只能肯定的回应她：「嗯！」 夏美快步来到我面前，紧紧握起我的手，牵着我就走。 我忽然被她拉愣，只能傻傻跟着走。 所有人也赶紧跟着我们。 夏美把我往那扇通往核融合炉心的铅门带，然后把手掌压在门旁的面板上，铅门立刻开启，露出里面散发红色光芒的空间，还有中心的圆形反应炉。 「哥哥快进去！」 「进去？」 夏美几乎对我大吼：「进去！」 虽然莉贝亚也明显不瞭解，但还是跟着对我喊：「快进去！」 我只能赶紧走进门内。 夏美立刻说：「我要在时空改变的那几秒引爆炉心！」 我讶异了：「啥？引爆？」 夏美直盯盯看着我，充满恳求：「我没有太多时间解释！总之我要试着在时间改变的震波中保护哥哥，希望可以抵销时间能量的影响，让哥哥还记得时间改变前的所有记忆，就像我用时光车的能量波保护自己的记忆不会消失的原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最后办法！因为哥哥知道我们大家在哪个地方，这个家有谁在，不论过去怎么改变，都要来找我们！一定要来找我们！」 我肯定的说：「我一定会！」 「哥哥，我知道记得原本生活的历史大改变一定很可怕，可是千万不要忘记了哥哥对我们说过的话：写成勇气，读做爱！」 「夏美……」 夏美勉强对我露出微笑：「哥哥，一定要记得：写成勇气，读做爱！」 奈美也在这个时候充满绝望的主动抱住我：「哥哥……」 「小奈美……」 雅玲也靠过来抱着我，同样充满绝望的：「如果你真的能让大家再聚在一起，有什么烦恼一定要说出来，跟大家说，不要一直闷在心中，因为你就是喜欢把话藏在心头，知道吗？」 「我知道……」 莉贝亚对我严肃喊着：「不论怎样，干起这件蠢事的都是你！所以要扛起责任，把这个家重新聚集在一起！」 虽然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但我还是只能点头。 女孩们都把希望放在我身上，可是我呢？ 我真能做到什么吗？ 忽然，就像地鸣，整个世界开始发出鸣声。 不止如此，就像焦距不准，我眼中所有物体都像是开始分散模糊。 夏美大喊：「快放开哥哥，一起关铅门！」 女孩们赶紧放开我，然后开始推动沉重的铅门，并且一直充满恳求与希望的看着我，直到最后都把所有希望放在我身上。 厚重的铅门终于关上，我一个人被留在反应炉的红色室内。 空气是温的。 视线是模糊的。 地鸣越来越大声。 甚至开始地震。 我一直紧张等着，不知道我自己的未来将要改变如何的等待着。 想到我所在的房间就要发生核爆……我会死吗？ 如果过去改变，我终究不会死在这里，我只会时间开始改变的那个时间点。 可是，这一切记忆我真的有可能记住？ 我真的可能记住所有女孩，并且再次把女孩们聚集在一起？ 如果我没有办法记得这一切，要怎么办？ 我不就跟死了没有两样吗？ 另外，到底在想什么？ 未来那个我，到底他妈的在想什么啊？ 我真的不懂，对生命产生疑惑又怎么样？ 看这样，日子过的这么好，能干的老婆一堆，孩子一整窝，钱也赚到成为世界公敌，他（我）还有什么好不满？ 他（我）到底想改变什么样的历史？ 他（我）为什么一定要改变过去的历史？ 我焦虑起来。 我真的她妈的焦虑起来。 我就这样迅速的胡思乱想，很快的地鸣与震动终于来到一个高峰，我也眼看着自己的双手真的开始分解，四周所有东西也开始分解，就要在时间的洪流中重组…… 忽然间，强烈白光一闪，核子反应炉被夏美急速引爆了…… 第071章：大家一起来玩3P吧 核爆的光亮一闪，下一瞬间万事万物又恢复正常。 我躺在自己房间床上，看着差点就要遗忘的室内，发现自己所在之处。 那个我还和父母住在一起时，位在市中心住宅大楼七楼的家…… 这是个我从小生活成长的家，也是个狭小的家。 这个房间非常小，约只有山上别墅的房间一半大，但我还是在这里生活十八年，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真正遗忘。 窗外一片暗，也没有任何吵杂声，看这样应该是深夜。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因为我发现自己真的还记得过去发生的那些记忆，并且时间整个倒流了。 他（我）到底改变哪个时间点？ 他（我）又改变什么？ 他（我）进行改变的目的在哪里？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冲出房间进到同样狭小的客厅，看着父母房间门还开着，立刻再冲进去看，房间却保持的非常完整，半个人都没有…… 这表示他们单纯不在家？ 或是已经因为空难过世了？ 因为家里没有挂日历，所以我立刻冲回客厅转开电视，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点。 一转开电视，就看到时间显示深夜四点，并且新闻频道的女主播正在报导昨晚开奖的第一八七期彩卷号码。 看到这个新闻，我立刻想到自己可能是回到哪个时间点，并且脸色立刻发黑。 因为一八七期正是我中四亿的那一期，一八九期是二期后，一期一周开奖一次，二期也就是二周后，所以那傢伙是从这里开始进行改变吧？ 我不死心的立刻冲进房间，从凌乱的书桌拿起皮夹打开，发现里面果然有张彩卷。 虽然看见这一张彩卷让我松好大一口气，不过我还是抽出来查看号码。 我真正一阵放松。 那傢伙，没有把我的四亿元都抽走……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他（我）如果没有把这笔钱抽走，又是为什么会改变历史？ 我整个心慌意乱起来，在客厅走来走去。 不瞭解！ 我真的是他妈的不瞭解！ 总之，既然钱没有被沖走，我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到底自己的历史是哪里改变…… 等等？开奖二周后？ 这时我应该已经搬到山上的别墅了，怎么还会留在这里？ 我冲动的把衣服穿好，并且前往大楼地下室找出爸爸留下来的老车，直往山上开去。 整个路上我充满焦虑不安，约半小时后终于抵达冷清的山上别墅区。 山上夜晚依然冰冷，别墅房子还在，但是内部一片黑暗。 我走近大门，上面贴着一张广告纸：吉屋出售，请联络电话…… 我把脸凑近客厅玻璃，勉强可以看见客厅内部完全空荡，没有任何家具，自然更没有任何小萝莉的身影。 我压压大门门把，完全锁上压不动，只能又焦虑的开始原地走动。 大家真的各分东西了？ 是因为没有买这栋别墅，才导致时空改变吗？ 可是我相信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那么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怎么办？ 接着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忽然房子转角处的小草丛有动静。 我立刻警觉的转头看去，是双眼在黑暗中发着亮光的胖貍猫。 我立刻像是看到救星，正要露出笑容…… 她明显认出我，抓狂的「嘎啊！嘎啊！」 朝我猛冲，更整个跳起来成为貍猫炮弹，往我肚子冲撞上去。 这根本是重量级拳王的肝脏直击，我真是差点被撞到吐，立刻抱着肚子弯下腰，并且持续眼冒金星。 不过就在这瞬间我也发现她很清楚发现发生什么事，时空改变了。 只是这样她还不放过我，约十公斤的肥胖身体立刻跳到我背上，把我整个人压趴在地，然后：「嘎啊！嘎啊！」 生气的在我背上疯狂又跳又踩…… 我挣扎喊着：「不关我的事啦！不是我干的！……」 她完全不听我解释，两只后腿直接踩在我背上，两只前脚踩在我头上：「嘎啊！嘎啊！」 好像在说：看你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好啦！对不起啦！对不起啦！未来我不会这样了！」 她只是在我头顶发出抓狂的低吼警告，更好像口水都滴到我头上，以人类的话来说肯定是在放话警告个不停，就这样踩我近十秒才好不容易息怒的跳到我身边地上。 我真是觉得超级冤枉，又不是我干的，怎么从胖貍猫到女孩们大家都找我算帐？ 我慢慢爬起来，当街盘腿坐到她身边，摸摸被踩的后脑袋：「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接着该怎么办？我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胖貍猫只是转身走回草丛，好像要消失不见。 我紧张起来：「喂？你要去哪？」 几秒后她终于重新走出草丛，嘴巴咬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向我走来。 她走到我面前，把嘴里那团东西放到地上，然后看着我：「嘎啊。」 我仔细看，是只死老鼠。 「嘎啊。」 我抬头看着她。 她又对我：「嘎啊。」 忽然间，我好像瞭解她正在关心的说：吃饱才有力气办正事，你也累了吧，先吃这个恢复一下体力。 我只能：「……」 她只是关心又面无表情的用貍猫脸看着我，当然是很认真的。 我慢慢别过脸，站起来，淡定说：「算了，看这样你也没什么大用处……」 她又变身成貍猫炮弹给我肝脏直击：「呜喔～～～」暂时不知应该怎么办的我，只能载胖貍猫从山上回到都市大楼。 整趟路上胖貍猫只是端坐在后座沙发上，紧闭双眼，皱着眉头，貍猫嘴持续发出：「嘎啊啊啊～～～～～～」的身上貍猫毛往上直冲，明显身边有团强烈气场存在，似乎正在用力发功。 因为语言完全不通，我实在是不懂她到底在认真发功什么，只是好奇的不时回头看她。 就因为我一直回头看她，发现自己差点闯红灯，赶紧放油门踩煞车，后座没有预期如此情况的发功貍猫立刻往前座冲飞，整个撞到前座的面板上，差点压城肉饼，还惨叫一声的落在排挡桿上：「嘎啊？」 我担心的赶紧问她：「你还好吧？」 她迅速翻身，肥胖身体卡在排挡和面板中间，龇牙裂齿的直瞪着我发出低声怒吼：「呜～～～」我紧张起来：「喂，你想做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啊！」 「嘎啊啊啊～～～～～～！」 她完全不接受解释，抓狂的朝我扑上来，开始给我颜面攻击。 满脸抓伤的我回到大楼都已经早上六点了，天色已经完全发亮。 胖貍猫立刻端坐到客厅沙发上，又开始认真的发功起来：「嘎～～～」我完全不敢打扰，以免又意外被她颜面攻击。 另外，看这样，她的心情十足恶劣啊。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感受啦，好不容易成形的那个家，也是她充满期待的热闹大家庭，就因为那个发疯的蠢蛋瞬间消失…… 总之，她发功一定是在做什么补救方法。 那我呢，我应该做什么才好？ 我回自己狭小凌乱的房间翻开日记，想查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过自从父母过世后我就很少写日记了，直到艾莉丝又来到家里才又写起来，所以日记本上一片空白…… 我开始在房间东翻西翻，想查清楚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跟我记忆不符合的大事，竟然重大到历史足以改写？ 就在我翻找自己房间时，忽然听到客厅传来响亮叫声，就像狼或狗在对着月亮叫喊那样的呼唤同伴：「嘎啊～～～！嘎啊～～～！嘎啊～～～！」 房间的我完全不管她，随她高兴叫，否则怕我又要被她疯狂抓脸。 她高兴叫了几声，然后就又恢复安静。 又过一阵子，忽然客厅电话响起，我完全不想管。 不过它响了好久好久都不爽停，最后我还是只能跑去接听。 咦？胖貍猫什么时候从客厅消失了？ 总之，我拿起电话：「喂？」 是名中年女性的声音，我印象好像在那里听过，她先询问我的名字然后才说：「我是学校辅导室陈老师。」 啊，是陈老师啊，那个在我父母空难之后就开始对我紧迫盯人到我办休学的生活辅导老师，是个感觉很温和的老师。 「有什么事吗？」 她很温和的问我：「已经九点了还没来学校，你今天生病想请假吗？」 「请假？我已经休───」我忽然说不下去。 我休学了吗？ 电话另一头保持安静，一直在等我开口。 我主动提问：「我差不多一周前没有办休学？」 辅导老师很困惑：「你一周前办休学？」 原来是因为这样！ 原来我没有办休学，加上没有买山上的别墅，所以历史才会改变！ 这是一个说大不大，但又说小不小的改变！ 的确，要是我在对于未来发展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没有办休学，没有买山上偏远的别墅，继续住老家，可能就不会带艾莉丝回家养，后面其他女孩也都不会跟着来到家里，然后历史就整个不同…… 另外，我也不由得困惑起来，因为如果未来抓狂的那个我要搞破坏，把那四亿元头奖抽掉不是比较快？为什么没有抽四亿元？还有什么我没发现的事吗？ 我思考着这些事，不再管电话那一头的辅导老师，只是挂上话筒。 本来还觉得有点乱来，不过现在我深深感觉到夏美的核弹把我炸的好！ 知识的确就是力量！ 就像剪刀石头布，知道对方会出什么，自己一定会赢！ 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阿呆应该还在学校上课吧？ 我自然赶紧抄起皮包和钥匙，随那只胖貍猫继续搞失踪，又冲进停车场开始猛踩油门。 半小时后抵达学校，不管大门警卫的拦阻和追逐，我直往校园内冲。 正巧是十点的休息时间，学生可以自由十五分钟，所以在学生群中穿梭的我很快就把警卫甩开，并且直接抵达班级教室。 班上同学看到我冲进教室，都讶异了。 不是因为我冲进教室的举动，是因为我穿着便服。 我到处看，都看不到阿呆。 这时理着平头的副班长主动靠过来：「还以为你请病假？」 我想起那一天，他忽然跑来山上别墅跟我通知阿呆情况的记忆…… 我激动抓住他的手臂：「阿呆咧？阿呆在哪里？」 「阿呆？」 「坐我后面的天然呆啦！她在哪里？」 「我怎知道？」 我只好转头看着班上的女同学们：「天然呆在哪里？」 终于有一名女同学回答我：「好像去福利社？」 我正想拔腿冲出教室，正巧穿着学生服的阿呆拿着一瓶牛奶走回教室。 她一踏进教室就发现气氛不太对的停下脚步，看看大家，再看看我。 我看到她，立刻急着走上去：「阿呆？」 她忽然被我这样喊，愣愣看着我。 我再问：「阿呆，你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啊。」 虽然她这样说，不过看她的眼神和表情，她记得的似乎只有我们身为同学并且暗恋我的记忆，心灵和我保持相当距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长久生活在一起的关系吧，我好像从她的表情察觉到什么微妙之处，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放弃的继续追问：「你努力想想，记不记得其他事情？」 「什么事？」 「我们住在一起生活的事，还有已经结婚的事！」 我这样说，全班同学都骚动起来：「哗～～～！」 阿呆也讶异的立刻红起脸：「什───」我忍不住激动的双手握着她的手臂：「我很认真的，你仔细想想！」 她赶紧害羞的甩开我的双手，并且退了一步大喊：「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啦！」 「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她红着脸再次大喊：「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啦！」 阿呆就这样耻度完全破表的在所有同学面前和我僵持着，并且看起来整个就是因为难为情而激动。 我忽然感觉绝望起来：「阿呆……」 「不要那么亲蜜叫我啦！」 「艾莉丝，夏美，奈美，玛莉，雅玲，莉贝亚，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我提起这些名字，阿呆忽然讶异的愣愣看着我。 看她这样，我大吃一惊，也是这才知道自己感觉到的微妙感是什么：「你还记得她们！」 说真的，我真是没料到她会还记得这些事。 她依然只是愣愣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忽然想到我们的家，那个山上别墅，自然立刻跟她说：「跟我来！」 「去哪里？」 我毫不迟疑的跟她说：「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生活的事，就跟我来！」 班上同学又是一阵譁然。 我直接迈步上前，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就走：「总之先跟我走，到时我再跟你解释发生什么事！」 忽然被我这样牵着走，阿呆惊讶到做不出反应。 平头副班长可能是看我的情况太诡异，好像胡言乱语一阵之后就要把阿呆牵走，立刻赶紧走上来挡路：「喂！你要带天然呆去哪？」 我对他怒吼：「给我让开！」 副班长明显被我的气势压倒。 他吓了一跳，完全愣住。 班上所有同学也完全愣住。 「这是我们家的事，阿呆是我家的人，你们没事给我闪远点！」 我这样真正怒吼之后……沉默，他们甚至无法再譁然。 我又拉着阿呆的手，要把她牵着走，她却原地站定。 她害怕的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还记得吗？山上我们的家啊！」 她明显犹豫又害怕了：「可是……」 「可是什么？我们结婚那天，我就发誓不论怎样都会永远照顾你，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所以你先跟我走就对了，我会再好好的跟你解释。」 全班同学忍不住又是一阵譁然。 听我这样在众人面前说，阿呆的耻度再次破錶：「你不要一直在大家面前乱说啦！」 我很沉痛的喊她：「阿呆……」 「什么啦？」 我更沉痛的说：「现在不是搞羞耻的时候，事情真的闹大了。」 「……」 「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要害你，我们家是真的发生───」就在这时，三名男老师一起推开教室门的学生，走进教室。 是体育老师兼任的训导主任，带着另一名男老师，还有大门警卫。 警卫看到我立刻冲着大喊：「闯进学校的就是他！」 自然他们三人都往我冲来，就要把我架着带走。 不妙，看这样要是被逮到一定会被纠缠个几小时以上！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跟他们纠缠，但是又不想放开阿呆…… 我看着阿呆。 阿呆也看着我，并且是以犹豫着要不要相信我的看着我。 然后，我被那三个大人扑倒逮捕了…… 我立刻被架去训导处问话，并且准备把我交给警察。 因为他们本来以为是校外不良份子闯入学校，但是另一位男老师发现我是不久前父母才空难过世的那个学生，不是外人闯进校园，训导主任才在简单训斥我一顿之后让生活辅导陈老师接手我的事。 陈老师以为我是因为父母过世的打击太大才会失常的作出这些事，毕竟早上我才忽然莫名其妙的问她休学的怪问题和忽然挂她电话，所以她看我一直保持沉默之后就决定不再追问什么，只是说欢迎我随时找她聊聊心事就温和的劝我今天回家早点休息。 回家休息？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午餐时间，加上阿呆好像记忆真的没有全被洗掉，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家，自然立刻又走回自己班上。 重新进入教室，所有同学又都安静的看着我。 正在位置上吃午餐的阿呆也被好几名女同学围着，一定正在好奇向她打探八卦消息，不过她们也都在看到我出现之后立刻安静下来。 我没有犹豫的直走到阿呆的桌子旁，女同学们也赶紧让出一条路给我。 我低头看着她，阿呆也犹豫又困惑的抬头看着我。 「阿呆，」 我主动开口，「跟我走。」 「去哪……」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我现在住的房子，或是山上我们的别墅。」 她只是充满犹豫的看着我。 我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怎么可能……那不是梦吗？」 我困惑一秒，才发现她是把过去发生的生活都当成一场梦了。 「不是梦！是真的！你记得的生活应该都是真的！」 她犹豫又极度困惑：「可是……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是梦吗？」 我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提起时光机的事，还是只能说：「现在也不是梦！总之你先跟我来，我再跟你解释！」 她却明显退缩了：「……」 我急了：「你都已经知道山上别墅生活发生的那一切不是梦，又到底在犹豫什么？」 她依然只是退缩看着我。 「不然先跟我去找个没有人的空教室，我私下跟你解释到底发生什么事，到时要不要跟我来就看你自己决定了，可不可以？」 听我这样说，阿呆犹豫好一会，终于慢慢点头：「嗯……」 我就这样主动伸手，牵起阿呆的手，然后众目睽睽下把她拉着走。 出于害羞，她好像想挣脱我的手，不过我握的更紧，表示我的心意和态度，所以不一会她就放弃抵抗了。 一路上阿呆一直保持安静，没有说什么。 我就这样把她拉到没有人的音乐教室，然后把她带进教室最里面的窗边，以防被外人偷听，才开始跟她解释。 我先问她：「今天你半夜差不多四点有没有忽然醒来？」 听我这样问，她讶异的点头。 果然，跟我回到这个时候的时间点一样…… 我再问：「你说是作梦，你记得梦中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她迟疑不安的说：「很大的地震───」听到这，我立刻打断她：「是不是孩子们的房间，大半夜的忽然地鸣，大地震，然后好像所有东西都分解了？」 她讶异的点头：「对。」 「最后是不是看见很亮的白光，然后你就好像醒来了？」 她更讶异的点头：「嗯！」 啧！八成是情急的夏美把核爆威力弄太大，瞬间把她也一起爆进去。 我伸出双手搭着她的手臂，语重心长的：「阿呆，那不是梦，我们的确去过十五年后的未来了。」 她讶异又难以置信，好像看着我自言自语：「那么真的不是梦……」 「不是！」 她完全不瞭解：「为什么？」 我开始跟她解释一切，包括未来的我说的话，他发疯做的事，还有夏美最后搞核爆，她八成也被核爆卷进去才会记得这一切…… 阿呆听完之后，好一会只是睁大双眼愣愣看着我，什么反应都没有。 「就是发生那些事，我们才会回到这个时间点，这样你听懂了？」 她竟然开始充满期待的回答我：「那……如果过去那些不是梦，现在这个也不是梦，奶奶真的还活着？」 我这才想起她的奶奶，做捡破烂工作把阿呆从小拉拔长大的奶奶，却意外被卡车撞死…… 阿呆忍不住喜极而泣：「这样我可以警告奶奶，她就不会被大卡车撞到了吧？」 「这个……应该可以吧？」 虽然我这样说，不过我内心却犹豫想着：这也是改变历史吧？ 阿呆喜悦的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阿呆，想哭等晚点再哭，现在我们还有重要事必须做。」 她赶紧擦干眼泪：「什么事？」 看这样，应该也不必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了吧？ 不只这样，阿呆对待我的态度已经不再陌生，已经完全对我放下警戒心，就像以前那样没有距离，一定是因为再次意识到我们是夫妻，我是她货真价实的老公吧？ 我告诉她：「我们必须先查清楚未来那个我到底做了什么？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有点讶异：「你还不知道吗？」 「我是发现自己没有买山上那栋别墅，也没有办休学。至于有没有其他事被改变，还必须继续追查下去才会知道。」 她恍然大悟的说：「难怪今天早上的早点名老师会忽然点你的名字，我当时就觉得好奇怪，因为我记得你休学了才对……」 「总之我们先离开学校再说。」 「要离开学校喔？」 「我想先回家看看，可能那只胖貍猫又发现什么了？还是你想先上山去那栋别墅看过再说，只是我想就算过去看也没有什么意义就是。」 「貍猫神？」 我埋怨的说：「我早上有赶去山上查看别墅的状况，就在那时遇到她，还被她狠狠修理一顿，真是冤枉，明明又不是我干的……」 阿呆讶异的问：「貍猫神也一样记得发生的事？」 「可能是什么能通未来的神通力吧？总之我们先回我老家之后再打算下一步该怎么走。」 听我这样说，她小小犹豫几秒，不过还是对我充满信赖点头：「好。」 我们就这样再次回到教室，班上同学又好奇的看着我们。 阿呆尽量不看所有人的开始收拾书包，我只是站在旁边等她，顺便看着她的位置前方、我的书桌椅。 不否认，真怀念。 我开始想起在这读书的点点滴滴。 虽然平淡无奇，但还是充满怀念的记忆…… 没多久阿呆把东西都收拾好，也把吃一半的便当重新包好，提着书包默默站到我面前。 我只是看着她，她也只是看着我，没有看其他人。 「可以走了？」 她点头：「嗯。」 「书包我帮你拿。」 我就这样伸出右手接过她手中的书包，带领阿呆转身就走。 被我凶过的平头副班长，虽然担心又被我凶，但是看阿呆明显要跟我离开还是赶紧问：「你们要去哪？下午不是还要上课？」 我转头看着一直跟在身边的阿呆，左手直接牵起她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炫燿喊着：「带差点失去记忆的离家出走老婆回家啦！」 同学们再次譁然起来。 阿呆也忍不住害羞的笑了，更整个靠到我身边：「真讨厌，竟然当众说这种话……」 我同样故意大声说：「怕什么？反正我们的夫妻身份是事实，再说又不是没上过床，就随他们怎么说啦！」 同学们自然更譁然了…… 半小时后，我把阿呆带回老家，她开始好奇的推动眼镜，看着客厅内部：「这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啊？」 我环视一下内部，失望的把钥匙圈随手丢到桌上：「那只胖貍猫还没回来啊？这种重要时候到底又消失到哪去？」 阿呆只是走到电视机前，拿起上面摆放的全家福照片：「这就是你的爸爸和妈妈？」 「那好像是小学过年时拍的？」 阿呆只是好奇的看照片。 我也跑进小厨房拉开冰箱，拿出可乐和两个杯子再回来沙发坐下：「先喝杯凉的，休息一下。」 她终于放下照片，来到我左边的沙发坐下。 彼此喝了口可乐，她终于看着我说：「接着要做什么？」 「接着要做什么？」 我开始烦恼的抓头发，「这情况真是麻烦……」 阿呆又问我：「你还有没有觉得家里哪里不一样了？可能那里会是什么线索？」 「哪里不一样喔……」 烦恼的我，开始环视客厅，「要说不一样，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同……」 忽然间，我想到一件事，立刻僵住，更如遭雷击。 「怎么了？」 我慢慢转头看她：「我发现不一样的地方，还有我们应该做什么了？」 阿呆紧张起来：「什么？哪里不一样？我们应该做什么？」 我伸出双手，语重心长的搭在她的肩膀上：「阿呆啊……」 看我这么严肃认真，她也紧张起来：「有？」 「你都没有发现你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吗？」 她讶异了：「我？不一样的地方？」 我认真点头：「没错，就是你。」 她开始紧张了：「我哪里不一样？」 「你又是处女了！」 她惊讶的恍然大悟：「！」 我很认真的：「没错，你又是处女了，处女膜绝对还保持完整无损！」 她笑了：「讨厌啦！忽然说这什么啊？」 「反正也不知道那只胖貍猫哪时才会再出现，我们先来做爱吧，这就是我们现在可以做的事！」 不等阿呆回答，我不客气的立刻把可乐放回桌上，然后伸出左手搂住她，右手更开始直接伸去摸她的丰满乳房，隔着衣服和胸罩开始搓揉。 开始被我袭胸的阿呆笑了：「真是的～～～！」 「尤其你还穿学生服，根本就是诱惑犯罪嘛？我的阴茎都硬了！」 「我才没有诱惑你！」 我的右手直接探进她的学生服，更探进她的胸罩，毫无隔阂的直接搓她左乳，并且捏玩她的乳头：「反正准备跟第二次天然处女告别吧？」 她害羞的笑个不停：「你认真点啦！」 我更使力的揉捏她左乳：「我可是一直很认真。」 她只能无奈笑着：「真是的，你就是这样才会生一堆啦！」 「反正又不是养不起。再说未来都要帮我生六个了，就干脆死心了，放弃挣扎吧。」 「真是讨厌～～～！」 「可以吧？」 她只是害羞笑着看我：「……」 「第二次的天然处女耶？可不是人工缝补，而且又不是菊花处，多神圣宝贵啊？我真是忍不住要感谢未来那个发疯的傢伙了。」 她笑着，并且是以放弃反抗的态度：「哎哟！随便你了啦……」 「那么……」 我赶紧抽回双手，恭敬的对她双手合十，「这就开动。」 阿呆被逗笑的更厉害：「你别闹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推开桌子，跪到她面前，双手伸进她的裙子，把她的运动短裤和内裤一起脱下，然后把她的双腿推开。 陷在沙发内的阿呆只是一直害羞笑着看我。 推开她的双腿之后，我双手更拉着她的腰，把她的身体和屁股整个往下拉到沙发边缘，我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让老二跳出来。 阿呆看着我的龟头，微笑的什么都没有说。 接着我掀开她的学生裙，把她已经张开的双腿架到肩膀上，就用右手握着阴茎压低，左手握着阿呆的腰，然后低头看着彼此裸露的下体挪动身体靠上去，让龟头顶上，并且很快就找到她的阴道口。 我立刻向前顶：「喔～～～进去了～～～」阿呆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我的阴茎终于再次插破她的处女膜，完全进入，被她的阴道紧紧包围。 我感动的：「真棒……货真价实的第二次处女……」 她害羞笑了：「不要一直说这个啦。」 我就这样维持插入不动，双手开始伸去解开她的学生服纽扣，然后把胸罩向上推开，双手直接捏在她丰满的双乳上。 阿呆完全没有反抗，只是微笑让我捏握乳房，更让我插着下体。 我就这样双手捏玩她的双乳，下体开始插动。 这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 约半分钟后，她终于开口：「阿那达？」 我边操她边问：「什么事？」 「你没有看到孩子们吧？」 「胖貍猫梦中的孩子是有啦，不过十五年后的孩子就没有了，也没那个时间。」 「孩子们很可爱呢。」 「是吗？」 「尤其是艾莉丝生的那个爱娃，真的超级卡娃宜，果然混血儿天生就很可爱。」 「真的那么可爱？」 「西方人大大的眼睛，配上东方人小小的脸孔，看起来就很可爱。」 「那你生的那六个呢？」 阿呆忍不住甜蜜笑了：「他们喔……」 「不可爱吗？」 「也是很可爱啊，只是看着她们的时候，尤其听他们叫我妈妈，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会奇怪？」 「就是……觉得奇怪……」 「喔？」 「未来那个我，陪在那六个孩子身边的时候真的感觉就像妈妈一样，真的很自然，但是我可能是因为没有怀孕和生他们的过程吧？」 正在爽的我，自然给她跨下海口：「没问题！未来也让你生六个，这样就有妈妈的感觉了！」 阿呆又笑了：「讨厌啦～～～」我故意更用力、并且更深的把阴茎狠狠撞进去，双手也使力捏她双乳。 她讶异笑了：「呀？」 我再次深深的撞进去，并且用力掐乳。 她笑着伸手拍我双手手臂：「你做什么啦？」 我尽己所能的再次深深撞进去：「这叫深层耕耘，听说这样怀孕机率会比较大，未来要是准备好让你怀孕就这样干你吧？」 阿呆完全被我逗笑。 我也笑着继续耕耘她，不过已经恢复普通的动作，并且只是温柔的握玩她的乳房。 又过约十秒，她再次恢复微笑：「那个……」 「什么事？」 「今晚你有打算去哪里吗？」 「今晚？应该没有吧？我想先等那只胖貍猫回来再做打算，她一定做什么事去了。」 「那陪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 「陪我回去见奶奶，你应该都没见过她？」 「喔……」 阿呆很温柔的说：「奶奶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 我慢慢停下操她的动作，只是保持插入不动：「这个……」 「怎么了？」 「要见她喔？」 「对啊，你是我老公，本来就应该跟奶奶见面啊。」 「可是她会不会拿竹扫把轰我走啊？」 阿呆笑了：「不会。绝对不会。因为奶奶是很温柔的人。」 「希望真的是这样。」 「不要担心啦。」 「就算你说不要担心，那又要怎么跟她老人家解释？没头没脑的忽然跟她说我们在一起了？」 阿呆这才发现这个问题：「这倒是……」 「再说───」我正要继续开口，询问怎么说服奶奶，这时忽然想到另一件事而僵住。 「怎么了？」 我慢慢回过神，讶异开口：「今晚……」 「今晚又怎么了？」 「今天是周五吧？」 「嗯。」 「今晚可能没有办法跟你去见奶奶了。」 「咦？为什么？」 「我要去另一个地方。」 「你要去哪里？」 「我忽然想起这件事，应该就是今晚，我本来是要去看电影然后去西餐厅吃饭，却意外的有人主动说要跟我同桌。反正认识他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一定要去。」 「谁啊？」 「反正跟奶奶见面的事等明天晚上再说，可以吗？」 「是可以啦……」 「那我今晚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了。那你呢？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被我这样问，阿呆才想到这个问题：「我喔？」 「你要是忽然整晚没有回去，对奶奶来说一定很奇怪吧？」 阿呆点头：「是啊。」 「那差不多傍晚的时候我载你回去，明天再碰面？」 她再次看着我，露出温柔微笑：「嗯。」 「好吧，继续干正事。」 我再次愉快说着，然后重新插抽阴茎，捏握双乳。 阿呆也感觉到我的捅弄，双乳的捏握，戏腻笑了。 「阿呆啊？」 「嗯？」 「我这样说是很坏啦，不过要是有孩子，自己处理掉啊？」 阿呆笑了：「你这样被奶奶知道，一定会被他拿竹扫把打。」 我只是笑而不应，继续插抽。 阿呆也默默的保持双腿架在我肩上，让我干着阴道。 彼此面对面安静看着对方约两分钟，我终于感觉就要射精了。 自然我越动越快，越动越快，越动越快……直到最后那深深的一撞，双手也使力一捏，我毫无保留的开始在阿呆的阴道深处射出浓厚精液，让我的精子开始在她干净的子宫中劲游，对她这个重新恢复纯洁的少女身体进行初次的精虫洗礼…… 就此结束？ 射精之后休息约五分钟，我就又元气饱满的脱光她的衣服，把她拉到我狭小凌乱的房间床上让她趴着，看她又惊又笑的直接推开她的双腿，肉贴肉的压在她的背上和丰满的屁股上从背后再干一次。 我就这样直到第二次射精才带阿呆进浴室清洗下体，毕竟这会好像也没事可做嘛？ 只是一起进入浴室之后，我又无法克制欲望了。在莲篷头的温水沖洗下，我把阿呆压在墙边站着干，她终于受不了的苦笑大喊：「真是够了！你真的这么欲求不满啊？」 欲求不满？不，其实我只是焦虑，对于接着应该怎么办才好完全没有头绪的焦虑…… 就在这时，忽然浴室门口传来说话声：「嘻嘻嘻，才刚经历那种惊天动地大事，男人会这么狂野也是自然的啊～～～」我和阿呆转头看去，竟然看到嘻笑着的狐狸妹妹和端站脚边的胖貍猫。 狐狸妹妹明显开始嗅闻空气几下：「这么浓厚的味道，哥哥至少做三次吧？看你真是有精神，我放心多了，嘻嘻～～～」我很讶异会看见她，不过下体还是一直对阿呆插不停：「狐狸妹妹？」 「大家一起来玩3P吧？」 狐狸妹妹高兴的跑进浴室，朝我和阿呆猛冲。 正被看见交媾的阿呆终于耻度大爆发：「呀～～～～～～！」 第十集：群欢群乐 第072章：阿呆嬷（阿嬷控请进） 晚上七点，我来到闹区电影街附近的西餐厅，单独坐在墙边的双人桌。 当然我不是一个人来，附近的另一张双人桌还坐着狐狸妹妹和雅玲，胖貍猫下落不明，至于阿呆则是回去找奶奶了。 没错，雅玲也在这，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身为小学生的她，清纯又文静。 雅玲会出现，因为狐狸妹妹的下落被胖貍猫发功找出来之后，她被胖貍猫带到老家跟我见面之后说了句：「真奇怪，我怎么也记得这十五年来的事啊？过去和未来不是改变了？」 我立刻想到的就是：啧！夏美的核弹真是爆太大了！ 自然我又开车载她们前往洁典私立小学，果然很快就顺利跟雅玲认亲完毕。 只是雅玲没有立刻跟我们合流行动，而是担心忽然就跟我们走的话爸爸妈妈无法接受，所以又继续读书到放学之后才让她爸爸载来闹区私下跟我们会面。 这时的我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胃口吃面前的牛排，不时看着手錶一直焦虑等着，持续等着，等着那个人出现，并且主动前来跟我同桌搭讪。 那个人会来吧？ 一定会来吧？ 要是他不来该怎么办？历史就此改变？ 因为要是他不主动出现跟我认识，艾莉丝就不可能来家里，夏美和奈美也不可能出现，此外还有许多的其他麻烦事…… 幸好，餐厅门被推开，他穿着很有型又中规中举的高档西装出现了。 我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 他则是有意无意的看我一眼，就装做不在意我的故意坐到同样是双人座的邻桌，正正在我的右前方的方向面对我，开始翻阅点餐簿。 我怕打草惊蛇，就也不再看他，只是终于低头开始吃自己牛排，毕竟他出现之后我就放心了。 过约十秒，他主动开口，听起来依然是那么斯文有礼：「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我抬头看他。 他对我微笑点头，然后继续说：「先生一个人用餐？」 「是啊。」 「介意一起同桌用餐？碰面认识就是有缘，顺便交个朋友？」 记得记忆中的我是忽然被他搭话之后陷入尴尬的犹豫，他又很友善的跟我攀谈好一会我才勉强答应，现在我直接就跟他说：「那就过来一起坐。」 他就此主动拿着点餐簿坐到我对面，并且开始跟我闲聊。 他慢慢从胸前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其实我的职务算是名业务经理，这是我的名片和连络电话。」 我双手收下：「业务经理啊……」 那是一真完全洁白的名片，没有名字和地址，只简单印着一组行动电话的号码和家用电话的号码。 他微笑的说：「不过先生别担心，我不会向先生强迫推销任何物品，只是单纯觉得难得有缘碰面，跟先生交换一下名片而已。」 我点点头：「嗯。」 虽然他表现的好像我们是因为意外初次见面，其实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早就已经被他的组织盯上了。 他们组织会主动跟很有钱的人或是像我这样忽然暴富的人连络，满足那些有钱人的愿望，顺便赚大笔的钱财，我就是这样才会跟他们组织搭上线。 只是虽然被盯上，我想要是身价没有个几亿，想被他们盯上也很难啊，所以我应该觉得很骄傲吧？ 总之，自我介绍完后，他坐在我对面，看着菜单边闲聊天气怎样，政治怎样，或是一些流行物品怎么，暗暗的在探查我的兴趣，想制造更多跟我的共同话题。 我耐不住了，直接停下刀叉跟他说：「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 他看着我：「请问是什么事？」 「前两期的四亿多彩卷，我是一人头奖者。」 他故意讶异笑着：「喔？这真是太好了！」 当然，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另外，我这样主动说这件事，好像在炫燿那样，他一定觉得我是粗浅的人吧，其实我是在放线钓鱼，所以随便他去想了，因为已经不是顾虑这种事的时候，反而尽快办到正事比较要紧。 我继续说：「有钱的话，我想各方面做事都很方便。」 他微笑回应我：「当然。」 我故意苦恼的说：「可是就算这么有钱，大家都说有钱样样都能，但我还是很烦恼啊。」 「先生在烦恼什么，或许我能帮忙？」 「喔？帮忙？」 「不论是找人或是各方面委託，只要不是太棘手或麻烦太大，本公司都能协助处理。」 我故意笑着：「这不是推销？」 他微笑的说：「不一样，本公司不推销任何物品，也无需购买任何物品，完全处在协助的被动层面来解决先生的困扰。」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能干，那我的确有件事想拜託你们。」 「先生请说。」 「我有住在日本的朋友，想跟他们连络，但又不知道他们的确实下落和连络方法，也不知道要怎么找起，想想还真是有钱也不万能啊……」 他不动声色的问：「日本的朋友？」 「是一对女性双胞胎，叫做夏美和奈美，今年应该才八岁左右，她们的妈妈是A片女优，拍过好几部A片还有一部孕妇片，她应该是名中国人才对。」 他一直安静听着，并且明显把我说的话记在心中。 「对我来说，就是要花钱去找她们的下落和连络方法也无所谓啦，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找的我也很困扰啊。」 他笑笑的说：「失散外国的朋友，的确难找。」 既然我已经把话说到这，剩下的他一定会知道怎么做了，于是我故意看着手錶：「哎呀，都这个时间了，我还跟人有约，要先离开，我们有机会再聊。」 「很高兴能认识先生。」 我掏出口袋的原子笔，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地址电话，然后站起来，顺便从皮夹掏出两张一千元跟我的联络资料一起放到桌上。 「我请客，你晚餐慢用。要是你真查到什么，来这里联络我。」 他笑着：「先生请放心。」 我就此离开西餐厅，狐狸妹妹和雅玲也在几分钟后跟着一起离开。 走进停车场的车内，和狐狸妹妹一起坐在后座的雅玲主动开口：「这样就可以了？」 「明天他一定会再主动上门，把我想要的夏美和奈美的联络资料送上门，暂时不必担心这件事。」 狐狸妹妹问我：「那接着去哪？」 「我想去夜店找玛莉，看她还记不记得？」 雅玲主动说：「那种地方我现在还是小学生，不能进去吧？」 「雅玲，那我先载你回家，以免你的爸爸妈妈担心，我和狐狸妹妹一起去找玛莉就可以了。你有我现在这个老家的住址和电话吧，我们明天碰面再看接着应该怎么办。」 「好。」 雅玲她啊，昨天之前对她完全不瞭解，只觉得她好像是个被张冠容教育的很权术，不过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和瞭解，虽然认识还不是很深，说真的她是很乖啦，也是听话类型的女孩，感觉跟以前的印象有相当的差距……总之，还是等未来有机会再好好的认识她吧。 今天我把雅玲载回家之后就和狐狸妹妹亲自去找几间夜店，并且顺利找到正在台上表演的玛莉，也证实玛莉一点过去的记忆都没有，离核爆点太远了吧，这样说来艾莉丝应该也一样？ 总之，我想夏美和奈美应该也有十五年来的那些记忆才对。现在既然已经开始寻找她们，我就放心了，相信今晚会感觉特别好睡吧？ 对我来说今天发生的事就这样，但是说到跟我连做三次，并且一起去找雅玲之后终于再次回到那栋老房子的阿呆啊，隔天我才知道她在家里发生这些事…… 黄昏时分，阿呆让我载到她老家附近的一个大卖场，跟我要了五千元之后就暂时跟我分别。 她买了一堆食材，独自回到位于髒乱巷弄老街内的房子，并且笑咪咪的跟所有邻居打招呼。 进到老旧狭小的家里，奶奶还没回来，应该摆放在门口的老旧三轮车也不在，应该是奶奶辛苦拉着一车可以回收的物品去资源工厂换钱，要到晚上七点左右才会回来了。 阿呆一个人在狭小的厨房内料理，满心的欢喜和幸福。 因为这一切不是梦，奶奶真的复活，她又可以陪伴在奶奶身边了。 阿呆很用心的料理，希望今晚能让奶奶吃到营养又丰富的一餐。 不，不只今晚，今后每一餐她都要奶奶吃的这么丰盛又营养。 阿呆真的是一片的孝心，完全的心意，因为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更是从小把自己养育长大的人，就像爸爸妈妈一样的存在，所以她也要让奶奶有好的日子可以过，生活不必再过的这么辛苦了。 她这样幸福想着，不到七点门口就传来三轮车老旧齿轮摩擦的声音，是奶奶提早回来了。 奶奶愉快并且温暖喊着：「阿呆啊～～～阿嬷回来了！」 在厨房走不开的阿呆也喜悦回应：「阿嬷！」 （奶奶）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老木屐的声音，奶奶的鞋子。 不是梦！ 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虽然早上出门上学时，奶奶还在房间睡觉而没有吵她，不过现在阿呆心底涌起一股感动，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喜悦哭了…… 走进厨房的奶奶因为长期推拉堆满回收物的沉重三轮车换钱，所以有点驼背。 她穿着老旧款式的衣服和黑裤子，七十岁，干扁的脸充满皱纹，一头卷曲稀疏的白发，牙齿也少了好几颗，尤其是才刚劳动过而满身汗味，但她还是满脸笑容的走进厨房找自己的宝贝孙女。 她看见阿呆正在哭泣，心疼讶异了，用台语说：「哎哟！怎么回事？」 满脸泪水的阿呆看着她，看着奶奶真的活生生站在面前，忍不住哭的更厉害。 只会说台语的阿呆嬷继续说：「乖孙子，到底怎么啦？」 阿呆只是一直哭着：「阿嬷……阿嬷……」 阿呆嬷急了，伸手抱着她：「阿嬷秀秀啦！到底发生什么事？忽然哭成这样？」 阿呆实在是很想跟奶奶说句话，但是她的话完全哽在喉咙，吐不出来：「我……我……」 就在这时，正抱着阿呆秀秀的阿呆嬷，从阿呆身上的肥皂香味中发现一股微弱的刺鼻臭味，大吃一惊，真正是大吃一惊。 毕竟三小时前才做爱激战过三回合，虽然有洗过澡，但味道还没完全散去。 因此阿呆嬷更急了，赶紧放开阿呆，只是干扁又满是老茧的双手握着她的手臂：「哎哟！阿呆啊！你怎会发生这种坏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发现奶奶好像误会什么，阿呆一愣，忽然哭不出来。 「没关系！放心跟阿嬷说！不论欺负你的是谁，阿嬷都会给你做主讨回公道啦！」 阿呆愣愣的：「阿嬷？」 「放心说！不论那个男的是谁，阿嬷都会帮你讨回公道！」 阿呆眨眨双眼：「什么公道？」 阿呆嬷好像也急的快哭了：「到底是哪个男人心肝这么狠，你这么乖巧怎么还会对你做出这种坏事污辱你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啦！」 阿呆这才知道奶奶误会了，并且好像已经发现刚才交欢的事：「阿嬷，不是啦！」 「哪会不是？这明明就是男人的臭精味！你不用怕啦，阿嬷给你做主，不论他是谁都会给你讨回公道！」 阿呆知道奶奶真的已经发现，忍不住红起脸：「阿嬷！真的不是啦！」 「明明就是！你不用怕，阿嬷会保护你！」 阿呆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尤其怕老奶奶太激动会伤身体，情急之下只能直接说：「那个男人是我老公，我已经跟他结婚了！」 「虾米？结婚？」 听到已经结婚，换阿呆嬷忽然傻愣住…… 约半小时后，丰盛的热腾腾晚餐已经全端到小客厅的老旧木桌上，不过她们都没有开动。 阿呆嬷坐在墙边同样老旧的木椅上，阿呆跪坐在她身边的地上，双手和头枕在奶奶的大腿上跟她撒娇，顺便慢慢的讲过去发生的事。 阿呆完全没有说谎，一直细心讲着，从阿呆嬷意外发生车祸讲起，讲到奶奶过世，被哥哥带回家生活，更帮她照顾女孩们，就这样跟他结婚，并且未来还帮他生了六个孩子，最后却因为时光车被未来的哥哥乱用而让阿呆再回到一年前的这个时候…… 阿呆嬷只是一直安静听阿呆讲，并且一直慈祥的用手摸阿呆的头。 好不容易，阿呆终于把前因后果都讲完：「阿嬷，事情就是这样……」 阿呆嬷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让你过好生活，也可以把你接到山上那个大房子住，这样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阿呆嬷温柔呼唤了：「阿呆啊……」 阿呆抬起头：「阿嬷？」 阿呆嬷慈祥的问：「你有没有对阿嬷共白贼？」 （说谎）「阿嬷，真的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因为你怕阿嬷骂，还是不让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阿嬷，绝对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阿呆嬷只是慈祥又坚定的凝望阿呆。 阿呆也坚定回望奶奶。 经过几秒，阿呆嬷终于微笑的说：「好啦，我就相信你说的，我死过一次又活过来这个世间了，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阿呆也笑了：「阿嬷……」 并且再次忍不住哭泣起来，重新趴在老奶奶的大腿上哭着。 阿呆嬷又再次微笑的摸阿呆的头：「唉……傻孙，哭什么？」 阿呆哭着一直说：「这次我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一定会给你好日子！」 「傻孙啊，只要你能过的幸福，阿嬷就很满足了……」 阿呆又慢慢抬起头：「阿嬷……」 「那个男人对你好吗？」 阿呆忍不住心中的快乐和幸福：「一年来哥哥对我很好！虽然有时候很乱来，可是他很好！」 阿呆嬷满意的微笑点头：「是这样啊……」 「所以阿嬷也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山上那个房子真的很大，在哪里生活也几乎没有什么烦恼。」 「我就继续住在这里，你跟他过的幸福就可以了。」 「阿嬷？」 阿呆嬷用台语慈祥的说：「他如果真心对你好，就要好好把握，好好做他的老婆，帮他打理家里，不必担心我了。」 「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们住？」 阿呆嬷伸出手，抚摸阿呆的头：「傻孙啊，他如果真的有一个自己的家庭，怎么会欢迎我这外人搬去？」 「阿嬷，不会啦，你不是外人，哥哥一定会接受你！」 「不管怎么说，既然你都选择成为他的媳妇，就不要再担心我的事，知不知道？」 「阿嬷？」 阿呆嬷发自内心喜悦笑着：「别担心阿嬷，你要跟他过的快乐，这样阿嬷才会真的高兴，知不知道？」 「阿嬷，还是让你跟他见过一次面，你就会知道哥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奶奶不好意思笑着：「还是不要啦……」 「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他真的那么有财产，我出现只会让你丢脸，让他看不起你。」 「阿嬷，绝对不会！哥哥绝对不是那种人！」 「再说啊……」 阿呆嬷欲言又止。 「阿嬷？」 「他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有财产又总共娶七房，你那么不简单有这个姻缘成为大房，要是让其他六房知道你这样的出身，也对你的身份地位不好啦……」 知道奶奶是真的一直在为自己着想，这样的亲情，这样的恩情，阿呆又忍不住流出眼泪：「阿嬷，绝对不会啦！艾莉丝她们都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的女孩，也都是好女孩，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绝对不会看不起我和阿嬷！」 「没关系，你过的幸福就好了，知不知道？」 换阿呆急了：「阿嬷！」 「再说你那已经过身的没用老爸还欠那群流氓几百万，要是他们在这里找不到我，给你纠缠过去要怎么办？到时候你会更没有立场。」 「阿嬷，不用担心这个事，哥哥很有钱，可以解决的！因为一年前哥哥就是这样帮我解决的！」 「傻孙啊，你这样处处向那个男人伸手，尤其是像这样的大钱，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解决，只会让你这个大房越来越没有立场，所以这件事就留给阿嬷，你放心的跟那个男人去生活，反正阿嬷再吃也没几年了。」 「阿嬷，哥哥绝对不会为难我们啦！而且你要活到一百岁才可以！」 「反正只要你过的幸福阿嬷就高兴了，知道吗？」 「阿嬷！」 「好啦，你煮的丰盛都要放到凉了，先去吃饭啦，等会还要帮你收拾衣服和东西，让你带去跟他一起生活。既然已经做人媳妇，就要好好的跟人在一起。」 阿呆又急的快哭了：「阿嬷！」 「傻呆孙啊……」 「阿嬷，不然这样好不好？」 「怎么样？」 「明天早上，我带阿嬷去哥哥的老家见他，这样你就会知道哥哥不是那么不好的人。」 「哎哟，阿嬷就说这样不好……」 「阿嬷，你一定要去！」 「对你不好啦……」 阿呆只好坚强起来：「阿嬷！你如果不去跟哥哥见面，我就不去跟哥哥一起生活了，我要留在你身边！」 「傻孙！你说这什么傻话？」 「因为我只有你这个阿嬷啦！」 阿呆坚定喊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搂着狐狸妹妹睡觉的我，隔天一大早八点就被吵醒。 因为门铃被持续按响。 我挣扎着爬起来。 穿着轻便黄色布服的狐狸妹妹，也边打哈欠边抱怨的爬起来：「这么早，到底谁啊？」 我努力恢复清醒的说：「不是雅玲就是阿呆啦，否则还会有谁？」 狐狸妹妹揉着眼睛跑去开门，果然是小雅玲，提着好几人份的早餐店买的汉堡、三明治、咖啡和奶茶，所以我们都在客厅吃起来。 外表还是个小学生的雅玲问我：「哥哥今天有什么打算？」 我边吃汉堡边说：「等阿呆回来，等那个联络人带来夏美和奈美的联络电话，跟她们连络，然后就不知道了。」 狐狸妹妹嘻笑着：「所以没有计画嘛。」 我不否认，并且泄气的拿起咖啡喝：「因为虽然知道我身边有几点不同，但实在还是不知道接着应该怎么办啊，怕乱做事只会越弄越糟，还是先把夏美也找到再说吧。」 雅玲再问我：「那莉贝亚呢？」 我犹豫了：「她喔？」 雅玲继续温柔的说：「哥哥不打算找莉贝亚回来？一个人远在德国一定感觉很不安吧？」 「我很怀疑……」 雅玲温柔笑了：「莉贝亚其实内心很脆弱，很依赖哥哥呢。」 我肯定的说：「完全看不出来。」 如果是夏美，可能已经开始轻微挖苦或嘲讽我冷血无情了，不过雅玲依然只是温柔的劝说：「反正哥哥也把她带回来吧，等哥哥也跟莉贝亚认识就会知道她其实不是那么一板一眼。」 「好啦好啦，等那个人带来夏美的资料来，再请他找出莉贝亚并且带回来吧。」 然后吃完早餐，我和雅玲开始看晨间新闻打发时间，没有说到什么话，其实也是因为我和她不熟，所以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狐狸妹妹则是正高兴的哼着曲子，靠在狭小的阳台晒太阳，顺便让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梳理。 那只胖貍猫？昨天把狐狸妹妹找回来之后她就完全不见踪影了。不过也随她去吧，以免又心情不好的来修理我…… 约八点左右，门铃再次响起。 雅玲离开沙发走去开门，我也一直看着，结果我们竟然意外的在阿呆身边看着一名满脸笑容的老奶奶，化着淡妆，穿着明显很老款式的旗袍，戴着珍珠项炼、金戒指和玉手环，这些应该就是她最值钱的收藏品了？ 阿呆满脸笑容，显的很不好意思，双手也各提着一大包行李。 她身边的老奶奶同样满脸笑容，并且拿着一袋水果和一盒鸡精，一直看着我。 我讶异的从沙发站起来看着她们。 门口的雅玲讶异问：「大姊，她是？」 阿呆不好意思看着雅玲，然后再看着客厅内的我：「这是我阿嬷。」 略微驼背弯腰的阿嬷满脸笑容，并且一直对客厅中的我点头问候。 我没料到会这么快跟阿嬷见面，只能狼狈对着她点头。 阿呆愉快的说：「我带阿嬷来见大家。」 雅玲赶紧露出微笑的说：「阿嬷快进来。」 阿呆嬷满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不用了，不好意思啦。」 阿呆也愉快的说：「阿嬷，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进去吧。」 雅玲也笑着配合说：「对啊，阿嬷快进来。」 「不好意思啦，只是来拜访一下，就要离开了。」 阿呆看着我：「还愣着做什么，邀请阿嬷进去坐坐啊？」 雅玲也看着我说：「对啊，哥哥快邀请阿嬷进来，不然要一直让人站在门口？」 我赶紧走到大门口：「阿嬷进来坐。」 「不用啦，只是来送个礼物，打声招呼，感谢你们对我家阿呆的照顾啦。」 雅玲赶紧说：「阿嬷不要这样说，是我们一直受到大姊照顾才是。」 阿呆开始介绍：「阿嬷，她是雅玲。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是小学生，不过是因为我跟你说过的，大家都回到过去的关系。」 雅玲有点讶异到。 阿呆赶紧对大家说：「我昨晚已经把大家发生的事跟阿嬷说。」 雅玲这才微笑的说：「是啊，不然我已经二十五岁了。」 接着阿呆有点不好意思的介绍我：「阿嬷，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我微笑的说：「阿嬷。」 阿呆嬷很仔细的看着我，并且笑容满面的举起双手拿的礼盒和水果：「这是一点小礼物啦，只是几瓶鸡精，感谢你照顾我的笨孙女，她如果给你添麻烦，请你一定要多包含。」 我赶紧说：「别这样说。」 雅玲赶紧说：「是啊，大姊一直很照顾大家，是大家要请她包含才对。」 阿嬷双手捧着礼盒：「这一点小礼，几瓶鸡精带来给大家喝啦。」 我赶紧说：「阿嬷，不要这样，又不是外人。」 阿呆笑着跟我说：「我也跟阿嬷说过不必，可是阿嬷一定要买。」 阿嬷笑的很开朗：「只是几瓶鸡精啦，收下吧。」 我只能恭敬的伸出双手收下。 另外看阿嬷这样感觉真的很淳朴，是那种没有心机的道地老实人，简单说就是好人，阿呆就是在她的教养下长大的…… 已经把尾巴藏起来的狐狸妹妹凑过来：「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很好的阿嬷啊？」 阿呆再介绍：「阿嬷，她就是我说过的狐狸妹妹。」 阿嬷很诚恳的弯腰请託：「狐狸大仙，我的傻孙女就拜託你多照顾。」 狐狸妹妹笑嘻嘻的说：「果然是很好的阿嬷。」 「阿嬷，不必对狐狸妹妹这么客气啦。」 「你说这什么话？」 「那是我阿嬷，不然你想怎样？」 虎狐斗再次展开…… 拿着鸡精礼盒的我打断她们：「阿嬷，进来坐啊。」 阿呆嬷又笑咪咪的婉拒：「不必了啦，还有事要做……」 阿呆赶紧说：「阿嬷，不要再这么辛苦了啦。」 狐狸妹妹接过我手中的礼盒，愉快的边用鼻子嗅闻边说：「是啊，今后你好好享清福就好啦。」 「我们家阿呆能过的好，我就很快乐了。」 狐狸妹妹坐到沙发，不客气的舔着舌头开始拆礼盒：「什么话？她们的年轻人打拼才要开始，你该好好享福了。」 阿呆嬷有点落寞的说：「我已经吃到七十，再吃也剩没几年了……」 狐狸妹妹开始拆开一罐鸡精：「就因为这样，今天开始才更要好好享受啊。」 「不用了啦，请大家今后好好照顾我家傻阿呆，我就没有遗憾了。」 狐狸妹妹拿着拆开的那罐鸡精，笑嘻嘻走回大门：「阿嬷至少要活一百年才可以，自己照顾那只傻阿呆，所以喝吧。」 阿呆嬷笑咪咪的说：「你们喝，这本来就是买来要给大家喝。」 狐狸妹妹笑着说：「阿嬷先喝。」 雅玲附和着：「是啊，这么营养的鸡精，阿嬷先喝。」 阿呆也说：「阿嬷，所以我就说不必特意买礼物了，你喝吧。」 阿呆嬷赶紧说：「你们年轻人喝。」 我只能说：「大家推託什么啊？大家都开一瓶喝啦。」 然后所有人都笑了…… 阿呆走进客厅把双手的行李袋放到地上，再走回去挽着阿嬷的手，慢慢把她牵进门，然后让她坐在沙发上：「阿嬷，你看吧，我就说大家都很好，你根本就不用为我担心。」 阿呆嬷接过狐狸妹妹手中的鸡精，发自内心感动起来：「大家真的是……真的是……」 说着说着，语不成声的流出眼泪，然后开始哭泣。 阿呆赶紧蹲到她脚边：「阿嬷？」 阿呆嬷哭着说：「我家傻阿呆啊，刚出世老母就过世，那个老爸也不争气，跟着我从来没有享受到，只有受苦的日子，我只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可以过好日子，现在看她这样……看她这样……请各位多照顾她啦……」 阿呆赶紧搂着她：「阿嬷！你不要哭啦！」 阿呆嬷老泪纵横的看着我，对我伸出双手：「拜託你！既然你已经娶我家的傻阿呆，也跟她已经是真正的夫妻，我千万拜託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家可怜的傻阿呆！我千万给你拜託！」 我走过去，让阿呆嬷握着我的手：「阿嬷，你不用担心。」 「拜託你！我家傻阿呆过去的生活真的很可怜，跟着我一直没有过到什么好日子，不过个性一直很乖巧，也不会去惹什么麻烦，一定会做你的好内助，所以拜託你千万要好好照顾她！」 我苦笑的说：「阿嬷，你可能不知道，阿呆一直帮这个家很多忙，是我一直给她照顾才对。」 雅玲也说：「是啊，大家都受到大姊很多照顾，阿嬷不要哭。」 阿呆听到阿嬷为自己这样百般恳求，也忍不住哭起来：「阿嬷……」 「阿呆啊，你要好好的跟他过好日子，做她的好内助，阿嬷才会真正放心，知不知道？」 「阿嬷，你也要过来跟我们一起生活，同样过好日子！」 「傻阿呆，不要说这种傻话，你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不必再为阿嬷担心。」 哭个不停的阿呆很认真的看着我：「今天开始让阿嬷也跟我们住在一起生活好不好？我只有这个阿嬷，我真的只有这个阿嬷。」 我微笑说：「当然好啊。」 阿呆嬷很紧张的对我说：「我不必了！我真正不必了！请照顾好我家傻阿呆就可以了！」 我只是看着阿呆嬷，努力想着自己应该说什么。 阿呆赶紧告诉我：「阿嬷是怕跟你一起生活，你会觉得她累赘，觉得她烦人，然后不愿意好好对待我。」 我微笑了：「阿嬷，你担心太多了。」 狐狸妹妹也笑着说：「是啊，应该担心的是你会觉得一群年轻人吵个不停才是。」 雅玲也只是友善微笑。 「阿嬷，要是你真的会担心，不然我帮你在房子附近另外盖一个房子让你自己住，这样也没问题啊。」 阿呆嬷紧张的说：「不用啦！真的不用啦！」 「没问题，因为这样阿呆会比较高兴，你就住在附近也能常常看到她，都很好。」 「真的不用！不敢给你麻烦啦！」 「阿嬷，不会麻烦啦。你是阿呆的阿嬷，自然也是我的阿嬷，怎么会麻烦？」 雅玲也笑着说：「是啊……」 阿呆嬷看着大家，然后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你们真的都很好，真的都很好，把我家傻阿呆交给你们，我放心了，我真的放心了……」 她们嬷孙就这样抱着彼此哭在一起。 我看着她们，抓抓头发：唉…… 就在这时，忽然楼下的门铃响起，我走去拿起对讲机。 「先生您好，抱歉冒昧打扰，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昨晚我们在西餐厅有碰面。」 「喔，我记得，你起来吧。」 我简单说完，挂上对讲机。 阿呆嬷赶紧擦干眼泪：「你还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 我赶紧说：「阿嬷留下来啦，中午大家一起去餐馆吃饭。」 雅玲也赶紧说：「是啊。」 「不好意思啦……」 我继续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又不是外人。」 雅玲同意的说：「就是说啊。」 阿呆嬷又不好意思起来：「真的不用了。」 我只能继续说：「阿嬷，你不是外人，不必客气啦。」 阿呆也说：「阿嬷，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就这样跟大家一起吃饭，并且一起住下来啦。」 阿呆嬷正想说句什么，忽然门铃响起。 我走去开门。 是那名联络人，穿着整齐干净的高级西装，同样高级的公事包，依然绅士无比：「先生早安。」 我邀请他：「进来吧。」 他看着客厅内好几个人，明显有点迟疑。 我告诉他：「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听我这样说，他总算谅解的微笑，并且踏入客厅：「那就打扰了。」 因为客厅只有一具沙发，阿呆嬷正想站起来让座，大家赶紧劝她继续坐着，她才不好意思的继续坐着，不过还是挪到沙发最右边。 原本坐在她身边的阿呆站起来，让我坐到阿呆嬷左边，我旁边再让那名负责人坐下。 阿呆、雅玲和狐狸妹妹都站在沙发和桌子旁边看着我们。 联络人掀开公事包，取出一份文件：「昨晚先生交代的事项，我们公司已经查出相关资料。」 我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文件开始翻阅。 上面完全是夏美和奈美的个人资料，从出生地、出生日期、血型、身高、体重、几乎应有尽有。 当然，我最想要的居住处电话号码也有。 我对他说：「你等一下，我打通电话联络她们。」 他微笑回应：「先生请便。」 我对阿呆说：「电话上应该有个扩音对讲按钮，按下那个然后按我报给你的号码。」 阿呆赶紧走到摆放于电视旁的电话，按下扩音键，立刻发出嗡声。 我把资料上的电话号码念给阿呆，她照着按下，立刻响起待话声。 响约十秒，电话被接通，是夏美酱的声音，并且用日语说：「某西某西？」 我坐在原位，有点大声的说，毕竟跟电话有点距离：「夏美，是我。」 她平静回答：「哥哥。」 「你和奈美都还记得吧？」 「我们都记得。」 「雅玲和狐狸妹妹也在这里，莉贝亚还没去找，只是另外还有一个不是我们家的人在，所以许多事等见面再说。」 「我懂。」 「如果接你们来哥哥这里，没有问题吧？」 「反正妈妈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再说就算我们失踪了她也不会管吧，搞不好还会高兴于终于把我们抛下了。」 「那我派人过去接你们过来，可以吗？」 「可以。」 我转头看向身边安静坐着的联络人：「事情就是这样，可以请你帮忙接她们过来吗？」 他思考一会：「这个……毕竟是这么年幼的孩子，如果要带她们出国又没有对方家长同意……」 「都交给你安排处理，只要对方不是开出太离谱的条件都可以答应。」 「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安排了。」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把她们带来？」 「如果没有护照，最快也要大后天。因为今天周六，日本公家机关没有办事。」 「今天下午或晚上没有办法？」 「主要牵涉到护照问题。」 我直接问：「有办法用类似偷渡的方式把她们带进来？」 他不言一发的认真看着我。 我也认真看着他。 他好像在测试：「先生，这是犯法行为。」 我转头对着电话继续说：「夏美，你有听到吧？觉得怎样？你愿意被偷渡过来吗？」 夏美直接说：「什么方法我都不介意。」 我再看着身边的联络人：「你听到了。」 联络人再沉思几秒，然后看着手錶：「好吧，本公司会以货物运送名义利用货机把两位小姐带来，最快黄昏可以抵达本国，不过要是中途出什么问题，本公司概不出面负责此事，这样可以？」 「那就拜託你了。」 他只是单纯点点头。 「对了，除了这件事，还想请你们帮忙在德国找另一个人，也要把她带过来。」 「请问是哪位？」 我转头看去：「雅玲，你知道莉贝亚在德国的什么资料？」 「我知道的很少，要问夏美比较清楚。」 我只能看着电话：「夏美？」 「我没记错的话，莉贝亚现在应该住在西柏林的……」 联络人离开去处理我交代的事情后，接着能做的就是等待夏美和奈美的回来，自然我们又高兴的跟阿呆嬷聊起来。 阿呆嬷一直跟我坐在一起，握着我的手，很友善的跟我闲聊，瞭解我的过去，我的父母，我的成长，还有我的一些背景。 阿呆和雅玲则是一起去厨房削苹果和梨子。 狐狸妹妹不客气的把整盒鸡精全喝光，然后满足舔着舌头回到阳台晒太阳，顺便哼着曲子看大楼底下的街景。 阿呆嬷大致知道我的背景之后，终于忍不住担心的说：「贤孙婿啊，我这样说，怕你觉得我啰唆……」 我微笑的说：「阿嬷说吧。」 阿呆嬷语带保留的担心说：「刚才来拜访你的那个人，不是好人吧？」 我只能笑笑的说：「应该不是吧？」 「阿嬷我虽然没有什么钱，也没读过什么书，可是还算吃了七十冬，看过不少人，那样的人很危险啊。」 「嗯，我知道。」 阿呆嬷担心的说：「你和那种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 我只能再说：「我知道。我是需要他帮忙办事才会找他，否则平时也不会跟他连络。」 「和他那样的人打交代啊，如果你一不注意，可能会什么都给你夺走，真的心肝无情又狠毒，千万不要忘记，一定要多注意……」 阿呆嬷说着说着，忍不住无奈又反感的摇起头。 看来，阿嬷是真的经历了不少世间事…… 「阿嬷，我知道，不必担心。」 阿呆嬷看着我，再次露出开朗笑容：「那么，你和傻阿呆什么时候要让阿嬷抱抱曾孙？」 「这个啊……哈哈……」 我只能尴尬苦笑。 阿呆正好捧着一盘苹果和梨子回到客厅，阿呆尴尬的说：「阿嬷！」 「呵呵呵，傻呆孙啊，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人本来就会生，人都是这样一代代生下去，既然你都找到好归宿了，早点让阿嬷抱曾孙才是更重要的事啊……」 我弱弱问一句：有没有人是阿嬷控这种奇妙的新物种？（拖走） 第073章：一男八女，家族多P大乱斗 傍晚五点，我和阿呆嬷坐在沙发上，其他女孩都坐在沙发桌前方，临时买回来的塑胶椅。 我开口，问沙发桌对面坐着的小号大天才：「夏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记得当初发生的事？」 端坐的夏美，看着大腿上近百张充满数学公式的计算纸，困惑的说：「我不确定……」 那百张计算纸，都是昨天凌晨时间回朔之后她忙碌到刚才的成果。 我追问：「是不是你核弹爆太大？」 「我觉得……不太可能。」 「那是怎么回事？」 维持小孩外型的夏美，皱着眉头开始翻阅大腿上那叠计算纸：「因为这整件事的最根本存有我不瞭解的地方，让我觉得这整件事不合逻辑。」 「什么最根本？不合逻辑？哪里？」 「首先，这么多人竟然都记得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本身就很诡异。」 「不是因为太靠近核爆吗？」 夏美终于抬起头，看着我：「哥哥，你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事？」 夏美很认真的瞪着我说：「其实我根本来不及引爆核弹。」 我看着夏美，眨眨双眼：「啥？」 客厅所有女孩，也都讶异看着夏美。 「怎么可能？那颗炸弹不是爆了吗？就一阵白光───」「哥哥不知道吧，那阵白光是时空改变的瞬间现象，时光车在穿越时空时也会有一秒左右的白光，如果那个晚上哥哥在时光车内还有印象的话？毕竟如果真的是核弹先爆炸的光芒，哥哥会连白光都意识不到。因为人体的神经传导讯号追不上，加上你和我应该瞬间就整个蒸发回原子状态，尤其我们都离反应炉的原爆点太靠近，所以应该会在核爆的一瞬间分解，接着白光来临，下一刻就回到现在这个时代复活。」 我追问：「你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引爆核弹？」 「我很肯定时空改变的速度比我想的还要快。我很努力想引爆那个核子炉，但是一直追不上，差点急死，也真的再次觉得一切完了。」 我又惊讶又愣的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美又重新低下头，看着大腿那堆算式纸：「我已经不确定了……」 「喂！喂！你这大天才都不确定的话，谁能确定啊？」 「哥哥多给我一点时间，一堆计算纸，几面大的白板，几台现在运算速度最快的电脑，一个安静的单人房间，还有不要吵我，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 我赶紧乖乖点头：「嗯嗯！」 夏美转头，从我狭小的老家客厅环顾周围：「不过这里有可以给我单独使用的空房间吗？」 我也转头看周围：「这倒是……」 安静的雅玲开口：「哥哥不打算把山上的别墅再买回来吗？」 「对啊，说到这个，」 我重新看向夏美，「可以买吗？」 夏美很肯定的说：「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我是怕未来再次改变。」 夏美淡淡微笑：「比起现在的未来改变，我更担心那些不合理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苦笑起来：「是这样啊……」 夏美微笑的说：「对啊，大家回家吧？」 她这一提，所有女孩脸上都露出直率的笑容。 是啊，没有错，对大家来说，『家』就在那里啊…… 夏美就这样又开始好奇看着周围，看着这个她从没见过的老家客厅，最后双眼慢慢盯在坐我身旁沙发的阿呆嬷身上，夏美身旁的奈美也同样看着阿呆嬷。 我身边满脸笑容的阿呆嬷，一直对夏美和奈美友善点头。 夏美和奈美也微笑点头。 坐在夏美和奈美身边的阿呆终于为彼此介绍：「阿嬷，她们就是我说过的夏美和奈美。夏美，奈美，她是我阿嬷，也就是我的奶奶……」 夏美和奈美眨眨双眼，看着忽然跑出来的阿呆嬷。 隔天虽然是周日，不过我还是立刻带着所有女孩前往拥有山上那间别墅的房仲公司，并且当场签字买下，然后感觉大家的气氛又完全活络起来，因为总觉得好像又要重头开始再打拼。 周一，我叫来搬家公司和那对双胞胎开始忙着打包老家的东西，阿呆也和一直说着不好意思的阿呆嬷打包她们老家的东西，雅玲则是必须回到学校上课所以不能再常来只能等周末，至于在西柏林某个贫民区挣扎生活的小莉贝亚终于在隔天推着轮椅到达，看来她从一开始就双腿不良于行。 就这样我已顺利将大家集合起来，并且重新带回山上的家。 当然，莉贝亚抵达之后看见这栋别墅并不讶异，事后听她说也在这住过几年，所以最让她讶异的还是能亲眼看到阿呆她『传说中的阿嬷』。 阿呆嬷也跟着阿呆一起搬到山上，当然也是一直不好意思的退却，但是最后还是大家好说歹说的才愿意搬来，主要是因为阿呆威胁阿嬷不来住她就也不搬来…… 就这样，这个空洞的山上别墅再次填满各式新旧家具，并且房间重新分配。 我住回原来的一楼房间。 阿呆嬷因为行动不便，无法上楼，所以住在我隔壁的萝莉房。 不过她只住萝莉房的一半，因为萝莉房是把两个房间的墙壁打通之后改造成一间大房间，现在这是完全未经改造的原始别墅，所以还是两个房间。 至于出入口在车库内的另一半房间则是让莉贝亚居住，毕竟她不方便上下楼梯。 阿呆依然住在二楼的老房间。 奈美住进阿呆对面的空房间。 至于夏美，则是住到厨房上方的房间，也是二楼最边缘的房间。 狐狸妹妹则是住在二楼最中央的房间。 至于空下来的两间房间，如果雅玲愿意住的话也没问题，不过我想她还是会继续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顺便重温久违的校园生活……（比例不正确，但还是可以看出大致模样）╔═══╦═══╦═══╦══╗ ╔══╦══╦══╦══╦══╗║莉贝亚║阿呆嬷║ 主 ║厨 ║ ║奈 ║║狐狸║║夏 ║║ ║ ║ 角 ║房 ║ ║美 ║║妹妹║║美 ║╠══ ╩══ ╩═ ═╩ ═╣ ╠ ═╩ ═╩ ═╩ ═╩═ ╣║ 走廊 ║ ║二 楼走 廊║║杂物间╠═╤══════╣ ╠ ══╗ ╒════════╣║ ║楼│ ║ ║天然呆║楼│透 空║║车 库║ │客 厅║ ║ ║ │ ║║ ║梯│ ║ ║房 间║梯│可以看到一楼客厅║╚▲▲▲╩═════▲▲═══╝ ╚═══╩══════════╝从入住这天开始，阿呆嬷很友善的照顾我们所有人，就像照顾亲孙辈那样，所以大家都对阿呆嬷迅速产生好感，真的觉得她是非常好的阿嬷。 阿呆嬷面对我们总是笑咪咪的，发自内心的欢笑，好像无时无刻都能开心，所以我们也自然开心起来。 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这样随时都能欢笑的态度、真正只能来自她过往沉重的生活，由此可知阿嬷过去的生活过的有多不好，吃了多少苦，因此大家更照顾她，甚至很快的就把她当成自己真正的阿嬷了…… 至于说到我们自己的阿嬷？ 我老爸晚婚，所以我出生之前阿嬷就已经过世，连面都没见过。 夏美和奈美，拍A片意外怀孕的母亲被娘家断绝所有关系，所以也没有阿嬷。 雅玲的阿嬷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所以也没有。 这样看起来，真的只有阿呆曾经跟阿嬷生活过。 现在大家的这个家里忽然出现一种称为阿嬷的新生物，尤其又是那么的慈祥和蔼，真的把大家当孙儿辈照顾，和阿呆和奈美一起帮大家打扫室内，帮大家洗衣服，帮大家料理三餐，发自内心的关心大家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就是阿嬷啊…… 就这样，回到山上居住之后大家又闲下来，我和阿呆都退学，坐等夏美把事情整个弄清楚再打算下一步，否则我们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大家都在这个别墅重新安顿下来的首晚十点…… 狐狸妹妹正高兴的趴在客厅沙发边吃零食边看电视。 说好几次这个房子安全装置不够的莉贝亚，不知道在自己房间制造什么防入侵陷阱。 夏美正忙着跟方程式奋战，探索时间疑问。 准备五点早起洁净房子的奈美已经就寝。 阿呆嬷好像也回房间休息。 我看大家这样，也回房间躺到床上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忽然房门被敲响。 我说：「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是穿着淡紫色连身睡衣的阿呆。 她走进房间，小声关上房门：「你有空吗？」 「当然有。」 阿呆不好意思笑着：「我是要来谢谢你，愿意让阿嬷住在家里。」 我苦笑了：「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不会答应？」 「不是啦，只是还是应该谢谢你。」 我开玩笑的说：「想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阿呆竟然害羞笑着：「嗯……」 「靠，」 我笑了，「随便说说的啦。」 阿呆竟然说：「我无所谓啊。」 我只好将错就错：「那就锁上房门过来吧。」 阿呆竟然真的锁上房门，向我的床走过来。 我立刻伸出双手，把她牵上床坐着，开始掀她的连身睡衣，她也配合的把睡衣脱掉。 阿呆苗条的身材立刻展露在我面前，当然还穿着白色内裤和胸罩。 然后她站起来，我立刻脱她的内裤，让她露出下体，她也配合的自己双手解开胸罩，当然是一直害羞笑着。 全被脱光的阿呆就这样张开双腿，盘坐到我的大腿上，跟我面对面看着彼此。 因为今晚我只有穿着四角短裤，所以我把四角裤上的尿孔拨开，阴茎立刻跳出来。 我什么都不必说，阿呆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双脚稍微顶在床上站起来，我也握着阴茎调整位置，然后她也移动屁股的配合我。 彼此很快都找到龟头和阴道口的位置，阿呆就这样慢慢坐下…… 「喔～～～进去了～～～」阿呆只是靦腆笑着坐在我的大腿上，让我的阴茎持续插在湿暖的阴道内。 然后我的双手抱着她丰满的臀部轻轻向上抬，阿呆很快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小幅度上下移动，让我享受插抽的快感。 阿呆看着我开口：「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我的双手重新环抱在她苗条的背后：「什么事？」 「阿嬷其实很不想搬过来住，很怕会打扰你，所以你跟阿嬷说话时要小心一点好吗，以免她误会你反感了。」 「好，我知道。」 「还有，我想跟你拿钱，不知道可不可以？」 「要多少？」 「不知道，可能要一百万吧？」 我真是小吃一惊：「一百万？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阿呆边上下插抽动作，边看着我说：「虽然阿嬷没有说，不过我知道她其实很想为我办桌请客，让那些老邻居知道我已经出嫁了，不是遮人眼目那样偷偷嫁人离开。」 「所以是喜宴吧？」 阿呆点头：「嗯。」 我开始思考：「这样啊……」 因为要是我跟阿呆办喜宴，其他女孩会不会不高兴啊？ 阿呆继续说：「还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 「这件事也是阿嬷不愿意搬来住的一个原因，可能也要好几百万才能解决，是爸爸欠钱的那群流氓，阿嬷怕她搬来这里之后那群流氓也会纠缠过来……」 我点点头：「这也是。」 不过这倒好解决，出钱叫那个组织把那群人全杀了吧。反正都杀过一个兔女郎，不在乎多杀几个去祭祖了。 说到这……咦？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在乎了？怎么回事？好像那晚被未来的自己这样一闹之后，这几天都没空去想什么意不意义了？ 阿呆又很不好意思继续说着：「还有一件事，真的是最后一件事……」 我的思绪又被拉回：「什么事？」 「可以给阿嬷零用钱吗？我会说是因为她帮忙打扫整理家里的工钱，这样阿嬷应该就会愿意收下了。」 「当然没问题。」 阿呆开心的笑了：「太好了，这样阿嬷想回去找老邻居或是去哪里玩都不必担心钱的问题。」 我也只能微笑：「是啊。」 阿呆充满感动的微笑看着我：「谢谢，你真的对我们好好……」 我忍不住苦笑起来：「跟你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一件大惨事。」 「什么大惨事？」 「今晚跟你打一炮真是有够贵，几百万就这样蒸发，我去外面买肯定都没这么贵。」 阿呆也笑了，还伸手拍打我肩膀一下：「讨厌啦，说这什么话。」 「一口气被你花掉几百万，自然今晚要狠狠干翻你才行，别想睡觉！」 阿呆尴尬笑了。 我双手握着阿呆的屁股在床上转身，然后让她躺到我的枕头上，被我从上面压着，并且我用左手撑着身体，右手开始玩她丰满有弹性的乳房。 她的双手环抱我的背，双腿曲靠在我的大腿，一直看着我，自然我也看着她，并且持续推动屁股让阴茎前后摩擦在她温热的阴道里。 阿呆被我干着阴道又摸玩双乳，一边温柔的问：「艾莉丝和玛莉要怎么办？」 「玛莉是确定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艾莉丝嘛……」 「要不要去找找看？」 「我还是先问问夏美吧？」 「嗯。」 「说到莉贝亚，你不觉得她很奇怪？」 「奇怪？」 「诡异的冲动军事狂……」 「我觉得她只是很诚实啊？」 「你真的这样觉得？」 「诚实，正直，没有心机，有话直说，我觉得莉贝亚应该是这样的人。」 我怀疑的问：「你认识她多久啊？」 「哎呀，这是女人的直觉嘛～～～」「那我呢？你的女人直觉是什么？」 「大色魔……」 我狠狠的用下体撞她好几下，像是要把她狠狠贯穿，右手也使力捏她的奶。 阿呆被我猛顶又被用力抓奶，忍不住笑着皱起眉头：「哎哟！」 「看我狠狠贯穿你！」 阿呆笑了起来：「别闹了！」 我继续猛撞：「反正我是大色魔。」 阿呆也不说话了，只是开心笑个不停。 「阿呆啊，其实我好兴奋啊。」 阿呆好奇问我：「兴奋什么？因为在跟我做爱吗？」 我故意邪恶的说：「因为阿嬷就在隔壁啊，感觉好紧张刺激哟～～～」阿呆又笑了：「你变态啊？」 我故意拉大音量：「阿嬷！我正在隔壁房间上你的孙女啊～～～」阿呆赶紧双手遮着我的嘴，真的紧张起来，笑容完全消失：「不要这样啦！」 「怎么，还会怕？」 阿呆真的紧张，好像还有点生气：「当然会不好意思！」 「没什么好担心啦，阿嬷那种老经验的人已经经历太多，搞不好当年阿公阿嬷打的比我们还火热。」 阿呆忍不住又笑了，并且打我肩膀一下：「才不会这样！」 「来，屁股用力夹紧。」 我故意露出猥亵表情：「快！用力把我的阴茎夹紧，让我更爽！」 阿呆又笑了：「你真的变态啊？」 我又故意转头看着隔壁房墙壁：「阿嬷～～～！」 阿呆又笑着打我：「够了！」 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哥哥啊？」 是夏美，她有点尴尬的，「我不介意你和大姊亲热啦，不过连我在二楼房间计算公式都能听到，那种音量不会太夸张吗？」 阿呆看着我，立刻红起双脸。 我也讶异的看着阿呆。 夏美又说：「晚上的山上很安静的，加上房间也没有做防音设施，哥哥一定不知道声音可以传很清楚吧？」 狐狸妹妹故意嘻笑着拉大嗓子学我：「看我狠狠贯穿你！反正我是大色魔。」 我忍不住苦笑起来。 狐狸妹妹又故意说：「阿嬷就在隔壁啊，感觉好紧张刺激哟～～～阿嬷！我正在隔壁房间上你的孙女啊～～～」我真的讶异了，我说话的声音真有那么清楚啊？ 「快！用力把我的（哔哔）夹紧，让我更爽！」 阿呆真正是满脸通红的一直看着我。 狐狸妹妹又说了：「夏美，你就不要打扰他们嘛，我还想听听看哥哥还不会说出有趣的话？」 夏美终于笑着说：「你这样要大姊怎么下台啊？」 狐狸妹妹嘻笑着说：「下台？都上台了还要下什么台啊？反正耻度都是这样锻炼出来咩～～～这样阿呆很快就能踏入快乐的多P领域哟。」 夏美无奈笑着说：「我要回房间继续忙了。」 狐狸妹妹看来还打算消遣我：「阿嬷，年轻人的感情真好呢，是不是啊？」 阿呆真正生气了：「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竟然快乐的说：「好啦，大家来玩3P吧！」 奔跑的脚步声立刻传来。 阿呆惊讶到：「狐狸妹妹？」 房门真的被推开，狐狸妹妹立刻越过门外的夏美冲进来，更往床上跳：「快乐3P！」 因为我们没有盖棉被，阿呆完全没穿，加上虽然我还穿着四角裤但我们却完全是交合姿势…… 阿呆立刻疯狂的抓一旁的薄棉被过来，明显想盖着我们的身体，并且顺便惨叫起来：「呀～～～～～～！」 只是阿呆因为紧张，原本放松曲着的张开双腿自然紧紧靠着我的双腿，屁股和阴道那里也超级用力的收缩，超级紧缩的夹住我的阴茎，像是要夹断那样。 被夹成这样，真的忽然一阵强烈的爽，我紧张了：「喂！喂！喂！阿呆！阿呆！阿呆！……」 但是我的身体一阵僵硬，阴茎开始爆发，精液不受控制的开始射进她的阴道，还猛烈的一发又一发猛射，好像不打算停了…… 我已经无法阻止射精行为，自然忍不住露出完蛋的表情，尴尬看着阿呆露出苦笑。 正在惨叫的阿呆，看到我的表情，加上一定已经有感觉到我的身体僵硬，加上身体结合的阴茎正在强烈收缩喷射，也不惨叫了，只是脸色开始发白。 已经爬到床上我们身边的狐狸妹妹，看我们这样也讶异的停下动作：「哎呀？该不会……」 依然持续射精的我，尴尬的转头看着身边的狐狸妹妹，苦笑对她说：「你这忽然一闹，阿呆一时夹紧，就这样射进去了……」 门口二十三岁并且已经生过孩子的夏美，虽然也不是小孩了，但还是完全露出讶异又苦笑的尴尬表情。 就这样被众人看着自己被我体内射精，阿呆终于崩溃的哭了…… 真的崩溃哭了…… 三分钟后：「狐狸妹妹！我恨你！」 阿呆真正发怒的哭着对她喊，把我推开，然后用薄棉被遮着身体，不顾浓厚的精液开始从阴道倒流出来，直接冲下床进入我房间的小浴室，还把门完全锁死。 我赶紧冲到门口转动门把，却完全锁死：「喂！阿呆，开门啊！」 里面只有哭泣声，还有莲蓬头的沖水声。 我拍门：「阿呆，开门啊！」 门依然动都不动。 我慢慢转头，狐狸妹妹有点不知所措的苦笑。 小奈美也担心的站到门口了。 夏美说：「如果是我的话还觉得无所谓啦，就当科学实验那样尝试新事物玩个多P，不过狐狸妹妹这次你真的对大姊做太过分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大姊本来就不是可以开这种玩笑的人，你和大家生活十几年还会不知道？」 「我想说这个阿呆比较年轻，可能比未来的那个还要开放吧？」 夏美认真的说：「大姊是越年轻越严肃保守。你真的有跟大家一起生活十几年吗？」 「好啦好啦，只是想逗逗她，不是故意的嘛……」 「老实道歉吧。」 狐狸妹妹终于敲敲浴室门：「阿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逗逗你。」 阿呆愤怒哭喊：「走开！」 「我都道歉了，你不要像个小孩一样啦。」 「我已经跟你没有什么好说！」 我也再次敲门：「阿呆啊，狐狸妹妹不是恶意的……」 「你竟然还帮她说话？被她这样弄，你一点都不会觉得羞耻吗？」 我是很想回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羞耻？ 不过这样回答，会出事吧？ 我正想着该怎么办，门口传来阿呆嬷的声音：「让我跟她说。」 穿着纯白色棉制老人睡衣的阿呆嬷微笑着，走进我的房间。 我尴尬说着，毕竟刚才我跟阿呆亲热的那些话她一定也有听到：「阿嬷。」 阿呆嬷对我微笑点点头，此外什么都没说，走过主动让开的众人面前，直站到浴室门口。 「傻阿呆啊……」 阿呆没有回应。 「傻孙啊，开门让阿嬷进去啦？」 把自己关在浴室内的阿呆终于哭着：「阿嬷……」 「傻孙，开门啦。」 阿呆只是哭着，感觉很丢脸的样子。 「傻孙，阿嬷脚在痛，你还要让阿嬷站多久啊？」 终于，浴室门被拉开。 阿呆全身湿透，头发批散，就是身上依然裹着的薄棉被也完全沾湿。 阿呆只是一直恸哭着，看着阿嬷一直害羞的恸哭。 阿呆嬷微笑说：「傻孙，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觉得丢脸到极点的阿呆真是哭的像个孩子：「阿嬷……」 阿呆嬷直接走进浴室，然后对我们微笑，之后就把浴室门关上。 浴室内又传来哭声，然后是阿呆嬷说话的声音。 我们几个人互看彼此，然后只能安静的走出我的房间进入客厅。 我们这才注意到莉贝亚正在车库内看着走廊的我们，不过她还是默默的把轮椅推回房间，可能是觉得这整件事她不应该多表示什么？ 狐狸妹妹闷闷的说：「我要回房间了。」 然后把零食抓在手中，直走上楼梯回到二楼。 奈美也安静的跟在狐狸妹妹背后回到自己房间。 夏美同样也走上楼梯。 看来她们也知道事情闹大了。 这时的客厅只剩下我一人。 我躺在沙发，看着电视，想着后宫竟然真的出事了。 要是像阿呆这种认真的人永远都不原谅狐狸妹妹，该怎么办啊？ 我就这样看着电视，吃着其他零食，烦恼这件事，慢慢的睡着…… 约一点左右，我被轻轻摇醒。 我睁开双眼，立刻见到满脸笑容的阿呆嬷正温柔看着我。 我赶紧爬起来，并且擦着口水。 阿呆也站在阿呆嬷右后方，已经重新穿好连身睡衣，不过头发还是微湿，脸上表情有点尴尬的沉默。 我赶紧说：「阿嬷？」 阿呆嬷满脸温暖笑容：「在这睡会凉到。」 我赶紧从沙发站起来：「喔。」 就在这时，车库内和二楼走廊都传来开门声。 狐狸妹妹沉默的走下楼梯，进入客厅。 不只她，夏美和奈美也陆续走出房门，并且走下楼梯进入客厅，看来她们也很担心这件事。 此外，就是消失好几天的胖貍猫，也正从二楼走廊的栏杆探头下望。 莉贝亚也推着轮椅，没有发出声音的在走廊看着我们。 客厅内，端庄站着的阿呆看着狐狸妹妹，立刻厌恶的把头撇过去。 唉，看这样不太好啊…… 狐狸妹妹直走到阿呆面前，开始扭扭捏捏的说：「阿呆，那个……」 阿呆依然别过脸，不愿意看她。 「阿呆，是我不好啦，玩笑开过头了，我有反省了。」 阿呆依然拉着一张脸，看着别的地方：「……」 狐狸妹妹无奈又有点不耐烦的抓抓头发：「真是的……」 我看这样只能心想：真糟糕，阿呆还是怀恨在心啊…… 狐狸妹妹又说：「我都道歉了，不然还要我怎么样？」 阿呆依然紧闭嘴唇，看着其他地方：「……」 狐狸妹妹又开口：「至少也说句话吧？」 「……」 阿呆嬷终于小声的，担心的，并且略带斥责的：「阿呆啊……」 阿呆终于冷冷的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 狐狸妹妹妹很诚恳的说：「我跟你道歉啦，是我恶作剧过头。」 「一点都不好玩。」 「是啦，我知道了。」 阿呆沉默几秒，像是又不打算说话了。 我们又开始担心了。 阿呆终于把脸转向狐狸妹妹，很愤怒的瞪着她看，像火山爆发般：「你知道我有觉得多丢脸吗？」 「我知道，对不起嘛……」 「别人正在做那么隐私的事，怎么可以随便就闯进来？你这只狐狸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阿呆嬷赶紧：「阿呆！」 狐狸妹妹大吃一惊，更好像受伤了：「我只是想说我们是家人……」 「就算是家人，也还是有想保有个人隐私的时候，懂不懂啊？」 狐狸妹妹受伤的说：「对不起，谁叫我本来是只没有家的小狐狸……」 阿呆沉默了：「……」 「其实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我，那只胖貍猫也看我像眼中钉的不顺眼，我本来就是这个家忽然多出来的一份子……」 「……」 狐狸妹妹看着我：「哥哥，谢谢你的收留和照顾，我想我还是趁这个没有被小奈美绑住的机会离开好了，才不会一直惹人厌。」 我忽然讶异了，只是看着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也看着奈美：「小奈美，谢谢你一直对我很好，过去一直没有把我当成使魔奴隶那样的对待。」 小奈美愣愣的：「狐狸妹妹……」 「夏美，谢谢你，你真的很聪明喔，今后多保重。」 夏美只是露出瞭解的笑容点点头。 「莉贝亚，也谢谢你一直容忍我这样随便的个性，没有责怪我。」 一直沉默的莉贝亚终于开口：「因为你的本性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好责怪的。」 「阿嬷，你真的很好，你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喔。」 阿呆嬷又看着自己的孙女：「阿呆啊……」 「……」 狐狸妹妹移动脚步：「我回房间拿一些自己的东西就离开……」 阿呆赶紧伸出手，牵着狐狸妹妹的手。 狐狸妹妹面露讶异的回头看着阿呆。 阿呆彆扭的说：「慢着，谁说要你离开这个家的？」 「可是你不是不愿意原谅我？」 阿呆赶紧说：「不原谅你和要赶你离开家是两回事。」 狐狸妹妹为难的看着阿呆说：「可是这样你还是心中对我有芥蒂，不好吧……」 阿呆彆扭一会，终于说：「当然我会很不高兴，因为你真的伤害到我了，让我觉得很丢脸。」 夏美终于开口：「我这样说，现在的大姊你听到发生过的一件事之后可能会很讶异吧？至于阿嬷，听到之后请不要笑我们这些年轻人喔。」 阿呆问：「发生什么事？」 「其实我们大家和哥哥，一起玩过全家大乱斗。所以从那天后做这种夫妻事，就是彼此发现也觉得没什么了，不过还是会避开就是。但也因为这样，大家感觉好像更亲密了，也更无话不说了，就算我们都是女性也一样，可能这是因为所谓的裸裎相见吧？」 阿呆讶异了：「什……」 我也讶异了。 「那天是哥哥的三十岁生日，大家问他要什么生日礼物，哥哥竟然说他什么都不要，只想尝试全家大乱斗，也就是一男七女共八人的多P，后来连狐狸妹妹都参一脚就变成九人车轮战。」 我立刻问：「真的假的？」 夏美看着小奈美：「是吧？」 小奈美不好意思笑着：「那天真丢脸……」 夏美再看过去：「莉贝亚？」 「是有这回事，大家在房间都脱光光跟哥哥发生性行为，不过一点都不好玩，」 莉贝亚面无表情的直瞪着我，好像在警告我别再做蠢事：「因为哥哥不自量力，根本没那个能耐应付九个人，导致大家都应付一遍之后就累的睡熟过去。」 干！真丢脸！ 夏美笑着说：「不过那晚哥哥倒是很开心呢。」 莉贝亚直接说：「这倒是。」 阿呆讶异的：「不会吧……」 夏美很肯定的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大姊你也在场，哥哥那晚第一个抱的人，也就是第一个发生性行为的人，就是大姊你，所以你的裸体和你们做爱的时候我们也都看过了。不过当然啦，当时我们大家都已经当妈妈了，除了狐狸妹妹之外都至少为哥哥生过一个小孩了，可不是都没有经验的纯洁小女孩。」 阿呆哑口无言。 夏美继续说：「虽然让我们这些身为哥哥老婆的女孩真正亲密无间起来的原因很诡异，不过所谓的家庭和睦就是这么回事吧？所以我觉得就是正在做亲密事被看见，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依然被阿呆握着手的狐狸妹妹，落寞的说：「没关系啦，阿呆反正不喜欢我，我离开也无所谓，你们大家能过的好就好了。」 阿呆赶紧说：「等一下，我没有不喜欢你啦！」 狐狸妹妹受伤的说：「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永远恨我啊。」 「那是气话啦！」 「总之我还是离开好了，没关系啦，反正是我自己恶作剧过头才会闯祸……」 阿呆又僵持一会，终于说：「好啦！我原谅你就是了！」 「真的？」 阿呆忿忿的说：「谁叫你是我们的家人？」 狐狸妹妹又问：「你真的愿意原谅我？」 「只要你不要再这样做，知不知道？」 狐狸妹妹很高兴的点头：「我知道！」 阿呆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继续住下来跟大家一起生活吧。」 狐狸妹妹感动的：「阿呆……」 阿呆嬷高兴的：「对啊，傻孙啊，你这样做才对。」 「阿嬷。」 阿呆嬷当大家的面，语重心长的说：「阿呆啊，就像阿嬷刚才说的，你是大房，本来就要带头给妹妹们做好榜样，不然要依靠你维持家里的夫婿要怎么办？」 阿呆只能乖乖点头：「嗯……」 狐狸妹妹感动的主动抱住阿呆：「阿呆～～～」阿呆迟疑几秒，不过还是慢慢举起双手，回抱狐狸妹妹，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狐狸妹妹，我不应该对你那么凶，你继续留下来陪伴大家吧……」 夏美也主动走上前，拥抱她们。 奈美也主动拥抱她们。 莉贝亚只是：「啧！」 了声，然后默默推着轮椅，转身就要回到房间。 胖貍猫也打了个喷嚏，然后转身就又消失在二楼。 「对啦，大家和好最重要，」 阿呆嬷愉快的说：「家和万事兴啊。」 阿呆背对我，紧紧拥抱着狐狸妹妹，感动的说：「嗯……」 不过站在阿呆背后的我，看着她们…… 奈美看起来是真的很感动啦。 只是看着狐狸妹妹的脸…… 再看着夏美的脸…… 狐狸妹妹虽然因为拥抱阿呆而面对我看着，但是却都露出足以跟月神夜比邪恶的笑脸啊啊啊啊～～～～～～！ 夏美更是故意举起右手，对我比出胜利的大拇指，表示一切在她掌控中！ 阿呆完全掉入她们的陷阱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原来莉贝亚就是完全理解，才会『啧』的转身离开，不想同流合污！ 二楼安静看着的胖貍猫更是看不下去了才会打喷嚏的消失？ 可怕！ 我的后宫真可怕！ 阿呆还把她们当好姊妹啊？ 此刻阿呆的处境，如羊入狼群，听任宰割啊啊啊啊啊～～～～～～！ 果然后宫永远是打团体战的…… 第074章：哭泣的艾莉丝 虽然生活才半年，也已经不记得我们了，但是玛莉依然是我的家人，不论什么情况都不会改变，我的心会永远放在她身上。 所以我还是会每晚跟大家吃过饭之后，就一个人前往夜店观赏玛莉的表演，给她小费，顺便看看她的情况，然后才回家。 玛莉的情况一直很平静，也算在掌握之中，但是说到艾莉丝…… 我直接去她房间敲门：「夏美，我可以去找艾莉丝，确认她的情况？」 大天才微笑回答我：「当然可以啊。」 就这样，隔天我就跟那名联络人在咖啡厅约定时间见面。 「我想请你在西伯利亚找一名女孩子。」 「请问名字？」 「名字我不记得了，我记得的只有一些外表特徵，还有她的家族情况，这样可以？」 「先生请说。」 「金发，蓝眼，八岁的女孩子，住在很贫穷落后的村落，居住的地方不是没有电力和自来水就是他们家穷到接不起，所以应该不是城镇之类地方。家里父母都在，有一名老奶奶，还有三名或四名男性兄弟。」 「还有任何资料？」 「记得名字有什么伊娃还是爱娃的，另外名字好像还有个什么瓦伦提尼？」 「请继续说。」 我抓抓头发，努力想想：「我只隐约记得这些。」 他思考几秒：「如果是居住在落后地区，又是私生子之类没有报户口，可能会很难找。」 「不会，她一定有报户口，这件事我很肯定。」 他点点头，又开始思考。 我主动提出：「没有办法一次就找出人也没关系，或许你可以把可能的女孩照片提出来给我看，让我看照片指认，当然那些照片不必让我保留。」 我这样说，他终于愉快微笑，表示同意。 「约多久可以给我看照片认人？」 「三天左右，可以给先生看一些比较大的村落的女孩照片。」 我点点头表示瞭解，然后说：「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请说。」 「是这样的，我认识的一名女孩她父亲因为赌债之类被黑道缠上，好像债务从几十万变几百万，怎样都还不清。我想请你们出面处理，看要把他们丢进太平洋或挖个洞种进去都随你们高兴，总之不要再让他们来纠缠了。」 听我这样说，他微笑认同了：「请放心交给我们吧……」 那名联络人就此离开，开始忙碌我交託的这两件事。 只是，除这两件事外，夏美也在几天后跟我说她决定做一件事，这件事就是…… 周五晚上再次来到，因为雅玲隔天可以不必上课，跟爸爸说要去同学家外宿，就这样在放学后跟大家会合。 我开着紧急买来的家族九人座房车，把五名女孩和阿呆嬷一起载去市中心的餐馆，进行家族聚餐。 用餐席中，阿呆嬷一直开心的帮大家夹菜，要大家多吃一点。 大家也开心的跟阿呆嬷边吃边聊，真的已经完全接受阿呆嬷的存在。 毕竟阿呆嬷真的很友善，也一直把大家当成孙儿辈照顾，想不喜欢她都很难啊…… 这时，正在剥虾子壳的夏美若无其事开口：「哥哥，我想跟你拿钱。」 我平淡的问：「要多少？」 「差不多一亿元吧？」 众人愕然，我一口饭也差不多哽住…… 夏美继续淡定开口：「我决定重新把时光机器制造出来，会用到不少稀有原料和高精密科学仪器，所以这些钱应该差不多。」 莉贝亚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还不死心啊？」 「我想了好几天，这是解决事情最快的办法。」 莉贝亚毫不客气反驳：「是啊！看事情解决到现在成什么模样？」 「未来的哥哥会做出那种事根本没有人预料到，不是时光车的问题。」 「但还是时光车的存在，才会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的德行！」 「因为核弹发展出核能，所以核能万恶？」 「我现在说的不是全世界的事，我说的是我们家的事！全世界和我们家是不一样的！」 夏美坚定看着她：「对我来说，我们家就是全世界。」 莉贝亚正想继续对夏美反驳，我怕她们大吵起来，插嘴打断她们：「夏美，这几天的思考之后，时光机真的就是你得到的答案吗？」 夏美又看着我：「因为有我跟哥哥你说过的那些不合理，另外也真的不知道未来的哥哥到底做了什么，这几天我关在房间完全想不透，觉得或许应该直接做点事，不能只是光想了……」 我继续问她：「如果再让你制造时光机，你会怎么做？」 「我会先用时光机从我们回来的这个时间点两周左右查起，从我们身边去查，看能不能找到未来那个哥哥，从那个关键点阻止他。」 「有可能找到他？他不会消失了？」 夏美边对我说边转头看着莉贝亚：「正因为有未来的哥哥在某个关键点改变某些事的动作，我们家的历史才会改变。而未来的哥哥会消失，也是在那之后消失的。因为未来一但改变，他就跟着消失了，所以现在我们无法再跟未来的哥哥见面，因为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他，这样才突显出时光机的重要性。」 「万一又出了什么问题，把大家搞的更惨，怎么办？」 「对这个家来说，再惨也不会比现在更惨。」 看来夏美因为时光机的事，和莉贝亚非常不对盘啊…… 我又出言制止：「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阿呆嬷也笑着说：「家和万事兴啊……」 夏美和莉贝亚才闭上嘴。 我又问：「夏美，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有时光机是唯一能突破我们家目前困境的方法。」 我思考犹豫起来：「嗯……」 莉贝亚对我说：「太危险。」 夏美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所有女孩们都看着我，等我做决定。 我看看莉贝亚，再看看夏美…… 怎么办？ 好像不管决定哪一边，另一边都会不高兴…… 我终于开口：「夏美？」 「是的？」 「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的话我才提供你资金，让你造时光机。」 莉贝亚皱起眉头。 夏美略微讶异：「什么条件？」 「时光机只要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准使用，就算是测试也一样。」 夏美竟然没有什么犹豫，直接说：「可以，反正时光机也不是造来玩的。」 莉贝亚紧张的说：「哥哥？」 我只能对莉贝亚说：「我会尽量不去用。」 「时光机的危险性，已经不是怎么使用的问题！」 「暂时先这样吧。」 莉贝亚只能不悦的撇过头：「……」 真糟糕，让她不高兴了…… 我只能继续看着夏美：「你需要多少时间制造时光机？」 「如果所有材料都准备齐全，最快约一周可以造出来。真正主要的工作和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建造迷你高能反应炉，还有能量精准输出的调整。毕竟我已经完全知道应该怎么制作时光机，不必再进行实验或什么的安全性测试，所以很快就能有成品出现。」 「你需要什么材料？」 「有不少是各国政府的管制品，所以需要哥哥认识的那个管道帮忙。」 夏美说的是那个组织吧？ 「他明天应该会跟我见面，然后告诉我艾莉丝的下落消息，你先把需要的物品都列一张清单给我，我当场拿给他。」 夏美点点头。 然后大家又开始吃饭。 不过可能是因为受到夏美和莉贝亚的影响，所以大家都安安静静的。 后来是阿呆嬷又若无其事的笑咪咪劝大家多吃一点，顺便努力夹菜给大家，大家才又高兴的聊起来。 这时真的觉得家里有阿嬷在真的好好，真的是完全的包容，完全的温柔…… 隔天下午，我带着夏美给我的材料清单前往咖啡厅和联络人碰面。 「首先，这里有些东西想请你帮忙准备，当然钱不是问题。」 我把那张材料清单递上，他立刻接手过去看。 他沉默看着，然后跟我说：「许多原料是管制品。」 「我知道。」 他又继续看着那张清单，沉默不语。 我继续说：「有办法吗？」 「先生真想把这些物品弄到手一定没问题，管道其实很多，麻烦的地方在于经费方面恐怕不便宜。」 我短短一句：「交给你了，请尽快把东西备齐给我，越快越好。」 他微笑点头，把那张清单折好放进公事包，表示接受这个委託。 接着，他拿出另一份文件夹，摆到我面前：「先生请过目。」 我开始翻阅。 里面都是彩色照片，金发蓝眼的小萝莉，看这厚度至少几百张，好像都是俄罗斯政府的官方资料照，也就是人口登记的正面照片，这样看来他们组织还真是在俄罗斯政府内有人在啊。 我想她们应该先从名字查起，再去过滤居住地吧？ 我边翻边问他：「关于债务那件事，怎么样了？」 他微笑的说：「已照先生的吩咐完成。」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沉到太平洋也好，被种进土里也好，这样阿呆她们就不用再担心受怕了…… 我耐心的继续翻阅。 十分钟后，终于整本翻完。 我只能说：「没有我要找的女孩。」 他沉默的伸手把这个本子拿回去，放回公事包内。 我提出意见：「还是你们要去寻找那种可能更贫穷的地方？像是根本不能称为村落的少数聚居处？」 他只是再从公事包取出一个黄色牛皮纸袋，然后从里面取出另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金发蓝眼，并且正对着镜头露出温暖甜蜜又熟悉的微笑。 我的双眼立刻圆睁，并且露出笑容：「就是她……」 艾莉丝！这是艾莉丝的照片！ 咖啡桌对面，他露出微笑：「真意外……」 「怎么了？」 「这名女孩各方面都符合先生的条件，但因为她的生活发生一点变化，所以我们原本没有把她考虑在内，只是当作一个保险那样携带她的照片出来……」 「变化？什么变化？」 「不久前她们全家已经搬离西伯利亚，不在先生要求的地区内。」 「她们搬家了？为什么？」 「因为调查之后这名女孩的情况是特例，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似乎是因为───」他简短说着发生的事。 我大吃一惊。 真正大吃一惊。 导致我隔天就带着会说俄罗斯话的夏美，和我一起搭飞机前往俄罗斯…… 因为阿呆要忙请老家邻居的婚宴事，加上还要顾家，所以没有跟来。 经过一整天转机，我和夏美终于抵达属于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 因为材料不到齐夏美也无法制作时光机，加上又正好会说俄罗斯语，就这样决定跟我一起出发充当翻译。 至于其他女孩则是让她们留在家里，这样我和夏美行动起来也比较方便。 抵达莫斯科之后，把行李放在旅馆，不管已经下午三点，我和夏美立刻搭计程车前往一栋高级公寓拜访。 这是一栋外表华丽的公寓，可以想见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公司主管就是一些有社会地位的人。 没多久，房门就被拉开。 我穿着正式的西装，夏美也穿着正式的小女孩款式淑女服。 艾莉丝站在门后看着我们，并且满脸友善笑容，天真又纯洁。 我真是感动的差点就要脱口呼唤她：艾莉丝…… 夏美微笑的用俄罗斯语开口跟艾莉丝说话。 房子内传来另一名老妇人的说话声，艾莉丝回头回答。 没多久一名老妇人更拉开门看着我们，是艾莉丝随身相片上面的老人家，也就是艾莉丝的奶奶。 艾莉丝满脸笑容的躲在奶奶的裙子背后笑嘻嘻看着我们。 夏美开口，跟老奶奶对话起来。 她们讲了好几句。 老奶奶又回头，对房子里面喊了几声，一个男人应答，然后是脚步声。 老奶奶带着艾莉丝退到一旁，一名强壮的中年男人拉开门，是艾莉丝的爸爸。 他看见我，明显讶异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讶异，我只知道他看着我非常讶异。 身边的夏美对我说：「哥哥，有什么要我翻译的？」 我说：「先跟他问问投资钻石矿山的事。」 夏美立刻翻译。 男人热情又友善的开口，并且看着我。 不只这样，他更退到一边，很热情的邀请我们进入。 我搞不清楚状况，看着夏美。 夏美也困惑看着我。 「怎么回事？他认识我吗？」 夏美忽然顿悟，并且是惊讶的：「该不会……」 「什么？」 夏美又看着艾莉丝的爸爸开口，并且用手比我。 艾莉丝的爸爸虽然困惑了，但还是一直点头应答。 夏美终于看着我：「哥哥，我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 「未来的哥哥除了没有买别墅，让你继续上学，另一个改变是这里。」 「这里？」 「未来的哥哥前来告诉艾莉丝姊姊的爸爸，关于他们居住的村落附近一座山的钻石矿情报，让他们去挖去佔有，而如果照我们的正常历史发展，可能那个钻石矿还要十年以上才会被其他人或公司发现。并且因为没有买别墅，有继续上学，加上艾莉丝姊姊不可能来到家里，这样的确可能让整个时间线产生大改变。」 我这才讶异的瞭解：「原来是这样，所以刚才他看到我才会这么讶异。」 「哥哥你是他们家的大恩人，所以他刚才说你想投资当然没问题，多少钱都愿意让你投资。不过也因为这样，我相信艾莉丝姊姊他们家不可能会出卖女儿给你，历史从这一点永远改变了。」 我认同的点点头。 夏美问我：「接着哥哥想怎么做？艾莉丝姊姊好像完全不记得我们……」 我又看着躲在奶奶裙子后的艾莉丝，她看见我也露出甜甜的笑容。 就像被她的笑容吸引，我立刻踏出脚步，走进她们家：「先进去坐坐吧……」 艾莉丝的家庭啊，说真的很温暖。 她们全家都把我当成大恩人招待，更赶快让艾莉丝的妈妈和奶奶一起烹煮美食款待我和夏美。 艾莉丝也一直跟在奶奶身边，很乖巧的帮她们的忙。 不久之后，艾莉丝的三名哥哥都放学回家，在爸爸的命令下跟我打声招呼之后就回到房间。 这样感觉起来，艾莉丝的家其实本来就很温暖，只是生活被钱逼到才会把她卖掉，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另外，艾莉丝看起来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毕竟是跟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跟她真正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回到旅馆之后，我坐到床边，忍不住哭了。 夏美赶紧安慰我：「哎呀，哥哥啊……」 我只能哭着说：「我失去艾莉丝了……失去艾莉丝了……」 「哥哥，不要哭了啦。」 「艾莉丝是那么乖，那么听话，我真的失去她了……」 「哥哥，不是还有我们在吗？」 「我知道啊……只是一直想起过去跟艾莉丝的生活……」 「哥哥，你这样我会吃醋呢。」 我赶紧说：「我也一样喜欢你和奈美，你们都是我的翅膀，都是我最心爱的家人。」 夏美苦笑了：「哥哥，我可不会唱歌啊。」 我也忍不住因为自己说的话笑了。 不过我耳旁好像还是一直听到艾莉丝甜甜喊着：哥哥主人～～～哥哥主人～～～接着，又无法遗忘的想着艾莉丝被欺负而哭泣的样子，所以我还是又悲从中来的继续哭好一会…… 哭过之后，我坐在床沿，冷静的问夏美：「你有什么想法？」 坐我身边安慰的夏美回答我：「我想我知道未来那个哥哥在想什么了……」 我只能看着阴暗的天花板：「我也猜的到了……」 夏美淡淡的说：「未来那个哥哥他啊，自从知道艾莉丝姊姊肝硬化末期活不过一年之后，虽然没有对我们提过，不过我和大姊都知道他偷偷哭过好几次，就像现在的哥哥你一样。」 「这样啊……」 「所以未来的哥哥是为了对艾莉丝姊姊的爱，真正的爱，愿意牺牲一切拯救家人那样的爱，才会拼上一切的背上黑名从最根本改变历史吧？」 我苦笑的说：「至少我不是发疯……」 夏美淡淡笑着说：「是啊，否则我也真无法相信长大的哥哥你会疯到作出这种大事。可能未来的哥哥是看我的做法一直没用，加上怕我们阻止他做出这么大的改变，才会干脆装疯吧？」 我继续自嘲的说：「我就一直想自己怎么可能日子爽到干出那种蠢事？应该继续醉生梦死的爽下去才对。」 夏美也笑了：「是啊。」 我问她：「那接着要怎么办？」 夏美很肯定的说：「我想明天我们再去拜访艾莉丝的爸爸一次，到时顺便带一位懂商业法律的律师过去，让他当见证人拟定投资的契约书，然后哥哥看有多少钱都投资下去，我相信一定会大赚才对，因为未来的哥哥一定会希望艾莉丝姊姊能永远都有好日子过，所以那个钻石矿一定资源丰富，不可能轻轻松松的就被开採完，自然投资越多越好。」 我认同的回答：「就这样吧。」 「只是……哥哥……」 「什么事？」 「这样做，我们家还能算是完整吗？」 我几乎没有犹豫，肯定的说：「不完整。」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哥哥才跟艾莉丝姊姊生活一年左右，我可是跟她生活十五年以上，感觉一个亲密家人就这样要永远离开了……」 但我还是只能说：「这是为她好……」 夏美也只能说：「是啊……」 说到这里，我又感到心头一阵痛，忍不住哭起来：「艾莉丝啊……哥哥的萌萌艾莉丝啊……」 夏美又安慰我：「哥哥啊……」 我哭着慢慢转头看她：「夏美……」 「哥哥，不要哭了，你这样我也会很难过的……」 我点着头，伸手把眼泪擦掉，然后慢慢站起来。 夏美也一同离开床沿，站到我身边，抬头看着我：「哥哥，振作起来啊。事情还没绝望，因为这一切还有可能改变，所以我才会制作时光机。」 我低头看着她，感动的：「谢谢你，夏美。」 夏美对我回以充满信赖与温暖的微笑。 我微笑伸出左手，像要牵小孩走那样。 夏美看着我伸出来的左手，忍不住有点尴尬的笑了，但她还是伸出右手，让我牵在手里。 我牵着夏美走，温柔的说：「走吧……」 夏美开心的被我牵着走：「去饭店的餐厅吃宵夜吗？」 我微笑着把夏美往浴室牵着走：「快乐洗澡时间到～～～」夏美有点讶异的笑了：「洗澡？」 我开心的说：「虽然我的一对翅膀现在只有一片在身边，但是有这片翅膀也就够了，够让我飞起来啰～～～」夏美惊讶的笑了：「哥哥H！」 我继续牵着她，并且踏进浴室：「好啦，大天才，又不是八岁小孩，都二十三岁了，还生过小孩，就不要再害羞啰～～～」她赶紧左手握着浴室门框不放，进行最后挣扎：「我的身体还是小孩啦！你这样我要告诉大姊！」 不过对她来说，我终究是大人，很轻松就逐渐把她的手拉开：「在你告诉阿呆之前，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夏美尖笑着：「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鬼畜笑着：「不要再挣扎啦，哇哈哈哈哈～～～」夏美的小孩左手终于握不住门框，笑叫着被我拖进去，然后浴室门紧紧关上，只听的到：「呀～～～～～～！」。 十分钟后，水龙头流出的温水持续落进浴缸，冒着热气。 我光着身体盘腿坐在浴室地板上。 夏美身体只围着一条黄色浴巾。 她拿着刷巾，正在帮我刷背。 我回头看她。 她被我看着，也露出微笑看着我。 「夏美酱？」 「嗨？」 「真是对不起你呢……」 她用明亮的双眼微笑看着我：「哥哥怎么忽然说这句话？」 「你这么聪明，绝对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可是却好像一直被我们所有人绑着？」 她继续帮我刷背的动作：「哥哥啊，不要这样想，其实我一点都没有觉得被大家绑着，反而觉得每一天都过的很高兴。」 「是这样啊……」 「再说从小就来到哥哥身边，来到哥哥所在的这个家，哥哥也一直对我和奈美很好，不知不觉间就这样喜欢上哥哥，又有什么办法？」 「是爱吧？」 「可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是爱或是喜欢，对我们来说真的有差吗？」 我微笑了：「这倒是……」 「就科学的观点，男女之间的爱不过是一种类似疾病的反应，是血液成份和大脑分泌物的不正常，只为了求偶繁殖，所以所谓的男女之爱最长不过三年，这样的爱有什么意义吗？既然这样，不如干脆就跟了哥哥你吧，跟你一起繁殖下去把遗传基因传承下去，反正也不讨厌哥哥就是，再说这不是哥哥希望的吗，成为哥哥你的小新娘。」 「小新娘啊……」 我有点尴尬起来，但还是平静的跟她说，「不过看你说的理性又干脆，果然很像是你会说的话。」 「当然啰。再说啊……」 夏美说着说着，原本站着的她就这样慢慢停下刷洗我背后的动作，把刷巾放到地板上，并且同样坐到我背后，更忽然整个身体贴到我背上，把双手从我的腰部向前环抱过来。 忽然被她从背后环抱，我有点困惑的：「夏美？」 她的小孩双手，竟然直接握住我股间的阴茎，开始熟练前后搓动，并且笑着说：「再说要是我说爱上其他男人，说要跟了他，哥哥一定也会哭成一团吧？所以现在还因为什么绑不绑的跟我道歉有什么意义？难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被她的小手搓到勃起了：「喔～～～」夏美的双手继续搓弄我的阴茎，并且很肯定的说：「只是不能跟哥哥性交，只能这样帮哥哥你手淫。因为我的身体还是小孩，怕阴道破裂，哥哥知道发生那种事的严重性吧，一不小心可能会大出血呢。再说未来的哥哥万一知道我们真正怎样的话，也可能真的会吃醋生气。所以哥哥你接受吧？」 我快乐的点头。 夏美也愉快的说：「那我就用手帮哥哥解决性欲吧～～～」她说完，更有节奏感的搓动我的阴茎，让我感觉非常舒服的快感，并且感觉她的动作就是很熟练。 这样看，夏美她一定常常给未来的我手淫增添闺房情趣吧？ 超级聪明，个性开朗，对我和这个家绝对忠心，还性观念正确开放……有这样一个老婆的确很不赖啊。 我自然不客气的享受快感，并且对背后环抱着我进行手淫的夏美开口：「对啦，夏美啊……」 「嗯？」 「这件事不要跟阿呆说啊……」 夏美故意坏坏笑着，并且用力搓动阴茎几下：「我偏要跟大姊说你霸王硬上弓！」 我苦笑了：「千万不要啊～～～！」。 隔天一大早，我和夏美还是找到一名律师帮我们拟定契约书，并且跟我们一同前往艾莉丝的家。 可能是因为正逢周日，所以艾莉丝的哥哥们也都在家里客厅的电视前团坐着，玩着新买的电视游乐器赛车游戏，画面切成上下两边正在比赛。 艾莉丝的爸爸依然热情欢迎我，并且把我们和律师带进客厅，开始仔细翻阅投资契约书。 艾莉丝的妈妈和奶奶则是跟我问候之后就上街，说是要去市场购买食物材料，请我今晚一定也要留下来接受招待。 我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艾莉丝陪在三名哥哥身边，好像很想玩的样子…… 「对了，昨天我们看到艾莉丝的哥哥有上学，艾莉丝好像没有？」 「我问问看。」 夏美开始询问正在看投资契约书的艾莉丝爸爸这个问题。 艾莉丝的爸爸抬起头，明显露出轻蔑的笑容回答。 夏美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很明显她似乎不高兴了。 我好奇的问：「怎么了？」 夏美回答我：「他说：艾莉丝没有必要读书，也没有意义。」 「为什么？」 夏美没有再问艾莉丝的爸爸，直接回答我：「简单说，俄罗斯极地的大男人主义。」 「喔……」 终究我和夏美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说什么，只能不再谈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艾莉丝开口跟哥哥说什么，一定是说我也想玩。 那三位哥哥没有理她，继续玩。 艾莉丝又跟他们开口。 正在玩游乐器的哥哥可能是一时分心操控不好，竟然滑出跑道撞墙输掉比赛，被另一名同样在玩的兄弟嘲笑。 这个输掉的哥哥竟然立刻生气的转头，没有犹豫的朝着艾莉丝打一巴掌：『啪！』然后很凶的不知道对她骂什么。 艾莉丝当场被哥哥打愣。 另两名哥哥则是不当一回事笑着。 我大吃一惊，坐我身边的夏美也一样。 艾莉丝愣愣的开口，似乎在问：为什么打我？ 那个哥哥很凶的又骂她一句，就又伸手朝艾莉丝一巴掌打下去。 艾莉丝两边脸颊都被打红。 接着竟然换艾莉丝的爸爸上场，他看着艾莉丝，很生气的对她叫喊，明显要她回房间去。 至此，另两名哥哥都笑出声音。 然后艾莉丝哭了，慢慢站起来，完全受伤且无依无靠的就要向房子内部走去，并且如果奶奶或妈妈在的话一定是走去找她们吧，不过她一定觉得在场所有人不可能会有人关心她…… 看这样，我知道了，完全知道了，艾莉丝在家里恐怕除了妈妈和奶奶，没有人会疼她，照顾她，甚至可能就连妈妈和奶奶对她的保护也很有限，所以她才会被爸爸卖掉。 只是……竟然动手打我的艾莉丝？搞什么？ 我几乎想都没想的立刻离开座位冲过去，拉住艾莉丝的小手，然后蹲下来紧紧抱着她保护安慰。 艾莉丝忽然被我抱住，吃惊的讶异了，双手推我一会，不过可能是因为我的拥抱把我的心意完全传达给她，所以她还是不再抵抗的在我怀里继续哭着…… 夏美只是安静的走到我们身边站着。 至于其他人，则是都为我的行为讶异到。 他们肯定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会忽然对不认识的别人家小孩这么好吧？ 只是对我来说，艾莉丝绝对不是不认识，绝对不是！她是我的家人！我永远的家人！ 沉默好一会，一直只有艾莉丝的哭声。 忽然又传来笑声，是艾莉丝的一名兄弟。 他不知道正在对身边的亲兄弟小声说什么，然后他们三人竟然都笑了，明显又在嘲笑艾莉丝。 我一把火立刻升起来。 「夏美，艾莉丝交给你。」 夏美察觉到我的心情，紧张的：「哥哥，你想做什么？」 我放开艾莉丝，夏美赶紧抱过去。 「哥哥？」 我站起来，立刻朝他们三人扑上去，然后开始吼叫挥拳殴打。 「敢打我的艾莉丝？你们也都他妈的去死吧──────！」 我相信对这三个毛小鬼来说，这真是灾难降临的一天啊。 因为我当场连电视游乐器都抓起来，直接往他们惊恐的脑袋砸下去，直接就是头破血流的哭爹喊娘…… 爸爸见状大吃一惊，不过也为了保护儿子而讶异的跟我打成一团，我当然也不客气的抄起他家客厅的东西狠打回去。 律师则是吓到脸都白了，赶紧拿起客厅的电话叫警察。 很快的警察来到，三个毛小鬼满头血的哭着进医院，我和艾莉丝的爸爸被押进俄罗斯警察局。 爸爸一直愤怒又充满困惑的不知道对我喊什么。 我则是对他叫喊：「我绝不会把艾莉丝交给你们！绝不会把她交给你们！」 就这样，警察只能把我们分开来讯问，并且说我的确犯了伤害罪，要付一笔保释金才能暂时重获自由等待法院判决，否则就要开始吃牢饭。 我立刻付保释金，并且电话通知那位联络人立刻安排我们离开俄罗斯回国。 联络人再次用偷渡的方式，当天深夜就让我和夏美搭商用机离境。 自然也有被打肿脸的我，带着身边的一袋行李跟夏美一起坐在阴暗的商用机内部。 我们挤在一堆货物之间坐着，好久好久我才说出：「夏美……」 靠在我身边的夏美说：「唉……我知道哥哥想说什么。」 我还是继续说完：「不论怎么样，我都要把艾莉丝带回家。」 夏美问我：「问题是这种情况，要怎么把艾莉丝姊姊带回我们家啊？」 我开口就骂：「未来那个我是个蠢蛋！」 「未来的哥哥不知道艾莉丝姊姊的家人会是这样的德行吧？因为我也不知道，就我见过的几次，看起来好像他们一家都很正常……」 我只能承认：「我想未来那个我是的确不知道，否则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夏美只能再次无奈开口：「唉……」 我完全黑暗的说：「有必要的话，干脆他们全家都杀了吧。」 「哥哥，这样做的话，艾莉丝姊姊的心也不会跟我们在一起。」 「那要怎么办才好，你说啊！」 「唉……」 夏美又无奈叹气，「不然这样吧。」 「怎么样？」 「我尽快把时光机造出来，艾莉丝姊姊的事到时再说？因为要是这整个世界会因为我们跟未来哥哥的碰面而改变，那哥哥你想再多也没用，因为还是会一笔勾消。」 我只能闷不吭声，没有回答。 回国之后，当然阿呆他们看到我满脸瘀伤都很讶异。 莉贝亚更是直接就问：「跟谁打架？」 我什么都没说，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 夏美也没有说出我们在莫斯科发生的事，也是不希望让他们为艾莉丝的事担心。 就这样，大家都知道我们一定发生什么事，甚至阿呆嬷也关心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不过她们也在问个几次之后就不再问了，因为我什么都不说，她们只能安静的等我再次主动提出这件事。 等夏美作出时光机之后，一定要让前来告知钻石矿位置的那个未来自己知道这件事，到时看他会不会白了一张脸？ 第075章：两名女孩，选择哪一边？ 夏美要求的特殊材料逐一抵达。 她另外雇用建筑工人，在别墅后面约二百公尺远的深山里搭起一个铁皮屋，开始整天待在里面制造时光机。 会那么远，是因为她想先制造出一台单纯的时光机，也就是不像时光车那样具有移动功能的单纯时光机，所以需要一片确定前后二十年内都没有什么改变的原始空地，而后方二百公尺远的深山正好是最完美的地点。 我就这样等着夏美制作时光机，一直半句话不说，甚至食不下嚥。因为我一直在为艾莉丝心痛，为她担心，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又被爸爸或哥哥欺负虐待？ 甚至梦中，艾莉丝都会哭着向我跑来：『哥哥主人～～～哥哥主人～～～』寻求我的安慰和保护。 我真的为此担心的在房间哭泣好几次。 我总算能稍微体会到，未来那个我为即将死亡的艾莉丝哭泣烦恼的心情了。 那是心痛，真正的心痛，发自心底最深处的痛。 现在，恐怕真的只有时光机能解决这件事，让未来那个我知道艾莉丝的家人究竟是怎么对待她…… 原定要七天时间，不过或许是为了我，更可能是为了艾莉丝，夏美几乎日夜不停的持续留在铁皮屋内工作，全依靠阿呆嬷和大家送食物和饮用水过去，所以短短五天她就把时光机重新制作出来，并且走回家里通知我们。 我赶紧带着众人走去看，外型是世界大战悲惨未来的大夏美搭乘过的椭圆形银色时光机，就像一颗放在地上的超巨大橄榄球。 我担心的问：「真的可以用？」 夏美对我说：「一定可以用。」 我只能点点头。 夏美继续说：「哥哥，因为你说过要有你的允许才能使用，所以我想得到你的允许，前往约一个月前未来的哥哥可能会出现的那个时间点，然后搭机前往艾莉丝姊姊的故乡，让未来的哥哥知道这样的改变对艾莉丝姊姊的情况完全没有帮助。」 一直陪着阿呆嬷的阿呆，关心的问：「夏美，你要去俄罗斯？到底艾莉丝发生什么事？是不是除了矿山，未来的哥哥还做了什么？否则为什么哥哥会受伤回来？」 莉贝亚也追问：「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夏美只是看着我。 我终于转头看着阿呆：「其实那天我和夏美去莫斯科，的确打架了。」 阿呆担心的问：「打架？为什么？」 莉贝亚严肃看我，完全是早知如此的表情，所以她想知道的只有原因。 「其实是我看到艾莉丝的情况，忍不住就跟她的兄弟和爸爸动手了。」 阿呆吃惊了：「和艾莉丝的家人打架？」 夏美接下去说：「其实是艾莉丝姊姊在家里完全不受照顾，她的哥哥会打她，她的爸爸更完全觉得艾莉丝姊姊身为女孩子没有什么用，俄罗斯的大男人主义，所以我猜艾莉丝姊姊应该常常都在家里哭泣，是个标准的受虐儿，所以才会真的把姊姊当多余的东西卖掉。而哥哥就是因为亲眼目睹艾莉丝姊姊被欺负，哭的无依无靠的模样，才会为了保护姊姊动手打起来。」 阿呆更加吃惊了：「怎么这样……」 我气愤的说：「所以艾莉丝绝对不能交回去给她的家人！未来想改变艾莉丝的那个我，绝对需要知道情况的严重！」 夏美继续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要搭时光机出发莫斯科的原因，为了让哥哥知道这样的改变对艾莉丝姊姊没有帮助。」 阿呆难过又不安的沉默了，她一定想像不到那么乖巧可爱的萌萌艾莉丝在家里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吧？ 我转头看着夏美：「所以夏美，我也要去。」 夏美很肯定的回答我：「我不能带哥哥去。」 「为什么？」 夏美很坚定看着我：「因为哥哥现在的状况，一定会为了艾莉丝姊姊跟未来的哥哥吵起来，甚至动手打他，而未来的哥哥再怎么样也一定会对你打回去，所以最后大家都不愉快。」 这瞬间，我真是无言以对。 因为夏美的确没有说错，想到艾莉丝在家里的遭遇，都是因为未来的我造成的…… 夏美对我微笑：「哥哥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我只能露出宽心的微笑：「是吗？」 夏美只是回以充满自信的温暖微笑。 「钱呢？要去俄罗斯，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上次陪哥哥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俄罗斯钱没用。」 我再次点头，认真的说：「那就出发吧，然后回来跟我说情况。」 夏美点头回应我，走向时光机，按表面一个地方，时光机中央的银表皮立刻主动掀起，能看见里面的座位和仪表版，并且时光机的边缘主动伸出类似小踏板的东西。 夏美踩着小阶梯坐进时光机，绑好安全带，在面前的仪表版按个按钮，掀开的银表皮就自动慢慢向下关回。 我们就这样站在安全范围外沉默看着。 坐在轮椅上的莉贝亚忽然沉重的开口：「回来跟我说情况啊？哼哼……」 我们都转头看着莉贝亚，不懂她为什么忽然说出这句，并且轻蔑对我的关心发出冷笑。 莉贝亚依然看着眼前的时光机，继续严肃的说：「夏美真能回来吗？」 我看着她问：「你指什么？」 莉贝亚终于转头看着我：「哥哥，如果夏美成功说服未来的哥哥，让他乖乖回到自己的时代，不对艾莉丝和你的生活做任何改变，这样我们还能继续站在这里吗？夏美还真能回来吗？」 听莉贝亚这样说，我忽然被震撼到。 是啊，照理说，截至目前为止的一切都会跟着改变…… 莉贝亚继续看着我说：「我绝对没有夏美对时间的运作情况那么瞭解，不过就我猜想，我们应该下一秒就会回到夏美的地下工作室，等着未来的哥哥把时光车开回来地下室停吧？当然是指如果她真的成功说服未来哥哥，没有给艾莉丝的家人矿山位置。」 我再次深受震撼。 有道理！真的有道理！我之前竟然一直因为担心艾莉丝的事而没想到这些事…… 这时，陪着阿呆嬷站我身边的阿呆讶异的开口：「回到地下室？」 「没错，我们应该回到距今十五年后约半夜四点的那个地下室，至于大姊你应该还会在房间陪孩子吧？」 阿呆的脸开始发白：「那么，阿嬷会……」 莉贝亚严肃的说：「我这样说没有恶意，不过就我们的历史来说阿嬷本来就已经死了。」 众人慢慢转头看着阿呆嬷，阿呆嬷却只是以老人家的温暖微笑看着莉贝亚。 阿呆看着阿嬷却如遭雷击，完完全全僵住。 莉贝亚继续说：「如果阿嬷不死，大姊你就不可能来到哥哥家生活，这也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阿呆又慢慢转头，看着莉贝亚，以颤抖的声音：「这么说……」 「我们所有人，应该都会在夏美离开之后回到原本的时代，恢复原本的模样，只要她离开之后成功阻止了未来的哥哥。」 「为……为什么……」 莉贝亚摸透阿呆的心思，没有怀疑的说：「夏美是故意不说，希望没有人会想到这件事的让它发生吧，因为知道你一定会阻止。」 阿呆震撼几秒，然后着急看向已经启动、并且持续发出能源炉运转翁鸣声的时光机，果断奔跑过去：「夏美───！」 我看阿呆直向正要启动的时光机，知道时光机会喷射出电光，担心她会受伤，因此也赶紧跑过去：「阿呆？」 阿呆伸出双手，开始猛拍时光机的外壳盖：「夏美！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时光机依然运转中。 我赶紧伸出双手，从背后搂着阿呆，并把她从时光机旁拖开：「阿呆！冷静点！」 阿呆在我怀里开始挣扎哭喊：「我不要！我不要阿嬷死掉！我绝对不要阿嬷死掉！」 阿呆真是出力挣扎，我差点抓她不住：「阿呆！你冷静点！」 阿呆对着时光机哭喊：「夏美！不要！求求你！不要！」 「阿呆！」 阿呆发出最沉痛的哭喊：「夏美！不要───！」 时光机的运转声嗡声，竟然真的慢慢减弱。 我紧抓着怀里的阿呆，大家一起看着时光机。 没多久，舱盖重新开启。 坐在座位上的夏美，转头看着时光机旁的阿呆，充满不舍难过和自责的複杂表情。 阿呆看着夏美，真正露出充满感动和感激的微笑：「夏美……」 夏美看着阿呆的眼泪，难过的说：「大姊……」 阿呆充满期望的微笑说，也是在向她请求不要做出会让阿呆嬷再次死掉的事：「夏美，阿嬷不会怎么样，对不对？对不对？」 夏美只是沉默的看着阿呆好一会，然后才从时光机内的座位站起来，直瞪着莉贝亚。 「莉贝亚，你就是千方百计想阻止？」 「我没有阻止你，我只是诉说会发生的事实，然后你自愿停下时光机。」 「你对大姊说这件事，自然知道大姊会阻止！」 「你已经在时光机内，任何人都无能阻止你，我和大姊都一样。只要你一进行时间跳跃，一切都会重新洗过，包括大家的记忆在内，到时还怕大姊怎么想？」 夏美对莉贝亚喊：「你以为我那么冷血啊！」 「不，你不冷血，你只是太感情用事。反正你既然决定停下时光机，就接受自己的决定吧。」 一直乐观开朗的夏美似乎真的动气了：「那你就能接受这样大家忽然回朔十五年的生活？」 莉贝亚说的很肯定：「我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就算艾莉丝姊姊在家遇到那么不好的事，被骂被打被虐待？」 「那又怎样？每个人的生命不一样，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拥有那样的家人是艾莉丝必须面对的事。而她一定知道自己的家庭过去对待她有多么不好的来到哥哥身边，却还是一心想念那样的家人，更把自己变成酒鬼，不愿意好好在这个家待下来，这只能说艾莉丝也是自找苦吃，有被虐的心态。」 夏美冷冷的问她：「所谓的家人，对你一点意义都没有吗？你懂的什么叫做家人吗？你跟哥哥亲生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家人？如果她们被虐待欺负而哭泣，你会不会为她们心痛？」 「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会教她们要更坚强的生活下去，勇敢的面对所有困难，才是最好的方法。」 「那艾莉丝姊姊的情况要怎么办？勇敢的一直被虐待？」 「艾莉丝在家里就算被虐待，那样的生活你真的觉得不好吗？至少她有的吃，有的住，有的睡，并且得以跟她心中真正的家人生活在一起，而不是跟我们在一起却对他们牵肠挂肚的，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结论是，来跟我们一起生活却还那么怀念家人，终究是艾莉丝自找的。」 夏美跳下时光机的驾驶座，正生气的想回句什么，阿呆嬷满脸慈祥笑容的走上前，温柔的说：「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脸颊依然流有泪痕的阿呆立刻亲密搂着她：「阿嬷……」 阿呆嬷亲密的拍拍阿呆的背：「好啦，好啦，傻呆孙啊……」 这时大家都看着阿呆嬷搂着阿呆安慰，没有人说的出一句什么。 阿呆慢慢转头，恳求的：「夏美……」 「大姊，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我不可能协助了艾莉丝姊姊之后又拯救阿嬷。」 「可是我绝对不要阿嬷再离开！」 夏美很沉重的说：「大姊，那么我们大家就要困在这个时代，艾莉丝姊姊也要困在那个家里了。」 阿呆再次露出恳求的微笑：「夏美，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对不对？」 夏美只是沉重严肃的摇摇头。 「夏美……」 夏美认真询问：「大姊，如果阿嬷没有死，你会愿意去到哥哥身边生活吗？就算你愿意，又要怎么跟哥哥在一起？」 「……」 一直搂着阿嬷的阿呆哑口无言，因此不由得急起来，更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我就是不要阿嬷离开啦！我绝对不要！」 「傻呆孙，阿嬷没有关系啦……」 「可是我有关系啊！我就是要阿嬷你继续平安的跟我们一起生活，一起过好日子！」 「阿嬷能亲眼见到你过的幸福，就已经没有遗憾了……」 「阿嬷！」 「阿嬷本来就是已经死去的人，现在能亲眼看见你过的这么好，生活在这么大的家庭，阿嬷真的非常的感谢天公伯的厚爱，已经没有再多的要求了。」 阿呆急了：「阿嬷！」 阿呆嬷温柔的看着阿呆说：「好了啦，不要再为难大家了，不然你要怎么做人家大姊？」 阿呆急的转头看着我：「你说句话啊？」 我只能看着夏美：「这件事真的没办法？」 「这件事对我们家同样是根本的改变，关于大姊会不会到家里，还有今后大家如何相处，毕竟大家都是被大姊拉拔长大的孩子，不是像艾莉丝姊姊的喝酒问题那样的层级，哥哥应该可以理解才对。」 阿呆转而对我恳求笑着：「拜託你，大家都听你的，只要你告诉夏美你希望让阿嬷继续跟我生活下去，这样就够了。」 「阿呆……」 阿呆放开阿呆嬷，站到我面前，双手握着我的手臂，真切的恳求：「拜託你！只要你愿意让阿嬷继续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不论是狐狸妹妹说的三P也好，或是什么样都好，我都愿意答应你！」 我充满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阿呆，然后再看着同样站我身边的夏美。 夏美对我说：「哥哥，如果你选择阿嬷，恐怕就得放弃艾莉丝姊姊，还有我们的未来，让大家留在这里重新开始新生活。」 「真的没有其他选择？」 夏美再次沉重摇头。 阿呆再赶紧笑着向她恳求：「夏美，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夏美肯定的说：「不是大家留在这个时代和阿嬷一起开始新生活，就是放弃。」 阿呆急了：「夏美！你认真想想办法啊！」 阿呆嬷轻轻斥责她：「阿呆！」 阿呆忽然想到，立刻充满希望的笑容满面：「那如果劝阻未来的哥哥之后，大家回到那个时代，你再搭时光车回去拯救阿嬷呢？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对吧？」 夏美沉重的说：「大姊，就算这样做情况还是没有改变。因为你怎么去到哥哥身边，本身就会是个很大的问题。」 阿呆完全的绝望又难以相信：「怎么这样……」 「傻孙啊，就跟你说阿嬷没关系了。」 「阿嬷！」 夏美看着我：「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我愣愣的：「什么？」 「要放弃艾莉丝姊姊，对未来的哥哥放手，大家一起在这里重新开始新生活，或是你依然要阻止未来的哥哥，至少先让一切恢复原状再说？」 夏美这样说，所有女孩都看着我。 一直保持沉默的奈美看着我，莉贝亚严肃盯着我，狐狸妹妹完全不当一回事看着我，就是阿呆也急切看着我…… 不只这样，阿呆更对着我喊：「如果你要我跟阿嬷分开，我绝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放弃阿嬷！」 阿嬷再次斥责：「阿呆！」 做出决定的责任忽然被交到我肩上，我真的只能不知所措的逐一看着女孩们…… 后来，时光机所在的铁皮屋暂时锁上，夏美没有我的允许不会动用，也没有人真正会用。 只是从这时起夏美不和莉贝亚说话了，更会有意的避开或无视对方的存在。 她们之间的关系明显紧张起来，任何人都看的出来。 不过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夏美不跟莉贝亚说话，莉贝亚则是没有任何故意无视夏美的感觉。 但是不论如何，她们之间的气氛有点紧绷也是不争的事实，这真正是所谓的后宫不和，让人头痛。 另外，时光机到底该不该启动，该不该阻止未来那个我，真正已经变成两难了。 阻止未来的我，阿呆一定会哭的死去活来的怪罪我，再说就算不顾阿呆强硬执行，万一历史回复之后大家又保有这段时间的记忆该怎么办？ 不阻止未来的我，大家决定就这样开始新生活，就算玛莉的事好解决，很容易把她重新拐回家里并且知道蓝老师的事该怎么解决，艾莉丝的处境又该怎么办？ 两难。 这真的是两难…… 这晚吃饭，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阿呆嬷一直慈祥的劝大家多吃点。 安静吃完晚饭，除了依然无忧无虑看电视的狐狸妹妹，几乎大家都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肯定都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今后到底该怎么办（选择）才好？要就此把十五年来的一切和艾莉丝放弃的生活在这个时代，或是要放弃阿呆和阿呆嬷的回到原本的时代？ 隔天又是周五晚上，雅玲再次跟大家会合到餐馆包厢吃晚餐，并且这时才知道发生的所有事，当然是我主动提出。 雅玲面对这样的问题，同样沉默了，并且认真思考起来。 这时恐怕除了正在开心大吃豆腐和鸡蛋的狐狸妹妹，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也在包厢把这件事告诉雅玲之后，就看着分散坐在圆桌周围的女孩们：「各位听我说。」 她们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认真沉默的看着我。 我认真但平静的说：「这件事不能一直保持沉默，一定要大家一起谈谈。」 坐我身边的阿呆立刻说：「我绝不要放弃阿嬷！」 坐她身边的阿呆嬷为难的说：「阿呆啊……」 阿呆边说边愤怒且坚定的环视大家：「我绝不放弃阿嬷！谁敢要我放弃阿嬷，我绝不会原谅她！绝对不会！」 阿嬷终于责备的：「阿呆！」 我再次开口：「这不是什么民主投票，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诚实的说出内心话。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阿呆的意见了，雅玲是刚刚才知道，所以……」 我转头看着夏美，「小奈美，你的真正想法是什么？老实说出来，没关系。」 大家都看着小奈美。 可能是怕夏美和莉贝亚不高兴，所以小奈美畏缩的说：「我不知道……」 我对她微笑：「小奈美，说出内心的想法没关系。」 「我真的没有意见。」 夏美终于说：「诚实说没关系，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生气。」 莉贝亚也说：「也没什么好生气，因为谈话是为了彼此瞭解，意义就是这样，否则就没有必要谈话。」 小奈美畏缩的看着大家，然后才说：「我只是一直在想孩子的事……」 夏美冷静告诉她：「在未来改变的现在，我们所生的那些孩子等于不存在过。」 小奈美怯怯又担心的问：「死掉了吗？」 夏美告诉她：「不是死，只是随着时间的改变消失了。」 「消失不就等于死掉了？」 夏美说：「我只能说，就我的定义，时间改变的消失和死掉完全不一样。」 「嗯……」 换我开口：「所以小奈美，你还是希望可以一切恢复正常吧？」 小奈美偷偷看了阿呆一眼，然后赶紧转开双眼：「我只是担心孩子们……」 这样看来，小奈美还是偏向希望可以恢复原状？ 我接着看向狐狸妹妹：「狐狸妹妹？」 她津津有味吃着鸡蛋料理，并且含着筷子：「嗯？」 「你的看法是什么？」 「看法？什么看法啊？这道冷冻鸡蛋很好吃啊。」 「我是说时光机的事。」 「我没意见啊，怎样都好。」 狐狸妹妹说完，就又开心的继续吃，好像真的天塌下来也随便啰～～～我只能看着莉贝亚：「所以你的想法，是大家继续生活在这里吧？」 莉贝亚一点都不迟疑：「没错。孩子可以再生，房子可以再盖。时光机使用不慎，就会发生像这样的事，从最根本翻盘变局。」 夏美不高兴的开口：「我只能说，我从来没有故意要让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莉贝亚冰冷的顶回去：「我从来没有针对你，我顾虑的是历史改变会随之而来的不确定性。」 「医师手术也是这样，总是可能会有无法预期的危险状况发生，但不能因此否认手术存在的必要性，难道你要否定手术？」 莉贝亚直接回答：「医师的手术，最多只跟一人性命相关。改变历史，大家都可能出问题，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好了……」 我劝阻她们，以免继续争吵。 女孩们又都看着我。 我看着夏美：「夏美，所以你是站在一定要恢复回状这边吧？」 夏美看着我，认真的说：「也不是一定要恢复回状，只是就我们来说恢复原状才是正确的情况。毕竟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应该拥有十五年份的记忆，所以恢复原状对我们来说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再说，对于艾莉丝姊姊的事，就这样下去可能也无法解决。」 阿呆赶紧说：「可是这样做，阿嬷就要死掉消失啊！」 「大姊，有可能一切恢复原状之后你会什么都不记得。像我们这样竟然会记得，可能真的会是特例中的特例，时空改变无可预料的混乱，因为太靠近时空改变的那个发生奇点才会如此。不过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否则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当时在家里的我们会记得这一切，毕竟我很肯定反应炉根本来不及引爆。」 阿呆急着说：「反正我就是不要阿嬷消失啦！」 阿呆嬷慈祥的说：「你们年轻人不必在意我这老人家了。你们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孩子，我可以体会把自己孩子抛在一边的感觉，所以你们放心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吧。」 「阿嬷，你不要这样说啦！」 「阿呆啊，你是做大姊的，不能给大家多为难，否则怎么做人大姊，知不知道？」 「阿嬷！」 阿呆嬷慈祥看着我：「你放心的把大家带回去生活吧。」 阿呆哭了：「阿嬷！」 阿呆嬷慈祥对我说：「你是做尪（丈夫）的，大家都看你做事，要有担当，事情都要勇敢扛在肩上，这样阿嬷才会对阿呆交给你的这件事放心，知不知道？」 我只能看着阿呆嬷说：「阿嬷……」 阿呆嬷微笑的说：「我家阿呆一定很能生，所以未来不管跟她生几个，都要好好照顾妻小，因为她们都要依靠你，知不知道？」 我只能点头。 阿呆嬷微笑的说：「这样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阿呆真的急哭了：「阿嬷！」 「不能给尪跟小妹们为难，知不知道？」 阿呆的身体靠到阿嬷身上，搂着她开始哭泣：「阿嬷，绝对不行，不行啦……」 看阿呆这样，我只能叹气，烦恼的把头转开，大家也恢复沉默，只有阿呆嬷安慰阿呆的声音和她的哭声。 这时，雅玲忽然开口：「其实我也想说说自己的看法，可以不必多想了。」 大家都看着雅玲。 「对我来说爸爸妈妈都在，不论是现在或是十五年后，差别只在于和哥哥的关系还有孩子的存在，所以不论怎样我都没有意见。只是当然还是会挂心那些留在十五年后的孩子就是，毕竟都是我们亲生的……」 我只能环视所有女孩：「还有人想补充什么吗？」 夏美开口：「哥哥，你想做出决定了吗？」 「算是吧……其实我一直想找个两全齐美的方法，只是又一直找不到，真的只能面对二选一……」 我说着说着，还充满为难的看着身边的阿呆。 阿呆被我这样看，听我这样说，难以置信的脸色大变，并且对我大叫：「你要是敢让阿嬷消失，我会恨你！永远恨你！」 我只能沉重的：「……」 看我这样，阿呆几乎惊恐了：「我只有这个阿嬷，你敢就试试看！」 阿嬷责备她：「阿呆！」 莉贝亚也看着我开口：「所以哥哥还是想用时光机来解决问题吧？」 我只能沉默不语：「……」 莉贝亚叹气了：「唉……果然是哥哥的一贯作风，一直允许夏美使用时光机，好像什么都不怕……」 阿呆对我哭泣嘶喊：「你要是敢，我一定恨你！永远恨你！不信你试试看！」 我只能为难看着她：「阿呆……」 阿呆真是哭到面露怒容：「我绝对不准你答应！」 我试着说服她：「可是阿呆，女孩们真正的家是在那个未来，让她们挂心的孩子也都在那里，她们认识的哥哥和姊姊其实并不真正是我们啊……」 阿呆逼问我：「那阿嬷就不让你挂心吗？」 阿嬷真正生气的说：「阿呆啊！好了！不要再说了！」 坐我身边的阿呆拍打桌子，然后猛的站起来：「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你真的这样做，我会永远恨你！一定永远恨你！」 她一说完，立刻摀着嘴，转身就冲出包厢。 阿呆嬷见阿呆这样，也只得赶紧站起来，并且追上去：「阿呆啊！这件事你冷静听阿嬷说！阿呆啊……」 我看着阿呆离开，真是觉得一整个无力又茫然。 除依然吃不停的狐狸妹妹外，女孩们也都沉默了。 我想着阿呆的事，另外又想到莉贝亚，她也一定会不高兴吧？ 我转头看着她，莉贝亚也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为难的：「莉贝亚，关于这件事……」 「既然哥哥已经决定，我会服从。」 莉贝亚说完，立刻转头看着碗筷拿起，然后开始夹菜吃。 我继续对她说：「我只是想，至少要先让大家回到十五年后的世界，至于艾莉丝想念家人并且喝酒的事你们再跟未来那个我好好谈吧。」 开始吃晚餐的莉贝亚没有回答我，只是开口：「夏美？」 「什么事？」 「只是劝阻哥哥，让大家可以回到十五年后，没错吧？」 夏美淡淡露出微笑：「我答应你，目前我只会做这件事。至于艾莉丝的事，我们再像这位过去的哥哥说的，我们另外再跟未来的哥哥谈要怎么办。再说，就算我们在这里生活的记忆又因为一切恢复而被洗掉，哥哥的行为还是会逼的我们非要把他关起来好好审问才是。」 「那你就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又意外惹出什么麻烦了。」 「我知道。」 莉贝亚点点头，然后明显什么都不想再说的只是开始吃晚餐。 看她们这样，又开始对话，应该也算和好了吧？ 这样看来，她们应该是那种吵的快，好的也快的类型啊，我放心了…… 夏美转而看着我：「哥哥啊，你真是辛苦了。」 「我？有什么好辛苦？」 「不怕永远失去艾莉丝姊姊的这样改变她们家的历史。另外现在虽然担心大家不高兴，也明知大姊一定会恨你，却还是努力想把大家送回原来的时代，真的要很有勇气才做的出这些决定。」 我只能苦笑：「去跟未来那个我说吧。」 夏美温暖笑了：「这真的就是所谓的：写成勇气，读成爱吧？」 「你别糗我了……」 第076章：再次回到哥哥身边的女孩们 这个周五夜晚，当大家从餐馆开车回到山上别墅之后，因为阿嬷的事，所以阿呆一直缠着我和夏美恳求，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要我们千万不要这样，因为他只有这个阿嬷，绝对不想失去。 只是虽说阿呆是为了阿嬷，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但是阿呆的要求也可以说是要我们所有人安份的在这个时间回朔的新时代生活下去，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弃。 因此夏美在不久之后的周六凌晨一点偷偷前来找我，敲我房门…… 躺在床上烦恼的我：「谁啊？」 房门被拉开，是夏美。 她走进我的房间，然后安静的把房门关上。 「哥哥，睡不着？」 我从床上坐起：「是啊，因为阿呆的事。」 夏美坐到我的床沿，微笑看着我：「大姊的感受，我也不是不能懂。」 我也只能苦笑：「毕竟好不容易再次回到身边的心爱阿嬷……」 夏美平静的说：「其实哥哥可以不顾大姊的想法直接让我出发改变历史。这样一切再次改变之后，大姊不可能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曾经发生的事，哥哥也应该不会记得，所有人也应该都不会记得。」 我烦恼的抓抓头发：「我知道，只是觉得这终究还是对阿呆的伤害……」 「哥哥，这件事想完美解决不太可能，真的不是大家都回去就是永远生活在这，总有一天必须作出真正的决定。奈美和雅玲那天也已经表示了她们想要回去，因为她们都很清楚自己不属于这里，另外也是因为挂心孩子。」 我烦恼的开始双手抓头发：「啊～～～！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哥哥，因为这件事才刚被提出来讨论，大姊应该没想到我们真的第一晚就会不顾她的进行这件事，所以如果真要作出任何改变现在就是最好时候，否则随着一天天过去只会越来越难，不管是面对大姊或是面对这整件事，毕竟大家也在这个时代一天生活过一天……」 「你确定要是说服那个未来的我，大家一定都不记得吧？」 「我相信一定是这样，大家对这个时代发生的事不可能会有记忆，甚至包括我在内，我们应该只会瞬间回到那个地下室内，只要未来的哥哥你改变主意。」 「那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件事……」 夏美皱起眉头，「为什么当时待在别墅的我们会全都拥有过去的记忆，的确也很让我困扰。」 「你真的也觉得这件事这么不合理吗？」 「这件事本来就很不合理，也不合逻辑……但我也不是觉得完全没有解释，也或许就是唯一的解释。」 「什么解释？」 「我觉得我们经历的一切，或许真正解释了也证实了平行世界的存在。」 「平行世界？」 「哥哥思考上卡住的，应该是时间改变的注定性吧，也就是单一时间的命运论。如果未来的我会开时光机从未来来到过去改变历史，那么这件事应该就会是时间历史不可改变的命运才对。也就像我开着时光机回到过去，亲手杀掉小时后的自己，那么我还可能作出时光机杀害自己吗？」 「嗯，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但是如果所谓的时光机跳跃之后，跳跃的地方不是自己原本所属的时空，而是透过时光机的跳跃立即创造出另一个平行世界，这样有可能吗？」 我已经开始困惑了：「等一下，你指的是……」 夏美走到我的桌旁，拿起桌子上的记事本和笔，然后走回我身边的床上坐着，开始画给我看。 「就像一条A线，从头到尾，但要是我回到过去杀害自己，中间那段矛盾要怎么办？我既然把自己杀害，那中间不就矛盾了？」 杀害自己 时间跳跃A线 ───＼──接不起来的矛盾时间线──／──＞＼＜───＜───＜───／我看着图表：「对，是这样没错。」 夏美看着我说：「哥哥，要是时间跳跃之后的我，是跳跃到另一个平行世界，改变的是那个世界，这样还会不合理吗？」 自己出生 时间跳跃A线 ─｜────────────────／───＞／ ／────────────／／ B线 ─｜─────没有自己存在的世界──────＞杀害自己我慢慢睁大双眼：「这样看起来……的确是……」 「哥哥，以前我对时空怎么运作的确有疑虑。不过经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发现时间或许真的就是这样运作的，时空的跳跃并不是跳跃到一个原本就存在的平行世界，而是瞬间开创出一个过去发展完全一样的平行世界。所以当我用时光机进行时间跳跃杀害自己，去到的其实是另一条平行的时间线B，而不是原本的A线。」 我讶异的问：「这么说我们的情况也一样吗？我们是来到一个平行的世界？」 「我会说，比较可能的情况是长大的哥哥本人搭着时光车创造出我们所在的这个时间线，但是我们本人没有来到这个时代，只有我们的记忆来到。不过就算只是这样，也跟我们亲自来到差不多。」 「等一下！照你这样说，不就每次的时间跳跃，都可能去到一个平行世界？」 「有可能。不过只是有可能，因为对于时间的运作模式我还不是真正很清楚。但是如果这样的说法是对的，那就有可能解释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改变之后，长大的哥哥还能出现在这告诉艾莉丝姊姊的爸爸矿山位置。因为长大的哥哥是从另一条原本就存在的时间线过来这里，十五年后的未来还存在于另外一个时空，所以长大的哥哥才会也存在这里。」 「照你这样说，不就只要我们使用时光机去到另一条时间线的十五年后就可以了？」 「我以前从来没有试过回到原本的时间线，因为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不过就这样看来有可能只有长大的哥哥使用的那辆时光车才可以来往于两条时间线，毕竟这条时间线可能就是因此产生，所以我做出的时光机只能在这条时间线移动，或是移到到另外再创造出的时间线。」 「那未来那个我，在改变这一切之后有没有因为时间的改变而消失？」 夏美微笑看着我：「哥哥你看改变我们家历史那么多次的我有消失吗？如果多重时空的说法是对的，那么我只是一再离开原本的时间线，并且因为迫不及待的想看改变的未来究竟如何而再次进行时间跳跃，然后或许又因此融入新诞生的时间线，甚至是我们这个时间线的十五年后。」 「融入新的时间线？那旧的时间线怎么办？」 「最大的可能是原本的时间线会因为失去存在意义而封闭消失，不再运行下去。另外也有可能会继续运行下去，但是撘时光车离开的我本人会像永远消失那样的不再出现于那个原本的时间线。而不论究竟是怎么样，都不会改变另一条时间线已经诞生的事实。」 「那么未来那个我……」 夏美微笑的说：「长大的哥哥一定是给艾莉丝姊姊的爸爸矿山位置后，搭着时光车去到我们这个世界的未来，并且接受还记得这一切记忆的我们所有人的臭骂，或是去到另一个因此改变而诞生的平行世界，我相信只有这两种可能。」 「那么夏美你去到一个月前的西伯利亚，让未来那个我不改变艾莉丝的未来，有意义吗？」 「如果其他世界的时间线已经封闭的话，那么这样做对我们来说就有意义了，因为就目前这样看来，我们和长大的哥哥会是两条主要发展出来的时间线，甚至有可能会因此我们这条时间线随之封闭，一切又回到独一的时间线。」 「可是，你不是说有可能是多重时空？」 夏美又继续在白纸上画一张图给我看。 「如果那些因为我过去改变历史持续创造出来的多重时空、因为改变时间的人离开而逐一封闭消失，那谈论过去的那些时空就没有意义了。所以目前就我猜想，只会有两条时间线还存在。」 A线 ───＼（封闭）B线 ────＼（封闭）C线 ─────＼（封闭）D线 ──────＼（封闭）E线 ───────＼（持续延伸下去，封闭）F线 ───十五年后的哥哥改变历史───＼（可能还没完全封闭）G线 ───拥有记忆的我们，所在的时空线─────＞我看着夏美画的图：「这倒是……」 然后又想到一件事而看着她，「这样说来，你搭时光机回去F线的那个半夜阻止未来的我，不是比较快？」 「我可能办不到。」 「为什么？」 「因为开出来的时光线，对我们所处的这条时间线来说可能只会是单行道，无法开回去。再说就算真有可能倒退回去上一条时间线，可能还是需要长大的哥哥使用的那台时光车，因为就是那台时光车开出我们目前所再的这条时间线，创造出两条时空平行线。」 「这样啊……」 「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去到约一个月前，劝来到G线的哥哥回去F线，这样应该都会导致G线的封闭并且跟F线重新并合。」 「但是就逻辑来说，未来的我不是因为擅用时光车并且做了那几件事正式创造出G线，我们才会出现在这个G线？这样说，我们真的有可能消失？这个G线也有可能跟着消失？」 「哥哥，其实我在猜测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为什么当时在别墅的我们都会记得发生的事？我明明没有引爆反应炉，但为什么哥哥你，大姊，我，奈美，雅玲，莉贝亚，狐狸妹妹，在家里的我们共七人会记得所有事？」 「是啊，真的很奇怪……」 「有没有可能是长大的哥哥被我们说服之后，搭从F线来的时光车越过两条不同的时空线回到G线，在大家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先设定好一直没使用的备用反应炉引爆时间，然后让那个备用的迷你反应炉在时空要从G线转变到F线的同一秒引爆，以此把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都保住，并且因此让整个时间线接的起来？甚至是让G线和F线合并为一条全新的时间线，继续下去？」 「这……」 原本讶异的我忽然发现，转而沉稳看着她，「这是你想进行的计画吧？」 夏美笑了：「没有错。」 「你确定这计画行的通？」 夏美很肯定的说，并且又拿笔画了起来：「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合逻辑的方法，也是唯一的解释关于为什么我们能记得这些事。」 哥哥搭乘时光车跳跃到时空改变后───────────→｜↑ ｜｜ ｜时空线F 设定备用反应炉引爆 哥哥启动时光车 ＞ 时空改变 ｜↑ ↓ ｜｜ ←───────────── ｜｜ ｜ ｜｜ ↓ ｜时空线G 夏美说服哥哥 回到十五年前 ＞ 时光机 ＞ 大家 ｜↑ ↓ ｜｜ ｜←───────────────── ｜｜ ｜｜ ↓↓ ｜←─────────────────────────｜ ↓时空线H 一条全新并且主要的时空线我看着图，开始双手交抱胸前思考：「嗯……」 「哥哥不用担心，不会有问题。」 我犹豫的再看着夏美：「真的不会有问题？」 「只是告诉长大的哥哥关于艾莉丝姊姊的事，还有跟他说要提早几个小时回到十五年后的家里设定反应炉的引爆，然后让他再驾着时光车回到自己刚前来，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一切可以顺利接上才对。」 我又犹豫几秒，然后看着夏美：「所以你打算出发了？」 「只要哥哥允许，我现在就出发，才不会拖太久让大姊太难过。」 我有点消沉的：「这样啊……」 夏美也明显难过的说：「大姊不会记得的，我们所有人也都不会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虽然的确感觉好像会失去些什么……」 「阿嬷说起来也真的很好，可以的话是真的很想帮她，让她可以继续生活在我们家，不要因为意外而过世……这件是真的没办法吗？」 「就像我说过的，阿嬷的存在牵涉到大姊会不会来到家里，更牵涉到大姊来到家里之后和大家相处的经过，是比艾莉丝姊姊的喝酒问题还要艰难的情况。」 「这样说是没错啦……」 「哥哥，下定决心吧，否则对大姊来说只会越来越痛苦难过。」 我又沉默几秒，终于说：「好吧，你就进行吧。」 「那我这就回房间拿前往西伯利亚会需要的行李和一切物品，然后去铁皮屋搭乘时光机离开。」 「我跟你去。」 我就这样跟夏美一起下床，向房门走去。 只是，就在我们拉开房门后，不由得为眼前所见充满讶异。 穿着睡衣的阿呆，正站在门口。 满脸的愤怒，不谅解，与不甘心。 「大姊……」 「阿呆……」 阿呆只是看着我，对我嘶声哭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几乎把我的一切给了你，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阿嬷留给我？」 我赶紧说：「阿呆，我们绝对不是故意的。」 阿呆依然对我哭喊：「我对你几乎真的是尽心尽力了，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答应我这件事，就算只有这件事也好？」 我也急了，忽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阿呆，我们真的不是要故意无视你的要求，真的是没办法啊～～～」「不过是大家在这里重新和阿嬷一起开始新生活，有那么困难吗？」 「这样做是不困难，但是女孩们的心永远不会在这里啊，再说一直遭受虐待的艾莉丝又该怎么办？」 「所以你这大色魔想的永远只有你的女孩该怎么办，不在乎阿嬷就是了！」 我正想开口，忽然有人早我一步。 是隔壁房内休息的阿嬷，她真正生气的：「阿呆！」 然后房门拉开。 阿嬷真正生气的走出来，对着阿呆就是一巴掌下去。 阿呆忽然被阿嬷打愣。 就在这时，穿着睡衣的其他女孩也都从各自房间出来，聚集过来。 阿呆嬷对阿呆责骂：「你说话真正很过份，阿嬷有教过你这种态度吗？再说你尪为了顾住连你在内的所有人，让你们回去自己真正的家跟孩子团聚，这样做有什么错误？阿嬷知道你可以过这么好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知不知道？」 阿呆愣愣的：「阿嬷……」 阿呆嬷真正生气的说：「你如果要继续这样，就不要再叫我阿嬷，我也没你这个孙女！」 阿呆只是看着阿嬷，然后慢慢又流出眼泪，放声哭起来。 阿呆的哭声，是真正的悲哀哭声。 无助的哭声。 绝望的哭声。 甚至是知道自己就要跟阿嬷生离死别的哭声…… 阿呆只是哭着，哭着，一声又一声的哭着…… 阿呆嬷看着我和夏美，慈祥的说：「别担心，这里有阿嬷在，你们放心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一直痛苦哭着的阿呆，却慢慢举起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臂。 她是在向我做着最后的无声恳求，请我不要把她最心爱的阿嬷夺走…… 我只能举起我自己的双手，把阿呆紧紧抱在怀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呆被我搂着，哭的更凄厉了。 甚至，她的双手虽然也环抱在我背后，但是却开始捶打我，真正的捶打，向我表示她的痛苦和一切愤怒…… 我承受阿呆的痛苦拍打，对身边的夏美说：「去吧。」 夏美立刻没有迟疑的越过已经聚集身边的女孩们，向二楼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阿呆哭着对她发出沉痛的呼喊：「夏美……」 夏美停顿了一步，然后明显咬着牙痛苦回答：「大姊，有话请跟哥哥说。」 就此头也不回的爬上楼梯…… 我怀里的阿呆又哭了，加倍的凄厉…… 一定是因为早已准备好，夏美不过进入房间一分钟就带着一大包的行李走下楼梯，并且越过我们，直往通向后院铁门的厨房快步冲去，不看任何人，肯定要直往二百公尺外的铁皮屋跑去。 夏美肯定是希望能让如此痛苦尽快结束吧？ 就算只有一秒也好，终究夏美不是一个能看见阿呆如此痛苦哭泣，又无动于衷的人…… 就在这时，阿呆忽然推开我，真正推开我，然后握起阿嬷的手，哭着牵住阿嬷一起走，追着夏美过去。 阿嬷不知所措的：「阿呆啊？」 阿呆只是哭着，并且一直牵着阿嬷，追在夏美后面。 夏美头也不回的继续迈步向前走，咬着牙。 我也赶紧讶异的追在阿呆和阿嬷后面。 奈美和雅玲一起推着莉贝亚的轮椅，和狐狸妹妹一起追在我背后。 我们一群人就这样从厨房后门离开，踏入深山林地，往二百公尺外的铁皮屋前去。 二百公尺其实是个很短的距离，所以不到两分钟我们就进入铁皮屋内。 夏美直接按时光机表面的隐藏按键，让舱门开启，小阶梯伸出。 阿呆一直紧紧握着阿嬷的手，哭着说：「夏美……」 阿嬷又发出斥责：「阿呆！」 夏美拿着行李踏入驾驶座，绑上安全带，就转头看着我：「哥哥，我要出发了。我会跟长大的哥哥说艾莉丝姊姊的事，还有我们刚才谈论的事，让长大的哥哥可以把我们所有人再带回十五年后的地下室。」 我只是沉默点头。 然后夏美听着阿呆一直痛苦哭泣的声音，认真的开始按仪表面板上的按钮，舱门也缓缓关下，并且开始发出嗡鸣声。 阿呆完全心死心碎的哭着，一声声哭着，并且紧紧把阿嬷抱在怀里。 阿嬷也只是抱着阿呆，然后伸出双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阿呆只是沉痛哭喊着：「阿嬷！阿嬷！阿嬷！」 「傻孙啊……」 「阿嬷！我爱你！我真正爱你！真正爱你！」 「我知道啦，傻阿呆啊……」 然后阿呆嬷看着我，对我伸出一只手，并且慈祥的对我招动，要我过去。 我立刻踏步过去，然后阿嬷就这样把我和阿呆搂在一起。 「你们要好好相处，好好维持一个幸福的大家庭，这样阿嬷才会真正放心，知不知道？」 阿呆只是哭着。 我也只能回答：「我知道。」 阿嬷再对女孩们慈祥的说：「你们也过来。」 女孩们遂三三两两的靠过来，跟我们相拥在一起。 「虽然阿嬷跟你们才认识一阵子而已，但是阿嬷知道你们都是好女孩，所以今后更要好好的一起合作，知不知道？」 女孩们纷纷回应阿嬷。 「你们的大姊阿呆，就拜托你们替阿嬷多照顾了。」 女孩们纷纷难过的呼喊：「阿嬷……」 阿嬷就这样让我们所有人搂着，一直只是温柔笑着，慈祥和蔼笑着…… 终于，时光机的翁鸣声来到一个最高顶，彷佛铁皮屋都跟着震动了。 然后，『碰！』的在强烈闪光中消失。 夏美就此前往一个月前的西伯利亚，艾莉丝的故乡。 夏美肯定等到未来的我把矿山的位置告诉艾莉丝的爸爸之后，再出面把艾莉丝在家里会遇到所有事告诉未来的我，并且想办法让他回到十五年后的时空，提早设定备用反应炉的引爆事项，好把我们所有人都送到这个平行时空，解决这次的事件…… 就这样，下一秒，就在夏美的时光机消失之后的下一秒，强烈的地鸣开始发出，并且世界开始扭曲变形。 夏美果然成功完成任务，在西伯利亚把一切事情带给未来的我，让他知道这样做的错误。 大家都要回去了，回到十五年后的地下室，回到真正属于我们的时代。 阿呆也更凄厉哭喊着：「阿嬷！阿嬷！阿嬷！……」 阿嬷也只能说：「唉，傻孙啊，要过的幸福喔……」 就在这时，地鸣的声音和空间的扭曲来到一个最高点。 一切随时都会分解。 忽然又一声『碰！』时光机冒着热烟，忽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并且开启舱门，只见夏美看着我们，并且对我们露出万事顺利的微笑，什么都不必再担心的微笑。 我对她微笑点头。 夏美也对我微笑点头。 然后在阿呆永不停息的哭泣声中，万事万物开始分解了。 最后，是强烈白光映来。 我们生活过短短数周的这条时间线，就此封闭消失…… 下一秒，我发现自己再次回到发着红光和蒸气的反应炉室内。 真的！ 真的！ 夏美的推测没错，两条时间线再次合并，回归成一条主要的时间线！ 就算备用的反应炉曾经炸过，但看来时间的重整还是把一切都回复原状了！ 另外，我真的又回到这里了！ 我真的又回来了！ 我真的…… 咦？ 我怎么会记得发生的事？ 就在这时，厚重的铅门被缓缓推开。 都是大人的女孩们，再次站在门前，都讶异有又惊喜的看着我。 当然，夏美、奈美、莉贝亚、雅玲还有狐狸妹妹…… 我看着大天才：「夏美，怎么回事？我怎么还记得发生的事？」 所有女孩也都看着夏美，并且同样充满困惑。 夏美满脸微笑的说：「哥哥忘了，那台时光机本身就有反应炉在啊。我是带它回去铁皮屋引爆，这样大家的记忆就不会丧失了，今后要就这件是跟长大的哥哥谈话比较方便。」 「原来如此……」 夏美很肯定的笑着点头：「对。」 我这又想到：「等一下！那么阿呆她……」 夏美的笑容黯淡下来：「她还记得阿嬷的事……」 我极度吃惊：「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升降梯的马达又运作起来。 夏美开心的说：「是哥哥开时光车回来了。」 莉贝亚立刻接手：「很好，我要准备战犯审讯。」 夏美赶紧说：「莉贝亚，不要太凶啊，哥哥是感觉很难过才会为艾莉丝姊姊做这些事，不是要故意整我们。」 莉贝亚说着说着，双眼又开始盯着我：「我知道，我会有分寸的，只希望他今后不要再忽然不跟大家商量一声就做出这种惊人大事。」 我只能赶紧声辩：「我知道啦，不过这些话你还是应该跟长大的那个我说吧，因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然后女孩们都看着我笑了。 就在这时，忽然这个地下室的电梯一声『当』，电梯门开启。 两名阿呆踏出电梯向我们走来。 一名是年长的阿呆，满脸温柔笑容。 另一名是跟我同一时代的阿呆，满脸的愤怒，不甘心，和怨恨。 看她这样，大家都沉默了。 一句话不说的阿呆走到我面前，狠狠就是给我一巴掌，并且哭喊起来：「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只能抚着脸颊：「阿呆……」 阿呆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衣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哭喊到最后，阿呆直接把头靠在我胸膛，只是一直哭着。 包括长大的阿呆在内的女孩们，也只是围在我们身边看着。 我完全无言以对…… 然后升降电梯的铁门拉起，时光车出现，并且缓缓开入室内停下。 车门开启，长大的我站起来，满脸的不好意思：「我回来了。」 原本围着我的女孩们都赶紧围上去。 未来的我，对女孩们说：「真是不好意思。一时任性，给你们惹来这么多麻烦。」 雅玲甜甜笑着：「一时任性？哥哥还真敢说。」 「哈哈哈，抱歉、抱歉……」 「长官，等一会请来我的房间，就这件事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谈谈。」 「莉贝亚，饶了我吧，不要再握着鞭子用高跟鞋踩我，要我叫你女王啦～～～」莉贝亚涨红脸：「我才不会这样做！」 「哈哈，我知道啦，只是希望你能温柔点对待我，轻松点，又不是在作战。」 被长大的哥哥这样作弄，莉贝亚又涨红脸几秒，才不由得露出笑容，也是我从没见过的温柔笑容：「真是的……」 然后女孩们又都笑了。 看未来的我这样，知道对这些女孩们来说他才是真正的老公，唯一的依靠，而不是我。 所以能把女孩们带回来，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不过我怀里的阿呆却…… 夏美转头看着我们，终于收起笑容，向我和阿呆走过来。 未来的我和女孩们，也都转头看过来，并且同样收起笑容。 夏美对我说：「哥哥，大姊，我想我还是先送你们回去吧？」 我怀里的阿呆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止住哭声，擦干眼泪，然后完全心死的表情向时光车走去。 所有人看她这样，都无法说句什么，包括我也是。 阿呆一定受到很大的伤害，一定感觉好不容易复活的阿嬷又死掉了那样…… 我看阿呆这样，真的也心如刀割，只能跟在她后面走。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只是看着我们。 夏美也安静的坐进时光车内，重新在键盘上输入资料。 我跟着坐进副驾驶座内，并且阿呆也沉默的坐到我的大腿上。 时光车的车门，缓缓闭上。 就在这时，未来的大阿呆忽然跑到我们的车门旁，拍打车窗，满脸微笑的对坐在我大腿上的阿呆说：「坚强下去，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因为我是过来人，知道你现在经历了什么，能体会你忽然失去阿嬷的痛苦，但是只管坚强的相信哥哥和大家，一切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呆只是面无表情的默默点头：「嗯。」 驾驶座上的夏美说：「大姊，那我把她们送回去就回来了。」 车旁的大阿呆温柔的说：「路上小心。」 「我会的。」 时光车再次开动，主动开进升降梯内，然后往上载去。 很快的，时光车重回地面，并且开始行驶，很快就喷射的飞行起来并且开始加速，把我们往十五年前的家带去。 外面同样是黑夜，时光车迅速滑行降落到家门口。 狐狸妹妹还在门口等着我们，如我们离开前往未来那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嘻嘻，你们回来的真快啊，还真是不到一分钟～～～」阿呆只是闷闷的，面无表情，直越过狐狸妹妹向房子内部走去。 狐狸妹妹看阿呆这样，疑惑了几秒，只能转头看着正离开时光车重新踏在地面的我：「阿呆怎么啦？」 我终究只能：「唉……说来话长……」 时光车驾驶座上的夏美叫我：「哥哥？」 我弯腰看向车内：「什么事？」 夏美笑着说：「我要回去了，哥哥你也去陪大姊聊聊吧，一定会有帮助的。」 「希望是……」 夏美肯定的微笑：「一定会有的。」 「比起我，你还是先担心艾莉丝的事吧。」 夏美什么回答都没有，只是微笑，然后就关上时光车的门驾驶离开。 我看着时光车又飞上天空，闪光中『碰！』的消失不见，才赶紧转身追上阿呆。 狐狸妹妹也一付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紧紧追在我背后。 我爬上二楼，冲入二楼房间，见到阿呆正在收拾衣服。 上层床的艾莉丝和玛莉，下层床的夏美和奈美，都好奇看着阿呆收衣服。 我开口：「阿呆？」 她边收衣服边开口：「我要带女孩们暂时离开，回到我和阿嬷住的那个家，过阵子再说。」 「是吗……」 总之，就是心情恶劣，吵着回娘家几天吧？ 我安静下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时继续说什么。 就在这时，小聪明忽然开口：「要带我们去找阿嬷玩吗？」 阿呆冷冷的：「对───」这时，阿呆僵住，我也僵住，然后都赶紧转头看她。 阿呆惊讶的：「夏美，你说什么？」 小聪明眨眨双眼：「不是要带我们去阿嬷家找阿嬷玩？」 「阿嬷？你说找阿嬷玩？」 夏美小聪明点点头：「对啊，阿嬷。」 阿呆完全不懂，也难以置信，跟我一样，然后她哭了，感动的哭了，立刻抛下所有衣服冲过房间，直往客厅去。 我讶异的赶紧追上，女孩们也好奇的跟着狐狸妹妹追上我们。 阿呆按下客厅电话的扩音键，立刻拨号，喇叭也发出待话声。 阿呆哭笑着喊：「有通！真的电话有通！」 约一分钟后，电话终于被接起，是熟悉又慈祥和蔼的声音：「喂？」 阿呆高兴的哭喊出来：「阿嬷！」 「傻呆孙啊，你忽然哭什么啦？」 「阿嬷！你平安无事！你真正平安无事！你没有死！」 阿呆嬷终于温柔的说：「喔，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呆恍惚了：「阿嬷？」 我也一样恍惚了…… 这时我忽然想到：啊，该不会是时光机的反应炉爆炸？ 阿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就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多以前我忽然记得那阵子大家在山上别墅发生的事，还有你跟我说的事情，就在那天闪开会把我撞死的车，不过你好像都没印象，一直到今天才想到……」 所以说，我和阿呆从那个时空的记忆，取代了这条时间线今天之前的我们？ 阿呆只是一直喜悦哭喊：「阿嬷……阿嬷……阿嬷……」 「傻呆孙啊，阿嬷没事啦……别再哭啦……」 「阿嬷，我现在就去看你！现在就过去看你！」 阿嬷说：「现在这么晚了───」阿呆对我笑着说：「开车带我去！」 我愣愣的说：「喔，是可以啦……」 我就这样赶紧带着女孩们和什么都不知道的狐狸妹妹，开车紧急载她们下山，果然在老家看见阿嬷，阿呆立刻抱着阿嬷哭哭啼啼，并且这才从阿嬷口中知道发生的事。 原来是阿嬷因为有警觉，所以虽然被撞重伤，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死。 阿呆因为担心阿嬷的状况，就开始四处打工，最后就来到我家，并且让我处理阿嬷的一切医药费还有流氓的债务，更私下千万叮咛要阿呆干脆就跟着我了，当作舍身报恩那样…… 所以，阿嬷的历史改变了，但是对于我收小萝莉们的事没有太大的影响。 至于艾莉丝的事？ 隔天，我忽然收到一封信，是从莫斯科寄来的信。 里面竟然有写给艾莉丝的信，由艾莉丝的妈妈和奶奶所写，还有钻石矿场的收支和公司管理的详细报告，当然都已经翻译成中文。 我看着这些信，才推敲出发生的事…… 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未来的我和夏美一起坐在暖气开到最强的时光车内。 「哥哥，这几天我在这里等你时，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你想到什么？」 「我有没有可能拯救阿嬷，又用另一种方式帮助艾莉丝姊姊？」 「说说看。」 「我可以在时间开始改变的那一瞬间，用时光机跳跃回到铁皮屋，引爆时光机的反应炉，这样阿嬷应该也会回到约这个时候的时间点并且记得大姊告诉她的事情，看阿嬷会不会避开车祸意外，继续生活下去？」 「这样阿呆还会来到我们家？」 「就我对阿嬷的观察，阿嬷已经知道大姊和哥哥在一起的未来了，一定会愿意主动凑合哥哥和大姊，加上大姊本来就暗恋哥哥，所以我想应该不用太担心阿嬷和大姊。」 「有道理。不过艾莉丝的事要怎么办才好？」 「哥哥虽然在这条时间线已经告诉艾莉丝姊姊的爸爸关于矿山的事，所以我们再开创出另一个时空线，也就是哥哥还没跟艾莉丝姊姊的爸爸说这些事的时间线。而在那个时空线哥哥要先下手为强，说你要出资成立一间公司，想找个管理钻石矿场的负责人，也就是总经理，想让他担任这个重要职务，但是必须让他答应把艾莉丝姊姊交给哥哥你养育，这样就能保住一同回硕的我们目前所处的这条时空线稳定，也能为艾莉丝姊姊更好的未来开出一条全新的时间线。」 哥哥搭乘时光车跳跃到时空改变后───────────→｜↑ ｜｜ ｜时空线F 设定备用反应炉引爆 哥哥启动时光车 ＞ 时空改变 ｜↑ ｜ ｜｜ ｜ ｜时空线I 开矿场，请艾莉丝的爸爸把艾莉丝交给哥哥养育──｜──→｜↑ ｜ ｜｜ ↓ ｜｜ ←───────────── ｜｜ ｜ ｜｜ ↓ ｜时空线G 夏美说服哥哥 回到十五年前 ＞ 时光机 ＞ 大家 ｜↑ ↓ ｜｜ ｜←───────────────── ｜｜ ｜｜ ↓↓ ｜←─────────────────────────｜ ↓时空线H 一条全新并且主要的时空线「可是这会是两条分歧的线，一条是艾莉丝永远离开我们，一条是艾莉丝会来到我们家，这样时间线合并之后的艾莉丝真的会有办法继续跟我们在一起？」 「我不确定，这真的是个赌局，因为我们只是做出两个可能，做出最后决定的还是时间线本身。不过就原本的时间线来说，艾莉丝姊姊一直是跟在我们家，所以我想合并之后的时间线也会做出同样选择的可能性比较大？哥哥觉得怎样？」 「嗯……你觉得有多危险？」 「一半一半？不过就算失败了，至少我们还会带着曾经跟艾莉丝姊姊一同生活过的所有记忆，只要再次从全新的时空线修正下去就好。」 「好吧，你就这样进行。」 而看来，时间线真的已经做出选择。 艾莉丝的爸爸答应把她交给我，并且让艾莉丝继续和家里通信联络…… 十五年后的未来，夏美开着时光车回到家，进入一楼客厅。 女孩们和哥哥都各自坐在沙发上，看着大阿呆。 大阿呆正讲完电话，并且把话筒挂上。 夏美问：「半夜四点，谁的电话？」 阿呆也走回沙发：「是艾莉丝和玛莉，打电话问刚才家里大地震有没有怎样？」 夏美坐到自己的蓝色沙发，拿起桌上的一片饼干：「喔。今晚奇妙的无伤亡大地震，明天一定会成为全世界的大新闻吧？」 阿呆继续说：「还有，医师今晚跟她们说阿嬷的肺炎已经好了，这几天就能让艾莉丝接她出院回家。」 夏美咬着饼干：「是这样改变啊？不是肝硬化，是变成去医院负责照顾阿嬷，更可以让艾莉丝和玛莉接阿嬷出院了？」 至于其他女孩，则都讶异了：「阿嬷？」 阿呆感动的说：「是啊，阿嬷又可以回家了……」 夏美也微笑的吃着饼干：「听起来是呢……」 莉贝亚讶异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夏美回答她：「我在最后一刻搭时光机回到铁皮屋内并且让反应炉引爆，让大家的记忆都保住，自然阿嬷的记忆也是，所以阿嬷会知道未来她可能会被车子意外撞死，到时一定会躲开，就是这样啦。」 奈美讶异的问：「那么阿嬷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吗？」 「是啊，十五年来都是，只是因为你们的记忆覆盖了原本这个时间线的自己，所以你们记不起来曾经和阿嬷生活十五年的事，恐怕只有阿嬷、大姊、艾莉丝和玛莉可以完全记得大家一起相处生活的回忆……因为就是哥哥的记忆，也被整个取代了。」 夏美说完，看着坐在黑色沙发上的哥哥。 哥哥微笑回答她：「我不在意啦，反正我就是我。」 雅玲有点落寞的笑了：「已经记不得了啊……」 夏美开心的说：「当然家族历史这样的改变，大家失了十五年的记忆，被对这个时空来说完全不同的另一段记忆取代掉，不可否认这是历史改变带来的伤害，不过可以用这十五年的记忆换取阿嬷继续和我们一起生活，也算很划算了。」 雅玲温柔微笑：「是呢。」 阿呆充满感激的微笑看着夏美：「夏美，谢谢你……」 「这就是我一直在努力的，把这个家带往一个更好的方向嘛。」 雅玲开口：「真的好奇妙，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改变，这就是历史的改变……」 「还是太危险了……」 莉贝亚认真开口，然后露出微笑，「不过这次做的好。」 夏美苦笑着：「说实话，惊险呢，这一次……真是意外能一次顺利把两件事解决起来。」 「那就不要再动用时光车了。」 「这可不行，因为你们还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莉贝亚立即问：「谁？」 女孩们也都瞪着夏美看。 夏美故意笑着说：「这个嘛……到底是谁呢？」 发现夏美故意吊人胃口，女孩们都笑了。 阿呆站起来：「好啦，都快五点了，我干脆去厨房准备早餐让孩子们起床吃吧。」 奈美和雅玲都站起来：「我也来帮忙。」 夏美伸懒腰：「那我去房间补眠了。」 哥哥也说：「那我也回房间───」莉贝亚立刻瞪着他：「长官，我们的谈话还没开始。」 「你饶了我吧～～～」 第十一集：感人的故事 第077章：强者的大宇宙射线对决 诸君，这是一篇很热血感人的故事，请先准备好卫生纸擦眼泪，如果愿意的话更可以按个讚鼓励一下！（请开始找讚的按钮）总之，这篇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这是一个幸福美满又很神奇的小家庭，房子在山上的别墅区。 这个家里现在住了四只奇妙的小萝莉，分别叫做「艾莉丝」、「夏美」、「奈美」和「萝丝玛莉」，全都不到九岁，未来还会增加十一岁的「雅玲」和「莉贝亚」。 艾莉丝拥有读心能力，可以读出他人内心情感。 夏美是个大天才，长大之后会发明出时间机器，可以自由的进行时间跳跃，改变世界的历史和状况。 奈美是个天生的超级女巫，可以看见很多怪东西，并且沟通交谈，拥有一只叫做小咪的圣伯纳犬作为使魔。 玛莉喜欢唱歌跳舞，具有强烈的心控能力。 雅玲具有传统中国女性美。 莉贝亚则是个天生的德国军武控，据说拥有驾战车打过欧洲二战东西战线的前世记忆。 此外，这个家也有开放活泼的狐狸妹妹、和总是臭屁抬着头并且偶尔整人高兴的家神胖貍猫这两只动物精出没。 至于这个别墅的主人，自然就是这篇故事的主角，刚满十九岁，拥有数亿元存款。 他身边有个同年龄的女性叫做阿呆，是他目前唯一的性伴侣，也是这个家的女仆，整天忙进忙出打理家务，更是照顾这几名女孩们的好姊姊。 这个家的背景就是这么奇妙，自然怪事也特别多…… 今天，女仆阿呆带女孩们和小咪下山找阿嬷玩。 狐狸妹妹上街去闲逛，臭屁的胖貍猫消失无踪。 正在沙发躺着看电视的我，忽然听到客厅外的道路传来一声「碰！」 我心想：八成又是夏美开时光车从未来回来玩？ 几秒后，果然门铃被按响。 我懒懒的爬起来，走过去：「来啦、来啦……到底跑回来又什么事啊？」 我才这样抱怨，无奈的拉开门，却立刻为眼前的景象发惊发愣：「！」 夏美正可怜的哭泣着，并且用她的……嗯……「海星手腕」擦着眼泪。 是的，没有错，夏美已经变成一只深绿色的五腕大海星，双手双脚都是海星的手腕，身体正中央有张脸，并且正无奈哭泣着。 我真是惊魂不已：「夏美？你是夏美没错吧？」 夏美继续用手腕擦眼泪：「哥哥……」 「你怎么变成这样？」 大天才夏美啜泣的说：「我穿着封闭的太空衣跑去五亿年前的寒武纪想研究着名的生物大爆发，但是当时地球的宇宙辐射比所有科学家预计的还要强，太空衣完全挡不住……」 「你就突变成为大海星了？」 大天才哭着点头：「嗯……」 我忍不住惊悚开口：「靠悲啊！这根本就悲剧了嘛？」 夏美继续用海星手腕擦着眼泪：「哥哥，还有更悲剧的……」 我真是心慌慌意乱乱：「啥？又怎么了？」 「其实不只我悲剧了……」 我忽然会意：「你还另外带谁一起跟你去？」 夏美哭着：「是莉贝亚……」 「莉贝亚？」 我真是再次意外到一个极点，「她不是最反对使用时光车？怎么会跟你去？」 「她是怕我乱来，从最根本影响地球生命的演化，跟来监视我的……」 「莉贝亚悲剧成什么了？」 夏美哭着沉默：「……」 我慌了：「你不要只是哭啊！快说啊！」 「很难启齿……」 「说吧！」 夏美吸吸鼻子：「莉贝亚一定觉得很羞耻，因为回来这里的途中都不跟我说话了……」 看夏美这样说不出口，我直接看着她背后的时光车，果然看到时光车内的副驾驶座明显还有生物存在。 白色的。 一大团。 黏滑滑的。 还在持续蠕动…… 蠕动？ 蠕动？ 为什么她妈的会蠕动？ 夏美含着眼泪对我说：「哥哥，请你不要笑莉贝亚，她一定觉得很羞耻……」 「笑她？我都快被你们吓死了，还笑的出来？」 夏美大海星终于全身软软的前后摇晃，移动海星脚腕，还发出充满弹性的咚咚声，转身看着时光车：「莉贝亚，出来吧，哥哥不会笑你。」 车内的「那一团」莉贝亚只是沉默：「……」 我也开口：「莉贝亚，出来吧，我吓都吓死了，哪还有心情笑你？再说你要是都不出来，我怎么知道到底悲剧成什么样？」 终于，副驾驶座的车门开启。 那团又白又黏的莉贝亚，立刻滚落到时光车另一侧的马路上，还发出很噁心的黏糊落地声「啪达！」 光是听这声音，我就快昏倒。 听声音，莉贝亚好像顺着车边的马路从车身旁边蠕动爬行，往车尾爬去，并且终于出现在我和夏美的视线中…… 莉贝亚一脸惨白，并且头底下长出近十根章鱼那般的触手，持续黏滑滑的向我们爬行过来，更在马路上留下一道道爬行的黏液痕迹。 我不知道这应该叫做什么生物，看起来很像是章鱼类生物的祖先，不过我可能会考虑直接叫这生物为白色触手怪，所以我真是立刻晕眩差点昏倒了。 莉贝亚努力保持冷静与镇静的主动开口：「长官。」 我赶紧问：「夏美，接着要怎么办？」 夏美大海星擦干眼泪：「哥哥，请先把二楼角落的空房间借给我们，把浴室的浴缸装满水，并且请帮我去化学品专卖店买一些我指定的化学原料回来。」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出寒武纪的原始大海，我和莉贝亚必须尽快浸进去，否则怕会干死。」 我赶紧点头，并且赶紧让到门边。 夏美大海星立刻移动充满弹性的脚腕，左摇右晃的前后摆动，从我面前踏入客厅，并且直接爬上楼梯，完全因为羞耻而不敢看我一眼。 莉贝亚章鱼祖先也蠕动着触手从我面前爬进客厅，留下一道明显的黏液，完全不敢看我，用最后的尊严和意志力在支撑。 我跟在她们背后关上门，然后越过她们爬上楼梯，直往厨房上方的角落房间进去，并且开始放冷水进去。 夏美大海星先踏进去，然后坐躺在浴缸边，露出身体上半部。 莉贝亚也跟着蠕动爬进去，所有触手都浸泡在水里，只在水面露出一个头，但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完全不敢看我。 只是夏美大海星竟然感叹的开口：「唉～～～这样的身体浸在水里果然舒服多了。是不是，莉贝亚？」 喂！喂！你是已经开始习惯海星的生活模式，真想同化成海星吗？ 莉贝亚自然也完全把头撇头，不予回应。 夏美又看着我：「哥哥，你去拿纸和笔，我跟你说要买哪些化学原料，还有哪些大型量杯。」 我赶紧往自己房间冲，然后跑回去把夏美说的东西写下来，就这样把大海星和章鱼祖先留在二楼浴缸内，自己开着车往山下的化学用品店冲。 约一个半小时后，心急如焚的我高速飙回家。 只是当我拿着一大袋东西从车库进到客厅后，竟然在客厅碰到正要进入厨房的阿呆。 我大吃一惊：「你……」 她也吓一跳：「什么事？」 「你怎么回来了？」 「阿嬷晚上还要去老人会，我就把女孩们带回家了。」 我忽然大感不妙：「女孩们咧？」 「说到这……」 阿呆不高兴的双手叉腰，开始兴师问罪，「你到底又买什么怪东西回家啊？」 我恍惚了：「啥？」 「今天你是不是一个人跑去什么海洋博物馆，买什么怪东西回家了？」 我大吃一惊：「！」 「一回家就发现客厅和楼梯地上都沾着奇怪的痕迹，跟着进到二楼房间的浴室就发现你竟然带怪东西回家，这样现在我又要整个房子重新拖一次地了。再说你想养宠物的话，像小咪那样的狗或小猫不是都很好吗，何必再养什么奇怪的大海星大章鱼？你也为女孩们的健康想想好不好，万一有什么细菌或传染病要她们怎么办。」 听到这样，大事不妙了，我立刻抛下愣愣的阿呆往二楼冲去。 阿呆也没有追上我，只是没好气的走去通往后院的厨房准备拿拖把和水桶擦地。 我爬上二楼，果然没错，在那个房间浴室我听到女孩们的说话声传出来。 冲进浴室，只见夏美酱在中间，艾莉丝她们分散左右站着，好奇的小咪也一直在她们脚边走来走去，持续用鼻子嗅闻。 萝莉们都好奇看着浴缸水中「趴着」的大海星，和「藏着头」的章鱼祖先。 不只如此，玛莉这只粉红萝更用不知道哪来的树枝，小心的戳戳绿色海星的背。 大海星也因为被戳背而持续动个几下。 小聪明夏美酱的双眼发亮：「喔～～～这就是生物课学到的神经反应吧？」 玛莉开心的说：「好好玩。」 艾莉丝好像正在发挥读心能力，高兴的说：「海星在难过，章鱼在生气。」 玛莉高兴的说：「我用手摸摸看！」 小奈美立刻说：「可是姊姊说不能用手摸，会生传染病……」 大海星和章鱼祖先身体都震动一下，因为传染病这句话受伤了。 艾莉丝又发现到她们的心情，高兴的说：「啊，海星更难过，章鱼更生气。」 玛莉把树枝丢给小奈美：「会生什么传染病啊？我说不会就不会啦！」 小奈美犹豫又担心的：「可是……」 玛莉直接伸手重重拍了一下大海星的背，完全不懂的强气说：「她们又没有大脑，怎么可能会有可怕的传染病啊？」 艾莉丝讶异发现，并且忍不住害怕的退后一步：「啊……章鱼真的生气了……」 我赶紧说：「喂！喂！喂！」 女孩们这才发现我的都转身看着我。 萌萌艾莉丝立刻向我的大腿扑抱来。 不过我以嘘小动物离开的态度：「嘘、嘘、嘘～～～」玛莉双手叉腰：「又把我们当小狗小猫！」 我急着对她们说：「大章鱼都生气了，这里危险，快回房间去玩。」 「呣！」 小聪明问我：「哥哥，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 我看着浴缸中装死的这两只两栖类，真是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聪明完全圆睁双眼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海星和章鱼？」 玛莉双手叉腰：「这是新品种啦！」 「喔……」 玛莉很笃定的微笑说：「一定是养来吃生鱼片用的！」 小聪明双眼又亮了：「吃沙西米啊……」 玛莉双手抱胸，十足肯定的：「没错！姊姊一定在厨房磨菜刀了！」 大海星和章鱼祖先都颤动了一下。 夏美酱好奇的发现：「咦？是不是动了？」 「因为知道就要被我们吃掉了！」 小聪明困惑的：「好奇怪，听的懂我们说话啊？」 「呣！不可能啦，牠们又没有大脑！」 章鱼祖先又动了一下。 「你看，真的在动。」 小聪明弯腰，好奇的直盯着瞧。 玛莉也注意到，好奇看去：「真的……」 萌萌艾莉丝赶紧抱着我的大腿摇晃：「哥哥主人！生气了！章鱼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我也紧张起来，赶紧对小动物们：「嘘！嘘！嘘！快回房间去，不要再让章鱼生气了！」 玛莉却不信邪的弯腰对浴缸内的章鱼祖先：「没大脑，传染病。」 水泡开始冒出，然后「哗啦！」 莉贝亚的章鱼触手把脑袋从水里撑起，任凭水从头发滴落，阴森喊着：「玛莉啊～～～」萝莉们都是一愣，真的都如触电般愣住。 莉贝亚的脸有如贞子般可怕，尤其是她更举起两只章鱼触手向玛莉伸去：「你就算这么小，那张嘴还是这么毒啊～～～」没预料到这件事的玛莉，脸色立刻发白，还露出惊恐的表情，真的被吓到。 不只玛莉，其他三名女孩也都被吓到脸色惨白，连脚边的小咪也发愣。 这时，我正想对莉贝亚开口…… 身体中间有张脸的大海星夏美也「雄壮的奋起」：「莉贝亚，对大家做什么啊啊啊～～～」莉贝亚愤怒的把所有触手向海星伸过去缠绕：「还不都是你喜欢乱玩时光车，我才会被说没有大脑又有传染病啊～～～」大海星夏美也用海星触手紧抱回去：「意外啊～～～你脑袋有意外这两个字存在吗～～～」大海星，章鱼祖先，就此在装满水的浴缸内开始缠斗。 玛莉原地不动，腿软的开始惊恐颤抖。 夏美酱不住倒退，直到撞上墙壁。 萌萌艾莉丝和小奈美赶紧躲在我背后。 小咪生气的开始狂吠。 先是恐怖片。 接着是浴缸里的怪兽大决战。 然后这四只小萝莉都惊恐的惨叫哭喊起来：「呀啊啊啊──────！」 噗 我把所有从化学商店买来的东西丢在浴室地板留给大海星怪人。 听闻女孩惨叫哭喊而匆忙跑来的阿呆，兵荒马乱中似乎没有看见夏美和莉贝亚的脸，只是看见大海星和大章鱼在浴缸内战了起来，登时傻住。 我赶紧对她大喊：「快把女孩们带出去！」 阿呆这才回过神，赶紧和我一起把惊恐尖叫不停的四只小动物拉出浴室。 我们赶紧关上门，封闭战场，去到一楼客厅。 小咪在我们脚边一直走来走去的摇尾巴。 萌萌艾莉丝和小奈美胆量不够，看到本来装死不动的可爱大海星和章鱼祖先忽然变成恐怖的怪物开始大对决都抱着我哭个不停。 我坐的沙发对面，夏美酱坐在阿呆左边，勉强保持镇静的脸色发白，但还是一直拍着胸口，明显惊吓不小。 至于玛莉，平时看来强气，但是对这种意外状态的承受度一点都不高啊。因为正坐在阿呆右边的她一直无助哭着，还哭到已经有气无力的难以自止，好像真的惊吓太大：「啊呜……啊呜……啊呜……」 阿呆主动伸出双手搂着玛莉和夏美。 平时强气的玛莉也不抗拒，只是傻傻的哭着，并且乖乖让阿呆搂着。 阿呆慌张的问我：「看女孩都被吓成这样，你到底买了什么回来啊，竟然还会在浴缸里打架？」 同样搂着艾莉丝和小奈美的我只能非常无奈的：「我是无辜的啊……」 阿呆真的生气的对我喊：「反正以后不要把那种会打架的怪东西买回家啦！」 「喔……」 可是那是夏美和莉贝亚啊…… 阿呆担心的看着抱着我哭不停的艾莉丝和小奈美，再看看她自己怀里的玛莉和夏美，着急又心痛的说：「看女孩已经被你吓成这样，要怎么办啦？」 「都带去阿嬷那边，让阿嬷再带去给认识的法师收收惊吧。」 阿呆又骂了过来：「你这样一定会被阿嬷骂啦！」 我更加无辜的：「我就说我是无辜───」阿呆立刻凶狠瞪我。 我赶紧低头，默不坐声。 阿呆很温柔的对她们哄：「好了啦，乖，不要哭了，姊姊在这里，没有什么好怕的。」 女孩们这才终于慢慢收起眼泪和哭声，只是看着温柔的阿呆。 阿呆温柔的对女孩们说：「姊姊再带你们去找阿嬷玩，好不好？」 小动物们都乖乖点头。 阿呆看着我温柔的说，但是语气中却充满杀气：「这段时间，哥哥会把吓人的讨厌大海星和大章鱼抓去丢掉，对不对啊？」 我讶异的抬头，要把夏美和莉贝亚丢掉喔…… 阿呆狠狠瞪我一眼。 我只能赶紧乖乖点头。 阿呆搂着深受震撼的玛莉和夏美站起来：「走吧，跟姊姊一起去叫计程车，再回去找阿嬷，等晚上回家就没事了。」 我怀里的艾莉丝和小奈美也跟着跳下沙发，跟阿呆一起走开。 这栋房子就这样又剩下我一个人。 我烦恼的抓抓头发，站起来。 真的非得把夏美和莉贝亚丢掉喔？ 怎么办？ 还是先劝她们回到自己的那个时代再说吧？ 烦恼的我就这样慢慢爬上二楼，想着这些事拉开浴室门踏入怪兽战场…… 可能是怕战况波及浴室，所以浴室已经成为结界，也就是另一个空间。 充满孤独感的黄昏海边，海浪不断拍打沙滩。 海星怪人夏美身上都是章鱼触手的勒痕，孤寂站立，她的强敌正摊躺在脚边的沙滩上。 一直低头看着脚边软趴趴章鱼怪遗体的海星人夏美，用触手擦额头：「呼～～～经过几百回合对战，终于把最大宿敌章鱼触手怪打倒，地球历史可以永远恢复和平了。」 我惊讶看着摊躺在沙滩上的莉贝亚：「夏美？你……」 大海星夏美低下头，看着伸到胸前（？的两只触腕，感叹的说：「这就是宇宙射线进化的力量？」 「夏美，你到底作了什么？」 大海星夏美没有理我，只是慢慢移动海星触脚，前后摇晃充满弹性的身体转身，看着远方的夕阳，眼中冒出泪光：「多么漫长的战役啊？虽然牺牲了这么多同伴，不过现在他们在天之灵应该都能瞑目了？」 我赶紧心急的从结界沙滩跑过去，蹲在莉贝亚脚边，把她抱进怀里：「莉贝亚！莉贝亚！」 满身是海星触腕拍击痕迹的莉贝亚，虚弱的转过头，看着我：「长……长官……」 「振作一点！」 章鱼触手怪莉贝亚对我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阻止大海星的胡作非为了……」 「你已经很努力了！已经做的很好了！」 章鱼触手怪莉贝亚看着我露出微笑，然后慢慢的闭上双眼，头一偏，美丽的沉眠了。 我紧紧搂着她，流出悲愤的眼泪：「莉贝亚……莉贝亚……」 忽然我的肩膀被海星触腕温暖搭着：「莉贝亚大章鱼是个可敬的强敌，我会永远记得她。」 我抬起头，瞪着夏美海星人：「是你杀死莉贝亚！」 「这是我们身为强者的命运。」 「是你决定杀掉莉贝亚的！」 夏美海星人再次凝重看着夕阳：「哥哥，现在的你无法瞭解我们经历的事，我能懂。因为我也是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瞭这就是大宇宙射线赐予我们这群强者无法改变的命运，要从我们之中选出真正最接近大宇宙的究极强者。」 我哭喊着：「你等着！我会为莉贝亚报仇的！」 夏美海星人的触腕放开我，充满敬意的闭上双眼，抬起头，感受风的吹抚：「喔喔～～～我感觉到一股热风，是强者哥哥即将诞生的瞬间……」 我心情沉重的慢慢把微笑安眠的莉贝亚放回沙滩上，咬牙切齿的：「你等着，莉贝亚，你等着，我一定立刻为你报仇───！」 夏美海星人只是看着我。 我双眼火热瞪着她，奋的站起，就要挥击出双手：「准备受死吧！」 夏美海星人深吸一口气，然后触腕纷纷对我迅速击出：「呀打打打打～～～大宇宙射线！」 尖锐的海星触腕前端，立刻发出恐怖的光芒刺入我的胸膛和腹部。 我胸口和腹部一阵剧痛，立刻倒在地上：「哇啊啊啊啊───！」 夏美海星人低头严肃看着我：「新生的强者哥哥啊，我已在你身上用大宇宙射线刻上强者才有资格拥有的北抖七星，帮你开启第一条路。」 「北抖……七星……」 「正是，现在你已拥有北抖一脉单传的唯一传人才拥有的七星……」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对我大喊，「哥哥！就此觉醒吧───！」 「打倒你……我一定会打倒你……」 「如果真想打倒人称海星拳王夏美。拉欧的我，就先打倒其他强者吧。」 「其他强者……」 「北抖兔子拳，奈美。托基。 南抖水鸟拳，雅玲。雷伊。 南抖帝星小狗拳，玛莉。沙乌刹。 与最后的南抖仁星金丝猫拳，艾莉丝。修武！」 「她们四人……」 「没错。当你打倒同样是强者的她们四人，越过她们炙热的鲜血，并且学会无用转生，再来找我对决吧。」 夏美海星人对我说完，慢慢弯下身体，伸出海星触腕慢慢抱起莉贝亚。 「等等！你想做什么？」 忽然沙滩震动起来，是一只超级巨大的圣伯纳吐着舌头慢慢走近。 夏美海星人抱着莉贝亚，跳到圣伯纳背上坐着。 「等等！你要把莉背亚带去哪里？」 「等你打倒我，再亲手把她带回去。」 「什么？」 「驾！」 巨大圣伯纳吐着舌头，载着海星拳王夏美和莉贝亚离开了。 「莉贝亚！莉贝亚！莉贝亚亚亚亚──────！」 穿着女仆服的阿呆和狐狸妹妹一起坐在对面沙发上，一直很认真的阅读我列印出的A4稿纸。 阿呆先读完。 坐她对面的我，按耐不住的期待询问：「怎么样？这篇小说好看吗？」 阿呆推推眼镜，用微微扭曲的表情，苦笑的：「怎么说……这篇小说就剧情上的走向，感觉很微妙啊。」 「果然你注意到了！哈哈，真不好意思。」 阿呆把稿纸整齐合起：「写成这样，当然会注意到。」 「虽然现在还没写完，只有开头，不过你觉得我把这篇小说放在网路上怎么样？」 「没有什么不可以啊，」 阿呆放下稿纸，站起来，向厨房重新走去，「我先去洗米，以免女孩们想吃宵夜，尤其是玛莉。你也别顾着写小说，要记得等一下还要开车去学校接女孩们回家喔。」 「知道啦。」 阿呆就这样消失在走廊，去厨房忙。 我再看着对面的狐狸妹妹：「你看过之后觉得怎么样？」 「嘻嘻，哥哥好坏～～～」「我怎么会好坏？」 「哥哥偏心，没有写我啰。」 「当然有。」 狐狸妹妹开始翻阅稿纸：「有吗？」 「是很重要的秘密角色，只是还没写到。」 「真的？」 狐狸妹妹高兴的跳过桌子，坐到我身边，亲密挽着我。 「接着小说里的主角会被关进监狱里，会遇到很讨人厌的胖貍猫和可爱的狐狸妹妹作为搭档，然后一起前往打倒强敌，所以是很重要的角色……」 「真的？好高兴～～～……」 第078章：玛莉的思念 很快的，六月中旬了。 洁典私立女子小学正式迎来六年级的毕业日，同样也是学级长正式交接的礼仪日，另外也是结业式，今天学校就开始放暑假了。 说到毕业典礼，虽然不是艾莉丝她们要毕业，不过再怎麼说都是夏美的大日子，自然我和阿呆也一起出席。 我只是一直安静坐在位置上，阿呆则是一直高兴拿著家用摄影机拍摄那四只。 可以充当球场的学校大礼堂内部坐满学生们，校长、老师们和学级长都坐在台上，家长们则是全坐在两旁二楼的观礼席上，自然大多是六年级毕业生家长。 现场到处是人，尤其是穿同款式制服的学生，说实在话根本很难让家长认出谁是谁，幸好我和阿呆有个优势，那就是夏美酱和学生会成员一起端坐在台上，艾莉丝的金发、玛莉的粉色发、和小奈美的超长黑发都非常显眼，让我们和快就找出她们四只。 阿呆一直高兴的拿著家庭摄影机猛拍她们，为她们的校园生活留下宝贵纪念，不过人群中的这四只却明显没有发现我们，就算对她们挥手也一样，一定是因为二楼的家长人数也太多了。 毕业典礼之初是校长致词，然后是老师代表致词，接著是张雅玲代表毕业生致词。 现在再次亲眼看见她清秀斯文的模样，跟她妈妈一样很有中国风格的古典女性美，双乳也明显开始发育隆起，说实话是真的还蛮让我印象深刻，这就是我另一位小老婆啊…… 张雅玲一直以大方优雅的态度站在台上看著稿纸演讲，跟校长老师一样的制式演讲，讲述这六年来的学习，快乐点滴，并且鼓励学妹们继续努力求学，未来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肯定讲稿背后有许多大人操刀。 接著，就是下一届学生会长林玲带领所有学级长上台，当然俊秀的夏美也在其中。 在全场众人眼中，夏美和另三名学级长站在林玲背后，然后张雅玲与林玲微笑的互相握手，张雅玲就此把代表学生会大权的一本学生名簿和装订华美的规章手册交给林玲，让林玲亲手接著，两人各握一边，表示职责的交付，并且一起转头看著台下十多名等著拍照的人，保持微笑看著他们。 当然我看见张冠容也在其中，一直高兴的让手中相机的闪光灯闪起，把宝贝女儿的这一刻纪录下来，最后才高兴的转身走到一旁。 约一分钟后，台下众人满意的拍照完毕，张雅玲终於放开手，把那两本书完全交给林玲，然后退到一边，让正式接任的学生会长林玲演讲。 林玲的演讲同样制式，照样有大人操刀，讲述学生会长的沉重职责，但她还是会努力不懈的继续和学妹们一起向前走，创造更光辉的未来，诸如此类，才满足的在众人的掌声中转身离开。 学生会的事处理完毕，接著就是在学学生代表上台演讲，也是阿呆最期待的一刻。 担任司仪的老师正式宣布：「接著是在学学生代表，也是下年度的四年级学级长，夏美同学对毕业生致词。」 阿呆高兴的立刻从座位站起来，跑到栏杆前方猛给夏美摄影，我依然只是平静看著。 只见夏美酱从容的调整麦克风高度，轻拍两下确定有声音发出，就从口袋拿出一张明显的白色讲稿，同样有让老师们捉刀操弄过的演讲稿，开始演讲。 夏美酱的演讲非常从容，四平八稳，和张雅玲与林玲比较起来，感觉少了点孩子的活泼朝气，但是多了点严肃稳重。 阿呆就这样高兴的继续摄影，我也一直微笑看著她，期待夏美酱的更成长，就这样约讲到一半，喇叭忽然什麼声音都没有发出。 约十秒后，我和阿呆周围的家长们开始疑惑，以为是喇叭、麦克风或线路系统哪里出问题了，其实不是，因为我看的很清楚，讲台上的小聪明是讲到一半忽然闭上嘴，什麼都不再说的只是安静看著双手握著的演讲稿。 又十秒钟的沉默过去，一名老师从讲台边的教师座位席站起来，正想走过去关心夏美，这时夏美终於又有反应。 沉默半分钟的她，慢慢放下演讲稿，看著台下所有人，直接对著麦克风说：「这种根本不是我自己写的演讲，我真的不知道讲这个有什麼意义？」 老师们明显都吃惊了。 夏美酱潇洒的把老师代写的演讲稿折起来，放进裙子口袋，看著台下所有学生洒脱大方的说：「如果我真的是学生代表，我说的话可以代表学生，我只想说———」 这时底下某处忽然有学生兴奋高喊：「罗马和平！」 夏美酱立刻高举右手，如准备带领众人征服世界的大独裁者般，向前上方四十五度伸去：「没有错！罗马和平就是我想说的话！」 底下大半学生也不管什麼场合，都高兴的站起来，同样举出右手开始起哄。 「凯撒大帝！」 「夏美凯撒大帝！」 「罗马和平！」 「夏美大帝的罗马和平！」 学生们激动喊著，一声声喊著，几乎轰动大礼堂的屋顶。 如果是平时的我，亲眼看到夏美酱这麼威风，一定会苦笑吧？ 但我只是平静坐在位上。 因为对我来说，罗马和平没有什麼意义，只是一句口号而已。 不过对这群学生来说，一定充满意义。 因为原本庄严的毕业典礼，瞬间充满火热活力。 不过短短一分钟，夏美酱就把全场注意力抓在手中。 恐怕夏美酱不只创造罗马和平的传说，更创下把学校毕业典礼摧毁的传说了。 再说，毕业典礼？夏美酱已经把毕业典礼变成大独裁者的个人秀，前面只是无关轻重的可怜小官员暖场秀。甚至夏美酱真的依然只是安静站在麦克风前，保持右手向前伸去四十五度的姿势，一点都不退缩的接受台下众人的欢呼，接受几乎要响彻云霄的欢呼。 老师们都惊呆了。 二楼栏杆边摄影的阿呆真是第一次看见夏美这麼威风，也都讶异呆了。 周围那所有家长，还有对面二楼观众席那几百名家长，也都整个讶异。 终於有好几名老师回过神，冲上去围著夏美酱，当众把这名大独裁者拉下去，让她垮台。 我默默离开座位，走到阿呆背后，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走吧。」 讶异夏美这麼威风的阿呆还搞不懂的回头问：「去哪？」 我只是略带无奈的平静说：「还问去哪？乖乖主动去校长室报到啊。」 阿呆再次苦笑了…… 在校长室内接受完非常客气的训话之后，约十一点，我和阿呆就把女孩们带离学校。 因为顾忌凤凰夫妇的感受而一直隐身留在车内看守的狐狸妹妹，终於在离开学校之后正式在车内现身。 当然，两只红色小鸡也一直在小奈美手中的竹篮叫个不停。 另外，我们也顺便开车去接阿呆嬷一起用餐。 我就这样开著九人座家族房车，把所有人都载往市中心寻找吃午饭的餐馆。 只是因为平时大家都是去中国料理餐馆吃饭，所以今天我决定吃点不一样的把大家带去牛排馆。 阴暗的牛排馆内，一定是因为午餐时间已到，所以到处都坐满人，跟晚餐时间有的拼，甚至差点就没有位置可坐，尤其我们一家大小又总共八个人，不过服务人员还是想办法在靠近厨房的空间帮我们把几张双人桌拼成一个大长桌的让我们坐在一起。 大家分别点好牛排或猪排，红茶、玉米浓汤和生菜莎拉之类开胃餐立刻端上桌。 阿呆嬷一直笑的很开心，不时跟女孩们聊天，听她们在学校发生的事。 阿呆也一直照顾女孩们，并且不时要坐在桌尾的玛莉不要故意挑食避开小蕃茄。 我安静吃著，看著，感觉大家这麼开心，我忽然有一种感觉，真的有一种感觉，发自内心深处的感觉，那就是：『这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家庭啊……』「呣！我就是不喜欢吃蕃茄啦！」 阿呆跟她说：「小蕃茄很营养喔。」 「那给你吃。」 「姊姊已经有了。」 「那多吃一颗。」 阿呆口气稍微强硬起来：「玛莉，乖乖吃掉。」 「呣！我才不要！又酸又难吃，我才不吃！」 阿呆正想继续劝粉红萝把小蕃茄吃掉，我开口打断：「好了，玛莉不想吃就不要勉强她吃。」 我身边的阿呆有点讶异的看著我，因为以往我从不会对她教育女孩的任何话题插嘴。 玛莉也讶异的看著我眨双眼，忽然说不出话来。 我微笑看著粉红萝说：「玛莉，今天你不想吃小蕃茄就不要吃，因为明天是你的大日子，所以这两天可以破例让你挑食，知道吗。」 「我的大日子？」 我继续微笑的看著玛莉：「看来你已经忘记了吧？明天就是你的九岁生日。」 玛莉明显讶异了：「明天是我的生日……」 阿呆讶异的：「啊，我都忘了这件事，因为我们家从来没有在庆祝生日……」 阿呆嬷尴尬的笑了笑。 我看著身边的阿呆说：「其实我们家也没有过生日，不过我想今后还是开始庆祝吧。」 阿呆几乎没有迟疑的微笑点头。 我看著长桌旁的女孩们：「我留意一下，这几个月女孩们都会过生日。接著是夏美和奈美的生日，然后是艾莉丝的生日。」 阿呆笑著说：「那玛莉的蛋糕你订了吗？」 当然我已经把蛋糕处理起来，自然点点头，然后继续看著粉红萝：「玛莉，明天你生日，有没有什麼想要的礼物，哥哥可以买给你当作生日礼物。」 大家都安静看著忽然成为瞩目焦点的玛莉。 玛莉有点不知所措的眨眨双眼，看著大家。 我再开口询问：「玛莉？」 玛莉可能是不好意思起来，立刻嘟起嘴：「我才没有什麼想要。」 「都没有吗？」 「没有啦！」 虽然玛莉说的很强气，好像一点都不需要礼物，不过我们知道这只是因为她感觉害羞难为情才会这样…… 「玛莉，忽然想不到没关系，可以等你想到有什麼想要的东西再告诉哥哥。」 玛莉脸一撇的：「呣！」 看玛莉这样，可能一时半刻也说不出自己想要什麼，我微笑著继续吃自己的猪排，大家也同样没有再看她的开始边吃边聊了起来。 不过经我这麼一说，玛莉的态度还是不同了，那就是她完全安静下来。 我们相信她一定是在认真思考礼物的事吧？ 玛莉就这样若有所思一整天。 直到晚上九点睡觉前的晚安时间，阿呆带著已经穿著睡衣的女孩们进到我的房间，玛莉终於开口了。 先是艾莉丝对我进行萌萌扑攻击，然后是有礼貌的夏美，害羞的小奈美，最后是…… 玛莉平静的喊我：「哥哥？」 我抱著艾莉丝，平静的应声：「嗯？」 「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麼事？」 玛莉坚定看著我：「我只想跟哥哥一个人说。」 我只能转头看著玛莉身边的阿呆，对她沉默点点头。 阿呆一定知道玛莉是想跟我开口要礼物，就安静的走过来从我怀里抱起艾莉丝：「艾莉丝，我们回房间去睡觉。」 艾莉丝在阿呆的怀里，高兴的喊：「睡觉！」 阿呆抱著艾莉丝走向门口：「女孩们，回房间睡觉了。」 夏美再次跟我说：「晚安。」 小奈美也有点害羞的笑著：「哥哥晚安。」 就连阿呆怀里的艾莉丝也把头从阿呆的肩膀探出来，看著阿呆背后的我，对我满脸信赖笑容的挥手。 阿呆就这样把女孩们带著踏上楼梯。 很快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玛莉……不对，狐狸妹妹忽然无声无息的在我和玛莉中间的位置幻化出现，用手遮著嘴开始不住窃笑。 狐狸妹妹一定是自以为甩开阿呆，可以跟我一起睡觉了吧？ 门外楼梯立刻传来阿呆大喊：「狐狸妹妹，离开哥哥的房间！」 被打断的狐狸妹妹立刻喊回去：「知道啦！烦耶！」 阿呆紧迫盯人：「现在！」 「那麼哥哥，晚安罗～～～」狐狸妹妹妖媚说著，对我抛个媚眼，啾个飞吻，才动作例落的转身离开。 当然，狐狸妹妹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故意伸手拍拍粉红萝的头，好像鼓励又好像要她乖乖的，让讨厌被当成小孩的玛莉生气伸手去拨：「呣？」 被拨开手的狐狸妹妹又窃笑著离开。 现在，房间真的只剩我和玛莉了。 「你想跟哥哥说什麼？」 「哥哥，有件事你能不能帮我？」 「什麼事？」 玛莉强气的双手叉腰，把脸别开：「不过我先说，不是我在跟你要生日礼物喔！」 自然我只能说：「我知道。」 玛莉的表情又软化下来，欲言又止：「哥哥……其实是……」 我安静等待。 玛莉故意把脸转开，好像若无其事的：「我只是说说啦，不行也没关系。」 我继续微笑看著玛莉，等待她正式说出口。 被我这样凝望，粉红萝好像不好意思起来，真的稍微红起脸颊：「呣！我直接跟哥哥说好了啦！想要你帮我把爸爸妈妈找出来啦！」 听到这要求，虽然我尽量不动声色，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讶异了，真的讶异了。 难道玛莉还没察觉自己的父母已经空难过世吗？ 玛莉为难的问：「哥哥，有没有办法？」 我思考起来：「嗯……」 「很难吗？」 我试探的问：「玛莉，你不知道你的父母在哪里？」 没想到玛莉竟然直接回答我：「他们在天堂吧？」 我忍不住脸现讶异的看著这只粉红萝：「……」 看到我的表情，玛莉双手叉腰的撇过头，又嘟起嘴：「呣！有什麼好讶异的？我早就想到了啦，他们会丢下我这麼久，一定是因为已经死掉了啦！」 「玛莉，如果你已经知道他们过世，又要怎麼找他们？」 玛莉嘟起嘴：「小奈美不是很厉害吗，可以跟幽灵妖怪说话？」 我才恍然大悟，她是指通灵吧？ 所以玛莉是想跟自己的爸爸妈妈说话？ 「可是玛莉啊，如果不知道你的爸爸妈妈在哪里，要怎麼跟他们说话？」 「所以才要哥哥帮忙找啊！」 要我找鬼魂喔？ 我真的只能苦笑…… 玛莉红著脸直问：「呣！哥哥到底行不行啊？」 「这个……先让哥哥到处问问看有没有什麼办法，好不好？」 她张开双腿，左手叉腰，右手指著我：「那就这样说定了喔！」 「哥哥只是先问问看啦……」 她开始往房门后退：「就这样说定了！」 「只是问问看……」 她走出房门：「就交给你了！」 「玛莉……」 她没有回头，立刻一溜烟的转身就跑，擅自把约定丢给我。 我还是只能抓抓头发：「哈哈……」 烦恼几分钟之后，我只能走进阴暗的客厅，拿起无线电话坐到沙发上拨号。 对方依然绅士：「先生晚安。」 「是这样啦，有一件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帮忙？」 「先生请说。」 「你们有什麼通灵者吗？」 「通灵者？」 「就是能找出特定的幽灵，跟鬼魂说话之类。」 他笑了笑：「先生真幽默。」 「哈哈～～～」他稍微认真的说：「恐怕我们只处理活人之间的事。」 「我还以为你们组织是小叮当，拥有任何烦恼都能解决的百宝袋。」 他笑著说：「可以的话，我也这样希望。」 「所以你们没办法了？」 「恐怕神鬼之事，我们的确无力插手。」 「是吗，那的确没办法了。」 「先生怎麼了吗？为什麼忽然有这烦恼？」 「唉……就是我家一名女孩明天生日，我问她想要什麼生日礼物，她竟然说想要跟死去的爸爸妈妈说话。」 「难怪先生如此烦恼。」 「你们真的没有办法解决？」 「真的很遗憾……」 「好吧，不好意思这麼晚还打扰你了。」 「先生晚安。」 我就此挂断电话，躺到沙发上。 我开口：「狐狸妹妹？」 沙发背后立刻传来狐狸妹妹的亲密声音，并且伸手环抱我的脖子：「狐狸妹妹来啦～～～」我直接问：「有办法吗？」 「找出死人灵魂喔？很难耶～～～」「很难？所以还是有办法？」 「主要得看灵魂是不是已经进到另一个世界啦？不过拖越久的灵魂越不容易留下来。说起来玛莉的父母已经离开多久啦？」 「五年左右吧？」 「五年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啦。」 「那麼有办法吗？」 狐狸妹妹忽然开口：「肥猫，有办法吗？」 一团毛球，立刻从二楼跳到我面前的桌上。 胖狸猫一屁股坐下：「嘎啊！」 狐狸妹妹故意消遣她：「唉，果然整天吃的肥肥，装的锤锤～～～」「嘎啊———」 胖狸猫立刻生气的向我扑来，踩在我肩膀上向后方的狐狸妹妹扑去。 忽然被冲上来踩肩膀，我皱起眉头：「搞什麼啊？」 不过她们完全不理我，开始在客厅追逐起来。 生气的胖狸猫就这样追在黄色小狐狸后面跑。 我正想劝阻这两只动物精，这时忽然想到：「对了！」 她们都好奇的停下脚步看著我。 我充满期待的开口：「问问看凤凰夫妇怎麼样？」 说起来，胖狸猫虽然臭屁又有点讨厌，总是目中无人的模样，把一个狸猫嘴抬的差点比天高，不过看起来还是很疼女孩们。 因为当我说出这件事，胖狸猫立刻离开房子往学校出发，亲自去找凤凰询问这件事，由此就可知她对女孩的疼爱了。 只是当清晨胖狸猫跑回来之后，她要开始洁净房子的小奈美转达：『凤凰在这件事上也无能为力……』早上九点，在客厅喝著清醒奶茶的我听闻沙发对面的阿呆转达这件事：唉，看来这个任务是注定要失败了，玛莉一定会失望吧？ 「对了，玛莉咧？」 在缝制COSPLAY衣服的阿呆，平静回答我：「不到八点就下山了，说有跟一个演唱团体约好，好像要一起去一个婚礼会场唱歌祝福新人，要下午才会回来。」 我把煎蛋一口咬进嘴里，开始咀嚼：「她事业还作真大啊。」 阿呆愉快的说：「长大之后是大歌星啊～～～」我开始吞吃黑馒头：「算啦，不要跑去卖军火当政客就好……」 「那麼等玛莉回来，你要怎麼跟她说？」 「只好说他的爸爸妈妈跟蓝老师一样上天堂了，不然还能怎麼办？」 「嗯……」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女孩们的大笑声。 听起来，就是小咪也高兴的叫了几声。 「楼上还真热闹啊？」 「女孩们和狐狸妹妹一起玩大富翁。」 我一口气把馒头啃下，把奶茶喝光，就躺到沙发上转开电视开始看洋片。 阿呆放下针线，把空的碗盘拿去厨房再回来坐著重新缝纫，然后开始跟我闲聊家常：「你蛋糕什麼时候要去拿？」 「中午吧，顺便买午餐回来，也可以接阿嬷一起来吃蛋糕。」 「你到底什麼时候订的蛋糕，我怎麼都没印象？」 「几天前用网路订的。」 「原来是网路……」 「网路上还有蛋糕实体照片看，那样订蛋糕比电话准，也不用亲自多跑一趟。」 「你订什麼口味？」 「我订八吋两个，一个奶油巧克力和布丁，一个是水果百汇。」 「知道去哪里拿蛋糕吧？」 「我有抄地址———」 慵懒看著电视说到这，我忽然如遭雷击的愣住。 阿呆注意到，抬头盯著我看。 我慢慢从沙发爬起来，并且认真看著她：「阿呆……」 被我这样凝望，不明所以然的阿呆紧张起来：「你怎麼了？」 「我刚刚想到，只要一切顺利，我可以送玛莉一个大生日礼物了。」 阿呆直瞪著我看。 我立刻站起来，往我自己的房间冲。 阿呆紧张的放下针线跟上：「你到底想到什麼？」 我开始脱下睡衣，换穿外出的正式衣服。 「喂，你到底想到什麼啦？」 我立刻对阿呆开口：「就是——————」。 下午二点，表演完毕的玛莉一个人搭计程车回家。 她一走进客厅，坐在沙发继续缝制衣服的阿呆立刻转头看去：「玛莉。」 穿著色彩鲜艳表演服的玛莉，满头大汗的吐著舌头走向沙发，像要溶化了：「我回来啦，外面好热，我想喝冰水～～～」阿呆像妈妈一样的站起来，向厨房走去：「我马上去倒。」 玛莉就这样虚弱的趴在沙发上，吹著冷气。 正在二楼房间睡午觉的艾莉丝她们，听到玛莉回家的声音也高兴的跑到一楼团聚。 满身毛的小咪更是热情的对玛莉扑上去，开始舔她的脸。 被小咪这麼亲密靠近，玛莉被弄的更热了，赶紧爬起来把她推开：「哇～～～！离开，不要舔我啦！更热了！」 女孩们才帮忙把热情的小咪拉开。 阿呆拿著一杯冰水回来，交给玛莉，粉红萝立刻喝起来。 阿呆跟她说：「玛莉，你稍微休息一会，等哥哥回来就要载我们下山。」 玛莉苦起一张脸：「咦～～～我才刚回来耶？」 阿呆微笑著：「要不要先去楼上睡一会？」 「呣，真烦耶，我不出去可不可以？」 「可是哥哥是想送你生日礼物啊。」 听到这，虽然什麼都没说，不过玛莉还是明显讶异起来。 阿呆温柔的说：「玛莉，你是希望可以再跟自己的爸爸妈妈说话吧？」 玛莉撇开脸：「呣！才没有！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还在不在而已，还有他们过的怎麼样，就是不说话也没关系啦！」 「玛莉，这件事你冷静听姐姐说。」 听到阿呆这样认真的说，玛莉不由得重新转过头。 「昨晚哥哥为了你问过很多人，包括狐狸妹妹、狸猫神还有凤凰，不过他们都没有办法让你跟爸爸妈妈再说话。所以不是哥哥不愿意帮你找出爸爸妈妈，不要怪哥哥，知道吗？」 玛莉又强气的把脸撇开：「呣！我当然知道！我也只是顺便问问而已啦！」 这时，狐狸妹妹忽然幻化出来，一屁股坐到玛莉身边，直接拿起桌上的饼乾零食吃起来：「已经死了五年，不太可能还在这个世界，大概就是这样啦～～」阿呆继续接下去：「所以你的爸爸妈妈已经跟蓝老师一样到天堂去了，不必再为她们担心了，好吗？」 「我才没有担心他们啦！」 阿呆只是温柔微笑看著玛莉。 粉红萝把冰水一口气喝光，把空杯丢到桌上，就强气的跳下沙发，有点粗鲁的推开姊妹们，向楼梯走去。 夏美酱担心的问：「玛莉？」 玛莉头也不回的直往楼梯上去：「我要去睡觉啦！如果你们已经睡饱了就不要上来吵我！」 女孩们只能都留在客厅，看著玛莉孤独的上楼…… 再半小时后，我终於开车回家。 夏美酱拿著一包洋芋片，坐在电视机前面的地毯上看动物星球频道，一只小象在跟人类小孩玩耍。 狐狸妹妹抱著一桶冰淇淋和一根银汤匙，高兴的盘腿坐在夏美身边，和她一起边看电视边吃。 艾莉丝和小奈美一起玩小咪，也就是把小咪的毛用发夹东夹西夹，好像在给小咪进行美容。 坐在客厅纳凉的我，喝著冰水，听对面沙发的阿呆说这些事。 阿呆难过的说：「看她这样，还是很想念爸爸妈妈吧？」 我只能说：「一定的。」 「你那件事办的怎样了？」 「是很顺利啦。不过听你这样说之后，反而让我开始后悔早上是不是太冲动了，会不会反而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咦？那麼顺利啊？」 「因为———」 我正要开口，楼梯忽然声音传来：「哥哥。」 是粉红萝，已经换上洁白的家居服和运动短裤，一步步走下楼梯。 所有人也都转头看她。 玛莉再问我：「哥哥，你刚才在外面作什麼？」 「玛莉，关於这件事……」 「是跟我的爸爸妈妈有关，对不对？」 我抓抓头发：「你很想念爸爸妈妈，对不对？」 「才没有。」 「那麼你为什麼想跟他们说话？」 「只是想知道他们过的怎样啦！是不是上天堂了啦！」 含著一汤匙冰淇淋的狐狸妹妹，继续看著电视：「想念爸爸妈妈就坦率的说，又不是什麼丢脸的事。」 「呣！你继续吃冰淇淋啦！」 「玛莉，哥哥真的没有办法把你的爸爸妈妈找出来。不是不愿意，是真的没有办法，你知道吗？」 粉红萝走到小咪身边坐下，和艾莉丝和小奈美坐在一起，开始用手在小咪身上搓来揉去：「我知道啦。不行就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确认的问：「真的没关系吗？」 「呣！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啦！不要一直把我当小孩！我都已经在赚钱，早就不是小孩了！」 我和阿呆只能苦笑。 「好啦，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吗？接著要去哪里？」 「如果真的没关系的话，那麼哥哥载你去———」 玛莉听我说完，脸色还是不由得慢慢改变了…… 一路上，玛莉在车内都安静无声。 没有人打扰她，因为知道她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我们先去接阿嬷，再去拿蛋糕，就朝真正的目的地出发。 目的地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位於市中心的一栋高级住宅大楼。 其中位於八楼的一栋房子，正在挂牌出售的房子，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玛莉真正的家。 刚出生之后直到两岁，玛莉都和父母住在美国。 不过自从二岁到四岁的这短短两年左右，她和父母一起生活於此。 四岁到约五岁，则是在叔叔家过著被忽视的生活。 五岁到六岁，是在孤儿院。 六岁到七岁，先是在街上到处生活，然后是在蓝老师家度过。 七岁之后直到现在，先是和蓝老师一起生活在旅馆，然后才搬到山上跟大家一起生活。 这个房子，就是她二岁到四岁半生长的地方…… 这样的生活，这麼小的年纪，玛莉很辛苦，真的很辛苦，所以她的个性比起另三只小动物才会这麼坚强。 今天早上我就是想到这个地方，立刻照著那个组织提供的住址资料冲过来，确认这个房子还在出售中，然后照著出售看板拨电话把负责的房地产公司业务员找来，并且立刻签名购买。 这就是我载所有女孩前来的地方…… 把车停到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我和阿呆各提著一个蛋糕，把女孩们交给阿嬷带领，就这样搭电梯上八楼。 玛莉一直保持安静，没有说任何话。 但是就在八楼的电梯门打开之后，她和大家一起踏出电梯…… 才刚踏没几步的我，忽然裤子被拉而停下脚步的回头看去。 是萌萌艾莉丝，拉著我的裤子，并且向后看：「哥哥主人……」 我再抬头看去，一直走我身边的阿呆也转头看去。 站在最后面的玛莉呆呆站著，看著眼前的走廊，还有走廊尽头的房子大门，泪水慢慢顺著脸颊滚落。 看她这样，大家都懂了她的感受。 阿嬷蹲下来，疼惜的抱著她说：「玛莉啊……」 玛莉愣愣的说：「本来以为已经忘了……我记得……我记得这里……我竟然对这个地方还有一点点印象……」 女孩们都围过去，关心看著自己的姊妹。 「以前我好像常常在这个走廊一个人玩，爸爸和妈妈也会在这个走廊一人牵著我一只手牵我出门，又牵我回家……」 阿呆也心疼的呼唤：「玛莉……」 玛莉挣脱阿嬷的拥抱，双眼直盯著眼前的房门，迈步走去：「那扇门……那扇门……对了！」 然后玛莉快步跑了起来，更直接从我和阿呆中间跑过去，直跑到铁门前蹲下，开始看著铁门旁的白墙壁。 「有……真的有！真的有！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哈哈哈，真的有！没有被涂掉！真的有！」 玛莉喜悦的哭泣起来。 我们大家都赶紧围上去看。 墙壁上很明显是小孩子的小小笔迹，用蓝色原子笔写著一些不成句子的单独汉字。 「那一天，好像是在等爸爸回家，我就在门口偷写这些字，结果被妈妈骂，哈哈……哈哈……哈……」 玛莉笑著笑著，终於无法忍受心中思念妈妈的悲伤，哭了起来，「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阿呆赶紧放下蛋糕，非常心疼的蹲下来搂著她：「玛莉啊……」 女孩们也再次关心的围过去。 玛莉就这样蹲在大门墙壁边，被阿呆搂著，放声哭著，哭著，哭了好一会都没有停。 甚至另一边走廊的房子大门都被拉开，一名老先生好奇看向我们一群人，确认没什麼大事才又把大门关上。 玛莉看到他之后，又哭著笑起来：「他……他……我也有印象，他好像是很凶的老公公，不知道为什麼好像在这个走廊骂过我好几次，妈妈好像也跟他吵过好几次架……」 我只能微笑的回答：「是吗？」 玛莉满脸泪水的笑著：「对！」 「要不要进去房子里？」 玛莉立刻擦乾泪水：「要！」 我有点担心的提醒：「里面什麼都没有，空空的。」 玛莉坚强微笑著：「没关系。」 然后和阿呆一起站起来。 右手拿著蛋糕的我，左手从口袋拿出钥匙，开始转动大门，把大门拉开，剩下全黑的内门。 接著，我故意让到一边，只是看著玛莉微笑。 玛莉看著我几秒，终於会意的重新看著眼前的全黑内门。 她慢慢的伸出双手，握住门把，向下拉，然后把门向内推…… 空无一物的客厅，左右完全敞开的透明落地窗，下午三点半的明亮阳台，还有阳台外传来的马路汽车声。 玛莉看著怀念的客厅，又忍不住流下泪水。 她立即抬起右脚，正想踏入——————一直隐身的狐狸妹妹忽然现身，抓著玛莉的肩膀，强硬把她拉回走廊。 玛莉大吃一惊，我们所有人也是。 拉回玛莉之后，狐狸妹妹一个脚步从玛莉身边越过，站到她面前，也是我们所有人最前面，警戒的直盯著室内。 玛莉愣了几秒，立刻喊：「狐狸妹妹？」 我也正想问怎麼回事，双手拿著竹篮的小奈美赶紧走到玛莉背后：「玛莉，先不要进去。」 阿呆讶异的问：「小奈美？」 小奈美有点退缩的向我们说：「有可怕的东西……」 狐狸妹妹舔了舌头：「难怪哥哥你刚才回家身上发出淡淡的臭味，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我讶异的问：「因为哪个？」 「还用问吗？你们看不见的，客厅内一大团鬼魂正在高兴鬼叫咧。」 「鬼魂？」 挡在最前面的狐狸妹妹微微转头看我：「我说哥哥啊，你买这个房子之前，有没有问过这个房子有没有住过其他人啊？」 「听房仲说好像前后两户人家买不到一年居住就都搬———啊？」 狐狸妹妹又舔了舌头：「是啊，这样的鬼屋谁有能耐住的久啊？就是不被整死，早晚也得夹著尾巴逃命啊。」 玛莉立刻讶异的白起脸：「鬼屋……」 「玛莉你在这住两年吧？搞不好把你父母害死的凶手就是这团黑烟咧。你能逃的掉真是说的上走运了。」 玛莉完全白起脸。 「忽然的意外空难？我看一点都不意外啊。看这团烟肥成这样，肯定是几百条人命的份量吧。」 玛莉讶异好一会，终於震撼的开口：「什……什麼……」 「小奈美，叫小咪过来吃吧。像这种的口味对我来说太重了，不如让小咪趁机补一补。」 小奈美立刻呼叫：「小咪！」 几秒后，立刻一股强风从阳台和客厅吹进这个走廊，应该是我们看不见的小咪成为使魔飞进来。 小奈美继续说：「小咪，吃———」 玛莉立刻伸手，坚强的握住小奈美的手，直直瞪著她。 小奈美有点讶异的看著玛莉，我们也都讶异看著玛莉。 玛莉强悍喊著：「不可以！」 小奈美眨眨双眼。 玛莉看著狐狸妹妹：「我的爸爸妈妈也在里面吧？」 「可能吧？」 玛莉强悍的说：「那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狐狸妹妹，还有小奈美也是！绝对不可以！如果你们真的怎麼样，我会永远恨你们，绝对会！」 狐狸妹妹转头再看向空荡的客厅：「可是都已经变成这样……」 玛莉凶悍喊著：「绝对不可以！」 「……」 「绝。对。不。可。以！」 狐狸妹妹只好像是完全放弃的站定，拨动头发：「真是的……」 玛莉再转头看去：「小奈美？」 小奈美不知所措起来：「……」 「小奈美？」 小奈美有点慌张的看著我。 玛莉也立刻瞪著我看。 我终究只能对玛莉点头。 看我点头了，玛莉终於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问狐狸妹妹：「有没有什麼办法？」 狐狸妹妹俐落的把胸前头发拨到背后：「要把特定的鬼魂抽离根本不可能，就像要把吃下肚子的猪肉再完整吐出来一样不可能。再说看这样都已经几百人的鬼魂量，根本就完全纠结成一大团，完全分不出谁是谁。」 玛莉强气的喊：「不要管了！就这样不要管他了！」 「就算这样放著不管，也难保哪天它不会决定跟著我们的气息到山上……」 玛莉声嘶力竭喊著：「反正先不要管就是了啦！」 狐狸妹妹正想说句什麼，忽然吃惊的向走廊退，更赶紧张开双手把大家向后推：「哟？哟？哟？」 小奈美更是赶紧抱著竹篮，害怕的向后倒退好几步：「呀……」 不明所以然的我问：「怎麼？」 狐狸妹妹稍微兴奋的嘴角撇出充满期待的微笑：「这不长眼的王八蛋，竟然真的把我们当成补品想主动咬过来？」 小奈美也明显余悸犹存：「刚才好可怕……」 我赶紧问：「现在怎麼了？」 「小咪已经在客厅跟这不长眼的战起来，把他重新缠在客厅里。」 玛莉急了，就要冲进去看起来什麼都没有的客厅，却被狐狸妹妹一把拦住：「小咪！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狐狸妹妹紧紧抓著挣扎不停的玛莉：「玛莉，你别闹了！看这样已经不能善解，现在不解决他，一定会一路跟著我们回到山上，到时大家都有事！」 玛莉吃力挣扎，更哭了起来：「小咪！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快回家睡觉！你快回去继续睡觉！」 狐狸妹妹骂了一声：「真是笨丫头！」 然后看著我，「哥哥，玛莉交给你。我不上场摆平不行了。因为要是真把这家伙引回山上，那只肥狸猫一定会对我碎碎念个不停。」 我赶紧把手中的蛋糕放下，然后蹲下来抱住哭喊不停的粉红萝：「玛莉！」 阿呆也心痛的放下蛋糕，跟我一起抱住她。 玛莉发自内心哭喊著：「哥哥！叫狐狸妹妹住手！不要这样！我的爸爸妈妈在那里！我的爸爸妈妈在那里！爸爸妈妈在那里啊———」 狐狸妹妹再不管玛莉的哭喊，立刻原地转身变回黄色小狐狸原形，兴致昂然的直接往我们看来空荡的客厅跑进去：「你想玩，大家来玩吧～～～」然后，黑色内门迅速的主动关上。 看著紧闭的漆黑内门，玛莉终究只能挣扎哭喊著：「狐狸妹妹，不要啊！不要啊！」 我更紧的抓著玛莉，阿呆更是一直伸手摸她的头：「玛莉，乖！要乖！」 「爸爸！妈妈！是我啊！玛莉啊！我是玛莉啊！快离开啊！快离开啊——」 玛莉就这样一直在我和阿呆怀里哭喊。 放声哭喊。 肝肠寸断般的哭喊。 甚至哭到最后玛莉没有再哭出声音，只是张著嘴吸气又吐气，一直吸气又吐气，吸气又吐气，真正要再次失去爸爸妈妈的无声哭喊。 从小就失去心爱的父母，失去所有亲情关怀，连好不容易寻找到的蓝老师都离她而去，现在又必须再次跟自己的父母分别一次……目前在我身边的这所有女孩，玛莉肯定是最可怜的女孩，也绝对是最坚强的女孩。 不过虽然她是这麼坚强，究竟才只有九岁，真的有必要这麼年幼就经历这麼多事吗，真的有必要吗，苍天啊，高高在上的你如果真有眼，请对玛莉仁慈吧。 约十分钟之后，黑色内门再次慢慢的拉开。 玛莉不再挣扎，只是愣愣看著门内，我们所有人都是。 重新恢复人型的狐狸妹妹向我们走来，并且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大喷嚏，然后苦哈哈的吐出舌头：「唉～～～有够臭又苦。」 玛莉愣愣开口：「狐狸妹妹……」 「本来是想餵小咪啦，不过他都挑嚣成这样，我还是乾脆亲自把他吃了。」 玛莉愣愣的：「……」 狐狸妹妹站到玛莉面前，再次把胸前头发拨到背后：「这样就不必担心他会纠缠我们回家啦～～～」「那……我的爸爸妈妈……」 狐狸妹妹轻描淡写的说：「被我一起吃掉了吧？」 玛莉呆傻几秒，然后立刻露出怒容，真正充满愤怒的怒容，伸出双手捶打狐狸妹妹的身体：「为什麼！为什麼要杀死我的爸爸妈妈！为什麼！到底为什麼！」 狐狸妹妹只是看著玛莉：「我没有杀他们，因为他们本来就已经死了。」 玛莉再次哭喊起来：「还给我！把我的爸爸妈妈还给我！还给我！」 「要怎麼还给你啊？早就已经死掉又被并吞消化的灵魂，谁都还不了啊。」 玛莉只是继续哭喊的捶打她：「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爸爸妈妈还给我！」 狐狸妹妹乾脆看著我：「我先进去房子里面巡逻一圈，确认安全大家再进来吧。」 我只能微笑点头：「嗯。」 狐狸妹妹转身就要走，但是玛莉伸出双手紧紧抓著她的黄色布服：「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狐狸妹妹一甩，就把玛莉的双手甩开，转身就走进房子内。 玛莉就这样又在我和阿呆怀里哭喊起来，完全的肝肠寸断。 短短几分钟之后，狐狸妹妹肯定是想避开玛莉的没有再出现给我们看，而是好像隐身自己的出现在小奈美面前，由小奈美对我们说：「哥哥，可以进去房子里面了……」。 大家都进入安全的房子之后，关上两层铁门，阿呆立刻沉重的在客厅铺上大片坐布，然后开始拆开蛋糕盒，半句话都没有说。 一直哭不停的玛莉，则是在阿嬷的照顾中，还有姊妹们的陪伴下，一直像个游魂般在空荡的房子里走来走去，寻找任何和父母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回忆。 我听著玛莉的哭声，站在阳台，看著外面天色开始昏黄，看著底下巷子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心烦想著本来是要给玛莉庆祝生日的，怎麼会变成这样咧？与其这样，不如乾脆不要管这个房子是不是比较好？ 另外，我相信狐狸妹妹一定也隐身在场，没有跑远，不过这件事我想也真够她受了，毕竟她是自愿出面当黑脸，把未来玛莉可能的怨恨和愤怒独自吸收起来，而不是丢给小咪、胖狸猫甚至小奈美去收这个烂摊子…… 这时阿呆忽然开口，故意充满欢乐的：「好了，大家来吃蛋糕吧。」 坐布中央摆著两个蛋糕。 我从阳台重新走进客厅，在坐布上坐下。 阿呆关心的对其中一个房间叫：「玛莉，来吃蛋糕吧。」 不过有阿嬷和姊妹们陪伴的玛莉只是哭著，无助哭著，没有反应。 阿呆再开朗喊著：「玛莉，来吃蛋糕喔。」 终於，哭声慢慢靠近，玛莉被温柔的阿嬷哄著、牵著，满脸哭到通红的走回客厅，站在坐布上。 阿嬷继续哄好一会，才终於让玛莉哭著坐在坐布上。 阿呆开始带领大家唱生日快乐歌，明显想塑造出一个快乐的气氛，不过玛莉还是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最后，阿呆终於也满脸的心痛：「玛莉，好了，不要再哭了。」 「爸爸……妈妈……我要她们……我要她们啦……」 阿呆伸出手，把玛莉搂过去，紧紧抱在怀里：「今天开始我和哥哥当你的爸爸妈妈，不好吗？」 玛莉依然哭喊著：「爸爸妈妈……我只要她们……我只要她们啦……」 众人只能同样心情难过的看著玛莉，然后由我切蛋糕分给大家当作晚餐…… 勉强吃下一块蛋糕的玛莉就这样从头到尾哭了好几个小时，才终於哭累的躺在阿呆怀里睡过去。 不过虽然玛莉已经睡了，但她还是边睡边留著眼泪：「爸爸……妈妈……」 这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月亮也已经爬起。 客厅墙壁边，女孩们在阿嬷的照顾下，安静的逗竹篮内的红色小鸡玩。 各剩一大半的两盘蛋糕则是无形中一块又一块的少掉，肯定是隐形的狐狸妹妹不客气的大口咬下去，消解嘴巴和鼻子的苦涩感。 阿呆轻轻抚著怀里玛莉的头发，小声的说：「唉……玛莉啊……」 我直接用手拿起一块切好的蛋糕，大口吃起来：「我真是后悔了，不应该带玛莉过来这里。」 阿呆无奈的说：「谁又知道会变这样呢？」 我终究只能说：「是啊……」 「今后要怎麼办？」 我乾脆的说：「不知道。」 这时正在陪女孩们的阿嬷笑咪咪的看著我们说：「这几天，多带玛莉来我家玩吧。」 阿呆说：「阿嬷，你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啦。」 「不方便啦，我还有许多邻居都在那里，不想离开。」 「阿嬷，你就是跟我们一起住，想到时还是可以回去找邻居啊。」 阿嬷笑著说：「不用啦，我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你还是先烦恼玛莉吧。」 阿呆也暂时不再坚持，重新看著我：「玛莉要怎麼办？」 「还是这几天你和艾莉丝她们多带玛莉去找阿嬷，你们再一起到处玩，让玛莉散散心？」 阿呆很认真的思考起来：「嗯……」 就这样，因为一大早就去婚礼上唱唱跳跳的表演，下午又哭的差点崩溃，玛莉真的一直睡著，所以大家也只能在这个空屋内待下。 最后都十点了，只能大家在这个客厅一起打地铺，等明天玛莉醒来再看著办。 我们就这样睡到十二点，忽然我的身体被摇动。 我张开双眼，是狐狸妹妹，昏暗的灯光下正轻轻摇著我。 阿呆轻轻搂著玛莉，女孩们也都在阿嬷的陪伴下睡著。 我爬起来，正想说话，狐狸妹妹就伸手盖住我的嘴巴。 我讶异看著狐狸妹妹。 忽然间，天花板的夜灯闪灭一下。 我自然抬头看去。 电灯没有再变化。 我又低下头看著狐狸妹妹。 电灯又忽然闪灭一下。 我正在想：老电灯…… 这时狐狸妹妹的手慢慢离开我的嘴，不再盖住，但却伸手向大厅门比去。 我好奇的转头看去……不由得睁大双眼。 关上的黑色内门前方，有一团微微发著亮光的云雾存在，持续轻微晃动。 忽然间，狐狸妹妹动了一下，做势像是要向那团云雾扑去，於是那团云雾也像是受到惊吓的立刻迅速从黑门缝退出去，消失无踪。 蹲在我前方的狐狸妹妹一直警戒看著。 我也一直睁大双眼看著：那到底是什麼啊？ 约一分钟，那团云雾又慢慢从门缝跑出来，聚集在黑门前。 我就这样惊讶愣了好一会，决定把阿呆叫醒的伸出手轻轻摇她，然后用手盖住她的嘴，再伸手比去。 阿呆转头看去，发现到，也讶异的定住。 这时电灯又闪灭了一下。 然后可能是因为老人家的浅眠，阿嬷很快就察觉什麼的醒来，自然也看到那团白雾，吃惊的赶紧看著我们，再看著那团白雾，然后伸手向身边的女孩们想保护她们，也因此让她们逐一醒来。 我小声的：「狐狸妹妹？」 「还不确定是什麼，至少看来会怕我。」 这时，玛莉也呻吟著醒来。 她慢慢爬起来，阿呆只能乾脆紧紧的搂著她。 玛莉不知所措了一会，想要挣扎离开，但也在发现黑门前的奇妙存在之后傻傻的愣住。 不对，玛莉没有就这样愣住，而是看著那团白雾，慢慢流出眼泪，更开口呼喊：「爸爸……妈妈……」 在我们眼中是团白雾，但在玛莉眼中，却是明显的两个熟悉人形。 幽幽的，那团白雾发出女性的发出呼唤：「玛莉……是玛莉吗……」 玛莉喜悦的哭喊出声：「妈妈！」 「玛莉啊……妈妈终於找到你了……」 喜悦的玛莉几乎泣不成声：「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然后是男性的声音：「你长大了，玛莉啊……」 「嗯！我长大了！爸爸！」 「太好了……这样爸爸跟妈妈……就能放心了……」 玛莉开始吃力挣扎，明显想跑过去，但是阿呆依然用力抱著她，完全不敢放手。 玛莉喊叫著：「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过去！」 阿呆只能看著我，我也只能看著狐狸妹妹。 终於由狐狸妹妹开口：「你们到底是什麼？」 「我们是玛莉的父母……」 狐狸妹妹撇起嘴角，锐利瞪著：「有那个胆量主动靠过来证明？当然，如果你们如果是脏东西想搞什麼下流花样……」 狐狸妹妹说到这，立刻舔了舌头。 玛莉又对她们伸去双手，哭喊起来：「爸爸！妈妈！」 不过那团白雾沉默了。 狐狸妹妹开口：「小奈美，叫小咪来。」 「小咪！」 一阵强风立刻吹进这个阴暗的客厅。 狐狸妹妹再次舔著舌头发出挑战：「既然敢自称是玛莉的父母，有胆量就过来证明吧。」 那团白雾沉默一会，最后竟然真的向玛莉移动过来。 阿呆怀里的玛莉露出笑容，喜悦的看著。 忽然间，狐狸妹妹像动物那样的四脚著地，接著凶狠大叫的向那团白雾扑上去：「看我吃掉你———」 我们都大吃一惊。 玛莉也惊讶的：「狐狸妹妹，不要———」 狐狸妹妹直穿过白雾，把白雾冲散。 玛莉惊恐大喊：「狐狸妹妹！」 下一秒，白雾迅速原地重新组成。 站在黑门前，已经背对我们的狐狸妹妹慢慢用双脚站起来，把胸前头发拨到背后：「哼，看来不是会心虚逃跑的假货，不过我还是会盯著你们瞧，别想趁机乱来啊。」 话说完，狐狸妹妹就不当一回事的转身向我们走来，然后盘腿坐到蛋糕前，拿起保丽龙的圆形蛋糕盖子，不客气的又用手拿起一块蛋糕吃。 看这样，阿呆虽然迟疑，不过还是慢慢放开手，不再紧抱玛莉。 玛莉立刻喜悦哭著跑过去，直站到白雾前。 「爸爸！妈妈！」 「玛莉啊……」 玛莉哭著说：「我找到你们了！我终於找到你们了！」 「是啊……我的乖女儿啊……」 「妈妈，我一直很乖，都有乖乖听话喔，一直努力的等你和爸爸回来！」 「妈妈就知道你最勇敢了……」 受到妈妈的称赞，玛莉笑了，但是也哭了…… 狐狸妹妹咬著蛋糕问：「你们之前去哪啦？」 玛莉的爸爸回答：「我们不知道……只记得在一个很大的恐怖漩涡中……我们一起到处走……寻找玛莉……」 妈妈接著说：「我只想回到玛莉的身边……但是我们走了好久好久过去……好像忽然间才来到这里……看到玛莉就在眼前睡著……」 阿呆感动的说：「一定是玛莉的哭喊，把心爱的爸爸妈妈叫回来了……」 大吃蛋糕的狐狸妹妹立刻说：「不可能啦。她们被困到刚刚才解放，现在能解脱出来只可能是奇迹，否则应该在我体内被我同化了。再说要是真有办法哭喊个几小时就让死人解脱，世界上早就到处是被亲人哭回家的死人了。」 众人都讶异看她。 狐狸妹妹又拿起一块蛋糕：「说到这，说真的，自从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之后我真的一直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想那只胖猫也会认同吧，那就是天主也好，上帝也好，耶稣也好，佛陀也好，玉皇大帝也好，这个家啊，肯定被神眷顾著哪，否则实在是说不穿为什麼哥哥会这麼幸运，这个家好像总是越变越好。」 我呢喃著：「被神眷顾啊……」 阿嬷也虔诚的双手合十的开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爸爸温柔的问：「玛莉，爸爸妈妈已经离开多久了……」 玛莉哭著回答：「五年了！」 妈妈心疼的问：「那天之后，竟然已经五年了……」 「我今天九岁生日喔，妈妈！」 「都九岁了……这五年来，你过的好吗……」 玛莉微笑又坚强的说：「嗯！我过的好！一直过的很好！很多人都很帮助我，还有一位照顾我的蓝老师也很关心我！」 「果然是妈妈最勇敢的乖女孩……」 玛莉灿烂的笑了。 爸爸的声音对我们问：「你们是……」 我立刻回答：「我们是现在跟玛莉生活在一起的家人，这些女孩是玛莉的姊妹们。」 「感谢你们对小女的照顾……」 「应该的。」 玛莉喜悦又充满期待的说：「爸爸，妈妈，今后我们就重新生活在这个房子吧！」 狐狸妹妹立刻说：「那是不可能的。人鬼有别，不能长久混在一起生活。再说灵魂要是不快点去那个不管是叫做天堂、西方或黄泉阴间的世界报到，留在这里早晚会堕落腐败。」 玛莉嘶喊：「我不要！」 狐狸妹妹继续坚定的说：「这是老天特别给你的机会和厚爱，要你没有牵挂的跟爸爸妈妈道别，今后好好的跟哥哥还有大家生活在一起，也是为了让你的爸爸妈妈可以放心的去到另一个世界报到，这样听懂没？」 玛莉看著他们再次哭喊：「爸爸，妈妈，留下来，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了！」 妈妈心痛的喊著：「玛莉啊……」 「妈妈！」 爸爸接著开口：「看来……我们的时间到了……」 妈妈也感叹的说：「好美丽的光芒……」 有过蓝老师的经验，玛莉惊慌了：「爸爸！妈妈！不要过去！留下来陪著我！留在这里陪著我！」 狐狸妹妹却平静的说：「不论那个神到底叫什麼，像这种摆明是神的特地开恩，你们要过去就趁早，以免真正想过去了却去不了，只能留下来腐败。」 玛莉哭喊著：「你们答应只要我乖乖的，很快就会回来！不要说谎！不要骗我！」 「玛莉……」 「妈妈，不要骗我啊———」 他们沉默了。 他们肯定知道自己应该就此走进光中，但是又放心不下玛莉…… 「神啊！如果你真的在天上，请不要带走我的爸爸妈妈，拜托你，不要再把他们带走，我一定会乖乖的，所以拜托你啦！」 沉默…… 玛莉看著天花板，哭喊叫著：「神啊！拜托你！拜托你啦——————」 好一会只有玛莉哭声的沉默之后，爸爸终於再次开口：「玛莉，爸爸和妈妈的时间好像真的到了，真的必须走了……」 玛莉又急又气又心痛：「不要！我绝对不要！绝对不要！」 「玛莉啊，自从那天离开你之后，妈妈没有一天不担心你。妈妈总是一直祈求上帝，就算要让我下地狱也没关系，只要能再一次亲眼看见你平安健康就好。现在妈妈能看见你真的这麼健康，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妈妈……」 玛莉哭的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无法再说什麼，只是看著眼前父母的白雾，一直啜泣哭著。 看她这样，我知道，不论是否放手，玛莉的心都被伤的很重，非常的深重。 我终於慢慢站起来，抬起头，看著天花板：「我一直是个无神论者，可是神啊，如果你真的在的话，我可以跟你说句话、问些事吗？」 这时所有人都有点讶异的看著我。 「其他人活的怎样，我管不到啦。不过玛莉才几岁，你就让她经历这麼多事，一再让她心碎，让她经历生离死别……」 我直接问出口：「你这样对待玛莉，公平吗？」 我的裤子忽然被扯了一下，低头看去，是阿呆，她担心又有点紧张的看著我。 我不理她，继续抬头看著天花板：「像你这样不公平的神，是不是乾脆废掉了，对所有人才比较好？」 阿呆真正紧张了：「喂！」 就是盘腿坐著的狐狸妹妹也讶异的睁大双眼抬头直看著我，不敢相信我会说这种话。 我继续不吐不快的说：「我是没有信仰，也的确不懂神到底是什麼，不过要是像你这样的神只会一直让玛莉这样的小女孩心碎难过，说的过去吗？」 众人沉默讶异看著我。 我也沉默一会，才又继续说下去。 「说起来，人们总说好死总比赖活好，但真的吗，死了就真的比较爽？如果是真的，人们又干嘛活的那麼辛苦，又为什麼要经历那麼多生离死别，甚至又为什麼会有那麼多已经死掉的亡魂继续留在这个世界晃荡，因为继续留下来不是自找苦吃？说穿了，还不是因为大家都希望能继续活著，或是觉得这个世界比较好，才会不想去到另一个死人国吗？既然大家还在这个世界，还没准备好要去另一个世界，就让他们继续留下来陪著玛莉，听懂没？」 依然像是我在自言自语。 我更大胆的对著天花板说：「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心虚。」 接著，小奈美和狐狸妹妹都讶异了。 她们都完全不敢置信的看著天花板，明显听到什麼，或者甚至是看到什麼。 狐狸妹妹先反应过来，充满讶异的看著我。 小奈美则是讶异一会，才对我开口：「哥哥，有个声音在问：你想说什麼？」 不只其他女孩们吃惊，就是我也大吃一惊，因为没想到真的会得到回答。 我讶异的，看著阴暗的天花板开口询问：「神吗？真的是神？」 小奈美转达给我：「我是什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说什麼？」 我赶紧安定心神回答：「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神，不过如果你有能力办到的话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至少五年，让她的父母能继续回来陪著她，弥补她失去的五年份亲情。」 小奈美对我转达：「他们已是已死之人。」 我坚定的说：「这是你欠玛莉的。」 「我并未亏欠任何人。」 「玛莉，开口说，你想要什麼？」 玛莉立刻哭著说：「如果你真的是神，拜托你，我想要爸爸妈妈回来！拜托你！让他们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几秒之后我看著小奈美。 小奈美只是摇头，表示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我只能再看著天花板，冷酷的说：「如果你真的是神，可以继续无血无泪一点。」 我话才说完，忽然小奈美好像感觉到什麼的惊恐一缩，狐狸妹妹也明显惊讶的向后倒地，然后地震了。 整个客厅都在摇晃。 不过好像只有这个房子内部在震动，外面好像完全无事。 在阿嬷怀里，小奈美惊恐的跟姊姊夏美和艾莉丝抱在一起：「呀……」 阿呆赶紧抓著我的裤子：「快道歉！快跟神道歉！」 我张开双脚，让自己站的更稳：「神？不论你到底是什麼，要我道歉自己说错话就证明给我看你不是那麼无血无泪！」 客厅依然震动不已。 我呐喊：「不过五年，如果你真的是神，会没那个胆量证明吗？就算是只为了玛莉也好，为了帮帮这麼可怜的小女孩，没有胆量证明你的宽容慈爱和伟大吗？」 那个肉眼看不见的存在，开始透过小奈美与我争论：「我不需要证明什麼，也不亏欠任何人，已死之人更不该重回世间与活人一起生活！」 「不是吃喝拉撒睡那样的生活！我要的只是让玛莉父母的灵魂能继续陪伴玛莉五年，更不是死人复活！」 「没有差异！」 「有差异！我说的只是让他们保持灵魂状态陪伴玛莉，五年内不要强迫他们非得进到另一个世界！」 「死者归去，活者存留，这是天道定理。」 「当然死人离开是定理，不过我说的只是五年，不是要永远打破这样的天道定理，这件事真有这麼困难吗？」 回答忽然终止。 玛莉只是看著同样满脸哀伤的父母幽魂哭泣，一直哭泣。 听著玛莉如此哭声，我真是备感心痛。 为了她，我在震动不息的客厅内继续对忽然沉默的苍天争论怒吼：「古人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 苍天之上俯视地面我等的至高存在啊，在高天之上的你不论究竟是什麼，对我提出的要求反应是什麼？ 当真是：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为了年纪这麼小的玛莉却必须承受这一切痛苦和寂寞，五年！ 请给予五年！ 不过给予五年啊啊啊啊啊啊——————」 静默。 撼动。 我看著小奈美，与姊妹们和阿嬷抱在一起的她却只是又惊又愣的看著我。 这时，客厅的震动慢慢减弱，好像就要停止。 我忽然发现，方才透过小奈美和我交谈的那个存在，似乎就要离去。 如果真的让他离去，玛莉父母的命运几乎就确定了。 不是现在归去，就是留下来腐败化为厉鬼。 一直哭个不停的玛莉似乎也发现这件事，她看著父母，更加绝望悲伤哭著。 妈妈难过的呼唤出口：「玛莉啊……」 「妈妈……妈妈……妈妈……」 明显同样痛苦的妈妈，只能强颜欢笑：「要乖喔……」 玛莉只是一直哭著摇头，拒绝这样的结果。 但是就算不愿意接受，她又能做什麼，究竟还能做什麼啊…… 玛莉的爸爸对我说：「我家玛莉，似乎让你照顾了。恐怕今后也要继续拜托你了……」 我只能沉默为难的低下头，因为我内心很想拒绝。 毕竟比起我，玛莉更需要的是他的亲生父母才对。 玛莉的妈妈也向我请托：「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认识你，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是什麼坏人，所以———」 我依然痛苦的低著头，一直挣扎想著。 为了玛莉这只一直辛苦活著的强气萝，我能做什麼？ 我究竟能做什麼？ 到底这个时候，我还能为玛莉做什麼啊…… 玛莉的妈妈继续悲伤的向我拜托：「所以我家玛莉真的要请你———」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有！ 还有我能为玛莉做的事！ 还有能止住玛莉悲伤泪水的一个办法！ 我立刻抬起头，重新看著天花板大喊：「我用我的生命做交换！」 听我忽然说出这句话，忽然他们都讶异看著我。 「拿我的十年寿命给玛莉的父母，这样可以吧？」 听我这样说，阿呆惊讶的看著我。 女孩们也都看著我。 玛莉更是哭著慢慢转头看我：「哥哥……」 我继续对天怒吼：「我少活十年，让玛莉的父母可以继续留在世间五年，这样的交换不会不公平吧？」 阿呆赶紧用手拉我的手：「你……」 我继续对天顶怒吼：「你不要装死，回答啊——————」 阿呆继续讶异的问我：「你是认真的？」 我很认真的看著阿呆回答：「这是我唯一能为玛莉做的。」 阿呆讶异看著我，安静了。 这时，忽然有人开口：「只要能让玛莉不哭，我也愿意拿我的寿命交换，让玛莉的爸爸妈妈能继续陪玛莉。」 是被阿嬷紧紧搂著的夏美酱。 她看著我，再看著玛莉，坚定的开口。 玛莉慢慢转过头看她：「夏美……」 夏美酱只是露出坚强的微笑。 几秒后，又有人羞答答的开口……「玛莉是我喜欢的妹妹。为了妹妹，我也愿意……」 是小奈美。 她也勇敢的看著玛莉害羞微笑。 玛莉看著她：「奈美……」 虽然不确定懂不懂，不过萌萌艾莉丝还是满脸温暖笑容的开口：「还有我，我也要！」 玛莉讶异看著阿嬷怀里的姊妹们。 我也真正发自内心的讶异看著她们。 一直蹲坐在我身旁握住我的手的阿呆：「你们……」 我们都慢慢转头看著她。 被我们这样凝望，阿呆讶异的沉默了。 我们只是安静的凝望彼此好几秒。 终於，阿呆叹口气：「我也付出的生命吧……如果是十年，这样大家只要各付出两年就可以了。」 一直抱著小萝莉们的阿嬷，也露出笑咪咪的慈祥笑容：「那我也……」 阿呆著急的正想开口向阿嬷说句什麼，这时玛莉又痛哭起来。 虽然她什麼都没说，不过玛莉一定是非常感动才会哭泣。 感动於大家的付出，和大家对她的好…… 这时，震动完全平息下来。 狐狸妹妹和小奈美，又听到什麼的立刻抬头看著天花板。 阿嬷怀里的小奈美看著我，高兴的对我转达：「就用你们的生命交换。」 我讶异的：「这麼说……」 「各五年，他们可留在此屋生活，我的怜悯和庇护只限於此，之后就得回归，此外他们不得离开此地。」 我忍不住笑容，因为竟然真的获得回答。 太好了！玛莉的父母可以继续陪伴她了！ 玛莉也充满意外的满脸笑容，然后她充满喜悦的哭了：「谢谢……谢谢……谢谢……」 这时候，忽然那团白雾慢慢发出亮光，开始变化。 原本的白雾逐渐幻化成形，出现两个人，外表看起来活生生的，似乎依然有血有肉。 一个人穿著高级西装，看起来就是能干的官僚，是玛莉的中国人父亲。 另一个人是美国人，有著一头粉红色头发，跟玛莉非常像，也是个美人，是玛莉的母亲。 他们都讶异的举起双手，讶异看著，然后再看著眼前的玛莉。 玛莉看著他们，再次哭了起来。 他们喜悦又充满感动的蹲下。 玛莉立刻喊叫著，扑进他们温暖的怀里：「爸爸～～～妈妈～～～！」 他们也感动的紧紧搂著宝贝女儿：「小玛莉啊……」 一直抱著女孩们靠在墙边的阿嬷，亲自经历这许多事的发生，则是充满感动又虔诚的一直笑著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啊～～～」三名女孩们也完全目瞪口呆，尤其是夏美，见到灵魂化成人形双眼更是完全发亮了。 依然坐在蛋糕前的狐狸妹妹，充满讶异的看著我：「哇，哥哥你到底什麼来头，竟然连神也真的被你说动，答应你的要求？」 我打趣的说：「我不知道耶，希腊神话那样，神的私神子？」 狐狸妹妹直率的说：「你的精子一定很优秀！」 阿呆立刻紧张的一拳往我的肝脏打上去：「不要乱开这种玩笑！」 我只能抚著腹部，看著玛莉和父母，感动的说：「太好了，虽然只有五年，也必须困在这个房子里，不过对玛莉来说这算是全家大团员吧？」 阿呆慢慢站起来，亲密搂著我，与我一起看著眼前的玛莉他们说：「是啊……」 我感慨的：「只是啊，这麼一来……」 「这麼一来？」 「这篇故事可以完结篇了吧？」 阿呆忍不住笑著又一拳往我的肝脏打过来：「说什麼啊？」 我继续打趣的说：「照道理来说，大团员不就是完结篇了吗？」 阿呆笑著，又想给我一拳：「不要乱说话！」 这时，玛莉喜悦的转身，看著我。 他的父母也满脸微笑且感激的看著我。 玛莉先向我跑来，他们也一起向我走来。 玛莉看著我，忍不住害羞的红起脸，双手叉腰，撇过脸：「呣！我说啊……」 我弯腰看著玛莉微笑：「嗯？」 玛莉强气的环视大家：「我想说，这次大家都做的很好啦，我赞美你们。」 玛莉背后的妈妈立刻一手往她的头打下去：「变的这麼没礼貌。」 玛莉立刻赶紧伸手摸头：「呣～～～」「好好的跟大家说谢谢。」 玛莉终於看著我，也看著姊妹们，很不好意思的说：「大家，谢谢你们啦，我真的很高兴。」 我什麼都没说，只是微笑的保持弯腰，对她伸出双手。 玛莉看著我的双手，发现我想做什麼，终於主动踏上来，站到我的双手之间：「呣，好啦，现在就算特别服务你。」 我就这样微笑的把玛莉抱起，把她抱在我的怀里，然后开始跟她的父母交谈，真正开始彼此认识。 狐狸妹妹开心的继续大吞蛋糕，阿嬷也带著女孩们靠过来加入。 此时的我看著他们，本来已经死去的这两人，虽然知道他们只能陪伴玛莉五年，不过五年后玛莉也十四岁算是小大人就要成年了，这样对玛莉来说就够了吧，够了吧…… 是的，看著玛莉此刻在我怀里的微笑，我相信绝对够了，已经完全足够了。 第079章：妈妈的堕落与腐败 玛莉的妈妈叫做玛格莉特。 小时候的玛莉很可爱，睡觉前更是要妈妈的陪伴。 玛莉最喜欢趴躺在妈妈的大腿上，闻着妈妈身上香香的味道，乖乖让妈妈抚摸头发，听妈妈说睡前故事。 玛莉的妈妈也总是温柔看着玛莉，用手轻轻抚梳着她的头发，为她说童话故事，直到玛莉真正睡着为止，才轻轻的把玛莉抱起，让她在床上平躺，再为她盖上棉被…… 这时候的玛莉，或许还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不过她绝对幸福。 失去妈妈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她从没真正遗忘过妈妈的温暖。 她总是努力回想妈妈温暖的笑容。 她总是乖乖的等着，等待妈妈真正再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 同样的，妈妈也从没遗忘玛莉。 不论是飞机即将坠毁的那一秒。 座舱内众人惊恐尖叫的那一秒。 烈火与强风席卷机舱的那一秒。 她心中依然牵挂着玛莉。 甚至在越过生死界线之后的一团混乱之中。 身处永无止尽的髒乱漩涡之中。 她依然奋力挣扎，只为能再次回到她最挂心的玛莉身边。 终于，漫长的五年即将过去，妈妈终于再次回到玛莉身边。 人家说：为母则强。 真正的母亲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的做出所有事，我相信这些话绝对没有说错。 因此玛莉的妈妈是美丽的。 是勇敢。 是强大的。 是愿意舍身为玛莉做出所有事的母亲。 看着眼前的『美景』我真是一点都不怀疑…… 刺鼻的黑烟笼罩周遭。 狂风吹袭。 爆雷喷发。 火舌奔窜。 玛莉的妈妈已经化成全身散发浓厚黑烟的凶猛厉鬼，纠缠玛莉不放，更流着持续分解星散的深红血泪持续嘶声哭喊：「我绝不会把玛莉交给你！我绝不会把玛莉交给你啊啊啊啊啊──！」 风暴的中心，被妈妈紧紧抓在怀里的玛莉，傻愣又充满惊吓的抬头看着妈妈的脸。 妈妈也低下头，滴着血泪，在玛莉的脸上分解星散，并且微笑着。 「玛莉，不必怕，妈妈会保护你，永远都会保护你……」 玛莉只是愣愣的：「妈妈……」 妈妈颤抖的伸出持续冒着黑烟的双手，轻捧着玛莉的脸颊，边哭着血泪、边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头看着她：「玛莉啊……我的小玛莉……我永远的小玛莉啊……」 玛莉就这样被妈妈捧着小脸，愣愣看着妈妈持续流着血泪的脸，然后才又慢慢转过头看着前方的我，脸上的表情充满讶异，对于妈妈的改变难以置信。 忽然，妈妈的双手紧紧一拥，把玛莉紧抱进的怀里，充满黑烟的怀里。 玛莉小小的身体，迅速被黑烟包围。 妈妈滴着迅速分解消散的血泪，疼惜又哀戚说着：「唉！玛莉啊……妈妈可怜的小玛莉啊……有妈妈在，你不会再孤独了。因为妈妈会保护你，会永远永远的保护你，永远永远永远的保护你……所以不要怕，你不必再害怕了……」 不敢相信妈妈会变成这样的玛莉，慢慢被黑烟吞没。 玛莉看着我前方准备冲上去发动袭击的胖貍猫，看着她胖尾巴束的老高，全身貍猫毛也往上直冲。 玛莉再看着我左边同样蓄势待发的狐狸妹妹，看着她的黄色尾巴轻晃摇摆，看着她黄色小狐狸的身影。 玛莉再看着我右边的圣伯纳小咪，看着她龇牙裂嘴，看着她咆哮不已。 最后，玛莉终于难以置信看着站在她们中央后方的我，以惊恐且无助的神情看着我：「哥哥……」 我看着玛莉，完全说不出半句话。 烟雾如蛇般、逐渐缠绕玛莉，一点又一滴的。 惊恐的玛莉依然看着我，再次发出内心深处的不安与呼喊：「哥哥……」 我知道在这条恶蛇的缠绕下，玛莉必会窒息，必会被彻底吞没，会在恶蛇的胃袋中被磨碎，被消化，被吸收，成为妈妈体内无以脱离的一部分。 我听着玛莉的惊恐求救叫声，我看着，我闻着，几乎身处风暴的正中心。 胖貍猫愤怒叫喊催促着：「嘎啊！嘎啊！」 化为黄色小狐狸原形的狐狸妹妹，也舔着舌头催促我：「要动手就要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很清楚！ 我非常的清楚！ 我是这么的清楚，但是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吗？ 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吗？ 究竟我还能做些什么？ 到底我还能为她们做什么啊…… 话说从头。 既然看起来玛莉很有可能会比较常生活在这个八楼房子，自然我尽快购买家具，并且请家具公司当天就送来，就是要多付给他们临时搬运费也没关系，主要是让玛莉能立即使用。 经过一天的奔波忙碌，好不容易让这个空荡的房子丰富起来。 也幸好暑假刚开始，所以玛莉就是整天都留在那里陪在心爱的父母身边也无所谓。 只是，说到这件事啊…… 事情发生的第三天下午两点，也就是玛莉生日的后天，在外面吃过午餐之后，我把艾莉丝、夏美、奈美和狐狸妹妹带去阿嬷家交给阿嬷之后，就开车跟阿呆去到公寓八楼。 虽然这个房子是我买的，不过我还是规矩的按下门铃，等待开门。 很快就传来清快脚步声，明显是玛莉，并且由她拉开门。 玛莉看见我们，非常开心：「哥哥，姊姊。」 玛莉的父母跟着出现，都在客厅内微笑看着我们，欢迎我们。 至于我和阿呆，则是看见玛莉这样的笑容，既透明又明亮，也忍不住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为了玛莉终于真正敞开心胸的欢笑了，否则以往总会有所保留。 「你午餐吃了吗？」 玛莉开心的回答阿呆：「吃了。」 然后我和阿呆一起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 玛莉的父母也一起坐到沙发上。 玛莉更是高兴的依偎在妈妈的怀里，高兴抱着妈妈撒娇。 看玛莉这样，她很幸福，真的很幸福，真的就像一个人在外辛苦流浪好几年，好不容易终于回到故乡母亲怀抱里的孩子。 不过虽然玛莉看来是这么的幸福，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啊，唉…… 我看向身边的阿呆。 阿呆会意，立刻对玛莉说：「好了，该跟姊姊一起去睡午觉了喔。」 「呣？人家不要啦！」 阿呆从沙发站起来，对玛莉伸出手：「每天都要乖乖睡午觉身体才会健康。」 玛莉紧紧抱着妈妈：「人家不要啦……」 玛莉的妈妈终于微笑的说：「好了，乖乖跟姊姊去睡觉，不要任性。」 粉红萝失望的抬起头：「咦……」 妈妈很温柔的说：「要乖乖听话喔。」 「呣……」 玛莉嘟起嘴好一会，然后才失望的，「好啦……」 阿呆就这样牵着一直回头的玛莉向卧室走去。 一路上玛莉还是持续回头，好像很害怕他们会就此消失。 很快的玛莉的房间门关上，客厅内终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不过我想，说是一人二鬼会更正确吧？ 我先开口：「这两天因为忙购买家具的事，所以没什么机会跟你们谈话，你们过的还好吧？」 玛莉的爸爸谢彦笑着说：「还好，只是没有活着的真实感，因为不是活人吧？不会累，不用吃，不必睡，也不会作梦，只是单纯闭上双眼时间一眨眼就过去，许多东西都触碰不到，身体也不是真正的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更好像是云雾勉强凝结起来那样，要是受到太大的冲击就会散掉然后又重新凝结……」 我直率的说：「因为终究是鬼魂？」 谢彦很斯文的说：「可能是？」 我好奇的问：「不过你刚才说闭上双眼时间一眨眼就过去？」 他继续回答我：「就是头一天，当玛莉睡着之后，回到客厅的我们也跟着想稍微喘口气休息，不过好像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然后早上已经到来，还是玛莉的声音把我们叫醒。」 听起来好像电脑进入休眠模式那样…… 我继续说：「那么，我想接着还是先说重要的事吧。关于玛莉的事，我想许多事彼此还是先坦诚说清楚比较好？」 谢彦不愧是外交官，肯定早已考虑过我可能会说什么，保持沉默的他立刻点头同意：「我也同意……」 我继续说：「请原谅我有话直说。你们两人都已经死了，至少称不上是正常的活人，更是只能陪伴玛莉短短五年，所以还活着的我们才会是玛莉真正的家人。」 谢彦沉重点头，沉默中表示同意。 「所以请你们要有自觉，不要让玛莉太过依赖你们，甚至把你们当成另一个避风港或是唯一的家人，否则我们会很头痛。」 「我明白……」 「如果玛莉做错事，我们还是会教她，必要时还是会打她屁股处罚，只是请你们不管怎样都不要袒护她，或是对我们的教导唱反调，因为这样对她的成长和教导不好。」 谢彦保持沉默，看着身边同样看着自己的玛格莉特。 我直接问：「你们不同意？」 谢彦直接说：「现在听你这样说，根本等于要我们完全把女儿交给你？」 我也直接说：「玛莉本来就是完全交给我。别忘记，对你们来说这五年完全是意外捡来，否则你们早该去到那个死人世界报到了，还真顾的上玛莉？」 玛莉的父母黯然的沉默了。 「你们能继续陪伴玛莉，原本我真的觉得是很好的事，尤其她那么开朗的笑容以前我更是没有看过，但是这两天仔细想过之后我也发现背后问题太多了，早知如此当时就果断的半句话不说让你们去那个世界报到，狠心看玛莉痛哭个一阵子，这样对我来说还比较好收尾，而不是坐在这跟你们谈这些事，试图取得你们的同意和配合。」 玛格莉特终于心痛的说：「可是玛莉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毫不让步的对她说：「这五年你只要当个温柔的好妈妈陪伴玛莉就好，否则你还想要求什么？留在这个世界直到玛莉老死进坟墓再一起出发前往死人国？」 她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我说的完全正确。 谢彦沉重的说：「要我们把女儿完全交给你的配合你，对我们来说也是很重大又伤心的事，我想你能体会才对。」 我没有回应，只是等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们也想知道你究竟是谁，还有你的生活状况，否则我们怎会安心把女儿交给你？」 「我？大家都说人生有八成烦恼来自钱的问题，不过我的财产状况绝对不是问题。我有四亿多圆的国际存款，在西伯利亚还有一个矿藏丰富的钻石矿厂，粗步估计每年都会有数千万的收入，维持十年以上开採收入绝不是问题，另外还有各国际银行的利息，所以玛莉交给我照顾绝对不用烦恼钱的事。」 谢彦略为讶异的追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完全合法。主要就是彩卷头奖的独得者，瞬间暴富数亿，然后使用放在银行的钱滚出更多钱，这么简单。」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我们家玛莉？」 「这就说来比较複杂了……」 我犹豫起来，因为关于收这只粉红萝的过程蛮奇妙的，恐怕会相信的人不多，不过看着身为外交官的谢彦，经过一会的沉默之后我还是决定诚实说出一切。毕竟外交官应该看过不少场合，谎言会一下子就被拆穿吧？ 我就这样下定决心，先从未来我和玛莉与孩子三人一起突发死亡的那个梦说起。 接着，我开始讲述大夏美的事，当然还有时光机。 然后，我讲述玛莉怎么被大夏美收服，来到家里跟大家一起生活。 最后，我开始讲蓝老师的事，因为这项因素卡在玛莉和我们家中间，才让大夏美决定提前收服她到家里，并且获得好的发展，就是玛莉对这个家更有向心力了。 「……大致上，事情就是这样。」 他们听到这，表情一整个难以置信。 我自嘲的笑了：「想想你们都已经死了还能坐在这里听我说话，现在听到有时光机的存在真有那么奇怪？」 他们夫妻很有默契的先是互看彼此，然后才看着我前后询问。 谢彦先提出：「刚才你说你是玛莉未来的……」 玛格莉特难以置信的结尾：「……丈夫？」 我困惑的说：「未来好像是这样。虽然我什么都没对玛莉说过未来的事，不过我想现在的玛莉那么成熟世故应该多少也有察觉才对，所以我必须请你们配合，否则我担心玛莉会和我们相处的不好，毕竟我们才是要长久生活在一起的人。」 他们夫妇都愣愣看着我。 我也只是认真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玛格莉特看着我，微微笑了起来：「……你是开玩笑吧？」 「我一直很认真的跟你们说这件事，否则我大可以说个你们比较能接受的谎，然后再见招拆招。」 他们夫妇知道我是认真的，难忍讶异的慢慢又互看起彼此。 几秒后，他们又慢慢转过头看着我，然后谢彦讶异的问我：「你说……你家里会有几个人？」 我很认真的问：「你是问现在还是未来？」 他们听我说的这么认真，都又是一愣。 几秒之后，谢彦才沉着气问我：「未来。」 我不客气的举起自己的双手，用手指开始数给他们看：「阿呆，艾莉丝，夏美，奈美，莉贝亚，雅玲，当然还有玛莉，这样就七个女孩了。如果要连在我身边一起生活的也算进去，狐狸妹妹、胖貍猫还有阿嬷，可以算是总数十个吧？」 谢彦再讶异问我：「你说连我家玛莉在内，那七名女孩是你的……」 「未来都是我的老婆……应该是吧？」 玛格莉特讶异了好几秒，然后本来就是美国人的她开始以西方女性惯有的思考模式沉重问我：「你是回教徒，还是摩门教？」 「不是，无关宗教。」 她完全讶异又无法瞭解：「那你为什么跟这么多女人结婚？」 「为什么喔？」 我为难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耶。」 玛格莉特好像非常难以置信：「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直率的告诉她：「因为事情就这样发生啦，女孩子聚集的越来越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玛格莉特发愣几秒，然后再次难以置信的瞪着我问：「就这样？女孩子主动聚集到你身边？所以你就跟她们结婚？」 「她们要聚集过来，最后跟我变成婚姻关系，我也没办法啊，哈哈哈 」我为难的苦笑起来，希望能沖淡这么尴尬的话题，但却意外的造成反效果。 因为玛格莉特竟然开始露出愤怒的表情直瞪着我。 她身边坐着的谢彦见这样，赶紧伸手搭着她，示意要她冷静之类的。 看这样我吃了一惊，发现自己好像意外闯祸了，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能愣愣的：「怎么？」 玛格莉特忽然成为即将爆发的火山，冰冷瞪着我：「你没有什么责任感吗？」 「责任感？」 她终于爆发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和这么多女人在一起？你是在玩弄她们的感情吗，连我家的玛莉一起玩弄？」 发现自己好像踩到地雷，我赶紧解释：「没有这回事！」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谢彦赶紧安抚她：「好啦……」 玛格莉特立刻吼回去：「什么好啦？事关玛莉，怎么可以这样就好？」 谢彦被威压，再次保持沉默。 看情况忽然变成这样，我完全发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我弱弱的问：「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你竟然跟那么多女人在一起，好像在欺骗她们的感情，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 「欺骗她们的感情？我吗？」 「不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辩解：「真是冤枉，我绝没有欺骗她们的感情！」 「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愿意跟你在一起？」 「我真的不知道啊！」 「少胡说！我绝不相信会有女人打心底愿意跟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丈夫！」 「但是就我看见的未来，的确是那样。」 「包括我家玛莉在内，她们八成都被你骗了！你可以骗的过她们，别想骗过我！」 我再次辩解：「我绝对没有骗你。」 「鬼扯！」 我惊讶又无奈好一会，最后只能完全不解的问出口：「你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想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才对！」 我直率的，并且终于觉得不高兴了起来：「根本像是忽然吃到炸药一样……」 「原本我也以为你是个真心关心我家玛莉的好人，才会为了我们付出这么多，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糟糕透顶的人，我真的太讶异了！」 我不客气的强硬起来：「喂，你不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过分？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些话是我想问你才对！」 我瞪着她，她也瞪着我。 这种情况下，谢彦夹在我们中间，整个尴尬起来…… 我开始整理思绪，然后不再客气的冰冷询问：「是为什么？因为我说未来会跟女孩们结婚生子，拥有一个共同的家庭？」 「这也是一个原因！」 「我这样说不是故意要激怒你或挑战你，只是单纯说出我的想法，关于我为什么跟这么多女人结婚，真的需要理由才可以？」 「婚姻一夫一妻才是公平啊！」 我不客气了，直接反问回去：「是谁定义这样才公平？」 「只要是先进国家，都会规定一夫一妻才是被认可的婚姻制度！」 我直接回答她：「说到婚姻制度，我的确曾经出于自己的情况而四处翻书瞭解这件事，或许你也会有兴趣知道。历史发展婚姻制度的确立，从来都是为了确立与保障男女结合繁衍后代之后的权利和财产顺位正当性，从来不只是为了所谓真正的公平，因为一但各方面感情无法自制而出现所谓的私生子或情妇，婚姻制度总是会打压另一边，这样的情况从来都说不上公平。在这样的情况下遍观古今中外，只要是私生子就没有任何财产继承的权利，社会地位更是完全低落的一直受到鄙视，除非已经没有其他同血缘的兄弟姊妹，否则私生子不论在家族中或是社会中总是到处受到排挤，可怜的很。说到现代，或许是因为人权的发展，在现代法律规范下不论是不是私生子都得以享有一份公平的财产继承权，这样所谓一夫一妻的规定其实感觉没有什么意义，因为私生子的权利和地位从一出生就受到确立保护了，那么你所谓公平的一夫一妻婚姻制度又是在保护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听我忽然搬出这一堆来说，被我问到这，玛莉的妈妈没有心理准备，肯定没料到我也会有这方面的研究瞭解，因此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开始发愣的直看着我：「……」 我继续告诉她：「在这种法律明确承认私生子地位的情况下，现代法律规定一夫一妻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公平，但要是一遇到私生子的地位问题，不可否认的会立即崩溃。所以现代国家在一夫一妻制的光环背后依然是偷偷承认着一夫多妻妾或是一妻多夫的情况存在，否则就该像古代那样在法律上完全拒绝情夫（妇）和私生子的所有权利地位，毕竟对元配这边一点都不公平。」 玛格莉特急的跟我争辩：「你胡说！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在权利财产这方面要是遇到事情上法院，法官也往往会判决元配这边胜诉！我们美国那边就有很多这样的情况，我又不是没有听过！」 「真的？」 玛格莉特立刻回我：「当然是真的！」 「好吧，那我提出一个问题，只是假设喔，假设。今天假如当事人是我，我还活着，你是我的正妻，我在外面另外有一个情妇，你和我的情妇各有一个亲生孩子，我要分财产，你怎么看？私生子的一份财产权利或许你能容忍，我的情妇你能容忍让她也分到一分财产吗？」 「当然不可能！」 「当然对你这样正妻来说是不可能，但万一我是用赠与的名义，也就是我觉得情妇平时对我很好，所以我想私下送她一笔属于我个人的金钱财富，请问你，法官要拿什么规定阻止我送她那笔钱？」 玛格莉特一整个讶异，没有回我，也肯定不知道该回什么才对。 「同样的情况我继续问，刚才是我还活着的情况下分财产，现在说说如果我已经死亡的情况下要分财产。如果我在遗嘱中以同样的名义写明自己的财产同样分给情妇和私生子一份，请问要是身为正妻的你闹上公堂，法官最后会怎么判？不管死者想法，剥夺情妇的那份遗产？」 玛格莉特真是一整个惊讶，更满脸的难以接受：「？」 「一夫一妻制？我已经看到一夫一妻制在法律上的保护效力已经崩溃了，你看见了吗？法律规定保护的一夫一妻制，太无能了。」 玛格莉特被我问到整个面红耳赤起来：「这不是重点！再说如果你说的是对的，为什么就我听到，法官都会判元配那边胜诉？」 我直接反问她：「真的是都判决对元配那边有利，还是你心理觉得都会是这样？」 「当然我是真的听过不少！」 「如果你真的听过不少，那么我会假设你听到的情况都是当事人没有立下明确的遗嘱，情妇（夫）那边才会被法官判决败诉，因为法律完全维护一夫一妻制的正当权利。同样的，如果我还活着时就立下遗嘱，我数亿元以上的遗产玛莉能获得公平的一份，绝不偏袒，请问我对玛莉不公平吗？回过头来说，为什么法律要规定一夫一妻？背后真正目的是一但出现财产争议这种複杂家族问题而一家人闹上法院，尤其是当事人没有立遗嘱的情况下，可以让判案的法官有个足以依靠的判决依据，不致使法官被指控偏袒某一边，否则你以为所谓的法律条文是为什么才存在？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要是没有这种一夫一妻的规定帮助法官做出判决，我保证没有法官敢判决这种家族争议案件。说到这，事实上我遗嘱早已写好一份交给律师。要是晚点我忽然暴毙，才九岁的玛莉就能立刻分得一亿元的遗产，今后人生没什么需要再烦恼的事，这样你还是觉得不公平吗？」 「你口口声声都是什么钱啊，财产啊，都没想过玛莉可能的心情吗？这才是我真正在说的！」 我忍不住嘲讽的笑了：「心情喔？」 她被我激怒：「你笑什么？」 「就像我刚才说的，未来我亲眼看见的玛莉，也就是二十三岁的她，虽然处在你最担心的一夫多妻妾情况下，但也过的顶愉快自在呢。生活无忧无虑，没有什么烦恼，可能她也觉得这样的生活舒服到不想离开吧？」 「你怎么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谈这种金钱物质上的事？你以为所谓的婚姻只是为了财产继承的问题吗？」 「不完全是。只是也不能否认从古至今，权利和财产继承问题各方面的争议问题都是透过法律上婚姻制度才在社会和政府这方面获得最后解决，只是太多人容易忽视这件事。事实上，不论是一夫多妻妾或是一妻多夫，法律几乎使不上力气，除非有谁敢去登记重婚，不过我想那也是脑袋不清楚了才会那样做，是我的话就用财产赠与的方式更快速方便。」 玛格莉特真的激动起来，猛的从沙发站起来，怒气沖沖低头瞪着我：「又在谈财产！你真的不觉得要是这样做，在人情义理上会亏待我家玛莉？」 谢彦赶紧伸手握住妈妈的手臂，明显要她重新坐下来并且冷静一点，不过妈妈根本不甩他的依然怒气沖沖。 我直接说：「当然要先谈并且考虑财产的事，否则其他事要怎么谈。」 「那人心和感情你都不在乎？」 「钱的事搞定，其他不管人心或是感情的事自然安定。就像遍观古今中外历史，改朝换代撇开外敌入侵的因素，从来不是因为国家内部严刑峻法，从来都是因为百姓即将没饭吃，即将活不下去，人们才会被逼到造反，寻求改变。」 「我说的是玛莉的感情感受啊！你这样的想法根本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一夫多妻妾，真的不觉得会亏待我家玛莉？」 「说到是否打定主意，我无法反对，因为当我家族未来情况已经是那样，难道我还能有其他主意吗？再说到亏待，这又要看你对于亏待的定义是在哪里。我自认绝对不会对任一名女孩特别好，我也不会特别虐待或冷落哪位女孩，我更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一位女孩一定要跟着我，就是交给律师的遗产分配书我也已经註明所有女孩一人一份公平的财产，所以我不认为我会亏待到玛莉，剩下的就是你情我愿与否的问题而已。」 「只要你是一个男人和複数以上的女性在一起，亏待就一定已经产生！」 「干脆我直接问吧，你在意的究竟是出于男女平等所说的婚姻要一夫一妻才公平，或者你的反应只是出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一夫多妻妾？」 「怎样都好！重点是我忽然发觉你这样的人让我觉得恐怖，竟然已经打心底接受一夫多妻妾的情况，我更不敢相信我家玛莉竟然会愿意跟你生活在一起，背后一定大有问题，八成是被你欺骗了！」 我苦笑的问：「我没有欺骗任何人。再说，看你现在一直这么激动，我真的有那么可怕？」 「我是玛莉的妈妈，我怎可能不为玛莉可能跟着你这样的男人感到害怕？」 「那我也很老实问了，我发现你的激动和愤怒是出自害怕，而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我都已经说了不会亏待玛莉，也只是希望你们不要乱插手我和阿呆对玛莉的管教和教育，为什么你的反应要变的这么大？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竟然还真的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我也觉得很难相信！都什么时代了，你背后又没有宗教因素或是文化因素，一个男人莫名其妙跟那么多女人成为夫妻生活在一起，还说的好像很顺理成章，怎会不可怕？」 「对我来说宗教因素肯定没有，不过要是说到文化因素，别忘记，你们西方文化的泛基督教文明就是强调所谓的一夫一妻，但有钱人另外养小老婆可也是从没中断过的事。或者可以更直接的说，所谓的一夫一妻或许一直是数千年来西方文明的婚姻文化正统，但事实上这也只是表面而已，就是强调人权女权的欧美文化也跑不掉。否则欧洲中世纪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情夫情妇甚至私生子的问题。为什么？因为处在你欢我爱的感情之中进行繁衍本来就是人性本能需求，强硬规定一夫一妻本质上是反自然的。就算社会法律表面会获得胜利，实际上也永远只会是表面而已。」 「还在大谈一夫多妻妾？你到底把女人当成什么？」 我很肯定并且平稳的说：「一个人。」 「你这样说都不会心虚吗？你心理根本没有把女人当成一个人尊重，否则你就不会真的能做出一夫多妻妾这种事！」 「我的心坦荡荡，一点都不心虚。因为如果你是出于女权想谈这些事，你们女性高兴的话也可以去搞一妻多夫，我没有意见。只是说到这我就忍不住想冷笑几声，男女结合总是出于动物的繁衍本性本能，所以就是真有女性高喊一妻多夫，会有多少男性愿意要那样的女性？当然，像召妓那样玩玩的男性一定有，但要真心愿意遵守一妻多夫关系的男性恐怕很难找了，毕竟事关男人繁衍上的本性本能啊，谁愿意自己的遗传基因可能有问题。」 玛格莉特终于完全露出惊恐表情看着我：「可怕……你这样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又在说我可怕？我真的这么可怕？如果玛莉註定要跟我展开一夫多妻妾的生活真有那么可怕……说到这，别忘记，是你亲自促成这么可怕的情况，请先怪自己。」 「我们哪里做错了？」 「你们把玛莉抛下，就是最大的错误和失格。」 「我们的错误？我们也是一直努力尽责的作为玛莉的好父母照顾她，直到我们过世为止，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忽然就要抢走我们的玛莉，还有意思让她跟你一夫多妻妾？真是亏你说的出口！」 「好父母？呵呵呵……」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 他们夫妇都有点讶异我的态度。 「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官场前途放弃女儿宝贵的美国国籍，一个是抛下才四岁的女儿出国，好父母？呵呵呵……」 谢彦被我一句说破，忍不住满脸讶异。 玛格莉特则是激动的又争辩起来：「这件事我也不愿意啊！再说我们怎么知道会就那样一去不回！」 「女儿才四岁，敢就这样放手，女儿和丈夫你终究做出选择了，否则玛莉至少身边还会有你的陪伴，而不是四处被欺负的流浪好几年。」 「你……你……」 玛格莉特讶异的好几秒说不出话，「你说话怎么这样？」 「我只是实话实说。受到伤害吗？觉得很伤心吗？只是伤害你的究竟是我，还是你自己的罪恶感在伤害你自己，我劝你自己先好好想想，不要一下就怪到我头上来。」 「我绝对不会把玛莉交给你这样的男人！」 我好声好气的回答：「其实我也没预期把这一切坦白告诉你们之后，你们会立刻答应。」 玛格莉特真的动气了，开始激动的好像不知该说什么：「像你这样的男人……像你这样的男人……」 「很可怕？还是一夫多妻妾的沙猪？我可是自认被女孩们踩在脚底的可怜虫咧。」 玛格莉特生气的说：「你别以为我会半句话不说！我是玛莉的妈妈，我一定让玛莉看清你的真面目，要玛莉离开你身边！」 「喔？威胁？」 我笑了几声，很干脆的说：「玛莉就在里面房间，快进去说。请便，快说，快点，算我求你。」 听我说的这么干脆，他们夫妇都讶异了，不懂我为什么能说的这么轻松。 我直接告诉他们：「忘记我说过时光机的事吗？我家还有个专门处理这种麻烦家族事的高手，搞不好等一会她就开着时光车回来插手，告诉我要怎样对付你们才好。所以你们想劝阻玛莉？请便。」 听我说到这程度，玛格莉特真是一脸的惊讶与慌张，谢彦也一脸的黯沉。 我冷冷讽她：「是啊，一夫多妻妾这件事我有个超级强大的共犯在背后撑腰，你能怎样？」 玛莉的妈妈惊恐看着我：「竟然真能骗的这么彻底……」 我不客气的嘲讽她又自嘲的：「我倒真的希望能骗到夏美那只宇宙级的大天才咧，哈哈哈 」「可怕……真的好可怕……」 我不再理她，改而看着谢彦说：「你是外交官对吧？就我所知，外交做的往往是代表国家与外国谈判，而想顺利谈判就得手中有筹码在。我有这么强大的筹码，足以一口气颠覆这个家族的历史发展，反观你们有什么筹码可以拿出来跟我谈？」 谢彦终于稍微展露外交官的冷静态度：「你说的没错，可是谈判也不能不合情理，否则只会成为强势的暴力外交，对方不会心服。」 「那你的意思是？」 他很冷静理性的说：「你的要求其实我已经大致知道，后面谈到的什么遗产分配、法律权利、甚至一夫多妻妾之类只是属于想法上的分享，我们可以先放到一边，未来有机会再继续沟通。现在你要求我们的就是玛莉完全交给你管教，由你掌控玛莉的生活大小事，我们只要成为玛莉的温柔安慰就好，其他事不要过问或管太多，我应该没有弄错吧？不过或许我们可以先暂时把这所有问题都放在一边，彼此冷静几天再继续谈玛莉的管教这件事？」 谢彦倒是回答的很甘脆，可能谈谈停停的国际外交场合经历多了，加上也的确几句话重新说到重点，我终究只能沉默的点头认同。 但是玛格莉特却明显不同意：「我绝对不会答应把玛莉交给你这样的───这样的───！」 我直率的：「你有话直说没关系。」 「玛莉才几岁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玛莉不会长大吗？」 「她现在才九岁，还是个孩子啊！」 「我可没强迫玛莉任何事，更不必说对她怎么样了。因为要是我真的伤害到玛莉，怕的是我家处理家族事的天才高手会开着时光机冲回来找我算帐咧，到时要换我吃不完兜着走。」 「那你的意思还会是什么？」 「我的意思一直是：我和玛莉的关系只是顺其自然。如果玛莉和我的未来会在一起，我也只能接受。再说，不管未来怎样发展，现在她就在我身边，保护照顾她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 「保护照顾玛莉，是身为父母的我们的事，只要我们还陪在玛莉身边，就是我们的责任！」 我说的很果断：「只有五年的保护和照顾，然后可能只会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们……我不认同你们的保护和照顾，也是我今天会跟你们提出这件事的主要原因。」 玛莉的妈妈正想再跟我强硬，她身边的谢彦开口：「好了，暂时先这样吧。」 怒气立刻往他发泄过去：「你说这什么话！关于玛莉的事怎么可以暂时先这样？」 谢彦开口，并且明显是用英语。 玛格莉特也用英语迅速回应。 他们明显开始讨论起来。 他们就那样在我面前用英文争论好几分钟，最后玛格莉特不高兴的站起来，转身就往走廊内他们的房间走去，谢彦也赶紧跟上，应该是夫妻要关上门说话。 看他们这样边争论边离开，我也站起来，直接走向阳台，搭着栏杆看着窗外底下的街景人来人往。 至此，我终究只能苦笑，然后继续看着底下的街景，心里想着：『出乎意外的难办啊，看玛莉的妈妈这样……』约半小时后的下午三点，我开着九人座休旅车载阿呆前往阿嬷家的路上。 阿呆坐在我身边的副驾驶座上：「玛莉看起来很幸福呢。」 我沉默的点头。 「果然孩子都会喜欢父母的陪伴。」 我依然只是沉默点头。 阿呆收起笑容，迟疑几秒，才认真的问：「你是不是跟玛莉的妈妈谈的很不愉快。」 我转着方向盘，看着车外路况：「是啊。」 「难怪你会这么沉默，也难怪玛莉的妈妈刚才忽然进到房间之后很不高兴的开始问我一堆有的没有的，也不管玛莉还在旁边听着。」 「她问了什么？」 「就问一些你的事，我们的关系，还有其他女孩的事，大概就是这些。」 我轻描淡写的：「喔。」 「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就是要求把玛莉的养育完全交给我们，还有提到玛莉长大之后会跟我们在一起生儿育女的事。」 阿呆讶异了：「你真的跟她说了？」 「我想说长痛不如短痛，再说反正她还是会有发现的一天。」 阿呆没好气的开始数落：「你说的这么快，没有给她一点暗示做出心理准备，她一定会反感啦。」 我赶紧安抚：「好啦好啦……反正现在就先过个几天的缓冲，等她比较冷静点再继续跟他谈这件事。」 「那现在要去接女孩们回家？」 「先带阿嬷一起去找个餐馆吃晚餐再回家怎样？」 阿呆立刻开心的回我：「好啊！」 虽然是玛莉的父母，但是终究是鬼魂，多少心理会感觉不安，所以我和阿呆还是每天都会去看望玛莉一次，确认她的情况。 只是，自从跟玛格莉特谈话这天之后，当我带着阿呆出现，她几乎不愿意见我，会有意的避开我。 不过玛格莉特似乎还是没有对玛莉说那些事，因为玛莉对我和阿呆的态度一点改变都没有，可能是她多少会顾虑自己一时冲动而把玛莉的大好未来给摧毁吧。 既然发现玛莉的妈妈是处在这么左右为难的情况，我也不好再表示什么，才不会继续给她刺激。 至少我已经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剩下的只是她自己的心情调适问题。 就这样，看过玛莉几眼之后，我能做的也就是留在客厅跟谢彦聊天了，加深彼此的认识。 四十岁出头的他或许是因为同样出自中华文化，深受数千年一夫多妻妾历史的薰陶，加上外交官生涯可能是看多了，所以他倒没有对我表现出什么反感的态度，依然谈笑风生的和我闲聊，瞭解我的情况，或是和我讨论现在国际社会的现况，甚至是和玛莉一起生活成长的点点滴滴，并且不时穿插着他们夫妻究竟怎么认识。 关于玛莉成长的那些点点滴滴，原本我只是单纯听着，当作瞭解玛莉四岁之前的事。但是随着我安静听下去，慢慢发现谢彦他另有别意。玛莉成长的事只是个引子，谢彦真正想告诉我的是穿插其中玛格莉特的事…… 我想，现在就稍微让我谈点她的事吧。 玛莉的妈妈，正式名称为『玛格莉特。汎金森』。 虽然她的外貌没有我在未来中所看见的玛莉那么美丽，但是以西方人种角度来说，外貌还是可以称的上是名及格美女。 另外，她在个性上是名很典型的西方女性，独立又坚强，和『阿呆』、『夏美』、『奈美』、『雅玲』深受东方温和文化影响的女性有着很明显的不同与差异。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遗传基因的伟大，她和玛莉一样天生个性就很强，甚至可能比玛莉还要强，毕竟是『原始物种』啊，不是『亚种』。 此外，加上据说小时候和家人是住在大城市边缘保守落后的住宅区，也就是那种龙蛇混杂的黑街地带，天天上演谋杀、抢劫甚至强暴的戏码，自然看过不少该地区弱势女人被流氓般男人欺负利用的实例，所以更是让她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深感忿忿不平，希望有一天这样的情况可以完全在世界上获得消灭。 为此，虽然身处那样的环境，她还是力争上游的努力读书，甚至以奖学金考进哈佛学院政治系，希望能透过成为政治人物的政治手段彻底推广男女平等。 就这样，玛莉的妈妈除了天生本性强悍之外，我相信这也是因为她从小就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加上女权教育的影响，所以个性独立又坚强，面对男人绝不轻易服输。 只是因为天生脾气强硬的关系，需要处事手段圆滑的政治人物没有当上，加上她也自认没有能耐好好处理人际关系间的事，最后只能跑去美国一个专门推广国际女权的组织工作…… 接着，在这个国际女权团体组织工作的她，因着一段因缘巧合在一场国际晚宴上和身为中等外交官的谢彦认识了。 认真的说，是谢彦主动追求她。至于为什么追求？总之就是看上眼了，他的精子想要玛格莉特的卵子，就像阿呆的卵子看上我的精子，此外也不需要什么原因。 据说玛格莉特对谢彦看不上眼，主要是怀疑出身中华文化的他也会有男重女轻的观念，但是最后她会决定和谢彦在一起，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觉得自己该是时候结婚安定了，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一段时间相处之后不会讨厌这个男人，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外交官地位，最后一部分原因是玛格莉特希望自己能藉由外交官夫人的身份在华人社会中达到推广女权的目的…… 谢彦和玛格莉特就此共结连理，顺利让精子碰到卵子，并且在婚后第二年生下玛莉这个宝贝女儿。 又两年过去，谢彦收到国家命令必须返国，就在玛莉二岁的时候顺应命令带着她们母女离开美国，自然玛格莉特也辞去那个女权组织的工作，等着找机会在谢彦所属的中华祖国开始大力推广女权，协助受压迫（？的中华妇女抬起头来。 只是玛格莉特一直等不到那个机会，因为才两年过去，她们撘成的飞机竟然在印度洋上空坠毁了…… 听完谢彦有意无意跟我提起的这些事，我才终于瞭解为什么玛格莉特对我会有那么大的敌意。 个性本来就很强，加上又是男女平等主义的拥护者，或者更该说是女权主义的支持者，自然在男女关系议题上会有很强烈的反应和立场。 称不上偏激，说的算激进。 对她来说，只要支持一夫多妻妾，就是女性公敌吧？ 这样说来，她肯定也会看中东国家或是以回教多妻教义为国家法律的宗教国家很不爽才是？ 至少就我个人来说，我肯定已经被她列在黑名单中了…… 既然真的这么意外的踩到她的地雷，也没有办法，我也只能接受了，今后尽量离玛格莉特远点就是。 只是，我料想不到的是，玛莉的妈妈为了保护玛莉，经过好几天的左思右想之后竟然作出一件不能做的事，真正不能做的事。 那就是她把玛莉哄睡之后，趁着夜深人静的深夜，也就是美国的清晨，竟然拿起电话拨回娘家那边，触犯禁忌。 当然娘家那边对于玛莉的妈妈还活着充满讶异。不过玛莉的妈妈骗娘家那边自己是为了躲避政治迫害和追杀才会装死离开，现在已经可以重新出面回来了，只是还不能太表面，所以娘家那边很快就接受她这样的说法。毕竟都能说电话，娘家那边的人肯定不会觉得是在跟鬼说话。 不只如此，玛格莉特更在电话中说玛莉的下落已经被发现，她的处境有危险，如同被诱拐，需要立即被带回美国，想以此把玛莉带离我身边，更直接在电话中给娘家那边山上别墅的联络电话、地址和我的姓名……希望娘家那边的人能主动出面争取玛莉的抚养权。 我原本都不知道这些事，因为玛莉的妈妈自从那个下午之后一直避不见我，我也在知道她的女权思想之后尽量躲着她，夹在中间的外交官爸爸也很尴尬的什么都没有对我表示，就这样直到几天后的早上我忽然接到本国外交部电话告知美国政府开始询问玛莉的状况，并且说她的美国外公家属希望能跟我见面谈论转移玛莉的抚养权问题，至此我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 当时我接到外交部电话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被阴了！她竟然真的把事情做到这程度？ 挂上电话，我立刻把女孩们载到阿嬷家让阿嬷暂时照顾，然后载着阿呆往玛莉她们的公寓房子冲…… 玛莉依然活泼又快乐，对于能跟父母在一起生活真是满脸幸福。 我面无表情的让阿呆带玛莉回房间和妈妈在一起之后，跟依然留在客厅的外交官爸爸说：「今天我已经接到外交部电话，说玛莉外公那边的人要争取他的抚养权。」 外交官爸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终于通知你了？」 我认真的说：「我们三人需要好好谈谈这件事。」 外交官爸爸沉默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独自进入走廊通知正在陪伴玛莉的妈妈。 几分钟之后，玛莉的妈妈终于把玛莉留给阿呆，跟爸爸一起重新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我直接开口，当然是很不高兴的：「你什么意思？」 她冷冷瞪着我：「我想保护女儿，有错吗？」 「你真的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真的就是要把玛莉从我身边带开？」 「为什么不可以把玛莉带离你身边？」 「对我来说，玛莉已经是我家的人，保护她是我的责任。」 她冷冷的说：「这些话，等玛莉长大之后，也自愿跟你在一起一夫多妻再说。」 我很无法理解的，是真的发自内心无法理解的：「你对我的厌恶真的这么深？」 她依然冷冰冰的说：「我已经觉悟到我们的想法完全不同，再怎么说都没有用。」 我张嘴，本来想追问她究竟讨厌我哪里，但看着她的神情几秒之后还是果断闭上嘴。 因为老一辈总说：『相由心生。』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刚直，那么的坚定，那么的难以扭转。 我也因此更深层的发现，玛莉的强气，八成遗传自妈妈。 想法那么坚硬，感情那么激烈，爱恨那么分明，好像没有属于灰色的模糊中间地带…… 如果玛格莉特个性真是女儿玛莉的加强版，或者该说是完整版，那么，的确，就像她先说出口的，再怎么说可能都没有用了。 「唉……」 我叹口气，然后干脆的从沙发站起来，「算了，既然都这样，我也不说什么啦。」 他们夫妻肯定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都有点讶异的看着我。 换我冷冷的低头看着依然坐在对面沙发的她们说：「反正大家法院见吧。我只希望你娘家那边的人，有那个钱跟我打长期的国际官司，因为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玛莉的妈妈明显被刺激到：「不必你担心！」 我没有再理她，转身往走廊移动脚步。 见我这样，玛莉的妈妈赶紧从沙发站起来：「等等！你要去哪？」 我边走边冰冷无情的回她：「这是我花钱买的房子，要去哪里还要你管？反而是我想轰你离开了。」 「不准你去见玛莉！」 「就是我去看玛莉，你有什么好怕的？怕我告诉玛莉你唆使外公那边的人跟我打官司？」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跟玛莉无关！」 「先不管法律到底会偏向那一边，争取抚养权的官司只要一开始，玛莉早晚也会被叫去法官面前问话，尤其是问她喜欢跟我们生活还是想回去美国外公身边，所以早说晚说有差吗？」 「在那之前都跟玛莉无关！反正你不准去跟玛莉说这些事！」 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我说：不准去！听到没有？」 我正式踏入走廊。 玛莉的妈妈快步追上来：「给我留在这──────」然后，我感觉到肩头被使力抓住，是玛莉的妈妈伸手抓我。 只是，不是普通女性的力气，是非常大的巨力，宛如巨人或是什么野兽般的庞大巨力，甚至都把我的肩膀给抓痛了。 我讶异的被她强硬拉转过身，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更让我讶异的，不是她无以解释的巨力，是我被她拉转过身之后亲眼看见的。 原本玛莉的妈妈看来完好的人形，竟然变形了。 更正确的说，是原本她好好的一个人类外貌，好像开始烟雾化了。 玛莉的妈妈，身体像要溶化般，微微飘冒起烟。 她的脸孔，更是愤怒中隐含狰狞，隐含恐怖…… 她恶狠狠的：「我说，不准跟玛莉说这件事！」 她边说，我的肩膀被抓的更痛。 「我说，玛莉是无辜的，你听懂没有？」 看着这样的她，我完全讶异了，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是敢摧毁我的玛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是死了也一样，听懂没有？」 母夜叉。 这真的是母夜叉。 真的会为了孩子，不惜动手杀人的母夜叉…… 这时的我，又惊又愣的，不懂玛莉的妈妈为什么忽然会有这么惊人的黑暗变化。 是因为女权思想吗？ 真的是因为强烈的女权思想吗？ 真的是因为怎样都不愿意玛莉跟我一夫多妻吗？ 不…… 不是这样…… 那些事只会让她困惑，让她愤怒，让她不解，不会使她成为母夜叉。 不久之后，我才知道她为何变化如此。 因为她做了不能做的事，绝对的禁忌，加上具有对我的想法充满不解和愤怒的催化剂，才会堕落腐败的如此快速。 那么玛莉的妈妈究竟做了什么不能做的事？ 透过电话通知美国那边的家人这件事，还算不上什么不能做的事。 重点是，玛格莉特只是灵魂，处在无形力量的保护中才能勉强保持洁净状态，但是这样的保护封印却因为她对外联络而在无形中解除。 「各五年，他们可留在此屋生活，我的怜悯和庇护只限于此，之后就得回归，此外他们不得离开此地，不得向外联络打破生死平衡。」 玛莉的妈妈，也就是玛格莉特，不知不觉间自我打破封印。 早该去到另一个世界报到的灵魂，五年之久的灵魂，为此失去保护。 对这一切的愤怒不平情感，成为使她堕落腐败的最大导火线。 她开始急速劣化，急速堕落，急速腐败…… 甚至，她一点都没察觉自己的变化…… 爱的强大，就此在最短的时间成为爱的最恐怖。 这整件事的是非对错？ 对她来说，除她认同的事之外，其他都错了。 对她来说，除玛莉之外，其他都不再重要了。 再说，身为玛莉母亲的她，除女儿玛莉之外，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尤其是对充满愤怒，只得翻滚哀叫吞食一切的淒厉黑烟来说，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对小奈美口中这么坏坏不乖的黑烟来说，真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真的还会有什么重要的吗？ 真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然后，在房间和阿呆陪在一起的玛莉，听闻听声走进走廊。 她看着妈妈，完全不懂又困惑的：「妈妈？」 回忆这一切的我，再次看着眼前的景象。 风暴的中心，被妈妈紧紧抓在怀里的玛莉，傻愣又充满惊吓的抬头看着妈妈的脸。 妈妈也低下头，滴着血泪，在玛莉的脸上分解星散，并且微笑着。 「玛莉，不必怕，妈妈会保护你，永远都会保护你……」 玛莉只是愣愣的：「妈妈……」 妈妈颤抖的伸出持续冒着黑烟的双手，轻捧着玛莉的脸颊，边哭着血泪、边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头看着她：「玛莉啊……我的小玛莉……我永远的小玛莉啊……」 玛莉就这样被妈妈捧着小脸，愣愣看着妈妈持续流着血泪的脸，然后才又慢慢转过头看着前方的我，脸上的表情充满讶异，对于妈妈的改变难以置信。 忽然，妈妈的双手紧紧一拥，把玛莉紧抱进的怀里，充满黑烟的怀里。 玛莉小小的身体，迅速被黑烟包围。 妈妈滴着迅速分解消散的血泪，疼惜又哀戚说着：「唉玛莉啊…… 妈妈可怜的小玛莉啊…… 有妈妈在，你不会再孤独了。 因为妈妈会保护你，会永远永远的保护你，永远永远永远的保护你…… 所以不要怕，你不必再害怕了……」 不敢相信妈妈会变成这样的玛莉，慢慢被黑烟吞没。 玛莉看着我前方准备冲上去发动袭击的胖貍猫，看着她胖尾巴束的老高，全身貍猫毛也往上直冲。 玛莉再看着我左边同样蓄势待发的狐狸妹妹，看着她的黄色尾巴轻晃摇摆，看着她黄色小狐狸的身影。 玛莉再看着我右边的圣伯纳小咪，看着她龇牙裂嘴，看着她咆叫不已。 最后，玛莉终于难以置信看着站在她们中央后方的我，以惊恐且无助的神情看着我：「哥哥……」 我看着玛莉，完全说不出半句话。 烟雾如蛇般、逐渐缠绕玛莉，一点又一滴的。 惊恐的玛莉依然看着我，再次发出内心深处的不安与呼喊：「哥哥……」 我知道在这条恶蛇的缠绕下，玛莉必会窒息，必会被彻底吞没，会在恶蛇的胃袋中被磨碎，被消化，被吸收，成为妈妈体内无以脱离的一部分。 我听着玛莉的惊恐求救叫声，我看着，我闻着，几乎身处风暴的正中心。 胖貍猫愤怒叫喊催促着：「嘎啊！嘎啊！」 化为黄色小狐狸原形的狐狸妹妹，也舔着舌头催促我：「要动手就要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很清楚！ 我非常的清楚！ 我是这么的清楚，但是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吗？ 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吗？ 究竟我还能做些什么？ 到底我还能为她们做什么啊…… 第080章：突袭爱的心灵 站我面前玛莉的妈妈，玛格莉特，真是完全鬼气逼人的飘冒黑烟。 谢彦也愣愣的站在沙发前，讶异看着自己妻子的变化。 「玛莉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敢再来，我杀了你！杀了你！」 这已经不是吵架，是威胁生命了。 是认真的。 玛格莉特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已经有杀掉我的打算。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她对我会有这么深的仇恨之意？ 我正惊疑不安时，忽然走廊内部传来一声…… 「妈妈？」 我转头看去，是玛莉，在阿呆的陪伴下走出房间门，看着我和玛格莉特。 这只粉红萝满脸的困惑和不瞭解，肯定和阿呆乖乖留在房间的她已经听到我们吵架的声音，但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而看着我们。 玛莉看着我们，开口又问：「哥哥？妈妈？」 就是阿呆也不安的问：「怎么了？」 看着她们的我，忽然肩头一阵痛，是玛格莉特更用力抓紧。 被抓痛的我自然再次回头看去。 「滚！给我滚！这就给我滚！玛莉永远是我的！不会交给你！给我滚！给我滚！不要再回来了！否则我就杀了你！我会真的杀了你！……」 也不管玛莉在场，玛格莉特持续对我怒喊，绝不掩饰保留，一句又一句。 玛莉被吓到。 我终究只能带着阿呆离开…… 这时的我真的颇感狼狈，因为觉得自己真的就像夹着尾巴逃跑那样离开，既难听又难看。 不过我不走也不行，因为我已经感觉要是不走肯定会没命，所以能不走吗？ 就这样开着车前往阿嬷家的我，开始感到肩膀被捏的地方剧痛起来。 副驾驶座的阿呆先是一直问我怎么回事，听我开始喊痛才小心的把我的衣领拉开，发现竟然整个淤青了，还是很严重的淤青，甚至整个都肿起来，可能底下所有大小血管都破裂了。 「哎哟！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淤青成这样，都肿起来了？」 听阿呆这样说，加上刚好红灯，我干脆把车停到路边，转动车内的照后镜看，还真的整个发黑。 阿呆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绿油精开始给我涂抹。 我透过照后镜看着自己肩上伤口，再次想到刚才的玛格莉特，又整个不安起来。 因为我深深知道，不正常！刚才的她绝对不正常！ 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把车停好，抵达阿嬷家，正好中午。 正在客厅喝阿嬷熬煮的人蔘鸡汤的那三只，看到我出现都立刻乖乖聚上来，艾莉丝更是高兴的立刻对我施展萌萌扑，自然我先忍着痛哄她们几句才找张椅子一屁股坐下。 阿呆赶紧问阿嬷有没有什么外伤的药膏片，然后跟阿嬷一起跑进房间拿。 我抚着肩膀，一屁股坐到客厅老旧的木椅上，正想问依然坐在另一张木椅上的狐狸妹妹这件事，嘴里还啃着鸡翅膀的她可能是注意到的我反应，便好奇的主动开口：「哥哥，怎么回事？」 听狐狸妹妹这样说，加上阿呆忙着在阿嬷房间一起东找西翻的声音传进客厅，那三只终于都注意到情况不同，睁着双眼好奇看着我。 我看着狐狸妹妹，然后直接把肩头衣服拉开，露出伤处：「你自己看。」 看到我肩膀那一片的淤青，狐狸妹妹立刻睁大双眼。 我无奈的忍着痛问：「需要我解释吗？」 狐狸妹妹立刻把嘴里的鸡翅膀连骨头一口吞下，放下手中那碗热腾腾的人蔘鸡，双手叉腰走到我面前，弯下腰，直接用鼻子闻起来。 她闻了几下，明显因为恶鬼的臭味而皱起眉头，双手交抱胸前，看着我直问：「不用解释了。是谁？谢彦？玛格莉特？还是他们都有份？」 我直接回答：「玛格莉特。」 狐狸妹妹开口就是：「不妙啊……」 「到底怎么回事？」 狐狸妹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保持胸前交抱双手，移动脚步左右走了好一会，认真沉思。 我看着狐狸妹妹，那三只则是好奇又讶异的关心看着我肩膀的伤。 就在这时，阿呆和阿嬷都一起拿着不知道丢放多久的跌打药膏走回客厅，开始给我敷上。 狐狸妹妹终于开口：「哥哥，先带大家回山上吧，连阿嬷也带去。」 「为什么？」 「至少那里是肥猫的地盘，比较安全，有什么不对劲她会立刻赶回家里顾着。」 我不安的问：「这么危险吗？」 「万一放阿嬷一个人，玛格莉特顺着气息追过来就不妙了。」 「到底玛格莉特是怎么回事？」 狐狸妹妹沉重的说：「简单说，正式恶鬼化了……」 把阿呆、阿嬷和女孩们一起带回山上之后，匆忙吃完午饭，我就留下她们开着九人座的家族房车，再次前往玛莉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家。 因为狐狸妹妹说这件事不能拖，必须带着她立刻去解决，否则要是等到玛格莉特的情况更恶劣才想处理就不妙了。 当然，阿呆担心的说要跟上来，除了担心我也是担心玛莉，不过当我问她：「要是玛格莉特那段时间闯到家里想找麻烦，不知死到哪去瞎混的胖貍猫又赶不回来，谁要保护大家？」 阿呆只能无奈的留下来。 至于同样关心我的阿嬷，她听到玛格莉特变成恶鬼，一直满嘴阿弥陀佛的要我带着她随身携带的护身符，保平安…… 我就这样把大家留在家里之后重新开车下山，重新去面对玛格莉特的事。 驾驶座的我想着这一切事，忍不住开口问：「真是搞不懂，到底是为什么啊？真的不能沟通，一付要我死的模样。」 我呢喃问着狐狸妹妹，旁边的副驾驶座传来回答：「因为玛莉的妈妈已经开始变化了。说来哥哥你能逃开可是很惊险，因为她已经一触及发了，就是忽然发飙把你杀掉也不意外。」 虽然正在开车，但我还是转头看去。 狐狸妹妹也不管我在开车，看阿呆已经不可能烦到她，立刻跳过排挡桿来到我的大腿上，亲密侧坐在我的大腿上并且搂抱我。 我一边开车，一边困惑的问：「所以我才问为什么啊？明明看来好好的，最多不过是意见不和的吵嘴，竟然忽然就变成那样？」 亲密坐在我怀里的狐狸妹妹对我说：「一个灵魂为什么恶鬼化，没有谁能明白。仇恨，怨恨，不甘，复仇……这类的心情，都会让一个灵魂迅速变质，更加倍累积负面情绪。没有谁知道为什么，知道的只有这样的变化正在发生。」 「你确定玛格莉特真的恶鬼化了？」 「哥哥你肩膀那个伤口竟然留有那么浓厚的恶鬼臭味，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证明。」 「但不是说至少还能留在玛莉身边五年吗？这样真办的到？」 狐狸妹妹事不关己的戏腻笑出来：「神的约定？这样看，搞不好是恶魔的契约呢？」 我愕然了：「恶魔……」 「反正它已经遵照约定给玛莉的父母五年的机会，然后我们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打破规定，这样就变成错在我们，是哥哥你们白白赔上总共十年的寿命了。」 我更愕然了：「天啊……竟然还有这样的……」 「哥哥啊，脑筋不要这么死板。因为不管是神还是恶魔，都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力量。尤其是人类，喜欢的力量就称为神，不喜欢的力量就称为恶魔，但是不管怎么说终究只是个称呼而已。」 我真是不甘心了起来：「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样整我们……」 「现在已经不是询问为什么的时候啰。因为玛格莉特的情况已经糟糕起来，先处理她的事再说其他事。」 「那你打算怎么做？」 狐狸妹妹正想回答我，就在这时，忽然有个毛茸茸的黑灰东西从车顶探头看向挡风玻璃内驾驶座的我，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是正在车顶的拉风貍猫，探头从挡风玻璃看我，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偷摸上车顶的。 另外，看她这样，好像真的完全不怕忽然煞车或是追撞而变成貍猫炮弹向前冲飞啊…… 她对我一声：「嘎啊。」 我怀里的狐狸妹妹又戏腻笑着：「看，胖貍猫也看不下去了，才会跟我们出门。」 才刚被这只胖离猫吓到的我，瞇起双眼：「你就不会好好的坐车内啊？」 车顶探头的胖貍猫没有理我，看着我怀里的狐狸妹妹又是一声：「嘎啊。」 狐狸妹妹立刻反感的回她：「谁愿意啊？要也是你去扮黑脸，反正你那张貍猫脸本来看起来就是坏蛋脸了。」 胖貍猫好像有点不爽了：「嘎啊！」 狐狸妹妹露出鬼脸，吐着舌头回答她：「只有小奈美才能真正命令我，你这只肥猫省省吧。」 我无奈的边开车边说：「帮个忙，你们进行我这个凡人能完全听懂的沟通好吗？」 狐狸妹妹忽然可怜兮兮的伸手抱我的脖子，贴在我身上，都不管我还握着方向盘开车：「哥哥啊 刚才那只肥猫欺负我啦 」胖貍猫瞪着和我勾搭在一起的狐狸妹妹忽然变的这么嗲，看不下去似的打了个喷嚏。 我也无奈的说：「什么啊？」 「她要我等会干脆直接出面恐吓玛莉的妈妈，看能不能把她压制住啦……」 我直率的问：「这样做会有用吗？不会反而加倍引爆吧？」 狐狸妹妹故意妖娇的拍打我胸膛几下：「哥哥好坏，竟然都不关心我被那只肥猫威压的事 」胖貍猫也看着我一声：「嘎啊。」 我又瞇起双眼瞪着胖貍猫：「你说句人话是会怎样啊？」 一直亲密抱着我的狐狸妹妹，又窃笑起来：「就是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才说不出人话啊。」 胖貍猫明显生气了：「嘎啊！嘎啊！嘎啊！」 我无奈的说：「你们要吵嘴，等回家再去慢慢吵啦。」 听我这样说，我怀里的狐狸妹妹收起笑容，严肃的沉思几秒，才又认真的回归正题：「哥哥啊，说真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啊。许多时候当灵魂开始变质，就已经没有好转的可能了，所以我和肥猫能做的只能不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逆转？」 狐狸妹妹放开我的手臂，回到副驾驶座坐着并且双手抱胸，头顶的尖耳朵抖抖动动，低头认真思考好几秒才犹豫的回答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就自己亲眼看见的经验瞭解到灵魂一但开始变质发黑，就没有再次恢复正常明亮的可能。至少我从没见过。」 看狐狸妹妹这样，我只能转而看着依然从车顶探头看向车内的胖貍猫：「那你咧？有看过好转的情况？」 探头看着我的胖貍猫也肯定的摇摇头。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半自言自语起来：「真的都没有办法吗……」 狐狸妹妹果断回答我：「就像我说的，我们能做的最好努力就是控制住她的情况，不要让她继续恶化。」 「怎么控制？」 「不知道。顺着她说话？满足她的要求和条件？不过不管我们到底要怎么做，不让她的灵魂状态继续恶化下去，是我们能办到最好的情况，不能奢求更好了。」 我继续问：「那要是她真的继续失控下去，该怎么办？」 我怀里的狐狸妹妹倒回答的很肯定：「要消灭就得趁早，否则怕会越来越难缠，更怕会牵连到家里的大家。」 我皱着眉头看着毫不犹豫的狐狸妹妹：「消灭？别说傻话了，那可是玛莉的妈妈啊。」 狐狸妹妹略带无奈的嘻笑着：「不然我也没其他办法咩 」「对了，还是晚点转去学校，就这件事问问凤凰───」我意见提到一半，忽然狐狸妹妹紧张的叫起来：「啊！哥哥！前面！前面！」 话说到一半的我，被狐狸妹妹这一喊，才认真的重新看着前方。 竟然红灯了！ 因为我没有一直专心看路开车，而是不时看看狐狸妹妹和那只胖貍猫跟他们对谈，所以真的差点就要在城市中繁忙的大路口闯红灯。 看到情形这样，我想都不想的立刻猛猛踩下煞车，否则一定会在路口被拦腰撞上出车祸。 幸好狐狸妹妹提醒的快，所以这辆车是煞住了，只差几公分而已，万幸，万幸，万幸……但是车顶那只胖貍猫没煞住啊？ˊ口ˋ（惊讶）「嘎啊……」 我亲眼看着她化身成貍猫炮弹，一团灰色的毛从车顶往前冲，摔上前方的斑马线落地，打滚又打滚，打滚又打滚，打滚再打滚，甚至都快摔到马路中央才好不容易完全停止…… 这时，整个路口所有车辆，都为这只忽然摔上马路的胖貍猫完全紧急煞车了。 所有人都讶异的从自己的车辆内看着。 就是人行道上的行人也讶异看着。 我这辆车副驾驶座上的狐狸妹妹看到胖貍猫摔成这样，先是讶异的用手遮嘴：「啊？」 然后又惊又讶的忍不住遮嘴窃笑起来，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至于驾驶座的我，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根本笑不出来，反而心脏真是差点停止的立刻紧紧握住方向盘向前探头猛看。 摔成肉酱了吧？ 八成摔成肉酱了吧？ 那只胖貍猫肯定要摔成肉酱了吧？ 就在我如此惊愕的下一秒，也在四周车辆众人如此讶异的目光下，趴在地上本该成为肉酱的那团灰毛竟然动了。 她慢慢撑起肥胖的身体，很神奇的毫发无伤，绝对有什么神功护体，然后转头向着我瞪过来。 张牙裂嘴的。 绝对目露凶光的。 甚至每根貍猫毛都往上猛冲…… 接下来发生的事不说了，因为那是一场针对我来的大混战。 我很无辜啊，谁叫你总是喜欢当神像坐车顶…… ˊˋ因为我不希望把事情做绝，也就是把玛格莉特消灭，毕竟是玛莉的妈妈，所以狐狸妹妹和胖貍猫决定先隐身起来看情况再说。 我就这样有心理准备的带着两只家神再次按响门铃，知道自己要谨言慎行，避免刺激她，否则情况只会更加难以收拾。 那么，究竟我还有什么能做的？ 我一直紧张不安的想着这件事，但是好像我能做的真的太有限了…… 很快的，内部的黑色铁门被拉开，是谢彦。 他看见我，显的有点意外，也有点尴尬，毕竟早上才刚那样吵过。 因此谢彦没有开启最外面的银白色铁门，只是隔着空格和我对谈：「今天恐怖不太适合继续谈话……」 我直接说：「玛格莉特这样不行，让我跟她谈话，让她瞭解情况，否则事情会没有办法收拾。」 谢彦看着我，明显不懂我为什么这样说。 我说的更明：「她已经要变成恶鬼了。」 终究是华人，懂的恶鬼会是什么，自然讶异了：「恶鬼？」 我正想继续回答，客厅内传来脚步声，直接走过来。 是玛格丽特，谢彦背后直瞪着我，依然微微飘着肉眼可见的黑烟：「又是你？」 「玛格丽特，你听我说。」 「我跟你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好说！」 我试着安抚她：「你冷静点，我不是来找你吵架。」 「那就滚开我们家，更不要再来骚扰我家玛莉了！」 就在这时，那只粉红萝也跑出来，紧紧挨在妈妈脚边，不安也不瞭解的看着我。 看来玛莉也觉得很为难，毕竟她完全夹在中间…… 我继续对马格莉特说：「我们先不要谈玛莉的事，我想谈的是你的事。」 「我？」 她略微讶异，「我更是跟你没有什么好说！」 「玛格莉特，我直接问了，你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吗？」 「不对劲？看见你，我整个都不劲！所以给我滚！」 我知道开始恶灵化的她一半是说实话，一半是说气话。 但是谢彦不懂，以为她是故意说气话，无奈的直接当我面说：「你也冷静一点，都见面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跟他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玛格莉特伸出双手，保护般轻轻搂着挨在脚边的玛莉，难以置信的对谢彦喊回去：「你竟然都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想对玛莉做的事，还能说出这种话？」 听到妈妈这样说，粉红萝八成误会成我对她有什么不诡意图甚至想伤害她，讶异看着我：「哥哥？」 我只能赶紧对玛莉微笑安抚：「没什么事，只是误会，不必担心。」 玛格莉特抱着玛莉保护，再次对我大吼：「什么误会？离我家玛莉远一点！」 谢彦很无奈又不解的：「唉！你到底吃到什么炸药？」 「反正我们跟他没什么好谈！」 玛格莉特这样吼完，明显是真的什么都不想再说，带着脚边的玛莉转身就离开，消失在我面前，明显要带玛莉回到房间。 谢彦更加无奈的：「唉……」 我看着他，正想着今天是不是该先主动撤离，没想到谢彦竟然真的作出决定，伸手好像就要打开铁门：「你先进来吧。」 已经消失在我视线中的玛格莉特讶异到：「谁准你开门？」 「你不想跟他谈，我想跟他谈，这样也不行？」 玛格莉特直接就是一句：「那好！我们母女和那个男人，你选择一边！」 「唉！你真的是……」 「我很不想说这句话，不过你给我好好的选一边！」 谢彦左右为难好一会，明显正犹豫着。 几秒之后，谢彦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管的打开铁门：「进来吧。」 铁门就这样在我面前敞开。 已经把玛莉带开的玛莉格莉，立刻传来惊讶大喊：「等一下！你做什么？」 谢彦没有理她，看着我微笑：「进来吧。」 玛莉格莉对谢彦歇斯底里起来：「你到底在作什么？」 谢彦没有理会她，我看这样也干脆直接迈步走进客厅，然后顺手把内外层的铁门都带上。 玛格莉特搂抱着脚边的玛莉站在走廊口，又生气又难以置信：「你到底在作什么？」 谢彦向她走去，直走到她身边安抚：「好了，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不如带玛莉回房间去，就不会有事了。」 但是很明显，玛格莉特不买他的帐：「你不跟我站在一起，反而要继续把女儿往这个男人身边推？」 「不是你说的这样。只是跟他谈谈聊聊，不会有坏处。」 玛格莉特发自内心的嘶吼起来：「你就是这样！总是不愿意好好听我的意见或是跟我商量就擅自决定一切！果然真的是因为你们中华男人都是同样的一个调调？」 「我有跟你商量啊。这几天我们不是也谈了不少？」 「你有跟我商量？你还真敢说这句话！关于玛莉的事每次你都独断独行，什么时候真的跟我商量过？玛莉的美国国籍还不就是因为你的自私才会消失！你知道当我发现这件事，有多心痛吗？」 被提出这件事，谢彦终于激动起来：「我的工作是外交官啊！要是子女具有双重国籍，不要说同僚，就是国民也会对我指指点点，到时要我怎么做事？所以子女不能保有多国籍身份，直到孩子成年独立了再让孩子自己去申请，这是这个政治圈的基本常识，难道还需要我跟你解释政治是怎么回事？」 「政治圈的常识？玛莉是你女儿啊！这件事你直到现在还是只顾着自己，没有认为对玛莉来说那是个错误！」 「不要这样无理取闹！」 「到底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本来就来没有考虑过玛莉的事！」 「国籍这种东西，我身为外交官，等玛莉成年之后要再帮她弄到一个国籍难道会有多难吗？我当时就是这样想才敢帮她取消美国国籍，你不懂吗？」 「那现在呢？」 谢彦发自内心无奈的：「唉！我怎么知道后来飞机会失事！」 「所以你就是从来没有想过有意外的可能？」 谢彦终于再听不下去，也似乎没有兴趣再跟她争论，急忙生气的怒吼：「够了！你不要任性了！生活发生意外这种事，到底有谁说的准？」 被谢彦这样一吼，玛格莉特真的傻到，完全愣住，就是被妈妈搂着的玛莉也有点吓到，似乎没看过爸爸这么凶的样子。 谢彦安静几秒，好像正在思考什么，最后还是说：「就算我真的要把玛莉跟他推在一起好了，他那么有钱，资产那么雄厚，也的确不像是什么坏人，要是他能让玛莉今后过着不必被钱困扰的生活，对玛莉难道不好吗？」 玛格莉特完全惊讶。 谢彦的口气缓和下来：「再说，你担心的这男人跟玛莉之间的事，对玛莉来说到底会是多久以后的事，我们真的关心的到吗？」 「你……你是认真的……」 「我小时候经历过国家内战，知道贫穷的滋味有多痛苦。为了玛莉好，接受吧……」 谢彦把话说的这么明白，玛格莉特明显惊讶的哑口无言：「……」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什么最重要？终究钱最重要，你会不懂吗？有钱几乎就有一切，让玛莉拥有这一切的舒服生活，难道不好吗？」 玛格莉特终于吼了回去：「你贫穷过！你经历过国家内战！我就没经历过贫穷，没有在那种女性一直遭受欺负的地区生活过？你也要玛莉一直被那样欺负？」 「玛格莉特，我老实说，你个性太强，理想也太高了……」 「？」 「我能瞭解你接触的信仰文化教导你人生只有一次，所以只要活着任何机会都要牢牢把握，更不能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但是我从小接触的中华宗教信仰教导我，凡事做尽，缘分早尽，你能懂吗？单凭你，尤其我们都已经死了，是无法改变更多事的。对玛莉放手吧……让我们单纯当个好父母就好了……就这样放手吧……放手吧……」 谢彦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妻子好言相劝。 右手依然搂抱着脚边玛莉的玛格莉特，看着自己丈夫，完全不敢置信的发愣。 「为了玛莉好，放手吧……五年后，玛莉更多的未来，我们终究不能插手……真的……真的……」 谢彦这几句话，真的让我感觉的道是他的肺腑之言，发自内心的话语。 他身为人父，经过几天的思考，似乎是真的打算把玛莉托付给我了。 我很讶异，很感讶异，因为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就接受这件事，但是玛格莉特明显听不下去了。 她肯定觉得自己被本该最信赖的人完全背叛…… 因为，冰冷近十秒的沉默之后，玛格莉特真是差不多咬着牙：「你竟然……你竟然……」 「玛格莉特……」 玛格莉特终于爆发了：「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样的男人结婚啊──！」 不是口头文字上的爆发，她是真的爆发了，给人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忽然就大爆发，一点预兆或是预警都没有，如同五年的堕落腐败量，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因此就像平静安眠的火山忽然爆炸那样，她的身体忽然喷爆出大量的黑烟，更伴随着烈火和雷电。 甚至，黑烟像是完全具有感染性，把客厅内的世界完全吞没。 不到三秒，我像是已经被吞没到另一个世界，或者更正确的说是另一个空间，无边无界的诡异空间…… 至于站她身边的谢彦，则是满脸惊恐讶异又不懂的看着她的爆发：「……玛格莉特？」 玛格莉特怨恨的流淌出逐渐零散消失的血泪：「玛莉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你也给我跟这个男人一起消失在我眼前吧──────！」 一道浓密黑烟立刻从玛格莉特身上喷出，直往谢彦冲去。 「？」 谢彦惊讶的再说不出什么，也喊不出什么，只是睁大双眼被这道黑烟包围，被吞没，被消灭，肯定再次成为玛格莉特体内的亡魂…… 谢彦肯定永远想不到，他发自内心的这些话语，竟然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非是已经成为玛格莉特眼中钉的我去压垮她。 然后，紧接在谢彦之后，另一道黑烟迅速向我冲来，明显也想吞没我。 我身边传来紧张大叫，是狐狸妹妹，非常讶异的：「异界（鬼界）」 一直隐身的她，忽然从我身旁现身，并且保护我的把我往后拉去，让我退了好几步，和玛格莉特保持更远的距离，并且伸手努力把那道向我扑来的黑烟打散。 然后狐狸妹妹大喊着在我面前原地转身，白烟中重新变回黄色小狐狸原形：「肥猫，还躲着看戏啊？山上是你的地盘，在家里开出一个门，把小咪叫来保护哥哥和玛莉！因为她肯定还醒着，生灵叫不来啦！」 本来消失无踪的胖貍猫一个箭步从我身边冲出来，开始集气，貍猫毛开始往上冲，并且吼叫：「嘎啊啊啊啊──────！」 胖貍猫面前的异界空间真的开始扭曲，出现一道亮银色的空间大门…… 山上的家里客厅，体型庞大的圣伯纳小咪正高心的趴在地上和女孩们玩，任凭自己笨重的身体被女孩们高兴的搓来揉去，更任凭两只红色小鸡在她身上又叫又踩又跳的走来走来。 就在这时，女孩们的身边忽然开出一道凡人肉眼都能清楚看见的亮银色大门，包括沙发上担心聊着我的情况的阿呆和阿嬷在内所有人都讶异看愣。 这时，小咪像是忽然听到呼唤，立刻把两只红色小鸡叼到一边地板的站起来，不顾女孩们的紧张叫喊立刻跳进这道空间大门和大门一起消失无踪，留下一屋子完全紧张讶异的女孩们。 圣伯纳小咪就这样跳进这个异界，站到胖貍猫面前，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我们吐舌头，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转身，看着凶恶的玛格莉特，瞭解情况，并且开始摆低身体，更开始裂嘴低吼。 至于我，我看着眼前这一切，我真是难以置信，因为我竟然真的亲眼看到一个人类灵魂完全堕落的瞬间，尤其那个人是玛莉的母亲…… 愤怒中，难以置信中，完全绝望中…… 人家说：为母则强。 真正的母亲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的做出所有事，我相信这些话绝对没有说错。 因此玛莉的妈妈是美丽的。 是勇敢。 是强大的。 是愿意舍身为玛莉做出所有事的母亲。 看着眼前的『美景』我真是一点都不怀疑…… 刺鼻的黑烟笼罩周遭。 狂风吹袭。 爆雷喷发。 火舌奔窜。 玛莉的妈妈已经化成全身散发浓厚黑烟的凶猛厉鬼，纠缠玛莉不放，更流着持续分解星散的深红血泪持续嘶声哭喊：「我绝不会把玛莉交给你！我绝不会把玛莉交给你啊啊啊啊啊──────！」 风暴的中心，被妈妈紧紧抓在怀里的玛莉，傻愣又充满惊吓的抬头看着妈妈的脸。 妈妈也低下头，滴着血泪，在玛莉的脸上分解星散，并且微笑着。 「玛莉，不必怕，妈妈会保护你，永远都会保护你……」 玛莉只是愣愣的：「妈妈……」 妈妈颤抖的伸出持续冒着黑烟的双手，轻捧着玛莉的脸颊，边哭着血泪、边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头看着她：「玛莉啊……我的小玛莉……我永远的小玛莉啊……」 不过玛莉只是慢慢转过头，看着前方的我，脸上的表情充满讶异，对于妈妈的改变难以置信。 忽然，妈妈的双手紧紧一拥，把玛莉紧抱进的怀里，充满黑烟的怀里。 玛莉小小的身体，迅速被黑烟包围。 妈妈滴着迅速分解消散的血泪，疼惜又哀戚说着：「唉玛莉啊…… 妈妈可怜的小玛莉啊…… 有妈妈在，你不会再孤独了。 因为妈妈会保护你，会永远永远的保护你，永远永远永远的保护你…… 所以不要怕，你不必再害怕了……」 不敢相信妈妈会变成这样的玛莉，慢慢被黑烟吞没。 玛莉慢慢回过头，看着我前方准备冲上去发动袭击的胖貍猫，看着她胖尾巴束的老高，全身貍猫毛也往上直冲。 玛莉再看着我左边同样蓄势待发的狐狸妹妹，看着她的黄色尾巴轻晃摇摆，看着她黄色小狐狸的身影。 玛莉再看着我右边的小咪，看着她龇牙裂嘴，看着她咆哮不已。 最后，玛莉终于难以置信看着站在她们中央后方的我，以惊恐且无助的神情看着我：「哥哥……」 我看着玛莉，完全说不出半句话。 烟雾如蛇般、逐渐缠绕玛莉，一点又一滴的。 惊恐的玛莉依然看着我，再次发出内心深处的不安与呼喊：「哥哥……」 我知道在这条恶蛇的缠绕下，玛莉必会窒息，必会被彻底吞没，会在恶蛇的胃袋中被磨碎，被消化，被吸收，成为妈妈体内无以脱离的一部分。 我听着玛莉的惊恐求救叫声，我看着，我闻着，几乎身处风暴的正中心。 胖貍猫愤怒叫喊催促着：「嘎啊！嘎啊！」 化为黄色小狐狸原形的狐狸妹妹，也舔着舌头催促我：「要动手就要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很清楚！ 我非常的清楚！ 我是这么的清楚，但是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吗？ 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吗？ 究竟我还能做些什么？ 到底我还能为她们做什么啊…… 狐狸妹妹像是知道我的犹豫挣扎，放声大喊：「已经太晚了！」 我转头看去：「？」 狐狸妹妹毫不犹豫：「回天乏术了！」 我还是难以就这样放弃：「真的没办法？」 狐狸妹妹直接就是：「没办法！只能消灭了！往好处想，至少是我们在场的时候发生这种事，否则玛莉真的会保不住，等我们发现时会已经太晚！」 这时，就算对前因后果都不理解的粉红萝，看这样还是知道我们到底在说什么的立刻喊出来：「哥哥，不要！」 「玛莉……」 玛莉对我哭喊：「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陪着我！」 狐狸妹妹开口就是骂：「蠢丫头！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玛莉哭着强气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啊！」 「你根本不知道！你会死啊！」 哭着的玛莉讶异的立刻发愣。 「现在你妈妈变成这样，已经完全不正常，就是理智也完全死了！」 「……」 狐狸妹妹直接说：「你的妈妈已经变成恶鬼，不再是你知道的那个妈妈了，听懂没？」 经过一会的沉默，玛莉终于再次慢慢露出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哭说着：「没关系……没关系啊……因为如果我也死掉了，妈妈不就会永远跟我在一起，我也能永远跟妈妈在一起了……」 狐狸妹妹再不想说什么的只是一声：「啧！」 玛莉哭着看向我，坚强笑着：「哥哥？拜託你……」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她：「玛莉……」 玛莉笑着向我拜託：「让我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 她正想再对我恳求什么，这时，玛莉忽然皱起眉头，微张小嘴，更慢慢弯下腰，好像在忍耐什么。 我讶异看着，不瞭解。 狐狸妹妹开口：「侵蚀开始了！」 「侵蚀？」 「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消失！」 所以玛莉正在被玛格莉特消化吸收吧？ 她是真的要杀玛莉吗？ 玛格莉特竟然依然弯着充满黑烟的身体，紧紧搂抱着玛莉，淌着鲜红血泪，更像是真正感觉到玛莉的生命进入体内，因此阴森悽惨笑着：「玛莉啊……玛莉啊……妈妈好高兴啊……真的好高兴啊……」 她是真的要杀玛莉！ 为什么？ 真的变成恶鬼之后，会六亲不认，没有理智了吗？ 这只强气粉红萝虽然努力忍耐，不过看这样…… 很痛吧？ 一定很痛吧？ 接下去玛莉一定会死吧？ 至此，我知道自己不能在犹豫，真的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我咬着牙，直看着眼前的玛莉，还有那团本来是她妈妈的黑烟，下定所有决心苦涩的说：「给我收拾掉。」 或许是我苦涩的音量太小，更可能是没想到我真的会这样说，围绕在我周围的这三只家神：胖貍猫、狐狸妹妹、小咪，都以为自己听错的赶紧转头看向我。 我坚定的看着眼前的玛莉和她妈妈，不再有犹豫的大喊：「把玛格莉特给我收拾掉！」 黑烟中，忍受痛苦的玛莉完全讶异的睁大双眼看着我。 我坚定大喊：「我要保住玛莉！」 「哥哥……」 我以所有决心和音量大喊：「把她妈妈给我收拾掉！」 忍着痛苦的玛莉重新抬起头，惊恐叫喊起来：「哥哥！不可以！」 我只是对这三只喊：「你们啊！这个家的家族守护神啊！你们不是本来就有动手的打算？现在还发愣什么！快把玛莉救出来啊！」 玛莉对我大喊：「哥哥──────！」 我再次大喊：「真的要看玛莉死啊？还在犹豫什么，我都已经下定决心，快救人啊！有话等把玛莉救出来再说！」 我左边的狐狸妹妹直率舔着舌头，立刻率先往前冲：「开张大吉啦！」 我前方的胖貍猫好像感觉自己受到我的指使而不爽的打个喷嚏，化身貍猫炮弹向前冲。 我右边的圣伯纳小咪也凶猛汪汪叫着扑上去。 玛莉只能完全恐惧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我是不懂她们的强弱关系，但是光看狐狸妹妹刚才紧张的态度，我想如果单纯只有狐狸妹妹在场可能还会无法应付这样的玛格莉特，因为她们可能势均力敌。 但幸好胖貍猫有跟上，加上小咪在场的帮忙，所以接着的情况发展是快的，也是一面倒的。 玛莉的妈妈就算已经成为非常凶恶的邪灵，也张开属于她的邪灵异界把我们困在里面，还是敌不过胖貍猫、狐狸妹妹和小咪的围攻。 她很努力的想把玛莉搂在怀里消化吸收，成为体内无法分离的亡灵，但是狐狸妹妹和胖貍猫一前一后的冲撞围攻还是很快就让她再抓不住玛莉，被迫放开，再由小咪插在中间拦阻。 她再次疯狂愤怒淌着分解飘散的血泪，努力伸出黑烟状的双手，想再把她抱进怀里：「玛莉啊！玛莉啊！快来妈妈怀里，我的小玛莉啊──────！」 玛莉也一直哭着向妈妈跑去，想重新回到她的怀里：「妈妈！妈妈！妈妈！」 但是玛莉绝对无法如愿，因为胖貍猫和狐狸妹妹这两只动物精联手之后实在太强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一直有办法把愤怒的邪灵妈妈逼开，再由圣伯纳小咪庞大的身体从中彻底插入，成为庞大的路障彻底挡在玛莉前方，阻挡她俩。 玛莉左跑右移，但完全越不过小咪，一直被混身毛的巨大路障挡在前方，只能开始跺脚哭喊：「小咪！走开！快走开！」 小咪却只是一直横着身体阻挡，用那张巨大的圣伯纳狗脸看着玛莉。 玛莉淒厉哭喊：「小咪──────！」 小咪依然只是横挡在前看着玛莉，没有退让。 「小咪！让开啦！」 圣伯纳低声哀鸣：「呜……」 这时，玛格莉特发出痛苦叫喊：「呀啊啊──────！」 玛莉越过小咪看去，见妈妈已经黑烟化的身体虽然左右闪躲，但还是被狐狸妹妹和胖貍猫吞食大半而整个变淡变薄。 知道妈妈就要被杀死消灭，玛莉急的大喊：「妈妈──────！」 玛莉的妈妈依然悲淒流着血泪，哭喊不停：「玛莉啊──她们在欺负妈妈！快到妈妈身边！快来啊───！她们真的都是坏人啊──────！」 玛莉又哭又喊的伸手推小咪，想把她推开，但是小咪动都不动，甚至一直把狗脸凑到玛莉面前呜呜叫，似乎是想安抚她。 妈妈就这样继续一口又一口的被吞食，或是被打散，身影也逐渐变淡变薄。 玛莉哭喊的更加无法自己：「妈妈 ！」 又几分钟之后，终于玛莉的妈妈只剩下薄薄一层灰色的烟，勉强维持着。 烟是那么薄，甚至薄到她背后持续扭曲蠕动的异界景色清晰可见。 以人类的话来说，玛莉的妈妈是真的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事既至此，狐狸妹妹和胖貍猫都没有再发动攻击，没有再发动最后一击，只是各自警戒的守在一旁。 很明显，他们都有所顾虑，也就是不敢把事情做绝，尤其是在玛莉面前，否则玛莉的妈妈应该早就被她们毫不留情消灭了。 玛莉的妈妈支持着勉强维持的淡黑色灰烟身体，满脸痛苦血泪的伸出颤抖的双手：「玛莉啊……」 粉红萝隔着小咪巨大的身体，哭喊着回应：「妈妈───！」 玛格莉特满脸的痛苦哀戚，淌流着两行清晰血泪：「你看……她们一直在欺负妈妈……一直在欺负妈妈啊……」 情急的玛莉想再跟妈妈说句什么，但却慢慢回头看着我，恐惧中露出恳求的笑容：「哥哥……求求你……」 我知道玛莉是不会随便向人低头的，现在她的低头是真的放下一切的拜託我，她是真的想要跟妈妈在一起，就算会被这样的妈妈杀死吞没…… 「……」 玛莉以万般恳求的笑容：「哥哥，求求你……」 保持黄色小狐狸外貌的狐狸妹妹，很直接的告诉我：「已经劣化的灵魂不可能复原了。至少我从没看过听过。再说，看这样，也不可能了……」 胖貍猫也同意般的打了个喷嚏，可能是玛莉的妈妈吃起来太苦涩。 狐狸妹妹继续跟我说：「还记得被我在客厅和小咪一起收拾的那团怨灵？我怀疑那团本来应该被我消灭掉的怨灵一直在玛格莉特和谢彦体内，所以再次合并并且爆发的她才会变的这么强悍。」 听到这，我非常的讶异：「为什么？不是只有玛格莉特和谢彦复活？」 「不知道。恶魔的契约？放长线钓大鱼？故意埋一手看能不能收到更多灵魂？」 听狐狸妹妹说到这，真是颇有道理，因此我真是忍不住一整个讶异。 如果狐狸妹妹这样的推论是真的，太阴险了，真的太阴险了…… 另外，我们也真的太运气了，否则可能先是玛莉再我们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被吞食，接着再换没有准备而必须单打独斗的狐狸妹妹，甚至我们这些无力反抗的平凡人会早在狐狸妹妹之前被消灭吸收…… 这时，玛莉更努力的露出笑容恳求我：「哥哥，拜託你，我想跟妈妈在一起，会死掉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没有关系……」 狐狸妹妹又对我说：「现在放过玛格莉特，只带玛莉走，等她恢复元气之后，甚至路上吞食更多而变的更强之后，肯定会一路跟到山上房子，到时大家都会被波及，要有觉悟啊。」 我赶紧问：「不能把玛格莉特监禁还是关起来什么的？」 狐狸妹妹回答我：「想关起来只有一个办法，我和这只肥猫也一起制造出这样的异界，一直陪她在这里耗，不过那也等于要跟她关在一起。」 听到这，我绝望的立刻放弃…… 那该怎么办？ 真的要把事情做绝吗？ 到底是哪理出错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我无助的看向胖貍猫的背影，看着她一直回头用侧脸瞪着我，明显还有什么话想说却无法轻易说出口。 不过她也什么都不需要说，因为我很瞭解，我非常瞭解，我绝对瞭解她想说什么。 她要我长痛不如短痛，她要我亲口说出嘴，要我亲口把这一切结束掉…… 不只这只胖貍猫，黄色小狐狸（狐狸妹妹）也同样回头用侧脸看我，等待我开口。 终究，只有身为一家之主的我才能真正扛下这一切责任，也只有我才能扛的起。 玛莉依然露着充满恳求的微笑，也是害怕的微笑：「哥哥，不要……绝对不要……」 最后，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的我，终究只能对她说：「玛莉，你知道吗，不论怎样哥哥都不能让你死，也不能让山上家里的大家受伤，你懂吗？」 「哥哥……」 「这是为了保护你，原谅哥哥……」 玛莉像是终于知道我的决定，她的笑容终于崩溃了，再说不出什么：「……」 我再次痛下决心大喊：「如果玛莉的妈妈保不住，就不要保了！」 「哥哥？」 「不论怎样，我都要保住玛莉，要保住生活在这个家的所有人啊！」 「哥哥！」 「这是我下的决定，玛莉你要恨就恨我吧！所以这个家的家神啊，放手把玛格莉特消灭掉吧──！」 玛莉完全不敢相信：「哥哥──？」 胖貍猫终于没有犹豫的和狐狸妹妹一起向勉强维持身体的玛格莉特冲去。 一直看着玛莉的玛格莉特，终于发出最后的绝望哭喊哀叫：「玛莉啊──！原谅妈妈的无能！原谅妈妈的无能吧！妈妈永远的小玛莉啊──！」 「妈妈──」这个处在现世和彼世之间的异界，终于崩溃了…… 大家迅速回归到平凡正常的客厅，原本各自站立的位置，只是本来不存在的小咪却出现在玛莉面前挡着。 胖貍猫一直打喷嚏。 就是黄色小狐狸也忍不住口鼻的苦涩开始打喷嚏。 因为恶灵的滋味真的很苦…… 至于满脸泪水鼻水的玛莉，先是看着妈妈本来站的位置，看着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愣愣的，呆呆的，好一会没有反应。 她慢慢转头，搜寻这个客厅内部，想找爸爸和妈妈，却除了我们之外什么都没有。 最后，玛莉看着我们，再次流出泪水。 看着她这样，我的心一阵痛：「玛莉……」 玛莉又开始痛哭，完全心碎的对我们所有人哭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黄色狐狸原地转身，立刻冒出一团白雾，然后重新化为狐狸妹妹人形。 狐狸妹妹打完又一个喷嚏，俐落把胸前头发拨到背后：「别任性了，傻丫头。」 玛莉立刻哭着对她喊：「还有你！真的把我妈妈杀死，我永远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狐狸妹妹不当一回事的笑着说：「随便你。」 玛莉哭着对她喊：「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然后玛莉同样再对着胖貍猫和小咪哭喊，「还有你们也一样！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们！永远！永远！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们！」 胖貍猫只是面无表情看着玛莉，一屁股慢慢坐下，然后再忍不住的打一个大喷嚏。 一口恶灵都没有吃到的小咪则是很无辜的吐出舌头，低着头，摇着尾巴，靠到满脸都是鼻水泪水的玛莉面前，明显想向小主人讨饶撒娇。 玛莉很暴力的朝小咪怒吼：「把我妈妈害死！你也走开啦！」 被骂这么凶，小咪只能「唉呜 ！」 一声，然后夹着尾巴向我跑回来。 我赶紧弯腰伸手抚摸小咪的头，并且看着眼前的粉红萝：「玛莉……」 玛莉又继续对我哭喊，更哭到开始双脚一直跺地，好像随时都会崩溃：「你是害死我妈妈的真正凶手！你是害死我妈妈的真正凶手！你是害死我妈妈的真正凶手！……」 我早已有心理准备了，但还是无奈的跟她说：「玛莉，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啊……」 玛莉又气又哭的满脸鼻水泪水，更满脸通红：「谁要你救我？我有说过要你救我吗？」 狐狸妹妹嘲笑她：「真的是不懂事的小鬼。」 玛莉转而对狐狸妹妹哭喊起来：「那是我的妈妈啊！是我的妈妈啊！」 「在我看来只是个已经疯掉的女鬼，没有理智的危险东西，竟然真的想杀你。」 「我妈妈不是东西，也没有疯掉！而且你们不事也真的杀掉我妈妈？」 狐狸妹妹似乎懒的再说下去：「是，是，是……你高兴就好。」 「妈妈只是想保护我！」 狐狸妹妹嘲讽笑着：「把你害死再保护？」 「就算这样我也愿意，因为可以永远跟妈妈在一起！不可以吗？」 「真是个不懂自己生命宝贵的小鬼啊……」 粉红萝喊着喊着又痛哭起来：「要你管啊！我就是想要跟妈妈在一起！想要永远跟妈妈在一起啦！」 狐狸妹妹明显懒的再跟她抬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打了个喷嚏。 我继续说：「玛莉，大家是为你好。」 玛莉很愤怒的对我哭喊：「我要妈妈！我就是要妈妈！」 「你不喜欢哥哥也没关系，今天开始让阿呆姊姊永远当你的妈妈，好吗？」 「给我滚开！我恨你！我永远恨你们！」 「玛莉……」 「我永远都不想再跟你们见了！尤其是你！害死我妈妈的大凶手！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了！我绝对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我再次一阵心痛。 因为决裂了。 我讶异的发现，玛莉的心是真的跟我们决裂了…… 如果蓝老师事件跟我们的决裂只是出于对我们阻止她杀人行为的不谅解，现在她这些话绝对是出于真心。 我错了吗？ 为了保住玛莉而必须把她妈妈消灭的我，错了吗？ 果然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都没有办法取代她真正的爸爸妈妈？ 玛莉又哭又跺脚的，加倍淒厉喊着：「我讨厌你！我永远都讨厌你！永远都讨厌你！」 我正想再开口，对她说句什么，试图挽救情况…… 就在这时，忽然整个世界发生大变化。 空气密度开始不同。 脚下地板开始摇晃。 整个世界更开始发出剧烈的嗡鸣。 天地开始异变。 如同世界末日终于来临…… 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忍不住左右张望，想瞭解到底发生什么事。 几秒后，我们眼中的一切，甚至包括我们自己的身体在内都开始微微发亮，明显就要分解散开。 整个世界忽然变成这样，玛莉惊讶的都顾不得要哭了，只是愣愣看着她自己的双手，然后再看着眼前正在分解的我们。 小咪害怕的吐着舌头紧靠在我脚边：「呜……呜……呜……」 狐狸妹妹也惊魂难定的：「这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讶异的我，正想着到底发生什么事，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这可能是什么，讶异的看着四周，自言自起起来：「该不会是……」 原本跟我们一样讶异微张貍猫嘴四处张望的胖貍猫，也好像终于发现这样的天地异变究竟怎么回事，再次稳定的闭上嘴，一屁股端坐下去，重新看着我。 就这样，大家开始分解，甚至双手双脚的指头末端都已经开始消失。 虽然已经已经因为妈妈的事彻底痛恨我了，但在这个世界忽然大异的当下玛莉还是被吓傻住，并且圆睁双眼惊愣看着我：「哥哥……」 果然，就算已经那么讨厌我，也要跟我决裂，但在她心中我依然还是重要的存在，也是现在唯一能让她有依靠感的大人…… 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我，只是放心下来的看着玛莉，对她露出笑容：「乖，不要怕……」 「……」 「因为这个世界对你来说一定太痛苦了，比蓝老师的事还要痛苦，所以这就要结束，然后大家什么都不会记得，你也绝对不会记得这么让你痛苦的回忆，所以不要怕，不要怕……」 「……」 「玛莉啊，不会有事的……乖……绝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这一切很快就过去了……」 听我这样说，虽然玛莉愤怒又强气，也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但看她的态度还是立刻选择相信我说的话慢慢再次皱起眉头，瘪起嘴和整张小脸就要放声大哭的向我怀里扑抱而来，在天地分解崩溃的惊恐异变中与我紧紧相拥。 我继续用着持续崩碎分解的双手搂着她娇小的身体：「玛莉啊，不论怎样，就像蓝老师的事情一样，忘掉这一切，忘掉这一切吧。哥哥都会永远保护你，永远都会保护你，大家也一样会永远保护你，陪伴你，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害怕，不要害怕，知道吗，知道吗……」 玛莉终于在我怀里开始放声大哭，既依赖我又愤怒我做出的事：「哥哥！把妈妈还给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把妈妈还给我！把妈妈还给我！把妈妈还给我啦……」 心疼的我，只能更紧的搂着她：「乖……要乖乖喔……要乖乖喔……要乖乖喔……要乖乖喔……」 然后，在玛莉的哭声中，万事万物就此完全分解，什么都不再存在。 这条时间线，对家族绝对有害的时间线，就此封闭消失…… 那个下午，也就是玛莉生日那天。 我兴奋的开车回到家，因为我终于找到可以送给玛莉的生日礼物了。 我相信玛莉一定会喜欢！ 因为我就要带她回家了！ 在车库停好车，我立刻走进客厅。 夏美酱拿着一包洋芋片，坐在电视机前面的地毯上看动物星球频道，一只小象在跟人类小孩玩耍。 狐狸妹妹抱着一桶冰淇淋和一根银汤匙，高兴的盘腿坐在夏美身边，和她一起边看电视边吃。 艾莉丝和小奈美一起玩小咪，也就是把小咪的毛用发夹东夹西夹，好像在给小咪进行美容。 坐在客厅纳凉的我，喝着冰水，听对面沙发的阿呆说这些事。 阿呆难过的说：「看她这样，还是很想念爸爸妈妈吧？」 我只能说：「一定的。」 「你那件事办的怎样了？」 「是很顺利啦。不过听你这样说之后，反而让我开始后悔早上是不是太冲动了，会不会反而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咦？那么顺利啊？」 「因为───」我正要开口，楼梯忽然声音传来：「哥哥。」 是粉红萝，已经换上洁白的家居服和运动短裤，一步步走下楼梯。 所有人也都转头看她。 玛莉再问我：「哥哥，你刚才在外面作什么？」 「玛莉，关于这件事……」 「是跟我的爸爸妈妈有关，对不对？」 我抓抓头发：「你很想念爸爸妈妈，对不对？」 「才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想跟他们说话？」 「只是想知道他们过的怎样啦！是不是上天堂了啦！」 含着一汤匙冰淇淋的狐狸妹妹，继续看着电视：「想念爸爸妈妈就坦率的说，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呣！你继续吃冰淇淋啦！」 「玛莉，哥哥真的没有办法把你的爸爸妈妈找出来。不是不愿意，是真的没有办法，你知道吗？」 粉红萝走到小咪身边坐下，和艾莉丝和小奈美坐在一起，开始用手在小咪身上搓来揉去：「我知道啦。不行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确认的问：「真的没关系吗？」 「呣！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啦！不要一直把我当小孩！我都已经在赚钱，早就不是小孩了！」 我和阿呆只能苦笑。 「好啦，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吗？接着要去哪里？」 「如果真的没关系的话，那么───」我才刚要把话说出口，忽然大门外传来一声爆击：碰！ 我们都吓一跳，转头看去。 几秒后，我立刻：「啧！」 的站起来，向大门走去。 阿呆也意识到：「啊，该不会是……」 我忍不住开始唠叨：「她到底又跑回来做什么啊？」 『叮咚……』门铃被按响。 我有气无力的：「来啦！来啦！到底又发生什么大事啊？」 拉开门，果然是大夏美，穿着科学家的白袍和女性窄裙，时光车停在背后的马路上。 大夏美满脸温馨笑容：「我赶上了吗？」 我无奈的，对于她的出现：「赶上什么啊？」 「应该还没说要带玛莉去哪里吧？」 我忽然讶异到：「你怎么───」大夏美苦笑着说：「哎呀，外面天气好热啊，哥哥先让我进去吧。」 我无奈的站到一边：「时光车没有冷气啊？」 大夏美立刻踏进来，然后说：「大姊，拜託给我一杯大的冰水。」 阿呆赶紧满脸笑容的走向厨房：「好，好，马上来……」 几分钟后，坐在沙发上的大夏美满足的一口气喝完冰水，把空杯放到桌上，开始舒服的纳凉：「夏天的太阳根本是魔鬼啊，一整个毒辣。不过也是因为平时待惯冷气房了，根本撑不住热。」 坐她对面的我，无奈的直接问：「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又跑来啦？」 大夏美慢慢转头，友善微笑看着安静和毛茸茸小咪一起呆在桌旁地板的女孩们。 女孩们被大夏美友善微笑看着，除玛莉外都露出笑容。 大夏美看着粉红萝开口：「玛莉？」 面无表情的粉红萝立刻双手叉腰，嘟起脸颊回她：「呣！什么事？你这个恋童诱拐犯。」 大夏美有点吃惊的笑了：「什么恋童诱拐犯？好过分！」 完全不懂自己和蓝老师的未来因为提早来到家里而往好方向发展改变的玛莉，强气的双手叉腰：「莫名其妙就把我拐回这里，要我住在这里，明明就是恋童诱拐犯！」 大夏美委屈的看着夏美酱：「玛莉说你是恋童诱拐犯呢。」 小聪明不知所措起来。看看玛莉，再看看长大的自己。 玛莉尴尬的双手叉腰，对大夏美强气起来：「呣！你啦！我说的是你啦！只有你啦！」 「可是我们都叫夏美，是同一个人啊？」 「我才不相信！夏美长大之后才不会变成你这样的变态啦！」 「好过份！竟然说我们是变态？」 玛莉涨红脸：「你这变态，我说的只有你才是变态啦！夏美长大之后才不会变成你这样的变态，所以你这变态别想骗我！再说我绝对不会被你这样的变态骗到，所以你这变态别想骗我！」 大夏美尴尬又讶异的苦笑出来：「变态六连击？」 「呣！你活该！」 「好啦，好啦……看在我没忘记今天是你生日的大日子份上，收下这个生日礼物原谅我吧。」 大夏美边笑着说，边从科学家的白色长大衣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的塑胶小圆筒还有一张音乐带，一起递给玛莉。 玛莉不客气的好奇收下：「这是什么？」 「你会喜欢的。小圆桶内是林明美（饭岛真理）巴萨拉（福山芳树）雪莉露（Mayn）她们三人的幕后歌手亲笔签名，还有她们初次为马克罗斯的歌曲录音的录影母带喔。」 粉红萝讶异了：「真的？」 「真的。」 玛莉真是讶异的完全张大嘴，差点闭不起来。 大夏美微笑的说：「很棒的生日礼物吧？我记得大姐的房间有播放机，快回房间放母带出来看吧。」 玛莉不再说话，几乎迫不及待的立刻拿着这个小圆筒和录影母带向楼梯冲，女孩们自然也充满期待的跟上去，好奇的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影片能让玛莉这么激动。 很快的，客厅只剩我、阿呆和大夏美。 我喝口冰水，把杯子放回桌上：「我说啊，你为了送玛莉这些生日礼物特意跑回来？」 大夏美立刻回答：「当然不是。」 我皱起眉头：「那到底跑回来做什么？」 「哥哥，大姐，我再确认一次，你们还没说吧？如果还没说，我是来劝你们先不要说。关于你买下的，玛莉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过的房子。」 「你……」 我讶异的正想问为什么，然后立刻发现的平静下来，「这之后发生什么事？」 「简单的说，就是上次未来的哥哥引发的事件结束之后，当我们也回到自己的时代，给孩子们准备早餐之后把所有小鬼头叫醒开始点名数人头，保有过去记忆的大家都意外的发现玛莉生的那个男孩完全消失不见了，玛莉也不再跟我们住在一起的独自生活，所以我才会又开着时光车一路追查回来。」 （请自行参阅76话结尾）我讶异的：「玛莉？」 大夏美果断的说：「简单说，玛莉完全离开这个家了。虽然说不上跟大家的关系完全决裂，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真要说的话只有跟阿嬷的关系没有变，所以还会去医院帮忙照顾她，至于跟我们其他人则是或多或少的疏远了，尤其对哥哥你更是又爱又恨的，毕竟你先是帮助玛莉她解决蓝老师的事件，但是却在她心爱的父母这件事上……」 我正想问，身边的阿呆比我还快的讶异问夏美：「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有谁真的做错什么了吗？」 「说到为什么，因为大家的记忆都被覆盖了，加上艾莉丝姊姊和阿嬷知道或是记得的很有限，是大家一直旁敲侧击的追问玛莉不停好不容易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哥哥今天买的那栋房子……本来的家族历史哥哥从来没有想到要去买那栋房子。至于为什么会让哥哥想到要去买，说实话我完全查不出来，只能说时间历史本身就是牵一发动全身。纽约蝴蝶飞，北京下大雨。所以要追查根本不可能，能做的只有在关键点努力止血而已，就像现在这样。」 听到这，我真是一整个哑口无言。 大夏美就这样平稳且耐心的持续向我们述说可能发生的事，直到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完全交代清楚。 我这才知道原来带玛莉去那栋房子之后，会发生那些事…… 一直抱着冰淇淋隐身的狐狸妹妹，再次现身在夏美的沙发背后，并且挖出一匙含进嘴里：「原来哥哥身上淡淡的臭味是这样来的啊？那个房子有那么肥的一团邪灵存在。」 大夏美转身看着她：「所以我想啊，狐狸妹妹你先偷偷去那个房子解决那团黑烟，之后大家再带玛莉去吧，不然玛莉会完全心碎的。」 狐狸妹妹戏腻的说：「嘻嘻嘻……看这样都盘算好了，果然你很精明。」 大夏美亲密的笑着回答：「狐狸妹妹才是真的精明呢，从小到大我是真的受到你太多帮忙了。」 「真会说话呢……」 「这是事实啊。要是这个家少了你，真的感觉会差很多呢。」 狐狸妹妹抱着冰淇淋跳到大夏美身边的沙发坐着，好奇期待的看着她，并且边用汤匙挖冰吃：「真的吗？那我为这个家做了些什么啊？说来听听。」 大夏美笑着露出为难表情：「未来的事，说太多不太好吧？」 「那就说些影响比较小的？」 「这个嘛……」 「说嘛，说嘛，我不会捣乱的。」 大夏美为难几秒，忽然想到：「对了，说这应该没关系吧？」 狐狸妹妹完全好奇起来：「是什么事啊？」 「狐狸妹妹你很会哄小孩喔。」 「我？哄小孩？」 「对啊，大家生的孩子都是让你哄长大的。你也总是开心的陪孩子们一起玩，还常常会变回狐狸原形和小咪一样让不想睡觉的孩子当枕头躺在身上乖乖睡觉，感觉就是孩子们永远的大姐姐那样。」 狐狸妹妹开心的捧着冰淇淋笑了：「原来我是褓母啊……哈哈哈……」 大夏美微笑的说：「比较正确的说，是孩子王才对。带着孩子们整天玩耍，非常开心呢。所以孩子们的每天都过的很快乐，总是有你陪着玩啊。要是少了你，大家真的要头痛了。」 狐狸妹妹又开心的笑了一会，然后慢慢收起笑容，认真的打量大夏美。 大夏美好奇的问：「怎么了？」 狐狸妹妹意味深长的说：「感觉差很多呢……」 大夏美好奇的问：「我吗？」 「跟现在还是孩子的你比起来，感觉差好多。」 大夏美平淡的问：「是吗？」 狐狸妹妹毫不犹豫：「没错，像这样长大的你真的感觉整个开朗起来，」 然后狐狸妹妹转头看着对面沙发的我和阿呆，「是吧？」 阿呆一直看着大夏美点头。 大夏美问我：「哥哥也这样觉得？」 我直率的说：「长大的你比起现在小时候的自己是整个开朗了，不过一些细节像是气质上的感觉还是没有变。」 大夏美坦率回答：「唉……因为小时候的我对哥哥还有很强的戒心啦，多多少少一直在提防哥哥才会那样。给小时候的我时间，慢慢的小时候的我就会瞭解许多事了。」 我终究只能说：「这样啊……」 大夏美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重新看着身边的狐狸妹妹：「那么，狐狸妹妹，要麻烦你先独自去那个房子处理啰。有需要的话也带小咪或是请貍猫家神一起吧？不要跟它多说话，直接消灭掉，以免结外生枝，可以吗？」 「那团鬼烟真有那么强啊？」 「主要是背后不知道会不会藏着什么怪东西还是人们说的恶魔……」 狐狸妹妹戏腻笑着：「嘻嘻，恶魔？真想见一见啊……」 就在这时，忽然一团毛茸茸的灰东西跳上桌子，是那只胖貍猫，不爽瞪着狐狸妹妹：「嘎啊！」 狐狸妹妹取笑她：「说这种话，你比恶魔还像恶魔。」 「嘎啊！嘎啊！」 大夏美不再理她们，看着我：「那么，哥哥，等狐狸妹妹回来之后，再一起带玛莉去那个房子吧。」 「嗯……」 我轻声应答，但又立刻想到，「等一下，如果玛莉的父母真的和那团烟混在一起，要一起消灭吗？」 大夏美慢慢收起笑容，果断的说：「哥哥，他们本来就已经死了。」 「喔……」 「哥哥不同意？」 「感觉对玛莉好像很残酷？」 「不管怎样，玛莉的父母已经死了。当然，她们对玛莉的关爱是真实的，但这样人魂有别的关爱也是残酷的。尤其给玛莉一个几年后只会走向悲剧分离的虚假希望，本身也很残酷。既然如此，这样的残酷就在我们手中果断打住。什么都不知道的玛莉，不会有残酷与否的问题。」 「但是会不会又引发出什么其他问题？」 「只要大家对这整件事守口如瓶，半句话都不要对玛莉透露，应该就不会再节外生枝了？就算会造成其他问题，把问题修正回来也是我的责任啊。」 看着大夏美这么认真的神情，我终究无法再说什么。 大夏美看着我，再次慢慢露出笑容，温暖的笑容，家人才会有的笑容，家人才会有的爱的心灵。 看着她这样的笑容，我再次确认，她是真正的为这个家着想，并且一直为此努力着…… 我终究也只能回以同样的笑容：「那就这样做吧。」 大夏美微笑的说：「狐狸妹妹，貍猫神，麻烦你们现在就出发吧。请记住，不要多谈，直接消灭，以免节外生枝，因为不知道背后到底还有什么怪东西，知道吧？」 「看我的！」 狐狸妹妹高兴说着，把那桶冰淇淋向桌上一抛，立刻跳下沙发原地转身，在白烟中幻化回黄色狐狸原形，四脚往客厅大门奔跑过去：「肥猫，出动啦！」 胖貍猫立刻跳下桌子跟上：「嘎啊！」 （少命令我！ 我讶异的赶紧喊：「等一下！房子的位置───」狐狸妹妹没有停下脚步的边跑边说：「没问题！我们追着你带回家的味道不会找错！」 然后大门主动开启，狐狸妹妹和那只肥家神前后奔进下午的阳光中，大门再次主动关上…… 我就这样带着阿呆和大夏美爬上二楼。 路上，我好奇的问大夏美：「对了，你要这样做出改变，莉贝亚的反应？」 大夏美无奈苦笑的：「一整个反弹。」 「所以又是未来的我强硬下决定？」 「不，哥哥你才因为擅自用时光车惹出那么大的事而被莉贝亚好好的元首精英再教育，根本不敢乱开口。所以这一次把事情查清楚起之后，是举行家族会议讨论，然后投票表决一致通过我才会出发。」 我讶异笑着：「公众投票？莉贝亚会很难堪吧？」 大夏美细腻笑着说：「是啊，会议完全一面倒，因为大家都希望玛莉回来，所以莉贝亚根本是遭受大家的公众暴力。」 我苦笑了：「可怜的莉贝亚……」 就是阿呆也忍不住苦笑：「好可怜……」 「不过啊，莉贝亚也是发自内心的为这个家着想才会反对，主要是怕家族历史会意外的越改越糟或是发生什么无法返回的大意外，所以大家也没有故意给她难堪啦，已经很给她情面和台阶下了。」 我只能微笑着说：「这样啊……」 我们交谈至此，正式进入阿呆的房间。 女孩们都好奇聚在小电视机前看影片。 玛莉充满感动和兴奋跟着萤幕内正在录音的歌手又唱又跳。 她们也都注意到我们进入房间而转头看来。 大夏美看着玛莉，走到她面前蹲下，微笑的说：「喜欢吗？」 粉红萝红起脸，强气的说：「呣！画面有点模糊，但是勉强还可以啦！」 「大家可是费尽千辛万苦和各种管道，才弄到这些影片和亲笔签名给你当作生日礼物呢。」 粉红萝好奇的问：「大家？」 大夏美直接告诉她：「就是长大之后的大家啊。」 玛莉双手叉腰，抬着着，就像什么公司的大老板：「呣！那真是辛苦了！」 「是不止我的功劳啦。但是看在我这么辛苦把东西带回来送你的份上，你可以不再叫我恋童诱拐犯了吧？」 粉红萝竟然学起电视（不知哪时看的节目）说着：「好吧，你要谢主隆恩啊。」 大夏美只是苦笑。 阿呆温柔的说：「玛莉，就算是生日礼物，还是要好好的说谢谢才有礼貌喔。」 「呣！」 阿呆稍微强硬起来：「玛莉？」 玛莉强气的别开脸，掩饰不好意思的害羞情感：「好啦，谢谢你啦。」 大夏美微笑：「不客气啰。」 玛莉重新看着我：「对了，哥哥？」 我也蹲下来：「嗯？」 「刚才你说要带我去哪里？」 我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大夏美就说：「现在还是秘密，因为还没有准备好，不过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呣？这么神秘？」 「生日礼物，当然要神秘啰。」 就在这时，电视再次传来音乐。 是巴萨拉（福山芳树）对着录音的麦克风就要开始唱『突袭爱的心灵』，表情认真又充满激情。 听着音乐，玛莉立刻露出充满感动的笑容，转头看向电视：「啊……」 大夏美微笑着：「喜欢这首歌吗？」 粉红萝毫不掩饰的感动说着：「这首歌太棒了！」 大夏美微笑的问：「一起唱？」 玛莉讶异的问：「一起唱？你行吗？」 大夏美站起来，更故意冷笑两声：「哼哼，别看不起我比较好哟 我可是从小跟你一起唱歌长大的，加上我们家周末夜都会开唱歌大会，只怕现在的我唱的还比你好。」 玛莉吃惊看着大夏美几秒，又慢慢转头看着一直安静呆在一边的夏美酱开始打量，明显不相信夏美酱也会唱歌，大夏美也在这时满脸笑容的转头看向小时候的自己。 夏美酱听到这些，又被她们这样看着，只是讶异又不知所错的眨眨双眼看着她们，明显同样不相信自己会唱歌。 就在这时，电视中的巴萨拉（福山芳树）开始唱歌录音了。 玛莉讶异的赶紧回过头，开始唱唱跳跳起来。 大夏美也开心的跟玛莉一起看着电视唱唱跳跳起来。称不上职业等级，但看起来还是真的很会唱。 萌萌艾莉丝很快就高兴的主动挤到她们中间加入，完全不管自己到底会不会唱日本歌。 害羞的小奈美也被阿呆牵着手加入一起唱唱跳跳。 最后，我对一直安静看着长大的自己又唱又跳的夏美酱伸出手。 夏美酱看着我的手，再看着我。 我微笑的说：「一起开心的唱唱跳跳吧？」 「……」 阿呆也开心的说：「夏美酱，一起来吧。」 然后，大家开心的回头看她。 夏美酱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慢慢把小手伸给我，让我握着。 我就这样握着夏美酱的小手，和她一起跳跳唱唱。 没多久，夏美酱也慢慢唱开了，开心的加入大家，一起热情唱着。 从今天开始，尤其是周末的夜晚，夏美酱还真的开始会在无聊时和玛莉一起拿起麦克风唱歌。 这时的我们全家就这样看着小电视，一起唱着『突袭爱的心灵』。 大家都透过歌声努力突袭彼此的心，心爱家人的心。 是啊，这真的是我的家，我所拥有的小小家庭，大家都是彼此最心爱的家人，当然要努力突袭彼此爱的心灵啰！ [附录]突袭爱的心灵（慎入观看）我决定把玛莉的父母再次杀掉最大的原因是：不好控制的变数太多这阵子其实我想了不少一直想给她们找个故事上的定位后来深深觉得……她们还是去死吧（拍桌）（怒吼）她们去死，我就没有烦恼了！（掀桌）另外，我很认真的说这突显出夏美时光机的好用不只可以拯救家族历史也能拯救作者我（拖走） 第081章：未曾遗忘的重量 由于小动物们晚上都在阿呆房间的双层床上跟她一起睡觉，所以大多时间我都一个人在自己房间睡。 不过当然，有时阿呆心情好也会邀请我去她的房间一起睡觉。 好吧，真的是纯睡觉而已…… 这时的我都会垫高枕头，躺靠在阿呆香香的大床上，在身边阿呆的陪伴下透过床头柜夜灯的灯光读着童话故事书给她们听，直到女孩们都睡着为止，我和阿呆才会关上灯睡觉。 今晚，我又被邀请到她的房间睡觉了。 两只红色小鸡在阿呆书桌上的竹篮内睡觉。 小咪乖乖坐在大床和双层床中间的走道，背对双层床的女孩们，看着床上的我和阿呆摇尾巴。 双层床的上铺待着夏美和奈美，下铺待着艾莉丝和玛莉，这群女孩们都穿着各自颜色的睡衣，乖乖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靠着防止睡到翻下床的木头栏杆，乖乖睁着双眼看着我，等着我念童话故事书给她们听。 躺靠在床上的我平静开始翻阅手中有点厚度的格林童话，正巧翻到白雪公主…… 「喔，白雪公主？这篇你们应该听过了吧？」 我这样开口问，并且看着双层床上的小动物们。 没想到艾莉丝、夏美和奈美都跟我摇头。 我有点讶异。 大床上陪在我身边的阿呆看到我的表情，赶紧跟我解释：「之前都在念安徒生童话，这阵子才开始念格林童话给她们听。」 我释然的点点头：「这样啊……」 但是竟然会不知道白雪公主这么有名的童话故事？ 应该是因为她们过去的生活既封闭又对外接触不深吧？ 这时，艾莉丝身边的玛莉本来正伸手摸面前小咪的头，听到是白雪公主，尤其好像其他姊妹都不知道，这只强气又骄傲的粉红萝抓紧机会双手抱在胸前：「白雪公主喔？我听过。」 我看向玛莉：「你听过啊？」 粉红萝骄傲微笑着：「呣！当然听过，还听过好几次。」 夏美奈美都探头看向下铺，愣愣的敬崇又佩服看着她。 成为众人注意的焦点，玛莉更骄傲的说：「好吧，看你们这样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就让我说给大家听。」 我对玛莉人小鬼大的态度觉得有趣的笑着，并且合上手中的童话书：「那你就说给大家听吧。」 「那我就说啦 」玛莉故意停顿几秒，傲娇微笑环看众人，明显在制造气氛，才正式开始说。 「这个故事啊，白雪公主是个皮肤很白的公主，长的也很漂亮，所以她的继母皇后不喜欢她，一直想把她害死。」 上铺和小奈美一起探头的夏美酱问玛莉：「什么是继母？以前听姊姊说故事听到好几次，但还是不懂。」 「简单说，继母就是花心爸爸的小老婆啦。」 夏美眨着双眼问：「小老婆？源氏物语那样吗？」 阿呆赶紧纠正玛莉：「玛莉，不对喔。」 被纠正的玛莉肯定觉得面子挂不住：「呣？那里不对啦？」 阿呆平静又温柔的解释，完全像个小妈妈：「继母不是小老婆，是真正的妈妈死掉之后，爸爸另外找回家照顾孩子的妈妈。」 玛莉正想强气几句什么，夏美酱听到这立刻好奇抬头看着阿呆问，比粉红萝的动作还快：「那姊姊你是我们的继母吗？因为我们除了艾莉丝姊姊，爸爸好像都死掉了？」 阿呆温柔微笑：「你们愿意的话，姊姊可以当你们的继母妈妈啊。」 我赶紧插嘴：「是大姊！是大姊！」 阿呆立刻顶回来：「是孩子的妈！」 我强硬的：「是大姊！」 阿呆毫不退让的：「是孩子的妈！」 「你又想趁乱改变家族历史啊？」 我身边的阿呆竟然直接掀开棉被，就算穿着连身睡衣还是姿势很不雅的在床上张开双脚『流氓蹲』，开始威压我：「改就改啦！改了又怎么样？难不成天还会塌下来啊？」 「天就是会塌下来啦！那次因为未来的事，时间历史改变的天地异变你是没看过啊？」 阿呆正想继续跟我强硬，求知欲太旺盛的夏美酱等不得，看着大床上的我们直接打断：「刚才玛莉说的小老婆到底又是什么？是哥哥说的小新娘吗？」 玛莉臭屁的想回答夏美酱的问题，但是我和阿呆都更想抢在对方前面回答夏美酱，以免被对方捷足先登改变立场……结果，竟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玛莉、我和阿呆都被抢先了。 不是艾莉丝和奈美，是狐狸妹妹。 她竟然脱光光，半件衣服都没穿，胸前挂着两颗荷包蛋直接跳到我身上搂着：「小老婆就像我这样啦，嘻嘻嘻 」看狐狸妹妹不只忽然现身，还真的脱光光的直接搂在我怀里，阿呆惊叫起来：「呀啊啊啊啊啊 ！」 狐狸妹妹妖艳看着我说：「所谓的大老婆都好吵喔，对吧，好哥哥啊？」 阿呆又惊又羞怒的直接伸手比过来：「女孩们都在，你有点羞耻心好不好？」 「羞耻心太廉价了，就跟大老婆的存在一样廉价啰。」 阿呆气急败坏的大手一挥，比向通往走廊的小走道：「不管你到底什么时候摸进来的，现在都给我滚出去──────！」 「被赶就没办法了，好哥哥啊，我们只好滚回你的房间继续吧！」 阿呆加倍气急败坏：「你！只有你！狐狸妹妹！滚出我的房间！」 狐狸妹妹故意可怜兮兮看着所有女孩：「你们看，好过份喔，果然所谓的继母都会欺负人，所以以后你们长大也要小心阿呆喔……」 阿呆冒火了：「你别教坏女孩们！」 这时玛莉也真的生气了，活像个人体喷气机：「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呣！……」 （持续至少一百次）大家都讶异看去。 粉红萝是真的涨红脸生气了，甚至双手还紧紧掐握在面前无辜小咪的耳朵上发泄怒气：「你们到底要不要听我说白雪公主的故事啦？」 被玛莉从背后大力抓扯耳朵发泄的小咪，很无辜看着眼前的我：「呜……」 我已经顾不得拯救向我讨救兵的小咪了，因为这只粉红萝要是真发起火来可是会火冒三丈难以扑灭，自然我赶紧毕恭毕敬：「说！请说！玛莉大人请说！」 粉红萝的双手把小咪的大耳朵抓来扯去泄愤：「你们要听我说故事就要好好听啦！」 阿呆和我一起，赶紧毕恭毕敬的道歉灭火：「是！对不起！玛莉大人请说！」 玛莉终于开心了，双手放开无辜小咪的耳朵，叉在腰上：「呣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哪……」 终于解脱的小咪赶紧低着头，缩着身体，很可怜的向房间小走道逃跑避难去…… 「那我继续说啦，白雪公主就是因为太漂亮了才会被继母生气的忌妒想害她，白雪公主只能逃到森林里，并且住进七个小矮人的家里。」 萌萌艾莉丝开心了：「住在森林的小矮人？」 「对啊，七个小矮人。」 萌萌艾莉丝好像陷入了什么高兴的童话幻想模式：「哇……森林有七个小矮人……」 再次成为众人注意焦点的玛莉，继续骄傲的说：「白雪公主就跟那七个小矮人住在一起生活，但是继母却装成其他人的样子带着毒苹果来卖给白雪公主，让白雪公主吃下去，白雪公主就那样中毒昏迷了。」 小奈美担心的问：「死掉了吗？」 玛莉高兴的回答：「没有死掉，只是昏倒睡着，叫不醒。」 夏美酱追问：「然后呢？」 「然后啊，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知道白雪公主因为毒苹果昏迷的事，就骑着白马过去要把白雪公主亲醒，也只有白马王子才能把白雪公主亲醒，但是白马王子到达小矮人的房子之后却发现白雪公主竟然大肚子了，立刻看着眼前七个小矮人生气的问：孩子的爸爸是谁？」 我怀里的狐狸妹妹立刻戏腻笑了。 我知道绝对是夜店那地方听来的变调故事，不过这时的我还是讶异的一愣。 身边的阿呆更是赶紧：「玛莉！不对喔！」 粉红萝终于真正发飙了：「呣？呣？呣？呣？呣？呣？呣？呣？到底又哪里不对啦！我想好好说一个故事，你怎么一直打断我啊？……」 阿呆嘴忙舌乱的一直解释安抚。 粉红萝一直叽哩呱啦，叽哩呱啦，火山爆发。 我怀里的狐狸妹妹窃笑不停，坐山观虎斗。 夏美酱也不管情况，忍不住好奇心的追问：「为什么白马王子能把白雪公主亲醒？为什么会大肚子？为什么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萌萌艾莉丝则是高兴的对身边正在发飙玛莉问：「玛莉？玛莉？那七个小矮人是不是很可爱？」 然后本来竹篮内已经被哄睡的红色小鸡被吵醒，又开始啾啾叫，小奈美只能赶紧爬下双层床的楼梯向书桌跑去，然后开始忙着哄这两只红色小鸡乖乖睡觉。 看这样，全家大小忽然陷入火热的吵闹模式，我哭笑不得的把一直拿在手中的童话故事书放到床头柜上，决定不管他们的拉起棉被躺下：「唉……我还是睡觉吧……」 狐狸妹妹高兴的立刻缩躺进我怀里：「好啊，一起睡觉啰！」 阿呆看这样更紧张的大喊：「啊！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粉红萝一张脸完全通红，蒸气乱喷：「呣？怎么都没人想好好的听我说故事啊？你们到底是想怎样啦？到底是想怎样啦？」 看着女孩们都这么有活力，我不由得慢慢露出笑容，因为我的家族真是充满热闹活力啊，彼此之间的相处也很亲密。 但是，阿呆的房间也因此更加吵乱成一大团。 真的好吵啊…… 唉，难怪会有人说女孩子聚在一起总是像麻雀一样吵。 不管了，随便她们啦。 真难想像要是这几只都长大了，迈入青春期了，究竟会吵成什么样？ 八成是带着一堆小零嘴或是蛋糕聚在房间，开始叽叽喳喳？ 或是一起在年轻人多的闹区内穿梭，吵闹的边走边聊？ 无奈的我真的完全不管这群女孩们斗来斗去了，只管缩在床上棉被里闭着双眼装死…… 许多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但是我没有。 我一直无法遗忘，我亲手枪杀兔女郎的那一天。 这件事一直如同幽灵般缠绕着我，不时从阴暗处跳出来，并没有真正被我遗忘。 黄玲玲最后的表情，我永远都遗忘不了。 充满困惑，充满惊讶，更充满了痛苦…… 好像一直在问：为什么杀我？到底为什么杀我？为什么你真的要杀我？ 我也一直透过亲手发射出去的子弹回答她：我不杀你，那么要眼睁睁看着玛莉被你谋杀吗？ 所以我亲自动手了，看着她的血液一直喷溅出来，看着她向后倒去，看着她摊躺在床上，看着她移动手脚做着最后挣扎，直到再一动也不动…… 然后，我醒来了。 不是惊醒，是内心感觉到持续灼烧般，自然完全醒来。 这件事，已经深深烙印在我心里了…… 清醒的我就此看着亮着蜜黄色夜灯的天花板，眨着双眼，并且立刻感觉到双手怀里竟然都被压着？ 我慢慢转头右看，一只变回原形的黄色小狐狸正躺在我的右怀里。 我再向左看，脱下眼镜的阿呆同样躺在我的左怀里。 先不论这只小狐狸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所谓的左拥右抱吧？ 不过我没有心情了，只是慢慢把双手抽回来，慢慢坐起来。 变回原形的狐狸妹妹好像睡意正浓，轻轻甩一下尾巴动一下耳朵就继续睡，看来就是狐狸精也需要睡觉休息啊。 阿呆自然也被我弄醒，睡眼矇矓看着我，然后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小时锺看一眼，再摆回去：「才四点……」 我告诉她：「我回房间洗个脸就去客厅看电视了，你们继续睡吧。」 「这么早？」 我轻描淡写的说：「感觉已经睡够。」 「喔……」 阿呆又挣扎着看我几眼，不过几秒后还是决定重新躺下去睡。 我就这样轻声越过狐狸妹妹的上方走下床，躺靠在床边地板的小咪立刻抬起大狗脸看着我摇尾巴。 我摸摸她的头几下，越过她庞大的身体，去看着双层床上的四只小动物。 上铺的夏美酱和小奈美躺靠在一起睡觉，微张小嘴，感觉她们的姊妹情就很好。 玛莉则是已经踢开棉被，大脚跨在无辜的艾莉丝肚子上，还不时笑着，完全不知道梦到什么高兴的事。搞不好是梦到大家在巨大的宇宙战舰内遭受外星人攻击，她透过开演唱会唱歌把一艘艘外星战舰唱爆？ 我就此伸手轻轻把玛莉跨在艾莉丝肚子上的脚挪开，让玛莉重新躺好，帮这两只重新盖好棉被，就把所有女孩留下，一个人离开房间。 然后，我回一楼自己房间刷牙洗脸完毕，才去到阴暗的客厅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躺在沙发的我拿着遥控器，频道东转西转，一个节目又一个节目的不经意看过去，完全没有长远停留在某一个节目。 因为我眼前、我心中、一直充斥兔女郎死前的表情…… 我再次想起当大夏美那晚从未来来到家里，对我说的话：「现在的哥哥还能嘴硬，不过再过个几年，随着哥哥对人生的迷惘越来越深，最后可就变成一点活力都没有的行屍走肉了，因为你已经对人生完全失去目标和意义，好像过一天算一天了，我才想把这张勇气带回去，希望未来的你可以再次充满活力，就是只有勇气也好啊……」 我忍不住看着电视，露出笑容。 是苦笑，无力辩驳的苦笑。 因为我的心的确如大夏美所说，正在一步步迈向死亡。 我的心真正一步步迈向死亡…… 缓慢但确实的…… 所谓的生命，究竟是什么？ 这真的是个从我亲手杀害黄玲玲那天开始，就从没停止过的疑问。 我一次又一次的想着这个问题，想着生命本身的生老病死，想着这一切似乎越来越没有意义。 奋力活着，努力活着，挣扎活着，寻找任何繁衍的机会，直到死亡必然来到的那天。 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生命本质如此，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就在这时，我听到通往二楼的楼梯有脚步声。 我从沙发爬起来看去。 是小奈美，穿着白色连身睡衣，披着一件橘黄色运动外套，双手拿着红色小鸡的竹篮，领着小咪走下楼梯。 她羞答答看着我微笑：「哥哥，早安……」 我也微笑回应：「早啊，小奈美。」 她走下楼梯，领着小咪往厨房去。 我正想好奇的问：『怎么这么早？』正好瞄到墙上的时钟，竟然已经接近五点半，我还真是胡思乱想的度过一小时。 另外果然阿呆说的没错，小奈美总是这个家最早起床的人，甚至不需要闹钟。 没事做的我干脆关上电视，放下遥控器，跟上小奈美的脚步进入厨房。 小奈美把竹篮放到厨房平时放水果的小桌子上，撒进一些小仙粟和露水，就走去打开通往后院（后山）的后门。 后门墙边的泥土地上有一个大碗公，里面有半碗的露水，还有一枝细细短短的小树枝插在旁边。 小奈美安静蹲下，小心拿起树枝放进碗里，才双手捧着碗公站起，并且重新回到厨房内。 至此，小奈美正式带着小咪开始洁净包括窗户在内的房子所有出入口。 我只是安静跟着，看着，没有吵她。 不时，我们的双眼会对上，小奈美都会害羞的微笑，然后安静的继续走，看起来真的既可爱又清纯，不愧是天生的巫女。 前后约半小时，甚至天色完全发亮透过窗户照进房子，小奈美就这样乖乖的带着我们把房子整个洁净一遍，不让坏坏的黑烟有机会渗透进来，再安静的乖乖走回后院，把树枝重新插好，把那碗露水放回去，这才又重新回到厨房，并且把后院铁门正式带上。 小咪可能是知道早晨的工作结束，立刻移动笨重的身体走到厨房的墙壁边，摆放牠巨大铁狗碗的地方，开始低头吞吃里面的干狗粮，不再理我们。 我也蹲下来看着小奈美，温和微笑问：「结束了？」 小奈美乖乖的：「嗯。」 我张开双手：「大熊抱？」 小奈美开心害羞的笑而不答，觉得我很趣吧。 我扑抱上去：「吼呀───！」 「呀───！」 我就此把嘻嘻笑的小奈美抱在怀里，然后站起来，留下开始吃早餐的小咪往客厅走回去。 「小奈美好可爱喔。」 「谢谢哥哥……」 「不久后就是你和夏美酱的生日耶，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小奈美乖乖的摇头。 「没有关系，不必跟哥哥客气嘛。」 小奈美再次看着我害羞摇头。 我抱着她坐到客厅沙发上：「说嘛？」 小奈美坐在我的大腿上，靠在我怀里，羞答答的说：「没有想要的礼物……」 我故意装出哭脸：「你这样哥哥会伤心喔？」 小奈美忍不住笑了：「真的没有想要的礼物……」 「不一定要礼物啊。像是有什么愿望你一直很想办到也可以说出来，哥哥可以尽量帮忙啊。」 听我这样说，小奈美竟然真的开始若有所思了。 看来她是没有想要的东西，但还是有想要办到的事。 我没有打扰她，只是抱着她，看着她，安静等待着。 这时，又有声音从厨房内部传来，是大铁碗一直碰撞墙壁的声音。 是小咪。 听那铁狗碗一直碰撞墙壁的声音，小咪的胃口很好啊…… 就这样约一分钟之后，小奈美终于看着我开口：「哥哥？」 「嗯？」 「我希望大家永远健康快乐……」 我忍不住笑了：「小奈美啊，你这样说好像阿嬷耶？」 小奈美又害羞的嘻嘻笑了。 我搂着她又宠又逗的一直开心说：「阿嬷，阿嬷，阿嬷……」 小奈美笑嘻嘻的：「人家才不是阿嬷……」 「你都没有什么喜欢还是想要的东西吗？还是愿望？」 她又摇头。 我微笑看着她，想追问又觉得好像再怎么问都一样？ 感觉乖乖的小奈美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是强烈的心愿，天生就没有什么物质上的强烈欲望，果然是天生的巫女啊…… 这时楼梯又传来脚步声，明显不是孩子的脚步声。 转头看去，果然是阿呆，已经换上女仆服了，看着沙发上的我们微笑走下楼梯。 因为要处理家务和早餐，所以阿呆起床时间一直很固定，这也表示竟然已经六点了？ 就这样看起来，包括未来那里，阿呆早起给全家做早饭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责任心吗？ 阿呆微笑看着我问：「你没有对小奈美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大熊抱算吗？」 阿呆对小奈美说：「小奈美，你去叫大家起床刷牙洗脸，姊姊要去厨房准备早餐了。」 「好……」 小奈美乖乖回答完，正想主动离开我怀里回到地板站着，我抱着她立刻站起来。 「我们一起去叫大家起床吧。」 小奈美开心又害羞的在我怀里嘻嘻笑着…… 抱着小奈美重新进入二楼阿呆的房间，黄色小狐狸正端坐在阿呆的梳妆台桌上，照着面前的梳妆镜，用嘴和舌头梳理右前手的毛发，看来还顶爱美的。 小狐狸发现我进入房间，转过头看我：「哥哥，你今天起来的好早啊？」 我苦笑着直率说：「你这样说话……感觉好奇怪啊。」 「嘻嘻，因为外表是只狐狸？」 「是啊，会说话的狐狸总是很难让人习惯。」 「那我变个身就好啦。」 黄色小狐狸立刻一屁股跳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然后在白烟中变回穿着黄色布衣的狐狸妹妹坐着，拿起阿呆的梳子开始哼着歌梳头发。 我抱着小奈美直走向双层床，对依然熟睡的三只小动物开口：「起床啦。」 她们三只依然睡的很熟，半点反应都没有。 我看着上层独睡的：「夏美酱？」 睡到上衣掀起，露出小肚子的夏美酱发出呻吟：「唔───」我怀里的小奈美也温和的开口：「姊姊，起床了。」 夏美酱果然很好叫醒，也一直很好叫醒，没几秒就睁开双眼，慢慢爬起来，睡眼矇矓看着我：「哥哥？」 可能是因为半年多以来，自从她们跟阿呆睡觉之后我就几乎没有来叫过她们起床，所以夏美酱对我的出现有点讶异。 「已经六点了，去刷牙洗脸吧，准备吃早餐。」 「嗯……」 夏美酱简单回答，又用手揉揉依然朦胧的双眼，才慢慢的扶着小楼梯下床，向走道厕所走去。 我抱着小奈美坐到下层床铺的床沿，看进去。 我醒来时才帮她从新盖好被子，不过这会玛莉又呼呼大睡到把棉被踢开，还照样把大脚跨到艾莉丝的肚子上。 「艾莉丝，玛莉，你们也起床了。」 粉红萝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张着嘴，继续呼呼大睡。 只有萌萌艾莉丝慢慢睁开朦胧双眼，然后露出笑容看着我，推开玛莉的大腿坐起来：「哥哥主人？」 我微笑的说：「早安。」 虽然依旧睡眼矇矓，但艾莉丝还是满脸开心笑容的：「早安。」 「去厕所刷牙洗脸吧？」 我这样说，但是艾莉丝没有出发前往厕所，而是开心的朝我扑抱上来：「哥哥主人 」由于左手抱着小奈美，我赶紧伸出右手抱着艾莉丝：「哎哟───是萌萌扑？」 艾莉丝就这样热呼呼的被我抱在怀里，和我怀里另一边的小奈美挤在一起，然后这对姊妹花都看着对方开心笑了：「嘻嘻嘻嘻 」坐在床沿的我看着依然熟睡的粉红萝：「玛莉，起床了。」 她动都不动。 「起来刷牙洗脸了。」 还是没有反应。 「玛莉？」 我都喊了这么多句，依然动都不动。 由于玛莉没有在萝莉房跟我一起生活过，一来家里就是在阿呆房跟女孩们一起睡，所以只有听闻她很难叫醒的事，直到现在亲眼一见总算是真正瞭解，她是真的很难叫醒。 我看着怀里的艾莉丝和小奈美：「叫不醒耶，怎么办？」 艾莉丝开心的说：「叫不醒耶，怎么办！」 小奈美也开心的看着我说：「玛莉都会赖床……」 我问怀里这两只：「你们都是怎么叫她起床？」 一直看着镜子梳头发的狐狸妹妹回答我：「都是拖到最后让阿呆上来叫她。」 我好奇的看着狐狸妹妹问：「阿呆怎么叫她？」 「就直接把这个小丫头抱进浴室，把牙刷塞进她嘴里，她就是再想睡还是得醒来。」 我真是差点就要像夏美酱那样双眼一亮，忍不住发出：「喔 真是好办法。」 忽然，粉红萝强气又不高兴的睁开双眼：「呣！不准那样做！」 狐狸妹妹拿着梳子窃笑了：「嘻嘻嘻，我随便说说竟然真的有效 」满头乱发的粉红萝一脸不高兴的爬起来，嘟着嘴，转头直瞪着窃笑不停的狐狸妹妹：「呣？」 我温和的微笑问：「玛莉，清醒了吧？」 坐在床上的粉红萝依然嘟着嘴，完全不高兴的伸手抓抓乱翘的粉红色头发：「醒来了啦！」 这样看来，这只粉红萝的起床气很重啊…… 粉红萝抱怨起来：「今天早上我又没事，也不用去学校，干嘛吵醒我啦？」 我好奇的问：「你不下山去开演唱会？」 「今天不打算出门啦，昨晚不是说过了？我本来想好好补眠！」 小奈美乖乖的说：「可以吃过早餐再回来睡觉啊。」 「都被吵醒，要怎么睡啊？」 小奈美有点退缩的说：「可是阿呆姊姊说早餐一定要按时吃才会身体健康，不会生病。」 粉红萝强气又不高兴的：「呣！我至少会活一百岁啦！」 「才一百岁啊？真是好小的野心……」 狐狸妹妹又窃笑起来。 玛莉立刻又嘟着嘴瞪过去：「呣？」 我微笑的说：「好啦，都起来了就去浴室刷牙洗脸吧。」 玛莉强气的：「不要啦！」 「不要？」 「我要睡觉！」 我直接问：「可是刚才你不是说都被吵醒，没办法睡了？」 她红起脸，嘟着嘴发出一声：「呣！」 就干脆又重新躺下去，拉起薄棉被，把整个身体都盖住，缩在里面。 我苦笑了，因为这只粉红萝的起床气真是让人伤脑筋，更竟然倔强起来？ 「艾莉丝，你抱在哥哥的背后，让哥哥背。」 萌萌艾莉丝高兴的抓到我背后，环抱我脖子，双脚也夹着我的腰：「让哥哥背！」 我就这样伸出空出来的右手，直接掀开玛莉身上的棉被，大手抓着这只粉红萝的手臂拖过来。 忽然被我拖过去，粉红萝慌张了：「啊？啊？」 我开心笑着：「让哥哥大熊抱你去厕所！」 就此迅速又大力的把粉红萝抓进怀里抱着。 玛莉被我抓进右手怀里紧抱着，终于叫了：「怪哥哥！住手！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小玛莉，不要害羞啰，跟大家一起挤在哥哥熊身上去厕所刷牙洗脸吧！」 「呣！你才不是什么大熊，是怪哥哥啦！放开我啦！」 我不理会在我怀里害羞挣扎的粉红萝：「好，大家都抓好啦，哥哥熊要出动啰。」 听我这样说，艾莉丝和小奈美都开心的笑了。 我大喊着：「哥哥熊出动！」 就此抱着身上这三只奋力从床沿站起来。 奋力啊！ 真的是奋力啊！ 因为她们三只小动物，加起来可也重达四十公斤以上！ 「喔哟哟哟哟哟哟哟哟哟！」 我开足马力，全力运转，终于顺利抱着她们三只在双层床边站立起来。 黏在我身上的艾莉丝和小奈美，都笑到一整个开心。 玛莉则是明显很少被人这样抱着走，像是怕摔下去，就有点紧张的紧紧拉着我的衣服，和小奈美一起紧紧贴在我胸前怀里：「呣？呣？呣？呣？……」 狐狸妹妹一直讶异瞪着我看：「哥哥好厉害。」 「你千万不要来追加，我会撑不下去……」 被我一句话说破的狐狸妹妹窃笑了：「嘻嘻嘻！」 我就这样亲密抱着身上这三只软绵绵又热呼呼的小动物，缓慢的一步步走向浴室。 这时，依然穿着睡衣的夏美酱正巧刷牙洗脸完毕，重新回到房间正打算换穿家居服，好奇眨着双眼，有点讶异的看着被满身小动物重重纠缠的我：「哥哥？」 看着眼前夏美酱讶异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又想起黄玲玲。 她死前的那几秒。 被我枪杀的那几秒。 满脸惊恐讶异和难以致信的那几秒。 再次浮现眼前，再次浮现心头…… 沉重啊…… 好沉重啊…… 真的好沉重啊…… 背负如此沉重一切的我，慢慢在夏美酱面前停下脚步，缓缓蹲下来，温和微笑看着她。 「要平安长大喔……」 夏美酱明显不懂我为什么这样说的眨眨双眼。 我发自内心的。 平静的。 温和的。 稳重的。 并且沉重哀伤的…… 对这四只说：「你们都是哥哥最重要的乖女孩，所以全都要平安快乐的，乖乖长大喔……」 这时，一直坐在梳妆台前的狐狸妹妹，忽然开口：「昨晚睡觉你做的恶梦，是梦到黄玲玲了吧？」 是因为昨晚躺在我怀里一起睡觉的关系吧，狐狸妹妹好敏锐，知道我睡不好。 不过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再次紧紧搂着怀里这三只，看着眼前的夏美酱：「因为哥哥会耐心等待你们长大……所以你们都要平安快乐的，乖乖长大喔……」 背上的萌萌艾莉丝紧紧篓着我：「哥哥主人……」 夏美酱和小奈美也有所感受的：「哥哥……」 就是玛莉这只粉红萝也带有自责的：「呣……」 就这样，如同我的话语已经完全传达到她们心中，或是她们都感受到我心头难言的苦闷的感受，所以身上三只都主动的乖乖安静的紧紧靠在我身上，夏美酱也主动抱着我…… 我的经历，我的记忆是沉重的。 但是…… 沉重？ 真的沉重吗？ 对我来说，女孩们重的只有体重。 毕竟她们都是我最宝贵的家人，背负她们继续向前走，应该就是我唯一也是最沉重的生命意义了，所以一点都不重，一点都不重。 只是这时的我一点都想不到，生命的重感这才要来到，这才要真正来到…… 终于，早餐准备好，全家除胖貍猫外都聚在客厅边吃早餐边看儿童电视频道。 为了让大家吃的丰富又开心，所以阿呆做的往往是中西式合并的早餐。 萌萌艾莉丝高兴吃着草莓酱吐司。 小奈美喜欢吃清粥。 夏美酱什么都吃。 玛莉大吃特吃。 狐狸妹妹更是高兴的专吃荷包蛋，一颗又一颗大口吞下去，当然都是阿呆有意煎的，至少十颗鸡蛋。 说到她俩，就我长时间的安静观察后发现，千万不要看阿呆好像跟狐狸妹妹处的很不好或是阿呆把狐狸妹妹看成眼中钉，其实她们感情一直很好，还是很关心彼此，只是喜欢斗来斗去的打发时间顺便增加感情吧。 大家吃的正开心，这时外头忽然又剧烈一声，有如雷响：碰！ 正在高兴吃早餐的众人都吓一跳。 然后大家都慢慢转头看向客厅大门，想瞭解发生什么事。 我迅速回过神，转回头，故意瞇着双眼瞪向阿呆：「看啦！我就说昨晚你就不该乱说什么继母的，八成哪只当真了，弄到未来天崩地裂，大夏美跑回来算帐了……」 这只阿呆竟然真的认真慌张起来：「咦？不会吧……」 门铃果然被按响：叮咚我不再理阿呆，放下碗筷，从沙发站起来，喃喃念着向客厅大门走去：「来啦……来啦……几天前才来过，这会儿又发生什么大事啊？」 几秒后，拉开大门，果然是大夏美。 只是当我们看着这个未来人都有点讶异到，因为大夏美竟然穿着一身黑，造型贴身严谨的连身长衣裙，还戴着附有面纱的黑色帽子，遮盖着脸。 透过黑色面纱，大夏美朦胧的脸孔有着明显的哀伤，但她还是勉强微笑：「哥哥……」 看她这样，我只能愣愣的问：「夏美？」 阿呆也讶异的：「夏美？」 我面前的大夏美，保持微笑直接告诉我们：「哥哥，大姊，因为家里正在办丧事，所以我不进去了。」 本来我们以为是谁又怎么闯祸了才会让大夏美跑回来，因此现在忽然听到这件事，不只阿呆，就连我也忽然被震撼到。 我讶异的问：「丧事？」 大夏美微笑的，又充满哀伤的，沉默点头。 我忽然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依然坐在沙发上的狐狸妹妹，面无表情安静看着我前方的大夏美，顺便把嘴巴咬着的荷包蛋迅速吸进嘴里。 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们也安静的眨着双眼看向大夏美。 沙发上，和大家坐在一起的阿呆，不敢置信的站起来，并且向我们走来：「是孩子们怎么了吗？」 大夏美只是看着阿呆保持哀伤沉痛的微笑，没有回应。 阿呆觉得难以置信：「怎么会……」 我赶紧让到一边：「快进来说，进来坐着再说。」 大夏美重新看着我：「哥哥，再怎么说都是丧事，这里也不算是我真正的家，我就不进去坐了。再说我想直接带你前往未来的家，不想多做停留。」 「我？」 已经走到我身边的阿呆，着急的追问：「到底是哪个孩子？生病吗？还是意外？」 大夏美没有回答阿呆，只是看着我：「哥哥，请你去换个衣服，我立刻载你去到未来的家里。」 阿呆着急的转身就要从楼梯回房间：「我也回房间去换衣服！」 大夏美赶紧开口：「大姊？」 忽然被喊住的阿呆傻愣转头：「？」 大夏美告诉阿呆：「我只带哥哥去，不带大姊你一起去。」 阿呆明显没料到会被拒绝同行：「咦？」 大夏美有所保留的说：「大姊你不要去比较好，怕你承受不住。」 「为什───」阿呆紧张的正想追问，这时忽然顿悟，脸色开始发白，「该不会是……我的孩子……」 第082章 走向被预定好的未来 爱因斯坦说过：『世间不同事物经历的时间不一样。』 我个人的三十分钟之后，大夏美正式驾驶时光车带我飞上天，要把我带往十五年之后的家。 当然，虽然这件事是属於未来的事，不过听到家里有丧事还是让我受到打击，出於感情也觉得很难相信。 不过撇开感情的因素，单纯出於理性考量，我还是不了解为什麽一个孩子的过世会跟十九岁的我有关？ 自然在车内的我、曾经试着问驾驶座的夏美：「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不能让阿呆一起来？真的是因为阿呆生的孩子过世？很严重吗？过世的是头胎长子吗？是因为政商勾结的暗杀还是什麽的？」 面对我这许多问题，穿着标准欧式贵妇人丧服的夏美只是回答我：「总之，等进到家里，哥哥自然就知道了。」 听夏美这样说，我只好暂时不问，把一切疑问挂在心头…… 只是，当时光车穿越时空之后，开始垂直下降，正要降落进入房子的围墙内，我意外看见围墙大铁门外的山区道路竟然挤满了人，和一堆厢型车辆。 这些厢型车的车顶都有着明显的卫星天线，一看就是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 至於人群，则明显大多是新闻记者，不是拿着摄影机，不然就是拿着麦克风。 我立刻会意过来，家族企业作那麽大，家里死了人，自然引人注目，因此摆明都在等着采访这个家的大新闻，尤其是现在……现在……现在他们都一脸讶异的瞪着这辆时光车，更扛着摄影机直接拍过来，拍这辆时光车从天空垂直降落！ 我紧张起来，对着驾驶座上的夏美：「喂？！喂？！喂？！」 会飞的车肯定没人看过吧，尤其是时光车，就这样曝光没问题吗？！ 大天才明显知道我想说什麽，平淡的转头看着我，哀伤的微笑：「已经没关系了……」 看到夏美这麽『看开』的笑容，我忽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张着嘴看着她。 不对，更正确的说，我是更讶异了，讶异到半句话都不知该怎麽说。 到底家里发生什麽事？竟然时光车曝光也没关系？ 大夏美哀伤微笑的说：「反正这条时间线肯定很快就会消失，时间不够长久到因为这辆时光车引发大问题。」 事情好像很严重，看起来是真的很严重，我是真的被她吓到…… 「夏美……家里到底是……？」 夏美终究没有回答我，只是在摄影机的拍摄中让时光车降落到地面，从电梯井落入地底十层楼深的工作室，然后从她的地下工作室带我搭电梯进入一楼走廊。 一路上，我完全忐忑不安的，因为一定发生了什麽大事…… 只是当我跟着大夏美踏在一楼走廊，越过客房和仓库的房门，听着前方的客厅明显是电子喇叭发出的佛经念读声，持续规律又平静，露出尴尬的笑容，试图冲淡有点紧张的气氛，也是想让自己不安的心情可以平稳一点：「放佛经？我可一直以为我们家会是无神论？」 走在我前方的大夏美听我半开玩笑的这样说，只是回过头看着我，温和又哀伤的淡淡的微笑，然后就什麽都没说的重新回过头，继续领着我走过这条走廊，向前方通往客厅的门走去。 好吧，看来这个玩笑不太高明啊…… 跟着夏美走进客厅，已经长大的女孩们都聚集在客厅里，都穿着素色或暗色的服装，安静看着我，神情充满哀伤，眼泪更像是随时都会落下。 另外，女孩们站立的背后，原本摆着八具沙发和大圆桌的客厅消失无踪，客厅完全变了个样。 会说完全变了个样，因为原本宽大的客厅，已经变成洁白的灵堂。 好几层的祭拜高台，鲜花，水果，檀香，和桌上一台持续诵读佛经的机器。 此外还有好几个高挂的挽联，或是来自政府首长，或是来自其他大型公司行号的老板…… 看着这一切变化，听着诵读佛经，我边看着灵堂边想开口问：『到底是谁往生了？』却因为看见灵堂上挂着的照片而立刻把话吞回去。 因为高台上高摆、被众多盛开花朵围绕的照片是我…… 这是我的灵堂…… 是我死了…… 女孩们都围绕在我的灵堂前。 一头金发盘在头上的艾莉丝穿着隆重的欧式丧服，如同美丽的公主在为王子守丧。 穿着洁白巫女服的奈美，如同无言诉说着生命如何来，也该如何离去。 玛莉穿着朴素的洁白家居服和黑色长裙，明显强忍着随时会落下的眼泪，难以对抗死亡的哀伤。 依然坐在轮椅上的莉贝亚穿着全套整齐又漆黑的纳粹军礼服，神情肃穆庄严。 这所有女孩都凝重看着我，哀伤神情明显是为我而发，她们的丧服是为我穿。 至此，我看着女孩们，看着自己的灵堂，看着自己的遗照，微微张着嘴，半句话说不出。 站我身边的大夏美轻声的温柔呼唤我：「哥哥，就因为是你的丧礼，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完全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才好……」 我愣愣转头看去。 神情哀伤的夏美，微笑的告诉我：「我另外跟你解释一下，大姊在房间休息，所以不在场。因为大姊无法接受这件事，几乎崩溃了，所以只能让她服用强力的镇静剂，正在房间休息。」 同样处在打击中的我，终究只能愣愣的开口：「阿呆她……崩溃了？」 夏美哀伤微笑的继续说：「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带大姊来。因为大姊最多只会想到孩子们或是我们这些女孩死了，绝对不会想到会是哥哥你。能预料到的打击，不会是大的打击。压根无法预料的打击，才会是真正无法控制的大打击。至於阿嬷，我们紧急出资安排让她在昨天和一群老人朋友去国外比较偏僻山区名胜地方旅游，因为她也已经八十多岁了，没有人敢告诉她哥哥你过世的这件事，更怕她承受不起，因此阿嬷不在。」 我听夏美说完这一切，讶异又紧张的，声音几乎都要发抖：「所以……死的真的是我？」 同样满脸哀伤的奈美，穿着洁白的巫女服，慢步走过来：「哥哥……」 我又愣又讶异的看着奈美：「小奈美……」 奈美坚强又哀伤的微笑：「哥哥，这一切都是天命，狸猫神是这样说，她没有办法改变这件事，觉得就算跟你见面也不会有什麽帮助，所以不会出面跟你说什麽。」 「天命？」 奈美正想回我什麽，忽然有男人声音从我背后的客厅角落传来，既惊讶又哀伤：「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有时光机，不是骗我，真的把人带来了……」 意外的听到老迈男人的声音，我转头看去。 是张冠容夫妻，明显都六十岁以上，跟我记忆中的模样相差不少，主要是苍老不少，都一头白发，坐在客厅角落的一张黑色沙发上，陪伴着同样穿着中国款式黑色丧服的雅玲。 同样一脸哀伤的张冠容，开始激动的问我：「你说！那天你是怎麽答应我的？到底是怎麽答应我的？」 雅玲赶紧说：「爸，这个哥哥还不知道啊。」 「那好！现在就给我好好记住这件事！我会答应把宝贝女儿交给你，忍痛让她来到你家当你的一个妻妾，是看上你的前途，是看上你能给我女儿更好的生活，不是看上你的短命，更不是要你让我女儿这麽年轻就守寡，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张妈妈赶紧：「老头，你冷静一点。」 雅玲也赶紧劝慰：「爸，你心脏不好，不要这样。」 「我……！我……！咳！咳！咳！……」张冠容激动到开始猛咳，脸色开始通红，半句话都没办法再说。 比较冷静的夏美开口：「雅玲，你先扶爸爸去客房休息。」 张冠容缓几口气，激动的冲着我说：「我不去！我还有很多话要跟这个不负责任抛下我宝贝女儿和孙子的男人说！」 忽然，张妈妈很大声且激动的，声势更完全压过他：「你给我冷静一点！」 张冠容愣了几秒，但却依然激动的：「我只有雅玲这个宝贝女儿，现在她变成这样，你要我怎麽冷静的下来？」 夏美平静的说：「我会把哥哥带来就是希望能改变这样的情况，所以你不要太激动，否则万一连你也有什麽状况，大家会更麻烦。」 雅玲也赶紧说：「是啊，爸爸。」 张妈妈也开始好言劝慰：「你也好好想想，激动成这样，万一连你也怎样，要雅玲怎麽办？」 听到这，张冠容舒了几口大气，平稳气息和，很不甘心又伤痛的直盯着我，甚至眼角都泛出泪光：「我还有很多话……还有很多话……真的还有很多话……」 我就这样看着张冠容的泪光，看着他满脸的不甘心和哀伤，我忽然发现，讶异的发现，这不单纯是责备，更多的是一个老人痛失优秀的独生爱子之后的伤痛，不懂的该怎麽表达，甚至是因为面子问题，而只能诉诸长者的责备。 不论怎麽说，我终究是他的女婿吧…… 夏美依然平静的说：「不然你和妈妈先去客房休息，等我们让哥哥知道一切情况之后，再让哥哥去客房跟你谈。」 张妈妈赶紧伸手扶着他，并且开口劝慰：「是啊，这样也好。」 雅玲也赶紧伸手扶着爸爸：「爸，我们先去客房休息一下。」 「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给我活下去！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了我可怜的宝贝女儿活下去，知不知道？！」 张妈妈继续连哄带骗：「好了，既然人都带回来，我们先去客房歇会，有话待会你们再慢慢说，还怕没机会吗？」 张冠容就这样被扶着走过我身边，不过还是直盯着我，边对我喊着：「活下去！要活下去！听到没有？要活下去……」 我只能愣愣的跟面对哀伤微笑的张妈妈点头致意，听雅玲说：「哥哥，我和妈妈先带爸爸去客房了，」就这样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我和夏美才刚走过的走廊…… 我重新回过头，心情复杂讶异的看着自己的灵堂，看着眼前的女孩们，这时玛莉终於满脸哀伤的默默向我走来。 穿着非常朴素的玛莉端庄站到我面前，充满各种哀伤情感的直瞪着我，尽十秒时间都没有说话。 我只能愣愣看着眼前的玛莉，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忽然，她举起右手，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很重的一巴掌。 我的左脸一整个火辣。 玛莉举起左手，又狠打过来。 右脸同样一整个火辣。 我立刻被打愣。 玛莉对我嘶吼：「雅玲的爸爸骂的对！不论怎样，给我活到一百岁，知不知道？！」 「玛莉……」 「知道这件事之后，你要给我长命百岁，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知不知道？！」 然后，不等我回答，玛莉主动张开双手拥抱着我，在我怀里开始哭泣。 就是艾莉丝也靠过来，张开双手搂着我和玛莉，一起哭泣：「哥哥……」 我被这两名女孩搂着哭，真是忽然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终究只能开口说：「艾莉丝……」 这时，楼梯方向忽然有个小孩愣愣的喊：「爸爸？」 是个约八岁的黑发小男孩，脸孔是明显的混血儿，看起来跟莉贝亚很像，站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平台，小手搭着楼梯扶手，完全不懂的看着我。 抱着我哭泣的艾莉丝和玛莉，或许是想在孩子面前顾全妈妈的尊严，只得赶紧离开我怀里，并且擦掉眼泪。 莉贝亚立刻开口，有点严厉的：「建忠，还不回房间睡午觉？」 这时，外观没有丝毫变化的狐狸妹妹也轻快的跑下楼梯，出现在这个小男孩背后，微笑哄她：「你又偷跑出来了，我们乖乖回房间睡午觉吧。」 建忠伸手比着我，看着妈妈然后又看着身边的狐狸妹妹问：「可是爸爸……？」不是死掉了吗？看他的表情一定很想这样问。 狐狸妹妹笑着哄：「那是大人的事，等你长大就懂了。」 这个叫做建忠的小男孩，却还是疑惑的又转头看我。 身为母亲的莉贝亚想再严厉的摧他回房间睡觉，狐狸妹妹就抢先开口。 「我载你回房间和大家一起睡午觉，好不好？」 建忠立刻开心点头：「好！」 狐狸妹妹原地转身，白烟中立刻变回黄色小狐狸，然后趴在地上：「上来吧。」 建忠立刻高兴的跨脚坐到狐狸妹妹背上，轻轻抓着她背上的毛，让她载起来，看起来就像小孩坐小狗。 狐狸妹妹嘻笑着说：「哎哟，你又长大了，变更重罗。」 坐在狐狸妹妹背上的建忠高兴的笑了，但还是不忘好奇又有点困惑的转头看我。 狐狸妹妹高兴笑说：「骑狐狸打战罗～～～」就载着开心的建忠迅速奔上二楼，消失踪影…… 我忍不住问：「他是……？」 莉贝亚平静的回答我：「除了你的亲生孩子，还会是谁？」 「是我的孩子啊……」 莉贝亚平淡的说：「是我们的孩子。」 我终究只能：「嗯……」 「不只你和我的孩子，现在你留下来这所有孩子都没有爸爸了，至少就我们的时代来说。」 我忍不住再环视众人，最后看着夏美，既讶异又完全困惑的：「我是真的……死了吗？」 可能是因为我依然不死心，不接受事实，夏美什麽都没说，忽然就靠过来，牵起我的手，把我往灵堂高台右边拉去。 其他女孩自然也跟着我们背后。 夏美拉我走向高台右边，从侧边向高台后面走进去，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形电动冰柜，轻轻发出马达运转的声音。 夏美放开我的手，立刻拉开冰柜门，冰冷的白烟冒出。 虽然不愿意，但我还是低头看去，里面躺着一个人，穿着体面的西装，脸颊微结冰霜，看起来就像熟睡着一样。 是我…… 真的是我…… 三十五岁的我…… 我再说不出半句话。 夏美忍着哀痛，直接告诉我：「哥哥，对这条时间线的所有人来说，你的确在两天前就已经死了。」 我再次不安又困惑的：「为什麽？」 「因为哥哥一定要死……」 我听不懂，直接问：「夏美，你都带我来了，也让我知道这件事，那就告诉我，我需要作什麽才能避免自己的死亡？」 「死亡，没有办法避免……」 「我当然知道人都会死，问题是我要怎麽避免这样的未来？」 夏美终於落下眼泪，哭着回答我：「哥哥，你注定要死，活不到三十六岁……」 我真是一整个皱起眉头：「我注定要死？」 「这个哥哥，死於急性的脑干部位脑血管破裂。前天的哥哥正在客厅跟玛莉一起看电视，忽然叫喊起头痛，就那样在玛莉面前短短十秒钟不到失去意识，并且当天深夜就宣告死亡……」 当时在现场的玛莉听到这，又毫不掩饰的在我面前痛哭起来。 听到这，我立刻想以前胖狸猫给我的那个梦：「脑干？那不是中风吗？！我不是都有按时吃药？」 夏美流着眼泪回答我：「吃药也没有用……」 我讶异的问：「怎麽会没用？不是已经开始治疗了？」 「就是治疗也没有用……」 「时光车啊！你可以回到比较早的时候，带我去医院做检查，接受早期治疗就能避免了啊！」 夏美哭着摇头，没有回我半句话。 我真正急了：「你为什麽摇头？也解释一下啊！」 一直哭个不停的夏美终於回答我：「哥哥，你知道我已经几岁了吗？」 我恍惚了，因为不明白她为什麽忽然问这个问题：「几岁？不是二十三岁？」 「对这个时代的大家来说，我应该是二十三岁，跟奈美一样，但其实我的肉体年龄已经二十四岁，就要二十五岁了！」 「我不懂……为什麽？」 夏美对我哭喊：「哥哥，因为我一直利用时光车回到过去拯救你，以不同的方法拯救你，就这样尝试将近一百次了！已经将近一百次了！我已经花费一年的时间在这件事上了！」 我恍惚了：「一年？」 听到这，其他女孩们也讶异的看着夏美。 果然，爱因斯坦说的没有错，世间不同事物经历的时间不一样。 我相信不要是我，就是这群跟夏美同一时代的女孩子，姊妹们，也肯定没有想到夏美经历的时间会多出她们一年…… 说到这，夏美如同再也承受不住，过往一年的那一切回忆涌上心头，完全激动的对我哭喊：「这麽长的时间，我就是有预料的带哥哥你去医院接受治疗，还是会出现无法预防的医疗疏失，感染，并发症，其他足以致死的疾病，甚至还会完全查不出原因的忽然在睡梦中死亡，或是暴毙……」 莉贝亚略带惊讶且无奈的说：「原来是这样……难怪总是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夏美哭着说：「是啊，我就这样努力尝试一年的时间，一次又一次的开创出新的时间线……」 「这一年期间，你有没有跟谁讨论过这件事？」 「没有……因为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莉贝亚讶异了：「你竟然没有跟任何人讨论，就这样独自尝试一年？」 夏美立刻对莉贝亚吼回去：「这是为了拯救哥哥，不可以吗？！」 「我没有那样说，只是……只是……」莉贝亚明显陷入困惑两难。看这样，她终究也是因为关心夏美，不知道该怎麽说出口。 夏美却明显误会了：「只是什麽？！你不想让哥哥得救吗？！」 被这样说，莉贝亚也忍不住大声了，并且转为坚硬态度：「我当然希望哥哥得救啊！只是你都已经做到这程度，还用在意我说什麽？」 夏美再次看着我，哭诉到像是要泣不成声般：「哥哥……哥哥啊……我在每一次的失败之后，都会立刻进行时间跳跃，创造出一条又一条新的时间线，在全新的时间线想用不同的办法拯救哥哥你，但是……但是……」 我愣愣的，也完全惊傻的：「但是？」 大夏美泪流满面看着我，自责又无能为力的泣诉着：「哥哥，我努力了一年的时间，我真的找不到办法，真的找不到任何有用的办法救你！」 我相信夏美说的是实话，所以我为此惊讶的无言了。 艾莉丝和玛莉，也再次难忍内心哀痛的哭泣出声。 奈美平静又哀伤的说：「这就是哥哥的天命啊……」 莉贝亚再次打破沉默，坚定看着奈美开口：「没有天命这回事！」然后她再转而看着夏美，「夏美你也冷静一点，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 大夏美立刻哭着喊回去：「一年的时间，我已经经历哥哥死亡的瞬间一百次！一百次左右！就是把哥哥带到未来接受治疗也一样，明明已经在未来治好了，但是回到自己的时代不久之后还是会死亡，或者甚至直接就在未来死亡，我真的已经完全找不到办法了！真的已经找不到了！」 听到这，看来最冷静的莉贝亚似乎察觉到什麽而讶异起来：「等一下！夏美！等一下！你该不会打算放弃？」 夏美哭喊着：「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啊！」 我也大吃一惊：「要放弃？」 夏美哭着对我说：「哥哥，我真的不愿意这样，不是故意要放弃你，但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真的已经找不到办法了……」 几秒后，莉贝亚终於稍微激动的问：「那你不顾我的反对，执意把年轻的哥哥带来这里，到底是为什麽？不是为了救他？」 「我唯一的目的，只是想让哥哥亲眼看见这件事。」 「你让年轻的哥哥确定自己一定会死这件事，就会有帮助？」 「至少这个方法我还没试过！」 「什麽叫做你还没试过？」 「就是我还没试过啊！让年轻的哥哥知道这件事，回去自己的时代开始改变，这方法我还没试过啊！」 莉贝亚忍不住皱起双眉，撇过头一声：「啧……」 跟莉贝亚一起长大的夏美，明显知道她为什麽发出那声啧：「是啊！我知道这是乱枪打鸟，没有计画的蛮干啦！不然你还希望我能怎麽作？我就是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才会这样做啊！」 听夏美和莉贝亚这些争论，极度吃惊讶异的我终於稍微回过神来，完全紧张的争论着：「等一下！为什麽我注定要死？未来如果还没真正定调，我的注定死亡怎麽说都不合理，不是？」 夏美边哭边回我：「哥哥……这是合理的……因为你一定要死……」 我再次大吃一惊，赶紧问：「怎会？我一定要死的说法，不是命运论（天命）的说法？！」 听到这，原本为夏美的事而不高兴的莉贝亚，也略微惊讶几秒，以为自己听错，然后忍不住问：「你说，命运论？合理？」 身为科学家的夏美，竟然豪不犹豫的哭着说：「这是合理的！」 莉贝亚立刻坚定的接下去：「怎麽可能合理？！命运论一合理，大家都变成命运的魁儡，只是像电脑程式那样在无形中被完全设定好，乖乖一路运行到底。穷人注定穷，富者注定富，罗马帝国一定会崛起，英不落帝国一定会形成，美国一定会独立成功，拿破仑一定会战败，前后两次的世界大战一定会爆发……」 我大声的接下去：「不合理啊！」 坐在轮椅上的莉贝亚也在我那样严加否定之后又张开嘴，向前倾身，明显想继续跟夏美争论下去，但几秒后还是闭上嘴，重新躺靠在椅背上，只是瞪着夏美看好几秒：「……你会这麽肯定命运论，一定有所根据或是证据吧？」 一直哭个不停的夏美，竟然默默点头了。 我大吃一惊，莉贝亚大吃一惊，就是一直安静听着的艾莉丝、奈美和玛莉也明显都大吃一惊。 莉贝亚吃惊的：「到底是什麽证据？」 夏美回答莉贝亚：「因为我去未来看过了。」 「未来？！」 「不是短短几年或十几年的未来，是两百年后的未来。」 至此，莉贝亚是真正吃惊起来，一脸惊讶的：「两百年后……你竟然真的……」 「我独自去到两百年后的未来，在未来看到———」夏美说到这，被莉贝亚大声打断。 莉贝亚很紧张的大喊：「不可以说！活在这个时代的我们怎麽可以知道未来的事？！」 「但正因为哥哥的死关系到未来，一切才会合理啊！以前我的担心跟你一样，不想知道未来的事，是因为怕意外改变未来，所以我从来没有去过太遥远的未来看过。但是因为哥哥的事，我一直追查不到哥哥必然死亡的原因，终於促使我放弃过去，真正前往未来寻找答案。」 听到这，知道关键答案呼之欲出了，关於我为什麽必然要死与为什麽会让命运论合理，莉贝亚的表情真是一整个陷入纠结，想问又不敢问。 看莉贝亚陷入纠结，我则是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乾脆出面直接问：「然后咧？你找到什麽答案？」 「我一直尝试拯救哥哥，但又因为失败而前往未来，终於知道因为哥哥的死，导致整个世界未来一件事必然的发生，所以哥哥注定要死……」 「所以我才问为什麽啊！？」 夏美哭着问我：「哥哥知道在你死之后，这个家，这整个家族，发生什麽事吗？」 事关我自己的生死，我着急的：「说出来！」 莉贝亚也着急的：「不能说！」 夏美完全不管莉贝亚，哭着开口对我猛说：「虽然孩子们都还小，甚至不满十岁，但是哥哥你身为爸爸的好，身为爸爸的伟大，孩子们都深深感受到，哥哥知道吗？」 我急着问：「然后呢？这关系到我的未来什麽事？」 「就因为大家深深怀念着哥哥你，相信身为爸爸的哥哥你是很伟大的人物，只是不幸早逝，所以哥哥你忽然过世之后留下的庞大财产和留下来的所有公司，在孩子们长大后的团结合力经营下，五十年后会成为真正全地球性的庞大企业集团，掌握住大部分国家的经济命脉，甚至成为联合国也不敢轻易制裁的巨大存在，因为一制裁就会引发世界大战！」 忽然听着这一切，我愣愣的，完全不懂：「什麽……？」 「因为孩子们逐渐把那些被完全掌握住命脉的国家当成我们家族的领土，加上利用我遗留给公司研发部的那些先进科技和知识，以此建立出一支半机器人组成的强大军队，所以一但联合国要制裁我们家族，就一定会爆发世界大战！」 这一切听起来真是如梦似幻，像真又像假，我和其他女孩们听着夏美哭着说这些，真是完全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只这样，我们家族后代更在百年后开始建造太空轨道殖民地，月球殖民地，以此成为一个真正以企业立国的国家，更完全在大气层外利用军事力压制地球上的旧国家，甚至在两百年后开始朝向火星殖民过去……」 我完全恍惚了：「啥……？！」 夏美哭着对我说：「这一切不是别人告诉我！正是我亲自去到未来之后亲眼所见，我们的后代孩子们的成就！」 换莉贝亚紧张了：「夏美，你是说真的？！」 「我没有一句乱说！这一切正是我们八十多岁的孩子们，还有更多他们的后代子孙们达成的成就！因为我也去过那些时代找他们谈过这些事了！」 莉贝亚真是惊讶到一个极点：「你竟然……」 夏美直接说出来：「莉贝亚，八十年后已经百岁的你也活着！我也跟你当面谈过话！」 莉贝亚惊傻瞪着夏美，说不出半句话。 「我们这群女孩，八十年后只有你依然活着，不惜进行手术改造身体延长寿命努力活下去，你知不知道为什麽？！」 莉贝亚惊慌了：「这些事不准再说！」 夏美毫不保留的哭喊回去：「我就是要告诉你！」 莉贝亚紧张又惊讶的手拍轮椅扶手：「你敢？！」 「我就是敢！因为这是百岁的你，亲口对我的要求！」 「什……？！」 夏美直接开口哭着诉说：「年轻的我啊，自从哥哥离开之后经过这麽长的岁月，我想了好久，如果哥哥的死亡真的无法避免，那麽这个必然形成的帝国与其落到别人手里，不如落到我们家族后代手里吧，这样才不会让哥哥的死亡毫无意义。我就是为此才不惜改造身体一直活到现在，为这个家效忠诚，更带领属於这个家族的军队为这个家奋战到现在，你一定能了解吧……这些话就是你亲口要我转达回来的！」 听到夏美说出这些话，莉贝亚哑口无言了。 夏美继续哭着对莉贝雅说：「是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莉贝亚！为了制裁我们家族而爆发的世界大战，属於这整个家族企业的军队不论活人官兵或是AI军队都在你的领导下持续进行战斗，和世界上依然反抗我们家族的大大小小国家军队进行战斗，你摆明了要那样作战到你的大脑再承受不起的死亡才愿意放手！」（注：脑细胞自从大脑完整成形之后就会一直死亡，逐日减少，脑细胞更是目前人体唯一不能取代移植甚至修复的细胞） 「…………」 夏美慢慢看向我：「所以哥哥你的死，在两百年后引导出一个真正依靠企业立国的宇宙性罗马帝国，国民百亿人，还有地球上大大小小的附庸国，甚至可能会在几百年后发展出太阳系规模的太空殖民国，所以历史的轨迹中哥哥一定要死。就像一粒麦子不落地，无法结出更多丰盛的麦子。因此哥哥一定要落地，那样的帝国才能成长起来。」 听到这一切，我说话的声音甚至都开始发抖：「夏美，你在开玩笑吧？」 「哥哥有没有想过，狸猫神在梦中让哥哥看见的那条时间线，哥哥死於心脏病的事，究竟让未来改变了什麽？这一年来我想了好久，或许狸猫神使用神通力努力过后依然没有拯救到你，也无力拯救哥哥你，所以狸猫神才会只有使用那一次的神通力试图改变你的死亡，之后没有再出手过。因为她经过那一次的努力之后非常清楚她无法改变哥哥一定会死的命运，只是意外的让这个家族两百年后的未来走向真正繁荣团结的远景，只能接受这件事，才会不再试图改变这个家族的时间历史！」 一直安静听着的奈美，忍不住恍然大悟的小声说：「竟然……真的是狸猫神说的天命……真的是上苍交给我们家的天命……」 夏美也继续哭着对我说：「所以狸猫神的努力，或许真的只达到一件事，就是造成我发明时光车之后开始的这所有时间线，还有这个家族的未来在两百年后完全繁荣。因此哥哥依然会在我眼前死亡近百次，或许真的是因为不论哪条时间线，哥哥都必须死亡，才能让完全企业性的罗马帝国诞生，走向一个注定好的未来。所以我和狸猫神改变到的或许只是过程的变动，就像今天吃牛排或是寿司的小差异，没有改变到最后一定会吃饱的关键结尾！」 听夏美说到这，虽然只是她的推断，但却顶有道理的，所以我的声音忍不住开始颤抖了：「这样说，未来还是已经被注定，命运论是正确的？」 夏美只是哭着，一直哭着…… 疯狂。 听起来真的好疯狂。 我的DNA，我的精子，我的后代，两百年后竟然会成为宇宙性罗马帝国（人类帝国）的统治者…… 夏美在说疯话吗？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些事，我肯定会立刻为对方找一间精神病院，但是说这些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夏美，我绝不会认为她是在说谎，或是她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所以夏美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会死，才能让女孩和孩子们团结起来，把所有心力投入到我的留下的一切财产和公司，发展到最极致…… 这时我忽然想到：「等一下！那另一条时间线怎麽说？那个因为时光车引发世界大战导致你跑回来想改变历史的时间线，全家被大屠杀不是向不一样的地方发展过去？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 「我想过！我当然想过啊！」 我赶紧问：「那麽你的结论还是一样？」 夏美依然哭着回答：「那条时间线我没见过，也没办法去了解，但是如果因为那场发源於我们家的世界大战，导致开始交战的世界各国最后正式往太空军备发展，并且在几百年后建立起太阳系规模的太空殖民国，那不是一样吗？世界的未来不是依然走向同样的结局？而不论是哪条时间线，哥哥的死亡事件都处在历史中心，只差在哥哥是如何死去，还有那个大帝国是受谁控制？所以未来百岁的莉贝亚才会那样跟我说啊！与其落到外人手里，不如落到我们自己的家族后代手里！」 「夏美？」虽然知道她从头到尾都很认真，但我还是惊讶的忍不住再次问了，以希望她是开玩笑的不安微笑，「这一切，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夏美哭着对我伸出右手，等我伸手去握：「那我带哥哥去看！去见八十年后的莉贝亚，更带哥哥你去两百年后亲眼看看我们的亲生后代建立出来的家族帝国！」 听着这些话，看着夏美依然笔直伸给我的手，我最后勉强挤出来的微笑完全消失，更完全发愣起来，甚至惊讶的脸色开始发白了。 因为夏美一直是认真的。 「哥哥……」 我听着呼唤，傻愣的转头看去，是奈美。 「……小奈美？」 「哥哥……这一切都是你的天命啊……」 「天命……」 奈美说着说着，慢慢垂下头，哀伤的流出泪水：「哥哥，其实从我慢慢懂事之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麽哥哥会这麽好运，拥有生命中这麽丰厚的一切？现在听夏美姊姊说这些，我发现或许不是巧合，真的不是巧合，上苍选择了我们家，上苍为了成就这个家，上苍选择了哥哥，所以哥哥的生命才会如此的备受照顾，衣食财富无忧无虑，更能顺利的把拥有这许多不同能力的大家聚集到身边，只为了透过哥哥实现上苍决定好的未来……」 听天生巫女奈美哭着说出这些，我真是在惊讶中恍然大悟，对於自己的生活为什麽得以这麽顺遂。 我愣愣看向艾莉丝：具有无法抵御的心思读取能力…… 我愣愣看向夏美：天生超高的科技能力，还有政治能力…… 我愣愣看向奈美：天生的巫女，老一辈人总说『君权神授，天命不可违……』 我愣愣看向玛莉：天生的领导能力，行政能力，还有控制能力…… 我愣愣看向莉贝亚：天生的军人…… 雅玲虽然我还不清楚她的能耐，但我相信她一定也很有能力…… 加上专门顾家安内的阿呆…… 此外还有胖狸猫，狐狸妹妹，小咪，两只红色小鸡，还有与凤凰夫妇的认识…… 有这样的阵容，想带领孩子们立定百年伟业肯定没问题，真的不会有问题。 果然女孩们逐一聚集到我身边，真的不会是巧合？ 不过，我也更加不懂，也更加困惑了…… 「……为什麽？到底为什麽？为什麽我非死不可……？」我完全惊讶傻愣好长一会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们，「小奈美，如果神真的存在，决定这一切的真的是神，为什麽……？为什麽他真的要我死？难道我真的非死不可？他如果真的是神，我不死，真的无法让未来走向他想要的方向？」 小奈美抬头用泪眼看我，明显有答案，正想回答我，夏美忽然哭着喊我：「哥哥！」 我转头看向夏美。 夏美哭着回我，明显她也早已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认识的哥哥一直是善良的，温和的，没有什麽野心，也没有什麽吓人的大欲望，只求家里所有人过的平安快乐就好……这样的哥哥你，会愿意利用我们家族拥有的所有力量发动世界性战争，让这个世界走向被预定好的未来吗？」 我半句话都说不出。 夏美再逼问我：「百岁年老的莉贝亚双手沾满鲜血，数千万人甚至数亿人的鲜血……哥哥你也愿意这样吗？！」 「…………」 「所以哥哥你非死不可，否则会成为被预定好的未来道路上，一颗挡路石啊！」 夏美哭喊着说到这，如同像是再承受不住的痛哭起来…… 我听到这里，不管是夏美或是奈美，从她们口中听到的这一切更是听起来有道理，真的有道理，只是过程的不同而已。 一个是在世界大战中急促建立起的太阳系帝国，一个是我的这个家族企业帝国建立起来的太阳系帝国，都是在战争中发展起来，而且还都与我的死亡有关，因为我不死的话可能真的无法成就…… 夸张吗？ 我忽然想到，这一切听起来好像很夸张，可是几个世纪前东征西讨顺便到处强迫美貌处女交配的成吉思汗，据现在遗传学家研究计算，全世界约有一千七百万人是他的直系后代，旁系更是难以计算，其中甚至包括了英国皇室，夸张吗？ 我的死亡，必然要让这个家族在历史纪录中永垂不朽，甚至统治整个人类文明，真的夸张吗？真的YY吗？ 出身小农村的一个小人物，正确名字史书完全没有记载，他生的孩子我们都叫他汉高祖刘邦，开创大汉帝国的伟业，后代更统治那个帝国数百年，YY吗？ 同样一个农村孩子，长大后如其他人那样同是个穷农夫，除了名字之外就没有什麽纪录，甚至坟墓在哪都找不到，他生的孩子叫做朱元璋，驱逐元朝开创大明，后代同样统治中国人数百年，YY吗？ 祖先没有什麽伟大角色，长大后成为鞋匠，后来依然成为穷农夫更到处帮人打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的孩子叫做孙文，带来全中国的革命，后代也在政经各领域有着杰出的表现，YY吗？ 对未来来说，我肯定也只是个小人物，最多只算是个企业商人，但是我的死亡会让家族完全团结，进而使后代自由发挥的建立起统领人类的庞大国度，YY吗？ 老一辈总说：小富靠人，大富靠天。 老一辈也说：受承天命者，必有天的庇佑，也必有代价必须承担。 这些话或许有道理，真的有道理…… 只是先不论到底怎麽回事，听到这，我还是完全发慌起来…… 「夏美，你这麽聪明，你还有什麽办法？我真的非死不可？」 夏美只是边哭边垂下头和伸给我的手，一直哭着摇头。 我自暴自弃的开始逼她：「说啊！就是乱想的办法也好，说啊！」 夏美依然只是哭，一直哭。 「你这麽聪明，再怎麽乱想出来的办法都一定比我们可靠，说啊！」 她依然只是哭着。 我想继续逼问，但看她这样又觉得什麽都不必再问了。 因为看她这样，我相信，未来，可能真的已经被注定了。 我必然死亡的命运，为了一个被预定好的未来…… 我终於不再问，也无法再问。 我终究只能发愣好一会，听着夏美的哭声好一会，再慢慢环看身边聚集的哀伤女孩们好一会。 我看着哀伤哭泣的她们，看着惊讶的她们，看着不安的她们…… 终於无法克制的，充满绝望的，对女孩们发自内心深处说了句…… 「为了它想要的未来，时间（万有），这个世界，要杀我……」 恶搞结尾： 我终究只能发愣好一会，听着夏美的哭声好一会，再慢慢环看身边聚集的哀伤女孩们好一会。 我看着哀伤的她们，看着惊讶的她们，看着不安的她们…… 终於无法克制的，充满绝望的，对女孩们发自内心深处说了句…… 「为了它想要的未来，时间（万有），这个世界，要杀我……」 怎麽办？ 逆天吧！ 该是时候弑神再自我封神了～～～ （女孩们开始给哥哥摇旗呐喊）XD 这样发展下去够Y吧？（被拖走） XP 2002年经典小说拍出的电影：时光机器 主角心爱未婚妻突发死亡 主角为了拯救她发明出时光机 一直使用时光机回去想救她 但是未婚妻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最后主角开始自问： 到底我哪里错了？ 为什麽无法救到她，总会一次又一次看她死亡？ 主角痛苦的思考好一会，之后终於顿悟到： 我无法在这里找到答案（指时间点） 不是在这里（指时间点） 不是现在（指时间点） 然后主角再次开动时间机器 为了拯救未婚妻前往未来寻找答案…… 最后主角找到的答案是： 未婚妻永远都无法得救，一定要死 因为未婚妻不死，时光机器无法诞生，主角就不会找到这个答案 所以未婚妻的死亡注定了时光机器的诞生 时光机器的诞生注定了未婚妻必然死亡 蛋和鸡谁先有的问题，另外也是所谓的命运论 第083章 莉贝亚的百年孤寂 紧张、惊骇、讶异、不安、困惑……被这许多情感充斥的我，忍不住喊着：「夏美，带我去！」 「哥哥……」 我非常直接的：「用时光车带我去未来！」 回过神的莉贝亚紧张的：「哥哥？！」 「毕竟是跟我自己这条命有关，所以我非亲眼见到那样的未来不可！」 夏美完全没有阻止我，或是劝阻我，我相信是因为她心底也希望我能亲自了解吧…… 就这样，十来分钟后我放下所有女孩们，和夏美一起坐进地下室的时光车内，前往更加遥远的未来。 『碰！』声巨响中，时光车再次撕破时光裂缝，进入另一个空间。 先是十六年，接着是八十年，总共九十六年，可说离开自己时代的我，已来到一百年后。 十九岁的我，如果这时还活着，恐怕也已经一百一十五岁。 只是，我很清楚，对这个世界来说我早已经死了，早在三十五岁那年，被时间（万有），被这个世界，彻底杀死…… 窗外虽然同样是白天，但是却正下着属於山区的磅礴大雨，能见度只有大约五公尺远。 我不安看着窗外：「就是这里？」 依然穿着漆黑丧服的夏美平淡回答我：「这里就是八十年后。」 我再问：「看这样的雨势，同样是山上吧？」 夏美正想回答我，忽然一声『轰———』，时光车跟着摇晃了，明显有什麽物体从时光车的右后方向前方冲飞出去，产生的冲击波和强风摇动这辆时光车。 我讶异的看向右前方，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麽东西，但是除了大雨之外，什麽都没看到：「那是什麽？」 相较我的态度，夏美依然平淡的说：「我想应该是属於我们家族的AI机，也就是无人战斗机。」 「战斗机？！」 「一定是因为雷达忽然侦测到这辆时光车，刚才才会近飞进行最后的视讯确认敌友。」 「有没有问题？为什麽这里会有战斗机？我们的高度到底多高？」 「没问题，只要它是使用我创造出来的AI，核心程式条列中应该都会藏有一条不能破解解读也不能被取代的命令，关於绝对不能攻击时光车甚至是必须加以保护的命令。所以现在它应该已经确认我们不是敌人的通知地面，并且要进行护航，否则我们早该遭受攻击。」 我讶异的看着夏美，她到底写了什麽样的AI啊……？ 再说，她已经预测到自己所写的AI程式会存在世上这麽久吗？ 我正想追问夏美，警戒机的引擎轰声再次迅速传来，并且紧紧伴随在这辆时光车的左右，明显左右各一架战斗机正在紧密伴飞，果然正如夏美所说开始进行护航。 转头看向自己座位这一侧的窗外，果然在五公尺远的大雨中，隐隐看见一架完全漆黑的机体正在伴飞。 这架战机约比时光车小一点，外型完全平滑流线，没有任何不自然凹陷或凸起，机动性能和匿踪性能肯定都非常高。 至於武装，机翼下看不见任何飞弹，如果不是这个时代已经发展到不需要飞弹，就绝对是因为内藏式武装，或者是因为两者皆有可能。 另外，看从它的外表不见任何驾驶舱或窗户，它伴飞时的动作和距离更是完全准确毫无迟钝，看这样真的是不需要任何外来控制的无人AI机…… 就我所知自己时代的AI，应该只是电动玩具那样的程度，让电脑如下棋那样朝着胜利目标一直吃掉，为了把人类击败，此外好像就没有什麽大用处。 但是夏美所写的AI，虽然经过八十年时间，还是可以用来完全控制一架军事战机？ 至少这表示它的功能是强大的？是不会出错或是出错机率极低的？甚至是……会进行自我学习？ 我正讶异看着，夏美忽然开始敲起键盘，不知道在输入什麽指令给时光车的控制AI，再次把我拉回注意力：「哥哥坐好，要降落了。」 「喔……」 我再次看向前方。 我的身体能感觉到时光车的速度逐渐变慢。 没多久，时光车就完全在空中停止移动，然后开始缓缓垂直下降。 两边伴飞的无人机，明显无法像时光车这样原地喷飞，只好重新加速，一前一后继续飞去，消失在大雨之中。 这时山区雨势忽然开始减弱，可以看的比较远，加上随着时光车离地面越来越近，地面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我首先注意到，虽然这里同样是平时看惯的山区，同样的山形，同样的陵线，但是却没有任何别墅房子存在，一栋都没有。 我正好奇怎麽回事，这时我又注意到以原本的住家范围为中心，几乎整个铲平，更多出好几栋我从没在这个山区见过的建筑。 有明显的高耸水泥墙和铁丝网。 有明显的雷达。 有明显的岗哨。 有明显的铁皮屋。 有明显的钢筋建筑。 有明显的水泥碉堡。 更有一条明显的笔直跑道，约两百公尺长，应该是刚才见到的无人机使用。 当然，还有好几名明显的军人，都穿着漆黑的军服，戴着钢盔，拿着看起来就很犀利的步枪，或是在岗哨内，或是不担心被雨淋湿的走出建筑，全好奇抬起头，看着这辆时光车。 这个地方肯定是个军营，或者更该说是个军事基地，时光车才会立刻被战斗机盯上。 不待我询问确认，夏美先回答我：「这里已经变成空军基地，地上这群军人是属於我们家族的正规军队。」 我颇讶异：「什麽？真的？」 夏美微笑看着我：「当然是属於我们家的军队，否则时光车应该早就被战斗机攻击了。」 「那麽房子呢？当真全拆了？」 「哥哥，不要忘记，可是已经八十年过去。一般房子要是能留八十年，都可以直接列入文化古迹保护了。」 「这个也是……」 夏美继续平淡的说：「就之前的时空线，就我听那个时代的莉贝亚说过，我们的家的用地大概在三十年前就改建成这个基地，看来就是现在这个时空线也没有变。」 我依然有点不安的：「那大家要住在哪？」 夏美忍不住看着我，对我淡淡微笑：「有点意外，看起来山上的家对哥哥很重要啊。」 我尴尬起来：「当然重要，总是自己的家啊。在说大家要是没有自己的家可以住，要睡大马路吗？」 夏美好像觉得我说的话很可爱，甜甜的笑着看我：「八十年过去，孩子们总也会结婚有自己的后代，哥哥不会真的以为那栋房子可以容纳家族所有人吧？」 我忍不住问了：「就是改建也不行吗？」 「呵呵，果然是哥哥和大家一起奋斗的家，心完全在那里……」夏美轻笑几声，「我想，原因应该会跟之前那个时空线的莉贝亚说的一样，因为孩子们都长大了，加上情势已经完全不同，在这个地方生活容易遭受攻击，有危险性存在，就决定把山上这整片用地改建成这个对空支援用的空军基地，不是故意要离开这个家。」 「是这样啊……」我总算释怀一点，「那我们来这里做什麽？莉贝亚应该还在吧？要去哪里找她？」 夏美再次对我淡淡微笑：「哥哥忘了吗？」 我忽然发愣：「我忘了什麽？」 「哥哥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是莉贝亚要赶来这里见你，不是哥哥要去找她们……」 ． ． ． 山区小雨中，时光车在战斗机跑道的正中央降落之后，立刻有两辆黑色的六轮装甲车开过来，车身上还安装着明显的机枪和小口径炮管，看起来就非常危险。 一名明显穿着黑色系整齐军服的女军官，带领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下车。 女军官是名明显的非洲裔黑人。 仔细看，她身上的军服不是一般陆军讲求便利性的粗旷制服，也不是海军那样西装形式的文官服，而是具有充分美术设计的军服，看起来真的非常英挺帅气，可说和纳粹德国军官礼服的美观程度有的拼，我相信一定是莉贝亚要求的吧…… 另外，就连军车都是黑色，所以是黑色大军？ 夏美按下仪表版的按钮，她身边的窗户自动降下。 那名黑人女军官弯腰看进车内，好奇看我一眼之后再看着夏美：「请问是元帅和夏美将军，临时驾驶实验机前来本基地？」 「我就是夏美。」 黑人女军官看着我。 我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好奇不解的看回去。 黑然女军官一直坚定看着我。 夏美终於代我开口：「他就是。」 可能是因为这样，女军官从腰带上的小皮带内，拿出一个小黑盒：「军纪规定如此，如有冒犯请见谅。敬请两位验证指纹资料，确认真实身份。」 夏美没有迟疑的立刻伸出右手拇指按压。 大约两秒后，机器发出一声：哔！ 然后她把小黑盒伸进时光车内，明显要我按压。 终於会意过来元帅是在喊谁的我，也同样赶紧按压，大约两秒后，机器同样发出一声：哔！ 这名黑人女军官立刻收起小黑盒，在夏美的窗边恭敬立正，举手行军事礼：「元帅和将军身份已确认，请接受我们的前后伴护，进入为你们保留的一号碉堡。」 夏美平静的说：「带路吧。」 黑人女军官再度挺直腰杆，带领本来保持戒备状态的士兵再次恭敬行礼，就此回身快步回到装甲车上，并且向前开动。 夏美这才切掉时光车自动控制的机能，双手握着驾驶盘，亲手驾驶时光车行驶在这两辆装甲车中央。 「元帅？我？」 夏美故意取笑我：「哥哥升官升好快啊，直接跳级元帅了，这样升官图游戏会没得玩吧？」 我讶异的再说：「黑人？」 夏美边开车边淡淡笑着说：「哥哥没想到吧？」 「佣兵？」 「不是，是正规军队。主要是现在这个家族掌控的国家散布全世界，自然拥有的军队会是支真正的联合国大军。所以不只黑人，所有人种都有可能看见。不过要被派往其他地区服役，还是要有当地语言能力才行，就像那位女军官要能说国语才会调到这里。」 「我们家族的势力真的这麽庞大？」 「就我听之前时间线的莉贝亚所解释，这个时代各区域的零星武装冲突不说的话，全面性的第三次世界大战随时都会爆发，甚至可能已经爆发了，对这条时间线来说应该只是前后只有几年的差别而已，所以哥哥你说呢？」 听到世界大战这个词汇，我忍不住从心底打起寒颤：「世界大战？真的要打吗？真的会有胜算？」 「哥哥可能不知道吧，所谓的战争与其说是国家的互殴，实际上更是经济的互殴，各方面经济能力的互殴，所以就我们家族在全世界的经济实力来看，未必会输。」 「但是战争和经济不一样吧？」 「哥哥说的没错，真的要打战的话还是真正的国家比较有利。不过比起那些国家，这个家族面对战争还是有很大的优势，那就是这个时代市面上所有电脑，不论各种形式的电脑，只要是电脑，不管是软体韧体或是硬体，平均每五台就有四台是我们家族制造，其中的硬体和韧体更几乎百分之百来自我们的家族企业或是相关企业。在这种情况下，电脑硬体重要的配件都埋有我们的后门，韧体和软体更是不用说。一但两边开打，对方的电脑系统几乎会完全瘫痪，甚至被我们远端遥控使用。」 「原来如此……」 「此外，我们家族的科技能力进步至少几十年以上，这也是个很大的优势。空中和海上主要进行攻击的都会是无人舰或无人机，被打坏一架只要再造出一架就行，可以把人命损失减到最少，比起对方只要一死就至少是一个宝贵的人力资源，打战方面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大的优势。」 「对了，为什麽我们会是将军和元帅？」 夏美苦笑起来：「这要问莉贝亚啊……」 「真是感觉越来越没有真实感。」 「哥哥啊，对你来说，终究已经经过一百年，不是一年两年的短时间，世间很多事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想也是……」 「现在哥哥已经开始亲眼见识自己后代亲手缔造的未来了。就因为这样的未来，把这个世界带往统一的道路与其说是哥哥的天命不如说是我们家族被交付的天命。哥哥只是个必然的开头，必经的过程，如此而已。」 话题说到这，我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没有办法再说什麽…… 几分钟之后，这辆时光车被引导到一个水泥碉堡的大门口。 这个碉堡有着巨大明显的水泥外层，光看外表恐怕会觉得是这个空军基地用来收纳保养战斗机的地方，不过碉堡里面却什麽都没有，只有正中央一块方形铁板，看起来非常眼熟…… 我正回想这块方形铁板到底是什麽，到底在哪里看过，这时我又注意到道路两侧共有五十名全副武装的黑衣士兵和军官，有些明显来自不同的地区，不同的人种，我想应该这个基地大部分空闲士兵都出动了。 他们全站在雨中，面对这辆时光车，拿着步枪，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衣，左右各成一列，整齐站在这个碉堡唯一出口的左右，对我们行军事敬礼，恭候我们进入。 然后，就在即将驶入碉堡内部的五公尺前，领头的装甲车辆缓缓的向右边转弯驶开，让出前方的道路，明显不会跟着我们驶入这个碉堡，要让这辆时光车独自驶入。 夏美就这样一句话不说的驾驶时光车，载着我直接驶进这个被严密戒护着的碉堡内，并且准确的让时光车停在地面铁板正中央。 背后的碉堡铁门这才缓缓关上，门外所有军官和士兵都让我们独自留在里面…… 我左看看，右看看，这里面还真是除了几盏紧急照明灯之外就完全空旷，什麽都没有：「这里是……？」 夏美正想回答我，忽然一阵摇晃，这辆时光车开始进入地面。 我这才发现：「啊？原来是房子的电梯井？」 「这个电梯井，还有我的地下工作室，是老家唯一还保存着的建筑。」 「看来也不是所有事都改变了。」 「莉贝亚说过，因为考虑到我可能会一时心血来潮开着时光车来到未来，所以特意保留下来给我。」 「真想像不到她会这样做……」 夏美微笑问我：「为什麽？因为她一直反对我使用时光车？」 「是啊。」 「莉贝亚人很好的，只是害怕时空在不知不觉中被搞乱，无法收拾，才会一直持反对态度。」 我只能微笑以对：「我想也是。」 就在这时，忽然像是有什麽物体落到这辆时光车的车顶，一个又一个，前后总共两个：咚！咚！ 我和夏美都吓一跳，抬头看着车顶。 我开口问：「什麽东西？」 夏美也有点担心起来：「碉堡的水泥块崩落？应该不会吧……电梯井应该有伸缩铁盖才是？还是铁盖的铁锈？」 就在我们正困惑担心时，车顶忽然有张脸从挡风玻璃向车内看，再次吓我们一跳。 是张熟悉的长脸，有着土黄色长发，头顶一对尖尖的耳朵…… 我讶异的：「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把脸贴在挡风玻璃上，双手也贴上来，既高兴又感动的：「好哥哥啊，还有夏美你，经过这麽长时间，终於又见到你们了！」 我正想说句话，忽然又一张脸探头内望，是胖狸猫，看起来依然冷酷高傲。 狐狸妹妹笑中带泪：「肥猫，终於又看到哥哥和夏美了，你很高兴吧？」 胖狸猫打个喷嚏，然后抬起头直接跳到引擎盖，背对我们坐着，耸起胖尾巴搧风。 「什麽嘛！真是不可爱！明明在森林里一感觉到哥哥的气息就跑过来！」 放心下来的夏美微笑着说：「家神们，这段时间你们过的好吗？」 狐狸妹妹从车顶跳到我这一侧的车门边，迫不及待的拉开车门，然后跳到我大腿上亲密搂抱着，并且看着夏美说：「夏美，也好久没见到你了。」 「为什麽这样说？」 「八十年前你把哥哥带离开之后，就完全消失了。还真像莉贝亚猜的，会再一起出现。」 夏美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啊……」 亲密搂着我的狐狸妹妹感动笑着：「嘻嘻，就是这样啊。」 不待我询问，夏美直接告诉我：「我会在这条时间线完全消失八十年，表示我没有再回去八十年前了。」 「没有再回去？」 「表示我把哥哥带到这个八十年后，接着应该就是直接把哥哥带回一百年前属於你时代，没有再回到属於我的八十年前。」 「？？？」 「哥哥回到自己的时代之后，尤其是知道这一切之后，未来一定再次改变，创造出一条全新的时间线，所以我就是在那之后再回到自己的时代（八十年前），也肯定是另一条时间线了，至於这条时间线应该会在我和哥哥离开之后就完全封闭消失了，所以对狐狸妹妹她们来说，我才会消失八十年。」 我总算听懂：「啊……原来如此。」 「这条时间线还会继续存在八十年的原因，是等着我们出现在这里，完成这个目的。这表示了未来即将改变，所以我希望这一次的大改变能成功拯救到哥哥你。」 我终究只能说：「是这样啊……」 「那麽，家神们，这八十年来大家过的怎样？」 狐狸妹妹嘻笑着：「我们早就办退休，不是什麽家神了。」 夏美好奇的问：「为什麽？」 「因为大家都太能干了，根本不需要我和肥猫再出面啊。不过要是大家真的陷入危机，我们还是会出面帮忙，所以你们也不必担心啦。」 夏美微笑着，只是盯着狐狸妹妹看。 狐狸妹妹嘟起嘴：「好吧，其实这只是一半原因啦。另一半原因，是因为感情最深的大家（阿呆和女孩们）和一手带大的孩子们都一个又一个老迈过世，现在已经是哥哥的孙子那一辈甚至曾孙辈的时代，我和肥猫跟他们牵扯不深，觉得就是继续留下来也没什麽意思，就回到森林里继续消遥快活了。」 夏美理解般的点点头：「是这样啊……」 狐狸妹妹更亲密的搂着我：「哥哥啊，我可是常常想起你呢。总是想到那段日子，大家一起生活的日子。虽然是小奈美的使魔，也常常和阿呆吵嘴，不过那段日子真的非常快乐，真的非常快乐呢，现在我没有一天没有回忆那段日子……」 狐狸妹妹在我怀里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像个孩子那样哭了起来…… 我终究只能：「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哭着说：「现在哥哥终於回来了，又回来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就这样，电梯终於降到最深处，眼前铁门自动开启，大家一起进入夏美的地下工作室…… ． ． ． 夏美的地下工作室，里面各样杂物都堆满厚厚的灰尘。 看这样，自她消失之后的八十年来绝对都没有什麽人来使用。 当然，原本通往房子内部的载人电梯应该因为房子拆掉的关系已经无法使用，那个电梯井更应该已经完全填满封闭，所以恐怕只有让时光车使用的大型电梯井是唯一的出入口。 因为不知道依然活着的莉贝亚在哪里，她要多久才会赶到我们这里，所以我和夏美乾脆开始进行清理，至少也要把灰尘清除掉才行。 这段时间狐狸妹妹一直高兴的缠着我，并且充满活力的跟我们一起打扫。 至於那只胖狸猫倒没有消失不见，而是有意无意的跟在我身边，抬着那张高傲的狸猫脸看我们打扫，像个监工那样，八成是拉不下脸，无法像狐狸妹妹那样跟我亲近？ 我们就这样花上好几个小时，终於顺利把所有灰尘和没用的杂物都扫进勉强还能使用的焚化炉，这个地下室总算能让人生活了，至少不会灰尘到处漂。 狐狸妹妹继续缠着我，跟我谈天说地。 夏美则是拿出野营用的小火炉放在地上点燃，然后把时光车内准备应急用的速食面（泡面）拿出来煮。 大家就这样聚在小火炉旁边煮吃边聊。 当然，胖狸猫是不吃泡面这种东西啦，甚至我从没见她吃过任何东西，因此她在我们开始煮泡面之后就跳到时光车的车顶上卷成一团，边休息边安静的用狸猫脸看我们。 我就这样听狐狸妹妹说着家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些趣事，并且知道原本也在家里的小咪，则是在狐狸妹妹和胖狸猫离开之后不久，似乎也跟着离开家里。 小咪说是从一出生就是在家里生活，现在小奈美和孩子们大都已经不在，就想要到世界各地看看，所以目前应该下落不明。 接着狐狸妹妹又高兴的东说西说，直到听她说出一件事之后，我终於忍不住讶异：「这附近打过战？」 拿着一碗热泡面吃的狐狸妹妹回答我：「是啊，差不多十五年前，所有人从山下的城市打到山上这附近，再从基地这里重新打回山下城市，前后打了一个多月。」 「为什麽？怎麽回事？」 「我和肥猫不太清楚，因为已经回到后山森林里过活了，所以只知道打的很厉害，甚至还有一些士兵在后山森林里打起来，真的死了好多人类。」 我困惑的点头：「这样啊……」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清楚啦，他们打完之后我有变成像这样的人类模样去山下城市打听过，好像是因为哥哥你的子孙政变，所以引起的战争。」 我加倍讶异了：「政变？！」 狐狸妹妹笑着说：「我最多只知道这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一直保持安静吃泡面的夏美，听狐狸妹妹说到这，终於开口：「这是一场内战，我们家族打赢了。」 我讶异的：「真的？！」 「之前我曾经听另一条时空线的莉贝亚稍微说过这件事，这个国家各地前后打了约一年，最后终於完全成为我们家族拥有的领土，还是莉贝亚率领军队亲手为家族打下来的领土。」 我真是又惊又讶：「天啊……才从刚才那个时代前进八十年，这块土地竟然会有这种事？」 「哥哥，早在一九00年之前，可是没有几个人相信会有一次世界大战甚至二次世界大战。人类历史发展，永远快速又难以预料。」 「有道理……不过竟然是莉贝亚亲自领军？」 夏美只是平淡的说：「终究是自己的家园，再说莉贝亚是天生的军人呢。」 「应该死了很多人？」 夏美依然平淡的说：「好像吧？我没有问。」 我正想追问什麽，忽然有人从电梯那里开口：「那场战争，总共死亡近五十万人，平民军人各一半。」 我和夏美都意外的吓一跳，顺着声音转头看去。 胖狸猫好像早就注意到那个人的出现，所以在我们都没注意到的早些时候就一屁股坐着，尾巴开始搧风。 狐狸妹妹则是窃笑起来，为了我和夏美的反应。 地下室远处另一端，本来以为已经封闭的电梯，电梯门竟然开启着，并且一个人缓慢的踏步走出来，看来那个电梯依然能直通地面，是我们没有去确认才会误会已经坏掉。 那个人穿着整齐隆重的黑色系军服，有着同样漆黑的大披风。 这样看，明显是个位高权重的将军…… 她一步步走过来。 因为距离太远，加上那里的空间没有开灯所以整个阴暗，我没有认出她是谁，不过夏美立刻认出她：「莉贝亚。」 她原本坚毅冷静的声音，开始被无法言谕的感动充斥：「哥哥，夏美，狐狸妹妹，还有狸猫神，终於又见到你们了……」 我终究只能愣愣的：「莉贝亚？」 莉贝亚感动微笑的一直看我，直走向光亮的地方，更直接走到我面前。 真难相信，已经百岁了，她的脸孔看起来依然年轻，身体也同样硬朗，看起来才三十岁或四十岁…… 我忽然想到，是因为改造过全身的关系吧，才能保持这麽年轻的模样，更不需要依靠轮椅的自由行走。 莉贝亚主动伸出双手，握起我的双手，一直看着我。 我印象中，一向坚强刚毅的莉贝亚，双眼竟然溢出感动的泪水：「哥哥……真的是你……」 我只能微笑：「嗯，是我。」 莉贝亚含着眼泪，完全感动的说：「哥哥真的离开好久了……」 面对这样的气氛，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的转移话题：「要吃泡面吗？正好大家都在吃，味道还不错。」 莉贝亚似乎有点被我逗到的轻轻笑了一声。 不过一会之后，还是如同瀑布溃堤，莉贝亚就这样一直紧握我的双手，低头开始哭泣，一直哭泣，一直哭泣…… 我终究只能以微笑安慰她…… 十分钟之后，莉贝亚的心情终於平复，再次微笑的抬起头来。 莉贝亚举起双手，非常不好意思再次刚强起来，故意别过脸，擦去脸颊上的眼泪：「真丢脸，都一百零三岁的老太婆了，还哭成这样……」 我故意惊讶的说：「你开玩笑吧？现在看起来明明就是年轻貌美的十八岁。」 莉贝亚终於微笑看着我：「长官的嘴还是一样会哄人。」 我不做作的说：「就是要这样才能顺利经营后宫啊，哈哈哈……」 莉贝亚竟然微笑的点头回答我：「有道理。」 夏美告诉她：「莉贝亚，我会带哥哥来这里是因为……」 「我知道，你们是从八十年前的家里直接来这里吧？看你这身丧服，我立刻就知道了。」 「那现在你也应该知道等事情办完……？」 莉贝亚不愧和夏美一起长大：「你是想说这条时间会在你们离开之后封闭消失？」 夏美直率的说：「你知道的话就好办了，不会反对吧？……对了，我有点担心一件事，当时我就那样带哥哥离开，时光车的事有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莉贝亚回答夏美：「后来我们是当成公司秘密研发的飞行汽车来宣传处理，后来因为问题很多就决定不再发展，总算是顺利把事情压下来。」 夏美放心的微笑：「这样啊……」 「那麽，」莉贝亚看着我，充满感动的微笑着，「长官，走吧。」 「去哪里？」 「我带长官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这不是长官你和夏美一起来到这里的目的？了解这个世界在长官离开之后会变成什麽样？」 「是这样没错……」 莉贝亚微笑对我说：「那就走吧，刚才我一接到通知，立刻把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大家都召集起来，所以大家都在等着见你。」 「大家？」 莉贝亚平静的跟我说：「出自长官你的子子孙孙们。虽然这群后辈们对时光车的事都半信半疑的，因为没有亲自见识过，只有听我们这些长辈提起过，不过他们应该还是会很希望能亲眼见长官你一面。」 狐狸妹妹立刻笑着说：「嘻嘻，家族总动员，那种场面一定很壮观？」 就是夏美也忍不住笑了：「肯定会是人山人海。」 本来不紧张的我，想到那种大家相见的场面，忍不住紧张起来：「等一下，要我去见大家？」 「是的。」 「去见我的孩子们？！」 夏美平静的接下去：「我想，正确的说，应该是哥哥的孙子之后的辈份。因为哥哥你的孩子们现在也大多七八十岁了，恐怕……」 莉贝亚略微哀伤起来，看着夏美：「和建忠同辈份的孩子，也就是哥哥的亲生孩子，现在只剩三人还在……至於我们这些同辈，则是只剩下你和我了。」 夏美也略微无奈着：「这样啊，孩子们只剩三人……终究也八十年过去了……」 莉贝亚继续说：「所以真正亲眼见过长官的人，除了你和我，只有那三个还在的孩子。」 我赶紧插嘴打断她们：「那些人比起见我，应该更有兴趣看看时光车吧？既然这样，让我见他们有什麽意义？」 莉贝亚问我：「哥哥不是想了解这个世界？」 「我是啊。」 「既然这样，见见孙子辈们，了解他们正在面对什麽，了解他们正在对抗什麽，对哥哥来说会更有意义。因为已经百年过去，这是属於他们的时代，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我赶紧问：「你不是还活着？」 莉贝亚再次落寞说着：「有武力才有权。这几年我除了在大方向统率控制军队，已经不插手其他事了。甚至就是现在，我也很少太详细的插手军队的事，都是交给军队中的孙子辈去处理。」 「不过，莉贝亚啊……」听到这，我真正以担心的态度，「虽然你好像不太管事了，但是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吧？终究年纪这麽大了，我印象中从电视上看过的百岁老人，可是大部份连事情都没办法管动了……」 莉贝亚落寞的微笑起来：「上个月才作过详细的身体检查，医师说报告看来大致都还好，所以我再活几个月应该还不成问题。」 我依然担心的：「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知道吗？」 「这种混乱时代，我不勉强自己行吗？」 我继续告诉她：「这个家族听起来应该还是不少人吧？你把事情全都放心交给他们不就好了？」 莉贝亚更无奈的微笑着：「长官，我就是无法放心才不能放手离开。虽然家族人多，但是大部份孩子都没有办法让人放心。我都已经在位置上盯，还是不时会出纰漏需要我收尾；要是我真的放手，可能一下就搞出不能收拾的大纰漏了。」 莉贝亚都这样说，我终究不能再说什麽：「这样啊……」 莉贝亚更加无奈的说着，甚至微笑都慢慢消失：「尤其是九年前连雅玲都真的放手离开，我要是再不继续出面做个旗手，努力扛起一切，靠那一大群不成才的孩子，大家努力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家业，可能真的要睁眼看着垮，你和长官看不到这样的未来了。」 夏美微笑的告诉她：「莉贝亚，你担心太多了。」 莉贝亚看着夏美，再次无奈微笑：「希望是。」 「不过，你一定很寂寞吧？」 莉贝亚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我不否认，以前还有雅玲陪我一起喝几杯小酒，聊一聊，现在真的只能一个人留在房间喝点小酒，回想大家还在一起的事。不过大部份时间我还是连感觉寂寞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忙着开口教训不成才的孩子们就已经来不及，根本不会知道寂寞两个字怎麽念。」 夏美却没有被莉贝亚的半玩笑话逗到，依然看着她，温暖的说：「这麽漫长的日子，还是累了吧？真是辛苦你了……真的……真的辛苦你了……」 莉贝亚只是看着夏美，以落寞的笑容，一言不发。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到这里，就快结束了，到时你就可以放心放下这样的重担了……」 「希望是。不要说你和哥哥坐在时光车一起离开之后，我还得继续给那群不成才的孩子们收尾。」 夏美依然温柔微笑：「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可以放心了，真的可以放心了……」 莉贝亚只是挂着落寞的微笑，故意转过头不看夏美：「哼，故意想逗我哭？才刚丢脸的哭过，我可不会再哭了。」 夏美只是温柔微笑的看着莉贝亚，没有再说什麽。 虽然莉贝亚在这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落寞的微笑，但是我看她这样，忽然有了深刻的了解，非常深刻的了解，非常非常深刻的了解。 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们都已经不在，亲手养育带大的孩子们也大都已经逝去，甚至胖狸猫、狐狸妹妹和小咪这些能让她依靠的家神们也都已经主动离开这个家，莉贝亚就这样孤寂的活着，为了让这个世界落入我的后代手里，让我必然的死亡具有意义，独自扛起这一切…… 这一切，真正是属於莉贝亚的百年孤寂…… 这样的孤寂，这样的寂寞，是永远都无法化成语言说出口的。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终究只能心疼她的：「莉贝亚……」 她终於重新转过头看我：「长官……？」 「对不起，要让你一个人孤独背负起这麽沉重的负担，对不起，我真的觉得非常对不起……」 「…………」 「你辛苦了，真的辛苦了，真的辛苦了……」 莉贝亚再次撇过头，故意不当一回事。 不过几秒之后，她的双眼还是再次溢出泪水。 她赶紧举起手，擦掉眼泪，自责的骂起来：「搞什麽，怎麽一直这麽失体面？」 我只是微笑的，张开双口，主动向她抱去。 「长官……？」 我真正轻轻搂着她：「对不起，原谅我，请原谅我吧……」 然后，在我怀里，再忍耐一会，莉贝亚还是如瀑布溃堤那样哭了，再次如孩子那般放声大哭…… 第084章 暗夜飞行 莉贝亚带领我们重新回到地面。 当然大家都是从电梯井一起上升，和时光车一起。 一来到地面，原本空荡的碉堡内部竟然都站满士官兵，队伍都面对这个电梯井，应该都是临时被莉贝亚调遣过来。 看这样至少两千人，都穿着黑色军服整齐列队，如帝国大阅兵般，见到电梯平台上升立刻举起右手行军礼，气势惊人。 这真的像星际大战（Star Wars）那样的帝国大阅兵，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有点吓到。 时光车车顶的胖狸猫依然一屁股坐着，甚至直接抬高狸猫嘴左右张望，好像她才是正在接受大阅兵的女王般，等着开口教训小兵。 莉贝亚像是完全习惯这样的场面，稍微举手示意，这两千名士兵才整齐划一的恢复成稍息姿势，不过同样气势惊人。 夏美苦笑起来：「还真是劳师动众。」 这时的莉贝亚，或许是因为正站在一大群部下面前，感觉和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完全不同。面无表情的，甚至充满不容随意侵犯的威严，看起来就是个天生的大将军。 莉贝亚开口回答夏美：「都是驻扎在邻近地区的军队。我紧急把他们从各自基地调派过来，为了保护哥哥和你。毕竟绝对不能让你们在这里出事，必须平安无事的把你们送回过去才算完成任务。」 一直缠在我身边抱着的狐狸妹妹，嘻笑起来：「嘻嘻，要保护哥哥和夏美，其实有我和肥猫就够啦。」 夏美好奇的问：「真的需要做到这样的地步？情况已经发展的这麽危险？还是已经开战？」 莉贝亚依然神情严肃的说，甚至故意双手背在腰后，大声起来，好像要趁这个机会说给在场所有士官兵听：「虽然敌我尚未开战，不过光是这个月，共和国就有三名重要军政人员遭受袭击。一名在前线巡逻时忽然遇袭的军官，两名通勤遇袭的重要高阶文官。终究随时可能爆发全球性的世界大战，现在只是看谁先真正沉不住气出重手而已，所以大家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尤其是心理上的心理准备。」 夏美继续追问：「果然非打不可？」 莉贝亚继续冷酷的放大音量：「我们共和国和对方已经不能和平共存！终究想法不同，做法不同，加上那群掌握欧美国家政经命脉的贪婪腐败大财主，永远都不会懂被他们压迫伤害的人到底有多痛苦，所以虽然目前还勉强保持着第二次冷战的状态，不过现在我们共和国的忍耐也已经要走到极限，不会再继续沉默挨打了！」 夏美沉默点头，表示了解，没有再问什麽。 虽然被这群大军包围，但我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小声插嘴，希望只有莉贝亚能听见：「到底是什麽共和国？为什麽非打战不可？到底怎麽回事？」 莉贝亚态度稍微缓和下来，更改以一般音量告诉我：「现在的世界局势比较复杂，不过等到跟孙辈们见面，会再详细报告解释，到时哥哥你就了解了。」 我只好暂时不再多问。 莉贝亚转过头，对紧闭的碉堡铁门前一名年约四十多岁、上唇留着胡子的严肃男军官点头，这名男军官立刻转头，对一旁的士兵吆喝什麽，铁门终於缓缓开启。 外面的山雨已经停了，落日夕阳随着缓缓开启的碉堡铁门照射进来。 莉贝亚低声对我说：「哥哥，我跟你介绍一下，那名军官是你的直系曾孙。」 听莉贝亚这样说，我忍不住盯着他看：「我的曾孙？」 这名站在门旁年约四十多岁的黑胡子军官远远的被我盯着看，赶紧举手行军礼。 出於礼貌，我愣愣点头致意，他才恢复稍息姿势。 夏美好奇的问：「出自谁？」 莉贝亚回答她：「出自雅文的孩子雅勇，他叫雅志。」 夏美点点头：「所以是出自雅玲啊……」 听到这，我迅速思考。 曾孙，也就是我的孙子的儿子吧？ 排起来应该是：哥哥 ＞ 儿子 ＞ 孙子 ＞ 曾孙 雅玲 雅文 雅勇 雅志 这样说起来，我和雅玲生雅文，雅文再生一个孩子雅勇，那个雅勇再生这名四十多岁的黑胡子军官雅志，所以他的确是我的曾孙辈没有错，该叫我一声曾祖父，不过看起来竟然都四十多岁啦…… 莉贝亚淡淡的说：「我们家族的男性直系孩子很好确认母系出自谁，因为名字其中一个字都有继承最初的母系，看名字就应该能知道是哥哥和谁的后代。」 夏美赞同的点头好几下：「这倒是个好办法，之前我们竟然都没想到。」 「这可是在你和哥哥消失后不久，雅玲提出来的建议，因为你说大家的子孙会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 夏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生的孩子名字中间都有个雅字，我想雅玲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趁机提出来……」 莉贝亚淡淡的温暖微笑：「后来大家的孩子大都这样改名，为了纪念哥哥。」 夏美好奇的问：「那麽我的孩子们……？」 「也改名了，继承你的夏字……放心吧，他们都很健康的成长，终其一生都是对这个家族和社会很有贡献的好孩子。」 夏美忍不住露出既欣慰又哀伤的神情，真真正正的百感交急：「是这样啊……」 莉贝亚继续说：「另外，跟我们家有关的孩子，哥哥的男性直系血亲，除雅志之外另外还有一位在这，同样是军人，他们俩人都是都临时接到我的命令从邻近地区基地赶来，我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全叫过来和哥哥见面？」 我顾不得正被两千名士兵盯着看，急忙的说：「等一下！等一下！」 莉贝亚看着我，明显不懂我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只好实话实说：「周围一堆人在看。再说……再说……」我真正为难起来。 莉贝亚直接问我：「怎麽了？」 我越说越小声：「要说让我跟自己的曾孙见面，实在是……怎麽说咧……？」 夏美微笑的说：「要跟自己的后代真正见面，哥哥还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莉贝亚体会的点点头：「那麽，我准备另外一架运输机让他们单独搭乘。」 我好奇的问：「运输机？」这才发现碉堡的铁门已经完全开启。 一架巨大的运输机正背对铁门停放，并且机尾的升降平台已经降下，各十名士兵分站平台左右警戒，手中拿的肯定都是真枪实弹，看起来就一整个危险。 此外，这整个基地，尤其是起降跑道周围，几乎都有武装士兵看守，看来莉贝亚是真的把这个基地的护卫状态弄到最高层级了。 另外也可以隐隐看见好几架AI战斗机都跑道上待命，正由好几名维修人员进行检查，应该都会跟着这架运输机升空出发，进行伴护。 莉贝亚对夏美说：「夏美，你把时光车开进去，哥哥也登机，就能立刻出发。」 夏美了解的点点头。 我赶紧问：「到底要去哪里？不是只需要前往附近？要用到运输机，是不是要跑很远？」 莉贝亚回答我：「我们要前往南美的安地斯安脉。」 「要去南美？为什麽？」 「因为这个家族大部分人的家，也就是居住生活的地方，目前在那里。」 我真是觉得有点难以相信：「住在南美？」 莉贝亚很肯定的告诉我：「是建在安地斯山脉内的家族要塞，也就是属於我们的基地。因为是建在深山里的要塞，比起这里会安全的多，甚至可以抗核爆攻击……」 就这样，我讶异听完这件事之后，除了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的山神胖狸猫，我们都搭上这架莉贝亚准备的运输机，朝南美出发…… ． ． ． 这架军用机的机腹内部空间非常大，看起来可以前后停进两辆大型战车没问题，不过现在只有停放一辆时光车，所以显的有点空旷。 机腹两旁墙壁各有一排可以让人坐着休息的座椅，前方一扇门通往驾驶室，后方则是可以降下开启的升降平台。 升空出发之后，莉贝亚几乎没有主动说句什麽，只是像狐狸妹妹那样安静靠在我身边坐着，明显是在跟我撒娇，终究对她来说我也离开八十年啦…… 夏美则是什麽都没说的走向时光车，拿出内藏的螺丝起子之类开始整备时光车，明显要把我留给莉贝亚。 我听着运输机的巨大引擎声，打破沉默开口：「莉贝亚？」 「是的，哥哥？」 「要多久才会抵达？」 「全速飞行，大约要七个小时。」 「大家都会去哪里吗？那个你刚才说的家族要塞？」 「是的，因为那里本来就是建来让大家居住生活使用，所以哥哥的后代应该都已经收到通知，正在回家的路上了。我相信直系后代应该都会到场才对。」 「总共多少人？」 「大概有……」莉贝亚沉默好一会，明显开始计算，「如果不分直系旁系或是大人小孩，哥哥的所有后代大概有一千多人吧？对不起，我没有记过详细的数字……」 听到这个数字，我真是一句话完全哽在胸口。 狐狸妹妹则是窃笑起来：「哥哥的后代也顶会生的！」 正在掀开时光车引擎盖检查的夏美也笑了：「意外吗？」 我终於讶异的问莉贝亚：「一千多人？！真的假的？当然意外！」 莉贝亚平淡的说：「约十年前过年时家族有办过大型家族聚会，我记得那时是有那麽多人出场。」 我真是觉得很难相信：「怎麽会有这麽多人？！可能吗？会不会记错了？」 夏美边检修时光车边跟我说：「哥哥，你跟我一起计算。」 「计算什麽？」 「阿呆大姊，艾莉丝，我，奈美，玛莉，雅玲，莉贝亚，总共几名女孩？」 「七名。」 「我们这些女孩如果平均每人生三个小孩，男女不分，会有几人？」 「二十一人？」 「这二十一人，要是又生三名小孩，会是多少人？」 「六十三人？」 「这六十三人，要是又生三名小孩，会是多少人？」 我终於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这样算起来还真的是……」 整备时光车的夏美直接说：「数学计算真的会说话，更不会骗人，只可能算错而已。要是每二十岁算一代，从第三代算到第六代，也就是刚才见到的雅志的孙子，总共会是二千五百二十人。所以莉贝亚说现在这个家族有一千多人，其实这个数字很正常，甚至我觉得还有点偏少，毕竟我们家族应该不会有生育上的经济烦恼才对。」 女 孩 们 7 100岁 第一代 死亡论 儿 女 们 21 80岁 第二代 死亡论 孙 子 们 63 60岁 第三代 曾 孙 们 189 40岁 第四代 曾 曾 孙 567 20岁 第五代 曾曾曾孙们 1701 萝莉正太 第六代 63＋189＋567＋1701＝2520 狐狸妹妹又笑了：「嘻嘻，真的好多人……」 我更是忍不住惊讶的感叹起来：「这麽多人，都是和我有关系的后代啊？」 夏美回答我：「哥哥和我们这七位女孩，就如同身为七个树根的我们，绽放出数千片叶子，这就是欧美文化所说的家族树。」 我又不安起来：「等会我要跟这麽多人见面？」 莉贝亚直率说：「当然要。至少餐会是如此。」 我胆寒起来：「天啊……」 莉贝亚继续说：「不过是哥哥跟大家一起吃喝聊聊，没什麽。等餐会结束之后，哥哥只需要跟现在家族里一些比较重要的人见面就好，只有十几人，都是我们的孙子那一辈，当然我们那三名还在的孩子也会出席就是了，他们现在都是家族的重要人物，位高全重，自然都会出席。说起来，那三个孩子小时候可也跟身为爸爸的哥哥一起生活过，很怀念哥哥你，一定会想见到爸爸你。」 我试着打哈哈，想冲淡紧张感：「听起来，好像都是些老人？」 莉贝亚回答我：「全都六十岁以上。」 「还真的都是些阿公阿嬷级的人物啊。」 夏美故意笑着说：「哥哥一定在想，这麽老的孙子，对吧？」 「哈哈，是啊……」 夏美边检修时光车边问：「莉贝亚，哥哥应该已经成为家族内的传说人物了吧？」 莉贝亚淡淡微笑的：「是啊……只是，说起来，夏美你更是真正的传说人物。」 「我？」 「据说发明出时光车的大天才，我们的后代都是这样传说的，虽然相信的不多就是，因为他们私下都说：如果真有时光机，怎麽不开来让我们这些后代瞧瞧？关於时光机器的祖父挬论又要怎麽解释？ 跟你一样搞科学的孩子都这样不太相信的问过，所以我已经懒的跟他们争论解释了。」 夏美略带无奈的苦笑说：「这样啊……」 「反而比起你的事，大家比较容易相信奈美是真的能通天地鬼神。」 夏美立刻了解的说：「因为小咪和狐狸妹妹的关系吧？比较多人亲眼见过她们。」 忽然被提起，又听到这里，狐狸妹妹开心的窃笑了：「所以我被那只肥猫还要出名罗？嘻嘻嘻～～～」 依然依靠着我的莉贝亚继续说：「不只你和奈美，把所有孩子们教育到顶天立地的阿呆大姊，能读心的艾莉丝，能心控他人的玛莉加上还是个国际大歌星，一张开嘴就能把所有争论搓圆的雅玲，大家都是家族子孙口中的传说人物啊……这个家族能有今天，正是由你们立定伟业基石，累积真正的财富，否则怎样都达不到这样的程度，你们才是这个家族真正的支柱。」 夏美淡淡的说：「看现在这样，是你才对吧？」 「我终究只是个军人，只懂的杀人。」 「别这麽说。」 莉贝亚感伤起来：「唉……大家也都离开了……只剩下我……」 这时，机舱内忽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色警示灯也立刻亮起。 莉贝亚立刻恢复警觉，离开我身边，再次像个军人那样果断站起来。 夏美放下手上的事：「莉贝亚？」 莉贝亚立刻踏步走向通往驾驶舱的门，果断拉开，踏进去，一派大元帅的态度：「怎麽回事？！」 我们自然也立刻跟上。 宽大的驾驶舱内，除了正副驾驶各一人，另外还有一名负责操作雷达和无线电的机械士，一名支援的维修士，总共四人，大约都三十岁，正是年轻有为的年纪。 玻璃外的天空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见，明显是夜晚。 驾驶员回头看着莉贝亚说：「总司令，前头的预警机雷达侦测到欧美联盟敌机逼近！」 「敌机？！几架？」 「六机编队，战斗航速，正向我们逼近，预计十五分钟会进入最远攻击距离！」 「这里是南太平洋上空吧？他们到底打哪来的？附近有没有任何航母编队？」 「没有。」 莉贝亚对机械士说：「接通二号机。」 忙碌按打面前键盘十秒左右，机械士恭敬的说：「接通了！」 「雅志？亚清？」 坚毅的男人声音立刻传来，驾驶舱内所有人都能听见，应该是刚才我在基地见过的那名胡子男：「大司令，我是雅志，亚清也在。」 「情况你们都知道？」 「我们知道。」 「有多少伴护机？」 「四架AF25－AI战机。」 莉贝亚意外到，大声起来：「怎麽才四架？当时我怎麽说？」 雅志赶紧解释：「大司令，我们知道，请听我解释，问题出在战斗机的航程问题，这里正好是太平洋中央，航程能跟我们抵达这里的只有这四架AF25，接着还要三十分钟才能抵达下一个空军基地的护卫航程内！」 「所以对方知道我们的行动，抓我们防护最弱的的空窗期出击？」 「我想正是如此……」 莉贝亚真的生气了：「情报到底是从哪里泄漏出去？！」 雅志急着说：「大司令，请听我解释，行动太大自然引人注意，尤其我们又紧急在你的命令下进行大军调动，对方情报单位一定会察觉而做出反应……」 「空旷的太平洋，附近又没有敌方的基地或航母，位置能拦截的这麽准，又准确打中我们防备最弱的时候，军中一定有内鬼，有细胞！回去之后，看你们曾经跟谁谈论过护航的事，一定要配合反情报部好好彻查！」 雅志只是说：「是！遵命！」 「不管怎样，我就是信任你们，才把这趟航程交给你们处理安排，竟然才四架护航机？你们到底知道现在机上的人是谁？就是调来整个大队进行护航也不过份，懂不懂？！」 雅志的声音明显困惑起来：「是……我们知道……」 虽然雅志说知道，却听他困惑的语气，明显还是不太相信。 莉贝亚怒吼起来：「你们根本不懂！要是他死在这里，没有他，自然就没有你们，没有这个家，没有这一切伟业，甚至现在家族绝大部份人都得消失，你们是真的懂不懂？！」 「是……」 「不计代价，不择手段，都要想尽办法保住这架运输机，尤其是这个人，听懂没有，这是命令！」 雅志终於坚定的：「遵命！」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的亚清也回答：「遵命！」 「你们有没有想到什麽办法？」 沉默十来秒，声音听起来比较年轻的军官终於正式开口：「总司令，我是亚清上尉。」 听起来，应该是莉贝亚的直系后代血脉。 莉贝亚立刻回应：「你有什麽办法？」 「真的可以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甚至本机队航程时间必须延长？」 「我允许，保护本机人物安全是最高优先命令！」 「那麽我现在立刻想到的方法很简单，这个情况下我们机队生还的可能也会比较大，我们全速转向后飞，前往航线上最近的基地，并且让四架伴飞的AF25前往拦截，尽量拖延时间，再让最近的几个空军基地都派出护航机全速赶来———」 甚至亚清还没说完，莉贝亚就了解他的想法：「我批准！就是派出基地所有战斗机造成当地空防漏洞也没关系，亚清你快进行联络！」 「遵命！」 就在莉贝亚一声令下，这两架运输机开始调头全速回飞。 夜空中四架护航的AF25立刻前往拦截。 最接近的空军基地开始派出战斗机赶来，完全不管航程问题，甚至不管燃料耗尽之后又无处降落必然的损失问题…… 一分一秒就这样经过，没有任何人开口，我们只是聚在驾驶室内，不安等着事情发展。 十分钟之后的远方夜空，四架由人工智慧控制的AF25正式开始和对方六架战斗机交战。 机械士遵照莉贝亚的命令把无人机的通讯接通，我们都安静听着。 无人机的声音非常坚硬冰冷，没有一丝人味，只是一个行动又一个行动的播报回来。 「这是一号机，再一分钟进入最远接战距离。」 「这是一号机，再三十秒进入最远接战距离。」 「这是一号机，进入最远接战距离。」 「侦测到六枚雷达对空导弹。」 「全机队发射雷达对空导弹，进行反击。」 「全机队进行飞弹回避动作。」 听起来，空战真的在背后远处的太平洋上空开始了…… 莉贝亚终於开口，并且咬牙切齿的：「竟敢真的率先主动开火！他们是真的要击落我们，那群混蛋，不怕大战吗？！」 战斗机对继续冰冷的播报回来：「回避！回避！」 「抛射反雷达锡箔片！」 「回避！回避！」 「二号机回避失败，被击落！」 「回避！回避！」 「危机解除，机队再重组，进行攻击。」 「敌机编队一架消失，已被击落。」 「机队再重组，进行攻击。」 「这是一号机，再十秒钟进入最远接战距离。」 「这是一号机，进入最远接战距离。」 「侦测到五枚雷达对空导弹。」 「全机队发射雷达对空导弹，进行反击。」 「全机队进行飞弹回避动作。」 「回避！回避！」 「抛射反雷达锡箔片！」 「回避！回避！」 我安静听到这里，觉得未来的空战真的已经完全是飞弹的高科技空战，双方在最远距离用飞弹互射，根本很难有近战缠斗的机会和可能…… 莉贝亚开口：「亚清，这样的消耗战对我们不利，也拖不久，支援机还要多久会赶到？」 「总司令，最近的基地已经派出AF22战机编队，还要二十分钟才能跟我们会合。」 莉贝亚追问：「赶的上？」 亚清为难的：「会有大约五分钟至十分钟的差距……」 莉贝亚又大声起来：「我们早被击落了！」 就在这时，机械士说：「总司令！雷达预警机又侦测到零二二方向有敌方六机支援编队，正向我机队过来，预计十五分钟会进入对方的最远攻击范围！」 莉贝亚激动的伸手捶打墙壁：「亚清，听到没有，给我命令那几架无人机全速冲来！」 亚清很为难的说：「总司令，真的已经是全速了。」 「有必要的话，抛弃外挂油箱，放掉部分燃料，抛弃近战弹药，甚至放弃多余飞弹，尽量减轻机身重量，就算只能让护卫机早几分钟抵达也好，只要能把对方所有追击机击毁或是透过压倒性的数量迫使他们撤退，就是我们的胜利！」 亚清明显为难了：「…………」 「这是命令！」 亚清终於开口：「总司令，我想趁这个机会询问一件事，这是开玩笑吧？」 莉贝亚几乎要爆跳了：「你不是空军出身吗？减轻机身重量的确能提高航速，加上军令如山，我跟你开什麽玩笑？！」 「不是的，大曾祖母，我不是指这件事……」 我迅速想几秒，会喊莉贝亚为大曾祖母，亚清应该是第五代的孙辈，最多不过二十来岁，比雅志低了一个辈份…… 「那你是指什麽？」 明显有所顾虑，可能是怕无线电被窃听，所以亚清不敢说明身份或名字：「和你同机搭乘的，真的是……？」 莉贝亚立刻回答：「是！就是他们！」 「这一切，不是家族内流传的奇怪传说？」 莉贝亚看来更生气了，明显想回骂什麽，因为他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问这件事…… 我身边的夏美冷静开口：「你是亚清吧？」 亚清愣了几秒：「你是哪位？」 「你应该听过家族内奇妙汽车的传闻吧？我就是把那辆汽车制造出来的那位，论辈分绝对比你高许多。」 「…………」 「我能了解你觉得难以相信的心情，不过不管你有再多疑问，等这场危机过去，我开那辆车让你亲自搭乘证实都绝对没问题，但是也得这场危机能度过，你懂吧？」 「我懂……」 莉贝亚接下去：「那你还发愣什麽？！」 「总司令，我会迟疑真的是因为支援机已经是全速过来了，一切就是把载重和航速考虑在内才出发，最多只能支撑一轮空战，要是再减重下去会完全没有战斗能力。」 「真的没有办法再加快？」 「真的不行……」 莉贝亚忽然想到：「雷射星战武器？」 雅志开口：「大司令，才刚开始发展的卫星雷射是战略武器，主要用来对付敌方卫星用，不可能用来对付高速飞行的战斗机，因为如何准确聚焦在战机上就会是个大问题。」 「战术核武飞弹？」 听到核武这两个字，我真是心底发毛。 莉贝亚真的要用小型核弹对付那几架战斗机啊？ 雅志赶紧说：「大司令，千万不可以。率先动用核武的一边，会成为真正的世界公敌，对我们家族不利！」 「我当然知道不可以！问题是现在不是正常时候，要是这两个人在这里送命，不要说对家族不利了，我们甚至会真正失去未来！」 雅志他们没有再回答，依然不安犹豫的困惑着。 莉贝亚气急败坏起来：「你们真的完全状况外！这种时候，什麽手段都能用，我的话听不懂吗？！」 雅志终於说：「是……我立刻确认邻近基地。」 约半分钟后，雅志终於说：「大司令，附近基地都没有配备任何小型战术核武，只有用来毁灭大城市用的多弹头长程战略核弹……」 我松了一口气。 莉贝亚又惊又怒起来：「难道你们真的什麽办法都没有？！」 亚清他们没有回答：「…………」 莉贝亚看着机长：「机长，本机有什麽武装？」 一直保持安静的机长转过头，看着莉贝亚：「总司令，本机只有机身上下各安装的一挺AI机枪，也是基本防卫武装。」 莉贝亚真是明显绝望了：「啧！」 正好在南太平洋大海中央，前后最近的基地都有好长一段距离，还有两组追兵猛冲上来，而要等到救兵赶上，我们也早被击落了…… 一直保持安静听着他们交谈的我，感觉这样的情况好像真的很绝望啊？ 「大司令，请让我们当诱饵，」是黑胡子雅志，声音态度非常坚定，「我们会尽力反抗，能多争取几分钟是几分钟，您的座机趁机逃离吧。」 莉贝亚立刻说：「说什麽傻话？！」 雅志说的非常坚定：「否则没有办法可以让你们逃离。」 「我怎麽可能放下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人逃走？！」 年轻的亚清也说：「总司令，请不要意气用事。能为了你和整个家族牺牲，是我们身为军人的荣耀。」 「是的，大司令，请让我们担任诱饵任务！」 莉贝亚明显不想再跟这两位晚辈争论，转过头，看着一直亲密搂着我的：「狐狸妹妹？」明显向她求援。 「如果对方是恶灵的话就没问题了，至少恶灵飞不高，问题是战斗机的速度应该都很快也飞很高吧，由其我没有办法在天上飞啊，所以我绝对没有办法跟战斗机战斗。」 莉贝亚毫不放弃：「不必管我没关系，只要能保护哥哥夏美和时光车就够了，有没有这样的办法？」 「保护喔？我是可以开启异界啦，大家在里面就不会被攻击受伤了，不过我没有拥有自己的土地，这里更也不是我的土地，等我没力之后大家还是会被踢出异界掉到海里……早知道就逼那只肥猫跟上，让她开门，大家就都能立刻平安回到山上了。」 莉贝亚追问：「你的异界能支撑多久？」 「大概半天吧？那已经是极限了，之后不好好休息一晚我还是没有办法再开启异界……」 「狐狸妹妹，你真的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狐狸妹妹很为难的：「因为这里是大海，我只是森林里的只狐狸啊……」 看来就是狐狸妹妹也束手无策了。 这时，无人机的讯息再次引起我们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三号机，一号机回避失败，被击落！」 「危机解除，机队再重组，进行攻击。」 「敌机编队无损失。」 「机队再重组，进行攻击。」 看来我方的AI战斗机抵抗越来越微弱，被完全消灭只是这几分钟而已，然后对方那个战斗机队就会再次加入追击我们的行列，全速向我们冲来…… 莉贝亚非常紧张的看着我身边的大天才：「夏美，如果你和哥哥真的在这里出事，到底会怎麽样？」 夏美思考几秒才回答：「这只是我的纯推论，因为没有有效资料可以判断……如果所谓的时空是单一时空性，也就是没有其他时间线存在，哥哥和我就不可能死，因为时间因果的关系，我们一定有办法越过危机，否则时空线无法有今天存在。但这是个多重时间线的世界，所以如果我们在这里死了，哥哥会在被我带离他的时代那一秒之后彻底失踪，时空线会在哥哥失踪之后继续发展下去。」 「所以这一切都会消失？！」 夏美点头：「我相信会是这样的发展，因为哥哥已经在这条时空线死亡，不可能在原本的时空线继续创造历史，甚至改变世界。」 莉贝亚非常为难又懊悔自责的看着我：「哥哥！」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夏美，还有狐狸妹妹……没有办法保护你们，让你们遇到这样的危机，是我疏忽，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我终究只能说：「莉贝亚……」 莉贝亚看着夏美：「你能不能启动时光车？我降下机尾甲板，你现在立刻带哥哥离开，至少活着就有机会！」 一直保持沉默的夏美直接告诉莉贝亚：「独自抛下你？完全不成选择。」 莉贝亚强硬起来：「重要的是你们啊！再说只要有时光车，你也能早一步回到碉堡，通知我们这些事，可以加强护卫！」 「从南太平洋这里一路开回后山通知？横越五分之一左右的地球？时光车可不像运输机那麽会飞啊……再说，几个小时前的我们已经在碉堡哪里，要是我和哥哥再出现，只怕会造成时空线进一步的混乱，因为到时时空线要以谁的未来发展为主？现在我们的？还是几小时前还在碉堡的我们？」 「哪你说要怎麽办？！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被击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开时光车一路飞回后山通知，就是造成时空混乱，比在这里被击落还来的好吧？」 这时，夏美平静的开口：「莉贝亚，这麽反对乱用时光车的你，因为怕造成时空混乱的你，竟然被逼到可以接受的程度？你是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样的问题？」 莉贝亚好像很难面对夏美，懊恼又自责的摇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更不敢看她。 夏美双手抱胸，闭眼思考。 看夏美这样，我们知道她开始动脑了。 几秒后，夏美问：「机长，本机有没有AI飞行系统？」 机长忽然被这样问，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看向莉贝亚，明显担心机密问题。 莉贝亚立刻说：「告诉她！」 机长终於回答：「AI方面，本机具有基本的导航飞行和回避系统。」 夏美再问：「机外天候？尤其是海面。」 「晴朗无云，微风，没有月光。」 「大海状况，能知道吗？」 机长看向机械士，机械士赶紧操作键盘十秒，才看着画面回答：「雷达反射波结果，海面没有巨大波浪！」 「有附近区域的气象预报？未来一周内的天像？」 虽然完全不懂，不过机械士还是赶紧在面前的键盘上敲打：「未来三天内应该都是无雨天气，波浪缓和，本机只有这些资料。」 「那麽机上有没有降落伞？冲气救生艇？之类的求生配备？」 莉贝亚有点讶异的问夏美：「你想在太平洋上迫降？还是跳伞逃生？」 夏美说的很轻松：「如果对方的目的是要击落这两架运输机，就让他们击落这两架又怎样，就当免费赠送给他们？」 「这里可是太平洋正中央啊！」 夏美再问：「我们有陆军，有空军，应该也有海军吧？」 莉贝亚立刻问：「雅志？！确认！」 「大司令，请等一会，我连络确认……」 漫长的一分钟之后，又一架AF25被击落，只剩最后一架在顽抗，至於另一个六机追击队也更加逼近我们…… 雅志终於开口：「最近的海军基地有一个快速反应舰队，总共一艘快速巡洋舰诺得号，两艘驱逐舰，最快三天可以抵达目前海域。」 莉贝亚立刻看着夏美，再次绝望并且不懂的：「你听到了，需要三天才能赶到。再说万一对方不放过我们的进行低空扫射，甚至进行人肉搜索逮捕———」 夏美却笑了：「三天才能赶到？就是三百天我也没有看在眼里。你忘了我开的是什麽车？」 处在紧张状态的莉贝亚，没有立刻了解过来的瞪着夏美看。 「如果那个舰队要三天时间才能赶到这片海域，我们跳跃到三天之后去跟那个舰队会合不就好了？」 听到这，莉贝亚立刻发现夏美的计画，如同黑暗中看见光芒，露出笑容：「是啊！」 夏美骄傲的双手抱胸：「空战？海战？陆战？情报战？想追杀我们？我手中可是握有最强力王牌，他们到底要跟我玩什麽？」 莉贝亚真是立刻松懈下来，毫无压力的大笑出声，像是嘲笑自己刚才的紧张有多愚蠢。 机长他们都愣愣看着莉贝亚，可能以为总司令精神崩溃了？ 他们却完全不知道，这场被趁虚而入的追击战已经完全落幕了…… ． ． ． 就这样，在敌方追击机的雷达纪录上，这两架运输机一直往前直飞，希望能摆脱追击，途中只有出现几次奇怪的微小雷达讯号，似乎由一架运输机分离之后直往海面落去，抵达海面之后不久出现又消失，前后发生几次才完全消失，并且不再出现。 大约半小时之后，这两架运输机还是被这两个机队追上，甚至被迅速击落，因此双方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尤其是身为总司令的莉贝亚…… 对方就此相信目标完美达成的放松戒备，甚至主动放出莉贝亚已经战死的消息，开始在全世界大肆夸耀。 至於我方，发现运输机队真的被击落，总司令莉贝亚下落不明，当然都慌了，不过他们还是不放弃的开始进行海空大规模搜索，希望莉贝亚依然活着，也愿意这样相信，尤其是家族内的人。 终究莉贝亚是这个家族最后仅存的缔造者，不只是实际的领导者，更是绝对的精神领袖…… 快速巡洋舰诺得号和两艘驱逐舰，如同早先接受到的命令，率先抵达这片海域，并且忠实的开始在附近海域寻找我们的踪影，至於天空也有数十架全副武装的无人战斗机巡逻，牢牢掌握着制空权不容侵犯。 这三艘高速战舰一直在这片海域进行搜索，希望能发现总司令莉贝亚依然平安无事，但是一整天下来，他们一直找到的只有四处散布海面的运输机残骸，越找越灰心…… 直到接近黄昏，遥远海面上忽然爆出一道雷光，这三艘战舰和战斗机的雷达一致捕捉到奇妙的讯号，并且获得观测兵的目视确认：「汽……汽车？！」 他身旁另一名观测兵几乎异口同声：「真的是一辆会飞行的汽车！」 他们身边的观测士官怒吼：「说什麽傻话？！给我专心一点！」不过还是举起手中的望远镜亲自观看…… 真的是一辆汽车，距离海面大约五公尺高，全速朝这艘快速巡洋舰的后甲板飞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莉贝亚和狐狸妹妹都平安无事的踏上巡洋舰的甲板，被惊讶不已的海军士兵们包围，并且赶紧由差点反应不过来的军官命令列队，对总司令进行敬礼。 莉贝亚迅速回礼之后，拉平军服，才转身微笑看着依然坐在车内驾驶座的人：「夏美，谢谢你……」 「谢什麽啊？协助这个家，永远是这辆时光车被制造出来的唯一目的。」 莉贝亚微笑的说：「我知道。」 「那我回去三天前的晚上，陆续把其他人带回来。」 「麻烦你了。」 「说什麽麻烦啊……」 夏美笑着，让副驾驶座的车门自动关上，这辆时光车便再次升空飞起，在这艘巡洋舰上空疾飞，爆出雷光，顺利回到三天前，就这样在敌方雷达上迅速出现又消失几次，逐一把两架运输机上的所有人带往三天之后。 夏美就这样使用时光车，拯救了大家。 我再次深深体会，协助和拯救这个家族，果然如夏美所说，是时光车被制造出来的最大意义啊…… 第085章 家族相会 时光车的事，立刻在这艘快速巡洋舰上传到一整个沸沸扬扬。 虽然莉贝亚为此下达缄口令，但士兵们的私下流传谈论还是无法完全禁止。 不时会跑去找年轻水兵串门子（顺便寻开心）的狐狸妹妹，回到舱房之后告诉我这些事，不过我已经完全管不了这麽多，更别说也在舰上走走，因为我从没搭过船，所以直到搭上这艘快速巡洋舰，我才知道自己会晕船。 踏上巡洋舰的头半个小时还好，不过当我看着黄昏的海面夕阳摇来晃去，我的平衡神经也开始摇来晃去了。 晕船的感觉真是完全的天旋地转，因此我几乎在船舱内吐到一整个糊里糊涂，吃晕船药也没用，几乎谁都没办法见，更不必说在船上到处走走看看，整天只能在她们三名女孩的陪伴下又吐又昏睡的度过。 我就这样整路晕船，直到三天后抵达位於南太平洋一座小岛的海军基地，被搀扶着双脚踏上陆地休息一会，好不容易才获得解放…… 正式上岸后，莉贝亚立刻在海军基地忙碌起来。 因为她不再假手她人，亲自联络并且安排所有运输机和护卫机的事，并且在两个小时之后迅速把我们带往附近的空军基地，从那里飞上天空，再次往南美的基地出发。 出发之后大约四个小时，运输机终於顺利抵达位於南美安地斯山脉深处的家族要塞。 我直到离开运输机之后，并在不久之后听莉贝亚亲自向我解说，才知道这个家族要塞不是一般的基地，是座沿着山坡挖进山里的要塞。 唯一的出入口，是两条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藏在山坡里的跑道，也只有这两条跑道是唯一的出入口，不论人员出入或是物资补给都完全依靠运输机，此外没有其他正式管道可走，是座真正易守难攻的高山要塞，也是专门用来防守的要塞。 想进攻这个要塞只有一种可行方法，那就是从空中展开攻击，也就是伞兵空降之类的战术，不过进攻方肯定要付出非常庞大的代价，因此比起动员军队进攻不如直接使用核武会更加可行。 当然，建造之初也有这样的顾虑，所以这座要塞基地开始往深山里面挖进去，最后终於成为八成以上建筑都在安地斯高山里面的真正要塞，不再惧怕核攻击，至少炸不到真正的主建筑…… 不过，这个要塞会说是家族要塞，自然有名字上的真实用意。 头几层虽然都是军营、机房或库房之类的军用层，由军队驻守，但是再往深处下去就是一般的居住层。 也就是类似公寓那样，一个人或一个家族有一个附设卫浴的套房。甚至说明一点，只要是家族后代，都能分配到一个独立套房。虽然整个房间不大，但要居住生活还是已经完全足够。 所以听莉贝亚说，大部份不需要因为工作而离开的家族后代（主要是些婆婆妈妈们），乾脆把要塞这里的房间当作正式住家，族人完全生活在一起。 只有日子真的过到发闷想去街上逛逛，或是需要外面采买特殊物品，才会婆婆妈妈们联合揪团凑齐足够让运输机出发的人数（燃料问题），搭着家族专用的运输机集体离开，之后再一起搭着运输机回到要塞继续生活。 我听完莉贝亚的解释之后，曾经好奇的这样问：「为什麽一定要生活在这个要塞？一般都市住家不好吗？不是各方面行动比较方便，这样也不必搭运输机了。」 莉贝亚诚实的，小声告诉我：「因为这个家族在反对我们的外敌眼中是万恶不赦的独裁者家族，彻底的头号大敌，家族所有人都被贴上这样的标签，自然不方便住在一般的都市中，以免受袭。另外也是以防万一我们家族战败，至少大家还能有个难攻不落的最后退守地可以生活。就是真的会被逼死，也能死在一起。」 所以，这个家族要塞，其实是整个家族宁死不屈的最后坟墓…… 总之，现在对莉贝亚的解释和回答还不知道的我，在她的陪伴中就要步出运输机了。 机长、副机长、机械士和维修士，依然是几天前搭乘运输机的那四位。 他们赶紧在机舱尾端的升降甲板前列队，立正举手敬礼，恭送长官下机，并且充满感激的对夏美微笑，终究拯救了他们的一条命，使用传说中神奇无比的时光车，更让他们亲自搭乘过…… 这四位机组员对莉贝亚敬礼之后，得到莉贝亚的点头回礼，才原地成稍息姿势，由机长按下升降平台的开关，机尾甲板这才缓缓开启。 不愧是在安地斯山脉中，机尾升降平台降下后，先是铺设在地的红地毯，然后是更远方峰峰相连的高山直入眼帘，景色非常壮观，山风吹来也好冷。幸好莉贝亚早有准备的先帮我们准备军用御寒大衣，否则真的会发抖。 原本该由莉贝亚带头走，但是她却对我微笑，示意要我先走。 我有点不安：「这样好吗？」 莉贝亚对我微笑：「可以的。」 我只好让狐狸妹妹亲密挽着右手，左边陪着莉贝亚，吹着冰冷山风，一步步走出运输机，踏上红色地毯。 踏上地面的红地毯之后，顺着向左手边铺去的红地毯继续转身看去，眼前聚集一大群人，肯定一千人以上，甚至可能有两千人之多，分成左右和更后方的三大群人。 我的左前方是一群军人，明显穿着黑色军服，戴着三军款式不同的军帽。军人们男女都有，不过男性比较多，官阶越大或是年纪越大的排越前在，列队非常整齐，又明显分成海陆空三军左中右排列，在带头的一名六十岁男性司令一声令下：「敬礼！」动作一致的对我和莉贝亚举手敬礼。 和这群军人并排在一起的，也就是我的右前方，是一群明显的政府文官。同样男女都有，穿着制服款式的西装或是淑女套装，只是他们的最前面有着三名坐着轮椅的老人，一男二女，全都举起右手贴在胸口，微微弯腰，进行文官的问候礼。 他们的更后方，则是一群看来似乎都是民间公司的总经理或主管之类人物，穿着各式各样的西装，更包括了一大群家眷或是小孩，都好奇看向我们，尤其是我…… 我被两千人左右瞪着看，尤其是被文武官员敬礼，立时发愣，更完全看傻了眼。因为八十年过去，竟然真的变出这麽多人？！ 不过一直看着他们的我，也发现到一件事，那就是：『果然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因为永远无法隐藏的长相特徵…… 有的人类似阿呆。 有的人类似艾莉丝。 有的人类似夏美。 有的人类似奈美。 有的人类似玛莉。 有的人类似雅玲。 有的人类似莉贝亚…… 当然有更多人看起来不像，毕竟都六代了，终究属於我和小动物们的基因也会逐渐变淡，不过最初是出自我们，肯定没有错。 左边的莉贝亚对我耳语：「哥哥，聚集在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家族后代，或是他们的亲密配偶，绝对没有不相关的外人。」 狐狸妹妹又窃笑了：「嘻嘻，真的好多人啊～～～」 我愣愣的点头：「啊嗯……」 见我点头，那群军人和文官才不再对我们敬礼，只是看着我。 莉贝亚忽然拉开喉咙，平静对大家说：「好了，你们都轻松点，这是家族聚会，不是阅兵。那麽，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你们都知道是谁吧？你们应该都有听过他们一定会驾着时光车前来的家族流言吧，现在就在你们眼前真正实现了。」 人群沉默几秒，忽然传来哭声。 是在文官队列最前头，那三名坐着轮椅的老人，一男二女。 他们都难掩激动，既哀伤又喜悦的哭起来：「爸爸……真的是爸爸……」 「狐狸妹妹也在……」 「他们真的都来了……真的都来了……」 这时，夏美慢慢把时光车开出机舱，开到我们背后，他们看到驾驶座上的夏美，更激动哭了…… 「是三妈妈……真的是夏美三妈妈……还跟记忆中一样年轻美丽……」 不少人赶紧围上去，应该都是他们的子孙辈，开始安抚他们，不希望他们这把年纪还这麽激动。 不过这三个老人还是激动的开口要求，让可爱的子孙辈们推着轮椅向我靠过来，其他人也开始跟着他们向我靠上来。 看到近两千人好奇的开始向我走来，我真是差点想退回运输机，不过狐狸妹妹却紧紧挽着我：「哥哥跟他们见面嘛～～～」 至此，我只能傻呆在原地，被他们包围，跟这群完全没见过的家族后代会面认识…… ． ． ． 大家立刻从跑道转移到要塞深处家族专用的大礼堂，举行自助餐那样的餐会。 只有自家人能出席的餐会。 甚至没有厨师，全都是自己人事先下厨烹煮，自然更没有服务生。 想吃什麽都自己拿，想喝什麽饮料都自己倒，非常自然不拘束。 我也在夏美、莉贝亚和狐狸妹妹的陪伴下，出席这场餐会。 毕竟都不认识，所以几乎所有人只是远远看着我，用非常好奇的眼神。 只有那三位一路持续在后面跟着我的老人，愿意率先主动让各自的子孙辈推着轮椅靠近我，感动又激动的和我交谈。 女性一名叫做莉香，是阿呆的孩子。 另一名女性是爱娃，是艾莉丝的孩子，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儿。 男性叫做奈高，是奈美的孩子。 他们都泪流满面看着我，看着夏美，尤其是看着笑嘻嘻的狐狸妹妹，终究他们都是让狐狸妹妹一手带大的孩子啊…… 爱娃又笑又感动哭着的说：「狐狸妹妹……你还是一样没变啊……我又想起小时候被你牵着手，在花园玩耍的快乐时光……」 狐狸妹妹笑着说：「我当然不会变啊～～～」 爱娃又问：「狸猫神还好吧？」 「肥猫喔？吃的一年比一年肥。我怕再几年过去，她的身体会肥到走不动，连脚在哪里都找不到罗～～～」 他们都笑了。 莉香温和的问：「小咪呢？」 「小咪？不知道啊，她没有来找我们。」 莉香不懂又难过的问：「你们怎麽不回家啊？」 爱娃也说着同样的话：「是啊，为什麽要离开？」 狐狸妹妹笑嘻嘻的：「因为我们是妖怪啊，还是不适合跟人类太接近罗～～～」 奈高激动起来，甚至举手拍打轮椅扶手：「你们才不是什麽妖怪！谁敢这样说，看我跟他拼命！」 围在他身边的一名长发的年轻孙女，看来才十四岁左右，赶紧安抚自己的曾祖父。 奈高向四周高喊：「孩子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们家的狸猫神，狐狸妹妹，还有小咪，是我们家族永远的守护神，不是什麽妖怪，听懂没有？！」 狐狸妹妹笑着说：「奈高啊，你脾气还是一样坏呢，真是从小凶到大，我都算不清被小时候的你拉过几次尾巴呢。」 莉香也忍不住笑了：「是啊，明明都一把年纪还这麽激动，也不怕暴血管。」 「暴血管也没在怕啦！到了天上，正好可以跟大家聚在一起看我们家族统一世界，到时绝对是最棒的头等席！」 莉香温和的笑了，果然颇有阿呆的感觉：「呵呵呵……还是得坐在妈妈们后面的二等席吧？」 爱娃安慰他：「你还是也像莉贝亚妈妈一样，去找医师改造身体，再多活个十几年，亲眼看莉贝亚妈妈带领大家统一世界吧……」 拿着一杯果汁的莉贝亚，忽然有点落寞的微笑着：「我啊……恐怕不行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忽然鸦雀无声，只是看着这里。 我也是这才注意到，原来全场都在注意我们的交谈。 奈高讶异的：「妈妈……？」 莉贝亚依然无奈微笑着：「是啊，不久前医生已经说过了……」 所有人纷纷转身，看着莉贝亚，气氛紧张又沉闷起来。 我也讶异的：「莉贝亚？怎麽回事？」 莉贝亚把手中果汁一口气喝光，才爽朗的开口：「因为医师一直说我该好好退休安养的享福，把事情交给你们这群后辈就好，所以我怎麽敢不听话的再带兵打战？面对唠叨的医师比面对重机枪阵地还要恐怖啊，有人能反对吗？」 奈高开口大笑：「哈哈哈！真是被妈妈你吓一跳啊！」 所有人也跟着放心笑了。 奈高兴奋的举手大喊：「统一世界！」 场上不少人纷纷举起手，一同高喊，大部分都是军人，然后才是政府文官：「统一世界！」 一直微笑听到这，出於无心的，加上感觉太不真实了，我很自然的脱口就说：「统一世界啊……」 众人又都看过来。 我这才惊觉自己无心失言。 如果是平时，这样明显砸场的言行一定会被打吧？我只能赶紧打哈哈，蒙混过去：「哈哈哈……」 爱娃笑咪咪的问我，颇像艾莉丝的甜美笑容，似乎是要帮我圆场：「爸爸，你几岁啊？」 「十九岁。」 「哎呀，好年轻的爸爸啊……」 「是吗？」 莉香也微笑点头：「真的好年轻呢……」 爱娃再问：「当时妈妈他们就已经在爸爸身边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是啊。」 「妈妈她们几岁？」 我故意挑出阿呆来说：「阿呆正是年轻貌美的十———」 我身旁．拿着一盘切苹果的夏美直接说：「八岁九岁，还是无知小女孩。十八岁加八岁加八岁加八岁加九岁再除以五，得出的结论是，妈妈们平均只有十岁。」 莉香似乎有点讶异：「哎呀哎呀～～～」 莉贝亚竟然接下去说：「哥哥是个萝莉控，在这个家族早该不是新闻了。」 众人都窃笑起来。 奈高也大笑起来：「哇哈哈，不愧是爸爸！这是男子汉的优良嗜好啊！酒！拿一杯酒给我！」 莉香好奇的问：「你要酒做什麽？能喝吗？」 「为爸爸的男子汉嗜好乾一杯！」 爱娃笑咪咪的向奈高身边陪伴的女孩晚辈说：「奈芳，你还是拿杯果汁给爷爷吧。」 奈高也不管到底是酒或果汁，接过乖巧的奈芳拿来的果汁立刻高举：「敬爸爸和妈妈们！」 所有人都笑着向我敬杯，我也只能不好意思的举高酒杯回应。 奈高竟然开始怂恿我：「爸爸，既然你都来了，留下来带领我们征服世界吧！」 我只能苦笑：「哈哈……我不行吧？」 「反正都是自家人，有钱有权又有这麽多人，爸爸不必怕没靠山啊！」 我正想着该怎麽回应，夏美帮我解围：「不行，爸爸不能留下来。」 奈高好像失望到快哭了：「三妈妈，为什麽？！」 夏美竟然故意暧昧笑着：「因为爸爸还要回去自己的时代征服妈妈们啊～～～」（眨眼，小星星喷飞） 莉香讶异笑着：「哎呀哎呀～～～」 爱娃也开心笑着说：「三妈妈真是的……」 奈高更是开口大笑：「哇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啊！」 谈到这，我终於忍不住：「奈高，你的妈妈是奈美没错吧？」 奈高回答我：「没有错啊，爸爸？」 我若有所思的，话中有话的，忍不住看着夏美开口：「好奇妙啊……竟然出自那个乖乖的小奈美？」 他们都听懂了，夏美更是立刻：「哥哥好坏！」 莉香竟然笑着说：「哎呀……绝对是基因突变啦……」 「奈高好可怜，被爸爸欺负了……」 奈高则是像要哭了：「爸爸……！」 又开心闲聊几句之后，忽然我身边的夏美身上传来急促的：哔！哔！哔！…… 我们都看向她。 夏美直接看向莉贝亚：「是时光车的警报器通知，有人正在尝试打开车门。」 「啧！」莉贝亚立刻皱起眉头，不高兴的对在场所有人张嘴大喊：「我不是事先通知过时光车绝对不能碰？！」 所有人都静默无声。 莉贝亚继续严肃的大声说：「时光车是这个家族绝对的镇家之宝，也是绝对不能乱碰的禁忌物，有没有听懂？！万一意外碰出问题，你们承担的起吗？！」 依然没有人回答。 莉贝亚走向最靠近的料理长桌，把手中的空杯放在上面：「八成是玛成那夥毛头小鬼，跟你一样搞科学研究的，我就在奇怪怎麽没有看到他们那群小鬼出现，原来是好奇的跑去偷摸时光车了……」 夏美也把放着水果的餐盘放到桌上：「我跟你去。」 「我一个人去就好，你跟哥哥一起留下来继续吃吧。」 「我还是跟去确认情况比较保险，毕竟我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科学程度，不确定防护会不会被破解……」 「这样啊，那就跟我一起去机库吧。」 夏美就这样和莉贝亚一起快步离开，留下我和狐狸妹妹。 之后夏美直到快深夜才回到我身边，只有莉贝亚在半小时之后回来，因为夏美竟然当场就在机库跟那群后代科学家开起科学讨论会，互相交流想法和知识了……囧 总之，莉贝亚和夏美离开之后我又和这三个『老』孩子又继续闲聊一会，几分钟之后，终於有个人下定决心的慢慢靠过来。 是名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性军官，穿着整齐的黑色军服，英挺又帅气：「不好意思……」 我们都向他看去。 「大爷爷们，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奈高拉起脸，完全是长辈的脸孔：「你是……？」 莉香温和的说：「抱歉啊，孩子，因为家族实在太多人，你应该是亚清，我没有记错吧？」 亚清微笑的：「是的，我是亚清，大祖母。」 奈高依然摆着高姿态：「有什麽事啊～～～？」 爱娃笑着：「老头，别吓孩子啦。」 莉香也温和的：「是啊，亚清，有什麽事吗？」 「其实没什麽啦，我只是想———」亚清满脸笑容的向我看来，「向大祖父说声谢谢。」 我终於开口：「你是运输机上那一位吧？」 「是的！」亚清满脸爽朗笑容，恭敬的对我举手敬礼，「感谢长官相救！」 我直率的笑着：「什麽长官啊……？」 「长官你也是总司令，不是吗？」 我笑着说：「你们的总司令是莉贝亚才对。」 「当然是，不过长官你的身份应该也是三军元帅，不是吗？」 我正想着该怎麽回答。 奈高又拉起一张脸：「好啦，谁是总司令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乖乖闭嘴听命令杀敌人吧。」 亚清尴尬的弯腰笑了：「是的，当然，真抱歉，大爷爷。」 莉香温和笑着：「什麽杀敌人啊？这种时候不要说这种话啦……」 亚清继续看着我：「那麽，谢谢你，大祖父，否则恐怕那晚我就要坠海喂鱼了。」 「不必谢我，因为救你的不是我，是夏美的时光车。」 亚清难掩兴奋说着：「三祖母的时光车真是神奇。虽然从小听到大，不过我可是一直觉得很难相信。如果不是我真的搭上去过，还真的永远都不会相信。真的一瞬间就从晚上跑到三天后的白天，好厉害的科学技术……」 终於又有一名体型健壮的中年军人靠过来，上唇留着黑胡子，是雅志，先跟我们行礼致意才对我率直开口：「真对不起，我是雅志，那天我也在场，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你们的身份，以为总司令她是太年老了，开始胡思乱想，所以私下一直提防你们……」 我笑了笑：「没关系，因为我如果是你恐怕也会这样想。」 雅志又问：「所以你真的是搭时光机，从过去来到现在？」 「是这样没有错。」 「你是哪个时代的人？」 奈高真正不高兴起来：「什麽你啊你啊？没大没小！至少也要叫声大祖父！」 雅志赶紧对我举手行军事礼：「是，对不起，大祖父！」 「我生活的时代，距离现在大概一百年，是夏美用时光车把我带来。」 众人发出惊讶的叹息。 雅志讶异的：「竟然是一百年前……」 亚清同样讶异笑着：「好强力！根本像是来自另一个异次元世界啊！」 既然话题谈到这，我乾脆问：「其实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雅志必恭必敬的问：「请问是什麽事？请尽管问。」 亚清也很有活力的微笑看着我：「如果我们知道，一定回答大祖父！」 奈高竟然也嘻笑起来：「爸爸是想知道哪里有美小姐吗？别担心，虽然过了一百年，这个世界的小姐可是变的更美也更多了喔，因为我可是这样活过来的，随时都可以带爸爸偷偷去找小姐没问题。」 莉香笑了：「哎呀哎呀，竟然说这种话……」 爱娃也笑着说：「妈妈听到会生气的……」 狐狸妹妹则是开心的：「我也要去！」 奈高讶异又开心的：「喔？狐狸妹妹也想去找美小姐？」 「我可是狐狸精，有一堆美小姐的地方当然也要有我罗～～～」 奈高开心笑着：「狐狸妹妹一去，那些小姐就要被比下去啦！」 「哇，奈高很会说话了喔～～～」 我也笑了一会，然后才说：「好吧，那我直接问了———」 「直接问去哪里找小姐？爸爸放心交给我吧！」 我又笑了几声：「这个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我们家族会有自己的军队和政府？为什麽要打战？为什麽要征服世界？」 年轻的亚清露出笑容，开始要向我解释：「这件事啊———」但他立刻被打断。 原本跟我说笑的奈高忽然收起笑容，一点都不激动，但是魄力十足的，双眼直向亚清瞪过去：「说笑闲谈还没关系……如果是这类的大事，小鬼给我乖乖闭上嘴。」 年轻的亚清立刻收声，赶紧无言的恭敬举手敬礼表达致歉。 奈高看着我：「爸爸？」 看奈高这样，我有点不安起来，怀疑自己问到不该问的事：「怎麽了吗？」 「妈妈有跟你说过吗，我们会向你报告所有事。」 「如果是指莉贝亚，她是有跟我提过……」 奈高很温和的对我微笑：「这群小孩懂的不多，请爸爸等到明天早上，我们和莉贝亚妈妈自然会好好的跟爸爸解释，此外也是因为内部有些事必须先办起来，好吗？」 我终究只能点头：「嗯……」 然后为了打破这麽尴尬沉闷的感觉，我只能笑着转移话题。 问问这个时代的事，生活休闲娱乐饮食之类，大家也都重新恢复笑容的和我谈话。 接着越来越多人主动接近跟我认识，有年轻人也有老人，甚至有妈妈抱着自己的小婴儿，把孩子介绍给我，更希望我能抱抱孩子。 应该是因为安静看到现在，都觉得创造这整个家族的我，并非严肃可怕的人，才会放心下来的正式靠近吧？ 当然他们不只认识我，也是想认识传说中的狐狸妹妹，毕竟还是有不少人难以相信一只动物精的存在。 狐狸妹妹也一直笑着答腔，尤其是对家族里的小孩，像姊姊那样逗的他们笑呵呵，立刻就得到孩子们的欢心。 我们身边就这样聚集越来越多的后代，认识越来越多的晚辈，我也对这样的处境越来越放心，自然也越喝越多。 最后实在是喝到不行，感觉晕头转向，加上不知不觉的已经晚上十点了，还真的跟大家一起在这个地方吃喝闲聊一整天，只能离开会场回到为我们准备的套房休息…… ． ． ． 让莉贝亚和狐狸妹妹一起扶回房间，我躺在床上完全晕头转向。 就在这时，夏美正好回来。 莉贝亚对夏美说：「哥哥就交给你照顾了。我还要去开会，还有事要处理，然后才能回自己房间休息，不过恐怕到时都天亮了。」 夏美有点讶异：「都这麽晚了，还要处理事情？」 「局势越来越紧急。」 「这样啊……」 「要找我的话，直接说出我的名字，然后说出内容，这样我就能收到了。」 「类似声控系统吧，我知道了。」 莉贝亚这才平静的对躺在床上的我说：「长官，好好休息。」 我终究只能：「嗯……」 莉贝亚就这样离开房间，留下夏美和狐狸妹妹。 夏美进入浴室，把毛巾用温水浸过，再走回来盖到我的额头上。 狐狸妹妹则是窃笑着说：「哥哥啊，夏美，那我也先离开房间罗。」 我正好奇的想追问原因，夏美就问：「你要出去？」 狐狸妹妹继续半开玩笑的窃笑着：「嘻嘻嘻，我是狐狸啊，自然要到处走走看看，了解这个地方，才不会意外被猎人追捕到没路逃。」 夏美微笑的：「早点回来。」 「对罗，我差不多半小时左右会回来，你想吃宵夜吗？会场那里如果还没收，我可以顺便带回来给你。」 「那就帮我带一份回来。」 「就这样罗～～～」 狐狸妹妹嘻笑着原地转身，在白烟中变回黄色小狐狸，然后往自动开启的房门跑出去…… 昏沉沉的我，看着坐在床边的夏美：「聊过之后，感觉大家好像都不错啊，总算放心多了……」 夏美对我说：「哥哥的后代中，我还在会场的时候有看到一个人跟哥哥你很像，蛮意外的。」 「真的很像？」 「我没有很仔细看，只是远远看到，可能才十二十三岁，不过感觉很像，应该比较多的遗传到哥哥这边的基因。」 「基因啊……」 坐我身边床沿的夏美，继续好奇的回想：「不知道他的母系那边是谁？可能是阿呆大姊？因为眉毛的感觉———」 这时，明显房间门铃响起。 两秒后，明显是爱娃的声音在房间内发出。 这样看来，应该是她在走廊说话，声音由房间内部某处的喇叭系统放出。 「爸爸，妈妈，我是爱娃，和莉香、奈高一起，你们休息了吗？」 夏美开口：「还没，进来吧。」 房门立刻自动开启，她们三位老人立刻由乖巧的孙辈推着轮椅进入房间。 莉香关心的：「哎呀，爸爸还好吧？」 我回答：「死不了。」 夏美也微笑的说：「是啊，还很有精神呢。」 奈高好奇的问：「狐狸妹妹怎麽不见了？」 「说要在要塞内探路，半小时会回来。」 奈高苦起一张脸：「探什麽路？难不成我们还会害她？」 夏美微笑的说：「她是对这个地方觉得新鲜好奇，想到处看看吧？狐狸妹妹总是像个孩子那样啊，感情才能跟你们这群孩子那麽好嘛。」 奈高直接开口：「狐狸妹妹，我在爸爸房间传讯息给你，有听到吗，我是奈高啊。」 经过几秒的沉默。 奈高继续说：「你先说我的名字，再表示要传讯给我，我们就能交谈了。」 几秒后，果然房间发出狐狸妹妹的声音，好奇又新奇：「奈高，我说话有没有听到？」 「呵呵，听到啦，你跑哪里去了？」 「咦，好有趣啊，竟然可以这样说话？这是现在的电话吗？」 「电话？呵呵，算是吧，我们在这个要塞都是这样说话的，很方便啊。」 「啊，糟糕，前方一个士兵一直惊讶的好奇看着我，因为你忽然说话的声音，所以被他发现我这只小狐狸存在了。他应该不会开枪打我吧？嘻嘻～～～」 「不会啦，你还是快回爸爸的房间吧，奈高我好想你啊，喔呵呵……」 「好啦，我等一下就回去，暂时不要忽然跟我说话啦，不然又要被士兵惊讶的瞪着看了。」 「我等你回来罗。」 就这样，奈高又像个孩子那样满足笑着。 爱娃故意取笑：「你啊，都几岁了，还想缠着狐狸妹妹……」 奈高开心笑着：「因为是狐狸妹妹啊，呵呵呵～～～」 莉香也笑了几声，然后看着夏美：「妈妈，其实我们现在是来找你的……」 「找我？」 奈高也收起笑容，认真严肃的：「有些事，我们这群兄弟姊妹的确想趁这个机会向妈妈你说，但是又不知道会不会没有那个资格，或是让妈妈你不高兴……？」 夏美依然微笑着：「没关系，说吧。」 他们三人彼此转头互看一眼，终於重新看着夏美。 奈高开口：「妈妈，这件事其实跟夏妮和夏日有关。」 夏美的微笑稍微黯淡下去：「嗯……」 「他们其实一直很想念妈妈你。」 「这样啊……」 「因为我们相信妈妈你大概在七十年或八十年之后，一定会再带着年轻的爸爸出现，只是我们不知道究竟会是哪一天，所以夏妮不惜像莉贝亚妈妈那样冒险改造身体，一直想让自己活下去，只为了希望能再见到妈妈你一面。」 「她还好吧？」 奈高无奈的说：「不像莉贝亚妈妈那麽顺利，身体移植改造的某部份一直出现排斥反应，最后医生把抗排斥的药开到最强还是没用，所以六年前夏妮还是等不到妈妈你出现，因为严重感染……」 夏美只是静静的：「嗯……」 奈高明显为夏妮感到难过，充满哀怨的：「六年，竟然只差短短六年就能再见到妈妈你……像夏妮夏日那样该等到的没等到，却让我这样已经多余的老人给等到，唉……」 夏美微笑的：「你不要这样说。」 换爱娃开口：「夏美妈妈，我们现在会过来，现在我想说的才是主要原因，我这里有两封信要给你。」 「信？」 爱娃用苍老颤抖的手，从怀里口袋拿出两个信封已经泛起淡黄的信件：「先是夏日，然后是夏妮。他们病重时托给我们这群兄弟姊妹，不论谁有这个机会可以亲眼见到夏美妈妈你，都要我们亲手交给妈妈你。」 「这样啊……」 夏美慢慢从床边站起来，走到爱娃面前，接过那两封信，然后淡淡的问：「她们姊弟，这麽长的日子过的还好吧？」 爱娃微笑的：「都很好。长大之后同样成家立业，子孙繁多，也都把后代孩子们教育的很好。明天早上我把她们的亲生孩子和后代正式介绍给妈妈吧？」 夏美微笑点头。 奈高依然心痛的说：「夏妮她们姊弟，比起奈高我，真的对这个家族贡献良多啊。一直四处奔波，解决麻烦困境，那才真的是牺牲付出。如果老天爷真的存在，这件事真的是有够不公平的啊，唉……」 莉香微笑的开口：「不管怎样，夏美妈妈你绝对可以放心，她们绝对没有让妈妈你丢脸。」 夏美只是微笑着：「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事……」 ． ． ． 两小时后，午夜零时。 房间一片阴暗，只有装设在床头墙壁内的小夜灯亮着。 我被怀里的狐狸妹妹搂着，夏美在隔壁床上躺着。 夏美肯定以为我和狐狸妹妹已经睡了，才一个人偷偷用床头小夜灯阅读亲生孩子留给她的信。 夏美安静看完孩子们留给她的信，然后什麽都没有说，也没有反应，只是一个人离开床，进入浴室，然后小声哭了。 她可能以为我们不会听到，不过在房间内的我们还是听到了。 听着夏美的哭声，我真是同样感到心情难过。 虽然夏美是个超级大天才，不过终究也只是个有血有泪的人类啊。 我正想要把狐狸妹妹搂抱我的手轻轻拉开，依然清醒的狐狸妹妹察觉到而主动放手。 狐狸妹妹小声的对我说：「夏妮她们姊弟真的是都很想念夏美，也吃了不少苦，我是一路看过来的，所以叫她不要担心那麽多，坐时光车回去看看她们姊弟吧。」 我点点头，安静下床，走向浴室。 一向坚强聪明的夏美坐在浴缸边缘，哭的脸上都是眼泪。 我走过去，主动抱着夏美，夏美也举起双手搂抱着我，然后不再忍耐的放声大哭。 我终究只能心痛的说：「去吧，不用担心那麽多，用时光车去见她们姊弟一面吧……」 夏美却只是紧紧的抱在我怀里，一直哭着摇头，一直哭着摇头，一直哭着摇头…… 为了拯救我，看我一遍又一遍死去如果是伤痛，现在同样为了拯救我而如同抛弃亲生孩子八十年，对夏美来说终究也是伤痛啊…… 第086章 第三世界共和国 隔天早上，大家聚在依然只有家人可以进入的家族大礼堂吃早餐，边吃边跟奈高他们这群老孩子说笑，气氛不错。 当然不只奈高他们三名老人，雅志、亚清和家族内更多人也都靠过来，一起说说笑笑。 另外，我也认识了不少家族外的男性。这群不属於这个家族的男性能出现在这里，说穿了都是姻亲关系，跟我的女性后代结婚，然后类似男性入赘那样的融入这个家族，被接纳成为这个家族的一份子。 总之，我真的慢慢感觉，虽说相隔一百年，虽说都是我的后代，但是像这样的感觉也真的非常不错啊…… 只是，我一直觉的奇怪，莉贝亚竟然完全不见身影，都没有来吃个早餐？她该不会真的从昨晚到现在，一整晚都在忙碌？到底搞什麽…… 我边吃边聊的大致吃过早餐后，正拿着一杯苹果汁和十来名中年妈妈们开心闲聊，莉贝亚终於出现，不过她并非一人，而是带着背后一群位高权重的『制服派』老人过来（文武官员），表示要把我领往要塞更深处的会议室，正式向我解释一切情况。 我赶紧放下苹果汁。 夏美放下盘子，安静跟着我。 狐狸妹妹高兴的把好几颗大苹果抱在怀里，才满意的跟上来。 当然奈高他们三人也什麽都没说的跟上，同样由乖巧的晚辈推着轮椅陪伴。 至於莉贝亚带同通知我去开会的那十名年约六十岁的制服派老人，或是穿着整齐的军服，或是穿着文官制服，甚至是高级西装的商业界人士，明显都位高权重，一起安静跟在我们后面。 不过这十名老人，背后又跟着各自的助手或秘书之类人物，所以人数还不少。 当然，这些人都在昨晚的晚宴上有碰过头，我很肯定全都是家族内部的人，只是最多只有听他们自我介绍，此外就没有跟他们说上几句话，毕竟昨晚最后真的是跟一百多人以上交谈啊，要每个都真正聊过实在不可能。 另外，当我回头看着这个队伍，我忽然了解这个家族的权力结构关系…… （主君） 莉贝亚 （三大老） 奈高 莉香 爱娃 （各部大臣） 后面跟着的那些随行人员 （大臣助手） 队伍最后面那群跟班 那我是什麽？表示战役胜利，被押着绕街示众的杂鱼（战利品）吗？ 囧 总之，看来这是个非常阶级制的家族体系，也应该会是家老制，底下的年轻人或是能力不足的人，看来在大事上几乎不可能有发言权，不可能挤入所谓的权力核心。 此外，这样看来，在这样的家族体系中想往上晋升的办法恐怕也不是世袭，而是依靠才干与能力，受到家老们或是实际层级比较高的人提拔，跟在他下面奋斗，直到上面的人正式放权退休离开或是死人，再接位顶替上去。 想到这里，我真的非常的好奇，关於这样的权力体制究竟会是怎麽成形的？不过我猜想，莉贝亚必须扛起家里大小事的情况，对於如此体制的形成应该脱离不了关系吧？ 我就猜想着这些事，跟着身边的莉贝亚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走廊，搭一部电梯往比较浅的军事使用层出发，十分钟后终於被带进宽大的会议室，看来这个家族要塞是真的非常庞大…… 会议室的对开门左右两边，各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和一名负责的军官，都对我们恭敬举手敬礼，安静让我们所有人进入，然后才把大门紧紧关上。 会议室里面非常明亮，数十张桌子排成中空的椭圆形。 莉贝亚把我、夏美、狐狸妹妹领到上座，三大老再由服侍的孙儿辈领着坐到我们位置的左右，其他人才在那之后逐一坐入末席，并且沉默看着上座的我们。 会议终於正式开始…… 莉贝亚站起来：「哥哥，夏美，这里在场的人我先给你们一一介绍，可能你们还没认识，也可能昨晚你们已经介绍认识过了。总之他们都是哥哥你的孙子那一辈，也就是家族第三代，目前家族中实际运作大事的重要职务都是由他们担任。」 莉贝亚开始跟我们简短的逐一介绍，述说名字和头衔，彼此也逐一点头问候。 他们分别是军队、政治和商业三方面的部长或董事长。 其实昨晚都已经彼此认识过，也有稍微简短谈过几句，只是认识不深。 另外，看这样，这个会议室内的这群老人就算打个喷嚏，世界都会跟着颤动吧？相较之下，比起我这种只求政府不要来找我麻烦的人，真难想像他们都是我的后代…… 介绍完毕，莉贝亚看着我，正要继续开口，我忍不住开口：「那个……？」 所有人都看着我。 莉贝亚问我：「哥哥？」 「只有我们开会吗？」 莉贝亚明显正想开口问我为何这样问，她忽然察觉到：「……哥哥想找谁？」 「亚清和雅志，认识他们之后感觉他们人好像不错？」 奈高率直但又简短的说：「一个太年轻，好像只会嘻皮笑脸；一个太木讷，像根大木头，大老粗……」 就因为这样，撇开年龄因素，他们才会被排挤在权力核心之外？ 莉香微笑的：「哎呀，不要这样说，至少都是乖孩子啊……」 奈高立刻说：「我可没说他们不是乖孩子，只是说不能放心委以重任。」 众人又都看我。 不过我只能沉默，终究不是属於自己的地方，尤其是这样的气氛，我说太多话好像真的不太好…… 我身边站着的莉贝亚，也没有再跟我说什麽，直接坐下来，看着眼前穿着军服的陆军部长和空军部长：「他们是属於你们底下的人，把他们叫来旁听吧。」 这两名部长立刻前后开口，也没有按钮或什麽的，直接开口，似乎时代真的已经完全进步到声控时代了。 「全要塞广播：空军亚清上尉，立刻来第一会议室报到，不得拖延。」 「要塞广播：陆军雅志上校，马上前来第一会议室。」 沉默五分钟的等待，都没有人说话。 我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乱说话了。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然后由外拉开，亚清和雅志如刚才吃早餐时看见的一样穿着整齐军服，一起走进会议室，然后举手敬礼，只是略微喘着气，应该都是跑步赶过来。 奈高对他们说：「你们的大祖父亲口要求你们这两位后辈过来参与会议，不过没有说你们有插嘴多话的发言权，听懂没？」 他们安静的再次举手敬礼，之后动作一致的走向墙壁边的空座位，和其他助手秘书坐在一起，坐姿非常端正，一看就知道是有经过坐姿训练的职业军人。 莉贝亚问我：「哥哥还有什麽问题？」 我赶紧摇头。 「准备好了？」 我赶紧点头。 莉贝亚终於看向海军部长：「你那边也都准备好，实况连线没有中断？」 对方恭敬点头。 「继续保持，我先让哥哥观看录影。」 「遵命。」 莉贝亚对我说：「哥哥，在告诉你一切之前，我们有一段录影要先让你看。这个影像已经处理过，不过你、夏美和狐狸妹妹对这段影片，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因为看起来应该不会太舒服。」 我不当一回事的笑了：「这麽严重？到底要看什麽？」 莉贝亚没有回应我不当一回事的笑声，看着前方所有桌子中央的空旷空间：「电脑，播放录影档案E4556号。」 室内立刻变暗。 桌子中央的空洞，立刻有类似雷射投影那般的影像浮现。 是真正的立体投影，非常逼真，绝对是属於未来世界的科技。 我身边的夏美立刻睁大双眼，明显因为看见这项非常有趣的科技，双眼开始发亮，肯定正在科学推想可能是怎麽造成的投影效果…… 先是一片漆黑的画面，五秒后，画面终於正式出现。 一堵白色但又有点老旧的高墙前，一根两公尺高的大木柱竖立。 一个看约二十来岁的黑发强壮男人，偏黑的皮肤看来似乎是东南亚人，被用绳子绑在这根大木柱上面。 他的双眼被黑布遮着，什麽都看不见。 他一直发抖，猛发抖，发抖个不停，明显非常害怕…… 我眨着双眼，还没反应过来，不明白这是什麽。 我身边的夏美好像立刻发现这可能是什麽录影，急促的喊我：「哥哥！」 自然我转头看着夏美：「什麽？」 夏美有点紧张的看着我，一直说：「看着我。」 看她这麽认真的忽然这样要求，我忍不住笑了，看着夏美的脸：「啥？」 她依然认真：「哥哥，一直看着我。」 我笑着说：「你在说什———」 我话还没说完，画面立刻有声音：「瞄准！」 下一秒，明显一群人举起枪枝的声音。 再下一秒，似乎是那个被绑的男人一直大喊，虽然声音都在发抖了：「自由万岁！民主万岁！打倒独裁！打倒独裁！……」 听到这，我还没会意过来，只是好奇的转头回去想继续看画面，想了解到底怎麽回事。 夏美直接伸出双手，温柔的直接捧着我的脸，不让我转头，有点紧张的跟我彼此互看：「哥哥，不要看！」 画面再次传来坚定的声音：「行刑！」 枪枝开火。 碰碰碰碰碰……！ 我这才完全发现这是什麽影片，并且立刻勾起那天我亲手杀害黄玲玲的一切记忆。 我只是看着眼前的夏美，讶异的睁大双眼。 夏美也一直沉重的凝望我。 一直咬苹果的狐狸妹妹抗议了：「哎哟！莉贝亚，画面为什麽雾雾的？什麽都看不到，我要抗议！」 就在这时，好像因为影片结束，会议室主动恢复明亮 莉贝亚平静的回答狐狸妹妹：「刚才我说过了，我们有把画面进行雾化处理，哥哥看的时候才不会太血腥。」 狐狸妹妹戏腻笑了：「血腥？以前我为了不饿肚子，在森林不管抓到兔子、山鼠还是山鸡，可是直接生吞活剥，血肉内脏到处都是，那才叫血腥，嘻嘻嘻～～～」 夏美放开我的脸，有点不高兴的转头看向莉贝亚：「莉贝亚，就算画面你处理过，这样的影片对哥哥来说肯定还是太刺激了。」 莉贝亚有点困惑的直接问：「哥哥不是为了保护玛莉亲手杀过人，杀人还有分刺不刺激？」 夏美正想再说什麽，被我插嘴打断。 我安定心神，试着不当一回事的说：「莉贝亚，怎麽回事？为什麽忽然放枪决的影片给我看？」 「哥哥，影片那个人就是我们查出来的内鬼，把我们搭运输机前往南美的消息流给敌人，让大家遇到危险，所以昨晚已经因为严重泄密罪和叛国罪被我们正式处决。」 自然我感觉不太舒服的皱起眉头，不过也觉得没什麽好说：「是间谍啊……」 莉贝亚再跟我说：「哥哥，还没结束。」 我不懂的皱着眉头：「还没结束？」 「昨晚的这场枪决只是开场，今早我们已经放出枪决他的新闻。不过这还不是结束。我们在南太平洋遇到的事，这才要开始回礼。」 我充满困惑的：「间谍不是已经处理？」 莉贝亚再次看向海军部长询问：「连线还在？」 海军部长恭敬点头。 莉贝亚对前方的空间开口：「电脑，播放实况。」 室内再次变暗。 投影画面再次出现。 画面上是片大海。 似乎是卫星由高空拍摄。 一架大型客运机正在高空飞行，好像飞的很慢，航向也非常奇怪，一直左右不定的转弯，好像在躲避什麽，并且右引擎一直拖着长长一条黑烟，明显已经故障，好像只剩左引擎在运作，但是看左引擎的情况又好像同样接近停摆，因为有着明显的外损伤，不知道是什麽造成…… 我讶异的问：「这是什麽？」 莉贝亚向我解释：「哥哥，这是实况，大西洋上空，那架客机是属於英国的首相专机，英国首相正在机上，航线是由华盛顿特区直飞伦敦。从昨晚到刚才的早餐时间，我们没有参与，就是在处理这件事，等他搭机离开美国。」 「英国的首相专机？」 莉贝亚冰冷的，并且毫不犹豫的：「我们要击落他，只差一步而已。」 我立刻一愣，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回话。 莉贝亚继续说：「这同样是前几天在太平洋上空发生的事，我们的回礼。」 「等一下！你们要击落英国首相的专机？」 莉贝亚一点都不迟疑：「没有错。」 我更讶异的拉高分贝：「击落英国首相专机？！」 莉贝亚坚定的点头。 「英国首相真的在上面？」 「我们非常肯定他在机上。」 我讶异到半句话都说不出：「…………」 莉贝亚看向眼前的投影：「电脑，拉高画面。」 画面立刻拉高，也就是客机迅速缩小，直到能看见机尾远处有另外三个小黑点，似乎是三架战斗机，如紧咬猎物的疯狗正在追击前方的首相专机不放，难怪刚才它会一直奇怪的乱转弯，怕航线太固定会被开火吧…… 「哥哥，那是我方的AI战机AF25，所有英国护航机已经被我们击落，首相专机的引擎都受损严重，只能勉强维持飞行状态的处在失速边缘。至此英首相已经是我们的囊中物，只等着下令再开火。」 我就是再蠢，也知道事情严重性，真正紧张起来：「你有没有搞错？！处决间谍应该还好，但是英国首相是民选首相吧？击落英国首相，肯定会跟英国开战啊！」 「自从那晚他们收到消息之后，决定在南太平洋主动开火把我们击落，战争就已经开始了。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身为总司令的我在机上，却还是要击落我，他们的行为想传达的讯息再清楚不过。」 「你确定真的是英国？！不是美国，法国，或是德国什麽的？！」 「的确是英国部署在南太平洋的皇家宝座号航空母舰，清查之后当晚远处海域只有那艘航空母舰存在，那艘航空母舰正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我们的海军自动化潜舰已经出港前往猎杀它，正在途中，找到立即击沉，航母这件事同样是回礼。」 听莉贝亚这样说，代表一个庞然大国海军武力的航空母舰都想打沉，我真是更慌了：「不可能是其他国家派出来？」 莉贝亚看向眼前的海军部长：「请你向哥哥简短解释。」 海军部长立刻向我说：「这几天我方舰艇彻底搜查过那片战斗海域，发现被我方无人机击落的战机残骸，的确是属於英国的暴雷型战斗机，不可能有错。」 莉贝亚接下去：「情况非常明显。」 「有没有可能是英国被栽赃，或是什麽的误会？！」 「哥哥，我们非常确定当晚发动攻击的，正是英国。」 「为什麽能这麽确定会是英国？不是美国，或是其他国家？」 莉贝亚很有耐心的向我说：「因为证据已经非常清楚。」 我试着让事情出现转圜余地：「就算是好了，我们还活着，不是这样就够了吗？！」 「哥哥，这就是政治，就是军事。事情已经不单纯只是个人，已经是整个整体，尤其我又代表这个共和国却遇袭，所以我们这是正当回礼。」 「可是……！」 莉贝亚明显不愿意再跟我多罗唆，直接转头，重新看着投影：「命令，开火。」 「什麽……？！」 画面上，那三架黑色战斗机在五秒后终於一起发射出飞弹。 三枚飞弹笔直往前方的首相专机冲飞。 首相专机开始向右疯狂大转弯，施放反制的锡箔片。 一枚飞弹被锡箔片误导，向旁冲开，不再对首相专机构成威胁。 另两枚飞弹，逐一撞上首相专机。 首相专机在我眼中化为一团大火球。 我完全看傻双眼，甚至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莉贝亚真的把首相专机击毁。 英首相，他的助手，机员，甚至其他可能同机的英国大臣，英国议员，就这样死亡…… 不待我反应，莉贝亚再次开口：「电脑，联合国大会转播。」 中央立体画面立刻转开，见到联合国大会的会场，来自各国的代表吵杂成一团。 「哥哥，这是两小时前由我们的共和国大使主动临时招开的紧急会议，主要是由我国大使在大会上提出我们找到的战机残骸证据，并且通知我们要击落首相专机的事，现在他们都在吵这件事。」 我惊恐的不能相信：「你竟然真的把它击毁？！」 「英国对我们不宣而战是事实，事后英美大势宣扬我的死讯好几天也是事实，可惜我们没有在太平洋死成，所以现在他们吵的是英首相被我们报复追击该怎麽办。」 我立刻会意：「所以他们还不知道？！」 「就快了，他们应该同样监控这件事，知道已经被击落只会是这几分钟的事。」 「你把英国首相的专机击毁，这样要怎麽收尾？！」 「英国终究是民主国家，首相却敢抓紧机会不宣而战，这一点他们国内议会还有的吵。」 「但那是英国首相啊！」 莉贝亚竟然把开战的事，说的像喝水一样轻松：「没错，所以他们的议会最后还是会对我们宣战才对。」 「你都知道会有这样的发展，还这样做？！」 就在这时，联合国议会的议长敲捶，会场迅速保持安静。 议长开始读一封电报，并且有我听的懂的中文即时翻译，果然是英国首相专机的事。 几秒的死寂沉默，如同打翻蜜蜂窝，会场彻底吵翻天，人人惊骇奔走，恐惧不已。 莉贝亚终於对我说：「哥哥，第三次世界大战其实已经开始了，数年来只差一个契机，现在更是只差对方正式宣战的战书而已，哥哥再说什麽都已经无法挽回。」 我完全铁青一张脸看着莉贝亚，半句话说不出来。 「转播结束。」 联合国的转播画面立刻消失，室内恢复明亮。 这时的我，肯定一脸惨白吧：「第三次世界大战……」 「哥哥知道主要依靠电脑生意起家的我们，为什麽有这个能耐面对欧美大国，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我沉默摇头。 「我开始跟哥哥解释这八十年来发生的事，让哥哥了解并且知道我们的国土和这个政权究竟哪来的？」 我只能缓缓点头。 莉贝亚再开口：「世界地图，仅标示出国土。」 室内再次暗下，桌子中央的空间投影出圆形的地球，五大洲，其中有许多被红色涂满的区域。 「哥哥，红色区域就是我们拥有的国土。」 红色主要集中在：非洲，中美洲，南美洲，东南亚。 零星分布在：阿拉伯半岛，印度邻近，南太平洋部分小岛。 莉贝亚继续向我述说：「我国领土，是目前世界上真正的日不落帝国。太阳照的到的地方，都有我们的领土。」 看到领土分布这麽广，不像一些大国的领土总是一大块聚在一起，我已经顾不得首相专机和世界大战的事，困惑的不懂起来：「日不落国？为什麽？」 莉贝亚问我：「哥哥有没有发现一个特点？」 我开始思考。 一直保持安静的夏美开口：「看起来，都是原本的第三世界国家？」 莉贝亚赞许的点头：「没错，不愧是你，一眼就看出来。我们国家的名称就是第三世界共和国。」 「我懂了……」夏美看着我解释，「哥哥，所谓的第三世界国家，大多是指世界上不论科技文明或是经济，都远远落后欧美先进国的国家统称。我猜想这就是这个家族拥有的国家，目前的政治定位。」 我听不懂：「所以？」 莉贝亚接口：「哥哥知道欧美那些国家，尤其是厌恶我们的人或是新闻媒体，怎麽称呼我们国家？家族独裁国。穷人国。第二乌托邦国。此外还有其他类似的称号。因为我们比起欧美高举的民主自由旗帜，是完全走向另一条不同政治道路的国家，自然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开打只是早晚问题而已。」 夏美接着说：「哥哥，就像以前的美苏冷战，民主和共产不能相容，双方不敢真的开打，但又觉得开打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最后苏联先崩溃，才会避开非常可能发生的东西方大战。」 莉贝亚再说：「没错，只是现在属於这个时代的冷战再几天就要结束了。」 我讶异的：「所以我们是共产党？！」 莉贝亚忍不住露出淡淡的微笑：「不是。绝对不是……」 「那是什麽？」 莉贝亚回答我：「大体上，我们走的是共和路线，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制度，至少经济分配这方面是这样。」 夏美点点头：「原来如此……」 「我听不懂。」 莉贝亚继续耐心跟我解释：「哥哥知道以前的苏联，其实是由许多国家组合而成的大国？每个国家其实是独立的，只是在大方向遵循一定的规则，像是军队交由中央控制，以此形成苏联这个联合国家。同样的，我们的国家也是。国土会散布这麽广，因为其实都是不同的国家，大家联合而成的一个联盟，只是说成国家比较好听而已。相当程度上，官员可以各国自由民选，人民可以自由选择职业任职，宗教信仰也完全自由，只是军队必须由我们统一指挥调派，经济方面也必须受到我们所属的中央政府一定程度的严格控制，以免穷者越穷，富者越富。」 夏美完全理解的沉默点头：「听你说过几次的内战，是这样来的吧。」 莉贝亚直率回答：「没有错。只是与其说是内战，或说是民主与社会制度的战争，不如说是财富分配战争。与我们作对的往往是有钱人或是大老板那边，支持我们的总是被压迫剥削的广大民众。正因为广大民众支持我们，希望这个世界能够更公平，尤其是财富分配这方面，我们才能数十年来持续胜利至今，并且逐步壮大。而这也说明了，以自由经济市场起家的欧美自由国家，他们的壮大许多时候是建立在对第三世界国家或是中下阶层平民的压迫和剥夺，我们这个国家联盟才会有顺利成长的空间。」 夏美直接向莉贝亚提问：「不过听起来，我们这个共和国终究还是有共产主义的味道在？」 「我不否认，这一点身为军人的我无能为力，那一直是雅玲的事，至少在政治管理上我们比起苏联要来的宽松许多。」 夏美耸肩：「也无所谓啦，终究世上没有完美的政治制度啊……」 莉贝亚继续说：「没错，所以我们要求的，不过是把目前已经分配不均的世界财产，重新再分配，甚至由政府出面进行管制，并且明确拒绝欧美等西方大国的经济剥削。这也是愿意支持我们的人们或国家，对我们最大的期望。所以如果所谓的正义大旗真的存在，我敢说正义大旗绝对属於我们。我会敢说正义大旗在我们这边，主要是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听过所谓的二八理论？」 我开始思考：「二八理论？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 夏美向我解释：「大致上说来，就财富的取得，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努力工作，但是却同时不同筹。从古至今，世上八成财富，总是掌握在二成人手里。剩下的二成财富，由八成的人去分配。这就是所谓的二八理论。」 莉贝亚同意的继续说下去：「没有错，单就财富方面来说，在财富上打破这样的二八理论，让大家的财富分配可以更加平均，甚至是达到最完美的五五理论，就是我们国家在经济政策上的终极目标。只是究竟能实行到什麽样的程度，依然是个未知数，毕竟世间不可能有完美存在。至少就目前来说，所有加盟国的人民生活都获得稳定，经济发展虽然比不上自由市场的速度，但终究也持续保持发展，所以我们在经济方面应该做的还不错。」 听到这，我忽然有个发现，但又发现这样的问题非常敏感而：「但是……」 莉贝亚平静的要求：「哥哥直接问，没有关系。」 我吞口口水，才紧张的问：「就算最后这个国家真的成功了，把其他实行自由经济市场的国家打垮，如何分配财富终究是掌握在实际运作国家的人手中吧？这样说，依然是我们家族在独裁？」 莉贝亚说的很直接：「没有错。政治大权，军事大权，我们家族一定要牢牢抓紧，绝对不能放手。」说到这，莉贝亚转头看向眼前所有部长，如同在向他们再次强调，「如果我们抓不紧这两块，到时我们家族就有灭亡的危险。肯定会被仇家抄家灭族，一个人都逃不掉。」 这群部长都神色凝重的沉默点头，完全认同莉贝亚说的话。 听到这，我更不安了：「这样说，所谓的二八理论还是没有被打破吧？」 「哥哥这个问题关於政治，和所谓的二八理论无关。从古至今，政治上真正掌权的人永远都是少数，人们作最好的不过是投票选出议员代表，此外不可能打破这样的情况，所以政治上依然是二八。」 「可是这终究是独裁？」 「哥哥，只要我们能提供人们更平稳的生活，更平均的财富分配，政治上的独裁有什麽不好？」 我正急着想说什麽，夏美开口。 「莉贝亚，哥哥从小就生长在所谓的民主自由经济市场，他只是对民主制度有比较高的安全感和信赖感，觉得独裁和管制是危险的，就像共产总说美帝霸权贪婪，欧美总说共产极权独裁，彼此总是这样教育底下的民众。」 「我知道。但是哥哥，你也不要遗忘一件事，和民主制度并存的自由经济市场，一直造成富者越富、穷者越穷的悲哀现象。因为撇开基本生活费不能算在内之后，出於钱滚钱的必然关系，钱总是往拥有资本的人身上去，造成穷者总是无力翻身，就是能翻身也往往是像奇迹般的情况，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几百万人甚至几千万人才有那个一次，绝大部分人都是终生只能被少部份人压制着。」 「但是民主总是比较好吧？至少人们可以选出自己想要的政治人物，甚至在他们做错事的时候用选票赶他们下台！」 「哥哥如果担心所谓的民主投票，我们也有。所有加盟国，他们的政体都由各国自行决定。所以不管是民主投票制、君主制、甚至君主立宪制，这个共和国内部都有。我们要求的，不过是经济上的管制和规范，还有军事上的全部权力。而事实上，我们所有加盟国，大部分都是民主投票制国家，人民可以投票选择自己国家的总统、元首或是实际领导国家的议长。这样哥哥应该可以放心了？」 虽然政治是这样，但我依然担心的：「但是自由经济市场不也提供大家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真有你说的那麽不好？为什麽一定要管制？」 「如果不是因为命运，让哥哥拥有那四亿元开始这一切，哥哥要奋斗多久才能赚到四亿元？再说，自由竞争市场下的哥哥真会有那个机会？」 「这……」我真是完全被莉贝亚问到无法回答。 莉贝亚停顿几秒，缓几口气，才又继续平静的说。 「尤其哥哥别忘了，因着二八理论，我可以放胆的说，现在世上八成的人，总共七十亿的人口，也就是无力翻身的人，绝对会是支持我们的。所以我们家族建立的国家才能这麽壮大的一直成长到今天，因为正义的大旗绝对与我们同在。」 听莉贝亚说到这里，我真的开始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因为如同直觉般，我忽然知道，为什麽这个世界一定要杀我。 我不懂所谓的神是什麽，不过如果所谓的神是像大部分人类的意志集合体，那麽走向一个更公平的世界，应该就是神想要的吧？ 所以对神（超然意志）来说，对整个世界来说，他想带给这个世界更多人的终究是好的，为了让更多人活的平等，所以我的死亡绝对不会没有意义…… 我终於忍不住开口：「夏美……」 「哥哥？」 「所以我的死亡，真的是为了一个更好的世界？我死了，真的比较好？」 夏美思考几秒：「哥哥，所谓的好坏，其实是很难真正定义的一件事，尤其牵涉到生命本身，所以你不要去想这个问题比较好。」 我正想再说什麽，莉贝亚接着开口，转移话题：「哥哥，你知道这个国家，是谁开始的？」 我愣愣的：「谁？不是你吗？」 「不是我，最初我根本没有那样的打算，现在我只是努力把事情扛到最后一口气，不过如此而已。真正开始筹画这个共和联盟的人，是玛莉。」 「玛莉？！那只强气的粉红萝？！」 这瞬间，我好像又看到玛莉双手叉腰，并且皱眉嘟嘴：呣？！ 莉贝亚平静点头：「正是玛莉开始这一切。」 「怎麽回事？为什麽会是她？」 莉贝亚把双手摆在桌上，陷入遥远的回忆：「大概七十五年前吧，也就是哥哥你和夏美从家里一起离开大约五年后，玛莉为了公司工厂的原料需要前往非洲中部一个第三世界小国洽谈生意。因此途经难民营，给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和震撼，跟我们谈过好几次，好像不相信世界上真的能有那麽悲惨的地方。她开始捐款给援助组织，也带大家和孩子们一起去过难民营协助，不过不管怎麽做都不够，毕竟第三世界国家的动乱从来没有停止过。」 爱娃也忍不住开口：「是啊，我记得年轻时的确都是玛莉妈妈带领大家前往难民营……那时的我虽然还小，但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一个瘦到只剩骨头的妈妈，都快要死了，还不放弃的抱着她的孩子喂奶，直到她终於断气……」 莉香也说：「哎呀……那种地方真的是活地狱啊……」 莉贝亚继续述说：「就因为这样，玛莉一直询问：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第三世界的战乱总是没有停止的一天？为什麽第三世界一直难以抬头？为什麽欧美国家总是占於先进地位？玛莉开始花时间详细研究第三世界的经济情况，后来发现答案其实很简单。正因为第三世界国家工人的雇主往往是来自欧美地区的富人，自然第三世界国家的财富大半掌握在欧美先进国的手里，所以第三世界国家的人们就算想反抗也没用。毕竟掌握经济命脉的那少部份人大可直接带着财富离开，等情况稳定再回来继续捞。至於进行反抗的人，他们的行为只会造成国家长期动乱，更漫长的衰弱，所以第三世界国家一直无力脱身，一直被刚才说过的二八理论苦苦压迫着。」 听到这，身边的夏美明显再次理解所有发展：「玛莉是不是在这些国家发动经济战？」 「没有错，正像你猜想，第一场经济战正是中非一个小国家，被少数欧美资本家苦苦压迫到即将发生动乱战争。玛莉知道这样的情况之后，忽然就开始进行投资，甚至一开始还想瞒着我们，不敢跟大家说。总之那真的是经济战，玛莉不只投资设厂，更投资公共建设，完全不计成本，甚至最后是完全赔钱的在打，努力想把对抗的那些欧美资本家赶离开。幸好我们的电脑公司在全世界太赚钱，市占率太高，否则真的会打不下去。」 夏美再问：「对方应该不会那麽轻松放手吧？」 「当然中间有许多惊险的转折，不过大家都发挥独特能力，尤其是玛莉的心控能力，所以最后我们获胜了，那个第三世界国家的经济命脉完全被掌握在我们家族手中，我们就这样实质上获得一个国家，也是最初的领土，虽然只是一个当时根本不会有人在乎的非洲落后小国，毕竟贫困的第三世界国家太多了，这里没得捞就换个地方继续捞，不会有什麽影响。」 一直高兴吃苹果的狐狸妹妹忽然开口：「嘻嘻，那个地方我知道，也还记得。小奈美带我去那里处理过事情，记得是因为用飞机造雨也没用，小奈美只好寻找水精要她常下雨。那里都是些黑人，很多人都饿肚子没东西吃，也没水喝。但是现在他们的生活应该变好了吧？」 莉贝亚微笑着回答：「当然变好了，已经完全复苏，现在是非洲那附近最先进的国家，也是最优秀的国家。我们公司生产的电脑主机板，有一半以上就是在那里的工厂生产再外销世界。」 爱娃也微笑的说：「十几年前我去过，那里已经是个很繁荣的地方，路上的人们看起来都开开心心的。」 「嘻嘻，那就好啦……」狐狸妹妹满足听完，高兴的继续啃咬苹果。 莉贝亚继续跟我说：「哥哥，就因为这样，大家见到我们家族真的赢得那场经济战，并且没有贪婪的剥削当地人民，反而协助他们改善生活，开始有其他第三世界国家的反抗者寻找管道主动和身为公司总经理的玛莉联络，玛莉就这样决定涉入第三世界一场又一场的经济战争，并且老实告诉我们这些事，希望大家继续跟她一起帮助那些第三世界国家。」 我只能点头表示了解。 莉贝亚坦率的说：「当然我反对过，家族会议时非常反对，因为对我来说这样的战争没有什麽意义，只是一种假好心的战争，甚至危险性太大，不过哥哥你知道玛莉她对我说什麽吗？」 「玛莉说什麽？」 「玛莉说：如果是哥哥，他知道那些地区人民的困苦，最后一定也会跟我作同样的事！再说，我总算能了解，这真的是我们家族的天命，所以更不能让哥哥死的没有代价！」 我颇讶异：「玛莉……真的这样说？」 「玛莉的确说出这样的话，加上她说有意愿成立一个属於我们自己的佣兵组织让我指挥，负责保护大家的安全，因此才完全说服我支援她，更说服了大家继续支援她。甚至不只如此，哥哥知道二十年前玛莉临终时，有清楚意识的最后一句话是什麽？她说：太好了，我们家族真的变的这麽壮大，我也已经尽力到最后，应该没有让哥哥死的没有代价吧，终於可以放心的去天堂见蓝老师和哥哥了……」 我无法再说话。 莉贝亚再次对我露出淡淡的微笑：「哥哥，你的女孩们，还有大家，的确都是为了你在努力，希望不要让你死的没有代价。」 我完全无力的：「……这样啊……」 一直保持安静的奈高，终於感动的说，甚至说着说着流出充满艰辛的眼泪：「是啊，那个年代大家真的一直跟着妈妈们奋斗着，不放弃的努力着……因为爸爸就是那麽好的人……绝对不会睁眼看着人们受苦……绝对不会……」 奈高的后辈们赶紧离开座位安抚他，他身边的莉香也伸出手安慰她：「哎呀哎呀，好啦……好啦……」 看着奈高的眼泪，听着他发自内心说出的那些话，我只能低下头，完全无法回应。 莉贝亚继续述说： 「就这样，我们家族投入第三世界国家一场又一场经济战争。 由艾莉丝的读心能力负责确认对方是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忙，或是另有算盘，甚至是打算谋害我们的抱有诡计阴谋。 由玛莉的心控能力负责把对我们有害的人软性排除，或是控制竞争的对方无条件退出，只扶持真心寻求我们帮助的人。 由奈美提供获得解放的国家地区，无形中的各项帮助。 由雅玲负责把各地区的工厂管理好，并且跟重要的人们打好关系，提供最确实的经济和人脉支援，甚至是政治上的大小事。 最后再依赖夏美发明时光车之余，遗留给公司的所有科技和概念，继续让公司进行研究发展，甚至包括军事上的用途。 因着被我们解放的第三世界国家越来越多，获得我们协助和解救的真诚盟友自然越来越多，我们家族的势力也越来越庞大，然后这个横跨全世界的国家联盟形成，正式军队组成，终於和欧美地区大国完全杠上。 这八十年来，我们就是这样和孩子们一起努力过来，直到现在哥哥的女孩们终於只剩下我一个人……」 莉贝亚慢慢住嘴，不再述说。 因为我一直低着头，引起她的注意。 莉贝亚问我：「哥哥，怎麽了？」 被开口询问，我只好开口：「其实……其实我……」不过我困惑的说到这，完全没有办法再说，只能紧紧咬紧嘴唇，努力把剩下的话往肚子里吞…… 莉贝亚依然看着我：「哥哥？」 「…………」 换夏美开口，不过她好像已经猜到我内心的想法：「哥哥，心底有话就说，否则不论对你或是对这群晚辈们，都会是伤害。」 我咬着嘴唇：「能说吗……真的能说吗……心中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吧……」 莉贝亚肯定的告诉我：「哥哥，在这个房间里的，没有一个外人，都是你的血脉后代，流有你的血液，没有不能说的话。再说，要是哥哥都不能说话，这个房间里面就再没有人有资格开口说话了。」 爱娃也劝我：「是啊，爸爸，你不管有什麽话都可以放心告诉我们。」 我又沉默几秒，终於开口：「听你们说到这里，我还是非死不可吧……」 莉贝亚平静问我：「为什麽这样说？」 「这个世界的人们，生活状况变的更好不是？」 莉贝亚思考几秒，才决定怎麽回答我：「就我们共和国来说，贫富差距的确比起欧美国家还要来的均等，不会有太严重的不平等差距，更不会有压迫剥削的情况，所以他们的生活比起五十年前，的确好许多。」 「这个共和国有多少人？」 「目前大约二十五亿人，分布在各加盟国中。」 「至少就这二十五亿人来说，我要是不死，会是他们的千古罪人吧……」 莉贝亚冷静的回答我：「对他们来说，如果他们知道这整件事，我想会是这样没错。」 我忍不住大声起来：「所以我怎麽可以不死？！」 莉贝亚依然冷静的回答我：「可是他们完全不知道关於哥哥的事。」 夏美也跟我说：「没有错，哥哥，反正他们什麽都不知道，不必在意他们会怎麽想。」 我故意不看夏美和莉贝亚，只是环看眼前六十岁左右的孙辈部长们，甚至是安静坐在墙边椅子的亚清、雅志和其他秘书或助手：「就算不必在意那些无关的人，那你们咧？你们就不会在意吗？」 他们所有人只是安静看着我，不发一语。 「你们应该知道，我三十五岁就死了吧？我现在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夏美用时光车把十九岁的我带过来，想改变我会死的命运，不让我死啊！但是如果我不死，这一切就会消失，你们没有大官可以当，没有国家可以统治，没有军队可以率领着征服世界，没有这麽意气风发的生活和日子可以过，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不只这样，老一辈总说富不过三代，可能你们这群子孙辈都会因为我不死的关系必须开始辛苦的工作，到处看人脸色过活，甚至是依靠捡破烂过活，这样你们也不在意吗？」 所有人依然只是安静看着我。 「我不死，你们现在拥有的权利和地位都会消失，生活也肯定不会过的这麽舒适。你们知道吗，其实我没有你们想像的这麽伟大啊！现在我根本不管什麽第三世界国家的事，我只想活下去啊！我只想继续活下去，不想三十五岁就死啊！知道自己什麽时候会死，完全是死亡宣告啊！我不希望死神一直拿着镰刀追在我后面走，你们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众人依然保持沉默：「…………」 我越说越激动，终於真正大声了：「什麽牺牲一人，拯救众人？对我来说，那是狗屁啊！这个世界怎麽发生战争，多少人受苦挨饿，我都不管！当我想到三十五岁就会死的事，我想活下去，我只想继续活下去，老到不能再动啊！那些人会死就让他们去死，关我什麽事啊？！」 我激动的环视众人，尤其是眼前六十岁左右的孙辈们，见他们的表情都略微黯淡了。 那是一种混杂怜悯，哀伤，甚至无奈的复杂表情…… 看着他们这样的神情，我真是感觉受伤了，因此我更激动的：「是啊！你们是大军人，是大官员，我是个懦夫，只顾着自己活下去的懦夫！但是这样不行吗？真的不行吗？」 众人依然沉默。 「说话啊！怎麽都我说个不停？你们也说句什麽啊！我不需要你们这样用眼神和表情可怜我，给我说句话啊！直接叫我去死也没关系，因为你们说句话，至少我会比较高兴啊！」 我正激动的这时，忽然这间会议室有冰冷的电子声音发出：「联合国秘书长亚当斯先生，要求与总司令直接通讯。」 坐我身边的莉贝亚似乎完全不管那个通讯，只是直盯着我看：「…………」 自然我也看向莉贝亚：「你说啊？」 莉贝亚总算平静的开口：「哥哥，你真的希望我开口？」 「说啊！你不是最反对时光车，最反对时空的改变吗？如果你希望我去死，不要随便改变历史，就直接说出你心中的话，好让我可以死心的乾脆开始等死啊！」 「好吧，哥哥，你要我开口，那我说了？」 「你说啊，叫我去死啊！」 莉贝亚平静的看着我说：「去死也行，叫亚当斯秘书长去吃屎吧，电脑。」 电脑还真的回答：「遵命，回覆他：去死去吃屎吧。」 室内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听莉贝亚忽然拐这个弯，因为自己的事开始激动的我也忍不住笑了：「莉贝亚……」 莉贝亚继续温暖的微笑看着我：「因为现在是家族聚会时间，这可是个家族政权，正在谈重要事，他那个外人算老几？把我们家惹火，到时连联合国大楼一起炸平。」 奈高大笑起来：「哇哈哈！妈妈说的是啊！」 莉贝亚微笑问我：「哥哥，你说是吧？」 我终究只能笑着说：「是这样没错……」 接着，莉贝亚非常直率的说：「哥哥，你知道吗？你终究也是个凡人，有血有泪的激动凡人，身为你的枕边人，我非常清楚这一点，再说世上不会有不怕死的人，就是我也会怕死啊。」 爱娃满脸笑容的安慰我：「是啊，爸爸，我也会怕死，所以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啊……」 「可是……要是我知道这些事之后，回到自己的时代之后，真的想尽办法让自己不会死……」 莉香也微笑的说：「哎呀哎呀，爸爸啊，我们还会是以家人的身份生活在一起，我们还会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奈高也笑着说：「虽然遗憾，要把这个世界霸权拱手让人，不过那样也不错啊，至少不会有那麽多烦心的事。至於子孙们的生活，就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吧。终究活着就是要努力打拼啊……」 我再次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你们……」 「哈哈！爸爸啊，要是你真的不会死，到时不要忘了给长大后的奈高我介绍年轻的美小姐，甚至是带奈高我一起去找美小姐啊！」 爱娃笑着说：「爸爸才不会这样做。」 夏美也笑着插嘴：「哥哥要是真这样做，肯定会被阿呆大姐打。」 这时，其中一名部长，也就是孙子辈，听夏美这样说，好奇的问：「阿呆祖母真的会打人？」 夏美笑着说：「当然会，对哥哥动手绝对不会留情，哥哥可是怕她的很。」 狐狸妹妹也笑着说：「阿呆根本是虎霸母啊，哥哥一直被欺压，好可怜～～～要是没有我助阵，哥哥就糟糕罗。」 「真难相信那个温柔的阿呆祖母会打人？」 又一名部长说：「这麽说，祖父母他们是妻管严？」 莉香笑着为亲妈妈阿呆抗议了：「哎哟！妈妈才不会这样！不要乱说妈妈的坏话！」 狐狸妹妹故意说：「那是因为阿呆太会装贤淑，所以你们这些孩子不知道。阿呆都喜欢对哥哥河东狮子吼，害可怜的哥哥只能开始躲起来发抖，等狮子离开才敢跑出来继续活动。」 众人又温暖的大笑起来。 我听着众人这样的交谈和笑声，的确完全是一家人，因此我开始自责起来：「你们这样……真的是……真的是……」 莉贝亚微笑对我说：「我的确很不愿意让时空一直改变，因为不确定的风险会太大，这就是我一直反对使用时光车的原因，不过那又怎样，时空就是真的改变了事后我也应该不会察觉，所以哥哥你这麽不想死也没关系，会改变历史也没关系，努力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吧，我们都能体谅。」 爱娃也温暖的说：「是啊，爸爸，不要想这麽多，让自己开心一点吧……」 「但是看你们这样，我又觉得自己反抗命运安排不死真的行吗？真的可以吗？现在看来这个家族这麽团结，大家都和气的生活在这里，霸业也作的这麽大，加上又是为了帮助世界上那麽多人，让大家都能有更好的生活，我不死行吗？」 莉香微笑的叹口气：「哎呀，爸爸果然是个温柔的好人呢。」 爱娃也微笑点头：「虽然口口声声为了自己，完全不管别人的事，世界怎麽打战挨饿都不管，可是从头到尾还是会不时的开始担心起所有人，烦恼自己要是不死的话要怎麽办……」 就是奈高也温和的说：「这就是我印象中的爸爸啊。」然后他直率笑了，「是我的话，管其他人那麽多？我要继续活下去找小姐玩啦！哈哈哈！」 这时，冰冷的电脑通知声又响起：「联合国秘书长亚当斯先生，要求与总司令直接通讯。」 莉贝亚不满起来：「啧，他真的要我去炸联合国大楼是不是？！」 我总算是再次平静下来，并且感觉心情平复不少：「莉贝亚，现在事情已经爆翻天，你还是跟他说几句吧。」 「哥哥？」 「英国首相专机被击落终究是非常重要的事，也绝对是非常吓他的事，因为我就真的被吓到了，更不必说他身为联合国秘书长了。」 莉贝亚有点担心的看着我：「可是……？」 我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安静的从座位站起来。 「哥哥？」 莉贝亚赶紧站起来，其他部长同样赶紧站立，墙边安静坐着的一大群旁听助手更不用说。 「现在我已经暂时没有什麽想知道的事，因为你们也已经跟我说了不少，我就先回房间去了。关於我自己的事，我真的需要一个人花时间好好想想。至於你们，都要世界大战，应该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必须处理，必须开会谈论，我就不留下来干扰你们了。」 狐狸妹妹高兴拿着手中最后一颗苹果，开心的边吃边跟着我。 夏美也站起来，跟在我背后。 至於其他人，看着我安静转身就走，真的要离开这个会议室，都没有说话。 只是当我正走过亚清和雅志身边，忍不住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们。 他们被我注目，立刻像个职业军人般，双眼直视前方，举手向我敬礼。 我微笑且平静的问：「我一直没有确定，怕以后又忘记，还是现在趁机问吧，你们究竟是我的哪个辈分？雅志是我的曾孙，亚清是我的曾曾孙？」 粗旷的雅志先回答：「是的！」 亚清也在后面回答：「是的，大祖父！」 我微笑的说：「要说辈分，我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我不属於这个时代吧。不过人们总说相逢就是有缘，我们意外有这个机会认识，加上那晚也算一起生死与共过，更听你们当时都自愿担任诱饵让我和莉贝亚逃走，所以今天开始你们要好好加油，作出好的表现啊。我能帮忙并且回报你们的，我想也就这样了……」 酣直的黑胡子雅志上校讶异的吃了一惊，八成以为自己直到老死都不可能有机会踏入权力核心吧。 年轻的亚清则是明显立刻抓紧机会：「感谢长官给予机会提拔！我一定为家族伟业效死至终！」 奈高有点无奈，但身为家老的他还是说：「算啦，既然爸爸都这样说，今天开始你们就好好跟着各自的部长学习，不要让人失望啊，剩下就看你们怎麽表现了。」 他们一起：「遵命！」 既然我已经为他们开出一条通往家族权力核心的道路，那麽他们如何走下去或是能否走到最后就不是我能干涉了，所以我只能对他们俩微笑点头，然后继续带领夏美和狐狸妹妹向外走。 这时，我们忽然又被喊住。 是穿着整齐军服的陆军部长：「三祖母，请留步！」 夏美没料到自己会被点名，有点讶异看着他。 这名陆军部长明显鼓起所有勇气：「下官大胆，仅代表军方全体趁此机会大胆发言，请三祖母把时光机器的一切技术传授给我们。时光机器肯定会成为我们军方最大的致胜武器，甚至可以减少家族内许多无意义的人命损失！」 奈高直接用鼻子喷气：「哼！要时光机，还真的是大胆的发言。」 夏美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我：「哥哥，走吧。」 不过这名陆军部长摆明不放弃：「三祖母？」 奈高愤怒大喊：「奈严，你给我想都别想！」 陆军部长奈严焦急的：「可是，爸爸……」 「你是想让莉贝亚祖母亲自开口骂你是不是？！现在就给老子闭嘴！你们这群毛小子也都听好了，时光机的事，以后你们连想都别想，否则现在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族！」 奈严挣扎一会，终於和其他军事部长一起，对我和夏美举手敬礼：「是，对不起，请原谅我们的冒犯……」 第087章 炮火下的出征 虽然这个国家名义上是第三世界共和国T.W.R.P.（Third World Republic Party），不过实质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家族独裁王国，一手掌握军事和外交大权，只让加盟国家享有内政自我管理权。 大致知道一切前因后果之后，也知道时间（万有）为什麽一定要杀我之后，我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时代，而是和夏美继续留在这个时代，留在这个家族要塞。 终究是我个人的事，我没有再找任何人说这些事，只是一个人思考，一个人烦恼，莉贝亚没有多问，夏美也只是安静陪我，没有多说什麽，更没有催促要带我回去一百年前。 毕竟就这所有事，夏美还能说什麽？愿意把我带到这个时空，让我亲自了解，就表示夏美不希望我死，希望我能继续活下去，所以她真的还需要再说什麽？ 不过就算我想继续活下去，不说别的，光是要像莉贝亚那样毫不眨眼的把首相专机击坠，我应该就办不到。 每当这时，我总会忽然想到夏美在我的遗体冰柜旁说出的这段话…… 夏美再逼问我：「百岁年老的莉贝亚双手沾满鲜血，数千万人甚至数亿人的鲜血……哥哥你也愿意这样吗？！」 「…………」 「所以哥哥你非死不可，否则会成为被预定好的未来道路上，一颗挡路石啊！」 果然，对於全人类更光辉的未来来说，我是标准的挡路石啊…… 少许时候，我会留在房间内，看着全立体投射的电视节目，好奇了解这个时代的事。 许多时候，我会跟主动前来找我的家族后辈闲聊。 更多时候，我会来到要塞飞机跑道的的最尾端，站在栏杆前，吹着冷风看着远方的安地斯山脉。 心情依然很好的狐狸妹妹在我面前几公尺远的地方东晃西晃，不时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取乐。 我看着眼前安地斯山脉的壮阔美景：「夏美？」 「嗯？」 「我们正在一百年后的时空，你曾经去过更遥远的两百年后看过？」 「我去过，不过那是另一条时间线的两百年后了，因为那个哥哥从来都不知道未来的事。」 「那是个什麽样的时代？」 「我没有待太久，只在那个世界活动几天，不过我知道人类已经往火星发展，也到处都是非常高的大楼。」 「依然是我们家族掌权？」 「没有错，依然是哥哥的子孙们掌权，表面上的第三世界共和国是绝对的世界霸权，现在的欧美世界只能在后面苦追，风光不再。」 「那麽现在我都已经知道未来发展，为什麽这一条时间线，非得等到我回到过去才愿意封闭？」 「因为时空因果论。」 「不是因为神那样的存在，想要让我亲眼看看我因为怕死而想改变的是什麽样的未来，才不封闭这条时间线？」 「哥哥……」 「我相信莉贝亚没有骗我，这个世界七十亿人的生命的确会变的更好，至少会是一个更平等的情况。死皮赖脸都想活着的我，自然会是挡路石。」 「所以哥哥接受自己三十五岁就会死亡的情况，不愿意改变历史了？」 面对夏美的询问，我只能保持沉默，因为我实在是还没有答案可以说。 因此我只是看着眼前的安地斯山脉，没有再开口说什麽…… 就在这时，狐狸妹妹忽然抬起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咦？那个好像不是飞机，也不是白天的星星，那麽到底是什麽？」 我们都抬起头，看到天上有一个约半公分大小的长方形物体漂浮着，缓慢移动。 我也跟狐狸妹妹一样，从没看过那东西，好奇盯着看。 夏美却立刻露出微笑：「啊，那是属於我们的太空站，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太空殖民站，今天天气晴朗才能看的这麽清楚。目前只有两百多人居住，大多是科学家和他们的家人，不过终究是朝太空殖民踏出第一步了。这个时代再一百年过去，就会正式往火星进行殖民。」 「原来是太空殖民站。」 夏美充满憧憬的微笑看着：「他们正勇敢航在人类的终极边疆，航向未来呢。」 「航向未来啊……」 我再次闭嘴不语，只是看着这个太空站。 因为正当他们都勇敢航向自己的未来，我的未来又在哪里？ ． ． ． 又三天过去，傍晚五点，大家同样聚在大礼堂说笑吃晚餐的时候，整天忙碌消失的莉贝亚拿着一盘咖哩饭出现，走到我身边，拿起汤匙开始边吃边跟我说：「哥哥？」 我拿着一盘炒饭：「嗯？」 「明天清晨我必须离开这里了。你和夏美还有狐狸妹妹要跟我一起离开，还是要留在这里？」 我讶异的问：「你要去哪？」 「非洲。」 「怎麽忽然就说要去非洲？」 「因为今天下午三点，英国已经正式宣布跟我国断交，也和我们切断所有经贸来往，已经收到正式断交书了。英国议会虽然还在吵宣战的事，不过主政的政府高层既然都已经率先正式宣布断交，把英国在野党安抚好之后投票表决是否正式宣战应该也只是这几天的事。因为英国会是我们的第一交战国，所以到时紧邻地中海的北非地区和西非大西洋地区预计会是双方交火的主要战场，我们的主力军队已经紧急前往非洲集结，我必须进行开战前最后的大阅兵，顺便向全世界宣告我们的大义。」 莉贝亚这样说，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神情凝重的看着她，尤其是军人和政府官员。 我既担心又有点庆幸的问：「只有要跟英国打吗？这样就不至於世界大战了，至少规模不会太大……」 莉贝亚正想回答我，身边同样拿着一盘炒饭吃的夏美先说：「哥哥可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明明只有德英法两边彼此宣战，为什麽还是会打成世界大战？」 「为什麽？」 「因为英国一参战，属於大英国协的国家，自然也跟着英国一起参战。」 「大英国协？不是指英国？」 「加拿大，澳洲，纽西兰……这些大国，都是属於大英国协的国家。所以英国一宣战，这些国家也会跟着英国一起对我们宣战，跟英国同进退，自然是世界大战。二战的纳粹德国，就是这样从一开战就一口气跟许多国家打上，成为世界大战。」 我这才听懂，并且立刻发傻。 莉贝亚肯定的说：「哥哥，一开战，绝对会是世界大战。」 我完全心惊的：「所以这个共和国真的要独力和欧美大国对抗？」 「不，哥哥，我们这个共和国还是有军事上的潜在盟友。」 我非常讶异听到这个消息：「真的？！我们还有盟友？」 莉贝亚说的非常肯定：「虽然那个国家目前还保持中立，一直出面希望能调停这场战争，呼吁英国和我共和国双方要冷静面对所有冲突，以沟通代替战争，不过一但真正开战，那个国家协助我们，甚至成为我们的盟友正式出兵参战，应该也只会是时间问题。甚至不只那个国家，和他站在同一阵线的国际盟友，或像是本来就极度厌恶欧美的国家，都有可能正式加入我们阵营一起对英美作战。」 「到底是哪个国家？」 「中国。」莉贝亚很肯定的说，「当然，到时日本南韩和其他的亲欧美国家，八成也会正式加入敌对的英美阵营。所以这场第三次世界大战只会越打越大，肯定要把世界霸权重新打出一个定论才能结束。」 我真是听到一整个发毛，脸色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家族内的婆婆妈妈们，更是脸色惨绿。 肯定是一直平稳生活的她们，不过问军政事务的她们，跟我一样只以为会是对英国一个国家开战而已，没想到实际情况会是这麽严重…… 我充满惊讶的问：「所以把欧美大国消灭，真的是我们的目标？可能吗？他们那麽庞大的国土，真有可能征服？」 莉贝亚回答我：「小国有可能征服并吞。至於英国美国那样的大国，我们的主要目标，也是最有可能的收尾方式，是建立亲我方的政权。各方面情况可能的话，才会进一步考虑建立完全任由我们摆布的傀儡政权。真的不可能建立友善政权，也就是对方士气高昂的打算反抗到底，我们才会进行旷日费时的全面征服，不过到时恐怕已经会是焦土战了，甚至是核战爆发边缘。」 不懂政治的我，直接问：「建立政权？怎麽做？还是要先征服才能建立政权吧？」 夏美回答我：「哥哥，你知道二次大战的法国，面对德国的闪电战战败之后，法国是怎麽退出战争？打到最后一兵一卒吗？当时的法国总理和所有政府大官一发现法国没有战胜可能，立刻理性的全员总辞，让亲德国派的政治家出面建立政权。表面上是说跟德国谈和，实际上是签约投降。就这样把北法国区域划分给德国，只在南法国建立亲德国的维琪政府保持法国的继续存在。」 「为什麽法国不打到底？当时不是还有英国在？」 夏美继续说：「因为法国政治家知道情况已经对自己国家不利，继续和德军作战下去只会让法国承受更大的伤害和损失，既然这样不如早日停战，把政治和经济上的损失抑制在一定程度，以求继续生存甚至未来强大之后的雪耻。这样做虽然不是很好看，总比全面灭亡来的强。」 莉贝亚接下去：「没错，尤其欧美大多是民主国家，要是战况对他们不利，民众也可能会因为恐惧或是厌恶战争而投票选出对我方亲善的政府，向我们进行实际上的投降谈和，暗中承认我们的世界霸主地位，不再跟我们抢夺重要资源，遵守我们定出的条约，甚至像维琪法国那样割让国土给我们。达成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们共和国的主要战争目标。」 听到这，我点点头，了解情况…… 接着，知道我已经彻底了解情况，也顺便让家族所有人了解情况，莉贝亚环看众人，没有迟疑的拉开喉咙：「军人听令！」 所有军人都赶紧把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或是交给身边亲人，然后秩序划一的立正。 当在场数百名军人一致立正，鞋跟撞地整齐的一声『啪！』真是声势惊人。 「这是军令，休假已经结束了，明天清晨七点会有安排好的运输机队抵达，载运你们一同前往非洲参加阅兵大典，再让你们返回各自服役的基地报到。务必准时前往登机坪报到点名，不得有误。」 所有军人一起举手敬礼，同样声势惊人。 莉贝亚继续宣布：「文官们，明天早上七点同样有机队抵达，载运你们一同前往参加阅兵大典，再让你们返回各自负责的地区政府机关，同样请准时抵达登机坪报到。」 文官们三两点头，不过还是接受了命令。 剩下的就是属於民间的企业家们，终究不算政府人员，所以莉贝亚没有对他们说什麽，但是他们终究也会尽快进行安排，或是前往参加阅兵，或是赶回自己的公司，想办法给家族军队政府提供所有经济和物资上的援助才对…… 「现在我只有这些宣告，大家继续用餐吧。」 莉贝亚说完，低下头，终於用汤匙挖起咖哩饭开始吃。 军人们也同样重新拿起盘子，微笑的对身边的人开口。 虽然这个大礼堂内部都是家人，不过会聚在一起的往往是比较亲密的家人。 军人们身边的人，或是父母，或是丈夫妻子，或是儿女，听到心中最重要的人真的就要上战场打战，都忍不住露出担忧神情，小声开口说些什麽。身为军人的他们，也只能微笑的安慰身边关心自己的亲人自己不会有事，要他们别担心…… 看他们这样，如同就要家破人亡般痛苦，我忍不住问：「莉贝亚，真的非开战吗？」 莉贝亚吃着咖哩回答我：「这场战争已经无法避免。」 「可是……」 我看向周围的人们。 他们也都因为我的犹豫态度而看着我，甚至有些中年妈妈们不安起来。 「爸爸，请听我奈高说几句话。」 我转头看向奈高。 「出生在这个家族的孩子，我们从不强求任何人加入家族军队，男孩女孩都一样。不过成长之后自愿选择加入家族军队成为职业军人，肯定都会有为家族战死牺牲的心理准备，否则就不会在长大之后自愿加入家族军队。」 「…………」 「艾新，夏文，奈英，玛见，雅琴，亚汉……还有更多的孩子们，总数五十几人，几十年来我们已经在各地战场上失去这许多勇敢的孩子，甚至有些孩子连遗体都找不到，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没有遗憾后悔过。因为他们虽然身为军人，内心肯定还是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局势一天天发展成如果战败，流有共同血脉的我们家族就要以独裁者的姿态被反扑消灭，绝对没有一个人能躲掉的悲惨下场。不是胜利就是被抄家灭族，事实就是这麽无情。所以就是战死，奈高我非常肯定他们都不曾后悔过。」 「…………」 「所以，爸爸，请以大家长的身份，祝福这群即将为了整个家族出征的孩子们吧……」 奈高微笑看着我，很诚恳的对我说这些话。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不是漂亮话。 这群自愿选择成为军人的家族后代们，肯定都知道成为家族军人就随时都会有战死的可能。 所以我就必须这样目送他们，目送属於我的这群后代们，去战场拼死？ 当他们在战场上少了一只手或一条腿回来，甚至是打死属於他们自己的宝贵生命，夸赞的说：你们做的很好！ 这算愚蠢吗？终究打战这件事，实在血腥又残忍…… 或者这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保家卫国？毕竟这个家族是真正赌上一切，为了家族的荣耀、财富和权利，更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更加平等而在世界舞台上用鲜血书写历史…… 到底我应该怎麽办？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们都看着我，明显等我开口说话。 但是我能说什麽？ 到底我又能说什麽？ 奈高担忧看着我，很希望我能说句话，甚至就是莉香和爱娃也用同样表情看着我。 我能懂奈高的想法，但是连这两个女儿也这样看着我，我先是讶异，不过我还是很快就懂了，懂了她们为什麽会有这样的表情，因为他们害怕我说错话，害到这群即将出征的孩子们…… 的确，奈高说的没错，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还能不说句什麽吗？ 要让这群即将上战场的人，对於自身奋斗的意义产生疑惑吗？ 要让这群即将上战场的人，带着不安和迷惑上战场吗？ 要让这群即将上战场的人，在悔恨中战伤甚至战死吗？ 所以我能怎麽做？ 我还能怎麽做？ 我终究只能下定决心的露出笑容，环看他们，努力不带疑惑的：「加油啊！」 奈高他们终於放心的露出笑容。 「就是真的踏上最前线，要努力，要加油，不过更要万事小心，平安活着回到这许多爱你关心你的亲人之中，听到没有？！」 所有军人都面露笑容，整齐划一的回答我：「有！」 「那麽，我祝福你们，大家加油吧———！」 军人们再次秩序一致的对我立正敬礼。 然后我只能小声看着身边的莉贝亚：「我们跟你一起去非洲吧，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莉贝亚只是微笑的回我：「我知道了，哥哥。」 ． ． ． 隔天一大早四点半左右，我们就被莉贝亚的讯息通知叫醒。 因为难得的全家族大团聚就要结束，加上又要开战，因此所有人都出席了。 文官们拿着各自的公事包，轻松的说说笑笑。 反观军人们，不分性别年龄都是一身军装，带着行囊，和自己亲密家人的相处就感觉比较严肃，毕竟可能这次的相聚就会是生离死别。 因此开始有妈妈们努力找机会带着自己的军人孩子过来找我，不论她们母子已经几岁了，都努力笑着跟我聊上几句，想要让我们更认识。 我不是不懂这群妈妈们的心，她们肯定是希望身为大祖父的我，能想办法不让心肝宝贝被派到危险的战场，但又因为各种原因和理由而说不出口，终究她们非常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伟业，更是为了全家族的存亡…… 我能怎麽办？ 我终究只能以相信一切会好转的态度笑着说：「不要担心，一切一定不会有事，所以不要担心，不要担心了……」 就这样，直到清晨六点半，同样一身元帅服军装的莉贝亚终於开口打破沉默。 莉贝亚放下空盘子，大声开口：「士兵，端酒进来！」 原本紧闭的礼堂大门，立即由外面推开。 五十名驻扎在这个基地的士兵，大多刚成年而已，各式人种都有，在两名队长的带领下恭敬端着手中摆满小杯红酒的大银盘，走进这个原本只容家族出现的会场。 他们恭敬的走向会场内，家族内所有人，尤其是军官们都主动走上去，没有多说的从士兵的盘子上端起一杯红酒，甚至我、夏美和狐狸妹妹都有一杯。 没几分钟，红酒分发完毕，士兵们敬礼之后迅速退出。 莉贝亚拿着红酒开口：「家族所有孩子们，漂亮话我不说了。不论这场战争究竟会打上几年，这一战肯定都会发展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决定世界霸权的大战，也绝对会成为决定我们家族未来的最大战争。战胜就是我们家族的天下！如果战败，我们家族所有生还的人必然都要把这个要塞当成坟墓埋骨在这里！所以千万要牢记在心，不论付出多大的牺牲和代价都千万要战胜，绝对不能战败！因为这不是为了国家奋战那样的虚幻理由，是真正为自己家族所有人的利益和安危奋战！家族所有军人都要有这样的觉悟出征，了解没有？！」 所有军人们，一致回答：「了解！」 莉贝亚继续高喊：「政府文官们！还有在民间从商的族人们！不论在前线奋战的军人是不是出自我们家族的军人，军人在前线奋战绝对需要你们在后面提供所有支援！所以请不要存有私心，请努力提供各式协助，不要扯前线军人的后腿，更要为你们也是家族一份子而骄傲的继续努力下去，你们懂吗？！」 文官们一致的：「懂！」 莉贝亚高举酒杯，高声呼喊：「最后，家族所有孩子们，绝对别忘了，这是为了家族所有人的荣誉和利益而战！你们要为这一切而战，要为这一切奋战，永远都要为这一切而奋战！」 奈高更是忍不住接在莉贝亚后面，流着热泪，激动的大喊：「更要为了终生为此奋战的妈妈们！为了一个更平等的世界，让天上的她们知道我们把家族荣誉和利益给传承发扬下去了！」 大部份人终於一起跟着呼喊：「为了家族荣誉和利益！」 所有人就这样跟着莉贝亚一起把红酒喝光。 莉贝亚率先把小空杯摔破在地。 军人和政府文官们也陆续把小空杯摔破。 满地都是闪亮的碎玻璃。 莉贝亚终於潇洒的大手一挥：「家族子弟！出征——————！」 然后心疼孩子真的要出征的家族妈妈们，都看着自己的孩子哭了…… ． ． ． 安地斯山脉，阴冷多云的天气，飘着毛毛细雨。 跑道旁边的岗哨，都是真枪实弹的士官兵，明显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种，都因为军事勤务的关系而在这个要塞驻守。 雷达持续转动，高射炮备便，装甲车辆也发动中，完全的风雨欲来。 至於这个家族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位在山坡内的登机坪，看着庞大山洞开口外面的远方山景，彼此送别。 该出征的就要出征，至於其他人恐怕要把这个要塞当成家园居住下来，直到战争结束为止。 莉贝亚对正在检查时光车的夏美说：「夏美，最好现在就让时光车保持发动，尤其是进入运输机之后更要随时让时光车保持发动。至於你们三人，由其是你和哥哥都要尽量坐在车内，知道吧？最危险的时候往往是离开要塞移动的时候，而不是坐在要塞内被保护的时候。」 夏美微笑回答：「我知道。」 终於，接近七点的时候，由二十架战斗机护航的十五架庞大运输机队从跑道前方的遥远天边出现，朝跑道这里飞来，天空总共出现近三十五个黑点，密密麻麻的，登机坪上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 忽然我们后方响起警笛声，伴随着大型马达运转的声音，由跑道最尾端发出。 我转头看去，是位在跑道尽头，直通地下机库的大型升降甲板，约距离我们二十公尺远，正把总共六架、成两个三角编队的漆黑战斗机载运上来。 带头的两架战斗机的机舱罩都开启，是有人驾驶的战斗机，驾驶员都忙碌的操作仪表板，进行升空前的最后检查。 至於他们后面左右跟随的两架战斗机，明显外型跟队长机不同，更没有任何可以开启的机舱罩，应该都是跟随队长机的无人AI机。 莉贝亚对我说：「哥哥，亚清在靠近我们的那架战机上。」 我讶异的直盯着看：「亚清？！」 「因为航程问题，现在给运输机护航的无人机，在我们都升空之后再护送一小时就必须前往附近的空军基地降落，换另一批战机护航。所以亚清他被安排在第一波升空，负责在所有人登机时护航，更会在现在的无人机降落后一路把我们长途护航到非洲，这样哥哥你路上应该会比较安心才是。」 「一路护送到非洲？这麽长一段路？！」 「当然他的战机在中途会进行空中加油。」 「我是指亚清他，要横跨半个地球吧？」 「亚清是经过训练的飞行官，机上也装有自动飞行的AI系统可以让他稍微休息一下，所以要他整天留在空中飞也没问题，不必担心。」 「喔……」 升降甲板贴到跑道地面停稳，战斗机的引擎立刻发动，大声怒吼，缓缓向前方真正的战机跑道驶上。 六架战机平稳驶上跑道，升降甲板再次落下。 亚清和另一位飞行员进行最后的忙碌检查。 约三分钟之后，他们后面的升降机甲板再次升起，把另外六架战斗机载运上来。 就在升降机甲板升到最高点之后，亚清和另一位飞行员结束检查，一致向我们这里看来，然后举起右手敬礼。 莉贝亚也向他们举手敬礼。 其他站在莉贝亚附近的军人，尤其是那些孙子辈的部长们，同样庄严的举手敬礼。 亚清他们的机舱罩迅速盖上，五秒后引擎怒吼到几乎使人耳聋，六架战机便从两条跑道一起向前冲去，爆出吹向登机坪所有人的强风，高速升空，然后消失在安地斯山脉的空中。 亚清他们出发之后，升降甲板上的六架战机再次驶上跑道，飞行员开始最后检查，升降甲板也再次降下，把下一波的出击机载运上来。 就在我们所有人面前，不论是有人机或是无人AI机，前后总共十八架战机，六个机队，逐一升空，在这个基地上空和周围的空域进行戒护…… 就在这六个机队升空之后，远方庞大的运输机队也飞的非常靠近了。 莉贝亚向我解释，因为讲求速度和效率，所以运输机会非常迅速的前后逐一降落在A跑道上，然后立刻转移到靠近这个登机坪的B跑道上立即载运所有人起飞，绝不停留。 接着家族人群中，有几名负责的军官开始喊：「你们应该都早先接到登机单通知，知道自己要搭承的是几号机，所以只要运输机一在面前停妥立刻上机，不要迟疑，清楚没？！」 听着那几名家族军官大喊，我开始觉得奇怪：「莉贝亚，好像很赶的样子？我们有在赶时间吗？」 莉贝亚回答我：「我们在跟时间赛跑。从运输机队降落之后，直到完全升空并且出发的这段时间，对我们来说会是最危险的时候。」 我意外的：「为什麽？」 「这几天我们这个要塞和附近地区一直被对方盯着瞧，注意所有动向。因为我们家族不正常的全员大**在这里，对方的情报网肯定知道这件事，更知道这会是对我们家族全体进行包围打点的最好机会，所以都在等着我们从安全的巢穴探出头的时候开始猛打。」 没有想到这个可能的我，讶异的说：「所以我们会被袭击？！」 莉贝亚坚定的向我说：「至少我如果是对方，就会不顾一切舆论压力的抓住这个机会，看能不能一口气歼灭对方，甚至是一口气把所有人彻底困在这里出不去。毕竟对方的龙头都**在这里，加上现在局势已经这麽紧张，大战再几天可能就会正式爆发，所以我们已经没有时间逐一把所有人零星疏散出去———」 忽然间，要塞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明显的作战警报声，所有人都被吓一跳。 莉贝亚咬牙切齿：「我才在说，真的来了！」 我完全不安的：「怎麽了？发生什麽事？真的趁机打过来？」 士兵广播的声音发出：「无线电通讯电波干扰开始，进行广播传令取代！国土领域侦测到远程快速对地导弹，基地进入战斗态势！重复，基地进入战斗态势！这不是演习！……」 莉贝亚立刻对身边的空军部长大喊：「这里是山谷深处，不可能用电子战载具干扰，对方绝对有干扰型电子攻击卫星在天上，用预先准备好的强力地线通知我们的太空指挥总部，想办法把那颗卫星的位置找出来，趁这个机会用我们的雷射卫星彻底打掉！」 空军部长点头，立刻转身往基地的指挥建筑跑去，想办法执行命令，进行太空战。 接着莉贝亚为了盖过广播的声音，大声对我说：「哥哥绝对要先保护好自己！不过哥哥也不必太担心，因为我已经做出层层准备，只要留在这里应该就不会有事！」 这时，洞口外忽然传来刺耳的咻咻声。 我们都看去，有好几枚飞弹从我们眼前部署在山谷里的地面升空，拖着白烟迅速向高空冲去，明显是要前往拦截朝这里冲来的飞弹。 士兵又广播传令起来：「传令班，开始光学引导运输机逐一降落！重复，传令班，开始光学引导运输机逐一降落！」 才刚说完，又立刻传令：「大型敌机编队由三号峡谷低空闯入，距离二十，战斗航速距离递减，对空阵地迎击，布设弹幕！重复，敌机由三号峡谷低空闯入，距离二十，战斗航速距离递减，对空阵地迎击，布设弹幕！」 山洞外的跑道两旁，所有高射炮阵地立刻掉转炮口，开始进行军事射击。 那是真枪实弹的射击，顿时炮声隆隆，几乎撼动心肺。 一直待在我身边的狐狸妹妹立刻兴奋的：「哇！真的打战了耶！好大声！」 不只这样，狐狸妹妹更大胆的顺着跑道向外跑，直跑到山洞外，举手张目望着高射炮火持续射击过去的方向，一点都不害怕。 看她跑开，我很紧张的想追上去，把她抓回来：「狐狸妹妹？！」 莉贝亚立刻抓住我的手臂：「哥哥不要离开洞穴深处这里，会直接暴露在炮火下！狐狸妹妹是我们的家神，要相信狐狸妹妹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我只能站在停机坪，犹豫不安的看着狐狸妹妹渺小的身影…… 至於停机坪内的家族所有人，尤其是一般平民或是妇女们，亲眼看到战争真的在眼前爆发，都惊慌不安的叫喊起来。 莉贝亚很镇静的对所有人大喊：「不要怕！不要慌！你们保持镇静从安全梯退入要塞最底层的居住区！等我们都出发之后，他们就不会再对这里发动攻击！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留下的都会是些社会人或是企业人士，跟军队政府无关，所以他们不可能不顾人道的继续发动攻击，因为到时在政治宣传上反而会对他们不利，所以你们保持镇静从安全梯退到地底下就不会有事了！」 莉贝亚这一喊，所有家族军人都跟着喊，帮忙安定家族所有妇女的心。 原本开始惊慌的他们迅速安定下来，开始往通往地下的安全楼梯跑去，不过还是看着自己即将在炮火中出征的亲人依依不舍…… 就这样，炮火下，第一架运输机正式在A跑道着陆，迅速从跑道尽头转弯来到我们所在的B跑道，并且第二架运输机就要着陆。 炮火中，我迅速看着身边所有人，只见文官多少还有些不安的看着持续发射的高射炮或是降落的运输机，军人们则是都脸色凝重的气定神闲…… 第一架运输机顺利且迅速转移到B跑道，在我们所在的登机坪前停妥，第一波登机的人们立刻拿着自己的行囊，毫不迟疑的从机尾跑进机腹内，都是穿着军服的军人。 第二架运输机也顺利降落在A跑道，并且第三架运输机紧跟在后面开始降落，不过可能是因为跑道不够长到足以煞车，所以跑道伸起拦截绳，明显要像航空母舰那样把快速降落的运输机拉住，才不会发生追撞事故。 只是虽说如此，跑道终究不够长，A跑道上最多只能有三架运输机降落在跑道上待命，所以其他运输机只能在高空盘旋，保持待命状态，再被传令班用目视的光学仪器引导着进行降落动作，没有可以拖延的时间。 广播的士兵忍不住兴奋的有点大声：「观测班回报，确认敌机一机击毁，无飞行员跳伞！重复，确认敌机一机击毁，无飞行员跳伞！」 我心情一沉，因为虽说是敌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跟着战机一起被摧毁，但是我身边所有家族军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高举右手欢呼起来，就是远方的高射炮阵地也开始欢呼，因为那是属於他们的战果。 「对空阵地停止射击三号峡谷，我方护航机开始迎击，进入缠斗战！对空阵地停止停止射击三号峡谷，我方护航机开始迎击，进入缠斗战！」 不到两秒，所有高射炮停止开火，基地内再次恢复一片死寂，只能听到跑道上运输机的引擎声。 亚清他们的战机，还有护送运输机的护航机，应该开始跟英国战机缠斗在一起，一场大型空战肯定爆发了。不过在山洞内的我们什麽都看不见，只看见前方依然高耸的山脉，只有依然高兴待在山洞外的狐狸妹妹，高兴的抬头猛看。 事后就狐狸妹妹说，这时的空中，运输机在跑道的前上方持续绕圈盘旋，战斗机彼此纠缠在一起，如同跟着死亡旋律跳着战争之舞。 多数属於第三世界共和国的黑色小点，和少数属於大不列颠的红色小点，时而闪出机枪火光，时而拉转机身大转弯和G力与空气力学对抗，一齐在这片阴郁的天空一起画出一条条弧线轨迹，彼此竞咬对方的机尾不停，有一种奇妙但又充满危险气息的美感……此外狐狸妹妹更说：就算是英国敌人，被大举包围却依然英勇奋战，非常勇敢喔！ 就在这时…… 「大型敌机编队由七号峡谷低空闯入，距离十六，战斗航速距离递减，对空阵地迎击，布设弹幕！重复，大型敌机编队由七号峡谷低空闯入，距离十六，战斗航速距离递减，对空阵地迎击，布设弹幕！」 另一波大不列颠红的战机闯入，赶向正被欺压的红色队友，试图营救。 所有高射炮阵地再次转动炮口，开火向着另一边的七号峡谷射击过去，不愿意让他们轻易越过雷池一步前往支援。 顿时，又是炮声隆隆…… 我的面前，第一架运输机终於载运完成，机腹里面肯定塞满人，引擎开始怒吼，并且开始向前冲，在炮火中重新升空。 担心误击的高射炮台也自动停火几秒，等这架运输机正式升空爬升才又恢复射击。 「传令班，光学引导五号运输机降落！重复，传令班，光学引导五号运输机降落！」 然后第二架运输机开始转移跑道，前往我们所在的停机坪，跑道上的三号和四号也开始向前移动，挪出空间让五号运输机降落。 这时，广播有点兴奋的喊着：「一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重复，一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 顿时众人又是一阵喜悦大喊，因为真的在敌火攻击下，把一架载满人的运输机送离开了…… 接着，第二架运输机停妥在登机坪前，又一群军人安静迅速登机。 「雷达侦测，大型敌机编队由八号山峰高空入侵，高空护卫机前往拦截，对空阵地避免误击！重复，大型敌机编队由八号山峰高空入侵，高空护卫机前往拦截，对空阵地避免误击！」 莉贝亚非常不悦的，真的是非常不悦，再次转头问两名陪在身边的军事部长：「对方这麽多战斗机到底哪来的？三个大型编队，对方空军根本倾巢而出！幸好护航机派的多，否则现在我们一架都别想飞，都得冒烟落地，大家也都得被继续困在这里！我们的情报部门在搞什麽鬼？」 海军部长都赶紧回答：「总司令，我们很确定附近海域没有英国所属航空母舰，这种规模的空中攻击更不可能是海上突袭。」 陆军奈严开口：「总司令，因为昨天深夜才接到消息，还没进一步确认，所以不敢向你报告。我方情报人员曾经紧急通知，巴拿马空军基地昨天前天连续两天有不正常的活动，或许这些敌机是从那里来的。」 莉贝亚这才恍然大悟的皱起眉头：「美军？」 奈严继续说：「总司令，如果单看巴拿马运河基地，这个要塞肯定在巴拿马基地的有效攻击范围内。有可能是美国暂借基地给英国使用，英国战斗机才有可能在预警机侦测到我方的运输机编队之后立即从巴拿马的美国空军基地出发，超低空高速绕道南太平洋沿岸，再闯入安地斯山谷对我们发动高密度的突袭攻击，我们才会一直没有察觉的让他们摸到这麽近的距离。」 听完之后，莉贝亚立刻表示同意的皱起眉头：「他妈的美国佬，借道给英国打我们，玩这种擦边球，看来美国总统也真的已经有觉悟要和英国一起卷入这场大战了，只是在找个像珍珠港那样的机会参战吧？」 那两名部长都坚定的点头同意。 这时，二号运输机也载满人，迅速出发升空。 在A跑道上待命的三号机迅速转移到这边来，又一群军人迅速登机，六号机也开始在A跑道上降落。 「二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重复，二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几秒之后，忽然广播喊着：「十二号运输机被击毁！重复，十二号运输机被击毁！」 人们没有时间和机会泄气，因为一名军官立刻大喊：「原本十二号机的搭乘员听我这里！你们的登机单下面应该会有另外三组号码，那是你们接下来要改搭的运输机编号，请照着预定号码登机！如果三组号码都用完，再留在这个基地待命，空军会尽快再派出运输机接送！」 他这一说，几乎所有人都掏出口袋里的登机单开始看，尤其是军人。 看来这群军人比起在空中被击落，更怕无法登上运输机，果然都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时，广播急促的大喊起来，甚至随着广播一起响起非常急促的警报声：哔！哔！哔！哔！…… 「登机坪注意！敌机的蜂巢式自动雷射导引飞弹往跑道口袭来，风神炮座即刻开火拦截！」 我看不见架设在哪的风神炮座，既刻发出长串又响亮的：哒哒哒哒哒哒——————听起来似乎是一秒数百发的机关炮座，用非常密集的弹幕试图击落飞弹。 「哥哥？！夏美？！」莉贝亚的反应也非常快，甚至才听完广播，立刻伸出一半已经改造成义肢的机器手臂，拉住我和夏美的手臂，强力往她的身体拉去，然后被莉贝亚拉在怀里用身体保护。 待在附近的部长们和军人们，也在听到广播之后同时大喊起来：「总司令！」然后同样移动身体就要靠上来，同样要用他们自己的身体保护莉贝亚和我们……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声从洞口传出，上方的洞顶落下不少沙尘，甚至脚底地板好像都摇晃了。 再等个几秒，风神炮座也停止开火，一切似乎已经恢复平静，用身体保护我们的这所有人才慢慢站远开来，余悸犹存的一起看向洞口。 见到落石持续掉落跑道，开始有士兵或是开动推石机前往处理，或是跑上去赤手清理，更到处都是灰尘。 莉贝亚紧张的看着我们问：「你们没事吧？！」 夏美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没事。」 我则是赶紧转头看向洞口外，担心的寻找狐狸妹妹，很怕她会出事。 狐狸妹妹却开心的跟士兵们一起把石头搬离跑道，很快活的模样，我总算松口气。 莉贝亚也在确认我没事之后，松口气的说：「幸好只打中洞口上方的山壁。要是真让它炸进山洞……」 这时，三号机终於载满人，开始快速升空。 四号机开始转移到这条跑道，开始接人。 七号机也抓紧机会在混乱的战斗中被引导降落。 我好奇的直接问：「莉贝亚，我们是几号机？」 「哥哥，不论几号，我们都是最后一架运输机，比较安全。因为到那时不是已经赢得制空权，就是根本不能再起飞升空。这样安排是为了保护你，最多不过是让你重新退进要塞深处接受保护。」 「那你身为总司令，还有部长们，要是跟我一起出发，不会赶不上非洲那里的阅兵大典？」 莉贝亚直接说：「如果只有我们几个人，随便搭个双人座战斗机都能前往非洲，速度比较快也比较不引人注意，所以我不担心这边的事，反而比较担心你和夏美的事，还有那辆时光车。」 一直安静陪在我们身边的奈高赶紧说：「是啊！爸爸妈妈你们比较重要啊。」 广播再次传来：「三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重复，三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 众人再次欢呼起来。 这时，刚才被派出去的空军部长小喘气跑回来了，对莉贝亚恭敬行礼。 莉贝亚直接问：「怎麽样？」 「透过极短地线的一站站传递，已经确定顺利把命令传达出去。非洲的宇宙战指挥部已经开始搜寻上空敌方的干扰卫星，找到就摧毁。」 「基地指挥官有没有向你报告情况？」 「玛行少将报告，导弹已经完全拦截清除。空战方面敌我都有损失，不过我方战机有数量上的绝对优势，目前正在压制对方，敌方机群撤退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莉贝亚看来比较放心了，点点头：「看来派出这麽多架战机升空是对的……终究大家都在这里，我们损失不起。」 「是的。」 莉贝亚又有点担心起来：「现在只能希望他们没有疯狂到使用核武轰炸这里，逼我们一定要缩回要塞……」 沉默几秒。 莉贝亚重新开口：「对了，刚才我们讨论过，这场攻击八成是美国的巴拿马基地借道给英国。」 空军部长也说的很直率：「下官刚才也这样猜想。狗屎美国和狗屁英国早就有一腿，他们双方的奸情根本不是新闻。」 莉贝亚握紧拳头，环看身边这几名军事部长：「对英开战之后，等战况对我们有利，绝对要还这份大礼给美国。如果他们想要再一次的珍珠港事件参战，我们就大方给他们。说来美国霸权玩具也拿太久了，该是时候让我们拿来玩玩。」 所有军事部长都笑了，甚至再次点头同意。 炮声隆隆中，四号机也迅速出发。 五号机赶紧移到这边来载人，所有人都用冲刺的速度登机，为了减少地面的等待时间。 八号机赶紧降落。 「四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重复，四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 众人再次欢呼。 莉贝亚忍不住夸赞起来：「亚清那群在天空的孩子干的好。这麽混乱的战况，满载出发的运输机没有一机损失。」 空军部长谦虚的说：「一切都是因为遵照总司令的命令，护航机派的多，我方战机有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加上又是我们的领土和空域……」 莉贝亚微笑的说：「不论如何，对方也是大举出动。要在这麽混乱的情况中保护载满人的运输机安全离开绝不是件容易事。如果一切顺利，结束之后要好好夸这群孩子几句。」 奈高也微笑的：「他们如果知道妈妈这番话，一定会很高兴。」 爱娃也微笑着回应：「是啊……」 五号机，在所有人迅速登机之后，便开始全速出发。 待命的六号机迅速转移过来，一群文官开始奔跑上机。 九号机也在五号机升空之后开始降落。 「五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重复，五号运输机升空成功，接受高空护航，正式往D集结区出发！」 所有依然留在地面的人，再次为这个消息欢呼。 因为这真的是在炮火下的出发…… 这时一个广播传来，所以除了运输机出发的通知消息，我再听不到更多了：「电子通讯干扰解除，所有部队恢复无线电通讯。重复，电子通讯干扰解除，所有部队恢复无线电通讯。」 看来，敌人的干扰卫星已经被打掉了。 在这之后，我只能看着运输机一架又一架出发，听着他们顺利出发的消息，一次又一次的为机上搭载的那所有人松口气，直到广播终於宣告英国战机撤退离开的消息，基地的警报声才不再响起，一切回归安全。 这时正好是九号机要出发升空、十四号机要开始降落的时候…… 几个小时之后，在运输机内，我听收到正式军事报告的莉贝亚说，那肯定是当时近代空战史，双方派出战机数量最多的一场战役。 我方战机总共三十八架，运输机十五架。损失战斗机五架，四架是AI机，一架是有人机，不过驾驶员跳伞获救，轻伤，正在要塞内接受治疗和休息。至於唯一被击落的运输机，四名机组员无一生还…… 英国派出战机共计三十架，因为三个飞行队是前后分批投入战斗，因此损失比较大，总共战斗机七架。此外因为对方没有夏美遗留下来的AI控制科技，所以都是有人机。三名飞行员被俘获，一名下落不明，四人机毁时没有跳伞，因此确认死亡。 隔天审问被俘虏的英国飞行员，才知道英国是准备在我方所有运输机载人升空，并且在高空集结出发时再忽然现身跳出来发动攻击，把我方的运输机队一网打尽，航程和时间都算的刚刚好，但是真正在飞行时却出了差错，一路上都是顺风，所有机队都意外的提早抵达约十五分钟，造成所有运输机才要降落，整个攻击行动更是只能提早发动的窘境…… 莉贝亚跟我说，对方攻击提早发动，说起来就对方来说其实还不算什麽，因为就是只击落空运输机也能顺利的继续把我们困在要塞内一两天，对他们依然有利。问题是对方可能以为派出这麽多架战斗机肯定能完全把整个运输机队消灭，却没想到我们会派出更多护航机，几乎同样是倾巢而出…… 后来，英国在损失大约四分之一的战斗机之后，加上已经失去干扰卫星的电子战协助，就当机立断的选择撤退，以免损伤加倍扩大。 这个家族一行数百人，就这样在炮火下搭进十四架运输机，在重重战斗机的护航中平安抵达非洲，赶赴自己的命运，自己的战场…… 无怨无悔的为了家族的一切…… 第088章 女孩们建立起来的国家 非洲中北部，一个叫做纳达克的大城，据说在一百年前还是个落后小城镇的规模，周围也都是乾裂的大地、沙漠和零星的非洲小部落，只能依赖矿业勉强维持生存。 一百年后，这个地方已经发展成为一座非常先进的城市，都市规划也做的非常好，俨然是第三世界共和国的模范都市，甚至可以说是首都。 因为这个地方就是女孩们在七十多年前发动第一场经济战发动的地方，也是第一个属於家族的领土和国家。 从这片土地开始，第三世界国家开始一场又一场的**，对自由经济市场和欧美国家不断剥削穷人的资本家逐渐构成威胁，因此要说这场家族伟业是由这里开始，绝对一点都不为过…… 包括夏美和狐狸妹妹在内的我们三人，待在政府中央大楼为我们准备的五楼房间内，靠在窗边看着底下的大马路。 因为即将进行阅兵，所以现在这座城市已经完全戒备起来，路上充满维持秩序的**岗哨，更到处悬挂着第三世界共和国的国旗。 那是类似联合国旗帜的国旗，旗面中央有着用白色涂成的世界五大洲图案，外面被表示海洋的纯蓝色包围，直到旗帜最边缘才是表示家族势力的黑色外框。至於为什麽选用黑色作为家族代表色，甚至军服也是黑色，我好奇的问过之后才知道，莉贝雅说是因为丧色。不只为了纪念我的死亡，也纪念数十年来为了共和国而牺牲生命的众多人们…… 就这样，整个旗帜看来虽然不够鲜艳华丽，但是绝对简单又不花俏，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放眼世界的国家。 旗帜下的大马路，因为交通管制所以没有车辆，不过人行道依然有不少路人忙碌走动。 大部分是黑人，因为这里正处非洲中部，自然黑人比较多。 他们全都边走边聊，时而有人被岗哨**随机盘问检查，不过他们都很配合，看来很轻松自在，甚至有些男人会因为被随机拦路而对**大小声的不高兴，完全没有大战即将发生的紧张感，看来这里的人生活是真的过的很好，完全没有被独裁强权压迫的感觉…… 狐狸妹妹高兴的说：「太好了，这里的人真的都过的很好。上次我和小奈美一起来的时候，大家的生活都很可怜呢。」 忽然房间门铃响起，莉贝亚开口：「哥哥，我来接你们了。」 「接我们？总之先进来吧。」 锁上的房门在我说完之后，自动开启。 穿着正式黑色军礼服的莉贝亚带领奈高他们和几名文官部长（孙子辈），拿着要让我们换穿的正式西装进来：「你们换上这套衣服，我们就去礼台进行预演，然后一起去餐厅吃午饭。」 我好奇又有点担心的问：「预演？」 莉香脸上挂着明显遗传到阿呆的温暖笑容：「爸爸，不要想的太复杂，其实很简单，不过是等司仪通知，然后一起走进礼台入座，接着几次配合起立或坐下，大致了解情况，就可以结束离开了。」 「这样啊……我一定要出席？」 奈高笑着说：「这是家族很重要的一刻，当然爸爸也要出席。」 「这样啊……」 我就这样在众人面前换穿黑色西装，夏美和狐狸妹妹也拿着衣服进入浴室开始换穿。 十分钟之后，我跟着身边的莉贝亚，带领跟随在背后的大家，走在大楼内的走廊，接受岗哨**或是士兵的敬礼，并且搭着原本载运货物的大电梯抵达二楼。 我们进入二楼的一间大房间，国际级会议室那样的超大房间，不过里面早已聚满人群。 都是穿着西装的中老年夫妇，并且明显都是政治家和他们的私人助手，因为很有那样的感觉。 他们看见莉贝亚的出现，立刻满脸笑容的靠过来，开始逐一跟莉贝亚简短问候交谈，并且由他们自己带来的助手进行简单的翻译。 听着他们彼此的问候和简短交谈，我才明白这些人不只是政治家，更是各加盟国的总统、总理、施行议会制政府的议长、甚至是国王。他们同样都是赶来参加这场阅军大典，说来也必须参加，终究都要开战了…… 另外，也有来自其他中立国的外交官或是代表国家领导人出席的政府部长。这些都是所谓的亲善国，应该都会看情况一起正式对欧美参战才对，否则就不会出现参加这场阅兵了…… 由於人数不少，所以前后大约一小时，才终於跟努力保持政治微笑的莉贝亚彼此问候结束。 这段时间我只是安静的站在莉贝亚的右后方，保持礼貌微笑，半句话不说。 对他们来说，我可能只是莉贝亚的贴身助手或是秘书吧？ 就在彼此问候即将正式结束之际，忽然我的衣袖被轻轻拉动。 我很自然的转过头，是狐狸妹妹，满脸开心的拉我衣袖。 我正想问她怎麽了，立刻发现异状。 因为大家的中央，竟然出现一名两边耳朵上方的头发绑着咖啡色蝴蝶结的小女孩，很温馨的看着我微笑。 奈高她们则是都很高兴的围着这个小女孩，一脸感动又温馨的笑容。 狐狸妹妹小声的跟我说：「哥哥，她是小咪。」 我立刻讶异的睁大双眼，直盯着看：「小咪？！」 那只顾家的圣伯纳？ 真的也跟狐狸妹妹一样变成人型了？ 小咪满脸温馨笑容的看着我。 莉贝亚被我的声音吸引住，只能对眼前的总统说声：「抱歉，」然后转头看来。 莉贝亚看到小咪，立刻露出既讶异又感动的笑容。 小咪很可爱的吐着舌头，充满歉意的对莉贝亚说：「对不起，莉贝亚大姊，我贪玩到现在才回来。」 莉贝亚只是看着小咪，充满温暖笑容的：「欢迎回家……」 莉贝亚就这样藉故已经中午十二点，邀请各元首前往三楼的大餐厅用餐，把预演延到下午两点半再举行。 ． ． ． 宽大豪华的餐厅内，摆放十张圆桌，场边站着二十名服务生，大多是黑人。 我们这群家族由於人数比较多，所以独占最中央的圆桌。 其他国家的元首则是分坐其他圆桌，高兴的说笑交谈，藉机认识彼此。 他们的助手或是翻译，则是聚坐在餐厅最外围的圆桌，同样彼此交谈。 午餐是豪华的高级牛排套餐和红酒。 莉香感动的说：「太好了，小咪终於回家。」 拿着牛排刀，高兴切牛排的小咪明显害羞又不好意思：「对不起啦……」 奈高也高兴的说：「我的枕头也回来了！」 爱娃取笑他：「都几岁了，还像个孩子那样想把小咪当枕头？」 小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没关系啊，我可以继续让奈高当枕头睡觉。」 「那就这样说定了，今晚小咪来当我的枕头吧？」 小咪像个小女孩那样，略带害羞的：「爱娃和莉香要不要一起来把我当枕头？小时候你们都很喜把我当枕头睡觉不是吗？」 爱娃笑着说：「我不必了，都已经这麽老，再说好像在欺负小咪。」 莉香却不好意思的说：「那麽……我也参加吧……」 爱娃讶异的：「莉香你竟然……？！」 莉香只是像阿呆那样不好意思吐着舌头。 然后他们都开心的笑了…… 正在切牛排的莉贝亚温和的问：「小咪，几十年来，你去哪里了？」 「我主要逗留在欧洲阿尔卑斯山附近，想找有没有跟我一样的同伴？」 大吃牛排肉的狐狸妹妹立刻说：「不太可能找到吧？狗的资质天生就不好罗，尤其是你这样的圣伯纳大型狗。」 小咪有点无奈的微笑点头：「嗯……」 狐狸妹妹直接说：「如果没有那只肥猫的帮助，小咪也不可能会有今天，事实就是这样罗。」 小咪充满感激和怀念的看着狐狸妹妹问：「她还好吧？」 狐狸妹妹开口：「你是指那只肥猫啊———」 一直保持安静的夏美忽然接下去：「吃的一天比一天肥罗～～～」 然后大家又再次笑了…… 小咪充满歉意的再次开口：「我擅自离开这麽久，真的可以回家吗？」 奈高立刻说：「当然可以！这个家族永远都是小咪你的家，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小咪面露困惑的：「可是现在家族里应该很多人都不认识我吧？」 夏娃微笑着说：「小咪啊，这只是小事。再说现在家里小孩子真的很多，正是需要你帮忙带孩子的时候。所以只要你在家里生活久一点，自然就会跟所有人重新认识了。」 狐狸妹妹开心的说：「不然你也可以回来后山跟我和那只肥猫一起生活啊？天天一起取笑那只肥猫，让她不高兴的打喷嚏，再跟她追来跑去，也很有趣啊。」 小咪感动的说：「谢谢你们……」 莉香微笑的：「哎呀，你谢什麽啊？」 奈高自然也说：「就是说。」 小咪重新看着我和夏美：「不过哥哥跟夏美姊姊，真的看起来好年轻。」 夏美微笑的说：「时光车的威力啊。」 小咪看着我：「哥哥？」 「嗯？」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喔，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事，那没什麽啦。」 「我大致知道哥哥和夏美姊姊为什麽会出现，我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所以我只能说，不论怎样，哥哥都要保重身体喔。」 我终究只能回答：「嗯……谢谢你。」 小咪重新看着莉贝亚：「莉贝亚姊姊，其实我是看到新闻知道大家真的要打战了，才会赶回来找大家。所以有没有什麽我可以做的？」 莉贝亚直接说：「你不要离开家里，像以前那样帮忙照顾孩子，就帮很大的忙了。」 小咪好像有点失望：「就这样吗？」 莉贝亚淡淡笑了：「不让你上战场，很失望吗？其实战争不比打架，是整体战争，个人能力有限，所以比起派小咪你上场，请你留在家里保护大家会更有用处。」 「嗯，我知道了。」 莉贝亚停下手中的刀叉，认真看着小咪，很小声的跟她说：「再说，小咪，你仔细听我说，这场战争最后会怎样实在是没有谁可以真正一口断定。要是我们战败，家族内活存下来的老弱妇孺只能依靠你保护拯救了。到时你必须成为他们最后一张王牌，代替战死的大家保护他们，懂吗？」 小咪立刻认真起来：「我知道，我一定会忠心保护大家到最后。」 「那麽未来有空我再跟你谈这些事吧。」 小咪认真点头：「我知道了，莉贝亚姊姊。」 狐狸妹妹也笑着说：「别担心，要是真的战败了，到时大家可以退回老家那座后山继续生活。那里可是肥猫的地盘，没有她允许就擅闯进去的士兵绝对是在找死。再说我和肥猫也会想办法保护大家，因为都是哥哥的子孙啊。」 莉贝亚微笑的对狐狸妹妹说：「谢谢你们了。」 奈高也感动起来：「太好了，果然你们都是家族的守护神，这个家族永远的守护神啊……」 大家就这样重新开心的说说笑笑，边吃牛排，直到下午两点。 莉贝亚重新和其他餐桌的各国领导人问候，才再次带着所有人回到十楼的大会议室。 明显有着美洲印地安血统的男性司仪，早已等候在那。 他满脸笑容说着属於他的母语，也就是通行南美的西班牙语，各国元首带同的翻译立刻为自己的元首进行翻译。 我们这群人，则是由同样精通西班牙语的夏美翻译。 主要是那位司仪先自我介绍，表示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为所有元首担任司仪。 问候结束之后，司仪终於拿起讲稿，开始朗诵，正式带领大家开始预演…… ． ． ． 时间飞快。 由於要招待各加盟国元首，所以这两天的用餐时间大都是在这栋政府大楼的大餐厅内用餐，只有一次是和所有一同来此的家族后代们聚餐。 就这样，两天迅速过去，正式迎来阅兵大典当天上午。 二楼的会议室外，本来还是个空中花园那样的宽阔平台，经过两天时间已经完全架高，造出三个阅兵用的阶梯式壮阔高台，不论身处哪一排应该都可以顺畅的看见底下的大马路和经过的军队。 中央高台可以让所有国家元首入座，左边高台是用来容纳各国新闻媒体进行拍摄，右边高台则是其他特别受邀的贵宾或是军政部长专区。 当然高台四周都是便衣**，或是便衣士兵。 底下的大马路完全空荡，更对面的市民广场则容纳了数十万自愿前来参加的一般民众，周围所有大楼更是完全净空。 我穿着非常正式的燕尾服西装，莉贝亚穿着同样隆重的元帅级军礼服，在奈高他们的陪伴下，七点半就和国家元首们一起聚在大会议室内，等候阅兵大典开始。 至於狐狸妹妹和小咪，则是说这麽隆重的场合她们不习惯，也不适合出场，就自愿担任贴身保镳的变回动物原形消失身影。不过虽说看不见她们，不过她们还是会一直陪在我们身边。 八点一到，男司仪立刻穿着整齐的西装，带领四位同样穿着西装的各国语言男翻译，由会议室走进空旷中央高台的司仪专区。 他带领翻译们，用西班牙语大声说：「第三世界共和国，大典正式开始——————」 跟随他的翻译们，也跟着用各国语言说着同样的话，都是加盟国各自使用的语言。 英语。 南非通用语。 大西洋通用语。 甚至是中国语…… 说起来，在第三世界国家求生存的中国华侨也不在少数，散布各地的中国城更是一支不能忽视的地区力量。 位於中央高台底下一楼的国家军乐队，立刻奏起庄严隆重音乐。 我只是听着音乐，在所有人的陪伴下站在莉贝亚身边，并且好奇夏美不知道跑哪去，左右张望。 我正想问其他人关於夏美的下落，这时莉贝亚对我开口，重新拉回我所有注意力：「哥哥？」 我看向莉贝亚。 「哥哥，这一刻全世界都在看，这一刻更绝对是我们家族最光辉强大的一刻。」 「我了解。」 「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家族拼死努力到底才有今天，尤其哥哥的女孩们还有孩子们更是为了哥哥一直努力。所以不论时空会怎麽改变，请哥哥回到自己的时代之后千万不要忘记这件事，要把这一切牢记在你心中，不要让大家的努力和牺牲真正化为一场空幻泡沫。」 我终究只能沉重的回答：「我知道……」 然后，军礼乐结束。 司仪宏亮说起，同样再由四国语言翻译：「欢迎各位共和国元首进场——————」 一楼军乐再次奏起，都是各国的简短国歌或是国乐。 司仪开始唱名，穿着隆重燕尾服西装的这所有元首，微笑着再次和我身边的莉贝亚握手致意，便带同夫人或是先生的逐一在自己的国歌音乐中，由会议室走进中央高台入座。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出场，心中忍不住感叹想着，这些国家元首代表的国家和地区都曾经贫困过，被无情剥削过，都是因为女孩们、孩子们、和家族后代子孙们的共同努力，才获得协助和拯救，并且才有今天的壮大啊…… 大约三十分钟之后，所有国家元首都顺利出场入座。 司仪终於喊出：「让我们欢迎共和国总代表，共和国总主席，共和国总书记，莉贝亚元帅———」 莉贝亚对我说：「哥哥，走吧。」 穿着燕尾服西装的我，只能点头：「嗯。」 莉贝亚伸出右手，挽着我的左手，带领我和奈高他们一起从会议室走进高台。 高昂的军乐再次响起，庄严又隆重。 摄影机一直拍摄我们。 在座各国元首都原位站起来，看着我们拍手鼓掌。 右边高台的部长们和贵宾们，同样起立鼓掌。 虽然知道他们鼓掌的对象不是我，应该是莉贝亚和奈高他们，还有已经不在世间的女孩们和为此奋斗牺牲的孩子们，但我还是不好意思起来。 如前天下午的预演，莉贝亚和我来到阶梯式礼台最前面的第一排，率先入座，奈高他们才由同样乖巧的后辈推着轮椅，在我们左右逐一定点入座。 顺利就座完毕，乐声迅速结束。 这时高台上所有人安静就座，只听的到眼前广场那几十万人发出的各式声音。当然他们肯定都一直好奇的看着我身边的莉贝亚才对，不过莉贝亚只是平静坐着，好像被近百万个眼睛盯着看也不是什麽大事。 约十秒后，底下的乐队稍微骚动起来，并且持续大约一分钟。 因为一群老师，正把各自国家乖巧的小萝莉和正太带出场，在国家军乐队前方排好。 都是来自世界不同地区说着上述五种不同语言的小朋友声乐队，每一队五十人，总共五队。 等萝莉和正太们都乖乖就位，司仪终於再次大喊：「全体请起立，面向大礼台前的升旗台，恭迎共和国国旗进场，合唱共和国国歌：永远的同盟，行升旗典礼——————」 除了像奈高那样不能起立的状况只把右手贴在胸口，其他人都原位站起来，看着架设在礼台前的旗杆。 国家军乐队再次正式奏起刚才我和莉贝亚出场时的那首音乐，不过现在是有小朋友们用不同语言一段又一段主唱，不再只是单纯的军乐。 随着国歌的开始演唱，也有礼仪队的四名军人出现，各自抓着国旗一角高举，踢着正步步入会场，直往中央的升旗台踏去。 文官们举起右手贴在胸口。 军人们举起右手敬礼。 小朋友乐队也开始分唱一段又一段，由五种不同语言一段又一段的接连唱下去…… 我漫不经心的听着这首国歌。 漫不经心看着国旗从旗杆升起。 莉贝亚忽然小声叫我：「哥哥？」 「嗯？」 「你知道这首国歌的歌词，本来是谁写的？」 「谁？不是找作词家写？」 莉贝亚缓缓摇头，然后告诉我：「这首歌是雅玲的一段即席演说。为了说服南美那里依然犹豫是不是要完全接受我们各方面帮助的一个混乱国家，雅玲面对当时的反抗组织领袖和其他人的即席演说。事后我们截取其中的演说精华，才有这首国歌。」 「这样啊……」 我就这样开始深有所思的听着这首国歌，看着眼前的国旗升起。 这时的我，听着这首国歌，直到这一刻，真的是直到这一刻，我真的是直到这一刻才有最深刻的体悟。 女孩们，我的孩子们，尤其是我的所有后代们，真的建立起一个国家了。 阿呆，萌萌艾莉丝，小奈美，玛莉，雅玲，还有莉贝亚，对我来说未来的她们，长大之后的她们，真的因为我的死亡，还有不忍心看着世界上其他人的受苦，而建立起一个这麽壮大的共和国家了。 都是些好女孩，真的都是些好女孩啊…… 在升完国旗之后，又接连出现几场小活动，不过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只是一直坐在椅子想着：现代人总是一直提倡的生命的宝贵，生命存在的重要性，认为不会有可以轻易被抛弃的生命，甚至认为把生命当作消耗品大量使用的战争更是愚蠢万分的行为。但是这一切的消耗，真的愚蠢吗？ 如果牺牲一个生命，的确可以拯救更多生命，不好吗？ 如果放弃一个生命，的确可以造福更多生命，不好吗？ 听起来似乎不错，应该不太会有人反对这样的想法，但问题是如果要被牺牲放弃的是自己的生命，这个被选上的人又该怎麽办才好？ 为什麽是我？ 为什麽不是他？ 为什麽不是你？ 不要杀我，我绝对可以为大家作出更多有益的事！ 继续让我活着，我绝对可以为大家作出更多有用的事！ 但是，真的吗？ 继续活下去，真的可以做出更多有意义的事？ 当有人问，你还活着吗，许多人都说自己还活着，但也不过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这样称不上活着，只是一具会走动的尸体。 真正的活着，应该是努力让自己的生命发光发热，应该是像家族子弟那样英勇面对自己的命运，应该是像莉贝亚那样努力到最后一口气。 比较之下，我的生命的确没有什麽意义。 我的生命最大意义就在必然死亡里。 但是，我的死亡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我死了真的会比较好？ 我的死亡对这个世界真的会有绝对正面的意义吗…… 我就这样非常深沉的想着关於自己的死亡已经被预定的这件事，直到身边坐着的莉贝亚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并且对我呼喊：「哥哥？」 我忽然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所有人不知道为什麽都已经起立，只有我依然坐着，几乎所有人都看着我，莉贝亚更是关心的保持弯腰姿势的继续让手搭在我的肩上。 「抱歉。」 我慌张的站起来。 一切目光焦点中心的莉贝亚不顾场合，不顾转播依然接续，直接关心问我：「哥哥，你还好吧？」 「抱歉，我很好，只是在想事情……」 「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 我注意到所有人的视线，尤其是后排那群国家元首好奇的视线，因为身为总司令也是目前世上最有权势的莉贝亚、明显对我的特别待遇，只能尴尬微笑：「我没事。」 我相信对这所有人来说，不论是不是在场亲眼目睹，或是身处遥远地方看着实况转播的人们，都会开始好奇猜测我的身份究竟是什麽了。 因为位高权重的莉贝亚竟然独独为了我，让这场全世界肯定都在注意的阅兵大典暂停下来。如果换成其他人，可能早被赶出这个高台了…… 莉贝亚犹豫看我几秒，才收起因为关心我才露出的神情，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冰冷看着司仪台上安静等待的司仪，对他沉默点头。 司仪终於重新张口宣布：「现在，让我们恭请共和国总代表，共和国总主席，共和国总书记，莉贝亚元帅，演讲致词——————」 高台上所有人都鼓掌起来。 原本凌乱骚动的市民广场，也逐渐安静下来。 我身边的莉贝亚原地站立，挺直身子，环看对面挤满人的市民广场，一个字又一个字，一句话又一句话的稳重开口，由司仪台上会说中国话的翻译当场说成英文，再由英文翻译成西班牙文，如此持续翻译成五国语言，向全天下讲演出去…… 「在这庄严神圣的时刻，更或许是世界即将面对大改变的重要时刻，我决定不依靠任何预先拟好的政治演讲稿，决定要对所有兄弟们，对所有姊妹们，对所有朋友们，对所有夥伴们，向全世界所有人，甚至是对共和国的敌人们，开诚布公的诉说。 「不论你们身在哪里，不论你们身处国内或是国外，你们都必须知道，这个第三世界共和国，的确正站在战争边缘。 「共和国的国民们，还没回国的，请尽快回国。还没回家的，请尽快回家。无法回国回家的，请尽快前往依然中立安全的国家。因为大战在即，绝不是少数几人可以挽回。 「相信各位知道，自从我在太平洋被英国战机恶意拦截攻击的一周以来，这段时间在世界各地又发生数次小规模的武装冲突。联合国亚当斯秘书长，数个中立国，试图调停彼此所有争端，终归无效。 「这一切争端，绝非由我共和国主动挑起。甚至数十年来，我共和国联盟总是处在被动防御的局面，一次又一次遭受欧美强权充满恶意的主动打击，才会有今天的局面。 「为何如此？ 「为何这个世界，今天会再次走向大战边缘？ 「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至今将近二百年，欧美独霸世界，霸占世界大半资源，绝不轻易放手。 「更是谁有异议，毫不犹豫出兵攻打，甚至征服，为了巩固世界霸主地位，更为了重要资源的占有与持续取得。 「但是历史一直在证明一件事：被动挨打的，绝不可能永远被动挨打。主动打人的，也不可能永远处在主动地位。 「长期挨打的，会有反击反抗的一天。长期打人的，也会有被打压的一天。 「因此，今天这场阅兵大典，相信如各位心中所知，也是我共和国的出征大典。 「参阅这场大典的所有军队，都将在参与大典结束之后，立即开赴前线，保卫共和国不受外敌侵犯。 「所以我共和国所有国民，不论你身在何处，请祝福这群即将出征的勇士们，更要祝福已在前线面对风雨的战士们。 「他们是为了保卫你们个人而战。 「他们是为了保卫共和国家园而战。 「更是为了保卫全世界人人本该享有的平等，和人性的一切尊严而战。 「请祝福他们，更在必要时支援他们，请别遗忘这件事。 「不过，我共和国所有民众，我共和国所有英勇战士，也请你们将这件事牢记在心。 「欧美所有民主国家的广大民众，并非所有人都是我共和国的敌人。 「欧美所有自由经济市场的商人，也并非所有商人都是我共和国的敌人。 「我共和国的敌人，唯有那些位高权重，却又贪婪无比的极少数人。 「努力过后，拥有属於自己的财富，不是可耻事，不是错误事。 「可耻的，错误的，是那些欲望永无止尽的少部份人。 「拥有了，还想继续拥有。 「夺取了，还想继续夺取。 「抢夺了，还想继续抢夺。 「人类终有死亡的一天。他们独自霸占那许多财富，全部带的进坟墓吗？ 「人类终有离世的一天。他们抢夺那许多资源，全部带的去吗？ 「人类更同样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当那少部份人为了自身的贪婪与欲望，极力剥削甚至不惜压迫他人，被剥削压迫的人们，难道不会痛苦？难道不会流泪？难道不会哭泣？ 「这群位高权重的剥削者们，如果你们正看着这场转播，正看着这场实况，正听着我说这些话，该是时候好好想想这些事了。 「因为这里出现的军队，将直接冲着你们而去。 「不论你们逃到哪里，共和国的大军都要紧追在后，要你们吐出每一分一毛因着压迫剥削而来的血汗钱，要这些血汗钱再次归还，绝不放过。 「你们是否担心？是否害怕？是否不安？是否惊慌？ 「过往被剥削压迫的第三世界国家，共和国这所有加盟国家，更有众多无助的人们在你们的贪婪剥削下惊恐害怕，躲避哭泣，甚至无助死亡！ 「人们总说：种什麽，得什麽。今天，既然你们已经贪婪的亲手耕种出这个第三世界共和国，也请不要逃避的勇敢面对这支人民大军吧！ 「因此，我也要向欧美自由国家所有民众呼吁，把这群贪得无厌的人交给我们，让他们接受制裁，请不要包庇他们。 「至於这群人的详细名单，稍晚我们共和国就会发出正式名单和通告给各国政府和各大国际新闻媒体。 「因为他们剥削压迫的不只是我们第三世界国家，甚至同样剥削压迫同样身为国民的你们。 「他们才是造成这个世界不公的根源，更是因着贪婪制造出这一切乱象的根源，而不是身为一般民众的你们，更不是我们！ 「所以请不要迟疑，把他们交出来给我们，否则我们共和国大军只能亲自出动，不惜越过一切障碍，追捕他们到世界尽头了！ 「同样的，我也要趁这个机会向欧美国家广大人民高声询问，自由经济市场的价值核心究竟在哪里？ 「在对资源的无尽夺取？在对一切的无尽贪婪？在对所有反抗的无尽压迫？ 「甚至，欧美国家每日辛勤工作的广大人民们，你们会不会也是继续忍气吞声面对剥削与压迫的无助人？ 「如果是，该是时候团结合作站出来为自己争取平等，为自己争取本该拥有的更多财富，勇敢反抗，无畏还击吧！ 「请由你们自己挺身而出，请由你们自己率先做起，请告诉你们亲手选出的政治家这一切，请由基本开始改变已经不公平的这一切，否则你们永远也只会是被剥削压迫的一群人。 「所以请你们也勇敢的站起来，请勇敢的站起来，不要再区分敌我，只管回归身而为人本该具有的良知和良善，和所有人一起迈向一个不再有无情剥削和压迫，迈向不再有痛苦和血泪，更要迈向充满光辉的平等未来里——————！ 莉贝亚说完，只是充满骄傲的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不再多说一句话，结束她的演讲。 寂静中，我们背后的国家元首们率先鼓掌。 如流水般，几秒之后终於全场鼓掌，甚至得到前方市民广场民众的欢呼。 这是完全不在典礼流程中的行为和发展，但是底下的国家军乐队，还是在机伶的指挥官命令下开始演奏起刚才由五种不同语言的小朋友轮流合唱的国歌，也是雅玲发自内心的一段即兴演讲：永远的同盟。 兄弟们， 姊妹们， 朋友们， 夥伴们， 时间已经来临， 平等的曙光已经升起。 让我们越过汗水， 让我们越过泪水， 为了更平等的未来， 朝向更光辉的未来迈进。 让我们团结合作， 让我们携手奋斗， 越过所有不安， 越过所有困苦， 组成永远的同盟。 让我们绝不放弃， 让我们绝不气馁， 只要放心信赖彼此， 放心重拾人性的温暖和善良， 继续向全人类的美好未来迈进。 所以前进吧， 勇敢前进吧， 为了我们自己心爱的人， 为了我们自己的后代子孙， 为了我们自己美丽的家园， 让我们组成永远的同盟， 直到人人平等欢笑的永远—————— 正当大家重新唱起这首国歌，莉贝亚忽然伸出右手挽着我的手：「哥哥，走吧。」 我愣愣的：「去哪？」 「我们必须亲手恭送人民大军出征，不能只是坐着看。」 亲手恭送？流程有这个吗？ 我正讶异想着，莉贝亚就这样挽着我的左手，带着我和背后的奈高他们离开，再次不照计画流程那样的完全脱序。 莉贝亚直接把我带到一楼的国家军乐队前，面对大马路和对面广场所有民众，端正的立正站好。 当然，十几名士兵和护卫们，都赶紧跟在我们周围组成一道人墙，为了保护莉贝亚。 事已至此，负责整个阅兵大典的指挥官和文官，只能同样临机应变的改变流程配合。 国歌结束，司仪立刻大喊：「第三世界共和国，阅兵大典正式开始——————」 背后的国家军乐队，虽然才刚奏完国歌，不过还是立刻奏起雄壮的军乐。 我们右边大马路约二十公尺远的十字路口转角，终於有整齐的陆军队伍出现。 接着出现的，不论是单纯陆军部队，装甲车队，或是战车大队，士官兵都全副武装，队伍整齐划一的从转角转弯，向我们这里稳重的移动过来，更直接从我和莉贝亚面前近距离越过。 我一直如文官那样把手贴在胸口。 莉贝亚则是由背后待命的金发女军官手中，接过一杆又一杆紧急收集来的军旗（和旗杆），也是这些参与阅兵部队的军旗，然后再亲手握着旗杆，把这些军旗交还迈步走来的各部队指挥官，再次进行授旗仪式。 莉贝亚一直看着面前恭敬敬礼的部队指挥官，双手握着旗杆垂直递上，让指挥官同样伸出双手接过，然后举起右手敬礼，拉开喉咙一声又一声呼喊：「战士们！为了更平等美好的未来，英勇出征吧！」 从她手中重新双手接过部队军旗的军官，也不分男女的带领背后正在敬礼中行军经过的士兵们一起大喊：「为共和国！」 当然，不时有眼熟的人来到眼前。 都是家族后代的军人子弟，以军官身份率领各自被托付领导的部队，来到莉贝亚和我面前。 甚至包括率领一个野战军团的黑胡子雅志。 这时莉贝亚在递上军旗之后，都会对这群子弟兵高喊：「孩子，为了家族，勇敢出征吧！」 自然这名子弟兵双手接过军旗高喊：「为了家族荣誉和利益！」 至於他背后的部队，则是依然高喊着：「为共和国！」 一支支强大的军事部队，就这样逐一越过我们面前，即将往战场出发。 相信全世界所有人都在看着，亲眼看着总司令亲手授予战旗，看着所有部队真正充满高昂士气的出发开赴前线。 相信他们也都知道一件事：这绝对是玩真的……身为总司令的莉贝亚绝对已经有率领第三世界共和国和欧美大国猛战一场的心理准备。 首相被击落，为此正式宣布断交的英国，如果议会最后决定不宣战，临阵退缩，就会像是怕了一样的霸权威信率先扫地；如果宣战，肯定又会演变成世界大战，尤其是决定未来世界霸权究竟属於谁的一场大战。 但是，英国终究是雄伟大国，曾经的日不落国称号依然赫赫有名，因此它们能退缩吗？可以退缩吗？国家威信扫地的下场，英国人承担的起吗？ 因此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恐怕真的只是这几天的问题而已。到时世界霸权不是转属这个好不容易从贫困中翻身的第三世界共和国，恐怕就是再次由英美等欧洲国牢牢掌控…… 长达数小时，我就这样和莉贝亚一直站在一起，看着部队一个又一个接过军旗出发。 后方二楼的阅兵高台，各国元首也一直举起右手贴在胸口，以文官礼目送所有部队离去。 终於，陆军和海军所属的陆军部队都从我们面前经过。 接着引擎声怒吼的声音传来，是飞机。 各式不同的战斗机、侦察机、或是运输机，不论是有人机或是AI机，都以慢速准确的从这条正在阅兵的大马路上空笔直飞过。 莉贝亚无法对空军授旗，只能抬起头，举起右手，对这所有飞机和搭乘的飞官敬礼，目送离去。 上午八点开始，直到下午三点，整个阅兵大典终於顺利宣告结束…… ． ． ． 大家都聚到五楼我的房间。 我这才知道夏美原来吃过早饭之后就躲回房间，整天一直留在房间内看立体电视，没有实际出席。 一直消失踪影保护我们的狐狸妹妹和小咪也再次现身。 莉贝亚让大楼餐厅把充当午餐的炒饭和瘦肉粥送到我的房间，大家便围着吃起来。 我一直沉默吃着。 大家也边吃边看电视，并且不时闲聊。 聊着聊着，奈高边吃边感动的哭起来：「太好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莉香问他：「哎呀哎呀，又在哭什麽啊？」 「我们家族，终於要在莉贝亚妈妈的带领下，称霸世界了……先离开的大家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高兴啊……」 已经退下背后的军披风，并且解开领口两颗纽扣的莉贝亚，则是平静的说：「现在只希望开战之后，一切发展都能顺利。」 奈高哭着说：「会顺利的！一定会顺利的！因为大家一定会在天上看着我们，保护大家……」 夏美有点得意的微笑开口：「说起来，欧美国家真是吓破胆了。」 莉贝亚问她：「怎麽？」 「我转到欧美的新闻频道，有实况转播我们阅兵的那几个频道，都有大致看一会。想知道各国的实况转播节目讲评人怎麽说？」 「说来听听。」 「从你亲自开始授旗，看着部队一个个士气高昂出征，那些随着画面讲评的主持人明显越说越心惊胆跳，知道这次我们是玩真的，真的跟欧美国家展开世界大战也不怕。甚至法国国际新闻频道的两位主持人担心的说就算英国议会决定不宣战，可能我们也会主动对英国宣战下去。至於义大利的国际新闻频道，主持人则是开始谴责英国把事情作过头，担心义大利也会因此被卷入世界大战。英国那边则是没有主持人跟讲，而且广告特别多，摆明不想让他们自己的国民看太多，算是某种程度的新闻控制。美国的主持人好像还是打算隔大西洋观虎斗那样的态度，更跳题开始谈起哥哥的身份，怀疑哥哥是一直被隐藏身份保护起来的下一代接班人。」 奈高激动起来：「会怕就好！几十年来我们家族一直被动挨打的才还手，现在该是时候主动打回去了！」 莉贝亚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吃着手中的炒饭。 夏美开口：「电脑，有没有中国语的政论节目？」 立体投影画面立刻转换。 说中文的华人主持人和四名华人来宾，都神情严肃的谈论这场阅兵，和莉贝亚的演讲发言。 电视内的男性中年主持人，询问一位大约六十岁的男性来宾：「林学者，请问你对於这份刚刚才发表的名单，有什麽看法？」 这名林学者翻看手中的名单几秒，才严肃的说：「有些人名我不清楚是谁，或是他们做了什麽，还需要去查证，可能都是曾经从第三世界国家压榨利益的商人才会上榜。不过就我认识的人名来看，我知道这是对欧美大资本家的赶尽杀绝，也是全球经济市场大**。」 主持人同意的点头：「没错，看起来都集中在欧美国家的大资本家，甚至欧美世界位处世界十大的首富也全部都在里面。」 林学者继续说：「要是这十人全被共和国逮捕归案，对欧美国家的经济市场肯定造成不小的打击，甚至会是根本性的动摇。」 一名女性来宾看着手中名单，在这之后很直接的说：「会成为首富，跟贪得无餍往往脱不了干系。所以这十大欧美首富全上追杀榜，我一点都不意外。」 「喔？吴教授厌恶这群大资本家？」 吴教授赶紧解释：「说不上反对或厌恶他们。不过他们个人拥有的财富会累积到足以成为世界首富，在贪婪这件事，背后绝对没有被冤枉的成份在。不要说别人，看他们自己拥有的公司底下的基层员工就好，大老板赚这麽多钱，他们的薪资待遇有没有提升？有没有受到更好的待遇？看起来依然是大老板坐着负责拿钱，小员工拼死拼活只赚工钱，光这点就绝对没有冤枉。」 主持人微笑的问：「我猜想，现在这十大富豪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共和国追讨的目标，肯定鸡飞狗跳了？」 林学者严肃开口：「看来他们要是有厂区或公司设在第三世界共和国内，恐怕这几天所有财产会被控管或是全数充公，甚至共和国政府可能已经正在动作了，对他们旗下的公司肯定会是大打击。」 「所以未来他们只能在其他中立国家设厂？」 「问题是那些国家敢让他们设厂吗？会设厂，往往是当地工资最便宜的地区，也会是贫穷落后的国家。万一共和国忽然说要抓人，或是要求国家出面关厂，抓是不抓？关是不关？要挺直腰杆，跟共和国作对吗？甚至不要说设厂，就是这些人要前往中立国家寻求保护，恐怕也办不到了，因为不可能有国家敢乱淌浑水。」 主持人严肃的点点头：「有道理。」 另一名比较年轻的男性学者沉重开口：「这份名单让我想起百年前美国对伊拉克开战，还有反击回教恐怖组织的那段时期，都有明确列出的猎杀名单。这些人非得被逮捕到案或是死亡，才能结束。」 林学者同意的点头：「陈学者说的没错。不交人，共和国摆明就是要开战抓人。问题是欧美能交人吗？」 吴教授无奈的叹口气：「是啊，这场战看来非打不可……」 陈学者忽然轻笑起来：「说来讽刺，共和国莉贝亚元帅的家族，可也是世界十大首富出身，当初还是联合国经济大会常被提出来挖苦的对象。真要说的话，他们也该列在名单内。」 他这样说，房间内的我们都停下动作，沉默看向立体电视。 主持人赶紧笑着说，明显有所担心的想圆场：「陈学者，莉贝亚元帅这样做没有什麽不好。为自己家族争取利益不是坏事，是我也会愿意为自己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陈学者赶紧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对任何人有冒犯到我道歉，我只是想表示中国老话所说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莉贝亚元帅的家族，大部分都是华人，或是身上都流着华人的血，的确是我们华人之光，这一点我绝对承认。」 这时，一直保持安静的最后一名男性来宾，穿着政服，明显是中国政府派驻节目的监视官员，平静但认真的开口，非常的官腔：「我大中华政府，赞扬莉贝亚元帅的家族的确是华人之光，不过依然希望莉贝亚元帅可以顾惜天下苍生，避免一场———」 奈高不高兴的摇摇头，继续吃起瘦肉粥：「不会说话的毛头小鬼……」 夏美开口：「还有人想看吗？」 大家都沉默。 夏美终於说：「电脑，关闭电视。」 莉贝亚这时终於把手中的半盘炒饭完全吃光。 爱娃问她：「妈妈还要一盘？」 「不吃了，晚上还有招待各加盟国元首的晚宴，现在吃太多不行。」 这时，我也差不多把炒饭吃完。 爱娃问我：「爸爸还要一盘？」 「不必，」我放下盘子，抬头看着莉贝亚：「参加阅兵的那些部队都出发往前线去？」 莉贝亚回答我：「运输上的问题，所以这几天之内才会完全出发完毕。」 「我们的家族后代都是？」 莉贝亚继续回答我：「除了那些已经率领部队参加阅兵的，不论文官武官都会零散的各自搭机，回到部队或是各地区政府。」 我担心的：「是吗……他们真的要上战场了……」 莉贝亚问我：「明天我要出发前往军事总部，哥哥要一起去？在那里可以即时知道战场的事，保护也会最严密。」 我低下头，开始犹豫。 所有人只是看着我，等待我思考之后回答。 我很担心家族那些出征的军人，希望可以帮忙，真的非常希望可以让他们远离危险的地方，不过就是我跟去了又能怎样呢？插嘴一群职业军人的作战？干涉说家族军人一定要离战场远一点？绝对不行吧…… 终究，我只能下定决心的抬起头…… 「莉贝亚？」 「哥哥？」 「现在就安排把我们送回老家后山吧，我知道这些事就可以了，我要让夏美送我回去自己的时代，至於你留在这里继续忙，不必跟送我们。」 莉贝亚平静的点头：「我知道了。」 奈高吃惊的：「爸爸？！」 莉香也讶异的：「哎呀，爸爸……」 爱娃也难过的：「爸爸，你真的要回去了？」 我只是看着这三位老孩子，微笑的说：「帮我转告大家，尤其是在战场上的人，好好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他们都看着我，难过讶异又不舍…… 我微笑看着他们一会，然后再次看着莉贝亚：「既然真的要打战，你就要想办法打赢。」 莉贝亚微笑看着我：「还用哥哥你说？」 「如果打败战，大家要被抄家灭族，你就不要来天上见我了，就这样吧。」 听我这样说，莉贝亚直盯着我看，其他人也当场发愣的看我。 尤其是奈高他们，更是满脸惊讶。 夏美终於打破沉默问我：「所以哥哥决定不反抗命运，要放任自己在三十五岁过世？」 我只是微笑，没有回答，也没有什麽话可以再回答了…… ． ． ． 因为狐狸妹妹打算暂时和小咪一起行动，而小咪打算前往南美的家族要塞保护留在那里的老弱妇孺，所以狐狸妹妹留下了。 爱因斯坦说过：『世间不同事物经历的时间不一样。』我和夏美的十二个小时之后，从中非回到老家后山的空军基地，并且离开这个时空了。 奈高那三个老孩子，全程一直依依不舍的跟着我们。 甚至直到时光车飞起，他们都一直老泪纵横的抬头看着。 『碰！』一声，我们再次回到一百年前的山区。 空军基地消失无踪，一整排延路建盖的别墅房子再次出现在下方，当然也包括了我和小动物们一起生活的那个老家…… 时光车开始飞行降落。 夏美安静的检查仪表版上所有数字和符号。 坐在副驾驶座的我这才想到一件事，并且开口：「时间改变了？」 夏美回答我：「我相信那条时间线在我们离开之后就正式封闭，并且未来改变了。」 「那麽刚才我们去过的那条时间线，已经消失了？」 「理论上来说，应该在我们离开的瞬间就完全消失。」 我默默转头，看着左边窗外的山景。 这瞬间，我忽然感觉一阵落寞。 非常深的落寞。 甚至是寂寞。 那群孩子们，在莉贝亚的带领下英勇向战场出发的孩子们，就在几分钟前，随着另一条时空线的封闭永远消失了…… 这样看来，是我杀了他们吗？ 这样看来，是我剥夺了他们光辉灿烂的未来吗？ 甚至，其实我才是让他们面临抄家灭族命运的最大敌人？ 我看着窗外山景，落寞的问：「夏美，如果那一切已经消失，那麽未来会改变成什麽样的未来？」 夏美冷静的说：「如果哥哥你依然死在三十五岁，或是选择让自己死在三十五岁，那麽就算你已经知道未来的事，我想应该还是不会有什麽大变动，只是细部发展上的问题。」 「莉贝亚应该知道我们离开，时间线就会结束吧？」 「我相信她绝对知道。」 我有点懊恼起来：「这样啊……当时我整个忘掉，没想到这件事，不然就让莉贝亚也跟我们到最后。」 「没关系，莉贝亚绝对知道哥哥的心。再说，让她继续留下来处理事情，就她的个性也会比较安心。」夏美看着我，露出温柔的微笑，「因为她一定会想：万一时空线没有因为哥哥的离开而封闭呢？」 我也只能看着夏美，微笑的说：「是啊……」 终於，时光车在家门前停妥。 长大之后会创建出一个共和国的小动物们，和狐狸妹妹与探出狗头张望的小咪，都好奇站在客厅的玻璃后面，一起眨着双眼看着这辆时光车。 阿呆同样满脸担心的站在道路上看着我，对她来说我应该只和夏美一起离开半分钟左右，时光车消失之后几秒就又出现，不会知道我已经在一百年后的未来经历十几天的时间了吧？ 那几十天的时间，对现在的我来说，真是如梦似幻啊。 空军基地，运输机，太平洋空战，巡洋舰上持续的晕船，家族要塞，家族聚餐，会议室内知道的一切，炮火下的出征，非洲大阅兵，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荣誉和利益…… 说来奇妙，虽然都是遥远未来的家族孩子们，不过我一部分的心，好像已经挂在他们身上了。想必我会不时想起他们，希望他们也会过的好吧？虽然我很清楚那条时间线已经封闭了…… 阿呆一直站在车门旁，等我开门离开时光车，告诉她情况。 我正要拉开车门下车，夏美喊住我：「哥哥，等一下，我想清楚明白的直接询问一件事，你还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让自己得救吗？」 我露出坦率的微笑：「或许吧，目前我还不知道。我一方面想着，或许放弃对未来世界的所有人都比较好，但是我内心深处还是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得救啊……」 夏美只是平静的点头：「我知道了……」 我开启车门，回到阿呆身边站着。 夏美再对我说：「哥哥，那我先回去未来看情况，但是过阵子之后我还是会再回来找你。因为这件事明显还没结束，除非哥哥真的已经下定决心，做出一个选择。」 我微笑的对夏美挥手，然后把副驾驶座的车门关上。 时光车立刻开动，并且飞天，很快就在高空『碰！』一声消失，载着夏美前往崭新的未来。 我转身走去，拉开大门回到客厅。 依然纯真的女孩们全都好奇聚到我身边，艾莉丝更是立刻对我的大腿萌萌扑。 依然是只圣伯纳的小咪开始对我的裤子猛闻，肯定都是一百年后的味道。 狐狸妹妹更是隔空嗅闻我几下之后，好奇说了：「哟，满身的风尘味，不只留在未来一天两天吧？」 阿呆一直很担心的向我问：「怎麽样？孩子怎麽了？未来到底发生什麽事？」 但是面对阿呆的询问，我还能说什麽？ 告诉她，死的不是孩子，死的是我？ 告诉她，我更已经去过一百年后的世界，看大家的后代子孙怎样拼命的英勇参战，然后又消失？ 我终究只能：「唉……先让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吧。」 第089章 不受万有时间摆布的骨气 生活在百年后未来的那十来天，对我来说真的宛如隔世，被邀请前往龙宫生活的奇妙体验。 离开龙宫之后，再次回到属於我自己的这个时代，如龙宫故事的主角发现自己已经离开近百年，我真的感觉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不只我有这感觉，就连阿呆察觉不是孩子忽然过世的事，也私下担心的问过我好几次：「你还好吧？未来的家里到底发生什麽事？」 我还好吧？ 我当然还好。 我只是对於生命的存在一整个迷惘起来。 先是兔女郎被我亲手杀害的事，然后是我注定的死亡，为了百年后的未来，这一切让我感觉人的生命其实跟其他生物的生命没有什麽不同，因着男女之间同样的繁衍行为而获得生命，并且同样是很容易会死亡的血肉之躯。 不论是意外受伤。 不论是被其他生命伤害。 不论是因自然病痛。 甚至没有什麽理由的就在睡梦中死了。 同样生为人类的我，多麽脆弱又无能啊…… 有钱又怎麽样？ 有位在山区的高级别墅又怎麽样？ 有那麽多女孩陪伴在身边又怎麽样？ 能天天做爱又怎麽样？ 或许下次吃饭，我就意外噎死。 或许下次出门，我就被喝醉的人撞死。 或许下次做爱，我就忽然马上风而死。 尤其这一切肯定会在我三十五岁那年忽然发生…… 我还能活多久？ 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究竟我还有几秒钟可以活？ 如果我算最多，自己还能再活十六年就一定会被跟在背后的死神追上，那麽我还能有几秒钟可以活？ 一小时有六十分钟，所以一小时有三千六百秒。 一天有二十四小时，所以一天有八万六千四百秒。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所以一年有三千一百五十三万六千秒。 十六年总共有五亿四百五十七万六千秒。 好像很多，可是就像持续流落的水钟，也像沙漏，我的生命只有这麽多的沙子，好少，好少，真的好少…… 我的生命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为什麽？ 为了把即将作出大事的女孩们聚集在一起？ 为了给她们众多施予协助的子孙们？ 甚至是成为她们努力的意义，成为改变世界的原动力……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许多时候，当我独自出门散心，总会不由自主看着路上所有行人盲动的赶着上班或是前往其他地方，看着他们如无头苍蝇窜动。 许多时候，当我回到家，总会不由自主爬到什麽都没有屋顶上，坐在红色的瓦片上，看着满山的原始森林，看着头上的蓝天。 许多时候，当我开车载女孩们前往餐馆用餐途中，听她们讲述今天彼此相处发生的事，总会看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看着他们。 许多时候，当她们在阿呆的带领下进到我房间道晚安，总是沉默的没有多说什麽。 更多的时候，当我睡觉时，黄小姐总是不会放过我…… 满身弹孔血痕的兔女郎黄玲玲，就这样以狰狞面孔向我走来：『为什麽！为什麽杀我？！为什麽夺走我的生命？！』 甚至是凄厉的嘲笑我：『你也注定要死！甚至是要背着知道自己注定要死的恐惧生不如死！这是报应，是因为你忽然杀我的报应，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深夜三点半，我总会因此而从床上惊醒。 我坐在床上，回想那场梦，回想她的大笑或是索命哭喊，真是心神不宁。 我摇摇头，希望能把那段回忆甩掉，却还是那麽明确。 杀人究竟又是什麽？ 为何杀掉黄小姐会带给我这样的折磨？ 我注定的死亡又是为何？ 我的死亡真的可以给予未来七十亿的人更好的生命品质，甚至这些人现在都还没有出生？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但是我知道从百年未来回来之后，除了体会自我生命的脆弱，我同样失去了许多无形存在。 至於失去什麽无形存在？ 不重要了。 真的失去什麽都不重要了。 我的生命既然这麽脆弱，被预定好三十五岁那年喊死就死，为了让二十四岁左右的女孩们可以真正开始带着孩子们一起，把属於他们的生命价值的意义发挥到极限，为了给未来七十亿的人更好的生命品质，还会有什麽重要的事吗…… 坐在床上的我，真是忍不住低垂着头，双手盖在脸上，困惑想着这一切。 我再次想起百年后家族的那群子孙们。 把家族要塞当作真正的家，族人们融洽的生活在一起，更从那里作为出发点向不公正的全世界进行反击，为了一个更平等美好的未来…… 如果我的死亡真的是更好的事，或许不要反抗比较好吧？ 我应该乖乖受死，让那样的未来得以继续下去吧？ 再说，那群英勇的孩子们，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家族的利益，更为了家族得以继续存续，多麽英勇的面对世界大战即将迎面而至的未来……我却把他们的一切希望都打破了，只因为我想知道自己为什麽一定会死。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吧？ 如果我乖乖受死，不要让夏美带我前往未来追究那麽多，直接带我回来，那条时空线依然会是同一条未来，不会就那样消灭吧？ 再说，就是翻阅全人类历史，多少家族能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真正独霸全球，君临天下？ 那麽，做出这一切的我，到底还有什麽能做的事？ 到底还有什麽，是我能为即将创造出那麽光辉未来的女孩们做的？ 到底还有什麽？ 到底还有什麽…… 我下床，走进阴暗的客厅，今晚独自慵懒躺在沙发睡觉顺便顾门的小咪，立刻抬起那张大狗脸看着我，并且开始摇动尾巴拍打沙发。 我只是摸摸小咪的头，就顺着楼梯爬上二楼，无声进入女孩们的房间。 空调的冷气，温度宜人。 蜜黄色灯光，透露着一丝平静。 艾莉丝和玛莉在下铺，夏美和奈美在上铺，老旧大床上的阿呆同样睡的很熟。 我看着她们，心情燥热不安，灵魂无法平静，更无法沉眠安睡…… 我安静的在床边脱下自己的睡裤，露出下体，直接掀开阿呆的棉被躺进去。 我开始掀阿呆的睡衣下摆，她很快就醒来。 没有戴眼镜的她先是愣愣看着我侧躺在身边面对她，几秒后才有点惊讶起来：「你……」 我把她的睡衣下摆拉到腰上，然后开始脱她的内裤。 她立刻知道我想做的事，有点紧张的小声说：「不要这样，女孩们都在……」 我没有理她，真的完全没有理她，只是看着她，继续脱她的内裤。 阿呆看着我，略微紧张不安的保持沉默几秒，然后才问：「昨天我听狐狸妹妹说过，你好像睡的不好？今晚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脱下她的内裤后直接分开她的双腿，直接进入她的体内。 忽然被我夜袭，阿呆微皱起眉头，明显因为那四只也在房间，也因为下体的不适感，但她还是很快就接受这样的处境，只是安静任我压在上面。 我看着底下底下平躺的阿呆，感受她体内的温暖湿热，什麽都不说，开始运动身体。 平躺的阿呆也完全不动，只是张着双腿，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腰上，默默让我动作。 约一分钟吧，她终於小声的主动开口，完全担忧的，不管是眼神、表情或是声音：「你真的变了……」 我直接回她：「是吗？」 她又皱起眉头，紧张的：「小声一点，女孩都在。」 我撇嘴笑了，再次直接说：「那又怎样？」 她不安又急切的小声问：「你到底怎麽了？」 我直接轻笑几声：「呵呵呵……早点让你生下孩子不好吗？所以就是真的有了，你也不用去拿掉了。再说阿嬷不是很想早点抱大孙，所以你在意什麽？」 就在这时，忽然上下铺的萝莉床都有动静了，一定都是被我的声音吵醒。 阿呆紧张的双手开始推我：「离开！快离开啦！」 我再次不当一回事笑着：「为什麽要离开？」 阿呆也不顾音量的使力推我：「女孩们醒来了啦！」 我动都不动，只是继续压着她，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打算。 这时那四只都已经从双层床坐起，迷蒙双眼看过来。 阿呆真的急了：「快离开啦！」 我再次不当一回事的看着她微笑：「为什麽要离开？真的有差？」 阿呆涨红脸，真的生气了：「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只是看着阿呆冷笑几秒，然后转头看向那四只。 都坐在床上的她们，也都安静的用水亮亮的双眼看我压着阿呆姊姊。 我冷笑问她们：「你们都醒来啦？」 阿呆又开始急着推我：「离开啦！」 我没有理她，依然看着那四只说：「你们知道哥哥姊姊在做什麽吗？」 她们四只都摇头。 「哥哥在跟你们的阿呆姊姊做会生孩子的事。所以你们长大以后也要尽力帮哥哥生许多小孩，毕竟孩子应该是哥哥唯一可以留下来帮助你们的最大资产了……」 也不知道懂不懂，那几只只是眨着双眼安静看我。 不过，『啪！』一声，我的脸颊一阵火热，是阿呆打了我一巴掌。 阿呆满脸通红，真正生气的问：「你到底怎麽了？！」 我没有理阿呆，依然看着有点被吓到的那四只：「有个小宝宝陪你们玩，好不好啊？因为哥哥啊，现在就想让你们的阿呆姊姊生小孩，为你们增加更多协助的人手呢。」 也不知道那四只听不听的懂，依然只是看着我们。 同样的，又是『啪！』一声，我又被打一巴掌。 我也被打火了，终於重新看着阿呆，瞪着她。 阿呆露着又急又怒又困惑的神情，还呼吸有点急促，完全无法理解：「你到底怎麽了？！到底怎麽了啦？！」 我一股愤怒，完全没有保留的对她大吼：「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在养你？在这个家到底是你比较大还是我比较大！」 被我这一吼，阿呆吓了一跳，那四只也吓一跳。 我再次对着阿呆怒吼：「我说这是为你好就是为你好！所以我只要还活着，你也只要还想留在这个家族里，我想让你生就该乖乖的生，少在那边罗唆半天，不然现在就给我打包行李滚出这个家族！」 阿呆终於只是看我，什麽都没说，陷入充满困惑的惊恐，完全的不安。 几秒后，阿呆终於回过神，不安的赶紧看着夏美，已经不是做爱被看这种小事，也顾不得这件事，完全是为了保护她们：「夏美，快把姊姊妹妹带去客厅，姊姊和哥哥有话要说。」 夏美酱肯定也察觉我的情况不对，赶紧乖巧点头：「嗯。」然后牵起小奈美的手，正要把她带下床…… 我认真的对夏美说：「你们都乖乖留下，没有必要离开，哥哥再几分钟就结束了。」 正要牵着奈美从小楼梯下床的夏美酱，只能僵在小楼梯边。 被我一直压着的阿呆，只能以完全恐惧的音调说：「你到底怎麽了？为什麽要对女孩这样啦？」 我正想破口大骂，忽然背后传来说话声：「哎哟，哥哥到底怎麽啦？这麽的雄揪揪气昂昂，好像要把人吞吃下去了？」 我转过头，是狐狸妹妹，什麽都没穿的挂着两颗荷包蛋，从左后方慢慢向我双手双脚的撑在床上爬来。 狐狸妹妹边爬向我，边舔着舌头：「机会难得，大家来玩3P吧？」 阿呆像是看见救兵，赶紧说：「快把女孩们带走！」 「带走？为什麽？3P不是更好玩？对不对啊，哥哥？」 虽然知道狐狸妹妹是半开玩笑，我还是轻蔑的撇嘴笑了：「是啊。」 狐狸妹妹也带着妖魅邪气的舔舌头：「既然哥哥也有心，那就来玩3P吧。」 我再次撇嘴笑了。 不为什麽，就是想这样轻蔑的笑。 以绝对轻视一切，甚至轻视死亡的笑容…… 阿呆急了：「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就这样充满魅力的爬到我和阿呆身边，然后伸出双手，环抱我的脖子，开始温柔的亲我，抚摸我，接着我忽然昏沉沉的对事情没有什麽印象了…… ． ． ． 我再次恢复清楚记忆和意识，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早上五点。 原本黑暗的房间被窗外透入的阳光照亮，看这亮度应该正要天亮。 阿呆已经重新戴上眼镜，却依然和我一起平躺在棉被里。 我则是像刚睡醒的孩子那样躺靠在阿呆怀里，让阿呆像妈妈那样用手轻轻搂着，只是在她怀里哭，一直哭，一直一直的哭，像个孩子那样一直哭。 已经穿起宽大黄色布衣的狐狸妹妹，盘腿坐在床尾，看着我们。 至於女孩们都已经不在，肯定是和小咪一起都被叫到一楼客厅。 哭到一个不行的我看着这一切，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慢慢从阿呆的怀里抬起头，和她互看。 阿呆看着我，表情充满疼惜，还有那充满安慰的温柔微笑…… 虽然这时的我十足困惑，但才刚痛哭过，加上看着她的温暖笑脸，感觉心情真的轻松许多，像是原本厚重的乌云变淡不少那样。 狐狸妹妹开朗笑着说：「我说哥哥啊？」 我收起哭声，边擦泪水边愣愣的：「……啊？」 「醒来啦？」 我慢慢从阿呆怀里爬起，在床上坐着，一整个困惑。 阿呆也安静的在我身边坐着，然后伸手亲密搂着我，还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明显在温柔安慰我。 狐狸妹妹爽快笑着：「哥哥要不要好好的出去走走玩玩？」 完全莫名其妙的我：「出去走走玩玩？」 「对啊，暂时离开这里，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我忽然想到刚才一定发生什麽事：「刚才你到底对我做什麽？」 「嘻嘻，没有做什麽啊。」 换我急了：「快说！」 「我不过是让哥哥放下一切，尽情的哭一场，没有做什麽啊。」 我讶异又恍惚只是看着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边说边学我：「哥哥真的还像个孩子一样，一直哭哭啼啼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帮助女孩们，顺便确认自己的生命还拥有什麽，到底还有什麽意义，嘻嘻嘻～～～」 我真是讶异了：「什麽……」 狐狸妹妹又笑着说：「我猜是因为黄玲玲的事吧？为了保护家人，杀个人有什麽大不了？生命本身就没有什麽意义，也不必去问有什麽意义，因为会死的时候就是喝水都会噎死，怎样都不会死的时候就是摔落深谷也还会继续活下去，这就是天道定理啊。说来人类这生物的心灵果然脆弱，尤其是哥哥这样天生善良的人不适合作坏事呢，勉强做坏事会坏掉哟～～～」 我真是既觉得丢脸又觉得生气的：「罗唆！谁准你对我做这种事！」 狐狸妹妹笑着回答：「谁叫哥哥刚才态度要那麽可怕，好像准备把大家生吞活扒，我不出来行吗？」 我愤怒的破口大骂：「你真乱来！」 狐狸妹妹只是坦率笑着。 我继续对她破口大骂：「谁准你这样做！」 狐狸妹妹不当一回事的说：「没有人啊。」 「那你凭什麽对我这样做？」 狐狸妹妹故意别开脸，明显不把我的愤怒当一回事的说：「不管哥哥怎麽说，现在小奈美都是我的主人啊。要是哥哥你的行为害她心灵受伤，我就麻烦了。」 我对狐狸妹妹吼去：「小奈美是我的宝贝女孩，我怎麽可能伤害她！」 狐狸妹妹继续不把我当一回事的谈笑说：「看哥哥这样，她们怕你都来不及了，还能等到让你真正伤害？」 「她们有什麽不敢靠近我？难道我会伤害她们？！」 狐狸妹妹正想开口，忽然靠在我肩膀上的阿呆开口说：「你到底怎麽了？长大的夏美到底带你去未来看过什麽？为什麽你回来之后会变成这样？」 被问到这个问题，我依然无法回答，只能慢慢转头看向正亲密搂着我的阿呆。 她也慢慢离开我的肩膀，充满温暖微笑的看着我：「还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你去到处走走，散散心，不用担心我们，我一定会为你把这个家照顾好。」 我充满讶异的大声起来：「你什麽意思，要赶我离开啊？！」 阿呆没有被我吓到，而是依旧坚定温柔的看着我，更主动伸出温热的双手握住我的手：「这个家永远都是你的，永远都会因为你存在，我和狐狸妹妹绝对不是要赶你离开。」 「那你什麽意思？！」 阿呆正想着该怎麽回答才不会伤害我，狐狸妹妹故意像在表演那样哭诉的接着说下去：「我把大家的未来摧毁了……把大家的未来摧毁了……我好害怕……我想离开这里……我想离开啊……我的生命到底怎麽了……到底是怎麽了……我的生命意义到底在哪里……我这麽渺小脆弱，在这个世界还能怎麽样……」 我又讶异了：「什……？」 狐狸妹妹双手抱胸，满脸开朗笑容：「那些话是事哥哥你刚才亲口哭着说的话。我说啊，哥哥你会变成这样一定是在未来遇到什麽大事，但是你又不愿意告诉我们，所以我除了劝哥哥你出去散散心，还能说什麽？」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因为感觉的确像是我会说的话。 狐狸妹妹看着我，又露出爽朗笑容：「哥哥啊，虽然我才活四十多年，看的不够多，比起那只在这节骨眼不知消失到哪去的肥猫还少活三十年，至少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像你这样对自己生命的一切都迷惘起来的情况下，失去意义和目标的情况下，用愤怒对抗迷惘绝对只会是最糟糕的选择，心灵只会继续崩坏下去。」 我忍不住对狐狸妹妹大声吼：「谁用愤怒对抗了？！」 「看，这不正是用愤怒对抗吗？」 我真是忽然被狐狸妹妹堵到嘴，不知道该说什麽…… 一直紧紧握住我的手的阿呆，也继续温柔的对我说：「家里和女孩们的事就放心交给我，你出去到处走走，散散心吧。至少这是我能为你做的事。」 我讶异又迷惘看着阿呆，完全的沉默：「…………」 阿呆再次温暖微笑：「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女孩们，等你回来。」 我看着她，她也一直温柔看着我。 就这样，我再次感觉一股愤怒升起。 我很想控制这股愤怒，但又无法控制。 因为这力量是那麽强大，让我那麽的无法控制。 我终於再次忍不住，直接对她吼：「你明明就想把我赶走！」 阿呆一点都不害怕，坚定且非常温柔的微笑说：「我绝对没有这样想。」 「那你凭什麽要我离开？！这里是我家！是我的家啊！」 阿呆再次端庄稳定的对我微笑：「这里当然永远是你的家，我们都是因为你才会聚集在这里。」 「那为什麽要赶我离开？因为我已经没用了吗？是不是因为我已经没用了？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啊啊——————」 我越喊越感觉心情沉重，无法自制的真正哭泣起来。 我只是再次抱在阿呆怀里，有意识的哭到完全不能自己。 直到这时，我才终於真正知道一件事。 先是黄玲玲的事。 接着是自己三十五岁必然死亡的恐惧不安。 最后是因为我深深了解到自己已经亲手把后代孩子们最光辉灿烂的未来摧毁，对那麽英勇的他们充满愧疚，充满亏欠…… 我原本以为自己依然平稳的心，的确已经崩坏，的确已经崩坏了。 这样下去，不要说是我，就是女孩们恐怕都不会有光辉未来可言…… ． ． ． 重新哭过一会之后，心情比较好的我重新穿好睡裤，表示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就那样在阿呆和狐狸妹妹的陪伴下，从楼梯走下一楼客厅。 被吵醒的两只红色小鸡一直在客厅桌上的竹篮内啾啾叫。 同样穿着睡衣，和小咪聚在一起的小动物都在看迪斯尼卡通频道，正是唐老鸭生气的呱呱叫，就像刚才的我。 小动物们注意到我正走下楼梯，都赶紧从沙发站起来。 她们看着我的神情，明显带了点警戒与害怕，不敢亲近我，就连能看穿人心的萌萌艾莉丝也一样，一定是因为能解读人心的她，刚才已经清楚感受到我心中的黑暗很可怕吧。 看她们这样，踏上客厅的我只是对她们露出浅淡微笑，就打算继续走向自己的房间。 跟在我后面的阿呆却赶紧对她们说：「还不跟哥哥说早安？」 她们这才零落开口：「哥哥，早安。」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们：「早。」 犹豫几秒，玛莉终於开口：「哥哥？」 「嗯？」 粉红萝直接问：「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我只是微笑看着她。 玛莉直接跑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有没有什麽我能为哥哥做的事？」 我依然保持微笑，一步步走上去，伸手轻轻摸在玛莉头上。 平时的玛莉，绝对会因为讨厌人家这样摸她的伸手拨开，表示她不喜欢被别人当孩子对待……但是现在她却乖乖的让我摸头。 我感叹的微笑开口：「玛莉啊……」 「哥哥。不论什麽事，我都愿意帮忙。」 这时，一定是因为看我的心情好像有比较好一点，艾莉丝终於再次扑到我的大腿上：「哥哥主人？喵喵喵！」 我同样微笑的轻轻举起手，摸摸艾莉丝的头。 夏美酱认真的问：「哥哥，你为什麽生气？因为我们做错什麽吗？」 我直接说：「你们没有做错什麽。」 夏美酱追问：「那麽为什麽哥哥刚才很生气的样子？」 我没有再回答，只是看着夏美酱微笑几秒，然后就轻轻拉开黏在大腿上的艾莉丝，独自走回房间，甚至那天都没有再踏出房门一步。 那几天大家都对我很好，真的非常好，不过我心中的一切困苦还是没有获得解答，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活着，不知道自己只剩十五年的生命意义究竟在哪里，更觉得对后代子孙们充满愧疚。 阿呆和狐狸妹妹都知道我心中一定有什麽很严重的东西梗着，但是她们没有再问我，一句话都没有，只是一直对我好，等我愿意主动开口。 但是我能说吗？ 关於未来的事，我真的能对她们说吗？ 就算我能说，我又能说什麽？ 或许我一说，本来的历史又要产生变化，像是本来还能活十五年的我，因为女孩们希望拯救我而不愿意带来一个更好的未来，让未来那许多人继续被欺压？ 更甚至是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过去，像是家族未来竟然再次发展成大夏美开着时光车逃回来那样，全家被军队屠杀，为了实行时间（万有）预定好的未来，世界霸权更是完全落到别人手里？ 或许，时间的发展真的有太多的或许可以说。 因此我终究不是夏美那样的大天才，不知道应该怎麽说（做）才不会犯大错。 我终究只能继续把一切深藏心底，让这件事继续成为我心中的沉重枷锁…… 就这样，七月中旬的一天中午，我临时决定开车载全家前往闹区的大餐馆吃午餐，顺便谈谈一件事。 因为除了我自己心灵逐渐崩溃的问题，我也一直在犹豫一件事，那就是女孩们今后成长学习的事，也觉得或许该是时候跟女孩们谈谈这件事了…… 进入中式餐馆之后，被带进用餐的独立包厢，大家都在圆桌前就坐。 我左边的阿呆和狐狸妹妹开始研究菜单。 我右边坐在一起的萌萌艾莉丝和小奈美一起逗桌上竹篮内的红色小鸡玩 我对面的夏美酱和粉红萝认真的好像在讨论几天后返校日学级长会议要开会的事。 我终於下定决心打破沉默…… 我环视还穿着学校制服的女孩们说：「女孩们，你们暂时安静一下，哥哥有事想跟你们说。」 我主动开口，她们终於都安静的看着我，只有红色小鸡继续啾啾叫。 「这件事哥哥想了几天，犹豫不定，不过还是现在直接跟你们说吧，这学期毕业之后哥哥想要让你们转学。去一间学习上比较自由，但是能让你们在必要领域学的更专精的小学校。」（参阅55篇） 忽然听我这样说，女孩们大多都讶异了，尤其是夏美酱和玛莉。 阿呆更是直接问：「转学？！雅玲不是也在学校读书？！」 她肯定是担心雅玲怎麽到家里的问题，看来阿呆也已经完全接受雅玲的存在，在家里为她留有一个位置了。 我没有回答阿呆，因为我相信只要真是家人，不论怎样雅玲都一定会来到家里…… 因此沉默一会之后，夏美酱依然完全讶异的看着我，玛莉更是加倍吃惊的问：「为什麽？！」 我平静的问：「玛莉，你本来不是不喜欢上学读书？去哪间学校有差吗？」 明显被说破的她，忍不住涨红起脸，强气的说：「因为蓝老师一定会希望我能乖乖上学读书啊！」 「哥哥不是不让你们上学，只是要你们去另一所学校。」 玛莉强气的问，看来她对这所学校已经产生感情了才会这样：「都是学校，有差吗？！」 我看着玛莉说：「差很多。」 「呣！到底差在哪里？！」 「哥哥想让你们去那个学校接受更专门的教育，都是对你们的未来会比较有好处的教育。」 阿呆担心的问我：「你会变这样，果然是因为大家的未来发生什麽事了？」 我没有回答阿呆，依然看着夏美酱和粉红萝：「哥哥打算让你们转去读的学校比较自由，不会有学生间那麽多没有用的政治斗争，加上能学到真正对你们所有人的未来都非常有用的教育，那才是重点。」 夏美酱讶异了：「没有用的政治斗争？」 我转而看着玛莉身边的小聪明问：「夏美酱，你觉得一直执着在学级长的事，有意义吗？」 小聪明抗议了：「哥哥，学生会的事不是没有用的政治斗争啊！」 「夏美酱，你这麽聪明，会不懂政治是什麽吗？政治不就是管理众人的事？不支持我的罗马和平，不照我说的话做，就要接受处罚，这不是政治是什麽？再说，这只是在一所小小学校发生的事，两年后你毕业就什麽都没有，像这样不过是一群孩子聚在一起的政治斗争，对你的未来真的会有用吗？不如去接受更正式的相关教育。」 「可是这不是没有用的政治斗争啊！」 「哥哥问你一件事，已经有个黄颜婷出现，她几乎当众人的面发誓要斗垮斗臭你，你为了防止自己的政治理念和权利垮台只能更凶恶的对她反击回去，你也要坚持的跟她那个人斗回去吗？这不是没有意义的斗争是什麽？两年后毕业，还剩下什麽？」 夏美酱忽然回不出来：「那是……」 「要是真的再出现看你不顺眼的人，跟她一鼻孔出气，你要怎麽办？不彻底斗回去吗？还是要让反对你的杂草一直冒出来？」 夏美酱只是看着我，没有说什麽。 等待几秒，我终於沉重的说出心底话：「这样会有什麽意义吗？」 「…………」 我继续平淡述说：「是啊，没有意义……完全没有意义……没有意义……真的对你的未来完全没有意义啊……」 我身边的阿呆看着我，明显又察觉到什麽：「你还好吧？」 我同样平淡的对阿呆说：「我没事。」 夏美酱安静了，并且明显为此词穷。 不过看她的表情，明显还是很难接受转学的安排。 至於那只粉红萝，则是嘟起嘴，很倔强的皱眉看着我，但是没有说什麽。 「夏美啊，玛莉啊，」我温柔的重新呼唤圆桌对面这两只，「像这样的斗争真的对你们没有什麽重大意义，也只是浪费时间，你们能懂吗？」 「…………」 粉红萝终於接口：「呣！可是这样不就变成我们输了？！」 我平静的对玛莉询问：「为什麽？」 「因为是我们主动退出啊！夏美一转学，不就是第二高票的黄颜婷当选，这样不也是对黄颜婷示弱？！」 「玛莉，哥哥问你一件事，你们入学不过两个半月就已经创造这麽大的传说，黄颜婷真赢的了你们？再说，到时黄颜婷也是因为你们忽然主动退出才接位，这样她的位子还坐的有意义吗，会有人服她吗？除非她是笨蛋，否则她一定会知道要是坐上你们忽然退出的位置，她会完蛋的更彻底，不会有那个胆子坐，你懂吗？」 「可是大家一定还是会觉得是我们主动退出啊！」 看来这只粉红萝是真的还太不解世事：「玛莉，大家看见的不会是你们屈服，她们看见的会是你们像大流星那样忽然壮观出现又忽然消失，绝对会成为历史的存在，懂吗？」 玛莉又嘟起嘴：「呣！可是———」 我平静的说：「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看来玛莉很不甘心：「哥哥！」 换夏美酱再上场：「哥哥，是因为我们有做错什麽事吗？」 「你们没有做错什麽。」 「那到底为什麽忽然要我们转学？！」 「夏美，你留恋起权力了吗？掌握那样的权力，对你的未来真的有意义？」 忽然被我这样问，她恍惚了：「权力……」 「大家跟着你一起大喊罗马和平，觉得很理所当然？」 夏美激动了：「不是这样！」 「那是为什麽？」 「因为那是大家都愿意一起努力的目标！」 「你确定那真的是大家都愿意努力的目标，不是只有你们少数人？」 「如果她们不支持我们的罗马和平，为什麽要投票给我？」 「起哄，热闹，好玩，甚至害怕被报复，都有可能。」 「投票给我的人才不会这样！」 我平心静气的跟她说：「夏美，哥哥对你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你能办到，哥哥可以答应不让你们转学。」 她总算稍微冷静下来，不过还是垮着一张脸：「嗯。」 「长大的你，现在开着时光车回来好吗？」 夏美酱看着我，只是眨双眼。 我很诚恳的看着眼前的大天才：「人家都说，所谓的天才是因为具有超强的记忆力，可以过目不忘，加上极为灵活的知识，因此成为超越一般人的天才。夏美酱，你牢牢记着今天，牢牢记着现在，记着哥哥对你提出的这个要求，开着时光车回来回答哥哥，到底哥哥应该怎麽样做才是真正对你们姊妹好，好吗？」 夏美酱明亮的大眼睛只是继续眨着看我。 我继续语重心长的看着这只小聪明开口：「否则，夏美，放弃吧……这一切实在是没有意义……」 夏美酱慢慢低下头：「…………」 这时大夏美忽然走在包厢门口站着：「哥哥要我放弃什麽？」 玛莉露出胜利的笑容，更直接伸手拍着胸膛，可能以为这样就肯定不必转学了吧：「还好……还好……」 夏美酱应该也有同样的想法，明显松了一口气。 至於我，看着大夏美真的跑出来，真是略微意外。 大夏美右手提着一个纸袋，穿着宽大招风的紫罗兰色轻薄连身裙，及肩头发在后面绑成马尾，看起来就非常清爽简易，正式走进这个包厢。 「夏美……」我感动的露出微笑，如同看见真正的依靠，「你真的来了。」 夏美爽朗笑着：「虽然不懂什麽事，不过哥哥的呼唤，不论经过几万光年的阻挡，我还是会赶来赴约啊。」 她边说边走去拿起墙边摆放的空椅，然后拿到我和右边的艾莉丝之间位置坐下。 阿呆赶紧抓紧机会问：「夏美，那天你们去未来的家里，到底发什麽事了？哥哥从那天就变的完全奇怪起来，你知道吧？」 狐狸妹妹也嘻笑着说：「是啊，随时都会崩溃呢。」 「大姊，我就是因为这样，才顺便挑这个时候回来的。」 接着我也正想开口问大夏美一些事，她却自顾自的看着右边的萌萌艾莉丝，对她露出笑容。 萌萌艾莉丝也对大夏美露出灿烂的笑容。 忽然大夏美举起双手握在胸前，就像猫娘：「喵！」 艾莉丝也高兴的有样学样，成为猫娘：「喵！」 「喵喵喵！」 「喵喵喵！」 大夏美高兴的伸出右手，搂着艾莉丝：「小时候的艾莉丝姊姊扮猫娘最可爱了～～～」 艾莉丝也开心搂着大夏美的腰，嘻嘻笑着。 就在这时，艾莉丝忽然僵直几秒：「咦？」 大夏美只是微笑看着抱住自己肚子的艾莉丝。 艾莉丝慢慢离开大夏美的肚子，然后高兴的伸手小手摸：「大肚子？」 大夏美愉快的说：「对呢，大肚子。」 我略微讶异。 坐我身边的阿呆也惊讶的：「夏美？！」 对面的小聪明也真是睁大了双眼。 大夏美终於转头看着我们：「大姊，已经六个月了，是我的第三胎，已经确定是男孩。」 我非常讶异听到这个，因为：第三胎？！夏美不是本来只生夏日和夏妮？所以她回到为自己的时空之后，又过了至少六个月？未来果然发生大变化了？我继续活下去了吗？怎麽回事？到底为什麽？我有做到什麽吗？还是时间（万有）忽然决定放过我了？…… 我正急忙的开始边想边猜测，阿呆露出既感慨又喜悦的笑容：「夏美……」 小夏美吃惊的问：「你真的有小宝宝？」 「是啊，也是你的小宝宝喔。是我们的小宝宝。」 小聪明好像已经顾不得学校的事，双眼亮了起来，赶紧离开椅子，顺着圆桌快步走到大夏美身边，挤到大夏美和艾莉丝中间：「我可以摸吗？」 「可以啊。」 小聪明终於小心伸出双手，轻轻摸大夏美的肚子：「哇……肚子真的圆圆的……」 就这样，连玛莉和小奈美也好奇的离开椅子跑过去，伸手在大夏美圆圆的肚子上摸啊摸。 那四只就这样完全聚集在大夏美身边，好奇摸着大肚子。 完全不知道应该怎麽面对夏美的我，只能惊讶的开口呼唤：「夏美……？」 「对了！差点忘记，」被我这一喊，大夏美赶紧伸手拿起摆在椅子边的纸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礼盒递给我：「哥哥，这是见面礼。」 我看着这盒：「见面礼？」 夏美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老公知道我要过来，一定要我带来给哥哥。」 「你的老公……？」 大夏美坦率笑了：「对啊，虽然哥哥还没见过他就是了。」 我立刻发愣。 夏美依然微笑拿着礼盒，看着我。 可能是看我遭受打击，狐狸妹妹机伶的跳下阿呆左边的椅子，跑过来接过夏美手中的礼盒，好奇闻了几下：「好像是葡萄酒，应该很名贵吧？」 我终於从发愣中解放，勉强让自己继续保持微笑，认真的问：「夏美，你是认真的？」 大夏美虽然微笑，却很认真的点头：「嗯……」 我很认真的看着大夏美，她也很认真的看着我，微笑看着我，一点都不像在说谎。 那麽，未来到底是怎麽发展？ 是因为我死了，夏美才改嫁吗？ 或者，是因为……？ 「等一下！那麽新的时空线，你应该已经看到，关於三十六岁的我……？」 「我已经见过白发苍苍的哥哥，和同样白发苍苍的大姊了。」 我愣愣的：「白发苍苍的我和阿呆？」 大夏美微笑的点头：「嗯……」 「我真的……活到那麽老？」 大夏美非常感动的微笑着：「嗯……我亲眼见过那样的未来了。」 我更讶异的问：「所以我获救了？」 大夏美再次微笑点头。 「获救？！」阿则是呆听我那样说，紧张的直看着我，几秒后再转去看着夏美，不过夏美只是微笑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问到这里，我立刻就想追问夏美，想了解我是为什麽得以继续活下去？ 不过，夏美明显知道我在想什麽。 她微笑低着头，好像很难面对我，只是继续让双手抚着大肚子，主动开口：「哥哥，这件事，我要先跟你道歉……」 看她这样的反应，加上刚才她说的话，我几乎完全僵住，发现她为什麽这样说：「你这样……是为了救我？」 「嗯……我这样是为了拯救哥哥，所以哥哥原谅我……」 阿呆又紧张的问：「到底怎麽回事？！」 我只是惊讶的愣愣看着夏美，因为我忽然发现夏美为了救我，到底做了什麽。 简单说，大夏美肯定去过比现在还要晚的未来，可能距离现在几天之后，可能是距离现在几周之后，甚至可能是距离现在几个月之后。 在那个不远的未来，大夏美偷偷来找现在的女孩们，偷偷让女孩们知道我的事，然后为了拯救我而放弃一切，不愿意出面组成国家拯救这个世界，要把家族如此荣耀的权利让出去，更因此决定离开我身边，不再和我一起生儿育女，使时间（万有）只能彻底对我们家族打消主意，让我得以逃出生天，活过三十六岁…… 这个方法竟然奏效，大夏美的六个月后我可能已经三十六岁了，我真的获得拯救，所以大夏美去看过白发苍苍的我和阿呆完全确认过，才再次正式回到现在这个更早的时间点，为了正是把这件事告诉我，也为了告诉正聚集在包厢内的所有女孩们，正式推动这件事，并且为了让改变后的未来可以改变（调整）的更好一点…… 这一切肯定就是夏美她的做法，为了拯救我…… 之前的变化，都是基於我不知道未来的事，以我为中心组成一个家族，然后不是全家人被杀光，就是全家人走向改变世界的道路。 现在夏美从最根本把这个家族拆散，时间（万有）就没有再为难我的条件，没有办法再让女孩们所生出的那许多后代出现在世界，我也自然得救了。 我真的只能说： 高！ 这个方法真的是高！ 不再打转於和大家共组家庭的必然想法，果然从困境中转出去了。 但是，夏美酱，女孩们，长大之后必须跟外人跑？ 错了吧？ 这样的发展，错了吧…… 但是要说错了，究竟哪里出错？ 真的有错吗？ 如果真的有错，是哪里出错？ 到底是哪里出错？ 不对，更正确的说，应该是：为了活下去，我接受这样的发展吗……？ 我会讶异吗？ 不否认，我在这几秒讶异的完全无法回应。 不过几秒之后我还是又回复平静，因为我开始告诉自己，就算她真的跟人跑了，被其他男人搞大了肚子，又怎样呢……又怎麽样呢……？ 我不是已经成功对抗命运的安排，成功活到苍老吗……？ 这样的结果，不是困惑於死亡，害怕於死亡的我，想要的吗？ ……………… ………… …… 我平静的问：「对方叫什麽？是谁？」 还不知道一切的阿呆，一定以为我是要给跟人跑掉的大夏美兴师问罪，赶紧伸出手搭着我的手臂：「你不要这样……」 我不太想搭理阿呆，真的不想搭理她，因为好像怎样都无所谓了，但是……但是……如同神经的本能反射，我猛烈甩开阿呆的手，转头就是怒瞪她。 我不知道自己这时的表情究竟如何，不过阿呆明显退缩了，面露恐惧的看着我，什麽都不敢再说，如同看见恶鬼那样。 站在我右边的狐狸妹妹，若有所思看着我。 围在大夏美身边摸圆肚子的那四只，也察觉气氛不对的完全安静下来。 这时的包厢内，除外面传来的吵闹，恐怕只有两只红色小鸡啾啾叫的声音。 我慢慢回过头，看着保持微笑的大夏美：「他到底是谁？」 那四只看着我的表情，明显也都退缩了。 大夏美却毫不退缩的保持微笑，直看着我：「如果哥哥真的想知道……」 我冰冷的说：「告诉我。」 「好吧，就告诉哥哥。他是个政治家，也是个企业家，我相信哥哥一定会和我的老公处的很好，如果哥哥也见到他就能完全了解他了。」 「政治家……企业家……」 「他是很好的人，非常温柔又善良，也很体贴人。」 「我就对你不好吗？」 大夏美越说越小声，并且慢慢低下头，双手摸着肚子：「哥哥对我没有不好，从来都没有，只是我为了拯救哥哥，只能这样做……」 我的态度强硬起来：「只能这样做？！为了救我，你可以委身给根本不认识的男人，为他大肚子？」 夏美感受到我的情绪，不敢再看我的为难低下头，双手开始抚着大肚子，沉默无语：「…………」 我忍不住身手重重拍桌：啪！ 所有人都吓一跳，女孩们更是害怕的退缩了，正要路过包厢的餐厅服务生更是好奇的停下脚步看进来。 我对大夏美非常大声的激动吼着：「你以为这样，我会高兴吗？！」 我吼到，甚至身边的阿呆都非常露出恐惧的表情，女孩们更不用说了。 大夏美依然低着头，但却非常坚定，好像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主意：「哥哥，原谅我，我这样做是为了救你啊……」 我发怒的大吼：「我不需要这样的拯救！你要这样救我，不如直接杀掉我算了！」 夏美终於抬头看我，以哀求的态度：「哥哥，我发自内心希望你能苍老而终，不要再次死在我面前，才会这样做，你不了解吗？」 阿呆好像终於稍微了解情况了，惊恐的看着我们：「你……？」 我继续对大夏美怒吼：「再说，你这样，根本背叛了未来家族那群孩子们！他们可是一直把你当成三妈妈尊敬，你这样说的过去吗？！」 「…………」 我更愤怒的对大夏美大吼：「要背叛家族孩子们，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这样的未来我不需要！」 大夏美非常痛苦的凝望我，更好像就要哭了：「哥哥……」 我继续对她怒吼：「给我改变这样的未来！给我改变回去！我不需要你做出这样的改变！」 夏美哀求的双手抚着肚子看着我，开始溢出泪水，只是摇头。 我忽然了解，不只是因为她拒绝，也是因为她的肚子…… 不管时空怎麽改变，被时光车保护的她，肚子依然还是会那麽大…… 看夏美这样，了解这件事，我真是完全不知道该再说什麽，只能又气又愣的看着她。 我虽然得救了，捡回一条小命了，但是所有女孩却会因此跟人跑…… 这样的未来，真的能算是光辉灿烂的未来吗……？ 那麽…… 怎麽办？ 现在怎麽办？ 我还能对大夏美说什麽？ 我到底还能对大夏美说什麽？ 谢谢你拯救我？ 谢谢你想尽办法让我活过三十五岁？ 其他女孩们也幸福吗？ 她们一定也很幸福吧？ 所以夏美你也要过的幸福喔…… …………………… ……………… ………… …… 气氛，真的忽然沉闷下来。 终究，我只能咬着牙，开口说：「是……这样啊？」 这只大聪明非常愧疚的含着眼泪说：「对不起，哥哥……」 阿呆肯定是看情况怎麽忽然变成这样，赶紧笑着打哈哈：「他一定对你很好吧？」 「嗯……他对我很好……」 阿呆继续笑着说：「他能对你好，那就好啦。」 大夏美含着眼泪无言点头，并且又开始轻轻抚着自己的大肚子…… 我看着这样的大夏美，终究只是更深的无言以对：「…………」 没有意义。 真的没有意义。 真的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当然希望能继续活下去，不过人生照这样发展，就算能活到一百岁，却必须失去一切，包括那麽庞大的家庭和家族在世界上的地位，究竟还会有什麽意义……？ 我什麽都不再说，慢慢推开椅子站起来。 阿呆赶紧搭住我的手：「你要去哪？」 我冷冷的说：「你们先点餐吃吧，我去厕所就回来。」 阿呆担心的说：「我跟你去。」 我再次猛烈甩开她的手，瞪着她。 阿呆看到我的表情，真的有如看到凶神恶煞，完全不敢跟上，只是不安的僵在原地，看我离去。 我离开包厢，把女孩们都留在里面，没有前往厕所，而是漫无目的持续向前走。 甚至，我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世间好像没有什麽重要的事，已经一件重要的事都没有了，就这样一直向前走。 我有多少财富？不重要了…… 我能继续活多久？不重要了…… 女孩们离开我身边？不重要了…… 我就这样迷茫的离开餐厅，走到大太阳照耀的马路边停车格，走向自己拥有的那辆家族房车。 我拉开车门，车内的热气立刻迎面来。 我直接坐进驾驶座，中控锁上一切车门，转开车引擎，让冷气驱散车内的热气，然后让驾驶座的椅背倒下。 我只是躺在椅背上，看着淡黄色塑胶材质的车顶。 然后，我终於被压垮…… 如重物一件件压上来，如水坝绝提，我终於哭了。 我痛哭出声。 我一声又一声哭着。 我真的只是躺在椅子上，一声又一声的痛哭。 觉得万事万物没有意义的绝望痛哭。 好像我的人生已经乱七八糟，什麽都不重要了。 或者更极端的说，我连自己为什麽哭的真正理由都不知道…… 这瞬间，我忽然真正理解到，所谓的崩坏是什麽。 不是激动的红色，是绝对的黑暗，有如完全看不见光明的狭小空间。 但又不算是绝对的黑暗，更像是彻底迷失，有如在深不见底的洞穴中持续向下坠落。 坠落？究竟要坠落到哪里去？地洞有底，山谷有地，但是我所坠落的尽头在哪里？迎接我的光明究竟在哪里？ 亲手打死兔女郎，知道自己的死期，加上未来家族孩子们的事，我知道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的平衡早晚还是会失衡。 失衡之后或许是疯狂，或许是暴走，或许是更粗鲁蛮横，只是我万万料想不到，真的是万万料想不到，我的失衡会是这样的崩坏。 不是陷入疯狂，而是对一切失去兴趣目标那样，无能为力的躺在棺材准备安息。 不是忽然坏掉，而是像被蓝老师禁止杀人的玛莉那样，正在经历可悲的慢性死亡。 原本只能再活十五年的我，看不见什麽意义和光明。 现在，能活到终老的我，像这样女孩们必须离开，必须失去那样的大家族，同样看不见什麽意义和光明。 好像不管选择哪条道路，好像不管怎麽做，未来都是一片黑暗…… 谁啊？ 谁来救救我？ 谁来把我从这团看不见道路的混乱中拯救出来？ 就在这时，忽然副驾驶座的车门窗户被敲了几下。 我赶紧泪眼朦胧的转头看去，是阿呆和大夏美。 她们应该把亲眼看着一切的女孩们交给狐狸妹妹在餐厅包厢照顾，独自前来车身旁看我。 以同情我的眼神。 以怜悯的表情。 以为我感到可悲的态度…… 我立刻凶猛的对她们怒吼：「滚开———！」 依然含着眼泪的大夏美赶紧说：「哥哥，你开一下门。」 我从座位上爬起来，对依然站在大太阳下的她们哭着怒吼：「给我滚开！我不需要你们可怜！」 大夏美依然不放弃：「哥哥，听我说———」 「给我滚！我什麽都不想听！也不想再跟你说什麽！」 大夏美也不顾路边已经开始有路人站着围观，直接对着我喊，更发自内心看着我，流出很沉痛的眼泪：「哥哥！原谅我！我这样是为了救你啊！」 我哭到几乎不能控制，嘶声怒吼：「我不需要任何人救！给我滚开！」 阿呆也急了：「夏美都这样说了，你开门啦，不要这样！」 但是不管她们怎麽说，我却只是越发觉得绝望。 因为黑暗的吞噬，没有境界线，真的没有境界线…… 我开始对她们怒骂：「妈的！这样是死！那样也是死！甚至必须失去你们！那乾脆我现在就去死吧！什麽狗屁未来时间也一起去死吧！」 「哥哥，原谅我！请原谅我！要对你说这些事，其实我也是心如刀割般好痛！真的好痛啊！」 「好痛什麽？！你她妈好痛什麽？！不过发明出时光车，却试图扮演上帝操控一切发展，还不管我高不高兴，你以为自己真的能懂我的感受吗？！」 「哥哥，你的事情的确还有很多我不懂，但是我知道自己爱着你，你也一直爱护照顾着我们，我绝对知道这些，才不希望你会死，想尽办法救你啊！」 「爱？！最长不过再活十五年，不然就是失去你们所有人的漫长无义意生命！反正我就是活着早晚还是会死，这样空虚的爱有什麽意义？！有什麽意义？！」 我剧烈哭喊完，就真正咒骂着把椅背拉起。 这时的究竟我嘴里骂些什麽，说真的，我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自己在驾驶座上坐好，放下手煞车，然后握着方向盘向马路的方向转过去，立刻踩下油门。 这辆房车立刻动起来。 大夏美依然一直看着我，甚至真的流出眼泪，对我哭喊起来：「哥哥———！哥哥———！哥哥啊———！原谅我！请你原谅我这样做！」 阿呆也同样急了：「开门啊！你想做什麽？！不要这样啊！」 我只是满脸泪水鼻水，完全绝望的哭喊起来，并且让车辆从停车格冲出去。 我紧握方向盘，放声大喊：「万有的一切时间啊——————！你不放手的为了达成自己改变世界的目的，选择牺牲我，甚至什麽都不愿意留给我！不是夺走我的生命，就是报复般的夺走我的女孩们！既然这样，我也有我的骨气，我宁愿自己先夺走自己的一切，什麽都不留给你夺走啊啊啊啊啊————————————！！！！！！！！！！！！」 听我这样哭喊，大夏美哭的更悲痛，一直不敢放手的抓着中段车门的门把，被车辆拉着跑：「哥哥！哥哥！原谅我！请你原谅我！哥哥！」 看到这，尤其是夏美明显身为孕妇还被车辆拖着跑，路人都明显惊叫起来。 只是单纯追在车后的阿呆更是惊恐叫着：「夏美！快放手！」 大夏美却依然痛哭着，更完全不放手的一直看着我喊：「哥哥——————！原谅我！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很快的，这辆车的速度不再是夏美的双脚可以跟上，但她还是紧抓门把不放的直到最后一秒。 是个孕妇的夏美就这样被拖到再撑不下去，才松开手，然后无法控制的开始在道路上摔倒，并且滚动好几圈才终於停下。 我从后照镜看到大夏美被焦急的阿呆搀扶着，慢慢从马路爬起来，还用手抚着肚子，明显撞到肚子，很痛苦的模样…… 我的心一阵痛，猛烈的剧痛，因为我真的伤害到怀有身孕的这个大聪明。 这瞬间，我放开油门踏板，车辆开始减速。 但是…… 但是…… 但是…… 但是，他妈的但是！ 那又怎样！ 到底又怎样！ 既然都发生了！ 就让他发生吧！ 就这样，我哭喊着闯越红灯，冲进车流汹涌的大型十字路口正中央。 左右车辆看见我，都赶紧踩下煞车，怕跟我对撞，并且狠狠按下喇叭像在骂我。 就在这时，有一辆砂石车从我的右边急速开出。 这名司机如果加速，或许我还能从他的车尾冲过去。 但是他却和其他人一样，发现我的横冲直撞之后赶紧踩下煞车，有如神经反射动作那样自然，就这样决定了一切。 我必定会这样直直朝这辆砂石车狠狠拦腰冲上去。 看着眼前的砂石车，我知道就算踩煞车，还是会撞上。 时间好像暂停了，一切好像都静止下来，也好像都无所谓了。 解脱吗？ 这就是解脱吗？ 死亡本身，指的真的是从死神的追逐阴影中解脱吗？ 这样的解脱就是我要的吗？ 我的双眼迅速看向后照镜，看着远方蹲在大夏美身边搀扶的阿呆，和远远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大夏美，看着她们两人娇小遥远的身影，看着她们似乎张口正在恐惧惊叫。 这之后，如走马灯，我眼前开始浮现许多脸孔。 爸爸妈妈的脸孔。 阿呆的脸孔。 所有女孩的脸孔。 狐狸妹妹的脸孔。 胖狸猫的脸孔。 小咪的脸孔。 甚至是，我在一百年后的未来看见，后代所有子孙们的所有脸孔。 尤其是军人子弟们的脸孔…… 那一大群家族孩子们为了全家族的荣誉与利益，在明知自己可能会因此死亡的情况下，勇敢坚强的在炮火中出征，在莉贝亚的领导下勇敢的逐一走向第三次世界大战，面对自己一出生在这个家族便被赋予的绝对使命。 很英勇！ 他们真的非常勇敢！ 虽然说，未来已经彻底改变的现在，他们已经如同过往云烟，消失无踪了，但是他们的勇敢反抗，却绝对会一直存在我的心中，甚至是同样亲身经历一切的大夏美心中！ 虽然那样的英勇未来已经被我摧毁，但是他们已经勇敢的走向属於自己的未来，和展现在面前的恶劣困境展开搏斗甚至反击。 想到他们，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麽，真的不知道为什麽，我竟然露出微笑。 因为他们已经面对命运奋斗过，他们已经做的很好，所以现在该是属於我的时刻了。 因此我露出充满遗憾，但是又好像一点遗憾都没有的微笑。 面对万有时间的搏斗和反抗，不论成败，我都会死吧？ 人死后，应该都会化为鬼魂或是黑烟，不会就此消失吧？ 如果那群英勇的孩子们依然在天有灵，不会因为时空的改变就此抹灭消失，我能再和他们站在一起吧？ 我相信，孩子们如果在天有灵，一定能体会我和时间（万有）搏斗的行为吧？ 我相信，孩子们如果在天有灵，一定能谅解我，不愿受时间（万有）摆布而作出的这个行为吧？ 我更相信，孩子们如果在天有灵，一定能微笑的接受我，让我回到他们之中吧？ 所以如果这就是属於我的生命不再被时间（万有）摆布的唯一出口，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我不再犹豫的笑着大叫起来，看着眼前的砂石车车身，把油门更猛烈的踩下去！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间（万有）啊！ 我的未来是属於我自己的！ 要杀我，也该是由我本人自己动手！ 我绝对不是属於你的命运傀儡！ 我绝对不再让你夺走属於我自己的未来！ 所以我要让你看看我的骨气！ 去死吧！ 去死吧！ 大家一起去死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 车辆就此狠狠撞上前方的砂石车。 玻璃喷飞，黄沙弥漫。 剧痛中，我完全失去意识…… 第090章 没有颜色的颜色 所谓的『命运』，究竟是什麽？ 翻阅欧洲神话，命运的存在似乎没有什麽好怀疑。 甚至，就是我们中国，也有所谓『三分天注定』的说法。 会来的，似乎就是会来。 躲不过的，好像就是躲不过。 能活的，枪林弹雨中也能像走在后院中一样自然。 会死的，都会被自己的口水溺死。 而我，勇敢挑战自己的命运了。 现在，就算会死亡，至少我也为了挣脱命运的掌控而真正奋斗过了…… 撞车之后，失去意识的我，完全没有时间的观念，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是多长。 好像只有短短几秒，又好像长达数年之久。 黑暗中，有个声音直接询问我，把我叫醒。 那不是别人的声音，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的声音询问我自己：『你是否想活下去？』 黑暗中的我，依然朦胧的我，半死半活的我，甚至记忆完全混乱的我，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我想活下去！」 『为什麽你想活下去？』 「因为我就是想活下去！」 『为什麽你就是想活下去？』 「因为我就是想活下去！」 『主动放弃生命的你，为什麽就是想活下去？』 「我就是因为想活下去，才会放弃！」 『放弃生命，怎麽活下去？』 「那样的生命不叫活着！」 『什麽样的生命才叫活着？』 「不受操控摆布的生命，才叫活着！」 『需不需要吃饭？需不需要上厕所？需不需要睡眠休息？』 「这不算操控摆布！」 『需不需要顾虑身边人感受？需不需要为任何大小事忧伤烦恼？需不需要满足大大小小需求和欲望？』 「这也不算操控摆布！」 『那麽对你来说，什麽才算操控摆布？』 「无法尽情活到年老而终，无法尽情开创自我命运，这就是受到操控摆布！」 『年老而终之人，努力开创自我命运之人，又如何知道自己不是被命运操控摆布？』 「就算是，至少他们什麽都不知道，尽情活到最后一秒！」 『谎言欺瞒是你想要？』 我激动的赶紧说：「不是！」 『那你想要什麽？』 黑暗中的我，朦胧中的我，想也没想，直接对着自己的声音脱口而出：「如果你就是命运，我要你远离我，不要再玩弄摆布我！」 『我没有玩弄摆布你。』 「擅自决定我生命的一切，这就是在玩弄摆布我！」 『世间一切总是有得必有失。我选上你，我给你财富，我给你优渥生活，我给你儿女成群，我给你儿女后代重大成就，我给你生命中如此多恩惠……现今你却不满意，自愿放弃生命，更认为我在玩弄摆布你？』 「让我三十五岁一定得死，这不是玩弄摆布是什麽？！」 『这是有得必有失。所以你是害怕死亡？』 「对！我害怕死亡！害怕死亡有什麽不对？」 『因为害怕死亡，自愿冲向死亡，自愿放弃一切？』 「不然你还希望我怎麽做？我已经受够你的自私玩弄！要那样玩弄我，不如直接让我死！」 『只能活到三十五，有什麽不好？更多人，远活不至此。』 「和女孩们一起活到白发苍苍，对我来说那才是正常的人生！要改变世界，你找别人去！」 『你要的，不过是好处占尽。』 「我只是个人！是个有血有泪的凡人！就算我真的像你所说想要好处占尽，有什麽不对？！换成其他人是我，肯定也会希望好处占尽，所以有什麽不对？！」 『这是任性。』 「就算我真的任性好了，不行吗？！」 『你究竟想要什麽？』 「我要你别再玩弄操控我！」 『说出口，我会实现你的愿望，做为补偿。』 「我已经说了：别再玩弄操控我，找别人去！」 『照你所说，既然玩弄操控既然已经开始，要实现离你而去的愿望，我必要把你拥有的一切带走。你的财富，你身边亲近的人，甚至你的后代理当拥有的权利财富，把这一切转让给予被我重新选上的人。』 我急了：「等一下！那些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拿走！把夏美还给我！把女孩们还给我！让她们回到我身边！」 『我有资格把这一切带走，因这一切是我恩赐予你。你不愿意背负自己被预定的命运，就没有资格拥有这一切。』 我怒吼咆哮起来：「如果你真的要夺走我的一切，就杀了我！让我死啊！就这样让我死啊！」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继续活下去。』 「杀我啊！让我死啊！不然我也会再死一次给你看，听懂没有？！」 声音逐渐远去：『我不杀你，因为我要你思考自己的任性，我要你思考自己只想好处占尽，然后我会向你寻求最后的答案。所以我要你活下去……我要你活下去……我要你继续活下去……继续活下去……继续活下去……』 我终究只能愤怒的大吼大叫：「杀我啊！听到没有？杀我啊！杀我啊！杀我啊！……」 然后，黑暗慢慢退去，光亮开始照耀，我苏醒了…… ……………… ………… …… 那场车祸，我没有死。 高速迎面撞上砂石车坚固的车身，我驾驶的那辆家族房车，车头几乎全毁。 所有围观的人看我的车撞成这样，都认定身为驾驶的我必定当场死亡，不是原地停下脚步愣愣看着，就是拉下车窗远远看着。 至於被我撞上的砂石车中年司机，被我狠狠拦腰撞上之后更是完全吓到的赶紧下车，因为害怕背上车祸杀人的责任而脸色惨白的一直对周围所有人说：「是他自己闯红灯撞上来！是他自己来撞我啊！……」 同样的，阿呆立刻崩溃到差点失神，只是傻傻原地摊坐在马路上远远看着，无法反应，甚至只能让同样需要人照顾的大夏美照顾：「大姊！你坚强一点！大姊！……」 几分钟后，正在附近指挥交通的员警接获消息迅速赶到，并且讶异发现我竟然还有呼吸。 我完全失去意识的被夹在车头内部，全身是血，并且驾驶座内几乎都是砂石车的黄沙，包着我的身体。 我能继续活下来，是这堆在撞击瞬间由砂石车灌进驾驶座内的沙子，吸收大部分冲击和车头结构的紧夹，才保住我一条小命…… 阿呆远远看到这，听着围观人群的骚动，发现我竟然没死，总算再次回过神，哭喊着跟大夏美一起向这辆车跑来。 消防队和救护车在十分钟内陆续高速赶到。 消防队员开始拿起铁钳和大剪，为了拯救我而手忙脚乱的努力剪开已经压扁的车头结构，并且在大约半小时之后顺利把我送往医院，进行必要的检查和手术，更让我住进加护病房。 这段时间夏美一直没有离开，不时哭着请求阿呆大姊的原谅，一直陪着阿呆守在加护病房外，直到医师说我已经清醒，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才总算一个人搭时光车回去。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车祸之后第三天的事。 动弹不得的我，思绪完全混乱的我，躺在病床上听着心跳血压观察机规定的哔哔声好一会，才有中年护士发现我已经清醒的跑来问我几句话，确认我有反应，然后立刻把医师找来检查我的情况。 面对医师的检查，我才逐渐想起发生的一切，并且发现我依然活着。 时间（万有），摆明不让我死。 病床上的我非常绝望的哭了。 因为我求死，竟然不得死。 时间（万有），真正不让我死。 人们总会说，经历大难没死，老天爷的保佑。 不过我相信，如果时间（万有）就是老天爷，这不是老天爷的恩惠，只会是老天爷的诅咒。 因为我想逆天，我想违逆他，所以他故意让我继续活下去，要我亲眼看着自己拥有最重要的一切（女孩们）逐一离开身边，不愿意让我拥有…… 我哭着……哭着……深感自己卑微弱小且无力反抗的哭着。 如果世间有恶梦存在，这肯定是最真实的恶梦。 我更哭到中年护士担心我太激动的情绪会让病情恶化只能找来医生，直接给我注射镇静剂，再次让我入睡。 我在加护病房的那五天，真的就是那样在镇静剂的陪伴下度过。 甚至每天早晚两次的家属探望，阿呆和阿嬷进来看望我都不知道，因为我只是没有意识的沉睡着。 毕竟当我清醒之后，总会想起自己一直被命运操控玩弄的事，深感无力的哭泣起来，觉得生不如死，所以医生只能尽量让我昏睡，直到确定我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可以转进一般病房为止，才不再给我注射镇静剂。 就这样，直到要离开加护病房，转进普通病房的那一刻，我才真正见到阿呆和阿嬷。 她们一起走进加护病房陪我，要一起跟着我的病床移动到普通病房。 当然，当时已经清醒的我，还是一直哭着。 阿嬷非常心痛的看着我：「乖孙啊，到底在哭什麽？不要再哭了啦……」 阿嬷身边，一脸憔悴的阿呆看我哭成这样，也忍不住哭起来，并且看着我说：「夏美已经把一切告诉我，让我知道你们在一百年后那麽遥远的未来了解什麽事……为什麽你不愿意告诉我？为什麽之前你都不愿意告诉我？至少我们是夫妻，不论什麽困难我都能帮你想想办法啊……」 我哭着想移动身体，想举起手碰触阿呆，才发现身体依然被固定在床上，因此面对阿呆的哭问只能完全无言以对的哭个不停。 毕竟是命运这种事，加上都已经这样，我还能有什麽好说？ 阿呆和阿嬷就这样陪我转进到单人病房。 阿嬷因为必须帮忙照顾艾莉丝她们，所以在我转进病房之后就立刻回家，只留下阿呆陪我。 在单人病房的第一天，全身被固定在病床上的我只是一直哭，真的一直哭，因为满心的绝望。 阿呆也陪我一直哭，并且一直安慰我，但是所有安慰话我都听不进去，就这样哭整天，直到第二天太阳即将升起才昏沉沉的睡去。 傍晚醒来，我又在阿呆的陪伴下绝望的哭了好一会，才终於没有再继续哭下去。 不是哭不出来，而是我已经知道自己怎样都无法违抗命运，知道再哭也没有用处，所以我不哭了。 躺在病床上的我只是闭上双眼，什麽都不思考了。 不去思考夏美第三胎和为了救我而做出的事。 不去思考女孩们将会逐一离开我身边的事。 不去思考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不去思考自我生命的意义。 甚至不去思考要怎麽反抗命运的安排。 停止思考的我，只是想着过往那段时光。 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和女孩们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 甚至是和未来那群英勇家族子弟们共同生活的短暂日子。 想着他们和我的轻松相处的日常表情。 想着他们和自己最亲密家人三两聚在一起用餐的笑容。 想着他们举手敬礼的英姿，表情是那麽肃穆，真正军人的神情，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牺牲一切也无所畏惧的神情…… 闭着双眼回忆一切的我，慢慢睁开双眼，并且终於露出笑容了…… 一直坐在床边陪我哭的阿呆，看到我忽然露出的笑容也赶紧擦乾泪水露出笑容。 动弹不得的我，转头看着她，微笑的以沙哑声音说：「阿呆啊……」 双眼红肿的她，微笑着赶紧回我：「有？」 我只是微笑的对她说：「我的遗书放在书桌第一个抽屉内，等我真的离开———」 她脸色一变，赶紧对我喊：「不准你这样说！」 我完全没有中断，继续微笑的对她说：「———留在银行的所有金额和房间那堆财宝———」 「住口！」 「———你记着要去找出莉贝亚———」 「住口！」 「———再和女孩们一起找律师公证把所有财产公平的分配好。」 阿呆歇斯底里的对我哭喊起来：「不准你这样说！绝对不准这样说！绝对不准！绝对不准！绝对不准！绝对不准！绝对不准！……」 我只是微笑的闭上双眼：「我累了……」 因为我的心灵已经接近死亡…… 甚至不再具有剧烈反抗意味的红色存在。 已经是比黑暗还要漆黑的颜色。 那麽是什麽颜色？ 那是已经没有颜色的颜色了。 真正深沉绝望过的人，才会懂的无颜色…… 阿呆肯定完全察觉，再次对我哭喊：「不要这样想！」 「…………」 「你就这样狠心离开，我要怎麽办？！」 「…………」 「我才十八岁，狠心要我这麽年轻就成为寡妇吗？！」 「…………」 阿呆继续对我哭喊：「不然我的生命分给你一半！」 「…………」 「我会去求我们家的狸猫神，把我的生命分给你一半啊！」 「…………」 「所以你想点快乐的事啊！」 「…………」 「人生不是只有痛苦绝望的事啊！」 「…………」 「你也说话啊！」 「…………」 「说说话啊！」 「…………」 「什麽话都可以，跟我说啊！」 「…………」 「让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 「让我们一起走过去啊！……」 躺在病床上的我，只是继续闭着双眼，微笑回忆着我生命中的所有人，完全没有理会阿呆。 因此，察觉我内心颜色漆黑到真正完全无颜色的阿呆，哭的比我还要凄惨了…… ……………… ………… …… 被转进单人病房之后的这段日子，虽然伤势发展良好，但是我的胸口以下的部位还是同样被固定在床上。 阿呆就这样暂时请阿嬷住到山上别墅，完全把女孩们交给阿嬷照顾，一直独自在医院陪伴我。 当然，这段时间我几乎半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觉得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了。 大半时间都只是闭着双眼，让自己陷入深沉的睡眠，什麽事都不想理。 其他时候，我只是睁眼看着单人病房洁白的天花板，半句话都没有说。 不论阿呆跟我说什麽，不论她如何逗我开心，我半句话不说。 偶尔阿嬷把女孩们交给狐狸妹妹照顾独自来医院看我，我还是半句话不说。 心理医师来了我也半句话不说。 宗教人士来了我也半句话不说。 我想睡就睡。 我想拉就拉。 直接睡在病床上。 直接尿在病床上。 直接拉在病床上。 迫不得以，阿呆只得哭着请医师为我装上尿管。 只得哭着为我包上成人纸尿布，直到久未进食的我再没有东西可以拉出来，只有尿液顺着尿管一滴滴流入病床下的透明尿桶内…… 但是那又怎样？ 我真正只是如同活死人那般，彻底的无颜色…… 这段时间，我更完全没有见过女孩们一面。 唯有狐狸妹妹会在吃过阿嬷煮的早饭之后从家里出发，大概早上九点笑嘻嘻的出现在我的病房，跟完全不说话的我述说女孩们昨天在家里发生的大小事，中午在医院病房跟我和阿呆一起吃过午餐之后才出发回到别墅陪在女孩们身边。 然后，那只家神胖狸猫和黄色小狐狸一起出现了。 忽然出现在病房内的胖狸猫，不管身边那只黄色小狐狸，一屁股就是跳到我的病床尾，直盯着我看。 阿呆立刻哭着向胖狸猫说我这样生不如死的状态，更哭着向她恳求，说要把她的生命分一半给我，请这只家神一定要想办法成全。 胖狸猫没有看阿呆一眼，只是看着我，我也直看着她。 好几分钟之后，胖狸猫终於很凶的对我开口：「嘎啊！」 「…………」 胖狸猫更凶的对我叫喊：「嘎啊！嘎啊！」 我知道，她不是在对我凶，她是在激励我，她是在对我说：站起来！站起来啊！ 但是，我只是再看她几秒，就决定闭上双眼，什麽都不想再看了…… 因此，我清楚感觉到胖狸猫生气的跳到我的枕头边，然后我没有被绷带抱着的右耳一阵被咬的痛，开始左拉右扯，并且伴随着她的温暖气息。 阿呆紧张讶异的叫起来。 我知道，因为胖狸猫正在咬我的耳朵。 她可能希望我会生气。 她可能希望我会反抗。 她可能希望我会爬起来挥手赶她离开。 终究有点生气好过像个活死人。 不过我依然只是动也不动，任凭耳朵被咬，任凭她想怎样咬我都无所谓了…… 一会之后，胖狸猫不再拉扯我的耳朵，只是静静用嘴含着。 又一会之后，她终於张开嘴，放开我的耳朵，好像只是安静看着我。 再一会之后，她温柔的舔舔我的耳朵，就果断跳下床…… 黄色小狐狸的说话声音传来：「喂，肥猫，等一下，你这样就要回去啦？」 胖狸猫很生气的两声：「嘎啊！嘎啊！」 「至少跟哥哥说几句话吧？」 不过病房门被迅速关上，她们两只还是离开了。 然后阿呆又哭了：「为什麽……到底为什麽……你到底为什麽要这样啊……」 为什麽？ 还有什麽可说的呢……？ ……………… ………… …… 一位中年的主治医师也在这段时间对我进行进一步详细检查。 我一直只是如同玩偶那般，任凭医师护士一起摆弄身体，随他们对我的伤势进行判断。 就在我转入单人病房的第七天下午，这名医师终於和护士进入病房跟沈默的我明说，我的情况已经跟医院内所有相关医师在开会中讨论过了。 虽然我幸运的从那场看来必死的车祸中保住一命，但是我的腰部某一节脊椎严重受创，导致我不能自由行走。 更正确的说，不是不能自由行走，我还是能依靠双脚行走，只是好避免，所以这几天我才会一直被固定在病床上，因为情况还没稳定的情况下动作太大可能会导致真正瘫痪。 几块骨头碎片太靠近脊椎神经和血管，所以医生建议我尽量坐在轮椅上行动，也要避免身体剧烈摇动或是晃动，不过他还是决定让我松绑，并且在身体部位让我穿上一圈非常硬的医疗防护垫固定着，以免我自己无意识的主动弯腰造成伤害，接着再让复建医师带领我坐轮椅的方法，这样至少能让我恢复自主移动的能力。 至於手术治疗？医生明白表示医院内没有任何医师敢给我动刀，全国更应该不会有医师敢动刀，因为我的情况一动刀可能会导致我永久瘫痪自然没那个胆量，觉得努力保持现状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听医师说到这，其实我已经不想听了，只是闭上双眼，把头转开。 因为当我已经绝望的心如死水，能否继续走路的问题又算的上什麽？ 但是，阿呆却毫不放弃的对医师继续追问情况，询问有没有任何治疗的办法。 因此宣布放弃我的医生还是继续说：「如果经济上完全不是问题，我介绍你们德国一位医学教授，他目前是脊椎外伤手术的世界权威，成功让不少位有同样状况的病患恢复，只是如果那位教授看过状况之后也放弃的话，恐怕就真的没办法了……」 没有办法又怎样？ 甚至就算终生瘫痪又怎样？ 反正我也已经失去一切，失去生命的意义和目标，生不如死了…… 我真是为自己感到无能又滑稽，开始自嘲的张口大笑，也不管医师护士同样在病房内，才刚对我说这些话。 因此，已经了解我的想法的阿呆又哭了：「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 ………… …… 就这样，我的身体被包着一圈白色的透气护垫固定保护着，我也拥有属於自己的电动轮椅，并且在复健医师和阿呆的陪伴下学习自己上下轮椅的移动方法。 轻轻的。 慢慢的。 尽量不给受伤的脊椎造成更多的压力。 但是那样怎样呢？ 我只是漫不经心的学着，依靠双手的力气在病床和轮椅间来回移动。 所以就是学会了又怎样呢…… 自医师通我情况之后，又七天过去，到今天正是车祸事发的第三周。 由於年轻身体好的关系，所以身上大小伤口都迅速恢复，加上已经懂的怎麽使用轮椅行动，医师终於准许让我出院回家疗养。 出院当天傍晚，我终於在阿呆和狐狸妹妹的陪伴下离开医院。 当然阿呆很怕我会做傻事的直盯着我看，准备随时阻止我。 不过坐在电动轮椅上的我只是沈默的让狐狸妹妹推着走，所以阿呆也只能尽量装成不在意的跟我轻松闲谈。 从医院大门口搭计程车回到山上别墅，我终於跟一直由阿嬷陪伴的女孩们见面。 阿嬷一直笑咪咪的带着女孩们站在门口看着，此外就没有对我说什麽，不过我相信她心底一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这个孙婿说，但又不知怎麽开口才会半句话不说。 至於女孩们，绝对是她们第一次看我变成这样，坐在轮椅上，身上还都是厚厚的绷带或是伤痕。 她们还小，才八岁九岁，不会完全懂发生的事，更不懂我的内心到底怎麽回事，只知道我一定发生什麽吓人大事，所以都安静的聚在一起，乖乖看着我，并且以完全复杂的表情，不知道该怎麽接近我。 阿呆赶紧微笑的看着她们说：「女孩们，哥哥回家了，还不快点跟哥哥问好，欢迎哥哥回家？」 女孩们正想做出反应，我终於打破两周来的沉默，微笑的说：「没关系，让我安静一会，」就控制自动轮椅，直接回到房间，并且关上房门。 当然，狐狸妹妹机伶的嘻笑跟进房间，摆明就是要监视我。 我也懒的跟她说什麽，一个人控制轮椅到衣柜前，用虚弱的双手拿出旅行箱，并且开始收拾衣服。 跟在我身边的狐狸妹妹开心又好奇的问：「哥哥才出院，又想去哪里？」 我直接说：「德国……」 狐狸妹妹是真的不懂的好奇模样：「德国？那是哪里？很远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收拾衣服。 「哥哥该不会想趁机做傻事吧？」 我平静的转头，看着狐狸妹妹直接问：「我要是真的想死，你们真有办法挡的住？」 狐狸妹妹直率的嘻笑了：「不论是谁，要是真心寻死，当然任谁想挡都没办法挡罗。」 就这样，当天半夜三点，我一个人安排好一切，前往德国。 拯救自己？ 或许吧？ 更或许我只是想逃避这个地方，逃避女孩们，如此而已吧…… 所以我没有跟阿呆说半句话。 没有跟女孩们说半句话。 只有在无言中露出表示了解一切而微笑的狐狸妹妹、忽然现身并且一直瞪着我看的胖狸猫、和顾家小咪摇着尾巴的看望下，在客厅桌上留给阿呆足够她们平稳生活好长一段时间的五百万现金支票，还有一封注明万一我离开世界的话一切财产由女孩平分的遗书，安静的在绅士哥陪伴下，搭上由他为我准备的车辆和专机离开了。 当然，要是阿呆知道我就这样离开，一定会哭吧？会一直责骂应该把我看好的狐狸妹妹吧？ 不过我相信狐狸妹妹一定会完全原谅阿呆。 所以，和女孩们说再见？为什麽？还会有什麽意义吗…… ． ． ． 就这样，八月底，上午十一点，大医院充满阳光与绿意的中庭花园，身上伤口尚未完全痊愈的我坐在电动轮椅上，被树荫遮蔽着，看着眼前的花草，和轻轻飞舞的黄色蝴蝶。 同样分散在中庭各地的人，不论是病患或是医院人员，大都是五官突出鲜明的欧洲人，说着我听不懂的德语。 是的，没有错，我正在德国柏林的市立医院。 医院的花园中，坐在电动轮椅内看着蓝天，我想着这一切，再次低下头。 抵达柏林这里已经第三天。 就在昨天，我用时薪雇用一位会说德文的男性中国留学生充当翻译，由他负责让我跟医师可以沟通对谈，因此那位权威医师（教授）已经顺利了解我的状况，并且要我这几天就近住在医院内，未来几天配合进行所有必须的检查，现在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否能继续行走，其实我不在乎了。 真的。 真的…… 我不在乎了…… 忽然一阵小孩的笑声吸引我的注意，我转头看去，是一名黑发的德国白人妈妈，左右各牵着一名孩子的手，开心的离开花园，重新进入医院建筑。 看着他们进入医院，我也慢慢推动轮椅，向他们进入医院的那扇门出发。 进入冰凉宽广又充满药水味道的医院大厅，到处都是白皮肤的欧洲人。 我向电梯出发，搭着电梯抵达地下一楼。 我前往位於医院地下一楼的便利商店，想给自己买瓶饮料。 我开始在冰箱玻璃橱窗前浏览，一个透明橱窗又一个，任凭商店内的人们三俩从我的轮椅背后走过。 我看来看去，还是没有决定想买什麽。 更或许我本来就什麽都不想买，只是想到处走走看看，打发空虚的时间而已…… 就在这时，忽然我的轮椅被人从左边拉动。 不论如何，会忽然被拉，我还是有点讶异的转头向左边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完全愣住。 因为，我看到一个坐在老旧手推轮椅内的九岁小女孩，银灰色头发的小女孩，穿着有点破旧的小孩衣服，伸手搭在我的电动轮椅扶手上，一脸讶异的看着我。 她讶异的看着我，说了声我听不懂的德国话，不过出於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在说：「长官？！」 看着她的我，再次浮现那所有回忆…… 第一次见面时，未来家里已经长大的莉贝亚。 时空因为艾莉丝而改变的危机中，以这样的小孩模样和大家一起在山上别墅生活的莉贝亚。 穿着军礼服为十五年后死亡的我服丧的莉贝亚。 甚至是百年后的未来，看起来依然只有三、四十岁，穿着漆黑元帅服，成为家族最后主柱坚强带领后代子孙们走向世界大战的莉贝亚…… 不论如何，时间（万有）都会寻找机会，把女孩们带到我身边吧？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甚至，这就是所谓的惩罚吧…… 因为我违逆时间（万有）的安排，所以他故意继续把女孩带到我身边，要我继续亲眼看着女孩逐一离开…… 然后，我又开始大笑，无法自制的大笑，充满绝望的大笑，吸引商店内所有人注意。 因为既然时间（万有）不放过我，还是继续把莉贝亚带到我身边，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忍气吞声。 是的，我再次激动起来。 我的生命不再无颜色。 我的黑暗生命再次燃起激烈的火红。 胖狸猫办不到的事，万有时间办到了。 我再次为自己的生命找到继续活下去的目标。 我再次有死的念头。 我会再次自我谋杀。 我会再次尝试了断这一切。 并且我绝对不会放弃。 因为他（万有）也不放过我。 所以我会努力到死亡真正让我离开他的摆布为止…… 老旧手推轮椅上的莉贝亚，讶异看着我，完全不理解我为什麽忽然笑的这麽奇怪，只是安静的定睛看我。 此外，一直笑着的我，看着莉贝亚的小脸，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啊。 只要我装傻不认她，这样就是万有时间应该也没辄，难道想跟我相认的莉贝亚还能死缠活缠的跟我出国离开吗？ 但是…… 但是…… 我能那样做吗？ 真的能那样做吗？ 狠心的不认她，等待阿呆去找她分财产？ 狠心抛弃终生对家族如此忠心牺牲的莉贝亚…… 我终究只能笑着，伸手从自己胸前口袋掏出瑞士世界银行的国际支票本，口袋中的原子笔，和个人印章。 然后我拉起电动轮椅附设的小桌子，什麽都没说，只是开始书写支票本。 因为是国际银行，不怕他们看不懂，所以我先在备注栏用中文书写：请银行务必确认，限莉贝亚本人提领，银发的年幼小女孩，遗书中着明分配的七分之一银行财产，转让他人或不相关人提领无效。 写完备注栏，盖上个人印章，接着我开始填写面额。 面额相当庞大，几乎是我银行存放的所有财产的七分之一，莉贝亚也该拥有的一份财产，甚至这个支票内的帐户都没有这麽多钱…… 不过存款不够也没关系，因为瑞士银行自然会找我追讨不足的款项。 如果到时我还活着，我自然会从其他银行银行拨款过去。 如果到时我已经死去，阿呆也一定会把这笔钱打点好。 我就这样把支票写好，然后收起笑声，保持微笑递给眼前的莉贝亚。 莉贝亚困惑不懂的看着我，看着我手中的支票，然后犹豫的伸出小手，把这张支票取过，并且好奇的看起来。 至此，我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事情办完了，默默收起支票本和原子笔，控制电动轮椅就要离开。 轮椅发出马达声原地转弯，开始向商店的电动门移动过去，并且把莉贝亚抛在背后。 就在这时，背后的莉贝亚忽然说出国语：「长官？」 我忽然一愣，不过以为自己听错，所以还是继续。 莉贝亚更急促困惑的开口：「哥哥？」 没错，是国语，真的是国语！ 我终於停下轮椅。 我讶异的慢慢回头，看着背后的莉贝亚。 「哥哥？你听的懂我说的话吗？」 我既惊且讶的：「莉贝亚……？」 莉贝亚追问：「哥哥，听的懂吗？」 我真是惊讶万分：「你……？为什麽能说国语？」 莉贝亚困惑的拿起支票：「遗书中着明分配的七分之一银行财产？哥哥？这是为什麽？」 我讶异的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莉贝亚继续说：「哥哥，如果真的是你，这张支票怎麽回事？」 「…………」 「到底怎麽回事？一切不是梦吗？为什麽我还记得？我真的回到一百年前了吗？是不是夏美又做什麽了？」 第091章 和大家的再相会 医院地下一楼的便利商店。 我讶异的声音几乎都颤抖了：「莉贝亚，真的是你？」 她认真的点头。 「那个长大的莉贝亚？」 她困惑一会，还是点头了。 「那个莉贝亚元帅？带领大家走向第三次世界大战？」 莉贝亚再次困惑一会，不过还是点头了…… 我讶异到差点说不出话：「为什麽……？」 夏美到底做了什麽？ 为什麽莉贝亚会记得？ 夏美回到百年后的那个时间线，把莉贝亚带回来了？ 不对啊，就是用时光车带回来，也应该是长大的莉贝亚才对？ 还是引爆反应炉，让莉贝亚保住记忆？ 如果真是那样，莉贝亚为什麽会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麽事？ 再说，就算夏美要那样做，莉贝亚当时应该正在军事总部被保护着才对，夏美有那麽容易引爆军事总部内或是附近的反应炉？ 何况那条百年后的时间线不是应该已经在我们离开之后封闭消失了？ 已经封闭消失的时间线，要再怎麽回去？ 更何况那个莉贝亚应该跟着那条时间线一起消失才对？ 或是其实我们离开之后，那条时间线还没封闭，还等着夏美回去引爆反应炉？ 但是就算这样，问题又绕回为什麽莉贝亚会完全不知道发生的事？ 我真正非常讶异且困惑想着这一切…… 莉贝亚困惑的开口：「哥哥……？」 我赶紧重新看着她。 莉贝亚非常困惑的说：「其实我没有记得所有事，只有一部份。」 「一部份？」 「都是些不连串的少部份记忆，这里一段，那里一段，记得比较多的是哥哥和夏美一起搭着时光车出现的最后那阵子，直到你和夏美离开的事……」 我专注的看着莉贝亚，继续听她说。 「那天忽然从床上醒来的我，直到今天的这一个月本来我都以为是作怪梦，直到刚才发现自己真的能看懂哥哥那张支票上面的中文字，我也真的能用中文跟哥哥沟通，才让我确定那些记忆都不是梦……」莉贝亚困惑一会，继续认真问我，「哥哥？夏美到底做了什麽？」 莉贝亚非常困惑专注的看着我，寻求答案，果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麽事。 我讶异好几秒：「我……我不知道……」同样讶异的我，终究只能这样说。 「哥哥回到这个时代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月……」 「所以我应该是跟哥哥一起回到这个时代……」呢喃之后莉贝亚思考几秒，再次拿起手中的支票，认真改问另一个问题：「哥哥为什麽要写这张支票？另外还特别注明是遗产？」 我完全无言以对：「…………」 莉贝亚肯定是察觉什麽，关心的问：「哥哥？」 被提到这件事，我忽然感到愧疚，深深的愧疚，觉得很难面对莉贝亚。 我更想起家族所有孩子，因此更深的赶到愧疚。 一身肮脏破烂的莉贝亚，完全关心的问我：「哥哥？你到底发生什麽事？为什麽要写那样的支票？为什麽会跟我一样坐轮椅？」 完全不敢面对莉贝亚的我，终究只能愧疚的低下头。 「哥哥？」 「…………」 她关心的移动身体向我靠近，更伸出小小的右手轻轻触碰我的左手：「哥哥？」 听着莉贝亚发自内心的声声呼唤，一直低着头的我终於无法控制的落下眼泪。 莉贝亚讶异的身体僵硬，只是轻轻握着我的左手掌，看着我。 我的眼泪越流越多，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直到最后，我终於被所有悲伤压垮，不顾这里还是开放的商店，放声痛哭…… 「哇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 当然，我哭号成这样，商店内所有人都再次好奇看过来。 不过我只是低头哭着，哭着，一直哭着。 我更哭到主动握住她小小的双手手掌，紧紧握着，好像怕如果一放手她会就此消失。 莉贝亚也只是一直安静让我握着双手，看我痛哭，听我哭号…… 很快的，一名正在整理货架的中年女店员关心靠过来，用德语问我话，肯定是想知道我怎麽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哭，放声痛哭。 因此莉贝亚用德语替我说些什麽，女店员才带着不安的离开，让我继续哭泣。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哭多久，更完全不管周围这些一直看我的德国人，我只觉得自己真是大混蛋，彻底的大混蛋。 「莉贝亚……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哥哥……？」 「是我的任性，我的懦弱，才会害大家消失……害大家消失……」 「…………」 「大家是那麽勇敢……那麽的勇敢…… 但是却因为我的懦弱…… 因为我害怕死亡…… 没有先好好考虑后果的要夏美带我去你那个时代看过…… 才会害大家都必须消失……」 「…………」 「对不起…… 是我谋杀了大家…… 害大家被灭族消灭的是我才对……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我是个大混蛋……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只是哭着一直说对不起。 完全无法停止…… 好一会之后，我不再哭着说些什麽，莉贝亚终於再次开口：「哥哥……」 哭到满脸都是鼻水眼泪的我，只能慢慢抬起头看着她。 「哥哥现在住在哪里？我们先去你住的地方再说？」 我只能赶紧擦乾眼泪，点点头，然后随便从冰箱拿几罐牛奶，带着莉贝亚前往柜台结帐并且离开。 为了教授随时的检查方便，所以我暂时住在这间大医院十楼的单人病房。 我安静的把莉贝亚带去搭电梯，回到十楼我自己的个人病房。 莉贝亚也一直安静的推着轮椅跟着我。 进入个人病房内，我把牛奶放进小冰箱，一起让轮椅停在病床尾，我才再次面对她。 莉贝亚直接开口：「刚才在商店，哥哥为什麽要这样自责？你其实并没有做错什麽。」 被她这一提，我忍不住再次想起一切事情，双眼再次充满泪水：「莉贝亚……」 莉贝亚很坚强的看着我：「我是不知道这一个月你到底经历什麽事？到底发生什麽事？不过就刚才我听到的一切，我知道哥哥没有做错什麽，你懂吗？」 我既将再次痛哭起来：「可是……可是……」 莉贝亚皱起眉头，看起来才九岁左右的小小可爱脸蛋却是一脸的刚毅：「长官，请振作起来！你可是曾经带领我单凭一辆虎王坦克，跟苏军坦克大队对抗到底的真正勇士！所以不要再这样哭哭啼啼了！」 我只是愣愣看着莉贝亚：「…………」 「再说，我完全不了解为什麽你会觉得是自己害到大家？如果我保有的记忆没有错，从夏美把你带到未来，让你了解那些事，那个时间线就面临关闭的命运，所以为什麽是你害到大家？要怪也应该是怪夏美才对！」 我又忍不住越说越伤心：「可是如果我……如果我……」 莉贝亚激动的直瞪着我：「你真的想因为这件事责怪，应该责怪夏美才对！不顾一切的让你知道那些事，才会导致时间线关闭，害大家消失，更害你这样自责！接着等我见到她出现，肯定狠狠骂她一顿帮你出气！」 「可是夏美没有错，她只是想救我啊！」我赶紧为夏美辩护，担心她真的会在夏美出现之后找她麻烦。 莉贝亚口气总算稍缓：「那就没有人犯错了，有什麽好自责的？」 「…………」 莉贝亚温和的看着我说：「哥哥，这样你懂了吗？没有人做错，所以不要再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抓了。」 「可是……可是……」 我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再次痛哭起来…… 「大家还是消失了……还是消失了……」 莉贝亚只是安静看着我。 「他们那麽勇敢的走向自己的命运……为了家族走向战场……但是我却……我却……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哥哥？」 我只是继续痛哭着。 莉贝亚温和的喊我：「哥哥，看着我。」 我再次抬起脸，看着莉贝亚。 「哥哥，你想念他们吗？」 我不懂莉贝亚为什麽这样问：「…………？」 「这只是很简单的问题，你想念他们吗？」 我几乎想也不想，边哭边点头。 「是不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消失？」 一直哭着的我，再次猛点头。 「那麽，你可能是误会了。」 「…………？」 「你这样的感觉可能不是自责，」莉贝亚温和但坚定的继续说，「这样的感觉，或许是思念才对。」 「…………」 「哥哥想念他们吗？跟你比较亲近的奈高、爱娃、莉香、亚清、雅志他们？」 莉贝亚这一提，我眼前如同再次浮现他们的面孔。 尤其是家族军人子第们敬礼的身影，那麽的刚毅，那麽的充满英气，更勇敢的大步迈向战场，为了家族所有人…… 不只他俩，我更想起所有人的面孔，那一张张的面孔，不论男人或是女人，不论老人或是小孩，他们的面孔都再次清楚的浮现在我眼前。 我再次无法忍受内心的痛苦，完全被挖空般的痛苦，放声痛哭…… 莉贝亚叹了口气：「哥哥想念大家，不忍心大家的消失，才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吧？」 我只是更感内心空虚的哭着，只想用泪水填满内心所有空洞的放声哭着。 「哥哥……因为思念消失的大家而落泪没关系，毕竟都是你的后代子孙，你为他们死亡般的消失而落泪是合理正常的，只是千万不要因为错误的自责而哭，更认为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懂吗？」 这一刻，我真是完全无话可说。 我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莉贝亚，再次主动紧握她的双手，再次无法自制的痛哭出声。 我痛哭着。 一直痛哭着。 为了那群本该有大好未来，却只能消失无踪的后代子孙们…… ……………… ………… …… 从商店到这个个人病房，好好痛哭过后，我继续边哭边跟莉贝亚讲述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大事。 终究莉贝亚的心灵已经不是小孩，也不是没有关系的外人，所以我没有保留从回到这个时候必然有的犹豫开始，讲到那晚我如何夜袭阿呆，又被狐狸妹妹阻止。 接着讲到餐厅的事，大夏美真的出现，我终於崩溃的冲车，为了摆脱时间万有而发生的所有事，甚至是昏迷中那些对话，直讲到我抵达柏林这里…… 我如同希望将内心所有痛苦喊出来般，真正的一直哭喊。 莉贝亚只是安静看着，没有插嘴，听我一句话又一句话的哭喊出来。 好不容易，我终於把所有事情讲完，并且也真的已经哭到几乎没有力气了。 我感觉疲累的喘着气，只是摊在轮椅内，低头小声哭着。 保持沉默的莉贝亚，终於开口：「哥哥？」 我抬起头。 莉贝亚用小小的手从自己口袋掏出一包卫生纸，向我递来。 我接过卫生纸，赶紧擦掉眼泪和鼻涕。 莉贝亚问我：「感觉好多了？」 我点点头：「嗯……」 听完发生一切的莉贝亚冷冷说：「夏美竟然会这麽大胆，我好意外。」 「大胆？为什麽？」 「不要看夏美她好像是个理性的科学人，就我对她的认识其实她是心思很敏感的人，尤其是关於哥哥的事。她一定有敏感的察觉到哥哥会承受不了，却还敢从那天之后一直把你一个抛下，更告诉你她另外跟男人有孕的事……真的好大胆，我不了解她到底在想什麽？」 才刚彻底痛哭过的我，有点虚弱的说：「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做，也没办法啊，否则她真的都没有办法救我。」 莉贝亚轻轻一声：「嗯……这也是……」然后慢慢转过头，看着窗外晴朗的蓝天，半句话不再说。 我只是看着莉贝亚，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大约半分钟之后，莉贝亚才重新回头看着我。 「然后夏美都没有再出现？」 我只是沉默摇头。 「都这样了，竟然还不打算作出改变，让这条时间线封闭消失。她是真的要咬着牙这样走到底，为了让哥哥你能长命百岁吗？」 我只能黯然的说：「我不知道……」 莉贝亚无声的轻轻叹口气：「不论如何，我们还是先关心眼前的事吧，」果然是莉贝亚，凡事实事求是，「哥哥身体的伤势，那个教授怎麽说？」 「因为教授很忙，要面对一堆我这样的病人，所以昨天先亲自帮我拍过骨头的透片，明天上午会再亲自帮我做详细的脊椎断层扫描，然后会另外再安排时间跟我讨论情况。」 莉贝亚点点头。 我好奇的问：「那你呢，来医院做什麽？」 莉贝亚迟疑几秒：「……来找医生拿药。」 我胆心的问：「拿药？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帮孩子拿药？」 「拿药？」 莉贝亚怪怪的转过头，思考几妙：「现在跟我一起生活的一个孩子，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发作起来的话可能会要命，所以药绝对不能断。」 「这样啊，那你还在这里，没问题吗？」我看一下手表，「都快三点半了？」 「哥哥能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个药就回来。」 我赶紧控制电动轮椅，往摆放电话的床头柜移动：「是哪个门诊？几号？你可以先用电话询问，才不会白跑一趟。」 莉贝亚说话速度有点快起来：「不必了，我直接过去就好，哥哥等我一会。」 我拿起话筒，向莉贝亚说：「还是先问一下？」 莉贝亚竟然刚硬起来，小小双手直接推动轮椅，往房间门移动：「我直接过去。」 「莉贝亚？」 莉贝亚安静的移动到病房门前，伸出小小的手握住门把，就要转动。 但是她却没有转动，只是握着门把，僵持在那里。 不只这样，莉贝亚更好像陷入犹豫挣扎了…… 看她这样，我困惑的：「莉贝亚？」 「…………」 「你怎麽了？」 又沉默大约十秒，莉贝亚终於转过头，一脸为难的表情：「长官？」 「？」 「对不起，刚才我对你说谎。」 我颇感意外，因为莉贝亚竟然会……「说谎？」 莉贝亚很尴尬的双眼直看着我：「认真说，只有一半的谎言，主要是我不想让哥哥看到这样的我才会说谎。不过又想到我都跟你碰面了，这样的谎言早晚会被拆穿……」 我满头雾水，完全不懂的看着莉贝亚。 「你看。」 说完之后，房门前的莉贝亚转动轮椅再次面对我，从躺靠的椅背上拿出一个白色的厚纸板，上面用黑色奇异笔写满大大的德文。 然后她拿起挂在轮椅背后，肮脏破旧的黑色小背包，从里面拿出两盒口香糖。 我忽然会悟：「莉贝亚……？！」 莉贝亚皱着眉头，很尴尬且不好意思的说，当然又转过头完全不敢看我：「纸板上写的是：我需要钱吃饭，我的妹妹也需要钱买药治疗心脏病，请好心的叔叔阿姨们买条口香糖帮助我们吧。没有错，我在医院附近的人行道卖爱心口香糖，正想从医院内的商店买个面包当作午餐，才有这个机会跟哥哥碰面……」 我真是心痛起来：「莉贝亚……」 莉贝亚既羞又为难的，当然绝对事发自内心深处的，沉重开口：「还愧我是堂堂的三军大元帅，竟然又回到这样的生活……现在发现那一切不是梦，还真想就这样去死想啦……不如乾脆我学走到最后的元首那样，陪哥哥一起饮弹自尽好了？」 正在心痛的我，这会真是既想笑但又真是觉得悲惨到笑不出来，只能赶紧说：「莉贝亚，你们需要的钱不必再担心了，我来出。」 莉贝亚终於看我：「哥哥，不能这样。」 「为什麽不可以？！」 莉贝亚很认真的：「如果只有我，接受哥哥的好意绝对没问题。问题是那个小女孩，哥哥要是跟她扯上关系，后续会很麻烦。」 「？？？？？？」 莉贝亚着急的思考十来秒：「哥哥应该大致知道我在这个年纪的生长环境吧？简单说，那个小女孩的妈妈是个妓女，更是个大毒虫，一直靠那个亲生的小女孩捞钱吸毒，我能做的也只有尽力陪着照顾她，顺便帮自己赚生活费。所以要是让她妈妈知道医疗费都让哥哥出，她可能会开始利用那个小女孩捞到哥哥身上。」 我愣愣的，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 「不止她，现在和我一起生活的所有孩子都是，因为我回到这个时代之后就一直在照顾他们。他们的大人要是也知道哥哥的存在，一定都会试着利用那些孩子开始从哥哥身上获取金钱，因为我小时候生活的就是这样的环境，所以我一个人去就好。」 我忽然发现：「等一下，你说的那个小女孩也在？」 莉贝亚点头：「所有孩子都在。其实我是想离开去确认他们的情况，因为从中午就放他们独自行动，所以我不是跟医生有约诊，对不起……」 我关心的说：「总之，还是带我去看看那些孩子吧。」 莉贝亚只是安静看着我：「…………」 我终究只能感觉不好意思的老实说：「其实是，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毕竟不只异乡异地，我真的就像一直在水中挣扎的溺水者，意外发现莉贝亚这块浮板…… 至此，莉贝亚应该也了解了：「哥哥，如果你真的想跟去看看，那你要记住，其中那个女孩子碰不得，一定要小心。」 「为什麽？」 「因为她妈妈有爱滋病，不知道有没有感染给她，更一直没有给她进行检查……当然，所以孩子哥哥都要小心，知道吗？」 ． ． ． 十分钟之后，莉贝亚推着轮椅，带领我回到一楼大厅。 不愧是国家级的大医院，大厅内到处是走来走去的人，当然大多是白种人。 莉贝亚推着轮椅走出大厅的玻璃门，进到炎热的夏日午后，一名看门的中年警卫（**）立刻靠上来，严肃的看着莉贝亚，着急对她说话。 莉贝亚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麽，继续推着轮椅向外走。 我赶紧跟在莉贝亚后面，并且回头看那个**，好奇想着他到底跟莉贝亚说什麽，当然那个**也一直看着我，好奇我是不是跟一身穷酸样的莉贝亚有什麽关系，否则为什麽一直跟着她。 前方人行道上带路的莉贝亚肯定知道我的好奇，立刻头也不回的开口：「哥哥，他是在赶我，要我别再来医院附近卖口香糖，否则只能把我带回**局，丢给社会局处理。」 我再次心痛的：「这样啊……」 「至少他还算是个好人，有想到我们这种孩子不是家里有困难走不开，不然就是不喜欢孤儿院那种地方，才会宁愿在路上卖口香糖。否则他要是真想抓我，早上如果躲在一边等我开始卖口香糖再跳出来抓，坐在轮椅的我又多能逃？」 我也只能点头：「嗯。」 夏日的晴朗午后，我就这样安静的跟莉贝亚一起在人行道上移动，越过一个又一个路人，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商店。 安静大约一分钟之后，前头的莉贝亚终於说：「说起来，这就是伟大的资本主义社会啊。只要没钱，想看病治疗都没办法。有没有医疗费用比能不能保住一条生命重要，真是岂有此理？果然这个时代一位知名大医师说的好，现在所谓的医院不是慈善单位，是专门赚钱的商业公司。我想身为良心医师的他也算是看的很彻底了才会敢说这句话。」 我好奇的问：「不是有政府社会单位补助？」 一直推动轮椅的莉贝亚回答我：「我们不要说社会人，说孤儿院的孤儿好了。哥哥可知道，要是一个孤儿有严重的心脏病，需要手术才能活，费用哪里来？」 「不是政府出？」 「哥哥吃饭看新闻时，应该看过那种家里承担经济的人忽然生病倒下，然后老人带着年幼的孩子出面呼喊社会人士给予经济支援的新闻吧？既然必须出面呼喊社会帮助，政府有出吗？原则上，那样的求助呼喊就是政府的耻辱，因为那正是政府照顾国民失败的最大证据。」 「这倒是……」 「回过头来说孤儿的事，一般社会人都无法帮了，帮的到孤儿吗？就是政府会帮，往往也只愿意负责一小部分经费，其他更多医药或是手术费用都要孤儿院想办法到处向社会人士筹措。毕竟是孤儿院本身的拨款经费就不够了，往往预算上只有算到一年需要的饮食生活费，要是超出预算只能呼吁关心孤儿的社会人捐款帮忙维持下去。在这种情况下，那麽严重的医药费，孤儿院要怎麽处理，当然只能放着让那个孤儿死，进行生存淘汰的自然竞争，这样看来生命价值又在哪里？」 我完全无法说话：「…………」 「我正在照顾的那个女孩，心脏病那麽严重，要是丢给孤儿院，她还有机会活吗？所以我才会说那个**算是个好人啊，知道我们彻底身为社会弱势，去孤儿院不是帮助我们，许多时候反而只会更惨……」 「可是我觉得也不能都怪政府，总是预算有限的问题吧？」 「哥哥可知道我们的共和国，医疗费用完全由国家政府负担？」 我有点讶异：「医疗费用完全国家政府负担？」 莉贝亚很骄傲的说：「这是玛莉率先提出来的想法。当时还不知道到底做不做的起来，只有在几个加盟国试验般的实行，因为担心会产生医疗品质退步的问题。结果试验大约十年之后，发现没有担心的医疗品质退步的情况发生，反而要面对的是医疗资源大量浪费的问题，才决心在所有加盟国全面推动。所以我们共和国的国民，生病只管大胆上医院，没钱也不必担心，联合政府绝对负责到底。」 「真的假的？那吃饭呢？」 莉贝亚忽然冷冰冰的说：「当然食衣住行育乐自己工作赚，没道理要政府出钱。至少我们联合政府愿意无条件把一个受伤生病的人完全治好，让他可以在最脆弱需要帮助的时候放心的接受治疗到足以继续自食其力。所以要是那样还不愿意工作赚取基本生活费，有能耐就营养点滴在医院打到死吧。只可惜人体需要的一切营养，根本不是营养点滴可以取代，最多只能帮无法进食的病人撑过那段暂时的医疗期，所以那种人想慢性自我谋杀，随便他们高兴，终究营养点滴的制造成本只是糖水那样的便宜程度，当作友善赠送了。」 我真是有点想尴尬的笑。因为这样听来，好像还真是有这种人？ 我同意的点点头：「这样听来，医疗经费应该很吓人？」 「当然吓人，根本是内政费用三大支出之一，冠军亚军季军总有一个位置坐，不过换来的是欧美国家新闻媒体也赞不绝口的全民医疗服务。因为我们共和国只有不愿意接受免费医疗服务的怪人，没有承受不起医疗需求的可怜人。」 「我是不懂国家预算，不过这样没问题吗？」 「大致上没问题，因为共和国在经济管制这方面，主要是向商业组织下手，而不是一般国民。」 「我懂了，所以医疗费用主要是从大公司那边收来？」 「没有错，国家税收主要分为两类，商业类税收，还有一般国民税收。商业类税收是大宗，先优先负担重要的医疗、民生、交通、建设和军事相关费用，商业税收把这几块都分配掉之后才是拿国民税收去填补不够的部分。所以只要公司越赚钱，税收就徵收越多，也收的越凶，以此把公司的营收限制在一定范围，避免产生吓人的世界首富。当然首富还是有，只是不会像欧美世界那样夸张，几乎富可敌国的程度，根本不正常。」 「有那麽多费用需要支出，这样真的够？国家没有负债？」 「我们的国家年度预算不容许负债赤字。因为只要开始负债，就表示要开办国债，会让欧美那些看我们不顺眼的大资本家有机可趁，开始颠覆国本，所以绝不容许。当然，就我负责的军事区域来说，有多少钱花多少钱的这种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因为军事预算往往是第一个被缩减的项目，为了达到优先照顾国民的大目的……说到这，真的幸好有夏美留下来的一切科技，使我们拥有自动化的作战兵器，减少人力上的需求和实际作战上的牺牲，才让我们有办法在军事上跟欧美国家正面对抗。」 「原来如此，所以主要打战的都是AI自动化载具吧？」 「没有错，空军和海军都是小型的AI自动化作战机器，工厂只要一制造出来就能立刻开赴前线使用，完全不怕牺牲。比较起来，同样都是战机，我们被击落只要几天时间再制造一架出来就好，对方损失一架战机可能就是一名训练好几年时间和相关经费培养出来的飞行员，当然我们优势很大。只是陆军还是难以避免，依然需要大量步兵进行陆地战。不过我们还是尽量开发战车、装甲车或快速侦查车那样的自走兵器取代实际人员载具，也往往是让这些自走兵器打先锋，真正的陆战步兵都是最后才上场收尾，不然就是被逼急了才会和自走兵器并肩作战。」 「是这样啊……」 「就经济来说，遍布全地球的共和国经济圈到最后其实已经自成一格，跟欧美竞争激烈的自由经济市场整体上有很大程度的区别。称不上共产，但欧美国家好像都喜欢直接喊我们共产，可能是心情问题吧。大致上，的确算是处在自由市场和共产严格控管中间的社会主义市场，政府有控制但又不是全面控制，不紧也不松。不过我大致上也只说的出这些，负责财政的雅玲或喜欢到处插手管事的玛莉会了解比我更清楚。当然，如果要更详细的解说，还是要实际一手负责内政财务的玛恩来讲才行。只是他也已经消失，想问也无处问……」 一直控制轮椅跟在莉贝亚背后行动在人行道的我，只是安静听着，并且又感觉难过起来，因为又想到未来家族的消失…… 至於莉贝亚，说到这也忍不住轻轻叹口气：「唉……」想必她也对於那样的未来消失，觉得很惋惜？ 所以我还是不该强硬起骨气跟时间（万有）反抗？乖乖受死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至少我还能保有女孩们，不会睁眼看着她们跟人跑，可以跟她们一起过活到三十五岁吧？ 我的心情，真正再次沉重起来…… 刚强的莉贝亚好像这时才察觉这样说我会有什麽样的感觉，前头的她立刻停下轮椅，回头看来：「我不是要责怪哥哥你，只是想着这件事玛恩会了解的比我更深，你不要误会。」 我终究只能勉强自己微笑：「我知道……」 莉贝亚开始左右张望：「……奇怪？」 我也好奇的左右张望：「怎麽了？」 「我们已经在医院附近绕一圈，竟然都没看到他们？」 「早上你们都在这条路上卖口香糖？」 莉贝亚点点头，然后继续左右看来看去。 我同样也看来看去，不过明亮的午后道路只有看到美化市容用的花草，一间间正在营业的商店，来往的路人，还有马路上的车辆…… 「可能是被**赶过？我们去更前面的十字路口看看？」 我点头。 莉贝亚再次伸出小手握着轮椅的轮子，想继续转动轮子向前走。 不过她的轮椅忽然发出刺耳叽嘎声，吸引周围所有人注意。 莉贝亚皱起眉头：「又来了……」 「怎麽？」 她拿起挂在轮椅上的小背包，拿出里面的小瓶润滑油，努力探出身体，开始上油：「轮轴生锈老化。」 我再次心痛，并且开始责怪自己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一直让她用手推。 我赶紧说：「莉贝亚，如果有看到医疗用品店，我买个电动轮椅给你。」 莉贝亚细心的上油：「不可以，那群孩子们一定会问这麽贵的电动轮椅哪来？」 「莉贝亚，还是离开那麽糟糕的地方，回去山上别墅，跟大家一起生活吧？」 她只是沉默，没有回答：「…………」 「怎麽了？」 「没问题啊。」 我放心的：「那就没问题了。」 「其他孩子还好，因为身体都很健康，只是那个女孩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这很好处理，我都不必出面，只要托人出面带钱就好了。」 「我担心这样还是会害到她，因为她妈妈可能会故意伤害那个女孩，看能不能从哥哥身上弄到更多钱。」 我皱起眉头：「怎麽会？」 「她妈妈就是那样的人。」 「总是自己的女孩吧？」 「哥哥的生活环境一直太幸福了……」 「总会有办法解决吧？不如我去找认识的那个组织出面，让他们去跟她妈妈谈，应该就能把问题搞定。」 「黑道那样的组织？要是她妈妈还是继续故意伤害那个女孩，他们能怎麽办？把她妈妈杀了，保证问题永远解决？」 「…………」 莉贝亚平淡的说：「终究哥哥生长的环境太幸福了，是被保护着为了改变世界的天之娇子啊……」 我完全说不出话…… 细心上油完毕的莉贝亚，重新把小油瓶放进背包：「走吧。」 我赶紧说：「等一下。」 莉贝亚看着我。 我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过来，我载你走。」 「哥哥受伤的身体可以吗？」 「是脊椎的问题，不是大腿问题，再说有垫圈保护着，没有那麽脆弱。」 莉贝亚看看我的轮椅，犹豫思考几秒：「轮椅承受的住？」 我微笑了：「如果说明书没有骗人，这个轮椅应该可以承受到一百五十公斤的载重量，因为世上不能走路的胖子不少吧？」 「那我的轮椅要放在哪里？」 我再次说：「丢掉吧，我再买个电动新轮椅给你。」 莉贝亚再思考几秒：「我有带童军绳，还是绑在哥哥的轮椅后面拖着走，因为不是立刻就要离开德国回山上的家。」 她就这样从小背包拿出童军绳，移动轮椅到我的轮椅后面，开始熟练的在这两架轮椅上打结，形成总共四条线前后拖拉的状态，然后重新回到我面前。 我伸出双手，直接把莉背亚抱过来，让她侧坐到我的大腿上，躺靠在我的左怀里。 莉贝亚感觉真的好轻，跟艾莉丝她们一样，甚至感觉起来比那几只还轻，终究才八岁九岁，尤其生活环境这麽不好，肯定吃的也都不多，我好心痛…… 我就这样继续控制轮椅，向前方繁忙的十字路口移动。 莉贝亚也一直安静侧坐在我的大腿上，躺在我的左怀里，看着前方。 慢慢的，莉贝亚忽然伸起小小的手，搭在我的胸口。 我低下头。 她小声的说：「好怀念……」 「？」 「哥哥的怀里……」 终究对她来说，我已经死去那许多年，就是夏美带我再出现，她也大多忙碌的没空陪在我身边……於是我默默举起自己的左手，什麽都没说的把她娇小身体搂在怀里。 几分钟之后，接近十字路口，可能是顾虑被孩子们看见这样依偎着我，赶紧离开我怀里，自然我也放开她。 抵达十字路口，莉贝亚到处左看右看，终於开口：「看到了。」 莉贝亚举起手，向左边的马路对面举起小手开始挥。 一名蹲在墙壁边的暗红发小女孩，背后简单绑成一束马尾，戴着蓝色破旧棒球帽，穿着破旧运动服款式薄外套和鞋子，看起来就很瘦小，终於发现正在挥手的莉贝亚。 她站起来，等待红灯转绿。 莉贝亚认真严肃的跟我说：「她就是我说心脏不好的那个小女孩，不是坏人，但是哥哥一定要小心她的唾液鼻水或什麽的，以免意外被传染。」 「喔……」 「长官你懂不懂德语？」 「不懂。」 「那我先说，等一下哥哥一句话都不要说，事后我会跟哥哥解释我们说了什麽。如果她有问到你的事，我会说你是我在医院意外找到的嫖客，今晚我会跟你一起过夜。」 我讶异的：「嫖客？」 莉贝亚看着我：「这样比较好解释，也比较不会让你牵连太深。」 「也是啦……」我再看向马路对面那个小女孩，「……该不会那群孩子也……？」 莉贝亚冷淡的说：「他们只是为了在这个残酷的资本主义社会继续生存下去。」 我略感难过的：「这样啊……」 莉贝亚有点急促的说：「绿灯，她过来了，哥哥保持安静不要说话，给我几张大面额钞票就好。」 我赶掏出胸前口袋的皮包，拿出三张大面额钞票交给莉贝亚。 那个穿着轻便运动服和棒球帽的小女孩，也来到我们面前，面无表情冰冷看着我。 不过她的表情看起来就很苍白，嘴唇也呈现淡紫色，一看就知道身体不好。 至於以下的德语对话当然我听不懂，不过莉贝亚事后都有跟我解释…… 莉贝亚先问：「妮娜，怎麽只有你？大家呢？」 妮娜也简短冰冷的问：「你消失去哪？」 「医院商店买午餐面包的时候，被这个男人搭讪问话，就没回去了。」 妮娜面无表情冰冷看着我。 莉贝亚继续冷淡的说，并且递出刚才我从钱包拿出的三张钞票：「今晚我要陪这个大财主，不回去了。这些钱你先留下自己的买药钱，再和大家去吃顿晚饭。至於剩下的钱你们大家平分吧。」 妮娜直率点头，收下钞票，放进口袋，依然一直冰冷看着我。 妮娜真的只是看着我，半句话不说，感觉非常诡异。 因此，我也安静的好好看着她。 大约跟艾莉丝她们一样只有八岁九岁，是很可爱的小女孩，并且颇有冰山美人的感觉。 夏美是聪明的文静。 莉贝亚是坚毅的安静。 那麽眼前的妮那就是无感情无波动般的安静…… 当我再次看着她的嘴唇，明显的淡紫色……她会这样，应该是因为心脏不好的关系？ 情绪起伏太大，或是太激动，会让心脏难过，身体不舒服，只能尽量让自己冷淡看待这个世界？ 莉贝亚打破沉默，对妮娜说：「不必担心，他不是有问题的怪人。」 面无表情的妮娜，终於又看着莉贝亚。 莉贝亚继续问：「大家哪去了？」 妮娜终於又冷冰冰开口：「**赶几次，大家去车站，留下我等你出现。」 莉贝亚点点头：「就这样吧，要大家晚上没事早点回去，不要在外面继续乱逛。至於我，看情况可能会消失几天陪这名恩客，不必在意我。」 妮娜又冰冷看我几秒，终於对着莉贝亚点点头，拉低帽子，转身就走。 我也带着大腿上再次躺靠在怀里的莉贝亚，拖着背后的旧轮椅回到医院。 只是，一路上我边听莉贝亚平静对我讲述那群孩子的事，心中一直为了一件事滚转不安。 最后，我终於忍不住开口：「莉贝亚……？」 「什麽事？」 「你有卖过吗？」 莉贝亚立刻离开我怀里，很认真严肃的抬头看我：「长官，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我虽然什麽都没有，至少志气还在。」 「对不起……」 「真是……」 莉贝亚轻声骂我一句，就像是原谅我的重新躺在我怀里，依偎着我…… ． ． ． 重新回到医院，已经下午四点。 由於没吃午餐，加上已经快要晚餐时间，乾脆从医院地下一楼的大众餐厅外带两盒海鲜披萨和一些炸鸡薯块，回到十楼个人病房一起吃。 我们一起坐在病床上。 「哥哥今后有什麽打算？」 「不知道。」 莉贝亚吃着披萨说：「总是要有个目标。」 「我知道……」 「有想到要做什麽？」 我犹豫一会，终於说：「刚才听你说那些事，我忽然又觉得，乾脆我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就那样在三十五岁去死好了，看时间（万有）会不会放过我，不要让你们离开我身边了……」 「你会甘心吗？」 我发自内心悔恨的：「就是不甘心啊，但是我还能怎麽办？柏林是这麽大的城市，想碰面本来就很不容易，所以我就是故意不去找你，但是时间（万有）还是把你带到我身边……」 莉贝亚思考几秒：「我在想，如果时间（万有）真的像神那样的存在，有人格和智慧，更会跟哥哥交谈，现在他是在惩罚哥哥吗？」 「你为什麽这麽说？」 「如果我没有跟哥哥碰面，事情不是比较简单？不论哥哥以后是回国或是又走上自杀那条路，哥哥可能就这样永远失去我，惩罚不是已经达成？」 「这样说也没错……」 「再说，我很在意夏美，为什麽她都没有出现，让这条时间线继续存在？会不会是她想改变却没办法，甚至她已经被时间（万有）改变了？」 「什麽意思？」 「如果时间（万有）就是神，人家都说神做事，总是无形中充满巧妙。有时看起来好像是巧合般的阴错阳差，实际上却不是，是无形力量的牵引控制。如果神真的是哥哥说的时间（万有），是不是未来因为正式朝恶劣方向发展，也就是哥哥愤而自杀还有夏美把大家打散做出的事，所以他不透过夏美，直接在无形中做些什麽大改变了？」 我有点讶异：「你是指，时间线的改变？」 莉贝亚点点头：「所以如果在哥哥自杀车祸之后，时间（万有）真的作出改变，那麽碍事的夏美就此消失，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像是她在哥哥车祸醒来之后，驾驶时光车离开这个时代，结果她却连人带车的一起在穿越时空的瞬间消失不见，甚至是永远被封闭在另一条时间线，让我们现在这条时间线的夏美继续发展下去，也就是一个全新的夏美？」 我讶异的，难以否认的：「这……」 莉贝亚咬着披萨说：「跟夏美生活久了，吵过好几次时光车的事，加上还有几十年以上的时间可以让我思考，也算大致摸清所谓的时间线运作是怎麽回事了。」 我直接问：「那麽我们现在应该怎麽办？」 「如果我的假设是真的，那麽面对能直接控制时间的无形存在，我们最好是先静观其变，至少也要先把哥哥的身体治好，剩下的再慢慢说。」 「那你的脚？」 「从臀部到脚底的天生双脚肌肉萎缩和神经坏死，一点感觉都没有，更别说移动了，只有连接到脊椎神经的义肢才能让我恢复正常行走，不过那也是大约六十年或七十年后才会出现的医疗技术。」 「这样啊……」 莉贝亚看着我沉默几秒，终於问：「看我已经惨成这样，这样你还会想自杀？这个世界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哥哥应该想着，自己的遭遇已经很幸福了。」 我无奈的微笑。 低下头，看着大腿上那盘披萨好一阵子。 「总是觉得……活到三十五岁就死，没有意思……活到老，看大家离开，也没有意思啊……」 莉贝亚吃光手中那块披萨，抽出卫生纸开始擦手：「长官因为没有那段记忆，所以没办法。不过当时在战场上，我们可是看过很多一心想活下去，却只能在战场上伤重而死的弟兄姊妹们，他们可是连二十岁都活不到……」 「……这样啊……」 「不过我也不是不能体会你的心情，总之我们先安静观望一段时间再说，看时间（万有）会再对哥哥说什麽，或是他会怎麽做吧？」 「嗯……」 我们又安静的继续吃一会，莉贝亚终於开口：「哥哥……虽然这样，不过我想这件事还是告诉你吧？」 我再次看向眼前坐在病床上的莉贝亚。 「之前那条时间线，也就是哥哥去到一百年后的未来看过的那条时间线，哥哥知道最后发生什麽事？」 「怎麽了？」 莉贝亚拿着手中的红茶，低头看着红茶，完全陷於回忆的向我述说： 「当时大家位於非洲的地下军事总部内，我和所有都是家族后代的将军们聚在立体投影的军事会议桌前讨论情况，进行战况上的沙盘推演。 「这时电脑忽然报告，说载运你们的运输机已经抵达老家后山的军事基地。 「我身边的奈严问我：祖母，爷爷真的要和夏美三祖母一起离开回到过去了？ 「我回答眼前这群孩子：一切顺利的话，这条时间线应该会这此消失了。 「这时大家都沉默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只是看着我，因为大家都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大家真的就这样只是看着彼此，完全沉默的保持十分钟左右。 「然后，开始地震，地鸣，一切开始发亮，所有东西也都开始模糊，从末端开始分解消失，就像长大的哥哥为了艾莉丝大胆改变历史时所发生的情况一样。 莉贝亚说着说着，露出微笑。 「我面前不少人虽然都是家族孩子，但还是明显被吓到。 「就是总部基地也开始发出警报声，可能是不知情的执勤军官以为总部遭受什麽新型态的武器攻击。 「奈严他们那群将军孩子，迅速安定心神之后，都看着我问：总司令，历史真的改变了？ 「家族所有军人孩子都看着我。 「我直接回答他们：对，夏美和长官已经正式离开，所以历史改变了，这条时间线正在消失。 「哥哥知道这群孩子们说什麽？ 「他们先是看着自己正在消失的手指说：好神奇。 「接着，他们都看着我，一点都不害怕的露出微笑，只是看着我。 「真的是所有孩子都微笑看着我，完全气定神闲的，对自己的消失一点都不害怕。 「看他们这样，我也懂了孩子们的感受，微笑了。 「奈严微笑的对我说：太好了，这样爷爷就不会死，可以活到年老。 「我回答他：或许吧。 「奈严继续回答我：一定可以的。因为亲自认识爷爷之后，发现他的确不是坏人，是真的在为要面对世界大战的大家担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所以他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家族孩子所有都微笑的看着我，没有人反对，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哥哥你就是这样的好人。 「最后，奈严率先向我敬礼：莉贝亚奶奶，我很荣幸能有这个荣幸生长在这个大家庭，更在你麾下服务，希望在另一条全新的时间线我还能是你们的孙子。 「在场所有孩子都跟着奈严，一起向我敬礼。 「当时我真的很骄傲，对於能拥有这样的家族孩子，所以我也对他们敬礼了。 「然后一切完全消失，我瞬间来到一个多月前，以为一切都只是作梦，但又一直觉得不对劲，直到今天跟哥哥你碰面…… 「所以哥哥，你一定要知道，因为孩子们对於自己的消失一点悔恨都没有，更希望你能过着更好的生活，直到长命百岁，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继续勇敢的活下去，就算夏美她们最后真的会离开你身边也没关系，不要辜负孩子们的期望了。」 我终究只能：「这样啊……」 听莉贝亚说那些事之后，我真的感觉轻松许多。 知道孩子们并没有责怪我，没有怪我把他们抄家灭族，甚至为我能不能顺利活到年老而担心，反而让我觉得自己的寻死真是愚蠢。 再沉默一会。 我终究还是为了那群勇敢的孩子，担心我到最后的孩子，心痛又自责的哭了起来…… 莉贝亚伸出手，轻抚我的背，开始安慰我。 这时，我们已经关上的病房门外，忽然传来护士的说话声。 事后莉贝亚跟我说，护士是说：「小妹妹，你是谁？到底在做什麽？偷看吗？」 我和莉贝亚都好奇转过头，看着原本该关上的病房门，不知道什麽时候竟然开了一个小缝。 几秒钟之后，护士急促的：「等一下！你为什麽要跑？！」 再大约十秒之后，我们的病房门被敲飨几下。 莉贝亚好奇回应，一名中年护士终於推开门，并且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名小女孩的手腕。 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见过的…… 莉贝亚讶异开口：「妮娜？」 依然冰冷着表情的妮娜平静回答：「莉贝亚。」 护士有点讶异的：「你们认识？」 ． ． ． 妮娜坐在访客椅，面无表情的大口吃着披萨，喝着可乐。 她问莉贝亚：「他是谁？」 莉贝亚才刚开口：「他是———」 妮娜直接一句：「他不是恩客。」 莉贝亚只能把话吞回去。 妮娜继续边吃边说：「你不是会出卖自己的人，别想骗我。」 莉贝亚无话可说。 「他是谁？」 坐在我身边病床上的莉贝亚，用国语喊我：「哥哥……」 我也转头看去：「到底怎麽回事？」 「总之，妮娜发现我们不是单纯的嫖客关系。」 妮娜又用我听不懂的德语问莉贝亚：「你是什麽时候学会说这种外国话？」 莉贝亚继续看着妮娜：「他是我的朋友。」 「什麽时候认识的？怎麽认识的？你整天都一直跟大家在一起，我们怎麽可能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说起来有点复杂……」 「一个月前发生什麽事？从那时候开始你就怪怪的，好像变了一个人，是不是那时候认识他？」 「算是吧……」 一直默默看着他们持续用德语交谈的我，忽然又被妮娜瞪着看。 妮娜冰冷的对我开口说好几句话。 我完全听不懂，只能又看向身边的莉贝亚。 第091章 莉贝亚继续说：「妮娜，他是真的听不懂我们说的德语。」 「他是哪国人？日本人？韩国人？中国人？」 「是中国人。」 「你什麽时候会说中国话？」 莉贝亚颇感为难：「妮娜，这件事真的说来话长……」 妮娜把手中最后一口披萨塞进嘴里：「你不愿意说就算啦。可能是几个月前大家在中国街，你跟他认识的。」 「…………」 「既然没事，我安心了，要回去车站找大家，不然大家会来找我。」 妮娜拍拍双手，把可能的食物残渣拍掉，就跳下椅子，明显想离开了。 莉贝亚面有难色：「妮娜……」 「什麽事？」 「这件事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不是故意要骗大家，更不是要你说谎，所以希望你别跟大家说，好吗？」 妮娜又冰冷冷的瞪着我看。 莉贝亚为难的：「他的事，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妮娜再看着莉贝亚几秒，就又继续看着我说：「原来如此，是情人吧？」 莉贝亚也看着我。 我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气氛好像有点沉重，只能看着莉贝亚：「什麽？什麽？」 「你们上床过了？」 莉贝亚只能认真点头。 「我还是要跟老大报告。我们帮的规矩你不是不懂，不管谁交男朋友或女朋友，都一定要跟老大说。」 「妮娜？」 「办不到。不过也别担心，我们一直跟唐人街那群家伙没有恩怨，老大讨厌的也只有中东来的那群回教混蛋，所以别担心老大会反对你们。我要走了。」 妮娜就这样慢步稳重的走出病房，没有再说什麽。 「哥哥，糟糕了……」 「怎麽了？」 莉贝亚开始向我讲述她们的交谈。 我这才了解她们所有交谈。 「我一直希望哥哥不让跟他们有太多牵连，但是现在……」 我微笑了：「没关系，只是跟大家见个面又怎样？」 「可是……」 「我都不知道还要留在这个多久，所以就像刚才你对我说的，谎言早晚都有可能被拆开，不如直接面对？」 莉贝亚困惑的：「也是……」 「好了，乾脆顺便跟你那群朋友们一起去吃的晚餐，这样应该就不会被找麻烦了？」 就这样，我赶紧让莉贝亚坐到我的大腿上，追上才刚离开的妮娜，一起前往车站。 不过我们才走到发现妮娜的十字路口，就遇到那群在路上讨生活的孩子。 总共十来名，从十四岁到五岁六岁都有，全都一看就知道不是有正常家庭的流浪孩子，自然都是白种人，不然就是白种人混血儿。 他们都因为妮娜太久没带莉贝亚去找大家，才一起回来这里，并且正讶异的发现连妮娜也失踪而正讨论该怎麽办，然后正好我们也出现了。 带头的是个约十四岁的男孩，正在成长期并且开始长大了，看起来就很强壮，个性豪迈，摆明是个孩子王，叫做尼克。 因为父母不是毒虫就是妓女混混，有责任感的尼克就这样照顾社区内所有年龄相近的孩子，当然包括莉贝亚在内，从小开始带他们在马路上到处讨生活。 孩子们都很尊敬他，当然莉贝亚也一直很尊敬的跟着他，直到她来家里跟我生活为止才跟他们正式脱离关系…… 我带着大腿上的莉贝亚跟大家一起前往闹区的麦当劳，透过莉贝亚的翻译边吃边笑的跟大家认识。 我发现虽然都是出身不好的孩子，表现上也没有什麽教养，更没念过什麽书，但都是些真诚认真的好孩子，不是没规矩的小混混小流氓，只是成长环境不好，所以也放心多了。 当然尼克一直跟我攀谈，想了解我。 我也一直有话直说，所以我们的交谈非常愉快。 甚至，当这群孩子听到莉贝亚直爽的承认已经跟我上床过（当然是指之前的时空线），竟然开始起哄的对我们唱起结婚进行曲。 尼克也直接告诉我：「那麽我们的莉贝亚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知不知道？」 大家直高兴的吃喝到很晚，一大群人友善又热闹的把我和莉贝亚护送回医院，他们才搭晚班的柏林市地铁踏上归途…… 躺在病床上的准备入睡的我，搂着怀里的莉贝亚，终究只能说：「都是些直率的好孩子，给我的印象很好啊……」 莉贝亚也直接说：「的确是。只可惜成长环境是这样……但是终究每人有每人的问题必须面对，我们也帮不上什麽啊……」 ． ． ． 隔天早上，在充当翻译的莉贝亚陪伴下，让教授亲自做完详细的脊椎断层扫描，前后大约一个小时。 然后我们去吃午餐，莉贝亚也开始劝说我至少要打通电话回山上家里报个平安。 当然我犹豫起来。 不过，回到病房之后，我还是给莉贝亚电话号码，莉贝亚就没有犹豫的按下电话扩音钮，拨打长途电话回到山上家里。 照时间看，家里应该正是清晨。 我有点不安的看着电话，听着嘟声，等待有人接听。 因为我一直想起那阵子自己的行为，一定让女孩们很担心，所以觉得有点难面对她们…… 电话响起大约一分钟，终於有人接听。 是小奈美的可爱声音：「喂？」 看时间，她可能才刚醒来，正在洁净房子？ 莉贝亚开口：「你是奈美吧？」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肯定是忽然被不认识的人喊出名字，小奈美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这时，传来一声狗叫，是陪在小奈美身边一起洁净房子的小咪。 莉贝亚继续说：「阿呆姊姊在不在？」 乖乖的小奈美很有礼貌的好奇问：「请问你是谁？」 「我是莉贝亚。你这样告诉阿呆姊姊，她就知道了。」 「可是姊姊还在睡觉耶？」 「没关系，告诉阿呆姊姊是莉贝亚的电话，她不会骂你，一定会过来。」 小奈美迟疑一会，再次很有礼貌的说：「那请你等我一下喔？」 话筒明显被小奈美放到桌子上的声音。 传来小咪好奇嗅闻话筒的鼻息声。 小奈美远远的呼唤：「小咪，过来。」 小咪不再管话筒的远去：「汪！汪！……」 大约一分钟之后，急促脚步声传来。 电话被拿起。 阿呆紧张不安又困惑的：「是莉贝亚吗？」 「大姊，是我。」 阿呆明显已经认出是莉贝亚的声音，但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你……？」 「大姊，我是长大的莉贝亚，记得家里所有事。」 阿呆完全困惑：「为什麽？发生什麽事？」 「我的事，未来有机会再说。总之，大姊，这几天时光车的夏美有没有来找你和哥哥？」 阿呆赶紧说：「没有。」 「嗯……」 阿呆接着问：「莉贝亚，哥哥应该去德国柏林了，你有没有看见他？」 莉贝亚回头看我：「哥哥跟我在一起。」 「真的？！他还好吧？」 莉贝亚重新回头看电话：「我们在柏林的国立大医院碰面，哥哥很消沉，哭过好几次，也已经告诉我发生的所有事了。」 阿呆很担心的说：「我一直很担心，所以告诉他不要做傻事，知道吗？我正在等德国签证下来，应该是这两天的事，就也要搭飞机去柏林了！」 莉贝亚重新回头看着我：「哥哥，你听到了，不要再做傻事。」 我尴尬的无话可说。 阿呆有点讶异：「什麽？」 「大姊，我是用免持话筒，哥哥一直在身边听我们交谈。」 阿呆急促的问：「你在吗？真的在吗？回答我啊？」 我只能老实回答：「我在……」 阿呆哭了起来：「为什麽？你什麽都不说就又忽然消失离开，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嗯……」 「有话可以跟我好好说啊，不要总是一个人放在心里，知不知道？」 「就是跟你说又能怎样……」 阿呆哭喊着：「大家都说夫妻是比翼鸟，你不是一个人啊，你还不懂吗？！」 「…………」 「你要等我过去，不要再做傻事了，知道吗？」 「嗯……」 「莉贝亚，等我过去的这几天，请你把哥哥看好，不要再让他做傻事，拜托你了！拜托你！」 「大姊放心交给我吧。」 阿呆接着明显跟我说：「我爱你，我是真心说这句话，所以你不要再吓我了，知不知道？」 「知道啦……」 「那等我喔！要等我过去喔！」 「我知道了啦……」 就这样，阿呆几乎分早中晚三次的主动拨电话来我的病房，跟我和莉贝亚谈几句话，才总算稍微放心。 至於我，等待阿呆前来和等待教授报告的我，心情依然低潮。 我能做的，也只有让莉贝亚坐在我的大腿上，和她一起到处走走逛逛，顺便买一些新衣服给她。 再不然，就是和他那群朋友们一起去吃饭，顺便跟他们明说莉贝亚过阵子就会跟我离开柏林。 当然，他们都很为莉贝亚高兴，更完全接受莉贝亚会离开的事实了…… 后天中午，也是我抵达柏林的第六天中午，阿呆终於也抵达柏林。 可说她一拿到签证，立刻把女孩们交给阿嬷照顾，连夜搭机出发。 穿着黄色薄外套和黑色长裙的阿呆一在我的个人病房看到我，立刻弯下腰搂抱着轮椅上的我哭不停，好一会才放开我。 当然，不只阿呆出现，狐狸妹妹也一起来了。 狐狸妹妹笑嘻嘻的看着我：「哥哥啊，你麻烦大罗。」 我好奇的问：「为什麽？」 「我的主人小奈美亲口告诉我，要我把哥哥看好，尤其不能让你自杀，所以你想再自杀也很困难罗，得先想办法经过我这关才行，否则我会无法对小奈美交代喔。」 我立刻向阿呆瞪去，因为绝对是她要小奈美那样说，甚至因此让喜欢自由的狐狸妹妹受到控制。 才刚哭过的阿呆双手叉腰：「谁叫你要这样？我绝不道歉！」 算啦……我无奈的转过头，懒的再跟阿呆说什麽。 狐狸妹妹双手交抱胸前，看向一直坐在病床上的莉贝亚：「话说回来，你到底是谁啊？」 我立刻看向阿呆。 阿呆傻愣几秒，才讶异会意：「就都在忙着跟德国大使馆吵签证，上飞机也担心的不得了，完全没想到应该先跟狐狸妹妹解释莉贝亚的事……」（注：详细请参阅69篇至76篇） 狐狸妹妹继续双手交抱胸前，对莉贝亚说：「我先自我介绍好啦。大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是大家公认的可爱狐狸妹妹，这个家的头号小老婆，头号情妇，更是哥哥偷情打野味吃外面的首选菜色，所以你是哪一味的？」 莉贝亚平静的向狐狸妹妹说：「我是莉贝亚。」 「原来你叫莉贝亚啊？为什麽你身上会有被哥哥抱过的味道？就是真的有心想当好哥哥的偷情对象，还是得先跟我报备一下吧？」 阿呆惊讶看向我，明显怀疑我向看起来还跟艾莉丝她们一样大的莉贝亚出手了。 我紧张起来，赶紧解释：「只是让莉贝亚坐在我的大腿上，抱着她用轮椅载着到处走走逛逛，晚上再一起在病床上单纯睡觉休息啦！」 狐狸妹妹好奇的直瞪着莉贝亚：「对，我就是指这个，没有什麽事可以瞒过我的神奇鼻子。你为什麽跟哥哥这麽要好？」 莉贝亚充满趣味的微笑：「喔？狐狸妹妹，你吃醋啦？」 狐狸妹妹也直爽的笑了，双手叉腰，还骄傲的抬起头：「哇哈哈～～～看到之后不要太吃惊啊，」话才说完，她头顶立刻跳出一对尖尖的耳朵，背后也冒出蓬松的黄色尾巴左摇右晃，「我是货真价实的狐狸精，吃醋是当然的，才有理由把男人女人弄到鸡飞狗跳，才有藉口把天下弄到彻底大乱啊！」 莉贝亚微笑的：「放眼天下？狐狸妹妹好大的野心啊。」 「那当然！封神榜那只把全天下弄到民不聊生的狐狸精苏妲己，可是我唯一尊敬的学习对象呢，哇哈哈～～～她的伟业就靠我继承啦！」 莉贝亚认真的说：「那我也正式向你自我介绍吧。简单说，我是哥哥其中一个配偶，也就是正式的大老婆之一，不是小老婆，更不是偷情的对象，所以狐狸妹妹你可以放心了，我不会跟你抢情妇的地位。」 「又是大老婆喔？」狐狸妹妹转头看我，竟然是用万分佩服的表情，「哥哥才来这里几天啊？又弄到一个大老婆？果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尤其是哥哥这样摆明充满死亡危险性的坏男人？」 我赶紧说：「不是那样啦……狐狸妹妹，莉贝亚是我们家的家人。至於比较详细的事，晚点会再找机会慢慢跟你说。」 阿呆也赶紧开始解释：「狐狸妹妹，莉贝亚她的确跟我们家……跟我们家……」阿呆困惑起来，转头看向莉贝亚，「为什麽莉贝亚会知道所有事啊？你应该还只是个孩子不是吗？到底怎麽回事？」 莉贝亚立刻说：「大姊，狐狸妹妹，虽然我的外表只有八岁九岁，不过我其实已经有点年纪了。」 狐狸妹妹好奇的问：「有点年纪？到底几岁啊？十岁？十一岁？十二岁？」 「要说年龄之前，我想先解释，不知道为什麽，年轻时大部分的事我都忘了，想不太起来，我记得的主要只有最后那几年———」 狐狸妹妹好像懒的听这些解释，笑着追问：「几岁？」 莉贝亚终於直接说：「一百零三岁。」 阿呆惊讶的双手遮在嘴前，小吸一口气。 狐狸妹妹好奇的问：「真的？」 莉贝亚认真点头。 狐狸妹妹好像一点都不怀疑，开心笑着：「嘻嘻，待在哥哥身边，总是能见到很多有趣的事发生啊。难道哥哥是传说中的剑打出奇蛋吗，随时都有惊喜跑出来。」（注：台湾某儿童巧克力的广告台词。巧克力中都会藏着有趣的玩具，打开之后才会知道里面是什麽） 莉贝亚也直接充满趣味的看着我：「的确让我感觉很难否认。」 狐狸妹妹好奇的问：「那你一直跟大家一起生活？」 「我还有的记忆中，十二岁就来到家里了，一生都在这个家里生活。所以现在的我，提前三年到四年来到家里。」 「你现在是搭夏美的时光车从未来过来？」 「不是。」 狐狸妹妹继续笑着追问：「那是怎麽来的？」 莉贝亚看着阿呆：「大姊，你知道夏美带哥哥去一百年后的家里看过吧？」 阿呆赶紧点头，并且表情有点黯然：「大致都说过，我知道哥哥在一百年后发生的事了。」 「那好，我就是那个一百年后的莉贝亚。夏美带哥哥回到大姊身边之后，我应该要跟所处的那条时间线一起封闭消失才对，但却不知道为什麽，我的记忆和人格也一起转移过来了。」 阿呆讶异的问：「为什麽？」 「不知道，恐怕要等那个时光车的夏美出现之后问她，才会有答案。」 「这样啊……」 狐狸妹妹又笑着问：「真的是一百年后的人？」 莉贝亚认真的点头一次。 「嘻嘻，那时候的我应该还在吧？这一百年来，我有没有被那只肥猫欺负？」 莉贝亚很严肃的：「未来的事，我说太多不好……」 狐狸妹妹开始撒娇：「你这个大老婆看在我是哥哥的小老婆份上，跟我说嘛？」 「无可奉告。」 「不要这样，通融一下嘛～～～」 莉贝亚叹口气：「好吧，我还记得的狐狸妹妹，总是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所以就是我真的想说你的事，好像也没什麽可说。」 「真的？」狐狸妹妹高兴的看向我。 我只能苦笑的说：「这倒是实话……」 狐狸妹妹满意了：「嘻嘻，快乐就是好罗！」 换阿呆询问，并且是担心的：「莉贝亚，那麽夏美告诉我的那些事……？」 「是真的，哥哥三十六岁不到就死了，至少那条已经消失的时间线是这样发展。另外夏美说她看过的近百条时间线也都是同样的发展。」 阿呆的表情完全黯然下去：「到底为什麽？」 「夏美没跟大姊说过？她觉得这是哥哥的天命，也就是命运。」 「她是说过，可是……真的没办法？」 「我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改变，至少夏美已经努力过一百多次想拯救哥哥，直到最后她放弃的说一切是哥哥的天命，才会带哥哥到一百年后的未来找我，让哥哥见识那样的时代，希望哥哥能靠自己的力量冲出困境。」 我忍不住为自己发出讽刺的冷笑：「命运啊……会死就是会死，不会死就是不会死。那麽严重的车祸都撞不死我，我能夸赞自己有苍天做我的靠山吗？」 阿呆很紧张的向我说：「不要这样想！」 我冷冷的说：「我已经跟莉贝亚讨论过了，可能真的就是这样，否则为什麽那种现在我自己回想起来都会发冷汗的必死车祸，竟然能撑过去？再说，就算夏美改变历史，把大家带离我身边，看到我白发苍苍了，但是可能夏美一穿越时光离开之后，时间（万有）八成又动手脚，让莉贝亚记得所有事的迅速把她带到我身边，这不表示时间（万有）又见招拆招的扭转夏美的作为，把时间导向她要的方向？所以我可能又活不过三十六岁了。」 阿呆看向莉贝亚：「这……？」 莉贝亚直接回答阿呆：「其实哥哥说的有道理，因为感觉很合理，否则夏美为什麽在哥哥车祸之后都没有再出现？真的是没道理夏美她会就那样放着情况这麽糟糕的哥哥不管，可能真的是被神那样的存在在无形中抹杀了。」 阿呆惊吓到：「抹杀？不会吧……？！」 可能是看阿呆被吓到，莉贝亚赶紧解释：「我不是指夏美真正被杀，而是指她在穿越时间的那瞬间消失了，被现在这条时间线的夏美完全取代，怕她继续打乱预定好的未来，否则没道理她都不再出现也不再管哥哥的事，这条时间更是没道理会继续存在。」 我又为自己冷笑起来：「呵呵呵……所以夏美打一开始就想让我逆天的安排，根本是不可能吧？时间到就是该死，还真是一切都被注定好，是不愿意听话的我太蠢了。呵呵呵……」 阿呆跪在我的轮椅前，抬头看我，紧紧握着我的双手：「一定会有办法的，所以你不要一直想这件事，好不好？」 我只是看着阿呆，很无奈的微笑说：「死神一直紧追在我后面，我想忘都没办法啊……」 莉贝亚也接下去说：「的确，这样的情况对哥哥的心理状态很不健康，肯定不会发展出什麽好的未来。所以与其这样，不如什麽都不知道。或许夏美这次真正闯祸了，为了想拯救哥哥的生命而做出最错误的决定和行为，让这一切变的更难收尾也说不定？」 阿呆求援般的转头：「狐狸妹妹？」 「我才四十多年，天命什麽的这种事我不懂，那只七十多年的肥猫能做的应该也非常有限吧？毕竟我们也只是只狐狸和狸猫啊……」 阿呆依然不放弃：「对了，那凤凰夫妇呢？！」 我只能说：「夏美虽然没说，不过她都说尝试过一百多次，我相信她一定同样试过去找他们了……」 我面前的阿呆紧紧握着我的手，抬头看着我：「不要放弃！一定会有希望的！一定会有希望的！」 我只是低垂着头，平静微笑看着跪在我面前，满脸忧心的阿呆。 因为，我还能说什麽呢？ 终究，我只能淡淡的说：「那几只都还好吧？」 阿呆微笑了：「她们交给阿嬷照顾，出发前一直关心问我：哥哥没事吧？」 「是吗……？」 「所以你要快点治好身上的伤，早点回到想念你的女孩们身边。另外，阿嬷也一直很担心你的事，天天为你跑去庙里上香恳求，所以你回去后真的要好好的跟阿嬷道歉，知不知道？」 我依然平淡笑着：「万一我的脊椎不会好呢？」 阿呆没有迟疑的：「就算真的治不好，你也是大家永远的哥哥，绝对不会改变。」 莉贝亚也平静的说：「是啊，不过是必须依靠轮椅，行动受到限制，此外就没什麽大不了。」 我只是放弃般的微笑着：「随便啦，反正不是活不过三十六，不然就是家破人亡般的大家被拆散，真的怎样都随便了……」 阿呆放开我的手，站起来，开始脱自己的黄色薄外套，并且开始把随身行李拿去放进壁橱，明显想转移话题的开口，不想再让我想这麽消沉的事：「莉贝亚，跟我说说未来的我们家好吗？我真的很好奇。」 莉贝亚有点为难：「我们家啊……」 我知道她在顾虑什麽，因此直接说：「反正夏美都把大概说给阿呆听过，应该没差了。」 莉贝亚沉默几秒：「好吧……只是我记得的都零零落落就是，再努力回想也一样。另外，在这之前，我有些话还是想先跟哥哥和大姊说，彼此取得了解。」 阿呆好奇的问：「什麽事？」 「我们先做个最坏的假设，只是最坏的假设，不表示一定会发生。今后时光车的夏美不会再出现，哥哥活不过三十六岁，家族的未来发展不会有什麽大变化，有这样的大前提我再跟大姊你说未来的事，可以吗？因为这代表我要说的家族未来，都是会再次发生的事，所以我希望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还年幼的艾莉丝姊姊她们都不能说给她们知道，以免家族历史又改变，惹出大问题，大姊是否同意？」 听到其中几句话，阿呆担心的看着我，顾虑我的反应，担心我会因为这样的最坏发展受到刺激。 我直接说：「告诉她吧。当然艾莉丝她们还小，根本没必要说，也没意义。」 莉贝亚严肃的转头：「狐狸妹妹？」 「我？」 「不论你听到什麽，都不能泄漏，只要放在心里就好，可以遵守？就是小奈美长大之后察觉到什麽而命令你说，你也绝对不能说，直接让小奈美来找我们问这件事，可以吗？」 「嘻嘻，好啊，我就把球丢回去给你们就是了。」 莉贝亚重新看着阿呆：「那麽，大姊，既然你都已经知道大概，主动提问吧，我会就自己记得的尽量回答你。」 阿呆收拾好所有行李，关上壁橱门，坐到莉贝亚身边的床沿：「未来我们家真的很多人？」 「是真的。」 「有多少人？」 「距离现在一百年之后，出自我们的子孙们，总共一千数百人。要是连他们各自的亲密配偶也算在内，总共二千人以上。」 「真的有那麽多人？！」 莉贝亚看向我：「欢迎哥哥到来的家族聚餐时，哥哥亲眼见过了。」 坐在轮椅上的我，只能尴尬笑着：「是真的，根本人山人海，可能一所学校都没那麽多人……」 「我们家真的这麽兴旺？」 「大姊，其实说家已经不正确了，应该说家族才对。就像古代一个部族那样，完全自成一圈的绝对存在。另外，我们家族真的是那个世界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最有权势的家族，没有人敢随便招惹的一族，绝对兴旺，不过树大招风，加上权势太大，处境也很危险……」 阿呆就这样很惊讶的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追问。 不时充满好奇的狐狸妹妹也会发问。 她们从家族的大小事，一直问到世界大战的事。 莉贝亚只要还记得，都会一直很有耐性的回答。 我也不时开口补充。 甚至讲到大家都饿了，会说德语的莉贝亚用电话联络外卖把披萨大餐送进医院病房，大家边吃她们还继续边问。 我们就这样整天在病房内聊这些事，真的聊到晚上睡觉时间，才准备休息。 晚上十点，阿呆和狐狸妹妹一起小心扶着我，让我从轮椅站起来，带我进入浴室。 因为我一个人不方便洗澡，莉贝亚也是行动不方便的状况，所以这几天都只是简单擦澡度过。 走进浴室里，阿呆和狐狸妹妹就这样小心的帮我脱掉衣服，拆开我身体上的保护垫，小心的帮我真正的洗场澡。 没有错，洗澡时被阿呆和狐狸妹妹看光光了。不过我们终究是家人，我也曾经把她们看光过，所以也没什麽好在意的。 洗完澡之后，她们再重新帮我穿上保护垫并且穿上睡衣，让我回到病房内平稳躺到病床上。 然后女孩们逐一进入浴室洗澡，我则是一直躺在病床上跟他们闲聊。 很快的，大家都洗完澡，就寝时间到了。 这几天来，原本都在床上和我一起睡觉的莉贝亚，可能是顾虑阿呆的心情，则是跟阿呆她们一起在病床旁边的地上布上一层医院的棉被阻隔地板的直接凉意，然后睡在地上。 阿呆睡在病床左边的地板，莉贝亚睡在右边地板，狐狸妹妹睡在床尾地板。 不过我没有睡着，而是一直看着阴暗的天花板，胡思乱想，完全不知道今后我的未来应该何去何从。 甚至，我又想起在那片黑暗中，时间（万有）和我的交谈。 『我不杀你，因为我要你思考自己的任性，我要你思考自己只想好处占尽，然后我会向你寻求最后的答案。所以我要你活下去……我要你活下去……我要你继续活下去……继续活下去……继续活下去……』 要我给出最后的答案啊…… 到底我还能给出什麽样的答案？ 不是接受就是拒绝，否则呢？ 真的夺走我的一切，把女孩们一个个从我眼前带走吗？ 到时我也只能早先一步再次踏上寻死的道路，不让他有机会把女孩们带走了，让他知道我宁死不屈，否则呢？ 就算我会死，至少我也是在他尚未夺走一切的情况下，我也算胜利了。 跟绅士哥他们买足够我一人使用的炸药吧？ 抱在怀里，然后压下开关引燃，不可能还死不了吧…… 我就这样想着乱糟糟想着这些事。 不知道经过多久，真的不知道经过多久，忽然我的左边有动静。 是同样换穿睡衣的阿呆慢慢探起头，看我是不是睡了。 完全清醒的我，立刻转头看去，和她四目相接。 阿呆露出温暖的微笑，看着我。 我也微笑看着她。 就这样，出我预料的，她慢慢爬上我的床，掀开薄棉被，躺到我左怀里，一手贴着我的胸口，自然我也搂着她。 她很小声的说：「我这样没有弄痛你吧？」 「没有。」 「你忽然离开之后，那几天我好担心，怕再听到你的消息就是死讯了，你知道吗？」 我发自内心的，非常无奈的：「古人说过，人生不逢时，比做鬼还惨。当然这样的比喻有点问题，不过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好惨，眼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但是不管哪一条我都不想要。」 「不要放弃，总会有办法。」 我沉默一会，本来想把一些话继续放在心中，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对阿呆说出口：「说真的，我一直想到我们的那群后代们，每当想到他们都觉得自己好丢脸……」 「为什麽？」 「他们那麽勇敢的面对世界大战，为了让家族所有人继续生存下去，也为了家族更光荣的未来，如果我勇敢的乾脆去死，他们就能继续享有那样的未来了，但是我又好想能继续活下去……唉……」 阿呆只是说：「听起来好像都是些年轻有为的后代孩子？」 「是啊，也非常勇敢……」我停顿一会，开始发自内心懊恼的说，「如果我想继续活下去，他们就必须消失，女孩也必须离开我。想让他们不消失，就是我乖乖去死，但我又好想继续活下去，可恶……真可恶……」 阿呆很温暖的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事了……」 「怎麽可能不想？」 阿呆温柔安静的看着我。 「有钱，有女孩，后代也拥有那样的伟业，但是我却必须早死……如果这算是某种交换，这样算公平吗？要是想继续拥有小命，可能就必须放弃这一切，可恶……真的好可恶……」 阿呆又像哄孩子那样哄我：「好了……好了……」 「让我想起以前历史老师说的一段印象深刻故事。夏王朝最后一位暴君姒履癸一直虐待人民，一位忠臣跟他说：要是你再不收敛，恐怕会亡国，你也会有杀身之祸。这位暴君却回他：人民有君主，犹如天空有太阳。太阳亡，我才亡。於是所有国民喊叫说：太阳，你快亡吧，我们跟你一块亡！」说到这里，我忍不住为自己冷笑几声，「呵呵……天命啊……就像那个故事，现在我真的好想一直大喊，老天爷，你真乱来，你垮了算啦！」 「不要一直这麽闷闷不乐了。」 「真的是高兴不起来啊……」 阿呆沉默一会，才像是下定决心般，慢慢撑起她自己的身体，害羞的看着我微笑，必且很小声的说：「不然，我让你感觉快乐一点吧？」 「什麽？」 她很小声的把食指举在嘴巴前：「嘘～～～」 「？？？」 阿呆慢慢的，真的是动作非常慢的，在薄棉被内轻轻跨腿到我大腿上。 「阿呆？」 她赶紧用右手，把我的嘴巴盖住，并且再次轻声：「嘘～～～」 我忽然察觉她到底想做什麽，而讶异的看着她。 跨坐在我大腿上的她，非常害羞的笑着，轻轻牵起我的双手，让我隔着睡衣握住她的双乳，当然底下没有穿胸罩。 我只是讶异看着阿呆，并且双手握着充满弹性的双乳。 阿呆很害羞，并且很小声的从我上方看着我说：「如果你的脊椎会痛，要告诉我，我会立刻停下来。」 我终究只能紧张的点头。 然后在薄棉被内，阿呆拉起她自己的连身睡衣下摆，脱下内裤。 最后，她缓缓拉下我的睡裤和内裤，直到露出已经发硬勃起的下体。 然后她不顾羞耻的直接伸手握住，开始调整位置，一直害羞微笑的看着我，就那样主动让我进入她的身体，并且动作温柔的开始动……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动，只是保持平躺，都是阿呆在动。 阿呆只是害羞微笑的看着我，一直趴在我身上，怕弄痛我而慢慢的前后移动她的大屁股。 她小声的：「我知道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现在有没有比较快乐？」 我开始爽，自然点头。 她自责的：「对不起，你这麽痛苦，这却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我赶紧摇头，想让她了解不是她的问题，是时间（万有）的错。 阿呆只是一直微笑看着我，没有再说什麽。 我的双手就这样开始对她的双乳又捏又握。 甚至，我直接让双手伸进薄棉被内，寻找她的睡衣下摆，直接探进去，赤手捏握她的丰满双乳。 当然，狐狸妹妹和莉贝亚都在床边地板上睡觉，不过两三公尺距离而已，甚至可能还醒着。 但是那又怎样？ 如果她们已经睡了，那就算了。 如果她们还醒着，却没有任何表示，肯定是体谅我的在装死，那就让她们继续装死吧。 我就这样安静享受久违的性爱，可以说从车祸之后直到现在这麽长一段时间的第一次性爱。 阿呆也一直很体贴温柔的对待我，微笑看着我，让我享受性爱的快感。 就这样，我感觉高潮越来越接近，自然双手也更紧的捏住阿呆的**。 阿呆察觉到，小声问我：「可以了？」我一直点头。 莉贝亚温和的看着我说：「哥哥，这样你懂了吗？没有人做错，所以不要再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抓了。」 「可是……可是……」 我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再次痛哭起来…… 「大家还是消失了……还是消失了……」 莉贝亚只是安静看着我。 「他们那麽勇敢的走向自己的命运……为了家族走向战场……但是我却……我却……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哥哥？」 我只是继续痛哭着。 莉贝亚温和的喊我：「哥哥，看着我。」 我再次抬起脸，看着莉贝亚。 「哥哥，你想念他们吗？」 我不懂莉贝亚为什麽这样问：「…………？」 「这只是很简单的问题，你想念他们吗？」 我几乎想也不想，边哭边点头。 「是不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消失？」 一直哭着的我，再次猛点头。 「那麽，你可能是误会了。」 「…………？」 「你这样的感觉可能不是自责，」莉贝亚温和但坚定的继续说，「这样的感觉，或许是思念才对。」 「…………」 「哥哥想念他们吗？跟你比较亲近的奈高、爱娃、莉香、亚清、雅志他们？」 莉贝亚这一提，我眼前如同再次浮现他们的面孔。 尤其是家族军人子第们敬礼的身影，那麽的刚毅，那麽的充满英气，更勇敢的大步迈向战场，为了家族所有人…… 不只他俩，我更想起所有人的面孔，那一张张的面孔，不论男人或是女人，不论老人或是小孩，他们的面孔都再次清楚的浮现在我眼前。 我再次无法忍受内心的痛苦，完全被挖空般的痛苦，放声痛哭…… 莉贝亚叹了口气：「哥哥想念大家，不忍心大家的消失，才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吧？」 我只是更感内心空虚的哭着，只想用泪水填满内心所有空洞的放声哭着。 「哥哥……因为思念消失的大家而落泪没关系，毕竟都是你的后代子孙，你为他们死亡般的消失而落泪是合理正常的，只是千万不要因为错误的自责而哭，更认为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懂吗？」 这一刻，我真是完全无话可说。 我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莉贝亚，再次主动紧握她的双手，再次无法自制的痛哭出声。 我痛哭着。 一直痛哭着。 为了那群本该有大好未来，却只能消失无踪的后代子孙们…… ……………… ………… …… 从商店到这个个人病房，好好痛哭过后，我继续边哭边跟莉贝亚讲述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大事。 终究莉贝亚的心灵已经不是小孩，也不是没有关系的外人，所以我没有保留从回到这个时候必然有的犹豫开始，讲到那晚我如何夜袭阿呆，又被狐狸妹妹阻止。 接着讲到餐厅的事，大夏美真的出现，我终於崩溃的冲车，为了摆脱时间万有而发生的所有事，甚至是昏迷中那些对话，直讲到我抵达柏林这里…… 我如同希望将内心所有痛苦喊出来般，真正的一直哭喊。 莉贝亚只是安静看着，没有插嘴，听我一句话又一句话的哭喊出来。 好不容易，我终於把所有事情讲完，并且也真的已经哭到几乎没有力气了。 我感觉疲累的喘着气，只是摊在轮椅内，低头小声哭着。 保持沉默的莉贝亚，终於开口：「哥哥？」 我抬起头。 莉贝亚用小小的手从自己口袋掏出一包卫生纸，向我递来。 我接过卫生纸，赶紧擦掉眼泪和鼻涕。 莉贝亚问我：「感觉好多了？」 我点点头：「嗯……」 听完发生一切的莉贝亚冷冷说：「夏美竟然会这麽大胆，我好意外。」 「大胆？为什麽？」 「不要看夏美她好像是个理性的科学人，就我对她的认识其实她是心思很敏感的人，尤其是关於哥哥的事。她一定有敏感的察觉到哥哥会承受不了，却还敢从那天之后一直把你一个抛下，更告诉你她另外跟男人有孕的事……真的好大胆，我不了解她到底在想什麽？」 才刚彻底痛哭过的我，有点虚弱的说：「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做，也没办法啊，否则她真的都没有办法救我。」 莉贝亚轻轻一声：「嗯……这也是……」然后慢慢转过头，看着窗外晴朗的蓝天，半句话不再说。 我只是看着莉贝亚，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大约半分钟之后，莉贝亚才重新回头看着我。 「然后夏美都没有再出现？」 我只是沉默摇头。 「都这样了，竟然还不打算作出改变，让这条时间线封闭消失。她是真的要咬着牙这样走到底，为了让哥哥你能长命百岁吗？」 我只能黯然的说：「我不知道……」 莉贝亚无声的轻轻叹口气：「不论如何，我们还是先关心眼前的事吧，」果然是莉贝亚，凡事实事求是，「哥哥身体的伤势，那个教授怎麽说？」 「因为教授很忙，要面对一堆我这样的病人，所以昨天先亲自帮我拍过骨头的透片，明天上午会再亲自帮我做详细的脊椎断层扫描，然后会另外再安排时间跟我讨论情况。」 莉贝亚点点头。 我好奇的问：「那你呢，来医院做什麽？」 莉贝亚迟疑几秒：「……来找医生拿药。」 我胆心的问：「拿药？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帮孩子拿药？」 「拿药？」 莉贝亚怪怪的转过头，思考几妙：「现在跟我一起生活的一个孩子，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发作起来的话可能会要命，所以药绝对不能断。」 「这样啊，那你还在这里，没问题吗？」我看一下手表，「都快三点半了？」 「哥哥能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个药就回来。」 我赶紧控制电动轮椅，往摆放电话的床头柜移动：「是哪个门诊？几号？你可以先用电话询问，才不会白跑一趟。」 莉贝亚说话速度有点快起来：「不必了，我直接过去就好，哥哥等我一会。」 我拿起话筒，向莉贝亚说：「还是先问一下？」 莉贝亚竟然刚硬起来，小小双手直接推动轮椅，往房间门移动：「我直接过去。」 「莉贝亚？」 莉贝亚安静的移动到病房门前，伸出小小的手握住门把，就要转动。 但是她却没有转动，只是握着门把，僵持在那里。 不只这样，莉贝亚更好像陷入犹豫挣扎了…… 看她这样，我困惑的：「莉贝亚？」 「…………」 「你怎麽了？」 又沉默大约十秒，莉贝亚终於转过头，一脸为难的表情：「长官？」 「？」 「对不起，刚才我对你说谎。」 我颇感意外，因为莉贝亚竟然会……「说谎？」 莉贝亚很尴尬的双眼直看着我：「认真说，只有一半的谎言，主要是我不想让哥哥看到这样的我才会说谎。不过又想到我都跟你碰面了，这样的谎言早晚会被拆穿……」 我满头雾水，完全不懂的看着莉贝亚。 「你看。」 说完之后，房门前的莉贝亚转动轮椅再次面对我，从躺靠的椅背上拿出一个白色的厚纸板，上面用黑色奇异笔写满大大的德文。 然后她拿起挂在轮椅背后，肮脏破旧的黑色小背包，从里面拿出两盒口香糖。 我忽然会悟：「莉贝亚……？！」 莉贝亚皱着眉头，很尴尬且不好意思的说，当然又转过头完全不敢看我：「纸板上写的是：我需要钱吃饭，我的妹妹也需要钱买药治疗心脏病，请好心的叔叔阿姨们买条口香糖帮助我们吧。没有错，我在医院附近的人行道卖爱心口香糖，正想从医院内的商店买个面包当作午餐，才有这个机会跟哥哥碰面……」 我真是心痛起来：「莉贝亚……」 莉贝亚既羞又为难的，当然绝对事发自内心深处的，沉重开口：「还愧我是堂堂的三军大元帅，竟然又回到这样的生活……现在发现那一切不是梦，还真想就这样去死想啦……不如乾脆我学走到最后的元首那样，陪哥哥一起饮弹自尽好了？」 正在心痛的我，这会真是既想笑但又真是觉得悲惨到笑不出来，只能赶紧说：「莉贝亚，你们需要的钱不必再担心了，我来出。」 莉贝亚终於看我：「哥哥，不能这样。」 「为什麽不可以？！」 莉贝亚很认真的：「如果只有我，接受哥哥的好意绝对没问题。问题是那个小女孩，哥哥要是跟她扯上关系，后续会很麻烦。」 「？？？？？？」 莉贝亚着急的思考十来秒：「哥哥应该大致知道我在这个年纪的生长环境吧？简单说，那个小女孩的妈妈是个妓女，更是个大毒虫，一直靠那个亲生的小女孩捞钱吸毒，我能做的也只有尽力陪着照顾她，顺便帮自己赚生活费。所以要是让她妈妈知道医疗费都让哥哥出，她可能会开始利用那个小女孩捞到哥哥身上。」 我愣愣的，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 「不止她，现在和我一起生活的所有孩子都是，因为我回到这个时代之后就一直在照顾他们。他们的大人要是也知道哥哥的存在，一定都会试着利用那些孩子开始从哥哥身上获取金钱，因为我小时候生活的就是这样的环境，所以我一个人去就好。」 我忽然发现：「等一下，你说的那个小女孩也在？」 莉贝亚点头：「所有孩子都在。其实我是想离开去确认他们的情况，因为从中午就放他们独自行动，所以我不是跟医生有约诊，对不起……」 我关心的说：「总之，还是带我去看看那些孩子吧。」 莉贝亚只是安静看着我：「…………」 我终究只能感觉不好意思的老实说：「其实是，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毕竟不只异乡异地，我真的就像一直在水中挣扎的溺水者，意外发现莉贝亚这块浮板…… 至此，莉贝亚应该也了解了：「哥哥，如果你真的想跟去看看，那你要记住，其中那个女孩子碰不得，一定要小心。」 「为什麽？」 「因为她妈妈有爱滋病，不知道有没有感染给她，更一直没有给她进行检查……当然，所以孩子哥哥都要小心，知道吗？」 ． ． ． 十分钟之后，莉贝亚推着轮椅，带领我回到一楼大厅。 不愧是国家级的大医院，大厅内到处是走来走去的人，当然大多是白种人。 莉贝亚推着轮椅走出大厅的玻璃门，进到炎热的夏日午后，一名看门的中年警卫（**）立刻靠上来，严肃的看着莉贝亚，着急对她说话。 莉贝亚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麽，继续推着轮椅向外走。 我赶紧跟在莉贝亚后面，并且回头看那个**，好奇想着他到底跟莉贝亚说什麽，当然那个**也一直看着我，好奇我是不是跟一身穷酸样的莉贝亚有什麽关系，否则为什麽一直跟着她。 前方人行道上带路的莉贝亚肯定知道我的好奇，立刻头也不回的开口：「哥哥，他是在赶我，要我别再来医院附近卖口香糖，否则只能把我带回**局，丢给社会局处理。」 我再次心痛的：「这样啊……」 「至少他还算是个好人，有想到我们这种孩子不是家里有困难走不开，不然就是不喜欢孤儿院那种地方，才会宁愿在路上卖口香糖。否则他要是真想抓我，早上如果躲在一边等我开始卖口香糖再跳出来抓，坐在轮椅的我又多能逃？」 我也只能点头：「嗯。」 夏日的晴朗午后，我就这样安静的跟莉贝亚一起在人行道上移动，越过一个又一个路人，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商店。 安静大约一分钟之后，前头的莉贝亚终於说：「说起来，这就是伟大的资本主义社会啊。只要没钱，想看病治疗都没办法。有没有医疗费用比能不能保住一条生命重要，真是岂有此理？果然这个时代一位知名大医师说的好，现在所谓的医院不是慈善单位，是专门赚钱的商业公司。我想身为良心医师的他也算是看的很彻底了才会敢说这句话。」 我好奇的问：「不是有政府社会单位补助？」 一直推动轮椅的莉贝亚回答我：「我们不要说社会人，说孤儿院的孤儿好了。哥哥可知道，要是一个孤儿有严重的心脏病，需要手术才能活，费用哪里来？」 「不是政府出？」 「哥哥吃饭看新闻时，应该看过那种家里承担经济的人忽然生病倒下，然后老人带着年幼的孩子出面呼喊社会人士给予经济支援的新闻吧？既然必须出面呼喊社会帮助，政府有出吗？原则上，那样的求助呼喊就是政府的耻辱，因为那正是政府照顾国民失败的最大证据。」 「这倒是……」 「回过头来说孤儿的事，一般社会人都无法帮了，帮的到孤儿吗？就是政府会帮，往往也只愿意负责一小部分经费，其他更多医药或是手术费用都要孤儿院想办法到处向社会人士筹措。毕竟是孤儿院本身的拨款经费就不够了，往往预算上只有算到一年需要的饮食生活费，要是超出预算只能呼吁关心孤儿的社会人捐款帮忙维持下去。在这种情况下，那麽严重的医药费，孤儿院要怎麽处理，当然只能放着让那个孤儿死，进行生存淘汰的自然竞争，这样看来生命价值又在哪里？」 我完全无法说话：「…………」 「我正在照顾的那个女孩，心脏病那麽严重，要是丢给孤儿院，她还有机会活吗？所以我才会说那个**算是个好人啊，知道我们彻底身为社会弱势，去孤儿院不是帮助我们，许多时候反而只会更惨……」 「可是我觉得也不能都怪政府，总是预算有限的问题吧？」 「哥哥可知道我们的共和国，医疗费用完全由国家政府负担？」 我有点讶异：「医疗费用完全国家政府负担？」 莉贝亚很骄傲的说：「这是玛莉率先提出来的想法。当时还不知道到底做不做的起来，只有在几个加盟国试验般的实行，因为担心会产生医疗品质退步的问题。结果试验大约十年之后，发现没有担心的医疗品质退步的情况发生，反而要面对的是医疗资源大量浪费的问题，才决心在所有加盟国全面推动。所以我们共和国的国民，生病只管大胆上医院，没钱也不必担心，联合政府绝对负责到底。」 「真的假的？那吃饭呢？」 莉贝亚忽然冷冰冰的说：「当然食衣住行育乐自己工作赚，没道理要政府出钱。至少我们联合政府愿意无条件把一个受伤生病的人完全治好，让他可以在最脆弱需要帮助的时候放心的接受治疗到足以继续自食其力。所以要是那样还不愿意工作赚取基本生活费，有能耐就营养点滴在医院打到死吧。只可惜人体需要的一切营养，根本不是营养点滴可以取代，最多只能帮无法进食的病人撑过那段暂时的医疗期，所以那种人想慢性自我谋杀，随便他们高兴，终究营养点滴的制造成本只是糖水那样的便宜程度，当作友善赠送了。」 我真是有点想尴尬的笑。因为这样听来，好像还真是有这种人？ 我同意的点点头：「这样听来，医疗经费应该很吓人？」 「当然吓人，根本是内政费用三大支出之一，冠军亚军季军总有一个位置坐，不过换来的是欧美国家新闻媒体也赞不绝口的全民医疗服务。因为我们共和国只有不愿意接受免费医疗服务的怪人，没有承受不起医疗需求的可怜人。」 「我是不懂国家预算，不过这样没问题吗？」 「大致上没问题，因为共和国在经济管制这方面，主要是向商业组织下手，而不是一般国民。」 「我懂了，所以医疗费用主要是从大公司那边收来？」 「没有错，国家税收主要分为两类，商业类税收，还有一般国民税收。商业类税收是大宗，先优先负担重要的医疗、民生、交通、建设和军事相关费用，商业税收把这几块都分配掉之后才是拿国民税收去填补不够的部分。所以只要公司越赚钱，税收就徵收越多，也收的越凶，以此把公司的营收限制在一定范围，避免产生吓人的世界首富。当然首富还是有，只是不会像欧美世界那样夸张，几乎富可敌国的程度，根本不正常。」 「有那麽多费用需要支出，这样真的够？国家没有负债？」 「我们的国家年度预算不容许负债赤字。因为只要开始负债，就表示要开办国债，会让欧美那些看我们不顺眼的大资本家有机可趁，开始颠覆国本，所以绝不容许。当然，就我负责的军事区域来说，有多少钱花多少钱的这种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因为军事预算往往是第一个被缩减的项目，为了达到优先照顾国民的大目的……说到这，真的幸好有夏美留下来的一切科技，使我们拥有自动化的作战兵器，减少人力上的需求和实际作战上的牺牲，才让我们有办法在军事上跟欧美国家正面对抗。」 「原来如此，所以主要打战的都是AI自动化载具吧？」 「没有错，空军和海军都是小型的AI自动化作战机器，工厂只要一制造出来就能立刻开赴前线使用，完全不怕牺牲。比较起来，同样都是战机，我们被击落只要几天时间再制造一架出来就好，对方损失一架战机可能就是一名训练好几年时间和相关经费培养出来的飞行员，当然我们优势很大。只是陆军还是难以避免，依然需要大量步兵进行陆地战。不过我们还是尽量开发战车、装甲车或快速侦查车那样的自走兵器取代实际人员载具，也往往是让这些自走兵器打先锋，真正的陆战步兵都是最后才上场收尾，不然就是被逼急了才会和自走兵器并肩作战。」 「是这样啊……」 「就经济来说，遍布全地球的共和国经济圈到最后其实已经自成一格，跟欧美竞争激烈的自由经济市场整体上有很大程度的区别。称不上共产，但欧美国家好像都喜欢直接喊我们共产，可能是心情问题吧。大致上，的确算是处在自由市场和共产严格控管中间的社会主义市场，政府有控制但又不是全面控制，不紧也不松。不过我大致上也只说的出这些，负责财政的雅玲或喜欢到处插手管事的玛莉会了解比我更清楚。当然，如果要更详细的解说，还是要实际一手负责内政财务的玛恩来讲才行。只是他也已经消失，想问也无处问……」 一直控制轮椅跟在莉贝亚背后行动在人行道的我，只是安静听着，并且又感觉难过起来，因为又想到未来家族的消失…… 至於莉贝亚，说到这也忍不住轻轻叹口气：「唉……」想必她也对於那样的未来消失，觉得很惋惜？ 所以我还是不该强硬起骨气跟时间（万有）反抗？乖乖受死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至少我还能保有女孩们，不会睁眼看着她们跟人跑，可以跟她们一起过活到三十五岁吧？ 我的心情，真正再次沉重起来…… 刚强的莉贝亚好像这时才察觉这样说我会有什麽样的感觉，前头的她立刻停下轮椅，回头看来：「我不是要责怪哥哥你，只是想着这件事玛恩会了解的比我更深，你不要误会。」 我终究只能勉强自己微笑：「我知道……」 莉贝亚开始左右张望：「……奇怪？」 我也好奇的左右张望：「怎麽了？」 「我们已经在医院附近绕一圈，竟然都没看到他们？」 「早上你们都在这条路上卖口香糖？」 莉贝亚点点头，然后继续左右看来看去。 我同样也看来看去，不过明亮的午后道路只有看到美化市容用的花草，一间间正在营业的商店，来往的路人，还有马路上的车辆…… 「可能是被**赶过？我们去更前面的十字路口看看？」 我点头。 莉贝亚再次伸出小手握着轮椅的轮子，想继续转动轮子向前走。 不过她的轮椅忽然发出刺耳叽嘎声，吸引周围所有人注意。 莉贝亚皱起眉头：「又来了……」 「怎麽？」 她拿起挂在轮椅上的小背包，拿出里面的小瓶润滑油，努力探出身体，开始上油：「轮轴生锈老化。」 我再次心痛，并且开始责怪自己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一直让她用手推。 我赶紧说：「莉贝亚，如果有看到医疗用品店，我买个电动轮椅给你。」 莉贝亚细心的上油：「不可以，那群孩子们一定会问这麽贵的电动轮椅哪来？」 「莉贝亚，还是离开那麽糟糕的地方，回去山上别墅，跟大家一起生活吧？」 她只是沉默，没有回答：「…………」 「怎麽了？」 「没问题啊。」 我放心的：「那就没问题了。」 「其他孩子还好，因为身体都很健康，只是那个女孩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这很好处理，我都不必出面，只要托人出面带钱就好了。」 「我担心这样还是会害到她，因为她妈妈可能会故意伤害那个女孩，看能不能从哥哥身上弄到更多钱。」 我皱起眉头：「怎麽会？」 「她妈妈就是那样的人。」 「总是自己的女孩吧？」 「哥哥的生活环境一直太幸福了……」 「总会有办法解决吧？不如我去找认识的那个组织出面，让他们去跟她妈妈谈，应该就能把问题搞定。」 「黑道那样的组织？要是她妈妈还是继续故意伤害那个女孩，他们能怎麽办？把她妈妈杀了，保证问题永远解决？」 「…………」 莉贝亚平淡的说：「终究哥哥生长的环境太幸福了，是被保护着为了改变世界的天之娇子啊……」 我完全说不出话…… 细心上油完毕的莉贝亚，重新把小油瓶放进背包：「走吧。」 我赶紧说：「等一下。」 莉贝亚看着我。 我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过来，我载你走。」 「哥哥受伤的身体可以吗？」 「是脊椎的问题，不是大腿问题，再说有垫圈保护着，没有那麽脆弱。」 莉贝亚看看我的轮椅，犹豫思考几秒：「轮椅承受的住？」 我微笑了：「如果说明书没有骗人，这个轮椅应该可以承受到一百五十公斤的载重量，因为世上不能走路的胖子不少吧？」 「那我的轮椅要放在哪里？」 我再次说：「丢掉吧，我再买个电动新轮椅给你。」 莉贝亚再思考几秒：「我有带童军绳，还是绑在哥哥的轮椅后面拖着走，因为不是立刻就要离开德国回山上的家。」 她就这样从小背包拿出童军绳，移动轮椅到我的轮椅后面，开始熟练的在这两架轮椅上打结，形成总共四条线前后拖拉的状态，然后重新回到我面前。 我伸出双手，直接把莉背亚抱过来，让她侧坐到我的大腿上，躺靠在我的左怀里。 莉贝亚感觉真的好轻，跟艾莉丝她们一样，甚至感觉起来比那几只还轻，终究才八岁九岁，尤其生活环境这麽不好，肯定吃的也都不多，我好心痛…… 我就这样继续控制轮椅，向前方繁忙的十字路口移动。 莉贝亚也一直安静侧坐在我的大腿上，躺在我的左怀里，看着前方。 慢慢的，莉贝亚忽然伸起小小的手，搭在我的胸口。 我低下头。 她小声的说：「好怀念……」 「？」 「哥哥的怀里……」 终究对她来说，我已经死去那许多年，就是夏美带我再出现，她也大多忙碌的没空陪在我身边……於是我默默举起自己的左手，什麽都没说的把她娇小身体搂在怀里。 几分钟之后，接近十字路口，可能是顾虑被孩子们看见这样依偎着我，赶紧离开我怀里，自然我也放开她。 抵达十字路口，莉贝亚到处左看右看，终於开口：「看到了。」 莉贝亚举起手，向左边的马路对面举起小手开始挥。 一名蹲在墙壁边的暗红发小女孩，背后简单绑成一束马尾，戴着蓝色破旧棒球帽，穿着破旧运动服款式薄外套和鞋子，看起来就很瘦小，终於发现正在挥手的莉贝亚。 她站起来，等待红灯转绿。 莉贝亚认真严肃的跟我说：「她就是我说心脏不好的那个小女孩，不是坏人，但是哥哥一定要小心她的唾液鼻水或什麽的，以免意外被传染。」 「喔……」 「长官你懂不懂德语？」 「不懂。」 「那我先说，等一下哥哥一句话都不要说，事后我会跟哥哥解释我们说了什麽。如果她有问到你的事，我会说你是我在医院意外找到的嫖客，今晚我会跟你一起过夜。」 我讶异的：「嫖客？」 莉贝亚看着我：「这样比较好解释，也比较不会让你牵连太深。」 「也是啦……」我再看向马路对面那个小女孩，「……该不会那群孩子也……？」 莉贝亚冷淡的说：「他们只是为了在这个残酷的资本主义社会继续生存下去。」 我略感难过的：「这样啊……」 莉贝亚有点急促的说：「绿灯，她过来了，哥哥保持安静不要说话，给我几张大面额钞票就好。」 我赶掏出胸前口袋的皮包，拿出三张大面额钞票交给莉贝亚。 那个穿着轻便运动服和棒球帽的小女孩，也来到我们面前，面无表情冰冷看着我。 不过她的表情看起来就很苍白，嘴唇也呈现淡紫色，一看就知道身体不好。 至於以下的德语对话当然我听不懂，不过莉贝亚事后都有跟我解释…… 莉贝亚先问：「妮娜，怎麽只有你？大家呢？」 妮娜也简短冰冷的问：「你消失去哪？」 「医院商店买午餐面包的时候，被这个男人搭讪问话，就没回去了。」 妮娜面无表情冰冷看着我。 莉贝亚继续冷淡的说，并且递出刚才我从钱包拿出的三张钞票：「今晚我要陪这个大财主，不回去了。这些钱你先留下自己的买药钱，再和大家去吃顿晚饭。至於剩下的钱你们大家平分吧。」 妮娜直率点头，收下钞票，放进口袋，依然一直冰冷看着我。 妮娜真的只是看着我，半句话不说，感觉非常诡异。 因此，我也安静的好好看着她。 大约跟艾莉丝她们一样只有八岁九岁，是很可爱的小女孩，并且颇有冰山美人的感觉。 夏美是聪明的文静。 莉贝亚是坚毅的安静。 那麽眼前的妮那就是无感情无波动般的安静…… 当我再次看着她的嘴唇，明显的淡紫色……她会这样，应该是因为心脏不好的关系？ 情绪起伏太大，或是太激动，会让心脏难过，身体不舒服，只能尽量让自己冷淡看待这个世界？ 莉贝亚打破沉默，对妮娜说：「不必担心，他不是有问题的怪人。」 面无表情的妮娜，终於又看着莉贝亚。 莉贝亚继续问：「大家哪去了？」 妮娜终於又冷冰冰开口：「**赶几次，大家去车站，留下我等你出现。」 莉贝亚点点头：「就这样吧，要大家晚上没事早点回去，不要在外面继续乱逛。至於我，看情况可能会消失几天陪这名恩客，不必在意我。」 妮娜又冰冷看我几秒，终於对着莉贝亚点点头，拉低帽子，转身就走。 我也带着大腿上再次躺靠在怀里的莉贝亚，拖着背后的旧轮椅回到医院。 只是，一路上我边听莉贝亚平静对我讲述那群孩子的事，心中一直为了一件事滚转不安。 最后，我终於忍不住开口：「莉贝亚……？」 「什麽事？」 「你有卖过吗？」 莉贝亚立刻离开我怀里，很认真严肃的抬头看我：「长官，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我虽然什麽都没有，至少志气还在。」 「对不起……」 「真是……」 莉贝亚轻声骂我一句，就像是原谅我的重新躺在我怀里，依偎着我…… ． ． ． 重新回到医院，已经下午四点。 由於没吃午餐，加上已经快要晚餐时间，乾脆从医院地下一楼的大众餐厅外带两盒海鲜披萨和一些炸鸡薯块，回到十楼个人病房一起吃。 我们一起坐在病床上。 「哥哥今后有什麽打算？」 「不知道。」 莉贝亚吃着披萨说：「总是要有个目标。」 「我知道……」 「有想到要做什麽？」 我犹豫一会，终於说：「刚才听你说那些事，我忽然又觉得，乾脆我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就那样在三十五岁去死好了，看时间（万有）会不会放过我，不要让你们离开我身边了……」 「你会甘心吗？」 我发自内心悔恨的：「就是不甘心啊，但是我还能怎麽办？柏林是这麽大的城市，想碰面本来就很不容易，所以我就是故意不去找你，但是时间（万有）还是把你带到我身边……」 莉贝亚思考几秒：「我在想，如果时间（万有）真的像神那样的存在，有人格和智慧，更会跟哥哥交谈，现在他是在惩罚哥哥吗？」 「你为什麽这麽说？」 「如果我没有跟哥哥碰面，事情不是比较简单？不论哥哥以后是回国或是又走上自杀那条路，哥哥可能就这样永远失去我，惩罚不是已经达成？」 「这样说也没错……」 「再说，我很在意夏美，为什麽她都没有出现，让这条时间线继续存在？会不会是她想改变却没办法，甚至她已经被时间（万有）改变了？」 「什麽意思？」 「如果时间（万有）就是神，人家都说神做事，总是无形中充满巧妙。有时看起来好像是巧合般的阴错阳差，实际上却不是，是无形力量的牵引控制。如果神真的是哥哥说的时间（万有），是不是未来因为正式朝恶劣方向发展，也就是哥哥愤而自杀还有夏美把大家打散做出的事，所以他不透过夏美，直接在无形中做些什麽大改变了？」 我有点讶异：「你是指，时间线的改变？」 莉贝亚点点头：「所以如果在哥哥自杀车祸之后，时间（万有）真的作出改变，那麽碍事的夏美就此消失，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像是她在哥哥车祸醒来之后，驾驶时光车离开这个时代，结果她却连人带车的一起在穿越时空的瞬间消失不见，甚至是永远被封闭在另一条时间线，让我们现在这条时间线的夏美继续发展下去，也就是一个全新的夏美？」 我讶异的，难以否认的：「这……」 莉贝亚咬着披萨说：「跟夏美生活久了，吵过好几次时光车的事，加上还有几十年以上的时间可以让我思考，也算大致摸清所谓的时间线运作是怎麽回事了。」 我直接问：「那麽我们现在应该怎麽办？」 「如果我的假设是真的，那麽面对能直接控制时间的无形存在，我们最好是先静观其变，至少也要先把哥哥的身体治好，剩下的再慢慢说。」 「那你的脚？」 「从臀部到脚底的天生双脚肌肉萎缩和神经坏死，一点感觉都没有，更别说移动了，只有连接到脊椎神经的义肢才能让我恢复正常行走，不过那也是大约六十年或七十年后才会出现的医疗技术。」 「这样啊……」 莉贝亚看着我沉默几秒，终於问：「看我已经惨成这样，这样你还会想自杀？这个世界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哥哥应该想着，自己的遭遇已经很幸福了。」 我无奈的微笑。 低下头，看着大腿上那盘披萨好一阵子。 「总是觉得……活到三十五岁就死，没有意思……活到老，看大家离开，也没有意思啊……」 莉贝亚吃光手中那块披萨，抽出卫生纸开始擦手：「长官因为没有那段记忆，所以没办法。不过当时在战场上，我们可是看过很多一心想活下去，却只能在战场上伤重而死的弟兄姊妹们，他们可是连二十岁都活不到……」 「……这样啊……」 「不过我也不是不能体会你的心情，总之我们先安静观望一段时间再说，看时间（万有）会再对哥哥说什麽，或是他会怎麽做吧？」 「嗯……」 我们又安静的继续吃一会，莉贝亚终於开口：「哥哥……虽然这样，不过我想这件事还是告诉你吧？」 我再次看向眼前坐在病床上的莉贝亚。 「之前那条时间线，也就是哥哥去到一百年后的未来看过的那条时间线，哥哥知道最后发生什麽事？」 「怎麽了？」 莉贝亚拿着手中的红茶，低头看着红茶，完全陷於回忆的向我述说： 「当时大家位於非洲的地下军事总部内，我和所有都是家族后代的将军们聚在立体投影的军事会议桌前讨论情况，进行战况上的沙盘推演。 「这时电脑忽然报告，说载运你们的运输机已经抵达老家后山的军事基地。 「我身边的奈严问我：祖母，爷爷真的要和夏美三祖母一起离开回到过去了？ 「我回答眼前这群孩子：一切顺利的话，这条时间线应该会这此消失了。 「这时大家都沉默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只是看着我，因为大家都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大家真的就这样只是看着彼此，完全沉默的保持十分钟左右。 「然后，开始地震，地鸣，一切开始发亮，所有东西也都开始模糊，从末端开始分解消失，就像长大的哥哥为了艾莉丝大胆改变历史时所发生的情况一样。 莉贝亚说着说着，露出微笑。 「我面前不少人虽然都是家族孩子，但还是明显被吓到。 「就是总部基地也开始发出警报声，可能是不知情的执勤军官以为总部遭受什麽新型态的武器攻击。 「奈严他们那群将军孩子，迅速安定心神之后，都看着我问：总司令，历史真的改变了？ 「家族所有军人孩子都看着我。 「我直接回答他们：对，夏美和长官已经正式离开，所以历史改变了，这条时间线正在消失。 「哥哥知道这群孩子们说什麽？ 「他们先是看着自己正在消失的手指说：好神奇。 「接着，他们都看着我，一点都不害怕的露出微笑，只是看着我。 「真的是所有孩子都微笑看着我，完全气定神闲的，对自己的消失一点都不害怕。 「看他们这样，我也懂了孩子们的感受，微笑了。 「奈严微笑的对我说：太好了，这样爷爷就不会死，可以活到年老。 「我回答他：或许吧。 「奈严继续回答我：一定可以的。因为亲自认识爷爷之后，发现他的确不是坏人，是真的在为要面对世界大战的大家担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所以他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家族孩子所有都微笑的看着我，没有人反对，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哥哥你就是这样的好人。 「最后，奈严率先向我敬礼：莉贝亚奶奶，我很荣幸能有这个荣幸生长在这个大家庭，更在你麾下服务，希望在另一条全新的时间线我还能是你们的孙子。 「在场所有孩子都跟着奈严，一起向我敬礼。 「当时我真的很骄傲，对於能拥有这样的家族孩子，所以我也对他们敬礼了。 「然后一切完全消失，我瞬间来到一个多月前，以为一切都只是作梦，但又一直觉得不对劲，直到今天跟哥哥你碰面…… 「所以哥哥，你一定要知道，因为孩子们对於自己的消失一点悔恨都没有，更希望你能过着更好的生活，直到长命百岁，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继续勇敢的活下去，就算夏美她们最后真的会离开你身边也没关系，不要辜负孩子们的期望了。」 我终究只能：「这样啊……」 听莉贝亚说那些事之后，我真的感觉轻松许多。 知道孩子们并没有责怪我，没有怪我把他们抄家灭族，甚至为我能不能顺利活到年老而担心，反而让我觉得自己的寻死真是愚蠢。 再沉默一会。 我终究还是为了那群勇敢的孩子，担心我到最后的孩子，心痛又自责的哭了起来…… 莉贝亚伸出手，轻抚我的背，开始安慰我。 这时，我们已经关上的病房门外，忽然传来护士的说话声。 事后莉贝亚跟我说，护士是说：「小妹妹，你是谁？到底在做什麽？偷看吗？」 我和莉贝亚都好奇转过头，看着原本该关上的病房门，不知道什麽时候竟然开了一个小缝。 几秒钟之后，护士急促的：「等一下！你为什麽要跑？！」 再大约十秒之后，我们的病房门被敲飨几下。 莉贝亚好奇回应，一名中年护士终於推开门，并且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名小女孩的手腕。 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见过的…… 莉贝亚讶异开口：「妮娜？」 依然冰冷着表情的妮娜平静回答：「莉贝亚。」 护士有点讶异的：「你们认识？」 ． ． ． 妮娜坐在访客椅，面无表情的大口吃着披萨，喝着可乐。 她问莉贝亚：「他是谁？」 莉贝亚才刚开口：「他是———」 妮娜直接一句：「他不是恩客。」 莉贝亚只能把话吞回去。 妮娜继续边吃边说：「你不是会出卖自己的人，别想骗我。」 莉贝亚无话可说。 「他是谁？」 坐在我身边病床上的莉贝亚，用国语喊我：「哥哥……」 我也转头看去：「到底怎麽回事？」 「总之，妮娜发现我们不是单纯的嫖客关系。」 妮娜又用我听不懂的德语问莉贝亚：「你是什麽时候学会说这种外国话？」 莉贝亚继续看着妮娜：「他是我的朋友。」 「什麽时候认识的？怎麽认识的？你整天都一直跟大家在一起，我们怎麽可能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说起来有点复杂……」 「一个月前发生什麽事？从那时候开始你就怪怪的，好像变了一个人，是不是那时候认识他？」 「算是吧……」 一直默默看着他们持续用德语交谈的我，忽然又被妮娜瞪着看。 妮娜冰冷的对我开口说好几句话。 我完全听不懂，只能又看向身边的莉贝亚。 第092章 反抗命运的一个人 早上九点。 外带的煎蛋，培根，吐司，黑莓酱，咖啡…… 大家在病房内一起吃完非常标准道地的欧式早餐。 阿呆开始收拾垃圾。 和我一起坐在病床上的莉贝亚：「哥哥，可以给我一点钱吗，今天我要离开一会。」 大家都看着她。 莉贝亚看向我：「我想回去一趟。」 我不懂的问：「回去？你不是要跟我们一起生活？」 「只是回去拿一些比较重要的私人东西，还有跟他们说一声，让她们知道我要正式搬离那个地方住到这里了。」 「要阿呆跟你一起去？」 阿呆也立刻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比较方便，再说我居住的那种混乱地方，大姊还是不要随便踏入比较好，以免发生意外。」 我接着说：「还是让狐狸妹妹陪你去？」 坐在地上棉被，开心拿着一瓶黑莓酱用汤匙直接挖吃的狐狸妹妹立刻说：「我不行，小奈美命令我要紧盯着哥哥，抱歉啦～～～」 我只能继续看着莉贝亚：「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再怎麽说我都是在那种地方长大，不是外人，反而是外人随便踏入那个社区才真的比较危险。」 我点点头：「这样啊……」 「不用担心，不过去拿些东西，顺便再跟大家去吃顿午饭，最迟傍晚我就回来。」 我只能看着莉贝亚微笑：「我知道了。」 「狐狸妹妹，帮我把墙边那具旧轮椅推过来好吗？那是我的轮椅……」 莉贝亚就这样拿着我从皮包内掏给她的所有欧元纸钞，在阿呆的陪伴下用电话叫来一辆有服务残障人士的计程车，回到她出生长大的社区。 阿呆在医院大门外的乘车处目送莉贝亚离开，才回到十楼病房。 她关上病房门，立刻感慨的说：「莉贝亚的成长环境好像真的很不好。」 坐在床边，看着窗外蓝天的我：「我身边的女孩们，谁不是？」 阿呆坐到我身边，亲密靠着我，搂着我：「你真是好人呢……」 「是吗？」 「当然是。艾莉丝可能会一直被家暴欺负，从没享受到家庭温暖的夏美奈美可能要被送到冷冰冰的孤儿院直到长大，一直孤独流浪的玛莉更不用说了。至於我，看那群流氓一直来家里要债的样子，尤其是阿嬷出车祸之后，我可是很怕会被他们抓去卖身还债呢……」 我依旧平淡的看着窗外蓝天：「让你们来到我身边，跟我是不是好人，没有关系吧？」 阿呆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怎麽会没关系？是你让她们重新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啊。」 我直接说：「家庭的温暖，是阿呆姊姊的功劳吧？」 阿呆正想说什麽，忽然电话响起。 大家都看向电话。 阿呆离开我怀里，好奇看着我：「还有谁知道这里的电话？」 应该不是莉贝亚，因为她才刚离开，那麽会不会是阿嬷？阿呆应该有把电话号码给阿嬷吧？ 我正猜测着，这才想到：「啊，可能是医院的护士还是年轻医师，通知教授要跟我会面讨论病情的时间。」 阿呆讶异的问：「你会说德文吗？」 「本来是有请一个会德文的德国留学生，但是遇到莉贝亚之后就没有再跟他连络了……」 阿呆紧张的：「那要怎麽办？」 坐在地上棉被的狐狸妹妹立刻拿着黑莓酱站起来，明显要跑去拿起电话。 我紧张的立刻开口：「狐狸妹妹，不要接，等我找翻译回来再———」 狐狸妹妹却很自然的：「喂？你是医生还是护士？护士啊？教授要跟我们约今天下午三点吗，我知道了，谢谢通知罗～～～」 我和阿呆都傻傻的看着、听着。 狐狸妹妹则是顺畅说完之后，把电话挂上，继续边挖果酱吃边走回棉被坐下：「就是这样，下午三点教授会过来找哥哥罗。」 我讶异的：「医院有人会说中文啊？」 靠！这样我还请翻译做什麽？！ 狐狸妹妹坐回棉被，含着汤匙：「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说中文耶。」 我真是好奇：「你不知道？」 「好像因为我是狐狸精的关系吧，所以只要我有心，不管跟哪个人类都能直接说话，还没遇到过无法沟通的情况。但要是我无心沟通，好像就会听不懂我说的话了～～～」 我和阿呆真是讶异了，因为这种情况好奇妙啊，肯定跟小奈美可以和天地鬼神沟通的道理一样吧…… 接到电话之后，先是看着完全听不懂的电视节目，不过很快我们就觉得没意思的关上电视机。 然后，阿呆又说又哄的推着轮椅带我离开病房，狐狸妹妹拿着一桶从商店买来的冰淇淋，尽情挖吃的跟随我们，一起前往医院的中庭花园。 在蝴蝶飞舞的中庭花园，阿呆一直推着我走来走去，和我说话，试图想让我开心。 不过，我实在没有什麽心情，大多只是随便回她，因为心中哽着的东西实在太大了…… 阿呆一直不放弃，持续和我东说西说。 我也只能时而有心、时而无心的一句一句和她应答下去。 时间飞逝，中午了。 大家一起去医院餐厅用过午餐，再回到病房午睡一会，很快就三点。 六十多岁的大鼻子胖教授，留着白胡须，带着一名中年医师和两名年轻医师正式出现。 透过狐狸妹妹的居中帮忙，我和教授的对谈正式开始。 胖教授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我：「关於你的情况，我已经看过所有检查影片，也在昨天开会时跟医院内的医师讨论过。」 「那你觉得……？」 「几个小块的骨头碎片几乎插在一条小动脉上，这是难以动刀的真正主因，也是你目前不能太激烈运动的原因。因为如果激烈运动真正插破那条小动脉，一定会造成大量内出血，然后无处跑的血液持续压迫脊椎神经造成伤害甚至导致下半身永久瘫痪。同样的，手术时清除那几块骨头碎片的过程，也可能因此引发大出血，然后可能在修补动脉的过程中因为伤到神经造成下半身永久瘫痪。」 「所以不能手术？」 「也不是不能，只是会有相当危险性。」 我直接问：「会死吗？」 「如果是手术时伤害到动脉造成出血，死亡应该不至於，反而我们担心的是下半身永久瘫痪。」 我继续问：「所以你不愿意手术？」 教授直接回答我：「手术当然没问题，重点是看你是否愿意接受瘫痪的风险？」 「有多危险？」 「大致上，我会说情况还算很乐观。」 「如果要说危险的百分比数字，你可以说个数字吗？」 「数字啊……人体情况和手术其实无法用数字衡量……」 「教授，请给我一个数字吧。」 教授思考一会，还是说：「我会说，情况还蛮乐观的。」 他的乐观，应该是指一般医师不敢动刀，他却要硬着头皮动刀之后的乐观吧？ 所以应该还是有相当程度的危险性存在才对？ 阿呆也担心起来，因为教授好像不敢给数字：「这麽危险吗？」 教授微笑的说：「老实说，其实我遇过状况更危险的病人，也就是多处脊椎骨外伤，甚至动脉也有问题，后来他顺利度过手术康复了。比较起来，你先生的状况好太多。」 阿呆总算稍微放心了：「是这样啊……」 「只是，不管什麽手术，只要是手术，过程多少都会有无法预料的意外存在，这是不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风险，也是我一直跟你们强调这件事的原因。」 「这样听起来，我的情况对你个人来说好像是真的很乐观？」 大鼻子白胡须的教授微笑点头：「没错，至少就我个人处理这方面创伤的经验来说，情况很乐观」」 「所以我可以手术？」 「只要你觉得必然存在的风险可以接受，我为你进行手术绝对没问题。」 换句话说，他敢硬着头皮冒险动手，去做一般医师不敢做的手术，剩下的就是看我是不是也有这个胆量接受了？所以这表示，他是真的觉得胜算很大，不怕砸了国际级知名教授的大招牌？ 想到这，我点点头：「这样啊……」 教授继续说：「只是有件事我想先跟先生你提出来，那就是因为你的创伤属於比较单纯的典型状态，所以如果你愿意接受手术，我希望你可以同意让一些进修医师或年轻医师在手术现场旁观，顺便让他们学习，造福未来更多病人，这样是否可以？当然如果你反对拒绝也没关系。」 「他们会参与手术？」 「依然是我主刀，我提到的那些医师只是单纯旁观学习，我身为教授顺便就你的状况一边手术一边正式指导他们。」 换句话说，把我当成教学用小白鼠？ 「我会全身麻醉？」 「当然是全身麻醉，所以你完全不会有意识。」 「如果是这样，我不会拒绝。」 教授微笑点头：「那麽等一会我请一位年轻医师送上几份表格，只要你完全同意就请签名，我们会开始为你进行各项必要的手术前检查，并且尽快在这几天安排时间为你进行正式手术。」 阿呆很有礼貌的送走这群教授和医师们。 她开心的走回来：「太好了，情况好像不是很危险……」 我慢慢躺回床上：「怎样都好，随便啦，我要再躺着睡一会了。」 阿呆高兴的拿起电话：「现在家里应该天刚要亮，我打电话回家跟阿嬷说。」 躺在床上，拉起薄棉被的我，就这样听着阿呆高兴的跟阿嬷说我的情况，顺便听着她们的对谈了解即将开学的女孩们生活情况…… 很快的，傍晚了，莉贝亚没有回来。 我们特意把一份外带的义大利面晚餐留下来要给她吃，但是等到完全发凉莉贝亚还是没有回来，只能让狐视眈眈好一会的狐狸妹妹开心吃掉。 睡觉时间到，莉贝亚还是没有回来。 正在扶我回到病床躺着的阿呆，担心起来：「怎麽回事？」 当然我也担心，不过还是只能说：「她那群朋友比较多，也比较热情，可能有什麽事拖住，先等到明天早上吧？」 当然，整晚我和阿呆都睡不好，很难入睡。 因为我相信不管怎麽说，莉贝亚至少都会透过电话和我们联络才对……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直为莉贝亚担心。 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 我立刻伸手拿起电话。 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这里是圣乔治医院，请问你认识一位叫做莉贝亚的女孩？」 「我认识，她怎麽了？！」 「她发生事故，请你立即过来。」 我紧张了：「事故？怎麽回事？！」 「请立即过来。」 电话就此挂断。 我赶紧让阿呆推着轮椅，带着狐狸妹妹一起搭计程车，宁静的深夜前往圣乔治医院。 这段路上，我真是心急如焚，甚至着急到好像一瞬间就抵达医院了…… 一名值班护士把我们带进加护病房。 病房内，心跳血压监视器一直哔哔叫。 莉贝亚完全没有意识的躺在病床上，嘴巴插着呼吸器，双手都有注射的点滴，全身更都是绷带和伤口。 阿呆立刻极为心痛的哭了：「莉贝亚？！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你发生什麽事了？……」 看着莉贝亚变成这样，讶异的我，同样完全的惊讶混乱：「为什麽……？」 我转头，想问带我们来到这里的那名护士：『她到底发生什麽事？』但是，我眼前的世界，我周围的世界，忽然完全一片黑暗，只有阿呆心痛莉贝亚的哭声一直传来。 我的声音再次出现，对我说话：「漫长时间已经过去，你做出决定的最后时刻已经来到。」 还没完全会意过来的我，只是讶异的：「这是怎麽回事？！」接着，我忽然发现，「梦？！这一切是梦？我是不是在梦中？」 「你不可能拥有全部。想拥有一切，必然要有所舍弃。」 「你说什麽？！」 「你想长命百岁，就得放弃一切，放弃财富，放弃女孩，放弃权利，放弃地位，回归一般人的生活。想拥有一切，就得放弃生命，接受我的安排，拥有财富，拥有女孩，拥有权利，拥有地位，作为我的补偿。」 「王八蛋！这是在恐吓我？！」 「你不能任性，必须做出选择。」 「说我任性？随意摆布我就不任性？！我绝不接受恐吓，听懂没有！」 我自己的声音，冰冷的回答我：「那我只能直接收回你拥有的一切。」 下一秒，躺在病床上的莉贝亚，立刻出现在我眼前。 伴随莉贝亚出现的，是表示心跳完全停止的：哔——————！ 然后是阿呆彻底痛哭的声音：「莉贝亚——————？！」 我也瞬间从内心深处开始发冷。 这时，眼前死亡的莉贝亚，和病床一起消失。 萌萌艾莉丝出现，一直向我跑来：「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但是艾莉丝和我的距离越跑越远，直到被黑暗吞没。 然后传来她的爸爸的怒骂声。 她的哥哥们的嘲笑声。 甚至是她被打巴掌的声音。 然后，艾莉丝孤独无助的开始放声大哭…… 至於我，这时忽然从天上掉下一个铁笼，把我像犯人那样的关在里面。 眼前出现一个像记者那样的男人，开始询问我对於这些事，有没有什麽话想说：买卖未成年少女，监禁未成年少女，甚至是猥亵未成年少女…… 阿呆出现了，双手拉着我面前的监狱栏杆，一直哭着对我哭喊，直到身影逐渐消失。 接着夏美酱和小奈美在栏杆外出现，但是却在我眼前被拉着前往冰冷的孤儿院，直到完全消失。 玛莉和她本该已经被消灭的鬼魂父母一起出现，狐狸妹妹忽然冲出来消灭她们：「哥哥！把妈妈还给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把妈妈还给我！把妈妈还给我！把妈妈还给我啦……」然后玛莉也消失了…… 接着出现的，是一个忙碌矿坑的入口，很多工人拿着挖矿工具进入，然后矿坑忽然崩垮，冒出大量烟尘，矿工们开始惊恐哀号往外奔，并且高喊：死了好多人！这个危险矿坑一定要封闭，不能再挖了啊！ 然后，从我的身体飞出许多钞票，甚至包括藏放在萝莉房里面的那堆金银财宝，逐一作为赔偿金落入那些矿工手中，甚至是凭空就那样飞到消失…… 莉贝亚再次出现。 甚至这次不止她，不知道为什麽，周围出现更多病床，躺在上面的明显都是孩子，她那群一乞讨生活的孩子夥伴们，生命垂危…… 那个声音再次冰冷的说：「接受我安排的一切，或是接受失去这一切，你必须做出最后决定。」 病床上的莉贝亚，和那群孩子再次消失了。 黑暗中看着这一切的我，终於完全会意，这个声音背后的真实身份不过是谁，他都是认真的，真正是认真的在逼我做出决定，当场给她答案。 要是我继续反抗，或是选择像一般人那样长命百岁，他会先从莉贝亚杀起，然后逐一把我的女孩们夺走，甚至是我拥有的财富…… 我发冷，真正的从骨头深处发冷。 我再次深刻的明了，时间（万有）的存在，不像胖狸猫、狐狸妹妹或凤凰那样肉眼能看见的三次元存在……时间（万有）是肉眼不能窥见，更高次元的高层次存在。 人类对他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蟑螂。杀个几百只，几千只，甚至几万只，那又怎样？他怎麽可能心痛手软？ 也像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个人。这个白纸上的人如果有生命，对他来说世界只会是二次元的世界，也就是只有长度和宽度，不会真正了解什麽是三次元才有的高度，更无法随意干涉二次元世界本身的存在。 某天，三次元的某个人把这个二次元纸人沿着边缘剪下来，轻轻松松的移到另一张更漂亮的金色纸张上面，更在他身边贴上各种代表金银财宝的图案，甚至是把其他可爱的纸人移动到他身边。 我就像那个二次元的纸人，时间（万有）就像三次元那个人，一直以我为中心进行拼贴剪裁，在二次元纸上拼出他想要的图样。 二次元的一切，原则上绝对是无法反抗的…… 我只能开始发抖，并且极度愤怒的大喊：「恶魔！恶魔！你是恶魔！」 「我已经留下一段漫长时间让你思考，现在你必须做出最后决定，没有资格再拖延。」 「这不是你留下给我思考的时间！这是你开始布局要整我的时间！」 「你必须做出最后决定。」 「你真的要把我摆布到最后吗？！」 「我只再说一次：你必须做出最后决定……」 如回音般，持续回荡不停：你必须做出最后决定……你必须做出最后决定……你必须做出最后决定…… 刺耳的电话声，惊恐愤怒的我醒来。 是床头柜上的电话。 才刚从梦中醒来的我，既愤怒又恐惧的，转头和从病床边地上迷糊探头看我的阿呆互望。 我想着刚才在梦中听到的一切，几乎没有犹豫的再看向床尾，非常恐惧且紧张大声的：「狐狸妹妹？快接电话！」 是莉贝亚。 真的是莉贝亚…… 大约一小时之后，凌晨五点，开始发亮的天空，我们赶到柏林市西郊的圣乔治医院。 已经忙成一团的圣乔治医院，外面是一大群的新闻媒体，**，和官员。 医院内，到处是哭泣着急的成年人。 因为附近的柏林市立地下铁，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发生严重的高速出轨意外。 听说莉贝亚决定和我一起离开到其他城市讨生活的那群孩子，把她带往市中心聚餐之后的回程路上，莉贝亚就在那辆地下铁列车上，还是在第一节车厢内，伤势自然也最严重。 这群身份不明并且一直找不到家人出面的孩子，也就是莉贝亚和她那群在马路上讨生活的小朋友们，都被留在同一间大病房上，陷於危险的昏迷状态。 因为照德国医疗法律规定，出於尊重本人绝对的受医疗权，非成年人必须等待拥有监护权的家长出面，才能为他们进行积极治疗，否则只能进行消极性的治疗以求保持生命迹象，直到情况快撑不下去才能由政府承担起责任，让医师果断的开始积极治疗以挽救生命，否则万一事后被病患家长控告，像是：我们的信仰不能输血，你却擅自给我家孩子输血了…… 法律的过於尊重人权，另一方面来说其实也相当危险。 这群孩子，就这样昏迷着徘徊在鬼门关前，要死不活。 不过，她们的毒虫流氓妓女父母就算知道了，真的会出面吗？ 可能都有案在身的他们，被**通缉追捕的他们，能出面吗？ 甚至，他们撑到最后才接受积极治疗，到时不会太迟了吗？ 莉贝亚在那群朋友中是唯一由昏迷中苏醒的人，面对护士和政府人员自然说出我的病房电话。 意外事故？ 幸运苏醒？ 我知道自己被逼着做出最后决定的时刻真正到了…… 莉贝亚躺在病床上，身上都是血迹、绷带和注射管，一脸痛苦的看着我：「哥哥……对不起……我搞砸了……」 看着昨天还好好的莉贝亚，阿呆哭了：「哎哟，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我们家最近一直出事啦？为什麽连你也发生意外啦？！」 「大姊……对不起……哥哥这麽消极的时候，我还出事……」 阿呆哭着握住他的小手：「莉贝亚……不是你的错啊……」 一名年轻医师、护士和一名德国政府官员这时都聚集到我身边，透过狐狸妹妹向我们述说莉贝亚的情况。 脑震荡，腹腔持续缓慢的内出血，肋骨骨折需要重新固定，双脚骨折需要重新固定，都是需要大手术的情况。 依然坐在电动轮椅上的我，不由的低下头。 因为我如果拒绝时间（万有）的安排，莉贝亚绝对撑不过手术。 如果我接受了，就表示我撑不过三十六岁。 我拒绝的话，抱着炸弹炸下去，至少我还能保有身而为人的最后骨气。 我接受的话，至少我能保有自己重要的家人。 但是，我拒绝，就是我的自私，要让莉贝亚陪我一起死。 自然，我接受，就是有得必有失…… 我知道，我究竟应该选择哪一边，真的还需要思考犹豫吗？ 难道我真能睁眼看着莉贝亚去死吗？ 我真能要莉贝亚陪我一起去死吗？ 真能狠心看着一直为家族忠心到最后的莉贝亚，就这样去死吗？ 不过，屈服於命运安排的我，真的会高兴吗？ 但我还能有什麽选择？ 我开始了解到，自从意外拿到头奖四亿元，开始把女孩们聚集到身边，开始跟女孩们有感情，会为她们的事牵肠挂肚，一切就已经太迟了！ 打从一开始，我就已经陷入蜘蛛的网罗中，难以逃脱。 他妈的命运安排！ 真的是他妈的命运安排！ 反抗命运的安排？ 当命运把心爱家人抓出来当人质，谁还能反抗下去？ 恐怕只有无血无泪的人，才能狠心反抗下去吧？ 这样的反抗从一开始就是没有胜算的反抗，我终究只能说，是我一直太天真单纯了…… 如他在刚才的梦中所表示，我肯定会失去所有财富，我做的也事肯定会被抖出来，绅士哥那个组织为了跟我撇清关系绝对不会出面，甚至可能想办法把一切责任完全陷害给我，让我独自陷入身败名裂的新闻风暴中，甚至是被抓去关，到时我能把他们供出来吗？他们不会将我灭口吗？甚至就是我真的什麽都不怕的供他们出来，看他们到处都有关系的庞大组织，我的反抗又能有多大的成效？ 不说我，说女孩们，莉贝亚要就此死去，如时间线封闭那样的消失。 萌萌艾莉丝必然只能回到家暴环境，甚至可能因为父母出卖女儿的事，而遭受更惨的家暴。 夏美酱和小奈美要被送到充满孤儿的冰冷孤儿院。 强气粉红萝的妈妈，已经被狐狸妹妹消灭的玛格莉特，可能会经过命运的安排再次出现，对玛莉述说被我下令消灭的冤屈。玛莉只能哭着痛恨我，甚至被她的亡灵妈妈尽情吞吃消灭。 此外，除了这样的发展，或许也可以说，如果我就那样放手自杀，由於女孩们都是以领养孤儿的名义收留照顾，只剩一个人的阿呆肯定会失去法律相关权利，逼的女孩们只能被每个月负责来家里探看情况的爱心妈妈拉起手，各自分飞东西…… 我还真的是闷着头只以为自己可以再次充满骨气的以死反抗，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却从没想到身为太阳的我如果消失，身为行星的女孩们终究也只能开始胡乱飘飞。毕竟女孩们早已是以我为中心，跟我绑在一起的人质了。 我太天真了。 我真的直到这一刻才深刻体悟到，自己太天真了。 我能怎麽做？ 假意要拯救莉贝亚，同意服从命运安排般的先签名救她再说？ 真的会有用吗？ 再说，难道这件事上，我真的还能有什麽选择？ 我只能悲愤的抬起头，咬着牙：「狐狸妹妹，告诉医师，我并没有莉贝亚的监护权，也不是她的父母，不过我愿意签名负担所有医疗上的法律责任，德国政府要控告我的话也随便他们，只是请他们一定要拯救莉贝亚！」 「我知道了。」狐狸妹妹开始向医师他们述说。 莉贝亚虚弱的看着我：「……长官……」 我看着莉贝亚，勉强露出笑容：「不必担心，你一定会得救。」 莉贝亚露出非常自责难过的表情：「哥哥……你真的愿意成为命运的傀儡吗……？」 我有点讶异到，因为她好像察觉到什麽：「莉贝亚？」 「反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长官的……请你绝对不要勉强自己……」 「你们都是我最宝贵的家人。只要能继续让你们平安生活下去，不论发生什麽事，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勉强，知道吗？」 「长官……你想辜负消失的孩子们对你的期待，不想长命百岁吗……」 我只能微笑告诉她：「就像你告诉过我的最后时刻，孩子们都希望我能长命百岁，同样的，如果我能在天上看着你们长命百岁，创造丰功伟业，我也会很高兴，知道吗？」 莉贝亚哀伤的看着我：「哥哥……」 然后莉贝亚皱起眉头，咬紧牙关，明显正在忍痛。 狐狸妹妹赶紧接过几张表格和一支原子笔，递给我：「哥哥，他们说你需要在用红笔圈起来的地方签名。」 我接过那张充满德文的表格，但是我眼中看到的却不是一般的表格，是卖身契。 只要我签下去，就表示我愿意服从时间（万有）的安排，要随他摆布了。 只要我签下去，就表示我生存的意义是为了培育女孩们长大，为了把负责改变世界的家族后代们带给她们，直到我三十五岁那年，她们即将挺身而出的时刻，为了带来一个更平等世界的时刻，我就必须因为真正完成自己的天命离世而去…… 忽然间，莉贝亚因为痛苦轻闷一声：「呜……？！」 我再次咬紧牙关，紧紧握着原子笔，把名字签上去，一笔一划的。 莉贝亚看到我开始签名，既自责又为我感到哀痛的：「……长官……」 我把签完名的表格，交给身边等着的政府人员。 护士开始忙碌起来，把病床的四个轮子都松开，医师更是开始对附近其他护士和医师大喊，明显要开始给莉贝亚进行医疗了。 我对病床上的莉贝亚露出微笑：「莉贝亚，不必担心，你一定会得救……」 「哥哥……」 我咬着眼泪，依然保持微笑：「不必担心，因为时间（万有）绝对不会让你死。」 「哥哥……你真的愿意吗……？」 「如果是你，你会不管我怎麽说，睁眼看我死吗？」 莉贝亚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哀伤看着我，然后痛苦的又闷哼一声。 我赶紧看着狐狸妹妹：「快问医师，能不能给莉贝亚止痛药？」 狐狸妹妹正要问，莉贝亚又对我开口：「长官，如果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要接受那样的未来……」莉贝亚皱起眉头，又忍痛好几秒，「也请一起为这些孩子签名，拯救他们吧……」 我没料到会听到这，於是讶异的看着莉贝亚：「拯救他们？」 莉贝亚看着我点点头：「因为………… ………………………………………… …………………………………… ……………………………… ………………………… …………………… 忍着疼痛的莉贝亚，真的是一个字又一个字的向我清楚述说。 听到莉贝亚说的这些话，不只是我，阿呆同样讶异了。 我更是忍耐不住，低下头，流出眼泪，真正流下眼泪。 那是无形的时间（万有），在莉贝亚昏迷时，托她转告给我的一段话。 无形的时间（万有），真的一直以我为出发点，推动他的计画，没有一刻的止息…… 甚至，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一定会签名的，不论是为了莉贝亚，或是为了这群孩子们…… 「长官……」 我只是看着狐狸妹妹：「告诉他们，这里所有需要拯救的孩子都跟莉贝亚认识，只是他们的父母都有问题，可能永远都不会出面，所以我都愿意现在就负担法律责任为他们签名，让他们接受治疗，因此把表格全拿过来吧。」 狐狸妹妹迟疑看着我。 脸上还有泪水的阿呆也讶异看着我，明显希望我多想想，但又知道我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而没办法说什麽。 几秒后，狐狸妹妹终於向他们转告。 医师、护士和政府人员都讶异看着我。 我哭着对他们大吼：「救人要紧啊！我都不怕被告上法院了，负责救人的你们还在等什麽？」 狐狸妹妹同样对他们大喊。 他们三人终於赶紧分散，开始从这群孩子们病床的资料袋拿出所有表格，再向我跑来。 我没有犹豫的签名之后，莉贝亚和这群同样伤重的孩子们，终於开始接受正式治疗，一个又一个被迅速推进手术室。 看着他们和莉贝亚一起消失在手术区的对开门之后，我才被阿呆推着、和狐狸妹妹一起来到医院为正在接受治疗的病患家属准备的大型休息室。 阿呆把我推到窗户边，让我可以看到窗外。 我看着窗外，正是破晓时分，夜空开始发亮。 我再次忍受不住，开始落泪哭泣。 阿呆也只是弯腰搂着我，和我一起落泪哭泣。 哭泣的我们，在这个地方一点都不显的奇怪。 因为这个地方，有太多人正为自己的家人哭泣了。 终於，也不管室内都是人，被阿呆搂着的我，终究只能面对窗户外的破晓日光，放声哭喊。 朝阳？对我来说是永远的夕阳吧…… 我终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放声哭喊：「你赢了！你赢了！你很得意吧！你比较高竿，我的生命还是只能随你摆布啦！所以你赢了！我恭喜你！你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呆只能紧紧搂着我：「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我不止为莉贝亚哭，甚至我为自己的命运而哭。 因为二次元纸人，果然永远无法对抗三次元的高层次存在。 认为能对抗，只是从不理解三次元的二次元井底之蛙才会这样想。 这不会是偶然，只会是命运般的必然。 命运，一直是个让人深思的议题。 翻阅古老的欧洲文明神话，所谓命运的存在，似乎没有什麽好怀疑。 神话故事中的主角，大体上总是为了反抗命运这样的艰难目标而奋斗挣扎着。 而不论实际上表现出来的是杀人魔或是战争狂人，大体上反抗命运的人总是被赞诵为英雄。 但是反抗命运的人，最后总是只能再次屈服於命运，被命运彻底击倒。 反抗命运的人，大体说来总是悲剧。 这样的神话，在欧洲神话或希腊神话中尤其明显。 终生为了一般平民反抗暴政，却伤重而死的罗宾汉。 为了平等自由的卡美洛城，最后却战败身亡的亚瑟王。 北欧神话预言中即将灭亡的世界，为了世界而奋勇作战的神族们，但世界还是灭亡了。 希腊神话中，如此的悲剧人物更是多不胜数，才会有所谓的『古希腊悲剧』。 自古以来，歌诵反抗命运失败者的作品很多，但却很少有人歌诵命运的绝对强大，为什麽？ 写於将近一千年前的布兰诗歌，内容也是哭喊着命运本体的残酷无情，而不是命运的强大。 反抗失败的我，算是英雄吗？ 不是战争狂，不是杀人魔的我，自然不是英雄。 再说，失败在命运脚下的我，有什麽资格被称为英雄？ 因此，我还有什麽好说？ 无法承受家人真正受到伤害的我，终究只能默默前往被预定好的未来了…… 店员迅速送上我点的咖啡，我们的交谈正式开始…… 绅士哥拿出公事包内的文件：「这些是关於先生的要求，莉贝亚小姐的相关文件。」 我拿起文件，稍微翻阅，简单过目，直接询问：「都顺利办妥？」 「莉贝亚小姐的抚养权，已经从柏林市政府转移到先生名下，不会有问题。另外，关於小姐机场出入境的所有事，我们也都已经打点好，除非班机误点否则应该会准时抵达，请放心吧。」 我点点头，直接把这份文件摺起来，放进外套的胸前内口袋：「我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先生请说。」 「我记得以前的对谈，你们有学习比较自由的学校？」 「是的。」 「请帮我拟出固定周六当天下午二点到五点的课表，还有寒假开始之后的课表，我家所有女孩都要上课。周六下午的课程，请派导师到我家来教学。寒假的课程，我们可以去你们的学校没问题，不过还是看你们怎麽安排比较妥当。」 「请问是哪方面课程？」 我拿出口袋一张纸，递给面前的绅士哥。 绅士哥拿起来看。 我在他看那张纸的时候开口说：「我大致都写在这张纸上，让你带回去以免遗漏。政治、经济、商业、军事、管理、领导、沟通谈判术……各方面的知识。只要关於身处上位者统治领导的学问，我都希望她们能学到。无法学到专精也没关系，也不必给她们压力，只要她们愿意学就尽量让她们学，学多少算多少，这样就够了。我要她们准备成为未来的领导人。」 绅士哥把那张纸放进公事包，微笑回答我：「我了解了。」 我拿起自己的咖啡，开始喝。 我的内心，不由得感到一阵哀伤。 终究等到女孩们要面对改变世界的战争，我已经不在了。 让她们学习这方面的事，让她们具备充分准备，是我唯一能为她们作的事吧。 毕竟她们都是我最心爱，也是即将为这个世界作出大事的小萝莉啊…… 喝几口，我把咖啡杯放下，看着绅士哥继续说：「另外，还有一件事。」 「先生请说。」 「我有一份名单，都是德国柏林西郊的孩子，想请你帮忙。」 我从胸前口袋掏出一份名单，递给桌子对面的绅士哥。 他开始看着写在上面的人名：「先生，这群孩子是……？」 我直接说：「都是前阵子柏林地下铁事故中，在受伤名单中的孩子。」 拿着名单的绅士哥，抬起头微笑看我，揣测我的意思。 我继续说下去，一点都不犹豫：「这些孩子都是街头流浪的孩子，父母不是毒虫就是流氓或妓女，甚至有因为签名事件控告我的人在，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才对。」 「先生的用意是……？」 「我会在这座城市的郊外找个地方成立一间属於我私人的孤儿院，我要接这群孩子到那间孤儿院养育照顾。」 绅士哥可能以为我想把那群可怜孩子救离那样的父母，客套的说：「先生真是仁善的大善人……」 我继续说：「客套话不说了。」 绅士哥点点头。 「那群孩子就我知道，最大不过十四岁，最小不过五岁六岁，男女都有，你有办法办到？」 绅士哥思考一会：「如果他们的出身背景都是那样的环境，靠钱应该能顺利取得他们的监护权。」 「钱不是问题，我拿的出来，去做吧，我要那群孩子在那间孤儿院聚集起来。」 再次犹豫几秒：「我能请问先生要这群孩子的用意……？毕竟特意在本国开设孤儿院，而不是在比较方便的德国……」 「当然可以问，因为那群孩子接到那所孤儿院之后，同样需要你们帮忙。」 「先生请说。」 「那间孤儿院需要你们帮忙找相关教师，教育并且照顾那群孩子。」 「孤儿院的爱心导师？」 「当然爱心导师一定要有，但是不只有爱心导师。」 「那麽是……？」 我正想回答绅士哥，却再次想起德国病床上的莉贝亚，失去意识前最后的那几句话，而慢慢闭上嘴…… 哥哥，我总算知道为什麽自己没有跟着另一条时间线消失。 因为当我昏迷时，有个声音一直已经告诉我， 我们必须走向更好的未来， 这群孩子，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群孩子， 还有他们未来的孩子们，必须成为大家的助力…… 我就是为此才会被带过来， 为了避免过去那条时间线犯出的所有错误和不足， 走出更好的未来…… 我想着莉贝亚说的这些话，深感沉重的低下头。 尤其是莉贝亚手术顺利，清醒之后，跟我讨论过之后说的…… 哥哥，我们家族在军事上真正缺乏的， 也是一直困扰大家的， 就是我们缺乏真正能信任的陆军士官骨干。 许多时候在足以决定胜负的重要战场上， 我们很缺乏真正可以信任， 带领士兵打第一线的士官…… 我重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绅士哥：「请你们在那间孤儿院，从小给那群孩子军人教育。」 「军人教育？」 「不是军官教育，我要这群住到孤儿院的孩子接受陆军士官的教育，实际领导军队在第一线作战的教育。」 「所以是基层士官兵教育？」 「没有错。当然国语教育也一定要有，否则无法沟通。」 绅士哥犹豫几秒：「语言教育当然没问题。但是，先生，说到军事教育，他们只是孩子？」 「不用担心，都是在街头流浪过的孩子，都市丛林求生者，胆识绝对够，再说日子也不会比这更糟了。」 他再犹豫几秒，明显有所保留的开口：「先生，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危险性？」 「有话直说。」 「那就请原谅我直问。那群孩子的教育过程是否需要给予相关的想法教育？政治倾向上的教育？宗教倾向上的教育？」 「洗脑？不用。单纯把他们当未来的军人士官那样从小开始培养就好。」 又是几秒的犹豫：「先生，请原谅我侵犯您的个人隐私，您有固定的宗教信仰？或是固定支持的政治党派？如果我不先弄清楚，恐怕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委托，因为背后可能太危险。」 「我没有宗教信仰，不是宗教恐布分子，对炸大楼之类的恐怖攻击完全没兴趣。我更不是爱尔兰共和军那样的内战团体支持者，自然一点政治立场都没有。」 「那麽，先生让这群孩子从小接受士官教育的用意究竟是……？」 「征服世界。」 绅士哥安静的直盯着我看：「…………」 我继续说：「不过不是现在，最快也得二十年之后才会开始吧？」 换句话说，也就是我死亡之后，才会开始了…… 「二十年之后？」 「二十年之后，让他们和他们可能的后代作为军队底层的精英骨干，和我的女孩们，还有我的后代们，一起征服世界。」 绅士哥笑了。 我也微笑了：「当然，也得等他们长大之后，他们愿意的话再让他们陪我的女孩和后代们一起去征服世界。因为征服世界这件事，强求他们也无用。」 绅士哥微笑的看我打量好几秒：「二十年之后才要开始征服世界？先生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 「真的不需要给他们相关的政治倾向教育，或是宗教倾向教育？」 「我说过了，洗脑的事都不必，只管把他们当一般士官兵从小好好培育。你要是给他们洗脑，让他们不再是自己，我半毛钱都不会付给你。」 绅士哥又犹豫好一会：「先生，我得承认，这样的委托真的是我从没接受过，也从没听过……」 「因为不必洗脑？」 「是的，如果要洗脑就完全说的过去。但是完全不洗脑却还想维持一群私人士兵，自然会成为一个很大的疑点。会那样做，一般只有国家军队。因为出於国家情感，所以不必特意洗脑。」 「那我这样问好了，如果需要洗脑，你们会接受这样的委托？」 「绝对不会。」 「那你还有什麽好犹豫？这群孩子都交给你们找来的人负责照顾培育，难道我还能安插人进去偷偷给他们洗脑？」 「那麽我再次确认，先生需要的，就是把这群孩子当成一般士官教育起来，没错吧？」 「没有错。」 绅士哥若有所指的直问：「需要我们给予很严厉的打骂教育？」 「军队优秀的士官兵，难道都是严厉打骂出来？这就是斯巴达？」 绅士哥笑了。 「不必再测试我了，我已经直接把我的要求和想法告诉你，那间孤儿院完全交给你们找来的人负责。等那群孩子十八岁长大成人之后，要是他们想离开孤儿院，或是二十年之后他们没兴趣征服世界，我也会让他们安心的离开寻求个人发展。你还会觉得这样很危险？」 「这样听起来似乎都还好……」 「是啊。终究人生难料，二十年后可能你和我都进坟墓了，还说到征服世界，哈哈……我自己都可能早已经被死亡征服了，还说到这群孩子二十年后愿不愿意去征服世界？」 绅士哥同意的微笑：「的确……」 「怎样？接受委托吗？不接受的话，把那群孩子带到我指定的孤儿院就好，负责培养他们成为士官的人我再另外寻找。」 绅士哥微笑的一直打量我：「先生真是个奇妙的男人……」 「相信我，你绝对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我。」 「请先生给我几天时间，毕竟整件事有点曲折奇妙，我还是必须回去公司内部跟高层讨论过，才能给先生答案。」 「别忘了连我家女孩的学习课程表一起带来。」 「当然。」 我把自己的那杯咖啡一口气喝光，掏出一张千元大钞放到桌上：「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先生慢走……」 ． ． ． 离开咖啡厅，我开车前往国际机场。 繁忙的机场内，我从机场内的餐厅买杯奶茶，坐在大厅椅上等待大约一小时，终於有一个银发小女孩坐在老旧轮椅上出现。 正是莉贝亚。 伤势痊愈的她，也顺利从德国来到这个国家了。 我把空杯丢进垃圾桶，走上去。 看起来还是只小萝莉的她，举手向我敬礼：「长官。」 「还是叫我哥哥吧。」我走到她的轮椅背后，双手推着她的轮椅开始向地下停车场移动：「不是有汇钱给你，怎麽不换电动轮椅？」 「等这个轮椅用到坏再换。再说，亲手推轮椅可以顺便锻链双手肌肉，不是损失。」 「真是……」 「哥哥，我的行李？」 「昨天晚上已经都寄到家里了。」 「那麽德国那群孩子的事？」 「正在处理。反而是你，有没有跟那群孩子说过要接他们过来的事？」 「说过了。」 「他们愿意过来吗？」 莉贝亚直接说：「出我预料之外的顺利。」 「这麽顺利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不懂事，听到要让他们所有人都过来成为军人，竟然好像都很高兴？可能以为是像街头打架或是英雄战争电影那样？就是尼克也很讶异自己竟然会有那个机会成为士官军人。」 「这样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我想刚开始难免会有点状况，像是因为和想的有落差而偷跑出孤儿院之类，不过我相信大致上不会有问题，他们应该都很快就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先不说已经来到另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国家，军事化规律生活就是再糟糕，也不会比街头到处被人驱赶或是饿肚子的生活还糟糕。只要给他们吃好、穿好、住好，真正的关心他们，并且让他们有的开心玩，对那群孩子应该就没问题了。」 「对了，那个妮娜？」 「不只妮娜，大家的身体都已经检查过，没有感染爱滋病，不幸中的大幸，毕竟其中几个是真的曾经卖身过的孩子。至於妮娜的心脏，医师说需要手术，不过手术之后应该就不会有问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那等她过来之后，就找个医师帮她进行心脏手术吧。」 「说到这，长官，带兵最重要的就是要带心，到时绝对要常常去看他们。」 「我就免了，因为到时我已经死到骨头都不知在哪，彼此感情再好也没用。不过我会常带大家去看他们，让艾莉丝和他们多认识。」 莉贝亚回头看我：「有了这样从小培养起来的一群士官，未来等我们家准备开始涉入第三世界国家的问题，一定会轻松许多。」 「真的这麽有用？」 「要武力才有权。联合政府军队正式成形之后是还好，主要问题在於军队正式成形之前的几十年时间只能依靠佣兵，因此我们被那群看钱办事的佣兵背叛过几次，吃过几次苦头。要是有这样从最根本就是属於自家的军队，这样未来所有重要时刻就不必太担心了。」 「这样啊……」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发出自嘲的微笑，「不过这算是黄埔军校吗？效忠孙中山的党国军队？」 莉贝亚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再次回头看我：「说起来，哥哥你真的还好吧？」 「我？」 「因为你决定走上这样的道路……」 我淡淡微笑着：「不是你的错，也没有人有错。真的要怪，就怪老天爷的安排吧。」 莉贝亚继续担心的追问：「真的觉得没问题？」 「说实话，有时还是会很不甘心的想到这些事，不过大致上说来，我算是已经坦然了，可能是已经真正死心了。」 「哥哥不要勉强，有话跟大家说，就是又开始觉得害怕也没关系，知道吧？」 「我知道……」 我就这样开始边跟莉贝亚闲聊，抵达到处都是车辆的地下停车场。 我把她抱上副驾驶座，把她的轮椅折起来放进后座，开车载着她往山上出发。 一路上，莉贝亚一直跟我谈那间孤儿院的设施问题，教育问题，还有许多杂乱的琐事，看来她已经有相当程度的计画。 所以，我只能说：「那麽到时我把负责的教官和老师介绍给你，交给你直接和他们沟通吧。再说，也都是你认识的孩子……」 ． ． ．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的中午十二点，终於回到山上了。 我把车辆停在客厅大门前的马路上，长按喇叭：『叭———！叭———！』两声才下车。 我走去从车身内部拿出莉贝亚的老旧轮椅，放到道路上张开，才从副驾驶座抱着她坐到轮椅上。 至於家里的女孩们，也在听到喇叭声之后赶紧聚到玻璃前，好奇的和小咪一起向外看。 约十秒钟之后，玛莉那只粉红萝可能是嫌隔着玻璃窗看不过瘾，率先拉开客厅门跑出来站着，其他女孩们才跟着跑到大门外站在一起。 然后拿着一包零食的狐狸妹妹，才和穿着围裙正在厨房煮饭的阿呆才和阿嬷一起走出来，站到女孩们背后。 我正式推着莉贝亚的轮椅，来到女孩们面前。 女孩们一直眨着好奇的双眼，看着莉贝亚。 小咪也好奇的摇着尾巴靠上去，黑色狗鼻子开始对莉贝亚的双腿和旧轮椅东闻西闻。 阿呆微笑的说：「女孩们，还不跟莉贝亚问好？」 女孩们正要乖乖开口，玛莉却双手叉腰的先说：「呣？！从今天开始，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住？」 莉贝亚露出淡淡的微笑：「是的，玛莉。」 粉红萝完全是老鸟的姿态：「因为你是新来的，所以要乖乖听话，不要给我们惹麻烦啊。」 莉贝亚只是保持淡淡微笑，非常怀念的微笑，充满怀念的微笑…… 甚至，莉贝亚开始看着满脸友善微笑的艾莉丝，看着好奇的夏美酱，看着害羞的小奈美，再看着阿嬷…… 一向坚强的莉贝亚，忽然微笑的流出眼泪：「艾莉丝……夏美……小奈美……阿嬷……」 看到莉贝亚忽然流出眼泪，女孩们都吓一跳。 粉红萝有点慌张的退缩一步，以为自己说话吓到她：「呣？！我只是说希望你不要惹麻烦啦！」 小奈美担心的看着莉贝亚。 夏美酱主动靠过去：「你为什麽哭？」 艾莉丝更是直接萌萌扑上去…… 面对姊妹们的关心，莉贝亚开口，很想说句什麽，不过她的泪眼一直无法止住，自然所有话也一直哽在喉咙里。 最后，她还是只能伸出双手，搂着艾莉丝，再对其他女孩伸出手，明显想拥抱她们。 三名女孩们犹豫一会，但还是乖乖的靠上去，和莉贝亚拥抱在一起。 莉贝亚和姊妹们抱在一起，一直哭到最后，才终於哭出口：「见面了……终於又见到你们了……终於又见到你们了……」 然后，一向认真严肃的莉贝亚开始放声大哭，只是一直痛哭着。 阿呆看到这，也忍不住喜悦微笑的为莉贝亚流出泪水。 终究八十年来，莉贝亚亲眼看着这群姊妹们一个又一个撒手离开，直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成为家族最后的坚守，必须扛起家族那一切重担，带领永远都无法让人放心的后代子孙们孤独走下去……莉贝亚对大家的思念，一定非常的深厚。 痛哭好几分钟之后，莉贝亚终於慢慢放开大家，开始擦眼泪。 什麽都不懂的女孩们，也都担心又关心的看着莉贝亚。 粉红萝难过的：「如果是因为刚才我说话太凶，我道歉啦……」 擦着眼泪的莉贝亚微笑了：「玛莉啊……你竟然会道歉？」 玛莉有点尴尬的双手叉腰：「呣？！因为道歉是美德啦！我本来就是很有美德的人！」 阿嬷笑咪咪的开口：「你就是莉贝亚？」 「是的，阿嬷。」 「我已经听阿呆说过一些你的事，搭那麽久的飞机过来一定很累吧，快进来喝杯茶休息，一起吃午饭。」 阿呆举起双手拍两声：「女孩们，一起把莉贝亚推进客厅，你们再慢慢认识吧。」 好奇的夏美酱立刻跑到轮椅后面，和大家一起把莉贝亚推进客厅。 我则是把车开进车库停放，才从一楼走廊进入客厅。 这时，那只胖狸猫竟然出现了，正端坐在莉贝亚面前的地毯上，抬高狸猫嘴看她，莉贝亚也低头看她。 「我们的家神，狸猫神，你知道我是谁吗？」 胖狸猫点头了。 「你知道我从哪里来？」 胖狸猫竟然再次点头。 「有一句话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但是因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你……狸猫神，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照顾这个家所有人，直到大家能坚强独立的面对世界上所有攻击为止，真的很谢谢你。」 「嘎啊！」 小奈美立刻说：「狸猫神说：你也辛苦了。」 莉贝亚再转头：「狐狸妹妹，也谢谢你一直和狸猫神照顾大家那麽久。」 「谢我喔？可是我好像什麽都没做耶？不如等未来我真的作了很多事你再谢我吧，嘻嘻～～～」 莉贝亚伸出手，摸着轮椅边的大狗头：「还有你，小咪，要快点长大，并且这次不要再离开家到处乱跑了喔。」 「汪！」 然后，莉贝亚看着我们，微笑的说：「最后，哥哥，大姊，阿嬷，我要麻烦你们照顾了。」 知道百年未来一切的阿呆，微笑蹲到她面前，握着她的双手：「莉贝亚，不要这样说，是大家一直让你照顾才对。」 莉贝亚重新看着众人，微笑着又哭了起来：「我回家了……我回家了……我真的又回家了……又回到大家身边了……」 然后阿呆搂抱着她，女孩也关心的又搂抱过去…… 大家就这样聚在客厅沙发，一起吃丰盛的午饭。 莉贝亚一直很开心，和女孩们边吃边笑，甚至又感动的哭了。 看莉贝亚这样，其实也是很有感情的人，并不是一直冷冰冰的人。 冰冷刚硬的外表，认真严肃的气质，应该只是她的盾牌，她的伪装，她的保护装甲，就像玛莉为了保护自己面对这个世界而展露出的强气那样。 这样有笑有泪的她，应该才是真正的她，也是真正的亲密家人才能看见的内在。 也因为这样，女孩们很快就和莉贝亚熟悉起来。 吃完午餐，女孩们联手抬着莉贝亚的轮椅，把她抬上二楼的房间，在浴室帮她洗手脚，更一起饭后刷牙，然后才在阿嬷的陪伴下一起睡午觉。 一直沉默跟着，并且沉默看着这一切的阿呆，在女孩们和新姊妹一起乖乖午睡之后，终於在客厅沙发感动搂着我的腰，擦着眼泪：「太好了……看起来莉贝亚是感觉到自己终於回家了……终於真正回到家了……」 和对面的狐狸妹妹一起吞吃桌上午餐剩菜的我：「是啊。」 「她一定过的很苦吧……」 我边吃剩菜，边呢喃说着：「我想是吧？因为虽然她一直跟后代子孙们生活在一起，不过女孩们逐一过世离开，此外身份的关系所以可能必须到处跑，加上她可能一直觉得从小生活到大的山上这里才是最让她怀念的家园所在……」 阿呆问我：「要不要在客厅这里装个室内的小型电梯，让她上下楼方便？」 「这倒是，我都没想到，等会就上网查电梯公司的电话问问吧。」 「嗯……」 ． ． ． 然后，大家都午睡过的下午三点，才又一起开车出门。 去繁华的闹区逛街，顺便在百货公司购买莉贝亚换穿的新衣服，六点才再去专卖咖哩饭的餐馆吃咖哩套餐。 莉贝亚一直很开心，和女孩们的互动也非常自然。 甚至因为年龄阅历的关系，加上和女孩们一起成长生活数十年的了解，女孩们很明显的都开始佩服起莉贝亚，更慢慢的把她当大姊姊看待。 终於，吃咖哩的时候，聪明的夏美酱好奇开口：「莉贝亚？」 「什麽事？」 「你好像懂很多事，也好像认识大家很久，为什麽？」 莉贝亚终究只能看着夏美酱微笑好一会，才说：「等你长大之后就知道了。」 聪明的夏美酱竟然直接问：「你是不是从未来的家里回来？就跟长大的我跑回来一样？」 不论究竟是天才般的直觉或是单纯的理性思考，夏美酱的确一句话就打到问题中心。 夏美酱这样问，自然女孩们也都好奇转头看着莉贝亚。 莉贝亚不再隐瞒，微笑的点头，此外就一句话不再说。 夏美酱好奇的再问：「你现在几岁？应该是大人了吧？为什麽看起来跟我们一样大？」 莉贝亚微笑的反问：「夏美，你为什麽这样问？」 「因为你有大人的感觉。」 所有女孩都继续好奇看着莉贝亚。 「夏美，有很多事我不能跟你说，你懂吗？」 小聪明再次直接说到重点：「因为跟未来有关？」 「对。所以我不能说，也不希望你们再问了，你能了解吗？」 夏美酱只是安静看着莉贝亚。 阿呆微笑开口，想让女孩们继续吃饭：「好了好了……」 聪明的夏美酱却开口又问：「你是为了让大家有更好的未来才会出现？」 莉贝亚只是保持微笑看着夏美酱，此外半句话都不再多说。 虽然我也同样保持安静，但是内心却不由得为这只小聪明的聪明程度感到讶异。 不过跟莉贝亚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就能把答案寻找到这样的程度，还没有什麽犹豫……我很肯定如果换成其他三只，绝对不会想到这些事。 这时，夏美酱又认真的开口：「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什麽了？！你在无形中已经把莉贝亚的脑波读取完毕了吗？ 「你是不是长大的记忆来到这个身体，然后来找大家？」 你真的会读取脑波啊啊啊啊啊啊——————？！ 莉贝亚终於又开口：「夏美……」明显不希望她再问。 夏美酱好像真的满意了，真的不再继续追问，只是低下头说了句：「好神奇……只有记忆？到底为什麽啊……」继续吃咖哩饭。 至於其他女孩们，应该也懂了莉贝亚和自己的关系，更知道莉贝亚是从未来出现的姊妹…… 阿呆可能是怕她们有隔阂：「不论如何，莉贝亚永远都是你们的姊姊妹妹，知道吗？」 夏美酱认真的点头：「我知道。」 萌萌艾莉丝也开心笑着：「莉贝亚！」 小奈美也害羞说着：「莉贝亚。」 玛莉更是：「呣！莉贝亚妹妹，反正我永远都是姊姊啦，听到了吧？」 莉贝亚竟然故意说：「你是呣姊姊。」 「呣？！」 大家都笑了…… 我开口：「对了，莉贝亚？」 「哥哥？」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询问你的意思。」 「是的？」 「二楼还有空房间，你会需要一间自己的房间？」 「不用了，我暂时跟大家一起睡。等过几年大家都想要拥有自己的房间，到时我也再拥有自己的房间吧。」 「这样啊……」 「顺便帮大姊照顾大家。」 阿呆微笑的说：「那你先在我的大床上跟我一起睡吧。」 「麻烦大姊了。」 我继续问：「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周一之后，大家又要开始上学……」 莉贝亚直接说：「哥哥想问我要不要上学？」 阿呆直接看着我说：「又不是小孩了，莉贝亚直接留在家里也没关系吧？」 我平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主要是看莉贝亚会不会觉得无聊，怕她会觉得一直留在家里太闷？」 莉贝亚思考近十秒：「哥哥，也可以让我回去学校吗？」 阿呆有点讶异：「你想去上学？」 「我可以顺便陪着姊姊们，这样哥哥和大姊应该也会比较放心在学校的大家吧？」 我继续说：「那我周一载大家去学校，顺便帮你申请入学。」 「麻烦哥哥了。只是也请哥哥和大姊了解，有时我可能会需要办点事而不去学校，像是孤儿院军营那边，或是去其他地方处理其他事，这时不去学校就请哥哥和大姊谅解了。」 阿呆赶紧微笑说：「当然没问题啊，因为你本来就不需要上学。」 萌萌喵终於高兴的：「莉贝亚，你也要一起上学啊？」 「对。」 粉红萝也高兴起来：「夏美，周一上学时把莉贝亚介绍给大家，到时大家看到银头发的外国人一定会被吸引靠近。」 满口咖哩饭的夏美酱一直点头。 玛莉继续得意的说：「莉贝亚，要是有谁敢欺负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罗马和平回去。」 「谢谢你。」 小奈美也开心的：「班上我右边的位置没有人坐，莉贝亚可以坐在那里……」 看起来，女孩们是真的已经迅速接受莉贝亚的存在，真的太好了…… 阿呆继续说：「因为今天是周末，等一下吃完饭，大家去KTV包厢唱歌好不好？还是想继续去逛街？」 粉红萝立刻精神都来了，充满期待的开始成为人体喷气机，直看着阿呆看，看也知道她想选哪一边：「呣？！呣？！呣？！呣？！……」 於是狐狸妹妹窃笑着：「玛莉又要拿着麦克风不放了……」 玛莉立刻转头瞪去：「呣？！」 ． ． ． 大家就这样吃完咖哩晚餐，快乐的在附近的KTV包厢唱歌到十点（当然玛莉一直霸占其中一支麦克风，不论什麽歌都跟大家一起唱），我才开车把阿嬷载回家，然后大家重新回到山上。 把女孩们哄回房间逐一洗完澡之后，也十一点多了，自然是睡觉时间。 连穿上新买的黑灰色两件式睡衣的莉贝亚在内，穿着睡衣的阿呆把大家带到客厅，跟正坐在沙发看电视的我说：「哥哥晚安。」 竟然莉贝亚也说的很开心，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我比较意外的是，这时夏美酱竟然跟我说：「哥哥？」 「嗯？」 「我有一件事很想说，可以吗？」 大家都看着忽然开口的夏美酱。 「可以啊。」 夏美酱看着莉贝亚：「我一直在想，莉贝亚会从未来回来，是因为长大的我对哥哥做的事吧？因为长大的我大肚子，爸爸却不是哥哥，哥哥才会生气的出车祸，莉贝亚才会想办法从未来回到我们家吧？」 莉贝亚开口问：「我不告诉你是不是，我只想问，你为什麽这样想？」 小聪明很认真的回答莉贝亚：「我不知道为什麽要这样想，只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 只凭简单的交谈和思考，就一直把情况挖掘到接近问题核心……说真的，让我顶吃惊的，这只小聪明真的不能小看，一点都不像才八岁的孩子。 要说八岁孩子该怎样，终究还是该像默默站在一边，愣愣看着姊妹们交谈的那三只才算正常…… 未来的夏美一定一直像这样，真正完全依靠天才般的直觉，一路把如何穿梭时空的办法探究出来，甚至是各项技术发明。 就像曾有朋友问过艺术家米开朗基罗：你为什麽有办法把石像这种艺术品雕刻的这麽美？ 米开朗机罗很认真的回答朋友：我没有雕刻，只是把已经藏在石头里面的这个石像清理出来而已。它一直说，把我清理出来，把我清理出来，我就想办法把它清理出来。 同样的：发明时光车？我没有『发明』时光车，我只是拿着电线焊枪之类工具，觉得应该要这样做才对的一步步把时光车『制作』出来。 这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天才，永远都无法否认的大天才，才有办法实现科学界这麽大的梦想…… 夏美酱继续看着我：「哥哥？」 「嗯？」 夏美酱很认真的告诉我：「我长大之后，绝对不会跟其他人生小孩。这样哥哥就不会不开心了吧？」 阿呆有点不安的：「夏美……？」 我也微笑的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夏美酱？」 「嗨？」 「哥哥不骗你，未来我们家的确会发生大事，莉贝亚才会回来，长大之后大肚子的你也才会在那一天回来。」 夏美酱思考几秒：「因为哥哥死掉了？」 我好奇的问：「你为什麽会觉得是哥哥死掉了？」 「因为我想到，很久以前那个长大的我回来是因为大家都被军人杀死。所以莉贝亚会一个人回来，还有我大肚子回来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我听到的所有话，应该都是因为哥哥最后也死掉了？」 「夏美酱，哥哥不骗你，哥哥的确在未来死掉了。」 这只小聪明有点讶异的睁大双眼看着我。 另外安静的三只也同样讶异的看着我。 莉贝亚有点担心的：「长官？！」 我举起左手，制止莉贝亚，要她不必担心。 我继续说：「哥哥会这麽难过，是因为哥哥在三十五岁那年会死掉，离开你们。长大的你一直想办法救我，再加上一些发生的其他事，那天大肚子的你才会出现，莉贝亚也才会回到现在和大家在一起，这样你懂了吗？」 夏美酱乖乖点头。 「好了，你还有什麽问题吗？」 夏美酱乖巧的问我：「如果大家都想救哥哥，有没有什麽事我能为哥哥做？」 我微笑的伸出右手，摸摸她的头：「真的长大了……」 夏美酱不好意思的害羞微笑了。 「你记住这件事，就是帮哥哥很大的忙了。未来等你长大，如果哥哥真的救不了的死掉，你要再跟其他人结婚也没关系，哥哥不会生气的，知道吗？」 换阿呆担心的看我：「不要一直这样说……」 我没有理她，而是继续看着另外三只：「如果你们长大之后哥哥死掉了，你们都可以放心的跟别人结婚，知道吗？」 阿呆真是既担心我，又担心听我说这些说的女孩们：「你啊……」 萌萌艾莉丝立刻向我扑抱过来。 小奈美难过的看着我。 玛莉则是一整个皱着眉头：「呣？不准你死掉！」 我只是微笑的抱抱怀里的艾莉丝，就放开她：「好了，记得哥哥刚才说的话，乖乖回房间睡觉，就帮哥哥很大的忙了。」 粉红萝依然强气的双手叉腰：「不准你死掉，不然我会生气踢你，有没有听到？！」 我只是对阿呆点头。 阿呆赶紧说：「好了，女孩们，回房间睡觉。」 听阿呆这样说，那几只虽然担心我的事，但还是开始要合力连人带轮椅的把莉贝亚一起抬上二楼，我开口：「莉贝亚，你等一下。」 「是的，长官。」 「你如果还不困，留下来在客厅陪我聊聊？」 「我很乐意。」 阿呆这才拍响手几下，并且带领那四只和小咪一起上楼：「好了，女孩们，乖乖跟姊姊一起回房间睡觉。」 女孩们才一边回头看我们，一边乖乖跟着阿呆上楼。 看着夏美酱也乖乖上楼的我，忍不住微笑的小声说：「夏美真的很聪明啊。」 莉贝亚也回答我：「是的。」 至此，客厅只剩我和莉贝亚。 我离开沙发，开始翻开客厅的柜子：「你等一下，我找一下……」 坐在轮椅上的莉贝亚一直安静看我。 我继续针对客厅所有柜子东翻西找。 「哥哥在找什麽？」 「上次大夏美来，有顺便带一盒酒，几天前记得好像有在这里看到……」 把女孩们和小咪一起赶回房间的阿呆走下楼梯：「我拿去厨房藏起来了。」 我把正在翻找的柜子门关上：「干嘛藏啊？」 「就担心你看到会难过啊。」 「难过什麽啊？管它这瓶酒怎麽回事，再难过也无法改变注定早死的事实，拿出来喝啦。」 阿呆担心的：「不要这样想啦，再说最近你真的喝太多了……」 「不喝白不喝，拿出来开瓶就对了。你要是不想喝，还是要记得一起拿莉贝亚的杯子来。」 阿呆讶异的：「莉贝亚能喝吗？」 「哥哥，大姊，我现在才九岁。」 阿呆向厨房走去：「看吧？」 莉贝亚竟然微笑的说：「但是我记忆中早在七岁，就已经跟那群一起长大的朋友喝啤酒了。」 终究是在真正的贫民区那种混乱地方长大啊…… 阿呆只能无奈笑着摇头，两分钟后把那瓶酒和三个高脚杯拿进客厅，并且背后还跟着忽然出现身影的狐狸妹妹，当然她也开心的拿着自己的高脚杯，摆明也要分一杯的舔着舌头。 大家聚在客厅桌子旁，或是轮椅或是沙发。 我开瓶，立刻冒出酒香。 狐狸妹妹笑着说：「我就知道一定很香！因为那天我立刻就闻到了，真的好香！」 阿香也受到酒气感染，脸颊有点红起来：「真的好香……一定很贵。」 我帮大家各倒一杯，就这样边喝边聊。 我喝一口，意外的发现虽然是红酒，但是却很甘甜，一点都不苦，更不会咬舌。 看起来，这瓶红酒比起餐酒更像饮料酒，应该男女都会喜欢。 阿呆也讶异的微笑起来，直接说：「这到底是什麽啊？」 我拿起这瓶酒，好奇的开始看标签：「晚点我去查查吧，搞不好一瓶要十来万？」 狐狸妹妹满意的大口喝光，伸过杯子：「好哥哥，我还要一杯～～～」 我边帮狐狸妹妹倒第二杯酒，边开始说正事：「莉贝亚，你愿意说一下吗，之前的时间线你是怎麽和大家认识？怎麽来到这个家？」 坐我身边的阿呆也说：「对啊，我也很好奇耶。因为哥哥和我一知道你的存在，你就已经在家里，现在也是直接和大家一起生活了。」 坐在轮椅上的的莉贝亚，捧着酒杯，开始回忆：「我记不太清楚了，记忆断断续续的，不过那时我好像才十二岁左右。暑假时哥哥你带大家去柏林旅行，我就这样遇见哥哥，然后因为记得以前一起打战的事就一直缠着你，甚至想办法缠到机场。」 「这样啊……」 莉贝亚看着杯中的葡萄酒，淡淡微笑着：「长官应该是就那样决定把我带回家，我也开始跟大家生活在一起。」 我好奇起来：「咦？那时你就已经会说中文？」 「是来到家里之后才开始学。在我学会中文之前，主要都是夏美充当翻译。」 「夏美酱？」 「哥哥没发现吗？夏美不只是真正的天才，也很有语言天份。看哥哥想让她学习哪国语言，可以明天开始就丢几本相关的学习书籍和字典给她，耐心等待半年过去，一般书写阅读对话对她绝对不成问题了。」 我回想一下：「这倒是……因为那一只竟然连俄罗斯语都会。」 「我曾经问过夏美，她到底是怎麽学外语的，怎麽有办法学那麽多又那麽快，因为当初我在家里学中文前后也是花了两年或三年，你知道夏美回我什麽？」 「什麽？」 「她竟然说：怎样可以学外语比较多又快？我不知道。我是都先从单字记起，尽量记，很快的就变成不管看什麽句子，莫名其妙就能直接看懂。所以我没有办法教你要怎麽学语言比较快，可能你只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诀窍吧？我是都用直接记单字的方法啦……」 我忍不住笑了：「惊人。」 阿呆同样讶异笑着：「好厉害。」 莉贝亚也笑了：「是啊，这种所谓适合自己的诀窍绝对只有她才有。」 狐狸妹妹开心插嘴：「要跟所有人沟通，我也可以啊。」 莉贝亚微笑的说：「狐狸妹妹当然也是天才，否则狐狸精早该路上到处跑。」 「嘻嘻，你也很会说话喔～～～」 我们聊到这，忽然大门外的宁静山区被划破。 碰！！ 我和阿呆都是一愣。 莉贝亚好像还没会意，转头看去。 我什麽表示都没有，放下酒杯，站起来，向客厅门走去。 同样站起来跟着我的阿呆，赶紧对莉贝亚说：「是夏美的时光车。」 我解开门锁，拉开门，大家都跟在我后面。 果然见到时光车停在夜晚的山路上，夏美一脸歉意与不好意思的向我走来，并且…… 我讶异看着。 我右后方的阿呆也讶异看着。 因为穿着蓝色宽松孕妇装的夏美，双手依然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怎麽回事？ 正式屈服於命运的我，时间线还不消失的这个世界，不就表示夏美想改变历史的行动失败了？ 一直都不出现的夏美，不是应该跟我们推想的一样，跟着时光车一起被时间（万有）弄消失吗？ 但是这样的夏美却出现了，表示时间（万有）还是没有办法变动到被时光车保护的她？ 所以她现在回来，是打算问我们情况，再对历史进行修正？ 那麽现在这条时间线，等一下就要封闭了？ 我正讶异的想着这些事，想厘清发生什麽事，夏美愧疚的站在我们面前，微笑问安：「哥哥，大姊。」 在我们背后的莉贝亚开口：「夏美。」 夏美温暖的微笑：「莉贝亚，你也终於来到家里了。」 莉贝亚皱起眉头：「所以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从哪个时间点来的？」 夏美直接点头：「我知道。」 莉贝亚冷冰冰的，明显准备跟她吵架：「到底怎麽回事？我来到这个时代，是不是你作了什麽？还有，你现在的出现是想改变哥哥屈服於命运的未来？」 夏美赶紧说：「你的事不是我做的，我绝对无辜。」 「那你是打算改变哥哥屈服於命运安排这件事？」 夏美沉默几秒，似乎正在思考怎麽回答，之后才果断的抬头看我：「哥哥，我想带你去未来一趟。」 莉贝亚直接给夏美白眼：「又来这套，真想骂你！还不怕祸闯的不够大？」 夏美有点紧张起来：「千万不要骂我，我已经不想就这件事改变哥哥的未来了，这件事我真的很无辜。」 「不想改变未来？」莉贝亚颇感意外，「那你现在跑回来，到底打什麽主意？」 「除了想带哥哥去跟后代孩子们见个面，也是因为我第三胎孩子的政治家兼企业家老公想见哥哥一面，为了哥哥知道这件事之后发生的一切，当面跟哥哥道歉……」 莉贝亚好像听见什麽很恶劣的答案，立刻撇过头一声：「啧！」 我的心情也立刻下沉：「夏美……」 夏美充满歉意的看着我：「哥哥……」 我平静的说：「我刚才想到，是因为我刚才对大家说的话，你才会还是这样吧？」 大家只是安静看着我。 夏美也只是安静看着我。 「是不是因为我对大家说过，万一我离开了，你不必再为我的事烦恼，可以在我死亡之后改嫁？」 夏美小声的开口：「这条时间线的未来，大家跟我说过这件事了……」 我在心中默默叹口气，然后说：「果然是这样啊……」 整个时间线，过去，现在，未来，是紧紧相扣的。 再说，既然夏美都已经为那个男人大肚子，也没有什麽选择了，为了这个第三胎只能继续跟他在一起…… 夏美充满歉意的低下头，双手继续摸着大肚子。 阿呆有点担心，怕我反应过度，轻轻拉一下我的睡衣。 我发自内心的微笑：「夏美，不要担心，我不会骂你。」 「哥哥……」 我继续温柔微笑的说：「不论怎样我都不会怪你，你平安快乐就好。终究像我刚才对大家说的，我能陪着你的时间有限，要是对方不在意你的情况，真的能继续疼爱你，这样就最好了，到时我在天上也能真正瞑目了。」 夏美只能继续看着我：「…………」 「总而言之，对不起，因为我必然早死的关系，害你必须怀有这个第三胎，家族里的后代子孙没有为难你吧？不用担心，就算不是我孩子，终究是你亲生的，所以我还是会在遗书中注明把一份节省点用就足以生活无虑的小财产留给你的第三胎孩子。」 夏美非常感动的，甚至双眼冒出泪光：「哥哥……」 莉贝亚却立刻大声起来，为我说话：「就是家里的孩子们看在你的辈分不为难你，现在我忍不住想先为难你！你又不是不懂哥哥的感受！就算你真的在哥哥离开之后决定改嫁还没关系，问题是你也不回避的稍微隐瞒一下，还真有那个胆子直接再出现，更作出让哥哥跟他见面的要求？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我回过头去，微笑的说：「莉贝亚，没有关系，夏美已经很努力的想救过我，不要再为难她了。毕竟要你们才二十来岁就开始为我守寡，也真的太不公平。同样的，到时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改嫁，我相信时间（万有）一定不会为难你，只要别偏离他预定好的未来，知道吗？」 她很紧张的开口：「要我改嫁？长官说这什麽傻话！」 我只是温和微笑的看着莉贝亚。 莉贝亚垮起一张脸，没有再说什麽。 我再转头，温柔微笑看着身边的阿呆。 阿呆正着急的想就未来改嫁这件事对我说些什麽。 我微笑的抢先对阿呆说：「我不担心你。因为我知道到时你就是想改嫁也绝对没人要，只能当个老寡妇，让孩子们照顾。」 阿呆被我逗的又气又笑：「你说这什麽话？！」 莉贝亚又冰冷的开口：「夏美，就这样直接回去吧，不要继续破坏我对你的好印象了。」 我温柔的劝阻：「好了……」 莉贝亚冰冷的沉默几秒，终於转动轮椅离开，回到客厅的桌子边。 夏美看着一起长大的莉贝亚真的对自己不爽了，更转头就走，很难过的：「莉贝亚……」 看夏美这样，我又尴尬的自责起来：「对了，我发疯去撞车的那一天，你的肚子还好吧？」 阿呆也担心的看着夏美。 「哥哥不必担心，回去休息几天之后，完全没问题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真的没有问题？」 阿呆同样关心的：「有没有给医师看过？」 一直面有歉意的夏美终於露出喜悦微笑：「当然有作过详细检查，医师很满意的说：母子均安。」 阿呆也放心的笑了：「太好了……」 夏美再微笑几秒，笑容又逐渐消失：「哥哥，关於你发生的事，我第三胎孩子的老公真的想亲自见你一面，跟你道歉……」 我平静的说：「不必了，他对你好就够了。」 夏美却非常坚持：「哥哥，请你谅解，跟我一起去见他。」 「夏美……」 夏美很坚定的一直盯着我看：「哥哥，我先生的个性是个很坚持的人。再说你要是不去接受我先生的当面道歉，我会很为难的，所以请你答应吧。」 阿呆好像发现答案，讶异的问：「是因为未来的家族孩子们故意找他麻烦，不接受你先生吗？」 听阿呆这样说，我这才同样讶异的问：「所以你现在的老公是招赘进入家族？」 夏美为难的低下头，继续摸着大肚子…… 看她这样，我相信夏美是认真的，要是不去的话可能会伤害到夏美和她先生的关系，更让她先生在我们的家族里无法立足，只能叹口气：「好吧……」 狐狸妹妹有点意外：「哥哥真的要去喔？」 我有点无奈的：「反正只是去见个面，跟大家说句话，要他们别为难夏美的先生，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再说对你们来说我应该一分钟就回来了。」 阿呆担心的说：「我去换个衣服，也一起去！」 狐狸妹妹开始小声的偷偷笑着：「两个情夫公开见面的场面？我也好想去凑热闹耶，顺便搧风点火，看会不会世界大战～～～」 阿呆担心的：「狐狸妹妹？！」 「嘻嘻……对不起罗，谁叫我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狐狸精？」 夏美看着阿呆说：「大姊，我只带哥哥去，因为未来大姊你还在，自然也会在场，绝对不会让哥哥对我先生作出什麽冲动的事，所以你放心吧。再说，未来的大姊你也一定有话想对年轻的哥哥说……」 「这样啊……」 夏美就这样一个人等在夜晚道路的时光车前，明显避免再跟房子里的莉贝亚碰面。 看来她们的关系是真的闹僵了…… 不过我只能暂时先放下这件事，回房间换衣服。 阿呆也紧急去厨房，把家里一瓶我准备随时开瓶喝的白兰地当礼物包装起来。 莉贝亚也在我换衣服的时候推着轮椅进到我的房间，很认真的把一个握铁指交给我。 我好奇的问：「这是……？」 「这是万一那个男人让长官你看不顺眼时的见面礼。只管紧紧握在手心，忽然朝鼻子狠狠下去，保证鼻子软骨歪掉，鼻血猛冒，痛不欲生。不然也可以号招家族孩子们动手，一起把那个男人公开处刑，让孩子们对付他就好。」 真是暴力啊……我只能苦笑起来，摇手拒绝。 莉贝亚却很坚持的说：「长官，至少这个也带去吧。就算不为你自己，到时也请为我出一口气，狠狠打下去，顺便让夏美终身难忘，好好反省她到底对哥哥你做了什麽。」 不论到底用不用的到，莉贝亚这样的态度，终究我只能收下。 因为，她真的又一句：「我真的对夏美太失望了！」 第093章 回家 一个多月过去，十月中旬了，已经开始有凉意。 接受自己三十五岁必然会死的命运之后，我坦然了。 如果要说，我会说自己少了几分冲劲活力，但是多了几分天塌下来也不怕的稳重。 因为虽说三十五岁的死亡宣告很残酷，但也表示我可以放心活到三十五岁不必担心。 说来讽刺，不比癌症那样死亡死间的不确定性，死亡时间确定的同时也是生命绝对确保的同时，真的就是这样。 我能做的终究只是继续告诉自己，虽然等在不远前方的道路是死亡的黑暗，但是这条道路最后一定还是会充满光明。 就像我听过的一首日本歌： 微薄的光芒 照亮走过的道路 希望的花儿 一直向着远方 越是迷惘烦恼 人便越能产生力量 我怀着梦想凛然地踏上旅途 向着那一朵云彩 我相信新的时代即将带来 我凛然地踏上旅途 向着那一朵云彩 我的前方是无尽黑暗等待的，但我也相信我走过的黑暗都会带来更明亮的光明。 我走过的路绝对不会永远黑暗，光明绝对会紧随着我的每一步到来，为了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因此，或许是因为有神那样超然存在的庇护，我的脊椎手术非常顺利的完成，甚至血流量少到让在场所有医师感觉惊奇的程度，加上术后恢复也非常快，因此整个医疗康复状况大出教授意外，自然我能放心的摆脱轮椅自由行走了。 不过，出院之后我的酒量也变大了，可能是比起以前更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为了面对死期逐渐逼近的恐惧，但是这样又如何呢？难道酒精真能杀我吗？就是酒精真能杀我，还是得乖乖等到我三十五岁那年到来了。 至於德国那方面，意外事故受伤的莉贝亚，她在手术之后也顺利脱离险境。 莉贝亚和她的朋友们遇到的意外事故自然由柏林地铁处负担所有医药费，所以他们什麽负担都没有，全都平安得救了，因着时间（万有）必然的安排，另外也因为我签名救人的行为出於善意，所以德国政府调查过所有孩子的情况之后，很快就决定不在这件事找我麻烦。 当然，那群孩子的家长，几位不怕出面的毒虫妓女流氓联合起来对我提出控告，明显想从我身上捞一笔。他们都被新闻媒体提出来数落谴责，但是法律上他们的确有那个权利，毕竟是我擅自取代身为家长的他们签名，所以又能对他们怎样？面对这件事，德国政府能帮忙我的，只有尽力帮我拖延案件的开庭速度，让我在自己的脊椎手术成功并且康复之后，依靠德国政府私底下对我的网开一面，赶紧和阿呆与狐狸妹妹一起正式搭机回国离开，留下一个我永远不会出面的控告案件。 我就这样暂时留下依然需要住在医院养伤的莉贝亚，花钱帮莉贝亚和她所有朋友们聘请看护，先回国做我能做事…… 回国的我，自然再次和女孩们见面。 什麽都不懂的女孩们都很乖，一直关心的陪在我身边，问我为什麽难过，艾莉丝更是三不五时对我萌萌扑，不过我能做的也只有继续和阿呆一起接送她们上下学，牵牵她们的小手，抱抱她们，希望她们能继续开开心心的，不要再为我的事担心害怕了。 至於我和阿嬷，我不知道阿呆究竟跟阿嬷说过多少我发生的事，我只知道阿嬷一句都没骂我，也一句都没提，只是一直关心的照顾我，直到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的先主动跟她道歉，阿嬷才只是温柔的拥抱我，同样一句话都没说…… 就这样，今天，十月中旬的周六，晴朗的上午十点，我一个人开着新买的九人座家族房车，进入市中心一间咖啡店，和已经坐在里面等我的绅士哥碰面，进行时间（万有）交代给我的相关安排。 店员迅速送上我点的咖啡，我们的交谈正式开始…… 绅士哥拿出公事包内的文件：「这些是关於先生的要求，莉贝亚小姐的相关文件。」 我拿起文件，稍微翻阅，简单过目，直接询问：「都顺利办妥？」 「莉贝亚小姐的抚养权，已经从柏林市政府转移到先生名下，不会有问题。另外，关於小姐机场出入境的所有事，我们也都已经打点好，除非班机误点否则应该会准时抵达，请放心吧。」 我点点头，直接把这份文件摺起来，放进外套的胸前内口袋：「我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先生请说。」 「我记得以前的对谈，你们有学习比较自由的学校？」 「是的。」 「请帮我拟出固定周六当天下午二点到五点的课表，还有寒假开始之后的课表，我家所有女孩都要上课。周六下午的课程，请派导师到我家来教学。寒假的课程，我们可以去你们的学校没问题，不过还是看你们怎麽安排比较妥当。」 「请问是哪方面课程？」 我拿出口袋一张纸，递给面前的绅士哥。 绅士哥拿起来看。 我在他看那张纸的时候开口说：「我大致都写在这张纸上，让你带回去以免遗漏。政治、经济、商业、军事、管理、领导、沟通谈判术……各方面的知识。只要关於身处上位者统治领导的学问，我都希望她们能学到。无法学到专精也没关系，也不必给她们压力，只要她们愿意学就尽量让她们学，学多少算多少，这样就够了。我要她们准备成为未来的领导人。」 绅士哥把那张纸放进公事包，微笑回答我：「我了解了。」 我拿起自己的咖啡，开始喝。 我的内心，不由得感到一阵哀伤。 终究等到女孩们要面对改变世界的战争，我已经不在了。 让她们学习这方面的事，让她们具备充分准备，是我唯一能为她们作的事吧。 毕竟她们都是我最心爱，也是即将为这个世界作出大事的小萝莉啊…… 喝几口，我把咖啡杯放下，看着绅士哥继续说：「另外，还有一件事。」 「先生请说。」 「我有一份名单，都是德国柏林西郊的孩子，想请你帮忙。」 我从胸前口袋掏出一份名单，递给桌子对面的绅士哥。 他开始看着写在上面的人名：「先生，这群孩子是……？」 我直接说：「都是前阵子柏林地下铁事故中，在受伤名单中的孩子。」 拿着名单的绅士哥，抬起头微笑看我，揣测我的意思。 我继续说下去，一点都不犹豫：「这些孩子都是街头流浪的孩子，父母不是毒虫就是流氓或妓女，甚至有因为签名事件控告我的人在，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才对。」 「先生的用意是……？」 「我会在这座城市的郊外找个地方成立一间属於我私人的孤儿院，我要接这群孩子到那间孤儿院养育照顾。」 绅士哥可能以为我想把那群可怜孩子救离那样的父母，客套的说：「先生真是仁善的大善人……」 我继续说：「客套话不说了。」 绅士哥点点头。 「那群孩子就我知道，最大不过十四岁，最小不过五岁六岁，男女都有，你有办法办到？」 绅士哥思考一会：「如果他们的出身背景都是那样的环境，靠钱应该能顺利取得他们的监护权。」 「钱不是问题，我拿的出来，去做吧，我要那群孩子在那间孤儿院聚集起来。」 再次犹豫几秒：「我能请问先生要这群孩子的用意……？毕竟特意在本国开设孤儿院，而不是在比较方便的德国……」 「当然可以问，因为那群孩子接到那所孤儿院之后，同样需要你们帮忙。」 「先生请说。」 「那间孤儿院需要你们帮忙找相关教师，教育并且照顾那群孩子。」 「孤儿院的爱心导师？」 「当然爱心导师一定要有，但是不只有爱心导师。」 「那麽是……？」 我正想回答绅士哥，却再次想起德国病床上的莉贝亚，失去意识前最后的那几句话，而慢慢闭上嘴…… 哥哥，我总算知道为什麽自己没有跟着另一条时间线消失。 因为当我昏迷时，有个声音一直已经告诉我， 我们必须走向更好的未来， 这群孩子，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群孩子， 还有他们未来的孩子们，必须成为大家的助力…… 我就是为此才会被带过来， 为了避免过去那条时间线犯出的所有错误和不足， 走出更好的未来…… 我想着莉贝亚说的这些话，深感沉重的低下头。 尤其是莉贝亚手术顺利，清醒之后，跟我讨论过之后说的…… 哥哥，我们家族在军事上真正缺乏的， 也是一直困扰大家的， 就是我们缺乏真正能信任的陆军士官骨干。 许多时候在足以决定胜负的重要战场上， 我们很缺乏真正可以信任， 带领士兵打第一线的士官…… 我重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绅士哥：「请你们在那间孤儿院，从小给那群孩子军人教育。」 「军人教育？」 「不是军官教育，我要这群住到孤儿院的孩子接受陆军士官的教育，实际领导军队在第一线作战的教育。」 「所以是基层士官兵教育？」 「没有错。当然国语教育也一定要有，否则无法沟通。」 绅士哥犹豫几秒：「语言教育当然没问题。但是，先生，说到军事教育，他们只是孩子？」 「不用担心，都是在街头流浪过的孩子，都市丛林求生者，胆识绝对够，再说日子也不会比这更糟了。」 他再犹豫几秒，明显有所保留的开口：「先生，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危险性？」 「有话直说。」 「那就请原谅我直问。那群孩子的教育过程是否需要给予相关的想法教育？政治倾向上的教育？宗教倾向上的教育？」 「洗脑？不用。单纯把他们当未来的军人士官那样从小开始培养就好。」 又是几秒的犹豫：「先生，请原谅我侵犯您的个人隐私，您有固定的宗教信仰？或是固定支持的政治党派？如果我不先弄清楚，恐怕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委托，因为背后可能太危险。」 「我没有宗教信仰，不是宗教恐布分子，对炸大楼之类的恐怖攻击完全没兴趣。我更不是爱尔兰共和军那样的内战团体支持者，自然一点政治立场都没有。」 「那麽，先生让这群孩子从小接受士官教育的用意究竟是……？」 「征服世界。」 绅士哥安静的直盯着我看：「…………」 我继续说：「不过不是现在，最快也得二十年之后才会开始吧？」 换句话说，也就是我死亡之后，才会开始了…… 「二十年之后？」 「二十年之后，让他们和他们可能的后代作为军队底层的精英骨干，和我的女孩们，还有我的后代们，一起征服世界。」 绅士哥笑了。 我也微笑了：「当然，也得等他们长大之后，他们愿意的话再让他们陪我的女孩和后代们一起去征服世界。因为征服世界这件事，强求他们也无用。」 绅士哥微笑的看我打量好几秒：「二十年之后才要开始征服世界？先生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 「真的不需要给他们相关的政治倾向教育，或是宗教倾向教育？」 「我说过了，洗脑的事都不必，只管把他们当一般士官兵从小好好培育。你要是给他们洗脑，让他们不再是自己，我半毛钱都不会付给你。」 绅士哥又犹豫好一会：「先生，我得承认，这样的委托真的是我从没接受过，也从没听过……」 「因为不必洗脑？」 「是的，如果要洗脑就完全说的过去。但是完全不洗脑却还想维持一群私人士兵，自然会成为一个很大的疑点。会那样做，一般只有国家军队。因为出於国家情感，所以不必特意洗脑。」 「那我这样问好了，如果需要洗脑，你们会接受这样的委托？」 「绝对不会。」 「那你还有什麽好犹豫？这群孩子都交给你们找来的人负责照顾培育，难道我还能安插人进去偷偷给他们洗脑？」 「那麽我再次确认，先生需要的，就是把这群孩子当成一般士官教育起来，没错吧？」 「没有错。」 绅士哥若有所指的直问：「需要我们给予很严厉的打骂教育？」 「军队优秀的士官兵，难道都是严厉打骂出来？这就是斯巴达？」 绅士哥笑了。 「不必再测试我了，我已经直接把我的要求和想法告诉你，那间孤儿院完全交给你们找来的人负责。等那群孩子十八岁长大成人之后，要是他们想离开孤儿院，或是二十年之后他们没兴趣征服世界，我也会让他们安心的离开寻求个人发展。你还会觉得这样很危险？」 「这样听起来似乎都还好……」 「是啊。终究人生难料，二十年后可能你和我都进坟墓了，还说到征服世界，哈哈……我自己都可能早已经被死亡征服了，还说到这群孩子二十年后愿不愿意去征服世界？」 绅士哥同意的微笑：「的确……」 「怎样？接受委托吗？不接受的话，把那群孩子带到我指定的孤儿院就好，负责培养他们成为士官的人我再另外寻找。」 绅士哥微笑的一直打量我：「先生真是个奇妙的男人……」 「相信我，你绝对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我。」 「请先生给我几天时间，毕竟整件事有点曲折奇妙，我还是必须回去公司内部跟高层讨论过，才能给先生答案。」 「别忘了连我家女孩的学习课程表一起带来。」 「当然。」 我把自己的那杯咖啡一口气喝光，掏出一张千元大钞放到桌上：「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先生慢走……」 ． ． ． 离开咖啡厅，我开车前往国际机场。 繁忙的机场内，我从机场内的餐厅买杯奶茶，坐在大厅椅上等待大约一小时，终於有一个银发小女孩坐在老旧轮椅上出现。 正是莉贝亚。 伤势痊愈的她，也顺利从德国来到这个国家了。 我把空杯丢进垃圾桶，走上去。 看起来还是只小萝莉的她，举手向我敬礼：「长官。」 「还是叫我哥哥吧。」我走到她的轮椅背后，双手推着她的轮椅开始向地下停车场移动：「不是有汇钱给你，怎麽不换电动轮椅？」 「等这个轮椅用到坏再换。再说，亲手推轮椅可以顺便锻链双手肌肉，不是损失。」 「真是……」 「哥哥，我的行李？」 「昨天晚上已经都寄到家里了。」 「那麽德国那群孩子的事？」 「正在处理。反而是你，有没有跟那群孩子说过要接他们过来的事？」 「说过了。」 「他们愿意过来吗？」 莉贝亚直接说：「出我预料之外的顺利。」 「这麽顺利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不懂事，听到要让他们所有人都过来成为军人，竟然好像都很高兴？可能以为是像街头打架或是英雄战争电影那样？就是尼克也很讶异自己竟然会有那个机会成为士官军人。」 「这样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我想刚开始难免会有点状况，像是因为和想的有落差而偷跑出孤儿院之类，不过我相信大致上不会有问题，他们应该都很快就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先不说已经来到另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国家，军事化规律生活就是再糟糕，也不会比街头到处被人驱赶或是饿肚子的生活还糟糕。只要给他们吃好、穿好、住好，真正的关心他们，并且让他们有的开心玩，对那群孩子应该就没问题了。」 「对了，那个妮娜？」 「不只妮娜，大家的身体都已经检查过，没有感染爱滋病，不幸中的大幸，毕竟其中几个是真的曾经卖身过的孩子。至於妮娜的心脏，医师说需要手术，不过手术之后应该就不会有问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那等她过来之后，就找个医师帮她进行心脏手术吧。」 「说到这，长官，带兵最重要的就是要带心，到时绝对要常常去看他们。」 「我就免了，因为到时我已经死到骨头都不知在哪，彼此感情再好也没用。不过我会常带大家去看他们，让艾莉丝和他们多认识。」 莉贝亚回头看我：「有了这样从小培养起来的一群士官，未来等我们家准备开始涉入第三世界国家的问题，一定会轻松许多。」 「真的这麽有用？」 「要武力才有权。联合政府军队正式成形之后是还好，主要问题在於军队正式成形之前的几十年时间只能依靠佣兵，因此我们被那群看钱办事的佣兵背叛过几次，吃过几次苦头。要是有这样从最根本就是属於自家的军队，这样未来所有重要时刻就不必太担心了。」 「这样啊……」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发出自嘲的微笑，「不过这算是黄埔军校吗？效忠孙中山的党国军队？」 莉贝亚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再次回头看我：「说起来，哥哥你真的还好吧？」 「我？」 「因为你决定走上这样的道路……」 我淡淡微笑着：「不是你的错，也没有人有错。真的要怪，就怪老天爷的安排吧。」 莉贝亚继续担心的追问：「真的觉得没问题？」 「说实话，有时还是会很不甘心的想到这些事，不过大致上说来，我算是已经坦然了，可能是已经真正死心了。」 「哥哥不要勉强，有话跟大家说，就是又开始觉得害怕也没关系，知道吧？」 「我知道……」 我就这样开始边跟莉贝亚闲聊，抵达到处都是车辆的地下停车场。 我把她抱上副驾驶座，把她的轮椅折起来放进后座，开车载着她往山上出发。 一路上，莉贝亚一直跟我谈那间孤儿院的设施问题，教育问题，还有许多杂乱的琐事，看来她已经有相当程度的计画。 所以，我只能说：「那麽到时我把负责的教官和老师介绍给你，交给你直接和他们沟通吧。再说，也都是你认识的孩子……」 ． ． ．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的中午十二点，终於回到山上了。 我把车辆停在客厅大门前的马路上，长按喇叭：『叭———！叭———！』两声才下车。 我走去从车身内部拿出莉贝亚的老旧轮椅，放到道路上张开，才从副驾驶座抱着她坐到轮椅上。 至於家里的女孩们，也在听到喇叭声之后赶紧聚到玻璃前，好奇的和小咪一起向外看。 约十秒钟之后，玛莉那只粉红萝可能是嫌隔着玻璃窗看不过瘾，率先拉开客厅门跑出来站着，其他女孩们才跟着跑到大门外站在一起。 然后拿着一包零食的狐狸妹妹，才和穿着围裙正在厨房煮饭的阿呆才和阿嬷一起走出来，站到女孩们背后。 我正式推着莉贝亚的轮椅，来到女孩们面前。 女孩们一直眨着好奇的双眼，看着莉贝亚。 小咪也好奇的摇着尾巴靠上去，黑色狗鼻子开始对莉贝亚的双腿和旧轮椅东闻西闻。 阿呆微笑的说：「女孩们，还不跟莉贝亚问好？」 女孩们正要乖乖开口，玛莉却双手叉腰的先说：「呣？！从今天开始，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住？」 莉贝亚露出淡淡的微笑：「是的，玛莉。」 粉红萝完全是老鸟的姿态：「因为你是新来的，所以要乖乖听话，不要给我们惹麻烦啊。」 莉贝亚只是保持淡淡微笑，非常怀念的微笑，充满怀念的微笑…… 甚至，莉贝亚开始看着满脸友善微笑的艾莉丝，看着好奇的夏美酱，看着害羞的小奈美，再看着阿嬷…… 一向坚强的莉贝亚，忽然微笑的流出眼泪：「艾莉丝……夏美……小奈美……阿嬷……」 看到莉贝亚忽然流出眼泪，女孩们都吓一跳。 粉红萝有点慌张的退缩一步，以为自己说话吓到她：「呣？！我只是说希望你不要惹麻烦啦！」 小奈美担心的看着莉贝亚。 夏美酱主动靠过去：「你为什麽哭？」 艾莉丝更是直接萌萌扑上去…… 面对姊妹们的关心，莉贝亚开口，很想说句什麽，不过她的泪眼一直无法止住，自然所有话也一直哽在喉咙里。 最后，她还是只能伸出双手，搂着艾莉丝，再对其他女孩伸出手，明显想拥抱她们。 三名女孩们犹豫一会，但还是乖乖的靠上去，和莉贝亚拥抱在一起。 莉贝亚和姊妹们抱在一起，一直哭到最后，才终於哭出口：「见面了……终於又见到你们了……终於又见到你们了……」 然后，一向认真严肃的莉贝亚开始放声大哭，只是一直痛哭着。 阿呆看到这，也忍不住喜悦微笑的为莉贝亚流出泪水。 终究八十年来，莉贝亚亲眼看着这群姊妹们一个又一个撒手离开，直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成为家族最后的坚守，必须扛起家族那一切重担，带领永远都无法让人放心的后代子孙们孤独走下去……莉贝亚对大家的思念，一定非常的深厚。 痛哭好几分钟之后，莉贝亚终於慢慢放开大家，开始擦眼泪。 什麽都不懂的女孩们，也都担心又关心的看着莉贝亚。 粉红萝难过的：「如果是因为刚才我说话太凶，我道歉啦……」 擦着眼泪的莉贝亚微笑了：「玛莉啊……你竟然会道歉？」 玛莉有点尴尬的双手叉腰：「呣？！因为道歉是美德啦！我本来就是很有美德的人！」 阿嬷笑咪咪的开口：「你就是莉贝亚？」 「是的，阿嬷。」 「我已经听阿呆说过一些你的事，搭那麽久的飞机过来一定很累吧，快进来喝杯茶休息，一起吃午饭。」 阿呆举起双手拍两声：「女孩们，一起把莉贝亚推进客厅，你们再慢慢认识吧。」 好奇的夏美酱立刻跑到轮椅后面，和大家一起把莉贝亚推进客厅。 我则是把车开进车库停放，才从一楼走廊进入客厅。 这时，那只胖狸猫竟然出现了，正端坐在莉贝亚面前的地毯上，抬高狸猫嘴看她，莉贝亚也低头看她。 「我们的家神，狸猫神，你知道我是谁吗？」 胖狸猫点头了。 「你知道我从哪里来？」 胖狸猫竟然再次点头。 「有一句话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但是因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你……狸猫神，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照顾这个家所有人，直到大家能坚强独立的面对世界上所有攻击为止，真的很谢谢你。」 「嘎啊！」 小奈美立刻说：「狸猫神说：你也辛苦了。」 莉贝亚再转头：「狐狸妹妹，也谢谢你一直和狸猫神照顾大家那麽久。」 「谢我喔？可是我好像什麽都没做耶？不如等未来我真的作了很多事你再谢我吧，嘻嘻～～～」 莉贝亚伸出手，摸着轮椅边的大狗头：「还有你，小咪，要快点长大，并且这次不要再离开家到处乱跑了喔。」 「汪！」 然后，莉贝亚看着我们，微笑的说：「最后，哥哥，大姊，阿嬷，我要麻烦你们照顾了。」 知道百年未来一切的阿呆，微笑蹲到她面前，握着她的双手：「莉贝亚，不要这样说，是大家一直让你照顾才对。」 莉贝亚重新看着众人，微笑着又哭了起来：「我回家了……我回家了……我真的又回家了……又回到大家身边了……」 然后阿呆搂抱着她，女孩也关心的又搂抱过去…… 大家就这样聚在客厅沙发，一起吃丰盛的午饭。 莉贝亚一直很开心，和女孩们边吃边笑，甚至又感动的哭了。 看莉贝亚这样，其实也是很有感情的人，并不是一直冷冰冰的人。 冰冷刚硬的外表，认真严肃的气质，应该只是她的盾牌，她的伪装，她的保护装甲，就像玛莉为了保护自己面对这个世界而展露出的强气那样。 这样有笑有泪的她，应该才是真正的她，也是真正的亲密家人才能看见的内在。 也因为这样，女孩们很快就和莉贝亚熟悉起来。 吃完午餐，女孩们联手抬着莉贝亚的轮椅，把她抬上二楼的房间，在浴室帮她洗手脚，更一起饭后刷牙，然后才在阿嬷的陪伴下一起睡午觉。 一直沉默跟着，并且沉默看着这一切的阿呆，在女孩们和新姊妹一起乖乖午睡之后，终於在客厅沙发感动搂着我的腰，擦着眼泪：「太好了……看起来莉贝亚是感觉到自己终於回家了……终於真正回到家了……」 和对面的狐狸妹妹一起吞吃桌上午餐剩菜的我：「是啊。」 「她一定过的很苦吧……」 我边吃剩菜，边呢喃说着：「我想是吧？因为虽然她一直跟后代子孙们生活在一起，不过女孩们逐一过世离开，此外身份的关系所以可能必须到处跑，加上她可能一直觉得从小生活到大的山上这里才是最让她怀念的家园所在……」 阿呆问我：「要不要在客厅这里装个室内的小型电梯，让她上下楼方便？」 「这倒是，我都没想到，等会就上网查电梯公司的电话问问吧。」 「嗯……」 ． ． ． 然后，大家都午睡过的下午三点，才又一起开车出门。 去繁华的闹区逛街，顺便在百货公司购买莉贝亚换穿的新衣服，六点才再去专卖咖哩饭的餐馆吃咖哩套餐。 莉贝亚一直很开心，和女孩们的互动也非常自然。 甚至因为年龄阅历的关系，加上和女孩们一起成长生活数十年的了解，女孩们很明显的都开始佩服起莉贝亚，更慢慢的把她当大姊姊看待。 终於，吃咖哩的时候，聪明的夏美酱好奇开口：「莉贝亚？」 「什麽事？」 「你好像懂很多事，也好像认识大家很久，为什麽？」 莉贝亚终究只能看着夏美酱微笑好一会，才说：「等你长大之后就知道了。」 聪明的夏美酱竟然直接问：「你是不是从未来的家里回来？就跟长大的我跑回来一样？」 不论究竟是天才般的直觉或是单纯的理性思考，夏美酱的确一句话就打到问题中心。 夏美酱这样问，自然女孩们也都好奇转头看着莉贝亚。 莉贝亚不再隐瞒，微笑的点头，此外就一句话不再说。 夏美酱好奇的再问：「你现在几岁？应该是大人了吧？为什麽看起来跟我们一样大？」 莉贝亚微笑的反问：「夏美，你为什麽这样问？」 「因为你有大人的感觉。」 所有女孩都继续好奇看着莉贝亚。 「夏美，有很多事我不能跟你说，你懂吗？」 小聪明再次直接说到重点：「因为跟未来有关？」 「对。所以我不能说，也不希望你们再问了，你能了解吗？」 夏美酱只是安静看着莉贝亚。 阿呆微笑开口，想让女孩们继续吃饭：「好了好了……」 聪明的夏美酱却开口又问：「你是为了让大家有更好的未来才会出现？」 莉贝亚只是保持微笑看着夏美酱，此外半句话都不再多说。 虽然我也同样保持安静，但是内心却不由得为这只小聪明的聪明程度感到讶异。 不过跟莉贝亚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就能把答案寻找到这样的程度，还没有什麽犹豫……我很肯定如果换成其他三只，绝对不会想到这些事。 这时，夏美酱又认真的开口：「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什麽了？！你在无形中已经把莉贝亚的脑波读取完毕了吗？ 「你是不是长大的记忆来到这个身体，然后来找大家？」 你真的会读取脑波啊啊啊啊啊啊——————？！ 莉贝亚终於又开口：「夏美……」明显不希望她再问。 夏美酱好像真的满意了，真的不再继续追问，只是低下头说了句：「好神奇……只有记忆？到底为什麽啊……」继续吃咖哩饭。 至於其他女孩们，应该也懂了莉贝亚和自己的关系，更知道莉贝亚是从未来出现的姊妹…… 阿呆可能是怕她们有隔阂：「不论如何，莉贝亚永远都是你们的姊姊妹妹，知道吗？」 夏美酱认真的点头：「我知道。」 萌萌艾莉丝也开心笑着：「莉贝亚！」 小奈美也害羞说着：「莉贝亚。」 玛莉更是：「呣！莉贝亚妹妹，反正我永远都是姊姊啦，听到了吧？」 莉贝亚竟然故意说：「你是呣姊姊。」 「呣？！」 大家都笑了…… 我开口：「对了，莉贝亚？」 「哥哥？」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询问你的意思。」 「是的？」 「二楼还有空房间，你会需要一间自己的房间？」 「不用了，我暂时跟大家一起睡。等过几年大家都想要拥有自己的房间，到时我也再拥有自己的房间吧。」 「这样啊……」 「顺便帮大姊照顾大家。」 阿呆微笑的说：「那你先在我的大床上跟我一起睡吧。」 「麻烦大姊了。」 我继续问：「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周一之后，大家又要开始上学……」 莉贝亚直接说：「哥哥想问我要不要上学？」 阿呆直接看着我说：「又不是小孩了，莉贝亚直接留在家里也没关系吧？」 我平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主要是看莉贝亚会不会觉得无聊，怕她会觉得一直留在家里太闷？」 莉贝亚思考近十秒：「哥哥，也可以让我回去学校吗？」 阿呆有点讶异：「你想去上学？」 「我可以顺便陪着姊姊们，这样哥哥和大姊应该也会比较放心在学校的大家吧？」 我继续说：「那我周一载大家去学校，顺便帮你申请入学。」 「麻烦哥哥了。只是也请哥哥和大姊了解，有时我可能会需要办点事而不去学校，像是孤儿院军营那边，或是去其他地方处理其他事，这时不去学校就请哥哥和大姊谅解了。」 阿呆赶紧微笑说：「当然没问题啊，因为你本来就不需要上学。」 萌萌喵终於高兴的：「莉贝亚，你也要一起上学啊？」 「对。」 粉红萝也高兴起来：「夏美，周一上学时把莉贝亚介绍给大家，到时大家看到银头发的外国人一定会被吸引靠近。」 满口咖哩饭的夏美酱一直点头。 玛莉继续得意的说：「莉贝亚，要是有谁敢欺负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罗马和平回去。」 「谢谢你。」 小奈美也开心的：「班上我右边的位置没有人坐，莉贝亚可以坐在那里……」 看起来，女孩们是真的已经迅速接受莉贝亚的存在，真的太好了…… 阿呆继续说：「因为今天是周末，等一下吃完饭，大家去KTV包厢唱歌好不好？还是想继续去逛街？」 粉红萝立刻精神都来了，充满期待的开始成为人体喷气机，直看着阿呆看，看也知道她想选哪一边：「呣？！呣？！呣？！呣？！……」 於是狐狸妹妹窃笑着：「玛莉又要拿着麦克风不放了……」 玛莉立刻转头瞪去：「呣？！」 ． ． ． 大家就这样吃完咖哩晚餐，快乐的在附近的KTV包厢唱歌到十点（当然玛莉一直霸占其中一支麦克风，不论什麽歌都跟大家一起唱），我才开车把阿嬷载回家，然后大家重新回到山上。 把女孩们哄回房间逐一洗完澡之后，也十一点多了，自然是睡觉时间。 连穿上新买的黑灰色两件式睡衣的莉贝亚在内，穿着睡衣的阿呆把大家带到客厅，跟正坐在沙发看电视的我说：「哥哥晚安。」 竟然莉贝亚也说的很开心，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我比较意外的是，这时夏美酱竟然跟我说：「哥哥？」 「嗯？」 「我有一件事很想说，可以吗？」 大家都看着忽然开口的夏美酱。 「可以啊。」 夏美酱看着莉贝亚：「我一直在想，莉贝亚会从未来回来，是因为长大的我对哥哥做的事吧？因为长大的我大肚子，爸爸却不是哥哥，哥哥才会生气的出车祸，莉贝亚才会想办法从未来回到我们家吧？」 莉贝亚开口问：「我不告诉你是不是，我只想问，你为什麽这样想？」 小聪明很认真的回答莉贝亚：「我不知道为什麽要这样想，只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 只凭简单的交谈和思考，就一直把情况挖掘到接近问题核心……说真的，让我顶吃惊的，这只小聪明真的不能小看，一点都不像才八岁的孩子。 要说八岁孩子该怎样，终究还是该像默默站在一边，愣愣看着姊妹们交谈的那三只才算正常…… 未来的夏美一定一直像这样，真正完全依靠天才般的直觉，一路把如何穿梭时空的办法探究出来，甚至是各项技术发明。 就像曾有朋友问过艺术家米开朗基罗：你为什麽有办法把石像这种艺术品雕刻的这麽美？ 米开朗机罗很认真的回答朋友：我没有雕刻，只是把已经藏在石头里面的这个石像清理出来而已。它一直说，把我清理出来，把我清理出来，我就想办法把它清理出来。 同样的：发明时光车？我没有『发明』时光车，我只是拿着电线焊枪之类工具，觉得应该要这样做才对的一步步把时光车『制作』出来。 这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天才，永远都无法否认的大天才，才有办法实现科学界这麽大的梦想…… 夏美酱继续看着我：「哥哥？」 「嗯？」 夏美酱很认真的告诉我：「我长大之后，绝对不会跟其他人生小孩。这样哥哥就不会不开心了吧？」 阿呆有点不安的：「夏美……？」 我也微笑的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夏美酱？」 「嗨？」 「哥哥不骗你，未来我们家的确会发生大事，莉贝亚才会回来，长大之后大肚子的你也才会在那一天回来。」 夏美酱思考几秒：「因为哥哥死掉了？」 我好奇的问：「你为什麽会觉得是哥哥死掉了？」 「因为我想到，很久以前那个长大的我回来是因为大家都被军人杀死。所以莉贝亚会一个人回来，还有我大肚子回来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我听到的所有话，应该都是因为哥哥最后也死掉了？」 「夏美酱，哥哥不骗你，哥哥的确在未来死掉了。」 这只小聪明有点讶异的睁大双眼看着我。 另外安静的三只也同样讶异的看着我。 莉贝亚有点担心的：「长官？！」 我举起左手，制止莉贝亚，要她不必担心。 我继续说：「哥哥会这麽难过，是因为哥哥在三十五岁那年会死掉，离开你们。长大的你一直想办法救我，再加上一些发生的其他事，那天大肚子的你才会出现，莉贝亚也才会回到现在和大家在一起，这样你懂了吗？」 夏美酱乖乖点头。 「好了，你还有什麽问题吗？」 夏美酱乖巧的问我：「如果大家都想救哥哥，有没有什麽事我能为哥哥做？」 我微笑的伸出右手，摸摸她的头：「真的长大了……」 夏美酱不好意思的害羞微笑了。 「你记住这件事，就是帮哥哥很大的忙了。未来等你长大，如果哥哥真的救不了的死掉，你要再跟其他人结婚也没关系，哥哥不会生气的，知道吗？」 换阿呆担心的看我：「不要一直这样说……」 我没有理她，而是继续看着另外三只：「如果你们长大之后哥哥死掉了，你们都可以放心的跟别人结婚，知道吗？」 阿呆真是既担心我，又担心听我说这些说的女孩们：「你啊……」 萌萌艾莉丝立刻向我扑抱过来。 小奈美难过的看着我。 玛莉则是一整个皱着眉头：「呣？不准你死掉！」 我只是微笑的抱抱怀里的艾莉丝，就放开她：「好了，记得哥哥刚才说的话，乖乖回房间睡觉，就帮哥哥很大的忙了。」 粉红萝依然强气的双手叉腰：「不准你死掉，不然我会生气踢你，有没有听到？！」 我只是对阿呆点头。 阿呆赶紧说：「好了，女孩们，回房间睡觉。」 听阿呆这样说，那几只虽然担心我的事，但还是开始要合力连人带轮椅的把莉贝亚一起抬上二楼，我开口：「莉贝亚，你等一下。」 「是的，长官。」 「你如果还不困，留下来在客厅陪我聊聊？」 「我很乐意。」 阿呆这才拍响手几下，并且带领那四只和小咪一起上楼：「好了，女孩们，乖乖跟姊姊一起回房间睡觉。」 女孩们才一边回头看我们，一边乖乖跟着阿呆上楼。 看着夏美酱也乖乖上楼的我，忍不住微笑的小声说：「夏美真的很聪明啊。」 莉贝亚也回答我：「是的。」 至此，客厅只剩我和莉贝亚。 我离开沙发，开始翻开客厅的柜子：「你等一下，我找一下……」 坐在轮椅上的莉贝亚一直安静看我。 我继续针对客厅所有柜子东翻西找。 「哥哥在找什麽？」 「上次大夏美来，有顺便带一盒酒，几天前记得好像有在这里看到……」 把女孩们和小咪一起赶回房间的阿呆走下楼梯：「我拿去厨房藏起来了。」 我把正在翻找的柜子门关上：「干嘛藏啊？」 「就担心你看到会难过啊。」 「难过什麽啊？管它这瓶酒怎麽回事，再难过也无法改变注定早死的事实，拿出来喝啦。」 阿呆担心的：「不要这样想啦，再说最近你真的喝太多了……」 「不喝白不喝，拿出来开瓶就对了。你要是不想喝，还是要记得一起拿莉贝亚的杯子来。」 阿呆讶异的：「莉贝亚能喝吗？」 「哥哥，大姊，我现在才九岁。」 阿呆向厨房走去：「看吧？」 莉贝亚竟然微笑的说：「但是我记忆中早在七岁，就已经跟那群一起长大的朋友喝啤酒了。」 终究是在真正的贫民区那种混乱地方长大啊…… 阿呆只能无奈笑着摇头，两分钟后把那瓶酒和三个高脚杯拿进客厅，并且背后还跟着忽然出现身影的狐狸妹妹，当然她也开心的拿着自己的高脚杯，摆明也要分一杯的舔着舌头。 大家聚在客厅桌子旁，或是轮椅或是沙发。 我开瓶，立刻冒出酒香。 狐狸妹妹笑着说：「我就知道一定很香！因为那天我立刻就闻到了，真的好香！」 阿香也受到酒气感染，脸颊有点红起来：「真的好香……一定很贵。」 我帮大家各倒一杯，就这样边喝边聊。 我喝一口，意外的发现虽然是红酒，但是却很甘甜，一点都不苦，更不会咬舌。 看起来，这瓶红酒比起餐酒更像饮料酒，应该男女都会喜欢。 阿呆也讶异的微笑起来，直接说：「这到底是什麽啊？」 我拿起这瓶酒，好奇的开始看标签：「晚点我去查查吧，搞不好一瓶要十来万？」 狐狸妹妹满意的大口喝光，伸过杯子：「好哥哥，我还要一杯～～～」 我边帮狐狸妹妹倒第二杯酒，边开始说正事：「莉贝亚，你愿意说一下吗，之前的时间线你是怎麽和大家认识？怎麽来到这个家？」 坐我身边的阿呆也说：「对啊，我也很好奇耶。因为哥哥和我一知道你的存在，你就已经在家里，现在也是直接和大家一起生活了。」 坐在轮椅上的的莉贝亚，捧着酒杯，开始回忆：「我记不太清楚了，记忆断断续续的，不过那时我好像才十二岁左右。暑假时哥哥你带大家去柏林旅行，我就这样遇见哥哥，然后因为记得以前一起打战的事就一直缠着你，甚至想办法缠到机场。」 「这样啊……」 莉贝亚看着杯中的葡萄酒，淡淡微笑着：「长官应该是就那样决定把我带回家，我也开始跟大家生活在一起。」 我好奇起来：「咦？那时你就已经会说中文？」 「是来到家里之后才开始学。在我学会中文之前，主要都是夏美充当翻译。」 「夏美酱？」 「哥哥没发现吗？夏美不只是真正的天才，也很有语言天份。看哥哥想让她学习哪国语言，可以明天开始就丢几本相关的学习书籍和字典给她，耐心等待半年过去，一般书写阅读对话对她绝对不成问题了。」 我回想一下：「这倒是……因为那一只竟然连俄罗斯语都会。」 「我曾经问过夏美，她到底是怎麽学外语的，怎麽有办法学那麽多又那麽快，因为当初我在家里学中文前后也是花了两年或三年，你知道夏美回我什麽？」 「什麽？」 「她竟然说：怎样可以学外语比较多又快？我不知道。我是都先从单字记起，尽量记，很快的就变成不管看什麽句子，莫名其妙就能直接看懂。所以我没有办法教你要怎麽学语言比较快，可能你只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诀窍吧？我是都用直接记单字的方法啦……」 我忍不住笑了：「惊人。」 阿呆同样讶异笑着：「好厉害。」 莉贝亚也笑了：「是啊，这种所谓适合自己的诀窍绝对只有她才有。」 狐狸妹妹开心插嘴：「要跟所有人沟通，我也可以啊。」 莉贝亚微笑的说：「狐狸妹妹当然也是天才，否则狐狸精早该路上到处跑。」 「嘻嘻，你也很会说话喔～～～」 我们聊到这，忽然大门外的宁静山区被划破。 碰！！ 我和阿呆都是一愣。 莉贝亚好像还没会意，转头看去。 我什麽表示都没有，放下酒杯，站起来，向客厅门走去。 同样站起来跟着我的阿呆，赶紧对莉贝亚说：「是夏美的时光车。」 我解开门锁，拉开门，大家都跟在我后面。 果然见到时光车停在夜晚的山路上，夏美一脸歉意与不好意思的向我走来，并且…… 我讶异看着。 我右后方的阿呆也讶异看着。 因为穿着蓝色宽松孕妇装的夏美，双手依然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怎麽回事？ 正式屈服於命运的我，时间线还不消失的这个世界，不就表示夏美想改变历史的行动失败了？ 一直都不出现的夏美，不是应该跟我们推想的一样，跟着时光车一起被时间（万有）弄消失吗？ 但是这样的夏美却出现了，表示时间（万有）还是没有办法变动到被时光车保护的她？ 所以她现在回来，是打算问我们情况，再对历史进行修正？ 那麽现在这条时间线，等一下就要封闭了？ 我正讶异的想着这些事，想厘清发生什麽事，夏美愧疚的站在我们面前，微笑问安：「哥哥，大姊。」 在我们背后的莉贝亚开口：「夏美。」 夏美温暖的微笑：「莉贝亚，你也终於来到家里了。」 莉贝亚皱起眉头：「所以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从哪个时间点来的？」 夏美直接点头：「我知道。」 莉贝亚冷冰冰的，明显准备跟她吵架：「到底怎麽回事？我来到这个时代，是不是你作了什麽？还有，你现在的出现是想改变哥哥屈服於命运的未来？」 夏美赶紧说：「你的事不是我做的，我绝对无辜。」 「那你是打算改变哥哥屈服於命运安排这件事？」 夏美沉默几秒，似乎正在思考怎麽回答，之后才果断的抬头看我：「哥哥，我想带你去未来一趟。」 莉贝亚直接给夏美白眼：「又来这套，真想骂你！还不怕祸闯的不够大？」 夏美有点紧张起来：「千万不要骂我，我已经不想就这件事改变哥哥的未来了，这件事我真的很无辜。」 「不想改变未来？」莉贝亚颇感意外，「那你现在跑回来，到底打什麽主意？」 「除了想带哥哥去跟后代孩子们见个面，也是因为我第三胎孩子的政治家兼企业家老公想见哥哥一面，为了哥哥知道这件事之后发生的一切，当面跟哥哥道歉……」 莉贝亚好像听见什麽很恶劣的答案，立刻撇过头一声：「啧！」 我的心情也立刻下沉：「夏美……」 夏美充满歉意的看着我：「哥哥……」 我平静的说：「我刚才想到，是因为我刚才对大家说的话，你才会还是这样吧？」 大家只是安静看着我。 夏美也只是安静看着我。 「是不是因为我对大家说过，万一我离开了，你不必再为我的事烦恼，可以在我死亡之后改嫁？」 夏美小声的开口：「这条时间线的未来，大家跟我说过这件事了……」 我在心中默默叹口气，然后说：「果然是这样啊……」 整个时间线，过去，现在，未来，是紧紧相扣的。 再说，既然夏美都已经为那个男人大肚子，也没有什麽选择了，为了这个第三胎只能继续跟他在一起…… 夏美充满歉意的低下头，双手继续摸着大肚子。 阿呆有点担心，怕我反应过度，轻轻拉一下我的睡衣。 我发自内心的微笑：「夏美，不要担心，我不会骂你。」 「哥哥……」 我继续温柔微笑的说：「不论怎样我都不会怪你，你平安快乐就好。终究像我刚才对大家说的，我能陪着你的时间有限，要是对方不在意你的情况，真的能继续疼爱你，这样就最好了，到时我在天上也能真正瞑目了。」 夏美只能继续看着我：「…………」 「总而言之，对不起，因为我必然早死的关系，害你必须怀有这个第三胎，家族里的后代子孙没有为难你吧？不用担心，就算不是我孩子，终究是你亲生的，所以我还是会在遗书中注明把一份节省点用就足以生活无虑的小财产留给你的第三胎孩子。」 夏美非常感动的，甚至双眼冒出泪光：「哥哥……」 莉贝亚却立刻大声起来，为我说话：「就是家里的孩子们看在你的辈分不为难你，现在我忍不住想先为难你！你又不是不懂哥哥的感受！就算你真的在哥哥离开之后决定改嫁还没关系，问题是你也不回避的稍微隐瞒一下，还真有那个胆子直接再出现，更作出让哥哥跟他见面的要求？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我回过头去，微笑的说：「莉贝亚，没有关系，夏美已经很努力的想救过我，不要再为难她了。毕竟要你们才二十来岁就开始为我守寡，也真的太不公平。同样的，到时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改嫁，我相信时间（万有）一定不会为难你，只要别偏离他预定好的未来，知道吗？」 她很紧张的开口：「要我改嫁？长官说这什麽傻话！」 我只是温和微笑的看着莉贝亚。 莉贝亚垮起一张脸，没有再说什麽。 我再转头，温柔微笑看着身边的阿呆。 阿呆正着急的想就未来改嫁这件事对我说些什麽。 我微笑的抢先对阿呆说：「我不担心你。因为我知道到时你就是想改嫁也绝对没人要，只能当个老寡妇，让孩子们照顾。」 阿呆被我逗的又气又笑：「你说这什麽话？！」 莉贝亚又冰冷的开口：「夏美，就这样直接回去吧，不要继续破坏我对你的好印象了。」 我温柔的劝阻：「好了……」 莉贝亚冰冷的沉默几秒，终於转动轮椅离开，回到客厅的桌子边。 夏美看着一起长大的莉贝亚真的对自己不爽了，更转头就走，很难过的：「莉贝亚……」 看夏美这样，我又尴尬的自责起来：「对了，我发疯去撞车的那一天，你的肚子还好吧？」 阿呆也担心的看着夏美。 「哥哥不必担心，回去休息几天之后，完全没问题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真的没有问题？」 阿呆同样关心的：「有没有给医师看过？」 一直面有歉意的夏美终於露出喜悦微笑：「当然有作过详细检查，医师很满意的说：母子均安。」 阿呆也放心的笑了：「太好了……」 夏美再微笑几秒，笑容又逐渐消失：「哥哥，关於你发生的事，我第三胎孩子的老公真的想亲自见你一面，跟你道歉……」 我平静的说：「不必了，他对你好就够了。」 夏美却非常坚持：「哥哥，请你谅解，跟我一起去见他。」 「夏美……」 夏美很坚定的一直盯着我看：「哥哥，我先生的个性是个很坚持的人。再说你要是不去接受我先生的当面道歉，我会很为难的，所以请你答应吧。」 阿呆好像发现答案，讶异的问：「是因为未来的家族孩子们故意找他麻烦，不接受你先生吗？」 听阿呆这样说，我这才同样讶异的问：「所以你现在的老公是招赘进入家族？」 夏美为难的低下头，继续摸着大肚子…… 看她这样，我相信夏美是认真的，要是不去的话可能会伤害到夏美和她先生的关系，更让她先生在我们的家族里无法立足，只能叹口气：「好吧……」 狐狸妹妹有点意外：「哥哥真的要去喔？」 我有点无奈的：「反正只是去见个面，跟大家说句话，要他们别为难夏美的先生，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再说对你们来说我应该一分钟就回来了。」 阿呆担心的说：「我去换个衣服，也一起去！」 狐狸妹妹开始小声的偷偷笑着：「两个情夫公开见面的场面？我也好想去凑热闹耶，顺便搧风点火，看会不会世界大战～～～」 阿呆担心的：「狐狸妹妹？！」 「嘻嘻……对不起罗，谁叫我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狐狸精？」 夏美看着阿呆说：「大姊，我只带哥哥去，因为未来大姊你还在，自然也会在场，绝对不会让哥哥对我先生作出什麽冲动的事，所以你放心吧。再说，未来的大姊你也一定有话想对年轻的哥哥说……」 「这样啊……」 夏美就这样一个人等在夜晚道路的时光车前，明显避免再跟房子里的莉贝亚碰面。 看来她们的关系是真的闹僵了…… 不过我只能暂时先放下这件事，回房间换衣服。 阿呆也紧急去厨房，把家里一瓶我准备随时开瓶喝的白兰地当礼物包装起来。 莉贝亚也在我换衣服的时候推着轮椅进到我的房间，很认真的把一个握铁指交给我。 我好奇的问：「这是……？」 「这是万一那个男人让长官你看不顺眼时的见面礼。只管紧紧握在手心，忽然朝鼻子狠狠下去，保证鼻子软骨歪掉，鼻血猛冒，痛不欲生。不然也可以号招家族孩子们动手，一起把那个男人公开处刑，让孩子们对付他就好。」 真是暴力啊……我只能苦笑起来，摇手拒绝。 莉贝亚却很坚持的说：「长官，至少这个也带去吧。就算不为你自己，到时也请为我出一口气，狠狠打下去，顺便让夏美终身难忘，好好反省她到底对哥哥你做了什麽。」 不论到底用不用的到，莉贝亚这样的态度，终究我只能收下。 因为，她真的又一句：「我真的对夏美太失望了！」 第094章 走向被预定好的未来 十分钟之后，我搭上夏美的时光车，夜空中穿越时空。 不过夏美没有带我降落在家门前，而是又在夜晚的高空中快速飞行好远一段距离，越过底下明亮的城市，才在机场附近的偏僻道路降落，并且直往机场开进去。 一路上，夏美不时向我搭话，不过我都没有什麽回答，所以很快的夏美也不再向我搭话了。 我也不是故意不想说话，只是当我想到要去见夏美现在的男人，真的是五味杂成的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直到要开进机场，夏美才又重新为难的开口：「对不起，哥哥，我先生因为我们家族内工作的关系，所以正在外国，回来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只能带你搭飞机前往见他。不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哥哥正是睡觉时间，可以在机上睡一觉，醒来应该刚好就到了。」 我终究只能点头…… 是架专门运货的小型的货运机，机身上还有明显的公司标志图案。 时光车开上去，几乎塞满货仓，并且飞机立刻起飞。 正式升空飞行之后，我同样什麽都没说，只是听着全速运转的引擎声，抱着阿呆准备的那盒礼物把时光车的椅子向后打平，准备睡觉。 夏美同样安静的把椅子打平，闭目休息。 我努力想让自己睡一觉，但是我却一直想起夏美，小时候的夏美酱…… 那麽的可爱…… 那麽的听话…… 那麽的聪明…… 当我叫她的名字，总会专心的看着我。 当我教她新事情，总会双眼开始发亮的认真学着。 当姊姊妹妹们在学校被欺负，为了保护她们而勇敢动手。 甚至，高喊罗马和平的她，对未来是那麽的充满期待，那麽的充满梦想…… 我能陪在夏美的身边，终究只有短短十五年，只有短短十五年…… 我忍不住哭泣起来…… 「哥哥？！」 我决定不隐瞒，诚实哭着说：「夏美，哥哥一直想起小时候的你……」 「哥哥……」她的双眼也开始浮现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只能再陪你十五年……」 「哥哥不要这样说！」 「要幸福喔！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一定要幸福喔！一定要幸福喔！」 夏美也哭泣起来：「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为了夏美好好哭过几分钟之后，我不好意思的擦乾眼泪和眼泪，真正觉得疲累的闭上双眼睡一觉了。 睡眠的黑暗过去，不知道经过多久，不过我想大约八小时吧。 夏美把我叫醒。 「哥哥，醒来，已经到了。」 我张开双眼，时光车明显已经离开飞机货仓，开着很强的暖气，正在道路上缓缓行驶，跟着前方一辆黑色的六人座箱型车。 外面是白天，但是正在下大雪，所以能见度很差，只能勉强看到前面那辆车。 很快的，时光车被带领进入一个大山洞，里面都是灰尘，堆放的杂物，也到处都是施工的工人。 才刚醒来的我，看着这一切混乱，询问：「这里是……？」 夏美平静回答我：「大概距离哥哥你五十年后，安地斯山脉的家族要塞。」 我先是：「喔———」然后立刻转过头，讶异直瞪着夏美，「你说什麽？！」 夏美微笑看着我：「家族要塞开始兴建的时候。」 我赶紧再次转头看着车外。 果然，不只南美籍的工人，还有真枪实弹的黑衣士兵，都认真的站岗中，不时看着左右。 真的是建造於安地斯山脉中的那座家族要塞？！ 「夏美，怎麽回事？为什麽带我来这里？」 夏美有点淘气又充满歉意的笑着：「哥哥，我不是从一开始就说，让我怀第三胎的先生等着见哥哥一面，顺便当面跟哥哥道歉？」 看着夏美这样明显带有恶作剧的表情，我大吃一惊。 夏美淘气的对我吐着舌头。 该不会…… 该不会…… 该不会？！ 我的声音忍不住开始发抖：「该不会让你怀第三胎的老公……？！」 夏美满脸笑容，故意挑逗我心情的：「说到让我怀第三胎的老公啊……到底是谁呢？是谁呢？是谁呢？好神秘的神秘人啊？」 我讶异的笑起来：「夏美……？！」 「从没见过他的哥哥，就要见到他啦～～～」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并且哭了起来。 在夏美微笑的安慰中，真正是又哭又笑的…… 对这一切既怀疑不安又充满期待的我，时光车停妥在军事仓库之后，立刻有家族的黑衣士兵快步把我们带过一条条还没完全施工好的基地通道，进入熟悉的地下会议室。 看起来没有什麽改变的大会议室内，有一个人背对我，坐在原本莉贝亚坐的长位上。 他的面前站着几名成年人，和一个看来大约只有五岁左右的安静小正太。 成年人大都约四十来岁或二十岁上下，很认真的端正站着，低头看着背对我的长位上的男人，似乎正在跟他报告事情，并且他们看起来都很眼熟。 正在面对长位上的人报告某件事的那名四十岁豪迈男人，看见我和夏美出现，立刻住嘴，只是看着我。 这群男人女人也都抬头看着我和夏美，并且很自然的露出微笑。 这不是初次见面的友善微笑，而是具有更深关系和信赖的微笑。 家族才有的笑容…… 我看着他们，也露出笑容，当然是充满讶异的。 那个长位上坐着的人终於慢慢转动椅座，向我转身看来。 不是莉贝亚。 我几乎立刻就认出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果然是我。 穿着黑色西装的我。 一头白发，看起来有点胖，经过五十年应该快要七十岁了…… 我身边的夏美对我说：「哥哥，这位就是我先生，至少不是跟我同时代的先生，也绝对是你第一次见到这个年纪的他（自己），所以我没有骗你喔。」 我真是有如发现自己真的抽中头奖般，如遭雷击，久久无法反应。 年长的我开口：「哟，年轻的我，喜欢我让夏美带上的那瓶酒？」 我讶异的大笑着：「真的是你？不对！是我们？！」 年长的我，微笑回答我：「当然是我们。」 「到底怎麽回事？！」 「晚点会跟你解释。现在，我知道这些人你绝对都认识，并且印象很深刻，今天我才会特别把他们先聚集在这里，不过还是先跟你介绍吧。」 即将七十岁的我，明显想从座位站起来。 虽然他应该可以独自站起没有问题，不过他的座位附近站着的两名大约四十来岁的女孩，还是贴心又关心的赶紧伸手搀扶他。 「我先跟你介绍两名亲生女孩。 她是爱娃。 她是莉香。」 她们都笑咪咪的看着我：「爸爸……」 极度讶异的我，忍不住露出笑容：「真的是你们？！」 「然后，是奈高。」 穿着西装的四十多岁男人，也是刚才开口报告的那位，立刻爽朗的说：「爸爸。」 「接着，我向你介绍，这几位年轻人是奈严他们……」 那几名看来只有二十来岁的男人，看脸孔果然是年轻的奈严他们，未来的军事部长和文官部长们，只是现在完全就是年轻人的模样。 他们大多穿着军服，看起来非常英挺，并且赶紧对我举手行军事敬礼，或是文官的右手贴胸敬礼。 「最后，这个五岁孩子是雅志。」 雅志？！那个黑胡子军人雅志？！ 还是个安静小正太的雅志，皱着眉头躲在年长的我大腿后，有点倔强木讷的模样。 奈高立刻开口：「雅志，还不叫声祖父？」 还不懂事的雅志终於看着我开口：「祖父？」 年长的我，苦笑的说：「至於亚清，还不知道在哪里，所以还无法带来给你看，哈哈哈……」 奈高笑着说：「至少亚清的老爸老妈应该已经生出来，最晚再等个二十年应该就会出现。」 莉香也温柔的：「是啊……」 惊讶的我，看到这些，发现这些事，陷入混乱中：「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我一直混乱抱头喊着。 他们都微笑看着我。 我努力想整理出一个头绪。 最后，我还是喊出来：「我还是不懂！这是怎麽回事？！」 「年轻的我，原谅我吧，是我故意要夏美对你那样说，不是夏美的错。」 我赶紧问：「这麽说来……？！」 我身边的夏美对年长的我开口：「年老的哥哥，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没有人有错。」 六十多岁的我无奈的苦笑着：「没有人有错啊……」 我看着他们，赶紧问：「到底怎麽回事？！」 年长的我，无奈的微笑说：「虽然的确是它想要的未来，不过时间（万有），这个世界，不杀我了。」 「为什麽？谁做了什麽？！」 我身边的夏美开口：「哥哥，没有人做什麽。」 我直瞪着夏美看：「没有人做什麽？」 「当我把哥哥从一百年前载回自己的时代，然后我一个人再驾驶时光车前往五十年后的未来确认情况，哥哥就像我说的已经年老了，自然我见到的就是这个白发苍苍的哥哥。」 我再次一团混乱。 夏美继续说：「简单的说，我只是把哥哥带到一百年后的世界，让哥哥知道所有事，就已经带来这样的未来，让哥哥避免死亡。」 「为什麽？！这样真的有做到什麽吗？！」 「如果真要说，哥哥屈服於命运不再反抗的态度，完全配合命运安排的态度，还有思念大家的意志，可能就是促成这样改变的原因。另外，也因为命运不打算太为难哥哥，从一开始就打算让未来成为像这样比较好的模样，所以可能他在等待着我把哥哥带往未来知道一切，才会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封闭时间线。」 我忽然想到，激动起来：「可是，发生在莉贝亚她们身上的事？！」 年长的我对我说：「那的确是个实际的威胁和伤害……」微笑的停顿一会，「但那不也是一堂课？」 我讶异的：「一堂课？！」 年长的我微笑看着我：「你我和莉贝雅被那样对待，很不甘心吧？」 「你不会吗？！」 「当然会，毕竟我就是你，我也经历过你这个时候，但是我在解释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先让你了解。」 「想让我了解什麽？」 「我也像你这样被夏美带到未来，听年老的我自己说这些话，这就是所谓的无限Loop，你知道吧？这是很奇妙的状况，找不到开头，也找不到结束，完全不知道为什麽这样的情况。」 我身边的夏美困惑开口：「是啊，我真的完全不懂，找不到科学上的解释……真的只能说是无形中能控制一切的时间（万有）直接制造出来的无限Loop状况，否则真的是……」 年长的我继续对我说：「就个你这个年纪的我，透过现在年老的我自己转达，也就是现在我对你的转达，了解到两件事，你知道是什麽事吗？」 「什麽？」 「首先，我想问你，要你引发战争，你是否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啊！不然你就愿意？」 「那麽我想告诉你的第一件事，时间（万有）动手，安排各种意外巧合，为了透过伤害莉贝亚这件事逼你和我就范，他的确有责任，值得我们怒骂生气。但是，我活过三十六岁，和女孩们一起踏上这条道路之后，原本应该因为害怕引发战争死一堆人而该是挡路石的我，也因此现在的交谈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不论发生什麽事，我们都没有责任，也不必阻止。」 「我们都没有责任……？」 「世上不论如何发生战争，不论死去多少人，都不是你和我的责任，我们更不必感到不安愧疚。」 几秒后，我忽然体会到：「因为都是他控制杀的？！」 年长的我微笑的：「近三十年来，世界各地已经发生过好几场战争了，的确双方死了很多人，但是我完全的问心无愧，也不觉得自己有什麽好挡路的。因为只要能继续跟女孩们生活在一起，和孩子们聚在一起，时间（万有）要利用我们家引导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引发一场又一场战争，你和我又有什麽责任？我们只是他用来改变世界的工具。现在听我传达这些事，你应该已经懂了？」 我既惊讶又傻愣的看着依然微笑的年长自己。 当然，讶异的完全懂了…… 「那麽，第二件事，那就是既然一切都是时间的责任，我能很奇妙的一直在不知开头在哪里的时间轮回（Loop）中对刚经历这些事的年轻自己传达这些话，难道不也是时间（万有）的善意？难道不也是他故意制造像这样透过年老的我对年轻自己的传话？因为，过去夏美努力过的那百条时间线，虽然你和我的确一次又一次死去，被他杀害，但是那些时间线却一再透过夏美的行动而封闭消失，更一路发展到我们现在这条时间线，让你和我得以亲自见面述说这些事，不也确实的表示了他的善意？否则他直接在三十五岁杀掉你和我，让女孩和孩子们继续进行他改变世界的计画，对他来说难道真的会有什麽差别？」 我再次讶异的：「这……」 「当然，年轻的你，未来还是会经历很多不愉快，经历很多风波，直到现在我这个年纪依然有一堆烦人问题必须面对，但是……」年长的我，露出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并且慢慢看着我身边的夏美，「会值得的……绝对会值得的……」 我讶异的再转头直瞪着夏美看，尤其是她的大肚子：「所以说……真的是……？」 夏美甜蜜笑着，并且轻轻拍着肚子：「是三十六岁的哥哥你，给我的第三个孩子。」 我讶异的笑个不停：「你从一开始就唬我啊？」 夏美赶紧说：「哥哥，我可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谎啊，一个字都没有。」 「可是你不是亲口对我说老公是———」正激动要说的我，立刻打住，因为我迅速回想，发现夏美的确没有说谎，都是我一个人把整部连续剧从头演到尾。 夏美笑着回答我：「我的老公这个时代是个企业家，政治家，没有错啊。」 眼前年长的我苦笑着：「政治家？是雅玲吧？」 「哥哥一直在处理众人的事，不是政治家是什麽？」 「总觉得那是雅玲的事啊……」 我继续讶异的问夏美：「那你在我发疯那天，一直跟我道歉是因为……？！」 夏美的表情黯淡下来：「因为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哥哥一定会经历这些痛苦，但是我不说又不行，否则无法完成这样的时间轮回，无法拯救哥哥……」 我讶异又尴尬到一个极点：「所以说，都是我的误会？！」 夏美直接指责我：「说到这，哥哥好过份，竟然立刻联想到我是不忠，当场破口骂我，之后还一直把事情往那边转，以为我真的再婚了？」 我讶异的哑口无言。 夏美苦笑但又认真的看着我们两人追问：「哥哥，你们到底对我有什麽不满啊？我看起来有那麽乱来吗？」 年长的我赶紧笑着抛球：「哈哈，都快五十年，那麽久的事我早已经忘掉，要追问才刚经历这些事的他才对吧？」 被栽赃所有责任，我紧张了：「喂？！」 孩子们都笑了…… 二十来岁的年轻军官奈严好奇的问：「说起来，正在年轻三祖母肚子里的是……？」 年长的我微笑回答：「第三胎，是夏光。」 夏美好奇的开口：「原来哥哥最后决定给这孩子取这个名字啊？」 「因为对年轻的我来说，你和肚子里的夏光出现在我眼前，正是我重新看见光明的时刻。」 夏美只是温暖微笑着。 这时，我身边有个人踏着稳定步伐走过。 我眼前那群军人孩子或文官孩子都赶紧端正敬礼。 其他人则是：「妈妈，」「祖母，」「司令，」或是有点害羞内向的小正太雅志开口，「大祖母……」 自然我转头看去。 是穿着漆黑军服的莉贝亚，外表看起来依然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同样威风凛凛…… 莉贝亚看着我，平淡的问：「年轻的哥哥，你来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刚经历那些事吧？现在听过解释，心情已经好多了？」 我讶异到忽然不知道该回答什麽：「嗯……」 莉贝亚边走边对我身边的人开口：「夏美，还真是准时啊。听迟到的驾驶员报告，他好像才刚落地就接到你们再起飞升空了，连休息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 夏美笑着回答她：「早到是好习惯。再说时光车要是不能让我准时就准备大惨剧，上演时空漂流记了。」 莉贝亚直接回句：「说也没错。」 接着，夏美双手叉腰，气势凌人的笑着开始逼问：「对了，你还记得我出现要带哥哥过来那晚的事吗？你对我说那些话是什麽态度啊？你当我**是不是？这个时代的我应该也在场吧？等一下我们三人去找个空房间好好谈一谈！」 莉贝亚只是轻笑一声：「哼。」 「你什麽态度啊？！」 「故意要整哥哥，想看他伤心，笑你活该。」 「我才没有！只是怕太多话会节外生枝，改变未来发展，懂不懂啊？至少我是真心为哥哥一定要经历的事痛苦哭过了。换成你是我，搞不好表现的会比我更冷酷无情吓人，半滴眼泪都没有。」 年长的我，苦笑着赶紧给后宫灭火：「女孩们，请保持妈妈的宽容大度和气质尊严。拜托，孩子们都在场看着啊……」 奈高和所有人都笑着看。 莉贝亚没有再搭理夏美，直走到老迈的我身边：「长官，礼堂那里已经都准备好，大家都等着。」 「好，那走吧。」 莉香和爱娃赶紧放开爸爸（未来的我）的手。 莉贝亚直接走上去，很自然的伸出右手挽着他的左手，并且带领背后的孩子孙子们，直走到我和夏美面前。 「一起走吧。」 我愣愣的：「去哪里？」 「一起前往被预定好的未来。」年长的我放声笑了几声，「哈哈哈，好吧，只是去大礼堂和大家聚餐，边吃边聊，你一定会喜欢的，因为我就很喜欢。」 「大礼堂……」 年长的我就这样伸出右手，用他老迈但是感觉起来依然很有力气的手掌，轻轻握着我的手臂，带我离开会议室，走过一个又一个依然施工中的地下走廊。 莉贝亚边走边告诉我：「就是另一条时间线，百年后的未来，大家聚餐的那个家族礼堂，年轻的哥哥你应该知道才对。」 「是那个大礼堂？已经存在了？所以大家都……？」 莉贝亚继续告诉我：「连所有女孩在内，目前我们家族只有两百人左右。加上那群从小培养起来的士官家族，总共大约四百人。」 年长的我又苦笑着：「哈哈，说到我们家，要有我们记忆中一千多人以上的那种规模，看来还要三四十年啊……不如从今天开始努力鼓励大家多生几只出来，看能不能提早个十年或廿年达成，否则怕我活不到那天了？」 一直跟在后面的奈高也豪迈笑了：「奈严，你们这群小子听到没有，我们这代二十三人已经努力生过，达成七十二人的成绩，接着要靠你们这一代七十二人努力生啦！预定目标是二百五十人，最晚也要在五年内达成这个数字，听到没，哇哈哈！」 队伍最后面的奈严一脸的无奈：「爷爷，爸爸，请放过我们这一代，不要把你们经历的生育痛苦和压力延续给我们……这不该拿来做业绩啊……」 奈高继续豪迈的说：「怕什麽？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再说就我们家族未来的伟业，自然人口要越多越好，才能有效分布军政单位进行控制。所以不管天生聪明或是笨，人口就是我们家族最重大的资产啊！不然你敢完全信赖没血缘关系的外人吗？！就是再蠢笨的自己人，都强过一百个有用的外人，因为你绝对不必担心他会背叛出卖你，那是真正的天生战友夥伴，再多钱或是再久的来往都换不来的关系！」 奈严好像很不满，有点小声的：「可是会背叛的又不是只有外人……」 奈高立刻变成大声公：「混小子，你说什麽？！」 「爸爸，这是事实。」 「内哄就算了，自家族背叛投靠外人的难度你以为这麽简单啊？！可是要背叛全家族啊！真能办到的，八成都是些没血没泪的畜生***，根本不是人类了！不然你们现在就找个人出来给老子通敌背叛看看！看你们谁有这个胆量证明自家背叛这句话！到时看你们的祖母们或妈妈们不哭死才怪？！」 「那尼克叔叔和妮娜阿姨他们那群士官呢？就是我们家的人吗？」 「说什麽傻话，大家都开始通婚了，他们当然也是家人！」 「先说没有血缘的都是彻底外人，现在又说已经通婚的他们是家人，你这样说根本逻辑有问题……」 「要说逻辑有问题，等你们晚上没事，乖乖的回房间和老婆开始生，到时我自然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对你们这群小子说话逻辑有问题！再说到这，就是外面偷养的情妇或女朋友也没关系，我都准许，只要有了孩子就大胆的生下来抱回家养，我不但不会责怪还会夸奖的帮你们说话，听懂没？！所以给我开始生！五年内达成你们这一代生两百五十人的目标！」 至此，那群廿岁的孙子辈年轻人又开始哀嚎…… 「不行啦！」 「真的办不到啦！」 「请放过我们吧！」 队伍最后面那群廿来岁的男性直系健壮年轻人就这样开始你一嘴我一嘴的无奈哀嚎。 奈高他也不留情的一句又一句继续强调回去，就是要逼才廿多岁的这群年轻小夥子多生几只流有同样血脉的家族小动物出来。 莉香她们只是牵着才五岁的雅志，微笑听着。 我前面带路的莉贝亚和年长的我，彼此相视看着。年长的我苦笑了，莉贝亚则是明显无奈的叹口气，然后耸耸肩，不再有什麽表示。 至於我，听着背后一直传来的争论交谈，起先是觉得有趣，因为生育人口数竟然变成家族努力目标了。 不过当我继续听着他们的这一切交谈，尤其家人间才会有的争论，真正是亲家人间才会有争论，我的心终於被填满，再次被填满，真正被填满…… 然后，我被正式带进会议室。 看着六十岁以上的年长女孩们都在。 看着依然开心的狐狸妹妹和小咪也在。 看着许多脸孔熟悉的家族后代子孙也都在。 我哭了，我无法控制的再次哭了…… 因为，我真正发现，后代孩子们没有消失，我终於再次回到家人之间了…… 我真正喜悦的哭了…… 我真正放心的哭了…… 我也不顾家族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只是在夏美、爱娃和莉香的安慰下，一直哭着，一直哭着，一直哭着…… 至此，所谓的家族到底是什麽？ 说真的，我不知道。 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流有相同血液的他们，将会永远超越时空的存在我的心中，直到永远，这就是所谓的家族啊…… ＝待续＝ 附录： 底下为这一篇最后，众人前往大礼堂途中发生的对话。 因为我担心会影响故事上的阅读流畅度，所以删除。 不过因为觉得这篇有点意思，所以要完全删除还真删不太下去。 有意思的地方，在於谈到家族后代男女之间的婚事，还有后代的生育压力。 因此在此正式刊出，列为家族正史。 或许以后的篇幅会有机会，就会挪过去使用。 也就是说，不是这里这样做为附录刊出，就是未来其他篇章使用。 ． ． ． 「要说逻辑有问题，等你们晚上没事，乖乖的回房间和老婆开始生，到时我自然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对你们这群小子说话逻辑有问题！再说到这，就是外面偷养的情妇或女朋友也没关系，我都准许，只要有了孩子就大胆的生下来抱回家养，我不但不会责怪还会夸奖的帮你们说话，听懂没？！所以给我开始生！五年内达成你们这一代生两百五十人的目标！」 至此，那群廿岁的孙子辈年轻人又开始哀嚎……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粉色系头发叫玛恩的文官年轻人，也是未来的内政部长，忽然很不意思的开口：「爷爷，奶奶，奈高爸爸，还有妈妈们，其实有件事我想趁这个机会提出来……」 大家都边走边回头看他。 奈高直接问：「什麽事啊？」并且不忘故意挑高眉毛，酸酸的说，「目前你这一辈的男性只有你还单身。还不打算找个好女孩结婚，为这个家族开始生？」 玛恩很不好意思的笑着：「奈高爸爸，其实我就是想说这件事，有个女孩子我们来往半年多了，我很喜欢……」 他们那一辈都讶异的看着他。 甚至，大家都慢慢停下脚步。 玛恩身边同辈的奈严更是直接：「真的假的？」 玛恩红着脸腼腆微笑：「嗯，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啦……」 奈严惊讶的：「天啊！要是你也沦陷，我们这一代男性就全阵亡了！」 开始有人起哄的哀嚎了…… 「不要啊，玛恩！」 「要成为我们这一代绝不屈服的最后坚守啊！」 「万一连你都阵亡，到时我们面对两百五十人的制造压力，会更没有藉口啊？！至少也发发好心保持独身，成为我们的挡箭牌嘛！」 玛恩真是不好意思的：「可是就是喜欢上了……你们这样说我也……」 奈高豪迈笑着：「哇哈哈哈！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是哪家的好姑娘被你看上啊？！有跟你爸玛直说过这件事？！」 玛恩有点为难的照实说：「跟我爸说过了，可是老爸他不太满意对方的出身，其中一个原因是认为她爸爸有黑道背景，还有吸毒贩毒的前科，所以很胆心……」 「哇哈哈哈！」奈高直接大笑，「担心黑道？！准备征服世界的我们家族，才是彻头彻尾的大黑道啊！比起来，枪杀甘乃迪的黑道算什麽，我们可是准备把美国和整个世界挑翻天的大黑道啊！」 廿来岁的那群年轻人，赶紧三两的开口哀嚎反驳。 「奈高爸爸，我可不是黑道！」 「我可是军人啊！」 奈高大喊：「闭嘴！天下从来都是流氓那样的抢杆子打出来的！你们懂什麽？！」 玛恩继续说：「那个，不好意思，我老爸会反对，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大家都恢复安静，继续好奇看着玛恩。 「其实我事先和对方爸爸谈过了，他很明白的告诉我，如果我要娶他女儿，就必须要……必须要……」 玛恩越说越为难。 奈高豪迈的开口：「直接说！」 玛恩非常为难的：「其实是想要一大笔钱……还有帮他们家族的人在我们的政府安插职位……说是他们家族也可以帮上忙……所以我爸才会反对……」 军人奈严直接皱起眉头，双手抱胸：「他的家族？这可是外戚干政第一步？」 立刻有人应喝：「是啊。」 玛恩满脸的不好意思，低着头，没有说到半句话…… 奈高严肃着一张脸：「他开口要多少？」 玛恩很小声的：「美金三百万……」 另一名年轻人立刻说：「哇……一亿？」 「真是好贵的新娘，我和老婆的婚礼也不过百来万……」 「百来万？我的婚礼可是一百万都不到。」 年轻人尽皆黯然。 严肃的奈高看看一直不好意思低头的玛恩，再看看爱娃，再看看莉香，最后看看队伍最前头的我们，尤其是年长的我。至此，大家也都看着年长的我。 只见年长的我，沉默中点点头，向奈高表达意思。 奈高终於重新看着玛恩：「如果我们想办法让你把那个女孩娶回家，你打算生几个出来啊？」 玛恩尴尬的：「哈哈……」 他身边的奈严直接开口：「看吧，尝到苦头了？」 另一的年轻人也直接说：「玛恩，你还是快打消主意吧，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等两年过去你就要陷入生育痛苦的烦恼了。」 生为长辈的奈高却完全不理那群小鬼，直接说：「玛恩啊，大家想尽办法帮你完成人生大事，你总是也要有点诚意回馈这个家族啊？」 玛恩非常为难的笑着：「奈高爸爸，关於生多少这件事……」 「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直接说出口，给个承诺，剩下的是我挺你到底，不过你也千万别骗我，让我失望啊，听懂没？」 玛恩依然为难笑着：「可是……这个……」 奈高故意刺激玛恩：「哼哼哼……看来你对那个女孩的爱情还不够？」 玛恩赶紧说：「奈高爸爸，我是真的喜欢她啊！」 「那会连愿意跟她生几个都说不出来？」 「…………」 有年轻人无奈插嘴：「唉，真是完全被踩到痛脚……」 「还是快清醒，大家会当作没听到啦……」 玛恩忍耐好一会，终於果断的抬起头：「三个！」 年轻人赶紧：「喂！喂！你冷静点！」 「是啊！你冷静点！」 「不要忽然给自己签下卖身契啊！」 奈高却故意鼻子一声冷笑：「哼！花一亿圆，才生三个？我花这笔钱去外面找代理孕母，恐怕都能跑出个十只吧？就是真要拿出这样一笔钱，也是因为看在希望给我们家族的孩子一个能正常成长的家庭，有正常的父母关爱，才会拿的出，你不懂吗？」 玛恩紧张的说：「生三个可是已经很多了！」 「哼，至少也要生个六只或七只，平均一只一千万到两千万，才会让大家觉得这笔钱花的值得。再说，可还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拿到这样一笔钱就能甘心了？会不会跳价上去？」 玛恩完全紧张的：「奈高爸爸，生那麽多，绝对不可能啦！」 「有什麽不可能，又不是雅志那样的小孩，不过是关上灯开始做，等时间到孩子自然跑出来。再说，看看你们的爷爷，他生多少出来？我们这一辈的兄弟姊妹，连我可是总共二十三人！不过是要你生个六只或七只出来，有什麽好抱怨的？！」 几个年轻人都直率笑了。 年长的我，自然也尴尬笑了…… 玛恩继续说：「生不生的出来，真的不是谁能控制的。也是有很正常的夫妻，怎样都生不出来……」 奈高说回去：「那种事，等你们遇到再来跟我说吧。」 玛恩完全无言：「…………」 奈高故做无奈的：「好吧，我就退一步，五只，怎样？一只二千万，可以？只要你给的出承诺，我奈高就祝福你们到最后。」 玛恩陷入挣扎：「…………」 「男子汉乾脆一点，不分男女，只要你答应给这个家族生五只，我奈高就挺你到底，怎样？」 玛恩依然陷於挣扎…… 他身边的同辈都为他捏冷汗：「玛恩，你冷静一点……」 「是啊，千万冷静……」 「五只，是五只啊，每只至少都要一年才跑的出来，更不必说你老婆会怎麽想，你真的要考虑清楚啊……」 爱娃担心且反对的：「奈高，这可不是商量人口贩卖啊……」 奈高直率笑了：「哇哈哈，当然不是人口贩卖，只是单纯在帮我们家增加人口啊！」 爱娃依然担心的：「爸爸，你也说句话吧？」 自然大家都看向年长的我。 年长的我苦笑着说：「要生几个孩子，终究是玛恩必须自己想清楚并且决定的事，我好像没资格说什麽吧？」 奈高却趁机落井下石：「好！爸爸说的好！玛恩，听到没有？爷爷已经说话了，你要想清楚并且做出决定啊！」 年长的我赶紧解释：「喂？喂？」 可能是这样说，玛恩终於不再挣扎：「好吧……！我决定了！」 奈高故意满脸笑容：「喔？做出决定了？」 「喂，冷静点啊……」 「是啊，千万别闷着头往坑里跳……」 玛恩却好像没听到劝阻，一脸必死的决心：「不管怎样，我会为这个家族生五个孩子出来，请爷爷和奈高爸爸成全我吧！」 「好！好孩子！好气魄！奈高我挺你到底！」 奈严却讶异的赶紧：「五只？玛恩，这不是开玩笑的，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 玛恩却直接说：「我们这一辈总共七十二人，要生二百五十人才能过关，平均一人要生四只，所以五人还算可以啦。再说我万一真的要花家里这麽多钱，要是不有点贡献，一定会有人说话……」 听到这，奈严他们都没有办法再说什麽的安静下来，只是用完全复杂的眼神看着玛恩。 玛恩很认真的继续看向年长的我：「爷爷！我知道三百万美金是一笔很大的钱，也是很不合理的条件，总之请你成全我吧！」 年长的我只是无奈苦笑。 「爸爸，我奈高也拜托你了！」 年长的我，终於开口：「玛恩？」 「是的，爷爷。」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 「我很喜欢她。」 「有永远照顾她的决心？」 玛恩坚定的点头：「我有！」 年长的我，微笑的叹口气，然后看着身边挽手的莉贝亚：「怎麽样？那样的女孩，符合你记忆中的历史？」 一直没有开口的莉贝亚，只是平静冷淡的：「先不谈未来怎麽发展，只要不插手军政，钱的条件不要太过份，孩子的事我没意见。」 「奈高，让你出面去谈这件事吧。告诉对方在政府中安插职位没办法，拿这个藉口这样告诉他，因为联合政府是所有国家一起监管的，乱安插人一定会被发现，所以请他们透过合法管道报考军政职务，让他知道我们家孩子的军政人员身份都是合法报考过关的，让他知难而退。不过钱可以留下跟他谈判的空间，看他要追加多少价钱都可以好好跟他谈，重点是一次谈定，并且我们家的玛恩要那个女孩子，不要有什麽牵连的把她娶回来，让她完全成为我们家的媳妇，一定要让他彻底明白这件事，也就是那个女孩跟他们家已经没有什麽关系了。至於玛直那边我会先跟玛莉谈，然后会再去跟玛直说，所以不管玛直跟你说什麽，要他直接来找我谈。」 「好的，爸爸，交给我吧。」 玛恩非常感激的：「爷爷！谢谢你成全！」 「不必谢我那麽早，能不能成还不知道。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对方背景比较复杂，万一不能成就不要勉强了。」 玛恩很认真的回答：「我知道，爷爷，绝对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爱娃却有点担心：「爸爸，真的要花钱解决这件事？」 奈高直接：「如果花钱就能一次永远解决问题，万幸啦！」 莉香也只能：「哎……也对啦……」 爱娃叹口气，然后继续说：「爸爸，我也乾脆趁这个机会跟你说这件事好了，不然过几天雅玲妈妈应该也会跟你谈。」 众人都看着爱娃。 「也是有关婚事，其实是雅珍，她爱上一个男孩，私下有论及婚嫁，只是那个男孩的出身因为是有点地位的经贸家庭，所以可能很难答应让那个男孩入赘我们家，也不太可能让生下来的孩子跟我们家族的家姓……」 年轻孩子们讶异的：「竟然连雅珍都想婚啦？」 年长的我倒是直接问：「雅玲怎麽说？」 「爸爸，我这样说并不是轻视我们女性，只是雅玲妈妈跟我谈过，想说雅珍毕竟是女孩，又是学钢琴音乐的，所以……」 奈高直接说：「要让雅珍出嫁？」 爱娃也直接回答：「雅玲妈妈的意思好像就是这样，不如成全她们，对我们在经贸界这方面应该也会有帮助才对……」 奈高不顾虑的直接说：「这件事可不比玛恩那样。她嫁出去，万一处不来，两人离婚咧？尤其万一有孩子，还不跟我们家族的姓，离婚之后怎麽办？要怎麽对待那个孩子？」 爱娃很坚定的：「奈高，万一真有孩子，孩子也是无辜的。」 奈高稍微大声起来：「所以我才问万一发生这些事，要怎麽办啊？」 「你就不能平等的看待那个孩子？总也是流有我们家族的血脉。」 奈高真正大声起来：「人们总是看家族姓氏！就因为这样，才更容易纠缠不清！」 爱娃也大声了：「你到底想说什麽？直接说啦！」 「要是到时那个孩子开始挖我们家的资源，去补他们的经贸家族，要怎麽处理？这就是政治啊！」 「不要把那个根本还不确定会不会出现的孩子想成这样！更何况，那个孩子可能根本不会走经贸、政治或军人的道路，只会是个平凡的一般人！」 「我们已经是个有权有势的大家族！我们需要的是真正对这个家族有完全认同感的孩子，不是可能对自己家族所属定位暧昧不明的孩子，为了避开长大之后任何可能的麻烦和问题！」 爱娃更大声了：「我相信那样的孩子一定会对我们有归属感！」 「万一你是意气用事，拿这个家族和资源冒险？！」 「那你说要怎麽办？！我们家的女孩，每个都必须招赘，否则不准结婚？！」 「如果真的有喜欢我们家的女孩，对方身为男人就应该不会拒绝！要就入赘，提出诚意成为我们家族的人，否则就滚离我们家的女人远一点！」 「就算男人入赘，照你的说法也是个外人！」 「至少生下来的孩子，长大后对我们家族会有清楚的归属感，会知道他的家族到底在哪！否则男女结婚之后，不上床吗？！我强调入赘的重点就是在这里！」 爱娃生气的想回嘴几句。 年长的我开口：「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 大家再次看他。 年长的我，继续开口：「因为我们家族的确会越来越庞大，自然这也是个必须厘清的问题。所以我想趁这个大家都聚集在这的机会，过两天大家一起在大礼堂好好谈这件事，关於我们家族女孩的婚事应该怎麽定位处理，你们要吵到时再吵的够吧。」 爱娃双手抱胸，不太高兴的别过头。 奈高也抓抓头发：「既然爸爸都这样说……」 然后，年长的我让莉贝亚挽着，继续走在阴暗的堡垒通道内。 至此，那群廿岁的孙子辈年轻人又开始哀嚎…… 「不行啦！」 「连玛恩都要沦陷了！」 「要是等会礼堂内我们这一代的男性都听到这消息，一定会到处发出哀嚎声啦！」 队伍最后面那群廿来岁的男性直系健壮年轻人就这样开始你一嘴我一嘴的无奈哀嚎。 （接到故事最后，大家抵达礼堂．．．） 恶搞结尾 家族宴会中 哥 哥：对了，莉贝亚，现在你几岁啊？ 莉贝亚：一百五……别问我这个问题！（掀桌，凶） 第095章 黄泉之上 十一月初的周五。 我从学校大门载女孩们前往寻找餐馆吃晚餐。 莉贝亚坐在我隔壁的副驾驶座。 正在给小奈美梳头发的阿呆，坐在车身中段第一排位置，当然两只红色小鸡一直在小奈美手里的竹篮内啾啾叫。 萌萌艾莉丝和狐狸妹妹共同分享一包零食，坐在第二排位置，顺便分享今天学校发生的事。 至於车尾最后座的夏美酱和粉红萝玛莉……竟然都苦闷着一张脸？ 阿呆边给小奈美梳头，边好奇看着最后座一直保持安静的那两只。 正在开车的我，边听艾莉丝讲述今天发生的事，也好奇的注意到那两只的安静。 我终於打破沉默，趁等红灯的时候回头：「夏美，玛莉，怎麽了？」 我身边的副驾驶座，莉贝亚平静对我说：「今天下午的体育课，体育老师要大家这两天放课去买泳衣。下周三下午的体育课，大家要在体育馆的室内游泳池上温水游泳课。」 我立刻想到这几只穿泳衣的可能模样，精神都来了：「喔？游泳课？」 萌萌艾莉丝满脸笑容的说：「啊，被莉贝亚先说了～～～」 阿呆又好奇的问车尾那两只：「要上游泳课，怎麽了吗？」 那两只依然面有难色。 莉贝亚直接说：「她们都不会游泳。」 我思考一下她们的成长环境，只能回答：「我想也是……」 阿呆又说：「不会游泳又怎麽了吗？老师不是会在游泳课的时候教？」 粉红萝终於嘟着嘴，不高兴的：「呣！是会教啦！」 阿呆继续问：「那又怎麽了？」 粉红萝挣扎几秒，终於说出口：「但夏美是学级长，让大家知道不会游泳一定会很丢脸啦！」 我这才恍然大悟：「喔……」 身份地位上的尊严，还有面子问题吧？ 阿呆微笑的问：「不会游泳，有什麽好丢脸？」 「呣！我们是学级长，不会就是很丢脸啊！」 换我问：「难道身为学级长，就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当然要啊！不然大家怎麽会听话？」 我趁这机会给予教育：「玛莉，身而为人一定有不会的地方，你懂吗？」 「这件事不可以，因为一定会被笑啦！」 我继续说：「要是有人笑你们不会游泳，直接问回去：你们有没有不会的事？这样不就好了？」 阿呆也赞同我：「是啊，就这样问回去。」 玛莉依然嘟着嘴：「可是夏美不一样，是学级长啊！」 我真是很想问这只粉红萝：到底是夏美不会游泳不行，还是身为第一副手的你不会游泳不行？ 我正想继续开导这只粉红萝，莉贝亚说：「如果一定要会游泳才行，还不简单？」 大家都看着她。 莉贝亚直说：「等会吃过晚餐去买泳衣。这两天周六周日，找个室内游泳池教她们游泳不就得了？」 我先是犹豫几秒。 不过嘛……几秒之后，我还是露出『一等绅士』的微笑。 因为有性感泳衣可以看了。 活着真好…… 嘿嘿嘿嘿～～～～ ． ． ． 位於郊区的市立大众游泳馆，开放不到一年。 建设原因，是因为这座城市几年前出现一位奥运游泳比赛的亚军，政府才大力出资建盖。 总共一楼和地下一楼两层。 一楼是主要的泳池区，地下一楼一半以上是滤水机房之类不对外开放机房，其他部分才是开放给民间厂商租借经营的商店区。 这个游泳馆建好之后，由於里面的泳池相关设备都很先进完善，会视气温调整水温至适宜程度，票价适中，加上全年二十四小时开放，所以颇受一般市民好评，甚至常有外地区的人远路跑来游泳。 不过我个人从没来过，因为我虽然会游泳，但却对游泳这项运动没有什麽兴趣。 至於阿呆，虽然同样小时候就学会游泳，但她也跟我差不多，所以也从没来过。 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隔天的周六早上，大家吃完丰盛的阿呆牌早餐，先把两只红色小鸡带回放假的学校交还凤凰父母亲自照顾，我便把大家载到这个室内游泳馆了…… 抵达游泳馆，把车在路边车格停好，大约上午九点。 看着前方的水蓝色泳馆，看起来庞大又时髦，绝对有请专家设计。 不过现在却没看到什麽人，可能是因为时间还太早的关系，但是等到接近中午，我相信人潮就会逐渐出现。 我就这样带着一家大小购买门票，进入市立大众游泳馆，看着里面大约一座球场大小的面积。 中央只有三个泳池，一个最大的大人泳池，一个初学者泳池，一个孩童池，但是每个泳池空间都很大，容纳几百人绝对没问题。 泳池周围的空间则摆满一张张桌椅，让民众休息用。 更周围靠近墙壁的地方，才有工作人员房间，公众厕所，更衣室，甚至是食物贩卖区。 整个看起来，这里面真的很大，不愧是市立大众游泳馆，容纳数千人以上绝对不成问题，不过可能是因为时间还太早，所以馆内也没有什麽人，只看到中年工作人员在拖地。 我就这样带着大家前往更衣区，并且各自进入男女更衣室。 因为我是男性，自然比较简单，衣服脱光，穿上四角式黑色泳裤就大功告成。 然后我耐心等在女子更衣室外的椅子，真是坐立难安啊…… 等大约十分钟左右，终於传来狐狸妹妹开朗的笑声，还有跑步声：「哈哈哈哈～～～」 知道狐狸妹妹换好泳衣就要出来，我真是充满期待的立刻从椅子站起来。 果然，狐狸妹妹率先跑出来，穿着很有大人成熟味道的土黄色和黑色条纹交杂的两件式泳衣，如同某种带有危险性的野性动物般。 狐狸妹妹开始对我摆出一个又一个性感姿势：「好哥哥啊～～～怎样？好看吗？」 「喔～～～」我真正养眼到，发自内心赞赏的，「蛮好～～～！蛮好～～～！」 「那我去找凯子钓，准备把天下弄到大乱了。好哥哥千万别吃狐狸精的醋啊～～～」 我赶紧端正敬礼：「望君健斗，七世暴乱天下！」 狐狸妹妹也认真的向我敬礼：「家园就交给好哥哥留守了！」 我笑着高举双手，学起日本人：「慢赛！慢赛！慢赛！～～～」（万岁！） 狐狸妹妹也在万岁声中，开心笑着跑开：「哇哈哈～～～出征！出征！……」 看着狐狸妹妹远去的背影，我欣慰的小叹一口气。 看来以前到处被排挤猜疑的狐狸妹妹，自从来到家里之后，真的过的一天比一天开心啊…… 我回去椅子继续坐，再耐心等待个十来分钟，终於阿呆的声音传来。 前后大约半个小时，女孩们终於都更衣完毕，打扮好，要离开更衣室了！ 我赶紧站起来恭迎必定穿着神圣泳衣的女孩们。 当那几只一起从女子更衣室出来，看着她们，我真是震惊了！ 因为她们虽然的确都穿着泳衣，却是非常保守的连身式泳衣！ 我忍受不住，立刻对着阿呆大喊：「她们穿的是什麽？！是什麽？！」 阿呆竟然故意装傻微笑：「照你昨晚要求帮她们买的性感泳衣啊？」 「哪里性感了？刚才的狐狸妹妹才算的上性感吧！」 「你看艾莉丝，黄色泳衣上的草莓图案竟然也穿着可爱的泳衣，不是很性感吗？」 喜欢草莓的萌萌艾莉丝，低头看着黄色泳衣上的图案开心微笑：「哇～～～草莓～～～（心）」 为了不伤害喜欢草莓的萌萌艾莉丝，我只能受尽伤害的沉默：「…………」 阿呆继续微笑的说：「你看小夏美，蓝色泳衣上的相对论公式，不是让小夏美的表情看起来很性感吗？」 低头看着蓝色泳衣上写满E等於MC平方相对论公式的夏美酱，双眼整个都发亮了：「好有趣……哥哥，这是什麽？好像是什麽很深奥的数学算式？」 为了双眼开始发亮的小聪明，我照样只能双眼黯淡的：「…………」 阿呆继续向我展示女孩：「你看，小奈美穿这件白色泳衣，上面还有很可爱的小白兔图案，这样的可爱不是比性感还棒吗？」 小奈美害羞微笑的低着头。 阿呆弯下腰，温柔的说：「小奈美，你的泳衣好可爱喔～～～」 被称赞的小奈美，好奇又小心的抬起头看着我，但是就在跟我四眼交接的下一秒，又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害羞的嘻嘻笑着。 为了不让小奈美难过，我只能非常难过的：「…………」 阿呆继续说：「还有，你快看玛莉的泳衣也很棒喔。」 双手强气抱在胸前的粉红萝，穿着粉红色裙装泳衣（腰部有一圈裙子般的伸出），并且泳衣上面还有亮片，就此对我发出一声：「呣？！」 显眼是显眼，好看是好看，不过……泳衣？这是准备上台表演或是参加比赛用的泳衣式台衣吧？ 粉红萝瞪着我，又是一声：「呣？！」 看来我不称赞她，是不能收尾了？ 我只能赶紧勉强自己，把左边嘴角向上抬，为难的露出微笑。 粉红萝好像终於满意了，把脸一撇：「哼，哥哥看来还是有品味嘛？」 怕乱说话引爆粉红色炸药而出事的我，自然也只能含恨自爆：「…………」 「还有，你看莉贝亚～～～」阿呆说着转过头看去，不过原本莉贝亚所在的位置，竟然空掉了，「……莉贝亚？」 大家开始左右张望，才发现穿着淳朴黑色连身式泳衣的莉贝亚，已经一个人默默把轮椅推到成人水泳池的最边缘，完全不管我们。 然后，下一秒她把轮椅的轮子固定住，双手搭在扶手上，向前撑起身体，直接「坠进」泳池内。 哗啦～～～（落水声） 她双脚不能动，能游泳吗？！ 我心惊到，放声大喊：「莉贝亚！你的双脚不是不能动？！」 听我这样紧张大喊，泳池岸边的几名大人，尤其是坐在高椅上待命的救生员，也都讶异看着池水里的莉贝亚。 正想跑过去救人的我，却看到已经一身湿的莉贝亚迅速浮出水面，转头看向我们。 我们也都愣愣看着莉贝亚。 莉贝亚一派轻松的飘浮在泳池上，先用右手把脸上的水抹掉，才对我说：「别担心，人体天生就有浮在水面上的能力，自然我也能游泳。」 我只能愣愣的：「喔……」 「哥哥和大姊应该知道我们家有地下泳池吧？那时主要都是我带孩子们去游泳。」 「这样啊……」 莉贝亚没有再跟我们说话，张口深吸口气，依靠双手在成人泳池内游起来，泳速还蛮快的。 泳池内正在游的大人们，或是泳池旁的所有人，甚至是高椅上的救生员，都忍不住敬佩的直盯着明显是残障人士的莉贝亚好一会。 就是阿呆也忍不住说句：「好厉害……」 看来她的游泳技术非常好啊……为了军事上随时可能的需要，时常保持练习吧？ 但是，我还是再次双手抱胸，张开双腿，重新回过头，看着阿呆：「喂？！」 她和身边的女孩们才又都看着我。 「昨晚在百货公司，我明明跟你说要买性感泳衣，你这样做，对的起读者大人吗？」 阿呆装傻：「都是很棒的性感泳衣啊？」 我直接回归重点：「最基本也得是那种两件式性感泳衣啊！」 阿呆故意对我摆出姿势，展露她的两件式咖啡色泳衣，还有蕾丝边装饰的成人泳衣，好像是想诱惑我：「有啊，你看，我不是穿这麽性感的两件式泳衣？」 我立刻撇过头，冷冷一句：「真是看到不该看的脏东西，要短寿了……」 阿呆又气又笑：「你什麽态度？！」 我只能含着悲伤的眼泪蹲下，拉开脚边的手提式运动包：「可怜的女孩们，幸好哥哥早想到有这样的可能，这就让哥哥开始拯救无助的你们吧……」 女孩们都好奇看着我。 蹲着的我，从运动包里面拿起一件黄色的倒A字型泳衣，从两边肩膀到胸部，再一路到臀部，肚子部位还是中空的…… 「艾莉丝，这件看起来可爱吗？」 阿呆立刻大喊：「太猥亵啦！太猥亵啦！」 蹲在运动包前面的我不理会阿呆，看着眼前好奇的女孩们，继续说：「这是哥哥为你们精心准备的小叮当百宝袋喔。里面不只放着好几件可爱的泳衣，还有很多有用的好东西。所以要不要亲自过来挑选一件更好看的泳衣啊？」 夏美酱好奇的问：「有用的好东西？」 「对啊，你看，像这个……」我找啊找，终於从袋子内掏出一个包装良好的长方形白色棉质物，「对於你们万一临时来月经成为大人的意外状况，哥哥也做好准备好了～～～」 「这是不洁的万恶袋！」阿呆立刻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卫生棉，更把这个运动包抓起来，非常狠心的直接抛到宽大的成人泳池内丢掉。 我只能抱头哭喊起来，直追跑过去抢救：「啊———？！我为女孩们准备的小叮当百宝袋啊～～～？！」 阿呆直接张开双手，哄着女孩们离开：「走吧，不要管怪哥哥了。姊姊教你们游泳～～～」 ． ． ． 初学者泳池，底部是约三十度角的向下斜坡。 最浅的地方只有半公尺深，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两公尺深。 当然，会在这里游泳，都是些由大人陪伴的孩子。 阿呆带大家进入这个泳池之后，要她们把双手攀在泳池边，就对她们说：「要小心抓着岸边，一步步跟姊姊往比较深的地方移动喔？」 女孩们都乖乖说：「好～～～」 阿呆就这样带领大家，像母鸡带小鸡那样，攀着泳池边缘，一步步从泳池边缘往中后段移动。 我也一直跟在女孩们的队伍旁边，一步步跟着走，准备在有女孩意外跌入水中时可以尽快抱起来。 就这样，原本在女孩们双脚膝盖的水位，随着一步步走下去，很快就淹到胸部。 不过阿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微笑看着女孩们，带她们往更深的地方走。 女孩们看着水位越来越高，虽然都逐渐不安起来，但还是信赖的一直跟着阿呆姊姊走。 阿呆就这样直走到后段的泳池边，女孩们肩膀以下的部位都泡在水里，才不再移动脚步。 这时的女孩们，明显都有点不安。 阿呆温柔的说：「不要怕，姐姐不会让你们溺水。」 她们都乖乖点头。 阿呆继续说：「其实学游泳并不难。因为只要全身放松，很自然就能浮在水上了喔。」 夏美酱好奇的问：「真的会浮起来吗？」 「会啊，你们一直看着姊姊喔？」 女孩们都好奇看着阿呆。 阿呆深吸一口气，弯下双腿，让自己全身都泡进水里。 女孩们又都露出不安的表情看着水里的阿呆姊姊。 几秒后，沉到水中的阿呆漂浮起来，并且脸、肩膀和胸部都露在水面上，身体没有一个部位碰到泳池墙壁或是泳池底部，是真正漂浮着。 女孩们都讶异又佩服看着。 阿呆微笑的双眼看向这群佩服自己的女孩们：「你们看，姊姊不是很轻松的浮在水面上？这就叫做仰面漂———」 一直站在水中，双手抱在胸前的我，冷笑的立刻说：「这叫浮水尸。」 阿呆立刻重新在泳池中用双脚站好：「我在教女孩们，你乱吵什麽啊？！」 「这是你狠心把我的百宝袋丢掉的报应。」 阿呆：「唔～～～！」 我：「咿～～～！」 阿呆和我开始互瞪，甚至两人的视线正中央好像都爆出火花了…… 几秒后，阿呆不再理我，再次看着女孩们，露出温柔微笑。 「你们知道吗，很多人学不会游泳的原因是因为怕水。你们会不会怕溺水？」 女孩都乖乖点头，只有粉红萝逞强的说：「还好啦。」 阿呆继续说：「想学游泳就绝对不能怕水，知道吗？」 夏美酱直接问：「可是被水呛到怎麽办啊？」 「如果会游泳，就不会那麽容易被水呛到了。因为就是嘴巴吃到水，也能很快把水吐出来，懂吗？」 夏美酱只是看着阿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解？ 阿呆继续说：「不如这样，我先教大家像刚才那样潜水憋气吧？」 粉红萝难掩不安的直接问：「潜水憋气？」 「对啊，就是姊姊刚才那样，停止呼吸，全身连头都泡进水里。」 粉红萝真正面有难色起来，不安退缩着…… 阿呆对我说：「一人带两个女孩，先教她们潜水憋气。」 我抓紧机会，冷笑的对阿呆说：「好啊，不如我和你先来。」 阿呆没有会意：「？？？？」 「赢的今天可以带女孩到处跑！看你能撑多久？」 我说完，立刻迅速伸出双手，搭在阿呆肩膀上，邪恶笑着把她压下水 被我压进水里的阿呆先是讶异几秒，不过双手也迅速把我拉下水。 我们就这样在女孩面前，不到两公尺深的游池里开始大乱斗。 为了穿着泳衣的女孩们今天的照顾权，紧压着对方不放。 彼此都撑到满面通红的最后几秒，才撑不住的暴出水面，大口呼吸…… 一身湿的我，先声夺人：「我赢了！今天女孩是我的！」 同样彻底湿透的阿呆也赶紧说：「我比你先下水几秒，我才赢了！」 「我比你晚出水好几秒！」 「才怪！」 这时…… 「呣？！呣？！呣？！呣？！呣？！……」人体喷气机正式上场。 我和一身湿的阿呆赶紧转头看去。 「你们还要玩多久？到底要不要教我们游泳啦！」 ． ． ． 就这样，阿呆负责带比较胆小温柔的艾莉丝和小奈美，我负责带比较勇敢坚强的夏美和玛莉。 我对面前这两只说：「你们会不会憋气？就是暂时停止呼吸。」 夏美酱乖乖点头。 粉红萝强气的说：「当然会啊。」 「潜在水中憋气也是一样的情况。哥哥再示范一次给你们看，就像这样深呼吸，然后……」我立刻屈下双腿，让自己泡进泳池中。 我从水里抬头向上看，那两只都不安看着水里的我。 多等几秒后，我才重新站起。 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水抹掉之后，才看着她们说：「就是这麽简单。」 那两只只是看着我。 「好了，你们也试试看。」 粉红萝有点大声起来：「现在喔？」 了解她在害怕的我，故意说：「会怕吗？」 「我才不怕咧！」 「那就玛莉先来吧？」 玛莉被逼到，看着我露出陷入彻底挣扎的表情。 我故意问：「怎麽了？」 「只是不想弄湿头发啦！」 「可是要游泳，头发一定会湿掉。」 玛莉立刻话题一转：「夏美，你先来。」 夏美酱看着身边的强气姊妹：「…………」 「呣！你先憋气潜水！因为我还不想弄湿头发！」 夏美酱继续看着玛莉：「…………」 粉红萝竟然：「快点吧？」 我只是微笑看着，为玛莉的态度觉得有趣。 因为她应该知道这样也拖不久吧？ 夏美终於说：「要我先喔？」 「对啊，你先吧。」 夏美酱终於看着我：「哥哥？」 「嗯？」 她担心的问我：「要是水跑进嘴巴里，怎麽办？」 「只要嘴巴闭紧，绝不呼吸，水就不可能跑进嘴里。」 「那要是真的水跑进嘴巴还是鼻子呢？」 「应该不会。不过要是真的跑进嘴里或是鼻子里，只要别立刻呼吸，先站起来离开水底把水吐出来就没事了。」 夏美酱继续说：「真的不会有水跑进嘴巴吧？」 「哥哥再表演一次给你看，你注意看有没有水跑进哥哥的嘴里就知道了。」 夏美酱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蹲下泡入水中，抬头看着女孩们。 几秒钟之后，我重新站起来，把脸上和头上的水抹去大半：「你们看，没有水跑进哥哥的嘴里吧？」 夏美酱乖乖点头：「嗯。」 我再问：「好了，谁要先来？」 粉红萝立刻：「呣？夏美？」 夏美酱看看玛莉，再看看我，终於下定决心：「我知道了……」 然后夏美酱真的什麽都不怕的只依靠右手抓着泳池边，深吸一口大气，然后非常勇敢的一口气蹲下…… 看她这样，玛莉立刻担心的直盯着她看，不敢相信夏美真的立刻就完全泡进水中。 不过夏美只入水一秒钟，就又猛猛的站起。 虽然只有一秒，至少也算跨出一大步了。 当然离开出水里之后的夏美满头都是水，头发也湿掉。 她很慌张的用左手擦脸和头发，把水抹去。 我也赶紧伸出手，帮她把头发上的水抹掉。 我微笑的问：「有没有吃到水？」 夏美酱看着我，像是有什麽新奇发现的双眼开始发亮：「没有。」 「憋气潜水不可怕，对吧？」 夏美酱放心的微笑回答我：「嗯。」 我转而看着夏美身边的：「玛莉？」 粉红萝赶紧问夏美：「真的没有被水呛到？」 「没有。」 粉红萝半信半疑的：「喔……」 我重新开口：「玛莉？」 粉红萝又看着夏美：「你要不要让哥哥多教你几次？」 夏美酱没有想太多：「好啊。」 这时，我们身边的阿呆组，同样传出有人冒出水面的声音。 是艾莉丝和小奈美，她们一起冒出水面，头发湿透。 阿呆鼓励的笑着说：「艾莉丝，小奈美，你们都好棒喔，也好勇敢喔，都会憋气潜水了耶！」 玛莉看着满头湿透的这对姊妹，看她们都因为自己真的潜水过而放心的高兴笑着，为此有点目瞪口呆……绝对没想到艾莉丝和小奈美竟然都会这麽勇敢吧？ 阿呆笑着说：「接着姊姊陪你们，一起潜水五秒，好不好？」 艾莉丝和小奈美都开心的点头。 我只是回头继续看着玛莉，当然是保持微笑，半句话不说。 玛莉发现我的视线，也赶紧转过头，抬起来看我。 这时，泳池边传来莉贝亚的声音：「也要哥哥陪你憋气潜水吗？」 是已经尽情在大人泳池游过一回的莉贝亚，正坐在轮椅上，用家里带来的白毛巾擦头发。 此刻唯一的旱鸭子玛莉真的被逼到：「呣？！我一个人也没问题啦！」 莉贝亚只是平淡的：「喔？」 虽说一个人没问题，玛莉却还是开始呼朋聚众：「夏美，我们一起潜水。」 「我们一起喔？」 身边又传来水声，是阿呆组总共三只，一起泡入水中。 不服输的玛莉，赶紧喊：「啊！快！」 「喔……」 然后玛莉大吸一口气，以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带着夏美猛猛泡进水里。 女孩们就这样都不再怕水，正式踏出学游泳的第一步了…… ． ． ． 顺利学会憋气潜水之后，学会在水里勇敢的张开眼睛之后，接着就是让女孩们学习双手搭在泳池边，让她们学会这样漂浮在水面，并且开始用双脚拍水。 大约中午十二点，四个女孩就这样乖乖的并排在一起，一直用双脚拍水，并且开开心心的。 这时，就是狐狸妹妹也开心的玩回来，和莉贝亚一起待在泳池边陪着我们。 玛莉这只粉红萝可能是为刚才的退缩感觉丢脸，开始强气的说：「可以了啦！可以让我们开始真正游泳了啦！」 实在被吵的没办法，只好让玛莉试着不抓任何东西，开始自由游泳。 我和阿呆先一起用手托着玛莉的身体，让粉红萝双手双脚的开始拍水，才慢慢把我们的手放开。 玛莉就这样在大家的注意中，正式溺水…… 不过幸好已经学过潜水不怕水，所以被我和阿呆紧急捞起来的玛莉很快就在水中重新站稳脚步，把吃到嘴里的水吐掉。 但是，岸上拿着一罐橘子汁的狐狸妹妹还是笑到翻过来。 玛莉又丢脸又生气：「呣？！我在学游泳，有什麽好笑啦？」 狐狸妹妹转移话题：「我在笑你们人类学游泳还真不简单呢？」 粉红萝强气的：「不然咧？」 「我不必特别学，天生就会游泳了。」 玛莉不太相信：「怎麽可能？！」 「是真的，不信问好哥哥啊？」 玛莉嘟嘴看着我。 我只能回答玛莉：「应该是真的，因为野生动物要在大自然求生存吧，就是遇到河流也必须直接游过去。」 狐狸妹妹又说：「像我天生就会狐狸式，不信就游给你看～～～」 「呣！你游啊！」 狐狸妹妹把手中的橘子汁交给身边轮椅上正拿着面包吃的莉贝亚，笑着跳进我们身边的水中，把大家泼湿。 然后开心笑着的狐狸妹妹，还真的像狗那样只在水面露出脑袋和后背上半部，双手双脚在水里划动，游起狐狸式：「你看？你看？哈哈哈～～～」 看到狐狸妹妹真的也会游泳的玛莉，只能看着我和阿呆：「呣？！我要再试一次。」 阿呆有点担心的：「玛莉，不要太勉强自己啊……」 「不会啦！」 阿呆担心的看我。 这时，泳池边吃面包的莉贝亚说：「大姊就顺着她吧。」 「可是……？」 「玛莉这样最好。不怕水，才能迅速学会游泳。」 莉贝亚也不是说的没有道理，於是我们就这样让艾莉丝她们继续用脚打水，专心的用手托起玛莉的身体再放开，让她学习独力游泳。 玛莉一直尝试，失败吃水之后又试，又试，又试，又试……真的完全不怕。 可能是刚才最后一个才潜水的打击，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玛莉就这样如敢死队那般拼命努力半个多小时，终於真正依靠自己的力量开始游泳了。 这只独力奋泳的粉红萝，很认真的一直划动双手双脚，在水中开始前进移动，更往泳池最边缘的深水区游过去…… 我们都一直安静看着，阿呆和我更是准备随时游过去救她。 玛莉就这样独力游到泳池两公尺深的边缘区，然后再独力游回我们身边。 玛莉就这样真正成为第一个学会游泳的女孩。 当然，离真正的好泳技还差的很远，认真说只是能在漂浮中划水前进的程度，不过大家还是非常为她高兴。 玛莉也高兴的哭了，还边游边喜悦哭着说：「我也会游泳了！我也会游泳了！我也会游泳了！……」 她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开始挑战二点五公尺深的成人泳池。 莉贝亚和狐狸妹妹自然陪她过去游，顺便保护。 艾莉丝她们看玛莉这样，也羡慕的开始不依靠任何帮助的勇敢游泳。 尤其是夏美酱，更是认真的边溺水边学游泳。 没多久，夏美酱也学会游泳了。 她漂在泳池上，努力的双手双脚划水缓慢前进。 甚至，她的双眼完全发亮：「喔……原来是要这样……」 她可能是发现什麽适合她的诀窍吧？ 总之夏美酱也勇敢的迅速学会游泳了。 技术和速度上的精进也跟玛莉一样，只是时间问题。 我和阿呆开始专心的教导艾莉丝和小奈美。 夏美酱就这样在这个儿童泳池内边游边问我：「哥哥？」 「嗯？」 「动物真的都会游泳？」 「应该大部分都是吧？」 夏美酱好奇的问：「小咪也会吗？」 那只现在正在顾家的圣伯纳喔？ 「应该也会吧？我记得狗天生都会游泳，狗爬式，四只脚在水里划啊划，跟狐狸妹妹一样。」 夏美酱高兴的说：「游泳好有趣。下次带小咪一起来游泳？」 「等明年夏天吧。到时大家一起去海水浴场，小咪才能游。」 「海水浴场？」 「就是海边。」 夏美酱的双眼开始发亮：「海边啊……」 我这才想到：「你们都没看过大海吧？」 夏美酱回我：「我只有看过电视。」 「那明年夏天一起去海边游泳吧。」 「好。」 夏美酱就这样高兴的又在初学者区游一会，才正式跑去大人泳池，加入玛莉她们…… ． ． ． 这时也下午一点半，肚子都开始叫。 正牵着艾莉丝的双手让她浮在水面拍打双脚的我，对身边同样正在教小奈美的阿呆说：「艾莉丝交给你。」 「你要去哪？」 「已经一点半了，我去给大家买午餐回来。」 看来同样玩的很开心的阿呆，讶异的说：「这麽晚了？」 「是啊……」 我就这样离开泳池，从袋子里拿出家里带来的白毛巾擦乾身体和头发，穿起薄外套和拖鞋，在场内走动。 我先走去大人泳池，看见她们四只都游的很开心，甚至正在比赛看谁游的快。 笑哈哈的狐狸妹妹第一（狐爬式），游泳姿势非常标准优美的莉贝亚第二，像青蛙那样蛙式的玛莉第三，接近狗爬式的夏美第四。 我边走边看着她们这群姊妹，就这样安静走到游泳馆内设的餐饮区。 这时，因为已经午后了，所以泳馆内的人比起早上我们刚抵达时明显已经增加许多。 此外，因为是周六午后，所以高中生之类的年轻学生也不少。 整体说来，虽然称不上人山人海，但还是说的上热闹。 我在卖义大利面的摊位前排队，等着买八人份回去。 因为没事作，我开始左右张望，四处看。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左边卖汉堡薯条的摊位队列好像有人一直盯着我看。 我好奇向左边看去…… 是个年纪跟我一样的男生，同样是高中生才对。 不只有他，他身边还有几个同样年纪的人，也都看着我，男人女人各一半，都穿着泳衣。 我正觉得他们好像顶眼熟的…… 一个男孩开口叫我的名字。 下一秒，我才讶异的发现他们是谁，并且张嘴就是：「啊～～～？！」 他们都是我退学前的同班同学！ 看来他们也都结伴聚夥的跑来游泳。 叫做雨生的男同学问我：「果然是你。也来游泳？」 我只能尴尬的说：「是啊……」 另一位叫做芊芝的女同学问我：「一个人？」 我尴尬的犹豫几秒：「跟家人一起来。」 雨生又问：「退学之后，你过的怎样？听因为天然呆的事去找过你的副班长说过，好像过的还不错？」 「马马虎虎啦……」 芊芝又关心的问：「天然呆还好吗？她的阿嬷出车祸的时候，好像有去找过你帮忙？」 我只能说：「是有……」 「你还有跟天然呆连络吗？」 我小心的问：「怎麽了吗？」 芊芝以打小报告的态度笑着说：「因为担心她的情况，也好久没连络，所以班上的美凤她们打电话去天然呆的家里找她，结果她阿嬷说她已经结婚嫁人，不住在那里了……」 同学们起哄起来。 「是啊！那时班上真是大劲暴啊！」 「当时全班听到这件事真不敢相信，天然呆竟然真的结婚了？」 「她才跟我们同样年纪耶？」 「到底是嫁给谁啊？有够好奇的……」 我只能尴尬苦笑。 我装傻混过去比较好吧？ 只是，这时竟然传来那个熟悉的呆声音…… 阿呆穿着薄外套和裙子般包起下半身的黄色浴巾，边跑向我边说：「终於找到你了！我来帮你拿，顺便跟你说玛莉她想吃……想吃……想吃……？」 阿呆越说越小声，直看着那群同班同学。 那群同班同学也都讶异看着她。 几秒后。 有人喊：「……天然呆？」 换阿呆一声：「啊～～～？！」 ． ． ． 用餐区，我们一群人把饮食区的两张长桌并在一起，坐在一起。 桌上都摆放着各自的午餐。 在以前的同学面前，阿呆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像个小妈妈那样忙碌分发义大利面和玛莉要的炒面给女孩们。 当然，同学们都看着我和阿呆全家。 自然他们全都傻愣愣的，充满意外的样子…… 事已至此，我只能主动开口：「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让我养育的孩子们……」 我逐一把女孩们介绍给同学们。 女孩们都乖乖问好。 同学们也都有点尴尬的跟女孩们问好。 这时分好午餐的阿呆，对女孩们说：「好啦，快吃吧，不然要凉掉了。」 「好～～～」 她们都胃口很好的吃起来。 阿呆同样边吃边照看女孩们，不时伸手用纸巾帮她们擦嘴，比较少跟同学说话。 同学她们也安静的吃起来。 我边吃边问：「大家应该都毕业了吧？」 雨生告诉我：「是啊，大部分都在大学念书，不然就是准备重考。今天想说大家几个月没有见面，就约几个当时比较好的出来游泳聚聚。」 这时，阿呆开口：「玛莉，不能挑食。」 「呣！我就是不想吃青椒啦！」 「乖乖吃。」 「呣！」 「不要想太多，吃下去就对了。」 「呣！」 「快吃掉就没事了。」 皱眉的玛莉终於挣扎的夹起青椒，塞进嘴里，咬都没咬的直接吞下肚子。 阿呆称赞她：「玛莉好棒喔～～～」 粉红萝嘟起嘴：「呣！不要再让我吃这种怪东西了啦！」 这时，同学们都露出微笑。 芊芝微笑着说：「天然呆变的好像妈妈……」 阿呆不好意思起来：「哎呀……哎呀……」 芊芝又问：「你们读书时就在交往了？」 吃义大利面的我直接说：「没有，交往是我们都退学之后的事。」 雨生好奇的问：「是谁追谁？」 我绝不犹豫：「她追我。」 芊芝也好奇的问：「怎麽回事？」 「总之……」我无奈的直说，「孽缘啊……」 阿呆笑着狠狠捏我手臂：「原来我们是孽缘啊？把拔？」 他们都笑了。 这时，萌萌艾莉丝转身，从椅子跳下地面。 阿呆问她：「艾莉丝？」 「上厕所。」 就是玛莉也说：「我也去。」 「姊姊陪你们去。」 「呣！我们又不是小孩，没有问题啦！」 阿呆担心的：「可是……？」 「没问题啦，要是有玛莉陪着还会出事，就很奇妙了。」 当然我是指她的心控能力。 虽然我们说不能用，但如果遇到真正的危险，相信这只强气萝绝对不会想那麽多。 玛莉也傲娇的说：「就是说啊！」 就这样，艾莉丝和玛莉这对姊妹一起哼着歌，感情很好的牵着手，唱唱跳跳，前往厕所。 吃饱的莉贝亚也带着夏美酱和小奈美回到泳池，一起教小奈美游泳。 狐狸妹妹则是看下午的馆内人群整个多起来，吃完午餐之后又开心的跑去钓凯子，努力制造天下动乱。 我和阿呆继续跟同学们一起边吃边聊。 当然，同学们也一直好奇的就我跟阿呆的事，还有女孩们的事，对我们东问西问。 我一直避重就轻的回答。 就这样半个小时过去，下午两点多了，一直左看右看的阿呆终於不安的开口：「怎麽回事？」 我问：「什麽怎麽回事？」 「不过去上个厕所，这麽久了，玛莉和艾莉丝都没有回来？」 阿呆这一提，我才转头看向泳池区…… 我站起来，左右张望。 阿呆也担心的站起来，左右张望。 一只金丝猫，一只粉红萝……泳池区内我却越看越不对劲，因为真的没看到那两只那麽显眼的小萝莉？ 我丢下还没收拾的午餐桌子和同学们，直接快步走向泳池区。 阿呆赶紧跟着我。 所有同学也关心的跟上来。 我边走边看左右的泳池，但是都没有那两只的身影。 教学池边，莉贝亚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池水中的夏美教小奈美游泳。 我赶紧开口：「莉贝亚，有没有看到玛莉和艾莉丝？」 「没有。」 我再问：「夏美酱，小奈美，有看到她们吗？」 这两只都站在池水里，对我摇头。 我转身继续走，莉贝亚赶紧推着轮椅跟上：「长官？」 我真正着急起来：「刚才去厕所之后，都没有回来。」 阿呆也赶紧对水池中的那两只说：「夏美，小奈美，快跟着大家。」 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夏美酱，看我们好像很紧急，也乖乖带着小奈美离开泳池跟在阿呆身边。 我把大家直往距离比较近的泳馆左侧公众厕所带去。 里面到处都是人，甚至开始排队了。 不过阿呆和莉贝亚还是立刻进去女厕所找人。 我只能站在厕所外等待，并且左右张望。 厕所内，听到阿呆和莉贝亚喊了几句：「艾莉丝？玛莉？」 大约一分钟之后，她们一起出来。 阿呆着急的快哭了：「没有……」 我们又往泳馆右侧的公共厕所找去。 同样没有在挤满人的右侧公厕找到那两只…… 正巧，这时传来熟悉的笑声。 我转头看去，大约十公尺远，狐狸妹妹正陪在几名年轻的男高中生身边，和他们说说笑笑。 我喊着走过去：「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听到我的叫喊，看到我的身影，笑嘻嘻的举手跟那几名男学生道别，直接向我们走回来：「好哥哥，要回家啦？」 我赶紧问：「有没有看到艾莉丝和玛莉？」 「没看到，不过我有闻到她们的味道。」 「味道？」 狐狸妹妹认真的闻一闻：「她们在这边啦～～～」 狐狸妹妹开心的开始带路。 我们都稍微放心的紧紧跟上。 泳馆北侧通往地下一楼商店贩卖专区的楼梯，果然看到显眼的粉红萝在楼梯口左走右晃。 阿呆大喊着跑上去：「玛莉？！」 粉红萝看到我们，惊吓不安的退缩了。 阿呆蹲到玛莉面前，双手握着她的手臂：「太好了……你怎麽还在这里乱跑？」 玛莉看着我们，依然很不安的表情。 我左看右看，因为依然没有金丝猫的身影。 莉贝亚也左右看看，然后直接问：「玛莉，艾莉丝呢？」 这只强气萝终於皱起眉头，然后迅速张大嘴，放声大哭起来…… 阿呆被吓到：「怎麽了？」 玛莉终於边哭边说：「艾莉丝在地下室的厕所里……不见了……」 阿呆讶异到：「不见了？！」 玛莉继续哭着说：「不见了啦……不见了啦……」 我赶紧问玛莉：「怎麽回事？」 玛莉哭哭啼啼的说：「因为一楼厕所都是人……墙壁上有标示说地下还有厕所……我就带艾莉丝去地下厕所……然后就……然后就……在厕所里面不见了啦～～～！！！！」 狐狸妹妹动作比较快：「还有味道！」 她说完，立刻动作敏锐的跑下楼梯，往地下室出发。 我也赶紧跑下楼梯。 不过我刚跑到半层楼的阶梯平台，转身正想继续往地下一楼前进，忽然止步不动的狐狸妹妹伸手挡住我。 我忽然被挡，有点讶异：「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看着地下一楼，一脸惊讶，甚至是惊恐，真正的恐惧…… 可以说，狐狸妹妹真正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跟着阿呆的小奈美，也在看到地下一楼之后，吓的赶紧躲到阿呆背后，小心的探头看着。 但是我们这群凡人眼前的地下一楼，只是很普通的明亮通道，几个穿着泳装的年轻人开心边走边聊，什麽异状都没有…… 我直接问：「狐狸妹妹？你看到什麽？」 狐狸妹妹惊恐的：「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 我赶紧问：「有什麽？」 狐狸妹妹终於转头看着我，惊恐的回答：「通往阴间的……黄泉路……」 我们看不见的面前，一大群死者魂魄，脸色惨白的排成整齐队列。 他们似乎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和意志的走几步停几步，踩出阴森鬼舞，陆续前往另一个世界…… 第096章 巫舞 事情的发生过程很简单。 穿着泳衣和薄外套的粉红萝与萌萌艾莉丝这对小姊妹牵着小手，笑嘻嘻哼着歌，蹦蹦跳跳的一起进入地下楼。 她们唱唱跳跳的进入位置偏僻的地下公厕，非常高兴这里没有什麽人使用，就各自挑选一个厕所隔间，同样一起蹦蹦跳跳的进入。 玛莉先如厕完毕出来，等待艾莉丝也上完厕所出来。 但是玛莉左等右等，艾莉丝的那个厕所隔间就是一直关着。 玛莉不耐烦了，开始喊艾莉丝几次。 然后，玛莉注意到，里面半点声音和回应都没有。 这只粉红萝以为艾莉丝在跟她开玩笑，恶作剧，就直接低头从门缝底下看进去……里面半个人都没有。 艾莉丝就这样蹦蹦跳跳进入隔间之后，彻底消失。 甚至艾莉丝的隔间都还从内部锁着，真正的人间蒸发…… 阿呆一直哭着，因为她非常自责没有把艾莉丝看好，一直说着当初应该也跟她们来厕所才对。 然后，因为我担心只是单纯的绑架事件，所以我还是通知泳馆的警卫，把**找来。 迅速赶来的警官对我和哭个不停的玛莉问话，其他员警也开始对地下室所有地方进行搜查，更检查整个游泳馆内，我想馆内来游泳的一般民众应该也都开始知道有个小女孩失踪了。 自然，**他们对我们问完话之后，把我们带到泳馆的警卫室，一起把监视摄影机的录影带调出来看，不过因为地下楼没有装摄影机，所以只看到玛莉和艾莉丝一起下楼，最后是玛莉一个人惊恐害怕的重新回到一楼，在楼梯口徘徊，直到我们出现…… 至於艾莉丝，则是进入地下楼之后，不论哪台摄影机都没有拍到她重新出现在一楼。 所以，萌萌艾莉丝是真正失踪在地下室了。 我和哭个不停的阿呆她们重新换上外出服之后，只能不安的留在泳馆内的工作人员休息室，等待**他们对於游泳馆的最后搜查结果。 至於那群同学，一直关心的陪着我们，等待**的初步搜查结果。 我们就这样坐立不安的等着，终於，芊芝很不安的说话了：「该不会又……」 雨生赶紧说：「你不要乱说比较好……」 「可是……」 我发现她们好像知道些什麽：「你们是不是知道什麽？」 阿呆也赶紧看着芊芝。 芊芝小心的告诉我们：「其实……大家毕业前……班上的林高意曾经在这里出事过……」 「出事？出什麽事？」 芊芝犹豫几秒：「林高意在这个游泳馆忽然消失，几天后又被发现……但是他什麽都不记得，听说被发现当时也迷迷糊糊的……」 狐狸妹妹神色凝重的说：「肯定是意外踏入黄泉阴间了。」 芊芝似乎发现狐狸妹妹好像有阴阳眼或什麽的，担心的说：「所以电视一些灵异节目说的是真的？这个游泳馆真的不乾净？」 狐狸妹妹问她：「怎麽不乾净？」 芊芝害怕的说：「电视上很多宗教学老师说，这个泳馆大概五十多年前是处决犯人的地方，几乎每天都有枪决，更早之前是墓地，再更早之前是乱葬岗和有名的战场，埋葬过很多不知道哪里来的外地人和死掉的军人，因为这个泳馆开工时一直挖出遗骨，更好像还有不少埋的很深的遗骨可能没有被挖到……」 狐狸妹妹毫不掩饰：「啧！这块土地的状况竟然这麽糟糕……尤其又是水多的阴湿地……」 阿呆哭着求援：「狐狸妹妹，怎麽办？！」 狐狸妹妹立刻转头看着阿呆怀里的玛莉：「喂，小丫头？」 乖乖坐在阿呆身边，双眼微肿的玛莉，吸着鼻涕看着狐狸妹妹。 「你跟哥哥这群朋友说，要她们忘记今天发生的事，直接乖乖回家睡觉。反正他们也帮不上忙。」 同学们都不懂的看着我们。 怕再闯祸的玛莉，不安看着我。 我只是沉默点头。 玛莉终於认真的对他们开口，施展心控能力，让他们所有人迷糊起来，直接回家去…… 工作人员休息室内，只剩我们一家人。 阿呆哭问：「狐狸妹妹？艾莉丝真的消失在黄泉了吗？」 「应该已经意外闯入了。」 阿呆加倍哭起来：「怎麽办？她怎麽会发生这种意外啦？」 「总之，我们只能等。看艾莉丝会不会运气好，自己莫名其妙的重新走回阳间？」 我赶紧问：「要等多久？」 狐狸妹妹犹豫的说：「几天吧？」 「几天？你也不确定吗？」 狐狸妹妹面有难色。 看她这样，我忽然有个很不好的预感：「狐狸妹妹，怎麽回事？」 狐狸妹妹又犹豫一会，终於对我们说：「对我们来说，艾莉丝如果不是这几天就出现，可能就永远都不会出现的消失了……因为我从没听过有那种消失在黄泉入口附近好长一段时间，又出现过的例子。」 我紧张的问：「会永远消失？所以艾莉丝只有几天的时间可以回来？」 「就我知道，因为艾莉丝还是活人，所以她虽然身在黄泉，却还算是卡在阴阳界中间？黄泉阴间那里应该很难察觉艾莉丝的存在，就像阳间这里很难察觉鬼的存在……但是，因为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我只能用猜的啦，如果艾莉丝待在中间领域太久可能会永远迷失，这就是为什麽在黄泉入口消失太久之后就不会再回来的真正原因？」 阿呆哭着问：「狐狸妹妹，你也算是我们家的家神，你把艾莉丝带回来好不好？」 狐狸妹妹完全为难的：「我没有办法……」 阿呆不放弃的：「狐狸妹妹？！」 一向开朗大胆的狐狸妹妹为难一会，终於垂头丧气的老实向我们说：「我会怕啊……」 狐狸妹妹老实承认会怕，我颇感意外的看着她。 「我是没去过黄泉那种地方啦，并不真正了解黄泉是什麽样的地方，不过我想因为我的状况不是一般活物的关系，黄泉那里的存在可能会立刻察觉我的存在，对我有敌意，所以要我去黄泉可能等於是要我去送死……」 阿呆哭喊：「那要怎麽办？！」 狐狸妹妹为难的低下头：「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能处理。」 我几乎想也不想，直接就说：「如果你不行，那让我进入黄泉，我会把艾莉丝带回来！」 狐狸妹妹有点讶异：「哥哥？」 阿呆也讶异看着我。 我直接说：「天命不会让我死！除非他真的反覆无常，不在乎我了！」 狐狸妹妹犹豫的说：「也对啦。只是……」 「只是什麽？」 「我不懂要怎麽做才能像艾莉丝那样进入黄泉阴间？因为以前我一确定前方是黄泉入口，立刻就是躲远远的，怕像这样意外被抓走……我很不想这样说，不过我想还是先把那只肥猫找来可能会比较好？至少她活七十年，应该了解的比我多。」 脸上还有眼泪的阿呆这才想到，也高兴起来：「对啊，还有狸猫神在！」 我赶紧问：「要我开车载你回山上？」 「不必，我去这个泳馆屋顶，向我们家的高山喊，那只肥猫应该就会赶来了。」 我赶紧点头。 狐狸妹妹很认真严肃的对我们所有人说：「记住，不管我有没有回来，不论谁都不准踏入地下一楼，以免你们某个人又意外失踪，知道吗？」 交代完毕，狐狸妹妹立刻原地转圈，白烟中消失，应该是变回黄色小狐狸，然后原本紧紧关上的工作人员休息室房门打开又迅速关上…… 然后我看向莉贝亚：「莉贝亚，你记忆中有发生这件事吗？」 「没有。」 我有点讶异：「怎麽回事？历史又改变了？」 「不知道，也可能是我根本忘掉这段记忆，因为我的记忆断断续续，没有连贯。」 狐狸妹妹就这样离开大约两分钟之后，小奈美忽然：「啊？」 我赶紧问：「怎麽了？」 乖乖的小奈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听着我们听不见的声音：「狐狸妹妹的声音，好大声……」 笨肥猫，快来，发生大事了，快赶过来我们这里啊～～～ ． ． ． 阿呆又因为担心艾莉丝而再次痛哭起来，由乖乖的女孩们一直陪着她…… 同样坐在椅子上的我，也一直烦恼着。 我真是不懂，只是带大家来快快乐乐的学游泳，怎麽会发生这种事？ 为什麽原本好好的艾莉丝，忽然就搞失踪？ 她是故意被抓去黄泉吗？ 到底为什麽？ 恶鬼什麽的故意抓她去？ 为什麽要抓她去？ 不论怎样，正孤独在黄泉阴间的艾莉丝，一定很害怕吧？ 不论那里是个什麽样的地方，一定都哭着跑来跑去吧？ 『阿呆姊姊？！ 夏美？！ 小奈美？！ 玛莉？！ 莉贝亚？！ 狐狸妹妹？！』 甚至是…… 『哥哥主人？！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一定一直像这样，一直哭喊着大家，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一心只想跑回大家身边吧？ 我好心痛…… 我真的好心痛…… 所以为了把她带回来，就算真的要以这样的活人之身下黄泉，我也绝不犹豫！ ． ． ． 我就这样着急思想这些事。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休息室房门重新打开。 狐狸妹妹和胖狸猫一起出现。 胖狸猫不客气的一屁股跳到桌上，耸起尾巴搧风。 狐狸妹妹在白烟中变回人形，向我们说：「我已经把发生的事都跟肥猫说过，也一起小心的去地下室稍微看过。」 阿呆紧张的问：「怎麽样？」 狐狸妹妹说：「艾莉丝的味道的确在厕所隔间内完全消失。所以她应该是进入隔间之后，就意外进入黄泉阴间，不是被其他人类拐走……」 阿呆又哭了起来：「那要怎麽办？！」 我沉重严肃的右手拍桌，让她们知道我的决心：「我要亲自把艾莉丝带回来。」 大家都看着我。 胖狸猫同样用那张面无表情的狸猫脸看我。 我直接问：「等越久，艾莉丝越危险，对吧？」 胖狸猫直接点头。 「那就没有什麽好犹豫。事发到现在不到三小时，快告诉我应该怎麽做，让我出发前往带她回来。」 胖狸猫终於开口：「嘎啊！」 小奈美转达：「狸猫神说，想要闯黄泉，还是要找凤凰夫妇。他们阅历多，寿命长，比较了解黄泉的事。」 狐狸妹妹立刻酸溜溜的：「那我叫你来还有什麽用？！当初不如直接跳过你，去找凤凰他们算了！」 胖狸猫皱起眉头，对狐狸妹妹：「嘎啊！」 「真是越吃越肥越没用！」 两只动物精怒瞪彼此，好像准备互杠…… 我站起来，对阿呆她们说：「那你们在这等，我载狐狸妹妹和狸猫开车去学校———」 狐狸妹妹对我说：「哥哥，不用。」 我不懂的问：「不用？」 狐狸妹妹继续说：「因为凤凰有给肥猫特别允许，所以让肥猫开门比较快。」 「开门？」 狐狸妹妹没有解释。 胖狸猫也跳下桌子，直接开始发功，全身皮毛都立起来了：「嘎啊啊啊啊啊～～～～～～！」 我们面前，任何人都没有看见什麽变化，不过小奈美却讶异的发出一声：「哇……」 事后听小奈美说，是一道亮银色的椭圆形大门。 几秒后，一名我们这些凡人看不见的年轻少女，从银色大门小心探头出来张望，检查情况。 「小奈美？」 小奈美回答：「紫儿。」 狐狸妹妹可能是顾忌过去发生的事，所以什麽都没说的原地转身，消失身影。 我和阿呆她们都看不见的紫儿，则是确认门这边的我们所有人，才放心的直接越过银门站到我们面前，当然我们这些凡人都看不见她…… 紫儿很有礼貌的对小奈美和胖狸猫问好，然后说：「小奈美，你想把小凤凰带回去照顾吗？」 胖狸猫接口：「嘎啊！嘎啊！嘎啊！……」 听完胖狸猫的转述，紫儿颇讶异：「竟然发生这种事……？！」 「嘎啊。」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通知，你们请稍待。」 紫儿说完，返身踏入银门，回到凤凰窝所在的学校。 小奈美开始跟我们这群凡人转达刚才发生的事。 又大约三分钟过去，一个人越过肉眼看不见的银门，真正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是男性的凤。 他穿着古代中国男性的文人衣服，手中拿着折起的扇子，温文儒雅的向我们众人点头致意。 我们也赶紧点头回礼。 阿呆则是又哭起来：「拜托你，请帮忙我们家艾莉丝吧！」 凤微笑的说：「我已经大致听紫儿述说情况。只要我能帮上忙，当然我会尽力帮忙，请不必担心。只是在这之前，我有些话想先彼此谈谈———」 就在这时，忽然这间休息室的房间门由外敲响，被拉开。 胖狸猫和才刚来到的凤转头看去，并且动作迅速的转动身体，消失踪影。 是警官，带着一名中年员警走回来。 警官严肃的说：「我们警方已经搜查完毕。经过搜查，馆内我们并未发现艾莉丝小妹妹的踪影。所以比较有可能的情况，小妹妹可能是被某人装在箱子或大袋子之类的方法，带离这个泳馆。」 我忍不住一声：「啧！」因为听他这样什麽都不懂的继续朝掳人勒索方向查下去，艾莉丝等着彻底失踪。 警官不懂，以为我是不满意他们的搜查：「当然我们已经通知市内所有员警，要她们注意任何可疑车———」 「我家艾莉丝失踪的地下楼厕所，我们能去吗？」 警官不懂我为什麽这样问：「我们已经采证检查过，所以已经可以……」 我直接站起来，走去拉开房间门：「谢谢，我想这件事交给你们就够了，我要是有任何消息都会通知你们警方。」 警官有点讶异看着我。 为了打发他，我只能说：「我要私下聘请侦信社的人（侦探）协助调查。」 警官站起来：「这个失踪案件，法律上终归我们警方负责处理。」 我直接说：「没关系，协助找人的人手多一点不会有损失。要是我们有什麽消息，像是接到什麽电话之类，也会立刻通知你们警方。」 警官只是安静看我一会，最后还是带着员警离开…… 凤和胖狸猫再次出现在室内。 我直接对温文儒雅的凤问：「不好意思，刚才你说有话想先跟我们谈谈，是指？」 凤看着我，直接说：「终究是黄泉地，静等艾莉丝小姐重新出现，是最好的选择。」 我直接问：「万一她找不到回来的路？」 凤告诉我：「必须知道，生死阴阳两相隔，任一界都不该随意插手彼世，是很严重的干涉。」 我问的很直接：「如果今天意外迷失在黄泉的是你们的凤凰双子，你会怎麽做？」 沉默几秒，凤直接回答我：「我会去救那对孩子……」 我直接提出请求：「那就请你帮助我！」 阿呆也哭着说：「拜托，请你帮忙！」 凤又看着我们，沉默几秒：「你们夫妻身为普通凡人，可知道那是多严重的干涉？」 「我们只是想把艾莉丝带回来，此外没有其他恶意！」 「黄泉彼世的存在，或许不会这样想？」 我依然只能说：「只要我们好好说，相信对方一定会接受。」 「万一对方不接受，更从彼世追至此界？」 「我相信对方只要有理性，好好沟通，一定能说的通。」 「纵使对方的确怀抱善意，可以沟通，但是在可能无法回到这个阳界的危险可能之下，你真的有觉悟要下黄泉？」 「我一定会把艾莉丝带回来！」 「你为何这麽确定自己必定可以回来？过往数千年，我亲眼见过三次人类巫者尝试打开黄泉门户，但是他们都在黄泉国度失踪宣告结束……」 「我绝不会失踪！因为我的天命不会让我就此消失！」 凤只是沉默看着我约十秒时间。 「既然你心意已决，执意下黄泉，这个忙我一定帮。我相信那对爱子会与你们相识，受你们诸多照顾，是天意，是天命，也是彼此的缘分吧……」 然后，他像是下定决心的原地转身，白烟中衣服换成现代的西装款式。 我赶紧道谢：「谢谢你！」 阿呆也哭着说：「谢谢！」 「不过，我也希望你能理解，如你发生不测，恐怕我就无法再给予任何帮忙了。我能做到，终究只有助你下黄泉。」 「我了解。」 「这就走吧……」 虽然凤已经改穿起西装，但是脚步依然轻盈，温文儒雅，手中更依然拿着扇子，看起来就是个结合古今中外的斯文文人。 我们所有人就此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工作人员休息室，直往通向地下一楼的楼梯走去。 透过游泳馆大片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已经黄昏了。 馆内玩水的人依然不少，甚至能看的到几名**因为艾莉丝的事继续在场内对人问话。 凤边走边问我们：「你们夫妻都要下黄泉？」 我直接说：「只有我。」 阿呆担心的说：「我也跟你一起去！」 我直接告诉阿呆：「少了你，后代还是有办法出现，我再找一个女人就是。没有我，就绝对没有后代的出现。你有像这样的唯一天命保护吗？」 「可是……」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艾莉丝带回来，除非天命要玩我。女孩们可还需要你照顾，别忘了。」 阿呆很不安的一直看着我：「…………」 这时，我们一行人正要踏下当初发现玛莉的那个楼梯。 我认真严肃的赶紧对女孩们说：「好了，你们在这等，不要下楼，以免出事。」 凤没有停步，继续走下楼梯：「不必担心，夫人小姐依然可以跟上。」 我有点讶异，那只胖狸猫也有点讶异。 不过既然凤都说的这麽肯定，我也不能说什麽。 大家跟着凤，一起走入地下楼的明亮通道，越过几个谈笑中走离的年轻人。 现在，我们身边应该是正在行进的死者队列吧？ 小奈美一直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阿呆姊姊的裙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看小奈美这样，我有点讶异，不只因为狐狸妹妹刚才的态度，也因为黄泉入口那种地方，终於不安的问：「一般凡人，真的可以这麽靠近黄泉入口？」 凤告诉我们：「黄泉入口的恐惧，长久以来一直有个误解。」 走在凤身边的胖狸猫，安静的抬头看着凤，明显正以学习的态度听他的说法。 凤继续说：「那就是真正该害怕的不是黄泉入口本身，也不是正要进入黄泉的亡者队列，而是该害怕不甘离开阳世进入黄泉的强大恶灵，继续以满腔怒意趁机伤害邻近活物。毕竟活物就算再接近黄泉入口还是无法轻易进入阴间，否则邻近诸般万物早该消失踪影进入黄泉。」 胖狸猫了解般的点点头。 我赶紧边走边问：「如果不必那麽担心，那又为什麽艾莉丝会消失？」 「就我猜想，最可能情况，是艾莉丝小姐踩着特定步伐，意外开启黄泉入口。」 「踩着特定步伐？」 凤没有立刻回答我。 这时，大家正好都走到艾莉丝消失身影的明亮厕所外。 凤转过身，面对刚才大家一路走来的通道，举起右手折起的扇子，划了一个圆，似乎正在施什麽法术。 几秒后，凤右手的扇子重新轻轻拍打左手，微微点头：「好，这样除非是意念强的凡人，非来此地不可的情况，否则我们暂时不必担心打扰。」 所以他是制造出一个结界那样的禁入空间？ 接着，凤看着我们所有人，看着跟在莉贝亚轮椅旁的粉红萝：「玛莉小姐，听说是您陪在艾莉丝小姐身边来此？」 玛莉乖乖点头。 凤再问：「是否有踩任何不同的步伐？」 玛莉不是很了解：「不同的步伐？」 「跑步？跳跃？舞步？时快时慢？」 被大家看着的玛莉，这才回答：「我们高兴的边唱歌边跳着走，进入厕所……」 听玛莉这样说，凤再次用右手扇子轻拍一下左手手掌，回头看着我说：「世间本无路，皆由万物走出来。路为何？连接此处与他处，皆称为路。方才开启银门是路，人类道路是路，兽径是路，鸟禽飞翔轨道也是路。自古以来，人类巫者总是手足舞蹈，豪放狂舞。为何？因为知道透过脚步祭舞，可以踏出一条通往彼世的道路，联系彼世，因此进行祭舞（巫舞），创造生死道路。」 才七十年的胖狸猫像是真正学到了，立刻微张狸猫嘴，恍然大悟的，充满敬佩的：「嘎啊……」 我同样讶异的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的意外……」 开开心心和玛莉一起手牵手的艾莉丝，完全只是小孩玩耍那样边走边跳，却就这样在黄泉的入口附近意外开启黄泉路，我真的非常讶异…… 凤继续说：「人类称其为巫步，巫舞。亡者队列则是鬼步，鬼舞。但不论如何称呼，皆无法更改为了连接此世彼世的唯一目的。」 我继续问：「那我也要踩着特定步伐，也就是巫步，进入黄泉？」 「正是。这里可说是这个区域黄泉入口的中心地带，你需要踩出人类所谓的巫步（巫舞），亲自把连接现世和彼世的黄泉路踏出来。」 「我应该怎麽走？」 凤没有回答我，重新转头看向眼前明亮的走道，看向眼前一般人看不见的亡灵行进队伍。 胖狸猫也转头，看着亡灵队伍。 甚至就是害怕躲在夏美酱背后的小奈美，也好奇的小心抬起头看着。 他们都一起看着眼前死者的行进队列，时走、时退、时左、时右的移动不停，真正的鬼者之舞。 因为他们都很专心看着，所以我们都没有人敢开口…… 大约一分钟，胖狸猫转头看着凤，开口一声：「嘎啊？」 凤沉默的点点头：「没错，重复两次了。」 我终於问：「怎麽样？知道了？」 凤低头看着小奈美，趁机教导她：「奈美小姐，因为现在你也在场，所以这件事请你切记，未来每当你看见黄泉阴间入口，像这样死者行进的步伐除非你有所用意，否则绝不能踩，必定成为巫步联系该处的黄泉入口。可以的话，也请不要记在心中，请尽快遗忘，因为对於你这样天生的巫者，可能光在心中默想就会意外开启黄泉路，为自己带来危险。」 躲在夏美背后的小奈美，乖乖点头。 凤温柔的说：「请遗忘吧。」 小奈美再次乖乖点头。 凤伸出左手，轻轻凭空挥动，忽然出现一根以红色为主的艳丽小羽毛，肯定是凤羽。 他把这根凤羽递给我：「待你准备踏入黄泉，把它抛在面前，会出现方才我亲眼所见的巫舞展示，请照着踩出舞步，开启黄泉入口。」 我小心的接在手里。 凤对我说：「接着，请伸出左手。」 「我的左手？」 「命运的红线，是永远斩不断的命运羁绊，只有死亡才会中断。我要为你拉出红线，作为你回到阳间的指标，否则你会迷失，找不到回来的路。另外，也是让我们确认前往黄泉的你，依然平安活着的依据。」 我赶紧举起左手：「谢谢。」 凤立刻举起扇子，轻轻对着我的左手小指向上划去。 如同魔术，我的小指立刻发出亮光，几秒后又恢复正常，不过手指真的已经出现好几条红线绑着，既鲜红又亮丽…… 只是个平凡人的我，看着自己真的有传说中的红线，真是大开眼界了：「哇……」 阿呆有点紧张：「怎麽了？」 「你没看到吗？」 阿呆看看我的左手，纳闷摇头。 凤再说：「夫人，也请举起你的左手，我们需要你的红线，确认您的先生步入黄泉之后依然平安活着。」 阿呆也赶紧举起左手。 凤施术。 阿呆明显看见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小指红线，讶异的：「啊……」 自然阿呆顺着自己红线的方向看向我…… 看来我们的确被一条红线连在一起。 凤接着说：「我能做的，已经做了。」 我问他：「我就这样开始踩巫步，进入黄泉？」 「越多旁观者的场所，黄泉死气越难笼罩，巫步越难真正踩出来，这就是为什麽巫者行祭礼总是有一群人在周围的原因，因为要依靠活气抑制黄泉的力量，只做有限度的接触，以免完全踏入黄泉。」 「那麽，我要进入人少的厕所里面？」 「这是目前在此确保黄泉路可以顺利开启的唯一方式。万一一次巫步不行，停止十来秒之后再次尝试，直到真正踏上黄泉。」 「我知道了。」 凤告诉我：「我们会在这里静待你回来。」 胖狸猫也对我一声：「嘎啊！」 「那我要怎麽知道自己有没有进入黄泉？」 凤说的很笃定：「你一定会知道。」 我只能再问：「我顺利去到黄泉阴间之后，可能会遇到什麽？或是有什麽该注意的事？」 「我无法告诉你可能遇到什麽，一切只能依靠你自己随机应变。因为身为活物的我也并未真正踏入过黄泉阴间，也没有认识亲友踏入黄泉再回来述说。我能给予的回答都是出於单纯的理解，或是过往的神话知识。我能给予你的忠告，只有避免开口，保持安静。」 「避免开口？」 凤简单的说：「因为活物生气。天地阴阳，生死相隔。阳间看不见鬼，阴间也没有那麽容易看见活物。阳间看见鬼，往往是鬼在动，鬼述言，出阴气。阴间鬼会看见活物，想必也会是同样的道理。」 我了解的点点头，然后再问：「那麽，万一我真的被阴间那里的鬼或什麽的怪东西发现？」 「同样的道理，闭上嘴，保持安静，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 「我要是顺利找到艾莉丝，要怎麽回来？」 「跟着小指红线。」 我再次看着自己的左手小指：「我知道了。」 所以我应该也可以跟着红线找到艾莉丝吧？ 我再抬起头，询问凤：「我有可能一进入黄泉阴间，就看见艾莉丝？像是她没有跑远之类？」 凤诚实的说：「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不懂黄泉阴间的真实情况。关於区域是否和阳间相通相融？时间速率是否相通？这些我都回不出来。」 「所以有可能黄泉阴间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我只去几分钟，但是回到这个世界发现已经好几天？」 「或许。」 「从来没有人去过黄泉，再平安回来讲述那里的状况？」 凤思考几秒：「只有远古神话中传述的真正大巫者，大英雄，为各种事曾经亲自去过黄泉阴间，再平安回来述说他们的经历。其他活物，意外踏入黄泉阴间之后，就是活着回归，往往也无法记忆。所以就算远古曾有那些大巫者大英雄，数千年来我们对於黄泉阴间的认识还是一直非常有限，有如瞎子摸象，几乎全属猜测……」 「所以我们现在的交谈，可能最后会发现跟实际上真正的黄泉不同？」 凤很直接的说：「正是。」 「那我要是真的带艾莉丝回来，也可能会忘掉这些事？」 「或许。」 我认真的安静思考好一会，只能说：「我应该没有什麽想再问的问题。」 因为关於黄泉阴间的事，既然能确定的事这麽少，不知道的是那麽多，那麽我问再多又有什麽用？ 凤却主动开口，向我提醒：「切记一件事。」 我看着凤。 「如若黄泉阴间真有食物，绝不可食用。」 「我了解。」 因为就像神话故事说的，黄泉食物吃下去，不论什麽原因，可能都回不来阳间了吧？ 说到这，我不由得为艾莉丝担心起来…… 要是真有黄泉食物，她还那麽小，什麽都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中午没吃，肚子饿，看到食物糊里糊涂拿起来就吃了？ 不过现在我还是只能转头，看着女孩们。 阿呆很担心的看着我，知道我要出发去黄泉阴间找艾莉丝回来，好像都快哭了：「你一定要小心……」 我对她露出微笑：「别担心，我一定会把艾莉丝带回来。」 阿呆靠近我，抬头看着我：「一定要小心……」 我依然对阿呆微笑的说：「别担心。真想让我出事的人或鬼，都是打算逆天了。你要为自己有这样的老公感到高兴才对。」 阿呆忍不住被我逗的露出微笑：「男子汉？」 为了让这只阿呆放心点，我故意豪迈大笑，张开双手，搂抱着她温热的身体：「哇哈哈哈～～～黄泉阴间也敢闯，大爷我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阿呆被我逗笑：「嗯……」 「闯入黄泉阴间这种伟绩，等我回来之后一定要跟阿嬷说。」 阿呆笑着拍打我胸膛：「你会把阿嬷吓死……」 我慢慢放开阿呆，转头看着一边的女孩们。 莉贝亚立刻神情严肃的向我举手敬礼。 我向她说：「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大家就交给你保护照顾了。」 莉贝亚认真的说：「长官放心吧。我绝不怀疑长官一定会跨越生死再回来。」 我只是微笑看着莉贝亚。 然后，轮椅旁，一直乖乖看着我的玛莉，忍不住哭丧起脸：「哥哥……」 我蹲下来，张开双手：「玛莉啊……」 粉红萝哭着跑过来，直接扑抱在我怀里，怕我像蓝老师那样消失吧：「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乖乖在楼上厕所等，所以你不要下地狱啦！」 这麽笃定我会下地狱喔？我苦笑起来：「玛莉啊……你一直很乖，很听话，哥哥很为你高兴。今天艾莉丝会出事是意外，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了解吗？」 玛莉哭着一直喊：「哥哥！哥哥！哥哥！……」 我就这样抱着玛莉，看着夏美酱和小奈美，尤其是小奈美，微笑的问：「大熊抱？」 这两只都乖乖跑过来，跟我抱在一起。 「哥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带艾莉丝姊姊回来，这段时间你们要乖乖的喔，知不知道？」 她们都乖乖的：「嗯。」 我慢慢放开怀里的女孩们。 夏美酱看着我，有点担心的问：「哥哥，你真的要去大家死掉之后，灵魂都会去的地方？」 我微笑的举起右手，摸摸她的头：「别担心，哥哥一定会回来，跟你说那里是什麽样子。」 夏美酱还真的不担心我了，甚至双眼都发亮起来：「好。」 至此，我只能站起来，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发自内心的放声大喊：「时间啊！万有啊！或是高天之上大家所说的神啊！如果你真的一直盯着我看，应该知道我打算做什麽吧？！」 凤，胖狸猫，女孩们，都跟我一起抬头，看着上方。 「这不是我愿意做的！不过我还是要下黄泉，把我心爱的女孩带回来才行！不想我死的话，就把我看紧一点，好好把我带回这个世界，听到没有？！」 死寂般的安静。 我真正放声大喊：「苍天啊？！你听到没有？！给我一个可以放心的答覆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这个本该平静的地下室，竟然灌进一股强风，真正的强风，不寻常的强风，完全不知道从哪来的强风…… 凤和胖狸猫明显都讶异了。 明显不知道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什麽事的凤，对之前我说过几次的天命可能都不当一回事，不过现在发现我好像真的得到苍天的回覆，讶异的直看着我开口：「究竟为何……？」 我没有回答凤，只是放心的，满足的：「好！老天爷，我得到你的答覆了，我很满意！大家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改变世界吧！」 阿呆一直看着我。 我也重新看着她。 阿呆真正担心的说：「小心一点……」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故做轻松的微笑起来，转身就走。 「小心一点！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举起手，潇洒的对女孩们挥一挥，就此独自走进没有人的女厕所内。 我站在明亮的女厕所中央，看着左右一排排的厕所隔间，想着艾莉丝就是在这里失踪…… 现在，意外身处阴间的她，一定很害怕吧？ 孤独无助困在黄泉的她，一定在哭泣吧？ 不必担心，不必害怕，因为哥哥就要来了，哥哥就要去带你回来了…… 厕所外的凤，大声对我说：「有否听到？等我开口通知，你立刻开始踩巫步，尝试跟亡者行进队列一起开启阴间入口下黄泉，或许会比较顺利。」 我回答：「听到了。」 这时，忽然有人从背后喊我：「好哥哥啊……」 我转过身：「狐狸妹妹？」 狐狸妹妹担心看着我：「你真的要闯阴间、下黄泉？」 我微笑的说：「我一定要把艾莉丝带回来。」 「黄泉那地方，真的是光听名字就觉得很危险的地方。耐心等她自己回来吧？只要艾莉丝命不该绝，一定会自己平安无事的再走回来……」 「今天不管遇到这件事的是你，是阿呆，是夏美，是奈美，是玛莉，是莉贝亚，甚至是莉贝亚……我都会为了你们立刻下黄泉，带你们回来，你懂吗？」 狐狸妹妹难过的看着我：「…………」 我小声的说：「狐狸妹妹，莉贝亚双脚不能走，阿呆也不够坚强，女孩们也都还小，所以这段时间真的要靠狐狸妹妹你和胖狸猫帮我照顾大家了。否则我要是去了黄泉还要担心这里的事……」 「哥哥真的已经是个好男儿了……」狐狸妹妹终於露出笑容，「这里放心交给我吧！」 我以笑容点头：「嗯！」 狐狸妹妹调皮笑着，向我敬礼：「好哥哥出征顺利！」 我也笑着敬礼：「等我凯旋而归吧！」 狐狸妹妹嘻笑着原地转身，白烟中再次消失身影…… 厕所外的凤，可能是知道一直躲着的狐狸妹妹和我的交谈结束，这才若无其事开口：「已经准备好？」 我鼓起所有勇气：「好！」 「请抛出方才交予你的凤羽。」 我严肃认真的抛出手中凤羽。 凤羽一落地，立刻化成一个如火焰持续燃烧般形成的人形，非常神奇。 凤又说：「十秒。」 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短暂的沉默。 忽然，凤，严肃的喊：「起舞！」 那只胖狸猫也：「嘎啊！」 我眼前的火焰人形，开始转动身体，挥动双手，踏出双脚。 不是很难的舞步，甚至就我玩过的游乐场跳舞机好像还要难，所以萌萌艾莉丝就这样一路上意外把它踏出来了。 我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火焰人形，和外面走道中那群肉眼看不见的亡者队列同时踩出巫步。 他们踩出鬼步，跳出鬼舞，开启黄泉阴间的入口，相信是为了前往来世。 我踏出巫步，跳出巫舞，开启黄泉阴间的入口，却是为了把意外陷入的艾莉丝带回阳世。 我一步步跳着巫步，时前，时后，时左，时右，时停，如古代希望与彼世沟通的巫者，舞出这个黄泉入口专属的巫舞（祭舞），当然内心充满不安。 我很清楚，黄泉阴间不是活人该去的场所，甚至是个绝对充满禁忌的地方，但是为了萌萌艾莉丝，我还是非去不可。 当然，现在看着眼前虚幻人形踏出巫舞的我，看起来一定很生涩吧？ 不过，我相信远古时代的大巫者们，身在巨大营火前，和面前凡人肉眼看不见的亡者行进队列一起踩出巫舞，必定豪迈又癫狂…… 狂风吹，黄砂飞。 巫者的狂野巫舞。 亡者队列壮大阴森的鬼舞。 戴着面具，手拿巫具，身有奇异兽骨串的巫者，就此发着让天地为之颤抖的兽吼，如要颠覆阳间阴间平衡般，以活物之身毫无畏惧开启黄泉路。 他们那样，才是真正的大巫者，大英雄！ 至於我，最多不过是希望把心爱女孩平安带回来的平凡哥哥而已！ 平凡的我…… 紧张的我…… 为了艾莉丝，就此舞出最后一步！ ． ． ． 同一时间，厕所外的走道。 凤开口问：「有听到请回声给我们？」 胖狸猫也开口：「嘎啊？」 安静…… 厕所内绝对的安静…… 他们都看着彼此。 胖狸猫率先移动身体，走进厕所观察情况，大约十秒钟之后再走出来，默默向大家摇头，表示我真的已经不在里面了。 知道我为了追回艾莉丝，真正闯入黄泉阴间的阿呆，慢慢坐倒在地上，担心的放声哭了。 女孩们赶紧聚上去，抱着阿呆姊姊…… ． ． ． 至於我，独自在厕所内踩着巫步的我，重重踩出最后一步…… 忽然间，我的脚踩进冰冷的水中。 火焰人形消失，眼前跟着一暗。 我没有昏倒，是真的整个世界在不到一秒的时间中，瞬间昏暗下去。 我的脚下，有一条很浅的溪河，水声不断。 浊黄色的河水。 黄泉的河水。 看着脚下忽然出现的河水，我惊讶的发现，自古流传的黄泉，是真的存在。 不是学者所说，老祖宗向下挖到浊黄地下水的幻想。 更不只是单纯一个名字。 这真的是中国远古巫者，代代流传给后代子孙的真实传说。 甚至，这是全世界的共同传说。 中国文化称其为黄泉，欧洲或中东远古文化总称冥河深渊，由我背后五公尺远的黑暗中出现，直流向我面前五公尺远的前方，才被神秘的黑暗吞没。 讶异的我，真正的抬起头，勇敢看着前方一片死寂黑暗。 如同欢迎我的到来，一阵阵冰冷阴风，直向我迎面吹来。 阴风中，我知道自己真正以活人之身，来到阴间黄泉。 我开始紧张。 我开始发抖。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一切恐惧开始爬上心头。 我不是什麽大英雄。 我不是什麽大巫者。 不过为了带回意外踏出巫步失踪的艾莉丝，如神话时代那些大英雄，大巫者，我真正勇敢踏上漆黑的黄泉阴间了…… 第097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黄泉，是个很让我发毛的地方。 说起来，它不恐怖。 但是，说起来，它也的确很恐怖。 它的恐怖，不是会有什么东西忽然大声窜出来吓人的恐怖。 它的恐怖，也不是会有什么恶心的半烂活死人（丧尸，Zombie）鬼叫晃荡的恐怖。 它的恐怖，是阴森的恐怖，是空旷的恐怖，是孤独的恐怖。 它的恐怖，真正是古人一句老话：『黄泉路上多寂寞……』 天上没有日月星辰，让我很快就彻底丧失属于外界的时间感。 周围远方什么树木石头都没有，让我彻底迷失方向感。 尤其是脚底似乎总是向我面前流去的黄泉河水，不论我转往哪个方向走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流向我前方的诡异河水，还有总是从我方迎面前吹来的冷风声…… 李白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我在这个黄泉，的确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真正能依靠的，除了属于自己身体的各项感觉，真的只有右手手表带给我的时间感，和我左手小指的红线。 我一直看着左手的红线，一条和其它红线分开的小小红线，安静的在这种阴森诡异的地方行走。 刚开始，我非常小心的慢慢走，怕会跟什么恐怖的脏东西碰面。 尤其，我更怕这样蒙头乱走，就把这条路走成黄泉不归路，就此真正命丧黄泉，但是为了艾莉丝，我不蒙着头走下去行吗？ 大约半小时之后，由于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我比较放心的迈开脚步，追着想必属于艾莉丝的小红线走。 一小时之后。 两小时过去。 三小时过去…… 如果是阳间，也晚上九点了。 感觉疲累的我停下脚步，黄泉之上蹲下来，稍微休息一会。 我趁着休息的这个空档，持续向四周张望，但是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绝对的漆黑空旷，和脚下的黄浊河水。 不过，我相信艾莉丝一定就在红线所指的前方。 因为在我抵达这个黄泉之前，她已经独自消失在这个地方大约四个小时。 换句话说，直到现在，惊恐的她为了找到回家（阳间）的路，绝对已经独自行走或奔跑七个小时左右。 成人的正常步行速度大约四公里一小时，就艾莉丝那样的小孩来说大约是两公里一小时。 如果艾莉丝都没有停下脚步，顺利的话她也已经行走七小时，直线距离十四公里。 至于我，已经行走三个小时，十二小时，所以我距离艾莉丝应该已经非常接近了…… 休息大概十分钟，我打起精神，继续跟着红线向前走。 又半小时过去。 又一小时过去。 又两时过去。 甚至三小时过去…… 阳间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 我的双脚开始发痛，只得停下脚步。 不对劲。 绝对不对劲。 因为单纯就数学计算来说，我应该早该越过艾莉丝，不会六小时过去的现在还追在她后面。 就算她是一直绕着圆形圈圈的路径跑，一直以她为目标移动的我也早该碰上她，或是看见她，尤其她还只是只小萝莉，绝对不可能保持十个小时一直在移动…… 我非常困惑的再次四周张望，但是依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凤交代过，要我尽量别开口出声，但是看着这样的死寂，我犹豫一会，还是试探性的对着红线的方向开口了。 「艾莉丝？」 只有风声和水声回答我。 我稍微拉大喉咙：「艾莉丝？」 依然只有风声和水声。 我更大声的喊：「艾莉丝？！」 还是什么回应都没有。 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强打起精神，继续向前走…… 我继续走着，忍着脚痛，追着直向前方的红线过去。 因为实在是太无聊，所以我开始胡思乱想。 我先是想着大家的事，不知道阿呆她们现在怎样？ 一定很担心我和艾莉丝吧？ 女孩们也应该先被安排回到山上的家，让她们睡觉休息了吧？ 接着，我开始努力回想自己听过或读过的神话故事。 黄泉，记得就我读过的希腊神话，好像有个摆渡人？ 亡者给摆渡人金币，就能搭乘小舟越过冥河，前往彼世彼岸。 此外，记得埃及神话的死者，也会坐上传说中明亮的太阳舟越过冥河，正式前往彼世。 至于中国，好像是座桥？ 我四处张望，还真是希望能有个摆渡人、太阳舟或是一座桥出现，让我的双脚获得解放啊…… 又是两小时过去，半夜两点。 我停下脚步，再次蹲下来，真的再走不动。 一大早醒来就是带女孩们游泳。 吃个午餐之后却发生这件事，直接闯入黄泉，马不停蹄的走上九个小时，甚至现在都已经是大半夜睡觉时间。 我的体力真的已经用完。 尤其想到我几乎脚步不停的走上九个小时，肯定从出生到现在从没这样走过，都要佩服自己了。 艾莉丝更是绝对不可能走上十二个小时，所以我真的觉得再这样继续走下去也不可能有结果。 或者，我是遇到所谓的鬼打墙现象？ 也就是不管怎么走，都会像被困住一样，一直在同样的地方转圈圈？ 怎么办？ 蹲在黄泉之上的我，看着周围的绝对死寂，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在这里走死，饿死，或是在哪之前就因为极度恐怖的寂寞先发疯致死…… 继续走吗？ 继续鬼打墙？ 回头回到阳间吗？ 回到阳间，跟凤交谈，再做打算？ 我看着左手小指，好几条红线一直指向我背后，甚至直接穿越我的身体向后延伸到五公尺外的黑暗之中…… 但是就算我乖乖回头走，真的就能顺利走回阳世？ 我肯定还是会继续被困在这个黄泉吧？ 我好像真的被困住了，陷在一种进退不得的窘境。 我会担心吗？当然我会担心。 我会害怕吗？当然我会害怕。 不过嘛…… 我抬起头，向着什么都没有的漆黑天空：「苍天啊！有没有听到？」 风声水声。 「你该不会想让我困死在这里吧？」 依然只有风声水声…… 为了这样处境而焦躁不安的我，真正火了：「装死啊？！」 甚至，我直接用右手，发泄般的拍动黄泉河水。 我这才意外发现，黄泉的河水我完全碰不到…… 我讶异再次伸出双手，想碰河水，但是完全没有碰到任何水的感觉。 我这才跟着发现，我的双脚虽然一直踩在河水上，有冰冷的感觉，但是鞋子袜子都没有湿。 我更讶异的双手在黄泉中左摸右摸。 虽然有冰凉感，但是黄泉的河水并不存在。 或者应该说，只能看见听见，肉体接触不到…… 为什么？ 啊，是因为我还没死透？ 就像阳间的鬼，并非真正活着，应该什么都摸不到？ 不论到底是怎样，既然不怕弄湿身体和衣服，我泄气的直接盘腿坐下来，看着四周。 我真的迷惘又不安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举目无依，无助无靠，尽皆黑暗，这真的就是黄泉这个空间的可怕，心灵能力的大考验。 极度疲累的我，困惑不安的我，本来只想稍微休息一会的我，只是稍微闭个眼，却就这样意外的立刻睡过去…… ． ． ． 因为非常疲累，所以我没有作梦。 什么感觉都没有的空无梦中，我忽然惊醒。 我的惊醒，是一种忽然察觉自己还有重要事得做的责任感，为了艾莉丝的事，重新把她平安带回阳间的责任感，另外也是好像有个声音把我喊醒。 我的惊醒，也是一种时间到来的惊醒，本能般知道自己该醒来的惊醒，就像每天固定早晨七点醒来的人，就算没有闹钟也能在七点醒来的惊醒。 我的醒来，更像是有人对正在熟睡的我轻声细语： 醒来了…… 你已经睡够久…… 时间已经到来…… 一切已经安排好…… 该醒来了…… 该醒来了…… 虽然不太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不太明白自己为何惊醒，我还是发现自己真的坐着睡过去，立刻举起右手看手表。 算起来，应该已经早上五点，所以我睡三个小时？ 精神有感觉比较好的我，赶紧站起来，并且看着左手红线，依然一条指向前方，其他红线指向我的背后。 我纳闷的看着眼前，依然是这片漆黑的黄泉，没有任何变化。 甚至，为了小心起见，我转头向四周张望，希望能发现一点特别不同的东西…… 我立刻僵住。 更睁大双眼，只是看着。 我的背后，竟然出现熟悉的火焰人形。 那是如同当我身在阳间游泳池的地下厕所时，凤的羽毛变出来的火焰人形。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这个火焰人形的不同之处。 凤变出来的火焰人形，是红色火焰的人形。 我眼前的火焰人形，却是明亮的人形，非常纯粹燃烧的火焰人形。 所以，我觉得这个火焰人形，不会是凤从阳间变过来给我的火焰人形。 再说，就我所知，凤若是想干涉黄泉，势必得跳巫舞，但那也等于要他过来黄泉，自然不可能会是他变出来的火焰人形，那么这个火焰人形是哪来的？ 我讶异看着，讶异想着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到：该不会，它无声无息的出现，就是我惊醒的原因？ 我正揣测着，这个火焰人形忽然开始跳舞。 正确的说，是踩巫步，跳巫舞，应该是刚才我跳过的那段巫舞。 我愣愣看着，心里也想着：怎么回事？ 这个火焰人形跳完一轮巫舞，只是安静看着我。 安静几秒之后，它又重新开始跳巫舞，一模一样的巫舞。 我终于开口：「喂？」 它竟然停下动作，只是面对我。 没料到它会真的有反应，我也愣愣看着它。 几秒之后，它又开始跳巫舞。 「怎么回事？是不是凤派你来帮我？」 它停下动作，只是看着我。 好像真的能沟通，我讶异起来：「你听的懂？至少点一下头吧？」 但是，它又跳起巫舞。 我安静看着它跳巫舞。 它跳完一轮，等几秒，又跳起巫舞。 它就这样一直跳着巫舞，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回答，只是一直跳着巫舞。 直到我问：「是要我……跟你一起跳？」 它终于停下动作，对我点头。 我大吃一惊，因为它竟然点头回应了。 然后，它又开始跳起巫舞。 该不会，这就是我被唤醒的原因吧？ 要我跟忽然出现的它一起跳巫舞？ 我虽然不明所以然。 但是，如我在地下室的厕所内开启黄泉路那般。 如神话时代的大巫者那般。 如神话时代的大英雄那般。 我还是大起胆子，跟着它一起跳巫舞…… 完全没料到会发生什么事的我，跳起巫舞之后，亲眼看见这个世界再次发生变化。 这个黄泉。 这个阴暗世界。 随着我跳起巫舞，又再次发生变化。 这片黄泉天地彷佛撼动了。 地鸣，震动，强风，甚至脚下河水奔流速度加快。 我有点被吓到，讶异不安的立刻停下所有动作，下一秒这个世界迅速恢复原状。 但是随着这个黄泉世界的恢复原状，我也像是被什么无形东西猛猛撞上，我的前方出现如同防护罩正在保护我的刺眼光芒，火花四溅中向后摔去。 并不会很痛，所以我只是大吃一惊的坐在黄河中。 眼前的火焰人也停下动作，看着我，清楚明白的对我摇头。 我讶异的：「刚才怎么回事？！」 它只是摇头。 几秒之后，它又在我面前从头开始跳巫舞。 我正想问什么，忽然想到：「是不是不能停？」 它停下巫舞，对我点头。 「为什么？」 它又开始跳起巫舞。 虽然完全不明白，但是既然跳巫舞会有转机，远胜过一直莫名其妙困在这个黄泉，我只能赶紧站起来，和它一起跳起巫舞，一回巫舞跳完之后又一回。 原本死寂的这片黄泉天地，开始在我面前大撼动。 地鸣。 强风。 脚下河水加速奔流。 甚至，周围的黑暗开始消去…… 不对，说消去不对，因为依然是个黑暗世界，黑暗没有消去，只是像不透明的黑色浓雾逐渐消去，原本被遮起来的东西重新出现。 是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东西。 正确的说，不是东西，是存在。 这片土地的万物存在。 我的周围，不论是人造之物，或是自然的存在，都迅速出现十来秒，然后又消失，重新变回这个黄泉世界…… 有动物奔跑的原野，出现又消失。 有血腥斯杀古战场，出现又消失。 有一个个凄凉墓坑，出现又消失。 有一大片明显坟场，出现又消失。 有正在行刑的刑场，出现又消失。 有正在施工的土地现场，怪手，起重机，然后是逐渐建盖起来的游泳馆。 甚至，有我所处的游泳馆地下一楼。 似乎重新回到厕所中的我，如同能透过墙壁看到外面的走廊，蹲在墙边地上的阿呆、莉贝亚在凤和胖狸猫的陪伴下，一直看着左手红线，焦躁不安的等在厕所外的走道…… 所以，这是阳间的实际情况吧？ 虽然对于自己忽然重新看到阳间的情况感到讶异，不过跳着巫舞的我，稍微放心起来。 女孩们不见踪影，应该是先让狐狸妹妹带到阿嬷身边照顾了吧？ 当然，走道上，阿呆他们面前，我更能看见本来我看不见的阴森亡者队列，从头到脚都一片死人灰白的他们持续跳着亡者之舞。 想必那就是能看见所有怪东西的凤他们，所看见的景象。 不敢停下动作的我，只是持续跟着眼前的火焰人跳着巫舞，讶异看着身边这一切景象出现十来秒之后又消失，再出现其他的景象。 一切真的如录放影机。 一切真的如时空剪影。 我终于惊讶的知道发生什么事。 就像电台频率的持续调整，我能逐一看见不同时代场景发生的事。 也像空间的持续变动，我在各个不同的时代迅速出现又消失。 透明的我如同正在时空中穿梭，持续看着这片土地发生的一切。 另外，我也讶异的发现，那就是我只跳一次巫舞绝对不够。 昨天我只有跳一次巫舞，就讶异的停下脚步，算是只开启黄泉大门的一个隙缝，所以应该是整晚被卡在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中间世界，进退不得。 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一点一滴推开黄泉大门，真正的一步步踏入黄泉世界…… 甚至，我身边不同位置，或远或近，慢慢出现许多不同的大巫者身影。 总共六名大巫者。 有男有女的大巫者。 他们或是穿着远古兽皮，或是穿着汉服，明显不同的服装，来自不同的时代的大巫者。 他们或是拿着巫具，拿着兽骨，或是空着双手，或是站在空旷原野的营火前，甚至是坟场乱葬岗之中，并且他们的身边不时出现和我所处世界同样的黄泉景象，全站在这片土地上的黄泉世界（中间界）。 他们全都看着眼前庞大的亡者队列，我也能亲眼看见的亡者队列，面无表情的亡者队列，如无自我意识的傀儡人偶般亡者队列，一起跳巫舞。 自然我也跳着跟他们一样的巫舞，不敢停下脚步。 甚至，这六名癫狂跳着黄泉巫舞的大巫者，都慢慢转过头。 明显像是在巫舞中能看见彼此的存在，不时转头看着所有人。 有时大巫者们会看着其他大巫者。 有时这群大巫者会好奇看向我…… 讶异的我，完全不敢停下脚步，也知道不能停下脚步，只是继续跟着眼前的火焰人跳着巫舞，和同样跳着巫舞的他们互望。 为什么大家好像都能看见彼此？ 现在的这群大巫者们到底是活人，或是已经属于黄泉的死人，单纯的时光倒影？ 另外，不论对方是否戴着巫者面具，我慢慢的都从他们的双眼中发现一种感情。 那是一种完全了解的感情。 那是一种完全敬佩的感情。 完全了解对方，并且敬佩对方的绝对感情。 因着大家都不顾一切的推开黄泉大门…… 因为这样，我忽然发现，也终于确定，他们都是活人，不是黄泉的梦幻倒影，更不是那群正在进行死舞的亡者。 他们肯定都在各自时空的这片土地上，各自的黄泉世界（中间界），跳着这场巫舞，和我一样时而现身在这个黄泉中间界，时而周围出现他们所处时代的阳世景况。 因着这场巫舞，大家都能看见不同时代的对方。 因着这场巫舞，大家一起把黄泉大门推开。 他们肯定也因着这场巫舞，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的大巫者了…… 忽然，不论身边出现的是黄泉世界的景象，或是正常阳间世界的景象，我的面前，他们所有人的面前，开始出现一团真正的漆黑。 这团漆黑，如浓厚的黑云。 如毒蛇般开始伸出触手，向我们延伸过来，开始包围我们，甚至充满恶意的触摸我们，如同袭击攻击我们，想把我们的身体割开或是刺穿，看起来就非常危险。 不过我们身边也像具有一层防护罩的存在，危险的黑云触手一直无法触碰到我们，甚至真正伤害到我们，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爆出闪光与火花，努力想把我们这群『异物』驱赶出去。 看着眼前的异况，看着自己被黑云包围攻击，月光下，一名大巫者拉开喉咙，如鸟禽，如野兽，放声嘶吼：「黄泉啊～～～！！」 另一名被黑云包围的大巫者也跟着放声嘶吼：「黄泉之国啊～～～！！」 「开启吧～～～！！」 「开启你的亡者大门！！！」 「向我们揭示生死的奥秘吧！！！」 黑云攻击中。 阴森亡者步。 狂野巫者舞。 这六名大巫者，都发自内心，想开启黄泉大门。 这六名大巫者，都毫无恐惧，想踏进黄泉国度。 这六名大巫者，都野心无穷，想掌握黄泉奥秘。 那我呢？ 肯定被他们当成未来大巫者尊敬的我，追寻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追寻的是黄泉国，也就是这条黄泉路的尽头。 那是我应该去的地方吗？ 意外迷途的艾莉丝也在黄泉国之中吗？ 她有可能那么简单就越过这个困住我一整晚的黄泉，直抵更深处的黄泉国？ 我可以就这样跟着那六名大巫者，一直踏着巫舞，直到黄泉大门的开启？ 这时，更遥远的前方，越过面前火焰人的更遥远前方，如从幽谷深处发出，幽幽的传来无助哭声。 是萌萌艾莉丝的无助哭声。 「阿呆姊姊～～～ 夏美～～～ 小奈美～～～ 玛莉～～～ 莉贝亚～～～ 哥哥主人～～～ 哥哥主人～～～ 哥哥主人～～～」 听到真正事发自艾莉丝的哭声，我心一紧一痛。 艾莉丝的确就在红线所指的前方，黄泉世界的更深处。 我张口大喊：「艾莉丝—————————！！！！！」 艾莉丝却彷佛没有听见我的叫喊，只是哭着……哭着……哭着…… 声音逐渐远去，终不再闻…… 迷途的她，真的去到更深的黄泉世界了吗？ 如果艾莉丝真的已经抵达更深的黄泉世界，不论我跟大巫者们追寻的目标是否一样，我亲眼看着大巫者们的狂野舞步，亲耳听着他们发自内心的叫喊，我的鲜血也开始沸腾，我的内心也开始澎湃。 艾莉丝！ 艾莉丝！ 艾莉丝——————！ 为了心爱的小人儿，为了心爱的家人，为了把她带回阳世，我也发自内心的仰头叫喊：「黄泉啊———开启你的亡者大门吧！」 身边的大巫者们也跟着我一起嘶声大喊：「开启你的亡者大门吧！！！」 我大喊：「让我进去吧！」 「开启吧——————！！」 我继续大喊：「就此开启吧！！」 「向我揭示生死的永恒奥秘吧！！！」 然后，一声回荡在黄泉天地间的咕哝忽然发出，明显是某个生物发出的咕哝。 咕哝之后，原本已经轰然不安的黄泉世界，也就是我所处的这个中间世界，艾莉丝的声音传来的前方，如有某个巨大物体被推动般，与黄泉大地摩擦而开始发出：隆隆隆隆隆～～～！ 那六名大巫者所处的真实世界，也开始大地震。 如身边正在攻击我们的黑云，黄泉国度的不知名神秘危险黑雾开始大量弥漫。 我不懂，不过出于直觉，我相信这必定是凤说过的黄泉死气，会使人离开黄泉之后记忆混乱不清，甚至可能死亡…… 我们身边出现又消失的阳间世界，鸟禽飞去，野兽逃窜。 我相信，黄泉之门所在的这个世界，因着阴阳隔阂即将真正的被破除，已经来到一个最不安的状态。 甚至，我都能看到属于我自己的那个时代，阿呆她们所在的那个地下通道，同样开始时震时停的大地震，墙壁逐渐龟裂，玻璃震碎声，整个游泳馆都传出惊恐叫声，甚至开始有大量黑雾弥漫。 原本满脸憔悴的阿呆，因着地震讶异的弯腰，惊恐发出叫声，紧紧抱着保持冷静的莉贝亚。 拿着扇子的凤好像不怎么在乎地震，而是讶异的抬起头，和胖狸猫一起四处张望逐渐浓厚的黑雾。 他们先是讶异，然后眼看地震越来越激烈的世界，看着危险黑雾在身边的弥漫，凤似乎难掩兴奋之情，越来越激动惊喜的，并且是讶异狂喜的，重重把右手扇子往左手心一拍，大声说出： 「好…… 好。 好！ 好———！！！ 并非大巫者，而是真正更加贵重，绝对有天命相助之人，我未从见过的真正天命者！！！！！！」 因着时震时停的大地震，几乎要趴在地上的胖狸猫，抬头看着凤。 抱着莉贝亚的阿呆，也满脸惊恐的看着凤：「什么？」 凤惊喜的豪迈大声起来：「过往数千年，我亲眼见过三次尝试开始黄泉大门的巫者。但是除远古神话传说，从来没有哪个活物能真正开启黄泉大门，最多也只有一小缝，带来死气弥漫数百年！因此我一直以为最乐观的情况下，你先生会在尝试之后放弃回到这个阳间，等待艾莉丝小姐亲自回归阳间出现。但是夫人你的先生，看来真正有天命相助，此刻正在彼世推开黄泉国度绝对紧闭的大门！黄泉大门正在开启，带来黄泉死气持续且绝对的弥漫，带来此世绝对的撼动！」 阿呆惊恐的先看一下自己的小指，确认我们之间的红线依然没有断，然后为我担心起来：「他不会有事吧？！他不会怎么样吧？！」 「比起你的先生，此刻是夫人小姐你们的处境比较危险！」 依然和莉贝亚抱在一起的阿呆，讶异不安的问：「为什么？」 凤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原地转身，变成一只庞大的『凤』凰。 不是普通的艳丽凤凰，是张开双翅的火凤凰。 浑身都在燃烧，以绝对的光芒，持续散发热风。 他仰天鸣叫，叫声如钟笙，清脆又锐利。 阿呆和莉贝亚一样，无法直视这样的凤，只能闭上眼，别过脸：「呀～～～？！」 凤绝不犹豫的对脚边胖狸猫说：「请把夫人小姐带离！」 「嘎啊？」 凤直说：「我相信如远古神话传说，黄泉大门开启，必然会有大量凶恶死者，死气，尝试由黄泉涌入此世！万一不慎，此地会如过往百千年，化为真正的凶恶死地，甚至成为现世亡者国度！之前我一直只是怀疑，不明所以然，不过现在，我既受你们请托出现在此，不会是意外，不会是巧合，只会是我的天命，为了把这一切凶恶围堵于此！」 胖狸猫终于了解的点头，没有犹豫的冲着跳起来，一头把阿呆直接撞进轮椅。 阿呆讶异的发出叫声，被撞的和莉贝亚在老旧轮椅内挤在一起。 然后胖狸猫用头顶起轮椅的一个脚，非常轻松并且神奇的把整个轮椅顶起来，开始跑。 阿呆只能惨叫着和讶异的莉贝亚挤一起，紧抓着彼此，大地震中被胖狸猫顶着离开 这时，凤的身边忽然开出一道银亮的大门。 同样一身是火的凰，明显丢下小凤凰，直接由凤凰窝飞进这个地下室。 凤与凰，紧紧相聚在一起。 「相公？这整块土地充斥弥漫的死气死动是？」 「娘子！ 黄泉大门，真正被强硬开启！」 凰大吃一惊：「由谁？！奈美小姐？」 「奈美家的先生，他是真正有天命者！天命或许真要他开启黄泉大门！」 「天命者？！」 凤没有回答，只是充满惊喜的转过身，拍打翅膀，发出强热火焰：「黄泉死灵真正汹涌而来了！」 凰也一起张开翅膀，转身，讶异的：「竟然真的……？！」 由众多凶恶黑烟形成的骷髅头，几乎塞满整个地下通道，张着嘴，忽然由凤凰面前的虚空窜出，由黄泉与现世的通道冲出。 凤大喊着：「黄泉凶恶死者啊———！烈焰之中，回归黄泉彼世吧———！」 凤凰之火狂猛喷烧过去。 黑烟骷髅头，不知多少黑烟团集形成的鬼影鬼形，发出足以令任何活人胆寒的惨叫，被逼着无法再前进…… 在黄泉彼世的我，亲眼看着这一切的我，讶异的怀疑自己是否应该停下巫舞，不该再继续跳下去？ 因为我真正没想到，自己为了艾莉丝强硬开启黄泉大门的行为，竟然会这么严重的波及阳间世界。 如果阳间是一个时空，黄泉（中间界）是第二个时空，黄泉国是第三个时空，意外进入其中一处，可能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人畜无害。 强硬闯入其中一处，肯定就是像这样，空间本体的绝对扭曲，为此天地撼动。 这时，我身边周围所有不同时代的大巫者们，又开始嘶声呐喊…… 「开启吧———！！」 「开启吧，黄泉永恒的大门！！」 「向我们揭露永恒的生死奥秘——————！！」 「开启吧———！！」 「黄泉的死者之国啊！！」 「让我们以活人之身，踏入你庄严的国度吧！！」 大巫者们，嘶喊不息。 凶恶黑云，持续攻击。 他们都非常努力的，不计代价的，拼上性命般，把自己的一切灌注在这场巫舞。 他们真正以自己炙热的生命，和我一样，正站在黄泉的大河之上（中间界），开启通往黄泉国的道路。 他们会失败吗？ 他们想必都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们会害怕失败吗？ 如果真会害怕失败，他们还会出现于此，为了开启黄泉国而疯狂巫舞，奋力嘶吼？ 同样的，我会害怕失败吗？ 当然我会害怕失败，但我还能有其他路可走？ 没有他路可走的我，只得出现于此，为了艾莉丝开启黄泉国而巫舞。 这群大巫者与我，虽然最终目的不同，至少为了达成最终目的的过程绝对一致。 那就是：不同时空的我们，都是为了开启亡者国度的大门，才会站在同样一片土地上…… 但是，这群和我一起努力的大巫者们，却像保护自己的防护罩无法再支撑，无法再抵挡这么浓厚的黄泉死气，真正被打破，逐一被可怕的黑云切割，刺穿，甚至撞上，因此离开这个黄泉中间世界，真正回到阳世。 他们或是发着惨叫倒地。 或是向后弹飞落地滚转。 但是他们都口吐鲜血的努力想重新爬起，不过黑云笼罩下的他们挣扎几秒之后还是就此倒地，或是单纯伤重昏迷，或是赔上性命，只留下遍地的死气，影响这片土地数百年以上，或是成为战场，或是乱葬岗，或是坟场，甚至是刑场…… 这就是这块土地千百年为何如此阴森的主因。 它从不阴森，甚至是引导死者前往彼世的神圣道路。 引导死者安心前往彼世的道路，永远神圣又可贵。 如同回到怀念家园那般。 如同回归母亲子宫那般。 只因活物对生死执着的野心，才使它化为阴森禁地。 同样想开启黄泉大门的这群大巫者，因此逐一失败了。 直到最后，只剩一位脸戴巫面具身穿兽皮的远古大巫者，还有我，同样持续遭受黑云的不停攻击。 不论为何，他能支持这许久，是真正的大巫者。 我不知道他身处哪个时代，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更不知道他的姓名，但是我知道依然跳着巫舞的他，看着同样依然存留的我，对他来说属于未来的大巫者，从巫面具中露出的双眼有着明显的恐惧，真正的犹豫。 因为我们都清楚，不论是生命自我的保护也好，阳气的保护也好，法力的保护也好，只要这层保护也被攻破，我们必然要像那几位大巫者一样被缠绕身边的黄泉黑云杀害，被黄泉驱逐…… 是否该停止？ 是否该在自己依然有活命机会的时候就此收手？ 就算可能会永远卡在这个黄泉中间世界，也比立即死亡来的好吧？ 虽然他没有开口，不过从他的双眼，我能清楚看见他的疑问。 那么我呢？ 我该停止吧？ 我该就此收手吗？ 自然看着他的我，也开始这样询问自己。 但是…… 『阿呆姊姊～～～ 夏美～～～ 小奈美～～～ 玛莉～～～ 莉贝亚～～～ 哥哥主人～～～ 哥哥主人～～～ 哥哥主人～～～』 刚才所听到，艾莉丝的哭声是这么的脆弱无助，这么的充满迷惘…… 我能就此放弃吗？！ 这名大巫者放手，不过是选择放弃追逐黄泉生与死的奥秘。 我放手，艾莉丝可能会就此在黄泉世界死去，所以我真的能就此放弃吗？！ 我不再犹豫，也不能再犹豫，只得对着这名大巫者吼叫，也是为了吼给我自己听，为了让我自己不再有任何疑惑：「我绝不放弃！」 那位巫者只是看着我。 我真正硬起心肠：「我绝对不会放弃！」 「…………」 为了什么都不懂的无辜艾莉丝，为了把她带回家……如同想要再次确认自己的决心，我对他大喊：「我一定要活着下黄泉，进阴间！ 不然我宁愿死在这里！」 不论这位远古时代的大巫者是否懂，他都再次发自内心的敬佩看着我。 然后，看着我的他，忽然讶异的睁大双眼。 他好像看见什么很奇异的存在，只得迅速眯上双眼，似乎很勉强才能再直视着我。 我讶异于他的眼神。 依然跳着巫舞的他，终于开口：「太……太阳……？！」 我听他说的糊里糊涂：「太阳？」 他充满敬畏并且恐惧的说：「真正有神灵……同在的使者……」 他就那样讶异的慢慢停下巫者舞步，明显不敢再与我一起舞动…… 他的影像就此消失。 不论他是否有离开这个黄泉世界，最后是否有活着回到阳世，是否有回到属于他的时代，面对这样的黄泉死国大门，这名远古时代的大巫者，想必永远退出，放弃生与死的永恒奥秘了…… 我再次孤独的站在这片黄泉大地，只有眼前明亮的火焰人，和它一起跳着巫舞，身边黑云对我的持续攻击也更加猛烈。 然后，正在地下室阻挡黄泉死灵的凤凰影像身影也一起消失。 不过我相信，虽然我看不见他们的情况了，不过他们一定正在阳间，合力阻挡想趁机溜进阳间的黄泉恶灵。 这时我所不知道的是，阳间不只凤凰，就是和神兽凤凰齐名的『龙』，也加入他们。 当时正带着小咪洁净房子结束的小奈美，感觉到吓人的大地震忽然开始，然后是正在高空的龙发出雄伟吼鸣。 正在客厅的小奈美不懂发生什么事，先是地震，又是雄伟龙鸣，赶紧靠在窗边向外看。 龙，一直是稀有罕见的生物。 就是小奈美，过往也只有亲眼见过几次。 此时的蓝天之中，不是蛟，真正的巨龙，一条正巧飞在这片土地上空的蓝绿色雄伟巨龙，立刻扭曲身体俯冲飞下，盘旋在城市远方震动不已的游泳馆上空，以龙鸣为正在其中奋战的凤凰助威，限制可能扩散的黄泉死气，甚至等着收拾漏网恶灵。 自古以来，龙这样的强力神兽大多厌恶秽气，尤其是黄泉死气，如死敌般绝不放过，自然小奈美一直讶异看着。 甚至，狐狸妹妹直接从二楼出现，跑下楼梯，拉开客厅大门，冲出客厅站在马路上，不安的远远看着：「好哥哥啊……」 龙再发出一声怒吼，真正撼动内脏的低音魄力，如同点燃更猛烈的战火，绝对方圆百里都能清楚听见。 狐狸妹妹不再犹豫的化身成黄色小狐狸，向游泳馆高速拔腿狂奔…… 还不知道阳间那一切的我，依然独自身处黄泉之中。 这块土地所有不同时代的远古大巫者逐一被击败，甚或是放弃，现在只剩我一人依然持续为了开启黄泉国度大门而巫舞。 看着黑云对我持续不停的凶狠攻击…… 我知道肯定是天命的守护才让我一直支撑到现在。 但我还是害怕。 我开始微微颤抖。 因为我知道自己再度恢复孤独一人。 这真正是属于黄泉路的恐惧…… 地鸣声，石块摩擦的隆隆声，依然没有停止。 但是，我所处的黄泉大地不再剧烈震动了。 不，我脚下的震动依然持续着，黄河之水依然快速向前奔流，只是这样的震动已经不是刚才那样不稳定的震动。 像是这个空间再次稳定下来，平稳规律的震动。 万事万物归于一致的共鸣震动。 甚至，持续攻击我的黑云，也开始发出足以令人胆寒的惨叫。 那样的叫声充满绝望与无奈。 好像是在惊恐喊着： 失败了！ 失败了！ 失败了！ 我守护黄泉的责任失败了——————！ 并在这样的惨叫声中迅速灰飞湮灭，消失于无形…… 因此，讶异的我忽然发现，这样的共鸣震动会不会是：『阳间，黄泉，黄泉国，』三个不同的空间，终于真正相连在一起的和谐震动？ 类似守卫的黑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挡我，这才完全消失不见。 所以比起刚才被击败的六名大巫者，我已经彻底越过他们，抵达他们未曾踏至的领域。 我想必离黄泉国，离艾莉丝，更近一步了！ 孤独不安的我，恐惧犹豫的我，巫舞中的我，还是只能激昂的放声呐喊：「开启吧，黄泉国度大门啊！」 有如回应我，再次出现明显低沉的咕哝。 那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咕哝。 却绝对是属于活物的咕哝。 我再次对着眼前的黑暗呐喊：「开启吧，黄泉国度大门啊———！」 我面前，如黑雾真正拨开，终于渐渐出现一座灰白色的高耸陡峭山壁，粗旷又壮大。 如同它本来就一直存在我的前方，只是之前我一直无法看穿眼前浓厚黑雾发现它的存在。 它有多高？可能黄泉世界有多高，它就有多高。 它有多宽？黄泉世界有多宽，它可能同样有多宽。 砂尘滚，石块落，大地摇。 这是真正神话时代中所说，区隔生者死者的绝对高山，绝对高壁…… 然后，我面前这片无尽高壁，渐渐出现一扇圆形的门。 我的肉眼能清楚看见的真正巨大石门。 不是单扇门，不是对开门，是如同山洞般的远古圆形石门。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个圆形山洞。 它的高，它的大，真是几乎相连到天边。 甚至，我只能看见其中下半部，更高更多部分隐没在高处的黄泉黑暗之中，无法一窥全貌。 我忽然懂了，这是真正的黄泉岩洞，这是黄泉岩门（大门）！ 神话时代，众多大巫者，众多大英雄，前往黄泉的途中，都曾走过的黄泉岩洞！ 岩洞之中，必定是传说中的一段斜坡。 不论远古的东方神话，不论远古的西方神话，都讲述过的一段黄泉斜坡。 在那斜坡之后，才是真正的黄泉之国，也是所谓的死国，亡者国度。 刚才我被困住数个小时的地方，只是游泳馆所在的那座城市，那个区域，拥有的黄泉入口，真正的中间界。 现在，随着巫舞的并不间断，随着空间的相连，我已经逐渐来到更深一层，也应该是全世界共通的黄泉大门之前！ 生物的咕哝声再次发出，有如回荡在整个黄泉世界。 伴随咕哝声的发出，如东西方远古神话都曾有过的相关故事，黄泉岩洞上，圆形的巨大扁平黄泉石门正在缓缓开启…… 为此圆形石门的转动开启，我脚下的大地缓缓震动，隆隆声不绝于耳。 这时，我忽然远远看见，好像有巨大强壮的脚，稳稳踩在黄泉的地面，一步又一步！ 有一个我只能看见脚的高大身影，十数公里甚至数百公里高的巨大黑暗身影，彷佛正站在洞口旁，伸手推动黄泉岩门开启。 又是一声深沉：咕哝～～～ 是我面前正在推动巨大黄泉门户的他，发出的咕哝。 不论那个高大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单纯的黄泉门户守门员？传说的某位神尊亲自开启门户？他都绝对正在亲手开启黄泉岩户…… 想必这更是神话时代以后，黄泉门户真正的初次开启。 阴冷狂风吹袭，我脚下波涛汹涌的黄河直往漆黑的黄泉岩洞奔腾进去。 我左手小指的红线，也直直通往其中。 我的肉眼更开始能清楚看见，无数恶灵正凄厉叫喊着，由开启的黄泉岩洞向外奔飞，意图重新回到阳间。 我的身边，也出现众多哭泣的亡灵。 那是完全无法计算数目的亡灵。 他们的衣着明显来自各时代，长相也明显来自各地区各文化，如鬼魂该有的状态那般，一身透明灰白。 他们或是徒步，或是乘舟，或是乘船，甚或是搭着远古战士使用的战车，都如曾经严重迷路的孩子那样好不容易找到回家的路，哭泣的越过我身边，满脸感激喜悦的看着我，以表情和眼泪对我发自他们内心深处的感谢。 他们一大群一大群的以亡者的泪水向我真诚道谢，边直往我面前正在开启的黄泉岩洞过去。 甚至，其中有那种小奈美所说的坏坏黑烟。但是那身黑烟却正在慢慢消失，再次恢复成为一般的灰白鬼影，泪流满面的直往黄泉国一步步走进去…… 所以他们应该都是世界各地的所有死者，不知为何数千年来困在黄泉中间界不得脱离的亡魂，因为黄泉大门开启的难得机会，得以真正回归黄泉国度的迷途亡者？ 已死的他们，困在什么都没有黄泉中间界，无法回到人间，也无法进入亡者国度，只有脚下永无休止的黄河滚动……谁说审判需要大费周章？谁说地狱需要真正存在？困在什么都没有的中间界日子一长，自然是真正的地狱，真正的审判，他们是真正的地狱亡魂。 这时，忽然开始有死者看着我，向我述说…… 「大神啊……」 「感激您……大神啊……施予我恩赦……」 「伟大的神灵啊，感激您施大恩，让我得以超脱……」 我身边所有亡灵，依然满怀感激的，甚至充满万般敬畏的如此述说，逐一越过，甚至还一直看着我。 我先是不懂他们为什么那样说，更不懂他们为什么喊我大神。 但是一直跳着巫舞的我，看着他们持续望着的目光，不对，是持续看向我背后的目光，我讶异的立刻察觉，我的背后还有什么存在？！ 这群亡灵们，感激的不是我，也不是向我呼喊大神，是我背后的存在。 我的心情一整个紧张起来。 真正是心跳加速的紧张起来。 是什么？！ 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正在我的背后？！ 该回头看吗？！ 我能回头看吗？！ 我可以回头看吗？！ 虽然我这样想，我还是边跳着巫舞，边小心的慢慢回头看去…… 一团明亮的光芒！ 我几乎不能直视的光芒！ 真正如同太阳般存在的光芒！ 一直在我后方一公尺远的地方，散发明亮的万丈光芒…… 他是什么？ 他是什么？ 太阳神？！ 这道光芒，动也不动，似乎只是凝望着我。 我讶异的慢慢停下动作，只是看着背后的这团刺眼光芒。 忽然，大地不再震动，岩门转动开启的隆隆声也不再出现。 这个黄泉世界，瞬间死寂下来。 就是迷途亡者，也全都讶异的停下步伐。 然后，咕哝的叫声，沉重的脚步声，巨大的门户看守者一步步从黄泉岩门的一边走到另一边。 大地再次震动，岩门转动隆隆声也再次传来。 阳间再次开始时震时停的大地震，这块黄泉地也宛如要天崩地裂般摇动，整个世界再次不安的激烈震动起来，相连一气的三个世界即将再次剥开分离。 迷途亡者凄厉哭喊起来，更急促飞奔起来。 「大神啊……！」 「请施大恩惠……！」 「伟大的神灵，请可怜可怜我，请再施大恩啊……！」 我迅速回头，巨大的黄泉岩户正被看门使者推着缓缓关上。 迷途亡者，也全都哭喊着奔向前去，怕错失这个机会只能继续迷途困在中间界，希望能赶上。 我背后那团光芒传来声音，是我自己的声音：『继续跳，直到时机到来。』 我面前的火焰人，继续乖乖的跳起巫舞。 没想到真会得到回答的我，转过头，讶异的重新看着那团光芒。 『继续跳。』 我讶异的问：「你到底是什么？太阳神？」 他依然只是回答我：『继续跳。』 我忽然想起因为玛莉生日礼物的事件，大夏美和狐狸妹妹说过的话：「你是神还是恶魔？」 『继续跳。』 「你是神吧？我想你是神，对吧？」 这时，迷途亡者加倍凄厉哭喊起来。 真正发自内心的哭喊，似要哭断肝肠的凄厉哀喊…… 「啊啊～～～！大神啊……！」 「请施大恩惠……！」 「请可怜可怜我，请再施大恩啊……！」 这时，他也告诉我：『你的女孩，正逗留在黄泉岩户的入口处。想要她回去，继续跳，直到她能平安越过这个世界。』 我大吃一惊，因为他竟然把艾莉丝的下落说的这么清楚。 犹豫几秒，我只能重新回过头，继续和火焰人一起踩着巫步，跳起巫舞。 正在关上的黄泉门户，也在我重新跳起巫舞之后，停止几秒，然后咕哝着传来足以撼动天地的脚步声。 看门使者重新迈步走到黄泉岩门另一边，又重新推着岩门开启黄泉岩洞。 这个不稳定而激烈震动的世界，再次归向安定。 迷途亡者也感激的又哭泣起来…… 我一直专心跳着巫舞，看着所有迷途亡者逐一踏入前方的黄泉岩洞。 我忽然会意，这不只是我和艾莉丝的事，更是我背后的大神他真正大开黄泉鬼门关的事。 我背后的大神，出于单纯的巧合，趁这机会一起大开鬼门关，解救这许多迷途亡魂？ 或是故意透过艾莉丝的失踪，特意让我前来开启鬼门关，解救这许多迷途亡魂？ 不论答案为何，目前不是在意这些事的时候，能把艾莉丝带回来才是现在真正最重要的事，其他的等回去之后再说！ 我继续跳着巫舞，专心跳着巫舞，不时回头看着背后那团奇妙的光芒。 那团光芒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没有再对我说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依然继续踩着大步，跳着巫舞。 当然，我只是个普通凡人，我会疲累。 这时火焰人也像是能知道我正处在疲累状态，会故意放慢速度，让我可以边跳边恢复体力。 眼前巨大到只能看见脚的看门使者，也不时发着咕哝，一步步持续把黄泉门石推开。 当我跳的快，他就开的快。 当我跳的慢，他就开的慢。 而不论黄泉岩门开的快或慢，高山撼动，地面颤动，大脚踏去，亡灵内外奔进奔出的伟景，真正是属于神话时代才得以看见的伟景…… 我不是神话时代的大巫者。 我更不是神话时代的大英雄。 但是这一切，就在我眼前发生了！ 甚至，我意外注意到，右前方十公尺远的地方，竟然有不是亡灵的存在出现。 因为我的身体有颜色。 背后的光芒有颜色。 面前的火焰人有颜色。 更远前方的大脚也有颜色。 亡者们却都是死灰的白色。 所以在这个黄泉世界，有生命般的存在才会有颜色。 我在右前方看见的，就是有颜色的存在。 不敢停下巫者舞步的我，只能边跳，边注意看去。 是个黄头发的少女。 是狐狸妹妹…… 我很讶异，因为竟然会在这个黄泉世界看见她？！ 这是我的幻觉吗？！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狐狸妹妹是担心我的状况，从山上家里一路快速奔向游泳馆。 她不顾自己的安危，越过高空持续怒吼的龙。 越过正被胖狸猫带到游泳馆外等待的阿呆和莉贝亚。 越过正在地下室和恶灵奋战的凤凰。 越过想要闯进阳间的黄泉恶灵。 甚至是越过可能给她带来危害的黄泉死气，一条可能有死无生的道路。 为了我可能的危难，不顾一切的直往黄泉死国奔进来…… 由于黄泉世界和阳间三个空间正在相连，所以狐狸妹妹几乎没有阻碍的立刻奔进这个黄泉世界。 难以数计的灰白鬼魂群中，狐狸妹妹好不容易找出一直跳出巫舞的我，确认我依然平安无事，立刻充满感动的远远停下脚步，只是看着我。 她一直安静看着我，看着我专心望着前方的黄泉岩户舞出巫步，直到我也发现她的存在…… 狐狸妹妹发自内心深处，感动的，微笑着：「好哥哥啊……」 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狐狸妹妹？」 这时，高空也传来神圣飞禽的叫声，如箫笙、如钟鼓…… 我抬头看去，是火凤凰！ 不论出于怕狐狸妹妹捣蛋，或是出于为狐狸妹妹担心，他们都在看到狐狸妹妹闯进黄泉阴间之后，跟着大胆闯进来了！ 他们在黄泉高空展翅盘旋，直接以凤凰之火迎战正往外面阳界飞去的恶灵。 凤的男性声音，对地面的我叫喊：「这群恶灵交给我们，你不必担心！」 凰的女性声音，也说：「外界阳间放心交给龙看守！」 龙？这时的我还不懂，不过还是边跳着巫舞，边说：「谢啦！」 狐狸妹妹走到我右边，然后转头看着我面前正在持续开启的黄泉门户。 她对我既佩服又感动，甚至双眼都浮现出感动的泪光：「好哥哥啊，你竟然真的开启黄泉门户了。真的像神话时代那样，伟大的大巫者，传奇的大英雄，绝对的传说人物，真是帅气呢……不愧是我的头号大情夫，我真是要彻底迷上你了……」 我平淡的回答狐狸妹妹：「不是我。我终究只是个道具，真正开门的是后面那位大神，佩服他吧。」 「后面的大神？」狐狸妹妹看向我后面，「哪里？」 我转头看去，那团光芒竟然已经消失无踪。 我真是忽然讶异的完全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或是他什么时候消失…… 这时，盘旋在我们上空的凤，边收拾恶灵，夸赞说着：「黄泉岩穴的真正开启，万魂亿鬼的内外竞出……真正伟哉！壮哉！」 伴随凤的凰，也边收拾恶灵，边惊讶赞叹的说：「真正是从远古神话时代以来，唯一仅见……多宝贵的经历啊……」 这时，我脚边忽然走出一团肥毛。 是那只胖狸猫，或许是出于担心我，也什么都不怕的跟在狐狸妹妹背后，进入黄泉查看情况。 「嘎啊。嘎啊。」 「好哥哥，笨肥猫说，阿呆和莉贝亚在游泳馆外很安全，不必担心她们。」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眼前的黄泉门户跳巫舞。 接着，胖狸猫对着狐狸妹妹很凶的一声：「嘎啊！」 「嘻嘻，我知道，我不会敢跳啦，我很清楚知道自己有几两重，我跳一定会出事，甚至可能送命，绝对没有好哥哥这么厉害……」 胖狸猫只是继续瞪着狐狸妹妹几秒，就转头小心看着周围的迷途亡灵，确认这群亡灵没有危险才抬起头看着正在高空奋战真正恶灵的凤凰。 忽然我背后高空传来一声响亮龙鸣，如同鸣雷，让我惊吓一跳。 空中的恶灵被震摄住，地面的迷途亡灵也吓的停下脚步。 胖狸猫抬起头，狐狸妹妹也双手遮着耳朵，开心笑着说：「哎哟，真的跟进来了？」 我回头看去，是头正脾气暴躁的蓝中带绿巨龙，凶狠狠表情瞪着黄泉地面的我。 可能是凤凰对恶灵杀的太给力，害这头龙在阳间游泳馆没事做，无聊到乾脆跟着闯进黄泉看看究竟。 我亲眼看到这头龙，真是讶异到都差点忘了应该继续跳巫舞。 因为我真正亲眼看到传说中的龙，如巨蛇般修长的身体持续摆动，布满鳞片，龙须缓缓飘动，自然他也一直低头睁大双眼看着我，甚至明显正在打量身为人类的我…… 这时，又一大群凶恶恶灵从黄泉岩洞冲出。 这头龙转过头，扭动身体，全身发出几乎刺眼的耀眼金光，大声一吼，立刻有许多水滴从他身上爆出，向这群恶灵喷射过去。 那些水滴打在同样身处高空的凤凰身上，似乎只是普通的水。 但是打在恶灵身上，就像被战舰炮管那么大的散弹枪轰中一样凄惨，几乎瞬杀…… 短短几秒，收拾一大群恶灵之后，高空的恶灵只剩少部分，凤凰可以轻松解决，这头龙竟然直直向地面的我冲过来，像要撞我那般。 我讶异的差点顾不得巫舞，想拔腿就跑。 但是狐狸妹妹却笑嘻嘻的一手抓住我：「好哥哥啊，自古传说龙能一眼分清善恶，你也不是坏人，所以不可能会想伤害你。」 这头龙就这样冲向黄泉地面，把我、火焰人、胖狸猫和狐狸妹妹顶到他巨大的头上，他的头顶双角中央，再载着我们飞翔到黄泉高空，保持不动。 凤凰他们，也一前一后飞翔在我们身边，如在给我护卫那般。 讶异的我知道自己竟然站到龙的头顶上，但还是只能继续跳着巫舞。 黄泉门户，也持续开启。 我就这样站在龙的头顶，一直跳着巫舞，直到最后一声深沉的：『轰隆』，黄泉门户完全开启。 那是一个绝对巨大的漆黑圆形洞口。 然后，如同漆黑薄膜的消失，洞口的绝对黑暗逐渐消失，正在黄泉的我们都能清楚看见洞穴内部向下延伸的黄泉斜坡，和更远处（深处）的黄泉国度。 那绝对是黄泉国度，死人国度，也是冥府阴间。 传说中的神话时代，只有少数真正的传奇人物以活人之身踏入其中。 我更能看见洞穴远处的黄泉国，似乎有许多不同的区域，交替着消失又出现。 有一盏盏灯火，淡蓝色的幽火，如都市灯火那般美丽闪烁着，那是真正的阴间？ 有明亮美丽，仙境般的原野乐园，或许那就是西方世界？ 有一座绝对富丽堂皇的宫殿，该不会那就是英灵殿？ 有高耸入云的高山，鸟禽飞翔，难道那就是天堂？ 更出现许多我不知道究竟为何的奇妙远景，但一定是属于各民族口耳相传的死后国度…… 全都在黄泉坡道最深处，一个又一个浮现又消失。 不论我眼前的黄泉岩洞究竟通往哪一处，我都知道，背后的阳间，现在所处的黄泉（中间界），面前远方的黄泉国（亡者国度），至此都已经真正连成一体，如远古神话时代曾经的景况。 地面的大群迷途亡者，以万计，以亿计的这大批亡者，他们看着眼前如此清晰的亡者国度，都发出喜悦的哭声，真正满怀感激的喜极而泣哭声，大批大批的踏上黄泉岩洞，蜂拥而入，直入黄泉国。 看着他们群集在一起直往亡者国度进去，我想起，生死的奥秘就在其中！ 长生不老，羽化成仙，甚至登位成神，绝对都能在那里面找到答案！ 只要真正顺着黄泉斜坡踏入黄泉国，就算只有几分钟几秒钟也好，也一定能了解许多穷究一生都在人世间寻找不到解答的答案。 只要踏入其中，就能寻得万物生死的一切奥秘，也是刚才我见到的那六位古代大巫者拼上一切想要得到的解答！ 不，这更是全人类都想知道的解答！ 那六位天生大巫者办不到的事，竟然让不是巫者的我办到了，多么大的讽刺。 但是，我能进去吗？ 我真的能真正踏进黄泉国，寻找生与死的答案吗？ 这就是我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吗？ 不是吧…… 绝对不是吧…… 比起追寻生与死的奥秘解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做，那就把困在这里的艾莉丝找出来，带她回到阳世，这才是目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 另外，我还需要跳巫舞吗？ 黄泉洞口既然已经完全开启，我还需要继续跳着巫舞保持它的开启吗？ 困惑的我，再次举起左手，看着小指红线…… 艾莉丝似乎真的就在黄泉岩洞内，所以我还是非进去不可吧？ 就算不为了生与死的知识，也要为了带回艾莉丝。 这时，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黄泉岩洞传来…… 是哭声。 是艾莉丝的哭声！ 我顾不得跳巫舞，双手立刻抓着龙头上的双角，探头向下看去：「艾莉丝———？」 艾莉丝的哭声忽然消失。 我再喊：「艾莉丝———？」 终于，她哭着回答：「哥哥主人———？」 「艾莉丝———！」 「哥哥主人———！」 我管不上那么多，直接对脚底下的龙说：「快！飞过去救人！」 脚底下的龙，还真的直往黄泉岩洞迅速飞去。 至于黄泉岩洞，也在我停止跳巫舞之后，开始传来巨大沉重的脚步声。 黄泉门户的看守者，我们面前咕哝着移动又高又大的双脚，往岩门另一边走去，重新把黄泉圆门推着关上。 黄泉世界再次不稳定震动，圆形黄泉岩门再次缓缓关上。 迷途亡灵们赶紧加快脚步，不过已经没有刚才似乎要忽然关上时那么慌张，因为大部分迷途亡者都已经进入黄泉国，只剩少部分还在底下路上，绝对可以赶的上进入黄泉国…… 很快的，穿着黄色泳衣和薄外套的艾莉丝出现了。 有着活人色彩的她，正蹲在黄泉漆黑的洞口中央，黄泉斜坡的前头，看着周围一群又一群的灰白死人越过身边，直往背后的亡者国度走去，很害怕的哭着。 不过，艾莉丝并不是独自一人，她的身边还陪着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洁白的日本款式巫女服，背后一头几乎留到地面的雪白长发，看起来大约八十多岁，或是九十多岁，非常面熟。 那个女人已经不是活人，是个灰白没有颜色的死人了。 她很温柔的陪在艾莉丝身边，似乎一直在哄她不要害怕…… 我顾不得那个女人，再大叫：「艾莉丝———！」 艾莉丝看见我，明显也不管正有一头龙向她飞去，开心的露出笑容：「哥哥主人？！」 龙迅速把艾莉丝顶到头上，留下那个已经是死人的老巫女，然后扭转身体回飞。 我立刻跟艾莉丝抱在一起。 当然，这只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萌萌喵，惊恐的在我怀里大哭起来…… 「哥哥主人……哥哥主人……好可怕……好可怕……」 我终究只能只能紧抱着她，安慰她…… 并且，出于好奇，我回头看向那个站在黄泉岩洞内的老迈巫女。 她满脸微笑的举起手，对我们挥动…… 好眼熟啊…… 真的好眼熟啊…… 她到底是……？ 这时，细微的，我似乎听到她细微的声音，透过黄泉阴风传进耳里：「年轻的哥哥……再会了……」 虽然这是个苍老的声音，不过出于语气和感觉我还是迅速认出，并且大吃一惊：「小奈美？！」 为什么小奈美会这么老，还是以亡者的状态出现在这里？！ 我仔细看去，她身边逐渐出现更多年老女性的身影，和她聚在一起，似乎都在看着我们微笑，不过她们的身影已经小到再无法仔细望见…… 怎么回事？ 是年老的女孩们吗？ 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会看见年老女孩们的亡灵？ 龙就这样载着我们，和身边伴飞的凤凰一起，背对着正在关闭的黄泉岩洞飞离…… 我只能暂时放下她们的事，关心的开始检查艾莉丝的状况：「艾莉丝，你有没有受伤？不舒服？」 满脸眼泪鼻水的艾莉丝，擦着眼泪，边对我摇头。 我终于放心的微笑说：「你真是把哥哥吓死了……」 可能是因为我这样说，以为自己做错事，萌萌艾莉丝又哭起来…… 我只能抱着她继续哄：「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错……」 这时，底下的龙竟然减慢速度，甚至完全停止移动，只是飘在空中，引起我的注意。 依然抱着艾莉丝安慰的我，看向身边的狐狸妹妹和胖狸猫，再看向伴飞的凤凰：「怎么？」 男性的凤，回答我：「没有出口。」 我有点讶异：「没有出口？」 凤，再对我说：「照道理，我们应该已经回到阳世，但是没有。」 我讶异的：「怎么可能？！黄泉大门不是还没关？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大家都回头看去，黄泉大门还关不到一半…… 狐狸妹妹说：「会不会哥哥要跳巫舞，才能再次开启通往阳世的大门？」 这时候，我身边一直安静的火焰人，又机伶的跑到我面前，然后开始跳起巫舞。 不过并非刚才我跳的巫舞，毕竟刚才开启黄泉大门的巫舞我跳到闭着眼睛都能跳，所以是另一场巫舞。 但是，为什么是另一段不同的巫舞？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只得放开怀里的艾莉丝，摸摸她的头：「要乖乖喔？」 艾莉丝完全信赖我的吸吸鼻子，点点头：「好……」 「狐狸妹妹？」 她笑着把艾莉丝接过去。 我看着眼前的火焰人，没有多问的立刻开始跳起另一段巫舞。 当然我跳的非常生涩，不过有过刚才的『热身』，所以跳的还算顺利。 这时，不是背后的黄泉岩户，是眼前的漆黑高空，传来咕哝声。 明显有个隐身在黄泉黑暗中的巨大活物，踏着脚步，伸出巨大的手，再次推动黑暗的某一处。 我们面前的高空，有一个圆洞缓缓开启。 没有黄泉岩洞那么巨大，只是小小的一个圆洞，天空中的太阳那么大的圆洞。 如果黄泉岩洞是扇门，那么这个圆动如同只是气窗，只是排水孔。 它的开启如最漆黑的日蚀过去，曾经完全遮盖太阳的漆黑高空圆门缓缓退开，让太阳得以重新照耀阴暗的世间。 温暖的光芒，阳世才有的太阳般光芒，立刻照射进入阴暗黄泉，让原本阴暗漆黑的黄泉世界又撼动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天之门户的开启？ 狐狸妹妹高兴喊着：「就是那里！」 甚至不等狐狸妹妹大喊，底下的龙已经扭动身体直往上飞去。 凤凰也追在龙后，一起伴飞。 包括龙和凤凰在内，大家都好奇的不时向后看，看着正在缓缓关上的黄泉大门，神话时代才能看见的如此奇景。 我们知道，门户下入地，自然也有门户直上云霄。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真是直下入地，又飞上云霄了。 我就此跳着巫舞，开启通往明亮阳间的道路，大家直往这个越发刺眼的高空太阳飞去。 直往这个大家似乎永远都无法抵达的高空太阳飞去，希望能冲出阴间，顺利回到阳间。 太阳的光芒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刺眼，完全包围我们，使我们难以再睁开双眼，甚至我们脚底的龙都像要对抗这样的光芒而发出愤怒巨吼…… 正是白天七点。 或许是因为黄泉不再全面性的连接，这块土地的大地震已经正式停止。 游泳馆内到处都有龟裂，有破坏，地上也到处是玻璃，馆内众人也都余悸犹存，或是被掉落物砸伤而正被扶着离开这个游泳馆，当然完全没有人游泳。 想必这个泳馆自必须关闭整修好一段时间了。 忽然，完全没有人使用的大人泳池，池水如同被投入炸弹，整个炸开。 凡人肉眼所不能见，一条龙，一对凤凰，前后暴出水面。 向着被震碎的天顶天窗大破洞，直向外冲，飞到游泳馆的上空，回到太阳的照耀中。 我面前或许是大神亲自施放给我作为引领的火焰人，可能是任务完全结束，开始完全消失身影。 这时，看着阳光的我，觉得那真是温暖的阳光，真正是好温暖的阳光啊。 然后，像是要吐出胸中所有黄泉阴气，我们脚下的龙再次放声大吼，几乎震动世界…… ． ． ． 几分钟之后，龙把我们放到游泳池附近的地面。 可能是因为我们离开龙的身体，我再也看不见龙和凤凰，应该只有狐狸妹妹和胖狸猫能看见。 不过我也暂时管不了他们，因为我正感觉浑身疲惫，相信他们一定能了解，所以道谢的事等过几天再说，我就这样抱着艾莉丝，带领狐狸妹妹和胖狸猫直接走去找阿呆。 只是，可能是依然顾虑凤凰的目光，所以在事情完全过去的现在，狐狸妹妹又一个原地转身，白烟中消失无踪…… 游泳馆旁的停车场空地，不少人都因为害怕大地震余震的关系，聚集在这里。 其中甚至有依然穿着泳衣的人，和不敢回到馆内拿取自己的私人物品顺便更衣。 当然，周围也有不少救护车、医疗人员、消防队和**。 毕竟是那么大的地震，阳间、黄泉、亡者国度曾经相连在一起的大震动…… 至于一直在担心我们的阿呆和莉贝亚，看到我们出现，尤其是我和怀里的萌萌艾莉丝，都极度喜悦的露出笑容，向我们靠过来。 莉贝亚停下轮椅，微笑的敬礼：「长官，欢迎回来。」 阿呆又哭又笑的接过我怀里的艾莉丝抱着，哄着又开始哭不停的这只萌萌喵，然后才看着我，感动的躺靠在我怀里…… 我也双手把她们抱进怀里，松了好大一口气：「呼……我可是真的在黄泉世界走一回了……」 阿呆哭着说：「你让我担心死了……」 我半开玩笑的说：「今后请叫我男子汉吧。」 身边立刻传来（隐形的）狐狸妹妹敬佩嘻笑声：「男子汉！」 阿呆只是说声：「笨蛋……」然后跟怀里的艾莉丝一起放声大哭起来…… ． ． ． 接着发生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 因为真的去过黄泉走一回，跳一小时左右的巫舞，加上走九小时以上的路，所以全身开始酸痛，根本没有能耐开车，更不必说用脚踩油门。 硬要这样开车，只怕会一路开进亡者国度吧？ 我直接说出自己的情况，胖狸猫很有礼貌的跟肉眼不能见的龙和凤凰「嘎啊」几声，似乎是在简单道谢，才直接开门让我们回到山上家里客厅。 被大地震从床上吓醒的女孩们和小咪，都在客厅整理东西的她们看到我们如同变魔术般忽然出现，全讶异的立刻围上来，更围到因为看到姊妹们而再次哭不停的艾莉丝身边。 我简单伸手摸摸女孩们的头，疲累的回到房间浴室冲个澡，然后倒头就睡，整天没有醒。 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阿呆除了照顾女孩们，也忙着跟警方联络，以艾莉丝恶作剧捉迷藏后来自己回家为藉口把这件事结束掉。 当然警方表示怀疑，不过当警官带着和善的女警亲自问过艾莉丝失踪的这段时间跑哪里去，尤其有没有陌生人或是认识的人把她带走，艾莉丝都回答没有，也真的只好就这样以孩子的恶作剧结案。 我就这样在房间直睡到隔天早上才醒来，整整睡一天…… ． ． ． 隔天，周一早上，我醒来差不多是九点。 我被一辆又一辆不知哪来的大卡车声音吵醒，可能是有人搬家，或者是把家里因为昨天地震摔坏的大型物品运去丢掉？ 因为山上安静，所以虽然关上门，但在房间还是能隐隐听见大卡车的声音。 这时，房门外的客厅，传来女孩们开心的笑声。 这样看来，她们今天不是都跟学校请假，不然就是因为昨天的大地震而停课吧？ 不过我没有立刻起床，而是躺在床上，全身酸痛的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事。 现在回想起来，黄泉发生的一切，真的好不真实，宛若隔世。 那是真正的百鬼竞走，向着传说中的黄泉国（亡者国度），或进或出。 此外，那更是真正的大开鬼门关。 尤其，竟然是由我开启黄泉岩门，成为神话时代之后的第一人…… 不论如何，艾莉丝平安就好，女孩们平安就好，我别无所求了。 我想着这一切，掀开棉被，忍着身体酸痛爬起来。 刷牙洗脸完毕，穿上薄外套，我才拉开房间门踏入客厅。 阿呆正带领女孩们聚在客厅地毯一起玩大富翁。 背上有两只红色小鸡又叫又跳的小咪，也在女孩身边转来转去，更不时伸出大狗头对着地毯上的游戏盘东闻西闻。 然后，小咪先：「汪！」 女孩们看到我走进客厅，都赶紧站起来。 莉贝亚对我敬礼：「长官。」 女孩们向我聚过来，阿呆也微笑的走过我身边：「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帮你弄早餐，」然后直往厨房进去。 萌萌艾莉丝扑抱在我的大腿上：「哥哥主人！哥哥主人！」 我伸出双手抱起她：「艾莉丝，你已经不会害怕了吗，真是太好了……」 萌萌艾莉丝不懂的看着我：「害怕？」 这时，笑嘻嘻的狐狸妹妹向我说：「昨天艾莉丝回到家里之后，哭哭啼啼的慢慢把黄泉发生的事全忘掉了。」 我好奇又讶异：「忘掉？」 狐狸妹妹笑嘻嘻的解释：「艾莉丝只是普通凡人，因为黄泉死气的影响，跟过去那许多误入黄泉的凡人一样吧？」 我好奇的问：「那我怎么没忘掉？」 「嘻嘻，因为哥哥是男子汉啊？」 我苦笑起来：「还真的咧……」 「当然是真的。亲手开启黄泉，连接人间、黄泉和黄泉国，绝对是神话时代以来的首次壮举！」 我抱着艾莉丝边哄，边往沙发走去：「我觉得自己好像只负责到管制交通进出……」 狐狸妹妹嘻笑着：「嘻嘻嘻，原来哥哥是黄泉的交通大队大队长？」 我乾脆说：「是啊。谁不听指挥，就开他罚单，吊销驾照。」 狐狸妹妹嘻笑着。 这时，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夏美酱：「哥哥？」 我转头看去：「嗯？」 夏美酱双眼开始发亮：「哥哥真的去过黄泉？」 狐狸妹妹笑嘻嘻的接口：「昨天我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黄泉发生的事？哥哥不只去过黄泉，还像神话故事那样亲自打开通往亡者国度的大门，让当时在场的我们都亲眼看见亡者国度内部的阴间、西方和天堂。那种场面真的是哥哥这样的男子汉才有能耐做出的壮观，亲眼看过之后保证终生难忘。」 夏美酱双眼完全发亮：「我也好想去看……」 我忍不住心中嘀咕：喂！喂！别闹了，一只艾莉丝陷在里面就差点把我整翻，你这只小聪明还想跟上追加啊？ 我抱着艾莉丝来到沙发，正想一屁股坐下，忽然狐狸妹妹喊住我：「啊，哥哥，等一下再坐！」 我看着她：「？？？？？？？？」 「家里发生一件大事，想先让你看看啦。」 我皱起眉头：「大事？」 昨天才闯过黄泉，今天到底又怎么了？ 狐狸妹妹边说，边握着我的手臂，直把我往客厅大门带出去：「其实是我们家被筑巢了。因为这件事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恐慌，所以想说先让好哥哥你知道，再决定要不要跟大家说……」 「在我们家筑巢？」 不明所以然的我，听着狐狸妹妹说这些话，只能乖乖被拉到大门外晴朗的大马路。 狐狸妹妹拉着我转身面对自家别墅，更举起手比着屋顶：「哥哥你自己看。有看到吗？」 我抱着艾莉丝，和脚边的女孩与小咪一起抬头。 小咪忽然对着屋顶一声：「汪！」 除了晴朗的蓝天，我只看到胖狸猫正坐在屋顶边缘的红瓦上，低头看我们。 我不懂的开口：「不是胖狸猫吗？她要在屋顶筑巢？随便她吧。」 狐狸妹妹窃笑起来：「嘻嘻嘻……那只肥猫筑巢……」 小咪也开心的一声：「汪！」 屋顶边缘那只胖狸猫听到我们的交谈，很不爽的对底下的我们打了个喷嚏。 我不懂的看着狐狸妹妹：「不是胖狸猫，那是怎么回事？麻雀？燕子？」 狐狸妹妹头痛起来：「唉，哥哥看不见，真麻烦……」 我好奇的转头：「小奈美？你有看到什么在我们家屋顶上吗？」 小奈美乖乖的点头。 我直接问：「你看到什么？」 小奈美开口正想回答我…… 「嘎啊。」 胖狸猫忽然从屋顶跳下来。 她直走到我面前，对着我又开口：「嘎啊。」 小奈美说：「哥哥，狸猫神说，要你蹲下，闭上眼睛，他会让你亲自看见。」 我犹豫一会，安静蹲下，先把怀里的艾莉丝放开，让她和姊妹们站在一起，才面对胖狸猫闭上双眼。 几秒后，忽然我的右眼皮一阵凉，好像是那只胖狸猫用她的湿鼻子压上来，不然就是用舌头舔。 我讶异的退缩，更张开双眼：「搞什么啊？！」 面前的胖狸猫没有理我，只是回过身，抬头看着别墅屋顶。 正要伸手擦右眼的我，也抬头看去。 我的右眼，立刻看到…… 我睁大双眼讶异好一会，完全张大嘴，说不出半句话。 其他看不见的女孩们，则是和我一起好奇看着屋顶。 阿呆有点不安的问：「我们家屋顶真的有什么吗？」 什么都看不见的夏美酱也好奇的问：「哥哥，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筑巢吗？」 莉贝亚更是直接问：「长官，到底被什么筑巢了？」 狐狸妹妹也跟在莉贝亚后面问我：「好哥哥，怎么办？我们家真的被筑巢罗。能跟大家说吗？」 她们的问题，我真是暂时无法回答。 不是因为我回答不出来。 而是因为…… 因为…… 是那头闯进黄泉的蓝绿色龙！ 看起来感觉好像很凶悍的这头中国龙竟然正盘据在屋顶上，闭着眼睛呼呼大睡，甚至打起呼声了！ 一条巨大的中国龙，真的在我家屋顶给我呼呼大睡，这就是所谓筑巢的龙？下一步他该不会开始对山下的城市喷火顺便摧收金币吧？！（请参考某HG） 乖乖的小奈美充满敬畏的，安静看着屋顶这头活生生的龙：「唔……」 但是完全被震撼住的我，还是忍不住大喊出声：「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啊～～～～～～～～～！！！！！！」 ＝待续＝ 当时胖狸猫出场，我就在想：有狸猫，怎么可以没有狐狸？然后，凤凰出场，我就在想：有凤凰，怎么可以没有龙？不过当然，龙跟凤凰的定位一样只是配角，请不要太期待?@ˋ 我很认真的说这部小萝莉作品，总是能看到很多奇妙的东西啊（茶） 第098章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或许是从懂事开始，每当小奈美抬头看向蓝天，总会感受到这样的呼唤。 是的，呼唤。 深远的呼唤。 如同耳语，如同心声，但又不是属於人耳声音的呼唤。 不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呼唤，更不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呼唤，这样的呼唤真正难以形容。 如同吸引。 如同诱惑。 如同渴望。 真正是文字无法形容，独一无二的难以呼唤…… 这个呼唤一直说着：『来吧……过来吧……我就在这里……来吧……过来吧……』 蓝天一直呼唤着小奈美。 这样的呼唤，有如一杯水，对於一日又一日行走在沙漠中饥渴的人。 这样的呼唤，有如一个可以攀爬歇息的物体，对於漂流在茫茫大海上的人。 这样的呼唤，有如一个可以指引出口的路标，对於真正迷失在丛林深处的人。 因此，小奈美总会不时抬头看着蓝天，思想着…… 你是谁？ 『过来吧……我就在这里……来吧……』 为什麽呼唤我？ 『来吧……过来吧……我就在这里……来吧……过来吧……』 你究竟在蓝天之上的哪个地方？ 小奈美不知道一直在蓝天之上的究竟是什麽，为什麽这麽诱惑她的心，不过小奈美还是伸出手，希望能触碰到这片持续呼唤她的蓝天…… 因为，每当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遗忘的时候。 每当莫名其妙挨妈妈骂的时候。 每当肚子饿的时候。 每当寂寞的时候。 每当被恐怖黑烟缠饶鬼叫骚扰的时候。 虽然有夏美姊姊的陪伴，不过小奈美还是会擦掉眼泪，看向这片蓝天。 这是一片多暖和的蓝天啊。 这是一片多温柔的蓝天啊。 这是一片多有包容性的蓝天啊。 只有这片蓝天，是小奈美唯一的抚慰。 只有这片蓝天，是小奈美唯一的朋友。 因为它一定永远都不会遗忘小奈美。 它一定会一直陪伴着小奈美。 它一定会一直等待小奈美。 如大海等待岸上的鱼。 如母亲等待远游的孩子回到家。 如最深的乡愁。 这就是小奈美从小到大所感受到的无尽呼唤…… 今天，小奈美感受到的呼唤，我也感受到了。 因为呼唤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奈美。 蓝天对小奈美呼唤。 小奈美回应蓝天的呼唤，却呼唤了我。 这就是一段属於哥哥我，和小奈美的追寻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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