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 - xp1024.com
《强娶》


001

001

她的脑袋疼得厉害,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昨晚的宿醉,而另外一大部分的原因,则是因为身边睡着的男人。

嗯——

还是一个赤啊裸的男人,就和她现在一模一样。

两只赤啊裸的羔羊!

张砚砚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按照惯例,她不应该尖叫一声么,来悼念自己失去的坚贞。

但是在这一刻,在陌生男人身边醒来,她发现,她的口舌都是一片干涩,她不敢开口,甚至连动作都不敢有。

她怕吵醒身边的男人。

哎……

张砚砚第三百零三次鄙视自己……真是孬种。

张砚砚这么胆小怕事有两个原因。

其一,这个男人,现在还躺在她身边睡得安稳的男人不是她的亲密男友罗旋。其二,这个男人,居然是她同学兼好友沉鱼的哥哥。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居然吃了同学的哥哥。

昨晚上的记忆回笼,张砚砚微微叹息一声。

张砚砚是连云市连云大学播音系的一名大四学生。大四的最后半年,她来到了连云广播电视台实习。

她的成绩一向优秀,实习期间也得台长多照顾,因为长相还算甜美,对人也和善,在台里也是招人喜欢的类型,什么事情都是顺顺当当。

直到实习结束……

台长说给他们几个实习的学生办了一场告别酒会,张砚砚心中也概叹,她还没出大学,就受人照顾,想着以后东西南北,也未必这么顺利,一时间心里无数的滋味,最后忍不住在台长的劝说下,小小的喝了几杯。

再然后——

她醒来了,而身边躺着沉烈。

再说一遍,是赤啊裸的同学哥哥——沉烈。

回头,张砚砚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虽说通过好友沉鱼的关系,张砚砚也见过沉烈几面,但是就只是知道这是朋友的哥哥,长得帅,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而且还是经常在电视上可以看到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想到,在电视上带着无框眼镜,一派斯文的男人,会是身边这个睡得一脸孩子气的男人。

张砚砚叹息,顿时只想捶xiōng顿足,以头抢地。

到底是什么人品,才能和他混到了床上。

就在张砚砚还在思考到底怎么办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有了微微的动静。(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糟了!张砚砚想,他要醒过来了!

这个时候,逃走还有可能么?

回答:没可能。

沉烈本来是长相极其斯文儒雅的一个男人,可能是才清醒,也可能是近视,抬眸的时候,眼光一派的柔软,迷茫。

张砚砚心猛的一跳……

最害怕的场面还是发生了。

沉烈的眸子恢复了清醒,他定定的看了张砚砚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往床下走去。

这个反应,倒是让张砚砚十分的惊奇,不过惊奇之后,张砚砚安慰自己,或许,他们做领导的都是这么蛋定的样子。

不过,为什么这么想后,她的头更加的疼了。

张砚砚抚着脑袋,胀痛,像是无数个小人拿着锥子在锥她的脑子一般。

“嗯……喝水……”面前递过来一只白净的手。那双手手指修长,指腹间有着微微薄茧。

张砚砚顿了顿,缩在被子里,警醒的看着面前的人。

她不准备接过那杯水,明白来说,他们还只是陌生人,虽然已经有过了一夜情缘。

可是,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比耐性,她是比不过面前的人的。

男人很有耐性的伸着手,最后张砚砚倒是率先投降了,接过那杯温热的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张砚砚一边喝水,一边悄悄打量沉烈的反应。

他没有带眼睛,好像比平时在电视上看的样子要平易近人点,但是这个时候,他的面上一片清冷,看不出好,还是坏……

也是,年纪轻轻都坐上了连云市市委秘书长的位置的人,想来不是凡人。

还是,他们在这个圈子,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场景了。

张砚砚心中腹诽道。

而这个时候,一直淡定的沉烈开口了。

不过,他开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既然你还是处女,我们结婚!”

既然你还是处女——

那么,我们结婚!

不要说张砚砚以前对沉鱼的这位能干的哥哥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每次在他家做客,他都是文质彬彬,对她照顾周到。

但是这样看来,也不过是沙猪一只。

什么叫她是处女,两人就结婚了?

张砚砚怒极反笑,瞪视着面前的男人,“你有处女情节么?”

沉烈一愣,眸子微微一眯,“没有。”

“很好。”张砚砚点头,说道:“我们达成共识了……我也没有。”

挥挥手,张砚砚拉来一边的被单,裹着自己赤啊裸的娇躯,昂首挺xiōng的朝浴室走去。

临到门口,她也蛋定了一把,冷冷的甩下一句话。

“昨晚我喝醉了。那只是一个错误。”

张砚砚甩下这句后,就跳进了浴室。

留下,门外的男人,看着床单上的一抹嫣红,嘴角微微一挑。

错误?

哼——

张砚砚在浴室里龟毛了大半天后,终于鼓起勇气出门的时候,沉烈已经走了。

只是凌乱的床单,还有床单上嫣红下留着的一张纸条显示了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沉烈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

张砚砚看也不看就扔掉号码。

哼……那个男人走的这么干脆,想来,就是等待着她的那句话了。

真是一个高手。

张砚砚叹息一声。

套上自己的衣衫,最后目光看到那白色被单中的一片嫣红的时候,脸颊还是微微泛红。

同时,一抹心酸和愧疚浮上心头。

她以为,她的第一夜会发生在新婚当晚,她以为自己会给罗旋的。

她青梅竹马的亲密男友。

她今后的丈夫,今生唯一的期盼。

说不出的惆怅,张砚砚最后摇摇头,叹息一声,拎着自己的包包,慢慢的走出门去。

她想,昨晚上只是一个错误,就让她这么过去。

一切都过去。

她的人生在继续,而这个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是的,一个无关重要的插曲。

这样安慰自己后,张砚砚大步的走出了宾馆。

腿间还有那残留的酸楚,张砚砚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昨晚她喝醉后,酡红着脸,缠着那个温润的男子,一次一次的扬起上身,承受他给的痛楚和欢啊愉的样子。

顿时,女孩脸上一红,又是羞涩,又是愧疚,捏着包包带子的手,都是颤抖起来了。

忘了,一定要把这些都忘了。

忘了沉烈。

只记得罗旋就好!

张砚砚这么安慰自己,这个时候,口袋中的电话也是响起了。

张砚砚接过电话,说曹cāo曹cāo到,电话是罗旋打来的。

张砚砚犹豫了一秒后,才是接过电话。

“喂……小窝……”

那头的罗旋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对自己的亲亲女友抱怨道:“我打了你一个晚上的电话,你都没接……怎么了,昨晚上听说你去了告别酒会,怎么样,没有出什么事?”

咚——

张砚砚在这一刻,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里咚的一跳。

“没……怎么会出事呢……”张砚砚绕着包包的带子,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要是罗旋在,一定能看出自己女友心中有事情瞒着他,但是这个时候,张砚砚庆幸罗旋并没有在她的面前。

对不起,小窝,原谅她这个时候,还没有胆量来坦白。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罗旋对张砚砚十分的信任,听见女友说没事,心里也是放下了,担心了她一夜,语气也更加的轻柔了。

“好了,你回学校……记得吃点东西……你喝了酒……现在一定饿了……对了,你喝酒了一定头疼了……我在你的行李包里放了药,记得是左侧的袋子……你回去记得吃一颗再睡觉……”

“嗯。好。”男友的甜蜜体贴在以往一定让张砚砚感动不已,但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却是酸涩一片。

果然是做了亏心事,没有办法昂首挺xiōng。

挂上了电话。

张砚砚看着前面升起的朝阳,暖黄的一片在天际慢慢的散开来……似乎这又是灿烂明恋的一天,但是如此有希望的美景,张砚砚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罗旋……我做错了事情,你能原谅我么?”

女孩的声音轻柔,下一秒,似乎被风吹散在空中。

她拎着包包,朝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

走的太快太急,所以丝毫没有看见,身后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轿车中。

沉烈取下眼镜,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熟悉他性子的管家李伯在后视镜中看到沉烈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兴奋,微微心颤。

犹豫了半秒,他才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沉烈抬手,抚上那无框眼镜,长指轻轻敲打着镜片。

“回家。”

最后,他的手指停止了动作,抬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看的薄唇又是扬起,露出了一个微微的笑容。

002

002

回到学校的时候,张砚砚还来不及翻出罗旋给她准备的头疼药,寝室门就被敲响了。(读看看小说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开门,迎上的是一脸愧疚的沉鱼。

见到张砚砚,面容清丽的沉鱼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砚砚,对不起……昨晚我也喝多了……我今天早上才知道李伯送我回家了……然后没有想到……李伯没有把你带回来……”

沉鱼一脸的愧疚,为了自己抛下好友。

张砚砚这个时候也是满心的五味陈杂。

她也愧疚,还有不安。见到面前这个从上大学就投缘,并最后成为好朋友的沉鱼,张砚砚心中微微一揪。

她要怎么说,昨晚不是没事,而是发生了大事。

她居然糊里糊涂和沉鱼的哥哥沉烈上啊床了。

叹息一声,张砚砚抚着脑袋,那里似乎更加的疼痛了。

“砚砚?”见到张砚砚抚着脑袋,娥眉蹙起,眼角都带着疲倦的样子,沉鱼上前,扶住张砚砚。

“砚砚,你没事?对了……我记得罗旋说过,他给你放了头疼药的……我去找找……”

沉鱼扶着张砚砚坐下,起身跑到行李袋去翻药。

张砚砚挥手,正准备对沉鱼说,药放在哪里的时候,沉鱼已经拿着头疼药,并迅速的倒了一杯水过来。

“砚砚……吃点药……对了,你吃了东西没有……我让李伯给你熬点粥好么?”

不得不说,张砚砚在沉鱼拿着药过来的时候,心里飞快的飘过一种不安,但是很快的,这一丝不安被面前女孩关心的模样替代。

张砚砚握着沉鱼的手,摇摇头:“不了……不麻烦了……吃了药……我就好多了……谢谢你……沉鱼……”

沉鱼也握着张砚砚的手,却没有再说话。

只是看着张砚砚放心的闭上眼角,脸上飘过一丝复杂。

有人说,都市男女,一夜啊情就像吃个快餐一般方便快捷。

享受了,扔掉了,然后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但是,张砚砚没有想象的那么放得开,但是问题是,她不放开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日子还是照样要过。

只是,当画面一晃而过,心中微微起了涟漪。

毕竟——

她还是没办法忘了夺去她第一次的男人。

“咦……这不是我哥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沉鱼在张砚砚身边坐了下来。

食堂餐厅正放着连云市午间新闻,当然作为市委秘书长的沉烈显然会出境,沉鱼已经见惯不惯,只是好奇张砚砚。

“你不是不喜欢看新闻吗?怎么这次看的目不转睛……”沉鱼有些打趣的调笑道。

“是么?哈哈哈……”张砚砚面上微变,但是好在好友似乎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于是,也随便找了个理由。

“我们不是播音系的么,我忽然觉得这个午间新闻的主持人声线很美……”张砚砚撒谎道。

“这样啊……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我哥上镜还真不错……”沉鱼喜滋滋的咬着**腿。

“呵呵……”这个时候,张砚砚除了干笑还是干笑。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在这群人中,我哥不是最好看的么……哇……身材也是最好的……”

听见沉鱼的话,张砚砚看了过去。

确实,沉鱼有值得骄傲的资本,因为沉烈确实是长相非凡,身材……也很完美。

脑子里模模糊糊的闪现出男人坚实的臂膀,搂着她纤细的腰,让她紧紧的贴近,还有那结实有力的腰部,怎么驾着自己的双腿,奋力冲啊刺……

张砚砚面色一红。

不应该有这个情绪的……不应该的……

张砚砚咬牙,甩开脑子里所有的情绪。

“呀,砚砚,你想到谁了,脸这么红?”

回神,看见沉鱼一脸揶揄的模样,张砚砚微微脸红,不自觉的别过头去。

“哈哈……一定是想到罗旋了……哼,臭丫头,欺负我没男人对……”

沉鱼似乎被刺激到了,过来闹张砚砚。

在好友的逗弄下,张砚砚终于是忘却了那个在脑海深处的男人,任快乐侵啊占她所有的世界。

“对了……”气喘吁吁,沉鱼抱着张砚砚的脖子,“你们家罗旋怎么这几天没有看见啊?”

话音落,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真是说曹cāo曹cāo就到。

“是罗旋?”沉鱼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张砚砚的手。

张砚砚捏着电话,朝好友点了点头。

“算了,我下午佳人有约,就不打扰你们了……”沉鱼拎着包包,朝张砚砚挥手,往门外走去。

留下张砚砚,坐在原地,微微叹息一声。

她终究是做错了事情,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愧对男友的。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见面还是要见的。

他们都是大四,最后这一年,工作考研出国等事情各种忙,能一周见一次,都算很不容易了。

所以,两人平时很珍惜这一周见一次的时光。

叹息一声,张砚砚拎着包包往外走去。

电视画面已经转成了一条国外战争新闻,她瞄了一眼,心道,还好,那人就和那条新闻一样,瞬间滑过她的世界。

见了面,两个小情侣找了一个安静的小公园,在木椅上坐下后罗旋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巧克力,塞到张砚砚手中。

张砚砚平时很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只是因为国内没有卖,她很少能吃的上。

“咦,你怎么买到的?”

罗旋温柔的看着女友,笑嘻嘻的解释道:“上次我导师去国外交流,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

“这样啊……你们导师不错……”张砚砚咬着巧克力,一股苦涩夹着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是啊,这也是她喜欢巧克力的原因。明明是那么苦涩的味道,但是品下之后,总是一股甜蜜在心间萦绕。

很像人生。

苦涩带着甜蜜,有时候,甜蜜也带着苦涩。

捏着亲密男友的手,张砚砚正准备把事情给罗旋讲清楚的时候,罗旋忽然开口了。

“我们导师还说这次有个机会……可以出国深造……”

张砚砚心中一顿,她几乎不敢抬头:“你同意了?”

罗旋摇摇头,身后揽过张砚砚。男孩清俊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他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女友,抬手,还捏了你女友带着微微婴儿肥的脸颊,笑嘻嘻的说道:“傻瓜……我们不是说了……毕业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的么……我怎么会抛下你离开……”

出国有千万个不确定,而罗旋知道张砚砚其实心里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况且,他承诺后毕业之后给她一个稳定的家,就一定会做到。

男孩信誓旦旦的,他的目光诚挚而坚定,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和期待。

就是这一抹清澈的目光,让张砚砚忽然不能直视。

已经到喉头的话也是被她咽了下去。

这样的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她还怎么能那么残忍的说出。

可是……

张砚砚心中微微酸涩,真的要瞒住罗旋么?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要是结婚之后发现,她已经不是……

罗旋会怎么想她?

与其那个时候被他拆穿,还不如这个时候,诚实的给他说明白……

心里这么想着,张砚砚从罗旋的怀中抬起头来。

“对了……罗旋,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罗旋!”张砚砚的坦白被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沉鱼打断。

“沉鱼……”见到沉鱼,罗旋站起身来,“怎么了?”

鉴于沉鱼一进校就和张砚砚是好朋友,当然和罗旋也比较熟了。

“校门口,有人晕倒了……”沉鱼简单的把刚刚在校门口遇到的卖书的老婆婆晕倒的事情讲了遍。

“带我去!”罗旋是医学院的学生,这个时候听到病人,想也不想的往事故地方走去。

“好……”沉鱼带着罗旋匆匆离去。

罗旋走了几步,又是停了下来。

大力的拥抱了一下张砚砚,“砚砚,我先走了……好好的照顾自己……完了,我给你电话……”

怀中骤然失去的温度,让张砚砚站在原地,微风拂过,在这初秋,忽然觉得有些冷。

俊朗的男孩跟着清丽的女孩双双离去,两人靠得很近,在落叶纷飞的校园,美得好像一副画。

有一个念头,猛的闪过心头。

沉鱼……罗旋……

但是很快的,被张砚砚摇头,丢掉心中这个念头。

这简直是荒谬,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怎么可能……

一定是这段时间,因为沉烈的事情,搞的她自己都是疑神疑鬼的。

这样安慰自己,张砚砚朝着与着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落叶纷飞,两行人渐行渐远,只是谁也没有在意。

张砚砚没有注意,但是,她也不知道,有时候,一时间的转身离开,就已经注定了,这辈子的插肩而过。

003

003

她以为忘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过去了。

可是,她还是稚嫩,太天真,有些事情注定逃不脱不了。

那是命运。

再次遇见沉烈的时候,是在一个商业酒会上。

张砚砚作为帮忙的服务生,遥遥的看着人群的沉烈。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她明明好像没有刻意记住这个人的长相,但是再见依然第一眼清晰的在人群中看到了他,认出了他。

纵然是再不愿意承认,张砚砚还是不能不说,那是一个事实。

沉烈长得真不错的事实。

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人中,他身材挺拔,身姿卓越,那么一站,总有些鹤立**群的感觉。

张砚砚扭头而去。

她现在还害怕这个男人了,既然没有牵连的两个人,但是又有了错误的交集,那可千万不要把错误延续下去。

张砚砚逃到了洗手间。

金灿灿的洗手间里这个时候笼罩着一个浓郁的香水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张砚砚抚着自己xiōng口,觉得闷闷的,有点想吐。

“砚砚,你没事?”负责这次酒会的学姐小雪看到张砚砚一脸苍白的样子,凑了过来,纤细的手搭在了额头上。

她难掩她的关心:“砚砚,你没事?”

张砚砚摇头,修长的手抚了抚xiōng口,摇头,唇角浮上轻微一笑。

“没事,只是有些恶心想吐。”

这样说着,xiōng口又是浮上一抹酸意,她伏在洗手台,用力的呕吐起来。

身后的小雪一脸的诧异,然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飘过一丝笑意。

“有男朋友了?”

张砚砚还不明白小雪的意思,一时间想到了罗旋,点了点头。

小雪抿唇轻轻一笑,看的张砚砚背心一凉。

小雪不是以为她怀孕了?

怀孕?!!!

当这两个字抛入张砚砚脑海的时候,张砚砚犹如被一道雷劈过。

不是……

她怎么没有想到,当时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做了措施没有,回来的时候太混乱,等想过了已经过了那个吃事后药的时间。

她想啊,沉烈是什么人,谨慎得近乎一丝不苟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

哪怕是意乱情迷的时候……

肯定也带了措施的~!

不过,现在,张砚砚不能确定了。

抚着心口,她的小脸一阵的惨白,顾不上和小雪找什么离开的理由,张砚砚苍白着一张脸,拎着自己的包包径直的往外走去。

“对不起,师姐,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匆匆忙忙的换下衣服,张砚砚离开这个衣香鬓影的宴会。

她不敢从正门走,那里有沉烈。

悄悄的绕到后门,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也想去验证她心中那个最不好的猜测。

只是,推开门,幽暗的后巷,青石路上闪烁着诡异的冷光。

张砚砚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忽然觉得有些冷。

吸了吸鼻子,她踏出门。

就在那一刻,她看见转角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尽管月光yīn暗,但是近距离,张砚砚还是认出了沉烈。

手指在手掌中,都要扣到肉里面。

她在看见男人的瞬间,低垂着脑袋,心中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男人越过了她。

毫无知觉的,也很顺利的。

张砚砚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男人的声音让张砚砚所有的希冀都落空。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看了她一眼,镜片上冷光一闪,底下却是温柔得发令人发毛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小姐,好久不见。很巧……”

这个语气……

张砚砚很想炸毛,搞的她好像是故意在这个地方来堵他一般。

想也不想的,张砚砚也转身了,对上沉烈一双深邃的眸子。心被什么猛地一撞,她似乎要脱口而出的暴躁这个也是也咽在了喉咙。

“你……”可耻啊,她居然结巴了。

沉烈薄唇一撇,似乎是扬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这是我的名片,张小姐,可以收好。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

这个语气,怎么那么的让人不爽。

好像一个施舍者的语气。

骄傲,让人十分的想把这份骄傲都踩在脚底。

虽然,张砚砚也知道,这个男人有骄傲的资本。

可是……

她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自尊了。

怒极反笑,张砚砚也不急着逃走了,只是仰高头,小巧的脸上在月光下朦胧一片,但是那双黑瞳这个时候却是绽放出她非凡的光彩来。

“这样啊……沉秘书……那……我说我想要进连云市的电视台,也可以么?”

谁都知道,要进去连云市电视台,需要非凡的能力和背景,靠着她这个外来读书小女孩,除非是踩到狗屎了,否则,想都不想要。

果然,这是一个难题。

沉烈眯了眯眸子。

尽管那么一秒,张砚砚还是从那双眸子中看到了她预见但是不想要的嘲讽。

冷冷一笑,张砚砚甩手,大步离去。

只走了一步,她的手腕被拉住。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的很近了。

近到,她都可以数清楚他的睫毛有多少根了。

沉烈热呵呵的气呵在她的脸上,引得她全身都是一阵战栗。

手指软软的搭在他的xiōng前,她微微使力,想逃离,却被男人抱的更紧。

“如果这是代价的话……我想那一晚,倒也值得……”

混蛋,这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张砚砚怒了,她果真是太稚嫩,这个时候,粉嫩的小新人一个,远远不是那老狐狸沉烈的对手,这个时候只能可怜的被调戏,被吃惊豆腐。

“混蛋!”骂人都词穷的张砚砚怒目着沉烈,但是却拿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办法。

xiōng口涌上一阵恶心,让张砚砚的神智和力气都是恢复了。

推开身前的男人,张砚砚拔腿而逃。

慌不择路。

月光清幽,一俊逸男子在肮脏的后巷,朗声大笑。

而不远处,拔腿而逃,宛如一只可怜逃走的小兔子,抚着自己的心口,逃出了几个路口,都还在瑟瑟发抖。

因为上次和沉烈的交锋后,张砚砚彻底是对这个男人改观。

想他们以前,虽然交往不多,但是这个男人每次都是温柔礼貌,绅士至极。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完全是张砚砚见过的最人面兽心的男人。

斗不过,那只好逃了。

这是张砚砚的想法。

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去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真的那么倒霉……

怀孕了。

张砚砚找了一个下午,去医院排了队,挂了号。

她原来也想找找验孕棒的,但是听寝室的人说,那个还是有点误差,不如上医院更加的准确。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误差了,所以为了保证事情的确定性,张砚砚一个人,悄悄的来到了医院。

只是,她比较倒霉,还没进门,就是被远远跑来的人给生生的吓掉了魂儿。

“砚砚,你怎么在这儿?”一脸兴高采烈的人,匆匆走过来的人正是沉鱼。

熟悉的人,但是差点吓破胆的是张砚砚。

“没有……没有……我有点感冒了……”

张砚砚撒谎道,但是她不是习惯撒谎的人,脸上都是一阵火烧。

可是,沉鱼看了一眼周围,她生活在大家中,从某种程度上,比张砚砚不知道要成熟世故得多,这个时候,见到张砚砚心虚的别开脸,顿时,小脸上的笑容也是沉了下来。

“砚砚,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绝对没有!”张砚砚好像被刺激了一样,立刻是摇头否认。

可是太急切的态度更让沉鱼怀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好友:“砚砚……真的么?”

张砚砚心乱如麻,沉鱼的目光太直接,也太恐怖,她忽然无法对视,只能垂下头来。

“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说……你们……你们还没有么……”沉鱼和张砚砚很要好,寝室座谈会的时候,两人聊起了初夜,都是一脸羞涩和向往。

两人有时候还笑着说,初夜要留给自己的丈夫。

对于这个想法,在现在的物流都市是相当保守的,但是两人在这方面出奇的一致,这大概也是两人能打破背景还有外貌兴趣,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

沉鱼当然也知道张砚砚内地保守,和男友罗旋虽然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但是实质性的关系真的没有发生过。

她看着张砚砚,一动不动不放手,似乎执意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张砚砚的心已经冰冷到了极点。

想也不想的,她甩开沉鱼。

“我先走了……”

就那么,蹩脚的理由都不留下,张砚砚逃走了。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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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垂头丧气的在街上游荡。(百度搜索读看看dukankan.)。

她现在不知道能去哪里,因为先前在医院的事情被沉鱼撞到,她不知道会被揣测成什么样子,她更不敢接受自己一夜啊情就怀孕的事实。

垂头丧气,浑身精神一点都没有。

张砚砚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砚砚……你怎么在这儿?”

咦……迎面走来的这个醉醺醺的男人不是一直关照她的连云电视台的李台长么?

张砚砚迎了上去。

“李台长,你没事?”

李台长红着脸,走路都有些不稳,见到张砚砚,他摇摇晃晃的摆手:“没事……对了……砚砚,你怎么在这儿?”

“我……”张砚砚并不觉得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讲心事会有什么用。摆摆头,张砚砚轻轻一笑,“没有……对了……台长……你醉成这个样子……我送你回家好了……”

真是的,为什么喝醉成这个样子,还是在大白天。

张砚砚起身过来,搀着台长。

“没事……我真的没事……”

喝醉酒了的男人一点理智都没有,对着张砚砚都是一阵傻笑,要让这样一个男人说出他家庭地址,张砚砚觉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算了……

张砚砚看了不远处,有一家宾馆。

就让他睡在宾馆好了。

这样想着,张砚砚搀着醉醺醺的李台长,往宾馆走去。

这个时候,张砚砚丝毫不知道后面有一双愤怒的眼睛正看着她。

“罗旋,你没事?”

沉鱼在旁边抿了抿唇,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罗旋难看的脸色。

“这就是我相信她的后果么?”罗旋心中一疼,无数的酸楚涌上来。他和张砚砚在一个城市长大,又是青梅竹马,高中的时候确定了恋爱关系后,大学自然而然的考到了一个城市。

两人这么多年来,也不说没有吵过架,张砚砚是有些小性子,但是罗旋是相信自己女友的。她的性子温柔,对人友善,断不是那种为了利益而出卖身体和自尊的女人。

所以当沉鱼旁敲侧击张砚砚可能怀孕的时候,罗旋第一个反应是摆手否决。

“不可能……我和砚砚……想走传统路线……”罗旋说起这个,大男人的脸上还飘过一丝绯红。

是的,砚砚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女孩,从她的父亲背叛他们家庭走出后,她一直认为,找一个男人,就一定要和他过一生。(读看看小说网)

所以她对这方面也比较慎重。

不能说,这个时段的男人是没有欲啊望的,但是罗旋喜欢自己的女友,更是对这个敏感的女孩十分的心疼和迁就,所以为了她,这些都可以忍受。

所以,当沉鱼说张砚砚可能怀孕的时候,他不相信,处女怎么可能怀孕,他想,大致是胃炎什么的。

可是——

当他找到张砚砚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呢?

她搀着一个年龄大得可以当她爹的人进了宾馆。

罗旋挥开沉鱼,大步的走上前去。

“罗旋……你不要冲动……或许……或许不是这样的……”

罗旋也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因为一时间的假象,而误会了自己的女友。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脚好像不听自己的使唤一般,径直的往宾馆走去。

“小姐,请问,刚刚有个女孩,搀着一个男人,他们上了几?”瞧,都这个时候了,能这么礼貌的问出话的人,是谁?

他几乎是不敢相信,原来没了理智后反而变得那么的理智。

张砚砚今天是倒霉到了极点。

刚开始在医院碰到了沉鱼,差点被撞破她的秘密,现在遇见了李台长,吐了她一身。

看着床上现在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张砚砚松了一口气。

“哼……还好,罗旋不喝酒……最讨厌照顾喝酒的男人了……”

张砚砚叉着腰,看着床上的男人。xiōng口传来一阵难闻的酸味,张砚砚一个没忍住,冲到浴室,哇啦啦呕吐起来。

最后,在镜子中看到满身狼藉的自己,张砚砚想,反正外面的人已经睡死了,洗个澡好了。

这样想着,张砚砚脱掉自己的衣衫,拿出浴衣,准备好好的冲个澡。

可是,就在她披上浴衣的时候,外面的门开了。

张砚砚很多年后回忆,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所以才像开自己家门一样,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随意开了。

而门开了。

张砚砚迎上一张愤怒的脸。

“你在干什么?”是一向温柔的罗旋。

张砚砚被他的一个推力退后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是稳住了身体,“小窝,怎么了?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真是可怕啊,罗旋的眼眶都是红的。

张砚砚一脸的莫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到底……”

“张砚砚……”罗旋很少直截了当的叫着张砚砚的全名,记得上一次是因为张砚砚无视罗旋的交代,在一个yīn天外出没有带雨伞,最后淋着回家的时候,罗旋咬牙切齿的叫了她的名字。

只是,那个时候,罗旋的语气是无奈的,冷漠下面,还潜藏着她能看到的温柔。

而这个时候——

他的脸上只有不可置信,愤怒,背叛。

“到底怎么了?”张砚砚看着眼眶微红,怒目瞪视她的男人,深深的不解。

“张砚砚,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罗旋指着身后的大床上,还咕噜咕噜说个不停的男人。

张砚砚猛的一惊,这个时候才惊觉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开了房,而她现在穿着浴衣。

这个样子,要人相信没有什么,简直没可能的事情。

张砚砚拉着罗旋的手,急冲冲的解释:“小窝……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台长……我只是……他喝醉了……”

因为太在乎,也因为太着急,张砚砚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

最后,她干脆拉着罗旋的手,那里在颤抖,但是她以为,她能抚平他颤抖的身体。

罗旋几乎是想也没有想的,大力的挥开张砚砚的手。

“张砚砚,你还是我认识的张砚砚么?为了一个实习的机会,你陪着这样的男人,你……你不嫌脏么?”

“我……我没有……”张砚砚百口莫辩,心因为男友的误解而拧着疼,但是她不能不解释,她只是摇头:“没有……小窝……真的是误会……小窝……你听我解释……”

“解释?”罗旋蓦地甩开张砚砚的手,狭长的眸子这个时候迸射出来的是无限的恨意。

“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不是……真的不是……”

张砚砚频频摇头,最后的她无计可施,只能跑到床头,摇晃着那个唯一能证明她清白的男人。

“台长,你醒醒……你醒醒啊……”

“砚砚……你好香……”

台长的一声梦呓,宛如天雷一样劈在了张砚砚心上,这个时候,解释还有用么?

嘭——的一声,大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让张砚砚回到了现实。

罗旋走了。

愤然的走了。

从恋爱来,张砚砚都受男友的照顾。

这也是她喜欢罗旋的一个原因,认为他成熟懂事懂得疼人。女人这一生,太短暂,难得遇到一个愿意疼你爱你,不顾一切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

所以,张砚砚珍惜罗旋。

她的小窝,从叫他这个名字的时候,张砚砚认定了,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窝。

尽管她偶尔有些小女人的任性,但是她从心里,还是恋着珍惜着这个男人的。

同样的,她也相信罗旋珍惜她,相信她。

只是,这一切,都破碎在今天的这场所谓的“捉啊奸”戏码上。

罗旋不相信她。

罗旋怀疑她。

张砚砚是生气的,但是坐下来,她发现,自己没有资格生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背叛过罗旋。

纵然她不是无意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她和其他男人上啊床了,身体上背叛了罗旋,这是真的。

夜幕降临,张砚砚忽然觉得有点冷。

抱着自己的胳膊,她把自己缩成一团。

小窝……

她的小窝,她现在还要怎么来挽回你……

而且,她发现的是,这一次,不但是她的身体出啊轨了,而是,罗旋不相信她。

她更认为,后者比前者更为严重。

倾心相对六年的人,她在这一刻,居然产生了一种怀疑,她真的了解那个男人么?那个把她捧在手心,给她温暖和呵护的男人么?

张砚砚摇头,她不知道的,她真的不知道了。

她只是……

现在,不知道何去何从。

人在孤单寂寞受到挫折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自己的家人。

张砚砚掏出电话,想给母亲打个电话,但是最后想想,这样一来,母亲听到自己的哭声不是更担心了么?

想想,只有作罢。

或许,她一个人,能想清楚,想明白,今后到底怎么走。

一个人沿着灯火辉煌的沿江大道,张砚砚抱着自己的双臂,看着不远处灿烂一片的跨江大桥。

路边偶尔经过两三辆车,但是都只是急速的消失在那片氤氲灯色中。

张砚砚微微叹息一声。

双腿不知道走了多久,很累,她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

也是这个时候,一辆车快速的驶过她,但是又很快的倒回了她的身边。

开窗了,是她熟悉的声音。

“张小姐,好巧。”

005

005

有的时候,人在绝望伤心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种反叛的想法。(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张砚砚是讨厌沉烈的,其实与其说是讨厌,还不如说是害怕。

是的,她害怕沉烈,这个用温柔来掩盖私下不知名情绪的男人,她想,那一次交集已经是永恒,以后遇到了这个男人,要能有多远就闪多远。

张砚砚一直这么认为着,但是这个时候,心思紊乱,经过罗旋的愤然离去后,她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她那不负责的老爹。

是不是男人都这个样子……不负责任,率性的离去后,就不管身后人的死活。

有种报复心理在脑子里作祟,张砚砚上了沉烈的车子。

但是,当屁股挨到了那软绵绵的座位上的时候,张砚砚忽然反应过来。

她在干什么,她不是最讨厌这种任性没有智商的女人么?

可是,事实证明,理论再是有用,当身处在那个时段的时候,我们还是一样会犯这个低级的错误,就像这个时候的张砚砚一样。

这个时候,她可以喊下车么?

当“下车”两个字在喉咙徘徊,似乎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一边没有说话的沉烈忽然开口了。

沉烈今天自己开车,似乎是才应酬回来,车里有着淡淡的酒气。

男人衬衣的领带被扯得歪歪的,头发有微微凌乱,这个样子的沉烈,丝毫没有平日里严肃正经,倒是有点放啊荡的糜啊烂。

不过,这又是另外一个样子的沉烈了。

可是,这样的沉烈,居然让张砚砚不能对视,她扭开头,避开沉烈的眼睛。

“给。”沉烈在后视镜看到了张砚砚一双红肿的大眼,眼角还挂着泪珠呢,真是可怜的女人。

张砚砚这个时候,也才恍然想过来,她似乎眼睛上还挂着泪珠。三下两下的拿来纸盒,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

“谢谢。”她闷闷的开口说道,虽然不愿意,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有。

“不用,我只是不想弄脏我的车子。”

纸巾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有一股微微的茉莉花清香,张砚砚心口刚刚一暖,在男人这句话之后,立刻是炸毛了。

“就是弄脏了……谁叫你让我上来……”

“我有让你上来么,我只是开车过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男人扯了扯领带,眉眼之间带着一丝笑意,恶意的笑容。()

“你……”

张砚砚回忆,确实……好像没有让她上来,是她不顾一切,想也不想的拉开车门,坐了上来。

脸蛋因为这个觉悟,而微微泛红,但是嘴巴却是尖锐坚定不肯让步:“你可以把我放下去。”

对于她的任性,沉烈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别任性。”

张砚砚全部的思想和动作就在这三个字后,停止了。

别任性……

别任性!!!

这么带着宠溺的话,从沉烈的口中脱口而出,张砚砚没有感觉到开心,反而是全身上下起了一层寒意。

不过,也是因为这句话,她彻底的觉醒过来了。

她在和一个绝对不想有交集的男人撒娇么……

啊……

张砚砚心中翻起了巨浪,面上也是冷了下去。

她沉默了。

沉烈似乎没有注意一般,只是从前面又扔来一个袋子。

张砚砚打开一看,各种零食。

心中飘过莫名的感觉,似乎是诧异,也似乎是酸涩,想也不想,她开口道:“你倒是对你女朋友很好。”

沉烈依然口气淡淡,也谈不上解释,只是说道:“这是沉鱼的。”

不知道为什么,张砚砚忽然有种松口气的冲动。

不过,提起沉鱼,张砚砚难掩羡慕的看着沉烈。

“你是一个好哥哥。”车里居然备着妹妹吃的东西。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张砚砚咬着饼干,肚子里有了东西,全身力气也是恢复了。

“为什么哭泣?”车匀速的往前滑,忽然沉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提到了张砚砚心中最不愿意提及到的事情,而且她不认为这个事情,要和沉烈分享。

她摇摇头,放下手中的零食,别开脸,淡淡的说道:“没事。”

沉烈对于张砚砚生硬的回答也不在意,只是嘴角一勾,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张砚砚,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有的时候,人需要面对现实的。”

“什么现实?”张砚砚不知道为什么,心口隐隐有股火在燃烧。

他是谁,他又知道什么?

沉烈没有立刻的回答张砚砚的问题,只是踩下了刹车。

“下个路口就是你学校了……如果你不怕引起什么注意的话,我也可以送你过去……”

张砚砚看着前面熟悉的街口,心里暗暗称赞沉烈的细心。

也是,这个时候,正是学校情侣活动的最佳时间,学校周围肯定围了一圈人,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他们的市委秘书长来送她一个小小的学生后,又不知道会起什么波澜。

“谢谢。”下了差,张砚砚礼貌的说声道谢。

“不用。”有时候,感觉沉烈真是很矛盾的存在。偶尔温柔,偶尔冷酷。

张砚砚耸耸肩,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探究。

她拎着自己的包包,就要往校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男人的熟悉声音。

“张小姐……”

“嗯?”张砚砚莫名的回头。

月光下,沉烈一张脸更加的面如冠玉,他嘴角微微挑起,看着张砚砚的目光微微炙热。

“我那天的提议,依然有效。”

车子绝尘而去。

张砚砚愣在原地,半晌才是响起,沉烈口中的那个所谓的提议。

“既然你还是处啊女,我们结婚。”

那个对于她来说,不,对成千上万的女性来说,都是侮辱的一句话,但是在这个时候重新被提起。

张砚砚不觉得任何开心。

瘪瘪嘴,她看着那已经消失的车影,轻轻一笑。

“我也说过,那只是一个意外。”

张砚砚轻轻的说着,也不管这句话根本都不能被那人听见,她只是轻轻的说道。

不知道算不算是否极泰来。

张砚砚没有怀孕。

只是轻微肠胃炎。

对于张砚砚来说,这是一个好事,但是接下来,她的烦恼也不少。

罗旋从那天之后,就没有来找张砚砚,电话也不接,似乎这次真的是很生气很生气。

说了,张砚砚对罗旋有那么一些愧疚,而且,她珍惜这样一个男人,在想了很久后,她还是决定主动去找罗旋。

不管怎么样,一个僵局,一根绷紧的绳子,总需要一个人先松劲儿。

带着这样的想法,张砚砚打了罗旋的电话。

还是和往日一样,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张砚砚叹息一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寝室,这些天,沉鱼也没有回来,虽然她在这个城市有家,但是她不是一直说想要体验寝室生活,周末才回去么,这段时间又去哪里了?

张砚砚又拨了沉鱼的电话。

“关机?今年很流行关机么?”张砚砚纳闷。

算了,沉鱼指望不了了,张砚砚想,还是亲自去找一次罗旋好了。

走出寝室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指导员。

“砚砚……正好,你来了,我给你说件事……”

指导员比张砚砚他们大一点,很亲切的一个女人。

“怎么了,指导员?”

“上次连云电视台的实习意见出来了……其实开始联运电视台说了,这次实习,虽然派去了十个人,但是电视台那边说,会选择情况,留下两个来……”

“指导员的意思是?”张砚砚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对……”指导员点点头:“我刚刚看了你的实习意见,都是优秀,名次也是排列第一……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没什么问题……当然,这件事情,我们还没有公布,正好碰见你了,和你说一声……”

“是么?谢谢指导员……”张砚砚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

进连云电视台,对他们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一直都认为那比登天还难,没有想到,幸运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对了……沉鱼呢?”

张砚砚兴奋之余也不忘帮助好友问这个问题。

指导员似乎是想了想,“好像,本来有沉鱼的名额的,但是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说她要出国……”

“出国?”不要怪张砚砚十分的惊讶,班上,她和沉鱼关系最好,现在沉鱼要出国,居然没有给她说。

心中涌起千万般滋味,看来,这段时间,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东西。

男友的怀疑,还有沉鱼的疏远,都无形的折磨她,让她心神疲倦。

摇摇头,张砚砚告别了指导员,往罗旋的出租房走去。

因为实习的原因,罗旋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因为张砚砚偶尔过去,后来,罗旋就主动的给了张砚砚一把钥匙。

像以前一样,她没有敲门,直接的开门进了去。

直直的走了卧室。

只是——

当卧室门打开,她忽然心生懊恼,她应该敲门的。

不,她不应该来的!

006

。眼睛酸酸的水水的很不舒服,张砚砚后知后觉抹了一把脸,原来,她现在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张砚砚自嘲一笑,原来,她哭的这么凄惨,难怪路人都要绕着她而去。 淡漠的世人啊,最爱冷眼旁观别人的痛苦和忧伤,曾经,她以为这是神的专利。

张砚砚不知道走了好久,现在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在她脑海盘旋的不过是那两人赤啊裸拥抱的身体。

好白。

沉鱼很白,虽然两人没有同住在一个寝室,但是偶尔同睡一张床的张砚砚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原来,罗旋也很白。

男人的身体太白,总是会被认为是白斩**,苍白并病态,只是那一刻,这片病态的白,却差点折伤了张砚砚的眼。

原来……。

这就是她心念多年的爱情。

母亲总说,罗旋是个好孩子,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最是了解了,他和张砚砚那个不负责的老爹不一样。

不一样?张砚砚想冷笑出声,但是最后滑落在嘴边的却是冰冷的泪水。

怎么可能不一样。

一样啊,男人啊,都是一样啊,当背叛已经成为了习惯,那就不再是背叛,那是男人的一种共性。

张砚砚往前面走去,她走的很快,脚下的动作就号线她飞溅的眼泪一般,快速,急切。

她往前冲着,直到……。

身体撞上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谁?”张砚砚脾气很糟糕,尤其在这个时候,她哭得很凄惨,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

她怒目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出现的男人,真是讨厌,都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还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是看我的笑话么?”张砚砚问沉烈。她是一只带刺的刺猬,受了伤,总是习惯的伤人。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哭泣的张砚砚好半晌才是答话。

“脏……”他拿着一方净白的手帕递给张砚砚。

那手帕多么干净啊,隐隐还带着茉莉的清香。张砚砚几乎是愤怒的夺了过来,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

“你到底想怎么样?沉烈……你怎么像冤魂一样,缠着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张砚砚泪眼婆娑,她看着面前的沉烈,眼神中充满了伤心,还有绝望。

是的,人犯了错误,第一时间总是想到找别人的错误,第二反应,才是联想到自己的不对。

张砚砚在这个时候惊觉到,好像从和沉烈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后,她的生活,一直都是一团糟。

是的,一团糟。

张砚砚落下泪来。

她纤细的手儿伏在沉烈的xiōng前,她低垂着头,大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一时之间,爱情和友情双双背叛,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砚砚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难道——。

她的脑海中闪过电光石火。

难道因为她的一夜错,就步步错,全部都错了么?。

难道,一点申诉和挽留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张砚砚痛哭流涕,身前的沉烈一直没有动作。

他的手立在两侧,他冷眼看着xiōng前抓着他的衬衣哭的伤心的女人,掩在镜片下的浓黑眸子飞快的闪过一丝暗光,但是很快的被隐藏不见。

他只是冷眼旁观——。

她的伤心,她的痛苦,还有她的绝望。

“那个男人。”良久,当xiōng前的哭声变成抽泣,沉烈开口了。

他的声线醇厚,带着磁性,张砚砚想,这样的声音不去当主播,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就是这么好听令人着迷的声音,这个时候却冰冷的诉说了一个所谓的真相。

“沉鱼喜欢。”。

沉烈的断句太厉害,张砚砚愣了好半晌,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小巧的脸上还挂着泪水,这个时候不知所以的抬起头,对上男人隐在镜片下面漆黑的眸子。

她张口结舌,声音颤抖。

“你……你说什么?”到底,到底在说什么?。

沉烈的嘴角一动,张砚砚清晰的发现他勾了一个轻微的弧度。小小的,但是也是邪气的。

“沉鱼喜欢那个男人。”。

男人淡淡的,用他的好听的着迷的声音,冷漠的无情的甩下这么一个大炸弹。

嘭——。

所以的东西在张砚砚的脑海中爆炸。

没有烟,没有火,但是张砚砚却感觉到了血肉分离的痛楚。

痛……实在是太痛了。

她抚着自己的心脏,心思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沉鱼的时候。

那是大学才开始的时候,她和罗旋从另外一个偏远的城市一路携手过来,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学校还要严格的进出入制度,罗旋只能把她送到门口,两人依依惜别。

在学校的路口等待大巴车的时候,周围停驻了很多的小情侣车。

和他俩一样,他们都依依惜别,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还有迷茫。

张砚砚看着开过来的大巴车,还没来得及让罗旋冲过去,身子就快速的被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唇上一暖,在她的惊诧和意外中,那个给予她一个最轻微也是最温暖的吻的男人已经离去了。

留下她,摸着那沾染了他气息的吻,独自在路口,徘徊,徘徊。

直到她再也看不见那个人影,那个车影。

她转身离开。

就在那个时候,她遇见了沉鱼。

美丽的沉鱼。

沉鱼是娇媚的,可是,自然张砚砚长得不差,从小走过来,她都是班花校花之类的,只是在看见沉鱼的第一眼,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蹬的一跳,好一个漂亮的女孩。

因为年轻,沉鱼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婴儿肥,但是一双大大的眼睛,黑沉沉的看着你,似乎透漏出了无数的情绪,那么的纯洁,那般的可爱。

张砚砚在第一时间,对沉鱼产生了好感。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她是她的同班同学,只是草草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她才来这个地方,是羞涩不安的,她对面前的女孩有好感,但是还没有克服那种人生地不熟的不安,主动走上前去打招呼的地步。

而令她意外的是,那个时候,沉鱼走了过来。

两人都长得漂亮,各有风姿。张砚砚温婉,沉鱼艳丽,两人在一起,照理说,同性排斥,不会产生太多的交集,但是让所有人跌破眼球的是,她们两朵花儿,居然成为了影形不离的好朋友。

只是——。

现在看来,沉鱼什么时候喜欢上罗旋,张砚砚一概不知,现在回忆起来,似乎她真的错过了很多。

难怪,沉鱼会那么的关心罗旋和她的关系,每次两人吵架了,她彻夜的陪伴她,给她分忧解难。

原来以为,她是最好的闺蜜,所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总是陪伴着她,给她温暖和拥抱。

不过,现在……。

张砚砚冷笑一声。

原来,沉鱼关心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背后的罗旋。

可笑,真是可笑。

张砚砚闭上眼睛,眼眶一阵发热,她固执的不想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落下眼泪来。

她只是想到脑海中的那张艳丽的脸蛋,她现在是不是在嘲笑她呢?。

嘲笑她的天真,她的傻……她居然引狼入室。

她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但是对方觊觎的人,却是她的男人。

尽管闭着眼睛,但是眼泪似乎已经止不住,顺着那闭着的眼角,慢慢的滑了下来。

良久,张砚砚才是睁开眼睛。

“沉烈……那次……你是怎么进了我的房间?”。

现在想想,其实答案已经太明显了,但是这个时候,张砚砚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沉烈眸子深沉,对于张砚砚的眼泪,似乎也勾不起他的任何怜香惜玉的心理。

他只是看着张砚砚,慢悠悠的开口:“你说过的……我是一个好哥哥。”

是的,这个好哥哥,为了妹妹,什么都能做。

包括,设计她的好朋友,只为了得到这个好朋友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说娶我的话……你明明有千万种可能把我们拆开的……为什么独独要选择……选择这么一个……”张砚砚哽咽着,她的身体颤抖,抬头,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的绝望一波高过一波。

这样的张砚砚,似乎在沉烈的眼中,就好像演话剧的演员一般。

苍白无力,丝毫不能撼动他任何的心绪。

他只是静静的说,说出一个事实:“我不会留活口。你嫁给我……沉鱼才会安心。”

“啪——”张砚砚颤抖着手,手心红通通一片,她摇摇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逐渐的看不清楚,因为泪水的蔓延,她的面前已经模糊了。

她颤抖着手,努力的从牙关挤出声音来。

“滚,你给我滚……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绝对不会让你们都如愿的!”她的爱情,她要自己捍卫。

007

007

他是一个冷静的男人,就像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淡漠。

淡漠的看着那张砚砚脆弱无助,满面的泪水。

“滚!你给我滚!我不要看见你!再也不要!”张砚砚痛,心脏那里都好像裂开了一般。但是她这个时候却不能任性的让这个男人,彻底的消失在她的世界。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世界,从此灰白。

张砚砚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寝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她在回去之后就病倒了。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张砚砚提不起任何的精神,而电话,一直沉默着。

没有解释,或许,张砚砚想,罗旋已经不需要解释。

他的世界有了温柔美丽的沉鱼,还要她这个任性天真的傻女人干什么?或许,她是一朵娇养的别无用处的花朵,而沉鱼才是能和他生生世世相依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那么的不甘心。

心里苦涩的想到,张砚砚的脸颊又是滑下眼泪来。

“砚砚?怎么了,你没事?”寝室的另外一个大姐大从外地实习回来,也是她这几天在照顾张砚砚。

“怎么又掉泪了,怎么了?感冒了很痛苦么?”

口舌发干,张砚砚摇摇头,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大姐……谢谢……谢谢你……”

“哎呀,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坐起来干什么……好了好了……别哭了……看你,这么大了,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像什么话……等等,你的烧退了,我去给你买点粥回来……有什么事情和问题,都吃了再说……”

大姐大离开了,张砚砚重新的躺会了床上。

视线瞟了旁边空荡荡的床,没有人,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

迷迷糊糊的,张砚砚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耳边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个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买粥的大姐大。

强迫自己抬起眼睛,“大姐,你回……”

抬眸,一脸怯生生的沉鱼出现在张砚砚的面前。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张砚砚现在还没有这么圣母,能原谅沉鱼的。(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张砚砚xiōng口剧烈的喘息着,她抚着那急速跳动的地方,声音从喉咙深处撕裂而出,“你……你还回来干什么?”

“砚砚……”张砚砚开口了,沉鱼非旦没有走开,反而在张砚砚的床头坐了下来。

“你生病了,还是好好躺着好了……”沉鱼垂眸,口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甜美。

“谁……咳咳……谁要你假好心……”张砚砚没办法原谅沉鱼,这个世界上,或许男人爱情的背叛让她心伤,但是友情爱情的双双被背叛却让人绝望。

张砚砚咬牙切齿,怒目看着那近出美丽如昔的脸蛋,“沉鱼……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沉鱼站了起来,没有立刻的回答张砚砚的问题,她只是起身给张砚砚到了一杯水。

张砚砚没有接,沉鱼也不在意,只是在张砚砚旁边坐了下来。低垂着头,她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秘密的心事。

“砚砚,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你和罗旋是青梅竹马,而我,却对他一见钟情。那年开学报到,我第一次在校门口看到了他。”沉鱼的眸子幽深,因为陷入往昔甜蜜的回忆,这个时候,眼神带着微弱的迷茫。

“他在吻你。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一个男人深深爱着是那么美好的事情……他在吻你,眼角都在笑……”沉鱼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张砚砚,“我好羡慕你,砚砚……那个时候,我亲耳听到了我心跳心动的声音……我想,我对他一见钟情……”

多么美好的故事啊。

也多么俗套的故事啊。

可惜,这个故事的欢乐牵涉到了沉鱼,而悲伤设计到了张砚砚自己,她感动不起来。

她咳嗽了几声,脸色灰白的看着沉鱼。

她摇摇头:“可是,沉鱼,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见钟情,结果就是对我的欺骗和背叛么?”

怎么能原谅,怎么能原谅这样动机不纯的友情。

她曾经想,她是那么的好,犹如冬天的一双温柔的手,让她的心,都暖和起来了。

可是,如今,这颗心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狠狠的蹂躏。

怎么能原谅,怎么能原谅。

张砚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摇摇头,让她滚滚泪珠顺流而下,“沉鱼,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沉鱼面上浮现出一丝歉疚,但是很快的,这一丝歉疚被她迅速的甩开,她只是摇头,轻轻的说了一个事实。

“砚砚,我和罗旋是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

居然是——

真!心!相!爱!

肆无忌惮的伤害被人,打着爱的名义进行背叛,这样的人,有真心么?

张砚砚摇头,她看着沉鱼,重新审视这个她认识了四年的朋友,她最好的朋友,她怀疑,她真的认识过她么?

哪怕,只有一分,一秒。

想通之后,越发的后怕。

她张砚砚,终究是识人不清。

沉鱼沉默了半秒,拿起床头的水喝了一口。

冰冷的水,似乎让她的理智更加的清醒了。

她摇摇头,继续说道:“砚砚,对不起。”

“不!”张砚砚嘶吼道:“不要给我说对不起!”那三个字,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它是世界上除了我爱你,最伤人的利器。

她不接受,一点都不能接受。

“不要!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不能原谅你们!你们这对背叛者!你们都是背叛者!”张砚砚的人生在这一刻尽数的崩塌。她的信任,她的感情,都在这一刻,被打落在深深悬崖,再也捡不起来了。

多恨啊,多么的恨面前这个人啊。

明明他们手拉手的时候,掌心是那么的温暖,但是为什么,转身都是那狠狠的一刀插过来。

毫不客气。

□一刀,再给我说声对不起?

谁——

谁会原谅。

张砚砚撕心裂肺的哭,痛恨的骂,背叛者,都是背叛者。

沉鱼失踪沉默,只是最后,当她的临界点已经到了,她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张砚砚,你不要口口声声都是受害者……如果你对罗旋关心多点,如果你稍微为他作想点,你就不会掩盖他的才华,让他屈就在连云市这个小地方……他是雄鹰,自然是要飞到更高的地方……而你,张砚砚,是他成长的绊脚石。”

沉鱼落井下石,狠狠的,她不知道心中的话说出来,是这么的畅快。

对,畅快。

眼瞧张砚砚挂着泪珠但是却不敢置信的眼,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张砚砚,你没听错,你就是他的绊脚石,罗旋本来可以成为国内外一流的医生,但是因为你,他只能在这个城市,守着一个小小的医院过一辈子。就是因为你的自私……”

“他……他说……”他明明说,愿意的,愿意和她在这个城市留下的,为将来打拼的。

“哼!”对于张砚砚破碎的解释,沉鱼只是笑,“是,是他自己决定留下来,可是,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牵制……张砚砚,你什么都不能给罗旋,而我能,我能陪他飞,陪他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不为风雨和寒冰,我和他才是天生一对!”

沉鱼哈哈大笑起来,她是多么的得意啊,看见张砚砚惨白的脸。

“还有,张砚砚……”沉鱼冷冷一笑,如此明艳的脸蛋,再加上一抹狰狞的笑意的时候,都会显得那么的丑恶。

沉鱼丑恶的笑容逼近张砚砚。

“别口口声声的说我们是背叛者……要知道,从开始,背着罗旋和其他男人上啊床的人,可不是我……”

张砚砚的心口疼。

她的朋友,她曾经的朋友,在她在地狱的边缘徘徊的时候,直直的给了她一刀。

她抚着心脏,坠入地狱。

灰白的脸,荒芜的笑。

“沉鱼,那天……是不是你把我送进……”

送进沉烈的房间,也送上了死路?

沉鱼没有回答,只是笑,“砚砚,你应该感谢我……不是我,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像我哥那样好的男人……不是我,你一辈子都不能进连云电视台……你一辈子……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沉鱼笑的满足。

张砚砚的苍白,她的绝望,都让她开心不已。

原来,这些年,她做好女人,已经做的压抑,还有绝望。

爆发的快啊感,无以伦比。

“我和罗旋要去留学了,你识相的话,不要来打扰我们。因为,他现在已经是我的男人了。”

沉鱼离开了。

一口气喝光了那杯水。

张砚砚看着那属于她的水杯上明显的口红印子,一掌想挥开,但是手指动动,却发现,没有挥拳的力气。

她跌跌撞撞的倒在床上。

耳边,又是模模糊糊,一阵惊叫声。

“砚砚,你没事?砚砚——你不要吓我!”

008

008

期间,罗旋没有来找她。

张砚砚是痛苦绝望,缠绵病榻,经常是以泪洗面。

大姐大隐隐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除了安慰,她也没有办法。只是捏着张砚砚的手,细细安慰道:“砚砚,别这样,不是一个男人么,还是一个贱男人,你要庆幸,这个贱男人被其他女人抢走了,要是祸害你一生,更加的凄惨……”

不过,外人的安慰,都是浮云,最重要的是自己心里要想通。

张砚砚眯着眼睛,那里胀胀酸酸的,难受疼痛。

她勉强的扶起自己的身体,往浴室走去。

也是在镜子中,她看见了一脸苍白的自己。

红肿的眼眶,苍白的面容,还有呆滞的眼神,这是她么。

不是,但,也是。

镜子面前,张砚砚用冷水扑了扑自己的面,走出来,阳台边,一阵风吹来。

也吹醒了她的神智。

不能这么下去了。

张砚砚这么对自己说。

张砚砚再次走出寝室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她开了机,也主动的走到了人群中。

罗旋和沉鱼,这两个人,好像是上辈子出现在她的人生中的人,不如彻底的忘怀。

可是,心里这么决定着,毕竟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级,沉鱼的消息还是隐隐的传了过来。

她和罗旋在一起了,传说今年冬天都要出国了。

深造,还双宿双飞。

张砚砚在同学中的印象不错,很多时候,这些八卦都背对着张砚砚再说,可是他们不知道,在别人背后八卦,比当面谈论,并不会有多少的好。

不过,似乎是张砚砚想通了,偶尔撞上一两个八卦的同学,她也只是付之一笑。

是的,笑笑闹闹,生活,人生,就过去了。

张砚砚没有想过还会遇见罗旋。

这个男人注定为成为她心口的一道重重的伤疤,她想,让时间和岁月蒙上灰尘,掩盖这个伤口,让她不再午夜梦回疼痛醒来。

在校门口,张砚砚在指导员那里回来,看见那梧桐树下的男人,心狠狠的一疼。

掉头就走,罗旋却追了上来。

接近晚上,天色很暗,罗旋很容易的拉住了张砚砚。

“砚砚……”男人从身后抱住张砚砚,声音哽咽:“砚砚,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张砚砚隐忍的泪水倏地掉下,这个世界上,最无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对不起。

去你的对不起,滚你的对不起。

疼痛,让张砚砚从那片温柔的xiōng膛中挣扎而出,她回过头,对上男人痛苦的双眸,只是冷笑一声。

眼泪簌簌的掉下,张砚砚的声音却是发冷,“对不起,你们总是对不起,可是,你知道的,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对不起!为什么,你们做错了事情,还需要我的原谅!难道,在我心口插上一刀,才能满足你们双宿双飞的快啊感么?”

张砚砚不是那种毒舌的女孩。

可是,爱情是毒,她会把一个人的理智彻底的隐下,让她变得不像原本的她,让她逼出了她最真实的她。

瞬间成魔。

只为了这一爱情的毒。

张砚砚痛苦,她恨面前的男人。

没有爱——

就无恨。

罗旋不动。

他只是站在梧桐树下,风吹来,树叶沙沙的响,他高大俊朗的身躯,在这一刻,落叶中终成寂寥。

“砚砚……我并不是故意……”是的,罗旋不是故意。他不笨,他很早之前,已经隐隐知道了沉鱼的心思。

他也曾经对张砚砚旁敲侧击,不过不知道是张砚砚太疏忽,还是沉鱼隐藏太深。

他的话,只换来张砚砚无所谓的笑。

“怎么可能,沉鱼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伤你更深。

罗旋捏紧自己的拳心,面前这个女孩,是他一直呵护守护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

低下头,罗旋沙哑的声音从那凌乱的发丝中传了出来。

“砚砚,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是,就算是判死刑,也请让我把一切的一切都讲清楚。”

张砚砚没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泪都已经停下了。

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然后等待着那个所谓的解释。

事情很简单。

罗旋在听到沉鱼说张砚砚似乎怀孕了,当时没有相信的他,在宾馆里遇上了披着浴袍的张砚砚,而身后是一个喝得大醉的男人。

就算是再多相信,也敌不过那一刻男人的愤怒。

罗旋愤怒了,也失望了。

他跑回自己的出租房,喝下了沉鱼递过来的美酒。

事实证明,那真是穿肠毒药。

醒来之后,沉鱼赤身**躺在他身边。

干净的素净床单上,点点落红差点折伤罗旋的眼。

他背叛了他的爱人。

夜色凄凄,张砚砚只觉得冷。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干涸的眼泪又重新掉下了眼光。

有时候,一步错,真是步步错。

一对相爱的人,在怎么也逃不出命运的玩弄。

面对罗旋惨白的脸,张砚砚心中一酸,摇头,她避开那双朝她伸过来的手:“不可能了……起码,这个时候不可能了……”

罗旋不清白了,她何尝不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段感情,已经和她想的不一样了。

没有了那白,只剩下满目的黑。

张砚砚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身后是那曾经深爱的落寞男子。

“砚砚,不要走,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张砚砚落泪,却没有回头。

她不是纯白的,她也想回头,给他一个机会,也给她一个。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这一次,她见识到了沉家兄妹的厉害,沉鱼,隐藏那么深的人,能接受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切被摧毁么?

不能……

所以,这个时候,她不能回头。

她太胆小,也太懦弱,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承受这一切。

是,他们的分离是别人设计,但是她想,他们之间也有很大的问题。

她需要好好想想。

“张小姐。”月光下,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来了,遥遥的看着她,并冷冷的笑。

见到沉烈,张砚砚全身都是一寒,她后退,却发现对方已经飞快的擒过来。

没有罗旋的温柔,沉烈压着张砚砚的身体,抵在那道路边的梧桐树后,微微一笑。

“张小姐,似乎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男人笑得yīn冷,张砚砚瞬间明白,原来,他已经看到了刚才的一切。

“怎么了,心软了么,想和你的小男朋友重修旧好么?”沉烈抵着她的耳,轻轻的呵气,温柔的出声。

她颤抖,挣扎,最后都被压制。

“张小姐,或许,你应该看看这个。”

月光下,那新款天价手机视线良好,只是那屏幕中的画面,却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她狠狠的捏着手,任那指甲刺到她的手心,疼痛让她清醒,“沉烈,你别逼人太甚!”

沉烈笑,身子一旋,放开了张砚砚,收起了手机。背对着张砚砚,他轻轻的笑,“我说过,我不会留活口。张小姐,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说,我那天说的话,还有效!”

倔强,张砚砚倔强的不想开口。

“或许,你更喜欢你们全校都知道你rǔ啊房下面有一颗痣……是了是了,你那小男朋友有没有看到那颗红痣在高啊潮的刺激下,变得嫣红,如雪地里盛开的红梅一般?”男人恶劣的笑。

平素那么温柔的外表下,这个时候却说着禽兽一般的话。

张砚砚瞪大眼睛,不想软弱的让自己掉下眼泪。

实在是太恶劣了,她就想他鼓掌中的小鸟,想飞,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良久,她才是吸了吸鼻子,“沉烈,或许你是只手遮天,或许我斗不过你,可是……你以为你这些能威胁到我么?”

“哦……”沉烈拖长了语调,似乎一点不意外张砚砚的倔强和不妥协。他把手机扔进口袋,勾下鼻梁上的眼睛,对着那镜片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比女人还长的睫毛下,一双黑眸迸射出炽热寒光。

“真不在乎么?那么,刚才为什么不对你那小男朋友说,你上过我的床,在我的身下喘啊息过,呻啊吟过,怎么了,怎么不说呢……”

“啪——”回答他的是,张砚砚忍无可忍的一巴掌。

沉烈的脸偏到一边,良久才是抚了抚嘴角,笑了起来。

“我有没有说,我是一个报复心强的男人?”

男人对着张砚砚,问了一个疑问句。

张砚砚张张口,对上男人清冷的黑眸,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她后退,想逃。

却被扑来的男人狠狠的压制到树干上。

扣着她尖尖的下巴,男人俯身而下。

凶猛炽烈的含上她的唇。

009

009

直到那香软唇舌挑开她的贝齿,勾着她口中软化的嫩肉开始纠缠的时候,张砚砚才是反应过来。(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反应过来的她第一时间挣脱开沉烈。

怒目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干什么?”

沉烈抚了抚薄薄的嘴唇,看了一眼张砚砚,嘴角裂开一个微弱的弧度。

“我说过的,我的报复心很强,张小姐,乖乖的听话,对我们大家都好。”

可是,这样一个男人,用着最卑鄙的手段对付你,威胁你,怎么可能就这么妥协了。

起码,那个时候的张砚砚还没有想对沉烈妥协,或许,那个时候,她以为她还有退路。

惊恐的看着沉烈离开之后,张砚砚过了几天安心日子,只是,她想象中的平静生活没有来,反而是大姐大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砚砚,你听说了没有?”大姐大看了一眼张砚砚,语带犹豫。

“怎么了?”张砚砚放下手中的书,疑惑的看了一眼大姐大。一向直言自语的大姐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缩缩呢。

大姐大在张砚砚旁边做了下来,似乎是叹息了一声。

“砚砚,我听说啊……你原来那个男朋友出事了……”

“出事?罗旋?”张砚砚瞪大双眼,这是什么回事?

大姐大抚着脑袋,暗自叹息一声,“本来呢,我也知道你们这几天在吵架,但是我是一路看你们四年风风雨雨走过来的人,所以呢,我还是想你们在一起的。我也是听我男朋友说,他和你男朋友不是一个学院的么?我听说啊,前段时间你男朋友不是准备出国么,可是就是这几天,出了一个医学事故……病人死在他的手术台上了……”

“什么!”张砚砚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为太过迅速的动作,还带泼了桌子上的水杯。

张砚砚手忙脚乱的扯来面巾纸擦了擦桌面,一边还心神不宁,握着大姐大的手,“大姐,这是真的么?”

一个病人死在一个医生的手术台上。

张砚砚知道罗旋有多么的不容易,他们还是学生,能上手术台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但是因为教授重视,很久之前,罗旋就已经被带上了手术台了。

那个时候,记得罗旋还说过,这一次是他第一次主刀,是个小手术,应该很简单的,可是,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病人会死在手术台上。

“那个……我听说了,那个医学事故……”电话那头罗旋听见她的声音,也没有格外的惊喜,看来是真的有事情发生。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出了一点点的事故。”

“什么事故?”罗旋越是这么冷静,张砚砚就越发的不能冷静。难道真的是那个病人死了?

“是不是,病人死了?”张砚砚犹豫着问出声。

“那倒没有……只是我不小心,在最后关头,用错了药……”

“那病人怎么样?”

罗旋摇头:“教授帮我抢过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张砚砚沉默了,就是前途未卜,还在生死一线么?

叹息一声,她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是轻声说道:“没事的……相信我,没事的……”

“嗯。谢谢你,砚砚。”

罗旋在那头轻轻的开口,似乎对张砚砚的关心,感到十分的安慰。

也是因为罗旋的这声道谢,让张砚砚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还处于冷战期。

不过,似乎经过了这件事情后,她似乎更加的知道了相互关心和照顾是多么的重要,似乎有些东西,以前一直看中的东西,也不那么重要了。

张砚砚心里微微一软,“好了,小窝,你好好休息,我相信没事的。还有,我们找个时间,出来把事情说清楚好么?”

张砚砚想,既然两个人都有伤口,何不坦诚出来,换给对方彼此一个机会呢?

张砚砚这么想到,连日来蒙在心里的yīn影似乎瞬间消失了大半。

可是,下一秒,她所有的愉悦都僵硬在嘴角。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陌生电话。张砚砚犹豫了半秒,才是接通了电话。

果然,心里的预感是真的。

电话来自于沉烈。

“张小姐。”还是沉烈一如既往的yīnyīn调子。

张砚砚后背都是一凉,咬着牙,好半天才是发出自己的声音:“沉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那头的沉烈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轻轻的笑了出声,“张小姐,不用这么防狼一样的防着我,我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给你说一声恭喜。”

“恭喜什么?”张砚砚不信,最近有什么好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果然,那头沉烈淡笑着开口了,“恭喜张小姐,也恭喜张小姐的男朋友,还好有个好导师,不然手上可是要背上一条命了。”

“你……”沉烈的话让张砚砚心里一寒,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是你。”张砚砚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彻彻底底的肯定句。

罗旋学业一直优秀,所以教授才那么信赖他,就算是和她吵架了,也不至于犯这么一个低级错误。

“呵呵……张小姐,我想,这个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病人醒了过来,活下去了,这是好事情。但是对你那小男朋友,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张砚砚并不明白沉烈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想,他这么讲了,肯定有他的意思。

捏着电话,张砚砚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自己的声音。

“沉烈,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啊。听说那病人的家属并不原谅这个初学的医生,现在正考虑把这件事情闹得全城皆知呢……一个还没出师的医生,现在在手术台上出了事情,就算是那人的导师再有威望,我想,也没有一家医院愿意要这个愣头青二调子了……”

沉烈的声音淡淡,平缓如水。

张砚砚这边,捏着电话,脸已经一片的苍白。

不可能,不可能的。

就在她刚好像解除误会,重新开始之后,不可能会出这种事情的。

“张小姐,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有时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罗旋的事情,在某人的推波助澜下,逐渐的夸大。

也和沉烈说的一样,出国泡汤了,沉鱼消失了,而罗旋连毕业都有困难,还别说是找工作了。

期间,张砚砚见了一次罗旋。

消沉,颓废,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罗旋。

看着那喝得醉醺醺的人,摇摇欲坠的过马路,张砚砚心猛的悬高,想也不想的就要冲上前去。

“等等……”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的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要往罗旋冲去的张砚砚。

张砚砚回头,见到来人,脸上有些苍白。

“是你。”

沉鱼。

沉鱼笑了笑,放开了张砚砚。

“怎么了,砚砚,很惊讶看见我么?”

张砚砚对于这个女人,现在想起,都还是寒意到处上涌。

冷笑一声,张砚砚看也不看沉鱼一眼,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摇摇晃晃的罗旋。

“你想怎么样?“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不信沉鱼在这个时候找她,没有一点的目的。

“砚砚,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是你,如果我要为了罗旋好的话。我就不会过去。”

“你什么意思?”

沉鱼往前走了几步,也是看着那跌跌撞撞,一脸颓废的男人。

“这是他应有的报复。不要我,那就接受我给的惩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推上死路……因为,他注定是我的男人……不过,砚砚,我不确定,你要是过去了,我会不会下手……”

沉鱼敲着那护栏,看着对面的男人,温柔的笑。

但是也是这一抹温柔,让张砚砚全身指不出的颤抖起来。

也是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没用,妄想和这两兄妹斗,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砚砚忽然觉得很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在这一刻席卷了她。

“沉鱼,得到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真的会开心么?”

“开心?”沉鱼轻轻笑了一声:“我当然会开心,得到我梦寐以求的,我当然开心。砚砚,相信我,只要你离开,罗旋的事情我会搞定,他还是那个能干的医学院学子,他还是能在更高的山峰展翅飞翔,只要……”

沉鱼看着张砚砚,收了笑,“你离开他的世界。”

张砚砚没有立刻的回答。

她只是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他喝醉了酒,没有人的搀扶,现在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

这样的罗旋,让张砚砚心疼。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来,都是罗旋照顾她,张妈妈还说过,张砚砚这一生走的这么顺利,全靠罗旋一路的陪伴,还有支持。

是啊,这样一个男人,在她伤心的时候抱着她呵护她,在她开心的时候陪伴她一起笑,从来都是作为一个高大的大树坚定的矗立在她的身后,接受任何的风吹雨打,还有折磨。

而这一刻,他是那么的弱。

那么的弱小,需要人的呵护。

也是这一刻,张砚砚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没用。

“我要想想。”最后,张砚砚听到自己这样对沉鱼说。

010

010

呼——张砚砚喘啊息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读看看小说网)。捞来旁边的闹钟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了。

她早上十点还有节目,是时间起来了。

张砚砚的动作放得很轻,但是还是惊醒了旁边的男人。

因为昨夜深深的睡眠,男人并没有彻底的清醒,平时冷厉的声音,这个时候因为不清醒而带着一种朦胧的温柔。

他眯眼看了一眼张砚砚,又是捞起自己的天价手机,嘟囔道:“才七点……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张砚砚一边穿着自己的内衣,一边回答旁边男人的话:“你也知道的,我的节目在早上,不起来不行的。”

男人似乎终于慢慢的清醒了,不过还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张砚砚,女人赤啊裸光滑的背在晨光中划开一道美丽的弧线。

他扬扬唇角,似笑非笑,“是么,早上十点的节目用得着每天七点就起来么?”

张砚砚一僵,但是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穿起自己的衣衫起来。

“小鸟儿……是不想赖床,还是不想面对我……”一只手阻挡了张砚砚的动作。

张砚砚感觉腰上一热,沉烈已经从背后抱住了她。

张砚砚微微一僵,说话都困难起来。

“不是。”

“呵呵……”沉烈呵呵一笑,温热的气呵在张砚砚光滑的背脊上,莫名的瘙痒让张砚砚忍不住往前移动了一下身子,避开沉烈的气息。

“真是撒谎都不会。”沉烈轻轻的说道,但是一只手已经放开了张砚砚。

躺在床上,也不生气,倒是一脸的闲适。

张砚砚面上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心里却暗自的松了一口气。

嫁给沉烈一年来,其实,她也算是了解一点这个男人,这个外表温柔,看着文字彬彬的男人,在背后的狠戾和yīn冷,她都曾经见识过。

不过除却了这些,比如强迫她嫁给他外,其他的时候,他对她不错。

张砚砚叹息一声,在晨光中慢慢的站起身子来。

穿好自己的衬衣,张砚砚回头,看着那超大size的大床上枕着头一动不动打量着她的沉烈,别过头:“你还不起来么?”

她记得他昨晚应酬到三点才回来。但是,上天真是优待这个男人,就算是熬夜这么晚了,脸上依然没有黑眼圈。()

岁月啊,你对女人,真是无情。

张砚砚扣好自己的扣子,最后看了一眼那一直看着她穿衣动作的沉烈,他的视线太过炙热,不用猜张砚砚就完全能明白沉烈的心思。

夫妻一年,他们交流最多也最好的地方,就是床上了。

这个男人,这个时候,这种眼神,只有一个意图。

他想要了。

“嗯……”沉烈紧紧盯着张砚砚的一举一动,当然也把对方脸红的样子看在了眼里。

有些揶揄一笑,他修长的指尖指了那腿啊心。

“怎么了,小鸟儿,清晨的一次,不要浪费?”

“哼……”饶是有过性啊经验,还是很频繁的张砚砚,在听见沉烈的揶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没办法,她还是脸皮太薄了,完全没有这个男人的卑鄙无耻。

“我要上班了。”

“哦……”沉烈点点头,似乎赞同了张砚砚。

只是在张砚砚俯身过来拿手机的时候,大掌一挥,拉着张砚砚的身体就往床上压去。

“可是,我想要了呢。”

被压倒柔软的床铺中,耳边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

要说,结婚一年,张砚砚对沉烈当初的强取豪夺不能不说,是仇恨的。

只要想起当初被拆散的她和罗旋,她心里就疼得不能自己。

讨厌一个人,但是却要无时无刻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张砚砚还真是佩服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砚砚已经很淡然的看待这个世界了。

有些时候,命运就是一张网,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着牢笼,只能顺着他,顺着他,希望,接下来的人生会安然无恙。

这是张砚砚的想法,她不爱沉烈。

她相信沉烈也不爱她。

可是,这样不相爱的两人,在床上却意外的和谐。

沉烈堵着张砚砚的小嘴巴,使劲的吸,他在床上一向野蛮,强势,和他的人一般。就算这个时候,两人热烈的接啊吻,他还是用力的拉着她的舌头,似乎要吞噬她一般。

张砚砚一般最开始不会主动的回应沉烈的吻,尤其是占有欲这么强悍的吻。

但是沉烈的动作,快,猛,还狠,让张砚砚深深的明白一个事情,她不回应,沉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有办法,张砚砚的手搂到了沉烈的脖子,也开始热烈的回应起来。

你吸我,我不会吸你么?

一吻完毕,张砚砚就算是被调啊教很好,也忍不住气喘吁吁,躺在软软的床上,没有力气。

偏偏沉烈还一脸精神奕奕,咬着她的下巴,慢慢的往下滑。嘴上还嘀咕出声:“怎么了,小鸟儿,没力气了么?”

张砚砚白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软软的伏在被单上。

她知道,接下来,男人会带给她一阵狂澜。

果然,柔软的腰肢被托高,然后一件熟悉的硬啊物滑了进来。

被胀啊满的感觉让张砚砚忍不住满足的叹息一声,小小的嘴角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啊吟。

快啊感,强烈的快啊感,在身后的男人刻意的引导下,向张砚砚袭来。

直到最高啊潮,那满目的泪慢慢的滑了下来,张砚砚躺在沉烈的怀中,细细的喘啊息。

舌头尝到了那炙热的泪水,张砚砚微微的扬起了唇角,浮上一抹苦涩的笑容。

或许,她真的是yín啊娃荡啊妇,就算是在沉烈的身下,也能完美的达到高啊潮。

原来,能把爱和性分开的,真的不止男人。

经过一个小时的剧烈运动,张砚砚起床不出意外的迟了。

当管家李小姐来敲门的时候,张砚砚摊在床上,怎么也不想动。

那个一大早吃饱喝足的人,倒是精神奕奕。

“嗯……不是早上有节目么?还不起来上班了……”

真是欠扁的男人!这到底是谁害的!张砚砚翻了一个白眼,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没有办法,只有慢吞吞的爬起来,往下走去。

“夫人,你的牛奶……”下,管家李小姐已经对张砚砚的晚起司空见惯了,上了早餐后就静静的退下了。

张砚砚一边看时间,一边吃着自己的早餐。

完了完了,这里是连云市的别墅区,不好做公交,平时只有几趟,她错过了早上那一趟,现在第二趟是在十分钟后,还能来得及么?

张砚砚咬着面包,一边看时间。

“我今天在江南新区有个活动。”正在想,怎么快点解决完早餐出门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忽然天外飞来一句。

“嗯……怎么了?”张砚砚说完这句,后猛的想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在江南新区。

“你要带我过去么?”

沉烈抬头,看了一眼张砚砚,露齿一笑,“毕竟是我害你迟到的。”

话完,他看着对面张砚砚脸上浮上的红晕,笑容越发的大了。

而张砚砚,除了咬牙切齿,狠狠的咬着面包,似乎把那柔软香甜的面包当成那个男人咬,其他没有一点的办法。

两人吃完早餐,张砚砚收拾了东西下来,沉烈已经在车里等她了。

看着那面如冠玉的男人,张砚砚再次小小的叹息一声。

所以的衣冠禽兽,就是指沉烈这种男人了。

不过,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为什么她的心里那么的不得劲儿呢?

“还不上来。”心思云游的时候,沉烈已经看了一眼时间,冷冷的催促。

“好了好了,我来了。”

心中微微叹息,张砚砚拎着包包,坐到了沉烈的身边。

说了,张砚砚和沉烈私下交流很少,沉烈很忙,基本上从头忙到尾,能和张砚砚所做的交流,就只有在床上那段时间内了。

而且,张砚砚不想让大家知道沉烈和她的关系,在结婚之前都说好了,她要工作,还不需要接送。

想今天这样,沉烈顺路带张砚砚上班,次数少之又少。

所以,也是因为这样,两个大活人,在车上,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一路沉默。

张砚砚侧过头,看着窗外飞快的逝去的景物,只是慢慢的,车窗上开始凝聚起一个影子。

那是认真看文件的沉烈。

他生得极好,既符合了时下奶油小生的完美五官,但是有没有奶油小生那么娘娘腔,一张脸,可能是因为肤色的原因,居然显得有几分阳刚。这个时候,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文件,那薄薄的唇一勾,张砚砚想,是不是又要人要倒霉了。

沉烈很少笑,而笑的时候,总是有人要倒霉了。

阿门。

张砚砚在心中为了那个倒霉的孩子默哀。

最后脑子里转了一圈,居然发现自己在看沉烈,真是无可救药。

讪讪的收回视线,张砚砚所幸闭上眼睛,还是有点困,不如睡一觉好了。

李伯开车真稳,旁边的沉烈真安静。

不知不觉的,张砚砚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熟,很香甜,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在她睡过去后,旁边男人才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复杂的看了沉睡的她一眼。

011

011

“大家好,时间来到了上午的十点零九分,欢迎来到砚砚给你主持的音乐之声。():。今天,我给大家推荐的是一首舒缓的情歌,在热闹非凡的上班时节,相信它能给你带来短暂的心情舒缓和愉悦。”

情歌缓慢的流淌,张砚砚摘下耳麦,看了看屏幕外面的拍档小蜜蜂,嘴角微微一勾。

现在的张砚砚在连云市的一家音乐电台做主持人,虽然不是当红的节目,但是张砚砚也很开心。

那年,她虽然接到了梦寐以求的连云市电视台的邀请书,但是最后的关头,她却没有去。

因为,她无法忘怀,沉鱼得意的大笑。

“要不是我,你能遇上我哥哥这种极品男人,要不是我,你能进连云市电视台。”

不得不承认,沉鱼伤张砚砚很深,也幸好,这一年,她在外面和罗旋双宿双飞,没有回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所谓的“小姑子”。

是恨?好像有那么一点,但是现在,她更多的是感叹命运而已。

不过,还好,还好,现在的一切和一切都很安宁。

音乐之声节目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虽然这是一期介绍音乐的节目,但是张砚砚也习惯和那些观众分享她生活中的心情。

这样的分享,让她心情更加的愉悦。

她想,就算不能帮助其他人,但是没了沉烈,可以和其他人安乐的分享自己的心情,也是好的。

摘下了耳麦,张砚砚走出录音室。

小蜜蜂迎了过来,热情的递上一杯蜂蜜水。

小蜜蜂叫李蜜,其实和张砚砚是同一届进来的,但是因为喜欢八卦,还喜欢说话,总是在耳边嗡嗡嗡,所以叫小蜜蜂。

“怎么了?”看见小蜜蜂那个样子,张砚砚就知道今天会有八卦。

虽然她对八卦没什么兴趣,但是偶尔能娱乐生活也是好的。

果不然——

小蜜蜂左顾右看,没有其他人后,才是小心翼翼的凑到张砚砚耳边,轻轻的说道:“砚砚,你知道么,听说我们这个节目要换人了?”

“不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对张砚砚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她来音乐台没有多久,但是音乐之声,她是一手带着长大起来的,现在……

张砚砚摇头,眉宇之间浮上一抹忧愁,“小蜜蜂,你是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小蜜蜂也唉声叹息一声,“就是安排新进来的朱蒂啊,我们不是在后面说她绝对是有后台的嘛……只是不知道她的后台是谁,我听策划部的安洁说,好像她背后的人是台长呢……”

“台长?”张砚砚脑海中忍不住的浮现出一个中年秃顶肥头大耳的男人。

“不是!”

“是。”小蜜蜂点点头,认真的说道:“其实,台长好啊色你也是知道的,正好朱蒂也不是什么好鸟,两人都勾啊搭上去了……”

“可是……”张砚砚似乎明白了,但是也有些不明白,“音乐之声并不是什么红的节目,朱蒂也有个红的节目在晚上,为什么还要抢白天我们的……”

“哎……谁知道呢……”小蜜蜂摊摊手,“或许,人家就爱脚踏两只船的感觉呢……”

老实说,小蜜蜂的话张砚砚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她想,八卦终究是八卦,不会太真的。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无风不起浪,往往是风声到了,说明还是有点真实性的。

下午的时候,张砚砚正准备回家,台长一个电话,把张砚砚叫道了办公室。

装潢华丽的办公室,张砚砚只来了几次。

如小蜜蜂所说,她也知道台长好啊色,每次见到她,都是那种从上到下把她剥光一般的眼神瞧她,所以每次台长叫她,她能推则推,能挡则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台长对她一直都有些不爽,没事就给她小鞋穿穿。

只是,不知道是张砚砚运气好,还是台长运气差,这一年,张砚砚都过得波澜不惊,十分的安宁。

今天也是,张砚砚不知道台长叫她来干什么,虽然她尽力的推迟了,但是台长还是亲自的打来电话把她叫了上来。

“砚砚啊!”一进门,台长就笑嘻嘻的冲张砚砚招手道:“过来坐……”

张砚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台长,最后在台长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道台长找我,是什么事情……”

“来来来,砚砚喝茶……”台长笑嘻嘻的,一双肥胖的手敲了敲桌子,见到张砚砚没有碰茶杯,又是笑嘻嘻一笑,“砚砚啊,你来多久了?”

张砚砚不知道台长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能老老实实的答应道:“一年了。”

“这样啊……”台长点点头,似乎在考虑什么一般,良久,他才是再次开口道:“砚砚现在是主持那个音乐之声对……是这样,我们台里呢,进了新人,要做一个小小的调整……音乐之声一向没什么听众,而我看砚砚你又是名牌大学学生,能力也好,所以给你稍微的调整了下……”

听见胖台长这么一说,张砚砚脑海中警钟立刻敲响。

不是!

是!

事实证明,小蜜蜂的八卦还是有点真实性的。

真的是要她把音乐之声让出来给朱蒂,而张砚砚去接晚上的交通快讯。

怎么可能!

交通快讯不要说冷,比音乐之声更加冷,根本就是一个要垮掉的节目,而且时间档还在凌晨的亮点。按照沉烈的性子,他能容忍他没好的性生活时间被打扰么?

所以,张砚砚没有任何考虑,就直接的摇头:“不行的,台长,我有家庭的,这么晚了,还是直播,会影响我的家庭了……”

胖台长脸色已经有些微微变了,但是他还是扬起一抹自以为温柔的笑容:“砚砚,你可别这么说,你这是工作,工作还是要放在首位的嘛……”

“台长……”张砚砚还是摇头:“对不起……台长,我真的不想做调整,而且我做音乐之声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调整我的栏目?”

这话一出,典型的质疑了领导的智商。

胖台长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张砚砚,你是不服从组织的安排么?”

“不是……”

“不是那就给我听话,乖乖的,我文都要下了!”

“台长!”胖台长显然被朱蒂已经迷了心窍,这个时候,总是带着刺的张砚砚显然不能改变他的任何决定。

张砚砚忽然很有种站起来,摔门而走的冲动。

但是音乐之声,就像她的孩子一般,都有了感情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她的精神寄托,就这样平白的给了那个说话像撒娇一般的朱蒂,简直是玷污了她的宝贝。

张砚砚十分的不爽,脸色也难看起来。

胖台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张砚砚的身边,

“砚砚啊……其实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台长,也要听上级的命令的……再说了,我也是考虑到你的能力,才让你主持一个节目的……不然……”胖台长没有在说话,但是其中隐藏的意思张砚砚已经明白。

不就是撤了她,还想做好人的么?

真是当她没有脑子么?

张砚砚脸色依然难看,但是她努力的扬起一抹正常的笑容。

“台长,刚才是我口气冲了点,但是我希望你能在考虑考虑,我真的不能在晚上上班……而且,我一直带着音乐之声……我十分喜欢这个栏目,喜欢和观众互动,喜欢和他们分享心情,所以,希望台长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呵呵……”胖台长咪咪他的小眼睛,从头到尾的看了一眼张砚砚,忽然笑出声,“机会是有的,那就看你可以抓住没有?”

此话溢出,张砚砚背后又是一阵发凉。

这个该死的胖台长,还想怎么样?

出了台长办公室,张砚砚其实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台长的个性,应该是不会帮忙的。

他这个人,典型的装逼到一定程度了,明明是把人往下踩,还说是为了你好。

所以,张砚砚在出门之后,已经做好了辞职的打算。

只是,张砚砚十分的不舍,也不甘心。

毕竟工作现在是她唯一的寄托,她放了大量的心血在里面,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让她于心何安。

但是如果不辞职,就要接受胖台长的调动,去呜咽的交通快讯。

那个时候,影响的是她的作息,沉烈会答应么?

答案是肯定的,肯定不会答应。

一时之间,张砚砚想到这个问题,就是毛躁。

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纠结的时候,小蜜蜂走了过来。

“怎么了,砚砚,出什么事情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砚砚坐到自己位置上,叹息一声,“小蜜蜂,你的八卦这次还真准,我们的音乐之声要换主人了……”

“啊……不会是那个骚啊包朱蒂?”

张砚砚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小蜜蜂也沮丧不已,看了一眼张砚砚,声音弱弱,“砚砚,我们以后怎么办?”

张砚砚也是有气无力,但是还是回答了小蜜蜂的问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

张砚砚相信。

“那个……”忽然,小蜜蜂好像想到了一个什么严重的问题一般,惊叫起来。

“砚砚,你说那个该死的胖台长不会打你的什么主意?”

张砚砚一愣,随即一笑,“哪有,这个朱蒂,他都吃不消,还有空管我……”

“是么?”小蜜蜂明显有些不放心,看了张砚砚一眼,无比担忧的说道:“我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对于小蜜蜂的担忧,张砚砚只是轻轻一笑。打她的注意,除非他不想活了。

脑海中想到那个手段非凡的男人,不知道怎么了,张砚砚打了一个寒颤。

012

012

事实上,张砚砚不知道胖台长是不是打她的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想给她一个机会,不过,在隔日的晚上,胖台长突然要带张砚砚去应酬。()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如果是以往,这种应酬,张砚砚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推脱出来的。

但是现在不是以往,她十分的想保住音乐之声。

那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最后,张砚砚考虑了下,还是和沉烈打了个电话。

说了,她和沉烈交流不多,只是害怕那个男人回家看不到她又要习惯性的迁怒,张砚砚只能事先给他打了个电话。

拨了沉烈的私人号,张砚砚直接的道明来意。

“那个,晚上我有点事情,可以晚点回家么?”

“嗯……”沉烈罕见的好说话,在电话那头答应爽快。

挂上电话,张砚砚都还是有那么点惊奇,怎么沉烈一向不喜欢她在外面应酬的,这次会这么的爽快。

不过这一切,在晚上的应酬会上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原来,胖台长请的客人,正是沉烈。

张砚砚虽然在台里公布的说法是结婚了,但是由于她低调处事,台里就连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小蜜蜂也不知道她的老公是市委秘书长沉烈。

有的时候,看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小蜜蜂,张砚砚很想和她认认真真真实的交好,可是一想到以前的沉鱼,自己掏心掏费,到最后变得没心没肺。她就忍不住了。

有的时候,对于她来说,疏远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沉烈一向在外面上淡淡,相交一年的张砚砚也看不出他是刻意,还是偶然。

只是看见他瘪瘪嘴,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张砚砚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想被胖台长和朱蒂知道她是沉烈老婆的事情。

入座后,不知道是胖台长安排还是什么,让朱蒂坐到了沉烈的身边。

沉烈对这种美女献殷勤的事情,好像已经很习惯,不论朱蒂怎么逗弄,都只是浅笑。

若即若离,让人放开不是,不放开也不行。

张砚砚抿了一口水,心里苦涩一笑。

他沉烈不就是喜欢这样吗?把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今天沉烈那边来的人都比较陌生,但是清一色的肥头大耳,青年才俊的沉烈在里面,还真是鹤立**群,也难怪朱蒂丝毫不注意胖台长难看的脸色,一个劲的贴上去。

“对了……刘台长,你还没介绍你身边的这位美女呢?”

忽然沉烈笑着开口了,让张砚砚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这个男人装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胖台长也是顺着沉烈的意思,好像疏忽一般拍了拍油亮的脑门,懊恼一声道:“哎呦……你瞧瞧我这记性……这是我们台里著名的美人主持,张砚砚……来,砚砚,相信这位才俊你应该熟悉……市委秘书长沉烈沉秘书……”

“幸会,沉先生。”张砚砚不知道怎么应答,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沉烈并不答话,只是看着张砚砚,微微一笑。

对于张砚砚来说,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胖台长是什么理解的,居然让她倒酒来敬沉烈了。

“来,为我的疏忽,居然忘了介绍美人给沉秘书,我自罚一杯……来,砚砚,你也是,坐在我身边也没有提醒我……来来来,我们共同敬沉秘书一杯……”

“我……我不会喝酒……”张砚砚肯定是能推则推。再说了,她酒量本来就差,何必在这个关头喝酒呢?

但是瞄眼看过去,沉烈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是托着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样子是打定主意看她的好戏了。

心里蓦地升起一种浮躁,加上,胖台长在一旁还轻轻的耳语。

“砚砚,想想你的音乐之声。”

一番强逼下,张砚砚没有办法,拿起前面的红酒,就是准备一饮而尽。

但是,这个关头,不知道桌子上那些肥头大耳的人中间有谁有说了一句。

“美女,豪气,我们喜欢。不过,美女,你可是看清楚啊,沉秘书手中的可是白酒……这年头,不是男女平等么?”

言下之意,红酒还不行。

张砚砚有一瞬间,很有掀桌的冲动。

你妹的白酒!

你妹的男女平等!

但是,她要蛋定,坚定的蛋定。

张砚砚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桌子上,胖台长已经很听话的给她换上了满满的一杯白酒,看来,今天其实是故意想整她了。

满桌的视线都在她这边,一时间,张砚砚没办法,只能咬牙,对那个一脸看好戏的男人说道:“我敬沉秘书一杯。”

“一杯干哦,美女!”人群中又是有人起哄。

张砚砚骑虎难下,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这个时候,她真是犯贱,真是犯贱,居然还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沉烈。

可是——

那人还是笑。

笑的灿烂。

笑的别有深意。

但是却不阻止……

张砚砚忽然觉得背后发寒,她的人生还在期待什么呢?或者说,她忘了前面的教训么?这个男人不是爱她才娶她,也不是为了保护她,才和她在一起。

把她踢到地狱,他应该很乐意……其实

眼眶开始发热,张砚砚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勾动了嘴角,再次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是温柔世俗的轻笑了。

“沉秘书,我敬你。先干为敬。”

那一夜,张砚砚不知道被灌下了多少,最后还是她以为最不可能的帮忙的朱蒂在旁边帮她说话,她才是停下喝酒来。

只是张砚砚是那种喝醉了酒,就越发的沉默的人,只是这种沉默也保持不了多久,或许一个契机,都能让她大吵大闹。

所以,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她喝醉酒了。

而这个时候,张砚砚呆呆的,没有看任何的人,眼睛里都是一片虚无。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终于——

这场应酬完了。

朱蒂似乎想跟着沉烈走,但是被沉烈礼貌的拒绝了。

没有钓到沉烈的朱蒂退而求其次,坐上了胖台长的车。

胖台长本来也意思意思的说要送张砚砚回家,但是张砚砚拼着最后的理智,摇摇头,要是送她回家,不是知道了沉烈和她的关系了么?她才没这么傻。

马路上,所有的人都走了。

当然,沉烈也走了。

既然装作不认识,就要不认识到底。

安静的午夜,只剩下张砚砚一个人。

连云市临江,连云江。

滨江路上,路灯闪烁,有个地方,是张砚砚的秘密基地。

她看着走空的大街,忽然轻轻一笑,抚着马路的护栏,慢慢的朝那个地方走去。

很久没来了。

张砚砚抚着那才两人环抱才能保住的树干的大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罗旋走,还是结婚后?

好像都是一个时期!

张砚砚脑子里胀痛,她慢慢的在大树下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背靠着大树,张砚砚的胃很难受,但是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平静。

这棵大树,是她偶尔和罗旋出来约会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忽然下去了大雨,他们躲在树下,紧紧相拥。尽管身体冰冷,但是两颗心在那一刻,却是意外的火热。

而且,张砚砚喜欢这个地方的另外一个理由是——

他们来这个城市四年,和罗旋约会了无数个地方,只有这个地方,没有沉鱼的身影。

抚着那干枯的树皮,张砚砚笑了笑。

“大树啊大树,你是不是很孤单……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不啊……其实你也不寂寞啊,你有繁密的叶,还有茂盛的枝……就算一个人,也不会寂寞的……可是我……我好像什么都有了……但是什么也没有……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友情……就连亲情……也离我而去……”

那一年,她和罗旋分手,不顾一切嫁给沉烈。张妈拖着棍子把她赶出了家门,口中只骂不孝女,最后骂骂咧咧还说她随她那个负心汉父亲,

呵呵……

其实,会寂寞的。

会无助的……

张砚砚靠着那干枯的树皮,眼泪慢慢的滑下来。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你能懂我的,对吗?好辛苦……真的好辛苦……这样的日子……真的好辛苦……”

靠着大树,张砚砚喃喃自语,眼泪默默的掉下,纷纷而下的泪珠,不知道滑到了哪里。

或许是渗透下来,到了大树的根部。

所以,它沙沙作响。

它懂她的忧伤。

“只有你……永远不会背叛我……不会欺负我……也不会赶我走……能让我留多久,就留多久……”

破碎的声音消散在风中,张砚砚抱着大树,慢慢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睡了过久,知道滚烫的脸上蓦地传来一丝凉意。

下雨了么?

张砚砚张开眼睛,迷茫的看着来人。

“是你。”

013

013

张砚砚看到来人,兴奋的要站起身子来。

只是,毕竟是喝醉了的人,摇摇晃晃的也没有个准头,还是沉烈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搂住那个跌跌撞撞,往前扑的人。

“你喝醉了。”

“哈哈哈……我喝醉了……到底是谁害的……沉烈……你和其他人合伙灌我酒……”摇摇晃晃的小白兔控诉面前这只可恶的大灰狼。

就算是没有感情,也不能这么折腾啊。毕竟他们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一年多了。

张砚砚嘻嘻的笑,平时很少体现出来的闹腾性子也在醉酒后毫无忌讳的体现出来。

“哈哈哈……沉烈……你真的好像沉烈……”

张砚砚断断续续的话,却真真实实。

沉烈抚了抚眉心,最后叹息一声。

“走了,回家了。”

“回家?”似乎张砚砚这一刻又清醒了,听到了“回家”两个字眼,又是变得激动了。

抓着沉烈的衬衣领,张砚砚嚎啕大哭,“呜呜呜呜……我没有家了……罗旋走了……妈妈也不要我……呜呜呜呜……我要到哪里去……哪里才是我的家……”

张砚砚在沉烈怀中哭的凄惨,时不时还用沉烈的衬衣来擦眼泪。

“喂……沉烈……你的衬衣质量不错……好柔软……”

沉烈额头上青筋隐隐的跳,他第一次发现,让张砚砚喝醉酒了不是一件好事。

按捺下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沉烈再次冷冷出声。

“回家。”

沉烈加重了语气,如果是平时,张砚砚一定能听出沉烈生气了。

但是这个时候——

张砚砚喝醉了嘛。

她才不怕。

“哇哈哈哈哈……”抱着沉烈的脖颈,她放声大笑起来。

凄厉的笑声响彻在空旷的滨江路,还好,这个时候天色已晚,没有惊到其他人。

“我不回家……那不是我的家……那是沉烈的……对……沉烈那个混蛋……是的……混蛋,灌我酒,还伙同那个色台长欺负我……还让朱蒂那么近……哼……王八蛋……男人都是坏人……都是禽兽……”

“对,都是混蛋……为什么我身边的男人都是混蛋……我都那么惨了……没了自由,还要被欺负……被男人欺负,还被女人欺负……我都快没工作了……呜呜呜呜呜呜……讨厌……好讨厌……”

张砚砚断断续续的哭,哭完了又断断续续的说,只是过程中一直搂着沉烈的脖颈。

沉烈没有说话,他只是任由张砚砚搂着他,好久,感觉到怀中的哭声停了下来,他才是轻轻的说道:“你很在意,朱蒂离我很近么?”

“咯咯咯……”怀中的张砚砚呵呵一笑,打了个酒嗝。

“哈哈……朱蒂是个笨蛋……一定不知道你私下,那么的禽啊兽……哈哈哈……”

“禽啊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沉烈忽然笑了起来。

“原来,你私下就是这么叫我的……”

“嗯嗯嗯……你可千万别和沉烈说啊……他真是好禽啊兽啊……完全是没进化的动物,欺负人,也能把人吃掉……嗷嗷嗷嗷……骨头都不剩……”张砚砚眯着眼睛,这个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身边的人是她所谓的不要告密的禽啊兽老公。

她只是嘻嘻笑,抱着身前人的脖颈,大声的抱怨出声:“是的……禽啊兽……坏人……不过……我更讨厌那个色啊台长……明明音乐之声是我的节目……明明……是我的……”

张砚砚说着,不知道是不是碰触到心里的伤心事,又是大声的哭泣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是我的……我这么努力……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掉到沉烈的脖颈,炙热。

沉烈很不舒服。

怀中的人哭了又说,说了又哭。

结婚了一年多,他也没有发现,她这么喜欢流泪,还这么喜欢说话。

大手,不知道什么抚上了那满是泪水的脸蛋,男人凑近张砚砚,嘴里轻轻一声叹息,但是手上却温柔的擦了擦张砚砚的眼泪。

“小鸟儿……你讨厌我么?”

“你……你是谁啊?”张小鸟儿伸着爪子,看不清楚,就是看不清楚。

沉烈一滞,想了想,又是说道:“张砚砚,你讨厌沉烈么?”

话完,怀中的女人沉默了下来。

只见她咬着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烈苦笑一声,他今天是怎么了,也喝醉了么?

居然想知道从这个醉鬼的口中掏出一个答案,但是他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期待这个答案。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直都知道。

她讨厌他。

“不啊……”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小鸟儿的香香的口中蹦出这么一个答案。

男人几乎是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怀中那红扑扑脸蛋的小鸟儿。

“张砚砚,你是认真的么?”

“哈哈……我不讨厌沉烈……但是……我恨他啊……恨他……真是好恨……”

这一刻,星空灿烂。

沉烈在这片星空中,颓然的暗下了眸子。

不应该期待的,他还能期待什么呢。

垂下手,他也敛下眸子。

良久,他才是抬起头,这个时候,眸子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漠然。

他推开还在他身上打滚的张砚砚,站起身来,往前面的轿车走去。

“开车。”

李伯在后面张望,看着那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女人,眼里滑过一丝疑虑。

“少爷?夫人……”

沉烈已经坐上了车子。

也关上了门。

听到这句,再看了一眼窗外那摇头,呵呵笑的女人。

无奈叹息一声,他再次的走出来,抱起那个笑的像个傻瓜的女人,往车里走去。

“走,回去。”

回到家中的时候,管家李小姐已经焦急的等在了门口,见到熟悉的车子缓缓的驶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少爷……夫人……没事?”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张砚砚,李小姐急忙过来抚着张砚砚。

“哈哈哈……好冷……好热……好美……好……你也是谁啊……”

喝醉了的张砚砚感觉到前面的温软,情不自禁的抚了上来。

“是……是沉烈吗?混蛋……沉烈……你什么时候这么难看了……”

一句话立刻伤了管家李小姐的自尊,饶是她的心理素质再好,被这么直接的说出难看,也还是愣了一下。

倒是沉烈听到这话,退了回来,挥手让李小姐退下。

“下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说着,弯下腰,一把抱起张砚砚,轻轻松松的往上走去。

“咦……”在沉烈手上的张砚砚还不消停,抚着沉烈的脸,慢慢的往下滑,一边还笑嘻嘻道:“嗨,帅哥……你是谁啊……对了,我是张砚砚……你介意我们交个朋友么?喔……对了,我结婚了……”

还好,某人还有点理智,总算想起了自己已经是领证过的人了。

沉烈松了一口气。

也松了拳头。

这个时候,却听见那个刚刚消停的人,又是嘻嘻一笑,“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婚外恋……”

有那么一个冲动。

沉烈十分的想把手中的一团扔到下去。

不过,算了,算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要故意的灌她酒呢,现在知道麻烦了。

踢开卧室的门,沉烈总算可以放下的把手中的这一团扔了出去。

扔到了那软软的大床上,沉烈坐在床沿,解开自己的衬衫。

“哇……抓到了……抓到了……”xiōng口抚上了一滚烫的小手,接着是浓烈的酒意凑了过来。

“嗯嗯……要亲亲……”

“……”

沉烈汗,带着这么浓酒味的香吻,他可不不想要。

可是,他越是躲闪,张砚砚扑得更加的带劲儿,她现在就好像一直风□猫,抓到了一只可怜的耗子,存心想逗弄一番。

不给她吻,不给她亲,偏要!

亲亲……吻吻!

张砚砚压着沉烈,开心的洒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张砚砚……”似乎很可怜的某人在身下咬牙切齿,“你不要逼我……”

嗯……不管不顾,继续亲亲……

“亲亲……啊……你的味道……好熟悉……好熟悉……让我想想,是谁呢……是谁呢?啊……“某人拍拍脑门,作恍然状:“我想到了……沉烈……沉烈啊……那混蛋……亲亲最厉害了……”

“……”所幸这个女人还有良心。

被压在身下的某人磨牙。

不过,蹭蹭蹭,这个女人的小翘臀一直蹭蹭蹭,是不想睡觉了么?

沉烈翻身,把那个还凑在他xiōng膛上舔舔,尝尝的女人压倒身下,自己翻身去床头柜翻找什么。

“套子没有了?”

沉烈抚额,推开那个还在点火的女人。

但是,女人在被推开的瞬间,又如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

沉烈看着那贴的自己紧紧的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暗光一闪,最后他微微一笑。

014

014

张砚砚这晚上睡得颇不安稳。(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她想睡觉,但是模模糊糊的,总有一个人,把她拉起来,弄之弄之再弄之,插之插之再插之……

最后,更过分的是,折腾了一晚上,最后她还梦见了沉烈的脸。

不,严格来说。已经不是沉烈的脸,是一只大灰狼的脸,然后出现在缩成小白兔的她面前,锋利的爪子摸了摸她白软的细毛,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张砚砚颤抖啊颤抖,躲闪啊躲闪,但是最后都没有办法逃离,只能被沉烈按在了那个狼爪下,一口吞掉。

啊——

太血腥的噩梦,让张砚砚终于是醒了过来。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她暗自庆幸,还好是做梦。

不过——

天知道,梦里她可没有现在身体里这样的肿啊胀感。

肿啊胀感?

肿啊胀感!

蓦地明白过来的张砚砚想也不想的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查看她粉啊嫩的下啊面。

“什么!你射在里面了?你带没带套子?”

张砚砚脑袋还疼痛着,但是这个时候看见腿啊间一道一道的白啊浊,两眼顿时一黑,似乎就要晕倒。

不……不能,她不能晕倒。

回头,怒视着身后被吵醒还很不情愿的某人,张砚砚大吼出声:“混蛋!沉烈,你一天不做要死么?”

似乎不明白张砚砚这么大的怒气是干什么,沉烈抚了抚额头,似乎一夜重啊欲,也累的很的样子。

“没有套子了。”对于张砚砚的问题,他只是简单的回答道。

但是在张砚砚看来,这简直是敷衍!

“没有套子,你不做不行么?”张砚砚愤怒,这个时候她的理智已经没有了。王八蛋,这个精啊虫冲脑下半身的动物,现在要害死她了。

她掀开被单,快速的往床下跑,这个时候,也不顾她身体还赤啊裸着,只是跪在床头柜,双手不停的翻着柜子里的东西。

“到底……到底在哪里?你射啊进去多久了……现在吃应该还来得及……”张砚砚自我安慰自己,应该没事。

绝对没事的。

不是有事后药么,她不会那么倒霉的。

“你不想怀孕?”忽然张砚砚的手被凭空飞出来的一双大掌牢牢的给擒住,她不耐烦的抬头,对上的沉烈一双炙热的眸子。

说炙热不过分,平时沉烈最常见的样子是漠然,就算是那双眼,都是冷凝如冰,这么久以来,张砚砚还是第一次看见沉烈双眼都爆发着火星的样子。

心里情不自禁的害怕,张砚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沉烈已经再问了一遍。

“你不想怀孕?还是……”沉烈嘴角一撇,冷冷的是甩下另外一个可能性:“你不想怀我的孩子?”

如果是张砚砚,平时忌惮着沉烈的个性,她可能还会避而不谈,或者为了敷衍沉烈而撒谎,但是这个时候,她发现,沉烈是一个聪明人,他怎么不会明白。

她张砚砚,不要他的孩子。

张砚砚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一双眼,只是垂下,避开沉烈的视线。

这是默认。

沉烈颓然的松开手,因为力道太大,张砚砚没有注意,被扔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沉烈……”

她抬头,想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也想看清楚沉烈的脸,是不是那一如既往的淡定和冷笑,他还能维持……

但是沉烈已经飞快的翻身下床,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

“放心,我也不屑你生的孩子。”

嘭——

沉烈摔门而出。

张砚砚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良久才是慢慢的爬了起来。

她错了么?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在这种没有爱的家庭出生而已。他们都再清楚不过,他们的结啊合不过一个强取豪夺的结果。

没有爱,为什么还要生一个所谓的爱的结晶呢?

张砚砚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抚着自己的发酸发胀的眼泪。

再次默念,她没有错。

是的,她没有错。

经过早上的这一点事情,张砚砚没有什么心情吃早cāo,加上事后药的效果太大,她的胃十分的不舒服。

折腾着来到了台里,小蜜蜂已经迎了上来。

“宾果,虽然看你样子好像一夜重啊欲过的浪啊荡样,但是我还是要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张砚砚喝了一口果汁,毫不在意小蜜蜂所谓的好消息。但是那面前的眼睛,太过金灿,似乎不回应,都不能让这只八卦的小蜜蜂善罢甘休了。

点点头,张砚砚叹息一声:“什么好消息?”

“啊……砚砚……”小蜜蜂心情起伏太大,连带着动作都是大了起来,一把扑过来,抱住张砚砚,小蜜蜂丝毫没有顾忌到某人昨天晚上差点被折断的老腰,只是说道:“砚砚……你知道嘛,我们的音乐之声被保住了?”

“什么意思?”张砚砚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认真起来。

“小蜜蜂,你说我们的音乐之声保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小蜜蜂忍不住的开心,细细的眉眼都是浮上一片喜悦,“早上,我去找胖台长,听见他在讲电话,说的是上面给了压力,要留下我们的音乐之声……”

“上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词语,张砚砚想到了沉烈。

记忆起昨天晚上,沉烈和胖台长的饭局,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呢?

“小蜜蜂,我有点事情找台长,待会儿聊。”

说完,张砚砚甩下小蜜蜂,往台长室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朱蒂气急败坏的声音。

“为什么,你都答应过我的,要抢过张砚砚的节目,为什么现在都反悔了?”

“朱蒂……宝贝……甜心……我是答应过你,可是现在涉及的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了……”好声好气,想也知道这个时候陪着笑脸的人是那色啊性不死的胖台长了。

“什么问题?我告诉你,可别以为我会白和你睡,要是这件事情搞不定,我和你没完……”

原来,还真的睡过了。

张砚砚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本以为这里是一片净土,可是现在发现,这个天下,有人有贪恋的地方,都有没净土。

一时间晃神,也没有挺清楚胖台长说什么,只是朱蒂再次惊叫的声音:“什么……你说我得罪了沉烈?我哪里得罪他了……我一直都是示好的……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要断我的路……”

原来——

真的是沉烈。

事情的真相来的太过突然,但是奇异的,张砚砚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是啊,她身边没有其他人,能有这个本事和能力的,除了沉烈,还有谁呢?

想到早上那张明明盛怒,但是还是带着笑出门的男人,张砚砚心里又是微微叹息一声。

回到这里,胖台长纳闷加谄媚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我也奇怪啊……难道沉烈看上了张砚砚……不对啊,张砚砚都结婚了,沉烈就算是玩,也不能玩墙内的红杏!”

张砚砚无奈苦笑一声。

她哪里是什么出墙的墙内的红杏,她根本就是沉烈养在金屋的麻雀。

摇摇头,张砚砚没兴趣听两人的打情骂俏,转身离去。

这一天,张砚砚解决了心里的一个重压,心情也好了起来。

只是,一想到是因为那个男人在背后帮忙,而自己早上还和他吵一架,张砚砚发现自己居然有内疚的情绪。

掏出电话,编了短信。

道谢,道歉,很简单的话啊,但是为什么就是发不出去。

编了又删掉,删掉了又重新写,捣了好半天,张砚砚还是没有发出那条短信。

倒是小蜜蜂看见了张砚砚鬼鬼祟祟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怎么了,砚砚,有心事么?”

“没有。”张砚砚立刻摇头。

“哈哈……回答这么快,肯定有鬼。”小蜜蜂凑了过来,一脸的奸笑,“哈哈,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

“没……没有……”这次,张砚砚的口气明显心虚了些,在小蜜蜂那双似乎能窥探到她心事的眼睛下,浑身一颤。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是……我和他,有点小小的矛盾……”小蜜蜂紧缠着不放,张砚砚逃脱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

“说出来啊,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只是……他想养一只猫……但是我不想养……害怕麻烦,我们工作都那么忙,你想养一只猫,没人照顾多可怜啊……你也知道的,小动物和孩子一样,需要在有爱的环境中长大嘛……”

“是嘛?”小蜜蜂歪着脑袋,“我怎么觉得砚砚你说话怪怪的……”

“哪里有怪怪的……”张砚砚挥手,不想在多说这个问题:“算了,下班了,我先回去了。”

“好……不过,砚砚……如果自己觉得做错了,就乖乖的道个歉就行了,不用藏在心里那么纠结。要知道,夫妻没有隔夜仇嘛……”

夫妻嘛?没有隔夜仇。

张砚砚面上点头,但是心里却是叹息。

要是他们从来都是带着仇恨结啊合的呢?

那怎么办呢?

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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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烈工作时间固定,就算是偶尔有应酬也会提前给张砚砚电话。

张砚砚本来就心怀内疚,想等沉烈回来吃晚饭。可是,等到八点钟,桌子上的饭菜都已经冷了,往常,那个熟悉的人也应该回来了,可是今天却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张砚砚叹息,看着满桌变了色的佳肴,这个时候胃口全无,只是挥手,让管家李小姐撤了下去。

“李小姐,他没有打电话回来么?”

李小姐同情的看了张砚砚一眼,却是摇头。

张砚砚垂头丧气的上走,现在算什么,失宠了么?

只是,她期待已久的失宠,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张砚砚摇摇头,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

抚着镜子中那个面容依旧年轻,可是心境却不知道老到什么程度的女人,张砚砚除了叹息,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动作了。

结婚一年,真心来说,沉烈对她不错。

处处体贴,生病的时候会请假照顾她,记得她的生日,甚至每一个月的流血日他都记得,还提醒她前几天不要沾冷水,这样一个处处体贴的男人,现在想起来,对她真心不错。

只是,她是怎么回复他的?

张砚砚想了想。

是了,他的每一次关心,她只是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甚至反口怒骂过去“关你什么事情?”,直到现在,她还抱着仇视这个男人过一生的态度。

可是,她太累了。

老是对一个人防备,终于让她太疲惫了。

拿出手机,张砚砚犹豫了半晌,还是主动的拨了沉烈的电话。

一贯都是沉烈主动的联系她,她几乎是很少拨沉烈的电话。

电话接了两声,就被沉烈接听了。

“喂,什么事情?”沉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张砚砚猜,电话那头的他一定是喝了点酒,所以声音比平时听着起来更加的低沉。

“喔……没事……没事……”话到喉头,张砚砚所有的关心和问话都堵在了嗓子里,发不出来。

沉烈似乎叹息了一声,“没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张砚砚叫住沉烈,耳朵里面除却了沉烈的声音,还有嘈杂的一片。

“你在哪里?好像很闹的样子……”

“我在省城里。”

听到这个答案,张砚砚似乎是愣了一下,“青云市么?”

“嗯。”遥遥的,似乎有人叫沉烈。

“没事,我要挂了。”

“喔……”张砚砚还是只能点头,只是沉烈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没有挂断电话。

他口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喊着张砚砚那专属的昵称,“小鸟儿,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情?”

张砚砚可耻的在电话这头红了脸,她拍了拍脸蛋,似乎要拍去那片绯红和滚烫,咬唇,看着镜子中那眼神晶亮的人,心里微微一惊,神智也在第一时间回笼了。

“那个……谢谢……”

“嗯?”电话那头,沉烈存心装傻,“你说的什么事情?”

张砚砚咬了咬牙,这个时候她是存心道谢的,用不着隐瞒什么,她拍了拍脸蛋,又是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那个台里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保住了音乐之声。”

“嗯……就这个啊……”沉烈的笑声又是传了过来。

“不过,你就这样一句话谢谢了我?”

“那你还想要怎么样?”咬着牙,有点恼羞成怒的张砚砚瞪着镜子中莫名绯红脸蛋的自己,有些气恼。

干嘛了,怎么和沉烈打个电话,会两颊绯红。

肯定是空调太高了,绝对是!

张砚砚这么安慰自己,电话那头,沉烈的低沉的声音已经再次的传了过来。

“嗯……下个周我过生日,该怎么做,你知道的。”说着,不管这边张砚砚还有什么反应,就率先挂上了电话。

留下张砚砚,咬着唇儿,“哼,哪里有这么无耻的男人,自己主动要求生日礼物的。”

不过,张砚砚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坐下来,心里开始想,下周沉烈的生日到底该怎么办了。

记得她来沉家的第一个生日,沉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喜欢玫瑰的,托人送了她一个水晶雕的玫瑰,她是个外行,也不知道那到底名贵不,只是当时看着很喜欢。

后来,拿回家的时候,看见沉烈的时候,手指一颤,那水晶玫瑰就嘭的摔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也是那一刻,她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沉烈的眼神。

似乎是失望透顶,但是还是在笑。

后来,什么情人节,圣诞节,包括妇女节,沉烈都会送上玫瑰花,还有玫瑰系列的产品,但是都是名贵的东西,听李伯说的,都是沉烈交代秘书买的。

这样想想,其实沉烈对她还是不错的。

只是,有时候,张砚砚痛恨那种名贵物品放在她面前的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个廉价的妓啊女一般。

是可以用钱买来的。

甩甩头,张砚砚甩开心中不好的回忆,站起身来,朝那张宽大的床上走去。

沉烈很少不回家睡觉,有时候就算是应酬再晚,他也会回来。

张砚砚痛恨他在床上的好体力,更加讨厌他们做啊爱后拥抱的亲密样子,但是——

离开后,失去了那个人的体温,她忽然发现自己有点不习惯。

真的不习惯,张砚砚缩到被窝中,闭上眼睛,努力的培养自己的睡意。

沉烈没有在她的身边,她应该很开心,很开心啊。

是的,张砚砚告诉自己,是应该很开心的。

慢慢的,柔软的床上,枕边还带着那人的气息,让张砚砚很快的开始昏昏欲睡,可是也是这个时候,卧室的大门被敲响了。

砰砰——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特别的响亮,张砚砚一震,睁开眼睛。

沉烈回来了么?

后来回过神,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正臆想的时候,门口传来李小姐轻轻的声音。

“夫人,您睡着了么?少爷打电话来,说你今晚上没用晚餐,让你吃点东西。”

这一刻,张砚砚清楚的听见自己心里有冰块开始裂开的声音。

她扬起唇角,微微一笑,对着门外喊道:“好。”

第二天,张砚砚因为一夜好眠,早早的起了床。

上班的时候,小蜜蜂迎了上来。

“哟,和你那位和好了,看你满面春光的?”

张砚砚摇摇头,点了小蜜蜂的脑袋一下,“小八卦,你这次可猜错了,他昨晚上没有回来。”

“啊……”小蜜蜂失望的唉声叹息,“没和好,你还皮肤粉嫩的上班……说,奸啊夫是谁?”

“什么奸夫啊……”张砚砚真是折服小蜜蜂的变态联想力,叹息一声,“昨晚上,我吃了很好吃的一碗粥,红枣桂圆粥,好好喝,然后心情好,皮肤也就好了啊……”

“啊……这样啊……”小蜜蜂垂着脑袋,还是很失望的样子,“哎,反正,你什么都好了,皮肤好,运气也好……”

“你不也是。”张砚砚并不苟同小蜜蜂的说法,只是她一向很少在工作时间闲聊,整理了资料,开工了。

真是,心情好,干事情也是轻松如意。

幸福愉快啊。

不过,张砚砚的愉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录完这一期的音乐之声后,张砚砚在走廊面前遇到了面色不善的朱蒂。

张砚砚本着不与人为恶的精神,没有想和朱蒂交恶,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

但是她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似乎戳到了朱蒂的伤口。

冷冷的甩下一句,“我在梯口等你。”朱蒂转身离去。

而张砚砚端着茶杯,看着那离去的人影,耸耸肩。

叫我去就去啊,傻瓜才理你。

正常的上班下班。

张砚砚并没有把朱蒂的约会当成一回事,到了下班时间,挥别了小蜜蜂,拎着包包,就是往公交车站走去。

“张砚砚!”朱蒂在梯口等了一个小时没有等到张砚砚,已经是愤怒之火烧到了五脏六腑。

“你怎么没来?”美人发火,原来也这么狰狞,张砚砚吐了吐舌头。

“我干嘛要来啊……如果是公事,请在我上班的时候当面和我探讨,如果是私事……张砚砚沉默了一下,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私事可以说……”

张砚砚本来就收播音主持出生的,一张嘴当然是能说会道。

只是朱蒂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那浓黑的非主流熊猫眼中现在射出的飞刀,一一朝张砚砚飞来。

张砚砚吹吹额前的发丝,很轻松的挡住了那致命的飞刀。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一步两步,啊,公交车,快要来了。

“张砚砚,你别以为后面有人我就动不了你了……你有人,我也有……”

张砚砚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也不是喜欢像街妇一样喜欢喜欢斗嘴吵架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朱蒂。

“朱蒂,我更喜欢,你说你有能力,而不是后台。靠着实力打败我,不是更加的完美么?”笑了笑,张砚砚看了朱蒂一眼,最后踏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朱蒂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良久嘴角一撇。

“能力……有后台,不也是一种能力么?”

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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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回到家中的时候,李小姐已经迎在了门口,见到张砚砚的归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读看看小说网):。

不知道她到底松气什么,张砚砚只是走上前,看了屋内一眼,问道:“怎么了?”

李小姐往上努了努嘴巴:“少爷回来了……”

“喔……”张砚砚心中微微一荡,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那……准备了晚餐了?”

“嗯,准备了,少爷说洗个澡就可以吃饭了。”

张砚砚原来在家的时候,吃晚饭是比较早的,一般五六点都吃晚饭了,在这边,沉烈家似乎比他们家晚点,张砚砚来沉烈家第一晚的时候,饿的前xiōng贴着后背,偏偏她又倔强,肚子咕咕叫了,也不肯下找吃的。

但是,说也奇怪,就那一次后,沉烈家的晚饭时间就定在了六点半。

后来,张砚砚还想,是不是沉烈才开始的时候,故意整她呢,那么晚才吃饭。

毕竟,他最有那个嫌疑了。

摇摇头,张砚砚走上。

不管怎么说,她欠沉烈一个谢谢。

只是,走进卧室,没有看到那个应该看到的人,直到浴室里传来了哗哗水声。

沉烈在洗澡?

张砚砚走了过去。

沉烈工作忙,有时候睡到半夜,也会被弄起来去处理事情。最开始嫁给沉烈的时候,张砚砚还觉得做官嘛,摆摆样子就行了,但是却不知道沉烈忙,有时候还忙的焦头烂额。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沉烈很喜欢在繁忙的工作后泡泡澡。

泡泡水,洗刷刷,什么的都幸福了。

就像这个时候。

浴室的门半掩着,而沉烈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张砚砚走出门去,找来李小姐一问,沉烈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水不会变凉么?

她想,她没有想象的那么关心沉烈,只是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要是传染了她,可就不好了。

张砚砚这么想着,看着那虚掩的门,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在看见沉烈的脸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就算是睡着了,眉毛还是皱的紧紧的。

沉烈对自己睡眠质量要求很高,因为干他那种活儿,要求承受力和压力都很高,所以沉烈有时候还说道,能睡觉,睡一个安稳觉,是他最一天中最开心的事情。

但是,今天,他闭上了眼睛,却是皱着眉。

张砚砚停住了脚步,她狐疑的看了一眼沉烈。

他……

应该是没睡着!

那就不用她多事了。

张砚砚摇摇头,就要离开。

可是,也只是走了两步,她还是停了下来。

敲了敲浴室的门,她轻轻的说道:“我回来了。”

屋里的沉烈没有答应,只是仔细一看,那脸上全是绯红。

张砚砚这下可没有迟疑了,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喂,沉烈,你没事?”

泡澡的男人睁开眼睛,水汽弥漫,让他的灼灼双目都有点带着迷茫感。

“怎么了,小鸟儿,一天没见,这么饥啊渴了?”

哼——就知道不该多管闲事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人面兽心。

“起来了,吃饭了。”

“你扶我。”

“我才懒得管你。”张砚砚想要甩开沉烈湿漉漉的手,但是却被对方拉得紧紧的。

好半天,沉烈拉着她的手,不动弹,也不说话,张砚砚实在没有办法,转头,一脸的无奈:“沉烈,你想要怎么样?还不起来,水都冰了……”

沉烈还是躺在浴缸里,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只是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某人而已。

“你关心我么?小鸟儿?”

“我怕你死了,新婚姻法得不到保障……”张砚砚没好气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他罕见的嬉皮笑脸对于她来说,掀掉了平时冷漠的面具,让他更加的有亲近感。只是,这样一个男人,张砚砚深深的明白,这是他的一个性子,就像冷漠是他另外一个更常见的性子么?

不知不觉沉烈松了手,挥挥手,先前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留下的是平素冷漠高傲的沉烈。

“你先出去,我还想泡一下。”

张砚砚在这方面一向对沉烈言听计从。

挣脱开沉烈,她往门口走去。

只是,冰冷的水溅在了她的脸上,临到门口,她还是说了一句:“那个……你……你有心事么?”

沉烈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从旁边看,他的身体沉在水里,好像结冰凝结了一般。

良久,张砚砚才是听见他的声音。

“小鸟儿……给我把浴巾拿进来。”

这……肯定不算是给张砚砚的解释,不过,张砚砚无所谓,他不想说,其实她还后悔问了。

给沉烈递上浴巾,张砚砚抓到沉烈的手。

滚烫一片。

没有错,沉烈发烧了。

刚开始张砚砚还以为沉烈的脸绯红是因为在浴室里呆久了,后来才知道,他根本是高烧,可怜她和他闹了半天,居然还不知道。

看着床上躺着昏昏沉沉的人,张砚砚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不过,沉烈生病了,对她来说,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原来,无所不能高高壮壮的沉烈也会生病。

可怜的躺在床上,脸上酡红一片。

为什么,她这么想笑的冲动。

张砚砚嘴角刚刚裂开,就被旁边李小姐一个眼神飞刀了过来,那狠狠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张砚砚,要是她感把牙齿露出来,小心她的菊啊花不保!

张砚砚吐了吐舌头,看着那医生把沉烈的手放进了被窝中,起了身。

“怎么样,医生,他没事?”

年迈的医生摇了摇头:“高烧三十九度八……我刚刚给他打了退烧针,应该是没问题了……注意他平时的衣着,还要饮食,小心照顾,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医生说着,交代了李小姐随着他去拿药,留下张砚砚,看着那沉沉睡过去的人,嘴角不知道什么已经微微勾起。

其实,有时候想想,沉烈真的很像一个孩子。

他居然害怕打针。

好,张砚砚也必须承认,一个快三十岁的人打屁股是有点不像话,可是据老医生讲,他从小看着少爷的屁股长大,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次摸过了,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虽然老医生这么讲,可是,张砚砚还是从沉烈隐藏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的惊悚。

老实说,张砚砚真的很想笑啊。

最后,她也哈哈的大笑出声。

沉烈啊沉烈,你千万般聪明和高傲,最后还不是落魄的好像一只小绵羊!

“哈哈哈哈哈……”张砚砚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直到有一声尴尬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

是取药回来的李小姐。

张砚砚想,李小姐现在心里肯定在骂她没有良心,这不,见到她笑的这么开心,李小姐居然说今晚的晚餐要撤下去。

干嘛要撤下去,她张小姐现在胃口好着呢。

果然把自己的开心驾驭在别人的不开心上,十分的舒爽啊。

“怎么了,沉烈不吃了,我还想吃呢!”

果不然,话说完,又是接受到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不过……那又怎么样,张砚砚不在乎。

摊摊手,给床上的可怜小绵羊盖好被子,张砚砚拖着笑疼了腰,往下走去。

她现在开始胃口好好,相信能把沉烈的份都吃干净。

这一晚,张砚砚确实是胃口大好,并且春风得意。

只是,她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

她吃得太饱,居然睡不着。

连续吃了十颗健胃消食片,依然是肚子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继续打滚!依然打滚……

直到,耳边微微刺疼,沉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确切的说是半醒,抓着还在翻滚的她,往怀中一塞,并且嘴巴还要了张砚砚耳朵一口。

“怎么了,闹腾了这么久?”

啊——张砚砚很想尖叫,推开这个男人。

不要碰我,不要把感冒传给我!

可是,那怀抱暖暖,让她居然都有一点不舍得了。

伏在沉烈的怀中,她扁着嘴巴,十分的委屈。

“肚子好胀,睡不着……”

沉烈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睡意满满,带着沙哑,还有前所未见的磁性,“乖……小鸟儿……我给你揉揉……”

说着,沉烈的大手就探了下来,抚着张砚砚的肚子,就慢慢的揉了起来。

这种办法是不对的!张砚砚很想这么说,阻止沉烈。

可是,抬头,眯眼,小小的偷看了一眼沉烈。

他似乎还睡着,眉宇之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和病容,但是被子下,他却把她抱得紧紧的,塞到自己的怀中,暖暖的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张砚砚眼眶一热,连带着身体的各处都是涌上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淡化了身体的不舒适感觉,让张砚砚好像躺在云端,身边还有两个人,给她捏捏胳膊,锤锤腿儿,十分的舒服。

她的肚子似乎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身体慢慢的下滑,她缩在沉烈的怀中,在满怀的温柔和暖意中,终于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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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叹息,就知道,幸福总是这么短暂。

大半夜的,她睡得正香,被旁边的男人给强行的摇醒。

张砚砚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耐烦,睁眼眯成一条缝,张砚砚瞄着面前的男人:“到底怎么了,大晚上你不睡觉,闹什么闹?”

沉烈似乎一点也不内疚大半夜把张砚砚拉起来,反而是摇了摇闹钟,指着下,一脸无耻的说道:“我饿了。”

饿了,可是……管她什么事情?

张砚砚掀开被子,又要重新倒下。

脖子下忽的伸过来一双手搂住了她。

睁眼,还是沉烈那万年不变的小样。

到底想怎么样啊,吵人睡觉,烦死了!

张砚砚才不管沉烈的死活,径直的要睡过去,这个时候耳边忽然安静下来。

那个吵她睡觉的罪魁祸首,安静下来了。

诡异,实在诡异,张砚砚在这种安静的情况下,居然是睡不着了。

睁开一只眼睛,她悄悄的瞄着沉烈,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一看不打紧,看了吓掉了张砚砚的半条命,这男人大晚上的在解自己的睡衣纽扣。

那眼里燃烧的目光,让张砚砚哪怕藏在被子里,都是快被折腾得焚烧起来。

“啊……啊……啊……”张砚砚连续惊叹了三声,苍白着脸看着面前的人:“那个……你想怎么样?”

沉烈的手指修长,卧室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接着那灰黄的一片,张砚砚看着沉烈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睡衣纽扣,整个人朝她邪魅一笑。

真是邪魅一笑啊。

每次张砚砚看到小说中这个词语,想到那所谓俊美狂狷的总裁楠竹做出这个标志性动作的时候,都会后背一寒。

就像这个时候。

可怜的张小鸟儿,颤抖着她的百灵鸟般的甜美嗓音,抖抖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沉烈还是笑,经过了半夜的休息,他又是生龙活虎的一尾。

“我饿了。”

“啊——”

厨房中,灯火通明。

张砚砚拿着汤勺,在锅里搅动啊搅动。

沉烈才退烧,只能吃点清粥什么的,张砚砚就算心里十分有冲动,把厨房中的老鼠药往他的粥里放,但是她真是典型的胆小怕事,这个时候屁股还疼得厉害,她没那个胆子在忤逆沉烈。

天知道,这个男人刚刚作势扑来,真的是作势扑过来,可怜的张小鸟儿身体一抖,生生的从床上给跌下去了。

最可恨的是,平时都是扑着羊毛地毯的,今天摔下去,刚好撞到了坚实的地板。

疼……

她可怜的屁屁,撞得和xiōng一样平了!

怒目瞪着沉烈,张砚砚还不知道惹到这个记仇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她只是燃烧着她的愤怒:“沉烈,为什么这一块的地毯被掀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其他地方的地毯都是好好的,为什么这一块,和她小屁屁要做亲密接触的这一块没有了呢。

对于她浑身燃烧的火焰,沉烈只用了一口气,就吹灭了。

“我算准了而已。”

cāo——

张砚砚不想吐脏话的,但是这个时候,这三个音节还是在唇齿中缠绕。

cao!

“小鸟儿,你在磨蹭什么,还没有搞定么?”生闷气的时候最嫌烦的就是火上浇油,张砚砚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气,偏偏沉烈一副大老爷模样,躺在沙发上还冷冷的吩咐。

天啊,为什么不让这个男人得个什么癌症绝症,为什么要是这么小小的感冒啊。

“小鸟儿,不要偷偷骂我,快点熬粥!”

“……”我忍,张砚砚牙齿嗤嗤的响,磨得。

我忍,我忍,我忍。

一碗充满了怒气怨气的清粥总算是熬出来了。

嘭——

张砚砚摔在桌子上,太生气,以至于没有好语气:“吃!”

还好,这个时候沉烈乖乖的走了过来,准备吃东西了,张砚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怒火啊怒火,似乎平息了点点。

可是——

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大老爷又说话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砚砚忍无可忍,摔开围裙。

“你要吃不吃,不吃给我滚!”有这么品行恶劣的男人么?张砚砚真是说不赢男人,打不过男人,最后气鼓鼓的别开头,掩饰她气红的眼。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无数委屈涌上心头,张砚砚忽然觉得真心没意思。

在沉烈面前,她永远都是弱势的一面,就连吵架,也觉得没必要。反正有理无理,在他的面前,她都是理亏的一面。

什么都不是沉烈的对手,每次都只有妥协,无力的妥协。

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张砚砚无力的摆摆手:“算我求求你,你将就点。我累了,先上去了……”

张砚砚说着,也不看沉烈一眼,径直的往上走去。

留下沉烈,看了碗里的粥一眼,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端起碗来,慢慢的喝着起粥来。

这些,对张砚砚都已经不再重要。

她只是身心俱疲,往床上一趟,蒙着被子,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纠结和忧伤中。

闭上眼睛,却挡不住眼泪。

张砚砚蒙着被子,缩成一团。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罗旋那样对她百般宠爱和忍让的男人了。

脑海中想到了以前,那年才来连云市,她和罗旋去逛街,她看中了一条玫瑰项链,开始不觉得喜欢,只是罗旋认为很好看,让张砚砚买下来。可是,那个时候,张砚砚执意的觉得以后会有更好的,让罗旋拎着东西,从城东走到了城西,夜幕降临,她在也没有看见比开始那玫瑰项链更加漂亮的项链了,于是转身想把她买回来。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学校门口,而那个店子却在城的另外一头,就算是这个时候过去,也未必还开门。

但是张砚砚还是执意要去。

而那个时候,罗旋没有丝毫的怨言,陪着张砚砚去了。

现在想来,对于张砚砚来说,她明知道自己任性,但是想着罗旋一定会宠着她,让着她,所以知道那不是很好的事情,但是还是做了。

这样一想,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似乎,她任性的次数还不少,所以,沉鱼才会□来么?

结婚了一年多,张砚砚总是在恨沉烈,恨他毁掉了她所有的安宁。

可是,有时候静下来想,她就没有错么?

她的任性,胆怯,还有试探,对于一段想要长久的感情来说,不是最大的挑战么?

张砚砚越想越悲伤,最后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滑,她不知道沉烈什么时候回来,还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被子,小小的抽泣。

直到,面前忽然闪来一片光亮,她脸上的杯子被抽开了。

“小鸟儿,你越发的幼稚了……”

“哼……”被人撞破哭的这么凄惨的样子,张砚砚尴尬懊悔,最后索性是别开了头,嘟囔道:“到底是谁幼稚……”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张砚砚扯来被子,再次的蒙住自己:“我困了,要睡觉了……”

沉烈似乎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安静,但是,张砚砚躺在床上,始终没有感觉到沉烈上床,他又是在发什么疯。

心里忐忑间,被子再被掀开了。

沉烈拿着冰袋,出现在她的面前。

“干什么?”因为哭泣,张砚砚说话都有些颤抖。

“你想明天眼睛都睁不开么?”沉烈说着,抚了抚张砚砚泪水打湿的发丝,最后来到那红肿的眼睛上,轻轻的压上冰块。

“至于么……不是你嘲笑我生病……我能……”张砚砚闭着眼睛,眼睛上一片冰冷,似乎没有那灼烧的刺疼感了。

只是,耳边听着沉烈这么说,原来,他在昏迷之中听见了她的猖狂大笑。

真还是应了他记仇的个性呢。

卑鄙的小人!张砚砚在心里骂道,但是面上仍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乖乖的躺在床上做装死状。

沉烈没有在说话,只是轻轻的抚了抚张砚砚额角的发丝,那动作温柔,手指轻轻伏在脸上的感觉,居然让张砚砚好像恍惚间回到了年少的时候,母亲抱着她,在院子里晾着头发的感觉。

长长的发丝在母亲手指间萦绕,眼光暖暖,她的眼睛微微闭上,好像睡觉,真的好像躺在软软的棉花糖上,好像睡觉。

或许是心里这么想到,张砚砚真的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觉到掌下女人呼吸匀净,似乎是睡了过去,沉烈才收了冰袋,看了一眼那睡着的女人,手指一搭,温柔缠绵,终于抚上了那温暖的脸颊。

018

018

果不然,因为沉烈的冰袋,第二天,张砚砚醒来,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更新最快dukankan.读看看小说网)。

和张砚砚有同样的感觉还有一夜好眠的沉烈。

“起床了,你要上班了。”张砚砚推了推旁边赖床的男人,不动,还是不动。

严格来说,沉烈私生活真是状态百出,任性,天真,还耍小孩子脾气。尤其是他还有一个最不能原谅的习惯,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赖床。

最开始张砚砚还以为这只是他婚礼那天很累,所以第二天早上赖在床上不起来,可是后来的每一天都要三催四请,李伯在下捶xiōng顿足了,他才是慢悠悠万分不舍的爬起来。

这样一个缺点多多的男人,还是外面谣传的长得又帅有钱床上能力还好的沉秘书么,简直是要戳瞎她的狗眼。

张砚砚起来穿着完毕,回身看见床上的男人还在赖床,已经半个小时了,终于是忍无可忍,“沉烈,起来了!你还要赖床到到什么时候!”

沉烈迷迷糊糊的摸来柜子上的手机,嘟囔隐隐带着撒娇:“还早嘛,才七点半!”

“七点半!你忘了你今天八点半有会议的!你想让全市人民都等你么?”

“……哪里有这么夸张……”沉烈眯了眯眸子,在张砚砚一个转身的时候,又已经趴回了床上。

这个该死的混蛋!

张砚砚心中怒骂!

沉烈这个一趴又是过了十分钟,李伯这次不来敲门了,从上次撞破了沉烈和张砚砚的晨间运动,他年老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所以敲卧室门这种动作,还是留个脸皮和城墙一样厚的管家李小姐了。

“少爷,少夫人,醒来了,要上班了!”

“听到没有,要上班了!沉烈,你给我快点起来!”

“嗯~不要~”某人撒娇的能力是一日超过一日了,沙哑的声音带着磁性,字字宛如有了生命一般,撞到了张砚砚的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微微一荡,张砚砚甩开手,冷漠的朝门外走去。

“我不管了,你不起来算了。”

她为什么要和这个男人纠缠这么多,她不应该和他相敬如宾一辈子么?

刚要走开,纤细的手腕被拉住。

身下一个浓浓的带着睡意的声音,又是可耻的带着撒娇。()

“小鸟儿,帮我拿衣服。”

真是没出息,张砚砚鄙视自己,她居然可耻的答应了,一副好老婆一般的,在沉烈的柜子中翻了半天。

“你今天要穿什么?”

“嗯……在我的行李袋里。”大老爷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一副舒坦到了极点的样子。

张砚砚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舒坦的男人,在行李袋翻了半天,终于是翻出沉烈要的衣衫。

不过……

“这些都是脏的啊……我拿出去洗了!”

张砚砚不懂沉烈是不是昨晚发烧烧坏了脑子,所以记不得行李袋中的衣衫都是脏的事实,抖着那乱七八糟一团的衣衫。

咔——

沉烈的衣袋中掉落一个小小的盒子。

“嗯?这是什么?”张砚砚看了看手心径直的盒子,看样子,应该是个装礼物的盒子。

只是,她迟疑,她应该打开么?

想了想,张砚砚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开始套自己的衬衣的男人,问道:“这是什么?”

“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请自己找,不要总想着不劳而获!”

“自己看就自己看。”张砚砚恨恨瞪了一眼沉烈,才是打开盒子。

长方形的黑色盒子中,打开后,豁然看到一条晶莹剔透的玫瑰项链。

张砚砚是很喜欢玫瑰的,不论什么样的东西,只要有玫瑰,她都会带着几分爱。

“喜欢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在张砚砚发愣的时候,沉烈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亲昵的吻了张砚砚的脖子一口。

“小鸟儿,喜欢么?”

太过紧张,也太过意外,张砚砚觉得自己的手指和声音都在颤抖。手指差点握不住手中的盒子,而声音更是结结巴巴,“干……干嘛……干嘛要送我东西?”

沉烈拨了拨那头鸟窝一般的头发,“看见了,记得某人喜欢玫瑰就买了。而且……”沉烈的脸上忽然升起一个飘忽的笑容,也可以说之为似笑非笑,“你那条玫瑰项链也旧了,质地也不好,我帮你扔了。”

“旧的?”张砚砚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紧接着,她想到了自己藏在珠宝盒下面的玫瑰项链。

她把罗旋的东西差不多都扔了,只有极少数的东西留了下来。那条玫瑰项链就是其中的一样。

只是因为害怕沉烈知道,所以,她一直没有敢带,悄悄的收在珠宝盒的下面。

原来,沉烈还是知道了么?

张砚砚扔开手中价值不菲的玫瑰项链,向自己的珠宝盒冲去。

没有……真的没有……

心里翻涌起一种特别的绝望,这种绝望夹着愤怒,让张砚砚彻底的爆发。

“沉烈,你为什么要扔掉我的东西?”为什么,最后的纪念都不留给她?

“为什么?”沉烈的脸上还在笑,但是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温柔,他笑着,脸上却是寒气逼人。

“旧了,扔了,还有什么为什么?还是……”沉烈嘴角一勾,身形快速的往前一动,在张砚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卡住了她纤细的下巴,黝黑发亮的眸子靠近,带着冷漠寒冰,“还是,我们的小鸟儿,从来都是个恋旧的人么?旧了的东西不舍得人,那么旧了的人呢?”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张砚砚心里咯噔一跳,挣脱开沉烈的手,也转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下去吃饭了。”

“是么?小鸟儿这么聪明,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沉烈脸上的笑意加深了,指腹也若有若无的勾着张砚砚苍白的小脸,慢慢的磨。

“小鸟儿,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了,当然,也只准拥有我的东西,就像,其他人也不能碰我的东西一般,你明白么?”

沉烈的口气温柔,前所未见,他轻轻的抚弄着张砚砚的小脸,末了,还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看见她苍白的脸,转而过来安慰她:“小鸟儿,你没事,脸这么白,是不是生病了啊?”

而张砚砚的回答,只是哗的掉下眼泪什么都不能做。

晶莹的泪珠滑落,沉烈倏地收回手,也立刻停止了笑容。

“张砚砚,不是你每次的泪水,都能让我心软的!”

说着,拿起外套,大步的走出房门!

张砚砚又和沉烈闹僵了。

在她决定感谢他,和他好好相处的时候,他们又闹僵了。

结婚一年来,这种事情,其实已经司空见惯,但是每一次,张砚砚还是会掉泪,会软弱的哭泣。

她一直以为眼泪是没有尽头的,一直流一直流,永远不会停歇。

只是,纵然这么以为,她还是为自己的常常掉下的眼泪而心酸不已。

为什么她就是这么不争气,这么没有用。

下班回来,小蜜蜂邀约她去逛街,她想了想,反正回去也会见到那不想见到的脸,还不如出来逛逛。

“好。”收拾了东西,张砚砚跟着小蜜蜂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场。

“这家商场今天早上才开张,很多衣服都大特价,我们这时候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抢到呢……”小蜜蜂一脸的遗憾,但是遗憾过后又是十分的干劲儿。

“可能。”因为有心事,张砚砚的回答很敷衍。

小蜜蜂谁啊,天生的八卦感应,就和那个警犬一般。

“怎么了,砚砚,你今天好像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早上还把你那个歌名都念错了一个字……”

“没什么。”张砚砚摇头,微微一笑,“你不是要去抢购么,现在还来得及么?”

“张砚砚小姐,你又想岔开话题么?话说,我都认识你大半年了,对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虽然八卦,但是呢,如果你有苦衷,我也不会缠着一定要知道清楚的,但是……张砚砚小姐,我请你明白一个事情,好么?”

“什么?”眼见小蜜蜂前所未见的严肃,张砚砚一愣,疑问也脱口而出。

“朋友,就是用来倾诉和虐待的。你有什么事情,可千万不要瞒着我们。一个人扛着的感觉,真是太累了……”

不得不说,那一刻,张砚砚的心里泛起无数的感动。

朋友,现在的她还可以有朋友么?

也是,她孤单寂寞了这么久,而面前这个眼神璀璨的女孩,她能真心的踏出去么?

“真的没事,只是早上起来,我的旧东西,是我最喜欢的玩偶,被我老公扔了,我生气了和他吵架了而已!”

“旧的东西?玩偶,姐姐,你多大了,还玩这种非主流?”

“我那个不是对我很重要么?”

“很重要?旧的东西,还有什么重要的?”小蜜蜂翻了个白眼,说道:“珍惜当前,才是最明智的啊……”

不重要了么?张砚砚愣住。

原来,旧的东西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和人生,一直在往前走,这才是重要的,是么?

是她,真的太执着了么?

张砚砚看着自己的手,是她,太执着的想抓住往昔,明明知道那已经成为过去,未来也不可能,但是还死死的不肯放手么?

019

。在小蜜蜂的积极引导下,这晚上,张砚砚的心情总算是有所改观。 其实,她早已经知道自己和罗旋已经是过去,可是居然还执意的守着那些回忆不肯放开。怎么来说,任性的是她,执着的还是她。 只是,生活,不是她任性和执着都能改变的。

张砚砚想,或许她的人生,是应该改变下了,与其和沉烈僵持在一个死局,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才能走出来,活下去,并开心的活下去。

告别了八卦的小蜜蜂,张砚砚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钟了,要回去了。

正踏上出租车,电话响了。

张砚砚接过电话,是家里来的电话。

微微发愣,一般来说,不是很重要的情况下,家里的座机电话是不可能给她打的,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半是担忧半是好奇的接过电话,电话那头,管家李小姐一如既往沉静的声音响起。

“少夫人,您现在在哪里?”。

张砚砚看了一眼周围,“出租车上……回家的路上。怎么了,李小姐?”

李小姐的声音依然沉静,只是吐出的话,对于张砚砚来说,绝对是一个定时炸弹。

“少夫人,沉书记回来了。”。

轰——。

张砚砚的脑海中有瞬间的空白,她不会白痴的问,沉书记是谁?。

就算是不嫁给沉烈,经常看电视新闻,也是了解这个沉书记真是青云省的省委书记沉刚,不过,对于张砚砚,沉刚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他是她的公公。

没错,沉刚是沉烈的父亲。

不能不说,张砚砚对沉刚有那么一些害怕,总是觉得电视上的那个人严肃认真,指点江山的人物一下子坐到她这种小老百姓的身边,怎么都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吧。

而且,结婚一年,她和这位高官公公相处几乎很少。

沉烈似乎和沉刚关系也一般,逢年过节也没有说带着张砚砚去和沉刚团聚,甚至两父子都是各忙各的,关系十分的淡漠。

严格来说,张砚砚只见过这位高官公公一面,她的意思是在现实生活的。

就是她和沉烈的结婚的那天,她的母亲当初极力反对这场婚事,以至于张砚砚结婚的时候,她孤身一个人,没有人把她的手放到沉烈的手上,代表幸福的交付。

这个时候,是沉刚过来,一脸和蔼的执起手,放在了沉烈的手心,并且语重心长的说:“砚砚,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现在想想,还有点颠倒的感觉。

不过,不得不说,沉刚给张砚砚一个十分好的印象。

温柔和蔼,在这个陌生冰冷的家里,充满了善意。

只是,这一年,他都没有来连云市,来了也不进家门,这次,突兀的回来是什么原因呢?

心中无限忐忑,出租车很快的到了家门口。

管家李小姐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到张砚砚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进来吧,就等您一个人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对了,沉烈呢?”。

李小姐没有回答,她只是快步的带着张砚砚往大厅里走去。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青云省的省委书记和连云市的市委秘书长在等她吃晚饭而已。

“砚砚,回来了,去洗个手,吃饭了。”。

张砚砚不知道沉烈他们等了多久,只是见到公公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柔,脸上也是漾开一个笑容。

“爸……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没关系。我听烈说了,上班嘛,工作最重要了。”。

可是,她明明不是工作啊……。

张砚砚狐疑的看了沉烈一眼,原来,是他帮忙撒谎的,可是,他们早上不是才吵架么,这会儿又这么帮她干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张砚砚的打量,沉烈抬头,主动的迎上张砚砚探寻的眼神。

“还愣着干什么,洗手去。”。

“喔……好。”听到这样,张砚砚才是反应过来,往厨房走去。

不得不说,这是单独和公公一起吃饭的第一次,张砚砚有些紧张。

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刨着碗里的饭,暗暗的祈祷,时间快点走。

沉烈好像也不多话,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后,就自顾自的吃饭了。

一顿饭吃的好压抑。张砚砚觉得自己吃进去的不是米,而是石头,一个个的小石头,往她的胃里砸去,吃得她满头的大汗。

“怎么了,没有胃口么?”不知道为什么,沉烈夹着一块香菇过来,那眼神可以称之为温柔,看了一眼张砚砚,似乎满含关心。

如果可以,张砚砚很想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了两张有点类似的容颜都带着相同的关心,甚至那抿着唇的样子都是出奇的一致,张砚砚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

“噗……”。

沉烈立刻僵了脸。张砚砚也是同时的冷汗滑了下来。

她在干什么?。

冷汗颗颗的往下滴,现在要怎么收场。

“哈哈哈哈哈……”这时候,率先大笑的是沉刚。

放下筷子,扫了一眼旁边一脸冷色的沉烈。

“我说烈啊,你这个样子,吓到你媳妇了。”。

“爸……对不起……”。

“哎,没事……在我们家,妇女是天,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砚砚,你今天胃口不好么,整晚上没看见你吃什么东西?”。

张砚砚苦笑,她怎么可能说,她在外面已经和小蜜蜂吃了一些东西了,不但不饿,而且在面前的人的高压下,哪里吃的进去什么东西。

心中这么想,面上却是微微一笑。

“没有……没有,我在吃啊……”。

“哎,砚砚,你可别因为我的到来拘谨啊……要真是我过来,让你饿肚子了,我还是不要来了……”沉刚说的极其的认真,似乎还有打算起身就走的冲动。

“哎呦……爸,不是这样的……我真是在吃……”张砚砚快要不住了,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旁边一直沉默的沉烈。

快点,快点过来搞定你老爸!。

所幸,沉烈这次乖乖的,看到张砚砚的暗示,慢条斯理的拿起勺子给张砚砚盛了一碗汤,“爸,你别这样吓她,她胆子小。”。

“是么?”沉刚摸了摸脸,好像还在疑惑,他的样子吓人么。

这个时候,沉烈吧把面前的汤递给了张砚砚,又是说道:“她最近胃口一直不好,总是想吐,所以没什么吃东西……”。

“……”啊……张砚砚一口疼差点飙出来。

这到底是解围,还是添乱呢?。

什么叫胃口不好,还想吐,这个不是意思说她什么什么有了么?。

果不然,沉刚刚刚还疑惑的眼神立刻变得兴奋炙热。

张砚砚背心一凉,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沉烈。

就知道,这个男人没这么听话的。

但是,面上还是笑,不停的干笑。

“砚砚,你也别怪爸爸啰嗦。烈这个孩子,他妈去世的早,我工作又忙,很多事情都没教好他,如果啊,这小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客气,我待会儿给你一件礼物,以后他欺负你了,你就用那个对付他。”。

“呃……没……没有……他没有……”沉刚这么一说,张砚砚顿时什么词语都没有了,只能尴尬的点点头。

“不过,砚砚啊,你今年也二十四了吧,烈这小子也是三十的人了,你们那个啥,还是要考虑下……”气氛刚刚轻松下来,沉刚就凝着两人,开始说教了。

不过,这个往往不是母亲做的事情么?。

张砚砚和沉烈对望了一眼,最后默契的点头。

“哎,爸,吃饭吃饭,饭菜凉了。”。

“是啊是啊,爸,这汤不错,我给您盛一碗。”。

不过因为这一招,饭桌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张砚砚咬着蘑菇,看着两张相似的脸孔,一搭一搭的说着什么,心情也似乎轻松下来。

原来,他们家是这样的。

这种感觉不亚于知道一个明星的私下生活一般,满是探求还有好奇,最后是恍然大悟。

“对了,烈,你妹妹最近有消息过来么?”晚饭快结束的时候,沉刚忽然想起远在国外的沉鱼,开口问道:“这丫头,一年前说出去就出去,都这么长时间了,电话不打一个,除了要钱,什么事情都不干……”。

沉刚还在抱怨,不过虽然言语之间抱怨,但是眉宇之间,还是能清晰的看出对沉鱼的宠爱。

是了,沉刚对这个儿媳妇都这么的疼爱,更别说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张砚砚僵了手脚,一时之间,想到以前的旧事,这次是真的失去了胃口。

和她一起停了动作的是沉烈。

“没有电话就没有电话吧。”放下筷子,他淡淡的开口。

“可是……”沉刚拍拍桌子,脸色颇有些不满,“她前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回来。”

“什么!”这次,出声惊叫的是张砚砚,沉鱼要回来了,那么罗旋不是也要回来了么?

“是啊。”沉刚根本不知道他们几人的恩怨,只是语带抱怨的说道:“是啊,不但要回来,还说要结婚!真是瞎闹!”

结婚!。

晴天霹雳,对张砚砚来说,绝对是!

沉鱼居然要结婚了?那新郎是……

“她……她和谁结婚?”最后,张砚砚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问道。

020

020

纵然知道喝酒买醉不是良家少妇在深夜应该做的,但是张砚砚还是接着小蜜蜂生日的机会,喝了个酩酊大醉。(请记住我):。

“来,再喝一杯……”张砚砚不善喝酒,但是今晚上已经是第五次频频举杯了。

小蜜蜂天生敏感,在张砚砚喝下第三杯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了,要知道张砚砚平时是喝两杯就止步的,今天虽然是她的生日,但是也不至于连续的喝了四杯,还吵着要继续的。

不对劲。

真的很不对劲。

小蜜蜂终于是伸手夺下了张砚砚手中的杯子:“砚砚,你没事?喝这么急,小心喝醉……”

“没关系……开心嘛……”张砚砚呵呵一笑,平日白嫩的脸蛋在酒色晕染下,透着一阵薄薄的粉。

“皮肤真好。”小蜜蜂感叹,眼看张砚砚伸手又是拿向那酒杯,小蜜蜂隐隐头疼:“好了,不要喝了,当我傻子呢,开心是这种喝法么?”

经过小蜜蜂的小声嘟囔,张砚砚才是沉默下来。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抬头,对在座的几个也是小蜜蜂的朋友点了点头:“我去趟洗手间。”

冰冷的水浇在脸上,张砚砚的脑子好像清醒了点过来。

镜子中,雾气慢慢的散去,露出的是一张娇媚的脸。因为喝了酒,粉白的脸蛋上现在是一层粉嫩粉嫩的红,小唇在酒色熏染下,也是显出娇嫩的红。

这么一副娇花模样,张砚砚却是搭下嘴角。

她是在干什么,真的开心么?

傻子才开心呢?

罗旋,她的小窝要和其他女人结婚了,那个女人曾经还是她的好姐妹。

心里乱乱的,成一片,说疼痛么,好像是,但是又不是那么明显,只是隐隐藏在心间,偶尔扎一下,偶尔挠一下,怎么都不舒服,好像不喝酒,不借着其他事情,发泄不出来。

张砚砚垂下眼,可是,她现在还有什么立场有这种情绪,早在一年之前,她不就知道有今天么?

难道推迟了一年,就以为这件事情不会发生了么?

她可不会忘记,她和沉烈的婚姻基于什么开始的。

张砚砚隐隐头疼,有一个瞬间的冲动,她想冲到沉刚面前,大声的把她和沉烈的婚事,包括那设计而来的沉鱼未婚夫,都说出来。

可是——

捏紧手,她的牵绊太多。(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她也不能这么做。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就害了罗旋。

是啊,沉鱼或许做错了很多,也说错了很多,但是有一点她没有说话,罗旋是雄鹰,而她会阻碍他的发展。

既然——

那么,还有什么这么痛苦呢?

张砚砚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再次对镜子中的自己说:没关系,张砚砚,一年前,你能挺下来,一年后,你依然能。

“砰砰——”正好,洗手间的门也被敲响了。

探头探脑的是那脸蛋也微微粉红的小蜜蜂。

看了一眼满脸水的张砚砚,她分不出是泪水,还是自来水,一时间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是抖着声音,说道:“砚砚,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不让你喝酒?”

从某种意义上讲,小蜜蜂虽然比张砚砚只小了一岁,但是心智要单纯得多。

看到小蜜蜂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张砚砚心里微微一柔,走过去拍了拍小蜜蜂粉嫩的脸颊:“哪有,我刚刚差点喝醉了,拍点水在脸上,醒醒酒而已……”

“呼……还好……好了好了,砚砚,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既然没生气,我们继续回去玩通宵……”小蜜蜂单纯的性子这个时候也想不到其他,看张砚砚上了一个洗手间,好像就换了一种情绪,似乎真的是醒酒了。

想也不想的,拉着张砚砚就往包厢走去。

不过,小蜜蜂的通宵机会是没有了。

因为到了十点左右的时候,张砚砚的电话响个不停。

而张砚砚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沉淀,这次是真的醉了,抱着小蜜蜂闹个不停。

一边傻笑,偶尔还掉眼泪。

小蜜蜂发傻,看着张砚砚口袋中的手机,犹豫要不要接。

咬牙,小蜜蜂准备拿起张砚砚的电话,接的时候,那头不知道是抽什么风,居然是挂了。

“什么人啊?”小蜜蜂看着屏幕中显现的一个字“他”,懊恼不已。

这是张砚砚什么人啊,存什么名字,存一个“他”。

摇摇头,小蜜蜂回头,又是拍了拍张砚砚的脸蛋:“喂,砚砚,醒醒……”

叮叮当叮叮当——

张砚砚没有拍醒,她小蜜蜂的手机倒是响了。

一串数字,陌生的号。

小蜜蜂正在烦躁中,接过电话,想也不想的开口:“喂,谁啊?”

那头似乎是沉默了一秒,然后沉静的声音慢慢的透过电话传来。

“你好,是李蜜小姐么?”

对方居然知道她的名字?不过——

知道她名字的多的是!

“我是,你是谁啊?”

“我是张砚砚的老公,现在她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能不能告诉我地址,我过来接她……”

“啊……”小蜜蜂虽然极力的克制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没听错,张砚砚从来没有会面的老公出来了。

小蜜蜂克制住自己的兴奋感,连忙报上了地址。

她一直很好奇张砚砚那个神秘的老公长什么样子,这次可要看到了。

这一刻,小蜜蜂心中的八卦小宇宙,再次爆发了!

小蜜蜂做播音主持这块的,见多了看多了,就总是觉得声音好听的男人,长相一定和其声音成反比。

但是见到沉烈的那一刻,小蜜蜂还是忍不住的吸了吸口水。

还是第一次看见声音和长相如此成正比的男人呢。

沉烈进屋第一眼就看都了沙发上摊在一个女孩身上的张砚砚,眉心微微一皱,走过去,抚了抚张砚砚的脸蛋。

滚烫,还有好浓郁的一股酒味。

“她喝酒了?”沉烈毕竟是站在高处的人,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小蜜蜂愣了愣,有点被吓到。好半晌,才是点点头。

“嗯。”

沉烈似乎也是知道吓到了人,点点头,抱起张砚砚:“麻烦了你,李蜜小姐,今晚上的费用会记在我账上,你们好好玩,我带着砚砚先回去了。”

说完,高大的男人抱着怀中还在闹腾的女人,快速的离去。

而一屋子的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啊……好帅好帅……小蜜蜂,是你同事的老公么,好帅啊……”

小蜜蜂愣愣,似乎现在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直到身边的闺蜜敲了她两下,她才是啊一生回过神来。

“怎么了?”

“我们再说你同事的老公,好帅啊,绝非一般的极品……”

小蜜蜂回忆起刚刚男人的长相,也是认同的点点头,只是——

总觉得那个男人的样子,好像有那么一点眼熟啊。

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这边的沉烈不知道那边的一群未婚女人意啊yín着他的样子疯狂的尖叫,他只是不耐的看了一眼副驾座上摊成一团的女人。

嫩黄色的针织衫因为他先前粗鲁的把她扔到驾驶座的动作,而微微的往下滑,桃心领露出那rǔ白的沟,隐隐还能看到那两团温香软玉。

真是见鬼,沉烈转开脸,狠狠的踩下车子。

而张砚砚在开始的安静后,又是开始闹腾起来。

已经见识到了张砚砚喝醉酒的厉害的沉烈抚着脸,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这个醉鬼扔下车,可是,手碰触到那温热的脸,却被那滚出的眼泪吓了一跳。

“不要……呜呜呜呜……我不要走……不要……不要……”

不知道在哭什么,张砚砚抹着眼泪,一脸的哀伤。

而沉烈的手僵立在半空中,良久,他才是轻轻的叹息一声,大掌伏在那柔软的小脑袋上。

“不要……就不要把……小鸟儿,你总是让人不省心……”

轻微叹息一声,沉烈安抚的拍了拍张砚砚的小脑袋。

张砚砚还在哭,不过哭了一会儿,注意力被头上暖暖的动作给吸引住了,这边还抽着鼻子,一边已经勾着沉烈的手,磨蹭起来。

“沉烈……沉烈……沉烈……”

三声软软甜甜的女儿娇声把沉烈的心都叫软了,而身下,似乎硕大了……

张砚砚浑然不知,叫了三声后,脑子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是大哭起来。

“禽兽……大坏蛋……禽兽……王八蛋……”

“……”沉烈抚额,就知道不能开心的太早。

“罢了,小鸟儿,回去。”喝醉酒的她,是最真实的,但是往往吐出的话,也是最让他害怕的。

市委秘书长,天不怕地不怕,谁知道,就怕这个女人醉后的吐真言,总能在他的心口狠狠的插上一刀子。

“小鸟儿,要是这次你不乱说话,我以后就对你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好么?”抚着那水嫩的脸蛋,沉烈轻声询问那闹腾的小鸟儿的意见。

张小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大哭不止,一边还叫着沉烈的名字,其中混蛋,王八蛋,乱七八糟的一通。

沉烈失笑,算了,和她计较什么呢?要是和她真心计较,他岂不是已经被捅了上千刀了。

抚了抚了那闹腾的鸟儿,沉烈脚下踩的更加用力,飞速的往那个家驶去。

021

021

要知道沉烈是见识过张砚砚喝醉酒的样子的,闹腾,平时隐藏在冷漠表皮下的情绪在喝醉后好像野兽一般倾巢而出,翻涌。(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而这种后果,往往让张砚砚变得分外可口……

要说结婚一年,沉烈和张砚砚的性啊生活可以说没有想到的那样协调,沉烈是高手,张砚砚也是有学有样,我吸,我咬,我吻,我夹……各种技术一拥而上,往往是酣畅淋漓,两人齐齐满足。

但是这种情况下,身体的满足并不能代表着心里那块也是沉甸甸的。

沉烈事后总有种抽烟的冲动。

奇怪,被喂饱了,为什么感觉那么郁闷,好像被女票了的人是他呢?

不过这一切,改观于张砚砚喝醉。

喝醉后的她依然各种技术蜂拥而来,但是那软软甜甜的声音,还有水灵灵晶亮亮的大眼,看到的人是他,摸到的人是他,含在身体的还是他。

这样的沉烈,意外的分外满足。

今夜。

张砚砚又喝醉了。

抱着沉烈不撒手。

沉烈很庆幸今晚沉刚没有在家,要是他看见,他心中这个水一般的儿媳妇原来是这样的火热,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沉烈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浮上一抹笑意,搂着张砚砚的动作,也是柔了几分。

“小鸟儿,我不好么?”他轻轻的问。

张砚砚醉后还有一个特性,没有理智。

人家问她好不好?

好呀——

张砚砚点头,还笑得傻兮兮的,“好啊,你最好啊……”

虽然知道是没有理性的话,但是沉烈还是心里抹了蜜糖,“我真的很好?”

张小鸟再次乖乖的点头,嘴巴还唧唧出声:“最好了……最好了……”

“乖小鸟儿,给你糖吃……”

沉烈的糖可不是一般的糖,软软的一团肉喂到了张砚砚的小嘴巴中。

张砚砚迷惑中有了一份理智,“不是糖吗?怎么是肉……”

沉烈吸着那香滑的口腔,笑嘻嘻的搭腔:“肉好吃啊……”

“嗯……”好像是蛮好吃的,张砚砚点头,跟着沉烈的动作,也紧紧的吸上那团软肉。

妖精……

真是为他而生的妖精。

沉烈心中感叹,手上加大了揉捏的动作。(.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人都说最瘦的女孩子难免有小肚子,张砚砚本来就算是骨架纤细,肉滚滚的一类人,沉烈摸着那软软嫩嫩的肉,只觉得满心的舒爽,真想一口一口的把这个娇人儿吞下去。

“你要不要我……”缭乱她的理智,最后关头,他还磨蹭着那块蜜糖处。空气中都是软软甜甜的芳香,那块相交处火一般的炙热。

张砚砚没有答复,只是揪着沉烈的头发,似乎要仔细的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只是,迷雾一般,看不清。

只是,意外的觉得好熟悉,好熟悉。

身体各种火热,难熬,一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心,她的灵。

“要……要……要……”难耐的三声,最后是惊涛骇浪没入身体,卷起万般狂潮春意绵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缠绵,此生不离。

张砚砚一夜**,一夜好梦。

她梦到谁了,她的小窝。

那安静的荆城,弯弯曲曲的小巷子,自行车上的白衣少年,从门前越过,他的眼,浓黑如墨,仰头,对着上的少女轻轻一笑。

“砚砚。”

温柔缠绵声音,卷入春风中。

他们执手,在安静的午后,在弯曲的小巷子,尖叫,肆意的享受他们的青春,还有他们的爱恋。

不曾说出的爱恋。

我的爱来自于春风里,消散在秋风中。

张砚砚梦见了罗旋,牵着她的手,温柔执着,带她走过一道有一道的沟壑。

他告诉她,不管是多失望,多不开心,都不要绝望。生活永远会在转角处给你一个惊喜。

他告诉她,她的老爹不是不负责,只是相对于她和她的母亲,他更加的爱自己。

十八岁的日子短暂,而迷离。

而在那高高的天台,畏高的张砚砚被身后的男孩搂到怀中。

握着她的手,掌心一片温柔,声音一片低迷。

“不管怎么样,你在高,再累,我都不会放手,所以,砚砚,站在高处,你永远不需要害怕,就算一个人孤单寂寞,还是不用害怕。”

不害怕,永远不害怕。

就算世界所有人都背弃了她,也不需要害怕。

张砚砚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

当那个交给她一切的精神导师都离去了,她还能告诉自己,永远不害怕么?

呼——

张砚砚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天色已经大亮,她摸了摸脸颊,一片湿热。原来,她还是害怕的,虽然伪装坚强,告诉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但是在午夜梦回,那些泪水,仍然伴着她最真实的情感宣泄出来。

无力挣脱,也无法挣脱。

张砚砚转身,看到了身边的男人。

她没有吃惊,只是全身的酸疼,让她微微回过神来。

日光下,沉烈睡得很沉。

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一个孩子一般,卷起嘴巴,头发凌乱,无害温柔好像她最初梦想的小窝一般。

可是,她知道这是睡梦中,醒来的她,不会是那沉静安宁的窝,而是草丛中伺机而动的雄狮。

可是,就要和这个男人过一生么?

她的小窝已经属于了别的女人。

忽如起来的伤心让张砚砚滑下眼泪来。

她咬着被单,哭的隐忍,她一夜沉迷,放荡的是身体,但是伤害的是心灵。

抚着那白玉的身躯,上面上青紫点点,原来,她和小窝的距离从来都不是一年,而是一生。

是的,该是放弃了。

该是一个人走下去了。

眼泪,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眼泪,代表着诀别。

她和他,终于是平行人。

无法逾越的感情,终成分离。

张砚砚掩着被单哭,她哭的隐忍,眼泪颗颗的往下滴。

她不想让沉烈醒来,只想一个人,在在安静的早上,做最后的道别。

她的初恋。

再见。

但是沉烈还是醒来了。

没有一个男人喜欢一醒来,昨晚上和你一夜缠绵的女人在你身边哭的委屈,眼珠颗颗的往下掉,但是还要掩着被单,一副隐忍的样子。

沉烈心中的舒爽在看见张砚砚的眼泪的时候,当然无存。

“你在哭什么?”他想他问了一个脑残问题。

他早知道昨夜张砚砚的反常是因为罗旋,不,严格来说,从听到了那男人和沉鱼要结婚的消息后,她就一直反常。

昨晚上终于是借着小蜜蜂的生日宴会,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他以为这就算了,他可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他想,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哭泣。

而且,昨晚抱着他缠啊绵,口中娇滴滴的叫着他名字的人,正是面前的女人啊。

他以为,她终于告别了过去。

结果——

他等到了什么,她在清晨醒来后,再次哭泣。

“你哭什么!”这次,沉烈加重了语气。他的理智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张砚砚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她不想把心中这份私密给面前这个男人分享,她只是掉着眼泪,摇头。

摇头,不是否认,对于沉烈来说,那是变相的承认。

“怎么了,和我上啊床就这么让你不能忍受么?还是你心心念念,昨晚上和你缠绵一夜的应该是那个现在在沉鱼床上翻腾的男人!”当一个人的愤怒超出了理智,说出的话,就变得咄咄逼人。

张砚砚愣住了。她虽然想过罗旋,但是昨夜,她明白不过,那是沉烈。

她也不可能把那个和她一夜缠绵的人当成罗旋。

甚至,她和沉烈在一起后,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罗旋。

罗旋相对她来说,是纯白的精神支柱,而不会像沉烈这么肉啊欲。

“你……你在胡说什么?”

惊愣的眼,凝住的泪,正好说明了说中了心事。

沉烈冷笑出声,怒极反笑,他起身,勾起张砚砚的腰,贴近自己怀中。

“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想成他也没关系,因为,我就是要你只能看到,但是得不到。”

“沉烈!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不是要告别过去了么?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沉烈放开了张砚砚,缓缓的下了床。

“张砚砚,最好收起你的眼泪。沉鱼要回来了,你识相点,最好不要让她伤心,既然是做戏,你就给我全面点,我希望她回来,看到的是她的好嫂嫂,而不是觊觎她男人的坏女人!”

“沉烈!”所以的想说的都卡在喉咙,张砚砚恨恨,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捡起床上的枕头,泄愤的朝快走到门口的人扔去。

“你混蛋!”眼泪再次掉下。

沉烈他如愿了,这次的眼泪,为他而流。

可是,这个时候,这一切已经不重要。

沉烈摔门而出。

嘭——的一声划开了门外和门内两个世界,也让两颗快要贴近的心,在这一刻,逐渐远离,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屋内,张砚砚捂着自己的脸,终于是酸楚涌上喉头,她痛哭出声。

“王八蛋……沉烈……王八蛋……”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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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老先生让你下去吃早餐。”

听到李小姐这么说,张砚砚才是惊觉到一个事实,她的公公沉刚现在还在他们家,他们这样闹腾,要是被他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整个事态也就严重了。

擦了擦眼泪,无奈眼睛太肿了,张砚砚在瓶瓶罐罐中翻了半天,对着自己的脸折腾了半天,最后再三在镜子面前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后,才是走出门去。

下的时候,沉刚已经在座位上悠闲的看报纸了,好像她的迟到,他也不在乎一般。

“砚砚,来了,坐下吃早餐,女孩子不吃早餐,怎么能行呢?”

张砚砚看着面前丰盛的早餐,耳边听着沉刚温和的声音,顿时觉得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沉刚和传说中的一样,倒是个疼爱孩子的人。

要是,她的父亲在,会如他一般疼爱她么?

张砚砚不知道,对于那个男人,她向来不做任何希望。

张砚砚吃了一点东西,就放下了。

和沉烈吵架了,又是宿醉,她没什么胃口,只是为了应付沉刚,她勉强喝了一碗粥,可是,除却了这些,她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吃饱了?”

“嗯。”害怕沉刚发现,张砚砚抬头看了一眼,又是迅速的低下头去。

“哎,女孩子就是这么纤细……对了,砚砚,今天不上班?”

张砚砚摇摇头,乖乖的回答道:“今天不上。”

“对了……”沉刚也好像没有看出张砚砚的异样,翻了翻报纸,又是装作无意的问道:“我昨天不是说送你一样东西么,过会儿你来书房拿。”

“东西?”张砚砚模模糊糊的记得沉刚是说要送给她一个小礼物。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不过,既然公公这么说了,张砚砚还只能是点点头,称好。

只是,回到卧室,张砚砚看了狼藉一片的房间,又是觉得悲从中来。

翻开手机,猛的想起今天是张母的生日,可是,从她嫁给沉烈后,张母直接的把她赶出了家门,不要说让她回家,就是打电话,她都不接。

张砚砚翻出电话,想要给张母打个电话,但是拨了电话,还没等接通,又是挂掉了。

何必呢,母亲那个性子,她再了解不过,怎么可能接她电话呢。()

人在悲伤的时候,总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张砚砚直觉的想和母亲,聊聊天,或许心境也会开朗些。

可是,她现在悲伤的发现,就连母亲,都没有站到她这边。

叹息一声,张砚砚觉得自己眼角的眼泪又是快要掉下来,擦了擦眼角,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干什么,对了,沉刚找她。

“砰砰——”正是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张砚砚回头,看见沉刚站在门口,一脸的和蔼,也不知道先前她的动作,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爸……”张砚砚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沉刚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还是柔和一笑,“我看见门没关,对了,砚砚,过来,我们聊聊……”

“嗯……好。”不知道,沉刚要和她聊什么,不过张砚砚这人有畏惧领导症状,这个时候真心觉得,其实,他们没什么好聊的。

沉刚说给张砚砚带来了一个礼物,还说当沉烈欺负她的时候,可以那这个制服她。

张砚砚一直在想,这是什么样的一件宝贝。

可是,当沉刚拿出来的时候,张砚砚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那是鞭子!

她没有s啊m的爱好啊。

当然,沉刚肯定是不知道张砚砚这个时候的想法,他只是拿出盒子的鞭子,拆开,看了一眼,面带怀念。

“以前,烈小的时候可调皮了,他爷爷是马背上长大的,就拿马鞭抽他。”

“……”==!这是多么暴力的家庭啊!张砚砚沉默,还有,沉烈是多么的不容易,才能像今天这样的稍微变态……看来,他还是发展比较正常的。

“你别怕……烈这小子虽然皮了点,性子也差,不过呢,你放心,他还是不会欺负自己女人的,要是真的平时磕磕碰碰的不懂得疼人,别怕,听爸的话,拿鞭子给我狠狠的抽他……”

“……”张砚砚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拿着鞭子抽沉烈?给她五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倒是沉烈到时候会反过来抽死她。

深吸了一口气,张砚砚讪讪一笑,“那个……爸爸,沉烈都快三十了……”言下之意,都这么大人了,别这么冲动,有话用嘴巴说,别,别用暴力啊。

“什么!三十岁就不是我的孩子了么?”这话让沉刚不乐意了,非要把鞭子给张砚砚:“砚砚,你是不是怕那小子造反,哈哈哈……”以为张砚砚是害怕沉烈会反抗,好像,张砚砚也确实想到了这一点。

沉刚哈哈一笑,“你别怕,我们家家规是男的当流氓养,女的当公主养,他敢动你,卸了他的腿儿!”

张砚砚额头冷汗一阵接着一阵,现在她深深的发觉,沉烈骨子里,其实还是和沉刚像的,都是内在的流氓样子!

不过,在怎么震惊,还有惊悚,张砚砚还是得微微一笑,做好她好媳妇的本分:“爸,不会的,沉烈对我很好的……”

这下,沉刚沉默了。

奇异的气氛让张砚砚心中敲着小鼓,不会,不会被拆穿了。

冷汗哗哗的往下流,张砚砚心里颤抖个不停,时间啊,你可要走快点。

“那我就放心了。”良久,沉刚才是轻轻的说出一句。

张砚砚发现,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吐了一口气。

“不过,我很好奇,你和沉烈岁数差的不少,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看来,沉刚还是发现了些什么……

不过,这些在他们结婚之后的三天就开始对台词了。

百分之五十的真,也百分之五十的假。

张砚砚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笑意。

“我和沉鱼是同学,来她家做客的时候,认识沉烈的。他……他对我……”一见钟情。

这四个字,张砚砚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是沉烈给她对的台词,说她来到他家做客的第一天,她从梯上下来的那一刻,他惊为天人,并一见钟情。

哎,说的真是好听,还像真的。

不过,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在对这些台词的时候,他们看到互相抽啊搐的脸。

一见钟情?

惊为天人?

你当那是小说么?

狗血得已经无厘头了……

正当张砚砚为了这个四个字努力的憋红了脸的时候,沉刚意外的笑了。

“恩恩,这小子什么不好,这件事情,倒是做得好。当年,我和那小子的妈,也是一见钟情的……不过,是他妈对我一见钟情……”

“……”张砚砚苦逼抽啊搐眼角。⊙﹏⊙b汗!

不过,张砚砚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时候,沉刚倒是一脸的得意洋洋。

“想当年啊,我也是军中帅气勇猛的小伙子一枚啊,他妈爱上我,那真是有眼光。”

“……”抽搐已经治愈不了张砚砚了,张砚砚已经隐隐感觉到了面前白光,无数草泥马从脑海中奔腾而过。

还我严肃正经的省委书记!还我和蔼慈祥的公公!

沉刚回味了一阵子,抬头,看见张砚砚一脸的便秘样,正了正脸:“怎么了,砚砚,你不相信么?”

“呵呵……怎么会呢?”才怪!

沉刚显然不是好糊弄的,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找起东西来。

“爸爸,你找什么东西?”

沉刚在书柜中翻了半天,最后翻出了大大的一本东西,递给了张砚砚。

“你看看……”

“这是什么?”张砚砚平时很少来书房,来书房也是上自己的电脑,沉烈书柜中的东西,她才没兴趣呢。

只是翻开大册子,张砚砚顿时明白了。

这是沉烈家族的照片。

沉刚站在旁边,张砚砚实在不好意思,“爸,您坐着,我站着好了。”

“还是女孩子体贴啊,像那个臭小子,屁都放不出一个的。”沉刚也不推辞,在旁边坐下来,看着张砚砚在旁边翻着相册。

老实说,那还是张砚砚第一次看到沉烈小的时候。这个感觉前面说过了,好像是知道明星名人也要拉屎撒尿并且是用何种姿势拉屎撒尿的那么惊奇。

“这……这是谁?”张砚砚指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里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军装帅哥。

张砚砚曾经在历史书上看到了年少的黄埔军校的周恩来,那帅得天翻地覆,无以伦比,没想到,还能沉烈家的照片中看到这样的人。

是沉烈么,有点像,但是张砚砚从来没有看见沉烈军装的样子,照片的年代也好像没有那么陈旧啊。

“丫头,没有眼力啊,看不出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吗?”

“啊——”对不起,张砚砚惊悚了。上上下下的很不礼貌的看了沉刚一眼,最后和照片上的人对上了号,还真是。

原来,沉刚说的他年轻的时候,帅气无比,还真不是自夸的。

“那旁边这个女孩,就是沉烈妈妈了?”

“嗯。”沉刚点点头,看着照片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

张砚砚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其实严格来说,沉烈妈妈样子只能算是清秀,眉毛浓浓的带着几分英气,这样看来,沉鱼和沉烈都应该长相随爸爸,很漂亮。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也有点好奇了。

当时,清秀的沉烈妈妈是怎么一把拿下这个军中帅哥的?

还没来得及深入想太多,张砚砚指着那沉烈妈妈面前的小女孩,问道:“这个小女孩是谁啊?”

话完,却是看见沉刚的脸色有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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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看着脸色忽然变得奇怪的沉刚,心中也是打起了小鼓。(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她说错了什么了,难道那个小女孩,是沉烈母亲或者父亲的私生子,不过照着照片这种亲密程度,应该不是啊。

“爸,怎么了?”

沉刚的脸色依然奇怪,听到张砚砚的话,只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良久,才是慢吞吞的说道:“砚砚……你再仔细瞧瞧……”

仔细瞧瞧?张砚砚听话的把视线的集中在照片上,可不是么,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嫣红的小嘴巴,天生美人胎子啊,不过好像长得有点像沉鱼。

难道是沉鱼……张砚砚忽然觉得所有的心情都被破坏殆尽。

“哇哈哈哈哈哈……”正准备放弃这张照片,也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一边的沉刚倒是大声的笑了起来。

“砚砚啊,你还没看出来么,那是沉烈啊!”

噼啪噼啪——

张砚砚的脑顶响起了无数的闷雷,这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居然是沉烈?为什么她这么有笑的冲动。

张砚砚终于是忍不住的大笑出来,见到张砚砚毫不避讳的笑出声,沉刚也是微微柔了柔眸子,说道:“烈的母亲其实是一个很顽皮的人,当时怀着烈的时候,很希望他是一个女孩,所以当烈生下来的时候,他妈看见这孩子长得像个女孩一样,就经常把他打扮成女孩子。”

“那,沉烈会乐意么?”张砚砚想到现在沉烈这个样子,一脸的冷漠,内地也是高傲的人,他能容忍这样的男扮女装?

“哈哈……那就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了,而是他妈愿意不愿意的事情了。”

“……”——!忽然间,张砚砚涌上了对沉烈无数同情。

继续翻照片,不得不说,沉烈小的时候真心可爱,粉团子一样,而且慢慢长大后,也不是现在的冷漠样子,经常开朗的笑。

只是,慢慢的,照片翻到了沉烈大约初中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开始少了,到最后几乎是没有了。

而他的身边,开始多了一个小女孩,张砚砚知道,那应该是沉鱼。

心里微微叹息一声,为什么现在她决定放下了,还是对沉鱼心里那么的不爽呢?

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

沉刚不知道张砚砚的心思,只是看着照片,微微叹息:“是不是觉得越到后面,烈的笑容越少?”

那倒是,张砚砚点点头。

只是,沉刚这么说,是不是再说,他的疏忽,所以造成了沉烈现在的冷漠桀骜的样子。

“砚砚……我知道,烈的性子是独断了点,但是你要相信我,他是一个好孩子,对于真心喜欢的东西,会好好守护的。就像对他妈妈一般,我知道他心中再不情愿,为了他的母亲,他也会愿意去做的。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张砚砚忽然说不出话来。她合上相册,只是苦笑一声,沉刚也说的啊,沉烈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才会那么在乎的。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喜欢不喜欢。

当时的婚姻,也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的强取。

“砚砚……”见到张砚砚沉默,沉刚又是开口了:“我不知道你和烈有什么误会,不过我看的出那个孩子很喜欢你。他从小性子淡漠,除非家人,不然不会那么大的情绪。但是我也说过了,他不善表达,有时候说的话,未必就是他心里的话,所以砚砚,请你多体谅他,好么?这也是我作为父母,最希望的事情。人一生得到了太多,同样的,也失去了太多,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我的孩子都幸福……”

张砚砚莫名的感动,沉烈和沉鱼不论做了什么,他们其实都好幸福。有一个这么疼爱他们的父亲。

不像她的父亲,从小就抛弃了她。

一股酸楚在眼中凝聚,张砚砚吸吸鼻子,看着这个和善的老人,忽然有个冲动,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

你的儿子不喜欢我,你的女儿抢了我的男朋友,你的儿子只是因为帮你女儿才娶我的……

可是,话到喉头,看着那老人一脸希望的脸,张砚砚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点点头,含着泪答应道:“爸……我会尽力的……”

沉刚似乎是如释重负的笑了下,“傻孩子,不应该是尽力的,相信我,你可以的。你知道么,当时烈说要娶你的时候,我大吃了一惊。他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不是真心喜欢的人,他不会拿他的婚姻开玩笑……所以,这也是我接受你的原因,因为我相信我的儿子。所以,丫头,努力,我老了,还来做和事老,不容易啊……”

“爸……”张砚砚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谢谢爸。”

只是,有些事情,她想,她说不出来,她无法说出他们这场婚姻后面的真相,就像她永远不相信,沉烈会因为真心而喜欢他。

照片上的沉烈是那么在乎家人的人,也说了,他为了家人,什么委屈都愿意受,所以,娶她,也只是他的一段委屈而已。

不过,尽管这么消极的想,张砚砚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伟大的父亲。

不管怎么样,不论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她愿意和沉烈和平相处。

或许是一天,两天,或许是一辈子。

沉烈这天回来的时候,张砚砚罕见的没有睡觉,在卧室里等他。

“你回来了?吃了东西没有?”见到沉烈进门,张砚砚迎了上去。

沉烈点点头,语气冷淡:“在外面吃过了。”

张砚砚捏了捏手,看着那拿着衣服要进卧室的男人,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今天是沉烈的生日。她答应过的,台里的事情处理好了,要送沉烈一个礼物的。

但是,早上两人吵架了,她差点忘了,还好是公公沉刚的提醒,张砚砚才是反应过来。

时间太晚,只能手忙脚乱的烤了一个蛋糕,没有经验,不但烤糊了,还没有发酵好,与其说是一个蛋糕,还不如说是一团黑色的面团。

“呵呵,你吃过了……呵呵……”

见到张砚砚这样跟了过来,沉烈也是微微停了步伐,扭头看了那明显有心事的女人,淡淡的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没有……”

张砚砚摇摇头,慌忙否认:“没事没事……那,你先去洗澡……”

浴室门关上了。

张砚砚在外面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手上的蛋糕盒子,又是叹息一声。

那么精美的包装,里面其实是一块面团。

算了,沉烈也不会稀罕的,他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何况这么难吃这么臭的蛋糕。

闷闷的躺回床上,张砚砚把蛋糕收到了旁边的床头柜子里。

不过,她似乎忘了,那里面是装避孕套和卫生巾的。

沉烈洗澡回来后,还是没有和张砚砚说话的打算,在张砚砚旁边躺下了就是准备睡觉了。

只是,他有一个坏习惯,洗澡后,永远不会吹头发。

湿漉漉的,冰冷的感觉,顿时让张砚砚全身一缩,嫌弃的把他推开:“你又没有吹头发,我说过多少次了,晚上要么就不要洗头,要么,就要吹干!”

谁管你。沉烈似乎是累极了,也可能还在生气,旁边张砚砚的抱怨,理都没有理会。

倒是,张砚砚实在是忍不住了,咚咚咚的爬起来,到浴室里拿来了吹风机和毛巾,强制的把沉烈的脑袋,放到了膝盖上。

“你干什么?”沉烈显然没有和好的**,一副小孩子的倔强样。

“吹头发,你又想头疼么?”

或许是张砚砚的声音大了点,沉烈罕见的没有说话,只是乖乖的靠在张砚砚的膝盖上,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不想看见她。

真是小气。

咕噜咕噜的吹风机,轻轻的吹着那湿润的头发,沉烈的发丝很软,有时候,张砚砚摸着就手感不错,觉得好像在抚摸小狗的毛一般。

“沉烈,你头发又长了。”张砚砚挑起沉烈的发丝,看了看长度。

“我明天去剪。”

“为什么你头发长得那么快?”几乎半个月就要剪一次。

“因为我发育良好。”

“……”==~彻底冷场。

果然是欠缺交流,没有话说,张砚砚只是做好她的本职工作,轻轻的吹着手中那柔软的发丝,最后大功告成,张砚砚把沉烈移开,自己下床去放吹风机。

只是双腿还没有离开床,手就是被一股力量拉住。

回头,对上沉烈灼灼乌目。

有点危险,但是又好像有点诱惑。

张砚砚情不自禁的软了声音:“怎么了?”

沉烈没有说话,他的直接反应是拖着张砚砚,直接的压倒了床上。

大手一扯,张砚砚的睡衣直接解体,赤啊裸羔羊落到了沉烈大灰狼的身下。

张砚砚直到被剥光了,才是反应过来,握住沉烈的手,颤抖着声音:“你,你干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兽啊性大发了?

沉烈笑的魅惑,嘴角微微一勾,完了,张砚砚的脑海中又是想到了四个字。

邪魅狂狷。

真想笑出声,但是似乎沉烈早早的知道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唇舌进占,很快的堵住了张砚砚的笑声。

“你弄了一晚上,不就是想这样?”

“我……我才没有……”张砚砚手忙脚乱的挣扎,辩解,她是这么饥啊渴的人么?

“胡说,你明明在勾啊引我。”

“我哪里,哪里勾啊引你了?”

“你给我吹头发,你还温柔的对我笑。”

“……”吹个头发也是勾啊引么,还有,她什么时候温柔的对他笑了!明明是骂他,三十岁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

“你别找借口了,我明明没有……”最后的挣扎。

“我就找了,你能怎么样……”沉烈压下,探手到那软啊绵之处,轻轻一捏,手指轻佻,似乎感觉到了那份水意。

“小鸟儿,还说没有勾啊引我,都这么湿啊润了……”

“……”明明是你弄啊湿的。(⊙﹏⊙b)

呜咽扭腰啊,最后的辩解:“我没有,我没有勾啊引你……”

得到甜头的男人很轻松的放弃了自己的原则:“没关系,我勾啊引你也行,来,张啊开啊腿,让我进去……”

最后关头,张砚砚伸手,叫道:“套子……”

沉烈身子僵了片刻,最后还是老实的去床头掏套啊子。

只是,片刻之后,他的身体僵硬了。

他摸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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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儿不宜的事情被打断。(读看看小说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沉烈坐在床沿,惦着手中的蛋糕盒子,面色有些奇怪。

“这是什么?”

张砚砚全身上下连内裤都被沉烈扒了,这个时候只是无助的缩在被窝中,看了一眼沉烈,好半天才是缓缓的说道:“蛋糕。”

“外面的包装不错。”沉烈罕见的给了个表扬,探手过来,就是开始拆蛋糕。

张砚砚这个时候是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最后只能往被子里一缩,连连讪笑。

“还好……还好啦……”怎么能说,就蛋糕的盒子好看,是以前吃完的蛋糕,剩下的盒子啊。

“怎么忽然想起给我做蛋糕?”沉烈一边拆一边问。

张砚砚倒是也愣住了,“今天不是你生日么?”

“哦——”沉烈拖长了语调,好像生日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哦——

就只这一声。张砚砚有些叹息,沉烈自己都不在意,那么她还这么赶着做蛋糕干什么。只是,张砚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背对着她坐的男人,看不到他的样子,不过张砚砚想,他应该还是开心的。

只是,张砚砚这个假设似乎很快的被打破了。

沉烈面色奇怪的转过头,拿着盒子里黑乎乎的一团,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张砚砚尴尬不已,但是这个时候,还是硬撑着头皮说道:“蛋糕啊。”

“……”沉烈抬头,慢悠悠的看了一眼张砚砚,那目光中充满了无数的怀疑啊怀疑。

你可以怀疑我的长相,甚至我的智商,但是不可以怀疑我的蛋糕啊蛋糕!

张砚砚受不了了,撑起半个身子,抢过蛋糕:“怎么了,我第一次做,能成形状已经不错了。”

沉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大掌强势的抢过张砚砚手中的那团蛋糕,声音有些闷闷:“我又没说什么?”

不过,倒是沉烈这幅委屈的样子,让张砚砚也卸下了气焰。

“算了,扔掉。这么难看,肯定也难吃。”张砚砚叹息,拉了拉被子,最后又是躺回了床上。

心里这样想,这样,他们算是和好了?

不是,沉烈还真的吃了?

张砚砚打击得立刻坐了起来,想也不想的过来抢蛋糕:“你疯了,那是能吃的东西么?”

沉烈面色这个时候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不过嘴角却是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你不是做出来么,其实……味道还不错……”沉烈的声音似乎有点艰难。

“是么?”张砚砚有些将信将疑。

而沉烈的回答是,再大大的咬了一口。

咔嚓——

“……”

不是张砚砚的错觉,她居然听到了柔软的蛋糕要出了咔嚓脆饼的声音。

“那个……你不要骗我,要是真的难吃,就扔掉,我不想你吃坏肚子。”

沉烈摇头,心情似乎很好,但是他一向内敛,并且高傲,斜睨着张砚砚,还是那副大老爷的模样,“我用的着骗你么?”

“好……”张砚砚摊摊手,不过看着沉烈吃的这么开心的样子,让张砚砚也十分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是厨子料,那么难看的外表,内地居然那么的美味。

小心翼翼的蹭过去,“那个,我尝尝?”

“不给,这是我的。”沉烈端开蛋糕,背对着张砚砚,闭着眼睛,狠心的吞下最后的蛋糕,或者……面团。

而张砚砚完全不知道沉烈的小动作,只是小声的骂了一句:“小气鬼,吃独食,祝你拉肚子。”

“……”

第二天。

张砚砚举着电话,对前来打电话的秘书张允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他今天有些不舒服。”

而沉烈面黑黑,这天早上,第十三次上厕所。

“那个,你没事?”张砚砚这个时候就算是再笨,也知道是昨晚上那个蛋糕有些些少许的问题。

只是看见一向健壮的沉烈拉肚子拉得脸色灰白的模样,心里更是隐隐的愧疚。

她是不是有做错了一件事情。

“没事。”沉烈摇摇头:“我很累,想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

“那个,不如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休息下就好。”说着,沉烈拉开被子,往床上躺去。

而张砚砚坐了一会儿,越看沉烈的脸越苍白,最后还是走出门,拨了医生的电话。

医生很快的赶到了,并且还指出沉烈有食物中毒的症状。

“到底是吃了什么?拉成这个样子?想吐么?”

沉烈微微点点头。

“来,我给你输液一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吃了什么,这么大的症状……”

旁边的张砚砚愧疚不已,正准备主动招认的时候,沉烈低低的声音已经响起了。

“我的事情,用你啰嗦么?”

年迈的医生被这么一掐,没话说,只能摆摆头:“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呢……好啦好啦……我约了沉先生下午茶……那个砚砚对,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拔掉针管什么的……”

“嗯,好,我送你。医生。”

“不用了。”年迈医生摆摆头:“你还是照看他。”

最开始张砚砚还以为医生只是说说,等到她到厨房拿了一杯水往房间走去的时候,真的发现沉烈再拨针管。

“你疯了。”

沉烈面色冰冷,看着手上的针管,“我不需要这个。”

“你不需要难道我需要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张砚砚最讨厌任性的小孩,面前的这个沉烈,一把年纪还装青春,她最讨厌了。

压着沉烈躺了下来,顺便拍了那不安分的爪子,再次警告道:“我去做点苹果水,据说对食物中毒很有效,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不然的话……”张砚砚嘿嘿一笑,“我想,网上肯定有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强烈的想围观他们的市委秘书长的儿时女儿照。”

“你……”沉烈面色发黑,“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总算是拉回了一局。

张砚砚得意的叉腰大笑:“天机不可泄露。还有,我说的话,你听好了,不许动,不许拨枕头,不然……嘿嘿嘿……”张砚砚又是嘿嘿大笑几声,一边还扬了扬手上的手机。

话完,看那沉烈的脸上,黑成木炭,不过,那眼神倒是灼灼起来,仔细一看,还杀气四射。

不过,有把柄在手,谁管你。

沉烈不愧是强壮的男人,在张砚砚的“精心”照顾下,只是一晚上,就恢复了以前生龙活虎的状态。

不过,他活过来了,但是某人却要挂掉了。

半夜的时候,张砚砚睡得正香,某只在半天已经躺得骨头都松软掉的男人却来了精神,抱着软软的张砚砚,就开始啃。

张砚砚累了一天,早就去梦周公了,谁管你脖颈边的蚊子。

一巴掌拍死。

啪——

干脆利落。

而沉烈抚着脸,一脸的yīn沉。

“小鸟儿,我有没有说,我的报复性很强?”

啊,你说了。

张砚砚浑身一个颤抖,忽然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自己的在无意中,好像是拍打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一个机灵,张砚砚坐了起来。

正好,床头灯也开了。

咔嚓咔嚓两声。

张砚砚眯着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面前灯光一闪。

然后是沉烈扬着手机,得意的笑。

“我想,网上也有很多不明观众很好奇他们亲爱的音乐之声女主播的真实模样。”

“……”卑鄙。

张砚砚在这么说,也是一个女孩,爱美的女孩,谁愿意,自己的照片被拍的那么丑,还要放在网上。

虽然她穿了睡衣,但是因为刚醒,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因为半夜被吵醒,黑眼圈,眼带,全部都出来了。

总体来说,美人也是需要保养的,也是需要美美的姿态见人的。

“沉烈,你是故意的。”张砚砚心中愤怒,瞪视那个现在一脸得意的男人。

沉烈探手,勾唇一笑,不过在张砚砚看来,完全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典范。

“你说呢?”

说你个毛。无数草泥马奔腾过江。

张砚砚恨恨,早知道,就让这个要死要活的男人继续躺在床上,何苦要精心把他照顾好,让他出来祸害世人。

扭头,看见那得意洋洋的男人现在枕着手,扬着手上的手机好不得意的样子,张砚砚心中恶胆声,想也不想的扑了上去,抓起枕头,就冲着沉烈的脑袋压下去。

“混蛋,我闷死你,我闷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沉烈才病好,虽然挣扎了几下,但是居然没有挣脱开张砚砚的枕头,而张砚砚这个时候的爆发力是强大的,压着沉烈的头,口中更是森森的说道:“我闷死你,你个混蛋……让你欺负我,让我吵醒我,让你拍我照片,让你威胁我,混蛋,我闷死你,闷死你……”

可是,渐渐的,底下的沉烈没有了动作。

他——

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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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漆黑黑的夜啊,先前那个和你还嬉笑的人,忽然没了动静,疑似死掉了。

张砚砚的心中开始打鼓,慌忙的抽开枕头,看着那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不会,她不会……杀人了。

不对,沉烈那么狡猾的人,肯定是骗她的。

推了推那个死尸状的男人,张砚砚强自开口道:“沉烈……你……你别想骗我……你……快点起来,别装死了……”她才不相信沉烈就这么死了。

张砚砚这下,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沉烈……你……你被吓我……”她抖着手指,学着电视里的情节,把食指凑到沉烈鼻息下。

啊……没气了。

这个时候,张砚砚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颗颗的往下掉。

张砚砚是恨沉烈的,这个男人强势的过来,毁掉了她的一生,她没办法不恨啊。

可是,她终究是善良的人,就算是心里对沉烈多少怨恨,可是也从来没有想要沉烈死啊。

抖着手,张砚砚抹着眼泪,大哭起来:“沉烈……你……你别吓我……呜呜呜呜……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张砚砚抖着手指,一边推攘着沉烈,可是男人没有丝毫的动静,似乎真的因为她,窒息死亡了。

“怎么办,现在叫救护车,还来得及么?”张砚砚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就算,就算我曾经那么恨你,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让你死啊……对不起……呜呜呜呜……”

手指颤抖,连从床头掏电话,都很困难。

张砚砚一边哭,一边摸电话,好不容易摸到了电话,手指却颤抖的按不了键。

对了,那个医院急救电话是多少啊?

110,还是119?

啪啪的眼泪往下掉,张砚砚努力的按着电话键,忽然手背一热,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了上来。

“啊……你杀了我……我要你下来陪我……”低头,沉烈吐着舌头,翻着白眼,嘴巴还喃喃的动着。

“啊……鬼啊……”张砚砚这个时候真心被吓到,想也不想的推开沉烈,跌跌撞撞的往床上滚去。

直到身体碰触到了那冰冷的地板,张砚砚才是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有鬼……

想通了的张小鸟猛的抬起头,果不然,映入眼帘的正是某人趴在床上笑的欠扁的模样。

苍天啊,张砚砚心中飘过无数愤怒的草泥马。

还她俊帅无比,严肃无比的市委秘书长,还她冷漠无情残忍狠戾的沉烈。

这个鬼上身的男人,这般幼稚的男人,真的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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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以为自己在看见罗旋的那一刻,会心酸的哭出声的。(读看看小说网):。但是眼眶刚刚有胀热的感觉,腰上传来一股不可忽视的热量,让张砚砚迅速的回过神来。

她的身后站着面色沉静的沉烈,那一瞬间,张砚砚忽然失去了那种想哭的冲动。

她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看着沉鱼热络的上前,冲两人打招呼。

“哥。”沉鱼叫了一声沉烈后,见到张砚砚,却没有任何的尴尬,开心的叫了一声:“砚砚,好久不见。”

张砚砚看到沉鱼这张艳丽的脸,就被勾上了心中最不堪的感觉。

很想甩脸而去,但是公公沉刚还在家里,沉烈也捏着她的腰,她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

除了微笑,还是微笑。(读看看小说网)

沉烈不愧是一个好哥哥,见到沉鱼,脸上的冷漠也松懈了,浮上了一抹很贱的温柔:“还知道回来。”

“哥……”沉鱼拖长了声调,看着沉烈,小女孩娇嗔:“哥,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对了,还没有介绍呢……这是我的未婚夫罗旋。”

罗旋从进门来,目光就往张砚砚这边看来,而张砚砚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沉烈拉着藏到了身后。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罗旋。”听到沉鱼的声音,罗旋才是主动的走向前来。

张砚砚身体一僵,忽然听到前面的沉烈笑了笑,似乎是握了一下罗旋的手:“你好,我是沉烈。来,砚砚,见见你的妹夫……”

“……”

有那么一刻,张砚砚是怨恨沉烈的。

没有看到她已经很尴尬,很不想把自己最不堪的样子摆在面前么,她只想藏起来,但是沉烈住着她的手,不让她后退。

反而,把她推到了面前。

张砚砚抬眸,对上罗旋黯然的眸子,心里一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偏偏沉烈还握着她的肩,轻轻的笑:“怎么了,砚砚?”

张砚砚摆头,只想马上就离开这个尴尬心疼的局面,点点头,她求饶道:“我有点头晕。”

“是吗?”沉烈的脸上似乎是浮上了一丝光怀,抬手抚了抚张砚砚水嫩的双颊,声音不大,但是却能被身边的两个人听到。

“是不是我昨晚力气太大了,伤了你?”

这下,张砚砚再次确定了,沉烈是一个报复心强悍的男人。

一定要在这个场合,说这种话么?

张砚砚觉得无比的委屈,眼中也开始泛起了眼泪。

她忽然再也忍受不了了,推开沉烈,就往上跑去:“对不起,我不舒服,失陪了。“

“砚砚!”身后是罗旋的一声大叫声。

在罗旋那一声出口的时候,沉家兄妹的脸色都不好看。

沉鱼更是拦了过来,拦住了那想跟着张砚砚上的罗旋。

压低声音,沉鱼冷声说道:“你想干什么,别忘了,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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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现在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沉鱼和罗旋的双双回归。

她不知道公公沉刚到底知道了什么,或许,他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许,他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女膝下绕,不去打乱这这一份伪造的和谐而已。

罗旋那边,更不用说,她知道罗旋想和她说话,但是两人根本没有单独的机会。沉烈都是好像不介意,但是沉鱼却看的罗旋紧紧的,那样子,就像护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充满了恶意,敌意,还有占有欲。

老实说,张砚砚对和罗旋叙旧没什么兴趣,虽然在此见到那个俊朗的男人,她心中还是会飘过一些波澜,甚至还会因为他,刻意的躲避沉烈的温柔。

但是要真实的,独一的面对他,她没这个心情,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不论怎么样,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大家都不是傻瓜。

“砚砚,下班了,你还不回去么?”小蜜蜂收拾了东西,看了一眼张砚砚,坐在位置上还一动不动,走过来,拉了拉张砚砚。

“砚砚,你到底怎么了,今天做节目的时候居然念错了歌名,还好,我插得快……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小蜜蜂说着,手还作势抚了抚张砚砚的额头。

“是感冒了么?”

“没有……”张砚砚侧头,躲开小蜜蜂的碰触,最后可能自己都觉得这个动作太过刻意,有些尴尬一笑,“下班了呀,那我也该回去了。”

这一天,张砚砚对着小蜜蜂探寻并且带着有点被伤到的脸,几乎是落荒而逃。

对不起,终究是她太敏感,她没有想到,沉鱼对她的影响那么大。

以至于在过去的这一年,对爱情她失望,对友情,更是彻底的绝望。

别人对她的示好,她只是想到了,这个人会不会是第二个沉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难道,她真的有被害的妄想症?

摇摇头,张砚砚拉开玻璃门,往街上走去。

日落时分,街上行人纷纷往他们温暖的家走去。

而她,却站在街头踟蹰不前。

对她来说,那里不是温暖,只是冰冷的牢笼。

她一心想逃离的。

可是,逃离能行么?

“上车。”黑色的房车在张砚砚的旁边停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沉烈。

沉烈很少来接她下班,张砚砚自己不愿意,沉烈自己好像也说过要避嫌。

只是今天——

张砚砚诧异的看了车窗后的沉烈一眼,最后还是咬咬牙,上了车。

“你怎么过来了?”上了车,张砚砚立即甩出自己的疑问。

“今天,沉鱼他们看房子,完了要回来吃饭。”

是了,经过沉烈的提醒,张砚砚也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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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张砚砚刚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了小蜜蜂尖叫的声音。(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连串的嚎叫让张砚砚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怎么了,小蜜蜂?”一大早就这么激动。

小蜜蜂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张砚砚快速的往电脑面前钻去。

“好劲爆啊,劲爆,你知道我们的市委秘书长沉烈么?”小蜜蜂说道八卦,又是一脸的兴奋。

“……”==!张砚砚可以说不知道么?

但是好像对小蜜蜂来说,张砚砚的回答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指着网上天涯论坛上的截图,“砚砚,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东西?”

张砚砚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下,不就是沉烈侧头,说话的样子么,有什么稀奇的。(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好,轮廓还蛮优雅好看的……

看见张砚砚老老实实摇头,小蜜蜂得意了,指着截图中侧头的沉烈脖子,yīn测测一笑,“你看……这块小红莓,是不是传说中的吻痕啊……没有想到,我们的秘书大人在床上那么的野性……嗷嗷嗷嗷……”

小蜜蜂说完,不知道脑海中想到了什么东西,又是激动的狼嚎了几声。

而张砚砚,却是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子。

那个吻痕……

好熟悉。

好——

严格来说,是咬痕。

现在的网上群众真是火眼金睛,明明沉烈穿的衬衫,打着领带,甚至镜头只是一跃而过,这些人,居然能看出那脖颈处淡淡的痕迹。

他们都是习惯玩找茬的人么?还是现在,大家都八卦?

张砚砚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尤其是她还算是当事人的情况下。

可是,小蜜蜂一直在旁边嗡嗡嗡:“啊,到底我们的秘书大人妻子是哪位呢,听说了他结婚了,不过貌似他妻子低调的很呢……从来没有露面……哎,万能的度娘都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这是她和沉烈的约定。

她不想曝光,而沉烈似乎也不想她曝光。

“哎,能夜夜日日这个男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张砚砚还想保持沉默,可是小蜜蜂这个语句,是不是语病啊。

小蜜蜂回头,看了一眼张砚砚,又是yīn测测一笑。

“夜夜……日日……这个男人……”

==!!!!!张砚砚顿时沉默了。

不过,她的沉默并没有保持多久。

小蜜蜂抬头,再看了一眼张砚砚后,又是惊叫了一声。

“砚砚,你昨晚上也夜夜……日日了么?黑眼圈那么重,眼睛还那么肿?”

“还很肿么?”张砚砚掏出镜子,左看右看,是有点肿,还有点黑,不过不像是小蜜蜂说的那么严重啊。

昨晚上,她被沉烈扔到了江南新区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哭了好久。

后来,虽然沉烈找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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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张砚砚的面前,沉鱼淡淡的抿了一口橙汁,看了一眼张砚砚,才是慢吞吞的说道:“哎,砚砚,一年不见,吃了我哥太多口水,现在总算也变得我像我们家的人了……这么能言善辩……”

沉鱼笑的得意,看着张砚砚那张终于沉不住气而变得苍白的脸,更是笑颜如花。

站了起来,她拍拍手,继续说道:“不过,就算是再像,也只是像我们家的人,你呀,永远都成不了我家的人……”

明明那都是她的东西,明明所有的关爱,都应该是她的。她张砚砚凭什么,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手下败将,被抢了男人还不敢出声的懦弱小绵羊。

尤其是哥哥沉烈,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却能感觉到他们的疏远。

这种感觉让她分外不爽,加上罗旋一个不注意眼神就情不自禁的往那女人身上飘,终于飙升了她心中的怒气。

而这些,沉鱼全部都发泄在了张砚砚身上。

张砚砚没有说话。

沉鱼扳回了一局,得意的大笑,转身就要离开。

临到门口,张砚砚也是笑出声来。

叫出沉鱼,她说道:“沉鱼,那句话同样适合你。”

你永远只是好像是罗旋的人了,但是一辈子都不会是。

谁说只有女人讨厌设计的,男人也讨厌,尤其是……

罗旋那么高傲的人。

只要他存在的一天,都会想到,他枕边的人,当初是怎么毁掉他所有的,这种感觉会让他彻夜难安,岁月漫长,也不能弥补那道深入到骨髓的伤口。

它会疼,几乎是无时无刻。

几乎是……他以为那里已经没有伤口的时候。

所以——

谁输了,其实现在都还没有说定。

嘭——

沉鱼摔门而走。

而身后,张砚砚看着那已经消失的袅袅人影,终于是没有力气的坐了下来。

什么时候,两个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现在要这样互相争斗,好像街上耍混的泼妇一般。

什么时候,曾经手牵手,说友谊天长地久的两个人,走到了如今这个见面仇敌的地步。

什么时候……

张砚砚已经不相信友情,当然还有爱情。

其实,这一刻,她恍然明白,她失去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只是,沉鱼呢,她是真正的得到的比想象的多,还是失去的比想象的多呢?

张砚砚叹息一声,经过沉鱼这么一闹,她也没心思上班了。

所幸也快要下班了,张砚砚开始关电脑,收拾包包。

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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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个时候,沉烈一言不发的跟了进来,见到张砚砚这个样子,也不说话,只是那眼神,跟着张砚砚,隐隐带着火,好像马上就要爆发了一般,只是差一个导火线而已。

张砚砚心中发憷,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苍天明鉴,又不是她故意要招惹他们一家的,现在沉鱼过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还应该大笑三声,赞赏上天有眼的。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所谓报应一层说法的。

在张砚砚放了热水,拿了瓶瓶罐罐,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的时候,沉烈的声音终于是在背后慢慢的响起。(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你不应该对我说什么么?”

张砚砚放下沐浴液,心中一抖,但是面上却是淡定的回视着沉烈,并且还反问了一句,“我应该说什么么?”

“好,好,好……”沉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整个人脸上的笑容扩大,他站了起来,慢慢的朝张砚砚走过去,“果然是好样的,张砚砚,结婚一年了,你不要我的孩子,正好,你那旧情人也不要沉鱼的孩子,你们还是真是好……好样的……”

就知道沉烈会拿这件事情说是,不过,张砚砚是决定了。沉烈看样子,是没准备和她离婚,起码在沉鱼还在世的时候。既然这样,那她也没必要要沉烈的孩子。

虽然没有孩子,会很遗憾。

但是相比以后孩子提到父母都不幸福的样子,不要孩子,对大家都是解脱。

张砚砚试了试水温,好半天,才是回答沉烈的话。

“孩子,对我们来说,会是负担。”

这是实话。

没有爱情,在孩子那双铮亮的眼睛下,所有的谎言,都不再是谎言。

他们会伤害她。

“我不认为我养不起一个孩子。”沉烈走了过来,眼神坚定,执着。看来,他今晚上执意要一个答案了。

张砚砚摇头,叹息了一声,“沉烈,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你的能力,我从来没有质疑过。”

是的,这个男人只手便可以覆雨翻云,他的能力,恐怕比张砚砚认为的还要高。

可是,张砚砚抬头,看了一眼沉烈,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无奈,“只是,沉烈,你觉得我们这个样子,适合要孩子么?有了孩子,怎么说,是欺骗她父母一见钟情相爱在一起,还是说她的父亲只是为了她的姑姑才娶了她母亲的?”

张砚砚不是讨厌小孩,相反的,她很传统,很喜欢有孩子在身边的感觉,只是如果涉及到了以后未来百年的责任问题,她会慎重。

所以……

她不想以后的孩子烦恼,更不想他们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

请原谅她的自私,还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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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今天是周末,可以好好的在家休息下了。

只是,起床看到旁边冰冷的床铺,张砚砚心里还是微微不得劲,这个沉烈,一天不吵架不行么?

不过,算了,反正他就是那个样子,让她事事顺着他,她才没有那个闲工夫。

张砚砚起床,刷牙漱口准备吃早餐,只是没有想到,她睁开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小小的吓到了一下。

镜子中那个眼角淤青的人是她么,哎,这个样子,好像被人打了一顿的蠢样啊,算了,今天看来是呆在家里呆定了。()

她这个熊猫眼出去,活脱脱的要被人误认为家暴。

事实上,也有人真的认为了。

张砚砚没有睡好,补了再多的妆也盖不上眼角的淤青,想了想,反正是周末,她不如好好的睡个回笼觉。

或许,睡醒之后,眼角会好点呢。

就这样,张砚砚在管家李小姐上来叫她吃饭的时候,小小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张砚砚睡着了,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房子里静悄悄的,书房里没有沉烈的人,张砚砚的肚子有点饿,准备下早点吃的时候,走廊的那头,慢慢的走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老实说,看到来人的时候,张砚砚有种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

不过,这个意思在脑海中打转,但是最终付诸实践的时候,还是有了一点的难度。

迎面走来的俊朗男人,成熟了,和她以前想的一模一样,举手投足都是她想要的那种安定感觉,可是,他成熟了,却不再是她的了。

那一刻,张砚砚有点心酸,皱了皱鼻子,终于想起调走就走的时候,对面还有几步距离的罗旋忽然冲了上来。

一把抓住张砚砚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张砚砚,才是冰冷出声。

“他打你?”

张砚砚在这罗旋三个字出口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暗叫了一声糟糕。

她以为房子里没有人了,所以大大方方的素颜出门了,但是没有想到,罗旋居然还在。

可是,这个时候解释是自己摔伤的,人家会信么?

当然不信。

罗旋抓着她的手,手上用力好像要把她捏碎了一般。

“砚砚,我告诉我自己,我只是看你一眼,如果,如果你过得好,如果他对你好,我也认了,可是,他,他居然打你……砚砚,走,我要带你走……”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张砚砚有点头疼。

张砚砚没有这么冲动,况且这还是一场误会,慌忙的摇着罗旋的手:“你放开我,你先放开我……”

“不放,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两人交流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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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砚砚反应过来的时候,沉鱼已经从梯上滚了下去,像个石头一般。她慌忙的下想要去查看,但是走到半路,就看见那个美艳的女孩现在满脸的苍白,但是一双黑漆漆的眼,却是直直的盯着她,明明痛到极致,却在诡异轻笑。

而她的身下,红色迅速的蔓延。

“啊……”张砚砚尖叫出声。

“怎么了?”而闻声推门进来的人,却是沉烈。

沉鱼流产了。

孩子已经八周了。

这个消息对于三个人来说,都是打击。(.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张砚砚坐在急诊室门外,看着医生遗憾的摇摇头,觉得一切都好像幻境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沉鱼的孩子没有了。

肚子里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没有了。

旁边罗旋的脸色也不好看,一阵的惨白,尤其是听医生说,沉鱼以后很难受孕后,他的脸上升起的奇怪脸色,好像很恨,但是又好像忧伤,隐隐还带着一抹轻松。

看不懂,想不懂,张砚砚这个时候也不想懂。

她只是看了一眼病房,最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沉烈,他从头到尾都很沉默,除了刚开始看见摔在血泊中的沉鱼怒吼,“我不会放过你。”

包括听到了医生说孩子没了,他都只是沉默。

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张砚砚心里也不好受,要知道,她讨厌沉鱼,讨厌她的背叛和欺骗,但是当她看见她满身血,而身体里迅速的滑落一个生命后,她的心也微微的迷茫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但是,这个时候,她想,比起旁边一脸复杂色彩的罗旋,一直没有说话的沉烈是不是最伤心的呢?

毕竟,在这几个人中,真心希望沉鱼好的人,好像只剩下沉烈了。

张砚砚心里一动,往沉烈这边靠去。

但是步子还没踏到沉烈身边,罗旋已经轻轻的笑了起来。

“报应,这都是报应。”

他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似乎笑的很是满足。

走到张砚砚身边,还一个踉跄,张砚砚不忍,拉住他,低头,看见罗旋满脸报复的笑意,心里微微一惊,直觉的想要放开罗旋的手,但是却被对方拉得更紧。

“砚砚……这就是报应啊……我说过的……我不要她的孩子的……原来,上天都站在我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张砚砚全身一阵寒冷,那种寒冷好像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般。面前的罗旋,不容置疑,是沉鱼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但是这样一个就算是不受欢迎的孩子,在失去后,父亲却是笑的满足,极其的满足。

他的心是钢铁么?不管沉鱼做了什么,那个孩子……孩子不是无辜的么?张砚砚的脑海中闪过这个疑问。

她慢慢的抽出手,“你……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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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心中有事情,又或许大床上没有沉烈,张砚砚这晚上罕见的失眠。(读看看小说网):。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她干脆是翻身起来。

屋内暗暗的光,月光从窗户外面慢慢的撒进来,隐隐还有虫鸣声。如此安静的晚上,张砚砚却是叹息一声,最后掀开被单,拉开了门。

走到书房的门口,果然那个饼干和牛奶没有人动,孤独的躺在那里。

张砚砚这次没有犹豫,试着推了推门,却发现门没有锁,她轻轻的推,就是推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很轻,她进来的时候,沉烈都没有动作。(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他只是手上捧着相册,看的很入迷一般。

月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有种迷幻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沉烈,张砚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清了清嗓子,“那个……还没睡么?”

沉烈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有动作。

张砚砚觉得有点尴尬,准备出门,但是在门口看到那冰冷的牛奶还是停了下来。

“你饿不饿?听李小姐说,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沉烈还是沉默,整个人好像雕塑一般。

张砚砚摸了摸鼻子,最后认命的摇摇头,往门外走去。

张砚砚没有离开,她热了牛奶,端了上来。

连带着那手工饼干。

放在沉烈面前,沉烈还是没有抬头,张砚砚也不动,只是在沉烈面前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已经过去的事情,怎么弥补也弥补不回来了,你还是照顾好自己……”

张砚砚说着,其实觉得这些话有些奇怪。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后悔,她和沉烈的关系,还不至于说这么温情的话。

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

她看着那样沉默的沉烈,虽然没有像罗旋一样泪流下来,但是张砚砚还是直觉的知道,沉烈很伤心。

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在这一刻,张砚砚在想,这样的男人,用沉默表达了他的哀伤,那么他的快乐呢,也是用漠然来表现的么?

心里隐隐的滑过一些东西,但是还没等张砚砚来得及抓到,就已经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不过,庆幸的,沉烈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沉默了很久,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开口,沉烈的身体也是开始动作,手指慢慢的抚上那照片,因为回忆,他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温柔。

“母亲是一个极好的人。她很勇敢,也很温柔,对我是,对父亲也是。可是,她去的早……”沉烈笑了笑,忽然抬头,看了一样张砚砚,“我和沉鱼的长相,都不像我的母亲……有时候我还在想,沉鱼如果长得像母亲,我是不是对她会更加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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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烈yīn鸷,对待张砚砚,他用尽了手段,两人在婚姻中也经常有吵吵闹闹,但是沉烈却很少动手。(读看看小说网):。

或许是母亲给他的观念,男人怎么都不能打女人的。

可是,今天,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捏着张砚砚的手,就是不松开。而嘴角,那一抹冰冷的笑意,却让张砚砚浑身的**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样的沉烈,太恐怖,也太陌生,她不要看到。

挣脱,无力,逃脱,无用,张砚砚眼睁睁的看着沉烈压了下来,张嘴一咬,咬上她柔软的xiōng啊脯。

张砚砚的脑海中,瞬间的想到了婚内强啊暴。(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为了最后的机会,张砚砚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沉烈,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沉烈松开了手,张砚砚还没有松一口气,他那只松开的手,居然是过来揉捏她软绵的一团。

张砚砚的脸上飞起了两片红霞,但是心中却是恼怒不堪。后退了两步,瞪着沉烈,抱着自己的xiōng,冷冷的呵斥:“沉烈,你疯了么?”

“是,我是疯了。”沉烈扑了过来,咬着张砚砚雪白的脖子,同时,送上迟来的一句话,“你早就把我逼疯了。”

撕拉——

那是衣衫破碎的声音,张砚砚讨厌这种无助的感觉,偏偏,腰肢被沉烈捏着,他的吻,慢慢的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他太过熟悉张砚砚的身体,他知道哪里是她的敏感点,张砚砚全身蔓延起熟悉的火热腿儿也是情不自禁的一软,但是心内却是酸涩难忍。

这样的感觉,好无助,好难受。

“放开我。放开我!”心中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个念头,张砚砚咬了咬舌,口腔中蔓延起一股血腥味道后,才是迅速的拉回了她的理智。

那一瞬间,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推开沉烈,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

“不要过来,不要、不要让我恨你。”

沉烈却是一滞,最后他笑了起来,看着张砚砚,轻轻的开口出声:“你不是早就恨我了么?”

说完,他又是迅速的朝张砚砚扑了过来。

张砚砚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但是面前还是迅速扑过来的沉烈,她没有看错么,那一抹担忧的眼神,是给予她的么?

肯定是她看错了,张砚砚心里冷冷的想到,顺手一拉,手上已经握住了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的烟灰缸。

她想,就算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怎么可能,只让你伤害我……

怎么能——

她慢慢的往下倒,沉烈的手却是迅速的卷来,抱起了张砚砚的身体。

“嘭——”张砚砚想也不想的,挥出手上的烟灰缸,朝沉烈的脑袋砸去。

而张砚砚预料之中的借力后她自己肯定会倒在地上的事实却没有发生,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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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东西了。”其实她想说的是,他吃了那么大一盒饼干,还能吃进去东西么?但是想着某人是极爱面子的人,忍了忍,张砚砚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的面条推到了沉烈面前。

说了,张砚砚厨艺不佳,而这次,太晚了,她也没有麻烦李小姐,就着简单的材料做了一个蔬菜面。

只是,当面条端上来的时候,沉烈却是沉默了片刻,看了好半晌,才是拿起筷子。

也是这个时候,张砚砚才猛然的发现到了一个问题,沉烈受伤的是右手。

而他,从来都不是左撇子。(请记住我)

……

沉烈艰难的拨弄着筷子,虽然在慢吞吞着吃着面条,但是在张砚砚看来,他每一次的吞咽,那受伤的手都好像要重新的渗出血迹来。

心里微微一酸,有种又疼又胀的情绪在里面。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张砚砚已经做到了沉烈的身边,“我来喂你。”

不过,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

张砚砚端着碗,挑着面条,喂到沉烈的面前。

沉烈黑漆漆的眼就在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她一般,那么的专注,那么的直白……

眼睛,能暴漏的情绪太多……

张砚砚脸上一热,端着面条的手都是开始颤抖。

“你,你还吃不吃,不吃算了。”

沉烈的回答是直接的张开了嘴巴。

这一顿饭吃的很艰难,有那么一瞬间,张砚砚觉得被吃的不是面条,而是自己。

沉烈在吃饭的过程中,一直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几乎都不眨,张砚砚背心都在冒汗,只想快点给沉烈吃完东西,马上闪人。

偏偏沉烈吃的很慢,当张砚砚涨红脸蛋垂下头去的时候,他懒洋洋的声音又是响起:“看着点,都喂到我鼻子里面了。”

“……”张砚砚已经无数次扼腕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好心。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沉烈终于是吃完了拿碗面条,而张砚砚整个人都好像要虚脱了一般。

偏偏看着沉烈舔着嘴巴,张砚砚心里一抖,放下手,讪讪一笑,“怎么了,很好吃么?”

沉烈的回答只高傲的仰高头,“就那个样子,不过,也还行了。”

这算是夸奖么?张砚砚不得不承认,心里微微的升起了一点小心的开心。

这点开心还没有落到肚子里的时候,有听见大老爷的声音响起了:“吃饱了,我要洗澡睡觉。”

“……”

沉烈看着她。

张砚砚也不堪示弱的回视了回去。

喂他吃饭,已经是极限,洗澡,门都没有!

看到了张砚砚眼中的执着,沉烈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那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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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沉烈,很蛋疼。(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蛋疼的直接后果是,当天晚上,沉烈发起了高烧,并且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有时候,张砚砚还在想,沉烈怎么那么外强中干,看着那么强壮的一个人,最近这段时间老是发高烧。不过一听老医生说沉烈的高烧是因为伤口感染引起的,张砚砚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可没忘记,沉烈蛋疼之下,滑到了水中,打湿了伤口。

沉烈发了高烧,那天当然是请假。

当张允打来电话的时候,张砚砚只是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她一个不小心弄伤了沉烈。

倒是沉烈打了针,退烧了,人也有了点精神,直接的拿过电话。()

“需要着急处理的文件直接给我传过来。”说完,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而张砚砚吐了吐舌头,耸耸肩,看了沉烈一眼,没有动静,颇有些讨好的说道:“那个,我帮你去开电脑。”

沉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有点微微的苍白。

而张砚砚,见到沉烈这个样子,内心就是一阵的内疚。

什么也不想了……速速退去。

平常的时候,书房大部分时间是沉烈用的,张砚砚和沉烈交流很少,也很少进来。

只是今天,有点意外,张砚砚开了电脑。

然后……

沉烈的电脑骚包的用了密码。

一般来说,个人的电脑都会用自己的生日啊,或者重要的人物的生日来做为通关密码。

张砚砚想了想,摸了摸脑袋,考虑一秒才是想到沉烈的生日。

噼噼啪啪按进去。

电脑提示:你输入的密码不正确。

不是沉烈的生日,那是沉刚的。

再次输入,还是不对……

张砚砚没有办法,输入了沉鱼的,甚至李伯的生日都输入了,还是不正确。

最后,门开了,沉烈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你干什么?”

有点像个无措的孩子做错事情被抓住,张砚砚摸了摸脑袋,讪笑,“那个,密码。”

沉烈咳嗽了一声,走了进来。

“你的生日。”

啪——

这一刻,张砚砚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脑袋中有弦断掉的声音,她的心思集中不了,脑海中只是反复的回响起沉烈的四个字。

你的生日……

怎么会,怎么是她的生日呢?

是谁的,怎么会是她的?

张砚砚手指颤抖,按了了她的生日。

果然页面动了,而张砚砚呆愣在原地。

她想过了,沉烈的密码会用身来,他的生日,他父亲的生日,他疼爱的妹妹的生日,但是唯独不可能是她的。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尝试过。

是的,就像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去看清楚面前这个男人。

在他口是心非的外表下,当初的强娶,对他,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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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砚砚的惊讶,沉烈一点没有被拆穿了秘密的惊慌,只是慢条斯理的放下勺子,冲着张砚砚点点头,一副自然冷静样:“是啊,我是在外面做点生意,这没有什么错?”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zf官员可以兼职么?

沉烈只是笑,“我从大学开始,就玩股票了,偶尔也搞点小投资。严格来说,你看到这份是作废了,我不是公司法人,这地方……也轮不到我签字。”

“我不懂……”张砚砚摇头。(百度搜索读看看dukankan.)

沉烈抬眸,看了困惑的张砚砚,说道:“这有什么不懂的,反正,都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顺便赚点小钱……不然……”

沉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张砚砚,“凭着我现在工作的这点工资,能住这样的房子么?”

那也是,张砚砚点头,这座欧式的三层小别墅,虽然谈不上豪华,但是在现在地价猛升,很多人沦为房奴的情况下,这里已经是天堂了。

只是,她以为……

“我以为你是贪污得来的呢……”张砚砚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贪污?”沉烈嘴角一撇,“那点战战兢兢得来的钱,我还看不上。”

此后,两个小夫妻不再在这方面深入的交谈。不过为什么听到沉烈没有贪污什么的时候,张砚砚松了一口气呢?

以前看小说电视啊,楠竹作为高干,一般都会涉及到贪污啊,双规啊,可是,沉烈坐上了这个位置,居然什么都没干。

呸呸,她这是什么想法,失望么?

对于张砚砚的疑惑,沉烈只是口气淡淡,看着她似笑非笑,“不好意思,这么想抓我的小辫么,不过,太失望了,我就喜欢自己赚钱的快啊感……那种惴惴不安的怀揣昧着良心的钱,我没兴趣。”

沉烈只是一句,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张砚砚在旁边坐了下来,“我,我以为你是贪官呢。”

“哼……”沉烈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换了个话题,“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张砚砚摩挲着资料,摇头:“今天请假了。”

听见张砚砚的回答,沉烈没有在说话,只是站起身,往外走去。

张砚砚见到沉烈离开,也是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你……你去哪里?”

沉烈没有停住,只是淡淡的回答:“睡觉,不行么?”

沉烈吃了东西,精神还是有点差,所以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张砚砚也知道,沉烈是一个对睡眠要求很高的人,所以识相的没有去打扰他。

只是,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又上了一会儿网,还是觉得很无聊。

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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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后退着。

这一动作,让对面的男人眸子中蓦地升起一股暴虐,想也不想的,他冲上前,就要拉住张砚砚。

“啊……”张砚砚小小的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而罗旋已经跟了上来,“砚砚,你在躲我,你为什么要躲我?”

不要问她,她现在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张砚砚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腰侧已经抵到了冰冷的墙。(读看看小说网)

而罗旋嘴角扬起一抹笑,那么的温柔,似乎在和张砚砚开着无关重要的玩笑。

“砚砚,我抓到你了。”

“少夫人。”张砚砚却是感到害怕,什么时候原本相爱的人,走到了这种地步。她摇摇头,就要避开罗旋伸过来的手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声音。

是从医院归来的管家李小姐。

张砚砚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什么,也看到了多少,只是趁着这个空当,快速的离开这里。

“少夫人……”李小姐点点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罗旋一眼,漠视彻底。

而张砚砚心里一片虚无,有有点隐隐的心虚,胡乱的冲李小姐点点头后,跑着上了。

上。

推开门,沉烈还在睡觉,他似乎并不知道下发生了什么。

只是,当张砚砚再次乖乖爬上床的时候,他先前还熟睡紧闭的眸子倏地睁开,声音低沉有力:“去哪里了?”

这人到底谁没睡着啊,张砚砚心里蹬的一声,但是面上却是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那个,你醒了啊?”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张砚砚。

张砚砚松了一口气,“好,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不说,我一定会生气。”

“……”

没有办法,张砚砚就简单的说了一下罗旋回来了,但是并没有详细的阐述罗旋的失控。

沉烈在听完之后只是笑,看着张砚砚,眼神颇带着一点似笑非笑。

忽然,他坐起身子,用那双没有受伤的手,直接的抚上张砚砚水嫩颊,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怎么了,小鸟儿,今天这么听话,只是想求情么?”

张砚砚有那么一刻,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冷到脚。她其实,真的没有想给罗旋求情,是,沉鱼出事,是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她很抱歉。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用讨好沉烈,来换取罗旋的安全无恙。

要是一年前,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关键,这是一年后,她几乎想也没有想到。

沉烈的手还在张砚砚水嫩的颊上来回的抚摸,他的动作温柔,眼睛也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张砚砚,带着若有若无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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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砚砚运气不是很好,出门的时候居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而她当时和沉烈吵架,走的很急,什么都没有带,就跑出来了。

现在……

张砚砚看着那飘雨的天空,心中微微酸楚。

终于到了这一步,她非走不可的这一步。

而且,人倒霉的时候,不幸的事情总是接踵而来。

比如,在医院门口遇见了罗旋。

“砚砚,你……”见到张砚砚,罗旋似乎也很惊讶,几步走了过来,脸上全是惊喜。

张砚砚却没有惊喜的感觉,微微退后了一步,才是说道:“你也来了?”

听到张砚砚有点尴尬的声音,罗旋停了下来,看了张砚砚一眼,又是看了医院一眼,才是说道:“砚砚,你来看她?”

雨淅沥沥的下,两人走在一把伞下。

少有的近距离,让两人都没有说话。

张砚砚脑子里的东西已经坚定下来,所以对旁边罗旋温柔缠绵的眼光也没有怎么注意。她只是心中想着话,怎么把她的决定阐述出来。

很快的,街角的咖啡厅到了。

“麻烦,给我一杯橙汁,你要什么?”点了自己的橙汁后,张砚砚才是问面前罗旋的意见。

罗旋点点头,脸上飘过一抹黯然。

什么时候,张砚砚已经记不得他的喜好了。或者记住,也没有再在意……

“麻烦,绿茶。”

外面的雨似乎渐渐的在变大,两人在临街的窗口,忽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

直到他们点的东西上来了,张砚砚轻轻的啜了一口橙汁后,舒了一口气,才是点点头,对面前的男人说道:“那个,你早上给我说的,是真的么?”顿了顿,好像是怕罗旋反问什么,张砚砚又是开口:“就是你说,你要和沉鱼分手的事情?”

听到张砚砚这么一说,罗旋先前还黯然的眼中飞速的闪过一丝喜悦,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横过桌子来抓住张砚砚的手:“砚砚,我已经决定了,我喜欢的人从来不是她,我要和她分手。”

张砚砚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从罗旋的手中抽出自己,点点头,她抿了一口橙汁,才是慢悠悠的开口:“其实,这样也好。对于你们来说,这种不爱的婚姻或者情人关系维持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砚砚,你说真的?你也赞成……好……好……我马上回去给沉鱼说……砚砚……你等着我……”

似乎太多的喜悦让罗旋都是忍不住有些语无伦次了,而张砚砚只是摇摇头,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罗旋。

“我这样说,只是觉得这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可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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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他们吵架后,张砚砚开始以为带着行李要走的人是她,毕竟沉烈不是让她滚了么?

但是还没等她在卧室里打包自己的行李的时候,沉烈忽然冲了进来。

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拿起她的行李往下一扔。

张砚砚有些伤心,毕竟是生活了一年的人,没有感情,也毕竟是相识一场,何必一天都等不及呢?

她委屈,想去捡回自己的行李的时候,沉烈却是再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摔门而出。

从那天后,沉烈再没有回家,而她写的离婚协议书上,没有人签字。()当然,张砚砚也试图给沉烈打电话,但是沉烈根本不接,几乎是听到她的声音,都是直接挂了电话。

最后的最后,张砚砚没有办法,只能直接的找上门去。

要下班的时候,她在市政府门口守株待兔。

可是,等了半天,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了,却没有看到沉烈的影子。

张砚砚考虑了半晌,还是决定直接的冲进去找人。

不过,没有找到沉烈,倒是意外碰见了沉烈的助手张允。

见到她,张允似乎也有那么点好奇:“夫人,你过来了?”

“嗯。”张砚砚点点头,左看右看没看到沉烈:“沉烈呢?”

张允面色带着迟疑,而张砚砚却从这一抹迟疑察觉到了微弱的不安:“沉烈怎么了?”她记得沉烈出门的时候,手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这几天又没有回来,按照他的脾性,就算是不舒服也可能死撑着。

“到底,怎么了?”

听到张砚砚的语气严厉了点,张允才是点点头,告诉了张砚砚。

“秘书长他,住院了。”

“住院?”张砚砚惊了片刻,难道是他的伤口还没好,又进一步的恶化了么?心里正忐忑的时候,张允已经开口解释了。

“秘书长这几天比较忙,应酬也比较多,所以喝多了点酒,然后……胃出血出院了。”

胃出血?

是了,张砚砚是知道的,沉烈的胃不好,平时也不注意,偶尔还要她的提醒。

叹息一声,张砚砚捏了捏自己的包,看了张允一眼才是说道:“他住在哪一家医院?”

张砚砚到医院的时候,沉烈还在睡觉。

她小心翼翼的在床边停了下来,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奇怪,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了很多,嘴角下都是胡茬青青,而眼睛下更是明显的黑影。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老是生病?”张砚砚小声的嘟囔一声,这样说着,却起身,给沉烈轻轻的盖好被子。

张砚砚估摸着去问问医生,沉烈需要吃点什么东西么?他这几天没有回家,似乎管家里小姐都不知道他生病了,现在想来,他的身边,除却了她和李小姐,就只剩下张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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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沉烈都没有说话。(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只是,当张砚砚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的时候,他才是淡淡的开口道:“为什么要离婚?”

两人首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谈话,张砚砚也是觉得心内一片的安宁。

“我去见了沉鱼。虽然,这个想法和她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其实,是我自己想通了。我想开始新的生活,不管是罗旋,还是沉鱼,都和我没关系了。”其实,张砚砚想说,沉烈也是,和她没关系了。

“新生活?”沉烈似乎是轻轻一笑,但是随即摇摇头,又是说道:“我们做了一年的夫妻,你一点都没有留念么?”

而张砚砚听到这个话后,却是惊讶的回过头,看了一眼沉烈,这样黯然的神色,其实不适合沉烈。

只是……留恋?

有么?

私心来说,张砚砚心里居然自虐的有那么一点点,哎,不得不说,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那也只是错误的决定养成了错误的习惯,张砚砚告诉自己,又是喟叹了一声:“沉烈,你很好。我以前总在想,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是一辈子站在云端,而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我生活在泥地里,不得不说,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距离……”

是的,一个是云,一个是泥。

如果不是按此错误的开始,他们一生都不会有交集。

病房静静的,沉烈侧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都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是轻轻的开口说话,但是声音低柔,好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

“不,一切早就注定了。”

“嗯?”张砚砚还想说什么,但是沉烈已经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我想睡觉了。”

“好,你睡,等会儿我叫你起来吃药。”

张砚砚说着,拿出手机,闲着无事的看小说。

不过,这晚上,她没有等到叫沉烈起来吃药,因为半夜的时候,她自己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窝在沉烈的怀中,屋里昏暗一片,有些柔柔的月光从窗户外慢慢的洒进来,给这个安静昏暗的世界一点光明。

张砚砚有点热,发现自己的外套都被脱掉了,而现在只穿里衣被沉烈抱在怀里。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张砚砚的脑海中猛的想到一件事情。

沉烈的吃药时间,是不是已经过了?

手撑着,在枕头下面摸了摸,张砚砚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才是松了一口气。

已经是半夜的三点了,离沉烈吃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推了推沉烈,“喂,你吃药没有?”

沉烈半睡半醒,眼睛还有点迷茫,一瞬间似乎不知道张砚砚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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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这一晚上睡得十分舒爽,不过醒来的时候,她也遭遇到了史上最尴尬事件。(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做坏事,被抓包了。

昨晚两人窝在被窝里干坏事,都太累了,早上的时候,两人都睡得很熟。太熟了,以至于李小姐和查房的医生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人还头挤着头,睡得香甜的样子。

张砚砚是隐隐的听到了旁边有细微的谈话声,才是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她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

面前那笑嘻嘻的李小姐,你的眼神要不要那么暧昧,那么腐啊!==!

“起来了,沉烈。”

张砚砚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还是被一旁的李小姐听到了。她笑眯了眼睛,摇摇头:“少夫人,请让少爷多休息一下……他一定很累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李小姐这个话,张砚砚觉得她眼里的笑容更加的邪恶了。

张砚砚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

不过,幸好,李小姐和查房医生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

而张砚砚在病房门关上的一霎拉,就是从沉烈的怀抱中跳了起来。

“啊……快起来,你快点起来穿衣服了……”昨晚上,两人运动太剧烈,都没有穿衣衫。

显然,这种被抓女干在床的感觉,十分的不爽,没有穿衣服,更加是各种没有安全感。

而沉烈显然还和家里一样,对赖床情有独钟,看着张砚砚抖抖飒飒的穿着那皱巴巴的衣衫,却是不以为然的看了张砚砚一眼,“有什么关系?”

他大老爷大大咧咧,眯着眼睛,吃的满足,宛如一只大猫一般。

张砚砚却是不理,三下两下的套好了衣服后才是发现旁边有几个袋子。

打开一看,原来是李小姐送来的衣衫,连内衣都备好了。

张砚砚脸蛋有点红,也不看沉烈一眼,抱着衣衫,就往房间的卫生间冲去。

该死的沉烈,故意诱惑她,现在,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张砚砚再次出门的时候,沉烈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床边喝藕粉。

张砚砚看了一眼沉烈,似乎是她的错觉么?沉烈的脸色好像比昨晚上好多了。

心里一松,她走了过去,沉烈看见她来,“李小姐给你带了**蛋饼。”

张砚砚点点头,微微一笑,也在沉烈的对面坐了下来。

运动了一晚上,这个时候,她的肚子,确实是咕咕的叫得欢腾了。

张砚砚有些狼吞虎咽的吃她的**蛋饼,还喝了一口那醇香的豆浆,而这边,沉烈已经是优雅的擦了擦嘴巴,表示用餐完毕。

“离婚的事情,我不会答应。”忽然,沉烈低声开口道。

张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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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李伯说是化工厂暴动,现在情况还在进一步控制中。

张砚砚具体情况也没有怎么问,沉烈他一向都是无所不能的,他工作上的事情,也轮不到她cāo心。

这一天,她都在打包她的东西,还有在荆城联系住的地方。

一切搞定了,张砚砚正准备订飞机票的时候,电话响了。

居然是罗旋。

一个男人,分手的男人,如果真心对你好,那么,就请让她断了对他的一切念想。

太久了,太累了,他们都需要重新开始他们各自的人生。

张砚砚这样想着,正准备礼貌的回绝罗旋的时候,对方却是说道:“砚砚……就算我们做不成情人……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就算我求你,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好么?”

罗旋的话语带着乞求,毕竟是曾经真心爱过的人,张砚砚性子又软,想想,觉得应该也没什么,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再见罗旋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比以前好了点。

见到张砚砚,他体贴的给她拉开了凳子。

“砚砚,听说你要回荆城?”

“嗯。”张砚砚抿了一口橙汁,这个时候,她不想问罗旋怎么知道的,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罗旋沉默了片刻,好半晌才是抬起头来,“说起来,我也一年多没回去了。”

“是啊……”张砚砚也有点感伤,从一年前,她执意的嫁给沉烈后,两人都没有在回去。

想到往事,两人都是有些感伤,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这样,砚砚,这次我们一起回去。”

“嗯?”听到罗旋说这话,张砚砚倒是愣住了,“怎么突然?”

罗旋笑了笑,只是笑容中藏着无数的忧伤和黯然,“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已经太晚了。如你那天说的,我们都需要重新开始,所以,我想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那个地方。”

罗旋说的诚恳,张砚砚一时间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反驳了。

良久,她才是点点头:“也行,罗叔年岁也大了,听说膝盖也不太好,你能在他的身边,自然也是好的。”

张砚砚想了想,事情都说这么快了,罗旋的决定她也不能左右,于是点点头。

现在的事情,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那,明天早上九点,我们机场见。”

张砚砚点头,答应。

回途的路上,张砚砚难免感伤。

五年前,他们相携而来,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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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两边的景观林快速的往后退去。(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张砚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飞快退去的景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些小小的黯然。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健谈的中年男人,一路上话很多,而且还有点愤青的感觉。

见到张砚砚没有说话,便主动的搭话起来。

从天气聊到城市,从城市聊到市政规划,最后到最近一天的化工厂暴动。

张砚砚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出租车司机的话,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到机场应该是绰绰有余。

沉下心,张砚砚捏紧了手。(读看看小说网)

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说啊……这位小姐,窗外那些景观林有什么好看的,真是的,这些当官的也是,浪费国家的钱。你看,这些树都还输营养液,比人的命还好……哎……对了,最近不是化工厂暴动么,听说啊,昨天晚上化工厂爆炸了,据内幕消息,好大一个官也在里面,现在还没出来……让我想想,什么秘书长来着……”

张砚砚本来是不想听这个啰嗦的司机废话的,但是一听到化工厂爆炸事件,张砚砚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回过头,难掩心中的焦急,“师傅,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么?化工厂爆炸,当官的没有出来……”

见到张砚砚来了兴趣,那司机也得意的点点头:“我有个远方表哥在市政府当公务员,小道消息啊,听说他们的什么秘书长……进去了,却没有出来……”

“什么!”张砚砚不知道自己大吼了一声:“师傅,你说什么?那秘书长,是不是姓沉?是不是市委秘书长……”

司机被张砚砚的大声吓了一跳,拍了拍xiōng脯才是说道:“哎呦,小姐,你这么大的反应干什么啊……要我说啊,那些当官的一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死一个在里面,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我也是好奇了,事故发生后,一般不是当官的跑得最快么,怎么这次居然没有跑出来呢……哎,说不定是报应……让他平时什么不做,只知道欺压百姓……”

真是忍无可忍。

张砚砚捏着电话,电话拨通了,却一直是暂时无法接通。

“住口!不要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权利这么评论别人!”是,沉烈是不是好官她不知道,但是在她看来,在半夜还在看文件,甚至一个电话就要出去解决突发事件的人正是沉烈。

他现在或许生死未卜,可是,外面的人呢,他日日夜夜辛苦为了保全的人,却希望他死。

一瞬间,张砚砚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前面不远处就是机场了,张砚砚几乎可以看到罗旋在门口等她了。

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五了,九点的飞机,她只要等出租车过去,就能赶到。

但是,现在,她居然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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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张砚砚推门出来。(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女孩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但是那红肿的眼眶还是告诉了他,她先前的泪水与伤心。

“夫人,你……”

张砚砚却是笑了笑,整个人都轻松了一般。

“我……具体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好照顾沉烈,我走了。”

“夫人……”张允还想说什么,张砚砚已经微笑着离去。

“有空来荆城玩啊。”

张允看着那瘦弱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太阳暖暖,给她的身上洒下一层淡淡的光影。

但是这个时候,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是推开了门。

门内,那个传说还昏迷的男人此时已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张允,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说道:“让医生来处理伤口。”

张允暗自叹息,这秘书长大人也太腹黑了,明明医生要处理伤口,结果他拖着不处理,一直说,要等一个人来。

原来就是等夫人来,并惹得她涕泪满面啊。

忽然,张允有点同情那个白兔一般的夫人,同时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他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导大人,想了想,才是小心翼翼的说道:“秘书长,既然这么舍不得夫人走,为什么……”

为什么刚刚不醒来,只要那个时候,秘书长大人一服软,夫人一定会留下来的。

沉烈没有说话,良久,低垂的头下,轻轻的爆发出笑声。

“她想要的东西,包括所谓的自由,我都会给她。只是,短暂的而已。”在张允看不到的角落,沉烈勾了勾嘴角,身上到处还蔓延着疼痛,他也顾不及。

他只是抚上心口,那里暖暖的一片,好像先前那个女人留下的体温,现在还在。

闭上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

就知道,一直知道。

我的心,只有你能温暖。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处理伤口,顺便安抚群众。

只是最后,沉烈叫住张允。

“那边怎么样了?”

张允闻言,脸上也严肃起来。

“他似乎是有点意外秘书长您这次的受伤,现在还没动静。”

“是么?”沉烈轻轻一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扩大,忽然他轻轻一笑,“既然,他这么想要连云市这块肥肉,那我让给他,如何?”

“秘书长大人?”张允不明白,但是沉烈已经挥挥手,似乎有点疲倦。

“你先下去,我自有分寸。对了……”在张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是顿了顿,才是说道:“荆城那边,让人看着点,不要让人欺负到她。”

张允心头一颤,回头对上沉烈幽深的眼,最后点点头。

“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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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回到荆城的时候下起了绵绵春雨,她在自己家的巷子门口,站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进去。(读看看小说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徘徊许久,最后还是提着行李包,往宾馆走去。

回到了家,却不敢进屋。

张砚砚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没关系,慢慢来。

只是,转身,听到一个诧异的声音。

“砚砚?”

是罗叔叔。张砚砚看到来人,眼中飘过一丝欣喜,但是很快的,又黯然下去。

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其他,正是罗旋的父亲。(读看看小说网)

只是想到他们出去发生的事情,张砚砚对这个和善的老人,莫名的有点心虚。

不过,罗父好像没有看到张砚砚的尴尬和心虚一般,只是上前,很惊喜的打招呼:“砚砚,你终于回来了……对了,罗旋呢,他不是说要和你一起回来么?”

“他……他临时有事,不能回来了。”张砚砚不敢说,最后看到罗旋那个样子,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罗父似乎有一点忧伤,但是很快的,他打起精神,“没关系,砚砚回来就好。对了,你还站在巷子门口干什么……跟我进去啊……”

“我……我不用……”张砚砚再次尴尬的笑笑,张母一年前就已经把她赶出去了,她现在这么落寞的回来,怎么能就那么肆意的进去啊……

“哎……砚砚啊,母女没有隔夜仇,你这孩子……”罗父似乎叹息了一身,看着张砚砚还一身倔强的样子,那口气又是幽幽的叹了下去。

“你这孩子,一走一年就没有音讯,你母亲身体不好,你都没有回来看过她……”

“什么!我妈她怎么了?”听到罗父这么说,张砚砚心中也是浮上一抹紧张。

罗父摇摇头:“她身子一直都不好,最近老是头疼,你看,我还给她炖了点汤,补补身体呢……”

罗父说着,看着张砚砚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又是说道:“砚砚,你也知道你妈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这一年来,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经常看见她上网看连云市的新闻天气的……这说明,她还是关心你的……”

“可是……”张砚砚还有犹豫,但是罗父已经率先的拎着张砚砚的行李,往巷子里走去。

“傻孩子,父母是永远不会真的责怪自己的孩子的。”罗父温柔的说道,给张砚砚吃了一记定心丸。

从小,张砚砚的父亲就抛弃他们母女俩消失得无影无踪,所幸罗父多多照顾,这些年来,他们才是顺顺当当的走了过来。

对于张砚砚来说,罗父就像她的父亲一般,她对他是尊重的,也是相信的。

所以,这个时候,张砚砚想了想,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张母,她会那么的消瘦。

到了家门口,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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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晚上睡眠不好的原因,第二天,张砚砚顶着两个熊猫眼去上班。(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同事李洁见状,还很开心的嘲笑张砚砚:“怎么了,大晚上的做贼去了。”

张砚砚只是笑,也开玩笑,和她打趣说道:“我还当采花贼呢。”

不过,这样开玩笑的说法,丝毫没有让周围的人大笑起来,反而是有那么一丝凝重在里面。

“怎么了?”张砚砚看了一眼李洁,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出什么事情了么?”

人群中有人叹息了一声,但是还是没有人告诉张砚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最后,还是李洁见状,喝了一口水之后,才是给张砚砚说道:“你知道我们下的温蒂么?”

温蒂长得漂亮,嘴巴又甜,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在这边是相当好的异性缘啊,电台上上下下的男人都很喜欢她的。

只是,张砚砚和其他女同事,都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总觉得这个温蒂又装又嗲,实在是很难喜欢得起来。

“怎么了,温蒂又交了新男朋友么?”温蒂换男朋友就和她换衣服的次数差不多,这个时候,张砚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事情了。

但是李洁却是摇摇头,面上带着一抹复杂,“不是,恐怕温蒂在没有机会交男朋友了。”

李洁这样凝重的样子也让张砚砚有点惊讶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对于张砚砚来说,她和温蒂只是点头之交,但是在听到她的遭遇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咯噔一跳。

温蒂死了。

据说赤身裸啊体死在暗巷中,初步调查,死前受过严重的性啊侵犯。

换而言之,轮啊暴致死。

这是张砚砚脑海中想到的四个字。

“听说,温蒂不是第一人了,这段时间,总是有上班白领出事,砚砚,你如果有必要的话,还是让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家。”

“不用……应该没这么严重……”可是,张砚砚这么说,心里还是忐忑不已。

毕竟,这几天,她的节目在晚上。

不过,张砚砚想了想,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轮到她。

这天晚上,张砚砚弄完所有的资料的时候,已经九点过了。

想着白天李洁的叮嘱,张砚砚考虑了下,也没有念头在外面闲逛了,抓着自己的包,就往家里走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那么一层顾忌了,张砚砚回家的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

可是,猛的回头看过去,又是一街的冷清。

张砚砚家里住的并不是很繁华的地带,这里的人守旧传统,一到晚上**点,都窝在自己看电视,睡觉了,所以外面的街道难免冷清。

048

两人都有过一次后,才停下来休息。(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好,严格来说是沉烈的一次,张砚砚的……无数次。

沉烈抱着浑身光啊裸的张砚砚,微微喘息,有些怀念的埋首在张砚砚丰满的xiōng前,颇感慨的叹息一声:“嗯……真香……”

也是这一声呢喃,让张张砚砚从情啊欲的海洋中回过神来,她居然浪啊荡的和快成为前夫的男人见面就直接的奔如了主题。

张砚砚的脸色绯红一片,身体也热了起来。

沉烈还在张砚砚的身体里呢,敏感的发现了这一点,还有些恶意的捏了捏那硬实的红豆。

“怎么了,现在才知道害羞?”

“你……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张砚砚结结巴巴,挣扎着想从沉烈的身上下来,但是,对方却抱着她更加的紧。(读看看小说网)

并且,因为她的挣扎,似乎某个偃旗息鼓的家伙又开始抬头了。

张砚砚腿还酸呢,被沉烈这样一吓,立刻不动了。

而沉烈,似乎是感觉到了张砚砚的僵硬,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张砚砚更加的紧了。

玩着那汗湿的长发,他声音在情事后有点微微的低沉:“嗯,小鸟儿,有没有想我?”

张砚砚又是一热,这个男人,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

“你……你胡说什么!”

沉烈似乎没有生气,倒是有点开心一笑,同时,身下还有点恶意的动了动:“嘶,夹着我这么紧,还是你这张嘴巴比较诚实……”

有些气恼,也有些尴尬,张砚砚也不管了,翻身从沉烈的身上下来。

而,因为她的动作,那滑落了一地的春啊水,让她不自然的别开脸,掩盖那脸上的绯红。捡起落在座位下的衬衣,张砚砚抖抖索索,好半天,也是扣不上衣服的扣子。

沉烈见状,似乎叹息一声,拉过张砚砚的手,轻轻的给她扣上扣子,一颗两颗,慢条斯理,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张砚砚,看着那认真的侧脸,忽然,什么话都堵在喉头。

沉烈给张砚砚套上衬衣后,拉着座位后的纸巾,又是想扳开张砚砚的双腿。

张砚砚可没有那么豪放,连忙缩着腿儿,不让沉烈靠近。

沉烈也不勉强,只是把张砚砚抱在膝盖上,大手掐着张砚砚的下巴,左看右看了一阵子,才是说道:“好像瘦了点,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么?”

“没有……我……才没有人欺负我……”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会欺负她,谁还有这个本事欺负她。

沉烈只是笑,抱着张砚砚的手收紧了力道,顿了顿,说了一句和上句完全搭不上的话。

“没关系,你不想我也没关系,我很想你呢,小鸟儿。”

沉烈总是喜欢叫张砚砚小鸟儿,以前在连云市的时候,床上沉烈叫的尤其多,那个时候,张砚砚总是觉得这个叫法

049

当然,这天晚上,沉烈没有去拜访她的丈母娘,张小鸟同学完全是割地赔款,最后才让沉烈这瘟神离开了。(请记住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只是——

离开的时候,他明显看到了她的着急,还很有兴致的拉过她,压在墙上狠狠的吻。

沉烈动作一向凶猛,一吻结束的时候,他拍狗狗一般拍了拍张砚砚的脑袋,摇着头,一愉悦的走了。

而张小鸟同学各种心虚,以至于回家的时候,看到张母,只能无措的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撒谎。

也不知道张母到底是看出什么没有。

不过——

摸着自己的红肿的唇瓣,张砚砚叹息一声。(读看看小说网)

沉烈,你过来,到底是干什么呢?

第二天,张砚砚在网上沉烈的消息,原来,他真的调到荆城来当市长了。

张砚砚有些纳闷了,连云市明显比荆城好很多,荆城可以算是青云省的贫困城市了,而连云市可以青云市的一线城市,他明显可以在连云市过的很好的,为什么跑到这边来……

吃饱了喝足没事做?

忽然,张砚砚脑海中模糊的想到一个念头。

因为她?

张砚砚脸有点红,这样认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砚砚,你发呆什么!还脸红……”李洁走过来,看见的就是张砚砚捧着脸,对着电脑发花痴一般的笑。

“怎么了,笑的这么花痴……”

李洁走过来,看了一眼张砚砚还没来得及关掉的网页。

“哟,你也对这个市长大人感兴趣啊……”

“才……才没有……”张砚砚从恍然中回过神来,她才没兴趣,是对方对她有兴趣好不好!

不过,什么叫做“也”?

难道,哈沉烈的女人很多?

……

好像是。

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张砚砚的心虚还有愕然,李洁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这个男人范范花痴就行了,要真的在一起,这样的男人,我们驾驭不了……”

张砚砚沉默下来,她也知道的。如果当时不是沉鱼,她和沉烈这种人,是永远没有交集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命运就是这么的神奇,让他们居然在一起了。

只是——这些对于她来说,足以影响她一辈子的相遇,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人生中小小的一个旅程。

张砚砚没有再说话。

倒是李洁今天很有八卦的心思:“虽然我没有真正的见过这种**,但是想想也是,人家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哪一点值得人家放弃所有,不离不弃呢……”

今天的李洁真的有感叹,拍了拍张砚砚的手:“记得我高中在连云市读的,那个时候我们班上有一对早恋的,轰动了全校。不过,现在想想,情节还有点小说性质,那个女孩是我们班上的班长,成绩好,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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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个能吃么?让张砚砚做菜,完全是虐待自己啊……

这一刻,沉烈的心中,有了这么一个觉悟。

“这是什么?”

张砚砚扔掉围裙,很是骄傲的说道:“番茄炒蛋……”

“另外一盘呢?”

“……蛋炒番茄。”

“……”

沉烈愣了三秒后,才是无奈的摇头:“张砚砚,我们还是出去吃饭……”

张砚砚没有动,只是过了好久,她才轻轻的说道:“沉烈,你在嫌弃我的厨艺么?”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知道那个答案,但是居然还会锲而不舍的追问那个答案,并奢望那答案,有所不同。(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沉烈没有说话,最后只是轻轻一笑,“你坐下,我去做点饭。”

张砚砚看着那男人拎过围裙,大步的朝厨房走去,也小小的得意了下,并且开心的比了胜利的手势。

只是,结婚一年来,她没有看过沉烈下厨……

于是,张砚砚深深的怀疑,沉烈做的东西,难吃么?她起码还能煮熟……她担心,沉烈根本都不会把菜弄熟……

心里犹豫了几秒,张砚砚还是跟了上去。

只不过,见到厨房的那个人,张砚砚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下。

那挑着菜刀,用一种飞快的速度切着胡萝卜丝和土豆丝的男人,是她认识的沉烈么?

“你没有说你会做饭?”

沉烈没有回头,只是干脆利落的倒油,待油热了之后,放下**蛋。

“你也没有问我。”

张砚砚没有在说话,只是端起旁边沉烈递上的苹果汁,轻轻的吸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觉得这一刻,很温馨。

沉烈的速度很快,简单的两菜一汤。

一个番茄炒蛋,一个土豆丝,还烧了一个青菜豆腐汤。

菜色不复杂,还有点简单,但是味道却是极好。

这样一想,张砚砚倒是有点好奇了,“既然你手艺不错,怎么还弄出了胃病……”

沉烈扬眉,看了一眼张砚砚,有些波澜不惊的说道:“我会做饭,不代表就要做饭。”

“……”真是,这个男人的口气,各种欠扁,各种让人想抓狂啊……

不过,这一顿饭,两人倒是吃的格外温馨。

吃饭完后,理所当然的是张砚砚洗碗,沉烈对油烟味格外的敏感,吃完饭,似乎就忍受不了了,马上冲进浴室洗澡去了。

张砚砚也不在意,反正她在家,就是一个洗碗打杂的货色。

只是看了时间,已经七点过了。

她洗碗出来,沉烈还没出来,她想了想,这样是不是变相的逐客令。

敲了敲门:“沉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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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砚砚,是谁送的花啊,还九十九朵啊……”清晨的时候,李洁看见张砚砚捧着花束,有些酸酸的说道:“靠,也不考虑我们单身人士的感受,都连续一周了……就是烧钱,也不是这么烧的……”

她只是满心幸福的,抱着那一大束玫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虽然说,玫瑰这东西还是俗气,但是那么多那么漂亮的玫瑰,抱在一起,还是送给她的,整体来说还是好看的哇。

张砚砚插上花,刚坐下来的时候,沉烈的短信就来了。

“喜欢么?”

犹豫徘徊,最后傻笑放下手机,就像她这几天做的一般。

张砚砚也不知道自己和沉烈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两人这算什么?夫妻?还是情人?

她不知道。

只是,下班后,两人一起回沉烈的公寓,做饭吃,然后抱在一团看电视,兴致来了之后,两人疯狂的做啊爱。

不过,每当晚上的十点的时候,张砚砚必须回家。

哪怕那个被窝太温暖,她也不能沉迷。

对于此,沉烈应该是不满的,但是每次他还是乖乖的爬起来,穿上衣服,送张砚砚回家。

只是,偶尔的时候,他还很委屈。

“我们这和地下情,有什么区别?”

地下情——

张砚砚终于想到了一个词语来概括她现在的生活,是了,就是地下情。

不想被周围的人知道,但是又贪恋对方的体温,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就火热的缠在一起。

只是——

从两人开始地下情开始,沉烈就开始给张砚砚送花。

每次都是张砚砚喜欢的玫瑰,每次他也不落名字,只是在收到花的时候,给张砚砚来一条短信。

当然,每次,张砚砚都没有回答。

见面的时候,沉烈也没有问,到底她喜欢不喜欢,又好像,他是知道张砚砚极喜欢的,所以锲而不舍的每天送。

只是,天天的香花还是让办公室的同事开始暴躁了。

“砚砚啊,到底是哪个高富帅在追你啊?天天都是大把大把的玫瑰的……他家开花店的?”

张砚砚还是笑,脸上微微带着红。

“没有……没有啊……”

“切……脸都红了……还说没有……”同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什么时候,带出来看看啊?”

怎么可能把沉烈带出来……

张砚砚心里飘过这个念头,脸上却是讪笑,打着哈哈,“有机会……有机会再说……”

经过了白天同事的事情后,这天下班后,张砚砚还是主动的找了沉烈谈谈。

“别再送了,办公室都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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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这次重逢后,张砚砚深深的发现,他们吵架后冷战的时间比以前更短了。

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不说,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和沉烈再次滚床单了。

还是饿着肚子。

“我饿了。”躺在沉烈怀中,张砚砚拨弄着浴缸中的水花,良久,才是说道。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大手抚着张砚砚光裸的背,毛巾轻柔从张砚砚的背上拂过,张砚砚打了个寒颤,沉烈才是满意的点点头。(读看看小说网)

“好,做饭。”

鸳鸯浴毕竟不能当饭吃,不是么?

两人洗刷刷出来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出去买菜了,只能将就着面条,先吃一点点算了。

所幸,沉烈的手艺不错,张砚砚也吃的满意。

吃饭完,两人躺着看了会儿电视。

鉴于现在的脑残片越来越多了,张砚砚也没怎么看剧情,就是随便按了按,哪个台的屏幕上只出现一个人,就停在那里。

沉烈对这个也表示赞同,或者,他也没什么兴趣看电视,只是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弄着张砚砚的长发。

张砚砚躺在沉烈的腿上,有那么一瞬间,居然觉得这种日子过得闲适而安宁。

顿了顿,想到那被丢出窗外的玫瑰项链,张砚砚又是说道:“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不是故意不要那玫瑰项链的……”

沉烈抚着张砚砚的手僵了僵,但是很快的,他恢复了正常,继续抚弄那头乌黑的秀发。

“还有……你的玫瑰花……我很喜欢。”

是的,虽然这样想,很虚荣,但是看着同事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张砚砚无疑是开心的,走在云端一般。

沉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好久,张砚砚都以为他不会在开口的时候,他慢吞吞的说话了。

“你喜欢就好。”

两人腻歪了一阵子,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了。

张砚砚的闹钟响了起来。

“九点了,我要回去了。”

沉烈看着张砚砚起身,拿起包包,有些犹豫,也有些委屈的说道:“不能留下么?”

张砚砚摇头:“你也知道的,我妈的性子……要是知道……”一时间,张砚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她会把你的腿打断的。”

“也许不会呢……”沉烈低声出口,但是张砚砚忙着找包包,收拾东西,倒是没有听清楚。

回去的时候,还是沉烈送张砚砚到她家的下。

只是,这次他们有点掉以轻心。

以前的每一次,沉烈送张砚砚,两人都要卿卿我我一番,这次也是,可是,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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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烈在生气,张砚砚知道。(百度搜索读看看dukankan.)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但是这个时候,她的手被沉烈牵着,也不能动,只能乖乖的跟着沉烈的步伐。

沉烈拉着张砚砚,走的很快,可以说是横冲直撞,一直到到了自己的车前,才是停了下来,蹭的一大声关了车门。

从头到尾,他没有再看张砚砚一眼,也没有说话。

张砚砚摸着脑袋,明知道沉烈会生气,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得好。

一直沉默。

知道沉烈撑在方向盘上,终于是打破了沉默开口了,“张砚砚,你不觉得你应该说些什么么?”

“那个……”张砚砚还是摸脑袋,“其实……我正要和他说明……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她哪里知道,话还没说,沉烈就跑过来了……还十分愤怒……

“哼……”沉烈脸色不变,隐隐还带着一抹嘲讽:“是么,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有这个意图呢?”

“真的……”张砚砚都快举着爪子保证了:“我……那个不是我妈逼得我很紧么……我又害怕……”又害怕和你的事情,被母亲大人知道,不得已才答应相亲么?

张砚砚没有说完,只是垂下脑袋,好半天才是说道:“那个,对不起嘛……对了,你不是去连云市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张砚砚的话,沉烈的脸色有点奇怪。(百度搜索读看看dukankan.)

不是误会解开后的轻松,倒是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张砚砚看了一眼沉烈,心中有点疑惑:“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沉烈回头,也看了一眼张砚砚,最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黯,摇摇头,说道:“张砚砚,你这是在转开话题。”

好,被他发现了。

张砚砚吐了吐舌头,看着沉烈,有点讨好的性质:“对了,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

沉烈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但是张砚砚捧着肚子,可怜兮兮的叫道:“我好饿了……好饿啊……”

沉烈软下脸来,但是嘴巴上还是说道:“刚刚不是和他吃的很开心么?”

苍天明鉴啊,哪里有吃东西,她听都听得想吐了。

“好了好了……”张砚砚瘪嘴,主动的过来牵沉烈的手:“有了你,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啊……”这次,张砚砚还没来得反应,沉烈已经踩着油门,快速而去了。

“喂,你小心点,被开这么快,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哼……你说这句话,我的心,都不会跳出来么?”

“……”

好,某人变相的甜言蜜语也算是取悦了张砚砚,这一次,相亲的事情,就这么落幕了。

起码——

张砚砚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吃了东西,时间还早,又逛了一下街。

沉烈其实也算是标准的宅男了,不喜欢逛街,似乎,按照张砚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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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哪里走得掉。

张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巷子口,看了一眼张砚砚,又是扫了一眼身后的沉烈,一张脸顿时就黑下来了。

“张砚砚,你给我过来。”

“妈……”

“你这个不孝女,不要叫我妈!”

看来,事情比张砚砚想的还要严重。见到她还在犹豫,张母直接的走了过来,拉过张砚砚的手,直接的往回走:“跟我回去,跟着外人混什么?”

“妈……”

“妈……”

张母带着张砚砚就要离开,这个时候,身后的沉烈居然是犹犹豫豫的叫了一声。(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张母或许不知道这一声的意义,但是张砚砚再清楚不过,沉烈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这些年,他再也没有叫出过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字。

这声生涩的“妈”,已经代表了沉烈的所有心愿和意思。

但是张母却是冷笑一声,以为沉烈是别扭,所以叫声才这么干涩。

回头,她看了一眼那遥遥站在的人。仔细一看,这小子模样不差,气质也比罗旋要好很多,也难怪自己这个女儿会一头栽进去。

不过,所有的理由都不能构成女人变心的理由。

再次冷冷一笑,张母出声:“不敢当,沉市长,小地方,招待不起,慢走不送。”

话中的逐客令已经太明显了。

张砚砚看见沉烈犹豫的看自己,也是点点头,嘴唇示意:你先回去。

这样,沉烈才是点点头,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妈,那我先回去了。”

这一声,倒是熟悉了不少。

不过,张母还是冷笑一声,最后看了一眼那低头不语的女儿,狠狠的拉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去。

“这就是你变心的理由?”回到家,张母甩上门,就开始问话了。

“什么叫变心?”张砚砚莫名其妙,什么叫做变心?张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还瞒我!当时是不是你,看上了别人,所以和罗旋分手!你说啊……”

张母很愤怒,有那么一瞬间,张砚砚都觉得张母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到好像是罗旋的母亲一样。

只是,以前的那些事情,怎么能和张母说呢。

张砚砚只是摇头:“妈,事情很复杂,但是绝对不是你想的这样……”

“嘭——”

张母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张砚砚,你这是在掩饰么?我从小就教育你,对人要真心,要诚意,绝对不可以害人,也绝对不可以嫌贫爱富!你读书几年都读去哪里了……给我攀高枝,忘掉了旧人……这就是我教你的么?”

不知道是不是愤怒冲走了张母的理智,以至于张砚砚在这个时候觉得她完全好像一个丧失了平时理智的骂街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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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砚砚只是笑,她看了一眼沉烈,嘴角的笑容都是浮上一抹苦涩,“沉烈,你是在安慰我么?”

沉烈摇摇头,轻轻的抚了抚张砚砚的颊边,叹息了一声,才是说道:“我没有安慰你,我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做父母的,他们或许有些观念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或许我们的出发点不一样,但是我们不能怀疑他们对我们的感情……”

沉烈说着,又是叹息了一声,才是说道:“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母亲的故事……”沉烈说着,看了一眼张砚砚,没有等待她的回答,又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父亲是母亲追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先爱上的人比较吃亏,母亲那些年受了很多苦,甚至她死的时候,我父亲都没有回来……我一直认为,父亲不是喜欢母亲的,也不喜欢我和沉鱼……只是,那一年,沉鱼高烧,母亲也病了,我急的手脚无措,半夜醒来的时候到沉鱼的房间看见父亲抚着沉鱼掉眼泪……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

沉烈没有说下去,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张砚砚一眼,说道:“小鸟儿,我不知道你和你母亲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我是你,我会回头……回头和她好好的谈谈……毕竟,母女没有隔夜仇……”

母女没有隔夜仇。

不知道是沉烈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张砚砚也觉得自己先前的态度有点不对,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到了自己家下。

而沉烈,抄着手,看着她,温柔一笑,“去,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

那一刻,昏暗路灯下的人,似乎给了张砚砚无数的勇气和力量,让她在黑暗的世界中无所畏惧。

只是,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或许对她来说,知道真相还不如不知道得好。

一步一步的踏上,张砚砚在家门口停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才是推门。

只是门还没有推开,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罗父。

“你怎么能那么说砚砚呢?她是我们带大的孩子……你这样说她……哎……”一直以来,张砚砚都比较信任和喜欢罗父,可以这么说,罗父是她对男人没有太过绝望。

所以,这个时候,听到罗父这么为她说话,张砚砚心里又是一柔。

想着,要推开门的时候,听见张母的声音又是响起了,似乎她的声音因为先前的事情,有那么一丝的黯然。

她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才是说道:“老罗……你说……你说我们是做错了么?”

张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确定,怀疑,甚至忧伤,而张砚砚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住了。

什么做错了?

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我”?

张砚砚纳闷的时候,屋内的罗父的声音也是响起了,和张母一样,他叹息了一声,“哎……事到如今,我想……要不要告诉砚砚……毕竟,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当年,我们利用了老张的死……给砚砚一个她父亲是负心人的错觉,才让砚砚这么多年来,这么的苦……”

“是啊……可是,要我怎么和她说,她的父亲不是和情人私奔了……而是出车祸死掉了……要我怎么和她说……”

张砚砚想推开门的手不知道怎么了,一点力气都没有。(读看看小说网)

她动了动嘴巴,吞了吞口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了。

这一刻,好像有什么真相,正在破茧而出。

而她,脑海中忽然升起一丝后悔,或许,她不应该回来的,不应该听沉烈的话,这么快回来的。

有的时候,这个世界上,真相往往比想象的残忍。

屋内,说道这个话题,似乎也是十分的凝重。

最先开口的是罗父:“这本来都是我们的错……我从来没有想过砚砚这些年,在这件事情,会耿耿于怀……我以为……忘却了那段血腥的回忆,对她来说,是好的……”

“好……”张母似乎是苦笑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我现在都分不清楚好,还是坏了……我以为我选择了一条活路,没有想到十八年后,她依然是一条死路……”

张母说着,声音都开始哽咽起来。

“老罗……你说……你说……砚砚要是知道了……知道了……还能认我这个妈么……她……她原来这些年……对我这么的不满……”

“哎……”

屋内,絮絮叨叨还说了很多,张砚砚都模模糊糊的,似乎挺清楚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这个时候,她的心也是迷蒙一片。

她好像走进了一闪大门。

一闪她从来没有想过开启的真相大门,而从里面泄露的真相,是那么的残忍,还有无情。

“嘭——”

两人回头,见到的就是张砚砚惨白着一张脸的模样。

她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脸儿纸一样的白,她直直的朝张母走来,“你们说什么?”

张母和罗父对望了一样,张母最先反应过来,“砚砚,你回来了?”

张砚砚却是摇头,此时,她的心中已经一片清明,有些东西,早就该弄清楚了。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那么的熟悉,但是在这一刻,却是这么的陌生。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我父亲的死……什么他不是和情人私奔了……而是出车祸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砚砚执意的要一个答案。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答案,并不比不知道答案的好。

但是这个时候,她心中的谜团,需要一个解答,她锲而不舍的找面前的两个人要答案。

张母嘴唇动动,脸上飘过一抹心虚,她还想要掩饰什么,但是已经被旁边的罗父阻止了。

“事到如今……也是时候让砚砚知道一切了……”

那是一个老套的故事。

张母和罗父很多年前是一对情侣,但是那个时候,张母家嫌弃罗父太穷,生活和家庭逼迫两个小情侣不得不分开。

罗父和张母约定,在外挣钱了就回来娶她。

只是,一年了,两年了,三年了,罗父都没有回来。

而这个时候,保守的张母家却开始出现了谣言。

“那个时候,我母亲为了辟谣,把我嫁给了你的父亲……”张母叹息了一声,回忆往事,现在想来,那过去都好像只是一场梦。

“我本是不愿意的,但是那个时候,村里开始有了谣言,说他死了……三年来毫无音讯……我……我害怕……慢慢的,谣言越发的真了,我也相信了……”

张母一边回忆过去,一边看了一眼张砚砚,“你父亲是极好的人,对人温和,对我很好。我心中虽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但是相信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和你父亲好好的生活下去了……”

是的,张母决定和张砚砚的父亲好好的过日子,并且有了张砚砚。

可是,就在张砚砚五岁的时候,失踪了多年的罗父回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比张砚砚还大的男孩。

张母是恨罗父的,但是当罗父再次出现她的生活的时候,她厌恨,怨恨,但是却抵挡不了那旧情的复燃。

如同张砚砚说,她不是一个好母亲。

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渴望那所谓的真爱。

“父亲知道……知道你们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太愤怒,也太绝望,张砚砚的声音这个时候却是这么的宁静。

听到张砚砚这么一说,张母脸色一苦,好半晌才是点点头:“嗯。知道。后来才知道的……那个时候,我们大吵了一架……他拉着你出门……路上……路上出了车祸……”

“原来……原来……”张砚砚要用尽全力才能撑起自己的身体,原来,原来她以为的从小抛弃她的父亲……原来早就死了。

“砚砚——”

看到张砚砚那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张母急急忙忙的上前,开口说道:“砚砚,那个时候你因为父亲的死,高烧不止……差点醒不过来……我……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才编造了那么一个谎言……让你……让你活下来……”

活下来,却在一个谎言中活了下来。

张砚砚摇头,后退了一步。

她摇了摇头,看了面前的两人一眼,只是笑了笑说道:“不要找借口了……不要找了……太自私了,你们太自私了……死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们,你们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一个死人的头上……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还毫无愧疚的一直生活到现在……”

或许,欺骗不能原谅,但是张砚砚更不能原谅的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打着爱的名义,做了这么多的伤害的事情。

她最讨厌沉鱼了。

因为她太自私,伤害了很多人,还不知道悔改。

可是,她却不知道。

原来,她最亲的亲人,也是这般的人。

这些年,一旦她犯了错,母亲都会拉出那个负心的男人出来,可是现在看来,那个男人,在张砚砚的记忆中已经变得单薄的男人,是多么的无辜。

妻子背叛了自己。

还让女儿一直生活在幻想中……

呵呵——

一夜之间,太多的事情。

一时之间,张砚砚有些怀疑,沉烈说的那些所谓的父母之爱。

这样的一个女人,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么?

那一刻,,她忽然不那么确定。

这个女人,真的疼爱过自己么?

她害死了父亲,还毫无愧疚的把所有的错事都推到了父亲身上,并且毫无愧疚的活了这么多年……

张砚砚忽然无法确定起来。

她只是看着面前的两人,眼前开始模糊。

她摇摇头,想要逃离这窒息的地方。

忍受不了,只是呼吸,都觉得好困难……

好困难……

“砚砚……”见到张砚砚那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罗父似乎想上前说什么,但是还没有靠近,已经被张砚砚一巴掌挥开。

冷漠凝眉,“放开我……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说着,也不管伤害了多少人,张砚砚冲出门外。

这一刻,这一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加班,还加夜班录表……

结果大姨妈来了……

于是,这周我们隔日更新好了……

哎……

俺睡觉去了……下午还要录表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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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弥漫。()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沉烈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微微迷茫。

房间很大,但是一个人呆着,其实好空旷。

真怀念,她在的日子。她小小的,软软的,也没什么存在感,有的时候,一个人在沙发上,静静的一动不动,好像完全可以忽视她的感觉。

可是,就是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很满足,心口都胀得满满的。

回首望去,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她的足迹,笑着的她,赌气的她,还有傻兮兮的她。

到处都是她……

良辰美景,却不知道同一片天空下的她怎么样了?

沉烈在考虑是不是要给个电话,或者不方便的话,短信也可以,问问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他想,张母这些年相交下来,也是心软的人,和某人一样,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沉烈一口饮掉杯中的酒,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忽然是传来敲门声。

嗯?这么晚了……是谁?

打开门,沉烈见到来人,愣了片刻?

这是……和好失败了?

他还没有开口,门外的人已经飞扑了进来,抓着他,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死死的不放开。

沉烈搂着扑过来的人,心里一软,声音也跟着柔了几分,“怎么了,小鸟儿?”

张砚砚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沉烈。

好温暖,先前的她好冷,好冷,她以为自己都要冻僵了,但是还好,还好,她找到了沉烈。

埋首在那温暖的怀中,张砚砚摇摇头,轻声说道:“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

沉烈也难得的听话,只是一把抱起张砚砚,往卧室走去。

期间,张砚砚一直埋首在他怀中,不一刻,就感觉到xiōng面前一阵湿热。

她还是哭了。

张砚砚一直没说话,罕见的沉默。

沉烈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看见张砚砚这个样子,也知道是大事。

或许,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安静,而不是质问。

“小鸟儿,你的身上好冰。”

沉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但是张砚砚还是好冰,甚至,沉烈放开她后,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居然在打颤。

沉烈眉心一拧,探手抚了抚张砚砚冰冷的颊,看到那双茫然的眸子的时候,忽然是心中一揪。()

“小鸟儿……”

沉烈把张砚砚放到了温暖的浴缸,最后自己也坐了进来。

抱着那一直没动的人,轻轻的叹息一声,拿起毛巾慢慢的给张砚砚擦了擦身体。

“暖和了么?”沉烈问。

张砚砚没有回答,沉烈也不再说话,只是大手捧起那温热的水,慢慢的浇在张砚砚冰冷的身体上。

张砚砚一直没有动作,眼泪也没有再掉下来。

不知道沉烈的动作重复了多久,她的手忽然是向前探去,绕上了沉烈的脖子。

整个人也是爬到了沉烈的身上,头轻轻的窝在沉烈的脖颈边。

“沉烈……你是要我的……”

张砚砚的声音轻微,带着空洞,整个人在这边,但是心神,却不知道被谁夺走了。

沉烈笑了笑,低头,轻轻的吻了吻那白净的脸颊,点头:“要啊……不要你,我能要谁……”

话完,感觉脖颈一紧,张砚砚已经抱着他,没头没脸的亲了过来。

沉烈从来不是君子。

他对张砚砚的身体有种极度的渴望,很多时候,都只想赖着她,不走开。

本来,共浴已经是危险的事情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她她不愿意的性啊爱,但是,张砚砚却是不知道,她不知道沉烈的隐忍。

她甚至……

还来主动的勾啊引沉烈。

相信我,沉烈很好被勾啊引。

身体早已经热了,感觉那小妖精的舌头还在他的口中乱窜,沉烈眸子一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张砚砚。

“小鸟儿,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不行……”

张砚砚被推开之后,苦笑了一声,低下头,自言自语:“原来……你也是骗我的么?”

“骗你的?”沉烈也苦笑了一声,抓着张砚砚往怀中一带,一边还捏着张砚砚的手往水下的某凸起处探去。

“这会是骗吗?”

如果是平素的张砚砚,一定面红耳赤,羞涩得不能说出话来。

但是这个时候的张砚砚绝望无助,心中无数情绪想要倾斜而出,她不管不顾,只是再次缠上沉烈的脖颈。

樱唇紧紧的贴着男人,学着他平素的动作,对他又吸又舔,最后小小的利齿还轻轻的咬着那薄唇。

说了,沉烈是个不受勾啊引的主。

这个时候,他能忍下来,简直不是男人。

很轻松的接过了主动权,一边还搂着张砚砚坐在他的身上,身体倾动,所有情潮倾泻而出。

那水波荡漾处,层层蜜处,紧紧缠绕。

他们是藤儿和树儿,互相缠绵,互相依靠。

□的白,湿漉的黑。

靠在一起,缠在一起。

互相吸引,互相缠绵。

小小的浴缸水花四溅,她的白嫩,撞到他黝黑的眸子中,水波微动,他探身起来,抱着她,让她的白落地,红露出,他的紫探入,她的身嫣红。

极致的色彩,绽放出极致的情啊欲花朵。

他勾着那最深处的红,里面层层叠叠,宛如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

缠绵……紧致……

他勾动着,浅浅的,深深的动。

他好像一个辛勤的蜜蜂,在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上,采撷着那最甜蜜的蜂蜜。

好甜啊,透明的,甜蜜的,慢慢的从那嫣红出落了下来,每一丝,每一滴,他都没有浪费。

他尽数的品尝进去。

好甜啊,他呻吟,他叹息,最后,他不甘他自己一个人尝到这醉人的甜蜜。

他勾动着她的唇,软软的,香甜的,送入那醉人的蜂蜜。

她的脸儿绯红,他亲吻。

她的腿儿雪白,他亲吻。

她的花朵嫣红娇嫩,他亲吻。

全部的她,他都亲吻。

抱入怀中,深深沉沉的占据着她。

动情处,宛如云端。

她躺在软软绵绵的白云上,口中是甜蜜,身体是充实。

她蓦地掉眼泪来。

世界上,性啊爱宛如毒药。

能让人沉沦。

而沉烈的性啊爱,是毒药中的剧烈毒药。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沉沦,并万劫不复了。

张砚砚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她浑身赤啊裸,躺在大床上,身上盖着轻柔的被子,而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再了。

心中莫名的惊慌,好像先前的放肆,只是她的一场春梦。

蓦地站起来,披着被单,她就是朝门外跑去。

而沉烈端着小米粥,正巧进来,撞到张砚砚惊慌失措的脸,心中一疼。

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上的东西,他抱起那个满眼无措和惊慌的女人,往温暖的床上塞去。

“怎么了,小鸟儿?”

张砚砚抓着沉烈的衬衫,怎么也不放开,只是摇头,慢慢的掉泪:“我……我以为,你走了……”

沉烈心中又是疼,痛楚之后,又感觉一种全心的甜蜜在里面。

他捏着那软软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宽大的手心,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不会走……怎么可能会走呢……”

张砚砚还是掉眼泪。

沉烈扯起被单,轻轻的给她擦了擦眼泪,嘴角一勾,又是笑道:“好了,不哭了……不然明天又要肿成核桃了。”

张砚砚点头,还是呜咽。

沉烈叹息一声,抚了抚那黑乎乎的小脑袋,“饿了么?我熬了粥?”

张砚砚摇头,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吃不下。

但是沉烈已经端着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轻轻的吹了吹,最后才是放在张砚砚的嘴边。

“吃点。不论发生什么,不要饿坏了自己……”

或许是沉烈的声音太温柔,又或许是那小米粥太香甜,在她的鼻尖萦绕。

张砚砚好像被蛊惑一般,慢慢的张口,任由沉烈送进去了整碗小米粥。

“还吃么?”一碗见底,沉烈温柔问道。

张砚砚摇头,看了一眼沉烈,有点犹豫,“你不问为什么么?”

沉烈捏了捏她水嫩的颊,却是摇头:“想,但是不是现在……”而且,也不是通过你,让你再次把痛苦回忆。

张砚砚得到沉烈的回答,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软软的倒在沉烈的身上。

“沉烈,你干嘛要对我那么好?我长得一般,人又笨,性子也软弱,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沉烈似乎对张砚砚的手情有独钟,捏着捏着,又是笑了起来,“因为你有笨有傻,所以我才看上你啊,要是我看上的人也和我一样,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真是……

张砚砚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口居然都是甜蜜。

眯眯眼,她往沉烈的怀中蹭去。

闷闷的说道:“困。”

“困就睡,时间还早。”

说完,张砚砚又睡了过去。

而沉烈,端着碗出去,看见沙发上的手机,捡起来,考虑了半晌,还是拨了那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来大姨妈,还是工作很忙,最近都很暴躁。

连续的加班,让俺心情格外的不爽……

好,还有,这个月还有一些积分留在这边,欢迎长评……

哎呦喂,积分呢,那是钱钱呢……最后一句,支持正版啊………………

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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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的沉默,隐隐还有叹息声传来。

“她在你那边么?”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带着无奈,还有心酸,不是张母又是谁。

借着那卧室房门透出的昏暗光线,沉烈看了看那床上已经安睡过去的女人,点了点头:“妈,你放心……她只是一时在气头上……”

那头似乎又是叹息一声,犹豫了一秒后,直截了当的问出口:“沉烈,你这般人,这样缠着砚砚,到底是为了什么?”

沉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嘴角却是有了轻轻的笑意,“我为了什么,妈不是清楚么?”

一口一个妈,这么顺口!

那头的张母似乎被噎住了,良久又是轻叹一声,“算了,罢了,砚砚这孩子性子软,遇事还容易走极端,你以后多担当点……”

张母这么说,其实已经是变相的承认了沉烈的地位。

沉烈心中一喜,还没有开口,又是听那头的张母说道:“别开心这么早,我还没说把女儿交给你……明天有空么?我们出来聊聊……”

说罢,还不等沉烈说话,就是径直挂了电话。

留下沉烈,听着电话的一阵忙音,轻轻一笑。

岳母大人,还真是嘴硬心软的主,不过,还好,她和某人一样,都心软。

沉烈定了定神,解决了一件事情,心情极度的轻松,但是很快的,想到今晚张砚砚格外的异常,他还是有点疑惑。

不对,如果只是简单的吵架,她的眼神不会那么空洞,那样的眼神,明显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样的张砚砚,沉烈曾经看见过……

那是,罗旋和沉鱼离开这里,双双出国后。她虽然在笑,但是双眼却是一片空白,就算他暴虐的弄痛她,她还是眨也不眨,只是笑。

是的,是笑的。

但是双目却空洞,似乎身体犹在,而灵魂已经空了。

那一刻,他好想说,不要笑了,为了那个男人,不值得!不值得,他连你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男人!

可是,沉烈是骄傲的,他没办法在张砚砚满心的厌恶面前,还那么坦然的说出喜欢。

他,也不敢。

只是,没有想到,想要喜欢爱,情绪翻腾,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浓烈。

而那个人的心中,却始终没有他的影子。

不是说女人因为感动而爱么?为什么,用一年的时间,去好好照顾她,让她安乐的躲在他的翅膀下,她却只是看到远方那个人。

永远不看到,身后为她遮风挡雨的他。

喝了一口酒,沉烈苦笑一声。

所幸,现在,她终于看到了他。

他没有晚,对不对?

眯了眯眼睛,想到某人的眼泪,沉烈又是一阵浮躁。(.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按捺住想要查清楚的冲动,他在沙发上再度的坐下来。

那时她的,她不想说,他不能知道……

可是……

算了,想着,与其他悄悄去查,还不如明天直白的问事情的当事人。

显然,她也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

眯了眯眸子,沉烈放下酒杯,最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往卧室走去。

而远处,张母放下电话,看着旁边的罗父,又是一声深深叹息。

“砚砚在沉烈那里?”

张母点头:“算了,有那小子照顾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罗父微微一怔,最后到厨房给张母倒了一杯水,才是说道:“是我不好,当时看到沉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和砚砚的关系的,只是那个时候,真心没有想到,他居然从连云市过来了……”还是把工作都搬过来了。

罗父叹息一声,这样的人,谁说不是真心对砚砚呢?

张母没有说话,她只是看了罗父一眼,才是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那小子喜欢砚砚……如果不是喜欢,也不会爱屋及乌。当时我气急之下,赶砚砚出门,那一年,她都没有回来,甚至我的生日,都没有打电话……但是却是那小子,逢年过节,登门拜访,虽然,每次我都把他赶出去……”

听到张母这么一说,罗父也是叹息一声。

“是啊,我们这边这个老巷子被保住,甚至都是他在后面做的……哎……现在想想,是我们太固执了……害了张哥,还害了砚砚……”

“哎……”张母也是叹息一声,脸上浮出一抹苦笑,“是啊,一直觉得砚砚是要嫁给小旋的……没有想到……算了,年轻人的事情,随缘,我们不管了……现在,也没资格了……”

想到女儿最后出门那冷漠的眼神,张母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

她以为,她可以隐瞒一辈子的,只是没有想到,十八年前的真相,最后还是被这样捅出来!

砚砚,她的女儿,应该是不会原谅她了?

摇头,微微叹息,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早在十八年前,他们决定撒谎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局面。

这就是,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张母一夜未眠,想到第二天和沉烈的约定,还是去了。

沉烈见到她脸上不好,送上了养生茶,嘴巴还乖巧甜蜜如蜜糖,“妈,你的脸色不太好,没事?”

这么乖巧的孩子,张母就算心中有怨气,也发不出来,只能点点头,在沉烈面前坐了下来。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什么事情么?”

沉烈心中有个底了,点点头:“砚砚昨天很伤心……”

他说了一个事实。说完,又是迟疑的看了张母一眼。

张母苦涩一笑,十八年前的旧事被这样翻出来,她也不想,但是现在也不重要了。

反正,谎言早就拆穿了。

喝了一口茶,张母开始回忆很多年前的事情。她并不想把这段往事再说一遍,尤其是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由沉烈开口,比她和罗父都要好很多。

和张砚砚那天听到的差不多,只是……有些隐藏的情节在里面。

张母和罗父很早就认识,两人算是青梅竹马长大,早就暗自交好。只是张家一直嫌弃罗家穷,不肯把女儿嫁给他,张母性子倔强,约好罗父挣到钱后,回来提亲。

可是,罗父走后一直没有回来。

反而有些闲言闲语传了出来,说张母败坏门风,和罗父早就有了一腿。

而那个时候,门风保守的年代,张家没办法,只能草草的把张母嫁给了张砚砚的父亲。

张父性格温和,为人真挚,倒是也不是良配。

罗父一直没回来,张母也就认命了,和丈夫安安心心的过了下去。

直到那一年,砚砚五岁的那一年。

罗父回来了。

还带着罗旋。

张母先是错愕,后是被背叛的痛,原来他早就在外面结了婚,有了老婆,还有了孩子。

那孩子甚至比张砚砚还大点。

张母憎恨罗父,当然不肯和他有交集,可是小城就那么大,他们又是相爱的恋人,慢慢的见了几次后,终于罗父把事情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罗父回来过,听到张母要结婚后,赶了回来,却被父母捆在了屋里。

一直关了七天,才把他放出来。

而那个时候,张母已经嫁给了丈夫。罗父的家人一直在罗父面前说,张母背信弃义,背叛了他们的爱情,罗父一气之下,又是出门了。

这样,虽然失去了爱情,但是还是要生活的。

很快的,罗父娶了妻,妻子带了一个儿子。

那就是罗旋。

后来,罗父的妻子死了,他思念张母,和故乡,还是回来了。

虽然,张母现在过得很好,他知道不能打扰,但是毕竟是心爱的人,心中那种渴望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他还想着张母……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到的……是我……是我的错,不该有了砚砚的父亲还和罗旋的父亲经常见面……”

张母的眼泪中隐隐有了泪花,谁没有年轻过,谁的年轻没有做过错事。

只是,他们的错事,让其他人受了苦。

“你们……被……被砚砚的父亲知道了?”沉烈发现,他现在不知道怎么说,面前的女人是他的长辈,纵然他不赞成他们的做法,但是她毕竟是长辈。

但是,他也能轻易的想到下面发生的事情。

张父怎么是笨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边的事情!

“是……虽然我和罗父经常见面,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跨越过……只是,我们知道,我们都还喜欢对方,那个时候,在砚砚六岁的时候,我想到了和他爸爸离婚……她爸爸和我大吵了一架,吵架后,抱着砚砚就跑了出去……只是……”

张母的眼眶一热,眼泪终于是掉了下来,“他们出了车祸,她爸当场死亡,而砚砚,也是受到了惊吓,发了高烧,烧了三天三夜……医生说……医生说……”张母说着,眼泪又是刷刷的往下掉:“医生说……她醒不过来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犯下的错多大……我们是一个罪人……那个时候,砚砚就那么躺着,烧的迷迷糊糊,眼睛却没有睁开……我……我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医生提议的最后意见……给砚砚催眠……后来……这个办法见效了……她醒来之后,她什么都记不得了……记不得父亲的死……”

“但是,生活要继续,你为了让她继续的生活,让她习惯生活中没有父亲的角色,编造了他走出……编造了他背叛你们母女俩……”因为那是最好用的借口,也是最能让一个小女孩接受另外一个父亲的最好借口。

沉烈看了一眼张母,忽然觉得心口有点发闷,喝了一口水,他最终是平静下来,看了一眼张母,直接说道:“不过,我想,当时你编造了这一段,也是为了想和罗父在一起!”

背叛家庭的丈夫走了,而出现了一个类似父亲的好男人,很容易的赢取了张砚砚的欢心,然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是的!只是那个可怜的父亲,当了替罪羔羊!

沉烈心中一阵发冷,当时,他对沉鱼做的事情很反感,但是没有想到,强中更加强中手。

这一刻,他总算是能明白张砚砚的绝望了。

打着爱情的名义,肆无忌惮的伤害……

最后还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继续的隐藏下去,安然的生活……

这样,这样的母亲,难怪,难怪她会那么的绝望。

深吸了一口气,沉烈声音微冷,“妈,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在提了……只是,我想,你约我来,是希望和砚砚和好……可是,这样……需要时间的……而且,解铃还须系令人,不管怎么样,你欠砚砚一个对不起。”

而他,也是。

他们,曾经让她对爱情绝望。

而现在,让她对亲情绝望。

一直在说爱她,说保护她。

但是,他们在做什么呢?

打着爱的名义,肆无忌惮的伤害?

沉烈心中发冷,一种厌恶自弃的情绪,在xiōng中流淌。

对不起,我的小鸟儿。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日更。等收藏到2222加更……

真是一个美好的数字啊……

天气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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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多留字数哟……

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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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烈回到家的时候,张砚砚已经醒来了。

穿着他的衬衣,在厨房忙碌不停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沉烈心中忽然十分甜蜜,想也没想的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张砚砚。

亲昵的蹭了蹭那白皙的脖颈,沉烈的声音满是温柔缠绵。

“小鸟儿。”

不知道是张砚砚的自我调节能力好,还是怎么的,经过了一晚上,她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

放下手中的勺子,她笑着想转过头:“怎么了,沉烈?”

沉烈按着她的脑袋,没有说话,只是整个头埋在她的脖颈边,轻轻的叹息一声,好半天才是慢慢的开口道:“对不起,小鸟儿。”

张砚砚愣了一秒,但是很快的,她回过神来。

笑着转过头来,捏了捏沉烈的脸,脸上带着轻松自然的笑容,就好像昨晚上那无助害怕饱受伤害和刺激的张砚砚,只是沉烈一个人的错觉一般。

“怎么了,忽然说这些……不过……”张砚砚看着沉烈,有些淘气一笑,“好像,你是欠我很多对不起……”

沉烈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张砚砚,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把这个强装笑容的女人,搂到自己的怀中。

“小鸟儿,一切有我,我会在,一直在。”

张砚砚再次在沉烈的怀中僵硬,久久的,她的声音,低低而柔软的传来过来。

“沉烈……你说过的……”

“嗯……”

“你是要我的。”

沉烈一愣,随即手收的更紧。

“要,一直是要的。”

那天,张砚砚只是做了简单的白粥,她也只是做这个最拿手了。

沉烈很赏光的吃了个干净。

吃完之后,沉烈看着那贤惠洗碗的张砚砚,心中有很大的冲动,想要把今天上午见到张母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话到喉头,对上张砚砚甜美的笑容,他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洗完了碗,张砚砚懒洋洋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手上还不停止,拿了一个苹果慢慢的削皮起来。

沉烈心中叹息,想了半晌,还是在张砚砚的旁边做了下来。

“砚砚……”

他想说的话还没开口,就是被张砚砚打断。

“那个,沉烈,我搬过来,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好了……

夜夜日日,恩爱非常的日子,沉烈盼了很久了。

只是现在,他犹豫的看了一眼张砚砚,最后没有说话。

他只是捏着张砚砚的手,轻轻的说道:“要我陪你回去拿东西么?”

张砚砚一愣,半晌,却是摇摇头:“当然不用了……跟着你,你还会让我用那些旧的么?”言下之意,那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要了。可是,东西能丢掉,那么情感呢……这么多年的,情感呢……

沉烈知道张砚砚还在逃避,她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来,现在的她,只是在强颜欢笑。

但是,想要安慰她的话,都堵在口中,一下子,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点点头,对张砚砚说道:“走吧……”

“去哪里?”

沉烈有点无可奈何,“买衣服啊,你的日常东西,我虽然备好了,但是有些该有的衣服还是需要买的。”

两人随即出门。

六月末的荆城,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闷热,好像是给即将到来的盛夏敲响了警钟。

今年的夏天,会很炎热。

而今天的张砚砚兴致很好,买了很多东西。

沉烈隐隐记得,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习惯购物放松。

这样一想,他也没有阻止张砚砚,只是看着她在各大商场穿梭,只要是她点头,他便什么话都没有说,刷卡付钱。

一阵狂购物后,天已经大黑了。

张砚砚走了两步,又是停了下来。

“怎么了?”

衣服已经叫人送回去了,这个时候一身的轻松,而她停下来,又是为了什么?

沉烈心中这么疑惑的时候,张砚砚已经笑开了,大步跑来,往沉烈身上扑去。

“我饿。”

张砚砚带沉烈来的荆城的三环路,和连云市一样,这里也临江,在江边,盛夏时节,有很多卖烤鱼,夜啤的小摊。

并且,已经沿江铺成一条街了。

沉烈的胃不好,他也不会去吃这种不是很干净的东西。

但是张砚砚实在胃口很好,一口气买了二十串鱿鱼串,还买了两瓶夜啤,两杯刨冰,还专门点了一条鱼,最后才兴致高昂的在坐了下来。

“师傅,我要多放辣,最辣的……”

沉烈想阻止,但是张砚砚已经回过头来,一脸的无辜:“怎么了?”

这样的样子,让沉烈心中微微刺痛,最后只能摇摇头:“你小心胃,吃这么辣,还点了这么多……小心胃承受不了……”

“没关系啦……”张砚砚却是一脸的开心,攀着沉烈的肩膀,一脸哥俩好的模样。

“我吃不完,还有你啊……”

对于张砚砚的信任,沉烈唯独只有苦笑。

不知道是时间太晚,还是夏天没有真正的到来,店里面没有几个人。

很快的,张砚砚的点的东西都送上来了。

当沉烈看到满盘子的红色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

还有,靠,这些人会做生意么?这里的鱿鱼串,完全是外面的三倍。

沉烈面前一黑,最后只能保守的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

张砚砚好像很饿,很饿很饿,当东西上上来之后,想要没有想的,抓起鱿鱼串,就是往嘴巴里塞去。

如此狂野的动作,还让老板侧目,忍不住提醒道:“姑娘,你慢点,很辣的……”

果不然,老板话还没有说话,张砚砚已经一口呛了出来。

“没事吧?”

“没事,我从小这里长大,吃着这些东西长大,怎么可能有事呢?”

说着,张砚砚好像为了向沉烈证明她是土生土长的荆城人一般,又是猛吃起那些放了双倍辣椒的东西。

而沉烈,只是看着,冷汗都往下掉。

张砚砚辣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但是还是不放弃,一口气吃了十串鱿鱼串,还吃了两口鱼。

吃的太快,她有点累了,又是端起沉烈的啤酒,猛的喝了一大口。

“哇……爽……”

“小鸟儿……”沉烈心中不安,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悄悄的找老板要来温水,希望可以好点。

张砚砚不在乎,她只是一边夜啤,一边烧烤,最后还吃了两碗冰。

终于,她吃的尽兴了,看见面前动也没有动的沉烈,开口道:“怎么了?我告诉你,我们这边,这可是必吃的东西……来,我喂你……”

沉烈对辣椒实在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张砚砚已经送了过来,沉烈勉强的吃了两口。

靠,又麻又辣……

不过,味道还真心不错。

虽然,吃完了,有种想要掉泪的冲动,不过那个过程,倒是很刺激。

沉烈尝到了味道,也是吃了两串,后来又在张砚砚的极力劝说下,吃了一大碗冰。

整体来说,抛弃了张砚砚的反常来,今晚上,两人都是很开心。

吃吧喝足,张砚砚摸着肚子,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走不动了……”

沉烈牵着张砚砚的手,往前一拖。

“谁叫你吃那么多,居然点了二十串不够,还继续的点了二十串……”

看她平时平坦的小腹,现在都是微微鼓起,沉烈叹息一声。

“走,回家了。”

回头,却感受到一股阻力,原来,张砚砚已经赖在地上不走了。

“张小鸟,你不要这么幼稚……”

张砚砚一一张嘴巴在辣椒的侵染下,已经是红通通的,分外的可爱,脸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是粉嫩非常。

沉烈心中一动,往回走了两步。

最后,他停在那赖皮小鸟的面前,无奈的伸出手:“来吧……”

张砚砚曾经有过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学生,来这边吃东西的时候,偶尔会遇见男生背着女生,慢慢的走回去。

那个时候,总是觉得女生各种装逼矫情,但是现在看来,轮到自己身上,却觉得无比的心安,还有幸福。

周围,偶尔有人给予注目礼,但是都被张砚砚无视。

来吧,让你们也吃不到这颗葡萄。

沉烈倒是不知道张砚砚这点小心思,他只是背着张砚砚,慢吞吞的往家走去。

不过,偶尔也会抱怨两声。

“张砚砚,你到底多少斤啊?”

“……”敢怀疑她的标准体重,找死!

“不会是一百二十斤吧?我感觉我在背一只猪……”

“……你……你才是猪!姐是标准的身材好不好……哼,好多人都求不来的……”

“是么?哦……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是猪……因为……你比猪还重……”

“……”

安静昏暗的三环路,寂静无人时。

忽然传来一声惨烈的男人叫声。

夜半无人,月黑风高,正是虐夫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疯狂购物!!!!

我也想吃鱿鱼!!!!!各种口水……

猛地发现,我有几颗地雷和手榴弹……

唔……

谢谢各位了……

059

059

半夜晚上,张砚砚是被旁边的微弱呻啊吟声给吵醒了。

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对上旁边沉烈晶亮的眸子,“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张砚砚摇摇头,拧开床头的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一眼沉烈,“你没事?”

沉烈摇头,还安抚了一下张砚砚,“没事,你睡觉。”

张砚砚半信半疑的关灯躺下,但是心中还是很忐忑。

沉烈的胃不好,但是今天还陪着她,因为她的任性,还吃了不少辣的东西。

平素,他是不能吃的。

想着,手抚了过去,却抚到了一手的汗。

啪——

灯再次被打开了,对上沉烈那张苍白的脸。

“沉烈,你还说没事?!”

大半夜的,沉烈倒霉的有被送到医院了。

不出张砚砚所料,沉烈的胃炎又发了。

送到医院的时候,只剩下值班的女医生。

似乎是很不爽大半夜有病人来,女医生给沉烈检查了身体,挂了点滴,才瞪了一眼张砚砚,“你是他什么人?”

“……老婆……”虽然有些不满医生的口气,但是张砚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果不然,回答之后,女医生又是一阵暴怒。

“有你这么当老婆的么?老公有胃病,还给他吃这么多辛辣的东西……你会不会当人家老婆的!”

“……”

好,对女医生的责问,张砚砚除了沉默,什么都不能做。

毕竟,一开始理亏的就是她。任性的也是她啊。

沉烈吊了点滴,缓解了疼痛,沉沉的睡下去了。

张砚砚守在床边,轻轻叹息一声,好半天,才是探手过来抚上沉烈温热的额头。

“沉烈,我是不是又任性了……”让你受苦了呢……

心中的抱歉只化作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张砚砚抚了抚沉烈,感觉掌心一边温润,才是叹息一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都乖乖的……沉烈,你也乖乖的,好不好?”

沉烈没有回答,只是在睡梦中习惯的蹭了蹭张砚砚的手,温顺可爱得好像一只小花猫一般。

“乖……”

张砚砚心口都要化了,抚了抚那可爱小花猫,最后给他盖上了被子,在他的床边,想了想,最后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经过这段事情后,张砚砚和沉烈的关系更加的进一步了。

在张砚砚这边,或许最后的亲人那条线都被她彻底的掐灭,她的生命中只剩下沉烈,所以就全心全意的投入了。

而沉烈,见到张砚砚难得的温顺可爱,也是心情大好。

出院后,两人过了一段甜蜜日子。

只是,沉烈知道张砚砚的心结难开,几次想要替张母说话,都被张砚砚堵在了口中。

对此,沉烈只能叹息一声。

张小鸟,其实是一只鸵鸟来着。

只是鸵鸟,把头埋到沙子,就真的当一切都不存在么……

那不是别人,是生养她的家人,给她生命,给她整个人生的家人啊。

不过,虽然有这么一层顾虑,这边的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

张砚砚过得很好,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当然,所有的好,都要除却了每天沉烈接到的电话。

她知道,那是张母打来的。

沉烈说过的母女没有隔夜仇,她也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张母含辛茹苦的把她养大,并且还没有和罗父在一起,就知道她不想表面的那么自私,那么的绝情。

可是,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是要跨越那一段,还是困难的。

沉烈出来,看见的就是张砚砚抱着大兔子,愣愣出神的模样。

拿着大乌龟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得来对方暴怒:“沉烈,你干什么?”

沉烈抱着大乌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吃了一口张砚砚削皮的苹果,轻松自在。

“想什么呢?”

“哼,没想什么……”

张砚砚抱着大兔子,心情抑郁。

沉烈咬了一口苹果,放下了。

“小鸟儿,我们谈谈……”

或许是沉烈罕见的严肃,让张砚砚都有点不习惯起来,但是也很快的想到了沉烈要谈什么,她好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般,跳着起来。

“我饿了,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小鸟儿!”

而沉烈的回答是直截了当的拉住了张砚砚的手,眼神正色看着张砚砚:“小鸟儿,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张砚砚,属性鸵鸟。

遇到事情,从来不想伸长脖子勇敢面对,而是把她自己埋到沙子里。

“你就想一辈子不要你母亲了么?还是,你想让她下辈子都活在不安宁中……”沉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母亲身体不好……你也知道的……你有时间,她未必还有……”

张砚砚坐了下来,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她抱着大兔子,把脑袋靠在兔子的脑袋上,好半天才是说道:“沉烈,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忘掉过去,原谅一切的机会。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兔子的手,“时间,已经很久了……小鸟儿……你该学会面对了……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你的母亲……”

张砚砚对于沉烈的苦口婆心,没有在说话,只是有些疲倦的埋首在兔子的脑袋中。

“或许。”

见到张砚砚那副疲倦的模样,沉烈还想说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

良久,他拎着乌龟,放到张砚砚的手心。

“张小鸟,起来,这个乌龟才更加配你!你就缩死在你的龟壳一辈子!”

“……”

经过沉烈后,张砚砚也想和张母好好谈谈。

但是如同她说的一样,她需要一个契机。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遇到张母,就先遇上了罗父。

对于罗父,张砚砚心中也是矛盾万分。

一方面,这十八年来,是罗父代替了父亲,给了张砚砚伟大的父爱,甚至,罗父是张砚砚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不太绝望。

可是,当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张砚砚也迟疑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男人了。

所以,当狭路相逢的时候,张砚砚第一个反应,是后退,逃走。

但是,身体好像灌铅一般,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父走到她的面前。

惊喜,忧伤,黯然,很多情绪在罗父的脸上闪过,最后都化为一声温柔的问候:“砚砚……你……你还好么?”

张砚砚并不像yīn阳怪气的说话的,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不够豁达,开口就是嘲弄反问:“你觉得能好么?”

话完之后,看到对面男人脸上闪过的伤痛,张砚砚的心中又是闪过一丝后悔。

她怎么忘了,要好好的面对了呢?

叹息一声,张砚砚无奈开口,“罗叔……有空么?”

两人在对面街的咖啡厅坐下了。

安静的看咖啡厅,谁都没有说话。

终于,还是罗父打破了这沉默,“砚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的女儿,所以砚砚……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么?”

好?!或许……

从这么大一个谎言中,能坚强的走出来,并走下去的,除却了她这只蟑螂,还有谁?

只是,嘴角滑过一丝嘲讽,张砚砚说道:“如果确定要答案的话,我告诉你,我过得很好,沉烈对我很好,我现在,不错……”

罗父在张砚砚说完后,没有说话,似乎面有迟疑。

好半天,他才是说道:“砚砚,你知道的,你母亲或许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无疑,她都是关心你的。所以……我们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这个给你……”

罗父说着,推着一样东西,放到了张砚砚面前。

而张砚砚接过那东西,顿时,心中好像被砸上了一个大石头了。

“他……”

抬头,张砚砚不可思议的看着罗父,真是突来的定时炸弹啊。

罗父也是黯然,“是啊,罗旋那孩子要结婚了……还是……还是和那沉鱼……以前,我还真的不知道那罗旋身边的女孩是谁,现在想想,沉鱼,沉烈,分明都是一家人……所以,砚砚……”

“你在担心我?”

张砚砚很不礼貌的打断,“放心好了,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他要娶谁,都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罗父表情还是有那么一点黯然,“只是,沉烈那人,我还是不能放太大的心……毕竟,他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么?”

有那么一会儿,张砚砚是恼怒的。

沉烈没有告诉她,罗旋和沉鱼结婚的事情,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有点让她心中产生各种不安。

但是这些不安,都被她压了下来。

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罗父,勾了勾唇角,才是说道:“放心好了,我说过的,我会过的很好的。”

好像是为了给自己吃下定心丸一般,张砚砚又是重复了一遍。

“是的,我会过得很好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沉烈都不能让她相信,那么还有谁,她能相信。

她又还能相信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

写到配角了……

哦也……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完结的小清新的或者邪魅狂狷的小说么?

嘤嘤,还是欢迎长评啊……

积分神马的哇……等待乃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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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浪费啊!!!!!

为毛看到钱钱,乃们都一如既往的蛋定……

嘤嘤……

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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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回到家的时候,沉烈还没有回来。

盛夏光年,她站在高楼,看着那楼下的车如流水马如龙,忽然心情一片宁静。

她不应该对沉烈产生怀疑的,因为,是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她一片安宁,是他,一直坚定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有些时候,想通了,其实很简单。

一个男人费尽心机这么对待一个女人,只会是一个原因。

他真心想要她。

而她——

这个时候,她也不能逃避,再欺骗自己对沉烈的感情。

明明,明明不愿意,明明反抗,明明伤心,最后……还是爱上了。

可是,正是因为爱上,所有变得患得患失。

正是因为在乎,所以变得没有安全感。

经历了母亲的事情,张砚砚就是有十分的想信任自己的爱人,但是在这一刻,她还是产生了怀疑的心。

这一次,沉烈又是因为沉鱼,来的么?

心中一旦产生了怀疑的念头,那个东西,就好像一颗种子一般,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了。

她变得不是她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张砚砚离开窗子,在软绵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心中烦躁,拿起电视,换了几个台,没有能看入眼的,又是愤愤的关了电视。

到底,到底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一如既往的胆小鬼,就这样当没事发生过,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还是大步的走到沉烈面前,去问清楚……

张砚砚在迟疑,但是沉烈没有给她迟疑的机会。

他回来了。

手上还拎着张砚砚喜欢吃的烧鹅。【不要问作者,为什么张砚砚什么都爱吃……】

“咦,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砚砚想,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警示。

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已经什么都失去了,那么就算是在失去一个,变得一无所有,其实,也没关系。

没有走到尽头,就不会发现,人生,其实,还有另外的路。

这边,沉烈已经拿出盘子来腾出那只可怜的烧鹅了,张砚砚跟了过去,看了沉烈一眼,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沉烈回头,看张砚砚的脸色不对,伸手过来抚了抚张砚砚的脸颊。

张砚砚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推开的。

可是,她居然没有动,顺从的闭上眼睛。

那只手,真的好温暖。

她想亲自,决绝的把这个温暖抛开么?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张砚砚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还有前所未有的坚定。

“沉烈,我有事情问你。”

“哦……”沉烈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许,他意识到了也想张砚砚不会翻出什么大浪来。

他只是倒了一杯果汁,放在张砚砚面前。

“说吧,小鸟儿,什么事情,需要这么臭着一张脸,问我的?”

有一瞬间,张砚砚想笑。

但是她很快的镇定自己,并且还喝了一口果汁。

“罗旋和沉鱼要结婚了。”

她定定的看着沉烈,冷静得近乎有一丝残忍的说道。

沉烈似乎也没有想到张砚砚说的是这个事情,他抬头,看了一眼张砚砚,黑眸中飘过一丝黯然,“小鸟儿,你现在还喜欢你那初恋男人么?”

“……”

靠,张砚砚有点想骂脏话的冲动,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她想来质问是不是沉烈为了沉鱼,为了沉鱼能安静没有意外的结婚,才能安抚她的,结果他……

心里忽然有些东西恍恍惚惚明了了,张砚砚忽然咧嘴一笑。

“如果……喜欢呢?”

此话一出,沉烈没有再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一直僵硬着。

良久,他还是没有抬头,只是有低沉的声音从散乱的发丝中传了出来。

“我……我还不晚……我……我还有机会的……对不对?”

他像是在问张砚砚,又好像是在问自己,给自己鼓励一般。

这个样子的沉烈让张砚砚莫名的心疼。

“骗你啦……我和他都过去了……”是啊,一切本应该早早过去了,但是拖了一年,改变了时间,却没有改变结局。

沉烈没有说话,还是低着头。

张砚砚莫名有些心软,还伴着心虚,她走到沉烈跟前,坐了下来。

“你……沉烈……你不相信我?”

“哼……”话出口,给了沉烈一个反击的机会。

他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砚砚,眼神微冷,“那么,张砚砚,你给了我信任么?听到这个消息,你没有选择信任我,还臭着脸跑过来质问我……而且……还……还和我开这个狗屁玩笑……而现在,还口口声声说我不信任你,到底,到底是谁不信任谁……”

“沉烈……”

这一刻,张砚砚吞下所有的话,缩在座位上,好半天,才是吐出一句话。

“沉烈,你不明白,被蛇咬过的感觉,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这种疼痛,让我一生都记得……以至于,余下的人生,只要是看到类似蛇的东西,我都会害怕得颤抖起来……”

见到张砚砚这个样子,沉烈也软了下来。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只要她软软的这个样子一出现,他心中就是在大的火,也变得消失无踪了。

叹息一声,沉烈在张砚砚的面前坐了下来。

拉着那软绵绵的手,沉烈轻轻的吻了一口,才是说道:“好了,小鸟儿,我不是说过么?我只会娶你……没有沉鱼,和有沉鱼,这个结果都一样。”

“沉烈……”

张砚砚在沉烈的怀中的摇头:“我只是害怕……你说,我的母亲在自私,就算是做了错事,伤害到了其他人,她还是我的母亲,那么沉鱼呢,她也是你妹妹,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伤害了人,她还不是照样的是你的妹妹……对不起……我真的很害怕……”

沉烈抚着那颤抖的背,好半天没有说话。

张砚砚的心,在沉烈温暖的怀中变冷。

正要退出来的时候,被沉烈一个重力搂住。

“她是我的妹妹,但是你却是我的妻子……是我要过一生的人。”

抉择太难了。

一面是爱人,一面是亲人。

偏偏爱人和亲人中间,还隔着这么多东西。

到现在,张砚砚还是不能原谅沉鱼,尤其是沉鱼不懂悔改,只懂掠夺下。

可是,她喜欢沉烈,她不想他难做。

靠在沉烈怀中,张砚砚看着窗外的夜色,啃着烧鹅。

他们居然争执了一个下午。

沉烈靠在沙发上,整个人也是懒懒的,没有动。

吵架后,和好,两人都分外的温馨,呃……还有慵懒。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接到喜帖的?”

啃了翅膀一口,张砚砚喂了一块,给沉烈,又是问出她心中想要的问题。

沉烈似乎对烧鹅没有太大的爱,但是还是嚼了吞下去。

“就那次,你背着我相亲,我回连云市的时候。”

“啊……那么晚啊……”张砚砚吐吐舌头,还以为沉烈一开始来就知道呢。

“哼……相信我,我比你更加的惊讶,当时回去的时候,没有想到给我这么一个大炸弹,沉鱼这些年,是越活越回去了……”

张砚砚啃着烧鹅,没有在说话。

所以也没有看到身后的沉烈,脸上闪过的一丝狠戾。

回忆当初回连云市,看到沉鱼幸福的脸。

而旁边的那个男人,却已经彻底的蜕变。

作为一个新郎官,他脸上没有成家的喜悦,倒是看着他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掠杀的快感。

而沉烈,对此太熟悉了。

看来,有人给了他一个定时炸弹呢。

不过——

沉烈勾勾嘴角,定时炸弹,就看谁的先爆炸了。

只是,沉鱼——

沉烈叹息一声,又看了一眼怀中那懒洋洋啃得一手油的女人,微微叹息一声。

他在乎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笨。

想要都保全,似乎太困难。

张砚砚啃完半个烧鹅,完美的打了一个饱嗝。

回头没有看见纸巾,只是看到了沉烈的衬衣。

好吧……

这一定是上天给的指示。

张砚砚转身,搂住沉烈,“喂,脸色这么难看,在想什么?”

沉烈抓着张砚砚的手,声音有点yīn沉,“张小鸟,再给我身上蹭油……”

沉烈说着,声音变低沉了,而脸上却多了一丝笑意,搂着张砚砚,往怀中狠狠的一带,咬着那小耳朵,yīn森森的逼迫,“我也给你全身蹭上……液体……”

“……!!!”沉烈,你太卑鄙无耻,还下流无底线了!!

不过,张砚砚却是受到威胁,乖乖的拿出手,脸上还一脸的委屈,“吃饱了,不想动……”

沉烈看了张砚砚一眼,似乎,忽然变得有些兴奋起来,“是啊,吃饱了……是要运动的时候到了……”

说着,一把公主抱起张砚砚,往浴室走去。

“不过,我都油腻腻的小鸟没兴趣……”

“噗通——”

“沉烈,我最讨厌你了!”王八蛋,居然把她扔到了浴缸。

沉烈被某人嘴上讨厌了,似乎心情也不错,只是慢悠悠的解开自己的衬衫。

那yīn险的表情,让张砚砚浑身都打了一个一个寒颤,哆哆嗦嗦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沉烈……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沉烈解下衬衫,看了那满身的油腻,微微一笑,“看看你在我身上涂上多少液体啊……到时候还回来……”

“啊——沉烈不待这样欺负人的……”

“我有欺负你么?我只是一个报复心强悍的男人而已。”

说着,猛龙钻入水中,旋起那红粉巨浪。

脱掉脱掉脱掉。

赤啊裸赤啊裸赤啊裸。

然后——

干掉干掉干掉……

作者有话要说:啊……以前写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写一些肉……

现在会情不自禁的省略……

哎……

请叫我纯洁的清水鱼……

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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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的时候,沉烈又差点迟到。

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改变了,但是有些……从来都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

比如,沉烈还是那么爱赖床。

不但赖床,还勾啊引张砚砚也跟着各种赖床。

无奈,想到某人要上班啊,张砚砚只能连拉带推的把沉烈给拽起来。

只是,这样平静安乐的生活,张砚砚有了和以前不一样的心境。

看着镜子中那宛如老夫老妻,挤着脑袋在一块刷牙的两人,张砚砚吐掉口中的水,居然是觉得莫名的温馨。

这样的生活,正好。

只是未来——

她却不能预料。

秉承低调的原则,张砚砚没有让沉烈送她上班。

只是,习惯性的送到路口,张砚砚下车前,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沉鱼和罗旋的婚礼……”张砚砚迟疑了一秒,还是没有说出,她不想回去参加。

“没事,你不去也没关系。”沉烈好像知道她的心思,淡淡的答复。

“可是……公公那边……”张砚砚想了想,想到沉刚,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好了,理由多的是。”

经过沉烈的安抚,张砚砚心情总算是放轻松了,愉快的上班去了。

留下沉烈,看着那走路都轻快了几分的女人,勾了勾嘴角,“笨蛋。”

开车往政府大楼走去,还没到,居然是接到了沉鱼的电话。

如同他说,沉鱼这几年越活越回去,包括礼貌。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开口,便是质问。

“你什么时候,连人都不会叫了!”

“……”不请不愿,那头,沉鱼才叫了一声,“哥。”

沉烈这才叹息一声,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那头的沉鱼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是慢慢的开口了,“哥,上次你说的那个投资项目……”

沉鱼还没说完,沉烈已经明白了,直接打断道:“罗旋让你来的……”

那头的沉鱼讨好的笑了笑,“哥,不是他啦……只是,我们现在都快成一家人了……哥……你能不能……”

“还没成一家人呢。”沉烈皮笑肉不笑,看着前面郁郁葱葱的一片,最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才是说道:“等婚礼过后吧……就当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好了……”

“嗯……”听到这话,沉鱼的声音忽的变得轻快了:“谢谢哥……对了……”似乎是解决了一个问题,沉鱼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哥,你还跟着那女人干嘛!”

沉烈很不喜欢沉鱼说话的方式,于是冷冷的打断:“没礼貌,她是你大嫂!”

“哼……”沉鱼冷哼了一声,但是害怕自家哥哥生气,小声嘟囔了一声,“早知道会这样……当年,就不应该放你进屋……让那几个人干死她好……”

“沉鱼!”沉烈声音发冷,“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在听到。还有,你现在最好对她好点,她是你嫂子,你哥哥的女人!还有,你再碰她的话……你怎么对她的,我就怎么对你那小情人,你知道的……我说得到,就一定能做得到……”

“……哼!”沉鱼心中生气,但是她从小还是忌惮自己这个哥哥的。虽然因为母亲早逝的原因,他对她十分的宠爱,但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哥哥,其实是有底线的。

而现在,她很不想承认,这个底线,居然是张砚砚。

恨恨的挂了电话,迎上罗旋一张温柔的脸,“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花这么大火……”

见到爱人的脸,沉鱼心中一柔,但是想到这个男人,曾经也是那么的喜欢那个女人,变一口气咽不下去。

“还能谁……你那个旧情人呗……也不知道是哪点好,迷得你们一个两个……”

沉鱼嘟嘟囔囔,还准备说什么,但是罗旋已经低头,轻轻的吻上了那张红艳的唇。

轻声呢喃,好似一个最温柔多情的情人。

“我现在只有你,不是么?”

沉鱼心口一甜,看着面前男人温柔的脸,脑海都是一片空白,连什么时候被他抱起往卧室走去也不知道。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迷失在男人制造的爱欲风暴里。

只是,至始至终,她迷失了,所有,她看不见,男人温柔的脸上,那冰冷的眸子。

越发的靠近,越发的深入,却越发的冰冷。

夜漫漫,欲深深。

她不知道。

这边沉鱼和罗旋关系的蜕变,是张砚砚也没有想到的。

或者,物是人非,她现在也不在乎了。

只是,偶尔她也会好奇,当初罗旋明明对沉鱼那么的决绝,就算是失去了孩子,也坚定的要和她分手,为什么突然会变成两人欢乐结婚的结局呢?

搞不懂,不过,张砚砚也不想搞懂了。

她只是安然的过着她的日子,并在沉烈的宠溺下,慢慢的忘却了过去的伤痛,慢慢的蜕变,接受了她现在的生活。

只是,很多快乐的背后,还是藏着很多隐患。

对于张砚砚来说,她的周围,有很多定时炸弹。

比如张母。

再次遇见张母是一个黄昏。

张砚砚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这天,也巧,沉烈去了省城开会,所以没有来接她,就这么巧,她遇见了张母。

不能说,她对张母没有怨恨的,只要一想到,因为这个女人的自私,让她憎恨了父亲十八年,她心口就是被尖刀剐肉,生生的疼。

可是,沉烈说了,她的父亲,十八年了,已经是一个幻影,而真正陪伴她的是面前年迈的母亲。

而且,这么多年来,母亲没有选择和罗父在一起,说明心里还是愧疚的。

张母已经年迈,可能还有一个十八年,但是还有两个么,三个吗?

所以,这天遇见的时候,张砚砚虽然迟疑,但是最后还是迎面走了上去。

“妈……”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觉得尴尬。

张母也是,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看了她一会儿,又是低下了头,“砚砚……你……你下班了……”

“嗯。”再见面,两个那么亲密的人,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

一片沉默。

张砚砚不想提往事,但是却发现和张母没有什么语言,犹豫了半晌,准备告别回家了。

而这个时候,张母却是抢先说道:“我做了你爱吃的水煮鱼……”

然后,看了一眼张砚砚,害怕她不答应,张母又是说道:“不会太耽搁你的时间的……”

回到熟悉的家里,张砚砚住惯了沉烈简单的房子,居然觉得自己这边生活了十八年的房子,有些陌生。

只是,慢吞吞吃着她喜欢吃的水煮鱼,原来那么喜欢的东西,这个时候却没有什么味道。

张母没有说话,她只是坐在张砚砚面前,甚至有些饥渴的看着张砚砚吃东西。

“再吃一点啊……怎么了,不好吃么?”

张砚砚放下筷子,摇摇头:“不,很好吃……只是,我不怎么饿……”

话完,看见张母忽然黯然下去的脸,张砚砚觉得心中有些愧疚,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幸,张母很快的又开口说话了。

给张砚砚倒了一杯水,见到张砚砚喝了一口,才是说道:“砚砚……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如同沉烈说的……我还是欠你一个对不起……”

张砚砚摇头,笑了笑,“沉烈也说了,让我往前走,连他都可以原谅,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张砚砚说的有些心酸,回忆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

张母也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是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砚砚,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强娶了良家少女,然后用爱情和宠爱,给她建造了一个牢笼,让她甘愿沉落,一辈子也不愿意逃离。

但是,这句话,只是在她心头萦绕,回到现实,张砚砚却是摇头:“妈……我现在过得很好……”

这样的回答,让张母有些欣慰,点点头,忽然,她起身来,在里屋找了一会儿,又是拿出一件东西,递给张砚砚。

张砚砚一看,居然是房产证。

看地段,还是荆城著名的富人区。

只是——

张砚砚有些怀疑的看了张母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妈,你哪里来的钱,买的这么贵的房子?”看时间,还是一年前的了。

张母却是笑,“我哪里有钱。这房子,是沉烈买的。一年前,你执意嫁给他,我不知道缘由,把你赶出门,一年了,你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倒是沉烈,那孩子,隔段时间,就回来看我……那个时候,我们这个巷子面临强制搬迁,他知道了,就给了我这个……只是,我那个时候不喜欢他……一直没有去……现在想想,其实他对你也算上心,现在看到你这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妈……”张砚砚捏着那房产证,莫名的辛酸。

好半天,她才是吸了吸鼻子。

“妈,我会好好的……你……你也是……”

其实,沉烈说的对,退一步,或许,真的海阔天空。

外面的天,慢慢的黑了。

张砚砚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翻出那人的电话,摇摇头,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我忽然好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嗯……有点事,现在才回来。

呃……明天又要开会。

好像,又要靠万能的存稿箱了……

嗯嗯嗯……

要积分的……快点登陆留言啊……还有很多哇……

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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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砚砚只是想象一下,要知道沉烈在遥远的省城,想来一下子是不能回来的。

不过沉烈没有回来,张砚砚回到沉烈的房子,倒是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

沉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砚砚,一脸的不耐烦,“还不开门。”

张砚砚没有动,只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没有钥匙么?”

真是——

正中红心,不知道沉烈怎么想的,走的时候也不给一把钥匙,这个女人下班了也不回家,让她在这边空等了几个小时。

“废话少说,开门。”

张砚砚还是没有动,只是挑眉看了沉鱼一眼,“求人不是该有求人的态度么?”

“你——”

不得不说,沉鱼自从听到沉烈那番话后,更加的不待见张砚砚了,并且,更加的暴躁了,这个时候,她看了一眼张砚砚,拖着行李,大步就是往前走。

“不住了行不行,我还不稀罕。”

留下张砚砚一脸的无辜,摊手,“我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回到家,开了门,想了想,还是给沉烈打了电话。

“嗯,什么事情?”

那头的沉烈声音有点迷糊,似乎带着一点醉意,张砚砚心中一动,“你喝酒了?”

沉烈轻轻一笑,“这也被你发现了……”

张砚砚有些急了,“不是让你不要喝酒么?你胃不好,谁让你喝酒的……”

“好了好了……我喝果汁,喝果汁行了吧……”

听到沉烈这么听话,张砚砚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和沉烈煲电话粥。

“你现在忙不忙……”

沉烈看了一眼周围,各种觥筹交错,摇头:“不,你呢?”

“还好啦……今天遇到……妈了……然后回家吃了个饭……”

“这样啊,和好了?”

“嗯,算是吧……”张砚砚点头,忽然想起沉鱼,又是说道:“对了,你妹妹过来了……不过被我气走了……”

张砚砚老老实实的说道,她心内有些忐忑,不知道沉烈的反应。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沉烈好像丝毫不在意,“你这次倒是聪明了一把,以前像个傻瓜,总是被人欺负……”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张砚砚瘪瘪嘴,有些不爽,她以前有这么差劲么?正准备再次开口反唇相讥的时候,电话那头忽然一片吵闹,似乎有人过来敬酒了。

“你很忙么?”

“乖了,我先挂电话……”

“喂,等等……不要喝酒……”

“放心好了……洗洗睡吧……”

“嗯,记得早点回来。”

挂上电话,张砚砚叹息一声,为什么平生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好吧,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还是按照沉烈说的,洗洗睡吧。

只是临睡的时候,张砚砚还是有点那么小好奇,沉鱼过来干什么?不过,她好像不用管吧。

闭上眼睛,这晚上,张砚砚一夜好眠。

而这边,沉烈挂了电话,看着酒桌上醉倒一片的人,心中一暖,迎上父亲关心的神色,微微点点头。

酒宴散了,两父子在阳台抽烟。

“砚砚的电话?”

沉烈点点头,吸了一口烟,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他这副样子,被沉刚看在眼里,又是抿唇一笑,“怎么了,看你这个样子,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爽过……”

沉烈搭了搭烟,“是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

沉刚不答话,只是搭起烟,也轻轻的吸了一口。

“找回人家了,对人家好点,毕竟,是我们首先对不起人家女孩子……”

“知道了,爸。”沉烈点点头,不用父亲说,他也知道的。他犯下的错误,会用一生来弥补。

沉刚想到张砚砚的事情,也是微微皱眉,“倒是沉鱼,你小心一点,那罗家小子不善,可惜沉鱼又猪油蒙了心,什么都看不见……”

沉烈吸了一口烟,搭了搭手,看着面前的万家灯火,忽然轻轻一笑。

“爸,你知道的,我有野心……我想站在这边土地上,建立起我的王国,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要事业,爱情和亲情,我都会保住……”

沉刚一愣,最后是拍了拍沉烈的肩膀,“臭小子,这么贪心,小心什么都得不到……”

沉烈还是笑,“不如我们看看……”

见到儿子这幅自信的样子,沉刚也是微微叹息,“沉鱼那性子,可能一时之间,还会想不通,你多多的理解一点……我看了你那媳妇,倒是个性子善的人……倒是你的福气了……”

“我看上的还会差么?”沉烈还是笑,想到某人讨厌他抽烟,又是掐灭了手上的烟支。

看着前面的一片夜色,他嘴角微微一勾。

快了,所有的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这边的风起云涌,张砚砚并不知道,只是她很快的知道了沉鱼来荆城的目的。

原来是讨好未来的公公的。

可怜她平时那么嚣张的人,在罗父面前,乖乖得想一只小绵羊,真是不能感叹爱情的伟大。

不过,罗父始终对她没有太多的好表情。不管她怎么说,做什么,都不想去参加罗旋的婚礼。

到最后还是张母点头,罗父才是勉强答应。

看着沉鱼那样子,张砚砚心情罕见的宁静,不能说心中没有恨,只是现在她学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没有和平相处,那么不如就这么遗忘吧。

沉鱼走的时候,或许是心情很好,居然有心情和张砚砚告别。

或许是她丰收了她的爱情,脸色也好了很多。

只不过,说的话,还是那么讨厌。

“我的婚礼,你要来!”

张砚砚摊手,“我很忙……”

她早的时候就和沉烈说了,不想去了,避免麻烦。

她当然不会认为沉鱼会那么大方,让她去,不过是想她看看她现在幸福的模样。

不过,张砚砚才没有这个美国时间。

沉鱼脸色微微一僵,“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噢噢噢……”张砚砚好像是经过了沉鱼的提醒,终于是想起了,“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嫂子啊……那么,你也别忘,你的身份……”

哼,耍嘴皮子,谁不会。

不过,似乎碍于罗父在场,沉鱼没有发作,只是一脸乖巧的上了飞机。

飞机滑过天空,张砚砚忽然有点小冲动,要是飞机失事,是不是这辈子,就不用见到这个女人了。

不过,算了,何必因为她,诅咒一飞机的人呢……

叹息一声,回头对上张母担忧的目光。

“妈,怎么了?”

张母看了张砚砚,似乎是迟疑了一秒,才是说道:“砚砚,你真的不回去么?”

“呃……”一时之间,张砚砚有些不明白张母的意思。

这个时候罗父也上来了,替张母说完没有说的话:“砚砚,你还不懂政治,但是你应该明白的,沉烈不是呆在荆城的人……他是会离开荆城的,你呢……不跟着他走么?”

咚——

张砚砚的心仿佛被敲响了。

是啊,沉烈从连云市过来,她还奇怪,为什么要舍弃好的地方,往差的地方来。

按照有限的政治常识,这应该是以着一个小地方为踏板,然后下一次,快速的登到更高的地方。

只是,她就像一辈子老死在荆城了,可是,沉烈……

他还是要走的,不是么?

她这样,不去参加沉鱼的婚礼,算是逃避,可是逃避得一时,一辈子这么长,又怎么逃得过。

张砚砚这点小心情一直维持到沉烈回来。

沉烈回来的时候是已经是那天晚上的凌晨时分了。

盛夏的晚上,就算是开了冷气,张砚砚还是觉得闷热,好不容易辗转了半夜,终于有了睡意的时候,腰上一紧,沉烈就这么缠了上来。

“混蛋……”口中送入熟悉的味道,让张砚砚忍不住嗔骂一声,拧开床头的灯,摸了摸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会儿了……看你睡得熟,没有吵醒你……”

少来了,没有吵醒她,现在过来抱她亲她干什么?

不过,张砚砚咽掉这么说的冲动,瘪瘪嘴,“你饿不饿?”

沉烈点头,微笑,顺势压下,还咬了一口张砚砚的脖颈,“好饿了,所以我开动了……”

“喂,我不是让你……让你回来做这件事情的……”

不过,在这方面,张砚砚决计不是沉烈的对手,不出一分钟,就已经全身光裸,乖乖的躺在沉烈的身下了。

“喂,你不累吗?”这么旅途疲劳的。

“放心……”沉烈亲了一口张砚砚,似乎精神和心情都很好,“我会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证明,我一点都不累……”

“……喂,讨厌……轻点……别这么急……疼啊……”

“才几天没进来,又紧了……放松点,别这么死命夹我……喂,让你别这么饥渴的夹着我了……”

“呜呜……”

“……还疼么……算了,我放轻点……喂,你松手啊……我快被你咬掉了……啊……”

“唔……”

“爽了吧?”

“……”

“啊……疼……张小鸟,你属狗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会,存稿箱吐出来!!

吐吐吐吐吐……

另外,推荐好友一个文。

063

{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063

一夜运动,两人第二天都迟到了。{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还好,是周末,不工作,其他都不重要。

在睡觉方面,张砚砚也不是沉烈的对手,过了九点的时候,就折腾着想要起来了。

偏偏沉烈像死猪一般,怎么拖都不动。

“喂,沉烈,起来了……”

“……”不理。

“沉烈……你猪变的么?睡了这么久了……”

“……敢情昨晚上用力的不是你……”

“……”

折折腾腾,还好,沉烈终于醒了。

不过,他一向喜欢赖床。

“喂,还不起来,你干什么?”沉烈醒来了,也不动,只是从背后抱着张砚砚,死命的往怀中塞去。

“怎么了,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张砚砚挣扎了一番,但是还是挣脱不了沉烈铁臂,只能叹息一声,认命的往沉烈怀中躺去。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心还不错。

两人都没有睡意,或者只是张砚砚有这个想法,于是,她拉着沉烈开始说话。

“喂,沉烈,我这次不回去,你是不是会很难做?”

沉烈只是愣了一秒便很快的反应过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说沉鱼结婚的事情……”

张砚砚点点头,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沉烈,又是往他光裸的xiōng前靠去,那里一片温暖,她伸出指尖,点了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这么眷恋着温度了呢。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懒洋洋的瞟了一眼张砚砚,又是打了个哈欠,“你不是不喜欢么,不喜欢就不去啊?”

“可是……”

张砚砚沉默了,人的一生,很难过的这么放纵吧。

不喜欢的东西太多。

想要的东西太多。

但是喜欢的想要的未必能得到。

不喜欢的东西厌恶的东西,未必能避开。

张砚砚讨厌沉鱼,巴不得一辈子老死都不见面,而且,到现在,她只是想到沉烈和沉鱼的关系,心里还是微微一梗。

不过,她也明白。

自己喜欢沉烈。

像他一样,学会了包容对方。

所以,她这次,站在了沉烈的这边。

抱着沉烈的腰,张砚砚叹息一声,“我只是不想你难做。”

沉烈身体一僵,好半天,他才开口,只是好像是张砚砚的错觉,沉烈的声音似乎是温柔了几分。{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小鸟儿,这样被我宠着,肆意的生活,不好么?”

张砚砚想点头,是,这样的人生会很好。

可是,她没有那么自私,不能总让沉烈那么累,只让沉烈付出。爱情这东西吧,一个人撑起,其实会很累。

叹息一声,她又是说道:“我只是想,对一个人好,其实是相对的,你喜欢我过得好,我也希望你……一样过得好……”

此后,沉烈没有说话。

只是一个翻身,压下了张砚砚。

目光灼灼,嘴角轻笑。

“张小鸟,有兴趣来一场晨间运动么?”

张砚砚顿时有股黑线满面的冲动,她抽啊搐着眼角,她真心的,可以说,拒绝么?

当然不行。

不过,沉烈今天罕见的好心情,很多次,张砚砚都感觉到他的温柔。

指腹轻抚,好像是摸到他最心爱的宝贝一般,看着她一身细腻的肌肤在晨光的沐浴下,慢慢的沾染上粉红。

他轻轻的俯身,吞掉她的呜咽,还有拒绝,最后把她纳入到自己的怀中。

“张小鸟,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张砚砚迷迷糊糊,这一声,好像穿越迷雾,直直的穿到她的脑海中。

她微微闭着的眼睛,轻轻的睁开,伸出手,她抚上那熟悉的面容。

缘分,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或许,世人会觉得她软弱,她无能,她甚至自虐,但是她只是觉得珍惜眼前,比一切都重要。

她只是不想伤害人,不想放过她能抓住的幸福。

只是,对于沉烈的问题,她没有立即的回答,只是转而温柔的看着沉烈,“那么你呢……沉烈,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包容我的寂寞,我的不安,我的一切……

为什么是我,明明我那么的平凡,那么的卑微,为什么你费尽心机,只为了我这个平凡的女人?

沉烈笑了。

他本身生得就好看,只是平时在外一直冷漠,给人不苟言笑的模样,但是只有熟悉他的人,比如张砚砚才知道,沉烈笑的时候多么的可爱。

有的时候,见到他笑,她的心就会砰砰的跳起来。

就像这个时候,沉烈低下头,轻轻的抚了抚张砚砚的脸颊,定定的看了她不知道多久,最后,轻柔的在她的额心印上一吻。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逃不开爱情的迷障,所以对你好,其实也是善待我。

沉烈没有说过“我爱你。”

甚至,以前,他说一见钟情的时候,张砚砚都以为那只是做戏。

但是时到今日,当这四个字在沉烈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张砚砚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果然爱情让人盲目了。

迷茫中,感觉男人抚着她的身躯,那修长的手指,带着剥茧,轻轻的越过她的山峰,到那珠峰,亲密舔舐,玩弄那一口嫣红,在她喘息不止,只能告饶的时候,他移开了,慢慢的往下,越过平坦的谷底,最后到达那艳红的山谷。

那里盛开着人世间最美的花朵。

他如一只蜜蜂一般,勤劳的采撷着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花蜜。

芳香的,甜蜜的,他几乎是爱不释手。

张砚砚努力的想抓着什么,手心一片冰凉,她仿佛是抓到了床头的栏杆。

冰冷让她在一片炽热中找到了理智,她蓦地睁开眼睛,看见身上的男人。

他抚着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什么,脸上一片幸福。

那是,那是张砚砚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那么的幸福,似乎,只是看着她,就觉得很满足,很满足的样子。

这一刻,张砚砚浑身一暖,似乎,有些她以为已经失去的东西,终于回来了。

甜蜜,好甜蜜。

她情不自禁的探起身来,拉下那个笑的幸福的男人。

“沉烈,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我……我好像是日久生情……”

……

那天的夕阳很美。

他们在美丽的阳光下□。

很多时候,张砚砚饿了,沉烈会放开她,给她做吃的,但是做了吃的,他们有继续开始。

张砚砚开始是拒绝的,她脸皮薄,不想白日宣啊yín,但是沉烈肆意。

扣着她的腰身,几乎是他能想到的地方,都做到了。

张砚砚从来没有想到一向严谨的沉烈,在这方面这么疯狂。

腰身被掐着,好像要断掉一般。

她旁边,是沉烈买回来的,雕着玫瑰花的水晶杯。

是她最喜欢的,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沉烈的,一个是她的。

沉烈动的很快,也很迅速,很多次,张砚砚都以为他的力气,会把她撞飞,然后碰碎那美丽的水晶杯。

她伸出手,想要握着那水晶杯,但是身体一热,那……不知道撞到那一块,她浑身一软,手上一松,那水晶杯好像要掉下一般。

不过,沉烈居然在那个关头,还能眼疾手快,抓住水晶杯,顺势的放在张砚砚怀中。

“这么喜欢?好像这样,也别有乐趣?”

说着,拿着两个水晶杯,放在张砚砚的手心,自己悬空把她抱到吧台上。

“小心哦,被掉下去了哦……”眨眨眼,沉烈说道:“小鸟儿,你知道我说什么的……”

“啊……”

但是这么说的时候,却抱起张砚砚的身体,奋力的往下一压。

“啊……”

张砚砚的一声尖叫,淹没在水晶杯破碎的声音中。

最后,日落下,他们到了落地窗前。

张砚砚累了,躺在沉烈的怀中,昏昏欲睡。

“我决定和你一起回去。”

“嗯?”

“参加沉鱼的婚礼。”

“不怕么?”

张砚砚摇头,坚定的摇头:“不怕……因为有你……你,你不会让我受欺负的……对不对……”

对。

沉烈没有说话,心中已经给了答案。

自己要过一生的人,自己捧在心间的人,谁伤她,那和伤他有区别么?

温柔的抱起张砚砚,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一笑,亲了亲那迷茫的大眼,沉烈笑的满意。

“还要来一场么?”

“不……”可以不要了么?张砚砚大大的眼睛上浮上惊恐。

但是沉烈笑,扳开张砚砚酸软的腿儿,已经沉了进去。

接着,充沛的液体,他入得很顺利。

动了动,似乎嗤嗤作响。

他抱着张砚砚,轻轻的动,每一次的角度,都能撞到那酸酸软软处。

张砚砚呻啊吟,叹息,颤抖,最后热潮涌动。

那美丽赤啊裸的身体上,红雾萦绕。

夕阳在张砚砚的身后,无数温暖的光,暖暖一身,也暖暖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原来说的2222加更。

可是,我没看到这个数字,直接跳了……

于是,我写了这个

好吧,白日宣yín

是不对的。

对了,谢谢某位的手榴弹~~~~~~~还是地雷~~~~~那里不停滚动,我抓~~~~~

最后两天,要分的快点留言。

另外,一定要注意,登陆,登陆,登陆,还有,你给我乱凑,也请写满25字~~~~~~~

064

{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客~居&064

这段时间,张砚砚和沉烈难得的和谐。{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只能说,生活前所未有的美好,张砚砚每天都是好心情。

而且,不光是沉烈这边生活很安宁很幸福,张母那边,张砚砚也偶尔的过去吃顿饭干嘛的,如沉烈说的,人生太短,他们想要的东西太多,何不珍惜眼前。

而且,令她意外的是,张母居然比想象中的喜欢沉烈。

有时候,张母会过来,教张砚砚做菜,当然,美其名让张砚砚提高厨艺,然后深深的抓牢男人的心。

“嗯,等一会儿,一分钟,除水一下就ok!”张母轻轻的盖上锅盖,看了一遍认真记笔记的女儿,心里微微感叹,真是很久没有这么和平安宁的时候了。

只是,为什么,总是觉得这样的安宁随时随地会被打碎一般。

“砚砚……这些年……”张母看到女儿,有那么一瞬间,还是想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们都已经猜得不离十了,但是这一刻,她还是想亲自的从女儿的口中得到答案。

但是张砚砚抬头,一张比往前还要饱满的脸出现在张母面前。

张母心里微微一软,过去就过去吧,现在还执着在那么过去的东西干什么。

“怎么了,妈?”

张母摇头,揭开锅盖,也拉开话题。

“沉烈呢,最近看他很忙的……”

张砚砚放下小本子,点点头:“是啊,他妹妹结婚,还有他的工作……哎……他是很忙的……”

“你……”张母迟疑了一秒,还是问道:“你要回去?”

张母敏感的样子看在张砚砚眼里,又是轻轻叹息一声,上前搂住母亲的肩膀,张砚砚摇摇头:“妈,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现在心中也大概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都过去了……我不想懦弱的呆在原地,放心好了,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虽然说,原谅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是张砚砚会努力的勇敢,放过她人,也放过自己。

她要为自己筑起一道坚定的城墙,不会让别人再次伤害她。

“对不起,砚砚……”

张母心中的猜想被证实,心口那么一酸,眼眶也慢慢的红了。

张砚砚却是云淡风轻的摇头:“妈,真的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倒是,没事的话,我想学几道汤……沉烈最近的胃口不怎么好……还是熬点汤好了……”

这晚上,沉烈加班,又没有回来。{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在电话里表现出了无限的遗憾,张砚砚和他聊了一阵子,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不回来么?”

张母看见张砚砚放下电话,已经明白,但是还是问道。

张砚砚点点头:“是啊,又是什么应酬……他本来胃都不好的……哎,看来今晚上又要喝酒了……”

“算了,我熬了汤的……待会儿,等他完了,给他送点去……”

“我……”张砚砚有些迟疑,张母见到她这样,已经是走了上前去,看了张砚砚一样,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砚砚,男人有的时候也需要疼的……”

张砚砚微微脸红,低下头,心中却在想:真的么,沉烈也喜欢她疼么?

不过尽管这样,晚上的时候,张砚砚还是听话的给沉烈送汤。

沉烈这天的应酬是在城里著名的一家娱乐场所……美人香。

听名字都不和谐,但是据说只是一家ktv,酒吧,兼俱乐部……

张砚砚站在门口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拎着汤进去了。

她想,她一定很傻,这样过来,居然只是为了给她的男人送汤。

不过,她的男人……

这个说法,瞬间愉悦了她。

张砚砚想给沉烈一个惊喜,没有打电话给沉烈说。

好吧,她也想知道,沉烈背着他,会是怎么一个样子,认识沉烈这么久来,虽然前端时间,两人吵架啊冷战啊,沉烈也经常不在家,但是却没有看到过沉烈身边出现其他妖娆的女人,所以,别说,张砚砚还有那么点好奇,沉烈在这个地方,背着她会是怎么样子。

和想象的灯红酒绿场所不一样,这里居然显得几分安静。

刚推门,就有小弟迎了过来,听说张砚砚要找沉烈,小弟愣了一秒,但是很快的反应过来。

“小姐,请跟我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友善的谢过小弟,跟着他的指示,慢慢的到了那安静的门口。

是她的错觉吗,应该很热闹的地方,居然显得那么安静。

试着推了推门,居然是被推开了,只是这门外和门内是两个世界。

昏黄的灯光,还有烟酒味道扑面而来,张砚砚一瞬间,心头一阵恶心,有种想吐的冲动。

不过,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动作已经让屋内的几个人有了反应。

“对不起……我……”

当所有的注视都集中在张砚砚的身上的时候,顿时张砚砚觉得自己是不是很傻,不乖乖在家,跑到这个地方来送汤来干什么?

“咦,谁叫的美人么?倒是很新意,还拎着汤来呢……来哥哥尝尝,是什么美人汤……是美人香,还是美人熬的汤香……”

要说张砚砚生活一直很单纯,不得不说,这种直白的场合还没有遇到过,顿时一张脸羞得通红,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这个时候,忽然室内冷冷一声,唤回了张砚砚的神智。

“你过来干什么?”

是沉烈的声音。

沉烈发话后,顿时看着很拥挤的室内,顿时分开一条道给沉烈和张砚砚。

而张砚砚只是看了沉烈一眼,就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

她……

她不该过来的……

沉烈的目光很冷,好像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沉烈这么冷的眼神,似乎十二月的冰天雪地,张砚砚一颗心嘭的摔在了地上,破成碎片。

或许,母亲说错了,男人不需要疼爱的,心里叹息一声,张砚砚抬头,“对不起……我只是去看母亲的时候,忘了带钥匙……我是来拿钥匙的……”

这个谎言,张砚砚自己都知道很拙劣。

可是,这个时候,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想,她这个时候没有落荒而逃,就已经算可以了。

她还主动的走到了沉烈的面前,伸出手,“钥匙。”

沉烈直勾勾的看着她,没有动。

张砚砚腿都在颤抖,她努力的支撑起自己,又是清了清嗓子:“我先回去了,给我钥匙吧……对了,这有点汤,是妈熬的……你……你胃不好……”

张砚砚说着,眼眶都是越见的酸涩起来。

最后,她伸着的手无力的垂下。

“这样吧,我……我……”

张砚砚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格外的傻,格外的笨。

“你们玩,我带她出去……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沉烈已经站了起来,拉起了她的手,飞快的往外走去。

沉烈走的很快,拉着张砚砚的手都好像要捏断她的手腕一般。

“沉烈……”

张砚砚手腕疼痛,眼眶也是一红,她吸了吸鼻子,最后用力,扯出自己的手。

“我先回去了。”

终于挣脱开,张砚砚摇头,低下头,也掩住自己发红的眼眶。

“我走了……”

不过,张砚砚这句话才说完,腰上一紧,已经被沉烈一个抱起,让旁边的包厢挤去。

“沉烈,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张砚砚进了包厢,直接的扔到了那酒红色的沙发上。

“你来干什么!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

关了门,沉烈的质问咄咄逼来。

张砚砚也委屈:“你不是也在这种地方么?”

“我是男人!张砚砚,你要和我讨论我和你的区别么?”

“哼……”张砚砚摸了摸脑袋,从沙发上做了起来,“算了,我不想和你吵,今天是我错,我不该来这个地方……以后……以后不会了……”是的,以后,应该不会了。

这么傻,还这么呆。

见到张砚砚这个样子,沉烈也是一软,走过来,坐到张砚砚身边。

“好了,别闹了,我是说真的,这边太乱了,以后就算是查岗什么的,也找个陪伴的人过来……你说,今天我在,要是我不在呢……你不是被那群人给剥了……”沉烈一想到全屋子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十万个不爽。

他也有多知道,男人对这种迷途羔羊,有多大的欲啊望和兴趣。

张砚砚还是没说话,沉烈过来,搂了楼张砚砚,顿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张砚砚想也没想的推开沉烈。

“你给我放开!”

“怎么了,小样儿,还和我闹上了……”

张砚砚现在想来,当时进屋的时候太混乱,所以没有注意,没有注意沉烈身边有女人……

现在想来,她倒是被沉烈先声夺人给吓到了。

推开了沉烈,张砚砚脸色yīn沉,不知道又是想到了什么,张砚砚又是拉过沉烈的领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

“沉烈……你……你混蛋……你……”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图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

然后今天双更。

明天开会,可能还是单更一次。

但是清明节,我准备每天写一万字,然后双更。

嗷嗷嗷嗷……

065

065

沉烈被骂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又是做错了什么?好吧,刚刚对张砚砚没有热脸么?靠,那个时候,那么多男人如狼似虎的盯着她,他哪里还开心得起来。

只是,本来臭着脸的人应该是他,为什么转眼她又是一副yīn沉沉的样子。

而张砚砚没有管沉烈,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么?

还想说沉烈虽然王八蛋,但是在情债方面起码还算好,这些年,张砚砚倒是没有听到什么莺莺燕燕在他的身边……

原来不是没有,只是自己没有看到而已。

心中燃烧着熊熊小宇宙,张砚砚怒极反笑,推开沉烈,还不忘自己的爱心汤,拎着就走。

不过,走了两步,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又是停了下来。

叉着腰,张砚砚瞪着沉烈,对方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倒不像是作假,张砚砚咬咬牙,看了一眼沉烈,最后直白的问出:“你身上哪里来的香水味?”

沉烈愣了一秒,好半天才是低下头嗅了嗅,才是说道:“有么?”

一副傻瓜无辜模样,张砚砚看到,肚子里又是一把火,“还说没有……你当我没有闻到么?”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又低下头嗅了嗅,最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动作,抬头,看着张砚砚,忽然嘴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小鸟,你在吃醋……”

张砚砚脸上一红,但是却咬牙,正视沉烈的坏笑。

“哼,不要糊弄我,也不要岔开话题,我……我才不是是傻瓜……”

沉烈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慢慢的站起来,朝张砚砚走过去。

张砚砚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沉烈见状,又是发出一声轻轻笑声:“老婆……”

“滚……”

“老婆……”沉烈见到张砚砚还臭着脸,又是拉了拉张砚砚的手。

我踹,我各种踹,但是沉烈的动作,又紧又密,拉着张砚砚就往怀中塞。

“老婆……没有其他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呀……那个香水什么的,你也知道,我除了对你身上的味道敏感,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都是大便的……”

“…………”这个沉烈。张砚砚还是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算了,沉烈说没有就没有吧。

这个男人,如果真想瞒着,那她还能看到什么呢?

沉烈拉着张砚砚在沙发上做了下来,一片温馨,小两口经过吃醋疑云,现在特别的甜蜜。

“嗯,胃还好么,喝酒了没有?”

“没有喝,没有喝多少……”

“我不是说过,不要喝酒么?”听到沉烈又是喝了酒,张砚砚眉心一拧,摆出教训的姿势,“你不会是空腹喝酒吧……”

“……我吃了一个梨子……”

“你……算了……”张砚砚隐隐有点头疼,其实沉烈就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真是好奇,他是怎么健康长大的。

“我熬了汤,喝点吧。”张砚砚一边说着,一边给沉烈倒了一小碗,递给他,沉烈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理亏,乖乖的接过碗。

或许是沉烈听话的样子让人满意,张砚砚才是点点头:“对了,什么时候结束啊……那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不是说能推就推么?”

听到张砚砚的话,沉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砚砚,好久才是说道:“还是那句话,以后,这种场合你不准过来了……”

“我……”张砚砚怎么能说,自己是想看看应酬的沉烈是什么样子,顺便对这个传说中的销金窟,有那么些好奇吧,总总原因下,才促使了良家妇女闯红门啊。

“好了,不来就不来……不过我真是好奇了,以前你能推就推的,这次到底是什么重要人物来了……”

沉烈放下碗,不知道是冷笑了一声,还是怎么了,反正张砚砚浑身都是一冷。

“没什么,只是连云市的市委书记来了。”

“啊……”张砚砚惊讶,“那不是你的顶头上司……叫什么来着……”

张砚砚摸着脑袋,好像很熟悉的名字,也好像年龄不大啊……

见到张砚砚苦恼的样子,沉烈瘪瘪嘴,直接的帮张砚砚解决了烦恼。

“王利。”

“哦……对了!是叫这个名字……”直到沉烈这么一说,张砚砚也觉得自己好像想起来了。记忆中,连云市的市政府有两朵花啊,一是市委书记王利,一是市委秘书长沉烈,依稀记得两人都是长相不凡,年轻有为的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想法的印象,张砚砚拉着沉烈的手,有点谄媚。

“喂,我还没见过真人呢。”

沉烈兴致缺缺,“见他干什么?”

张砚砚嘟囔了一声,“好奇嘛,电视上看很儒雅的一个人。”

“哼,心狠手辣的时候你没看到!”沉烈冷笑一声,最后拍了拍张砚砚的脑袋,“我可先给你说清楚,最好离这个王利远远的……有件事情,你必须知道,他老爸是青云省的省长……”

“不是比咱爸官要小?”张砚砚纳闷,看沉烈这个样子,似乎是有点忌惮他啊。

“哼……面上是这么说,但是私下都不知道了……反正你听话,乖乖的,以后尽量少出现在这些人面前……”

“哦。”张砚砚看沉烈的样子,隐隐也知道了一些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试探着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我叫张允送你回去。”

“不用了……”

张砚砚想拒绝,但是沉烈已经眯着眼睛,危险的逼过来,“听话,乖,回去……在床上等我。”

“……”

靠!要不要这么下流啊,沉市长!

不过,他既然是这么说了,而且还这么慎重的样子,张砚砚隐隐也明白,他是为了保护她。

最后还是乖乖的跟着张允回去,只是两人还没走,门居然是开了。

那个传说中的两朵金花之一——也就是以前沉烈的上司王利居然出来了,张砚砚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动弹。

倒是王利,这个人年龄三十五六,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见到张砚砚,又是温柔一笑。

并且,还直接的走到了她面前。

“这是弟妹吧?真是漂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沉烈已经来到了张砚砚身边。

“嗯,拙荆先前失礼了……嗯……砚砚,这是王书记……连云市的领导了……”

沉烈这么说,张砚砚也只能冲王利点点头:“你好,王书记……幸会,以前,以前多亏你照顾我们沉烈了……“

张砚砚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倒是王利温柔笑开了。

“弟妹的人漂亮,声音也好听,不过,我倒是觉得弟妹的声音和我以前喜欢的一个播音员的声音,有点类似……”

“哦……”原来,这样的人物也有追星么?张砚砚有点好奇了。

“是啊,是我们连云市音乐之声的主播,好像还很巧,叫燕燕,和弟妹的名字还有点像……”

不是像,就是啊。

张砚砚在听完王利这么会说,瞬间有点自豪,没有想到他们原来的市委书记居然会听她的节目。

她以为他这种人,应该只是听政治方面的事情啊。

不过,这种沾沾自喜在遇到沉烈冷冽的目光下,烟消云散。

她面前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喜欢一个主播,还不知道真名呢?

不过,这个时候,张砚砚也是礼貌的笑了起来,“那正巧……我以前刚好在连云市的音乐台做过呢……”

一看这样聊,就是没完没了。

这个时候,张砚砚的电话忽然是响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来电显示,居然是张母。

张砚砚跑到角落去接电话,“妈……”

“死丫头,还不回来,像被人生吞活剥么?”

张砚砚正纳闷,母亲怎么知道这里的,还这么关键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抬头对上沉烈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眸,顿时明白。

真是腹黑的男人啊,不过他给了她一个机会,她不顺着梯子往下爬,也太蠢了。

转身,对上王利温柔的眼,张砚砚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妈有点事情,我先过去……”回头,看了一眼沉烈,“那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沉烈从头到尾都是淡淡,和平素在张砚砚面前的各种卑鄙无耻,倒是很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沉烈。

他所有显然的情绪,只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在外面,他就是一潭深深的湖水,谁也看不清楚,猜不透。

脚下步伐有些沉重,张砚砚回头,看了那走廊已经回头,正要开门而入的男人,忽然心中升起一种心疼的滋味。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恣意妄为的人生,甚至包括沉鱼的,都是这个男人牺牲而换来的……

他在他们的头顶上,坚强的筑起了一道厚厚的保护墙,让她可以在她和他的世界,都开心,并肆意妄为。

谢谢你,沉烈。

张砚砚心中闪过这五个字,最后她回过头,没有看夜色中的那个男人,只是坚定的往前走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为沉烈,撑起一把伞。

可能不想他那样刀枪不入,但是也可以遮风挡雨的……伞。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终于写到剧情了。

我汗,感谢炮灰男配,你终于出来了……

呼……

然后推荐一本书,昨晚我看的。

各种暗恋的美好,甜蜜带着酸涩。

晋江应该有,完结的。

《黑白配》作者:居尼尔斯

还有,在我热烈的欢呼下,这个月分总算送完了。

067

{}&066

张砚砚不懂政治,好像沉烈也不想她怎么懂。{shukeju}

只是,有时候越是在乎一个人,出于种种原因,就对自己越发的没信心。

按照惯例,沉烈这种人,一生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他的夫人,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还老是给他惹祸的深闺女子吧。

起码,张砚砚是这么想的。

并且,因为这个想法,张砚砚这晚上都没能睡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沉烈已经摸了回来,浑身的酒气,张砚砚推了推他,他咕噜了一身,发出一声疲倦的呻啊吟,似乎是很累的样子。

张砚砚看着那满脸疲色的男人,也是微微心疼。

起身,给沉烈准备了温水,还洗了一个大鸭梨。

“喝了酒?”

“嗯,一点。”

张砚砚才不信,浑身的酒气,还说只有一点。

但是,她也不知道,沉烈不会让她知道,她走后,王利给他灌了多少酒。

“洗个澡?”

张砚砚推了推沉烈。

沉烈不动,似乎是很累,趴在床上,不动弹。

张砚砚捏了捏沉烈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这个时候,先前还累得好像死狗一样的沉烈猛的睁眼,那浑浊的眼中忽的闪过一丝光亮,张砚砚心一颤,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了。

不过,已经没有了退路。

在张砚砚的提议下,沉烈乖乖的躺在了浴缸里。

而——

张砚砚也坐了进来。

沉烈平素都是很细化泡浴缸的人,或许,那温热的水能洗去人一身的疲倦,今天也是,他懒懒的靠在浴缸边缘,任张砚砚拿着毛巾,沾着温水,轻轻的给他擦拭身子。

沉烈满足的叹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而张砚砚的手滑过那光滑的xiōng膛,那里结实,硬朗,和她的软绵不一样,或许,这就是男人的xiōng膛能承受很多的原因吧。

不过,脑中闪过一些东西,张砚砚的动作有些迟疑起来。

而沉烈好像也注意到了张砚砚的不对劲,慢慢的睁开眼睛。

“怎么了?”

张砚砚低下了头,这一刻,她第一反应的选择了沉默。

但是很快的,她再次的抬起头来,她直挺挺的看着沉烈,很直截了当的说道:“沉烈,我什么都不懂。”

不懂政治,不能帮到你,甚至,不能给你坚强的后盾。{shukeju}

沉烈迷茫的眸子慢慢的恢复了清明,好半天,他轻轻的直起身子,只手一勾,拉着张砚砚撞到他的怀中。

张砚砚的下巴被强势的抬起,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沉烈带着酒意的吻已经快速猛烈炙热的压了下来。

勾着她的小舌,占有性的吸吮,张砚砚以为自己都不能呼吸,她的每一次喘息,都好像是沉烈给的恩赐,她面红耳赤,在沉烈的怀中,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就在她在这种快乐和痛苦的边缘,逐渐的沉迷并享受这般窒息的痛苦的时候,沉烈忽然是放开了她。

但是,带着剥茧的指腹还轻轻的抚了抚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好半天,他才是声音沙哑的说道:“你懂我,不是么?”

这就够了。其他的不再重要,他是男人,他能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空。

只要她,能一直在他的身后,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他有要保护的东西。

沉烈眸光沉沉,看着张砚砚。

张砚砚心中一甜,一些情绪慢慢的在全身蔓延,她搂上了沉烈的脖子,好半天,才是喘息一声。

“沉烈……”

“嗯。”

“水凉了。”

“嗯。”沉烈点头,赤啊裸裸的从水中站起,手上还抱着同样湿漉漉的张砚砚。

“张砚砚……”沉烈低声含着她的名字,难得的正色。

“嗯。”张小鸟在某人的怀中,乖乖作答。

“以后不要再问这个问题。”

“……嗯。”

这一晚上,分外的和谐。

沉烈累了,他很快的睡着了。

月光清幽,静静的洒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而张砚砚躲在沉烈的怀中,罕见的无法入眠。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运气,能遇到这个男人呢。

前半时间,会觉得是不幸,但是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运呢?

小手,悄然的握着那大手,那片温暖,让她着迷不已。

“晚安,沉烈。”

良久,她轻轻的说道,最后在那片温暖中,她好像是全身充满了安全感一样,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沉烈和张砚砚的幸福生活也过的很快,但是该接受也很快来了。

比如,沉鱼的婚礼。

回到连云市的时候,张砚砚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呼吸困难。

那是刚下飞机,她还没站稳,沉烈的大手已经楼了过来,给了她无数的勇气,还有力量。

“怎么了,晕机吗?”

张砚砚摇头:“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话完,沉烈果然关心的抚了抚她的额头,“有点烫,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或许如你说的,真的是晕机吧。”

再张砚砚的再三保证下,沉烈才是拉着她的手,慢慢的迎向那早已经等在了机场外的沉鱼。

很久不见沉鱼,她似乎受到了爱情的滋润,样子不错,眉宇之间也少了当初的戾气。

她倚在那英挺俊朗的罗旋旁边,好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一般,全身都充满了爱恋的粉红泡泡。

只是,有些突兀,张砚砚那一瞬间,看到罗旋的瞬间,居然是觉得他的后背隐隐带着黑气,好像是长了一双隐形的黑色翅膀。

心里升起一股不安,但是沉烈已经温柔的握着了她的手,“不舒服,要说话。”

“没关系,我现在好多了。”

张砚砚摇摇头,跟着沉烈,一起走向沉鱼。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

“哥。”沉鱼见到沉烈,似乎很开心,欢快的上来打了个招呼,见到旁边的张砚砚,面色一沉,但是很快的,就好像那一沉只是张砚砚一个人的错觉,她扬起了一抹笑容。

“砚砚,你也来了。”

张砚砚现在好像已经能平淡的看待两个人了,再次见到他们,就回首过去,简直……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嗯,恭喜你。”张砚砚点头,这句话就这么顺畅的出口了。

而沉鱼似乎是没有想到张砚砚会这么说,愣住了。

倒是旁边的罗旋过来,温柔的握住了沉鱼的手:“谢谢你,砚砚。对了,我爸还好吧?”

提起熟悉的人,张砚砚点点头:“很好,他说那边处理好了,就过来……”

“这样啊……”罗旋点点头,笑了笑,“过来就好,对了,听说伯母的身体不好……”

“嗯,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两人生疏友善的交谈,就好像一对很久没有见到的好朋友一般。

出奇的和谐,曾经几乎是水火不相容的四人。

只是,在这场奇异的和谐下,有的是张砚砚一颗不安的心。

当然,回去的时候,张砚砚收拾着东西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事情。

总是觉得怪怪的。

沉烈倒了玫瑰水,递给张砚砚,看见她皱着小脸的样子,上来拉张砚砚的手,安抚道:“怎么了?”

张砚砚摇摇头,把东西快速的收拾好,才是结果沉烈的玫瑰水,轻轻的喝了一口,那玫瑰花的香甜慢慢的滑入喉咙,她才是说道:“或许……或许是我太累了……最近有点疑神疑鬼的……”

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状态,她还在纠结什么呢?所谓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好么?

张砚砚不说,沉烈似乎也没准备追问下去。

只是捏了捏她的脸,“累了,就休息下。”

“你去哪里?”见到沉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张砚砚闻到。

沉烈回头,轻轻一笑,“我去看看沉鱼的婚礼准备。”

沉烈到书房的时候沉鱼已经等在那里,见到沉烈到来,沉鱼惊喜的睁大眸子。

“哥……”

对于沉鱼的热情反应,沉烈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你想好了?真的要他介入?”

沉鱼似乎是犹豫了一秒,但是很快的,她点点头:“哥,你还不相信你的妹妹么,我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手到擒来,放心好了,他是孙悟空,我还是如来佛呢,放心好了……罗旋再怎么玩,玩不过我的……”

沉烈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好像对沉鱼说的有那么一些怀疑,但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点头:“好吧……反正,他也是一家人了……”

见到沉烈这么一说,沉鱼知道他已经是让步了。

沉烈这些年,虽说在政治这方面努力,但是私下的企业也不少。所谓的政权,有了权,有些东西,就变得很顺利了。

沉鱼有私心,她也想自己的男人像她大哥一样,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大哥能拉罗旋一把。

而沉烈开始有些犹豫,现在看样子,是松了口了。

心中一喜,沉鱼过来,搂住沉烈的脖子。

“哥,你真好。”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那目光却透过那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嘴角一勾,浮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一定不知道,我有个名字叫双更鱼。

今天我们也双更吧……

大不了回去各种码字。

我见到留言神马的都很亢奋。

另外,虽然是愚人节,但是真的双更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068

{}&067

很多人赶在国庆结婚。{}!

时间多,又是金秋丰收季节,当然是个好时节。

沉鱼和罗旋的婚礼就在连云市的金秋时节举行。

张砚砚因为当年沉鱼的事情,和高中大学同学都相交都很淡,所以人生中还没怎么去参加过别人的婚礼。

沉鱼这……严格来说,还算是第一次。

只是看着沉鱼打扮美美,穿着婚纱,挽着沉刚走出来,张砚砚还是微微感触。

这一刻,她不管过去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刻,应该是岁月静好,她的人生……

以后都会好好的吧?

张砚砚不知道。

只是有些意外罗旋招来的伴郎居然是张允。

而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很久没见的小蜜蜂也过来了。

她从来没有给小蜜蜂提起自己的老公是谁,小蜜蜂虽然八卦,但是那个眼神……好吧,还真的不怎么样,以至于当年见过沉烈,还没想到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所以在婚礼上看到张砚砚的时候,小蜜蜂人如其名,疯狂的撞了过来,抱住张砚砚。

“砚砚!你去哪里了,好久没见了……”

“呵呵……小蜜蜂……”张砚砚被小蜜蜂搂住,只是笑,这一刻,见到朋友的喜悦终于是冲淡了那心中的微弱不适。

“你怎么过来了?你是新郎那边的人还是新娘那边的人?”张砚砚好奇,好像小蜜蜂和沉家这边没有什么联系啊。

小蜜蜂笑的得意,指着那不远处,为新郎挡酒的伴郎,乐呵呵一笑。

“我是跟着我男朋友过来的……”

“你男朋友?”张砚砚顺着小蜜蜂的目光看去……

有些会心一笑,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无巧不成”

张砚砚看小蜜蜂样子,就知道两人中间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不过,小蜜蜂罕见羞答答的样子倒是愉悦了她,“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你脸红什么……”

“哼……”小蜜蜂害羞,但是看到张砚砚揶揄的样子,很快的反攻起来,“对了,砚砚,你最近这半年去哪里了?还有还有,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还有,你老公呢?”

小蜜蜂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张砚砚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的时候,沉烈已经走了过来,宣誓主权的搂过张砚砚的纤腰:“过去了,爸在叫你……”

“啊——”张砚砚还没答话,只见小蜜蜂啊的尖叫了一声,好像是迅速的感觉到自己的不礼貌,又是捂着嘴巴,好半天,才是指着沉烈,哆哆嗦嗦,“你,你,你不是沉市长么?”

自己男人的上司,小蜜蜂还是认识的。

但是,从来没有想到是张砚砚的老公。

“砚砚……”小蜜蜂把探寻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张砚砚,“你……”

张砚砚这个时候也只能叹息一声,大大方方的牵过沉烈的手:“小蜜蜂,沉烈,我老公。沉烈,我同事,李蜜。”

沉烈点头:“我见过了。在那次的ktv。”

小蜜蜂完全是嘴唇哆嗦,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就说……好熟悉……原来……原来是……市长大人……”

小蜜蜂还在哆哆嗦嗦,腰上一紧,张允已经靠了上来。

“市长,夫人。”

“嗯,今天辛苦你了。”沉烈微笑。

张允一愣,随即点头:“只是举手之劳。”

这两人,张允稳重,小蜜蜂冒失,倒是不失为般配的一对。

见到张砚砚欣慰的表情,沉烈已经知道张砚砚心里想的什么,目光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蜜蜂,对张允又是点头说道:“你女朋友很可爱……”

话完,倒是没有想到,一向清冷的张允居然是罕见的红了脸,拉了自己女友,半天也没有说话。

沉烈还是笑,拉着张砚砚,“招呼好你这个小女朋友……”

说完,带着张砚砚往新郎那边走去。

公公沉刚不知道和罗旋说什么,好像有点凝重的样子,但是看见张砚砚他们到来,那种凝重的气氛好像瞬间散开了。

“砚砚,你过来了啊?”

“嗯,爸……”张砚砚淡淡的点头。

沉刚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沉鱼现在在干什么,还不出来,换个衣服也这么麻烦……”

张砚砚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是没有看见沉鱼的身影,犹豫了片刻,张砚砚还是说道:“爸,我去看看……”

“嗯。”

张砚砚离开,只是没走两步,就被沉烈拉住了手:“要我陪你么?”

张砚砚知道,沉烈知道沉鱼对她的印象,他担心她,但是她已经决定和沉烈生活一辈子了,有些事情肯定要面对的。

点点头,她安抚沉烈道:“没关系,没事的。”

张砚砚在化妆室找到了沉鱼。

不知道为什么,她推开门的时候,见到的正是沉鱼在抽烟的样子。

这个样子,倒是罕见。

张砚砚在门口站定,“客人在等。”

沉鱼好像不在乎自己抽烟的模样被看见,回头,见到是张砚砚,干脆利落的灭掉烟,顺便叼了一块口香糖,才是起身,对张砚砚说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沉鱼,如果你够聪明,就知道,我们和平相处,会比一切都好。”

沉鱼似乎是笑了一声,“张砚砚,你以为我会怕你?你……不过是仗着我大哥对你现在还有几分新鲜而已?”

如果是以前,沉鱼的挑衅会让张砚砚心生不快,但是这个时候,她冷眼旁观,沉鱼在她的心中就和那跳梁小丑没有丝毫的差别。

她没有动,只是说道:“新鲜不新鲜,这不是你关注的问题,也不是你说的。别忘了,你大哥……只是你大哥,他现在最大的身份,是我的男人……”

“你……”沉鱼滞住,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是勾了勾嘴唇,“可是,他终究是我大哥。血缘亲属是掩埋不掉的……我是这家的女儿,还有妹妹,这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是,所以我要忍着恶心,接受我的男人,会有你这样的家人。”张砚砚点点头,她还是丝毫不动气。

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沉鱼,“沉鱼,考虑一下,和平相处吧。改变你那尖嘴猴腮的丑陋样子,说不定,罗旋会多喜欢你一分!”

“你,你……”沉鱼忽然靠近,yīnyīn一笑,“张砚砚,你一个手下败将,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张砚砚还是淡然,“因为,你和我都在乎沉家的两个男人。曾经,那些是我的弱点,现在也是你的……”

张砚砚说完,嘴角终于是一勾,看了一眼沉鱼,又是说道:“被生气了,小心妆花了。爸还在等你下去,你最好快点。”

说着,不管沉鱼到底是什么反应,张砚砚大步的走下楼。

是的,她要忍着心中的不舒服,才能接受,接受沉鱼是沉烈妹妹的事实。

有的时候,她心中也会突兀的对沉烈升起一抹恨意,这个男人毁掉了她平静安乐的生活,现在置于她这种尴尬的场景。

但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每当看到沉烈安然沉睡的脸,她都会心软得连想想恨都觉得困难。

时间,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她,爱上了最不该爱上的人。

她好像是一个自虐着,爱上了施虐的人,并且还很享受他霸道的爱。

呵呵……

张砚砚轻轻一笑,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真心不是自己说过的那样,我想要那样,我不想要那样,就能那样得

生活,是反反向的钟,以为会向前,但是有时候,它偏偏向其他方向走去。

推开门,门外是一片阳光普照。

这是一个好天气。

张砚砚站在阳台,看着人群中那张熟悉,后来到依靠喜欢的脸,最后深深的叹息一声。

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只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她。

深吸了一口气,张砚砚看了看时间,她也算是新娘的亲人,还是早点下去吧。

拎着裙摆,张砚砚正准备推开阳台的门,往下走的时候,这个时候,旁边忽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弟妹……”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用这么yīnyīn的语气叫人。

那就是——

张砚砚回过头,看见来人,阳光明媚,他被对着张砚砚站着,那阳光洒在他的身后,好像给他的身子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圈。

他好像从幻境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那般的不真实……

但是也让张砚砚感觉那般的遥远,隐隐还有一种警惕的情绪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快乐的双更哇……哇哈哈哈哈哈哈……娃哈哈哈哈哈……

给自己撒花……哦也

069

069

早晨起床的时候,沉烈已经不再身边,张砚砚洗漱完毕,走出门的时候,公公沉刚已经坐在了饭厅看报纸。

见到张砚砚下来,老人又是慈祥一笑。

“砚砚,起来了?”

“嗯,爸早……”张砚砚一时之间有些羞涩,人家长辈这么早起来,她一个当晚辈的,居然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

奇怪,最近这段时间都毕竟心神不宁……屁!张砚砚自我诋毁,哪一次,她不是上床了就立刻睡着了。

叹息一声,张砚砚摸着自己的额头,心里想着,难道是因为回来了,见到了沉鱼,心里鸭梨大了,所以变得有些睡眠不正常了。

不过,她的猜测还得到证实,沉刚已经让李小姐送上早餐了。

“咦,沉烈呢?”

一大早起来,没有见到这个人,张砚砚还有惊奇。

要知道,沉烈……

他最爱赖床了!

对于张砚砚的疑惑,沉刚只是淡淡抬眸,“他有点事情,工作上的,先出去了。”

“哦。”张砚砚也不懂沉烈的工作,反正就是比她想的深奥,算了,不想了。

老老实实的喝她的粥,暖暖的小米粥流到胃里,张砚砚满足的叹息一声。

可是,她的满足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个声音给彻底的打碎了。

“爸……”

又是沉鱼。

听到沉鱼的声音,张砚砚发现自己有点有些生理上的厌恶,面上一僵,手上的动作也是停了停。

感觉到自己旁边的椅子被拉开,一阵香风吹过,又是那让人厌恶的沉鱼。

好像是味道太香了,弥漫在空气中,都掩盖了早饭的味道,沉刚都是拧眉,“大清早的,什么味道?”

沉鱼这个时候还比较得意,“怎么样,这个味道独特吧……我朋友弄香水的,手工给我的一瓶……作为我的新婚礼物……”

沉刚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的皱眉。

“女孩子,结了婚,就应该有结婚的样子。”

不得不说,沉鱼的心情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哼,你就巴不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和她一样,黄脸婆一个,都不知道老哥怎么看上她的!”

“沉鱼!你在说什么!她是你大嫂!什么叫那个女人!给我道歉!”

张砚砚不用回头,也知道沉鱼的指头已经指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但是这个时候,她应该保持沉默,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劝说……呃……怎么感觉有股火上浇油的味道。

尤其是沉刚冷冷的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张砚砚再也坐不住了,“爸,没事的,吃东西吧……吃完了,我陪你到处逛逛……”

“哼,哈巴狗,倒是知道这个家需要报谁的大腿……”

沉鱼一声冷哼,而沉刚也是罕见的怒火:“沉鱼,这些年,你都学了这些么?”

“哦……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一个有爹没爹有一样的女孩,能学到什么……”

“你……”

沉刚真的是发了火,xiōng膛都是起伏个不停。

可是,沉鱼似乎没有想让步。

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淡淡的男声插了进来。

“沉鱼,你在干什么?大清早的……”

是罗旋的声音。

不过,听到他的声音,沉鱼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是气鼓鼓的摔门而出。

罗旋看了一眼那关上的门,最后对面前的两人点点头:“对不起,我去看看她。”

说着,也跟着出去了。

留下张砚砚和沉刚,在饭桌上,一片的尴尬。

张砚砚实在没有和公公相处的经验,挤破脑门,最后只能勉强的挤出一句话来。

“爸,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体。”

“哼。”

张砚砚似乎不劝还好,一说啊,沉刚推了推碗,“我不吃了。”话完,似乎觉得自己太过的冷漠了,又是柔了声音:“砚砚,你自己慢慢吃。”

可是,人都走光了,还是因为这么一个事情。

张砚砚就算是饱满的食欲,这个时候也什么都不剩。

砰砰——

张砚砚敲了敲门,听到门内有了那苍老的声音回答进来的时候,她才是深吸了一口气,端着参茶进去了。

“爸,喝点茶吧。”

沉刚见到张砚砚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照片,“砚砚,你有心了。”

张砚砚在沉刚面前坐了下来,犹豫了一秒,还是说道:“爸……”

她本来只想安慰这个和蔼的老人,但是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沉刚已经轻轻笑出声。

“砚砚,你受苦了。”

“爸……你怎么这么说?”张砚砚惊愣,这个时候对上面前的老人,她忽然有种面前这个人,已经熟知他们四个人的所有恩怨一般。

顿时,心里有些小忐忑,也不知道说什么后。

耳边,听见沉刚又是说道:“砚砚,沉鱼这孩子,这些年,是我疏忽了,所以她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但是她不想的……她只是被宠坏了……砚砚……如果是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你……你能……”

这么就以来,张砚砚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口齿伶俐的沉书记会这么犹豫结结巴巴,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砚砚笑了笑,只是说道:“爸,你说什么呢,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

是啊,虽然有些忘不了,也没办法原谅,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沉鱼当家人,但是她会努力的维持这个平和的……

哪怕,这只是假象。

张砚砚和沉刚聊了一阵子,后来沉刚因为什么事情,又是急急忙忙的走了。

张砚砚打着哈欠,看着外面温暖的阳光,想了想,没事做,还是去睡个回笼觉么?

首先,睡之前,喝一杯牛奶。

走到厨房,李小姐居然也不在,整个家安静得……近乎诡异。

张砚砚摇摇头,果然是最近沉鱼影响了她的心情,害得她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喝了一口温暖的牛奶,张砚砚才是叹息一声。

“秋高气爽,好睡觉啊。”

一杯温热的牛奶下肚,张砚砚转身,准备回楼上睡觉的时候,大门忽然是开了。

是沉烈,还是其他人?

张砚砚想也没有想的走了出去。

“咦,怎么是你?”

张砚砚没有想到罗旋居然是回来了,而且……身后好像也没有沉鱼的影子。

曾经是情侣的两人,这个时候物是人非,只剩下尴尬。

张砚砚急步的想上楼,这个时候,罗旋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砚砚。”

不能逃走。

张砚砚也冷静下来,已经没什么了啊,为什么还要做出好像很忌讳的样子一般。

心里冷静下来,张砚砚回头,对上罗旋温柔的的眼,也是扬起一抹笑容。

“你怎么回来了?沉鱼呢?”

提到沉鱼,罗旋脸上的温柔忽然撤下,并且,那是张砚砚的错觉么?居然感觉有那么一点的冰冷的情绪在里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旋脸上已经恢复了常态,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是说道:“没事,闹脾气而已。”

罗旋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说及一个陌生人。

没有丝毫的情绪,哪怕是厌恶的不耐烦,都没有。

一时之间,张砚砚真的抓不到罗旋的情绪,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以前,会觉得罗旋遥不可及,但是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看不清楚他。

不过,回过头来,现在想清楚,有和她有什么关系。

只是,看着罗旋那样子,张砚砚心里突然的升起一股好奇。

这样的罗旋,是怎么会娶沉鱼的。

张砚砚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罗旋诧异的眼。

她知道,自己又脑残了,居然把心中的疑惑给问出来了。

而罗旋的回答,只是笑。

放下手中的杯子,拿水冲了冲,重新的放回到原位置,他才是转身,回答张砚砚的问题。

“那么,砚砚,同样的问题还给你……你是因为爱情,才嫁给沉烈的么?”

张砚砚没有说话。

一年之前,这个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只是一年之后,两人的关系,在冥冥之中有些变了。

见到张砚砚的沉默,罗旋似乎是自嘲一笑,又是说道:“起码,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因为爱情吧?”

“嗯。”张砚砚点了点头。

那完全是强娶,怎么可能是因为爱情。

只是,罗旋这么说……

张砚砚徒然抬头,“罗旋……”

罗旋已经越过她,走上了楼梯。

“张砚砚,离我远点吧。因为,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爱的人……”

罗旋说着,走上了楼,把张砚砚远远的甩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离我远点吧,我不但没有爱,而且,心中只有恨。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股恨意,会让我摧毁所有……

包括……

你。

我曾经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今天更新时候,发现标题和我文档不统一。

然后一看,没有66.

于是……

自插双目三百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貌似不是我第一次犯这个错误了……混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070

70

其实,私心里,张砚砚是想回荆城的。

荆城穷,还小,比连云市的繁华,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是她最熟悉并依赖的地方,她不想走。

而且……

在连云市这边,住的并不舒心,尤其是时时刻刻要看见沉鱼的情况下。

因为这样,她也准备等沉烈回来了,给他说说。是不是等沉鱼的婚礼过了,就直接的回去了。

但是沉烈回来了,却让张砚砚意外的听到一个事情。

“你现在立刻给我回连云市。”这是公公沉刚的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严厉?

张砚砚愣了片刻,才是反应过来,她现在这个样子,本来是给沉烈送汤的,那么……这个样子,算是偷听么?

可是,应该没什么的吧。

果然,等不了一会儿,沉烈的声音响起了,罕见的凝重。

“等我把砚砚安排好……”

提到她的名字,沉刚似乎是叹息了一声,“砚砚和沉鱼不对盘,就让他们分开吧……”

“但是……爸……”沉烈似乎有难言之隐。

但是还没说完,又是被沉刚打断:“反正,有些事情,迟早要来。”

这个样子,算是谈判结束么?沉烈要回连云市了,那么自己呢……

是跟着回来么?

当然了,这个答案不应该想的,反正,她不是早就决定要跟着沉烈么?

回到房间的时候,张砚砚都还是一脸的恍惚。

沉烈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张砚砚一脸茫然的坐在大床上,大大的床上,她好像一个无辜的孩子,见到他,大眼还是一片朦胧,不知道灵魂已经飘到哪里去了。

“沉烈……”

沉烈没有立刻答话,只是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放下的**汤,现在还有点温。

他笑了笑,拿起勺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下次,汤不要放盐。”

“嗯。”张砚砚拽着被单,也不知道沉烈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点头。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沉烈喝干净那**汤,又是回头,看着张砚砚,正色道。

张砚砚好久都没有说话,直到沉烈坐过来,开始亲她,她才反应过来。

那浓浓的人参**汤的味道,让她所有的神智都是清醒了,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推开沉烈。

“那个,出了什么事情?你……你要回到连云市……”

沉烈似乎是笑了一声,点了点张砚砚饱满的额头,才是笑起来,“傻姑娘,没事……”

沉烈声音淡淡,甚至话中还是带着笑,脸上也是一派的轻松,但是张砚砚知道出了事情。

“到底……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没有管沉烈的敷衍,只是固执的抓着他的衣角。

“沉烈,我要知道。”张砚砚正色。

沉烈俯身过来,抱着张砚砚,躺在床上,似乎是很累,他的眼下都是一片青影。

“恐怕,我不能跟着你回去荆城了,连云市这边出了一点问题,我要回这边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

沉烈笑了笑,给出的答案却是让张砚砚一颤,“因为,连云市要变天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张砚砚从沉烈轻松的态度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和你……还有爸,有关系么?”

沉烈没有答话,只是轻柔的抚了抚张砚砚的耳垂,好像是捏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一般,软软的,很q很可爱。好半晌,他才是凑到张砚砚耳边,咬了咬,才是说道:“小鸟儿……搬过来,跟我住好不好?”

张砚砚愣了好半晌,才是反应过来,笑了笑,“你这算是什么……把我和沉鱼分开么?”

沉烈还是笑,香了一口张砚砚,才是说道:“反正,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那一晚上,张砚砚最终也没能问出什么。

沉烈和她靠在床上,聊天,东扯西扯,最后张砚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家里又是一个人不再。

沉烈自然是工作,公公沉刚……去向成谜。

而沉鱼和罗旋,居然双双去蜜月了。

好吧,家里清净的感觉,也不错。

张砚砚逛了逛,嗯,睡了这么久,居然还那么的困。

在家里走了一圈,最后她端着蜂蜜茶,在电视面前做了下来。

只是,一则新闻吸引了张砚砚的视线。

“打黑扫毒,在市委书记王利的正确领导下,我市公安局查封了一大型的制毒贩毒集团……”

后来,播音员还说了什么,全国震荡,说是这个集团大啊,什么的,囊括了很多国家啊,还被说是连云市,甚至是全国最大的毒品案。

只是,这个新闻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王利却站出来查了一个副市长。

这样就玩大了。

张砚砚在沙发上看这个的时候,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这是不是沉烈回来的原因。

连云市要变天了?

还是那句话,张砚砚不懂政治。

到这天晚上,回来的只有沉烈。

而面色沉沉,看不出好坏。

张砚砚迎了上前,看了一眼沉烈,才是说道:“新闻我看了,你昨天晚上说的是不是这件事情?”

沉烈这次没有否认,只是点点头。

张砚砚咬咬牙,又是问了一个问题:“沉烈,爸这个时候这么匆匆的赶回去,是不是因为……因为这件事情……上面有了影响?”

沉烈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摸了摸肚子,“小鸟儿,我好饿。”

沉烈这样一说,张砚砚才是反应过来,“还没吃晚饭么?”

“审了一天,饿死了。”

看到沉烈这么疲倦的样子,张砚砚有些心疼,“你等等,我去叫饭。”

沉烈果然是累坏了,上了桌子,什么都不说的就开始猛吃。

倒是张砚砚有些坐不住,“沉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爸那天让你回连云市,是不是这边有什么变动?”

闻言,沉烈闻言,笑了笑,“是啊,王利的老爹你知道吧……”

张砚砚点点头,好像是听沉烈说过。

“人家想进帝都,走了一步险棋。”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沉烈还是笑,只是看着张砚砚,有些意味深长,“因为我爸是他路上的拦路虎……”

好吧,沉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张砚砚也没有再问,只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忐忑不停,“你会不会有事情?”

毕竟,人走到那个地步,要想清清白白的,根本是不可能的……

沉烈,沉烈这次也会出事么?

张砚砚的关心写到了脸上,而沉烈却只是满不在乎的一笑,“你担心我啊?”

那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的,真的看不出一点紧张模样。

可是,就是这个样子,才让张砚砚抓狂。

“沉烈,我和你认真的……”

沉烈点头,又是笑了笑,“好了,放心了,暂时还在台面上……没这么快的……”

没这么快,就是会了……张砚砚好看的眉毛又是轻轻的蹙起。

可是,手心一暖,沉烈已经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好了,我会没事的。就算我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是……

沉烈不知道的是,他这么一说,张砚砚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张砚砚这种忐忑不安一直持续到了睡觉前。

沉烈洗了澡之后上床,张砚砚还是各种在床上翻滚。

直到身子被搂到了一湿漉漉的怀抱。

“老婆,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是给你说了么,不会有事的……”

张砚砚才不信呢,打开沉烈的手:“要是没事,你就不会回来了……再说了,我虽然笨,但是还不至于没智商,你这个年龄,走到这个位置,你觉得能干净到哪里去么?还有……”

张砚砚想到当年的事情,心里又是微微一揪。

“我俩这事儿,要是被爆出来了,你都走不掉……”

“哟,老婆,你这么关心你我啊……”

“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严重性啊……”

不过,张砚砚的焦急好像一点没有印象到沉烈,沉烈只是打了个哈欠,就要沉沉的睡过去。

张砚砚却是睡不着,坐起身子,看了那被窝一片的湿润,又是怒了,“沉烈,我说了多少次了,你洗头之后一定要吹头发……”

“老婆……你来……”

来!来你妹!

张砚砚格外暴躁,真想给那个睡得香甜的人愤怒的一爪。

但是最后,看着那沉睡的容颜,那眼睛下明显的青影,又是微微叹息一声,最后任命的拿来吹风机,给这个大老爷吹头发。

良久,那头发干了。

张砚砚的心也平静了。

这个时候,那好像已经沉睡过去很久的人,却是忽然是轻轻开口了。

毫无征兆的。

张砚砚的心,被那低沉的声音一撞,就是扑通扑通的响。

他说:

“张砚砚。”

“嗯。”

“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嗯。”张砚砚沉默了一秒,才是说道。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沉烈忽然睁开了眼睛,那晶亮的眼睛中,哪里还有睡过去的茫然,只有的是一派的清醒,还有希望。

“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站在独木桥的两端,你会走向谁?”

作者有话要说:像俺这样勤劳的孩子,不值得包养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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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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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张砚砚第一时间,都想到了是罗旋。

只是——

选谁?张砚砚不知道为什么沉烈现在还会问这个问题。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说,相信他,相信他,可是,这样看来,他相信过她么?或者说——

反过来说,她给了他所谓的安全感么?

张砚砚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原来,没有安全感的人,不是她一个。

就算是沉烈这么优秀,在外面呼风唤雨的人,在她的面前,还是有那么的不确定。

只是,这个时候,张砚砚不止想到了这一点,还有,沉烈为什么会这么说?

明明,罗旋已经是沉鱼的丈夫了,他们之间……不应该说是一家人了么?

“沉烈……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得到想象的答案,沉烈的眼睛中滑过一丝忧伤,但是很快的,他扯过张砚砚的脑袋,轻轻的吻了吻,“没事……睡觉吧……”

说着,搂着张砚砚,重新的闭上了眼睛。

张砚砚却是辗转难眠,心里好像卡了一个刺,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最后,她往沉烈的怀里缩去,她不知道沉烈睡着了没有,她只是贴着他的心脏部位,轻轻低语:“沉烈,你是我的丈夫了。”

这就是她的答案了。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来说……沉烈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家人。

是她要保全的人。

她不知道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她会站在谁的身后,但是她想,她会努力的让那一天不再来临的。

沉烈似乎是睡着了,好半天都没有答话,只是搂着张砚砚的手,紧了几分。

家里一片的风平浪静,而外面,在那平静的模样下,却是张砚砚想不到的狂潮。

沉烈还是每天回家,回到家就倒头就睡,然后张砚砚几次看到他眼睛下的青影,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熬汤给他补补身体。

这天,过了十一点了沉烈还没有回家。

张砚砚等得桌子上的汤凉了热了都三四遍了,但是人还没有回来的影子。

打电话也一直无法接通。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张砚砚坐在客厅里,初秋的晚风慢慢的刮进来,她忽然觉得一个人的房间,好冷,好寂寞。

掏出手机,她不是这么喜欢查勤的女人,但是在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拨了沉烈的电话。

不过,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怎么了,那头沉烈的电话居然是接通了。

“沉烈,你在哪里?”

“哦,是弟妹哦。”那头,居然是杀千刀的王利的声音。

基于前两次的相处,现在张砚砚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都觉得浑身爬过了无数条毒蛇,各种yīn冷。

愣了一会儿,张砚砚才是不确定的问道:“王书记?”

“哈,是啊,弟妹……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靠,她这么晚了,没有睡管他什么事情!张砚砚很想仍电话,但是捂着听筒,深吸了一口气,她才是说道:“王书记,沉烈在你身边么?”

“哦……在啊?不过……他现在有点……忙……要我叫他么?”

张砚砚曾经听小蜜蜂讲过一个冷笑话,一个男人,出去泡妞,但是被老婆查勤,就给哥们打电话,叫他给他说他很忙什么的……但是,他老婆各种奸诈啊,居然用这哥们老婆的手机打给了她的丈夫,果不然是这个男人接了电话,和他哥们一样的口径,说哥们很忙……然后好一阵安慰,最后发现,电话那头,是他的老婆……

老实说,张砚砚不觉得这个冷笑话有多少笑点。

不过这个时候,王利皮笑肉不笑的声音真的很不爽,而且,那个忙字的音节拖得那么长,明显是有什么,想要她知道。

最后,张砚砚只是礼貌的笑了笑,“不用了,他在忙,就不用打扰她了。”

说完,张砚砚果断的挂了电话。

只是,挂上了电话,张砚砚依然有些不能平静。

沉烈,如果她的听觉没有问题,明显电话那头,各种莺莺燕燕的声音。

他们这是……

在干什么?

或者说,沉烈在干什么?

那天晚上,沉烈没有回来。

张砚砚一夜没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的十点多钟。

拎起手机一看,居然一个电话没有,不过有一条短信。

点开,居然是10086的催缴费信息。

张砚砚各种叹息,最后想了想,还是给沉烈拨了电话。

沉烈还是没有接电话,张砚砚越想越觉得不对。

又是给小蜜蜂打了电话。

“小蜜蜂……”

“咦,砚砚,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小蜜蜂恋爱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忙,似乎是和张允好事近了,也准备结婚了。

只是接到张砚砚的电话,电话那头欢快的声音还是让张砚砚微微开怀,只是想到沉烈,张砚砚的心又是沉重下来。

“小蜜蜂,昨晚上张允回来了么?”

“回来了啊……刚刚才出去……”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砚砚咬咬唇,又是问道。

“大概十二点吧,反正很晚,还喝的烂醉……你找他有事情么?”

张砚砚点点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只听见那头的小蜜蜂又是说道:“可是,他刚刚去了连云宾馆,好像送衣服去了……”

张砚砚不想知道张允给谁送衣服,但是能叫得动的,应该只有沉烈一个人吧。

她也不想做出这么小**肚肠的事情,去抓沉烈的行踪。

但是心里就是忐忑不安,在家里坐立不安。

好一会儿,张砚砚才是收拾了东西,与其坐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去看看到底。

只是,刚到连云宾馆,张砚砚还没进去,就是看见沉烈出来了。

身后跟着张允,似乎整个人很疲倦,她正准备朝沉烈走去的时候,忽然沉烈的身后跑出来两个女孩,居然还那么明目张胆的缠上了沉烈的胳膊。

心……

空空的。

有那么瞬间,张砚砚忘了自己是怎么反应的。

她应该大步上前,给那两个女人一巴掌,还是,默默的回家,默念三百遍,我相信沉烈……

到最后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只是直直的朝前走去。

朝沉烈走去。

只是——

“弟妹?”

身后一个声音拉住了她。王利叫住了张砚砚,也唤回了她的理智。

“王书记?”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让面前的人看不出自己的异样。

但是王利却已经递来了手帕,“弟妹,擦一擦吧?”

她还是流泪了么?

张砚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最后手还是结果了王利的手帕。

很奇怪,这个年头了,这个男人还带着手帕,而且,手帕上还有一股奇怪的馨香。

对了,很奇怪的感觉……

张砚砚心里刚好升起这种奇怪的感觉,就感觉面前一黑,然后一双手及时的揽住了她的腰。

“弟妹,小心。”

而张砚砚,就在面前逐渐放大的温柔的脸中,意识越发的模糊,最后到没有意识。

张砚砚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大床上。

常见的摆设让张砚砚知道,这是一家宾馆。

转念一想,恐怕还是连云宾馆。

而身边没有一个人,张砚砚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也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才是松了一口气。

慢慢的坐起来,往门外走去。

“弟妹,你醒了?”

一直都想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现在知道了。

张砚砚连周旋的意思都没有了,只是直接的走到王利的面前。

“王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笨蛋,她身体还没有好到,忽然晕倒的地步。

唯一的解释是,那个手帕做了手脚。

王利惦着酒杯,看见张砚砚的不客气,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晃酒杯,朝她轻轻一笑,好半晌,才是说道:“砚砚,你的声音真的很美……”

这不是张砚砚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这么说了,但是这一次的感觉已经和前一次是两个完全的极端。

恐惧,害怕,这个时候从张砚砚的心内升起。

半晌,她才是听到自己强自镇定的声音:“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利好像没有听到张砚砚的话一般,只是一口干尽杯子中的红酒,嘴角咧了咧,然后才是站了起来,看着张砚砚,并且,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而张砚砚,除了后退,没有任何的办法。

终于是,无路可退,她已经抵到了墙壁,这个时候,王利才是定下了脚步,忽然笑了笑,说道:“砚砚,我说过了,我很喜欢你的声音,当然,见到你的人后,更喜欢你的人了……你的声音是我见过最美的……而你的人,也是我见过的绝色……难怪……难怪沉烈会为了你不择手段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张砚砚这个时候心中都是冰冷,她的手机,手机在哪里,还有,她可以逃走么?

王利还是笑,忽然开玩笑的一句,“砚砚,不如甩了沉烈,跟着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如甩了张砚砚……爱上各种可爱善良的妹子吧……

俺们这里很多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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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张砚砚很想骂脏话的。

想骂这个王利,靠,他还真是人面兽心。

跟着你,凭什么?你有什么地方比沉烈好?值得她那么自虐但是还是喜欢上了……

张砚砚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她却是谨慎的看了一眼王利,才是说道:“王书记,你真会说笑话……”

希望,这真是一个很冷很冷的笑话。

“砚砚……”王利似乎是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张砚砚,还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难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么,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张砚砚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尖锐。

“再认真不过了……”王利似乎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张砚砚后,似乎要朝她继续的走过来。

老实说,张砚砚是不相信王利的说法的。她自己的长相她再清楚不过,艳丽不过沉鱼,在这个化妆品犹如女人第二张脸的情况下,她比其他姑娘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转而言之,她凭什么,让连云市两个优秀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想清楚了这一点,张砚砚也笑了。

“王书记……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过,从我这边看来……沉烈的事情,我不懂……也不知道……”

张砚砚现在想到的是,王利的接近,和沉烈有关系。

不然,她没有办法解释最近发生的诡异一切。

王利还是笑,不过脚步停了。

“这是……嫌弃我了?”

张砚砚也笑,摇摇头:“不敢。只是,我是沉烈的妻子……我自然是……自然是他的女人……”所以不管什么原因,你给我滚远点。

听见张砚砚这么一说,王利又是笑了两声,转身往先前的沙发上坐起。

“砚砚果然够味道……和我想的一模一样……不过……我有点好奇,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时间做不到的事情……”

张砚砚还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利已经甩出了一叠资料在桌上。

“这是?”

张砚砚捡起资料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惨白。

好吧,这样也算是撕破脸了,“你想干什么?”

照片上,是她的调查,从小到大,包括,她和沉鱼相好的那四年,还有……被沉烈强取的那一夜……

有些痛楚,张砚砚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但是当这些痛都摊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发现,心里会钝钝的疼痛,好像有人拿着刀子在割着她一般。

张砚砚没有在说话,只是手指颤抖,看着那些对她来说不堪入目的照片,良久,她才是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到了心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利探手,一点不像引发出这般疼痛的罪魁祸首,他只是搭着手,轻柔慢笑,“砚砚,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沉烈那么对你……你何必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站对队是很重要的……”

张砚砚怒极反笑。

沉烈那么对她?

那么,这个男人呢?

把所有的不堪都放在她的面前,让尖刀再次的刺入她的心,这样的人就是对她好么?

张砚砚或许软弱,但是还不至于没智商。

这个时候,她连暂时的妥协都不想了,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我和他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在回到那般过去了……”

转而言之,不论是要利用她做什么,都是休想!

仿佛一点也不意外张砚砚的拒绝,王利好像也不在乎一般,只是点点头:“哎,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么?真让我感动呢……不过,砚砚,你站错了队,难道你不怕连累你的家人么……比如荆城的母亲大人?”

一道光亮滑过张砚砚的大脑。

对了,倒是没有想到张母。

只是,有什么能威胁她么?

“或许你为了所谓的爱情,什么初恋什么都可以放弃,但是你的母亲呢……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女婿,是曾经强啊暴女儿的歹徒,她会站在哪一边呢?”

“哼……我妈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张砚砚摇摇头,坚定说道。

王利还是不在乎,擦了擦鼻子,又是笑道:“是么?那么,我们要赌一把么?”

“不要!”

张砚砚在自己快速的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输掉了。

只是,她和沉烈的恩怨,不想让母亲再次的难过。

心中叹息一声,张砚砚沉默了,好半晌才是低低的开口说道:“对不起……我现在太乱了……你让我好好的想一下……”

“没关系,我等你。”

王利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那样子,在现在的张砚砚看来,和恶魔没有两样。

回到家的时候,张砚砚觉得很头疼。

沉烈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有一个。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只是……

心里其实已经很笃定了,她不会做背叛沉烈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计划。

王利之所以那么对她,不过是看穿了她害怕母亲受到骚扰,因为张砚砚自己有弱点,所以被利用。

所以,这个时候,不能慌了手脚,谁没有弱点。

她就不信,王利今天站在这个地步,就是干净的。

头很疼,张砚砚再也忍受不了,这个时候什么都想不出来,还是去睡一觉好了。

张砚砚这一觉很沉,睡醒之后,沉烈意外的回来了。

张砚砚摸了摸眼睛,看着坐在床头的男人,有些忐忑,也有些不安,“你回来了?”

沉烈似乎在看他和她的结婚照,擦了擦照片上当时还貌合神离的两人,最后笑了笑,“看你,笑得多假,找个时间,去重新拍一套好了……”

张砚砚觉得睡得太多了,有些累。

情不自禁的往沉烈的怀中靠去,跟着沉烈的视线也是看到了照片,嘴角微微一勾,也是笑出声:“哪有结婚了还去拍结婚照的?”

“我说有,就有。”

“哼,霸道。”

“当然了,你一天认识我么?”沉烈捏着她的鼻子,牙齿还咬了一口那水嫩的红唇。

“好吧……霸道的沉市长,能不能告诉小的,昨晚上去哪里了,不接我电话,短信也不回?”

沉烈一愣,那轻咬的动作慢慢的变成了贴着唇瓣摩挲,好半天,惹得张砚砚的气息开始紊乱了,他才是甩出自己的声音:“怎么了,张砚砚小姐,现在是在查勤么?”

张砚砚只是笑,拉下沉烈的头,主动的寻找到那唇,贴了上去。

“如果,我说是呢?”

沉烈没有说话,好像整个人受不了勾引一般。

反手抱着张砚砚,往被窝中压去。

“夫人是嫌昨夜独守空闺太寂寞么?没事,为夫现在就来安慰安慰……夫人寂寞的……干涸的泉眼……”

沉烈说着,大手更是不甘寂寞,慢慢的从张砚砚的睡衣下探去。

不过……等等……

一般不是先摸摸……摸摸大桃子么?这人……居然直入谷底。

张砚砚一缩,沉烈却是掰着她的腿,大大的分开。

手指逗弄,贴着那敏感的大腿内侧的肌肤,慢慢的滑,轻轻的探,嘴上更是加深了吻的力道。

张砚砚觉得痒,慢慢的,这种痒开始变得难赖起来。

她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为身体滚动的热潮。

而沉烈很快的也感觉到了那一汪甜蜜,动作飞快的扑向张砚砚,只不过动作太快,他只来得及拉开自己的拉链。

硕大……挺入。

张砚砚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才恍恍惚惚知道了沉烈,其实有些不对劲。

不过,觉得不对劲,并疑神疑鬼的不应该是她么?

张砚砚反手抱过沉烈,感觉对方进去之后没有动作,深深叹息了一声,才是说道:“沉烈,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沉烈也回手抱着张砚砚,把自己的脑袋沉到自己的脑海,“小鸟儿,我好累……”

“沉烈……”张砚砚没有在说话了,只是抱着沉烈。好半晌,她才是轻轻的开口道:“沉烈……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有所顾忌……我想……是王利,还是谁?不过……”张砚砚没有再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的神色,“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懂,也不能帮你的忙……我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是好好的呆在你身后了……”

这个时候,张砚砚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给沉烈说了什么,她只是好像抱着他,倾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她对王利那件事情选择了沉默。

因为,她知道,她能帮着他的,除了呆在他身后,还有就是……不拖他的后腿。

“小鸟儿……”沉烈很久都没说话。

他只是搂紧了她。

好半晌,他才是接着下一句。

“你要乖乖的……这段时间……除了我……谁也不要相信……谁也不要怕……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看了一本书,迦叶曼的那个新完结的,叫什么,心悦君兮知不知,反正很文艺的一个名字。

还不错。

情节流畅,文笔是我喜欢的。

还比较有福利,男主床上各种强悍啊……

喔喔喔喔喔喔喔噢喔喔喔喔噢喔喔……

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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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沉烈出门后,张砚砚也跟着出门了。

王利约她在一家隐秘的酒吧。

张砚砚收拾好东西,看了一眼镜子中的东西。

没什么可怕的……她不会输,这次,不会了。没有人规定,女人一定会站在弱势地位。

来到约定的地点,张砚砚还没有报上名字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人过来了。

“张小姐,请这边来。”

没有迟疑,张砚砚跟上了来人的步伐,

酒吧很安静,安静得就好像只有两个人一般,微微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深吸了一口气,张砚砚心里的忐忑在踏入房间的时候,奇异的都归为了平静。冥冥之中,好像有些东西在给她勇气,让她站在地狱的边缘,也能迅速的稳定自己,不害怕,也不后退。

她无所畏惧。

“王书记。”她听见她的声音,带着笑意。

王利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见到她,微微挑眉。

“砚砚今天很美。”

张砚砚微微一笑,或是礼貌,又或许是其他。

不得不承认,她在出门的时候化了妆,有时候,女人的外貌就是一项最重要的工具,值得利用。

聪明的女人也善于利用。

闻言,张砚砚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平时胆怯懦弱的模样忽然消失,她笑了笑,又是说道:“谢谢王书记的夸奖,对了,我可以坐下么?”

“当然可以。”

说话间,刚刚领着张砚砚进来的人已经送上了酒杯,倒上了金黄的酒液。

张砚砚却是摆手:“对不起,为了保护嗓子,我不喝酒。”

张砚砚看了一眼王利,又是说道:“王书记,你不想我的声音,没有我的人好吧?”

王利先是一愣,最后也是点点头,对来人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屋内,王利喝了一口酒,上上下下,用一种要剥掉张砚砚的目光全身上下的扫了她一遍。

张砚砚想到以前在连云大学的时候,表演系的一个朋友说的。

演戏和生活一样,就是真真假假。

张砚砚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羞涩,还微微的别过头去:“王书记,不知道我们可以谈正事么?”

王利笑了笑,没有直接的回答,反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砚砚似乎变了很多……”

张砚砚深吸了一口气,“人不可能总是站在原地吧……如您说的,人的一身,站对队是很重要的……”

“那么……”王利抿了一口酒,抬眸看了一眼张砚砚又是说道:“那么,砚砚,是不是已经想好了站在谁的队伍下了?”

“当然。”张砚砚点点头,也是笑了起来,“不然,我怎么可能过来呢?”

王利似乎很得意,只是看了一眼张砚砚,有出声了,“我很好奇,砚砚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原因?

张砚砚沉默了。

良久,她的笑容卸下,才是说道:“王书记,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时间并不能消磨掉一切,纵然我软弱,纵然我斗不过沉烈,甚至,这一年来,我在他的身边,好像已经忘了……但是当那些旧伤口被再次的抖出来,我才知道,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忘了……”

加以真实真亦假,这个时候,张砚砚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几分的真,有几分的假。

“而我,只相信一个事实。这个事情上,所谓的爱情都是浮云,而血浓于水的亲情才是最永久的……”

张砚砚没有在说话,只是抬眸,脸上升起一抹苦涩。

她已经给了答案。

在沉烈和母亲身边选择了母亲。

王利一直没有说话。

他似乎在辨别张砚砚说话的真假。

张砚砚等了半天,又是说道:“难道,王书记怀疑我的诚意?”

“那倒不是……因为我相信一个女人的决心。只是……”

“只是什么?”张砚砚状似好奇的问道。

王利好像想到了什么,却是摇摇头:“没,没什么。”

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王利又要开口的时候,张砚砚忽然有些忧伤的声音开口了,“王书记,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沉烈以后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王利笑了笑,“这个答案,砚砚关心么?”

张砚砚点了点头:“毕竟……”张砚砚没有在说话,只是有些期待的看了一眼王利。

她知道自己这个表情的杀伤力。

柔媚中带着渴求,坚强中还带着柔软。她在镜子中,曾经练习过很多次。

果不然,王利愣了愣,才是叹息了一声,“砚砚,这个自古以来,弱肉强食,你这样……会破坏我们的协定的……”

张砚砚呀叹息了一声,低下了头,良久,才是嘟囔了一句,声音很小,但是她确定这么近的王利还是听到了。

“不会伤他的性命?”

不知道是张砚砚这个样子取悦了王利还是他已经想到了胜利之后的快感,他笑了起来,走过来,搂着了张砚砚的肩膀,说道:“我的美人啊,放心好了,我只要权,不要命……不过……要是沉烈贪污涉黑的证据一旦成立,恐怕下半身……”

王利没有在说话,只是哈哈一笑。

而张砚砚似乎全身一颤,她抬起头,“沉烈说过,他没有贪污的……他对那个钱不屑的……”

“是啊……”看着张砚砚的反应,王利觉得很有意思,也是点点头:“是没有啊……所以需要你啊……把没有的,变成有的,就是你的本事了……”

“你要我设计沉烈,陷害他?”

王利还是笑,“美人倒是聪明……”

曾经,这个世界上是两杯咖啡。

一杯白咖啡,一杯黑咖啡。

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演变,这个世界上多了另外一种灰咖啡。

它凌驾在黑白之外,它在一种边缘地带独自行走。

而,本身的白,很可能就变成了灰,因为捣入了黑咖啡。

张砚砚没有动,她知道面前的王利的意思。

他没有找到沉烈的弱点,起码,致死的弱点。

所以,找到了她,希望她给他制造这个弱点。

把白咖啡变成了灰色,不再是白咖啡,所以你是黑咖啡,还是灰咖啡,这都不重要,因为最后的下场,都是要倒掉。

张砚砚微微一笑,恍若叹息,“这个世界,我真是不太懂了……”

王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过来,亲密的搂住了张砚砚的肩膀,开口了,“砚砚,我的美人,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好好的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张砚砚似乎还有所叹息,还在犹豫,这个时候,王利又是淡淡的洒下了定时炸弹。

“好吧,砚砚,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还有些不忍……因为这一年,沉烈对你确实很好。”

张砚砚没有任何的犹豫,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王利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女人啊,就是这么天真。”

张砚砚愣了一秒,才是反应过来,“王书记,我不懂你的意思?”

王利好像今天心情极好,放开张砚砚,给自己倒上了酒,狠狠的喝了一口,才是说道:“你以为在这个圈子的男人能有多干净,只是你们女人太笨而已……一年来,是不是觉得沉烈爱你,护着你,给了你全部……身心都是坚贞的……”

张砚砚想点头,承认,是啊,沉烈不就是这样的。

但是王利却是笑了起来,无不嘲讽的笑了起来,“傻女人……你知道吧,上次你不是找沉烈么,那天他彻夜没有回去,你知道他在做什么么?”

张砚砚脸色卡白,一瞬间,当时在宾馆面前看到的一幕浮上心头。

不在乎的,应该相信沉烈的,所以的情绪在心头乱乱的绕过,但是最后,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白了脸。

似乎是很满意张砚砚的反应,王利眸子中浮上一抹猩红,他走过来,挑起张砚砚的下巴,让张砚砚不能逃避,听着他说出那个答案。

“他和我一起啊,玩女人的……很精彩的……都还是大学生……还是你的师妹……雪白的身体……你不知道沉烈玩的多疯……”

“我不相信……”张砚砚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来,也逃出王利的桎梏。

“我不相信!沉烈不是这种人。”

“哈哈哈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王利又是笑了起来,“真是单纯呢……这个时候还护着他……你才认识沉烈几年,最多两年吧……我可是认识了他十几年了……哈哈……那个时候我还记得他多疯狂……几乎是来者不拒……哼……不过……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我也忘了,他才停了下来……开始静下心来……当时我还好奇,他是被人收服了还是什么了……后来他的身边还是没有人……然后他娶了你……好像更加的静心了,呵呵,我还以为他真的收心了呢,没有想到……和我一样,都是坏男人啊……呵呵……”

王利说着,忽然有些感慨。

张砚砚不知道王利为什么发出这声感叹,这个时候她也不想管。

她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王利,最后她听见她的声音,冷静的说道:“他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王利还是笑,点头,“是啊,比如yín人妻女的事情,只有我喜欢,他没兴趣,他只喜欢嫩嫩的小处……”

说着,眼角一黑,人已经迅速的朝张砚砚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我有情不自禁的写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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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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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似乎早有准备,在王利扑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敏捷的往旁边一闪。

王利没有扑到张砚砚,停了下来,看着张砚砚,好像已经在预料之中。

坐起来,抚了抚额,“砚砚?”

张砚砚却是笑了,举着手机,“王书记,知道最近网上很红的微博掐架事件吧?相信我,你不会希望成为主角的……”天知道,这种有把柄在手的感觉,真棒!

“哦……”看着张砚砚手机晃动,王利却是没有被威胁到的样子,只是轻轻的笑,“那么,砚砚,你不知道这个时候上有个词语,叫做和谐么?”

张砚砚似乎也早预料到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发微博的时候,一定会发一段给沉烈……相信我,你在找他的弱点,他也找你的。”

听到张砚砚这么一说,王利脸上的笑泄了下来。

“果然……弟妹还是护着沉烈的,就算他那么对你后。”

张砚砚没有说话,她只是捏着手机,手心都是一片的汗。

她摇摇头,只是说道:“我是沉烈的妻子。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他的身后……”就像他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也会保护好她。

王利没有说话,良久,才是叹息一声,靠在了沙发上。

看着张砚砚,眼神带着笑意,“弟妹,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呛辣的辣椒,我就越喜欢……人是不是真的很自虐?”

张砚砚没有答话,心道,您不是自虐,您是犯贱。

当然,她没有说,只是瞄了一眼王利,沉着的说道:“王书记,我们抵平了,你捏着我的东西,我也捏着你的……所以以后不论你和沉烈怎么斗,都不要找上我了……”

张砚砚说着,就是慢慢的往后退去。

这样,她在这件事情上,是不是处理得很完美。

没人回答她,只是王利看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后退。

然后,他笑了。

张砚砚心头打鼓,不知道这个人,这个时候还在笑什么,而且还边笑边舔嘴巴,靠,好色啊情。

张砚砚想这么说,还想甩给他一巴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砚砚心神被王利猥琐的样子给稍微分神的时候,门开了,而张砚砚只来得及回过头看了一眼来人,就看见面前白光一闪。

接着身体一软,手指都握不住手机。

啪……

沉烈送她的小白,掉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王利还是静静的看了张砚砚一眼后,隔了好久,才是点点头,走了过来。

“弟妹,你还是太嫩了……”他捏着张砚砚尖尖的下巴,轻轻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真的是要你去沉烈身边做卧底么?哈哈,这件事情,已经有人代劳了……而你……不用了……你只需要乖乖的配合我,我保证你……会很舒服的……”

话说着,王利对站在张砚砚身后的人说道:“外面都搞定了?”

“嗯。”男人点点头,收了手上的针头,慢慢的出门去。

而王利看见摊在地上的张砚砚,又是笑了起来,刮了刮那水嫩的颊面,他笑嘻嘻的说道:“弟妹,都说了,我喜欢这个叫人妻的游戏啊……”

张砚砚全身发软,脑袋都是一片浆糊。

她果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以为这个世界会如她想的那么平和,不会发生这么多如小说中一般变态的重口味事情,但是她忘了一件事情,小说和电影,原本都来自现实,甚至,现实还更加的离奇。

就像她从来没有想过,衣冠楚楚的王利会是这样的人。

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出来了。

张砚砚心中绝望,她不知道过了今后,以后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

恐怕……

已经没有了以后吧……

王利的手伸了过来,张砚砚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却被撞开了。

“哈哈哈……王书记……被我抓到你了么……哈哈哈哈……来,我们拼酒……”

张砚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出面前这个笑嘻嘻的鲁男子正是上次在沉鱼婚礼上狠狠的灌了王利酒的孙子豪。

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获救的感觉,她努力的朝孙子豪伸出手,但是这个时候她发现,她居然是叫不出一点声音。

救我!救我!

那么简单的声音,但是这个时候,她居然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死死的看着那个笑嘻嘻走进的人。

“咦,有个女人。”看见张砚砚,孙子豪的脸上似乎有一抹嫌恶,但是很快的,又是重新看了一眼张砚砚,“喂,我觉得她有点面熟呢……”

王利这个时候的脸只能用抽啊搐来形容了。

心里只是怒骂着,面上却是笑,“哈哈,她好像喝醉了,我正要送她回家……”

“是么?”孙子豪似乎还在想她是谁,扒着她的脸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最后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哈,我想起了,这不是沉烈的老婆么?靠,这个样子,是红杏出墙么?”

不知道为什么,张砚砚忽然有种骂脏话的冲动。

麻痹的!她哪里看出是出墙的样子!

王利还是笑,“怎么了,孙老弟也有兴趣?”

孙子豪看了一眼张砚砚,摇摇头:“没有……不过,沉烈的老婆……气气他也好……”孙子豪说着,蹲下啊身,把张砚砚往肩膀上一扛,就是大步的走出门。

“哈哈,这次谢谢你了,王书记……靠,我想整沉烈,想了整整十五年,现在终于被我抓到机会了……哈哈哈哈……”

孙子豪说着,大笑着扬长而去。

当然,肩上还扛着那“醉兮兮”的张砚砚。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了,先前拿着针管的男人又是走了进来,看着面色不善的王利,“书记,就这样放她走么?”

王利摇头:“不然能怎么样?孙子豪的老爸孙鹰掌握了政法这边的权利,暂时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不能动。”

“可是……”

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被王利打断,“先看看,孙子豪传说和沉烈不和,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不和的传言是真,还是假?”

孙子豪扛着张砚砚,直接的扔到了车上。

“靠,那个龟儿子王利,麻痹的,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看着后座上的张砚砚已经没有了意识,他也是见惯风月的人,这个时候已经想到了张砚砚被下了药。

摸到手机,刚想给沉烈打个电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是忍住了。

“对不起了……哈哈哈……”

孙子豪不知道对谁说了这一句,然后踩着油门,呼啸而去。

回到家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

孙子豪扛着张砚砚,像米袋一样,直接的上了二楼。

随便开了一间房间,直接的扔到了床上。

哼,又不是他的女人,用不着怜惜。

做好了一切后,他才是叹息一声,出门到另外一个房间叫人。

“喂,班长,快点醒醒,出事了。”

迷迷糊糊的班长摸摸眼睛,看见面前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出什么事了啊?看你一声的汗……”

孙子豪没有说话,只是打横抱起那女人,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而班长只是看了那床上的女人一眼,果断的踢了孙子豪一脚。

“还不叫医生!”

张砚砚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

陌生的……

这个事实如一道雷劈在张砚砚的脑门下,她第一个时间是检查被子下的自己,还好,穿了衣服的,但是……

不对,这个睡衣,不是她的。

这个事实,让张砚砚的脸上雪白,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正在张砚砚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一个眉目清冷的女子,见到她,点了点头,“希望,我的睡衣,你穿着还合身?”

“你是?”张砚砚眯眼看了面前的女人,她并不认识的。

“我叫方知否。”

“……”张砚砚还是一片茫然,她认识么?

似乎张砚砚的迷茫对方知否没有任何的印象,她只是端着小米粥过来,放在了张砚砚的床头。

“身体还酸么?我想你一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这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到这儿的?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张砚砚这个时候急切的想知道一切,但是对方似乎是个慢性子,半天问不出一句话。

她只是把小米粥放到了她的面前,执着的说道:“如果是我,我会吃饱了,有力气了,再去想过去的事情……”

老实说,这个面目清冷的女人,是冷漠的,但是张砚砚却出奇的听话,或许,这个女人给她感觉很安全吧。她老老实实的端起碗,拿起勺子,慢慢的喝了起来。

“谢谢你。对了,这个粥很好吃……”

“嗯。”方知否点点头,“多吃点,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

张砚砚又是吃了两口,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嘭——的一声巨响,吸去了张砚砚的所有注意力。

“呃……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张砚砚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推荐的一个文,是寒烈的。《安之若素》

早上我上班路上看的,寒烈的文笔一向婉约,有点那种老香港的风格,我个人比较喜欢。

然后作者貌似是个家庭主妇,对吃的很有研究……所以描写吃的东西也很多。

不过,这文倒是不淡,楠竹各种强势,但是女猪也还好,比较感觉生活化。

可以说是平淡的文字,隽永的爱情……

呼……

另外,撒花的同志们!!!俺也想爬爬什么榜,季榜什么的……

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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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决定开始崇拜这个叫方知否的女人。看她眉眼淡淡,但是相当的有气势啊。

因为楼下砰砰砰一阵巨响,她还能面色不动的看着她吃粥,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现在身体好些么?”

吃了一些粥,张砚砚觉得身体和心里状况都是好了很多,才是说道:“对了,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

可是,方知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在张砚砚问完这个问题的时候,门开了。

沉烈一脸黑色的站在她面前。

“沉烈?”

顾忌到公众形象,沉烈在外面一直都是浅笑着,儒雅着,但是这样毫不在意的表现他的不爽,比如生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还是罕见。

不但如此,张砚砚还发现,沉烈的嘴角乌了一块,好像刚和人打了一架。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沉烈走过来,冲方知否点点头,最后坐到了张砚砚身边,“你现在怎么样?”

“我……”张砚砚现在暖暖的,很舒畅,只是经过沉烈的话,张砚砚又是想到了先前和王利的交手,顿时小脸又是一阵惨白。

显然,沉烈也是发现了这一点,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yīn狠,但是很快的,他有恢复了先前的温柔,“没事了……乖,没事了……”

“靠你个沉烈,下手这么狠……”正说话间,门又是被推开了,一个土匪男站在了几人面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张砚砚模模糊糊的记得昨天晚上最后是看到了这个人,心中一定,她朝沉烈看去。

“这是怎么回事?”

沉烈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一个劲的说道:“没事了,乖,没事了……”

“王利……”

“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自然有办法。”

孙子豪进来之后一直都是凉凉的眼神,在沉烈和张砚砚含情脉脉相对的时候,终于是忍无可忍,“靠你妹的沉烈,老子救了你的老婆,你还下手这么重?”

“到底是谁下手重?”孙子豪一脸安然脸上什么伤口都的模样,倒是沉烈的嘴角乌了一块,好像谁下下手轻谁下手重,已经再明显不过。

果不然,话完,室内的几个人,都给了孙子豪各种鄙视的眼神。

可怜的孙子豪欲哭无泪,之后只能抱着方知否的大腿,各种哭:“班长,他是个yīn险小人,专打我肚子的……”

“……”

不过因为这么一闹,张砚砚才知道,原来孙子豪和沉烈是校友,但是据说从小不对盘,两人十五年前,因为争夺一个什么学校运动会的奖牌,一直闹到现在。

“就为了这个奖牌,你们一直记恨着?”

“靠……那不是奖牌不奖牌的问题……你不知道,老子一直都是全能的……这小子过来了,抢了我的奖牌,把了我的马子……抢了我所有的风头,能不让人生气么?”孙子豪火气似乎很大,还抓一颗草莓,一颗一颗像丢花生米一样往嘴巴里丢……”

虽然觉得这句话没意义,但是张砚砚还是好奇道:“秋天产草莓么?”

话完,又是迎来孙子豪赤啊裸裸嘲笑的眼神,“土,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试验田么?”

好吧,她是各种土,张砚砚吐吐舌头,但是还没答话,沉烈已经甩手过去。

一个橙子就扔向了孙子豪。

孙子豪眼疾手快的接住,看见手中的橙子叹息了一声,“瞧见了吧,这小子各种记仇啊……不过,这次还算幸运,你不知道以前他拿榴莲和菠萝扔我的。”

“……”

孙子豪这么大大咧咧的说话,似乎也没有生气的味道,一边还剥了橙子,喂给了一边的方知否。

看到两人相处轻松的模样,倒是一点不像记仇十几年的模样。

只是,对于两人的相处方式,作为女主人的方知否还是表示了蛋定。

只是很快到了中午,方知否留两人吃饭,张砚砚虽然是厨房白痴,但是看得出沉烈好像有事情和孙子豪说,还是跟着方知否进了厨房。

书房中。

青烟袅袅。

孙子豪搭着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开了窗子。

“喂,沉烈,人家都在你头上拉屎了,怎么办?”

沉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拧掉了手中的烟支,看了一眼窗外,好半晌才是说道:“你老爸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和他早就没什么父子感情了……”

沉烈只是轻笑,走过来拍了拍孙子豪的肩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

“靠,到底谁幼稚!混蛋,找抽了呢?”

两人又是一阵武斗上来,只是玩累了,都躺在沙发叹息。

孙子豪的拳脚功夫不弱,但是沉烈也不差,几次交手下来,孙子豪腰酸背痛,最后没办法,举手摆头:“不玩了,不玩了……每次你都各种yīn险……”

沉烈还是笑,但是笑容过后,是一片的冰冷。

“帮我找宋扬。”

而孙子豪一愣,随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脸上升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我喜欢。”

中午,张砚砚在方知否家吃了饭,就离开了。

老实说,她还真喜欢方知否的性格,淡淡的,好像什么也不在乎,那孙子豪看着人高马大的,但是在方知否面前,却乖的好像猫咪一般。

只是,什么时候,沉烈在她的面前,也能乖的像猫一般。

心里正恍惚的时候,沉烈却是停了车。

张砚砚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家的路,有些好奇,“怎么了?”

沉烈听张砚砚这么一说,所幸熄了火,转头看了一眼张砚砚,嘴角一撇,“张砚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时间,张砚砚还真的不知道沉烈在说什么,但是很快的,从他的眼神中,张砚砚知道了,沉烈还是要秋后算账。

她低下头,好半天,才是从密集的发丝中,传出自己的声音。

“我只是想帮你。”

沉烈似乎是生气到了极点,狠狠的捶打了方向盘一掌,不知道打到了哪里,车发出了尖锐的鸣笛声。

张砚砚缩了缩耳朵,“他……他用以前的事情……威胁……”

“我知道!”沉烈毫不犹豫的打断,直视着张砚砚,冷冷出声:“你是笨蛋么?叫你不要和陌生人联系,叫你相信我……这次,是我发现异常,所以让阿豪跟着你,所以才没有出事……如果下一次呢……我没有察觉到了呢?”

“我……”张砚砚有些委屈,吸了吸鼻子,“我以为我可以的……”

“可以?”沉烈哈哈一笑,又是嘲讽出声,“就凭你……你以为王利是什么人,能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的?”

沉烈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口气说张砚砚,张砚砚感觉到莫名的心涩,眼眶也开始泛红,忍不住说道:“是……是你说的,他后台不硬,人也没用……”

“人在弱,人也是连云市的市委书记!你知不知道!他是一个男人!”

张砚砚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

她知道自己还是惹了麻烦,明明只想帮忙的,明明只想坚定的做他的后盾的。

但是没有想到……

张砚砚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就要掉下。

见到张砚砚这个样子,沉烈没有在说话。

他对着张砚砚,一直都是心软。

直到先前这么说她,也不过是因为,他害怕了,这次是孙子豪呢,帮了她,那么下次呢,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身边……

看着那肩头隐隐颤抖的女人,想到昨晚上,她该是多么的害怕,沉烈又是一软。

伸手抱着张砚砚,坐到了膝盖上。

抬起她的脸,果不然,眼泪在眼睛中打转,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沉烈又是一软,声音都是弱了几分。

“好了,小鸟儿,我知道你是不想我难做,你是想自己解决,可是记住,记住我说话的,王利那些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乖乖的,以后这种事情,我处理就行了……”

“可是……”张砚砚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沉烈阻断了,“乖,听话。”

张砚砚点头,往沉烈的怀中缩去。

直到再次的靠近这个温暖的怀抱,张砚砚才是感到后怕。

如果昨天晚上噩梦成功,那么今天这个温暖的怀抱,是不是变得冰冷了?

张砚砚不敢想,她只是搂紧了沉烈。

而沉烈也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用力的握住了张砚砚,他好像知道了她的不安,还有害怕一般。

良久,才是轻轻的说道:“小鸟儿,我在娶你的第一天就发誓,我的人,就算是欺负,也只能被我欺负。”

“呃?”张砚砚抬头,想看一眼沉烈这个时候的表情,但是沉烈已经飞快的压下唇来,贴着她的眼皮轻轻的印上一吻。

张砚砚在恍惚之中,好像知道沉烈要干什么一般。

“沉烈……你要做什么?”

沉烈轻轻的细细的,吻着她的脸,好像呵护着一个绝世珍宝一般。

“没事,乖了,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额……

可以求撒花么……

另外,谢谢htauto扔的地雷~~~

076

076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王利的错觉,他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照理说,他站在这个位置,现在应该算是高枕无忧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呢。

不,其实还有一个很大的隐患。

没错——

是沉烈。

只是,这些天的试探,沉烈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在乎张砚砚这个弱点,虽然暗地他也耍了不少的小手段,但是真心意义上,他居然没有真正的动手。

是张砚砚的力量不够么?

还是,他没有真的把张砚砚搞上手?所以沉烈觉得小打小闹没关系……

抽了一口烟,王利有些烦躁,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几圈。

心里忐忑,好像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事情,秘书过来报告了。

“书记,宋扬过来了。”

宋扬。算是王利的一个盟友。

当时在连云市把最大的毒品制造商林家拉下的时候,还多亏了宋扬,宋扬和这个林家有仇,接了一个梯子,就把林家给一窝端了。

宋扬这个男人心狠手辣,也不得不防。

王利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永远的盟友。宋扬这人,一旦做大,会被沉烈更加的麻烦。

只是,这个时候,他过来干什么?

难道狮子大开口?

王利有些犹豫,是不是要见宋扬。

宋扬这人底子不干净,这样贸然的上来,恐怕也要落人口实。

点点头,王利对一边恭敬的秘书说道:“晚上,告诉他,老地方。”

秘书点点头,又准备出去的时候,王利又是叫住了他。

“给我叫孙鹰过来。”

有时候,人站在某处,雷厉风行起来,会有点那么点……快。

手段狠,动作快,这才是制胜之道。

不能说,王利想弄死宋扬了,这个时候沉烈似乎是刀枪不入,而且另外那边还没有搞好,现在是不是先要把宋扬给干了?

毕竟,宋扬再***强悍,也不过是乡村草莽,没有权利,任何的商人和黑老大,都不过是草莽。

而他现在可是集大权于一身。

王利这边想弄死宋扬了,招来了孙鹰,详细的商讨。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会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次,宋扬给了他一个大礼。

宋扬和他的老地方是在郊外的一家别墅。

传说,那是宋扬的老窝。不过王利并不相信,宋扬那就是那狡猾的兔子,肯定狡兔三窟的。

不过,晚上的时候,他还是推了所有的应酬,过去了。

他想弄死宋扬,但是现在计划还不成熟,要按兵不动。

想了想,王利瘪瘪嘴,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些暗自得意。

到了宋扬那里,门口,已经有一个漂亮的少年迎了上来,好像叫什么白亮亮的,好像是宋扬的几个手下之下。

男孩子真漂亮啊,玉白的脸庞在暗夜的光辉下闪烁着温润的色彩,王利这种不好这一口的人,都有点心里一动。

不过,白亮亮见到王利,也笑了笑,见到那笑容,王利又是心生感叹,真是漂亮的男儿啊,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滋生出一种禁欲的感觉?

不过,这笑容还没放下,白亮亮已经凑了过来,嘴角微微一瘪,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但是说出的声音,却是如那九千尺地底下传来的寒声一般,“书记大人,我劝你最好收起你的眼神,因为……我不介意,在你的下面……切几刀……”

靠,臭小子!带刺的玫瑰,他……更加喜欢。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王利微笑,跟着白亮亮进了屋。

宋扬已经等在了楼上,见到王利来,英挺的脸上似乎滑过一丝笑意。

“王书记,好久不见。”

“嗯,宋兄弟何必这么说。”两人热络的寒暄道。

只是,和王利料想的一样,连云市现在还不稳,宋扬已经有些想瓜分这块蛋糕了,可是,王利这个人吧,怎么会是省油的灯。

宋扬这么想上位,那么怎么不让他对上沉烈……

是啊,王利差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嘴上却是扬起一抹微微的笑意,“宋兄弟这个想法,倒是和我意思,毕竟我们有协议在先,利益均沾……只是……”

王利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现在青云省都不稳,沉烈那边会是一个大麻烦。”

不知道王利的样子,宋扬看进去几分,他只是勾了勾唇角,拎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酒之后,才是说话:“我以为王书记已经搞定了……毕竟人家的老婆都抓来了……”

话完,王利有些感叹宋扬的本事,连他动张砚砚的事情都知道了,但是感叹的时候同时有些心惊。

他是不是养了一条猛虎?

不过,宋扬很快的又笑了起来,“好了……王书记,既然,沉烈那边还有点麻烦……放心,我会办好……来,今晚上这么开心,我们不醉不归……”

“好……干……”

这晚上,王利似乎心情不错,后来,那个叫白亮亮的少年还给他送来了一个浑身颤抖的小丫头。

王利虽然不怎么喜欢青涩的丫头,尤其是进去之后还是处女,但是,女人偶尔生涩的模样,更加的能刺激兽啊性。

一夜狂欢。

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王利发现了两件事情。

第一:他是被秘书叫醒的,在一间废弃的别墅,依稀记得这是宋扬的别墅,但是一夜之间,它好像残破了很多年一般,斑驳墙壁,长着暗淡的青苔,一看荒废了很多年……

而他赤身**的躺在一张破旧的酒红色沙发上,微微发愣。

第二:这是他当天晚上才发现的。

他的下面,不能抬起了。

是的……

怎么刺激都不能抬起了,而且,那上面,仔细看来,还隐隐有些刀痕。

不疼痛,但是王利也不开心,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软塌塌的,像死狗一样趴在那里。

王利当机立断去找宋扬。

但是宋扬,却好像在人间蒸发一般。

烟消云散。

这边,王利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个男人的自信心被打击得淋漓极致,不需要多言。

而这边,沉烈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陪着张砚砚煲汤。

最近张砚砚的胃口不错,因为全段时间,王利那边受了yīn影,所以沉烈有空就陪着张砚砚。

毕竟,老婆嘛,那是自己的,被欺负了,当然还是要好好的安抚下。

只是,中午喝汤的时候,孙子豪过来了。

他嗓门很大,进门就是大大咧咧,“哇……好香……龟儿子……煮了什么?”

张砚砚对这个孙子豪两口子都很有好感,见到来人,点点头:“恩,我煮了乌**排骨汤……你要尝尝么?”

孙子豪面色有点抽啊搐,“那不是女人喝的吗?”

沉烈脸色不好,他熬了一早上的汤,被某人分一羹,他能好到哪里。

所以这个时候,他冷笑一声,“本来就是,你来凑什么热闹。”

孙子豪也不在意,只是仰头,“好,那个,什么砚砚啊……给我盛几碗,我带回去给班长……”

沉烈面色一僵,有准备发火的时候,张砚砚已经过来,握住了沉烈的手,柔声说道:“我去拿保温盒。”

“干嘛啊,我熬了一上午……”沉烈抱怨。

张砚砚还是笑,“我很喜欢方知否。而且,她救过我。”

“哼……”沉烈冷哼一声,面色仍然不是很好看,“一只狐狸,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觉得啊,女人还是应该像张砚砚一样,白兔一般就好,至于狐狸一般狡诈的女人,他还真是没有一分的喜欢。

不过,闹了一阵子,开始谈正事了。

张砚砚喝了汤,就去睡午觉了。

沉烈才把孙子豪带到书房来。

“宋扬呢?”

“哼……走了啊……玩这么大,肯定先闪了啊……”

沉烈点头:“他倒是心狠手辣,一来就来个釜底抽薪……”

“哼,是你胆子小,要是我,王利敢动老子女人,二话不说,做掉他……”

沉烈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王利算什么,他背后的的人才是大头。”抿着唇,沉烈想到王利将来的样子,微微一笑,不过眼睛中的神色还是冰冷了几分,“这次,只是给他一个警告,让他把爪子收好……下次……下次就没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哼……”对于沉烈的样子,孙子豪好像已经很习惯了,摇头,努努嘴,“反正,你从小都是各种yīn险……对了……某人让我提醒你……你那蠢货妹妹要回来了……”

“他倒是动作快。”沉烈摸摸下巴,想到那两人,心中就是一冷。

他都是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不过,沉鱼……毕竟是他的妹妹……

沉烈有些微微揪心,这个时候,孙子豪拐了拐他,“喂,沉烈,你不会是任你那妹妹胡来吧?”

“不会。”沉烈摇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是微微一笑,“她是我妹妹,我当然为她好……既然这么不听话,那么就弄到听话为止……”

闻言,孙子豪好像也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反正,你看着办吧!不过,说真的,你妹妹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呢……”

“……”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天最后一天双更鸟……

但是以后还是日更……

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大家的撒花……

昨天我看了一下,各种霸王的人都出来了……

╭(╯3╰)╮

077

{}&077

张砚砚晚上的时候看晚间新闻。{shukeju}

好吧,以前她是因为学播音主持的,多看新闻,有助于她纠正自己的不足,人嘛总是要在学习中进步的。

但是,现在看新闻,完全是为了看沉烈。

毕竟是家人。

沉烈拿着草莓过来,看了一眼张砚砚一眼,在看到她聚精会神看电视上的人的模样,虽然看的都是自己,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些酸意在里面。

捏了捏她的鼻子,终于让她回过神来,沉烈才是不爽的说道:“我就在你面前,你还没看够吗?”

张砚砚瘪嘴,嘲笑沉烈,“你懂什么……电视上的人才有距离感……而且……”

张砚砚说着,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沉烈,“你不觉得你电视上的模样格外的衣冠禽兽?”

“……”

“是的,禽兽……我是禽兽……不过,只禽兽小鸟啊……”说着,沉烈一个如狼似虎的狠扑,扑着张砚砚就过了来。

张砚砚尖叫一声急急躲闪,一边还求饶,“沉烈……别闹了……草莓都掉了……”

因为白天给方知否熬的汤,晚上的时候,方知否给她送来了一大盒草莓。

各种好看,还好吃。

听到张砚砚的求饶,沉烈不依不饶的抓来张砚砚,狠狠的亲了一把后,才是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算了……现在不急……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就这样,算是休战了,张砚砚靠在沉烈怀中,一边享受着某人一口一口的喂草莓,一边看着电视。

“咦?”忽然张砚砚愣了一下,“沉烈,你说,是我的错觉么?总觉得王利变得难看了……”

沉烈感叹自己的后续安抚工作做得好,所以张砚砚现在说起王利,似乎没有什么yīn影。

只是什么叫变得难看了?人家本来就难看好不好……某人腹诽……他那个小瘪三模样,怎么能敌得过他的英明神武,还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好吧,沉烈这话有酸意,张砚砚见到沉烈不回答,又是捏了捏沉烈的手:“喂,真的呢……好像老了很多啊……”

沉烈咬了一口草莓,满口的草莓汁,堵着张砚砚的口。

张砚砚连推带攘,一边还叫道:“沉烈,你好恶心……”

沉烈闻言,放开了张砚砚,面色有点僵硬,但是很快的,他笑了笑,“什么恶心,不就是口水嘛,你上上下下的口水我天天都吃啊……”

“混蛋……”张砚砚捏着沉烈,又是一阵扭曲的狂打!

再次证明,沉烈他果然是下流无下限。{}&

两人闹了一阵子,新闻也完结了,张砚砚和沉烈,这么一闹,出了一些火,看了时间,快九点了。

也是时候上啊床了。

两人在床上翻滚了一阵子,张砚砚还像一个好奇宝宝,捏着沉烈的耳朵,“喂,真的……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感觉他真是苍老了憔悴了不少……”

沉烈不是滋味的说道:“你关心他?”

“我关心他早点挂,行不行啊?”

虽然在背后咒别人不是太好,但是沉烈闻言,还是眉开眼笑,亲了一把张砚砚,又是凑到张砚砚的耳边说了一通。

闻言,张砚砚的眼睛亮了,嘴角也翘了起来。

“真的?”

沉烈捏着张砚砚的手,往下面伸去,直到摸到那鼓鼓硬硬的一团的时候,才停下,眨巴眨巴眼睛,各种纯真无辜还善良。

“真的,比珍珠还真。”

张砚砚跟着沉烈久了,也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又是拧了拧沉烈的耳朵,“你干的?”

沉烈笑,摸索着张砚砚柔软的xiōng啊脯,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老婆……你说呢……”

这么说,就是沉烈了。

不过,张砚砚也眉开眼笑,真爽呢。

虽然那天晚上被下了药,好像据孙子豪说,她也没有被占什么便宜,但是有时候,只是想到那天,王利各种调戏各种威胁,就十分的后怕。

不过,沉烈这么一弄,那个王利,传说喜欢yín人妻女的王利,是不是不在了?

想干活的东西都没有了,干你妹啊!

张砚砚今天晚上也罕见的爽快,平时绝对不会帮沉烈撸管的,今天也破例了。

只是想到了哈哈上的一个笑话。

她也讲给了沉烈听。

一个女孩,在冬天冷的时候,淘气的把冰冷的手从男孩的颈窝伸了进去,男孩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女孩以为她生气了,就上前来闹他,这个时候,男孩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了一声傻瓜,这里才更热。

说着,抓着女孩的手伸进了裤裆。

哈哈哈……

当时张砚砚看这个笑话的时候,各种无语。

前半段是那么的纯洁爱情故事,后面忽然话锋一转,各种小黄色。

不过今晚心情好,两人又是夫妻,讲了讲的,沉烈也开始动了小黄心思。

“小鸟儿,我这里也很热……”

都说了,张砚砚吃了太多的沉烈的口水,也变了。

闻言,眉宇一弯,颇带着挑衅和勾啊引的。

“嗯,想不想更热点?”

半途的时候,张砚砚打了退堂鼓。

那么大,打它一下还会反弹,硬硬的,跳着,好像有生命一般……她不玩了。

但是沉烈那晶亮亮的眼神,真是各种看着……

放不下啊。

算了,张砚砚摩挲着上去,吻了吻,嗯,好像洗了澡后,味道还不难闻,张嘴,吐舌,轻轻的舔了舔。

一个小动作,但是沉烈好像很受刺激,身体都绷紧了。

张砚砚得到了鼓舞,又是一口含了下去。

果然,很暖。

这是沉烈的第一个反应,那里又紧又热,和下面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要更加的热一般。

沉烈倒吸了一口气,而张砚砚脸儿红又嫩,看了一眼沉烈,晶亮双眼看着她,都快要滴出水一般。

张砚砚莫名的心软,学着小蜜蜂给的片子里的动作,上上下下移动起脑袋起来。

只不过,她的动作生涩,如果是陌生人,肯定觉得没什么心思。

但是作为老公的沉烈就不同了,他或许不在乎那种被包裹住的感觉,所有人都可以有这个功能,但是如果那个人,是他喜欢的人,就不同了。

最后的时候,张砚砚都吞咽不下,口水慢慢的往下掉。

她其实十分的难受,最后忍受不了的吐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沉烈。

沉烈那颗心,就这么一刻,马上就化成了绕指柔,抱着张砚砚,又是亲,又是舔。

“乖,宝贝……别委屈,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乖……”

张砚砚呜咽在沉烈在怀中,被安抚得很受用,手指软软的搭着沉烈,“我……我是不是没用……”

想到王利以前说过的,沉烈也算是过尽千帆的人,她这种生涩的技艺,怎么能讨好沉烈。

一时间,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张砚砚一时之间,各种忧伤。

“沉烈,你以前是不是很多女人?”

话一出,沉烈还在安抚的动作停了停,他抱着张砚砚压在了身下,拿开张砚砚抚着眼睛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晶亮的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

沉烈想,这辈子,真的算是栽倒在张砚砚身上了。

没有任何的理由,他只是微微叹息一声,俯身吸吮掉了所有的眼泪,又是亲了亲那漂亮的眼睛一口,才是点头,说道:“小鸟儿,我比你要大那么多……如果要说我在遇见之前,和你一样干净,是不可能的……其实,我也是人,会经历好奇心,叛逆期,那个时候,我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能让我放弃外面所有的欢乐……直到……”

沉烈笑了笑,眸子中带着一丝怀念。

“你不知道你多么美……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模样,我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

“可是……你只看得你的男友……你那个小白脸男友,你不知道当时我克制了多久,才让自己不要当场去抢你过来……我告诉自己,我不适合做这种事情……我或许渣,但是从来没有强迫女人的经历……我当时还想,这个世界上,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朵小白花,干干净净的藏在自己心底,不一定得到就是做好的……”

沉烈喃喃的说道,而张砚砚愣住了。

那个场景,回到那个时候。

她和罗旋被沉鱼邀请在他家来做客,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大一的小姑娘,青涩,不会打扮,甚至是土气的,那个时候,也是她和沉烈的第一次见面……当时,她还想,这个男人好好看……就像电影明星一般。

但是,多看了两眼,就被罗旋捏了手,一脸的不快,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原来,那个时候,沉烈就看上了自己么?

只是,张砚砚垂下眸子,虽然事情过去了有段时间了,她还是想知道。

当年,为什么,为什么沉烈要这么做?

捏着沉烈的手,张砚砚眸子中闪过一丝酸涩,“为什么,为什么你后来要那么做?你不是说,你不适合做出这种强取的人么?”

沉烈闻言又是苦笑一声,而记忆,却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有人说要看看沉烈的心理么?俺写了……

好吧,各种撒狗血……

但是我还真喜欢一见钟情的感觉……

嗷嗷嗷嗷嗷……

谢谢夏子姬的地雷……

另外,蘑菇同学,我真的没有谢谢过乃的地雷么???好吧,谢谢……

另外,这些同学也一起感谢了吧。

meilimogu518、mei88117、5371645‘linda53340、时无两、仙桃小妮子的地雷。

jenny811009的手榴弹……哇,还有个地雷……谢谢了

还有最后一个连名字都忘了的,你给的火箭炮,实在太大两颗了。

不过,这些东西还是太奢侈了。

要花钱的。

以后,还是撒花吧……

╭(╯3╰)╮

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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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沉鱼喜欢罗旋,其实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但是偏偏,这个世界上有张砚砚这么一个笨蛋,完全对情敌来临不知情,并且还不设防的。

沉烈扼腕叹息的时候忍不住想,这样一个蠢女人,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才看上的。

沉烈性子淡,在漫长的岁月中,也有过不少女人,但是都是走马观花,床上风流,床下各走各的。他虽然喜欢张砚砚,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动歪心事。

毕竟,对他这种人来说,喜欢上一个人,其实也是一种恐慌。

只是,到后来,临近大四毕业了,沉鱼终于忍不住了,也开始行动了。其实,沉鱼和沉烈有点像,最开始都没有动什么心思,只是慢慢的,压抑不住了心头的那个鬼。

当然,最开始沉烈并没有注意到,直到在酒店遇到了沉鱼,并看见她鬼鬼祟祟的和几个缩头缩脑的猥琐男人谈话的时候,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那个时候,他其实也曾经迟疑过。

对于张砚砚,自己,要插手么?

是的,沉烈迟疑过。

但是,当他走出酒店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响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这一生,要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起码对沉烈来说,是一件罕见的事情,而为了这个难得的遇见,一定要抓在手中,不让任何机会溜走。

有时候想想,这,其实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而且,那个女孩,要是发生了这件事情,这辈子也算毁了。

所以,那一天,他掉过头,对沉鱼说。

“你同学?”

“嗯。”

“模样还不错。”

只是五个字,宣告了当时张砚砚的命运。

沉鱼把她送上了沉烈的床。

“你不是正人君子。”张砚砚愣愣的听了沉烈说了半天,最后指责道:“那个时候,喝醉了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明明可以把她放在酒店,明明可以保全她的清白的。

“哼……”对于张砚砚的指责,沉烈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你喝醉了……”

张砚砚吐吐舌头,不再说话,她喝醉的样子经常听沉烈提起,各种惨不忍睹,在那个时候,出现了状况,似乎也和她自己有一点关系吧。

只是,张砚砚垂下眸子,丝毫没有看见旁边沉烈忽然叹息的表情。

回到当初,那个时候,张砚砚却是醉的很厉害,沉鱼还下了药,她各种妩媚的躺在床上。

那是沉烈一生中最煎熬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过女人,而且还有过无数,清纯的,妖媚的,各种形态,他都有过,但是就张砚砚那么躺在那里,他的手却有无数次伸向了张砚砚,只是,他告诉自己,他不至于这么没品。

这个时候占女人的便宜,是下三滥的做法。

他给张砚砚弄好被子,正准备就这么坐一晚上的时候,张砚砚忽然是娇媚的叫了一声罗旋的名字。

那软软绵绵,都好像要滴出水来的声音,就那么一声声的撞到沉烈的心中。

沉烈情不自禁的朝床上的人走去,如果,如果那张鲜红的小口中叫着是他的名字。

如果——

她是他的。

那个想法,让沉烈克制不住的入了魔,他看着床上呻啊吟不断的人,最后沉默了一秒,解开了领带。

回忆到此结束,张砚砚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她有些忧伤,不知道为什么。

沉烈也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的亲了张砚砚的眼,喃喃的道歉,也是迟来的道歉,“对不起……小鸟儿……”

那个时候,他明明有很多路可以选择,但是选择了这么极端的一条。

可是,当时,张砚砚和罗旋的关系那么好,他怕错过了一晚,就错过了一生。

张砚砚终于是有了反应,她笑了笑,往事成空,其实,这样回忆起来,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痛苦了。

她只是擦了擦眼泪,看着沉烈,轻轻地说道:“或许,如你说的,真的是缘分。我和罗旋,注定没有缘分……”

看着沉烈黯然的脸,张砚砚微微一笑,勾了勾唇角,“好了……我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个疙瘩,现在终于是解开了……只是,沉烈,你知道的……这件事情,你当年做的事情……我……我没办法说出原谅两个字……”

或许,总有一天,时间会带走一切的伤痕。

但是不是现在。

沉烈亲着张砚砚的手,温柔摇头:“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嗯。”张砚砚点点头,有些犯困,往沉烈的怀中缩去。

沉烈搂住张砚砚,面色有些奇怪起来。

“喂,小鸟儿,你不是吧?”

张砚砚打了一个哈欠,听见沉烈这么说,有些奇怪,“怎么了?”

沉烈面色更加的古怪,最后凑到张砚砚的耳边,狠狠的咬了一口,才是说道:“我还硬着呢……”

“啊……这样啊……”张砚砚想到先前惹了一把的火,最后莫名奇妙的变成了回忆往事,只是,张砚砚以为这样就算了,毕竟都盖着被子聊天这么久了,但是没有想到,沉烈居然还那么生机勃勃……

可是,张砚砚真的很困。

搭着沉烈,张砚砚磨蹭了一下沉烈的xiōng膛,又是软软的说道:“我好累了……还很困……”

“好吧……”沉烈摊手,“我自己来好了……”

怎么可以自己来!当她是死鱼么?

当然,这晚上最后,沉烈还是成功的折腾得张砚砚生龙活虎起来。

只是,最后在沉烈翻身去床头拿保险套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一个记事本。

沉烈捡起来,看了一眼,有些古怪的瞄了一眼张砚砚,问道:“你那个来了没有?”

张砚砚愣了愣,随后摇摇头:“没有啊……”

“多久了?”

张砚砚点头,浑身还没有从刚才的热潮中走出来,翻开记事本看了看,“好像两个多月了?”

感觉沉烈身子一僵,张砚砚又是笑道:“不会啦……我月事一向不准的……”

这样一说,沉烈倒是想起了。

张砚砚不知道是过去的一年心理压力很大,还是怎么的,反正月事一直没有怎么准过,经常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才来一次。

刚开始沉烈还很开心,以为真的怀上了,可是后来一次一次的上医院,说只不过是月经不调的时候,也淡了下来。

不过,经过这段事情后,两人都是喘息。

张砚砚握着沉烈的小弟,蹭了蹭,犹豫了半晌,还是说道:“你很喜欢孩子?”

沉烈脑海中浮上了几个流鼻涕的小鬼,摇摇头:“还行吧……你呢?”

张砚砚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几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或者花枝招展的小萝莉,但是看了一眼沉烈,又摸不准他到底什么心思,最后随意敷衍了一声。

倒是沉烈,搂着张砚砚,这晚上看来不适合运动,连续两次被打断。

沉烈抚着张砚砚的手,动了动几十下,最后咬牙射了出来后,才是喘息一声,“不要也行……这段时间,也不适合要孩子……”

“是么?”张砚砚听着沉烈的话,抚着肚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错觉,好像肚子刚刚有人踢了她一下。

哈哈,不过,这肯定是错觉?

怎么会呢。

可能,只是晚上东西吃多了吧。

这晚上,两人都很累,张砚砚罕见的想睡懒觉。

但是大早上的,沉烈却罕见的起了个大早,把她拉起来。

“走了……”

“干嘛啊?”张砚砚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看着缝隙中的男人,这幅装备,如此的运动,是想干什么?

“我刚刚问了医生,你需要调节体质,从今天开始,给我去晨跑。”

“跑?”张砚砚往被窝中钻去。

跑你妹,天气转寒了,她才不想动。

继续往被窝中转,沉烈不死心,那冰冷的手不住的往张砚砚的脖子下面钻。

一阵冰冷刺骨,张砚砚的瞌睡终于跑了,不过,人也生气了。

“混蛋!你太过分了,以前你睡懒觉,我都没有闹你?”

“是么?”沉烈一副善良无辜样,“我可没你体质那么差……不过……”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是顿了顿,狐疑的看了张砚砚一眼,“话说,老婆,你最近又好吃,又爱睡懒觉,是不是真有了?”

“没有!我一直都爱吃,爱睡觉!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被吵醒了的张砚砚十分的愤怒,张牙舞爪就是给面前这个罪魁祸首一抓。

沉烈吃痛,缩回手去。

想了想晨练,天气这么不热不冷,正是适合睡觉的好天气,既然张砚砚都不想去跑步了,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

只是顾忌到张砚砚的身体,沉烈还是咕噜了一声。

“好吧,从明天开始了。”

说着,有些懒懒的,也准备脱了衣服,重新的躺回床上。

这个时候,门又是被敲响了。

是管家李小姐一如既往淡漠的声音。

“少爷?”

“嗯?”沉烈恢复了冷冽的声音:“怎么了?”

李小姐在门外恭敬的回答:“小姐说要回来了……现在正在路上……”

“靠!”这次,沉烈唯一的想睡觉的心都没有了,看了一眼床上还睡得不知日月的张砚砚,冷哼一声,拎着衣服,走出门去。

他还是出去走走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一上来,各种双更的留言。

我必须说,我把你们养肥了……

但是——

摊手……

好吧,你们赢了。

今天双更。

另外,俺这种勤劳又容易被扑到的人……不是很适合包养么???

包养了可以看见俺开新坑……还可以各种吃肉……

来吧,包养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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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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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中回来的。午后的阳光在她的身上洒下一层淡淡的光影,淡化了她浑身尖锐的戾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得很多。

张砚砚想或许是罗旋真心把她伺候得很好,又或许,他们是真爱……所以她回来,才是一副温婉的模样。

只不过,她没什么好心情,沉鱼和罗旋在连云市也有几套房产,但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严格来说不知道沉鱼是怎么想的,总是跑到她结婚前的家里来住。真是没事找抽么?

有时候,沉鱼真的是很影响张砚砚的心情,但是这些事情,和沉烈说了,也没有用。

而且,还不一定会迎来另一番新的家庭争斗。

不过,所幸沉鱼回来之后都没有怎么烦张砚砚,而张砚砚这几天跟着小蜜蜂早出晚归的,日子倒是也过的舒服。

而王利那边,张砚砚也见过一次,而这次,他对她客气万分,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以前温文儒雅的模样,好像前段时间那变态狂人,不是他一般。

不过想到沉烈说的,他不能人道了,张砚砚就十分的开心。

一个男人就算是在成功,但是基本的人道不能成功,还是悲哀的。

啊……男人真是脆弱的家伙呢……哦吼吼吼吼吼……

可能是因为这样,张砚砚见到这样的王利,就十分的控制不住想笑。

而王利可能也是知道张砚砚知道了这件事情,每次脸色都不好看,看着张砚砚的眼光是淡漠的,但是那淡漠中总好像有有一种想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渴望。

不过,这都没关系,因为他都没有动。

起码,现在没有这个胆子动了。

这次烂了**,下次,说不定会是什么了……

日子慢慢的入了深秋,而小蜜蜂和张允的婚礼也开始准备了。

小蜜蜂拉张砚砚出来的时候是一个天气还算不错的日子,两人约在肯德基见面,张砚砚这段时间心情不错,也乐于来开导就要结婚的小蜜蜂。

只是,小蜜蜂没有想象的婚嫁娘那么开心的模样,或者说,有一种淡淡的惆怅在里面。

张砚砚当时结婚没有经过恋爱,所以也不懂小蜜蜂的心思,只是看着张允,却是对小蜜蜂不错的样子。

那么,现在为什么小蜜蜂还有这么的惆怅呢?

“砚砚,你来了?”

“嗯。”张砚砚放下包包,肯德基里面有些热,张砚砚想了想,解下了围脖,看了面前的小蜜蜂一眼,“怎么了,你有些闷闷不乐?”

小蜜蜂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最后抓了抓脑袋,好像很苦恼的模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妈他们都说张允不错,工作稳定,人长得也还行……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那么一个坎……”

小蜜蜂的坎是她和张允青梅竹马十几年,但是从来没有擦出爱的火花,起码她没有感觉到。

而且,据说张允以前有个女朋友,是个明星来说,当时两人的恋情还闹得很厉害。

张允家严格来说也算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对儿子那个明星女朋友,各种风骚风流,一点没有喜欢。

所以,找了些办法,让两人分手,这不,分手了两个月,就和小蜜蜂一起了。

而相处没有四个月,就在一起了,还说了结婚的事情。

因为这一出,小蜜蜂也是近一段时间才知道的,有的时候,她想,这些事情,不知道还好,一知道,就会觉得心里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到了极点。

张砚砚喝了一口奶茶,看了一眼小蜜蜂,最后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喜欢人家张允?”

小蜜蜂的回答是刷的一下红透了脸,小蜜蜂年纪不大,其实性子也算单纯,这样一看,明显是喜欢了。

小蜜蜂对了对手指,有些无措。

“其实吧,年少的时候,我们家很近,他又是王子一样的人物……那个……那个不喜欢都难吧……可是……”小蜜蜂说着,有些忧伤起来,“我也知道,他从小就把我当做跟屁虫一般……他比我大六岁,我喜欢他的时候,他都已经是大人,有了女朋友了……而且,我妈也说了,不要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所以……所以……”

小蜜蜂没有说下去了。

但是张砚砚明白,年少的暗恋是青涩的,但是也是纯真的。

但是小蜜蜂虽然说过了放弃了,甚至她自己都觉得淡漠了,但是她却二十几年没有找到男朋友,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拿每一个男人和张允做对比。

可能,这些她都不知道。

张砚砚只是觉得小蜜蜂纠结的样子,十分的可爱。

这算是不算有点幸灾乐祸?

“你喜欢他,他有愿意娶你,不就行了?”

“不行!”小蜜蜂摇头:“他和他那个女朋友已经四年了……砚砚,是四年了……不是四天……而我们只是四个月……我知道,他那个年龄到了,可能是要一个合适的女人来结婚,刚好我就是这样……”

“没有了……张允会是让自己受委屈的人么?”张砚砚笑了笑,对于小蜜蜂的担心一点都觉得不在乎。

在他看来,张允和沉烈久了,在外的性子也比较淡漠,但是对小蜜蜂是真心的不错。

她记得第一次带着小蜜蜂过来的时候,说道两人的关系,他还微微脸红了的。

这样一个男人,对小蜜蜂没有感情,这怎么可能那么的羞射?

只是,那个时候张砚砚忽略了一个问题。

并不是世界上的每个女人都如她一般幸运的,遇上一个男人,正好是喜欢他的男人。

但是,这个时候,她只是劝着小蜜蜂,一百次一千次给她洗脑。

张允爱她。

没有多久,就传来小蜜蜂和张允婚礼的消息。

作为小蜜蜂的闺蜜,当然是要去了。

而且,让张砚砚意外的是,原来方知否居然是小蜜蜂的表姐。

两人携手去看了新娘子的小蜜蜂,果然,有了爱情的滋润,小蜜蜂苹果脸都是红通通的。

“真漂亮。”张砚砚真心的赞美,“不过……你最近好像有点胖……”

小蜜蜂脸又是红了,对着手指,又是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我……我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张砚砚花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小蜜蜂的说法是有了孩子。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微微一凉,想说的话全部咽在了口中。

“什么时候的事情?”倒是旁边的方知否一口问出了张砚砚的心思。

小蜜蜂笑了笑,“大约半个月前知道了吧……”

“他知道么?”张砚砚知道方知否问的是张允。

小蜜蜂摇摇头:“不知道吧……我害怕他和我结婚是奉子成婚,所以还没有说……”

闻言,张砚砚和方知否对望了一眼,似乎都有了微微松懈的表情。

只是,张砚砚不知道是敏感还是什么的,总觉得今天有些微微不安。

不过,今天好像不适合胡思乱想,看到小蜜蜂幸福的样子,张砚砚还打趣,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新郎去哪里了?

他们是在更衣间找到新郎的。

但是他们还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张砚砚还想遮住小蜜蜂,但是小蜜蜂已经眼尖的看见了。

“或许,真是叙叙旧……哈哈哈哈……”张砚砚自己都觉得不能说服自己,还别说说服小蜜蜂。

有谁在结婚前夕,还和自己的前女友在一起说话的。

张砚砚正想推门进入的时候,小蜜蜂忽然伸过手来,拉着了张砚砚。

“一直以来,我都想知道,砚砚,我很害怕……但是我要是今天都不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看到小蜜蜂坚毅的眼神,最后张砚砚放下了手。

只是,事情的真相,并没有她想象的美好。

尤其是新郎低沉的声音说出了一个事实。

“她怀孕了。”

张砚砚连忙回头看小蜜蜂,她奇异的没有眼泪,看着张砚砚,还勉强的笑了笑,“砚砚……我是不是很傻……”

不,你不傻,是对方配不上你……把你当成了一个躲避的工具。

那一刻,张砚砚对张允所有的好感全部烟消云散,女人就是这么感性的动物。

“走吧,不要看下去了……”小蜜蜂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是啊……走吧……”

而从头到尾的方知否,都没有说话,只是捏着拳头,看了那室内这个时候不知道说了什么,拥抱在一起的男女,最后拉着自己的表妹,大步的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小蜜蜂说要自己静一静,对张砚砚歉意一笑,便关上了门。

张砚砚在门口站了半晌,最后也没有办法,慢慢的走下了楼。

而迎面,看见沉烈走来,心里又是微微一冷。

“怎么了,小鸟儿?”

这个时候,因为小蜜蜂的原因,张砚砚看张允不爽,连带着张允的上司沉烈。

拉着沉烈到了僻静地方,张砚砚直截了当的问道:“张允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沉烈愣了一秒,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张允都要结婚了……你是小说看多了,想象力丰富……”

张砚砚闭着嘴巴,却一动不动的打量着沉烈,仿佛在确认他说的真实性。

倒是沉烈见到张砚砚这么严肃的样子,面容一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张砚砚迟疑了一秒,还是没有把张允在更衣间见自己前女友的事情和沉烈说了,只是摇摇头:“我觉得有些头疼……”

沉烈闻言,上前搂着张砚砚,“没事,快了,婚礼马上就开始了……”

沉烈的怀抱温暖而具有魔力,张砚砚感觉自己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的眼泪,很快的落入他的怀抱。

消失不见。

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张砚砚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伤痛都如这颗眼泪,滑过了,消失了,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不虐主角,我们虐虐配角怎么样????

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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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天最终没有婚礼。

因为婚礼的时候,新娘不见了。

传说是逃婚了,但是只有张砚砚和方知否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两人这个时候默契的没有开口,因为小蜜蜂走之前给他们都发过短信。

毕竟是承载了青春数十年暗恋的人,就算是到最后不是因为爱情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存了欺骗的心思,她也不想他难做。

她只想痛快的走掉,或许,让所有人怨她,拂了他面子,总比认清他骗婚真相的好。

接到短信的时候,张砚砚又是气,又是急,但是看着那遥遥的新郎,最后却发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而方知否,从头到尾都是淡淡的,看着张允,还有看着人群中带着墨镜的大明星,张允的前女友,什么话都没有说。

只是嘴角微微一勾。

那是张砚砚第一次看见方知否笑。

不过后来当听说了大明星的遭遇后,她发现,她还是喜欢性子淡漠的方知否。

婚礼取消了,张砚砚也没心思在呆下去了,不顾沉烈关心,冷着脸就回到了车上。

沉烈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只是拉着张砚砚的时候,并没有在开口。

张砚砚头疼欲裂,回到家的时候,也没有管沉烈,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倒是,沉烈在床边看了张砚砚一会儿,最后还是叹息一声,慢慢的走了出去。

这场婚礼给张砚砚的打击很大,让她知道了表面上看着那么好的东西,其实内地也是腐朽的。

有时候想想,张允伤害的不只是她的朋友小蜜蜂,还伤害了她心中对那份纯真爱情的期待。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她整整的睡了一天。

睡醒之后,发现床边有沉烈留的小纸条,交代她吃饭,身体不好要去看医生之类的,还说他去省城,有点事情,让她别担心。

看到纸条的张砚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只是觉得有点冷,起来披着衣服,慢慢的摇晃到了客厅。

整个家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张砚砚在厨房找了一点吃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觉得口舌很干,什么都吃不下,只喝了一杯水,然后看着外面已经昏暗的天空,叹息一声。

晚上的时候,张砚砚睡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

起来,掏着电话,想给小蜜蜂打了个电话,但是却得来关机的消息。

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张砚砚想了想,给方知否打了电话。

方知否倒是很快的接了电话,对于小蜜蜂,也好像不知道下落,最后张砚砚安慰了一下对方,也安慰了一下她自己,挂了电话。

实在是睡不着,小蜜蜂和张允的影子老是在脑海中打转,张砚砚所幸是拿着小说看了看。

但是心情烦躁,连喜欢的小说都看不进去。

肚子好像有点饿了,张砚砚起身,慢慢的下楼。

可是,经过沉烈书房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响动。

“是谁?”

开了灯,居然发现那yīn影中的人是罗旋。

张砚砚心中飘过一丝疑惑,看了一眼罗旋,“你在沉烈的书房干什么?”

罗旋大大方方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睡不着,想找点书看?”

张砚砚又是看了一眼罗旋,说道:“怎么不开灯。”

罗旋答:“不想惊动人。”

“好吧……”张砚砚真是格外的烦躁,挥挥手,“你早点睡吧……”

这个时候,罗旋却是忽然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担心张允那边?”

担心张允?她是神经病么?

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关心一个伤透了我朋友心的男人么?”她没有打骂兼阉了那男人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罗旋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轻轻的说道:“你不觉得,这样也好么?趁着事情还没有走不能走的那一步,一切回到原点,或许不是一种幸福呢?”

罗旋说着,没有在说话,只是拎着两本书,慢慢的从张砚砚面前走过。

倒是张砚砚,听着罗旋的话,渐渐的冷静下来。

是啊,她在暴躁什么,不外是因为张允骗了小蜜蜂,不喜欢她,要了她,还让她怀了孕,最后明明心里有人,最后还是娶了小蜜蜂。

可怜小蜜蜂从来就喜欢这么一个人,说着是没心思,但是张砚砚再明白不过,如果没心思,就不会那么快的在一起。

可是,诚如罗旋说的,现在才是婚姻的开始,就被小蜜蜂发现了,其实也算好。

总比以后孩子都大了,然后才发现,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张砚砚掩下头,忽然有些想哭的**。

这个世界上,不能掌控的事情太多,真是太多了。

现在的她只能想,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早点看清楚,就不至于迷路得太厉害。

但是,小蜜蜂那边的事情显然比她想的要严重。

再次接到小蜜蜂的消息是在一周后。

小蜜蜂流产了,据说是因为婚礼后回家,被父亲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说她败坏门风,然后孩子就这样没了。

张允也算有担当的,这件事情一出,跪在小蜜蜂父亲前,把一切都说了清楚。

包括,他心里有人,包括,骗了小蜜蜂的事情。

小蜜蜂的父亲悔恨难当,但是女儿已经住进了医院,女婿,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婿,居然伤害他的女儿。

种种的事情加在一起,小蜜蜂父亲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而这边张允的父母也是一夜白头,没有想到当时他们的决定,不但伤了小蜜蜂,还让他们自己的孙子没了。

顿时,对张允都有些心灰意冷,说再也不管张允的婚事了。

而就是这个情况下,张砚砚去医院看了小蜜蜂。

小蜜蜂在父母的照顾下,精神状态比想象的好。

看到张砚砚的时候,那苍白的脸还微微一笑,慌忙要坐起来,却被张砚砚拦住,“好了……你别起来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小蜜蜂点点头,年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天真,这个时候带上了一种被伤过之后才有的忧伤,她笑了笑,说道:“我还年轻,放心好了……没事的……”

张砚砚眼睛有点酸涩,伸手抚了抚小蜜蜂散乱的发丝,轻轻说道:“没关系……一切好起好,就好……”

可能是张砚砚的动作太温柔,或许又是她眼中的怜悯太过明显。

小蜜蜂整个眼眶迅速的发红,先前还强忍的眼泪这个时候刷的掉下来。

她咬着被单,因为父母在外面,她不能让自己的哭声惊动外面的人,让他们伤心。只能咬着被单,压抑的哭。

“我……我其实……其实只是有一点,一点的难过……”是的,她告诉自己,其实,不怕的,人离了另外一个人,不是活不了。

只是,当所有的伤口赤啊裸在空气下,她再也忍不住痛苦,只能失声痛哭。

这个世界上,爱情,真是太让人苦了。

看见小蜜蜂掉眼泪,张砚砚也是无声的落泪。

曾经,她因为沉鱼的关心,失去了拥有友情的力量,但是这一年来,是小蜜蜂,给了她那缺失的友情。

她年纪轻,有八卦,但是在日常的生活中却慢慢的溶入到了张砚砚的世界。

张砚砚抚着那张泪眼模糊的脸,最后轻轻勾了勾嘴角,“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是的……”

“嗯。”小蜜蜂慢慢的由张砚砚擦干眼泪,也是点点头:“是的……没有什么是我不能跨过去的……没有什么……”

张砚砚和小蜜蜂聊了一阵子,时间不早了,张砚砚看见小蜜蜂已经有些累了,变起身告辞。

但是,不知道是坐了太久,还是怎么的。张砚砚起身的时候,便是一阵眩晕。

“怎么了,砚砚?”

张砚砚笑了笑,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坐久了……”

话完,小蜜蜂才是松了一口气,张砚砚微微一笑,拎着包包往门外走去。

张砚砚是在走廊遇到张允的。

他拎着保温杯,见到她,恭敬点头:“夫人……”

张砚砚没有好心情,直接想忽略他,但是看着他拎着东西,看样子是要去看小蜜蜂,想了想,又是叫住张允。

“张允,我们谈谈。”

医院顶楼的天台。

张砚砚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阳光有点刺眼,晒得她面前都一阵黑晕。

但是,她摇摇头,很快的打散了那片黑晕,她回头,直截了当的说道:“那天,你和那明星的事情,我们都在更衣室外听到了……往事我不想在说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事情……你对小蜜蜂,有几分?”

张允愣了愣,好半晌,才是低下头,慢慢的说出一个事实。

“我把她当妹妹!”

“妹妹?!”张砚砚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尖锐,“你在开玩笑么?你把她当妹妹,你和你妹妹上了床,你让你妹妹怀孕,你还用你妹妹骗你的父母,甚至骗你自己?”

张砚砚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说话,也能这么的苛刻,但是这个时候,这是她唯一能宣泄情绪的。

张允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一直沉默。

张砚砚抚了抚自己的心脏,觉得面前又是一阵发黑。

她抚着栏杆,才能让自己站定。

好半天,她才是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才是说道:“张允,如果你真的当她是你妹妹的话……就不要去看她了……给她死心吧……让她不再喜欢你了……让她彻底的消失在你的世界吧……”

有时候,温柔会是一刀。

而残忍,反而会是最好的疗伤药。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孩子这……

其实可以来了……

你们觉得呢?????

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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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就算有灿烂的阳光,但是也会有一阵yīn冷在里面。

张砚砚在医院的顶楼站了半晌,忽然觉得全身有些冰冷,头晕得更加的厉害了。

而张允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听完了她那么一说,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拎着他的东西走了。

张砚砚想,这样可不可以认为,以后,他不会再去骚扰小蜜蜂,小蜜蜂是不是会过的更加的好呢?

只是……好像这件事情解决了,但是为什么,她面前却更加的黑了。

撑着栏杆,张砚砚慢慢的往下滑,一步两步三步……

她的步子越来越重,面前也越来越黑,终于,在旁边一人的关切下,“小姐,你没事啊吧?”,张砚砚面前彻底的一黑,终于是失去了知觉。

张砚砚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床上。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的孤单的躺在床上,而身边有一个护士。

“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小护士见到她醒来,点点头:“你醒了?”

“嗯,谢谢……不过,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晕倒?”张砚砚检查了一下自己,不会她出了什么大问题吧?

“你不知道么?你怀孕了啊……”

嘭——这一个大石头砸的好啊,张砚砚呆住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呆愣了。

完全都找不到话说。

她只是看着面前的小护士,她……她居然怀孕了,居然……真的怀孕了。

见到她茫然的样子,小护士也摸不准她的心思,只是小心翼翼的说道:“你都怀孕两个多月了……刚刚我们查出来的……对了……你没有察觉到你身体的异状么?比如,最明显的,没有来月事了?”

月事?张砚砚想了想,好像她是有两个多月,还是三个月没有来了……还是更久?张砚砚脑袋一片模糊……

只是,她一向月事都不准,记得前几天,沉烈还曾经问过,她是不是月事又不准了,当时两人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怀孕了,但是最后都是叹息。

沉烈都做措施的,没这么容易怀孕的。

只是没有想到……

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了一个孩子。

只是,摸着肚子,她有些不确定,那里,真的将来会有一个孩子而出么?

为什么对于她来说,这么的迷茫呢……

好一种虚幻的感觉啊……

带着茫然,张砚砚回到了家中。

沉烈这段时间好像都很忙,好像已经有好久没有看见他的人了。

张砚砚叹息一声,想到厨房给自己倒一杯牛奶,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先入为主了怀孕这个事情,当那牛奶入口的时候,张砚砚一个没忍住,伏在流水台大声的呕吐起来。

靠,搞没搞错,开始没有妊娠反应,现在一检查出来,就开始了。这……张砚砚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

不过,张砚砚想了想,她年龄说大不大,但是也不小了,沉烈都是三十的人,也是应该有个孩子了。

再说了,现在他们关系稳定,倒是可以要孩子了。

这样想着,张砚砚也微微一笑,忽然觉得未来的恐慌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荡然无存。

只是,摸着那软软的肚子,张砚砚笑了笑。

这个孩子,可千万不要像她这么软弱,想要沉烈那般,恶霸才行啊。

张砚砚抚着肚子意yín未来的孩子是怎么样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身后不确定的响起。

“你怀孕了?”

张砚砚回头,居然发现是罗旋。

奇怪,他最近很闲么,怎么老是看见他在家里乱转。

只是,张砚砚倒了牛奶,给自己盛了一杯温水,喝了一口才是说道:“你说什么呢?”

罗旋脸色yīn沉,看见张砚砚逃避的样子,又是跟了过来,“砚砚,你是不是怀孕了?”

张砚砚看到罗旋的样子有点恐怖,忍不住别过头去,“你胡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张砚砚不想让罗旋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这个消息她想让沉烈第一个知道,又或许,现在罗旋的目光太过yīn沉,看着他的肚子,那冰冷的眼光似乎要凝结她的血液一般,她害怕。

躲了躲,罗旋还是挡在了门口。

一来二去,张砚砚也来了脾气,“你干什么?”

而罗旋只是看着张砚砚,忽然轻轻一笑,“砚砚,你怀孕了。”

罗旋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闻言,张砚砚的心咚的掉了一块大石头,砸的她的心脏都是一阵闷疼。

这一刻,迎上罗旋的目光,她忽然无所畏惧,“是,那有怎么样?怀孕很正常吧……”

“呵呵……”罗旋没有说话,只是让开了身体,整个人轻轻的笑了起来。

张砚砚被这笑声笑的满身都是一阵寒意,水也不想喝了,直接的越过罗旋,想要上楼。

只是,她还没有踏上楼梯,就听见罗旋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砚砚,你还是爱上了沉烈。”

这次,还是肯定句。

而张砚砚只是停了一秒,又是迈开了步子。

她喜欢不喜欢,爱和不爱,都已经和面前这个人无关了。

张砚砚的直接反应就是让罗旋更加猖狂的大笑,“可是……砚砚,你看错了人呢……你可知道,沉烈背着你,做了什么?”

张砚砚不想停下脚步的。

不得不说,沉烈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真的是怀孕让她敏感了,又或者是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说什么?”

“呵呵……”罗旋却是一笑,目光直直的朝张砚砚看来,“连云宾馆,你忘了么?”

经过罗旋这么一提,张砚砚全身又是一冷,太冷了,她浑身都是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显然,张砚砚这么逃避的样子,却是大大的愉悦了罗旋。

他撑起自己的脑袋,靠在墙上,看着张砚砚,轻轻的笑,“砚砚,你真是胆小鬼……不过……没关系,你不敢做的事情,我帮你做。”

罗旋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

明明带着笑,但是身后却好像长出了一张吸人的黑脸,张砚砚忍不住的往后一退,直到靠上了冰冷的栏杆,她才是停了下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罗旋轻轻一笑,忽然向前走了两步,“我想让他死呢……砚砚,你说好不好……”

“罗旋!你……你……你疯了……”

罗旋还是笑,嘴角的弧度慢慢的上扬,看着张砚砚,居然还是点点头,说道:“是……我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都已经疯了……我终于被你们逼疯了……你不是喜欢沉烈呢……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这个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呢。”

罗旋的话中有话,张砚砚听了个迷迷糊糊,虽然不明白罗旋到底知道了沉烈什么事情,但是看样子,好像是抓住了沉烈的把柄。

心中微冷,张砚砚看着罗旋,“你,你做了什么?”

罗旋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往厨房走去。

而张砚砚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你到底在背后做什么?”

张砚砚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个画面,那一次,罗旋在沉烈书房的模样,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明显了,张砚砚捏着拳头,“你……你做了什么?”

对于张砚砚担心的模样,罗旋只是笑,“你很关心他么?”

张砚砚咬咬牙,好半天才是点头,承认:“是……我是关心他……他……他已经是我孩子的爸爸了……”

罗旋没有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才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打掉吧,孽种是没可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而张砚砚的第一个反应,就捂住了肚子。

“我不。”

罗旋喝光了杯子中的水,把干净的玻璃杯放在了台子上,才是走过来,凑到张砚砚耳边,轻轻的笑,“知道吧,沉烈背后好多烂帐的……我只是轻轻的动了手脚,所以的证据都已经被掌控了……你知道的,现在正在风头上,你说,我要是把这些证据全部送到了检察机关,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罗旋轻轻抚着张砚砚的头发,轻柔的说着,动作温柔,声音低沉,好像一个温暖的情人。

但是只有张砚砚知道,这一刻,她的心,是那么的冷。

“沉烈说的,他没有贪污。”

“呵呵……”罗旋又是笑,放下了张砚砚的发丝,轻轻的开口说道:“砚砚,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这是那个人的天地,那么他是黑的,人都可以给他说成是白。但是如果这个世界容不下那个人,那么他就算是白的,人也能给他变成黑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张砚砚,你现在还不明白么?”

罗旋前些东西,张砚砚都没有听明白。

但是,唯独这一段,她再明白不过。

她只是抬头,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年少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逝去。

“你陷害他?”良久,她听见她冷冷的声音,质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吃多了……

各种拉肚子……

闪……

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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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倒是没有想到罗旋会那么干脆的承认。

“是……但是,现在铁证如山,以前的一切还有谁在乎?”

张砚砚不明白,只是觉得肚子一阵一阵的发冷,她抱住自己的肚子,也好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摇摇头,她说道:“我不明白……你不是和沉鱼在一起了么,你不是已经结婚了么?”

难道,这段日子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戏,他用婚姻作为了代价,只是为了实施这一场报复么?

罗旋笑了笑,回头,看了张砚砚一眼,才是说道:“砚砚,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是你,欺负了就任由时间把这件事情过去,我不行……我不能眼看着属于我的东西,在我的面前消失……”就算,抢不回来,也不会让对方得到。起码,那么安然的得到……

“你……”

张砚砚退后了一步,她看着面前的罗旋,有些东西,终于在她的心中觉醒了。

为什么一回来,就感觉了罗旋的不对劲,原来,因为他一直都是不对劲的。

见到张砚砚防备的样子,罗旋也不在意,只是轻轻的说道:“砚砚,听我说,沉烈不适合你……现在的他,自身都难保,你还要想他的孩子么?你还年轻,而沉烈这次后,就完了,你还想带着他的拖油瓶么?”

“孩子……”张砚砚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她的心情极度的复杂,好像上一刻她还在云端,这一刻,她马上就从软绵绵的天空掉了下来。

“我……”只是,张砚砚的迟疑给了罗旋可趁之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张砚砚身边,眼神盯着张砚砚现在还平坦的肚子,嘴角微微一笑,“听话吧……打掉孩子吧……或者,我可以考虑……让那些东西全部都藏在我的心底……”

张砚砚没有说话,良久,她只是轻轻一笑,“这个时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现在的我,谁也不相信……”

张砚砚说着,再也不看罗旋一眼,笃笃笃的往楼上跑去。

她跑得很快,好像身后有猛鬼追她一般。

留下罗旋看着那迅速离去的人影,微微一笑。

这些年,她倒是终于长进了,不再那么傻兮兮的轻易相信别人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放过沉烈,怎么可能……

罗旋微微一笑,风水轮流转,怎么也有一次,转到自己吧。

“你做了什么?”他有点渴,正准备再倒一杯水喝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yīn冷的声音。

罗旋不用回头。经过了这些年的相处,他已经在熟悉不过,这个声音是谁的。

只是这个时候,一切都摊开了,他也没有必要伪装成那深情专一的好丈夫了。

罗旋没有理会沉鱼,只是轻轻的喝着他的水。

胜利的滋味真心不错,就算是这水是无色无味,也能被他品出灿烂的甘甜。

这幅心满意足的模样看在沉鱼眼中,更是十恶不赦,她几步跨了过来,拉罗旋的手腕:“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虽然先前在外听了一点,但是这个时候沉鱼还是迷迷糊糊的,可是迷迷糊糊也知道,罗旋对她大哥做了什么!

对于沉鱼的失控,罗旋还是表现出相当的蛋定,“你不是听到了么?”

是,沉鱼是听到了!

可是,她不明白。

“为什么?你都和我结婚了……大哥也把很多生意都交给了你……为什么你还要背叛他?”

背叛?

听到这个词语,罗旋有些古怪一笑,他回头,看见面前的沉鱼,笑了一声,才是说道:“我和他从来不是一国的,何来的背叛!”

“但是,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

“丈夫?”罗旋还是笑,“你说的是让你在床上能高啊潮的男人么?”

“你……”好像认识了罗旋这么多年,沉鱼第一次听见罗旋这么说,顿时脸有点白。

最后,她挥手,总结道,也是命令道:“总之,我不准!我不准!不准你动我哥哥……”

“哈哈哈……”当然,罗旋的回答还是大笑,只是笑声过后,他的面容变得yīn冷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命令我?”

在结婚后,罗旋和沉鱼的相处其实有种调教和被调教的感觉,很多时候,沉鱼都飞扬跋扈,而罗旋总是默默隐忍。

隐忍得沉鱼都以为,罗旋是她养的宠物。

而不是她的男人了。

沉鱼似乎被这样一呛,很久都没有出声。

良久,她才是柔下声音,“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是大哥,他是我的哥哥啊……”

对于沉鱼的示弱,罗旋只是冷笑一声,挥开沉鱼抓过来的手,冷冷的说道:“就是因为是你的哥哥,是你的亲人……所以这是他的宿命……”

“你,现在是要和我对着干么?”

罗旋不耐烦,挥手就想要离开,这个时候,沉鱼忽然从背后扑过来,抱住罗旋,“不要……我错了……你不要走……”

“放手!”

只是,她的软弱,只让男人更加的不耐烦,拨开她腰间缠绕的手,罗旋一丝和她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你给我放手!”

“我不放!”沉鱼更加的扣紧了手,“我不放!你是我的,你这一生都是我的……我……我知道,你是为了张砚砚报仇……你是恨我哥哥夺走了张砚砚……可是,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见异思迁,我哥哥那么对她,她还心甘情愿的给他生孩子……她比不上我的……她比不上我的,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觉得她好……为什么,你要为她,抛弃我……”

“滚开!”

沉鱼说了很多,很多,但是罗旋的回应,只是大力的扳开她的手,见到沉鱼还想缠上来,罗旋一挥手,直接的把她扫出去。

沉鱼撞到了冰冷的墙壁,才是反应过来。

她的大眼似乎有一丝不知所措,“你……你这样对我……”

罗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抓起她的头发,让她仰面对上他,“我这样了,你有能如何……乖乖的,我会给你一条生路,要是还想反抗……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着,罗旋甩下沉鱼,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径直的朝门外走去。

沉鱼很久都没有起身。

她靠在冰冷的墙上,脑袋上似乎有粘液慢慢的滑下,好像流血了,但是她却是丝毫感觉不到。

她也不管。

她只是看着那已经消失了人,变得空荡荡的客厅。

阳光柔柔的透过窗户慢慢的洒进来,静谧的房间,安静的下午,是那么的美。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全身是那么的冰冷。

指尖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温度,可是,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回首过去,罗旋这个人,就好像执念一样,存在在她的世界。

她舍弃不了,只能用尽她全身的力气,把他抢过来,藏在自己的怀中。

而路上阻挡她一切的……

都不再成为问题。

可是,最后的结局好像并不想她想到那么完美。

就算是得到了他,最后还是轻易的被他舍弃。

沉鱼勾下头,笑了笑,为什么,他们兄妹俩,当初走的都是强取豪夺路线,但是最后结局却迥然不一样呢。

张砚砚爱上了自己的哥哥,而罗旋却恨自己入骨。

“哈哈哈哈哈哈……”沉鱼靠在墙上,哈哈大笑起来。

凄厉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回响,一阵一阵,徘徊徘徊,各种透露出苍凉的感觉。

而楼上,张砚砚被楼下的笑声给惊醒。

她走出门去,看见的就是沉鱼坐在地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大笑出声的模样。

只是,那脸上却是慢慢的滑下眼泪。

张砚砚站在楼上,怜悯的看了一眼沉鱼,最后心里叹息一声,没有看她,径直的走进了房,也关上了门。

她只希望未来的日子平稳,所以的爱恨转成空。

有时候想想,这一次,罗旋的转变对她来说是打击,但是对沉鱼来说更是,她是骄傲的,或许这一次,能让她明白过来。

而且,现在让人担心的还不是沉鱼,是那边一直没动静的沉烈。

张砚砚坐在床上,想了想,犹豫要不要给沉烈打个电话。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茫然,最后想了想,还是给沉烈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是被接过来。

“喂,小鸟儿?”

是她先入为主的原因么,居然觉得沉烈的声音是那么的沧桑,还有疲倦。

“你现在在哪里?”

“青云市。”沉烈回答道。

张砚砚咬咬唇,似乎有点犹豫,但是最后还是说道:“你回来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那头的沉烈似乎沉默了一秒,最后他说道:“回来,你在那里,我都会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张砚砚很想在电话中给沉烈说清楚,自己怀孕的事情,和罗旋掌握了一些东西的事情。

但是张砚砚的话刚好开到嘴边,那边的沉烈已经是幽幽叹息了一声,“小鸟儿,我这边有点忙,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这样,沉烈一说,张砚砚所有的话都咽在喉咙,她摇摇头,说道:“没有了……你快点回来吧……我很害怕……”

“嗯。”

电话被挂上了。

张砚砚才发现脸上一抹湿润,原来,她又软弱的掉泪了。

只是,抹了一把眼泪,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只是一天的时间,应该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烦躁,各种没意思。

话说,有多少人,是喜欢这一样工作,才做下去的??

而不是为了生存?

083

083

第二天,张砚砚醒了一个大早,或者严格来说,她是彻夜难眠。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是有些忐忑,她无数次的想打电话,让沉烈不要回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在电话中,又好像说不清楚……但是……

反正矛盾种种,最后她都难以安眠。

一直到早上七点钟的时候,管家李小姐来告诉张砚砚,沉烈在回来的路上,大约半个小时到。

张砚砚这才爬起来,心急的等待。

半个小时,就好像张砚砚这么一生一般,她几乎是数着时间,一分一秒一个世纪。

但是,让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是,门铃响了。

沉烈站在了她面前。

“沉烈!”张砚砚见到他,才发现自己好想他,扑到他的怀中,眼泪也掉了下来。

“嗯,小鸟儿。”沉烈抱着她,慢慢的往屋子里走去,“怎么了,这么害怕,脸色这么差,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沉烈……”张砚砚掉着眼泪,准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给沉烈说一遍,但是这个时候,门口忽然走过来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沉烈……”这个时候,张砚砚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满目恐慌,手紧紧抓着沉烈的衣袖。

沉烈回头,看见来人,也是微微蹙眉,最后他抚了抚张砚砚的脑袋,笑了笑,“没关系,只是接受调查而已。你乖乖的在家等我……”

“不要……我不要……”张砚砚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她抓着沉烈的手,“沉烈,不要,我不要在这里等你……我要和你一起……我不要……”

沉烈似乎也没有想到张砚砚这么激动,轻轻的在她的鼻尖一吻,“相信我,没事的。”

“不!”这个时候,张砚砚十分害怕,并激动,她浑身颤抖,看了一眼沉烈,“是不是我让你回来,你才被他们抓住,是不是……”

“小鸟儿……你冷静下来……不是,不是……”

但是这个时候,任由沉烈怎么说,张砚砚都已经完全不能冷静,所有的害怕和恐慌在这一刻通通的爆发出来,她全身颤抖,一阵冷一阵热。

就算面前,沉烈温柔熟悉的体温,她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这个时候,她的世界里一片虚空,看不见面前的人,她也走不出去。

直到——

她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似乎来自于管家李小姐。

她叫:“血——少夫人流血了——”

张砚砚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身体很沉,动了动,还多了一分疼痛。

怎么了,她抚了抚自己的脑袋,忽然想到了沉烈。

“沉烈!”

门开了,进来的人却不是沉烈,而是方知否。

她端着汤,看了一眼激动的张砚砚,蛋定的说道:“你醒了?”

张砚砚还是很激动,抓着方知否的手,“沉烈呢……沉烈去哪里了……他有不有事情……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他不会回来……也不会被抓走了……”

对于张砚砚的激动,方知否还是冷静,放下了手中的汤,看了一眼张砚砚,才是说道:“他没事。你好好休息,照顾自己……”

“不……怎么可能没事……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张砚砚说着,眼泪婆娑,似乎又要掉下。

而方知否的脸更加的冷了。

“你闹够了没有!”

方知否冷冷的声音响起,“有没有点智商……沉烈犯了事情,这是上面政治因素,和你一点没关系……不过……”方知否看了一眼张砚砚,残忍无情的说出另外一个事实。

“你失去了孩子,就是你的错了!”

孩子——

好像,有什么东西猛的劈进了张砚砚的脑海,她泪眼婆娑,有一片刻的呆愣,“你说什么……孩子……孩子没了……”

方知否坐了下来,吹了吹那汤,好像没有想要瞒着张砚砚,只是静静的点点头,说道:“你小产了。”

张砚砚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她才是轻轻一笑,整个人也软到在床上。

她只是喃喃的重复一个事实。

“孩子没有了。”

“是。”方知否冷静而残忍的说道:“沉烈才走,你现在还要去追他吗?”

张砚砚只是掉眼泪,良久,她才是吸了一口气,问道:“沉烈也知道了?”

方知否点点头,“他送你来医院的。”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张砚砚抹了一把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是不是很没用,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是挺没用的。”方知否肯定不擅长安慰人,或者不屑做这种事情。看了一眼张砚砚,那哭红的双眼让她一向淡漠的样子,有了点微微的变化。

终于,她软下了态度,“医生说你身体本来不好,情绪又受了很大的波动,所以才留不下孩子……”

但是,方知否的话,张砚砚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她只是低下头,看着那依旧平坦的肚子。

那里,从头到尾都那么平坦,就好像那孩子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但是她知道,他曾经来过,那么一点点,甚至,她都没有看过他……

张砚砚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想到了过去还是什么的,微微一笑,“以前,我怕生孩子,我不想要沉烈的孩子……我总是背着他吃药……沉烈就说啊,他会做措施,说吃药会让我身体不好……那个时候,我不信,我知道自己月经不调,我也知道避孕药会伤我身体……可是,我不相信沉烈……我不相信他……所以我总是背着他,悄悄的吃……吃了一年多……身体差了……沉烈给我熬药……我也倒掉了……沉烈让我起床锻炼身体……我也不听……甚至……沉烈让我去医院检查身体……我都没去……现在想想,我真是一个不好的妻子,也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对于张砚砚说了一大段,方知否没有说话。

只是拿起勺子,舀起一口汤,送到了张砚砚的嘴边。

“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张砚砚摇摇头:“我什么都吃不下。”

“张砚砚,你在任性么?”

张砚砚又是红了眼,哽咽出声:“我真的吃不下。”

“哼……”方知否又是冷笑一声,“吃不下你也给我吃……如果你不想你这辈子都没孩子的话!”

方知否话一出,张砚砚愣了愣,最后才是转过头来,轻轻的张开了嘴巴。

方知否如愿的送进了汤,有些满意的叹息一声。

张砚砚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道:“知否,我现在才发现,你好残忍。”

“残忍?”似乎一点不好奇张砚砚这么说她,方知否勾了勾嘴角,说道:“你是说这么直接告诉你孩子掉了的事实么?”

张砚砚不回答,只是喝下了一口汤。

方知否吹了吹,感觉那汤可以入喉了,才是说道:“有些东西,早晚都是痛,还不如早点知道,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你让小蜜蜂去找张允……因为……你早就知道张允和那女人在更衣室么?”

话一出,方知否放下了勺子。

看了一眼张砚砚,笑道:“原来,你比我想的要聪明。”

张砚砚苦笑一声,“不是我聪明,是我以前太笨。”

见到张砚砚这个样子,方知否叹息一声,微凉的手抚上了张砚砚的额头。

“你太弱了。”方知否说道:“如果你不能帮沉烈在政治上有所建树,那么,你就乖乖的照顾自己……让沉烈没有后顾之忧……”

张砚砚没有说话,她只是在微凉的手心下,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良久,她才是点头说道:“我会的。”

后来,张砚砚没有在哭。

她只是乖乖的吃完了方知否送来的东西。

中间,小蜜蜂也过来看了她,只不过看到小蜜蜂苍白的小脸的时候,张砚砚还是有股想哭的冲动。

没有想到,不久前她还安慰小蜜蜂,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但是没有多久,她也失去了孩子,和小蜜蜂一样。

小蜜蜂看见张砚砚,眼眶有点发红,她抚了抚张砚砚的发丝,轻轻的说道:“砚砚,我给你带了汤……都是我妈熬的……很好的……对身体很好的……”

张砚砚笑了笑,难得的开玩笑,“我才吃了一碗……好饱了……”

这样越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就让人越发的伤心。

小蜜蜂搂住了张砚砚,“砚砚……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张砚砚却是摇摇头,眼睛一片的干涩,她不想睁着,她看了一眼小蜜蜂后,闭上了眼睛,说道:“不了……我哭得太多了……已经不想哭了……”

“砚砚……”小蜜蜂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门开了。

张允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夫人。”

“嗯。”张砚砚没有睁开眼睛,她有些累,“什么事情?”

张允看了一眼小蜜蜂,小蜜蜂点点头,“那……砚砚,你好好休息,我等下再来看你……”说着,也没有看张允一眼,直接的走出了门。

张允一颗心,就在小蜜蜂转身离去但是却没有看他一眼的时候,瞬间有种凉透了的感觉。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很快的回过神来,对张砚砚说道:“夫人,市长让我转告你,他没事,让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

“嗯。”

“另外,如果夫人愿意的话,可以先回荆城。”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可以稍微解释下,孩子掉的原因。

当然显然的原因是因为女猪身体不好。

但是深层次的,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记得当时沉烈的爹给沉烈说,有时候不要太高傲狂妄,熊掌和鱼不能兼得,但是沉烈的回答各种傲娇,所以也导致了后面的悲剧。

再者,也算是报应吧。

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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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很久都没有反应,良久,好像隔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她才是轻轻的开口说道:“张允,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善于骗人……你原来骗小蜜蜂,现在又来骗我了?”

如果真的如张允说的那样,沉烈如果没有事情的话,现在怎么还不来看她……不但如此,还让她回荆城。以前的沉烈,占有欲强悍得惊人,他是巴不得每天都在张砚砚的身上套一个绳子,他去哪里张砚砚就要跟去哪里。

张允被别人踩到了弱点,顿气息有点弱了下来。

“夫人,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呵呵……”张砚砚轻轻笑了笑,“我从来没有为难过你……我只是问你一个事实,沉烈现在在哪里?”

似乎瞒不住张砚砚了,张允犹豫了半晌,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说道:“市长他在接受调查。”

“严重么?”张砚砚心里一沉,又是问道。

张允还是犹豫,最后点点头:“严重。”

张砚砚感觉自己眼眶一热,似乎那干涸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好半晌,她吸了吸鼻子,好像这样做才能让那热泪回到自己的眼眶,轻轻一笑,“张允……我再问你……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原来不准备回来,因为我让他回来,他才回来自投罗网的?”

这次,张允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轻轻的说了一个事实。

“夫人,市长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就是说,因为她,沉烈才回来的。

一时之间,张砚砚想到方知否的话,没有再说话。

只是有些疲倦的摇摇头:“你下去吧。如果能见到沉烈,告诉他,我没事……我……我在家里等他回来。”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张砚砚才是慢慢的睁开眼睛。

以前,她的世界总是有沉烈,不管是她情愿还是不情愿,沉烈总在她的身边,无形之中还给她搭上了一把坚硬的伞,但是现在,他不在了。

她依赖的所有都变成了幻影。

深吸了一口气,张砚砚看了一眼手上的结婚戒指,轻轻的凑到嘴边,印上一吻。

“沉烈,我等你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

张允走出门的时候,小蜜蜂没有离开。

见到张允,也没有想逃避,只是冲他点点头,还扬起了一抹笑容,还是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允哥……”

可是,这柔柔的声音倒是让张允有点想逃的冲动,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小蜜蜂。好久不见,小蜜蜂比以前消瘦了很多,曾经明媚的大眼这个时候也浮上了一抹忧伤。

原来,好多东西在冥冥之间已经改变了。

“允哥……”小蜜蜂叫着很久以前一直叫着张允的那个称呼,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有些担忧的叹息一声,“砚砚她……没事吧?”

“以后还要请你多多照顾夫人。”

小蜜蜂点头:“那是自然的。对了……那个沉烈,不,沉市长,会有事情么?砚砚好可怜的……”

张允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小蜜蜂一眼,她这个时候眼睛里闪现的都是对朋友的关心,曾经只围着他转的眸,再也聚集不到他的身上。

心里猛的有个错觉,好像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这一个感觉,让张允有瞬间的呆愣。

小蜜蜂觉得自己已经很勇敢了,她原本跑得快快的,不看这个给她伤痛的男人,但是出事之后,他们还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小蜜蜂想,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在加上砚砚现在这个样子,实在的叫人担心。

想了想,小蜜蜂还是留下了。

可是,张允却一脸失神的模样。

小蜜蜂心中叹息一声,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摊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允哥,你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小蜜蜂看了一眼那关上的门,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离开了。

她走的很快很急,张允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娇小的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他捏着拳头,目视着她走远,最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记住了张砚砚的话,如果真的为她好,那么就不要在不爱她的时候给她任何的希望。

这是他最后能给她做的事情。

只是心里,空荡荡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边,张砚砚怀疑方知否给她的汤里下了安眠药。

因为她喝了汤之后,眼睛就沉沉的,慢慢的居然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张砚砚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八点,肚子有些饿了。她叹息了一声。

砰砰——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方知否走了进来。

见到方知否,张砚砚笑了笑,“知否。”

方知否还是表情淡淡,把保温盒放在了张砚砚面前,“饿了吧,我算了时间,你应该这个时间醒,给你带了吃的。”

“呃……”这个时候,张砚砚的怀疑还想变成了真实的,“你给我汤里下了药?”

方知否毫不客气的承认,“按照你的情商,出了事情,很难安静的睡着,但是你需要休息。”

张砚砚吐吐舌头,睡了一觉,似乎精神也好了很多。

“下次提醒我,不要得罪你。”

“哼。”方知否冷哼了一声,拿出饭餐,摆在了张砚砚的面前。

“看你精神好多了,我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张砚砚咬了一口丸子,笑了笑,“这几天麻烦你了。”

方知否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张砚砚,“你好好休养身体,你们家李小姐就在附近,我不过来,她也会过来。”

“不会啦……我不会那么脆弱的……”

“是么?那就好。”方知否看着张砚砚吃了一些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比想象的要好,才是点点头。

只是,她坐了没一段时间,孙子豪的电话就是催过来了,方知否眉头一蹙,最后扬扬手,“我先回去了,你有事给我电话。”

“嗯,行。”

张砚砚点点头,缩进了被窝。

吃了东西,全身好像暖和了一点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

上次王利把她的小白弄坏了,沉烈有给她买了一个新的,和以前一模一样,还把里面很多照片,都复制了过来。

翻着手机里的照片,张砚砚回忆往事,心中微微甜蜜。

宝宝,她无缘的宝宝,这是爸爸。

看到了么,这是爸爸……

实话说,她和沉烈经历太少,也只是这一次的分离,才让她真正的明白,她是沉烈的妻子,而沉烈是她依赖的臂膀。

这一晚上,张砚砚就翻着沉烈和她的照片,慢慢的睡着了。

半夜时候,肚子有点微微的不舒服,她醒了过来。

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室内好像好像有人一般。

“谁!是谁!”张砚砚想也不想的,去掏枕头下的手机。

这个时候,听到她的声音,床头的灯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张砚砚的面前。

张砚砚看见来人,冷了脸,身体也往后退了退。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罗旋还来干什么。

这个人害死了她的孩子,还害的她的丈夫接受调查,这个时候又过来干什么?

张砚砚警醒的瞪着罗旋,声音冰冷,“你来干什么?”

罗旋指了指床头的保温杯,“我给你带了**汤。”

“不要你好心!”张砚砚想不想的拒绝,她有小蜜蜂,还有方知否照顾,甚至李小姐也在身边,不用这个男人假惺惺。

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张砚砚这么大的反应,罗旋只是轻轻一笑。

上前一步,对着张砚砚轻轻一笑,“砚砚,别闹脾气了……”

要不要用这么宠溺的声音给她说话,这个时候,只能让她觉得真心的十分的恶心。

张砚砚还是看着罗旋,不言不语。

罗旋有向前走了一步,坐到了张砚砚的旁边,大手一抬,似乎是想要来摸她的脑袋。

张砚砚闪过身体,充满敌意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罗旋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他才是放了下来。

“砚砚,一切都结束了……不用怕,以前都结束了……”

“我不管你结束还是不结束!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不,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滚出去……”

张砚砚再也忍不住了,拎着那柜子上的保温杯,不顾一切的朝罗旋砸去。

罗旋闪了一下,保温杯从他的头边飞过。张砚砚冷笑一声,“有本事你不要躲啊……”

罗旋还是笑,似乎心情极好,“砚砚,你不要这么大的脾气……现在有什么不好,一切都回到了从前,没有沉鱼,也没有沉烈,不是很好么?”

“好?!恐怕只是你觉得好吧!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觉得这样也能回到从前吗?”

“呵呵……砚砚,你太暴躁了,那只是一个孽种,消失了,不是很好么?”

“啪……”这次,张砚砚果断迅速的给了面前的男人一巴掌,同时撑着自己的肚子,冷冷的说道:“不准说我的孩子是孽种!我的孩子,有爸爸,有妈妈!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罗旋的脸被扇到了一边,好半晌都僵硬了那个动作。

良久,就在张砚砚以为气氛就要这么僵持下去的时候,罗旋侧过头,轻轻的笑了起来,也慢慢的开口了。

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盯着张砚砚,开口出声:“砚砚,你在逼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肚子疼,又好像不是姨妈……

但是各种便便不出来,十分不舒服……

呜呜呜呜

难道肚子出了什么问题?

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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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在逼谁?这个时候原因还是究竟,张砚砚不再想追究了,她只是从来没有那么一种强烈的欲啊望——那么不想再见到面前这个人。

哪怕一秒都不想。

冷冷的看了罗旋一眼,张砚砚果断的下了逐客令。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罗旋轻轻笑,听见张砚砚的话也没有动静,反而慢悠悠的在张砚砚面前坐了起来。

很好,你不走,我走好了!

张砚砚心里这么想着,折腾着就要下床。

这个时候,罗旋却是压了过来,擒住她的手,带着张砚砚的身体往床上拖去。

“砚砚……你不要动……放心,我不会在伤害你了……”

而张砚砚气得满脸通红,想办法来掏手机,但是这个动作也被罗旋发现了。

他逼了过来,冷笑一声才是说道:“怎么了,想打电话,打电话给沉烈?别忘了,他现在都自身难保……”

张砚砚吃不透罗旋到底想做什么,但是那模样,目赤尽裂,虽然在笑……但是真是怎么看怎么都恐怖。

手机被罗旋轻易的夺走,关了机,放在了一边。

张砚砚畏缩的往后退了一小段,好半晌,才是说道:“罗旋,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张砚砚发现自己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了罗旋当初的那个样子,干净的迎着阳光大声笑的少年,好像只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她忽然冷静下来,捂着头,无奈一笑。

是啊,事到如今,发展到现在,她有能怪谁呢?

只能说是,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如果不是沉鱼的逼迫,还有沉烈的设计,罗旋会是记忆中的那个干净,也不会到现在这个模样。

只是,值得么?

用一生来设计,真的值得么?

见到张砚砚冷静下来,罗旋也回去做了下来。

“等你身体好了,就回荆城吧。阿姨会好好照顾你的……”

张砚砚没有说话,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良久,她才是笑道:“罗旋……你这是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原本他可以是一个最出色的医生,原本他可以有一个很美好的家庭。

但是现在……

张砚砚没有说下去,只是看了一眼黑暗中的男人,笑了笑,“你不是说过么,因为你母亲的早逝,你想做一个医生,让世界上的人不在忍受病痛带来的分离痛苦……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张砚砚以为自己没有眼泪的,但是最后还是掉了下来。

“你让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没有了……你……你曾经是一个医生啊……”

罗旋面色动了动,最后对上张砚砚泪眼模糊的脸,他忽的转过头去,苦笑了一声,才是说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完了。砚砚,沉烈已经完了……他弄了王利,王利现在正在台上,他不会放过沉烈的……你回去吧……忘了这边所有的一切,好好的开始……不要在想他了……从头到尾……你们都不合适……”

对于罗旋的劝导,张砚砚却是笑,摇摇头,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张砚砚几乎是痛哭出声,她看着罗旋,泪如雨下。

“我爱上他了。我——走不了了。”

就算是没有了他的孩子,就算是身边没有了他。

但是也走不了了,因为有一份感情在牵绊,不论身在何方,都会想着他。

明明那是最恐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但是……还是发生了。

无法抵挡。

就好像命运一般。

张砚砚闭上了眼睛,第一次这么坦诚的承认自己的感情。

原来,她真的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主,才两年的时间,就重新深刻的爱上了一个男人。

眼泪被吞到了眼眶,张砚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泪已经止住了。

“我不会走的。我答应过他的,我会等着他回来。”

遥遥的记得高中的时候,曾经看过一部片子。

那个男主人公在最开始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女孩,是他的初恋,因为种种的原因,他们没有在一起,而慢慢的,男主人公的身边多了另外一个女孩,她用真心和爱意筑成了一道坚韧的墙。

最后,结局的时候,男主人公要在两个女孩中选择一个,他说道:或许初恋是美好的,就好像那烟火一样绚丽美丽,让人永生难忘。

但是能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一定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他光明还有爱的那个。

现在,张砚砚就面临了这么一个抉择。

初恋,单纯的恋爱,她或许无法忘怀。

但是沉烈,用独一无二的宠爱给她的心都上了一道枷锁。

她逃不开了,逃不开这爱的枷锁。

她爱上沉烈了。

无法逃脱。

罗旋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张砚砚。

但是嘴角居然是升起了一个微弱的弧度,他朝张砚砚走了一步,不知道心里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裂得越发的大了。

“砚砚……你居然爱上沉烈了……难道你忘了他给你带来的伤害么?”他忽然回头,声音冰冷,沉沉入张砚砚的心。

“不……”张砚砚几乎是吼出声,“不能忘……但是我也忘不了……在我最无助,最孤单的日子里,是沉烈给了我温暖……是沉烈……是他一直带着我,走下去……不论悲伤,还是绝望,还有欢乐,都是他在和我一起分享……是……我是见异思迁,我是爱上了沉烈……罗旋,你可以指责我,甚至报复我……但是你以为你有多好呢……你觉得沉烈坏,他破坏了一切……但是他负尽了天下人,但是却把我一个人捧在手心关心爱护……你什么都不懂,当我有了他的孩子,你一个反应不是怎么保护我,而是要我打掉孩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么?如果……如果是沉烈……我怀了其他人的孩子,他就算不开心,也会保护好我,也会让这个孩子出生……因为他爱我……而你,口口声声说沉烈不好的,你做到了么?”

罗旋停下了脚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脸上的笑意都是散去。

“你说我不爱你?”

张砚砚没有说话,只是瘪瘪嘴,或许爱吧,但是他更加的爱的是自己,所以,当他受了伤害,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哪怕,那一头,会是他曾经的爱人。

张砚砚嘴边的冷笑,好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刺入到了罗旋的心。

这辈子,所有都失去了,他努力了,用尽全力,甚至,让他的双手都染上了血腥。

但是最后,却得来了一个事实。

你不爱我。

你只是更爱你自己。

罗旋笑,笑的苦涩,笑的心碎。

最后,他俯□,掐住那瘦弱的下巴,狠狠的堵上了那张嘲讽的嘴巴。

不要——

不要露出那么嘲讽的笑。

那不是我。

那——

原本,不是我。

张砚砚没有想到罗旋居然会忽然发作,不顾一切的强吻她。

她现在只感觉到恶心到了极点,当罗旋的舌不顾一切的挤了进来的时候,张砚砚的反应是想也没有想的,就一口咬了下去。

罗旋吃痛,那灵巧的舌尖退出,整个人也稍微的放开了张砚砚。

张砚砚冷笑了一声,嫌恶的摸了摸嘴巴,中午是忍受不出的吐出两个字。

“恶心。”

是的,好恶心。

强迫女人的男人,最恶心了。

或许是张砚砚那眼中的嘲讽和嫌恶,刺激了罗旋,并且是大而深刻的。

罗旋再次扑了上来,张砚砚小产后虚弱的身体,很容易的被掌控在怀中。他找到她的唇,把她压在身下,不顾一切的掠夺取来。

是他的,从来都是他的。

为什么,只是这么点时间,为什么,她不见了?

罗旋觉得心里有一把刀,没事的时候,就插他一遍。

疼痛,让他不能回头,回头,那也只是死路。

他走不了……很疼,是在是很疼。

张砚砚咬她,恶心到了极点,她挣扎着,捶打着,眼泪横飞着。

最后,她的嘴巴里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而对方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哭泣着,无助的呼救着,但是夜深人静的夜晚,没有人来救她。

沉烈——

沉烈——

心中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但是也没有用,罗旋的手已经穿过了她的病服,慢慢的往上爬。

好像一条冰冷的蛇,从她温热的身上爬过。

张砚砚全身一颤,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浑身本来i已经没有力气的她,忽然是增生了一种莫大的力量。

她推开罗旋,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嘭——

但是不知道她撞到了什么,身体嘭当一声跌倒了地上,冰冷和刺痛袭来,她也顾不上,她挣扎起身体,就要继续的往那门口冲去。

救她,有没有人救救她。

但是没有人……

她的手伸到那光明的门,最后一刻,还是被拽了回来。

她被重新的扔回了床上,罗旋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砚砚,你跑什么……我会伤害你么?你说啊,我会伤害你么?”

他目眦尽裂,欲啊望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捂着她的嘴,看着那蓄满泪花的眼,忽然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砚砚,我爱你。”他说着,又是压了下来。

而另外一只手,却是猛的扯掉张砚砚身上的病服。

我爱你。

他说。

可是……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喃喃的说着,他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嗯,基本上,男配出局了……

没想到最后写出如此黑化的男配角……

我汗……

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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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男女之间的那事儿,其实就那么一回事,无疑你软我硬,进去了撤出来,水出来了,也就相交了。

而且——

年少轻狂的时候,张砚砚也曾经想过和罗旋……但是那个时候张砚砚保守,罗旋也是充分的尊重张砚砚的意愿,加上罗旋照顾她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总是感觉自己的女友还小,所以两人虽然有摸摸亲亲,并有擦枪走火的行为,但是最后深入的探入却没有……

所以,当皮肤上涌现出一抹凉意的时候,张砚砚迅速的回过神来。

其实,没什么的。

她安慰自己。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就好像——

当年的沉烈一样。

可是,不一样。

张砚砚摇头,其实,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她努力的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错的不是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害怕,心中的惊恐在身体的四处蔓延……

那个时候,她迷迷糊糊,什么都记不清楚……但是现在她是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身体的疼痛和强迫……

而那个时候,沉烈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这个世界上,伤害自己最深的,往往是爱人,而不是路人甲。

压在身上的,对她施行暴力的人,正是她曾经的爱人,她一起长大的男人。

可是,当爱情不在,难道其他的什么都消失了么?

一定要这么互相伤害么?

张砚砚痛哭流涕,但是也没能阻止罗旋。

他的吻凑到了张砚砚的耳边,最后似乎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砚砚……我爱你。”

不要……

不要做着这么残忍的事情,而对我说所谓的爱情。

不要,这样的爱情,她不要了。

这苦这痛,她都不要了。

张砚砚被捂着嘴巴,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她挣扎无力,只能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路人甲了,她不在乎的,不用在乎的。

可是,尽管心中是这么安慰自己,但是眼泪还是唰唰的往下掉,怎么也停不了。

罗旋的唇慢慢的往下滑,白嫩颤抖的脖颈,喘息颤抖的xiōng脯,最后慢慢的往下滑。

像毒蛇,一条一条的往下。

张砚砚全身止不住的狠狠打颤起来。

到底……

到底这是什么一种折磨。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门忽然是开了。

孙子豪的面孔出现在门后,“咦,睡着了么……”

不过,他的话还没完,看到屋内的一切后,他瞪大了双眼。

把手中的保温杯猛的扔在一边,朝屋子里冲来。

“我靠,哪个王八蛋!”孙子豪并不认识罗旋,但是他认识沉烈啊……

明显的,这个压在张砚砚身上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兄弟,顿时一把火就上来了,猛的冲过来,拎起罗旋就往墙上一扔。

孙子豪本来就是长大人高马大的人,而且,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暴力因素。这个时候,愤怒让他全身的肌肉都颤动起来,“**的王八蛋……欺负老子罩着的人……不想活了么?”

这个时候,方知否也走了进来,拧着眉头看了屋里的一切。

而孙子豪看着方知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站定了,摸了摸脑袋,“那个,班长,不是我暴力,是这个杂种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

孙子豪还想说什么,方知否看了一眼地上的罗旋,半晌才是轻轻一笑。

“今夜,他任你处置。”

话完,就见那孙子豪捏了捏拳头,轻轻一笑,整个人十分畅快的模样。

“是,我的班长。”

孙子豪拎着罗旋出门了,当然走之前,方知否还是交代了一下,不要太过分。

孙子豪得意的点头,捂着罗旋的嘴巴,直接的往门外拖去。

就像拖一条死狗。

而屋内,张砚砚捂着被单,没有看了方知否,这样难堪的一面被看到,她,她都不知道是哭还是怎么了。

良久,她听到轻轻的一声叹息,方知否在她的身边做了下来。

并且,还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砚砚……”

不知道是方知否的声音太温柔,还是张砚砚先前太过害怕,这个时候,那隐忍的眼泪又是猛的掉下,她扑到方知否的怀中,终于是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

“知否……我好害怕……我刚刚好害怕……”

方知否一动没有动,良久,垂在两边的手才是慢慢的抬了起来,环抱住了张砚砚。

“不需要害怕。这个世界上,你的勇敢和坚强,会是无坚不摧的城墙……谁也……谁也不能伤害你半分……”

张砚砚抓紧方知否,好像抓着最后一个浮木,只是大声的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砚砚累了,伏在方知否的怀中,慢慢的吸气。

“好了,我帮你收拾东西,我们出院吧。”

“嗯。”这个地方张砚砚也不想呆下去了,于是方知否这么说了,她也点点头。

“不过,首先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收拾了东西,张砚砚洗了洗脸,被方知否拉着,直接的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这么晚了,我们来干什么?”

方知否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正巧,孙子豪见到方知否,也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那个王八蛋院长,我也给抓来了……”

嘭——一声,院长办公室,被孙子豪给踹开。

方知否拉着张砚砚,直接的进了去,看到那面如土色的人,冷冷一笑。

“知否?”这个时候,张砚砚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她是住在vip病房的人,但是居然住在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显,院长逃不脱……明显,有人想整死她……

只是,张砚砚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那座位上瑟瑟发抖的人,别开头去,这个人,明显是势利眼,以为沉烈失去势力了,所以才敢动她……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方知否没有动,倒是孙子豪大大咧咧的冲过去,直接拎着那吓得小**一般颤抖的院长大人,yīn森森的一笑。

最后,看见屋子中间种着一棵超级大的仙人掌,孙子豪瘪了瘪嘴巴,笑了笑,直接的拎着那院长,往那仙人掌上扔去。

“啊——”

院长一声惨叫,却被孙子豪手上塞了东西进去,堵住了他的惨叫声。

“两个事情。”

院长老脸一阵惨白,冷汗淋漓,不能发出声音,但是孙子豪已经摩拳擦掌,嘴角一片的yīn狠,没有办法,只好慌忙的点点头。

孙子豪这才满意一笑。

“第一个:今晚这女人发生的事情,要是让我发现,有一点点传出去……哼哼……”孙子豪看了那院长的裤裆,又是yīn森森一笑。

院长又是一颤,也不顾自己还坐在仙人掌上,屁股全是刺,这个时候只能点点头。

孙子豪见到他这副模样,又是满意一笑。

伸出指头,说道:“第二个。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下一次……动老子这边的人……我可没这么温柔了……”

院长一愣,最后在孙子豪yīn森森的目光下,又是连忙点点头。

“乖了。”孙子豪又是满意一笑,状似还安抚性的拍了拍院长的肩膀。

院长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那恶魔已经要转身离去了,但是那口气还没溢出喉咙,孙子豪已经是一个回身,压着院长大人猛的往下一压。

“噗——”这次,似乎有什么刺进血肉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呻啊吟。

在看那院长大人,满脸苍白,双腿一软,最后啪一声倒在了地上。

“好了,我们回去吧吧。”

做完这一切,孙子豪才是点点头,回头,对方知否乖乖一笑。

“班长……”

“嗯,回去吧。”方知否口气淡淡,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室内,最后拉着张砚砚,直接的出了门。

张砚砚本来以为自己出院了要回家。

但是没有想到方知否直接的把她带去了她家里。

“这……”好像不太方便吧。

她和方知否才认识没几天,却已经被她救了很多次了,张砚砚一时之间,有些感恩的看了方知否一眼。

对于张砚砚感恩的眼神,方知否只是冷冷的说道:“床铺我给你收拾好了……你安心睡吧。”

“谢谢,知否。”

“嗯。”方知否点头,手指一动,就要关上墙上的灯。

这个时候,张砚砚咬咬唇,又是说道:“知否……有件事情,可以拜托你么?”

只是,张砚砚还没说出口,方知否已经点点头,“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和沉烈说的。”

闻言,张砚砚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闹了一晚上,她身心疲倦,这个时候,真的累了。

只是,方知否关上了灯,也带上了门,最后才是复杂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

她不说,但是沉烈未必不会知道。

这件事情,还这么大,肯定是纸包不住火的。

不过,他还是自信了。

不然,会自己的孩子都失去了……

想到孩子,方知否脸上的冷色更加重了,最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直直的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班长……”孙子豪洗完澡,各种骚包的想爬过来吃肉,但是却被方知否的冷脸冻着。

直接在他的面前,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班长……你又骗我……我这次,是你的指示才执行暴力的……班长……你骗人……班长……呜呜呜呜……你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便便不出……

我想,我还是去看看医生好了……

痛苦==

087

087

经过了一晚上的休养,张砚砚的精神状态总算是稍微好点了。

早上的时候,方知否炖了一只老母**给张砚砚补补身体,张砚砚喝了热乎乎的**汤,又是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沉烈的事情么?”方知否一眼就看穿了张砚砚的心事。

张砚砚点点头:“他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过来?

闻言,方知否冷冷一笑,似乎没有兴趣说沉烈的事情,只是看了一眼张砚砚,口气冰冷,说道:“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吧。”

说着,再也不管张砚砚,方知否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

而张砚砚摸着方知否的心思,这应该是好的意思吧?

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大截,张砚砚也松了一口气,正巧孙子豪吹着口哨走了进来,瞄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才是说道:“班长呢?”

张砚砚摇摇头,正准备说去厨房了。

哪知道那孙子豪眼神一亮,二话不说的往冰箱冲去,各种掏出啤酒,“哇,真是渴死我了……”

“……”张砚砚趁着孙子豪喝啤酒的空挡,犹豫了一秒,又是问道:“沉烈他……”

哪知道,这两口子在其他方面大相径庭,在沉烈这事情上倒是罕见的口径一致:“与其关心他,还不如担心自己吧……哼……臭小子……”

孙子豪摇头摆尾的喝着他美味的啤酒,对张砚砚的问题一点也不关心。

只是,正美滋滋的喝一口的时候,方知否漠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在干什么?”

这一天,张砚砚见证了方知否的御夫能力,明明孙子豪人高马大的,但是方知否一开口,马上变成老鼠,在方知否面前瑟瑟发抖,各种装可爱。==!

真是……

蛮搞笑的。^_^

不过,张砚砚笑不出来,客厅中,孙子豪还被拧着耳朵,一口一口的给方知否请罪,并用祖宗十八代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看到这一幕,张砚砚摇摇头,往楼上走去了。

看着这么幸福的其他人,她会觉得自己好孤单好寂寞。

摸了摸肚子,她有些落寞还有忧伤,孩子,也没了,不知道沉烈……

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因为罗旋的原因,张砚砚在方知否家住了几天,只是这样住下去也没有办法。打扰人家毕竟是不好的。

尤其是那孙子豪吃不到肉,眼睛都变绿了,整天跟着方知否身后转,那饥渴的模样,让张砚砚看着都是心惊胆战,最后想了想,还是准备给方知否说,她要搬回家。

她想,家里准备好了,应该罗旋也不会成问题。

再说了,越是讨厌害怕一件事情,不是越是要勇敢面对么?

这样想着,张砚砚点点头,正准备出门给方知否说的时候,大门处又是一阵喧哗。

“孙子豪,你给我滚出来。”

真的,张砚砚没有看错,他的眼睛一亮,在方知否的点头下,猛地冲下楼,看那样子,好像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张砚砚看了一眼方知否,“我们不下去么?”

方知否凝视了张砚砚一眼,“如果你可以的话?”

张砚砚最后还是下去了。

因为来人不是其他,正是和她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沉鱼。

只是,这个时候见到沉鱼,张砚砚是怎么看怎么都不爽,更是拿不准,这个时候沉鱼上门来干什么?

孙子豪倒是一脸得意,瞪着沉鱼,一脸的坏笑,“哟,疯婆娘,跑过来干什么?”

沉鱼一脸的怒气,看到孙子豪这幅得意的嘴脸,更是怒气飙升,“孙子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罗旋……”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孙子豪朗声大笑,但是很快的沉下笑声,语气yīn阳怪气的说道:“疯婆娘,相信我,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是按照你那疯子老哥的本事,你那小情人,早就当场挂掉了……”

“你打人了还这么嚣张……你不信我告你……”

“告啊告啊……”孙子豪一脸的嚣张,“要不要我提供一条龙啊……我老爸是公安局局长,我老姨是法院院长……对了,我老舅是律师……要不要一条龙……”

“……孙子豪,你无耻!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在张砚砚的心中,孙子豪其实就算是鲁莽之人的一种代表。

看着高高大大的,捏着罗旋好像捏面团一般,但是好像智商不是很高。

但是这一次,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能一路嚣张到大。

见到沉鱼那不依不饶的样子,孙子豪笑容也卸下来了,“疯婆娘,与其要我给个说法,不如去问问你那小情人,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孙子豪说完这句话的事情,在场的两人都变了脸色。

一是心里心虚的沉鱼小姐,而就是想到了那恐怖一夜的张砚砚。

只见,那孙子豪见到沉鱼那副模样,又是笑了笑,“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好哥哥,现在还在检察院呆着呢……我可告诉你……你那好哥哥进去了,还和你那小情人脱不了联系,严格来说……你也应该插了一腿吧……不是你引狼入室,沉烈会栽?”

几句话说的沉鱼面颊惨白,最后她松下了肩膀,“我哥他……”

“哼……”孙子豪才没时间和她废话,只是指着大门,懒懒的下了逐客令。

“我只说一遍,再看见你在我面前撒泼……嘿嘿……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像你这种疯女人,贱格生的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着,孙子豪直接的把沉鱼给推出去,还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而这一切,都让张砚砚瞠目结舌。

“这……”

方知否好像已经见惯不惯,只是看了一眼那迅速变成了温柔脸过来讨好的孙子豪,对张砚砚点点头:“你刚刚想给我说什么?”

“哦……”这样,张砚砚才是点点头,“我想回去了。”

方知否拧眉,看了一眼张砚砚,淡漠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你现在可以么?”

张砚砚点点头,嘴角浮上一抹苦笑,“我说过的,我会在家等待着沉烈回来……你也告诉过我的,如果自己心中没有畏惧,那么你就是无坚不摧的……”

方知否似乎是沉默了一秒,最后点点头:“也对,你的人生,总是应该你自己走的。”

就这样,张砚砚回家的事情一锤定音。

只是——

当晚上,孙子豪给她扛来一个大袋子的时候,张砚砚还是忍不住的眼角抽啊搐了下。

“这是防狼电棒……这是最新款的迷药,可以迷倒一头大象……这是特制的垂头丧气丸,能让男人瞬间不举……靠,这些都是好东西啊……”

张砚砚继续抽啊搐,看了面前这认真的男人,有些勉强一笑,“谢谢……”

“嗨,没事。”孙子豪真是天真得可爱,点点头,“不用谢……等等,我还是教你几招女子防身术吧……”

“……”敢情,还真的的以为她回去的地方是狼堡呢。

不过,第二天,张砚砚还是带着这些东西回了沉家。

只是,回到家,除了那眼眶微红的李小姐,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少夫人,你回来了?”

“嗯。”张砚砚点点头,李小姐淡漠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看了一眼楼上,说道:“老爷在楼上等你。”

原来,是沉刚回来了么?

好像,公公一回来,张砚砚的主心骨也到了,点点头,她朝楼上走去。

砰砰——

敲了两声门,屋子里很快的传来沉刚沙哑年迈的声音。

“砚砚么?进来吧?”

是,张砚砚的错觉么?总绝对这个老人的声音,好像是瞬间老了很多岁一般,但是见过了沉刚现在的样子后,张砚砚在确定不过,沉刚确是老了,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很多岁一般。

见到张砚砚,脸上浮上一抹慈爱的笑容。

“来,砚砚,过来坐……”

张砚砚坐下,她不知道沉刚到底知道了多少,比如她没有孩子的事情,或者其他……但是这个时候,她自己的事情都不重要。

方知否和孙子豪都说沉烈没事,但是她不知道是真心安慰她,还是撒谎什么的。

但是张砚砚也不是那么太笨,如果沉烈没有事情的话,那么为什么,一周了还没有回家。

“爸……”只是开口的那一声,张砚砚的声音就哽咽了。

其实,她真的比想象中的害怕。

从来,她都是那菟丝花,攀附着沉烈这棵大树才能活下去的,可是,有一天,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这棵大树倒下了。

她变得孤苦无依,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只有变成恶魔的初恋情人,还有居心叵测的小姑子,她的精神一直是高度紧张的,这一刻,再见到沉刚的这一秒,她才是真正的松懈下来。

沉刚回来了……这个家的曾经的主心骨出来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见到张砚砚涨红了眼眶,沉刚也是轻轻的叹息,看着张砚砚只是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沉烈……但是,现在我不能给你一个确信的消息……沉烈的事情……他一向有主张,你也不必担心……倒是你自己……”

沉刚说着,叹息了一声。

本来,当年他为了权势,让沉烈的母亲郁郁而终,本来想着儿子不要步自己的后尘,哼……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权势和女人都要……

结果呢……

想到他那苦命的孙子,沉刚也是微微心酸,最后又是深深叹息了一声,才是说道:“砚砚,你受苦了……”

“爸……”张砚砚摇头:“我不苦……我只是希望沉烈能够回来。”

难道,我有在开始烂尾了么?

呜呜呜呜呜呜呜……

明明很通畅到结局了……

嘤嘤嘤……

另外,吃了药,各种拉肚子

088

088

看到面前这眉眼淡淡的女孩,沉刚好像想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也有个傻姑娘,拽着他的袖子,明明那眼里写的都是舍不得,但是嘴巴里却是一个劲儿的说着,让他放心的去,她会一直等着他回来。

只是那个时候,他太年轻了,对这个从来都跟在他后面跑的傻姑娘,心中有些微微的不耐烦,女人嘛,总是那么婆婆妈妈的。

那傻姑娘长得不好看,面容只能勉强的说是清秀,在当时,条件也不好,和她在一起,只是在一次无意中,破坏了她的闺誉。在那个时候,他迫于上面的压力,才娶了她的,婚后,其实还是对她有些埋怨的。

所以,他走的决绝,他想,有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他怎么还能记挂着这边的老妻。

那傻姑娘好像也知道,十年来,就只是乖乖的站在她的身后。

把他们的孩子带大。

她说,她不奢望,只求看着他背影,也好。

只是,没有想到,她苦苦支撑了十年,最后也撑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临死的时候都没有告诉他,只是因为他那年在省城为他的省长大位谋划么?

只是,当坐上那梦寐以求的位置后,他恍然回头,却发现,原地没有了那傻姑娘的影子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侵入了他的生活,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悄消失了……

因为这件事情,两个孩子,从小都和他不亲。

或许,他们和他们的母亲,那傻姑娘一样,都没有想过,他这辈子,能喜欢能爱上的女孩子,只有她。

只是,他内敛的性子,只是他,以为她一直在身后的……

可是……

哪里知道,她不在了。

回忆往事,沉刚有些心酸。

这些年,他一直呆在青云省,离两个孩子最近的地方,就是希望可以照顾好他们,让他们知道,家庭的重要性。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是走上了和他一样的一条路。

看着那泪眼婆娑的儿媳妇,这女孩和那傻姑娘不一样,傻姑娘当时可以不顾一切,嘲笑谩骂侮辱过来倒追他,她其实是最坚强的,比任何人都坚强。

但是儿媳明显不一样,她柔弱,好像要菟丝花,要跟着儿子,才能生存。

可是,就是这样两个不一样的人,却总是让他莫名的重合到一起。

沉刚站起来,微微叹息:“砚砚,这段时间很乱,你还是回荆城吧……”

话完,见张砚砚猛的抬头。

她大大的眼睛里还淌着眼泪,但是眼神看着他,却是带着不可思议。

“爸……连你……连你也觉得我……”

张砚砚摇摇头,心口微微一涩。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让她回去荆城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两个人?都觉得她是负担么?

难道,她真的对于沉烈,就只能是依附,而没有一丝的帮助么?

张砚砚黯然的垂下了眸子。

见到张砚砚这幅模样,沉刚也是明白了张砚砚的想法,摇摇头:“最近,连云市要变天了……我也知道罗旋的事情……”沉刚犹豫了一秒还是说道:“他虽然走错了路,但是不至于做那么没品的事情……所以,砚砚,为了你的安全,也给沉烈断了后顾之忧,你暂时先回去……那边,有我一个战友,他会好好的照顾你……”

“爸……”

张砚砚还想说什么,但是沉刚已经挥挥手:“不要再说了,我的注意已定。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的作想,也要为了沉烈着想,你留下来,对于沉烈没有任何的帮助。”

张砚砚知道没用,也知道她是个拖油瓶,可是,当这一切被公公沉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微微心涩。

最后,她点点头,听从了公公的安排。

这个时候,不是她任性的时候了。

“我会回去的。”

闻言,沉刚才是叹息一声,“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要相信你的丈夫。”

张砚砚还是点点头,相信,她哪里会不相信。

只是……

心口为什么还是会那么酸涩呢?

自从决定回荆城,张砚砚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只是,张允过来安排一切的时候,张砚砚还是涩涩开口了,“我想见见沉烈,可以么?”

张允顿了顿,有些为难的摇摇头:“夫人,不要为难我……”

就是不能见了。

张砚砚笑了笑,“没关系,我只是说说。”

张允这才是松了一口气,递给张砚砚一张机票,“早上九点的。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嗯。”张砚砚没有什么话,只是低着头,摆弄着手上的婚戒,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晚上,张砚砚没有了睡意。

公公沉刚出去了,接到了一个电话,似乎他也要尽全力为自己的儿子和家人做战争,张砚砚从楼上慢慢的逛到楼下,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微微苦笑。

原来,以为这里是她的牢笼,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已经成为了她的家。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家没有了那人的气息,其实已经不是家了。

扣紧手,张砚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以前,沉烈总是喜欢在这里看报纸,一边看报纸,一边却抓着她,捏她的手,各种调戏。

想到以前,她是怎么做的,瞪了他一眼,脸红却也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慢慢的捏,最后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如今——

爱恨转成空,一切回忆,都成为梦境。

张砚砚抱着靠枕,终于是落下泪来。

沉烈——

我在等你,你知道么?

“少夫人,喝汤了。”身后,一个微微的声音让张砚砚微微清醒过来,她吸了吸鼻子,眨回眼泪,回头,看着那深夜还在给她熬汤的李小姐,淡淡一笑,“李小姐,辛苦了。”

李小姐摇摇头,把温热的汤送到了张砚砚的面前,看了一眼张砚砚,才是说道:“少夫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张砚砚点点头,乖乖的喝掉那温热的汤。

李小姐没有在说话,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张砚砚抬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李小姐,夜深了,你去休息吧,我想再呆一会儿。”

李小姐面色似乎有所迟疑,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少夫人,夜很凉,你早点休息。”

“嗯。”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应该是李小姐离开了。

张砚砚其实并不像喝汤,这几天,她已经喝了不少。

随即放下勺子,叹息一声,直到李小姐的声音在身后轻轻的响起,带着哽咽,她说道:“少夫人,我们会等你回来。”

张砚砚一僵,最后嘴角浮上一抹笑容,她没有回头,只是吸了吸鼻子,最后用力的点点头。

是的,她相信,离别只是为了不久以后的相聚。

这天,张砚砚还是喝掉了那一碗汤。

只是,喝了汤,张砚砚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直到自己能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自己的脑海中了,她才是深吸了一口气,往楼上走去。

“砚砚——”

这个时候,身后又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砚砚浑身一僵,只是快速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对了,孙子豪给了她很多东西……总……总有一样是适合她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刚好做出想跑的动作,对方已经拉住了她的手。

张砚砚几乎是第一时间的打掉那只手,被拉住的地方,都好像是被毒蛇咬过一般,难受得很。

把张砚砚的动作收尽眼底,罗旋满脸的苦涩,最后无奈的垂手,“对不起……砚砚……”

虽然不应该,但是这个时候,张砚砚还是想到了一著名偶像剧中的经典台词:如果这个世界上道歉有用的话,那么还要警察干什么?

张砚砚想也不想的,直接往楼上走去。

而罗旋在下面,终于是脱口而出:“那天,我被下了药。是王利。”

其实,张砚砚心里已经有了底,或许是出于对多年来罗旋的相信,也是公公沉刚的点醒,张砚砚知道,那晚上,罗旋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只是,纵然是这样,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张砚砚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砚砚……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想过王利会那么……会利用我……会……”

罗旋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张砚砚还是没有回头,只是摇摇头:“不要说了……道歉和不道歉,还有所谓的事情真相……我都已经不想知道了……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了……”

“砚砚……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张砚砚没有理会,只是直接的往楼上走去。

这个时候,听见罗旋沙哑的声音又是在身后响起:“为什么,沉烈也伤害过你,为什么,你原谅了?到底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章沉烈出来。

另外,姨爹女人看我,各种暴躁,勿扰

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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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张砚砚自己觉得她的脑门上都是燃起了一把熊熊的火。{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为什么?为什么不原谅他?

张砚砚真想放声大笑,最后她也真的笑出来了,回头,看着那楼梯下的男人,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他从来不会问这个问题。”

是,沉烈是伤害过她,而且这个伤口一辈子都可能不会愈合。但是……与其说原谅,他只会在后面静静的守候她,他也知道他做错了事情,但是不是用言语来道歉,而是一丝一丝的行动,慢慢的渗透在日常生活中。

而且,他不会像他那么,明明知道是伤害,还这么义无反顾。沉烈,伤害张砚砚的时候,还算一个陌生人,而罗旋,却是曾经深爱的人。

罗旋脸色惨白,张砚砚再也不想看他一眼,只是径直往楼上走去。

终于……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明明以前,是执手的两人,但是分离后,朋友都不能做。

张砚砚回到卧室,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中闪现了很多模模糊糊的画面,闭上眼睛,明明精神状态是劳累的,但是最后还是辗转难眠。

夜色凄美,她轻轻叹息一声,看着床旁边的空位。

沉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是为了响应她的心声一般,枕头边的小白响了。

张砚砚接过电话,“喂……”

那头的人,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张砚砚蓦地挂了电话,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直接的跑出了门。

夜色凄冷,她踩着冰冷,直直的朝门外跑去。

一步一步,快速的穿过街道,最后在一僻静的街口停了下来。

那里,这个时候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在暗夜中闪烁着光彩。

“你……”

张砚砚刚开始说话,那黑色的车门一开,一只手拽了过来,已经飞快的把张砚砚拖上了车。

“你……”

张砚砚正准备开口,这个时候,来人已经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熟悉的气息渐渐的弥漫了她,张砚砚心里一软,双手也抚上男人的脖颈,开始热烈的回应起来。

安静的车厢这个时候,只有yín啊靡的口水交战声音。

终于,张砚砚都快要喘息不过来了,来人才放开她,但是还是没有放开她,只是把她抱在腿上,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好半天,才是低哑出声:“小鸟儿……”

张砚砚满意叹息一声,终于,终于再次的闻到了这熟悉的味道,原来,她是这么的想念。

张砚砚把脑袋埋到沉烈的怀中,她感觉自己的眼泪慢慢的滑了下来,侵蚀了男人的衣衫,“沉烈……”

她呜咽出声:“我……我……我好想你……”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吻着张砚砚的唇,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前面开车的张允说道:“在城里绕一圈。{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是,市长。”张允点头,同时放下了隔层,也给了两夫妻,一个安静的空间。

张砚砚不愿意浪费这时间,抹了一把眼泪,直接的从沉烈的怀中抬起头,“你,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查清楚了,你没事了?”

沉烈笑,捏了捏她的颊,轻轻的点点头:“乖……没事的,你只要乖乖的,我就会没事的……”

沉烈没有正面的答应,就是说有一定的问题了。

这个时候张砚砚一急,又要说什么的时候,沉烈又是轻轻的吻上了她唇,“乖……回荆城,在那里等我,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会回来……”

“可是……”张砚砚还想说什么,沉烈已经在探入她的唇舌,深深的吮吸着她甜蜜的舌尖。

两人都是许久没见,这个时候见面的时候又分外的珍贵,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想把对方牢牢的抱在自己的世界。

张砚砚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对沉烈那么渴望。

只是,慢慢的拥吻变了性质,沉烈的手从张砚砚睡衣下探入,摸到那冰凉的肚子时候,又是微微一震。

最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伸出手,把张砚砚搂到怀中,静静的叹息了一声,才是开口道:“小鸟儿……我的小鸟儿……”

张砚砚在沉烈的手探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只是,想到那个无缘的孩子,她也有点悲伤。

“对不起,我……我没有保住宝宝……”

沉烈吻了吻张砚砚薄薄的眼皮,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抚了抚那愧疚的脸,笑了笑,“小鸟儿……不用……不用说对不起……”

因为,要说对不起的人是他。

明明张砚砚都几个月没有来月事了,他却没有怀疑,甚至,在王利那边有了动作的时候,没有及时的阻止对张砚砚的伤害,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后果。

终究,是对他的惩罚。

只是,为什么是小鸟儿……为什么是她受苦……

沉烈搂着张砚砚,深深叹息一声,才是说道:“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你想要多少宝宝……我们都会有多少宝宝……”

张砚砚闻言,伏在沉烈怀中,隔了好半晌,才是说道:“沉烈……我害怕……”

“不要害怕……我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张砚砚还是缩了缩身体,往沉烈怀中钻去。

“冷么?”沉烈说道。

张砚砚摇头,但是整个人还是往沉烈怀中蹭去。

沉烈抚着那冰冷的身体,也搂紧了,最后看了一眼张砚砚赤啊裸的双脚,又是微微蹙眉,“哎……你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张砚砚的手脚冰冷,沉烈把那双小巧的足包在怀中,才是指责道:“以后记得穿鞋子……”

“嗯。”

“还有,我让李小姐开了几个药方,补身体的,你要记得喝……”

“嗯。”

“还要,聪明点,其他人的话听听就是了,不要放在心上……”

“嗯。”

沉烈说什么,张砚砚都乖巧应答,最后沉烈无奈笑了一声,把张砚砚抱到怀中,“你啊,真是让我不省心……”

张砚砚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吻了吻沉烈的颊,最后想了想,才是说道:“是不是很严重?”

沉烈动了动唇,还没来记得开口,又是被张砚砚阻止道:“不要只给我好的消息……我想知道到底严重么?”

沉烈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抵着张砚砚的头,轻柔的印下一吻,才是说道:“小鸟儿,你不相信我么?”

“可是……罗旋……还有王利……”天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了……这算不算是让沉烈都腹背受敌?

沉烈没有说,只是低头,慢慢的吻着张砚砚,“现在,我只会说……我会没事……只是时间的问题……你在家等我就好……”

听见沉烈一说,张砚砚就算是还想千千万万个问题,最后也咽在肚子里去了。

点点头,她看着沉烈,认真的说道:“好,我会等你。你记得,要平安回来。”

沉烈的回答,又是压着张砚砚,狠狠的吻上一口。

相聚的事情是短暂的,张允的声音很快响起了。

“市长,夫人,时间来不及了……”

张砚砚不知道沉烈为什么不回家,也这么匆忙,但是整个行程看来,就好像只是来看她一眼的样子。

心里不舍,但是最后还是要放手。

沉烈扣紧张砚砚,最后狠狠一吻,“乖,等我回来。”

而张砚砚除了点头,流眼泪,什么都不能做。

沉烈在张砚砚上车的地方,把张砚砚放下的。

而李小姐已经拿着毛茸茸的拖鞋,还有毛呢大衣,等在了那里。

沉烈没有废话,直接让张砚砚下了车。

张砚砚站在原地,看着那黑色的车消失在夜色,才是感觉全身一冷。

他走了呢……

“夫人,天气冷,你穿上鞋子。”李小姐的声音把张砚砚叫回了现实。

“好。”张砚砚点头,低头穿上鞋子,同时还穿上李小姐送来的大衣,温暖的感觉让她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才是说道:“李小姐……他……他会回来的吧……”

李小姐也看了那已经不见车影的街道,最后点点头:“会的,少爷会回来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张砚砚见了沉烈,心里都是放松下来,这个时候也有了睡意,正准备收拾好了,上床睡觉的时候,这个时候,却是发现沉刚回来了。

见到张砚砚,他好像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张砚砚这么晚了还不睡,只是放下大衣,深深看了一眼张砚砚,才是说道:“沉烈回来过?”

张砚砚见瞒不过公公,只能点点头。

沉刚脸一沉,“胡闹!这么关键的时候!”

张砚砚这个时候也从粉红泡泡中醒了过来,走过去,喃喃的道歉道:“对不起,公公……”

见到张砚砚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沉刚就算是心中再大的火也没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砚砚,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会荆城了么?”

张砚砚还是没有说话,沉刚又是叹息了一声,才是说道:“沉烈遇见你,胆子就特别的大,人也没了理智……明明不能做的,偏偏做了……所以你暂时的离开,对他是种帮助,你知道么?”

张砚砚想了想,点点头:“对不起,公公。”

“傻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把你娶过来,却没有把你好好照顾好……”

“公公……”

见到张砚砚眼角还掉着眼泪,沉刚微微一笑,“好了,傻孩子,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公公……”张砚砚还想说什么,沉刚接到一个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出去了。

留下张砚砚抱着自己,看着外面的一片黑色,微微发愣。

希望,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只是,到了荆城,真的一切都能像想象的那么安宁么?

张砚砚不知道……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时候,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100章完结……

完结倒计时……

本想写的肉沫……

但是发现时间太短……

俺也没有力气……

算了

090

090

张砚砚有时候真是各种佩服自己,在人生预感中,往往第六感是好的不灵,坏的各种灵。

这不,早上六点钟,她的门就被敲响了。

是管家李小姐的声音:“少夫人,快醒来……”

张砚砚看了一眼时间,九点的飞机,要这么早起来么?

只是,李小姐第二句话,把张砚砚生生的从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少夫人,您母亲来了。”

听到这话,张砚砚再大的睡意也被吓没了。母亲怎么会过来,张砚砚不相信一向深居的母亲会这个时候过来探亲,难道她是听说了什么了……

慌忙的起床拿衣服,但是这个时候门已经被从外面猛的打开了。

张母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张砚砚面前。

见到张母的那一刻,张砚砚心中有种完蛋了的感觉。

好像小时候做错了事情一般,张砚砚这个时候无比的心虚,套上衣服,才对母亲扯出一抹笑容。

“妈,你来了……”

管家李小姐这个时候见状,也是恭敬的点点头:“您坐,我给你泡壶茶去……”

张母只是冷哼一声,然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张砚砚。

门关上了,室内只剩下张砚砚和张母两人了。

张砚砚这个时候摸不透母亲大人到底怎么想的,甚至她都不知道母亲大人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只是讪讪的走到母亲身边。

“妈,你怎么过来了?”

张母在室内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神冰冷,看着张砚砚只是直接的说道:“沉烈呢?”

“呵呵……”张砚砚又是一阵讪笑,“妈……他……他出差去了……”

张砚砚这个时候撒谎着,她不想让母亲知道沉烈的事情……

“你现在还瞒着我!”对于张砚砚的撒谎,张母猛的吼出声,看着张砚砚,各种觉得她不争气的眼神飙向她。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

“妈……”张砚砚缩了缩身体,其实,这个时候,她还是不知道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气,只是笑了笑,“妈,沉烈……沉烈他只是调查而已,没事啦……”

“谁关心他!我说的是你……”张母似乎叹息了一声,看着女儿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又是气,又是痛,最后直接的过来,牵着张砚砚的手:“你给我回去!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答应你和沉烈在一起!你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

张砚砚本身不算是丰满型,在沉烈一年的喂养下,好不容易胖了点,终于在这次小产后,尽数的瘦了回去,不但如此,整个人还体现出一种皮包骨的状态。

“妈……妈……我已经订了机票了……妈……你不要这么着急……”张砚砚这么说道,没有想到张母闻言,更加的暴怒。

回过头,怒视张砚砚一眼,才是说道:“你说什么!他们居然赶你走!他们那么对你了……现在还赶你走!”

“妈……不是这样的……”张砚砚不知道自己母亲到底听说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张母很生气,已经是很明显不过的事情了。

“妈,你冷静点。”张砚砚还试图让张母冷静下来,但是张母却是完全听不进去,只是拉着张砚砚往外面走去。

“我不管了,我不能给女儿讨回公道,我现在带你走,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还不行么!”

“妈……你不要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张砚砚见到张母这个样子,也是吓到了。

而张母根本解释都没有,只是抓着张砚砚的手,转过头,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跟着我回去么?”

张砚砚点头:“我是要回去的……沉烈说,这边不稳……”

“呸!”张母的火又上来了,“你现在还护着那臭小子!你是自虐么,怎么会喜欢上那么一个混蛋……”

“妈……”

“我不管!快点,给我收拾你的东西!我们离开连云市!我的女儿也不是这样随便欺负的!”

“妈……”张砚砚拉着母亲,想让她不要在激动,但是这个时候张母似乎蛮横起来,“你到底听不听话……”

“妈……”

“你……你……你……”张母见到张砚砚这幅样子,恨铁不成钢,连连说了三声“你”,最后不知道是怎么了,眼睛一闭,直接的倒在张砚砚的面前。

留下张砚砚惊恐大叫:“妈——”

张母被送到了医院,但是还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医生说只是气急攻心,放松心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张砚砚现在十分的讨厌医院,总觉得医院里有股死亡的气息,看着病床上的母亲,她又是深深叹息一声。

她真是不孝,这么大了,还让母亲这么劳累,这么伤心。

“妈……”

张母也是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看着女儿一双涨红的眼,心里一柔,“没事了……我没事了……”

“妈……”张砚砚摇摇头,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张砚砚说着,眼泪又是啪啪的掉了下来,这个时候张母又是微微叹息一声,抚了抚张砚砚苍白的小脸,才是说道:“乖……不好的不是你……乖,别哭了……看,你的身体……”

张母说着,面上又是一痛,“我回家给你好好补补,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妈……”张砚砚还想说什么,但是张母已经冷下了脸,“怎么了,你这个时候还想呆在沉烈身边么?”

张砚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母,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咬咬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张母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傻女儿,他们这家人,你现在还没看清楚么?根本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插进去的……”

“妈……不是……”

“不是这样是哪样?”张母看到女儿想争辩,又是反问了一句:“哼,相信我,凭着他们家对你做的……我这个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仁慈了……”

张砚砚迷迷糊糊的好像知道了什么,她不确定这个时候给沉烈说话是不是会招来母亲的反弹,所以她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闭上了。

见到张砚砚这幅柔顺的样子,张母也是放柔了声音:“傻女儿……自古以来,门当户对还是很正确的……跟着妈回去吧……好好的过日子,不要想这边了……”

“妈……”张砚砚又是低眉顺眼,好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能点点头,吐出一个字。

“好。”

张母在医院住不惯,加上又十分的讨厌沉烈,好像连带着也讨厌连云市起来。

所以下午的时候,就闹着要回去。

飞机自然是不坐了,母女俩决定做汽车回家。

中途的时候,张允过来了一趟,但是还没说话,就是被张母轰了出去。

“别假心假意了!我们不吃这一套!回去告诉沉烈!张砚砚被我带走了,不要再来骚扰她了!”

“老夫人!”

“怎么,欺负我老么?我还没老到昏花的地步呢……告诉沉烈……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不要在来缠着我们砚砚……”

“老夫人……”

这个时候,张砚砚才发现,自己母亲撒泼起来,也是一般人不能敌的。

趁着给张母倒水的机会,张砚砚找到了张允。

“这样吧,我先跟着母亲回去……老实说,我现在还一头雾水……我妈照理说不是这种人……”是的,不是女婿落魄了就这样落井下石的人,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允看着张砚砚,犹豫了半晌,还是说道:“对不起,夫人,我们不知道王利把你母亲接过来了……”

“王利?”张砚砚喃喃出声,如果是王利,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难怪母亲忽然变了脸,以前虽然讨厌沉烈,可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她不是接受了么?不知道王利给母亲说了什么,或者是看了什么,才招来母亲这么大的动静。

“总之,我先回去了……沉烈那边……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嗯,好。”张允点头,张砚砚又是细细交代了一些沉烈的习惯,最后听着母亲不耐烦的催促,才能端着水,进了病房。

张允看着那端着水匆匆离开的人影,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打了一个电话。

那头,沉烈疲倦的声音传来,“她妈都知道了?”

张允点头:“不但知道了,还很生气……”

沉烈笑了笑,“反正,纸包不住火……既然是做错了事情,就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市长……”张允还想说什么,但是沉烈已经打断了,“回来吧……没了我,他们对王利也没用……”

张允想了一圈,明白过来后,挂了电话。

只是,回头,缠上一双洁白的皓腕。

“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取下墨镜,看了他一眼,嘻嘻笑,美丽的脸上妖媚和清纯并存,扣着张允的手,她轻轻的笑,却扔下了一个定时炸弹:“我怀孕了。”

“……”

“孩子是你的。”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倒计时中……

现在各种想开新坑哇……

娃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了,还有人点番外么??

除了张允的

091

091

回到荆城,张砚砚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街还是那熟悉的街道,房子也还是那青砖白墙熟悉的老房子,但是张砚砚就是感觉,有种莫名虚空的感觉。

走在路上,都有一种盲目的踏空感觉。

不过,对于她的感觉,张母却好像不知道一般。

只是每天好吃好喝的给她补着,虽然张砚砚很多次想给张母说她和沉烈的事情,但是每次,张母提到沉烈立刻就是变脸。

没有办法,张砚砚只能这么想,或许,晚一点才是说话的机会。

只是,来这边之后,连云市那边的消息全部断了,张母不让她看电视,偶尔她看悄悄上网看新闻被发现了,张母气得又是晕倒了。

没有办法,张砚砚只能乖乖的呆在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之类的。

只是,这样的日子,张砚砚实在是厌倦了,有一天,趁着张母心情不错,提出了想出去找找工作。

张母最开始是不答应的,才这么几天她的身体不知道恢复怎么样了,但是在张砚砚的强烈要求下,张母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张砚砚现在已经不想去电台上班了,加上身体不是太好,她还想好好养好身体,为下一个宝宝做准备呢。

所以,种种考虑,她只能找点那种安静的轻松的活儿。

可是,现在就业压力这么大的情况下,哪里会那么容易找到。

最后还是张母帮她找了一份学校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这种工作轻松,每天和书为伴,不用呆在电脑前,对于张砚砚来说,倒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张砚砚对此很满意,不管做什么,能打发时间就行。

总比她现在好,每天对着手机,就想拨电话,但是电话里每天二十四小时开机,也没有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短信都没有。

张砚砚都不知道心里是松一口气,还是叹息一声。

另外,这边,张砚砚在张母的安排下,正式的去了图书馆上班。

图书馆的工作清闲而安乐,有时候看看书,也能让张砚砚忘记时间的逝去。

只是,她自己都知道,再多的书,也不能填补她心中的空缺。

这样,时间慢慢过去,天气已经开始入冬了。

这天,张砚砚发现自己匆忙的从连云市回来,冬装都没有带。

想了想,拉着母亲要去逛街。

可是张母最近为了期末考试的事情,有些忙,张砚砚想了想,工作还是最最重要,于是拎着包包,自己独自一人上街了。

因为是周末,街上的人稍微多了点,只是张砚砚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合适的外套。

倒是,走了这么久,有点累了,张砚砚裹紧了围巾,准备找个暖暖的地方喝一杯茶。

“砚砚!”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张砚砚回头,见到冲过来的人,也是惊喜一笑。

没有想到,小蜜蜂也过来了。

小蜜蜂比先前在连云市的样子看着稍微胖了点,想来,有些东西慢慢的在开始遗忘了。

只是,当问到小蜜蜂为什么在这儿的时候,小蜜蜂年轻的脸上,又是浮上了一抹的淡淡的忧伤。

“他结婚了。”

张砚砚愣了一秒,才是反应过来,“你说张允?”

小蜜蜂点点头,喝了一杯暖暖的红茶,才是说道:“听说也是奉子成婚……我爸妈害怕我接受不了……就让我随便走走……然后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来了荆城……”

小蜜蜂还在说什么,张砚砚已经听不见了。

她心中旋转着一个信息。

张允在让小蜜蜂怀孕的同时,还让另外一个女人怀孕!

靠,什么样的男人啊!

张砚砚忽然觉得很生气,倒是小蜜蜂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有些时候,命运是很残酷的东西,世界上,不是你喜欢的人,都会喜欢你的……所以,想想,也没事……等开年了,我准备去国外走走……说不定还会有一段艳遇呢……”

小蜜蜂说的轻松,但是张砚砚却是知道小蜜蜂藏在笑容下面的痛楚。

嘴巴动了动,也没有再说话。

起码,不想再说这个让他们都愤怒的男人。

“对了……连云市发生了大事,你知道么?”不想聊张允的事情,小蜜蜂有把事情扯到了沉烈身上。

张砚砚愣了一秒,才是摇摇头:“我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

“那个公安局局长孙鹰你认识吧?”小蜜蜂说着一个熟悉的名字,看了一眼周围,又是说道:“现在,网上都传疯了……”

“什么……”张砚砚只知道这个人是孙子豪的父亲,但是看着和孙子豪的感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还是王利的一个手下,当年扫毒的功臣!

“他出什么事情了?”

小蜜蜂喝了一口茶,才是说道:“听说啊,他贪污了当时扫毒的一大笔经费……而且还藏毒什么的……还私下叫人把那些罪证弄在金三角那边去倒卖……现在网上各种风传……”

“那官方说法是什么?”

小蜜蜂吐了吐舌头,“还不是那样,坚决否认啦……不过,这件事情,我爸说不简单……恐怕,连云市的政局,不青云省的政局都会变了……”

“是么?”张砚砚没有答话,这个时候,她只是在想,沉烈呢?这个时候怎么样。

“哈哈哈,你在想沉烈么?”好像是看穿了张砚砚的想法,小蜜蜂拍了拍xiōng脯,“放心好了……你家沉烈没事……你离开连云市的时候,他就出来了……只是说……我也不懂了……我爸说权利被架空了而已……”

“就是说,现在连云市还是王利的天下?”

小蜜蜂点点头:“好像是……不过,出了孙鹰这个事情,一切都说不准……哈哈哈哈……看他一脸得瑟的样子,说不定每过几个月就下来……”

“是么?”张砚砚对王利真的没有好感,尤其是他对她和母亲做的事情后,觉得让他失去自尊,真的不是过分的事情。

不过,张砚砚也知道,自己的现在不能帮忙,只能静观局势的变化。

两人聊了一阵子,有了小蜜蜂的陪伴,张砚砚也买到了合适的冬装。

只是,路过一家男士精品店的时候,张砚砚看着外面模特上穿着的衣服,愣住了。

沉烈因为工作原因,经常穿衬衣,并且都是浅色为主。

这么一件纯黑色的衬衣,她从来没有看见沉烈穿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看看沉烈穿上黑色的样子。

潜意识里,或许,她认为沉烈其实很适合黑色吧。

小蜜蜂拎着东西,也跟着张砚砚的视线看了过去。

“怎么了,看上了那衣服么?”

“嗯。”张砚砚点头,因为回忆,眼神带着微微的梦幻,“我有点好奇,沉烈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

小蜜蜂努努嘴吧,“能怎么样子,你家沉烈那么白,又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是么?”张砚砚还是有点犹豫。

这个时候,小蜜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是乐呵呵一笑,凑到张砚砚耳边轻轻的说道:“再说了,你不觉得男人穿黑色的衣服,很有禁啊欲的气息么?”

“……”

不过,虽然对小蜜蜂的说法比较无语,张砚砚最后还是买了那件黑色的衬衣。

袖子上镶着隐隐金边,仔细一看,那黑色不是纯黑的黑色,而是里面夹杂了银色丝线。其实,买了之后张砚砚也有点后悔,这样算是有点花哨的衣服,其实不适合沉烈。

但是最后摸着那柔软的料子,张砚砚想到可能这段时间都不能见到的人,还是买了。

只是,真贵啊。据说是这家店的新货并是主打款,一件单单的衬衣都比张砚砚买的其他东西都要贵很多倍。

不过真是很喜欢,所以最后,张砚砚还是咬咬牙,一口气给买了。

“哼,真舍得下手。”小蜜蜂看着价钱,也是吐吐舌头,“对了,要我给你带回去么?”

张砚砚愣了一秒,然后摇摇头:“不用了……反正,他也不能穿……”

“那,你买回去干吗?”

“当睡衣不行么?”张砚砚说的轻松,小蜜蜂尖叫连连,“搞没搞错,上万的衣服你来当睡衣……我真是服了你了……”

对于小蜜蜂的尖叫,张砚砚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

其实,她自己,自己就是买一个想念而已。

不知道,这场风云还要持续多久,而沉烈说的,让她在荆城等她,可是,那个时间,又是什么时候?

张砚砚想不清楚,只是对于未来,她前所未有的坚定。

沉烈,会来找她的。

不管时间的长短,都会过来的。

张砚砚坚定信念的往家走去,这个时候,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家等待着她的,却是另外一场风暴。

作者有话要说:额,明天停电,万能的存稿箱啊……

092

092

张砚砚回到家的时候,忽然发现平时安静的家里热闹了几分。

“妈。”她进来,放下东西,发现张母在厨房忙个不停。张砚砚有些奇怪,随手抓了一块**爪在嘴巴里嚼了嚼,有些纳闷的问道:“妈……怎么做这么多菜,有客人么?”

而张母却是一脸的神秘,“你待会儿就知道了……喂,洗手!”

张砚砚不知道这个客人到底是谁,只是耸耸肩,趁着张母有点忙,悄悄的把给沉烈买的衬衣转移到了自己卧室。

刚好藏好那衬衣,张砚砚就听到门铃的声音。

“砚砚!去开门!”而张母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好,来了来了。”张砚砚点点头,吐出**爪骨头,往门口跑去。

张砚砚打开门,看到来人,顿时有种摔门在那人脸上的冲动。

靠!怎么是这两个人!

“砚砚……”但是面前的罗父已经率先说话了,“回来了?”

见到那慈祥的老人,张砚砚这才让开路,让罗家父子两人进了去。

正好张母也端着菜出来,见到张砚砚还愣着的模样,又是说道:“砚砚,还不过来帮忙……”

“嗯。”张砚砚看了罗旋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厨房走去。

只是,在厨房的时候,张砚砚抱着手,十分的不乐意,搞什么飞机,居然是罗旋过来了……这个人真是yīn魂不散。

正当张砚砚泄愤一般的用筷子插着那红烧猪蹄的时候,张母或许是许久没有看见女儿出来,又是进来了。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出来吃饭……”

“妈……”张砚砚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就连今天的好心情,都是因为罗旋的到来没有了。

悄悄的拉了拉张母的衣袖,“妈,你搞什么,居然让他们过来吃饭?”

张母瞪了张砚砚一眼,打断道:“你知道什么,人家小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妈……”张砚砚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被张母迅速的打断:“好了好了,出去吃饭,别让人家看笑话。”

这顿饭吃得真是食不知味,张砚砚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想,为什么当时不和小蜜蜂一起吃晚餐,一定要回来,看到那个人,各种倒胃口!

“砚砚,怎么了,没有胃口么?”

和张砚砚纠结的样子不一样,罗旋好像心情很好,看见张砚砚数着碗里的米粒,又是主动的给张砚砚夹菜,“砚砚,你最爱吃的……”

张砚砚冷哼了一声,看着碗里的东西,冷冷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最近忌辛辣……”说着看也不看罗旋一眼,转身就要到厨房换一个碗。

顿时,气氛有点尴尬,还是张母见状,把张砚砚碗里的辣子**挑到自己碗中,“这孩子,真是的……不过,她身体最近不好……是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哼……”张砚砚又是冷冷哼了一声,忽然桌下张母踢了她一脚,她才是别开脸。

此后的时间,张砚砚就在数着碗中的米粒中过去了。

晚饭后,张砚砚自告奋勇的去厨房洗碗,想到和罗旋呆在一起,她就各种的不爽,甚至身体都会冰冷起来。

她可忘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几乎都是这个人害死的。

这几个碗,张砚砚洗的很慢,直到最后张母都进来说话了。

“砚砚,你这孩子,你今天怎么一回事?小旋好不容易回来……”

“嘭——”

小旋,又是小旋!

张砚砚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顾那两父子还在客厅,直接的是摔了碗,“妈,你到底知不知道罗旋做过了什么?”

张母被张砚砚这么一吼,也是愣住了,“砚砚,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张砚砚冷笑一声,眼眶因为回忆到往事,也是迅速的红了起来,她指着客厅,冷冷出声:“妈,是他啊,是他找了所谓的证据,把沉烈送到了检察机关……也是他!害的你没有了孙子!”

张砚砚吼完,敏感的听到了客厅一声茶碗破碎的声音,但是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是盯着张母,笑了笑,“妈,我拜托你……不要这样了……罗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罗旋了……你知不知道……他为了当年的事情做了什么……他利用婚姻,把他妻子还有妻子的哥哥一家,都弄散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张母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客厅中慢慢的没了声音,她才是放下手中的杯子,“砚砚……砚砚,你怎么不说……我……我……”

“好……”张砚砚闭了闭眼睛,“正好,我也想问您,到底谁给你说了什么,你忽然对沉烈意见那么大?”

话完,见到张母又是别开头,“你不用问了!罗旋不是什么好人,沉烈也不是!以后我不会管罗旋那边的事情了……你也给我离沉烈远点……”

“妈……”张砚砚过来拉张母的手:“到底谁给你说了什么?沉烈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沉烈到底是什么事情,碍着了张母的眼了,惹得她如此大的反应。

但是,对于张砚砚的追问,张母只是甩开她的手,冷冷的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给我安心养好身体,就好了!”

“妈……”张砚砚还想问什么,但是张母已经一脸的疲倦,“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妈……”张母迅速的走出厨房,只留下张砚砚,站在原地,顿足,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为什么母亲转变得这么快?

张砚砚出厨房的时候,客厅果然已经没有了那两父子的身影了。

哼,她想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用不着做了那些伤害的事情,最后还能彼此成为朋友的。

张砚砚冷哼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越想越毛躁,忽然想给沉烈打个电话。

但是……

看了一眼张母紧闭的房门,她松了一口气,应该,没事吧……

只是,电话刚刚拨通,那头,沉烈的声音才刚传来,张母的门已经打开了,直接的抢过张砚砚的小白,大力的往墙上一扔,“你又在给他打电话么?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和那个男人藕断丝连了……他不适合你!”

“妈……”张砚砚一边心疼自己的小白再次被摔坏,一边不解的看着张母:“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为什么要……”

见到女儿这幅模样,张母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挥挥手,强自说道:“反正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妈……”

见到张砚砚一副不服气并委屈的模样,张母越是软下了声音,在张砚砚身边坐了下来,“相信我,妈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还要多……那个男人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和他联系了……”

“妈……”

“乖,听话。你不希望妈不开心的吧……”

张母都这样说了,张砚砚也没有办法了。

看来,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只是,她看了一眼眉宇之间都是忧愁的张母,还是有些纳闷,到底,母亲知道了什么事情,反应这么大?

第二天,下班后,张砚砚去找了小蜜蜂。

两人把张母最近的异常仔细的分析了一遍后,还是一脸的茫然。

“你说,我妈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干嘛对沉烈意见那么大?”

“你没问她?”小蜜蜂咬着吸管,也是一头的雾水。

张砚砚摇摇头:“问了,可是每次我妈都是一脸的痛苦,好像说一次都会让她心疼到死,我每次问了她都这个表情,你让我这么问……”

“嗯。”小蜜蜂点头,却是很老道的点头:“按照我的推理,你妈很可能藏着秘密……”

“秘密?”张砚砚不知道,除了当年她和罗父的事情,还有什么秘密呢?

张砚砚也学着小蜜蜂的样子,咬着吸管。

可是,任由他们两人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沉烈一下子会成为好女婿一下变成了烂男人了呢?

到底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两人苦苦思索,忽然,张砚砚的视线被街头转角处的两个人影,给吸引了。

“怎么了?”跟着张砚砚的视线看过去,小蜜蜂一脸的八卦。

张砚砚摇摇头,“我妈……”

“咦……阿姨保养还不错……那旁边那个男人呢?”

“罗旋的爸爸……”

“……为什么我闻到了女干情的味道。”小蜜蜂喃喃道,后来发现自己的意啊yín对象是好友的母亲,又是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但是张砚砚完全没所谓,本来,张母和罗父就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一腿。

只是,现在,看着他们还在鬼鬼祟祟的见面,张砚砚心里莫名的不带劲。

“喂,砚砚,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妈讨厌沉烈的原因?”小蜜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张砚砚不明所以,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头。

只见小蜜蜂拎着包包,拉着张砚砚就是往外走去。

“那还等什么,还不跟上去……说不定他们会说出你想要的真相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你们敢让俺的收藏过三千么……?

已经在两千八百五徘徊了半个月了……

093

093

张母果然是和罗父有什么要说的,两人边走边聊,最后到一家僻静的茶楼进了去。

张砚砚和小蜜蜂跟了上去,两人在一大盆盆栽后面坐下了,耐心的听两人到底说什么。

罗父和张母自然是不知道张砚砚在跟踪,两人坐下之后,直接的步入了主题。

“对不起……昨天,我没有想到会……”罗父幽幽叹息了一声,看来,昨晚上他应该是听到了张砚砚的话。

张母随后也是叹息了一声:“算了,也不怪你……只是这两个孩子的事情,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现在砚砚心里一心向着沉烈,我真是……”张母说着,似乎声音有点哽咽了,好半天都没有接下下一句话。

倒是张砚砚在心酸的同时,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母亲这么为难,又这么痛楚呢?

不过,没过多久,罗父解答了她的迷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沉烈毕竟是砚砚的丈夫,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他……”

“哼!”罗父还没说完,就是迎来了张母的大反应,“丈夫,丈夫会强啊暴自己的妻子么?如果……如果不是罗旋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我的砚砚,过的那么苦……可恨当年,我还以为是砚砚虚荣了点,看到更好的沉烈,所以才会选择了他,可是……没有想到……根本不是这样……那个男人,居然对砚砚用了强迫的手段!”

张母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不是女儿不够好,而是别人欺负了自己的女儿,她还傻傻的不知道。

张母吼完,又是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罗父又是安慰了两声,她才是镇定了下来。

这边的张砚砚愣住了,原来……原来母亲终于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还是罗旋说的。

她还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还以为,可以瞒住呢……

只是……

张砚砚勾了勾嘴唇,苦笑一声,原来,又是罗旋。

他还真是不搅得她的生活天翻地覆,誓不罢休呢!

这边,张母那边没有在说什么,张砚砚迎上小蜜蜂微微尴尬的表情,正准备悄悄的离开的时候,这个时候,有听见罗父说道:“我知道,男人怎么也不该强迫女人的……可是,这些年,尤其是上次,沉烈过来,我看那人对咱们砚砚,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真心?哼……”张母又是激动起来,“谁知道他的真心又几分……要是真的对咱们砚砚好……他和其他女人勾上……你不知道多恶心啊……两个大学生啊……他……我现在想想,就是恶心了……还别说砚砚……砚砚这些天,一直在问,那个傻孩子,都到这个程度了,还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沉烈那么大的偏见……你觉得,他背叛了我的女儿,我还能怎么看好他……”

那边的张母还在絮絮叨叨的抱怨,愤怒的抱怨,但是这边的张砚砚已经僵住了。

这些天,出了很多事情,她还一直忘了这件事情。

是啊,那天连云宾馆的事情,后来沉烈给的安抚也不过是床上的交流,真心的,他到底做没做,还是怎么样了,他现在还没给个交代。

张砚砚垂下眸子,想到沉烈和那两个青春的大学生在一起翻滚的样子,心里又是微微一疼。

倒是小蜜蜂见状,犹豫了半晌,才是说道:“砚砚,你还真的相信沉烈背叛你?”

张砚砚被小蜜蜂这么一说,半晌才是仰起头,“不,我相信他……我告诉自己,我要相信他,他……他不是那种人……可是……可是……”

张砚砚抚着自己的心脏,低下头,又是说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乱……”

小蜜蜂沉下眸子,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又听见罗父的声音响起了,“这些照片,是谁寄给你的……”

“哼,谁知道呢……但是这些照片,太恶心了,我真的不想看第二遍……可是……”张母说着,有点咬牙切齿起来,“反正我不管,砚砚以前太受苦了,我不能让她和沉烈继续在一起了……要知道,一个男人在婚前欺负自己的妻子,在婚后不但出轨,还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妻儿,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跟头……”

“或许,他有苦衷呢?”

“苦衷?苦衷能利用自己的妻子么,砚砚身体不好他不知道么?他居然把她挡在最前线,现在砚砚流产了,他人都没来一个……”

张母越说越怨恨,也越说越心酸。

张砚砚虽然从小没有父亲,自己对她也一直很严厉。

但是究竟是自己掉下的肉,也是当做公主养大的女儿,被这么欺负,让一个当妈的怎么想。

能接受这种女婿,才怪!

“而且……”张母似乎喝了一口水,终于是平静下来了,“还有,最重要的是……虽然这些年,有很多人说门第之间已经不重要,但是在我看来,我的女儿,还是普普通通平平安安就好,这一次,沉烈为了争权,可以不顾砚砚的感受,那么下一次呢……我最怕的是,砚砚没有多少个下一次……”

张母的声音很轻微,带着一个母亲的痛心和忧愁。

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受苦,就如嘴硬心软的张母也是这样。

“这辈子,我做错了很多……砚砚的爸爸走后,我对砚砚很苛刻,我希望她的一生,不要想我这样,所以我想小时候吃点苦,以后长大是不是会安乐幸福点呢……可是没有想到,我的女儿,在外面受苦受累,因为我的不理解和独断,让她……”张母说着又是哽咽了一声,好半天才是说道:“我来了……年轻时候的想要的东西现在都淡了……现在,我只想用我最大的努力,为她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不管我怎么样,她不要受苦受累就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蜜蜂的手已经伸过来握住了张砚砚的手,那温暖的触感,好像要给张砚砚无数的安慰一般。

这个时候,张砚砚猛的抬起头来,才是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在很久之前,她曾经和母亲大吵过,因为撞破了那些秘密,她不懂她当年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但是这么自私的背后,她还是一个无私的母亲。

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什么都不顾的母亲。

这样一想,张砚砚的泪落得更加汹涌了。

原来,不孝的,自私的人是她。

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呢。

回程的路上,一路的沉默。

小蜜蜂见到张砚砚始终沉默的样子,微微蹙眉,“喂,砚砚,你打算怎么办?”

张砚砚看在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才是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妈妈好像对沉烈印象很坏啊……你不会……”

小蜜蜂迟疑了一秒,看了一眼张砚砚,才是说道。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不想难过……但是沉烈那边……”张砚砚顿了顿,没有在说话。

“先这样吧……反正,还有段时间,不是么?”

见到张砚砚这么消极的模样,小蜜蜂也是有些垂头丧气,只是告别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劝导:“虽然,我知道你对你母亲的感情,但是我只想说,人的一生,能遇到一个你也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爱情,真的太难了……砚砚……你似乎真的想好,要永远的放弃么?”

那天,张砚砚回到家的时候,张母正在烧晚饭。

张砚砚放下包包,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厨房忙碌的人,喝了一口水,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妈……你现在还想和罗叔叔在一起么?”

张母拎着菜刀的手一顿,好半天才是笑了笑,“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啊……我都老了……在一起不在一起,有什么重要的呢……”

张砚砚笑了笑,放下水杯,走过去,轻轻的抱住张母,“可是,妈,我害怕你寂寞呢……”

张母也笑了笑,“不是还有你么?”

张砚砚松开了手,郑重其事的摇摇头:“这是不一样的……妈……事情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用在内疚了……珍惜当前吧……”

张母还是沉默,只是把香菇切片,装好了盘子,才是回头,看了一眼张砚砚,笑道:“今天怎么了,说这些?”

张砚砚接过盘子,把香菇倒进那锅里,笑了笑,才是说道:“妈……不要总是为我打算,你的人生,也要好好过才好呢……”

张母解下围裙,听到这话,又是怀疑的看了张砚砚一眼,“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忽然这么伤感……”

张砚砚摇摇头,到客厅去把买回来的水果一一的洗了,又是端了上来,“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长大了了,不是温室的花朵了,我会经历风雨,我也会见彩虹……妈,你只需要好好的,一切就好了……”

一边说着,张砚砚递上切好的梨子,但是却被张母别开嘴巴,“傻孩子,梨是不能分开的……”

张砚砚缩手,又把梨子端了回来,笑了笑,“是啊,梨子是不能分吃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是分开就能断了的……妈,你说是么?就像这些年,你还念着罗叔叔一样……”

定了定,张砚砚好像下定了决心,又是说道:“妈,我不想我的人生也是遗憾的。”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中,存稿箱——

吐。

094

{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094

总是说,人的一生太短,而想要的东西太多。{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所以,我们要格外的珍惜拥有的机会。

张砚砚知道自己是懦弱的,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踟蹰不前,或许因为母亲而放弃一些东西,但是现在,她不想继续呆在原地,被动的接受安排。

轻轻的笑了笑,张砚砚对张母说道:“我知道沉烈不好,事实上,只要想到他对我做的事情,我的心就会拔凉拔凉的……但是,妈,我们给他一个机会,好么?就当是最后一个机会……妈……我……我喜欢他……”

不是不计较,而是喜欢。不管怎么样,还是喜欢上了,而这种感情,让张砚砚不想后悔。

张砚砚说完,眼眸慢慢的垂下,好半晌,也没有听见张母的声音。

“砚砚……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时间好像回到了一年多前,那个时候,张砚砚也是那么决绝的语气,给张母说要嫁给沉烈。

那个时候,两人大声的争吵,最后不欢而散,而张砚砚嫁给了沉烈。

一年后,又是这样。

只是这个时候,张母没有动怒。

她只是轻轻摇头:“砚砚,没有一个人离开了谁是活不了的……就算我当时和你罗叔叔那个样子,但是这些年,还是这么安稳的活下来了,砚砚,一时的痛苦,总比一生都好,听妈的话,沉烈不适合我们家,他们太高了,太复杂了,不是我们想要的安宁……”

张砚砚没有想到,就算她这么坚定,母亲却比她更加坚定。

“妈,沉烈不会的……”

她还试图的劝说什么,但是张母已经摇摇头:“砚砚,以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能放任你走想绝境……”

“妈……”张砚砚还想说什么,张母已经放下手中的梨子,轻轻的站了起来,“太晚了,睡觉么?”

“妈……”张砚砚在身后,想跟上去,但是这个时候,注意力却被忽然播出的新闻给吸引过去了。

“……决定免除孙鹰同志连云市公安局局长职务……”因为先前在谈话,张砚砚只是听到了这一句。

她立刻的转过头,看见的就是画面上主持人冷漠的面容,淡淡的叙述着这个事实。

见到张砚砚这幅紧张的样子,张母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张砚砚摇摇头,好半晌才是说道:“这个孙鹰……是当年连云市的功臣……那个扫毒大将……”

“是么?”张母也看了一眼画面,微微皱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嗯。”见到新闻已经开始插播其他地方的农民增收增产,张砚砚关掉电视机,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卧室。{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夜色苍茫,张砚砚坐在床上,呆了很久,最后,掏出小白,拨到沉烈的号码上,犹豫着。

孙鹰下了,是不是代表王利那边也出事了?那么,沉烈呢?

张砚砚想给沉烈打个电话,但是想想,这些天,他什么音讯都没有,她又是有些犹豫。

“沉烈啊,沉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抚着那黑色的衬衣,好像是抚着对方温润的面,张砚砚轻轻叹息一声,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踟蹰的时候,暗夜的铃声忽然是响起。

张砚砚接过电话,“喂?”

电话那头似乎是笑了一声,“小鸟儿……”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张砚砚有些不确定的拿开小白,她现在是在做梦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麻木的,没有痛觉,果然是做梦。

电话那头见到她没有回应,又是说道:“怎么了,小鸟儿?”

沉烈熟悉的声音再次把张砚砚拉回了现实,她深吸了一口气,找回了自己的神智,才是说道:“你干嘛打电话给我?”

话完,她又是一阵懊恼,她不想这么尖锐的说的。

但是那个时候,脑袋中一片空白,她什么都说不出,只是这些天,他没有一点音讯,好像消失一般,原来,她的私下,还是那么大的怨气。

不过,张砚砚的这个反应,好像也在沉烈的预料之中,他口气轻松自然,“你是我老婆么?不打电话给你给谁……”

沉烈这么柔柔的说着,好像这些天的分离和不闻不问,只是张砚砚一个人的梦境一般,张砚砚的委屈在这一刻,通通爆发出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你……你不给我打电话,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你……你……”

张砚砚哽咽,最后捂着嘴巴,但是,轻微的哭声,还是泄露了出来。

那头的沉烈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小鸟儿……不要哭了……”

“我就哭,我就哭,你管的着么?你去找你的大学生,你去找你的三人游戏啊……”

“噗……”一口浓重的酸味,沉烈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了,吃醋啦?我说过了……你把我都榨干了,我还有什么力气去找其他人……”

“哼……”甜言蜜语,女人都知道。

但是最可耻的是,明明知道这是甜言蜜语,她还会是因为这些虚假的信息,而开心不已。

张砚砚吸了吸鼻子,想到母亲手中的那些照片,又是冷了冷神智,“哼,少糊弄我了……我妈都看到照片了……哼……”

“是么?原来曝光了啊……”

“沉烈!”张小鸟心中猛的一凉,“是真的么!王八蛋,你不是人!玩女人,你烂j…j吧!”说着,好像是害怕沉烈要承认,张砚砚嘭的一声扔了电话。

扔了电话的张砚砚又是后悔万分,沉烈好不容易给她打电话,没有想到两人一开始就吵架。

心里后悔,张砚砚又是迟疑的去捡起电话。

这个时候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猛的摔过去,给按掉了。

只是,捏着小白,张砚砚看着屏幕,怅然若失。

“沉烈!你真是王八蛋……”

心中咒骂,但是手上猛的一颤,沉烈的电话又打来了。

“小鸟儿,你在骂我么?”

“哼……”张砚砚靠在床上,软软的,拽着被单,吸了吸气,才是说道:“你要是外面玩女人,我就找方知否拿药,把你给人道处理了……”

“那你不是一辈子没高啊潮了……”

“哼,我不会找替代品么?”

“呃……小鸟儿原来对黄瓜和玉米有兴趣么?”

“……”好吧,张砚砚比下流,永远没有沉烈。

只是,沉默了半晌,张砚砚还是支吾出声,“妈看到照片了……很生气……”

“是么?”

沉烈还是口气淡淡。

张砚砚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悬在半空,“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么?”

“我不是解释了么?你都榨干我了,我还有力气去找女人么?还玩3啊p,你还真以为我每天上班不累啊……”

“那,那些照片……”

“小鸟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弱啊……宁愿相信王利也不相信我……我上没上人,我自己不知道么?再说了,有了你这么又嫩又紧,谁还看的上其他女人……”

“……”好吧,这么下流的解释,张砚砚居然觉得自己顿时被治愈了。唉,真心觉得自己真是好哄,沉烈这么一说,张砚砚顿时感觉的心猛地掉在了地下。

“对了,我看见新闻了,出什么事情了?”

看到孙鹰出事,张砚砚第一想到的是王利呢?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小鸟儿,在等等……我马上过来了……”

张砚砚也沉默了片刻,才是说道:“你……你小心点……”

“嗯……你放心吧……乖乖等我……”沉烈还是没有说王利的事情,只是细细安慰了一下张砚砚,话里行间,全是温柔。

两人聊了一阵子,张砚砚感觉沉烈似乎前所未有的轻松,又是说道:“你今天很闲啊?”

“那倒不是……只是想你……想的硬的睡不着……”

张小鸟面红耳赤,手上的电话都差点握不住,“沉烈,你几个月不给我打电话,打电话就是为了这样么?”

“我哪有……”沉烈似乎很无辜的声音,“我是真想你……小鸟儿……”沉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是说道:“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这样一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终于,他们一直害怕面对,但是最终都要面对的事情来了。

张砚砚没有说话,沉烈的声音似乎有些惊慌,“小鸟儿,你的身体……不可能,医生说,只要好好调养的……小鸟儿……你说话!”

到最后,没有听到张砚砚的声音,沉烈都是罕见的慌乱。

张砚砚吸了吸鼻子,捏着枕头,顿了顿,才是说道:“我很好……只是,我没用,明明那天已经知道有孩子了……我也没给你说……我还没保住她……”

听到张砚砚软软的声音,沉烈也沉默了。

“是报应。”

“嗯?”张砚砚想问,什么报应,但是那头,沉烈已经轻轻一笑,带开了话题。

“好了,乖乖的,听话,多吃的,多运动,好好的养胖自己,在荆城等我来接你回家……”

“沉烈……”张砚砚摸摸眼睛,犹豫了半晌,还是直接的给沉烈说道:“我妈很讨厌你……”

那头一阵沉默,就在张砚砚以为沉烈不会答话的时候,他微微苦涩的声音才是响起:“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这是应该的……”

“沉烈……你会放弃么?”张砚砚想问,这样一个没有用的她,他的一见钟情,能持续多久?

那头的沉烈没有答案,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么,小鸟儿,你的答案?我相信,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我们都曾在爱情或者人生中迷茫过,但是坚定的拉着你的手,一起走过。

这是我们共同的不变的坚持。

我爱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回家了,本来考试完准备找同学吃饭的,结果,考试人太多,难得找宾馆……

于是就回来了。

唉,没带手提,也不能码字……不过,还有邮箱有存稿。

话说,你们都觉得沉烈外遇了么?

明明,我洁癖那么严重……

怎么可能让男主爱上女主后有了其他女人……还出轨?去死吧~~~

不过——

点头,我忽然觉得婚后出轨是个很好的虐点呐……

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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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开玩笑吧……说出国就出国么?”

张母脸色不变,看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的张砚砚,只是点点头:“你不是一直想出去么?这样,我和你罗叔叔给你找了一个学校……你去那边上学……”

“妈……”张砚砚心中一沉,又是强自笑了笑,“妈,我现在不想出去了……我现在喜欢这份工作……”

张母凝了张砚砚一会儿,才是淡淡点头:“是不想出国?还是因为沉烈要过来了?”

张砚砚心中的大石头砸得更疼了,看着母亲大人那双了然的眼,张砚砚又是讪笑,“妈,你说什么呢?你也知道的,沉烈从出事后,就没有和我联络过……”

拍拍,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但是张砚砚这个时候,谎言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张母盯着张砚砚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在考虑张砚砚说的是不是实话,好半天,就在张砚砚抵抗不了鸭梨,就要低下头表示她是个撒谎的坏孩子的时候,张母才是点点头说道:“没有就好……不过……为防止万一……你还是出去吧……学校什么事情,我已经给你早早的安排好了……”

“妈……都要过年了……而且这个说出去就出去,没有这么快吧……”

“是。是没有那么快……不过,我在接你回来就给你申请了……想想,托点关系,应该也差不多时间了……”

张砚砚没有想到张母居然是安排得这么滴水不漏,顿时心中一慌,都不知道怎么来拒绝母亲。

“怎么了,你不愿意么?”

“不……妈……不是这样……”张砚砚想了想,眼睛一转,亲热的走到了张母面前,搂着张母的胳膊,说道:“妈,我舍不得你啊,我走了,你怎么办?”

听到张砚砚这么一说,张母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傻孩子,我健健康康的,需要谁照顾啊,倒是你啊,身体一直不好,以后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

听张母这个口气,出去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眼看劝说无效,张砚砚有些颓然,这个模样被张母看到,又是怀疑的说道:“砚砚,你是不是不想出去?还是心里还在想沉烈来找你……”

“妈……我没有。”张砚砚怏怏的说道,沉烈来找她,哪里是想想,根本就是他要过来的。

见到张母松了一口气,张砚砚又是追上来,“可是,妈,都要过年了……你让我这个时候出去……”张砚砚说着,口气也是软了下来,语气中充满了可怜,“妈,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过年了……”

女儿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母亲,张母嘴角动了动,最后却只能化成幽幽的一声叹息,“好吧,过年了再去吧。”

就这样,张砚砚成功的把时间拖长了一些。

晚上的时候,张砚砚吃完饭,按照平日一样,陪着张母看着那宫斗宅斗片子,只是在张砚砚第三百五十次批判那个女猪脑残的时候,张母终于是忍无可忍,“你不看就给我回房,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好吧,张砚砚期望的就是这么一句,不过面上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卧室走去。

“妈,晚安。”

“哼……”

只是,关上了门,张砚砚掏出电话,想了想,为什么,明明她和沉烈是夫妻,但是却觉得她和沉烈在地下情一样啊。

正想着,电话就过来了。

“嗯……在干什么?”

张砚砚抱着枕头,嘟囔道:“看电视,被赶到卧室了?”

“那个什么宫什么阿哥的?”

张砚砚点头,手指无意识的捏了捏枕头:“是啊。{}!”

简单的无聊对话完毕,张砚砚还是忧心忡忡的把张母的决定给沉烈说了一声。

“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我妈要把我送出去……”

“是么?”张砚砚恨死沉烈的口气淡淡,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他就是这幅蛋定的模样。张砚砚哼了一声,那头的沉烈忽然是问了一句,“你妈什么时候睡觉?”

张砚砚不明白沉烈的意思,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想想啊,那个脑残电视剧大约是十点钟完结,她洗漱下,可能十一点半吧……”

“这样啊……”沉烈没有在说话,只是发出一声莫名的笑声。

“哼,你笑什么?”张砚砚又是不乐意了,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装神秘呢?

“没啊……”那头的沉烈表示很无辜。

张砚砚又准备一口咬过去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张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砚砚,你和谁说话呢?”

张砚砚胆子真小,听到张母的声音,吓得是手一抖,直接的是挂了电话。

一边还回答张母的话:“小蜜蜂啦……人家也想出国呢……我们商量商量……”

张母也是知道小蜜蜂的,尤其知道小蜜蜂被张允甩了还掉了孩子的事情,所以听到张砚砚说是和小蜜蜂聊天,也没有什么怀疑,只是点点头:“你喝汤没有?”

“哦……”张砚砚从回来之后,一直在喝张母不知道哪里找到民间偏方,天天晚上都要喝上一大碗。

很难喝,但是不喝还不行。

张砚砚苦哈哈的起身去厨房端药,不过走了两步,又是回来,捡起自己的小白,按下上面的通话记录删除键。

真是保险起见,没有其他的意思。

只是那晚上,张砚砚总觉得张母没有彻底的放下心来,所以沉烈来电话的时候,她也只是给他掐断了。

沉烈大概也是知道这边有异,发了一条晚安后,就没了动静。

而张砚砚抱着小白,想起母亲的决定,又是烦躁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到底要怎么样啊!才能让张母重新的接受沉烈啊?

带着这个棘手的问题,张砚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只是,小蜜蜂要离开荆城了,这天下午来找张砚砚,并且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人。

“他是?”老远就看着小蜜蜂身后跟着一高大健壮的男人,看品种,还不是本地货,张砚砚愣了一秒,才是说道:“你朋友?”

小蜜蜂清秀的脸上浮上一抹不耐烦,冷冷的瞥了一眼跟在她身后,好像一只大型犬的高大男人,狠狠的说道:“卖萌是可耻的……”

倒是这个外国年轻人,好像听懂了小蜜蜂的话一般,又是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马意……美……马意……”

“……”完全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但是看着他一脸无赖的样子,不管小蜜蜂多少冷眼,也坚定不移缠上来的模样,还真是搞笑。

终于,小蜜蜂认输了,摊摊手,在张砚砚面前做了下来。

“砚砚,你来了多久了?”

张砚砚笑,审视的目光倒是一直看着旁边的外国年轻人,“来了一会儿了……他是谁,你不介绍介绍么?”

听见张砚砚这么一说,小蜜蜂又是看了一眼那外国年轻人,那人看见小蜜蜂转头过来,又是傻傻一笑,“马意……”

“……”小蜜蜂叹息了一声,回过头,脸上颇有些无奈。

“真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怎么的……这几天在荆城玩,居然遇到一个不会中文的外国仔……我不过是帮他翻译了几句,他就死皮赖脸的缠了上来……”

“是么?”张砚砚倒是觉得这外国年轻人很好,蓝眸深深,让人好像看到了那深邃的大海一般。

“他不错啊……好像还很喜欢你……”

“……”话完,又是看见小蜜蜂眼角抽搐了一下,“哼,对不起,我喜欢本地品种,外国的……哼哼……”小蜜蜂双手交叉,比了一个no。

见到小蜜蜂这么坚定,张砚砚也收回了八卦的眼神。

“对了,是因为他你才回去么?”

小蜜蜂搅着杯子中的橘子汁,听到张砚砚这么一说,停了下来,才是说道:“虽然,说有他一定的原因,但是更深层的原因是,我家经过了允……张允那件事情后,安排了我出去散散心,我也想了下……呆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出去看看……”

“你准备去哪里?”

“到时候看吧……说不定很远,说不定就在附近……”

小蜜蜂喝了一口橘子汁,笑了笑,“所以,我今天也算是来给你告别的,很遗憾呐,没有看见你家沉烈过来……不过,我看好他,连云市那边搞定了,他肯定飞奔过来的……”

小蜜蜂说着,好像想到沉烈飞奔的模样,还淘气的眨了眨眼。

张砚砚也是笑,因为小蜜蜂这一来,打消了一些离别的愁绪。

“一路平安。”良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不舍和辛酸。

“嗯,我会的……砚砚,要幸福哦……”小蜜蜂轻笑一声,走出门去。

当然,身后还跟着那高大的外国男人,一副忠犬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恩,小蜜蜂要走了。

而沉烈要来了……

好吧,下章各种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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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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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幽深月色,最后叹息一声,张砚砚无奈的准备爬到被窝睡觉。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事情,张砚砚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辗转难眠,不知道过了好久,外面忽然有了异动。

张砚砚竖起耳朵,怎么觉得有人在用石头扔她的窗户。

不是,好像不是,好像是有人敲她的窗子,砰砰,砰砰,一声接着一声。

张砚砚犹豫了一秒还是个起了身,可能是那家发错情的猫咪吧。

只是,拉开窗帘——

刷——

张砚砚又是刷的拉回了窗帘。

靠,是她的错觉么,居然发现沉烈像一只蜘蛛一般,扒在窗子上。

捏着手,张砚砚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一定是她太想沉烈了,才会出现这种电影里面才有的幻觉。

可是,窗户又是被敲了两声,一声一声的在张砚砚的耳边撞响,张砚砚片刻之后才是反应过来,再次拉开窗帘,打开窗子。

“你疯了!”把沉烈拉进来之后,张砚砚压低了一声,一阵的怒骂:“你疯了,这里是四楼!你疯了啊,你不要命了……”

虽然张砚砚家是那种老式的小巷子,楼层并不高,但是这样四楼,又是晚上,摔下去,会死人的。

对于张砚砚的担心,沉烈只是口气淡淡:“没事,多亏了荆城绿化好,栽了不少大树……”

“靠……”张砚砚忍无可忍的骂脏话,不过还好沉烈没事,张砚砚松了一口气,又是忍不住骂道:“那也不能这么胡来……”

“嘘——”沉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笑,手指比在了张砚砚的红唇上,“我想你……”

“你……”张砚砚脸儿都胀得通红,大眼睛晶亮,这个时候满是因为羞涩和情意,好半晌,在沉烈灼灼双目下,终于是不能直视,别开头,“你……你……你……”

她颤抖着声音,好半天也不能发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个时候,腰上一紧,沉烈已经缠了上来。

“老婆……”

张砚砚感觉被沉烈抓住的那一块,迅速的燃起了一片火焰,这片火焰很快扩散,弥漫了热气,好像要把她全身都淹没一般。

张砚砚觉得自己有点腿软,她也支撑不起自己,只能软软的倒在沉烈的怀中。

只是,那委屈的思念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慢慢的滑下眼眶,她小声呜咽道,这个时候好像得到了主心骨,可以把一切不安和怀疑都倾斜出来。

抓着沉烈的手臂,张砚砚哭泣道:“沉烈……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老婆……”沉烈转过张砚砚哭泣的身子,慢慢的给她擦拭着眼泪,“乖了,不哭了,我们不哭了……”

可是,张砚砚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这泪水哪里是说停就停的,沉烈给张砚砚擦眼泪,但是那晶莹的泪珠好像断了线一般,直直的往下掉。

沉烈心疼万分,抱着张砚砚,好像要掐在自己怀中一般:“乖了,砚砚,我的小鸟儿,不哭了……不哭了……”

张砚砚还是哭,这个时候,听见沉烈在耳边轻轻叹息一声,“老婆,你把咱妈都要吵醒了……”

“……”张砚砚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怎么忘了,这个老旧的房子虽然隔音还算好,但是太大的动静,还是让母亲有所察觉。

想到沉烈让她哭了这么久才提醒她,张砚砚又是咬牙切齿,狠狠的拧了沉烈大腿一把。

“混蛋。”

“呵呵……”沉烈只是笑,也不放开张砚砚,贴着张砚砚的唇,轻轻的吻:“老婆……”

“嗯。{}!”张砚砚也脸红红,沉烈的眼睛中闪烁的东西太亮,她看不清,只能低下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不过,这样的应答,让沉烈好像很开心一样,搂紧了张砚砚,又是叫了一声,“老婆……”

“嗯……”张砚砚还是软软的答了一声,“什么事情?”

“老婆……”沉烈只是掐着张砚砚的腰,语气中都是愉悦。

“……”这次,张砚砚没有了应答,只是忸怩的想从沉烈的怀中离开,她这个时候有很多东西想和沉烈说,也有好多问题要问沉烈。

可是,沉烈却不放,只是贴着她的脸,轻轻的亲吻。

眼睛,鼻子,小唇,开始是轻轻的亲,慢慢的变了性质,气息渐渐的大了起来。

“喂……”敏感的发现腰上抵上的东西,张砚砚傻眼了,连忙推了一把沉烈。

可怜的沉烈一时不查,被张砚砚推了一步才是稳定下来。

“你疯了……这个时候发啊情……”

沉烈有些无辜的摊手,指了指自己下面鼓起的一坨,强装严肃的说道:“老婆,都是它不乖,他见到你的小妹妹就情不自禁的抬头……他不乖,你教训它好了……”

“……”事实证明,好久不见,沉烈依然是下流无底限。

不过,看着沉烈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的腿心,责骂的时候,张砚砚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沉烈,你真是一只猪!”

见到张砚砚松了口气,沉烈立刻奔上来抱住张砚砚,各种磨蹭。

“老婆……”

“嗯。

“老婆……”

“嗯……”

“老婆……”

“……再不说话,我发火了……”终于,张小鸟同学下了最后的通牒,沉烈才委委屈屈的拉着张砚砚的手,碰触到那团炙热的时候,又是低下头,抚上张砚砚滚烫的面,轻轻的说道:“老婆,他不乖,你教训它好不好……”

两人也是几个月没见的人了,在沉烈的碰触下,张砚砚发现自己也是很想念他。

可是,这个时候,好像不是好时机和好地点啊。

她妈还在隔壁睡觉打呼噜呢。

“别……”只是,张砚砚支支吾吾,看在沉烈眼中,无疑是默认了,胆子一大,过来,就是咬张砚砚的脖子。

他们是夫妻,沉烈对张砚砚的敏感带早已经明白不过,这个时候,舔舐着那片软绵,很快的听到了张砚砚微微的一声呻吟,沉烈得意一笑。

“老婆,我们要不要试试站着……”

说着,张砚砚还没有彻底的从沉烈制造的□风暴中清醒过来,沉烈已经抱着她,炙热的吻从下,而那不安分的手,直接的往上,掐住了那跳跃的小兔。

张砚砚洗了澡,都不会穿内衣的,这个时候,一团温香软玉,被沉烈抓了个正着。

面红耳赤的时候,听到沉烈一声yín啊荡的呻啊吟:“哇……好爽……”

“……”张砚砚又是羞涩,又是懊恼,最后索性,推了一把沉烈。

不过,这个时候,沉烈完全是猛虎,哪里是张砚砚推得开的,不但没有,反而被对方抓住了手,往怀中一带。

“小鸟儿……我的小鸟儿哟……”沉烈的声音软软,好像上好的蜜糖滴在心上,到处都甜了。

张砚砚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小手也是抚上沉烈的肩膀,“沉烈……”

“嗯……”

“我也很想你。”

是的,一直很想你。

这一句话,好像是点燃了那一把火。

沉烈抱着张砚砚,看了一眼张砚砚身后的小床,“你这个床……声音大么?”

张砚砚面红耳赤摇摇头:“别……”

沉烈咬了咬牙,拖着张砚砚直接的往墙上靠去,大手几乎是撕扯着张砚砚身上的睡衣。

“老婆……老婆……老婆……”

张砚砚这个时候,连让沉烈慢点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的一张口,就被送上了一团软肉。

那团肉大大咧咧的侵入到她的世界,吸吮着,不让她离开。

她几乎是呼吸不过来,但是对方好像也没有放开她的痕迹,只是双手一推,驾着她的双腿,直接扳到了他的腰上。

“小鸟儿……”

“嗯……”

沉烈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张砚砚有些不解,抬头,发现,沉烈的脸上显示出一抹纠结的神色。

“怎么了?”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忽然是停了下来。

沉烈低头,似乎是看出了张砚砚的疑惑,苦笑了一声,笑道:“我忘了你的身体……”

是的,沉烈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张砚砚流产的那个细节,不得不承认,开始的时候是有点精虫冲脑,但是很快的,他反应过来,哪怕在难耐,还是停下了动作。

张砚砚有些感动,半晌,才是笑了笑,抚着沉烈的脸,原来,他的脸上都已经是一片汗水了。

摇摇头,她凑上那鬓角,轻轻一吻,“没关系,我已经好了……”

“真的?”沉烈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声。

张砚砚垂着头,又是点了点,“嗯。”

张砚砚低着头,没有看到沉烈眼睛中滑过的一丝光亮,不过,也没关系了,因为沉烈已经穿透那层层屏障,狠狠的撞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呃……

今天有事不在家……

万能的存稿箱——

吐。

好吧,好像下章还有点福利章节……看小说就去)书~客居……看最新章节最快更新shu+ke+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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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怕和谐所以这段省略,为了连贯,写一个隐晦的船。{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不习惯的可以越过)

她好像一只蝴蝶,被定在了墙上。

看不到面前的一片山,只觉得自己的身在冰火两重天,明明好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充斥着一种热。

她看不见,她闭上了眼。

当眼闭上,她好像身在黑暗中,只有身前发出的喘息,和身体的灼热,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是的,不是梦。

她掉下了眼泪,因为那美好的感觉。

好像——

滑翔在天际一般。

舒畅,快乐,自由。

但是,前一面,她似乎还在云端,舒服自在。

而下一秒,她被狠狠的撞下了天堂。

热——

她忍不住吟叫起来。

……

(中间这段省略,你们想要的可以留邮箱)

而事后,两人都是一身的汗。

张砚砚窝在沉烈的怀中,任由沉烈轻轻抚着自己的身体,打了个哈欠才是说道:“记得,早上要离开……不要被我妈发现了……”

“嗯……”回答她的是,沉烈委委屈屈的一声应答。

不过,尽管这样,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张砚砚的旁边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如果不是窗台上放着滴着露水的玫瑰花,张砚砚都会认为,昨晚上只是她自己的春啊梦了无痕。{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抚着那鲜红的玫瑰花,张砚砚嘴角微微一扬。

张砚砚心情明显很好,都差点吹口哨了,而张母明显觉得有点不对劲。

“砚砚,你心情很好?”

“嗯。”张砚砚找了花瓶,插好那朵玫瑰花,笑着点点头:“是啊……还不错……”

张母狐疑的看了一眼那玫瑰花,脑海中飘过一丝疑惑,“你这花哪里来的?”

张砚砚愣了一秒,然后笑了笑,随即,轻轻的吐出一个声音,“在花园偷的……”

“……”听到这个答案,张母哭笑不得。不过,看了一眼那眉梢上都是喜悦的女儿,张母心里微微一沉。

张砚砚从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很少这么开心的。

这么开心的样子……

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而被她忽略了。

张母这边各种猜测女儿到底是遇到了什么这么开心,这边的张砚砚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现在很开心,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只是,她和沉烈还是像地下情一般,上班的时候,张母看的紧,张砚砚除了发短信,不敢和沉烈见面,下班的时候,小蜜蜂走了,张砚砚也不能找什么借口在外过夜,因为她现在的同事都和她母亲认识,撒谎都不行。

所以,他们两人能相聚的时间,就只有晚上,夜深人静了。{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只是,沉烈也提过了,要和张母正式的坦白,谁受得了天天爬窗子啊。

可是张砚砚一想到母亲提着沉烈就黑着的脸,最后还是坚定的摇摇头:“在等等吧,等过年好了,你买点东西,趁着我妈心情好,再过来……”

张砚砚这么一说,沉烈就算是心里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听张砚砚的。

只是,两人相聚的时间很短,又是晚上,免不了差枪走火。

张砚砚有时候还在想,他们这样在隔壁,是不是有一天,张母迟早会发现。

这天,早上五点多钟。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只是隐隐有了路灯。

沉烈开始穿裤子,走人了。

张砚砚也罕见的没有睡眠,只是看着沉烈一件一件穿衣服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在轻轻抚着衬衣,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想了想,还是说道:“你今天来我家吧……”

这样爬墙下去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会事情暴漏的,还不如早点和母亲说明白,反正是死是活,都是一句话了。

沉烈得到了张砚砚的恩准,心情也是极好,走过来,捧着张砚砚的唇就是一阵狂猛的吮啊吸。

张砚砚面红耳赤,推开沉烈,“别闹了,我妈快醒啦……”

“不如我今天直接给她说好了……择日不如撞日……”

“你敢……要是发现你现在在我床上,我们就真的完了……”张砚砚又是推了一把沉烈,交代他快点离开。

沉烈嘻嘻哈哈,又是想上来亲张砚砚,这个时候,门把一转,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而张母黑着脸,看着衣冠不整的两人。

“张砚砚,你……你……你!”

张砚砚在想,做了坏事,迟早会有一天被抓到,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是这么的快。

母亲在看着他们衣冠不整在床上的时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一阵青,好半天,指着她,才是怒吼:“给我穿了衣服,出来!”

张砚砚这下真的吓到了,急忙的套着衣衫出来了。

而沉烈,似乎是知道她的害怕,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没事的,你放心,一切有我。”

似乎是沉烈的话安抚了张砚砚,她的手不再颤抖,点点头,才是跟着沉烈走出门去。

门外客厅,张母xiōng口起伏厉害,似乎还没消气。

张砚砚见到这个样子,又是上前走了一步,轻轻的叫了一声,“妈……”

而张母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点一般,猛的站了起来,拉过张砚砚,怒色道:“你还知道叫我妈……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和这个男人混在一起,他不是你的良人,你为什么不听……不但不听,你现在还直接的跟他混在了……混在了……”

张母似乎是难以启齿,又是狠狠的掐了一把张砚砚,最后才重重甩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你……”

或许是太过害怕,张砚砚居然不害怕了。

她走上前,拉着张母的衣袖,“妈……我是真心想和沉烈过日子……”

“过日子!”张母的声音尖锐起来,“他像是过日子的人么?你知道他是谁么?”看到女儿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张母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重重的点了一下张砚砚的脑袋,才是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妈……”张砚砚摇摇头,看了一眼沉烈,“我答应你,以后都会好好的,你就让我和沉烈在一起好么?”

这个时候,沉烈也走上前来,轻轻的说道:“妈,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张母直接是打断了沉烈的话,“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妈……”张砚砚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张母已经来了脾气,推着沉烈就是往门口走去。

“妈,不要这样……”张砚砚在身后拉着张母,“妈,不要这样,沉烈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家人啊……”

“你……你……你……”张母瞪着张砚砚,脸色青白交错,最后,不知道怎么了,身体一个眩晕,软软的往地上到去。

而张砚砚傻眼,只有沉烈反应过来,迅速的接住张母。

“砚砚,快叫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和谐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想说。

要完整版的可以发邮箱……

但是我必须说,我这几天很忙,所以会稍微慢点才会发……看小说就去)书~客居……看最新章节最快更新shu+ke+j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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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让张母住进了医院,虽然医生只说是气急攻心,但是看着床上躺着的面目苍白的母亲,张砚砚还是愧疚不已。{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记忆中,这不是张母第一次晕倒了,而好像每一次晕倒,都是因为她的原因。

守在张母的床前,张砚砚叹息一声,看着床上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岁月的风霜已经侵染了她的发,曾经一头乌黑的发中,现在已经是银丝点点。

张砚砚莫名的心酸,叹息一声,手掌抚上了温润的颊。

“对不起,妈,是我不争气,是我不好……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不知道是张砚砚的祈求得到了上天的怜悯,张母在张砚砚幽幽期盼的眼神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砚砚?”

张砚砚眼眶一红,迎了上前,“妈,你醒来了,身体还好么?”

张母看着面前只有张砚砚,没有看到沉烈的影子,也是叹息了一声,“给我倒杯水。”

闻言,张砚砚乖乖的给张母到了一杯水,最后递到张母手上。

“他呢?”

张砚砚知道张母说的是沉烈,这个时候也不敢有欺瞒,“一直在外面……”

张母又是叹息一声,“让他走吧,我不想看到他……”

张砚砚闻言,点点头,走出去给外面的人说了两句,便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慢慢的没了声音。

这样,张母才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把水杯放下,看了一眼张砚砚,才是说道:“砚砚,你是不是很怨恨我,为什么不让你和沉烈在一起?”

张砚砚愣了愣,随即摇摇头:“妈,我不曾怨恨……”也不会怨恨为人父母辛酸做出的事情……

只是,有些想不开而已……

张母笑了笑,只是笑容有点勉强,“不要怪妈……沉烈真的不合适你……”

张砚砚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担心张母的病,却没有发出声音。{shukeju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张母好像知道张砚砚想说什么一般,幽幽开口了,“你是不是心存疑问,为什么当时,我接受了沉烈,而现在不能接受了?”

张砚砚点点头,是,她就是心中这个疑问不能打消,纵然是沉烈做错了事情,但是按照母亲的性子,对自己家人宽容的性子,怎么会一竿子就把沉烈给打死了呢。

张砚砚疑惑不解,张母却是叹息一声,“前段时间xx市的市委书记落马的事情你知道么?”

张砚砚想了想,“你是说那个妻子被起诉杀了人的市委书记么?”

张母点点头:“这件事情一发生啊,我就想,人在高位,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也是一种悲哀。不管是那个人真的做错了,还是被人诬陷,但是事情的结局只有一个,他成了罪人,而他的妻子儿子都受到了牵连……砚砚,你真的想变成那个可怜的妻子么?”

而张砚砚愣了愣,好半晌才是说道:“我不会杀人的……沉烈也不会……”

“呵呵……”张母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张砚砚的天真,“谁知道她真的杀人了还是没杀人……人要牵连你,有上千种办法,何必是杀人这一条罪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是死因,还是死状。

张砚砚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可是还是强自说道:“可是,那未必是沉烈……”

张母也点了点头:“是,我当时也在想,未必是沉烈,未必每一个官都如沉烈这样,最后会被调查,家人被牵连……但是沉烈做事,我这些日子也看在眼里,他胆子大,可谓是心狠手辣,冥冥之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说着,张母看了一眼张砚砚,又是说道:“你不要以为妈妈经常在家,就什么都看不明白了……沉烈那些照片寄过来的时候,我第一是愤怒,但是愤怒之后我也冷静下来,为什么掐的这样好,有人给我寄送这个过来……这只能说明,沉烈得罪了人,那个人动不了沉烈,只能动你……所以才给我寄送东西过来……”

“妈……”听张母一说,张砚砚也有些吃惊,从来没有想过张母会想的这么透彻。看小说就去)书~客居……看最新章节最快更新shu+ke+jucom

张母还是笑,嘴角微微一扬,“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沉烈会出事,而我的女儿,也会受到牵连……只是我没有想到,我来晚了……你失去了一个孩子……”

“妈……那只是意外……”张砚砚提起失去的孩子,心里微微一疼。

“是……”张母点头:“可能是意外……但是傻孩子,你想过没有,沉烈一向对你体贴入微,为什么你有了孩子,他没有察觉,而且……身边都都没有一个保护的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张母停下了声音,直直的看着张砚砚,眼睛里充满了怜悯的光彩。

张砚砚直觉的知道这个答案不是什么好的,但是张母已经启口,告诉了张砚砚这个答案。

“他利用了你,把你推上了风头浪尖……”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而张砚砚抱着自己的胳膊,觉得有点冷。

她慢慢的走出医院,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一片的茫然,其实,她不是笨蛋,有些事情想了想,也明白过来。

为什么王利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为什么他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只是因为,沉烈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一个理由,大胆的对付他。

而这个理由,就是出自她。

张砚砚觉得微微心酸,虽然有时候想想就知道沉烈对她存在了这些利用,但是只是没有想到,当张母这么这样直接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被挖了一刀。

她的丈夫说爱她护她,但是最后为了掌权,把她推到风头浪尖的人,还是他啊。

张砚砚觉得背心一阵发冷,她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冷,好冷的冬天。

身边一暖,一个人影坐了过来。

“小鸟儿?”声音开口了,原来是沉烈。

张砚砚只觉得冷,这个时候也不想搭理沉烈,只是吸了吸鼻子。

一杯暖暖的粥放在了张砚砚的手心,抬头,看到的就是沉烈一脸的笑意,“你还没吃早餐呢?”

张砚砚心里一酸,看着沉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哭的,最后却是微微一笑。

“妈说你利用我……利用我打压王利……消除他的戒心……然后……”张砚砚动了动嘴巴,忽然觉得自己说不出来。

沉烈黑漆漆的眼中一片的冰冷,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好半天,他才是说道:“小鸟儿,如果我说我没有……你相信我么?”

张砚砚苦笑一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能相信你么?因为,我身边没有一个指示你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沉烈又是叹息一声,抚了抚张砚砚冰冷的脸,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张砚砚手上暖暖的粥,慢慢的舀起一勺,喂给了张砚砚。

“吃点东西吧……”

见到张砚砚不动,沉烈叹息了一声,又是说道:“你想要知道的,我会一一的给你说。”

“你不是棋子。你是我的妻子。”沉烈低低的说道。一开口,他就说明了一个事实。

“那谁是?”

“张允……”沉烈苦笑了一声,“为了整下王利,我牺牲了我最得力的手下的婚姻……可以说是一生的幸福……其实你当时问我知道张允有女人的时候,我骗你了……我一直都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那场婚姻最后会无疾而终……我也知道我会伤害张允,伤害小蜜蜂……”

真相来的太突然,张砚砚傻眼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场婚姻的导演,居然会是沉烈。

想到小蜜蜂苍白的脸,明明是痛到极致,还在笑,张砚砚就觉得一口气咽不下来,“你……你……你怎么忍心?”

沉烈声音微微凌厉,“不忍心?不忍心,被利用,悲伤的人就是你了……你叫我如何忍心……”

沉烈垂下脑袋,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声音又是软了下来,“只是,我爸说的对,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我导演了一切,最后报应到我的妻子儿子身上……我害张允失去了一个孩子,而我自己也失去了……”

沉烈说着,没有在说话,只是脸上浮上一抹沧桑和悲痛。

“沉烈……”张砚砚不知道说什么好,侧头,她的眼睛一滞。

沉烈今年,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但是……已经有了白发。

张砚砚心酸的想,这个世界上,我们得到的,其实不必失去的多。

捏着沉烈冰冷的手,她知道虽然她让他走,但是他一直站在医院外,没有离开。

酸痛苦涩慢慢的涌上张砚砚的心,她摇摇头:“沉烈……”所有的话都压在喉头,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

沉烈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捏上张砚砚的手,“或许我做错了……一开始,爸就提醒我……家庭和事业兼顾其实很困难……让我不要爬的太高……不要那么狂傲……”

只是那个时候他怎么答的,他的女人他也要,他的事业他也要。

可是,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缺陷的说法。

只是现在……走到这个地步,任所有的悔恨侵蚀心肠,也不能挽回那失去的东西。

张砚砚抬头,没有看沉烈一眼,只是吸了吸鼻子,端过沉烈手上的粥,轻轻的吃了起来。

不时,还喂了一口沉烈。

冬天的早上很冷,吃了东西,她全身热热的。

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她心里叹息一声。

就是他了吧,纵然是个无敌下限的坏男人,但是她还是想跟着他。

真是自虐的爱情啊。

张砚砚笑了笑,但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和谐章节,居然八十几条留言……

不过基本上全是邮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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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张母闭上眼睛,似乎在睡觉。

张砚砚把粥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张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粥,语气平淡的说道:“他买的?”

“嗯。”张砚砚还是没有撒谎,点点头,这个时候,她还是想给沉烈说好话。

“他一直在外面,没有离开……”

张母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你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妈……”张砚砚柔柔的叫了一声,但是却没有听话,只是在张母的床前,坐了下来。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母的眼睛倏地睁开,看着张砚砚,眼眶一红,骂道:“你个傻……你怎么这么傻……”

张砚砚也是掉泪,“妈,我是傻,可是,我认定了他……我也没有办法……”

天知道,这爱情的网,她好像全身轻松的逃离,她挣扎,她努力的反抗,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发现,沉烈给予的爱情网,已经把她死死缠绕,再也没有翻身逃离的可能。

她,终于爱上了他。

并且,逃不开了。

永远都逃不开了。

病房中,张母又是絮絮叨叨的一阵骂声,但是最后还是累了,停了下来。

吃了点东西,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张砚砚的小白响了,是沉烈。

说是连云市那边有些事情,急需马上回去处理。

张砚砚看了沉睡的母亲一眼,最后还是走出门去。

张允开车已经等待医院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张允,张砚砚的心里十分的矛盾,一边她怨恨这个男人伤了她最好朋友,但是一边,她又是暗自愧疚,原来,罪魁祸首正是她的枕边人。

倒是张允,好像没事人一般,见到张砚砚,上了车,把单独的空间留给了张砚砚和沉烈。

“要回去?”张砚砚看了一眼沉烈。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拉过张砚砚,用力一搂,“等我……”

“嗯。”遥遥的,张砚砚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柔软,这么孱弱,好像风一吹,就要飘散在空中。

只是,沉烈走了。

她抱着胳膊,看着那消失的车影,最后叹息了一声。

人生在世,总是免不了离别。

只是,什么时候,她才能免去这种离别的痛楚。

笑了笑,张砚砚往医院里走去。

车上。

沉烈看了一眼前面面色冷静如昔的张允,犹豫了半秒,还是说道:“张允,你可曾怨恨?”

张允愣了一下,随即清俊的眸子微微一闪,半晌才是摇摇头:“这是我做的孽……与任何人无关……而且……”张允笑了笑,“我已经结婚了……还娶的是我一直喜欢的女人……”

沉烈没有再说话,他明知道那个明星的底,也明白张允也知道,但是听到他这么说,他还是心里叹息一声。

真的,原来,他们失去的东西都比得到多。

车开在路上,张允忽然接了一个电话,面上变得有些沉重了。

“市长,沉鱼小姐不见了……”

“什么!”沉烈面色发冷,只是一秒,他果断命令,“回头,去医院!”

而医院,张砚砚回到病房,没有发现张母的踪影,正准备问护士的时候,电话响了,居然是沉鱼的。

“来天台。”电话那头,沉鱼只轻轻的说了一声。

而张砚砚心里顿时涌上不好的感觉,“你做了什么……我的母亲呢?”

沉鱼只是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挂了电话。

张砚砚猛的往天台跑去,路上,还拨了沉烈的电话。

“沉鱼在医院天台,我母亲可能在她手上……”

“小鸟儿,别轻举妄动!”那头,沉烈稳重的声音传来,张砚砚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天台,风呜呜吹来,张砚砚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沉鱼站在天台边,嘴里轻轻哼着什么的样子。

“我来了,我妈呢?”张砚砚走了两步,直接的问道。

沉鱼回过头,看了张砚砚一眼,笑了笑,没有回答张砚砚的问题,只是低头看了看她手下踩着的绳子。

“你……你放开我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张砚砚说着,又往沉鱼这边冲了两步,沉鱼靴子一抬,那绳子哗哗的往下滑,张砚砚心中惊恐,立刻停止了步伐:“好,好,我不动……你要什么,你说……我妈身体不好……”

见状,沉鱼轻轻笑了笑,“你早说嘛,何必走到今天的地步……”

张砚砚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看了一眼沉鱼,说道:“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沉鱼还是没有回答张砚砚的问题,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道,我最近好惨……原来,我哥哥真是yīn险狡诈,还心狠手辣……他原来给罗旋的那些证据,都是假的,不但如此,还反咬了罗旋一口……哈哈哈……现在,罗旋不见了……他不要我了……我没人要了……他还找人关着我……砚砚,你说,我是不是很惨……”

原来,她没在连云市的期间,发生了这么多。

这个时候,看着沉鱼情绪很不稳的样子,张砚砚勉强的笑了笑,“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么?”

沉鱼微微一笑,红唇嫣然,“当然不是……我要你告诉我哥哥,让他放罗旋一条生路……放我们一条生路好不好……”

“好……好……我马上给沉烈说……”这个时候,不管是沉鱼什么要求,张砚砚也只好应下来了。

打了电话,沉烈似乎还在车上,张砚砚简单的给他说了沉鱼的要求,这个时候,她抬头,犹豫的看了一眼沉鱼,“你哥哥要和你说电话……”

“不用了!”沉鱼拒绝,“让他办好事情就行了……”

“这……”见到张砚砚有所犹豫,沉鱼的靴子又是一松绳子哗啦啦的往下又是滑了一大段。

“别……别……他马上做,他已经做了啊……”张砚砚的声音,都差点哭了出来。

沉鱼满意一笑,重新的踩上了绳子。

“对了,你说为什么罗旋和我哥,为什么都喜欢你啊?是不是因为你这张狐狸精的脸啊?这样吧,来,划花你的脸我看看……我倒是要好奇了,没有你这张狐狸精的脸,看有谁还喜欢你……”

张砚砚有片刻的犹豫,而沉鱼却是轻轻一笑,“怎么了,不敢了吗?还是不想做?怎么了,害死你自己孩子,还想害死你的母亲么?”说着,沉鱼又是松了松绳子。

“别,别,求求你了,沉鱼,别松了,我做,我做,我什么都做……”

说着,张砚砚捡起沉鱼扔过来的刀,就往脸上比起。

“不过,就算是死,我也想做个明白鬼……”张砚砚轻轻一笑,“你刚刚说我害死我的孩子是什么回事?”

其实,张砚砚这个时候,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是没有想到沉鱼听到她这么一说,居然是轻轻笑了起来。

“笨蛋,你害死了我一个孩子,我还回来,不行么?”

闻言,张砚砚愣住了,半晌,才是冰冷出声:“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沉鱼又是呵呵一笑,“怎么了,就是小小点滑胎药……怎么了,那天天滋补的汤可好……”

“什么!”张砚砚差点握不住自己的手上的刀,她一直以为是身体差,所以才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原来……

原来,那孩子何其的无辜……

原来……

张砚砚捏着匕首,这一刻,她忽然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狠狠的捅这个残忍的女人!

怎么能……怎么能……

而沉鱼似乎好像也知道了她的愤怒,只是轻轻一笑,“怎么了,现在可以做明白鬼了么?快点,还愣着干嘛,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你被划花后丢弃的样子……”

见到张砚砚不懂,沉鱼作势,脚下的绳子又是一松。

张砚砚没有办法,只能举着刀锋,往自己的脸上刺去,这个时候,手上一人,那尖锐的匕首已经掉在了地上。

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只是,他没有看张砚砚一眼,只是扬起温柔的笑,慢慢的朝沉鱼走了过来。

“小鱼,我回来了……”

“罗旋……”见到来人,沉鱼的面上浮上一抹笑容,“你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接你回家了……”

沉鱼的脸上一阵笑容,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嘤嘤的哭了起来,“你不是不要我了么?”

“要,怎么不要啊……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啊……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乖……你呆在原地,不要动,我来接你,我接你回家了……”

“哈哈哈哈哈……”沉鱼轻轻的笑了笑,就在罗旋往前走的时候,她忽然是笑了笑,“骗子,你现在还在骗我!”

罗旋顿了顿,也停了下来,微微蹙眉,“小鱼,你在说什么?”

沉鱼脸上的笑容全部卸下,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浮上了一抹yīn狠,“我说你是骗子!这个时候还想骗我!是为了救你的心上人吧?”

“没有,怎么可能……”罗旋矢口否认,“我的心上人,不是你么?”

“哼……”沉鱼又是冷哼一声,却不上当,“是么?你的心上人是我……那还,你拿着刀子,在那个小贱人脸上,给我狠狠的划上一刀……”

罗旋犹豫了下,也是这一抹犹豫,让沉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就知道……你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怎么了,这么舍不得这个小贱人么?那让我帮帮你好了……”说着掏出枪,直直的对上张砚砚。

yīn冷一笑,沉鱼说道:“让我在她漂亮的脸上打一个洞,你觉得可好?”

“不要!”罗旋一声,但是沉鱼已经冷笑一声,手指扣下了扳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完结。

然后,貌似要上强推榜单,所以,番外我会稍微写多点……

乃们关心的沉烈的心里独白,还有小蜜蜂和张允,还有那个大学生和沉烈那晚上的事情,我都会交代……

好吧,第一次上那个榜单,谢谢大家……

各种抚摸。

另外,三号开新坑《豪夺》,不见不散。╭(╯3╰)╮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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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了的枪声破空响起,张砚砚在半晌后反应过来,自己然没有受伤。只是,抬眼,看着面前缓缓倒下的罗旋,心里猛的一动。

沉鱼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这么一出,脸色一白,急忙的朝罗旋冲过来。

“妈……”而沉鱼的离开,那绑着张母的绳子哗啦啦的往下滑,张砚砚想也不想的冲上前去拉住。

而身后,是两个曾经是夫妻的人,做最后的告别。

“就算死,你也要救她么?”沉鱼的口气淡淡,但是眼睛里,眼泪却是满满的滑下。

罗旋轻轻的咳嗽一声,或许死亡让他终于是想通了很多东西,“我累了……我真的好累……这样的生活,真的好累……”

沉鱼没有说法,只是探手,抚上那张熟悉的脸。

很多年前,她一见到他,心中就动了。这些年,一直仰望着他,一直希望他能把那关注的眼神投给她,哪怕……只是一秒也行。

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就算是死,罗旋的眼睛,也始终看到的人是张砚砚。

而可叹的是,张砚砚背对着罗旋,看不到他,看不到啊。

沉鱼忽然是笑了起来,怀中的人气息已经弱了,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笑了起来。

最后,她放开罗旋,慢慢的朝张砚砚走了过去。

而张砚砚,这个时候努力的拉着绳子,想把张母拉上来,丝毫没有感觉到沉鱼的靠近。

沉鱼看着那努力的人,张开手,看着远处慢慢落下的太阳,静静的叹息一声。

这个世界,真美,站在高处,能看到这么美好的云端,还有那火红的太阳。

真美。

只是——

在美,她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了。

眼泪慢慢的滑下,掌心似乎还残留了那个人的气息,沉鱼笑了笑,“他那么爱你……那么爱你……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是死亡,他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但是……你让他那么痛……这些伤痛,我要一并还给你……”

说着,沉鱼看了一眼周围,最后转身回去,捡起匕首,慢慢的朝张砚砚走了过来。

我有多疼,就要让你多疼。

嘭——

天台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沉烈出现了。

曾经,四个男女的恩怨,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终结了。

沉鱼看了一眼沉烈,轻轻的笑,“哥,你来了?”

沉烈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切,张砚砚拉着张母,现在掉在天台的边缘,而罗旋伏在地上,身下是一滩的血,看来是凶多吉少,而自己的妹妹,手上捧着匕首,慢慢的朝张砚砚在靠近。

“你在干什么?”沉烈蹙眉,朝沉鱼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沉鱼后退两步,匕首抵在张砚砚的脖颈侧,“你走过来一步,我就刺进去一分……”

沉烈蹙眉,似乎是不相信,沉鱼又是笑了笑,匕首往张砚砚肉里压了几分,顿时那洁白的脖颈溢出了红丝。

这样,沉烈才是停了下来。

“你要的,我都答应,放她们走……”

“答应?”沉鱼喃喃的重复这两个字,忽然是笑了起来,摇摇头,她大笑出声:“晚了……哥,一切都晚了……我不需要了……我不需要了……”

“沉鱼,你冷静下来,你跟我回家,你还是我的好妹妹……”沉烈见到沉鱼不稳定的样子,慢慢的朝沉鱼伸出了手,而声音也是跟着温柔了几分。

“呵呵……”沉鱼又是笑了笑,匕首又是往肉里刺了几分,张砚砚吃疼,手掌一松,而沉鱼见状,又是得意的大笑。

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沉烈,又是轻轻一笑,“哥,这个世界上能欺骗我的男人,曾经有一个……但是现在他死了,谁也不能欺骗我了……哥,在这个女人进屋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好妹妹了……以前,你一直顾着我,可是现在呢,你的心里,只有这个贱女人……”

“沉鱼……”

“没关系……哥,我不会杀了她的……你放心好了……罗旋生前都不能和她一起,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死后在一起……不过,我现在找到一样好玩的东西了……”

沉鱼说着,忽然是勾下腰,飞快的在张砚砚的手腕上割上一刀。

利刃划破皮肤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沉烈飞快的往前一转,直接的扣着沉鱼的手,摔在一边。

而张砚砚的手吃痛,已经握不住张母的绳子,绳子哗啦啦的往下滑,沉烈飞快上前,和张砚砚一起拉住那绑着张母的绳子。

沉鱼被摔在一边,又是笑了起来,“哥,你还说我是你的好妹妹,骗子……你这个骗子……”

沉烈拉着张母努力的往上拉,而一边还要护着张砚砚。

“沉鱼,你醒醒吧……你醒醒吧,爸还在家里等我们……”

“呵呵,骗子……都是骗子……爸从来都不要我们的……罗旋也不要的……谁都不要我的……”沉鱼口中喃喃的说着,眼睛中又是飞快的闪起一抹狠戾,最后她捡起匕首,飞快的朝张砚砚刺过来。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一切……”

而沉烈护着张母的绳子,一边只能推着张砚砚往旁边撞去。

张砚砚躲过了利刃,而沉烈却是没有躲过,沉鱼的匕首直直的插进了沉烈的手臂。

鲜血迅速留下,染红了大片的衬衣。

见到那红色,沉鱼似乎是呆住了,好半晌,才是哈哈大笑起来,“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而张砚砚见到了沉烈受伤,这个时候眸子中红光一闪,猛的抄起旁边的砖头,想也没想的朝沉鱼头上砸下。

鲜血四溢,她看着手上染血的砖头,最后手儿颤抖,再也抓不住。

砖头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天,给张砚砚最后的记忆是。

漫天的血色和满地的血色相辉映。

到处都是一片红色。

五个人,只有张母没有受伤,其他人都是大大小小的受了伤。

沉烈和她,都只是被匕首刺到,流了不少血,却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罗旋……却是死了。

罗父赶来的时候,看到儿子最后一面,罕见的平静。

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摇摇头,离去了。

而,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沉鱼没有死,她只是被张砚砚敲晕了,但是醒来的时候,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被送入了医院。

一切,好像就这样结束了。

四个人的恩怨,在这一刻,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可是,她和沉烈呢。

那天后,张母回家了后,语气更加的强烈,说沉烈没用,让她在眼皮子地下都是受伤了,尤其是听说沉鱼害死了张砚砚的孩子的时候,更是愤怒。

一连好久看到沉烈都没好脸色,很多时候,都直接的甩大门。

而张砚砚,经过这件事情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也特别的迷茫。

受伤的伤口慢慢的结疤,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沉烈还是来看她,经常的,每天都来。

有时候,张母还在嘲讽,一个市长,时间就这么空闲么?

当然,沉烈不再爬窗,张母把张砚砚的窗子都锁了起来,也不让沉烈进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一直到有一天,沉刚上门了。

“你是谁?”张母只是觉得沉刚有些面熟,但是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沉刚一脸的笑意,拎着东西,就进了门。

“哟,亲家母……”沉刚的叫法终于是让张母想了过来,原来这笑的一脸儒雅的男人,正是沉烈的老爹,她的亲家。

脸色沉沉,张母看着对方一张笑着的脸,毕竟是要脸面的人,硬是不能指着大门,让他滚。

而这个时候,沉烈也跟着进来了。

张母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这个时候时值春节,楼上楼下都是有很多的亲朋好友回来了,而这一刻,张母虽然心中不悦,但是毕竟是要脸面的人,不能赶着人家出去,只能脸上难看的冷哼一声。

而接下来的行为,就彻底的诡异了。

进了门,也关了门。

沉刚先前还慈祥的脸立刻是马起来了,指着沉烈,直接的吼道:“你给我跪下……”

张砚砚两人都是傻眼了,都不知道沉刚这是搞什么一出。

而这个时候,沉刚然是抽出原来送给张砚砚的马鞭,直接的拎了出来,甩了甩,“我说过的,砚砚,这臭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拿鞭子抽他……”

“我……”张砚砚正准备答话的时候,张母已经拉了她一把,想来,她也不信沉刚真的能下手。

可是,事情再次的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大冬天,沉烈只穿了一件衬衣,沉刚一鞭子挥下去的时候,那白色的衬衫顿时就是一片血红。

而沉刚还洋洋得意,“我可是去新加坡偷师了的。”

“……”

这样一出,别说是张砚砚,就连张母也傻眼了。

第二鞭下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感觉到了血肉模糊了。

衬衫破碎,隐隐可以看到血红的肉。

张母再也忍不住了,看着沉刚还要抽下去,立刻的扑上前,“别打了……”

这到底是谁的儿子啊,这么狠心,看着她的心都是一抽一抽的。

就这样,这一段算是过去了。

但是张母救下了沉烈,并没有认他这个女婿,依旧是不让他进门,依旧是冷面相对。

知道有一天,张砚砚在早上的时候,忍不住恶心干呕的时候,张母沉默了一会儿,才是开门,对那个守在门外的人说道:“你给我进来。”

是的,张砚砚怀孕了。

而张母不想让自己的孙子出生就没有爹,只能勉强的认同了沉烈。

没过多久,张砚砚的肚子还没冒起来,沉烈的调令也下来了。

他整垮了王利,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在连云市做一番事业,而是一纸调令,被安排到了荆城出任市委记。

这是张砚砚没有想到的。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舒服的躺在床上,当沉烈开门进来,给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终于是忍受不了自己的惊奇了,“你这样,不是给别人做嫁衣么?”

沉烈倒是看得很淡的模样,亲了亲张砚砚,才是笑道:“你都在荆城,我还能去哪里?”

张砚砚抬眸,想从沉烈的眸子中找出一丝遗憾,但是,令她意外的时候,她然是一丝的都没有找到。

而沉烈,已经俯身下来。

三月,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他的吻,带着花香。

也带着幸福的味道。

张砚砚眨眨眼,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最后抬手,抱着沉烈的脖子,开始回吻他。

窗外,有繁花的芳香扑进来,隐隐的,耳边有叽叽喳喳小鸟在歌唱。

她的记忆,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捧着玫瑰花,嗅着那芳香从楼上走下,见到楼下走来的人,羞涩的叫了一声。

“沉家哥哥……”

而他没有答话,只是,在越过她的时候,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真美……小鸟儿……”

而那个时候,窗外也是叽叽喳喳,一声鸟叫。

她一直以为,他说的是它。

却不知,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恩,正文完结了。

接下来——

番外……

哎呦,明天就要放假了……

姑娘们节日快乐……

番外一 蜜蜂情事(上)

张允

张允认识小蜜蜂的时候,小蜜蜂还在她妈妈的肚子里。只是,那个时候六岁的他,有那么一些小小的惊奇,为什么隔壁阿姨家圆滚滚的肚子一下子没有了,而第二天,一个软嘟嘟的小东西会出现在阿姨的怀抱里。

不过就算是一抹惊奇,张允对这个好像从天而降的小家伙还是喜欢的。

她软软的,眼睛大大的,又黑又亮,而嘴巴红嘟嘟的,虽然还流着口水,但是也可爱得受不了。

捏着她软软的脸,她不但不会哭,还会流着口水笑,好可爱……小小的男孩发誓,会好好的保护这一抹笑容。

……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年少的岁月短暂而美妙。

两人慢慢的长大,而小蜜蜂也从圆滚滚的小孩子,变成了窈窕少女。

而原本yīn影不离的人,却开始有了慢慢的变化。

张允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小蜜蜂的距离开始远了。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方菲的出现吧。

张允性子淡漠,除了从小当妹妹养的小蜜蜂,身边基本上不会有女孩子出现。虽然年少的时候,也遇到不少大胆少女的示爱,但是少年的眼界极高,一般的少女怎么可能入他的眼。

可是,就在高三的最后一年,他遇到了转校生方菲。

那是一个和围绕在身边的女孩,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她美艳,大大的眼睛中燃烧的是同龄女孩没有的骄傲,还有灼热……走到人群中,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完全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和张允认识的女孩,完全是不一样的类型。

她狂野,美艳,好像那野兽一般。

令人,好想抓住。

就像是致命的吸引一样,明知道那是毒药,但是太美了,完全不能逃脱,最后只能甘愿的沉沦。

张允和方菲恋爱后,小蜜蜂就从张允的世界消失了,很多年了,张允只是开始有些好奇小丫头为什么不跟在他身后了,直到有一天,他高中毕业后,去找小蜜蜂,发现她和同龄男孩在街角大树下玩的开心的样子,才猛然的感觉心里被撞了一下。

他对于小蜜蜂终究是太老。

六岁的距离,其实差了两个代沟。

而那么鲜活的生命,值得和她同样大小的男孩的青春。

而且,没有他的世界,她显然活的更好。

张允走了,身边还缠绕着方菲洁白的皓腕,“怎么了,喜欢这邻居小丫头?”

张允的回答是什么,笑了笑,“有了你,我怎么还能喜欢上其他的人?”吻着那嫣然的红唇,张允勾了勾唇角。

是啊,现在他才懂一个事实,他和小蜜蜂,其实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也是那一刻,他彻底的退出了小蜜蜂的世界。

小蜜蜂

小蜜蜂自从有记忆后,就一直跟在张允的身后。

她的允哥面色冷冷,但是对她却是极好,虽然他有他的世界,但是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在他的世界多了一个他。

小的时候,允哥总是带着她,给她喂各种好吃的,把她养得肥肥的,当她胖成一个球,连最爱的公主裙都穿不上了,他还会替她擦掉委屈的泪水,告诉她,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

年少的回忆,果然是美好,那样的日子,在小蜜蜂想来,都会笑出来。

小蜜蜂跟着张允,不知道多少年,或许是青春的袭来,少女的心有一颗萌动。

只是,喜欢允哥的人太多,而小蜜蜂自认为没有什么长处,只能悄悄的把这颗暗恋的心,藏在那心里的最深处。

直到那一天,她的允哥不见了,她的允哥牵上了其他女孩的手。

小蜜蜂那个时候才上初一,她对于这陌生的心疼十分的不解,也是那一天,她没有等张允,直接的回了家。

女儿惨白的脸让小蜜蜂母亲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晚上,母亲罕见的陪着长大的女儿睡。

“丫头,你是不是喜欢允哥?”

小蜜蜂在母亲的怀中蹭了蹭,良久,才是发出自己的声音,“妈,什么叫做喜欢?”

小蜜蜂母亲笑了笑,这样还好,不知道喜欢的喜欢,就算是受伤,也不会铭记一生。她笑了笑,摸着小蜜蜂软软的发丝,轻轻的说道:“允哥也大了,他也有喜欢人的权利了……如果你喜欢他,就不要奢求太多,尊重他的决定吧……”

虽然,年少的时候,双方父母会开玩笑,让两孩子在一起。

但是小蜜蜂母亲却看得清楚,他们家小蜜蜂不适合张允。

张允那孩子性子太淡,这样的人,从某一种程度上说是冷漠的,也是无情的,他们家情感细腻的小蜜蜂会受到伤害。

所以,原谅一个母亲的自私,只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在稚嫩的年龄,就被男人伤害。

也是那一晚,两母女聊了很多,第二天醒来,小蜜蜂看着那在树下接吻的少年少女,忽然发现,心里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就好像阳台上盛开的花朵一般,轰然凋谢。

或许,有些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张允

张允再次遇到小蜜蜂的时候,是在一个聚会上。

虽然他尽力的推迟,但是还是喝了不少的酒。他酒量不错,但是那天,或许是心情极为糟糕,宴会终结的时候,他只能勉强的撑起自己。

最后,一切搞定之后,他终于是掩藏不住自己的疲倦,伏在街角的椅子上,呕吐起来。

也是那个时候,他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允哥?”

那一晚上,对于张允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他常年喝酒,怎么不知道,男人喝醉后其实是不能乱性的,往往是半醉不醉才会借酒乱性。

只是,看着旁边睡着,嘴巴嘟嘟的女孩,张允懊恼抚头。

可是,就算是他在这么想要女人,也不能对自己一手看到大的小蜜蜂下手吧。

张允叹息一声,忽然有种吸烟的冲动。

或许是烟味让小蜜蜂幽幽转醒,她的大眼见到他,还有一丝迷茫,然后随即开始清醒,慢慢的浮上了一抹惊喜。

而就是这抹喜悦,忽然让张允心中一动。

他的小蜜蜂……

这个说法,莫名的让他心动,那一刻,不知道在什么的冲动下,他拉着小蜜蜂的说,笑了笑,“你没有男朋友,我们试试吧?”

小蜜蜂

小蜜蜂真是痛恨自己老处女的身份,都二十三了,还是一个处。

不但这样,上下左右前后都是处,换一句话说,就是二十三年了,还没有一个男朋友。

要说,小蜜蜂也不是没人追,只是好像她太迟钝了一般,每次都是人家有了女朋友后,才回头和她说。

嗨,美人,我曾经暗恋过你。

……

只能说真的没缘分,所以小蜜蜂现在还是单身。

不过,看到朋友,尤其是砚砚身边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小蜜蜂觉得自己被刺激了,凭什么,差不多大的年龄,砚砚已经有老公了,自己还是苦逼的处一个。

当然,小蜜蜂也曾经想过,自己也不小了,要不要找个技术好的时间长的,粗粗长长,然后试试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可是,她徘徊了许久,看到了那陌生的面容,最后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下去。

或许,她还是传统保守的妹子一个啊。

也是这个时候,她遇上了张允。

张允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外地念大学,后来出来了开始是说在外面发展,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还进了市政府。

据说是和张叔叔有些矛盾,工作这些年,自己在外面买了房子车子,但是回家的次数却是极其的少。

或许,也是没有缘分吧……

小蜜蜂这些年,只是遥遥的看过他几次,但是真心交谈,却没有一次。

所以,在街角的马路上捡到醉的一套糊涂的他的时候,小蜜蜂是欢喜的。

只是这种欢喜,持续到了张允压在她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变成了一抹惊慌。

但是,她在昏暗中,看着那熟悉的面容,那是她从小长到大就喜欢的男人啊,如果这辈子注定不会得到他的喜欢,那么,也可以试试让他给她那种身体上的欲仙欲死的味道。

也是这个想法,让小蜜蜂不再反抗。

只是,被吻得迷迷糊糊,夺取了所有的心神之前,小蜜蜂还是想着一件事情,明天早上一定要早起,一定趁着允哥醒来之前,离开。

她可不要做那种利用身体逼着男人和她在一起的女人。

只是,小蜜蜂那天太累了,她初经人事,张允醉后又多了几分兽啊性,折腾了她一夜。

最后,以至于小蜜蜂醒来的时候,张允已经靠在床头吸烟了。

惊喜惊慌惊恐,最后又重新回到了惊喜。

小蜜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暗恋的人会主动的牵她的手,说在一起。

有时候,她还觉得暗恋其实就那么一回事,和初恋一般,就是要的那个感觉,要是两人真的在一起了,还未必有这个美好的感觉了。

但是,纵然是这样想了,小蜜蜂还是甜甜蜜蜜的答应了张允。

因为,那一刻,他认真的眸子,让小蜜蜂怎么都吐不出拒绝。

羞羞答答,迎上张允淡笑的眸子,小蜜蜂点点头。

如果,张允对她来说,真的是魔咒的话,那么她想通过实践,来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而她要用自己,来亲身验证这个梦的破碎。

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此番外的主题是,不是所有的渣男,都能得到原谅的……

哈哈哈哈啊哈……

五一快乐……

番外二 蜜蜂(情事(二)

张允

和小蜜蜂相处的时间,让张允说不出的身心愉悦。

两人虽然是情侣关系,而且是从青梅竹马一下子跳跃到这个关系,但是他奇异的发现,两人相处下来,居然没有一点的尴尬之处,甚至,有种顺理成章的感觉。

当年,张允和方菲分手后也陆陆续续交了几个女朋友,但是最后都是分手了。有的嫌弃张允太冷,不热情,有的嫌弃他不懂浪漫,有的嫌弃他工作太忙,不能陪她,总之没有一个成事儿的。

而张允,从方菲之后,心也冷了,没兴趣去迁就一个女人,反正对他来说,找一个女人除了发泄正常的生理需要,好像也没有其他的用处。

只是,小蜜蜂让张允有点期待回家的感觉。

小蜜蜂属于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的,她把张允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甚至,张允觉得她好像是他心里的蛔虫一般,早上他在上班的时候还在想,这几天胃口不好中午他想喝清淡的汤,到中午回家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桌子上摆的就是那清淡的汤。

而且,小蜜蜂从不缠着他,他工作很忙,她也只是乖乖的呆在一边看她的小说,一点都不闹。

张允就喜欢这样的小蜜蜂,也喜欢这样的生活,这让他感觉十分轻松自在。

甚至,他看着那忙碌的身影,有的时候,会有那种,啊,就是她了,就她了,可以过一辈子了。

他和小蜜蜂的关系一直瞒着家里,当然这些年,他已经明白,亲情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感情,所以当年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了,但是牵涉到小蜜蜂,他还是迟疑了一把。

他是认真的么?认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如果和以前的女人一样,只是发泄欲啊望,那么还是早早的放她走吧。

可是,这样的想法仅仅在心头涌现,就被掐断了。

他不舍得,不舍得现在这种安宁的生活,他要小蜜蜂。

所以,偶尔知道小蜜蜂的父母会在附近参观一个书画展的时候,他装作不在意的对小蜜蜂说道:“我下午有空,我们去看书画展吧?”

当然,小蜜蜂傻傻的不知道,还很开心,拖着他,往书画展赶。

当然了,结局是肯定的。

小蜜蜂和张允牵手,拥吻的画面被小蜜蜂父母看的清清楚楚。

而一场婚礼,就在所难免了。

只是,这个时候,方菲出现了。

沉烈提醒过他,方菲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回来肯定目的不纯,而且也善意的提醒了方菲和王利的关系。

但是张允只是笑,终究是年少爱过的人,她是他这辈子,心中最大的遗憾,他发现,遗憾一旦成为遗憾,就会一辈子记在心中,好像一根刺,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那是他得不到的。

方菲回来后,如沉烈说的,她果然带着目的,果然是王利那边的人,但是,或许真的是遗憾作祟吧,张允每次都答应了方菲约会的请求。

那个时候,他告诉自己,一是为了了却自己这么多年的遗憾,一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计中计,谁都会。

只是,他还是伤害到了小蜜蜂。

狠狠的。

小蜜蜂

小蜜蜂本来只是想和张允恋爱一段时间,了却年少时候那道暗恋,其实心中并没有两人可以长长久久的想法。

真心说,暗恋其实很美好,得到或许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小蜜蜂对张允,就有那么点心思,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他们会携手过一辈子。

只是,当张允提出结婚的时候,她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她并不准备答应的,但是就在那个时候,她发现她怀孕了。

那个时候,她心中希望的种子在慢慢的萌芽,或许,是真的了呢。

或许,年少的暗恋终于是发展成了幸福的恋爱,她可不可以那么期盼,张允是爱她的,而他们可以一辈子都那么幸福?

她不知道,她很苦恼。

但是双方父母好像很看好这段婚姻,小蜜蜂迷茫的时候,还是找到了母亲。

母亲好像是四个家长中最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的一个人了,对于小蜜蜂的疑惑,只是叹息一声:“既然你要嫁给张允了,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

也是这一晚,小蜜蜂才知道,原来,当年,张允和方菲的爱情,是那么的轰轰烈烈。

两人考入了同样的大学,但是方菲却从高中的时候就去当模特养家,两人本来是准备结婚了的,据说都怀孕了,但是却被张母发现,方菲和其他男人上宾馆,所以用了一些手段,终于是让两人分手。

孩子也没了。

而张允离开了方菲,回到了连云市。

听完这一切,小蜜蜂还是陷入梦境中,好像没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母亲又是告诉她一个事实。

“小蜜蜂,方菲回来了。”

小蜜蜂不是笨蛋,她告诉自己,不要让怀疑的种子,破坏掉她现在的幸福。

可是,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叹,张允连出门约会都没有准备瞒着她的样子,他这么坦荡荡的样子,小蜜蜂除了安慰自己两人真的已经过去,其他也不能做。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其实,她的幸福,就好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戳就散了吧。

她以为她等不到婚礼的,只是,最后,没有想到,张允还是给了她一个婚礼。

当时,她还笑,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放弃了过去,所以才会选择她,给她一段幸福的人生。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

当真相来临的时候,她会那么的平静。

心里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有一种,原来,果然的感觉。

原来,真的是她怀孕了,张允才娶她的。

果然,张允不爱她。

只是,心里这么平静的想,眼泪还是慢慢的滑下来。

不过,她还可以安慰自己,其实不疼的,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来临,是的,她早就知道。

只是——

她想亲手葬送这个梦。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会彻底的死心,彻底的将这个男人遗忘。

遗忘。

嗨,允哥,我曾经暗恋你。

其实,她想说的,只是这句话。

但是,她不乖,不是好孩子,没有听妈妈的话,所以——

终究是奢求了。

张允

婚礼没了,孩子没了,小蜜蜂也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心情十分的平静。

就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看着小蜜蜂和其他小男孩一起玩乐很开心的样子。

终究,这个女孩太鲜活,她的生命,比我晚那么多年,她值得更好的。

可是,看着她脸色灰白的样子,我还是会觉得好疼,好疼。

比当年,和方菲分手的时候,更加的疼。那颗心,好像就这样生生的被利爪撕开,活剥出来。

父亲把我打了一顿,但是也弥补不了什么。

他们失去了媳妇,失去了孙子,也失去了对我的信任。

尤其是母亲泪流满面的脸,指着我,怒骂道:“我没有想到我的儿子,会是这么一个混账!”

是啊,混账。

我是混账……

我明知道,走了这一条路,会伤害到人,会万劫不复,但是还是走了……

我明明……

不忍伤害的……

明明……

但是,明明是痛,为什么却想笑。

后来,我还是按捺不住,想去医院看看小蜜蜂。

但是,张砚砚却是把我拦住了,她给了我当头一棒。

把她当妹妹,干嘛要和她上床,把她当妹妹,为什么想把她缠在身边,把她当妹妹,但是却不想让被其他男人牵走的冲动,把她当妹妹,会自卑自己的年纪比她大那么多?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原来,果然……

原来,我真的爱上了小蜜蜂。

果然,我是混账。

我用我的手,伤了我的爱人,我的孩子。

但是——

就算知道了,有能怎么样?

我终究是没有一点资格,在去站在她的身边。

她——

是那么的好。

那天医院,天台的风,很大,而我转身就走。

没有迟疑,也不能迟疑。

我怕我回头,便会痛哭出声。

我做错了事情,并一辈子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后来的后来,方菲怀孕了。

和当年一样,我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和母亲说的一样,方菲是艺人,她有身不由己的原因。

但是和当年不一样的,我和她结了婚。

既然,戏都演到了这个程度,作为戏子,我怎么那那个中途退场?

果不然,沉烈出手了,王利下台了,而王利的棋子,方菲,也没有好下场。

她被方知否设计,失去了美貌,甚至声音。

一个明星,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都失去了,她是那么的爱她的身份,怎么受得了。

在生下孩子的一个月后,她自杀了。

我心情十分的平静,抱着孩子,回了家。

那个和小蜜蜂一起布置的家。

我指着照片上小蜜蜂的样子,软软的教他:“儿子,乖,那是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留言:哈哈哈,我居然被刷负分了,朋友没事帮我查了一下ip地址,证明是同一个人。

哈哈哈哈,真心来说,来jj好像差不多半年吧,我也知道我有很多不足,很多很多不好的地方,比如没有恋爱和生活经历,有些常识不懂,所以犯了一些脑残的错误,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包容和鼓励。

其实,我是一个很没自信的人,我觉得很多写的比我好,相对的,自己好像没有可取之处。

但是,如同每次封推和感谢一样,我都会说一句话。

因为很用心,所以很开心。

我其实在努力的写,虽然没有得到预料的结果,但是我希望,我的一本比一本好,语言成熟,文风犀利,能给大家展现更加好看和成熟的故事。

好吧,我不会太感性了,你们也知道,我性子其实很男人,不适合这么细腻的告白。

但是——

很谢谢你们。

从2009年的夏天,到现在,一直很谢谢。

是你们让我觉得其实我还有用,是你们让我在生活的无望中,还能找到一些希望。

谢谢。

再次感谢。

愿你们都幸福,安康。

也愿我自己更加的成熟,能够写出自己满意的作品。

当然,能交个男朋友就更好了。

爱你们,再次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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