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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恋》


1-5

☆、执恋~故事介绍

他和她的相识,起於这个年代。

这是个白道纵横的年代;同时也是个黑道邪肆的年代

21世纪,白道窜起「宙斯」,以他为首是瞻全是正义份子,而同时黑道也掘起「将军」,万恶之徒的守护神。

一方以除恶务尽为己任,一方则以去善扬恶为天职,也因此不知由何时开始,宙斯和将军开始了彼此间的对立……

自此,「宙斯」和「将军」两派人马,便开始了正邪对立的抗战,双方各有菁英,各有千秋,几次交手下来,也各有输赢。

宙斯旗下的手下爱将有三尊及四法,再加上全世界最大的『w』集团做为先锋,以及背後还有强大後盾之援,使得宙斯稳居世界白道领导的先锋於屹立不摇之地。

将军麾下的得力助手则有五皇、六影及七御,虽然不像宙斯有强大的集团及背後的神秘在支持,但只亮出他麾下助手其中一位的名号,听闻者,没有不害怕的,因为,他们其中任何一位的行事做法,不但让人丧胆,也足以和宙斯的人马抗衡。

而相对於宙斯和将军两派人马的立场鲜明,也有超脱於此二方人马之隔的,在台湾,有「黎家三都」、「仇家四傲」、「崔家三杰」、「孟家八绝」等诸如各自在政治商业医药学术界活跃的人物。

而在日本,则有所谓六大家,依位高排序而下:神使的樱皇一族;持咒的雷藤一族;续命的赤羽一族;掌魂的鬼堂院一族;护卫的三神一族;以及御解的龙堂一族。

而他们的共通点都在於:对宙斯或对将军,甚至是所谓的正邪之争,他们都没兴趣,也一概不涉入。

而除了这些人之外,另两派同样以神秘诡谲色彩的「十氏」和「五流」也同样在这场正邪变局中加入,却也以不甘预、不插手、不理会的三不,为原则。

这世界,因为有了宙斯和将军,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

简略重要人物表{图一}

§宙斯§

(1)三尊:w集团隶属此2者的共同管辖,此集团较为出名的人物有代号12星官中的「射手」

的孟宇泽及「冷蝎」的冷熙磊及未知 性别的「贪狼」

(2)四法:随伺在宙斯身旁的重要人物

↑将军↓

(1)五皇:教皇◎亚雷斯

女皇◎伊莉西丝

心皇◎雷藤真

药皇◎药儿

海皇◎尚臣

(2)六影:暂时未知,随伺在将军身畔,到目前为止,皆未曾露面过

(3)七御:掌有异能,能随时cāo控自然界的力量杀人,故人称「七御使」

《成员有电●雷伊● 火●阿修努斯● 灵●吉塞 ●光●游人 ●水●

发儿●风●凯 ●地●罗刹●》

简略重要人物表{二}

皆居住在台湾,并各自在台湾的财金界、医界、学术界、警界等地方响有一定的知名度。

(一)黎家三都:三兄妹,黎流都、黎雾都、黎水都

(二)仇家四傲:四兄弟,仇无心、仇无情、仇无欲、仇无炎

(三)崔家三杰:三兄弟

(四)孟家八绝:孟宇昊、孟宇司、孟宇泽、孟宇樽、孟宇翱、孟娉婷、孟欢

颜、孟翎翩

简略重要人表(三)

日本六大家

神使樱皇:传说为流有天神血统的後裔,拥有神的力量,故颇受日人景仰。

持咒雷藤:以擅使咒杀术杀人而闻名,曾惨遭灭族之祸,目前剩馀人数不详。

续命赤羽:自古就一直替日本天皇续命,是日本皇族们的御命师,声势始终凌驾在

yīn阳师们之上,因续命作法有为天意,故历任族长皆无法久位。

掌魂鬼堂:传闻有精湛的御魂术,可驾御鬼魂,令人起死回生。

执卫三神:以守护日本国土安危为己任,在日本四方都设下结界,结界一经破坏,

会再自行创造一个新结界。

御解竜堂:为6大家对外的沟通管道。

十氏:成员有10人,代号为:『日』、『月』、『星』、『辰』、『川』、『雨』、

『雾』、『沙』、 『云』、『雪』 以「日」为首,和『七御使』相同,也是一群同样

持有特殊异能的10名年轻男女,不与『宙斯』同样立场,却也不朝『将军』靠拢,

和日本六大家一样皆属於中立派。

五流:目前还未知此5人的身份,仅知此五人都是法裔华人,而且名字之中都有个独

特的『流』字,行事作风亦正亦邪,比十氏更为独特,他们可以在『宙斯』的

身边弄得『将军』士气低迷,却也可以在下一瞬间和『将军』联手,搞得『宙

斯』阵脚大乱,但却奇异的成为此2方人马的共同追逐目标。

☆、一.最初的心动

希腊  旧奥林匹克运动竞技场

一望无际的运动场内,澎渤浩瀚的马蹄形看台虽然空无一人,但只要让过目者一看便难忘那气势庞砖浑然天成的自然人文设计,一名身材高大的东方男子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场内的黑色跑道上,呈现出一种谜异的庄重威严感。

「你确定你要退出?只为了敌方的一个女人而完全的退出一手栽培你的「宙斯」吗!泽?」

一个带着灰银面具的,声调略为yīn柔,由外观上却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闲散的看似“紧跟”着在他身後,一袭黑衣,身材高大,气质耀眼的男人提出像是肯定句般的询问,两名气质回异的人儿同时出现在这座曾举世闻名的运动场内看进行无害的闲聊。

「我已经为宙斯付出了我前半生的人生,接下来,我想做自己的事!」这名有着异常俊朗东方长相面孔黑衣男子目光巡视着场内,不带情绪的淡然回答。

「二年前,j.k真不该跟宙斯力荐派你跟冷蝎回台湾去执行那场任务的,他大概作梦都不会想到:台湾这一场,会让他损兵折将得几乎心碎!」虽然看不清楚另一名戴着银灰面具下人的表情,但仍可从他的话语听出他此刻的调侃意谓。

「所以,走了我跟冷蝎就剩下你了,你可得好好把持住阿?!贪狼。」这个名唤泽的男人仍是淡淡的回应了同伴的调侃。

「呵~我这辈子就只爱你跟冷蝎,既然你和他都选择一前一後离开,我的爱当然也就跟着你们走了!」戴着银灰面具的『贪狼』用着似真似假的抱怨口吻对着泽说道。



没办法再跟你多聊了,我的班机时刻要到了!」

没有再矫情向同伴说些什麽道别话语,也没有表露任何戌伪的不舍,这个名唤泽的男人毫不眷恋的跨出了他前半生一直乐在其中并心之所系的世界。

「真是冷情!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面,希望,我们不会成为敌人阿~泽!」

随着这句话语的说出口,泽的步筏顿了顿,但随及又缓步行走,望了一眼这块蓝得几乎快要晕染的土地,这曾经是他毫无疑问以为会终老一生的地方,但如今却被脑海中却浮出的那副如火焰般的艳容所更改,最後终使他意志坚定毅然的抛下了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回到有她在的地方,去寻找这个谜底的最终源头。

也许,没有人会了解:他为什麽会选择离开,也许,也只有他自己能懂,回台湾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很简单,只有两个短短的字,就是:爱情。

「心皇出走、海皇叛逃。」这在『五皇令』中代表黑暗教父「将军」所统率的其中最不可或缺之左右手的两员猛将,竟然选择一前一後背离组织,也让听过他们二皇大名的人知道这个消习皆为一惊。

其中最受震撼的以执掌整个黑暗势力『将军』与统御白道各家的「宙斯」,『五皇令』蹶起短短不到三年,光靠『心皇』雷藤真与『海皇』尚臣这两人,就够让白道众家们一个头两个大。

智力过人的『心皇』雷藤真,不过献了两条计策就能让当今『宙斯』麾下猛将三尊之首的『冥尊撒旦』与国际w联盟中的「无敌射手」这两道代表白道正气的非凡人物大大吃鳖之外,而之後『海皇』尚臣的『战果』更是不遑多让─  ─

法国地下教父的卢修尼、日本政界名人的森下谦、美国cia全力缉捕的头号军火贩子伊凡、掌控英国大半部财经的艾特财阀少东艾特等,世界各地的知名的政商名人或是黑道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各色角头,只要接到他的海皇帖,在24小时内,必定逃不过他的枪下。

但真正让他「名声响誉国际海内外」的,却是他在执行某次任务时,执枪误杀黎家三都之首- -黎流都的妻子,使她至今仍因枪伤未愈而成为活死人,被黎流都下令亿万美金悬赏他的一颗项上人头而声名大燥....

『五皇令』只剩下三皇,教皇一脸森傲,女皇面无表情,药皇仍是一脸稚气,气氛就在这致命的磨人折磨下,一分一秒的过去,良久,一道幽魅低然的嗓音开起了序幕之口:「药儿,你想不想雷藤??」

正在把玩药罐的『毒手药皇』一听到『雷藤』两个字,兴奋的抬头点了几下,「那麽,乖药儿,要不要去找他。」

仍是无声,药皇用重重点头代替回答。

「药儿,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去把雷藤找回来。」

「万一他不回来呢??」

药皇仍是没有开口,但一双孩子似的晶灿瞳眸早已怖满着这样的疑问。

「他不回来的话,你就用你拿手的药技把他带回来你身边吧,乖药儿。」

药皇握着药罐的手抖了一下,灵活的大眼凭添一抹惊色- -「用药,带回雷藤?」

像是享受药皇难得一见的惊慌,此刻教皇幽魅的音调加了一丝笑意:「不论雷藤如何,药儿,如果你舍不得用你手中的药把雷藤带回来的话,那麽你想见的雷藤,就永远都回不到这里了,况且,死在你的手里,比死在其他人的手上还要好吧,不论死活,半年後的今天,我要看到雷藤坐在你的旁边,懂吗?」

药皇再度点了头表示回答,教皇接着转向女皇:「至於你,我同样给你半年的时间把尚臣带回来,他的项上人头可是价值亿万美金呢!将军可非常不希望有人先我们一步取走他的人头!」

看着女皇的脸色由白转青,教皇忍不住嘴角上扬,同时再yīn冷的留下注角:「『将军』指示:若他们两人皆拒回『五皇』,那就无须再劝,直接─ ─杀。」

最後一个「杀」字,教皇说的很轻柔,但字里所隐含的力道却有力的让女皇及药皇两人无法忽视,她们互看着彼此一眼,却都绝望的发现彼此眼中绽放出一朵名为「死亡」的花朵。

作家的话:

希望能把这部作品弄完

其实我最看重的应该是这部作品呀

虽然不能入v

但这部作品是我青涩写作生涯中

我付出最多心血的呀

☆、二.无声的心碎

法国 安锡 (france  anncy)

位於安锡湖畔的湖光小镇,和义大利的水都威尼斯一样,这里的景色令人过目难忘,细细平静的湖水缓缓流过,同时也流过了女皇─伊莉西丝的心田,近二个月来,她的足迹踏遍世界各地,却始终寻不到那道令她心碎神伤的身影。

直到半个月前,接获密报得知『他』人此刻正与『她』藏身在法国这座宁静的湖光小镇,她才踏上这块土地,vass’e运河里鹅影成对点点,连两岸数十年的悬铃木扶疏的树影都有木影对映,在远处尽头横跨入湖口的情人桥上也皆是一对对的情人俪影,几番对照之下,更显示出她的孤寂落寞。

离教皇所交待的半年之期只剩下不到十天,伊莉西丝已经由最初的心慌意乱转为了沉稳平和,尚臣真的是铁了心不打算再回到『五皇』了,不久之前,她得知了药皇在日本焚杀心皇与他的恋人之後,伊莉西丝就彻底明白:『五皇』已成过去。

那麽她呢?也该亲手拿下尚臣的人头吗?那个令她到现在都还无法忘怀的男人?

最後看了一眼这个宁静泛着飘渺夕雾的小镇,伊莉西丝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沉静的往桥的方位走去………….

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曾是『五皇令』中的『海皇』尚臣毫不意外的看着旧日同伴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忧郁俊美如雕像一般脸庞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外面风大,先进来再说吧。」

伊莉西丝被尚臣的笑容愣了一下,在她的记忆中,尚臣从来没有笑过,或许应该说,尚臣始终不曾微笑面对过她,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如此温柔,

现在笑着面对她的尚臣,彷佛是她从不熟悉的样貌,她不自觉有些闪神,但在看到了尚臣身後的女子後,伊莉西丝的脸庞回复到一贯的寒霜。

入内之後,伊莉西丝再一次被满室温馨宁静的祥和气氛给震撼住,接着在看到了一直彼此紧握住双手的尚臣与黎雾都,目光移到了雾都隆起的肚腹 ─「你,怀孕了?」

伊莉西丝不是不曾想过尚臣早已经娶了雾都的可能,但却不曾想过今天的她必需面对的不单只是他们已结为夫妇,还有一个即将诞生来到这世界上的小生命,面对着伊莉西丝的询问,黎雾都轻柔的抚着已届临盆的肚子:「嗯、预产期大概是下个礼拜!」

在一旁凝视着她的尚臣的眼神更是温柔就像安锡湖内的湖水,这又是伊莉西丝从来都没见过的尚臣。

看着他们一脸沉静的幸福模样,伊莉西丝不由得揪紧了心,她心底不停的问着自己:「她真的下得了手杀了眼前这一对好不容易才能执手相守的恋人们?她可以就像药皇一样毫不在乎就冷眼轻松的焚杀他们吗?」

之後,她喉咙里的询问仿佛无法承受自己意志的脱口而出:「你,真的不想再回到五皇吗?」

女皇脱口而出的话语,使得一旁的雾都惊慌的唤了声:「臣!」之後,她只能紧紧握住了丈夫的宽厚大掌,无言的传递她的害怕与恐惧。

握住妻子瞬间变得冰凉又颤抖的小手,不需花费任何心力便能深刻感受到『五皇令』这三个字,在她内心深处所造成的恐怖梦魇,至今仍难以磨灭,看着挚爱妻子的含泪容颜,不需任何多馀言语便能明白体会到:他无法抛弃肚内现在正孕育着他骨血的妻子,但早就明了女皇来此目的为何的他。又怎能自私的要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和他一同共赴黄泉?

命运逼他在此刻做出决定,无言的望着妻子眼中无人可比的坚定与深情,尚臣缓缓闭了一会儿眼,之後,他再度睁开了眼,眼神已大为不同,他回应妻子的颤抖,紧握着妻子,温柔的凝视着她。

然後,淡然开了口:「我不可能再回到『五皇令』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将军』是不可能让一个曾背叛他的人再留在他身边,我回不回去,都是死路一条,和雾都在法国这半年来,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如果今天这份幸福即将终结在你的手里,那我也没有任何遗撼,我,选择和我的妻子一起面临死亡!」

「幸福?你有什麽资格谈及幸福,你的枪毁了她哥哥的幸福,你以为你能这麽轻易的被谅吗?对你,黎流都在黑白两道都下了追杀令,能生擒你者,赏金百万,能扑杀你者,赏金亿万,『将军』已经明言交待:若你拒回『五皇令』,就不需再劝了,难不成你也要落到和雷藤一样的下场吗?」

「雷藤,他怎麽了?」在提到了「雷藤」这两个字时,尚臣一直显得沉稳的灰蓝眸子,终於有了波动。

「半年前,药皇在日本焚杀了他和他的恋人,那你呢?难道也要我像药皇一般的焚杀你们?」

「药儿焚杀雷藤?雷藤死了!怎麽可能?」尚臣比谁都无法接受女皇带来的这个消息,对於和『心皇』雷藤真在组织里的关系,尚臣一直是处於敌友的界限中,不曾跨越也无法跨越。

雷藤真曾帮他和雾都逃离世界各地黑白两道的恐怖追杀,却同时也是把他逼入不得不面对黎流都血腥报复的原凶之一,如今乍然得知他在故国的死讯,心里的怅然可想而知。

「我知道我有多麽对不起疼我的哥哥、和至今仍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嫂嫂,我也清楚,在法国的这半年来,我们有多幸福,他们就有多痛苦,可是,如果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臣死去,我做不到,我宁愿带着腹中的孩子选择和他一起死,他犯了罪、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和他都是罪人,如果死亡可以洗净我们身上的罪,那我甘愿用我们的死,取代我们所犯的罪。」

紧接在丈夫之後,黎雾都泪流满面的开口,伊莉西丝的话语,比缀满剧毒的毒针还要可怕,她明了这个正站在她面前的女子,以和她同样对等的心神,专注的爱着陪在她身畔的男子。

但伊莉西丝对尚臣的的这份深情,注定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因为尚臣想紧握住手的对象的人,并不是她!

尚臣紧搂着在他怀里哭成像泪人儿般的妻子,他比谁都心痛,却同样也比谁都无能为力,一年前自他手里所射出的那一发子弹,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他可以理解黎流都那份倾其所有也要追杀他至死的疯狂,那是种因为失去挚爱而不顾一切的疯狂,柳迎双一日不醒,他和雾都的的痛苦便一日日加重,而如今,伊莉西丝的出现,对已经饱受折摩的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如果你还念着旧日同伴的情份,那就给我们一家三口一个痛快吧」良久,尚臣终於开口替他自己及妻儿决定了这场命运的终点。

听完尚臣这一席话的伊莉西丝,睁大了双眸,孅细的身躯不停的颤抖,已经贴在掌中的手枪,却怎麽举都举不起来,再度望向了尚臣夫妇一眼,然後她举起了枪,缓缓的将枪口朝向了这对到死都坚持不离不弃的恋人…

不愿再看着眼前这对折磨她的相爱容颜,她缓缓闭上了眼,然後,子弹上了膛,随後,一声

枪响声划破了安锡的宁静………………

作家的话:

我是为了某个人而写这部作品的压

大家猜猜是谁吧

☆、三.猎杀的开端

「你不该指派女皇去执行这次任务的,这麽做,不过是让『五皇令』更形残缺罢了。」

这道发话的年轻男音,言词间有着淡淡的戏谑,在不久前,人在法国对尚臣执行死亡任务的女皇,也终告失败,选择放过尚臣他们,牺牲自己。

也因此,在『七御使』中排行第四位,代号为『光』的游人,接获将军指示,奉命到台湾来协助教皇擒回伊莉西丝。

「去叫『地』准备一下,『将军』刚刚下了指示,要他把『女皇』带回来。」

教皇听而不回游人的问题,他说的很对,他执意要女皇去执行一场不可能会完成的命令,用意就是要让『五皇令』在世界上彻底消失,不过,他并不需要坦白把这个原因说出来。

「你确定,心皇雷藤已经命丧在日本了吗?」对於教皇改变话题,游人也不以为意,泛着笑意的他再提出了新的疑问。

「我只要能确定那场任务的死亡名单有戚小寻行了。」教皇冷冷的回了游人一记。

「呵~也对,现在仔细想想,海皇尚臣可以为了黎雾都叛逃了组织,为她心甘情愿忍受黑白两道的追杀,过着躲躲藏藏的可怜日子;而女皇伊莉西丝也可以为了自己对他的一往情深,成全他们来搞砸这场任务,甚至就连心思一向诡谲难测的心皇也甘愿为戚小寻这个毫不出色的病弱女子出走,到最後,宁可和她一起死在药皇的焚杀下,你不觉得『五皇令』里的男男女女,其实完全不是威震黑白两道的恐怖份子,反而都是可以为了爱而不顾一切的多情人吗?」

游人一连串的话,表面上只是一般的不解的探问口气,但由教皇脸上森峻的线条弧度来看,才可以明白这番话的讽意有多麽强。

「你要再继续把时间耗在这里的话,『将军』会非常不高兴的,难不成,你也想有样学样吗?」

「那你得先找个绝世大美人来给我才行,放轻松点,我会在您吩咐的时间把人『完好无缺』的带回来的,我和你难得见上这一次面,何不趁这小小的空档多多联络一下感情?!」

「哼~你们『七御使』什麽都有,就是没有感情。」

和游人对话至此的教皇,终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感情,这是『七御使』根本就没有的东西,要和他们谈感情,不如和他们谈谈如何将人折磨至死还来得好。

「呵~别这麽说嘛?!教皇大人,我们好歹也能算是个人,怎麽可能会没有感情,虽然,我们的感情只不过是比一般人淡一点而已。」把教皇的不屑看在眼底的游人,忍不住出声为自己以及同伴们做一点『小小』辩护。

「你又说错了,『七御使』什麽人都能当,就是决对当不了平凡人,你觉得能自由cāo控各种力量杀人的你们,能算什麽平凡人?」

像是听到什麽好笑的笑话似的,教皇的姿态突然变得万分轻松,虽然在表情和语调里没有任何的笑意,但却明显得故意让游人发觉到他的轻视。

如果要说起当人的资格,教皇认为他当得还比他们称职,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人类,会把眼前这些能使用特殊力量的他们,把这些杀人就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人类』,当成是平凡人。

「呵,或许吧,也许,你和我都只是披着人皮外衣活在这个世界而已,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透,海皇的叛逃其实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倒是雷藤真的出走,就令我想不透,他不是对将军言听计从吗?为何为这麽做?」

「那根本就不叫做言听计从,他和尚臣是一样的,从来,他们就不曾打算效忠将军。」

「那您呢?您也和他们一样吗?」

「差不多了,将军不会喜欢有人把他的命令当耳边风的,还是需要我亲自出马?」

「别再催了,我这就马上去,我可以明白你刚刚的不回答,那也正是我所想的,其实或许那一天,我们都会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打算要效忠任何人!」

两人的对话,自此正式告一段落,凝视着游人修长挺拔的身影离去,教皇的眼神显得格外yīn冷。

作家的话:

☆、四.夺魂的救赎

一道湿热顺延着她耳後滴下,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来人,不能移动也无法移动,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模样很晶莹绝美的少女,但也或许可以说是个俊秀雅致的少年,因为他/她完美的五官脸型与身型根本就让人分不出他/她的性别。

这个身上完全没有佩戴任何武器的少年(女),看似安全无害又芢弱,但诡异的是:只要是大老远的的人都可以闻到他/她身上独有浓浓血腥味,更遑论是站在面前的女皇─伊莉西丝。

「跟我走!」他抑或是她简短的开口,连话里的音调都完美的让人无法分辨yīn阳。

「我没打算再回去!」没去擦拭耳後的血迹,她淡然的拒绝眼前人的命令,更何况,也早就回不去了吧?!当她那时选择举起手中枪管的同时,她就注定该与『女皇』这个名子彻底告别。

「那就带着你的遗体回去交差!」倏然地,绝美变成了一种冰冷,在两人周遭间也迅速扬起二团黑雾,其中一团开始包围住伊莉西丝,黑雾形成了肉眼看不见的锐刃,自主性的朝伊莉西丝身上各处要害砍去,另一团黑雾则匍匐在他的脚边,形成一幅妖异的画面。

包围住伊莉西丝的黑雾已慢慢晕染成深红,黑刃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快速的朝伊莉西丝的头、颈、肩、xiōng等多处致命处精准的砍入再抽出,看似才不过短短几秒钟,但已足已令伊莉西丝在黑雾的砍杀中失血过多而昏厥。

就在伊莉西丝即将无声无息命丧在这场杀戮时,一颗子弹无声无息的打断了这场战事……….

子弹停在他的额尖定住,黑雾的速度也因而被迫终止,他冰冷的眼一抬,原本应该射入他前额的子弹,一眨眼,被迫斜偏了角度打入了身後的墙内,紧接着,他横眼再一扫,不远处身後的柱子应声而碎,直接逼出了刚刚阻挠他以咒术擒杀伊莉西丝的人。

孟宇泽俐落的连翻了三个圈稳住身子,左手还稳稳的握着枪,看着眼前这个使用异能杀人的孩子,应该还是个孩子吧?!但多年的经验却让孟宇泽很清楚的明白:任何能在『将军』旗下占有一席之地的男男女女,都不会也不可能只是个孩子……

十三、四岁的身形年纪,气质面容却有着七、八十岁的苍冷,看着已倒卧在一片血泊中的伊莉西丝,再不快速抢救,恐怕就难以回天,他小心的靠近了伊莉西丝的身旁,看着她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处及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到泛青的脸色,心中忍不住一紧。

「你,是什麽人?!」少年疑惑的暂按下杀意的看着眼前的闯入者,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闯入他所设下的杀人阵法里,眼前的高旷男子却是第一例,不但能持枪打破他所怖的阵法,更能安全无恙的走入被施阵的人身旁,难不成是十氏或五流的人马吗?

但看起来又不像,就在他稍微迟疑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光快速的袭向他,而此时另一道人影快速窜出并抢在白光之前快速带离险些被此光茫击中的人儿,并朝发射白光处还击了一道红光,红白两光交错,碰出了一阵火花。

这个临时加入战局的人正是先前跟教皇对话的游人,而被他搂在怀中的就是被教皇指派前来执行任务的-『七御使』中排行最末的「地」,名为罗刹。

形势一下子匿转过来,彼此都是二对二,但游人在乎的并不是现身在他们眼前的孟宇泽,而是隐身在暗处帮助孟宇泽的隐身人。

对游人而言:孟宇泽没有与他们相似的异能,他只是个有血肉之躯的平凡人,和他们对战,只会加重游人的不屑,并不足以造成游人的担忧。

但这个隐身人就不同了,若光是以刚才他单凭一人所发射而来的谜样光速轻松一击,恐怕这效果就足以令他和怀中的罗刹命丧当场,游人不敢轻忽也无法轻忽,但要他放弃带走眼前已濒临死亡的猎物,心底又不由得有些微抗拒。

「日後,你们还是有机会遇得到,何必急於现在,暂时放过她吧?!」像是察觉到游人不甘心的心思,隐密在连游人使用异能都无法探测到的男人淡淡的发了话。

「如果,您的回答,我拒绝呢?」游人怀中抱着罗刹,姿容优雅,要笑不笑的反问。

作家的话:

我决定完成这个故事

或许该说

故事我早已完成

只是一直不更而已

☆、五.接受的挑战

空气中,因为游人这番若有似无的拒绝,而缓缓的起了波动,然後自孟宇泽的身旁,迅速的划出一道光线,虽然因为这道袭来的光线而隐约能探到对方的踪影气息,但为了怀中罗刹的安全,游人无法安全闪避朝他而来的光线,只能咬牙被动硬生生承受了这一计带着警告意谓的攻击,当光线自额旁划过的那一瞬间,鲜血开始慢慢的渗出…….

自食指指腹抹下了鲜红的颜色,对方的用意已经很明显,如果他再出声拒绝,下次光线的方位点,将会『正确』从他的额心不偏不倚的射入,让他命绝於现场,他看着怀中首度面露惊慌之色的罗刹,游人安抚似的送了一个无奈的笑容给他。

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总不能要他陪着自己一起死吧?

游人将指腹上的鲜血,送入了自己的口中,记住了嘴里的感觉,也将孟宇泽和那名隐形人给记在脑海里,虽然不想就这麽吞下这笔败仗,却,偏偏又不得不败!

「这笔帐,『七御使』记下了,改天必会原封不动加倍奉还!後会有期。」

在衡量并确认了眼前情势不利於他们之後,游人抛下了这句含有警告意味的话语之後,随及快速的带着怀中的罗刹离去。

「远,请先止住她身上的出血,别让她的生命在我眼底消逝,拜托你了。」

紧抱着倒在血泊里的她,感受着她的体温正一点一滴的冰冷,孟宇泽心慌的几乎不能自己,一向不轻易开口拜托他人的他,为了怀里已然快没有生命热力的她,忍不住开口要求。

因为孟宇泽的这一席话,一直处在无形之处的男人,终於现了形,他自孟宇泽的身旁现出了身影,那是个让人一见,便再也难以忘怀的男人。

他同孟宇泽一样蹲下身子,将手放在伊莉西丝的额上,缓缓的念起了一长串古老的咒语,随着他咒语发出的同时,原本还不停出血的的伤处,在这麽几秒间,神奇的停止了。



你得先好好想,『七御使』里,各个都是能人异士,他们绝不会轻易善了,何况,她已经是将军所认定的叛徒了,只要将军令一出,全世界黑暗地带里的人都会像追杀尚臣般的追杀她至死,你能怎麽保护她的命?,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心里仍有别的男人影子的女人,毁掉你以後的生活,泽,你觉得值得吗?」

止住了伊莉西丝出血的男人,站起了身子,目光望着前方,幽远的开口。

「为了她,即使是要我与全世界为敌,我都无所谓!」专注且深情的凝视着已经脱离了险,正安然昏睡在他怀中的娇弱,孟宇泽迅速的、完全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你爱得好深。希望她有朝一日也能像你爱她般的爱你。」

「这也是我的希望。」

作家的话:

看今晚能不能更完10章

6-11

☆、六.短暂的守护

她在炙闷的昏沉与恐怖的高热中挣扎,围绕着她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她被包围在黑雾中,无法脱身也不能脱身,她拼命的想逃离黑雾的侵占,却始终无法如愿,她痛苦的想发出声音,却没有力气开口。在几乎要任由黑暗掳获她时,两道声音一前一後进入她的耳里。

「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为什麽她还不醒?」先开口的这道男音,音调低沉厚实,每字每句都在在显示他是多麽在乎,虽然她处在黑暗中,但却能完全将他的担忧感同身受,不由得,心里暖了起来。

「别太担心了,我已经把她所有出血的伤口愈合了,中了罗刹所下的雾杀术并没有那麽快就可以痊愈,让她好好休息吧,你先出来吧,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可是,她看起来好累~~~」

「泽,我可以医治伤口,却无法医治绝望,你应该看得出来,她的疲累,和肉体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什麽事就在这里说吧!我片刻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我害怕我的视线一离开,她就会化成泡沫消失。」

看着孟宇泽那一脸温柔呵护怀中珍宝并且小心翼翼的表情,男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缓缓的,看似无意识的跺步,但随着每一步步筏的迈出,空气中的气流及环绕在他周遭的波动,马上有了令人惊奇的改变。

「我已经在这间房间内部都设下结界,你屋子的四周我也都下了护咒,『七御使』的人马如果突然出现,结界可以守护你们,护咒则可以用来击退他们,把这块玉收好,若连结界和护咒都救不了你们的时候,摔碎这块玉,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救援。」

从男人的手中接过了这块代表家族标记的翠玉之後,生性冷漠如孟宇泽者,也不得不感动,他等於是把一向不过问任何事的樱皇一族,给拖了下水。

这个从刚刚帮忙孟宇泽到现在的男人,就是统御全日本命脉,拥有古老秘术血统并同时掌控日本六大家,也是日人颇为尊敬的一个古老民族─『樱皇』一族中的新任族长─樱皇远。

「『七御使』并非无坚不摧,他们充其量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会趁着在『将军令』还没发出之前,设法和『将军』谈谈,看看他需要什麽样的代价才愿意收回成命,这段期间,就只好委屈你和她暂时留在这间屋子里,那里都先别去,等到有消息,我会随时跟你联络。」

「远,你愿意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表达出我的感激。」

「不需要太过感谢我,『樱皇』一族在宙斯与将军这两派人马持有的立场,自始自终还是完全没有任何改变过,这只是我个人以樱皇远的名义站在朋友的立场帮你而已。」

「无论如何,有了你的帮忙,总好过我一个人孤军奋战还来得好。」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目送着樱皇远离去,随及将目光重新放回了躺在床上伊莉西丝的身上,布满爱怜的看着他,满腔爱意在眼神中表露无疑,只是,仍在沉睡中的她,看不到。

因为,自始自终,她看到的,从来就不会是他.....

☆、七.对战的前刻

台北  五皇令总部    『聚皇阁』

『七御使』中的『光』和『地』恭敬的杵立在一旁,位在他们上方的『教皇』则是面无表情,但只要仔细一看,不难发现他颊侧边的抽紧及周围浮现若隐若现的怒气。

但『光』和『地』两人却十分明白:一向不轻易在他人面前显示怒气的『教皇』,动怒了!

「稀奇了,连你们出手都能吞下败仗,还是你们初来乍到,需要一点适应期来适应这段水土不服的时间,我该给你多少时间,你才能成功,罗刹?」

教皇毫不意外由自己嘴里说出的这番话语,成功赢得游人杀人似的目光一望。

同为将军麾下的人马,『七御使』和『五皇令』不合已久,但一在国外呼风唤雨,一在国内独霸一方,本无任何共事经验,不合的情形也就没有浮出台面。

这次若非『五皇令』内部出了问题,在『将军』指示下始到台湾协助教皇擒杀叛徒的期间,才让他们这两派人马对彼此的嫌隙日渐加深,顺便拜伊莉西丝所赐,成功的让他们一直相敬如冰的局面出现了裂痕。

游人不得不勉强自己忍耐收下着教皇这番讽意十足的调侃话语,和『五皇令』相比,在擒杀

『女皇』与焚杀『心皇』这任务两相对照之下,游人不得不承认:任务失败,而这对重视成果更甚於过程的『将军』来说,败者无言。

失败的人不需要再说什麽多馀的赘言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罗刹,到底是谁阻止你将『女皇』带回来?」

心知嘲弄到此该告一段落的教皇对着始终低垂不语的罗刹,开口询问。

「不知道,有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人,救走她。」

「和你们一样的人?那也就是说他也是个异能者,而且能力还远在你们之上,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认为你们的异能是独一无二,虽然现在要找到能赢你们『七御使』的人并不多见,但不见得就没有,罗刹,有看清楚他的模样吗?」

「没有,他藏住了他自身的行迹与气流,我不擅此道,无从查起,要凯才有办法找出他的身影。」

「他和w联盟的『射手』是旧识,他们两个人联手挡下了我们的攻击。」

游人插了一句话补充,简单一句话,就让教皇明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不论此人是友是敌,对我们都是个麻烦,罗刹,我再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任务还是由你执行,一定要将『女皇』带回,游人,去把孟宇泽背後那个人的来路查清楚,我们的目地在於擒回叛徒,不需要再和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马牵扯不清,我会再请示将军,看是否需要把发儿和凯调来台协助。」

教皇在思索了一会儿之後,马上迅速的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并且同时决定要向将军请示,再调来『七御使』中掌管『水』和『风』的双生子。

「你心中想的那个人会和我一样吗?一向不过问我们和『宙斯』之间纷扰的他,怎麽可能会有理由来帮孟宇泽对付我们?」

「世事无绝对,不管是不是,从现在起,『七御』、『五皇』都必须要做好准备了,我们可能会碰上一场硬战,必要时,我会请示『将军』,请求『六影』前来支援。」

「有需要动到『六影』吗?纵然他是威震全日本的领导,但不见得我们这边就会输?」

对话至此,游人独有的傲气又冒了出头,虽然受了点轻伤,他始终不认为这位无形的对手能给他什麽压力。

「光阿光,自傲是你的优点,却也你的缺点,摸摸你的额角,难道还没为你带来体认吗?认清一个事实,不要认为你们是最好的、最优秀的、最强的,还是会有人站在你们的顶峰,更不要去小看『樱皇』一族,他们虽然不过问我们和『宙斯』之间的纷扰,但不代表就是认同我们或是『宙斯』。」

「我懂你的意思了,那下一个呢?『樱皇』既已跳出来,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那下一个跳出来的会是谁,是和『樱皇』一样保持中立的『十氏』,还是正邪难辨的『五流』,我们需要特别去拉拢他们吗?」

「静观其变吧!好了,虽然他带给你的伤,不会致命。但下去还是让药皇审视一下比较好。」

「难得你也会关心我的伤势,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说归说,不过游人的话里,听起来却一点感动的成份都没有。

「我只是担心你死得太早,对『将军』来说是个损失。」

教皇冷淡的把背後的含意说出,让游人为之一笑。

「我会确定看到我想要他死的人停了呼吸,我才会安心阖上眼的,不用太担心我会比你早死,如果『樱皇』、『五流』、『十氏』这些中间人物都选择站在『宙斯』那边,我们该如何应对?」

「到时候,就是将军对我下令、对你们用命、对六影出示的时候了。」

「是吗!那我会留着这条命好好期待着。」

教皇的眼直直的望进了游人的眼底,那是一双毫无热度、冷然到令人害怕得会发颤的眼神,和这麽一双完全毫无热度的眼冷漠的对视着,教皇的唇角却是诡异的上扬着……….

☆、八.心动的温度

她终於自昏沉的高热中醒来,迷蒙的眼看着四周的摆设,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在那里,才稍微动了下身子,睡在她左侧边缘的孟宇泽马上自她身旁一跃而起,左手执枪、右手还牢牢握住她的双手不放。

伊莉西丝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右手,说不出来现在是什麽样的心情,她当然认得在她眼前的这个男子,也清楚他的身份,二年多前,他肩上的一枪还是拜她所赐,而如今,立场对调,但讽刺的却是:他没有伤到她分毫,还小心翼翼的,可以说是不眠不休的照料着他。

看着孟宇泽那张痴迷的俊脸,思绪不禁再回到二年前,他和她初识的场景

─ ─

几乎是在一入眼,他便被那漫天炫目的红给震撼住,无法形容那是种什麽样的感觉,在看见一袭红衣,泛着清冷气质的她时,心,以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般的速度,快速失控。

她的灰金双眸,如草原上母豹般的璀璨,柔嫩的红唇,如盛开玫瑰花般的娇艳,那一头灿亮的红发,比他曾在希腊看过的烈日还要美丽,孟宇泽的心狂眺,感觉自己像是个完全乾?的枯井,她的闯入,就像是在他的深处突然下起一场倾盆而下的大雨…………

填满了他的乾渴,滋润了他的心田。

才刚刚见到她的第一眼,孟宇泽已然失魂,身心皆为她而堕落!

他想亲吻她;他想拥抱她;他想占有她,脑里因她而起的纷乱的想法,一一出笼,有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来,直到看见了他身後的俊美男人,脑中的警铃才轰然大响。

漠然站立在她身後的男人,就是这次他和『冷蝎』奉命擒杀的对象,一身枪法和他不相上下的─ ─『五皇令』执司惩戒的─ ─『海皇』尚臣。

对尚臣,於公於私,他都该亲手擒杀,不久之前,尚臣执枪,误伤了他好友的妻子,一个像天使般温柔善良的美丽女子,使得她身受重创昏迷不醒,也使得好友几乎崩溃。

尚臣自伊莉西丝的背後走出,如雕像般完美的脸庞,所呈现出的,却是一贯没有表情的线条,那宛如海中之神般的冷凝模样,俊美的让人赞叹,但那浑身上下所充满的气息,却yīn冷的让人窒息。

两个脸型同样俊美;身材同样高大,气质却各异的男子,互相直视着对方,流窜在他们周遭的气流像是等着被引燃的火药一样,点燃他们之间的对立。

孟宇泽拿起了枪,指向尚臣的眉心,在『w』集团的麾下多年,他的枪,指过很多人的眉心,包含脑袋在内。

尚臣是个很出色的男人,若不是他和他的立场各异,也许,今天同样皆拥有一身好枪法的他们,搞不好还有点机会可以成为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种彼此对立的情形。

「你是要选择跟我回『宙斯』还是要我就地就解决你?」

孟宇泽的问话直率而自傲,即使现在他处於一对二的情形,他仍毫不惧怕,一身好枪法、双手皆能完美执枪的他,并不在乎和尚臣相对比试,而这当中只要少了『心皇』的搅局,他就

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对付这个男人。

「我一向都不会回去本来就不是属於我的地方,你应该很明白:我和你根本就伤不了彼此,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尚臣,我的能耐你应该很明白,抓不抓你这个问题倒是其次,重点是:你伤了我挚友爱妻的这笔帐,我一定得帮她讨回来!」

枪杆扫向尚臣,在回话的那一瞬间,子弹已毫不留情的击出,孟宇泽在向尚臣证明执枪能力的同时,也宣告了开战。

尚臣轻搂着伊莉西丝快速闪过这颗突发的子弹,随及予以还击,孟宇泽同样俐落的闪过。

两方的子弹一前一後的射出,空中交会出激烈的火花,如同2个男人对视的目光,尤其,在

看到了尚臣轻搂着那名红衣女子时,孟宇泽目光的火焰变得更加赤红。

他与他,彼此皆是执枪好手,也都懂得如何一弹射穿对方要害!

但这当中,却横挡了个女子,孟宇泽皱了皱一双剑眉,他不是没有朝女子开枪的经验,但下意识的,他不想将手中的枪杆朝向她,更不想让自己手中的子弹,在她美丽的脸庞或躯体留下弹痕。

「如果你真是如传闻中必杀无赦的海皇,那麽就该堂堂正正的和我比一场!」

听完孟宇泽这番话的尚臣,将伊莉西丝推到了一旁,直接和他对视,彼此拿在手中的枪都没有放松,眼神锐利的几乎像是要吞没对方一样,两人都小心翼翼的,像是要找一个最佳的时机一样,一举将对方击毙。

伊莉西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2个男子的对战,可是她的内心却是焦急的,『射手』-孟宇泽的大名早在他们这些人的耳朵盘旋许久,她自然了解到眼前这个与尚臣同样执枪的男人,有着多精湛的枪法。

精湛到在一瞬间,就可以让人一枪毙命!

率先开出一枪的是海皇,孟宇泽身型灵巧的一转,迅速回击一枪还他,尚臣神色未变,同样俐落身形以像猎豹般的速度闪过。

两人又对开了数枪,但不是刚刚好就是擦身而过,再不然就是被彼此闪过,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弹匣内的子弹已然用尽。

这是孟宇泽与尚臣这2人子弹用得最快速的一次,平常,他们都只需要一个弹壳就够了。

孟宇泽快速的换了新的弹匣的同时,右肩突然一阵闷痛,抬头一看,是那个女子,女子拿着枪,子弹射入他的肩膀,而且该死的是:那颗子弹有瞬间麻痹人知觉的效果。

在快失去知觉的同时,他始终盯着那双清冷的灰金色瞳眸,把那双瞳眸的清冷给灌入了自己的记忆…………

☆、九.酸涩的曾经

之後,他一直被这道眼眸所迷惑,即使,再回到『w』集团的他,已经失去了之前的完美,执枪的时候,他会无法准确,执行任务时,只有出现肖似她的女子,综然只是唇角的弧度像她,他也难以迅速完成任务。

他开始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能俐落的枪杀任务对象的女子,曾有3次,若不是贪狼眼明手快的替他解决掉,他现在恐怕已经无法再站在这里,看着她。

在那之後,他爱上了她,这个和他一样泛着清冷气质的女人。

也因为如此,他才决定,为了一圆心中的渴望,他向『宙斯』提出了退出的请求,因为,他无法想像,若还继续待在『宙斯』,难保那一天,他不会面临到要和她执枪相对的时候!

记忆由二年前再次跌回了现在的这个现实─ ─

这几天来,他可以说是和她一样,不吃不喝,片刻也不离的守在她身边,闭眼的次数也是趋

指可数,她的痛苦;他心痛不舍,她的恶梦;他感同身受,她在梦中数度脱口喊出的名字,他黯然神伤。

伊莉西丝对海皇尚臣的执着不下於他,对尚臣的爱恋也是,伊莉西丝不会为他违背组织,却会为了成全尚臣的幸福而让自己死在组织的亡命追杀下,孟宇泽对这个认知感到万分心痛与无奈。

二年前的那一眼,已然注定他的失控,淡泊的他,对家人都无法付出太过深浓的感情了,所以,他也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为感情失控的一天?

也因为完全不曾想过,所以在当他遇到了她时,他才会完全的无法抵挡:她也更不会知道:当初她在他面前的所呈现出的清冷,是如何的唤醒他内心深处以为绝不可能再显现的热情。

他从来没有那麽的想要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如此深深去悬念、去爱恋着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女子,他,在遇到她之後,也已经打算把他今生所有的感情,都完全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她。

他曾多麽渴望伊莉西丝用着看尚臣般的眼光看着他,他也曾多麽希求伊莉西丝用着像爱尚臣般的心爱着他,但伊莉西丝的眼底,从来就不曾有过他。

「你终於清醒了,想吃点或是喝点什麽东西,我去帮你弄。」

「这里─ ─」

「这里是我的住处,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来,你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

孟宇泽打断了伊莉西丝的话,先替她解决第一个疑问。

「我的伤─ ─是你找人治的吗?」

自昏迷中醒来,伊莉西丝惊讶於自己竟然全身上下毫发无伤,彷佛之前的血腥杀戮不曾被留下记号,她清楚:除了和『七御使』有一样能力的人治得了她以外,没有人可以在短期间将她的伤处治愈到完全看不出来的。

就算有,那人也不可能是孟宇泽!

「我朋友帮你治好的,先别想太多,我先去煮碗粥来给你吃。这麽多天没吃了,你应该饿了!」

她一直都希望:能从尚臣的眼中看到像孟宇泽眼神里所散发出的神采,她也一直都渴望:能在尚臣的身上感觉到这种热度。

但现在她所能看到、感受到的,却曾是她的敌人所带给她的,何奇讽刺但带给她的,却又是何奇的,笔墨也无法形容的深深温暖。

看着孟宇泽那宽厚的背影,伊莉西丝的心里滑过了一阵连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感觉,轻轻摸着左侧床铺上的馀温,不知道怎麽了,泪水,突然就这麽说也说的,流了下来…………

端完粥回来的孟宇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现在,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个高傲清冷又带着坚毅的『女皇』,而是充满悲伤气息的『女人』。

但他在乎的,就只有现在的这个『女人』。

☆、十.痛苦的选择

把粥放入了旁边的小桌,孟宇泽缓缓的坐在伊莉西丝的身侧,以蕴涵力量又不失怜惜的力道抱住了正悄悄流泪的她。

正流泪的伊莉西丝一惊,突然传来的温暖让她想迷恋,但又令她觉得不妥,正想挣脱出这个会令她开始迷恋的温暖拥抱,孟宇泽只是用更坚定的力道抱紧她,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铁臂中,用着低沉的嗓音对着她说:「只有现在,请你让我就这麽抱着你,只要现在就好了。」

在孟宇泽说完了这句话之後,还试图挣脱的伊莉西丝,缓缓的停住了欲离开他怀抱的邓作,她把头埋进了孟宇泽宽厚的xiōng膛里,感受到那一阵又一阵沉稳的心跳。

今晚,让她脆弱吧,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不算熟捻却救过自己的男人身上,寻找一点点安慰吧?!

天刚亮,一道门铃声打破了他们的寂静,一向浅眠的孟宇泽在这一声门铃声刚响起的同时,马上就醒了过来,先看了眼仍靠在他肩上安睡的她,然後在不舍的将怀中沉睡的她移入枕内安放,温柔的抚过她颊边的微乱的发丝,才起身准备去会见来人。

门一开,看清了来人的脸孔,孟宇泽的脸色有些凝重,来访的是个俊美尔雅,一举手一投足都布满无限魅力的俊秀男人,这个男人同时也和他有着二十多年交情,亦兄亦友。

他是『黎家三都』之首的黎流都,也是因为『海皇』误伤心爱妻子而下令用亿万美金悬赏他项上人头的黎流都,他的神情是淡漠的,该怎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数天前,他就已经得知,孟宇泽救下女皇的消息,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孟宇泽给他一个回答。

「把『女皇』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我们还是朋友。」这是黎流都进门入座之後的第一句话,如果孟宇泽肯在第一时间就坦白告知他,那麽,他今天不需走这一趟。

「流,我办不到,子弹是海皇射的,却要她来承担这个罪过,对她而言,并不公平。」听完黎流都话语之後的孟宇泽,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黎流都的要求。

「那对我的妻子就公平吗?和『五皇令』有关的任何一个人,都该死!」

「流,我了解你的愤怒,但要我因为你的愤怒而牺牲她的命,我做不到也不愿意,冤有头、债有主,不能拿她来挡尚臣那一枪所犯的罪过,这并不关她的事!」

和黎流都的坚定是一样的,孟宇泽也以同样坚定的语气回绝黎流都的忿怒,即使他懂得体谅黎流都的心情,但不代表对他刚刚冒出的的话语就能接受。

「泽,你不会了解的,因为现在躺在床上,虽生犹死的,不是你的伊莉西丝,而是我的妻子,今天不清不醒,毫无神智及知觉的,是我的妻子,今天连一句『我爱你』,她连回应都无法回应的,是我的妻子,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痛苦,你不会懂,我多想像现在这样─ ─」

对话自此的黎流都顿了一下之後,缓缓的从手里拿出一把造形轻巧、泛着冷光的手枪,将枪杆稳稳的指向了孟宇泽,然後接下去继续说;「就这麽从我跟她的额心打入,解决我跟她的痛苦!」

孟宇泽知道现在拿枪对着他的黎流都是认真的,同时也是痛苦的,他和他,并不是只是单纯的邻居关系而已,他曾陪着黎流都渡过毫无幸福的童年时期;也曾陪着他走过痛苦无助的少年时期;更曾和他一起在英国的『未来学园』彼此共渡寂寞的求学时期。

而如今,孟宇泽却要面临到亲如家人的最好朋友执枪相向,这种苦涩,是一般人都无法承受的。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这间房内显得格外的清晰,黎流都冷着一张俊脸,站在眼前的孟宇泽在他毫无感情瞳孔中映出的,不过是道仇人的影子。

「泽,我,最後问你一次,交不交人?」

黎流都拿着枪,冷着音调,内心仍抱着一丝浅薄希望,再问最後一次,这个和他有着二十多年交情,比家人还重要的朋友。

「如果一定要有人为这场悲剧付出代价的话,那就用我的命来换取她的命吧,我无法眼睁睁的再看着她在我面前慢慢死去,我办不到,如果你真的要找一个人来为大嫂的事情负责,那麽,就让我来替代她吧!」

明白了黎流都那无可转寰的坚定心意之後,孟宇泽放弃再劝阻黎流都的想法,他双手环xiōng,淡然的要黎流都拿自己偿还其妻的一条命。

「你以为我真得不敢朝你开枪吗,孟宇泽,在你开口拒绝交出她的时候,我对你的最後一丝情份,就消失了,今天,不管是你要用谁的命来抵,都没有办法抵得上迎双的一条命。」

黎流都不带感强情的让子弹上了膛,『五皇令』杀他妻子在前,又夺他妹妹於後,现在就连亲如家人的孟宇泽都选择站在他们那边,他已然失去一切,还有什麽可以在乎的?

「流,如果大嫂知道你为她而变得如此疯狂,不惜双手染上血腥的话,她会非常痛苦的。」

孟宇泽仍然毫不放弃的再次开口劝了流都,不提他的不忍,但他相信那个有着像天使一般心肠的女子,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黎流都变得如此偏执。

孟宇泽十分清楚:对着拿枪指着他的黎流都面前,抬出已成活死人的妻子,用她来阻止黎流都,这种行为是非常卑劣的。

在柳迎双还活着的时候,她的话黎流都都不曾听过了,更何况是现在无知无觉的情形?

孟宇泽只能暗暗的和命运之神打赌,赌着黎流都会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放下杀意,但这次,命运之神显然不站在他的身边,悲哀看着黎流都将手中的枪,终於朝向了他,喉咙苦涩的无法成言,他缓缓的闭上眼,等着黎流都射出手上的那一枪。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和他都明白:彼此,谁都不会让步。

☆、十一.灰暗的劝解

透过灭音装置的子弹如火箭般的朝孟宇泽的额尖射来,孟宇泽闭上双眼准备承受这一记子弹的同时,一道力量硬生生的插入了这场纷争中,使得原本应直直打入孟宇泽额心处的子弹,被迫改了方位,但还是斜斜的擦过了孟宇泽的太阳穴边,血开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孟宇泽没有去擦拭从额上流下来的鲜血,他目光探向一旁,原来,是不知何时现身在他身旁的樱皇远。

「枪口,永远都不该对着自己人,流,你太冲动了,先把枪放下!」

「是自己人他就能明白我生不如死的痛苦?!是自己人他就能体会我有多麽破切要我妻子再醒过来的心情?!是自己人他就该了解我有多麽想要和『海皇』有关系的人偿命,如今,他却收藏了一个我最痛恨的人,并躲在这和她卿卿我我,这算什麽自己人?!」

樱皇远的出现没让这场纷争落幕,反而让情势变得更加诡谲,也更激起黎流都的愤怒,如果,连向来都以『中立』出名的樱皇都涉入了这场纷争里而变得敌我不分,那麽,他还有什麽能相信的?

「我和泽怎麽能会不懂你的痛苦?!又怎麽会不希望你的妻子能够再度清醒,你的妻子还命不该绝,只要找到药皇调配的解毒剂,再加上我外甥裴望日的帮助,她清醒的时间指日可待,你为什麽就是不能相信我的保证?」

「你的保证,我至少等了三年,真有用的话,那就该让我看见一丝希望,三年了,我等到的,却还是躺在床上的迎双,我只是要我的妻子醒过来,能听到我说话,能看到我的脸,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就这麽简单而已,但这一切,却完全不可能了,既然已经没有共存的希望,那麽,我只能选择和我的妻子一起共亡。」

黎流都在话语一落,枪杆随时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处,他的话就和他的举动一样冷绝,完全没有挽回的馀地- -

子弹还是没有成功射入,早在黎流都举枪的同时,樱皇远已用秘咒封住了枪口处,但他的举动却让樱皇远深刻体认到:若挽回不了柳迎双的生命,他也会追随她下黄泉。

黎流都义无反顾的决心,让樱皇远也不禁为之动容。

只不停靠赤羽心人每月一次的的续命术,虽勉强能维持柳迎双的灵魂不死,却无法让她的肉体不损,三年下来,柳迎双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要解毒剂其实只是樱皇远对黎流都他们的一致藉口,真正的真相却是樱皇一族无法对外明说出口的,即使是对亲如手足的孟宇泽他们都一样。

「给我三天时间,我可以让她清醒。」

樱皇远简短的说完话,随及消失,留下了一脸错扼的孟宇泽与黎流都。

「有远这句话,流,那大嫂的伤就有救了,三天後她一定会好转的。」

深刻了解到一向不轻易许诺的樱皇远许下了让柳迎双两天後清醒的这样子的承诺,孟宇泽比谁都替黎流都高兴,只有柳迎双清醒,那黎流都就可以脱离疯狂绝望的深渊,伊莉西丝也可以平安脱离黎流都的血腥报复。

他可以为伊莉西丝付出所有,即使是,要与这样子的黎流都为敌,但孟宇泽万万不愿让事情恶化至此。

伤害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很简单,伤害一个比至亲还亲密的人,对孟宇泽而言:比付出他的生命还困难。

「只要你还选择与她在一起,我们就不可能会再是朋友。」

在得到樱皇远的保证之後,黎流都的神色稍缓,但这还是不能阻止他要和孟宇泽划清界线的决心,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虽生犹死的躺在床塌上三年有馀,叫他如何能不恨透当年误发子弹的人,也连带怨尽周遭的一切。

他能只选择断然放弃与孟宇泽这段如友似兄的友情,而不是像追杀海皇般的追杀他,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後底限。

他无法找个足以替自己抚平所有仇怨的藉口,去漠视迎双及自己这三年下来的痛苦及煎熬,他只能选择抛弃这段友情,来挽回自己还能仅存的一点善良。

诚如同樱皇远刚对他所说的;枪口,永远都不该对着自己人。

就算抛舍这段友情,他也不愿让自己的双手再添血腥,因为,他想为自己的妻子,保有一丝人性,纯善如迎双,是决计不愿看到他最好的挚交,命丧在他自己的手上。

孟宇泽咽下喉中的苦涩,结果并不出他所料,虽然樱皇远给了承诺会治好柳迎双,但这仍无法得到黎流都的谅解,命运注定,在爱情与友情这两者间,他无法两全。

黎流都为了爱情,选择放弃与他将近30年的友情,同样,他也为了爱情,选择站在她的身边

从今而後,他和黎流都,只不过,是两个相识的陌生人。

「如果你真的已经爱到不愿割舍的地步,最好看紧你的伊莉西丝,否则就像尚臣带走雾都一样,你们离开台湾,去那里都可以,有生之年,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她,出现在我和迎双的面前。」

毫无感情的劝完孟宇泽之後,黎流都不带留恋的转身离去,徒留一脸错扼的孟宇泽。黎流都的话,并不单单只是对孟宇泽说而已,还有在另一扇门後,睁着无神大眼,连一双红唇咬得血迹斑斑都不自知的『女皇』-伊莉西丝。

作家的话:

12-18

☆、十二.拥抱的欲望(限)

在查觉门把轻轻转动的同时,伊莉西丝已经灵敏的回到了床上,背对孟宇泽,快速的用棉被止住了自己的眼泪,随便的擦去了唇上的血迹。

孟宇泽端了点轻淡的食物进来,刚经过了黎流都来访的事件後,时间已经快近中午,看着背对着她的伊莉西丝,纵然黎流都的话语仍然盘旋在他的心底,在她的面前,他选择掩埋。

「我弄了点东西,先起来吃吧,这样子身体才会有体力,恢复得才会快好。」

端着盘子的孟宇泽,温和的对着背对着他的伊莉西丝说。

「我不饿!」

伊莉西丝拉高了被子,她无法面对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即使,昨晚,他已经看到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脆弱。

「那,我把东西放在这里,记得,饿了就吃吧!」

孟宇泽放下了食物,他知道伊莉西丝可能已经刚刚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却什麽也无法说,正如同,伊莉西丝始终不曾坦白告诉他一切。

多麽讽刺?他和她一直被命运安排着交集点,却只能彼此对视,始终无法连成一线。

看着他盈满悲哀的无力背影,泪水又像是要涌出似的,开始在眼眶中泛起热痕,伊莉西丝再一次发现自己的脆弱,在她急忙想再次盖起这份脆弱时,已突然转过身的孟宇泽已然看到........

同时,也看到了她咬得伤痕累累的唇,那带着凝固血色的红唇,使得孟宇泽的自制力全然失控,其实,早就在二年前对视的那一眼开始,孟宇泽便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冷情。

他再度回到了她的床边,双眼又是爱怜;双手又是不舍的抚着她咬伤的唇缘,到如今,她的伤,已成了他的痛。

那是种连心痛都无法比拟的痛楚,不深,但会一点一滴的灌进痛觉....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这场情欲的,一切都由伊莉西丝一个轻柔的浅触,她的唇只是轻轻的刷过了他的指腹,但却令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不经过允许,在这秒,他脱下了那个温和有礼的外衣,起先,他只是轻轻吻的她的红唇,轻轻的舔着她的唇缘,暖暖的轻舐她唇,一点一点的把已凝固的血块融化,带着血味之吻的气息,以暧昧且诱惑的速度缓缓发酵。

最後,在彼此舌尖互卷绕的那一刹那,升华而成了狂野的激情。

没有中场休息、没有外人介入,不记得是谁把手申进对方衣内,在碰触着那带有灼热炙感的肌肤时,性爱,成了一种挑逗。

早已有过数次性体验的孟宇泽从不曾如此主动、如此迫切的需索一个女人的肉体,甚至,在以往的性爱中,他从不曾想要主动去吻对方的唇。

现在,他用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深情,浓浓的呵护在伊莉西丝的唇上、颈肩、xiōng前那两朵如盛开玫瑰般的粉红蓓蕾,让绵密而细致的肉体交流,来与他的深情形成强烈的互应。

这一辈子,是再也无法有任何女人,能够让他如此全心已对了。

他的手,轻轻的试探了身下的湿润,刚开始,只是浅浅的掏弄着,也像珍视一件心爱宝物般的轻揉着,嘴再度的吻住了她,含住她略带不适的痛吟,惊喜的发现指腹间传来的黏湿感。

经验告诉他:她已动情,这认知,让他更形兴奋,身下的男刃,也更为坚硬,只是他仍不舍就此燥进,仅管他已经给她做了最充足的前戏,但她的女穴仍未大到还未能足以融纳他的地步。

他再伸了一指进去,伊莉西丝痛得咬住了他厚实的肩,娇驱开始不停的发颤扭动,体内突然多了不熟悉的男性手指,疼痛随之排山倒海而来,她又陌生又惊慌的无法适应这转变,无法承受的她,开始娇声带点泣音的求嚷─ ─

「不..不..不..不要,好痛..不要..不要再..进来了..好痛..」

但她的出声,使得这场激情开始得更早,孟宇泽原本的耐性在她咬住肩膀及娇声哀求的那一刻,完全爆发,顾不得还未能完全将他包裹住的紧致,他抽出了手,压住了她的挣扎,直接以胯下火热的男刃代替。

在孟宇泽完全冲破她最後防线的那一瞬间,伊莉西丝痛得松开了口,半句话也发不出声,一切的进展都来得太快,在心智还未能完全接受他,身躯却已先遭他强劲的灌入。

知道怀中人的痛楚,孟宇泽虽然想慢下身下如火般的冲势,但稍微一停,紧匣住他体内那股紧窄,便不停的推挤深压含阭的,把他的男刃,弄得更加巨硕,更让他无法如伊莉西丝所祈求的先缓和下来。

他只能更往里探去,愈加硬挺硕大的男刃,炙热且执意的把伊莉西丝的紧穴撑大并填满,伊莉西丝不能挣扎,也无法挣扎,她离不开他在他上的强烈律动,只能被迫抬起双腿,夹紧他的健臀,跟着迎合他愈驱深猛的攻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在一阵热流射入她体内的同时,感觉身上男人的疲软,伊莉西丝睁开疲累红肿的大眼,应该结束了吧?!

她想,正当想扭动身躯,避开紧贴在身上的燥热感源时,才轻轻的动了下身子,随及惊讶的发现:原先埋在她体内已经疲软的男性,经不起她轻轻的移动,马上又硬硕了起来。

体内再次被迫重温刚刚被强行撑开来的痛苦,来不及做出更有力的挣扎,感觉自己的臀再一次被温柔又带点强悍的手势抬起,接着,下身一沉,她痛闷了声,感觉自己的身躯更被深猛的插入。

在似乎永不餍足的律动中,她眼角一扫,和他满是爱欲的眼睛一望,她跌进了一双布满深沉爱意的瞳眸中。

在短短的一秒中,她领悟到了:这个正用尽全力爱着她的男人,随时随地都准备为她付出所有。

在领悟到,自己正被这个不顾一切的男人深爱的同时,心底,似乎有什麽被悄悄的融化了…….

在这天,他得到了她的处女之身,而她在失去处女之身的同时,也得到了他的灵魂。

☆、十三.拥抱的欲望2(限)

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眼眶处明显的疲累,孟宇择虽然感到一阵歉疚,但更多的满足感却围绕着他,情形不该是演变成如此的,他无意在趁她心智最脆弱的时候,侵入那份他碰也无法碰触的领域,但,当她的泪水,再次不由自主的在他面前落下时,他已无法克制。

感觉自己下身在凝视她柔何睡颜的那一瞬间,又悄悄的复苏,孟宇泽连忙翻身背对着疲累的伊莉西丝,自己并非纵欲之人,但却在自刚刚拥有她之後,不论是在内心还是在生理,他似乎都显得永不餍足。

但这并不是好现象,他有自信,可以和她再继续在这张床上缠绵纵情,再好好恣意几回,但却没那个自信,她能不能再承受他的火热深情,於是,在面对自己的欲火难耐及她的清静睡颜时,他做出了一个最好的选择─ ─

让自己背对着她,虽然欲火的艰熬让他十分难受,但为了让她好好休息,这是可以忍受的,

孟宇泽试着逼自己不去回想刚刚的激情,全力强迫逼自己入眠休息。

正当他感觉自己快要入眠时,背後突然传来的骚动,使得他再度回复清醒,他以最快的速度翻身回头,一道温暖却已经朝着他压了下来,在还来不及放松所有防备的同时,这道温暖已经在他身上施了法。

伊莉西丝脱去了刚刚初次时的青嫩稚涩,她主动的靠近了孟宇泽,激烈的和他深吻,双手也不停的的在他的xiōng膛、腰腹、健臀及腿根的火热处,来回灵敏的抚摸、轻揉、柔压着…………

再来不及去思索她的激情举动时,自制溃决的他已经又被带入另一波漩涡里,他试着想从她身上拿回些许主控权,试着想将步调放慢,但她不允许,她止住了他想翻身压上她的动作…….

「这次,我想在你上面!我想看着你爱我的表情!」

多数男人只为第一句话而震撼,但第二句呢?

孟宇泽并不晓得会不会有其他男人在床第间,为这句第二句话深受震撼,但他有,尤其在前一刻还对他冰冷的她,却再下一秒对着他说出这短短的二句话,一直以来,他所渴求的,不过是伊莉西丝的爱,即使这种爱,并不是纯爱,但只要能听到她对自己说爱,即使是谎言,他都会觉得幸福。

而如今,他听到了,如果要在这一刻死去,他想,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撼了。

在感受到伊莉西丝的红唇亲蜜的,在他的薄唇、下巴、肩颈处,轻轻的印下湿润,当她不时抬起头看着他那股yín媚的风情;当她将唇移到他xiōng前的两点;当她在轻吻之後含舔住,学着他之前的对待时,他倒抽了一口气,因为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上也有禁不起被碰触的敏感。

吻,愈来愈往下移,当她的嫩舌绕舔在他肚脐眼的周围时,粉凝的xiōngrǔ若有似无的碰触,他那快一触即发的巨大时,孟宇泽几乎快射出……

他的手因伊莉西丝情色的举动而显得有些错乱,在伊莉西丝准确的将他含入时,孟宇泽听见自己发出了兴奋又低沉的吼声,他一手压着伊莉西丝的头颅,让她能将自己吞纳得更深,在这一切似迷乱却又显得太过清醒的情境中,他再也不想压抑住自己。

接下来的狂情激爱,让他剧变成了,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孟宇泽,在听到伊莉西丝娇呼的同时,他已经变换了动作……….

迅速调整他和伊莉西丝的位置,他也加入这场激情,2手分开了她的腿,看着她那因为他刚刚入侵而显得红肿还夹带着些许血丝的花瓣,不顾她的羞怯挣扎,他将舌头往花瓣处送去。

没有所谓的yín秽败德,或是下流狂浪,他只单纯也要让爱他的她,也能单纯得到这场性爱欢愉……………

在彼此唇舌的?弄之下,激情不停的上升,伊莉西丝也抛开刚开始羞涩不安的排拒感,专心的为这个比谁都爱她的男人做出这点情热回应。

她轻敏的舔着在她嘴里愈来愈硬挺的分身、温柔的按抚着分身上的那两粒软囊,至少在此刻,她全心全意想回报孟宇泽对她那份热切到连她都会心痛的爱意。

即使,除了这份能给他的激情感动之外,她不知道能不能再给他自己那颗,仍爱着尚臣爱到无言已对的心。

当呻吟声渐渐变大,孟宇泽已经又换了姿势,他满怀感动的看着伊莉西丝那张刚吞吐过他硕大的红唇,还沾着些许白液,最心爱的女人能够碰触着自己身体最隐私的一部份,这份感触,他这一辈子,永远也不知道能够用什麽字眼来形容。

专注的看了伊莉西丝一眼,轻轻对她说:「我正在用我的生命爱着你!」

紧接着,他深吻住那双沾染过他体液的红唇,温柔的进入她,带领她进入另外一波性爱的律动.......

☆、十四.血腥的倒数

她看着已陷入昏睡的他,说不出来现在在是什麽心情,在最後一波的性爱高潮来临时,在他退出平躺时却仍像珍宝似的,将她轻拥在怀中时,她成功的迷昏了他,然後起身,穿戴整齐。

她再度看着被她迷昏的她,昏睡的俊容竟然浮现着像孩子般的满足神情,几乎,有那麽一瞬间,她的心要深深的,为这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付出所感动,这是她曾祈盼能自尚臣身上得到的东西。

但,她祈盼的对象,却把她最渴望得到的东西,给了别的女人。

一思及此,她的心中随及一恸,收回了看着孟宇泽的眼光,她越过了床畔,头也不回的,毫不留恋的选择离开。

离开这个才刚刚主动把灵魂交给她的男人………

是夜,一道轻巧的影子,在夜色的笼罩中,穿梭在巷道内,直到在一栋大楼内停驻,谨慎的巡视了四周,在确认无人跟踪之後,快速的闪身转入大楼内。

「姐姐,你回来找药儿了阿!太好了,药儿才刚想着姐姐,r姐姐就来找药儿了,药儿好想你唷,亚雷斯跟游人哥哥都不陪我玩,每天都关在这里,害药儿好无聊唷!」

原来,这道轻巧人影竟是先前被孟宇泽及樱皇远合力救起的『女皇』-伊莉西丝,稍早,她

用了迷药迷昏了孟宇泽之後,便来到了这里。

此刻,她来到了药皇的炼药庐,想拿取能治『波塞顿之泪』的解药,她会想这麽做,并不单单只是受到黎流都的那席话的影响,而是她不愿意欠孟宇泽这个男人的人情。

或许也应该说,她并不想回应孟宇择对她的感情,所以,她只能在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後,迷昏他离开,来到这里,向药皇求得解药治愈黎流都的妻子,来换取孟宇泽救她的恩情。

在伊莉西丝眼前,甜美的不可方物的美丽少女彷佛不了解她心里所想,娇憨且亲密的拉着她的手撒娇,这副天真模样,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为之心软,但只有曾与她共事过的伊莉西丝才明了:在这副天真表相下,药皇有着一手连她都难以置信的毒辣药技。

这也是外人眼中的『药皇施毒,神仙难救』的毒手药皇,差别只在於,外人并不清楚她的智能并未达到正常人的境界。

换言之,10多岁的药皇,到现在都仍似6.7岁孩童的稚真。

「药儿,姐姐今天来,是想跟你-」

话还未完,药儿已经兴忡忡的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她平日试药的小平台内,仔细一看,平台内正躺着一只雪白色的大猫,那是雷藤真在她入组织时,为了安抚她初踏『五皇令』内部时,所赠予她的宠物,也是药皇从小养到大即为疼宠的。

药皇疼这只猫的地步,是到了任何人都不许碰触的地步

如今,却看它气息奄奄的躺在平台内,伊莉西丝的心里泛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

「姐姐,药儿每天都很乖很乖的在这里炼药唷!你看看,这是药儿最新做出来的药,我以姐姐的名字来当药名唷,叫『伊莉西丝之吻』,很好听吧!等等唷,我让你看看药效唷!」

伊莉西丝看着药皇像个天真的孩子似的,一蹦一跳的将她新命名好的紫色药瓶拿来,然後献宝般的摇摇小瓶,接着在白猫的身上滴了几滴,在眨眼间,刚刚还遍体通白的大猫,已经化为一堆腐蚀的白骨,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这麽轻易的,在在伊莉西丝的面前死去。

看着药皇的表情,从杀死猫到现在,始终都是微笑的,可是伊莉西丝明了:药皇变了,以前的药皇,虽然药技很毒,但却从不用自己炼的毒药来伤害生命,映在别人眼里的,也始终是单纯童稚的眼神。

但,现在映在她眼里的药皇,却在也看不出一丝童真,虽然是微笑着面对她,但伊莉西丝清楚:在被迫杀死雷藤真之後,那个天真浪漫的药皇,也跟着雷藤真一起消失。

教皇终於成功的改造了药皇,让她不仅仅只是拥有一手毒辣药技,更让她连心也变得冷凝。

领悟到这点的伊莉西丝,不禁为之一痛,在yīn森黑暗的『五皇令』里,除了教皇及药皇本人之外的其馀三皇,尚臣、她以及雷藤真,都极为疼宠药皇,也都欣羡着,在这份黑暗里,药皇所保有的天真与童善。

这两项,是双手早已染满血腥的他们,早就失去的东西。

「药儿,要不要跟姐姐离开这里?」

在看见了药皇的改变之後,伊莉西丝下定了决心,想把她带离……

「大家都不喜欢这里吗?不然,为什麽尚臣哥哥、雷藤还姐姐都要离开这里?像以前那样子,大家都跟药儿在一起,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傻药儿,你姐姐只是在利用你,他想要叫你把『波塞顿之泪』的解药拿出来,好让她去救她爱人的朋友,你可别傻傻的被骗了,她可不是真心想带你走的。」

一道带着讽意的声音适时的插入了伊莉西丝和药儿之间,令两人脸色为之大变。

☆、十五.将军的令牌

游人嘴上擒着一朵yīn冷的笑意,双手环xiōng,正半闲适的看着面露惊惶之色的伊例西丝,但只有熟知游人个性的人,才能了解,在笑意背後所隐藏的强烈杀意有多麽恐布。

在游人现身的那一刻开始,伊莉西丝已深刻明了:自己今天也许是难逃一死,就算完全不了解七御,但她也能明白,眼前的游人,能瞬间至她於死的功力决对不会输给当初奉命来取她人头的罗刹。

「姐姐,游人哥哥说得都是真的吗?你只是想要拿到解药才找药儿的吗?」

游人的话立刻使得药儿大眼一红,伊莉西丝无言的看着红着眼眶的药儿,前,的确是为了求得解药而来,但在看到纯善的药儿一步步的走向yīn邪之後,她就改变了想法。

「是,姐姐刚刚只是想找药儿拿药的,那只是因为姐姐欠了一个人的人情,必须把药拿去还他,但姐姐是真心想带药儿走的,这点。姐姐决对没有骗药儿,药儿相信姐姐吗?」

「药儿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尚臣说会永远保护药儿,可是他背叛了这里,雷藤也说不会离开药儿,可是他为了一个药儿不认识的女孩离开药儿,姐姐也说要好好照顾药儿,可是姐姐也没有做到,你也跟他们一样离开这里,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

药皇那双美丽的的紫灿瞳眸,瞬间因为回忆而变得空洞,在日本焚杀心皇时,亲眼看着火焰吞噬他以及紧靠在他xiōng膛的那个病弱女孩,在她面前,连痛都不呼出口,慢慢的化为随风飞散的骨灰时,她的灵魂也已随着他们俩的骨灰分散。

至此,药儿已经完全拒信任何一个人承诺,她开始失去本性的良善,而选择导向人性黑雾。

「好了,叙旧时间该告一段落了,罗刹是个一到九点就准时睡觉的乖孩子,这时候再将他叫起来,太过为难他了,睡眠不足可是对孩子最大的杀伤力,伊莉西丝的事情,就由我义务来帮他处理好了。」

游人早在药皇发话的时候,毫无声响的来到了伊莉西丝身後的游人,单手擒住了她的肩膀处,用着像是讨论气候般的寻常语气,优雅的轻举右手,正准备直接直穿她的心脏处时,另一道声音阻止了他─ ─

「等等,将军刚下令,暂时留她一命,药儿,把『波塞顿之泪』的解药拿出,游人,你把她原封不动的连人带药的交还给孟宇泽,顺便带个口讯给樱皇远,将军不希望他再插手此事,

赐解药予黎流都已是极限,『将军令』已发,再硬要插手我们处理叛徒,後果请他自负。」

出面阻止游人杀害伊莉西丝的,正是『五皇令』之首- -教皇亚雷斯。

「这代表什麽?把她和药完好无缺的带回给孟宇泽,然後,让六影像追杀尚臣般的将她们追杀至死?那调我和罗刹回来做什麽?当护花使者?还是送药恩人?」

游人的回问直接而冲动,他不能理解,将军为何要给伊莉西丝这麽多的时间,难道,真是怕了樱皇一族会和宙斯联手对付他们吗?

「你想知道?可以!对着这块令牌说吧?相信它会给你一个很满意的答覆。」

教皇神色自若的从後靠的手中,拿出了一块深黑、刻着血红大字由墨石制成的一块令牌,这是将军麾下中人最害怕的一样东西,连五皇令中杀技最强的执枪海皇都闻之色变的恐怖令牌。

那就是专门用来惩治叛离将军的叛徒,所有知道将军令发送的人,都会群起将令中所挑明的对象,不论时间、不论手法、不论目的,将此名对象完全铲除,到目前为止,这是第二次发送,第一次的对象则是海皇尚臣。

在教皇祭出将军令的同时,游人很乾脆的闭上了嘴,即使他有满肚子的不满和疑问,他也无法挑这种时间在这块令牌上发作。

恢复起一贯的轻挑笑脸,游人轻轻的将唇映在不能动弹的伊莉西丝颊上,然後朝颈部重击,击昏伊莉西丝,再一手接过令牌,然後正色的回答教皇:「游人领令!必将女皇及药带至孟宇泽的居所。」

「把药交还给黎流都,她就随你处置了。」

教皇面无表情的对着已向药皇取过解药的游人说道。

「随我处置?这话代表什麽?意思是在孟宇泽他们面前了她也无所谓罗?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将军的意思?」

游人因为教皇的这番话,兴味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嘴角扬起一朵弧型好看的笑容,眼神里,更带出了一丝噬血的杀意。

「谁的意思都可以,重点是:异於常人且身为将军麾下猛将,隶属「七御使」一员的你,敢不敢接下这个处置?」

这是第一次,教皇终於面对面的以眼神直视了游人,嘲讽的说出了这段话。

「这是激将法吧?!不管是谁下的处置,无妨,我都接受。」

游人带着让人打从心底发颤的微笑,笑容满面对教皇说道,随及一手扛着伊莉西丝,一手拿药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教皇及药皇的面前。

「游人哥哥也会像我杀了雷藤一样的杀了姐姐吗?不能放过姐姐吗?」

药皇双眼无神的询问着教皇,教皇和游人的对话,她虽然不懂,但却可以体会出要置伊莉西丝於死地的的那番想法,她的心,又再一次害怕起来…

「乖药儿,你应该知道,今天都是她不好,只要她能像你一样杀掉雷藤般的杀掉尚臣,再乖乖的回到这里来,那我们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过着平常的日子,可是是她选择要放过尚臣、离开这里的,她选择不要你,懂吗?是她不要你的?所以,她不能再活着,不要我们乖药儿的人;讨厌我们乖药儿的人,都该死,懂吗?」

教皇轻柔的将药皇搂在xiōng前,再不停的温抚着她的秀发,用着催眠般的温和语气,慢慢的洗去她本性中还仅存的一点善良。

药皇靠在教皇的xiōng前,听着他说的一字一句,原本还迷惘的像个孩童般的眸子,慢慢的演变成无血色般的残酷。

感觉怀中药皇慢慢变得僵硬的身躯,教皇─亚雷斯泛起了一朵得意的冷笑。

作家的话:

我会更完这个故事

不入v的

☆、十六.死亡的花朵

孟宇泽在客厅已经不知来回几十趟了,当他在床畔醒转,看不见自己最爱的那副倩容,他的心脏随这个事实而震痛,他以为,伊莉西丝愿意主动亲吻他;愿意主动拥抱他;愿意主动把处女之身交给他;种种迹象都可以代表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伊莉西丝愿意试着遗忘尚臣,愿意给他一次机会,来接受他的爱情。

但事实让他失望,在他抱着满腔爱意和她合而唯一之後,她走了,没留下任何话语,绝决的离开他的身边。

她能去那里?已经离开组织的她,怎麽可能再回去,孟宇泽烦燥得不能自己,就算和自己最爱的人灵肉合一,他还是不了解她在想什麽?

得到她的人,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就在孟宇泽再也按奈不住,准备出门寻找时,接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神秘电话,听完之後,他摔了电话,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门。

那通电话的音调,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 -

「想要见到你心爱的女人,到黎家大宅一趟。」

那声音的发话人,正是当时曾警告他会原封不动奉还羞辱『七御使』中的游人。

黎家大宅内,黎流都和游人彼此对视着,对挂在游人肩上的伊莉西丝视而不见,气氛很诡谲,游人来到黎流都家已有一阵子,但黎流都显然没有招呼客人的好习惯,从他扛着伊莉西丝进来到现在,招呼不打,茶水不倒。

但黎流都的沉稳,反而得到了游人的赞赏,游人并非像教皇一样,散发出庄肃威严,令人一望就生畏的气息,相反的,他始终带着微笑,流露在外的气息几乎与一般人无异,甚至可以说,在七御使里,他最为接近一般人。

但一般人,却也最怕他那副表里不一的狠戾亲切。

「黎家三都之首果然是名不虚传,从我进来到现在,一直都面不改色,难道您都不好奇我为何而来?」

游人终於开口打破了沉默,轻松的面对只与他直视却不发一言的黎流都。

「能带着她进到这里,你必定也是跟将军或是『五皇令』有关的人,如果是为还药而来,那把药留下,带着她滚出我的视线。」

黎流都一开口便猜到游人的来意,只是,他已不愿再与五皇令有关的人马相对,只要游人真是为了归还解药而来,那为了妻子,他可以勉强自己忍下对眼前这个面善心恶男人的杀意。

「真不好玩,让您一就猜对,的确,我是受将军指示,奉还当日由海皇手中射出那「波塞顿之泪」的解毒剂,同时也带话给您:转告孟宇泽、樱皇一族及任何想插手甘预我们处理叛徒的人,将军令已发,若再插手,视同与将军的人马为敌。」

「我对你们之间的纷争,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要解药能让我的妻子好转起来,我同时也警告你们:若这份解药服下去让我妻子有任何不适,倾其所有,我将不顾一切的加倍奉还所有和当时和我妻子的伤害有关的人。」

两个身高同等硕长的男人互不让步的对视着,眼神都是一致的yīn漠,也都足以明白刚刚彼此所说出来的话语,都是认真的。

「既然会归还解药,就表示将军的诚意,接下来,就看您的诚意在那里了?」

「我已明白表示我的立场,不论谁都好,我都不愿涉入,只要我的妻子一好,我们便会离开台湾,此生,再也不会踏入台湾这块土地上。」

「看来,流都先生也是个多情人,很高兴认识你。」

游人作势伸出了手,等待黎流都的回握,不过,黎流都只是看了看,没有同样伸出手与游人交握的意思。

见此情形,游人也不觉尴尬,他不以为意的笑笑,此时身旁传来了细细的嘤咛声,伊莉西丝正悠悠的醒转,游人的那击,虽然只使了一成力,但已足以令她痛不欲生,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游人顺势将她拖起了身子。

看似是顺势,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游人根本是半押着伊莉西丝,迫使她直立,而在此时,孟宇泽也冲入了黎家客厅。

「放开伊莉西丝!」

没有什麽言语能形容孟宇泽此刻惊惧的心情,再一次看到伊莉西丝落在对方手上,孟宇泽已然失去了平常时的冷静,握紧捏在樱皇远留给他的玉佩,他只想救回眼前因疼痛显得娇弱不堪的女人。

这副情景看在游人的眼中,形成一副很有趣的情景,他的酒窝忍不住加深,笑意更显得深浓,今天这一趟,来得真是太值得了。

「孟宇泽,记得我上次告诉过你的话吗?!我会加倍奉还你和樱皇远带给我的羞辱,顺便告诉你,将军令在昨晚已经发布,将军要我转告你:伊莉西丝注定一死,你最好顾好自己的小命,不要跟我们为敌。」

孟宇泽已查觉到游人的明显杀意,上次和他短暂交手,他已知道眼前人有许多让他意想不到的恐怖异能,能够轻易的在瞬间杀死伊莉西丝而面不改色,他已别无选择,伊莉西丝随时会死,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最爱的女人如此惨忍的死去,即使,她不爱他…………….

孟宇泽用尽所有的力量捏碎了手里的白玉,内心不停的祈祷,樱皇远真能如他所言,在最短的期间赶来救援。

☆、十七.黄泉的旅途

渐渐地,开始轻碎的玉,和着孟宇泽的血,一块一滴的慢慢在地毯上落下。

游人冷眼的看着孟宇泽捏碎白玉的举动,他清楚孟宇泽捏碎白玉的用意,无意是要求讨救兵,原本,他是该为上次的伤痕,向樱皇远讨回一点回报的,但是,碍於将军令,他无法再等待,丢出解药予黎流都後,他一步步的挟持伊莉西丝,靠近黎流都身後的大片落地窗前。

然後,他绽放了一个令在场众人永难忘怀的亲切笑容,如阳光般的和煦灿烂,耀眼的几乎让人忘了他的危险性,接着,他轻轻的吻住了伊莉西丝的红唇,藉此机会,在她唇畔中yīn柔的呢喃着:「下了黄泉,帮我跟雷藤问声好!」

然後,单手贯穿了伊莉西丝的xiōng口………………

伊莉西丝紧抓住游人的袖口,红唇轻启,灰金色的双眸在转眼间,已被漫天的痛觉红雾掩盖住,游人的俊容,此刻竟意外的和尚臣的面貌相叠,透过他的面容,回忆着那个始终就是不爱她的男人,他和她,应该已经在安全的某处,和他们共有的孩子,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无意识的脚一软,跪坐在众人面前,眼中只看到游人的右手已被鲜血覆盖,耳边只听到孟宇泽撕心裂肺的怒吼,以及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所流出来的血色,原来,也是红色的,只是意识在渐渐模糊中,听到那阵熟悉的声调,眼里,除了痛觉之外,还是不由自主的,会流泪………

也同一时间,樱皇远带着一名绝美少妇闯入,游人以没沾血的左掌朝樱皇远身旁的少妇发射光束,樱皇远将少妇护在自己的身後,带着她闪离光束,光束击中了大门入口,大门瞬间塌毁,而不知从何处击出的另一道紫光,却瞬间击中游人。

紫光冲击力道之强,被击中的游人不但无法承受,还连人飞往身後那一大片落地窗,整片坡璃也应声而碎,但此刻,没有人去管游人的生死,大家关注的焦点,都放在刚遭受游人重创的伊莉西丝身上。

孟宇泽心魂俱灭的看着闭着眼睛的伊莉西丝,这是第二次,看着她在他面前闭上眼,游人直接而致命的给了他和伊莉西丝彼此的一击,他单手穿过伊莉西丝的xiōng口,也抓碎了他的心。

樱皇远所带来的那名绝美少妇,已经靠近在伊莉西丝的身侧,双手抚着她不停冒着血量的xiōng口处,念着上次樱皇远在救下伊莉西丝後所念的古老咒语,出血量在一瞬间便变得缓和,几秒过後,更是完全止住。

不过,她也只能止住伊莉西丝的血,却无法愈合她xiōng前那个破碎的缺口,以及单手被游人贯穿的心脏,她望向樱皇远,无奈的向他轻摇摇头,随及站起身子,在樱皇远身後站立。

樱皇远悠悠的叹了口气,对着那片空无一人的落地窗叹道:「出来吧,放日,只有你才有办法治愈她的伤口。」

绝美少妇的脸色在听到樱皇远的话後,虽然变得有些苍白,但仍是坚强的附和着樱皇远的话语,柔声的说道:「出来吧!日,救救他们好吗?」

在少妇说完话不久,原先还无回应的空窗处,慢慢浮现出一道透明人影,人影由暗淡转为强烈,渐渐的,这名奇特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男子也是个极为出色的男人,和在场男人们相比,更是不相下上,他的面容冷俊中带着秀美,仔细一看他的轮廓,竟和樱皇远和那名少妇极为神似。

他就是樱皇远的外甥-裴放日,而刚刚的那名少妇则是他的亲姐姐-裴望月。

作家的话:

☆、十八.战争的请帖

裴放日一语不发,快速的越过受重伤的伊莉西丝,全副目光都放到在樱皇远身後的裴望月,接着,将她自樱皇远身後拉出,劲道看似粗重,但紧拉着的手心,却是温和的,轻柔的。

总是和从前一样,不论她伤了他多重,他始终狠不下心来伤害她。

「救救她吧!放日,不要让她们像我们一样,请你救救她吧!」

「你总是这麽善良,不舍得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可是,你却从来都不在乎我的心有多痛!答应我,永远都别在离开我,我便治好她。」

裴望月咬紧下唇,泪光盈盈的看着她此生最爱的男人,同时却也是她的亲弟弟,看着他从刚刚到现在仍抓着她,舍不得放手的傻气模样,那像是传说中神秘难测的『十氏』之首。

再看着樱皇远的表情,裴望月再度变得涩缩、退怯,一旁的孟宇泽却已等不及他们这三人之间的变化,抱着伊莉西丝,他恸说着:「远,先救救她!先救救她!」

没有裴望月的承诺,裴放日也就不有所动作,眼看孟宇泽无助抱着伊莉西丝的模样,樱皇远将他们之间的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救完她之後,你们要怎麽做、想去那里,我都不会再甘涉,都已经这麽久了,你们还是一样这麽执着,今後,那就去过你们想过的生活吧!」

裴放日闻言,更加紧搂住了裴望月,他清楚:一直以来,对他们恋情构成最大阻碍的,就是樱皇远,如今他肯赞成,无疑的是在帮他一把,只是,他还无法放松,还需要一个保证,一个他最爱的女人所带给他的保证。

裴望月再次望着这个由始至终都选择紧握住她双手的男人,纵使,他俩的恋情不会被世俗所

认同,但他仍是义无反顾的爱着她,不因任何事物而改变,事到如今,她还能再对着这样的深情;这样的男人,说出什麽反对的话呢?

她含泪的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裴放日在得到了保证之後,立刻拥着她到伊莉西丝的身旁,紧接着,立刻审视她的伤处,游

人那击直接而准确,xiōng口处的贯穿,使她的心脏破裂,当场死亡。

他喃喃的念起了咒语,并在伊莉西丝的四周布下了六角星阵,紧接着,众人只看到光速不停的加大加深,最後笼罩住了他和伊莉西丝。

当光速消失後,伊莉西丝的外观已看不出曾遭受的重创,她的容颜沉静,但却苍白的没有任

何一丝血色,宛如死人一样。

「必须要请日本的鬼堂院枫及赤羽心人来台湾一趟,她的魂魄已离,虽然我全力护住了她的肉体及灵体,不让她被网罗在地灵的名册下,但这却使她的魂魄无法回到肉体,我已设下结界,将她魂魄困在此处,只有日本掌魂一族的鬼堂院族长才有法子把她游离的魂魄召回肉体,在72小时内,就算召回魂魄,仍需要赤羽心人的续命术,否则,那她还是会死!」

在施完法术後的裴放日,对孟宇泽他们这麽说道。

「我会立刻联络,72小时内必设法让鬼堂院及心人赴台一趟,除此之外,还有什麽要留意的?」

听完外甥一席话的樱皇远如此回道。

「在这段期间内,保护好她的肉体跟这个结界,不能让任何人再来破坏,否则,就算他们亲自来一趟都没有作用,这里已经没有我和望月的事了,我们该走了。」

迅速的交待完之後,裴放日无意在此久留,他再度拉着望月的手,准备离去。

「请等一下,我想请你们看看我的妻子,三年前,她中了『波塞顿之泪』!」

黎流都出声打断裴放日俩的去意,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完全漠不关心,虽然游人已给了他解药,但,他仍想确认一下,这瓶解药的真伪。

因为,他相信将军送药的诚意,却不相信游人话里的真意,迎双已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所以,他叫住了裴放日。

「如果是由将军麾下的使者送药,那不会有假,你妻子喝了,必然能清醒,你不必担心,快将解药送上楼去吧!」

裴放日看了看黎流都手里拿的药瓶,很快就辨出真伪,那特殊制作的瓶身,只要『五皇令』中的药皇才有办法制造出,其他人仿造不出,所以,解药必然是真的。

「你刚伤了七御中的光,需要好好调息,就算你不愿意留下,望月刚刚也施了咒也该让她好好休息,你们就在这等到他们来台再走吧?

闻言,裴放日仔细的巡视裴望月的脸色,果真如樱皇远所言,裴望月的脸色表露出疲惫的苍白,自己虽然能以随时随地以异能轻松来去,但裴望月苍白的累颜,绊住了他,就算想离去,也必须等到她的身体好转。

同为樱皇一族的後人,他知道持咒护人,虽於伤者有益,但对持咒人来说,肉体的耗损是很耗费精神的,需要好好调养一番的,於是,没再开口反对,点了头算是愿意留下。

「我会立即联络鬼堂院及心人,你们通通都留在这,我会在这房子再下神护咒,虽然你们成功打退七御使的光,但那也只是暂时性的,此事,将军绝不会善了,等到女皇救回之後,我们再来商讨对策,你们都先好好休息,记住,别轻举妄动!」

话毕,樱皇远随即在众人面前消失,前去寻找三神。

作家的话:

19-27

☆、十九.久违的聚集

樱皇远一走,空气立刻变得窒闷,黎流都率先对孟宇泽丢下一句:「别到楼上来!」,然後立刻带着药瓶上楼,紧接着,裴放日也搂着裴望月在沙发上坐着,闭目养神,徒留孟宇泽与留在结界里的伊莉西丝。

看着伊莉西丝苍白似雪的容颜,想着她刚刚被游人贯穿xiōng口的那一刻,孟宇泽再也忍受不住心痛,静静的颓倒在地上。

总是这样,他爱的人始终在为她爱的他受苦,而爱她的自己,则始终必须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面前饱受折磨及伤害。

五皇令总部  药皇庐

半途杀出十氏之首裴望日,令毫无防备的游人受伤惨重,虽被教皇救回之後,仍未醒过来,几乎命危,经过药皇的一番抢救,虽保住了性命,但情况仍不乐观,教皇在得知游人情形後,随及回到了教皇殿。

「裴放日在半途出手,光受伤惨重,这次连十氏都出面阻饶,将军有何指示?」

回到自己住所的教皇,在自己书房的小阁里,对着最新一型的视讯电脑连线系统中出现的座椅背对着他的男人,恭谨的报告事情的始末,完全看不出在平日对游人他们发号施令的威严感。

「屈屈一个小小女皇,竟然还惹得这麽多派人马为她出面,其中还有樱皇跟十氏之手,难怪游人这毛头小子会大败而返,游人平常太过自傲自满,也罢,搞不好受了这次伤之後会收敛一点,不过,我的人,还轮不到那些自以为正义之士的卫道人士来教训,明天,我会命令其馀五御回台协助,这次,若再擒不回女皇的项上人头,亚雷斯,我看教皇这位置,也可以换人坐坐看了,懂吗??」

一道经过特殊变音的诡异声调粗寡的传来,话里虽无严重的斥意,但低垂着头的教皇已经很明白:一向不轻易将七御使全调到同一处,总是让他们分散在各地的将军,此次大动作的将其馀五御全调到他的身边,这并不是为了协助他,尽快擒杀女皇归令。

而是为了警告他:如果这一次任务再失败,下一次,坐在皇座上被擒着人头把玩的,就是他亚雷斯的项上人头了。

一思及此,他的心头忍不住窜上了一丝丝细微的寒意。

「明日一早,其馀五御自会出现在你的总部,他们一现身,游人自会得救,你只要命令药儿,这一夜,守住他的小命就好了,不需要做任何特殊的调理,裴放日以擅使阵杀闻名,明日等风一到,自会得知他为何阵所伤!顺便再警告游人及其馀六御,勿在单独行动,小心裴放日及樱皇远这对甥舅俩,若单独碰上他们其中一个,切记要警戒他们;别正面与他们硬碰硬,要他们记住游人的教训,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语毕,萤幕随及中断,变成一片黑暗,在确定彼端已无任何讯号之後,教皇-亚雷斯才抬起了头,目光凝视着已一片黑凄的萤幕,在满室的黑暗中,更突显出他的幽邃.....

天刚露出晕蓝,『五皇令』的总部内,已凭空出现了五名面貌、身型、气质都优於一般人的绝色男女,他们的周遭的尽是一堆又一堆被念力躯动,而围在他们身形飞舞炫转的装饰品。

这5人就是昨晚将军在电脑内指示会派遣给教皇的『七御使』中的剩下五人,

双手环xiōng的是七御使中,外号『电』的『七御使』之首-雷伊,而在他两旁,看起来都未满20岁的年轻男女,则是代号「水」和「风」的,也是七御使中唯一一对的双生子-发儿和凯。

而背对他们的、身高将近二米的、有着一撮银灰发色的高挑男人,则是掌管火的,名叫阿修努斯,而在他身後一牵着他大掌的,专注仰首看着他,神情很是娇恬慵懒的,身型仪态都十足女性化的,让人以为她是女儿身,实际上却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七御使中,负责医疗他们在任务中,所受到的伤势,也可以算是七御使中其馀6人的专属医生中的-吉塞。

他们在看到了教皇及药皇踏入内之後,5人目光有志一同的变得诡谲- -

他们只收到将军要他们紧急赴台的命令,并不清楚所谓何事,但直觉让他们彼此明了:

『光』一定是出事了。

「光呢?为什麽没看到光?」一向和光最要好的凯,等不及教皇俩入座,便开始不客气的质问他。

「让我坐下来应该不会浪费你们很多时间吧?!请你们将围绕在你们身边的东西,先暂时物归原主,将军有话要跟你们说。」

教皇入座之後,抬出『将军』,一向桀骜不驯的五人,在彼此互看了一眼,徵得共识之後,由雷伊率先静止他身边的周遭物,其馀4人见状,才跟着造做,但仍是以站立状态面对教皇。

在见5人打算以站立状态面对他,并听完将军的交代之後,教皇也没再刻意要他们5人入座,他直接开门见山将昨晚将军的指示一字不漏的告知他们──

「光昨晚遭到樱皇远及裴放日的袭击,受了重伤,药皇已经保住了他的命,接下来,要让他能够清醒,得靠你们了,昨晚将军有令,我和各位,彼此都得倾力合作,将军目前只希望:我们尽快擒杀女皇,并没有指示我们和他们这两派人马为敌,你们意下如何?」

「那光的伤不就白挨了?」

「我们并不怕他们~」

双生子已经受不了的回话,代表他们不妥协的心意,『七御使』里的众人,各个都能有着在自然界中,呼风唤雨的异能,因为优於常人,所以他们向来自负也自傲,除了彼此7人之外,他们完全不在乎自身以外的人.事.物。

他们的家人;朋友;爱人,都仅仅只在『七御使』这个范围内,一般人无法进入他们的世界,而他们,也不屑溶入一般人所活着的现实。

正因为,他们只相信彼此,所以,在面对游人的重伤,他们的感觉,不单单只是一位夥伴出事而已,更有着像家人一样的被伤害的感觉。

在『七御使』里,他们秉持着『恩还十倍,仇偿百倍』的精神。

「有这些反应,你们该去和将军谈谈,而不是跟我,我只是负责传达将军的指令,将军也说得很明白,在你们5人,若是在单独的情形之下,撞见樱皇远他们,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他要你们记住游人今天的下场。」

话语到最後,教皇的答话已不像是个传令人,反而像是个游走在事故间,冷眼旁观的第三者。

「恩还十倍,仇偿百倍,这点,将军不会不了解,我们可以遵守将军的指示,不会跟樱皇远及裴放日的人马派系有所冲突,这点要请您转告将军,但要我们忽视游人的伤,恕我们难以做到,该讨回来的,七御使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从刚刚一直不动声色的雷伊,七御使的头头,对着教皇回了刚刚的话,他也很明了:游人的重伤,重点不是到底该怪谁的插手甘预,而该怪他自己太过轻敌。

这世上真正能cāo控异能杀人的人,并不多,但也不会太少,今天,就算是自负甚高的他们,7人合力起来,可能顶多也只能和樱皇远及裴放日打个平手,但这不不代表,樱皇远他们在伤了游人之後,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游人的伤,一定得讨回来,他们不怕死,也不惧输,就算听令於将军,他们仍是有他们的原则要坚持,在雷伊的眼神示意下,5人有志一同的彼此互相对视一眼之後,消失。

「他们好奇怪,游人哥哥的伤又不会让他马上死掉,他们为什麽都好生气?」

第一次见到其他五御的药皇,将他们刚刚的反应看在眼底,微偏着头,神态迷惑的看着教皇。

她只是不解:五御怎会如此在乎伤还不致死的游人?因为不解,所以她问。

亚雷斯只是轻轻抚了抚药皇那头及腰的柔发,嘴角擒着一抹深思的笑容,什麽都没说,目光深邃的看着5御消失的方向………….

☆、二十.即时的救赎

樱皇远的效率果然很快,在不到72小时的限定时效,成功召来了鬼堂院枫和赤羽心人,2人一黎宅,随即在伊莉西丝的倒卧处,戴着一副恶鬼面具的鬼堂院枫,马上直接进入樱皇远所设下的结界,开始用聚魂术及魄归令,招回伊莉西丝困在结界中魂魄。

而一旁的赤羽心人也没闲着,他手上拿着续命石,神情专注的看着鬼堂院枫施法的情形,在结界开始慢慢薄弱、甚至透明化时,将石头弹射在伊莉西丝的xiōng口处,,然後在结界完全消失,迅速的和鬼堂院枫换手。

赤羽心人在离伊莉西丝只有一步之遥的方位站定,他单手朝上,左耳的家族耳饰闪耀的发着红光,嘴里喃喃的念着古老的词句,时间一分又一分的过去,在赤羽心人完全停下了咒词之後,天色已昏暗。

此时,72小时不但已超过,更多费了18个小时的时间,赤羽心人的脸色雪白,而在周遭的众人们,除了裴望月之外,也没有一个阖过眼。

「她安然了,再等7天,等到续命石能自然融入她体内,她就可以再重活一次。」

在续命石发出绚烂白光,缓缓罩住伊莉西丝的同时,赤羽心人停下了手,神情疲惫告诉了在场众人这个好消息。

「那就没我和月的事了,我们该走了,告辞。」

在凝视着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爱人,得到她含笑且了解的回应,紧搂着她的腰,裴放日一刻也不愿再多待,对还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事想做的裴放日而言:黎宅不是个可以供他恣意的地方。

有樱皇远的地方,总是让他和她,备感压力。

牵着她柔弱彷似无骨的小手,他带着她,缓缓的一步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我也该走了,我已经在她体内植入护魂咒,即使是七御使再一次出现,都拿不走她的命,接下来的,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第二个随着裴放日他们走的,是日本六大家的鬼堂院枫,戴着一张恶鬼面具的他,那双眼瞳,也如鬼一般的,毫无感情,虽然是给了樱皇族长的面子赴台救人,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麽多而已。

他不愿涉入『将军』或『宙斯』的对立,不是为了什麽六大家的立场,而是向来,他就不隶属於任何人马,也不受世俗的表象所制,如同他的名字,他是个像鬼一般的男人,既然像鬼,那麽就不该为谁还阳。

「你也要离开了吗?心人!」

在鬼堂院枫离去不久後,樱皇远询问靠在梯把上的男人,也是和他同一段期间接任族长之位的-赤羽心人。

「暂时不走,我想留下来看看迎双和善善他们母女,另外,我也得随时和他们保持连络,我对七御使了解不多,但我很清楚,他们马上就会来讨回这笔帐,多我一个人,虽然对你们不会很有用,但至少,我可以保住你们每个人的命。」

靠在梯把上、容颜让人一望常误以为他是15.6岁俊美少年般的男人,眼也不开的开口回答。

也间接让樱皇远及孟宇泽2人明了:他,身为赤羽一族的续命族长,并不打算在此刻离去,并不打算为了六大家莫名其妙的坚持,放弃从英国求学时代起就认识的挚交。

鲜少人得知;樱皇远、黎流都、孟宇泽、赤羽心人及他的哥哥明人,在英国的未来学园是同校好友,虽然不曾正式结拜过,但5人的感情,比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还要亲密,羁绊也还要深。

他们5人,不仅仅只是像兄弟一样的朋友,必要时,他们可以为对方而死。

一想到赤羽明人,心人的神色不由得一黯........

作家的话:

☆、二十一.短暂的平静

孟宇泽眼也不眨的看着被白光笼罩的她,虽然看不清她的容颜,但在得到她的安然无恙的消息之後,他终於感觉了自己的心脏活了过来,不再是和她当初空荡的魂体一样。

它回到了该跳动的位置,继续为她而跳,纵然,她清醒之後,会继续让他心伤。

突然一双大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他往上一看,然後,耳边传来了樱皇远熟悉的声调:「好好的休息吧,等你醒来,她还是会在你身边等你的。」

接着,孟宇泽陷入昏睡………………………

「一醒来,就能看见同伴的心情真好!」

另一端,曾备受重伤的游人,在凯和吉塞的帮助之下,解除了裴放日在他身上所下的阵杀,迅速的让昏迷不醒的游人陷入了清醒。

「游人,你太大意了,怎麽可以自己一个人去送药,应该叫罗刹陪你一起去的,这样你才不会伤得这麽惨重。」

在看到游人清醒後的吉塞,开口训了游人一顿。

「幸好罗刹没去,去了可能就换成他丢掉小命,那人的『力量』还真强大,这可是我第一次受这麽重的伤。」

才刚复元的游人,不改玩谑的,似抱怨的朝着吉塞说道。

「你才刚恢复,暂时得再休养一阵子,等你好了,就该是我们会会樱皇远这对甥舅俩的时候了。」

雷伊正色的开了口,打破刚刚还算『欢乐』的气氛。

对了,罗刹呢?」

游人正疑惑罗刹的动向,一双冰凉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袖口,原来是两眼红肿的罗刹。

「傻孩子,有什麽好哭的,我可还活着呢!要哭,也得等到我真的被樱皇远他们打死了,传出去,可就让人当笑话看了,乖!可爱罗刹阿,你的泪水会让我心痛。

说着说着到最後,游人一把拉过了罗刹,任由他在自己光裸的xiōng膛上呜呜咽咽的哭着,不停的抚摸着罗刹的头,一边和颜悦色的安抚着。

任谁都无法想到,这样子的他,在不久前才刚执行完一场恐怖杀戮。

「不只罗刹哭,我也在心里哭ㄚ,游人,不要开这种低级玩笑,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都不好笑,你要真有什麽意外,我也会死的。」

对游人刚刚与罗刹的谈话,凯也出声气急败坏的驳斥,他可不允许游人真如他话里而言的早逝,连听都觉得是一种不快。

其他3御即使没有出声对游人的言词加以反驳,但脸上也因为游人的话里而明显的露出不满。

「说说而已,何必这麽紧张,坏人不是都活得比较久嘛?!更何况,我是『七御使』当中的一份子,要死,也得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吧!好了,很抱歉让大家这麽担心我的伤势,我会好好养伤的。」

虽然游人一向很擅长把气氛搞僵,但这一套,他从不拿来对待七御使里的人,眼看大家都为他刚刚那番无意脱口而出的话语而感到不快,游人便不再继续围绕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罗刹,你和吉塞好好在这里陪着游人,凯,你跟发儿陪我走一趟黎宅,阿修努斯,去把一切来龙去脉探清楚,大家分头行事。」

在确定了游人的伤并无大碍之後,雷伊迅速而果决的下了一长串的命令,其他人也都毫无意见的接受之後,随及,分头行事。

「你的伤不会白挨的,我们会帮你讨回这一笔的。」

一袭银灰色服饰的吉塞,一脸yīn郁的对着游人说道。

「我一定会亲自拿下樱皇远跟裴放日的人头的,没有谁可以打伤我的游人,我要让他们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从刚刚到现在一直轻靠在游人xiōng畔上的罗刹,淡然中透露着一丝诡谲的音调,诉说着他那份无可比拟的决心。

他一定要亲手,用自己的力量,来替游人讨回被打伤的羞辱。

听完罗刹一番像是宣誓般的话语,游人只是似笑非笑的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罗刹,我被打伤又不是你的错,技不如人有什麽好责怪的,别太担心我的伤了,再过一天,我便能完全自由行动了,别担心了…………」

一直安抚着罗刹的游人,神情,是没有波动的漠然.......

作家的话:

☆、二十二.蓄意的开战

从迷懵中醒来,有那麽一眨眼,在刺眼的白光中,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随着意识愈来愈鲜明,他记起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和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孟宇泽清楚:是樱皇远刚刚施法让他陷入了昏睡,而在他昏睡的同时,伊莉西丝不晓得如何了,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脑海,孟宇泽已经无意识的起身,目光搜寻着四周,寻找着那好不

容易失而复得的依恋。

「真是受不了你,眼睛才刚开没多久,就担心她不见了,放心吧,她没事,只是还在枫设的结界里休息,时间一到,就会清醒的,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你该烦恼的重胆,以後的战还有得打,先来想想该怎麽打这场战比较实际。」

赤羽心人的声音由背後传来,打断了孟宇泽的寻找─ ─

「远呢?」孟宇泽没看到樱皇远的人影,开口问道。

「他去找办法了,放日那小子重创了七御使在先,要善了,怕没这麽容易,当然得想想要怎麽去应付那群用异能杀人当饭吃的怪人了。」

赤羽心人淡淡的回了话,使得孟宇泽的脸沉寂了下来。

的确,就算顺利救回了伊莉西丝,但重创了七御使,形势已经逼得他不得不跳上这一场一开始就没胜算的战场。

和他们相比,这不但没胜算而且不公平,他自知,若不是靠着樱皇远跟赤羽心人的暗中相助,他根本连伊莉西丝都救不回。

平凡人该如何与异能者为敌,这场战,根本就是未战先败。

「别担心那麽多,别忘了远他别的不会,最会帮忙想法子了,一定可以成功化解你跟七御使的纷争的。」

赤羽心人的安慰没有使得孟宇泽的心情放松,反而使得他的脸色益发沉重,而在此时,一群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直接『进入』了黎家大宅。

来者强烈的恶意,让赤羽心人下意识的挺身站立在孟宇泽前头,心里头则暗暗担忧:这三名一看就知道明显非一般人的年轻男女,定是将军麾下最重视的猛将『七御使』当中的人了,看着他们一副来者不善的气息,今天怕是难以善了。

「樱皇远不在这里!」

发儿在巡视了四周後,摇摇头对雷伊示意,由雷伊开口。

「一定是知道我们七御使全都出现了,害怕了,才和裴放日那家伙跑去躲起来了!」

凯接在雷伊之後开口,话语里,尽是浓浓的不屑。

从刚刚一直不发一语的发儿,只是目光妖邪的朝着在孟宇泽之後,被鬼堂院枫施以咒术,护卫起来的伊莉西丝望去。

而发儿邪气的目光,让孟宇泽的心不禁为之一拧,这次虽然有心人在他身旁,但心人只有救人的能力,并没有像樱皇远一样,拥有足以和『七御使』这帮人马彼此制衡的能耐。

雷伊擒着嘴角露出淡笑,在刚刚,他也已经透过发儿,把孟宇泽他们的情况给探清楚,也明了他们现在担忧的心情,少了樱皇远,眼前的这2个男人,怎麽样也成不了他们的对手。

要杀害他们背後的伊莉西丝,简直是不必费到任何吹灰之力,只是看他们乐不乐意而已。

一脸静谥的发儿,不用去猜测雷伊的想法,已经准备要对伊莉西丝出手─ ─

「发儿,停手,你只要一出手,掌魂族长所下的护魂咒中的鬼魅就会出来护卫,只会造成我们的麻烦,延後一些时间,再取走她的性命也不会太晚。」

叫住发儿的,还是雷伊,他一眼就看出,伊莉西丝已被救活,若发儿要强行硬取伊莉西丝的命,那植在她身上护魂咒中的凶魂恶鬼怨灵们,便会出来攻击袭击者,

对於这些东西,他们解决起来仍游刃有馀,但对於这份额外的麻烦,他们,还是能省则省。

「我想,你们应该不需要我们倒茶招呼说午安吧?!」

和雷伊彼此对视的赤羽心人,凝视着雷伊的眼睛,用着听起来似乎很有礼貌的口吻询问着他。

「我是七御使中的头头,外号为电的雷伊,替我带句话给樱皇远和裴放日,『恩还十倍;仇偿百倍』,他们联合起来重创我们同伴在先,那就要备好承受我们7人的报复─ ─」

「那这些话的对象,你们找错人传达了,应该直接和远或者是放日说,相信你们『七御使』的能耐,高过我和泽太多,不需要透过我们来传达,更何况,我和泽,从来就掌握不住远他们的行踪。」

赤羽心人的话不等雷伊话完,便先打断他的话,话里浅然的讽意让雷伊眯了下眼睛,而两旁的凯和发儿,已经按耐不住,周遭的空气已随着他们2人的气流而变得窒滞并且呈现出二道不同的妖异光茫,这正是这对双生子发怒的前兆─ ─

☆、二十三.麻烦的使者

但和刚刚对付赤羽心人的力道不同,他完全不施力道的踏着,一边yīn森的说:「带话给樱皇远那对甥舅俩,我们带走了那家伙,想要他的,他会知道怎麽跟我们联络,至於你跟她,我会让你们再多活一段时间,时间一到,我就会送你们下去当同命鸳鸯。」

话完,他脚势一变,一脚踏昏了孟宇泽,然後对着凯和风示意,三人及凯肩上背负的心人随及有默契的凭空消失。

而查觉有异赶下楼来查探的黎流都,只看到了陷入昏迷中的孟宇泽,以及地上那一滩赤羽心人留下来的醒目血迹.......

「事情已恶化至此,你还是打算袖手旁观吗?流!」

安顿好遭七御使击昏的孟宇泽之後,凝视着地毯上那滩明显的深红色血渍,樱皇远问着在他

身後一脸漠然的黎流都。

「我以为我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自从孟宇泽选择收留伊莉西丝之後,我就已经放弃了这段友情,而迎双已经清醒,接下来的时间,我只打算带着迎双远离台湾的一切,不再过问别人眼中的是非。」

「流,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

「但我却只有一个叫柳迎双的妻子!」

黎流都断然的回话使得樱皇远脸色一沉,但他接着继续往下说道:「远,我知道你重视朋友甚於你的生命,但三年的痛苦艰熬,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是不愿意帮忙救回心人,但我并没有任何一项异能,对於心人,我只能抱歉,也相信你能把他救回!不是吗?」

黎流都冷然的把原因淡化,就算心人落入敌人手中,他也已无力再帮上任何一点忙,守候三年的妻子终於清醒,在此刻,他的身份敏感,即使选择放弃与孟宇泽这段友情,疏离樱皇远这位挚友,都难保,将军的人马不会再把苗头扫向他的迎双。

他再也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找个地方让他们另外做安置,这些日子以来造成你的困扰,真的很抱歉- -」

「心人、心人、心人被,谁抓、抓、走了?」

一道清甜柔魅的声音插入了樱皇远黎流都之间的这场对话,回头一望,一袭白衣的柳迎双,一脸莹弱,摇摇欲坠的扶着梯把试图要走下来,黎流都一看到心爱的妻子随时可能会自楼梯摔下,顾不得其他,连忙快步跑上楼去,一把抱起了仍显孱弱的妻子,然後再缓形下楼。

「心人怎麽了?」被丈夫搂在怀中的柳迎双,一脸倦白又焦急的询问,心人一向待她极为的友善,也极为疼宠,更曾陪着她渡过那时失去黎流都的创痛与伤害,如今乍然得知他遭逢劫难,可想而知,心情是如何的伤痛。

不舍爱妻才刚清醒,又得为自己的挚友伤神,黎流都紧搂着迎双,安慰着她:「心人一向都运气很好,没事的,不用担心,先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让我安心,好吗?」

但黎流都的安抚却在迎双看见了心人所遗留下来那摊血渍之後,宣告失效。

「地上的血,好多,是心人的吗?他待人一直都那麽的温和,怎麽会有人狠下心来伤害他?他会不会出事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看到了心人留下来的血渍之後,柳迎双的情绪失控,脸色更显盈白,眼前的丈夫突然变得好陌生,一向单纯良善的她,怎麽都无法想像,她所熟知的世界里会多了一抹不属於她认知的灰黯。

黎流都把妻子搂进怀里,硕长的身高挡住了她的视线,不愿让她再看到任何一滴赤红,此刻的妻子不适合再度伤心劳神,暗墨的眼眸直盯着樱皇远。

「你放心,我会把心人毫发无伤的带回来的,别想太多,先让流都抱你上去好好休息,等你醒了,也许心人就能回来了。」

收到黎流都眼神示意的樱皇远,很配合的开口半哄劝了柳迎双要她宽心。

「真的吗?如果我醒了,那心人就会平安回来吗?」柳迎双看着丈夫,绝美的脸庞虽然布满疲惫,但仍是要听到黎流都给她的一个保证。

「会的,远会把心人平安带回来的,你很累了,先和我上去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可是……….」

「没有可是,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好好聊聊,你知道吗?你沉睡的这段日子,我的心有多麽沉痛,好不容易等到你清醒了,可不可以为了我,暂时放下身边的一切,单单就只守着我,就像现在,我只守着你一样,好吗?」

听着黎流都夫妻俩的对话渐行渐远,看着一旁陷入昏迷中孟宇泽及伊莉西丝,目光接着再望向心人留下来大片血迹的方位,樱皇远终於露出了自来到台湾後,第一个凝重的表情。

☆、二十四.失控的欲望2-1(限)

将军麾下的人马『七御使』若果真的重创了心人,那麽这就表示:他跟『将军』,梁子结得可深了!

她似乎一直总是在清醒中陷入昏睡,然後再由昏睡中迈入清醒,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他,他也陷入了昏睡,才想刚伸手去碰触,一道清隽的声音已经传入:「如果你想要他丧命,就把他叫醒!」

循着声音一望,樱皇远正悠然的站立在离她与孟宇泽倒卧处的五步之遥,不用再去深想,便可明白,身旁这个傻气又执着的男人,又救了她一次

虽然,醒过来後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曾被『七御使』中的光杀害,但由现在xiōng口处只是隐约抽痛的感觉告诉她:自己,又被孟宇泽所救。

看着身旁的她,连昏迷了都还不忘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守护,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有何魅力能让一向坚守除恶务尽的他,放下原则;摒弃坚持,只为求得她的爱情,心,忍不住又甜又痛了起来。

「为了救你,他不惜放下高傲,欠下人情,更替自己招惹来了难以对付的敌人,而最後,不但自己受了伤,还连累了前来帮助他的朋友,连人落在『七御使』那帮人的手里,如果这样,你都还能够无动於衷、漠不在乎的话,那请现在清醒的你,立刻就起身离开这里!」

樱皇远毫不留情的向才刚醒过来的伊莉西丝,简单的解释自她受伤後所发生的一连串的情形,并且要她现在就决定去留,今天,他愿意抛弃规矩,以个人名义来帮助孟宇泽,不仅仅是只是因为孟宇泽与他是挚交,而是被孟宇泽的付出所感动。

一个如此孤傲的男人,一个曾对他说要除尽天下恶人的男人,如今却只单单为了一个被人下令追杀的女子,而抛弃他当时所说过的话,甚至为了要执着到底,他不惜离开『宙斯』,也疏离了自己的亲人。

这一切,只为了她,这个在他眼中并不值得挚友如此掏心挖肺付出的女人。

看着孟宇泽,伊莉西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如果走,是不是就能让他得到平静和平安,如果留,那下一次被带走的,会不会就是眼前昏睡的他?

还厘不清自己的去留时,孟宇泽已经晕然醒转,热及痛不停的在他身体各处流窜,视线所及

之处皆以成一片深红,脑海中的声音不停催促他有所动作,而下半身的欲火却不停的喧嚣着要解放。

他只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人的外壳,被体内的欲流逼成了一头野兽,现在的他,只想做爱,把自己体内的欲望发泄出来。

「他被七御使的电和风联手施了会让人迷失本性的欲流,如果不能让他泄出体内的欲火,那他会发狂而死,我只能让他拖到你清醒的时候,接下来的,就看你自己决定要怎麽做?!」

在伊莉西丝还被这一切的混乱给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旁闻到女体幽香的孟宇泽已经按耐不住,他低吼了声,随及扑上了伊莉西丝,在伊莉西丝还来及做出反应的同时,他的唇,已经吻住了她,大口的含咬了起来。

他的唇,那温度比上次吻她时都还来得炙烫,他的全身,正像火一般的燃烧,燃烧她的神智,让她不自觉温顺的回应,他异常的激情。

随着下半身衣帛的撕裂声飨起,伊莉西丝突然回复了些许理智,想起了一旁樱皇远的存在,她开始推拒,但被孟宇泽更强悍的压制住,紧接着,她感觉下班身完全一凉,坚硬灼热的猛烈插入,让没有任何准备的她,痛呼了声。

他的欲火,几乎撕裂了她,和上次的轻怜蜜爱完全不同,这次,孟宇泽在这场性爱中,野蛮的掌控了所有的主导权,欲火烧得他神智不清,浑身上下的灼热感使得他几乎爆裂,又热又痛的感觉,在碰触到了身下的女体之後,非但没有减缓的迹象,反而更燃起了他体内的兽性。

伊莉西丝从在女穴中愈来愈来疼痛的麻辣感中明白:现在这个在她身上纵情驰骋的男人,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温文有礼、冷淡自持的男人,他已完全被欲望所主宰,被它逼成了一头只想做爱,只想发泄的欲兽。

☆、二十五.失控的欲望2-2(限)

在她完全感觉不到爱意的同时,平躺式的插入已经浇息不了孟宇泽的激欲,之前在樱皇远勉力控制的情形,在清醒之後遇到伊莉西丝之下,时间只助长了欲火的肆虐,让这场有性无爱的过程变得更加粗暴。

伊莉西丝在惊呼了一声之後,被孟宇泽抱起,她被迫双腿紧环着她的健腰,大腿微微弯屈的压坐在他的身前,这种姿势使得她私处的灼痛感更加剧,孟宇泽还不满足,他张开口了,用力的往她的雪肩一咬,伊莉西丝痛得十指都插入了他的发际,但这一切还是没能阻止他的欲火。

即使在极度渴欲中,孟宇泽仍能感觉身下女体极度的敏感与紧窒,细长狭窄的花穴已经被他那惊人的灼热逼到扩张至最大,但仍是有一半的男根曝露在外面,孟宇泽听不到伊莉西丝的泪喊,也感觉不到她在他身上疼痛的?打。

因为,此刻,他只想要将自己全部挤入那道令他安心的花穴深处,伊莉西丝的右侧雪肩已经被他咬出血口,红润的血顺着她的肩膀处一点一点的往下流,形成了一副妖yín又邪魅的画面。

在持续片刻的律动之後,孟宇泽似乎回复了些许神智,迷蒙的眼看着伊莉西丝气息奄奄的倒在他的xiōng前,虽然心里抱着无限的愧疚,但却又庆幸着,怀里承受他狂情的不是任何一位陌生女子,而是她。

「结、结、结束了吗?」倒在他怀中的她,完全被他的兽性吞噬,疲累的连抬起头来的力气也没有,更遑论能够离开还直挺在她的私穴处的男刃。

「对、对不起!原谅我!」孟宇泽的理智又开始渐渐飘离,红光又重新点燃他的双眼,下腹处的欲根又开始壮大,又像前次一样,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花穴撑到最满的极致,他甚至不能思考,浑身的灼痛感,呐喊着要被迫接受他茁挺女穴的温度。

他控制不了自己,欲流又将他再度逼迫成一头yín兽,而xiōng前和他紧密相连的甜美女体,成了他唯一能得到救赎的祭品。

他再度压下了已经娇弱不堪的女体,开始一波波轻缓的律动,期盼能为刚才的失控做出补偿,即使欲火已经将他逼到快疯狂,他仍坚持着守住自己对她的一滴疼惜……………

看着眼前仍在侵犯她的男人,青筋暴露,双目火红、俊逸的脸庞满是不停滴落的汗水,这时的他就像夺去她初夜般时的温柔,即使由她花穴处传来的涩痛感清楚的告诉她:男人的欲火已达到极限。

但,他却拼命的克制自己的兽性,想要对他展现跟初次那时候一样的温柔,对於这样子的他,她的心被撼动了,第一次,真正的被一个除了尚臣以外的男人撼动了。

她稍微抬起了头,看着布满深情的他,她笑了,她的前半生,一直在追寻一个男人能够露出这样子的表情,只愿意为她而深情的表情,而如今,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了这麽样的一副深情,他曾失落的遗撼已被填满,她曾渴望的深情已经拥有,现在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有这个温柔抚弄她,在她身上纵情的男人。

从此刻开始,她终於愿意承认:自己也许已经一点一滴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她用力的压下了他的头,双手紧抱着他厚实的健腰,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不用对我温柔,不要压抑你的痛苦,从这刻开始,把你的痛苦、你的感情、你的一切,都在我体内释放吧!」

孟宇泽看着她,火红的眼有那麽一瞬间变得清明,她现在说什麽?这些话,是对着他说吗?短短的一瞬间,一向理智的他,突然变得迷惑了,但他没有任何不悦,也不愿意再多想,如果这真的只能是一场在性爱中才能进行到的美梦,那他非常愿意在这场性爱中享受作梦的快感。

然後,伊莉西丝主动吻住了他,如同那时的初夜一样。他们的吻绵密而甜蜜,像恋人般的香甜,也像爱人般的芬醉。

此时此刻,他们在做爱,却也同时在爱着彼此,对孟宇泽而言,这也许只是在性欲放纵中的一场美梦,但对伊莉西丝而言,却是她开始认真抛弃对尚臣的爱恋,而只想专心爱上这个执着却又傻气的男人的一个新的开始。

至少在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介入他们的小小世界……………….

☆、二十六.坦诚的告解

「你打算要怎麽处理呢?如果要走,趁着迎双还未清醒的时候,带着她走吧!去日本,六大家的任何一家族,都有能力守护着你们,不受将军人马的骚扰。」

「我不打算走,但我也不愿意让我的妻子留在这里,迎双的个性我比谁都明了,她并不是那种为了爱可以不顾别人生死的人,心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何奇重要!要她不过问心人,那是不可能的!」

在黎家二楼,柳迎双的房内黎流都与樱皇远正双双站立在她的床前,一前一後的讨论着下一步该如何救回被七御使带走的赤羽心人,盯着妻子在睡梦中都难以平静的睡颜,黎流都不自觉的拧紧双眉与嘴角。

原先他是打算不顾一切以最快速度带离妻子离开这块是非之地的,但却没料到迎双会在楼梯口处听到他和樱皇远的对话,进而得知心人失踪的消息,虽然在他的安抚之下回房,但眉目间的纠结却告诉他:她放不下曾待她如妹的心人。

「先把泽跟她安顿好,我要去找一个人,如果他肯交人,那麽心人或许便有救了,七御使抓走心人,只是想惩罚他的桀骜不驯而已,应该还不会对他做出任何更进一步实质的伤害,除非他们打算一次与日本六大家族跟我还有昊他们为敌!」

「这行的通吗?纵然你对他有过救命的恩情,但他不见得会把人交给你,对方不只是他的兄长而已。」

「总要试试吧,或许希望不大,但目前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难不成,你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有,我打算登门要人!」

听到樱皇远冷淡的说出这句,黎流都难掩错扼,「登门要人?现在放日不在你身边,七御使可是全员到齐,你没有能把心人安全救回来的赢面!」

「时间拖得愈久,愈对心人不力,心人他只能续命却无法像我一样施法防卫或是持咒伤人,七御使抓走他的用意即在此,他们算准了心人对他们持有的异能毫无抵抗能力,你想,依心人的那种性子,他会吃到多少苦头?流,难道你忘了,明人那时的交待吗?」

讲到赤羽明人,又是一阵短暂的相对无言。

「我怎麽能够忘记!明人那时的话,一字一句我都记在脑海里。」

黎流都哽涩的回道,那年,一脸苍白的明人,紧拉住他的手,那一字一句─ ─

「流,我知道这麽多年了,你还走不出你父亲遗留给你的梦魇,而心人也是,不论我生或亡,他一辈子都似乎脱离不了我这个做哥哥的yīn影,我走後,除了善善他们母女之外,最放不下他,流,当我自私,请你解救他,让他完全离开赤羽明人这个名字所带给他的痛苦,我希望能看着他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脱离赤羽家族给他的压力,看着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我没有时间看到了,流,看着我的弟弟,救救他吧!」

说完一长串话语的赤羽明人,瘦削清隽的脸庞,满是对他的信任与歉疚,然後,疲累的闭上了眼睛,在他们彼此都刚满27岁的冬天时,悄悄的结束了他那来不及完成许多心愿的生命,并让与他深交一场的黎流都的生命从此烙下失去挚交的伤痕。

「那时我怎麽答应明人的,我便会怎麽做到,虽然一大半是为了迎双,但既然我曾对着明人承诺,这一场,算我一份,但我十分担心我妻子─ ─」

「不用太过担心,把她送往日本,在全日本境内,没人能动得了樱皇一族的人!」

「我没办法让迎双离我太远,而且迎双现在身虚体弱,也承受不住飞行的辛劳,我只能把她暂时寄放在昊的家里,至少,那里有我的妹妹水都能陪伴着她,我也才能放心和你一同去救回心人。」

「这也不失为是个好办法,那就等你安顿好迎双;我处理好泽他们的事情之後,我们再来谈要怎麽救回心人吧?!」

「嗯!」

两个男人,同样的俊美硕长,眼神却都下着一样的决心,赤羽心人,他们彼此共同的挚友,誓必得从七御使的手上将他平安救回。

☆、二十七.游戏的证明

「游人的伤势应该全好了吧?吉瑟。」

「当然,甚至他现在能使的能力比以前的游人还要强!」

「那真是太好了!游人,那你可以跟我们兄妹俩联手,去找樱皇远及裴放日这对缩头乌龟出来讨回公道了!」

「我没看到发儿,她人呢?」

不去理会同伴对他伤势的关心,游人敏锐的发现:几乎可以说是与凯形影不离的发儿,奇异的消失在这场聚会中。

「发儿正在跟她的新玩具玩呢!你都不知道,她带回来的那个新玩具可好玩的,他可是─ ─」

「凯,你话太多了,既然确定游人伤势没事的话,那麽我们就该来好好想想,该怎麽靠发儿手上的新玩具把樱皇远引出来。」

雷伊终於出声插入了他们的对话,而他的打断,也使得凯收起了嘻笑的脸色,转为与他的年纪不相符的的少见肃色。

「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进行吗?你们从黎家大宅内带回来的玩具应该不会是孟宇泽吧?」

听着雷伊一副神秘难测的语气,游人忍不住好奇起来,毕竟在『七御使』里,鲜少能听到雷伊用这种语气公开说话的,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不管做什麽,说什麽,想什麽,都是透明化的。

「不过是带回了一个倔强的家伙而已!」

「倔强的家伙?!」

「有他在我们手上,樱皇远自然会乖乖出来,不再需要我们费神!」t

「听你的口气那家伙一定不会是孟宇泽,有了他,樱皇远自然会乖乖出来?!呵~这有趣了,据我所知,樱皇那家伙应该是没有什麽重要的人,就连此次的出手,也不过是纯粹站在友情的立场上而已。」

「看下去不就能一目了然了,何必硬要提前将谜底揭晓呢?!」

「我只是非常好奇,被人比喻为天神般完美的男人,会有什麽样的弱点能让我们一举掌握住?」

「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对了,这几天别接近心皇的『心皇居』,发儿为了这个玩具,在里面下了结界,等到结界自动解开,就是我们7个人该正式向对手出场亮招的时候了!」

游人从雷伊的这一番对话中嗅到了鲜血的纯味,这令他兴奋,此刻,「玩具」的身份已经不是他所要追询的重点,望近了雷伊幽暗的墨绿双瞳里,皆在彼此的眼中查觉到一抹名为「染血」的光芒。

很快的,他们将向与他们敌对的对手证明:这场游戏,他们,找错对象了。

28-34

☆、二十八.感情的选择

「现在,你们应该可以告诉我,发生什麽事吧?!」

孟家大宅内的最高主事者,同时也是横跨财政商医教这五大界,和黎流都在商场上并驾其躯,响有盛名,并也是孟宇泽长兄的孟宇昊。

「这段日子,迎双可能必须先留在这里,麻烦你跟水都多关照她。」

在看见自己妻子被妹妹带离现场之後,黎流都率先对孟宇昊开口,但却是要求他暂时让妻子居住在此。

「让迎双住在这里当然没什麽问题,不但能和水都作伴,更能减轻我对水都的担心,泽,你难道就没有什麽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

孟宇昊并不是不清楚这些日子以来,弟弟所惹出来的喧然大波,只是他相信自制力一向是孟家兄弟之冠的弟弟,即使他不出面,也能将事情处理的游刃有馀,可是,看着眼前的弟弟,一脸灰白肃色,再看了看站在他左右两边的黎流都与樱皇远,他开始推翻先前所抱持的乐观想法。

尤其,在看到樱皇远之後─ ─

对樱皇远这个人,孟宇昊并没有特别的喜恶,但只要每次樱皇远一出现在他面前,往往就代表着事情很棘手。

一如现在这种情形- -

「可以先让迎双住在这里那就没什麽问题了,剩下的,我和远他们会解决。」

「你拿什麽解决?你的对手根本都不是正常人,泽,你怎麽会为五皇令把自己的一切搞砸,不待在警界、疏离家人这我也都能接受,你的人生我无权主宰,但你忘了当初为了翎翩,我们是怎麽的和五皇令的人马抗衡的??」

孟宇昊的声音依然沉稳有力,但只有孟宇泽明了那道声音背後的含意,他也不会忘记:当初为了翎翩和心皇雷藤真的一番纷扰,他可以体会大哥不愿再碰触与五皇令相关人、事、物的心情,换做是他,他连想都不愿再去想。

毕竟,以当时的情形和现在的状况相比,他宁愿选择与後者正面对上,也不愿再去回忆与前者之间的君子之争。

对他而言:习日雷藤真的可怕,更甚於今日的七御使的异能。

「我不会让泽及流有性命之忧,必要时,我会让六大家联合出面向将军施压,只要将军能收回成命,七御使的反抗便会显得毫无轻重,到时,事情便能有转寰之地。」

在孟宇昊发表看法之後,樱皇远接在他之後回答。

「将军是什麽的人物,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更何况,能不能汇集其馀的五大家的力量共同出面对抗将军?这还是个未知数,撇开翎翩的事情不谈,这次你根本就是无事自扰,盲目的去维护一个自始自终都无法爱你的女人,这对你有什麽好处?」

孟宇昊仍是针对着弟弟而发话,他比谁都明白:今天这场战事,若不是孟宇泽坚持维护伊莉西丝,并找来樱皇远他们瞎搅和,『将军』也不会动到『七御使』的人马来与他们抗衡。

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是他质询的重点,这2方人马的对战眼看一触即发,若不能在这之前制止他们,後果恐怕不堪设想。

「我不会再让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孟家人再卷入─ ─」

「然後却要和这些与你有血亲关系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你,一步步的让自己踏入死亡的地带里?你怎麽能忍心看着我为你担心?其馀兄弟姐妹为你难过?更何况,你也把流都牵扯了进去,万一真发生什麽,迎双和水都又该怎麽办?」

孟宇昊的声调更沉;话语也下得更重,每一字,都令孟宇泽无从反驳,但要他真的放下他所深爱的女人,漠视挚友的落难,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他只能转过身去,挺直腰杆,不再和兄长那睿智的深隽双眸对视,无言的向兄长的沉痛做了回答,然後,转身离开。

「这个伊莉西丝真得有那麽值得他付出一切吗?为了她,他简直是连命都不打算要了?」

看着弟弟那副宛如着了魔的模样,孟宇昊再也难掩错扼,一向冷情刚硬的弟弟,怎麽会把感情毁在他素来最最痛恨的黑道人物手上。

「那是因为,一直以来,你得到的爱情一直都是恬淡平稳的,所以你根本就不会了解,被命运捉弄的苦涩滋味。」

从事发至今,一直都站在帮助者和局外者的双重角色之间的樱皇远,把这一切的因果简单一句一语与之道破。

他的话不旦为孟宇泽的失常做了极佳的注解,也同样一语震醒了在他身旁的黎流都─ ─

孟宇泽和她;他和迎双,在感情中,何尝不是饱受命运捉弄所苦?

☆、二十九.难求的愿望

「等到这些事情结束之後,我们离开台湾吧?!」

即使已经回到黎宅,能紧抱着她,能感觉她的体温,贴近她的心脏,心中却还是如此燥动不安。

彷佛只要一眨眼,他就随时都得在准备失去她。

「你打算把这一切都抛下吗?你可以不必─ ─」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消失在他温柔指腹的瞬间,孟宇泽笑了笑,轻轻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让一切被空气融合成无言。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同时也是我自己坚持的道路,我不後悔,只是─ ─」

「只是什麽?」

「只是如果还能这一切再重新运转一次,你还是会坚持你现在的想法吗?」

犹疑了一会儿,看着她金灰迷人的双眼,把一直盘悬在心里的不确定问出了口。

「如果能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深爱过尚臣─ ─」

搂着她的力道突然一松,接着再一紧。

「然後,再深爱着你。」

她专注的看着现在正紧搂着她,那浓浓的爱意几乎毫无保留的让她心痛,她轻抚着高过半个头的他,那张满是胡须的容颜,现在,尚臣的脸已经无法再和他重叠了.........

不可否认,一提到尚臣,她还是会心痛,但那种痛,却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让她痛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一提到尚臣,她仍会有想哭的冲动,但泪水,却再也不会突兀的从眼底落下。

真正会让她心痛的不能自己的,是现在这个男人,即使只是让她轻抚着,泪水就夺眶而出的,也是现在这个男人。

慢慢的脱离一个她从前深爱的男人,选择走近了一个现在会珍惜她的男人,她和他,没有什麽不一样,因为,他们都得在这场人生里,选择出自己所能希翼的。

如果现在这个能呵护她的男人,可以单单就是为了她,放弃了自己最挚亲的家人;离开自己最想坚守的工作岗位,那麽,她也可以,单单只是为了他,而选择与他站在同一阵线,成为他的支柱,也成为他的盟友。

生不离、死不弃。

突然在此刻想起了已逝的『心皇』雷藤真,总算能深深明白:当时的他,为何会执意与戚小寻不抗不逃的,死在药皇的焚杀下,也终於能深深体会:雾都那份宁愿一死,也不愿与尚臣分开的意境了。

把头头深埋进了孟宇泽宽厚的xiōng膛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受彼此的温暖,或许,他们已经没有下一刻能这样互相依偎的幸福,但至少,在彼此的怀抱里,他们得到了属於自己的小小天地.........

作家的话:

我专栏内的故事

一定尽量每部都完成

我无意不负责任的一直挖大坑

但我想这部作品

我真的需要有人来跟我分享一下想法

毕竟他算是我踏足小说界的第一部作品

说真的

我当年花在执恋身上的心血

远超过绝欲及之後的每部作品

我很希望你们可以喜欢它呀

毕竟没有它的诞生

你们根本就看不到後来香艳火辣的绝欲呀

☆、三十.无谓的要求

「你明知道这趟是白费心机,却还是执意走一趟,回去吧,你提出的请求,我是不会同意的!」

若不是发话的声音极为低隽清沉,眼前这个人,脸庞绝艳柔美的几乎让人以为是个年轻女性,穠纤合度的身材,若不是站起来的身型高度还在黎流都与樱皇远之上,几乎很难让人相信,眼前这个年仅22岁,看似温和无害,却是整个『傲』集团当中,最年轻的领导者。

「无情,我不得不来,心人现在落在七御使那帮人手上,生死不明,请你把他给暂时交给我─ ─」

「那是你们的事,恕我无能为力,更何况,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若是交出了他,他会有什麽下场!别说交人,就连让他的行踪曝光,对我来说,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这个男人就是『仇家四傲』中的老二,名为仇无情,和黎流都、孟宇昊同样在台湾商界上享有盛名。

「当初无心的命,可是心人救的,况且,你也曾说;会答应我的任何要求。」

得到仇无情的断然拒绝,黎流都并不急燥灰心,他只是更缓慢的『提醒』着仇无情:如果没有当时赤羽心人的续命术,别说现在仇无情有行踪好藏了,他可能当时根本就连找地方藏匿的时间都免了。

「那又如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无心在我心里的份量,假如今天你要求的是无心以外的东西,我都可以马上帮忙,但你要求是要我把自己的兄长出卖给魔鬼,如果今天立场对换,是我要求你交出你的妻子呢?!你办得到吗?」

「如果不是『他』的蓄意放手,你是不可能将无心一藏就是6年,若他真要采取行动,你怎麽都留不住他!」

一直在旁静默不语的樱皇远,终於淡然的开了口,不但切入了重点,使得仇无情脸色一变,也让整个场面的局势的气氛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多说无异,流都,你们自请,不要等到我下逐客令!」

仇无心不愿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右手一摆,用意已然明显,黎流都还不放弃,想再多说什麽,樱皇远阻止了他─ ─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再多说了,告辞。」

话完,示意了黎流都一眼,旋及转身离开,黎流都无奈看了看仇无心一眼,也只好跟在樱皇远之後离开。

「如果刚刚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便能说服无情交出无心,你为什麽刚刚要阻止我?」

「就算说得再多也没用,他是宁愿一死都不愿交人的,这个办法不行!」

「那怎麽办?如果没有仇无心,那要救出心人就更是难上加难─ ─」

这下子,步出的仇宅的黎流都也不禁大为苦恼,好不容易查出6年前,『将军』和仇家长子的渊源,抱着一线希望来到这里,却仍是破灭,连这张唯一的筹码都无法把握住,怎能叫他不暗暗苦恼。

「别担心!事情很快会有转机的,我们先回去和泽会合,再来讨论下一步该怎麽处理。」

「我实在非常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个女人!」

「我了解,但是,她是泽认定的妻子人选,你都能愿意放下迎双来协助救出心人了,那就该再试试对着她放下成见,毕竟,诚如泽所说的,当初的那发子弹,是从尚臣手中发出的,何况他现在,不是也受到惩罚了?」

「他的惩罚,却是拖着我的妹妹跟侄儿来当陪葬品!」

「但,这是你妹妹做出的决定!流,迎双都醒了,你就不能为了她,放下你心中的恨吗?」

「我很想,但是以目前的心境来说,沉淀,可以,释怀,我办不到,也许,要再过一阵子,你先回去和泽会面吧,等到你们谈妥了,你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得到我,到时我们在一起会面吧!」

和樱皇远的对话到最後,流都的神情转为淡漠,至今,对尚臣,他仍有恨;对伊莉西丝,他仍有怨,也使得他直到现在,都还无法原谅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好朋友,他们两人联合带给他的痛楚,深过被敌人刺上一刀的痛。

因为最挚亲,所以最沉痛;因为最交好,所以最无奈。

和樱皇远的对话一结束,黎流都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自他的视线中缓慢消失。

那背影的愁思,对照过往的曾经,仍然都还是一模一样的流都阿!感觉却已然不同?

爱情竟然可以使得一个人有如此剧烈的改变,而这改变背後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他们3人当初所始料未及的…………….

☆、第三十一章 将军的出现

挪威冰岛

他一边轻抚着戴在颈上的项链,一边看着窗外那一片终年垠白的雪色山脉,一双金银分明的双色瞳眸,就和外面的皑皑白雪一样的冰冷,直到颈上的项链突然起了一道的银光时,他终於露出了笑容。

一个很轻很淡笑容出现在他的颊边,他对项链的轻抚,渐渐的转成一种对爱人的爱抚,彷佛此刻那个能得到他全心爱意的人儿正在眼前,注视着窗外的目光虽然yīn冷,但唇角那抹自刚刚就不曾消褪的淡淡笑痕,却显示着他的心情是十足的好到出奇。

任谁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不会相信,他就是那个举手投足间会令人胆颤心惊的的恐怖男人。

自他的左後方,窜出一道黑影,恭敬的匍伏在地上,等着他的指示─ ─

「封印终於有破损的迹象了,我要回台湾一趟!除了鬼影之外你们都不用跟着我,也不需要做任何动作!」

黑影的身子更低,算是已经将男人的吩咐听了进去,然後在和来时的姿态一样消失,消失速

度之快,几乎让人查觉不到他的存在。

男人继续注视着那一片白茫的窗外,爱抚着颈上项链的姿势却一点都没有改变,他的微笑却慢慢的渐趋冷淡,一直以来,他所期待的梦想,终於在今天完成,一个除了已逝的“他”之外,没人能破解的封印,在不明的影响力影响之下,终於慢慢的面临破解了,他的气息也随及盈满在他的周遭,那是他曾经失去6年之久的人阿?!

如今终於可以再度一手掌握住,他的心是何奇雀跃,这次,不论再有多大的阻碍,他都将一

一铲除,直到将他带回自他的怀中安放。

眼前浮现的,是他16岁时的美丽容颜,那比墨色还要深黑的双眸,那张无论他吻了多少遍都还是红艳的像鲜血一样的红唇,还有在红唇之後逸出的情欲低喃,项链突然起了大幅度的波动,他一手掌住,然後捏碎了项链上的坠饰,鲜血缓慢的从指缝中流出…………

时间,不停的再转动,但属於他的,永远却都还是停留在那场,彼此都是16岁的年代……………

他看着她陷入欢爱後,枕在他臂上的平静睡颜,绝美的让他不能眨眼,深怕一闭上双眼,便会失去她的美丽,他轻柔的摩梭着她的细颊,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甜美,像最上等的罂粟,令他一吸入,便无法自拔。

在遇上她这朵最美丽的罂粟花之後,他像是最饥渴的毒瘾患者,陷入了她的迷香,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所有,包含自己的生命。

怀里人儿的长睫不安的动了动,半晌,终於幽幽的醒转,目光对上了正张着俊眸望着她的他─ ─

「怎麽不睡?!」

学他一样,轻抚着他眉目间的皱摺,情欲过後的半低哑音调问着他。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这是他见过最美的10根手指头,他一根一根的审视着,然後在手指处烙下他一个又一个的爱痕,惹来她的轻笑。

只是指腹处爱痕终究还是不够的,他再度吻上了她,那双他怎麽吻都不会厌倦的甜美红唇,双手也像是早就自主意识似的,贴上了她背後的娇躯,轻柔的上下爱抚触摸。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最滑顺的上等丝绢,她红唇里的每一口晶液,都像是最甜美的浓酒一样,醺醉了他,他再度将她轻提上身,由下往上的俯看她娇羞的粉嫩媚态,他喜欢这种姿

势,可以望尽她一切的甜美,欣赏看着轻闭双眸、半咬红唇的她,娇吟的因为他的存在而备受震撼的她。

那是他这一生当中,最迷人的享受,这一刻,已经不需要再有多馀的言语点缀,由起先小幅的抽动的劲到足见加深,她的双手也由原先的轻按转成了抱握。

她整个人紧靠在他肩上,丰挺的双rǔ随着男人的充满情欲的抓握而胀大通红,粉嫩的rǔ蕾像是要滴出血似的红嫩,只能模蝴的感觉自己的下身不断的在承受男人劲道的冲击。

冲击的力道实在是太过强硬,她娇吟了一会儿,突然咬了他的肩膀,自他们开始交欢之後,她的身上总是青红交错,而他的肩上则总是布满着一圈又一圈,细微的女人齿印,他们都在彼此身上留下专属於自己的印记。

她的双手已经连抓握住他的力道都丧失,总是这样,每次到了最後,她还是输给他,她缓慢的松开了口,一个新的、泛着些微血痕的齿印出现在她眼前,她满意的露出一个疲累的笑容。

现在这个肩膀上带有她口中齿痕的男人,是唯一一个,进到她生命里面的男人。

孟宇泽查觉出她的疲倦,体贴的和她交换了体位,变成了他在上方,下半身的攻势也缓慢了下来,他一路从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再到她的唇,他轻浅的吻着,缠绵而温

柔的爱着她,他对她的爱狂炙而炽热,深沉到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对她说明。

只能用不停的深吻及律动来让她明白:不论生什麽事,他都无法放下她。

这个看似坚毅,但内心却谁都还来得脆敏感的她,他再也无法轻易将她放开。

一阵温暖的热液再次撒入了她的花田,时间,有那麽一瞬间停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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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跟我说

☆、32.挑起的战争

他想放松自己,但下身却还贪恋着放肆过後的温暖不肯离开,想整个人就这麽偎近她的怀抱中,却又深怕自己的重量带给疲惫的她更深的负担,当他正在犹疑时,一双手将他的身体往下压放。

他的爱人也是个贴心灵慧的女子,慢慢的将全身重量融入她的身体里,感受着彼此间带点急促的呼吸,听着那带点强烈的心跳声,孟宇泽轻闭双目,多麽希望世界全在这一刻停止运转。

只有这一刻,他祈求上天让自己忘了现实的残酷。

「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过你的家庭,你愿意跟我聊聊吗?」

喘息才稍稍平复,伊莉西丝便提出了询问。

孟宇泽灵敏的翻了个身平躺,再顺势将她搂入怀里,轻闻着她发间的幽香,然後缓缓的回答:「我有个很幸福的家庭,一对相爱的父母,2个稳重的兄长,2个狂放的弟弟,还有3个甜美的妹妹。」

「你家是个大家庭!从小到大,你们一定都一直很幸福的在过生活吧!」板了板手指数人数的伊莉西丝,带些微惊讶的语气再度询问他。

「我不否认在我8岁之前,我们曾经很幸福,就像个融洽的大家庭一样,完美的生活着,连我的挚友都曾欣羡我这个幸福的持有者,可是在我8岁以後,幸福就变了。」

「变了?」

「8岁以後,我陪着我的二弟来到英国就学,从那之後到现在,我很少再踏回台湾这块土地,几乎不超过5次。」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或许是个性的关系吧!我跟我二弟宇翱是一样的,亲情从来就不会是我们人生里能投注的全部,即使我们都知道家人很爱我们,即使本质里我们都以身为孟家人为傲,但这就不代表,我或他有法子成为像我们大哥一样,可以全心全意守护家人,为家人付出一切的人!」

「为什麽?」

她偏着头质疑的不解神情,在他的面前是显得如此娇媚,甜美让人几乎想一口吞下,感觉自己还停留在他体内的饥渴又再度复苏,他露出了一个邪肆俊美的微笑,滑舔过她的耳际,对着她轻柔低语着:「等到以後,我再告诉你!」

然後一连串的沉吟声,取代了刚刚的语言,忽快忽慢的律动,也成功的让她忘记了刚刚质疑的原因,再次将双手紧紧揽住爱人,也许,她会知道原因,也许,她不会知道,总之,在现在,原因不是重点。

他穿戴好衣服,坐在床畔,不舍的看着恬睡如婴孩的她,这是这些日子他和她相处以来,他所看过她最平静的睡颜,他多麽奢求,可以天天和这样子的睡颜朝夕相对,也多麽盼望,他能带着这张睡颜的主人逛遍这世界的天涯海角。

但他不能,想起心人至今还对方那里,可能正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时,即使他对她有再深、再多的爱恋及眷恋,他都必须放下。

他轻轻的在她恬睡的颊边,深印了一个浓得不能再浓的吻,所有的舍不得在这一刻表露无疑,吻还是会有必须停止的时候。

结束了这个印吻,他起身,然後转身,在准备要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从门缝里能看到的,仍是她平静安恬的睡颜,关上门,他转身,迎向另一个男人,开始他们的另一场战斗。

「你确定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放下她来独自面对这一切吗?」

「我没办法让她在我面前再度受伤,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都不行,更何况,对付他们,即使有你在我身边协助,我也没办法说服我自己,我们一定可以毫发无伤的救回心人,然後全身而退。」

「你过度把事情想得严重化了,你都没发觉你已经失去你当时拥有的自信及自傲吗?即使在那时面对雷藤真你都能够面不改色,为什麽今日的你,反而失去了那时的从容?」

对话自此,樱皇远终於忍不住内心的疑问而提出了质询,他很难让自己相信:以前那个自信满满的孟宇泽会和现在的这个孟宇泽联结在一起,就如同那时见到黎流都背影所产生的疑惑,是一样的。

「这些都已经不是重点了,我只希望能尽快救回心人,然後回到这里,带着她一起走,如果,我还有机会带走她的话。」

孟宇泽不再正面回答樱皇远的疑问,现在,不择手段救回心人已经成为他的目地,而带走伊莉西丝,则已成为他的梦想。

「事情也许会有转机的,不需要太过绝望,我们该前去会流都会面了,不担心她醒过来会跑去找你吗?」

「我在房间的四周点燃了迷香,48小时内,她不会醒来。」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麽值得再担心的事了,走吧!」

孟宇泽不舍的回头再望一眼,然後转身,和樱皇远一起离开,去迎向未知的命运。

☆、33.带血的破局

「发儿的结界也设得太久了,需不需要去提醒她一下呢?」

「早就去过了,我还被她轰出来,也不晓得她跟那个“玩具”在搞什麽,已经这麽多天了,却还是完全没有消息。」

女皇楼里的一角凉亭里,『七御使』中的剩下6人正围坐着闲聊,自从发儿将赤羽心人这个大玩具带了回来之後,就几乎不曾再出现过他们的面前,这对他们6人来说,实在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尤其是对凯来说,一向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双胞妹妹,如今竟因为一个男人而对他不理不睬,令他颇不是滋味。

「呵~难得有个玩具可以让发儿好好玩玩,这不也是很好吗?不然发儿不就太可怜、太寂寞了?」

除了雷伊静默不语之外,先开口的吉塞,以及回话的凯跟游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自从带回赤羽心人之後,教皇那边的指示迟迟没再传过来,使得这6人那里也不能去,只能镇日待在这里,真是无聊的快发慌了。

「发儿寂寞可以找我阿!我们是双胞兄妹,什麽都可以分享的,她为什麽不找我商量呢?」

「有些事情就连双胞胎也都是不能分享的,除非你想要乱伦~~」

「游人,你乱说什麽─ ─」

「你们说够了没有?!让你们几人待在这里的时间不是用来斗嘴用的,发儿玩够了,自然就会出来了,现在我们该专心想想的,是如何解决掉樱皇远这对甥舅俩,还有孟宇泽跟伊莉西丝那对同命鸳鸯!」

雷伊不耐的打断了凯和游人的争执,这些天下来的无所事事,难得的让他从心里备感生厌,再加上樱皇远及孟宇泽的事悬而未决,导至教皇的对他们所摆的脸色一直都很精采,更令他不满。

「说得也对,这麽多天了,还不见他们上门,那你们带回的玩具的决定是错误的,乾脆就把他杀了吧,直接给樱皇远一个警惕如何?」

吉塞再度开口,这回却是要众人直接杀了赤羽心人。

「这跟杀不杀没什麽关联,而是杀了之後的後果,赤羽这个家伙跟我们素无交集,纯粹不过是嘴硬让我看不顺眼,直接带回来要发儿给他教训而已,再怎麽说,他都是赤羽家族的续命族长,杀了他,难保到时日本一向坚守中立立场的其馀四家会与我们为敌。」

雷伊直接拒绝吉塞的提议,他虽然厌恶赤羽心人的态度,但目前并无打算杀害他,纯粹只是想利用他引出樱皇远,报复他带给他们「七御」的耻辱而已。

「杀了他也无妨,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既然如此,早死跟晚死,都没什麽差别。」

游人难得开口附和吉塞的提议,用着一派轻松的口吻说着冷血的话语,话里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恶意。

「我暂成游人的提议,杀了他!不然,发儿姐姐会受伤的。」

年纪最小的罗刹,也难得的参与谈话,附和了前2者的意见,思绪一向敏锐的他在发觉发儿设下结界和赤羽心人困在一处时,心底已泛起一抹不安,再加上除了雷伊之外的其他人都赞成除去赤羽心人,他自然就没有反对的理由。

空气中,突然泛起了一抹诡异的气流,6人短暂的彼此对视一眼之後,在桌椅粉碎之前,游人抱起罗刹;阿修努斯一手吉塞一手凯;雷伊则单独,6人即有默契的分别朝着三个方向跳开。

在6人分别站定之後,樱皇远;黎流都及孟宇泽三人已安安稳稳的出现─ ─

「龟孙子终於出现了ㄚ,怎麽,这次还多带2个人来送死ㄚ!」

「凯,闭嘴─ ─」

雷伊还来不及阻止凯刚刚的轻漫言语时,樱皇远已然快速出手,在6御都还措手不及,将凯带离至安全环境时,他的肩膀已挨了一记,顿时,血流如注。

罗刹也紧接着从黎流都的方向出手,却遭到弹回,同时腰腹也重重的吃了一记,立即,昏倒在游人怀中。

「你们都别再给我轻举妄动!」

雷伊先回头怒斥了同伴之後,再转回去面对樱皇远发话─ ─

「现在是来向我们示威的吗?!」

「如果我纯粹是来向你们示威的话,就不会只是单单让你们见血和晕倒了!我无意与你们为敌,把心人还给我们,一切都好谈。」

「你们凭那一点跟我们要人?更何况,那个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早些让他丧命,总赢过像他哥哥一样的死法还来得好吧!」

从刚刚一直回不上话的游人也开了口,而他的回话也使得樱皇远对他的身份起疑,毕竟,要能知道赤羽家族的秘密之人,除了家族的本家之人及他之外,可谓是少之又少。

「你们要得人是我,不关心人的事,既然我已经来了,那就放了心人!」

「你不是将军令上所包含的对象,但你想陪着她赴黄泉,机会倒是多的是,不急於现在。」

孟宇泽之後的答话也得到吉塞轻蔑的回覆。

「那总而言之,你们现在就是打算扣着心人不还给我们了?」

由他们之间一来一往的对话,樱皇远明白;今天誓必得有一场硬战了。

「很简单,我们的对象是女皇,以女皇换取赤羽心人,除此之外,什麽都没得谈!」

雷伊说出了最终的决定,也正式代表着樱皇远及孟宇泽等3人今日的到来,是破局之行。

☆、第三十四章 诡谲的变化

「发儿的结界也设得太久了,需不需要去提醒她一下呢?」

「早就去过了,我还被她轰出来,也不晓得她跟那个“玩具”在搞什麽,已经这麽多天了,却还是完全没有消息。」

女皇楼里的一角凉亭里,『七御使』中的剩下6人正围坐着闲聊,自从发儿将赤羽心人这个大玩具带了回来之後,就几乎不曾再出现过他们的面前,这对他们6人来说,实在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尤其是对凯来说,一向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双胞妹妹,如今竟因为一个男人而对他不理不睬,令他颇不是滋味。

「呵~难得有个玩具可以让发儿好好玩玩,这不也是很好吗?不然发儿不就太可怜、太寂寞了?」

除了雷伊静默不语之外,先开口的吉塞,以及回话的凯跟游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自从带回赤羽心人之後,教皇那边的指示迟迟没再传过来,使得这6人那里也不能去,只能镇日待在这里,真是无聊的快发慌了。

「发儿寂寞可以找我阿!我们是双胞兄妹,什麽都可以分享的,她为什麽不找我商量呢?」

「有些事情就连双胞胎也都是不能分享的,除非你想要乱伦~~」

「游人,你乱说什麽─ ─」

「你们说够了没有?!让你们几人待在这里的时间不是用来斗嘴用的,发儿玩够了,自然就会出来了,现在我们该专心想想的,是如何解决掉樱皇远这对甥舅俩,还有孟宇泽跟伊莉西丝那对同命鸳鸯!」

雷伊不耐的打断了凯和游人的争执,这些天下来的无所事事,难得的让他从心里备感生厌,再加上樱皇远及孟宇泽的事悬而未决,导至教皇的对他们所摆的脸色一直都很精采,更令他不满。

「说得也对,这麽多天了,还不见他们上门,那你们带回的玩具的决定是错误的,乾脆就把他杀了吧,直接给樱皇远一个警惕如何?」

吉塞再度开口,这回却是要众人直接杀了赤羽心人。

「这跟杀不杀没什麽关联,而是杀了之後的後果,赤羽这个家伙跟我们素无交集,纯粹不过是嘴硬让我看不顺眼,直接带回来要发儿给他教训而已,再怎麽说,他都是赤羽家族的续命族长,杀了他,难保到时日本一向坚守中立立场的其馀四家会与我们为敌。」

雷伊直接拒绝吉塞的提议,他虽然厌恶赤羽心人的态度,但目前并无打算杀害他,纯粹只是想利用他引出樱皇远,报复他带给他们「七御」的耻辱而已。

「杀了他也无妨,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既然如此,早死跟晚死,都没什麽差别。」

游人难得开口附和吉塞的提议,用着一派轻松的口吻说着冷血的话语,话里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恶意。

「我暂成游人的提议,杀了他!不然,发儿姐姐会受伤的。」

年纪最小的罗刹,也难得的参与谈话,附和了前2者的意见,思绪一向敏锐的他在发觉发儿设下结界和赤羽心人困在一处时,心底已泛起一抹不安,再加上除了雷伊之外的其他人都赞成除去赤羽心人,他自然就没有反对的理由。

空气中,突然泛起了一抹诡异的气流,6人短暂的彼此对视一眼之後,在桌椅粉碎之前,游人抱起罗刹;阿修努斯一手吉塞一手凯;雷伊则单独,6人即有默契的分别朝着三个方向跳开。

在6人分别站定之後,樱皇远;黎流都及孟宇泽三人已安安稳稳的出现─ ─

「龟孙子终於出现了ㄚ,怎麽,这次还多带2个人来送死ㄚ!」

「凯,闭嘴─ ─」

雷伊还来不及阻止凯刚刚的轻漫言语时,樱皇远已然快速出手,在6御都还措手不及,将凯带离至安全环境时,他的肩膀已挨了一记,顿时,血流如注。

罗刹也紧接着从黎流都的方向出手,却遭到弹回,同时腰腹也重重的吃了一记,立即,昏倒在游人怀中。

「你们都别再给我轻举妄动!」

雷伊先回头怒斥了同伴之後,再转回去面对樱皇远发话─ ─

「现在是来向我们示威的吗?!」

「如果我纯粹是来向你们示威的话,就不会只是单单让你们见血和晕倒了!我无意与你们为敌,把心人还给我们,一切都好谈。」

「你们凭那一点跟我们要人?更何况,那个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早些让他丧命,总赢过像他哥哥一样的死法还来得好吧!」

从刚刚一直回不上话的游人也开了口,而他的回话也使得樱皇远对他的身份起疑,毕竟,要能知道赤羽家族的秘密之人,除了家族的本家之人及他之外,可谓是少之又少。

「你们要得人是我,不关心人的事,既然我已经来了,那就放了心人!」

「你不是将军令上所包含的对象,但你想陪着她赴黄泉,机会倒是多的是,不急於现在。」

孟宇泽之後的答话也得到吉塞轻蔑的回覆。

「那总而言之,你们现在就是打算扣着心人不还给我们了?」

由他们之间一来一往的对话,樱皇远明白;今天誓必得有一场硬战了。

「很简单,我们的对象是女皇,以女皇换取赤羽心人,除此之外,什麽都没得谈!」

雷伊说出了最终的决定,也正式代表着樱皇远及孟宇泽等3人今日的到来,是破局之行。

「只能够以我的命来换心人的命,除此之外的要求,办不到!」

「吉塞,先把凯及罗刹带进去治伤,这里就由我们3个人来应付。」

雷伊下达了最後指示,吉塞从游人手上接过了昏迷中的罗刹,带着肩膀上还血流如注且不甘不愿的凯,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作家的话:

为了那收藏的20人

我会更完的

真的

我发誓

35-40

☆、第三十五章 染血的少年2-1

紧接着,雷伊三人的背後都浮出了蓝、白、红的光线,而樱皇远身後的光线虽未现身,但在他周遭的气流波动已经明显浮起,形成了一团又一团,几乎淡到透明的让人感觉不到的白雾。

而两旁的孟宇泽与黎流都,已经被他下好结界保护,在两方对抗时,不会受到波及。

游人率先朝樱皇远射出光束,上次额旁所受的那一记,虽然已无伤痕,但至今仍让他一想起便隐隐做痛,光线在还未碰触到樱皇远的躯体便已经被化解,而阿修努斯也出了手,不过目标并不是樱皇远,而是两旁的孟宇泽及黎流都。

他试图以自身所能掌控住的火,来破坏樱皇远对他们的所下的结界。

结界的防护力强大,使得阿修努斯的攻势无效。

雷伊最後出手,他的攻击分为三处,对樱皇远的攻击,他采取下方,而为其馀两人,他则是呈直线射出,却在要碰结界时,再突然交换转圈,朝他们彼此鞋尖的对角处射入。

雷伊这一个举动,果然使得结界的设立稍梢起了波动,开始出现淡青的紫痕。樱皇远见状,马上由被动化为主动,气流发出,先伤阿修努斯再击游人。

攻势来得快而猛烈,阿修努斯险险的闪过了气流,可是另一旁的游人便没那麽幸运,虽然也迅速闪了过去,但气流的後劲,始得他左颊额旁自左眼下方,重重的划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如同上次的对战一样,血一滴滴的顺着游人的颊边流下,雷伊见状,一直控制得宜的情绪也忍不住失控,他的攻势再变,由他身後聚起了一团青蓝色的光电,慢慢的变成了无数的、细小的光团,井然有序的朝着樱皇远进击,紧接着阿修努斯背後的火球,也在他的cāo控之下,直接攻击被樱皇远所下结界守护的孟宇泽及黎流都。

樱皇远忙着应付雷伊接肿而来的电球,无暇去修补渐渐要失去效能的结界,眼看他们2人的结界将毁,性命危在旦夕之时,又有一个人加入战局─ ─

「发儿,你终於出现了,先杀了结界里面的那2个男人!」

雷伊一看到是双生子中的妹妹,完全安心的交待她来毁掉孟宇泽及黎流都,发儿听话的举起了双手,口里念念有词的开始召来了风刃,但砍杀的对象却是雷伊,风刃以即为迅速的速度斩断了雷伊的四肢,但真正让雷伊丧命的却是游人自後面补上的那一记─ ─

当初他对伊莉西丝所施展的穿心术!

而在一旁的阿修努斯,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成了他死前所能表达出的最後景象,在游人穿过雷伊,抓碎了他的心脏的同时,发儿的风刃也砍断了他的头,鲜血像花辫般的散放,整座凉亭里,到处都是血腥味。

除了樱皇远之外,孟宇泽和黎流都几乎让这一幕给震呆,原本以为难缠的发儿加入这场战局,他们的赢面更小,可是没想到,发儿和游人会一起联手,杀了他们自己的同伴。

而在此时,查觉有异冲出来的吉塞和凯,两人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副恐怖的景象。

在看到阿修努斯悬在某颗树稍上滴着血的断头时,吉塞崩溃泣喊:「为什麽?不~」在看着发儿和游人身上的一身血时,吉塞明白了一切:「你们杀了雷伊和我的阿修努斯!你们背叛我们!」

吉塞蹋着愤怒的步筏,一步步的朝着发儿接近,每近一步,他周围的景物都会凝结成冰状,一直以为吉塞毫无杀伤力的发儿和游人,神色也转趋凝重,在七御使的那段日子,他们只知吉塞有着神奇的治疗能量,却不知道他也能像他们一样同时掌控自然界的力量。

吉塞本身的力量是「冰」,而现在这团愤怒的冰要来报复他们了。

作家的话:

我也好喜欢凯唷

本来想来个bl的

☆、第三十五章 染血的少年2-2

原以为吉塞的愤怒会先扫向他们,但先承受的却是樱皇远等3人,一瞬间就冰冻了他们3人,之後,吉塞转向了发儿:「水和冰是不一样的东西,你知道吗?发儿!」

接着冰围着吉塞,慢慢的将他包围住,他自己形成了一团冰人,然後人形慢慢的消失,成了一团寒冷的、彻彻底底、天然的冰,然後这个『冰』急速的朝着发儿和游人冲去。

而一直待立在一旁的凯,也大梦初醒似的有了动作,他先以水咒化解了吉塞在樱皇远3人身上的冰咒,然後以水速超越了吉塞的冰团,挡在发儿和游人的面前,冰穿过了凯的身躯之後,还要直冲之後的发儿,但游人施起了光速,击中了冰也逼使他往阿修努斯的断头处飞去。

“碰”的一声巨响,吉塞和阿修努斯的断头成了一团尸块,伴随着融冰往下散落,游人扶起了上半身已经残破不堪的凯,那张还带着些许天真神色的脸庞,已经怖满了鲜血,他紧紧抓着游人,并看了一眼自己最亲的双胞妹妹:「为什麽?为什麽?我、我、我们7个人,不、不、不是最要好的同伴吗?为什麽,会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鲜血随着他的话语不停的涌出,虽然随後赶来的樱皇远,以咒语愈合了他被吉塞贯穿的创口,但却止不住他的急速失血。

游人轻柔的抚着他一头黄金色的秀发,沾满血迹的脸庞同样是没有神情的漠然,凯的意识已然焕散,身为七御使的一员,从来都是掌控别人生死的他,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面对自己的死亡。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可惜你的眼中,从头到尾都只有罗刹那家伙的存在,你应该永远都不、不、不知道,是你当初的笑容让我决定不顾一切的带着发儿进入『七御使』的,我真的不懂,为什麽你要和发儿杀了他们?我,真的,好、喜欢、你,杀了我吧,我希望能死在你的手上!」

在生命接近终了的那一刻,凯的神智显得清楚而理智,他那双金色的眼神企求的看着游人,游人看了他一眼,然後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右手,一掌击碎他的天灵盖。

凯露出了他这辈子以来最单纯的微笑,思绪回到初见游人的那个秋天,好多好多的雪樱在空中飞舞,他伸出手,想抓住一片花瓣…….

凯的手无力的垂下,能死在游人的亲手击杀下,他已心满意足。

但那还是一张不满20岁、还带着那年纪该有的天真稚气的年轻脸孔阿,还有那麽一双看起来是如此善良无邪的眼神阿!如今却永远的闭上了。

游人轻轻搂着还泛着淡淡馀温的遗体,一张脸,仍是完全的木然,他抱起了凯:

「发儿,把赤羽心人还给他们,然後把雷伊他们安葬好!」

然後,他带着凯的遗体,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他在心皇居左边的第2间房间,你们去带走他吧!」

这一切的变故实在是来得太快,快到连樱皇远都来不及应变,只能暂时放下眼前一连串的疑问,他们决定先去救回心人。

徒留满地的血腥以及一连串难解的谜团,他们往下一个地方前去,解救他们彼此共同的挚友 。

「为什麽他们会彼此自相残杀?好奇怪唷!」

暗处里,药皇不解的问着在她身旁的教皇─亚雷斯。

被这血腥又震撼的一幕吓到的,不单单只是樱皇远他们三人而已,亚雷斯也同样布满非常大的疑问,没想到只单单凭着他们2人的力量,便可以毁掉整个七御使,这背後到底隐藏什麽样难解的谜团?

「要让他们把他带走吗?可是我很喜欢那个哥哥,能不能让他留下来陪药儿玩阿?」

没去理会亚雷斯复杂的心思,药皇只是很单纯的想把赤羽心人留下。

「药儿怕寂寞了吗?!可是他不是个能陪你玩的好对象。」

再次像哄宠物似的轻轻拍抚药皇,简短的跟她解释。

「可是药儿每天每天都好寂寞,药儿不喜欢每天每天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药儿不喜欢!」

「乖药儿,相信亚雷斯,很快地,你就不会再感到寂寞了,我保证!」

「真的会很快吗?那要多久?」

「再过一阵子就好了,你能忍耐到那时候吧?!」

「嗯!」

亚雷斯赞许轻摸药皇的头,看着一切像是没发生过的乾净洁白,完全无法和刚刚还遍地血迹和尸块的环境联结在一起,嘴角泛起一个森冷的微笑,事情终於走到这个地步,看样子,是愈来愈有趣了

☆、36.相属的合欢2-1(慎)

彷佛自一场遥远的梦境中,她疲惫的醒来,望着四周的一片灰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灰金色的眸子里,呈现的却是孩子般的迷惘。

「这是那里?」迷惘的她,找不到任何答案。

她试着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虚软得不能自己,手脚根本就不听始唤,然後,突然像是顿悟到什麽─ ─

「泽~泽~泽~~~~你在那里?」

她狂乱的大喊,纵然浑身像棉絮般的虚软,她仍坚持的想翻身下床,“咚”的一声,她成功的让自己翻身,跌下了床,像个瞎子似的在地上摸索,她慌乱至急,一点都没有他存在的气息了。

那股可以让她平静、让她安心的温度消失了,她知道他能去那里,可是却完全想不透:他为什麽要抛下她,独自前去。

不是说好了,生不离,死不弃吗?为什麽现在是她自己一个人要被独自留在这里,难道他还不相信她会爱着他、陪着他一辈子吗?

「泽~不要丢下我,我们不是说好的,不管发生什麽事,你都永远不会丢下我的吗?为什麽你要对我那麽残忍?泽~」

像个孩子似的,她虚软的跌坐在地上大哭,所有的坚强理性,全在这一刻,全面退出,脑中纷乱的理不出该有的头绪,现在的她,完全就像个害怕失去爱人的无助女子。

孟宇泽回来看到的,就是她抱头痛哭的模样,他急忙奔到她的身旁,抬起了她的脸,轻擦拭她满脸的泪水,温柔却又不失焦急的询问:「怎麽了?是不是跌下来太痛了?别哭!」

伊莉西丝睁大着一双美眸,起先有一阵子的呆愣,到最後,她紧紧的抱住他,这个让她刚刚心痛的就是像快死掉的男人。

「不管去到那里都要跟我说一声,不要丢下我!不要像刚刚一样,让我一人从黑暗中醒过来,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这样~」

孟宇泽捧着她的脸,细细的看着她眼眶不停流下的泪,神情是一阵激动─ ─

「这泪,是为我流的吗?」

他的问话也只能到此了,紧紧的拥住了她,感受着她在怀里的馨香,内心的感触难以言喻,他知道:要让坚强高傲的她落泪,是多麽困难的一件事,他也明了:如果不是真正把他放在心上,她不可能会如此慌张失措。

紧拥着她,眼眶几乎和她一样乾涩,这一刻,他终於深深明白她的心,已彻底离开尚臣,转而为他驻留。

「从今以後,我不会再丢下你,不管到那里,我都会带着你,从现在开始,我也不会让你再流下任何痛苦的眼泪,我以我的性命对你做出保证,我的爱,我会爱你至死!」

她捂住他的唇,绝美的脸庞尽是一片雪色般的苍白:「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个字,我不想听!」轻轻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的男人,现在正安然无恙的在她怀里,对她而言,这一切就已然足够。

彼此轻轻抚视着对方的脸,感受着柔软与粗滑的肤触,她主动吻上他泛着冷意的唇,这一刻,言语都成了多馀的缀饰,他和她,快速的脱去彼此的衣物,热烈且渴求的摸索着彼此的身躯。

深吻再深吻,抚摸在抚摸,热情彼此间猛烈的爆发,她修长的美腿以坐立的姿态盘悬在他的劲腰,他的虎腰一沉,她轻闷一声,灼热已然贯穿入她的娇嫩,这个男人已经渗入了她的灵魂。

他的律动来得急切,但却体贴的尽量的减缓冲击的速度,不管对她有多麽渴求,他仍是会害怕,自己的需索伤害到她,伊莉西丝将头轻枕在孟宇泽的肩膀,即使下身被他的灼热撑得带点些微的疼痛,但心里的感觉,是甜蜜的。

两人以坐立的姿势欢爱,这姿势让伊莉西斯即为敏感,每一下,孟宇泽都顶入了伊莉西丝的深处,即使孟宇泽再温柔,但顶入时的力道又很强烈,她轻咬着他的肩膀,害怕着自己的娇yín声会在他面前全面失控。

她硬要忍住,孟宇泽就愈想听她的红唇逸出,他的速度开始缓慢下来,原先还深顶的力道也减为浅抵,查觉到爱人的速度特意的变慢,伊莉西丝更主动的往前,但孟宇泽却开始坏心的往後撤,甚至有点想将灼热拔出的迹象。

伊莉西丝的美眸蒙上了淡淡的泪痕,孟宇泽自此的动作已经完全趋於停止,虽然没撤出,但下腹部的燥热感得不到解决,空虚又无助的感觉抓住了她,她松开了咬在孟宇泽肩上的口,一双耀眼的金灰眸子里控诉的看着他。

「我想听听你的叫声,别怕,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叫给我听!」

「我我我不会~~」

看着爱人那对渴求的眼眸,伊莉西丝羞红着一张俏脸,这麽yín秽的声音,她实在是发不出来,在性事这方面的她,若不是孟宇泽的教导,她也不知道,在床第之间,情侣间这麽甜美的行为和yín秽完全无关。

「这是很正常的,跟着你自己的感觉走,想说什麽就说什麽,在床上,只有我们2个人,这很美好,你一点都不需要觉得羞愧或是yín秽,你爱我吗?」

她点了点头,接着他像个老师似的再往下问:「那你要我吗?要我像这样─ ─」顿了一下之後,他全身的力道突然集中的往她的身下撞击,让她连带的往後仰躺在地毯上,也使得她忍不住吟叫出声。

「对,就像是这样,我就是想听你这样子的叫声,别压抑,叫出来,让我知道,你也需要我。」

他喘息着对着她说完这一小段话,然後吻了她的唇,接着再沿着唇的下方,吻上了她的幽美的锁骨处,然後再往下,含住她的rǔ蕾。

☆、36相属的合欢2-2(慎)

她有着他所见过的最性感而且最甜美的一对女性朣体,他膜拜的抚过她的全身,张嘴含住她左边的rǔ蕾,那力道像是稚子饥饿已久,终於得到渴望母亲的奶水一样的饥渴,而右边的rǔ蕾也没放过的,他用左手轻绵的爱抚、逗弄、悬转着蕾间那颗性感的小球。

她像只备受主人疼宠的猫咪一样,舒服的发出了声音,她情不自禁的将他搂得更紧,xiōngrǔ上传来的湿黏感,以及空气中那令人燥动的情欲气味,在在都使她沉沦,而她也甘愿,为她所爱的男人沉沦。

湿黏感一路往下,孟宇泽的剑舌停留在她小巧的肚脐眼周围,细细的舔绕滑转,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紧接着,他来到刚刚被他深爱过的私密部位的花唇,虽然已有数次经验,但害羞的她仍然显得有些羞涩,困难的想并拢双腿,不让他靠近。

孟宇泽轻柔的压下了她的双腿,使她的双腿呈蛙状般的左右分开,完全的露出了红艳的花朵,连四周细微的毛丛都一览无疑,伊莉西丝又急又羞,泪水又重新凝聚在眼角。

但真正落下的,却是在孟宇泽放低了姿态,将刚刚舔遍她全身的剑舌,直接朝着她的女性花瓣密处进攻,不停的舔吸、含咬,然後,他的剑舌一缩,攻近了她的敏感柔嫩的花瓣。

这个举动使得伊莉西丝浑身颤抖不已,泪水也终於滑落,孟宇泽的舌头一如他身下的利器,片刻都不放松的步步进逼,她整个人几乎浑身都快虚脱,连躺在地毯上都还找不到支撑点,只能双手紧抓住正埋在她身下的男性头颅。

让这场激情散发得更为彻底!

她的花蜜如喷泉般不断的涌出,而他是像在沙漠中好不容易找到绿州般的旅人,兴奋的捧着甘泉餟饮,每当汁液一流出来,就立刻的被他舔食乾净,但他却还没办法得到满足,到最後,他甚至咬了她柔嫩的花瓣。

也因为孟宇泽这个狂放的举动,使得伊莉西丝的灵魂及肉体被逼到了崩溃的地步,她高喊着,全身的空虚使得她濒临疯狂,她需要孟宇泽来解决他丢掷在她身上的火焰,她疼痛着,她需要男人身下的火热来平抚住她的燥热。

汗水、泪水、口水、以及分不清谁在谁的身上所流下体液及aì液,整个房间的空气,燃满令人脸红心眺的狂情爱欲的气氛。

终於,孟宇泽停止了对身下已然接近半昏迷状态女体的折磨,他直起身子跪坐着,将她修长的美腿抬起放在自己的肩膀,稍微调了个姿势之後,火热的男棍随及笔直的冲入。

原先已接近昏迷状态的伊莉西丝,也在他进入她的同时,稍稍恢复了神智,她紧紧将双腿缠绕住孟宇泽的颈部,这种姿势也使得她下半身必须撑起,也因而让孟宇泽的男棍在更往她体内深入,还不停的扩大。

让她的花穴被迫撑到极致,而感觉到一丝扯痛的痛感,而也因为女穴的紧致,使得孟宇泽也感觉到一点被紧包围住的窒碍,但此刻,没有谁去在乎这个问题,他们只是全心全意的,爱着彼此的肉体,也更深入彼此的灵魂。

在这场身与心的爱恋里,他们都是唯一。

☆、37.将军令再发

「为什麽七御使的人马会反过来帮助我们?这其中有什麽隐情?」

在黎宅的客厅里,黎流都以及樱皇远正在对谈,而在一旁沙发上熟睡的,则是刚自七御使手上救回来的赤羽心人。

「确切的原因我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等心人清醒过来後再他了。」

「心人怎麽样了?」

梨流都看了一眼陷入熟睡中的赤羽心人,能够望眼所及的地方,算不上是伤痕累累,但一向俊美的脸庞显得瘦削,红唇也成了淡青色,看着昔日交好的挚友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黎流都不禁一阵心痛。

「他没有很严重的外伤,但是,他的脊椎骨已经全断─ ─」

「意思说他会全身瘫痪吗?远!」

流都震惊的质询樱皇远,他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若樱皇远所言成真,那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会尽力救治,也已经联络赤羽本家的人过来了,他们会带走心人,全力医好他!」

「赤羽家族专精的只有续命而已,你能确定他们可以让心人的脊椎骨再生吗?如果要心人以现在这副模样来活着,你我都知道他能选择的道路就是只有那麽一条,万一如此,到时我们对明人的承诺一定会失信,远,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你们做不到的事情,我跟发儿他们可以!」

一道声音插入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回头一望,原来是游人和发儿,以及罗刹三人来到。

一看到他们,黎流都的神色难掩戒慎,不久前,他们两人联合杀人的狠劲还盘悬在他脑海里,他很难说服自己,将这两人视为热心帮忙的好心『人』。

「黎流都,如果我要取你的命,早在刚刚我毁掉七御使的时候,就顺便把冻成跟冰柱一样的你们给解决掉了,你们现在只能选择相信我,否则,你们就等着看赤羽心人瘫一辈子吧!如果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能瘫的话?」

将黎流都的戒慎神色看在眼底的游人,嘴角泛着冷笑,轻蔑的消除了两人对他的疑虑,至少,他成功的消除掉樱皇远的疑虑。

「你为什麽会毁掉你的同伴?」这次,由樱皇远开口回问。

「同伴的定义是什麽?不见得生死与共过的就是同伴,我不像你们,以为患个几次难,就可以换来生死相许的好朋友。」

「那难不成要学你们一样,背後杀人吗?」

从一开始知道游人这号人物之後,黎流都就很明白:他和他,永远没有相交的缘份,连相识都已经算是一种霉气了,现在,他就对游人的态度非常的看不顺眼,於是,他再冷讽的回他一句。

「不用学我,我倒很乐意现成再施展一次,只要你肯站在我前面的话,废话少说,交不交人?」

面对黎流都一而再、再而三蓄意的挑衅,游人已备感不耐,他直接对樱皇远下最後通碟。

交人,赤羽心人还能像以前一样,不交,那就得要心人等死,游人的语意已经很明白。

「好!我可以同意你带走心人,可是问题是:你什麽时候能把心人完好无缺的还给我们?」

「如果你们想要他跟赤羽明人一样死於非命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治好他,然後再让你们准备好他的葬礼?」

「你到底是什麽人?」另一道浑厚男音插入,使得听到了声音的黎流都变了脸色,这人,原来是孟宇泽,他的大掌紧握住伊莉西丝,那个刚刚才和他欢爱一场的女子。

「我什麽,都不是,罗刹,带人!」

眼看罗刹已经硬背起了昏迷中的赤羽心人,孟宇泽难掩慌乱,他松开了一直紧握住伊莉西丝的手,大步向前,而一旁的发儿,已经施起了风刃,砍向了孟宇泽,一切都显得那麽措手不及的同时,樱皇远随及还击制止了风刃的运转。

「够了,你们带走心人吧!」

樱皇远阻止了一场可能会发生的血光冲突,由他擅自作主,让他们带走了心人,在樱皇远说出了这句话的同时,游人面露冷笑,还抛下了一句话:「再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将军已亲自来台,後续,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话完,以他为首的三人,带着心人,瞬间就如空气般的消失在樱皇远他们的面前。

「远,为什麽要让他们把心人带走?」

「他既然会杀了雷伊他们,可见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将军系的人马,心人已遭雷伊下了重手,断了他的脊椎骨,若把心人交给他们,也许还能让他得已站起,若留在我们这边,心人很可能会真得如他所言的瘫痪。」

「於是,我们只能赌这一把就对了!」黎流都挑眉回答。

☆、38.将军无声现

而在游人抛下了『将军来台』这个震撼的消息之後,伊莉西丝的容颜再度褪化成雪色的苍白,孟宇泽不舍的拥住她自心底发冷的冰冷身子,该来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只是,他们没想到,才刚再彼此确认过自己到死都还会都深爱对方的彼此,如今却要被这个残酷给打散,他们相爱的勇气。

孟宇泽只能用最大的温柔去紧拥着她,不让她发觉其实他内心跟她一样无助,他并不恐惧将军来台的目地,只是对於伊莉西丝的恐惧感到无助,因为,他无法明了伊莉西丝对将军这个人,有多麽恐惧,所以,他就无法拥有能支持并让她感到安心的理由。

彷佛已过了一世纪这麽久,他才再踏上这块土地,和他印象中的景物已经有所改变,空气变得更加浓浊;人口也更加的狭绸。

而他心所眷恋的人,仍然在这个城市里……….

「去探探,随时跟我回报,没有我的指示,不要轻举妄动。」

他对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黑影低语,黑影领命,半晌,消失。

只身来到自己一手创立归划的『五皇令』总部时,教皇及药皇两人已在门外迎接,完全都没见过他─也就是让白道人物闻之色变的『将军』的二人,态度明显不同。

教皇─亚雷斯一脸恭谨,而药皇─药儿则是一脸迷惘,童善稚真的眼神不时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戴着银制面具的高大男人。

「七御使中的光、水、地三人叛变,在女皇的旧居凉亭里杀了其馀四御。」

「女皇至今还搞不定就算了,连这种小事一桩,你都还要向我报备,亚雷斯,你真是安逸得太久了吧?!」

「属下感到万分抱歉,请将军─ ─」

「不用堵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废话,进去之後,我自然有事交办。」

将军没兴趣再听亚雷斯琐碎的推托之词,长袖一甩,直接甩上了他的脸,力道不重,但明显的就是警告了,亚雷斯的心中难掩忐忑,但仍带着药儿,跟在将军身後进入。

「药儿,我要你以易容术去接近仇家四傲中的仇家老二,套出『无心之印』的秘密,至於你,『七御使』的事就不需要在甘预了,我自会处理,我只给你7天的时间,将女皇带回我这里,如果连你出马都带不回,你的下场,会与雷伊他们差不了多少?懂吗?亚雷斯!」

「但女皇身旁有樱皇一族协助,若单凭我之力,要擒回女皇,实恐困难!」

听完将军的吩咐。亚雷斯的俊容铁青,情愿冒着被将军当场杀害的可能,替自己目前所遇到的危机开口。

「亚雷斯阿!你的脑袋是用来做装饰品的嘛?就不会用用脑袋想想吗?不过是个屈屈樱皇远,这家伙就能造成你这麽大的恐惧,你教皇这名号真是白叫了!7天,7天之内,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捉回女皇,如果捉不回来,你就自我解决吧!」

亚雷斯的冷汗一滴滴的冒了出来,将军的语意已经十分明白,无论如何,他都想办法擒回女皇,否则,到时他的下场决对比雷伊还要惨。

「7天之内,属下必定不负您的期望,亲手带回女皇。」

「记住!我要的是活人,别随随便便的带个死人回来交差。」

「是!」

「没什麽事,你们分别下去准备吧!」

在将军闲散的一声令下之後,亚雷斯及药儿分别衔命离去。

他孤傲的坐在上位,看着空荡的四周,想着过往的曾经,如果这次能将他亲手带回,他愿意为了他,自上位走下。

世人皆羡他有着难以估计的财富及令人闻风丧胆的地位,他们却都不会明白:面具後的他,真正想一手掌握、想紧紧拥抱、想融入骨血的是什麽东西?

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可以了解:当站在最巅峰的山顶时,身旁却找不到可以与之共赏风景的对象的孤寂心情。

作家的话:

我想写将军跟仇无心了耶

大家觉得如何

☆、39.迟来的谅解

「我不想骗你们,至今,你仍是我所深怨的对象,可是,在刚刚,我看到你跟泽的手紧紧交握,我便明白:你是他今生所唯一认定的妻子人选,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会愿意抛弃一切,陪着他到生命的最终时刻吗?』」

黎宅内,黎流都注视着从刚刚到现双手一直紧紧交握的孟宇泽与伊莉西丝,提出了这个问题。

伊莉西丝深情的看着孟宇泽一眼,他的眼光布満着对她浓得化不开的完美爱意,就是因为他对她的这颗完美爱心,她决定今後,只牵着这双手,一起往前去看,属於他们的风景。

对着黎流都,她点点头:「生不离!死不弃!」简单的以这6个字来回答了黎流都刚刚的询问。

「那就够了,心人已经救回来了,除了雾都之外,我的内心也没什麽牵挂了!」

黎流都淡淡的说着,挚友救回;爱妻清醒;小妹幸福,如今就只剩大妹雾都和尚未出世的侄儿至今生死不明,内心说不沉痛担心是骗人的,他也曾托人去打探消息,但却都是石沉大海居多。

毕竟是他从小疼着的妹妹阿!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她所爱的男人亡命天涯,连面都无法相见,怎能不遗撼呢?

「他们过得很好!那个地方没人能找得到,你不用担心,雾都要我带话给你:『她很幸福,请哥哥别再为她担心!』」

黎流都的神情未变,此时,他突然十分想念迎双的笑容及怀抱,转过身,他慢慢走出客厅门口,他想去迎双那里,就算只能枕着她的双膝望着天空,什麽都不说,他也觉得是种幸福。

孟宇泽再度走向前,揽住了伊莉西丝,流都的心境,他懂,也可以体会,就像他现在一样,什麽都不做,只是深深地、深深地揽住她,这样就像拥有全世界的幸福一样。

黎流都离开之後的不久,樱皇远也消失了,把该属於情人的空间还给这对好不容易才能心心相守的情人。

他轻吻着依莉西丝的颊边,在这难得能幸福的时刻,然後伊莉西丝抱住了他。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将夕光往他们的背後照射,在他们的四周晕成了一圈又一圈淡黄橘色的光圈,把他们两人和四周的景物加以融合,完美的就像一幅画一样。

「嫁给我好吗?不需要有铺张的豪华婚礼;不需要有烦琐程序,也不需要有什麽主婚人及见证人,也许我没有办法给你美丽的婚纱及新娘礼服,甚至也不会有新娘捧花及可爱花童,而且最惨的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变出一只美丽的婚戒,可是,我可以把我唯一的一颗心献给你。」

很突然的,对这个正抱着他的女子,他提出了结婚的要求。

「没有捧花、没有婚纱、没有新娘礼服、甚至没有戒指都没有关系,最起码,应该要有新郎跟新娘下跪求婚吧?」

没有任何的惊讶,像是知道最终,她们会走到这一步一起厮守,她的眼映满点点泪痕,瞳孔映出来的他,神情是那麽真挚,眼神是那麽温柔。

他轻挽着她的手,然後单膝下跪,接着再深深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我爱你,比爱我自己还要深爱你,请你嫁给我,我的女皇!」

「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女皇了,但为了你,单单只为你,我愿意成为你唯一的女皇,也请你,永远执着我的手,当我唯一的国王。」

她的泪,悄悄滑落在他的手背上,那代表着幸福的泪水。

他飞快起身,然後抱起了她,原地悬转了三圈,然後笑着对她说:「婚礼结束之後,国王要像这样子抱着女皇转出幸福的圆圈。」

她微笑的看着他,整颗心盈满幸福,然後微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唇,缠绵而深情,此刻,他们所能想到的,只有幸福,而不是即将面对的恐惧。

作家的话:

☆、40.进行的幸福

他飞快起身,然後抱起了她,原地悬转了三圈,然後笑着对她说:「婚礼结束之後,国王要像这样子抱着女皇转出幸福的圆圈。」

她微笑的看着他,整颗心盈满幸福,然後微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唇,缠绵而深情,此刻,他们所能想到的,只有幸福,而不是即将面对的恐惧。

「我一直都在想,当时你为什麽会杀了他们?」

偏僻的海边一角,两个男人一前一後的站立礁岩上交谈。



心人剩下的时间会跟着发儿过日子,回去告诉赤羽本家的人,要他们重新再选位族长,别再打着心人的主意。」

「我要谢谢你,在心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救了他,我会让他完全脱离赤羽家族这个名字所带给他的压力。」



赤羽这个名字带给他们的,从来都不是压力,而只是注定的天命及残酷的死亡!」

「那带给你呢?」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会像发儿他们一样,活得比较久!」

「很抱歉,那时,我救不了他!」

「救得了又如何?他只会更痛苦,与其看着他痛苦,不如就让他痛快的走!再过不了多久,将军就会发现是你解掉仇无心身上的封印,到时候,你可以利用这点来跟他谈放过尚臣及伊莉西丝的筹码。」

「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封印我可能还解不掉。」

「那你应该要更感谢雷藤那家伙,如果没有他预留的伏笔,今天你们大概就只能救尸体了,如果没什麽事,你该回去准备了,我有个预感,今晚应该会很精采。」

「保重!」

樱皇远和游人的对话自此完全告一段落,樱皇远的到来和离去引不起他的任何注意力,游人继续看着这片看似平静却波涛暗涌的海,脑中盘悬的,依稀是那年夏天,有着一头金发金眸,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及灿烂笑容,跟在他後面直嚷着:「大哥哥、大哥哥,我很喜欢你,让我跟妹妹来加入你好不好?」

他的记忆,也曾渴望停留在那年布满雪樱的秋天里,那个天真单纯的男孩 但,他还是亲手送走了那个来不及长成男人的男孩,亲手替他阖上那双再也不能闪着金色光茫般耀眼的瞳眸,也亲手结束自己对他的记忆。

空气中布满不寻常的波动,气息也开始繁杂起来,他睁开了面具下双眸,6年时间的等待终於有了回报,封印,终於有了波动,只要封印一破,那解开结界就没有什麽问题。

他泛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等这一天的到来,他已然等得太久,若不是当年自己太过疏忽雷藤真的功力,今日,他就不需要千方百计想尽办法,解除封印,如今有人帮了他大忙,替他破坏封印。

怎能不令他兴奋!

只要封印一解,仇家那三兄弟,尤其是那个总是碍手碍脚的仇家老二,便再也不足为患。

当他一睁开双眼,发现枕畔没有人的时候,他完全的清醒,快速的套上长裤,裸着上身开了房门就直接往下冲。直到看到她的背影之後─ ─

心,就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他轻走向前,由後揽住了她,满足的闻着她发畔间的幽香,这是他一直幻想许久的情形,在日升时,能看着她醒来,在月落时,能搂着她入睡,他要的,就只是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幸福了。

「睡醒的那一瞬间没看到你,我整个人都慌了,幸好你没事!」

紧搂着她,沉重的喘息声听起起来是麽清晰。

她回身,抱住他,感受着他光裸xiōng膛里那颗急促颤动的心跳,她轻轻的微笑,可以想见,刚刚醒来看不到她的他,心里是多麽焦慌,紧抱着他的丈夫,是的,在昨天,他们成为了夫妻。

幸福,也许才刚要开始进行。

41-47

☆、41.阻碍的变故

「我只是想下来为你做顿很简单的早餐而已。」

「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你只要一消失在我的视线,我就必须开始担心你会出事,答应我,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要离开我身边。」

「我答应你,即使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我都会保护好我自己!」

孟宇泽深叹了口气,将妻子拥得更紧:「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很担心,如果目标转换成我就好了─ ─」

话还未说完,伊莉西丝的孅指已经捂住丈夫的嘴,堵住他接下来的发言,神情里,满是浓浓的反对。

「不要说这种话让我担心,你不了解将军有多麽可怕,连心皇都能死在他的命令之下,也许我也无法像尚臣一样那麽顺利能逃过─ ─」

这下子,换孟宇泽打断伊莉西丝了。

「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好不容易,流都愿意开始谅解我和你,不管用什麽办法,我一定会让将军收回将军令,还你自由之身,记得嘛!我们以後要执手的日子还很长,我们不会像尚臣他们一样必须躲躲藏藏的过着隐居生活,当然也不会像雷藤他们一样死於将军的命令下,无论如何,从现在开始,我都要跟我所爱的妻子,堂堂正正的活着过日子!」

捧着妻子雪白如白瓷般异的美颜,像是安抚妻子,也像是为自己打气,孟宇泽对她及自己皆下了一样的承诺。

这也不只是个承诺而已,他必须做到!

「我们去见你大哥,跟他说我们结婚的事情好吗?我很希望,就算没有任何婚礼,但至少能得到你大哥对我们的支持,我想,你一定也很希望得到他对你的祝福吧,对不对?毕竟,他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他看着那张美眸,无法再多说什麽,只能尽情的、紧紧的拥抱住她,满腹的激动无法化为言语表达,自始自终,他所做的坚持就不是错误的,他的妻子,比谁都还要明了他内心深处想法的可人儿。

他和伊莉西丝的恋情一直都得不到周遭人的祝福,尤其是他一向即为尊敬的大哥,得不到大哥的支持及谅解,他心中的确有浅浅的遗撼,这个遗撼却被他的妻子看穿了。

他淡笑,浅握了妻子的手:「等再过一阵子,当事情都完全解决的时候,我会亲自挽着你的手,带你回到我的家,以我妻子的名义,去认识我的家人。」

「嗯!希望如此!」

倚在丈夫的xiōng膛,即使心里的不安还是一直加深,但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丈夫,直到一阵淡淡的焦味传来,她才离开了温暖的怀抱。

「我都忘了我在煎蛋,都焦了,只好又得重煎,趁我要重做的时候,你先去楼上换件衣服再下来吃吧!」

孟宇泽再搂着她:「那先给我一个早安吻吧!以後你的丈夫郑重的命令你:每天的睡前或是醒来,都要记得给我一个吻!」

虽说是命令,但话里听起来却是撒娇的成份居多,而仔细看看丈夫的神色,一点命令的感觉完全都没有,她忍不住笑意─ ─

再也等不及妻子的吻,他先主动吻住了她,缠绵而细致的啄吻含舔,身下的火热也在此时复苏,迫不急待的想要再重温昨天的激情,双手也开始不安份起来,这举动惹得伊莉西丝大惊,她坚决的结束这个吻,也阻止他的手继续在她身上游移。

孟宇泽的表瞬间垮下,她酡红着脸回答:「不行,我还有早餐要做,昨天一个晚上难道还不够吗?!你先去穿件衣服啦!」

「每对夫妻不是都有所谓的新婚假期嘛!我也想要有~」

边说,孟宇泽又一边准备黏上来,伊莉西丝又好气又好笑,她当然不会不明了丈夫指的『新婚假期』是什麽,但她也不会笨到被丈夫打动而跟着照做,她的丈夫枪法卓越,效率惊人,但同样的,床上持久力也很『惊人』。

现在若是乖乖跟他上去的话,大概要下午过後才能下得来了,说什麽都不能跟着他现在就上去再渡过『新婚假期』。

她不再理会他,转身处理焦掉的蛋,孟宇泽静静的看这一幕,有半晌的呆滞,这是他曾经以为永远都达不成的梦想,没人知道,脱去『w』集团12星官中「射手」称号的他,最渴望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像现在这样─ ─

只是平平静静的看着他的妻子,做着一般寻常夫妻所会做的事,他的心愿,只是这麽简单而已。

走向前,情不自禁的搂着妻子,在她颊边再深深的映下一个吻─ ─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你,你等於我的生命!」然後再紧搂了她一下之後,才转身离开,乖乖听着妻子的交待,上楼穿衣。

伊莉西丝淡笑的看着丈夫上楼的背影,最奇妙的幸福终於在她身上施展,深深爱着一个人,连看着他的背影都可以觉得是一种深邃的幸福。

「泽,我,也很爱你。」

轻轻说完这句话的她,带着笑意再回头准备早餐,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声响,她停下了动作,她没忘记她和泽目前还算是借住在黎宅中,以为是黎流都或是樱皇远到来,她完全没有戒心的出去查看来访者.......

☆、42.无法避免的不速之客

「你能接受他们了吗?」

在孟家大宅内,看着难得文静的小妹兴奋的拉着才刚病愈的妻子在花园下走来走去时,有感而发的黎流都问了孟宇泽这麽一句话。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接受他们!但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对他们!」孟宇昊同样目光深柔的看着自己年轻的几乎过了头的可人妻子,语气是无奈的。

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明了宇泽,从小到大,不管对象是谁,他几乎都是一样的冷情,连对自己父母兄妹都一样平淡的男人,怎麽就会那麽执迷於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个具有复杂背景的女人。

身为大哥,他从来就没有希望自己的弟弟们,有成功傲人的事业、有出身优越的伴侣,当宇泽在14岁时告诉他:自己已加入闻名的『w集团』时,他只是皱眉询问他会不会让自己在任务当中有生命危险时,得到他的否定之後,他便放手让弟弟去做他喜欢的一切。

而如今,在前几天他29岁时,他告诉他:他决定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包含亲人在内的时候,他在也无法平静从容的来当个指引者。

可是,在这几天的深思细想下来,他已经能够体谅弟弟的心境,但要他完全的全盘接受,目前他却还做不到。

「我深爱着我的妻子,同时,也在乎着我的朋友,包含泽在内,既然迎双已然清醒,那麽就没有必要再恨着所有我原本就该怨恨的人,一直以来,我求得就是希望我妻子的清醒,如今,她终於醒了,那以前的一切,我会放手,包含原谅伊莉西丝尚臣在内。」

第一次,t黎流都在孟宇昊的面前,肯定的回答愿意放下过往的一切,也愿意原

谅尚臣及伊莉西丝。

「听到你这些话,我想泽会非常高兴的,我代他谢谢你─ ─」

不远处的水都及迎双姑嫂两个突然很有默契的一起摔跌,两个大男人有志一同的迅速赶去查探情况。

尤其是以孟宇昊一脸铁青,扶起了黎水都之後:「我不是叫你要小心吗!连走路都可以走到跌倒,还带着自己的嫂嫂一起跌,若发生什麽事,你去那里生一个嫂嫂还你哥哥,在这个样子,我就让你在床上躺足十个月,直到宝宝平安落地。」

「水都、怀孕了吗?」得知此消息,黎流都夫妇难掩错扼,才刚满18岁、言行举止都还像个小孩的妹妹,一瞬间就要成为一位母亲了,这令身为哥哥的流都备感担心,回望孟宇泽,後者显然比他更无奈、更担心。

「你确定这麽早让她怀孕是明智之举吗?」黎流都毫不客气的当着妹妹的面前询问妹夫。

「她怀孕我都已经快被她搞得一个头二个大了,不怀孕情形不就更糟,这是最下策之中的上策。」看了妻子低垂的小脸一眼,孟宇昊很乾脆的回答。

这下子,换黎流都深深同情孟宇昊了,自己妹妹的性子他最明了,孟宇昊娶了她,吃得苦头大概也不少,反观自己的妹妹气色红润,连一点怀孕的徵兆都没有,莫怪孟宇昊要疲於奔命了,换做是他,下场也是差不多。

「水都,都要当妈妈的人了,不可再这麽任性,这样子,会害很多人担心,你知道吗?」

「我一直都很乖阿!又没有做什麽事,是昊自己爱担心的。」

听着哥哥的训戒,水都忍不住为自己小小反驳一下,从确定有孕到现在,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照顾好自己跟宝宝,反倒是昊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跟前跟後,管东管西的,她都快被他烦死了。

「水都,宇昊会这麽担心你,是因为他太在乎你跟孩子了,万一你或孩子发生什麽事,他会非常难过的,你舍得让他为你一时的不注意而难过一辈子吗?」

继丈夫之後,迎双轻轻的开口,态度很温柔,言词很恳切的对还抱有小小不满的水都开口。

「不要!我不要昊难过,我要他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把宝宝生下来的,他是能验证我

跟昊相爱的证明,我会好好的,宝宝也会好好的!」

一想到昊会难过,水都的心思马上就移到了这里,她拉着孟宇昊的大掌,然後一起抚着在她

尚未隆起的肚腹上,很温柔的对着自己、又像是对着腹中的宝宝低语呢喃。

「我知道,我知道你最在乎我了,我也不求什麽,只要你跟腹中的宝宝平安健康,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段日子,就当做是为了我,少乱跑乱跳乱走的,毕竟,你比宝宝还重要,知道吗?」

「嗯!」

看着他们2人那份甜蜜,黎流都和柳迎双彼此也忍不住的相视而笑,一直以来,他们所要的,就是这种简单的、平凡的、小小的幸福。

但不速之客的到来,又打断了这一切,孟宇昊和黎流都一见来者,便双双皱眉,尤其以孟宇昊为最,他实在是非常不喜欢这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即使他跟宇泽有10几年再好的交情都一样。

彷佛只要他一出现,所有的幸福宁静都会被迫化为无形。

这个不速之客便是─樱皇远。

☆、43.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和泽都不见了,我感应到他们是被将军的人马抓走了。」

没有多说赘言,樱皇远一来就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稍早之前,他感应到孟宇泽的气流有问题,等到他赶到黎宅,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孟宇泽跟伊莉西丝,恐是已遭亲自赴台的将军押走了人。

「我亲自前去要人!」一听闻弟弟被抓走,孟宇昊立刻果决的要下行动,但却被一旁的妻子给拉住了。

「你要去那?我也去!」水都紧拉着丈夫的衣袖不肯松手,在看到了樱皇远及哥哥沉重的脸色之後,一颗心瞬时忐忑不安起来。

「没事,我只是要去把泽带回来而已,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一下子的时间而已!」

但他的安抚起不了任何作用,水都一个字都不信,她虽然不清楚他们对话的内容,但却很明白丈夫此行的风险度有多麽高,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松开丈夫的大掌。

而另一旁的迎双也是,虽然不像水都的神色那麽慌张,但她的表情却透露出她的恐惧,自清醒後到现在,一直和丈夫聚少离多,自从知道心人出事後,虽然不知道丈夫在做什麽,但对於丈夫的安危,她的心里不是不担心,只是一直强忍着。

「我想,你们都不必前去了,现在这个部份就是我和将军他们的问题,我只是前来通知你们一声,我希望孟先生能帮我个忙,在泽他们尚未安全脱离险境时,想办法让他亲自到你这里一趟,出面帮我绊住仇无情,直到我能安全救出孟宇泽他们。」

看了他们2位男人身旁担心的女人之後,樱皇远便打消了要带他们2人其中一位前往和将军谈判的念头,到如今,他也只能靠那个最终的方法,来救出孟宇泽他们。

回握妻子的小手,即使心急弟弟的安危,却怎麽也无法舍下现在体内正孕育他骨血的妻子,孟宇昊面向樱皇远:「我会做到!除此之外,你还需要什麽协助?」

「我会视情况开始进行解除封印的动作,只要封印一破,我就必须要麻烦流都帮我上仇宅带出仇无心。」

「好!没问题。」

孟宇昊和黎流都2人彼此对视一眼,不管再怎麽不可能,都得把仇无情带上孟家大宅,把仇无心带出黎家大宅。

他如入无人之境的单枪匹马闯入了五皇令的总部,这是2年後,他第二次来到这地方,四周景物未变,但人事却已然全非,四周一片寂静,罕见的没有人冲出来阻止他。

四周静谧的可怕,孟宇泽心知: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但为了心爱的女人,他无所畏惧!

「不愧是传闻中的『射手』,这次要单枪匹马来送死吗?」

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原来是教皇─亚雷斯。

「我的妻子呢,把她还给我!」孟宇泽理也不理会亚雷斯的嘲讽,此刻的他只想确认妻子的安危。

「真大方阿!来到了主人的家,竟然不问主人,而逾权管到主人身边的人去了,这就是你那麽多年来在『宙斯』身边所学到的吗?射手。」

「废话少说,我知道是你们带走了她,她现在已成为我的妻子,我不会坐视你们置她於死地,有什麽,尽管冲着我来,放过她!」

孟宇泽听不见亚雷斯对他所说的任何话,直觉告诉他,让伊莉西丝多留在这里一分,她就多一分的危险,他已经准备拔起放在腰上的枪─ ─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拔出枪来,孟宇泽阿孟宇泽,仔细想想你的伊莉西丝吧,如果你一拔出枪来,她可就会丧命的唷!」

亚雷斯的这蕃话让孟宇泽拿枪的姿势变缓,而在这同时,一道黑影已迅速自他身旁跃过,不旦顺势夺走了他的枪,还划断了他左手的手筋,鲜血一下子,像泉水般的涌出。

孟宇泽拼命的集中自己的意志力,不被剧痛所左右,如果这时候倒了下去,他再也不能见到他最爱的妻子,右手按压住出血的左手筋脉处,冷汗自他额心泛出,一滴滴的往下滴落。

这道黑影则是以神秘出名,地位远在『五皇』及『七御』之上的六影者之一,同时也是将军的心腹,只要一看到他们,那麽将军必定在不远处。

没有时间暗暗叫糟,孟宇泽先简单止住了出血,神色苍白的朝着四周喊话:「我知道你来了,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把我的妻子─伊莉西丝还给我,如今,我已不属於『?级团』

的射手,她也已经不再是『五皇令』中的女皇,我们只想做对寻常夫妻,不想再涉入你或是『宙斯』的争斗,放过我们吧!」

「从她加入『五皇』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生死就已经注定由我定夺,而背叛我的人,下场就是死路一条,你说什麽都没用,你敢只身前来的勇气,我很佩服,就当我敬重你的勇气吧,你离开这里,我不会杀你!」

「我既然都来到了这里,就表示我没抱着要单独离开的决心,如果她既然是注定会死,那我愿意陪她一起死,至少在死前,让我见她一眼!」

将军没有在孟宇泽面前现身,他只是淡淡的用变调的声音发了话,要孟宇泽放弃离开,但已来到这里的孟宇泽,若无法带着伊莉西丝一起走,那麽他甘愿与之共亡。

「见了她又有什麽用,如果她已经不会再睁开眼睛对着你说话;如果她已经举不起双手拥抱着你;如果她已经像个活死人一样了,这样的她,你还会要吗?还会爱她到死吗?」

发话声又传来,奇异的是孟宇泽由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一丝淡淡的伤悲,但这并不影响他内心的坚定─ ─

「即使她不会再睁开眼睛对着我说话;即使她不会再对着我微笑;即使她不会再张开双手抱住我,这些都不要紧,若她真的成了活死人,我也无所谓,我只要还能看到她、还能对她微笑、还能感觉到她、还能拥抱她,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只要我永不放弃希望,她就一定会醒过来。」

在孟宇泽说完这一串的话之後,有一瞬间,变得寂静,许久,这道发话的声音竟笑了起来,笑声竟然带着几许沧凉和无奈─ ─

☆、44.心碎的苦果

「早在当年他选择要以死亡来躲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抛弃了所有的希望了,为了他,我甘愿化为最凶狠的恶鬼,尽情的伤害他、羞辱他,只有这样子,他才能够记住我,连死亡都忘不掉我,小子,如果真的那麽想见你的女人,可以,但你必须证明给我看,看你想见她的决心有多麽强烈!」

「我要如何证明?」

「你可以为她失去什麽东西?」

「我的命、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可以为她失去。」

「呵~,你失去的定义实在是太广了,你的命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作用,而你的心我更是不屑一顾,至於你的一切,一个已经为爱丧心病狂的男人,他还有什麽一切好让人拥有的?」

「那你到底需要我拿出什麽做为证明?」

对话自此,孟宇泽已经稍微语带不满,总觉得这个发话的男人在耍着他玩,但男人又似乎有他独有的游戏规则,而他却只能消极的承受,毕竟,从头到尾,这就不是场公平的游戏。

「你是个执枪的好手,传闻你的左右手都能执枪,第一步,我要你废了你剩下的右手,刚刚鬼影已经断了你的左手筋脉,剩下你的右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看着她值不值得让你废了

你的执枪生涯?」

一直都还是不曾露面的将军,以轻漫的言语对着孟宇泽诉说着要见到伊莉西丝的第一个要求。

孟宇泽没有多做思索,强忍着左手的巨痛,他直接用左手,以意志力拉起枪杆朝着自己的右手开了一枪,“碰”的一声,右手的筋脉断裂,鲜血溅上了他的脸,拿不稳枪的他颓然倒地,鲜血迅速染红周遭。

空气中弥漫着孟宇泽不停流出鲜血的血腥味,将军的微笑也在此时冒出,意外的露出他本来的声音:「真是个可怜又愚蠢的傻瓜,真的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双手,呵~竟然你那麽听话,好,我就让你见她最後一面吧。」

话完,伊莉西丝被推了出来,当她看到躺卧在鲜血中的孟宇泽时,她整颗心都碎了,痛苦的奔向前,扶起他,小心翼翼的擦去他溅着点点血痕的俊容,看着他大量出血处的的双手,看着他见她时的那股安心微笑,她像是明白什麽─ ─

在下一瞬间,她为这个,自始自终都深爱她不移的男人痛哭失声。

孟宇泽的俊容已经因为急速的失血而变得盈白,他再也举不起任何一只手去擦拭妻子脸上的泪水,能在死之前见到妻子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已无撼。

「你没事就好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没有办法再抚着她的容颜,意识已经有点焕散,看着她目前能平安的蹲在他面前,孟宇泽已经能够安心了。

「你不准闭上眼睛,不准闭上,闭上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忙着撕破身下的裙摆,流着泪水,手忙脚乱的包扎他双手的伤处,祈盼可以止住他的大量出血。

孟宇泽脸色已成青白,血流的速度快过他的想像,若不是一股意志力及妻子字字含泪支撑着他,他可能已经晕迷不醒。

他真得舍不得丢下她,尤其在得知将军根本没打算放过她的时候,他的心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他现在双手的筋脉已断,别说拿枪了,就连带着她逃走都是道天大的难题。

伊莉西丝看着孟宇泽,除了落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做什麽,他的脸色愈来愈灰白,手上的鲜血几乎一直没止过,大量的失血使得他身躯正在逐见失温,伊莉西丝顾不得他身上吓人的血丝,她拼命紧抱住他。

用尽一切的力量抱住他,期望这股力量可以让他留在她的身边,总算可以深深明白:当时她被游人贯穿心脏时,他所流露的表情了,那是种完全失去所爱的痛苦表情,如今,这种苦果,她却要自己独自一个人来品尝。

☆、45.魔鬼的眼神

她的泪水,不停的滑落在他的脸上,泪水融合着血,形成了血水,孟宇泽多麽不舍哭成像泪人儿般的妻子,他努力的想伸起右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但,已如同断手的右手,根本就无法举起。

伊莉西丝紧抓着他的右手,小心翼翼的将手掌平贴在她的脸颊上,不管鲜血会不会弄脏了她的秀容,她含着眼泪,给了他一个在他生平里所能看到的最美、最有神采的美丽笑容。

「你的脸,好温暖!」已经冰冷的手掌完全的贴在她脸颊上,这是,他最後对挚爱的妻子所说的最後一句话,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的孟宇泽把妻子留给他的温暖给静静的带入了黑暗里。

看着孟宇泽就这麽陷入死亡的怀抱里,伊莉西丝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她心魂俱灭的搂着丈夫,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一切,灰金色般的美丽瞳眸变得惨淡,她默默的看着四周,然後注意到了孟宇泽散落在地上的枪。

她拿起枪,轻柔的抚摸着丈夫冰冷的脸庞,然後吻上他已然不会有所回应的唇,对着他低语着:「你要等我,别走得太快,让我找不到你。」

然後将枪抵在自己的额旁,在准备射出子弹的那时,樱皇远带着一名男子闯入,即时以咒术阻止了伊莉西丝的自裁,使她昏迷;然後再来处理孟宇泽双手的伤口,确认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马上再以咒术替他止住出血、愈合伤口。

而另一名男子则让向来以速度闻名的『鬼影』大吃苦头,虽然他所发出的光速不致於让鬼影受伤或致命,但很明显的就是在帮樱皇远拖延时间,使得他得以顺利救治孟宇泽。

亚雷斯则在一旁观战,丝毫没有想介入的意思,自己有几分的能耐自己非常清楚,用不着像鬼影一样去强出头,他相信,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将军,最终会出面来结束这一切的。

一阵淡光急速的朝着和鬼影对战的那名男人飞去,查觉有异的男人抢先一步的跳开,但跳开却仍是得选择正面对上鬼影,在鬼影的小刀要划过他的颈动脉之前,他只能选择闪身让左脸自肩膀处直接被鬼影狠捅了一刀。

男人捂着伤处缓缓跳下,左颊上从左眼到脸颊处,有一道约长达15公分的血痕,这名男人,便是曾为『七御使』一员中的←「光」游人。

「光阿光,不回去和发儿她们好好过你剩下的日子,反而自动送上门来送死,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将军又再度不现身的发话,这次的对象就是游人。

「若要孤寂一辈子来换取长寿的话,那我还是宁愿活得短一点!」

游人皮笑肉不笑的反讽回去。

「当初我真该先解决你跟雷藤这两个小子才对,弄得我现在还要来收拾这团混乱!」

随着话落,戴着银色面具的将军,终於优雅又孤傲的现了身,高大的身影就直接带给在场众人无形的压力,面具下的双色眼眸,更是让人起了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是一双魔鬼的眼睛。

☆、46.两全的交换

「很遗撼,我身边并没有个戚小寻可以陪我一起凄美的共赴黄泉,所以您对我的这番心意就免了,更何况,除了你的人马之外,只要在场的人当中有人丧命的话,那麽我敢保证,你这辈子是注定得孤独到死了,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解决雷藤真在未亡之前所下的咒术。」

游人淡淡的对着将军说出了这一长串的话,他明了,虽然他和樱皇远联合起来对付将军跟那个鬼影,或许还能有点赢的胜算,可是对已经昏迷的孟宇泽及伊莉西丝来说,太危险了。

他只得先直接把话挑明,他可不希望弄了半天,怪挂的人不挂,不该挂的人却还活着替他制造一堆麻烦。

「封印,是你们解的?」

将军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已经有点不寻常的波动。

「不算是我解的,但是我破坏的,真正能完全能将封印解掉的是他─樱皇一族的族长!」

「那现在是要来跟我谈条件了?」

将军的失控只持续一会儿,他马上就回复到平稳,若有所思的问着游人。

「我只希望你能收回将军令,放过尚臣与伊莉西丝!」

樱皇远开口说出了交换条件。

「如果我拒绝这样的条件交换吗?能解封印的应该不是只有你们这2个人!」

「你当然可以拒绝,那我们就等着来看结果吧,顺便提醒你,仇无情好不容易人此刻正在孟家做客,你可以考虑再等下一个6年,但一定不会再有那麽好的机会了,能解雷藤真所设的封印有几个人,你心里比我们还清楚,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麽你就不会要药皇在日本烧死雷藤真了!」

游人的语调跟字句更为讥讽,看着将军的表情,他的心里已经赌定,这一手好牌,他跟樱皇远是拿定了,而且开的还是至尊无敌的黑桃同花顺,现在只等着对方弃权。

因为将军没有跟牌的理由,他太过在乎仇无心,为了仇无心,他不惜化为地狱修罗,只要能解开仇无心身上的封印,他会愿意付出一切,包含他现在的名声与地位。

「收回将军令、放过尚臣与伊莉西丝,都行,我可以在见到人之後立刻进行这些动作,但要我保证他们的性命从今後安然无恙,我办不到,你们应该晓得,我虽然统管整个黑暗地带,但总是会有几个不听我命令或者是为了跟我邀功的家伙会去执行令上的东西,这就不是我能负责的范围内了。」

果然,同花顺开出,将军终於愿意答应条件交换,游人的态度轻松:「只要你肯立刻收回将

军令,剩下那些小角色便一点都不足为惧,我想,他们有能力解决的。」

「这一切,我要等见到仇无心之後才能有所动作!」

「我也要能确保他们的安全,我才愿意解开封印!」

将军还是不太信任樱皇远他们,他要求必须先见到仇无心,而另一旁的樱皇远也同样不信任将军,他也担心着孟宇泽2人的安全。

「鬼影、亚雷斯,把他们扶到药皇的居所去休息!好好照顾他们!」

将军转而向一旁的鬼影及教皇下了指示,两人听令後,各自扶起了孟宇泽及伊莉西丝入内。

☆、47.开始的行动

现在你们总算可以放心了吧?把无心还给我!」

「几个小时过後,我会把仇无心带过来!」

樱皇远抛下了这句话之後,和游人一起迅速消失,徒留一脸深邃沉思的将军。

离开了将军後的2人来到了仇宅,孟宇昊果然用计将仇无情引出仇宅,两人如入无人之地的进入,却不期然的遇到了仇家的年纪最轻的老四─仇无炎,在他还有所疑惑,来不及反应的同时,游人已经先向前一步,打晕了他。

抱着把仇家老四弄昏的游人回过头。便看到樱皇远一脸不赞同的表情,他耸耸肩:「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我就不会这麽对他了。」

「把他放好吧!别浪费时间,我们快到地下室去解开封印。」

「遵命!」

放好了仇无炎之後,两人一步也不担搁的来到地下室,yīn暗的空间、潮湿发霉的气味布满了四周,这间地下室看似许久没人来返过,可是里面却暗藏重大玄机,樱皇远依序朝着地下室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走了一圈,然後走到了中心方位,只见他走过的方位渐渐的变成了黄色的线.......



後,黄色的线再慢慢转变,紧接着形成一个六角星形的图案,然後口中喃喃的念起咒语,渐渐的,黄色的光线愈来愈强,整个地下室开始微微撼动着,空气的波动也开始变得不寻常,一阵浅浅的白色雾光开始出现了,一旁的游人见状,也从怀中拿出一瓶东西。

在雾光愈来愈明显的时候,游人将瓶中的东西撒向了那片光茫。刹时间,地下室的四周起了剧大的波动,一座透明的白玉面棺在他们面前出现了,里面装的就是已经躺了6年的仇无心。

而刚刚引起最大骚动,自游人手中撒出的粉末,即是已死於日本中雷藤真的骨灰。

游人再度走近了仇无心所躺的玉棺前,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让流出的鲜血滴落在玉棺上,樱皇远则在随後将这些鲜血化成了血符,开始以樱皇一族特有的神咒,来进行最後这道解开玉棺的程序。

念着念着,玉棺上的血符开始发辉了力量,红光慢慢的笼罩了整座玉棺,而游人将雷藤真最後仅存的一点骨灰完全掷向了玉棺,玉棺应声而破,樱皇远在仇无心即将摔出玉棺时,接住了他。

「大功告成了,走了。」

紧接着,游人再施了咒术,让刚刚的玉棺碎片完全规於无形。

仇无心能破棺而出,那就代表他的封印已解,游人无意再继续留在这里,省得万一仇无情回来,事情就麻烦了。

樱皇远要背起仇无心时,特别的看了他的面容一眼,身为男子,他美的简直不可思议,原以为仇无情以经算是男人类型中最美艳了,可是仇无心脱俗般的绝色丽容,竟又更胜仇无情几分。

有着男人的身型体魄,却又兼俱着天仙女子似的娇艳丽颜,莫怪,将军要为仇无心发狂至此了,游人只是朝了仇无心的面容斜撇了一眼,完全不受他的美色所撼动。

「不要再看了,再怎麽看都是别人的,赶快把他带回去交给将军吧,不然,让孟宇泽他们在那边待太久,情况可是愈不好的唷!」

经由游人这麽一说,樱皇远才背起了仇无心,两个人一前一後的离开地下室,步出仇宅。

「我以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被邀来府上坐客,没想到不过是这种小事情,恕我家里还有要事,药儿,我们走吧,孟先生,失陪了。」

当孟家主事者孟宇昊亲自致电给他,说有要事相谈时,仇无情不疑有他,带着刚邂逅名为药儿,目前仍暂住他家失忆女孩便直接来到孟宅赴会,可原来他只不过要与他谈几个不是很重要、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出马的合作企划案时,他就起了疑心。

感觉就像是被骗来的,仇无情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碍於孟宇昊掌控目前台湾的主要经济,而重点是跟他一直都是处合作愉快的情形之下,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孟喻昊的亲自来电。

虽然感觉事情有些疑点,但他不愿在孟家与孟宇昊起无谓的冲突,而心里总有个十分不祥的预感,他觉得他必须回家一趟才能安心。

「再多留一阵子吧!那我就直接说出重点了,像你旗下的子公司翔峻建设刘理事要找我合资的这几件企划案,我发觉里面有很多疑点,订出来的帐目细节也模糊不清,连最重要的进度报告表也是避重就轻,无情,以往我不管是跟你或是你旗下的人手合作或是投资,一直都是很愉快的,可是刘理事这次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孟宇昊再次提起公事打断仇无情的去意,精明的他这次是改以他手下的人来当开场,仇无情只能携着正在把玩他衣袖的药儿再度无奈入座,因为孟宇昊说得完全都是事实,他刚刚也都

看过这些详细资料,确实是他旗下的人闯出来的祸,幸亏孟宇好尚未投注的资金还不算庞大,不然万一一但庞大的资金汇入,损失得不只是孟宇昊的金钱而已,连整个『傲』集团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

「我很抱歉,我没想到刘理事会私底下在这些资料上做手脚,幸好您早一步发现并告知我,回去之後,我会做出最完善的处理并严惩相关人事,很抱歉造成孟先生您这次的困扰,关於你损失的资金部份,我会加倍来赔偿,如果没什麽事,容我告辞!」

「再请等一下─ ─」

「我该交待得都交待完了,并且也肯定的对孟先生保证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但您好像对我有什麽不满,一直想把我困在这里,请问,你留下我的理由是什麽?」

态度不善的打断了孟宇昊的开口,从刚刚便一直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的仇无情也精明的发现了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这让他想回仇宅的心愿,更强烈了,他担心着:是不是仇无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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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放不下的亲情

一思即此,仇无情一刻都不愿意再多留在孟宅,他起身便准备离去,但一旁的药儿却拉住了他,像是发现什麽好玩似的拉住他,仰着甜美的小脸指着不远处正在探头探脑的水都,微笑的说:「药儿,想留在这里,跟她玩,情,陪我。」

既然都被人发现了,黎水都也不用再躲躲藏藏,她大大方方的自屏风後走出,一双和药儿不相上下的大眼,也同样打量着她。

「你的眼睛和我一样耶!可是你黑黑的比较漂亮,不像我,紫色的,丑丑的。」

药儿先指了指着黎水都的的黑眸,再指着自己的紫眸黯淡说道。

「那会,我觉得黑色好丑唷,而且在台湾,你所见到的每个人都是黑眼珠,一点都不稀奇,你的紫色眼珠比较漂亮,我也想要有那麽一对紫色眼珠,真得很漂亮ㄟ!」

水都大大方方的走向前,去凝视着才刚初识药儿那对带着淡紫像深雾般的氲然紫眸,那双眸子所散发出来的紫光,美得不可方物,水都当下就对这个美像梦幻画般的美少女有了强大的好感。

而在一旁的孟宇昊则第一次暗暗的感谢上苍,通常只要有黎水都出场的场面,不是搞杂就是弄僵,幸好这次没有,同时心里也不停默祈:让她们两个小女娃聊得愈久愈多愈好,最好能让仇无情晚一分回去就是一分。

但一旁的仇无情就不是这麽想了,他一心急着想回去探视情况,对於一旁两个女孩攀亲带故似的闲聊,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对着药儿说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得亲自回去一趟,不然,你留在这里陪她玩好不好?」

药儿一听到仇无情的拒绝,立刻垂下小脸,泛着泪珠,摇摇头说:「没有情,我不要!」

「那没关系阿,那我陪你阿!我们一起到你家去慢慢聊好了。」

果然赞美还是不要太早,这下子换成孟宇昊眉头打结,他的小妻子阿,果然还是不能担当此重责大任的,此时他身旁的电话响起,他顺手一接:「任务成功,可以让仇无情那小子回家了!」

电话是黎流都打过来的,一听到樱皇远他们已顺利在仇家完成任务,那就没有藉口再留着仇无情不放了,而且今天的他对仇无情的行事作法,相信已经让他对他起疑,为了降低他对他的疑心,他顺手揽过妻子,微笑的说:「那我们只好下次再到贵府打扰了!」

「不要!我要现在─ ─」

「好阿!我们可以─ ─」

这时候,孟宇泽跟仇无情就显得很有默契了,他们各自拉住自己的女人,然後同样给彼此一个客套到带点苦笑的微笑,彼此点点头,随及以肢体语言来行动─



一个揽住妻子,不管她的扭动挣扎,原地不动,另一个则不顾她的频频回眸,坚定的带着她往前走。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时,孟宇昊神情才松懈下来,也慢慢松开紧揽住妻子的手,然後成功的得到妻子的临门一脚─ ─一脚使力的踩上他的脚。

「干嘛不让我跟她一起回仇宅啦,我不要整天都关在这里啦,难得那个女孩子我那麽喜欢,都是你、都是你啦!」

水都气得几乎想踩扁自己的丈夫,好不容易能有这个好机会去外面透透气,偏偏都被丈夫给破坏掉了,怎能叫她不懊恼?

「如果以後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去,现在还不是时候,乖,听我的话!」

「我那一次不乖乖听你的话了?只是我很喜欢刚刚那个叫药儿的女孩嘛!她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看到她的眼睛,我就会想到雾都姐姐嘛!我很想很想雾都姐姐嘛!」

水都终於哭了,但这次却是为思念自己的亲人而掉泪,她已经很久没再见过自己的亲姐姐了,自从她决定跟那人走以後,她就再也不曾见过她,连她的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叫她怎能不去烦忧姐姐呢?

孟宇昊只能紧紧拥住自己的妻子,却无法止住她的泪水,他可以体会妻子那种担忧挚亲心情,因为这同时也是他目前对自己弟弟的心情。

因为是最挚亲的家人阿!所以在确知他们发生危险的时候,一颗心才会紧紧揪着,无法放下。

而那些让他们紧揪着心的家人,却永远都无法体会:那会是种怎麽心情!

☆、49.游人的身份

当游人及樱皇远背上的仇无心落入他的视线时,世界的一切彷佛都在此刻停住,时间也跟着静止,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在他人背上沉睡的容颜,兴奋的发现他的容颜一如6年前的清丽。

他没有改变,一丝一毫的改变都没有,他忘情的往前跨了一步,游人清冷的声音制止了他:

「您迫不及待好跟旧情人相会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们的人呢?」

「把他们带出来!」

在将军一声令下,鬼影和教皇分别带出孟宇泽及伊莉西丝,其中伊莉西丝已然清醒,游人和樱皇远彼此对视一眼,由樱皇远将肩上的仇无心交给了将军,而游人则自鬼影身旁接走了孟宇泽及伊莉西丝。

「人我已带还给你,希望我们彼此都是言而有信的人,我是和平主义者,决对不会拿着仇无心来威胁你的,你不需要像对付雷藤真一样的对付我,前提是:你也必须做到,在你的部份,完全的放过尚臣及伊莉西丝,不再追杀他们,同时,不准再对他们身旁有关的亲人出手,否则,我有办法带出仇无心,就有办法再让他失踪,懂吗?将军大人」

在确认孟宇泽2人的情形无恙之後,游人对着正抚着仇无心脸孔的将军说了话,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游人光明正大的警告着将军,别再对伊莉西丝他们轻举妄动,否则,到时候仇无心的下场也会跟之前一样。

「游人,你胆识不小,还敢对我说出这番话,不怕我在转眼之间让你们全部都去陪雷藤吗?」

「如果是雷藤那年代,那我就敢肯定你会这麽做,可是这次,你不会,你再也无法承受再失

去他一次的痛苦,诚如伊莉西丝与孟宇泽;尚臣与黎雾都这2对一样,既然你们都是多情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给我们,而且我们也能保证日後不会跟你作对!在『宙斯』这边你更少了心腹大患,有这多种好处,你还有什麽理由好不放弃呢?」

游人和将军一来一往的对话,两人的态度看似和缓,但字字句句皆充满着浓浓火药味。

「有,你的态度,态度可以改变一个人瞬间的看法!」

「这跟我的态度一点都没关系吧,更何况,除了六影之外,我一点都不相信五皇跟七御对你是心服口服、言听计从的,我只是不屑虚伪的装出一副很尊敬您老人家的样子,这样子,也有错吗?」

对於将军的回话,游人耸了耸肩,率性的回答。

「率性是要看对象的,我不是你可以轻易就如此率性的对象阿,游人,你跟在我的身边也一阵子了,怎麽这种这麽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呢?」

「开玩笑,如果我对你事事都懂的话,我焉能有那条命能留着活到现在,早就随着雷藤一起

下黄泉了,对您,我还是不要太懂比较好,懂得愈多,死得愈快,不是吗?」’

两个男人似乎很享受彼此斗嘴的乐趣,但一旁扶着宇泽的樱皇远与伊莉西丝已没兴趣再听他们抬杠,尤其已先一步醒过来的伊莉西丝,看着还陷在昏迷中的孟宇泽,一颗心慌得已经不能自主,她用颤抖的口气说:「我想先带泽走,他的情况让我很担心,我想先带他走!」

「我现在只要你一个答案了,艾萨克将军,yes or no,您给我一个答案就好了,你有到死都不愿再放手的爱,我们也有愿意付出生命去守候的执着,所以,交换的这个提议是好是坏,取决在您,给我个答案,让我决定该如何做吧?」

游人的态度终於转趋正式,他不但直乎出将军的原名,更要他在此刻就做出决定,而在两旁的鬼影及教皇,尤其是教皇更是难掩讶色,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将军的本名,眼前这个游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50.最终的同意

艾萨克─也就是一手掌握黑道命脉的将军,此刻正看着在他身上安睡的仇无心,6年未变的模样,多得只是一股更绝艳的美颜、更青甜的气息。

但游人的桀骜不驯的态度及犀利的言词,再再的令他异常反感。

游人也同时也向他证明了一点:他和雷藤真是完全不同的,当初能轻易逼死雷藤真的原因在於:他身边有个戚小寻,当时,他就是靠着掌握住戚小寻的弱点才成功的得以要药皇在日本焚杀他们。

可是游人不同,他是真正没有在乎的对象,一个都没有,从他的眼神就可以完全看出,就算他现在在他的面前杀死樱皇远这些人,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他是个完全的局外者,一个立场偏颇的局外者。

「您的答案如何呢?」游人再度有礼的询问,但语调里,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礼貌。

「我想知道,你为什麽会突然选择站在樱皇远这边?」将军并不急着回答游人先前的问题,反而对他由之前的『七御』转为单纯的『游人』颇感兴趣。

因为这是个毫无徵兆的剧大转变!

「或许是因为我爱上他了吧!您不需要把您的宝贵时间再浪费在这个问题的徵结点,因为我也找不到答案,您既然可以想尽办法不顾一切的为仇无心寻找解决封印的方法,为什麽就不能放过尚臣与伊莉西丝这2人呢?他们这2对,其实和您都是一样的阿!」

游人同样的闪过这个问题而再导回原点,坦白说,对於艾萨克这种态度,他已颇感不耐,若不是为了『他』,他早甩头就走了。

艾萨克再仔细的凝望着依然在他怀中没有醒过来的仇无心,他到现在都还在确定这种真实的存在感,他的体温微凉,呼吸平缓,甚至刚抚过他的xiōng口处时,都能感受到他心脏的活力跃动。

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他的怀中来了,艾萨克轻轻抚过仇无心弧型完美的唇形,良久,面具下的金银双瞳终於回以坚定的目光,他转而向身旁的人说道:「鬼影,立刻传我的口谕给他们,将军令中的尚臣与伊莉西丝已亡,不需要再执行令上的动作,至於亚雷斯,五皇已经正式在台湾结束,我同样放你和药儿自由,以後,你们可以选择要走的路来走。」

鬼影面无表情的领命消失,去执行将军刚刚对他所宣布的口谕,而亚雷斯则是一脸浅淡疑色,但仍是恭谨的朝将军行了个礼後,随着鬼影之後的脚步退离了这个环境。

「这是我能退让的最後底限了,伊莉西丝,自此刻起,你和尚臣均已死亡,台湾也不再是你们可以待的地方,就照之前雷藤对你和尚臣的遗言,你就带着孟宇泽回到他的故国去终老一生吧!」

在还没解决掉雷藤真之前,艾萨克就已经很清楚他这个男人的难缠度,所以对於他临死之际会留下些什麽底牌,他也略知一二。

也幸好成功的一举除雷藤真这个碍眼的人物,不然,他现在也无法再得回仇无心。

伊莉西丝什麽都无法说,只能用泪水代替她的回答,能和孟宇泽活着,能跟着他一起去过往後的人生,就算终其一生都踏不出除了日本以外的土地,那又何妨?

她现在只担忧在樱皇昏迷不醒的孟宇泽,虽然在樱皇远的治疗下,他看赐毫五损伤,但只有亲身看过那副血腥场面的她,才能了解,当时的他,是多麽执意的为了守护她的命而放弃一切。

「很好,协议达成,那感谢您了,没事的话,恕我们告辞了,您就不用送了。」

眼看目的一达成,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游人及樱皇远带着孟宇泽消失在将军的视线之中。

他没有再去注意游人刚刚对他所说的话语,也不在乎他们的离去,他只是抱起昏迷中的他,让呈坐姿的他的头轻微仰起,接着轻轻吻住他的唇,这是他盼6年的爱阿!如今,终於回到了他的怀里,他再也别无所求。

☆、51.隐藏的修罗

总算在药儿玩得稍微疲倦时,仇无情终於得以连哄带骗的将她带回仇宅,一踏入仇宅,小弟无炎便哭着朝他扑了过来:「大哥不见了,我醒来之後,大哥就不见了!呜~对不起,我没把二哥的交待给做好,对不起!」

「你说清楚,什麽叫你醒来的时候,无心就不见了,我不是叫你守着不能睡的吗?」

没有时间去安抚小弟的自责情绪,在一听到仇无心失踪後,仇无情隐藏多时的担心与火爆脾气终於显现。

「他阿!被不知道是那2个家伙闯入给打晕了,那2个人还不是等闲的人物,不但出手击得晕小弟,还能打破了大哥的封印,真是不简单的人物!」

仇家老三─仇无傲一身轻便的服饰,比弟弟稍微在成熟一点的脸庞,站在楼梯的扶手处,冷眼且简单的解释事发经过,而且对於二哥这莫名的愤慨,神情显得有些不在乎,语调更是带着无所谓的语气。

因为,从很久以前到现在,他一直都看不惯二哥对大哥这种近乎是病态的保护态度。

「你有看清楚他们是谁吗?」

不理会大弟的态度,仇无情情继续追问还在哭得抽噎的小弟。

「我不知道,他的脸,好像,好像有,有一道,长疤。」

「长疤?」

仇无情疑惑了起来,那显见带走无心的人应该不是黎流都或樱皇远了,因为他们的脸上都没有疤痕,可是能破得了封印的,又会是谁?

「另外一个男人,模样很俊,腰间带着一块玉,然後地下室里有不少骨灰跟血符,我想那骨灰,那应该是当初你叫来下封印的男人的吧,」

仇无傲笑笑的说着他刚刚在地下室的新发现,但他的新发现却让仇无情的面色,铁青得不能再铁青。

他已知道大哥是落入何人手上了,也确定了刚刚孟宇昊明明无事却蓄意找他,并执意要他过去孟宅的理由了,而重点更在孟宇昊接完电话之後就急速逆转的态度。

仇无情的脸孔渐渐转为yīn森,一旁的药儿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仇无情回望着她,发现她紫晶灿般的眸子染满害怕,就是这对眸子让他陷入奇怪的感觉,他叹了口气,轻轻拥住她,发现她正在颤抖着。

「可怜的小东西,我吓坏你了吧!没事没事,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你好愤怒,你在生气,是不是药儿不乖?」

「不!你很乖,你比无傲他们都乖,别乱想了,刚刚和她玩了那麽久,你累吗?」

紧拥着药儿,仇无情边温柔的安抚着她,边技巧性的转移话题。

「嗯!药儿有点想睡。」

揉了揉眼睛,药儿那双美丽的紫眸,悄悄爬上了一丝睡意,头轻靠在仇无情的xiōng前,轻轻的回答。

「无炎,够了,停下你的泪水,不要再流泪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尽力守护无心到最後了。」

接着转向一旁的小弟,同样安慰着他那易感的情绪,以妨他再继续溃堤。

「无炎,把药儿带上去让她好好睡一觉!」

在小弟止住了泪水之後,仇无情又给小弟下了这个指令。

然後,他就这样盯着一个红着眼睛,眼眶还泛着些许泪痕的男孩,牵着一个开始不停轻打呵欠,神态美丽的女孩上了楼。

「还真是免费看了一场好笑的笑话!」不期然的,无傲不知何时拿了滑板下楼,边说了这一句,边准备出门,对自己的亲二哥倒是一点在意都没有。

仇无情只能默默看着弟弟的冷讽後出门,曾几何时,那个总是亲亲热热牵着他左手的可爱男孩,跟前跟後叫着二哥、二哥的男孩,如今,已变成了青年,一个叛逆得让他再也找不回从前那可爱男孩般影子的青年。

再想着无心,仇无情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抓住般的痛苦,xiōng口的愤怒朱到底该向谁发泄,孟宇昊、樱皇远,这下子,我们的梁子可是结大了,心中正暗做如此之想的仇无情,一张艳美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正如同鬼刹一般的吓人….

☆、52.甜美的幸福

「他还好吧?什麽时候可以清醒?他刚刚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多得像是要把我身体淹没一样,我好害怕,他的双手会不会废掉?他刚连手都举不起来,他─ ─」

「够了,不用再增加你自己的紧张感,泽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调息一下,他不会有什麽大碍的,他的手部筋脉已经全断,我必须再仔细替他观察看能不能将筋脉再接起来,我只能说,依我目前的治疗,他的手可以举得起,但短期内,他的双手是不可能再拿得起任何重物了。」

打断了伊莉西丝的心慌,樱皇远态度和缓的向她解释孟宇泽受伤的程度,现在,他也完全能接受挚友所爱的这个美丽的异国女子了,刚刚,她灰金眸子里的所表现的,完全是对孟宇泽的一片慌张害怕,言词态度也是。

她已经完全的爱上了孟宇泽,这一点,令樱皇远备感安心,目前所要做的,就是等到孟宇泽的伤一养好,就把他们带离台湾了。

得到樱皇远肯定回覆的答案,虽然情况没有她所想的那麽糟糕,回头去看孟宇泽苍白的脸,轻执起他的双手,仔细的端详,一想到这双手,以後可能再也无法拿起他的枪,泪水忍不住再度落下。

从头到尾,都是孟宇泽爱她爱得比较深,就连付出,也是孟宇泽付出的比她多,孟宇泽几乎天天都在告诉她:我有多麽爱你!但她却没有,她只是默默的去接受孟宇泽对她的爱意。

为什麽她要被这麽残酷的事实给活活的打醒,为什麽她要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浑身浴血的躺在她的怀抱,她才知道他对她的爱意,是完全认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只要她平安无事。

现在,她只想眼也不眨的守在他的床前,等着他清醒,她知道,清醒过来的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没有很强烈的让他明白,只是没有很清楚的让他知道。

但是,从现在开始,她会让他知道;她会让他明白,她的一切一切,她全部要让他等,也只有让他一个人懂。

我也爱你阿!她轻抚着他沉睡的容颜,不停的在心底默念着这句话,多麽希望,他现在就能醒来,知道她对他的这份心意…………….

不知道已渡过几个晨昏,他一直陷入昏睡,没有清醒,除了偶尔的疲累使得她不得不小盹一下之外,其馀的期间,她几乎算是完全清醒,一步也没办法离开他的床前。

对於他陷入更长时间的昏睡,她也愈来愈慌张,不只一次的问过樱皇远,但得定的答案总是比她想像中还来得乐观,虽然他气色持续的苍白,但整个神情态度,在樱皇远持续不断的诊治下,已经有明显的改善。

只是一直不醒,让她十分的焦急,也总算可以明白,她当初在受重伤的那时,孟宇泽对她的紧张心情了。

就像现在,她所能为他做的,只是紧紧的握住的右手,看着他沉睡的容颜,只是能这麽简单而已,她轻抚着他,着迷的看着他。

现在才发现:能这麽看着他,已是一种甜美的幸福。

☆、53.一刻的永恒

孟宇泽的睫毛动了动,手指抽了抽,伊莉西丝立刻惊喜的靠近他的脸,轻摸着他,叫着他的名字:「泽~泽~泽,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像是回应到伊莉西丝的呼唤,孟宇泽终於悠悠的醒转,他张开了眼,发现了他爱的女人,他先露出个淡笑,然後沉稳的问她:「你没事吧?!」

从话里的沉稳感觉他的无力,伊莉西丝急忙点点头,紧拉住他的手,浅笑的回答他说:「後来樱皇远跟游人救了我们,将军也答应放过我和尚臣了,但唯一的条件是,我们不能再待在台湾,可能终其一生都得待在雷藤真的故国了。」

「有你在的地方,不管到那里,都好!」

凝视着他以生命守候的女人,孟宇泽淡然的回应,想举起手,却发现虚软的举不直,他惨笑:「我的左右两手,应该是废掉了吧,那我以後就不能抱你了,怎麽办呢?」

「不会的,樱皇远说你的手需要一段期间慢慢治疗,会好的,你不需要太过灰心,就算你失去了手,还有我的手阿!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我可以成为你的手;我可以紧紧抱住你,不要觉得沮丧!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尚臣已经离开了我的记忆了,现在住在我心底的人,是你阿!你知道吗?」

「我知道,就算你这辈子还是不爱我都没关系,因为,我会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你,不会放开的!」

即使现在眼皮很疲累;即使双手都没有力气;即使身躯完全很沉重,孟宇泽却还是很坚定他想与伊莉西丝在一起的心愿,在她坚定的握住他的手;轻吻他的薄唇时,他再度安稳入睡。

他知道下次当他再醒来,幸福,也会跟着他一起醒来………

「你的手已经完全没问题,筋脉也成功接回,要举起或拿一些轻微的物品都没有大问题,但要论拿枪或刀剑类的重物,泽,这辈子,你都无法再拿了。」

在经过一个礼拜的完全休养,樱皇远再度上门诊治孟宇泽的双手,随然他在事发的第一时间替他接回筋脉,但手部纤细的神经终究是受到损伤,而这点损伤就已经毁掉了孟宇泽的执枪生涯。

幸好他现在已离开宙斯旗下,不需再担心这个问题,接下来,就只剩解决并安排他们离开台湾的问题了。

「将军已经跟我们谈好交换条件了,伊莉西丝对外必须被说成是死亡,而且,终其一生,你们再也不能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必须到日本去,你们最终可能是在雷藤一族的地方和尚臣他们为邻,泽,你们愿意走吗?」

「我愿意,能带着我的妻子,不管到那里,我相信都会是美妙的天堂,但,我想跟我的亲人还有流都他们告别,毕竟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最後一次能见到他们了,我也必须把我的妻子正式介绍给他们。」

孟宇泽轻握住妻子的手,笑着回应挚友,在听到可能要与尚臣为邻时,他也没有多大的疑惑或是反对,对他而言,以前与尚臣的恩怨,都已完全成为过去,既然已是过去,那就没理由反对和他们当邻居,而且他也能就近帮流都照顾着她的妹妹。

「远,再给我两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把家人的部份处理好,我们再跟着你回到日本。」

「可以!处理好的话,你们直接到机场,会有人在那边等你们,接你们上机。」

对於孟宇泽的要求,樱皇远并没有任何异议,他简短的向孟宇泽说明之後,随及以有事为由,向他们告辞。

在送走樱皇远之後的孟宇泽回头发现妻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走向前揽住妻子,边轻柔的擦掉她额上冒出的细汗,边问:「怎麽了,你脸色好苍白,那里不舒服?」

「没什麽,我想我可能最近有点累,稍微睡一觉就好了。」反拍丈夫的手,看穿丈夫眼底的担心,连忙安抚他,降低他的担心感。

「那我扶你上去休息,对不起,一定是这个礼拜日夜不分的照顾我照顾得太累了。」

「夫妻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泽,我现在由里到外已经完完全全是你的妻子了,所以,不要

跟我说抱歉,永远都不要!」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会再说了,那我们先上去休息吧!」

「嗯!」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上楼,浑然不知有一双幽暗的眼神正盯着他们的背影。

☆、54.暂时的别离

「你的手已经完全没问题,筋脉也成功接回,要举起或拿一些轻微的物品都没有大问题,但要论拿枪或刀剑类的重物,泽,这辈子,你都无法再拿了。」

在经过一个礼拜的完全休养,樱皇远再度上门诊治孟宇泽的双手,随然他在事发的第一时间替他接回筋脉,但手部纤细的神经终究是受到损伤,而这点损伤就已经毁掉了孟宇泽的执枪生涯。

幸好他现在已离开宙斯旗下,不需再担心这个问题,接下来,就只剩解决并安排他们离开台湾的问题了。

「将军已经跟我们谈好交换条件了,伊莉西丝对外必须被说成是死亡,而且,终其一生,你们再也不能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必须到日本去,你们最终可能是在雷藤一族的地方和尚臣他们为邻,泽,你们愿意走吗?」

「我愿意,能带着我的妻子,不管到那里,我相信都会是美妙的天堂,但,我想跟我的亲人还有流都他们告别,毕竟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最後一次能见到他们了,我也必须把我的妻子正式介绍给他们。」

孟宇泽轻握住妻子的手,笑着回应挚友,在听到可能要与尚臣为邻时,他也没有多大的疑惑或是反对,对他而言,以前与尚臣的恩怨,都已完全成为过去,既然已是过去,那就没理由反对和他们当邻居,而且他也能就近帮流都照顾着她的妹妹。

「远,再给我两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把家人的部份处理好,我们再跟着你回到日本。」

「可以!处理好的话,你们直接到机场,会有人在那边等你们,接你们上机。」

对於孟宇泽的要求,樱皇远并没有任何异议,他简短的向孟宇泽说明之後,随及以有事为由,向他们告辞。

在送走樱皇远之後的孟宇泽回头发现妻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走向前揽住妻子,边轻柔的擦掉她额上冒出的细汗,边问:「怎麽了,你脸色好苍白,那里不舒服?」

「没什麽,我想我可能最近有点累,稍微睡一觉就好了。」反拍丈夫的手,看穿丈夫眼底的担心,连忙安抚他,降低他的担心感。

「那我扶你上去休息,对不起,一定是这个礼拜日夜不分的照顾我照顾得太累了。」

「夫妻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泽,我现在由里到外已经完完全全是你的妻子了,所以,不要

跟我说抱歉,永远都不要!」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会再说了,那我们先上去休息吧!」

「嗯!」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上楼,浑然不知有一双幽暗的眼神正盯着他们的背影。

他们站在孟家大宅外,她的神情十分不安,而孟宇泽则是看着那高耸的围墙,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种近家情怯的感觉,但他不能让这种感觉显现出来,因为,他身旁的妻子比他更怯步。

「没事的,我们进去吧!」

拉起妻子孅细的小手,孟宇泽强振作起勇气,一股作气的推开了自宅大门,拉着妻子,去面对他的家人。

一进门,很难得发现了除了他之外,所有的兄弟姐妹及流都都全员到齐,连比他更早之前退出『w集团』的「冷蝎」─冷熙磊都来了。

「这是我的妻子,伊莉西丝,我们刚新婚。」面对一屋子打探的眼光,孟宇泽很镇定的对着大家宣布这个消息。

孟宇翱是整个孟家人之中,最早提着行囊走向前,他深深打量了三哥夫妇一眼,然後低低的说了声:「恭喜,希望你们幸福!」

接着,放下行囊,孟宇翱分别给了他们夫妇一个重重的拥抱,抱住三哥的是不舍还有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抱住伊莉西丝的则是浅浅的祝福以及淡淡的感情。

然後,他拿起了放在地上的行囊,和自己的哥哥擦身而过,直到离开孟宅之前,他都没有再回头看孟宇泽最後一眼,即使,他明明很清楚,此生,他们再也永难相见。

接着是在研究院工作的孟家老二,孟宇司,一脸斯文俊秀的他,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到大就任性自主的弟弟,对於他的选择,孟宇司没有任何反对的言词好说,因为,映在他眼前的他们看起来,是那麽相配。

他只能对着孟宇泽说:「到了那里,如果方便的话,想个办法让我们知道你吧!」

其他的弟妹都无言的看着孟宇泽,他们的兄长,娉婷和欢颜,他最甜美也最亲爱的双胞妹妹,换他走向前去搂住她们,然後左右二手举起,擦掉她们悬挂睫毛上的泪珠。

「也许,我们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甚至无法看着你们穿着美丽的婚纱嫁给最爱的男人,但我会永远记得你们,永远,你们永远都会是我最爱最想念的妹妹们。」

孟宇泽勉强自己带着笑意对这对双胞妹妹说出他想要说的话,然後再望向一旁的小妹,曾经,他最放不下她,而现在,看到「冷蝎」一脸温柔的站在她的身边,他想:他可以放下这颗担忧的心了。

「好好照顾她!」没再对着早已泪流满面的小妹说,他转而对她的丈夫说,得到他的点头之後,他才再次牵着伊莉西丝的手,走向前,去面对他的大哥,同时也是孟家目前的主事者。

☆、55.幸福的结局(全文完)

「大哥,我已经很幸运的找到我的妻子了,她叫伊莉西丝。」孟宇泽简短却慎重的向着孟宇昊介绍。

「你真的愿意就为了他,放弃我们这一些跟你相伴近30年的家人吗,她真的有那麽绝佳的魅力能够使你为了她,永不回头吗?」孟宇昊细细的问着他。

「我愿意,有她陪我的地方,就是天堂,为了这个天堂,我只能放弃一切,也许,以後要再见面的机会非常困难,但如果可以,我还是会回来见见你们的,只是目前,我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想跟她相守在一起的任性,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我之後的日子该怎麽过,大哥,你可以原谅我吗?」

孟宇昊还是不能释怀,一个原本行事作风都好端端的弟弟,就为了一个女人毁掉了他往後的人生,甚至还落到必须待在异国终老的下场,这能叫身为大哥的他不备感心痛。

孟宇泽紧握住妻子冰冷的小手,坚定的对着大哥说出他永不会更改的心意,水都走向前,将自己一直都很呵护的手链摘下,然後牵起伊莉西丝的手,接着替她戴上。

「你是泽哥所爱的人,当时你们一定很辛苦吧?!没关系,这条手链是昊他送我的唷!听说会戴着它的人会招来幸运,所以,你现在戴上它了,不管在那里,即使不能见面,你们也都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唷!」

然後迎双也向前拉起了伊莉西丝的手,温柔低声的说:「我没有什麽能给你的,我相信,即使在异地,你都可以像雾都他们一样幸福的过着属於你们的日子,请转告雾都和尚臣,我从来就没怨过他们,好吗?」

伊莉西丝在水都和迎双接二连三的动作中,终於抑止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她轻抚着手中的手链及柳迎双温柔的话语,那是代表着多大多大的祝福及谅解阿。

尚臣的那一枪,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虽然并非她的过错,但她毕竟曾是属於「五皇」的一员,所以,自责的情绪还是一定有,如今她们对她的示意,何尝不是另一种对她的无形的原谅。

这怎能叫她不感动呢?

「曾经,我恨过你们、恨过他们也连带恨尽周遭一切,如今,因为我的妻子,我选择让一切云淡风轻,要替我好好照顾雾都,帮我带话给他们,要他们好好的活着,我和水都还有迎双都会期待,我们能相会的那一刻。」

最後是由黎流都走向前,打了孟宇泽肩头一拳,对着他说出这番话,也等於是向孟宇泽他们表示,他已经愿意完全放下一切过往。

「会的,如果在那里见到他们,我会告诉他们的,我得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希望你们大家都要好好保重。」

终於到了该告别的时刻了,不管孟家人有多麽不舍,流了再多的泪水,都必须面临别离的时刻,孟宇泽紧拉着伊莉西丝的手,细细的将每位家人的面容给看清楚,然後深深的把他们映在脑海里。

终其一生,他们都将会是他心里面,永难磨灭的记忆。

离开了孟家,来到了机场,在樱皇远人马的协助之下,果然一切都很顺利,登上飞机,要去面对那完全陌生的异国,在起飞中,看着地底的景物愈变愈小,此刻他们才终於有要离开的觉悟,伊莉西丝轻靠在丈夫肩上,低吟的问着他:「以後,我们一定会幸福吧?!」

「嗯!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女皇,我也不再是射手,我们只是一对名为孟宇泽及伊莉西丝的平凡夫妻,在那里,我们会很幸福的,也一定要非常幸福的去渡过我们往後的人生,不然,我们会对不起当时那些拼命来帮助我们的人,懂吗?」

「我开始期待我们以後的人生了,我希望可以尽快替你生个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不会特别偏爱男孩女孩,只要是你生的,都好。」

「我很希望生一个像你的男孩,有你的面容,你的身型,你的气质,你拥有的一切他都具备。」

「听起来很不赖!」

他们的对谈,在彼此时而深情、时而爱恋的凝视中,默默交流,当飞机缓缓降落在机场时,他们彼此相视而笑,幸福的日子,终於在此刻到来,对他们而言:一切已经圆满。

【之後】

一对大约5岁大出色的双胞胎兄弟,分别一人一手小心翼翼的牵着一对2.3岁大的姐妹花,4个小孩来到父亲工作的场所,看到各自的父亲,小小姐妹花迫不急待已经脱离2个哥哥的手,摇摇晃晃的用着甜甜的童音喊着:「爸把、爸把!」

正在观查菜园里所种的蔬菜生长进度的带着农夫帽的高旷男子,一听到女儿叫唤,担心她扪会受伤,连忙对她们高喊:「爱莉、恋伊,站在那边不要动,爸把马上过去。」

这名高旷男子便是孟宇泽,五年前,照着指示,他和伊莉西丝来到了雷藤的故国,在四国边

界一个连地图都找不到的深山,曾是雷藤一族居住地中的地方,和尚臣夫妇他们一起在这里定居生活。

早在他之前,尚臣已先一步的抱起雾都为他所生的一对双胞胎儿子─知臣及和臣,亲亲双胞胎儿子柔嫩的脸颊,和他们甜蜜的玩起亲子间的互动,而孟宇泽在经过一番农地步行之後,也来到两个女儿的身旁。

在把双手的脏污擦拭乾净之後,他才学尚臣一样,也一手一人的抱起2个女儿,他的幸福,不只是在这里,还在他最爱女人所生的这2个小宝贝身上,3岁半大的爱莉,2岁大的恋伊,

以及不远处,正怀着8个月大身孕的爱妻以及黎雾都,正带着便当,朝着他们慢慢走来,那脸庞中所散发出来的美丽神彩,孟宇泽和尚臣两人互看一眼,神情满是愉悦。

他们都知道:也许对台湾的家人,他们还是会有着深深的牵挂,但在现在,他们都乐意的承认:自己只愿当这里简单的男主人,平凡的丈夫,慈爱的父亲。

迎向了彼此的妻子,他们,都已经找到了,属於自己一生的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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