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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 第一章 老公想参加换妻游戏 这是北方的一个都市，她像一部转动的机器，日夜不停的运转着。白日车水马龙，像是链条转动在楼宇之间，夜晚华灯初放，闪烁的霓虹和万家灯火辉映着这不夜的城。 这都市又像一个巨大的舞台，每天都在上演新的剧目，人生如戏，人们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在这个舞台上表现自己。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雯靖就是这人海之中普普通通一位女子。如同她的名字，雯靖长得文文静静，端庄秀丽。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她一言一行都显露着文雅的气质，雯靖是独生女，她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和老公杨欢的婚姻也是一切随缘，美满幸福。毕业后就职文教部门，恋爱、结婚、生子。丈夫才华横溢，政绩有佳。他们刚刚三十多岁，属于高学历、高收入、高眼界的“三高”阶层，工作如意，生活无忧。正是事业有成和春风得意的时候。 然而他们逐渐发现，生活在单调的重复着，新鲜的已经变得麻木和单调乏味，常常会产生一种枯燥的感觉，夫妻之间产生的审美疲劳导致了他们的情感生活缺乏激情，雯靖常常想；忙忙碌碌，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为何？ 雯靖发现丈夫杨欢也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就是和自己在一起时激情少了，至于杨欢有没有婚外情，在当今时代雯靖真是不敢保证。雯靖只知道自己虽然不是守旧派，但也是属于传统类型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寻找婚外情。 杨欢工作应酬多，常与酒宴相伴，雯靖的业余时间，主要是操持家务和看电视，自从家里安装了网络宽带，雯靖又增加了和外界的交流，在qq上还认识一位网友丽丽，丽丽和雯靖年龄工作都很相仿，有空常在网上聊天，成了好网友。 有一天晚上杨欢参加宴会回来，闲聊中他对雯靖说：“今天酒桌上谈论了一个有趣的话题”。 “什么话题？”文静问。 “换妻”，杨欢看来因饮酒有点兴奋。 “什么换妻？”雯靖边看电视边问。 “就是换妻游戏，在欧美国家早就有过，也叫换妻俱乐部，要好的朋友带着妻子共同聚会，相互交换。近几年流行到国内来了。” “我听说过，太荒唐，这是欧美人几年前玩过的游戏，我们现在也效仿了。”雯靖反驳道，她看了杨欢一眼：“你不会也有这种想法吧？” “我只是讲讲，不过我理解这种现象。网上有一位名人说过：换偶活动对社会有无伤害：换偶活动是少数成年人自愿选择的一种娱乐活动或生活方式，它没有违反性学的自愿、私秘、成人之间三原则。” “你不是想把我换出去吧。”雯靖对杨欢的观点感到有点担心。 “如果你自愿我支持”杨欢笑着说：“不过要换也一定要找一个各方面都比我优秀的。杨欢像是在开玩笑，但在雯靖的心里却泛起一丝警觉和不安。 当有一天杨欢再次谈起换妻这个话题的时候，敏感的雯靖意识到丈夫真的对换妻感兴趣了，她开始感到一种疑惑，她不再和杨欢辩论这个话题，她在想，是什么原因使丈夫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产生这种想法呢？ 晚上雯靖打开电脑，看到丽丽正好在线，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雯靖把话题转到自己的心事上。 雯靖：“最近听到有换妻游戏的事，你们那里有吗？” 丽丽：“有啊，怎么了？想换吗？” 雯靖：“不是，问一下。” 丽丽：“你真是问对了，我就是会员” 雯靖：“什么会员？” 丽丽：“换妻俱乐部。” 雯靖：“哦，那你……” 丽丽：“当然换过了。” 雯靖：“简直不可想象。” 丽丽：“其实换妻游戏早已不是新鲜事，据说目前美国有500多个“换妻俱乐部”，有的大型俱乐部甚至会包下整座大饭店，最多有4000多人，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社会人士。” 雯靖：“你说换妻游戏是社会的一种进步，还是一种倒退？是勇敢者的游戏呢，还是有违伦理？” 丽丽：“我觉得在这里夫妻是平等的，开放的，没有私隐，没有背叛，更多的也许是一种理解与宽容。他们并不认为对方是自己私有财产，这里的男人远比那些“家中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的自私男人要高尚和坦荡。” 雯靖：“换过之后对家庭不会产生影响吗？” 丽丽：“在这里夫妻也是有责任感的。换妻游戏仅仅只是游戏，通过游戏，只是期望从中获得身体的一种享受，没有金钱交易，没有对彼此的欺骗与伤害。性关系与婚姻分得很清楚，游戏的进行也不妨碍自己的婚姻生活，不会妨碍自己尽人夫、尽人妇、尽人父、尽人母的责任。” 雯靖：“我还是觉得有些荒唐。” 丽丽：“你和我开始时的想法一样。大道理我也不懂，我今天就现身说法，我给你发篇日记，不困吗？老公呢？” 雯靖：“发吧，我老公睡了。” 小丽：“稍等” “今天老公生日，快十二点了我才发信息祝他生日快乐，因为我一直在考虑该不该把这两天的经历记录下来，或者轻描淡写，或者避重就轻，但无论如何得给自己留下一个可供审视的机会。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作一种快乐。 其实肖亮和张梅是一对很好的夫妻，很纯朴很善良很热情很恩爱的一对。见到他们是在事先约见的南门外那家饭店，得知我们喜欢辣食，他们很费心地请我们吃火锅。看见他们招手，我们面对面地坐下去，开始谈天气，谈南方与北方的气候差异，后来男人们的话题又转到两岸关系上，我和张梅则比较沉默。 吃完饭一起去唱歌时大家都显得很轻松。老公很开心，喝着啤酒，唱着记忆里的老歌，像是回到了恋爱的季节，他一手拿麦克，一手指着我，嘴里唱着“最爱是你”，迷离的眼神让我有些感动。肖亮和张梅很亲昵地对唱，也很开心。我们都这样坦然地打发着时间，昏暗的灯光产生不出一点点感觉，唱在嘴里的情歌也只是一种美妙的音符。大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十一点半的样子我们一起坐出租去了那家换妻俱乐部。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二人世界，室内简洁温馨，从客厅走出去，外面有一个大大的凉台，我拥挤的心情忽然得到片刻的放松，夜风吹得人心都软了。 肖亮在走上凉台时用手在我的腰上作了短暂停留，我突然变得紧张。我不敢看肖亮，我觉得我会泄露自己的表情或意愿，一时间我像是从幻想的高空落在了地上，很清晰的下坠感使我思想清晰。不隐瞒地说，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而不适合玩这场性游戏。 坐了一会，我去洗澡，服务生给我拿了件睡衣。我一再叮咛服务生我要穿不暴露的，但是最后出来时，我还是发现了自己漏出的小半个胸和清晰可见的乳晕。我双手掩着胸，坐在南威旁边，肖亮和张梅也都轮流着进去洗澡，完了之后我们都本分地坐在客厅看电视，一直到次日凌晨一点多。灯光很明亮，大家彼此没有一丝暧昧，南威关掉了客厅的灯，大家开始心照不宣地笑了。 写到这里，我的手有些哆嗦，不知道害怕还是紧张。我还在想接下来的细节该不该用日记的形式将它记录下来。 我看见南威很规矩地坐着，我突然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张梅，就用眼神鼓励南威。于是南威拉着张梅去了另一间房，此时，就只剩下我和肖亮。 肖亮提议把灯灭了，我想也好，这样或许能减少视觉压力，心理的负罪感会减轻些。渐渐地，我感觉到肖亮的喘息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想逃避，但身体却身不由己地贴上去。他左手搂住我的肩，右手揽住了我的胸，我感到一阵暖流迅速袭击了我的身体。顺势便倒了下去。 写到这里时我有些写不下去了，我的脑海里总是回放着那天和肖亮做爱的场景，他长驱直入时几乎将我一击即中，我甚至体验到了和丈夫无法达到的高潮，这种感觉很特别，仿佛在那一刻，我生在他的身体里一样…… “看完了吗？”丽丽发来了问话。 雯靖：看完了，是你写的吗？ 丽丽：哈，不是，这是网上流传的。这只是一部分，你到网上看吧，很多的。参加换妻俱乐部的人都不是那种看起来很委琐的男女，也许他们忙完了工作后想到的是寻求刺激。男人以自己的妻子作为交换，享受别人的妻子，而女人们也没觉得吃亏，彼此心照不宣，各得其乐。 雯靖：我看你还是一位理论家。对了，你自己的故事呢？ 丽丽：我的故事也不少，以后会讲给你听。 雯靖：这也许这只能是冒险者和勇敢者的游戏。 丽丽：是的，这批人也许会成为新的婚姻关系的先驱。也许会成为牺牲品。从历史发展可以看的很清楚，古代妇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就是为了防止红杏出墙。就说现代，过去婚前同居还是非法的，可是现在呢?再看社会，看大学生同居，婚前同居，还有婚外恋、情人，不都是现实吗？比起这些，换妻游戏也就可以理解了。 雯靖：你是说以后也许以家庭为基础的婚姻形式也会改变吗？ 丽丽：那是一定的，因为社会在发展，将来必然会有新的婚姻模式出现。 雯靖：我老公现在试探我的看法。 丽丽：没有关系，不过要谨慎，最好事先对对方有所了解，如果比了解，最好先上视频看看，一定要找可心的人，不要勉强。 雯靖：我好像迈不出这一步。 第二章 妻子也有萌动之心 第二天雯靖下班回到家里时，很惊奇的发现今天杨欢回来的比自己早，他正在电脑前忙碌。 “雯靖，来，过来看看”。杨欢很高兴的招呼雯靖。 雯靖挂好外衣，走到欧阳身边，她看到电脑屏幕上有一幅照片。 “这是我高中同学李毅给我传的照片，是最近到海南旅游拍的。 雯靖看到照片上像是一对夫妻，穿着泳装，站在海边。海风吹起女孩的长发，苗条美丽，男士高高的个字，有着健康的体魄，显得健美和沉稳。” “李毅在学校就是美男子，现在看起来更成熟了。还有几张，都下载了，你坐下看吧，。”杨欢站起来，把雯靖按在椅子上。” “为什么发照片给你啊？”雯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是杨欢要想换妻吧。雯靖一阵心跳，但表面还显得很平静。 “李毅？我见过吗？”雯靖问：“他在哪里工作？” “他在一家外企，一直在外地，去年调回总部在部门任部长。“ “那是他的夫人吗？长的很漂亮。” 杨欢：“是，他夫人叫美娟，他的大学同学，也在这家公司。雯靖，你先看吧，我来做晚饭。杨欢停了一下，要不我们出去吃一点，杨欢又改变了主意。 “出去吃点也行，然后去我妈家看看咱女儿。”雯靖说，目光并没有离开电脑。美娟？不知为什么雯靖想到了丽丽说的娟子。 第二幅照片是椰树旁边，李毅高大潇洒，很有风范，美娟婀娜多姿，光彩照人。另外几张也从不同角度体现了这对夫妻的快乐的旅游生活。雯靖觉得这是一对热爱生活的、幸福的一对儿。 雯靖关上电脑，开始准备和杨欢出去随便吃点什么晚餐。 初夏的黄昏，晚霞洒在城市的楼宇上，那些高层建筑上半部分还反射着霞光。今天雯靖和杨欢心情很好，杨欢提议到他们常去就餐地方，那就是距离雯靖父母家较近的一个规模不小的、只有晚间才开的大排档。 大排档设在很大的阳棚下，一排排很整齐精巧的餐桌已经有不少人，杨欢选了一处较清静的地方坐下。雯靖坐在对面。很快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过来，杨欢很快点了平时常吃的两个菜，要了啤酒。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啊！…，你在哪呢？…我在…黄河路…大排档。你也在附近，夫人呢？…在一起，那好…在，我和雯靖也在一起，真巧…，好，等你们。” 雯靖问：“是谁啊” 杨欢：李毅和夫人美娟，正巧在附近，也要到这来，太巧了，今天我请客了，大家认识一下。 雯靖：有这么巧的事吗？刚看完照片人就来了。 “这就叫无巧不成书，说曹操曹操到。”杨欢显得有些兴奋。 “该不是杨欢事先安排好的的吧。”雯靖心里暗想，但她没有问，这是她一贯的性格。雯靖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桌子在杨欢身边坐下。 服务生来摆餐具，杨欢告诉再加两套，又点了两个菜。 不多时，李毅和美娟到了。 当他们出现在雯靖面前时，雯靖看着个子高高的、健壮的李毅，心头不禁为之一振，这是很俊朗、很健美的男人。很像是一位男模特。美娟给雯靖的感觉则是娇小玲珑，活泼大方。 落座之后，李毅说：“今天第一次见到嫂子，我来请客吧。” 杨欢笑起来：“今天是偶遇，我做东了，你要是请就以后吧，再说也得找个大点饭店，大排档太省了。” “好啊，没问题，下次我和李毅请你们两位。”，美娟代李毅作了回答：“今天真是有缘分，我和李毅也正想来这里。” 雯靖察觉杨欢和李毅相互看了一下。 “来，咱们先干一杯”杨欢举起杯，提出了倡议。 逐渐亮起来、多起来的、五光十色的灯光装点着这个不夜的城市，微风吹散白日的烟尘，带来阵阵空气的清新。 在谈笑和碰杯中开始，谈天说地，期间杨欢和美娟的话最多，雯靖和李毅相对要少。在轻松和愉快的气氛中四个人喝了不少的啤酒，结束了这次露天晚餐。 雯靖和杨欢看完女儿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 杨欢开始玩电脑游戏，雯靖打开电视机。常常是这样，几乎成了不变的生活规律。 杨欢问雯靖：“你看李毅和美娟怎样？” “不错，”看电视的雯靖回答，她确实对那对夫妇有很好的印象，特别是李毅，具有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他说过几天邀请我们聚一聚，去吗？ “聚聚无妨，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啊。” “我能耍什么花样，，我觉得李毅这个人很不错，常在一起聚一聚没什么不好。” “他的夫人也不错。” “那么英俊的男人，还不是百里挑一才找的她。” “他俩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又输了，发现喝酒智力下降，我洗澡先去睡，等你。”杨欢关掉游戏，离开电脑桌。 雯靖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丽丽一定不再线上了，但雯靖还是打开了qq。 雯靖一眼就看到了留言“祝你成功。”并看到信箱里面有小丽讲的故事。文靖非常认真的看了每一个故事，心里怦怦直跳。 雯靖关上电脑，对丽丽上次的讲述很震惊和刺激。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出现了李毅的形象并和丽丽讲的故事联系起来。 当雯靖回到卧室躺在杨欢身边时，杨欢笑着问雯靖：“这几天看什么呢？是不是有关换妻游戏啊？” “是，没想到还真有这事儿。” “哪天李毅他们请咱们，也试试如何？” 雯靖觉得自己的脸红了。“别胡说，你有这样想法，难道别人也有吗？” “比咱们前卫的太多了，你看李毅和美娟是不是开放的人？” “都比我开放，你为什么热衷换妻，是不是对我感到厌倦了？”雯靖打了杨欢一拳，杨欢顺势抱紧她：“我是觉得让心爱的人得到最大的满足也一种爱。” 第三章 赴约四人聚会 不多久，杨欢和雯靖接到李毅和美娟的邀请，第二天晚间请他们夫妇聚餐，地点是城西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店。 雯靖感到这不是一般的聚餐，因为她看到杨欢接电话时很神秘的表情。果然，杨欢拍拍雯靖的肩说：“今天要有思想准备啊。” “我不去。”雯靖说。 “见机行事，高兴玩一会儿，不高兴就回来。再说我的朋友你也见过，李毅可是偶像派。连我都是自愧不如。” “那你不怕我跟别人跑了啊？” “不会不会，这和情人不同。对了，我给你找一个东西看。” “什么东西？”雯靖觉得奇怪？ 杨欢打开电脑，很快搜索到的一个网页：“你自己看吧，我又犯困。” 雯靖等欧阳离开，便坐下看起来。 “为促使双方认真考虑个人行为，尊重个人隐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及对家庭造成的伤害，制定以下公约，希望双方加以遵守。 1.充分尊重个人隐私，双方中若有一方对透露地址、电话等个人资料持有异议，则不得窥探打听。2.充分尊重女方意愿，未经女方同意，不得进行违背女方意愿之行为，更不能采取非法手段达成目的，由此产生的严重后果，请深思熟虑。3.双方应本着坦诚的态度进行交流，对个人的兴趣、爱好、癖好建议事先进行充分的沟通，以免双方产生不快。4.对于双方的身体状况，如：是否有传染性疾病等不适宜的疾病。请自觉加以证实及表明，由此产生的严重后果，请深思熟虑。5.双方在交流过程中均不得使用伤害对方或使对方不适的手段，尤其男性请发扬绅士风度，充分爱护、尊重女士。6.双方请证实具有法律效力的，真实的合法夫妻身份。7.若双方育有子女，请约束自己的行为，严禁产生影响下一代的行为。8.交流结束后，如一方没有继续交往的意愿，另一方不得纠缠，不得破坏对方家庭。9.严禁任何一方产生金钱交易。10.不得在公众场所或有熟人知晓身份的场所做出与对方亲昵的行为。” 看来是换妻游戏的潜规则，雯靖想。 去还是不去？雯靖已经不知道如何选择，这些天丽丽的故事向她打开一扇通向另一个多彩世界的窗，传统的观念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该怎么办？ 第二天晚上雯靖还是决定和杨欢去参加聚会了，那也许因为是杨欢一晚的甜言蜜语，也许是出于对李毅的好印象，也许是出于好奇和试探的心理。 一旦作出决定，雯靖反而轻松了不少，她虽然没有特意打扮的习惯，但临行前还是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挑选了自己满意的衣服。 杨欢和文靖来到约定的餐厅包房时，李毅和美娟已经先到了。 可以说这是一对潇洒靓丽的夫妻，美娟穿一件颜色很艳丽连衣裙，流行的发型和匀称的身材让人感到阳光和青春，李毅穿深色体恤衫，彬彬有礼又很稳重，不知何故，雯靖见李毅时，感到很紧张。 和美娟相比，雯靖属于另一种类型，修长的身材配上淡白色的套裙，再加上她文静的气质，会另人想到莲花。杨欢虽然有些发福，但幽默和快乐相伴，也是女人喜欢接近的男人。 “今天女士们真漂亮，美娟像牡丹，雯靖像荷花，”杨欢的赞美，活跃了气氛。 “我看美娟和杨欢今天穿的很协调。都是带花的衣服。” 服务员小姐开始送来酒水和菜肴，也很留意的打量这两对夫妇。杨欢突然问服务员小姐：“你看我们四个谁是一家的？” “当然是你们两个，他们两个了。”小姐不假思索，用手指了指。 一阵笑声，因为服务员小姐先指的是杨欢和美娟，又指的是李毅和雯靖。小姐听到笑声知道猜错，连忙道歉。 笑声代表了大家的共识：服务小姐猜错，还是从服装和气质上的第一印象。但雯靖觉得是杨欢巧妙的用服务小姐之口挑明大家内心的感觉，又为接下来的游戏做开场。杨欢真是狡猾，文静想。 聚会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美娟热情洋溢的谈吐和杨欢相得益彰，李毅和雯 靖则言谈较少，但在举杯相碰之间文靖感受到了李毅温柔的目光，虽然一瞬之间， 文静仿佛看到了李毅的心灵，她在心里已经接受了她。谈笑之间雯靖感觉到每个 人都有明确的目的，都有对这场游戏的充分的思想准备，看来一切都在计划和程 序之中。这个包间不但很华丽，还有ok的功能，古人说：得饮酒时且饮酒，得 高歌 处且高歌。酒过三巡之后，大家开始轮唱歌。唱的最多的就是美娟和杨欢， 雯靖觉得他们的对唱配合的十分默契，能把歌曲的意境表达的尽善尽美。 李毅则很少唱歌，却偶尔举杯提议喝一点酒，他很潇洒的风度很令雯靖欣赏，雯靖来之前本来决计要少喝，免得酒后失态，但发现李毅并没有劝自己多喝的意思，自己反而想多喝一点，她觉得清凉的啤酒喝下去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当大家都觉得该结束的时候，李毅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说：“楼上11楼有房间，我们上去坐一会儿吧。” 雯靖意识到今天的主题快要开始了，她又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美娟和杨欢都说：“好啊”。四人从餐厅出来，乘电梯上了11层楼。 走廊的灯光布置的昏暗柔和，静静的，没有服务人员，也没有旅客走动，李毅用房卡打开一间客房。 房间很宽敞很高档，从大玻璃窗向外看，可以看到灯光闪耀的楼宇和变化不断的广告牌，可以看见低处的马路上的车流，还可以看到夜空，在城市的蒙蒙烟尘下隐约闪烁着星光。 打开电视，杨欢手中的遥控器不停的按，一会是娱乐频道，一会是体育频道。过了一会儿，美娟靠在沙发上，说自己酒喝多了，有点晕。只见李毅对美娟说：隔壁还有房间，我送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说完挽起美娟向外走，美娟边走回头笑着对雯靖说：“不好意思了。” 杨欢也跟了过去，现在只剩下雯靖自己，心里想，男人千变万化，目的还是一个，看来都是精心安排好了，再回来的一定是李毅了。 此刻雯靖觉得自己现在进退两难，如果执意而退，和杨欢就得闹得不亦乐乎，另外从自己的感觉来看，李毅各个方面很优秀，给人一种安全放心的感觉。想到这里雯靖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感叹的是自己的婚姻。杨欢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在此之前没有和其他男人谈过恋爱。结婚之后忙工作，忙学习，生小孩之后又把精力转到女儿身上。在单位虽然听到看到很多婚外恋的故事，但都和自己无关，总是坚决的拒绝一些男同事的诱惑，可以说是守身如玉。对此有时候自己也会感到疑惑，这样做是对是还是错，是青春虚度还是应该如此呢？。 正在雯靖胡思乱想的时候，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果然不出雯靖所料，进来的是李毅。雯靖的心跳开始加快。 李毅坐在另一个沙发上：“这个酒店是我们公司接待客人经常来的地方，很熟悉，比较方便。”李毅边说边从果盘里拿出一个香蕉递给雯靖。 “噢”，雯靖回答一个字。他是利用部长的职权之便，雯靖想，她接过香蕉放到茶桌上。 李毅笑了笑：看你今天酒没少喝，很有酒量啊。 “我平时很少喝酒，今天真的多了一点。” “一会儿冲冲凉吧。”李毅说：“会轻松一些。” “好”雯靖又回答一个字，她觉得很拘谨。 “我觉得你真像杨欢说的那样，很有独特的气质。” “怎么独特呢？” “就像宋代哲学家周敦颐在《爱莲说》里面说描述的莲，脱俗清雅。” 雯靖虽然明知李毅是在恭维自己，但还是对他的儒雅之风颇有好感。 永远不变的原理是异性相吸引。从诗词开始，李毅和雯靖聊的渐渐多了一些…… “你去洗澡吧。”李毅说 “你先去，”雯靖说 “你先去吧”，李毅说。 “好吧”雯靖忽然觉得李毅这时候变得有些腼腆，雯靖没有再推辞。 第四章 幻梦醒来是伤痛 雯靖冲完澡出来的时候，李毅还在看电视，本来雯静担心在自己洗澡时李毅会闯进去，现在看这个想法是多余了，李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雯静出来，李毅站了起来：“你来坐，我也去冲一下，”。 雯静坐下来，看着李毅关上卫生间的门，这时雯静的心里充满了紧张和不安，此刻杨欢和美娟在做什么呢？ 雯靖想到自己就要和一个并不不熟悉的男人发生性关系，觉得有些后悔，除了初见外表和初见的印象，自己对李毅一点都不了解。不是朋友，不是情人，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接吻，却一下子要赤裸裸的面对，难道这真像丽丽所说，这只是一场游戏吗？ 好在对游戏的伙伴有良好的感觉，否则自己是绝对不会如此。是不是杨欢要用李毅来攻克自己的防线，来参加这样的游戏呢？那么杨欢和美娟原来认识吗？雯静觉得自己很荒唐。雯静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近午夜了。 李毅出来了，他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沉默片刻，李毅伸过一只手笑着对雯静说，“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可我们还没有拉过手呢。” 雯静并没有伸手，李毅站起来走到雯静身边，拉起文静的一只手，雯静觉得觉得心跳的很急，有点不知所措，他感到李毅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的瞬间，不自主的向旁边躲了一下。雯靖以为李毅会紧紧抱住她，不料这时李毅却放开了手，又回到原位坐下。雯静看了他一眼。 “你太紧张了”李毅笑着说：“没关系，放松一点，没关系，我们就这样坐着感觉也很好。” “这个人是真这样想还是口是心非？”雯静想，她现在反而有些镇定下来，不管怎样，雯静觉得李毅还是很有点绅士风范。 两个人真的静静的坐着，李毅把电视调到音乐频道，正在播出交响乐团的演奏，时而激昂时而婉转旋律就像雯靖此刻起起伏心情，李毅把音量调小。静静的房间可以听见空调吹出冷气的声音。 此刻的夏夜静悄悄，雯静突然听一阵到很微弱的但很敏感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雯静一阵心乱，她的脑中想象着杨欢和美娟床上的场面。 “已经开始了”李毅有一点苦笑，雯静注意到李毅轻轻的皱了一下眉，他一定也听到了美娟的声音。 李毅突然站起来走到雯静身边，牵住她的手，同时把她拉起来拥在怀里，这一次雯靖很温顺的贴在他的胸前。李毅附在在她耳边说：“我要把你抱起来”。 雯静此刻觉得浑身无力，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软软的，李毅把雯静抱起来，又转了几圈，雯静觉得天旋地转，有飞起来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当李毅把雯静放在床上的时候，文静感到房间还在转动，随之而来的是李毅轻轻的吻，轻轻解开她的衣扣，轻轻抚摸她的身体。雯静大脑已经被本能的欲望所占据…… 有人说，黄昏是女人的陷阱。如果再加上美酒，加上这神秘的、宁静夏夜呢？…… 当太阳又从东方升起的时候，雯靖又和往常一样去上班，可现在的思想却发生了变化，如梦一样的那个换妻之夜的情形挥之不去。 一个人在参与某一个陌生的行动和事件的时候，往往只能凭当时的感觉和意识参与其中，只有在过后通过反思和回忆，才能把那段过程形成一个故事，形成一个文本，才能看得更明晰和透彻。雯静这几天脑海里时时出现的，就是那个“游戏”之夜一幕幕情景。伴随着的是李毅的身影，美娟的身影，还有杨欢的身影。 从那一次以后，雯靖一直没有和杨欢有过性生活，因为她的脑海里总会出现杨欢和美娟在一起的身影。 杨欢出差了，已经一周多没有回来了。 一个人在家里静下来的时候，雯静就会仔细的分析这件事，分析的结果总是增添一些惆怅。那个换妻之夜文静一直是在紧张中度过的，并没有感受到激情和欢愉。反而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除了一次男人的身体，自己得到了什么呢？自己和李毅是什么关系？是没有情，只有性吗？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游戏的演绎，其实是男人为了得到新的刺激，用自己的妻子做交换，去和别人的妻子寻新欢。而妻子则是被动的，起码自己是如此，因为自己绝对不会因为想得到某个男人而用老公去交换。 雯静把这个观点在qq上告诉了丽丽，不过她没有提到自己有过游戏之夜。不料丽丽并不同意她的观点。 丽丽说这是自愿的和相互的。 丽丽又说：其实一对一的换已经是初级的原始的形式了。 雯静一惊，自己下决心换了一次居然还是原始形式。 雯静：那现代形式呢？ 丽丽：我们一般不止四个人，而且是在昏暗的房间里大家同时脱衣…… 雯静：无法接受。雯静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永远也跟不上丽丽的思想。静静的夜，雯静思绪如泉。没有想到自己会加入这种游戏。 雯静对自己的行为并不后悔，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选择。但是这应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雯静想起那天回家路上看到杨欢无意中流露出的兴奋的神情，就会想象着杨欢和美娟在一起的情形。联想起他们唱歌配合的默契，雯静隐约觉得他们原来就很熟悉。难道他们原来就很好，难道这次的事是是事先计好的吗？如果是，李毅又是什么角色呢？ 雯静接到杨欢一个电话，说还要几天才会回来，听李毅说美娟病了，在住院，建议雯静去看看。 雯静从心里不想去看美娟，她觉得见面之后没有什么可说，再说遇上李毅也会感到不自然。可是转念一想，去也无妨，看看美娟是如何反应，也可以试探她和杨欢的关系如何。 医院的病房里，美娟正在打吊瓶输液，雯静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美娟对她的到来十分意外，她很慌乱的让雯静坐在床边，把手中的手机放在枕下。 美娟说自己是嗓子发炎，已经快好了。雯静问她吃不吃水果，喝不喝水，然后又探讨注意身体保养的问题，态度随和又亲切。 过了一会儿，雯静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对美娟说：“忘了一重要事儿，得给单位打个电话。”雯静打开手包：“手机没带” “用我的”美娟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递给雯静。 雯静拨通单位的电话：“喂，徐姐，我是雯静，我在医院….”雯静边说便站起来，走出病房，关上房门。 “我晚去一会，好了”，雯静关上手机，立刻在走廊里开始快速查阅美娟的短信…… 我到了大海边，看见了那个岛…… 我想起那暂短的美好…… 短信内容里都有这样的词句，。再看来信显示的手机号码，正是雯静最熟悉不过的了，那就是丈夫杨欢的手机号。 不用再详细的看了，一切都很清楚了。文静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她想立刻冲进病房要美娟问清楚。可是病房并不是美娟一个患者，再说也不能在这种场合闹得不可开交。 文静返回病房，她觉得自己是麻木的表情，她发现美娟脸色也很紧张。 “对不起，单位有急事，我走了，你可以继续给杨欢发短信了。”雯静把手机扔在床上，拿起手包转身就走，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不理智的行动。 美娟什么也没有说，她呆呆的看着雯靖走出病房。 夜幕又笼罩这个城市的时候，雯静在家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这一天她不知是怎样度过的，她没有给杨欢打电话，打电话又会有什么意义呢？回想换妻过程，一幕一幕，完全是一场场骗局，一出出闹剧。雯静觉得自己被别人捉弄了。 电话铃响，雯静接起电话， “你好雯静，我是李毅。” “你？”雯静觉得很突然，难道是美娟让他打电话？ “我想找你聊聊。” “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我就在上次吃饭的那家餐厅等你” “马上就去。”雯静立刻答应，她也很想通过李毅来了解一下真相况且现在也只有李毅能提供一些关于杨欢和美娟的信息。 还是那家大排档餐厅，还是那片风景，只不过那天相聚是四个人谈笑风生，今天却是两个人默默相对。 “我们还是走走吧，这里谈话也不方便。”李毅提议，他显得很平静。 雯靖拿起包，随李毅走出餐厅。向附近的一处社区花园走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是美娟要你找我吗？”雯靖问李毅。 “是，但我也也想找你，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杨欢和美娟的事。” “他们认识多久了？”雯静问。 “很久了，大约是在三年前。”李毅回答。 “你知道吗？” “知道。”李毅回答。 “只有我不知道，是不是？”雯靖有些激动。 “这个事情很复杂，我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但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那你就说吧”雯靖和李毅并肩走着，在外人来看这是一对很般配的情侣，因为过路的人都会投来羡慕的目光。可惜文静此刻没有任何的心情。 他们来到社区花园的一个长椅前，李毅示意文静坐下。 李毅：“先说我和美娟吧。我是在两年认识美娟的，说起来很偶然，那是在一次上街，我想买一套西装，就走进一家商场的精品屋。第一次见到了美娟，这家精品屋就是美娟开的。 “我感到眼前一亮，因为我看到了美娟美丽的脸蛋儿和匀称苗条的身材，她穿的是那样新潮和活泼，就像一个明星一样。我发现她看我的一瞬间，当我们的眼神相遇，彼此都有欣赏和爱意，也许就是在这瞬间点燃了爱的火花。 “我看中一套西服，试穿一下非常合适，可是价格却让我接受不了。 “美娟说：‘你穿这件确实不错，好像为你量身定做一样，我给你一个进货价吧。’ “于是我买下了这件可心的衣服。以后我就经常去那里，和美娟的关系也越来越近，交了朋友，最后谈婚论嫁。举行了婚礼,婚礼举行之前，我特意给杨欢发了请柬。 第五章 婚礼上的小姐新娘 杨欢和公司领导来到这个沿海的城市已经十天了，公务也已经接近了尾声。这天晚餐后，当地的客商请他们出去玩，杨欢接口身体不舒服留在了宾馆。 其实杨欢身体并没有不舒服，但是心情不畅却是真的。因为他接到了美娟的短信息，知道雯靖发现了他给美娟发的短信。 杨欢走出宾馆，沿着马路向海边走，宾馆就坐落在海滨，离海很近。这座城市他并不陌生，而且留着他深深地印记。因为五年前他和美娟就是在这座城市相识的。 在夜色里看海，再没有了白日那蓝天碧水，只有无尽的黑暗，只听得拍岸的海涛一浪一浪，发出有规律的哗哗的响声。黑色的大海像一只无形的大口，仿佛要吞噬这座城市。 回忆的闸门打开，杨欢满脑子出现了美娟的形象，那是在哭喊，在挣扎的美娟，那是为他轻轻擦拭伤口的美娟，那是伴他度过长夜的美娟，那是换妻那次欢爱和依依不舍的美娟，那是躺在病床上憔悴忧伤的美娟，那是穿着婚纱的美娟…… 杨欢的回忆有些纷乱，时而如澎湃的海涛，时而又似涓涓的细流。有时象云雾，有时又像是亮丽的风景。最后的回忆之窗定格在一年前参加的一次婚礼上…… 杨欢接到李毅寄来的一份请柬。请柬上赫然写明在周六举行婚礼。几乎同时也接到了李毅的电话。 同学加老铁，参加那是必须的。目睹新娘的风采，还可以见到一些同学故友。杨欢本来要和妻子雯靖一起去，但是雯靖也要参加她单位另一位同事的婚礼，两个人只好分别行动了。 杨欢很准时的来到李毅举办婚礼的餐厅，餐厅布置的喜气洋洋。庆祝的条幅上写着新郎李毅和新娘美娟的名字。杨欢在这里真的见到了一些老同学，他发现，男同学变化都不太大，女生的变化则很明显，她们显得更大方更成熟更泼辣，在学校时淑女那般形象了已经消失殆尽。 “听说新娘子经营服装生意，很火，很有钱。”杨欢听到几位女生在议论。 “李毅这回该收一收心了。其实他的前妻白雪也不错，可还是分手了。” “现在离婚率太高，感到生活真的太累了。” “别操心了，看新郎官和新娘过子来了。” 婚礼进行曲已经在大厅响起，新郎新娘步入新婚的殿堂，只见平日潇洒的李毅今日更加潇洒，身材匀称的新娘穿着粉红色的婚纱，美丽端庄又大方，她紧紧挽着新郎，随着乐曲走到台前。 杨欢突然大吃一惊，他揉揉眼睛，他现在最不相信的就是自己的眼睛。他目不转睛的钉着新娘。 这不是小娟吗？这不是这些年自己魂牵梦绕的、苦苦寻找的小娟吗？ 是她，绝对没有错，那双明亮的、闪烁在长长睫毛后面的明亮的眼睛，那白皙细腻的皮肤和漂亮的脸庞。……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在海边的哪个城市吗？ 李毅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他知道小娟的过去吗？知道小娟曾经做过夜总会小姐吗？ 杨欢此刻听不见婚礼主持人的妙语连珠，只是努力克制这突如其来的现实激起的难平的心潮。他看见李毅和美娟在按照程序在进行，就像在舞台上演出。杨欢觉得其实生活本身也就是在演出，人生就是戏。 婚宴在进行，杨欢不再敢看新娘，他害怕会和新娘的目光相遇。但这种相遇已经不可避免。因为李毅和新娘已经端着酒来到杨欢坐的桌前。 “我来介绍一下”李毅一只手扶着美娟的后腰，一只手举着酒杯：“这张桌都是我的大学同学，这位美女是你张姐，这位美女是……”李毅一一介绍，美娟含着微笑，和她们碰杯。 “这位是我的同学加老铁杨欢”李毅把杨欢介绍给美娟。 杨欢此刻居然恢复了镇静，他注视着新娘的眼睛，心里想：但愿她已经认不出我了。 就在李毅说出杨欢名字的时候，杨欢看到美娟迅速捕捉的目光，那是一道震惊的、恐慌的、迷茫的目光。虽然只有一瞬间，杨欢还是真切的感到了，美娟此时的心情，和他看见美娟的心情是一样的。 美娟在和杨欢碰杯的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杨欢发现美娟在极力控制自己。 “祝贺新婚之喜。”杨欢和美娟轻轻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美娟也喝了一小口，然后转过身去，咳嗽起来，好像呛到了。李毅忙递给新娘一张面巾纸，新娘轻轻擦了擦眼睛，歉意的笑了笑。”挽住李毅的胳膊。敬酒继续进行，刚才的那一幕已经过去，真实的情结只有杨欢和美娟两人心知。杨欢清楚美娟美娟的掩饰，他感到美娟现在很成熟。看到美娟现在若无其事的样子，杨欢心里稍稍有些宽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像演出散场，有人开始陆续退席，杨欢此时也想尽快离开这里，他想和李毅告别，可是看见寸步不离李毅身边的新娘，于是选择了不告而别，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剩下最后一桌的，也应该有自己。 杨欢在走出大厅门口处又忍不住看了在远处忙绿的的新娘，也许是心灵感应，新娘也向门口看了一眼，杨欢和美娟的眼神再次相遇，杨欢看到的，是美娟有些迷茫却又温柔的目光。 杨欢还是不忘给李毅发了一条短信息，说自己单位有急事必须先走了。 杨欢回到家里，雯靖还没有回来。杨欢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换到体育频道。正在播出的是美国篮球联赛。看着场上激烈的争夺，杨欢突然觉得，只有电视里的体育节目也许才是最真实的，因为没有那些虚假的成分。 杨欢脑海里依然是婚礼的场面和美娟的身影。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崩溃了杨欢脑中封存往忆的长堤，勾起杨欢的片片回忆，想起美娟那温柔的的目光，这目光杨欢曾经见过，可那已经是在五年前了。那些镜头是那样清晰可见，就像发生在昨天一般。 雯靖也回来了，她脸色有些微红，看来也喝了一点酒。 “杨欢，怎么回来这么早？” “速战速决，所以回来的早点。” “你那同学的新娘子怎么样？” “非常漂亮。”杨欢说这话时有点感叹和发自内心。 “你说过你那同学是二婚吧” “是，李毅第一个妻子是我们同学白雪，校花。后来飞了。” “飞到哪去了？” “和外国人飞到加拿大去了。” “那现在这个新娘是做什么的？” “听说开服装商店，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雯靖，你准备准备，我妈来电话要我们今天过去。”杨欢不想再聊关于新娘的话题了。因为这件事情的真情，他决定永远也不对雯靖说。 海风温柔的吹过，清爽宜人，杨欢止住回忆，望着点点星光闪烁在夜空，回首岸边林立的楼宇。霓虹灯光和无尽的车流装点这海岸之城。白日的喧嚣已经化为黑夜的温情，生活舞台也在更换新的角色。 杨欢沿着海岸漫步，他看见了那座大厦，看见了那个广场，看见出入大厦的轿车和穿着入时的红男绿女，又一幅画面出现在眼前。 就是在这里，五年前那个晚上，杨欢也曾在这里漫步，可是那个晚上发生的故事，却铭刻在杨欢的心中。 那是杨欢大学毕业的那年，在机关工作的父亲和当教师的母亲已经为他联系了工作单位，一切基本就绪，就等待单位的通知了。杨欢很想利用这个机会旅游一番，那是他多年的梦想。父母也很支持，为他制定了旅游的路线，当然不忘记叮嘱杨欢注意安全，杨欢本来约好和李毅同行，但是李毅临行前突然变化，于是杨欢只身登上南下的列车。 来到这个城市，杨欢已经接近旅游的尾声。他住在海边的一家小宾馆，白天去看古迹名胜，晚间就来到海边，他喜欢坐在海边遐想，感受海风吹过皮肤那种舒服的感觉。 就是那一晚，杨欢路过这个广场，在路过这座大厦门前的时候，突然发现惊人的一幕。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儿突然挣脱两个男人的手，向大厦门前跑去，却又被那两个年轻的男人追上拉住，架着她向一辆黑色的宝马车拖去。 女孩挣扎着，哭喊着：“我不去！我不去！” 第六章 女孩美貌似天仙 宝马车前面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嘴里叼着香烟，看来是这伙人的头。 广场上虽然有人来往，却没有人敢管，连门前的保安也木然的呆立不动，视而不见。 女孩儿徒劳的挣扎着呼喊着：“放开我！我不去！” 杨欢觉得气愤难当，热血奔涌，这不是公然违背妇女意志的劫持吗？。他跑过去冲到那两个人男人面前，拦住去路。 “把她放开！”杨欢喝道。 那两个人一愣，看见只是一个学生摸样的青年，马上露出凶相。 “你少管闲事，滚开！” 那女孩见有人来救，在那两个男人愣神之际，奋力挣脱，她跑到杨欢的身后。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你们想干什么？”杨欢护住那个女孩儿。 那两个男人不由分说的对杨欢拳脚相加。杨欢也奋力反击。虽然杨欢体质不差，在学校时是篮球运动员，但是面对这两名歹徒摸样的男人，还是只有吃亏的份。杨欢被一名男子在后面拦腰抱住，另一名男子对着杨欢的头部一顿乱拳，杨欢的鲜血从鼻孔涌出，又被后面的歹徒摔倒在地。 那两个男人又拽住女孩儿，向宝马车那边拖。杨欢从地上爬起来有追了上去，顾不上满脸的鲜血，拉住了女孩，大声说：“你们放开她！” 那两个男人又是一顿拳脚，并把杨欢按住。这时宝马车旁边的那个男人走过来，他冷冷的问：“多管闲事，他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女朋友。”杨欢挣脱那两个男人，拉住女孩的手。 女孩听杨欢这样说，立刻投进杨欢的怀里，抱住杨欢不放，杨欢感到了女孩不断颤抖的身体，他紧紧的护住女孩。 这时已经有围观的路人向这边聚集，还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打电话，110报警。”有人说：“打成这样，太不像话，快点上医院吧。” 戴墨镜的男人环顾一下周围，对那两个打手说：“走！今天便宜他了，” 三个人上了宝马车，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有人递给杨欢一叠纸，杨欢放开女孩，抓过纸来擦拭脸上和鼻口的血。女孩扶着杨欢。 路边的出租车司机喊他们：“来，上车，我送你们上医院。” 女孩扶着杨欢上了出租车。 “附近就有医院。”司机说。开动了汽车。 远处，远远的有警车的警灯闪闪，向这边驶来。 司机：“警车来了，可能有人打了电话，要不要报警？” 杨欢看了看女孩，像在征求她的意见。 “不用了，先到医院再说吧。”女孩果断地说。看来她并不愿意接触警察，不愿意把事情搞复杂。 “夜里最好少出来，这里很乱的。经常有打架的事。”司机加大油门，和那辆警车擦肩而过。 医院到了，杨欢要付车钱的时候，司机摆摆手：“不用付了，快进去去检查吧，” “谢谢师傅。”女孩扶着杨欢下了车。 杨欢这时后才感觉到两腿有些发软，胸口和胳膊也很痛。他一只手用纸捂住出血的鼻口，一只手扶在女孩的肩上，慢慢的向医院门诊大楼走。他感到女孩很瘦弱的身体很有力的支撑着自己。 “世界上还是好人占多数，要不是遇见你，我就被他们带走了。”女孩说。 杨欢没有回声，他现在不想说话。他还在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那是一家夜总会，女孩一定是夜总会的小姐。那三个那人应该是那里的常客。他们为什么要强行带女孩走呢？女孩既然不愿意，又为什么和他们出来呢？想到这里，杨欢微微放轻了那只扶在女孩肩上的手。 在急诊室，在医生为杨欢擦拭了伤口，建议住院观察，做ct。 杨欢活动一下头，又活动一下胳膊：“好像没什么大事。” 杨欢看了看医生开的处置费单据，掏出钱包拿出钱递给女孩儿，请她去收款处交钱。一切手续办好之后，杨欢和女孩走出医院。 医院四周高层楼房林立，广告牌的灯光变换着颜色，一处巨大的电子屏幕高悬楼顶，播放着广告。马路上车灯闪闪。杨欢很喜欢看夜里汽车的尾灯，在刹车的时候会有很多变化，特别是高档的汽车。 杨欢的鼻血止住了，他坐在台阶上，现在他只觉得身上疼痛，那是挨的拳脚太多了。他现在很想回旅店躺一躺。 女孩默默的陪着他坐着，杨欢站起来，他想和女孩告别。他看了女孩一眼。直到这时杨欢才仔细的看了女孩。天啊，这是一位那样漂亮的女孩儿：白白的瓜子脸，明亮的大眼睛，透着一种灵气。有些凌乱的短发遮掩着那两道弯弯的眉，苗条的身材黄金的比例，无处不散发着青春和美丽的气息。 难怪那些人到夜总会抢人。真可惜这样漂亮的女孩会到那个地方上班。她应该去演电影当演员，和那些明星相比她一点都不逊色。真不枉相助一回，杨欢想要告别的话已经到嘴边不知为什么又咽了下去。 女孩见杨欢呆呆的看着她，以为他的脑袋出现了问题。女孩儿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又用手把杨欢的头发弄整齐，又捏捏杨欢的胳膊：“没事吧？” “没事。” “谢谢你救我。你很勇敢。” “我看他们也太不像话了，他们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我们老板都不敢惹他们。” “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你回去吧，我没事了，我要回旅馆了。”想到女孩是夜总会的人，杨欢还是想保持距离。 第七章 夜语声声几多情 一 “我送你。”女孩说：“我现在不想回去。” “那好吧。”杨欢没有拒绝女孩要送他，女孩依旧挽起杨欢的胳膊，杨欢在路边栏了一辆的士，两人上了车…… 杨欢住的旅馆真的就在海边，只是没有临街。他们很快就回到旅馆。 “怎么了？”值夜班的服务员看见杨欢有些狼狈。 “出鼻血了，没事。”杨欢说。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很整洁，两张床并排放着，整齐的摆着两套被褥。两张床中间只有一米远。小柜上放着一台电视机，还有两个床头柜。这就是房间的全部布局，对于旅游者，也算是很好的环境了。 “是你一个人住吗？”女孩问。 “是。”杨欢坐在床上，一头看靠在行李上。 “来，把床铺好，换换衣服。”女孩俨然成为这里的主人，她找到杨欢的毛巾，走出房间。 杨欢听见外面女孩和服务员的对话。 “请问洗漱间在那里。” “右边里走。他是你什么人?” “谢谢，他是我男朋友，” 杨欢苦笑了一下，他想起在广场搏斗时自己也说过“我是他男朋友”这句话。当时也不知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不一会儿，女孩拿着毛巾回来，见杨欢已经换了衣服，躺在床上。 女孩坐在杨欢的床边，用毛巾轻轻拭擦杨欢脸上的血迹，杨欢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的脸，任她摆弄自己，现在他觉得感觉好多了。 杨欢感到女孩是那样耐心和仔细的擦拭自己的脸，他看到女孩的脸上带着爱怜，还有一点忧伤，还有一些愁容。杨欢想：她一定是孤身在外，也真是不容易。 “好了。”杨欢轻轻抓住女孩的一只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开，他感到女孩的手是那样柔软，有点不忍放开。 女孩看了杨欢一眼，四目相对瞬间，闪动着爱意，闪动着渴望，闪动着青春的激情的涌动，闪动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那些神秘的符号。 女孩脸有些红晕，她抽开手站起来，走到窗前拉上窗帘。 杨欢以为女孩拉上窗帘，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不想女孩却拿起他刚刚换下的衣裤，把兜里面的物品掏出来，捧着衣服走出房间。 杨欢听见女孩在和服务员借洗衣粉，听见女孩跨这家旅馆干净整洁，听见女孩的爽朗的笑声。女孩一出去，杨欢感觉身体又疼痛起来。 杨欢听见女孩的清脆的脚步声，女孩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也不知道她把衣服放在了哪里。杨欢感到自己身体的疼痛又消失了。 女孩把矿泉水递给杨欢，坐在了杨欢对面的床上。杨欢又看到了女孩忧郁的眼神。 “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杨欢问。 “嗯，我回去那些人还会去找我。” “那你就在这里住一宿吧。你睡那个床。” 女孩看看杨欢，点点头：“医生说你也需要观察，今天我就留在这里照顾你吧。” 女孩斜靠在被子上，杨欢又看见了那忧郁的目光。看出这个女孩很疲倦和满腹心事的神态。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强行带走。”杨欢问。 “不想说”女孩轻声说、 “我想听。” “你真想听我的事吗？” “真想。” “那好，我今天就给你讲我的故事。”女孩站起来走到房门口，把房间门从里面锁好，闭上了灯。 或许她不喜欢这个男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或许她不想让这个男孩看见她忧愁的面容，或许她喜欢在黑暗里讲述自己的故事。女孩又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 “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女孩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两年前我高中毕业。我的家在县城，我父亲是一位教师，但是由于有心脏退职病休。我的母亲没有工作。我有一个弟弟，在读高中。我们一直过着比较贫困的生活，我妈妈经常到市场捡菜叶。我本来学习不错，但是如果我考大学，家里根本无力供给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再说我弟弟也在高中，也快考大学了，家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供弟弟上大学。所以我放弃了高考，找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 “我开始在饭店当过服务员，可是社会比想象的要复杂多了。因为我长相还可以，比较招风，所以每天都要受到骚扰，老板有时不怀好意，动手动脚，下班路上总有人找我谈对象交朋友。再说工资也不高，忙里一天到晚，累得要死也挣不了几个钱。很多人都对我说，长这么漂亮，当服务员太可惜了，要是出去漂指定挣大钱。我知道他们说出去漂的意思，我的几个女同学就是到外地做了小姐，过年回去都穿戴名牌，成了时髦女郎，见我还在出苦力，都说我虚度青春，笑我太傻。劝我和她们走。想到自己长相比她们都强，却生活得如此寒酸，心里很不平衡，但是我又不甘走那条路。我先后又做过推销，做过保险，可是结果大同小异。工作很好找，就是报酬低。和自己心中奋斗的目标遥不可及。 “最终我还是下了决心，在同学的劝说下来到这个大都市。到了那家夜总会。我给自己定了一条原则，就是可以陪客人唱歌跳舞但绝不出台。”女孩口气很坚决。 “什么是出台？”杨欢问。 “就是跟客人走，卖身呗。你没听过三陪吗？” “听说过，可是在那个环境能坚持那个原则吗？” “那就要看自己了，你可能不相信，我还是坚持住了。虽然不出台，但收入不少。有时候也羡慕那些姐妹赚钱。但也看到她们的生活也是很辛酸很无奈。 “做多长时间了？”杨欢问。 “我刚刚到这里才一个月。可就是最近，家里出了事。” 第八章 夜语声声几多情 二 “怎么了？”杨欢问。 “我母亲病了，到医院检查发现胃里长了个瘤，需要手术。可是手术费就得两万多。现在医院费用很高，没有钱是不会给你做手术的。我家求亲访友，东借西凑才凑到一万多，昨天我想和老板借一点，可我们老板娘说：‘那可不行，过去有过这事儿，可是都是有借无回，连人影都找不到了。不过小娟，你可以灵活一点，到这来玩的的都是有钱人，你长这么漂亮，还怕没钱？’” “就是今天晚上我陪那几个人唱歌，那个戴墨镜的那个男人看出我有心事，那些人管他叫黑哥，他问我为什么不高兴。我就说我妈妈病了的事。他对我说:‘就差五千元，小意思，我借你一万元。’我以为真遇上了贵人，可是他又说；‘不过有个条件，你要陪我一个月，我可以送给你一万元。’我那时真是感到了有钱人的狂妄，无钱人的卑微，现实就是如此。为了给母亲治病，我想我就豁出去了，我们家不能没有我妈妈，为了妈妈我宁可牺牲自己。“ “你就同意了？”杨欢问、 “我只是那么想了一下，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儿，他就张罗要走，告诉那两位手下说：‘请这位小姐去吃夜宵。我去和老板说。说完就先出去了’”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就被那两个男人夹在中间，随他们下了楼。就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于是我就改变了主意，拒绝和他们走，可是那两个男人不放开我，于是我就在门前喊起来，就是你路过的时候。接下来的事你也清楚，事情就是这样。” 沉默，女孩在沉默中，杨欢也在沉默中。旅馆的夜静悄悄，在黑黑的房间里，杨欢似乎看到女孩无助的、思念母亲的愁容。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杨欢似乎要验证女孩的话。 “是你救了我，我才会告诉你这些。你可能不会相信，不过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女孩说。 “我不是不相信，我在想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帮助你。” “你?” “我的银行卡上还有点钱，明天给你家里汇点吧，只能汇五千。” 杨欢看见女孩坐起来，听见了女孩惊喜的声音：“真的吗？太好了，我妈妈可以手术了。” “不行，可是你呢？我看你还是学生。”女孩是猜测杨欢没有经济来源。 “够用了，不够我可给我老妈打电话再给我存点。” “我可怎么谢谢你呢？” “不用谢，以后还我就是了。” 女孩走过来坐在杨欢的身边，用手摸摸杨欢的额头。杨欢用两只手轻轻抓住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万籁俱寂的夜，此刻黑黑的房间里却像有一盏明灯色彩斑斓，那是两颗探索的心灵碰撞的火花，那是用年轻人彩色的梦幻之光。 女孩的手真切的感受到杨欢那起伏的胸口和砰砰的心跳。 “我还是第一次和女孩这样在一起。”杨欢轻声的说。 “我看得出来。” “你长的很漂亮，在学校那追你的男孩子不少吧。” “多的很，经常有男同学给我写纸条，或者直接和我说要处朋友，但是我比较厉害，我小时候就经常替弟弟打抱不平，对男生一点也不惧怕，一律拒绝。” “我看出你是一个很刚强的人。” “现在变多了，在社会混什么样的石头棱角也会磨圆。你呢？是大学生吧？有女朋友了吗？听说大学生多数都有。我们那里还常有女大学生去陪客呢。” “我刚刚毕业，没有女朋友，我不打算现在找，等有工作以后再说。” “我们不是一类人，命运却完全不同。你现在是前程似锦，可我们的生活就像幽灵一样。” “明天我们一起去汇款，然后我们去海边玩一天好吗？。” “好的，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女孩的手轻轻抚摸着样换的胸口，杨欢抚摸着女孩的秀发，女孩把头附轻轻在杨欢的胸前…… 杨欢很想抱住女孩，可是他怕那样做有乘人之危之嫌，因为自己挺身相助的时候，并没有想获得什么回报，主动借钱给女孩，也是因为同情她母亲无钱手术的困境，如果图谋不轨，岂不是和那些人等同吗？杨欢轻轻放开手。 男女的交流是那样微妙，除了语言之外，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接触或举动，都会敏感的反射到心里。女孩感到了杨欢的犹豫，她抬起身，把手抽回来。 “今晚你要好好睡，把身体养好，明天我陪你去海边玩。”女孩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有句成语叫乘人之危，你知道吗？我不想。”杨欢想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思想。 “我明白。”女孩笑了：“你真傻。今天好好睡吧，明天好好陪你玩一天。你不是乘人之危，你是救人之危。为了感谢你，我还想送你一个礼物，给你一个惊喜呢。“ “什么礼物？“ “随你猜，我现在不告诉你，还要看你愿不愿要。 “我愿意要。”杨欢双快地答应，他觉得女孩送他礼物，也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那好吧，现在我们谁也不许说话，开始睡觉，准备明天去海边。” 杨欢这时觉得女孩不但漂亮，还非常的聪明。不过他想象不到女孩明天要送给他什么礼物，他只盘算着明天到海边去玩的事，计划如何同这个女孩共同度过这一天。 一缕月透过薄薄的窗帘映进房间，给房间带来一线温柔的、朦胧的光。这如水的月光，带给两个无眠的男孩和女孩以无尽的遐想，为宁静的夜色又增添了几分神秘…… 第九章 大海之恋 （一） 沉睡的大海醒了，黑夜慢慢退去，天空一片浅蓝，颜色很浅。渐渐的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地在扩大，亮光不断加强，那是太阳要从海上升起来了。 海滩上早起的游人和晨泳的人们都在静静的观看海上日出。杨欢和女孩也来到海边的沙滩上。 “今天的天气真好，我还是第一次看海上的日出。”杨欢说。 “我也是，我很少起这么早。这个太阳真漂亮，” 杨欢用数码相机不断的拍照，他要把海上的美景留住。 太阳在海天相连的那处露出小半边红红的脸，她在云霞中冉冉的升腾，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跳出海面，颜色红的可爱。一霎那间，这个深红的火球，忽然间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它旁边的云片也焕然有了光彩。 “太美了，真是伟大的奇观。”杨欢把照完的相机挂在肩上。女孩挽住他的胳膊。 “古今大海日出看来都是如此，今天的景观令我想起一位清代诗人的描述。”杨欢沉思着，他在回想。 “是如何描述的？”女孩很想听。 “是这样的”杨欢很自信的说：“日初出时，一线横袤，如有方幅梭角，色深赤，如丹砂。已而焰如火，外有绛帷浮动，不可方物。久之，赤轮涌出，厥象乃园。光彩散越，不弹指而离海数尺，其大如镜，其色如月矣。” “要是现代语言怎样形容？”女孩问。 “东方太阳刚出时，横宽一条线，接着象方形，有棱角。红的，象火焰一样，停了好久，红日出来，外层象拉了一条红色帐幕，霞光很快散去，不一会离开海面数尺，象镜子大小，颜色也不红了，象月亮一样。” “真不错，我也记得一段观大海日出的描写，谁写的我不知道 “说一说。”杨欢鼓励女孩。 “观日出扶桑，是一大美的享受。日出前，东方水平线上一片火红，旭日东升，冲破层层云雾，放出万道霞光，一轮滚滚红日托动在沧波与长天之间。十分辉煌壮丽。”女孩说。 “正是如此，我发现你也很有才啊。”杨欢称赞女孩，也在称赞自己，因为他加了一个也字。 “你看，那几个游泳的人，他们脚上穿着什么？。”女孩用手指向四个从沙滩向海里走去的泳者。 杨欢向女孩指的方向看去。海边晨泳的人很多，看他们晒得黑黑的皮肤，就会知道来他们每天都来这里坚持游泳，只见他们娴熟的在海水里畅游，有两男两女四个人一起从海边入水，他们脚上穿着像鱼翅一样的鞋，就是潜水员穿的那种。他们飞快的结伴向大海深处游去，直到海滩的人只能看到他们的点点身影。他们又飞速的游了回来。 杨欢和女孩静静的看着他们。只见他们像鱼儿一样游到岸边，站起来，两位男子举起手向两位女泳者挥挥手，两位女士也微笑着轻轻摆手回应。看出他们征服大海的喜悦和他们交流之间的快乐。 这时再看那轮太阳，已经走进了云朵中，它有的光线从云里射下来，直射到水面上。远处水天相连，很难辨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只见一片灿烂的光芒。 杨欢又摘下照相机拍照，她要女孩站在海滩上，拍摄了一张张照片。 “我们去吃早餐，然后去汇款，然后再回来” “好吧，这里真美。”女孩说 杨欢挽起女孩向岸边走去，金色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照着他们青春的身影。 是他们美丽的身影使海滩更美丽，还是美丽的海滩使他们的身影更美丽？ 当杨欢和女孩再回到海滩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刺眼的光芒已经不容人们去观望，大海的波浪反射着太阳的光，天光海色浑然相融，熠熠生辉。 “听我奶奶讲过，传说太阳是一位害羞的小姐，月亮是他的弟弟，他们的妈妈让太阳白天出去巡游，太阳怕羞，怕人们看她，母亲说给你一些针，谁要看就刺他的眼睛。又告诉月亮夜间出去。所以人们不敢看太阳，却可以尽情的欣赏月亮。”杨欢对女孩说。 “真是很好的故事，你奶奶一定还有很多故事。” “我就是听奶奶和妈妈的故事长大的。” “你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机关干部，我爸爸也是。” “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家庭。” 这时海滩上已经挤了满满的人，许多五颜六色的帐篷点缀在海滩。穿着游泳衣的男男女女有的在海里游泳，有的在沙滩上晒太阳，这海滨的夏日，无处不飘散着人和自然的和谐的音符。 女孩紧紧地挽住杨欢，好像怕他会从自己身边消失。她还在回想杨欢一起去银行往家里给的银行卡号汇款，回想和父亲通电话父亲感动的声音。想到母亲就可以手术了，女孩心里很欣慰，女孩还记下了杨欢的银行卡号，自己有钱的时候一定还给他。 “会游泳吗？”杨欢问。 “不会。”女孩答。 “那我们去坐船吧。”样欢指了指远处的的一个为旅游者设立的临时码头，在那里停放着两艘快艇。在远处的海面，还有一艘快艇在飞驰，白色的快艇和穿着橘红色救生衣的乘客在蓝蓝的大海中格外显眼。快艇溅起的浪花闪着光，长长的拖在船尾。 “你们是游海还是去海岛？游海坐这条，去海岛坐那条。”工作人员问杨欢。 杨欢看了看女孩，见女孩正注视那不远处的海岛。海岛郁郁葱葱，峰峦叠佚，阁楼隐现。杨欢回答说：“我们去海岛。” 第十章 大海之恋 （二） 杨欢和女孩按照工作人员的指挥，穿上橘黄色的救生衣，和几位游客登上快艇。快艇发动，向大海驶去。快艇溅起白色的浪花，一层层的浪涛向远处扩展延伸，望眼开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把城市的狭窄、拥挤、嘈杂全都抛九霄云外。 清爽的潮湿的带着谈谈的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人的头发、面颊、身体的每一处的感觉。就像被温柔的按摩和沐浴着。 在辽阔的海面上，海鸟在飞，浪花在飞，年轻人的心在飞。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远处的海水,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令人心胸也变得开阔了.在这种境界里,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快艇登陆了小岛，把他们带到了另一片天地。 他们登上岸边的一片礁石，看着海浪，看着海水中的波浪一个连着一个向岸边涌来.有的升上来,，撞了海边的礁石上，溅起高高的浪花。 海风飘起女孩的短发，女孩靠在样换的肩头，杨欢搂住女孩的肩膀，他们激动，他们陶醉。 “我想起一首歌颂大海的诗，”杨欢说。 “那你就朗诵吧。”女孩坐起，拢了拢头发。 杨欢站起来，开始富有表情的朗诵起来。 “我踯躅来到海边，身后留下脚印浅浅 我默默地凝望你，感受着大海博大的胸怀 大海也无语地关注着我，给我力量，给我信念 大海冷漠，因为激情在燃烧 大海沉默，因为心在咆哮 大海孤独，为了给我热闹 大海痛苦，为了让我微笑 拂面的微风是你耳畔的细语 和煦的阳光是你温情的双眼 我无言，你无语，人海两重天 你不属于我，我不拥有你，一切尽在回眸间 我悄然离去，沙滩无垠，了无牵挂 大海啊，我在你眼里，你在我心中 杨欢挥了一下手，表示朗诵完毕 女孩鼓掌：“真好，是你写的吗？” “不是，是写作文时在网上查到的 写的不错，我也有一首关于大海的诗。 “快说来听听。”杨欢很惊喜这个女孩还懂诗歌。 女孩也站起来说：“先声明这不是我写的，要你猜猜。”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 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想要说些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 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 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 猛然回头你在那里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所有受过的伤 所有流过的泪 我的爱请全部带走” 杨欢：“我不用猜，这首歌我会唱，是《大海》。”他抱住女孩纤细的腰。 “我要把你的爱全部带走。”杨欢看着女孩的眼睛说。 女孩双手楼住他的脖子，他们拥抱在一起。 海鸟在飞，海浪在涌，海涛拍击着礁石，白线似的浪花从远处奔腾而来，碰到礁石上的，发出富有韵律的激溅的声音，然后迸着泡沫，消失在礁石之间。后面一排浪花又紧接着追逐上来。这浪花飞溅的声音，就如同此刻两颗年轻人的心潮。在激荡，在奔涌，在共鸣。 当他们的胸口贴到一起，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当他们的双唇相碰，感到了彼此的湿润和渴求。他们不再矜持，是大海给了他们勇气和激情。 他们去爬山，从茂密的树林中向海岛的最高点攀登。杨欢牵着女孩的手，登上望海楼。 在这个雕栏玉砌的楼亭上，可以尽情饱览浩瀚的大海。那过往的轮船，那点点渔舟，都像印在碧蓝的纸上一样，似屏幕图像，似丹青画卷，壮观之色无以伦比。 女孩轻倚栏杆，对着青山和大海，又开始抒发她的感怀。 “当我带着幻想的翅膀站在你的面前，赞美你我不惜用尽所有美丽的语言。我的信念被你改变，我的意志被你锤炼。你用浪花来倾诉你的衷肠，你用波浪展示博大无比的内涵。那海上的日出，抚平我心中的创伤，抹去我心中的忧烦。我要从你那里学会包容和忍耐，从你那里得到力量。” “你真是一位才女。”杨欢称赞道。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晚，这个柔弱多才的女孩被那些野蛮的男人拖着，女孩求救的场面。这女孩的年龄应该在上大学，可是…… “想什么呢？”女孩问。 “想你呢。” 女孩叹了一口气：“可惜我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相信你一定能改变你的命运。”杨欢说。 “我也相信，看到大海，我觉得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女孩说。 他们沿着婉转的山路下山，看见了码头，看见了等待上船的一群游客。看见了在海边的露天的餐馆。感到饥饿的时候才发现大半天已经过去了。 为什么男女在一起，就时间会悄悄的溜走呢？ 第十一章 没有花烛的洞房 傍晚杨欢和女孩从大海又回到了这喧嚣的城市。又开始面对人流、车流、高楼和闪烁在夜幕中的霓虹灯。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又回原来的世界。 杨欢和女孩回到旅馆的房间。在这里，他们又享受了安静。他们躺在床上，舒展一天的疲惫，女孩睡着了，男孩也睡着了，他们在梦里回味着那蓝色的大海、那白色的海鸥、那礁石上的热吻、那面对大海的尽情抒怀。 女孩醒了，男孩也醒了，是同一个梦把他们唤醒，夜已深了，柠檬色的月光从房间的窗子照进来。 他们相互看着，男孩的眼中闪着火焰，女孩的双眸像海水一样清澈透明，他们现在心心相通，他们相对微笑，他们似乎意识到会发生的故事。 女孩靠在床上，杨欢看见女孩的短衫上面的那颗衣扣没有系，露出白皙的颈部。女孩把双手放在秀发后面。 杨欢挤到女孩的床上，女孩向里面靠了靠。男孩搂住女孩，女孩闭上眼睛，男孩的胸脯俯在女孩的身上。 他们激情热烈的接吻，伴随的使他们急促的呼吸。 “我想要。”杨欢对着女孩的耳朵小声说。 “你真坏，你真想要吗？” 杨欢用力的吻了一下女孩滚烫的脸，代表了他的回答。 女孩放开搂着男孩的胳膊，男孩用手解开女孩上衣的衣扣。 男孩的手摸到女孩软软的胸，感到像一潭水那样的温柔。女孩用手档住了男孩的手，但没有把它推开。 得寸进尺的成语是不是从这样的故事演变而来？男孩的手沿着腰向上面轻抚，他要抚摸那潭清水一般的酥胸。 他感到了，他没有受到阻挡。他感到女孩的脸是那样的发烫，他的舌尖和女孩的舌交织在一起。他知道，女孩已经对他解除了所有的禁戒。 男孩的手探索着，解开女孩的衣扣。又把女孩的短衫也脱下来。杨欢不知道怎样才能把罩在女孩胸前的、白白的胸罩脱掉，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女孩翻了个身，杨欢看见了背后的扣子…… 男孩燥热的身体压在女孩的身上，在迷乱中脱掉女孩身上最后一缕屏障，男孩也是一丝不挂了。 男孩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办法和女孩的身体融为一体，他感到自己很笨拙，因为这对他来说还史无前例的是第一次。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虽然在杂志和书中，在网上的描绘中对男女之事有朦胧的想象，但此刻却是感到无所适从，无法逾越这道障碍。 女孩也似乎很怯诺，但显然在允许他，任他的慌乱的探索。 终于杨欢感到自己的身体找到了位置，他略微稳定下来。他感到女孩有了本能的反应，他不敢用力去探索那女孩神秘的领地。 “轻一点、轻一点。”女孩喃喃地说。 男孩微微用力向下压去，他感受到了，感受到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那是一片小溪，一块沼泽，似乎自己的身体那个部位要在这里找到归宿。 感受到了，男孩感到柔软的女孩的体内还有一道坚冰，在阻挡他的探索。杨欢停下来。 “你要轻一点。”杨欢听见女孩像在求他的声音。 杨欢这次没有理会女孩的话，他要用力去攻破这道屏障。 静静的房间只听得见他们急促的呼吸声，还是昨夜的月色，隐约的映在薄薄的窗帘上，现在这里俨然是没有花烛的洞房，此刻已没有人去欣赏那奶黄色的月光。 杨欢借着微微的月光看了看女孩，女孩紧闭着双眼，鬓云乱度，香腮绯红。杨欢忍不住终于用力的刺破了这道坚冰，他感到穿过了那道封锁线，同时听到女孩有些痛苦的啊了一声，看到女孩皱紧的眉头。 难道她没有这样的经历，难道她还是处女吗？会怀孕吗？想到这里杨欢不敢再用力，就这样他紧紧的抱住女孩。在那一瞬间，男孩控制不住的激情爆发出来的、那是处男的琼浆玉液。 一切又归于平静，男孩起身离开女孩的身体。 女孩坐起身下了床，她到床头柜的塑料袋里拿出纸巾，那是她白天买的。 杨欢看见女孩的裸体，在朦胧微弱的月光下的轮廓却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美丽。女孩把纸巾递给杨欢一张，然后擦拭着自己的下身。男孩也忙着把自己擦净。 “你看。”男孩听见女孩轻轻对他说话。 男孩看见女孩的手中拿着纸巾，纸巾上有一片暗红的血迹。那就是听说过的女红吧，只有处女才会有这样的女红。 杨欢记得在看过的小说中，说古代的洞房之夜，都会在洞房中放一条白色的丝巾，第二天要把这条毛巾送给婆婆看，以此检验新娘是不是处女。 其实杨欢不用看，因为他已经感到了。看到之后则更证明了女孩的处女身，证明了他们的初夜情。 杨欢对着女孩笑了笑，女孩却是羞羞的，沉思的表情。 女孩穿上短裤和乳罩，杨欢也穿上短裤。他们又拥抱着躺在床上。 他们静静的躺着，杨欢不知女孩现在想什么，自己却有一种责任感和自责感。 “会不会怀孕呢？”杨欢怯怯的问。 “我也不知道，你看见白天买我买的药吗？我吃了一片药。”女孩说。 “那是避孕的吗？你真行。”杨欢很佩服女孩的细心。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杨欢说。 “我叫美娟，现在叫小娟” “我叫杨欢。真有意思，都到现在的程度，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样欢笑着说。 “其实名字只是人的一个符号。”小娟说。 “对了，你说要送给我礼物，是什么礼物啊？”杨欢笑着问。 “这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这礼物太珍贵了，小娟，你同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是说将来嫁给我。” “不。”女孩的语气很坚决。 “为什么？”这个回答令杨欢很吃惊。 “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还太小，你刚毕业还没有工作，结婚那是太遥远的事。” “那我们就等你。”杨欢说，但他觉得小娟说的有道理，。 “那也不可能，，我说过，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我不甘心依靠别人去生活，我还要自己闯，自己去努力。” “你对我的真情，我要对你负责。”杨欢说。 “是我愿意的，女人总得有这么第一次，我也为了报答你，我也很喜欢你，但我们不可能。” 杨欢无语，他现在觉得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第十二章 消失的女孩 一 “我以前是女孩儿，现在变成女人了，以后要是有个小孩儿，就是真正的女人了。书上说没有小孩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女人。”小娟像是对杨欢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杨欢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年轻，相信这个世界会有我的立足之地。” “我会想你，怎么办？”杨欢问。 “那就给我打电话吧。你什么时候回家？” “家里不来电话，我就不回去。” “那我在再陪你几天，我妈妈手术前我也得回去照顾。” “手术的钱够了吗？不够我再向家里要点。” “已经够了，这次借你的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小娟紧紧的抱着杨欢。 月光渐渐淡下去了，是月儿躲到云里面去了吗？是你见证了这男孩女孩的初夜之情吗？ 当从海上升起的晨阳照射到城市的上空，人们开始从那或是梦，或是昏睡、或是纷乱夜里中走出，在灿烂的阳光下开始奔波，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杨欢和小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是身边的小娟把杨欢轻轻推醒。其实杨欢已经醒了，是他不想惊动小娟。 “起来吧。”小娟的脸贴在杨欢的脸上。 “不。”杨欢顺势抱住小娟：“我还想。” 杨欢把小娟抱得更紧，他也感到了小娟的回报。 仿佛在一夜之间他们成熟。没有了迷茫和慌乱，没有了繁琐和不安，他们很快的又融为一体，探索异性的神秘，释放青春的激情…… 一阵铃声响起，是杨欢的手机来电了。杨欢坐起来，在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这里。” “那你今天就往回赶，你的工作已经联系好了，后天要你去报到。” “好啊，谢谢老爸老妈。”杨欢很高兴：“可是我还想在这呆几天。” “不行，明天必须回来。” “那——好吧。”杨欢有些不情愿。 正在这时小娟的手机也响起来。小娟拿起手机看了看，却不敢接通，因为他就在杨欢的身边，他正在和母亲通话，又不赤身裸体的跑到外面去接。于是小芳关掉手机。 “你和谁在一起？谁的手机响？”母亲问。 “别人的。我在大街上呢。” “大街？大街怎么没有汽车声？”母亲问。 “哎呀妈呀，行了，我在步行街呢，好了好了，我明天争取到家。” “不是争取，是必须。” 杨欢挂断电话。小娟打了他一拳：“你在哪个步行街呢？” 杨欢狡黠的笑了。小娟打开自己的手机：“刚才是我爸爸来电话，我得回个电话，可能是我妈妈手术的时间定了。” 小娟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爸，我是小娟。”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那边传来父亲有些虚弱的声音。 “掉线了。什么事，爸爸。” “你妈妈的手术定在后天。” “那我明天回去。” “好了。”父亲那边挂断了电话。 杨欢和小娟相对坐着，他们知道，明天都要回到自己的家，今天将是他们分手的日子。 小娟的头枕在杨欢的胳膊上，两个人静静的躺着。 “祝你妈妈手术成功。”杨欢说。 “祝你即将走上工作岗位。”小娟说。 “什么时候走？”杨欢问。 “你呢？” “今晚坐火车。”杨欢回答。 “我比较近，可以坐火车也可以坐汽车。我送你走后再走。” “还是我先送你，下午你就走吧，好照顾你妈妈。我们起来吧。” 小娟不肯起，她不想让这段美好的时光就这样快的结束。 “这一别，恐怕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小娟的眼神有些黯然。 “等我把工作安顿好，我再来找你，你在家里等着我。” “你不要找我。”小娟摇摇头。 他们无言的拥抱着，杨欢发现，小娟的眼里湿润了，闪着泪花。他知道，小娟是为分别而虑，是为父母而虑，是为自己的前程而虑。 月有阴晴园缺，人有悲欢有合离，生活有时就是这样无奈。 小娟的泪花没有滴落，因为她要表现她的坚强。 第十三章 消失的女孩 二 杨欢的回忆停驻在这海滨城市的夜色里，他的脑中，还清晰的印记着五年前他在这个城市客运站送美娟回家啊情形。 那天下午他们分别而买到了北上和南去的火车票和汽车票。杨欢特意选了一张晚一点的车次。 彼此没有很多的话，在小娟就要上车的时刻，杨欢把小娟拉在怀里，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小娟转身上了长途汽车，在车窗向杨欢摆手。窗子是打不开的，他们隔窗而望，看着强作笑脸的小娟，想到此一别不知何时再会相见，杨欢一阵酸楚，竟流下泪来。再看车窗。小娟已经掉过头去，此刻她的心境又何不如此呢。 车子开动了，驶出了客运站，汇入大街上那车水马龙之间。这时杨欢感到有些茫然和孤独。那远行的汽车带走了杨欢的梦。 杨欢回忆的闸门无法关闭。此刻的美娟，你在哪里呢？ 一幕幕的回忆像海潮一样，一浪刚刚平息，一浪又涌上脑海。 那一幕是他送走小娟，坐在夜行的火车上，赶往回家的路，在颠簸的火车上一夜未眠，那是他第一次感到离别之苦，感到牵挂之情。 那一幕是回到家里，他睡了一整天。第二天拿着通知书到现在的单位去报到。他的领导他的新领导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不错，好好干。” 那一幕是第三天他接到了小娟的电话，告诉她母亲的手术很成功。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拨通过小娟的电话，小娟消失了，消失在这个诺大的世界，消失在茫茫的人海。 那一幕是在一个月之后，杨欢收到一条短信：“你的朋友给你银行卡汇五千元并感谢你的帮助。” 杨欢果然查到了那笔汇款。他按照短信的号码打电话，对方回答是话吧，是一位年轻女孩用他的手机在这里发的短信。 “请问您是哪个城市？”杨欢问。 “海滨市。”那面回答。 正是那个城市，看来小娟又回去了。这五千元一定是她汇的，能这么快的还钱，莫非小娟真的又去做了夜总会的小姐吗？。 线索从此中断。冬天来了，冬天去了，没有小娟的音信。那个手机号已经停用了。 春天来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转眼之际迎来了五一黄金周，杨欢利用这短暂假日，又只身来到这个海滨城市。他要寻找小娟，因为那是他的初恋的人。 没有别的办法，杨欢决定在傍晚开始到那家夜总会的门前守侯，他希望能在进出的人中发现小娟。 杨欢来到海边，可是那天海边的人很少，海风很大，天上的浓云被风吹乱，海涛汹涌的拍击着岸边的护堤，带着轰鸣，卷起高高水花。远处那座小岛，已被锁在蒙蒙云雾之中。 杨欢回到夜总会门前，在远处注视着进出的人。随着夜幕降临、彩灯初放，杨欢看见有不少女孩子陆陆续续走进去。她们有的是打的士而来，有的是下公交车而来。 渐渐的，门前的车也多起来，杨欢这时很希望看到那辆宝马车，也许从宝马车上可以找到小娟的线索。 风在呼啸，杨欢感到瑟瑟的冷，他抱起肩膀，躲在一个避风的角落。 忽然他看见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开过来，停在夜总会的停车场。车上下来两个男人，走进夜总会。 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会是他们吗？杨欢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他决定继续守候下去，等待他们出来。 时间并不是公平的使者。在歌舞升平的时候，它会过得很快，在推杯换盏的时候，它会悄悄溜走；在苦苦的等待中，它却放慢脚步姗姗而行。杨欢现在的感觉就是时间仿佛凝固成霜。 第十四章 寻无踪迹 杨欢走进夜总会，门前的礼仪小姐彬彬有礼：“先生您好，里面请。” 杨欢问礼仪小姐：“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小娟的吗？” “小娟？”礼仪小姐看了看杨欢。 “是啊，她在吗？”杨欢从礼仪小姐的眼神中感觉到这里有小娟这个人。 “你要唱歌吗？要开包房吗？” “好，找个包房，就找小娟来。” “好的，随我来。” 礼仪小姐把杨欢带到一个长廊的入口说：“我去叫小娟。你和他去吧。” 那里有一个男服务生领着杨欢向里面走，打开一个包房。 包房里面的装修很华丽，墙上有一台大屏幕液晶显示器，墙角有选歌的控制器，还有一排皮沙发。包房很暖和，杨欢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很想休息一下疲惫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礼仪小姐领进来一个女孩，杨欢看过去，不由得心凉了半截。 那女孩并不是小娟，而是一个看去年龄很小的女孩。那女孩看见杨欢，很高兴的走到他旁边，靠着他坐下。打量着这个大男孩。 女孩很漂亮很大方，只是还有一股孩子气。 “我要找的不是她。”杨欢对礼仪小姐说。 “她就就叫小娟” “对啊，我就是小娟。你看我不好吗？”小女孩挽住杨欢的胳膊。 “算了，就是她吧。”杨欢知道已经错了，就将错就错，既然她也叫小娟，就和她打听一下小娟的情况也许好。 “你今年多大了？”杨欢在礼仪小姐关好房门后问小女孩。 “十八岁。” “我看你没有十八。” “老板说了，最低都得说十八。因为不到十八岁是未成年人。” “那你真实年龄是多大？” “十八岁。”女孩咬定了这个十八。 “你叫小娟吗？” “是啊？” “那这里还有没有叫小娟的了？” “没有了。” “你来多久了？” “刚来几天。” 看来这句话也是小姐的共同语言，杨欢想。 “帅哥，我们唱歌吧。”女孩儿说。 杨欢觉得这个小女孩很好玩：“好，你先帮我办件事，我们再唱歌。” “什么事？” “你去找在这时间长的姐们儿，打听一下过去这里有没有也叫小娟的，现在她在哪里。” “看来你和那个小娟关系不一般，好吧，我去问问，帅哥你可得等我，我今天会好好陪你。” “快去吧，我等你回来唱歌。” 女孩走出包房。杨欢拿起放在桌上的歌曲目录翻看起来。 女孩回来了，脸上带着神秘。 “我问到了，去年这里有一个叫小娟的，是个美女，很红，但今年春节后没回来。” “去哪里了？有电话号吗？” “没有。”小女孩儿两手一摊，一脸无奈的表情。 彻底没戏了，杨欢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小女孩熟练的用遥控器点歌，拿起话筒：“我先给你唱一首。” 杨欢听那女孩随着乐曲唱起来。在杨欢听来，感到这个女孩的五音不全，唱的很难听。 “给你小费，我还有事得走了。”杨欢掏一张五十元钱。 “谢谢。我要是看见那个小娟，会告诉她你来找过她。”女孩接过钱，叠起来塞在自己的裤袋里。 杨欢又到前台结完房间的帐，走出夜总会，在广场上他回头望望这座灯火辉煌的不夜城。他感到在这里已经无法找到小娟。一辆出租车在他身旁减速，杨欢摆摆手，出租车停在他的身边，杨欢上了出租车，再向那大楼看去，他蓦然发现在二楼的一个窗口，闪动一个女孩儿的张望的身影，似乎那样熟悉，似乎又很陌生，想再仔细看时，那个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不会是她，杨欢想。出租车开动，杨欢走了，他要到火车站，回返乡之路。 “真是别时容易见时难，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杨欢的心里油然想起古人咏叹别离相思的经典词句。 多保重，小娟。杨欢回头又一次望望那灯火阑珊处。 第十五章 月光下的女人 美娟走出病房，走到医院住院处后院，这里有绿树花坛和休息的长椅。微风吹拂，有清爽、有温暖有着夜的神秘。东方的天际挂着一轮明月，那月亮泛着金黄的光辉，月边的云也染上了月光的颜色。良宵夜景，沁人的花香和绿叶的气息叫人心醉。 美娟坐在长椅上，月色透过稀疏的柳叶，照在她染成棕色的头发上，照在她白皙美丽的的脸庞上。她把发髻打开，长发飘落在肩上，她要放松一下，梳理一下。憔悴使她略显得虚弱，却无法掩盖她的美貌和婀娜。穿着病服的美娟此刻就像一尊雕像，像是置身画中的月光下的女神。 美娟静静的坐着，做了许久，她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拨通了杨欢的手机。 “你现在在哪里呢？”美娟问 “美娟，我现在在海边的广场。” “在那里做什么？” “我就是想来看看。我想起我那年五一我来这里找你。” “我知道你去找我。” “是那个和你同名的小美娟告诉你的吗？” “不是，他不叫美娟，是我要他去陪你。” “那么说你那天就在那里，你知道我去却又不见我。”杨欢很平静，并没有抱怨的意思。 “是的，我当时在，礼仪小姐告诉有人找我，我偷偷看到你，可是我不想见你，我不敢见你。” “可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 “我知道，可是我们见面又能怎么样？我只想让你彻底忘了我，开始你的生活。于是我找到那个小女孩，要她去陪你。” “我明白了，我还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起那天离开夜总会时楼上窗口有一个女孩眺望的身影。 一闪，那就是你吗？” “是我，看到你不理那女孩，就要走了，看出来你是真心来找我，当时我矛盾极了，我就跑到窗前看，又跑下楼去，想去见你。但你已经坐出租车走了。” “你为什么不见我呢？如果见了面，也许会改变历史。我觉得那天就好像是电影里发生的情节。” “其实生活永远比电影情节更复杂。那天我不敢见你，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杨欢，这些话那天我们在宾馆你怎么不问呢？” “那天我不想触及往事。今天是故地重游，触景生情。”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最近就回去。” “给家里打电话了吗？” “现在雯靖不接我的电话。” “我理解她的心情，快一点回来吧。” “李毅在吗？” “我叫他找雯靖解释一下，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过一会给他打电话，我的公务已经完成，会尽快回去，你的身体怎样了？” “我还好，过几天就出院。回来见吧。” 美娟收起手机，望着树林和花坛。在月色下那些花朵呈现着白日所没有的色彩。淡淡的、像是罩上了一层薄纱。黑越越的树林似用浓重的笔墨勾勒的油画。 在美娟的眼前，这些景色似乎渐渐变成一片夜幕中的大海。那大海卷着风暴，海风掠过岸边的楼宇，那楼宇的窗前有自己的身影，她看见广场上在风中的那个孤单的身影，她看见自己飞奔下楼，跑到门前，可是那青年已经上了出租车，那正是杨欢啊，他就这样一片赤心而来，又这样黯然乘风而去。 她看见了纷乱的人，看见了一幅幅男人的头像，就像幻灯一样一张张切过。 她看见那辆宝马车，看见那个青年冲过来，从架着自己的两个男人手中把自己拉过去，看见那惊心的搏斗，看见那青年鼻孔流出鲜红的血。 她看见那片海，看见那轮红日喷薄跃出海面，那壮观的海上日出。 她看到那小岛，看见那片礁石，看见那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林，朱红色的的楼阁。那蓝蓝的如镜如画的海面。 她看到在银行里，男孩把储蓄卡交给雇员，诚心相助的表情，那相救一刻、那相助一刻，她似乎看到了男孩金子一样的心。 她看见在海边的那个旅店里，看见了那男孩真情的眼神，她喜欢这个男孩，她接受了他的拥抱，接受了他的吻。 她看见了透过窗帘的月光，那是她的初夜，她没有半点犹豫，把自己交给男孩，她也同样感到到那个笨拙的男孩也是在那一夜把他的童贞给了自己。 她看到站在汽车下面送自己回家的男孩流下眼泪，她也止不住那一刹间涌出的离别的泪水，她不愿让他看到，她埋下头。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岁月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美娟轻声的吟诵这首李后主亡国之后作的诗词。 “唉!人生如梦。”美娟轻轻叹了一口气，在这静静的树丛中，在这淡淡的月光下，美娟陷入更深的回忆之中。 第十六章 淡淡的乡愁 那是一辆长途客车，在平坦的高速公路上奔驰。远离了那喧嚣的城市，掠过田野，掠河流，掠过山岗，掠过平川。美娟没有心思欣赏窗外的江南美景，她在思念医院里等待手术的妈妈，惦念体弱多病的父亲，想着此时也要赶回家去的杨欢。 客车在一座县城的站点停下，小娟下了车，她又踏上了故乡的土地。这是她熟悉的小城，现在她觉得有点奇怪，可能在外面看的高楼多了，现在看这座小城，楼房显得很矮，街道显得很静。 小娟直接去了医院，当她走进病房，看见母亲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父亲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他却显得很疲倦很憔悴。 见女儿回来了，妈妈的眼睛亮了，她紧紧拉住小娟的手。 “妈妈，现在感觉怎么样？”小娟问。 “没有多大感觉，医生说胃里长了个瘤，不知是良性还是恶性，需要手术。其实我倒不在乎，就是不放心你爸和你们姐俩儿。” “现在医学发达，没事的，手术以后病就好了。”小娟安慰母亲。 “今天已经把做手术的押金交上去了，明天九点手术。”父亲说。 “够了吗？”小娟问。小娟知道，家里能凑够这些钱，也是东借西凑。 “两万元，够了。”父亲说。 “爸爸你回去吧，今晚我在这里。”小娟说。 “回去吧，小娟在这儿，你就回去吧。”妈妈说。 “你吃饭了吗？我去买一点吧。”父亲说。 “不用，我过一会自己去买。”小娟说。 父亲站起来，收拾带来的饭盒，小娟帮爸爸装好，送爸爸走出病房。 “我明天早点来，医生说今天不让你妈妈吃饭，不让喝水。”父亲嘱咐小娟。 “知道了，”小娟送走父亲，望着父亲缓缓行走的消瘦的背影，小娟有一种凄楚的感觉。 回到病房，小娟清理完桌上的杂物，坐在母亲身边。 “小娟，在外面工作累吗？做什么呢？”妈妈问。 “帮别人卖服装。” “你汇的钱是借的吧。” “是借我们老板的。” “一个人在外面，处处都要注意。”妈妈叮咛小娟。 “你放心吧，现在打工，以后有钱我也要开一个服装商店。” “那是以后了，现在咱家这种情况是真难啊，你爸爸那个身体，你弟弟明年高考，我又得了这个病。” 是啊，爸爸吃药需要钱，弟弟读书上大学需要钱，妈妈治病需要钱。钱，钱，钱，一切都需要钱。如果有钱，妈妈会住更好的医院，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念大学呢，我一定要赚钱，小娟暗暗下了决心。 “慢慢会好的，等我赚了钱，等弟弟大学毕业，一切就会好起来。” 小娟伴着母亲，两个人聊了很晚，小娟和妈妈挤在一张床上睡了。 第二天父亲很早就来到医院，等待手术。当护士用手术车把妈妈推走，小娟紧紧跟在后面，看妈妈被推进手术室，她用手势向妈妈做出v字，表示胜利的意思。妈妈点点头，她明白女儿的意思。 父女在手术室外等待，虽然知道手术得几个小时后才能做完，但是他们不愿离开，是这里离亲人会更近一些，他们要在这里等待，在这里祈祷，求上帝保佑亲人平安无恙。 父亲的手机响了，是弟弟打来的，因为怕影响学习，今天没有让他来医院。父亲告诉他，手术中正在进行。父亲又把手机递给小娟。 “姐姐回来了？” “小弟，我回来了。”听到小弟的声音，小娟非常高兴。 “姐姐，放学我就去医院。姐姐你给我准备两百元钱，我要买一双鞋，我不想管爸爸要了。” “好，放学过来吧，妈妈今天做手术。”小娟怕父亲听见，没有多问，她知道自己身上也只有三百多元了，看来用钱之处无时不在。 虽然知道手术最少得两个小时以上，可是美娟和爸爸都没有离开，他们默默地在手术室门前守候着，在心里期盼手术顺利。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母亲被护士用手术车推了出来，母亲看见等待在手术室门前的女儿和丈夫，微微的笑了。 从医生和护士的神情中可以感到，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已经成功的摘除了胃里的肿瘤，而且没有发现癌细胞。 喜悦又回到美娟的眉梢刀口愈合的那些天，美娟几乎寸步不离母亲的身边，精心照顾母亲。她觉得母亲的一生太累了，自己现在应该回报母亲，也许母亲并不需要她的回报，只要自己守候在母亲身边，母亲就会很快乐。现在也没有更丰厚的条件回报母亲，只能以这种短暂的护理来表达她对母亲的爱。 第十七章 重返漂泊路 母亲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美娟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手机，这个手机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开机了。现在母亲要出院了，她要给海边那个城市打电话，那个人是她在夜总会结识的姐妹小菲，小菲是一位漂亮的东北姑娘，小娟喜欢她直率的性格。 电话很顺利的接通了，小娟注意的看看周围。 “小菲，我是小娟，说话方便吗？”小娟试探的问。 “哎呀妈呀，小娟你死哪去了？都快把你找疯了。”那边传来小菲的大嗓门。 “谁找我呀？” “老板娘，经常打听你的消息，主要还是黑哥呗，天天叫我打电话，你也不开机，你现在在那疙瘩呢？” “我在家呢，你不是知道我妈病了吗？” “那阿姨现在病好了吗？” “手术了，已经出院了。” “那就快回来吧，黑哥找你呢。” “找我干啥，我和他又没关系。” “还不是看上你了，都快把他想疯了，他让我告诉你，说他愿意借钱帮你妈治病。” “他要借多少啊？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他说他出一万元，只要你陪他几天就行。你回来吧，这好事上哪找去，别人做梦都捞不着。” “我不想回去了。”小娟说这句话有点心不由衷。 “拉倒吧，现在都啥年头了，人生不乐，青春白过。人生不美，到老后悔，像你那样条件，来到这儿还不忽悠它一面子？把钱攒足再干啥还不行啊。” “我恨那个黑哥，他手下的人太野蛮，把我男朋友打了。” “别扯了，啥男朋友呀，我知道那天的事了，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英雄救美人儿，你别骗我了。” “那你说我回去吗？” “回来吧，我保你没事儿，黑哥是我老乡，别看那人没文化，但是个讲究人儿。他虽然沾点黑道，但他主要还是做生意的。他说了，那天有点误会。” “那我后天回去。”小娟下了决心，其实打电话之前，她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啥时候到，我接你去。” “大约后天中午，你不用接我。” “我接你，你先别露面，不要让别人都知道。我接你，具体明天电话联系，别老关机。” “那好吧。”小娟回答。 小娟关上手机。她走出医院的大门，看着大街。这是熟悉的小城，自己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后天就要离开了，等待自己会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什么时候再回来呢？ 小娟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考虑再三的，这是因为她看到家里的现状。那是那天弟弟来医院，他看到弟弟穿的鞋子已经旧了，衣服也十分朴素，想到自己也不能给一直喜欢的弟弟买一双新鞋，不由得一阵心酸，她把兜里的三百元钱交给弟弟，自己只剩下一点路费。 住院时看到父亲每天送来的饭菜，虽然尽力的买一些好吃的，可妈妈总是算计花了多少钱。 钱，一切缘于钱。要改变这些，唯一的就是自己去闯，去赚钱。 去过了，闯过了，不是自己不能吃苦，工作也不难找，要解决自己的生活是没有问题，可要是想帮助家里就力不从心，美娟感到自己很无奈……思来想去，小娟觉得还是要到大都市去，去闯，去漂，虽然犹如一只小羊去只身闯进大森林。 就在母亲出院的第二天，美娟毅然告别了家人，踏上去那个海边城市的长途客车。 当汽车就要驶进市区的时候，远远的会看到整个城市都罩在烟雾之中。小娟坐在车里，望着这座大城市的轮廓。感到那里就像一座大工厂，永不停歇的生产、蒸发着污染环境的气体。可是还是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四面八方的人流向那里面涌去。 小菲已经打来好几次电话，告诉她在终点站下车，她会在那里等她。当小娟从车门走下，一眼就看见小菲在向她招手，小菲不仅漂亮，也是一个苗条秀丽的女孩，比小娟个子要高一点。 小菲拉起小娟：“走吧，黑哥也来接你了。” 小娟看见了那辆宝马车，看见宝马车前站着一名男子，那就是黑哥。小娟奇怪他今天没有戴墨镜，而且穿了一件浅色的体恤衫，一改那种像电影里面黑社会老大那种派头。见小娟他们过来，他打开车后门，又打开前门，自己坐到驾驶室的位置上。 小菲拉着小娟从后车门上了车，关好车门。 车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黑哥发动汽车，回头看看小娟：“上回有点对不住，不知道你男朋友来找你，误会了。” 小娟没有回话，他也没有看黑哥。 “咱们先去吃饭吧。”黑哥说。 “你今天得好好请请小娟，算是赔礼道歉。”小菲说。 “那当然，是吃川菜还是涮火锅？还是我们老家东北菜？”黑哥问。 “东北菜，行不行？。”小菲问小娟。 “随便吧，”小娟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那好，咱们就去吃东北菜。”黑哥开动了汽车。 他们来到一家门面很大的饭店，进入二楼一个装修很豪华的单间。黑哥点了四个东北特色菜，要来几瓶啤酒。 酒菜上齐，黑哥举起酒杯：“我这个人比较直，文化不高，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儿，这杯酒给小娟接风，如果小娟愿意，咱们就交个朋友，我黑哥话负前言，绝不会亏待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第十八章 和黑哥的故事 （一） 小娟端起酒杯，黑哥和小娟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小娟只喝了一小口。现在她觉得这个黑哥也是一个讲感情的很直爽的男人，不是一个很狡诈的人，感到渐渐消除了紧张的心情。 “我酒量不行。”小娟说。 “不能喝酒你就喝饮料，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小菲喝了一大口：“黑哥告诉你，你对小娟要好一点，不准欺负我老妹儿。” “你这扯哪去了，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来，吃菜，吃这个排骨炖粉条子。还有这个小鸡儿炖蘑菇。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小娟的小盘里。 酒宴在进行，帷幕也渐渐拉开。 小娟拿起啤酒站起来，给黑哥倒满。给小菲和自己也填满。 “谢谢黑哥，也谢谢小菲姐，我这次回来，以后还需要你们多照应，我也敬你们一杯。”此刻小娟镇定自若，因为她已经有思想准备。 “我去趟洗手间，”小菲喝了一口酒，起身走出单间，她明显要留给黑哥和美娟两人一个空间。 “我这个人爱敲钟问响，你愿不愿意啊？”小菲出去以后，黑哥问。 “愿意什么？”小娟想听他自己说。 “小菲不是告诉你了吗？咱们交个朋友，你妈治病的钱我出一万。你跟我一个月。” 小娟看着黑哥，只是轻轻点一点头。黑哥拉过小娟的手，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其实我并不缺女人，但我那天看见你，觉得你的美与众不同，也许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我越想得到，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性格。吃完饭就跟我走吧。” “上哪去？我也去，”小菲出现在门口，她开玩笑的说。 “好啊，一起去玩。”黑哥戏谑地说。 “我可不去，别影响你们。” 当小娟和黑哥还有小菲走出这家饭店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又搅动了小娟的心，这和上次走出夜总会时有些相似。但是这次小娟已是义无反顾，有了和杨欢的关系，已经少了很多的顾虑，只是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像一只小羊跟着一只大灰狼在走。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拄着一只拐杖，蓬头垢面，伸手向路人乞讨。不知为什么小娟感到心里很难受，她掏出5角钱准备给那个老人，却发现走在前面的黑哥已经从裤袋里掏出一元钱，扔到老人手中的搪瓷缸里，老人连连鞠躬道谢。 黑哥的这个举动有点出乎小娟的意外，竟然对黑哥产生了一点好感，看来他并不太坏，居然还有一点慈善之心。这小娟感到一点宽慰，有了一点安全的感觉。当小娟把5角钱扔在老人的缸子里，发出当的一响，黑哥回头看了她一眼。 在宝马车前，小菲说：“黑哥，你俩走吧，我要回去了，不和你们一起走了。” 黑哥拿出一百元钱：“你打车回去吧，有事再找你。” “谢谢黑哥。”小菲接过钱，又对小娟说：“我走了，有事打我的手机吧。” 小娟点点头。黑哥打开车门，又到右侧打开前面的车门，小娟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黑哥回到驾驶的位置，关上车门，小娟看到车外小菲在向她摆手。小娟也摆摆手。黑哥发动汽车，按了一声喇叭，把车开出停车场。 “你妈的病好了吗？” “没有，刚做完手术。” “上次都说好了，怎么出门你就变卦了？” “我看见我男朋友了。” “别逗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真的，他真是我男朋友。” “那你出来啥？我才不相信呢。” “信不信由你，要不是我妈有病，我才不来呢。” “算了，真也好假也好，都是缘分注定，命里该咱俩现在在一起，这就是缘分。” 汽车穿过街道，越过一个山坡，拐进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区，门前的保安恭恭敬敬的敬礼放行。 小娟随黑哥走进一个单元，楼梯间镶嵌着大理石，装修高档，还有两部电梯。他们乘电梯到了8楼，黑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居室，很考究的装修，室内设施很简单，客厅里有沙发、对面是电视柜，里间是一张双人床。不像是居住之家，倒很像是宾馆的房间。这也许是他的别墅，小娟想。 小娟坐在沙发上，她觉得有些拘谨，这是因为她这个对黑哥无所了解，而面对的现实却是要和这个男人住在这里。会有多少女人来过这里呢？小菲肯定来过，黑哥会怎样对待自己，承诺的话会兑现吗？小娟觉得有些紧张。 黑哥并没有像小娟想的那样迫不及待，他从冰箱拿出两厅易拉罐饮料，打开一厅递给小娟，自己也打开一厅喝了几口。然后打开电视机，又打开影碟机，找了个光碟放在里面。 “我去冲个澡，你先看光碟，可能你都没有看过，会大开眼界。”黑哥脱下上衣和裤子，只穿短裤。小娟看见他黝黑的皮肤和发达的肌肉。黑哥按下了播放器的按钮，进了卫生间。 小芳看见电视屏幕出现外文，出现外国的、好像是欧洲的城市，出现楼宇和房间，出现金发碧眼的女郎。 小娟突然发现女郎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最后居然一丝不挂，如果说从审美的角度，那金发那雪白的很令人羡慕。可是屏幕上又出现了男人，是赤身从另一个门走进来。 小娟惊愕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录像。她羞红了脸，她意识到这就是所说的黄片。 第十的九章 和黑哥的故事 （二） 屏幕上的男女开始接触。小娟看到女郎抚摸着男士的身体的那些部位。小娟不敢看，她看了看卫生间紧关着的门，又禁不住又盯住屏幕。 居然会有这样的录像，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这是正常的还是变态的？接下来小娟看到男士开始重复女士的动作，吻遍女子的全身，女子的表情开始变化，进而他们结合在一起…… 画面是那样清晰的展现床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那两个人不断的变换姿态，小娟看得目不转睛，因为对她来说这都是未知的领域，奇特的场景。她喝了一口饮料，很清爽。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感到热的烫手。她想象着黑哥会不会像录像里那同样赤身裸体的从洗手间走出来，那样自己会无地自容。 小娟一边看一边喝饮料，过了一会儿，小娟觉得录像对自己的刺激太大了，他感到自己周身发热，胸口发胀。 洗手间的流水声停了，小娟感到黑哥快要出来了，她不想让黑哥看见自己这个摸样，她进了卧室，趴在床上，把脸贴在床单上，想让床单冷却自己。 小娟听到脚步声，她知道是黑哥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她不敢抬头。她感觉到黑哥已经走到床边。 “怎么了？录像好不好？”是黑哥的声音。 “不好，”小娟没有抬头。 “那是洋人的，一会儿给你放一个亚洲的。” “不看了，那是违法的。” “这你就不懂了，在家里看不叫犯法，还有咱们俩，我是单身，你也未嫁，咱们是处朋友，合理合法，谁也管不着，你以前没看过吗？。” “没有。”小娟摇摇头。 “这回你好好看，那一摞子碟全是。” 小娟感到黑哥的手在搬自己的肩膀，她翻过身，黑哥看到了那张羞红的脸，小芳看到的黑哥并没有赤身裸体，他腰间系了一条浴巾。 小娟坐起来，拢了拢凌乱的头发。 “看你紧张的，都有过男朋友，又不是黄花姑娘。” 看来黑哥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成处女，小娟感到一点宽慰。 “你说你是单身，你没成家吗？”小娟问。 “能没有吗，那败家老娘们儿跟小白脸儿搞破鞋，叫我给撵走了，你看我搞可以，媳妇乱搞绝对不行。” “这是什么逻辑，小娟不同意他的观点。我热了，我去洗洗。”小娟说完就走出卧室去了洗手间。 小娟没有冲凉，她用冷水洗了洗脸，但无法洗去那炽热和红晕。客厅传来电视里男人的和女人的声音。小娟只觉得周身血液快速的流动。她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张焕发光彩的青春的面孔，不用化妆，无需修饰，那是天生的丽质。 “小娟，小娟。”是黑哥在呼唤她。 “等一等，我还要洗一洗。”小娟又放了一盆水，她要洗一下身体。 小娟听到客厅黑哥在更换光碟，她听到了新的音乐，那一定是又一个场景的开始。 当小娟回到客厅，她没有站脚，径自走进卧室，她不敢再看那个屏幕。 只觉得身体燥热，甚至希望这时候有个男人来抚慰她的身体。 黑哥跟了进来，当黑哥抱住小娟，解开她的衣扣，小娟已经没有拒绝的意识，她不敢睁开眼，黑哥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我自己来吧。”小娟觉得事已至此，与其让黑哥脱衣，还不如自己来脱。 “咱俩也学电视吧。”黑哥说 “不”小娟直摇头。 “你先不用学，我来学。”黑哥并不等待小娟的回答，把小娟压在身底。他们接吻，黑哥又用他的唇舌从上至下吻着小娟的肌肤。小娟在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中羞得无地自容，而这娇羞又刺激着黑哥。 当小娟感到他们的身体已经结合，接着她体验到的是疾风和暴雨，那是自己和杨欢初夜的和风细雨完全不同的感觉。 小娟感到自己现在就是电视屏幕上面的女人，迷乱中小娟在问自己：女人，这就是女人吗？男人，这就是女人需要的男人吗？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就违背了女人之道，成为不正派的女人了吗？ 黑哥累了，他躺下来休息；“我还真没看错，虽然不是处，也是头一回和外人。和新娘子差不多，不错。” 小娟把那个浴巾抓过来说：“我去趟洗手间。” 小娟打开淋浴，冲洗着身体，她要消除这燥热、洗净污垢。看看镜中，鬓云乱度、不知是淋浴的水流，还是炽热的汗珠，还是莫名的泪水，从脸颊上向下流淌。 “小娟，小娟。”黑哥又在唤她。小娟对着镜子摇摇头，用毛巾擦干头发。 这一个下午，直到深夜，小娟就是在和黑哥的厮混中度过，记不得多少个回合，小娟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尊，被这位情场老手上了一堂实实在在的性教育课。当小娟渐渐的适应了黑哥，她发现黑哥虽然健壮，也渐露强弓之末。这就是以柔克刚吗？ 黑哥睡了，响起了鼾声。小娟很久没有睡意，她想到母亲，想到父亲，想到弟弟，想到杨欢，想到钱，想到自己开始的漂泊之路。 太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小娟穿好衣服，拉开客厅的窗帘，耀眼的阳光射进客厅，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钟了。 黑哥也起来了，他打开手机，马上就有电话打过来。 “黑哥，你吩咐办的那件事现在有点困难，和那大官接触不上。” “你去找他的公子，就说我请他晚间吃饭，我下午再给他挂电话。这笔买卖一定要做成。” “好，我马上去。你在哪里呢？怎么一下午一晚上不开机？” “在家呢。” “黑哥不来公司，又新的了吧，哈哈。” “快去办正经事吧，我马上去公司。” 看己已经不知道是这位黑哥的第多少位了，小娟想。 “我要走了，晚间回来，给你一个任务，附近有家超市，你去采购，还得住家过日子。”黑哥给小娟一张磁卡和一把房门的钥匙。 “都买什么？”小娟问。 “吃得、用的，你也可以买衣服。随你便儿。” “我找小菲一起去行吗？” “找小菲可以，找别人不行。” “小菲也是你的相好吧。”小娟看得出，但还是想让黑哥证实。 “小菲是我老相好，过几天把她找来，咱们一块玩儿。” “我可不想。” “那有啥，人多热闹。我这个人没啥爱好，就是爱找女人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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