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原忿》(01-53)作者:中宵舞 - xp1024.com
【内容简介】车厢里很空,她的对面一直是空着的,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女孩,看样子是个农村姑娘,不高的个子却很丰满,那张有些黝黑的脸看上去风尘仆仆的,齐肩的短发还有些凌乱,不过看她那轻松的样子,一定也是个老乘客了,她把那花布包袱往行李架上一放,很利落地坐了下来,那双很灵活的眼睛还不时地瞟了瞟封雪。封雪继续感受着窗外的美景和扑面而来的清爽,只是用眼睛的余光静静地打量着她,见她正在看着自己,出于礼貌对她微微笑了笑,便自顾自拿起几上的书看了起来。风又吹起了她的秀发,那几辔柔软的刘海,在她清爽干净的额前轻轻地飘舞着,同时又有几缕凉爽的风窜过她的领口,悄悄地拂弄着她的胸部,顿时让她倍感舒服和惬意。


大地原忿


01.落套
  火车飞快地疾驶着,炎热的空气在敞开的窗外被迅速地驱散,变成了透着凉意的习习夏风,哗哗地吹得人透不过气来。
  封雪挺直了身子* 着竖的笔直的* 背,深深地呼吸着清爽的空气,空气中带着阵阵芳香,那是田野里泥土和绿草的芳香,是大自然对久住在城市里的人们最好的奉献。
  车厢里很空,她的对面一直是空着的,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女孩,看样子是个农村姑娘,不高的个子却很丰满,那张有些黝黑的脸看上去风尘仆仆的,齐肩的短发还有些凌乱,不过看她那轻松的样子,一定也是个老乘客了,她把那花布包袱往行李架上一放,很利落地坐了下来,那双很灵活的眼睛还不时地瞟了瞟封雪。
  封雪继续感受着窗外的美景和扑面而来的清爽,只是用眼睛的余光静静地打量着她,见她正在看着自己,出于礼貌对她微微笑了笑,便自顾自拿起几上的书看了起来。
  风又吹起了她的秀发,那几辔柔软的刘海,在她清爽干净的额前轻轻地飘舞着,同时又有几缕凉爽的风窜过她的领口,悄悄地拂弄着她的胸部,顿时让她倍感舒服和惬意。
  她捧着书伏在几上,很想在这不算很喧闹的车厢里好好地读一读,却感觉看不进去,好象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终于把眼睛从书的上方看了过去,果然,那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是一双镶嵌在黝黑的皮肤里的眼睛,很大很清澈似乎又很单纯的目光透着几许羡慕,只是那双眼睛正在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孩脸上一动不动地闪亮着。
  封雪心中微微一漾,几乎被这样的目光柔化了,她再次报以温柔的微微一笑。
  于是那个目光也笑了,笑得很羞涩,但也很开心,只是那笑颜是绽放在羞红了的脸上的。
  封雪把书轻轻合上,又把书递到她的面前,轻声地问道:“你也想看吗?看吧。”
  没想到,那女孩的脸更红了,她使劲摇了摇头,把嘴抿得紧紧的,人也往后缩了缩。
  封雪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便缩回了手,笑了笑把书翻开继续看了起来。
  不知何时,过道里有推车走了过来,是卖食品和饮料的,几声机械的吆喝很是清脆。
  封雪并没在意,依然埋头在她的书里,她舍不得把钱用来买这些,她知道自己钱不多,上学和生活都要* 父母来接济,所以必须节约每一分钱。
  不过还是很口渴,幸好她带着一瓶用矿泉水瓶灌的水,那瓶子就放在几上。
  突然,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接着一听易拉罐的饮料递到了她的面前,她有些惊愕地抬起头,眼前分明就是那女孩正对她笑着,好象在鼓励她快拿着。
  她一下子感到好难为情,赶紧把饮料推了过去,并连连说道:“不用不用,我不渴,还是你自己喝吧,谢谢!”
  “没关系,我有,你喝吧……”
  语气有点老成,但却透着不成熟的声音。女孩很真诚地再次把它推了过来,那目光充满了期待。
  面对这样的目光,封雪很难再坚持,便很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但没喝,只是把它放在了一边:“那……那谢谢你了!”
  “姐姐,你喝呀。”
  女孩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很亲切地开口招呼她。这一声喊让封雪感觉很舒服,不由觉得这样的农村姑娘就是那么单纯那么朴实,让你很难拒绝他们的好意。
  她连忙笑了笑:“哦,不,现在不渴,待会儿再喝吧,谢谢哦。”
  “姐姐,你是电影演员吧?”
  她突然问道。
  “什么?我?不是。”
  封雪很惊讶地看着她,觉得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心里却甜滋滋的,那双笑着时会眯成一条缝的媚眼里此刻盈满了甜美的笑意。
  “那你怎么会这么漂亮的呢?你真的很像电影明星哦。”
  女孩一脸的天真,并流露着淡淡的失望。
  当然,封雪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虽然眼睛不是很大,但却很迷人,她的同学和亲戚都曾经这么赞过她:看着你的眼睛会被你把魂都勾了去。她很清楚,自己只要轻轻地眯眼一笑,便会有万种风情展露在那张清秀的脸上,这样迷人的笑却是与生俱来的,也是她最感自豪的。
  至于身材么,她当然也很自信,一米七不到一点的身高,丰满而又窈窕,只因自己内向的性格,却总是不敢过分张扬那早已成熟的胸脯,常常只能在夜晚一个人静静地孤芳自赏。
  “那你是大学生吧?”
  女孩又问道。
  “是啊,现在放暑假了想回家,我是提前走的。”
  封雪微笑着回答道。
  “我爹就说过,大学生都是很漂亮的……我爹还说我黑,也上不了学,只能在家帮他做买卖……”
  她的神色有些黯然起来。
  封雪暗暗好笑起来,也不由升起了同情心,只在这一刻,她便有心想和她交个朋友说说话,于是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花,叫月儿,我爹从小就一直这样叫我。”
  她有些兴奋起来。
  “好美的名字,我叫封雪,你就叫我小雪好了。”
  于是她和她开始畅谈起来,起初女孩只是一个听客,随着越来越自然的谈话,到了最后,角色竟然有了转换,花月儿打开了话匣子。
  月儿没上过学,却一直跟着她叔叔走南闯北地做生意,后来学会了,便开始慢慢地自己做了起来。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封雪心里在猜想着她一定做得很不错。
  月儿的经历的确很丰富,听她述说着过去,简直让封雪大饱耳福,不禁怔怔地看着她发起呆来。
  “小雪姐姐,你们上学要很多钱吧?”
  她突然问道。
  “嗯,是啊,每年为这笔钱也很烦恼。”
  她不自然地流露出了一些无奈。
  “那……那……”
  月儿有些紧张地看着封雪,似乎有话想说。
  “怎么啦?没关系,你说吧。”
  小雪笑着鼓励她。
  “雪姐姐,我……我想问问你,你想赚钱不?”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封雪愣了愣有点不知其意。
  “我?我不行,我还在读书呢,我是研究生,没这个时间那。”
  “嗨,不用很长时间,很快的。”
  月儿急忙道。
  笑雪诧异地看着她:“真的吗?我可没那个本事。”
  “那……那我带你不就行了吗?”
  月儿脸色有些泛红,开始紧张起来。
  “你?你带我?……做什么呢?我又没有资本,也不会,而且我现在还要回老家。”
  封雪感到很滑稽。
  “真的,雪姐姐,你知道不……”
  她用手对封雪招了招,让她* 近一些。然后对她耳语道:“我告诉你吧,我是做银元生意的,这生意好做得很,又不要大本钱,只要收货再出货就行了。”
  封雪一下没听明白,瞪着眼睛看着她。
  “我叔叔才做了一年就买了拖拉机了,在我们村里他可算是富人了,我这次坐火车,就是去收银元的……你要是想去我带上你一起去。”
  “我…我没本钱……也没有时间。”
  小雪看着一脸真诚的月儿有些心动了。
  “我知道姐姐是个好人,我不要你的本钱,你只要帮我一起去就行了,我不识字,怕那里的人欺负我,要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哦,前面那个小站下了车,再坐几里路的汽车就到了……那里很穷,很多人家都有银元,到时候我只要用七八元的价钱就可以收上来,再出手时可以卖到三、四十元,姐姐你要是帮了我,赚了钱咱们平分,好不?”
  这下小雪总算明白了,没想到做生意有如此的巧妙,不禁佩服起她来,心里竟然也有了感动:这个小姑娘虽然没有文化,可是却能转弯抹角地帮助人,真的还是农村人最最朴实啊。面对这样的女孩,她还能再说什么呢,心里又估算了一下回家的时间,觉得还不至于耽搁了,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报以最真诚的微笑。
  月儿这下可高兴了,眼睛看着封雪时哪里再藏得住心中的愉快,最后的一点点担心此刻在她眼中完全消失了。她一把拿起送给小雪的那听饮料,啪的一下就给她打开了:“喝吧,雪姐姐,很好喝的。”
  小雪此时也不再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便大方地接了过来。
  月儿又开心地“嘿嘿”笑了起来。
  小雪随着月儿下了火车,这里果然是个很不起眼的小站,附近山山峦峦的满目青翠。
  出了小站,便有一辆很破旧的小公共汽车停在那里,车上没几个人,小雪掏了掏口袋还没把钱掏出来,月儿就已经把票买了。
  小雪涨红着脸:“我……我等一会把钱给你。”
  “唉呀,不用,雪姐姐,从现在开始都我来给,我比你有钱,真的。”
  月儿把头一甩,很天真地说道。
  “这……这不好吧……”
  小雪和她一起坐下后,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坐汽车可比坐火车受累了,这一路的颠簸真让封雪吃尽了苦头,两瓣娇嫩的屁股几乎被颠碎了,五脏六腑也差点被颠得搅在一起,而那肮脏的车窗玻璃又根本看不见外面,真有点活受罪的样子。
  月儿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内心好笑的却不敢看她,好不容易下了车,两人的身上都已经是灰头土脸了。
  小雪一边掸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看着周围,发现原来已经身处偏僻的荒野,心里不觉有些慌乱起来,她神色紧张地看了看月儿,说话有些颤抖:“月儿,这……这是……什么地方?”
  “别问了,快跟我走吧。”
  她说话的口气好象没有商量余地,拉起小雪的手便往小道上走。
  小雪心里再害怕也不愿一个人待在这里,自然赶紧跟着她。
  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她俩便到了一个山脚下的小村庄,村庄很安静,大概是中午吧,农村的人没事都要睡个午觉,走进村子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
  月儿轻轻地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院门,那扇破败的院门就搁在用乱石堆砌起来的围墙间,烈日下,院里的那棵大树把阴影投在了院门前。
  小雪站在阴影下,两手拉着衬衣的下摆轻轻往外扇着风,刚才的一路行走让她浑身出了不少的汗,眼看着还没有人来开门,她便转过身把手伸进衬衣里,撩起那只紧紧箍着那对丰满乳房的胸罩,让那一丝山风从底下悄悄窜进去,顿时一阵酣畅的凉意在胸口徘徊,让她倍感舒心爽快。
  这时院里有了脚步声,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三叔,怎么这么慢哪?”
  月儿对前来开门的男子责怪道。
  “嘿,小月儿,是你呀,我还以为是那王瘸子呢。”
  男子一脸的惊喜,似乎看到了大救星。
  看样子他和月儿是认识的,像是很早就约好了似的的样子,当小雪从他面前走过时,明显感到他的眼里射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那份从上到下把她打量的目光,充满了猥亵和好色,不由得心中多了一份紧张,好在进了屋子以后,看见他和小月说话的那份自然样,渐渐的也就感觉不是那么可怕了。
  月儿把小雪带进了里屋,自己和那男子到了外屋,不知说些什么,唧唧咕咕说了好一会,听声音好像在谈价钱,还稍稍有了些争论。小雪则呆呆地坐在那里感到有些别扭和无聊,便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不远处的那片静静的山林。
  不一会,那男子又在门口探头往里探了探,看着小雪时微笑了一下就又缩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月儿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了原先的天真,一付很平静的样子,只是手里却拿了一卷绳索,是小指般粗的麻绳,长长的看起来很柔软的那种。
  她走到小雪面前,对小雪上下看了一会,然后很严肃地对她说道:“喂,你把身子转过去,再把手放到背后。”
  小雪一脸茫然,很迷糊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直呼她“喂”而不再叫她“雪姐姐”于是奇怪地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拿着绳子干什么?”
  “别罗嗦了,你还看不出来啊?我不干什么,就是把想你捆起来啊,明白了吧,快点!”
  月儿的眼里此刻忽然闪烁出得意的光芒,就象猎手获得了猎物一样,满是兴奋。
  “你……你要干什么?”
  这时小雪似乎感到了威胁,那种恐慌就在心中激烈的波动起来,脸色开始泛白,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了起来,并不由自主地慢慢转过身,只是脸却依然往后扭着,紧张地看着月儿。
  “干什么?告诉你吧,我刚才已经收了钱,也就是说把你给卖了,哦,就是卖给外面的男人,你要乖乖地在这里呆着,要不然他会宰了你,来,把手放在背后,快点……”
  月儿说话开始显得老练起来,而且越来越凶狠,完全没有了火车上的那种朴实样,小雪到这时才明白自己被她骗了,她别过头想要哀求她:“你……你在火车上……是、是骗我的?”
  月儿笑了,笑得很开心:“就是啊,你现在知道了吧,可惜晚了。”
  小雪几乎要哭了,脸色煞白:“月……求求你……别这样,我……放了我吧……”
  “别多话……我已经收了钱了,怎么能退货呢?你再烦小心我揍你。”
  她边说着,边在旁边拿过一根* 在墙边的细细的竹竿,对着小雪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一下。
  小雪疼得“啊”地大叫了一声,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怎么样,还敢不听话吗?”
  月儿板着脸问道,又作势扬了扬手中的竹竿。
  小雪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人往后退缩着,并转过了身子。
  月儿把小雪已经乖乖背在身后的两手腕交* 叠在一起,然后用绳索仔细地捆绑着,绑得很紧很牢固,看来她捆过的女孩肯定不在少数,那份老练显得她很自然很从容。
  此时的小雪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木然的表情下整个人也好像麻木了,乖乖地把手放在背后任由她轻松地捆绑着,却不敢反抗,其实她现在的心里已经完全崩溃了,突如其来的害怕和恐惧令她那里再有反抗的念头,两行泪水轻轻地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看样子月儿捆人的确是老手,不大一会工夫,竟把小雪的上身牢牢地五花大绑了起来,绑的那样紧凑,那么严密,捆住的手腕也被高高吊在了背后。小雪只是低声地抽泣,并随着月儿收紧绳子时的勒痛而轻轻地哼哼着,紧紧绑在胸前的绳索勒的她好难受,那对乳房被捆得越发耸得更高了,像要从撑得鼓鼓的衬衣下跑出来一样,绣着淡蓝色暗花的乳罩在薄薄的衬衣下更是突显得越发明显了。
  月儿把已经被捆好的小雪身子转过来,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小雪,从墙上取过一条挂着的小毛巾,揉成一团对小雪说道:“把嘴张开。”
  小雪一见她要把毛巾塞进她的嘴里,心里更害怕了,人几乎要往地上瘫去,带着哀求哭道:“不……不要……放了我吧……呜…呜……”
  “谁让你哭来着,我看你再哭……”
  小月儿狠命地把那条毛巾塞了进去,并使劲地往里顶了顶。
  “咬住了,不许吐出来,要不然,我把你的嘴封起来。”
  从没有受过如此惊吓的小雪,此时完全没了主意,被她这一吓,果然不敢把塞在嘴里的毛巾往外吐,大张着嘴含住了那一大团白毛巾,那毛巾在嘴里撑得满满的,也干干的有些难受,可她只能任由它在嘴里那样堵着,被挤压的呼吸在鼻孔里粗重地发出声音,以至于她的胸部不停地开始起伏。
  “来,到这边坐下。”
  月儿拽着小雪被捆紧的手臂,将她拉到* 墙的那张*背的小竹椅子上坐下,然后在她身上搜摸起来,却没有找到什么,又把小雪的包仔细的翻找了一遍,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放入了她自己的包里,包括身份证和钱物,唯有那本书被她往墙角一扔,并有两包卫生巾留了下来,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哼,就你们城里人讲究,还用这个盖着那个地方,麻烦死了,等到被男人一睡还不是脏了,用了也顶个屁用,我才不用呢……”
  小雪坐在那里被她羞得满脸涨得通红,眼见得自己的东西都被她拿走了,更是又气又急,却不敢站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嘴里“呜呜”地发出低低的哀鸣。
  “你别叫了,以后你就在这里当你的媳妇吧,要这些也没有用,给了我倒还可以派派用场。”
  她头也不抬的说道,似乎那些东西理所当然应该是她的。
  这时,那男子把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招呼月儿出去吃饭,月儿应了一声,站在封雪的面前,又把塞着她嘴巴的毛巾往里顶了顶,并弯下腰趴在小雪的背后,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的绑绳,然后对着小雪做了一个怪脸,这才放心地出去了。
  她似乎早已饿得不得了了,饭菜虽然简单,却让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却不管小雪是否也饿了。
  小雪恐怖得浑身紧缩,眼睛求救地看着门口,希望月儿此刻能够进来,侥幸希望着或许她能帮帮自己。然而月儿却正在外面自顾自地在吃喝着,根本就看不见她。
  那只手已经摸在了她的脸上,并轻轻地捏住了她的面颊,面颊上娇嫩的肉被他捏在指间,还左右轻晃着,粗糙和肮脏的手几乎让她恶心的呕吐起来。
  看着那张脸她再也忍受不住了,使劲地用舌头把嘴里的毛巾往外顶着,男人好奇地看着她的嘴在动作着,也不阻止她,终于那毛巾从她嘴里掉了出来,她惶恐而紧张地低声喊道:“走开,别……别这样……放了我吧……”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白皙的脸立刻几道红红的指印显现了出来。小雪满脸惊恐,声音嘎然而止,只有强行抑制住的抽噎。
  男人在她膝上拿起那条毛巾提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往旁边桌上一放,便从那张破柜子的抽屉里,找出一大块灰土布,揉成一团仍然往她嘴里塞去,那布团刚好严严地把她的嘴塞满,直堵的小雪满脸憋得通红,胸部急剧地起伏着。
  “好了,三叔,我来吧,你也去吃饭吧,我都帮你把酒倒好了。”
  月儿大概刚刚吃好,她抹着嘴走了进来对男人说道。
  男人看了看小雪,伸手隔着那衬衣,使劲摸了一把她的胸脯,嘻笑着便去吃饭了。
  月儿也在抽屉里翻了翻,取出一条宽宽的白布带,在小雪的嘴上严严密密地缠裹起来,直把她的嘴包裹的又紧又密,这下小雪再要想吐出嘴里的塞口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看样子他们是不想让她吃饭了,因为过了好久以后,男人把剩下的酒菜都端走了,他有些醉醺醺地对月儿说道:“小月儿,回去告诉你爹,就说他欠我的都还了,我呢,还得谢谢你啊……”
  “唉,好的,那我要走了,还得赶车子呢。”
  月儿收拾着东西向男人告别。
  “哦,我忘了,过几天你再给弄一个吧,上次那个王瘸子知道我要买一个,他眼馋得很,也想要一个,嘿嘿,这个家伙* 政府给的补贴也想开开荤……”
  男人一脸的不屑。
  “我试试吧,看顺不顺利,赶巧了就帮他弄一个,不过价钱还是老样子,只高不低,三叔你可明白了?”
  月儿歪着脑袋说道。
  “这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
  “你知道现在风声紧得很,你的这个货是我赶巧了,也是她太嫩了点,要不然我还得费一些脑子,那有这么顺顺乎当当就跟着我来的,你可要注意别让她跑了,出去的时候可要捆紧了,要不然你我都要……”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些我比你懂,你小丫头不要命我还要呢,赶紧走吧,别忘了。”
  刚要跨出房门的时候,她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小雪只见到他的脸色变了一变,好象有些担心的样子,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眼见得他们到了外屋,这时的小雪突然想起不能这样就让月儿走了,或许她能让她回心转意不再卖她,于是她拼命地站起身,只两步就跨到了月儿的面前,对着她“呜呜”叫着,眼里的泪水“吧嗒吧嗒”直流。
  此时的月儿竟然露出了笑容:“别傻了,我不会带你走的,你就在这里好好享福吧,嘻嘻。”
  说完,便一蹦一跳地走了,绝望中的小雪这时才发现,这个月儿好像还是一个小孩子,可是这样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的心机,而自己却对她没有半丝的提防,如今被她捆绑着卖在了这里,看样子哪里还能够逃脱,心里着实后悔啊。
  关上大门,男人回身看着站在那里被紧捆住的小雪,此时的他满脸通红,眼里渐渐有了淫光,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好象来了兴致。
  趁着酒足饭饱也有了点醉意,他急不可耐地把她搂着要推进里屋,但她使劲用脚后跟顶着地,嘴里拼命“呜呜”叫着,不愿随他一起到屋里,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几番挣扎只几下就被他搂推着进去了。
  他本想将她按在床沿上坐下,但小雪知道此时是危急关头,一种本能让她有了反抗的意识,便努力僵直着身子不肯坐下。
  他有点急了,狠命地搂紧了她把她按倒在床上,动手便解她的衬衣扣。
  小雪哪里见过这等事,恐惧和惊吓让她拼命地挣扎,可是被紧紧捆绑着的上身扭来扭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于是她只能用带着泪水的眼神乞求地看着他,不停地摇摆着脑袋“呜呜”哀求着,希望他能放过她。
  被解开扣子的衬衣被往两边扒开,但仍被压在绳索底下,那高高耸立的乳房竟是那样的雪白晶莹,小小的柔软的乳罩兜着富有弹性的胸部,在绑缚的绳花下显得如此的生动诱人。
  他突然一把把她紧紧地抱住,那只手死命地在胸罩上揉捏着她的乳房,把脸在她包嘴的白布上蹭来蹭去,那条带着口臭的舌头还不时地舔弄着小雪的鼻子和眼睛……
  然后胸罩被他扒下,那对晶莹的玉乳便粉粉地弹跳了出来,只因那依然紧箍着胸部的乳罩正衬在乳房的下部,以至于本就丰满的酥胸,此时显得更加高耸挺立,颤巍巍的乳房上两颗嫩嫩的小樱桃,如初绽的蓓蕾鲜艳而诱人,触摸着热吻着,更让他热血沸腾难以抑制。
  他的手又在她下身摸索着,不一会,她感到下身有了凉意,知道裤子已被他扒下,接着大腿被他用膝盖强行分开,然后一个滚烫的坚硬的东西在使劲的往她小穴里顶着,她想夹紧双腿,因为那私穴处有了疼痛,像撕裂般的疼痛,但被他狠狠地在屁股上拧了一把,同时一个耳光又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疼的她立刻就放弃了挣扎,突然,她感到* 里被那滚烫的东西完全占据了,一阵痛楚让她顿时想要哀叫,无奈声音被嘴里塞满的布团堵住了,只有泪水滚滚而出。
  男人很是兴奋,近乎到了疯狂的地步,闭着眼睛一个劲地运动着,嘴里还喃喃自语:“唔……好……再来……”
  小雪忍受着,坚持着,那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刺激,终于她也有了兴奋和快感,而那种快感却是从前没有过的,她只知道虽然自己已经二十多岁了,可是人身的经历却是很少,至少她从没有尝试过享受性的快乐,更多的只是躺在床上的幻想,和面对她心仪的男生所有过的那份懵懂,她从没有尝过,因为她是个害羞和本分的女孩。
  现在,现在竟然有了这种体会,却是在被迫的状态下接受的。
  一阵强烈的震颤在她身体里爆发,让她颤抖……
  当那种疯狂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结实的身板犹如一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如牛般的喘息就在她耳边响起,小雪不敢挣扎,只是呼吸太困难了,自己都能听到鼻孔里粗重的呼吸声。
  好久,人稍稍离开了她的身子,可是一只手又摸上了她的乳房,带着倦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太好看了,我真是把你买着了,嘿嘿,我乔三运真来运气了……唉,你叫什么名字?”
  说话时脸上的胡子使劲地蹭磨着她的脸“唔……唔……”
  小雪缩着脖子,把脸侧了过去努力躲避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他。
  “别怕啊,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现在是我老婆了,我对你好还来不及呢。”
  他坐起身把小雪也扶了起来,让她半躺在他怀里,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揉摸她的乳房。
  小雪夹紧双腿抑制着被挑逗起来,尚未完全发泄的欲望,别过脸泪水更是扑漱漱地往下流,抽噎时胸部不停起伏着。
  “行了,你他* 的别再哭了,我还没打你呢,你要再哭,小心我打得你动不了,听到没有。”
  他突然发了火,手里狠狠地抓住她的乳房使劲地捏着,小雪痛的身子抽搐了一下,恐惧的立刻止住了哭泣。
  “听着,在我这里可别想打逃跑的注意,你要是敢乱动,我把你打死了都没人管,你信不信,嗯?”
  他下了地,站在她面前,杀气在他脸上呈现,铁青着脸看着小雪。
  小雪何曾见过如此凶恶的人,身子早已筛糠般地抖了起来,大腿则不自觉的夹紧拱着,本能地想要遮掩赤裸的下体。那双眼睛充满了惊恐和慌乱,怯怯的目光闪动在盈满的泪水中。
  乔三运把她拉起来跪着,在床边的破柜子里翻来翻去,从里边找出了一张破床单,他把它撕成了好多条长布条,拿了一条在手里,先盯着小雪的下身看了一会,像在考虑怎么办。
  小雪紧张而又害怕地看着他,只因那赤裸的下身正毫无顾忌地面对着他的目光,那上面还留有他的污秽物,那份羞耻令她心儿狂跳不已,却是无法躲避。
  “坐下。”
  他的手伸进她下身的三角区,声音有点怪异。
  小雪弯下腰想躲避他,但他另一只手已经在背后掐住了她的脖颈,两手一起动作,便把她按坐在了床上。
  不容她想什么,他便把她的两只脚踝并拢在了一起,那条撕下的长布条就紧紧地缠绕了上去,绑得牢牢的。接着又将绑好的小腿弯曲起来,再取过布条把大腿和小腿都缠绑在一起,小雪无助地看着他,缓缓地朝他摇着头,被堵住的嘴里求饶地“呜…呜…”
  叫着。
  他又把她扶了起来,让她继续跪着,低下头轻轻地用嘴含住了她的乳头,舔弄着吸吮着,直把小雪羞臊得无地自容,却又回避不了,身躯在微微颤抖着,刚才那份半途而废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
  她微微闭上眼睛,那点低低的呻吟从堵嘴的布团下悄悄地滲出,也撩动了自己的欲望。
  “好了,我还要出去,你先乖乖地在家里呆着。”
  男人停住了动作,并帮她把胸罩重新戴好。
  接着,他取过一条布条勒在她的阴部,收紧后使之陷入那窄窄的莲花之中,再在腰间系好,又找出一些棉花分成两块,分别盖在她的两只眼睛上,然后仍用布条紧紧地扎住,把她的眼睛蒙得严严密密。
  小雪眼前一片漆黑,下体那紧紧勒住的布带压迫着她的阴部,一种似有似无的感觉在刺激着她,让她想迅速地挑动起那份不能自拔的兴奋,可是四肢已经不能有丝毫的动作,这样的结果让她很难受。
  她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坏,他捆绑着她,却让她倍受这样的折磨而不让她得到发泄。
  也许这样才不会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乔三运把她放平了躺下,她原本仰躺着,只因被捆紧的腿部不能伸直,那样高高拱着时下体真好完全暴露给他,而且背后被捆绑的手臂也会压得很疼,于是她努力侧过身体,以此获得较为舒服的姿势。
  床是硬板的,上面铺了一张凉席,凉席上还有好几个破洞,躺在那里对于小雪来说很不好受,她从来就没睡过这样的床,更何况是被紧紧地捆绑着,还蒙眼堵嘴赤身裸体。
  乔三运看着她躺在那里的样子,似乎还不放心,又用一条细细的棉绳,把她的两个大脚拇指捆在一起,余下的就拴在挂蚊帐的竹竿上,以防她挣扎逃跑。
  看看差不多了,眼见得她已经无力再挣动分毫,只是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冲动,忍不住伸手在她阴部又摸了一把:“老实点,好好等着,等我回来后再和你睡个好觉亲热亲热。”
  说完,把蚊帐放了下来,下摆塞在席子底下。
  窗外灼热的阳光格外灿烂,似火烧一般的的光芒把半个屋子都耀的黄澄澄的,透过蚊帐那薄薄的轻纱,依稀就能看见那被紧缚的玉体,那般宁静那般屈服地躺在那里。
  乔三运带着满心的欢喜走了,门被从外面反锁着,此刻的屋子里再也没有了声音,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窗外的那棵树上,知了在不停地噪鸣着,像在为无助的封雪发出不停的哀叹。
  凝芳看着抽屉里的那封信,浓浓的相思又涌上了心头,分别已经有二个月了,只通过一次电话,却是很短很短,本来有许多想说的话却只说了一句,然后便是沉默,彼此便用心感受着那段分别的思念。
  赵志平只是因凝芳而去上了法律课程,却是在省城,分手的那个夜晚,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依依和温柔,他很感动也很感激,于是把最热烈的激情在这个有着皎洁的月亮的夜晚,真诚地奉献给了对方,那时,满天的星光就如同心情一样,顿时便越发美丽和灿烂起来。
  就在那月光下的窗户边,他拥着她,拥着那已经被他捆绑着的娇媚身躯,使足了劲便把一个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凝芳依然沉浸在那个时刻,仿佛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胸口,那充满激情的抚摸和揉动,似乎仍在兴奋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凝芳姐,想什么呢?”
  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一下子打断了她的思路,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动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想谁了呢?”
  凝芳看着这个新来的女孩子,不觉有些紧张,脸红得都快到脖子了:“你呀,就你的嘴快的要命,看谁会喜欢你?”
  “我才不要谁来喜欢呢,看来这辈子我就跟着你啦,你到哪我也到哪。”
  “嘿嘿,我又不是幼儿园的阿姨,成天带着你?”
  “那我不管啦,谁让你是我的头呢,嘻嘻。”
  女孩开心地笑着。
  “好了,别再耍嘴皮子了,明天就要和我出差了,到时可不要受了苦就哭鼻子。”
  凝芳认真地对她说道。
  “我知道了,哎,李队,是不是半年前你办过的那个案子?”
  “嗯,是啊,没想到那个被救出来的姑娘又失踪了,好像叫肖素云……看来,又要忙好一阵了,谁让我原先办过呢,再说咱们这里其他案子没有,有的还都是这样的麻烦事。”
  凝芳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02.宁静
  镇子就在山脚下,离开那条大道很远,到这里来的人很少很少。白天也不是很热闹,一到晚上就显得更加冷清,那是因为镇子太小,人很少的缘故。
  又偏离县城很远,也不处在交通要道,而镇上的商业也不是很发达,所以人们一向都是清清寡寡地生活着,倒也颇显无忧无虑,一派悠闲的景象。
  就在长着一片小树林的镇北角处,那里散落着几幢破旧的平房,且都是很老式的房子,青砖黑瓦白墙,屋顶还开着天窗,房子很高,因为里面还有阁楼,站在外面你便能看到那扇小小的阁楼窗户,就开在高高的墙壁上,只是上面落满了灰尘,让你无法透过窗户看清里面。
  这是一幢被几棵大树包围着的屋子,浓浓的阴影覆盖了整幢房子,因为没有阳光的照射,使得墙脚上都有了厚厚的苔藓,到处长满了茂盛的蒿草,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门虚掩着,就在那块大大的青石板上,停着一辆肮脏的破板车,上面堆满了刚刚捡来的破烂,透着浓浓的臭气。
  走进屋子,却发现里面家什不多但很整洁,不像外面那样脏乱,看来主人还是喜欢干净的,一点都没有零乱的样子。
  一个穿着汗背心裸着肩膀的中年女人,正挺着那对汗背心根本遮挡不住的大奶子,端着一盆水慢慢地往那* 着阁楼板的楼梯上爬去,水在盆里轻轻地晃动着,却没有丝毫溅出来。
  “二娃啊,你好好看着门,别让人进来,啊,听到没有?”
  女人小声地对下面喊道。
  “哦,知道了娘。”
  声音来自那个扶着楼梯的男子,一张憨憨的脸上带着些许傻气。
  女人上得阁楼,弯着腰把水盆放在地板上,然后在地板上的那张席子上坐了下来,并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这才从水盆里把毛巾拧了出来。
  席子上坐着一个女子,从她那嫩白的肌肤和长长的秀发上,似乎不难判断出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只是她身上被许多的棉绳牢牢捆绑着,看样子捆得很紧一点都不能动弹。
  她的手是被反捆在背后的,手腕上绑紧的绳索,又紧紧地将她的上身密密地捆缚得结结实实,以至于在她胸口上下五花大绑着的绳索,将她扣着胸罩的乳房箍得紧绷绷的,原本丰满挺拔的乳房在胸罩的紧扣下,更显得圆润和诱人。
  “把身子转过来。”
  中年女人很冷漠地说道,并把被绑女子的身体搬动着。
  女子很别扭又很困难地将身子勉强转了过去,并缓缓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脑袋,努力回头看着,但却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她的眼睛是被蒙上的。
  她的眼睛上缠裹着厚厚的绷带,那绷带从她的额头一直到鼻尖裹得严严密密,而且可以明显地感觉出,绷带下还垫着厚厚的纱布块,并被胶条牢牢贴着。大概是好久没有拆下来了,那绷带上面都有了黑黑的脏污,只是绷带包裹的和她的脸都成了一个整体,很是熨贴。
  再看她的嘴上竟然被封着胶布,却是那很常见的医用白胶布,胶布下可以看见她的腮帮子微微鼓着,不用说她的嘴里肯定塞满了布团之类的东西。
  她就是半年前被救出来以后,又再次被绑走的肖素云,而那母子两便是二娃和他娘了,二人自从再次绑架了素云后,便在这个地方暂时避居了下来,以便等候机会再把她悄悄带走。这幢房子却也不是租住的,而是老王头以前的朋友托老王照应的,那朋友全家都搬到了南方去做生意去了,唯恐房屋久没人住会残败毁坏,因而留了钥匙给老王让他随时可以居住,却没想到他去年被抓前把钥匙留给了二娃他们,恰恰给了他们最好的隐蔽处。
  二娃娘把毛巾拧干,帮素云擦拭着身子,很细致也很耐心,细心的连下体的私处也擦拭得干干净净,只因素云的腿是被绳索紧紧捆绑着的,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她心里也明白,用不了多久那傻乎乎的二娃就要上来和她做爱。
  素云没有想到的是,当她那天被他们在屋里堵住后,那满脸傻笑的二娃竟然当场就把她按倒强* 了,当时,素云在极度的惊吓和恍惚中,竟然不敢喊叫和挣扎,直到被脱去了短小的内裤,并被二娃压在身下时,她才有了反应。
  而此时,二娃娘已经把她的双手在背后用一条白布绳绑紧了,想喊时,嘴里早已塞着满满的白布,只能“呜呜”地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看着二娃如疯狂的小牛一样骑在她的身上,那些往事立刻又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痛苦和失望令她几乎要晕过去,只因二娃那粗壮的阳具正在她的下体粗暴地搅弄着,她才迷迷糊糊地有着些许知觉,只是感觉到相隔才半年,二娃的欲望近乎疯狂般的强烈,再加上二娃娘从旁协助,当时便把素云折磨得几乎动弹不得,完事后他们很轻松地又把她重新捆绑妥贴,用纱布和绷带严密的蒙住了眼睛,嘴里塞满了布团以后仍用胶布和口罩封住了嘴。
  他们很沉着,似乎早已摸准了规律,知道素云这里很少有人来,于是,他们就在这里很从容地呆到天黑,还不忘弄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然后把捆成一团的素云塞进了带来的那只大纸箱里,悄悄地把她带离了她的住所,临走还不忘在她家里仔细地搜查一番,一些值钱的东西也被他们顺手拿走了,并取了些素云的贴身内衣和换洗衣物。一路上装扮成沿街乞讨和捡破烂的,走走歇歇便也过了一个多星期,这才到了现在住的地方。
  当素云被从纸箱里抱出来时,她整个人几乎已经昏迷,浑身都瘫软了,脸色苍白非常虚弱。
  女人很有经验,她明白素云是饿的,那是她最后两天一直没有吃东西,当然也受了惊吓和旅途的劳顿,于是她赶紧揭开素云的封嘴布卷和塞嘴布,一碗水慢慢灌下去再轻轻推揉她的胸部,素云便慢慢苏醒了,只是醒来后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分明眼睛上蒙着紧紧的柔软织物。
  此刻她已然没有了哀求和悲泣,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又将和以前一样,面对的一切将是无奈和无助的,反抗只会带来痛苦和折磨,于是她放弃了,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和反抗。
  当然,二娃娘是不会放松任何警惕的,她要为她的傻儿子留下这个他们最中意的儿媳妇,让她为他们生下后代。她也知道她的傻儿子已经离不开素云了,她很不愿看见他为了素云的丢失而伤心,她曾经见过他的眼里流露出的那种悲哀,几乎击碎了她的心,所以她发誓要为他追回他的幸福,那怕失去一切。
  于是他们千辛万苦又找到了素云,找到了她的家,又跟踪她搬迁到了另一个县城,然后终于找到了机会,再然后便戏剧性地手到擒来。
  一路上她不止一次地想着儿子的未来,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她用捡破烂换来的钱买了许多的东西,包括绳索和绷带之类要对素云实施捆绑的用品,她知道对待这样的柔嫩女孩,要用很柔软的东西来捆绑,这样才不会伤害她的肌肤,她需要为儿子留下最美丽的媳妇。
  而安全是最最重要的,她不能再让素云逃跑或被救,于是从这天开始,素云便被整天蒙着眼睛,再也没有被解开过,除了吃饭和喝水,她的嘴基本上大多时间都被牢牢堵塞着、封闭着,那怕是在洗澡和睡觉的时候,除了她在她身边坐着干活时,才会给素云有放松嘴的自由。
  看来好象没什么可以难住她的,老王头不在,她自己也可以继续,她有一付在女性中可以算强壮的身板,对付像素云这样的女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她不怕素云的反抗。
  现在二娃娘又坐在了她的身边,在细心地为她擦洗着,擦洗身体裸露的部位和阴部,她知道城里的女孩子喜欢干净,为了让她可以好好的配合二娃,所以她会尽量让她舒心,以便保持一个好的心情。素云很放松地坐着也很坦然地接受着她的擦洗,这是一种习惯,是每天都要接受的习惯。
  就在她的旁边那扇小小的窗户,此刻正透出窗外浓浓的绿荫,将午后耀眼的光亮充分遮挡了,留下的只是一份清凉和宁静,满满地蕴塞了小小的阁楼。
  二娃娘终于下来了,带着笑踩着“格支格支”的楼梯下来了,又目送着满脸傻笑迫不及待爬上楼梯的儿子,心里像开了花一样的兴奋。
  不一会,便看见解下来的绑绳被搭在了阁楼的栏杆上,二娃娘看了一眼,知道那是素云腿上的绑绳,接着阁楼上传来了二娃分外响亮的哼哼声和喘息声,偶尔还有他的“咝咝”怪叫声。
  二娃娘知道,她儿子正在征服着他身下被捆着的娇嫩肉体,而那肉体的无助和屈服定能换来她儿子的无比快感,也许新的生命就在这一瞬间会迸发了出来,那才是她心中最深切的希望。
  她带着那种欣慰和内心的满足,一把拿起桌上那把破旧的蒲扇,另一只手提起领口抖了抖汗湿了的背心,使劲扇了几扇,轻轻哼了一声小曲便走进了灶间。
  炊烟在房顶上开始袅袅升起,就象二娃欢快的声音一样,翻舞跳跃着逐渐地穿过丛丛绿荫,飘向渐渐有了晚霞的天空。
  陈所长显得特别的热情,毕竟李凝芳和柯兰是从县局刑警队下来的,比起自己这样的小镇派出所所长来,她们也算是领导了,而且又是如此美丽的两个女子,怎不让他战战兢兢。
  他陪着笑脸端上了一杯饮料,小心地放在凝芳身边的桌上:“李队长,总算把你盼来了,这下我们心里也就有了底了,我们早就闻听你的大名了,嘿嘿,你可是咱县里的神捕啊。”
  “陈所长,别这么说,你知道,干刑警的都不是* 自己的力量,而是* 的集体的智慧,再说了,我们到这里来也要* 你们的帮助才行,这样吧,咱们还是立即开始工作吧,你看……”
  “那……那可就委屈了你们了,好罢,那就开始把,哦,这是最近的案件汇总,你先看看吧。”
  说着他递上一叠厚厚的卷宗。
  凝芳看了一眼柯兰,然后接过案卷开始认真地翻阅着。
  “这是最近三个月以来,本镇失踪的女孩子的案卷,共有七个,那第六个女孩,我听说就是你半年前救出来的那一个,哦,是她姨妈来报案的,我们对这样的案件没有经验,所以……”
  陈所长有些尴尬地说着。
  “……我知道了,还需要从头排查,你可以把你们的主办刑警叫来吗?我们一起研究一下,然后再……”
  “好好好,我这就把他们叫来。”
  陈所长连忙起身出去了。
  凝芳回头看了看柯兰,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做了个鬼脸,两个人不仅相视一笑。
  “李队,你可真成了大英雄了,我今天才算真正知道,他们都那么的追捧你,呵呵,我在警校里就听到你的事迹了。”
  柯兰一脸的崇敬,认真地打量着凝芳,好象刚刚才认识似的。
  “好了,别瞎说,从今天起我们就要付出比以前跟大的努力,一定要把案子破了,尽快就出那些被绑架的女孩,否则我们可就对不住咱们刑警队的荣誉了,你明白了吗?”
  凝芳捋了捋额前飘下的一缕头发,用认真而严肃的语气对柯兰说道。
  “是,我明白了。”
  柯兰也郑重地点了点头,那张还带着清纯的美丽脸蛋上,此刻充满了严肃的表情。
  不一会,三个年轻的小伙子进来了,看样子还是蛮有生气的,他们热情而有拘谨地和凝芳她们握着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个个都满脸通红,像是很害羞的样子。其实他们是第一次和如此漂亮的女同事面对面,而且还是县里来的领导,加上他们又都是大龄的小伙子,至今还都没有女朋友呢,哪有不害羞的道理,自然一个个都脸红脖子粗不敢说话了。
  凝芳和柯兰看着都心里窃笑,但还是很主动地和他们握着手。
  于是专案的讨论便在紧张和拘谨的气氛中进行着,一个新的侦破计划将要悄悄地诞生。
  此时烈日下的大地早已被烘烤的蒸腾着灼热的气体,迷迷蒙蒙的把一切景象都渐渐地扭曲了。
  天也黑了,树林也歇了,寂静淹没了大地的燥热,鸟和虫子交换了发声的权利,美妙的虫声开始响彻在空旷的夜空。
  躺在屋里的确很闷热,封雪也很希望像他那样躺在大树底下的门板上,听着虫声,数着星星,穿着短袖的身子被吹动的风儿轻轻拂过,哪怕就象现在一样被紧紧捆绑着也好,至少可以享受夜晚带来的舒适凉意。
  然而,乔三运只是把她丢在床上,还是捆绑的那样结结实实,打开的窗户仅仅能吹进一丝小风,她只能静下心来细心地感受着那丝小风带给她的一点珍贵的凉爽。
  她嘴里咬着那团布,虽没有被塞紧和贴上胶布,她还是不敢随意吐出来,任凭嘴里很干涩,很想喝水,但还是忍住了,只是使劲地咬了咬布团。
  地上点着一盘蚊香,听他的意思是特意为她买的,为的是怕她粉嫩的肌肤给蚊虫叮坏了,而且还真的很管用,她呆在这间屋里连一只蚊虫都没有咬过她,当然晚上会有蚊帐给遮着。
  她心里算着,好象被捆着已经有五天了,这五天里他强* 了她有七次,每次都是那样的凶悍和霸道,完事后又总是依旧把她捆绑结实,并在她嘴里堵上布团,让她咬着不许吐出来,要不然就会惩罚她,狠狠地揍她并不让她吃饭或睡觉。
  得到了这样的女人乔三运很兴奋,这几天就象失了魂魄一样,基本上都呆在家里,整天守着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女孩,那种强烈的欲望根本就无法抑制,一有空就要搂着她抱着她,频繁的冲动几乎都把他的身子给掏空了。
  偶尔想要出去的时候,他便会耐着心很仔细也很小心地,把她全身上下捆得紧紧的,嘴也堵得死死的,并用薄薄的白布带严严地包裹好,还要密密的蒙上眼睛,然后把她牢牢地拴在屋里的柱子上,他知道他现在已经不能失去她了。
  每当这时,小雪也会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捆绑,因为她很怕自己的反抗会带来他的报复,并受到惩罚。
  这时门外好像传来说话声,小雪听到乔三运的嗓子是憋着的:“唉呀。我说王瘸子,你又来干什么,我都给你说了,过一段时间准行,你别急呀,到时你只要把钱准备好就好了。”
  “咳……唉,我知道,我……我只是来玩玩,睡不着么……”
  王瘸子很尴尬的声音。
  “上次不是有人帮你弄了一个吗?你咋不要呢?”
  “嗨,那个……那个也太老了,都快四十了,还瘦得像根木头,虽然只要八百块,可我总不能把后院的房子卖了就为了买个老太婆吧,看样子她也不能再生孩子了,因此……”
  “哎,我说王瘸子,你今年也有四十多了吧,你干吗还要嫌弃人家呢,能有个人晚上陪陪你就不错了……呵呵。”
  “你看你小子,又拿你瘸叔开玩笑不是,咱不是还想抱个儿子吗?嘿嘿。”
  “……你行吗?”
  “行不行还要看么……嘿嘿嘿。”
  王瘸子越说越来劲,把个乔三运说的直想笑,看着王瘸子那猥琐和邋遢的样子,心里一股不屑。
  “哎,三运啊,听说你前几天刚买了个女娃,听说很漂亮哦?能让我见识见识?”
  王瘸子涎着脸一付猴急的样子,真希望马上就能见到个女人似的。
  乔三运脸色一变,有些火了:“你听哪个狗日的说的,我扒了他的皮!”
  他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直爆,不过立即又放缓了口气:“我买的也不过是个一般的女人,谁说长得好看了,妈的,都瞎了眼了,再说了,我买的价钱也是很便宜的……好了,没甚么好看的。”
  小雪听着时心里的酸楚不由得一起涌上,想到自己被他捆绑着买了下来,还遭到了他的不断侮辱,然而他却说她自己长得很一般,是个便宜货,她伤心极了也深深地感到了羞辱和委屈。
  眼泪无声地流了一会,好不容易止住了伤心,外面也没有了说话声,大概王瘸子失望地走了。
  一双脚显露在她的眼前,她稍稍抬起头,眼前是乔三运有些丑陋的微笑的脸,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显得有点狰狞。
  他在她身边坐下,手指轻轻拨弄着她臂膀上捆得紧紧的绳索,看着那些被绳勒的鼓突着的臂肉,轻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小雪委屈着脸,可怜兮兮地对他点了点头,眼睛里流露着一丝渴望。
  “好罢,看你这几天还是蛮听话的,现在就给你松开,不过可别给我捣乱,否则,我打死你,听到了吗?”
  他的脸如果咬着牙的话会很恐怖,害怕的小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点头并“呜呜”答应着。
  绳索被解开,血液开始流通,小雪两手自然地垂在身侧,让麻木的手臂慢慢恢复,而他已将她的身子楼进了怀里,两只大手正紧握着她的两只富有弹性的圆滚滚的乳房,乳房很嫩很光滑,在他的拨弄和揉捏下她又有了反应。
  她想拒绝,却无能为力,只能回过头稍稍仰着脸,把仍塞着布团的嘴对着他微微摇动着,希望他不要继续。
  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她鼓着的腮帮子:“别动,让我摸一会,你知道吗,摸你的奶子好舒服啊……”
  小雪羞的闭上了眼睛,红晕遮掩了原本雪白的脸色,竟像开满了红红的花儿一样,分外娇艳迷人。
  好一会她麻木的手臂总算有了知觉,开始有意无意地伸手阻挡他的抚摸,正在兴奋当中的他刚要发作,却突然松开了手,拿起床上的那条布单将她裹住,想了想又在抽屉里翻找了好一会,竟然找出一只有些泛了黄的白纱布口罩,先在她的嘴上比划了一下,然后便给她捂上,并把口罩的带子在她脑后紧紧系牢,那厚厚的口罩便很服贴地蒙住了她的嘴。
  “这样好看多了……”
  他隔着口罩又把她嘴里的布团往里塞了塞,再退后一步看了看,嘴里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一把把她抱起来,来到屋外将她放在那扇搁在长板凳上的门板上。
  小雪有点奇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心里很害怕,但至少不必再被关在屋里热得要命,外面有着很凉爽的夜风,不断地从被单的缝隙中穿进来,吹拂着她光滑柔嫩的身子。此刻她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眼睛借着从屋子的窗户里透出来的一些光亮,哀婉地盯着兴奋不已的乔三运,被释放了的手在胸前轻轻把手指捏弄着,却是不敢过分地动作。
  一脸坏意的乔三运,此刻的眼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性欲,四处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人在窥探,便手忙脚乱地脱去汗背心,一把搂住小雪,那双手便肆无忌惮地上下游走在小雪的身上。
  月光很明媚,就那样轻撒在小雪赤裸的身上,白净而透亮。乔三运不再等待,这样的月光给了他无限的遐想,而眼前的女人恰似那无法挣扎的小鸟,正是他可以肆意发泄的尤物,他现在已经喜欢把她捆着做爱,喜欢看她无助的样子,更喜欢看她受虐时的那种无奈和求饶的眼神。
  当然他也喜欢看她被释放时的玲珑身段,还有那份倍觉可怜的婀娜神态,可惜这样的时候不多,他不能冒险,要是让她逃跑了,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小雪在他身下呻吟着,那声音很低很低,是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的,同时还伴随着扭动的木板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
  月光下的高潮真的很刺激,也很神秘。
  都说月亮是潮汐的起源,而此刻或许又是催生欲望的动力。
  乔三运进入了颠狂的状态,就象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小雪便如捆着四蹄的小羔羊,在浪尖上被颠来抛去……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树林背后,那浓密的阴影里,一双难以抑制的渴望的眼神,正透过黑暗向这里闪耀着贪婪和饥渴的目光,渐渐的里面有了一分阴险和疯狂。
  不一会,木板上的激情平息了,乔三运满身大汗地躺在封雪的身边,任那穿林的微风轻拂着他赤裸的身体,他感到很舒坦也很开心,这样的夜晚带给了他无比的愉悦,于是他有些感激地看着身边的小雪,不过没有言语。
  林子里的眼睛此刻很有些愤愤的样子,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却还依然高高翘着,似乎一直想跃跃欲试,无奈的是没有可供发泄的……他咽了口唾沫,终于有些悲哀地转身一瘸一拐地悄悄走了,就象幽灵一样带着森森的阴气消失在林子的深处。
  几天下来,多少有了些眉目,凝芳决定沿着这几条线索查找下去,也许能有所发展,于是,她和柯兰与派出所的孙坚光、谭旭分别组成了两个组,分头行动起来。
  却说凝芳和孙坚光按照目击证人所提供的消息,悄悄地沿途排摸着拾荒者的情况,同时也收集着一些重要的信息。
  这天由于赶路太急促错过了中午饭,两个人忍着肚子饿,终于赶到了地处山脚下的一个小集上,本想找一家可以填饱肚子的小饭馆,没想到就这小集上的几家小饭馆竟然都已打佯,看来是时间早已过去,无奈下只能买了几个饼子充饥。
  天很热,热的人有些发昏,凝芳找了个小铺子坐了进去,孙坚光便在她旁边坐下,他的身材还算比较壮实,此时也早已满头大汗,不时地撩起汗衫的下摆往脸上扇着风,两个人都是满脸通红,汗湿淋淋的。
  凝芳看着他的样子,感觉自己也很难受,那件白衬衣由于有了汗水此时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连她自己都能看见衬衣下隐隐透出的胸罩轮廓,当然那对丰满的酥胸更是颤颤地高高突起着。
  她好像觉得孙坚光正在偷偷地瞄着她,眼光还有些羞涩,她心里轻声地骂道:臭小子,没见过?
  其实那孙坚光已是结果婚的人,由于自己长得很一般,所以取得媳妇也不会漂亮到哪儿去,可是自从他和凝芳一起办事以来,凝芳的那种美丽和气质竟让他有些魂不守舍,并非自己有色心,而是实在无法抗拒那种美。于是,一路上他尽量少和凝芳说话,也少看凝芳,只是在心里已经存下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保护她,哪怕是用生命。
  铺子的主人是个小老头,干瘪的脸庞晒得黑黑的,一双小眼眯缝着挤作一堆,看人时会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此时他却笑咪咪地走到凝芳面前,沙哑的声音几乎让凝芳吓了一跳:“天真热啊,嘿嘿,是外地的吧?”
  他的眼睛盯着凝芳的脸,笑得快要开花了,然后他递上一把蒲扇,还是呵呵笑着说道:“来来,那着扇扇吧,嘿嘿嘿。”
  凝芳倒没有推辞,心里虽然反感,但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嘿嘿,不用,这么俊俏的女孩别热坏了……嘿嘿”老头干笑着,不怀好意地走开了。
  凝芳转眼看了一眼孙坚光,见他正盯着那老头的背影,似乎在思考什么。她一时也没有感觉出老头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他很怪异,不知他有没有子女,瞧他那样子或许没有,如果是这样,那他倒也挺可怜的。
  坐了一会,凝芳悄声对孙坚光说道:“小孙,咱们还是往前赶一赶吧,再到那里的村子里去摸摸情况……”
  “唉,好罢。”
  小孙基本上都听凝芳的,很少有自己的意见。
  “老伯,谢谢你,我们走了。”
  临走,凝芳还不忘谢一声。
  正坐在屋角的老头赶紧点着头,站起身寒暄着:“慢走慢走……”
  凝芳前脚刚跨出门槛,背后那老头突然一声短短的叹息,然后是低声的自言自语:“唉,这么俊俏的女孩真是好看哦,比我买的那个可好看多咯……”
  声音虽低,却很清晰地传入了凝芳的耳朵里,她的心里“格登”一下,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小孙,孙坚光也正带着惊喜的目光看着她,看来他们之间有了默契,脸上都有了答案。
  凝芳突然一个转身,大声地问老头:“老伯,你们这里可有住的地方?我们今天看来赶不到那个地方了,不知……”
  “……你们?”
  老头奇怪地看着他们。
  “哦,我们是考古研究所的,出来考察当地文物的,这不我们这些东西都把我们累坏了。”
  小孙赶紧说道,还不忘指了指自己背的那个包。
  “嘿嘿,是这样,我懂,像你们这样的我们这里经常见到,还不是想赚些钱么……嘿嘿,是吧?”
  老头带着那种恍然大悟的神态,得意地说道。
  凝芳赶紧顺水推舟:“这……还望老伯不要外传啊,我们也是为国家出力的么,你说是吧?”
  说完,凝芳也不觉为自己编的谎话而脸红起来。
  老头理解地笑了笑,带着谄媚问道:“你们是要找一个睡觉的地方吧,行啊,我帮你们找,不过是要给点……那个的。”
  “行,你帮我们找吧,不会亏待你的。”
  小孙很爽快地说道,并把二十元钱塞到了他的手里。
  老头眯着眼一丝狡猾在他心里悄悄泛起……


03.调查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跟着老头,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挺安静的山坡下,那里本是一个小村庄,稀稀落落地有着几十户人家。一条小道穿过一片竹林,便眼见得几间破旧的砖土屋紧* 着,老头回头谄笑着对凝芳道:“到了到了,你们等一下,我来叫他们开门。”
  老头咚咚拍打着门环:“大水啊,快点开门。”
  敲门声在寂静的四周显得很响。
  凝芳捋了捋头发转眼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倒是很幽静,屋前屋后长满了高高的竹子,翠绿而浓密,清新的空气中你便能感觉到,整个环境仿佛连阳光都是绿色的,耳边隐约还能听见屋后小溪的潺潺流水声,清澈而缓和,像在演奏着抒情的小调。
  她不禁在心里感叹了起来,甚至有些羡慕,要是以后能和心中的他一起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定会有多么的幸福和甜蜜。
  只是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是否和美景一样,让人舒心和安慰。
  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女子,瘦瘦的脸上显得很憔悴,有些黑影的眼睛尽显疲惫之色,在看见凝芳他们的一霎那间,眼神莫名地闪了闪,既紧张又似激动,然后瞬间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平静,机械地往旁边一站,老头用手把她拨拉了一下,便把凝芳他们让了进去。
  房子很进深,低矮而又阴暗,里面还有一个院子,院前院后加起来估计有三四间房间,凝芳他们被安排在左侧的* 前的那间房。
  站在院子里,便能看见屋外高高的竹林,屋子便在竹子的围拢下,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是从林梢间穿过的一缕缕的金色光芒。
  凝芳看了看房间,虽然破旧总还算比较干净,心里的那点担心算是消失了。
  “这张床是我小儿子的,他出去打工了,你们就睡这里吧,我去给你们打水。”
  老头显得格外的客气和殷勤,好象凝芳就是他女儿一般。
  凝芳却被他这一句话给羞得满脸通红,还没等她开口,孙坚光赶紧说道:“对不起,能不能再给我一间房间,这个……这个,我和她是同事……所以……
  你看。“他说着话脸也涨红了,却还不忘偷偷地看了一眼凝芳。
  老头一听,莫名其妙地脸上突然泛起了深深的笑意,眯缝的眼睛竟然牢牢地盯在了凝芳的身上,“嘿嘿”地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有有有,我去给你准备。”
  说完赶紧出去了,那神情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两人呆在屋里,此刻竟然没有话说,只是各自想着心事,直到老头进来才回过神来。
  “姑娘,你睡对面我女儿的屋子吧,我刚刚收拾干净,嘿嘿,我女儿和她娘挤一挤就行了,山里人房子破也很脏,你就将就一点吧。”
  他显得很热情的样子,但眼光总不离开凝芳的身子,让她很难受也很不自在。
  不过既然有一间本是女孩子的房间能让她睡一晚,她还是感到很高兴。
  于是便欣然跟他一起到了那间屋子,果然里面很干净,只是没有城里女孩那种特有的布置,毕竟这里很穷,物质基础很差,只是从墙上挂着的那条有些旧了的红裙子,才看出这是女孩的房间。
  凝芳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开始在心理准备起来,似乎战斗随时都会打响。
  老头提供了简单的晚饭,虽然都是蔬菜,但却是很新鲜的,味道也不错。吃饭时顺便聊了几句,知道了老头也姓李,而做菜的却是他的二儿媳妇,也就是那个开门的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
  那女子总是躲着他们,每回走过来都不敢抬头看他们,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始终一句话都不说。
  凝芳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突然很紧张地对老头说道:“老伯,我……我第一次出来,也是第一次在山里农家睡觉,晚上特害怕山里的老鼠,我想让你儿媳妇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老头的脸上突然变了好几变,脸色很难看,犹豫着久久没有回答。
  凝芳看在眼里心里便有了一些眉目,她不给他有回旋的余地,又是一番催促,老头好一会才支吾着算是答应了。
  黑黑的屋子基本上不点灯,这里已经算是* 近山外了,扶贫工作做得也算到了家,给每家每户都通了电灯,但是一个星期却至少有四天是停电的,原因很简单,村民们烧香没有烧到管电的主人那里。
  今天照例停电,凝芳很不习惯如此早就睡觉,李家的二儿媳收拾完一切以后,却早早的爬上了床,一言不发地侧躺在里面。
  凝芳很想和她说说话,却又不知用什么理由。
  突然床前一个黑影在地上滑过,定睛一看却是一只硕大的老鼠,她吓了一跳,不禁“啊”的叫了一声。
  女人蓦地坐了起来,回头也是惊慌地看着凝芳,凝芳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对不起,我……我怕老鼠,刚才……”
  “老鼠不咬人。”
  女人低声地说了一句,又躺下了。
  哦,她不是哑巴,嗓音却有些沙哑。终于开口说话了。
  凝芳思索了一下,觉得现在真是一个机会可以和她说话,于是她用赞许的口吻轻声说道:“嫂子,你胆子真大,我真佩服你。”
  一阵沉默。
  “你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嗯……”
  算是有了回答。
  凝芳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被人卖来的吧。”
  话刚落下,凝芳便觉她的身子抖颤了一下,她顺势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一会女人的身子便开始微微抽搐起来,凝芳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扳转了过来,女人满脸泪花地开始抽泣着,只是使劲压抑着声音,不敢哭出声来。
  凝芳低声地安慰道:“别怕,嫂子,我们可以帮你……”
  话还没说完,那房门便响了起来,一个声音在门外道:“草儿,你出来一下,帮你婆婆把屋子整一下,快点。”
  话声很刺耳,躺着的草儿却立刻像受了刺激般地一骨碌爬了起来,满脸惊慌地抹着脸上的泪水,慌里慌张地穿上鞋迅速开门走了出去。
  有点懊悔的凝芳这时才想起,那老头肯定一直在门外偷听,唯恐女人吐露什么,便赶紧把她叫了出去,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来。
  凝芳就在这样的思索中等待着……
  好一会,终于门被推开了,* 在床栏上的凝芳赶紧起身,发现进来的是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人长得有些丑,矮矮的身子扁扁的脸,却是那李老头的女儿荷花。
  她看着凝芳有些羞怯,站在床前低低地说道:“大姐,我爹叫我来陪你……”
  说完便直直地盯着凝芳,唯恐她拒绝似的。
  这让凝芳多少有些突然,待转念一想却又恍然起来,不仅芜尔一笑,柔言道:“好啊,谢谢你啊,来吧,快上床吧。”
  说着赶紧给她让地方。
  看来李老头的女儿还是比较单纯,似乎并没有和他们一样,没有几个回合,便和凝芳无话不谈了,凝芳不用转弯很轻松地问起她的二嫂,起初她有些犹豫不敢说,但随后便悄声说了起来:“大姐,告诉你吧,我二嫂是我爹帮我二哥买的,花了很多钱呢,都是我爹问别人借的。”
  “那你二嫂她愿意吗?”
  “哪能愿意呢,刚开始的几天,她死活不肯,每天都想跑,还不是我爹和我大哥把她捆着,才没有跑成,那时我二哥不在家,在外面打工呢,所以只能整天把她绑住了,还得堵上嘴不让她叫唤,那些天也够她受的,现在想来她也蛮可怜的。”
  荷花说着不禁有些唏嘘起来。
  “那你二哥后来回来后怎么想的呢?”
  “他起初不愿意,但我爹就要他答应,要不就不认他这个儿子,我二哥没办法,就和她成亲了,成亲那天可热闹了,只是大家都没有看见新娘,我爹把她一直捆在我哥的新房里,那天我还在新房里陪着呢,二嫂开始很倔,死活不肯换衣服,后来也就没力了,我爹就让几个女人帮她换好了新衣服,再把她拿红绸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哦,还把她的嘴也堵得死死的,眼睛也用红布蒙了,她动都没动就成了,我都替她有些担心呢,怕她会寻短见……不过现在看来还好呢。”
  凝芳沉思了一会突然问道:“唉,荷花妹子,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大嫂?”
  “我……我大哥原先娶过一个,后来大哥在开山放炮的时候被炸断了一条腿……连大腿都炸飞了……我大嫂就和别人跑了,现在他一直一个人,本来我爹想帮他买一个的,可他说先帮我二哥买,以后还可以拿我去换亲。”
  “没想到你家还有这么多故事,真是的……哎,荷花,你知道女人的权利吗?”
  “什么权利?”
  “嗯……简单地说,就是女人可以做的事和不能欺负女人的事,明白吗?”
  凝芳微笑着看着她。
  “我爹和我娘说过,女人不就是服侍男人吗,还有就是做家务,做农活啊,一辈子跟着男人就错不了了。在这里还没有谁敢欺负我的,小时候我二哥一直帮我打架的,谁要是欺负我他就揍谁,后来二哥去当兵了,村里的男孩子还是没有谁敢欺负我的,真的,不信你去问我爹。”
  她的话让凝芳有些刺痛,这些山里的女孩……不,是这些山里的人们……他们的愚昧和固执,有着深深的传统和封建意识,有时又透着野蛮和不可理喻,对于他们多么需要文化的教育和法律的普及啊。
  就在这时,门外隐隐地传来几声低低的哭泣声,然后便没有了声音,凝芳警觉地凝神听了听,外面已是悄无声息。
  荷花看了看凝芳,然后翻过身面朝里自言自语道:“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啊……我要睡了。”
  她浓浓地打了个哈欠,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凝芳又稍稍* 着坐了好一会,然后轻声地呼喊了一声:“荷花……荷花妹子。”
  接着悄悄地下了床,小心地打开了门。
  门外静悄悄地,月亮亮得很,照的院子一片橙黄,不听鸣叫的虫声,把个还不算很晚的夜色弄得清幽幽的,沙沙摇曳着的竹叶竟让凝芳的心里有了一些怵意,下意识地深深吸了口气。
  蓦地,就在对门的暗影里,好像有个人影趴在窗缝上,而那窗户里似乎有些亮光。
  就在凝芳惊诧之际,那个人影在向她悄悄招手,此时,凝芳已然知道那是孙坚光,他的出现证实了她的判断,那间屋子里肯定有问题,于是,她迅速而无声地掩了过去,孙坚光用手指了指那个缝隙,凝芳凑上去一看,里面的情况令她有些吃惊。
  暗淡的油灯下,一个女人被一条小指粗的麻绳紧紧地捆绑着,身上的那件很旧的短汗衫已经被向上扯开,就在胸口的绳花中,硬硬地鼓突出两个白花花的肉团,分明是被胸罩勒着的乳房在那里挺立着,那绳子深深地嵌入了肉中,只把手臂捆得十分的牢固,看来捆人的人一定很冲动,似乎有很强的惩罚意识。
  她很无助地跪坐在春凳上,头发就在她低垂的脑袋上披散着,有些凌乱。
  就在她的身旁,李老头正坐在那把竹椅上打着盹,手里的扇子已经搁在了伸直的腿上,似乎有些累了。
  这时女人稍稍抬起了头,无力地看了看身边的李老头,又转过脑袋带着怨恨盯着床上已经打起呼噜的那个残废。
  凝芳看见她的眼角依然留着泪痕,嘴里塞着满满的布团,看样子是一团白布,也不只是从哪里扯下的,竟把她的嘴都撑的鼓了起来,估计是怕她发声哭泣,所以才那么狠劲的塞着。
  凝芳刚要离开那个缝隙,突然李老头眼睛一睁醒了,手里的扇子使劲扇了几扇,然后起身走到床前,一扇子拍在那躺着的人屁股上:“大水啊,快点起来,早点弄完了早点睡,看你像个死猪,我白费心了。”
  那残废的人被一下拍醒了,但却显得很委屈的样子:“爹,我今天不行了,我……我想睡觉。”
  “你小子真是废物,我都这么帮着你,你还不行?要不是你兄弟不在家,我怕留不下咱家的根,我才不管这事呢,你是不是想让咱家绝后啊。”
  “这……爹,还是让我弟回来再说罢,我……我要睡觉了。”
  “你敢!今天就干一次,要不你以后就别想再要。”
  老头看来真火了,说话声开始大了起来。
  凝芳现在算明白了李老头的意思,敢情他是让女人服侍他们弟兄两个,而且还要当着李老头的面,这还拿她当人吗?心理不禁有了怒火,但却不能发作。
  此时,李老头已经把女人抱到了床上,动手就扯她的内裤,凝芳这才看清楚,原来女人没有穿长裤,仅仅穿着一条花布的小裤衩,连白花花的屁股都遮不住,肉鼓鼓的只眩人的眼睛。
  李老头边脱她的裤衩边说道:“看你以后还跟外人说话不,到时别怪我下狠的,你个臭娘们。”
  凝芳脸红得看不下去了,却又不能盲目行动,不过心里已经决定以后一定要把这个李老头坚决法办,也为这个受害的女人出口气。
  可是眼下他们还得忍住,不能急于求成,于是,凝芳对孙坚光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悄悄离开,孙坚光似乎心有不甘,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他们都抓起来。
  回到房间,荷花还在睡着,凝芳轻轻躺下,此时脑海里思绪纷乱,哪里能够睡得着。对于这个案子,她已经反反复复地回忆了很多,那些惊险曲折的经历,更是不断在她眼前重现。她知道,如果肖素云不被救出,或者更多的被贩卖妇女没有被解救,那她是失职的,良心也会受到谴责。
  她又想起了她的那个在患难中结识的男朋友赵志平,想起了和他共同战斗的那些时光,不仅又生起了许多的思念,她内心的那点秘密不知为什么竟然敢于对他展示,或许这就是那种最深最诚的爱在作怪,至今想起总还是娇羞无比。
  想起他将她捆绑时的那份温存,想起他将她拥入怀中时的那点激情,此时,凝芳竟然身子有了燥热,内心也开始兴奋起来。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渐渐的一个计划在她心中开始酝酿起来,只是这个计划太过冒险,需要胆识和毅力,也需要面对危险和屈辱的勇气,不过既然自己选择了这份职业,她会很平静地面对一切。
  窗外依然月色明媚,满天的繁星就在摇曳的竹梢头点点地闪烁着,就像凝芳此刻的心情一样,充满了对明天的希望。
  乔三运高兴地接待着他的堂弟,本来他想要出门的,没想到他会来,再说了平时他和堂弟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于是他很开心地留他在家吃饭。
  堂弟叫乔德彪,人长的还算端正,中等的个子有些偏瘦,在邻村是个小会计,有些文化,一看便是个在村里有些小权利的人,眼睛总是往上翻着,看人也不是很认真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是很有些小聪明的。
  因为是兄弟么,所以乔三运也不避他,眼见他看着封雪时的那份贪婪,心里也不以为意,更是直截了当地说道:“阿四,这是我前段时间托人给买的,花了我很多钱呢。”
  阿四是乔德彪的小名,有些惊讶的他,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封雪,封雪被他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却又无法回避,因为她此刻刚刚被乔三运捆绑妥当,坐在椅子上才塞好嘴,那乔德标就来了,所以她不能挪动,也不敢挪动,只是用眼睛瞟向乔三运,似乎在求助。
  乔三运瞪了她一眼:“没甚么,这是我四弟,都是亲戚,到时还要请他喝喜酒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乔德彪眼睛眨了眨,显得很自然地说道:“是啊是啊,你以后就叫我小四好了,你是我三嫂么,呵呵。”
  说着他突然站起身,走到封雪的身边,回头对乔三运说道:“三哥,这个……在自己家里么,就不用再捆着她了,你看我都在这里呢,再捆着她怎么好说话呢,是不是……我看我三嫂还是蛮乖的么,娶了她可是你的福气哦,要不,我帮三嫂把绑给松了?”
  乔三运颇有点尴尬,只是不便得罪这个乔德彪,看到封雪那种企盼的眼神,便也顺水推舟地笑道:“呵呵,四弟就是心软,就依了你吧,本来我要出门去的,又不好带她出去,所以才把她捆着,这不碰巧你来了,嘿嘿……”
  “三哥真是疼老婆啊,要是我媳妇看见了会骂我了。”
  说着他已走到封雪的身边,弯腰托着她在背后被捆着的的肘部,把她往上扶了起来。
  封雪此刻脸上涨得通红,真有些不自在,却又很希望他给她松绑,不过当她的眼睛绕过乔德彪的身子,看见乔三运的眼光时,她的身子抖了一下,此刻乔三运的眼里竟然充满了愤恨和无奈,又透着明显的警告。
  乔三运猛地站起身走入了灶间。
  封雪颤抖着想要躲避乔德彪,但他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两臂,令她面对着他,封雪不禁从嗓子里紧张的“呜呜”叫了一声。
  “哎,都是自家人,不用谢。”
  他竟然把她的“呜呜”声当作了谢谢,让封雪更显得紧张起来。
  绳索在她身上慢慢散开,并完全掉到地上,然后乔德彪面对着她,把手伸到她脑后,很缓慢地给她解嘴上的布带,他的脸几乎要碰上她的额头。
  小雪低垂着头,脸红得都快发紫了,两只手不停地轻轻揉着手腕。
  在她嘴上绕了几圈的布带松了,然后垂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了,现在好了。”
  乔德彪把她的头稍稍抬起。
  “哟,怎么嘴里还塞着呢,来,我帮你掏出来。”
  他有些惊讶地说道。
  他一边捏住露出嘴外的布角往外抽,一边还在大声对灶间的乔三运说道:“三哥,你怎么把我三嫂绑成这样,嗨,我都不忍心了。”
  就这几句话,竟让小雪感动得哭了起来,泪珠儿挂在了眼角,那份委屈真的是楚楚可怜。
  “嘭!”
  一声震响,似乎是锅盖狠狠地砸在了灶台上。
  “三哥啊,你小心点……”
  乔德彪关心地喊道。
  总算乔德彪有了收敛,不敢再那么露骨地表示什么,而是很安静地坐在那张桌子的旁边,不过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小雪的身子。
  “看样子你很有文化,是初中文化吧?”
  他突然笑着问道。
  “我……我是……”
  小雪想说又觉得说了没用,只是心里想着,你都什么眼光。
  乔德彪却又紧追着不放:“是什么?没关系,说罢。”
  小雪回头看了看灶间,紧张地说道:“我……我是研究生……”
  “研究生?你是在骗我吧,哼哼,不过看你倒还是有些文化的。”
  乔德彪有些不信,眼珠子转了几转以后又似思考着什么。
  “真……”
  小雪想要辩解,又止住了,心想,是不是都无所谓了,一样都是被关在这样的大山里,哪里再能够出的去呢。
  午饭以后,乔德彪好像很得意地就匆匆告别了,临别还撂下一句话:“三哥,晚上我再来。”
  乔三运此时心里真有些后悔,但不知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虽有些恨意,却也不敢得罪他。
  闲着没事,本想搂着小雪亲热一会,可是手在她胸脯上揉摸了好一会,竟然兴致索然,身体也没有反应,知道是自己的心情受到了影响,于是便想稍稍午睡一会,午睡时,依然把小雪给捆上了,还在她脚踝上绑紧了几道绳索,取出一团布递到她的面前:“来,把嘴张开咬住了……张大一点,这么小你叫我怎么塞。”
  “呜…呜……”
  封雪含着布团出不了声,委屈地看着他并慢慢往下躺去。
  蝉声噪噪,微风习习,这一觉睡的好香,乔三运醒来时小雪已经坐着了,他看了看她,动手给她解开脚踝上的绑绳:“你先下去吧,在门口坐着。”
  看着小雪一挪一挪地下床,他突然问道:“哎,你会游水吗?”
  小雪刚把脚套在鞋子里,听他如此一问,便奇怪地看着他,“呜……”
  地点了点头,又忽地摇了摇头“哦,你是说你不熟练?没关系,等一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开心开心。”
  其实他刚才醒来以后,便想到这几天实在太闷了,何不带小雪到山下的那条小溪里去洗个澡,既然她有点会水,那就不成问题了。于是他重新把小雪的上臂用绳索紧紧和上身捆绑结实,两只手腕在身前绑紧,留下一头很长的绳段牵在手里。嘴里的布团被换掉,并把一条毛巾塞进她的嘴里,让她牢牢咬住。
  小雪心里真有些急了,她哪里敢到河里去游泳,在家时也只不过在泳池里稍稍玩玩,平时就连坐船都有些害怕,此刻,她身子不停地在微微颤抖,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眼睛随着正在捆绑她的乔三运不停地转来转去,希望他能突然改变主意。
  乔三运很是兴奋,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高兴,待一会说不定可以唱一出鸳鸯戏水……
  捆绑完毕,当然是简单的捆绑,看着她有些着急和求助的神态,忍不住在她胸口又摸捏了一阵,想了想,从那口破旧的木箱里拿出一条花布短裤,对小雪说道:“来穿上它,这是我老娘的,省得老是穿着你的裙子,这样也方便多了。”
  小雪不能反抗,只能看着他在她只套着窄窄的三角裤的臀部穿上那条宽大的花内裤。
  乔三运很开心地笑了笑:“嘿嘿,还真好看。”
  然后在墙角抄起一只小木盆,牵着她便出了屋,直往村外走去。
  小溪离村子并不远,就在村外的山脚下,穿过浓密的杂树林,就在那块大石头旁便是入水口,刚一进林子,乔三运就听到了孩子们的嘻笑打闹声,立时觉得不对,这里太不安全了,虽然买媳妇村里人都知道,但要在他们的面前和自己的女人一起洗澡,却还是没这个胆量,也不愿意。
  于是他搂住小雪直往小溪的下游走去,走了好一段才找到一个很僻静的地方,这里果然没有人,水面虽然稍窄些,但肯定不会有人来偷看。
  岸边有块干净的大石头,正好可以堆放衣服,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小雪的面前,三扒两扒就脱光了衣裤,赤条条地便往水中走去,然后扑通就扑入了水里。
  小雪被她羞得满脸通红,只好背过身扭头看着远处。
  好一会,乔三运在水中露出头,冲小雪喊道:“你先坐一会,嘿嘿,看看我的水平,唉,听到没有,你快坐下把身子转过来。”
  小雪无奈地在石头旁边坐下,微低着头,抬眼稍稍把目光怯怯地瞄了过去。
  乔三运这才开心的一笑,猛地一个倒栽葱往水中潜去,却不料想他光光的屁股却高高地翘了起来,白花一显瞬间又没入了水中,小雪一下被逗笑了,眼睛笑成了花,可是笑声却被堵住了。
  本想他可能会潜很久,没想到才一会他就浮了上来,三下两下就游到了她身边,上的岸来还不住地抹着脸上的水,然后把小雪拉起来,心急火燎地给她松了绑,又迫不及待地脱去她的短汗衫和花短裤,拉着她就要下水。
  小雪赤裸着上身,颤巍巍的两个乳房在这个满是绿色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白嫩和娇艳,她涨红着脸想要往后挣脱,一只手还拉着自己的三角内裤。
  “干什么?下去啊。”
  “呜…呜……”
  小雪连连摇着头,似乎不愿意。
  “好了,你把毛巾拿出来吧。”
  乔三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小雪伸手从嘴里抽出一直憋著她的毛巾,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后胆怯地说道:“我……我不敢,还是你自己……”
  “没甚么,有我呢,来。”
  他说着一把就把小雪拉入了怀中,然后往溪水中一扑,小雪不禁“啊”地大叫了一声,一把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两腿也死死地夹住了他的腰。
  两个人瞬间都没入了水中,转瞬又冒了出来,此时的小雪一副狼狈相,早已被呛的咳嗽不止,但双手还是死死抱着他,唯恐被他扔下,乔三运开心地大笑着,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来游去。
  “嘿嘿,好玩吧。”
  他还在逗她。小雪只是抱紧了他不敢放手,就连他的手摸在她下体花蕾处,她还是把腿紧紧箍着他,此时,他的嘴已经含住了她的乳头,正使劲地吸吮着,而小雪的脸上依然带着恐慌,只是那份恐慌在兴奋的掩盖下变得有些迷乱。
  终于乔三运抱着她向岸上走去,然后把她放平在那块大石上,动作很粗野地扯下了她的三角裤。
  小雪已经看到他那赤红的阳具一直高高挺立着,就在水中时便已狠狠地顶着她的身子,现在更是有着迫不及待的阵势,她环视着四周,害怕有人窥视,两手不自觉地掩住了胸部,却不能阻挡他从下而入,而且是那样的迅猛和强烈,这样的场景很刺激也很诱人,并使小雪内心的那份屈辱感渐渐地缓释了许多,于是她开始迎合他,用心去感受它,感受这样的时刻和这样的激情。
  山很高,树也很高,遮挡了更高的阳光,穿过缝隙溜进来的点点阳光,不停摇晃着闪动在清澈的水面。
  当周围的蝉声再次传入他们的耳际时,他们已经在水中嬉戏了,沉默和羞怯又回到了小雪的脸上,她扶着那只小木盆紧* 着岸边,雪白娇嫩的酥胸仅仅浮在水面上,泛着粼粼的白光,像玉酯般的凝炼,更映衬了娇羞的脸庞,只是胆怯依然如初。
  天色渐晚时,他们上了岸,乔三运有些意犹未尽,捆绑小雪时莫名的竟然用了很大的劲,以至于小雪被捆的拧紧了眉头“哼哼”叫了起来。
  “好了好了,给你松一点,这样可以了吧……”
  他赶紧把绑绳松了一些。
  因为那条原本用来堵嘴的毛巾刚才擦了湿漉漉的身子,所以现在不能再塞进她的嘴里,他想了想,拿起那条花布短裤揉成一团便往她嘴里塞去,小雪想要躲避时,那裤衩已经塞进了嘴,并被他往里塞得紧紧的。
  她瞪着眼睛看着他并委屈地摇着头,嘴里还“呜呜”地发出声音。
  “好了,别叫了,我知道你今天很老实,不过回去的路上我可不能让你有机会,要是你以后一直这样老实的话,我就不会再绑你了,走吧,回家了。”
  他扭着她被反绑的手臂,便要将她带出林子。
  可是小雪还是不肯,仍旧试图挣扎着,乔三运往她身上一看,这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走了,感情是她的三角裤已经湿透,本就是白色的薄薄的内裤此刻更是透明了,里面清晰地映出了黑黑的阴毛和丰腴的阴部,要让女孩就这样上路,那当然会羞愧无比。
  乔三运没办法了,突然急中生智,把那条湿毛巾塞进了她的内裤里,衬在她热烘烘的阴部,也遮挡了那份透明度。
  一切总算停当,回家时太阳早已西下,匆匆的弄了一些吃的,便又无事可做了,此时小雪却突然有了问题,起初乔三运并不明白,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来例假了,这可把他弄懵了,他不知道怎样办才好,拿了许多的布啊纸啊的给她,让她先用着,然后他还是把她捆绑好,锁好大门,便急急的跑到村里跟其他女人借了一些卫生巾之类的,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刚刚安顿下来,乔德彪又来了,进门就大声的招呼乔三运:“三哥,在家吗?
  有好事跟你说。“乔三运正在把小雪重新捆绑在床上,闻听他的话声,便出了房间:“什么事,这么急就赶着来。”
  “嗨,三哥,你知道咱们这乡里不是有所小学么?”
  “是啊,就在小井村啊,离这有七里地呢,怎么啦?”
  乔三运有些诧异。
  “唉,那学校里原本不是有个老师么,可前几天他说他要回城了,这下可好了,那十几个孩子可就上不了学了。”
  “哦”乔德彪眼睛瞟了一下房间的门,似有所想,接着道:“我想……哦,也不是我个人的意思,是你们村长和我们村长的意思,就是想在咱这附近找一个有点文化的人,去给孩子们上上课,这不,我就想起我三嫂来了,她不是大学生吗,最起码也是个高中生啊,唉,反正是个有文化的,让她去可是最好的了,不知三哥愿不愿意?”
  乔三运突然暴跳如雷:“我说四弟,你不会是和我说着玩的吧,你让她去这不是在玩我吗?不干不干!”
  “唉呀,三哥,你听我说么,乡里最近给你们村有三个扶贫指标,要是你愿意,我就给村长去说,这个指标一定有你的份,到时这些钱你也可以派很大用场么,而且做老师的她家的农活也不用你们做,都有村里给你们干,你自己看吧到底划算不划算。”
  乔德彪赶紧说道,那双很深沉的眼睛此时乜斜着看着乔三运。
  乔三运一时倒被吸引了,开始沉思起来。
  乔德彪看看有眉目,又添枝加叶道:“三哥,不光这些,以后凡是有什么好处,你都是优先享受的对象,谁让你有一个当老师的老婆呢。再说了,她去上课没有人会知道她的来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而且咱这里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咱们这里的女人是怎么来的,要是你愿意,我可以保证每天让她回家,你不放心的话,我让你弟媳妇天天接送,这总可以了吧。”
  乔三运终于心动了,他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那要是她去的话,给她多少钱的工钱?”
  乔德彪如释负重,笑着说道:“这个么,都是老规矩,每个月四百,那可是乡里教师的工资级别了。”
  “那行,就这么定了,不过可不能出什么事,你得保证。”
  “嗨,三哥,你还信不过我?我说你还是去问问你媳妇,她到底愿不愿意?”
  “不用问,我说去她就得去,要不我整死她。”
  此刻的乔三运似乎已经踌躇满志。
  乔德彪当然很是高兴,而且高兴得不得了,几乎把嘴都笑歪了,难以抑制的得意写满了他狡猾的脸,轻蔑的眼神在他眼里不再那么遮遮掩掩。
  “三哥,那就说好了,过两天我那里办好了就来带她去看看,哦,要是明天行的话,我明天就来带她去,你看怎样?”
  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行行行,你明天就来,我今晚准备准备。”
  乔三运心里也很开心,没想到这个老婆还能为他赚钱,真是高兴。
  “那好,天不早了,我先走了,三哥明天见。”
  说完,乔德彪带着那份得意走了。
  乔三运锁好了大门,哼着小曲迈进了房间,光线已经很暗,点上油灯以后,立刻那份柔和又展现在屋里,小雪侧躺在床上,正眼睁睁地看着他,不用说,刚才外面的那一席谈话她都听见了,她的眼睛也带着征询的目光期待他的回复。
  “你想去吗?”
  他居然问她,好像他想征求她的意见似的。
  小雪眼睛有些迷茫,不置可否地微微摇了摇头,见他的脸开始有些发青,又赶紧点了点头,唯恐他会生气。
  “这么说你是想去的咯?嗯,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逃跑啊?”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显得有些阴森森的,只把小雪唬的脸都发白了,连连摇头“呜呜”直叫。
  “好,你知道不敢就好,要是你有了这个念头,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沉入那条河里,看你还敢不敢逃跑,听懂了吗?”
  他狠着脸咬着牙吓唬道。
  小雪几乎要哭了出来,那份委屈都在眼眶里打转,身子也颤抖了起来。
  “告诉你,你以后每天去和来的时候,都要绑着,不许自己松开,到了学校我会关照其他人给你松绑和上绑的,当然咯,说不定我也会去的,所以你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他边思索着边说道。
  小雪只是静静地听着,哪里还敢再表白什么,随后,他就躺在了她的身旁,蚊帐被放下,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胸脯……
  窗外,一阵风轻轻地掠过房前的矮树,惊跑了树上的两只萤火虫,是两只叠在一起的萤火虫,那两个发光的亮点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动着美丽的弧线,仿佛想要照亮整个黑暗的世界。


04.教书
  “嗯……”
  素云迷迷糊糊地被推醒了,随后她便被扶着坐了起来,她知道扶她的是二娃,那个有时还要流鼻涕的傻乎乎的二娃。
  不一会便听到那张竹梯子* 在了楼板上,接着“吱吱嘎嘎”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一定是二娃娘上来了,素云的眼睛依然被厚厚的绷带蒙的严严的,也从没被解开过,黑暗对于她来说已经习惯了,这母子两人的动作她只要一听便能知道,所以二娃娘端着洗脸水上来的时候,她就明白又是一个早晨到来了。
  天还是很热,虽然住宅被浓密的大树包围着,但还是有热量无声地涌进这所黑暗的屋子。
  素云身上也有汗水,估计有三天没有洗澡了,只是由二娃娘给她擦洗一下,还不时的给她洗洗下体,算是经常保持了清洁,素云心中也还算能够接受。
  二娃最近也似乎越来越懂事了,虽然有些傻,却渐渐地学会了体贴素云,此时素云坐在那里,眼见母亲上来了,赶紧把素云手腕上捆着的绳索解开,然后把浑身赤裸的她抱到地板上,二娃娘已经拧干了一块毛巾,开始帮素云擦洗身子。
  这些都是很熟练的事,基本上天天要做,所以不一会就完事了,然后才是最要紧的,那当然是把素云再次捆绑好,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素云又被抱回床上,二娃已经拿好那些柔软的白色布绳,二娃娘很自然地便把绳索往素云的肩上搭去,素云也很配合,两手臂很乖巧地放到了背后,于是绳索在她身上左绕右缠地紧紧捆绑着,不过并不会伤害到她的肌肤。
  “二娃啊,把她的奶罩拿过来给她戴上,别把她**弄伤了,到时还要给你喂儿子呢。”
  二娃高兴地叫了一声:“嗯,我来拿。”
  说完,手里拿着那只雪白的胸罩便往素云的胸部按去,又在背后给她扣好钩子,歪着嘴还不忘握了一把素云的乳房,“嘿嘿”地脸上泛起了傻笑。
  “好了,别玩了,一晚上还没有玩够?”
  二娃娘看着儿子的时候,眼里只想笑,不知不觉中也对素云越来越好起来,此时她很小心地在她身上缠绕着绳索,几乎每勒一下都会看看素云的反应,生怕把她弄疼了弄伤了。当素云反绑的手在背后终于捆绑结束后,她还不忘在她的肌肤上揉抚一下,好像在安慰她似的。
  二娃娘真的很有耐心,也很细心,她毫不含糊地做着任何事情,而且很有条理,素云被喂了早饭以后,二娃娘就该给她的嘴进行封堵了,一切也都像平时一样,一团布团很轻松地就塞进了素云的嘴里,然后便是绷带的缠绕,将整个嘴部都封住,加上眼睛上那包得很严密的纱布,她的整个脸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只留着鼻孔露在外面,还有那一头长发在脑后飘飘地垂着。
  二娃轻轻地推开旁边的那扇小窗户,一缕凉风瞬间便从窗户中窜了进来,顿感身上有了爽快。此时可以打开窗户,那是二娃娘规定的,晚上当然不能,因为晚上睡觉时素云的嘴是不塞住的,而只是用一块布兜住嘴巴,在脑后稍稍勒紧,要是突然喊叫那可是很危险的,毕竟这里不是乡下。
  很想有机会能够到外面透透风,这是素云最渴望的,哪怕永远被这样捆绑着,也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真的很无奈,这么多天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眼睛上压着的厚厚纱布,虽然柔软却很严密地密封了外界的光线,就在昨天,二娃娘给她换了绷带,是洗得干干净净的绷带。
  当绷带被拆下时,那封着眼睛的纱布却没有被取下,依然被胶条牢牢地粘贴着,那种心底的愿望就像无边的黑夜,始终不能实现。她也曾经对二娃娘哀求过,能否把她的眼睛解开一会,但遭到的是坚决的否定。
  “来,躺下,把腿分开。”
  二娃娘吩咐道。
  素云知道她要干什么,分开两腿后,一团柔软的棉布便紧紧地压在了她的阴部,然后依然是绷带将棉布和阴部一起很紧密地包裹起来,她对素云解释过,是因为这屋里比较阴暗潮湿,而她一直被捆着坐在那里,很容易有虫蚁之类的爬到她身上,封住她身上的洞穴当然也是为她好。
  因为裹得很紧,所以素云感到阴部被裹得有点发胀,便试图想挪动身子,嘴里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但二娃娘并不理会她,一条长长的棉绳又将她的腿部捆绑起来,就连脚踝也被扎紧了。
  素云知道这样捆着将要熬到中午的时候才会被释放一下,她现在真的很想告诉他们,她以后再也不会跑了,只求他们不要再一直这样捆着她,她多么需要自由。
  二娃母子上午总要一起出门,也没什么,主要还是在街镇上拣拣破烂,收收旧货,然后到废品站换点钱,一来可以遮人耳目,二来也可以知道一些事情,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可早作准备,二娃娘自从老王头不在家以后,不知不觉的竟变得很精明起来。
  看着素云一动不动地躺着,那绳索在她身上捆的还是紧紧的,应该和平时一样不会出问题,二娃娘的心里还是比较踏实的。
  撤走了那张竹梯,就算素云能挣开绑绳也是无法下的楼来,只有这样才算万无一失。
  一顶草帽戴在了头上,破旧的外套也披上了,虽然是乡下人但也怕晒,不一会,母子两就已经在街镇上转悠了起来,那辆小板车吱扭吱扭的发着声响,就像他两的心情一样很是悠闲。
  今天镇上显得很干净,地上竟然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洁净得连一张纸屑都看不见,二娃娘有些奇怪起来,今天怎么啦,是不是有大干部要来,所以搞得这么干净。心里有了疑惑便开始留意起来,凡到了早点的摊位或者商铺的门前都要停下来听一听,是否有什么消息。
  果然就在路上便听到了人们在传说,这几天要大搞卫生运动,还要挨家挨户地宣传清洁卫生,并上门服务进行卫生消毒,据说这是全省统一搞的运动。
  二娃娘听在耳里惊在心里,当下不免有些焦急起来,眼看着这里最近可能呆不长了,这卫生运动要是搞到她的住所,难免不会被发现屋里的秘密,要是暴露了,她和二娃倒是可以逃走,可就顾不了她的儿媳妇了,这肖素云对她和她的儿子可是最最重要的,并为她也吃了不知多少的苦头,不行,不能再让她离开她的二娃,我要带她离开这里,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心里做了决定,便也有了信心,她掉转头就往家里赶去,二娃跟着车子踢踢踏踏地小跑着跟在后面,嘴里还唧唧咕咕的:“娘,你慢点么,我……我要吃那里的包子……娘”“别烦,回家再说。”
  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她停住了脚步,并一把扯住了还在往前走的二娃,二娃刚要说话,却被她捂住了嘴:“嘘……”
  就在她住所的门前,正有两男三女在门前徘徊,其中一个正耐心地敲着门,似乎在等待屋里的人来开门,看样子是街道里的干部。
  二娃娘掩在树后,静静地观察着,一颗心在胸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也许他们已经敲了好一会,却并没有人开门,他们商量了几句便开始离开,眼看着他们渐渐走远,二娃娘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她赶紧回家,并迅速关紧大门,连饭也不做了,为的是不让人发现屋里有人。
  母子两一起上了阁楼,但见素云依然捆绑得好好的,只是原来是躺着的,现在她已经坐在了那里,大概是听到了敲门声很想起来有所努力,却因捆的很结实而徒劳。
  二娃娘开始整理衣物,该打包的打包,不过东西并不多,用床单打了个大包袱就已完事了,然后她让二娃把包袱拿了下楼,在下面等她。
  接着,她在素云身边坐下,调匀了一下呼吸,轻轻地搂着素云的肩膀和蔼地说道:“唉,我的好儿媳妇啊,这些天委屈你了……嗯…也让你受苦了,唉……
  我们的命也苦啊,谁让我们穷呢,把你买来也是没办法呀,为了你我也吃尽了苦头,只想让你和二娃好好地过日子,现在虽然有些对不住你,那也是没法子,我呢,没别的想法,只想抱个孙子……要是你……要是你能给我生个小孙子的话,我就可以放你回去,其实算起来也不用多少日子,只要你能和二娃再贴心一点,我想也不是难事……“素云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脸扭向二娃娘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只是“呜呜”地叫了几声,还频频地摇着头。
  “唉……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啊,这叫我怎么办呢?”
  二娃娘叹着气,好像很失望。
  “呜……呜……”
  素云又是一阵摇头,身子也向她凑了过去。
  “那……那你是愿意咯?”
  “呜呜……”
  素云赶紧点了点头,显得很是顺从。
  二娃娘突然激动地一把抱紧了素云,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大喜道:“唉呀,买了你真是没错啊……哦,是娶了你,我家老王真的好眼力,二娃也是好福气呀,来,把身子转过来,我给你先解开嘴巴,憋死了吧,那也是没办法,等再过了几天找到安顿的地方以后,我就不会再绑着你了。”
  不一会,素云嘴上的绷带都被解了下来,女人取出她嘴里的布团,还帮着素云活动了几下嘴部,呵护般地问道:“怎么样?还不算难受吧,呵呵,你放心,我干这个都干了好些年了,对付女孩子我有一套的……不说了,你看我都胡说什么呢。”
  素云低低地说道:“没甚么,都习惯了……我……我想把眼睛上的……拿走,好吗?”
  “这个么,不行,先还是这样包着吧,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看不看都一样,等到了地方我再给你解开,哦,今天我们要换地方了,等一会上路后,你可要好好的听话,你呢,就是我的儿媳妇,待会儿就坐在那辆小板车上,要是有人问你话,你可不能害我们,你只要摇摇头就可以了,反正你看起来像个病人就行了,你懂了吗?”
  “是不是,你……你不堵我的嘴了?”
  素云小心地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把你打扮成一个病人,你只要听我们的话就行了,唉,我呀有时候就有个坏毛病,一生气的时候就什么都不顾了,为了我的二娃,我什么都不怕,这你大概知道的,那次你被刘大奎从我家里偷走后,我不是追上了要和他拼命吗,哼,谁也别想欺负我,要不然我会拿刀子和他拚了,你信不信?”
  素云看不见她的脸,但已感到了她的凶气,心里一直隐藏着的胆怯此刻更是暴露无遗,嘴角开始收缩,怯怯地对女人道:“阿姨,我会听话的,你……你不要担心,我真的……”
  说着话几乎要哭了。
  “是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要不我家二娃怎么会那么喜欢你呢,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来,我得重新给你捆好了,要不路上再弄的话那就麻烦了。”
  说着,她把素云身上的绑绳完全解开了,就连蒙着眼睛的绷带也被取下,只剩敷在眼睛上的两块叠得厚厚的纱布,依然在胶条的压制下牢牢地密封着眼睛。
  “来,小心点,我们先下楼吧。”
  女人搀扶着素云慢慢下楼,又让二娃把楼上的捆绑用品都拿了下来。
  素云被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女人取来一根较长的绳子,把素云牢牢地拴在椅子背上,并对二娃道:“二娃,你出去买些馒头回来,多买一些,别跟陌生人说话,啊,记住没有?”
  “嗯,记住了。”
  二娃楞楞的就往外走。
  “回来,这是钱,拿好了别丢了,快去快回。”
  二娃出门而去。
  女人又忙乎起其他事来,这是屋子里显得有些昏暗起来,二娃娘探头看了看窗外,不禁喜上眉梢,原来此时竟然天气变了色,本来还是多云的天气,此刻满是乌云,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如果在雨中出镇的话,或许会更安全些,毕竟路上行人稀少,管闲事的人也会更少,真是天助我也,二娃娘开心的笑着。
  几声霹雳,接着哗啦啦的雨点就开始倾泻而下。
  二娃娘正在焦急,二娃却正好推开了大门回来了,她疼爱地忙给他擦着脸上的雨水。
  “娘啊,刚才打雷了,好吓人啊。”
  “好了,不怕,回家就好了,去玩你的吧。”
  女人开始准备起来,她先把素云从椅背上解开,然后让她站着背对她,还是用那白色的棉布绳索,反剪了素云的双臂,开始紧紧地捆绑起来,那绳索将素云的两手腕交错着绑得很牢固,然后紧贴着背部再牢牢地五花大绑住,本来素云赤裸的上身仅仅带着一只白色的绣花乳罩,此刻被那绳索纵横交错地缠缚着,却显出很美艳的样子,只是她自己却看不见。
  捆绑完毕,一件紧身的无袖短汗衫从头上套下,遮掩了被绑的身体,但却显现了她身体的曲线,只是汗衫太短又是无袖,因而上臂的绑绳还是无法遮挡住。
  二娃娘也不管这些了,现在时间要紧,乘着雨天可以上路,这样才能避人耳目。
  还是一块布被揉成一团,很严实地塞住了素云的嘴,素云的嘴几乎不能闭合,只能圆圆地张开着,二娃娘看了看,觉得这样很容易会被她用舌头顶出来,于是,又撕了两块胶布封著她的嘴唇,本想再缠上绷带的,又觉得这样太招眼,路上要是想吃点东西也麻烦,于是她索性又叠了一大块厚厚的纱布压在她嘴上,盖住封嘴的胶布,再用胶条上下各贴了宽宽的一条,把纱布固定住,这样看见的人还以为她嘴上有病生了什么东西呢。
  素云默默地站在那里,既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更看不见眼前的一切,绳索在肌肤上的压迫感让她感到身体在发胀,嘴上的胶布和胶条更是把脸上的肌肤绷得紧紧的,嘴里有一种胀满的感觉,却得不到释放,呼吸在鼻孔里却是那样的粗放和顺畅。
  她很想找到那些曾有过阳光的记忆,哪怕是在山间或田头,记得刘大奎曾带他一起逛过庙会,虽然经过很离奇很惊险也受都了伤害,但那天她很开心,毕竟有了出游的自由,哪怕被紧紧捆绑着。
  现在也要出门了,却不知道去向何方,行走或停步都深深地陷入在黑暗中。
  她又想起了久违了的父母,不知他们现在好不好,要知道她又失踪了的话,一定又要急得发疯了。还有那曾经救过她的那个女警官,映象中她好漂亮,也很温柔,只记得她姓李,却不知道叫什么,要是能再见她的话……唉,大概不会了……
  她又在给我穿裙子了,这个女人真的很凶,我好怕她,她只知道她的儿子,又何尝真正喜欢过我,晚上总要帮着她儿子……算了,还是尽量不要惹她生气。
  素云思绪很烦乱,即将上路的紧张让她越来越恐慌,她知道,她的行踪现在越来越不会被别人知晓了,要想解救她真的比登天还难,她其实早已绝望了,这样的绝望是从被这个女人再次抓住并捆绑的时候,那时她就毫无反抗地屈服了,就象现在一样。
  外面的雨开始连绵不绝地下着,雨很大,天也很暗,真是出行的好时机。
  一件陈旧的雨衣裹住了素云的身子,宽大的雨帽垂在了她的额头,二娃娘上下看了看,最后还是给她绑上了一只口罩。
  半个小时后,镇外的小路上,一辆小板车正在吃力的行走着,车子四角绑了几根木柱,连着木柱又横着绑了几块木板,一个穿雨衣的人很安静地坐在里面,看样子是个女人,另有一个女人拉着车,旁边还有一个男子撑着雨伞,正趔趄着给她挡着不断飘飘洒洒的雨滴。
  不用说,正是素云和二娃他们,一路急匆匆地赶着路,看起来二娃娘已经有了目的地。
  雨还是没有要停的迹象,渐渐的已经行上了山路,不知不觉中道路也越来越不好走,泥泞的路面拉起车来很是吃力,二娃娘不停地喘着气,但还在拼命的使力。二娃也开始帮着推了起来。
  又走了一阵,拐过了一个山湾,道路开始有些宽阔起来,但车子的一个轮胎却突然没气了,无奈之下二娃娘只能放弃了板车,把素云从车上搀扶下来,便沿着山道开始了行走。
  素云坐在车上不动时还能很平稳的呼吸,此刻摸着黑走路,又是反绑着手臂,行动自然感到非常吃力,虽然有二娃娘一手扶着。
  她开始不停地喘着气,并摇动着脑袋,女人也看出了她的窘境,便伸手给她取下了那只紧紧绑在脸上的口罩,这下素云可以有顺畅的空气呼吸了,行动也有了提高。
  又行了一个多小时,毕竟还是不方便,素云明显的体力跟不上了,没办法,还是先找个休息的地方,再说了到现在午饭还没吃呢。
  很巧的是,二娃娘眼睛在巡视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山脚的丛林边竟然有一间土屋,那倒是个可以暂时避避雨休息一下的地方。于是三人便来到了那间屋子,屋子很破败,连大门都没有,看样子是个无人居住的屋子。
  进去以后,才看到原来里面还有一间,却有一扇门关着,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二娃娘示意二娃不要说话,先让素云在屋内的一张破凳子上坐下,并给她脱下雨衣,然后她轻轻走到那扇门前,附耳门上倾听起来。
  刚刚附上耳朵,便听见里面一个声音说道:“快点转过来,听到没有?”
  是个男子的声音,有点凶狠。
  “大哥哥,你是好人哦,你放我走吧,我妈妈会急的……”
  声音很娇嫩,一听便知是个女孩。
  “你到底动不动,再不动我要揍你了。”
  男子在恐吓她。
  “那你……你要轻一点哦。”
  女孩在哀求一样。
  二娃娘看见门上有个很大的破洞,不用眯眼就能看清里面的一切,她悄悄地凑了上去往里一看。
  原来里面也有三个人,一个男子和两个女人,男子和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大概是同伙,因为那个女子正扭着一个年轻女孩的手臂,而那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条绳索,好像要捆那个女孩。
  女孩满脸哀求的样子正看着那男子,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开了,半个乳房都露在了外面,不大但很白皙。
  男子的脸相很凶狠,似乎要发作,女孩开始屈服了,很乖巧地转过了身子,男子便开始将她捆绑。女孩很天真,看样子不到十八岁,她一边被男子捆着,一边还在讨价还价:“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把我捆好了就走吧,我自己会回家的,好吗?呜……呜……你们干吗要骗我,我只是来买树苗的……你们骗我……”
  女孩开始哭了起来。
  “捆好了就跟我到我家去,把你丢在这里我们能放心吗?”
  那个女子开始说话了,她也在旁边帮着忙,两个人合力把个小姑娘捆绑得结结实实。
  “唉哟,大哥哥,你干吗捆得那么紧哦,我好疼啊,唉哟……”
  “哎,妹子,有布没有?”
  男人对那女子问道。
  “哦,有,这是我的手绢,干嘛用?”
  女子问道。
  男人接过手绢,一把捏住女孩的下巴:“把嘴张开。”
  女孩一看,知道他要把手绢塞进自己的嘴里,立刻又叫唤起来:“我不要,我……不要……”
  话声很含糊,因为被捏着下巴,舌头打不过弯。
  但是没用,就在她说话的时候,那块手绢便塞了进去。
  “呜……呜呜……呜…”
  女孩拼命叫唤,但声音被堵住了,男人的手一松,女孩突然又把手绢吐了出来。
  男人一见,突然“啪”地一个耳光打在了女孩的脸上,女孩一下被打愣了,脸上清晰地映出了几个红红的指印,看样子是怕了,她瘪着嘴满脸的胆怯却没有哭出声,估计是不敢。
  那个女人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好了好了,别怕,他就是这个坏脾气,把嘴堵上了不就好了么,干嘛还要吐出来,好了,我来堵,啊?”
  她说着话又拿起了那块手绢,意欲往女孩嘴里塞去。
  女孩委屈地说道:“那手绢不好闻,太香了……我不要……”
  男子此时盯着女孩的胸部,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那好,那就把你的胸罩塞你嘴里,这总可以了吧?”
  他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便自己动手扯开她的衣襟,伸手从衣服下穿过她的腋窝,在她背后解开了胸罩扣,然后一把将胸罩抽了出来,“嘿嘿,还不错,里面没有钢丝,哦,是自己做的吧,连肩上的带子都没有。”
  女孩一时有些愕然,然后又急又羞涨红了脸,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胸部,刚要哭出声来,那男子已经把胸罩往她嘴里塞了进去,并仔细地塞堵结实,女孩“呜呜”叫着却吐不出来,便回头求助地看着那个女子。
  女子此刻如释负重般地对她说道:“好了,别再叫了,跟我们回家会有你的好处的,你可要乖一点哦,要不这个大哥哥还会打你的,记住了吗?”
  二娃娘看到这里,心里也真好气,没想到这两个男女竟然在这里绑了个稚嫩的女孩子,而这女孩好像并不知道被他们带走后会有什么危险,算了,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别再自找麻烦,想到这里,她悄然回身来到二娃他们旁边。
  雨好像并没有要停的意思,似乎还越下越大,山道上开始滚滚地往下泻着浑浊的雨水,冲击着道旁青绿的草木,也真幸亏有了这个躲雨的地方,要不定然难以行走。
  二娃娘蹲在地上,抬头看了看素云,见她的胸部起伏很大,知道她可能呼吸有些不顺畅,便给她取下了紧绑着的口罩,浓重的喘息声便从她的鼻孔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女人顺手把素云嘴上贴纱布的胶条又按了按,还撩起她的汗衫,检查了一下绑绳是否有了松动,看来一切都完好,不用担心会有问题,里面那间屋子此刻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女人猜测着,是否那男子会把那个女孩子给搞了,那个女子肯定还会帮他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又怎会在这里碰见这个女孩子,哼哼,要是卖了的话……估计也能卖个好价钱,瞧她那个嫩劲,路上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真是便宜了这对男女了。
  好不容易雨渐渐小了下来,二娃娘看素云的样子还是晚一些走比较好,再说了这里离她表弟家也不远了,过了两个山头再穿过一个村子也就到了,唯一有些担心的是她的表弟媳妇,只知道她是在村里当干部的,要是看见素云的样子会不会拒绝他们,至于她会不会去报告公安,她相信她表弟还是不会的,毕竟小时候她也带过她表弟好几年呢,不算有恩也算有情吧。
  其实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实在不行,她不会强求,大不了她再陪着儿子和素云坐车回到自己的家里,要是再不行,便一起往大山里的姑妈家去,只是会有一些艰苦,但为了儿子她什么都受得了。
  里屋的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那个女子先走了出来,突然看见门外有人,她吃了一惊,想退回去却已来不及了,后面紧跟着的男子已经推着那个女孩出来了,当然也是很吃惊,而且立刻变得很慌张。
  二娃也叫了起来:“娘,娘,你看……”
  二娃娘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们,自顾自地轻轻抚摸着素云的脸,只是稍稍看了他们一眼,并不再理会。
  女孩的嘴鼓着,那白白的胸罩就那样满满地堵塞在里面,把整个嘴都撑满了,上身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缠满了绳索,只是胸部敞开着,那对小巧嫩嫩的乳房便直挺挺地那样耸在外面,周围都被绳索绑紧了。女子的那块手帕被折叠成长条状,横在了女孩的眼睛上并遮严了,一条细绳子绕了几圈将它勒住,算是蒙上了她的眼睛。
  男子非常紧张地把女孩往他身后拉了拉,但随后便看到了素云,眼见素云也是被捆绑着,却还是蒙眼堵嘴的模样,不禁有些差异,随后便恍然大悟起来,紧张的脸色一扫而光,换了一份笑意对着二娃娘点了点头,似乎在说:真是巧极了,原来彼此彼此……呵呵,差点被你们吓死。
  男子和女子押着女孩走了出去,走得很从容,刚才的惊慌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问题只有在后面才会发生,那是后话。
  二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去,又趴在门口目送他们在渐渐变小的雨中走远,傻乎乎的脸上又显出了痴愣楞的样子。
  “娘,他们干什么去呀?是不是他也把媳妇弄丢了?”
  女人不理他,只是帮素云又戴上了口罩,还是披上那件雨衣,稍等了一会以后,便催促着二娃一起上路了。
  大雨冲刷过的山道越来越泥泞,每一步都会有滑倒的可能,二娃娘小心地搀扶着素云,后来索性把她背了起来,这样也省事多了,她可是久住山里,这样的山路对她而言那可不是问题,她所担心的只是素云。
  山路虽难,可心中的希望却是那样的明朗,雨也总会有停下的时候,二娃的幸福那是必定会得到的,这就是二娃娘的信念,是任何困难都不能阻挡的。
  一大清早,乔三运就已经准备妥当,吃过早饭以后,小雪对着镜子算是有了第一次的打扮,是在这里的第一次,按照乔三运的意思,她把长长的秀发在脑后盘成了一个髻,前额留下了一个很漂亮的刘海,就在美丽的额头轻轻地飘散着。
  真美,看着小雪的乔三运心里喜孜孜的,张开的嘴里不时还流着口水,当那件短小的老式盘扣白布衫,紧紧地套在了她的身上的时候,她玲珑的身段顿时毕现,娇小的腰身映衬着丰满的胸部,微翘而丰腴的臀部在那条短裙的遮掩下更是分外迷人。
  这件白布衫是乔三运的姑姑留下的,姑姑嫁人后再也没有来过,依稀还记得姑姑也是个身材极好的女人,只是命运不好……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站在她的身后,突然一把从背后抱紧了她,两只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的乳房,狠狠地捏着揉着,小雪不禁轻声地哼了起来,想要挣扎却不敢,终于他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有些余兴未尽的样子,便拿起了床上的绳索。
  小雪的脸色也随之阴了下来,知道自己还是免不了被捆住,便很自觉地把手反背到了背后,很熟练也很轻松的一番捆绑,不一会便将小雪捆绑得结结实实,绳索将她的上身都捆绑紧密,就在乳房的上下各绕了几圈并交* 缠绕,然后把胳膊也收紧了在背后紧紧的系住,唯有胸部却依然高高挺立着。
  “嗯,蛮好看的么……你可真是漂亮。”
  他由衷地发出了赞叹,那是在这样的场景中无法忍受的一种感觉,是发自心底的赞美。
  “来,先坐着,等一会看他来不来。要是真来了的话,你可要好好听话,……还有,你以后上课时……唉,不说了。“他简直有些激动,竟无话可说。
  真是守信得很,乔德彪来了,来得很准时,而且是和一个女人一起来的,那当然是他的老婆,那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
  很简单的一句话:“三哥,好了没有,咱走吧。”
  “好的,再等一会。”
  乔三运已经把小雪从房间里领了出来,这一现身,乔德彪大张着嘴竟然无法合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雪,哪里还能分清东南西北。
  乔三运拿出一团白布,用手指按了几下便塞进了封雪的嘴里,布团不大却已塞得满满的,小雪脸有些红,鼻孔里微微喘着粗气,那突起的胸部开始有了起伏,乔德彪更是满脸赤红眼睛痴迷,似乎眼前已经不存在其他东西。
  那个女人狠狠地掐了她一下,他这才猛地醒了过来,多少有些尴尬地陪着笑脸。
  乔三运又拿起一条长长的白布,在小雪的嘴上开始缠绕,几圈以后便在脑后收紧,然后打了一个结,小雪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抬眼看了一下乔德彪,有些羞怯,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意味,令乔德彪竟然不知所以然起来,眼前开始一片迷茫。
  上了路,很轻松,毕竟人多还可以说说笑笑,两个男人说起了一些过去的往事,女人却一只手稍稍扶着小雪,跟在他们的后面,很是悠闲,仿佛是出门闲逛一般。
  转来转去都是在林中,那些小道对于久住在这里的人们那是再熟悉不过了,里面没有灼热的阳光照射,却有着清爽的微风。
  六七里的路程并不长,不到一个小时便也走完了,跨过前面那座架在小溪上的木板桥,绕过一片小林子,就在那个土岗上,便能看见一间土木结构的房子,那就是这几个村子共有的一所小学,门口的牌子上老远就能看见几个大字:大山坳小学。
  教室里已经有几个学生在等着了,学生们很乖,老师不在他们正自己读着书,响亮的读书声在空旷的房屋周围回荡着,也在小雪的心里回响着,她有些激动起来。
  进入教室旁边的那间破旧而简陋的办公室,里面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收拾东西,看见他们进来,赶紧打招呼:“哟,乔会计,是不是新老师来了?”
  说完眼睛不住打量被捆住的小雪,仿佛有些疑惑。
  “嗯,是的,这个就是新来的老师,叫乔雪儿,是我的嫂子,以后她来上课就你照顾她吧,反正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媳妇说。”
  他故意掩去了小雪的真名,这是他和乔三运商量好的,也是防止出意外。
  随后他们又东拉西扯了一会,才想起该让小雪去试一下了,于是乔德彪让乔三运把小雪嘴里的布团取出来,毕竟堵着嘴可是不能上课的,然后乔德彪搀着小雪一起来到了教室。
  今天教室里的孩子不多,只来了六个,其中女孩子只有一个,这些孩子的年龄有大有小,小的看上去只有六七岁,大的则有十一二岁了。
  看见乔德彪进来都抬起了头,当看见小雪的时候,又都露出了惊异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她,好像她是个希奇玩意似的。
  “孩子们,这是你们新来的乔老师,大家欢迎啊。”
  乔德彪很得意地高声说道,好像绑来了一个老师是莫大的荣耀。仍在紧张和奇怪中的孩子们一听立刻都站了起来,小声地地叫道:“老师好!”
  小雪的身子一直被捆绑着,看见这些学生并要这样面对他们,本来有些无地自容的样子,此刻被他们那天真可爱的样子给吸引了,内心中竟然有了柔情蜜意,那是曾经有过的回忆和经历,是抹不去的一份童稚。
  小雪的脸还是红红的显得很难为情,乔德彪才不管这些,他问一个小男孩拿来书本,放在小雪面前的讲台上摊开,乔德彪问道:“你们原先的老师给你们教到了第几课了?”
  “第三课。”
  “第四课……”
  孩子们争先回答着,年级不同所以答案也不同。
  乔德彪计算了一下,开学到现在不过才二十多天,也差不多吧,便把书翻到了第三课,然后对小雪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先在这里试一下吧,别怕,这些孩子都挺乖的,要是不方便,我会让那个六婶帮你的,要不……等一会把绑给你送了……你看行吗?”
  小雪低着脑袋没有言语,乔德彪压低了嗓门又说道:“唉呀,我也是没办法,我三哥都那么关照我的,叫我不要给你松绑,怕的是你……我知道你不会跑掉,但我还是得小心一些才是啊,你说对不?”
  小雪委屈地微微点了点头,眼角隐隐有了泪光,孩子们都愣愣地看着,却满脸都是同情,小雪不禁又感动起来,眼光温柔地在孩子们的脸上一个个地扫视了一下,算是对他们的回报。
  孩子们轻轻地笑了,笑的很灿烂也很真诚。
  此时乔德彪悄悄地退了出去,他抬头看了看远方,那里一片绿色,金色而灼烈的阳光覆盖了整个大地,山峦叠翠中尽是浓浓的热量在蒸腾。
  踩在脚下这块小小的空旷地上,一分窃喜由衷地从心里发出。
  身后一个清脆而和缓的声音悄然响起:“同……同学们,那……我们把第三课一起朗读一遍……好吗?”
  “好——”
  “青青的山野,是我的家乡……”
  “弯弯的小河,是我的父母……”


05.被拐
  凝芳一早起来,就碰到了不顺心的事。
  本来和孙坚光一起在商量着什么事情,可是不一会,两个人就在门外的院子里争吵了起来,看样子是凝芳受了委屈,有点泪光盈盈的。
  不一会两人回到了屋里,凝芳没好气地对他说道:“你先走吧,我还要在这里呆几天……”
  “这又何必呢,没有我你能行吗?”
  孙坚光似乎真的想离开,只是在给自己留个台阶。
  “没有你地球照样可以转动,你现在就走!”
  李老头就坐在门口的那张小板凳上,眼睛看着外面似乎并不关心他们的吵架。
  终于孙坚光拿起自己的东西真的走了,留下凝芳独自坐在那里伤心地流着泪水,那委屈的可怜模样真让人心动。
  李老头假惺惺地关心起来:“姑娘,这又何必呢,还是赶紧追上去吧,别误了自己的好事……”
  李凝芳只是不言不语,好一会才突然问道:“老伯,能不能带我去青林谷,我……我想自己去,只是不熟悉路。”
  她的眼睛恳求地看着他。
  老头思虑了好一会,终于说道:“那好吧,我帮你找个人带你去,我那小铺子还要人照顾呢,这样行吗?”
  “那谢谢老伯了,哦,告诉那人,路上我可能会转好几个地方,请他有个准备。”
  凝芳补充着。
  李老头眉开眼笑地连连应道:“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去找人,你先坐着,二水他媳妇,快来……”
  那女子不一会来到客堂,怯怯地站在那里,凝芳一眼看去,便见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还穿了一件长袖的衬衫,大概是想遮住身上的伤痕,不让她看见。
  “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一下这位同志,我出去办一下事情,记住了,别没事打扰同志,你自己去把活干好,去吧。”
  说着眼睛狠狠地盯着她,女人转身默默地走了。
  大概也就四十多分钟,李老头便领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看样子很地道,是个不善言语的人。
  “这是石头村的王嫂,她可是个能人,要她带路准没问题。”
  李老头淡淡地说道,好像已经和王嫂谈妥了。
  凝芳显得很高兴,没有再说什么便欣然跟她上路了。
  一路上,王嫂还真是不错,凡凝芳需要问的一些问题,她都能知道一些,其实凝芳对于地质方面的事情实在是一无所知,那天的信口开河,现在看来要想做得比较真实,还真是费了她很多功夫。
  她们一直沿着山道往前行,凝芳又故意东拐拐西转转,好像很不愿意离开的太远,中午时分,她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子,王嫂对她说道:“要不在这里歇歇?
  吃点东西吧。“凝芳看了看周围,觉得这个村子好像很安静,似乎村民很少。她稍稍点了点头:“那好吧,先吃点东西。”
  王嫂好像很熟悉这里,领着凝芳在村尾找到了一家小铺子,铺子本是一家小烟酒杂货店,不大的店堂里还放了一张八仙桌,两张长凳。
  王嫂走到看铺子的那个老太婆面前,大声说道:“阿婆,有什么吃的吗?来两碗面,有吗?”
  老太婆看了看她们,笑了笑说道:“有,有,你们坐着,我让山子给你们做……”
  说着走到了后屋吩咐去了。
  王嫂好像很不放心,坐了一会也进到后屋,说是去看看,好一会才出来说道:“快了,马上就好,我看了看没有什么菜,先吃着吧,你看呢?”
  凝芳很随心地道:“不要紧,都可以。”
  不过刚才她已偷看到王嫂和店主的眼光交流了,心里想到,他们其中必有猫腻。
  吃饭时她心里一直在考虑着自己的问题,这样的行动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如果白跑一趟,那时间可就又白白浪费了,但愿能有所收获,很幸运的是,估计他们已经上钩了。
  很简单的午饭一会就完事,接着她们又上路了。
  出了村子,听王嫂的介绍,便沿着山道往山里走去,一路走着,凝芳发现这里的风景的确很美,山上郁郁葱葱,四面环山的山坳里却又种着一些田地,地里的庄稼长势也还不错。
  正走着,前面道旁的林子里,有一农妇和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头水牛从林中出来,并向她们迎面走来,凝芳看着他们,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奇怪在那里,后面也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一看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年男子,正抗着一袋什么东西从后面赶来。
  路很窄,凝芳只能尽量往路边* 着,让水牛通过。
  就在水牛从她身边慢慢走过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突然一把将凝芳紧紧抱住,后面的那个中年男子也突然动手,将凝芳往地上按到,那个农妇则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对准王嫂,狠声地说道:“别动,老实点,要不就割了你。”
  王嫂似乎吓的不敢动,赶紧往地上一蹲抱住了脑袋。
  此时的凝芳被两个男人按住在地上,中年男子已经掏出一捆长长的麻绳,开始将凝芳的手臂在背后紧紧地捆绑着,看来是个老手,捆的既结实又不凌乱,然后将凝芳拉起来站着,又把她上身牢牢地五花大绑住,凝芳刚才被突然袭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想要反抗时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动弹不了了,此时她已经冷静下来,仍然拼命挣动着并怒声喝问道:“你们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年轻男子正弯腰在用绳索捆绑她的腿脚,凝芳拼命扭动身子不让他捆绑,但还是无济于事,人已被捆成了一根柱子状。
  中年男子好像很厌烦她的叫喊,从兜里掏出了一团白布,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他把布团使劲往凝芳嘴里塞去,凝芳紧闭着嘴唇甩动着头,不让他堵塞。中年男子一把将她的头紧紧箍住,一手捏住她的腮帮子,使得她只能张开了嘴,这才把那布团狠狠地塞了进去,凝芳涨红着脸“呜呜”叫了起来,并努力往外吐着,男子捏住她的下巴,又取出一条白布,在她嘴上一缠,然后又在脑后缠绕了好几圈,把她的嘴紧紧地箍住了,这样凝芳便也无力再吐出嘴里的布团,此时心中一动,开始慢慢安静下来。
  农妇这时也把王嫂用绳索牢牢地捆在了树上,嘴里也塞住了布团,但此刻的王嫂好像并不害怕,那双眼睛骨碌骨碌很平静地看着他们。
  凝芳冲他们使劲“呜呜”叫唤着,不时地看着他们,又回头看着王嫂。
  农妇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凝芳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害了她,等一会自然会把她放了,你得跟我们走。”
  凝芳这时又挣扎起来,但扭动的身子被中年男子紧紧地搂住了。
  农妇从怀里取出两块棉布,中年男子则抓住凝芳的头发让她仰起脸,农妇便把棉布分别遮住凝芳的眼睛,那年轻人已经准备好了一长条胶布,农妇接了过来把它紧紧地压着棉布贴在她的眼睛上,封住了凝芳的眼睛,凝芳此刻心里不知是后悔还是激动,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她试图再次挣扎了几下,这才清晰地感到,身上的捆绑是如此的结实,手腕和手臂连着上身被捆扎在一起,根本就无法挣动,绳索紧紧地勒着她的胸部,压迫着她的呼吸,让她感到很深的窒息,幸好鼻孔还比较通畅,否则她真的会晕死过去。
  接着她感到被抱了起来,然后便被放到了牛背上,好像牛背上还垫了一层毯子,一条绳索又将她的下身牢牢地捆绑在牛背上,她就那样侧坐着,上身微微前屈着,薄薄衬衣下的丰满乳房,在绳索的勒缚下高高地耸立在她的胸前,刚才中年男子将她抱上牛背的时候,他的手掌不下好几次地在她的胸口握着捏着还紧紧勒着,只是凝芳无妨抗拒而已。
  农妇摘下自己背后的草帽,扣在了凝芳的头上,并在她下巴上系紧了绳扣,算是给她遮挡阳光。
  懵懵懂懂中也不知往哪里走的,只知道被捆在牛背上坐着很不好受,虽然已经垫上了毛毯,但牛背是拱着的,走起路来还一拱一拱的,幸好水牛走得很慢,凝芳这才能勉强忍着。
  一路上什么声音也没有,那几个人好像从不说话,沉闷的感觉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很烦躁,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只有牛蹄踏地的声音,和着林中不停的知了嘈杂的鸣叫声。
  她有些担心,不知她的行踪他是否知道,如果要是错过了的话,那将会是一个最最不可饶恕的错误,自己的一生也许就会被毁了……想到这里不免有了后悔,也深深责怪自己的鲁莽。她又扭了扭身子,想要缓解一下很不舒服的坐姿,但却不能改变,那绳索将她很牢固地固定着,那里能够动得了。
  天很热,山风轻轻地吹拂着,吹的凝芳心里很是不平静,那一点凉意也根本驱散不了因烦躁而生出的炎热。
  只因在林间行走,那阳光总算不是太直接,有了一些树荫的遮挡,一行人行走得还是比较快的。
  凝芳感到口渴,嗓子眼里冒着火,仅有的一点口水,也被嘴里的布团给吸收了,多么想有口水喝喝解解渴,于是她开始“呜呜”地叫唤起来,希望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然而他们好像故意没有听见似的,竟然对她不理不睬,凝芳心里的急渴更是越来越强烈,但依然得不到他们的可怜,或许他们并不知道她的需求。
  突然一声铃声,好像是一辆自行车从某个方向驶来,凝芳心里觉得奇怪,这个大山里竟还有人骑车?不禁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来者会不会是……她实在受不了那该死的口渴,又不愿意那骑车人破坏自己的计划,心里在迅速矛盾着、等待着。
  耳边没有再听见铃声,只有那格楞登的车轮颠地声从面前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好像那车子已经骑远了。
  凝芳很失落又很庆幸,总之矛盾的心里不是滋味,于是只有强忍着不再“呜呜”叫唤。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凝芳已经开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垂着的脑袋耷拉在胸前,几缕秀发在脑后往前垂下,被微风轻轻地吹动飘拂着,远远看去竟让人浮想联翩。
  几声低沉的说话声,还是惊醒了凝芳,她努力清醒了一下头脑,仔细听着,却是无法听清,不一会有人开始给她解开捆在牛背上的绳子,然后把她抱了下来,她麻木的腿一下竟没有站住,摇晃着要到下,幸好被人扶住了。
  刚才还是有股热量,现在忽然感到了凉意,大概是到了一个屋子里,从沙沙的树林摇曳声中,她猜测着这是在林中的一个地方。
  有人把她扛进一间屋子,放在了地上坐着,又给她摘下了草帽,然后传来了关门声,并有上锁的声音。
  黑暗是恐怖的,没有活动的自由更是难受,凝芳想起了那次被刘大奎卖了的情景,也是终日陪伴着黑暗,被那一对老夫妻捆绑着长途跋涉,幸好他们还是比较照顾自己的,没有让她多受罪。再后来她认识了那个让她从心存感激到动情的赵志平,也许这就是缘分,她很珍惜这样的缘分。
  好久没有人进来,屋外静悄悄的,仿佛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寂静得让人感到恐怖,凝芳不由得也有些寒噤,一种莫名的恐惧也在侵袭着她。
  时间过了很久,终于有脚步声走来,门被打开,有人将她提了起来带出了门外,接着腿脚上的绑绳被解开,那人一把抓住她背后的绳索,押着她就往屋外走去。
  什么也看不见,凝芳趔趄着在那人的推搡下往前走着,没走多远就又进了一户人家,进屋后就被按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一阵哗喇喇的声响,一个声音道:“好了,你们看看吧,这是最新鲜的货色,呵呵,刚刚才到手的,要是行就开个价。”
  在凝芳的身周好像围了好几个人,“嗯,好啊,我先看看……”
  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年纪也应该比较大了。那个女人说是看看,其实是在凝芳身上摸来摸去,东揉揉西捏捏,嘴里还“啧啧”不停。
  “嗯……不错,是不错,这样吧,居老大,我先给你这个数怎么样……”
  女人伸出手指对那男子说着价钱。
  大概已经超过了居老大的心理价位,居老大很爽快地答应了。
  女人又说道:“几位朋友不好意思,这个我先要了,你们还是看看那几个吧,我看货色也不错啊,来,给她把嘴解开,让我再瞧瞧。”
  老女人好像很如意。
  立刻有人在凝芳的脑后开始解包嘴的布带,当嘴里的堵嘴布被抽出来的时候,凝芳如实负重般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不停地咂巴着嘴,然后轻声地说道:“我口渴,我要喝水……”
  “这声音好听……脸蛋也漂亮。”
  那个年纪大的女人又笑了起来。
  有人把一只碗凑到了凝芳的嘴边,凝芳低头拼命地喝着,就像遇到了甘露一样如饥似渴。
  一双手突然伸到了她的胸前,只一扯便扯开了她的胸襟,本就较丰满的胸脯再在绑绳的勒捆下此时更显得高耸,胸前一片雪白,是雪白的肌肤兜着雪白的乳罩,那细腻的花边蕾丝包裹着粉嫩的乳房,竟让看的人突然鸦雀无声,过了一会终于有人说了:“真是好货色……居……居老大……你真行……”
  说话之人边咽着口水边颤颤地说着。
  凝芳简直无地自容,从没有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窥视和评品,而且还是一群她身恶痛绝的人。至今能够有资格抚摸和欣赏她身子的只有赵志平一个人,她一直很珍惜自己的身体,只愿为他一个人献出,这不是封建,而是一种情感和执著,她心里开始深深地觉得对不起赵志平,也恨自己太过冒失。
  随后凝芳又被带进了里屋,有一个人陪着,屋外又有人开始了谈价钱,凝芳依稀听的买她的那个女人是要把她卖到甘肃,还想让把她绑来的那几个人将她送过去,好像价钱抬到了八千元,言语中似乎这是第一次碰到的最高价,而且听说买她的人是个当地的小老板。
  凝芳越听心里越焦急,原来想大概这些人贩子绑到了女人后一般也不会弄得太远,毕竟路途上那会有风险,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在她身上出现这样的事,如果真要被长途捆绑着运送,那她的任务将如何完成,自己的命运又将会如何?
  可是事情他们已经谈妥,好像还预付了定金。
  随后有人又把布团塞进了它的嘴里,还是把她又带回了原先的那户人家。
  一阵忙碌以后,大概开饭了,凝芳被按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嘴里的布团被抽出,还有人又给她喝了一些水,然后一只手开始撕她眼睛上封贴着的胶布,一只眼睛被揭开了封压的棉布,但另一只却依然被封着。
  房里亮着油灯,原来已经是晚上了,凝芳适应了一下光亮,这才用唯一可以观看的那只右眼,扫视了一下在座的人,惊讶地发现,原来坐在桌旁的被绑女子竟然还有两个,上身都和她一样被绳索捆绑得结结实实,只是一个女子的衬衣被扯破了,露出雪白的胸罩,乳房倒也很丰满,鼓鼓的样子,只把乳沟都显现了出来。但她的眼睛上却被包扎了好几层的绷带,而且缠得很紧密,那绷带连耳朵也裹住了,估计她的耳朵里也塞着棉花之类的东西,被阻住了听觉,否则她不会对周围的声音那么木呐,这一点凝芳有体会,那次被捆绑贩卖的经历中,也遭受了如此的待遇。
  另一个女子,看来原先也被蒙着眼睛,此刻那蒙眼布就垂在她的脖子上,看她的脸就很容易看出,她长得并不好看,但很内向,似乎很害怕的样子,脸上好像刚刚哭过。
  把凝芳绑来的那个女人正给她们一个一个地喂着饭菜,看起来她很耐心,好像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
  此时的凝芳显得很是冷静,她知道她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任何差错都会导致很糟糕的结果,她只有顺从或许才能有转机,要是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许还会有生命危险,并连累他人。
  吃过以后,三个被捆女子便被带进了里屋,有人将她们的脚踝都用绳索绑紧,让她们紧挨着坐在长凳上。
  那个女人也进来了,并把门关上了,然后她拿了一张小板凳在她们面前坐下,她先看了看那个内向的女孩,问道:“你这个月见过红了吗?”
  那个女孩霎时脸红的不得了,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那什么时候来呢?”
  女人又问道。
  女孩越发的难为情,低声说道:“要到月底呢……”
  “哦,还有很多日子呢。”
  她又转过头,看了看凝芳后却不问她,而是用手拍了一下凝芳旁边的那个被绷带蒙眼的女孩,然后伏在她耳边声音稍稍放大了一些:“我问你,你每个月什么时候见红,啊?”
  那女孩好像没有听见,女人又大声地说了一遍,女孩才紧张地说道:“就这几天……”
  她这时才回头看着凝芳,问道:“你呢?”
  凝芳本来不想回答,因为她不知道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心里总有些防备。
  但一想要是大胆地违抗的话,说不定会遭到怀疑,于是看了一眼蒙眼女孩,也低声地说道:“比她稍微晚一些。”
  “行,我明白了。”
  说着女人站起身,在屋角的那口箱子里取出一个大包袱,打开包袱,凝芳惊异地看到里面竟然全都是女人来潮时用的女用品,而且品种很杂乱,什么都有。
  凝芳这时才隐隐明白了什么,刚想拒绝,女人已经先用布团塞住了她的嘴,还往里顶的严严的,凝芳“呃……”
  了一声便没有了声音,然后只是粗粗地喘气,不时还有“呜呜”的声音。
  女人又同样把蒙眼女孩的嘴也塞住了,然后解开她的脚踝,把她扶起,并让她在那张春凳上躺下,她扒下她的外裤,又脱下那条粉色的小内裤,然后把两根棉条慢慢地塞进她的花蕾里,再用卫生巾覆盖住花蕾,凝芳看着她以为这样就好了,没想到女人又用绷带把蒙眼女孩的阴部都裹了起来,最后再把裤子都穿上。
  当女孩被搀扶回凝芳的旁边时,凝芳感觉到了她走路的扭捏,一时想到接下来该不该会是轮到自己了吧。果然,那女人又把凝芳扶了起来,一切又都和那个蒙眼女孩一样的过程,凝芳想要阻挡并告诉那个女人,自己还没有到来月经的时候,这样被塞着会很难受的。然而她的几声“呜呜”并不能阻止女人的行动,凝芳只感到阴部的紧绷和束缚感,似乎身上所有的洞穴都被封闭了。
  那个内向的女孩倒很幸运,不过过不了几天她也会遭到如此待遇的,只是暂时逃过了。
  这时那个被人称为居老大的中年男子进来了,他看了看几个被捆的女子,问那女人道:“妹子,都好了吗?”
  “好了,那带走吧。”
  女人道。
  男子一把拉起凝芳,便往屋外走去,凝芳一时不知他的用意,一下紧张起来,心中的恐慌更是无法言语,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拉扯,那男人一把狠狠地揪住她的脖子,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她揪到了另一个房间,然后把她往床上一扔:“别不识相,小心找揍,你妈的,老子我现在还不会碰你,你急什么东西?要不是买主想要没开苞的……哼哼,算你运气好。”
  他说着话,人却伏下身按住了凝芳,那双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摸捏着。
  凝芳一听他的话,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至少在她被卖到目的地之前她是不会遭到侮辱的,但被他现在这样恣意乱摸,不由得一股怒火上升,用唯一可以看见的右眼使劲瞪着他,身子不断地扭动躲避,却哪里能够躲得了,男子实实在在地摸捏了好一会,嘴里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恨不得立刻吃了她。
  凝芳已经无力再挣扎了,索性躺着不动,让他过足瘾,任由他的手在她胸部和下体摸弄,这时她倒有些感激那个女人了,要不是女人帮她把下体给塞住并裹上了绷带,此时说不定就被他的手指侵入了。
  其实凝芳心里也有些紧张,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处女之身,她的纯洁早已献给了她的心上人,不用说当然是赵志平。如果那个女人突然想起给她检查的话,那可就穿帮了,自己的命运也就无法掌握,说不定此时已经遭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蹂躏。
  居老大终于歇了手,看着凝芳紧张而慌乱的眼神,有些得意也有些霸道,似乎眼前的只是一只羔羊,随时可以宰杀。
  真的,凝芳此时此刻真犹如羔羊一般,完全没有可以自我保护的能力,一切都只能让运气来决定。
  居老大在她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搂住还死死地箍了一会,把个凝芳憋的气都透不过来。
  然后重新用棉布把她的右眼又封了起来,依然贴好胶布,同时把她塞着布团的嘴也用胶布封好,然后在她床前的地上铺了一张席子,往上一躺说道:“好好睡吧,别动歪脑子,这里是跑不掉的,哼,要是你真想跑的话,我会把你的腿打折了,记住了吗?”
  凝芳盘腿坐在床上,除了腿脚能动以外,身子和嘴眼都失去了自由,当然要想逃跑那是根本办不到的。
  屋子黑了下来,一切都归于平静,床前也想起了浓重的呼噜声,凝芳躺在那里思绪久久不能平静,这几个小时的经历已让她受够了紧张和痛苦,只是以后的发展会如何,她心里真的没有底……
  夜间的林涛声很轻易地就传入了屋里,轻轻地便把凝芳催入了梦乡…………
  凝芳在梦中被人弄醒,糊里糊涂地就被拉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坐在那里,赶不走的睡意依然笼罩着她。
  有人给她松绑,是完全的松开了,她这时才开始清醒过来,自己揉抚着有些麻木的胳膊,又摸了摸嘴上的胶布,想要动手撕开的当口,一只手狠狠地在她的手背上打了一下,她立刻止住了行动。
  面前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不知道是什么,好一会,身前的那个人就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背朝着他,她的衣服被扒下,只剩那只小小的胸罩遮挡着她丰满白皙的酥胸,还没等她用手去护住胸部,手臂被扭到了背后,绵软的绳索便已缠了上去,然后所到之处渐渐地收紧,两臂在背后被紧贴背部牢牢地捆绑结实,手指被仔细又很严密地用绷带缠裹包扎起来,还用胶布扎紧。
  此时的凝芳唯一希望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不要扯开她的胸罩,她不想被他的脏手污辱,然而事与愿违,他还是把她的胸罩往下扒了扒,露出了两颗娇嫩的**,她使劲地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他,那人有些忍不住地用指头弹弄了几下,然后两张胶布分别贴住了渐渐红胀的**. 再把胸罩给她扣好,凝芳总算安静了下来。
  那人接着把她眼睛上的胶布给撕了下来,又揭开敷眼的棉布,凝芳以为可以重见光明了,便开始适应屋内的光线。
  屋内依然点着油灯,原来天还没亮呢,凝芳心里真嘀咕着,起得这么早是不是要赶路啊?
  两块新的棉布又再次盖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后胶布依然封贴严密,接着似乎是绷带在她眼睛上缠绕包扎,缠了一半,便有棉花往她耳朵里塞着,塞了很多也恨小心,然后拿绷带继续包扎,直到把耳朵也缠住裹严为止,这下,凝芳耳边什么也听不见,就像进入了宁静的空间,黑暗和寂静让她又有了恐慌,知道当初的一幕又重现了。
  凝芳开始着急起来,心想,我此时这般模样,要是小孙他们来了,我如何配合呢,现在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又怎么知道他们是否会来呢,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把我捆得死死的,我一定要想办法争取获得某一个自由,哪怕是用一只眼睛看东西,也总比现在这样好,不过那要等机会,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好像又换了一个人,这次是个女人,应该就是那个捆她的中年女人。
  女人解开了她的堵嘴,让她吃了点东西喝了水,又把她下体的用品也拿走了,然后让她解了方便,便又在她嘴里塞上棉布,塞的很小心,直到不影响她的呼吸,才用胶布将嘴部封贴起来,最后还是和昨晚一样把她下体安置妥当,塞好棉条用绷带包紧,腿脚也不能幸免,那绑绳就像捆粽子一样绑得结结实实。
  一件白汗衫套在了她的身上,很紧身的样子不一会她就被扛到了外面,好像被放到了车上,似乎是一辆有蓬的马车,她被固定在棚架的木架上,屈着的腿好像碰到了另一双腿,大概车里还有一个被绑的女孩,不知道是昨天的哪一位。
  有人把她和对面的被绑女孩一起仔细地捆绑固定好,屁股底下垫了一层厚厚的毯子,上面还有一张席子,坐在上面既柔软又不会很热,看来他们想得很周到。
  这里的主人还没上车,车蓬里就她和那个女孩两个人,她试图和她沟通,便“呜呜”地叫着,想用脚去触碰她,却发现脚踝上绑了绳子和臀部捆在了一起,坐在那里却是无论如何也伸不直腿脚。
  她只能放弃了,心里多少有些懊恼。
  好一会有人上了车,紧挨着她们也坐下了,本就不大的车厢这时竟然挤了有五个人,还堆放了几个包裹。好像车头上也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驾车的,一个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就是参与绑架的那个年轻人小根子,车上的便是他的母亲居玉玲和两个舅舅居老大和居老二,还有一个是那个年纪较大的买凝芳的女人贩子,人家都叫她老景婆的。
  居老二坐在车把式的座上,看着身边的小根子,低声说道:“以后二舅也帮你弄一个这样的娘们,你喜欢吗?”
  小根子满脸的油腔滑调:“二舅,您还没有着落呢,怎么想起我来了,是不是您最近又在什么地方揩了油水……嘿嘿。”
  “臭小子,敢耍你二舅,看我不收拾你……”
  他一把伸手掏向小根子的裤裆。
  一番嘻笑声中,车子起行了……
  此时一阵劲风突然刮过,吹起了地上的落叶和尘土,一丝凉意悄悄地来临,天气开始有了变化。
  老女人思量着:也该是秋天了……
  孩子们很认真地在做着作业,几个年岁稍大的孩子则在外面玩着,这几天由于孩子们的传播,一些大人和孩子几乎每天都要到学校来看看这个新来的老师,脸上既带着兴奋又满怀好奇,不时地趴在窗台上往里偷偷瞧看着。
  小雪很尴尬但也很高兴,毕竟突然当起了老师,而且自己的学生这几天越来越多,已经有十六个了,都是原先逃学的孩子,现在都回来了。
  每当她在上课时,虽然被捆绑着双手,但需要在黑板上写字时,便会有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主动来帮她,要是讲新课,有新的生字时,隔壁的中年女人阿英便会暂时给她解开右手,上课完毕又再次捆好。
  孩子们并不稀罕小雪的来历,他们见得多了也明白老师的处境,有心想帮助却也使不上劲,因此只要是小雪布置的作业或者上课,他们都会很认真地完成,还会主动给老师倒茶或搬凳子。
  小雪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因此上课时格外认真,很想把自己的知识都传输给他们。
  学生们都在一个班里上课,从一到六年级的学生都有,相互之间也不会干扰。
  今天又是二年级的数学课,虽然二年级的学生只有二个人,但今天却只来了一个,小雪有些奇怪,便问和她同村的那个女孩小兰子:“刘小兰,你知道刘云和为什么没来吗?是不是他家有什么事?”
  “老师……他……”
  刘小兰看了看封雪欲言又止。
  小雪看她面有难色,猜想她可能现在不好说,便把她叫到了外面,就在那根旗杆下,她低声地再次问了她。
  小兰子这才有些犹豫地说道:“老师……刘云和他不来了,他妈妈跑了,他爹昨天晚上把他打了一顿,说他是他*** 狗崽子,他都哭着跑到山上去了……”
  “是吗?他妈妈为什么要跑?是他爹打她了?”
  “不是,是他妈妈也是……”
  小兰子吞吞吐吐地不说了。
  小雪有些急了,想拉住她的手追问,无奈自己的双手还被捆在背后,便急得蹲了下来,面对着小兰子急切地问道:“是什么呀?你快说呀。”
  小兰子涨红着脸怯怯地看着小雪,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他妈妈也是和老师一样,是绑来的……”
  说完赶紧低下了头。
  小雪一下愣了愣,没想到会是这样,遂又问道:“那他爹为什么要打刘云和呢?”
  “村里人说,刘云和是野种,他妈妈被绑来的时候就怀着他了,所以他爹从小就打他……老师,你去帮帮他吧,他都不敢回家了。”
  这时小兰子拉住了小雪的胳膊,带着哭腔哀求道。
  小雪知道小兰子和刘云和一向很要好,就像亲兄妹一样,她这时感到真的很为难,心里很想立刻就去把刘云和给找回来,但又想起自己还被捆着呢,又怎么去帮助别人,眼看着小兰子那恳切哀求的眼神,便毅然做了决定,她站起身,快步走向教室隔壁的那间屋子,里面那个中年女人正坐在那里编着竹篮,见她进来,以为小雪要喝水,便站起身给她到了一杯水递到了她嘴边。
  小雪避开了,说道:“阿英嫂,能帮我解开吗,我……我想出去一趟,去把刘云和找回来,你看怎么办吧,我都愿意照办。”
  “哟,要出去啊,那可不行,到时你跑了我怎么办,我可要赔钱的,那可是打死我也赔不起的,不行不行,你还是在这里乖乖地上课吧。”
  阿英一听她要离开,吓得赶紧摇头。
  小雪又苦苦地哀求了她好几次,无奈这个事阿英也做不了主,她有些光火地对小雪说道:“你再这样我可没有办法了,那我只能把你的嘴堵上了,这可是你家老公吩咐我的,要是你乱说话,就把你的嘴堵上,你看……”
  小雪被气的直打颤,脸上都涨红了,她猛地往椅子上一坐:“那我不上了,你看着办吧。”
  那阿英被她这么一搞,倒有些急了:“你……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我不让你去……这……”
  “我就是不上了……”
  “哟,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呀?”
  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是个男子的声音。
  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原来是乔德彪。
  小雪一下子又感到了有些紧张,不敢看他。
  阿英赶紧起身招呼:“乔会计来了,呵呵,没甚么事。”
  说着她用眼睛示意小雪赶紧离开。没想到小雪此时突然来了勇气,她对乔德彪大声地说道:“我要去找一个学生,你……你让不让我去啊?”
  本来想好了用较强的语气来说的,没想到后半句还是软了下来乔德彪有些莫名其妙,好不容易问清了缘由,便也陷入了沉思。
  终于他的眼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面对着小雪急迫的表情,他把手搭在了她的肩头,眼里有着深深的隐晦,笑眯眯地说道:“可以,怎么不可以,这个学校是不能缺少孩子的,你呀真是个好老师,我都替这些孩子高兴。”
  小雪一听,立刻兴奋得泛起了笑容,转身就要出去,却被乔德彪拦住了:“慢点,还有话要说,你就这样去?你怎么去,你认识路吗?”
  小雪摇了摇头,急迫地看着他,希望他说明白了,此时她已经和被绑来以后的那些天有了明显的不同,至少她有了一些勇气,一些可以表白自己意愿的勇气。
  “我想,反正我今天没事,倒不如让我陪你一起去,再让小兰子带个路,这样就大家都放心了。”
  小雪听了,知道他还是不放心自己,但乔三运的淫威她是了解的,曾经因为她的稍稍反抗而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那一次给了她很深的印象,从此也就不敢稍违他的意愿。
  虽然乔德彪并没有对她怎样,但她知道他们都是一家人,是不会帮着她封雪的。
  不过有了乔德彪的同行,或许也就不会被乔三运责骂了。因此她哪里能有反抗,知道事情只能这样定了,找到刘云和才是重要的。
  小雪低声地说道:“那就这样好了,现在走吧。”
  “唉,不是现在,还是等吃过饭以后再去么,要不到了那里可没地方吃饭的哦,阿英嫂,你这里可有什么好吃的啊,也让我尝尝。”
  他很兴奋,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一种亢奋,却让小雪的心里开始紧张忐忑起来。
  又上课了,小雪看着讲台上平摊着的课本,轻声地朗诵着那段脍炙人口的唐诗,心里却飞向了远处的那座大山,那个孩子给了她牵挂和不安……
  撑起的窗棂被风吹得噗噗直响,远远的松涛声呼呼作势,摇撼着整个山野。
  秋意开始袭上了心头……


06.居老大
  小兰子很小心地在前面走着,不敢走得快也不敢走得慢,快了的话老师可能会摔倒,慢了的话又怕赶不上时间,所以边走边回头看着小雪,眼里既有关切又带着着急。
  路很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小路只能一个人通行,小兰子虽然在前面用绳子小心翼翼地牵着她,她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幸好乔德彪在身后抓着她背后的绑绳,她才稍稍被稳定住了。
  今天天气还算好,大概是转换季节的时候,天气有了些凉意,满是云彩的天空里阳光总是忽隐忽现,从山坳里吹过的阵风不时地撩拨着那心底的丝丝快意。
  过了一个沟坎,往下走穿过一片树林,那里有一条小溪,其实是被石板砌出来的水沟,山上的流水便从这个水沟里哗哗的流淌,又静静地从人家的门前悄悄地流过。
  小兰子站在那顶石板桥上,用手指着路边小坡上的那户人家,回头对小雪说道:“老师,到了,就是那个屋子。”
  说完也不管小雪了,把绳子一扔便径直往刘云和的家奔去。
  “大和哥……大和哥……”
  她一面跑一面还大声地叫唤着。
  乔德彪收起绳子,抓着小雪的胳膊也赶紧往那屋子走去。
  屋子是木结构的老屋,门前的屋檐下堆放着几捆刚捡回的的木柴,屋门大开,黑洞洞的屋里好像看不见人。
  小雪被乔德彪押着刚到门口,便有二个年轻人从里屋出来,见到小雪的模样时,眼睛里有些奇怪,匆匆的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还低声对说道:“这个就是那新来的老师?盘子真好……”
  小雪听了,羞的脸红了红,但还是跨步进去了。
  这时却见小兰子从里面快步跑出来,一把拉住小雪的衣襟,脸上有些害怕地看着她,声音都变了:“老师……他妈妈……”
  还没等小雪询问呢,却见刘云和也出来了,只是他此时满脸泪痕,脸上还有几个手指印,像刚刚被打过。
  他怯怯地叫了一声:“老师……”
  便低低地又哭了起来。
  小雪看着两个孩子,小声地问道:“刘云和,你……你妈妈是不是……”
  “……她回来了……被他们抓回来了。”
  刘云和不敢大声说话,好像心里很害怕似的。
  果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正是那从里屋出来的人,此人瘦瘦的样子,黑黑黝黝的脸上好像没有精神一样,浑身邋里邋遢,打着赤膊的上身骨头连着骨头,那双满是眼屎的眼睛却冒着凶光,瞪着小雪和乔德彪上下打量着。
  同时出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捆绳索,满脸大汗的样子,连衣襟都几乎敞开了,看见小雪他们,上下打量了好几眼,鼻孔里“哼”了一声就匆匆走了。
  小雪猜想着他就是刘云和的爸爸了,本想打个招呼,却一下子紧张的不知如何开口才好,面对着他的目光心里咚咚地打着小鼓,她回头看了看乔德彪,见他若无其事地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坐下了,眼睛望着门外,似乎此时的事情跟他完全无关。
  小雪侧了侧身子,下意识地想躲避刘云和爹开始有些肆无忌惮的目光,那份紧张此刻更令她局促不安,于是脸红红的只说了句:“你好……”
  便把眼光转向了别处。
  可能是没有想到孩子的老师会是现在这个模样,起初男人有点惊讶,待看清楚了以后继而又转为激动,明显的便看出他的眼睛里开始放光,是那种兴奋和跃跃欲试的目光,只是碍于乔德彪,便不敢太过露骨。
  “哦,你就是大和的老师啊……”
  “哎,是的。”
  男人顺手拿过一张小凳子放在了她的身后:“坐吧。”
  声音枯燥却让人听来有些阴森。
  就在客堂间里坐下了,小雪环顾了一眼屋子,穷得叮当响的屋里连一张高一点的椅子都没有,坐在那矮小的板凳上,弯着腰又被反捆着手臂显得很吃力。
  男人总是偷偷地盯着小雪,眼光也总离不开她的胸部。
  “我……哦,刘云和的妈妈回来了吧?我来是想跟您说……让刘云和去上学吧,这孩子……”
  小雪开门见山又吞吞吐吐地说道。
  “……啊……那不行,现在我们家里没人干活啊。”
  他好像突然回过了神,赶紧说道。
  “他还小啊……他的学习成绩很好,你不要让他半途而废,这样会……”
  “山里的娃娃,学不学都一样,不用了,能干活会算钱就行了。”
  他一挥手立刻就回绝了。
  小雪又苦说婆劝地说了好一会,男人却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回绝着,哪里愿意再让刘云和去上学。
  此时乔德彪说话了:“唉呀,我说,你就看在这个老师的份上,就让孩子去吧,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说么。”
  他竟然帮小雪说起了话,那男子看样子对乔德彪还是有些顾忌,见他说话,便开始沉吟起来,并面露难色,乔德彪似乎很明白他的心理,便信口说道:“没关系,要是你家真的有困难,这学期的学费就给你减半,你看行不?”
  说完走到他面前,悄无声息地把二张十元的钱币塞到了他的手里,刘云和的爹愣了愣,随后便咧开了嘴笑了:“行,就听你乔会计的,本来么再大的事也不能误了孩子么,嘿嘿,这可是村长说的……”
  他一把拉住乔德彪似乎还有话要说。、小雪有些感激地看了看乔德彪,没想到这个男人认识他,要不然还不知会不会做通他的工作,现在好了,看来刘云和又能上学了,此时她发现乔德彪也投来了一丝微笑的目光,她赶紧把头转了过去。
  两个孩子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乘机一把拉住小雪,穿过院子便往后屋走去,到了后屋,小雪才发现,原来屋子的梁上悬挂着一条长长的绳索,下面拴着一个被紧紧捆绑住的女人,女人的嘴里塞着毛巾,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刚被打过,身上的衣服也破了,隐隐露出被打得泛红的肌肤,并有几条伤痕清晰在目。
  女人稍稍抬了抬头,无力地看着小雪,想说什么却很无奈的看着她无法说出。
  孩子们站在门边看着,却不敢给女人嘴里掏出毛巾,只是求助地看着小雪。
  小雪转过身,想用被反绑的手给她取出毛巾,可是够了几次却够不到,便毅然回身用嘴咬住了她嘴里的毛巾,然后往后一仰身便扯了出来。
  毛巾上还粘着血迹,是女人嘴里的血迹。
  看来只能这样了,连自己的捆绑都不敢解开,又怎么能帮助她解开呢,既然自己的说服工作已经完成,还是离开这里吧,要不然会心里很不好受的,小雪这样想着,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走过刘云和身边时,低声而和缓地说道:“刘云和,去啊,帮你妈妈把绳子解开……老师要走了,你明天一定要来上课哦……”
  “嗯……”
  刘云和此时眼里有了泪光,声音哽咽着只是看着小雪。
  小兰子扶住小雪也跟着她来到外屋,却见乔德彪好像跟刘云和的爹很谈得来,见她们出来,客套了几句,便带着小雪离开了“老师再见……”
  小兰子站在门口大声地招呼着,还不时挥了挥那只小手。
  天已近黄昏,夕阳早已垂到了山的背后,就在那高高的山尖上,还能看到映满了天空的晚霞,那晚霞是粉红的,些许的余辉淡淡地倾洒在绿茵茵的大地上,顿时便显得很恬静很舒坦。
  走在这样的道上,小雪的心里也很悠然。
  乔德彪没有再用绳子牵着她,只是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小雪则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却是不敢落后。
  走了好一段,小雪有点奇怪,发现走的不是来的路,渐渐的路边的树木越来越多,路也越来越窄,然后便没了路。
  “走错了吧……”
  她胆怯地悄声问道。
  “没错,想带你去个地方,趁现在还看得见,我带你去看瀑布。”
  他头也不回地在林中小心的穿行着。
  看瀑布?小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但还是不敢落下,尽管身上被树枝挂破了好几个地方,还是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过了一大片树林后,隐隐地便听到了清脆连贯的哗哗声,空气中也有了水的感觉,湿湿的很清爽。小雪的心情不由得又兴奋起来,一点快乐便显现在了她的脸上。
  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乔德彪赶紧扶住她前倾的身子,那只大手却真好捂住了她的乳房,小雪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敢明显地挣扎,那样岂非太过明白,可乔德彪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不但继续捂着她那丰满的乳房,另一只手还索性搂住了她的腰:“来。小心点,还是我扶着你走吧……这里很少有人来……”
  小雪的羞怯和害怕终于被眼前的景象驱赶了。
  一道高高的陡崖笔直地矗立在那里,郁郁葱葱的像是一道天然屏障,山崖的腰际横断了一条裂缝,就在那裂缝里迸出了一条长长的水流,连绵不绝地仿佛从天而降。
  崖下有一个清澈透底的水潭,深邃幽黯的四周几乎令人感到窒息,只有那飞溅的水花顿时让人心旷神怡和叹为观止。
  哗哗的水声就像山林在歌唱,激越的水流便如大自然在舞蹈。
  好美的地方,好美的风光。小雪从心里赞叹着,这样的风光从没有见过,曾经见过的也不过是那些精美的图片而已。
  小雪深深地呼吸着最清新的空气,站在这块石头上便如腾云驾雾一般,几乎飘飘欲仙……
  “好玩吗?”
  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悄悄响起,很温柔。
  她蓦地一惊,发现自己竟然偎在了乔德彪的怀里,他的两手正从身后搂着她并按在了她的胸口。
  “你……”
  她又羞又急想要挣脱出来。
  “嫂子,别怕,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
  他猛地一下把她抱得更紧了。
  “别……”
  她吓坏了,却不敢强行反抗,她明白自己的处境,本就是被绑来的,注定是没有自由的,自己的命运一直就被别人操纵着,也许、也许自己只是供他们生儿育女的性欲机器……
  眼看着胸前的衣襟被他慢慢扒开,那对丰满的乳房渐渐露出,他的手开始深入胸罩里,拨弄着她慢慢挺立的**.“……我……我是你嫂子……你别……”
  她喘着粗气,涨红着脸,试图再次说服他,身子无力的扭动着。
  “唉,什么嫂子不嫂子的,他也是把你抢来的,我就看不惯他的坏脾气,要不然我不会对你这么好的……嗯……你的身子可真好,摸着好舒服啊……你要是听我的话,我以后就带你走,让你回家……”
  乔德彪不停地动作,不时还安慰着小雪。
  小雪已经软瘫了下来,躺在了石头旁松软的草地上,胸脯早已完全敞开,乳罩被扒到了乳房下,高高地支撑着颤巍巍的乳房,他粗野地扯下她的内裤,刚要奋力进入,却发现她下身被一小块黑布封着,那是一块缝制得很厚的长方形的黑布,密密的针脚缝制得很完美,上面还绣了一只金黄色的凤。
  黑布勉强地仅仅能挡住她丰腴的花蕾,四个角各有两条带子牢牢地在她的臀部系紧了,并深深地陷入肌肤中,黑布则紧紧地压着她的花蕾,很严密地丝毫不会有松动。
  乔德彪一下子脸上出现了失落,他知道这是乔三运做的记号,也是对她的监视和封锁,这样的事他见过也了解,他有些恨恨地,但还不死心地继续摸弄着她的阴部,手指隔着黑布轻轻戳在她被封着的的穴口。
  “里面塞着东西吧?”
  他不甘心地一边摸着一面问道,那份妒忌和愤恨在他的脸上一览无余。
  “嗯……”
  小雪哪里说得出口,只能别过头羞怯地从嗓子里应了一声。
  “这个狗日的东西,真*** 鬼心眼。”
  看着他他咬牙切齿地样子,让小雪心里开始有了害怕。
  天几乎黑了,周围像笼罩了森森的阴气,凉意也越来越浓,小雪瑟瑟地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此刻因不能完事,他勃勃的的欲望在愤恨中开始渐渐消退,然后重新帮小雪穿戴好后,这才开始返回。
  一路上只是沉默,快到乔三运村子的时候,乔德彪才又开始说话,眼看快进村里,她把小雪抵在一棵树上,黑暗中狠狠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你不要怕,在学校不行的话,我以后再来你家,你总的让我知道你的想法才行啊?是不?要是你真愿意离开这里,我肯定帮你。”
  他凑着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唯恐看丢了什么似的。
  小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一个女孩子哪里能够说得出答应他的话,她心里既有想跟他逃跑的意愿,有很怕被他要挟,此时她真是矛盾得很。
  乔德彪是聪明人,他早就看出了小雪的心思,于是他笑了笑:“没关系,我可是真心帮你。”
  他的手又在她下体摩挲着。
  小雪终于微微地点了点头,立刻又臊得满脸通红,幸好黑夜帮助了她。
  他笑着又问道:“星期天他什么时候不在家?”
  此时的话语真是温和极了,就像三月里春暖花开的时节。
  “早上……”
  小雪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说出来,她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芒,有的只是无比的娇羞和自责,或许还有羞耻和无奈。
  “嗯,那我早上来?”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笑意盈盈。
  小雪不愿意再表示什么,拼命地低下了头。
  当终于回到乔三运家的时候,乔三运的脸色早已变成了猪肝色,还是乔德彪的圆滑让他渐渐消了火气,不过看来今晚上,小雪的运气可能会很不好,也许一场折磨又要来临……小雪看着那团即将塞进自己嘴里的布团,惶恐便已开始产生。
  这是一片很平静的草滩,草滩的边缘便是翠绿的山岗,浓密的竹林包围着这片宁静的地方。
  草滩中间有一条路,是通往县城的路,就在路和竹林之间,有一排零零散散的的木屋,大概都是些商铺,而离的较远的一间二层楼的木屋的屋檐上插了一根木杆,上面还挂了一面小旗,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字:竹林客栈。
  老板是个胖子,一个土头土脑的胖子,眯缝着的眼睛里你很难看到他的内心,不过他的笑却是很憨厚的。
  天快黑了,他站在柜台里有些无精打采,就在这时,有人进了客栈。
  他抬起头睁开了那双小眼,看了看,本来想兴奋起来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进来的是一对青年男女,身后都背了一个背包,看样子是到山里来游玩的,大概是大学生吧。
  “老板,有住的地方吗?给两间房吧。”
  男子很有礼貌地说道。
  “嗯……有啊,楼上的可以吗?”
  他开始有些犹豫,却突然发现那个女孩子实在是漂亮,几乎让他直勾勾地转不回眼珠子。
  “唉,行啊,要两间。”
  “阿惠,把客人带上去……”
  老板对正在打扫的那个女人说道。
  看着年轻人走上了楼梯,胖老板自言自语道:“臭小子好福气……”
  好不容易等到天完全黑了,老板和伙计把门开着,却把灯给吹了,似乎在等什么人。
  终于远远的传来了轻轻的马蹄声,接着越来越近,随后停在了客栈门前。
  老板和伙计迅速出去,只和赶车的点了下头便把马车牵到了后院,帘布一掀,便有人跳了下来,接着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忙活着,好像从车上抬下了两个人,然后又抬进了楼下的空房间里。
  房间的灯点亮了,但窗帘却紧紧地拉着,老板轻声地问道:“居老大,这回的货运到哪里啊,怎么才两个人,是不是最近搞不到啊?”
  这些人居然便是准备押运凝芳的居老大他们,看来这间客栈也是它们的转换点。
  “快去弄点吃的,一天忙着赶路还没吃东西呢,都饿死了。”
  居玉玲忙着催促道。
  此刻的凝芳就跪坐在桌前的那张椅子上,整个人弯腰屈着,浑身上下都被绳索捆绑得结结实实。眼睛还是那样被严严密密地蒙着,嘴上依然封着胶布。
  一天的奔波实在很累,没有吃没有喝,还要被紧捆在车里动弹不得。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感觉肚子实在是饿极了,口里也干渴的不得了,却无法要求得到补充。
  她稍稍抬起上身,努力的仰着脑袋向四周表示着什么,希望有人在她身边能知道她的要求。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终于给她撕开了嘴上的胶布,那团紧紧堵塞在她嘴里的布团也被掏了出来,她赶紧深深地呼吸着,又不失时机地用舌头润湿着自己的嘴唇。
  不一会有人对她说道:“来,先喝口水。”
  她根本就听不见什么。只是当那只盛满水的碗递到了她的嘴边的时候,她才感到那是她现在非常需要的。
  好一会又有人把什么吃的喂了她,她也管不了了,反正先填饱肚子再说。
  身边的人在忙碌着,有人把她抱到了床上,然后解开了腿脚上的绑绳,接着上身的捆绑也被解了开来,她早已麻木的手臂无力地垂着,根本就不能有任何举动。
  好一会手脚恢复了知觉,还没等她想动的时候,一双女人的手把她拖下了床,扒下她的裤子,并帮她解开包裹着的绷带,取出阴部塞着的棉条,接着把她按在了一只马桶上,凝芳长时间被憋住的尿意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还是那个女人给她擦洗着身子,然后依然照原样堵塞住下体,包住绷带并收紧,凝芳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阴部,凭触感知道那里被缠裹得很严密,好像是被封住的一件物品一样,不再属于自己。
  她也有些庆幸,或许这样以后也可避免被人欺辱,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她又哪里知道她的担心却是多余的呢,她并不知道买她的买家需要的是一个处女,因而这些人是不会对她施暴的,金钱对于他们才是至高无上的追求。
  不过那些被揉摸的羞辱却是她无法躲避的,明的暗的总要被那些人偷偷地羞辱着,她只能委屈地忍受着,只是心中无数次地对赵志平道着歉,希望他能谅解自己。
  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乖乖地张开了嘴,立刻一团柔软的棉布塞了进去,塞得满满的,还把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似是希望她自己好好咬住,凝芳自然很顺从地含住那团棉布,等待那胶布封贴嘴唇,果然两张大胶布很严实地封住了她的嘴唇,接着她的两手在胸前被捆住,然后和腰部一起绑紧。
  她不敢动,很乖巧地配合着,要不然吃苦和受伤的只是自己,她知道这些人最恨的就是你的反抗和挣扎。
  她躺下了,躺在罩着蚊帐的床上,身边左右都睡着人,她被夹在了中间,直挺挺地仰面躺着,大腿根部和膝盖处的绑绳让她很难受,也幸好脚踝是用布带捆紧的,多少有些柔软。
  她不想就这样睡着,她在等待他们的信号,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跟上她没有,如果……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胸部,并从她的汗衫下摆伸了进去,她的胸罩绑得很紧,因为她喜欢穿小一号的胸罩,那种紧绑着乳房的感觉她很喜欢,也很刺激,这只是她内心的秘密。
  那只手很不耐烦,一把就把她的胸罩扯了上去,那颤巍巍的丰乳便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只是**仍被胶布封贴着。
  凝芳大声地呼喊,并使劲地挣扎,那强烈的“呜呜”声虽然被堵塞住了不是很清楚,却也让他多少有了些收敛,那只手把她的胸罩仍然扣好,抽出了汗衫中,却又放在了凝芳的下体上,像是随意却是有意,凝芳此刻只能一动不动,生怕他会进一步行动。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被一个女孩的声音惊了一跳,他悄悄地起床站到了门边,轻轻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女孩正跟胖老板说着话,漂亮的脸蛋上,时不时地会展现一个很美丽的笑容,然后胖老板就会馋笑着回答她。
  居老大有些吃惊,这个女孩是哪里来的,怎么会住在这里?这个猪头胖子真是猪脑子。
  女孩的说话声越来越甜,仿佛抹了蜜似的:“哎,大哥,你真好,我以后来了还住你这里,你欢迎吗?”
  “当然,哪能不欢迎呢。嘿嘿……”
  “嗨,没想到这里的风景还真好,你看来来往往的人也真多,哎……对了,刚才我好像听见楼下很热闹,是不是又来了客人?”
  女孩此时进入了话题。
  胖老板很警觉,立刻笑着说道:“呵呵,是几个做药材生意的客人,常客啦。”
  还没等女孩再问,他又接着说道:“哟,对不起,我后面还有点事要忙,你先睡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明天告诉我……”
  边说边一闪身走了。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和凝芳一起来协助调查的柯兰,那个男子便是和她一起搭档的小王,他们一路跟踪到此,判断着人贩子肯定要在此休息,便率先住了店,她那里知道这间客栈却是那些人的转运站,此刻她本想出来看看,看看李队长是不是真的被绑在这里,可是她的草率和打草惊蛇几乎让计划前功尽弃。
  居老大感觉到这个女孩不一般,似乎别有动机,他也经历过一些黑吃黑的事,心中顿时觉得有某种危险在潜伏着,不由得心里紧张起来。
  女孩很无聊地上楼了,居老大也怀着忐忑的心爬上了床,黑暗中隐隐看出小根子正搂着凝芳,他的脸都已经和她的脸贴在了一起,不过却是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他思前想后了好一会,终于又爬了起来,来到隔壁胖老板的房间,叫醒了居老二,一阵低低的商量,好一会便又恢复了平静。
  清晨,很爽朗的空气早早地就飘入了小小的房间,柯兰被楼下的声音惊醒了,等她下楼的时候,便看见小王已经坐在了门口,那份悠闲却并不能掩盖他的紧张。
  柯兰看到了他的暗示,便往外面一看,那辆有蓬的马车已经开始启程,慢慢地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几分钟以后,两人也上了路。
  再说凝芳还没睡醒就被强行拉了起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知道周围很静很静,当她被架到屋外的时候,身上明显感到了一丝寒意。大概天还没亮吧?她心里猜测着也担心着。
  此刻她的脸上已经被绑上了一只口罩,紧紧地箍住了她的嘴。腿脚上的捆绑在起床时就已被解开,脚上也被换上了一双黑布鞋,有人搀扶着她,一声不响地开始了行程。
  搀扶凝芳的便是那个买主,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扛着包袱走在前面的是居老大,他边走边心里计算着时间,估计不到天亮就可以上大路了,此时还得赶紧赶路,最要紧的是避人耳目。
  那老女人有点胖,才走了没多久便开始气喘吁吁浑身出汗,她禁不住对居老大说道:“唉,我说,咱们歇一会怎么样,累死了。”
  居老大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没出山道呢,茂密的树林在黑暗中摇晃着,显得格外的宁静。
  “行,就在那里歇一会。”
  他指着远处的一块石头说道。
  坐下以后,女人一边不停地抹着汗水一边看着凝芳,突然对居老大说道:“我说老居啊,这样上路会不会太惹眼?”
  居老大也看了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凝芳,思索了一会道:“嗯,再给她打扮打扮,省得以后再麻烦。”
  他说做就做,立刻打开包袱取出一大卷宽宽的白布带,脱下凝芳身上的那件圆领汗衫,然后用宽布带将她上身很紧密地捆扎起来,只捆的凝芳身子感到非常的紧绷,似乎在完全的压缩之下。
  然后,又给她换了新的塞嘴布团,封好胶布后便用绷带将她的嘴紧紧地缠裹了起来。
  “你别太堵的严实了,要憋坏了可就不值钱了……”
  胖女人有些担心,还用手在凝芳的嘴上摸了摸。
  “你放心吧,这样的活我都干了不知多少回了,保你万无一失,不过这娘们可就受点罪了,呵呵,你就憋着点吧。”
  说着在凝芳的胸部狠狠地握了一把。
  然后他揭开了蒙眼的绷带,却并不撕去贴住封眼棉布的胶布。凝芳此时方感眼部多少有了些放松,虽然那棉花还在她耳朵里塞着,但已有微微的声响能够进入她的听觉。
  一件灰土布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女人帮她扣好扣子,这才对居老大说道:“好了吗,我们走吧。”
  凝芳在她的搀扶下走得并不快,毕竟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呼吸也不是很顺畅。
  她此刻心里想的是希望早一点到达目的地,那种饥渴和紧缚的感觉让她快要受不了了。
  很快他们便上了公路,山里的公路依然还是土路,要想在这里搭个便车,一般也要等上好几个小时。
  可是今天却很顺利,才等了不到一刻钟,便有一辆开着大灯的车子远远地驶来。
  等到了近前一看,却是一辆手扶拖拉机,居老大远远地就招了手,拖拉机停了下来,驾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居老大跟他商量了好一会,总算给让上车了。
  于是居老大对身后的树林子招了招手,女人便押着凝芳出来了,司机一看凝芳的模样,立刻就要反悔:“不行不行……她这样子……我要倒霉的,要是碰到了检查的……”
  他大声地拒绝着,坚决不让他们上车。
  居老大极力解释着:“兄弟,这……这是我媳妇,她跟我们那村的一个老板私通,被我逮了回来,这不我带她回家呢,可她就是不肯,没办法,我只能这样……这个……咱山里人都知道,儿子不教不成才,媳妇不绑不成人,兄弟您就帮帮忙吧。”
  他说着已经递上了二十元钱,眼睛恳求地看着他。
  小伙子犹豫了好一会,终于点了下头:“那好吧,就到前面出山口下车,多一里路我都不带。”
  “行,还是兄弟爽快。”
  居老大开心地笑了。
  小伙子看着凝芳被抱上了车兜,心里却想到:这个女人的身子好看哦,细细的、屁股肥肥的像从来不干农活的,看样子不像山里人……我可要当心点了。
  一路无话,颠颠的行驶了十多里路,小伙子便要停车,无奈他们只好下车,眼看着这里真好是交* 口,说不定还能拦到什么车子,于是便在路口的那个凉棚下等待着。
  柯兰和小王一直沿着那辆马车的路线追踪着,却发现那车子直往山外奔去,两个人也顾不得人睏肚饿,也不断变换着方式紧紧跟在后面,不久又和孙坚光碰了面,交换了一下意见继续分头行动。
  马车在驶入城关镇以后,接着那些人便从车上下来,随后便进入一户人家,柯兰他们只能在远处盯着,并做好了一切准备。
  久久没有动静,守在外面的人都有些焦急了,生怕发生什么变故。
  好久,终于有人出来了,是居玉玲和小根子,两人脸上很平静,但很警惕地往镇上走去。
  柯兰此时还是比较果断的,她让小王继续在这里监视,自己便悄悄地尾随了上去,远远地跟在那母子两的后面。
  居玉玲先在一个商场里买了些东西,然后和小根子又在一个摊子上吃了碗小吃,看来他们是出来转转看看的,并没有什么事,却把柯兰给盯的有些烦躁了,她几乎就想抽身回去。
  然而,一种感觉却又让她坚持着,不敢放松自己的警惕。
  果然,好一会,终于那母子两开始往一条巷子里走去,还不时地回头往后看,柯兰利用警校里学到的跟踪术,很机警地紧紧跟在后面。
  巷子的前面有一家诊所,因为那块大牌子挂得很高,所以柯兰一眼就看到了,她把这家诊所作为记号,一边下次再来时可以记住。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居玉玲母子竟然进了这家诊所,而且在门口一闪而进,动作很迅速,随后大门便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柯兰沉思了一会,决定进去探一探,虽然现在孤身一人,不过只要自己保持高度的警惕,对于自身的安全应该很有把握的,毕竟自己也是警校的高材生,对付这样的对手她还没放在心上。
  于是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故意把头发弄得有些凌乱,看起来好像刚刚睡醒似的无精打采,随后便来到了诊所的门口。
  轻轻一推,门便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
  她有些萎靡地往里走去,脸上带着病痛般的痛苦,看起来有点吃力。
  穿过天井,便是诊堂,可是却不见医生,也没有病人,柯兰心中更是有了疑惑,她轻轻推开右侧的那扇门,低声叫了一声:“医生?”
  没有反应,便又走到后边的那扇门前,刚要推门,还没出声呢,那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现身在她面前:“哦,看病的?”
  柯兰吃了一惊,但随即就镇静了下来,那幅有病的样子又显现了出来:“……医生,我是出来旅游的……今天头好痛,浑身没劲……不知……“她说着话,眼睛则偷偷地扫描着屋内,那医生的形象也在她的眼里过滤了几番:瘦瘦的样子,戴着口罩的上面露着一双小眼睛,不过看起来倒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似乎还带着一点阴森。
  医生拿起听诊器,眼睛盯着柯兰,那只手已经按上了她的胸脯,柯兰突然发现他的眼里有一种兴奋的光芒在闪烁,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她捕捉到了。
  医生的手拿着那只听诊器,在她乳房上下仔细地听来听去,柯兰涨红着脸坚持着,怕露出马脚却不敢表示什么。
  “嗯……好像有点问题,还是先检查一下吧,来,你先躺到床上去……”
  医生很郑重其事地对柯兰说道。
  柯兰吃了一惊,心想自己只是假冒的患者,难道那么巧真的有病?不过却又不敢明说,转念一想,还得把戏唱好了,或许会有收获。
  “医生,你这里有方便的地方吗?”
  她红着脸对那医生问道。
  “哦,有的,就在那扇门里面进去往后走,里面有个小间就是了……”
  医生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不过随后便有一丝笑容在他眼里浮现,很得意。
  柯兰找到了洗手间,关上门,解完手以后,她想起必须先把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先藏一藏,于是迅速掏出身上的身份证件和枪支,转头看了一下,还不错,有一只塑料袋就在地上,她把那些东西都放入了袋里,然后扎紧便站到了坐便器上,把东西放入水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心想,现在任你检查吧,只要不动坏脑筋我还是能接受的,要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她做好了一切准备,不过心里一直在想着,那母子两怎么没有见到,他们到底在哪里?
  医生看着已经躺在诊疗台上的柯兰,那不易察觉的一丝笑容还是没有逃过柯兰的眼睛,她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种危险在逼近她,但又不敢相信。
  “来,把衣扣解开。”
  医生命令道,虽然口气很平静,但听在柯兰的耳里却还是不容置疑的。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缓缓解开了,只是手有些微微颤抖,脸上满布了红晕,那份羞怯是一个女孩子最娇人的。
  柯兰看到了医生眼里的激动和紧张,还有被强烈抑制住的兴奋,她知道是自己白嫩而丰满的胸脯给了他猛烈的刺激,还有那紧紧扣住乳房的白色胸罩,更是逗引他的动力,不过还是她有些坚持不住了,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面对他进攻般的的直视。
  医生的手摸上了她的胸脯,然后到处按着揉着,还不时地询问着。
  正当柯兰努力胡编着那份病痛的来历时,医生突然拿起一卷绷带对她说道:“来,先坐起来,要给你再做一个检查。”
  柯兰刚坐好,医生手里的绷带便开始往她的眼睛上缠绕,柯兰一下感到很突然,一把握住医生的手:“你要干什么?”
  那口气突然之间显得很严厉,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萎靡之症。
  医生也吃了一惊,手里不觉顿了一顿。
  柯兰一下警觉过来,赶紧放缓了口气问道:“我……我不想被蒙住眼睛……
  医生……行吗?“医生很包容地笑了笑:“不这样不行,小根子,快出来帮个忙……”
  他大声地喊着谁的名字,柯兰有些奇怪。,随着喊声,后面的那扇门打开了,果然是小根子,他几步便跨到了床前,手里已经拿着一捆绳索。
  柯兰此时的眼睛上已有两层绷带缠了上去,并被医生收紧着,她依稀还能看清来人的模样,等到她想起接下来该是什么事情要发生时,已经来不及了。
  医生的手里又多了一团纱布,那团纱布很精确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并使劲往里塞着,她突然之间被憋得窒了一窒,几乎透不过气来,两只手刚要胡乱抓去,便被小根子扭到了背后,一条长长的棉绳便在她身上开始缠绕捆绑,她使劲挣扎,腿脚拼命地蹬踏,身子使劲扭动,嘴里则“呜呜”大喊着,整个人都滚在了床上。
  无奈,一个再有力的女孩子还是敌不过两个年轻的男人,一番挣扎过后,终于无力的屈服了,她鼻孔里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地躺着,任凭他们用绳索仔细地将她捆绑,此时她的心里真正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莽撞,也后悔没有做好准备工作和缺乏警惕性。
  她只觉得手腕上的绳子捆得好紧,手臂还被紧紧捆绑在背后,并和身子一起牢牢绑扎在了一起,那里还能动得分毫。接着腿脚也被捆紧了,然后她又被扶着坐了起来,她低垂着脑袋隐隐看到了自己右边的乳房袒露着,鲜艳的蓓蕾分外娇人地耸立着,那是刚才挣扎时把半边胸罩挣了下来,此刻羞愧和着恐惧掺杂在她的心里,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遭遇,她已没有了方寸。
  她的眼里已经开始落泪,并慢慢地滲透了眼睛上的纱布……


07.解救柯兰
  小王还是躲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在那个摊位上慢慢地喝着他的茶水,他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那扇门,可是直到现在哪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已经快傍晚了,柯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知她那里的情况怎样了,要是她再不回来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此时他的心里也很着急。
  两辆人力三轮车驶了过来,这里的小镇主要的交通工具还是人力三轮车,价格也很便宜,所以乘坐的人还是很多的,大概也是因为习惯吧。
  小王看了看前面的那辆,发现上面坐了两个人,一个竟然便是居玉玲,他一下子警觉起来,再一看,她身边还有一个人似乎很无力地* 在了她的身上,看样子也是个女子,只是她的眼睛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还戴着口罩,身上裹着一件灰色的披风。
  她一定是个病人,小王心里猜想着。
  后面的车上坐着的便是小根子了,他很警惕的样子,头伸出车外不停地看着后面。
  小王看着他们的车子停在了那户人家的门口,突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笨蛋,他们是人贩子啊,刚才的那个女子,说不定又是被他们绑来的,我怎么那么糊涂。
  正想着时,便看见车上的人下来了,果然那个被蒙眼的女子是在他们两个人的夹持下进了屋,而且她的行动很不便利,腿脚都不能挪动似的。
  他越发焦急了,回头向城中的方向望着,心里急盼柯兰赶紧回来,可是足足又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还是不见人影,他苦思冥想着该怎么办时,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会不会柯兰被他们绑架了,刚才的那个女子……看身材真有点像,那、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什么都顾不了了,只能用那最后的办法了。
  十分钟后他已来到当地派出所,几经解释后再协调,几个民警便和他一起将那所住宅包围了。
  民警们的出现,令屋内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完全对突然出现的情况没有反应,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呆站着。
  小王什么也不顾,只是拼命地在各个房间里搜寻着,然而一无所获,他可真急了,一把揪住小根子的衣领:“说,你们刚才带来的那个女子呢,你们把她藏在了什么地方?快说。”
  小根子早已吓得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她的母亲,居玉玲也不敢出声地看着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小根子没办法了,胆怯地用手指了指后面,小王立刻冲向后门,打开后门,却是一条小河,门口有台阶可以下去,而河边正停* 着一艘小船,船上的席棚被一条帘子遮挡着,船头还坐着一个中年女人。
  小王什么都不顾了,也不从台阶下,直接就在上面往小船上那么一跳便上了船,可是重心不稳,那小船摇晃着几乎将他抛入河里,船头的女人立刻觉察到了不对,乘着小王往船舱里钻的时候,转身就往岸上跑。
  刚上岸就被两个民警给扭住了,她立刻哭天抢地的大喊大叫起来:“你们不要抓我啊,这些都不是我干的……呜……呜……”
  小王掀开帘子,一眼便看见了坐在舱中的女子,此时女子身上的那件披风已经不见了,仅戴着胸罩的半裸身子被棉绳捆绑得紧紧的,唯有下身的那条裤子,和她脚上的那双鞋子便被小王认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终于没有猜错,这个被绑的女子就是柯兰,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很激动,几乎有点热泪盈眶。
  柯兰也听到了异常的响动,和小船激烈的摇晃,她正开始努力挣扎着,并尽量大声地发出“呜呜”的叫声。
  “柯兰,是你吗?”
  小王扑到了她的身边也大声地问道。
  柯兰带着“呜呜”声连连点着头,并把嘴凑向小王发声的地方,希望小王赶紧帮她解开绑绳。
  小王想一把扯去她嘴上的口罩,一扯之下竟然没有扯动,倒把柯兰疼得缩了一下脖子,他这才发现那口罩是绑在她的嘴上的,上下两条带子都收得很紧,一般很难随意就能扯下来。
  他小心地给她解开口罩,看到她的嘴上还封着胶布,嘴里鼓鼓的一定也被塞满了东西。
  他心里有点慌乱,抖颤着手撕下了那张封得很严密的胶布,然后掏出她嘴里塞住的一大团纱布,那纱布被抽出来时都已经湿漉漉的了,柯兰起伏着胸部使劲地呼吸着,然后低声又催促道:“快帮我把眼睛弄开……”
  “唉,好的,你别急……”
  小王气喘吁吁地说着,好像比柯兰的呼吸还要不畅。
  当绷带在柯兰的眼睛上被取下时,柯兰几乎就要哭了,她低头一看自己还半裸着身子,那种难以言表的羞耻感突然一齐涌上心头,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身子扭向一边,声音脆弱地说道:“你……解开……”
  小王知道她是要他帮她解开绑绳,但又怕他看见她的身子,其实……
  很快,小王解开了那捆绑得紧紧的绳索,柯兰揉了揉被捆麻了的手臂,便自己开始解腿脚上的绑绳。
  小王看见旁边有一个包袱,便顺手解了开来,里面竟然是几件女人的衣服,他边轻声地对着那个很迷人的背影说道:“……唉,柯……这里有衣服…你……”
  还没说完,他赶紧就出去了。
  外面的天已接近黄昏,河岸两边的人家有的已点起了灯火,小王唏嘘了一会,终于深深地舒了口气。
  不过有一件事很令人不安,就是在这所屋子里,竟然没有发现凝芳和那个被一起贩卖的女子,也就是说她们的去向不明。
  审讯工作迅速展开,一开始几个人始终不开口,唯有小根子似乎还是嫩了一点,禁不住几回合的较量,便交待了。
  小王询问他,马车上带来的女人现在都哪里去了,小根子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开口:“你们来之前半个小时就被人买走了……”
  小王一想,定是在他去派出所的那段时间里,他们把凝芳和那女子给卖了。
  “往哪走的?”
  他又赶紧追问道。
  “不知道……只是……只是听说他们还要坐农公车连夜赶路……”
  小根子吞吞吐吐地说道。
  小王迅速和柯兰以及干警们商量着,本来柯兰是主持大局的,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只是看着小王,眼光里充满了信任和支持。
  就在这时,孙坚光进来了,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但并没有问候柯兰,可能是怕出现尴尬。他把自己的情况也作了一些汇报,并说出了一个重要情况:按照他的跟踪和发现,这里的人贩子带来的是一个女子,而不是两个,也就是说,凝芳可能就在这里,也可能不在这里,一开始我们就被他们布下的假象给迷惑了,以至于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这里,现在首先要弄清楚凝芳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说话很有条理,但也很谦虚,最后用眼光征求柯兰的意见。
  柯兰显然被他的说法吓了一跳,这么说来要是真的事情是这样,凝芳的命运那可就全掌握在了人贩子的手里,自己这帮人岂不全犯了大错,她这才急了,立刻和大家紧急制定了一个方案,首先先要找到刚才被卖出去的那个女子,确定她是不是凝芳,如果不是,那还要再分头寻找,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争分夺秒,因为他们知道,要是再晚一段时间,等他们离开了山区,要是上了火车或其他的快速交通工具,再要想查找那可就更难了。
  所里正好有一辆显得很破旧的挂着地方牌照的吉普车,柯兰和小王以及所里的那个司机和一个小伙子一起沿着公路方向排查,孙坚光则和其他同志一起从其他方向搜寻,此时他的心里也和柯兰一样如火如焚,不祥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恨不得立刻就能找到凝芳。
  当然他的心里更多的还是后悔和自责,他不该同意凝芳的计划让她涉险,也不该很错误地便判断凝芳被运送的方向,以至于整个行动出现了重大的错误。
  柯兰坐在汽车上神情很是紧张,略显沮丧的脸上还有着淡淡的愁容,或许此刻小王最能体会她的心情,不言不语中把一只苹果递到了她的面前。
  柯兰抬眼看了看他,他的眼睛里流露着坦然的目光,很真诚也很温柔。柯兰微笑了一下接了过来,并没有吃,只是轻轻地握在手里,缓缓地抚摸着,眼睛却从车窗外看着那已经黑茫茫的大地。
  “快看,前面有车。”
  司机一声惊呼。
  柯兰也已发现了前面公路上正有一辆车子在行驶,那昏暗的尾灯使人辨不出车型,但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辆较大的车子。
  “超过去,快!”
  柯兰有点激动,吩咐司机道。
  慢慢逼近了,可以看清车子,是一辆中型客车,很脏也很破的车窗,黑暗中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路很窄,费了好大劲才超越了过去,终于把那客车逼停了下来,客车司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对这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刚要大声骂人,突然发现下来的是两个穿警服的人,还有两个便衣,立刻紧张得住了口。
  “检查,把车门打开,快。”
  小王命令道。
  “唉唉,好。”
  司机忙不迭地打开了车门。
  派出所的同志和小王登上了车子,能坐二十多人的车厢里客人并不多,大概也就八九个人,不过因为车内灯坏了,所以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人型,却辨别不出模样。
  小王掏出打火机点亮,只那么一照,他便发现了目标,就在车后座上,坐着两个男子和一个戴大口罩的女子,女子被他们紧紧地夹在中间,两个男子正神色慌张地看着上车的警察。
  小王掏出了手枪,命令那两个男子站起身,眼看着他们动作缓慢地起身,没想到突然把戴口罩的女子往小王身上一推,竟从窗户里跳了下去,小王措手不及中一把扶住了那女子,两个民警已经追了下去。
  女子很虚弱地* 在小王的身上,一丝低低的“呜呜”声从她的嗓子里发出。
  此时小王手里的打火机也掉到了地上,车厢里又是一片黑暗,他一只手搂住了女子,迅速把她带下了车,借着车灯的光亮,一把摘下了她脸上的口罩。
  果不其然,她的嘴是被胶布封住的,他又撕下胶布,看到她嘴里的布团塞得严严实实的,无怪她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此时车子的驾驶室里涌满了乘客,都伸长了脖子在看热闹,眼见的女子被堵着嘴的模样都发出了叫声,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两个民警回来了,有些气喘地说道:“让他们跑了,他们跑得可够快的,实在追不上。”
  柯兰也登上了车,仔细地盘查了好一会,确信没发现什么,这才有些不甘地下了车,她就地把那女子带上了吉普车,在车上她解开了女子裹着身子的衣服,露出里面的捆绑,她想给她解开,却发现那绳扣都已经成了死结了,她怎么也解不开,便暂时停了手,温和地问道:“姑娘,别怕,你现在已经被解救了……嗨,好了,别哭了……我想问你个问题。”
  那女子看上去有二十多岁,长得还算可以,此时慢慢收住了哭泣,抽噎着说道:“你……问吧……”
  “你是从什么地方被……被捆绑的?”
  柯兰不知怎么问。
  “我……我是在上街的时候被他们骗了的,后来他们就……就把我捆住了,还不让我说话……一直蒙着我的眼睛……”
  “我是问你你是哪里的?”
  柯兰纠正道。
  “郑州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子又问道。
  “这里是皖赣交界处,哦,昨天你是不是和另外一个女子一起被送出来的?”
  柯兰盯着她的眼睛,很想得到一份肯定的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眼睛一直被他们用绷带包紧了,我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蒙了多少天了,刚才上车的时候他们才解开了我的眼睛……”
  柯兰有些失望,又问道:“那你们昨天是不是住过客栈?”
  “……好像是的,是坐着马车到了一个地方,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回忆着,总算说出了一点柯兰兴奋的事。
  就这“马车”两字,柯兰便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和凝芳一起被押送的女子。看来凝芳真的不在这里,那她又会被送去哪里呢?虽然有了方向但她的心里更急了。
  对,回去再审讯一下那几个人,他们肯定没有说实话。
  柯兰招呼同事们上了车,然后迅速往回赶,她要连夜再次审讯,务必要水落石出。
  女子则因暂时解不开绑绳,还是被捆住的样子,小王正挨着她坐在那里,想为她解开,却又有些难为情,毕竟那要脱去衣衫才能解开的,而且就那好几道捆绑在胸部的绳索,都能令他束手无策。
  柯兰早已察觉了他的窘相,心里暗暗好笑,心想:看不出你还是个胆小鬼,那当初给我解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陡然感到了发烧,只是黑暗中不易被人发现罢了。
  “哎,小王,你帮她把绳子解开吧……”
  柯兰轻声地对小王说道,语气是那样的温柔,竟让小王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几乎发愣。
  “唉,好的。”
  他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那女子也有点不好意思。
  女子当然比他更害羞,黑暗中把头都低到了胸口。
  小王把她披着的外衣脱下,立刻眼前一片雪白,几乎让他眼花缭乱,他知道柯兰也在看着他,便咬着牙赶紧的解着那深深陷入肉中的绳索,触摸中顿感一片温香,尤其在绳索从她胸前绕过时,他的手竟然莫名其妙地触碰在她高耸的乳房上,虽然那里还带着胸罩,可是那份结实的弹性却给了他无比的震撼,血液在沸腾,脸上火辣辣的。
  女子的手依然垂着,绳索早已掉在了座位上,看来是长时间的捆绑已经麻木了她的手臂,小王索性一鼓作气,把刚才脱下的衣裳又给她穿了上去,此时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很利索地便在她胸口帮她扣好了扣子,那衣衫本就很紧身,绷紧的胸部自然不会不碰到他的手,柯兰看着心里突然有了一点别扭,烦乱间扭过头看向了窗外。
  赶到派出所已是很晚,柯兰连夜再次提审了居老二和居玉玲。
  小王则负责安排女子的住处,本想把她暂时安排在所里的值班室的,可是现在来了柯兰,或许等一会孙坚光也要回来,那可就没地方睡了,因此小王正在想着其它办法。
  柯兰只是让小王自己去安排,这里的事他可以暂时不管,但一定要保证女孩的安全。
  想来想去,只能带她去住旅馆了。旅馆并不远,出门几十步就有一家,小王要了两个房间,把她安排在* 走廊尽头的那一间,自己住* 外的一间。
  可是没过多久,正躺在床上想心事的小王就被敲门声给惊扰了,开门一看竟然是那女子,此时她满脸通红,低着脑袋悄声地说道:“我……我一个人害怕……想……和你,和你一起。“小王看见她两只手掩着衣襟并没有扣上口子,听她如此一说,实在不知给怎么办才好,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她刚刚才被解救出来,或许心里的恐惧真的还没有解除,要是真让她一个人独处,说不定会有麻烦,但要让她跟自己一起住又万万不可,那样岂不是小人作为,也玷污了警察的荣誉。
  女孩子似乎看到了他的犹豫和为难,也发现了他拒绝的意向,顿时脸色突变似乎要晕倒,小王要一看不好,赶紧把她抱住,随即便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女孩渐渐地清醒过来,眼看着自己就在他的面前,便挣扎着要起身离开,小王此时十分尴尬,眼看着她有些摇晃地将要出门,心中突然做了一个决定,立刻说道:“你回来躺下吧,好好休息一晚。”
  女孩惊喜地回头看着他,然后羞怯地报以一笑,这才慢慢地转身回到了床上,带着微笑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很乖巧地躺了下去。
  小王看着她那柔弱的样子,心里不觉动了恻隐之心,一番关心地询问以后,便开始了轻轻地交谈,当然小王更多地还是询问着事情的一些关键细节,他知道女孩子叫陈菲,但总不能顺利的叫出口,或许还是车上的情节让他不能忘怀。
  渐渐地陈菲越来越放松,精神也有了好转,小王觉得该让她睡觉了,便对她说道:“好了,你先睡吧,我就在地上给你站岗,呵呵,希望你睡个好觉。”
  陈菲此时眼里闪着光,很深情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然后把眼睛轻轻地闭上,算是作出了听话的样子。
  小王拿起一条毯子往地上一铺,关了灯便和衣躺了下去。
  薄薄的窗帘被风轻轻地吹起,窗外的月光开始撒落在窗前的地上,有点橙黄又有点惨白,却让人心里很淡然很宁静。
  耳边轻轻地传来陈菲的呼吸声,是那样的轻巧而和缓,可是渐渐地出现了急促,突然,一个黑影猛地从床上腾起,随即便扑向了地上的小王。
  小王猝不及防,正被那个黑影扑个正着。
  是陈菲,那个已经袒露着胸怀的陈菲,她的酥胸紧紧地压着小王的脸,那份酥香和柔温的肌肤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的手在她扑入他怀中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此时更是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了。
  小王在她的怀里“呜呜”叫了几声,终于把脸挣出了她乳房的压迫,有些气喘地说道:“别……别这样……不能这样,快,快起来。”
  “我……我喜欢你,你……你要了我吧……我都给你……”
  陈菲此刻已经处于恍惚之中,她的嘴不停地在他的脸上搜寻着,然后又压住了他的嘴狠劲地吻他,小王哪里受过这个,立刻一股从未有过的亢奋从心底升起,那双手不由自主地便摸向了那对酥胸,酥胸在胸罩的紧扣下越发的显得鼓胀了,大手的抓握下竟是滚热滚热的发烫。
  陈菲一下坐起身,往后一扒拉便脱下了那件外衣,然后再一次地扑在他的身上:“快……快帮我解开,我好热……”
  小王的手果真伸向了她的后背,已经摸到了胸罩的背扣,只要轻轻一解便能一展她的丰满酥胸,突然一点灵光闪现在他的脑海,浑身一紧,那点本欲爆发的欲望开始消沉,陡然之间他如泄了气的皮球,不再亢奋。
  是警察的尊严和职责惊醒了他。
  他应有的权利只是保护受害者,而不是借机伤害受害者,不管是在何种情形下。
  陈菲很沮丧也很羞愧,她不言不语地坐在地上,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你走吧,我不要你保护,你……你们都是冷血动物。
  “小王蹲在她面前,不敢再直视她的胸部,温言说道:“陈小姐,……我是警察,我不能做……做那样的事,很对不起……你还是睡觉吧。”
  陈菲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又扑入了他的怀里:“我就是喜欢你,你……你真的要了我吧,要不……我以后嫁给你。“她哽咽着又说道:“我回去了也没人会要我了……他们一定以为我……”
  越说越伤心,竟然大声哭了起来。
  小王赶紧劝慰她,好一番劝导以后总算止住了哭泣。却把个小王搞得焦头烂额,内心直叹:好险好险,差点就犯了错误。
  肚子实在太饿了,从昨天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整天都被捆绑着也不让她畅快地呼吸,眼前更是漆黑一片,凝芳此时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虚弱,开始有些支持不住了,幸好一路上不是坐车就是被居老大托着行走,一旦不坐车几乎都是走在乡间小路上。
  她心里的担心越来越浓,像这样避人耳目地行走在这样比较荒僻的路上,是很难跟踪的。虽然她完全看不见,但身处旷野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她希望孙坚光不要出现闪失,要不然自己的命运可就无法掌握了。
  疲惫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她几乎软瘫地坐在了地上,凭感觉好像是在一间屋内,因为周围没有了自然的和风,而坐着的竟然是木板铺就得地坪。
  她好累,突然之间的坐下更使她感到浑身乏力,她微微的摇晃着开始往前倾下了身子,随后便一头伏在了地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地醒来,眼睛一睁竟然发现眼前一亮,一丝暗淡的光芒就在她的眼前闪亮着,她循着光亮转过头,是供桌上的一盏油灯在熠熠发光。
  供桌下,一位老太太正跪在一个蒲团上垂首念佛,那串深褐色的佛珠在她手里轻巧地拨弄着,喃喃细语般的念经声伴随着摇曳的灯光在幽暗的屋内回旋着。
  凝芳动了动身子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双臂还是被反臂捆在了背后,不过不是很结实,显然在她睡着时,他们已经重新把她捆绑了,并解开了她蒙眼的绷带。
  她勉强弯腰把身子弓了起来,并用力跪起,总算可以坐着了,不过是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因为腿上依然被绑着绳索。
  老太太好像知道她已醒了,却并不理睬她,一幅漠然的样子。
  凝芳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说话却还是说不出,虽然嘴里此时没有被塞住布团,可嘴上却被绑着紧紧的布带。
  她还是使劲地发着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含混“呜呜”的一点都无法听清。
  于是她不再言语,往前挪动身子慢慢移向打开的门口,就在门口她停了下来,抬眼看着已经没有了星光的夜空,无力的依* 在门框上,这是一阵风呼地吹过,很凉带着阴气。
  要下雨了,她心里想着,雨天会不会继续赶路呢,小孙不知现在在哪里?
  一个老女人从那天井里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稀饭,不用说是来喂凝芳吃的。
  “你果然醒了,睡得不错吧,来,吃点东西,有了体力明天才好赶路。”
  饿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恢复了一些精力,凝芳算是熬了许多的痛苦,此时也可以稍稍调整一下了,她明白以后还有很多的经历需要她继续支撑着,身体是一个重要的保障。
  老女人走了,老太太还在不停地念她的经。
  凝芳环顾了一下屋内,这是个古居式的老宅子,一式的砖木结构,虽然有些破败却还是很有风格的,宽敞高大完全的木地和格子窗。板没想到到了这样的人家,凝芳有些惊奇。
  天井外是很高的黑色围墙,围墙上爬满了开着红色花朵的凌霄花藤,只是在黑夜很难发现花的嫣红而已。
  天空有乌云在翻滚,时而又有闪亮在云中出现,终于雨点开始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然后便是突然之间的倾盆大雨,雨点溅在了凝芳的身上,点点的凉爽十分的惬意,她不禁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清凉的空气。
  “那要着凉的,快过来吧……”
  是那个老太太的声音,凝芳回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下便在地板上挪动着移了过去。
  灯火开始在风中紧张地摇晃着,呼啦啦的好像快要熄灭了,凝芳坐在老太太的身侧,眼光透着一种探询紧紧地盯着她。
  “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都是快要死了的人……”
  她低沉地说道,声音很干涩,像从枯木里挤出来的声音。
  “呜……呜……”
  凝芳低声地叫着。
  “女人么生下来便是男人的……听话了才会讨男人的喜欢,懂吗?要好好的服侍男人……”
  凝芳刚才还对她又稍稍的好感,此时开始厌恶起眼前的这个老太太,本来对她吃斋念佛的样子,总觉得她的心一定会很慈软,没想到她的心里竟是如此的想法,而且还是对一个被强行剥夺了自由的女人这样说,她一定是个很封建的家长。
  她挪动身子想要离开她的身边,没想到老太太又说道:“你别想走,今晚就跟我一起睡,我来给你说说以后怎么服侍男人,坐好了……别动。”
  看来这个老太太的思维很敏捷,并不是她外表所显现的那份老太龙钟的样子。
  凝芳此时倒有了一种想法,想要看看这老太太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在这些人里面又是什么脚色。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院门,然后浑身湿透的居老大回来了,他径直来到老太太的面前:“姑妈,还没睡呢?”
  “嗯,我在帮你说她呢,她好像什么都不懂……”
  “唉,姑妈,她又不是你侄媳妇,还不是帮人家弄的,你白费那个劲干什么,你还是早点睡吧,我把她带过去。”
  “你把她留着,我要跟她一块儿睡,还有点东西要给她看看,也好让她知道女人该怎么做……想起我那个时候啊……”
  老太太叹着气好像很感叹的样子。
  “嗨,什么宝贝那么稀罕,也让我瞧瞧吧……”
  居老大也来了兴趣,眼睛看了看正跪坐着的凝芳,伸手便在她扎着布带的嘴上摸了摸。
  老太太缓缓站起身,拿起拐杖有点颤巍巍地向里屋走去:“把她带上,跟我来。”
  居老大蹲下身把凝芳捆腿的绑绳解开,一把把她拉起,捏着她的胳膊就往里走,凝芳使劲甩了一下没有甩开,“呜呜”哼叫了两声趔趄着被他拖了进去。
  房间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老太太却能摸索着打开屋角的那口箱子,又是一阵摸索,老太太自言自语地咕哝道:“好了,找到了……”
  居老大此时已经把灯点亮,灯光摇曳中却见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件铜制的东西,借着灯光仔细一看,是两片有弧度的铜片相合而成的,后面一片较宽,前面一片成三角形而且还在中间设了铰链,那下面的一部分便可以翻折起来,翻折部分的头部有一个小扣眼,上面挂了一把小铜锁,是那种很古旧的铜锁,铜具和铜锁都泛着暗淡的的墨绿色,且铜具的里层竟然还垫着一层牛皮。
  老太太似乎有了很深的回忆,把那东西拿在手里反复地看着,然后对居老大说道:“把她的裤子都脱了吧,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嘿嘿,你还没见过呢。”
  居老大满脸狐疑地看了看有些得意的老太太,回身便把凝芳拖到了怀里,凝芳看见那东西便感觉到那肯定不是什么吉祥的物件,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已经袭上了她的心头,此刻居老大把她抱入怀中,正要扯她的裤子,她哪里肯依,便拼命地挣扎,无奈被捆住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条裤子被他扯破了以后便三两下就脱了下来。
  一条窄小的白色三角裤就套在她的臀部,裤头里露出缠绕住阴部的绷带,这两天中凝芳只被允许解过两次手,其余的时间她的下体一直是被裹紧的。
  居老大一只手按住了已经被按在地上的凝芳,一只手使劲地扯下了她的内裤,然后看着老太太。
  凝芳俯身趴在地上,扭头看见老太太把那玩意已经一分为二,然后对居老大说道:“来。给她戴上,这个放后面,这片扣在前面……”
  原来这个铜制的玩意竟然跟女用内裤一样,但却是用来锁女人的阴部的,凝芳此时才明白过来,立刻急得又是一阵使劲的挣扎。
  居老大也明白了,其实一开始他就有了模糊的想法,果然不错,真被他猜到了。
  他狠狠地在凝芳的脸上扇了两巴掌,只打的凝芳眼冒金星,呼吸急促地更是大声“呜呜”直叫,居老大又点火了,也不言语,一把拉住她嘴上的布带,扯了几下就扯到了脖子上,凝芳乘着被松开了嘴的机会,大声地怒喝道:“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我不要……”
  “我让你叫……臭丫头,找死。”
  居老大已经拿起一团布狠狠地往她嘴里塞去,凝防扭不过他,终于张开了嘴任他把嘴堵得严严实实,一大团的布塞满了整个口腔,只有少许的部分露在嘴外,居老大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随手操起了地上的一根细细的小竹棒,扬起手便往她身上抽去。
  第一下便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屁股上,疼得她原地小跳了一下,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凝芳含着那塞紧了的布团,发出的“呜呜”声简直很低很低,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点倔强,随之而来的是委屈和惊慌。
  她带着乞求可怜地看着居老大,眼光始终盯着那半空中的竹棒,开始频频地摇头。
  “怕打是不是?那你听不听话?”
  居老大的样子真得很凶。
  凝芳“呜呜”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的神志开始模糊起来,此刻她的心里已经不存在什么任务和职责,她只知道自己将要遭受某种痛苦和折磨,她要避免这样的折磨,这么些天以来,她已经受够了,唯一希望的是赶紧结束这样的生活,所以她愿意屈服而且也只能屈服,也愿意承受可以承受的折磨。
  居老大在老太太的指导下,把那两片铜制的玩意戴在了凝芳的臀部,不知是巧合还是那时的女性都有那样丰腴的臀部,这件玩意好像定制的一样,正好完全扣合了凝芳的阴部,并严丝合缝地扣紧了,因本来她的下体就包裹着绷带,所以那东西就更加紧密地贴附者,密密地控制着,并在蜜穴处用那小锁锁上了。
  铜具很窄小,比她的三角裤还要窄,小锁晃荡着轻轻地击打在铜片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声响。
  居老大弯着腰仔细地看着,还不时“啧啧”地称赞着:“我说姑妈,这玩意你从哪弄来的?我怎么没见过?还真不错,这样她就跑不了了。”
  “哼,你小子怎么会见过,又有多少女人见过了?”
  老太太显然很得意。
  凝防扭动着臀部,想要减轻那里很强烈的束缚感,眼里开始有了泪水,她知道自己的坚强在此刻已经被摧毁了,但还在坚持,或许那只是很勉强的行为。
  “小子,你知道你姑妈年轻的时候是干什么的吗?”
  老太太自豪地仰了仰脖子,眯缝着那对小眼睛看了看居老大,见他有些惊讶的样子又继续说道:“告诉你也不会相信,哼哼,这方圆几百里那时候谁要想娶个媳妇什么的,可都要看我的眼色。怎么不信?那时咱这里一直就很穷,灾呀荒呀的特别多,男人们啊都娶不上媳妇,没法子,急啦,干什么的都有。我呢那时跟了个吃黑饭的,嗨,就是土匪,他手下还有好几个弟兄。没事的时候呢,总会想些法子到那外乡,找一户有钱的人家,把他们家里的千金或公子给绑了,然后便开了赎票,就等着收钱啦。
  呵呵,告诉你,我和那死鬼后来就* 这倒还积攒了些钱,再后来,我们的名气大了,人家可就防着了,生意越来越难做,还是我想了个主意,从此以后我们专做贩人的活,只要能看得上的女孩子,能绑上的就绑上,能骗走的就骗走,反正到了路上也统统都绑了,不过绑来的女孩子可都是外乡的,咱也记住那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老太太喘了喘,居老大则把凝芳拉到床边,让她在床沿上坐下,自己点上烟然后又动手捆绑凝芳的大腿。
  “可是啊,有时候绑来的女孩还没到买主的手里,就被他手下的弟兄给糟蹋了,这就卖不出价钱了,有些还寻死觅活的真是麻烦,那时解放军到处都在剿匪,我们都没地方躲,人也没地方绑了,没办法,后来还是我那死鬼叫别人给想了个主意,说只要把绑来的小妞给她套上个套,不让弟兄们在半路胡搞,这样不就可以卖高价了吗?于是啊,就找了一些乡里的老家伙,让他们想办法给打造了一副阴锁,就是现在她身上的那个东西,不瞒你说吧,这件东西那个时候我那死鬼也常常给我戴上,说是好玩的很,到把我给折腾得半死,他却开心得不得了……唉,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一直好好藏着,可是已经不能再用了……”
  老太太深深地叹着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双手撮动着开始又捻起了那串佛珠。
  “没想到姑妈还是扛过枪上过山的的,我说这老屋子怎么会这么老呢,原来都是姑妈年轻的时候抢来的……”
  凝防拧了拧眉头,因为居老大在她腿上的绑绳收得太紧了,弄得她很疼,却不敢再有抗拒的意思。
  他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嘴,把她脖子上垂着的布带重新打开再绕到她的嘴上,缠了两圈后在脑后收紧打结。
  “好咯。姑妈你也该睡觉了,我先把她带走了,她在这里你管不住她,还是我看着她吧。”
  说完把凝芳往肩上一扛,就往外走,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埋怨声:“这小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拐进自己的房间,还没把凝芳放下来,黑暗中便有人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居老大心中一喜,知道是他姑妈的干女儿水萍,好久没有和她温存了,刚才也没有看见她,想不到她竟然躲在这里。
  什么都不管了,他把凝芳往地板上一放,回身便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水萍……
  雨下的很大,哗哗地便在天井中积了一个水潭,屋檐成了雨帘,却挡不住秋来的凉意,凝芳就在秋夜的无奈中伴随着那忍不住的呻吟声……


08.
  林子里金黄一片,阳光很热情地洒满了屋前的那片长满了青草的院子,那些当作篱笆围住院子的低矮木桩,就是森林和家园的分界线。所有原始的生命都在那生机勃勃的森林中不断孕育着,而这个简陋的木屋里,却有着渴望原始的那份祈求。
  素云就坐在院子里,坐在被阳光覆盖着的屋门口,她静静地* 着墙壁坐在小木凳上,任那不再滚烫的阳光照射着,心里很平静,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温馨。
  二娃正在院子里逗着那条黄狗,她娘则在院角落里捣弄着那一小片菜地,头上满是汗珠,就连身上那件薄薄的汗衫也湿透了,没戴文胸的胸部都隐隐地显露了出来。
  素云有些慵懒地动了动身子,依然被捆在背后的双臂还是吊得高高的。她想笑,因为他看见二娃逗狗时那笨拙的样子特别好笑,笑声被塞在嘴里的布团堵住了,只有迷人的笑意在她的眼角对着阳光展现着。
  她已经不再为将来烦恼,她从心里完全屈服了,她感觉现在很安静也很轻松。
  自从那天晚上被带到了这里以后,她的眼睛就被释放了,于是她每天早上就在二娃的牵引下坐到院里,看着苍翠中渗着金黄的茫茫森林,听着各种各样鸟的欢叫,还有芬芳的花香缓缓地飘来。
  二娃打开了那个低矮的栅栏,那只叫阿黄的大黄狗兴奋地跑了出去,二娃怪叫了一声也显得很兴奋,呼地一下也追了上去,口里还大声地叫唤:“媳妇啊,快来哦……”
  素云知道他是在叫自己,但二娃娘还在眼前看着她,那里敢自己跟上去。她站起身,眼睛看着二娃娘,见她斜着眼睛白了自己一眼后,很简单地说道:“快去吧,别东跑西跑的,好好照顾二娃。”
  素云委屈地低下头,轻声地“呜呜”了一声,慢慢地往外移动着步子,心想:又不是我要去,再说了我被你捆着呢,还要我照顾二娃?
  二娃娘看她这副模样,知道她生气了,便放下手中的锄头,走到素云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耳朵:“我跟你说话,你好像很不愿意听,是不是?你再要这样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素云泪光盈盈的看着脚下,那里敢抬头看她一眼,她知道她的厉害,也尝过她许多的责罚,从心里她已经屈服于二娃娘了。
  二娃娘把素云转过身子,检查了一下她身后的绑绳,又把她嘴里的布团往里塞了塞,然后对她说道:“站着等一下。”
  说完她进到屋里,不一会又拿着一只小口罩出来了,素云知道她要干啥,便很乖巧地站着一动不动,让她很轻松地把口罩绑在自己的嘴上。
  “到林子里时小心点,好好跟着二娃别瞎跑,听到没有?”
  女人狠声说着,并把一只厚厚的白纱布眼罩塞进她的胸部夹在胸罩里:“到时候让二娃给你戴上,别忘了。”
  说完又把一圈绳索挂在素云的脖子上,那是让素云回来时可以被二娃牵着用的。
  素云点着头“呜呜”答应着,这才稍稍加快脚步,迎上远处正等着她的二娃。
  阿黄兴奋地在林中乱跑,二娃一直跟在它后面追着,倒把素云一个人抛在了后面,林中的光线很暗,到处都是藤蔓和枯枝败叶,反绑着双手自然很难平稳地行走,素云又不敢离二娃太远,只好努力地跟上,却总是被绊的趔趔趄趄。
  到了前面的一个小山坡,那里的树林却比较稀疏,山坡下密林环绕中还有一片小池塘,就在池塘的岸边还有一间小木屋,素云和二娃已经来过一两次,她知道二娃喜欢在这里爬上爬下地采摘着树上的果实,又总是吃得满嘴脏兮兮的。
  显然今天到了这里,他肯定又要自己玩着花样采东西了,素云站在一棵树下不再走动,眼看着二娃正笨拙地往一棵树上爬去,她的心里突然有些担心起来,生怕他会掉下来。
  此时二娃回头正好在看她,见她带着笑容的脸上似乎还挂着担心,他的心里也不觉一震,别看他傻,可心里却装着素云呢,她的任何一点表情他都会很明白。
  他又笨拙地下了树,憨笑着来到素云的面前,一把抱住了素云,那双手便已摸到了她的胸脯,阿黄也凑趣地舔着素云的裤脚。二娃似乎有了冲动,越发的把素云抱的紧了,嘴也凑到了她的脸上。
  素云被他逗得开始兴奋起来,“呜呜”地哼着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
  二娃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胸部,隔着胸罩揉摸着她的乳房,却把乳罩内塞着的眼罩给挤了出来,二娃一看知道是他娘给他的,便顺手给素云戴上了,素云低着头,让他把眼罩带子在她后脑勺系紧了,这才轻轻甩了甩额前的秀发,把身子往他的怀里* 去。
  眼罩是纱布的,绑在眼睛上很柔软也很舒坦,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素云好像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那段温馨的过去一样,让她回味和兴奋。
  二娃突然解开她的衣襟,在胸部捆住的绳索下扒下她的胸罩,然后用她脖子上的那圈绳索拴住了她的乳房,素云疼的“呜……呜……”
  哼叫了起来,想扭动又不敢,只好对他使劲摇晃着脑袋。
  二娃用手捏住她的眼罩一角,往上掀了掀,露出素云的一只眼睛,他对那只眼睛笑了笑:“哦。媳妇乖……我带你去玩喽……”
  素云透过那小小的缝隙想用眼神制止他,无奈他只掀开了一小会,眼前立刻又是一片黑暗。随即胸部一紧,那条拴着乳房的绳索便收紧了,接着她只能跟着那绳索的牵引趔趄地往前行走,亦步亦趋却不能停下,唯有阿黄在她的脚下绕来绕去欢跑不已。
  二娃傻是傻,可还有着孩童般的天真,他喜欢逗弄素云,看着她无助的样子他就会笑得很开心,“咯咯”的笑声常常在林子里响起,便有那听不惯他笑声的鸟儿都惊飞了起来,扑楞楞地飞向林子的上空。
  踩在松软的败叶上,感觉不是那样的踏实,素云又被他蒙着眼睛,只能小心翼翼地在他的牵引下往前走着,那拴住乳房的绳索还扯得她有些疼,她几次想要告诉他让他别这样,却又无法开口。
  不知道又走到了哪里,好像周围更安静了,并有一股森森的阴气环绕着她,感觉身上已经没有了阳光的照射。
  大概到了密林子里,素云猜想着,心里有了很浓的寒意,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二娃将她* 在一棵一人粗的树上,便用绳子把她牢牢地捆在上面,还不放心似的解开她嘴上的布带,从她的裤袋里掏出一团棉布把她嘴里湿了的布团给换掉了,然后再包紧嘴部戴上口罩,只露出她那可爱的小鼻子,并不忘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自己在这里玩吧,我要去捉虫子了。”
  二娃捏着她的**对她说道,说完又狠劲地捏了一下。
  素云疼的“呜……”
  地大叫了一声,并使劲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不连贯的“呜呜”喊叫,好像在跟他说话。
  二娃“嘿嘿”看着她傻笑着,一回头不再理睬她,呼唤着阿黄便走了。
  素云急了,她大声地叫道:“你回来,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害怕……
  你回来……“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她那被绑着的小腿一屈一屈,头左右摇晃着,可是二娃早已跑出老远,消失在树木和灌木丛之间。
  好一会,素云开始慢慢平静下来,她使劲挤弄着眉头,想把蒙住眼睛的眼罩弄开,可惜眼罩绑得很紧,别说弄开,就连抬动眼皮都很困难。什么也看不见,黑暗和寂静让她越发感到恐怖,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被他带进了什么地方,这里肯定有野兽……
  想到野兽,她突然感到绝望起来,身子开始颤抖,低低的哭泣声在口罩中轻轻地发出。
  裤管被捆腿的绳索扯在了膝盖处,好像有只虫子爬到了她的小腿上,痒痒的让她很难受,她跺着脚想把虫子赶跑,可是脚跺不起来,因为那绳子就拴在脚踝上,并紧紧绕在背后的树上。
  几声清脆的鸟叫竟在她的头顶响起,声音是如此的美妙,像在唱歌又像在嘲笑素云,素云微微喘着气,凝神听着,心随着那歌唱渐渐地舒缓开来,一些动听的和美妙的乐曲在她脑海里开始浮现起来。她的头* 着树干,不由得也哼起了那些曾经非常熟悉的最动听的曲子,曲声从她的鼻间缓缓飘出,清悠悠地在林中回旋着。
  一声清亮的口哨声带着很悦耳的乐曲,悄悄地从远处滑过,素云一听欣喜起来:你总算来了。
  她高兴地又“呜呜”地叫着,尽量大声地呼喊他,她实在太害怕森林的寂静,别再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不对,二娃他不会哼乐曲……
  口哨声嘎然而止,接着似有脚步声在小心地缓缓* 近,不一会便能感觉到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好像有两个人。素云实在无法判断,但她已然发现眼前的肯定不是二娃,二娃虽傻却不会鬼鬼祟祟,而这眼前的人好像跟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来人不说话,就那样站着好像在看她,素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似乎又觉得有某种希望来到了她的面前,于是她试探着发出了几声“呜呜”声,希望他们能开口说话。
  只一会儿的静默,接着便有了反应,一只手先是摸了摸她脸上的口罩,好像在察看她的嘴是否被堵住了,然后那手便捏住了纱布眼罩的下沿,用力往下一拉,眼罩便勒在了她的鼻子上,并箍得紧紧的。
  素云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眼前的两个人,一个较瘦的男子带着一顶软边的太阳帽,手里提着一把长筒猎枪,站在旁边正惊奇地看着她,另一个看上去比较胖,一副墨镜顶到了额头,肩上也挎着一杆长铳,两个人都穿着那种口袋很多的背心,背上还背着帆布挎包,脸上脏兮兮的一幅疲倦相,看样子在林子里很久了。
  素云心里一哆嗦,不知为什么,原先的那种希望突然消失无踪,只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让人觉得很恐惧,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似乎怀着什么鬼胎,有点神神秘秘的。
  他们是猎人?素云判断了一下,又否定了。那他们一定是偷猎者,肯定错不了。
  胖子此时突然咧着嘴笑了,有点像获得意外惊喜似的,并回头看了看瘦子,瘦子也笑了,笑得很难看,原来他嘴里的牙齿竟然都黑了,这一笑让素云感到特别恐怖。
  胖子凑到素云面前“嘿嘿”笑了笑:“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被坏人绑架了?”
  说着话,还不断地上下打量着素云。
  素云被他看得直起鸡皮疙瘩,但心中还存着一丝获救的希望,她瞪着眼睛对他眨了眨,然后“呜呜”地点头,可是一犹豫间又连连摇头。
  “嗯?那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愿意这样的?”
  胖子有些疑惑了。
  素云的脸一下子红了,想解释却开不了口,而眼前的人又好像不愿意给她解开嘴上的封堵,她低下头不再看他,只是使劲地扭动身子。
  “哦,是不相信我们?不过我看你也不一定是好人,要不然你怎么会跑到这里呢,还说你不是被绑架的,那……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做了坏事被人捆在这里接受惩罚……哼哼,我说的对不对?”
  胖子带着狡猾很得意地说道,而且是很断定地说道。
  素云一听急了,涨红着脸连连摇头,还不断地“呜呜”叫唤,并把下巴抬起对着他,希望他能给她解开封嘴,她好解释给他听。
  胖子此时把两手一拢,挺起肚子严肃地说道:“你别指望我会帮你,我最恨的就是坏女人,哼哼,我看……”
  他摸着下巴开始思索,眼睛在素云的身上不停地打转。
  “老蔡,我们把她带下山,然后……然后就交给村委会,怎么样?”
  他回头对瘦子说道。
  瘦子走上一步,用手在素云的胸部摸了摸,脸上带着淫笑:“行啊,那样我们就立功了,嘿嘿,不过这山可太大了,说不定还要在这山里走很多天呢,哈哈。”
  胖子也会心地大笑:“是啊是啊,那咱们就辛苦一下咯,也算为民除害?”
  素云害怕极了,看他们一说一唱的分明是在恐吓她,她几乎讨饶地看着他们,“呜呜”摇头恳求着,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把她带走,因为她明白此两人一定不是好东西,落在他们的手里,还不如被二娃母子每天捆绑着,至少,可以过着比较安逸的生活,虽然没有什么自由。
  两个人不再说话,一阵手忙脚乱,动手就把素云从树上解了下来,一看她身上竟然捆绑得如此结实,两个人不禁大喜,这下可省了他们再动手,只是两个人的手都不停地在她敞开的胸部摸来摸去,还不时拽动那拴住乳房的绳子,逗得他们兴奋不已。
  “嘘……”
  胖子突然惊觉过来,他似乎想起素云既然被捆在这里,那附近一定有人,于是他们依旧用素云乳房上的绳索牵着她赶紧离开。
  绳头捆在了瘦子的腰上,素云只能踉跄着跟在他的身后,胖子又把那眼罩重新给她提了上去封住眼睛,还把那带子收得更紧了。
  “嗨,老蔡,我说咱今天的收获还不错,野物没有打到,却打到了一头尤物……嘿嘿,你说……这出来都两天了,也算有了收获。”
  胖子小声地说道。
  “那……咱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瘦子回头一脸的坏笑。
  “行,妈的,也好久没干那事了,再不玩,我那玩意说不定要荒废了……哈哈。”
  素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恐惧,想逃又逃不掉,想喊又喊不出,她索性往地上一蹲,就是不往前走了,胖子一把把她提起来拎着就要往前走,素云用脚使劲蹬着地,躬着身子就是不走,可那乳房上捆着的绳子,却扯得她实在疼的受不了,她这才一点一点地跟着又继续行走。
  “你个坏女人,竟然敢违抗村委会的决定?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再给你开个批判会……对,就这个样子,就像解放前斗地主婆一样,哈哈……”
  胖子怪声怪气地笑着说道,言辞间充满了得意。
  林子里实在很难走,又是被捆绑着,况且眼睛也看不见,也不知走了有多少路,只是一味地穿行在密密的林中。不知是什么原因,还是一直走在有了很深灌木丛的地方,素云乳房上的绳索终于被他们解开了,并把胸罩给她戴好,胸部的绑绳也重新整理了一遍,使得捆绑更紧密和结实。
  果然,行走有了难度,素云只知道自己时常的被他们按下脑袋然后在低矮的灌木中穿行,看着素云行走很困难,浪费了很多的时间,胖子便给她解开了纱布眼罩,好让她从容行走。
  素云从没见过如此茂密的森林,耀眼的光线从高大的林木上空一丝丝的撒下,很美丽很灿烂,行走在这样的林间感觉似乎很浪漫,也很有诗意……只是……
  突然素云的眼睛盯住了一个地方,有点怔怔地,胖子循着素云的眼光也看到了,那是一只正在发愣的野兔。
  很清脆的一声枪响,野兔应声倒地。
  “嗯,没想到你这个坏女人运气还不错,等一会啊有你的一份。”
  胖子很高兴,大概又有了收获,令他喜气洋洋的。
  下了一个山坡,便听到了小溪哗哗流动的水声,素云也看见了那条小溪,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一片很翠绿的草坪就在小溪旁,瘦子拣来了一些干柴,不一会就架起了一堆火,胖子让素云坐在一棵大树的底下,然后把她拴住,又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好好呆着,过一会就开饭了。”
  素云抬头看着他,眼睛轻轻地眨巴了一下,分明很委屈的样子。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妈的……老子可不会怜香惜玉,告诉你吧,只要听了老子的话,哼哼,说不定我就把你给放了。”
  他说完扭转身就来到了火堆旁。
  瘦子早已动刀宰兔,只几下便把一张完整的皮毛给撕了下来,素云吓的紧闭着眼睛,连眉头都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此时胖子正好回头看她,见她的模样立刻哈哈直笑。
  好香啊……终于过了一段时间,那阵香味便深深地打动了素云的胃口,她的眼睛睁得老大,死死地盯着那烤得红红的兔肉。
  胖子拿起一段肉来走到素云的面前:“小妞,怎么样,饿了吧?想不想吃?”
  眼里充满了调侃。
  素云自然想吃,只是哪里敢承认,怕的是又受到他们的挟持。
  “哼,不想吃是吧?那好……”
  胖子把肉往嘴里一咬,把她嘴上的口罩往下一扯,却没扯动,便伸手到她脑后动手解素云的口罩带子,不一会,嘴里的布团也被抽了出来,素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涨红着脸看着他,却不敢和他说话。
  他蹲下身,把肉往她嘴里一塞:“来呀,快吃一口……”
  素云打心里厌烦他,当然也害怕他,她使劲抿着嘴就是不吃,胖子火了:“妈的,臭* 子,老子喂你你还不吃,真他* 的* 死了,好,你上面不吃,老子让你下面吃……”
  他回头对瘦子大声说道:“老蔡,你先去别处转转,我先忙一会……”
  瘦子会心地一笑:“行,小心点,别把积累的都泄了啊,回去你老婆可就没得用了……哈哈”说完背起他的猎枪就往林子里去了。
  胖子这下可来了劲,心急火燎地解开了把素云捆在树上的绑绳,然后把她拉起,只一下就扯下了她的裤子,素云弓着身子拼命地挣扎,嘴里还不停地求饶:“大哥……别这样,大哥……唉哟,疼死我了……大哥,放了我吧……”
  胖子一把狠狠地捏住了素云大腿内侧的肉,逼迫着她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然后他把她按在地上躺下,奋力一压便扑在了她的身上,素云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这一劫,但总不能眼看着遭他如此的侮辱,想要挣扎,内心中的那点反抗却早已被那段捆绑的日子消磨了。
  她轻声地呜咽着,任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粗野地抓揉着,就好像那是一堆棉花,可以随意揉捏。
  他真的好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动作粗野又狂暴,只把素云折磨得气喘吁吁,终于那炽热的阳物进入了她的体内,一番强烈的运动,几经反复,随后便迅速地平静下来……
  胖子很守规矩,当瘦子再次趴在素云的身上时,他便背转了身走到了溪边。
  素云面对压在她身上的瘦子老蔡,满脸的哀求之色,那种委屈的眼神却并没有打动瘦子,他不想听她低声哀婉的恳求,仍把那布团塞进了她嘴里,义无反顾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却说二娃娘正在家里忙碌着,门外突然有人喊她:“表嫂,在家吗?”
  她一听便知道是老王头的表弟来了,她不能不赶紧出去,因为现在的住所就是他提供的,要不然他们母子可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令她吃惊的是,表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一个脸上好像很多天没刮胡子的人,那个人他认识,而且非常熟悉,不是别人正是老王头,她一下激动得差点掉眼泪:“你……你怎么回来了?”
  “放了。”
  老王头很简单地说,然后便直往屋内走去。
  当然又是一阵激动和感慨,二娃娘赶紧给他弄了一些吃的,老王头便问起了目前的情况,二娃娘很自豪地说道:“你走了以后,我又把那丫头给绑回来了,想在好像很听话了,跟咱儿子也很要好,看来明年可以抱个孙子了。”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笑了,笑得很幸福。
  “嗯,他们人呢?”
  “出去玩了,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女人高兴地说着往外就走。
  赶到那林中池塘边的小木屋时,却发现二娃倚着门框坐在地上已经睡着了,那狗儿就趴在他的身边,她往屋里一瞧竟然没有发现素云,心里一惊,赶紧把二娃推醒了:“二娃,你媳妇呢?”
  二娃揉着眼睛,傻乎乎地说道:“在……在那林子里被我捆着呢。”
  “走,快去把她带回来,你爹回来了。”
  “哎,爹带好吃的回来了吗?”
  领着他娘赶紧来到捆绑素云的地方,可是哪里还由人影,只有那棵树下还留着杂乱的脚印,把杂草都践踏了。
  二娃傻了,张着嘴楞楞地看着那棵大树,女人这下急了,一个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你个傻瓜,你……你怎么让她跑了,她去哪里了,你说呀?”
  女人可真急了,脸色煞白瞪着血红的眼睛四处察看着。
  “快,快回去吧你爹叫来。”
  二娃哭丧着脸没命地往家里跑去,不一会老王头和他表弟也都来了,他表弟看着二娃娘着急的样子赶紧劝道:“表嫂别急,让我的狗儿给你查查。”
  他带来的两条猎狗确实很灵敏,只稍稍闻了闻便直往林中追去。老王头头让女人先回家,他带着二娃和表弟一路追踪了下去。
  看来她不是一个人跑的,那地上怎么没有松开的绳索呢,会不会是又被别人给抢走了?老王头一路跟着狗追着,一路思索着着,不过他判断着素云基本上是被别人给绑走了,因为她要是自己逃的话也不会往林子深处走,而且还没有松开绑绳,看来她凶多吉少。
  他回头看着跟在身后满脸眼泪鼻涕的二娃,心里不觉生出了爱怜之心,想想这么多天一直和他分别着,今天总算又再见面了,却没想到碰上了这件事,心想,不管怎样,看着他们母子两这样辛苦,也一定要帮儿子把媳妇追回来。
  猎狗就在小溪边的草地上停了下来,那里有一堆早已熄灭了的火堆,二娃一眼就看见了树脚下一件女人的胸罩,他拿在手里嘟哝道:“这是我媳妇的……”
  “看来他们过了溪,咱们追过去吧。”
  老王头摸了一下二娃的脑袋对表弟说道。
  又翻过了几道山梁,过了几条小溪。
  傍晚时分,他们站在了一个半山坡上,很想往下冲的猎狗被他们牵住了,老王头看着山坳里那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对表弟和二娃说道:“儿子啊,你和表叔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就把你媳妇给带回家。”
  “表哥……我还是在这里帮帮你吧,要是进了村,他们可人多你弄不过他们,我还是……”
  “你不懂,我可不会和他们硬干,我这是去偷……要不这样,你帮我把二娃送回去,然后你再回来就着这里等我,你打个来回大概需要四五个小时,好,要是顺利的话我在半夜前就能完事,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把她带到了这里……”
  “那好吧,你自己当心点。”
  说完,表弟带着二娃就返身回去了。
  老王头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知道他不能和这里的人硬碰硬,第一会把事情弄糟,自己孤身一人也打不过他们。第二,他不想再把事情闹大,到时自己一家人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了,所以他要悄悄地进行,最好是不惊动任何人,不过却很麻烦,他根本就不知道素云目前的情况,也不能判断素云就在眼前的小村子里,他把他们支回家,就是怕事情一旦搞糟了也不会连累他们。
  他整了整身上本就很邋遢的衣衫,然后迈开步子下了山坡。
  村里很安静,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冒着淡淡的炊烟,是开晚饭的时候了。
  老王头满脸乱糟糟的胡子就象个要饭的,当然咯,他肯定不能扮作要饭的,没有那个叫花子会跑到穷山沟里去要饭。
  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于是他决定找个借口,那就是出来找自己的傻儿子,这个理由不错,可能还会得到别人的同情,他敲开了一户人家,带着着急和可怜的神态开始询问。
  再说素云被他们强* 了以后,他们好像还不愿意把她放走,而且把那胸罩给扔了,就那样半裸着上身,然后捆绑得紧紧的,继续押着她穿行在密密的林中。
  素云流着泪却无法出声,他们把她的嘴塞得满满的,还是带上了那只口罩。
  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就在一条小道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押着素云行走时,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喝叫:“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胖子闻听吃了一惊,还没取下肩上的枪,又是一声断喝:“别动,再动我要开枪了。”
  两个人赶紧放下了手,慢慢转身一看,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山里老头,手里端着猎枪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胖子反应很快,立刻陪着笑脸说道:“哎唷,是老大爷呀,我们……我们是进山……进山捉坏人的,你没看山外的布告?”
  他真的很狡猾,因他知道素云的模样肯定会引起老头的怀疑,索性编个谎言把他骗过再说。
  “你们是干什么的,警察?是偷猎的吧?哼哼,别再骗我了。”
  老头狐疑地看着他们。
  “老伯,你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真的是出来赚外快的,那布告上贴了,谁能抓到那个逃跑的贪污犯,谁就能得到五千块的奖金呢,这可是布告上说的,你不信出山去看看?”
  他又一把把捆着的素云拉到面前对将信将疑的老头说道:“你看,把她抓到了吗,这个就是那镇上布告里说的贪污犯,听说她可拿了有三万多快的钱呢,嘿嘿,还不是让我们给抓住了,这不我们正准备把她带下山呢。”
  素云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反抗,但胖子的手狠狠地捏着她的臂膀不让她挣动。
  老头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紧紧地盯着素云赤裸的上身,端着枪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这……这么说……你们真的是抓坏人的?不是偷猎的?”
  “嗨,那是当然咯,你看我们像坏人吗?”
  老头还在犹豫着,眼睛却始终不离素云。
  胖子突然说道:“唉呀,要不这样,老伯,我们呢把她交给你,这钱么也让你去领,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先走了,实在麻烦老伯你了。”
  他好像已经看透老头的心思了,便顺水推舟迎合他。
  老头的脸上一丝喜色掠过,但随即又故作镇定地说道:“不行,你们把她交给我,我……我可没功夫出山去,还是……”
  “老伯啊,我们一看就知道你是位热心的好人,像这样为民除害的事你一定会很积极的,不过也不急,你先把她带回家,等你有空了再把她交给政府,布告上说了,这领奖啊可以两个月呢。”
  老头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喜,还没等他说话,胖子已经向他告别了:“老伯就这样了,我们先走了,再见。”
  胖子趁老头正愣神的当口赶紧和瘦子一起走了,那脚步就想跑似的,生怕老头会追上他们。
  老头眼看着他们走了,却又喜上心头,他站到在微微发抖的素云的面前,毫不掩饰那种欲望,一把扯住她胸口的绑绳,那手就和她的乳房碰擦着,眼里冒着火:“呵呵,还看不出,你竟然是个坏女人,大概还是个* 子吧,这么好看的身子一定被很多男人搞过……”
  他咽着口水不断地上下打量着。
  素云气得狠狠地瞪着他,扭动着身子“呜呜”哼叫起来。
  “唷,还不服气,走吧,跟我回山下,看我不好好地管教管教你,等我把你交给政府,你就要坐牢了,哼。”
  说完,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撸去枝叶,在素云的屁股上狠劲地抽了一下:“快走,要不我打烂你的屁股。”
  素云疼的猛地震了一下,回头看他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泪水。
  “哭什么?打你这样的坏女人,我还算照顾了呢,再不老实我就打断你的腿。”
  素云想要解释,但那堵嘴的布团实在塞得太紧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唯有鼻孔里能有一点哼哼声,也被口罩遮挡了许多。他用手摸着那紧贴着她嘴部的小口罩,口罩是小四方形的纱布做的,手感很厚实,因为有四条宽宽的带子绕到了她的脑后系紧了,便使得口罩很平整地紧紧压住了她的嘴唇。
  老头看她脖子上还挂着一只白纱布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便拿在手里看了看,才明白原来是眼罩。他眯着眼看了看素云紧张的眼睛,微笑着便把眼罩提到了她的眼睛上,往她脑后勒了勒再把带子收紧,嘴里唧唧咕咕道:“,呵呵,这个还不错,这两小子准备的东西还真多……看你还能怎么坏……”
  说完狠狠地拧了一把她的乳房,只拧的素云差点蹲下了身子。
  素云眼前什么也看不见,透过白纱布隐隐能见一点白光,此刻的心中又有了比刚才更强烈的恐惧,眼强的老人似乎给人的感觉是个好人,但他的眼光让素云特别的难受和不安,而他的辣手又让她感到非常害怕。
  老头押着素云在林中的小路上行走,只因走得慢或者走歪了路,素云也不知被他抽了多少下屁股,素云那个心里气呀:我什么都看不见,你还要打我?真是可恶。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听到了开锁声,心想大概到了老头的家了,接着她就被领进了屋里。
  果然这里是他的家,素云很快就被牢牢地拴在了后院屋内的柱子上,眼罩也被取下,她小心地环视着屋内,眼前的景象让她很吃惊,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光光的床板架在凳子上,还有墙上挂着的两张豹子皮,以及到处都是的蜘蛛网让她感到害怕。
  拴她的柱子是用来顶即将倒塌的屋梁的,看着那破败的环境,她哪里再敢扭动身子,生怕稍稍的挣动会使屋梁断裂。
  “呜……呜……”
  她使劲呼喊着已经走出去的老头,希望他回来把她带离这里,可那落锁的声音却清晰地听在了她的耳朵里。
  “别叫,明天就把你送到镇上去,看你还跑不跑。”
  老头远去时丢下了一句话。
  素云听在耳里却喜在心里,她哪里再愿叫唤,真希望他立刻就把她送去。好久老头又回来了,并带来了一个老太婆,老太婆走到素云跟前仔细端详着,还在她身上不停地摸索着,嘴里“啧啧”不停:“我说老木头啊,你真的想把她交给官家?”
  老木头说道:“那又怎么办?她可是政府追查的犯人。”
  “你呀,真是太笨了,咱这地方天高皇帝远,又有谁会来管咱们,你都打了大半辈子光棍了,老天给你送来了媳妇,哼哼,你却不要。傻瓜!”
  老太婆有些鄙夷地说道。
  “那倒也是……”
  老木头开始沉思起来,回头看了看素云,见素云也正十分紧张地看着他,他立刻作了决定:“妈的,就听你的,我把她留下了,不过你可不能出去瞎说,要不然……”
  “嗨,你个老木头,我跟你是谁呀?都这么些年了……你呀,快收拾收拾吧,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准备准备,真是个老木头……有贼心没贼胆,这么肉实的女人你都不敢要,也不知道你那玩意是不是还有用?”
  老太婆唧唧咕咕地说道着他,把个老木头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点无地自容了。
  素云天高老太婆这么一说,她可真急了,眼见得因那两个偷猎者的谎言,她可以因祸得福逃过一劫,却没想到被这个老太婆又给搅了,一股悲哀从心底升起,只盯着老木头“呜呜”直叫。
  老太婆看了看她,有些婉转地说道:“你也别叫,跟着我们老木头不会让你受苦的,他有的是力气,虽然年纪大了些,可他壮实得很呢,包你每天舒舒服服的……”
  “唉唉唉……你胡说什么呢?好了好了,你先忙去吧,我自己来。”
  老木头十分尴尬地说道。
  “别这样绑着,一个不小心让她给跑了那就糟了,来,把她解下来,我来帮你把她捆好了。”
  老太婆边说着便动手解那柱子上的绳索。
  老木头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也赶紧帮着解,然后把素云抱到了那块光光的门板上,老太婆让素云躺下把腿屈起来,素云此时心里真希望那讨厌的老太婆赶紧离开,她坐在那里使劲往后移动着,瑟缩在了墙角落里,眼睛怯怯地看着老木头,缓缓摇着头“呜呜”叫着。
  “你躲也没有用,这事就那么定了。”
  老太婆把鞋一脱,也爬到了板上,她也不管素云的挣扎,三两下就扒掉了她的裤子,一边脱着一边对老木头说道:“快去拿些布头和绳子来。”
  老木头赶紧到了前屋,翻箱倒柜的取来一些干净的布头还有一捆白色的棉绳,老太婆接过来以后对他说道:“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呢,放心吧,晚上包你可以派上用场。”
  脸色已经涨红的老木头有些激动,但还是走了出去。
  老太婆见素云还在躲避她,紧紧蜷缩着身子,便一把拧住她的耳朵:“你个臭丫头,把腿伸开,要不然我拧烂你的耳朵。”
  素云紧皱着眉,疼的慢慢伸直了腿,眼里充满了害怕。
  老太婆很利索地就把她的小腿折起来和大腿捆在了一起,并把一条长布头折成一根棍状,缓缓地塞进她的下体,再拿一块布把阴部扎进,然后把被折着捆住的两条腿再紧紧地绑在一起,又解开她嘴上的那只小口罩,掏出嘴里塞着的布团,素云咂吧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却不敢说话,眼睛还不时偷偷地瞄着老太婆。
  眼见得老太婆把一团干布又递到了她的面前,她只能张开了嘴任那布团塞了进去,老太婆可不管她能不能受得了,只把那布团堵塞的严严的,让素云的嘴大大地张着根本无法合拢。
  “闭紧了,别老是张着。”
  老太婆在她的脸上反手打了一下。
  素云害怕的努力闭紧着嘴巴,但总是无法完全闭上,老太婆便用长布条开始包裹她的嘴部,那个勒得紧啊,只把素云憋的脸色通红,连“呜呜”声都很难发出。
  在她脸上又摸了一下,感觉已经差不多了,老太婆满意地看着素云,并检查了一遍她上身原先的捆绑,扯了几下觉得很结实,最后把她脖子上垂着的口罩依然给她绑在嘴上:“好了,听话一点,别想逃跑的主意,要是你能从这里逃出去,也逃不出这些大山,不被豹子吃了也会被野狗啃了,哼哼,还是识相一点啊。”
  她顿了顿见素云眼里明显的感到了害怕,心下一喜,知道已经唬住了她,便接着说道:“我们也不管你是什么来路,反正啊,你只要好好留下来跟我们老木头过日子,他总不会亏了你,虽然日子过得不如你们城里人,唉,你是城里人吧?
  看你细皮嫩肉的,肯定错不了。我说的你都听懂了吧?行了,晚上我再过来给你说说,你先自己呆着吧,记住了,可要听话别乱动。“又是落锁的声音,屋子里便又恢复了黑暗,只有那破板子钉住的窗户里还有几丝暗淡的光亮透进来,素云越看越害怕,禁不住又缩紧了原本就被迫紧缩的身子。
  下身很胀,嘴里也很胀,但都得不到释放,她的身子也在紧紧的束缚下感到发胀,唯有鼻孔里尚能稍稍发出一点低低的哼哼……


09.为了学生
  终于天黑了下来,村子开始陷入沉寂,只有窗户里透出的昏暗的灯光,才能隐约感觉到这里似乎还有生命的存在。
  素云就象一个粽子一样被捆在那里,憋住的呼吸让她感到十分的难受,幸好鼻孔没有被蒙上,那绵长而粗重的呼吸声连她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紧* 着角落坐在床板上,眼睛在黑暗中无助地转动着,旁边那扇被木板钉起来的窗户,已经看不到有任何光线的射入,偶尔会有一只老鼠从地上迅速的跑过,让她心中惊惧不已。
  老王头在村里转了好久,不知为什么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好像村里从来也没有来过什么人,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对于他的到来,村民们也没有什么奇怪。
  虽说村子很小,但却经常会有外来者到这里歇息,村民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不过老王头却发现这个村子里年老和年幼者居多,青壮年几乎看不到,或许都出山挣钱去了。
  眼看着天已黑了,他好不容易在一户人家找了个可以躺一下的柴棚,有些心烦地躺在柴堆上想了老半天依然没有主意,估摸着村里人基本都睡了,他才悄悄起身在村子里慢慢转悠起来,几乎是挨家挨户地在他们的窗脚下偷偷地聆听着,但什么也没听见,却引来了好几声激烈的狗吠。
  此时他打定了主意,大不了再呆一晚上,明天再看看也不晚。
  就在老王头回到柴棚睡下的时候,老木头家的门却推开了,是那个老太婆提着一个包袱进去了。
  屋里随即便点亮了灯火,看来老木头还没睡,正在等着她的到来,老太婆把包袱揭开,里面却是几件大红的衣裤,有些陈旧但依然很完好。
  “我说老木头,今晚我就帮你把她给你弄好了,你呀,就算找了个媳妇,也不用声张就那样办了,过一阵子再把她带出来给大家认认,也免得别人说闲话。”
  “这……要是给政府知道了可怎么办,那是要坐牢的,她可是个政府要抓的人……不行不行,我看还是……”
  老木头又犹豫起来,看着老太婆竟然想打退堂鼓。
  “你呀,三十年前错过了我,到如今还打着一辈子光棍,现在有了送上门的你又不敢,亏你还是个老猎手呢,平时见你看女人的时候也色咪咪的,没想到是个银洋蜡枪头。”
  老太婆用手戳了戳他的额头,满脸不屑地说道。
  “嗨,你看你说的,谁说我……我不想啦,我只是怕……怕会惹麻烦。”
  “哼,告诉你吧,你今天碰上的那两个人,我就猜想着他们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这女人就是他们从哪里捆来的,被你半道上给碰上了,却把他们给吓跑了,你呀,也不想想……”
  老木头此时也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去把她扛过来。”
  老太婆吩咐道。
  老木头看上去很粗旷,但却好像很怕眼前的这个老太婆,不一会便把关在后屋的素云给扛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坐着。
  素云早已睡眼朦胧,此刻在灯光下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老太婆解开她嘴上的口罩,摸了一把将素云的嘴包得紧紧的布带,眼神似乎有些温和地看着素云:“是不是很难受?憋得厉害?不用急,等一会就给你解开,不过你可要好好听话,别大喊大叫的,知道了吗?”
  素云轻轻点了点头,眼睛也怯怯地看着她,此时她好想赶紧松开嘴上的封堵,以便可以顺畅地呼吸。
  “你今年多大了?有男人了吗?”
  老太婆依然很温和地问道。
  素云先是“呜呜”了两声,接着摇了摇头,但随即又使劲地点头。
  老太婆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我看你好像有过男人,是不是?也不管了,我呀现在给你找了个更好的,嗯,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过呀虽说你们年纪差了点,但好坏也是一对,总要有个样子才能入洞房,你大概没有办过喜事,今晚就让你做一回新娘子,唉,也没办法,咱山沟里穷得很,只好简单的给你办了。”
  素云一听又要办婚事,而且还是和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心里哪里愿意,便一个劲地扭动起身子来,甩着脑袋“呜呜”哼叫着,眼里泪水汪汪的几乎在哀求她。
  “好了,别闹了,到了这个地步,你愿意也是愿意,不愿意也是愿意,要不然我就把你放到山上去,你去跟豹子一起睡吧……”
  老太婆恐吓地说道。
  她把素云的身子转过来,让她背朝她,然后便要给她把长长的秀发给盘起来,但头发被包嘴的布带给缠住了抽不出来,她便索性解开了她的封嘴布带,却不抽出塞嘴的布团。
  素云紧绷的脸部总算有了松弛,而那一头秀发也正被老太婆梳理得整整齐齐,并在脑后盘了一个很农村的发髻,一根银簪子插在了发髻里,那是老太婆自己的,是刚从头上拔下来的,老木头有些激动,楞楞的在旁边看着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
  老王头刚刚躺下,突然想起和他表弟约好在那山坡上见面的,便又翻身跃起,悄悄地便来到了分手的地方,果然表弟已经等在那里,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一见老王头便赶紧询问起来,得知并无结果,便要和老王头一起下去再查看一番。
  老王头当然也不死心,便又和他来到了村子里。
  巧极了,拐过一个弯便看见了那间屋里透出一点光亮,便不约而同地凑到了窗户下,果不其然,里面正是素云,且身边正有两个人在给她打扮,不用问,是想把她留住在这里。
  “呵呵,原来是这两个老家伙,没想到这么大的年纪了也学会偷鸡摸狗的,竟然还偷了我的儿媳妇,哼哼,看我不给你点教训。”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本来想硬闯进去的念头一闪而过:在这里他们可是人多势众,我犯不着跟他玩命,先得想个办法进去才是。
  两个人在外面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个办法,再往窗户洞里一看,素云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大红的衣衫,捆绑着身子堵着嘴,正被老太婆按在地上和老木头一起拜着天地呢。
  老王头心里这个气啊:我的儿媳妇竟然他* 的和你这个老家伙拜天地?
  越想心里越气,恨不得立刻就冲了进去,但还是忍住了,商量了一会决定守在外面,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再想办法进去。
  老太婆看着老木头把素云抱进了里屋,便也准备回家。
  她这一出去恰好被躲在暗处的老王头给看见了,心想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当下也不说话,一个箭步便冲到了老太婆的面前,老太婆被吓了一大跳,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嘴就被老王头给用手捂住了。她惊恐地看着老王头根本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接着整个人就被他推了进去,然后又有一个男子在他们身后把门给关紧了。
  老王头低声恐吓道:“老婆子别瞎叫唤,要不然我可不客气。”
  然后就在墙角落里找了一根棍子,一下便冲回进了里屋,正好看见老木头正脱着衣服想要爬上床,床上的素云被捆绑着乖乖地坐着。
  “喂,你个老家伙是什么东西,竟敢偷走我的儿媳妇,你他妈要不要脸?”
  老王头破口大骂。
  那老木头刚听的门响,还没来得及回身,背后便传来了骂声。当下一回头却见是两个陌生人站在自己背后,而老太婆则不知所措地被一个男子揪着脖子,站在门边瑟瑟发抖。
  老木头大概此时稍稍有些惊醒了,本来就心里感到有些害怕,眼见得别人追上了门更是心里惶惶的,但还嘴硬得很:“谁说她是你儿媳妇了,她……她是政府要抓的坏女人,是我从别人手里讨来的……哦不,是抢来的……哦不,也不是……反正不是我偷的。”
  他说着话,眼睛朝墙边看去,很想伸手把那杆猎枪握在手里,可眼前的老王头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便也不敢冒险。只是被老王头抢白了几句,自己又脱得几乎光着身子,顿时臊得满脸通红。
  老王头看他那紧张尴尬的样子,心里琢磨了一下,估计他也不会说谎,便说道:“想你都跟我的年纪差不多了,也不至于会强要我的儿媳妇给你做老婆吧?”
  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两人互相骂了几句,大有马上要动手的样子。
  此时老太婆算是明白了过来,见老木头此时已有些控制不住,赶紧开口道:“唉哟老大哥,都是我老婆子不好,今天见他不知从什么地方领来了这个女人,是我看她长的标致,以为……以为她还没有婆家,便给这个老榆木疙瘩做了这事……嘿嘿,没想到,她是老哥哥的儿媳妇,这不,都是我不好,就请老哥哥消消火,我给你赔不是了,再说了,这不是事还没办成呢,你也就别计较了……”
  “放屁,要是我再晚一些来,他不就干了我儿媳妇了吗?”
  就在老王头回头怒喝老太婆的时候,老木头却一步跨到了墙角,一把就端起了他的猎枪。
  “你他* 的,竟敢欺负到老子的家里,老子崩了你。”
  他端起枪对着老王头,恶狠狠地看着他。
  老王头一看也火了,拍着胸膛低沉地吼道:“来呀,朝这里开枪,你他* 的打不死我,我就烧了你的鸟窝。”
  他表弟也悄悄拿起一根木棍,眼睛紧紧盯着老木头。
  还是老太婆世故,一看要坏事,要是事情闹大了,她和老木头以后就很难在村里说话,于是赶紧拉住老木头的手打着圆场:“唉呀,我说你头昏啦,拿着枪干吗?这事都这样了,你还想成什么好事呢,赶紧把人还给人家吧,有什么想不开的都找我头上。”
  老木头楞着看了她好一会,憋得通红的脸上此时渐渐地泛了紫色,他气哼哼地“哼”了一声,抱着猎枪往地上一蹲便不再理她。
  屋门在老王头的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三个人影便在惨淡的月色下悄悄地离开了村子,素云则仍然被牢牢捆绑着,嘴了也塞着布团,身上的那件大红衫依然被绑缚着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只是她此时的心情却是很难言说得清楚,终于又要再回到那个傻子的怀抱,不知命运还会再对她有怎样的作弄。
  今天村里要召开会议,那王瘸子早早地便来到乔三运的家里通知了他,说是村长说了,不管家里有什么人都要来参加,否则以后政府要是再拨下款子,那该给的就给,不见到面的就不给,最后还有戏班子唱戏呢。
  乔三运心想,他* 的开什么会,要发钱就赶紧发了,尽他* 的出馊主意。不过他也知道眼前的王瘸子给他捎信是假,想来看看封雪是真,也巧得很,他来的时候真碰上乔三运给小雪嘴上贴胶布,他眼瞅着小雪嘴里被塞得鼓鼓的样子,一对丰满的乳房正饱胀地撑着胸前的衣衫,更被绳索勒得几乎要爆裂,王瘸子张着嘴贼兮兮地笑着,那眼神直在小雪的身上瞄来瞄去。
  乔三运心里恨得很,但没摆在面上,听他把话说完了,便又赶紧催他走路,哪想到王瘸子又提起了那个话题:“我说,我那事怎样了,什么时候给我弄来,你那小丫头还来不来啊?”
  “嗨,那小月儿又不是我妹子,我也是别人介绍给我的,你的事我早就跟她说了,她什么时候有货什么时候来,我怎么会知道,真是的,你有本事你自己找她去。”
  乔三运系紧了小雪嘴上的口罩,并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
  王瘸子讪讪地笑道:“好了好了,我不催了,我走,你要是见到了她……”
  一见乔三运瞪着他的眼神他赶紧收住了口,不过那双滴溜溜的眼珠子还不忘在小雪的身上转了好几个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王瘸子刚走,乔德彪的老婆就来了,今天是她领封雪去学校,所以她来得很早,见乔三运已经把小雪捆绑妥当,便问道:“三哥,好了吗?那我带她走咯?”
  “别急,今天就晚一些去学校吧,刚才说了,村里要开会,妈的,还非得每家每户的人都要去,要不我先带她去点个名,然后你就把她带走。”
  乔三运一边检查着小雪身上的绑绳,一边对乔德彪老婆说道。
  “那好,快一点吧,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完事了就直接去学校了。”
  “行啊。就这样了,那咱们走吧。”
  临行前,乔三运还不忘给小雪披上一件褂子,稍稍遮挡一下缠满身子的绑绳。
  赶到那片在坡下的大槐树下的场子时,那里早已坐满了老老少少的村民,村子虽然不大,却也有七八十号人口,此时已经坐了有将近四五十人,还有的正慢慢地走来。
  乔三运把肩上的长板凳放在人群外围的地方,且是在那棵小树下,这里不太显眼,却也能看清会场。
  等了一会人还没到齐,村长都喊了好几遍,但还是闹哄哄的静不下来,就在此时,小坡下有人正大声地骂着走上来,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扯着一个女人的胳膊往这里走来,边走边嘴里骂骂咧咧的:“娘的,你越不想来,我偏要你来,你不来我就少拿一份钱,你懂不懂?你敢跟我犟?臭* 子看我不教训你,你是不是屁股痒痒了?”
  那女人走路时几乎是被他扯着走的,踉踉跄跄的样子,眼睛上还流着眼泪,脸上红红的好像是挨了一巴掌,再看她的身子竟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两手也被高高地吊在了身后,那手腕上的绳索都绑得紧紧的,嘴里塞着一大团碎布,零乱的头发被风吹得在脸上飘飘扬扬,就连胸襟也微微敞了开来,隐隐露出里面的白色胸衣还有那道深深地乳沟。
  男子把女人扯到了人群中,按在一张长凳上坐下,并对旁边的一个女孩说道:“四妹,你给我好好看着她,她要是再乱动,你帮我把她的腿脚也捆了,我还得回家去把咱娘也接来。”
  说完把一卷麻绳递给了那个女孩,又狠狠地拧了一把女子的耳朵,然后转身而去。
  “哎。知道了二哥。”
  女孩接过绳索应道。然后便开始把那被绑女子的大腿并拢和凳面捆在一起,嘴里还悄声地说道:“二嫂,我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要跟我二哥犟牛,他的脾气可坏了,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女人“呜呜”叫了几声,委屈地又要哭起来,年轻女孩便给她掏出嘴里的碎布团:“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呢,多难看啊。”
  女人稍稍止住哭声,低低的说道:“我……我又不是不愿意来,那时我……
  我还没穿好衣服呢……他就让我……“女孩“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手里的绳扣也系好了,便坐到她身边:“好了,别哭了,等我二哥来了看见你还在哭,他可又要发火了。”
  女人这才尽力抑制住抽泣。
  小雪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很多,没想到这里竟有好几个和她一样被绑着的女人,她看了一下大概还有四个女子是被捆着的,有堵住嘴巴的,还有一个女子不光嘴被严实地堵着,连眼睛都被层层的白布严严地蒙着,那绳索可是捆得结结实实,身上穿的只是上下分开的短小的白色亵衣,人几乎是被那个男子抱来的。
  周围的人们似乎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了,虽有少许的交头接耳,但还是显得很平常,只有一些小孩子却围着看不肯走开。
  好不容易人到得差不多了,一个有些古板的男人走到了大树下,看样子象是村长,因为他一站到大树下,人们便都安静了下来,好像在等待他说话。
  “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就站起来,哦,是一家子都站起来,听明白了吗?要是自家漏了什么人可不关我的事。”
  “知道了……快点吧,还要听戏呢。”
  村民们很不耐烦的样子,纷纷催促道,边上那家戏班子正在调试着乐器,准备着行头,却是几个残疾人。
  于是村长开始点名,凡点到的都会一家子呼啦啦的站起来,生怕少了一个人似的,那个被蒙着眼睛的女人也被那捆她的男子抱着站起,村长身边的那个年长的村干事便忙碌地记录着。
  乔三运自然也是这样,点到他名字的时候,他赶紧拉着小雪站了起来:“我家两个人。”
  村长远远地看着他,大声说道:“哎,三运啊,你家那口子的事你怎不跟我说说啊,她都当了老师了,也算为咱村里做了一件大好事,这个么我做主了,给你家多算一口人。”
  村长这一说,倒把乔三运给喜得不得了,心想绑了个媳妇来还得了个小便宜,真是不错,看来有文化的女人就是比农村的有用,我乔三运的福气就是好。
  接下来村长开始把这次开会的内容进行讲解,乔德彪的媳妇便赶紧催着乔三运,让她把小雪交给她带走。乔三运巴不得让小雪赶紧离开这里,自然顺了她的心意让她快点把她带走。
  赶到小学的时候都快中午了,乔德彪媳妇把小雪交给阿英就匆匆地走了。
  阿英一边给她脱去身上披着的外套,一边说道:“今天怎么来晚了,孩子们都等得急死了,那小兰子一直在路边盼你呢。”
  “呜呜”封雪好像知道了似的点着头,阿英又赶紧给她解开嘴上的口罩,慢慢地撕开封嘴的胶布,然后把她带进了教室。
  孩子们都已经很规矩地坐着,见老师进来,这才齐声地喊道:“老师好……”
  阿英把她带到讲台边,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塞在她的胸襟里,然后用一根绳子在她大腿根部捆紧了她的两腿,这样可以不让她很轻松地迈开大步行走。看了一下觉得稳妥了,这才反身出去忙自己的去了。
  “同学们好。”
  小雪润了润嘴唇,扫视了一下面前的学生,低声地说道。
  “嗯……这样吧,一年级的今天练习算术题,二年级的朗读第五课……五年级的课外活动。”
  话刚说完,那三个五年级的同学便跑出了教室,嘻嘻哈哈地在外面喧闹起来。
  “刘小兰,刘云和今天为什么又没来?”
  她发现刘云和的位置空着,便又问小兰子原因。
  小兰子大声地说道:“老师,刘云和他爸爸不让他来。”
  “怎么又不让他来了,上次不是说好了吗?”
  “……他爸爸说,说……要你去了以后才让他来。”
  小雪有些莫名其妙,心想会不会他家里又有什么事了,便说道:“好吧,那下午我再和你一起去一下。”
  这一节课上了不到半个小时,阿英便敲响了树下的那段钢管,该是吃饭的时候了,孩子们迅速地收起了书本,忙不迭地拿出带来的午餐,稀哩哗啦地吃了起来,说是午餐,其实不外是一些稀饭和地瓜之类的,就着几块萝卜干或咸菜。
  小兰子把小雪搀扶到门外,坐在门口的那块石头上,她也在她旁边站着,小雪看了看她浅笑了一下说道:“小兰子,你先去吃吧,老师自己坐一会。”
  “没事,我不饿,我等老师吃完了我再吃。”
  “大头,你别老是欺负小豆子……”
  小雪对两个同学喊道。
  小兰子蹲在她的面前。仰脸看着她:“老师,你绑着身子疼不疼啊?”
  她说话时眼里充满了关切。
  小雪看着她天真的脸庞,心里很感动,便对她轻轻点了点头:“还好,刚开始的时候很疼,现在已经习惯了,只是很不方便……”
  说着说着,眼睛里泛起了些许忧郁。
  小兰子抿着嘴站起身,轻缓地用手抚摸着小雪身上的绑绳:“老师……你真好看!”
  “是吗,你也很漂亮啊,长大以后一定更漂亮。”
  小雪微笑着说道,小兰子则开心地笑了起来。
  阿英端着饭碗走了过来,松开了小雪背后被捆紧的手腕,因她的上臂仍然牢牢地绑在身上,所以她只能很勉强地端起碗慢慢地吃着,小兰子也在旁边不时地帮助她。
  好不容易吃好了,阿英又要把她的手腕捆住,小雪说道:“英嫂,我想下午和小兰子再去看看那个刘云和,他今天又没来……”
  阿英用力收紧着绳索,在小雪的手腕上交* 捆绑着,嘴里却说道:“你呀,就别再麻烦自己了,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呀,再说了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孩子呢。”
  “我想今天就先让他们回家,反正今天的课业上不全了,那刘云和挺可怜的……”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你家男人可都关照我了,出了事我可担不了,再说了,那山路可不好走,上次是乔会计陪你去的,今天你难不成想自己去,我可不敢让你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我不会……呜……呜……”
  小雪还想说,阿英却已经把她捆绑完毕,又从她胸口抽出那团布团塞进了她的嘴里,并狠狠地塞紧了。
  “好了,别瞎想了,还是乖乖地教这些孩子吧,小兰子,帮你老师把口罩戴上,让老师休息一会。”
  阿英对小兰子吩咐道。
  “哦……”
  小兰子极不情愿地把口罩戴在了小雪的嘴上,并系好了带子,然后便自己去吃饭了。
  午休,不过是坐在石头上* 着树干打个盹,孩子们怎跑来跑去玩个不休,等到开始上课,小雪却突然发现教室外那段矮墙后面,有一个小脑袋正探出来偷偷地往这边瞧着,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刘云和,想要招呼他进来,却又有些担心他不肯,见他这般偷偷摸摸的样子,显然他是怕被别人看见。
  于是她吩咐同学们自己看书写作业,自己悄悄地便走出了教室,那刘云和已经在向她招手了,她缓缓地挪步来到他的面前。
  “老师……我……”
  刘云和很激动地叫道。
  “刘云和,你怎么自己来了,是不是你爸让你来上学了?怎么不进去呢?”
  小雪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亲切地问道。
  刘云和的脸上脏兮兮的,像是几天没洗脸了,神情很紧张也很胆怯,他看着封雪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爸不让我来……他说见了你才能让我来上学……”
  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有话要说,但终于又忍住了。
  “是吗?那我去见他,只要他肯让你来上学,见见他又有什么呢?你干吗这么紧张?”
  小雪显得很轻松地说着。
  刘云和只是低着头不再说话,手里拨弄着衣角。
  “你爸爸呢?他在哪里?”
  刘云和回头看了看远处,用手一指那浓密的山峦,说道:“我爸说他在那里等你,要是你不去就永远不让我上学了……”
  说着他的眼圈又红了。
  “去,老师我去。”
  她回头看了看教室,恰好看见小兰子正探着脑袋从窗户里望着这边,她便对她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小兰子赶紧跑了过来。
  “刘小兰,老师要跟刘云和一起去见他的爸爸,你陪老师一起去好吗?”
  小兰子看了看刘云和,脸上绽出了笑容,使劲地点了点头。
  “先不要告诉阿英阿姨,老师一会就可以回来,要不然她又不会让老师去了。”
  刘小兰很懂事地跑进了教室,对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说道:“刘彩娣,老师让你给同学们辅导功课,老师马上就回来。”
  那个同学很认真地点了下头,便走上了讲台。
  不一会,刘小兰解开了小雪腿上的绑绳,然后和刘云和拉着小雪进入了那片浓密的林子,找了好一会却没见到刘云和父亲的影子,刘云和转了一圈便开始大声地呼喊起来:“爸……你出来呀,乔老师来了……爸……”
  “叫什么,小孩子唧唧歪歪的,我在这里呢。”
  没想到那干瘦的男人竟然就躲在他们身后,此时嘿嘿笑着从树后闪了出来。
  小雪不知怎么称呼他,只是稍稍点了下头:“你好。”
  可是瞬间便发现他的眼里有一种很猥亵的东西在闪烁,不由得心中一惊,但想到他是刘云和的父亲,便又稍稍安下了心。
  “嘿嘿,乔老师来了,辛苦了……辛苦了,我……呵呵,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没想到……嘿嘿……没想到。”
  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点头哈腰地说着。
  “没甚么,我来了,你有话就说吧,只要让孩子能继续上学。”
  小雪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恶心,但又不得不忍住。
  “小子,你和兰子先到林子外面等着,我有话要和你老师说,等我叫你的时候再进来,快去……”
  本来刘云和一直紧张地抓着小雪背后被捆住手腕的手,此时听他父亲厉声一喝,便赶紧随着小兰子退了出去,便走还边依依不舍地看着小雪,生怕事情会办砸了。
  眼看着孩子们的身影不见了,男人的脸立刻变得奇怪起来,那丝笑意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他走到小雪身边,伸手便要拉她的身子,嘴里还说到:“你看看,当个老师还被人捆着,真是太可怜了……要不我帮你解开?”
  说着说着,那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胸前。
  小雪本来一听他要帮自己解开绑绳,便有些紧张,但随即发现了他脸上的那份贼相,不觉警觉起来,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不用了,没关系……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嘿嘿……我、我只是想看看你,那天你上我家,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对我家儿子好……嘿嘿,那就是对我好,你比我媳妇好多了,她从来就不疼我……
  你可是真好看,像仙女一样……“他说话时口水都流了出来,眼里冒着火像要吃人一样。
  小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开始有了防范,见他一步步往她身边* 拢,便也一步步地后退着,嘴里说道:“没甚么,做老师的都这样,都会关心自己的学生的……你、你想干什么?”
  她开始恐慌起来。
  突然他一下子扑了上来,还没等她叫唤,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随即一团布团便往她口里塞去,只三两下便将她的嘴堵塞的严严的,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小雪急的拼命挣扎,无奈被他紧紧搂着根本就挣脱不了,男人的嘴凑近了她的耳朵根:“小仙女……别怕,我都想死你了,只要你依了我,我就让我那小子去上学,要不然我就一直不让他去了……”
  小雪被他的无耻气坏了,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竟然拿自己孩子的命运作交易,真是禽兽不如,她更加使劲地扭动反抗着,想要摆脱他的夹持。
  此时他已把她推到了树干上顶着,嘴在她脸上没头没脑地胡乱亲吻着,那双肮脏的手更是在她身上上下运动,只把她的乳房捏着不放,握在手里揉来揉去。
  终于他把小雪按在了地上,地上撒满了松软的败叶,男人掏出腰间早已准备好的绳索,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她的小腿给折叠起来,和大腿捆在了一起,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扒下了她的裤子,展露在他眼前的是那雪白的臀部,那里仅仅兜着一块小小的黑布,黑布下似乎还垫着白色的棉布,只是那黑布紧紧压着那丰腴的阴部,几条细细的绳索更是将黑布绷得紧紧的,只把他看的热血喷涌几欲发狂。
  小雪已经不再挣扎,知道再挣扎也是无用,在这里自己永远都是被欺凌的弱者。
  “嘿嘿,想不到你男人还有这一手,竟然给你上了封条,我倒要看看他的封条到底结不结实。”
  他说着话便已开始解那黑布上的绑带,不一会就解了开来。
  看着眼前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女人,他开始越来越亢奋,那样干瘦的躯干竟然也亢奋的像驴子一样,直在门口点了一点便成功地冲入了她的身体,那丑陋的身躯像赖皮狗似的在她娇嫩的身体上不停地抽动着、撕咬着、揉捏着,嘴里还发出十分难听得呼呼声。
  小雪没有反应,像个木头一样在他的身子下被迫地接受他的蹂躏,那张臭嘴还使劲地在她脸上蹭来蹭去,让她感到极度恶心。
  完事以后,他又心血来潮地把一团布团,一点一点地塞进了小雪的蜜穴里,然后仍然把棉布垫在花蕾口,再把那黑布封给绑紧了她的阴部,小雪“呜呜”叫着,极力想抗拒他这样做,因为她知道里面被塞了布团以后,要是让乔三云发现了,他一定会把她打得满地打滚,她当然害怕。
  然而一切都已完成,她又无法将那布团抽出来,而塞在阴部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异样,很饱胀也很兴奋。
  他看了看依然躺在那里的小雪,非常的心满意足的感觉,边系着裤子边笑嘻嘻地说道:“……真舒服……没想到……”
  他一把抱起小雪的上身让她坐着。
  这时林子外传来了刘云和的声音:“老师……老师。”
  是孩子们想进来了。
  男人赶紧帮小雪穿好裤子,还没来得及解开她腿上的捆绑,刘云和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边。
  “你……你欺负我们老师?”
  刘云和一见被捆在地上的小雪的样子,气极的问道,几乎要哭了出来。
  男人也慌乱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孩子瞎胡闹……谁……谁欺负你老师了……不信你问问你们老师,我……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绑着玩玩的。”
  他语无伦次地说道,又赶紧看着小雪希望她能给他圆个谎。
  小兰子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愤怒的只是看着男人,然后走上前给小雪抽出嘴里的布团:“老师……别……”
  她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很害怕地拉着小雪的胳膊。
  小雪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对刘云和说道:“没、没有,他……他没有……没有欺负我,只是开……开个玩笑,你现在陪老师去学校吧。”
  男人已经解开了她腿上的捆绑,她颤颤地站了起来,下体的那阵莫名的感觉又袭了上来,竟让她脸上泛起了红晕,她尽力掩饰着那点兴奋,不再理会那个已经得到满足的男人,在两个孩子的搀扶下走出了林子。
  此时,云彩已经不见,秋风开始在那空旷的田野间漫无目的地盘旋飞舞。
  “老师……我可以上学了吗?”
  刘云和低着脑袋悄声地问小雪。
  小雪低头看了看这个瘦瘦的孩子,低声说道:“你可以来上学了,以后不用再担心了……”
  下面的话却无法再说出,只是想起刚才的情景,又让她从心里感到厌恶。
  两个孩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抱以了会心的一笑,那一笑就象春天浪漫的花朵,盛开在碧绿的山野,却让无限的忧伤和悲愁流入了小雪此刻的心头。


10. 老景婆
  走出这片林子,前面就要上大路了,再往前走一小段,可就进了那个比较热闹的镇子了。所以,居老大必须先要让凝芳懂得一些规矩,要不然进了镇子她再闹事的话,会很麻烦,说不定还会出事并搭上自己。
  要让她懂规矩,很简单,这是居老大这么些年以来常做的事。
  他把凝芳拴在了树上,先察看了一下她的嘴是否堵的牢* ,然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条皮带,在手里一折为二并“啪啪”地抻了几下,凝芳心里顿时感到紧张和恐惧起来,不知他要干什么。
  突然,那皮带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猛地便往她身上落下,“啪”地一下抽在了她的臀部,这一下疼得她眼冒金星泪水直流,那声呼叫被嘴里的布团窒息成了悠长的“呜……呜……”
  声。
  接着,皮带再次高高举起,凝芳的眼睛紧紧盯住了那盘旋的皮带,惊恐闪现在她眼里,短促的“呜呜”声是她在求救般的呼喊,然而居老大不会手软,那皮带照例抽了下来。
  “怎么样?舒服吗?”
  抽了有五六下之后,他停了手,满脸狠色地厉声问道。
  凝芳早已痛得说不出话,只有“呜呜”摇着头频频表示着,身子在绳索下使劲躲着,却哪里能够移动分毫。凝芳自小就受过很好的家教,从没有挨过肌肤之痛,就连在警校进行搏击训练时亦是穿戴了护具的,她娇嫩的身子何尝承受过这样的折磨,那痛楚在她身上极度体现着,怎不令她疼痛难忍。
  此时虽然作为警察她的那份自尊还在,那份责任还在,可她心中此刻竟然感到了害怕,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屈服感,是对那种野蛮的折磨所产生的深深恐惧,这份恐惧并不是在此产生的,而是这么多天以来长时间在居老大的淫威下渐渐产生的。
  “过一会要进镇子了,你敢跟我惹事,我就砸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居老大眼里冒着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凝芳那脑袋又是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呜呜”着想让他相信自己。
  居老大似乎还没有过瘾,又找来一根细细的树枝,扬了扬在她腿脚上又是几下的抽打,还有两下竟是瞄准了抽在她的胸部,痛得她拧紧了眉头身子直抖,此刻她的心里只盼同事们快点出现,她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可是现在哪里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是不是他们没有跟上来……
  看着那树枝还在挥舞,她绝望了,心中还在坚持的那份信念此刻开始崩溃,她知道她不是电影中的那种英雄,她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她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也不愿意伤害自己的肌肤,如果现在屈服于他,或许便能减少痛苦和折磨,至于任务,往后可能还有机会。
  这时那叫老景婆的老女人说话了:“好了,居老大,别打了,我看她也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会打坏的,那可就出不了手了。”
  “你放心,这样的小妞我见得多了,先是看起来很乖,妈的要是一碰到机会就会想法子逃跑,如果我不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我老居的厉害,到时可就会惹麻烦的……”
  “我知道,你看她都服软了,我看就算了吧。”
  老景婆假惺惺地劝阻道,跟居老大配合得真是好极了。
  凝芳心存感激地看着她,并连连点头,似乎在证实她说得一点都不假。
  居老大似乎并没有要住手的意思,好像越打越兴奋了,却把凝芳急得不得了,眼看着那细细的树枝又要抽上她的胸部,她陡然闭上了眼睛,拧紧了眉头准备忍受那一下撕裂般的疼痛。
  老景婆当然不会再让他打下去,她已看出凝芳的屈服,而她要的又是凝芳完好的身子,要不然她即将到手的钞票将会损失很多,于是她一把拉住了居老大的手,并夺过了那根树枝。
  居老大算是有了个理由住了手,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凝芳一眼:“告诉你,路上要是敢跟我耍滑头,我就把你做了,听明白了吗?”
  凝芳很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往后的路程中,自己将不能有任何丝毫对他而言可能是反抗或想逃跑的迹象出现,要不然会受到他的暴打和恶毒的折磨,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委屈自己到底值不值,直到目前为止她都无法知道是否能够逃离他们的魔掌,更何况完成自己的计划了。
  这么些天以来,在居老大的淫威下,她已经很难再承受心理上的压力,每天总会受到他突然的责骂和阴森的敲打,竟是连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连日的奔波确实让她感到很累很疲乏,心底的失落更是难以言表,每天连起码的一点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而丧失了自由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一大悲哀,她即将崩溃的神经终于在居老大刚才的施威下崩溃了,唯一在心中尚存的却是远方的心上人,那个让她一直魂牵梦萦的赵志平。
  她想起了和他合欢恩爱的那几个夜晚,幸福和缠绵总在她的脑海里回旋,也盼望着能有那么一天成为他的新娘,她一定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嫁给他,或许也象现在一样捆住了手脚被他抱进新房……
  居老大把她从树干上解下,又将她身上的绑绳重新捆绑结实,就连细微之处都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只把她的身子捆得结结实实、细致严密。
  凝芳不言不语地站着,任由他摆布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和挣扎,只是觉得那绳索竟和肌肤完全结合为了一体,束缚得那么紧凑那么牢固,她悄悄地试图挣了挣,根本就没有松动的余地,便打消了再次挣动的念头。
  老景婆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深色的土布褂子,给凝芳披在身上,并把前面的扣子都扣好了,那褂子不大却很紧身,隐隐约约地展现着凝芳阿娜挺拔的身姿。
  她的脚上早已被换上了一双农村里的土布黑鞋,裤管短小的黑布裤子,就象一个直桶一样,风一吹能听见哗啦啦的声响,那裤子里便有那具铜制的阴锁,正牢牢地控制着她的阴部,花蕾中被塞满的棉布此刻已经发胀,更令她有难以自持的感觉。
  居老大不会让她暴露任何被人猜疑的部分,包括她嘴上的封堵,那紧紧裹住嘴部的白布带当然很显眼,而戴上了口罩也不是能完全遮挡住,于是一条头巾便包住了她的脑袋,只留下那双怯怯的美丽大眼睛和鼓鼓囊囊的口罩。
  老景婆看了看也很满意:“这样大概不会出错了,等一会上了火车,我看不会有事吧?”
  她好像还有些担心。
  “不会,你放心好了,只是不知道去你们那里的火车人多不多,要是多的话,还不如坐蓬车好一些。”
  “嗯,那倒不清楚,要不我去想想办法,咱们找一辆货车的车厢爬上去?总比在人堆里好些。”
  “行,到时你去想办法,我就在站上等你。”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大路往那镇上走去,凝芳几乎是被他夹持着行走的,竟是一点都不费气力。
  这个小镇是临* 铁路的,因为有了这个小站,所以这里很热闹,小商小贩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和车也很多。
  走在大街上,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因为季节的变换,穿什么样衣服的人都有,因而被包裹住的凝芳并不引人注意,她被他俩夹持在中间不紧不慢地走在窄小的街道上。
  他们就在车站的附近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蹲了下来,老景婆则赶紧到车站里打听情况,没多大会功夫,她就兴冲冲地跑了回来:“有车有车,听他们说正有一辆车要开往贵州,是货车,好像是下午三点多发车,哦,大概还有一个小时,要不咱们先去买点吃的,等会上了火车可就要饿肚子了。”
  居老大也很高兴,想不到这样顺利,于是赶紧让老景婆去买了一些包子,然后便押着凝芳悄悄地穿行在小巷子里,不一会便来到了离车站稍远些的地方看着,这里没有人家,远远的就能看见那辆车停在那里,只是还有几个搬运工在往上搬东西,现在肯定不能上去,于是他们* 着那间无人的小屋子的后墙,就在远处看着等待着。
  等了好长时间,估计着火车就要开了,那些搬运工也走了,现在不上更待何时,居老大认准了后面的几节车厢,一把扛起凝芳就往前跑,老景婆在后面紧紧跟上。
  最后几节车厢离开站台很远,车厢上厚厚的铁门都关着,上面还绕着铁丝,居老大放下凝芳,看中了最后第二节车厢,伸手便使劲拧开铁丝,然后用力把门往旁边移开,车厢竟然很空,里面仅仅堆放了几件木箱,看样子象是机器。
  几分钟以后,他们便已坐在了车厢中,那道厚厚的铁门又重新关上了,只是没有再绕上铁丝。
  一坐下,黑暗使凝芳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离开了自己的战友,想要获得解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没想到要救别人的人现在却在等待着被别人营救,而且还可能完全失去被救的机会,她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那些在警校中学会的沉着和冷静此刻似乎已经不起作用,心底的那份刚强已然烟消云散,唯有那一点点期望还在稍稍支撑着她,那就是赵志平。
  她无助地望着身边的居老大,眼光里流露的像是哀求,低声地对他“呜呜”叫着,明显地透露着心中的害怕。
  车厢里一片黑暗,居老大根本看不清,只是听她低声叫唤,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感觉捆绑的还是完好如初,于是放心地躺了下去,刚躺下火车就开动了。
  驶出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居老大摸索着解开了凝芳脸上的封堵,凝芳如释负重地深深呼吸着,却不敢说一句话。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到底憋了多长时间,只知道火车在铁轨上发出的声音一直很有节奏地响着,老景婆是个认识路的人,火车停了好几个站她都没有反应,凝芳估计着大概有了一个昼夜了,就在火车刚刚又停下的时候,老景婆便对居老大说道:“差不多了,就在这里下吧。”
  “什么?在这里下?你干吗不早说。”
  居老大有点意外,似乎感到太突然。
  “唉呀,我也是推算着,估计差不多了,先下去了再说,反正也离不了多远。”
  老景婆心里好像也不是吃得很准。
  居老大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赶紧把门用力拉开了一条缝,一点光亮突然照了进来,却不是很亮,只因外面此刻已是傍晚,却又天上下着毛毛细雨。
  火车停在了一个山道弯处,看样子也是个小站,车厢附近没有人,是个下车的好时候。
  他回身把凝芳拉了起来,却把那团布团往她嘴里一塞,然后自己先跳了下去,接着把凝芳也抱下了车,还没放下,突然前面有人大声喝道:“喂,干什么的?”
  居老大吓了一跳,往前一看,竟是一个中年的扳道工在那里大声喝问,手里还拿着一只大扳手。
  老景婆也正往下跳,还没站稳便被这一声喝问吓的差点坐到了地上。
  居老大急中生智,面对快速走来的那人说道:“我们是……是乘车的……”
  同时悄悄地把凝芳推给了老景婆,老景婆则赶紧把她掩在身后。
  穿着很脏的制服的扳道工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先上上下打量着他们,然后怀疑地说道:“乘车?乘什么车?这是货车,你们怎么上去的?”
  他没看清背转身子的凝芳模样,一边说着话一边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明白,而老景婆则不断地掩来掩去不让他看。
  “大哥,我们本来是坐那趟车的,可……他们说我侄女的这个病不能上火车,这不,就……就让我们上了您这趟货车了,哦,你看这是我们的车票……”
  居老大装模作样地在口袋里掏摸着。
  “病人?什么病?我看看。”
  男人一下拨开老景婆的身子,便站在了凝芳的面前。
  “咦,这是咋回事,你们干吗塞着这个女人的嘴?”
  他脸上顿时警觉起来。
  凝芳此时却看见居老大已经站在了那人的身后,手里正悄悄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子,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她不想让那扳道工白白丧失性命,便有意地把头扭向一边不理那个人。
  居老大赶紧说道:“唉,是疟疾……在我们那村里最近很多人生了这个病,没办法,带她去大城市里看病去……”
  男人一听疟疾,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不断扫描着凝芳,似乎还是不能相信,便又向凝芳问道:“你……真的是有病吗?”
  凝芳此刻心里极度的矛盾,很想立刻否认,这样就有可能被获救,但眼看着那人就在居老大的威胁中,要是不成功就会连累了他,当下好像什么也没有考虑,或许也是居老大的淫威起了作用,她已经连连点头并“呜呜”哼了几声。
  居老大眼里透出了得意,然后更是大胆地走到了凝芳的面前,一把便抽出了她嘴里的布团,同时一只手紧紧捏住了她的臂膀:“别怕有我呢,你告诉他,生了什么病。”
  话语中依然充满了威胁。
  “大哥,你让我们走吧……我……我和叔……叔去看病呢。”
  凝芳的话低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清。
  “真的?”
  男人又问了一句。
  凝芳侧脸看了看居老大,点了点头:“是的……呜……”
  还没说完,居老大已经把布团又塞了进去。
  “我不能让她老是对着你呼气,那会传染给你的,连我们都害怕,哦,你都听见了吧,这回是不是相信了?”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几眼凝芳:“好了,赶紧走吧,别老是在人堆里转悠,要是传染了别人可就害了人家了。”
  他嘀咕着终于回身走了,居老大算是松了口气,老景婆刚才早已脸上变了色,此刻也算恢复了过来。
  看了看凝芳,居老大多少脸色好看了一些,身后的火车此时又启动了,然后便渐渐地远去。
  “走吧,还要赶路呢。”
  老景婆催促道。
  “行,等一下。”
  居老大当然还要把凝芳的嘴再重新封堵好,他就站在那里拿着布带在她嘴上缠绕着,每缠一圈都要收紧,看着那布带都将她的嘴勒紧了,他才放心地在她脑后打了结,还把那口罩给她戴上,这才向着车站方向走去。
  老景婆一看这里的站牌名,就知道离他们的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再走一个晚上便可以到了,她心想着要是有辆驴车,那还要快一些。
  不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来只有* 双脚行走了。
  幸好他们在火车上有了很足的休息,这一夜的赶路只让凝芳受了很大的罪,因为怕她认路,离开铁路以后就把她的眼睛严严地蒙上了,一路上她磕磕绊绊地在他们的搀扶下行走,自然免不了要跌跌撞撞摔跟斗,还好不到天亮便来到了所谓的目的地。
  因是黎明时分,空气中密布了浓浓的水分,凝芳虽然穿着外套,但还是感觉到了那水气的阴凉。
  大概又是到了山里吧?凝芳在心里猜测着,脚下却不能停步,不过踏着的好像是有些湿滑的石板路,像是走在狭窄的街道上,不时还听到几声狗吠。
  拐了几个弯,终于停下了脚步,几下轻轻的敲门声以后,等了好久随后便有人打开了门,一个声音问道:“这么早就敲门,你们是住店么?”
  “是啊,还有空的吗?”
  老景婆的声音。
  “有啊都空着,进来吧。”
  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大概是个伙计吧,凝芳听在耳里,觉得他说的话很难听得清楚,里面掺杂了很多的当地方言。还是那个伙计在说:“你们是赶夜路来的吧?这么早真是辛苦了。”
  但他好像对凝芳的模样并不感到奇怪。
  一阵小小的忙碌以后,不一会便踩着吱吱嘎嘎的楼板上了二楼的房间,凝芳的蒙眼布被摘了下来,凝芳暂时还看不太清楚,因为房间里也很暗,四面都是黑黝黝的板壁,是很古老陈旧的木结构房子,根本就没有光线的反光。
  凝芳此刻才感到浑身疲乏,又饿又累,还有那憋了一天的尿意也是难以再忍受了,她看着老景婆,并对她用眼神暗示着,希望她能带她方便一下。
  老景婆也憋不住了,她知道凝芳的用意,便拉着她一起上了屋后的茅房。
  很快天就亮了,但还是灰蒙蒙的,不一会又下起了小雨,居老大看着天空心里也有点庆幸昨晚走路时没有下雨。
  窗户是那种很老式的用竹竿撑起来的那种,没有玻璃,只是拿块大布或者席子撑着。凝芳就坐在窗户前的那张藤椅上,面向着窗外,看着楼下的那长长的街道和霏霏的雨丝。
  街道很窄,中间铺着高低不平的石板,因为下雨此刻都泛着暗幽幽的光,街的两边都是一色的门面铺子,此时已有许多家在摘下门板准备营业,街上也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挑着担的,挎着竹篮的,也有推着小车的,没有紧张却显得很匆匆。这条街真老啊,看起来很神秘,就象在迷雾中一样。
  只是有一点凝芳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这里的人们他们的穿着却是她第一次见到的,因该说这里是少数民族的居住区,至于是那个族她也不明白,于是她心里又开始思忖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好像……好像是在神秘的部落。
  老景婆已经出去了,也不知她上了那里,只有居老大还在屋子里坐着,他面前的桌上放着几个小碟子,里面有一些花生咸菜之类的小菜,一碗本地的米酒已被他喝得差不多了,他敞着胸膛,脚搁在长凳上,眼睛不时地盯着凝芳,有一种欲火在他眼里忽隐忽现。
  凝芳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眼睛不敢再看他,只是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那双脚,那双被黑布鞋裹住的脚。
  街上有人开始吆喝起来,调子很好听但却听不明白,声音在巷子里传得很远也很悠长,就像凝芳此刻的心情一样。
  居老大终于站了起来,面带醉意地站在凝芳的面前,凝芳依然狠狠地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把头抬起来,快点……”
  居老大的说话声也带了醉意。
  凝芳怯怯地缓缓抬起头,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他的手正托着她的下巴,两个手指在她下巴上轻轻地捏动着,凝芳的嘴里发出了轻声的“呜呜”低哼。
  他动手给她脱去外套,随手便往旁边一扔,然后便用手握住了她鼓突着的胸部,按实了以后开始揉动,凝芳紧张得不得了,想要反抗却没有了勇气,渐渐的脸上的红霞已经蔓延到了她的额头,眼睛里也开始闪动着泪光,但依然不敢挣动分毫。
  胸部的绳索将那一对乳房勒得高高挺立着,手臂也和上身一起捆缚得结结实实,看起来那身子只能是他此刻的猎物,她希望他不要继续,也希望那老景婆赶紧回来,她或许会阻止他的行动。
  居老大看样子越来越亢奋了,眼睛里红红的像要冒血,他一把拉起凝芳,将她拥在怀里,另一只手已经伸向她的腰间,一下子便拉下了她的黑色长裤,那具铜锁便亮闪闪地现在眼前,那是因为被穿戴了以后和衣物摩擦的结果。
  他摸索着在身上找到了刚才老景婆还给他的钥匙,然后打开那具铜制阴锁,一只大手掌便狠狠地按在了她的阴部,那里还包着一块白布遮挡着开始湿润的蜜穴,而花蕾中原本塞着的棉布刚才已被老景婆给抽了出来,现在温润丰腴的花蕾就在他的手掌下,着实令他很兴奋不已。
  凝芳还没见过居老大这样的神情,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于是开始挣扎着极力想避开他,无奈他虽然有了醉态但却已经让那冲动涌上了心头,想要止住已然不容易。
  眼见得凝芳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不由得更加欲火上身,搂得越发的紧了,同时还有些生气,便把凝芳按倒在那桌上,让她俯身趴着,然后将她的一条左腿曲了起来,脱去鞋子,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绳索,不由分说便系在了她的脚踝上,再将余下的捆在她的大腿根部并一直缠绕到膝盖处,使她的大小腿牢牢地绑在一起。
  他又将她拉起来站着,可她只剩一条腿立着哪里能够站稳,加上心里着急得很,便开始一颠一颠地小跳着想要保持平衡,坚持了没一回就左右摇晃起来,旋即又倒入了他的怀里,他立刻就把她紧紧地抱住了,疯狂地揉摸起她的胸部和下体。
  凝芳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她只能无力地在他的怀里叹息,小巧的鼻翼很急迫地煽动着,粗重地热气从那里连续地呼出。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是那老景婆回来了。
  大概门没有锁上,居老大还没完全放下怀里的凝芳,老景婆已经进来了,他一看居老大敞着胸怀的的样子便知道不好,赶紧再看凝芳,却见她单立着一条腿,正被居老大的手提着胳膊,摇晃着还没有倒下去,那下体早已赤裸,隐隐还泛着红色,像是已被他糟蹋过。
  老景婆有点急了,这眼看着已经到了地方了,马上就要交钱了,没想到这个居老大竟然还会做傻事,她不由得大骂起来:“我说你干什么?这……这……你不是猪脑子吧?你看看你……”
  居老大被她一骂倒也有些清醒了,赶紧说道:“没事,只是玩玩么……你问问她,我……”
  老景婆怀疑地又看了看凝芳,凝芳便对她稍稍摇了摇头,这才让老景婆放下了心。
  此时楼梯上响起了声音,有人上楼来了。
  “快让她坐好了,那老板来了。”
  老景婆赶紧说道。
  居老大依旧把凝芳按在* 窗的那张椅子上坐好,并在她膝盖上盖了一张毛巾。
  进来的是一个矮小的男子,一看便知道是本地人,三十多岁,一头黑而浓密的头发有些蓬乱,耳朵上挂着两个大大的耳环,那张脸上长着一个塌鼻梁,不大的眼睛却很有神,衣服不是那么光鲜但却很干净,整个打扮完全是地道的当地少数民族的穿戴,脖子上挂着的一条很粗的金项链,比他整个人都要醒目。
  “唉呀,依达老板来了,快来看看吧。”
  老景婆很直爽,没有多少客套,直接就向他介绍了起来。
  看来那个叫依达的老板也是直截了当的人,什么也不说,直接就奔坐在窗口的凝芳而去,连居老大和他招呼都没有听见。
  凝芳看着奔她走来的男子,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没想到自己被捆绑了这么久,跑了这么多的路,要买她的人就是这个模样,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些失望,眼见他向自己走来,不由得很希望他不要看中自己,她不想让这个看起来很丑的男人把她带回他的家,也不想待在这个陌生的偏远地方,而让自己的战友永远找不到。
  依达很认真地看着她,嘴角渐渐有了笑意,然后回身什么也没说,从腰间的兜里掏出一叠钱来,哗啦啦地数了一叠便交给了老景婆,然后对她说了几句话,凝芳和居老大一句也没有听懂。
  老景婆似乎呆了一呆,然后便又笑了,并把钱藏进了口袋里:“行行,那明天再说?”
  依达点了点头。
  老景婆随即对居老大说道:“快把她交给他吧,他要了,今晚先试用一下,要是真是个黄花闺女,他就把余下的钱都给了。”
  居老大这才明白他们刚才说话的意思,便把凝芳又拉了起来,解开捆她左腿的绳索,又有些尴尬地帮她穿好了裤子。眼看着那个依达已经拉过了凝芳的胳膊,居老大的心里此时却突然生出了一丝妒忌,也有些后悔。
  老景婆拿过一条布巾想要蒙上凝芳的眼睛,依达摇了摇手制止了还说了句什么东西。
  天空依然阴沉着,雨却停了,街道几乎被阴霾完全笼罩了,迷迷蒙蒙的越发显得神秘。
  依达拉着凝芳来到了街上,此时街上人也开始多了起来,行色匆匆间也有人注意了凝芳,却都没有大惊小怪的样子,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
  依达从腰间取下一条五色的编织带,拴在凝芳胸口的绳索上,然后拉着另一头就在大街上牵着凝芳,凝芳何曾这样被人羞辱过,内心中的屈辱让她无地自容,她低着头不敢看左右,细碎的脚步轻踏在石板路上,就像踏着自己的心。
  旁边有家铺子正好在卸门板,出门的是个女子,见凝芳从她家门前经过,不由得跑到她身边仔细端详起来,随后叫道:“哟,依达,发了财了就买了个汉家女孩子?来,我看看……”
  说着便追着凝芳看来看去:“长得不错么,好俊哦,依达啊,是不是想生娃子了?”
  凝芳真是羞得满脸通红,但听那女子说话却又觉得她肯定是个汉人,便也不觉稍稍抬头看了看她,这一看正好和她对上了眼,那女子立刻笑着又说了起来:“果然是个美人,依达可是有福气哦……嘻嘻,就等你抱儿子了……哈哈”她说笑着便停下了脚步,凝芳只觉得身后依然洋溢着她欢笑的影子,只因刚才她的赞美不觉对她有了些许好感。
  依达一直没有言语,只是被那女人说的也是心花怒放的,脸上竟浮上了许多的笑意,那步子迈得更大了。
  令凝芳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依达竟然开着的是一家药铺,她被带进店里的时候,店堂里的那个年少的伙计看着她直发呆,凝芳随依达到了后屋,然后便被他拴在了柱子上,依达什么也不说拴好后就出去了,接着便开始忙起他的事情,一会儿挑拣药材,一会儿又搬这搬那,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凝芳放在心上。
  屋子很暗,虽听老景婆对她说过,买她的人是个大老板,可凝芳现在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却没有任何可以看出他富有的象征,简单的木屋大概跟她刚才在街上看到的其他屋子一样,低矮而潮湿。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舒缓一下被捆得有些麻木的胳膊,心里觉得有些烦躁不安,便大声地“呜呜”叫唤起来,可嘴里的布团塞得很紧,声音大都被抑制住了,仅在喉咙里回荡着。
  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了,睏意开始袭扰她,眼皮渐渐沉了起来……
  有人在解她的衣扣,好像身子很放松,就象身在云雾里一样,她缓缓张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是躺着的,是躺在地板上,而那个依达就跪在她的身前,正在给她脱去身上的衣衫。
  她蓦地一惊,立刻就要翻身坐起,可手却不能撑地,原来两手在胸前被捆住了手腕,绑得紧紧的。
  衣衫已被他脱下,仅剩的那只胸罩还依然托举着那对丰满的乳房,只是太紧绷了,窄小的胸罩根本就无法遮掩那傲然挺立的丰胸,雪白细嫩的肌肤更增添了无限的魅力。
  凝芳举着那双被捆住的手,极力抵挡着依达将要俯下的身体,嘴里近乎求饶地说道:“别……别……放了我吧,我…我有男朋友……哦,不,是老公……请你放了我。”
  “不行,你……你是我买来的……”
  他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竟然说的还是普通话,是很不标准的普通话,不过凝芳却听懂了。
  他此刻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买女人的标准,那种被封闭了很久的欲望开始爆发,因那欲望而胀成紫色的脸让凝芳感到了害怕,她突然使劲把他推开并大声地叫喊起来:“放开我,你滚开……”
  依达火了,火的很厉害,他猛地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坐了起来,一个耳光便狠狠地抽了上去,立刻就把凝芳给打懵了,她颤抖着身子木木地看着他,他又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啪”声音很清脆,直打得她眼冒金星便往地板上倒去。
  依达不管她,两手抓住她的大腿就往两边一分,然后用膝盖压住她的脚踝,动手就解自己的裤腰带。
  他的力量很大,凝芳看着他哪里再敢反抗,怯怯地眼睛里泪水开始流下,她不想也不敢哭出声来,但他还是拿起布团往她嘴里塞着,并狠狠地塞紧了,凝芳本想用舌头顶着不让他塞,但他的眼睛竟然像蛇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她,让她感到了恐惧,于是她放弃了,而让那布团占据了她整个口腔,接着下体猛地一痛,还没开启的门户里便闯进了他早已高昂赤红的阳物,就象嘴里被堵塞的感觉一样,同样填塞了那湿润的空间……
  他像野兽也像疯子,那般疯狂那般酣畅,凝芳就在他的骇浪中上下起伏不能自主,他如虎狼般的咆哮和撕咬,把个凝芳绞弄的几死几生,再也无力抗拒任何来自于他的动作,就像落入虎口的羔羊一样脆弱和渺小。
  他终于气喘吁吁地完了事,就象一条死狗一样地伏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敢把他推开,任由他的头压迫着她的胸脯,于是她从鼻孔里深深呼出的热气,便很轻柔地吹拂着他的额头和脸颊,他当然会感到很舒坦,于是他对她轻轻一笑,是那种得到了满足以后最惬意的微笑,算是对她的奖赏。
  凝芳不屑这样的笑容,她闭上了眼睛不愿看他,因为他已经软塌的那东西还在她的花蕾处,不时还在触碰着她的敏感处,让她感到难以自制和羞愧。
  他翻身坐了起来,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她的下体,有失望也有欢欣,脸上阴晴了一会以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开始又有了笑颜。
  凝芳再次被他重新捆绑结实,看起来他也懂得怎样捆扎女人,而且也不会让女人知道什么是难受,他用同样的方法把凝芳五花大绑着,两手也同样被反剪着捆在了背后,但凝芳并没有疼痛和不适的感觉。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宽大的花布裤衩要给凝芳穿上,凝芳一看,那可是农村里村妇常常坐着在门口闲聊时穿的,让她穿上岂不羞死了,可他似乎很喜欢,一个劲地给她套上,她蹬了两下腿想要阻止他,他却来劲了,按着她的腿便套了上去。
  凝芳别过头红着脸不敢看他,他咧着嘴笑了笑,又给她扒下了,然后取过一块布团便往她下体塞,凝芳微微张开两腿不敢抵抗他,等他塞满了,他又把一块大布头将她的阴部裹了起来,裹得紧紧的还拿细绳子扎紧了,然后再把那花裤衩给她穿好,这才伸手揉摸了一会,放心地笑了。
  傍晚,居老大和老景婆都来了,是依达请来的。
  就在屋中央摆了一桌酒席,菜很丰盛大多是野味,依达喝着酒有些醉醺醺地对老景婆说道:“这个女人……我喜欢,……她不是黄花闺女,不过没关系,我就要了她了……”
  老景颇有些不知所以,看了看居老大,便把依达的话说给他听,居老大急了:“不是我干的,我哪有机会啊……这不你都看见了?”
  “我知道,是我们走眼了,现在城里的女孩,你不用……她们就自己给破了,早得很呢。”
  “我依达现在有钱……没地方花,就买个老婆,想要生个娃……哈哈,这个女人长得好看,肉嫩嫩的……这些钱都给你们……”
  依达把一叠钱扔在了桌上。
  老景婆赶紧拿在手里,脸上笑逐颜开。
  依达摇晃着站起身走到里屋,不一会又出来了,身后牵着被牢牢捆绑着的凝芳,凝芳嘴上包扎着层层的白布片,从那鼓鼓的腮帮子就可以看出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眼睛也被黑布蒙着,里面好像还垫着厚厚的白纱布,似乎不想让她看见光亮。
  上身穿着一件短短的能露出肚脐眼的白色的无袖衫,显然是他们这里的民族服装,下身却仅穿着一条花布裤衩,阴部鼓突起好一块,那是封住阴部的布块和细绳所造成的。
  她走路蹒跚着挪着小步,是因为她的两大腿被布带牢牢地捆扎在了一起,想要行动只能依* 小腿的慢慢移动。
  依达把凝芳拉到自己座位的旁边让她站着,自己坐下后便又大口地喝起酒来,蹩脚的汉语从他的口中说出:“好了,他们明天就要走了,你要谢谢他们,是他们把你带到这里的……”
  “呜……呜……”
  凝芳低着头轻声地呜咽着。
  “啪”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说呀,快说呀。”
  依达催促道。
  凝芳委屈地回过身朝着老景婆和居老大说话的方位,被封住的嘴里响起了“呜呜……呜呜……”
  含混不清的致谢声。
  老景婆和居老大没有笑,只是尴尬地看着凝芳,然后举起了酒杯对依达道:“依达老板喝酒……喝酒……”
  屋子里酒香四溢,仿佛秋天的夜晚都是充满醇香一般的芬芳,陶醉中却令黑夜更加扑溯迷离。


11. 依达
  居老大和老景婆走了已有四五天了,在这四五天中,却是依达最开心的日子,看着屋里这般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每日的冲动那是必须要释放的。
  今天天气好像变得很爽朗起来,一大清早便有阳光穿过屋顶的天窗亮橙橙地照射了进来。
  凝芳看不见,因为她的眼睛上还压着白纱布,那条黑布依然紧紧地包扎着,可阳光的温暖却不会欺负没有自由的人,她感到了那点温暖,于是很舒坦地坐在地板上尽情地享受着。
  天气凉了,在山里显得更凉。幸好一直在屋子里,所以也不必穿上外套,身上依然还是那件白色的短衫,胸口敞开着,那对丰满的乳房就在那只雪白的胸罩里撑着,鼓鼓的似要冲出包裹,胸罩很好看,那是他为她买的,是在街上的一个铺子里买的,不过小了一些,把她的胸脯勒得很紧,只是这么几天却从未换洗过,凝芳几次想对他说要洗个澡,可总是不敢开口,而且在这种地方她也不敢奢望。
  前面店堂里传来声响,她知道那里正准备开门营业,每天早上都能听见这样的声音,那个伙计倒是很乖巧,不声不响的只顾低头干活,有时候进了她的房间取东西,也从不敢正视她,之所以他能进来,是因为依达还在店里,要是他出去办事,便会锁上门,那伙计是进不来的。
  依达站在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提起并把她带出了屋子,不一会又让她坐了下来,是坐在一张藤椅上,随后眼睛上的蒙眼布都被取了下来,凝芳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店堂的柜台里,那柜台很高,她坐的椅子也很高,她的半个脑袋正好露出在外面,又恰好可以看见柜台外的情况,当然她还能看着街上路过的人们。
  因为柜台里有了她的进入,那伙计开始拘谨起来,站在那里总会不自然地脸红,时不时地显得手足无措。
  依达让那伙计在门口用石碾子碾药材,然后自己站在了柜台里整理着,他看了看坐着的凝芳,蹩脚的汉语又出口了:“想学吗,我教你采药吧,还有怎么收药?”
  凝芳一呆,没想到他要自己学做药材生意,看样子他真是要把自己当老婆来对待了,于是她竟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喜欢吗?可以挣很多钱哦。”
  他有些没想到,凝芳会那样快的答应。
  其实凝芳心里现在倒有了一个想法,就是先答应他,因为如果要帮他做事,那他肯定会给她松绑,到时她就有了逃跑的机会,最起码有了自由的活动余地,不管是逃跑还是继续自己的任务,对于行动那肯定是有帮助的。
  “你每天就在这里看,慢慢学。”
  他蹲下身看着凝芳,一只手已经捏住了她的乳房轻轻地揉捏着。
  凝芳低声地“哼哼”着缓缓地点着头,依达开心地笑了,他从背后抽出一条麻绳,很利索地把凝芳的脚捆在了椅子腿上。
  他笑着看了看她乖巧地坐着的模样,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然后站起身用手拍了拍她的脸,摸了摸她嘴上缠紧的布带,又开始忙碌起他的事来。
  过了一会,依达收拾起他的背篓,好像要出去,本想把凝芳继续锁在里屋捆在柱子上,但不知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把凝芳从凳子上解开,将她身上的绑绳重新紧固了一遍,特别是两臂和上身的紧缚,几乎是完全合为了一体。捆得紧紧的两手腕也在背部腰间牢牢地贴着,想了想还是用布片把她的手指都裹了起来,缠得紧紧的一点都无法动弹。
  凝芳不知他要干什么,紧张地不时回头看着他,堵的严严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眼睛里流露的是惶恐和不安。
  “别怕,我带你出去转转,也让你散散心。”
  依达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悄声说道。
  他又拿起一条长长的宽宽的白色绸巾,在她的胸部上下兜住后往背后裹去,收紧了又绕了一圈,看看基本遮住了身后的被绑手臂,然后把一只背篓背在了她的背上,两根肩带在胸前用绳子扎牢,以免从她的肩上滑落下来。
  背篓不大,是用竹篾编织的,很精巧也很美观,里面衬着一层布,可以放很多东西。
  接着又给她套上一条短小的黑裙子,在套上裙子之前,他把她穿着的那条花布裤衩给脱了,在她下体花蕾处衬上一块厚厚的棉布,再用布带缠绕封闭起来,嘴里还唠叨着:“山里虫子很多哦,这样就不会被咬了……”
  他却不知道这样封着她的下体,让她感觉特别的不自然,总觉得那里有些紧绷绷的,可是他还没完,又拿出一个巴掌般大小有带子的软牛皮紧紧地勒住了她的阴部,凝芳扭动着屁股似乎很难受,鼻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哼声。
  依达把她打扮成了一个和当地一样的的女人,凝芳的头上还被戴上了头巾,是那种挂在后脑勺的小四方头巾,白色的底子镶着花边,看起来还挺像的,只是她的皮肤却不想当地人那样黝黑。
  依达把一些干粮和水放进了她身后的背篓里。
  “走吧,跟我到山里转转去……”
  他拉起凝芳便要往外走,可是凝芳似乎不想出去,因为她的胸部还半敞着,并有绳索在那里横竖勒着,让她不敢出去面对别人的眼光。
  所以她犟着不肯走,半蹲着身子往后退,依达可不管这些,他猛地一拉便将她拖出了大门,随手便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凝芳此时当真很羞愧,好像已经有人在看着她,眼神紧张得不得了,四下环顾了一遍,脸都涨红了。
  他那里再理会她,从腰间又抽出一条绳索来,将一头拴在凝芳的胸部,另一头攥在手里,然后搂住了她的腰,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封住的嘴:“别叫了,好好的跟我走……”
  凝芳鼓着被包得紧紧的嘴,委屈的“呜呜”声显得越发的脆弱,在他的搂抱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只是背篓妨碍了他的搂抱,才走了几步他便放开了她。
  走过一间卖熟肉的铺子,依达停下了脚步,铺子里站着胖胖的老板娘,见是依达便笑着问道:“嗨,依达去哪呢?”
  说的还是当地话,凝芳自然听不懂,依达回手指了指凝芳:“带我女人出去转转,你给我来一斤牛肉……”
  老板娘瞪着眼睛看着凝芳,有些不相信似的流露出羡慕的眼光:“唉哟,依达啊,你啥时买了个这么好看的女人?是那个寨子的?不会是汉人吧?”
  “嗯,那是……多少钱?”
  他接过老板娘递来的牛肉问道。
  他又回头对凝芳说道:“这是贡加婶,以后买肉就上她这里,她的肉好,也不会欺负你。”
  凝芳看了看依达,低着头不理他。
  付了钱离开时,他心中开始有了些得意,看样子他的女人的确好看,就这样都能把那些丑婆娘看傻了,要是把她解开了捆绑去了脸上的布带,还不把她们都惊呆了,嘿嘿……嘿嘿……他自顾自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一路上和依达打招呼的人很多,看来他的人缘倒是挺好的,也或许是他有钱,所以人们才这样给他笑脸,凝芳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转过一个街口,看看前面就要出镇子了,却见二个男子怒气冲冲地迎面走来,其中一个男子背上背着一个木凳子,反背着的凳子上朝后坐着一个女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女人年纪较大,那凳子上的女人竟然是被捆住的,那穿着一看便是汉家女子,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也被刮破了许多口子,隐隐的还有肌肤露在外面,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一条麻绳将她的身子捆得紧紧的,绳子都深深地陷入了肌肤。
  女子的手脚都被牢牢地捆住了拴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像要把她的嘴撑破似的,几乎再也塞不进一丝东西了,看那露出嘴外的一点白色物,好像是女人的内衣。她脸上还有伤痕,嘴角也有血丝,估计是被他们打的。她在男人的背上一颠一颠地随着男人的步伐上下起伏着,眼睛紧紧闭着微垂着脑袋,大概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气力。
  凝芳不由得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想要跨步上前,却不料被依达手里的绳子扯了一下,阻住了脚步,这才想起自己都被牢牢捆着,如何能够解救那女子,当下低声地“呜呜”哼了两声,目送着那一行人走远了,亦达似乎并不在乎他们,只管扯着凝芳往前走。
  离开镇子越来越远,渐渐的又入了山林,不一会眼前便出现了一座索桥,悠悠地悬在一个山涧上,那索桥上铺着木板,两边又有几条粗粗的绳索可供扶手,不过足有十多米深的山涧却令人眩目得很,凝芳心跳开始加快,她何曾走过这样的桥,目睹脚下那滚滚的河流,竟是再也迈不开步子,颤颤地站在那里。
  依达看了看她有些发笑,便把牵着她的绳索在手腕上都绕了上去,然后一手揪住她胸部的绑绳很沉着地说道:“别怕,慢慢跟我走……”
  凝芳此时想不走都不行了,不过内心中那曾经锻炼出来的胆量此刻又显现了出来,既然必须要走,那她便索性拿出了胆量,稳住了身子在他的把持下总算走了过去,依达不由得看着她的眼睛,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穿过一片林子,便出现了一个小山寨,亦达很熟悉地领着凝芳便进了一家木楼,木楼主人是个老太婆,一身黑布衣裤显得很阴森,加上脸上满是皱纹,凝芳一见她时竟然被她吓了一跳。
  却没想到那老太婆对她上下打量了好一会,突然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好一会才睁开眼对依达不知说着什么,亦达的脸色也是忽阴忽晴的,还不时地转头看着凝芳。
  依达帮凝芳把背篓取下放在一边,凝芳盘膝坐在依达的旁边,此时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老太婆一定是个巫婆,看样子她对她怀有恶意,并对依达灌输着什么,说不定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利来对付自己,她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果然,在巫婆的指点下,依达把凝放按着趴在了地板上,动手掀开她的短裙,巫婆摇着脑袋凑上前看了好一会,然后突然一口唾沫吐在了凝芳的屁股上,并狠狠地使劲拍打了两下。
  接着,让依达解开她臀部包裹的布带和那牛皮封,抽出塞在下体的布团后,巫婆开始几里咕噜地作起法来,此时凝芳已经面对着屋顶躺在那里,依达则按住了她的两腿不让她动弹,凝芳心里很慌乱,不知那巫婆要怎样对待自己。
  好一会,巫婆终于念完了她的咒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黄布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竟用那流出来的血在纸上画起几道看起来很乱的符号,又取过一瓶酒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凑到凝芳的下体猛地喷在她的阴部,并迅速地把那黄布塞进她的**,然后亲自动手将凝芳的阴部仍用布带仔细地缠绕结实,最后还用香灰在她阴部抹了几下,并狠拍一掌,这一掌痛的凝芳身子一颤“呜……”
  地痛叫了一声。
  依达很高兴的样子,并对巫婆点头称谢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数了好几张放在了那张矮桌上,巫婆看都没看,自顾自继续打坐着闭上了眼睛。
  “这样好了,以后你就可以替我生个儿子了,你也高兴吧?”
  依达扶起凝芳,满怀憧憬地说道。
  凝芳一听原来是这么个理由,心里真是气得要死,但又不敢违逆他的心意,唯恐又要遭他的打骂,只是下体裹得太紧了,没想到那老巫婆竟然不管她的感受,把那布带使劲地裹得那么狠,根本不像依达多少还会体贴她一下。
  “小妖精,好好伺候你的男人,给他生个小子,要不然你会遭雷劈的……”
  那老巫婆突然说了句汉话,把个凝芳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说,而且还很地道。
  老巫婆又递给了依达几块好像被念了咒语画了神符的黄布,并告诉了他使用的时间,依达这才很高兴地带着凝芳出了那屋子,一路上似乎还沉浸在向往的气氛中,满脸都是喜色。
  不一会又来到了另一家木楼,楼下有个女人正在做饭,见依达很是高兴进来,打声招呼着楼上的男人,男人在楼梯口俯身往下看了看立刻笑着让依达上去,依达看了看凝芳,知道她很难爬上那个窄窄的梯子,便也不管她了,自己爬了上去。
  那女人这才把凝芳拉到了中间在地板上坐下,从他们带来的背篓里取出食物,分别放入几个盘子里,一边还不断地回头看着凝芳,脸上带着微笑。
  一会以后,女人才坐在她身边细细地打量起她来,笑眯眯的眼里倒也充满了温柔,看着看着便用并不流利的汉语问了一句:“你是汉人?”
  凝芳被她温和的笑打动了,看她的样子定是个良家妇女,于是对她点了点头,女人又笑了笑,便伸手勾到了她的脑后,给她解开裹嘴的布带,然后掏出堵嘴布,又拿过一个装水的竹筒递到她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喝口水。凝芳很感激她,此时她真需要喝口水解解渴。
  女人又自顾自忙碌起来,楼上的男人不时有笑声传下来,似乎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们存在……
  连续几天,除了晚上睡觉,凝芳都被他用那黄布塞进下体,虽然不是一直被塞着,但一天之中总要塞很久才会被抽出,凝芳倒也渐渐习惯了。
  晚上,她就会被松开绑绳,那一刻是她最需要积极享受自由的时刻,当然他很谨慎,在给她解开上身的捆绑时,他会先把她的腿脚曲折起来捆住,不让她有充分的自由,也免得给她逃跑的机会。
  只有在这时,凝放会赶紧活动上臂和麻木的身子,依达则不失时机地帮她脱去衣裤,并把那油灯拧的有些暗淡起来,然后在这昏暗的氛围中,他的兴致会很高很高,而凝芳往往便有泪水在她眼里慢慢涌出,他自然会心烦,于是以后的几天,就在这样的时刻便开始用布紧紧地蒙上她的眼睛。
  这期间凝芳也会轻声地提出一点要求,希望他没事在家的时候不要老是那样紧的捆着她,他瞧着她平静中带着委屈的样子,便答应了她,而随后的日子里,只要白天他在家里,他便不会再那样结实地捆绑她,而只是把她的两手腕在背后绑住,然后拴在腰间。但是他一般总会出去很长时间,没有半天也有两三个小时,因而,凝芳大多的时候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捆在店里,并由那伙计看着。
  又是黑夜来临时,他做那事的时候很用功,而且也很长久,凝芳几乎受不了他的那番进攻,总要在她生不如死的时候,他才会全线崩溃,然后将她的两手牢牢捆在身前,不一会便能闻听他的鼾声如雷,此时凝芳即使想逃也是不太可能,他总是把门用挂锁反锁着,钥匙便藏在了他的腰间。
  今天镇上来了几个人,听说是演皮影戏的,依达中午回来时有些兴奋地告诉凝芳,并答应晚上带她一起去看,凝芳坐在柜台里,仍然是五花大绑蒙眼堵嘴的样子,虽听他告知了这个消息,却也不能表现出开心的样子给他看,只是“呜呜”了几声算是知道了。
  果然,依达没有食言,晚饭刚过,便喜孜孜地让伙计拿着凳子先去占了座位,接着便给凝芳打扮起来,自然不能再把她的眼睛蒙上了,不过嘴里还得塞上布团,并把嘴都包裹住封闭好,女人唧唧喳喳的是很烦人的,而且她又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开口的。
  大概是想在别人面前炫耀呢还是为了什么,依达把凝放身上的绑绳捆得很仔细也很精致,每一道绳子缠绕的地方都很认真很整齐,可以说捆得结结实实端端正正,胸前纵横着的绳索看起来的确很美观,只是稍嫌有点紧,微微鼓突起来的肌肤越发显得富有吸引力了。
  凝芳背着手挺着胸,感到上身像个整体丝毫没有松动的余地,动了动手指却也无法动得,却是因手指上也被窄窄的布带裹紧了缠在一起,看来他真的很小心很谨慎。
  那里已经有很多人,黑压压的挤了一堆,依达踮起脚尖却是无法找到伙计,眼看着很难挤进人群,索性就在外围站着看了起来,却不料伙计看到了他们,招呼了一下他们便挤了进去。
  位子不错,* 那幕布很近,坐下后,凝芳* 在他的胸前被他搂着,他的下巴就搁在她的肩上,脸不时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她注意到旁边的几个年轻人在用眼光偷偷地瞄着她,并上下打量着。场子是在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搭起来的,依仗着那个高高的砖台,白色的幕布便挂在了那里,后面点着很亮的汽灯,两个玩皮影的人正在不停地操作着手里的玩偶,并有一个在配着说词,凝芳看不懂演的是什么,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台词,只是看着那会动的皮影很有趣,因为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
  演了一出戏后,中间有个休息的时段,那演戏的人便从幕后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坐到了前面在那里休息,年长的那个开始讲一些笑话逗大家乐,也算是活跃一下气氛。
  凝芳注意了一下那个年轻人,见他好像有些疲惫的样子无精打采的,心想大概他们也是外村卖艺的,到这里来演出也不知道当地人是否能看懂。
  接下来的戏凝芳并没有很认真地看,因为依达的手开始在她身上骚动起来,按着她乳房的手不停地揉搓着,凝芳渐渐的“哼哼”声越来越清晰,依达把嘴凑近她的耳朵“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凝芳被他挑逗的又哪里能够忍的住。
  自然依达也不能忍住下体的勃起,于是终于半途退了场,急匆匆便往家里赶去。
  到了门口,也不知怎么了,依达摸了好一会也没有找到钥匙,看了看凝芳,说道:“钥匙掉了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一下。”
  刚想走又觉得不放心,犹豫了一下便从兜里拿出一根绳子,在她背后系上,然后另一头拴在门框上的那个突起的木楞上。
  “老实点,别瞎动,我马上就回来。”
  他很不放心地又呆站了一会,这才在她脸上很温柔地亲了一口,快步向那场子走去。
  凝芳被挂在那里,脚尖刚刚能够踮起,但却不能移动脚步,她环视了一下四周,什么声音也没有,黑漆漆的巷子里月光很惨淡地洒在地上,静得让人感到恐怖。
  她轻声地“呜呜”发出声音,希望依达能赶快回来,她不想一个人就这样被拴着呆在黑暗中。
  蓦地,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小铺子的门被缓慢地打开了,接着一个人影悄悄地闪了出来,只三两步便走到了凝芳的面前,猛一抬头突然看见了凝芳的身影,他“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凝芳已然看清是个男子,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他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什么东西,脸上惊慌失措的样子。
  男子刚开始时被吓了一跳,等他转眼再一看,更是充满了惊奇,随后就笑了起来。
  他悄悄走到凝芳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看凝芳,突然问道:“嘿,怎么啦,是不是被男人打了?”
  见她的嘴被堵着便又说道:“一定是偷人了,嘿嘿,这么嫩的人儿,真是不会享用。”
  凝芳已听出他也是个汉人,看他鬼鬼祟祟的难道是个小偷,凭她多年的工作经验,她已经猜到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个正经人,心里开始有了提防,不过自己被那样捆绑着,希望他不会有不轨的行动。
  他又笑了,笑的很邪门,凝芳越来越紧张,眼看他的脸已经凑到了她的面前,几乎要和她的鼻子相碰了。
  突然他一把就抱住了她,那张嘴就像啃什么东西似的在她脸上乱吻着,凝芳无法躲避,只有使劲甩着脑袋,试图避开他的嘴。
  他紧紧地抱着她开始得寸进尺,一只手又摸上了她的胸部,几番揉搓后便伸入了她的下体,凝芳紧紧夹着大腿不让他恣意胡来,却终不能抵挡他的进攻,那只手结结实实地捂住了她的阴部,并狠狠地往上提着。
  凝芳大声地“呜呜”叫着,内心盼望着依达赶紧回来,虽然她知道在依达的控制下命运是同样的,但她不愿被一个小偷玷污,所以她要挣扎她要反抗。
  有脚步声传来,凝芳心头的紧张开始缓解,果然那个身影在向这里跑来,是依达,凝芳已经看出,男子突然松了手,想要迅速离开是不可能的了,他索性站在那里不动了,等到依达来到他面前紧张地看着他时,他先发制人地说道:“唉哟,我说大哥,这是你的女人?这么黑的天你就把她捆在外面?”
  依达呆了呆,赶紧说道:“是我的女人,我把钥匙丢了,我去找去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要是碰到野兽不就坏了。我都给你看了好一会了,赶紧把她带家去吧,以后别丢下她一个人。”
  男人便说着便欲离开。
  依达似乎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见他要走,就叫住了他。男人一惊,以为他要干什么,却没想到依达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大概也有几十块钱吧,拉起他的手把钱塞入了他的手里:“好的,记住了,这个买点酒喝喝吧。”
  男人突然喜得眉开眼笑,他做梦也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个笨蛋,当下也不客气,拿了钱就匆匆走了,身影像要飞起来似的。
  没想到第二天天气就变了,一早醒来,凝芳便听到屋顶传来的淅淅沥沥的下雨声,知道今天依达大概不会出去了,心下自然有些暗喜。
  她悄悄地爬了起来,坐在那里想起了心事,其实她想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任务,悔恨之余更多的自然便是无奈,只有想起赵志平时,心里才会再次升起勇气和信心,于是便不断地鼓励着自己,一定要坚持要忍耐,要等待时机,否则自己的一生将会被埋葬在这里,更何谈完成任务。
  她看了看尚未睡醒的依达,不由得又心下切切起来,想到他对自己看护的那样严密,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呢,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和她有了很深的肌肤之亲,那种交媾却不是一般的,而是在激情中演绎的,哪怕凝芳是被迫的。
  想起那种场景,她感到了口渴,旁边地上就放着那只盛满水的瓷碗,她移动着挪过去,弯腰把嘴凑了上去,水很甜也很清香,能让混沌的神志感到清醒。
  依达也醒了,正睁着眼躺在那里看着凝芳,嘴角有笑意很舒心。
  他的手抚上了她翘着的臀部,然后猛地跪了起来,把凝芳的身子也扳直了跪着,凝芳当然知道该是他捆她的时候了。
  他先出了房间取了一些食物,让她吃了以后,便将她的手背到身后捆住了她的手腕,凝芳心中算是安静了下来,明白他今天不会出门了,于是她很配合地张开嘴,让他把那团干净的布团完全充分地在她嘴里塞好,并用布再包上嘴缠紧了。
  伙计来的也很早,他们刚刚出来,他已把店铺打扫得干干净净。
  不过雨天的生意一向很差,而依达所坐的又是药材批发,自然很少有生意人上门光顾。
  然而没多久却有人进了店堂,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有些病怏怏的,凝芳坐在柜台后一眼就认出,那是演皮影戏的那个年轻人,莫不是他生病了?
  凝芳莫名其妙地对着正在对放东西的依达,大声地“呜呜”叫唤着,只是嘴被堵得太严实了,那声音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依达也看到了进来的年轻人,问了一下后知道他生病了是来买药的,可依达却不懂得医理,也不知道醅什么药给他,他只是个药材批发商而已。不过在这个行当里混久了,也大概知道个七七八八,而那小伙子只是患了感冒,这样的小病他还是可以为他准备的。
  年轻人也注意到了柜台里的凝芳,心里颇有些奇怪:为何自家的女人要如此的捆绑呢?那眼神分明透着探寻和疑问。
  凝芳也正看着他,眼光很温和也很清澈,年轻人有些脸红了,赶紧转过了眼光看往别处,恰好依达已经把他的药打好了包递了给他,他问明了价钱,付了以后匆匆地闯进了雨丝里。
  下午又有人来跟依达定下了明天要的货,看样子明天他会出门,凝芳心里这样想着。
  果然第二天一早,依达就和伙计雇了一辆驴车,上面装了满满的药材,说是要送到离镇子十多里的另一个村子上,买药的会在那里等他们。
  临走时,依达再三告诫凝芳不要动脑筋打主意,否则会敲断她的腿,凝芳也知道这是他第一次把她单独丢在家中,当然会左一个不放心右一个不放心,而依达本想带着她一起去的,因赶着车子让她走路可能会把她累坏了,而且到其他村子也不安全,这才决定把她独自锁在屋里。
  凝芳听的门外落锁的声音,不一会便安安静静的没有了声响。
  她轻轻地摇了摇脑袋,感觉蒙住眼睛的布带今天裹得非常严密,压住眼睛的厚布块被紧紧地封闭着她视线,眼前漆黑一片。
  她依然被捆在柜台里,依然坐在那张有* 背的椅子上,几乎完美的捆绑使她毫无动弹的余地。
  她希望他们能赶紧回来,她不愿意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被牢牢捆着,喊又不能喊,看又看不见,简直太憋闷了。
  好久好久,她就在这样无声无息中慢慢度过,不知不觉中她有些迷迷糊糊起来,突然那门上有了响动,好像是有人在开锁,不过像是很小心的样子,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肯定不是依达,凝芳心里判断着,却又无法猜测。
  门终于打开了,很轻地便被打开了,随后又被迅速地掩上,就在打开的那一刻,凝芳清晰地听到了门外的雨声。
  屋里有人,而且还无声无息地悄悄向她逼近,这是凝芳在静寂中最敏锐的感觉。
  突然一只手摸到了她的脸上,并慢慢地在上面游移,随后开始往下滑落。凝芳心里震骇极了,这是谁竟敢偷偷地潜入屋里对她打主意,那种恐慌在她心里煎熬着。
  那人的手已经停留在了她的胸部,很放肆地便要解开她胸口的扣子,却因绳索的捆缚而很难完成,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扯住了衣襟,狠狠地往两边一扯,便将她的衣襟扯开了,一对雪白的乳峰就那样凸现起来,虽然上面还箍着窄小的白色胸罩,却并不能打消他的贪婪和欲望。
  胸部是被绳索上下捆绑着固定住的,但也是上身唯一有活动余地的一处,他的脸已经埋入了她的乳沟,尽情地吸吮着那里的芳香。
  “嘿嘿,真是好货色,陪我玩玩吧……”
  那人开口说话了,这一说话不要紧,凝芳立刻觉得很耳熟,好一会终于想起此人便是前晚在门口调戏被高吊着她的那个小偷,不觉心里只打颤,自己的身体怎能然一个小偷给玷污呢,当下便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是那浑身的捆绑就像一张网一样将她的身子捆得结结实实,根本就不能动。
  他似乎觉得这样捆着她很没意思,便把她从椅子上解了开来,然后把她拉出了柜台,就让她站在店堂中央。
  凝芳心里越急越慌张,站在那里开始盲目地转起了圈子,小头则在她身边掩着嘴偷偷地笑着,颇觉得很好玩,还不时地伸手在她胸部或下体摸一把逗弄着她。
  凝芳有些站立不稳了,大腿上的绑绳令她无法抬起大腿,她本想用脚踢他,此时也只能打消了主意。
  小偷不再逗她,一把将她抱紧,开始狂乱地揉摸她的身子,凝芳拼命摇动脑袋“呜呜”地求救,可她一个被捆绑的女子那里是他的对手,他用下巴盯着她的脸颊,不让她甩动脑袋,然后一只手掀起她眼睛上的黑布,看到她的眼睛仍被白色的厚布分别敷盖着,上面还贴着胶条,“嘿嘿”笑了两声以后,他撕去了她左眼的蒙眼布。
  凝芳睁着那一只可以看见的眼睛,很快适应着屋里昏暗的光线,然后便看到了那个家伙贼兮兮的笑脸,竟然充满了淫邪。
  “看着我,对……看着我。”
  他笑着说道,手里却不停地揉摸着。凝芳此时恨得要死,见他如此说,便赶紧闭上了眼睛就是不看他。
  “嘿嘿,我原来想帮你解开蒙眼布的,你既然不愿看……那我就还是帮你蒙上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又拿起那块厚布往她眼睛上压去,凝芳自然不愿再被他蒙上眼睛而让他恣意玩弄自己,于是她仰起脑袋避开他的手,并摇了摇头。
  “是不是想通了?”
  他问道。
  凝芳此时才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为了不吃眼前亏,她屈辱地对着他点了点头,并停止了挣扎。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还真是个好女人……”
  他自言自语道,开始着急地给凝芳脱裙子,凝芳知道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过不了这一关了,心里像死灰一样没有了信心。
  他已将她按倒在桌上趴下,裙子被褪到了她的膝盖,只是解那捆腿的绳索时,却抖动着手怎么也解不开,凝芳知道他可能太激动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到让她心里有些痛快起来。
  正当凝芳绝望之时,门被敲响了,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老板……老板……开开门。“这一喊不要紧,却把凝芳给喜得不得了,那声音分明是那皮影戏的年轻人,大概又是来买药的。
  小偷慌乱起来,突然就对凝芳松了手,凝芳立马感觉到他已经躲了起来,随后便听的门被推开了。
  光线照射在屋内,也照射在那张* 墙的桌子上,桌子上依然趴着凝芳的身子,只是屁股已经显露了出来。她不能自己挺起身,因为没有手的支撑,也不敢挺起身,因为她怕自己害羞的下体面对进来的年轻人,虽然那里还裹着布。
  年轻人很震惊也很奇怪,就在他* 近凝芳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暗处突然窜向门外,随即便消失在细雨中。
  “你……你怎么会这样……”
  他说话有些紧张,脸也涨得红红的,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好看的女人被这样捆着,神态憨憨的有些难为情。
  凝芳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转过头对他示意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自己却很害羞地转过了身子。
  凝芳用那只左眼看着年轻人,充满了感激之情,年轻人正在不知所措,她便低下头看着他的手“呜呜”叫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便伸出手掌在她面前,凝芳却转过身子,把自己被捆住的手在他的手掌上碰了碰。
  年轻人起初没有搞明白,以为她要自己帮她解开捆绑,才一碰那绳索,凝芳便摆动着身子拒绝了,他想了一想以后终于明白了,于是握住了她的手掌,解开裹住她手指的细布条,又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她的手指下。
  凝芳欣喜得几乎要哭了,她迅速地用手指在他的手掌上写了两个字“救我”年轻人一看,顿时恍然大悟,遂问道:“大姐,你是不是被他们绑来的?”
  见凝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帮你解开,你赶紧逃吧……”
  凝芳又迅速地摇着头表示不同意,年轻人糊涂了,迷茫地看着凝芳。
  凝芳又背过身用手指在他手掌上划着,渐渐地他明白了,原来她并不是要他现在就救她,而是让他赶紧去报告政府和公安局,他还知道了她是警察,但要他一定要保密。
  他几乎惊呆了,对于眼前的事实他就像在做梦一样,眼看着面前的这个好看的女人被捆成了这样,他已经下了决心要帮她,于是他又按照她的吩咐,将她牢牢地捆在那张* 背椅子上,依旧蒙上她的眼睛,并锁好大门出去了,此时他却不觉得身体还有什么不适,那一番紧张似乎已经治好了他的病。
  凝芳还是很细心的,等他一走,她才想起他现在捆她在椅子上的捆法肯定和依达不一样,那样岂不会令他生疑,到时肯定又要责打她,她却不敢说出被小偷侮辱的情景。
  于是她索性用力摇晃着,使自己最后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不过什么也看不见的她,在倒地时被柜台边沿撞在了头上,顿时将她疼得眼冒金星。
  不过她的心里倒踏实了起来,盼望着那个年轻人能够顺利的将她的消息报告出去,也许到那时柯兰便会带着她的战友来营救她。
  渐渐地在满怀希望的梦想中她睡着了……


12. 路漫漫
  柯兰经过连续几天的审讯和心理攻势,居玉玲便开始交待一些问题,无意中也透露了一个地方,却是令柯兰感到有价值的,于是追根问底,居玉玲这才不得不说出她还有个姑妈,这次居老大有可能会经过那里。
  柯兰迅速和同事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赶往那个地方,或许这是唯一的线索,解救李凝芳就在此一举了。
  于是他们三个人带上居玉玲和小根子连夜就上路了。
  一路上风尘仆仆,不到两天便赶到了那个小村,快要进村时已是傍晚时分。
  为防万一,他们将居玉玲留了下来,由小王负责在村外一户人家暂时先看住,柯兰和小根子便率先进入村子,孙坚光则尾随在他们身后进行必要的保护和监视。
  还没进村时,居玉玲似乎有了想法,她有些紧张地对柯兰说道:“干部同志……你们这样去可能不好……”
  “为什么?”
  柯兰问道。
  “我姑妈家一般没有生人可以进去,你和小根子去,她要是知道你是警察,她……她会不让你进去的,她……她的男人就是被枪毙的。”
  柯兰没想到会出现这个问题,一时有些犹豫起来。
  但随后便又说道:“要是我不告诉我的身份不就行了吗?而且我和你儿子一起去,她总不至于还不让我们进去吧?”
  “除非你是……你是……”
  居玉玲涨红着脸胆怯地没敢往下说。
  “除非什么?你说吧。”
  柯兰看着她催促道。
  “除非你是我们……我们绑来的……”
  居玉玲说话的声音都抖了。
  柯兰一听,脸色腾地变了,怒喝道:“你胡说什么,到现在你还想着捆人贩人那,你……”
  没想到身后有人扯了扯她的衣服,她回头一看是孙坚光。
  孙坚光对她耳语了几句,她这才脸色稍稍好转了些,语气也放缓了:“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
  居玉玲此时那里再敢说话和看她,见她问也不回答,只是呆站在那里。
  柯兰思考了好一会,又和孙坚光商量了一下,便对小根子说道:“你和我一起去吧,要不我……我就是你绑来的,不过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否则后果不用我说了,明白吗?”
  小根子害怕得连连摇头,脸色煞白人一个劲地往后退:“我再也不干了……”
  孙坚光喝了一句:“别怕,不是你要干,是我们让你干,不过你要好好配合我们,有什么问题就拿你是问。”
  小根子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却不知该怎么做。
  “你们一般怎样对待绑来的女人?”
  孙坚光问道。
  “那……那还用问,一般都是捆住了的,再……再堵上嘴……”
  小根子先看了看他母亲,又回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柯兰脸上突然一片红晕,不由得又想起了被他们绑架的那段场景,心中依然有些恨恨的,悄悄地转过了脸不看他们。
  “一路上一直捆着?”
  “……是,反正有时会松开了让她们歇歇……”
  孙坚光回头很尴尬地看了看柯兰,柯兰的脸上又是一阵红晕,但随后便似乎下了决心:“那就这样吧,我先进去……你在外面接应。”
  她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镇定了一下情绪,便说道:“小孙、小王你们先出去吧,在门外等我。”
  两人不再言语便退了出去。
  “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柯兰对居玉玲说道。
  居玉玲紧张地看着她:“我……我没有……没有绳子。”
  “那墙上不是挂着吗。”
  柯兰早就看到了那面墙上挂着一捆小指粗的麻绳,却没有想到最后却是用来捆绑自己的。
  居玉玲取了下来,和小根子对望了一眼,什么话也不说,便动手捆绑已经转过身的柯兰。
  柯兰本想配合他们以便早一点完成,便把手自己背着放在了身后,可心里却别扭得很,想对他们说捆松一点,又觉得不妥,便说道:“能不能把手捆在前面?
  捆在后面太难受了。““没有哪个捆人的会把手捆在前面的,那样会有逃跑的机会……”
  居玉玲看来已经进入了状态,手脚开始麻利起来,说话也镇静了许多,此时她已经捆紧了柯兰的手腕,正准备往起吊,然后再绕胸搭肩地五花大绑住。
  柯兰“哼”了一声,大概是捆疼了,她咬了咬牙:“用得着捆的这样复杂吗?
  再说了你就不能绑松一点,我又不是你绑来的女人。““哦,对不住了,我这就给你松了……”
  居玉玲吓的忙不迭的就要松绑。
  柯兰想了想又说道:“……算了,你还是按你的规矩办吧。”
  不一会,柯兰的上身便缠满了绳索,那柔软的麻绳将她的身子捆得结结实实,并把胸部也勾勒了出来,高高地鼓突在那里,只是在衣服的遮掩下显得很浑圆而丰满。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却一点都无法挣动,居玉玲和小根子站在一边紧张得不得了,皆胆怯地低着脑袋不敢看她。
  “好了吗?那就走吧。”
  柯兰吩咐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不觉羞红了脸,心想,自己现在这般样子,就象电影中被绑架的女人,屈辱而无助,不知道外面的两个男人会怎样看自己。
  居玉玲似还有话要说,但又尴尬的没有说出口。
  “怎么啦?”
  柯兰问道。
  “我们捆了人后……从来都是不敢让她们开口的,还……还要把她们的嘴堵上,那才……才不会出岔。”
  “你是说还要堵嘴?那不行,现在这个样子都难受死了……”
  柯兰拒绝道。
  她不愿意,自然他们也不敢再说了。
  柯兰走到门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有点烦心地说道:“现在不行,到了那地方再说吧?反正路上他们也看不见。”
  “唉,那行。”
  居玉玲无奈地点头道。
  磨蹭了好一会,出去时门外已是一片漆黑,山野外阵阵秋风迎面吹来,不觉顿感凉意袭人,柯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小根子,见他正缩着脖子自顾自往前走着,便也紧紧跟上。
  本来想让居玉玲也一起去的,临出门时柯兰又改变了主意,只让小根子一个人和她一起去,那是她心中生出了警觉,唯恐到最后发生变故自己应付不来,如果让居玉玲留下则多少可以对小根子的心中有个压力,自己的安全也多少有些保障。
  七拐八拐便来到了一户独门独户的人家,还没有走近,柯兰便感到了压抑感,高大的黑墙显得很神秘也很恐怖,就象一个怪物一样矗立在她的面前。
  小根子站在门口那棵高大的树荫下,询问地看着柯兰。
  柯兰镇定了一下情绪,对他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敲门。
  小根子却没有动,而用手指了指她的脸,柯兰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以为他不敢了,脸上便显出了一丝怒气。
  小根子赶紧又指着自己的嘴并张了开来,柯兰这才明白,脸微微一红便很不情愿地把嘴张了开来,小根子从裤兜里掏出一条小毛巾来,揉成一团便塞入柯兰的嘴里,柯兰本想不让他塞得太深入,可一下没留神,那毛巾已到了口腔的深部,她轻声地“呜呜”了两声,已然吐不出来了,想要后悔也已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小根子。
  因是黑暗之中,小根子无法看清她脸上的变化,只管自己把她嘴里的毛巾仔细地塞得结实而牢固,然后便敲响了门环。
  “啪啪……”
  声在黑暗中显得很阴森,几点幽暗的烛火在远处的土屋中闪烁着,而这里却很宁静。
  门被打开了,是一个女人打开的。
  “水萍姑姑,是我。”
  “哟,是小根子……怎么现在会来?”
  女人把小根子让了进去,却一眼看见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被捆绑的女子,心里自然明白是咋回事,便主动扯住了柯兰被绑的臂膀,将她拉了进去,柯兰当然还要装做很不愿意的样子,挣扎着并“呜呜”叫唤。
  “姑姑,我这次要往西边去,我爹来过吗?他跟我说过要经过这里,哦,这是我在路上顺手绑来的,是个外乡人,那天她正好向我问路,嘿嘿,我看她长得可真扎眼,就把她顺手捆了,……”
  他们一边向里屋走着一边说着话,小根子则叙说着柯兰和他商定的话题,不过有几句可是他临时加上去的。
  “那先把她搁屋里吧,我陪你去看看姑婆,回头再告诉你爹去了哪里。”
  “行……”
  小根子回头看了看柯兰,柯兰也正看着他,却因被堵着嘴憋的慌,脸上早已呈了通红,可小根子不能给她掏出堵嘴的毛巾,于是把她带进* 东的那间屋子,很随便地便让她在床沿上坐下,立刻就要出去见他姑婆。
  女人此时已把灯点着,说道:“唉唉……你怎么这么冒失,你就这样丢下她,她还不自己跑了,真是小孩子办事没头脑……”
  说着便走到了床头,在枕头底下摸出一条长长的白布带来,对小根子说道:“你去吧,我来帮你守着。”
  小根子知道她要干什么,却不肯离开,他怕柯兰会不愿意而把事情搞糟,但眼见柯兰对他看了看并示意他离去时,他才转身而去。
  女人端起油灯仔细端详着柯兰,不由得脸上起了妒忌之色:“哟,还真妖气,没想到这么些天看的都是那么漂亮的,真是邪了门了……”
  见柯兰没理她,又说道:“落到了他们居家的手里,嘿嘿,你算是交了好运了,他们给你找的人家可都是……”
  下面的没说下去,手里已经抽出了她嘴里的毛巾。
  “你可别叫唤,要不然你会受罪的。”
  她警告着柯兰,然后又把一团布团塞进她的嘴里,并堵得紧紧的。
  柯兰当然不会喊叫,她还要继续装扮下去呢,可那女人却把她的嘴塞得很严实,还撕了张胶布封住了嘴,那胶布的粘性很强,她的嘴唇更本就无法张合,原以为这样就会完事了,没想到女人又把那条长长的布带在她眼睛上缠绕起来,直至将她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漆黑一片,柯兰这才想起不能让她这样封闭自己的眼睛,要不然她就无法和小根子沟通了,可是为时已晚。
  不一会屋门被关上了,好像屋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一时的宁静倒让她镇定了下来,她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好一会,小根子和他表姑回来了,柯兰本希望能让他帮着解开蒙眼布,却不知那女人和小根子说话没个完,言谈中似乎还扯到了他姑婆的往事,柯兰不由得耐着性子往下听去。
  原来那老太婆原先有个儿子,是从小拣来的,因是在山里拣到的,便给他取了个名叫山虎,并从了她丈夫的姓,全名叫花山虎,后来老太婆的丈夫因是土匪被政府枪毙了,花山虎又和她关系处得不好,吵僵以后便分开了,听说他后来娶了媳妇有了个儿子和女儿,却是从来没有来过,只是听别人说过他也在外面放鸽子卖女人。
  柯兰听得心里恨恨的,果然是强盗的儿子做强盗,这家人就没有个好东西。
  “姑姑,我爹他走了几天了?我能赶上他们吗?”
  “都好多天了,只听他说要把那女人卖到贵州,说是谈好了好价钱,到底什么地方我也没听清楚,反正是坐火车下去后也没多少路了……嗨,你急着找他干什么,这麽好的货色哪个地方卖不出?”
  “不是,那是我爹说的,那里要好几个这样的……你就别管了。”
  小根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回绝了。
  柯兰可都听在了耳朵里,这样的线索对她来说可是重要极了,正希望马上就能和孙坚光联系上,然后迅速去营救凝芳姐。她有些忘乎所以起来,不自觉地开始挣扎着,想要挣脱那紧紧缠绑着身子的绳索,嘴里还发出不断地“呜呜”声。
  女人看了看正扭动着身子摇着脑袋的柯兰,对小根子说道:“看她的样子,怕是读书人家的闺女,长的还挺嫩的,你一路上可要看紧了一些,别让她跑了,这样的货色现在很难搞到吧?告诉我,吃没吃她豆腐……嘿嘿,你小子一定……”
  “这……这个,是的,我知道……”
  小根子有些不自然起来,他表姑的语气让他很尴尬,怕等一会柯兰会骂他。
  “好了,你睡吧,明天一早就早点上路吧,我也走了。”
  女人走后,小根子倒也知趣,赶紧帮着把柯兰眼睛上的蒙眼布给解下来,怔怔地看着她却是话也不敢多讲。柯兰用眼神示意他解开嘴巴的封堵,小根子哪里敢怠慢,连忙又帮着松开包嘴的布带,并掏出她嘴里湿漉漉的布团。
  柯兰长出了口气:“快帮我解开绳子,都勒死了。”
  说着把身子转了过去。
  “那……那要是她进来……”
  小根子有些犹豫。
  “怕什么,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快,别磨蹭,疼死了。”
  柯兰压低了嗓门有些火了。
  小根子没办法只能又帮着解开了绑绳,柯兰揉摸着酸麻的手臂,嘴里唏嘘着。
  小根子乖乖地站在旁边,手里拿着那刚刚解下的绳子楞楞地看着柯兰,脸上忽阴忽晴的,只是不敢说话。
  “把手放后面,趴在地上,快点。”
  柯兰突然命令他。
  小根子呆了呆不太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柯兰从他手里扯过绳索,三下五除二地就将他反手捆了起来,并狠狠地拴紧。
  “唉哟……”
  小根子疼得突然叫了起来。
  “别叫,先委屈你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说。”
  柯兰说完就把他拖到了门口,并把门反锁了,这才躺到* 里的那张床上,一口吹灭了油灯。
  这一晚,柯兰睡的很沉,本想趁他们还没醒的时候就和小根子离开,却不成想自己竟是被那女人给叫醒的。
  女人在门外大声地叫唤着小根子,小根子却不能开门,眼睁睁地看着柯兰,希望她想个办法。
  柯兰当然暂时不能暴露,只能给他解开了绑绳,并让他再次将她自己捆住,当然还得和昨天一样捆绑得结结实实,捆完后小根子又要塞她的嘴,柯兰低声骂道:“走开,别塞我的嘴,我还没刷牙呢……去给我弄点水来,我要洗脸。”
  小根子一听傻了:“这……我们这里……从来不刷牙……没有牙刷……”
  柯兰一时倒给懵住了,没想到农村里的人基本上都不刷牙,她还想再坚持,门外那女人又在叫了:“你倒是开门哪,我还要取点东西呢?”
  小根子知道这原本是她的房间,脸上现出了着急的神色,柯兰一看也实在没有办法了,便乖乖地张开了嘴,小根子赶紧把手里捏了好久的布团塞了进去,情急之下也不管了,只把柯兰的嘴堵的严严的,却没发现柯兰的脸色都变了,把她憋得满脸通红。
  门打开了,女人进来一看柯兰的脸色,立刻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小根子,然后笑着问道:“你……你不会和她睡了觉吧?这小子……”
  柯兰一听,立刻脸色更红了,转而又变成了白色,怒瞪着眼睛看着那女人。
  小根子知道她说错话了,但又不能立刻申辩,便十分尴尬地支吾道:“没有……我……我只是……只是把她绑紧了些,她就……她就受不了了。”
  “是不是今天马上就走?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也带些路上吃。”
  女人不再追着问他,出门而去。
  小根子看着柯兰,希望她能拿定主意,是走是留都看她的。
  柯兰涨红着脸用眼神示意小根子,自己的嘴还被塞着呢,小根子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帮她抽出嘴里塞着的布团。
  “你都弄清楚了你舅舅的去向?”
  柯兰眼睛盯着他低声地问道,一边还不住地吐着嘴里残留的棉丝,她现在希望他能把情况搞得清楚一点,不要再有什么疏漏。
  “这……他们也就知道这些了,我舅是往贵州去的,其他的她们也说不清楚。”
  小根子又紧张起来。
  柯兰思索了一下,站起身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不过我可警告你,别给我耍花招,要不然……”
  “不不不……我不敢……”
  小根子吓得赶紧摇手。
  那女人又进来了,不过此时柯兰的嘴里又被布团塞得紧紧的,小根子收拾了一下扯上柯兰就要走,女人说道:“你个孩子,就这样能走远吗?还不把她再弄结实点,要不一上路就给别人抓住了。”
  便说着便从床上拿起那条布带,将柯兰的嘴再次紧紧缠绕住。
  小根子想要阻止却又不能,只好站在那里看着柯兰被她那用力的绑扎着,然后便是柯兰憋得难受的低低“呜呜”声。
  “以后别忘了经常来看看你姑婆,路上当心点……”
  女人关照着他,随后大门便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山里的天气很凉,没有阳光的早晨显得阴沉沉的,站在门外,柯兰就看见了那些出早门的村里人,一时却无法躲避他们奇怪的目光,幸好小根子还算灵活,赶紧护着柯兰往村外走去。
  这一次总算有了比较明确的目的地,查找起来也许会稍稍快捷一点,只要沿着铁路线便有可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于是几个人便分头行动起来,并通过沿线的铁路公安配合行动。
  柯兰焦躁的心里开始有了稳步的行动步骤,希望不要再出现错失。
  依达现在似乎对凝芳开始渐渐失去了戒心,因为她很驯服,这么些天以来从没有过要逃跑的迹象,虽然不是那么完全顺从但却能配合,所以自然而然的,便慢慢的放松了对她的看管。只是每天依然要将她结结实实的捆绑住,一来,她那样子会很好看,二来他也不愿意冒着风险,在突然的一天,这个如花似玉般的美人会忽然间消失不见。
  看来,依达是真的爱上了凝芳,因为他的心情每天都出奇的好。
  今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依达就起床了。
  凝芳还在梦里,却被他粗乱的动作给弄醒了,她嗯嗯了两声轻轻地翻了个身,把在胸前捆住的双手高举过头,丰满的胸部轻轻一抬,一个懒腰便如娇柔的花儿一般艳艳地展了开来。
  依达自然便知晓了她已醒转,于是附在她身旁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便扶起凝芳将她抱着坐起,解开她的蒙眼布,拿湿布稍稍给她擦了一下脸,又取了一些食物让她填饱了肚子,然后便用布团塞住她的嘴,又把宽布带在她嘴上缠绕结实,依然不让她开口说话。凝芳每天早上都已习惯了这些,她平静地坐着,很自然地任他摆布。
  随后他便用绳索开始小心地捆绑她的身子,一道一道、一圈一圈,紧密而不死板,每次捆绑身子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先将她的衣服扒光,然后看着绳索在她白嫩的肉体上慢慢滑过,最后绽开美丽的绳花,也只有当绳索和她的肌肤相依附时他才会感到最放心和快乐。
  凝芳没有反抗的自由,也没有反抗的信心,他解开她的衣襟时,她的心里只有一种希望在支撑她,那就是坚持和忍耐,她需要时间来解救自己。
  胸部透着凉意,几乎赤裸着,唯有那只被他紧紧扣上的胸罩,似乎稍稍遮掩了一点她的羞耻,那胸罩上绣着点点的蓝色小碎花,映衬在雪白的底色上更显得细腻委婉,她知道那是他选择的,是在那家小铺子里为她买的,当他为她戴上时,她曾看到他的脸上发出了很兴奋的光芒,那时她的心里也有过一分羞涩。
  她讨厌他的手在她骄傲的乳房上游来游去,现在又要将绳索在那里紧紧缠绕,想要说话的嘴此时只能含着布团紧紧咬住。
  他依然很小心也很仔细地将绳索在她身上慢慢地缠绕并收紧。
  不过,今天凝芳很奇怪,他仅将她的右手扭到了背后紧紧绑在背部,而左臂只有上臂和身子绑在一起,小臂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然后一条长长的宽布带开始紧紧地缠绕她的身子,接着,衣襟又被扣好,并在外套外用绳索捆缠了好几圈。
  “过一会你跟伙计到肉铺去一下,顺便买些肉回来,今天有客人来。”
  依达做完这些,很随便地说道,然后看着凝芳。
  凝芳听着他蹩脚的汉语,有些不敢相信,抬眼看着他犹豫了好一会,但还是点了点头“呜呜”叫了两声。
  依达帮她梳理了一下头发,面对着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你真好看,以后好好地听我的话,再给我生个儿子……”
  他的手在她裹住嘴的白布上摩挲着,那张有些大的嘴压在她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凝芳低下头不愿看他,他却把手伸入了她依然赤裸着的下体,指头在那里捣摸了好一会,凝芳无法躲避,只是使劲地夹着腿,但却是阻止不了他的行动。猛地,他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自己往凳子上一坐,便让她骑坐在了他的腿上。
  凝芳知道他要干什么,羞红着脸把头别向旁边,依达反身从桌沿下抽出一条细绳子,将凝芳的左腿屈起来捆紧,又把她未被绑住的左手捆在左腿上,凝芳开始还想反抗,不让他捆自己的腿,但哪里拗得过他强有力的手,于是只能紧紧闭着眼睛,任凭断断续续的“呜呜”声从封嘴的布带后传送出来。
  依达搂紧了她,寻找着他的突破口……
  凝芳的胸紧* 着他的脸,披散在额前的头发不时在他脸上甩来甩去,刺激着他的欲望,不一会,下体便有了充实感,是他滚烫的阳物占据了那里的空间……
  他愈来愈兴奋了,一番剧烈的抽送和颠簸,使她不停地在他的腿上上下起伏摇晃着。
  依达的体力和耐力好的惊人,凝芳总是难以承受他长时间的折磨,多少次的呻吟和忍不住的哼叫,都被嘴里塞的严严的布团给堵住了,那低低的哼叫声更犹如迷幻的梵音,敲打着他失去心智的胸膛,催动着他疯狂的动作。
  他喜欢把她的脸按在他的脖颈处,摸着她嘴上紧绷的布带和身上紧绑的绳索,听她被捂住的哼叫从那布带后轻轻地透出来。
  此刻,凝芳就像坐在波涛汹涌的浪尖上,被他紧搂着颠簸着起伏着,一阵阵难以控制的兴奋使她沸腾的血液在体内极度膨胀,此时依达那发光的丑脸竟也渐渐变得顺眼柔和起来……
  终于依达解开了她的左腿,然后站起身,扶着有些摇摆不定的凝芳,脸上流露着满足的笑意,随后迅速用布塞住她的下体,然后套上她的内裤,嘴里自言自语道:“这样好,护住阳气可以得子。”
  凝芳自然不能反抗,等到他将她的大腿在根部重新捆紧后,才又被他按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一条毯子盖住了她的腿。
  依达打开大门开始整理店铺,看样子时间还早,伙计还没来,什么事都得先自己做,不过对于依达来说他已习惯了。
  忙碌了一阵,依达回头看了看凝芳,见她已经渐渐平息了刚才的兴奋,便把她拉起来,帮她戴上头巾,把一只小背篓背到她的身后,背篓里放着东西上面还盖着一块布,凝芳无法看见里面。
  他的手好几次在她乳房上揉捏,虽然隔着外套,凝芳还是感到了那股热量,他再次检查了一番她身上的捆绑,想了想,还是把她双臂重新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了身后,嘴上的布带也被重新缠紧绑扎牢固。
  看到凝芳赤裸的腿在微微颤抖,依达赶紧给她穿好黑色的筒裤,那裤子裤脚很短但臀部和裤管却很肥大,不过并不妨碍她大腿根部的绑绳,只是走起路来须得小心翼翼才行,依达这样做自然是防止她有逃跑的机会。
  伙计终于来了,依达把几张票子塞给伙计,又嘱咐了几句,凝芳自然听不懂,那伙计回头看了看凝芳,眼睛里有着复杂的神色,随后便出门而去,依达对凝芳说道:“去吧,跟着他,别自己乱跑。”
  街上似乎刚下过雨,湿滑的碎石路面泛着亮光,凝芳小心地一步一步蹒跚着跟在伙计的身后,像个小脚老太婆般地行走着,腿间的绑绳让她很难迈开大步,下体塞着的布团又胀胀地堵在那里,好几次用力想把它憋出来,却因内裤勒住而失败。
  这条小小的街道,凝芳已经跟着依达走过几次,虽然跟在伙计后面有些吃力,但终究知道方向,不一会便在那家肉铺停了下来,还是那个胖女人,还是那副大嗓门,伙计正在那里和她说话,见凝芳站在门口,老板娘冲她微笑了一下,伙计便把凝芳领进了胖女人的肉铺,胖女人似乎很明白似的,小心地将他两带进里面的屋子,又和伙计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伙计不会说汉语,只能和凝芳比划着,意思好像是说他要出去,让她乖乖地呆在这里,有什么事胖女人会照看她的,不用担心。
  凝芳一时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也多了几分恐惧,伙计把她按坐在床沿上,摘下她的背篓小心地藏在了床下,凝芳看着他的动作不觉感到奇怪,便有了想探明其中奥秘的念头。
  屋外女人喊叫了一声,伙计应着话,忙不迭地从兜里取出一块黑布,严严地蒙住了凝芳的眼睛,出门时并没忘记把屋门关上。
  黑暗中总会产生许多想法,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被蒙上眼睛,不过呆在这里确实有点害怕,那个胖女人看起来似乎很友善,不过在她眯缝的眼睛里却好像隐藏着什么。
  她动了动身子,上身捆得很紧,只有手指才稍稍能活动一下,仰起头想从黑布的缝隙往下看,可屋子里很暗,黑布也扎得很紧,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她心中有些来气,便使劲地“呜呜”叫了起来,希望那女人能进来,进来干什么她却连自己都不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凝芳实在有些累了,加上一早就被依达那番激烈的蹂躏,现在真的很想睏,就在她摇晃着几乎要倒在床上时,门打开了,是那老板娘进来了。
  胖老板娘不声不响地就帮她揭开了蒙眼黑布:“走吧,该回家了。”
  凝芳被搀扶到了门外,伙计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刚回到药铺,凝芳便感到今天铺子里很不一样,有一种气氛在屋子里盘旋着,既有紧张又有兴奋。
  依达就坐在摆满菜肴的桌子前,身边还有两个从没见过的男人陪着,两人的脸色很憔悴,像是有好几天没睡觉一样,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
  凝芳被伙计扶到角落里的那张长凳上坐下,她低着脑袋用眼睛悄悄地看着他们,却瞥见那两个陌生人也在看她,眼睛里闪着光芒,一副色咪咪的样子,从上到下把她打量着,只看的凝芳浑身不自在,连忙闭上了眼睛。
  依达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凝芳身前,动手就在她脑后解开封嘴的布结,然后那长长的白布便在他手里,一层层的从凝芳的嘴上松了下来。凝芳抬着下巴,看着他的手在她脸前晃动着,脸上那始终紧绷的感觉渐渐消失了。他的手在她脑后轻轻地抚摸着,一只手便将她嘴里塞得紧紧的布团抽了出来:“一起来吃饭吧。”
  他和缓地说道,然后便搀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
  凝芳不敢言语,很安静地便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依达似乎很高兴,带着醉意举起了酒杯:“来,陪我喝一杯……”
  酒杯已经递到了凝芳的嘴边,凝芳无法躲避,只能一口喝了下去,那呛人的土制米酒把她辣得满脸通红。
  对面的那两个人此时就像没了魂魄的醉鬼一样,两眼直直地看着凝芳,再也转不过来,大概碍于依达的面子不敢开口说话。
  “好……”
  依达显然太兴奋了,忍不住伸手在她胸部狠狠地捏了一把,嘴里更是醉话连篇。
  凝芳被反捆着无法自己动手,一切便自然有劳那位伙计了,这让凝芳感到很别扭,但又不能阻止,无助和无奈一齐涌上了她的心头,多么希望能够早一天脱离他的拘禁。
  不过席间她又感到了他们之间好像有着某种隐秘,凭着她办案的经验,能感觉到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她开始静下心来慢慢地配合,细嚼慢咽中聆耳倾听并察颜观色,不时捕捉着他们言语中的细节,巧得很那两个人恰恰也是汉人,依达和他们的交流自然只能用汉语,所以他们的交谈虽然隐隐约约,凝芳还是有了一些眉目。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已是下午时分了,两个人匆匆告别后,依达便把凝芳带进了里屋,他的神志此事已经开始迷糊起来,醉态毕露,他从背后拥着凝芳,指着屋子墙角堆放的几个木箱,得意地说道:“我又要发财了……你知道吗?嘿嘿……”
  凝芳忍不住他嘴里喷出的那股难闻的酒气,尽量躲避着他往她脸上凑来的嘴:“别……我……”
  “怕什么……那都是死人的东西,没关系……”
  “你放开我……”
  凝芳心里一惊,立刻感到他的话有问题,当下不再挣扎,努力回过身子仰起脸看着他,放缓了语气说道:“你……醉了,我去帮你倒点水吧?”
  她想要印证她的猜测。
  “你帮我倒水……嘿嘿。”
  依达将她搂得更紧了,满脸兴奋地看着她。
  凝芳此时突然将身子稍稍往他身上* 了* ,脸上红晕满腮,低声说道:“嗯,你口干了吧?”
  依达摇了摇头,眼睛不再离开她的脸,那双手开始又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凝芳的衣衫被他解开,那紧紧缚住她身子的绳索便在他眼前展现开来,乳房依然高挺,隔着胸罩他还是能感到那里的热力和冲动。
  “他们是你的朋友吗?我……”
  凝芳悄声问道。
  依达的嘴已经凑到了她的胸口,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嗯,很多年了……”
  “我害怕……他们的眼睛……”
  “没关系,他们很少来这里,有生意才会来……”
  依达又在进一步动作,凝芳的黑筒裤也在往下掉,而她的人开始被他缓缓放下去。
  “告诉你吧,那箱子里可都是从墓里掏出来的宝贝,只要卖出去了,那都是钱……”
  凝芳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难怪他会有钱,没想到是盗墓盗来的,我得把他们这伙人给抓住,也不枉我白白被他糟蹋了。
  此时依达已经趴在她的身上,一番滚动和揉摸,使得凝芳忍不住哼哼了起来,被动的身体在他的刺激下越来越难以控制,原本下体塞着的布团此时早已变得窄小,当小小的内裤被他再次扒下时,那布团已不能替代她强烈需要的感觉。
  酒能乱性,却不能尽兴,依达的身子开始疲软,兴奋也渐渐消失,他有些扫兴,看着身下横陈的玉体,再要努力却总是不行,他坐在地板上呆了一会,突然说道:“我要出去,你好好的待在家里。”
  凝芳不知是庆幸还是扫兴,正在不知所以然时,听他如此一说,便知他一定是想出去联系买家,没想到他如此心急,看来自己也要迅速想个办法,阻止他的行动。
  他把一条被子铺在地上,让凝芳坐了上去,脱去她身上早已敞开的衣衫,让她几乎是赤裸着身子,只戴着胸罩坐在那里,不用说,凝芳的嘴又被他拿布团严严地塞实了,凝芳被堵的“呜……呜……”
  着发不出声来,但却不敢有丝毫反抗,那布团撑着她的嘴大大地张开着,把两腮都鼓了起来。
  凝芳原以为他接下来会用布缠裹她的嘴,没想到他竟从哪个角落里取出了一张白色的的胶布,撕开后便仔细地在她嘴上封贴起来,她心中有点急,心想,要如此的封她的嘴,那他要是很晚回来,自己岂不是会很难受。
  于是她看着他,用眼睛强烈的示意他,轻轻摇着脑袋想要躲避他的手。依达已经将胶布很平整地贴住了她的嘴唇,见她摇动脑袋,便有些烦躁起来:“别动,等我回来就给你解开。”
  凝芳知道再难求得动他,便不再反抗,静静地坐着等待他的下一步。
  接下来自然还是那条白布将她的嘴部紧紧地缠裹严密,于是嘴里的布团便只能密密地充斥着她的整个口腔,那种想要把它取出来的本能,让她使劲抽动了一下被捆的手臂,一切都是那么无助,根本无法动得了。
  不一会,她的腿脚也被曲折起来牢牢地捆绑住,然后被裹在棉被里再用绳索捆住,就那样坐着像一具玩偶。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角挂着一些忧伤,粗粗的呼吸从她的鼻孔里传出。窗外虽然没有阳光,可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穿进来的淡淡光线,却依然留着一丝奇异的温暖。
  依达蹲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那么好看的脸,笑一下……”
  看着他那样子,凝芳哪里能够笑得出来,只能用摇头来表示。
  他回头在地板上搜寻着什么,凝芳跟着他的眼光也在看着,他终于在旁边的藤篓里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是几片白色的棉布和一条黑布带,那些当然是用来蒙上她眼睛的东西。
  凝芳还想表示反抗,他已把棉布盖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后那黑布带便紧紧地缠绕了起来,只一会凝芳的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就象置身在黑暗笼罩的世界里。
  一切都是那么的绝望,不能动也不能说,就连一点光亮也失去了,唯一可以运用的只有思维,凝芳开始认真思索着以后的发展,那是需要步骤和计划的,她必须考虑成熟,然后才能付诸实施。
  门早已被离去的依达锁上了,屋里就她一个人存在,还有那几个神秘的木箱。
  窗外似有风刮过,“呜呜”的从缝隙里钻了进来,被捆绑包裹住的被窝里开始有了温暖,凝芳用鼻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呼了出去……


13. 出游
  天空很灰暗,月亮和云彩都被浓浓的黑幕遮挡了,这个小地方似乎根本不存在。
  凝芳迷迷糊糊中被几声突然的响动惊醒,她意识到是依达回来了,那脚步声又明显不是他一个人的,其中还掺杂着木箱拖动的声音。她的心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会发生什么,于是下意识的稍稍挣扎起来,不过这样的挣扎纯粹是徒劳,除了从鼻孔里发出的一声低低的哼哼以外,一切还都是那样依然如故。
  “把箱子横过来呀……对咯……”
  是依达在吩咐着,居然讲的是汉语。
  没有人接口,不用说,还有来的那几个人应该也是汉人,凝芳判断着。
  房间外面忙碌了好一阵,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然后便是几个人出门而去的声音,接着,依达也回到了房间,凝芳感觉到他就坐在她的面前,而且一言不发,她的心里很紧张,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房间里很宁静,就连鼻子里呼出的气息竟然很清晰地闻听得见。
  突然,他迅速地把凝芳身上的棉被揭开,然后解开了她腿脚上的绑绳,让她跪坐在他面前,凝芳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胸部轻轻按揉着,只是她躲避不了,只是微微紧缩了身子算是一种回应。
  “我带你到外国去玩玩吧?……”
  依达突然说道,而且声音很奇特。凝芳正被他的揉摸感染着,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只是随意的在鼻孔里“嗯”了一声。
  “哈哈,好啊,明天我们就上路,你可要乖乖的听话哦。”
  依达抑不住的笑了起来。
  凝芳这才反应过来,突如其来情况让她无所适从,此时在一瞬间她已经意识到,他们要把文物贩卖到国外,而且还会把她一起带出去,她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或许只是想带她出去玩玩,但凝芳心里此刻无论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其实更多的是害怕,一种未知的害怕,她摆动身子使劲地冲着依达“呜呜”哼叫着。
  依达呆了一呆,没想到凝芳的反应会如此之大,本以为她会很开心,于是语气有些粗暴地说道:“妈的,带你出去玩玩你为什么不愿意?再要不愿意,到了那里我就把你卖给那里的鸦片贩子……哼哼。”
  说完他把凝芳狠狠地一推,凝芳立刻倒在了地板上。
  不知道是他有了火气还是他心里高兴,接下来的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凶狠地征服着凝芳的肉体。凝芳被紧缚着身子,堵塞严实的嘴根本无法呻吟,粗重的呼吸就像拉风车一般呼呼直响,缠蒙严密的眼睛一片漆黑让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紧张,依达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动作,更加深了她对前程的无助和渺茫……
  太还没亮,再次陷入迷迷糊糊的凝芳又被叫醒了,依达解开了她身上所有的绑缚,并丢给她几件替换的衣物要她换上。
  凝芳自然不会违抗,稍稍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臂以后,脱去了身上已经好多天没有换洗的衣衫,就连那只文胸也有了污垢。依达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换好了衣衫,就用绳索在她胸前系住了她的两手腕,然后让她用了一些食物,并吩咐她在房间里好好呆着。
  大门外已经停着三匹马,三匹很壮实的马,背上都已经驼好了几个大大的木箱,木箱是用布单包裹住的,两匹马的背上各驼的是四口大木箱,还有一匹马只驼了两只竹篓,竹篓里似乎也装满了货物,上面还盖了布,蒙得严严实实的。
  马匹旁边站着一个不高的男子,看上去面相很凶恶,腰里还插着一把腰刀,似乎不是本地人。
  好一会,依达出来了,他的手里牵着一条绳索,绳索的另一头就是凝芳,此时的凝芳已经被牢牢地捆绑结实,两手臂被反剪在背后紧紧地收缩在一起,那绳索很仔细地缠绕在上面,以至于胸部和肩部都被紧缚得很牢固,她跟在依达后面脚步很踉跄,大概大腿上也缠绑了绳索。
  依达把凝芳带到了那匹只驼着竹篓的马匹前,把那个恶脸的汉子叫了过来,示意他和他一起把凝芳扛上马背,那汉子愣了一下,对着凝芳瞪视了一会,凝芳此时也正紧张和惶恐地看着他,虽然是黑夜,但也感觉到了他的恶意,她的嘴早已被依达堵上,嘴里的布团和以前一样塞得严严实实,不知从哪里买来的橡皮膏同样严严地封贴着她的嘴唇,嘴上包扎严密的绷带似乎是这次特别准备的,那紧裹严缠的绷带稍陷在她粉嫩的脸部肌肉里,更显一种美丽;齐肩的短发柔柔地分披在她的脸颊两旁,那么典雅端庄;黑暗中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依然清澈如月,只是神情却充满了黯然和紧张。
  汉子很狐疑地问依达,不过凝芳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可以明白,他在问依达为什么要带上她,一番对话以后,汉子似乎很无奈,带着淫邪的眼神瞄了一下凝芳绳索下鼓突的胸部,然后就和依达一起把她扶上了马背。凝芳面朝前骑坐着,马背上没有鞍子但垫挂了一条折了三折的棉被,她就坐在被子上,腿脚被牢牢地用绳索固定在了马背上,让她在行进中不至于东倒西歪。
  汉子抬眼看了看凝芳的后背,心里动了动,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在他脸上滑过,她的背上纵横交错着捆绑整齐的绳索,严密而牢固地捆绑着她的身子,她的两手握着扁扁的小拳,缠满了白布裹得紧紧的,就在丰腴高翘的臀部上方被交*捆绑着。
  短短的低胸对襟小褂紧绷在她的身上,既遮不住那深深的乳沟,也遮不住嫩滑圆润的腰部,微露的酥胸在黑夜里依然能看出泛白的光彩,那条黑布筒裤被捆绑大腿的绳索扯了上去,更是不能遮蔽她诱人的白皙小腿,套在黑布鞋里的脚儿就那样悠悠地垂着、轻晃着。
  依达看到了汉子的眼神,虽然在黑夜,但他看到了,因为他一直在注意他,所以他要尽量遮住自己女人的美丽,以免遭到不测。于是他把一件外套披在了凝芳的身上,并扣好了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挡住射向她胸部的异样眼光,这样的他的心里才会稍稍踏实一些,当然凝芳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要启程了,依达再次检查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口罩,就是原先凝芳戴过的那只雪白的小口罩,把它下面的带子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垂下来的口罩则塞进她胸部的那道深深的乳沟里,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在需要带上的时候,可以随时可以给她戴上;又取出一些棉花,让凝芳弯腰把头低下来,仔细地分别塞进她的两只耳朵里,并撕下一点橡皮膏封住,然后把她的秀发轻轻地拨弄了几下遮住耳朵。
  依达拍了拍手,算是完成了一项作业,看着坐在马背上的凝芳,露出满意的神色。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轻轻地吹起了凝芳的满头秀发,秀发飘飘飞扬着,凤眼微眯下尽显迷人风采,那份飘逸那份柔美让依达不由一呆,一丝暖流流过心间……
  “的的”的马蹄击打着长着败草的土路,时不时的有夜莺在天空划过美丽的身姿。
  天不知什么时候才亮,大地还是灰暗一片,凝房无法判断时间,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心理的焦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知道此次被他绑走是不是还能回来,自己的任务还能不能完成,如果真的被他带到了什么国外,那她的一生就完了。
  如今看来,完成任务是次要的了,先要解救自己才是最关键的。此刻最念念不忘的还是她的战友和亲人,她已经无法想象他们的近况,更无从猜测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内心里真希望在前途上能突然遇见前来解救自己的战友,那会是多么幸福的一刻啊……
  走夜路是很寂寞的,但也是最能消磨时间的,天已渐渐发白,离开依达的家已有好多个时辰了,刚刚穿过一个偏僻小村,便又进入了野外小路,路很难走,很多时候都是在丛林里行走,等到天大放亮的时候,他们踏上了大道,说是大道不过也就是能够顺利通行马车的道路而已,道路两旁的灌木和树丛浓密的让人生寒。
  这条路应该是有很多商贩行走的道路,所以不时的会碰见几个行人。依达一直牵着那匹驮着凝芳的马,走在另两匹马的中间。
  依达不愿意凝芳出现什么意外,他已经把她当作自己不可或缺的宝贝,所以他心里一直充满了紧张,他需要谨慎,虽然他对这里的一切是非常有把握的。
  他停了下来,拉住凝芳胸口的绑绳让她低下头,先摸了摸她嘴上的绷带,然后将手伸入她胸部掏出口罩,并同时捏了一把她的乳房,接着将口罩划到她的下巴处,往上一合,便扣住了她的嘴部,将上沿两头的带子在她脑后用力收紧了再系牢,口罩便很服贴地紧紧蒙住了她的嘴部和鼻子。依达看着她的脸,身体里开始又有了反应,她的眼睛里有着水一样的清澈,长长的睫毛遮不住美丽的眼神,她也在看他,虽然弯着腰配合着他系口罩带子,但她的眼睛时不时的瞄着他,希望给他一种可以信任她的感觉,这是凝芳可以获得自由的一些条件。
  依达不能领会她眼睛的含义,他只感到那眼睛很漂亮,就像会说话的样子,会给他带来快乐和愉悦,她是他的女人,他随时都可以享受的女人。
  前面似乎有人来了,是一个马队,因为他们听到了马铃声。
  马铃声不一会就到了面前,十多匹马排成了长长的队伍,马背上驼满了东西,堆得高高的。
  依达和那个男子把自己的马牵到了路边,站在那里等他们过去。
  凝芳坐在马背上,心里十分紧张,呼吸也急促起来,胸部的起伏很大,呼出来的气息都被口罩挡住了,热烘烘的更让她热血上涌。她仔细地看着走过来的人,努力的打量着他们的面孔,希望发现他们是自己的同事。
  然而,凝芳很失望,这些是真正走马帮的人,那晒得黑黑的皮肤,和饱经风霜的神态,一看就不是凝房期望中的伙伴。
  那些人自顾自地匆匆走过,但也有几双眼睛很奇怪地看着凝芳,然后又瞄了瞄凝芳身边的两个男人,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心里在猜测着什么,那个佩刀的恶脸男子更是凶巴巴地看着他们走过,似乎随手都可以动手杀人似的。
  继续赶路,走过这道山梁,便会进入一片平地,那里的路要好走一些,还有一个比较热闹的小集镇可以稍事休息一下。依达心里想着,到了那里虽然人要多一些,但都是政府很难管辖的地方,相对来说也不会出什么事,再说了自己常年跑这些地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朋友在这里。
  天气本来还是阴沉着,才过晌午,就现了阳光。此刻,他们也出了山,翻下那道山梁,便进入了一大片广阔的平地,到处都是长得高高的树木和盛开着的鲜艳花草,不知名的鸟儿随处欢唱着,听来令人赏心悦目,那淡淡的迷雾氤氲地笼罩着一切,就像人间仙境一般。
  凝芳被眼前的景色陶醉了,她坐在马背上左顾右盼,眼睛里放着光,透着欣喜和惊奇,尽情地欣赏着这美丽的世外桃源。
  然而,依达似乎不想给她这份充分享受的机会,他要蒙上她的眼睛了,他不想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给她一点逃跑的机会。
  凝芳自然只能乖乖地低下头,看他取出了纱布,便闭上眼睛,任他把纱布压在她的眼睛上,然后用绷带缠裹严密,再包上一块黑布,接着一条头巾蒙在了她的头上,从前额一直垂下几乎挡住了被蒙的眼睛,然后在下巴系紧了。
  “趴下身子……唉,好……”
  依达吩咐凝芳,凝芳听不见,但被他拍着后背往下压,便把上身趴了下去伏在马脖子上,依达用一条绳子将她稍稍固定,再拿一条毯子盖住了她被捆绑固定的下身,然后便继续行进。
  凝芳心里很无奈,眼睛上柔软的压迫和黑暗让她愤愤不平,如此的美景竟然被剥夺了观赏的权利,更主要的是她将不能知道他们押着她去往哪里,这对她是一个最大的威胁和不测。
  她使劲咬了咬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憋着劲大声地喊着,声音当然被布团和封嘴的绷带挡住了,连她自己都很难听清,她又眨动着眼睛,力图把蒙眼的绷带弄松一些,可是连眼皮都不能睁动一下,这样反复了几次,她放弃了,冷静了一会以后,开始思考起以后的对策,她不能任人主宰自己的命运,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一旦失去机会她将抱恨终生。
  而就在此刻,柯兰和她的队友们却也到了依达的镇子。
  柯兰追踪的方向基本没有错,也就说居玉玲还是提供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但渐渐的就失去了方向,因为居玉玲已经和居老大分手很长时间,基本上断了联系,所以后面的情况连她自己都无法证实,所以,柯兰只能* 当地派出所提供情况,但是没有任何可* 的消息来源。
  幸好,铁路方面给他提供了一个有趣的消息,说是有个铁路工人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病人,那病人被捆绑堵嘴不买票就偷坐一列货车,那工人说他当时很奇怪,后来越想越不对,但人已经走了,所以他向站长报告了这个情况。也是巧,正好有铁路民警到这里办事,站长无意中说了这事,立马引起了那民警的注意,他想起了局里通知要他们帮助巡查一个女民警被绑架的案子,于是他迅速向那个工人了解了事情的详细经过,接着就立刻回了所里向领导汇报了。
  柯兰接到了这个消息,便来到了那个车站,找到了那个工人,然后通过判断和分析,分兵两路开始沿线排摸。
  接着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在一个偏僻的小镇遇到了被绑架的女警察,据说是一个演皮影戏的小伙子报的案,于是迅速集合力量连夜赶路,因为道路艰难,又不熟悉情况,紧赶慢赶才赶到了这里。
  县派出所的同志也到了,还带来了报案的小伙子。
  柯兰和同伴们就在一家小货铺的门口草地上,商量了一下行动的步骤,然后便只身前往依达的药铺,小王和其它人在后面接应。
  很好认的地方,然而那里却没有开门,柯兰站在门外心里格登了一下,有种预感让她心里发慌。
  她犹豫了一下,便上步敲门。
  几声敲门声,在这宁静的巷子里却也响亮得很,但是里面没有回音,柯兰呆了一会刚要离开,便听见了门里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后生探出头来狐疑地看了看柯兰,但没说话。
  “你好,我是过路的,我有个朋友生病了,想买一些药给他熬了吃……”
  柯兰努力装着很亲切的样子说道。
  后生看了看她,摇了摇头,顺手要把门关上,柯兰一把把门抵住:“别急么,我给你钱,你是开药店的,我等着给人治病,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我师父不在……”
  后生说话很结巴,似乎不太会说汉语。
  克兰心里又是一紧,但随即灵机一动,说道:“那没关系,我也做过几年中医,我能找到我要的药,你能让我进去吗?”
  后生看着她有点楞楞地不知所措了,柯兰赶紧笑着说:“不用怕,我又不会欺负你不给钱,我拿了药就走,好吗?”
  说完,她把一个灿烂的笑脸抛给了他。
  后生立刻脸红了,腼腆地把身子侧了侧,柯兰赶紧侧身进了屋子。
  屋里很暗,柯兰睁大了眼睛适应着光线,好一会,柯兰夸张地叫道:“哎哟,你们这里这么多的药材啊?真是厉害,我还从没见过呢。啧啧。”
  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去,因为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后生就是依达的伙计,此刻他还在回味柯兰的笑容呢,眼神一直偷偷地盯在她的背后,那窈窕的身姿让他惊叹,心里想着,怎么汉家女人都这样漂亮呢,要是我以后也娶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女人……那我就……
  柯兰已经推开了那间房间的门,一件丢在屋里凳子上的衣衫让她心中一喜,她看出了那是凝芳的贴身小衫,还有那只绣花的雪白胸罩,都是她的贴身之物。
  看到这里,虽然心里有了底,但却意识到凝芳可能已近遭受了摧残和磨难,不禁焦急万分。
  心里着急,脸色就开始阴沉起来,她回身一把就捏住了伙计的手腕,厉声说道:“好了,我告诉你,我是警察,你把绑来的那个女子藏哪里去了,赶快说出来。”
  伙计不由得吓了一跳,立刻满面惊慌,浑身抖颤起来。
  “不……不……不是我……是我……”
  说话结结巴巴的脸色煞白。
  “那是谁?快说,他们去了哪里?”
  说着话,柯兰掏出了手枪。
  伙计这时吓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眼泪都流了下来:“……不是我,是我师父……他们走了……”
  柯兰一听,心里的那个急啊,她一步跨到门口,对外面招了招手,随即巷子的角落里便有几个人出现,向这边走来,是小王和几个同伴。
  进了屋子,他们对伙计进行了讯问,伙计战战兢兢地提供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从掌握的情况看,被捆走的应该就是李凝芳李队长了,现在不明的是他们要去什么地方,虽然大体方向知道了,明白的是她还安全,走了也不到一天,应该还能追上他们。
  柯兰和大伙商量了一下,依然分成两路,柯兰和小王并一个当地派出所的同志一路,其他三个同志一路,然后分批追赶。还有一个迅速回去报告上级,并通知边境关卡注意防范越境嫌犯,做好应急准备,并配合协同搜救。
  于是大家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便匆匆上路了。
  凝芳伏在马背上,渐渐地感到了周围的人来人往,一丁点的模模糊糊的人声传进了她堵着棉花的耳朵里,像是到了一个集镇上,而且还比较热闹,她心里猜测着。
  马儿忽停忽行,转转悠悠地终于停了下来。凝芳感到固定她的绳索被解开了,她直起身子,稍稍扭了扭因长时间弯腰而略显麻木的腰部,不一会,她就被抱下了马背,立刻臀部的酸痛就出现了,那是长时间坐在马背上颠簸的缘故,还有就是好久没有方便了,那里已经快憋的不行了。
  一声长长的吆喝很响亮地响起,凝芳也听清楚了,是欢迎来客的吆喝,她明白现在是进了一家旅社了,或许在这里应该叫客栈吧,因为楼下的小院里居然还拴着许多马匹,并有人给它们喂着草料。
  凝芳从没到过这种地方,当她头上的头巾被取下时,她真想他也会摘去她眼睛上的绷带,她想看一眼这个地方,她要记住这个地方,这对于她逃生是有帮助的。
  依达当然不会那么傻,只有把她领进开好的房间里,他才会把蒙眼的绷带解除。
  房间是在二楼,吱吱嘎嘎的声响,一听就是竹楼,床是硬板床,上面铺了一条草席,凝芳就坐在床沿上,依达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把帘子放下,便慢慢地给她解开眼睛上的黑布和绷带。
  光线开始进入凝芳的视觉,她微闭着眼不敢立刻睁开,不过还没适应,两块叠的厚厚的纱布块被胶条粘着依旧封贴在了她的眼睛上。她能感到透过纱布传进来的光线,但却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她心里真的有点紧张。
  接着,她的嘴被释放了,当脸部被紧绷的感觉消失以后,当嘴里饱胀的感觉也被释放以后,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有新鲜空气可以呼吸了,她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透着浓郁的山花野草气息,格外馥郁芳香。
  “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带我去哪里?”
  凝芳轻声地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和谨慎。
  依达正在整理解下来的绷带,听她问起也不理睬,稍过了一会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别问,带你出去转转,你乖乖地跟着别惹事,要是顺利的话,我还带你到国外去玩玩。”
  凝芳听不清他说什么,也猜想不到什么意思,便又低声央求道:“你把我解开吧,我难受的很,再说我肚子饿了,我……我还要……方便。”
  她要给自己寻找机会,但又要有合理的理由。
  凝芳就在角落里的木桶上完成了小解,穿脱裤子都由依达来帮忙,凝芳虽然已和他有过肉体交合,但被他看着方便并由他擦拭下身,依然羞得无地自容。
  此时,恶脸男子从楼下端进来一些食物,凝芳被反绑着身子,自然不能自己进食,依达便动手解开了她上身的绑绳,绳索被解开,那绳子上依然带着她的体温,清晰的痕迹展露在凝芳细嫩的臂腕上。
  她活动着稍显麻木的臂膀,舒展着被长久压抑的胸部,眼睛看不见手掌还被包裹着自然没法拿到食物,依达便把一些碎饼放在她合拢的手掌上,凝芳很小心地凑近嘴巴慢慢吃了起来。
  不过半个多小时,依达又让凝芳把手背到了身后,不用分说,几番的缠绕和收紧,她的胳膊和上身便再次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捆绑中凝芳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那是她对被拘束时的一种无奈,她曾试图用手臂撑着抵抗他绳索的的收紧,但他有力的力量只消轻轻的一扯,便将她的抵抗消失于无形之中。
  五花大绑的绳索勒紧了她的胸部和臂膀,她知道自己的乳房一定又高高地耸立着,浑身的血液像被滞住一样,在发胀发热,她几乎要哼哼出声,幸好依达把一团白布往她嘴里塞去,阻止了她难堪的呻吟。
  她此时不想让他再次把她的嘴塞得满满的,故意用舌头在嘴里顶着,但依达似乎知道该塞进去多少,于是,该塞进去的布团当然一点也不会剩留在外面,她的鼻翼轻轻扇动着,可以看出现在的呼吸很急促,还没有调整过来。
  依达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多少有些动情,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一只手便伸向了她的胸部,几下按揉便让凝芳红霞满面“呜呜”哼了起来。
  恶脸男子此时已经不在,大概出去办事去了,依达不想浪费现在的冲动,他迅速从背篓里取出一些胶布,封贴好她的嘴,然后把她按倒在木板床上,几下子就扒掉了她的裤子……
  大概出去了两个多时辰,恶脸男子才回来,脸上的表情很轻松,依达一看便知道了他已联系好对方,现在呆在客栈里就是为了等到天黑时分和他们会面。
  时间还早得很,现在才是下午,外面的集市上依旧人流穿梭,吆喝声不断。
  他回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凝芳,心下思忖着,难得和她出来一次,不妨带她出去转转。
  于是他来到凝芳面前,把她拉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捆绑,又摸了摸她的嘴,手指按住胶布再次仔细贴牢,然后把那只口罩给她戴上,将带子收得紧紧的。接着撕下封着眼睛的纱布,盯着她的眼睛,用手比划着说道:“我带你出去转一下,你可要好好的跟着我,要不然这里的人会吃了你,知道吗?”
  “呜呜…”
  凝芳眼睛一亮,知道这是个机会,立刻顺从地连连点头。
  他又看了她一会,突然把脸一板:“你要是敢跑,我就杀了你!”
  说完,把手掌比作刀的样子,在凝芳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凝芳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惊恐,但随即就变成了温和而驯服的样子。
  依达把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面前的扣子都扣上了,虽然感觉很别扭,但依达倒是无所谓,他可不希望她花枝招展的惹来麻烦。
  当然他并不知道凝芳的身份对于他来说会有危险,只知道在这偏远的山区,他一直以来都是随心所欲的生活的,绑个女人算什么,这里这种事简直太多了。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他带来的货物,那可是他的身家性命,他还指望着* 它发大财呢,再说了做这种买卖是要冒风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不过带个绑着的女人上街,那倒不用太害怕,只要不让人发现她的漂亮,她还是比较安全的,他知道这里也有警察,但那些民族政策却限制了他们的很多行动,他几乎可以不用担心,再说了这里的警察本就是混杂在各色人流之中,好坏自然很难区分。
  凝芳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此时的她头上被盘上了一条头巾,俨然就向当地的妇女一样,只是那双明亮而美丽的眼睛,却是这里的女人无法比拟的,因为她的四处张望,便引来了不少惊异和嫉妒的目光,依达发现了这一点,便悄声对她说道:“把头低下来一点么,不要东看看西看看,会烦死人的。”
  凝访便顺从地稍稍低下了脑袋,其实她是想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万一同伴们追查到这里,也算有一个线索留给他们。
  集市上多是贩卖各种小物品的摊子,也有药材和生活用品,一个卖妇女首饰的摊子让依达停下了脚步,他挑拣了一会,把一个粗粗的银脖环套在了凝芳的脖子上,脸上露着笑容,乐哈哈地付了钞票,然后点了点头对摊主说道:“好了,就买了。”
  凝芳没想到他会给她买这个,一时倒有点感动起来,不由得看了他几眼。
  两个人转转悠悠的倒也玩了有一个多小时,眼看着人们渐渐散去,时候也不早了,依达便想带她回客栈。
  此时凝芳心里有一个想法,既然出来了,那就要想方设法把自己的行踪多少留一些线索在这里,要不然自己真的就不会有获救的希望了。
  她跟在依达的身后,故意放慢了脚步,眼睛四处观望着在寻找机会,巧得很,前面有一个茶水摊,看摊子的是个中年妇女,那摊子上摆放了好多种当地的各色茶类,一张小桌子上倒满了几杯泡好的茶水。
  凝芳看准了机会,就在经过那桌子旁边的时候,突然她往旁边一歪,一脚就把那放着茶水的小桌子给踢翻了,自己也顺势跌了下去。
  一声“哗啦啦”的响动,早把那茶水主人给惊了一跳,她大声的喝骂起来,并冲到凝访面前,凝芳听不见也听不懂,只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依达也吃了一惊,赶紧给那女人打招呼,并把那桌子扶正,几个茶水杯子也捡了起来,只是可惜了里面的茶水。
  这时有好几个人都围观了上来,有帮忙的也有袖手旁观的,凝芳此时才被依达搀扶了起来,众人都很奇怪地看着凝芳,那女人更是火气大了起来,因为她见凝芳并没有向她道歉,只是一直牢牢地看着她,她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见她脸上还戴着口罩,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话要说,并隐隐地显出急迫的神色。
  茶水女人心里开始琢磨起来,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看见凝芳胸前稍稍敞开的衣襟里,有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再看她不能自由的行动,便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心里的火气便渐渐消失了。
  她有些烦躁地对依达挥了挥手:“走吧走吧……晦气哦,自家的女人都不会好好看着,害我坏了生意。”
  依达不好意思的掏出十块钱塞给了女人,又打了几声招呼,便搂住了凝芳向客栈走去,凝芳又回头看了看那女人,见她正自己收拾着摊子,根本就没有再看这里,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一进屋子,恶脸男人便急急忙忙的在依达耳朵边嘀咕起来,依达满脸兴奋地搓着手不住地点着脑袋,似乎有什么喜事已经来临。
  果然天还没黑,便有一男一女上楼来了,这两人打扮十分得体,像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得出也是很有钱的样子,男人带着墨镜穿着西装,那条领带毕挺毕挺的很是讲究;女人穿着旗袍,很合身的白色旗袍,一幅妩媚动人的模佯。
  凝芳坐在角落里的那张竹椅上,此时她凭感觉知道来了陌生人,因为她的眼睛在吃过晚饭以后就被再次蒙上了,并把她绑在了这张椅子上。
  好一会,他们的协商结束了,虽然曾有过大声的讨价还价,但对于凝芳来说依然什么也没听见,她的耳朵被依达重新堵塞严密,根本就听不到丝毫声响,只能凭楼板的振动来感觉人的走动。
  依达很满意,那对男女似乎也很满意,随后便有两个壮实的男子,随依达在楼下的仓房里把箱子搬上了他们的马背,依达吩咐恶脸男子随他们一起走,然后他又回到楼上,把凝芳从椅子上解开,一把把她扛在了肩上匆匆下了楼。
  楼下都已准备出发,依达牵出自己的马,先铺上一条被子,把凝芳放了上去坐好,然后自己也骑上马背,在她身后紧紧搂着她,然后两腿一夹抖起缰绳便出发了。
  此时黑幕开始笼罩,一行人八匹马静悄悄地行进在黑暗的小径上,显得格外的神秘,走在前面的人打起了火把,晃动的人影就像妖魔一样到处浮动,依达跟在那个白色旗袍的女人后面,紧紧搂着他怀里的凝芳,两只手在她胸前不住地揉摸着她的乳房,他把脸贴着她的脸颊,隐隐约约便能听见她从口罩里传出来的呻吟,凝芳眼睛上缠裹着的白色绷带在夜间还是很醒目的,骑马走在前面的女子这时回过头来问依达:“哎呀,我说依达老板,这是你的女人吗?干吗把她这样捆着呢?”
  “嘿嘿,这可是我买来的,不捆着会跑掉的。”
  依达嘿嘿笑着说道。
  “哦,依达老板真会享福,买个女人捆着到处跑,就不怕把她弄伤了?”
  女人回过头仔细地看着被紧捆着的凝芳,那火光在凝芳的身上晃来晃去,倒也让她基本看了个清楚。
  依达依旧嘿嘿笑着:“不会不会……女人么就是要捆着才有趣,嘿嘿……”
  “哈哈哈,依达老板真有想法……哈哈哈……”
  女人笑了起来,随即又说道:“能不能看看她的模样呢?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我想依达老板不会买个乡下丑女人吧?”
  女人的心思其实很明显,就是想看看凝芳的脸蛋,因为她已经看出凝芳的身材的确不错,嫉妒的心理总要设法在另一点上战胜别人。
  依达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犹豫了一下随即便答应了:“好好,伊曼小姐要看看,那没关系,不过现在很麻烦的,还是到了地再说吧,到时伊曼小姐可不要笑话我,我知道伊曼小姐是这百十里地上的第一美人啊……嘿嘿。”
  依达当然知道她的心思,他不是第一次和她打交道,赞美她两句总不会错。
  走了有将近一个多小时,穿过了几片茂密的树林,便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水池,水池边有几幢木屋,马队就在这里停了下来,箱子被搬下抬进了屋里,一行人则来到另一间木屋,凝芳被暂时安置在隔壁小屋里。
  屋里什么人也没有,就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闷和孤独伴随着她,她听不见也看不见,更不能说话和动弹,唯有一点自由的就是思维。她思索着这些人是哪里的,要到哪里去,不管自己最后会出现怎样的结局,她都要想尽办法追回国宝,绝不能让这些国宝流失海外。
  漫长的等待是最枯燥的,终于她感觉有人进来了,来人动手就解开她的蒙眼绷带,然后撕下封贴眼睛的纱布,凝芳眨动着有些眩目的眼睛,因为有人举着一盏汽油灯站在她的面前。
  她看见了,是一个白色旗袍的女子和依达一起站在她的面前,那女子看着凝芳,分明有点妒忌在她眼里出现,但脸上显现的却是微笑:“依达老板果然好福气,真是好看得很,哈哈哈……”
  凝芳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只是看见他俩都在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门口出现一个男人,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他漫步走到了他们身边:“怎么啦,伊曼小姐想看看依达老板的女人是不是比你漂亮?”
  他的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但口气却是揶揄的很。
  凝芳看着他,突然觉得十分面熟,头脑里开始迅速搜索起来,随即一个名字跳了出来,他不是自己多年前抓过的一个诈骗犯陈小龙么,怎么会是他?难道他现在又干起了贩卖文物的勾当?凝芳不由得紧张起来,希望他不要发现眼前被绑着的是曾经抓过他的那个女警察。
  可是那女子竟然又要解开她脸上的口罩,依达似乎并不阻拦,口罩被摘了下来垂在她的脖子上,凝芳尽量低下头不让自己的脸完全暴露在他们眼前,虽然她的嘴上封贴着白白的胶布,但她心里还是有顾忌很紧张,并期盼着不要再揭开胶布,这和她被依达单独捆绑时的期望恰恰相反。还好,那女子只是托起了她的下巴看了看以后就放下了:“我认了,没想到依达老板还真有办法,从哪里弄来得这么个女人,好看哦……”
  语气里酸溜溜的。
  “龙哥,咱门也要赶路了,这批货可要赶紧出去,不要夜长梦多,依达老板,我们先走了,你后天带着你的女人到普旺镇找我就可以了,我会帮你办妥一切的,到了国外自然也有人接待你,放心所有费用都我包了,希望下次的生意还要照顾我,好吗?”
  女人似乎要赶着上路,脸色便有了焦急。
  陈小龙应了一声,脸色很严肃。
  依达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放,送他们出了屋子,不一会又回来,脸上笑嘻嘻的,把袋子解开在凝芳的面前展开,凝芳往里面一瞧,竟然是满满的一袋子钱,不由得心里一惊,知道他已经把文物出手了,恐怕要追回来是很艰难了。
  眼看着依达又要把她的眼睛蒙上,她心里真的开始焦急万分起来,她用眼神哀求地看着他,并不断地“呜呜”哼叫着,希望他能明白她要说话,但依达似乎并不理解而且也不需要理解,那纱布已然封盖了她的眼睛,几条橡皮膏严严地贴紧了那两块厚厚的纱布,接着口罩也被紧紧地扣上,只是眼睛上没有再裹上绷带。
  他们又坐在了马背上,开始返回那个集市上的客栈,此时没有了火把,恶脸男子也跟他们走了。一路显得暗影重重,幸好依达眼力较好,还能认清来路,只是行进途中颇感孤独和无聊,兴致来时,他居然脱去了凝芳身上遮挡捆绑的那件外套,把她胸前稍敞开的衣襟一把往两边扒开,露出她箍着胸罩被布绳捆绑着鼓突得高高的胸部,然后他一把抓住她背后的绑绳,就像押着一个犯人一样让凝芳俯下了身子,两腿一夹马肚,那马立刻快速奔跑起来,他嘴里“的的”有声,一边用手拍打着凝芳的屁股,一边手舞足蹈。
  凝芳俯着身子,但把脸抬了起来,快速的奔跑却让山风尽情地吹在了她的脸上,同时也从胸部的乳沟处吹进了她的胸膛;满头秀发像黑云一样往后拂掠着飘散着,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因为仰起了脸,因而那口罩在脸上绷得更紧了,她的心跳在加速,血液也在加速,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疾驰让她有了莫名的兴奋。
  山风在继续,黑暗在继续,奔跑也在继续,凝芳的兴奋依然还在继续……


14. 战友情
  就在傍晚依达带着凝芳离开这个小集市的时候,柯兰和小王还有当地的民警贡布也乘着天黑来到了这里。
  柯兰很吃惊,在这片四面环山的原始森林中,居然还有这么相对热闹的地方,虽然集市上已经人烟稀少,但依稀还能看出白天的景象,此时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火堆,炊烟从窗户里袅袅的往外升腾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还是找一家旅社先住下,看样子今天很难找到目标,柯兰心里想着。
  前面就有一家,那里的牌子写得清清楚楚,于是三人决定先休息一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只带了两匹马,原本让柯兰一个人骑一匹,可她从来没有骑过马,坐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几乎摔下来,小王是退伍军人,以前在草原当兵的时候学过骑马,这一下倒派上了用场,不过又不好意思提出和她合骑一匹马,红着脸说道:“柯兰姐,我来牵着,你坐稳了。”
  柯兰起先没想什么,一听有人为她牵马自然愿意,便在小王的帮助下坐了上去,一路慢慢行走着。可是这样的行程实在太慢了,要照这样慢慢的行走,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他们。
  她看了看小王,想要他一齐上马,但又不好意思,眼见的小王浑身冒汗的样子,想起他解救自己时的情景,不由得感到过意不去。最后还是下了决心,樱唇轻轻地咬了咬,柔声说道:“小王,我们这样太慢了,要不你也上来吧……”
  小王没听清,抬起头问道:“什么?”
  “我让你……上来……”
  柯兰一时脸红起来,有些紧张地说道。
  “这……这……”
  这下小王难堪起来了,他的脸比柯兰还要红。“我……我走路不要紧,你还是一个人骑着吧。”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快上来吧。”
  小王想想也是,便红着脸跨了上去,柯兰很小心地往前挪了挪身子,让小王坐在了她的身后,幸好马背上放的不是马鞍子,只是几条厚厚的毯子,这样,两人坐在上面还是比较安稳的。
  贡布在前面带路,两匹马便快步奔跑起来。
  一路上,小王始终紧张得不得了,两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柯兰更是紧张的不敢往后* ,但又怕晃晃悠悠的坐不住,所以两只手死死地抓着缰绳,这样坐着两人感觉都很难受。
  柯兰很想让他抱住自己,这样坐着会比较安稳,其实她心里一直涌动着一点隐秘,她自然忘不了前些日子小王解救她的那个场景,自己裸露的胸怀都被他看到了,现在让他抱一下自己又有什么呢……不过终究是女孩子,想归想要说出来还是很害羞的。
  “小王,我…我快坐不住了……你…你抱住我一点吧……”
  她终于开口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后面没有声音,柯兰静静地等待着,两旁的风吹得她的秀发直往后飞扬,轻轻地摩挲着小王的脸颊,他猛地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然后紧紧地搂着,两腿一夹马肚,那马突地一下飞跑起来。
  “啊……”
  柯兰一声惊叫,不由得往他怀里一缩,两手紧紧抓住了马鬃。此时她感觉到,小王的脸已经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彼此都是热烘烘的像火烧一般。
  贡布早已被甩在了背后,也许是他知趣,好一会都不见他追上来。
  小王放缓了马匹,但依然紧紧拥着柯兰,耳闻她娇喘嘘嘘,也体察到了她脖子上早已香汗淋淋。
  “兰姐……我……我喜欢你……”
  他大胆地说着。
  柯兰没有回应,但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发热。
  小王知道自己也在发热,他的手已经悄悄按上了她的胸部。
  柯兰浑身一颤,脸刷地一红,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左胸部已经被他的右手一把握住了,那种奇异的感觉几乎让她瘫软,她的一只手也下意识地伸到了背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紧紧地揪着,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你……不要……不要……这样,我……”
  此时的她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脑海里全是那次被绑架时绳捆索绑的情形,那种束缚感就像现在被他紧紧搂住时的感觉一样,令人窒息和兴奋……
  后面传来了马蹄声,小王和柯兰都被惊醒,但小王搂住她腰间的手却始终不放,柯兰其实也不愿意他放开,她悄悄地伸手整了整被弄乱的外衣,还伸入衣襟里把那扯乱的胸罩扯好,触及自己那对丰满的的乳房时,感觉滚烫滚烫的,不由得又是脸色一红……
  这是一家最普通不过的小客栈,贡布应该也算是当地人,而且以前来过这里,这里的地情风貌都比较熟悉,所以一切手续都由他去办。
  时间不多,很快就得到了一间房,这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别,都是住在一起,所以老板也没问就开了一间,这下把柯兰给难住了,贡布倒是爽快人,他拿起一条毯子就往外走:“我去喂一下牲口,你们先休息。”
  这下小王被闹了个大红脸,这话说的,他回头看了看柯兰,见她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哪里还有一点平时的傲气。
  眼看着贡布下了楼,小王胆怯地说道:“那你睡吧,我在门口给你看着。”
  柯兰此时心里也满是犹豫,脱口而出道:“一起睡吧……”
  话音没落便知道说错话了,立刻羞得她几乎无地自容。
  “我是说……你也睡吧,我们都在这里睡……我睡这里……你睡那里……”
  她用手指了指房间的两头,说完便扭过了脸,自顾自在角落里把毯子铺好,等小王背朝她躺下后,她才静悄悄地脱衣躺了下去。
  小王背对着柯兰,听着柯兰脱衣睡下后,便往地上铺上毯子也躺了下去,不过思绪总也不能平静,又不敢翻动身子,静悄悄的空气中,他也听到了柯兰深深地呼吸。
  他悄悄转过身子,一眼便看见了她搭在床沿上的外衣裤,心里的小火苗便一下蹿了起来,他刚才在马背上就感觉到了,她除了外衣便只有那只胸罩遮挡着她的酥胸,如今她脱去了那件衣服,里面当然是……
  他开始辗转反侧起来,呼吸也越来越重,突然柯兰道:“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没有回应,是他不敢回应。
  沉默了好一阵,小王一动都不敢动,并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床上的柯兰翻了个身,小王是面对着她的床侧卧的,本来她是背向着他的,此时她面对着小王,他只能闭着眼睛装睡,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于是他偷偷睁开眼睛,看到的情形让他脸红耳赤浑身充血。
  柯兰已经下了床,居然什么也没穿,仅戴着那只紧紧箍着丰满乳房的白色蕾丝胸罩,下身的内裤更是窄小性感,那线条分明的身段,又岂是像小王这样的小伙子见到过的。
  他知道自己在颤抖,但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柯兰正在拿水杯倒水喝,声音很轻,生怕惊醒了小王。
  终于没有忍住,他咳嗽了一声,把柯兰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水杯,双手护住了胸部看着小王睡觉的方向,虽然是黑夜,但借着窗外的星光,她还是发现了小王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一下子呆在了那里,也不知道回避,可是小王已经迅速地爬了起来,像猛兽一样地扑向她,她被他抱住,就像抱住一只小山羊,一只绵软无力的小山羊。
  柯兰先是稍稍的抵抗了一下,那也只是用手象征性地推挡了一下,接着便浑身瘫软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她被他紧紧地抱着,然后被压在了她的床上,那一刻,她觉得她的乳房已经被一双大手握得紧紧的,并不断揉搓着、挤压着。
  她想喊叫,可是嘴被他的嘴压住,她的手也被他扭在了她背后压在身下,她喘息着实在没有反抗的能力,一任他的欺负和蹂躏。
  “别……别这样……放开我……哦……不要……”
  她呻吟着哀求道,她觉得他解下了她的胸罩,然后眼睛一紧一黑,接着脑袋被他稍稍抬起,那胸罩的带子便在她脑后收紧打了个结,她明白是他拿她的棉布胸罩蒙在了她的眼睛上,随后那条窄小的三角内裤也被他用脚褪了下来。
  他挺坏的,干吗不让我看……她胡思乱想着柯兰似乎有些急了,可是声音还是那么软弱无力:“别……别这样……小……小王……我,我喜欢你,可是……可是现在不能……“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嘴里被塞进了什么柔软的布团,她想吐出来,但又不想拂了他的心思,便乖乖地含着咬住了,下面的话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呜……“声,又无奈又委屈。
  小王开始在她身上疯狂动作,两个年轻人的处女作是如此的激烈和嚣张,他的动作如野兽一般粗野,她的激情又犹如大海一样汹涌,整个房屋都已被他们的激情弥漫了……
  当月亮从云朵里再次钻出来的时候,柯兰已经很乖巧地静静地躺在了小王的怀里,赤裸的身子依然还是滚烫如火,那一份娇羞对于小王来说是今生最大的财富,他帮她戴好乳罩,并把脸埋在那条乳沟里轻轻地摩挲着,那里的肌肤雪白如晶莹一般。
  她的嘴里还含着布团,其当然那不是什么布团,是她的三角内裤,本可以完事后就掏出来的,但是他不让,她就不敢吐出来,他也不帮她取出,他说他喜欢她这样无助乖巧的样子,以后他还要把她绑起来,就像拴住牲口一样让她永远属于他。
  他的话好甜蜜,让她很心动也很感动,她知道她被他征服了,她愿意做他的爱人、做他感情上的奴隶,就算每天被他这样捆着,她也心甘情愿,不管他的身份和职务是什么。
  一夜的温存,一夜的幸福。
  天放亮了,下面开始有了人声,柯兰知道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所以两个人都匆匆洗漱完毕,还没出房间,贡布就上来了,他的神色很紧张,一上来就客气地问到:“柯同志、王同志,你们休息的好吗?”
  柯兰脸红了红,看了看小王说道:“还好,你昨晚上辛苦了。”
  “嗨,我没什么,那是应该的,你们那么大老远的来这里,你们才辛苦呢,呵呵。不过我昨晚在下面发现了一个情况……”
  “哦,什么情况?”
  柯兰来了兴趣,关注地看着他。
  “嗯,是这样的,昨晚我在马棚里睡了一会,大概在半夜的时候,又有人来了,看样子是一男一女,不过我看得出来,那个女的行动不自由,哦,对了,他们两个人是乘坐一匹马来的,男人身材不高,我隔着另一个马棚没有看清,女人戴着口罩眼睛上还蒙着白布什么的东西,没看清长得什么样子,不过她肯定是被捆绑了身子的。我睡在角落里的草堆上,他们没有发现我,等他们拴好马匹以后,我就跟了上去,看他们进了后面那一幢楼里,怕他们发现我就没再过去看,后来我就接着睡觉了,没想到早上起来一看他们的马已经不在了,估计他们很早就走了,就赶紧来跟你汇报一声,你看……”
  柯兰一听立刻慎重起来,小王也跃跃欲试满脸兴奋,柯兰思索了一会说道:“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走的方向,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还有他们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按理说,他们应该比我们要走得远,怎么还会待在这里呢?”
  “那是不是他们碰到了什么事一时耽搁了,或者说他们的买卖还没有成功,在等什么人?”
  小王猜测着。
  “现在关键的是,他们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要不然我们会把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而错失时间。”
  柯兰的心情很复杂也很难决断,她不能现在贸然决定是不是要追下去,要是一旦错了,那凝芳姐就很难再追到了,所以她要判断李凝芳是不是曾经经过这里,当然要证实这个情况那是很难很难的。
  犹豫了一会,她终于说道:“这样吧,我们再在这里了解一下,中午以前一定要赶上去。”
  “那好吧,也只有先这样了。”
  大家表示一致同意。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贡布在客栈里不时地打听着昨晚的来客情况,柯兰和小王则到了集市上转悠起来,虽然时间还早,但渐渐的商贩和摊主也多了起来,一些人是周边地区赶早赶过来的,看来这里倒真是一个贸易集散地,虽然不大,但对于这么个穷山乡倒也足够了。
  两人慢慢的东转转西转转,打听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他们描述的人,不过那些人对他俩的戒心还是蛮重的,不太愿意搭理他们。
  小王跟在她身边,时不时地还要偷偷看她,她的风姿虽然不及凝芳那么卓然,但也算得是很漂亮了,看着看着,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她被人贩子绑架的情形,她蒙着口罩被捆绑在小船上时,他是如何给她松绑的……突然,他心里一动,一个想法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他一把拉起柯兰的手,有点激动地轻声说道:“小兰,你还记得那次你被那些人捆绑的事吗?”
  柯兰脸一红,眼睛里充满了害羞的表情,嗔怪道:“怎么啦?又想什么呢?
  都是那次你……““我是说,他们这些人贩子绑了人在外面行动,是不是都要把女人伪装一下,就象上次你被他们捆了以后,他们给你戴上口罩,还有,贡布刚才也说看到了晚上有个女人被捆绑着,她也戴着口罩呢,所以我想,凝芳姐就算来到了这里,那也是被他们捆着的,那就是说,他们也一定会把口罩给她蒙上,这里的人当然就看不到她的脸咯……所以,我们这样问他们,他们当然说不知道啦。”
  柯兰听他一说,一下子恍然大悟,她看着他的眼神里立刻充满了爱意和赞许,笑起来的时候两个小酒窝浅浅的展露开来。
  “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呢?”
  她有意这样问他,想看看他的主意。
  他思索了一下,笑着说道:“那你也带个口罩,那样会方便一些,你看呢?”
  他有些不怀好意,她从他的笑脸里看出来了。
  不过她不会让他失望的,她真的在集市里转悠起来,还好,还真的有一个铺子上有口罩卖,口罩是白纱布的,就像医院里的那种厚厚的,小王挑了一个给她戴上,觉得太大了一些,又换了一个小一点的,这下戴在柯兰的脸上真是非常合适,他把上下沿都仔细地拉扯平整,然后把带子很小心地系好,柯兰站在那里一直没动,任由他摆弄着自己,就连那年轻的女摊主都在奇怪地看着他们。
  离开了那里,他们又继续闲逛,目的是让别人注意自己,柯兰这时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小王,轻声地问道:“我把口罩摘了吧,这样子又没有什么用途的,好吗?”
  此时的她似乎已经没有了指挥他的心理,那一点点矜持早已被他给融化了,她很想听他的,只要他说她就会去做。
  “这样不是蛮好么,我就喜欢看你的漂亮眼睛,一眨一眨的特美。”
  “哦,你是说我的鼻子和嘴都不好看?”
  她说话不是很清楚,那是戴着口罩的缘故。
  “都好看,那是要留在家里看的,不能给别人看,是不是啊?”
  小王和她调着情,心里越来越开心。
  “你看前面有个茶摊,我们去喝杯茶水吧,我渴了。”
  柯兰说着向那个地方走去,小王赶紧跟上。
  刚坐下,那女摊主就问道:“喝什么茶?”
  柯兰看着小王征询他的意见。
  小王说道:“茉莉花吧,清爽一些。”
  老板娘看了看柯兰,笑了笑说道:“哟,你也长得这么好看的眼睛,这几天怎么都是好看的姑娘来我这里,呵呵,你们是不是一起的?”
  柯兰一听,觉得其中有戏,便赶紧问道:“大婶,你说的好看姑娘是怎么样的,能给我说说吗?”
  “嗨呀,那是昨天的事了,也像你一样的一个姑娘,也带着一个小口罩,把嘴都绷得紧紧的,她的眼睛和你的一样好看,大大的好像会说话一样,她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我的茶摊给打翻了,要不是看她可怜我就让她陪我茶水钱了。”
  “你怎么说她可怜呢?她怎么啦?”
  柯兰疑惑地问道。
  老板娘看了看她,接着说道:“她呀,一看就是被人捆着的,那眼睛里都在伤心呢,旁边的那个凶巴巴的男人还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从她衣服里看到了捆她的绳子,还有她戴的口罩干吗要把带子扎得那么紧呢,都掐进脸蛋上的肉里去了,她站起来的时候,嘴里说不出话光‘呜呜’的叫了,那我就听出来了,她嘴里肯定塞了什么东西了,一定是那个男人不让她说话,我看一定是布呀什么的。”
  老板娘顿了顿,给柯兰续了一点水,接着又说道:“我呀,偷偷地在边上看了,她的嘴啊好像还被胶布贴住了,真的,那胶布都跑到口罩外面来了,好大的一块哦,太可怜了。”
  柯兰又问道:“他们大概长得什么样?”
  老板娘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柯兰都在心里记下了,确定就是被绑的李凝芳无疑。
  于是她摸出一些零钱把钱付了,立刻和小王返回了客栈。
  贡布就坐在大门口的那块石头上,见他们回来了,便用手招呼他们,然后来到旁边的树下,柯兰知道他一定又打听到了什么,也不问他,只用眼神示意他,贡布开口说道:“柯同志……”
  柯兰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老贡,不要这样叫我,就叫我小柯好了。”
  “……唉,好的,小柯同志……”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打听到了,昨天是有三个人在这里住过,是中午过后来的,下午出去了以后,晚上就回来了两个人,就是我晚上看到的那两个,他们也说这三个人很神秘,特别是那个女的好像行动很不方便,他们说这样的事情常常有,所以也就不管了。”
  “那后来呢,那一男一女去了哪里?”
  小王插嘴问道。
  “哦,他们是往普旺镇方向去了,是客栈里的服务小姐说的,他们晚上回来的时候问了那小姐,到普旺镇要多少时辰,那小姐正好去过那里,所以就记住了。”
  “普旺镇?离这里远吗?”
  “按照我们现在的交通工具,大概要两天的路程,那里基本上* 近边界了,途中还要经过一个德水县,要是在那里改走大道,可能会比他们先到,因为我想他们不会走德水县城,只会绕过那里走偏僻小道,我是这样想的。”
  四十多岁的贡布,毕竟是老民警了,说起话来干净利落。
  柯兰思索了好一会,又和他两商量了一下,便说道:“那就这样吧,老贡你想办法通知其他人立刻赶往普旺镇,然后我们沿凝芳姐他们的路线追下去,我想一路上他们总会留下线索的,跟踪他们应该不会有问题,要抓紧时间,因为可能文物已经转手了,要赶在他们贩卖出国以前追到手。”
  “好,我这就去。”
  贡布匆匆走了,柯兰和小王也赶紧回到客栈整理了一下东西,结算了房钱,等着贡布回来。
  半个小时以后,一行三人便踏上了继续追踪的路程,一路上,柯兰和小王不免会流露出那种卿卿我我的感觉,贡布自然都看在了眼里,他会心地一笑,自顾自一骑跑到了前面:“我先到前面观察一下……”
  小王骑在马上,看见贡布离他们越来越远,他的心情便开始飞扬起来,拥着柯兰的臂弯渐渐地收紧……
  路边的花草树丛很高很高,所有原始的的生命都悄悄地被淹没了,唯有那点激情在疾飞的花草烂漫中飞舞盘旋……
  出了平原便是崎岖的山路,山林中的山路窄小陡峭很不好走,依达只能下马牵着走,林中的空气既潮湿又沉闷,依达敞开了膀子但还是热的出汗。
  为防止行路时发生意外,他给凝芳松了捆绑,只把她的两手腕在胸前捆住,拴在了马缰绳上,再有几圈绳索绕着胸部连臂捆扎着,嘴上的绷带早被解开了,口罩也被摘除就挂在了脖子上,她的嘴仅用一块白布揉成一团牢牢塞着,此刻凝芳既能听得见也能看得到,虽然说不了话,但心情还是比较顺畅。
  她的衣襟是敞开的,并从肩膀上往下扒着掉到了肘部,胸部只有一只乳罩扣着,鼓鼓的挺拔在那里,她知道在林子里空气很热,但却不愿意如此的敞着胸怀,可是依达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获得凉快,他喜欢她这样。
  幸好这是深山密林,人烟稀少。
  前面的路弯弯曲曲的,低矮的树丛不时遮挡着视线,凝芳在马上已经坐不住了,她的衣服几乎被划破了,身上还被划了几道口子。
  原先她还是端坐在马背上的,此时她小心地趴着,生怕再被树杈划到胸部或脸上。
  依达在前面牵着马,耳闻凝芳“呜呜”的声音,便回头看了看她,见凝芳对着他直摇头,他明白她的意思,便把脸一板:“你又啥事情么,好好坐着不好,那你就下来咯。”
  说着便解开她手腕上系在绑绳上的马缰绳,把她扶下了马背。
  一阵山风吹过,吹的树林子哗啦啦直响,凝芳激颤了一下缩了缩身子,依达便抱住了她:“没什么的,山林子都这样,不要怕。”
  说着,他的手顺势在她胸部揉摸了一下,凝芳用被绑着的手稍稍抵御着,嘴里“呜……呜”轻轻哼叫,无奈无处可躲,那丰满的胸脯还是结结实实的被他揉搓着,他的手又伸向了她的下体,可是那里早被他用长布条裹塞紧密了,他知道林子里会有各色各样的虫子侵害人体,早上赶路前他就做好了准备,把她的下体堵塞严密,再用布条包扎起来。
  所以当他的手插进三角裤摸向那里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光滑细腻的肉感,只有平整麻木的布的质感,不过布条的下面依然富有令人遐想的弹性。
  他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眼睛,却不把她嘴里的布团抽出来,凝芳几次想要吐出布团,但终因塞得太紧费力太多而放弃了,再说了如果硬要吐出来的话,他一定会再次堵上然后把嘴唇密密的封闭起来,到那时嘴部可就没有那么放松了,整天被绷得紧紧的确实很难受。
  一只野鸡从前面窜过,凝芳被惊了一下,依达抽出腰间的佩刀观望了一下又插了回去:“好了,没事,走吧。”
  他拉着凝芳手腕上的绑绳,小心翼翼地往前探索着前进,不过脚步倒是渐渐加快了,他计算着赶到什么地方可以先填一下肚子。
  走了将近两三个小时,转过一个山湾,一个下坡通往一个小村,那个村庄依稀可见,远看着大概也就三五户人家,清一色的小竹楼零星地分布在一个山洼里。
  依达记得以前来过这里,这里的男人都出门打工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妇孺和老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回头看了看凝芳,笑了笑问道:“下去吃点东西吧?”
  凝芳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依达迅速地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捆绑,再解开胸部捆着的绳索,然后把她的手扭到了背后,开始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凝芳本以为到村子里去他会给她暂时的自由,或许她能有机会逃跑,没想到他反而要把她捆紧了,她嘴里低低的“呜呜”抗争着,眼看着绳索一次一次地在她的胸部绕过缠紧,手臂被紧紧地收缩捆绑牢固,想试试能不能有松动的余地,居然一点都不能动弹,整个上身就像是一体的,完全被固定住了,于是她闭起了眼睛,乖乖地站在那里让他尽情地捆绑着。
  终于该下去了吧,凝芳想到。捆绑妥当,依达又把她的身子转了转,似乎在检查是不是捆绑结实,然后他又拿出一把零乱的宽绷带,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在她的眼睛上紧紧地包扎起来,包得很紧很严密,一点光亮都不透,凝芳眼前漆黑一片,并感到了眼睛的隐隐压痛。
  这也蒙得太紧了吧,不让我看见不就好了吗?她心里有些恨恨的。
  “不要怕,就到下面去一下,等我们离开了,我再给你解开,要听话一点。”
  依达感觉到了凝芳的少许挣扎,但为了路途的安全和省事,他可不愿节外生枝,所以先把她捆上了再说,免得给她制造机会。
  走进村子,静悄悄的没见到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太婆坐在一个楼前抽着水烟,老太婆很镇定,眼见这村里来了个牵马的陌生男子,和一个赤裸着上身只带着胸罩的女子,她一点也不奇怪,而且那女子居然是被紧紧地捆绑着的,她的眼睛被蒙着,嗯,嘴也被堵着呢,你看那嘴里塞得满满都是白布啊。
  依达走到老太婆面前,刚想问她有没有什么吃的,那老太婆已经把身边地上的一个陶壶拿了起来递给了他。
  依达接过一看,里面是飘着碎末的茶水,依达愣了一下:这老太婆也太精明了吧?想归想,不过还是觉得口渴了,他“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大口,转身把凝芳拉到身边,托着她的下巴抽出了她嘴里的布团,然后喂她喝了几口水。
  他本想把那布团再塞进她的嘴里,拿在手里时感觉上面太潮湿了,便抖了开来甩了几下,重新揉成一团塞进凝芳的嘴里,布太多塞得比较慢,但还是跟原先一样塞了进去,老太婆起身往屋里走去:“跟我年轻时的身子一样哦……**大大的,比你还好看呢……”
  听起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让依达差点笑起来,这老太婆是不是吃凝芳的醋了。
  “阿婆,有吃的什么东西吗?”
  依达跟了进去,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没有,男人都走光了,哪来吃的。”
  老太婆颤巍巍的坐在了地上的草垫子上。
  依达还想问,那老太婆又说道:“想要吃的,你到最后面的那个竹楼里去看看,那里会有的,去吧,去吧……”
  说完不再理他们。
  依达没法,牵着凝芳和马来到了老太婆说的那个竹楼,竹楼看起来很整洁,好像天天有人打扫的样子,依达站在下面喊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好一会,一个声音从背后问道:“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吗?”
  依达回头一看,一个姑娘从树林子里出来,姑娘长的真好看,圆圆的脸蛋丰满的身子,特别是那个胸部鼓突突的挺在那里,似乎是等待别人去抓握一样的,那件短小的黑布褂子哪里能够遮挡的住,快要蹦开来的扣子处,那乳房都快要逃出来了。
  姑娘看着依达,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依达也笑了,说道:“我们是过路的,问你要点吃的东西,哦,是前面的那个阿婆叫我们来的。”
  姑娘又笑了,笑得很甜,简直是不怀好意的笑:“好啊,不过要交换的……”
  她欲言又止,看着依达,然后眼睛上下打量着凝芳。
  “交换?你要什么?”
  “我要她。”
  姑娘指着凝芳道。
  依达吃了一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紧张地问道:“我就要一点吃的,你要我的女人干什么?”
  “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跟我上来吧。”
  她看他吃惊的样子,一下子笑了,笑得很开心。她指了指支撑楼梯的那根很粗的竹子说道:“你先把她拴在这里。”
  说话很坚决,似乎不让他带凝芳上去。
  依达没怕过人,更何况一个女人,他满不在乎地就把凝芳* 着那根竹子捆了上去,然后上了楼。
  姑娘并没有给他倒水,而是坐在地板上看着他,见他进来,什么话也不说就开始脱衣服,依达愣在那里,张着嘴看她慢慢地脱着,姑娘脸上有些泛红,眼神里充满了迷离,直勾勾地盯着依达。
  “来呀,过来呀,抱紧我……”
  她的胸脯完全敞开了,那对**上就兜着一个白布小兜兜,大概是自己缝制的,却撑不住乳房的沉重,颤巍巍的直往下沉。
  依达已经没有了感觉,神志恍惚起来,他一步步地走近她,手已经在急切地解开腰带,站在她面前时,他的裤子早已掉到了地上。
  姑娘的眼睛里充满了水,水汪汪的发着光亮,呼吸变成了娇喘,那双小手也同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那腰带长长的像是用亚麻织成的,她拿在手里递到了他的面前:“来,把我也捆起来吧,用劲一点……来呀……绑了我吧……狠狠的绑……”
  她还没说完,人已瘫在地上轻轻地蠕动起来。
  依达毫不犹豫地拿起她的腰带,骑坐在她的背上,先把她的外衣给扒了,接着把她两臂扭到了背后,那腰带便紧紧地绑缚起来,腰带真的很长,居然能够捆绑了手臂和胸肩,他一把抓住她背后的绳索,把她上身提了起来,然后面对着她开始脱她的裙子,姑娘的喘息像拉风车一样急促,她和他* 得很近,她的脑袋要
  * 在他的肩上了,猛地她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依达“哇……”
  的一声大叫,疼的他呲牙咧嘴。
  他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一看肩上清晰地两排牙印几乎出血。
  这一下激起了他野蛮的雄性,四处查看了一下,发现屋顶上垂下了几个挂篮子的挂钩,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腰带,把她捆绑着吊了上去,她的脚踮着地晃来晃去,眼睛一刻不离依达的身子。
  裙子已被他脱了,下面就兜了一块小布片,早已湿漉漉的一片,她胸前的那个小兜兜被他扯了下来,揉成一团狠命地塞进了她的嘴里,不过布兜太小,塞在她嘴里立刻被她吐了出来,依达有的是办法,他又扯下她下体的布片也塞了进去,然后掏出胶布封上嘴,再看姑娘此时早已兴奋不已,痴迷的眼神伴随着“呜……
  呜……“不绝的呻吟,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依达开始挺进……
  凝芳绑在柱子上,隐隐感到了屋子的颤动,蓦地,一只手一只枯燥的手在她的胸口摸索着,然后是她的身子,那只手游走着让凝芳感到心悸。
  “真的好嫩啊,跟我年轻时一样……”
  那人开口说道,凝芳听出来是那个老太婆的声音,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
  老太婆的手停在了她的阴部,一根指头在那里探索着,嘴里滴滴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凝芳试图夹紧大腿阻止她,但她却突然离开了,临走说了一句:“可惜咯……以后回来就来我这里看看我……”
  声音早已远去。
  好一会,依达下来了,身上背了一个小包裹,什么话也不说,凝芳嘴里的布团被抽了出来,一只盛着水的碗凑近了她的嘴,她摇了摇头躲避着。“啪”的一声,碗被他摔在了地上,那布团毫不犹豫地又塞进了她嘴里,接着,几条胶布仔细地封贴好她的嘴唇:“我们先离开这里,到了林子里再给你吃东西。”
  他好像想赶紧离开这里。
  依达从柱子上解开了凝芳,把她放上马背牵着马直奔村外。
  竹楼里,一只水壶倾倒在地上,地板上还躺着那个姑娘,那个浑身被捆绑着的姑娘,弓着的两腿被屈膝绑扎在了一起,只是背后的绳扣已经被解开,她的眼里充满了满足和快乐……
  山顶上那末斜阳,此时正温和地照耀着这个小小的山坳,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透过竹楼的那扇小窗户,似乎依然想维持那段刚刚过去的激情……


15. 陈小龙
  普旺镇并不大,距离边境还有二十多公里,这里汇集了很多的民族,你每天都可以看到穿着各色服装的人们在这里忙碌着。
  说这里穷那是一点也不错,但这里富的人却也大有人在,你没看到在一些不显眼的地方,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一些豪华的别墅,也许就在明天,你也会突然发现在某一个地方又建了一幢别致的建筑,那你不要奇怪,在这个地方随时都会让一个穷光蛋暴富,也随时会让一个腰缠万贯的富人猝死。
  这里充满了险恶也充满了机会,所以这里是人们走向天堂或者地狱的大门。
  对于依达来说,这里是天堂,是他可以走向富裕的圣地,他早就听人说过到了这里,只要有鲜货有胆量,金钱会像流水一样流进自己的腰包,所以他来了。
  凝芳依旧坐在马上,一条白布单从头上往下披着,遮住了她的脸蛋和身子,唯有那双眨动着的眼睛露出在外。
  那边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依达看清那人是那个恶脸男子,于是赶紧牵着马走了过去。难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领着他们向一条小巷子里走去,然后出了巷子便是一条小道,两边林木葱葱,转过一个弯赫然便有一桩很漂亮的房子建在树林丛中。
  一道铁门拦住了去路,门口两个穿着民族服装的汉子站在那里,腰里还别着枪,依达紧张起来,点头哈腰十分谦恭地跟他们打着招呼,不一会他们进入里面,早有人把他们带入了后院一个小楼里,这个小楼居然还是竹楼,跟前面的钢筋水泥房子完全不同。
  凝芳被扶下马跟着依达进入一个房间,那楼上的过道里,不时会走过佩着枪的男子,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进入了当地黑帮的领地,心里比依达更是紧张。
  依达关上门,谨慎地看了看窗外,然后放下被撑起来的竹篾窗栏,屋里有点黑黑的,不过还是能看得清楚屋里的环境。
  他拉住凝芳的臂膀,将她拖到屋中间的那根柱子旁,解下那条白布单,看了看她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便动手解开绑绳,凝芳活动着手臂和身子,依达则拿出她的衣服给她穿上,遮挡她几乎赤裸的上身。
  凝芳扣好了扣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脑后的头发有一大辔被蒙嘴的绷带缠住了扯不出来,她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依达,用手摸着嘴部“呜呜”的叫着,意思是想解开那些封堵的布类。
  “先等一会。”
  他说道,然后拿起地上刚刚解下的绳索,让她* 在柱子上把手反抱着柱子,便在身后将她的两臂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当然胸前也不会漏掉那几道捆绑,最后腿部和踝部也被绑紧了,凝芳不会反抗,她知道在这里反抗也是无用的,既然来到了这里,她要有所作为。
  绷带被解开了,嘴上的胶布被撕下时,脸上总会被粘的有些疼痛,还好,又可以顺畅地呼吸了,那团塞在嘴里的布团被扔在了地上,带着她余香的口水早已湿漉漉的浸湿了那团白布。依达自然不会给她随便说话的机会,稍过了一段时间,便取出一条白色的纱巾塞进她的嘴里,这条纱巾还是他为她买的,不过一直放在了兜里没有给她戴过,还好现在换了用途,一样不会浪费它的功效,却让她的嘴里更像绽开了一朵白色的花瓣一样越发美丽了。
  纱巾很轻巧也很柔软,塞在嘴里却不那么严实,依达想了想还是给她戴上了那只口罩,并将口罩在她脸上绷得紧紧的,以防她吐出堵嘴的纱巾。
  白布被他捡了起来,角落里有一个盛满水的脸盆,他放在里面洗了洗,然后晾在了一根竹竿上,等到干了以后,还是会派上用场的,一定不能浪费。
  接着该休息一下了,因为伊曼小姐还没有派人来通知他过去,所以现在是个休息的好时机,他往那铺上一躺,整个人就像获得了解放一样,一种舒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凝芳就捆绑在离他的睡铺仅一步之遥的柱子上,她也想睡一下,不过不能躺下,她只能垂下脑袋闭起眼睛稍稍地打个盹。
  “依达老板,依达老板……”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们,依达一骨碌爬了起来,赶紧打开门。
  “跟我来吧,伊曼小姐找你呢。”
  门口的那个汉子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来。”
  依达忙不迭地说道,回头看了看凝芳,见她也已醒了正看着他时,便对那汉子说道:“你先走一步,在楼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兄弟谢谢咯。”
  说完,便回身来到凝芳身边,把纱布贴在她眼睛上,依然用绷带缠紧了,看她稍稍仰着蒙住眼睛的脑袋专注地聆听着,知道她不可能再看得见什么时,这才放心地下楼而去。
  这样的黑暗对于凝方来说已经几乎习惯了,心里的一点获得自由的愿望早已被时间所湮灭,但此时却异乎寻常的发现,自己是如此地渴望获得自由,那是目前的种种危机催生了她的潜意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在鼓励着她,她需要自由,更需要和罪犯进行较量的机会。
  她想起了他,想起了曾经患难与共的赵志平,那是她最亲爱的爱人,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不敢想念他,因为自己的现状,怕亵渎了她和他之间圣洁的感情,她希望他永远不知道这一段她的经历,那对于他或她都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恶梦。
  志平,快来抱抱我……快给我一些力量吧……
  她心底在呼唤着他,也在思念着他。
  门发生了响动。好像有人进来了,凝芳凝耳倾听着,是有人进来了,还是一个人。
  “‘呵呵,怎么,依达老弟不在吗?”
  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凝芳的心里一紧,声音很耳熟,似乎就是前两天晚上见到的那个陈小龙,那个曾经被她抓捕过的诈骗犯陈小龙。
  他来干什么?难道他刚来,并不知道依达去见伊曼小姐了?
  “喂,姑娘,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还是故意的,居然向无法说话的凝芳问起话来。
  凝芳低垂着头不理他,只是嗓子眼里憋不住地“呜呜”了一声。
  “哦,你是说你知道?那好啊,你说给我听听。”
  他借题发挥,居然真的*近了凝芳身边,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凝芳晃着头努力避开他的抚摸,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
  的声音,意图阻止他。
  陈小龙是故意的,也是别有用心的,他笑嘻嘻地说道:“来来来,让我看看依达老弟干吗老是不让我们看你的脸蛋呢,我想一定很丑,要不然……”
  凝芳感到了她脑后绷带上的胶条正被他撕开,然后绷带在他手里一圈一圈地脱了下来。
  “哎呀,果然是白嫩得很,上次天太黑了没看清,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人都说,眼睛是女人的心灵……”
  说着话,凝芳一只眼睛上的纱布已被他揭开,她还没适应过来,他已经惊叫了起来,但明显是做作的:“妈呀,真漂亮,你这眼睛可比我老婆好看多了,啧啧啧,……”
  凝芳心里可感到不对劲了,要是再把那只眼睛也揭开了,说不定他会认出她的真面目,毕竟那段时候,她和他的交往还是很多很直接的,所以彼此的印象也应该比较深刻。
  他终于看到了她美丽的双眼,凝芳微微闭着眼睛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不敢看他,但她敏感地意识到他可能已经有了什么反应,因为他在端详她,一付深思的表情,表情中充满了狐疑。
  凝芳把最后的赌注下在了他不会解开她的口罩,要那样的话,她就没有了退路了,生死将悬于一线。
  陈小龙看到了她眼睛里的那份隐藏不住的睿智,也看到了似曾相识的那点神情,就在她的眉目间,似乎有一种让他曾经害怕过的东西存在,他开始惊异起来,所以他要知道是为什么,要知道答案,那就要看清她的真面目。
  于是,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脸,缓缓地移向她的脑后,手和她的脸颊轻轻地擦过,他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她的脸红赤了起来,眼睛已经闭上,一种沉着的神情让他吃惊,因为口罩已经被他取下,她的脸是那么的美丽和坚强,也是那么的熟悉和记忆深刻,虽然在她的嘴上还有那片白白的胶布。
  好一会的沉默,他忽然“哈哈哈”的狂笑了起来,然后邪恶地看着凝芳:“李队长?真的是你吗?李队长,是不是又来抓我的?……怎么你反而被捆在了这里?哈哈,世道变了,这世界也变了……”
  他得意至极。
  凝芳别过脸不再看他,他嘻笑着捧起她的脸说道:“好,好,有你在,我就更开心了,你等着,你该是我的了。”
  “呜……呜……”
  凝芳甩着脑袋想挣脱他的手,眼睛里既有无奈也有愤怒。
  “好了,我……还是怕你,你是警察我是罪犯么,你说是吗?”
  他说着,便把她的眼睛照原样蒙上,那绷带在他手里就像恶意的玩具,一面缠绕一面紧紧的收紧着:“还是让黑夜陪伴你吧,等到看见阳光的那一天,也许你就和我在国外享福了,我漂亮的的警察妹妹。”
  他的手指点在了凝芳贴着胶布的嘴上,因为胶布在不住地起伏着,是凝芳努力在吐着嘴里的布团,鼻孔里的呼吸很粗,脸也涨红了。
  “你别急呀,我会等你的。”
  说完就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那口罩便依旧紧紧地扣上了,他使劲地把那口罩带子紧了又紧,似乎不紧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他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边走边丢下了一句狠狠的话:“妈的,乡巴佬,竟敢把警察带到这里,依达你个狗日的乡巴佬。”
  依达把那些该拿的手续都拿在了手里,笑逐颜开地看着伊曼小姐,连声地道谢,当然剩下的余款,伊曼小姐自然也不会少他的,他忙不迭地藏进兜里,然后匆匆告辞。
  他前脚刚走,后面便进来了陈小龙,伊曼立刻带着笑颜迎了上去,陈小龙把她拦腰一抱,一个吻便印在了她的嘴上。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说不定马上就会出事。”
  陈小龙把她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说道。
  “你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
  伊曼疑惑地看了看他问道。
  陈小龙的手隔着衣衫使劲地揉搓着她的乳房,那嘴在她脸上不停的摩挲着:“……呜……你知道依达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哎哟……你轻一点么,疼死我了……哦,是那个被捆着的女人?”
  “对,就是她,我刚才去了她的房间,真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你去了她的房间?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偷腥了?小心我腌了你……”
  “你看你,我怎么会去干那事呢?有了你我就什么都不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嘿嘿,我只是顺便去看看,没想到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前天晚上我就看她有些眼熟,所以刚才我把她脸上的东西都给解了,你猜怎么样,呵呵,真没想到啊。”
  “怎么样?说啊。”
  伊曼挣开了他的怀抱,乜斜着眼睛看着他。
  陈小龙神情严肃地说道:“他就是前几年抓过我的那个女警官,我进监狱就是她的功劳,要不是你把我救出来,我到现在还在监狱里呢。”
  他说着话,脸上充满了恨意。
  “你是说,是那个姓李的什么队长?不会吧,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还被一个乡下的土包子给绑了?”
  伊曼满脸狐疑地问他。
  “错不了,我和她打了三五年的交道了,她长得什么样,我能不知道?我就是做梦也能梦见她的样子,什么时候把她忘记过了?”
  “那你……是不是现在还念着她?”
  她的语调有了异样,陈小龙自然能听得出来。于是他赶紧陪不是:“哎哟,我的宝贝,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恨她都来不及呢,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找个机会教训她一下,你看,这不是来了么。”
  伊曼小姐开始陷入沉思,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唧唧咕咕了好一阵,陈小龙便出门而去。
  柯兰他们也到了这里,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很快有消息说,其他的同志也到了,柯兰的绷紧的心算有了些放松。
  一番安排以后,贡布牵着两匹马进了那家客栈,小王和柯兰便上了街,第一次来到普旺镇这样的地方,这里的热闹和风土的奇特当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走在街上,两个人俨然是一对来旅游的情侣,柯兰挽住了小王的胳膊显得有些亲昵,小王更是脸上春风得意,胳膊肘还时不时地捣着柯兰的胸部。
  转了好一会没有什么收获,柯兰提议不妨到镇子边缘的地方转转看看,毕竟有神秘事情要干的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也许在那些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才会有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小王也同意她的看法和提议,不一会两人便遛达到了这里。
  一辆破旧的摩托车从一条巷子里驶出,上面除了一个开车的男子以外,后面还坐了两个人,中间的那个看似一个女人,她的头上裹着一条头巾,眼睛是被绷带蒙住的,嘴上戴着一只绷得紧紧的口罩,身子看样子是被捆绑住了的,因为那件无袖的短褂仅仅将她的身子裹了一下,并没有穿上,裸露的肩膀上明显还有绳索勒着她的肌肤,再看她的腿脚,一双没穿鞋的脚被往后反折了小腿,和大腿捆在了一起,零乱的黑色筒裤遮挡不住她那白皙的肌肤。
  后面的那个男子长的比较清瘦,干干净净的样子,他的两手牢牢地抓着前面那男子的衣服,将那个被绑女子紧紧地夹在了中间。
  柯兰看不清那女子的脸,但她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女人和她有关系,是凝芳姐?难道真的是凝芳姐……
  她眼看着摩托车越驶越远,心里开始焦急万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这里的黑恶势力真的很猖獗,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捆绑着女子,不知他们会把凝芳姐弄到了哪里?
  此时小王突然说道:“追不上了,要不我们往巷子里进去看看,或许会有发现?”
  柯兰一听这也是一个好主意,便和小王顺着巷子走了进去,巷子很普通什么也没发现,然而出了巷子以后,才走了不远,便发现了那幢很好看的房子,房子静悄悄的,那道铁门虚掩着,好像房子里已经没人。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悄悄地进入房子,果然是一幢空房子,但好像是刚刚才空了的,房间里还布满了浓浓的烟味,家里的东西有些凌乱,看起来走得很匆忙。
  后面有座小竹楼,不妨也去看看,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进去,当推开楼下那间堆放杂物的小房间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小王立刻掏出了手枪,示意柯兰呆在外面,他一步跨进屋,一眼便看见了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胸口插着一把刀的男人。
  他摸了摸他的胸口,早已没有了气息,柯兰也进来了,脸色很沉重。因为她看见了那死人的衣服,居然和他们要追踪的依达很相似,她必须证实,因为这关系到凝芳的命运,也关系到案件的侦破。
  柯兰命令小王迅速把贡布叫来,最好也叫上当地的民警,把这里封锁起来。
  四十分钟以后,一切都被证实,死去的就是他们追踪的依达,死亡时间是发现前的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刚才看见的女子有可能就是被绑架的李凝芳,真是由于什么原因他们杀死了依达,然后又把李凝芳适时地转移出去,不巧被柯兰他们发现了。
  还有时间,他们应该离开的不会太远,柯兰和当地的民警以及武警取得了联系,要求他们积极的配合,把方圆三十里的主要道路都封锁起来,然后逐一排查可疑对象,要严谨但不能太过声张,这关系到凝芳的生死和文物的走向。……
  路很颠,颠的她下面都有些受不了了,凝芳就那样挤在他们的中间,她的两腿被迫分开着跨坐在车座上,小腿被捆在大腿上根本就无处着力,前胸紧贴着那开车人的后背,后面那人的身子又紧紧贴着她。自从依达离开她以后,一直没有再回来过,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她将被带往哪里,她只知道那个陈小龙又来了一次对她说道:“李队长,不用两天,我们马上就可以和平相处了,到时你可不要拒绝我的追求哦,说不定我会恨追不舍的,现在还得先委屈你几天,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保管你能平安的享受每一天,今天开始,你应该充分的相信我,当然以前我做的傻事,那是因为我没钱,你可曾见过有钱人去搞诈骗的?”
  凝芳说不了话,也看不见他,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心下隐隐地为自己担心起来,担心自己的命运即将被眼前的这个恶棍控制,那将是她此生的耻辱。
  没过多久,她就感到有人进屋来,把她的腿屈折捆绑了起来,并戴上头巾裹了短褂,然后就被捆上了摩托车,在两个人的挤压下一路急驶而去。……
  天色将晚,眼看着都快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各方的消息显示什么进展也没有,柯兰开始越来越焦急,原先的那份矜持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脸上布满了愁云。
  此时,就在离普旺镇不到七公里的一条公路上,一辆破旧的长途公共汽车,正沿着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簸着行驶,车子的外表简直太脏了,一路扬起的尘土滚滚的追逐着车子,司机是个小伙子名叫阿林,大概在这条路上奔跑了也有好几年了,行起车来颇显老练和稳当。
  他今天运气很不好,才开出来不久就抛了锚,捣鼓了好一会才把车子修好,这下却耽搁了三个多小时,看来赶到目的地估计要后半夜了,心里自然有些着急。
  前面拐角处的石头边有人拦车,一个很干净的男子站在路中间向他挥着手,阿林本想不停,但一看天色也将变黑,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拦车的人自然没办法可走,于是他停下了车。
  男子笑着站到了他车前挡风玻璃下,向阿林行了个礼,然后对他比划着,似乎后面还有人,让阿林稍等一下。
  阿林回头看了看车厢里的客人,客人不多,可以乘坐三十多客人的车厢里。
  此时也就十一二个人,几个在睡觉,还有几个伸长了脖子看着车下的男子。
  不一会,车前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矮个男子和一个身上包裹着一条花布单的人,矮个男子挺紧张的样子,紧紧地搂着那个布单下的人。
  车门打开了,干净男子站在门口,和那个矮个男子一起扶持着那个裹着布单的人上了车,并向阿林连声道谢着,然后坐到了车子的尾部,因为那里几乎都空着,常坐车的都知道,在颠簸的路上坐车一般都要坐在前面,要不然一定会把你的屁股都颠散了。
  几个一直在看着的乘客,从他们上车时就怀着看热闹的心情看着他们三个人,那裹着布单的人从过道里走过时,他们都看清了,那个人居然是个女人,因为在车下天黑没看清,现在算是能看出一点眉目了,那女人身上的花布单是从头上往下蒙着的,但把脸露了出来,不过却看不清她脸的模样,她的眼睛上严严密密地包扎着厚厚的绷带,脸上还带着一只口罩,口罩外面还有一条白布在嘴的部位将口罩往后勒的紧紧的,几辔乌黑的头发从布单的里面跑了出来,在脸前飘来飘去。
  布单几乎包紧了她的身子,因为太长,以至于在她身上围了好几层,但高高的胸脯依然冲破布单的包裹鼓了起来,而那个矮个男子一只手始终在她背后伸入她的布单下,似乎牢牢抓着什么东西。
  客人们都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心里恍然了一下:原来是个病人,太可怜了,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病?
  于是当三个人都坐在了后座的时候,那些乘客自然都觉得很以为然,还是离他们远一点的好,别传染给了自己。
  汽车还要赶路,所以还是开得比较快了一些,干净男子受不了了,实在是太颠了,他一个人悄悄坐到了前面的座位上,那里还空着,甚至可以躺下,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两个人,矮个男子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那女人被他挤在了角落里,头就* 在他的肩上。
  干净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小龙,后面的不用说一个是他的同伙,另一个便是李凝芳,昨天他们骑了摩托车离开了普旺镇以后,便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上,第二天本想离开这个地方,没想到到处都碰到了检查,这下把他给堵在这里,本想走荒郊野路,无奈自己也不熟悉,再加上李凝芳被捆绑的那么结实,她肯定是走不动的。想把她放开了走,他又没有那个胆量,所以一直躲在村子里不敢出来。
  虽然担惊受怕,但毕竟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再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总会被搜查到,还不如主动出击寻找机会,再说了,他手里还有李凝芳这个警察做人质,关键时刻还可以当作救命稻草。于是和矮个男子商量了一下,便把李凝芳捆绑妥当,趁着天将黑,便悄悄地上路了。
  连续走了两三里的荒郊野路,便在那个上车的地方等候着。
  坐这趟车子是他冒的一个险,因为这个时候,根据他的经验警察一般不会上路,要有检查的话,都是些临时找来的村委会的人,对付那些人他还是有准备的。
  他只要闯过这一关,那离国境线就不会远了,到时候谁能玩过谁还说不定呢。
  此时,陈小龙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脑中回忆着昨晚和今天白天在小村子里的情景,心里总感到有些痒痒的……
  昨晚,当他们来到这个小村子以后,差点就让凝芳给跑了,事情原本没有那样的可能,只因陈小龙太大意,在给她松了绑以后,一时忘乎所以险些酿成大错。
  当时,他们躲在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主人是陈小龙以前的朋友,后来因走私文物被抓了,至今还在服刑当中,家中只有他的老婆和一个才五岁多的小男孩,再有就是他七十多岁的行动不便的老母亲。
  女主人见是老公的老朋友来了,想起他们以前干过的事,至今害的她老公还坐着监狱呢,本想拒绝但又说不出口,还是老太太比较和善,他们才住了下来。
  女人看见凝芳的模样自然也明白了一些,便点着油灯把他们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屋里堆放了许多柴禾,但搁着一张木板床,上面还铺着一条席子,只是有了一些灰尘在上面,看来是有些日子没人睡了。陈小龙看了看屋内的环境,心里有些别扭,总觉得自己应该住好一点的地方才是,不过他又不能和女人计较,便也作罢了。
  凝芳被他扶上了木板床盘腿坐着,他解开了她的捆绑和堵嘴的布团,大家吃了一些东西,他倒也没有再把她的嘴堵上,心想,反正她眼睛上还被蒙着呢,只要不给她解开,她自然无法看见便也不会逃跑了,她自己倒是很难解开绷带的,那绷带是他亲手给她缠裹上的,包扎得很严密也很结实,再说了外面黑灯瞎火的,她又能跑哪里去呢。
  用了些食物,陈小龙便觉得原本疲惫的身子现在恢复了许多,心想,自己虽然把这个警察带到了这里,但到底有没有其他警察在查她这个人呢,那个笨蛋依达或许真的是把她买来的,而内地警察也不一定知道她被卖到了这里,那我陈小龙岂不是杞人忧天?
  不过现在已经杀了人,警察迟早会追究的,离开那里终究是对头的,于是他让那个男子再回到普旺镇探听一下,以便做好应对准备。
  男人再次骑上他的摩托车离开了,陈小龙看了看坐在那里一声不响的凝芳,心里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但思量了很久还是安静地坐着,没敢有什么动作,自从和伊曼小姐分头行动以后,他总想着怎样才能报复一下李凝芳,并和这个曾经抓过自己几次的警察来一点温存,一路上这样的念头不知动过多少次,可是心中的卑微还是让他没有自信。
  女人拿来了几条被子丢在床上,临走时看了看凝芳欲言又止,陈小龙把她叫住:“唉,妹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女人有些心酸起来:“你看看,还能怎么样,都没办法活了,那个死鬼……”
  说着话竟然伤心地哭了。
  “来,拿着,以后慢慢来,我会来照顾你们的,山根兄弟很快就会释放的,不用愁。”
  他想安慰她几句,不过眼睛却盯在了她的胸部,女人虽然长得很一般,但她的胸部很饱满,可能生活的潦倒让她没有了梳妆打扮的习惯,以至于连衣襟敞开着都没有在意,一条有些脏脏的白布很简单地勒在乳房上。
  女人似乎很久没有见到钱了,陈小龙手里拿着的那一把钱,让她几乎要把眼睛都瞪圆了,原先的那一点怨恨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这……这怎么好呢……大哥,你……”
  她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一把就把钱抓到了手里,然后迅速往胸衣里一塞,美滋滋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回头对陈小龙笑了笑。
  陈小龙突然发现她的笑也很美,居然带着一些原始的野蛮和性感,他感到身体在变化,热血开始上涌。
  他很想立刻跟上去,于是他拿起刚才解下的绳索,很随意地便把凝芳的两手腕在胸前捆绑了一下,然后整了整衣衫,把头发稍稍捋了捋,脸上满是自信的笑了。
  那女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真美着呢,忙不迭的取出钱来一张一张地数着,然后翻开那口破箱子把钱藏了进去。一回身却没发现陈小龙已经把脚跨了进来,她讪讪地笑道:“大哥,来,你坐呀。”
  陈小龙有些迫不及待,但却不能立马表现出来,他装着很关切地说道:“弟妹真是太辛苦了,一个人操持着家,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说着话时,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女人脸红红的,稍低下了头拨弄着那围在腰间的裙子,语声凄凄地说道:“谁让女人受罪多呢,想当初我被嫁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今生是受苦的命……”
  陈小龙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弟妹,不用怕,以后有我呢……”
  他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把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搂着,女人委屈地低低抽噎着,把头* 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小龙很会掌握时机,一只手又从口袋里抽出了几张票子,轻轻地塞进了她的胸口,此时女人的手也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砰”的一声,门被他用脚后跟给踢上了,一声轻轻的娇吟,便从门缝里往外悠悠地挤了出去……
  凝芳感觉周围很久没有动静了,她试着叫了一声:“喂。我要喝水……”
  依然没有回应,她心里开始思索着是不是该逃离这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便作了决定:逃离这里。
  手腕被绑着拴在了腰间无法解开,眼睛上的绷带她用膝盖蹭了几次都无法弄下,幸好腿脚还是自由的,先出了门再说。
  凭着刚进来时的方位感,她摸索着很小心地一步一步居然走到了大门口,大门是对开的,里面用一个木销子别着,她看不见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启大门,但又不能弄出声响,当时就把她急得心里有些慌乱起来。
  急中生智中,她紧* 着门,用拴在腰间的手慢慢地摸索着门,她知道要打开这扇大门,先要知道大门是什么样的,很容易她就理解了该如何把门打开,于是她用脸在门上探索着,不一会那根销子便被她咬了出来,她的心狂喜,一种成功的结果似乎预示着她将要成功地离开。
  门缓缓地打开了,一阵阴湿的空气向她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晚上稍显阴冷的天气却不能阻止她的逃离。
  很快,在她小心而谨慎的行动中,居然被她走出了几百米远的距离,终于被一颗长满枝芽的树丛挡住了,她灵机一动,便用捆着的手在那树丛上折了一枝树枝,然后蹲在地上,用树枝抵着眼睛上的绷带往上顶,好不容易终于把绷带顶到了额头上,不过也把脸蛋弄疼了,幸好树枝是顶在绷带上,才没有破了相。
  她对着天空看了看,依然一片漆黑,这才知道眼睛上还有纱布封着呢,于是不肖一会,纱布也被顶开了,她终于看见了满天的星星和乌云下的暗淡月光,心里充满了痛快。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不是在路上,而是身处一片长满乱草的田地中,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于是她顺着田埂往前走去,心想总会碰到其他人家的,到了那里再解释不迟。可是事与愿违,她走得越来越远,越往前走越看不见村庄,还不时地被绊倒在地摔了好多次,不过无意中却拐上了一天小道,心下再不犹豫,沿着道走总会有方向的。
  好景不长,转了一会她估计已经离开很远了,没想到又回到了那个村子,不过她并不知道,刚一发现那一片村子的黑影时,她以为自己有救了,没想到她还没接近村子时,便听到了不远处一个声音在说话:“再往那里找找,可能她躲在了树丛里……”
  凝芳一听便知道那是陈小龙的声音,心里便感到了一股寒意,她赶紧蹲下身子,慢慢地挪向不远处的一片树丛,心理做好了搏斗的准备,同时拼命地想把手从腰间的捆绑中挣脱开来。
  陈小龙一番春意过后,便发现了凝芳的不见,于是和那女人一起出来寻找,这一番找寻可把他急坏了,要是找不到那他就完蛋在这里了,他开始有了一些后悔,后悔不该就那样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间屋子里,后悔和眼前这个女人云雨偷腥。
  女人悄悄地* 近了他,拉了拉他的衣角,用手指着远处的一片树丛,悄悄地说道:“你看那里。”
  陈小龙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果然在树丛下,一个白色的东西在轻轻的晃动,他心下一喜,知道那是凝芳脸上的蒙眼布,看来她还是没有逃脱他的掌心。
  他已经慢慢地逼近了凝芳,凝芳此时也察觉到了他们已经发现了她,便站起了身子厉声喝道:“陈小龙,我警告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是警察,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悔过还来得及,你赶紧把我放了,我会给你立功的机会……”
  陈小龙呆了一呆,但哪里能听得进去,眼见得她的手依然被绑在了腰部,便大了胆子走到她面前,嘻笑着说道:“对不起警察了,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你也知道,依达已经……”
  他立刻住了口,意识到杀死依达的事凝芳并不知道,要是现在说了对他可没有好处。
  凝芳心中一动,似乎有了什么预感:“你们把他怎么啦?”
  “没什么,他已经回去了,把你留给了我们,你就乖乖地跟我们出国享福去吧。”
  凝芳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注视着他,陈小龙可没有什么顾忌,他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把她抱住了,凝房使劲挣扎着,但哪里能够挣脱,便大声喊道:“放开我,你放开我……呜……呜……”
  那女人此时居然也很机灵,见凝芳大声喊叫,便急中生智从自己胸口扯下那一条白色围胸,往凝芳的嘴里塞去,凝芳使劲地往外吐着,陈小龙便也用手往里塞,凝芳知道再挣扎反抗也是徒然,精神一泄便放弃了。
  陈小龙还不放心,又把布团塞紧了一些,然后把她额头上的绷带往下一扒拉,重又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拉着她腰间捆住手腕的绳子,向女人的家里走去,凝芳一路被他牵着,一边嘴里还“呜呜”着并甩着头,实在是心有不甘。
  第二天一早,男子就回来了,他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警察已经在方圆几十里的地方进行了布控,可能正在搜查他们。
  陈小龙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不能判断警察的意图,但却能知道自己的意图,他要赶紧离开,哪怕冒着很大的风险,要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开始思索自己的逃跑方式和方向,这一带他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伊曼小姐就是当地人,他跟着她在这里跑东跑西的也早已摸熟了。
  终于熬到了将近傍晚,凝芳早已被他们重新捆绑结实,再也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哪怕他在下午和那女人继续交欢的时候,他也一样把凝芳牢牢地捆在了床上。……
  一个急刹车,陈小龙从回忆中惊醒,探头往车前一望,车灯下是一条水牛从车前经过。
  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心中有种马上就要成功的希望在刺激着他。
  天黑了。路好像越来越宽了,似乎前面有车辆停在了路边,是一辆小货车,还有两辆马车也停着,路边还有一个小竹凉棚,外面还挂着一盏风灯,凉棚里似乎有人影在晃动。陈小龙感觉到了危险,他突然大声地喊道:“师傅,停车,我要方便一下。”
  司机没回头:“好的,前面都要停了,你就下去吧。”
  他居然不停,还要在前面停下来。陈小龙觉得世界末日来了,眼前黑云笼罩。
  车子就在前面的车子后面停了下来……


16. 凝芳获救
  陈小龙下了车,不往前走,而是直接到了车子的尾部,一番观察以后,便装模作样地慢慢* 近前面的检查站。
  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正在那里执行检查任务的居然是两个老头,其中一个正和一个赶马车的小伙子在吵架,好像他非要他拿出钱来才能让他和马车通过,否则就只有等在这里,赶马车的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我没钱,再说了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干吗每次经过这里都要把钱给你……”
  “这是我们村里修的路,当然要给钱咯,要不然你走别的路去,别在这里吵个不停。”
  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对着那个赶马车的挥了挥手。
  陈小龙心里稍稍舒了口气,居然不是警察的检查站,只是收过路费抢钱的,妈的,吓了我一跳。
  耳边还是他们吵架声,倒也把他给弄得心里烦躁起来,于是他走了上前对他们说道:“别吵了,大家消消气,不就是过路费么,我给了,赶紧放行吧,还要赶回家吃晚饭呢。”
  说着掏出一把钱,挑了几张塞进那老头的手里。
  老头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呢,见有人主动给钱,倒把他给乐坏了,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缝,笑逐颜开地看着陈小龙:“还是你们城里人有钱啊,你看看,多爽快的人啊……好了,只要两块钱就行了。”
  “后面的车子我都给了,给你二十块够了吧?”
  “够了够了……来来,都往前走吧,赶紧的开走吧,你们都谢谢这位小兄弟啊……”
  老头又装起了好人。
  赶马车的对陈小龙笑了笑:“谢谢大哥了。”
  “不用谢,出门在外的没关系,呵呵。”
  他看了眼他的马车,上面没装什么,只是铺了一层麻布在上面,便顺口问道:“兄弟这是拉的什么东西,往哪里去?”
  “唉,我是帮别人拉货的,这是刚送完准备回家,还要赶好长的路程呢,每次经过这里都要交钱,真是见钱眼开的老东西。”
  他把马缰绳攥在手里,似乎要赶路了。
  “家很远吗?”
  “嗯,就在边界不到两公里的地方,龙家寨知道不?有空来做客哦。”
  马蹄已经迈开,车子在前行了。
  陈小龙的心里动了一下,对他点了点头算是道别。
  上了汽车,他思前想后,觉得可以换一种方式赶路,或许这样的安全系数会更高一些。
  汽车超过了那些马车,开起来越来越顺,行了不到两公里,他便招呼司机停车,然后他们三人便匆匆地下了车。
  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四周一片漆黑,两旁茂密的树丛在夜风的吹拂下哗哗地作响,天上谈谈的月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更显得诡秘和恐怖。
  陈小龙把凝芳拉到身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看了看蒙眼的绷带是否有松动,又从她鼻梁上拉下口罩看了看,那封嘴的胶布依然完好如初,接着撩起她身上的布单,检查着那些左缠右绕十分紧密的绑绳。凝芳尽量躲避着他的手,因为他总是会把手停留在她的胸部,她厌恶他。
  风有些大,他们缩进了路边的一棵大树背后,那个男子则继续站在路上等候着。
  陈小龙打开那男人放在地上的包袱,取出一条麻绳,把一头捆在了凝芳的腰间,然后穿过她的下体勒住了她的阴部,又在身后穿上去收紧在了背后的绑绳上,凝芳感到了羞耻,她本能地挣扎着,但那里的感觉却让她顿生一股莫名的兴奋,她不敢再动,怕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她知道脸上有了发烧的感觉。接着她的两腿被他用剩余的绳索收紧,在根部和膝盖上方紧紧捆住了,想要挣扎却也没了机会。
  好一会,终于听到了马蹄声,果然那小伙子赶上来了。陈小龙心说:等的就是你,没让我白等。
  小伙子也看到了前面有人,而且还在向他招手,便停了车,一看是帮自己付钱的那个人,便笑了:“你咋下车了呢?是不是到家了?”
  陈下龙也笑着说道:“小兄弟,我等的就是你,我想做你的马车,不知道行不行?”
  “你们……”
  他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心下有点慌。
  “不用怕,你看我像坏人吗?”
  陈小龙笑的很坦诚,手里已经拿着几张纸币往他手里塞去。
  “不像不像,大哥怎么会是坏人呢,哦,你们要去哪里呢?我可不一定和你们同路啊。”
  “随便,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反正今晚我们没地方可去,刚才那车子把我们颠死了,所以想换个车子坐坐,当然咯,我们有去的地方,只是今天来不及了,刚才看你很老实,想和你叫个朋友,你就顺带着捎我们一段吧。”
  “唉,好的,那你们上来吧。”
  小伙子显得有些兴奋起来,因为从没有这样体面的人和他交过朋友,他自然有些受宠若惊。
  “你稍等一下”陈小龙转到大树后,把依旧裹着布单的凝芳带了出来,凝芳迈不开步子,只能挪着小步往前走,在陈小龙搀扶下走向马车。
  小伙子看到了凝芳的样子,也看到了她腿上捆绑了好几道的绳索,心里有些紧张起来,眼睛里透露着害怕怯怯地看着他们,但却不敢说话,手心里有些冒汗。
  “别担心,这是我妹妹……”
  陈小龙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便安慰他:“我妹妹很可怜,算起来都快一年多了,疯了……疯了……去年刚刚嫁给一个跑生意的苗家汉子,可惜她总是闯祸,整天打人咬人,还拿着菜刀要杀他,没办法,人家要退婚,硬让我把她领回家,我哪里有时间照顾她,再说了她整天又疯又闹的谁受得了,这不,我就把她捆了准备带回家,唉……说实在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凝芳抱上了车子,那个男子在车上把凝方按坐下,并捆牢在两边高出的车沿上。
  陈小龙也爬了上去,他继续说道:“我呢,想顺便在什么地方找个好人家把她卖了,也省得我烦心了……”
  “呜……呜……”
  此时凝芳大声地叫唤起来,并扭动着身子,那男子紧紧地压住了她的肩膀。小伙子听出了她说话的困难,猜想着她的嘴里是不是被堵住了,不由地看着她的脸。
  陈小龙又叹了口气:“你看看,她又犯病了,一天总要来好几次,我要不把她捆绑了身子再堵上她的嘴,她就会把我也杀了。”
  小伙子听了神色变了好几变,心想,还好不是我的女人,要我我也不会娶她,不过她也怪可怜的。
  半个小时后,小伙子把车赶到了一条小路上,他早就说过他要在他姐姐村子里过一夜,明天才继续赶路。
  原来他姐姐是前两年嫁到了这里的,他每次赶夜车都会到她这里过夜,然后趁天一亮就赶路,也算是个歇脚休息的地方。陈小龙自然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当然很愿意随他一起去了。
  山里人晚上没事,姐姐早已入睡,但见是弟弟来了自然比较开心,随后见到还有弟弟的朋友,更是忙里忙外的赶紧安排住的地方。
  姐夫比较老实,不太会说话,自己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居然没有起来,好一会姐姐才把众人安排妥当,弟弟睡在了他们夫妻的房间里,打了个地铺,起初她以为陈小龙和凝芳是夫妻,便安排在了一起住在隔壁的屋子里,后来见凝芳是被捆绑了的,便有些不知所措,还好小伙子给她解释了一下,她才茫然地说道:“那还是你们一起睡吧,也好照看一下。”
  而那男子则睡在了堂屋也是地铺。
  陈小龙心里早打算好了一切,当房门被他关上以后,他的心就像春天的花朵喜孜孜地开放着。
  凝芳坐在床沿上,两条被捆住的腿依然紧紧地并着,沾满泥土的脚就那样垂在床沿下稍稍点着地。
  她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她耳朵里的棉花早被取出,而陈小龙的语气便证明着他有某种预谋,凝芳预感到今晚是个磨难,但却无法逃避,所以她的身子便开始有了些挣动。
  陈小龙把门用木棍顶上,把油灯端到床边的桌子上。
  灯光轻轻摇曳着照着凝芳的身子,红红的光线又平添了许多的温馨与浪漫,不过这份浪漫却不是凝芳能感受到的。
  看着她,陈小龙的心中既紧张又激动,他知道多少年的屈辱和怨愤终于可以在这时得到宣泄了。让她看着我,这样会更刺激,他激动地想到。
  手慢慢的摸向她的脸部,脑后的胶条被他撕开,然后绷带一层一层地慢慢在她眼睛上滑落,他觉得这样很有趣,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有趣……不一会,蒙住她眼睛的绷带被他完全解开了,然后口罩被摘除,眼睛上的纱布也被取下。
  好一会她睁开了眼睛,但却没有正视他,脸上泛着红晕,但眼里却充满了愤怒。他嘻笑着把她的头拨过来看着她,凝芳甩着头怒目瞪了他一眼,身子扭动着想把手臂挣脱开来,虽然她也知道那无济于事。
  其实陈小龙心里也很发慌,面对一个警察他的心理确实很矛盾,但那些积怨又让他愤愤不平,而面前的这个女警察又是如此的美丽和引人遐想,他实在难以控制自己。他镇静了一下,终于上前把她搂住了,一只手很利索地就把那条布单给扯了,然后那件短褂便被他褪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喜欢她挺拔而有弹性的胸部,也喜欢看她多姿的身材。于是她捆满绳索的肌肤就显露了出来,几乎裸露的身子仅仅在胸罩的遮掩下才稍稍让她有了些安慰。
  凝芳低着头看了看自己上身的捆绑,知道那份猥亵对于他是一种极强的刺激,她已经逃不脱了。抬头看了看陈小龙,见他的神色在不断地转换着,似乎还在做着斗争,凝芳便让眼光稍稍柔和了一些,嘴里“呜…呜…”
  哼着,用下巴示意着他能否给她松开一些。
  陈小龙自然领会她的意思,但他却有一种极强的防备心理,因为现在他的命运是和她紧紧连在一起的,他不能有所闪失,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他从不上女人的当。
  他没有理她,而是蹲下身子,给她解开腿脚上的绑绳,那绳索每松开一圈,她腿部就觉得放松了一下,那一直胀胀的感觉便慢慢消失了。
  屋子里有一盆那女人刚才打来的热水,陈小龙把它放在了凝芳的脚下,居然帮她洗了洗脚,凝芳本想拒绝,但又觉得自己的脚确实很脏了,洗一下又何妨。
  “该睡觉了。”
  他看了看凝芳,一个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希望获得她的暂时谅解,然后他动手把她腰间的绑绳解了,抽出下体勒着的绳索,接着他就很顺理成章地脱她的黑筒裤,凝芳那里被人这样整治过,除了依达,那是被逼无奈,毕竟当时他也只是一个贩买人口的,凝芳是忍辱负重。
  但眼前这个却是她曾经抓过的罪犯,岂能受他的侮辱,她抬起脚就要踢他,他一闪便躲开了,嘴里骂道:“妈的,你是不是看老子好欺负,再要跟我耍蛮,小心我宰了你,大不了杀了个警察。”
  他越想越恨,心里便没有了顾忌,于是他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裤子给脱了,凝芳使足了劲拧身坐了起来,她的下身仅裹着一条白布(那是出门时依达给她绑上的)再加上那只小小的胸罩勾勒着饱满的乳房,形象一定很让人想入非非,而如此尴尬的场面居然落在了他的眼里。
  她的脸绯红,呼吸很重,因为她的胸脯开始很剧烈地起伏起来,陈小龙咽了咽口水,一抬脚边上了床,把凝芳抱到了床的里面,为防她觉得难堪,便先拿被子给她盖好,然后自己也脱去了衣裤钻进了被窝里,他没有吹灭油灯,他想借着晃动的灯光,看看凝芳此时的表情,当然欣赏美丽也是人之常情。
  “你不要乱动,否则我把你再捆起来,看你还怎么动。”
  他用手按住她在被窝里想要抬起的腿,然后一把把她紧紧抱住,他的腿更是紧紧地压着她想要翻动的下身,一个吻就印在了她的额头。
  凝芳知道今晚无法逃避他的魔爪,便索性不再反抗,任由他抚摸。他感到了她的放弃,心里自然有了欣喜,于是稍稍坐起身子,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撕开她嘴上的胶布,他看着她含着布团的样子,从她的眼神里知道她想让他把布团取出来,那当然没问题,他知道现在对于他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办到的了,所以这点小问题还是可以满足的。
  “……我是警察,你知道的,你……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要再继续作恶了,还是把我放了吧……”
  凝芳顾不得嘴里的干涩,眼睛很真诚地看着陈小龙,希望能够感化他,同时也不希望被他这样的人物糟蹋。
  “警察?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是警察……你应该是我将来的女人,至于是不是妻子么,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再说了这不是作恶,这是作爱,你不知道吗?”
  他摸着她的脸,故作茫然,然后很得意地说道,那语气分明是在开导凝芳。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有他始终没有停止动作的手,在被窝里带来一些轻微的声音,凝芳一声很无奈的叹息:“你会遭报应的,法律也不会放过你……那你把灯吹灭了,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眼睛一闭把脸扭过了一边。
  陈小龙心里紧缩了一下,继而又故作放松地说道:“不用阿,你不喜欢看我,我可喜欢看你,要不我还是把你的眼睛蒙上,这样就不会让你看见我嫌我烦了。”
  “随便。”
  凝芳气鼓鼓地说道。
  陈小龙顺水推舟:“那好啊,也省得让我看到你看着我,让我心里感到发慌。”
  说完话,便从床头又拿起刚才解下来的纱布和绷带,凝芳很自觉地闭上了眼睛,那两块叠好的纱布便覆盖在了她的眼睛上,他用胶条仔细地贴牢,再用绷带严严密密地封闭包扎好,然后让她在他胸前坐起身,看了看效果觉得不错,那紧密贴着肌肤的绷带下,应该不会有光亮可以透进了,这才让她重新躺下。
  村头不知哪只狗在吠叫,接着又有几只狗响应了起来,“汪汪”的有些烦人。
  陈小龙“噗”的一声还是吹灭了油灯。
  黑暗中被子里开始有了很大的动静,不一会一声沉闷的惨叫:“哎哟……妈的,你咬我……”
  随后一只手伸出了被窝,摸索了一会,枕头边的一团白布被抽进了被窝里,接着被子被掀了开去,陈小龙骑在凝芳的身上狠狠地运动着,凝芳的嘴里正塞着那团白布,一声声无奈的呻吟,透过那被堵塞的嘴里传了出来。……
  鸡早叫过了好多遍,天色已经很明亮了,只是今天的雾特别浓,站在门口都很难看到三十米以外的景物。
  陈小龙已经醒了,他转头看了看凝芳,她似乎还在睡着,就侧身躺在他的腋下脸朝着他,静静地样子显得很是安详,她的嘴里依然咬着布团,眼睛上的绷带还蒙得好好的,他想,她一定是吐不出那布来。
  他悄悄起身,拿过一条绳子,先把被子掀开,然后将她的大腿在根部捆绑着,继而又捆住了膝盖。
  凝芳被弄醒了,“呜呜”了两声只是稍稍翻了个身。
  陈小龙把她扶了起来坐着,动手解开了她上身的捆绑,她的手软绵绵地垂着,好一会才有了活动。
  她伸手掏出嘴里的布团,润了润嘴唇声音很低的说道:“你……你帮我打盆水来,我要洗一下。”
  陈小龙答应了一声,但没马上出去,而是先把她的两手腕捆了起来,那布团还是被他塞进她嘴里:“你先咬着,等我回来再拿走。”
  不一会,一盆热水就被他端来了,他再次松开她的手腕,把一条毛巾递给了她。
  她吐出布团,对他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洗身子。”
  陈小龙还没反应呢,小伙子的姐姐就来了,她一进门就问道:“你们睡得怎么样?哟,都起来了……”
  陈小龙赶紧接口:“很好很好,谢谢你了。”
  他匆忙地拿起床头桌上的一条布巾,用身体遮挡着她的视线,把那布巾往凝芳的嘴里塞着,一边还继续说道:“我正想请你来帮她洗洗身子呢,呵呵,你就来了。”
  “好啊,那我来吧。”
  她的嘴被他塞得有些憋气,鼓鼓囊囊的嘴里已塞得满满的,就剩下一点布巾的角露在外面,他夺下凝芳手里的毛巾递给那女人,然后把凝芳的手扭到了身后,用麻绳捆着手腕,又对女人说道:“你来吧,要不然我还不行呢,她差点又要疯了,还咬我,你看看,这就是她咬的。”
  他已经把凝芳的手腕捆缚好,拉下自己的衣服把肩头咬伤的地方给女人看。
  “哟,真是的,这……她疯起来真的这么厉害?幸好还是捆着的。”
  “是啊,她最厉害的时候还会冒充警察呢,很多人都被他骗了,结果差点被她伤了。你也要当心点,我先出去,你给他洗吧。”
  说完,他把门稍稍带上,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他当然不会离开,那门缝完全可以看得很清楚。
  外面的雾越来越浓,该上路了。
  “可能会有些凉,还是穿上褂子吧。”
  陈小龙对凝芳说道,那口气就像男人对自己老婆说的话。
  凝芳无法表示自己的意愿,她的嘴里再次被塞满了棉布,并被绷带把嘴部都包扎缠裹紧密,依然还是那只口罩,依然还是那样紧紧地绷在她的脸上。
  眼睛被释放了,什么都可以看见,但站在门外,她依然什么也看不见,那是浓浓的雾霭在大地上升腾弥漫,一片白茫茫。
  他们坐上了小伙子的马车,小伙子说今天他可以赶回家了,所以他的心情很好,他不怕大雾,因为他很熟悉这里的所有道路。
  陈小龙可不熟悉,但他可以借他的马车离开这里。警察在搜查,那我就借着迷雾跟你们玩玩,他心里盘算着。
  凝芳盘腿坐在马车上,头上围了一条头巾,就在下巴扎紧了。额头上扎了一条宽宽的厚厚的黑布,那是用来蒙眼睛的,只要往下一拉,那眼睛就会被严严的蒙上。
  她觉得身子有些紧,那是因为刚才被重新捆绑了一下,是陈小龙和那个男人一起合力捆绑的,还是那样,上身胸部和手臂被捆为了一体,手掌被包裹了绑扎严实,实在不能有动弹的分毫。
  空气中有些潮湿,坐在马车上都会感到脸上湿漉漉的,陈小龙斜着眼睛看了看就坐在他身边的凝芳,见她正目注着远方似乎在凝思着,她的睫毛很长,大大的眼睛实在有神,他明白自己有点畏惧她的眼睛,但毕竟此刻她还在他的手心里,他有些忘乎所以的幻想起他和她的将来,或许会有某种很好的结果。他觉得女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再倔强的性格都会被征服,他就不信这样花容月貌的女人,到了那一刻会不死心塌地的跟他,虽然她曾经是一个抓过他的警察,那不过是职业要求而已,哼,女人么。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从雾中穿过,谁也不会注意一辆再平常不过的马车。
  陈小龙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喂,你知道芒寨怎么走?”
  小伙子把头转了过来,说道:“哦,前面有个岔口,往左拐就是去芒寨的。”
  “是吗,那你愿不愿意送我们一程?”
  他的手里已经那么几张票子递到了小伙子的面前。
  小伙子面露喜色,但还是推辞了一下:“嘿嘿,这……不用了,我送你们一下,反正也没事。”
  他接过钱放入了兜里,十分钟以后,马车便拐入了那条岔道。
  可惜走了没多久,路越来越窄了,马车自然不能再前行,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红着不知说什么好,陈小龙问道:“这里离芒寨还有多远?”
  “哦,不远了,走两里路就到了。”
  “那好,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走,只是我们的事你可不要对别人说,主要是……比较麻烦,明白吗?”
  陈小龙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那当然,我怎么会说呢,大哥放心吧。”
  凝芳已经被那男子抱下了车子,她盯着那小伙子的眼睛,想要暗示他什么,无奈那小伙子一直没有看她,她不免有些失望。
  两里路的小道,说难走倒也比较容易,虽然蒿草荆棘多了一些,但却只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就是芒寨,陈小龙记忆中的芒寨。
  他以前来过这里,是跟他的朋友,那个朋友就是这个寨子里的人,可惜后来因贩毒被枪毙了,他知道他有个女人在家,那女人是从缅甸过来的,也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现在不知道在不在那里。
  寨子里很安静,所有的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能记起那女人住的地方,也就是他朋友的家。
  就是这个竹楼,眼看着竹楼依旧,而人却已不能再见,他心里也有了几分伤感。
  男子押着凝芳警觉地站在楼下阴影里,陈小龙小心地上了楼,这里没有小偷,所以那寨子里从来没有把门锁上的习惯,他轻轻的一推门便开了,里面没人,但可以看得出是有人住的。
  他看了看里面的摆设,不用说,这里住的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比较懂得享受的女人,地铺上的枕头边居然叠放着城里人才穿的比较时尚的内衣裤,不过看起来很新,似乎很少穿戴。
  这女人思春了!他心里有些发笑,一边继续查看一边暗暗回忆着她的相貌。
  他下了楼,对男子说道:“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你把她留下,然后你先去找伊曼小姐,叫她在老地方等我,我最晚明天中午就到,你知道,带着她在路上不方便。”
  他又补充道:“要是明天见不到我,你就叫伊曼小姐赶紧出去,如果我没事,我会和她联系的,要不然那就是我……算了,不说了,你赶紧走吧。”
  男子答应了一声便迅速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男子背影,他心里有些沉重起来,眼睛抬了几下看了看凝芳,顿觉自己还有希望,不管如何,她是他为生存而搏命的动力。
  凝芳跟他上了楼,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条长长的草绳,便把她拴在窗栏上方的横木上,然后扯下布单和头巾,再把她的腿脚都用绳索捆上,她没有挣扎,却被他抱住了狠狠地亲了几下。
  凝芳把头努力的甩开他,闭着眼睛“呜呜”反抗,陈小龙嘿嘿笑着:“我不忙,你也不用急,咱们晚上在亲热。”
  说着,掏出黑布又把她的眼睛蒙上了,还紧紧地缠了好几层。
  主人还没回来,无所事事的他开始觉得无聊起来,便索性往地铺上一躺,把眼睛一闭静静地思索起来。
  恍恍惚惚中他听到了竹楼有人走动的声音,忙不迭地起身,那楼梯上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光线下,一个婀娜的身姿站在亮光里,随即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问道:“谁在屋里?”
  “是……是我,陈小龙,你是阿月?”
  他顿了好一会才说道,他的眼睛有些光芒在里面闪烁。
  “小龙?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她已迅速把门关上了,然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陈小龙已经爬了起来,她扳住他的肩膀看了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就你一个人来的?都好久不见了……”
  她有些激动。
  “哦,还有一个,在那里。”
  他用嘴示意了一下凝芳被捆绑的地方,女人一回头便看见了,脸上立刻便有了紧张。
  “你们来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她很轻声地问道。
  他看着她,微笑着说道:“没有,再说了路上的雾很大,没人看见,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寨子里没看见人。”
  “哦,寨子里的人都到林子里忙着布置婚礼呢,是村长的女儿嫁人,我才不喜欢凑热闹呢,应付了几下就回来了,没想到你来了,真是没想到……”
  她小心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站在楼道上往外看了看,这才又小心地把门关上,把他拉到身边:“你知道吗?昨天村长就通知寨子里的人,说这几天警察在抓通缉犯,要我们大家都小心一些,刚才看到你,我就想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
  陈小龙当然不会回避她,便点了点头:“是我,还有伊曼小姐,我们杀了一个人,还有就是……”
  他顿了顿,然后用手指着凝芳说道:“我们还抓了个警察,你看。”
  “我说呢,外面的风声这么大,原来都干了那样的大事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她给他倒了一碗水,里面还加了一些嫩绿色的叶子。
  两人好一阵寒暄,相互询问了那些年以来的经历,最后扯来扯去陈小龙自然又扯到了正题。
  “我先在这里避一下,明天一早你就帮我出去,那条道你应该还记得吧?”
  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好了,你放心吧。”
  她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小龙感到被她的眼光看得浑身发热,她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到了他的腿上,喘息声也清晰可闻。他看了看凝芳,对阿月说道:“她绑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阿月想了想,便起身说道:“来,你跟我来,我们把她藏到别处。”
  说着,她和陈小龙把凝芳从窗栏上解开,然后押着她下了竹楼,临下楼,她拿过一捆麻绳递给了他。看了看四周没人,便往竹楼后面的那片林子里而去,林子里有一间小土屋,一扇小木门上还挂着一把锁,陈小龙看了不禁心中一喜,知道这里倒不失为是个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那个死鬼原先堆放他东西的地方,很久没用了。”
  阿月整理了一下里面,还好不算很脏。
  * 墙有张很陈旧的桌子,上面什么也没放,陈小龙“呼……”
  的一声,把那桌面上的灰尘吹得飞扬了起来,阿月赶紧帮着把桌子擦了一下。陈小龙把凝芳抱了上去仰躺着,然后让她把腿屈起来,一条绳索便将她的腿脚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就在大腿根部和臀部,那绳索便像开了花一样,处处收缩着她的肌肤,凝芳顿时感到了那里的紧绷和血液的压力,最后被曲折的两腿又被捆扎在了一起。
  口罩下是凝芳低沉的“唔……唔……”
  声,她被扶起来跪坐在桌子上,陈小龙右手摸了一下她的胸部,感觉那乳房被捆得鼓鼓的特有弹性。他心下有些得意,不由得把笑意挂在了脸上,一转身,便和阿月撞了个满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的两臂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阵疯狂的亲吻,像鸡啄米似的点在他的脸上,让他手足无措,继而热血沸腾。
  屋里积了多年的的灰尘,在他们喧嚣的激情下开始飞舞起来,朦胧中他们*在了几块竖着的破木板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抱着我……紧一点……再紧一点……”
  她呻吟道。
  陈小龙紧紧地搂着她抱着她,手在她胸脯上横行霸道。
  “走啊……我们回竹楼去……”
  她催促道,声音几乎不闻。
  他把她抱在怀里出了土屋,此时也管不了那屋门该不该锁,脚下踩着松软的青草地,就象生了风一样,快步向竹楼走去……
  山林里的雾气很难驱散,一团一团地在地面上飘来飘去,陈小龙的心情就象这里的浓雾,滚滚的来又滚滚的去。
  阿月孤单单地生活了有近三年了,三年里没有男人,也不敢找男人,终日里默默地干活,春来花开的季节,那春意盎然的情怀却只能在暗夜里偷偷地抒发。
  真是老天有眼,今天送来了陈小龙,一个长得太像男人的陈小龙。她被他的那份邪恶般的神态征服了,他的眼神让她陶醉,他的举手投足更让她痴迷,她渴望着他身上的一切活力……
  那般的翻江倒海,那般的狂浪云雨,陈小龙几乎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她的身子就像蛇一般的柔弱无骨,也像水一样的润滑细腻,她的疯狂让他终生难忘,她的娇情让他如醉如痴。整整一天,她始终躲在他的怀里,就像大雾始终笼罩着这个小村子一样,他真的无法摆脱。
  天又要黑了,他终于想起那小土屋里的凝芳,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可不能把她饿坏了,她才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阿月做好了一些好吃的,这也是她很多时间以来第一次做如此好吃的东西,因为她今天特别开心,也为了他开心。
  他没吃,他说要拿去给那土屋里的女人吃,阿月脸色很难看,默默地坐在了那里,低垂的脸上有些灰暗,那双很好看的眼睛里隐隐有了泪光,委屈地看着他拿起了那些好吃的走出了竹楼,她的心要碎了。
  很久,他回来了,他的眼睛告诉阿月,他在土屋里很开心,也许是非常的开心。
  陈小龙似乎发现了她的不愉快,他是个老江湖,他知道什么原因,也知道怎样扭转这样的局面,他很平静地说道:“阿月,过来……”
  他的语气出人意料的亲切温柔。
  阿月抬头看了看他,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和而充满热情,有着棱角的嘴唇不再有那份常常显露的欺诈,那是一种给与她的安慰,她的心又像开了花一样满是春意,她笑了,一点含羞的笑颜竟给她平添了许多的娇媚。
  她实在也是个美人,陈小龙一点也不否认,他把她再次轻轻地搂进怀里,那件很时尚的胸衣早他戴了上去,就扣在她的胸脯上,此时他握着那一对还算比较饱满的乳房,尽显温存。
  “你真乖,也真好看……”
  他俯着她的耳朵柔声细语。
  “嗯……”
  那是发自内心的娇吟,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
  火盆里的的火渐渐地将要熄灭,屋内红红的景象慢慢地昏暗下来,然后变成了暖暖的暗红,闪闪地映照在四周的墙壁上。
  天黑黑的。
  晚风在吹,浓雾依旧,小村子已经一片宁静……
  黑暗中,一群荷枪实弹的人,渐渐地将那幢竹楼包围了。
  陈小龙睡得很熟,因为他太累了,而阿月的精力却实在太旺盛,睡着前,他就在心里暗暗地抱怨着:居然没发现这个女人这样想要男人。
  他横仰八* 地躺着,阿月就侧卧在他身边,只是她的身子也被捆成了一团,捆她的是那长长的白布带。她一直以为陈小龙喜欢凝芳,是因为他捆着她的样子,所以,为了让他同样也喜欢自己,她也要他把她捆起来,希望他也能像喜欢凝芳那样喜欢她。
  “砰…”
  的一声,门被踹开,几声大喝:“不许动,警察!”
  然后几个如狼似虎的身影猛地扑向了躺着的人。
  陈小龙还没惊醒就被来人牢牢地按在了铺上,几道手电光同时照在了他的脸上,一幅冰凉的手铐,早已死死地在背后铐上了他的手:“姓名?”
  “陈……陈小龙……”
  陈小龙一脸的彷徨和惊恐,神色呆滞,他实在没想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快就糊里糊涂地被抓了。
  阿月被两个武警扶了起来,她有些茫然和害怕,那一束束光线就像一道道锐利的箭一样刺着她的心,她想叫喊却叫不出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竟在武警的臂弯里颤抖起来。
  “别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
  那个战士安慰着她。
  “唔……唔……”
  她剧烈地点着脑袋,想说话却忘了自己嘴里还塞着她自己的内裤。
  楼下有声音在汇报,一个女声异常冷静地说道:“把他带下来,女的留在那里。”
  陈小龙从楼梯上被武警架着下了楼。一个神采奕奕的女子从他身边走过,他心里开始黯淡起来,脸色土灰一片。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柯兰,一身的疲惫并没有消失她的美丽,从她的神态就可以看出,她始终充满着积极的斗志。这一仗是成功的,多日的辛苦和磨难并没有白费,她的心里很激动,因为她马上就要见到凝芳姐了,那个她一直崇拜并十分敬佩的大师姐,那个差点让她犯下大错的凝芳姐,一个被夺去自由并几乎失去尊严的凝芳姐……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她整了整衣衫,推开了门,一道手电光直射进去。
  一个女子弯着腰往前俯冲着坐在地上,身上依然捆绑着道道绳索,嘴被堵着,光线下一幅委屈和害怕的神态,眼睛里泪光盈盈正怯怯地看着柯兰。
  她不是凝芳,柯兰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心一沉,差点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有些失态地立马掉头下了楼。
  “把那个家伙带过来!”
  她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叫喊着。
  小王就站在她身边,一个箭步上前,迅速从武警手里拉过脸如死灰的陈小龙。
  “说,被你绑走的那个女子在哪里?”
  柯兰铁青着脸,语气沉闷的吓人,那样子就像要吃了他一样。
  陈小龙垂着脑袋萎靡地站着,闭着眼睛不理不睬,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索性不再开口。
  小王见他这样,顿时气的脸色发青,他知道柯兰一定没有发现凝芳,此时的心情,一定和自己一样都很焦急,不,是焦躁。看来不用点厉害的他是不会说的,他一把掏出手枪顶在了陈小龙的脑门上:“你说还是不说……”
  陈小龙微微睁开眼睛,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神态划过他的眼际,他懒懒地说道:“走了,昨天就被人带走了……出去享福了……”
  “说,谁带走的,往哪里走的?”
  陈小龙再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站着。
  柯兰突然心里一动,立刻又冲上了楼。阿月已经在低低地哭泣起来,虽然声音被堵住了,但身子却起伏的利害,那个武警战士因为没有柯兰的指示,居然一直没有给她松绑,只是笔挺地站在旁边。
  柯兰蹲下身,一把掏出她嘴里塞着的布团,一看竟然是条内裤,皱了皱眉头便扔在了一边,她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对她说道:“好了,不用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阿月一听,立刻把头低垂了下去,脸色变了又变。
  “哦,对了,我想问你一下,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什么女人没有?……我是说,有没有像你一样被绑来的女人?”
  柯兰想把问题说得明白一点,所以很耐心,但脸色却是很着急的样子。
  阿月扭了扭身子,那绳索捆得她有些难受,柯兰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她松绑呢,便利索地帮她解开了绑绳。
  阿月揉着麻木的胳膊,脸色很尴尬地看了看柯兰,然后似乎很委屈地拉住柯兰的手:“警察同志,我……我不是跟他一起的,你们不要抓我……我……我只是喜欢他……才跟他……”
  柯兰有些云里雾里起来,听不懂她说的话,但看她那着急的样子,便温和地说道:“没关系,别紧张,慢慢说。”
  阿月借着那武警战士的手电光,看着柯兰热切的眼睛,心想,这警察怎么也那么好看,态度又是那样的温和,思前想后心里再也没有了顾虑,这才把实情都跟柯兰说了,只是很感愧对陈小龙,心里直说对不起。不过她能说出实情,却多半也是为了陈小龙。
  柯兰心中终于放下了半块石头,顾不得再安慰阿月,立刻下楼并让阿月带路,一行人便来到了那间树木掩映的土屋前。
  屋子的门虚掩着,柯兰小心地上前把门推开,心里有点激动:“凝芳姐……”
  她轻声地呼唤着,可是没有回应。
  她终于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一步便跨了进去,手电光下,一个缠满了绳索的女人就斜倚在那张桌子下,身子无力地* 着桌子,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缠着绷带绑着口罩的脑袋向前测探着,似乎在询问进来的是谁……
  是她……是凝芳姐。那模样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柯兰心里酸酸的,那眼泪“哗”的一下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嘴唇颤抖着却喊不出声来……
  蓦地,她又想起什么立刻回身把门关上,在门里对着门外大声说道:“听着,谁也不许进来!”
  她不想其他人也看见这样的景象,她要在屋里好好陪陪凝芳姐。
  小王仰头看着天空,那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四周幽暗的雾霭重重,偶尔一阵风吹过,哗啦啦的树叶就像鬼魅一般张牙舞爪着伸向天空……


17. 借种
  二娃嘻笑着把门打开,开心地跑了出去,一阵风便顺势刮了进来,风有些凉,吹在身上隐隐便能感到丝丝寒意。
  素云正在换衣服,那风把里屋的门帘子都掀了起来,她蓦然回头,双手便抱紧了赤裸的胸怀,随即连忙把胸罩扣上,再披上那件短衫,短衫虽然很小,但还是能够把胸前的扣子都扣上,只是绷得紧一些而已。
  二娃在外面大声地叫唤着,显得十分兴奋,他一定又在逗着他的那条大黄狗。
  她站到窗前,倚着窗栏,透过钉在窗户上的两根木条子间的空隙,便看到了二娃正嘻笑着在篱笆院里开心地跑着。
  阳光很灿烂,金澄澄的,那些即将飘落的和已经飘落的枯叶也是金澄澄的,一切都在阳光下显得如此的温和。
  两只鸡被狗撵的在院里飞跳起来,二娃开心地大笑着,他想逗狗玩,却没想到反被狗追着乱跑,一时被弄的跌跌撞撞乱狼狈不堪起来。
  “嘻嘻……嘿嘿……”
  素云看着好笑,不由得掩着嘴笑出了声,可是她的嘴里还塞着厚实的布团,几块白色的胶布把她的嘴封的死死的,因而她的笑声便只能从那小巧的鼻子里透了出来。
  “妈……媳妇……快来啊……我……哎哟……”
  二娃有点吓着了,一个没小心摔了一跤,他倒在地上侧脸一看,窗户中暗暗的背景下素云那张清秀的脸上,本来就很美丽的眼睛此刻都笑弯了,从屋檐下匀散的柔光,绕过了那木板正把她的脸耀得亮亮的明明的。
  这下二娃可找到理由了,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哇啦啦地大哭。
  素云一看不好,赶紧就往外跑,她知道要是被二娃娘看见了那她就只有挨骂的份了。
  那大黄狗此时在二娃身边停住了脚步,慢慢地转悠着,还不时地舔着他的脸,二娃鼻涕眼泪都下来了,眼看着素云来了,他把嘴嘟得高高的等着她来扶他。
  素云赶紧把他扶起,没想到,二娃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头发,嘴里大声说道:“你坏,你坏……”
  还把揪着她头发的手甩来甩去,她的脑袋也被迫跟着他的手摇晃着,疼得她“唔唔”直叫。
  二娃娘出来了,喝住了二娃,对着素云道:“你不好好跟他玩,你在干啥?”
  素云摇着脑袋“呜呜”了几声,却无法为自己辩解,便转过脸委屈地看着二娃,二娃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一把就把她抱住了,他的脸贴在了她的胸口,嘴里还大声地叫着:“我要和媳妇睡觉……娘……我和媳妇睡觉咯。”
  一边说着一边便往屋里走。
  真是傻子,莫名其妙。素云和她娘都在心里说道。
  素云被他抱紧了,在他怀里倒是不敢挣扎,她望着二娃娘那露着笑容的脸,羞怯和尴尬让她满脸通红。
  刚把她抱进屋扔在床上,二娃娘也进来了,见二娃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在脱裤子呢,便说道:“娃,别急,咋又忘了,先把她捆上了再做。”
  “哦,把她捆上了……”
  二娃停止了脱裤子,那脱了一半的裤子便从腰间一下滑到了地上。
  他拖拖拉拉的爬上床,把不敢动弹的素云翻过来趴着,然后骑到她背上,把她的两臂往背后一拢,扭住了她的两手腕,起劲地叫道:“娘,捆上咯。”
  二娃娘此时已经把床头的那些绳索抖了开来,不由分说便把素云捆扎起来,绑好了手臂,便让她坐起,又把她的短衫脱了,那胸罩下白嫩的胸脯便分外显眼地挺立在眼前。
  二娃娘隔着胸罩摸捏了几下素云的乳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便把绳子在她胸部缠绕了好几道,收得紧紧的连胳膊一起捆绑结实。
  素云不能说话,也不愿说话,她知道他们总是这样对她,只要二娃想要她,他娘就会来帮他,不是帮着捆绑她就是在旁边协助二娃,总要想方设法让二娃玩得尽兴。
  二娃娘一直以来有些着急,算了算素云和二娃在一起也有近一年多了,可总也没有素云怀孕的迹象,她心里便泛起了嘀咕,心想这该不会应了那郎中的话?
  其实早在前几年,她就问过好几个郎中,二娃有没有生子的可能,结果都是摇头。
  她为此也伤心了很久,但心中却一直不愿相信,于是便常常会鼓励并创造机会,让二娃多和素云行房事,希望能有个意外给她惊喜一下。
  就因为她怕素云不配合,所以每次两人同房时,她便要亲自把素云捆绑结实,以便二娃可以从容不迫地完事。
  素云的那条右腿被二娃娘曲折了起来,一条绳索将脚踝在她的大腿根部捆绑牢固,又在腿上缠了好几道紧紧地收着,裤子早被脱了,本就没有内裤的下体此时赤裸裸地坦陈着,二娃喘着粗气眼睛红红地看了看他娘,手忙脚乱地就要趴到素云的身上。
  二娃娘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怜爱地说道:“别急啊,傻小子……”
  然后看着他心急火燎地进入了素云的身体,这才会心地笑了,她带上了门就出去了。
  素云仰躺着,眼睛盯着屋梁,二娃就在她身上爬来爬去,那点刺痛此刻已经变成了兴奋……
  时间不过才刚过中午,屋里热血涌动,窗外阳光明媚,虽然时已秋季,但波涛中的两人却丝毫没有一点寒意,唯有焕发出来的激情倒把秋风给悄悄柔和了。
  晚饭时,老王头有些心事重重,他告诉他们,他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还有明天让二娃跟他下山一次,让他陪他去一趟他表弟那里,也算是走之前带他出山玩一次。
  二娃一听要带他下山,开心的脸上都开了花了,“呵呵呵呵”地笑个没完,他把碗往桌上一放,拉着老王头的手说道:“爹,媳妇也去咯,好么。”
  “不行!”
  老王头一听,脸色立刻一板,把二娃的手甩开了。
  “我要媳妇去…我要媳妇去……”
  二娃愣了一下,那表情一看有些急了,说话都带了哭腔,他看着他娘,几乎是哀求道。
  二娃娘心里疼他,便对老王头说道:“你就要走了,带他们下去一次,不会有事吧?”
  “女人懂个屁,你忘了上次的事了,真是没脑子。”
  他斜了她一眼。
  “我也只是说说么,再说了,这里又不是我们家那个地方,这里都没人会来,谁又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答应了二娃吧。”
  两个人话来话去的说了好一阵,老王头总算答应了,这下把个二娃高兴得咧着嘴合不拢了,他抱住了身边坐着的素云嘿嘿傻笑着。
  素云一只手被绑在身后,正用另一只手在吃饭,被他急吼吼得一抱,把碗里的饭都搅了出来,她吓得低着头,偷偷地用眼角看着二娃娘。
  “好了,傻小子,快把她放了,让她吃好了再进去陪你。”
  她眯缝着眼睛,带着笑看着自己的傻儿子。随即她的眼光又落到了素云的身上,那些让她有过伤痛的记忆又悄悄地浮现在她脑海里,这个儿媳妇可是自己用命换来的,过去的那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又怎能让她忘怀呢。
  此时的她,眼里竟然有了些慈祥和爱怜。再看二娃如此的喜爱素云,她更是心里喜孜孜的颇感欣慰。不管怎样,只要二娃能和素云在一起,她就是再死一回也心甘情愿,只要素云不离开二娃,哪怕天天捆着素云在他身边,她也会心甘情愿地为他们K 劳一辈子。
  此时,素云正羞怯地被二娃搂的怀里,想挣扎又不敢,唯一可以动弹的一只手悄悄地掩护着胸部,二娃只是好玩,他抱着她就是要呵她的痒痒,不一会,素云便笑得不能自持了……
  第二天,刚一过中午,二娃娘就把素云打扮好了,一件红红的短褂紧绷在素云的身上,只因她的胸部丰满,又被那小小的乳罩给箍的越发饱满起来,以至于那红衫的下摆都腾空了,微风轻轻一吹,便能看见黑裤子上面露出的肚脐眼。
  一条柔软的长长的布绳将她的身子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双臂被反绑在身后紧贴了背部,手掌也被缠满了绷带裹得紧紧的。满头的秀发被扎成了一条拖到腰间的大辫子,脑后被一条手绢扎着,额前留着一辔抹了水的刘海,那模样实在俊俏可爱。
  二娃就站在她身边,看着他娘给素云嘴里塞着那白色的棉布,他的嘴一张一合着,似乎也在感觉素云的感受。
  素云的嘴张得大大的,等二娃娘把她的嘴塞满,然后她才敢把嘴稍稍闭上,但也只能勉强闭上,幸好这次嘴里没有塞得太满。然后,便有胶布封贴了她的嘴唇,接着便是绷带把她鼻子以下的部分,都紧密地缠裹严实。素云知道这绷带都不知换洗过多少次了,但二娃娘却整理得好好的,每到用的时候,便能很整洁的拿出来。
  老王头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二娃娘最后把那口罩戴在素云的脸上,并在她腰间拴上一条绳索,把另一头给二娃拿着,还有一个用白纱布做成的厚厚的眼罩,被她绑在素云的额头上,那眼罩的带子是很强的松紧带加上两条可以收紧的宽布带,只要二娃想让她看不见,往下一拉就可以把她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
  二娃娘又试了试她身上的捆绑,觉得基本没问题了,这才送她出了大门。
  临行前,她还不忘关照着:“老头子,你多注意着点二娃……二娃啊,你可要把媳妇看好了,不要贪玩,要不然没你的媳妇了,知道不……”
  山下的那村子,不大但人很多,老王头的表弟就住在这里,他前脚刚跨进大门,表弟媳就笑着迎了上来,热情地把他们迎进了屋里。
  女人还很年轻,不过长的倒很一般,就是那眼睛里时不时地闪烁着灵气,一看就是个聪明女人。
  聪明女人总是比较伶俐的,老王头就被她招待得舒舒服服,还没坐下,那清冽的茶水就端到了他的手里,然后便有一些瓜果放到了他的面前:“大哥,你吃,这是他刚从城来带回来的。”
  二娃早已馋的流了口水,山上哪来这些新鲜的瓜果之类的东西,女人赶紧把一个香蕉塞给了他,二娃“嘿嘿”笑得嘴都咧开了,一个劲地看着女人,还回头看了下就站在他身边的素云,手上早把香蕉皮给剥了。
  女人笑嘻嘻地看着素云,端详了一下她的眼睛和身材,扮了个鬼脸对二娃说道:“二娃,这是你媳妇?长得好看咯,嘿嘿,你喜欢不喜欢呢?”
  二娃嘴里塞着香蕉,含含糊糊地说道:“嗯……喜欢。”
  他又看了一眼素云,素云也正看着他,那眼睛水汪汪的,羞怯中分明有了笑意。
  “哦,那让我看看可以吗?”
  女人在逗他。
  二娃倒是听话,大概是那香蕉的缘故。他回身就把素云脸上的口罩给往下一扒,露出她嘴上蒙得紧紧的的绷带。女人走上前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满是艳羡地看着,倒把素云给弄得十分的难为情。
  老王头问道:“他人呢?把他叫来吧。”
  女人说道:“他马上就来了,呵呵,大哥,这次还是要你出来帮帮他,他没干过这事,怕吃了亏把钱给蚀了,说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这事呢,现在恐怕也不好干,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风声紧得很,要不然我也不会躲到这里来了,唉,要不是二娃,我可不会答应你们……”
  说这话的时候,有人进来了,正是他的表弟来福。
  老王头便对二娃说道:“你带你媳妇出去玩,我和你叔有话说,别瞎跑。”
  女人忙道:“我带他们出去。”
  女人搀着二娃的手便往外走去,素云自然很乖巧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门外跟来时一样,有那么几个孩子在大树下玩游戏,那坚实的泥土地上用树枝画了许多的格子,一块砖头被踢来踢去,从这个格子踢到那个格子,看起来似乎颇好玩。二娃早就蹲到了格子边,臀部几乎就坐到了地上,一幅很认真的样子,嘻嘻笑着看了起来。
  女人环视了一下四周,眼见得就门前的几个孩子在玩,便也放下了心,便对二娃叮嘱道:“二娃,你不要光顾着玩,好好看好了你的媳妇,唉,二娃,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说着话,见二娃并不理她,便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屋里,她心里此时最要紧的是里面商量的事,她男人正准备出去和老王头一起做买卖呢,你道是什么买卖?
  那便是老王头的老买卖,贩卖女人。只因她男人被别人说活了心眼,一心想着也要赚大钱,便积极的要出去,于是他拉着老王头帮他,他知道老王头是干这活的老手,没他帮忙他可不行,女人就是想让她男人好好跟着老王头,所以她的殷勤是很有必要的。
  二娃已经憋不住了,他囔囔着也要加入游戏,可那些孩子们看他傻乎乎的样子,都哈哈笑着不带他,他有些急了,便抢过了那块砖头不给他们玩。
  这下孩子们可就不干了,其中也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大家围着他要揍他,这下倒把他给惹急了,他举着砖头“哇哇”大叫,可噘着嘴又不敢砸人。
  素云本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见他们好像要打架,她知道二娃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他欺负她还可以,想欺负那些男孩子他还不行,本想不管,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种感觉,总觉得她和他似乎有某种亲近,他一脸傻乎乎的样子,居然在此时让她倍觉可怜和同情。
  她蓦地站起身,几步便跨到了那些人的身后,那些人依然在围攻二娃,虽然未曾揍他,但那一起起哄的阵势,已然把二娃急得快要哭了。
  素云用身子挤开那几个孩子,冲着他们“唔!唔!”
  喝着,想让他们走开。
  那些孩子一时有些发愣,一起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红褂子突然闯进来的的女人,女人的身子很好看,可浑身绑得结结实实的,嘴上戴着口罩,额头上还绑着一只纱布做的一个罩子,嘴里又不说话,光冲着他们“呜、呜”着,年纪小一点的都往后退了几步。
  但有年纪大一些的此时说话了:“别怕,她是买来的外乡女人,你看她还被绑着呢。”
  他来回地看了看素云和二娃,似乎看出了什么,便又说道:“哦,你是他老婆?那又怎么样,我们就是不和你们玩,两个傻子。”
  素云被那孩子抢白了几句,一时看着他不知怎么办,既不能说话又不能用手势来表达,没想到二娃见素云来了,居然有了勇气,手里的砖头一下就丢了出去,这一下正砸在一个孩子的脚背上,疼得那孩子哇哇大叫。
  孩子们像炸了窝一样,然后都往一边跑去,纷纷拾起地上的泥巴和小石子向他们身上投去。
  素云赶紧往后面退,那傻乎乎的二娃却只会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直砸得他大哭了起来。
  素云站在门口的石阶上,眼看着他们还在乱扔石子,而二娃一边哭着一边从抱着脑袋的臂弯里哀求地看着她,他的身子已经跪在了地上,那眼神让素云的心揪了一下,胸口一热,突然有泪水流了下来,她顾不得那些孩子的疯狂,一下子冲到了他们面前,再次大声地“呜呜”哼叫着。
  两个大孩子突然停了手,看了看素云,然后居然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两个人一起抓住了素云被捆着的胳膊,把她拖到旁边的那棵大树脚下,然后把她的身子贴着大树顶着,一个孩子叫到:“快去找绳子来,把她捆到树上,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早有孩子听了他的话,跑到家里取来了长长的麻绳,几个孩子一起合力把素云牢牢地捆在了树干上,就连腿脚也捆上了。
  素云急的狠狠地瞪着他们,身子剧烈地扭动着,但却无法挣脱得了。
  那个最大的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头,他一把把素云额头上的纱布眼罩往下一扯,立刻便遮住了素云的眼睛,随后大身说道:“弟兄们,走,揍那个傻子去。”
  二娃本来看到他们捆绑素云,就怯怯的不跟上前,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见得他们又要来揍他,早把他吓得一个转身就往那大门里跑,那凄惨的哭声便在他身后撒了一路。
  身后是一阵“哈哈哈……”
  的大笑。
  终于大人们出来了,那些孩子们还围着捆在树上的素云在吵闹纷纷,来福女人赶紧喝斥着驱散那些孩子,把素云解了下来,二娃只是躲在门里面把头伸出来偷看,见素云被带了回来,便把她拉住了往里屋走去,素云什么也看不见,就被他半搂半抱着到了一个房间里。
  “媳妇,你疼吗?他们砸倒了你吗?”
  素云没想到二娃一开口居然便是关切地问候,一下子把素云感动得泪光盈盈,好一会她才轻轻摇了摇头“唔……”
  另一个屋里,来福女人关切地问老王头:“二娃他媳妇可有喜了?都这么些日子了,怎么老不见她肚子大呢?”
  这话可问到了老王头的心里去了,他的脸色一沉,满腹的心事不言而喻。
  女人想了想,坐近了老王头悄声说道:“大哥,是不是二娃他不行呢?”
  老王头沉默着,那指头上的香烟都快烧着他的手指头了。
  “大哥,我倒有个办法,只是说了怕你生气……”
  女人欲言又止。
  老王头看了看她,来福也催促她快说。
  她依然有些顾虑,但还是说道:“我是说,要是二娃真的不行的话,那我大哥岂不是没了香火啊,你说是不是?我看,我们还是用老办法,来个借种……你们看怎么样?”
  她很紧张,怕招来老王头的骂。
  没想到老王头居然没有反应,反而陷入了思索。
  女人一看有门,便趁热打铁地说道:“大哥,我倒认识一个挺不错的人,人也年轻,虽然有老婆了,但他老婆生了病,他没钱给她治病,正愁着想借钱呢,要不……”
  “……嗯……这事以后再说吧,来福,那我们的事就这么定了,后天我们就走,你把东西准备一下。”
  老王头打断了女人的话,把话题转到了他们的正题。
  女人把话咽回了肚里,不过心里便有了主意,便也不再搭话。
  当下,他们又聚首商量了好一会,直到晚饭后,这才分手。
  三天后的上午,二娃带了素云正在林子里玩耍锤5睦掀啪蜕仙嚼戳恕?br>二娃娘倒是吃了一惊,连忙招呼着在院子里坐下了。
  来福女人寒暄了几句,便把来意说了,自然便是给素云借种的事,当然她先声明了这是老王头答应了的,其实她知道昨天老王头就和她男人出山去了,至于有没有答应只有她自己知道。
  二娃娘一听,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二娃生不了孩子那是她心里的隐痛,如今被来福女人说破了,自然脸上有些挂不住。
  来福女人那张灵活的嘴此时可就派了用场了,一番细细的游说,二娃娘别也笑逐颜开的答应了,只是反复要求,一定要找一个好看一点的小伙子,再有不能给他知道和他借种的女人是谁,最好双方都不要认识。她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事。
  来福女人笑嘻嘻地一口答应,二娃娘便要留她在这里吃饭,她哪里肯,定要赶紧下山,只说须把此事办妥了再请她不迟,二娃娘便也不再强留。
  来福女人和二娃娘约定了一些事宜,便匆匆离开了。
  又是两天过去了,傍晚时分,二娃娘突然要给素云洗澡,说是很久没洗了,也该把身子好好的洗一下,都说城里人爱干净么,虽说现在嫁给了二娃,可也不能把身子弄得脏兮兮的。
  素云自然很开心,但也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因为二娃娘很少会这样主动地对她如此上心,她的眼里有话要说,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但被素云看出来了。
  二娃娘亲自给素云洗澡,洗得很干净也很舒服,那水热乎乎的倒的满满的,整个身子浸泡在里面说不出的惬意。
  当然最畅快的,还是身上不再有任何束缚,真正的自由之身。
  素云自己能洗,可二娃娘不让她自己洗,她要仔细察看她的身子,她心里清楚得很,再过一会素云将被带下山去,然后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她不想素云带着二娃的气息投入别人的怀抱,她要洗去那个气息。
  素云擦干了身子站在那里,门缝里有风窜了进来,轻巧地吹上了她的身子,有点寒意。她双手护着胸部,等待着二娃娘把胸罩递给她,可二娃娘把她的手拉了下来,却把一些白色的宽布条往她的胸部缠裹起来,一边使劲地收紧着,一边说道:“记住了,不管是谁,到了外面都不许把它解开,要不然我可不会饶了你。”
  那布带真是缠的紧,直收的乳房饱胀胀的挤在了中间,二娃娘依然给她戴上那只胸罩,然后给她穿上一件小背心,用软布带子将她的胸部上下扎紧了:“这个也不许解开,知道吗?”
  可能绑扎的有些疼,素云哼哼了两声,但不敢叫喊出来。
  接着,二娃娘把一个自己做的棉垫子敷在她的下体处,再用一块四方形的且四个角都有带子的小白布勒住,然后把带子牢牢地收紧系住在她大腿根部和腰部,她用手试了试,感觉不会有松动了,这才给她套上她的白色三角内裤。
  二娃娘一边忙碌着,一边关照道:“等会儿二娃他表婶会带你下山,到了她那儿可要好好的听她的话,嗯……有什么事你不要怕,那都是我和他表婶说好了的,你想要干什么事,那得先跟表婶说了,记住了吗?”
  素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道那表婶把她带下山干什么,但二娃娘如此说了,她便也觉得不会有什么,至少她认为现在的二娃他娘不会害她,也不会再把她转卖,因为她曾经为了她不惜刀砍刘大奎。
  今天给她穿上的是那件紧身的对襟灰布衫,下面还是那条黑土布裤,还是那双黑布鞋。
  二娃本来一直在外面玩着,听到了他娘叫他的声音,便跑了回来,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二娃时不时地看着素云,傻乎乎的一直在笑,他觉得素云好像漂亮了许多,脸上干干净净的,真白。
  来福女人很准时,就在他们刚刚吃好晚饭的时候她来了。
  她有些欣喜地看了看素云,那笑脸竟然绽放的有如海棠花一样,她可没想到素云居然长得如此的好看,不,是美丽。那娇羞的模样是如此的让人陶醉,眼波转动中好一番委婉动人。来福女人可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虽也走过几次县城,但到底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一是把她看呆了。
  二娃娘可没有她那样的兴致,她抬头问道:“现在就走吗?”
  女人回过神来,嬉笑着说道:“嗯,好啊,那赶紧准备一下。”
  “二娃,把那绳子拿来。”
  二娃娘对傻愣愣的二娃说道,然后把素云提到旁边的那张长凳上坐下,素云很明白接下来该干什么,便把手臂背到了身后。
  绳索开始将素云的手臂在背后紧紧地捆绑起来,绕胳膊缚胸部再缠肩捆腕,几乎不会顾及到素云的感受,只把她的上身捆得结结实实,就在胸口那里,更是捆得紧紧密密的。
  然后一团白布往她嘴里塞着,素云很自觉地张着嘴,等二娃娘把布都塞满了,她就把那布团含着并努力的闭上嘴,随后几条撕好的胶布密密的把她的嘴唇都封严密贴牢固,最后依然是绷带层层地包扎严密。
  二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扯了扯他娘的衣服问道:“娘,媳妇要去哪里啊?
  我不让她走么……我要和她一起去……““不行,她这是跟你表婶办事去,你去干吗?尽捣乱,你呀,就跟我在家里等着,听话。”
  二娃看了看他娘的眼睛,很委屈地低着脑袋说道:“哦……”
  此时,素云的嘴早已被封堵严实,二娃娘又把一些棉花叠成块,分别盖在素云的两只眼睛上,然后把那只纱布做的眼罩很严密地绑在她眼睛上,压实了棉花,并仔细地把眼罩扯好蒙严实。
  “他婶子,到了那里,你可要好好的关照她,要不然我家二娃可饶不了你的……”
  二娃娘不放心地对女人说道。
  “知道了,我的表嫂,再怎么说她都是我的表侄媳,我能不关照她吗?看你说的,嘻嘻。”
  女人一把把素云扶了起来,仔细地摸索着她的身子,嘴里啧啧不已。
  “还有啊,她的身子可……”
  她看了看素云和二娃,便压低了声音把女人拖到了旁边说道:“可不能都给别人看哦,她可是我的儿媳妇……反正你看着办吧,还有,她**都被我绑好了,谁也不许给解开,也不能让他们认识了,女人是很容易变心的,哦,还有,除了你,她也不可以和别人说话……”
  她此时很罗嗦,好像还有很多话要关照女人,一边想着一边不断地补充着。
  “知道了,我的好表嫂,我的姑奶奶……”
  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可还是笑着说道。
  二娃娘走到素云身边,脸色变了变有些黯然,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你们走吧……哦,这个是她的东西。”
  她递过一个小包袱,里面大概放了几样素云的衣物。
  女人把包袱往肩上一挎,随身带来的一顶宽沿草帽扣上了素云的脑袋,把带子在她下巴系上了,然后挽着素云的胳膊就出了门,才走出没几步,二娃就跑了上去,不声不响地拉着素云背后的绑绳跟着就走。
  女人停下了脚步,对二娃嗔怪道:“二娃,赶紧回去,你看天都黑了,小心被大老虎吃了……”
  二娃低着脑袋噘着嘴不说话,那手死死地抓着绳索就是不放。
  “婶子带你媳妇去看病,回来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看好不好?”
  女人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又回头看了看二娃他娘,希望她来帮忙把他带回去。
  二娃娘喝了一声:“二娃,回来。”
  二娃委屈地回头看着他娘,眼泪扑簌簌地往下直掉,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娘赶紧上前拉开他的手把他拽回了家,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那哭声在屋里便越来越大……
  女人把素云安顿在她自己家里,估摸了一下,那人也该来了,便把事情跟素云说了,并把责任推给了老王头,言明了是他要传种接代。
  素云听了起初很震惊,随后便深感这些人的愚昧和冷酷,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不再被自己掌握,可没想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想要反抗,却身不由己,想要接受这样的事实,却又觉得侮辱了自己,她此时只恨自己的命运不好,叹息中只能默默等待那种残酷的到来。
  女人好像很知道她的感受,一片柔和的说道:“你婆婆关照过我,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呢,怕你烦别人,想把你的耳朵堵上,免得听见别人说话你不开心,待会儿那男人就会来,你可要好好的待他,千万不要弄出事来,否则你婆婆可要怪罪我了,知道吗?”
  “呜呜……”
  素云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其实很简单,你只要不反抗,听他的话就行了,他呀,不就是要你的身子么,完事了就行了,再说了,要是万一真的肚子里有了,那你婆婆可要乐坏了,以后啊,你就不会再这样受罪了,你看看你,一天到晚老是被捆着,我看着也心疼啊……”
  说着话,素云便感到有柔软的东西在往她耳朵里塞,她觉得好像是棉花。大概塞了很多以后,女人便试着问了她一声:“怎么样?能听见吗?”
  素云把脑袋侧着,似乎感到了一点声音,但却没听清。女人看到了她的反应,知道她应该不会听清楚什么,只要再包上一些什么东西的话,她就会什么声息也听不到。
  于是她把一块黑布条小心地蒙在素云的眼睛上,并把耳朵也包裹住,那黑布缠了有两三层,素云的听觉便几乎没有了,只感到周围一片寂静,仿佛置身在万籁俱寂的世界。
  女人很松弛地笑了,她抚摸了几下素云的脸,有些得意地自言自语道:“你个冤家,看我给你弄来个这么细嫩的人儿,你以后可怎么报答我。”
  此话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当然也只有她自己能听懂。
  女人把自己的胸怀解开,那一对丰满的乳房在那白色的乳罩裹挟下,匆忙地鼓凸了出来,伸手入怀,她的眼睛便微微闭上了,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甜蜜。
  好一会,她从陶醉中醒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到院里把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便静静地在屋里坐着等候,屋里什么灯也没有点,她觉得坐在黑暗里会更有意思得多。
  另一个房间,素云也在黑暗里端坐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总觉得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女人也很久没进来了。
  院子里的大门悄悄地被推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女人早已扑了过去,那人影张开了双臂把她纳入了怀里,随即一个娇喘的声音便从他的怀里传出:“死冤家……怎么才来?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啪…”
  的一声,女人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一个雄浑的声音笑骂道:“你个骚女人,小烂货,看我不搞死你……”
  一阵**的笑声在黑暗中轻轻响起,惊醒了屋檐下熟睡的一对鸟儿,扑扇着翅膀无声地的飞向了黑暗的天空…


18. 茂生
  屋子里太安静了,即使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素云还是什么也听不见。
  她想起了她的家人,想起了那段被解救后的时间,也想起了那个很漂亮的女警察,幻想着她又能来解救她,让她离开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她的心跳得剧烈起来,她知道这只手可能就是那个陌生男子的,紧张的心理让她浑身起着鸡皮疙瘩,真希望他能对她产生反感,然后自己离开她。
  可惜事情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样,那只手已经在她的胸口,从紧缚的绳索底下伸入衣襟里,摸向她的乳房,她一动不敢动,身子在稍稍的抖动,任凭那手悄悄在她胸口上移动着。
  眼睛上在松弛下来,是他给她解开了刚才来福女人包上去的黑布,素云稍稍抬起了头,嘴里有了低低的“呜呜”声,那人便把两手捧起了她的脸,大拇指在她脸轻轻地刮着,并抚摸着她紧缠着绷带的嘴。
  素云很久没有被正常的男人这样碰过了,二娃需要她的时候,都是直接把她按在床上就做那事的,他根本就不懂可以那么细致的轻抚她、揉摸她,现在她感到了这样轻柔的抚摸和揉捏,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温顺的感觉,希望被他长久的揉摸和轻抚,虽然这样的感觉来得很突然也很陌生。
  进来的真是那个男子,油灯下,他有些惊喜素云坐在那里的姿势,更没想到和他借种的女人是个身材这么好的女人,内心的激动让他抑不住地要去抚摸她、亲吻她,他知道今晚她一定是他的,所以他要细细地欣赏和玩乐一番。
  他先把她的捆绑都解开了,然后脱光了她的衣裤,当褪下她的三角裤时,他的手是颤抖着完成动作的,他太激动了,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她的身子实在很美,雪白的肌肤富有很柔的弹性,曲线琶赖纳矶胃浅渎嘶盍Γ皇撬男夭烤尤槐话撞继踅艚舻夭牛⒂写由舷略牛绿逡趺挪课灰卜庾乓豢樗姆降陌撞迹慕堑拇咏艚舻卦谒尾肯到袅耍锩婧孟窕褂幸徊愫窈竦拿薜孀印?
  p>他想象着她的美丽,想象着她此时若隐若现的私处的美妙,也想象着和她即将共浴床第的欢愉。
  他觉得他该揭开她胸部遮住了她性感的布带,他想看她的乳房高高耸立的样子,因为她的肌肤是如此的雪白和晶莹,她的胸部也一定很是好看,这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他实在忍不住那里的诱惑。
  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背部,想要撕开贴着布带的胶布。素云想起了二娃娘的告诫,自然是不敢违抗的,她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拦,可她的手都被绷带包裹着,黑暗中轻轻地推挡着,男人只一下就把她的两只手捉住了,然后提着举到她头顶,一只手继续摸索着解那布带。
  素云“呜呜”了几声有些急了,想要挣脱被他握住的手,可不知怎么总觉得使不出什么力量,“呜呜”了几下便放弃了。
  就在此时,屋门被推开,来福女人进来阻止了他,其实她一直就在门缝里看着听着,经过她也看到了。虽然她给他们双方牵了线,但心里总觉得挺不好受,一个是自己的情人,另一个是自己的侄媳妇,眼看着情人要和侄媳妇上床,她能好受吗?再说了,二娃娘关照过她要照顾好素云,她当然要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才好,此刻,男人要解开那胸部的布带,那可是二娃娘不允许的事,所以她才要跑出来制止。
  男人愣了一下但还是听了她的,便放弃了,他嘻笑着在来福女人的**上捏了一把:“我摸不到她的,那就摸你的咯……嘿嘿。”
  “哎哟……你又使坏……去你的……”
  女人把眼睛一斜瞥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笑着骂道。
  男人还是嘻笑着说道:“要不要你也和她一齐跟我上床,咱们三个人热闹一点……”
  他坏坏地看着她凑着她耳边。
  来福女人似乎有点受不了了,脸上红晕满颊,把身子悄悄地依偎在他怀里,一把搂住了他,把脸凑到他腮边亲了一口,柔声细语地说道:“那……那你怎么对我……”
  他一把把她搂紧了,把嘴拱在了她的胸口,含混不清地说道:“我……我两个一起来……”
  “想得美……啊……嗯……”
  她呻吟着,却把手伸进了他衣襟下摆里,往上移动着也摸向了他的胸部。
  来福女人偷偷看了看素云,见她依然坐着用手护着胸部和下体,脸颊上也满是红晕,不由得内心处稍稍有了些醋意。
  素云耳朵里还塞着棉花,虽然解开了包扎的黑布,但仍然听不清他们说话,只是隐隐感觉到是女人进来帮了她的忙给她解了围,心里便对她渐渐有了好感。
  来福女人在他怀里温存了一会,便也告辞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温柔地关照一声:“茂生,你可要好生待她,可别欺负她,我可把她交给你了……”
  那眼里尽是酸溜溜的神态,多少还有些委屈。
  茂生等她出去把门关了,这才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素云的身上,他想了想,便又拿起绳索要将几乎赤裸的素云重新捆绑,素云扭了几下身子没有挣开,便被他翻转了身子压在床上捆绑起来,他绑得很紧,上身都被捆成了一团,素云有些难受,便“呜呜”地哼叫了起来,可他并不理会她,又将她的两条小腿分别弯曲起来和大腿捆在一起,让她分开腿跪在床上。
  他的手又在她的脸上抚摸着,不一会,她的纱布眼罩被他摘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又不敢直接看他,只是低了头悄悄地用眼梢看了看他。眼前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很壮实,一看就是个结实的汉子,当她终于把眼睛看着他的脸的时候,她发现他的眼神居然有一些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而且正在试图征服着她,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这样跪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实在很羞耻,却一定让他感到很兴奋,但她不能也不敢反抗他的要求,于是她怯怯地把头低了下去。
  她有些痛,是那捆绑的痛,但她无法表达,只能忍受。
  他的手在她的阴部抚摸,然后解开了那封着的白布,她的心一直提着,紧张得不得了,随后他就抱住了她,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仰着脑袋在他怀里“呜呜”摇着头,做着最后一点反抗的努力,虽然这样的努力也是徒劳的,或许还是虚假的,但她的眼神此时已经温顺犹如小羔羊……
  羔羊当然是被用来蹂躏的……
  第二天,素云醒来时,便感觉到他已不在身边,她无法确认,因为她的眼睛又被那纱布眼罩给蒙上了,而且绑得很紧,里面还是垫了许多的棉花压着眼睛。
  她心想,他什么时候给我蒙上眼睛的?大概是我最累的时候睡着了,他给我蒙上的吧……
  身上的捆绑已经被解开了,那绳索就丢在床头上,她的手腕被布条很轻柔地捆着,但不敢伸出去探摸一下他是不是还在身边。
  她把脚在被窝里慢慢伸到他睡的地方,发觉那被窝里果然是冷的,心里便猜想着,大概他半夜里就走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她隐隐地感到有些怅然若失。
  来福女人来了,暗沉沉的屋子里被门外的光线一照,立时敞亮了许多。
  来福女人很麻利的掀开被子,把素云扶了起来,解开她嘴上的绷带,把封贴着嘴的胶布慢慢地撕了,这才取出嘴里湿漉漉的布团。
  “来,把衣服床上,今天天冷,多穿些衣裳。”
  女人看到她的手都被绷带缠紧了包裹着,不能自己穿衣裤,便解了捆她手腕的布带子,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给她穿上。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一般都不是很讲究卫生,素云才起床,根本就没有什么梳洗打扮的时间,来福女人把她的纱布眼罩抬到额头,就直接把一些粥喂她喝了。
  看她脸色不错,女人就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问道:“怎么样?昨晚……那,那个男人怎么样……”
  她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柔。
  素云脸儿一红,羞怯地低着头,把包着绷带的手在腿上不停地划来划去,哪里敢回答女人的问话。
  “哟,还怕羞呢?都已经做人家媳妇的了,表婶我可都替你着急了,要再得不到孩子,那我可就对不住我那表嫂了。”
  她笑了笑,把手在素云身上摸着,接着说道:“嗨,你看你这一身的细皮嫩肉,配了我家二娃倒也是害苦了你,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做女人的就要一心一意……”
  说话时她自己都觉得心里别别乱跳,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
  素云欲言有止,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然不是她能够自己做主的,所以便打住了话语。
  女人又说道:“别不好意思,啊,要是你喜欢我家二娃,那就跟昨晚的那个汉子好好成事,等有了孩子,那就什么都好说了,我包你不会再像现在一样什么地方都去不得,到时,我带你出去转转……”
  素云还是低头不语,女人知道她的心事,想了想,便把她额头上的眼罩往下一拉,又遮住了她的眼睛,再把带子紧了紧,才又说道:“他今晚还要来,你可要好生待他,要不然可就让我白费心事了,好了,我要到地里去收拾一下,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可别着急啊,等我回来。”
  素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来福女人就把她依旧捆绑了,还是那样五花大绑着,膝盖上下也捆紧了几道绳索,原先塞嘴的布团都已湿了,她便在那篓篮里翻找了一些碎布,细心地塞进素云的嘴里,没有找到胶布,便仍把那绷带在她嘴上缠紧裹密了,还顺带着把棉花都塞满了她的耳朵,再把绷带一起包扎妥贴,素云的脸上眼罩以下都被绷带包裹着,只留下两个鼻孔露出一点在外。
  来福女人把一双布鞋给她套上,这样也好让她能下地稍稍走动一下。
  看看差不多了,说道:“好了,你就在家里呆着,我很快就回来,别怕哦,这里很安静没人会来的……”
  素云听不清她说什么,耳朵里只有一点很微弱的声音。
  来福女人走了,她把所有的门都反锁上,然后很放心地走了。
  素云突然感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无声无息。此时,没有人来打搅她,便想起自己的心事来,想着想着,却不知不觉想起了二娃,两天不见,他憨憨的神态倒勾起了她的思念,二娃虽傻,但心底却是很好,自从她被他爹娘捆来算算也有一年多了,每晚和他同睡一床,多少还是有了些感情,俗话说日久生情便是这个道理。
  恍恍惚惚中,突然耳边似乎有敲门声,她不敢肯定,便凝神静听,果然是敲门声,好像还伴随着几声狗吠,那狗吠声她太熟悉了,是阿黄,好像就在她的窗户下。
  是二娃来看她了,她猜想着,因为她被捆下山的时候,二娃娘就和来福女人说好了,要把素云留在山下三五天呢,今天才第二天,那二娃娘是肯定不会来接她的,所以一定是二娃忍不住了,便自己带着阿黄下山看她来了。
  素云猜得不错,门口正心急地敲着大门的真是二娃,他使劲地敲着门,唯恐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嘴里还大声的囔囔着:“开门啊,我来了……媳妇……开门啊……”
  幸好他把门敲得“咚咚”响,否则素云又怎能听得见呢?
  他一直不断地敲着,可里面一直没有反应,那阿黄就在旁边的窗户底下使劲地叫着,它嗅到了女主人的气味,却对于那紧闭的窗户也是无能为力。
  终于,二娃敲累了,便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巧得很,上次和他吵架的那两个孩子看见了他,见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便鬼鬼祟祟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二娃哪里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怔怔地看着他们,没想到他们突然一人给了他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登时把他打得懵了一下,立时鼻孔里鲜血直流,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阿黄守在他身边,对那两个渐渐逃远的孩子不住地狂吠。
  二娃爬起身,拿衣袖擦着血,那血便糊了他满脸,他越想越伤心,嘴里哭着喊叫着:“媳妇……呜呜……媳妇……娘唉……”
  阿黄咬着他的裤管,把他拖到了窗户下,二娃趴在窗台上哭喊着,一直喊了很久,最后喊不动了,便在墙根下坐了下来。
  来福女人回来了,一下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的二娃,她吃了一惊,赶紧把他扶起来,见他一脸的血,不由得心疼起来,便问他情由,二娃只是说被人打了,但却说不清为什么。
  女人也不管什么,赶紧把他带进屋里,帮他擦洗了脸蛋,这才问他为什么来这里。二娃此时也顾不得疼了,拉着女人的衣袖囔道:“婶婶,我要媳妇,我要……”
  女人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他,手在他脸上抚摸着:“想媳妇了?傻小子。”
  说着便拉着他的手,打开了隔壁的房门,二娃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床沿上的素云,开心地一声大叫:“媳妇……媳妇……”
  上前就一把把她抱住了,然后回头憨憨地看着来福女人笑了,那嘴咧的很大,鼻涕都流了下来。
  阿黄似乎也很开心,围在素云的脚下转来转去,还不时舔着她的脚。
  素云被他一抱,便知道是二娃来了,心里不觉很是尴尬,她不知道他的到来,会不会让她今天就跟他回去,总之心里很矛盾。
  来福女人看二娃如此高兴,倒也不能扫了他的兴致,便上前把素云眼睛上的纱布眼罩给解了,二娃只是搂着素云嘿嘿地笑,把嘴都亲到了她的眉头。
  素云倒不好意思起来,原因是来福女人还站在一边看着呢,二娃那管这些,把她往床上推倒了就要解她的裤子。
  来福女人一看就笑了起来,赶紧上前把二娃拉住,嗔笑着说道:“傻小子,现在干什么?大白天的,不怕得了急风啊?走,跟婶子做饭去。”
  说完把硬他拉了出去。
  没想到下午时分,那个叫茂生的来了,这令来福女人也吃了一惊,本来都说好了每天晚上来的,怎么就突然的大白天便来了,又正好碰到二娃也在这里,让来福女人不知怎么好办了。
  茂生一进来便和女人打了个招呼,虽见有个傻乎乎的小伙子在家里,却也没放在心上。本来他坐在那里想和来福女人说说话的,见二娃正在帮来福女人搬东西,便也闷得很,歪着脑袋往里间一看,素云正一个人待在房里,便起身走了进去。
  素云早已看到他的到来,心里正别别的跳呢。原以为他不会现在进来的,没想到他真的进了里屋,她赶紧把眼光投向别处。
  茂生好像很随意,大大咧咧地往她身边一坐,眼睛贼贼地盯着素云看,一只手还托起了她的下巴,笑了笑说道:“怎么啦?不欢迎我?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素云脸涨得红红的,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手在她嘴上抚摸着那包扎着的绷带,然后站了起来立在她的面前,两手捧着她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嗯,这还差不多……”
  说完,捏着她紧紧捆绑着的两臂,又是轻轻的就把她提了起来,她根本就没有站稳一下便倒入了他的怀中。
  她的眼睛在倒入他怀中的一刹那,便紧紧地闭上了,因为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乳房,昨晚的那种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完全不能抗拒这样的感觉,隐隐地好像还有些期待。
  他搂着她挪到了门口,伸手把门掩上了,然后把她背* 着门压着,他的两手便开始活跃起来。
  素云呻吟着,眼睛迷离地盯着他,他听着她无助的充满温柔的“呜呜”声,越发的亢奋……
  二娃又想起了他的媳妇,便想进里屋看看,没想到没关上了,他使劲地推着,嘴里大声喊道:“媳妇……你干什么哪……媳妇……”
  妈的,真扫兴,茂生心里骂了一句,手里便停止了动作,他搂着素云挪开了身子,二娃便钻了进来。
  他先是呆呆地看了看男人,然后又楞楞地看着素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媳妇会被那个男人搂抱着,他一把拉住茂生的手,想要把素云拉出来,但因为男人凶狠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的眼里便明显有了怯意,嘴里无力地说道:“我的……
  媳妇,我的……“素云紧张起来,她看到了茂生凶狠的眼光,也看到了二娃胆怯的神态,她怕茂生会出手打二娃,便使劲扭了下身子从茂生的怀里挣脱出来,把脸对着二娃轻轻地摇晃着“唔唔……”
  哼叫,那当然是叫他先出去,以免吃亏。
  二娃心里当然很急,脸色又红又白,见素云就在自己的面前,便迎身把她紧紧抱住了,眼睛却依然胆怯地看着茂生,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茂生的眼里冒出了火来,一把就把二娃的衣襟揪住了,另一只手举起了拳头就要砸下来。
  “嗨呀……干什么呢?”
  来福女人进来了,赶紧叫了起来。
  茂生放下了拳头,问来福女人:“这傻小子是谁?妈的,给我捣乱……”
  “唉……这个,这个就是她的……呵呵,她的男人,你就放过他吧,他……
  你欺负他就没意思了,好了好了,算了吧,啊……“她转头又对二娃说道:”
  二娃,他是给你媳妇来看病的,你可不要和他过不去,知道不?“二娃还是紧紧搂着素云不放,怯怯的样子十分可怜,来福女人不由得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说道:“二娃,别急,等你媳妇的病好了,你呀,就可以做爹了,懂吗?等会儿,我送你回去,要不然你娘会急死的,知道了吗?”
  二娃看了看女人,把素云搂了搂,说道:“我和媳妇一起回去。”
  “不行,你自己回去,要不然你媳妇怎么看病?”
  女人故意板起了脸。
  “哦……”
  二娃很不情愿地低着头答应了一声,然后慢慢地把素云放开了。
  茂生看着来福女人换上外套,知道她要送二娃回去,便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到外面说话,女人便随他来到了院子里,茂生将她拉到墙角落里,低声地说道:“你走了,我想把她带我家去,这里太麻烦。”
  “干吗?你老婆在家里呢,你这不是找事么,她会答应你?”
  “没事,她敢和我闹,我宰了她。”
  “你看你,又胡来,在我这里不是很好么,你晚上来,半夜里走,再说了……我……我也想你呢,你把她带去了家里,有了她可还会来看我?你个没良心的……“女人把头别过了一边,生气起来。
  “你放心吧,你才是我的小宝贝,那个……那个她么,不就是你送我玩玩的吗,我玩够了就还给你那傻侄子,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说着,早把她搂住了狠狠地捏了一把她隆着的胸脯,并嘿嘿地笑着。
  “哎哟……瞧你那死样,谁信你的……好了,就听你的,可要知道就四天你要把她送回来,我还要把她再送到山上去呢,反正过了十天半月还会再来,知道了吗?”
  “嗯,这还差不多,好了,我知道了。”
  他的脸上荡漾着一片春色,从心里笑了出来。
  二娃依依不舍地跟着来福女人走了,阿黄也在后面跟着。
  茂生此时倒是一点也不急了,他看着素云略带羞涩的眼睛,心里乐滋滋的,今晚就可以和她睡个通宵,这是他最兴奋的事,本来他不想把她接回家的,但实在受不住心里的煎熬,便下了决心要把她带回家,所以一过中午便来了。
  他解开了素云腿上的捆绑,在那箱子里翻找了一会,想找一条头巾却没找到,于是便把那桌上的一大块花布给抽了出来,他把花布从素云的头上兜下,一直遮到了她的腰间,在脸面那里把花布交叠着用一条白布条在嘴上缠住,就剩下眼睛露在外面,然后把那眼罩给她绑紧在了眼睛上,又拿一块宽宽的黑布,绕着眼睛围了两层连花布一起缠住了,并在脑后紧紧地打了个结,这样花布便不会从她头上滑落下来。
  床头上所有素云的东西,都被他装在一个布包里,再把那布包挂在素云的脖子上,想了想牵着素云又转到来福女人的房间,四下一看,便发现了那床边柜子上,放着来福女人的胸罩和内裤,拿起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在素云的胸口比划了一下:“嗯,小了点,不过能替换就行……”
  说着,便揉成一团塞入自己的口袋。
  打开大门,居然村子里静悄悄的,门前的那棵大树上,只有雀儿在鸣叫着。
  他的家有些破败不堪,老旧的土房就在小山坡下。
  一个看起来有气无力的瘦女人,正坐在门口的小竹椅上,看着门前空地上两个孩子在玩耍,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好像重病缠身一样。
  茂生拉着素云进了屋子,女人脸色阴沉地也跟了进去,两个孩子也有些奇怪便跟着娘也凑了过来,不过似乎很害怕茂生,都怯怯地扒着大门往里看。
  茂生把素云带进里屋,又喝了一声把孩子赶了出去,茂生对女人说道:“我把她带回来了,你好生看着她……别老板着脸,不就是和她生个孩子么,又不会把她娶回家。”
  女人不言不语,把素云按在一张破椅子上坐下,便出去忙碌起来。
  茂生解开素云头上缠着花布的布条,把那花布扯了下来,女人端了一盆水进来,眼里噙着泪花,茂生厌烦地皱起了眉头:“哭什么,妈的,老子为了给你治病,不就是帮人家接个种么,你就拉长了那张臭脸……”
  他烦躁地一把推在她头上,把她推了个趔趄,手里的水盆“啪”地掉到了地上,水也洒了一地。
  这下,他更来火了,揪住她的头发就是几个耳光,只打得她紧缩了身子捂住了脸不敢哭出声来,人几乎缩到了墙角落里。
  “把床给我铺好了,再哭我打死你。”
  他依然骂骂咧咧,女人胆怯地整理着床铺,并把被子都铺了开来。茂生把素云的鞋子脱了,抱起她就放到了床上,然后对女人说道:“赶紧做饭去,早点吃了早点睡觉,看着你就烦……”
  他解开了素云嘴上的绷带,仅留着嘴里的布团没有取出。
  草草的吃了晚饭,此时天也刚刚擦黑,孩子便被安排在小屋子里睡下了,女人不敢上床,呆立在离床三尺远的地方,看着男人在给素云脱去衣裤,然后把素云放倒躺下。
  “快上床,不想睡觉了?躺里面去。”
  男人对女人喝道。女人乖乖地在里面
  * 着墙壁合衣躺下,又把身子也转向了墙壁。
  茂生搂着素云也钻进了被子,那手儿早已摸向了她的下体,几番倒弄,素云便哼哼起来,* 墙的女人掩着嘴低低的抽泣着,想躲避身边的动静,无奈就在一条被子下躲无可躲,便尽力往边上* 着。
  茂生正在兴头上,又听见了她的哭声,心头火起,便抓了素云的三角裤,伸过手去捂在了女人的嘴上,女人“呜呜”躲避着,却又不敢过分反抗,随后便张开了嘴,那三角裤就顺势塞了进去,她哪里敢吐出来,含在嘴里憋住了声“呜呜……”
  地抽泣着。
  他紧紧搂着素云,身子剧烈地抽动着,素云想大声呻吟,可刚才上床前,嘴里就被他塞了布团,他的手在她捆缚得紧紧的身子上恣意揉捏,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身边还有一个他的老婆。
  简直太舒坦了,对于茂生来说,这样的感觉实在是美妙得很,当一切都停顿下来以后,借着月光看着躺在他身边的素云,心里依然美滋滋的回味无穷。素云的身子有些汗涔涔的,那绳索都陷入了细腻发光的肌肤里,他坐起身把她抱入怀中,将她背后的绳扣解开,看着她慢慢的舒展身子,他的心里又蠢蠢欲动起来,她胸部缠裹着的布带似乎掩藏了她完全的美丽和妩媚,他很想看看那令人垂涎的胸部,来福女人的告诫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很利索地就解了开来。
  当那颤巍巍的乳房呈现在他眼前时,他几乎要窒息了,冲入脑门的热血让他再一次的进入了高潮……
  外面的夜是很黑的,寂静而神秘,精疲力竭的茂生实在无力再把素云捆了,只是很简单地把她的手和老婆的手捆在了一起,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很沉。
  素云是被女人弄醒的,女人想要起床,但被素云手上的绑绳牵制着下不了床,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床上等着茂生醒来。
  日上三竿,茂生爬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老婆赶下床,然后抱着素云又是一番亲热,接着便找出她的白色胸罩给她戴上,让她穿了衣衫,依旧将她捆绑了身子,老婆早把一碗稀饭端了过来喂她吃了。
  两个孩子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素云,茂生也不赶他们,只管把一块干净的小毛巾往她嘴里塞,却不能完全塞进去,还有一些留在了嘴的外面,看她的嘴似乎已经不能再往里塞了,茂生便从她的包袱里找出那只口罩给她戴上,口罩紧紧地扣在了她的脸上,却被嘴里的毛巾把口罩中间顶的鼓鼓的,他怕她会吐出来,便又拿一条白布带,在口罩外面将她的嘴紧紧地兜住了绑了两圈,然后把她的眼罩摘了。
  素云一睁眼,稍稍适应了一下,一眼便看见了门口的两个孩子,孩子们睁着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看她,见她盯着他们,那个大一点大概七八岁的女孩子,不由得害羞地把身子挪到了门框后,只把脸露出来依然看着她。
  小男孩才四五岁,他倒是很胆大,嘴里咬着手指依然站在那里,素云不觉对他笑了笑,说是笑,对于小男孩来说,他看到的只是素云弯成了月牙般的眼睛,那眼睛里露出了笑意。
  他慢慢地移动着脚步,终于到了素云的跟前,素云坐在床沿上,茂生正在把一些绳索在她胸部和上身捆绑加固,接着便在她腿上捆绑起来。
  小男孩怯怯地问道:“爹,姑姑绑起来了干吗?”
  茂生看了他一眼,手里不停,很温和地说道:“嗯,姑姑不乖,爹爹就把她捆了,小蛋子,以后你娶了媳妇,要是她不乖的话,你也把她捆了,她就会听话了,记住了吗?”
  “哦,爹爹,那娘不乖呢,我也把她捆了吧?”
  小蛋子突然把脸看着他爹问道。
  茂生在他脑门上打了一掌,笑着骂道:“臭小子,你娘是我捆的,还轮不到你,去去去,出去玩去。”
  小蛋子似乎还有想法,依然问道:“姐姐不乖,我把她捆了给爹爹打屁股,好不?”
  这时女人进来了,一把把孩子拉了出去。
  下午,茂生出去了,临走前,又把素云的眼睛用那纱布眼罩封上,并嘱咐女人好好看着她。女人知道他又是去赌了,便阴着脸没有理睬他,这下又把他惹火了,骂骂咧咧的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女人本就无力的身子一下就跌在了地上,头磕在了桌子腿上,立刻有一点血从额角流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很虚弱的样子,但还是坚强地爬了起来。
  女人看着他越走越远,静静地坐在门口沉思起来,好一会似乎拿定了主意,脸色很沉着地走到了素云的面前,动作麻利的解开了她腿上的捆绑,然后从床头拿起她的包袱,一把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素云什么也看不见,趔趔趄趄地被她扯着往前走,好一段坑坑洼洼的田间小道让她累得气喘吁吁。
  终于停了下来,女人似乎在给她解开捆绑,素云之感觉身上在渐渐松弛着,随后臂膀和身子都自由了,女人只说了一句话:“快走吧,不要再回来,往前十八里就到镇上了……”
  女人又帮她把手上绑扎着的布带给解开,这才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素云活动了一下手臂,把纱布眼罩摘了下来,又解开口罩外绑紧了的布条,然后摘下口罩取出嘴里的毛巾,深深地呼吸了几口那扑鼻而入的新鲜空气,回眼望了望早已远去的女人的方向,心里不由得既兴奋又感激,但现在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把她放跑了,不管怎样现在她是自由的,可以逃出这个禁锢了她那么长时间的山沟沟。
  她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纱布眼罩和那只大口罩,本想随手就丢在路边,但不知怎么的竟又塞入了女人挂在她脖子上的包袱里,然后便放开脚步往前奔去。
  她的心情很激动,所以一路上总想尽力走快一点,可惜山路不是她所习惯的,一路上磕磕绊绊的也不知摔了多少跟头,不管有多疼痛她也顾不了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快、要快一点离开这里,否则就会像以前那样,跑不多远就被抓了回去,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
  当她终于停止脚步的时候,总算赶到了那个看似镇子的地方,此时天早已黑了下来。
  这实在是一个小镇子,镇上的店铺早已经关门了,她慢慢寻找着,随后便看到了挂着镇政府牌子的一个院子,那里的大门紧闭着,里面黑沉沉的不闻一丝声息,她扒着门缝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便轻轻敲了敲大门喊道:“有人吗……”
  “谁啊……”
  里面居然有人回答,她心里一阵狂喜,随后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老头的脸凑在门口,他看了看素云问道:“什么事,都下班了。”
  “我……”
  素云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便定了定神说道:“我找这里的领导,有人在吗?”
  “哦,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来找他们?后天来吧,明天是星期天……”
  老头似乎很不耐烦,说着话的时候便把大门闭上了,素云刚想推门,里面传来了插门的声音。她急得大声喊道:“大爷,我真的有急事……大爷……”
  看着什么反应也没有的大门,素云伤心地哭了,她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一个才跑出来的人举目无亲,哪里才能暂时安生。
  她又在黑暗中慢慢转悠着,肚子里也开始叫唤了起来,人越来越感到疲乏,她想找一个可以躺下休息的地方,终于在街角的小树林边的一幢破屋前,她看到了一个能够暂时将旧一晚的屋檐,那个破旧的屋檐下居然铺着一些稻草,她赶紧躺下,果然很好,又没有风,而且还很柔软,眼睛一闭便已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实在太香了,醒来时天上早已高挂着灿烂的太阳,一阵香味扑鼻而来,不由得阵阵饥饿感又袭来,她拿起包袱本想看看有什么衣衫可以换一下,却意外地发现竟然有一些零钱在里面,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多块,估计是那女人放在里面的,不由得心中又是一份感激。
  她来到飘着香味的地方,那里是个卖包子的,当她把买来的包子塞入口里的时候,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是她一年多来第一次能够自由地吃着东西,她真的很激动。
  镇政府的大门还是关着,当她再次敲开大门的时候,依然是那个老头,老头奇怪地对她说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对你说了吗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走吧走吧……别在这里罗嗦了。”
  说完大门再次紧闭。
  素云就象被人打了一棍,木楞楞地站在那里好一会,万般无奈中只好慢慢地离开。
  她提着包袱在那窄窄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她一回头便看到了一个让她心惊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居然便是来福女人,身边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便是脸上有了凶相的茂生。
  她当即呆在了那里,脚步都移动不了,来福女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乖一点跟我们回去,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茂生也夹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和女人一起拖着她往前走,这时素云突然回过神来,急迫地叫道:“我不走,我不回去……你们放开我……”
  一边叫一边使劲地往后退缩着挣扎着。
  来福女人好像早已准备好了,她一看素云要叫,便把一团白布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趁她叫唤的时候往她嘴里塞去,素云摇了几下脑袋,但还是被布团把嘴塞了个严严实实,她“呜…呜…”
  地求饶般看着他们,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茂生取出了绳索,开始紧紧地捆绑着她,这时旁边有了好几个人在那里围观着,眼看着素云被五花大绑着捆绑的结结实实,居然都没有人出来相劝,只是站在那里议论纷纷。
  “看什么……她是我侄媳妇,偷了汉子还拿了家里的钱想跟人私奔,我们找了她两天才把她找到,这就把她带回去跟我家祖宗说去,你们说说看,做个女人能这样败家不要脸吗?”
  来福女人很激情地对旁观的人说道。
  那些人将信将疑地眼光,始终没有离开素云的身子,因那素云此时已被绳索将身子反捆的凹凸有致,自然让许多的男人们想入非非,所以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来福女人可不会那么傻,她架起素云赶紧就要离开围观的人,素云在他们的挟持下,用焦急而恐惧的眼神向那些人“呜呜”求助着,茂生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捏得她胳膊生疼,不由得一步不敢松地跟着他往前走,来福女人边走边翻看着素云的包袱,一下便找到了口罩和眼罩,便把口罩给她戴上,遮住那被塞实了的嘴,她好像很生气,把那口罩带子在脑后绑得紧紧的,于是那口罩便紧紧地绷住了素云的脸。
  素云此时万念俱灰,她知道再挣扎也是徒劳,自己又将回到那些日子中去,便索性放弃了反抗,乖乖地不再有任何扭动,被迫地迈着步子紧紧地跟上。
  女人说道:“唉,这就对了,好好听话,我就饶了你……”
  此时还有几个小孩子看热闹地跟在他们身后,茂生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便把他们吓的缩在后面,但还是远远地跟着。
  只一会儿工夫,他们便出了镇子,过了那座小桥,便行走在了回家的路上,来福女人把纱布眼罩重新给素云蒙上,因心中有气,她还取出一条布带,将她的眼睛连同眼罩一起紧紧地缠绕了两圈,又对茂生说道:“把她的**也捆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跑了。”
  茂生好像也很生气,他狠狠地打了素云一个耳光,那耳光虽然隔着口罩,但依然让素云疼的“呜……”
  叫了一声,他从绳索的缝隙中扒开她的胸襟,让她的乳房跑了出来,便用绳索缠绕着绑住,然后留了一段捏在手里,又把她胸前的衣服扣好,这才拉着她上路了。
  来福女人似乎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的脸上开始露出微笑,她和男人并行着,把身子偎入了他的怀里,茂生低下头,干裂的嘴唇很随意地便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阳光下,好像有了他们猥亵的笑声,又似乎有了素云隐隐的哭泣。


19. 贪污犯
  天空很灰暗,秋风一阵阵地掀起地上的落叶,盘旋着往前飞舞,漫漫的旷野是那么的凄凉和荒芜。
  林芝静静地站在河边,深情地望着远方,泪痕已经默默地在她的脸颊干涸,纷乱的头发左右飞扬着,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近乎死灰。
  她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一切都该结束了,微澜的水面是那么的平静,没有喧嚣和纷争,也没有贪婪和欲望。
  “宝贝,妈妈要走了……咱们来世再见……妈妈对不起你了!”
  她的眼睛闭上了,一切的浮华渐渐的消失,仿佛已经看到了天堂的美丽……
  身体开始悬空,那是在飞翔,也就在飞翔的一刹那,滚滚的泪水再次涌出了那紧闭的双眸……
  “哦,你醒了……”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眼前有一张女人的脸,林芝惊讶地坐起了身子。
  “这里是哪里?”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奇怪地问那个女人。
  “你说是哪里,没事干吗跳河?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真是的。”
  女人很平静地说道,脸上还有点气愤。
  林芝被她抢白了一顿,一时被她噎住了,随即叹了口气,泪水再次涌上了她的眼眶。
  “你还哭,要不是我路过那里,谁来救你?想死也要找一个不被人看见的地方么,你看看,我好心救了你,你还哭哭啼啼的。”
  女人似乎也生气了,皱着眉头看着林芝。
  “你…你还是让我死了吧,活着也没意思了……”
  “你……”
  女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得愣住了。
  她到了一碗水递给了林芝,看她止住了抽泣,这才问她缘由。
  林芝起初不愿说,但觉得既然人家救了自己,总不该对不起别人,当下便简单地说起了她的故事……
  她今年二十八,是一家社办厂的会计,结婚六年了,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因丈夫常年出差在外,所以生活也颇感枯燥和烦闷。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小伙子,几经接触居然产生了感情,她的容貌和身材让那小伙子痴迷不已,几乎天天都缠着她,他的帅气和幽默同样也打动了她孤寂的心,终于两颗心跳动到了一起。
  她就像发了疯一样的爱他,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一切,女儿被她送到了她姥姥那里,一有空便想见到他,如胶似漆地粘着他,那份缠绵那份柔情又何异与初恋的感觉。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发觉她所有的积蓄已经被她挥霍一空了,小伙子也似乎有了其他的恋情,她想结束这段孽情,可是一闭眼他的影子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是那样的爱他,她开始知道她实在是不愿放弃他。于是,她开始东借西凑的向别人借钱,并动起了厂里财务上的脑筋,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有一天,那小伙子珍重地向她提出了分手,那一刻,她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整个人都崩溃了,她不敢相信那是事实,几乎是哭喊着疯狂地哀求他不要离开她,可是他依然潇洒地离她而去。
  厂里有了个新项目,财务上要重新核算,她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那巨大的亏空将是她不敢面对的沟壑。此时很久没有见到母亲的女儿,又突发疾病被送进了医院,她真的绝望了,那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发疯了。
  她不愿等死,于是她把仅有的两千元现金带上,匆匆忙忙的开始了逃亡生涯。
  可是一个有着不可告人心态的女人,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又怎能安然地面对那曾经的过去,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压力和恐惧一天一天的加重,思念和忏悔也天天咬噬着她的心,她想念她的女儿和家人,终于她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让那清清的河水洗去她的悔恨和罪恶……
  林芝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女人惊讶的表情,似乎如释重负。
  女人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看样子是常年在外面跑的人,一脸的老于世故,她看着林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便笑了笑:“嗨,没事,出来了就别怕,以后好日子在后面呢”这时,有人进来,林芝一看,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小姑娘,看起来挺机灵的。
  “哟,醒了。”
  她笑着看了看林芝,然后就在女人的身边站住了。
  “这是月儿,你就叫我金嫂就可以了,哦,你叫什么?”
  女人先介绍了进来的小姑娘,然后对林芝说道。
  林芝便介绍了一下自己,但脸上的忧郁依然没有退去。
  女人看了看月儿,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对林芝说道:“我看你还是先跟着我们吧,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再说,你看……”
  林芝本来决死的信心被她们打动了,看她们也不像什么坏人,便同意了。
  于是,她们就在这个草棚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上路了。
  林芝当然不知道目的地,她此时的心情也不需要知道目的地,跟着她们走便会有一些放松的感觉,多日来的孤独和恐惧,似乎在此时得到了释放。
  一路上,那叫月儿的女孩子很会说话,没多长时间就和林芝成了好朋友,林芝也知道了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花月儿,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妹妹。
  花月儿总是在乡村的小路上行走,喜欢避开那些大道和人多的地方,这也让林芝感到欣慰和踏实,她感激这个小姑娘的细致和机敏,所以她越来越信任她,也越来越佩服她。
  几天下来,或许是大自然的清新和时间的推移,她的心情开始渐渐的平静下来,隐藏在心底的那些思念又涌上了她的心头,女儿可爱的脸庞总在她的眼前浮现,那种离别的痛苦开始揪心般地刺激着她,渴望能够见到自己女儿的心情是如此的急迫。
  终于,她打定了主意,冒死也要回去一次看看女儿。
  晚上,她们就在临公路的一个镇上,找了一家小旅社住了下来。
  躺在铺上,林芝很婉转地告诉花月儿,她想回去一趟,她真的受不了了,她的眼泪此时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倒把花月儿和那女人愣了一下。
  女人很平静,她和身边的月儿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说道:“唉,我就知道你放不开,你可知道回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林芝此时倒显得非常的果断,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道:“就是死了也要回去一次,这样的生活我……”
  月儿答道:“那好吧,先睡觉,明天我们送送你。”
  “大姐、月儿妹妹,真得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早就死了。”
  林芝感激地说道。
  “没什么,以后你还会感激我们的……”
  女人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
  林芝呆了一下,没理解她的意思,但还是说道:“那是一定的,我会记住你们的。”
  这一晚林芝睡得很香甜,那一份踏实是她逃亡以来从没有过的,她的眼角始终流露着一点甜甜的微笑。
  突然,她觉得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在把她的身子翻动,然后两臂被扭到了背后,她蓦地惊醒过来,黑暗中扭头一看,是月儿和那女人压在她身上。
  “月儿……你……你干吗?”
  她被压得有些气促,既害怕又紧张地问道,此时的她仅穿着一条内裤和一只白色文胸。
  “嘘……别叫,把嘴张开。”
  月儿手里拿着一块白布,按在了林芝的嘴上,林芝一时被她捂的说不出话,只能“唔…唔…”
  着看着她,想用手来阻挡,却被那女人用绳子在捆绑着。
  她的心里突然有了很强的惊恐,想大喊却喊不出,嘴一张,那捂在嘴上的布团就被塞了进去,她急得眼泪都留了下来,使劲侧着脑袋看着花月儿,可是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她的脸色,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哀求。
  她没有那女人如此大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只一会,她的手腕就在背后被女人绑紧了,然后女人把她拉了起来坐在床上。
  林芝头发凌乱满脸泪痕,惊恐地不住转头看着她们,低低的哀鸣从她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手在背后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那里的绑缚,那一扭一扭间却把裸露的胸罩肩带滑了下来。
  月儿把桌上的油灯点亮,和那女人一起翻开林芝的行李,把东西都倒在了床上,那些钱都被女人藏进了怀里,还有两本存折和身份证自然也被她收了。林芝的脸上充满了害怕,她没想到救她的居然是强盗,但心里却又默默祈祷,她们得了钱财以后可以放了她,所以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们的神色,希望能够看到她们的满足。
  好一会,她们把那些倒出来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女人把自己的包袱打开,取出来一些绳索之类的东西,把林芝的物品都放入了她的包袱。
  林芝眼看着自己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心理的着急却是不敢表达的,唯有无奈地看着。
  女人收拾完东西,对林芝说道:“别怕,老实点就不会受苦,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要好好的跟我们走,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女人说话时完全跟救人时的样子绝然相反,眼光里透着阴狠和毒辣,让林芝从心底里泛起了阵阵恐惧。
  花月儿倒是很和善,笑了笑说道:“我们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省得你老是在外面担惊受怕的,也不会被警察抓住,我们这可是帮你哦。”
  她的手里居然拿着林芝女儿的一张照片。
  林芝“呜呜……”
  叫着使劲地摇着脑袋。
  “不愿意?那不行,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可就没钱赚了,告诉你吧,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你要是敢逃跑,我们就找你的女儿去,把她也拐了,怎么样?”
  花月儿依然笑着说道,还把那照片凑到了眼前仔细看着。
  此时的林芝几乎是放声大哭,除了声音被堵住了以外,那泪水就象决堤的河水奔涌而出,身子剧烈地抖颤着,眼睛里满是乞求和绝望。
  女人看着有点不耐烦了,一把就拧住了她胳膊上的肉,然后使劲地一转:“我看你还哭。”
  这一下痛的林芝一声“唔……”
  的大叫,身子紧缩成一团。
  “还哭不哭?”
  女人问道。
  林芝赶紧摇头,惊恐地颤抖不停,身子往床角落里躲避着。
  “那好,过来一点,老实听话就不会吃苦头。”
  女人把床上的绳索抖了开来,林芝一看心里又害怕了。
  “别怕,只是把你捆一下,又不会伤了你,你只要乖乖的不乱动,什么都好说,要不然我就把你捆得死死的,一天到晚滕丝你,过来……”
  女人一把把林芝拉到了床沿。
  她们解开了刚才绑住她手腕的绳索,然后把她的手臂和手腕重新在身后紧紧地捆绑起来,并和上身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这一下捆得很结实,把个林芝又捆得哭了起来,看样子大概是害怕的。
  女人干这样的活似乎很利索也很在行,看看捆得很牢固了,然后抽出了她嘴里的布团。
  林芝干咳了几声,又开始“呜呜……”
  地哭,但眼看着那女人凶狠的模佯,却也不敢喊叫。
  “你再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女人拧住了她的脸颊。
  “大姐……月儿妹妹……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她开始哀求她们,但尽量放低了声音,她十分害怕那个女人,所以想尽力表现得很配合。
  “放了你?那我们可就白忙了,我救你干吗?还不是为了你的身子可以换钱。”
  女人说着话的时候,又拿起了一团白布,揉成一团以后便往林芝的嘴里塞,只几下就把她的嘴塞满了,然后接过月儿递过来的刚撕下的几块胶布,把她的嘴唇都封贴严密。
  “月儿,你那里还有口罩吗?”
  女人摸了下自己的口袋问道。
  “嗯…”
  花月儿取出一只大口罩,那口罩扣在林芝的脸上很紧绷,宽宽的带子牢牢地在脑后收紧了,眼睛恰好可以在口罩的上沿露出来。
  女人又拿绳索捆绑了林芝的脚踝和膝盖,然后把她放平在床上躺着,并盖上一条被子:“安心再睡一会,明天一早我们就赶路,别惹事。”
  油灯被吹灭了,月儿和女人也上了床,不一会便安然入睡了。
  林芝哪里能够再睡着,她觉得此时自己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了动作的自由,所有的一切似乎也在此刻停止了,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女儿和亲人的影子。
  她躺在被窝里稍稍翻了个身试图侧躺着,以免被捆绑的身子被压的生疼,堵着的嘴让她呼吸不畅,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在口罩里徘徊着,她努力调匀呼吸,也不敢再抽泣,要不然鼻子被堵塞了可就无法呼吸了。
  窗户很破旧,几块破木板钉在上面,几丝暗淡的星光从不大的缝隙中穿进来照在她的床前,她知道这样的星光也许将离她越来越远。
  天还微微亮,女人就掀开被子把林芝拉了起来,解开了她腿脚上的捆绑,把一个便桶放到床前,让她解了手,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脱去了她的内裤,让花月儿分开她的两腿,把一个粗粗的棉棒小心地塞进了她的下体,又把一条卫生巾贴上她的阴部,再用白纱布将她的阴部层层包裹严密,接着,给她换上一条干净的白色三角内裤,那当然都是林芝自己带出来的换洗衣物。内裤里也被垫上了一条卫生巾,最后在她腰部捆上一条布绳,再在她阴部紧紧地兜勒着一条厚厚的白布,拴在那腰间的布绳上。
  “好了,这样可以在路上呆一整天呢,不会弄湿了你的裤子。”
  女人在林芝的下体摸了一把,并按了按,觉得很严密了,这才说道。
  林芝哪里敢有少许反抗,默默地躺着任由她们摆弄,起初有些害怕,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但无法看见便只能默认了。只是下体的那份胀鼓鼓的感觉和被包裹封闭的模样,让她觉得很有羞愧感,虽然都是女人,却也不敢正视她们的眼睛。
  看样子她们摆布林芝,那是不费吹灰之力,不一会,便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此时的她想要有所反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因为她被反绑在背后的手掌,此时已经被层层的布片紧紧地缠绕在了身上,那布片就在她的乳房下缠绕着,将那捆绑着的臂膀也一起和身子包紧了,却任由那乳房高高的耸立着,居然连那撑的饱胀的胸罩也无法阻挡。
  林芝觉得身子就像在一个禁锢的包裹中,血液不能向外扩散,所有的洞穴似乎都被她们封闭了,于是她有点亢奋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异样的光芒,她使劲地喘着气,努力反抗着这样的兴奋。
  “嘶……”
  的一声,女人撕了两块小胶布,让林芝闭上眼睛,然后从被子里抽出些棉花,捏成两个小块,分别将她的眼睛盖上,再用那胶条封住,林芝觉得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完全像在笼子里一样,意志已经不由她的思维来支配了。
  花月儿出去办理退房手续,女人就坐在屋里等待着。
  一个小时以后,她们已经行走在镇外的小路上了,此时的林芝头上裹着一天暗红格子的头巾,两个角在她的下巴紧紧地收着打了个结,绑在头巾外的是一条用来蒙住眼睛的花布手巾,那手巾扎的严严的。一件米色的短风衣裹在了她的身上,为防止空荡荡的袖子在她身上甩来甩去,那袖子便被打了个结垂在她的胸前。
  一路上,她们依然只是走那乡间小路,穿田野,过山道,行的不快但很安全,只是要路过村镇时,林芝眼睛上绑着的手巾就会被取下,一副墨镜便取而代之,那墨镜很大,镜片也很黑,路人当然不知道那镜片下的眼睛上,居然还封贴着胶布和棉花。
  前面又是一个路边村集,女人想坐下来休息一下,花月儿却说道:“别坐了,再走十里路大概就要到了,到了乔三哥那里再说吧。”
  “哦,快到了?”
  女人看了看月儿,又看了看木然站在那里的林芝。此时一阵风刮过,树叶被吹得哗啦啦直响,地上的尘土飞扬了起来,女人不由得把身子抱了抱,秋天的风让她感到了一些寒冷。
  她突然对花月儿说道:“月儿,我不去了,你还是一个人去吧,我想到河岔子找我男人去,他那里叫我帮手呢,要不是碰到了这个找死的,我早就去了。”
  还没等月儿说话,她又说道:“哦,把她带去后你也赶紧离开那里来找我,反正往前不到二十里地就该到了,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花月儿笑着说:“想我姐夫了吧?那么急着要走,那我就自己走了,到时候我把钱带来,你在那里可要等我。”
  只一会儿工夫,两人便分了手,剩下花月儿自然不会一个人带着林芝到处乱闯,再说了走这样的路程,她可是熟悉得很。
  她拉着林芝胸前那空荡荡的袖管,沿着田埂踩着发了黄的枯草小心地往前走着,心里不觉又想起了去年的那趟火车,当然,火车上的那个漂亮女大学生是她不会忘记的,想起那段经历,她不禁想笑出声来,那个女大学生真的很傻,嘿嘿,还不如我这个没上过学的呢。
  前面有座小石桥,就在那条小溪的上面高高的架着,桥头的一侧有棵很高大的树,那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宽大的树荫能覆盖整个桥面,花月儿记得这个地方,她不止一次走过这里。
  此时没有树荫,因为天色不好,没有了太阳。
  月儿牵着林芝走过了石桥,却发现那树下坐着两个年轻的后生,大概在谈论着什么显得很兴奋。
  因为有了兴奋,所以便会无所顾忌,眼前有了女孩子走过,他们当然要开个玩笑什么的。于是,一个眼睛有些斜视的对着花月儿大声叫道:“喂……小妞,没看见我们啊……”
  一块小石子被他掷了过去,落在了月儿的腿上。
  花月儿心里有些紧张,她没有理睬他们,希望能赶紧躲开。
  可是那两个后生却一下子站在了她们的面前,脸上嘻笑着做着怪相,月儿看清了,他们的脸上有些红红的,再回头一看那树下,果然有那酒瓶子,他们喝醉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
  花月儿可是走过很多地方的,她的脑子自然反应很快,脸上一笑,便也有几多迷人:“你们让开啊,我哥哥可就在前面。”
  “你哥哥?嘿嘿……我也是你哥哥啊……”
  那个稍黑的后生说道,一边把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哎哟……黑皮,你看看这个小妞怎么回事啊?”
  斜眼此时居然把林芝的墨镜给摘了,看到她的眼睛上封着胶布,便奇怪地叫了起来。
  黑皮赶紧凑过去看,月儿一下子拦在了他们的身前,说道:“看什么,她生病了,我才把她从医院里接回来,你们不要碰她。”
  “哦……”
  两人似乎都恍然大悟一般,随即又对月儿说道:“那你可是没病,我们就和你玩玩……”
  此时两人的眼里开始冒火,那眼神让月儿渐渐害怕起来,刚想从他们身边绕开,那个黑皮已经一把把她抱住了。
  黑皮的劲很大,抱着她一点都不费力气,月儿在他胳肢窝里居然挣脱不开,她软语说道:“大哥,你放开我,我有话对你说么,好不?”
  黑皮没理她,夹着她只往桥下走去,斜眼在后面嘻嘻哈哈的跟着兴奋不已,倒把不能动弹的林芝给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林芝默默地站在那里,倾听着他们的声音,那声音渐渐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变成了嗡嗡的响声,大概是在桥底下发出的,随后便是大骂声,过了一会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林芝觉得现在不管怎样也要离开他们,这样的机会可能不会再来,她凝神倾听着周围的一切,慢慢地移动着脚步,探索着一步一步往前走,脚下踩到的是杂草的话,她便换个方向,因为是路的话,一般很少会有那么厚实的杂草。
  但眼睛上封着胶布,她根本很难前进,于是她蹲下身子,用膝盖使劲地蹭着眼睛上的胶布,终于右眼的胶布被她蹭脱了,再使了一把劲,棉花便被她弄掉下来,她无暇再把左眼的胶布弄下来,睁着右眼便沿着那路直往前跑,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方向,心里惦记的就是赶紧离开花月儿越远越好。
  身子被捆绑着,手脚很难协调起来,这一路的小跑,早把她累得浑身乏力气喘吁吁,嘴被堵塞着,那喘气声便都是从鼻子里呼了出来,直把口罩弄得一鼓一吸的。
  她躲在一棵树后,停下脚步慢慢地调匀呼吸,并试图寻找一个目标,可以继续蹭掉脸上的包扎物。
  突然身后传来说话声,她笨拙地转身一看,是一对夫妇模样的年轻人,样子很土身上很脏,肩上还扛着农具,似乎刚从田地里回来,他们见到林芝好像也有些吃惊,然后便狐疑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林芝心里稍稍一喜,便觉得有了希望,因为看那两人的样子似乎不像坏人。
  她对着他们“呜……呜……”
  的叫唤着,并把脑袋不停地点着,还扭动着身子。
  那对男女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上前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唔……唔……”
  “你……你被绑着?”
  “唔……唔……”
  “是……是谁绑你的?哦,要不要我们帮你?”
  “唔……唔……”
  林芝的眼里露出了欣喜,连连点头。
  女人似乎有了身孕,肚子微微隆起。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小心地看着林芝:“别帮她,说不定她是坏女人,是谁家捆在这里的。”
  “哦,你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人?”
  男人问道。
  “唔……唔……”
  林芝赶紧摇头。
  男人想了想,突然把女人拉到了一边,伏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然后对林芝说道:“我们可以帮你,那你愿意跟我们到家里吗?”
  林芝看了看他们,心里有些不敢决定,但想起这之前的一切,便也狠了心点了点头。
  男人把她的头巾往脑后一拉,便露出了她满头秀发,女人帮她解开口罩带子后,刚要撕开她嘴上的胶布,男人阻止了她,一声不响地拉起林芝就往家里走去。
  就在那座小桥下,花月儿被他们压在身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们扯坏,露出了那对不是很大的乳房,花布胸罩则被塞进了她的嘴里,她流着泪忍受着他们的抽送,阵阵的疼痛让她几乎死去活来,这是她的第一次,她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开始。
  当他们满意地离开的时候,她依然躺在地上,泪水哗哗地流个不停,过去她一直想赚了钱以后,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小伙子,然后嫁给他过一个安稳的日子,没想到现在被两个家伙给毁了,心里的委屈实在难以控制。
  哭了一会,身下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突然想起还有个捆绑着的林芝,这才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得把身子擦洗一下,虽然身边就是小溪,她把衣裤匆匆穿戴好,赶紧回到大树下,可是哪里还有林芝的身影,这下把她给急的心里乱了分寸,又恨又气之下把脚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几下。
  她没有头绪地四下找了好一会,一无所获。
  直到天快黑了,她才打消了希望,瘪着嘴怏怏地往乔三运的村子走去,她知道离那个地方还有十二里地左右。
  再说那林芝被那对夫妻带到了家里,夫妻俩给她脱去了风衣,看到她身上的捆绑,倒也把他们吃了一惊,他们哪里想到绳索居然能把人捆成这样,难怪林芝一点都不能动弹。女人小心地把林芝嘴上的口罩也给摘了,并取出塞在嘴里的布团,却没给她解开捆绑。
  那人让女人给她喂了些饭食,便对林芝说道:“你要想我帮你,那你先得给我帮忙一段时间,现在农活很多,你帮我干完了这段时间,我就把你送出这个地方,怎么样?”
  “我……我从没干过农活……怎么……”
  林芝很尴尬,她又不敢开口回绝,便吞吞吐吐起来。
  “那没关系,我们可以教你,你只要帮她做就可以了,她有了孩子不能做太多。”
  他指着自己的老婆对林芝说道。
  “那……那我试试吧,你…你可不可以帮我解开绳子,我,我都被捆了一整天了。”
  男人和女人对视了一下,说道:“那好,不过你不可以逃跑,你……你可要讲信用哦,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把你一直关在这里。”
  男人好像很不放心的样子,说话时一直盯着林芝的眼睛,他看林芝同意了,便开始给她解开她身上捆得结结实实的绑绳。
  解绳索的时候,他老婆却一直守候在他身边,脸上阴晴不定地老是看着他的脸,林芝知道她是怕他看到了她的身子以后会有什么想法,因为她几乎是裸着身子被捆绑的,只有那胸罩勉强能遮挡一下丰满的乳房。男人也很小心,他看老婆在身边,自然也不会给林芝解开下体的束缚的,于是,林芝只能继续强忍着下体快要崩溃的感觉。
  男人看到了林芝娇好的身子,那肯定是有反应的,很明显他的脸色有了红晕,所以他女人要赶紧把林芝带走,那当然是带到她该去的地方,那就是后面的那个堆放杂物的屋子里。
  林芝被带进了屋子,里面堆放了很多的稻草,女人把稻草铺平,就让林芝躺了上去,男人拿来了一条长长的白布条,他把林芝的眼睛用那白布条严严的缠裹起来,嘴里说道:“晚上还得蒙上你的眼睛,白天我会给你解开的。”
  然后他又把林芝的双手在胸前合拢,用麻绳仔细地从手腕一直捆扎到肘部,大腿也同样捆绑牢固。
  林芝看了看女人哀求地说道:“给我解开下面吧,我……我憋不住了……”
  女人回头看了看她男人,男人倒也知趣退了出去,女人这才帮着解开了林芝下身的包裹和捆扎,又端来一个破罐子放在了她的下面,这一下,林芝可算彻底放松了。
  林芝躺下去的时候,对那女人抱以一个感激的微笑,女人拿来了一床被褥给她盖好,并把一块布团塞进她的嘴里:“咬着,别吐出来,明天一早我来给你拿走,好好睡一晚吧。”
  然后反锁了屋门,夫妻两人回屋休息去了。
  一到屋里,男人憋闷了很久的欲望爆发了,他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女人,不顾一切地扑到了床上……
  乡下人起床都很早,天还蒙蒙亮,那夫妇就起了床了,女人忙着烧火做早饭,男人则来到了后屋,见林芝依然熟睡着,便拍了拍她的被子把她叫醒。
  林芝“呜呜……”
  了两声,随即嘴里的布团被抽了出来,男人解开她的捆绑,把几件他女人的旧衣服递给了她:“穿上吧,今天外面比较冷。”
  林芝的眼睛还被蒙着,她坐在被窝里摸索着拿起衣服,却不知道该先穿哪一件,男人蹲下身,把一件小背心拿起来往她头上套下,背心很小,套在林芝身上显的紧绷绷的,男人把背心往下抻了抻,手却有意无意地碰着她的乳房,林芝下意识地用手护着胸部,可他却把手伸进了背心下,隔着胸罩一把就握住了她的乳房,林芝紧张的叫了一声:“啊…不要……”
  男人吃了一惊,赶紧把手缩了回去,这才给她解开蒙眼白布,林芝怯怯地看了看他,迅速把衣裤穿好,此时也管不了他是否在一边看着。
  男人下了地,一个上午,林芝就帮着女人在家里洗洗刷刷,并把屋外小场子上堆着的谷子摊开来晾晒,当然她的大腿根部始终被绳索捆绑住,并拴在场边的那棵树干上,女人有身孕自然要防备一些,那是防止她逃跑最好的办法,虽然他们和林芝有过约定,但他们确实需要一个帮手来帮他们,所以这样不要钱的帮手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跑的。
  中午,男人让他女人到后村借一头毛驴,说是下午要把家里那二百斤谷子回一下,也就是农村里所说的回米。
  女人去了好一会才回来,神情上可以看出来,大概是没有借到,男人想了想问道:“后边小山家的那辆车子在不在,你去看看,要是在的话我们就拉车去吧。”
  女人又出去了,不一会就把一辆小班车推了回来,看样子已经很累了,男人有些心疼起来,赶紧让她坐下喘喘气。
  “你下午还是和她一起去吧,我让她帮你拉车,你看好不好?”
  男人看了看林芝,林芝就站在桌子旁边不声不响地看着。
  女人道:“那好吧,你可准备好了,待一会我们就走。”
  男人从墙角落的筐子里拿出一捆绳索,动作麻利的将林芝捆绑起来,双手被反捆在了背后,胸部和腰部都缠绕着紧紧的绳索,不一会儿便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了她的身子,他认真而仔细地捆绑的时候,林芝几此低声地哀求,希望他能捆轻一点,可男人似乎很紧张,喘着粗气时,手脚便生硬起来,那绳索就象生了根一样牢固地依附在了她的身上。
  他把捆绑结实的林芝拉到了门外,那辆小板车就停在那里,林芝被他拉扯着站在那两个把手之间,随后绳索便将她非常牢固地固定在了把手上,男人把最后一个绳扣打了结,说道:“你走一下试试。”
  林芝没想到他竟然将她绑在车上给他拉车,心下实在不愿意,可已经被捆住了又哪里能够反对呢,便小心地往前迈着步子,车子不重,拉起来倒也很容易,可是这模样让她很不自在,但又十分无奈,怯怯地还是开口说话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你给我解开,我……我一样给你们拉车,我不会跑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放了我吧……”
  “哦,那是原先的说法,都不作数了,现在你就得听我的,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突然翻了脸,说话间已然不再有商量的余地。
  “你……你们……怎么能……呜…呜……”
  话没说完,男人的手已经捂在了她的嘴上。
  “草儿,把布拿来,快点。”
  男人朝屋里喊道,那一定是喊他的女人了。
  草儿拿了一大块白布出来,男人把布揉成一团就往林芝的嘴里塞,只一会儿便塞满了,林芝的眼里有了泪光盈盈的没有掉下来,她有点恨自己太傻,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居然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处在这样的境地,那也只能怪自己了。
  男人跑进屋子,取出一块花布,折了一下蒙在她的嘴上,勒紧了绕了两圈后在脖子后面系住,然后把她的那只口罩也拿了出来给她戴上,草儿看了看天,拿过一顶草帽扣在了林芝的头上,把那带子钩住她的下巴。
  两个人这才一起把几袋谷子搬上了车,那车子受了重,车把手便往下一沉,林芝顿时感到了重量,她努力稳定着身子,尽管那固定车把手的绳索牢牢地往下拽着她的身子,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一切就绪,女人在后面稍稍推着车子,这就出发了。
  “我回来时,还要顺便去看看刘大仙,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女人临走时对那男人说道,男人只是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下午的天气倒是很好,阳光很清淡,风也很柔和。
  一开始林芝脚步有些踉跄,东倒西歪的走不稳当,渐渐地她就控制了平衡,那车子也就顺溜起来,只是路面坑坑洼洼的颠簸得厉害,绳索在她身上也扯动的利害,乳房上下捆绑的绳索更是如此,直勒的她乳房隐隐作痛,无奈,她只能稍弯着腰往前行走,以减轻疼痛。
  回米的地方离这里有五里地的路程,那是一个小水电站,因为有了电力,便有人做起了这个生意,只需一台机器便能吸引周围许多的村子。
  今天人不多,也就三个人在那里排队,不过都带来了好多的稻谷,看样子轮到她们也要很长时间。草儿把车子停下,去到那机房处探看了一下,却没听到什么声响,只有一个老头在那里打盹,便问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女孩怎么回事,小女孩说,机器坏了,已经找修的人去了。
  草儿心想,这找会修理的人一定在很远的地方,一个来回就要很多时间,再轮到我们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心下开始焦急起来。
  想了想,她便跟里面的那个老头商量起来,想把她那三袋谷子先放在这里,等修好了机器有空就帮她做,她后天再来取,老头一口就答应了,便帮着她把谷子卸了下来搬进了屋内,老头刚开始看到林芝的样子时也有些好奇,眼神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转,直把林芝看得脸都红了,但又无处可躲。
  草儿看着他过完了秤并做好了记录,自己也在袋子上作了记号,便千谢万谢地离开了。
  这一段林木很多,路也比较好走,拐了几个弯,便到了刘大仙的家,这个大仙今年五十多岁,以前做过一阵子赤脚医生,也算有些简单的看病经历,后来不知怎么又学会了相术,到处给人算卦看相,一时间在这方圆百里的地方倒也名气不小,所以大凡有些小毛小病或算个什么卦的的都来找他,他呢也靠这个赚些钱,只是他孤身一人很多年,有时候也会传出一些他欺负女人的事来,不过却并没有影响他的生意,说来也奇怪。
  草儿让林芝在门口停下等着,还没敲门呢门就开了,一个老头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旱烟筒,眼里笑眯眯的,似乎早就知道草儿会来一样。
  草儿说道:“刘大叔,今天在家呢,我可来巧了。”
  刘大仙的眼光就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开了:“呵呵,是草儿啊,我真要出去呢,来来来,先进来……那个是谁?”
  他的眼睛看到了被捆在小板车上的林芝,异样的眼神立刻光芒毕露,他开始有了笑意,那笑是从心里发出的……


20. 刘大仙
  刘大仙很热情地招呼着草儿的到来,草儿面对着大门坐下,因为大门必须打开着,她要看住林芝动静,她可不愿让她出了什么差错。
  大仙不说话,只是盯着草儿的脸端详着,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摇着脑袋叹着气,却把草儿给看得心里直犯嘀咕,她低声地问道:“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的病不好?”
  “嗯……”
  大仙拉长了声调,一脸的犯难,随即说道:“你犯了忌讳了,可能会有灾难。”
  草儿吃了一惊,脸上顿显焦急,赶紧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是什么原因啊?”
  “门外那个是你什么人?”
  他没有回答草儿的问题,回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林芝,问草儿。
  草儿想了想,没有老实回答,她编了个谎言:“那……那是我男人的表妹,她……她想要逃婚,被她娘绑到这里来的,哦,对了,是让她来收收心的……怎么啦?”
  大仙笑了笑,把眼睛闭上了说道:“这个可是灾祸啊,你们家可要被她害了,你是不是感到身子不舒服?”
  他拿出一个听诊器,放到了草儿的胸口。
  草儿点了点头,但还有些迷惑,见他把听诊器放到了胸口,便自觉的把衣服撩了起来:“我昨晚就觉得身子很软,好像受了寒气一样没有力气……”
  听诊器塞进了她的内衣里,内衣里还有一只乳罩,他的手就按在乳罩上慢慢地移动着,草儿红着脸不敢乱动,眼睛盯着大仙的脸,希望他的脸色不要有太大的变化。
  一会儿,拿着听诊器的手又移向了她的小腹,好一会才结束,大仙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没说,草儿可看出来了,她小心地问道:“大仙,你说吧,我没关系。”
  “那我就说了?”
  他顿了顿,抽了一口烟说道:“你的孩子动了胎气了,跟你家来的那个女人有关,刚才我远远的一看就知道她身上有妖气,看来你是被她的妖气给迷惑了,不得了啊……”
  草儿看了看门外的林芝,压低了声音问道:“那怎么办呢?这可是我家第一个孩子,我……我要生下他。”
  “可以,不过……只有一个办法,就怕你们不答应。”
  大仙故意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说吧,我答应你。”
  草儿心里一急,便什么都愿意答应。
  “那好,我就说了,你把那个妖精留下来,我来帮你治她,等我去除了她身上的妖气,你再来领她回去。”
  草儿没想到是这个要求,一时愣了一下,当下心里思量着该不该答应他,因为她本就和林芝达成了条件,现在把她留在这里,岂不是不讲信用了。于是她尴尬地说道:“那…那我得先回家跟我男人说一声,她……她可是我男人的表妹,我倒是不敢作主啊。”
  刘大仙嘿嘿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草儿,慢吞吞地说道:“你先回家商量商量,晚上我来你家看看,你再给我答复,好吗?我可是为你们家好,要不是看在你草儿的面上,我才懒得管呢,你说是不是,草儿妹子?”
  “那就谢谢你了,我这就回去了。”
  草儿站起身就要走,大仙叫住了她:“等一下,这两包药你先吃着,要是有了好转再说。”
  当下草儿赶紧回家,一路上居然离了林芝一些距离,好像真的她身上有妖怪似的,林芝拉着车子在后面跟着她,但怎么也跟不上她的步子,草儿好像故意要甩开她一样走得飞快。
  回到家,草儿把事情跟男人说了一遍,男人一时也没了主意,觉得这事也挺难办的,想了想还是觉得等大仙来了再说。
  果然没有食言,天一黑大仙就来了,还没进屋,他就把一些黄纸符贴得到处都是,进了屋又是一阵乱贴,嘴里还念念有词,草儿躲在她男人的怀里看着,不敢声张生怕影响了大仙的驱魔。
  好一会才算安歇,大仙又是一番的说辞,自然把他们夫妇俩都说动了,于是,草儿到后屋把林芝带了出来。林芝嘴里塞着布,手腕在身前被绑着,见大仙站在她面前,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林芝一下有些紧张起来,不知他要干什么,她不停地把眼睛在大仙和夫妇俩之间转换着,显得很茫然。
  突然,大仙把桌上的一个碗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啪”的一声,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妖精,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大仙一指点向林芝的脑门,只把她戳的往后一仰差点摔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把她的后脖颈给掐住了,然后一推便把她推进了里屋,草儿和男人想跟进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大仙一脚把门反踢上了,他们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些较大的响动,接着便没有了声音。
  好一会,门开了。大仙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拽着林芝,此时的林芝披着她刚才穿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外套敞开着,里面可以看出她已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那身上五花大绑着道道绳索,收的紧也捆的狠,两个乳房上各被贴了一张黄纸符,但依然被胸罩扣着。
  下身隔着裤子在阴部地方也贴了一张黄纸符,并用白布条往上紧紧勒着。她的嘴被白布团堵住了,嘴上还缠绕着几圈布条,布条下压着的赫然也是一张黄纸符,她恐惧而又求助地看着草儿夫妇,身子在微微颤抖,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草儿脸红了一下,不敢面对林芝,大仙说道:“好了,我已经把妖怪捉了,你们可以放心,等我回去把她身上的妖精赶跑了再还给你们。”
  说完,取出一块黑布,将林芝的鼻子以上部分连眼睛都蒙了起来,绕了两圈紧紧地收紧在脑后打了个结,揪着她背后的绑绳便出了门。
  这一出门,刘大仙可就乐得嘴都歪了,他的心就像乐开了花一样美滋滋的,一路哼着小曲,似乎此刻夜色下所有的风景都是那么的美丽,他的手始终牵着林芝身上的绳索,将她拽着往前走。
  林芝不时地发出“唔……唔……”
  的求饶声,脚下总想往后退缩着不愿前行。
  这段路很长,不过对于大仙来说那已经无所谓了,到家以后,他不慌不忙地把大门紧闭上,然后把林芝带到他的那间简陋的诊疗室,点亮油灯后,就把林芝的捆绑都解开了,只剩下嘴里塞着的布团。
  林芝紧张而又害怕地看着他,并不断地揉抚着被捆麻的手臂,那低低的“呜呜”声不时地传出,屋子里空空的,只有一张木板床靠墙搁着,上面铺了一条被褥,还有一张桌子上放了一些医生用的东西。
  大仙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手里拿了一把剪刀摆弄着,看了看林芝说道:“你是哪里来的?是不是被人卖到这里的?”
  见林芝不能说话,光站在那里吓得发抖,便又安慰道:“没关系,不要怕,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
  林芝泪眼模糊地看着他,还是没有反应,只是抱着胸脯一味地站在那里。
  “不说话?那也好,以后再慢慢说罢。”
  他站起身走到林芝身边,手伸到她背后,便把她的胸罩扣给解开了,林芝使劲地护着乳房不让胸罩掉下来,大仙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然后把她的手往下一拉,那胸罩便掉到了地上。眼前是雪白而丰挺的乳房,颤巍巍的高高耸立着,他没理睬,继续把她的裤子也脱光了,再搬了个小板凳让她背对着自己坐下,然后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把手放到背后。”
  他对她说道,他已经拿了好多卷的绷带在身边。
  林芝战战兢兢地把手扭到了身后,大仙便把她的手腕先用绷带紧紧地交叉捆绑住,然后往上一提便紧贴了她的背部,接着便用绷带慢慢的非常仔细地紧紧捆绑起来,依然是五花大绑着不给她松动的余地,再用绷带将她上身连带紧缚的臂膀,一起密密地包裹缠绕结实,仅留下那对被周围的绷带束缚的胀鼓鼓的乳房鼓突在外面,林芝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不觉羞愧难当,紧闭着眼不敢再看。
  看看绑得差不多了,他把林芝扶了起来,又转了几个身,用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似乎很满意。
  他托起她的下巴,看她闭着眼不愿睁开,便说道:“不用怕么,也不要害羞,都生过孩子的人了,哪来那么多的不好意思,你们城里人就是花样多。”
  说着话,他取过一大块纱布,折叠了几下,便折成厚厚的二十公分长、八九公分宽的样子,然后便敷压在了林芝的眼睛上,并用两条长长的胶条上下贴得牢牢的。
  此时林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很快就浸湿了眼睛上的纱布,“妈的,哭什么?”
  大仙喝骂道,又一巴掌打在她的阴部,林芝吓的立马止住了哭泣,但肩膀还在不断耸动着。
  屋子里有些冷,加上心里很害怕,林芝缩着身子渐渐颤抖起来,大仙抱起她撩开门帘,进入他的睡房。床上铺着干净的花被子,床也很大,林芝就被他放入了被窝,被窝里倒是很暖和,林芝渐渐地便不再颤抖,随后,便有一个身子和她相拥在了一起,那是刘大仙那个老头的身体,她被他抱入怀里,一只手已经摸向她的下体……
  大仙依然可以成事,这是他很欣慰的事,他在她的身体里畅游着感到无比的惬意,身下的这个肉体是如此的娇嫩,又是如此的有味,他真的忘乎所以,每一次抽送都能享受到无比的快感,好久没有这样快活了,他看着那眼睛上蒙着纱布的脸在他的运动下晃来晃去,更是兴奋无比。
  林芝无法逃避,他的阳物是如此的坚挺,深入的是如此的坚决,再大的忍耐也终究被融化了,她的欲望也在加深,被他捏疼的乳房又在刺激着她,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这样的刺激,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愉快,很兴奋。
  一场春雨过后,大仙很疲乏地睡了,林芝则莫名其妙地把头偎入了他的怀里,心中竟然充满了许多温柔,也不知是因为她刚才有了很快乐的享受,还是因为他的手依然握着她的乳房,总之,她心中绵绵的很是舒坦和温顺。
  这一晚睡得很沉,大仙起床时天早就亮了,身边的女人袒露着上身睡的依然很香,其实那上身只有乳房是露着的,层层的绷带却是捆绑她身子的。
  他轻轻地揭开她眼睛上封贴纱布的胶条,然后掀开那纱布,却没想到纱布下一双羞怯的眼睛正怯怯地看着他,被窝里她细嫩的小脚已经钩住了他的大腿,大仙突然觉得一股鲜血直冲脑门,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妖精……”
  人已伏了下去趴在她身上,好一番起伏的波澜,竟比那早晨的阳光还要热烈。
  这一回,大仙可比死猪还要惨,躺在那里起不了身,他实在太累了,几乎筋疲力尽。
  一番休息以后,他想起了她刚才的那个眼神,那是妖精般迷惑人的眼神,那么让人动心,谁看了都会被迷住的。
  他爬起身,到外间取了些绷带和纱布又回来,他捧着她的脸还是忍不住好好看了看,那双眼睛依然含着羞怯,只是隐隐还有一点胆小和害怕。他扶起她的身子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腿,先叠好了两块厚厚的纱布块盖住她的眼睛,用胶条封住,再拿绷带仔细地严密包扎好,从额头到鼻梁上方,密密地包扎了好多层。
  林芝坐了起来,绷带下那微微弯曲的秀发显得很蓬松,自然地披散在她圆润的肩上,前额上几辔发丝很随意地遮挡在被蒙住的眼前,嘴里的布团已被他抽了出来,舌头正在舔着有些干燥的嘴唇。
  这样不错,要不然她的眼睛真的那么骚的话……看来我还是熬不住这样的女人……妈的!刘大仙看着眼前林芝被绑着的样子,心里想着骂了一句。
  他知道他的身体精力有限,他可不愿意再被她的眼神所迷惑,当然也不能把别人迷惑了,因为从现在起,他觉得她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小鸟,过去他假借给人看病或算命驱邪的机会,也玩过好些女人,不过跟眼前的这个比一下,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他终于知道城里女人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可不是白给的,摸到哪里哪里都是光滑细腻还有弹性,让人心里实在痒痒的受不了……他庆幸自己花了一点小手段得来了这个女人,再要把她失去,那是万万不能的,什么原因都不能把她从他身边夺走,所以他要做好一切防护措施。
  他一时兴起,便翻箱倒柜起来,不一会找出了一件白色盘扣中式小袄来,放在她胸前比试着,那对小眼珠子都眯成了一条缝:“嘿嘿,这倒不错,挺合你的身子的,什么时候跟我出去就穿这件,这可是我以前的女人的,唉……”
  他心里想着,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我刘大仙总算也有一个漂亮女人了,也不枉我这半辈子的辛苦了。……
  却说那花月儿一路不停地赶路,傍晚时分总算赶到了乔三运的家,乔三运吃了一惊,没想到花月儿如此狼狈,蓬乱的头发上满是灰尘,脸上也脏兮兮的,那衣服都没有弄整齐,同样也脏得很。
  花月儿话也不说,径直走到了灶间,拿水瓢舀了一瓢水便往嘴里灌,这一喝便喝了一大半,完了用袖子擦了一下嘴,便坐到了乔三运的身边。
  乔三运正一个人独自喝着酒,这花月儿突然出现,又是如此的狼狈不堪,他自然要问一问。花月儿嘟着嘴还在生闷气,见他问自己,便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好不容易乔三运劝解了一会,她才把事情说了,只是没有说出她被那两小子QJ的事。
  “哦,你是说你弄来的那个女人被你丢了?是不是我让你帮王瘸子弄得那个?”
  乔三运似乎想起了有那回事,便又笑着劝解道:“算了,算了,丢了就丢了么,凭你小月儿的本事,以后再弄一个来不就行了吗……”
  他笑嘻嘻地逗着月儿,哪里知道花月儿心里的委屈。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她也觉得饿了,便自己添了一双筷子和他一起吃了起来,吃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三哥,我给你绑来的那个女人的呢?咋不见她人呢?是不是跑了?”
  乔三运笑了笑说道:“嘿嘿,马上就回来了,她现在可是我们这里的老师,村长都喜欢她呢。呵呵”“啊?你让她出去了?你就不怕她跑了,那么好看的女人丢了才好呢。”
  月儿有些奇怪地说道。
  “丢不了也跑不了,我唐嫂每天都接送她,再说了我每天都把她捆得结结实实的,她能跑得了吗,放心吧,唉,告诉你一个事……”
  他笑了笑又打住了,满脸喜色地看着花月儿。
  月儿也笑着问道:“快说啊三哥,什么事那么开心?”
  “嘿嘿,她有喜了,上个月她没来那玩意,还老犯呕吐,我就让唐嫂给看了看,唐嫂说我就要做爹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月儿“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哇呀一声大叫:“那好啊,该请我吃喜糖了吧,哦,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大媒人呢,你说是不是啊?”
  说话间,院里的那扇篱笆门被推开了,乔德标的女人进来了,身后跟着的自然便是封雪。
  封雪一进门,一眼就看见了花月儿,她的脸刷的一下就变了,只是脸上的口罩遮挡着,全在那眼睛里流露了出来,还是花月儿先打了招呼,她笑着道:“三嫂,不认识我啦?”
  她那一副脏兮兮的样子笑起来倒真是很滑稽,小雪不觉尴尬得不知所措起来,倚着门不敢踏进来。
  乔德标的女人也不知道她们什么关系,没问什么便告辞了回家而去。
  “来呀,站那里干吗?过来坐下。”
  乔三运对小雪招呼着,小雪便低着头坐到了他身边,乔三运伸手给她解开口罩,看她还咬着那堵着嘴的布团,便帮她抽了出来,想了想又问道:“你那封嘴的胶布怎么没有贴上,是不是你不让贴的?”
  “不……不是,是表嫂她……她急着要回来,就……就没有贴……我,我说不出话……就没法子让她贴了……”
  小雪低着头哪里敢大声回答,眼睛一直躲闪着,生怕他又伸手打她。
  “哦,是这样,下次可不行,记住了?”
  他严厉的说道,然后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背朝他,动手给她解开身上那道道捆绑,绳索解下来有一大摞,都被他搁在了坐着的板凳上。
  “去,给月儿做几个菜,然后过来陪我喝几杯。”
  他喝道,小雪小心地站起来,揉着麻木的手臂进了灶间。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乔三运和月儿似乎都有些醉了,小雪几乎没有喝什么,只是一直帮他们做这做那的忙个不停,脸上也微微有了一些红晕。月儿说有些头晕,想要休息了,还说明天她就要回去,乔三运自然赶紧帮她在隔壁铺了床铺,让她躺下了。
  等小雪忙完了所有的事,这才回到房里,乔三运已经坐在床上等着她了,小雪当然明白接下来该干什么,她轻轻咬着嘴唇慢慢爬上床,然后把衣裤都脱光了,就剩下下体的那一小块特制的黑布罩,她仰面躺在那里,乔三运便把那黑布罩的带子解开,取下盖住阴部的棉布,查看了一下她那丰腴的黑色三角区,然后平静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似乎在盼望那里快些隆起来,因为里面有了他的小生命。
  小雪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的检查,因而她也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突然之间生了气而打她。
  不过今天他好像很高兴,检查也只是很随便的做了做样子,接着便取过床头放着的绳索在手里捋了起来,小雪赶紧坐起身,很胆怯地把手腕合拢了叠在一起伸到了他的面前,那绳索便在她手腕上捆绑起来,然后上臂和胸部又被缠绕了好几圈捆紧了,就在她钻进被窝半躺下的时候,一只用花布缝制的眼罩也绑上了她的眼睛。
  秋夜天黑得很早,农村里的人就在天还没黑透的时候,就早早地上床睡了,上了床没什么事可做,于是男人和女人便在床上干那好事,干累了就睡觉,醒来后要是还有精神,那就再来一次,反正有的是精力和时间。乔三运当然也是农村里的人,那当然他也会闲了没事,所以他也要把女人当作床上的消遣,过去没有女人,他只能天天躺在床上幻想,如今有了女人,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那自然就不能浪费了。
  她侧躺着,柔滑的背部紧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手就在她赤裸的胸部揉捏着,她不敢动弹,臀部已经感到了他勃起的那东西在背后顶着她,她忍不住轻轻地哼了起来,于是一团棉布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便完全塞了进去……
  也就在床上被翻红浪的时刻,隔壁房间的花月儿此时感到头脑昏沉沉的,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第二天一早,小雪已经把事都做好了,花月儿也起来了,只是她的脸色很难看,走路时有些摇摇晃晃的,吃了些东西以后,她就坐在凳子上不愿起来了。
  乔三运等小雪吃完后,就在桌子旁拿起了绳索,小雪早已站直了身子,把手背在了身后,乔三运拢了她的肩膀把绳子尽力往后收,然后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并在她胸部上下紧紧地捆了好几道绳索,连带臂膀一起捆绑得结结实实。
  花月儿此时已经把脑袋趴在了桌上,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他们,有气无力地说道:“三哥……今天还要去教书哪……”
  乔三运一边收紧着绳子,一边回答道:“是啊,不去的话,那村里给的钱是拿不到的……把嘴张开。”
  身子已经完全捆绑妥当,他捏着小雪的下巴,想把手里的一团棉布塞到她嘴里。
  小雪很不情愿地微微张着嘴,任由他把棉布团往她嘴里塞着,然后他撕下两块医用橡皮膏,把她的嘴唇封贴好,这才给她戴上口罩,把头发都在脑后弄整齐了,也不管她,就让她在那里站着。
  小雪很难堪,平时就和他两个人在家里时,他怎么捆绑她她都不会有什么,因为已经习惯了,如今当着月儿的面,把她那样捆绑着,实在有些难为情,虽然她也是月儿骗来的并还被她绑过,但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在孩子面前被捆绑起来实在很尴尬。
  今天乔德标的女人没来,来的是乔德标,看神情似乎很急,好像要赶时间。
  他解释说,他正好有事要到学校去,便顺便把小雪带去,省得他老婆再来跑一趟。
  乔三运心里很别扭,他一直有个疙瘩解不开,总觉得封雪已经被他这个唐哥欺负过,但又不能说出口,所以一看到他来就脸色阴沉下来了。有时候想自己送去,但那一大片鱼塘可就没有人看管了,毕竟来回的路很长。
  乔德彪倒很积极,看封雪已被捆绑妥当,静静地站在门口,便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就要走。
  临走前,乔德标好像很关切地说了一句:“三运,今天外面比较冷,要不要给她再带一件衣服?”
  乔三运看了看院里被风刮得到处乱飞的落叶,想想也是,便回里间拿了一件外套丢了给他,没好气的说道:“小心冻着,拿去吧。”
  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的女人,便又走到小雪的跟前,把外套给她披上,在她胸前把扣子扣好了,眼睛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雪知道他是在警告她,便害怕地低下了头躲避着他的眼光。
  望着他们渐渐地走远,乔三运狠狠地一拳打在了门框上。
  乔德标一开始走得很急,拉扯着小雪也不管她能不能跟上,直到远离了那村子,他才放慢了脚步,还是那片树林子,还是在那有着清清溪水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双手扳住了她的身子看着她。
  小雪抬头看了他的表情,便知道了他的心思,脸儿涨得红红的,赶紧把头低下看向别处。
  “别怕羞,想不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他的手摸在她的胸部轻轻地揉着,一直手则把她紧紧地搂住了,不让她挣脱。小雪吓得赶紧拼命摇头,挣扎中身子早已被他搂的紧贴在了他的怀中,他的嘴就在她脖子上狠狠地亲吻着。
  他把她抱到小溪边那块大石头边,当然就是上次把她按着躺下的那块石头,可惜那次没有成功,他一直记在了心里,所以今天他觉得怎么样也不能再放过她了,他实在受不了日思夜想的滋味,今天赶着早来接她,就是想做了那事,要不然他会发疯了。
  石头上风很大,他脱去了衣衫后感觉有些凉,便改变了主意,把她抱起来进了林子,小雪在他怀里无力的蹬踢着两腿,那无助的“呜呜”声就在他耳边不断的响起,他听起来觉得很受用,更大的刺激着他。
  那里有两棵交叉着的小树,他把她的上身往下按着,卡在那树杈间,让她的臀部高高翘起,然后从腰间解下一条腰带,将她的身子捆在那树杈上,嘴里则柔声地安慰着:“别怕,就一会儿工夫,完事了就放了你,乖啊……就一会儿……”
  话说着,她的裤子就被他脱了,平时看上去很谨慎的乔德标,此时竟然手忙脚乱,居然没发现她的下体还绑着那只黑布罩,等看见了,倒把他弄得有些急躁起来,他解下那黑布罩转到小雪的面前,把那布罩绑在了她的眼睛上,这才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身子,好一番痛快淋漓……
  当一切平静下来,帮她恢复原状时,小雪哭了,她不知道回家以后乔三运会不会发现,要是发现了,那一顿毒打将是不可避免的,她此时看着乔德标的眼神是如此的恐惧和担心,但已经获得满足的乔德标又怎会知道她心里的恐惧,他安慰着她:“别哭,我……我真的是喜欢你,想你好久了,今天才和你这样,你不愿意吗?唉,你别怕我那堂弟,到时候我想个办法让你离开他,你说好不好?”
  小雪半蹲着身子,把屁股都翘了起来,好让他把那黑布罩重新给她绑在阴部,她听他这样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不能说话,但心里却似乎突然有了希望,不免回头看了看正忙碌的他,眼里有一些感激的神情在闪烁,当下心里也渐渐放松了。
  乔德标没有送到她学校里,而是离学校还有两百多米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临分手之前,他又把她抱紧了在怀里,逐个地亲吻着她的眼睛和额头,那手在她胸部依然使劲地揉摸不停,嘴里嘀咕不断:“小雪啊……过两天我还来接你,我……还要你……唉,你的事,到时候我一定会帮你的。”
  最后他把她胸前敞开了的衣服弄好了,却把那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这才让她自己离去,小雪背缚着手迎着那穿梭而来的风,踩着随处翻卷的落叶向学校走去,脑后那两条宽宽的白色口罩带子,在被风吹起而轻轻飞扬的秀发中忽隐忽现,玲珑的身姿就在那绿色和金黄之间轻盈地飘逸前行……
  乔德标一走,乔三运这才发现花月儿似乎不对劲,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生病了,再一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烫得厉害。
  他赶紧给她端来一碗开水,把她抱到了床上,家里没有什么药,只能喝点开水,月儿只是昏昏沉沉地想睡觉,乔三运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她一个人先睡着,便反锁了门出去了。
  没想到,花月儿这一病,居然连着四五天不见好转,每天都有些热度,还时不时的说些胡话,乔三运猜想着,这该是那天她一路走累了,又受了些风寒所以病倒了,其实花月儿最大的原因还是那天被QJ后受了惊吓,然后又一路急走所以便累倒了。
  巧得很,今天一早,王瘸子来了,一下子便看见了花月儿,那一直忘不了的话题又被他提了起来,花月儿哪里有精神和他说那事,再说了,她本来给他绑来的女人半路搞丢了,又怎么好意思说呢,所以索性闭了眼睛睡觉,连个招呼都不打了。
  王瘸子可不会打消念头,见月儿正生病呢,便想着法子要讨好她一下,于是他出门而去,不一会又回来了,并带来了一包药,说是熬了吃后会好的很快。
  可直到快近傍晚了,也没见花月儿有好转的迹象,王瘸子便又到处打听起来,不一会又领来了村里一个老太婆,说是她知道一个懂医道的人,让她去把那人请来,或许能看好月儿的病。
  乔三运觉得可以,便让老太婆去请,老太婆说让她孙子去就可以了,她孙子认识那个郎中的村子,据说那郎中还会算命驱邪,人都叫他刘大仙。
  天还没亮,老太婆的孙子小石头就牵着一头毛驴上路了,他很开心,因为乔三运给了他五块钱,还送了他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不过今天的天气不好,雨丝开始纷纷而下,悉悉索索地打在树叶上,让人不由得从心里感到了秋天的寒凉。
  刘大仙很开心有人来请他,因为这是由人看得起他,是给他荣誉。
  林芝早已起来,刘大仙既然把她捆在家里,那也要让她多少派些用场,所以,此时她正背靠着门坐在后院门口的长凳上,脚下有一个石臼,里面放了些药材,她的脚正踩着一个石滚子,在那石臼里一前一后地滚来滚去,碾着那些她看不见的药材。
  她的身子和手臂依然被那绷带缠紧了束缚着裹在衣服里,眼睛上的绷带也始终包扎得严严密密,嘴被胶布封着,低垂着脑袋,就那么机械地滑动着那双小脚,仿佛世界上就只有这件事可做似的。
  院子里,雨水顺着屋檐滴滴嗒嗒的往下滴着,青苔斑斑的台阶下,青草被雨水湿润的碧绿碧绿,墙角里偶尔会有几声哀怨的蛐蛐叫声传来,昏暗的天空飘飘忽忽的尽是飞扬的雨丝……
  刘大仙决定要去了,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把林芝带上。
  他把她带进房里,嘴里的布团重新更换了,依然用胶布交叠着封贴了嘴唇。
  他想起了那件白色中式小袄,他要给她穿上,那样可以显示他的女人是多么的好看有姿色,于是,他又把她身上包扎着的绷带都解了下来,先给她戴上胸罩,再把绷带将胸部都裹了,然后套上一件小背心,再穿上小袄,当那有花色的盘扣都扣好以后,林芝自己都能感觉到身子的玲珑样,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摸着自己的胸部和腰身。
  此刻的曲线是如此的优美,圆滚滚的胸部直把那小袄撑的紧紧地绷在那里。
  大仙可不会给她那么自由的身子的,他还是会绑起她,于是,她的手臂又被扭到了身后,双股的细麻绳绕肩扣臂再缠胸,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着,两手腕则被吊高了捆在身后,手指尽被绷带裹缠住,又和背后的绑绳扎在一起。
  她的一头秀发被他用一条手帕在脑后束在了一起,俨然一个俏丽的村妇模样。
  眼睛上的绷带被重新包扎了一番,收得也更紧了,并在里面又垫了两块纱布。
  然后一顶竹编的雨笠扣在了她的头上,一个陈旧的小药箱斜挎在她的左肩,另有一个鼓鼓囊囊的黄布包斜挎在她的右肩,刘大仙拉着她就到了大门口。
  小石头已经在那里等的有些心焦了,看他们出来,赶紧把小毛驴牵到门口。
  大仙把撑开的一把油纸伞递给小石头,让他给他们撑着,自己抱起林芝把她放到了毛驴背上骑坐下,林芝可从没坐过毛驴,又是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一下子没坐稳,左右摇晃了几下差点摔下来。
  大仙急忙把她扶稳了,便用绳索将她的大腿固定在毛驴背上,小毛驴很瘦,背上的骨头都高高的突着,林芝坐在上面感觉很难受,那骨头都陷入了她的阴部直接刺激着她,她扭了扭身子“唔…唔…”
  叫了起来,大仙还是看出了名堂,便跑回去拿来了一条破被子垫在她身下,这才算好了很多,然后再把她的腿结结实实的捆在驴身上,她才不再有什么反应了。
  刘大仙披上一件蓑衣戴上那顶破斗笠,把门锁了,小石头一手牵着毛驴,一手高举着那把油纸伞,为林芝遮挡着那绵绵飘扬的的雨丝,他的裤管挽得高高的,人走在水洼中,却把那眼睛偷偷地盯着驴背上的林芝。
  林芝实在没坐过驴子,紧张的她,只能把身子稍稍趴着,两腿使劲夹着驴背,却把那屁股蹶了起来,因而连那胸部便也高高地向前挺着。那小石头从小到现在可没见过这样身材的女人,自然打心眼里惊奇,所以他的眼睛便会时不时地在她的胸脯上偷偷窥上一眼,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我也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奶子大大的,脸蛋好看的,过门时也这样捆了起来……绑着嫁过来……那就好了……
  满山的翠绿早已不再,遍地都有金黄色的落叶和枯草,因那雨天的昏暗,便变得没有了光彩,林芝此时就像在雨中徜徉,一切都是宁静的,唯有那雨声点点地陶醉了她的心……


21刘大仙被骗
  刘大仙的到来,让乔三运很开心,他忙不迭地招呼他,嘴里一个劲地讨好着。
  在这个方圆百里的地方,刘大仙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对于那些讨好的脸色,他可是见得多了,所以他便摆出一副高傲和不屑一顾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在屋中间的那张比较不错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林芝早已被其他人扶下了驴子,她身前拴着的那条绳索,就紧紧地攥在刘大仙的手里,自然此时她便站在了坐着的刘大仙身边。耳朵虽然被堵塞着,但依然隐约传来许多模糊的说话声,她知道身边有很多人,好像都在招呼着他们的到来。
  她的心跳得厉害,紧张而慌乱,一种希望在心底悄悄地孕育着,居然连身上的捆绑此时也变得很清晰起来,每一道绳索的紧紧捆绑都在肌肤上体现着,她稍稍扭动着身子,希望能给他们一个印象,她的自由是被剥夺的,她需要被解脱。
  然而什么反应也没有,很久了,她依然被那样捆绑着站在那里,刘大仙却已被请进了里屋,他手里牵着的绳子便把林芝也牵了进去。
  他很认真地看看了月儿的面容,一幅很吃惊的样子:“哎呀,这怎么可能呢?
  还好还好……“众人很不明白,只是很关切地看着他的表情,随着他表情的变化而变化着。
  刘大仙把林芝拉到身边,从她挎着的黄布包里取出一些符纸,又让其他人都退出,然后把门关上,便嘴里念念有词地胡诌起来……
  乔三运在门外等了很久,终于见他们出来了,好像脸上还隐隐有了汗珠。
  “大仙辛苦了,怎么样了?”
  乔三运巴结地问道,并递上一支香烟。
  “没什么了,我刚才已经帮她去除了妖精,她是中了邪了,今晚就会好的。”
  他说着看了一眼乔三运,却发现他的目光在往他身后瞟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他盯在了林芝的胸口上了。
  刘大仙这才想起,刚才在里面借做法事情不自禁地解开了林芝的胸襟扣子,还把手伸进去捏摸了好一阵,却忘了把扣子再系上,此时那解开一粒扣子的胸襟,就那么微微敞开着,隐隐露出里面的白色胸罩,那胸罩鼓鼓的罩着丰满的乳房,怎不让他眼馋。
  刘大仙一把把林芝拉到面前,伸手给她扣上扣子,乔三运尴尬地满脸通红,“嘿嘿……嘿嘿……”
  从口袋里掏出火柴替他把香烟点上。
  大仙自然也不会把心里的不快发泄出来,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说道:“幸亏我带来了这个狐仙,要不然今天也很难办。”
  他指了指身边的林芝解释道:“这是我前几天抓到的一个被鬼附身的狐仙,正在给她驱鬼呢,今天还派了大用场了,哦,这是一些药,你给那病人吃了吧,明天就会痊愈了。”
  他说着掏出一些药来,递给了乔三运。
  乔三运很感激地请他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刘大仙很爽快地答应了。
  此时除了里屋还躺着的花月儿以外,屋里就三个人了,刘大仙坐在上首,他把身边的凳子挪到紧挨着自己,让林芝坐下,乔三运就在左边陪着,殷勤地敬着酒夹着菜。
  刘大仙客气道:“你先去给她喂药吧,我随便吃点,记住了吃什么药。”
  乔三运想了想,觉得也是,让他自己照顾那个“狐仙”吧,便端起一碗开水进了里屋。
  大仙环视了一下,撇了撇嘴,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倒有些兴奋起来,他搂住身边的林芝,那手又解开了她的胸襟,并伸了进去。只是她身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倒也不能很利索的动作,于是他解开她嘴上的绑缚和堵塞物,夹了一块肉含在嘴里,然后凑上她的嘴,把那肉抵进她的嘴里:“来,吃了它,味道不错。”
  林芝闻着那味道就没有了胃口,但却又不敢违拗他,强忍着咽了下去,接着他就开始不时地喂她吃些东西,她也饿了,便不再拒绝,索性吃了起来,只是什么也看不见,他给她吃什么,自己只能凭感觉猜测。
  “嗯,这样子很乖,回去后,我会好好的奖赏你……”
  他嘴里喷着酒气,凑在她耳边说道。
  林芝耳朵里塞满着棉花,听不清楚,便不敢说什么,只是抿着嘴低垂着脑袋。
  “哦,是不是很开心,嘿嘿,回去后我就给你解开绳子,咱们好好乐乐……”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使劲地捏了一把她的胸脯。
  时间过了很久,大仙因为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也因为多喝了几杯,便有些醉醺醺的,于是趴在桌上睡了一会。醒来时天色已将晚,乔三运就坐在他面前,看他醒来,便笑嘻嘻的道:“大仙真是辛苦了,看把你累得,要不吃了晚饭再回?
  你看我妹子也好多了。“刘大仙乜斜着眼睛看了看他,又回头找寻了一下,居然没看见林芝,便要起身往屋里找寻。
  乔三运自然明白他的心事,便扶着他说道:“大仙,你那位我让她在里间休息呢,我这就帮你带出来,你坐着。”
  说着话便到了里屋,不一会,便搀扶着林芝来到大仙身边,并把那绳头递给了他。
  刘大仙屁股挪了挪让出一半的椅子,把林芝搂抱在身边坐下,两只手便在她身上到处抚摸起来,似乎在检查那些绑绳是否还牢固结实,然后从她身上的挎包里取出棉布,塞进她的嘴里,并把胶布封贴严实,正要给她把垂在胸口的口罩戴上时,花月儿出来了。
  她扶着门框,看似还很虚弱,一头蓬乱的头发披散在眼前,别看她年纪小,却是见过一些市面的,自然赶紧向刘大仙道谢,大仙大咧咧的挥挥手:“小事一桩,没什么。这点小病还没放在心上。”
  说完起身似乎要离开。
  月儿此时看了看他身边捆得结结实实的林芝,不免有些心跳,脸色变了变立刻又镇定下来,虽然看不清林芝的面貌,但那些日子她和被捆绑的林芝呆了很久,她的外貌和身材自然早已熟悉,此刻一见便已确认无疑,心下开始便有了打算,于是假装很抱歉地再次连声道谢,把刘大仙送出了大门。
  他们一走,花月儿便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她的想法,乔三运倒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还会有这样凑巧的事,不免说道:“那我们现在追上去把那女人抢回来?”
  “三哥,那不行,我看那刘大仙也不是好惹的,他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得想个法子,把她偷回来,让你给那王瘸子交了差,也省得我以后再跑来跑去了。这趟差使可把我害苦了……”
  她心里有气,可不敢把她被糟蹋的事说出来,毕竟还是小姑娘。
  乔三运心里一掂量,便也点了点头,心想,你王瘸子不是想要一个老婆吗,这一次就看你运气好不好了,反正你那钱里面有我的一份。
  当下他便邀了村里的两个年轻后生,自然还有那个熟门熟路的小石头,计划了一番准备明天晚上就动手,于是他们开始准备一些家伙,还把那小刀磨得明晃晃的。
  月儿说道:“带那刀子干什么,又不是去杀人,不就偷个女人么,这点事都办不好,小心别把事情闹大了,那就不好办了。”
  “放心,我乔三运见也见得多了,这点小事没问题。”
  天已将黑,依然阴沉沉的,不时还飘些毛毛细雨,刘大仙很舒坦地躺在那张破旧的摇椅上,面对着帘子外飘落的细雨,闭目轻轻哼着小调。
  林芝就坐在门口的那张小竹椅上,两脚不停地前后滚动着石碾子里的石磙,缓缓而又机械地碾着那些药材,眼睛被胶条封着纱布,嘴里塞满了布团并被胶布封贴着,半裸着的双臂被那折成双股的麻绳反缚在身后,就连那敞着的胸怀也被紧紧的勒着。
  只是在这灰暗的气氛中,却有那一朵红花特别的娇嫩,那朵花居然就插在林芝的头上,那一头秀发也居然被梳理得很优雅,干净整齐的发髻上就插着那朵鲜艳的小红花,那是刘大仙在院外的湿地里采来的,他觉得他的女人躺在他的怀抱里,应该有一些女人味,那种被他彻底征服的小女人味,她是驯服的,也是娇嫩的。
  此刻的他离她也就一臂之遥,他躺在那里伸出手臂就可以摸到她,此时他就伸出了他的手,那手就按在她的背上,细细地抚摸着那道道的绳索,和她因为被捆绑而微微发热的肌肤,他的手又迂回到了她的胸前,很惬意地停留在那高高耸立着的胸部,被敞开的衬衣虚掩着那只雪白丝薄的胸罩。
  他嘴里的小调开始进入高潮,悠扬而淫糜,轻轻的还夹杂着林芝微弱的“呜……呜……”
  声,再混合着丝丝的雨声,刘大仙的心在陶醉。
  突然,有敲门声把他从迷幻中惊醒,他抬起身子再次听了听,的确是有人在敲门,而且还很急促。
  “又是那个丧门星家里出什么事了,扫兴得很……”
  他站起身,把林芝的胸襟稍稍拉了拉,遮掩一下那诱惑人的胸部,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花布眼罩,绑在林芝的眼睛上,然后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带进里屋,让她坐在床沿上,关上房门就往院子里走去。
  “大仙……大仙……快开门,救救人啊……”
  门外的声音很着急。
  刘大仙心里很烦,无奈地打开了大门,门外两个陌生的小伙子。看样子是跑了很长的路才跑来的,两个人一看刘大仙站在面前,也不问青红皂白,一人架起他一只胳膊拖了就走:“大仙,快去救救人吧……”
  刘大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拉出了好几步远,那里停着一头毛驴,两个人不由分说就把他架了上去,刘大仙急得要命:“你们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问清楚呢……”
  他想要下来,那驴子早已往前跑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年轻人在它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放我下来,我大门还没锁呢,东西还没拿,你让我怎么看病?”
  稍高一点的年轻人回道:“大仙,你先去,救人要紧,我帮你把门锁上,顺便帮你拿上那个药箱子。”
  当然,大仙心里着急的不是什么大门,自然是那捆绑着的林芝,可自己现在被强行架上了正奔跑着的驴子,想下来倒也不敢,心下一掂量,估计他们真的家里出了大事,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算了,算我倒霉……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驴子跑得真是快,在山道上绕树过溪一点都不麻烦,不一会就跑的把那后面的小伙子甩没影了,眼看着那驴子还在跑,却不知要跑去哪里,他急得在驴背上大声吆喝,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口哨,那驴子似乎很听话,突然停了下来,这一下把背上的刘大仙给摔了个够戗,半天爬不起来,却见那驴子独自个往回跑了。
  他揉着疼痛的后背,一身泥泞地大声喊道:“喂,小兔崽子,你们给我出来,妈的,有这么赶路的吗?”
  却发现他喊了半天居然没有人回应,心下犯疑起来,便顺着原路慢慢返回。
  天都黑了他才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让他悔恨不已的是,林芝不见了,那床上还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老东西,敢抢我的女人,小心脑袋。
  刘大仙心里冒汗,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心里就像倒翻了五味瓶,实在难受。
  却说天才黑,院里便有了轻轻的蹄声,乔三运赶紧出去,果然是他们回来了,那驴背上正坐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林芝,乔三运从口袋里取出几张钞票递给那两个年轻人,并小声地嘱咐了几句,这才从驴背上解下林芝抱入屋里,并让他们赶紧牵着驴子离开。
  月儿已经在房间里点亮了油灯,乔三运把林芝放到床上,月儿对他说道:“你还是赶紧把王瘸子叫来,早点了了这事,免得麻烦。”
  乔三运便去叫王瘸子去了。
  月儿则打来了一盆水,拿了一块干毛巾,先把林芝身上的一些打湿的地方擦了一下,然后就摘下了她眼睛上的那只花布眼罩,突然笑着说道:“你好啊,姐姐。”
  林芝因一路颠簸正在懵懂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依稀记得一个小时前,有人突然进入房间,把她扛起来就往外跑,凭感觉她就知道扛着她的那个人不是刘大仙,一定是个年轻人,他扛着她跑起路来依然飞快,不一会她又被捆在了驴背上,然后就到了这里。
  此时面前有个女孩的笑声,让她吃了一惊,她依稀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接着一双手在解开她的眼罩,然后眼睛上的纱布被取了下来,那暗淡的油灯光线并不怎么刺眼,虽然长时间不见光亮,此刻只稍稍适应了一会便看见了面前的女孩,居然就是那个把她绑架了的花月儿,她有些吃惊,她怎么会找到她的,又怎么会把她再次弄到她这里。
  她惊讶的眼神更让月儿好笑,她看着林芝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的样子,便笑着道:“好了,你不用想明白的,反正你以后就好好的在这里过日子,只要听话,便不会挨揍,要不然我可救不了你哦。”
  林芝抬起那封着胶布的嘴,对着月儿“呜呜……”
  叫着,似乎想有话说。
  “别叫了,我不会放你走的,我早就收了人家的钱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可不能反悔,懂吗?”
  说着话,她手里的毛巾顺势擦着林芝的胸脯和脖子。
  外屋乒乓一声响动,一声颤抖的声音传了进来:“我看看……我看看……到底来了……”
  月儿虽没有见过王瘸子,但也知道是他来了,果然,那王瘸子一瘸一瘸地颠了进来,那张脸上满是扭曲的笑容,皱巴巴的脸皮都挤在了一起。
  他一进来迅速地便找到了他的目标,一双手在颤抖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芝,哪里能感觉到林芝那双惊恐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
  “就……就是她?好……好……好哦……”
  他语无伦次地连声叫好,藏在胸口的钱被他掏了出来,那是用好几层的布包裹着的,此刻居然看也不看就递给了月儿:“拿着,这是钱,是我跟三运讲好了的……”
  说完,他一把就把林芝抱住了,憋红了脸想要把她抱走,此时乔三运说道:“瘸子,你就这么走了,也不看看货色怎样?”
  “不看了不看了,我信得过。”
  他满脸堆笑地说道,面上的那份着急看了让人好笑。
  “那可不行,这是我帮你买来的,要是以后说那里不好了再来找我,那我可不管。”
  乔三运说话的当口,封雪正在外屋收拾桌上的碗筷,神态显得小心翼翼的,看见王瘸子进来也不敢抬眼看,低垂着脑袋默默地干着,额前的几缕头发在脸前轻轻地晃动,遮掩了她的神色。
  王瘸子愣了一下,边笑着道:“行,那我就看看……”
  说完,他放下林芝,又很尴尬地看着月儿和乔三运,他们自然明白他的心事,便退了出来。
  可能有些兴奋,乔三运跟着正端着碗碟的封雪来到灶间,小雪小心地把碗碟放入盛着水的盆中,开始洗刷起来。
  乔三运站在她的身后,稍稍贴紧了她的后背,一只手便从她的腋下窜到她的胸口,摸索着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扣,然后使劲捏了一把,小雪负痛地哼了起来,双臂不由自主地夹紧着想要躲避。
  “嘘……别叫……”
  乔三运在她耳根后轻声嘘道,另一只手已经从上衣兜里抽出一条白布,揉了揉便往她嘴里塞去,小雪牙关稍稍闭紧了,缩着脖子回头胆怯地看着他。他顺势便把她侧抱在怀里,那团白布便在他的目光注引下塞进了她的嘴。
  小雪此时才发现他的目光今天居然有了温和的神色,她不由得心中一软,举着湿漉漉的双手便把身子软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任由他激情地抚摸着。
  虽然有些按耐不住,不过乔三运还是能够暂时控制住,他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今天真乖,晚上好好服侍我……”
  说完便让她站直身子,从后面破木桌上取过一条绳索,就把她上臂和胸部一起捆紧了,然后嘱咐道:“快些把活干了,自己把身子洗一下,别出来乱说话。”
  说完还不忘把一块胶布贴在她堵着的嘴上王瘸子毕竟是第一次碰女人,既紧张又胆小,看他们出去,便把房门关了,这才走到林芝面前,那双手突然就抓住了她的胸脯,喘着粗气使劲揉捏着。林芝被他惊吓的立刻就泪水滚滚而下,加上胸部被他捏的疼痛异常,不由得往后退缩着,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
  王瘸子已是难以自禁,一下子就把她拉了起来,对屋外叫道:“三运那,我都看好了,就她了……”
  说着,他拉起她往外走去。
  月儿进来,看他那样子便笑了起来,她拿起床上的那些纱布,对王瘸子说道:“以后可要好好注意了,别惹出什么事来,还是看紧了些比较好。”
  边说边拿毛巾擦干了林芝的泪水,把那纱布重新封住她的眼睛,并用那胶条贴着,然后再封上那只花布眼罩,把那带子在脑后系紧了。
  此时,林芝已经呜咽出声,只是声音被堵住了,接着她便感到一双粗糙的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胳膊,不一会便行进在野外那有些凉意的黑暗里。
  路上很湿滑,她什么也看不见,仅仅在他的拉扯下才能前行,她想开口求恳,张了张嘴便知徒劳,那嘴唇上的胶布绷的肌肤发紧,手臂也被他攥得有些生疼,她使劲扭了一下身子,想要摆脱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王瘸子此可以想象着的是赶紧带她回家,赶紧把她抱上床,自然不会想起怎么连香惜玉,也从没有过这样的女人被他抚摸过。
  这三百多米的路程真是长啊,他感到了时间的太长,林芝也感到了时间的太长,这样蒙着眼睛捆绑着身子,在黑暗的泥地里被一个丑陋的瘸子押着行走,她也是第一次。
  “吱呀”一声,她听到了柴扉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她就觉得被带进了屋子。
  王瘸子此时倒显得很小心,他先不管站着的林芝,而是反身把门窗都关严了并反锁上,这才点亮油灯,看着微微发抖的林芝,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床上堆放了一些杂物,他随手就扒拉到了地上,把林芝推到床上,嘴里喃喃的说道:“小心肝,不用怕,以后跟着我不会让你受罪的……我虽然有些瘸,可对女人那可是一个好心眼……”
  一边说一边动手脱林芝的黑粗布筒裤,林芝挣扎着盲目地躲避着,那王瘸子腿脚不好,可手却很灵便,任你林芝怎么躲避,他还是把她那裤子给脱了,林芝下身仅穿着那条窄窄的三角裤,三角裤里还有刘大仙给她绑上的一块厚厚的小布巾。她屈着双腿不让他侵犯她的下体,虽然她知道她的努力都是白费的,但她还是要挣扎一下。
  随后她便觉得她左边的小腿被他拗住了扭在大腿下,然后便有麻绳将她的大小腿捆在了一起,她一下子便放弃了反抗,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布了。
  王瘸子很自信地说道:“这才是乖女人么,要不然我真会打瘸你的腿……”
  说完,立刻觉得有些别扭,这不是在骂自己么,幸好林芝看不见他脸色的尴尬。
  稍稍有些费力的解开了林芝身上的绑绳,在无比激动中脱去她的衣衫,林芝下意识地抬手护着胸脯,但内心又有些犹豫,唯恐又遭斥骂。
  瞧着眼前的那对丰满的胸脯,王瘸子几乎要瘫软了,这可是他活到现在从没这样近距离见过的奶子,他的眼睛迷离了,血液已经冲上脑门,颤抖的嘴里喃喃着:我……我老王家也有这样的女人了……菩萨真是保佑我……
  林芝的手再次被捆住,是用细麻绳仔细地捆在了胸前,那交叉的手腕上,灰棕色的细麻绳密密的缠绑了好多道。
  灯火被王瘸子一口吹灭,霎那间便有细微的风从窗隙间吹了进来,林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黑暗中,他的手毫无顾忌地伸向那对此时已毫无阻挡的胸脯……
  屋外,又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
  这间孤独的土坯屋,此时就像一座坟墓一样,显得阴森恐怖,随即屋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嗷嗷”叫声,那叫声断断续续,既亢奋又痛苦……
  凝芳的心情很不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依然还是那么有神,目光中还是那么坚定和冷静,只有在嘴角往上微微翘起时,便能在她的眼中发现那点温柔。
  这两个月的疗养让她也白皙了许多,坐在窗前,当温和的光线映衬着她的脸庞时,一丝忧虑和焦急便会显现。
  那些战斗的日子里留下的回忆,还有尚未完成的任务,都在她的脑海里反复的涌现,她怀念她的战友们,也怀念那紧张而危险的工作,那份职责的神圣,让她无时无刻不在焦急地盼望,盼望早日回到战友们的身边。
  昨天,她回到了自己的家,结束了那度日如年的疗养,她感激组织和领导对她的关心,从心底里表示深深的敬意,她希望尽快回到岗位的要求也得到了领导们的同意,明天就将回到战友们的中间了。
  她要好好享受这最后一天的轻松和自由。
  屋内的温暖和春色,抗拒着外面的秋寒,又因阳光的透入,更让屋内舒适融融。凝芳难得休闲如此,绣着暗花的薄纱内衣紧附曲线幽幽的身子,尽显妩媚。
  门铃响起,她知道是他来了,便披上一件单衣,拢了拢柔软乌黑的秀发,起身开门。
  一股芳香在门缝中首先递了进来,那芳香后面便是红红的一大蓬玫瑰花,花的后面便是那刚毅的脸庞,此时那上面也开满了花一样的笑颜,真诚而含蓄。
  “你来啦,从哪里买的这些玫瑰花,太美了,谢谢!”
  随着那一声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送上了一汪秋波,甜美而诱人。
  赵志平从凝芳的身后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一个吻印上了她的脖颈,让羞涩的她把脸埋入了胸前的花海里。
  她把花放在桌上,一转身便婷婷地站立在他的面前,脸上早已红晕满颊。
  赵志平心跳加剧,不过还是矜持了一下,轻声道:“休息得还好吗?看你的气色很不错……”
  “你说呢?”
  她歪着头甜笑着反问道,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你呢,工作都安排好了吗?”
  “嗯,上个星期领导就跟我谈了,把我也调到你们局里了,跟你们在一起。”
  他笑了起来,似乎得到了一个宝贝似的,一双手把凝芳的小手握得紧紧的。
  “是吗,那你……你愿意吗?”
  凝芳满怀深情地看着他。
  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把脸紧贴着她的面颊,激动地说道:“愿意,当然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窗外的光线此时悄悄地照射在了凝芳的脸上,映的红红的,那披在身上的单衣已经滑落在臂弯,薄纱般的内衣里分外妖娆地透出那鼓突突的胸罩,白皙的胸部几乎一览无余。
  赵志平脱去外套,呼吸粗重地轻抚着她的肩头,两双目光深情地对视着,他的手渐渐地在她的胸前抚摸温存。
  凝芳微微闭上了眼睛,有些娇喘地轻声说道:“平……绑……我……”
  那越发殷红的脸上,此时早已尽显女性的本色。
  他把她轻轻地扳转身子,让她背靠在他的怀里,床栏上的那条白色纱巾,被他轻柔而严密地蒙住了她的眼睛,接着她的两手腕交叉着被他牢牢捏住,他把她拉到柜子前,一只手依然抓着她,一只手在抽屉里找寻着,迫不及待中他从堆放整齐的内衣裤里抽出一只绣花白色乳罩,转眼之间便把她的手腕捆扎停当。
  凝芳被他抱入怀中,早已失去反抗的自由,此时就象一只小鸟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尽情享受着他的温存。
  看着打开的抽屉中,凝芳的那些小巧精美的内衣裤,赵志平心中难抑那份冲动,他拿起一条小小的纯棉的白色三角裤,慢慢地揉成一团,在凝芳的嘴边轻轻地摩挲着,那轻巧的麻痒让凝芳有些兴奋,她微微张开嘴,那白棉小裤便悄悄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呜呜”了几声,便又有一条塞了进去,她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心里早已准备好那期盼已久的狂风暴雨的降临……
  小王蹲在离柯兰几步之遥的地方,耐心等待着,那个去拿票的男子到现在还没回来,让他多少有些心烦。
  虽然风有些大,不过柯兰今天穿的还是比较多,一件乡下人常见的外套下,又穿了一件毛线背心,站在这里,原以为会有许多人的眼光来观看自己,因为自己的确年轻漂亮,可是居然连乡下人也不看自己,估计今天的打扮真的很丑了,她有些悻悻的,却忘了自己脸上还带着大口罩呢,再美丽的女人也要把自己亮开了,才能得到别人的赞美么,何况那件土外套基本上淹没了她的身材。
  男子没来,却有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女孩跑了过来,她径直跑到柯兰面前,先是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开口问道:“喂,刚才是你要票子的吗?”
  柯兰看了看她,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便答道:“是啊,怎么啦?”
  “哦,你是不是想去姚家镇?现在车票早没了,今天去那里的人很多,知道不?”
  “知道啊,那怎么办呢?”
  柯兰心里倒着急起来,这次去姚家镇,是因为一个案子一路追踪到了这里,所以一直都是化了便装出现,没想到现在却因交通受阻困在这里,这里也算是一个小镇,不大的农工汽车站来往的人流还是蛮多的,刚才她就被一个票贩子拦住了,说有票子可以给她,只是价格稍高一些,为了任务,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没想到现在跑出来个小姑娘却说票子没了,倒让她大伤脑筋,心里也不免着急起来,今天不赶到那里,也许罪犯就会失去线索。
  小姑娘看柯兰着急的神态,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诡秘的笑容,这笑容却没逃过柯兰的眼睛,心里立刻提高了警觉。
  “这样吧,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小路,天黑的时候就可以到了,也就两个多小时,价钱么……和坐汽车一样,你干不干?”
  她出奇的冷静并满脸期待地看着柯兰。
  柯兰心想:这个孩子才多大,怎么就那么老练,看来是她父母从小就让她出来打工了,估计也没什么文化。
  “那我们怎么走呢?也是坐汽车?”
  柯兰问道。
  小女孩看柯兰有同意的意向,便说道:“那倒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们的车子也是很舒服的,摩托车坐过吗?”
  柯兰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是时间要紧,不管怎样今天一定要赶到姚家镇,于是便说道:“那好吧,你赶紧把车开来,我们这就上路。”
  女孩看着她,把手伸到柯兰面前,柯兰看了看她:“怎么?”
  “先给钱,付一半。”
  “……”
  柯兰狐疑地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跑的,一点小钱才看不上眼呢。”
  她鄙夷地看了看柯兰,倒把柯兰心里气得要命,掏出钱来数了下就递给了她。
  女孩接了钱往口袋里一塞,说道:“等着,马上来。”
  柯兰看了看四周,便快步走到一个墙角处,小王也跟了上来,柯兰迅速把自己的行动告诉了他,让他找机会跟在后面,一旦有什么变故,自己立刻赶到姚家镇等她。
  小王担心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关切:“那你要小心些,我会在后面跟上你的。”
  柯兰看了看他深情地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别担心。”
  女孩子很快就来了,还有一辆摩托车,开车的是个瘦弱的中年男子,后座上绑了一块较长的木板,女孩对柯兰说道:“上车吧,到了那里再付另一半。”
  柯兰看着她说道:“你先上去吧,我坐后面。”
  女孩子叫道:“你想冻死我啊,你戴着口罩又吹不到风。”
  柯兰只好先跨坐了上去,身子紧挨,着那男子的后背,女孩则坐在她后面,把她夹在了中间。
  男子油门一轰,车子便往镇外的小道驶去,柯兰一回头,便看见小王真跟一个开摩托车的在交谈呢,估计很快就会跟上来的,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可是一上了路,柯兰就有些后悔了,这辆摩托车实在太破旧了,一路颠簸不说,还开得特别慢,时不时的还要熄火,可是停下来的时候,柯兰却没发现小王跟上来,心里不免有些替他担心。
  天渐渐黑了下来,柯兰便问道:“还有多少路?”
  “快了,过了前面的小村子,再拐上大道,不要半个小时就到了。”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进村的那座小桥下,车子又熄火了,不过男子下车后立刻说道:“坏了,大概没油了。”
  他拨弄了几下,坚信道:“是没油了,要不你们先进村找点水喝,我去村东借一点油,那里有我一个朋友。”
  柯兰见他如此,也没办法,只能和女孩一起进村了,男子便把车子停顿好,匆匆往旁边小道而去。
  女孩似乎很熟悉这里,带着柯兰左拐右拐绕过那条小河,便到了一根独木桥边,不远处有一间土坯房,那破败的窗户里有暗淡的灯火透出,屋外茅草丛生,显得很是荒芜。
  女孩让柯兰站在那里,说自己先去看看,马上就回来,还安慰着她,让她不要害怕。
  柯兰自然装作很听话的样子,对她点了点头。
  等了五六分钟,女孩便在那亮着灯火的屋门前招呼她了:“大姐姐,快过来吧,先喝口水,坐一下我们再走。”
  柯兰此时也觉得有些口感,不过心里还是保持着警惕。
  进入屋里,昏暗的灯光下便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在给她们倒水,柯兰很自然地就摘下了口罩,随手把披散了的头发捋了捋,却没想到她这一动作把面前的女孩和中年女人愣了一下。
  柯兰见女孩脸有些不乐,而那中年女人却面带喜色,不由得有些奇怪起来。
  却听女孩问道:“有没有地方让我小便,我憋死了。”
  乡下女孩大概都是那么直接,柯兰也不以为意,中年女人把女孩引进了右侧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柯兰端起碗喝了一口,却听到左面的那扇门里有些微响动,好像还有很低很低的沉闷的抽泣声,不觉心下一紧,便起身轻声站到那门前,附耳门上倾听,那声音依然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门缝里有少许的光线透出,却什么也看不见,她伸手轻轻推向那门,没想到门慢慢的打开了,这一打开不要紧,她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不到五平方米的房间里,一个干瘦的老头半靠在一张破床上,身上盖着肮脏的被子,半闭着眼睛在打盹呢,床里跪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上横七竖八捆着许多道麻绳,绑得结结实实的,衣衫敞开着,把那胸脯都露了出来,眼睛被一条灰布严严密密的缠绕了好几圈蒙住了,嘴里还塞着满满的布团,看她胸部不住地起伏着,应该就是她在抽泣。
  柯兰立刻明白了眼前的情况,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不过眼下看来,她们几个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她需要迅速处理掉这起突发事件,以免耽误自己的任务。
  身后传来响动,她一回身便看见了女孩和中年女人正从那间房间里出来,她们也看见了她站在打开了的这间捆着女人的房门口,不过她们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柯兰,似乎在等待什么。
  柯兰瞪起了眼,努力保持平静,说道:“你们把那女人捆起来干什么,赶紧把她放了,她家里人一定很着急。”
  她不想轻易暴露自己,仅仅想用规劝的方式来解决,虽然她知道不会有用。
  中年女人走到桌前,拿起柯兰刚才喝水的碗看了看,又盯着柯兰看,柯兰正觉得奇怪时,便觉得头脑有些昏昏然起来,立刻明白遭了暗算了,想努力保持清醒,但还是慢慢的往墙上靠去,眼见得中年女人从桌子底下取出来一把理得整整齐齐的麻绳向她走来。
  人靠着墙正往下滑去,眼睛也模糊起来,但还没有失去知觉,她知道自己喝水不多,应该不会立刻就昏迷过去,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浑身无力,想要抽出腰间的手枪根本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是不要被她们发现这支枪,也许那会带来更大的隐患。
  中年女人早已冲上来,一把就把将要滑到地上的柯兰抄住,几下就拖到了东面的那间房间里,抖起手里的绳索就要把柯兰捆绑起来。
  女孩拉了拉中年女人的衣服:“等一下,先脱了她的衣服看看,免得你又嫌价钱贵,我可不会乱喊价的。”
  柯兰听在耳里,虽不能动,却神志还是比较清醒的。
  中年女人很快就把柯兰的外套脱去,玲珑的曲线便就显露出来,女孩又叫道:“怎么样,我的眼睛没看错吧,收你这么多你还小气呢。”
  “好了好了,以后有好的我也不亏你就是了。”
  中年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就动手捆绑柯兰,柯兰无力的双手被她扭到了背后,那麻绳一道道紧紧地缠缚住了她的手腕和手臂,又牢牢地捆绑在身体上,然后腿脚也逃不过被捆绑的命运。
  柯兰迷迷糊糊的眼睛努力睁开着,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值得庆幸的是,捆绑她的时候,她们居然没有触摸到她的腰部,那手枪就在毛线背心下面,此时自己的身体又是俯身弯曲着,所以暂时没有被发觉。
  中年女人似乎不用女孩帮忙,好像对付柯兰这样的女人她一个人绰绰有余,那具陈旧的柜子抽屉里有很多的碎布旧棉,她随意的拿了一些碎布,很仔细地就把柯兰的嘴塞得满满的,柯兰仰着被她抬起的脑袋,鼓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嘴,眼睛迷离地看着她,却毫无反抗的余地。
  女人似乎明白柯兰的心思,一边忙乎一边说道:“别看我,记住我也没用,等你嫁了人就会把我忘了的,我这个大媒人啊可是吃力不讨好。”
  说着话,一团厚棉絮压在柯兰的眼睛上,然后把一条花布条紧紧地缠绕起来,不一会就把她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又把柯兰下巴上挂着的口罩给她戴了上去,并重新把口罩的系带收紧了。
  “好了,你也忙完了,我该走了,你还是把钱先给我。”
  女孩对中年女人说道。
  “行,就按你说的价钱,不过下次有好的一定要先给我送来,我白大婶可从没亏待过你。”
  “放心,我花月儿也没有亏待过你啊,怎么说你也是我白大婶,对我好一点那也是应该的,嘻嘻……”
  柯兰迷糊之中居然没有错过她们的对话,花月儿的名字对她来说似乎有了反应,脑海中跳出了许多的往事,她勉强挣扎了一下,还是软弱无力,渐渐的带着睡意和花月儿这个名字,慢慢的沉沉睡去。
  小王跟摩托车谈了半天,人家就是不愿意,不是价钱的问题,只是因为路途遥远,返回时太晚了,所以无人愿意为他跑,再加上他一个小伙子,别人还不敢确定他的是什么人。
  无奈,心急如焚的他只能以高价买了一辆旧自行车,不管不顾地一路赶来,因为不知道柯兰她们的确切去向,只能一路骑车一路打听,有没有见过一辆驮着两个女人的摩托车,不过还是差点错过了方向走错了路,他心里的那份焦急是不用言语的,就在他又累又饿的时候,居然就问到了那个开摩托车的。
  开摩托车的瘦男子看小王疲累的样子,便指出了方向,他其实也是受了花月儿的好处,才在那个村子前假装抛锚的,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回来时顺道在一个村子里和他的相好玩了一会,这才被小王碰上问路,此刻,小王对他亮出了身份,让他说出具体位置,这才放他回去。
  小王浑身汗淋淋的赶到了那个村子,此时早已夜黑如墨,村子里一片漆黑,他抖着衣领让冷空气吹进衣服里面,心想,该从哪里查找呢,从情况判断,那女孩是有目的的把柯兰引到了这里,可是柯兰对付一个她这样的小女孩,也不至于出什么差错啊,但现在柯兰到底在什么地方,叫我怎么办呢?
  他有些沮丧,既担心又困惑,不知道该在这里查找,还是继续赶路,思量了很久,终于决定继续赶路,只要到了姚家镇便能知道答案了,要是她还没到姚家镇,那也只能再回头找了。
  望了望黑漆漆的夜空,咬了咬牙蹬上了车子,沿着那条小河继续赶路。
  就在他的左侧那条小河里,此时却有一条小船正轻悠悠地划行着,划船的是个中年女人,船上用布临时撑起来的船舱里,两个女人无奈地坐着,那是两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蒙着眼睛堵着嘴。一个干瘦的老头坐在她们身边,半截香烟叼在他还有几根稀疏胡子的嘴上,黑暗中那点光亮一闪一闪的,在布蓬里显得那么清亮、那么鬼魅……


22柯兰获救
  黑灯瞎火的,实在很难赶路,这辆破车骑着又总是感觉不舒服,座垫歪斜着,那车把还是别着的,反正小王心里此刻特别窝囊,乱糟糟的没有头绪。
  真是祸不单行,骑着骑着,突然前轮就颠簸起来,下车一看,轮胎没气了,心里的那个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随手把车子往路边的树上一靠,迈开大步就往前走,估摸着天不亮就可以赶到了,虽说辛苦,却是心里有了惦念和牵挂,再苦再累也不容他细想了。
  踩着坚实的泥土地,顶着漆黑的夜色,那匆匆的步伐丝毫没有减弱他的精力。
  他的心里深深爱着这个美丽的同事,那一次的结合早已奠定了他和她的关系,也一直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爱意,他喜欢她有时显现出来的高傲,也接受她心情不顺时偶尔表露出来的急躁,当然他更喜欢她温柔时那一览无余的娇羞;执行任务时那指手划脚的样子是他偷偷欣赏的对象,她遇到问题凝眉思索时,表现出来的冷凝更是令他心旌摇曳。
  此刻,她竟然在他的视线中消失,让他倍感焦急,他责怪自己的大意,也企盼他和她只是暂时走岔了路,但愿天一亮便能在姚家镇相聚,内心的焦急和不安加快了他前进的步伐。
  天刚亮果然就到了姚家镇,顺便找了个早点摊吃了点东西,看着几乎还没有行人的陈旧街道,茫茫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推测了一下,兴许她已经在某家旅店住了下来,又或者她就在分局里等着他,对,还是先去局里看看。
  可惜,局里除了值班的,其他人还都没上班呢,更没见过柯兰的到来,小王决定再等一等,于是谢绝了他们让他在办公室休息一下的好意,又走上了街头。
  这个镇子实在太小,一纵一横就两条街,不过沿街的店铺倒是开了很多,只是此刻还都没有开门,除了一两家卖早点的此刻真在忙碌着,虽然还没有顾客,但也预示着今天又是一个忙碌的日子。
  小王不由自主地便遛达到了街尾,这街尾的门面却都是依着那条小河的,走到这里也算走到了尽头,他刚想转身往回走,却突然从两间店铺中间的小弄堂里,悄悄地走出几个人来,他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是从船上上来的,因为那窄小的弄堂本就是十多级石板台阶,从小河里直通街道的。
  让他感到心跳的是,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件熟悉的衣衫,这么多天来一直在他眼前闪动的的衣衫,当然便是柯兰穿着的那件外套。
  此刻,这件外套就披在一个他心中一直惦挂着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正被一个中年女子半扶半搂着,后面还有一个干瘦老头,也同样搀扶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裹着一条布单,脸上蒙着一大块黑布,脚步趔趄地在他的搀扶下跟在前面中年女人的身后。
  中年女人搂着的当然便是柯兰了,那件外套很零乱地扣在她身上,空荡荡的袖子一甩一甩的,脸上戴着的就是她自己的口罩,可是带子却收得更紧了,眼睛上一条黑布带紧紧地把两块厚实的白布压着,蒙住了她的眼睛。
  大白天的居然也敢明目张胆地绑着女人行走,这帮罪犯也太大胆了,小王咬着牙心里恨恨的。
  一行四人刚出弄堂口,便在右侧的店铺门前停下了脚步,小王机警地往后一闪,躲在一处立柱后,中年女人轻声地敲响了那户店铺大门,不一会,店铺门便开了,他们鱼贯而入,随后大门便紧紧关闭起来。
  难道这里又是一处人贩子的窝点?小王心里判断着,得赶紧把柯兰救出来,这里的事看来只能交给当地的同行们了,自己和柯兰的任务是首要任务,不能被这突发情况给耽搁了。
  想要救出柯兰,现在仅凭他一个人却是有危险的,但是他又不敢离开,怕他们突然转移,失去了追踪的目标。
  他先进入他们出现的那个小弄堂里看了看,下了台阶,便发现河边停着一条小船,上面还用布撑起了船舱,小王心想这大概就是他们的交通工具,可是柯兰又是在哪里被他们绑架的呢,就凭她的身手和智慧,一般不会着了道的,心里虽然犯着嘀咕,人却已经找了个比较隐蔽的拐角蹲着。
  时间一份一秒地过去,那间店铺始终不见动静,小王也不敢轻易移动。就这样干耗着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后,那店铺阁楼上的窗户打开了,一个男子的脑袋探出来瞧了瞧,然后把一个鸟笼子挂在了窗沿上的铁钩上。
  五分钟以后,店铺门又打开了,中年女人和干瘦老头闪了出来,一闪身又拐入了小弄堂里,小王明白他们是上了那条小船,先不管他们,只要盯住了店铺里的人和柯兰她们的去向,眼前的中年女人也不会跑掉。
  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店铺也都渐渐的开门了,终于,这间店铺的大门也打开了,一个有些福态的老太婆正把门板一块块地卸下来,小王这才看清店铺原来是卖火烛香炉等黑白喜事用品的,这类店铺一般不会有很多的顾客,一天当中也就来那么几个年老的,生意都很清淡,但要有了生意时,有时候却也不是小生意,所以店老板大都很悠闲。
  看这样子,他们还是要正常开门做生意,小王心里顿时有些放心了,估计白天他们不会把绑来的人转移,这里只是一个临时落脚点,应该在晚上才会行动,这倒给了他充足的时间。
  于是他漫步来到店堂里,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心中早已记下了那发福女人的模样,这才快步返回局里。
  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半个小时以后,警察们悄悄地便把那家店铺给搜查了一遍,那小阁楼上被捆绑的紧紧的两个女人,自然也被解救了出来。
  当柯兰再次面对小王的时候,看着面前泛着爱恋和关切神态的小王,她有些冲动,内心悄悄许下了一个心愿,今生就嫁给他吧。
  姚家镇的调查核对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当地的民警通力合作,此行的任务也算基本完成,虽说半路上出现了这一段被绑架的波折,并几乎让柯兰遭遇劫难,但却让两人之间有了生死与共,彼此心心相托的感情。
  就在回程的路上,望着车窗外的秋瑟景象,小王却不免有了一种秘密的欣喜,回忆起第一次面对衣不避体的柯兰时,是在一艘小船上,而这次居然她的遇险又似乎跟小船有联系,看来他们之间小船应该算是一个小小的媒人,或许在某一天他们真正结合时,也要和船联系在一起,他想象着,想象着那一天,他用小船迎娶这位漂亮的女同事,当他踏上小船掀开帘子时,美丽的她应该也被绳索牢牢捆绑着,就像捆绑一个很不老实的多嘴丫头,对,应该用红绸子把她捆绑起来,还要塞上她的嘴,呵呵,看你还能反抗么……哈哈……
  他不由得笑出声来,正在看窗外风景的柯兰被他笑得奇怪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看你那傻乎乎的样子,是不是想什么坏点子?”
  她的手搂住了他的胳膊,并轻轻地掐了一下。
  小王看着她睁着大眼睛一脸漠然的的脸,不禁“噗哧”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声被他用手掩住了,他当然不能说,这样的念头也许只能埋在心底,虽然他的家乡也有小河,甚至还有比这里更悠闲的小船,但却没有比眼前更让他心动的女人了,这个女人正脸含微笑看着他……
  “哎哟……”
  这一把掐得他咬紧了牙关,丝丝的从牙缝里直冒冷气。
  “嘻嘻……”
  身边用小手捂着的嘴里,同样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声,颤动的身子犹如花枝一般……
  村长太高兴了,这个破败的老祠堂里,今天又聚集了那么多的村民,哦,大部分都把老婆都带来了,看来只要有钱赚,都会想法子往前挤。
  能坐下的都坐下了,没带椅子的拿块砖头垫在屁股下也坐了下来,那几个还被捆着的女人自然不会都坐着,能拴在柱子上的都拴牢了,那沿着墙边就立了好几根木柱子,那是过去挂牌匾和灯笼的,如今不时兴了,用来拴人倒是很合适。
  王瘸子自然也要来,村长早就立了规矩,凡是村里开会,哪家参加会议的人多,哪家以后村里给的好处就多,于是,他和林芝也早早到场了。
  林芝还是被麻绳反捆着,绳索都牢牢地绑紧了身子,一件长长的外套穿在身上,将她的捆绑都遮住了,衣服是王瘸子的,原因是林芝的衣物都被花月儿她们早就拿走了,直到把她卖给王瘸子,也就身上这几件,现在要出门了,他只能把他的衣服给她穿上遮挡一下,衣服也不算很宽大,但却挡不住高高挺起的胸部。
  她的嘴里依然严严的塞着一团布,出来时却没将她的眼睛蒙上,王瘸子有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了,在村里人面前,他王瘸子从没有过一点自信,如今自己也有女人了,还长得这么好看,那弯弯的眉毛和大眼睛,谁见了不动心?今天他就是要让村里人也见识见识他的女人,让他们也心馋一下,当然咯,她的身子是不能让他们看到的,这是我王瘸子的宝贝,哼哼。
  所以,他王瘸子坐在了前排,他扛来的长条板凳就放在村长的面前,他本想把林芝捆在右侧那个最明显的柱子上,后来一想,还不如让她在自己身边并排坐着,让他们好好看看,我王瘸子也能找到一个漂亮女人。
  村长开始讲话了:“好了好了,都安静……”
  说话时,这双五十多岁的眼睛,却在林芝的脸上又打了好几个转。
  林芝低着脑袋坐在那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周围总有许多眼光在看着她,有很直接的,也有从人缝里穿过来的,眼光中包含着羡慕和嫉妒,还有赤裸裸的贪婪。
  对于这些,她毫无奈何。
  嘴里含着布团,呼吸有些粗重,却不敢把身子挺直,她知道自己的乳房被他用布条子捆扎了起来,比以往耸立的更高了,再要挺起胸膛,那她实在无法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当然明白王瘸子的心事,就是要让她展示她的身子,早在来的路上她就看到了他四目环顾趾高气扬的神态,此时她倒希望他还是把她的眼睛严严密密的蒙起来,黑暗也许会消失她的羞耻心。
  “我们村委会前段时间跟镇委会商量了一下,决定……老疤子,让你老婆不要哭了,开会了还哭,真烦死了,要不然你回去吧。”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最后站着的,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身上,男人很不自在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毛巾,往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低声哭泣的女人嘴里塞去,女人低着头不敢反抗,那毛巾就满满地塞着她的嘴,一下就止住了哭泣声,男人在底下使劲地拧了她屁股一把,把她疼得几乎又大叫起来,只是声音被堵住了,她极力想往旁边躲闪,但男人又抓住了她捆在胸前的手腕,女人缩着肩膀,泪水不由自主地又往下掉落下来。
  “哦,我们继续……是这样的,我们村里啊,准备明年开春成立一个开山队,由我带队,每家每户有劳动力的都可以参加,要是女人能行的话也可以参加,但是,每户只能出一个人……”
  地下立刻一片闹哄哄,七嘴八舌的倒有了许多的赞成。
  王瘸子一听,觉得这个事情似乎跟他没关系,便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只是不断地回头回脑,想要看看别人对他的女人有什么反应,却发现乔三运也来了,他那好看的女人却没来,估计还在那小学带孩子呢,便向他招呼着让他过来。
  乔三运没带椅子,正站在那里听着呢,见王瘸子叫他,便挤了过去,王瘸子把林芝拉到身前,让她面朝自己跪在自己的两腿中间,然后搂着她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又让乔三运坐在他身边。
  乔三运其实不想答理王瘸子,王瘸子却想讨好讨好他,毕竟人家帮忙给她买来了这个十分有风韵的少妇,虽然不是年纪很轻的女孩,但对他王瘸子来说,真像掉入天堂一样,心中自然感激万分,所以打个招呼是免不了的。
  村长应付着村民不断的提问,也被几个泼辣的女人骂了几句。
  可王瘸子对村长的讲话却没听进去多少,还是乔三运提醒了他,你王瘸子肯定是干不了的,还不如让你女人参加,看她的身子还挺好的,养在家里你王瘸子却是养不起的。这一番话却不是乔三运的心里话,他是有意无意地想让王瘸子找点不顺心,因为他心里有个小九九,那林芝的身子和风韵却不是封雪所能有的。
  他的心事,王瘸子那里会猜测得到,可他的一番话倒让王瘸子动了心眼,回到家后,王瘸子迫不及待地就问林芝,会什么手艺,能干得了体力活吗?又摸了摸她的腿脚,心里也思忖着:这么嫩白的身子,要是天天干粗活。搞得和这里的乡下女人一样粗粗糙糙的,那就冤枉了我的钱了。
  林芝已经听到他和乔三运的对话,心里也动起了心事:整天这样没事的时候就被他捆着绑着,白天很无聊,除了下午有时候陪他去看打麻将,算是有一些消遣外,一到夜晚就要捆着她干那事,而十有八次都是干了一半他就不行了,然后便把怨气发泄在她身上,横七竖八地将她捆绑折磨一番。
  记得第一次被他捆绑着陪他去打麻将,因为她在边上咳嗽了一声,让他出错了一张牌,便被他当着其他人的面打了一耳光,然后就严严实实地堵上了嘴,当他发现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其他人时,又气急败坏地把她的眼睛用黑布扎了起来,自此以后,凡带她出去打麻将,总会在把她捆绑结实以后,再把她的嘴堵塞得严严实实,布条将嘴包扎得紧紧的,只许她坐在他身边老老实实地观看,不许发出任何声响,那几个牌友有时候也看不过去,便会想劝他让她松动松动,此时他才会给她松了绑绳,让她给他们端水倒茶,但总不给她取出堵在嘴里的布团,林芝自然也会尽量表现得很服贴和听话的样子,以免让他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
  如今似乎有机会可以解脱这样的禁锢,要是他同意她的话,倒是一个可以暂时逃避的方式,但是她心底还有那层让她最害怕的事,她不想也不敢抛头露面,每天的被捆绑受虐虽然让她痛苦,却不会受到法律的审判,也不会带给家人身心的伤害,她开始犹豫,希望能有机会稍稍自由一下,又希望王瘸子剥夺她这个机会,哪怕天天被捆绑着,堵着嘴蒙着眼睛,就算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她也乐意,也许有一天她死心塌地跟上他了,他或许会给她身体的自由的可是眼前这个王瘸子,着实令人有些别扭,甚至恶心,怎么说他也不是林芝可以相伴的男人,哪怕勉强相处。
  “那你还会什么?”
  王瘸子问道,她抬眼看了看他,眼光有些闪烁,犹豫不决了一会,吞吞吐吐之下才说道:“我……我会做会计……”
  “是吗,那可是城里人坐办公室的,没看出来么?”
  王瘸子有些不信地托起她的下巴,把她推到床沿上坐下来。
  “也不是什么真的会计,就是……就是以前帮别人算过一些小帐,算不得会计。”
  她想隐瞒,不敢完全暴露自己的过去,便尽力掩饰着。
  他一边听她说,一边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把她身上那件他的外衣给脱了:“那也好啊,我晚上就跟村长说去,到时候你就帮他们算算帐目,咱们也可以赚点钱。”
  她胸前鼓得高高的,内衣已经裹不住了,下摆都悬空了起来,他把她汗背心似的内衣往上撩起,那只雪白的胸罩便十分饱满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鼓鼓的胸脯就跟他早上看见的一样,腋下的乳罩带子深深地嵌进了肉中,不由得让他细细地抚摸了一会,然后伸手到她背后帮她解开扣子。
  布条子不紧不松地绑着她的乳房,红红的充血的肌肤鲜艳欲滴,他捏了一把:“疼吗?”
  又用两个手指捏住交叉在她胸前捆绑身子的绳索试了试牢度。
  “……不……不疼。”
  林芝小声地答道,知道自己的回答是违心的,却不敢显示出来。
  “嗯,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听我的话,不跟我捣乱,帮我把活干好了,不会亏待你。”
  说着话,解开了她的两手,只让她的上臂和胸部捆绑着,依然扣好胸罩把衣服披上。
  “做饭去吧,我肚子饿了,我要喝两杯,给我炒个下酒菜……来,把毛巾咬着,别吐出来。”
  林芝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了,见他拿着毛巾在手里,便回转了身子,张开嘴等他把毛巾塞进她嘴里,王瘸子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脖颈,一只手把毛巾尽量往她嘴里塞实了。
  林芝张着塞得满满的嘴,委屈的眼睛看了看他,胸部因呼吸不顺而起伏着,“快去、快去……”
  他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很快,林芝就端上了做好的饭菜,帮他倒上酒以后,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这些都是她已经习惯了的,平时他都会边喝酒边在她身上摸弄一番,今天却一反常态,只喝了几口便不喝了,拿起绳索就把林芝的手脚重新捆绑起来,并牢牢地捆缚在椅子上,然后一条布条在她眼睛上绕了几圈后蒙住了她的眼睛:“好好坐着,我去村长那里,马上就回来。”
  村长很高兴,没想到王瘸子也能让他女人参加进来,他真缺个管帐的,至于会计什么的他也不懂,只知道有人能算帐就是好事,原先他还惦记着让乔三运的老婆来干这事,毕竟她当着老师,一定也能写写算算,只是要是封雪来的话,那些孩子就没了教书的了,再说了,那乔三运也不一定愿意,他的脾气对他村长来说,可是不敢惹的。心下真犯愁,想着到外面请一个,王瘸子却来了,当下便爽快地答应了他,还许给他多给他一些报酬。
  王瘸子当然喜出望外,一回到家里,便喜孜孜地告诉了林芝,却把林芝说得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对于以后的日子开始有了莫名的紧张和担心。
  乔三运可无所谓,帮别人看鱼塘,虽说赚不了钱,却也不是累活,每天还能陪着漂亮的女人睡觉,已经是一种享福了,再说了,小雪在那小学里教教孩子,村里还能给工钱,虽说那工钱到现在一直拖欠着,但村里总不会不给吧?
  原先说好了,只干一个月的,可那回家的老师还没来,不知不觉倒也顶了有三个多月了。
  眼看着快到年底了,天气也渐渐的凉了起来,便托村里上镇的女人买了些她的衣物,自然都是些女人的内衣和用品什么的,都是女人们挑选的,虽然尽是地摊上的便宜货,但总是新的,倒让乔三运来了新鲜感,于是,一到晚上上床后,便让封雪把那几件新买的内衣裤穿起来给他看。
  小雪羞红着脸哪里敢违拗,乔三运兴致盎然之时,又会变着花样把她捆绑着,只是他却没发现,快一个多月了,她的例假一直没来,他不懂,可是小雪却明白,但不知道是说给他听呢,还是不说,内心的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希望不会怀孕,那将是一种可怕的结果,如果一旦有了孩子,说不定她将终身厮守着这个贫瘠的穷乡村,要是一旦能够逃离这里,她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吗?即使带上孩子离开了,对于她的将来都是一种痛苦和打击。
  所以,当他在她身后把那绳索打上最后一个结的时候,她的眼睛早已盈满了泪水,他没有发现,因为他已经把那纱布贴在了她的眼睛上,随后那绷带就缠绕了上去,她默默地抽泣,幸好抽泣声被堵在了嘴里,嘴里的棉布很好地吸收了声音。
  丰雪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在等待他的暴风雨般的征服,灯火已被他吹灭,乔三运的眼前却不是完全黑暗的,窗外,在那云层中不断游移的月光,就洒在他的床上,起伏的被窝中,强壮的身子已经趴在了小雪的身上……
  冬天很短暂,很快就过去了,当春天来到的时候,山野里春天的气息总要比城市里来的更早更清新。
  这里本就是偏远的山野,所以这里的春天便早早地降临了。
  林芝换上了春装,说是春装,也就是换上了那几件王瘸子的破旧的单衣,冬天里的大棉袄保养了她的肌肤,如今一脱了那些累赘,便又焕发了她的活力,就像春天里激发的碧绿嫩芽一般,开始勃发,并孕育着盎然的生命力,她的身子越发的充满成熟和激情。
  阳光灿烂的早晨,最容易让人萌动欲望,王瘸子也是如此,那条破裤衩被那玩艺儿高高顶起着,看着眼前白嫩白嫩的身子,抖抖得连手里的绳索都控制不了,她的身子看起来几乎什么都是饱满的,令人充满诱惑的。
  他将她那被绳索捆绑后凹凸有致的赤裸身子抱在怀里,移动在窗外射入的阳光中,半梦半醒的她睡眼朦胧地娇声呻吟着,只因嘴上绑扎着那条白布带,却令吟娥更加诱人……
  这一次,王瘸子居然成功地完成了一个男人的杰作,令他喜不自胜。
  今天他他很开心,于是释放了她的身子,解除了那些捆绑。仅用绳索紧紧缠缚了她的臀部,都说只有绑紧了女人的臀部,女人才会帮男人生小孩,因为他也想要个小孩。
  采矿队终于成立了,村里共有二十多人参加,大部分都是壮年男子,除了两个做饭的女人外,林芝也被纳入了进去,开矿的工地离村子有七八里地,那是一座荒山,也是座容易采石的荒山。
  每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要赶过去,林芝应该说没什么事,但村长还是要她每天都要去,让她给他们记工分,这种记工分的做法早就被废除了,但村长还是习惯这样做,他说这样比较公平,也免得有人偷懒,多劳多得,以后大家就不会争吵了。
  一开始,王瘸子坚持要自己陪着一起去,村长也没办法,只能随他,于是那十几辆板车的队伍里,便有了一个一瘸一拐的,林芝坐在车上,身子还是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眼睛上被蒙上了厚厚的绷带,这绷带是王瘸子跟乔三运要来的,总比用黑布呀什么的来蒙眼睛要干净得多,他心里可不想让她认识村外的道路,他要小心提防。
  一个多月以后,一切都渐渐习惯了,王瘸子便慢慢的放了心,于是不再跟着,只是隔三岔五的去看看,不过却关照了那两个女人,没有特殊情况,来回的路上一定不能解开她的蒙眼绷带,工地上解开后必须戴上他给她挂在胸前的眼罩,除了需要记帐的时候可以摘下,平时的时候也拜托了那些人给他好好看着她。
  林芝内心并无逃跑的打算,至少现在还没有,她也不知道逃跑后该去往哪里,自己的所有财物都已被抢走,就算能够逃跑出去,哪里又能是她的生路呢。
  牢固的麻绳紧紧地捆绑着她,左手臂是完全被固定捆绑在身后的,和上身牢牢地缠捆结实,右手臂虽也被捆在身后,但需要动笔记帐时,却是可以随时解开后释放下来,完事后方可再被捆绑到身后。
  一件陈旧的中年女人才穿的白色短小汗背心,有些紧绷地的套在她的身上,却遮挡不住从背心里逃出来的胸罩,那深深的乳沟一览无余,丰满的乳房在胸罩的紧扣下,更被捆绑的绳索紧紧地收缩在了一起,幸好有一件外套遮挡着。
  离开工地稍远的地方有一片小树林,林子边上就用芦席搭了三间棚子,休息吃饭都在这里,当然,林芝也在这里干活,右手边的那件棚子里被隔了一间小间,那就是她呆的地方,一块木板钉起来的小桌子就是她的办公桌了。
  今天村长让做饭的女人买了些肉回来,说是有客人要来,是镇上工程队的老板,估计是来盘点一下帐目的,因为前面的钱还没结下来,村长便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一下,先要回一些钱来,给大家发了提一下精神。
  山里人很少和外界的人物打交道,为了好好的迎接这位对他们来说很要命的人物,村长也特别关心林芝,再怎么说,等一会需要和那老板打交道,最直接的还是林芝,所以,他需要林芝有一个好一点的形象,不管怎样,她是现在这里最有文化也最有模样的女人。
  村长打开那扇里屋的小门,林芝正在看杂志,那是村长前几天在村里收集的,都是些出外的人在外面地摊上买的旧杂志,村长心眼好,收集来就给了林芝,让她闲着烦心的时候可以解解闷,还特意给她解开了右手的捆绑和蒙眼布,反正现在王瘸子也不在,林芝自然满怀感激。
  林芝见村长进来,赶紧起身站着,村长笑眯眯的说道:“瘸子他媳妇,马上那个……那个曹老板要来了,你把咱们的那些帐目都整理好了吗?”
  林芝点点头温和地说道:“都好了,我一直查了好多遍,都没错。”
  伸手取过一叠纸张递给了村长。
  村长很高心地接过来,看也没看就连声说:“好,好好,这我就放心了,等会儿,你和我一起陪陪曹老板,该怎么说的话,我都给你说过,你可要记住别说错了。”
  他端详了一下林芝,又把她身子拨转了一下:“你还有其他衣衫吗,就穿着这个怎么可以见人,人家可是城里来的老板。”
  他看着她穿在身上的那件男人外套,又长又破旧实在很难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林芝脸一红,摇了摇头,手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胸口的衣襟。
  “你等一下。”
  村长说话间便出去了。
  不一会,把隔壁的那个瘦女人带进来:“来,你俩换一下衣服。”
  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翻领外套,虽然陈旧款式也老土,倒也算整洁。
  女人看了看林芝,脸色便有些不顺,似乎很不情愿。
  “快一些,临时换一下么,又不是不还你了,快。”
  村长知道她的心事,催促她赶紧换下来。
  女人这才慢悠悠地脱下外套递给了村长,村长便动手帮林芝脱外套,林芝脸腾地一下红了,羞怯地往后退缩着。
  村长把脸一板:“怕什么,我这把年纪了,看的也多了,有什么不敢显眼的?”
  说话间,已经动手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外套外后一捋便脱了下来,村长嘴很硬,却也被林芝的身材给镇住了,刚才还振振有词,现在居然看着她汗背心里捆绑着的胸部,楞楞地呆住了,那心眼儿就像毛毛虫一样乱爬乱爬。
  女人在旁边解了林芝的围:“快点,冷死了。”
  一把就拿过林芝脱下的外套披上,顺手又把自己的外套搭在林芝肩上,林芝只能用一只手勉强把衣衫披好,村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赶紧帮着她扣好扣子,转身就往外走,刚出门又折了回来,大概想起了王瘸子的嘱咐,又把口罩给林芝戴上,他也不想她到时有什么事发生,毕竟这也是他的村民花钱买来的的媳妇,做村长的就要为村民负责,这是他几十年做干部的准则,他一直牢牢地遵守着。
  曹老板终于来了,令村长没有面子的是,曹老板和他的助手是吃过饭才来的,村长极力的再次劝他坐下来喝一杯,曹老板坚决不从,其实他压根儿就不会吃他的饭,他看不起这些山里人,毕竟他是镇上长大的,算不得城里人,但也总比山里人强多了。
  于是他直接进入主题,要求把帐目核对一下,然后再看看工作进程,村长尴尬地把他带到了林芝的屋里。
  一番客套以后,林芝在村长的示意下取出了那些帐本,曹老板仔细地翻阅着,又装模作样地地询问着,林芝都一一作了回答,并详细地讲述了每个细节,她的声音很动听也很有条理,不禁让曹老板全神贯注起来,他的神态几乎能随着林芝的语调而变化,渐渐的便有了笑容,胸前的那根脏兮兮的领带,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扯松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芝口罩上的那双似乎也会说话的大眼睛。
  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村长提出的小小要求,居然很爽快地就被答应下来,曹老板答应三天后就给付一部分钱款,到时把款子带来,村长大喜过望,这第一笔钱总算有了着落,他接连递上去的香烟,曹老板可是一根都没有抽,随手就扔在了桌上,村长可不觉得丢脸,心里还美滋滋的。
  临走,曹老板又在工地上转悠了一下,对采石的标准似乎还算满意,最后他居然又返回了林芝的屋子,好像是要跟她道别一下,出来时,满脸喜气洋洋。
  目送他们离去以后,村长开心地跑进林芝屋里,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林芝能把事情办理得这么好,自己根本就不用插手,到底是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有条有理,就是不一样。
  果然三天后,曹老板又来了,他夹着公文包,还是那副土老板的模样,今天没有坐摩托车,却是坐着拉石头的拖拉机来的。
  村长满怀喜悦地等他把钱掏出来,可曹老板却并不着急,而是慢条斯理的说道:“钱我都准备好了,但是你们要去个人跟我到镇上办理个手续,因为这些石料不是我要的,都是镇政府盖办公楼需要的,所以你们要派个会计跟我一起去,哦,上次的那个女会计就可以,顺便还有些帐目需要和她核对。”
  村长一下子没有心理准备,这林芝要去镇上的话,也总该让王瘸子知道啊,这么突然就走那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是不去的话,今天这钱还是拿不到,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旁边的其他人也有些失望,不过也有催促他的:“村长你就和瘸子媳妇一起去一趟吧,现在去了,明天下午就可以赶回来了。”
  明天赶回来?那不行,王瘸子肯定不干,再说了,我们住哪里。
  村长思索了一下,对曹老板道:“曹老板,这么着吧,我和会计明天就赶到镇上,你说个地址,我们去找你,你看行吗?”
  曹老板此刻显得很大度:“没关系,我们都是为了工作么,只要大家把事情办好了,我都可以满足你们,这样吧,我再多给你们一成,这可是我自己掏腰包拿出来的。”
  村长大喜过望,连连点头表示一定明天赶到,曹老板也满意地笑着,人却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林芝的门前,一推门,便看见林芝披着那件男人外套坐在那里,带着个口罩还用眼罩蒙着眼睛,便回头问村长:“这……怎么回事?”
  “哦,她今天眼睛里刮了一些沙子,刚才给她冲洗了一下,正有些不舒服呢,没什么大事,过一会就好了。”
  村长没防备他会进入林芝的小间,慌张之中假装很热心地拉着曹老板的手,把他又拉了出去。
  曹老板很想进去,但不便强行进入,寒暄了一会就回去了。
  晚上,王瘸子跟村长争得面红耳赤,他怎么会愿意让他的女人跟村长到镇上去,要是她跑了,那他就是空欢喜一场了,她可不会担这样的风险,村长好说好歹,王瘸子就是不愿意。
  村长没办法,只能把脸一板,开始数落起王瘸子,并向他保证他女人的安全,还答应他们家分得的红利一定比其他人高一成,这才让王瘸子勉强答应了。
  夜里,王瘸子在床上对林芝千叮咛万嘱咐,还危言恐吓了好一会,希望她好好记住,不要动逃跑的脑筋,也给她定了好几条规矩,林芝都一一答应了,其实她内心还是不想去,她真怕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她的后半生一定会在牢狱中度过,会比现在的日子更难过,但村长那么积极的为村里人办事,又让她感动不已,心中隐隐有一种赎罪感在驱使她,一定要把这次的事情办好,所以她绝定冒一次险,跟着村长去一趟镇上,或许在这偏远的地方,不会碰见熟悉她的人,侥幸心理还是战神了理智。
  她内心的想法,王瘸子自然无法猜测,所以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他就起床准备了,还是照平时那样捆绑好林芝的身子,吃了些早饭后,就用一些干净的布团塞住了她的嘴,并用几张胶布封贴住嘴唇,然后戴上口罩,又拿绷带将她的眼睛仔细地蒙上,随后打开门看了看,觉得天气有了变化,看样子可能会下雨。
  他瘸着腿从屋角里找出一把黄色的油布伞,拿条绳子在中间和把手上系了一下,然后套在她肩上:“下雨了就打伞,别把身子淋湿了,春天的雨水很容易伤身体的。”
  林芝内心不知怎么了,突然一阵心酸,不由得柔情充满了胸怀,呆呆地站着,很想被他搂抱一下。
  看着她站在面前,他真的搂住了她,似乎依依惜别一般浑身捏摸了一番,又觉得还不放心,一只手在她下体抚摸着,灵机一动,找寻出一些布条来,脱下她的裤子,并把那三角裤也褪到膝盖处,用布条将她阴部两侧大腿根部连同臀部一起包扎捆绑结实,然后再套上三角裤。心想,要是你偷人的话,总不至于不在这个布条上留下痕迹吧,我的女人是不能被别人碰的。
  “记住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把这些布条解下来,等你回来,我会帮你解下来的。”
  一切都给她穿戴整齐,就等村长来了。
  村长准时到来,不知问哪家借了一辆自行车,旧是旧了些却很结实,王瘸子扶着自行车,村长便把林芝抱到了后座上,王瘸子倒是很细心,生怕摔坏了他的女人,找来一根麻绳,将林芝捆牢在后座上,又把林芝的那些帐本用一条头巾打了个包袱,交给了村长,这才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同时一丝后悔也在心里升起。
  “哼,她敢不回来?我就跟你村长没完……”
  他望着远方,悻悻道。


23要账
  村长骑得满头大汗,这两三个小时的车子骑下来的确不是好受的。
  眼看着马上要到镇上了,这林芝的样子可是会惹麻烦的,村长知道该怎么办,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妥,便帮着把林芝的蒙眼绷带给解开了,绕成一卷又塞进了她的口袋。
  林芝适应了一下光线,看了看村长,把身子摆动了几下,意思是让村长帮着给她解开身子。
  村长尴尬地看着她:“这个就……就不要解开了吧,反正……反正你也不用做什么……你家王瘸子跟我约法三章的,你看……哦,到时候再说吧。”
  看他心里有难处,林芝倒不好再为难他,便把眼睛投向村长那尴尬的脸,示以一点微笑,算是表达了不介意的意思,只是手臂稍稍动弹时,那紧缚的感觉总让她后怕,毕竟不自由的身子,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对她来说是很麻烦的,因为她心里有着很强的防范性,她需要躲避,躲避可能到来的危险。
  村长为了讨好林芝,便主动提出给她把嘴上的封贴摘了,林芝当然很乐意,能够随意的呼吸新鲜空气,那是何等惬意的事。
  嘴里的布团被取出,可是口罩却没能被戴上,垂在了她的胸口,林芝便对村长道:“帮……帮我把这个戴上吧。”
  她用眼神示意着胸前的口罩。
  村长很奇怪:“戴上干什么,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我有些感冒,怕着了寒气。”
  口罩能掩饰自己,那是她最后一点可以防范的。
  “哦,那就帮你戴上。”
  村长把口罩扣在她脸上,小心翼翼地在她脑后把带子扎紧了,林芝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嘴里却没把谢字说出口。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曹老板给的地址,是一间简易屋,里面一个中年女子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报纸,见他们进来,便询问了一句,随后便告诉他们,曹老板很快就到,便自顾自又看起了报纸。
  果然,十五分钟后曹老板就来了,一眼就看见了林芝,立刻脸上就有了笑容,只寒暄了几句便对村长说道:“你在这里休息休息,他们会照应你的,我和王会计去镇政府拿帐目核对一下,中午我们再一起吃饭。”
  他一直以为她姓王,因为村长总叫她王家的媳妇。说完,帮她把肩上背着的雨伞拿下来,交给了村长,扶着林芝的肩膀就出去了,村长想要拦住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上了门口的那辆摩托车。
  林芝没有手的帮助无法坐上后座,曹老板笑了笑就把她抱了上去,倒把林芝搞了个满脸通红,别过了头却是不敢看他,幸好有口罩遮住了红红的脸庞。
  车子不一会就停在了一片小居民区,进入一间屋子,林芝便发现这里是单身居所,曹老板招呼她在床沿上坐下,自己便倒茶水去了,林芝环视了一下,心里有些别别的跳,还没坐下,便发现那枕头底下露出了一只女人的胸罩带子,心下自然便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只是期望他不要对自己有什么非份之念。
  曹老板热心地把茶水端到了她面前,然后就紧挨着往她身边一坐,林芝不由自主地往墙边挪动了一下,嘴里赶紧说道:“曹老板,咱们还是早一些把帐目对一下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不要急么,我都安排好了……”
  曹老板笑嘻嘻地帮着把她身上的布包袱拿下来,那手便有些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擦来擦去。
  林芝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好像有些生气了,曹老板有些尴尬,不过毕竟也是闯荡了些年头的人,立刻端正了脸色,取出他的帐本,算是很正经地核对了起来,林芝一看,知道这些都是上次已经核对过了的,便知道他让她来也许就是不怀好意,可是此时她已经进入他的圈套,估计现在想跑那是一定不行的了,只有待机而变。
  曹老板当然不会因她生气而打消自己的计划,他上下打量了几下林芝:“王会计,你怎么会到了那个山沟里去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卖到那里的,在我们这个地方,这种事多得很,不过呢,我不会去拆散人家,但如果有人对我好,我也会愿意搭救她……”
  说话间,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芝的眼睛,希望能在里面看见他所期望的那种很惊喜的神情。
  可惜,林芝悄悄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不是她不愿意,是心理的那点隐秘不敢让她现在决定。
  “是不是害怕你男人报复你?没关系,在这个镇上我还是有点分量的,想办点事还是很容易的,你信吗?”
  “可我,我……我不能?”
  林芝吞吞吐吐实在很艰难。
  “为什么,要是你跟着我,以后包你天天享福,吃好的,穿好的。”
  他以为这些能打动她的心,却哪里知道这些对于林芝来说,早已如过眼云烟,就是为了这些她才如今落到了如此的地步,她想悔恨都来不及。
  曹老板看她很久不说话,以为她动心了,便问道:“是不是他把你一直捆着不让你出来,别怕,我现在就帮你解开,呆会我带你去个地方,给你换些衣服,这衣服都是你那个男人的,怎么能让你穿出来,太不像话了,不过也没办法,他们太穷了。”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动手给她解衣服扣子,林芝身子靠在了墙边,再也没地方可以闪躲了,不禁轻声叫道:“别,别这样,我……我习惯了。”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说出习惯这两个字,也许在这个时刻她实在是无可奈何了,也找不出一个正当理由可以让人相信,她被捆绑着是很情愿的。
  “你看看你,都被他折磨成这样了,我实在不忍心啊……”
  曹老板已经解开了那胸襟的衣扣,略微敞开的胸部露出了一件汗背心,汗背心的领口开得低得不得了,一对雪白的乳房被胸罩裹着挤了出来,并显眼地在上面勒着几道捆绑得紧紧的绳索。
  他的呼吸很急促,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她,急切地把脑袋拱入了她的怀里。
  林芝吓的叫了起来,但却不敢大声的叫,只是一味地喊道:“别这样,放了我,求求你……别这样,以后,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曹老板把头埋在她胸脯,紧紧搂着她好一会,才把头抬起来:“那好,过了今天,你以后可要听我的。”
  林芝赶紧点头:“嗯,我听你的,你……你先放开我。”
  他果然就放开了她,还帮她把衣襟扣好,却解下了她的口罩,那惊喜的眼神自然逃不过林芝的眼睛,他激动之余对她说道:“你太漂亮了,来,跟我去个地方,我给你换几件好衣服,走。”
  说着就搂住了她的肩头往外面走去。
  林芝想拒绝,但被他搂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心中已然没了主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刚要出门,她忽又想起什么,连忙低声说道:“帮我把口罩戴上,好吗?”
  曹老板一愣,便稍有醒悟的样子,赶紧重新帮她绑上口罩,林芝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任由他的手在她蒙着口罩的面颊上抚摸了好一阵。
  很快,来到一间成衣店,店铺是在街道的拐角处,看来生意很清淡,店老板是个和林芝差不多年纪的女人,不过可要比林芝看老许多。当然,林芝也自然不会去跟这种小镇上的女人比较。
  曹老板应该是这里的熟客,他和老板娘之间的对话就像老夫老妻一样,没有礼节和客套。
  他们就是夫妻,只不过是离了婚的,在路上曹老板就跟林芝说了,所以林芝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而且她还知道,他这个老婆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对男人来言,是必须服从她的,除了在床上可以听男人的,所以曹老板忍受不了她,她也忍受不了他的不屈从,分手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帮她挑几件好一点的衣服,钱你跟我记上好了,到时候我一并给你。”
  “哟,怎么,又换相好的了……”
  老板娘一点都没有醋意,只是很刻薄地讽刺着,但又似乎拒绝不了他。
  两个人斗了一会嘴,她便挑了几件衣衫,拉着林芝就进了试衣间。
  当她脱去林芝的外套时,那绳捆索绑的身子就显露在她的眼前,她拨转了林芝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一边动手给她解绑绳,一边皱着眉头说道:“我早知道他整天就想变着法玩女人,总有一天会倒霉的,听我的,赶紧离开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林芝的衣衫被脱去后,女人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套着男人衣衫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好的身子,那富有弹性的肌肤又居然还这么白皙,不免的心里有些酸酸的,看着林芝胸罩裹不住的乳房,她的眼神就多少显露了些自卑的神情:“哟,瞧你这么好的身子,怎么就会给了这个人面兽性的混蛋了,真没想到,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她的醋意林芝自然能体会得到,但又不便给她解释,一边揉着有些麻木的臂膀,一边对她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女人还在罗嗦个不停,手里却忙着给林芝试着衣裳,那面大镜子中,林芝终于又看见了自己的样子,乍见之下,连她自己都吃惊,离开了舒适生活的她,神情明显有了很多憔悴,有些零乱的头发缺少了光亮和柔顺。
  好像外面有客人进来,女人出去了。
  林芝对着镜子,轻轻地抚摸着身上的绳痕,一丝忧伤袭上心头,似乎已经遥远的回忆又浮现脑海,女儿的欢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还有母亲多愁的面容,以及那许多美好的回忆,让她痛苦的无法再想象下去……
  她缓缓地摘下口罩,轻轻地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面颊,泪水却悄悄地在脸上流淌着。
  老板娘又进来了,从镜子里发现了林芝的泪水,轻声问道:“是不是他一直欺负你,别担心,找个机会离开他,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找我。”
  说着拿了一条手绢给她。
  林芝赶紧把泪水擦干,对她淡淡一笑:“没事,谢谢你。”
  好不容易她们从试衣间里出来,眼前的林芝让曹老板再一次的陷入欣喜之中,一身很一般的衣裤居然就把她打扮得妩媚了许多,哪里又是那乡下男人的衣服可以比拟的了的,那薄薄的低领暗花白衬衫,紧身而合体,隐隐的显露出那饱满的胸罩,倍添几分姿色,原先的老女人汗衫又怎能体现出如此的风韵。
  曹老板内心的喜欢可不是一般的,这样的女人他很少见过,即使见过又岂是他能得到的,虽然自己有些钱,但毕竟还是个乡下土老板,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女人,如今这样的女人就在他眼前,而且还被他很轻易的控制着,你说,能不叫他得意吗?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和她在一起,于是,他很快就带着她从店里出来,当然他给她买的那一包衣服也要给她拿着,丢下了身后老板娘那恨恨的目光,以及恶毒的咒骂。
  他知道老板娘还在心里惦着他,但他就是不愿意再跟她同床共枕,让她每天对着天花板叫鬼去吧……
  曹老板早已忘了还有村长在那里等着他一起吃饭呢,带着林芝直接就跑到一家饭馆,饭馆老板是他的哥们,一声招呼后,早已给他开了一间小包间,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外面的天色,茶几上居然还有一架录音机放着轻柔的音乐,曹老板很满意,满意的嘴都笑歪了。
  小方桌上渐渐地堆满了菜肴,曹老板便吩咐端菜的女孩不要进来了,然后便反锁了门,笑眯眯地便挤进了那张单人沙发里,林芝就坐在那沙发上。
  林芝想站起身来躲避他,却被他搂住了肩膀按在那里,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便说道:“别这样,求求你了……”
  她不敢大叫也不愿顺从他,曹老板却早已按耐不住,见她一味地抵挡着自己,却又显得很是胆怯,便大了胆子动手解她的衬衣扣子,只几下便把她的衬衣扒到了腰间,胸部鼓鼓地面对着他,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把就被他握住,林芝哼了一声立刻就被他按了下去,他摸索了一下,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抬头一看,就在他身边的墙上挂着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顺手就被他扯了下来,一只手把她口罩解开,就要把毛巾塞进她嘴里。
  一开始林芝还稍稍抵抗了一番,看他那极度亢奋的样子,知道反抗可能也是无济于事的,便放弃了,任由他把毛巾塞了进去,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来面对,心里充满了恐惧,紧张的不得了。
  曹老板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紧张和胆怯,自然更是忘乎所以无所顾忌,他把她身子拉起来,一只手捏着她被他交叉着的两手腕,一只手还仔细地把毛巾再次塞得更结实一些。
  林芝上身仅戴着胸罩站在他面前,还被他虎视眈眈地控制着,脸都臊红了,他似乎还不放心,又把那口罩往她嘴上蒙住,将带子收得紧紧的,把林芝勒的“呜呜”哼了出来。
  他打开她放衣服的那个袋子,里面就放着原先捆绑她的那些绳索,现在自然还是要用上的,林芝心理防线早已崩溃,放弃了无谓的反抗,绳索在她身上缠绕时,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他,要不然被捆绑时受痛的还是自己。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他不会捆人,他想按照她原先的样子绑起来,却总是不能够,只在她胸脯上捆了好几道绳子,算是把她上臂和身子捆结实了,然后就扒下了她的裤子,一眼就看见她短小的三角裤下,臀部被绑扎着很紧的白布条,不及细想,一把就扯下了那三角裤衩。
  林芝知道这是最后时刻了,心中十分着急,王瘸子的用意此刻大概就要被违背了,如果真那样,她不知道回去后她将面对怎样的惩罚,那是最让她害怕的,毕竟现在她只能依靠他,来暂时躲避那随时会到来的法律审判。
  可是眼前的曹老板已经到了不能自控的时刻,她哪里又有能力来阻止他。
  她的阴部被白布条捆扎的紧紧的挤在一处,微微隆起着,黑黑的浓密的三角地带无疑给了他无限的遐想和冲动……
  窗帘被他拉上了,屋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林芝骑坐在他身上,被他不断地颠簸着,耳边传来他的阵阵喘息声,好几次她都要用手撑着他的肚子脱身出来,但都被他捏住了手腕并再次进入她的身子,为了腾出自己的手能更好的抚摸她的身子,那条窄小的白色纯棉三角裤,便成了捆绑她手腕的最好工具。
  林芝不敢看他,总把脑袋歪向一边,这令曹老板有些分心,因为他一直在看她,看她那忽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时流露出的委屈和害羞。
  他搂紧了她的身子,伸手给她解开了口罩,然后把口罩上下一折为二,紧紧地贴附在她的眼睛上,再把带子在她脑后收紧了系上,然后又捏着那口罩的纱布层在她眼睛上弹了一下,并稍稍整理了一下,凭手感他觉得应该蒙得很紧了,又用手摸了摸她塞着毛巾的嘴,说道:“好了,这下不用难为情了。”
  只有他能看到,她的面颊是潮红的,也只有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是滚烫的,当然自己的身体也如熊熊的烈火一样,正在她的体内燃烧奋进。
  他的脸贴上了她的胸口,温软如玉的胸脯勃发着他的激情,耳边是她沉闷的“呜呜”声。和鼻腔里发出的阵阵娇吟,她的身子和他一同起伏颠簸……
  窗外,突然一声雷响,随即“哗哗”的便下起了雨。
  这是今年的第一声春雷,来得好及时。
  好不容易,饭馆老板才再次进入这间小包箱,却发现两个人还没吃完,桌上的饭菜似乎才刚刚动筷子,心下自然有所会意,当下笑着说道:“你们慢慢吃,待会给你引见一个朋友。”
  林芝已经穿戴好,曹老板也按她的意思,把她身子又重新捆绑着,她不想让村长来完成这个过程,毕竟回去还是要跟王瘸子交差的,既然曹老板都已经得到了她,那还是让他来做比较顺理成章,于是,她便在他们完事后让他继续捆绑了她,捆绑只在衬衣里面完成,上臂和身体的捆绑依然牢固结实,曹老板在她羞羞答答的指导下才完成了那些绳索的缠绕。
  她每天都被王瘸子捆着绑着,自己早已熟悉了那些捆人的方式,自然便很容易让曹老板也如法炮制。
  她的身子就在衬衣里牢牢地绑着,衬衣下摆塞在裤腰里,却把胸脯都挺了起来,十分的俊俏。
  本想还要他蒙上自己眼睛的,曹老板提醒她还没吃饭呢,这才作罢。
  饭店老板真的领了三个人来了,哈哈笑着就介绍开来:“这位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工程老板,曹军曹经理。”
  看着曹老板满脸堆笑的起身,又介绍道:“曹老板,这位是县里来的刘老板,做得可是建筑行当啊,算起来你们也是同行,最近一直在我们这个小镇上赚大钱呢,哦,这两位是,是刘老板的朋友,是旅行结婚顺道过来看望刘老板的。”
  说着话,那一对男女便上前来跟曹老板握了握手。
  林芝看了一眼那女的,突然面色煞白,慌乱地低下了脑袋,幸好她靠里面坐着,被曹老板挡住了一半身子,而曹老板也有意无意地挡着她,生怕别人透过她的衬衣看出里面的捆绑。
  彼此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林芝心里却还没缓过神来,刚才她一眼就认出,那个女的竟然是她单位里隔壁办公室的同事,怎么居然就在这里碰上了,怎不让她心惊,也不知道刚才那女人看见她没有,她的心里越来越慌乱,再也没了兴致吃什么饭了。
  曹老板接受了她要回去的要求,当然她也答应了他以后再来看他的愿望,她知道要是不答应他也许很难马上脱身,再说了,她答应了也是白答应,她的自由还掌握在王瘸子的手里呢。
  即使如此,也还是免不了被他再次温存搂摸了好一会。
  林芝依然羞红着脸让他把她的眼睛和嘴都蒙上,心里的理由还是那样,希望不要回去后让村长为难。
  但曹老板得到的解释是,她男人不想她出来后让别人看到她的容貌,是为她的安全考虑,她男人喜欢她的很。
  可是她男人的安全感还是被他曹某人打破了,曹老板有些得意。
  纱布和绷带都在那袋子里,王瘸子的那件外套口袋里。
  纱布和胶条再次严密地封贴着林芝的眼睛,绷带也毫无顾忌地密密缠绕着,他还是把那毛巾给她把嘴塞实了,并戴上口罩,看样子毛巾比较大,塞在嘴里后,露出的部分把口罩顶着凸起了一块,不过,曹老板很小心地把口罩紧紧地压住她的嘴,重新把带子收的牢牢的,这才贴着她的耳根轻声问道:“现在走吗?”
  林芝感到眼睛被扎得紧紧的,漆黑一片,嘴部胀胀的塞得严严实实,完全没有自由的感觉让她顿时失去主见,一种被动的心理开始又习惯性地重新驱使她。
  “呜呜”林芝低声地答应了一下,随后,他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裹紧后搂着她就出了店堂,当然还不忘跟饭馆老板打了声招呼又借了一把伞。
  饭馆老板的轻笑声在他们身后响起:“这家伙又从哪里搞了个女人,玩的花样倒还是挺多的……”
  曹老板当然不介意,而且一点都不介意,心里还喜孜孜的。
  门外飘着小雨,早把窄小的街道打湿了,稀稀落落的行人谁也不会注意他们,曹老板打着雨伞,紧紧地搂着她,就像正在雨中漫步的情人,略带胡子的下巴不断地在她耳鬓厮磨着,手还时不时地抚摸着她眼睛上绷得紧紧的绷带,并悄声地问道:“难受吗?要不要把绷带拆了,就贴着纱布也行了?”
  林芝“呜呜”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身子又被他搂得更紧了。
  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曹老板还是把林芝送回到了他的办公地。
  村长早已等的心都焦了,曹老板忘了带他一起吃饭,把他饿得肚子叫个不停,幸好那办公室的女人看不过去了,才买了几个包子给他填了肚子,一下雨,女人赶着回家收晾在外面的衣服去了,留下了他一个人在这里看守着,这份信任,倒把村长感动得连声道谢。
  如今一看林芝回来了,自然满心欢喜,再一看曹老板都把林芝全部捆绑妥贴的交给了他,自然省却了自己的麻烦,心下更是感激得很。
  曹老板从皮包里取出一叠票子递给了他,这下把个村长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原定下个月给付的钱,现在居然拿到了,这当然是林芝的功劳了,回头不由得看了看眼睛上缠着绷带的林芝,他眼中的感谢自然是无法传递给她,不过心里早已对她另眼相看了。
  天上还在下雨,村长准备把林芝照来时一样捆在自行车后座上,可那雨伞却不知怎么打,绑在林芝身上,又怕伞尖碰着自己,自己撑着吧又怕骑车不稳当,林芝的身子也遮挡不到。
  曹老板想了想,便让他们等一下,很快的自己便出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村长心里想着,这曹老板怎么就突然换了个人似的,那么肯帮忙,莫不是这王瘸子的老婆真有什么大本事,让他那么神魂颠倒的,哼哼,大概被他搞上手了,瞧她的身子被他捆得那么结实,还换上了新衣裳,这男人要是没有看到甜头,谁会愿意花冤枉钱?
  他心里想着,不由得又多看了林芝的胸脯几眼,那里圆滚滚的突起着,对他这个老头居然也有几分吸引力,不过,毕竟是村长,总不能对村里人的媳妇动歪脑筋,能看一眼已经很不错了。
  好一会,门口有拖拉机的突突声响起,一个男子走了进来,问道:“是不是你们要回去?”
  “你是……”
  村长问道。
  “哦,我是曹老板叫我来的,说是送你们一段路。”
  男人上下打量着林芝,颇有些奇怪,又问村长:“这……她怎么啦,为什么绑着她?”
  村长遮掩道:“哦,不是,不是,她是来这里看病的,是我们村里的,前几天被风沙迷了眼睛一直没好,就让她到镇上来看看,没什么没什么,小毛病。”
  “哦,那她的身子怎么好像还捆着绳子呢?”
  男人刨根问底的样子,村长心里有些慌乱起来。
  “嗨,她的眼睛老是生疼,用了药水还痒痒,她就老用手去抓,护士怕她把眼睛抓瞎了,就说把她先捆绑了一段时间,等眼睛好了再解开,这不,还是你们曹老板带去的医院呢。”
  急中生智,他搬出了曹老板,果然那男子便不再追问下去,心中虽有狐疑,但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地方,有些事一直都是无法用正常的眼光去看的。
  再也没了提问,便动手把村长的自行车搬上了拖拉机,载上他们两便往山里开去。
  男人只认识采矿区,自然便把他们带到了那里,曹老板也是这么吩咐的,下车后,村长想把几块钱塞给他表表心意,男人没敢接受,匆匆的开车就走了。
  矿上的工人早都回家了,村长看了看天,估计回到村里天也就要黑了,今天心情愉快,那就赶紧带着林芝回村吧。
  这王瘸子真是得了个好老婆,村里也算沾了点光,这一次要不是她出面也不会这么顺当,瞧她那一身新衣服,那老瘸子该满足了吧?村长骑着自行车心里想着事,林芝坐在后面,为了减少车子的颠簸,把身子都靠在了他背上,他也没感觉到。
  因为村长今天太高兴了,事儿办的也太顺利了,虽然饿了好一会的肚子。
  曹老板也高兴,今天也很顺利,该得到的他得到了,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天后会有公安局的来找他,他们手里居然还有林芝的照片。
  那一刻,他几乎傻眼了……
  这几天,柯兰又连续办了几件案子,人也累得不行,心情便有些暴躁起来。
  幸好凝芳给她调派了两天时间,让她处理一些简单的小案子,顺便也能调节一下情绪。
  和凝芳姐在一起工作,关键时刻,总能享受到一些特殊的照顾,柯兰早有体会,所以内心更加敬佩她。
  巧得很,她才安排好日程,准备抽个空去小王家看看他父母,没想到凝芳告诉她,可能又要她出差,原因是,姚家镇分局已经把花月儿找到了,据说花月儿很会演戏,哭哭闹闹的把当地警察同行都弄得没有办法,最后通过和这里的案子协调,把居老大等的交代情况给她摊明了,这才让她瘪着嘴做了交代。
  据她口供,她共参与了二十多起绑架拐卖妇女的案子,其中有三个女子是她自己绑架后卖出的,两个是中途被转卖的,具体卖到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剩下的一个,好像还是个大学生,买家的地址也交代了。
  那花月儿心中有个小九九,供出了封雪,却没供出林芝,原因很简单,林芝身上的那一笔钱和随身的东西都被她给拿走了,而卖给王瘸子的价格又是比较高的,她当然不想把钱再掏出来,所以隐瞒了林芝这笔买卖,反正自己得到的钱款都藏在她自己知道的地方,自己还小呢,他们又不敢让她坐牢,这些钱可是以后做买卖的本钱,最起码跑路还是要花钱的。
  只是这一次有些对不起乔三运了,那也管不了了,我连自己都保不住咯。
  队里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由李凝芳和柯兰一同前往,并邀请当地公安局的同事们配合,尽早地把失踪的大学生解救出来,通过内部的检索,当年全国失踪的女大学生不下二十多个,对照花月儿的描述,基本上锁定了三个人,最后从她当时的行车路线着手,其中一个叫封雪的是他们最后可以确定的对象。
  凝芳办事一向雷厉风行,三天后,她和柯兰已经抵达当地分局,原来说好调派一个助手给她们的,没想到这镇上发生了几起严重的盗抢案件,镇政府很关注,并指令迅速破案,所以局里大部分人都被派出去跑案子了,剩下的两个可以派用场的人,原本准备用来配合她们的,没想到有一对外地旅行结婚路过此处的夫妇来报案,说发现了一个他们单位贪污后在逃的罪犯,于是,迅速和他们当地公安局取得联系,证实了此事,现在就等对方派人来了,估计今晚就会到达,分局决定让那两个人配合他们调查取证,这一下便再也没有可以调配的人手了。
  凝芳倒没怎么在意,她明白这样的小镇,的确只是个小局子,每个人都要顶好几个职务,分局长能亲自接待她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客套了几句后,很仔细地询问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和地貌,然后和柯兰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前往,先侦察一下,只要不盲目采取行动,应该不会出大的麻烦。
  分局长看凝芳那么顾全大局,自然由心底里佩服和感激,当下也同意了她们的方案,先侦察,摸清情况后再由局里配合行动,到时候应该能够调出人手了。
  为了安全起见,凝芳决定暂时把枪支和证件交由分局长保管,自己和柯兰什么也不带,以免一旦遭遇不测时再生异变,这也是凝芳多年和穷乡僻壤的村民打交道总结出来的经验,也是自己的贴身体会。
  最后,又和分局长约定了一些必要的联络方式,以便在紧急情况下可以取得联系,并获得协助。
  第二天一早,凝芳和柯兰一人背了一个画夹就上路了,俨然是两个出外写生的画家,画板和道具当然是借来的。分局长想得也很周到,局里一时没有交通工具可以相送,便请人找了辆电动三轮车送她们出镇。
  车子行到半路就不能前行了,车夫嫌路面太差,怕把车子颠坏,所以不愿再前往。
  柯兰询问了一下还有多少路程,车夫也说不上来,只说步行的话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柯兰一听,便有些急躁起来,希望车夫能再送她们一程,可车夫怎么说也不愿意。
  凝芳掏出些零钱来塞给了车夫,连声道谢,车夫不敢收,因为请他送的人已经付了钱给他了,如今没把人送到,再收钱的话,他心里也觉得对不住人家,当下赶紧调转车就回去了。
  看着车子远去,凝芳回头看了眼柯兰,嗔怪道:“你呀,还是改不了你那急躁的毛病,这么好的天气,正好是我们踏青赏景的时候,你就不会好好的享受享受?”
  一指头就点上了柯兰的额头。
  柯兰笑嘻嘻地挽住了凝芳的胳膊:“凝芳姐,什么时候我要是换成了你的脾气,那赵志平会不会变心呢?”
  “什么,你个死丫头,还敢跟我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凝芳也笑着,不过心里却拂过一阵春风,看着这遍野的翠绿,那场大雨后的情景又浮现眼前,也是在这样的田野和青山……
  走这么些路的确很累,还好,远远的似乎看见了村庄,两人也觉得饿了,赶紧拿出准备的面包填了填肚子,这才信心十足地向村庄走去。
  村子里人不多,大概都在家里吃饭呢,看见她们的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心里都在嘀咕,这么好看的女人怎么来到了这里?当然自己管不着,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
  慢慢的转了一圈,凝访便在村口的主要路口处放下了画板,那里有个小水塘,取了一瓶水放在身边,打开画板便开始审视眼前的景物,凝芳可不是装模作样,她的母亲便是县美院的国画老师,从小耳濡目染和熏陶,自然也学得了母亲的才艺,只是后来选择了她喜欢的职业,并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刑警,这才暂时失去了发挥才艺的机会。
  这里地势相对来说比较高,坐在这里可以观察村子的全貌,也便于掌握村里进出人的大概,这就是她选择这里的原因。
  柯兰还在村里转悠,想找一个可以搭话的对象,此时身边已经跟了两三个小孩,好奇地看着她想干什么,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门口喂孩子,正在怔怔地看着她,柯兰决定就是她了。
  她主动上前搭起话来:“大姐,能借个凳子坐一下吗?我想在这里画画,谢谢啊。”
  女人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话,赶紧说道:“有,等一下。”
  回头朝屋里喊道:“土豆,拿张椅子出来。”
  一个不大的小男孩答应着,吃力地搬出来一张竹椅子,柯兰赶紧接过来,选了个位置放下,看了看光线又调整了一下,这才坐下打开画板,三四个小孩子围着她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看着。
  柯兰取出纸笔,回头笑眯眯地看了看几个孩子,选中了那个端椅子给她的男孩子:“哟,小家伙,你长得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腼腆地说道:“土豆。”
  “哈哈,土豆?真好玩啊,来,阿姨给你画一张像,嗯……你站在那里。”
  柯兰情不自禁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小男孩惊喜地回头看了看他母亲,得到了母亲的许可后,他很听话地就站在了光线里。
  “好,就这样,把脸抬起来一点,对……对,好,真乖。”
  旁边的孩子一脸的羡慕,看着土豆笑得有些羞怯的脸,心里都痒痒的。
  柯兰凝眉动起了手里的画笔,那刷刷的声响伴着她那认真的样子,俨然一副大画家的风范,你可别说,她们这些警校毕业的高材生,为培养学员对犯罪嫌疑人的记忆和形象描述,素描和人物速写那是必修课,而柯兰却是此科目的佼佼者,画一张人物肖像那是手到擒来。
  几笔下去,小土豆的轮廓早已勾画出来,身边围观的几个孩子立刻欢叫了起来,早把那站着的小男孩惹的心里痒痒的,也跑了过来要看看,却被柯兰阻止了,可那表情却是很不心甘,总在跃跃欲试。
  柯兰耳边不断地响起“哎呀,哎呀”的惊呼声,不一会,终于把画完成了,小土豆赶紧跑过来,拿着那画像开心的嘴都合不拢了,其他孩子嚷嚷着抢着要看看,小土豆却直接给了他母亲,女人接过后也满脸惊喜,不由得看着柯兰喜笑满面。
  孩子们都围住了柯兰,都想要她给他们也画一张,柯兰一一答应下来,小土豆独自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手中自己的画像。
  一个多小时后,身边的几个孩子都满心欢喜地得到了画像,急急的跑回去给大人看了。
  柯兰看了看女人,微笑着说道:“大姐,来,我也给你画一张,坐这边一些。”
  女人受宠若惊脸都红了,赶紧把椅子挪了挪,手里抱着的孩子却不知怎么办了,尴尬地看着柯兰。
  “没关系,就抱着孩子,对,看着我就行了。”
  女人僵硬地坐着,紧张的表情让柯兰忍俊不禁:“放松一些,别紧张,一会儿就好。”
  柯兰笑眯眯的安慰她。
  小土豆背着小手站在柯兰的身边,专注地看她作画,柯兰不时地低头看他,轻声问道:“喜欢画画吗?”
  小土豆有些向往地点了点头:“嗯”“那你以后可要好好读书,上了大学就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就像阿姨一样,到处画画。”
  柯兰耐心地对他描述着将来,孩子不断地点头,虽然不很明白,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漂亮阿姨,一定是个有很多本事的人。
  “阿姨,我姐说,他们的老师也是大学生,很厉害的。”
  小土豆突然说道。
  柯兰心里一动,便悄声问道:“你姐姐在那里上学呢?”
  “就在山后的小沟头,不远,五里路,我还跟我姐去玩过呢。”
  “哦,怎么那么远?村里没有学校吗?”
  女人接了话:“这穷地方能有个学校已经不错了,我们这几十里的地方也就这一座学校。”
  “那孩子们上学挺辛苦的,老师也很辛苦啊,哦,我猜你们老师一定是个男的?”
  她回头看着小土豆问道。
  “不对哦,是个女的,嘿嘿,好看得不得了。”
  小土豆高兴地笑着。
  女人又说了:“那老师是我们村里的……”
  说了一半,突然觉得说漏了嘴,村里的规矩差点忘了,连忙住口。
  柯兰可是在心里记下了这一条重要线索,当下不动声色地把画好的画像交给了小土豆,小土豆喜孜孜地拿去给他母亲看。
  女人真是从心里都笑开了花,那画上的形象连她自己都瞧着好看,连声的谢着,又让小男孩端来些水递给了柯兰。
  回家去的孩子们早已回来了,也有些大人也跟着来凑热闹,柯兰自然热心地答应着他们。
  不过,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是她在和小土豆的对话中产生的,需要和凝芳研究一下。
  她望了望远处的高墩,凝芳的身影还在那葱绿的树边,就像雕像一样,婀娜美丽……


24柯兰
  被捆绑一下午,凝芳在村里变换了好几处地方,也大概观察到了许多人,偶尔还发现了有被捆绑的女人出现,只是凭感觉却不是她们要寻找的,那女人似乎年纪稍大了些,虽然被捆绑了身子,却还能在男人的牵引下在村里行走。
  眼看将近傍晚,这才收拾了东西和柯兰汇聚,柯兰今天倒是忙得不亦乐乎,大人小孩都让她画了像。
  看凝芳到来,便也开始收拾东西,需要忙家务的村里人也渐渐的散去,剩下的几个却是些闲散着的,眼光一刻都离不开她们的身子和脸蛋,有羡慕的,也有贪婪的,还有就是小孩子崇敬的目光。
  柯兰看小土豆的母亲也要回身进屋,便叫住了她,微笑着提出能不能借宿一宿,女人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当柯兰表示可以出钱时,女人倒显得有些窘迫起来,赶紧让土豆回去把她男人叫了出来。
  凝芳一看,这男人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干瘦干瘦的浑身没有精神的样子。说明来意后,男人一开始有些犹豫,但那女人在边上也说了些好话,便说道:“好吧,你们住我娘那里去吧,我这里住不下。”
  说着便领着她们往村东走去。
  土豆奶奶倒蛮热心的,觉得两个漂亮闺女能住在她这里,也算看得起她,心里虽然有些嘀咕,但有人来陪陪她心情总是会好些的。
  凝芳和柯兰挤在一间小柴房里,土豆奶奶把一块门板放下来给她们当床铺,上面还铺了一床干净的被褥,凝芳深感不好意思,赶紧道谢。
  很快天就黑沉了下来,两人吃了些土豆奶奶临时做的一些稀饭,便开始商量明天的工作,凝芳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明天自己一个人先去那小沟头看看情况,柯兰依然留守在村里,毕竟今天她已经和村里的几个女人有了谈话的先例,相互间应该有了些熟悉,继续交流也不会成问题。
  就在她们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外面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含混不清的样子,一路嚷嚷着就推门进来。
  “我看看……让我看看,什么好看的女人?”
  一个三十多岁满脸通红的男子扶着门框,嘴里大概还在冒着酒气,那眼睛怪模怪样地在屋里扫射着。
  凝芳已经坐在床上,被子就盖在腿上,此时自然不能下床,柯兰刚才正擦完身子,衣襟还敞着,虚掩着的胸部乳峰高突,白花花的乳罩紧紧扣着,在火烛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娇美。
  她刚把脚洗干净,还没倒掉洗脚水,被他突然闯进来,赶紧用手掩上胸怀,看他那一副醉汉模样,一下子心头窜出火来。
  “干什么?出去。”
  柯兰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醉汉那里理会她,一步就跨了进来:“嘿嘿,真的是大……大美人,我娘没……没说错……”
  凝芳也扣好了衣襟,平静地说道:“唉,天晚了,赶紧回去吧,我们也要睡觉了,别在这里胡闹,好吗?”
  “谁胡闹了?我看看你们不……不行吗?女……女人长得好看就是给……男人看的,会画画有什么了不起?能生儿子才是了不起呢……嘿嘿,你……你们也给我生一个吧……”
  “滚出去……”
  柯兰一声怒吼,一把就把他推出了门外,顺手把一盆洗脚水全泼在了他身上。
  这一泼倒把醉汉吃了一惊,愣愣了好一会,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身后传来柯兰狠狠地关门的声音。
  一会儿,土豆奶奶过来了,她已经看到刚才的情景,便劝慰了几句,告诉她们,刚才那家伙是个蛮横的家伙,村里人都怕他,刚才惹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惹来麻烦,要她们小心一些。
  凝芳赶紧道谢了,随后又责怪了柯兰几句,还算好,这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二天,凝芳和柯兰居然都起得比较晚,大概是这里的环境太宁静了,这一觉实在睡得很香甜,凝芳醒来时,柯兰还像个孩子似的把手搭在她胸前一脸的朦胧。
  凝访一看时间都过了八点了,赶紧起来收拾整理了一下,临走前告诫柯兰,在村子里千万不要冲动,一定要忍耐,这才背起画夹往小沟头方向而去。
  柯兰又躺了会,看看天色总觉得不是很明亮,估计是个阴天,心里觉得无聊,这才起身简单梳洗了一下,还没等她把门打开,门就被“彭”的一声踢开了。
  柯兰一看,居然就是那个昨晚的醉汉,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伙子,看脸色不对,估计是来寻事的。
  柯兰心里作好了准备,但也没忘记凝芳的嘱咐,便和颜悦色的说道:“哟,是你啊,昨晚对不起了,没弄伤你吧?”
  “哟嗬,还会跟我对不起?你他* 的少来这一套,今天老子就是来找你麻烦的。”
  男子凶巴巴地冲到柯兰面前,眼睛却不住地在她胸脯上扫视着,身后的两个小伙子则站在门边观望着。
  柯兰心里极度厌烦他的眼光,但还是要强装温和:“大哥,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不会为难我吧?我们只是来这里画画的,也没得罪你啊,还是请大哥消消……”
  “消消气?好啊,那你今天就陪陪我,等我高兴了,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一边说,他一边乜斜着眼睛看着柯兰。
  柯兰倔强的性格再也忍不住了,脸色一变:“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给你赔不是了,你还得理不让人,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
  男子满脸通红,回头看了看他的同伴,立刻就怒气上涌,一把就向柯兰的胸前抓来,他想揪住她的衣襟狠狠地教训她。
  柯兰哪能让他抓自己的前胸,心中的怒火早已迸发,一把就拧住了她的手腕,向左一别就把他扭弯了腰,手再一松他就倒地了。
  这一下,把他给气的不得了,何曾受过女人这样的欺负,爬起身来就扑了上去,恨不得一下就抱住柯兰将她摔倒在地,可没几下又被她摔倒了。
  他的伙伴就在门口,这让他很没面子,此刻也顾不了了,他大叫一声:“妈的,看什么,都跟我上。”
  三个人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柯兰可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是没能力,而是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手脚,刚要转身,背后便有人把他扭住,几下子下来,她便觉得累得不行,又不能下重手伤害他们,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没想到那男人就在他再一次摔到地上的时候,突然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柯兰的双腿,嘴里还大声地说道:“快,快把她按倒……”
  柯兰一看要坏事,拼命挣扎着要把腿抽出来,可男人抱得死死的,他的劲也实在太大了,又岂是柯兰这样的女子能够挣脱的,刚弯下腰去掰他的手,她的两条胳膊便被那两个小伙子给扭住了,一人紧紧握着她一条胳膊,使劲向两旁扯着不让她动弹。
  男人顺势在地上把她的腿往后一扳,柯兰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三个人合力翻转她的身子让她面朝下趴着,并把她的两手扭到了身后,一个坐在她屁股上,一个坐在她脚踝上压住了她。
  柯兰嘴里怒喝道:“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扭着她的两手腕压在她背后,对坐在柯兰臀部的小伙子说道:“有福,去找条绳子来,快去……”
  那个叫有福的便在屋里东找找西翻翻,居然找到了两条长长的小指粗的麻绳,男人大喜过望,接过麻绳就把柯兰的手腕给捆住了,拿起另一条又把她的脚踝也绑紧了,这才让她坐起身子,自己也坐在地上喘着气。
  柯兰满脸灰土,身上也搞得脏兮兮的,衣服被扯歪了,露出了胸罩的肩带和半个胸脯,她扭动了几下胳膊,觉得手腕捆得很紧大概是挣不脱了,便脸色一正说到:“你们放还是不放?我告诉你们,我是……”
  刚要脱口说出自己的身份,又觉得不能暴露,便立刻改口说道:“我是学校里的学生,你们这样对我是犯法的,快放了我。”
  男人看着她没理她,起身后又拿起她捆住手腕后剩下的还有好长一截的绳索,将她的身子又缠绕捆绑起来。这一下,却把个柯兰给捆绑得结结实实,柯兰心下越发着急了,便又大声喝道:“放开我,你们放……呜……呜……”
  男人早从床铺上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只胸罩和一条三角内裤,那是凝芳晚上换下来的,准备今天洗掉的,却不料刚才有福找绳索时被翻了出来,此时正好被那男人利用了起来,他拿起那内裤便塞进了柯兰的嘴里,柯兰正张嘴说话,一下没防备,立刻就被完全塞了进去。
  内裤很小,自然塞不满她的嘴,柯兰用舌头捣鼓了几下,便把那内裤顶到了嘴外,男人再次狠狠地把内裤塞进去,然后拿过胸罩,却发现胸罩下沿有钢丝撑着,便扯了几下把钢丝抽了出来,然后把胸罩也塞进柯兰嘴里,只剩两条肩带露出一半在嘴外,嘴鼓鼓囊囊的哪里还能再发出声音来。
  柯兰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可就是不能说话,心理的着急让她几乎要疯狂了。
  有福站在边上,此时好像有些不忍心,轻声对男人说道:“哥,算了吧,还是……还是把她放了吧,反正……”
  “放了?你小孩子懂个屁,我乔有贵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欺负过?今天就是要让她知道我乔有贵的利害,妈的,臭女人,还挺能打的……哼哼,还不是乖乖地被我绑住了?”
  他用脚踢了踢柯兰的腿,看着她瞪红了的眼睛,心下自然有些得意。
  柯兰知道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便稍稍稳住情绪,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解救自己,只是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让人想入非非,心中企盼不要对他构成诱惑。
  可越是这样想越是出现这样的局面,乔有贵的眼光此刻一直盯着她半敞着的胸部,心里也在盘算着主意,不一会,他把另一个小伙子拉到屋外,轻声说道:“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你可别告诉其他人,以后有什么事包在我有贵的身上,今天你帮了我的忙,上次欠我的那三十七块钱就算了……”
  小伙子本来心里就有些慌张,原以为是帮着助助威的,没想到现在把人家女人给捆了,虽说村里捆着的女人很多,但那都是买来的,自己可从没捆绑过女人们,而且这女人那么厉害,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来路,这心里还是有些胆怯,如今让他回去不再参与此事,自然满心欢喜,便满口答应赶紧回去了。
  乔有贵看他走了,便进了屋子,反手把门关上了,悄声在有福的耳边说道:“好兄弟,事情到了这里了,下面该是我们兄弟两的事了,你看哥哥我到现在还没女人呢,要是让她以后做了你的嫂子,你看好不好,这么漂亮的女人,哥哥我也是很少看见哦……”
  “哥,这……这样不太好吧,她是来我们村里画画的,你这样,她……她会愿意吗?”
  有福有些胆小,但在兄长面前又不敢反对。
  “没事,我都想好了,我们把她绑到咱二叔家里,让她呆一段时间,我经常陪陪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咱二婶一定也会帮我的,你说是不是?”
  有福还在犹豫,有贵却开始烦躁起来:“你倒是快一点啊,老太婆就要回来了,我刚才看她去地里干活才跑来的。”
  有福看了看乔有贵那着急的样子,心下不忍,便说道:“那就这样吧,你说怎么弄?”
  乔有贵大喜,赶紧蹲下身子,把柯兰脚踝上的长绳子全部绕绑在她的腿上,并屈了小腿和大腿捆在一起,柯兰看着他们不声不响地捆绑她,心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便不断地对他们“呜呜”叫唤,期望他们能看着自己急迫的眼睛。
  零乱的头发披散在眼前,脸颊上沾满了灰土,她有些狼狈,可乔有贵却觉得她更加好看了,因为她现在敞开的胸怀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浏览,他甚至想再进一步有所动作,可他不愿在他弟弟面前这么做。
  看看捆绑得很结实了,乔有贵在墙角拿了一根扁担,还有几条绳子,又把门板上当作床单的被子给拆开,把被单抽出来便要将柯兰身子裹起来。
  柯兰急得使劲地挣扎,拼命扭动身子不让他包裹自己,可此时的她早已丧失了反抗能力,身子被他抱起来放在了地上的被单上,被单往上一兜便要将她的身子全部裹住,此时,乔有贵却住了手,左顾右盼了几下,似乎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一伸手便扯开了她胸前绳索下的衣襟,抽出掖在裤腰里的衬衫,刺啦一下,便撕下一长条白布来,顿时她的胸部裸露在他面前,那白布也紧紧地蒙上了她的眼睛,柯兰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让他尽收眼底,便努力弯下腰,把胸部抵着大腿掩饰着难堪的身子,这正好让乔有贵很顺利的便将她裹入了被单里,被单被他用绳子一扎,捆住了被他握成一团的口子,再往背上一扛便出了屋子,有福拿着扁担紧紧地跟在后面。
  土豆奶奶的屋子里,一双小眼睛把此刻的情形都看在了眼里,小土豆本来是要看看柯兰的,却发现了屋里吵架的声音,便躲进了奶奶的屋子,于是便看到了他们出去时的样子。
  土豆奶奶的屋子本就紧靠村边,一出屋便就是后山了,兄弟俩扛着捆作一团的柯兰穿行在狭窄的山道上,看看离村子较远了,这才放下肩上的包裹,用绳索捆住了再插入扁担,两人一人一头扛着继续往山后走去。
  翻过后山,便又是一个村庄,有贵的二叔就住在这里,两个人悄悄地乘人不注意,便溜进了二叔家。
  二叔很惊异,他们兄弟两人能够同时来他这里这是很少有的,有贵比较闲,整天不干农活,有福是个爱干活的好小子,今天两人居然一起神神秘秘的来,还扛了个包裹,便叫了老婆子一起进屋里看看。
  包裹一打开,老夫妻两个便有些傻眼了,有贵赶紧把他们叫到隔壁把心里的想法都说了,二叔犹犹豫豫的不敢答应,他二婶倒是很喜欢他们兄弟两个,一听自然喜欢,尤其是有贵,小时候在她这里呆过三年,还是有感情的。她也知道这个穷地方能找个好媳妇真比登天还难,既然已经绑来了,那就该让她安心做个女人。
  “行,行,行……”
  她一连说了三个行,满脸的欢喜,好像绑来的是自己的儿媳妇。
  二叔看老太婆愿意,便也没了反对意见,于是一起又回到柯兰身边,有福心里后怕,看已到了这里了,便和叔叔婶婶说了几句话就要回去,有贵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便阻止了二叔二婶的挽留,让有福回去了,当然也不忘叮嘱几句。
  二婶知道这样捆绑来的女人,可是要经过好些日子才能驯服,自然不能对她有放松,便把她扛到柴房里,搬来一张长条板凳,让柯兰坐在上面,重新将她腿脚牢牢地捆绑在凳面上,柴房里有根木柱子,柯兰就背抵着柱子绑坐在长凳上。
  有贵想让二叔重新把柯兰的身子捆绑结实,他知道二叔原先出门跑过一段江湖,会很多稀奇古怪的手艺,二叔自然满口答应,他从屋里取来一些看样子很结实的绳索,还有其他物品,很从容地解开了柯兰上身的捆绑。
  柯兰知道解开后还有一丝机会可以反抗逃脱,没想到那绳索解开以后,身子居然麻木得很,一点都不能动,渐渐的还有小蚂蚁在爬动的感觉,心里的那个着急。
  二叔很有条理的整理出了几股麻绳,先扭住了柯兰的右手捆住手腕后,连同小臂一起反绑在了她身后腰部,再把左手也如法炮制,然后两个手腕捆绑在一起,接着上臂和身子就被牢牢地捆绑结实,捆绑时,她身上的衣物自然被脱下,仅剩那只漂亮的胸罩。
  有贵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在二叔的绳索下被绑紧、收缩、鼓突,最后仅有胸脯高高地挺立着,身子缠满了有规则捆绑着的绳索。
  柯兰能感觉到绳索的走向,交叉在胸前紧紧勒住胸部的绳索,是最让她羞涩的,当麻木了的身子恢复了知觉后,身子早已再次陷入紧缚之中,所有的捆绑此刻都能感觉出来,试着动了动臂膀,哪里能够有分毫的活动余地,不免心中又想起了凝芳。
  她努力“呜……呜……”
  叫着试图反抗,二婶在旁边劝慰道:“姑娘,别叫了,你看现在都这样了,你叫了也是白叫,我家有贵可是相上你了,你也不用害怕,他人是有些脾气,可心眼也不坏,跟着他会有好日子的……”
  柯兰使劲摆动着被绑紧的身子,脑袋左右甩动着,唯有腿脚被捆在了凳面上不能挣动。
  二叔又理出两股麻绳,把柯兰捆得结结实实的身子,往背后的柱子上一靠,不一会便牢固地捆绑好了,柯兰再要扭动也是毫无办法。
  此时颇有些卖弄的二叔对老伴说道:“把你的那些零布拿来,这嘴里这么塞着,那怎么行。”
  二婶拿来了她的叵箩,里面满满的堆放了许多的布块,二叔挑了几块柔软的棉布,然后抽出柯兰嘴里的胸罩和内裤,柯兰也不想叫喊,知道喊叫也是无用的,只是嘴里有些干涩,还没等她润润嘴唇,二叔手里的棉布便已一块一块地往她嘴里塞去。
  她的嘴被他捏着,无法闭合,而嘴里却在一点一点地被填满,不一会,嘴就撑得满满的,二叔又找出了一具不知什么厚皮制作的玩艺,一块巴掌宽的长方形皮革,里面衬着一层棉布,皮革的四个角还用铆钉各铆着一条皮带子。
  二叔解开柯兰蒙眼的白布,随手丢在地上,柯兰看着他们,眼里已经淡漠了那点火气,流露的只有恳求,还有少许的自傲。
  一大块叠的厚厚的白色棉布覆压住她的嘴,把整个嘴部都遮住了,几乎挡住了鼻孔的呼吸,那具皮革便也紧贴着棉布压住她的嘴部,四条皮带子就分别穿过她的耳朵上下方,在脑后收得紧紧的扣在一起。
  柯兰想动动被压紧了合不拢的嘴,居然一点都不能动,她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心中便有了恨意,如此的助纣为虐拘束自己还有天理吗?
  有贵看得很兴奋,不觉问道:“二叔,你这些办法都是哪里学来的,这女人要是被你这么一绑,插翅也飞不了咯。”
  “呵呵,这些呀,都是我年轻的时候跟人学的,那时候你二叔我,也算是道上跑的,干的买卖可就不好说咯……嘿嘿”听那口气似乎很得意,又有些失落,大有风光不再、英雄落魄的味道。
  看了看有贵,又说道:“有贵啊,对付女人那,重要的就是要降服她的性子,她才能安安稳稳地跟你一辈子,祖辈上流传下来的这些玩意,就是专为她们弄的,这里面的妙用多得很呢,不信的话,你问问你二婶,以后啊,我慢慢教你,你呢,也要好好干活,别整天什么事不干,那女人谁愿意跟你?”
  二婶听老头子提到了她,一下子倒闹了个大红脸,使劲的在二叔的腰里拧了一把。
  有贵有些尴尬,嘴里连连道是,不过心眼里倒动了活路了,心想以后跟着二叔倒要好好学学,也算一门手艺,看村里人买来的女人,便知道现在外面干这行的一定也不少。
  二叔又开始说道:“要让女人服服帖帖,就要好好的管着她,一开始就不能让她见光亮,也不能给她听到声响,她长时间地在黑暗里看不见听不见,慢慢的便只会依赖你,吃喝拉撒可全靠着你了,以后能不听你的话吗?”
  他一边说着,却全然不怕被柯兰听见,大概他心中有把握,也许是他以前的经历让他有如此的自信。
  果然,他用一些棉花开始小心地塞她的耳朵,塞的满满的以后,又点了蜡烛,把化了的蜡烛稍稍吹凉了一些后,便堵在那耳朵里的棉花上。
  柯兰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摆布自己,又耳闻他对女人的那些见解,心中虽有气,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此刻只能看见他们在动嘴唇,根本就没有声音可以听得见,她也明白接下来该蒙住她的眼睛了,心里早做好了准备,此时她已经放弃无为的挣扎,冷静下来才能够找到好的办法,现在想要逃出去的想法已经被她推翻,看来唯一能够解救自己的就是她的凝芳姐了,心下也开始牵挂起她来。
  当她的头被二婶托起来的时候,便看见有贵的二叔,正拿着一块叠好的纱布准备覆盖在她的眼睛上,她知道没有反抗的余地,便很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一下便感觉到两只眼睛分别被敷上了纱布,又有胶布之类的东西将纱布贴的牢牢地。
  二婶放下了托着她下巴的手,柯兰想睁开眼想看看有没有缝隙可以有偷窥的机会,却连眼皮也没法睁开,那纱布被胶布紧紧地贴着,哪里又会给她机会。
  二叔拿起一条三指宽的白布条,压紧了柯兰眼睛上的纱布块,收紧后缠绕了两圈,让二婶用针线小心地在脑后将两头缝合起来,这样就保证那布条和纱布不会因磨擦而掉下来,柯兰心里估摸着这样蒙着眼睛大概一直不会给她摘除那蒙眼布了。
  接下来便找了块长长的花布,撕成条状,将她的眼睛和耳朵一起严严密密的包裹起来,为了方便起见,嘴上的皮制封口被解下来,缠好眼睛后再被重新绑上。
  有贵一边看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在起着变化,很想现在就拥抱着这个女人进房,可当着老夫妻又不便行事,脸上的神色忽闪不定。
  他二婶早已看在眼里,心中却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有贵行事很霸道,这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现在就被他绑来了,他也没说个明白怎么绑来的,要是这附近村上的人,人家上门来讨要该怎么办?不过,她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捆绑了的女人肯定不是这山里的,山里女人没有这么白嫩的身子,要有的话那也是从外地绑了回来的,这有贵又没出去,却是从哪里绑来的,待会儿好好问他。
  看看柯兰被堵塞捆绑结实了,二叔便把她从柱子上解下来,腿脚也从凳面上松开,二婶拿来了一件自己的褂子给柯兰披上,二叔脱去她的鞋子扔到了一边,便又要脱柯兰的裤子,柯兰感到有手在她腰间解扣子,只一下裤子便滑落到了地上,她极力挣扎起来,想踢人又不敢提起腿来,怕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只有使劲地夹住了双腿,但终究拗不过他强壮的手,再加上自己心里的防线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于是放弃了。
  有贵早已把那一番春光收入眼底,柯兰丰腴的臀部雪白粉嫩,细小又窄窄的三角裤衩,哪里又能遮掩得住那黑黝黝的浓密地带。
  二叔握住她一只脚踝提上来,使小腿弯曲着紧靠她的大腿,然后用绳索紧紧捆绑着,让她仅能凭一条腿站立,虽然有二婶搀扶着她还是摇摇晃晃着站不稳。
  “好了,把她扛到屋里床上去。”
  二叔对乔有贵说道。
  乔有贵刚才一直没有插上手,心里早已痒痒得不得了,此刻一听,哪有不高兴的,一把抱着柯兰就往肩上扛,刚扛上肩头又放了下来,拦腰一把就横着抱在了怀里,他觉得这样抱着才舒服,既能看着又能摸着,虽然才几步路,那也是享受啊。
  柯兰被他往床上一扔,便要挣扎着起来,乔有贵倒是搀扶了她一把,让她坐在床沿上,她一只腿脚被弯曲着捆住了,坐在那里显得很难受,试图改换坐姿,但都不舒服,最后只能坐在那被捆着的腿上。
  二婶手里拿着一大卷白布也跟了进来,也往床沿上一坐,把柯兰垂在床沿下没被捆住的脚抬了起来,搁在自己腿上,脱了那脚上的袜子,把白布很仔细地紧紧缠裹在她白嫩的脚上,脚趾向下抠着被扎紧了裹得严严实实,直到把脚部都裹的白乎乎的一团,这才住手。
  柯兰被她扶下地试着站立起来,却哪里能够站稳,更不要说走路了,随后让她躺在床上,那捆着的那只脚也依样裹住。
  柯兰突然心火大旺,躺在那里用那没被捆绑的腿胡乱蹬踢起来,她心里不知怎么越想越苦恼,似这般的捆绑完全消磨了她逃跑的希望,不由得望最坏的地方想,自然焦躁起来,便踢便“呜呜”叫着,可那声音却不会让面前的人同情她。
  二婶把乔有贵拉到了门外,反手把门关上,说道:“没事,让她蹬去,过一会就好了,我可要问你,这女的你是从那绑了的,看她那脾气倒是个挺倔强的人,说不好以后会有你苦头吃得,你可别胡闹啊。”
  乔有贵到了这时,也不敢再编造什么,便把事情的经过一说,二婶听了,便有些担心,便把事情跟他二叔说了。
  二叔思量了一会,说道:“嗯……要说大事么应该不会有,不过说不定会有小麻烦,可能她们学校里的老师会来找她们,要是带上警察来就不好办了,我看呢,你还是趁这个时候先去外面躲两天,看看风声再说,只要找不到你,那也就没办法了,到时候我帮你驯服了她,你带上她远走高飞,换一个村子住上一年半载的再回来,那时候说不定你孩子都有了,谁还会来找她?”
  乔有贵满口答应下来,有二叔这么帮他,他哪里敢不知趣,忍受几天还是值得的。
  可惜,乔有贵遗漏了一点,就是柯兰可不是一个人,同行的还有凝芳,倒不是他要隐瞒,而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点对于闯过江湖的二叔来说是很重要的,要是他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在他们村子,那他是不敢这么答应帮乔有贵隐藏这个女人的。
  可是事情也有凑巧的时候,冥冥中似乎颇有天意,要是凝芳能顺顺利利的,那说不定柯兰会有很快获救的机会。因为,土豆奶奶回来便发现那柴房里借给她们的被子,居然被扯开了,被单也不见了,心下以为是被她们偷去了,便生气地去找土豆他妈,没想到土豆却告诉她是乔有贵拿去的,还把那个画画的阿姨包在里面带走了,土豆奶奶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心想等村长回来一定要讨个说法。
  此时要是凝芳回来了的话,那事情也许就会有好的转机,可惜凝芳也不是那么顺利的,似乎注定要让她们接受磨难似的。
  天上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却并没有凉意。
  凝芳不知道学校的具体地方,便估摸着小沟头的大概方向,顺着山道一路找寻了过去,很快便翻过了那道低矮的山梁。
  抬眼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稀稀落落地也有几户民居,看起来也似乎是个村子,四面都有小道通向别处,看来,各村把小学建在这里也算是比较合理的。
  她已经看见了那座小学,远远的在山坡上有一片不大的平地,平地上矗立着一个旗杆,可是没有挂上旗子,一座房子就坐落在那边上,远远的就能看出是三间并排的旧瓦房。
  凝访定了定神,先在那散落的村子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便沿着弯弯的小道向学校走去。
  一道小坡上去后,便站在了那块不大的场子上,因为处在高处,清凉的风阵阵吹来,顿觉惬意非常,心头不免对这山里如此清新的空气格外的钟情。
  屋子里没有声音,几扇破窗户里隐约有人影闪动,她悄悄地靠近窗户向里张望,却因为光线的问题,里面黑黝黝的一下子看不清,便把脸凑近那破窗口,几张孩子的脸瞬间向她转了过来,她赶紧向讲台处瞄了一眼就离开了窗口。
  大概太心急,好像没有发现有大人在教室里,于是,她便又踱步到右手那间开着门的小间,发现一个女人正在里面忙碌着,看样子该有三十多岁了,心想,这个应该不会是她的目标,那个叫封雪的大学生年纪也就在二十多岁。
  女人也看见了她,跑出屋来对她打量了几眼问道:“你找谁?”
  凝芳的穿着虽然很普通,但那身材却是无法掩饰的,她从那女人的眼里已经看出了她的吃惊,便对她报以微笑:“哦,我是县里美校,出来写生画画的,看到这里是一所小学就顺便看看,你们这里的风景真美啊……”
  女人将信将疑,便对凝芳挥了挥手,说道:“这里没什么好画的,你赶紧走吧,到别处去画……”
  不过看凝芳人长得很漂亮,身子又那么好看,说话的语气便放的温和了些。
  凝芳不以为意,歉意地笑了笑就往别处走去,随后选择了一处能清楚地看到学校动态,又比较隐蔽的的地方,架起画板,眼光开始搜索最佳的景物,心里也期待着有什么情况可以让她捕捉到,希望不要白跑一趟。
  选择的结果,还是脚下的学校最入画,又可以不间断地观察。
  陈旧的教室半掩在葱郁的树林间,寂静的环境更让这里显得分外祥和,几笔下去,心中便有了描绘世外桃源的感觉。
  再抬头时,却发现那个女人提了个篮子把那小屋的门锁了,又跑到了教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凝访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不知她要干什么,看样子是要出去,这倒是个好机会,她可以下去和学生们找机会聊一聊。
  教室门打开了,是一个男孩打开的,女人说了句什么,便有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一走出来,立刻让凝访心头一震,出来的居然是个女子,穿着一件农村里常见的花布衣衫,衣衫很紧身好像不太合体,且身上捆绑着好几道绳索,将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紧了在一起,唯有右手还拿着书,大概可以小范围的活动。
  凝芳知道此行应该有收获了,便耐着性子等待着。
  女人把那捆绑着的女子拉到一边,好象对她说了些什么,被绑女子点了点头,随后女人伸手入那被绑女子的胸口,从她衣襟里抽出一块白布来,让被绑女子张开了口,便将那白布塞了进去。
  凝芳看得真切,那被绑女子居然没有反抗,很平静地被她摆布着,女人又把挂在被绑女子胸口的口罩给她戴上,让她转过身后,在她脑后把带子紧紧地系上,接下来又将她那可以活动的右手,也和背后捆住她身子的绳索绑在一起。
  被绑女子转身的时候,凝访可看得很清楚,她挺拔的身姿和丰满的胸部俨然便是一个青春女孩,看来在这里被他们控制下,已经让她丧失了反抗的信心。
  女人又去打开那间小屋的门,被绑女子默默地跟在后面,门打开后,女子很自觉地就进去了,女人从兜里掏出一条长长的白布条也跟了进去,凝访猜测着它一定是用来蒙上被绑女子的眼睛的。
  几分钟以后女人出来了,把门上的搭扣搭上以后,便往坡下走去,不过眼睛却望凝芳这里瞟了一下,凝方估计她早知道她在这里画画,不过自己也没有刻意要隐蔽的意图,让她看见才显得自己自然大方,没有什么不利她们的企图。
  早有调皮的学生在窗户里看着那女人,见她下了坡渐渐走远,便一声起哄,七八个孩子就涌出了教室,开始在那场地上追逐戏闹起来。
  一个小女孩站在教室门口大声喊道:“都回来,你们干什么,还没下课呢。”
  男孩子可不会理睬她,做着鬼脸对她起哄,女孩子看起来很生气:“你们再不进来,看我告诉老师去,老师现在被绑着你们就捣乱,等老师回来后看你们怎么说?”
  女孩子真的跑到那小屋前,拿块砖头垫在脚下,扒着窗台向破窗户里张望,嘴里还喊道:“老师……老师,他们不上课都跑出来了……”
  大概她看见老师不能动还是什么,她又跑到门口把搭扣拔出,推门就进去了,凝方正遗憾无法看清屋里的情况,那女孩居然扶着被绑女子站到了门口。
  凝芳没有猜错,女人手里的白布条,就是用来蒙住被绑女子的眼睛的,此刻的女子眼睛上就层层地缠裹着那白布条,她的脚踝和膝盖也都被绳索捆绑着,因为不能走路,所以由那女孩搀扶着。
  女孩子又叫道:“老师来了,看你们怎么说?我把你们的名字都告诉老师。”
  那些孩子一看老师真的站在门口,都不声不响地赶紧进了教室。
  女孩子又把女子搀扶了进去,照例把门搭上,也赶紧回到教室里去了。
  凝芳思索了好一会,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和那被绑女子交流一下,或者再找寻机会,现在虽然她一个人被捆在那屋里,但那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要是被撞见了,也许好事就办成了坏事。
  心里在思索,手里的画笔却依然随心所欲地游走在画纸上,她心里已经很平静,此次的侦察已经有了收获,关键就看下面的行动了,看这样子,要搭救她还是没有多大难处的,心里也算有了稳妥。
  就在这时,她蓦地发现一个很瘦弱的男子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那小屋前,脑袋在窗户上窥探了一下,便悄悄地打开了门。
  凝芳立刻警觉起来,放下画笔,匆匆地把工具都收拾了一下。
  不一会,男子居然拉着被捆绑女子出来了,女子脚上的绳索已经被他解开,他的手就抓在她胸部捆着乳房的绳索上,悄无声息地不知想把她拉到何处,看样子女子还不知道是谁拉着他,既无奈也很乖巧地就跟着他走,虽然有些踉踉跄跄,但被他抓着胸部却也不会倒下。
  凝芳看出来那个瘦男人似乎不怀好意,这下心里倒有些火了起来,决定跟上去看一下,如果能够保护那女子,她一定要尽力保护。
  那个男人已经把女子拉入了屋后的林子里,一闪便没了影。
  扑楞楞便有鸟儿从林子里被惊起,凝芳不再多想,也跟随而入……


25找到封雪
  林子里新生的嫩草气息扑鼻而来,到处都是翠绿的新枝芽,绿油油的煞是吸引人。
  凝芳无心欣赏里面的景色,一进林子便远远地看见前方的两个人影,一个抓着另一个的背后绳索,推搡着往前走去。
  凝芳决定先跟着他们,看那瘦男人有什么动作,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把被绑女子往地上放倒,并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裤腰带。
  凝芳掩在树后,早已看清他的动作,知道他下一步将要干什么,这才一步跨了出去,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揪住了已经伏在被绑女子身上的男人,厉声喝道:“起来,你想干什么?”
  瘦男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没开始动作,就被人发现揪了起来,本来心里一阵慌乱,一回头间眼前竟然是个十分好看的女人,可惜这个漂亮女人秀美之中却是一脸的威严,不觉张着嘴有些晕忽忽的。
  他上下打量了凝芳几眼,一边慌不迭地提着裤子,一边说道:“你……你是谁?你管得着吗?又不是你家的女人……”
  并顺手想要把凝芳推开,却被凝芳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扒拉,居然把他弄得差点摔倒。
  这下他有些气急败坏了,把裤子使劲地用腰带收紧,然后把剩余的往裤子里一插,就要扑上去。
  凝芳此时不由得心头火起,俏眉一拧,那俊俏的脸立刻不怒而威,手握紧了拳头早已用上了劲,就等着他扑上来。
  瘦男人被她一震,居然不敢上去,顿了顿便弯下腰去搀扶地上的被捆女子,拉起来后,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前走,似乎眼前的凝芳并不存在。
  “把她放下,你还想干什么?”
  凝芳喝道。
  “她是我老婆,我带她回家,你管不着……”
  瘦男人的话有些色厉内荏,脸上明显露出惊慌的神态。
  “她是你老婆?有这么把老婆捆成这样的吗,还要在荒郊野外侮辱她,你也太混蛋了,再说一遍,把她放了,要不然对你不客气。”
  凝芳义正辞严,她实在憎恨眼前的这个极其猥琐的瘦男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当然更不会被他的借口而蒙蔽。
  男人一把搂住了捆绑着的女子的脖子,神态有些恶狠狠的样子:“你给老子走开,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一个外乡人来管什么闲事?”
  凝芳心头怒火丛生,一步快上去便扭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往他背后一扭,早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顺势又把他往地上一摔,再次将他摔倒在地,这一回可让他坐在了地上不敢起来了,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
  凝芳扶着女子,解开了她的蒙眼布,见她睁惊恐地看着自己,便温和地对她说道:“姑娘别怕,我是警察,有什么问题等一会再说。”
  被捆绑女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几颗泪珠竟然扑落落地滚落下来,嘴里“呜呜”地开始呜咽起来。
  “别哭,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凝芳已经摘下了她的口罩,扯出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拉着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凝芳是个有心人,尽量避开了教室里学生的目光,回到自己画画的地方,收拾了那些工具,便把捆绑着的女子带下了土坡,她需要找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先把情况问清楚,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刚才气恼之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原先制定的计划可能就要被改编,所以她要弄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她要找寻的那个。
  捆绑着的女子很配合,此时好像脚步也平稳了许多,跟着凝芳不一会便来到一处看起来比较偏僻的所在,凝芳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动手给她接着身后的捆绑,一边解绳索,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封雪,封闭的封,雪花的雪。”
  封雪答道。
  “你就是那个在校的研究生?”
  凝芳这样一问,封雪便相信了她真的是来营救她的,那泪水再一次地滚滚而下,呜咽着说道:“是的,我……就是……”
  凝芳已经把绳索都解开了,让后和她一起坐在地上,轻声地安慰她,并问了一些和她有关的情况,稍作考虑以后,便决定现在就把她带回镇上分局,至于柯兰那里也得想个办法通知她,自己现在再进那村子可能不太方便,她不想把封雪丢在村外自己进村,到时候再要节外生枝,那就麻烦了。
  主意已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封雪,封雪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当下就要起身,凝房问她认不认识其他路,要是现在走原路,一定会遇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了她那学校里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要是回来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再生意外,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这下让封雪有些犯难了,她告诉凝芳,她每天被带往学校的路上,都是被蒙着眼睛的,偶尔在某一个地方停下来被摘除蒙眼布,那也只是暂时的,所以她也不认识道路。
  凝芳一听,知道现在靠她也是没用的,那只有靠自己的判断来走了,当下她看了看天色,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便拉着封雪往回赶去。
  可是刚拐出来,便发现有七八个小孩子冲了上来,封雪一看都是自己的学生,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以为他们都是来给自己送行的,赶紧跑上几步迎接他们。
  她哪里知道这些孩子都是那个瘦男人给指使来的,瘦男人便是刘云和的爹,封雪也被他偷偷的侮辱过好几次,只是都无法反抗和声张,心里早把他恨死了。
  孩子们一看找到老师了,便一齐拉着她的衣衫和手,唧唧喳喳的要把她拉回学校。孩子们也是刚才听刘云和的爹唾沫星子乱飞的说,来了一个外乡的女人想要把他们的老师给抢走,他拼命挡着可挡不住,还被她打了,那外乡女人长的可是好看得很呢,没想到手脚这么狠。
  学生们虽然都不喜欢刘云和的爹,但平时都受过老师的关心和帮助,心里都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大姐姐,尤其是刘云和,虽然自己的爹爹让他生气,但现在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能跑来报信,心里倒有些同情起他来,他对老师的那份情是最深的,没有老师三番五次的跑家访,他早已失学了。
  此刻见老师要被别人带走,他们那里肯依,一齐上来扯着老师就要回去,其间不乏还有哭着的。
  凝芳一看场面的情况不对劲,便上前劝阻孩子们,哪里知道刘云和第一个怒气冲冲地大声叫道:“走开,别想把我们的老师带走,你是什么人,想让我们没有书读吗?你什么心肠?那么狠毒。”
  说着话上来就要把凝芳推开。
  凝方哪里知道他们居然是这样的想法,一时居然语塞,还没等她开口,封雪已经被几个孩子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好几步远,她赶紧追上去拦住了孩子们:“孩子们,你们是不是很喜欢你们的老师?”
  “是啊。”
  刘小兰第一个答道,其他的孩子也附和着。
  “你们知道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一个男孩悄声说道:“是……是买来的。”
  “对啊,你们可知道,国家有法律规定,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今天就是来把你们的老师救回去的,你们爱护你们的老师,我也很敬佩,但是老师必须跟我们回去,知道了吗?”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凝芳只能先把道理说到这里,她没有时间坐下来和孩子们讲大道理,她现在需要的是把封雪带走。
  恰在此时,学校里的那个女人慌里慌张地也跑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条绳索,远远的一见他们,冲过来跑到封雪的面前,便要把绳索往她的肩头捆去,凝芳一把把她拦住,厉声喝道:“放开她,她已经不是以前被你们欺负的时候了,她现在是自由的,你没有理由剥夺她的自由。”
  女人回头一看,把手一挥就把凝芳的胳膊拨开了:“哪里来的小娘们,走开,我们这里的事不用你管,看你那白白净净的怎么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让这些孩子们以后怎么办?”
  凝芳没想到居然被她给抢白了一通,好像理亏的是她自己,是她破坏了孩子们的幸福,一时满脸涨红了紧咬着嘴唇。
  孩子们被那女人一阵煽动,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老师要是被带走了,他们将要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书可读了,于是一齐上前拉的拉推的推,死死地拥住了凝芳,女人则迅速地拉着封雪的手往学校方向走去。
  封雪被绑在这个穷山沟也快半年多了,心里早已被磨灭了反抗的勇气,此时女人这样拉扯她,居然一点都不敢稍作反抗,只是可怜地不断回头看着凝芳,泪水潸然落下。
  凝芳心里也大急,眼看着马上就可以解救她了,却被这些孩子给搅了,又不能动手打孩子,便使劲地挣脱着,可孩子们就是死死地拉着她,好一会终于被她挣脱开来,追着女人的方向就跑了上去,孩子们一窝蜂地跟着。
  追到学校时,女人已经把封雪和自己反锁在了那间屋里,正在动手重新捆绑着封雪,封雪泪流满面,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凳子上,把手反背在身后任由她把绳索紧紧地反捆着。
  凝芳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既然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唯有速战速决赶紧把人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知道穷乡僻壤的人会怎样对待这种事情的发生,她站在窗前厉声喝道:“你赶紧把人放了,我是警察,一切后果你可要负责,快把门打开。”
  女人根本就没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封雪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便取过毛巾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就在凝芳一筹莫展的时候,呼啦啦从坡下来了好几个妇女老太,有的手里还拿着扫把和棒槌。
  上来后不问青红皂白,一把就把凝芳给扭住了,骂骂咧咧的囔个不休。
  凝芳从她们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她们都是这些孩子的母亲或奶奶什么的,就住在学校附近的,自然是来维护孩子们的,其实她们也一直听孩子们说他们的老师怎么怎么好,便也切实为孩子们高兴,刚才有孩子跑回来说,有人要把老师带走,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要为孩子们把老师保住。
  这些女人都是泼辣得很的,身子强壮些的,就把凝芳给死死地扭住了不放,还一个劲地往坡下拉去,凝芳此时哪里还能挣脱呢,连解释和辩解的话都来不及说,衣襟也差点被扯破了。
  毕竟是有过很多工作经验的队长,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乱,需要镇静,心中快速地想着办法,觉得还是先来个迂回,先答应她们离开再找寻机会,否则事情闹大了会前功尽弃。
  于是她突然和颜悦色地对她们说道:“大姐大婶大妈们,都把手放开,有话慢慢说……”
  “说个屁,走,跟我们上村里去,看我们村长发落你。”
  “对,把她交给村长……”
  “来,把我的裤腰带拿上,先把她捆了,看她还害人不……”
  凝芳一听觉得要坏事,可是又挣脱不开她们胡乱扯着她的那些手,这些女人们的手劲也真的很大,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就反背到了身后,那条递上去的裤腰带,被另一个身子很壮的女人接在手里,三下两下就把凝芳的手腕给捆结实了。
  凝芳被她们又拉直了身子往前推搡着,她使劲地扭动着嘴里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把我放开,有话可以说么……”
  此时她觉得不能再表明自己是警察,可能会招来反感,也许平和的语气反而更好。
  这个村子的村长居然是个驼子,一个三十多岁的驼子,驼子对这件事也很为难,他很怕女人,也一向反对对女人用强,而他现在就面对着这两重困难,这些女人们可都是那些孩子的长辈,她们的道理也的确是很有道理的,驼子村长自然不能反对,而凝芳为了解救被捆绑着的女人,把她带离学校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能够挺身而出,驼子村长也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可他面对的是这几个在村里一直受苦受累的女人,她们想给孩子一点读书的机会,也受尽了许多的苦痛,其中也不乏多年前被捆绑买来的女人。
  看看天色将晚了,村长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先让凝芳在这个村子里关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让村里的年轻后生把她带出山去,让她走得远远的别再来这个地方,她呢,回去后也别把这里的事声张出去,毕竟孩子们没有老师那也是对不起孩子的。
  女人们的本意是要将凝芳捆起来一直关着,等学校放了暑假了再让她回去。
  大概这个村长也真为村子办了些好事,女人们倒很是信他的话,见村长这么说了,都把气憋在了肚里,就等着凝芳回答了。
  凝芳一看眼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如果僵持了,也会给自己拖延时间,那就会把事情办得越来越糟,现在有机会可以暂时的和解,她又怎能放弃呢。
  她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只是很随和地说道:“我不会让村长为难。”
  大家都以为凝芳是答应了,一些人便要离去,村长却叫住了她们:“你们走了,让她呆在哪里呢?”
  强壮的那个女人说道:“待在那里?你把她带回家啊。”
  那嗓门大的把村长的脸都闹红了:“不行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
  几个女人笑了,知道他虽然是个驼子,但邻村的一个瘸腿的寡妇还是嫁给了他,虽然带着一个小孩,但两口子过的挺不错的,只是这驼子有些怕老婆,村里人也总笑话他驼着个背,大概干不了那事,他老婆到很会替他遮面子:“谁说他不行了,我……我就不能凑着他?”
  因此人们常拿他们这一对开玩笑。
  女人们笑了笑也就完了,有人提议:“先把她关在那仓房里去,那里空着呢,只要捆结实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仓房原先是过去的生产队堆放农具的,后来变成了一间废旧的仓房。
  驼子村长看了看凝芳,为难地没有说话。
  凝芳也不言语,只是心里在寻思着怎样才能尽快脱身。
  几个女人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到了那间仓房,里面很脏,墙角落里还有一些破败的农具,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女人们也不管了,把她推到一根柱子前,有那找寻绳索的女人把找到的绳索递了上来,那个强壮的女人便横缠竖绑的把凝芳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那个先前解了裤腰带的女人叫道:“把我的裤腰带还给我,我提着裤子的手都酸死了……”
  女人们又哄笑起来:“那就把手放了,也让那地方晒晒太阳么……哈哈哈……““去你们的,要晒你们去晒,老娘的可不是豆腐干……”
  凝芳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听不惯他们的调笑,还是被捆得有些疼痛。强壮女人看着凝芳的身子,嘴里说道:“瞧你那身子,还挺俊俏的,干吗跑到我们这里来干这缺德事,要不是村长,我们就把你也给卖了,反正我们这山里的光棍男人多的是。”
  “姐妹们,大家都是女人,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做女人为什么会遭受这么多的苦难,那个老师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大学生,她是国家培养的人才,是被一些没有人性的人贩子拐卖的,让她回家和家人团聚,不正是我们女人应该做的事吗?
  你们大家好好想一想吧……“女人们相互看着,一时倒有些沉默了,但又迅速恢复了刚才的情绪,毕竟现在孩子是她们最关心的,这些道理对她们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强壮女人有些心烦,四下找了找,又问道:“谁带了手绢了?拿出来。”
  山里的女人们谁会带这个?都说没有,强壮女人撩起衣襟,便要伸手进入自己的胸怀,却看到门口还有两个老头在看着,喝了一句:“出去,出去,女人们的事,别在这里看。”
  老头都知趣地躲开了。
  她伸手从衣襟里扯下了她的文胸,却是一只花布缝制的乳罩,揉了揉便往凝芳的嘴里塞去,凝芳把头别过一边紧咬着嘴唇,可那女人的手劲大,把那胸罩使劲按在她嘴上就是不松手,凝芳被按的嘴疼,不得不张开了嘴,那胸罩便被女人恶狠狠地塞了进去,大概因为凝芳的反抗,有些激怒了女人,女人又让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女子,也把自制的文胸抽出来给她。
  女子不好意思地递给她,她便把那文胸紧紧地蒙在凝芳的嘴上,在脖颈后面打了个结,凝芳把头甩了甩有些恼怒地看着她,“呜呜”了两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女人们似乎这样才算放心了,便一起锁上门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突然便黑暗了起来,四周也慢慢地沉寂下来,因为天气阴沉,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混沌再说封雪被阿英再次捆绑结实后,还是关在那屋子里,刚才的那点激动心情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想到即将获救的时刻居然被她的学生给搅黄了,心中不觉悲悯起来。
  阿英不知去了哪里,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到,眼睛上的布条蒙得紧紧的,也无法说话,嘴里的布团更是塞得严严实实,还被那口罩绑着嘴,哪里还能透出声音来。
  一只小手在她手臂上摸了一下,她心里能感觉到那是刘小兰,她知道小兰子对她最好也最听她的话,可眼下却无法和她交流,小兰子似乎知道她的心事,轻声地又很委婉地说道:“老师,我们不想你走,你不要离开我们……”
  小雪听见了她低低抽泣的声音,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用脸来抚摸她的小手。
  小兰子自然领会了她的意图,便把手凑近她的脸,此刻就像心灵在交流一样,都在轻轻地抽泣着。
  外面没有人,学生们已经很乖巧地在教室里自习,似乎刚才的那一幕激发了孩子们的自觉性,彼此都很认真地在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
  小兰子心里一动,便悄悄地伸手在封雪的脑后,解开了口罩带子,口罩还紧紧地贴着她的面部,她轻轻地往下摘下口罩,看封雪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布团,又有些犹豫了,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便一狠心把布团抽了出来。
  封雪稍稍咳了一下,说道:“小兰,谢谢你,老师很感激你。”
  “老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可以帮你。”
  小兰认真地说道。
  封雪思索了一会,便说道:“小兰,你现在赶紧去帮老师找那个阿姨,她可能被那些家长们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可是来救老师的,知道吗,她是警察,你一定要把她找到,让她赶紧回去以后再来找我,明白了吗?”
  她的语气显得很焦急,心中惦挂着凝芳的安危,知道如果她出事了,那搭救自己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小兰子满口答应,正准备走,被封雪喊住了:“兰子,回来,你这样把老师丢在这里,行吗?还不把我照原样堵上,哦,你让同学们都回去吧,今天就早一点放学吧,免得……”
  往下她没说,便把张开的嘴对着小兰子,小兰子犹豫了一下把那布团往她嘴里塞去,但却不敢塞得太严实,然后把口罩依然给她戴上,这才反锁了门跑出去了。
  孩子们得到了放学的消息,自然很高兴,懂事的有几个孩子,还不忘到关着封雪的那屋窗口跟老师道个再见,其他的早就一哄而散了。
  时间过得也很快,长时间的黑暗,封雪有些迷迷糊糊了,此时门被悄悄地打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居然就是那个瘦男人,刘云和的爹。
  中午那事,他怕受孩子们的指责,尤其是自己儿子的指责,乘混乱的时候就逃回家了,儿子刘云和一回到了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起封雪的事来,刘云和自然如实说了,他便打心眼里又高兴起来,知道又有机会来咯,这才再次来到了学校。
  果然如儿子所说,学校里没人,往窗口一看,那身材窈窕的老师不正被捆在那里吗?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带走算了,省得天天想着她,他居然横下了心要把封雪藏起来,他知道老婆的逃走对他来说真的度日如年,他人虽然瘦得像猴子,可每晚地精力却是旺盛得很,离开了女人他实在受不了,那一次在树林里和封雪的强行行为,已经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实在忍受不了她对他的诱惑,他需要她。
  不由分说,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嘴里还嘿嘿窃笑着:“嘿嘿,乔老师,还是跟我走吧,到一个好地方去……”
  他只知道孩子们都叫她乔老师,他也便这么叫了。
  封雪一听又是刘云和的那个令人作呕的爹,当下心里早已凉了半截,眼下应该是学校里人去屋空,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将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给带到何处,可又不能反抗,唯有“呜呜”大声的叫个不停。
  男人已经把封雪拖出了屋子,没想到她的叫声居然这么大,便一把把她的口罩使劲扒到下巴上,这才发现她嘴里的布团大部分已经到了嘴外了,那是小兰子故意没有堵严实的结果。
  口罩带子还在脑后绑紧着,这样被男人把口罩扒下来,那带子勒的封雪脸上生疼,他可不管这些,把那布团狠狠地往她嘴里塞得紧紧的,然后把口罩再扯上去蒙严实了。四下一望,哪里有半个人影,心下喜不自胜:这一次总算把你弄到手了。
  他可不敢把封雪弄到家里,他儿子一定不会和他善罢甘休,而且也不能满足他一直拥有她的想法,原先他只是总想找个机会和她亲热一番,经过刚才的事,他心里便有了一个主意,就是把封雪偷偷的藏起来,再把事情推到那个漂亮的女人身上,就说封雪是被她给拐走了,那个漂亮女人是外乡人,还说是警察,要是说她带走了封雪,那乔家的总不至于去找警察要人吧?嘿嘿,这主意不错。
  此刻正有这个机会等着他,他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吗?
  要想把人藏起来,就要掩人耳目,所以他走的尽是树丛和小道,一路上还在思索着该把她藏到何处,心里倒有些后悔,原先怎么没有把亲戚关系搞得好一些,现在要找一个关系好的亲戚都没有,懊恼归懊恼,可生理上却起了反映了,一路上老是拉着搂着她,而她又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绳索的缠绑下高隆的胸脯时时的刺激着他,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能不起反应吗?
  这个地方不错,他选中了一处四周有密密高大树木的地方,不用观察他也知道周围没有其他人,封雪感到了空气的窒息,随即裤子就被他扒了下去,人也被他按倒在地上,她听见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唤着飞走,随即便沉静下来,只有身上的那个肮脏的男人的喘息声,在污染着这片宁静的林子……
  乔德标看见阿英匆匆忙忙地赶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阿英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下倒把乔德标吓了一跳,心想,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也不清楚三哥知道了没有,我得去把封雪带回来,要不然他会把我骂死得,让她去做代课老师,那可是我的注意。
  于是,他便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去,他所在的村子和乔三运的村子比较相近,但去往学校却要稍远一些,所以他一路赶的很急,中途又停下来细想了一下,觉得也许这次倒是个好机会,他觊觎封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能趁这个机会让她脱离乔三运,也许能了了自己的心愿,他以为这么些日子来和封雪早来晚去的相接相送,已经产生情感了,总觉得只要她离开乔三运,她就会跟着他,所以这次他要好好的把这件事利用起来。
  继续赶路,而且选择了走小路。
  巧得很,以为再走些路就能赶到学校了,没想到居然在前面就发现了封雪,封雪是被一个男人从林子里带出来的,她的衣衫乔德标当然认识,她被捆绑后的姿态他也熟悉得很。
  所以,刘云和的爹刚刚完事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就被乔德标看到了并认了出来。
  乔德标早就听阿英说过,经常色咪咪的来找封雪的就是他,他也见过他,所以映象比较深,此刻一见,立即意识到,封雪是被他偷着拐出来的,看封雪衣衫零乱的样子,可能已经被他糟蹋过了,还好,现在被自己撞见了。
  瘦男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乔德标,他知道乔德标在这一带也不是吃素的,好像城里都有他的朋友,自己要是被他看穿了动机,那倒是讨不了好的,狡猾的他,赶紧堆上一副笑脸:“哎哟,乔老弟,总算找到你了,你看看,这学校里差点就出事了,你弟媳妇也差点被人拐走了,要不是我把孩子们叫出来,唉……我就是带着她来找你的,你看看,还真巧,在这里就撞上了……”
  这倒是事实,乔德标也知道了,但看他那么快的就转换了语气,倒也不便追根问底,便说道:“哦,我知道了,我就是来带她的。”
  说完把封雪拉到了身边,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女人又没了,不免有些丧气。
  乔德标看在眼里,心里也闪出了一个念头,居然和瘦男人一般的想法。
  他很感激地样子对瘦男人说道:“嗯,这样吧,我先带她躲避几天,免得再被外乡人欺负,你……”
  他很狡诈地看着瘦男人的眼睛,依然微笑着说道:“你也先躲几天吧,要不然可是有苦头在后面哦,那些人也说不定不会放过你,明白吗?”
  他话中有话,瘦男人哪里能听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被乔德标看破,自然也知道他是在恐吓自己,让他不要多嘴多舌,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人虽猥琐,可心眼还是挺活络的,知道了利害关系,那就只有知难而退了,他赶紧拨转屁股往回悻悻地走了。
  乔德标的想法很简单,把封雪带回家,好好的和她交流一下,如果她愿意,就给她找个安身的地方,两人一起过日子,至于老婆么随便她,愿意一起过的就一起过,不愿意的那就自己一个人过。
  三哥那里么,我得想个法子让他死了这条心,就他那样子买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他配吗?
  他回身一把搂住了封雪,现在的感觉已经不是每天偷偷摸摸的样子了,心里就像找到了最亲密的人,那份温存居然让封雪倍感激动,刚才的悲愤也渐渐地被他溶化了,他的手就抚摸在她的胸部,一丝甜蜜的耳语也在她耳边悄悄地喃喃着。
  他一把扛起了她,他要赶紧回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兰子已经打听到了凝芳的下落,可现在天还没黑下来,当然不能贸然行动,于是她先回到了家里,吃完晚饭后,偷偷的又藏了两个饼子在怀里,看看天色已经黑了,这才悄悄地来到凝芳被关押的村子。
  找到关押凝芳的屋子并不难,因为村子很小就那么几间屋子。
  小兰子趴在破窗户上,一下子就发现了捆绑在柱子上的凝芳,她轻轻叫了一声:“阿姨,是你吗?”
  “呜……呜……”
  凝芳听声音像是个小女孩,便努力的叫出声来,只是看不清楚窗户外的人影。
  不一会那小小的人影便从窗户里爬了进来,站在凝芳面前时,凝芳已经认出那身影便是封雪的学生,小兰子摸了摸她身上的绑绳,似乎觉得很难解开,便在屋里找寻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一把生了锈的镰刀,几下子便割断了绳索。
  凝芳扯出嘴里的文胸,蹲下身子抚着小兰子的肩膀,很是赞赏地说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来的?”
  “刘小兰,嗯,是我们老师让我来找你的,她……她说你能救她……”
  下面的话有些低沉,凝芳也感觉到了,也大概知道她的心事,便安慰地说道:“小兰子,别担心,阿姨是警察,是来救你们老师的,你看你们老师整天被捆绑着,是不是很难受呢?她是一个国家培养的大学生,建设国家正需要她们这样的大学生呢,可是阿,有那些专门害人的坏蛋,拐卖和绑架妇女,让她们离开了家园和自己的父母,每天还要受折磨,你说这样的坏蛋是不是要受惩罚呢?”
  小兰子低着脑袋点了点头,凝芳继续说道:“我来搭救你们老师,不是为了不让你们上学,等把你们老师救出去以后,阿姨一定帮你们找一个更好的老师,你们呢,好好学习,将来把自己的家乡建设好,也就不会那么穷了,坏蛋也不会把女人买到你们这里了……你懂了吗?”
  小兰子似乎明白了道理,抬起头看着凝芳,拉起她就要出屋子,可那窗户洞太小,凝芳无法爬出去,她看了看那锁着的门,便知道办法了,弯下身子托住了门的下沿往上一提,那门柱便从地上的门臼里脱了出来,往旁边一挪,门便卸了下来。
  两人出的屋子,凝芳询问了一下封雪的情况,小兰子也说不清,但她知道几乎每天都是乔德标夫妇来接送封雪的,估计今天还是他们把她接回家了,凝芳心里有了底,便让小兰子先回家了。
  小兰子才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两个饼子递给了凝芳:“阿姨,你肚子饿了吧,拿去吃吧。”
  说完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凝芳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黑暗不觉感慨万千。
  看样子那个叫封雪的大学生应该也被人接回了村子,此时还是先回村子再说,先找柯兰商量一下,只是这么一天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干得怎么样,倒希望她不要再火气那么大,惹出什么事端来。
  当下冒着黑夜,按照小兰子指点的方向往回赶去。
  还好,路没有走错,回到村里时人也累得够呛,到了土豆奶奶家,却发现她们住的那间屋子居然没有灯火,难道柯兰不在屋子里?
  一进屋果然发现没人,可柯兰的画板却在,屋子里还好像有些凌乱,心里有了些不祥的预感,赶紧到土豆奶奶的屋子,一声轻轻的敲门,土豆奶奶就出来了。
  一见凝芳,土豆奶奶一把就拉住了她:“姑娘啊,你可回来了,你伙伴可不在这里了,唉……”
  当下把事情跟凝芳说了,又补充道:“我把这事都跟村长说了,村长说他也没办法,他现在矿上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凝芳心里开始沉重起来,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可能还要掀起什么大的波澜。当下问明了村长的所在,便急急的赶了过去。
  村长不在家里,他老婆说在村东的村委会里。
  凝芳又急忙赶到那里,一看也就是一间很简易的平房,连一块牌子也没有,里面果然有火光在闪烁。
  她敲了一下门,出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凝芳便知道他就是村长了,还没开口,村长倒先说话了:“哦,你是那个到我们这里来画画的吧?来来来,进来说话。”
  凝芳进屋后就往椅子上一坐,她也实在太累了,村长忙着给她倒水:“姑娘,你是为你的伙伴来的吧?唉,那个浑小子把那姑娘给带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啊,你呢,也别太着急,明天我让村里的几个人给你出去找一下,我也再问问他兄弟,放心,丢不了,年轻人么都喜欢胡闹。”
  一杯水递到了凝芳的手上,凝芳沉思了一下,很冷静地对村长说道:“村长,我想还是把情况跟你说一下吧,我不是什么画画的,我们是警察,是到这里来办案的。”
  一双秀目直直地盯着村长,即沉着又冷静。
  村长好象吃了一惊,十分尴尬地看着凝芳,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然而更紧张的却不是村长,而是里屋的一个女人,一个正在记着帐目的女人,那当然就是心怀隐痛的林芝了。
  因为天气到了夜晚还是有些凉,她身上披着外套,曹老板给她买的那件衬衣,此时依然穿在她身上。为了这些衣服,那天从镇上回来后,就被王瘸子狠狠地揍了一晚上,林芝自然不能说出和曹老板在小饭馆的那一幕,结果还是不住地讨饶后,才被王瘸子吊在屋里一晚上才算了事,第二天王瘸子还找村长吵了一通,言明以后不能再带他的女人到镇上去,否则她就不干了。
  村长当然只能依着王瘸子,否则那林芝要是不干的话,这矿上的事情还真有些乱麻一般,他也理不清楚。
  此时林芝就是在村委会帮着村长整理一下帐目,那身子还被捆绑在衬衣里,就剩右手可以活动,王瘸子也怕林芝说话多了会坏事,所以跟村长也约法三章了,离开他王瘸子以后,除了吃饭喝水,都得把她女人的嘴给堵上,只要上路出去,就要把眼睛蒙上,村长那是连连点头照办。
  所以林芝现在便是嘴里塞着布团,嘴上被封贴着两张胶布。
  凝芳的那一声“我是警察”一下便如雷轰一般,传入了林芝的耳朵,自然把她给吓了一跳,心里扑扑地跳个不停,身子也有些发抖,大概因为紧张,不由自主地想要喝口水,可端茶杯的右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了,“砰”的一声,慌乱之中把那茶杯盖子掉了下来,她的脸色立刻煞白犹如白纸。
  凝芳早已警觉地站起身,走到里屋门口撩起了门帘,眼光一扫,便发现原来是一个女子背对着她坐着,桌上还堆放着许多的帐本,刚想迈步进去看看,村长在她身后说道:“哦,那是我们矿上的会计,我让她来把帐目给整理一下,没什么,让她忙去吧。”
  这么一说,凝芳倒不好再进去了,便又坐回了原位。
  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瘸子,一脸的猥琐样,进来后直接就进了里屋,凝芳见来了无关的人,便打住了话头耐心等待着。
  好一会,那瘸子居然扶着里面的女人一同出来了,女人的外套紧紧地裹着女人的身子,脸上也被戴上了一只绑得紧紧的大口罩,那瘸子对村长道:“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天都这么晚了,村长你也早点歇着吧。”
  “哦,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好。”
  村长敷衍着。
  凝芳这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跟村长摊了牌,希望能得到村长的支持,村长心里似乎松了口气,起先他以为是为了林芝来的,现在一听是为了乔三运的老婆来的,倒有些不在乎起来,因为这件事他完全可以让乔三运自己去和警察说,再说了学校里的老师也不是他这个村子指派的,有没有老师也不管自己的事,只是这个林芝目前是少不了的帮手,当然不能让警察给带走了。
  心里一高兴,便也就客气起来,笑着说道:“李同志,你还没吃晚饭吧?走走走,去我家里吃一些,还可以边谈边吃么……”
  凝芳还想客气一下,但肚子也确实饿了,那小兰兹给的饼子到现在还没吃了,看村长如此客气,便也不再客气了。
  吃罢晚饭,村长坚持要送送凝芳,凝芳自然不会让他送,以免村里人有什么想法而影响她开展工作,两个人在门口客气了几句便告辞了。
  可是便有人看见了这一幕,那心里可就动起了心事。
  这人就是村长家隔壁的邻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凝芳的姿色让她感到惊讶,心里便为自己的儿子打开了主意,老太有三儿一女,女儿早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嫁了出去,换回了大儿子的老婆,可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三十出头了,至今还没娶上媳妇,老太和他老伴便想起了请人给物色一个,价钱么按照村里人买的那个标准,于是便请来了一对专门做这生意的主,上门来谈谈。
  此时那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就在他们家里坐着呢,老头正和他们谈着价钱,这老太婆便在门口看见了凝芳,心里一动,便回到屋里把事儿悄悄地跟老头说了,老头一听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就在村里的怎么能干,你没听见说,白天她的什么同伴被有贵那小子给弄到哪里去了,现在都跟村长找上了,那怎么行?”
  那一对男女听他们说事,便也打听了起来,等他们说完,那男的就笑着说话了:“两位大叔大婶,我给你们想个办法,你们看怎么样,而且保你们半个月后一定娶上儿媳妇。”
  老夫妻一听,自然满心喜欢,便赶紧追问下去。
  男子神秘地低声说道:“把那女的给我们带走,半个月后我们给你们带一个同样长的俊的给你们,就算交换吧,到时候也不收你们的钱,怎么样,要是愿意的话,等会儿你们就听我的吩咐,保你神不知鬼不觉……”
  老头有些犹豫,老太可乐意了,便催着让那男子把好主意说出来。
  男子笑了笑这才招了招手,让他们靠近了身子……


26.
  凝芳有些累,心里的很多头绪都乱成一团,今天的心情实在很不好,就连老天也不怎么配合,蒙蒙的细雨密密的飘飘洒洒起来,落在脸上还是有些凉凉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灯火,估计已经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开自己的屋门,屋里的黑暗和屋外没什么两样,只是回到了屋内,心情又是别样的烦愁,似乎昨天的情景还在眼前,柯兰那既调皮又任性的样子,总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战友情和姐妹情此时交替着在她心里煎熬着,就在把门掩上的那一刻,她仰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
  就在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门却被悄悄地敲响了,一个声音很低声地问道:“姑娘,睡了吗?”
  凝芳翻身爬起,应声答道:“还没呢,谁啊?有什么事吗?”
  “是我,嗯……能把门打开吗?”
  凝芳听声音觉得是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声音,便把门打开了。
  果然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听见似的,把身子挪进了屋里,悄声地对凝芳道:“姑娘,你可是要找你的同伴?”
  凝芳心里一动,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娘,你知道她的消息?”
  Wa_<_N_Id“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家老头子知道,他让我来告诉你,要想知道你同伴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长家门口看见你和村长说话,说你挺可怜的,把一个同伴给弄丢了,刚好他也看见了什么事,便让我来找你,只是怕别人看见,以后会惹出什么事来,才让我悄悄地告诉你。”
  老太婆神秘地说着,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样子。
  凝芳没在意老太的脸色,倒是她的话让凝芳心中一喜,赶紧说道:“是吗,大娘,那你现在能带我去见大爷吗?”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给你报信带你去的,来,跟我走。”
  老太说着话就出了屋子,凝芳赶紧披上衣裳跟着就出来了。 'Z%_aB__CM此时凝芳心里倒没有什么戒心,心想一个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来告诉她消息,这种情况下心存感激还来不及呢,更多的心事还是担心这消息的好坏,内心希望着是个好消息。
  老太太的家就在村长家隔壁,老太太开门时还做着手势让凝芳不要发出声响,凝芳自然照办,跟随着她静悄悄地进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来到那东头的一间屋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老头子……来了。”
  里面一个模糊的声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门推开一条缝,回身就对凝芳说:“姑娘进去吧,我家老头子在等你呢。”
  拉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里面推。
  凝芳一踏进屋子,漆黑的屋内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才叫了一句:“大爷……”
  黑暗中便有一股风突然窜向她的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抱住,随后那门便在她身后关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门拉上并反锁了。
  凝芳立刻觉得不对,本能的反映和职业的特性,让她迅速判断出她正处在危险之中,身子虽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脚还能活动,眼前似乎又有人扑了上来,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来就向前方踢去。
  一声压抑着的呼叫声:“哎哟……妈的……”
  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么地方,但却并不放弃扑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劲地想要挣脱出身子,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浑身都是力量,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几番用力,凝芳和抱着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大声地喝道:“放开我……放开……呜……呜……”
  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声音被压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而又急切地说道:“快拿手电筒来,对,照着她的脸……”
  一道手电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脸上,凝方被晃的眼睛发花,却看不清面前的人影,随后一只手居然拿着一条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了开来。
  “放……呜……呜……”
  才喊了一个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进了她嘴里,她心里的那个着急,人又使劲地拼命挣扎起来,两个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压着一头牛一样,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灯点上……快”还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一盏煤油灯点亮了起来,并被一个老头端着,凑到了凝芳的身前。
  随后,凝芳觉得有人在用绳索紧紧地捆绑着自己的腿脚,脚踝被捆得有些生疼,绳索一直缠绕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动手捆绑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腿脚被绑,凝芳知道自己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仅凭两只手是无法抗衡面前的四男一女的,况且身子还被他们抱紧了压在地上呢。
  一条绳索在她面前的灯火中晃来晃去,凝芳扭过脸看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整理着手里有些凌乱的绳索,估计那些绳索就是他刚才在捆绑她的腿脚时弄乱的。
  同样也是三十多岁的女子,已经在凝芳背后捏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并交叠在一起,绳索便牢牢地将手腕捆了起来。
  那抱紧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这时把手松了开来,爬起身来时,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刚才他着实也费了很大的劲,此刻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凝芳,算是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说道:“娘,好了,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却叫住了他:“别忙,还要麻烦你给我找一个牲口来,不知你家有没有?”
  老头一听,忙着摇头:“我家哪里有什么牲口,再说了这天黑黑的,去哪里找?”
  另外一个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儿子,说道:“爹,那小石头家有一头驴子,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借?”
  他又回头看着那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要牲口干什么?”
  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说道:“我得把她运走啊,你不能让我一路上一直扛着她出山吧?”
  老太这事赶紧催着她小儿子:“快去问问看,小石头愿不愿意先借给我们,哦,要用几天哪?”
  她也问起了男人。
  “嗯,顶多半个月就回来还给他,到时候我还得给你们驼一个媳妇回来,是不是?”
  男人嘻笑着说道。小儿子这才赶紧出去,毕竟这事关系到他自己,他心里也上紧着呢。
  凝芳又在地上挣扎起来,他们的对话自然都听在耳朵里,也明白了那一男一女可能也是人贩子,只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与其被他们贩卖,还不如再作一次挣扎,虽然知道成功的机会很茫然,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嘴里的毛巾塞得太严实了,让她大张着嘴呼吸都不能顺畅,可男子并没有这样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着坐在了地上,让老太拿来一块湿毛巾,给凝芳擦了擦脸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开了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纱布,并叠好后递给了男子。
  老头还是端着油灯在旁边给他们照明,大儿子就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男子把纱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贴牢,凝芳使劲甩着脑袋,老太太便用手扶住了不让她甩动。
  凝芳只觉得眼睛上的纱布贴得紧紧的,纱布很厚实,几乎没有光线可以透入,只是从下边的缝隙中,隐约有一丝光亮稍稍的渗透进来,但随后便被一条窄窄的黑绸布密密地绑紧包扎住了。
  此时,老太的小儿子回来了,脸上很高兴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借到了那头驴子,男子便对他们弟兄两个说道:“还得麻烦你们给我做一个东西。”
  说着话,便把他们弟兄带到了院子里,就在那头驴子身上比划着,兄弟两人领悟的倒是很快,便到柴房里忙去了。
  “杏花……”
  男子回到房里叫着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应着,手里还在准备着一些物品。
  “你把着她的脑袋,我来给她堵上。”
  男子手里拿着一团棉布,并抽出了凝芳嘴里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反抗只会给自己增加罪受,还不如稍稍配合,兴许还能有一点舒适感,于是,也不喊叫,很顺利的便让男子把棉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男子塞得很仔细,生怕影响了凝芳的呼吸,这倒让凝芳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贩子居然还蛮讲究方法的,看来也是专门干这勾当的人才会如此有心计。
  其实这些经历凝芳早就受过,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该干什么,他们决不会就让她含着一团棉布上路的,虽然堵塞得很严实,但终究会给她留下机会吐出来的,这可不是干他们这行的人会犯的错误。
  果不其然,两张白胶布严密地封贴住了她的嘴,看样子这对男女都把一应用品准备得很充分,应该也是干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里分析到。
  接着,让她弯下了腰,男子先用绳索结结实实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绑起来,并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着,最后再解开绑着的手腕,重新在背后贴着背部捆紧了,捆绑的如此结实紧凑,每捆一道,都能让凝芳不由自主地“呜呜”哼出声来。
  似乎一切就绪了,男子来到柴屋里,那弟兄两人看来也干得不错,一副木架子基本完工了,几个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里,在驴子背上垫了一床破床单,然后把那架子往上面一搁,大小正合适,下面的四个脚都用横档连着,那绳索在驴子的肚子下面扎紧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面是一块木板,靠近驴子的屁股那一面抠了一个洞,木板的两侧也各抠了一个洞,当把凝芳抱上去坐稳了的时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来是用来拴绳子的。
  凝芳背后的绑绳被一条麻绳连着,再穿进身后木板上的的那个洞里收紧了,大腿也捆绑在木板上,绳索也拴在左右两个洞里,凝芳身后的绳索绑得紧了些,人便稍稍有些后仰,男子看了看也觉得不太稳妥,便又拿绳索扣紧在她胸前乳房上下捆着的绳索里,然后扯下来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面横档上的两脚,脱去鞋子后用布条牢牢地和横档一起捆扎严实,这样才算稳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后晃动。
  男子觉得脱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种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这种白白嫩嫩的城里女人,要是脱了鞋子让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会坐在地上叫起娘来。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院子里,紧张地忙碌着,驴子也乖巧,居然没有发出声响,似乎身上驮着一个捆绑住的女人,也是一种享受。
  蒙蒙细雨依然飘扬着,村子里早就熄了灯火,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除了干活就是睡觉,一到天黑,便万籁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家,此时还在床上大战,大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杏花端来一张凳子放在驴子的身侧,拿了一顶斗笠就站了上去,斗笠被扣在凝芳的脑袋上,带子就在她的下巴上系紧了,系带子前还不忘把一只小小的白色纱布口罩紧绷绷地绑在她的嘴上,然后再次用手抚摸了一边凝芳脸部的绑扎是否牢固,这才下来对男子点了点头。
  老太很紧张地站在男子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男子知道她想说什么,便看了看她的儿子一眼后低声说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最多十五天,就给你把儿媳妇领回家。”
  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脸,心里的一点不放心总算有了落实,要不然她一直在惦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反正已经捆了,关个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儿媳妇。
  眼下姑娘已经被捆绑妥当,估计也跑不了那一对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村长定然不会想到是他们把这姑娘给捆了,到时候换来个儿媳妇,村长也不会明白其中的缘故,只要自己家里的不说,鬼才知道呢。
  这般想着,但总觉得还是有些对不住这个姑娘,看他们回屋里取东西,便悄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声说道:“姑娘,对不住啦,我也没办法,我家还有两个儿子没娶上媳妇呢,你就算帮了我家的大忙,以后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说不定你这次也碰上个好人家,那也说不定……”
  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一点低低的“呜呜”声倒让老太觉得,凝芳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欢喜起来。
  看样子准备上路了,杏花对男子说道:“桂生,你看天下着雨,这路上会不会淋湿了,要生起病来也挺麻烦的,是不是给她披件什么挡一下?”
  那个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儿子说道:“我那里有一件雨衣,是我媳妇娘家带过来的,你先拿去吧,到时候再给我带回来就是了。”
  他心想,也该帮自己的兄弟一点小忙,这雨衣这里也用不上,山里人有一件蓑衣挡挡雨就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兴,接过雨衣后便给凝芳裹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种最老式的黑胶雨衣,裹在身上有点闷气,凝芳自然是没有权利来选择的,雨衣的领子部位有带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紧了,恰好遮挡了被捆绑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家的心里都满意,剩下的只是一点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着门框看着他们远去时的目光。
  乔有贵实在忍不住的想起柯兰,这躲在外面一天多了,柯兰的影子总在眼前晃来晃去,城里姑娘就是漂亮,白白净净的还那么水灵,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要是二叔真能把她给整治的听话了,那以后还不乖乖地跟着我,嘿嘿,到时候要她怎样就怎样……
  他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回到二叔家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后哀求二叔就让他住下来,守着她总比在外面心里老想着要强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这小子会回来,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婶有点担心,不过二叔说了两句安慰话,她也就算了,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不要太着急,这姑娘迟早都是他媳妇,还不如等驯养的乖乖的再说。
  乔有贵心下自然很高兴,这陪着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于是他就跑到了关着柯兰的房间,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眼看这两个老人都没有进来,那手便不自觉起来,竟在柯兰的身子上到处摸弄着。
  柯兰无处闪避,便把心中的愤怒在喉咙里发泄出来,乔有贵也从那堵着的声音里感觉到了她的愤怒,便把脸凑近她的耳朵,一边厮摩着面颊,一边轻声说道:“别发火啊,这不以后我俩还不是一家人啊,到时候这亲亲热热的时候可多着呢,要不是现在我二婶拦着,嘿嘿,你早就是我的了……”
  柯兰可听不见他说什么,但知道他在她耳边正说着话,那不断吐出的热气就喷在她面颊上。
  一只手伸进了她那窄小的内裤里,还没动作,却突然缩了回去,柯兰以为又要遭到凌辱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动。
  却原来是乔有贵的二婶进来了,他不得不暂时住手,二婶也看在了眼里,白了他一眼,作势要骂他的样子,乔有贵吐了吐舌头便出去了。
  而婶过来看了看柯兰的绑绳,又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包扎,并把那被乔有贵扯下了一半的三角裤衩给拉了上来,这时二叔也进来了,问了一下,二婶嘴里唠叨着:“这小子,看样子就快憋不住了,你看咋样才能让他先忍着?”
  二叔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你等着。”
  不一会二叔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就进来了,二婶一看就把脸色变了:“你个死老头子,怎么还留着这东西?你不是说给扔了吗?你……你倒是会变着法子骗我啊?”
  二叔尴尬地陪着笑脸:“这……这不是……我一直想着再跟你玩玩么……”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跟我玩?你个老不死的……”
  二婶骂着话的时候,居然也脸红起来,一只手早已掐住了老头子的耳朵。
  老头子嘻笑着掰开了她的手:“好了,好了,这不现在又用上了么,唉,都快三十年咯,不过这玩艺儿倒还是那么光亮,这祖传的东西就是好……你说是不是?”
  他做着怪脸看着二婶又笑了起来。
  二婶没理他,看着他手上的玩意问道:“你想给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来偷腥,也能帮他调理一下,当初你不也是这样才高高兴兴地跟上我了吗?”
  二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少来,要不是你当初捆着我,我哪会看上你这个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当时我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
  “哈哈,后来你还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来,二婶知道他的话是说在了歪处,脸又红了起来,不过此刻倒有了几分甜蜜,眼神中还淡淡地有着一丝回忆。
  二叔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铜片制成的玩意,三五公分宽的铜片呈一个弧度,弧度内有一个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铜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长短的样子,柱子顶端还有一个能活动的小木球,直径比柱子稍大一些,铜片不长,也就巴掌般长短,两头还连着几条皮带子,皮带子又和一条皮腰带连在一起,批带子其中的一端可以用挂锁锁上。
  二叔就用这个玩意套在了柯兰的下身,那柱子顶着木球就进入了柯兰的体内,当把腰带在她腰围里扎紧,皮带子收紧后,铜片便很紧密地敷压住了她的下体,将檀木柱和小球封闭在里面,一把小锁就在她小腹上悬挂着,二婶把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内衣口袋。
  那条三角内裤依然还是被穿上,遮挡住了那铜制的锁具,柯兰被那木柱一下子塞着,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屈辱和羞愤交织地折磨着她,让她使劲地扭动起身子来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两个那会理会她无用的抗争,将她放平在床上后,把一床被子给她盖上,便退了出去,二婶明白,这玩意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才会渐渐的喜欢,当初自己就是被他这般整治的,一开始也百般的挣扎反抗,可不一会便会老实安分起来,心里还会渴望着一直不露面的他。
  她知道这玩意戴在身上,只要你身子不动,还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动,那小木球便会摆来摆去,让你难以自禁,对付这种被捆绑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限制和保护手段。
  这老夫妻两虽说让柯兰心里恨恨得不得了,但却让她免遭了乔有贵的侮辱,这倒也是老夫妻两无心所为。
  乔有贵没想到他二叔家还有这等玩意,虽然感觉很新奇,却也让他很难受,这整天待在一个俊俏的姑娘面前,却无法真正得到她,心里实在憋得慌,于是每天都讨好起他二婶来,总想设法把钥匙拿来,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样的,还能让自己的心愿得以了结,二婶自然处处小心,不敢随便给他,因为他老头子打听了一下,乔有贵那村子似乎正为这失踪的女子有些麻烦呢,他兄弟乔有福便被村长问了好几次,还好,他都挡了回去。
  还得等事儿稍稍平息了,再由他们老夫妻两来好好劝劝这女娃子,到时候还怕她跑了不成?
  乔有贵心里痒痒的但也无奈,只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对于桂生和杏花来说,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样,哪里会有什么累不累的感觉,到现在赶了有十个小时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三十里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这一晚上都是被绑在那驴子上,除了脑袋能转动外,身子一点都不能动弹,屁股也被颠的酸疼起来,虽然坐着却比他们走路的还要受罪。
  眼看着天都蒙蒙亮了,估计今天也不会是个好天,桂生拉着驴子便出了山道,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们心里早盘算好了,这驴子上捆着的女人,算是昨夜里白白拣到的,没花一分钱,便绑了个长得如此水灵的女人,心里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筹划着尽快出了手,免得夜长梦多,至于那老夫妻的儿媳妇,反正时间还早得很呢,过个十天半月的,再绑一个模样儿一般的给他们送过去,也能让他们开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边有几家客店,是给来往车子临时歇歇脚的,有想住店的便给腾出几间屋子来,也能凑合着住一宿。他前段时间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晚,那时他一个人,身边也带了个绑着的女孩,和所搭车子的司机一起住了一宿,那司机倒是不清楚,桂生身边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是干什么的,客店老板娘倒心里明白得很,不过也没点破他们,还给了他一些方便,这倒让桂生心里颇为感谢,同时也存下了一个念头,以后有什么生意路过这里,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脚。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时间也正好,这大清早的路上哪里有人影,那几家客店就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隐隐约约地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对面单独的那一家,便是那个老板娘开的,门前就停了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外地货车,估计是昨天停在这里的,那车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水。
  杏花把驴子牵到门口,准备敲门,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后的窗下,轻声地敲了几下窗子,不一会便有一个睡眼朦胧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老板娘,是我啊,把门给开开,好吗?”
  桂生还是很低声地说道。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脑袋挤在那条缝隙里,把迷迷糊糊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哟,是你啊,嗯,好久不见了,怎么,住店?”
  “是啊是啊……赶了一夜的路了,歇会儿脚。”
  “哦,等会儿,我去开门。”
  老板娘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老板娘披着外套站在门边,一看还有两个人,便问道:“都是一起的吗?”
  “嗯,是啊,有空房间吗?”
  桂生人先进了屋子。
  “有,不过要等那车子九点钟走了以后,他们来了五六个人呢,都被他们住了。”
  老板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态,便又说道:“要不你们先到我的房里住着,等他们走了后再换回来?”
  桂生一听当然愿意,老板娘赶紧到屋里,把还睡得很香甜的女儿叫了起来,女儿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见来了客人便也跑去灶间忙碌去了。
  杏花牵着驴子也进了门厅,然后把驴子带到了里面院子里,拴在那木桩上,桂生也来帮着把凝芳从驴子背上解下来,一扛就扛进了老板娘的房间里,老板娘果然是个明白人,看在眼里却是一点都没有惊讶和不安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跟她无关,桂生也显得很沉着,当然也不避开她的眼光,因为他心里有底。
  被脱去衣裤的凝芳,只剩内衣裤仅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当把她塞入老板娘的被窝时,被窝里的那股温暖居然还没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会,那女孩子把两个热水瓶拿了进来,都是刚烧好的开水,杏花关了房门,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什么也不穿的就钻进了被窝,把凝芳往里床挤了挤贴住了墙,凝芳身子被捆着,躺在那里很难受,便试着动了动身子,侧着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b__'_% ){E桂生此时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边,不过却没什么兴致和杏花云雨,一阵疲乏早被那被窝里的暖意给激发出来了,搂着杏花不一会便发出了鼾声。
  老板娘倒是很体贴人,到了十一点多钟才轻轻地把桂生叫醒,说是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让他们现在就可以搬过去。
  那当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着老板娘去了,桂生则把还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裹扛起来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两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绑了一番,昨天的捆绑还是比较仓促的,以至于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迹,也把凝芳捆绑的腰酸腿疼。
  这时女人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些柔软的棉绳,趁着凝芳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便仔细地捆绑结实,把那些主要关节都绑扎牢固,为了不让她整天躺着,就在她膝关节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绳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内走动,既然要让她走动,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于是,蒙眼的黑布条被解了下来,敷压眼睛的纱布也被取下,凝芳这时才能够看清眼前的这一对男女。
  很普通的一对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断,女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动手给她换堵嘴的布团时,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个能干的女人。
  凝芳本想开口说话,只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说话,抽出布团时,她的手就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别说话,不想听你的。”
  她的语气很生硬,不容凝芳有丝毫的回绝。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干好,便先出去了,他现在需要赶紧出去找他的老主顾,手里的这个女人要赶紧脱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为有了杏花在场,所以都打消了,现在出去找主顾,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听。 pI__dV44W老板娘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还有两只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紧紧反捆着身子的凝芳,说道:“姑娘,先吃点东西吧,别把肚子饿着。”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板娘是对谁说得这话,她嘴里还含着满满的白布团呢,哪能吃这碗面条呢?不过她也没心事吃,只是在计划着下一步能不能找个机会脱出他们的掌控,这需要耐心,当然只要自己表现得很配合,相信在他们放松的时刻,机会还是会有的。
  杏花似乎并没有让她吃点东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会儿便都吃完了,她可不会让手里的货物吃的饱饱的有机会逃跑,这是他们多年干这行的经验,能让她们饿着就饿着,实在不行了再给点吃的。
  呆在屋子里也实在有些闷,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纱布依旧贴在凝芳的眼睛上,并把胶条封贴的严严的,嘴上拿绷带仔细地缠裹起来,再把她脚踝也绑住了,这才关上房门走到了大马路上,不敢走远,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也许是个好机会,便屏住了呼吸仔细地听了听动静,确信没人后,这才开始挣扎起来,挣扎了好一会,那身上的绳索依然如故,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臂膀还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腿脚更是无法挣脱开来。
  她又试图蹭掉眼睛上的纱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那简直是徒劳,在床沿上蹭,却把额头蹭的疼痛起来,那纱布却还是严严密密地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来。
  她放弃了挣扎和自救,心里懊恼不已,但没有放弃希望,她需要极大的耐心来调节自己,否则她将失去获救的机会,至少在这次任务期间。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来了,桂生还带来了另外一对夫妻,不用说,也是做这样的买卖的。
  那对新来的夫妻,就在房间里把凝芳浑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检查产品一样,很仔细也很放肆,嘴里不断地称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价钱也在他们之间忽高忽低地谈论起来。
  凝芳根本就听不进他们的谈价,她的心里还是在乔家村,一直惦挂着柯兰和待救的封雪。
  大概谈价结束了,因为她被人从床沿上拉了起来,腿脚上的绑绳被解了开来,明显的有一只口罩绑在了她的嘴上,身后的那人正用劲地收紧着口罩带子,下面的一条在脖子上系紧后,脑后的一条则收得更紧。
  胸口敞开的衣衫,此时还无法遮挡那半裸的胸脯,唯有仅能裹住半个乳房的胸罩,算是没有让胸部完全暴露,新来的夫妻帮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小小的无袖毛线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给她肩上披上一条暗红色的披巾,稍稍遮挡了一下被绑的身子。
  女子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赶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们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么好货色,我们再联系,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才走,你们走好。”
  桂生倒是很客气,毕竟那钱都进了口袋了。
  凝芳听在耳朵里,心里倒不免有些庆幸,如果这次跟上次一样,把她卖到很远的地方,又是坐汽车又是坐火车的,那她这次就完了,估计很难完成任务了。
  这么说来还有希望,也许路上无法逃脱,但到了买家那里,说不定会有时机在等待她,她给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于是信心倍增。
  新来的夫妻费了一些口舌,才让桂生把驴子借给他们,并说好了用完以后先暂时寄存在这家客店里,因为这家客店也有一头毛驴,喂养起来比较方便,到时候桂生带了新绑来的女人,到这里牵上驴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里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驴背上的木架子,虽然还被捆绑着固定在了上面,不过却没有了那顶斗笠,柔美的秀发便也在微风中轻轻地飘洒起来,那么恬静那么秀美。
  天气似乎渐渐的转晴了,天边稍稍露出的云端居然有一点暗淡的晚霞,就是这一点点晚霞,柔柔地地映照着凝芳的身影,绰绰地移动在身后的树林间。
  凝芳看不见,隔着厚厚纱布的眼睛只能在黑暗里轻轻地闭着,那夫妻两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述说着家里的矛盾,却没扰乱凝芳倾听黄昏的树林里带出来的阵阵鸟鸣和虫声。


27
  盘生赶到那村子,天早已漆黑一片,夫妻两还是先找到了那媒婆家,媒婆是个相女人的行家,一看凝芳的身材便知道了货色的好坏,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却早被那夫妻看在了眼里,自然价钱就会涨上许多。
  媒婆心里有底,多给一些她还是能赚到,所以也不在乎多给那么点,那想娶媳妇的人,可是化的政府给的钱,应该也不会心疼,她给他做媒买来了女人,赚一点辛苦钱那也是应该的。
  夫妻两人没有逗留,把凝芳的鞋子留下后连夜就回去了,媒婆也不会留凝芳在家里过夜,她还想早点拿到那笔钱呢。
  她从房里拿来几条绳索,把坐在凳子上的凝芳拉起来,用绳子捆住她的大腿根部,缠了好几道,又拿一条绳索捆在她的膝盖上方一点,中间却留有一段距离,好让她行走时能稍稍迈开步子。
  媒婆拉着凝芳试着走了几步,看她的姿势觉得还可以,便把她眼睛上的纱布摘了下来,凝芳借着火烛的光芒这才发现,屋里居然只有媒婆和自己二个人,心里便盘算着是否能有机会对付一下这个女人,关键的是现在她的腿被她捆住了,很难有效地反抗。
  出了屋子,媒婆从墙角里挑了一根细细的毛竹条拿在手里,又拿了一条绳子拴在凝芳身后的的绑绳上,让凝芳走在前面,她右手拿着那根细竹条并牵着绳子在后面押着她,左手还提着一盏煤油灯,照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小道。
  凝芳在暗淡的光线下小步地往前移动着,不时地那媒婆会拿细竹条抽打她的臀部,指挥着她方向,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跟她说着话,一本正经地开导凝芳。
  路虽不远,可凝芳的行走也实在太慢了,绑着的膝盖被绳索勒的疼痛起来,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媒婆倒是很耐心,有时还过来搀扶一把,只是那细竹条也不忘抽打几下。
  凝芳疼痛的时候便会“呜呜”地哼几声,内心虽然很愤怒,却不能对媒婆发泄,黑夜里也无法用眼神对她表示自己的意愿,希望她能解开那膝盖上的捆绑。
  媒婆大概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慢条斯理的说道:“女娃子,别叫唤,我可不会给你松绑,我一个老婆子可跑不过你……”
  说到这里,她手里的细竹条又抽了一下,还提起灯来把凝芳的脸照了照。
  “到了男人家里,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男人自然会给你松了绑的,好好的过日子,别指望着以后往外面跑,这山里可没人来体贴你,只有你男人才会体贴着你,好好记着啊。”
  媒婆的话倒让凝芳有了一丝忧虑,心里的一点希望也感到有些渺茫起来,不知道所谓的男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如果对她严密控制的话,那她面临的将是非常严峻的问题,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前面大概就是该到的地方了,凝芳猜想着,因为那里有两间屋子还亮着灯火,灯火中还能看到有几个人在忙碌着。
  果然,媒婆把她带到了那里,爬上几级高高的台阶,便进了那屋子,屋子里居然还有三四个忙碌着的老太婆,见媒婆来了,便都住了手,眼光齐都看着凝芳,早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媒婆一见她便问道:“小妮子,你哥呢,去把他叫来。”
  “我哥在后面,我去喊他”小姑娘跑向后屋,不一会便有一个后生和一个姑娘一起走了出来,小伙子挺秀气的,不高的个子,看上去有些内向,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吧。
  那姑娘倒是蛮文静的一个女孩,皮肤有些黑黑的,长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发育得却很丰满,大概是山里干活锻炼的,看样子不过也就十八九岁。
  媒婆正在把凝芳往屋子中间的那个柱子上拴着,那几个老太婆七嘴八舌地低声说嘀咕着,对那站立在柱子前毫无反抗能力的凝芳指手划脚着,虽然看不见脸蛋,但那身段还有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是她们很少见到过的,最起码这山里可没有出过这么好看眼睛的女人。
  小伙子一出来,老太婆们就说上了:“盘生啊,你家真是时来运转咯,啧啧,你妹子明天嫁人,今晚你家就给你添上了一个女人,瞧这模样,嗯……是个好兆头啊,我看那,过两天也把喜事办了……这都是你们死去的爹在阴间照应你们哪。”
  盘生脸上不知是因为灯火映照的,还是有些紧张,红红的像是很害羞的样子,他看了看已经被拴牢在柱子上的凝芳,想对媒婆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而媒婆已经把那拴人的绳扣打了结,一转身便拉着盘生的手进了里屋。
  凝芳紧倚着柱子被捆着,知道自己想动也不可能动得了,只是那些老太婆的眼光像要在她身上搜寻什么似的,让她很不自在。她不想理睬那些老太婆的话语,却看了一眼面前那个也在看着她的女孩。
  女孩好像心情很好,见凝芳看她,便回了个笑容,笑容很灿烂也感染了凝芳,让她觉得女孩心里一定有喜事。
  凝芳环顾了一下屋内,这才发现屋内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红红的喜色,那些堆放着的东西,一看就是人家送来的礼品,有些都用红绸子扎着,也有贴着红纸的,看样子就是这家人家要办喜事。
  难道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把我绑来这里成亲?凝芳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他们下一步想怎么办,不由得把身子扭动了几下,还“呜呜”的哼出了声来。
  那姑娘很恬静地看着她,轻轻地走到凝芳面前,用手给她捋了捋额前一辔滑落的头发,神态有羡慕也有安慰,说道:“别怕,到了我家就是我嫂子了,我哥是个好人,他不会欺负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哥。”
  凝芳听她说话,那柔声柔气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个在家里很温顺的女孩,而且还很体贴她的兄妹,不仅对她有了好感,她温和地看着她,虽然不能言语,却把那种温和与赞许默默地传递给了她。
  媒婆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就出来了,脸上的喜气实在难以掩饰,她走到姑娘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菊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咯,可别把你哥给忘咯,到时候也要回来看看你哥,还有你这马上也要成亲的嫂嫂……嘿嘿嘿嘿”媒婆看了看凝芳,皮笑肉不笑地样子。
  “谢谢阿婆。”
  姑娘道不忘替她哥哥谢一声。
  盘生也出了里屋,却没看凝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那个一开始出现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此时带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又出现了,两人站在凝芳身前好奇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个菊子的姑娘,小男孩问道:“大姐,她是谁呀?干吗绑在这里呢?”
  菊子一把把他拨转了身向里屋推去:“回去睡觉了,小孩子不管……”
  两个小孩被她推进了屋子,她把门关上就小声地说道:“这是你们新来的嫂子,以后姐姐走了,可只有哥和嫂子照顾你们了,你们可要听话,梅子,你要照顾好弟弟,别让他老是哭闹,要不然姐姐也不放心走,听懂了吗?”
  两个小孩似乎很懂事地点了点头,菊子说道:“好了,你们先上床睡觉,外面的也该忙好了。”
  两个孩子倒是听话,各自睡觉去了。
  屋外那些老太婆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了,屋内也整理得干干净净,似乎就等明天娶亲的过来迎娶新娘子了,半个时辰后,热心的老太们慢慢都散了。
  菊子把大门闩上,就留了一盏灯在那桌上点着,盘生被她叫了出来,她轻声问道:“哥,你咋还不把她带进屋子呢,就绑在这里,你不怕被老鼠咬着?”
  盘生偷眼看了看凝芳,见凝芳也在灯火中看着他,他的脸又红了,话也不说,就把拴着凝芳的绳索解开了,菊子上前帮忙,搀扶着凝芳就要进盘生的房间,盘生有些着急地说道:“菊子,还是……还是先到你屋里吧……这……别……”
  “干什么呀?你钱都给了,早晚还不是你的老婆?干嘛那么胆小?”
  菊子跺了一下脚埋怨起他来,可看盘生一脸的紧张和尴尬,便也消了消气,把凝芳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凝芳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知道今晚不会有意外发生,内心倒对盘生有了好感。
  眼前的房内堆了许多物品,都是结婚的用品,虽然不多也很土气,但却给屋内充满了红红的喜色。
  床头上有一张照片,是一个长得很清瘦的年轻人的脸,凝芳估计这个大概就是菊子的新郎了。
  盘生看她们进了屋子便要出去,被菊子叫住了:“哥,你急着走干吗?帮我把她抬上床啊,你看你,这又不是我的媳妇,你都丢给我干吗?”
  盘生不得不和菊子一起,把凝芳抬到床上,然后赶紧就出去了,菊子看着他的背影嘟哝道:“大男人还怕羞,亏你还娶老婆呢。”
  菊子把床上的东西往里面挪了挪腾出空间来,把凝芳放倒后,就开始解开她的衣衫,看她浑身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似乎放了心,这才找了一条布带把凝芳的脚给捆紧了,然后脱去她的衣衫,盖上被子,她也脱了衣衫赤裸着身子钻了进去,山里人好像都有这个习惯,似乎穿着衣服睡觉太累赘,菊子也是如此。
  也许是明天就要嫁人,她有些兴奋,黑暗中居然跟凝芳说起话来,说的自然是他们的家事,凝芳此时也无法入睡,便耐着性子听她说了起来。
  原来菊子家兄妹四人,前两年父亲在一次挖井的时候,因为井壁突然塌方,正在下面挖井的父亲被压死了,本就不能忍受这里贫穷的母亲,撇下了他们兄妹四人也跟人跑了,这下,孩子们可就断了生活来路了,本来靠父亲挖井赚点钱作学费的盘生也被迫辍了学,后来镇里给了他们一些补助,加上母亲没有带走的父亲的丧葬费,他们的一个远房叔叔帮着让人给盘生找一个女人,也算能给家里多一个照顾孩子的人。
  恰好外村有人来说媒,看中了盘生的大妹子菊子,于是决定先把菊子嫁过去,男方会给一些彩礼,这样家中也不会太寒酸,也算为将来盘生娶媳妇打一点基础,菊子一直没有上过学,但知道哥哥的辛苦,自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况且哥哥辍学一年多了,很想复学再考高中,做妹妹的理应帮助,于是便答应了这门亲事,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只看过男方的照片,并未见到真人,但她心甘情愿。
  凝芳心中也很为她家的遭遇感到难过,但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隐隐的感到自己脱身的机会越来越大,这些孩子还不是那种非常愚昧的人,尤其是那个盘生,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种无奈和理性,或许这就是自己可以说服他的理由,她一定要寻找机会和他沟通。
  菊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外面的虫声却越来越响,凝芳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清早,家里忙碌的声音把凝芳给惊醒了,身边早就没有了菊子,凝芳猜想着她现在一定在梳妆打扮,穿的也一定是一件大红衣衫,或许还会在耳鬓插上一枝山上刚采摘下来的娇美野花。
  门打开了,菊子就站在门口,果然穿了一件红衣衫,只是衣衫有些小,把她那颤巍巍的胸脯裹得高高隆起着,她看着凝芳,有些娇羞地说道:“哟,你醒啦,还是再睡一会吧,今天忙完了,我哥会来陪你的。”
  见凝芳的目光看着自己,便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脸上一红:“这……
  这是我娘的衣服,太小了,哦,你要不要起来上茅房?我带你去。“她拉着衣服下摆,显然是在遮掩窘境,却没想到把胸脯突起的更高了。
  “呜……”
  凝芳表示很想去茅房,菊子便解开了她脚踝上的布带,搀扶着她到了后院。
  再回到房间里时,菊子便问她,是不是想看看等会儿热闹的场面,凝芳把笑意都写在了眼睛里,菊子自然明白了,便让她坐在窗前,那窗户便是对着屋外场地上的,迎亲的队伍就在那场地上来迎娶新娘。
  恰好此时盘生进来喊菊子,菊子便把他叫住了,让他帮忙把凝芳重新捆绑在窗前床上,盘生似乎不太愿意插手,但拗不过菊子的神情,也怕破坏了她今天的好心情,便答应了。
  一切都是顺着菊子的指挥来的,先把凝芳的腿脚都蜷曲起来用绳索捆紧了,让她跪着坐在窗前的床上,又都解开了她身体上的捆绑,稍稍让凝芳恢复了一下知觉后,又五花大帮着重新捆绑起来。
  这菊子还是挺懂事的,一边捆绑着,一边不断安慰着凝芳,嘴里的那几声嫂子,把凝芳叫的似乎已经跟盘生成了亲似的。
  凝芳上身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几乎就要反抗,她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够制服眼前的这一对兄妹,可是突然间她放弃了,内心觉得不应该在菊子这么大好的日子里起波澜,她的反抗一定会让他们这个家感到恐慌,也许会出现大的变故,这是凝芳心中所不忍心的,她觉得获得自由的机会应该在今天以后会有很多,因为她看出了盘生的正直和善良。
  她要让菊子今天能够高高兴兴地嫁出去,让一个充满贫困和磨难的家庭能有一份充满希望的幸福感。
  她终于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盘膝坐在床上,身子被捆绑的紧紧的,嘴也堵塞得严严实实,面对着窗户外暂时还冷清的场子,心情居然很平静。
  一个来帮忙的老太端来了一碗点心,放在了桌上,碗里的园子有红有绿也有白,那是象征喜庆的。
  菊子解除了凝芳嘴上的堵塞,非常耐心地喂着她吃了,似乎现在她不是今天喜事的主角,照顾凝芳才是她的正事。
  此时有人来喊她,大概马上迎亲队伍就要来了,她答应了一声,便又拿起一团干净的棉布塞住了凝芳的嘴,还把那些绷带严严密密地包住了她的面部,然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凝芳的脸,轻声说道:“嫂子,以后我可能很少来了,我哥就交给你了,你不用害怕,我哥可是个好人,大概你比我哥大?我哥也二十一岁了,他的心肠好,保证亏待不了你,你放心,我走以后,我让我哥好好待你,只要你踏踏实实地跟我哥,他一定不会再捆着你,要知道,我哥娶你,把我家的钱都搭进去了,连我弟妹以后准备上学的钱都花了……”
  说到这里,菊子掩着嘴说不下去了,泪水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凝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贫穷带给人们的境遇竟是如此的大不同,纯朴的心灵又被多少愚昧给玷污了。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凝芳动了动被捆得紧紧的身子,探头看了看窗外,窗户关着,破碎的玻璃被好多条胶条粘着,所以看起来实在很模糊,但场子里隐隐绰绰地倒也人多了起来。
  好不容易鞭炮和喇叭响了起来,终于迎亲队伍来了,一顶看起来很陈旧的轿子被四个壮汉抬着,轿子上的红缎子都脏的几乎变成黑色的了,轿帘也有了几个破洞。
  后面跟着一头驴子,驴子背上铺着红布,上面骑了一个后生,披红挂绿的看起来挺兴奋的样子,到了场子上,他还是坐在上面却不下来。
  抬彩礼的人把彩礼都抬进了屋里。
  又是几声爆竹以后,屋里的人们早把打扮好的菊子拉到了门口,就等着那新郎下来搀扶新娘入轿,没想到新郎还是不下来,只是一味地看着菊子笑,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穿得比较整洁的男子,来到驴子前,把那新郎抱了下来。
  人们正奇怪,却发现新郎居然不会走路,两条腿站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立不稳,两只手也一甩一甩的,原来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
  菊子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一下子眼冒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幸好身边的几个女人赶紧扶住了她,菊子苍白的脸色让周围的人害怕,四周也寂静下来,都让这个场面给惊呆了,谁也不知道新郎居然是个四肢不能行动的残疾人。
  一声呜咽从菊子的嗓子里悲愤涌出,新郎父子也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菊子大喊一声:“滚,给我滚……”
  然后就返身往屋里跑去,一下子就扑在了凝芳的身边床上恸哭起来。
  凝芳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但却没看得清楚,现在自己被堵着嘴,想安慰几句话却也无法开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悲哭不已。
  有相好的邻居便劝新郎家的,把这个婚事退了算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做人事呢,岂不害了人家姑娘,新郎父子也不知如何是从,但仗着自己带来了很多的亲戚和帮忙的村里人,倒也不怕菊子他们悔婚。
  盘生硬着头皮跟新郎父亲商量,希望他把婚事退了,新郎父亲却提出把钱退给他,原先给的二千块钱要还,还要陪他们彩礼钱和悔婚钱。
  盘生这下傻了眼,他的钱都买了捆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了,现在哪里有钱来还给人家。
  这下双方就僵持住了,一些看不过去的几乎便要打了起来。
  倒是村里人给盘生出了个主意,让他把那捆绑了的女人给那新郎父子带回去,也省得害了自家妹子,盘生心里动了动,但却没敢答应,他想听听菊子的意思。
  菊子早把他们的想法都听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这才作出了一个决定,起身后毅然擦了擦眼泪,对盘生说道:“哥,你不用担心,妹子不会连累你,你以后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你多保重。”
  她心里可不愿让这个哥哥鸡飞蛋打,把好不容易买来的媳妇又送给了别人,她决定嫁给那个小儿麻痹症。
  新郎父子一听这个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赶紧催促着把一些礼仪都做完了,这才让他们随行的女人上来把菊子带到了轿子前,他向那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们很能心领神会,取出绳索来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原来他们早有了准备,为的就是防备对方悔婚,此时,虽然菊子已经答应嫁给他儿子,但终究心里不踏实,怕她再突然反悔,于是便让人把她捆绑起来架进了轿子。
  菊子没想到他们会把自己绑起来,还没喊叫出声,早有人把毛巾塞进了她嘴里,随后就被捆在了轿子里的轿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缠得紧紧的,还顺带把嘴也绕了进去,却是不让她吐出嘴里的毛巾。
  盘生蹲在门口捧着脑袋,一副痛心和无奈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原定的几桌酒饭早已摆开,可是居然没人入座,人们在交头接耳中渐渐散去。
  喇叭声又响了起来,那是新郎家的迎亲队伍开始回程,那顶陈旧的花轿在一颤一颤中渐渐远去,留下了茫然的人们呆滞的目光。
  唢呐声不再充满喜庆和幸福,渐渐远去的是凄惶而悲伤……
  二个月以后,菊子在偷偷跑回来后的那个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了村头土岗上的那棵树上(这是后话)盘生果然是个有文化的后生,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他便来到了房间里,就在菊子出嫁前,他心里就有了决定,如今便是实现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要把凝芳放了,他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凭劳动换来收获的人,当初被迫托人买媳妇也是出于无奈,没想到买来的是个并不是自愿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不管是心灵的还是其他的,他读过书也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他要做自己不会觉得亏心的事。
  他知道自己买的这个女人,也让妹妹菊子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如果就这样放了,也许是对妹妹的一种打击,辜负了妹妹的心愿,但内心的煎熬还是战胜了这种彷徨。
  希望以后妹妹回来,再和她解释他此时的心情。
  当他动手解开凝芳身子的捆绑时,绳索下的肌肤让他莫名的心跳,他从没如此直接地碰过女人,还是一个眼睛和身材如此美丽的女人。
  那些绳子缠绕的地方居然都是那么敏感,他的手不得不触摸着,内心也在煎熬着,几乎就要打消释放她的念头,但目光触碰到凝芳的眼睛时,他看到了鼓励和信任,也感觉到了一种温柔和企盼。
  绳索都被解开,唯有那嘴上的绷带他红着脸没有动手,他不敢触碰凝芳的脸,他实在太胆小,一转身便出了屋子。
  凝芳获得了自由,她很欣喜盘生能如此的洁身自好,也欣赏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如此的准确。
  她面对镜子,解开了那些紧缠着自己嘴部的绷带,抽出塞着嘴的布团后,还不忘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和衣裳。
  盘生为她做了一顿很不错的晚饭,没有多少荤腥,但却是很新鲜的,他觉得现在她是客人,应该好好的招待一下。
  他隐隐的有一种幻想,希望凝芳能够自己愿意留下来……
  两个还小的弟妹也在座,一脸偷偷掩饰的兴奋,不停地看着凝芳。
  凝芳也在看着他们兄妹,平静的气氛不是很快乐,她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希望以后能再来到这个地方,她要把盘生的弟妹带回到她的世界里,让他们获得其他城里人所拥有的权利和幸福,也许这是一种关爱,也许这又是一种报恩,凝芳已经无法判断,她希望愚昧不再蔓延,人性能够得到更好的延伸。
  深夜,盘生又做了一个决定,那是当他知道凝芳是警察时,在他愕然和庆幸之后作出的,他要送凝芳上路,要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虽然自己可能保护不了她,又或许她更本就不用他的保护,但他需要心安理得地面对以后的生活。
  凝芳欣然接受了,因为自己身无分文,又不认识山路。
  第二天一早,盘生起了个早起,想早一点和凝芳上路,那是为了避免被村里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可一出屋子,便被邻家那个老太太看见了,老太很奇怪,似乎昨天还看见凝芳是被捆绑着的,居然一个晚上以后便能自由地跟着盘生出门,心里开始犯了疑。
  盘生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解释,顺口便说道:“六婆,我……我带她去邻村找村长开个证明,以后可以……可以办手续……”
  他结结巴巴地编了个谎言。
  六婆倒是很热心,一把拉着盘生到了一边,低声地说道:“你个娃子,怎么那么不懂事,花那么许多钱好不容易买了个媳妇,这就糊里糊涂地带她出山,一个不小心被她跑了,你咋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六婆,我……”
  盘生平时受过她很多的照顾,也很尊敬她,此时心里有话却不能对她说,一时没了主意。
  六婆干脆地说道:“你等着,我来帮你。”
  说完话,“啪啪”地就敲响了隔壁的大门,居然被她又叫来了两个男子,手里还都拿着绳索之类的东西。
  六婆也不理睬盘生,径直走到凝芳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姑娘,我们家盘生可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把他骗了,想这么久溜走那可没门,走,跟我回屋里去,要出去也得过了门成了亲再说。”
  凝芳一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看盘生焦急又没办法的神情,便知道他一定很为难,便用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拿定主意,而自己心里也做好了准备,随时进行必要的反抗,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柯兰一定很需要她的帮助,她必须要回去。
  盘生明白凝芳的意思,便上前拦住了六婆:“六婆,没事,我们都说好了,她愿意留下来,我们真的是去开证明的,她……她说一定要办个合法的证明,才肯做我的……我的……女人,你就放心吧。”
  “真的?孩子,你可别骗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
  六婆将信将疑,思考了一下,又说道:“那你先把她捆上了,要不然我不放心,来来,你们几个过来,把她捆了……”
  六婆招呼着那两个拿着绳索的男人。
  盘生脸色也变了,想要上来拦阻,却被凝芳用眼色制止了。
  两个男人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凝芳给反剪了双臂,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紧紧地贴附着她的身子。
  凝芳完全放松了身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图,任由他们自在地捆缚着,六婆看她还算乖巧,脸色倒也显得轻松起来,还安慰道:“姑娘,别怪老婆子多事,那也是为了你们好,以后老婆子还要靠你们多照应呢。”
  凝芳没想说话,身子被他们扭来扭去的捆绑着,她只是看着那绳索在身上绕来绕去,并隐隐地陷入肌肤。
  六婆虽然嘴上客气起来,但手里还是一样不留情,一条毛巾按在凝芳的嘴上揉了几下就塞进了她嘴里,凝芳“呜呜”了两声,居然没吐出来,便甩了几下脑袋表示了一点抗议,齐肩的秀发呼啦啦地就飘散开来,脸也憋得通红。
  看看捆绑结实了,六婆似乎还不放心,又在凝芳身上摸索了一遍。似乎在查找有没有暗藏利器,却发现了她塞在胸口衣襟里的口罩,便抽了出来,那下沿的带子还挂在凝芳脖子上呢,便把口罩往她嘴上一扣,上面的两条带子便紧紧地系在了她的脑后,这下便兜住了她的脸和嘴,又把下沿的带子重新紧紧地收紧了打了个结,并把口罩仔细地拉扯遮掩好,那嘴里的毛巾大概是不会被吐出来了。
  “大柱子,你陪盘生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小心些,别出了什么乱子。”
  六婆吩咐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男人应了声便拉着凝芳的胳膊就要上路。
  凝芳一听,心里掠过一丝隐忧,希望不会对她不利,再看一眼盘生,似乎他倒是有了信心了,脸上很平静,便也把心放了下来,估计盘生还是有办法能够应付这个局面,其实只要盘生不改变主意,对付大柱子应该还是有可能的,虽然身子被捆绑,但腿脚却是利索的。
  山道细长而绵延,忽而穿行在树林间,忽而又蜿蜒在小溪旁,那青山绿水无不透着葱郁的生机。
  阳光今天也起来了,把嫩嫩的绿叶照得几乎透明般,走在其间,宛如同绿色和金色混成了一体。
  凝芳夹在一前一后两个男人中间,不能自由言语,但却能很自由地欣赏着美丽的景色,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一个想法,如果这里的人们有朝一日也富裕了,把这里开辟成最美丽的风景区,那来到这里的人们,特别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大概不会再像自己现在一样,被捆绑堵嘴押解在山路上……也许还会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愿意嫁到这青山绿水间。
  盘生走在前面,走得很小心,总是不断地回头为凝芳撩起挡在路上的荆棘,不时还要搀扶一下,凝芳也对他报以感激的眼色。
  转过了几道山梁,便有稍宽一些的大道展现在眼前,大柱子不明白盘生要带凝芳去哪个村子,便问了一句,盘生居然没有理睬,只是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柱子,再走一段路,前面山坡下有个小饭馆,咱们喝一杯去?”
  大柱子倒是个爽快人,看看也将近中午了,一摸肚子干脆地说道:“行,喝一杯。”
  神情立刻振奋起来。
  果然,那间小饭馆已经开门在等客了,说是小饭馆,其实就是一件很简陋的土坯屋,外面搭了个凉棚,后面也用乱石头砌了半人高的一块地方,算是生火做饭的地方。
  屋门窄窄的还挂着帘子,两个人同时进出的话得侧着身子才能过。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见有客人,挺热情的便招呼开来:“来来,快进屋,几位是……”
  他的眼睛看了几眼凝芳,脸上依然微笑着。
  盘生知道不必避讳他们,前几年和他爹出山的时候,也在这里见到过被捆了身子的女人,爹也没在意,何况这家小店的老板,那一定见的比他要多了。
  桌椅还没摆出屋外,便只能在屋子里坐下,大柱子扭着凝芳背后的绳索就把她推了进去,盘生赶紧就把凝芳让进墙边的凳子上,自己也稍稍离开一些坐下了,大柱子则坐在了对面。
  此时一个女孩从后门进来,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女儿,女孩子长得挺丰满的,稍稍有些胖,不过长的蛮不错的,尤其那丰满的胸脯坚挺挺地,把本就不长的衣衫都吊了起来,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衣衫撑破。
  大柱子的眼睛便开始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转了起来,以前也见过这个女孩,没想到现在发育得这么好,俨然是个大闺女了。
  女孩见大柱子在看她,脸稍稍有些红了,但并不回避,轻咬着嘴唇也把眼光火辣辣地投在他的脸上。
  大柱子可还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光棍,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看过,唰地一下脸就红了,那身子也发热起来,因为紧张,两只手也不知怎么放了。
  盘生心中暗喜,原先想把他灌醉的想法大概不用了,看样子这女孩倒是挺喜欢大柱子的,也难怪,大柱子人长的身强体壮,棱角分明的脸庞,很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可比盘生多了几分彪悍气和英气,只是缺少了盘生的书卷气和那份温和。
  不过酒还是要喝的,只是不用再动用心机了。
  酒很便宜,因为是自制的米酒,味道也很醇厚,香味自然也很浓郁,喝了当然也会脸红,脸红便意味着有了醉意,大柱子有了心思,那酒就喝得更加毫不在乎了。
  凝芳是不会有酒喝的,盘生也没有多少钱可以请客,很简单地为她要了一碗清汤面,他很小心地为她解开了口罩,抽出那堵塞的严严的毛巾,塞入自己的口袋,回头一看大柱子的眼光还在女孩的身上移动着,便略微紧张地为凝芳解开了捆绑。
  凝芳的美丽让女孩子感到惊奇,没想到那个清秀的小伙子,居然能绑来这么好看的女人,而且还挺温和的,不哭也不闹,就像很自愿的样子,白皙的肌肤又哪里是自己可以相比的,看起来像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一定读过很多书。
  凝芳很平静,稍稍活动了一下胳膊,便默不做声地吃了起来,走山路很累,加上被捆绑着,所以体力也消耗了很多,肚子也确实饿了,这热气腾腾的食物,真是补充体力的好东西,她需要打起精神应付后面的情况。
  酒足饭饱,那就该上路了,大柱子此时不会管凝芳是否还要不要上绑,他的心事在那女孩子身上,磨磨蹭蹭的等盘生和凝芳出了店,他才准备出来。
  女孩早已背倚着门框在那里等着,却把门口的通道给堵塞了一大半,大柱子只能吸着肚子侧着身子往外移,女孩看起来就是故意的,但也很紧张,紧张的脸都红了,红扑扑的分外娇艳,她把身体有意无意地挺了挺,似乎想让他出去,可胸脯一下子却顶住了大柱子的身子,大柱子身体突然僵住了,浑身燥热起来,身下挺拔如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孩眼神十分羞怯地看了看他,那头似低非低地几乎要伏在他的胸膛上,一紧张,他的手便无巧不巧地摸上了她的胸部,那一刹那便犹如触电一般,让他心旌摇荡,女孩的脸就像被一片红云笼罩着,那双羞红了的眼睛已然满是春光地直视他,在几次很结实的身体摩擦后,终于把空间不情愿地给让了出来。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大柱子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他,那心还在拼命地跳动着,张了张口只说了一句话:“我……我们走了。”
  那片红云抿着嘴只是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同样也有依依不舍,看着大柱子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她的身子又斜倚上了门框,把初春的目光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盘生不想再对大柱子有所隐瞒,但也不想告诉他什么,因为大柱子到现在为止一直心不在焉,哪里还会管凝芳是否被捆绑,盘生要摆脱他,现在正是时候。
  “柱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想去我大姨那里看看,要到天黑才能到那里,你跟着去也没劲,还不如早点回去。”
  他根本就没有大姨。
  “那……那她……怎么办?”
  这是大柱子才想起,凝芳是他帮着盘生看管的对象,怎么没有被绑上。
  “算了,别找了,绳子我都丢在那店里了,她答应跟我,我也不会亏待她,你就别操心了,回去吧。”
  大柱子怎么会不想回去,但想回去的地方却不是自己家里,当然是那小饭馆,此时他有了理由了,便是回去找绳子,也许那绳子被女孩收起来了,嘿嘿,找不到才好呢,可以多找一会……
  “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可要当心点……”
  他小声地对盘生嘱咐道,酒气都喷在了他的脸上,客套是假的,想赶紧回去那才是真的。
  盘生望着远去的大柱子,心里终于落下了石头,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凝芳。
  凝芳端庄而文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阵山风吹过,拂掠着她的秀发,把衣衫吹得“哗哗”直响,她伸手捋了捋头发,回头对盘生报以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赞许和鼓励。
  盘生看见了她轻拂头发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明显的绳索捆绑痕迹,那些痕迹让他内心感到了几分惭愧和自责,他又看见了那份微笑,感到了一点欣慰……


28柯兰遇救
  盘生的确是个很守信用的男人,一路上话不多,可厚道的性格,给凝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凝芳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因为他看她时的眼神,早已明明白白地表露了他的心迹,那是只有对喜欢的女人才有的眼神,有一种挽留和期待,也有一些失望和自卑。
  这个后生将来应该能够有前途,希望他能生活得很好,这是凝芳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天的下午,顺利到达镇公安分局,凝芳挽留了盘生,请他吃了一顿便饭,算是感谢和告别,最后又送他上了汽车。
  分局长早已把她盼得心焦了,原来说好的时间现在居然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他情知可能出了问题,但苦于无法了解和联系,而林芝一案的原单位所属地的公安局也派了人来,经过调查取证后,基本已经落实林芝的存在,正准备今天就启程前往乔家村。
  凝芳简单地把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下,很多不宜启齿的都省略了,并表示要尽快赶回去营救自己的搭档柯兰,希望能有一个交通工具送一下。
  分局长立刻布置了下去,并把凝芳的枪支和证件都归还了她,于是两个案件的办案人员便坐上了同一辆吉普车,前往乔家村。
  林芝一案的原驻地民警,来的是一男一女,协助他们办案的是两个年轻的本地民警,根据曹老板的口供,认为林芝和村长有很密切的关系,那当然应该直接去采石场找村长,大伙觉得都可行,毕竟也是顺路。
  然而到了采石场,村长和林芝却都不在,问了一下干活的其他人,说是今天没来,可能在村里忙其他的事。
  大家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得抓紧时间,希望在天黑以前完成抓捕林芝的任务,便直接奔赴乔家村。
  车子自然是进不了村子,就在三里路以外便停了下来,一行人也只能步行而入,凝芳走过此道,依稀还认得路径,很快就到了村子。
  因为凝芳的身份和能力,大家也就不约而同地以凝芳的意见为主,凝芳也不谦让,进村前就为大家分了工,本地民警抽一个帮助外来的民警抓捕林芝,另一个协助她找寻柯兰和封雪。
  于是大家稍微分散了一些,各自为组的进村,然后便直接到了村委会,没想到村长也不在。
  凝芳让他们在这里等待一会,自己带着那个女民警起身前往村长的家中,还好,没有扑空,村长正在家里,一见凝芳,不觉吃了一惊,好像已经有三天不见了,他原以为她早回去了,没想到又见上了面,看那样子好像还有什么要紧的事,便赶紧把她们让进了屋里。
  原来村长今天身体不适,便没有去矿上,他不去的话,林芝自然也就不用去了。
  凝芳让那女民警把情况说了一下,这倒让村长心里犯了难,没想到王瘸子老婆那么能干的女人,居然也会拿公家的钱,他可有点不信,再说了,他也实在不愿意让这么好的帮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被警察带出这个村子,可眼前的是外地来的警察,还带来了照片,上面那漂亮的女人不正是王瘸子老婆吗?
  村长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谁也不会服他。
  村长的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跟凝芳支支吾吾的好一会,便客气地邀请她们留下吃晚饭。
  他很自然地走进了厨房,老伴就在那里忙碌着呢,他们的话她也一定都听见了,村长一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笑嘻嘻地十分客气地跟她们打着招呼,说要去地里摘些菜回来,还热情地邀请她们务必要在这里吃晚饭。
  这一出去,便跨着那双大脚直奔王瘸子的家。
  村长又拖延了一会时间,这才和凝芳她们一起到了村委会,见了那几个同志,一番寒暄后,凝芳让村长带领他们奔王瘸子家而去,自己问明了乔有福家的住址后,和年轻的当地民警小刘一起赶赴那里,她心里最惦挂的就是柯兰,希望她不会出什么事。
  乔有福也在家,这几天就一直没有好心情,总怕他哥哥的事情败露了,此刻面对一脸严肃的警察,本就胆小的他自然渐渐地丧失了抵抗,凝芳的攻心战略迅速摧垮了他的心里,不得不交待了乔有贵就藏在他二叔家。
  凝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带路前往,面色及其难堪的有福最后还是答应了,并提出自己不进村子,也求他们为他保密。
  有人带路,时间就会节省很多,才半个小时,便到了乔有福二叔家那个村子,一到村口,乔有福便不肯进去了,凝芳也不为难他,带着小刘便往村里走去。
  本以为来的静悄悄的,只要找到乔有福二叔家,大概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可哪里想到,他们一进村子,二婶就已经知道了,她也是刚从家里出来,想去山上拾一些干柴,没想到一眼便看见了有福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村了,瞧那两人的派头可不是这山里人有的,心里便也明白了七八分,这才赶紧奔回家。
  乔有贵正闲着没事,拿着弹弓在院子里打树上的鸟呢,见二婶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便问了一句:“二婶,出什么事了吗?”
  二婶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快,带上你的女人,快躲起来,你那兄弟招了人来了……”
  乔有贵一听便也脸色一变,赶紧跑回屋里,手忙脚乱的想把捆绑在柱子上的柯兰解下来。
  柯兰本来是被捆在被窝里的,可今天乔有贵看他二叔不在,心里就痒痒开了,便想把她抱出来看看,顺便也解解手馋。
  因为柯兰也被捆绑了好几天了,一天到晚严严地蒙着眼睛,除了吃东西一般都是堵着嘴,晚上睡觉则被伸直了身子,用被子裹紧了再捆绑住,免得她捆着睡觉会受伤,不过眼睛还得蒙上,嘴还得堵上,然后就夹在他们老夫妻的中间,不怕你还能跑得了,这就是二叔想得周到之处。
  三五天下来,看柯兰倒是没有反抗的意思,有时候还显得很顺从的样子,今天早上的时候,二叔觉得该给她松一松了,就给柯兰把眼睛释放了,摘去了她的蒙眼布,仅剩下封贴着的纱布压着眼睛。
  这对于柯兰来说,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上没有了那紧绷的压力,也多少有了一些光亮,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兆头,也许再过个一两天,那封眼的纱布也会被取下,所以在自己被解救出去以前,她要忍耐,多少要表现得比较顺从。
  乔有贵等他二叔出去以后,便把柯兰抱起让她在床上坐着,很想和她亲热一下,那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浑身乱摸起来。
  柯兰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尽力想忍耐,但乔有贵可是身子起了热了,动作越来越激烈,便遭到了柯兰强烈的反抗,使劲扭动着被绑缚的身子,嘴里还不断“呜呜”叫唤,这令他很恼火,想要强行动作,却被闻讯进来的二婶给制止了,二婶骂了他两句,又安慰了两句,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其实二婶倒是有些依着乔有贵,可知道他老头子现在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只能让他先忍耐着。
  不过乔有贵也知道即使柯兰不反抗,他也只能随处摸摸而已,让他最渴望的那个部位还锁着铜具呢,钥匙就在二婶那里,现在是绝对不会给他的,悻悻然恶作剧般把她拖下床捆在了柱子上,心里想着给她一点惩罚。
  他二婶倒也依着他,只是看柯兰裸露着锁着铜具的下身,怕又给乔有贵乱了性子,便给她套上了一条肥大的花布短裤衩,那是二婶自己的,叠放在床头晚上可以随时替换,没想到倒给柯兰穿上了。
  此时心急火燎之时,乔有贵想要把柯兰从柱子上解下来,居然有些手忙脚乱,连绳扣都解不开。
  好不容易解下来时,大门被敲响了,二婶一看知道来不及了,赶紧推着有贵往后门走:“你把她扛了快躲一躲吧,这里有我呢,快,从后门走……把钥匙拿着。”
  说着话,居然从内兜了掏出了那把钥匙递给了他。
  乔有贵欣喜若狂,恰好此时刚刚把那绳扣解开,赶紧把柯兰扛上肩头,正要迈步,凝芳和小刘已经进了院子,原来刚才二婶心急慌忙忘了把大门反锁上,小刘轻轻一推院门边开了,这才走了进来。
  二婶一看,反手带上屋门,赶紧迎了出去:“你们……你们找谁呀?”
  小刘答道:“这里是乔有贵的二叔家吧?我们找乔有贵。”
  乔有贵就在屋里,他扛着柯兰还没来得及走呢,因为怕弄出声响,所以躲在门后不敢动,现在一听来的居然是找他的,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从门缝里往外一瞧,便看出了来人的不善,尤其那个好看的女人,美丽中似乎有一种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感觉,很严肃也很冷静。
  柯兰被他扛着,但也知道大概有人来搭救她了,虽然耳朵还被塞着听不清楚,心里也估摸着是凝芳姐,便要扭动挣扎起来,可乔有贵死死地抱紧了她的身子。
  乔有贵感到了来人的威胁,觉得大概扛着她是走不了了,还是先躲起来再说,这才悄悄移步,把柯兰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匆匆的给她盖上,几乎蒙住了脑袋,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后门到了后院,可是他又怎能死心呢,觉得现在拿到了钥匙,这个女人就算已经到手了,哪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他不出后院,就躲在那屋子的后窗下,偷偷地蹲着,想要听听会发生什么。
  凝芳看出了二婶脸上的变化和紧张,知道结果可能就在那屋子里,便把证件拿了出来,对二婶说道:“我们是警察,今天来找一个被你侄子乔有贵绑架的女同志,希望你配合,否则我们会采取其他措施。”
  她的话直截了当也很有分量,二婶也感到了话里的威胁,知道躲不过去了,心里恨着他的老头子,要是老头子在就好了,她十分无奈地回头看了看那屋子,对凝芳用手指了指那扇门。
  小刘早已一个箭步上去把门打开,凝芳也跟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蒙着被子的人影,稍稍一掀被子,便露出了柯兰只戴胸罩的上身,那身子上紧紧地捆绑着许多道绳索,便知道就是柯兰了,这才对小刘一使眼色,让他先出去,小刘心里明白便退出屋子,并把门顺手带上。
  柯兰被扶起坐着,凝芳迅速给柯兰解除捆绑,身上的绳索都被解了下来,又轻轻地揭开蒙着眼睛的纱布,柯兰早已泪眼朦胧,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泪水却禁不住地哗哗直流,可抽泣声却还被嘴里的布团堵着,凝芳一边给她解着嘴上那只皮制的封嘴具在脑后的搭扣,一边轻声安慰着,话语间不乏自责和内疚。
  “兰子……别哭,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
  柯兰摇着头,她怎么会责怪凝芳姐呢,她只会责怪自己太冒失。
  “你是谁?……老婆子,怎么了?”
  门外响起了一个粗壮的男子声音,凝方一听,不知道是乔有贵回来了,还是他二叔回来了,怕小刘不好应付,便对柯兰说道:“兰子,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
  起身便出了屋。
  那封嘴的皮制套具已经取下,可几张不大的胶布还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唇,柯兰把嘴上封贴的胶布小心地撕着,才撕了一点,便听到了身后半开着的窗户外好像有响动,一回身,便看见了乔有贵正起身往院墙那里跑去,这几天压抑的火气和怨气在她心里一下子升腾起来,顾不得嘴上的胶布,一把就掀开了被子,抬腿就要起来,这才发现腿脚还被捆着呢,便赶紧解着腿脚上的捆绑,无奈手刚刚才被释放,多少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知觉,解起绳扣来便不会那么顺利。
  可能院门锁着,乔有贵就要上墙,柯兰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就一直在盯着他的动作呢,眼看着乔有贵已经爬上了围墙,一闪身便跳了下去没影了,柯兰心里急得不得了,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一回头看见了靠墙的桌上放着一个叵箩,里面搁着一把剪刀,她也不顾了,下了床蹦了两步就拿起了那把剪刀,咔嚓几下就剪断了绳索。
  没想到她蹦这两步的时候,下体铜具上那个圆柱顶端的小圆球,便在她体内晃动开来了,撞击着她,一阵莫名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此时便显出了她的泼辣,她毫不犹豫地把脚伸进床前的那双布鞋,那是她自己的布鞋,放在床前也有好多天没穿了。
  她跳上床,直接就要从窗户跳出去,才打开窗户,便有一阵风吹在了她身上,一阵冷颤让她蓦然想起,自己身上仅剩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下身也就是那条大大的花裤衩,她的眼光在床头看了看,见有一件灰布大褂,估计是乔有贵二叔的,柯兰也顾不得了,往身上一披就跳了出去。
  这一跳,那圆球又使劲地晃动敲打着她,她的脸色变了变,微微泛起了红晕,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同样的,她也只能爬围墙,于是她把那大褂穿上,并简单地扣了两颗扣子,褂子很长,几乎能遮住她的臀部,衣摆下仅露出一小节的花裤衩,两颗扣子也仅仅在腹部扣了一下,却没把胸部的也扣上,那衣襟几乎就敞开了,白白的胸罩半裸在外,柯兰情急之中哪里能注意到这些。
  墙根下有堆放的杂物,踩着杂物就能上墙头,柯兰一上墙头便看见了不远处往村外跑的乔有贵。
  柯兰自然不能让他跑掉,她心里最心急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把钥匙,要不然自己回去后怎么面对凝芳,所以她不想让凝芳和她一起追赶乔有贵。
  这一跑,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身体里的那玩意,便随着跑步时身体的起伏而不断地活动着敲击着,她感到了那里的刺激,顿时全身有一股热力在上升,呼吸变急促起来,脚步也有些发飘,加上嘴上还封着胶布,嘴里依然堵着布团。
  跑了一小段,便感到有些吃力,她跑到一个大树下停下脚步,扶着树干稳住身子,为呼吸顺畅,也顾不得疼痛了,摸着嘴上的胶布就撕了下来,赶紧抽出嘴里的布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在她的眼光四下寻找乔有贵的时刻,乔有贵便在前方村口现身了。
  柯兰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拔腿又追了上去。
  眼看着乔有贵就在眼前,可总不能追上,而身子的反应却越来越激烈,此刻已经娇喘嘘嘘满脸红晕,跑不了几步便会有停下来的愿望,她强忍着奋力追赶那个正往山间小路跑去的身影。
  周围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树丛和草丛,高大的树木在微风中哗哗地响动着。
  一晃,乔有贵不见了,柯兰心里又急又难耐,沿着那草丛中隐约的小路,走了几步不得不再次停下来,四面都是树木和草丛,她倚着树干,两手紧紧地抓着,心里又急又愤,可身子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她两腿交叉着不断地夹紧交错着,看样子实在已经无法忍受,银牙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前方不远处,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乔有贵站起身来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又往前面跑去,不过却放慢了脚步,柯兰脚步虚晃着奋力追上去。
  绕过几棵树,前面不远处一块大石旁居然有一个小草棚,乔有贵就坐在里面的地上,看样子他也跑不动了,又似乎在等她。
  柯兰浑身香汗淋漓,再也无力跑动,她扶着树干几乎要软瘫下去,脸红红的像火烧一般,眼光也渐渐迷离起来,呼吸急促并隐隐有低低的呻吟之声,但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乔有贵。
  乔有贵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大着胆子靠近柯兰,柯兰无力地伸出手,想努力用威严的口气说话:“把钥匙……给……给我……”
  可声音却是极其软弱,像是在祈求一般。
  乔有贵总算有些明白了柯兰现在的状况,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知道现在正是可乘之机,四顾一下无人,上前一把就从她身后抱住了柯兰,两手臂穿过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的前胸,手掌就结实地按在她的胸罩上,柯兰呜咽了一声,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几乎是被他拖到了那草棚里。
  柯兰被他丢在地上,便想要站起身来,可一站起来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又要往下坐去,嘴里哼哼有声。
  乔有贵早看准了,把捆扎草棚柱子的麻绳给解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柯兰的双臂给反拧到了身后,那麻绳牢牢地又把她身子给捆绑结实了,柯兰身子已经歪斜在地上,汗水沾着泥土把脸也弄脏了,她心里明白,可身子不听使唤,眼神里已经有了强烈的兴奋,她知道可能被乔有贵看了去,便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乔有贵可兴奋了,差点失去的女人又失而复得,而且还被他看见了如此娇美动人的一幕,不仅对他二叔大为赞叹起来。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他得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就在他要抱起柯兰的时候,却发现了远处有人在那山道口驻足观察,似乎在找寻什么,那齐肩的短发飘飘洒洒,一看就是个女子,他立刻明白一定是那个上门来的女警察,正在寻找他们的踪影。
  他哪敢怠慢,搂着柯兰就往树林子里窜,情急之下,柯兰这时似乎有些恢复神志,便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
  声音不大依然非常软弱,但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却还是能听得分明。
  乔有贵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想把她的嘴堵起来,便摸了一下口袋,什么也没有,又摸了摸柯兰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堵嘴的,便撩起她身上那件长长的遮住了臀部的灰布外套,扯下了那条花布裤衩,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去,柯兰浑身无力,下体的刺激让她无力反抗,裤衩便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嘴,断断续续的呻吟便窒息在她嗓子里。
  哼的一声,柯兰便被他扛上了肩。
  柯兰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可能逃不出被他再次禁闭的结果,但不管怎样,总要努力一下,就在她被扛上肩膀的时候,她的两只脚在挣扎之间悄悄地互挫了一下,左脚的鞋子便掉了下来,乔有贵居然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心情就在他扶着柯兰臀部的手上,那里坚实而有弹性,此时还富有极具诱惑的热力。
  山脚下那女子正是凝芳,她听见了屋里的响动,那是柯兰跳窗的声音,她一开始没注意,可一会儿以后,柯兰还没出来,她再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这才从现场判断出来她是从窗户出去后翻墙走的,她知道柯兰的性格,这么不顾一切地走一定是心里很急,估计是追什么人去的,便把那里的事交给了小刘,自己一路追踪下来。
  到了村口,看见两个小孩在地上玩耍,便上前询问起来,果然其中一个小孩看见了一个女人嘴上贴着胶布往山上跑去,凝芳这才追了上来。
  前面是叉道,凝芳判断了一下,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是正确方向的小路,没多久便发现了痕迹,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方向,于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
  不用说,柯兰掉下的鞋子被凝芳找到了,她的心里一沉,不知道柯兰又遇到了什么危险,要不然不会这么狼狈,连鞋子也顾不得。
  她拔出手枪以防不备,继续前行中,不断地发现被踩踏过的痕迹,踩踏很沉重,那应该是负重行走才会有的,这么说来,柯兰也许被他人背着或扛着,希望她不会有意外,凝芳的心里开始凝重起来。
  不过有一点她暂时还算有点安慰,那就是还没发现一丝血迹。
  前面就是一道山梁,一抬头,蓦地便发现了前面的人影,果然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凝芳紧追了几步,便透过树丛有些看清楚了两人的大概,背上被扛着的便是柯兰,只是此时又被绳索捆紧了,好像嘴里还塞着布团,但让凝芳感到气愤的是,柯兰居然没穿裤子,那光光的臀部和腿脚就这么裸露着被他搂着。
  她使足了劲赶了上去,眼看还有二十多步路的距离,便大喝一声:“站住,我是警察……”
  乔有贵没想到身后居然有人追了上来,吓得一下子就停了脚步,惊恐地回过身子一看,是一个女子站在后面,好像就她一个人,顿时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把柯兰放下来搂在自己身前,胳膊夹着她的脖颈,大声叫道:“警察怎么啦?我又没杀人放火,你管得着吗?”
  凝芳端起手里的枪指向他:“把她放了,要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
  乔有贵自小在农村里长大,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没想到凝芳居然会有枪,脸色一下就白了,夹着柯兰脖颈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这一松,柯兰可就往地上坐了下去,一个是因为她身子被扛了一段路有些麻木,再一个她不愿意让凝芳看到她身下的那玩意,虽然还有那长长的外套挡着。
  凝芳命令他在一边抱着脑袋蹲着,然后走到了柯兰身边,迅速解开了她的捆绑,又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发现居然是一条女人的裤衩,倒把自己的脸也羞红了。
  柯兰脸更红,那身子还在兴奋之中,一低头便看见了自己敞着的胸怀,赶紧把衣襟拉上,对乔有贵低声说道:“把……把钥匙给我……”
  声音还是那么无力。
  乔有贵此时倒是很老实,乖乖地掏出那把钥匙丢给了柯兰,柯兰当着凝芳的面可不敢开锁,便把钥匙塞进口袋,然后红着脸对凝芳说:“凝芳姐,我先去那里一下……你等我一会。”
  她的手指向一旁的树丛。
  凝芳看她欲言又止,又满脸红晕羞怯无力的样子,心里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倒也不好问,不过也似乎看到了她身下有东西锁着,又见她向乔有贵讨要钥匙,便联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经被那个居老大,用一具铜制锁具封闭过,心里也猜到了大概,于是柔声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
  说完话,自己的脸不觉也感到了微微发烫。
  柯兰忍着那感觉,拣起了那条扔在地上的花裤衩,不敢迈大步,便小心地移动着步子,躲进了一边的草丛里,当那玩意被她取下后,终于如释负重般地松了一口气,她看着那铜具。本想一下丢进草丛,不知怎么心里一动,把那还湿漉漉的圆柱子拧动了一下,居然就被拧了下来,原来那柱子是有螺柱的,可以和圆球一起拧上拧下,拧下来后就是一块简单的弧形铜片,穿戴起来就不会有被插入的感觉。
  柯兰想放入口袋,可那铜具较长,会露出袋口,一个想法让她又把脸羞得红红的,咬了咬牙,把那铜具又自己戴上了,小铜锁还得挂上,要不然那铜片可不能扣上,只是现在没有了那圆柱和圆球,圆柱连着圆球被她塞入了口袋,再把花裤衩穿好,长长的灰布外套也扣好了扣子,这才出了林子。
  她心里有了个想法,出了林子后便对凝芳说了,让凝芳把乔有贵放了,她不希望这样一个混蛋,在她的同事面前把她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再说了,她们的任务是要找寻封雪,也不可能他把带回去。
  其实凝芳也想到了这一层,既然柯兰提出,那再好不过了,不过不能由她们放人,得制造一个机会让他自己走。
  于是,凝芳便把地上的绳索捡起来,将乔有贵也反绑了,拴在一棵树上,不过却是打的活扣,捆得也很松,就说了一句话:“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一会有人来带你回公安局,等着坐牢吧。”
  柯兰心里有气,见乔有贵被捆在树上后,那眼睛还不忘在她身上盯着,知道他还忘不了她,便抓了一把茅草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把他呛的眼珠子都红了。
  凝芳知道柯兰心里有苦,倒也不能多管,看她稍稍气顺了,便和柯兰往山下走去,只是进村后,柯兰没敢直接到那屋子里,而让凝芳帮她把她的衣裤都取了出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穿戴好了,这才和小刘见面。
  安全把柯兰营救出来,这多少让凝芳的心里有了些安慰,这么多天的担心算是到此为止了,剩下来的工作,该是找到封雪,尽最大努力把她营救回去。
  回到乔家村时,天早已黑漆漆的,抓捕林芝的几个同志也没看见,凝芳估计他们已经完成任务,说不定早已回了分局了,便和柯兰与小刘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找村长查问封雪的下落。
  再次来到村长家,小刘也不客气,让村长给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填了一下肚子,这才询问封雪在村里的情况。
  村长毕竟是村长,有点老* 巨猾的样子,他含糊其词地只是应付着,并不把真实的情况告知,凝芳自然心中有数,知道他这个村长也有难处,便问明了乔三运家的大概方向,便和小刘一起前往,柯兰也想跟着去,却被凝芳拦阻了,让她先休息一下,调整好情绪,明天说不定还要应付可能发生的情况。
  乔三运正在家里,这几天离开了封雪,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那天晚上乔德标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封雪在学校被警察带走了,他当时就很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他心里明白得很,他这个表弟早就觊觎着他的女人,该不会是他使什么*计把他的女人藏起来了,于是等乔德标一走,他便找来村里的几个学生一问,果然有此事,到现在这些孩子还待在家里没地方上学呢,只是心中对乔德标的恨意依然存在。
  乔三运听得果然有警察来到,心里也有些慌乱,在外面躲了一两天,看看没什么事发生,这才又回到了家里,没想到现在警察居然找上门来了,还问他要封雪的下落,心中便恶狠狠地骂起了他的表弟,自己的女人一定被他给藏了,要不然警察也不会来跟他要人,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却没有逃过凝芳的眼睛。
  乔三运心里盘算着,这个事可不能跟警察说,他还得要找回自己的女人,并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的表弟,要是说给了警察,那封雪可就永远不是自己的了,到时候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耍起了无赖,凝芳知道在他那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但隐隐的又感到他心里有鬼,便将计就计,带着小刘离开了。
  乔三运拿定了主意,要上门去讨要自己的女人,要不然跟他没完,他找了一把柴刀别在了后腰上,乘着天黑就出了门。
  乔德标这几天很开心,因为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一直陪在身边,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女人毕竟被捆着,想要怎样都能随自己的心愿。
  虽然如此,他那些甜言蜜语却还是不能不说的,看着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封雪,他会把万般柔情很轻易地写在脸上,堆着一脸的微笑,述说着他们两人的将来,同时还会许下几个诺言,告诉封雪,他会带她离开这个大山,离开他现在的老婆,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就这样绑着她一起生活。
  封雪心里明白,可不能开口说话,她的嘴一直就被他用棉布塞满了,还用绷带密密的包扎严实了,她知道他不想让她说话,就是想拥有她,然后把她带到无人知晓的地方独霸她。
  到现在她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以前的美好言语都是虚伪的,连自己的表哥都能欺骗,何况对待她,如果真的对她好,为何又如此严密地捆绑着她不给她自由,封雪心里只有悲哀。
  她惦念着那些孩子么,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因为没有了她这个代课老师,估计也都在家里闲着,有时候趁着吃饭嘴没被堵上之时,她很想跟乔德标说,想去那学校看看孩子,要是可以的话,还想继续给孩子们上课,至少那里的时光是快乐的,虽然也被捆绑了身子。
  可她不敢提,她心里害怕,因为有时候晚上都能听到乔德标女人的哭泣声,那是他在柴房里抽打他的女人。
  今天和前两天没什么两样,女人把事都做完后,很安静地就回了柴房了,她的房间现在应该是让给乔德标和封雪的,要等封雪和他完事后,把封雪放入地洞里她才能回去。
  女人很怕他,但也很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承受,只要让她留下,她实在喜欢这个男人。
  天黑黑的,屋里点上了油灯,封雪又被剥得只剩胸罩,乔三运给她戴在下体的那只黑布罩子,此刻被乔德标取了下来,把它绑在了封雪的嘴上,因为她的嘴里又被塞了满满的棉布团,几乎要挤出口腔了,这黑布罩子一兜,便把那满嘴白花花的棉布团给封住了,还绑得紧紧的。
  乔德标正在重新用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每捆一下还不忘把绳索收紧一下,他也知道,现在捆得紧紧的不要紧,反正完事后还要重新把她捆绑一番,那时候再丢进地洞,她也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他此刻尽量要把她捆牢捆结实,那样他才感到心里舒坦。
  女人躲在柴房里,耐心等待着,等待她男人做完那事后来叫她,刚才她又去了那个地洞,把里面收拾了一下,她对那个地洞有感情,因为那里也是她早前待过的地方。
  那时她也是另外一座山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那一次的春天,她跑了十八里的山路,为了观看一场露天电影,就被也去看电影的他盯上了,在回来的路上被他用她的围巾塞了嘴,拉到了树林子里给强暴了,以后他便经常走夜路赶到她的村子,偷偷摸摸地摸进她的家门,还爬窗户进入她的房里,她害怕没敢叫出声,但即使要叫也没法叫,他一进来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还是配不配和,便会很麻利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团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就把她反捆了胳膊,一番云雨总要到后半夜才会结束。
  外面就她一个耳背的妈妈,几乎听不见什么,以至于他有时候甚至来去自如。
  终于她母亲知道了,很反对她和他来往,母亲一心想要她嫁到山外,找一个好人家,她却心里很矛盾,没想到,在一天黑夜,他又闯入她家,将她捆绑了身子,蒙上眼睛堵住嘴,带到了他的村子,并藏入专为她挖掘的地洞里,这一藏就是三个月,后来她母亲知道这个事情改变不了了,也怕乔德标以后报复,便也只能依了他们的婚事。
  如今那个地洞一到晚上就会藏入另外一个女人,对于她来说是很伤感的,但愿他不要把她抛弃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醒了,乔德标也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大概完事后他也睡了一会,女人赶紧到房里把封雪从被窝里拉出来,和乔德标一起,重新把封雪赤裸的身子五花大绑着捆紧了,腿脚也绑扎牢固,再拿绷带把眼睛严严密密地缠裹着,然后用被子将她一裹就抬出了屋子。
  地洞就在后院,一块木板下就是一个洞口,一张短木梯子就可以下去了,乔德标先下了洞内,接住了女人抱着的封雪,然后把封雪横放在地洞里的干草堆上,临走时,还不忘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把。
  封雪赤裸着身子被裹在被窝里,听得头顶那木板被盖上的声音,知道又将迎来一个孤独的黑夜,身下柔软的干草倒并不妨碍她的身体,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还不是太难受,内心希望明天有什么意外能够发生,或许那个女警察会找上门来,只是这样的希望也太渺茫了,被捆绑到这个大山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已经领略了山野的无边无际,也知道了无知在这里的肆虐和蔓延,要想逃出这里谈何容易。
  身子在被窝里暖烘烘的,睡意也渐渐上来了,四周寂静得像一个深深的无底洞……
  春夜很惬意,也很浪漫,有明月照在树梢,被微风轻轻一吹,便把月色也摇醉了。
  乔德标的女人,就在这样的月色里,怯怯地躺在他的身边,看着心满意足的他睡得如此香甜,心头掠过的是一股苦涩。
  突然,大门被一阵敲门声震得砰砰响,女人吃了一惊,赶紧披衣坐了起来,乔德标也被惊醒了。
  门外传来乔三运的声音,乔德标一听就知道是他来了,心下也明白他的来意,便附着女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女人有些羞红了脸的点了点头。
  乔德标便起身下了床,女人则赶紧把身上的内衣裤都脱光了,裸着身子仅披了一件外衣就坐在被窝里,那白乎乎的胸脯几乎就要露在外面,乔德标迅速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条白布带,把她的眼睛给包了起来,还拿一团棉布胡乱塞进她的嘴里,便让她依在床栏上等待着。
  乔三运等的不耐烦了,敲门声越来越大,把个村子都几乎要警醒了,不过山里人睡觉比较死,打雷也不会很容易醒来,即使醒来了也不会来管别人家的事。
  好不容易乔德标把门打开了,乔三运一看他披着衣衫拖着鞋,还穿着短裤衩,就知道他是从床上下来的,不过他要先看看他床上的是哪个女人,所以院门一开,他话也不说了,直接就往他屋里闯去。
  乔德标最了解他这个堂兄的性格,所以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29
  大门打开,乔德标便看见了乔三运铁青的脸,知道来者不善,不过心里早有了准备,倒也不怕他这个莽撞的表哥。
  乔三运迎面看见的便是乔德标,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襟,气哼哼地就骂了起来:“你个狗日的,连我的老婆你都要偷,你还算我的兄弟吗?把我女人还我,要不然我劈了你……”
  一边骂着一边扯着乔德标就往里屋闯去。
  “三哥,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怎么会抢你的女人……”
  乔德标极力表白着。
  乔三运一脚就踢开了屋门,床上坐着的女人便落入了他的眼睛,女人被白布蒙着眼睛,嘴里还塞着满满的棉布团,身子几乎袒露着,那对雪白的乳房半掩半遮地露在了外面,似乎正和乔德标做那事才做了一半,便被他搅黄了。
  他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女人,那自然便是乔德标的老婆了,因为封雪的一头长长的秀发,是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而这个女人却是没有的。
  一时倒让他有些尴尬起来,看这情形,这个表弟正在跟弟媳妇做床事呢,没想到倒被自己给闹停了,如果封雪在这里的话,想表弟他也不会再跟自己的女人干了,这么说,封雪真的不在这里?他心里也开始犯疑了。
  乔德标已经看出他的犹豫,趁势挣脱了他的手:“三哥,你干吗呢?深更半夜的跑来大吵大叫。出什么事了吗?”
  他倒是很会假惺惺。
  乔三运赶紧退出了屋子,一连丧气地说道:“警察跑到我家里来问我要人,我当然以为是被你藏起来了,你不是跟我说我女人被警察带走了吗?”
  “怎么?警察没带走她?”
  乔德标装出很疑惑的样子。
  “我哪里知道,妈的,要让我找到她,我非打折了她的腿……”
  乔德标趁机安慰着他,并劝他还是躲几天,要不然警察找不到他的女人,说不定还会一直盯着他。
  乔三运蹲下了身子,显得非常无奈:“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就看她好像肚子里有了,问她,她都不敢看我,我就猜想着一定怀了我的孩子了,你说他要真是有了我的孩子,我能不急嘛?”
  乔德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封雪居然已经有了身孕,自己倒也没怎么在意,而她不说,必然是想找机会把孩子拿掉了,或者想逃出这个山沟沟后再生出来,有这个可能。
  当下便又好言相劝了一阵,算是把他劝了回去,望着在黑暗中渐渐远去的乔三运的背影,一丝阴笑不觉浮在他的嘴角。
  而在村子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同样也有两双机警的眼睛,看着乔三运的进出,然后随着他的身影又悄悄地返回。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乔德标便早早地起床了,一晚上的盘算便让他作出了决定,他要把封雪带离这个地方,他不能够让他那个表哥再次来捣乱,这会坏了他们的关系,也会坏了自己的好事。
  女人也早早地做了些吃的,卷在被窝里的封雪也被抱了上来,填饱肚子以后,便让她穿戴好衣裤,乔德标依然用麻绳,仔细地把封雪的胳膊扭到身后,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总之不能给她身子有可以松动的地方。
  “带……带我去哪里?”
  她小心地问了一句,封雪感觉到了他要带她出门,心里有些慌乱,这大清早的不知道会带她去哪里,眼睛随着他正在捆绑她身子的身影转来转去。
  “嗯,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别害怕,是我丈母娘那里……”
  他还在仔细地把已经收紧了的绳索,用指头捏住调整着。
  女人在一边也赶紧附和着他男人:“是啊,别害怕,我娘很喜欢我男人的,你去了以后她会待你好的……”
  他把一团白白的棉布递给了乔德标,眼睛尽量显现出一点温柔。
  “去去去,忙你的去,这里有我就行了,别胡说八道。”
  没想到乔德标不买她的帐,把她轰了出去。
  女人委屈地走了出来,眼眶里含满了泪水,一只手已经掩住了将要哭出声的嘴。
  乔德标打好了最后一个绳结,便把那棉布往小雪的嘴里塞去,小雪摇了一下头没有避开,还是被他用棉布压住了嘴唇,看他的眼神,知道是一定要堵上她的嘴了,便也不敢再反抗,把嘴张了开来。
  他仔细地把棉布塞严实,又取过女人刚才已经撕开的胶布,撕了两条下来交叉着封贴在小雪的嘴唇上,然后用绷带严严密密地裹住她的眼睛,再给她紧紧地绑上一只厚厚的纱布口罩,这才收拾了一下东西,打了个包袱,斜挎在她的肩上。
  出门时应该小心一些,乔德标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不想让村里人看到他有了一个新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又恰好是他表哥的女人。
  还好,外面静悄悄的,他抓着小雪被捆绑着的胳膊就出了村子。
  清晨的山野,空气格外清新,小雪虽然无法呼吸到那新鲜的空气,但透过肌肤却感受到了那份清爽,无奈的心情便也渐渐舒坦起来。
  山道很窄,并行而走会很容易被树枝刮伤肌肤,乔德标便把一条绳索拴在她的胸口绑绳上,在前面牵着她前行。
  封雪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只是在他绳子的牵引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宁静,仿佛置身在了无人的境界,偶尔的鸟鸣,更显得山野无限的魅力。
  大概行了一段路,小雪也觉得累了,脚步开始拖沓起来,毕竟她不是常走山路的,何况身子还被捆绑着,乔德表自然也看了出来,便在一处山腰的石头旁住了脚。
  乔德标看着坐在石头上的封雪,心想,此处离开村子也有好些路程了,看她走路吃力的样子,倒不如摘了她的蒙眼布,也好走得快一些,还能让她看看这大山的美丽,兴许便会喜欢上这个地方。
  于是,他站到她身前,轻轻捧起她的脸,手指在她眼睛的绷带上抚摸了好一会,声音极为柔和地问道:“想看看我们这里大山的风景吗?这里可是最好看的地方。”
  封雪只稍稍顿了一下,大概在思量他话中的意思,然后便“呜……”
  点了点头,乔德标便给她解开了蒙眼绷带。
  封雪适应了一下光亮,慢慢睁开眼睛,乔德标也在石头上坐下,在她身后搂着她,把脸贴着她的耳根:“喜欢吗?”
  眼前的景色真的把她给陶醉了,满山的翠绿隐隐地笼罩在腾腾的雾气之中,那雾气像一条巨龙,缓缓地蔓延在山谷里,淡淡的阳光透过层层云雾一缕缕的洒向山林,脚下一条潺潺的溪流,在青石和树丛间窜流而行,俨然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乔德标放开了她,侧着身子看着封雪,她的两腿紧紧挨在一起,身子挺拔着,因为有了捆绑,所以把胸部高高地耸立着,头微微仰起,似乎在尽情享受着美妙的大自然。
  看着封雪如痴如醉的神态,乔德标几乎也被陶醉了,但他是被封雪迷人的俏模样给陶醉了。
  他上前给她解开了口罩,让她也呼吸一下真正的山野空气。
  小雪脸上浮过一丝笑意,使劲地用鼻子吸吮着最清淳的空气,她把交叉封贴着胶布的嘴朝他示意了一下,希望他也能格外施恩,让她的嘴获得一点短暂的自由,以享受这美好的大自然。
  乔德标没有理睬,他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他喜欢看着她塞满棉布的嘴这样被封着。
  真是个美人!他由衷的赞叹道。
  他坐到了她身边,拦腰就搂住了她的身子,一只手便从他衣襟伸入她的胸部,开始轻轻地抚摸开来。
  小雪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便放弃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劳无益。
  他拨转她的身子,指着远远的一个小山坳,那里有一些模糊的房舍散落在哪里,隐隐的似乎还有几缕袅袅炊烟,说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前几天一直住着的村子,也就是我的家,在这里看,是不是很像神仙住的地方?”
  的确很像,小雪不觉也陷入了幻想。
  只是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小雪被他打断了遐想,不得不体验着被他抚摸的感觉,他的嘴已经吻在她的嘴上,虽然隔着胶布,但他的鼻息还是热烘烘地喷在了她的面颊上。
  她“呜呜”了两声,却不能躲开,然后他的手就按在了她小腹上:“你这里是不是有孩子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
  小雪的心狂跳了起来,知道想要隐藏的秘密被他发现了,便不敢再看他。
  “别怕,我不会告诉我三哥,再说了他以后也管不着你了,这孩子是谁的他也不会知道……”
  他停住了话语,看着小雪的反应。
  小雪顿时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
  乔德标便明白了她的心事,这才说道:“你想找机会跑出去以后把孩子打掉,是不是?”
  小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还想跑出去吗?”
  他又追问道。
  小雪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睛略带恐惧地看着他。
  “不想跑,怎么不把这事跟我说呢?”
  “呜……呜……”
  小雪想要辩解,可说不出话来,只能把头摇来摇去。
  “好,那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是没有机会跟我说,谁让我一直把你的嘴塞着呢,你说是不是?”
  小雪赶紧点了点头,又“呜呜”地叫了起来。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把她拉起来,便往山坡下走去,拐了好几道山梁后,便到了一处峭壁,他拉着她站在峭壁上,让她往下看去。
  封雪虽然被他拉着胳膊,但站在峭壁边沿,还是吓得腿肚子直打颤,身子直往他身体上依偎,人都不敢站直了,终于在他的拉扯下,不得不大着胆子往下看去。
  果然是个很陡峭的山壁,一眼望下去总有七八十米深,一般人可是不敢站在这里往下看的,除非长年累月出没在山里的人。
  “看到了吧,要是以后你敢欺骗我,或者想要逃跑的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扔下去以后变成什么样,那你可以自己去想一想。”
  小雪脸色煞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身子直发抖。
  “好了,我们要上路了,记住我的话,不要忘了。”
  他拉起拴在她胸前绑绳上的绳子,带着还惊魂未定的小雪往林子里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走近道,还是迷了路,居然便走进了一片密林中。
  小雪神情紧张地跟在他身后,鼻腔里发出的呼吸声,连她自己都觉得太粗重了,但看乔德标似乎很坦然,便也一步不敢拉的跟在他身后,相距也就一两步的距离。
  突然,走在前面的乔德标,身子忽地往下一沉,便不见了踪影,他手里的绳子把小雪往前猛地一拉,小雪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个跟斗,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同时,一声惨叫从前面看不见的地下传了出来,叫声很恐怖,撕心裂肺般的。
  小雪趴在那里惊恐的脸色煞白,眼睛紧紧地闭上了,哪里还敢看四周。
  叫声越来越凄惨,还夹杂着呼喊声:“快……快来……啊……”
  好一会,小雪听出来了,那是在招呼自己,便镇定了一下心神,努力地把身子翻过来,再侧着用肩膀把身子直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移近前面那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往下一看。
  这一看,把她吓了一大跳,原来乔德标掉进了一个陷阱,陷阱很深,估计有两米多深,陷阱中居然还有一个捕兽夹子,那夹子此时正好夹住了乔德标的脚踝,脚踝处鲜血淋淋,而乔德标的脸色已经白的如一张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看来他是痛苦万分。
  小雪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坑边只是“呜呜”地叫着看着。
  乔德标看小雪就在上面,便强忍着痛苦说道:“快,快拉我上去……哎哟,疼死我了……”
  他努力沿着坑壁往上挪着身子,因为那坑壁上有一段绳子在上面,那是他拴小雪的绳子,此刻他要抓住那绳子,以便让小雪把他拉上去。
  还好,绳子掉下来有一米多,他能支撑起来也有那么多的距离,恰好便够到了那绳头,一把攥住后,便咬着牙叫道:“好妹子,快,快把我拉上去……”
  小雪绑缚着身子,自然无法用双手来帮忙,但那绳子就拴在自己的胸口上,便站起来半蹲着身子往后退,绳子绷紧了,可小雪哪里能够拉得动一个大男人,自己几乎就被拉得掉下那个坑里,吓得她把身子死死地躺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乔德标本想再用把力,也许就能把她也拉下来,可一转念,觉得如果把她也拉下来,那就没人能够救他了,倒不如让她留在上面,兴许能找人来救他,于是便紧紧攥住那绳子的一头,把绳子绷得紧紧的。
  小雪在上面也感到了那绳子一直绷紧了在她的胸前,随时都有被他拉下去的危险,心里害怕得不得了。
  “妹子,别害怕,我只是被夹住了脚,你……你能不能帮我去叫几个人来……“此时他的口气十分和缓。
  “呜……呜……”
  小雪点了点头,但一想他看不见自己点头,便又尽量大声地叫着。
  乔德标用力拉了一下绳子,这下把小雪拖到了洞口,小雪早已吓得大声“呜呜”直叫,脑袋就露在了坑洞边沿。
  她看到了乔德标此时的眼神,有乞求也有无奈,不由得心一软,含着泪水对他点了点头,乔德标脸上显出一丝苦苦的微笑:“妹子,你救我出来后,我一定……一定放了你,真的,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以前都是……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啊……”
  他说得很真诚,满脸的悔恨之意,这让小雪不由得十分同情起他来。
  小雪对着他不断地点头“呜呜”着,他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答应我了?”
  “呜……”
  小雪再一次地点头。
  他兴奋起来,一点活力又恢复在他脸上,他把绳子又扯了几把,把长长的一段留在自己手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割断了绳子,又用那绳子绑扎在自己的小腿上,止住那还在不断渗出的血。
  小雪站了起来,看他做完后便对他示意了一下,乔德标知道她是在告诉自己她去了,便带着一脸紧张和期待的眼光说道:“早去早回啊,我……把性命交给你啦……”
  小雪不认识路,可来的路她依稀有些印象,便按照那些模糊的印象往回走,她心里也着急,虽然她想趁机逃离这个害苦了她的地方,但掉在陷阱里的毕竟是一条生命,她实在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她想起了刚才他绝望的眼神,和那份对她充满期望的心情,便毅然决定帮他找人相救,只是希望他不要背信弃义。
  她又回到了那风光绝美的山崖,可此时却无心留恋,她知道出来的时候,眼睛始终被绷带紧紧蒙着,所以前面一段道路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到了这里才被解开了绷带,她想起乔德标在此处给她指过他们待的那个村子,便站在那石头旁极力寻找着那村子的方向,然后便努力顺着那方向找寻道路。
  一路上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树枝刮伤了多少处,整整一个上午,总算被她找到了一个村子。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村子,因为进村和出村时,她都是被蒙着眼睛的,所以村里的房舍和布局她两眼一抹黑,她心想,只要找到人跟她去救人就行了,是不是那个村子都无所谓,只是现在自己的嘴被堵着身子被绑着,见了人也无法开口,要是被一些不怀好意的见了,将她或绑或藏的,那她就前功尽弃了,不但救不了人,连自己都丧失了逃跑的机会。
  当下她站在村口犹豫不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躲在一棵大树下,焦急地等待着,希望会出现一个她觉得可以放心的人。
  恰在此时,村口出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似乎要上山去,小雪一看见她,心里顿时一喜,那不是自己的学生吗,怎们那么巧,便赶紧从树后现身。
  小姑娘也看见了她,一下子就惊叫了起来:“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看老师的样子,便又不好意思再问了,知道问了老师也不能回答。
  小雪对着她“呜呜”叫了几声,想要说明什么,却说不出来,女孩子以为她要找人,便问道:“老师,你是不是来找标叔?”
  小雪一听,知道自己没有跑错村里,女孩嘴里的标叔,就是指的乔德标,学生们都这样叫他。
  女孩看小雪焦急的样子,便拉着她的胳膊就要带她去乔德标家,女孩知道,老师一直就是被捆绑着的,学生们都不会给老师松绑,一般只有来接送老师的乔德标和他老婆才可以,所以女孩也不敢给小雪解开绑绳,她以为老师是来找乔德标的。
  小雪把身子挣脱了,冲着她使劲地“呜呜”着,并蹲下身把嘴凑近了她的面孔。
  女孩看着小雪嘴上封贴着的胶布,还有那胶布下面嘴里隐隐露出的白色棉布,不知道老师到底想要干什么。
  又是一阵哑迷,渐渐的那女孩有些明白了,便问道:“老师,你要我帮你把嘴里的布拿掉吗?”
  “呜呜”小雪使劲点头,心里如释负重。
  女孩很快就帮她把嘴松开了,封雪急迫地告诉女孩,赶紧去把乔德标的老婆找来,让她带上一些人去救人。
  看老师那份着急的样子,女孩也知道可能事情很急,老师这样被绑着也走不快,还是自己跑回去比较快一些,这才撒开脚丫子往村里跑去。
  小雪此时再觉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好像略微放松了一些,这才在大树下坐了下来。
  没想到才坐下去,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衣衫褴褛脸上也脏兮兮的,脖子上还扎着一条毛巾,毛巾上也很脏,一看就是个没事闲逛的人,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那里喘息的封雪,俊俏的模样不由得吸引了他。
  “哟,这是谁家的媳妇?怎么坐在这里?”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就站在小雪的面前,弯着腰问道。
  小雪一下子没注意,正在想着心事,被他突然一问,便发现了他的存在,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看了看他的样子,又觉得很恶心,便把脸扭到了一边,不加理睬。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外村逃出来的……”
  那家伙开始向小雪低下身子来,一只手已经托住她的下巴。
  “嗯,这么好看的女人,可不是我们村里的,看来一定是逃出来的。”
  小雪心里咚咚跳个不停,知道不能再不答理他了,便轻声地说道:“我……
  我是那边乔……家里的……“她一时想不起乔德标叫什么,也说不出他的家在哪个方向。便只能顺着刚才女孩子跑去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那家伙一听,便有了借口了:“乔家?我们这里有好几家呢,你说不出来,那一定是山后乔家村逃出来的?”
  小雪已经慢慢站起身来,眼睛不断地看着村里的方向,希望那女孩赶紧带着人出来,可村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雪便试图离他远一些。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来送你回去……”
  褴褛男子一把就抓住了小雪的胳膊,拦腰一搂,便将她抱紧了。
  “我不是……不是逃出来的……放开我……你……你放开我呀……”
  小雪扭动着身子对他喊道,但又不敢大声。
  那家伙此时得寸进尺,趁势便把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前胸。
  “放开我……放……呜……呜……”
  男子居然把他脖子上脏兮兮的毛巾扯下来塞入了她的嘴里,小雪知道这个家伙一定心怀不轨,此时落入他的手里,势必会被他糟蹋,她心里大急,便使劲挣扎反抗起来。
  男子一看,倒也火了起来,一只手揪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居然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在小雪面前举得高高的做往下砸的样子:“你再不老实,看我不砸扁了你……”
  小雪心里害怕,立刻不敢再作挣扎,但心有不甘,那身子还在稍稍扭动着。
  那脏兮兮的毛巾塞在嘴里,味道实在让她感到恶心,但吐又吐不出来,便只能强忍着。
  男子看看小雪有些老实了,便四顾了一下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这才揪住小雪背后的绑绳,推搡着她小心翼翼地往村里走去,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可才转过一个墙角,便被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看见了,男孩子有些奇怪,这个村里最懒的家伙,居然也绑了一个女人,难道他也有钱买老婆了?心里虽有嘀咕,但毕竟自己是后生,没资格管大人的事,便只管往村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一个女孩从旁边跑过来把他叫住了:“哥,你快去帮帮我们老师吧,标叔掉坑里去了……”
  原来这个男孩和那个女孩居然是兄妹,男孩一听赶紧跟着她来到那树下,可却不见了封雪的人影,女孩急了:“我们老师呢?……刚才还在的……”
  她着急地回头四顾。
  男孩突然问道:“你们老师是不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又把小雪的衣衫颜色说了一下。
  女孩一听连声说是,男孩这才说刚才看见褴褛男人把她绑走了,女孩子急的要哭了:“哥,那你快去找咱爹,把我们老师找回来,快去啊……”
  男孩一听赶紧跑去了,女孩子当然认识褴褛男子的家,便直奔而去,到了那里,那间破败的土坯屋子的大门早关紧了,女孩扒在门上听了听,听见了屋里有轻微的响动,又从门隙里往内一看,一眼就看见了那男人,正把封雪按在床上,使劲地用绳索在捆绑腿脚。
  女孩看见了老师的眼泪,也看见了老师痛苦的表情,心下也知道,这个最讨人厌的家伙,可能想把老师藏起来。
  她此时不敢敲门,便蹲在了门的一边,等着他哥哥带人来。
  等了一会,还不见来人,她心里又着急起来,便趴在门上又往里看,此时男人已经将封雪捆绑结实,又将她的眼睛也用黑布蒙上,嘴里的脏毛巾好像也被拿掉了,此时似乎被塞入了一团什么布,嘴上还被一条长长的布条给紧紧地围着缠绕了几层。
  眼看着他把那口搁在墙角的大木箱打开了,还把里面的衣物都拿了出来扔在床上,然后把封雪抱了进去,并盖好了盖子,又把那些衣物都堆放在箱子上,做了一些伪装。
  不一会,男孩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来了,女孩一见立刻跑过去把里面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男子不由分说就把那大门敲得震天响,里面的邋遢男人只能把门打开,三个人一拥而入,直接就奔那口箱子而去。
  邋遢男人还想阻拦,却被那冲进来的男子骂了一句:“二赖子,你干的好事,这老师你也想绑了?她可是来报信救人的……你个混蛋!”
  二赖子一听,倒不敢再说什么了,便拢着袖子蹲在了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封雪抱了出来,谁也没有理睬他,便都出了他那脏兮兮的屋子,女孩立刻给小雪解开了蒙眼布,并掏出了嘴里塞着的布团,男孩还想帮她解开身上的捆绑,却被女孩把手拉住了。
  男孩有些奇怪,女孩悄声对他说道:“我们老师……一直……一直这样绑着的,我们都不敢给她解开的。”
  此时有些缓过气来的小雪,正在把情况跟那男子说着,女孩便告诉小雪,那男孩是她的哥哥大军,男子是他们的叔叔,他们现在就可以帮她去救人。
  小雪心里颇为感激女孩,知道要是刚才没有她,自己被那脏男人绑了后,也许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哪里,自己的命运又要多一个转折和坎坷,不由得对她笑了笑,那笑容里便包含了她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下倒把女孩子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抿着嘴脸儿也红红的起来,又看着她哥哥偷偷地笑了笑。
  女孩还告诉小雪,乔德标家里没人,他老婆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是隔壁人家说,早上有三个人来找过她,然后就一起走了。
  小雪心里没在意,因为现在有人能够帮她去救人了,可她不知道那三个来人居然都是和她有关的。
  问明了情况以后,大军和他叔叔便回家拿了些工具,一起跟着小雪往山里走去,女孩想去却被她叔叔给制止了,便只能满含委屈地回家了。
  小雪回家报信的时候,那是凭着一股劲硬撑着回来的,此刻再要返回原路,便有些模糊起来,只能大概说个方位,但一说那峭壁,这叔侄两人便都知道,于是变成了他们在前面带路,小雪跟在他们后面,只是因为身子还被捆着,渐渐的便有些跟不上了,脚步越来越慢,气也越来越粗。
  林子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淡,因为树林越来越密,几乎没有了路,小雪知道他们走的不是山路,而是从林子里穿行,大概是想节省时间,再一看他俩只顾往前走,好像把她给忘了,眼看着离她越来越远。
  小雪心里动了起来,想趁这个机会跑出去,可回头一看,早已处在林子深处,就凭自己一个弱女子,想要走出这个茂密的树林,大概是不可能的,况且自己还被捆绑着,要是遇到什么,那就只能等死了。
  可眼下要跟上他们的脚步,自己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她便对着他们喊了起来:“你们等等我……”
  这一喊倒把他们给提醒了,大军倒是蛮懂事的,赶紧回来搀扶着她一起走,小雪便喘息着说道:“还是帮我解开吧,我……我走不动了……”
  大军有些犹豫,他叔叔正停下脚步在前面等他们,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便走过来麻利的解开了她身上的绑缚,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像这样被捆绑了的女人一般都是哪家买来做媳妇的,要是此刻在他手里逃了,他也不好交待,况且女孩已经都说了,这女人是乔德标每天来学校接送的,估计是他什么亲戚的女人,此时去救乔德标,还是要把她带去的,不然白白的得罪了他,倒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他用解下来的绳索把小雪的双手捆在了前面,这样可以牵着她前行,既快捷又安全。
  好不容易左寻右找,总算找到了坑中的乔德标,而满脸煞白的他已经昏昏睡去,叔侄二人赶紧跳入坑中,把那铁夹子撬了开来,这才把苏醒的乔德标举出了坑洞。
  坑边那棵小树上,小雪就被拴在那里,看到虚弱的乔德标爬上来,不免也生出了恻隐之心,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态,这倒令乔德标颇为感动,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她归为己有。
  捆住小雪手腕的绳索很长,一头拴在树干上,所以小雪还是有活动余地的,她移身到乔德标身边蹲下身子,想协助已经爬上来的叔侄二人一起为他包扎伤口,可却插不上手,不过看样子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了皮肉和一点筋骨,不过疼痛却是很难忍。
  脱了困境的乔德标,此时不想再麻烦他们二人,便千恩万谢地把他们打发回去了,虽然瘸着一条腿走路很不方便,但他还是想和她单独走完那些路。
  但是大军还是在他叔叔的吩咐下,把他们送到了山下那条小路上,又再三坚持送了一一段,这才返回他的村子。
  离开他岳母的村子也不算太远了,他搂着小雪的肩膀一瘸一瘸地慢慢行走着,心里的满足早已冲淡了腿脚的伤痛,他的头枕着她的肩头,那隆起的酥胸就在他眼前,虽然被那衣衫紧紧地裹着,却不能阻挡阵阵幽香沁入他的心扉。
  “坐一会吧,累死了……”
  他看准了土墩上的那块石头,可以并排坐两个人。
  小雪小心地把他扶坐下,自己便也站在他身边,那捆着的手就垂在身前。
  “来,你也坐下。”
  他把身旁石头上的泥土用手抹了抹,对她说道。
  小雪抿着嘴,怯怯地坐了下去,心中知道他的心思,便不敢看他,低着头望着自己并拢的双脚,道道绳索捆着的手腕就搁在膝盖上。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身子转了过来,嘴唇便印在了她的脸颊上,然后就盖住了她的嘴唇,小雪勉强迎合着他,任由他的手插入她的衣襟内,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乳房。
  一会儿他便松了手,然后就匆匆地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捆绑,把她两手臂扭到了身后,用那绳索牢牢地又把她五花大绑起来,胸襟也被他扯开来,露出那白白的胸罩和肌肤。
  “你真漂亮……就像书里描写的仙女一样……”
  他一边把被他横倒在地的小雪的裤子褪下,一边颇有感慨地自言自语道,看得出来,他有点激动,也很亢奋。
  封雪知道在这里她是无助的,可是这样的林子让她感到害怕,她小声地哀求道:“别……别在这里……我害怕……”
  乔德标几乎就要进入高潮,怎么会住手,他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说着话,便把她的内裤塞入了她的口中,他口袋里还有绷带,急急忙忙地取出来,就把小雪的眼睛给包扎上了,顺势把嘴也绑住。
  小雪陷入黑暗中,耳边只有他的喘息声和身子剧烈的运动,能够充分感觉的,便只有自己的身体了。
  这一次,乔德标似乎很尽兴,看来身子的受伤反倒助长了他的欲望,让他心旷神怡起来。
  再次踏上路途时,他的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只是把小雪又重新捆绑了一番,依然和以前一样,捆绑的十分结实,眼睛上又被垫上白棉布后用绷带包紧了,裹得严严实实,他知道就要进村了,可不想让她太清楚村子的方向,还是蒙着眼睛比较保险,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不能让她有逃跑的机会的。
  可他不知道村子里有人正等着他,而且还是他老婆带来的。
  进村前他就把布团塞严了小雪的嘴,村里有狗,他不想让狗叫把小雪吓的叫出声来,丈母娘的家只是他临时的落脚点,以后他会带着她远走他乡的,所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得太多。
  小雪觉得身子被捆得很紧,眼睛也被包扎的严严的一点光亮也没有,连天色也不知道,渐渐的脚下不再有松软的草,而是踏上了坚实的泥土地,她估计是到了一个什么村子了,因为开始七拐八拐起来,那一定是在村里绕行。
  有狗叫响起,她有些害怕,便试图回头和他说话,只因嘴里塞着布团,“呜呜”了几声什么也听不清。
  “别怕,狗还远着呢,马上就到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咬了咬布团,自己定了定神,不一会便在他的搀扶下跨入了一个门槛,随后便听到了开门声。
  可是她的脚还没跨入屋内,耳边便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你是乔德标?我们等你很久了……”
  她立刻感觉到身边多了好几个人,并有人来给她松绑。
  她的心开始激动起来,似乎命运又将带给她新的希望……


30
  王瘸子听到村长老婆的报信,心里也吓了一跳,他哪里知道什么缘故,害怕的是警察一定会带走他的女人,好不容易和林芝有了些许感情,至少他以为是和她有感情的,看林芝每天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很乖巧地不再反抗,这一点他最喜欢,虽然经常她都是被紧紧捆绑了的。
  林芝正在为他洗衣服,洗衣服的地方就在他们屋后的小水沟里,那是从山上流淌下来的很清爽的水,清澈透明,不急不缓地从碧绿的水草上轻轻流过。
  她就蹲在水沟边,那里有一块石板垫着脚,一件紧身的短衫紧紧地裹着她的身躯,又有那麻绳把她的胸部绑的牢牢地,绳索的一头在她背后留得长长的拴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她呼吸有些急促,脸颊都泛起了红晕,还有点点细密的汗珠隐隐渗出她娇嫩的肌肤,因为她嘴里还塞着一团白布,两天胶条交叉封贴着她的嘴唇,却是不让她在屋外能够喊叫出声。
  此刻,王瘸子自然要赶紧离开家,他可不愿意警察带走他的女人,他踮着脚跑到沟边,一把将林芝拉起来,解开拴在树上的绳索,把她带进屋子,连那没洗好的衣服都扔在了沟边。
  林芝“呜呜”着,示意还有衣服没洗好呢,王瘸子却没理睬她,动作很麻利的就用绳索将她的两臂反剪到了身后,几下子就捆绑结实了。
  然后迅速打点了一个简单的包袱,这才扯着林芝往山里跑去,慌慌张张的连大门都忘了锁。
  往哪里跑,又往哪里躲,这一点连王瘸子自己都不知道,这方圆几百里地,他连一个亲戚都没有,有过的一个亲戚也不知搬到了那里,好像也搬出了这个山沟沟。
  他心里有些窝囊,可也没办法,此刻在乱树丛中窜来窜去,心里一团乱麻,即惶恐又紧张,再看看林芝,她也满脸的害怕,不知道他会带她去哪里,那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安。
  看着林芝,倒让王瘸子想起了刚才村长老婆匆匆说的话,好像林芝在外面犯了什么案子,才在逃跑的路上被人绑了卖到这里的,不妨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问问她,这一路的跑下来也真是累了。
  林芝本来以为这是心中难以启齿的秘密,没想到居然被王瘸子知道了,心里猜想着,一定是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大概就是那次在镇上小饭馆里,心下越发的惶恐起来,身子也微微颤抖着,虽然坐在王瘸子身边,但还是感到有些冷。
  王瘸子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便撕开她嘴上的胶布,给她掏出塞着嘴的布团:“是不是害怕了?你以前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会杀人了吧?”
  他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挖掘一些什么出来。接着又道:“娘的……倒把老子也害了进去……”
  “我……”
  林芝不知怎么说,本来想解释说自己并不愿意到这里来,是被人绑来的,但一想买她的不就是眼前的王瘸子吗,要照实说了,还不被抽打一顿。
  王瘸子正为没处可去而烦着,见她吞吞吐吐的又不说,便有些火起,那手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要是害了老子不能回家,老子就在这里把你丢给野狼。”
  林芝哪里受过这般恐吓,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起来,那泪水便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哭什么,说给我听听,我又不会把你交给警察……”
  林芝十分难堪,但也实在没办法,便把一些事简单地告诉了他。
  “哦,拿了公家的钱是不是养小白脸了?哼哼,你们城里女人就该这样被捆起来卖掉……”
  王瘸子不用等她说完,便也大概明白了她的事,心里便有了一些得意,像她这样犯了事的女人,到了这步田地,大概也不会愿意被警察抓到,再判个十年八年的可受罪不起,如今落在她王瘸子手里,估计也会死了那份心,踏踏实实地跟着他过日子。
  只是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自卑,自己的形象实在欠缺,又瘸了一条腿,不知道她会不会真心实意地跟着自己,如今有了把柄在手里,真是好好驯服她的机会,给她点厉害,才能让她服服贴贴。
  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突然说道:“这样吧,我还是把你交给警察,免得警察还来找我……”
  林芝这下可吓坏了,弯着腰哪里肯往前走,带着哭腔说道:“别让我回去,求求你……”
  眼看着就要出林子了,王瘸子便松了手:“不回去可以,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听我的话,不许再有逃跑的念头,否则我就把你交给警察,让你去坐牢。”
  这一番恐吓果然起了作用,林芝千般的哀求让王瘸子的心理得到了安慰,一点笑意被他悄悄地在脸上掩藏了起来。
  其实林芝这段日子已经被消磨了逃跑的心思,知道终日被他绳捆索绑的,想要逃跑也实在很难,再说了逃往何处自己也一片茫然,而且身无分文,逃出去大概也不会有活路,内心自然便慢慢地想要适应王瘸子。
  可现在被王瘸子一阵吓唬,却反而勾起了她想要逃跑的意识,她开始觉得这个瘸子真的很可恨,以前只是觉得无奈,多少还有些悲观,现在她觉得自己要想方设法离开他,哪怕再被别人绑架后卖掉,也总比守着一个瘸子强。
  她心里真想着心事,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王瘸子已经开始把布团往她嘴里塞了,林芝不敢稍有违抗,那已是成了习惯了,布团很严实地就把她的嘴堵塞住,随后嘴上就被布带包扎得紧紧的,憋的她脸红通通的“呜呜”叫了几声。
  “走吧,现在可是回不去了,都是被你害的。”
  他抓着她被捆绑着的胳膊,返身就走。他心里想到了一个去处,那是他赌钱时认识的一个外村的五十多岁的张寡妇,那时好像欠着她一百多块钱还没还呢,不知道她记不记得,现在去少不了要被她冷脸相待,那也只能厚着脸皮求她了。不过,他依稀记得她那时候好象对他有些意思,玩牌时总会时不时地对他瞟几眼,那时的他却不敢往心里想,他知道自己的形象,再说了,她还是一个比他年岁大的寡妇,他也瞧不上她,他心里一直在等着乔三运给他买女人回来呢。
  现在细想一下,张寡妇的眼神的确是对他有意思,如今情急之下,也没地方可去,倒不如去她那里碰碰运气,先住一晚再说,等警察走了再回去。
  眼看着天也将黑,得赶紧赶到那里,要不然自己瘸着腿走夜路实在不方便。
  此刻他觉得林芝应该被他征服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那双忽闪的大眼睛里,眼神都是弱弱的,带着这样服服帖帖的女人过日子,他会非常非常满足,所以他满怀自信,似乎春风又拂上了他的心扉,一瘸一瘸的走路也稍稍快捷起来。
  林芝身子绑得紧紧的,嘴也堵的严严的,十分小心地跟在他身边,他几次把手握着她的乳房,还使劲地捏了几下,她都不敢哼哼出声,深怕他再次发火,白白的挨他一顿揍。
  不过离开村子越远,她的心倒也越发安心了,毕竟警察离她也越来越远了,就眼前所走的路,她估计警察也不会追上来,她可不愿意把身上的绑绳换成冰凉的手铐,宁可被他堵着绑着,但总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毕竟是在外界,那可比牢房好多了。王瘸子虽然人丑陋,可晚上干那活,也还是能给她带来一点兴奋的。
  天黑时分,王瘸子敲响了张寡妇的家门,他的心里也在敲着鼓点,紧张得很,不知道那寡妇会怎样对自己。
  寡妇很惊异他会来到,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被捆绑的紧紧的女人,看女人的眼睛和身材,就知道是一个很好看的年轻女人,只是这个被绑着的女人很忧郁,可怜兮兮地低着脑袋不敢看她。
  寡妇真的有点惊喜,不过也就在眼神中一闪而过,多余的喜悦被那捆绑着的林芝给冲淡了。
  这个瘸子真的买了个女人回来,干嘛还跑到我这里来?张寡妇心里想到。
  看着王瘸子一脸的尴尬相,倒也不能拒绝他的到来,心里的想法也许本来就只有自己知道,又怎能怪他呢?一闪身便把他们让了进去,心中也明白这王瘸子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然也不会找到她这个寡妇人家。
  王瘸子倒是很乖巧,嘴里套着近乎,编着谎话解释着前来的目的。
  “我以为你是来还钱的呢,原来不是……”
  寡妇点了一支烟在椅子上坐下,嘴里冷冷地提着旧帐。
  王瘸子把林芝拉到自己身边站着,自己也坐了下去。
  听她说话,张寡妇果然还记得那些欠帐,这让王瘸子很难堪,赶紧又陪着笑脸:“你看……我来的太急了,没……带钱……”
  “没钱,这女人哪里来的?是不是花钱买的?”
  “哪里,这是我远房亲戚给我送来的,还不到半月呢……这不,我那村里不知怎么来了几个警察,要找……找被绑的女人,我怕她出事,就带她出来躲躲,想了半天就想到你这个老朋友了……”
  寡妇轻蔑地哼了一声,知道他在撒谎,但既然他来躲避,倒也不好再难为他,于是也不和他争辩,便安排他们在柴房用门板搭了个床铺。
  不过,她的眼睛早已盯上了被捆绑的线条毕现的林芝,那圆圆的肩膀和臀部可是男人们最喜欢的,如今被绳索绑的鼓鼓的胸部一直就那样高高耸着,看在眼里连她都要兴奋起来,不觉心里骂道:“这个老瘸子,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女人,倒是便宜了他那条瘸腿……”
  看着林芝和王瘸子走进柴房,她的心里倒有了个主意,便开始盘算起来。
  一会儿,王瘸子出来问她有没有纱布和胶布,她猜想着定和那女人有关,想起以前自己儿子和人做豆腐时,曾放在家里很多白纱布,便回自己屋里去找了找,不一会便拿了出来一些白色的纱布,还有一张大胶布一并交给了王瘸子。
  王瘸子一闪身便进了屋子,门就被他掩上了。
  老寡妇对着门轻轻地吐了一口,做了一个鄙夷的脸色,不过,内心总还有一些隐秘的想法,便回到厨房给他们做了一些吃的,不一会便端进了他们的房间。
  柴房里,林芝几乎裸着身子坐在床上,那只唯一的好久没洗的胸罩紧紧地箍着她丰满的乳房,身子上牢牢地捆绑着那些绳索,刚才给他的纱布,此刻已经被他叠成厚厚的两大块,分别敷压在林芝的眼睛上,并用胶布贴的严严的,王瘸子正准备将她放倒躺下。
  “还没吃饭吧?先吃一点吧。”
  张寡妇尽量把语气放的和缓一些,眼神也尽量温柔一点。
  王瘸子这才想起匆忙间真的还没吃东西呢,不禁感激地看了看她。
  好不容易一切都安顿好,张寡妇也回房休息去了,这样的新环境,让本来就心情好转的王瘸子的精神上来了。
  他脱得赤条条的钻入被窝,一把就抱紧了绑着身子的林芝,动作粗野地在她身上胡乱摸着揉着,倒把林芝弄的哼哼叫唤起来,因刚才吃东西时,她嘴里的布团就被取了出来,躺下后也没再堵上,王瘸子的手因为兴奋用力太大,捏得她的乳房疼痛起来,便欲叫喊,那王瘸子哪里会让她喊叫出声,他也怕张寡妇听见,让她生出心思来。
  于是,他翻身起来,借着月光在床头找寻刚才剩下的纱布,揉了揉便把她的嘴堵严实了,还从包袱里找出那只口罩,给她绑在了嘴上。
  林芝什么也看不见,眼睛上的纱布封得很严密,那胶条死死地粘着那厚厚的纱布,紧紧地贴附在她的眼睛上,此刻被他一通抚摸后,身子也起了反应,热火上升一般浑身燥热,尤其那胸部绑着的麻绳更是束缚的她难以自禁。
  当他再次将她抱紧后压在身下时,她像一只被驯服的羔羊,完全地失去了意志。
  这个王瘸子,因为瘸了腿,看来只能趴着才能干这事。张寡妇就在门缝里瞧着,这是她对他的判断。
  这么多年了,一个人睡觉实在有些孤单,能让她大胆放肆一下的也只有这个王瘸子了,其他人估计也不会看上她这个五十岁的寡妇,所以,她睡不着,她要来看看他和那个捆住的女人是怎么睡觉的。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那女人低低的叫声给吸引了,随后还是那女人的叫声,不过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嘴,声音变得低沉模糊起来。
  她看到了那被子的不断起伏,她的欲望也被勾引起来,于是心中的那点想法便让她迅速下了决心。
  她悄悄地出了门,一会儿便消失在黑夜里。
  太还很早呢,蒙蒙亮的时候,张寡妇就把他们给叫醒了。
  王瘸子早就醒了,山里人么,没事睡得早起得也早,不过有女人躺在怀里,那就会多躺一会,此时林芝就被他搂在怀里,她的头就枕在他的肩上,身上的捆绑早已经解开,只是她的大腿被棉绳在根部捆绑在了一起,然后又和他的一条腿捆住了,下身那里塞着布,被布条子勒着绑紧了。
  她好像还没醒,眼睛上的纱布还牢牢地贴封着,嘴里也依然塞着那纱布,所以王瘸子也不知道她醒没醒,但抚摸着她柔滑的身子,温暖的体温让他倍感舒服,要不是张寡妇来叫唤,他可不愿意起来。
  张寡妇好像不愿意再留他,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吃的就要他们赶紧离开,只是她的眼神里似乎对他王瘸子倒是有些留恋,王瘸子当然不会在意她的心思,他可有了这个漂亮的女人陪着呢,整日里捆绑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没有他快乐。
  瘸子走路肯定很艰难,王瘸子也一样,他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不知道该带着林芝去往哪里,心想,都一晚上过去了,大概警察也不会住在村里吧,估计再等一天他们也该走了,还不如带着她在山里转悠一天就回去,实在不行就到山外找外甥去。
  于是,便把林芝重新捆绑结实,解开了腿上的绑绳,看了看天气,觉得可能要下雨,便向张寡妇借了一顶斗笠给林芝戴上。
  张寡妇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也有些控制不住,便把他拉到一边,悄声地说道:“不是我不留你,你绑着一个女人躲到我这里,要让警察知道了,我也累赘,要是你……你一个人来……那我……我倒是不会让你走的……”
  这话一出口,她的脸便红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瘸子。
  王瘸子没想到张寡妇居然直白地告诉了她的心思,立刻有些尴尬起来:“嗯……呵呵……有时间我们……再……”
  话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心里倒是活动开了,心想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倒真的可以在这里呆几天,大概她也不会把他赶走吧。
  这一想,便悄悄地把张寡妇重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顿觉她倒也是个可以抱一抱的女人,别看年纪比自己大,不过也挺丰满的,浑圆的身子似乎并不显得老态,那眼眉之间还有淡淡的媚惑闪烁。
  当下,王瘸子还是觉得先离开这个寡妇再说,一回头便带着林芝上路了。
  张寡妇望着他们的背影,眯着眼睛嘴里喃喃道:“今晚就让你上我的床,你个死瘸子……”
  王瘸子当然不会走原路返回自己的村子,他只能先往山外方向走,他知道三里外的前面山上有座破庙,可以暂时呆一会,至少要是下雨的话也不会被淋湿。
  可是还没到那破庙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并隐隐有说话声:“快,我看见他们了……”
  王瘸子心里一惊,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便赶紧拉着林芝蹲下了身子,躲在草丛里。
  那声音又传来了,似乎还故意高声的大喊:“局长,我们要快一点把那个女人救出来……还有那个坏蛋要把他抓住了枪毙……”
  王瘸子一听,这好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吓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也不知道这些警察怎么会找到自己的,连局长也来了。
  “同志们,一班向左,二班向右,把这片林子包围起来……”
  一个声音高喊着,两边又有声音在响应,那声音太具有威慑力了,王瘸子可吓得不轻,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脑海里居然浮现出鬼子被八路军包围的情形,自己就像被困住的鬼子一样。看来警察来的人一定很多,自己带着林芝是逃不出去了,不如赶紧丢下她自己先逃命去吧。
  可看着被他按趴在地上的林芝,心里实在舍不得,想看看她的表情,却看不清,因为林芝还被纱布蒙着眼睛呢,又怎么看出她的心事。
  “同志们,大家准备好了,要是犯罪分子反抗,就开枪打死他……”
  威胁越来越大了,王瘸子再也不敢有非分之念,悄悄地爬起身慢慢地往身后的大树后隐去,一个转身猫着腰就往深处跑,哪里还顾得上被捆绑着趴在地上的林芝。
  “一定要抓住那个瘸了腿的家伙,不能让他跑了……”
  喊叫声挺嚣张的,听在王瘸子耳朵里特别刺耳,这一次看来很难回家了,警察一定守在他家里了,要不然怎么知道是他王瘸子绑了那个女人。
  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一里多地,那条瘸腿也隐隐地酸痛起来,终于实在跑不动了,就在一片林子里坐下了,心里思量了很久,突然又想起了张寡妇,不如还是去她那里避一避,反正她一直在想着和他做相好的,此刻回去大概也不会不愿意吧。
  他心里还在害怕,此刻也不敢出林子,怕警察们追上来在外面守着他,于是,他又往深处跑了一段,找了个大石头后面便躺下了,想等到天黑再出去,那样大概可以避开警察。
  林芝本来一听警察的喊声就害怕,被王瘸子按在地上,她的心就怦怦乱跳,可后来越听警察的喊话就越是怀疑,警察怎么会把局长也派来了,再怎么说也不会为了一个买她的人而开枪杀了他,听起来倒象是电影里的台词,虽然将信将疑,但心里便有了一点希望。
  果然,不一会,便有人悄悄走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凭感觉她知道大概有两三个人,随后一只眼睛上的纱布被揭开,林芝惶恐地睁眼一看,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三个年轻的后生,而且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山里人,那份土气可是装不出来的。
  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知道果然不是警察,可他们究竟把她截下来想干什么,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惶恐的眼神在他们几个的脸上扫来扫去。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又把纱布封好贴牢,然后把林芝往背上一背,对其他两人说道:“你们快去追上他看着,别让他再回头找来,我这就带她去我大姑那里。”
  后生背着她,不一会便到了一处林子,那里居然还有一间茅草棚,进去后,林芝便听到了早上还听见的那个声音,赫然便是张寡妇。
  此刻她才有些明白,大概这个张寡妇也想把她抢了,或许是送给什么人,她立刻想到了背她的那个后生,应该是张寡妇的外甥,难道要把她送给他做老婆?
  林芝心下倒也有些心动。
  他们两个唧唧咕咕的说了一会悄悄话,张寡妇便对林芝说道:“姑娘,别怕,我这是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你可不要埋怨我,我呢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可比那瘸子强多了,就住在那山下的小集上,比这山里好,现在就让我外甥带你下山,你可要好生听话,要不然,他可不会好好待你……”
  一回头,张寡妇便吩咐他外甥把林芝再捆绑结实一些,然后赶紧带她下山。
  她心里还惦着那王瘸子呢,怕他现在就去了她家没碰见她又走了,倒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寡妇赶到家,什么也没见到,足足等了一天也没人来敲响她的大门,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正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那门却响了起来。
  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整整了衣衫定了定神,这才把门打开。
  门外的就是王瘸子,垂头丧气的一副狼狈相,心里乐开了花的张寡妇故作惊讶,赶紧把他请进屋子,一番关怀和安慰,便让王瘸子脸色渐渐有了好转。
  然后便是一杯好酒,那可是张寡妇早就准备好了的,此刻拿出来正是好时候,酒下肚,人有神,王瘸子也一样,火辣辣的眼神开始瞟向张寡妇,张寡妇早已在很适当的时候悄悄地解开了胸怀,围在胸部的是一只白白的乳罩,那乳罩就在微微敞开的衣襟间忽隐忽现,胸罩的下沿高吊在乳房上,欲掩又露,却怎么也挡不住那依然显得白白的胸脯。
  他有些醉了,眼睛里都有了血丝,张寡妇搀扶着他进了房间,一分钟后,张寡妇就满脸绯红地躺在了床上,王瘸子正狠命地剥着她的衣服,那张丑丑的脸上已经找不到肤色了。
  王瘸子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虽然不再青春娇媚,可依然能勾起他的欲望,他回头找寻着什么,张寡妇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裤腿,已经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递给了他。
  正是他所需要的,一捆麻绳。
  他又想起了在床上总是显得春意盎然的林芝,那身子也总是在绳索紧缚下蠢蠢欲动。
  从屋外便能看到屋里那忽闪的油灯火从窗口飘出来,同时飘出来的还有张寡妇被捆绑时的叫声,那叫声应该是很兴奋的,也是很满足的……
  后生背着林芝走了很长一段路,感觉有些累了,可她伏在他背上,那呼吸出来的热气一直在他耳根下吹着,让他感到暖洋洋的十分好受,想放她下来自己走,又有些舍不得那份感觉,一个山里娃子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伏在他背上,把脸凑得那么近。
  他赶到浑身有了热力,她前胸贴着他背部的地方在发烫,似乎还听到了她的心跳。
  他终于将她放了下来,这里离那个小集镇还有十多里地,照这样行走,大概下午就能到了,此处倒是个很僻静的所在,周围看不见村舍,也不见来往行人,脚下却是一小片松软的草地,正是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的地方。
  林芝坐在草地上,感到了那后生的沉默,也听见了他粗重的呼吸,随后便觉得胸前有些微的触摸,她知道那是他胆小的手在犹豫,她的心也紧张地跳动起来,身子不由得往前挺了挺,这一挺,便把勇气给了那后生。
  后生猛地一下就抱住了她,并把她压在了草地上,那动作是如此的粗野和狂放,几乎令林芝窒息。
  他紧紧地抱着她,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把嘴不断地在她的脖颈间亲吻着,她的鼻孔里发出了“嗯……嗯……”
  的呻吟声,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他的双腿,那一刻她感到了他身子的变化,但却无能为力满足他。
  后生被呻吟声陶醉了,他终于慢慢松开臂膀,轻轻地揭开了林芝眼睛上的纱布,她的羞怯便落入了他的眼睛。
  她用眼神鼓励他,让他给她揭开嘴上的封口,后生的心境此刻充满了温柔,很顺从地就依了她,然后便解开了她的捆绑,一把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林芝脸上红扑扑的,把嘴凑近了他的耳边,悄悄地喃喃耳语,缓缓地引导着他,他的脸上也红得吓人,一只手很大胆地伸入她的胸口衣襟,第一次结结实实地握住了一个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乳房……
  树上有小鸟在鸣叫,似乎看见了它不愿看到的一幕,又或许在为那一对激情中的人儿伴奏,它扑扇着翅膀,因为它也感到了那份激烈的交融。……
  后生躺在了地上,很快慰地躺着,身边的女人也躺着,那胸脯还敞着呢,眼睛正温柔地注视着他。
  好一会,他似乎感到了什么,心里便有些害怕,他想起了他大姑的交代,这女人可是要送给他唐叔的,如今居然在半道上被他这个唐侄子给占有了,不由得后悔起来。
  林芝看到了他脸上不断的变化,最后呈现的是一份紧张和后悔,于是,她知道了他心里有难处,大概他不是抢了她给自己的,或许又要将她卖到哪里去,如今因为和她有了亲近又有些后悔,林芝心里很失望,但也不愿让他难受。
  她很温顺地对他说道:“那……那我们走吧……”
  “我,我大姑要我把你……把你送给我唐叔,你……你可愿意?”
  他有些尴尬,说话时脸又红了,哪里还像刚才戏弄王瘸子时的情形,那么随意那么自在。
  林芝眼睛始终看着他,内心的那点希望也一直在鼓励她,她轻轻说道:“那你……你……不愿意和我一起……”
  后生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我以后会来看你的……”
  说完话,便拿起那纱布又要封住林芝的眼睛,他害怕她的眼神,所以不想再给她注视他的机会。
  林芝失望地把眼睛闭上了,并稍稍扬起了头,好让他很顺利的把纱布敷盖在她的眼睛上,他很轻柔仔细地把胶条贴牢,然后又呆呆地看着敞着胸怀坐在那里的林芝,她紧绷着乳房的胸罩,白花花的让他又有些情不自禁起来,他的手再次伸向她的胸脯。
  林芝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实实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低着头轻声说道:“你……你带上我一起走吧……走得远远的……好吗?“后生似乎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嗯……以后再说吧,我……我把你送到那里还要回去,我娘还病着呢……”
  他的话明显是在搪塞,林芝心都凉了。
  他抓起地上的的那些绳子,然后便把她的身子扳转过来,依然将她捆绑住,绳索还像之前那样捆得紧紧的,却没把她的胸襟扣好。
  “你叫什么……”
  林芝问道,身子还在他的捆绑中不断地动着。
  “小亮。”
  他勒紧着胸部那一道绳子:“你叫什么?”
  “嗯……”
  她有些疼,便哼了一声。
  她想了想,说道:“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你愿意叫我姐姐吗?”
  她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小亮没有再说话,好像在考虑,犹豫了一会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布团便塞入了她的口中,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林芝,他好像不愿意叫她姐姐,虽然林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已感觉到了,他把那布团塞得紧紧的,明摆着不让她再开口。
  林芝有些伤感,知道眼前的这个山里后生,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哪里又会对她动情,自己大概幻想和期待的太多了。
  小亮看着站在那里呆呆的林芝,目光在她被封着的脸上扫视着,他不敢面对的目光此刻已经被他封住了,多少让他有些心安,定了定神后拉着她又上路了。
  这一路上,他倒是对她有了体贴,虽然堵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看他,但总会时不时的搀扶她一下,过个土坡或着小沟,还会把她背过去,但再也没有把手伸入她的胸襟,大概想到了以后还要和他唐叔见面,到时候也不好意思面对林芝。
  林芝嘴里塞着布团,那嘴唇上却没封胶布,倒也不用被逼着闭紧嘴唇,但还是无法能够吐出来。
  眼睛上透过纱布隐隐的有一丝丝白光透入,却什么也看不见,胳膊被捆在背后绑得紧紧的,几次试图扭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但他无动于衷,似乎早已把刚才的那点激情淡忘了。
  小亮的唐叔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小男人,瘦瘦的,脸上还有一大块赤红的胎记,初看之下很吓人,所以至今都没有找到女人,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那个小集镇的边缘,那里有一个废品回收堆积场,是一片不大的场地,用围墙围了起来的,大门口砌了一间屋子,他就住在里面,替废品回收站看守着这些收来的废品。
  他还有一份活,就是半夜里到凌晨之间,要把那两条街道打扫干净,虽然一个人很清苦,倒也能养活自己。
  下午太阳落到山顶上的时分,小亮带着林芝就到了他那屋子,门前的杂物堆得满满的,一个铁皮棚子里放着煤炉,大概是他做饭的地方。
  男人看见小亮来了很高兴,当然高兴的是他给他带了一个女人来,光看身子便知道这个女人可是个让人动心的女人,至于好看不好看,他倒无所谓,毕竟自己长的就够吓人的,能有一个女人晚上在被窝里陪着他,他就很满足了。
  他留小亮吃了晚饭,又把他送到了山道口,并偷偷地塞给了他二十块钱,算是一点意思,然后便赶紧催促他快回去,他也看出了小亮的眼里有点依依不舍的神色,却并没在意,在意的是被他捆在床上关在屋里的那个女人,他此刻早已魂不守舍了。
  刚回到回收场,便看见有拖拉机在卸废品,心里有些担心,赶紧开了锁进屋,还好,那顶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蚊帐,依然好好地掖着,隐隐的还能看见女人躺在那里,他送了口气,回身把门反锁了,这才坐下来歇息一下。
  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堆放的东西,能活动的空间也很小,大概除了床上,也没甚么地方算是干净的了。
  他撩起蚊帐在床架的挂钩上挂起,然后把林芝扶起来坐着,眼睛便不再离开她的胸部,那里的衣襟微微敞开着,丰满的胸部几乎露了出来,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更红了。
  他想看看他的女人长的到底怎么样,而她的身子早晚都是自己的,所以他不急着脱她的衣服,而是揭开了她眼睛上封着的纱布。
  她的眼睛实在漂亮,水汪汪的还惊恐地眨动着。
  林芝害怕极了,眼前的男人长得太丑了,比那个王瘸子还要难看,那个红色胎记让她感到恶心,她缩起了身子往后退缩着,随后便退到了墙壁,把身子直直地顶着墙,生怕那男人抓到她。
  男人知道她看见自己害怕,他可不管那些,一直脚踏上床便把她揪住了,一下子拉到床沿处,拉着她的头发便说道:“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乖乖地听着,以后可要老老实实地听我话,要不然我就把你当废品那样埋了,听到了吗?”
  他知道女人要恐吓一番才会老实,尤其是绑来的女人,本来还想结结实实地先杀杀她的脾气,可看她的眼神,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倒不是个倔强的人,大概只要稍稍凶一点便会乖乖服贴。
  林芝当然知道不听话的结果,看他那凶神一般的模样,心里早已生了畏惧,光有那泪水在眼筐里打转,却不敢让它掉下来。
  他开始给她松了捆绑脱去衣服,从破袋子里找出一些长长的宽布条,把剥光了身子的林芝用布条捆扎起来,双手同样被捆在了身后,不过却比那麻绳捆绑的可要舒服多了,那臂膀都和身子捆成了一团,却把那白嫩的乳房露在了外面,然后又让她躺下,自己也上了床,火急火燎地脱去了衣裤。
  林芝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但让他那丑陋的脸这么面对自己,她实在难以忍受,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红脸男人知道她害怕,便索性照原样拿那纱布封住了她的眼睛,再取过一条宽宽的花布带,将她眼睛连同纱布一起包扎紧密,听着她嘴里“呜呜”的哼哼声,他热火上涌,把那条脏被子往身后一披,一下就趴到了她身上……
  当被子被掀开后,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汗水,男人似乎很虚弱的样子,先擦洗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忘给林芝把身子擦洗了一下,完事后,便把她的大腿并拢了,也用布带子从大腿根部开始捆绑起来,断断续续地一直捆到了脚踝,又把她的脚丫子也用布包裹了,这才又让她坐了起来。
  他把她嘴里塞着的布团抽出来,重新塞进一些干净的碎布,又把她眼睛上捆着的布带解下来,绑在了她嘴上,并缠得紧紧的。
  然后他揭下她右眼的纱布,看了看她依然害怕的神态,不禁笑了笑:“别害怕了,我们都成了夫妻了,以后只要你好好地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罪的……”
  林芝泪汪汪地微微摇了摇头,但一看他似乎要反目的样子,又赶紧点了点头。
  他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搂住她被布带包裹得紧紧的身子,一只手捏住她的乳房轻轻地摩挲着:“这样捆着还难受吗?”
  林芝哪里敢违背他,不过感觉也的确比原先捆绑的麻绳要稍稍舒服一些,便摇了摇头:“不……”
  这句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说的什么,男人只听到她“呜呜”了一声。
  “嗯,那就好,以后可要天天这样捆着,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就告诉我,我会给你松开一会,但不许耍花招,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让你比我还难看。”
  林芝估计他能做到,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又是一番连续的点头,他笑了起来,连那红色胎记也扭曲了,显得更加难看,林芝低下头不想看他,怕自己会吐,而嘴被塞着,又怎能吐出来,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不想看我的脸,是吧?没关系,我不怪你,等会儿我就把你的眼睛蒙上,也让你省心。”
  他说着话,把床边她刚才被脱下的胸罩,扣在她乳房上,可那肩带却因她的身子被捆了而无法戴上,便索性把那肩带在她背后打了个结,算是把胸罩绑在了她的乳房上。
  他把抽屉打开,翻找了一些药棉出来,把那药棉垫在林芝封眼的纱布里,然后把纱布分别照样封住她的两只眼睛,用胶布条牢牢地封贴住,这才又放下蚊帐,让她继续坐在里面,自己则在床边的铁墩上搁了一块木板,端来一盘花生,倒上一杯酒,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他的心情此时出奇的好,有酒有女人,他还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缺什么,钱吗?那没用,有了钱还不是用来买酒娶老婆,这个女人可是花钱也卖不来的,对于他这个丑陋的男人来说就是这样。
  所以,他很满足,一杯酒下肚,他乜斜着眼睛,便透过纱帐看了看那个坐在那里被捆绑着等待他的女人,那个身姿诱人的女人……
  春天就是这么好,他对春天又有了新的感觉。


31
  早晨的空气实在太清爽了,说是早晨,其实离天亮还早着呢。
  满天的星星高高地挂在天上,斜斜的月光,很淡很淡地照射在寂静的街道上,唯有轻轻摇动的树梢,才能够把那月色一点一点地摇碎,又一点一点地还原。
  红脸男人起得很早,那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工作,每天都如此,除了刮大风下大雨的日子他可以休息,平时的这个时候他早已拉着他的小车,拿着那把大大的竹丝扫帚,静静地清扫着白天还算热闹的小街。
  今天他想有个伴,一个和他一起扫街的伴,于是他把林芝带了出来,这个长的好看的,摸着她的身子又很光滑的女人,在他的那间乱糟糟的小屋里,已经被他捆了有五天了,他把她丢在床上后,干活时却总会在心里念着她,想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想着她滑爽娇嫩的肌肤,还有他和她交融时的舒坦。
  他太喜欢她了,这个女人真是好女人。
  他知道她整天呆在床上,一定也很单调,也很烦躁,所以他想让她也出来走走,不过还不能在大白天的出来,他可不想把她暴露给别人的眼睛里,这个女人是他的。
  那辆脏兮兮的LJ车,就停放在他屋门口,林芝被他拽着手臂拉了出来,她的身子依然被捆绑了,柔软的布带把她身子和臂膀都捆扎得结结实实,就连大腿根部也被绑在了一起,裤裆阴部处突起的高高的,那里被塞上了一些棉布,还用一块白毛巾垫着,用布带缠裹了。
  早晨的屋外有些凉,林芝睡眼惺忪,一到屋外便稍稍打了个寒颤,男人已经将她拉到了板车的两个把手之间,在她胸前和背后,各用一根小竹杆横着捆绑在她身上,然后再把小竹杆在她身子两侧伸出来的部分,牢牢地绑在车子的把手上。
  林芝嘴里塞满了碎布,一大块叠得厚厚的白棉布,紧紧地敷压在她的嘴上,又有一长条白布带紧紧地缠裹着那棉布,那件薄薄的单衣裹着她被绑的身子,双股的绳索又在单衣外上下几道捆紧了她。
  看着他把她固定在了车把上,她低低地“呜呜”哼了几声,眼光有些委屈并乞求地看着男人,大概心里实在不愿意被他那样捆着出门。
  男人可是第一才带她出去干活,心里有兴奋也有紧张,更怕有意外发生,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女人的眼光和被压抑住的哼哼,都没让他改变主意,他把捆绑竹竿的最后一个绳结打好后,摸了摸她的脸颊和那紧绷着嘴的布带,低沉着嗓子没有商量余地地说道:“别叫了,带你出来透透气,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就整天捆着丢在床上,别想再出来。”
  对于他说话的语气和脸色,林芝心里一直害怕,便不敢再看他,把头低了下来怯怯地站着。
  男人又进屋拿了一根较长的绳子出来,拴在了她胸口的绑绳上,另一头就捆在了自己的腰间,中间留了一段两米多长的距离。
  红脸男人搂住了她,摸索了一番她的身子,林芝知道他在检查那些绑绳是否捆绑结实,心里不由暗暗地将他骂道:“都捆得那么紧了,还不放心,人丑,心也狠,小心以后走路被大树压了……”
  天色昏暗,红脸男人倒是没有看清她的脸色,但手里却触摸着她那有弹性的胸脯,不由得揉摸了一会,倒把林芝的身子揉的差点便要倒入他的怀里,幸好有那捆在身上的竹竿,才不至于她倒下。
  几声柔柔的哼叫呻吟,就在她的鼻子里发出来,男人心里十分舒坦,扛起扫把就往街上走去,他的身子一动,拴在腰间的绳子便扯着林芝一起前行,林芝从没拉过板车之类的,何况还是被捆在板车上,晃晃悠悠地却是不敢放慢脚步。
  男人似乎忘了她的腿上还捆着绳索,自己大踏步地往前走,哪里知道身后的林芝已经差点跌倒,这才回头看了下放慢了脚步。
  街上静悄悄地,此时大概才三四点钟,石板路上零碎的树叶随着清风缓缓地滑动着,男人很自然地挥动着他的大扫把,那刷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林芝哪里受过这等苦,也从没有扫过大街,那扬起的灰尘让她实在受不了,她只得把眼睛闭上了,想躲避身子,可胸口拴着的绳索还系在他腰里呢,躲是躲不了得,便顿住了脚步,不愿再被他扯着往前走,以免离他太近,让那灰土迷了眼睛。
  男人大概也知道了她的心思,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布条,将她的眼睛紧紧地缠裹着蒙上,林芝心里不免有些感激:这男人倒还能体会女人的心思。
  这里不是山内,镇子虽然不大,但毕竟是一个镇子,人也比山村要多一些,林芝心里一直害怕在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此刻虽然时候尚早,但总有天亮前起得早的人,她怕被人认出。
  车上渐渐装满了,林芝感觉到了车子的沉重,拉车时也脚步蹒跚起来,显得十分吃力。
  男人倒是很体贴的样子,看看差不多了,便把她从车上解下来,想找一个可以拴人的地方,可这小街就一条长长的石板路,没路灯也没有树木,他看了看便索性将她拴在一户店铺的门环上,并在她耳边轻声嘱咐道:“别弄出声响,要不然里面的人会把你当小偷揍一顿……”
  说完,把她蒙眼布往额头上拉了拉,稍稍露出她的眼睛。
  他要去镇外把满车的LJ倒了,再回来接她。
  可就在他前脚刚走,偏偏就有一个人出现了,这个出现的人叫白眼,名副其实,因为他一只眼睛是瞎的,却是这个镇子上最无赖的家伙,是个人见人恨的混混,白天专门找人家女孩子调戏,晚上却和人聚集了赌钱,赌输了就抢,那些人因为惧怕他,倒也不敢给他脸色。
  今天大概又赌输了,心中有些郁闷,便一个人早早出来了,就在他点上烟的时候,便发现了不远处那家店铺门口站着的林芝。
  月光下的林芝,就像剪影一般,紧紧的捆绑的绳索把身子的曲线体现得十分娇媚。
  白眼一到林芝身前,立刻就觉得今天的钱输的值,怎么会就在这里碰上这么个女人,还是个捆绑好了的女人,大概就是为他准备的,他的心里早已荡漾起来。
  林芝也早看见有人向她走来,心里一直在打鼓,等看见那人站在眼前的模佯,便害怕起来,那人的那只独眼明明白白地透着淫邪的目光,她不由得把身子往后缩着,想要躲避那人已经伸向她胸部的手。
  “喂,小美人,你是哪家的?”
  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胸部,将她顶在了那户店铺的门上动弹不得。
  林芝紧张地使劲摇着脑袋,嘴里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呜呜”声,身子一动不敢动,他的手死死地按着她的胸,那手指还在那里悄悄挠弄着。
  他的脸凑近在她脸颊:“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你男人从家里绑出来的……”
  林芝又摇着脑袋,却不想把那额头上的蒙眼布甩掉了下来,一下子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心里更急了,她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个家伙决不是什么好人,一脸的无赖相。
  “别怕,今晚就陪陪我,保你舒舒服服的……”
  他开始解那拴在门扣上的绳索,将她放了下来,几番拉扯便要将林芝带走。
  林芝把脚使劲撑在地上,哪里愿意被他拉走,可白眼已经欲火上身,怎么甘心轻易放弃,不由分说一把就将她扛上了肩。
  恰在此时,红脸男人拉着车子回来了,一眼便看见了这番景象,赶紧端着扫帚就冲了过来,到了身前一看,便知道这个家伙自己惹不起,但心里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女人给他糟蹋,便拉下脸皮陪着笑脸:“哎哟,是白兄弟,这么早就出来了?”
  “怎么了?”
  白眼不给好脸,一心想要赶紧带着肩上的女人回家。
  “这个,这个是……是我的女人,我……”
  白眼没想到这么好的女人,居然是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难看的家伙的,不由得鄙夷地看了看他:“她是你的?”
  红脸男人灵机一动:“是,是前几天我表妹托人给我买的,这几天真在生病呢,身子不太干净……”
  白眼一听这女人身子不干净,立刻便觉得没有了兴致,虽然心里很怀疑,但还是把林芝放了下来。
  红脸男人赶紧掏出香烟递了上去,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白眼哪里会吃他的烟,心里觉得窝火,一甩手便走了。
  男人这才把心定了下来,赶紧又把林芝在车把上捆好了,心想,还有一点就可以扫完了,明天还是在家呆着,可不能再带她出来了。
  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下午那白眼就来了,一个人带着一些酒气,门也没敲就进了他的脏屋子。
  红脸男人正在给刚吃完午饭的林芝捆绑身子,那布绳还在她臂膀上缠绕着,一见白眼又来了,便知道今天会有麻烦了,立刻脸色也变了。
  白眼倒是很客气,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丢在桌上:“去,帮我去赌一把,给我翻翻本钱,妈的,昨晚输得太多了……”
  红脸知道他是要把他调开,心里实在不愿意,可又怕他翻脸报复自己,便犹豫着没有动。
  “怎么啦?不愿意?那我就让他们都到这里来陪我。”
  他脸色一板,那额上的青筋就爆了出来,红脸男人看了看林芝,见她也吓的在微微颤抖着身子,那还没捆绑结实的身子上,绳索还耷拉着。他想了想,便上前给她把绳子解开,白眼拦住了他:“别解开,还是找你那样把她捆结实了。”
  红脸没办法,只能把林芝捆绑得结结实实,不过却留了个心眼,捆绑时,将她的衣襟都扣得好好的,再用绳索捆紧了,却是不让白眼解开她的胸脯,然后又把她的腿脚也捆结实了,尤其将她的大腿用布带子捆缠了好多道。
  白眼知道他的用意,却没理睬他,看他忙碌着,自己在一边抽着烟慢慢看着。
  红脸男人捆绑完后,还有些依依不舍,无奈白眼催促他赶紧去,才走到门外,又回来看了一眼,那白眼已经把一团白棉布塞在了林芝的嘴里,正在往里面使劲的塞严实,林芝眼里含着泪,眼光看着在门口探出脑袋的红脸男人。
  白眼回身一脚就把门给踢上了,红脸男人只能悻悻地走了。
  林芝心里感到悲哀,这个红脸男人人丑,却又那么卑微,实在让她心中忿恨,而眼前的这个独眼男人,又是一个无赖,更让她感到恶心,他的手正拿着白布条在她嘴上缠绕绑扎着,绑得紧紧的,似乎跟她有什么仇恨似的,随后又把棉花压在她的眼睛上,用橡皮膏贴住,这才把她抱到那床上。
  林芝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因为他正在解开她腿脚上的捆绑,随后裤衩就被他脱了个干净。
  “身子不干净?妈的,想跟我玩花样,老子是那么好骗的?”
  看着眼前林芝白花花的身子,白眼愤愤地说道,说完往床上一跳,随手就把蚊帐给放了下来。
  红脸男人以为这个无赖占了便宜会不再来烦他,没想到这个家伙之所以会那么让人讨厌,就是因为他是个无赖,所以,连续三天,他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这里,让红脸男人把林芝捆绑好了,再交给他白眼,然后自己就被赶到了外面。
  红脸男人是敢怒不敢言,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他玩弄,心里也实在愤恨,便想着法子总要报复他一下,于是他便想起了镇子上有点小权势的人,那是这个镇上治安队的,以前就抓过白眼,所以白眼跟他也记上了仇。
  红脸男人知道他一件事,白眼在镇东头有一个女人被他霸占着,那女人是一个本分人家的媳妇,就因为长得好看了些,便在一个晚上,她做木匠的男人出外打工不在家的时候,被白眼闯进去捆绑着强奸了,那天也是在凌晨的时候,被正在扫街的他看到了,那女人被白眼捆得结结实实的,蒙着眼睛堵着嘴拉出了屋子,估计是要将她带到别处去,可那女子死活不肯,虽然被绑着身子,但还是使劲挣扎着。
  或许是远远地看见了红脸男子的身影,这才又把女子拉回了屋里,以后,红脸男人在街上碰见那女子时,却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大概那事没被她男人发现,或许她因为害怕也没给她男人说。
  只是后来红脸男人心里寂寞,也有忍不住想偷看的想法,便也会在半夜里起来扫街的时候,偷偷地跑到那女子家附近,有时候还会躲在窗根下,偷听屋里的声音。
  听了几次,他也知道了那女子是死活不愿意的,但又不敢声张,便只能被那无赖白眼强行捆绑后上床,半夜三更的又不敢叫喊,即使想叫喊也喊不出声,因为那白眼可是有准备来的,每次来的时候,一进门总是先把她的嘴用棉布给堵上。
  只要她男人不在家,隔三岔五的他就会来,女子又不敢不开门,否则他就威胁把她和他的事说出去。
  现在这个白眼又在玩自己的女人,红脸的心当然不会平静,于是,他就悄悄地把这个事说给了那个治安员,治安员当时就一脸的惊讶,眼睛里立刻有了神采,并嘱咐红脸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由他来处理这件事,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不能把那女子的事暴露了,让人家以后不好做人。
  红脸男人满坏欣喜地回到了家里,他开始耐心等待白眼的恶果:有人会收拾你,你这个无赖。
  果然一连几天,白眼真的就没来,而且在镇上也没看见他的人影,不过,那治安员倒是来了两次,第一次是顺路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了林芝,那天林芝身子绑在衣衫里,倒是没让他看见那捆绑着的模样,只是她嘴上绑着的布带,和布带下封着嘴的厚厚棉布,似乎让他感到了兴趣,这一点,红脸男人从他的眼神中看了出来。
  第二次来,治安员就提出了要带她去所里登个记,还要查一下她的来历,这可把林芝吓坏了,也把红脸男人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回答,治安员倒是很和蔼,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办个手续,放心,把她交给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他的眼神是那么自信,又是那么让红脸放心,红脸男人自然只能照办。
  治安员很温和地对林芝说道:“好了,跟我走一趟,办完手续就可以回来。”
  林芝脸色煞白,脚都在颤抖起来,几乎是被他扯着出了门的,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林芝嘴上裹着白布带,还露出压着嘴的棉布,自然让她感到不好意思,便躲躲闪闪地往治安员的身后躲着。
  治安员倒是很通情达理,又似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口罩,回过身子就帮林芝戴上了,口罩很小,绑得紧紧的却能遮住那嘴上的棉布,林芝脸儿红红的低着头,等他在她脑后系紧口罩带子后,便默默地跟着他。
  治安员果然带着她到了一处办公地点,那地方却是林芝怎么也不敢进去的地方,门口的牌子上写着:镇治安管理所治安员搂着她,想要带她进去,但林芝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治安员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门道,便柔声说道:“是不是害怕?那好,我带你上我家去吧,到我那里办一下也可以……”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也充满了期待。
  林芝一听不再让她进入眼前的这个房间,当然愿意,哪里还会考虑其他问题,当下,治安员便继续搂着她拐入了一条小巷,那手臂却悄悄地加了劲,搂得更紧了。
  治安员是个单身,进入屋子以后林芝就看出来了,他把门从她身后反锁了,林芝也感到了不对劲,但已经处在此地又能怎样。
  治安员的脸已经开始涨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林芝的两臂,突然就把她抱入了怀里,林芝扭了扭身子便放弃了挣扎,随后便看着他解开她的衣衫,露出她被布绳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身子。
  他的头垂向了她的胸脯,她知道暴风雨来了……
  红脸男人知道,那无赖白眼大概最近不会在这里出现了,所以他也放下了心,这天凌晨,他又带上林芝出门扫街去了,大半的时间过去后,却在那个巷子口听到了开门的动静。
  红脸男人这回可不会把林芝留下了,他赶紧让林芝拉着车子躲在一边,没想到那大门开处,出来了两个人,红脸男人没在意,可林芝却看清了,那大门开处就是治安员的家,出来的男人居然就是治安员本人,身边的应该是个女人。
  红脸男人也渐渐的看清了,治安员身边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不过那女人现在被捆绑着,身上的衣衫敞开着,露出白白的身子和丰满的胸脯,那胸脯上还扣着一只雪白的胸罩,紧紧地箍着一对丰满的乳房,只是乳房也被好多道的麻绳和身子一起牢牢地捆着。
  女人的嘴里塞着满满的白色棉布,鼓鼓囊囊的样子,眼睛上也包满了绷带,治安员正扯着她的胳膊急匆匆地拐过弯,红脸男人想看个究竟,那女子是谁,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等他们停在一户人家的时候,红脸男人才恍然大悟,那女人便是木匠的老婆,那个被白眼霸占着的女人,现在落到了治安员的手里,看来白眼是被他赶跑了,这女人倒是愿意跟他了?怪不得这几天有时看到她,便觉得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有了喜气,还以为是她离开了白眼高兴的,原来是有了这个男人才那么有精神,倒是没想到。
  两人进屋后,那窗户里的灯就亮了,窗帘也被拉上,随即治安员就溜了出来,并把大门关上了。
  红脸男人猜想着,他们在里面那一会,大概是帮着解开那女人的捆绑,要不然她也自己不能解开。
  心里想着,脚下已经凑到了那窗户下,不由自主地便从窗帘缝隙里看进去,灯光很黯淡,但里面的景象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原以为女子已经被解开绑缚,却没想到她躺在床上,身子还是被捆绑着,只是衣衫已经被脱去,嘴上也被胶布封住了,那满嘴的棉布便被胶布严实地封在了嘴里。
  她的眼睛上依然绑扎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下面依稀可以看到还垫着棉布,把眼睛严严密密的蒙上,腿脚上也被绳索捆绑了,短小的三角裤被褪到了膝盖处,下体那里垫着一条毛巾,被布条勒紧了绑着。
  她还在等待大白天他的到来,或者是他绑着她要她等待,红脸男人心里想到。
  他看着看着身子便起了反应,却又不能进入那屋子,于是便想赶紧回去,自己的女人此刻倒是可以让他获得满足,他要赶紧回去。
  没想到,到了下午,林芝却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大概是早上着了风寒了,身子开始发烫,人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红脸男人倒是不能再把她捆绑了,便让她躺着,盖了厚厚的被子想让她出身汗,可一直没有把体温减下来,红脸男人便上街买了些药喂她吃了,一晚上依然不见效,直到中午时分,林芝已经昏昏沉沉了。
  男人心里很矛盾,很想让她身体好起来,可又不敢带她上卫生院,这个长得那么好看又滑溜的女人,突然被捆着丢在他的面前,本就是他心里既惊喜又担心的事,如今让他带着她上街去看病,确实让他很害怕,害怕失去了这个他非常喜欢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形象会让人看着害怕,别人也会嫉妒他拥有这样的女人,所以,他一直等待着她的身体会自己好起来。
  正在着急的时候,没想到小亮来了,手里还提了一包什么点心,这倒让红脸男人的心事有了些分担。
  原来,小亮自从那次和林芝有了交合以后,心中再也不能抹去她的影子,小伙子第一次碰了女人,那是终身难忘的,可转眼女人就归了他的唐叔,那种想再次一亲芳泽的愿望,几乎变绝望了。
  回到家中后,再也不见他以往那般欢快的性格,似乎也成熟了许多,对于男女之事便时时的在心中盘旋起来,跃跃欲试下,便想起了到山外转转的念头。
  可惜口袋里没有钱,憋了几天就想起了他的姑姑,那次帮了她的忙,劫了王瘸子的女人,把那个瘸子赶到了她的身边,大概这几天也让她快活了很久了,要是向她开口要几个零钱,想她这个姑姑也不会太小气吧?
  于是他趁着天早便来到了张寡妇家,没想到张寡妇不在,可大门却开着,他转到了后面柴房里,便看见了一个女人在忙碌着,他认识她,那是他的唐姐花子,也就是张寡妇的女人,年纪可比他大多了,今年也有二十八九岁了,前几年就嫁到了另一个村子,是不是的总会来帮张寡妇料理一下家务,顺便也回来看看她。
  小亮小时候就经常被她带着到山里采果子,她也挺呵护他,毕竟张寡妇没有儿子,所以总让女儿照顾他,这姐弟俩还是蛮投缘的,自然也熟悉得很。
  花子见他进来,便招呼他帮忙一起干活,可小亮的来意她并不明白,见他站着没动,便也没再喊,自己利索地干着倒也很是带劲。
  小亮看她忙得很,在一边想开口,却又不好意思,那点表情都暴露在了脸上,花子哪有看不见的,知道他有心思,便问了一句:“亮子,有事吗?”
  “我……我想借点钱……”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停住手里的活,问道:“干吗?”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又问道:“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小亮点了点头,花子倒也爽快,稍稍转过了身子便把胸怀解开了,本就一件单薄的衣衫,那衣衫一解开便就完全敞开了,把个鼓鼓的胸脯给露了出来。
  花子的长相一般,可身子却是很诱人,鼓鼓囊囊的让男人见了总会想入非非,可她却没把亮子看在眼里,因从小是她带着长大的,总以为他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一侧身子便把自己的胸膛完全面对了他,那满是灰土的手便在胸衣里摸索了一下,扯出了好几张零碎票子。
  小亮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他堂姐的身子,是这么让他心跳,那只自己缝制的花布胸衣,窄小的居然连那乳房都几乎兜不住,大概怕奶子露出来,便用布带子将那胸衣吊绑在了脖子上,把个乳房扣得紧紧的,在那胸衣四周鼓突了出来。
  花子犹豫了一下,抽出了几张小票递给小亮,余下的又塞回了胸衣里:“拿着,姐还要用,别乱花了。”
  小亮似乎没有听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身子,花子这才意识到他的眼神,赶紧把衣衫一拢,嘴里骂道:“臭小子,看什么?”
  骂声没断,身子便被突然扑上来的小亮一把抱住了,立刻把她惊得大声叫了起来:“亮子,你干吗?放开我……”
  此时亮子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把住了她可就感觉到了她身子的弹性,立刻勃发了他的激情,他把她压在那柴堆上,一把就扯掉了她的衣衫,一只手将她的两手腕交叉着捏住了,另一只手摸索到一条麻绳,便把她的手腕给缠绕了几圈绑紧了。
  花子心里那个着急,想使足劲反抗,无奈此时的亮子也是力大无穷,再也不管她的挣扎和呼喊,又把绳索将她的身子也捆了个结结实实,花子一看自己的身子已经动不了了,便放弃了反抗,开始哀求起他来,希望他能放了她。
  她哪里知道,亮子此刻的脑海里,翻腾的都是那次和林芝在草地上的情景,眼前的花子,似乎已经变成了那让他至今依然心动难忘的林芝。
  他解开了她的花布胸衣,揉成一团便强行塞入花子的嘴里,任那白花花的胸脯在他眼前展现,他忙不迭的解着自己的裤腰带,花子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反抗,那泪水便从眼角悄悄地落了下来,几声被堵塞住的呜咽声从嘴里的胸衣后传了出来。
  恰在此时,前面有了声响,花子一听,知道是她娘回来了,当下心里更是着急,她哪里敢让张寡妇看见这一幕,那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当下便闭住了“呜呜”声,任小亮把她抱紧了搂在怀里,只把被堵住的嘴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想提醒他她娘回来了。
  小亮大概也听见了什么,立刻也住了手,侧耳一听,前面果然传来了男女的说话声,当下赶紧把怀里的花子松开,悄悄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花子一看急了,他一跑,谁来帮她解开捆绑,她的身子还裸着呢,幸好腿脚没有被绑住,她一个大步上前,便用被捆住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把嘴对着他“呜呜”轻声叫唤。
  小亮紧张的的脸色都变了,赶紧又把门关上,抖颤着手抽出了她嘴里的胸衣。
  “快给我解开,疼死我了……”
  花子倒是蛮体贴他的,有了说话的机会也没怪罪他,低声地催促他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等绑绳一松,花子迫不及待地就把那被口水弄得湿漉漉的胸衣往胸部罩上,可能也是紧张,那带子却怎么也不能绕到背后系上,便看着亮子道:“傻小子,快帮姐把带子绑上,你还想看姐出丑啊?”
  小亮哪里还敢怠慢,便扳过她的身子,帮她把那胸衣带子在背后系紧了,胸衣上部的带子在她胸前交叉了绕到脖子后打了结,这才又呆站着不敢看她了。
  没想到,花子把衣衫披上后,那脸上居然便有了红晕,偷眼看了看小亮,便悄声地骂了一句:“臭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胆子了,连你姐都敢欺负?要不是……看我不断了你的根……”
  可能张寡妇也听到了柴房里的动静,不一会也来到了屋子里,一看居然是小亮和她女儿,还没问清来由,小亮便招呼了一声匆匆跑了,他哪里还敢再呆下去,怕露了馅被他姑姑臭骂一顿。
  这样,他才觉得十分无聊,心里又想起了林芝,便再次来到了镇子上。
  因为心里有她,所以他想买些什么东西送给她,可口袋里就那么十多元钱,便想起买些好吃的给她尝尝,于是他在街上转悠起来,没想到却碰见了他的好朋友巧根。
  巧根很热心,这么多天的朋友没见了,自然一见面便会有很多的话,于是两人回到了巧根的家里。
  临近中午,两人正热闹地说着话,便有人上门来送礼品,那是一个妇女提了两盒糕点之类的东西,送到了巧根的家里,巧根的母亲很客气地回绝,然后又收下了,巧根解释道,那是邻居为了感谢他舅舅替他儿子治好了病,又将他舅舅大大地吹捧了好一番,小亮也听明白了,原来巧根的舅舅是个能治病算卦驱鬼的能人,这方圆百里也算名气很大的,本来住在山里的,不知为了什么,这些天一直在他家里住着。
  小亮不知怎么,突然便想起了林芝,这才赶紧要走,巧根便把那点心分了一盒给他,倒让他感激起来,正好把这点心送给林芝,也让她尝尝,自己还能省下钱来。
  等他赶到他唐叔红脸男人那里时,他才知道林芝已经生病起不来了,当着唐叔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说来看她的,便把点心给了红脸男人,眼光却总离不开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林芝。
  他知道红脸男人不会带她上卫生所里去看病的,可那么让她干躺着也不是个办法,他的心里也挺着急的。
  就那么看着的时候,突然想起巧根的舅舅来,心想,我去让巧根把他舅舅请来,可能他真有那个本事把她的病瞧好了。
  于是他立刻就再次来到了巧根家,巧根的舅舅似乎很热心,听说是个女人生病了,便决定陪他一起来看看。
  舅舅一到床前,还没坐下来,他的心便激烈跳动起来,床上躺着的女人,真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那般睡相,那般神态,还有那份他十分熟悉的眼眉,不是她是谁。
  巧根的舅舅不是别人,真是那会摆卦算命驱鬼镇邪的刘大仙。
  那一次他喜爱的女人被人骗抢了,到如今都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郁闷了很久便决定到他妹子这里来住段日子,也算调节一下心情。
  没想到老天有眼,居然在这里便看见了他的女人,他一直就把林芝当作了自己的女人,虽然他也是把她骗抢来的,但总而言之她在他那里住了那么久,不管愿不愿意,她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存在每一天的,他绑着她的时候她也是如此的心甘情愿,每每总让他心安理得。
  眼前的林芝还是昏昏沉沉的,刘大仙一看便知道,她是患了重感冒了,也许还着了一点风寒,受了一点惊吓,不过在他眼里还是小毛病,但他可不愿意就那么把她治好了,然后在拱手还给那个丑陋的红脸男人。
  还是老办法,他要作法,需要表演一番他驱鬼的本事,那当然是做个红脸男人看的。
  一番谁也听不懂的喃喃自语,接着便是手舞足蹈,然后就是符咒乱贴。
  林芝虽然迷迷糊糊,但也看见了来人,居然便是刘大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可隐隐的又觉得似乎他就是来救她的,一点点失去依托的感情,便慢慢依附向他,心也开始扑扑的跳动起来。
  刘大仙取出几颗药丸,用水喂入林芝的嘴里,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条白布带,就在红脸男人的注视下,把林芝的嘴包住后绑紧了,然后一张画着红色符咒的黄纸贴在了封嘴的布带上。
  又是一番快速的念念有词,刘大仙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紧张,红脸男人看在眼里也觉得透不过气来,气氛十分压抑。
  好一阵,刘大仙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明显有些疲惫地说道:“她不行了,最多不过三天,你准备后事吧……”
  红脸男人一听,脸色都变了,颤抖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刘大仙又说道:“要是怕派出所来找麻烦,我可以帮你处理。”
  他很直截了当,因为他大概也明白了红脸男人的心情,藏个捆绑着的女人在家里,谁都愿意,要是死了人那谁都会害怕,毕竟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合法夫妻,所以刘大仙敢那么直接的提出。
  红脸男人当然心有不甘,小心翼翼地又问道:“她真的不行了?什么病?”
  “邪气入心肺,没治了,这也是早年的病根,大概受了风寒就发作了……你可自己清楚。”
  刘大仙的眼光很犀利,有意无意地瞄了瞄红脸男人。
  红脸男人心里有愧,哪里敢看他,又担心派出所真的来找他的麻烦,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让刘大仙把她带走,并嘱咐他不要说是他红脸男人的女人。
  这些话倒让刘大仙十分的鄙夷起他来,不过女人终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心中倒也有些感激他呢,于是,也不多话,让小亮回去找巧根,拉来了一辆板车,用棉被把林芝裹了,捆上绳索抱上板车,就拉了回来。
  回到家里,林芝就被他抱入了他的房间,关上房门以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居然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女人给抢了回来,就好像说书一样,没费吹灰之力,他实在太兴奋了。
  解开被子,那熟悉的身子便在眼前,大手一点一点地摸在她身上,心情也随着感觉越来越兴奋,林芝无力地看着他,封着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又回来了,怎么样,开心吗?”
  刘大仙相信她一定愿意,所以这样问道。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此刻是既无奈又服从,大仙自然满心欢喜。
  几天的调养,林芝的身子便恢复如初了,这当然也少不了巧根母亲的精心照料,毕竟她也是刘大仙的亲妹妹,眼见得自己的哥哥又找回了女人,当然也替他高兴,怎么说林芝也该是自己的嫂子了,虽然年纪比自己小许多,但那也没关系了,只要这个一直孤身的哥哥能有个女人陪着,她也放心了。
  所以,今晚她要给林芝做几个好菜,一来让她饿了多天的身子调调胃口,二来算是给刘大仙办个简单的喜筵,也让林芝死了逃跑的心思。
  巧根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刘大仙也在房间里忙碌着,他要把林芝的身子捆扎好,那样才能让他安心。
  林芝明白他的心事,自然只能按他的意愿做,身子已经被扒光,他正用柔软的布条,把她的左臂绑紧在她的身后,布条很紧密地缠绕着她的身子和臂膀,把那乳房也捆绑的鼓鼓地突着,用那白白的胸罩一戴,便让林芝自己也羞得脸儿红红的。
  大仙抚摸着她的身子,好一会才放手,这才又把她的右手上臂也捆绑在身子上,仅让右小臂可以活动,那也是方便她吃饭什么的,然后一件无袖的白色短汗衫便套在了她身上,遮住身子的捆绑。
  窗外天色已晚,因为有了大山的遮挡,这个小镇的夜色也来得较早,刘大仙打开了那盏昏暗的灯,灯火轻柔地照射在林芝的身上,她就坐在床沿上,脸儿红红的显得和娇羞,大仙知道那是她近来调养的好,有了精神的缘故,不过这般娇羞的模样,他刘大仙也是无法抗拒的。
  他站在她面前,把她的脸捧在手里,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胸部,她娇羞的“哼哼”起来,大仙也不能控制了,这么多天来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床头上放了几块棉布,随手拿起一块便塞入了她的口中,他要趁着这个时刻先享受一番,这份久违了的感觉……
  巧根母亲早把饭菜准备妥当,就等大仙把林芝带出来了。
  其实他们两人也早已饿了,大仙出来时,那阵阵香味已经让他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林芝还是套着那件短汗衫,肩头可以看见臂膀上捆绑着的布条,汗衫紧绷着身子,隐隐约约地也能透出布条的捆绑,还有那高耸着的乳房。
  她的嘴上缠绑着白布,勒着嘴里塞着的棉布团,被刘大仙一拉,便坐在了他身边。
  巧根娘因为高兴所以满脸欢笑,端起酒杯便说了许多的话,无非是祝贺她哥哥又找回了女人,也祝愿林芝以后一直跟随他大哥,不要心生他意。
  巧根不说话,只是一直偷偷地看着林芝,脸色变化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谁也没有在意他。
  (三个月后,巧根和小亮还有小亮的堂姐花子,纠合了其他几个人,便也开始在城里拐骗绑架年轻女子,做起了贩卖妇女的勾当,此又是后话了)还是巧根的两个妹妹比较活跃,自顾自地先大吃起来,哪里还有别人。
  大仙喝了几杯酒,心情越发的愉悦了,他解开林芝嘴上的布条,把塞住嘴的棉布给抽了出来,却把酒杯凑在了她的嘴边:“来,你也喝一口……”
  林芝无奈地抿嘴喝了一小口,倒把大仙高兴得咧嘴直笑。
  “好好,过两天我就带你回山里,咱们好好的过日子,老子也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哈哈……”
  巧根娘听得他要回去,也替他高兴,便决定给他们做几件衣衫带回去,也算是做妹子的一点心意。
  于是第二天,她便请来了一个裁缝,给他俩量体裁衣。
  裁缝是个干瘪老头,断了腿的眼镜架在鼻子上,俨然一个旧时的帐房先生模样。
  可就是这个干瘪老头,给林芝量身时却不是那么老实,那条满是裂痕的皮尺,在她身上总是离不开她的胸部,趁着巧根娘没注意,便会偷偷地捏上一把。
  大仙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他懒得管这档事。
  林芝不知道眼前的裁缝是什么模样,因为她的眼睛被纱布封着,那胶条贴着纱布连一丝缝隙都不漏,嘴里塞满了棉布,又有那胶布封贴了嘴唇,原本可以活动的右小臂,此刻也被捆绑在背后,套在那短汗衫里面。
  裁缝的皮尺又勒在了她的下体,被他使劲的往上提着,林芝只穿着一条花布短裤,裤衩里面被大仙垫了白棉布,用布带绑着,此刻被老裁缝提着,便压迫着她的身子,不禁“呜呜”地哼了出来,这一下,老裁缝受不了了,看看巧根娘正好迈步出去,一把便抱住了林芝,把脸就挤进了她的胸部,使劲地蹭着。
  恰好刘大仙进来,看他把皮尺勒在林芝的下身,脑袋却拱在她的胸部,便问道:“师傅,你干什么呢?好了没有?”
  老裁缝吓了一跳,赶紧把脸抬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快好了,快好了,我在给她量腰围呢……呵呵,呵呵……”
  说话十分尴尬,那脸色一红,竟然成了猪肝色。
  刘大仙岂是不明白之人,他没有拆穿他,只是不想让他难堪而已,毕竟他也搞不了自己的女人,一个干瘪的老家伙,他还没放在眼里。
  裁缝的尺寸算是量好了,又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离开。
  刘大仙决定了要走,那是谁也拦不住的,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早早地起床了。
  巧根娘也早已把早饭准备好了,大家吃了后,刘大仙就开始把林芝仔细摆布起来,等到房门打开,他带着林芝出来时,巧根娘也放心地笑了。
  林芝的身子看样子是被结结实实地捆绑住了,还是那件短汗衫套着她被捆绑的身子,只是外面又扣了一件花衬衣,因衬衣较小,胸部的扣子几乎就要蹦裂开来,柔滑的秀发被梳到了脑后下方挽成了一个发髻,一支光滑的银簪子就插在里面,估计那是巧根娘送的。
  脸上一只小口罩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却遮挡不住嘴上封贴着的白色胶布,口罩的带子就在脑后牢牢地绑着,嘴部鼓鼓的,里面照例塞着棉布。
  巧根娘还把自己藏着的绣花鞋也送给了林芝,此刻就穿在她的脚上,配着那条灰布的裤子,倒也显得几分妩媚,令巧根娘有些感伤起来,记忆中的年少时光,不禁又历历在目……
  巧跟根朋友家借了一条毛驴,那是他娘吩咐的,让他送一下他舅舅,他照办了。
  于是,林芝就被扶上了驴子,舅甥两人一前一后赶着驴子就出了镇子,远远地巧根娘还在喊道:“过几天我就让巧根把新衣裳送来……”
  不用走多远,便是进山的道路,就在路口,大仙便让巧根赶着毛驴回去了,余下的时光,是他和林芝的,那是一段很长的路程,不过他很乐意慢慢行走。
  空气实在太好了,他不会念诗,因为他识字不多,但他也感到了这里的山水,有诗的魅力,这样的景色其实他看过很多,但今天的却是特别美。
  他慢慢地在前面走,林芝就跟在他身后不敢分离。
  行过一个山坳,他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了纱布和绷带,林芝知道他要干什么,便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把眼睛闭上了等待着。
  刘大仙把她的脑袋轻轻地揽入怀里,那手就在她绷得紧紧的口罩上不断抚摸着:“回家了……”
  很自然地,纱布严密地盖住了她的眼睛,胶条仔细地封贴住,然后绷带就紧密地缠绕起来。
  当太阳高高挂起在山头的时候,他带着林芝也行到了半山腰,山风轻柔地吹着,吹开了他的衣襟,也吹开了林芝的衣襟。
  林芝的衣襟被绳索捆着,那是他上山后给她另外捆上的,因为他要拴着她,怕她摔跤,更怕她丢失。
  他看着她如此无奈的形象,心头安慰极了,知道这样美妙的身子再也不会逃脱了,身子下便是他每天可以慢慢把弄的肌肤,他实在很高兴。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归宿了,也许在那里才能赎了自己的罪,就在那僻静山沟里伴随这个半老头,煎熬自己吧,林芝已然彻底放弃了幻想……
  一声低沉的有些跑调的山调子,居然就在山弯里响了起来,那是刘大仙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亮起了嗓子。
  他想尽情地哼两声,因为这歌声已经憋了很久很久了……


32
  天气是那么的寒冷,一到晚上,便能听到林子里呼啸的北风,把树干吹得呼呼的响,那盘旋的狂风,有时便会窜入门缝,直扑生着炭火的房间,将火苗吹得噗啦啦的直晃。
  素云光着身子在被窝里蜷缩着,被二娃搂住了抱在怀里,整天没有顾虑的二娃,早已睡得像个死猪一样,这些日子来也渐渐的发福了,于是他一睡觉便会有轻微的鼾声出来。
  因为生了炭火,屋子里也不算很冷,素云被他抱紧了动不了身子,何况她的臂膀还被那布带紧紧地和身子捆绑在一起,布带就在她的乳房上下各缠绕了好几道,捆住了她的胳膊,两只手腕上也被绑缠了细细的麻绳捆在身前。
  闻着二娃的鼾声,素云一直没有睡意,因为明天就要启程回他们的老家了,那种不知道未来结局的忐忑,让她感到惶恐,更无从知道她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眼看着身子里那不安分的小家伙,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出生了,她又该怎样来面对这个不合时宜的小生命。
  小生命在她肚子里已经孕育了很久了,她知道他将要出生在一个未知的某一天,这一天已经不远。
  她轻轻地翻转身子,又生怕把二娃弄醒了,可二娃还是有了惊醒,迷迷糊糊中把她抱得更紧了,那张脸就紧贴在她的脸颊上,素云的脸上还紧绑着一条白布,那白布就绑在她的嘴上,紧勒着一块厚厚的棉布封着她的嘴。
  她用捆住的手摸着小腹,思绪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日子。
  那天逃跑未果,被茂生和来福女人抓回来后,就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随后的日子便再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整天都被绷带蒙上了眼睛,那绷带就像她的肌肤一样牢牢地附着她的眼睛,因为来福女人知道,要是素云再出了差错,那她就不能向二娃娘交待了,何况这个女人是她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才动脑筋借来的,那当然是为了让他开心,让他得到满足。
  自然,那以后,素云又被带回了来福女人的住处,茂生也来得更加勤快了,有时候索性就不回去住在了这里,为了这个茂生,女人可是费了很多的精力,也不惜晚上三人共枕,平日里总想把素云养的好好的、白白的,她知道男人都喜欢白白嫩嫩的女人。
  也算没有白费心思,素云这么些日子,可真的有了很多的起色,脸上有了红晕,那身子也越发有了弹性,倒让那男人整天开心不少,架不住两个女人,可也把身子几乎掏空了。
  “她好多些日子没来了,大概有了吧?”
  终于有一天,来福女人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茂生,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还没享够福,就把素云还回去,可素云没来红,那可是真的,她也瞒不了,于是便告诉了他。
  茂生倒是心里蛮开心的,也很失落,开心的是这个漂亮女人居然怀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失落的是她有了身孕,也就表示她将要离开他,回到那个傻子的身边。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把那日子推后一个月,这一个月,倒让茂生更是日日不离素云的身子,变着法子要和她在一起,哪里还管家中的女人和孩子,素云也被他捆绑着绑到东绑到西,那心里的苦却也无从说起。
  二娃娘当然不知道,素云早在一月以前就有了身孕,心里还在着急,以为素云是个怀不上孩子的女人,便开始计划着再次把她转手了,给二娃重新买一个女人回来。
  没想到,来福女人却上山来告诉她,素云有身孕了,心下一喜,便赶紧张罗着把素云接回来。
  那天,素云被来福女人打扮得干干净净的,身子却是让茂生给捆上的,她知道他会舍不得素云离开他,这才一早起来就让他来捆她,也算最后一次摸了摸素云的身子。
  茂生可真的是心里舍不得,把个素云抱在了怀里使劲地揉摸,素云身上已经换上了一间小短衫,是来福女人年轻时的衣衫,短短的连肚脐都遮不住,因那高高的乳房被胸罩裹的鼓鼓的,所以便把那衣衫的都撑了起来,他的手便从那衣衫下伸了进去。
  又待要将素云按在床上时,来福女人进来把他叫住了:“你干吗呢,还没亲够?快把她绑起来,我表嫂马上要来了,到时候看到了倒是惹她生气,怎么说她的儿媳现在也怀了孩子,也不能再被你糟蹋了。”
  茂生还是给来福女人面子的,毕竟她才是他的相好,以后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来福女人外,能常来的也就是他茂生了。
  他扶着素云的肩膀,笑嘻嘻地把她端详了一番,素云只是低着头,不愿意看他,嘴上的胶布还紧紧地贴着她的嘴唇,有话也不能说出来。
  茂生很利落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几下子就捆绑结实了,胳膊和身子都被那麻绳将紧紧地捆绑住,却将她那丰满的胸脯给捆的高高地挺着,还当着来福女人的面,摸着那乳房亲了亲素云的脸。
  一番依依不舍的亲热以后,茂生便离开了。
  不到晌午,二娃娘便到了,一进屋就把笑脸给了来福女人,然后便迫不及待地进里屋,在素云的身子上摸来摸去,心理的喜色早已显露在了脸上。
  素云端坐在床沿上,反绑着双手,身子上的绑绳,很显眼地在胸前上下缠绕着,看着二娃娘的手抚摸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顿时感到了火烧一般,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可二娃娘依然那么欣喜,怎不让素云感到羞辱一般。
  似乎二娃娘也察觉到了素云的神色,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女人的敏感让她也揣摩了一点素云的心思,便从口袋里掏出带来的干净纱布块,用胶条封贴在素云的眼睛上,又把那只纱布眼罩给她戴上,两条带子在后脑勺绑得紧紧的。
  带子勒的她耳朵边有些生疼,不由得哼了出来,二娃娘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了进去,依然用胶布封住,然后绑上一只小口罩,这才把脸转向来福女人笑了笑。
  素云眼前黑黑的,但心里已经回到了那山坡上的小屋子,那里的林子可能已经渐渐泛黄了,二娃或许就在门口等她,还有那条喜欢对她摇尾巴的大黄狗。
  山坡还是那个山坡,二娃果然就在那里等她,迎接她的便是一个紧紧的拥抱,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他的嘴一下子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乳沟内,随后便被他抱入了他和她的屋子,一阵急火急撩的动作以后,素云的身子就被他剥光了,他整个人就像铁板一般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急促的呼吸,竟然惹的在一边的大黄狗也兴奋地伸出了舌头。
  二娃娘的兴奋的心情自然无以言表,她帮着二娃把素云的腿分开,然后拉过一条被子给他们盖上,这才把大黄狗牵着,悄悄地掩上门出去了。
  回到家里,素云便受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待遇,整天让她躺在床上,几乎不要她做什么家务,也少了很多的辱骂。倒是二娃还要常常忍不住的趴到她身上,二娃娘也不怪他,只是小心地把素云捆绑好了,身后垫上被子,这才让二娃行事。
  时间也很快,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眼看就快要过年,二娃娘和已经回来的老王头商量着:出来躲了一年多,也该回家去看看了,估计那些城里的警察,也不会再守着他们那穷得要命的地方,再说了,他老王头这段时间也没再干那贩卖女人的勾当,警察找上门也没有什么罪名可以找他麻烦的。
  两个人想的都是一样的,于是他们决定回家去过年,便早早地开始了准备。
  素云的肚子已经很大,那生命的活力每天都在骚动着她,每到晚上,她总会轻轻地抚摸着那隆起的肚子,一种悲哀便会油然而生,这小生命孕育的是那么的不是时候,他或她的即将诞生也许是个悲剧,心中不免也暗暗憎恨这个被强迫怀上的孩子,但天生的母性又时时的关怀着这个小生命的每一天。
  此刻,她就用被捆着的手抚摸着那隆起的小腹,思绪又回到了遥远的家乡……
  老王头早就盘算好了,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一路上要是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话,半个月就能回到家里,毕竟不是坐车来得那么快,再带上个捆着的儿媳妇,那就得小心行事。
  二娃娘知道二娃对素云好得要命,总不愿意离开她半步,尤其是从来福女人那回来后,更是跟她形影不离,素云对二娃似乎也很温顺,并没有先前的那种冷漠,大概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也回心转意了,这倒令二娃娘心里颇感安慰。
  天气很冷,一家四口背着行李,提着包袱行走在路上,倒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细心一点的会发现,那年轻的女子身上裹着的棉袄,似乎太宽大了些,一只袖子还空着插在了口袋中,另一只手则被二娃娘握着手腕,二娃娘的手就伸在素云的袖管里,两个人的手腕被一条细小的麻绳捆在了一起,因为有棉袄宽而长的袖子遮挡着,外面的人一般是很难看出来的。
  素云那只空荡荡的袖子,是因为她的右臂被扭在了身后,和身子一起紧紧地被布带捆绑住,上身还用麻绳牢牢捆着,只是为了路途上吃东西方便,才让她的左手和二娃娘的右手拴在一起,以便随时可以动作。
  行路不是很快,素云身子虽然较沉重,但还能跟上,他们也基本上能够照顾她,不让她太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可就是他们王家的,不看大人面也要看孩子面。
  唯一有些吃力的,便是素云的眼睛上那垂得很低的头巾,头巾裹在头上,把脑袋包的严严的,几乎遮挡了眼睛的视线,再加上那厚厚的大口罩蒙着脸,便只有一线缝隙可以看清道路,幸好有二娃娘握着她的手牵着她。
  本来素云上路前就以为他们会照例堵上自己的嘴,可能是因为肚里怀了孩子,再加上要赶路,怕她喘不上气会伤了胎气,却并没有在她嘴里塞上棉布,只是用胶布封贴了嘴唇,再拿小口罩绑上,然后才戴上那只厚厚的大口罩,行前老王头那鹰一般的眼神,就把素云狠狠地盯视了好一会,犹如鞭打一样,让素云心里起了寒噤,一路上自然就顺从和听话了许多。
  山里人能吃苦,晚上的时候,老王头便会在人家的屋前或屋后。找一个避风的地方搭一个地铺,有时候也能睡在避风的桥洞里,要是运气好的话,还会有好心人让出柴房或灶间,让他们临时住一晚。睡觉时,便会用纱布敷着素云的眼睛,并拿绷带紧紧缠绑住,身上的棉袄根本就不会给她脱下,反而在棉袄外用麻绳牢牢地捆上她的身子,那当然是为了防止她有逃跑的企图,老夫妻两可不想丢了儿媳和她肚里的孩子,要不然这些年来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没想到才走了没几天,天空就刮起了大风,接着便飘起了雪花,这一下,倒让老王头心里有些不安起来,这地上要是积了雪,晚上找不到借宿的人家,打地铺可就困难了,心中思忖着,还不如先赶到哪个镇子上,找一家小旅社住一晚,看看天色再说。
  这么一想,便把想法告诉了二娃娘,于是上了大路,想要搭一个顺风车,好早点赶到镇子上。
  这路上的车辆实在太少,走了很久也不见一辆车子,几乎让他们失去信心了,眼看着天色将要黑下来,心里也焦急起来,恰在此时,一辆拖拉机从远处驶来,还好,开车的倒是个热心的人,被他们拦下来后,答应带他们到镇子上,因为他也恰好要回镇子,顺路而已。
  素云是被老王头抱上车斗的,上车后,便拉下了素云的头巾,把她的眼睛用绷带严严密密的包扎起来,再用头巾重新把脑袋裹严实,让她坐在二娃娘的身前。
  二娃的脸都冻红了,上车后身子有些颤抖起来,手也冻的几乎麻木了,二娃娘看在眼里,便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和素云紧挨在一起,把他冻木了的手插进素云的衣襟里,悄声在他耳边说道:“来,握着你媳妇的奶子,把手焐一下……”
  二娃对他娘傻笑了一下:“娘,好舒服哦……”
  便在那暖融融的胸膛处,握住了素云被捆绑的鼓鼓的乳房,虽然隔着毛衫,但却让他感到了火一般的温暖,一下子便把身子伏在了素云的身上,紧偎着她,就象孩子一样满脸的满足和愉悦。
  镇子不大,街上人稀稀落落的,怕冷的人们早已关门闭户躲在家里,拖拉机就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老王头感谢了一番,便带着一家人下了车。
  可惜,这种偏远的小镇,基本上没人会来,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旅社,老王头心里便开始焦急起来,还好,总算有热心人,一户独院的老太太,看他们带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把他们让进了屋里,又架不住二娃娘的一番诉苦,便把一间空房腾出来给他们临时居住,只是吃饭要自己做,她一个孤老太太可不会来照顾他们。
  有一间房子临时居住,老王头早已满足了,哪里还敢再要求什么,当下便把素云和二娃安排在屋子里,地上铺了些稻草,再把随身的棉被铺上,便让他们躺下休息,他和二娃娘就在进门口也打了个地铺。
  原以为这一晚一定会睡得很好,没想到,半夜里素云就不行了,大概是坐了拖拉机受了振动,居然肚里的孩子就要降生了,阵阵剧痛把素云疼得满头大汗。
  二娃娘一看也着急起来,这孩子说生就要生出来,眼下没个医生那可怎么办,孤老太太也被惊动了,急切间让她想起镇上倒有一个牙医,好像以前也帮人接生过孩子,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
  几个人搀扶着素云就到了那牙医诊所,诊所就在沿街的街面上,小小的门面一点都不起眼,二娃娘也管不得半夜敲门的声音大,擂了几下,那门却没有打开,侧耳一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太太便想起了这个牙医一般不住在里面,在街的那一头有一处住所,那才是他的家,便又急忙领着老王头找去。
  好一会,急匆匆的老王头赶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急匆匆的男子,看样子大概就是那个医生了。
  一进屋,医生便把里屋的门帘掀开,把素云扶上了那张床,让二娃娘帮着给她脱去衣裤,自己忙着去拿消毒器材。
  大伙正忙着,又来了一个女人,年纪跟医生相仿,看起来也是匆匆赶来的,进了屋也迅速地帮着忙碌着,二娃娘看了看,见她做什么都很熟练,知道这女人大概就是那医生的媳妇,心里倒也宽慰起来。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老王头在门帘外等了有二个多小时,便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心里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二娃依着门框几乎就要睡着了,老王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浮起了一丝慈父般的笑容。
  一连几天,素云就住在那诊所里,二娃娘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素云居然给他们生了一个男孩,白白胖胖的还挺可爱,虽然不是她儿子亲生的,但以后终究是她老王家的后代,外人又有谁知道呢。
  因为生了男孩,二娃娘对素云的照顾也算很周到了,可素云还不能起床,原因是孩子出生时阴门窄小,医生费了很大劲,便把她的阴门给剪了一刀,这才顺利产下孩子,如今虽然缝合了,但总要等她痊愈后才能下地,二娃娘当然没意见,老王头可心里有些着急,这样下去就耽误了路程了。
  二娃娘也看出老头子的神态,但却也不敢随便就让素云出门,毕竟都是女人,知道产后的女人最是虚弱,总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落下什么后遗症。
  但能留住素云的却还是医生的话,老王头也不能表示反对。
  医生姓陶,大概三十多岁,白净的肤色,看起来很文弱,不过这几天对素云倒是很热心,不断地给她检查身子,晚上,还主动让他女人在这里陪着她,倒是给二娃娘腾出了许多时间,晚上就不用她来照顾素云了。
  眼看着一个星期过去了,素云也渐渐有了起色,二娃娘和老王头商量着,准备后天就上路。
  不过,二娃娘却突然对孩子有了新的变化,每天一大早,她总会把孩子抱到素云身边,让素云给孩子喂奶,可今天她却在陶医生的柜橱里拿了一些绷带和纱布,把素云的眼睛给蒙上了,这才把孩子放在她身边,自己手把着素云的乳房给孩子喂奶,而此时正是午后,医生回家午睡的时刻。
  素云不敢问为什么,她很怕二娃娘,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一切只能顺着她。
  陶医生看见后,倒也不能阻拦,毕竟人家是一家人,可他心里也有个小九九,这一个多星期,心底有一种冲动在折磨他,他知道自己的毛病,这种毛病是很难改变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到这个小镇子来做什么牙医。
  “我陶学文怎么说也算个有才华的人,就为了个女人,就把我赶出医院……”
  他心里的恨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要不是因为在给一个女人看病时,大着胆子动手动脚,还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自己喜欢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去学医,医生么,本来就是职业特性,摸摸捏捏的算不了什么,可那次居然搞了那个法院的年轻女警,女警穿的是便衣,身材又很窈窕,那鼓突突的胸部一进来就把他吸引住了,他以为又是一个到嘴的肉,便把她带进了里间的床上,大概兴奋过度,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就要她把衣裤都脱了。
  女法警倒也没在意,只是略带羞怯地脱得只剩内衣裤便躺了上去,陶学文的手哪里还控制得住,一番假模假样的乱摸,居然把女法警弄得满脸通红,却没敢出声。
  陶学文便想趁热打铁,取出常备在口袋里的纱布,稍稍折叠后便成了厚厚的一叠,他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嘴唇,示意她把嘴张开,女法警不知他什么意思,以为是检查的一个过程,便张开了嘴,那纱布在他食指的挤压下,一点点地就塞入了她的嘴里。很快就把她的嘴塞严实了,她正茫然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已经用绷带将她的嘴部包裹缠绕严密,这时候她似乎有些感到了身子的反应,一股燥热在渐渐升腾,没想到,他的动作很快,接着就将她的手脚都用绷带捆绑了。
  “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这是她想问的,可却无法说出口,只在嗓子里冒出一点低低的“呜呜”声。
  起初她以为可能要做什么小手术,心里还在疑惑,为什么不征求她的同意,可当他的手明显带着猥亵的动作时,她这才感到不对劲,便使劲地“呜呜”的哼叫起来,手脚也开始挣扎不停,眼里闪烁着惊恐的表情,似乎在求饶。
  “别担心,只是检查一下……”
  他还在假意的辩护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很善意,手已经开始脱下她那条白白的带花边蕾丝的小内裤,她更是焦急万分,不断地“呜呜”挣扎,把那张娇嫩的脸都憋得通红通红。
  他陶学文当然知道分寸,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落一个犯罪的罪名,他只是喜欢这样摆布女人,看着她们在他眼前不断地挣扎反抗,他会很兴奋。
  不过也有喜欢被他摆布的女人,当女人在他面前表示屈服后,便会被他牢牢地捆绑了,藏在他的值班室,一直等到他下班回家,再把她捆绑结实堵上嘴带回家中,那一番云雨的滋味,便只有他和她才能体会了。
  那个女法警自然不是那种喜欢被摆布的女人,或许是愿意的,但碍于职业又不能相从,何况也不能把这种事给曝光了,于是便通过关系,私下里警告了他,然后便通过关系由他的领导把他辞退了,让他至今都耿耿于怀,觉得那女警察不近人情,不懂风月。
  离开医院便再也没有了那种近水楼台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
  没想到,他远在乡下的哥哥突然遇了车祸死了,他才想起她嫂子可是一个美人坯子,于是不到三个月,便上演了“叔接嫂”的喜事,随后嫂子便拿出了她和他哥哥多年的积蓄,为他陶学文开了一家牙医诊所,对他来说,真可谓人财两收,失了工作,又何尚不是一种福气。
  现在的老婆,也就是以前的嫂子,自然也知道他喜好玩耍女人的怪脾气,不管怎么玩,倒也比她原先的丈夫多了一些风情,有时候不愿意,但也拦不住他强行捆绑,便也只能依了他。
  这几天,陶学文一到晚上好像缺少了以往的激情,原本上床时总要把她捆绑了,或让她躺在他怀里摸弄一番,可这几天却没有了那心情,她也看出来了,大概他已对那生了孩子的素云起了念头,心里有些黯然,但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悄悄地观察。
  一个死了丈夫,便跟小叔子再婚的女人,总会担心别人的风言风语,尤其像她这样年纪和他相仿,又比较软弱的女人,更是不敢太过声张。
  陶学文看到了素云被蒙着眼睛的样子,就开始想入非非了。这些天来,他也大概猜出了他们一家子的情况,估计这个素云的来路有些问题,对他来说这倒是一个好机会,这样的女人本身就被别人控制着,他从旁插一脚,又有谁能知道。
  于是,这天下午,他就开始为自己做准备了,时间来的很好,二娃娘给孩子喂了奶以后,便回那孤老太太家休息去了,总以为这里有那医生夫妇,还有二娃照看着,不会有什么事。
  可陶学文不会让那傻小子在眼前碍事,只用了一块钱就把他打发到了街上。
  自己的女人很明白他要干什么,便找了个借口也回家了,她可不想扫了他的兴,白白的被他晚上打一顿。
  大门已被反锁,那给病人看牙的小屋子里,女人已经给他们生了一盆炭火,屋子里暖融融的,那张专给牙病患者躺着的椅子上,已经铺了一条被子,随后他就把素云从床上抱到了那张椅子上,素云光着身子被他裹在被窝里,不敢说话又不敢动,以为他又要给自己做检查,便乖巧地躺着,眼睛也一直看着他。
  只见他从壁橱里取出一些绳索之类的东西,素云心里便开始慌乱起来,果然,他把她扶着坐起来,就用那绳索将她的身子牢牢地捆绑结实。
  “陶医生,你……你要干什么……”
  素云紧张地小声问道,也许是有些冷,声音都有些颤抖。
  “把你先捆住了,好给你检查身子……别怕,很快的。”
  他右手搂着已经被捆绑的紧紧的她,左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胸部,声音很轻柔。
  他让她又躺下,把她的腿往两边的扶手上一搁,用绷带牢牢地捆绑住,这一绑,便让她的下身很明目张胆地就显露出来,幸好有那被子盖着,才不至于让素云太过难堪。
  他从桌上的盘子里,取过一大块纱布,折叠了几下便往素云嘴里塞去,素云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便张开了嘴,任他把她的嘴塞得严严实实,他就站在她两胯间,俯下身子看着她,双手在她胸前不断地揉摸着:“你很好看,大概不是农村里长大的……”
  “呜……”
  素云低声地哼了一声,知道他在和自己套近乎。
  “你的身子好白啊,以前做什么的?”
  他的手已经进入她的下身,并揭开了封住她下身的那张厚厚的纱布,那是生孩子时动的小手术以后封上的,到今天早已痊愈如初了。
  素云的眼神很紧张,在他不断地触摸下,下身明显有了感觉,一阵小小的骚动以后,她感到了他的缓缓进入,他几乎趴下了身子伏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胸部的被子上,紧紧地搂住了她。
  素云感到有些突然,原以为医生是个很热心的人,心中对他倒是蛮感激的,虽然他常常会对她的身子摸来摸去,但还不至于像今天那么直接。
  她紧张的眼神也让他感到紧张,于是他伸手拿过绷带,趴下身子,把她的眼睛层层裹住蒙上,这才让他稍稍心安理得,动作也更加如行云流水了。
  二娃很开心,就用一块钱买了一些小吃,转了一圈便觉得累了,等他赶回诊所想要陪他女人时,发现大门关得紧紧的,正要敲门,又来了三个男女,手里还拿着本子和纸张,看起来也要进去的样子。
  一阵敲门,陶学文把门打开了,二娃一溜身就进去了,那几个男女对陶学文说道:“哟,陶医生在家呢,麻烦你,我们例行公事,进去检查一下,这是乡里发的文件,你看一下。”
  陶学文当然不能阻拦:“不用不用,检查卫生这是应该的,进来吧。”
  一侧身带着微笑让他们进去了。
  几个人检查的很马虎,只是随随便便的看看,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顺手撩开了左侧的门帘,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盖着被子的素云。
  “哟,还有病人那,什么病啊?”
  女人好奇地问道。
  “哦,刚刚给她的牙龈动了个小手术,需要休息一下。”
  陶学文很镇静,走过去还帮素云把下面的被子掖好了,那被子几乎把她的身子都裹了起来,唯有脑袋还露在外面,只是她的眼睛上还包了一层薄薄的绷带,绷带下垫着两块叠好的纱布,把她眼睛给蒙上了。
  她的嘴上敷着一块折成长方形的厚厚纱布,上下两条胶布条,把纱布牢牢地贴在她嘴上,封住了她嘴里塞着的纱布团。
  女人走到了素云的面前,盯着看了看她的脸,似乎颇有同情,却又哪里知道其中的奥秘,只是心里觉得这个躺着的女人,大概嘴里出了很多血,不免有了些同情心而已。
  “陶医生,这动手术疼不疼?我的牙齿也不好,以后你也帮我看一看。”
  女人期待地看了看陶医生。
  “那没问题,你抽个空过来,我帮你看一下,一般不会疼,要是动手术的话,可以打麻药,放心吧。”
  他很热情地说着,人已经站在素云躺着的椅子旁,似挡非挡地挡在女人的身前,心里也真怕这女人把素云的被子给掀了开来,那就很不好解释了。
  女人脸上不知怎么突然稍稍有些红晕泛起,看了看陶医生,又说道:“是不是做手术都要蒙上眼睛?还是手术很吓人?”
  “呵呵,那倒不是,这个只是她怕血,才让我把她眼睛包起来的,你要是不怕血,不蒙眼睛也可以。”
  他的眼睛居然也有些暧昧地看着女人,好像在猜测她的心思。
  女人似有所觉,脸上一红:“那……那我过几天来看看,你……你可要给我仔细检查一下。”
  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最好全面一点……
  “行,没问题。”
  他回答得很干脆,心里也大概有了些明白,便笑了起来。
  这些检查的因为一年中总要来个两三次,所以和陶医生也认识,今天来只是应付一下,见他这里有病人需要治疗,便匆匆收了场,告辞而去。
  人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下来,陶医生却陷入了遐想中,刚才那女人的话还在他脑海中回味呢,女人的意思也只有他能明白。
  当他把大门关上时,才想起二娃好象进来后就没看见,便在屋子里找了起来,那二娃原来正躲在陶医生的房间里,拿着他的一些医疗用具在玩耍呢,他脸一板,便把他带出了房间。
  二娃顺势跑进了素云躺着的屋子里,关紧了房门,便轻轻地掀开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那双冰凉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素云的乳房,本来就是赤裸着的身子,胸口上还缠绑着道道绳索,将那乳房绑的高高的,把手一握,便已实实地握紧了,素云突感胸部冰凉,知道是被二娃摸着呢,便不由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还把身子扭动了几下。
  二娃可不管,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放在被窝里,握着她的奶子挺暖和的,她的脸就在他的腮边,听着堵塞住的嘴里发出很无奈的“呜呜”声,便把嘴贴着素云的面颊亲了一口,然后整个人就爬上了那张椅子,俯着身子压在了素云的身上,双手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她。
  陶医生打开了门走进来,看二娃那样子,心里便有一股气,板着脸就喝道:“你小子,快下来,小心把她弄伤了。”
  一把就将他拉了下来。
  二娃胆小地看着他,又很舍不得那被窝中的素云,便怯怯地站在门口,看着陶医生把她的被子重新掖好,然后解开了她的蒙眼绷带,回头看了看二娃,犹豫了一下,也不避开他,就掀开了素云下身裹着的被子,取过一大叠厚厚的纱布,封盖在她的下体,用绷带紧紧地层层包扎严实,又将她的两条腿并拢了,用绷带在大腿根部把两腿紧紧捆绑在一起,一边绑扎着,一边抚摸着她细嫩柔滑的大腿肌肤,心里一直在叹息:这城里的女人,皮肤可真是没的说……唉,可惜,便宜了这个傻子。
  捆绑完毕,忍不住又悄悄地伸手在素云的阴部摸了一把,虽然隔着厚厚的绷带和纱布,但那富有强烈诱惑的部位,仍然让他心旌摇曳,几乎恍惚起来。
  再次裹好被子后,对二娃说道:“傻子,听好了,没有我的允许,别胡来,要不然你媳妇以后得了什么病,可别来问我,听见了没有?”
  二娃脸色很紧张,看到自己的媳妇身子下面已经被他裹住了,想要摸一下都不能,还被他教训了几句,便打消了念头,脸上又显出了胆怯的样子,悄悄地走到了椅子旁,扶着躺椅靠背,静静地看着陶医生。
  陶医生心里很得意,这个傻小子也该让他受点窝囊气,他能有这么好的媳妇,真是天大的玩笑,可惜这么好的女人却不是自己的,心里也有点惋惜和伤感,甚至妒忌。
  老王头有些受不了了,这几天为了个婴儿,让他心里烦得很,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到现在还没到家,天气也越来越不好,要是再晚回家,那过年的时候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她和二娃娘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先回家,反正这里离家也不远了,大概也就二天的路程,回去后可以先去亲戚家把寄存在他们那里的马车套出来,再回来接他们,年三十前还是可以到家的。
  二娃娘也觉得只能如此了,这才和陶医生结了帐,把素云接回了他们的临时住所,当然陶医生一开始还找了许多理由想把素云再留几天,可二娃娘打定了主意,倒也不能强行留人,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把人放了,收钱的时候,应为有素云在一边看着,他可不敢多收,虽然她当时还是被捆绑了身子,并堵着嘴,但她好看的眼睛却让他改了口,只收了几百元的费用,可也让二娃娘心疼了好久。
  孤老太太很照顾她们,还特意买了一只鸡给素云补补身子,倒让二娃娘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可那炖好的鸡汤却被二娃吃了一大半,一到晚上,他可不管素云的身子如何,扒开被子就要趴到她身上。
  二娃娘早有心思,素云一回来,便被她把眼睛蒙得严严实实的,她不想让素云看到那孩子,生怕孩子和素云有了亲近离不开她,希望孩子能和自己慢慢的有感情,毕竟这孩子可是以后二娃的儿子,等到自己过世了,二娃的后半世那就要依靠这个孩子了,最起码也是传种接代的人。
  但孩子总要吃奶,于是,二娃娘每次在给孩子喂奶时,总会把素云的眼睛严密的蒙上,又捆绑了她的身子,不让她接触孩子的任何部位,宁愿自己抱着孩子躺在素云的身边,可这样吃奶,却不能保证每天都能喂饱孩子,而素云的奶水也越来越多,把个乳房撑得鼓鼓的,一不小心就会让奶水外溢。
  还好,老王头离开四天后终于回来了,还赶来了一辆马车,上面还搭了一个布蓬,一家子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上路前,二娃娘为防止素云的奶水外流,便用厚厚的纱布包住她的乳房,用胶条贴牢,也不让她穿上衣衫,就用被子将她身子一裹,让她躺在车篷里,地下还垫了厚厚的两条被子,二娃也高兴得躺在了她身边,动不动就要搂抱一下她。
  孩子一直就是被二娃娘抱在怀里的,说来也怪,这么些日子以来,只要她一抱,孩子就不哭,这让她感到很高兴,总觉得这是他们老王家的福气,于是更加小心地呵护着孩子。
  到家了,二娃高兴得要命,因为刚一进村子,他便听到了一些孩子们燃放的鞭炮,鞭炮声很单一,因为这里的孩子们能买一盒鞭炮,却舍不得一次性放完,拆散后只能一个一个的放,一边放还一边恶作剧,二娃当然看着开心。
  二娃娘忙里忙外地收拾着很久没住人的屋子,正做着月子的素云,自然不能和她一样忙碌,这一点二娃娘倒是明白的,不管怎样,可不能在月子里亏待了素云,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一直忙到天黑,总算把家里收拾干净了,二娃娘拉出那个半人高的大木桶,放在了灶间里,烧了满满的一大锅热水,哗哗的就倒入了木盆里,二娃就坐在炉膛前烤着火,他知道他娘烧水是要给他洗澡,他喜欢在大木盆里洗澡,那满满的水会淹没他的肚子,坐在里面实在很惬意。
  “娃,快把衣服脱了,爬进去。”
  二娃娘把大门关紧了,生怕漏进一丝凉风。
  二娃一坐进去,就从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长大了嘴笑的合不拢,二娃娘赶紧帮他擦洗着,没想到二娃说道:“娘,我要媳妇来洗澡……我要她来……”
  二娃娘想了想,觉得素云也该洗个澡了,反正现在身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洗干净了过年也好。
  于是她对着外面大声喊道:“老头子,把你二娃他媳妇抱来,让她也洗个澡……”
  不一会,老王头抱着个棉被进来了,把那棉被一揭开,赤裸着身子的素云就露了出来,身子上还捆绑着布绳,乳房上封贴着纱布,二娃娘草草地给她脱去,遮挡下体的那条短小的三角裤,便把她抱入了澡盆里。
  澡盆是有些长圆形的,里面两头各有一块木板横搁着,可以让洗澡的人坐下,人坐在里面时,那高高的桶壁刚好高与肩齐,不会妨碍洗澡之人看视。
  二娃就在水里迫不及待地把手搂住了素云的腰,使劲地抱着,那脸就紧贴在她的脸上。
  二娃娘脸上都笑开了花:“这傻小子,看见媳妇就不得了,以后会不会不要娘了哦……”
  一边说着,一边揭了素云乳房上的纱布,小心地为她擦洗。
  素云嘴里塞着布团,不能说话,可脸却红得不得了,低着脑袋不敢抬头,那是因为老王头还在边上看着呢。
  二娃大概太兴奋了,看着素云那胀鼓鼓的乳房,一把就握住了,并把嘴凑了上去一口含住奶子,使劲地吸吮起来,二娃娘一看,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臭小子,放开,跟你儿子抢奶吃?”
  二娃嘴一松,奶水一下子就喷了他一脸,他用手抹着脸,“嘿嘿”地笑个不停,倒把素云也逗乐了,那笑容却是含在羞怯里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山村里不再像以往一样,早早的就暗了灯火,宁静的入地狱一般,此刻不时的便会有辟啪的爆竹声响起,间或还会有孩子们闹哄哄的叫声。
  素云却不能被带出门看那爆竹的升起和爆响,她坐在阁楼上那张硬板床上,床边的小窗户便是她向外张望的唯一洞口,身边放着二娃娘刚才拿上来的一件大红小袄,小袄有点陈旧,大概是二娃娘以前穿过的,又或许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拿来的。
  二娃娘很温和地对她说道,让她明天一早就把它穿上,和二娃一起给她和老王头拜年。
  素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温和,不觉有些木然,等二娃娘将她的身子用软棉绳捆绑结实后,她还沉浸在那点温和之中呢。
  “呜……”
  她忍不住哼出了声来,二娃娘把布条在她嘴上包得很紧,又用被子裹了她几乎赤裸的身子,让她坐着:“别自己躺下睡了,等二娃上来后一起睡。”
  这是她下楼前说的话,并把一盆炭火放在了床前。
  二娃也在外面看爆竹,他没有爆竹可放,只能眼睁睁地看别人放,那眼神充满了羡慕,还有点可怜,可他知道明天一早他爹会给他压岁钱,然后他就会去那小杂货铺买鞭炮,到时候,他也能放响起来,当然咯,他还要带上他的媳妇一齐放,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天亮。
  山村终于慢慢沉寂下来,二娃裹紧了被子,把素云抱在怀里紧紧搂着,脑子里还在想着那爆竹开花的样子。
  素云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因为他的手还握着她鼓胀的乳房,乳房被纱布封贴着,稍一动就会被他捏出乳汁来,她小心地侧了侧那被绑着的身子,心中又惦念起在楼下二娃娘房间里的小生命,那个从出生后的几天里,到现在一直没有见过面的孩子。
  二娃开始打起了轻轻的呼噜,素云的眼皮也渐渐地沉重起来,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穿着那件短红袄,抱着可爱的孩子在纷飞的爆竹礼花中开心地笑着……


33
  转眼又要入春了,山里遍地都绽开了嫩绿,屋前屋后满是扑鼻的春的气息。
  二娃娘抱着孩子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身边是一只木制的摇篮,里面垫着薄棉被,边框上还插着一只花纸做的风车,暖暖的阳光让人感到很惬意,孩子躺在她怀里睡得正甜,脸蛋儿胖乎乎的还泛着红晕。
  场子上也晾晒着几匾的陈米,二娃娘想着要把这些有些泛黄的陈米碾作面粉,趁着天气好便拿出来晒晒,素云就坐在那里,小心地在匾内拣拾着掺杂在米中的石子。
  几只母鸡就围着那匾转悠着,咯咯叫个不停,想要啄食那匾中的米粒,却无法够着。
  “二娃媳妇,过来一下……”
  二娃娘在那边叫素云。
  “呜……”
  素云答应了一声,便起身走去,她的嘴上还紧紧地绑着白布,所以无法出声。
  二娃娘已经把孩子放入了摇篮,让素云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从素云的兜里掏出两块叠好的纱布,让素云仰起头,把纱布封在她的眼睛上,再拿胶条贴牢,然后把那只纱布眼罩给她戴上绑紧了。
  素云乖乖地坐着,很自觉地就把手放在了膝盖上,二娃娘就用绳索捆绑了她的上臂,并和她的身子绑紧在一起,然后把孩子抱到她身前,让素云用可以活动的手抱住了。
  “你先帮我抱一会,我去挑点水,明天还要磨面,别把孩子惹哭了……”
  说完,二娃娘就去了柴房。
  素云抱着孩子,可却看不见孩子,听着二娃娘渐渐远去的脚步,忍不住用手抚摸着孩子的面颊,心中早已满是温存,母性的慈爱此刻更是无以言表,想跟孩子说说话,可嘴上绑着的白布将嘴封得死死的,却又无法说出口。
  每当此刻,她便会偷偷地轻轻地俯下身子,在孩子的额头留下一个吻,可惜那个吻却不是嘴唇般最温柔的,无法实实在在地亲吻这个就在眼前,却始终不能见面的骨肉。
  孩子现在也不再吸吮她的乳房,而由二娃娘动手挤奶,挤奶时,便会把她捆绑了,有时捆在床上,有时捆绑在屋内的木柱上,本就鼓鼓胀胀的乳房,只消稍稍一挤,乳汁便会喷溢而出,二娃娘早就把奶瓶口罩着她的奶头,不消一会便会有大半瓶,那也够孩子吃的了,随后便给她把乳房擦洗干净,再封贴好清爽的纱布,戴上胸罩,这才会给她解开了绑绳让她干活。
  幸好每天也就挤一两次,因为二娃娘已经开始给孩子喂食一些稀稀的粥汤,她可不愿意孩子一直离不开素云的奶水,要想让孩子跟自己贴心,就要让他慢慢远离他的母亲,这是二娃娘早就计划好的事。
  素云心里也明白,可却无可奈何,孩子虽然是她心头掉下的肉,可孩子的来历也让她感到很彷徨,有时还会感到羞辱,如今二娃娘的做法,却也没有过多地刺激她,内心或许早已麻木了。
  只有二娃对孩子却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傻乎乎的根本就不会去关心,他心中只有他的女人素云,一到晚上就会贴着素云的身子,哪里还管她是否被捆绑了,必要搂着她才能入睡。
  老王头昨天就出门了,今天天黑了才回来,二娃娘赶紧把冷了的饭菜又热了一遍,老王头喝着酒,有些兴奋地告诉二娃娘:“孩他娘,过几天我和你出去一趟,有趟生意还要我俩跑一下。”
  二娃娘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什么生意了,想了想说道:“我们走了,二娃咋办,还有他媳妇和孩子呢?”
  “没事,不就几天么,让隔壁胖婶照看一下不就行了,嗯……孩子么,我们先带上,半路上给你妹子带几天,回来时再去接回来。”
  二娃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明天我准备一下。”
  “行,后天我们就走,这一趟估计有好几个,他们催着我们赶紧去呢,那几个女娃都捆了好几天了,就等我们帮他们出手呢,价钱也基本上说好了。”
  老王头又喝了一大口,夹了一颗花生在嘴里。
  “那我们还是套上那马车去?要不然路上不好带。”
  “嗯,我也这么想来着,多带上些绳子……”
  “老头子……”
  二娃娘打断了老王头的话,压低了嗓子说道:“要是有再嫩一点的,我看就绑回来给了我们儿子,再把这个转手了……”
  她用眼睛看了看阁楼上,老王头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没表态,只是晃了晃脑袋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二娃娘就把屋内的被褥什么的都拿出去晒着,又拿针线缝制着一些什么东西,一上午倒是忙碌的很,还满满当当地打了两个包袱。
  到了中午,素云就被她拉到了柴房旁边的磨坊里,先把她的身子和胳膊反臂捆绑结实,然后捆在那磨盘的把手上,素云知道大概又要磨面了,便也不敢作声,静静地让二娃娘捆绑妥当。
  二娃娘将素云的身子牢牢地捆在了把手上,又稍稍扒开了她的胸襟,将那对扣着小小的胸罩的乳房显露出来,胸罩白白的,紧紧地裹着那丰满的几乎要蹦出来的乳房,因为周围绳索的捆绑,更显得高耸白嫩,从衣襟中释放出来,就是为了等会儿方便为孩子挤奶水。
  素云不敢看她,怯怯地微低着脑袋,二娃娘托起她的下巴,大拇指亲亲地扣住了她的下嘴唇:“把嘴张开了,干活的时候可别说话了,憋着气干活有劲。”
  说着话,已经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毛巾白白的,那可是二娃娘原先买来给孩子擦脸的,一直就掖在她的怀里,此时正好拿出来堵上素云的嘴。
  然后便依旧用纱布封住了她的眼睛,不过好像还不放心,又折回屋里,拿来了一大卷绷带,这可是她年前在陶医生那里拿的,大概陶医生也不知道,绷带严严密密地把素云封着纱布的眼睛仔细地密密缠上,裹得紧紧的,却是一点缝隙都不漏,素云哪里还能够看到一点光亮。
  “别不高兴,这样拉起磨来才不会累,你没看见骡子拉磨都是蒙了眼睛的,好好干,我让二娃来陪你。”
  二娃娘仿佛是在安慰素云,不过素云被捆绑的也太结实牢固了,几乎就和那磨盘成为了一体。
  二娃和素云在一起总是很开心,看着机械地拉着磨盘转动的素云,他也会在她身后帮着推一下,不时还会在她腮帮子上亲上一口,然后说道:“媳妇,磨完了面,我让娘给你做饼子吃,娘做的可好吃了……”
  素云无法理会他,依然绕着磨盘转动,二娃把磨上的米往那孔里扫了一些,便又爬上了磨盘,这一下素云可有些吃力了,憋着劲还是有些拉不动,倒把二娃看的嘿嘿笑了起来。
  “呜……呜……”
  素云知道是他在捣乱,把脑袋转向一边,似乎在寻找他的方向,发出那听不清的声音,似乎在责骂他。
  二娃不言语了,他看着素云身子上那些紧紧捆绑的绳索,此时因为用力都陷入了她的肌肤,莫名地让他兴奋了起来,他跳下磨盘,拉住了捆着素云的把手,素云停下脚步对他“呜呜”叫唤,示意他放开手,她心里也生怕活干晚了,会被二娃娘责骂。
  二娃可不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要好好的抱抱他的媳妇,这么想也这么干,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素云,那脸蛋紧紧地贴住她的乳房,死命地蹭来蹭去,随后就扒下了她的裤子,她的臀部仅仅穿着一条窄小的三角裤,三角裤可是二娃娘特意用棉布缝制的,仅能遮住阴部那一小块地方。
  心急的二娃几下子就脱光了自己的裤衩,抱着素云就要干那事,可素云被捆在那杠子上站着,二娃怎么也进不了她的身子,急的他又是抬她的腿,又是托她的屁股,总也不能成功。
  他一急之下,居然打开了门跑去求救他的母亲,二娃娘看着他提着裤子跑来,便知道他的傻儿子大概又要和素云干那事,便放下了手里的活,带着二娃来到磨坊。
  素云还站在那里,光溜溜的下身赤裸着,裤子就掉在脚踝上,想拉磨也不能行走,只能无助地站着。
  二娃娘一看,便拿来一张矮几,垫在素云的身下,让她跪在那几上,分开了她的大腿,身子却依然和磨盘的把手捆着,这下便让她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
  二娃这下可高兴了,看着他娘笑咪咪地离开后,便站到了到了素云的身上……
  整个一下午,素云就在那里拉磨,其间也被解开了休息了一下,眼看着天快要黑了,孩子又啼哭起来,二娃娘喂了稀饭,可孩子却是不愿意吃,无奈,二娃娘便又来到磨坊里,让素云停了下来,便解开了她的怀,撕了封贴乳房的纱布,再次挤了半瓶的乳汁,这样孩子才算安定下来。
  当蒙眼绷带被解开时,天早已黑了,二娃娘将素云带到屋里,二娃和老王头已经吃好了晚饭,就剩她和二娃娘还没吃,孩子就在饭桌旁的摇篮里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素云听到了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知道他就在身边,可她看不见,她的眼睛还被纱布块封着,刚刚恢复知觉的手端着饭碗,小心地往嘴里扒拉着,她真想悄悄地掀开纱布,看看自己的孩子,她心里想着,盼望着,可一想到二娃娘对她的警告,她就不敢稍有动作。
  今天晚上,二娃娘一直忙到了很晚,似乎为她和二娃准备了好多东西,当然主要是吃的,那些磨好的面粉,现在已经变成了许多香喷喷的饼子。
  二娃就在一边陪着他娘,他喜欢这香味,也喜欢尝一下刚做好的饼子,却把素云一个人丢在阁楼上。
  好不容易等到二娃娘把熟睡了的孩子,带进他们老两口的房间,这才领着二娃上了阁楼,帮他们铺好了被子,然后才把素云的捆绑解开,重新用布带捆绑了上身,把那条白布在她嘴上绕了两圈后收紧了,便让他们上了床。
  二娃嘻笑着钻进被窝里坐着,把素云搂在怀里,眼睛傻笑着看着坐在床沿上的二娃娘。
  “明天在家可要好好听胖婶的话,别老出去,在家里呆着陪你媳妇,听见了没有?”
  二娃娘摸着二娃的脑袋,有点依依不舍地说道。
  老王头在楼下大声道:“老婆子,好了没有,快下来,还有事跟你说呢。”
  二娃娘站起身,用手把素云胸前的绑绳理了理:“你也好好待在家里,什么事都要依着二娃,不许出去,就给我呆在屋子里,我会让胖婶看住你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心我打烂你的腿。”
  素云低着头不敢看她,知道她是会那样干的,她想问问孩子怎么办,可又不能说话,心里有些着急,二娃的手此刻还在她胸部摸捏着,让她感到很不好受。
  二娃娘大概也猜到了素云的心思,为了安慰她,便说道:“你放心,小狗蛋我会让二娃他小姨带几天,等我回来就带回家,只要你好好待我家二娃,我不会亏待你。”
  小狗蛋是她逗着孩子玩的时候叫的,一直叫着便叫顺了口。
  “二娃,早点睡了,别再胡闹了,快睡。”
  二娃娘拨开了二娃捏着素云乳房的手,让他躺了下去,怕二娃晚上又要惹素云,便找来一块布条,把素云的下身被绑了起来,还捆上了大腿,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傻儿子人傻,那玩意儿可不傻,要是没有节制的话,会伤了他的身子。
  第二天,老王头便早早地套好了马车,马车上还照例搭了一个牢固的布蓬,并做了一个帘子挡着,二娃娘又是一番不停的关照,这才坐上车上了路。
  胖婶就住隔壁,受了二娃娘的委托照看二娃,其实主要还是看住素云,顺便也帮他两做做饭。
  二娃看爹娘一走,便开心得不得了,便照他娘的吩咐,把素云关进爹娘的房间,独自个便跑了出去,现在出去玩,可不会再有娘的限制了,更不会遭责骂。
  素云呆在房间里,却不能随意走动,因为一早起来后,身子就被二娃娘用细柔的麻绳,仔仔细细地捆绑了结实,并将她的手指都蜷曲了用绷带裹紧,然后再用胶布包着,两只手俨然变成了一个秃秃的陀,还关照了胖婶和二娃,不管吃饭还是睡觉都不能给她解开手上的包裹。
  她的眼睛依然被蒙着,嘴上绑着布带,大腿上捆绑着绳索,也许只有二娃才会有机会给她松了捆绑。
  可是二娃此时正在外面,和那些比他小许多的孩子一起,玩得很开心。
  胖婶是个心肠很好的女人,虽然受了二娃娘的托付,看管着素云和二娃,但作为一个女人,她也知道素云的心情,所以,看二娃傻乎乎的在外面玩,素云一个人孤单地被关在屋内,心里也觉得她挺可怜的,于是便为她煮了一碗红枣汤,打开门给她端了进去。
  素云眼睛上的蒙眼绷带被解了开来,堵嘴的布带也被拆了,倒是那包着手的白布和胶布,胖婶不敢拆开,便只能端起碗来喂着她吃了。
  很少能有这么关心的人在她眼前出现,素云自然心里感激,便连声道谢,胖婶心里也高兴,便索性解开了她腿上的捆绑,又把二娃叫了进来,让他带着素云出去走走,她明白,在这个地方,素云要是想自个跑出山去,那一定是很难做到的,何况她身子还被牢牢地捆绑着呢。
  二娃正玩得高兴,见胖婶要他带着媳妇一起玩,便咧着嘴很高兴地样子,立马拉了素云就要出去。
  “早点回来,别到处乱跑……”
  胖婶在他身后大声地嘱咐着。
  二娃应了一声,带着素云就往山上走,他早就习惯和素云一起在山林里窜来窜去,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家,还不曾和她一起上过山呢,今天的天气也特别的好,胖婶还准许他们出来玩,他哪有不高兴的。
  上山的小道,必然要经过阿贵的小杂货铺,阿贵就坐在那撑起来的竹扉帘子下,见二娃从门前经过,身后还跟着他的媳妇,心里顿时一阵狂喜。
  “二娃……过来……”
  他笑眯眯地招呼道。
  “嗯,贵叔。”
  二娃走到他那窗户前。
  “怎么啦,带着媳妇出来玩啊?是不是到山上去?”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素云的胸脯。
  “唔…”
  二娃趴在窗台上,眼睛在那些好吃的东西上扫来扫去。
  “你娘呢?”
  阿贵又问道,人也整个趴在了窗台上,往外探着身子。
  二娃嘴角似乎有口水落了下来:“我娘和我爹出门了,要好多天呢。”
  这个傻子,他哪里知道阿贵的心思,脱口便说了出来。
  阿贵心里实在兴奋不已,赶紧从货架上拿下一瓶饮料递给了二娃:“二娃,渴了吧,先拿着喝,我有一样东西很好玩,要不要给你看看?”
  他开始钓鱼了,眼睛期待地看着二娃。
  素云在阿贵的脸上,已经看到了危险,她用身子撞了撞二娃,压低了声音说道:“二娃,我们走吧……”
  此时,阿贵居然拿出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在二娃面前打了开来,立刻里面便出现了嘈杂的声音,他调拨了几下,便有音乐传了出来。
  这下二娃可高兴了,他跟他爹娘出门时见过这东西,可从没玩过,一见阿贵要把这东西给自己玩,哪有不高兴的。
  “来,进来……傻子,把你媳妇也带进来,我教你怎么玩……”
  他看着二娃把素云扯着被捆绑的臂膀拉了进来,心里暗喜。
  二娃拿着收音机,哪里还顾着其他,阿贵在他耳边悄声地说了一句:“出去玩去,到山上听还能听得更清楚……快去吧。”
  见二娃丢下自己就要出门,素云心里急了:“二娃……带……”
  还没说完,阿贵把早就拿在手里的一团白棉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呜……呜……”
  着,看着二娃全神贯注地在摆弄那台收音机,全然不顾她了。
  才走出门,二娃似乎想起了什么,回了回头,见阿贵正在放下那窗户帘子,帘子放下的一刹那,他看到了素云站在阿贵的身后,嘴上已经紧紧绑着一条白布条,布条下有一大团白布塞着她的嘴,二娃没在意,心思全在那收音机上,他要爬到山坡上去,听听里面到底有什么好听的。
  素云看着那窗帘子放下,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知道自己又落在了这个小杂货铺老板的手里了,可恨那个傻子,居然一点都不懂。
  看着阿贵笑眯眯地走近她,她把憋得通红的脸使劲地扭开,不去看他,可阿贵偏要她面对着自己,托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扭了过来:“好妹子,好久不见咯,好像有两年咯,是不是啊?”
  素云的脸被他说得又红了起来,眼睛羞得不敢看他。
  阿贵可不管,将她拉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就从她胸口的绑绳里,扒开了胸襟,将那白色的胸罩展露出来,然后脱下她的鞋,就把她的身子横放在了床上,随后跑回去把门插上了插销,这才回到床边,放下了蚊帐,迫不及待地就钻了进去。
  素云挣扎着把身子抬起,努力得想要爬起来,那阿贵哪里会让她得逞,按住她的肩头就往下压着,素云嘴里“呜呜”叫着,却是怎么也挣扎不了。
  竹帘子垂挂着,屋子里便黑古隆冬的,阿贵倒是很适应这样的环境,素云可感觉到很害怕,尤其是在那被蚊帐裹着的床上,她知道二娃已经被阿贵骗走了,自己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眼看着他正在扯着她的裤子,一切都在迅速的发生,便把最后一点支撑的勇气放弃了,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
  四十多岁的阿贵,此刻身上充满了活力,他心里明白,这是春天赋予它的,所以他不能浪费这春天的好时光,也不能白白放弃身下这大好的春光,这个久违了的身子,还是那么让他发狂,光滑柔嫩富有弹性,尤其那被捆绑着的样子,是如此的无奈和可怜,他就喜欢她那被驯服的神态。
  他的动作很猛烈,耳边不住地响起素云低低的“呜呜”声,那是被窒息住的呻吟……
  二娃玩了很久,那半导体里再也调不出什么好听的,别觉得索然无味起来,这才想起该回去了。
  杂货铺的窗户依然被撑起打开着,阿贵就坐在窗前看着柜台,二娃把半导体递给了阿贵:“贵叔,没有了……”
  “哦,二娃,好玩吗?明天还来,怎么样?”
  阿贵笑眯眯的说道,身子却没站起来,好像他的手在柜台下摸索着什么。
  “嗯,我明天还来,我媳妇呢?”
  二娃似乎想起了他的媳妇好像还在里面。
  “在我这里呢,你等一会,我把她带出来。”
  阿贵说话间,人也站了起来,随手居然把素云从柜台下抱了出来,坐在他的腿上,原来素云一直在柜台下的小凳子上跪坐着,就坐在阿贵两腿间。
  她的两腿被曲着和大腿牢牢地绑在了一起,裤子的腰带却没系上,松垮垮地掉着,臀部细嫩的肌肤一览无余。身子上还是捆绑的好好的,只是衣襟完全敞开着,把那雪白的胸罩尽情地暴露在外面,刚才阿贵的手就在那里一直不断地享受着她胸脯的温软。
  素云站在那里,看到了二娃,似乎看到了救星,眼神急切地看着他,可却无法开口,她的嘴上被一条长长的白布条紧紧地缠绕着,嘴里也塞满了布团,那是阿贵完事后重新给她堵上的,为的就是怕她在二娃面前说什么,也方便他摸弄她的乳房而不让她叫唤。
  二娃说道:“媳妇,我们回去咯……”
  阿贵打开了门,捏着素云的胳膊把她带了出来,素云腿上的捆绑已经被他解开了。他笑着对二娃道:“二娃,明天来的时候,就这样把你媳妇的嘴堵上,要不然我不给你玩,听见了吗?明天来还有好东西呢。”
  说完,还不忘偷偷在素云的屁股上捏一把,并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嗯,好的。”
  二娃接过素云,也不管她的胸襟还没完全拉好,扯着她就回家而去。
  胖婶早就在屋门口等得心焦了,她不知道二娃带着素云去了哪里,就怕这个傻小子出事,此刻见他安全回来,便松了口气。
  可她一看素云的嘴上还绑着布带,便责怪道:“你这傻小子,上山玩还要堵上你媳妇的嘴,不怕把她憋坏了?”
  说着话,赶紧跟进屋,帮着把素云嘴上绑得紧紧的布带解开,看着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布团,倒是有些于心不忍。
  晚饭时,胖婶照例给素云松了捆绑,由她来喂着她吃饭,素云的手一直被布片和胶布包裹着,自然无法拿拾东西,这也是胖婶可以为她松绑的原因。
  睡觉前,胖婶按照二娃娘的吩咐,帮素云脱光了身子,又照二娃娘的做法,把素云反臂用软布带捆绑起来,关键是把她的臂膀和身子牢牢地捆在一起,素云趴在床上,任由她捆绑着,那二娃就坐在她头前,手里也拿着一条小毛巾,往她嘴里塞着,看她的嘴塞严实了,便也脱去了衣裳抱着她躺下,胖婶把被子给他们盖上,这才拿起床头箱子上那只纱布眼罩,封在素云的眼睛上,又抬起她的脑袋,把带子在她脑后系紧了。
  “二娃,早点睡觉,别胡闹了,听见没有?”
  二娃使劲地抱住素云,把被子都裹在了身上,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知道了……”
  第二天,胖婶跑来告诉二娃,说是自己要到后山看她侄子,原因是他侄子派人来让她给他去说个媒,怕二娃和素云在家里没人照看,便想带上素云一起去,二娃可以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玩,倒也不会误事。
  二娃当然高兴,没人管他了,他哪会不高兴呢,不过让素云跟着胖婶一起去,他倒是有些不愿意,胖婶知道他的心事,便安慰了他几句,他才高兴地吃了早饭就出去玩了。
  胖婶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素云穿的却不是很那么整洁,便回家把自己年轻时穿的几件旧衣裳,拿出了给素云试了试,最后选了一件蓝花布的外套,穿在素云身上倒还算合适,只是胸部似乎略小了些,把素云的乳房箍得紧紧的。
  胖婶整理着给素云解开了的绳索,对素云道:“姑娘,今天我带你出门走走,那可是违了二娃他娘的嘱咐了,我呀,还是蛮喜欢你这一幅漂亮身子,跟你聊了一些,觉得你人也蛮好的,要不然二娃他也不会那么死心眼的喜欢你。”
  素云嘴上绑着白布,说不了话,但还是用眼神感激地看了看胖婶。
  “别看我,咱们出去呢,我还得把你捆上,要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没法交待,你可得依了我,要不然还是把你捆在这屋里的柱子上,我要走了,还真不放心二娃那傻小子。”
  她说着话,已经看到素云把身子背了过去,并把那包着白布的手放在了背后。
  胖婶便也不再说话,很利索地就把素云的身子绑结实了,素云很乖巧地站着,让她检查了一遍绳索的牢固度,因那胸部的绳索捆得稍稍紧了一些,便低声地“呜……呜……”
  了一声,把那身子扭了扭。
  胖婶把手伸进她胸部的绳索间:“不要紧,捆紧了伤不了你的奶子,到了那里我再给你松一些,先忍着一点。”
  随后胖婶就解开了素云嘴上的白布,在二娃娘的床头拿了一块白棉布,很小心地塞进素云的嘴里,不过却不是塞得很紧,大概也是照顾了素云,怕她透不过气来,然后依然把那条白布绑在她的嘴上,不让素云有机会把嘴里的棉布吐出来。
  胖婶在素云脑后用力收紧着白布,并在她嘴上绕了两圈,把素云勒的“呜……“的哼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光,胖婶已经带着素云走在了通往后山的山道上,此时的素云脸上绑着一只小小的白纱布口罩,口罩紧紧地包住了她的嘴部和鼻尖,并被带子牢牢地绑紧在她的脸上,一头秀发也被胖婶挽成了一个髻,拿一块花手帕扎着,要不是被绳索五花大绑的捆绑着,那模样儿看起来一定像个年轻的小媳妇,挺俊俏的。
  胖婶看着素云的模样,心里也是挺羡慕的,别看她的嘴上封着口罩,但素云的那双大眼睛,就在口罩上方忽闪忽闪的,却是实在的好看,山风轻拂着她额头的刘海,更显得她的妩媚和动人。
  “我要有儿子,也一定把她抢了来作儿媳妇。”
  胖婶心里嘀咕道。
  她侄子所在的村子并不远,翻过两座山就到了,其实就是和原先刘大奎的村子是邻村,只是并没有从刘大奎的村子经过,所以,素云也没有什么印象。
  侄子看到胖婶来了,自然很高兴,他爹也迎了出来,一看他妹子还带了个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便有些不解:“你怎么还带了她来?她是……”
  进屋后,胖婶简单地说了一下,那父子两才明白,于是,他们也把事情给胖婶说了。
  原来,胖婶的侄子,七岁那年就死了娘,一直跟着他爹生活,除了有这么个姑姑来看看他们以外,也没什么亲戚,今年,他也有十九岁了,不知怎么的居然看上了同村刘翠花的儿媳妇了,那刘翠花的儿子去年刚刚生了一场大病死了,这个媳妇也是为了给他儿子冲喜才花钱买来的。
  婚礼那天,这个女子也是大哭大闹的死活不肯,后来还是村里的后生把她捆绑了才拜了天地。
  没过一个月男人就死了,人们以为新娘子一定会萌生逃跑的念头,婆婆也天天把她盯紧了,一到晚上还将她牢牢地捆绑在床上,没想到,这新媳妇居然有了在这里扎根的念头,对这婆婆也慢慢地孝顺起来,令村里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从此以后也渐渐对她放松了,但也惹来了许多年轻后生的垂涎。
  后生们之所以对她有了非分之想,的确是因她长的也真是好看,白白净净的,身子又凹凸有致,尤其那胸脯鼓鼓囊囊的最是诱人,走在村里,哪有不偷看她的男人。
  虽然如此,但她婆婆还是小心翼翼地防范着她,白天里,总会拿一根绳子将她的身子绑紧了,只留下小手臂尚能活动,那也是能让她帮着在家里干活,可这一绑,却让她那胸脯子又挺起了许多。
  胖婶明白了大概,看来自己的侄子,也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寡妇,不过听他这个哥哥的语气,似乎对那小寡妇的婆婆也有意思,心里便暗暗的笑了起来,真要是说成了这事,倒是很好的一幢喜事,父子迎娶婆媳,这种事大概古时候也难得有。
  既然来了,那便是愿意为他们做媒,可今天还带着捆住的素云,一时倒也不是很方便,原本也只是来听听消息的,还得把什么都准备一下,才能上人家的门。
  于是,胖婶便把一些该准备的东西都告诉了父子俩,午饭后,自己也带着素云回了村子。
  回到家里,匆匆的就到了二娃家,没想到那傻小子不在,却把大门开着。她便把素云依旧缚在了二娃娘房间里的柱子上,找了一块长布条便把素云的眼睛蒙上了:“你先在家里呆着,我去找你男人,一会就回来……”
  好一会,素云便听到了门口二娃的声音,一路“媳妇”的叫着就进来了。
  二娃一进屋就急着把素云从柱子上解了下来,好像久违了似的,抱着素云狠狠地在她脸上亲着。
  然后把她的蒙眼布摘下,又解开了口罩和嘴上的封堵,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哎哟……你慢点……”
  素云被他扯着被绑的手臂,拉得太急了有些生疼,看二娃兴奋的样子,又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贵叔让我带你去他那里玩,他还给我好东西呢。”
  二娃说道。
  素云脸上一下子又红了:“我不去,他人太坏了……二娃,你也别去,好吗?”
  “我要去……你跟我一起去么。”
  二娃扯着她已经出了屋子,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往那小高坡上走去,那里便是阿贵的小杂货铺。
  素云心里着急,但面对二娃又说不出口,便把身子使劲地往后挣扎着,嘴里放软了语气:“二娃,好二娃,我们回去吧,你……你要怎么样……我都依你……好吗?“二娃哪里肯依,放了素云跑回了屋里,又迅速的跑出来,手里已经拿了一团棉布,不由分说就往素云的嘴里塞,素云看他那样子,知道拗不过他,便张开了嘴,让他把棉布严严地塞实了她的嘴,看素云说不出话了,二娃满足地笑了起来,拉着她又往前走,素云这下只能乖乖地跟着,不敢再不依他,怕他又拿出什么来对付她。
  阿贵正在无聊,跟二娃聊天时,原以为今天见不到素云了,没想到此刻二娃居然带着他媳妇来了,而且还是那样捆绑着带来的,他的嘴立刻就像被鱼线吊起了嘴角一样,往上弯弯地翘了起来,他笑的实在太开心了。
  阿贵早已跑出了门,在门口就把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塞进了二娃的手里,低声地嘱咐他让他去山坡上玩去。
  素云眼角隐隐有泪光,身子想要挨着二娃,可阿贵已经把她的手臂拉住,并把她往他身后扯着,眼看着二娃一蹦一跳地上山而去,素云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还没转身,阿贵的手已经一把握住了她的胸脯,几乎是搂着她就进了屋子,随后把门反锁了,那窗子上的竹帘子依旧被放了下来,屋子里又和昨天一样陷入了昏暗。
  窗外,阳光慢慢的向山的西边斜了过去,喳喳的鸟鸣声就在屋前屋后不停地响着,阿贵把素云按在床上,将她的身子扒的光光的,仔仔细细地捆绑了一番,把个素云捆得结结实实的,却是不让她的身子有任何可以挣扎的地方,还严严实实地堵着她的嘴,并用棉花封着她的眼睛,再用黑布牢牢地绑上。
  这一番享受,足足让他快活了好久,直到二娃又来敲门,他还躺在素云的身边温存个没完呢。
  二娃等了好久才见阿贵把门打开,见他把素云送出来时,素云的身子,早就被阿贵用他的细麻绳捆绑的十分结实,那嘴上紧绷绷地包裹着绷带,嘴里分明还塞着棉布团。
  看素云的眼睛,似乎还留着泪痕,可二娃哪里又能体会到什么呢,虽然十分的喜欢他的媳妇,但却不懂得怎样爱护他的媳妇。
  “二娃,我都帮你把媳妇捆好了,你看我好不好啊?”
  阿贵居然还会做好人,笑眯眯的对二娃说道。
  二娃把素云拉过来抱紧了,吸了一下快要留下来的鼻涕:“嗯,好的,贵叔真好……”
  手里的收音机有些舍不得地还给了阿贵,阿贵倒是爽快,拿出一些糖果来给了他,这令二娃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两天以后,胖婶又到后山去了,这次没带素云一起去,而是把素云带到了阁楼上,将她捆在了床上,她已经耳闻到阿贵在杂货铺里好像欺负了素云,怕二娃又上了阿贵的当,这才把素云捆在阁楼上,并撤了梯子,不让二娃带素云出去,还把一些话教给了二娃,让他不要去阿贵那里。
  总算没有再次被阿贵糟蹋,素云心里倒是有了些安慰,虽然被捆在床上有些孤单和寂寞,但还是能在那小窗户前听听外面的声音,眼睛上那蒙得厚厚的棉布,被一条花布带紧紧地绑在眼睛上,遮挡了所有的光亮。
  她咬了咬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布团结结实实的很有弹性,可却吐不出来,嘴上早已被一只小小的,黑布缝制的布罩子兜住了紧紧地绑着,这也是胖婶在那床头的箱子上看到后给她绑上的,估计是二娃娘自己手工缝制的,倒是十分的精致。
  一眨眼,快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傍晚,二娃娘居然先回来了,匆匆忙忙的像是有什么事,回到家里时,脸色倒是很开心的样子,晚饭后,便把素云带到了楼下她和老王头的房间里。
  “二娃他媳妇,这些日子里,你跟着我们二娃也有好些日子了。”
  二娃娘一反常态很和善地说道,眼光里充满了温柔。
  素云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是把被捆住的身子稍稍侧了侧。
  二娃娘继续说道:“你看,我们家二娃是不是有些傻,这些日子来让你受委屈了,我呢,想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男人,你愿不愿意?”
  素云一听,心里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眼睛里满是惊恐地看着她。
  “别怕,二娃他爹给你找了一个好人家,你呢,以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好日子了,也不用整天跟我们二娃受罪。”
  二娃娘说到这里又补充道:“那孩子可是我们二娃家的,你就一个人走,明天就带你过门。”
  素云一听孩子将要离开自己,心如刀绞一般,顿时就泪如泉涌,“呜呜”地哭泣起来,二娃娘脸色又冷了起来:“哭什么,以后你还可以生一个,再哭的话,别怪我心狠,把你扔到山里喂狼。”
  她说着话,便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
  大概到了半夜,便听到了门外有马车的声音,素云斜躺在床栏上已经迷迷糊糊的,那是二娃娘没让她跟二娃到阁楼上睡觉,一直就把她丢在他们的房间。
  外屋的灯火被点亮了,大门开处,老王头走了进来,肩上还扛着一个女子,女子被放到了椅子上,素云悄悄地挪到了门边,偷眼往外一看,那女子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看那身子就知道了,虽然她的身子上也牢牢地捆绑了很多绳索,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
  女子的嘴上也封着胶布,一只口罩紧紧地绑在脸上,眼睛上还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分明是个被绑架来的女人。
  随后进屋的还有一个女人,脸型很像二娃娘,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小孩大概刚刚睡醒,正依依呀呀的发出声音,素云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此刻一见,居然感到很陌生,以前一直是被蒙着眼睛才能抱在手里的孩子,现在竟然活生生地让她看到了他的模样,怎不让她激动,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没多会,二娃娘和老王头就一起把那女子扛到了阁楼上,不一会便听到了二娃吵闹的声音,素云听在耳朵里,知道二娃哭着要她而不要那个新绑来的女人,老王头一怒之下给了他一耳光,这才把那女子脱光了捆绑起来丢进了二娃的被窝。
  素云的心在颤抖,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是如何。
  外面传来了他们走下阁楼的脚步声,她含着毛巾又乖乖地坐在了床上,听着那脚步声一点点地走近……


34
  天气很灰暗,仿佛要下雨的样子,虽然才过午后,但天色俨然便是黄昏般的阴沉。
  李凝芳背着一个小包,静静地站在并不宽敞的街道口,那件质地柔软的花布连衣裙,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动着,不时紧贴着她的身子,尽情地体现着她柔美的身材,树影婆娑下更显得婀娜动人。
  城市的景象跟县城当然是无法比拟的,虽然是小城市,但总比县城要有一些气派。凝芳被借到市打拐办来,也快有半个月了,一直忙忙碌碌的,也没有机会像今天这么悠闲地打量这个小城市。
  因为好几次成功的救援被拐妇女,凝芳在市公安局也算有了小名气,并荣立了还几次的功,一段时间的安静以后,最近因为又有几个案子涉及到妇女的失踪,市局和妇联联合成立了一个打拐办,临时抽调了一线有经验的民警来参加,凝芳便是被首选的一位。
  自然为了工作的便利,凝芳也推荐了柯兰参加,可是柯兰却远在探亲的路上,估计还没接到通知。说是探亲,其实是和队友小王回家看望他父母,凝芳也没想到,小兰居然和小王发展得这么快,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心中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这一次的借调,凝芳也知道任务的艰巨,所以内心希望柯兰能早一点回来,和她并肩战斗,如今暂时和她搭档的却是其他县调来的民警,客气有余默契不足。
  从失踪女子的情况来看,很多的都是年轻姑娘,而且都是在开春以后断断续续的失踪的,市府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这些案子,以响应中央坚决打击拐卖妇女的行动号召。
  这些天来,案件一直陷入停顿状态,丝毫没有进展,局领导为了调整一下关键队员的情绪,便给凝芳和几位同志放了两天假,让他们适度放松一下心情,以便于后面能更好地进入状态。
  凝芳不想放弃这么短暂的空闲,便决定到郊外去转转,那里的空气正是开春后最好的时节。
  很少有机会穿上连衣裙,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裙子的柔软自然挡不住轻风的吹拂,紧贴着胸部便把那高耸的胸脯展露无遗,让她多少有些遮遮掩掩起来。
  一辆显得很破旧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是那种过了时的东欧车子,司机从窗户里伸出脑袋,眼光有些闪烁:“要车子吗?”
  他问得很从容,凝芳被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犹豫了一下道:“好的。”
  拉开了那很难拉开的车门就上了车。
  “去哪里?”
  司机回头问了句,眼光不断地在凝芳的身上转来转去。
  后排椅子上有些脏,凝芳用手抹了几下:“哦,去郊外的小龙潭,想去那里转转。”
  凝芳随便说了个地方。
  司机不再多话,车子便在难听的噪音中向前开去。
  车子走了没多远,便拐了一个弯,在一个小巷口停了下来,凝芳正诧异呢,司机回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买包烟。”
  凝芳看了看,小巷子里不远处的确有一家烟酒铺,门口有一辆脏兮兮的摩托车停着,司机就在那里买了烟,大概和那店主熟悉了,两人还在那里说了几句话。
  车子再次开动后,司机点燃了一支香烟,话就开始多了起来,车子不紧不慢地往城外驶去,凝芳发现司机总在反光镜中有意无意地往后看自己,眼光多少有些躲闪,心里便有了些警惕。
  城外的道路可比城内要宽敞多了,车辆和行人也少,可车子因为破旧,依然提不起速度来,不一会居然熄了火,司机显得满焦急的样子,下了车忙来忙去的察看着,凝芳坐在车里也有些心烦,好不容易车子又开动了,司机却说道:“我上前面那个村子借一个工具,可以把车子稍微修一下……”
  凝芳到了此时也无办法,便只能由那司机,不一会汽车拐上了一条小道,不远处有一些农户的房舍,就在路口便有一户围着围墙的人家,司机好像很熟悉这个地方,车子没减速,直接就进了那户院子。
  凝芳此时才发现,这两扇木板的大门居然很宽,早早地就敞开在那里,好像知道有车子要进来似的,院子里也停着一辆脏兮兮的摩托车。
  看着那摩托车,凝芳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还没等她有所思索,左右的两扇车门被同时打开,一边有一个男子把身子探了进来,右边的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一下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凝芳立刻知道遇到了险境了,内心下意识地想要作出动作,可突然一想,这么些日子一直在寻找的线索,或许此时就有可能让她找到头绪,要是自己反抗,或许能逃出此地,但也许就打草惊蛇,为以后的破案又制造了障碍,于是绷紧的神经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老实点,别动,否则割了你的脸……”
  拿刀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那把刀居然还在凝芳的脸上刮了一下,凝芳把身子紧贴着椅背,心理镇定之中又故意神态稍显慌乱:“你……你们想干什么?”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男子说道:“别废话,跟我下车。”
  说话间,把手里的一条白毛巾往凝芳的嘴里塞去,凝芳本想反抗,但随即就放弃了,嘴一张任由他把毛巾将她的嘴塞实了,然后被他推向拿刀男子的那扇门。
  两个男人扭着凝芳的手腕,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进了屋子,司机早已把院子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此刻也进了屋子,并把屋门反锁了。
  凝芳被他们拉扯着扭到了床前,不由分说就取出了一捆麻绳要将她捆绑起来,凝芳心中有了准备,但不想就这么被他们捆住,便反抗起来。
  此时司机也上来了,拿起桌上的刀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再敢动,就在这里杀了你。”
  凝芳被他一骂,心里也激起了无名火,眼睛怒视着他,但身子却放松了,不再作出反抗。
  三个人合力将她捆绑得结结实实,麻绳捆得很紧,将她的臂膀都反捆在了身后,连同身子一起绑扎得十分牢固,凝芳感到了疼痛,不由得“呜呜”哼哼起来。
  连衣裙被那绳索束缚在身子上,几乎就将她的身体都隐现了出来,尤其那白白的胸罩,更是衬托着饱满的乳房在绳索中翘突而起。
  刚才拿刀子的那个男子一把将凝芳拉了起来,一个耳光就扇在了她脸上:“叫什么叫?再叫看老子割了你。”
  凝芳哪受过这样的气,愤怒中一脚就踹了过去,踢的那家伙一下子就倒退了好几步,撞在了墙壁上,这下把他可气坏了,扑上来就揪住了凝芳的胸襟,举起拳头就要往下砸,司机却把他拦住了:“小华,算了,都已经到手了,你不怕把她打坏了以后不能干活,那我们还绑来干什么?算了算了……”
  叫小华的似乎还没消气,一把从凝芳嘴里抽出毛巾,又把床头边放着的两块白手绢拿起来,一块一块狠狠地塞进了凝芳的嘴里,估计那白手绢是别的女人丢下的。他好像还不解气,又找来白布条将她的嘴绕了两圈绑得紧紧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憋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敢踢老子……”
  几个忙碌了一会,总算把凝芳捆绑妥当,又在院子里等待了一会,看看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便一起又回到了屋里。
  司机把小华拉到一边:“你先回去告诉你姐,就说有货了,赶紧叫你舅舅来,要不然夜长梦多,我在这里准备准备,你赶紧去吧。”
  说完,把车钥匙给了他。
  小华看了看凝芳,悻悻然地走了,外面传来了那辆破汽车的声音,不一会便消失而去。
  此时,凝芳才有些恍然,司机在买烟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暗递消息,于是那两个人赶在他们前面做好了准备,司机又在路上故意装作车子坏了,以便拖延时间给他们。
  看来他们倒是分工明确,估计跟失踪的女子一案必有关连,不过既然有了线索,也不怕他们能够逍遥法外,接下来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案情再查清楚,以便解救那些至今还不知道下落的失踪女子,但愿自己不要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遭受他们的凌辱。
  原来这两个男子,都是那司机的小舅子,年长的那个叫小华,年轻的叫小文,此刻,司机对他说道:“小文,要是你舅舅明天能够赶过来的话,你和你姐一起送一趟吧,别让你哥去了,他的脾气会坏事的,听到了吗?”
  “恩,好的。”
  小文倒是很听姐夫的话,可眼睛也滴溜溜地看着凝芳,久久地不愿离去。
  凝芳坐在床沿上,身子捆得紧紧的,嘴上的布带也包得紧紧的,把她憋得脸色通红,精巧的鼻翼正轻轻起伏着,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听他们说话,好像要把自己带往别处,心里便暗暗地盘算着,以后的情况该怎么来防备和面对,今天的情况有些突然,是她始料不及的,心里也自责自己没有做好防范,希望不要和上次一样,被那些犯罪分子恣意凌辱。
  司机对小文道:“你出去看着,我来把她再弄结实一点,别出了什么岔子,那就麻烦了。”
  小文“嗯”了一声便出去了,司机就走到凝芳的面前,用手托起了她的面庞,让她看着他:“姑娘,别怕,我们也不是坏人,把你绑来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帮我们干几天活,完事后就能放你回来,只是你要老实的听话,否则就怪不得我们了。”
  他的手在她脸上抚弄着那封嘴的布带。
  凝芳稍稍扭动了下身子,眼睛里充满了不屈的神态,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又问道:“哦,你会做针线活吗?或者踩缝纫机?”
  凝芳狐疑地看了看他,又把眼光转向了别处,司机碰了个钉子,有些恼火,口气有些火冒的样子:“问你话呢,快说……”
  又一想,她的嘴还被塞着呢,便又把她的脸扭过来面对着他。
  凝芳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猜测着他的话,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司机坐在凝芳的身边,掏出香烟点燃了,侧着脸看着凝芳,凝芳的脑袋稍稍低垂着,齐脖的短发往前滑落下来,那紧紧绷在嘴上的白布严严地封着她的嘴。
  紧捆在身后的胳膊紧贴着背部,令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透过那花布连衣裙,隐隐地便能看到里面兜着胸脯的白色胸罩,正紧绷绷地箍着丰满的乳房,并在绳索的捆绑下更为高耸。
  他咽了口吐沫,身体有些反应,嘴里的烟也不断地吞吐着。
  终于他站了起来,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回头看了看那关着的屋门,便取过几条细细的麻绳,把凝芳拉起来站着,轻声地说道:“别动,给你把腿捆上,不要乱动,很快的,不会让你疼的。”
  说完,撩起她的裙子,仔细而认真地把她的腿脚都绑紧了,凝芳看他弯下身子要捆绑自己的腿脚,内心有些矛盾,本想努力的反抗一下,但终究还是放弃了。
  只是被他把裙子撩了起来塞在腰间的绳索上,便把下体都暴露了出来,虽然穿着那小小的内裤,但那几乎就跟没穿一样,哪里又能完全遮挡住那诱人的地带。
  她的脸红红的,但从眼光中却能看到她在忍耐,那是一种无比坚定的意志力和信念在支持她。
  司机也在忍耐,绳索从凝芳两腿间穿来穿去的时候,他的手就开始在颤抖,那腿上滑嫩的肌肤,发烫的体温让他几乎就要发狂,不过,他的忍耐力也很不错,居然还是有条有理的捆绑着。
  把凝芳的大腿根部捆扎好后,又在她的膝弯和脚踝处都牢牢地绑着,然后又把那长长的裙摆放下,遮住被捆绑的腿脚,依然让她坐在床沿上,只是裙摆下那双黑布鞋内,一双穿着白袜子的脚踝上,绑着的绳索还是依然显现。
  凝芳看出他在强忍着自己,他的眼睛一直就在看着她的身子。
  为怕刺激他,她便把脸转过了一边,司机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了看,悄悄地把屋门里面的插销插上了,这才回到凝芳面前,小心地一把握住了凝芳的胸部。
  凝芳使劲扭动着身子,无奈被他捏着乳房不敢太多的挣动,但却发出“呜呜”的反抗声,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司机心里正火烧呢,哪会理会凝芳的反抗,随手拿过一条白布,往她眼睛上一蒙,就在她脑后扎紧了,不过他的手也只能隔着连衣裙摸弄一番,想要伸入裙内却也不能,因为她乳房上下都被绳索缠绑着,手是无法插入进去的。就这样,司机已经感到了无比的兴奋,这样漂亮的女人,这样富有弹性的乳房能被他抚摸,他也是头一遭,只是心里有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他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小舅子就在外面呢,要是被自己老婆知道了,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凝芳此刻也稍稍安心了,多少还有些庆幸那些捆绑着自己身子的绳索,几乎就是一道无形的防护,只是他的手太肆无忌惮了,让她感到十分厌恶和气恼。
  黑暗之中,居然想起了她的心上人,她喜欢赵志平温存的捆绑了她后,在她身上的那番抚摸和激情。
  司机的手又伸入裙内在她臀部和腿上抚摸着,她知道自己小小的三角内裤遮不住那诱人的性感,幸好他捆绑她的大腿时,捆绑的是那么严实,以至于她的两腿都是紧紧地并拢的,此刻尚不至于被他进一步的凌辱。
  小文在敲门,司机赶紧停止动作,把凝芳扶起来坐好,定了定神后就把门打开了,小文进来道:“姐夫,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司机赶紧出去查看,不一会便回来道:“没什么,是过路的,我出去买点酒,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她,别出了岔子。”
  说完,他骑上那摩托车出了村子,留下小文一个人守着凝芳。
  凝芳眼睛上的白布已经被取下,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心里渐渐平静下来,看小文的模样大概还不满二十岁,稍稍的还有些稚气未脱,心下便有了主意。
  她把脸转向他,嘴里发出:“呜……呜……”
  的声音,像对他在发出什么暗示。
  小文狐疑地看着凝芳,好像也在思索,但还是走近了她,他盯着凝芳那双实在很好看的大眼睛,有些紧张地问道:“想干什么?我不会放了你的。”
  凝芳摇着头,还是不断地“呜呜”叫着,似乎在告诉他:我不会跑的。
  “你要说话?”
  小文有些明白了。
  凝芳点着头,眼光里露出赞许的眼神,还微微有了些笑意。
  小文犹豫了很久,说道:“那你可别乱叫,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
  说完,他居然真的在旁边的桌上拿过一把刀子来,摆在了凝芳的身边。
  凝芳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温和,小文不由自主地便给她解开了嘴上的白布,然后抽出嘴里的白手绢。
  “谢谢你,你真好。”
  凝芳不失时机地表示对他的感谢,倒让小文有些脸红起来。
  不过他随后就拿起了那把刀子攥在手里,站在凝芳面前问道:“快说,你想说什么,说完了,还得把你的嘴堵上。”
  “你多大了?”
  凝芳不紧不慢地问道,显得十分的镇静,语气充满了亲切和温柔。
  “十七,问那么多干吗?”
  “真年轻,上学了吗?”
  凝芳显得更加关切了。
  “早就退学了,上学有什么用。”
  说完,小文又拿起了那手绢,作势要往她嘴里塞。
  凝芳赶紧把头扭过一边,说道:“我就想问一下,你们把我捆来了,想让我干什么?”
  小文顿了顿,说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让你帮我舅舅家做活。”
  他又要塞她的嘴。
  “哦,什么活啊,我能做得了吗?”
  凝芳极力避开他的手。
  他放下了手,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做不了,做不了也要做,都是缝缝补补的活,不都是你们女人做的吗?告诉你,我舅舅家那地方,每家每户都有绑来的女人,嗯,和你一样,要是想逃跑,那就要被打断腿,你也不用想什么歪点子,我早看出来,你们这些城里女人,看起来很好看,其实都很坏的。”
  凝芳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想法,本来还想再套一些情况,可小文已经不耐烦了,手里的手绢又要塞进她的嘴。
  “能换一些干净的布吗?这个塞着太难受了……”
  凝芳把头躲避着他。
  小文看了看白手绢,那上面还湿漉漉的,便扔在了桌上,又从抽屉里翻找了些棉布出来,把凝芳的嘴堵塞得严严实实,这下凝芳没有反抗,很自觉地就把嘴张开了,让他把嘴塞好后,又用那条布带子将嘴绑扎结实。
  人虽然又失去了说话的自由,但心里总算有了底,最起码不会被人贩子卖给别人做女人受到凌辱,要是在什么地方干活的话,那就一定有机会可以查找线索,或者逃离那个地方。
  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渐渐的便进入了夜晚,小文的姐夫,也就是那个司机早已回来,此刻和小文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基本上酒足饭饱了,可却没让凝芳吃任何东西。
  此刻,凝芳已经斜倚在床上叠好的被子上,一整天都没进食,实在也很饿了,看样子他们就是不让她吃东西,故意要饿她似的。
  快到半夜时分,司机的老婆赶来了,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了看凝芳,倒是很满意,便让他们两个男人都回去了,自己在这里守着凝芳睡了一晚。
  一早,小文开着那摩托车就又匆匆赶来了,并带来了一些吃的,凝芳也给了些食物,让她填充了一下已经饿得发慌的肚子。
  这样在这个屋子里待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下午两点多钟,外面终于传来那辆破出租车的声音,随后小华和一个老头子走了进来,那老头子一进来就急着要看看凝芳。
  小华早就一把将凝芳从床上拉了起来坐着,小文已经把手电筒照在了凝芳的身上,小华拉着凝芳的头发让她仰起了头:“舅舅,就是她,你看看怎么样?”
  “行,还可以,赶紧让我带回去吧,我那里缺人手,别人家都赶做了好多,我们就两个人干活,哪里赶得上人家。”
  老头子急火火地恨不得马上就要上路。
  小华说道:“舅舅,你们现在回去,还是不要坐自家的车子了,我怕出事,那就麻烦了。”
  他担心地看了看他姐夫。
  司机一听,心里也衡量了一下,觉得把凝芳关在这里也不是个问题,便说道:“那就让小娟陪舅舅走一趟,还是跟上次一样坐公共车比较好,这路上的公共车一般都很少人,我们只要小心点就行了,要是万一出了事,你们一跑就完了。”
  大伙商量了一下,觉得只能这样了,于是便开始准备起来。
  兄弟两人在外面把风,屋里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地重新把凝芳捆绑的结结实实,身子和胳膊都被捆绑的紧紧的,那身连衣裙早被脱去,小娟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紧身的汗背心,套在了凝芳缠绑着绳索的上身,遮掩着满是绳索缠绕的胸脯,又用宽宽的布带缠绑在她的胸前,把背部高高吊绑着的手臂一起牢牢地包裹严实,让人很难看出她背后有被捆绑的手臂。
  凝芳被他们摆布着,有疼痛传来时,便忍不住地“呜呜”哼出声来,小娟不忘用毛巾暂时塞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等到身子完全捆绑结实后,这才取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进了凝芳嘴里,然后剪了两小块医用橡皮膏,上下粘贴住她的嘴唇,再撕下一块略大于嘴的透明胶带,密密地封贴了嘴部,接着,用一些纱布叠成厚厚的一个长方块,敷压在她的嘴唇上,上下沿用胶条紧紧地贴牢,又交叉着贴了两条。
  “嗯,就这样,要是有人来检查,就说她犯了病,开刀后刚从医院回来……”
  老头子很满意地说道。
  “老公,把口罩拿出来,给她戴上,要不然这样她太招眼。”
  小娟对司机说道。
  司机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口罩,口罩白白的很小,但却很厚,绑在脸上后,居然紧紧地贴附着脸面,把嘴部完全地遮掩住了,小娟还不放心,把口罩带子再次在凝芳的脑后,收得紧紧的绑住,并让凝芳的一头秀发很随意地披散在她脸颊上,只有白白的口罩和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乌黑的秀发间忽隐忽现。
  最后,给凝芳穿上一身最普通不过的,农村里人常穿的土布褂子和裤子,随意地扣着扣子裹在身上。
  凝芳已经无法动弹,也谈不上反抗了,脸上紧绷着口罩,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不过,那时候她被绑架的那段时间,就已经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理,平静下来才能呼吸顺畅,现在她便再次用这个办法来调整自己的呼吸,在毫无反抗必要的情况下,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小华看看已经将凝芳捆绑的差不多了,便对他姐说道:“姐,我和你一起去吧,要是路上有麻烦,我还能给你搭个帮手。”
  “不用,你就在家呆着,就你那脾气,还怕你坏了事呢,有我和舅舅就行了。”
  小娟知道他的脾气,便不让他去。
  “姐,你不知道她还蛮厉害的,刚才还踹了我一脚呢,我就怕她路上捣乱,你还是让我跟你去吧。”
  “你就让他陪着你去吧,反正一天就到了,没事的。”
  司机在旁边帮小华说了话,小娟便也同意了,小华这才拿起刀子插进了背后,还拿了几条绳索放进了一个陈旧的皮包里。
  临上车前,小娟再次检查了一番凝芳的身子,看了看捆绑的是否牢固,是否遮掩得妥当,并对她说道:“姑娘,我先把话说在头里,路上你可要小心点,别给我们捣乱,要是听话的话,我们会早点放了你,要是你坏了我们的事,那我这个弟弟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听明白了吗?”
  凝芳看着她,沉闷的“呜呜”声从她口罩里传了出来,表明自己不会反抗,并流露出一点惊恐的样子。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把凝芳带出了屋子,司机很快就发动了车子,小华坐在了他旁边,小娟和她舅舅将凝芳夹在了中间坐在后排。
  这车子本来就破,再加上空间很窄,凝芳被他们夹着,坐在那里更加难受了,小娟把拿上车的几张报纸,用胶布粘在后窗玻璃上,然后把一条黑布蒙住了凝芳的眼睛。
  车子很快的就驶上了公路,他们要先离开城市一段距离,才能在乡镇道路上拦农村公交车,这样对他们来说会安全很多。
  一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这里看起来就很偏僻,不宽的砂石路面蜿蜒地通向远方,路边就有一个茅草搭就的凉棚,算是简易的车站,车子就停在了离车站不远的地方。
  等一行几人都下了车,司机便先开车回家了,小娟观察了一下四周,便给凝芳摘去了蒙眼黑布,扯着她的衣衫将她拉到了茅草棚里。
  一坐上农公车,大家心里便有了早点到达的心愿,还好,一路上比较顺利,一整天的路程,换了两次车,也没引起其他乘客的特别留意,只是后来看凝芳额头隐隐渗出了汗珠子,小娟便给她解开了口罩,并打开她身边的窗户,让她稍稍吹吹风透透气。
  车子在离终点站前的一个小站停靠了一下,这里离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最近的,于是他们在这里下了车,离车站不远有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集市,坐了一天的车子,都感到了肚子在咕咕的叫,便不约而同地进了这个小集市。
  凝芳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在了身后,自然是无法整理的,小娟毕竟是女人,看到凝芳那婀娜的身姿,其实心里也一直挺羡慕的,多少还有些同情。
  于是,她便给凝芳稍稍捋了捋秀发,把她下巴上扣着的口罩重新给她拉到嘴上,再把那带子在后脑勺系紧了,几个人裹挟着凝芳进入了一家路边小吃店。
  店主知道刚才靠站的是末班车,平时很少有人这个时候还来吃东西,本想早早打烊了,没想到居然还进来了几个人要吃东西,心下倒也开心,便忙活了起来。
  店主是个年近三十的矮个男子,满脸的热情,一会儿倒水,一会儿递毛巾,只是眼光不断地在凝芳身上瞟来瞟去,心中嘀咕着:这女人道是难得看见,怎么长得那么好看,虽然看不见她的脸蛋,但瞧她的眼睛就能看出一定是个美人,看她戴着口罩不声不响的样子,大概生了什么病不成。
  他想归想,却也不敢多问什么,开店的总有开店的规矩,别把客人得罪了那就坏了生意了。
  客人要的饭菜都端了上来,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却没给凝芳摘掉口罩取出堵嘴物,一直就那么让她坐在角落里。
  凝芳倒是没在意,虽然肚子也实在很饿,但她却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把一些主要的特征都默记在心里,也留意着当地人的口音。
  老头子一吃完就出了门,不一会便悄悄地在街上雇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了门口,车子不大,但铁皮制作的车斗还是能挤下三四个人,他们需要连夜赶路,所以价钱上基本满足了那个开车的中年人。
  一上车,凝芳的眼睛就被小华再度蒙上,大概昨天的事还让小华记在心里,所以手里的布条在凝芳的眼睛上缠的狠狠的,打结的时候更是咬着牙死死的收紧了。
  小娟舅舅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先到三十里外他老婆的侄女那儿住一晚,明天一早他就带着凝芳回他的村子,这样也就不用小娟他们陪着了,这一路上可都是农田和河流,大概也碰不到什么麻烦,不过小娟还是决定陪他一起回村子,让小华先回去。
  天已经黑了,三轮电动车摇晃着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这才到那庄子。
  打发了那开车的,老头子带着他们便找到了他老婆侄女的家,可敲了几下门,里面却没反应,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便跑到后窗去查看。
  果然那屋子里还亮着灯火呢,因那后窗外便是一片菜园子,所以窗户上没有拉上窗帘,昏暗的灯光下,便看到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唯有胸罩还紧裹着丰满的乳房,此刻她弯着腰趴在桌子上,脸带泪痕正在扭动着身子,她的背后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绳索,正在往她身上缠绕着,绕了一道就收紧一道,已经将那女人的身子捆绑得紧紧的。
  女人似乎不愿意被他捆起来,还在不断地扭动挣扎,她的嘴里塞着毛巾,堵住了她的呼叫。
  老头子已经看明白了,男人和女人都光着屁股呢,正在起劲地干着那事,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老婆的侄女和侄女婿,这可把他气坏了,心想,要干那事也别躲在窗户下干,还把人捆了起来,我说怎么叫了半天的门没人来开,真是倒霉。
  这下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敲了窗户叫他们夫妻别干那事,只能在外面等待着。
  好不容易门打开了,是男子来开的门,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擦干净呢,不好意思地叫道:“哟,是二姑夫来了,快进来……”
  一番客套以后,便忙碌起来,赶紧安排他们住下,老头子又故意问了一句:“我侄女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这个……哦,她先睡了,要不我让她出来一下……”
  男子有些尴尬,嘴上那么说,却站在那里没动。
  老头子当然要看看侄女,最起码回去后也可以向老婆交代。
  男人没办法,只能回到他房间里,过了好一阵才把门打开,女人脸色还没恢复过来,估计刚才很生气,此刻出来也是很勉强的样子,身上已经披了一件衬衣,就在门口和老头子招呼了一下。
  老头子知道她身上一定还捆着那绳子呢,也不道破,就对男人说道:“回去睡吧,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媳妇……”
  一清早,几个人便各自上路,小华自己回去了,小娟和老头子押着凝芳开始前往目的地。
  上路前给凝芳吃了些东西,以便能有气力赶路,然后一切还照原样的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嘴也依旧堵塞着并封贴严密,那只口罩被老头子狠狠地绑紧在了她的脸上,疼得凝芳使劲地把头甩了一下,那沉闷的“呜呜”声从鼻腔里低声地透出来。
  “别叫,绑紧了你,也是让你听话一点,要不然有你的罪受。”
  老头子用手在她嘴上抚摸了一下,看看那些封嘴的纱布和口罩,都已经绷紧在了她的嘴上,估计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了,便又说道:“路上可不要给我捣乱,否则别怪我心狠……”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接下来行走的道路,都是在乡间,一般来说也不会碰到什么麻烦,即使绑着的女人想要逃跑,也很难跑得快,到处都是田野和低矮的树丛,很难躲藏起来,所以他也只是吓一下凝芳,省得在路上找麻烦。
  凝芳当然现在不会自找麻烦,她还要顺藤摸瓜解救那些失踪的女子,可能自己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危险,或许还会遭受凌辱,但事已至此,倒不妨舍弃个人的安危,也许能事半功倍。
  可身子被捆得实在太结实,让她上身所有关节几乎都不能有丝毫的松动,尤其是嘴里塞的棉布,堵得满满的,嘴唇还被胶布粘住了并用纱布块封贴着。
  她感到有些难受,便把眼光投向小娟,鼻腔里发出的“呜呜”声似乎有些可怜,心里期望她能给她稍稍有一点松动。
  可小娟脸色冷淡,一把扯着她就出了门:“好了,别叫了,这样绑着不是很好么,赶紧跟我们走,到了那里就可以给你解开了。”
  她回头看了看她舅舅,又悄声地问道:“舅舅,我看还是把她的眼睛蒙上吧,以后也不怕她跑了,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也找不到你们村子……你看呢?”
  “嗯,行,只是这十几里路,走起来可就慢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
  “没事,反正能赶到村子吃饭,咱慢慢的走,路上也能和你说说话呢。”
  老头子看了看小娟:“好,就怕你那老公在家等你等的心里发急,还会骂我这个舅舅呢……”
  “舅舅,你又来了,不和你说了……”
  小娟笑着,便回到了屋子里,问她舅舅的侄女要了一条花布,还扯了两团棉花,把棉花压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那花布牢牢地绑紧了。
  看看凝芳的眼睛被那花布缠了个严严实实,小娟还不放心,反正正好有棉花,便又撕了棉花把凝芳的耳朵也塞严了。
  凝芳没想到她会把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封闭了,本来还准备把路线默记在心里,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便只能听天由命了,正在她被小娟搀扶着出了门的时候,又有一顶草帽扣在了她脑袋上,不禁让她感慨起来,大概自己现在的形象,也和乡下农妇差不多了。
  田野是空旷的,随处都是碧绿的刚刚绽放的嫩芽,他们忽而行走在田埂上,忽而又穿行在小路上,早起的正在田里劳作的人们,又有谁会关心正匆匆行走的三人呢。
  老头子很放心,背着手一路走在前面,让小娟搀着凝芳在后面跟随,他走路匆匆的,真希望立刻就赶到家,这可害苦了凝芳,趔趔趄趄地被绊倒了好几次。
  整整走了一上午,这才到了庄子,还没进村呢,便有人老远的和老头子打起了招呼:“老耿,从哪回来?赶得那么急?”
  “哦,城里……”
  老耿没心思多说话,躲躲闪闪地就把凝芳带进了自己的家里。
  小娟早把凝芳按在了椅子上,老耿的女人也从里屋跑了出来,小娟叫了声舅妈,就急急忙忙地喝起了凉水,随后便给凝芳解除蒙眼布,耳朵里的棉花也给掏了出来。
  凝芳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观察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了这破旧的砖房外,居然便是陌生的田野,周围还有一些零落的房舍。
  “别打什么主意,这里你是跑不了的。”
  老耿注意到她在四处张望,便告诫道。
  老耿女人端来了一碗水,对小娟说道:“绢子,给她解开嘴,让她也喝两口。”
  小绢应了声便摘下了凝芳嘴上绑着的口罩,撕下封贴着的纱布和胶布,最后从嘴里抽出来的布团早已湿透了。
  凝芳干咳了几声,毫不客气地就着那碗水喝了个痛快。
  “先给我松下绑吧,都捆了那么久了,实在太难受,我不会跑的,好吗?”
  凝芳用很委婉的语气说道,似乎在和他们商量。
  老耿看着她,想了想便让他女人动手给凝芳脱去外面的衣衫,松开了手腕上的捆绑,让她的手腕能够自由地垂落下来,但上臂依然和胸部捆绑着,却不给她解开。
  屋子里的墙上挂着一幅中堂,已经被油烟熏得发了黄,地上堆放着几大包物品,看样子似乎是织物。
  老耿女人端出了做好的饭菜,看样子大家都准备着吃饭了,女人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把他们替回来。”
  不一会,便有一对年轻的男女进来,打过招呼以后,凝芳便知道,他们是老耿的一双儿女,女儿是姐姐,看起来就像个没上过学的样子,不过发育很好的身上,爆发着春的活力,颤巍巍的胸脯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一进来她就看着凝芳,眼神满是羡慕和惊讶,饭后他们在重新捆绑凝芳时,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很文静也很单纯。
  凝芳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在身子被他们捆绑着不断摆动时,她还不忘给那女孩一个温柔的微笑,她心里在猜测着,也许这个女孩倒是个突破口,就看时机掌握得如何了。
  凝芳被捆紧了绑在屋子里柱子上,看样子大家都很高兴,就等着马上带她到什么地方去,凝芳也期待着想知道,即将出现在面前的是什么情景。


35
  因为又绑来了一个女人,全家上下似乎都很高兴,午饭后,一家子就拥着被捆绑了身子的凝芳,向村外走去。
  出了村,走不多远便是一片小河塘,河塘的水是从远处的大河支流分叉过来的,又在前方不远处流向田野,塘边生长着茂密的芦苇,还有葱郁的绿树和杂草。
  就在塘边有几间破旧的土房,被杂乱的竹篱笆围着,篱笆内养了几十只鸭子,只要一打开那篱笆门,鸭子便会呱呱叫着涌进塘内。
  凝芳被他们带进那土屋,屋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从外面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类似缝纫机的声音。
  一进屋,凝芳便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不满十平方的屋内,昏暗的光线下,几条拼在一起的板凳上,堆满着女人的内衣裤,五颜六色都有,两个女人正在屋里埋头干着活,一个正踩着那脏兮兮的破旧缝纫机,好像在往内裤上缝制商标,另一个则在给胸罩的背扣上手工缝制搭扣,而且两人几乎都是裸着身子,仅戴着胸罩坐在那里,每人的背后好像还有一个木桩子钉在了泥土地上,她们的身子被麻绳捆绑着就拴在那柱子上,只有两臂是可以活动的,而两个手腕又是被一条细细的麻绳捆住了连在一起,中间留有一段距离。
  女人看见有人进来,稍稍抬头看了看,又赶紧害怕地低下头继续干着自己手里的活,那眼神就象老鼠见了猫一般。
  凝芳已经看见角落里还有一根木桩子,木桩前也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台子,心中已经猜测到,她将会被他们绑在那里,果不其然,老耿直接就将她带到那个角落,让她坐下后,就把她捆绑在那柱子上了,却不是像另两个女人一样拴着,而是用绳索牢牢地将她捆住在那柱子上,大概此时还不想让她干活。
  那一家子此刻都各忙各的,把那些做好了的都归整在一起,用布单打了包,老耿女人则把带来的饭菜给那两个女人分了,吩咐她们赶紧吃。
  踩缝纫机的女人小心地端着饭碗,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另一个女人则被老耿女人拉住了头发,把她的脑袋仰了起来,原来那女人的嘴里还塞着布团,一张大胶布正死死地封着她的嘴呢,老耿女人给她解除了嘴上的封堵,催促她也赶紧吃。
  “翠儿,等会儿你教她缝扣子,告诉她尺寸,我们先走了,看着点,别出了岔子,啊?”
  忙碌了一会以后,老耿女人扛起了一个包袱,回头吩咐她女儿道。
  “唉,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翠儿看着他们出了屋子,便把门又关上了,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是他们在外面把门又锁上了。
  凝芳看着翠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嘴里的棉布塞的实在够严,嘴上绑住的布带也缠的够紧,一点点的“呜呜”声也没引起翠儿的注意。
  翠儿从堆放的货物中搬过来一张木板条凳,坐在凝芳的面前,开始把尺寸和缝制标准告诉凝芳,反复了多次以后,就问道:“看懂了吗?”
  那双好看的眼睛很温和地看着凝芳。
  凝芳其实不用看就会做,但苦于被捆绑着,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以点头来表示。
  “你可要都做好了,要不然我娘和我弟弟会打人的,你可别怪我帮不了你。”
  翠儿说道。
  踩缝纫机的女子已经吃完了饭,自己默不做声地又继续干起了活,凝芳看着另一个女子,觉得她的身子挺白皙的,身材错落有致,倒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大概也超不过二十四五岁。
  此刻她也刚刚把碗放下,悄悄地又拿起了台板上的胸罩,准备继续干活。
  翠儿站到了她身旁,问道:“你今天做了多少了?”
  女子指了指身边那个箩筐,又看了看翠儿。
  翠儿俯身看了看,从里面挑出了几个:“你怎么就是教不会呢?你看看这些……”
  她好像很生气,随手拿起台板上那块棉布,抖了一下后就往女子嘴里塞去。
  那女子倒是不敢反抗,张着嘴任翠儿把棉布塞严实,仍然被布条子将嘴唇都绑紧了。
  随后翠儿拿了些放在了凝芳的面前,这才给凝芳解开了手腕,让她也照着样子做了起来。
  大概凝芳的聪明和巧手让翠儿感到了高兴,看她干了许多活,居然都是符合标准的,翠儿便给凝芳解开了绑嘴,抽出嘴里的棉布,端上一碗白开水:“先喝口水吧……没看出来,你这么白嫩的人,还会做这个。”
  “姑娘,你们这是做的什么活?为什么要把我们捆着?”
  凝芳喝了口水,很和善地问翠儿。
  翠儿瞥了她一眼:“不捆着,还让你们跑了?”
  凝芳看到有搭话的机会,便不想错过,又问道:“看你们这些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要把我们绑到这里来,还怕我们逃跑?”
  “别乱问了,要是不绑着你们,跑了的话,我们可付不起钱请人来做……”
  “哦……”
  “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穷得很,哪有钱请人干活,还不都是把人绑来了干,你也不要害怕,干完了会放你们回去的……”
  翠儿说着,又觉得好像自己的话太多了,便戛然而止。
  凝芳说道:“你们这样可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把你们捆了,不就是干点活么,我们还管你们饭呢,又没有饿着你们。”
  翠儿说话间声音抬高了许多,好像有些激动起来。
  “你知道绑架也是犯罪吗?”
  凝芳耐心地说道,不过总觉得今天的话题太突然了,会不会让翠儿反感,心里也有些担心。
  果然,翠儿开始烦恼起来,脸色红里泛白,心急之下,拿起了她搭在肩上的毛巾,一下子就要塞进凝芳的嘴里,凝芳知道她心烦了,顿时也觉得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便张开了口,让她把毛巾塞得严严实实。
  翠儿看凝芳脖子上还挂着一只口罩,便把那口罩给她重新绑上,封住了她的嘴,还把那口罩的纱布紧紧地贴附着凝芳的面颊,似乎这样才能让她烦躁的心情放松。
  邻近傍晚,翠儿的弟弟来了,那个看上去瘦瘦的,没有几两肉的小青年,一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进了屋子,便让翠儿去把鸭子赶进圈内。
  大概这个赶鸭子的活都是翠儿干的,所以他一来,翠儿就操起了屋门外,那根梢头上绑着一条白布带的竹竿,嘴里呜噜呜噜地叫着,便把鸭子从池塘里赶了上来,呼啦啦地往篱笆内赶去。
  “小弟,把门关了,别让鸭子进了屋里……”
  翠儿对着屋里的小伙子喊道。
  屋内,小弟似乎没有听见,他已经走到那个白皙的女子身边,眼睛里满是色咪咪的神态,俯下身子就搂住了她的肩膀,那张没有肉的脸就在她的面颊上摩挲着。
  “今天做了多少了?”
  他的手捏着她的胸部鼓突起来的地方,声音很轻地在她耳边问道。
  “呜……呜……”
  白皙女子把身子缩作一团,塞着的嘴里发出了稍稍的抗拒声。
  女子停下了手里的活,作出抵抗的样子,无奈手腕被绳索绑着,牵扯了她的活动余地,她满脸通红,紧张地环顾左右,希望有人来帮帮她。
  凝芳一直就被绑紧在那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嘴根本就无法出声,眼看着那个瘦男子正在欺负白皙女子,想要帮助她却无能为力。
  她试图扭了几下身子,发觉动弹不了,便放弃了,眼看着那个年轻人,从白皙女子的手里拿下她正在做活的棉布胸罩,不由分说就绑在了她的眼睛上,蒙住了白皙女子的眼睛。
  白皙女子开始又“呜呜”地叫个不停,小弟已经把她紧紧抱住,那双手开始肆无忌惮地浑身乱摸起来,凝芳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铐起来,可此刻自己也被捆绑着失去了自由,又怎能解救他人。
  踩缝纫机的女人大概也知道身后的女人正遭受凌辱,便压低了身子默不做声地做着活,身子还微微地颤抖着,唯恐引起他人的注意。
  翠儿回到屋内时,便看到了她弟弟那副神态,便上前把他拉开了:“小弟你干什么,怎么又来了,我告诉爹去……”
  小弟一副得意的样子:“去去去,摸摸又怎么啦?以后还不是我的女人……”
  嘴里虽然说着,但还是放开了怀里的女人,悻悻然地站起了身子,并把脑袋一仰,不屑地看了看他姐姐。
  翠儿上前把白皙女人眼睛上绑着的胸罩解了开来,女人的眼睛里隐隐闪着泪光,却没敢让泪水流下来,默不做声地又干起了活。
  翠儿给她从柱子上解开,让她放下手中的活,解下手腕上的绳子,叫她把手背到了身后,回头招呼蹲在门口的小弟:“小弟,过来,给她捆上,早点回家去吧,今晚又停电,晚上干不了活了。”
  小弟这才起身,从墙角里拿起几条长长的麻绳,麻利的开始捆绑白皙女子,一边捆绑,一边还把她的身子转来转去,不时地捏一把摸一下,那绳索故意的在她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地死死的绑着,直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尤其在她的胸部,更是把那对丰满的乳房捆的高高地耸着,并面对着她,在那胸部仔细地把绳索摆布好,让她满脸通红地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趁着翠儿没注意,又在白皙女子脸上亲了一口:“晚上我把你抱到我房里去,好好地陪陪我……”
  他在她耳边悄声地说道。
  翠儿正在捆绑那个踩缝纫机的女人,哪里会注意小弟在干什么,老耿此刻也来到了屋里,看他们都快将三个女人捆好了,便说道:“回家去,又没电了,晚上还要下雨,翠儿,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别淋湿了,后天蒋老板就会来提货的。”
  “嗯,知道了。”
  翠儿答应着,把那最后一道绳子在女人的腰后收紧捆牢了,这才把绳头递给了老耿。
  一行人出了屋子,三个女人被一条长长的绳子串在了一起,具被捆绑得结结实实,除了凝芳嘴里塞着毛巾戴着口罩,那两个女子则有布团紧紧地堵着嘴,白布团塞得满满的,把嘴都撑的合不拢,凝芳和那踩缝纫机的女子,身上已经被披上了衬衣,并扣好了扣子,唯有走在后面的白皙女子的衣衫却是敞开的,只把颈部的一颗扣子扣了,以防被风吹落了衣衫。
  此时天气已经灰暗阴沉,风儿一吹,便把白皙女子的衣裳都吹得撩了起来,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便毫无顾忌地显露出来,小弟就走在她身边,眼睛一直盯着她丰满的胸部,他是故意不给她扣上扣子的,这样他可以随意的窥视。
  白皙女子一直很小心地提放着,身子缩作一团,但却无法掩藏那对被白色胸罩裹住的乳房,她感到那里被风吹得有些凉凉的,还有被绳索捆绑的稍稍的痛感。
  “兔崽子,快走,又想干什么……”
  老耿一回头,看到了小弟的手正在女人的胸部摸来摸去,便呵斥道。
  小弟嘻皮笑脸地把手缩了回来:“爹,把她给我吧,我这几天都累死了,让她也帮我解解乏,你说好不?”
  老耿又回头看了看他,把脸一板:“小兔崽子,活倒没干什么,光知道叫苦,晚上再说,快走……”
  脚下自己先放开了步伐,攥着手里的绳索,牵着三个女人匆匆地行走在田间。
  小弟一看,觉得有希望,便笑嘻嘻地看了看白皙女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夹着她就往前走。
  才一进村子,凝芳便看到了,隔壁也有两个女人被从别的地方绑回来,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从工棚里捆绑回家,不过那两个女子的眼睛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嘴上也封着胶布,看情形也是两个年轻的女子。
  凝芳心里有些震颤,看起来这个地方倒是很盛行把捆来的女子做女工,难道当地政府就没人来管么?自己倒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以便解救这些受苦的姐妹。
  晚上,凝芳三人就被关在了一间土屋里,土屋就在老耿房子的后院,地上用门板铺着,上面又铺了些稻草,再铺上一条床单,然后把她们三个都捆绑了丢在了上面。
  他们考虑的也算周到,怕她们睡觉时伤了胳膊,没有将她们的手臂捆在身后,而是用布条把她们的手都屈指包裹得紧紧的,再用细麻绳密密的捆绑住手腕,并拿布条将上臂和身子也捆绑的牢牢地,让她们三个人并排躺在一起,将她们的嘴上都包上白布条,绑得紧紧的,然后脱去她们的裤子,仅剩小小的内裤,把绳索连续地捆绑住三个人的大腿,横着盖上一条被子,这才反锁了屋门。
  当油灯的火光从门缝里渐渐的暗淡下来,屋子里便又陷入了黑暗,不一会,便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了屋顶上,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风,一下子就拂到了地铺上女人们的脸上。
  风儿带着潮气,让人难以入眠,被子仅盖着上身,又因腿脚都被捆绑在了一起,便只能把脚伸在被子外面,身子就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屋子里只有静默,谁也发不出声来,那粗重的呼吸都能耳闻,凝芳试着用被布条包住的手在嘴上扒了几下,却不能扒下那裹住嘴的布带,便放弃了,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雨似乎开始大了起来,不一会便从瓦沟里往下滴水,女人们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凝芳听见了开门声,警觉下便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门开处,进来的居然是翠儿的小弟,反手掩好门以后,便把昏暗的油灯放在了地上,悄悄地便走近了女人们躺着的地铺。
  凝芳心里提防着,已经猜测到他有什么不轨的意图,果然,小弟掀开了被子,看了看后,手脚利落地便解开了白皙女人腿上的绳索,一拽她胸部的绳索,便把她拉了起来,并把被子蒙住两边两个女人的头,好像不愿意她们看见。
  白皙女人坐在那里,身子有些摇晃,小弟看她似醒非醒的样子,从兜里掏出一条黑布,在她眼睛上绕了两层打了个结,便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然后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肩头一扛,端起油灯出了屋子,不一会便听到了不远处发出的吱呀开门声,随后又是轻轻的关门。
  凝芳心里那个气,真恨不得立刻就将那小子揍一顿,可是现在又无能为力,自己都被捆绑着,如何还能帮助别人。
  好不容易等到那白皙女子被送了回来,凝芳借着火光看到,女子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没有消退,依然被布带包裹着的双手,此刻已经被牢牢地反捆在了身后,本来那只很合适的胸罩,也被换上了一只小一号的薄薄的白色的,紧裹住她丰满的乳房,并在绳索的捆绑下显得尤为饱满高耸。
  她躺下时,凝芳已经看到她的眼里隐隐的还有泪痕,但却哭不出来,她的嘴里被一团白色的棉布塞的严严的,自然无法出声。
  小弟仍然把她抱进被窝,放在凝芳和另一个女子的中间,并把她的腿依然和她们拴在一起。临离开时,好像还意犹未尽,居然伏下身子在她的脸上又亲了一口,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锁门而去。
  屋子里安静了一阵,凝芳默默地把身子挨近了白皙女子,在她耳边用裹着白布的嘴摩挲着,白皙女子大概也领会了她的意图,也用嘴在凝芳的脸上搜寻着,想帮她弄下绑着嘴的布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布带还是绑得紧紧的,白皙女子有些失望了,粗重的呼吸让她感到很疲乏,好一会,她便开始自己设法吐出嘴里的棉布,一阵不懈的坚持以后,居然真的把塞满了嘴的棉布吐了出来。
  短暂的呼吸顺畅,让她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但不敢大声,只是把脸伏在了凝芳的肩头:“姐姐,你救救我们……”
  她居然相信凝芳能够把她解救出去,这倒是凝芳没有想到的,不由得感到惊讶。
  凝芳“呜呜”着,轻轻地用脸摩挲着她的面颊,算是安慰她,白皙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停止了抽泣,开始用嘴咬住凝芳嘴上的布带往下拽,不一会便让凝芳得到了自由的呼吸,嘴里塞得不紧的小布团被她也吐了出来。
  那个踩缝纫机的女子,此刻还是背对着她们,似乎对她们的行为很害怕,一直没敢回过头来,始终假装睡着,凝芳心里有打算,暂时还不想打扰她,便也没有理她。
  两个呼吸获得自由的女人,便在被窝中悄声地交谈起来,到此时,凝芳才知道,这个白皙女子叫谭韵,是从边区来到那个城市的,因为长相标致,身材又十分的窈窕,便招来了许多男人的追逐,没过多久,她便稀里糊涂地跟了一个,比她年纪大得多的男人好上了,原因是他肯为她花钱,也很顺着她,一来二去的一眨眼就相处了一月多。
  可惜好景不长,这个男人的本来面目就暴露了,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谭韵心里苦楚,但又没有办法,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小伙子,两人似乎一见钟情,便悄悄地相好起来,没想到被那男子发现了,便恶狠狠地要把她废了,谭韵没办法,惊恐之中,在那小伙子的怂恿下,便和他偷偷地私奔了。
  本以为到了别处可以安安稳稳地开始新的生活,哪想到这个小伙子居然也是个不务正业的,整天和人赌博,最后居然把她赌输了。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做好了几个菜,等待着小伙子回来,没想到进来的是两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不由分说就要把她带走,她惊吓之余便要大声喊叫,那两个人掏出了刀子,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脸上:“叫什么?是你那没用的男朋友把你输给我了,叫有什么用,再叫老子就废了你……”
  谭韵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万般哀求之下,那些人哪里会理会她,看她哭着不肯走,便翻找了几条绳子出来,把她捆绑了起来,又用毛巾塞住了嘴,趁着夜色便把她带到了一个僻静的住所。
  几天以后,那个捆绑他的赌徒又带来了一个人,看那样子是个常年在外面跑来跑去的人,黑黑的脸上灰扑扑的。
  那人当着那谭韵的面把一叠钞票数给了那个赌徒,然后就解开了她一直被捆在身后的手腕,并把她本就穿戴不整的衣衫都脱去了,仅剩胸罩和三角裤,掏出带来的绳索将她双臂扭到了身后,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谭韵身子微微发抖,惊恐地看着赌徒,不知道那个黑脸汉子想对她怎么样,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光亮,却不敢哭出声来。
  “这女人可够白的,怎么样?这个价钱还不算亏了你。”
  赌徒在一边笑着说道。
  黑脸汉子正在把绳索收紧,嘴里敷衍道:“还行,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告诉我一声,价钱不会亏待你。”
  谭韵越来越害怕,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惶恐中,黑脸男人已经把一团准备好的棉布往她嘴里塞去,那棉布很柔软,紧紧地充塞着她的口腔,压在嘴里让她失去了喊叫的能力。
  她满嘴白乎乎的棉布,畏惧地躲闪着往后退缩,不想让他再把她的嘴塞的严实,可退了几步,便被那墙角的大厨给挡住了。
  黑脸男人的脸很难看,应该是有了火气,一步步的逼近了她,谭韵把身子缩在那角落里,委屈的脸上泪光盈盈,黑脸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再跑啊,都被捆住了,还能跑多远?老实点,要不然上了路,老子就把你弄死了完事……”
  其实他当然不会弄死她,花了钱买了个如此白皙的女人,他可不会做傻子,找个时机享受一下,那是很快活的一件事,不过看着眼前的她,倒也有些楚楚可怜,板着的脸便稍稍放缓和了些。
  “听话,别害怕,把嘴塞好我们就可以上路了,要不然我把你装在麻袋里,你愿不愿意?”
  他看她连连摇头,便安慰一般地又道:“这就对了么,只要你路上乖乖的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头的。”
  他的手很轻巧地把她嘴里的棉布团往里塞了塞,从兜里拿出一卷白色的医用橡皮膏,撕了几条交叉着把她的嘴唇给封贴了起来,然后把一只口罩给她戴上,把带子在她脑后绑紧了。
  最后把衣衫给她穿好,尽管袖子空空的,但却不妨碍她行动,此时天气恰是刚刚回春的季节,穿多穿少都不会有影响,他从带来的包袱里取出一身男人的衣裤,很利落地就帮她穿上了,居然是乡下最普通的,衣衫很宽大还打着几个补丁,遮住了她捆得紧绷绷的身子,只是第一次穿上男人的服装,倒让谭韵脸红了起来,把头垂得低低的盯着自己跌脚丫。
  出门时,黑脸男人已经警告了她好几次,一路上要是敢动脑筋逃跑,他就当街杀了她,那明晃晃的刀子就掖在他的腰里,她的心也在那刀子的闪光下恐惧的跳动着,自然出门后很乖巧地就跟在他的身边,哪里还敢拉开半步。
  这黑脸男子倒是胆大得很,押着被捆绑堵嘴的谭韵,一路上穿街走巷还乘坐了公共汽车,居然便一路顺利的到了目的地,其实有几次谭韵有机会可以报警的,但慑于黑脸男子的威胁,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规规矩矩的被他拉着躲开了。
  不过在公交车上,还是有差点被人看破的时候,原因是她和那黑脸男子的肤色反差太大了,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眼光,可黑脸男子镇定的神态和谭韵的十分土气的打扮,却没引起他们的怀疑,只是好奇而已。
  既然错过了被营救的机会,那以后的发展便让她后悔不已,黑脸男子把她带到了一个偏僻的乡下,这个地方是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她被他押着离开城市,进入乡村的那一刻起,眼睛就被棉花压着,用白布条缠的厚厚的蒙上了,不管是行路还是坐船,也不管是在小店歇息,还是夜晚临时借宿,始终没有给她解开过蒙眼睛的布条,哪怕是晚上在床上,他将她搂在被窝里的时候。
  每天好像都在赶路,不时的坐车,不时的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并在适当的时候找一个无人的角落,给她吃一点东西垫饥,随后依然把她的嘴塞严实了,贴上橡皮膏绑上口罩,然后晚上便会住进一个似乎是什么人家的地方,反正她知道那是黑脸男人跟人家央求下,人家临时借给他们住一宿的,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他才会给她解开反绑的身子,将她剥得精光后,捆住两手腕抱紧在被窝里。
  这样过了有七八天的光景,终于被解开蒙眼白布的时候,她才知道到了这个地方。
  后来也慢慢的晓得,那个黑脸男子便是老耿的一个远房亲戚,专门在外面给他找寻干活的女人,要是看得上眼的好看女人,就是花点钱也会替他弄来,反正到时没活干了的时候,还可以把女人卖了,总之是亏不了本钱的。
  谭韵说到这里,便又低低的哽咽起来,凝芳也知道她一定是刚才被老耿那儿子欺负了,便安慰了她几句,却也没对她说破自己的身份,她知道现在还没到时机,需要再等待一下。
  凝芳动了下被捆住的身子,稍稍舒缓了一下,虽然捆的不紧,但终是限制了自由,眼看着再过段时间天就要亮了,还得抓紧时间休息,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老耿就把她们叫了起来,由翠儿给她们简单的把脸擦了一下,便给她们吃了一些干糊糊的饼,为的是怕她们干活时老上茅房。
  当时,老耿看见凝芳和谭韵的嘴居然没有被堵上,脸上就很难看,虽然没说话,可心里就有了想法,果然,当天晚上,她们再次睡觉时,就用布团将她们的嘴塞上了,还用橡皮膏贴着,并让翠儿拿厚厚的棉布缝制了几个封嘴罩,牢牢地绑在她们的嘴上,眼睛也蒙上了黑布,还是那样捆绑了手脚,他可不希望她们晚上嘀嘀咕咕的,一起商量着逃跑。
  这样在这里被他们禁锢着有三四天的光景,凝芳心里也慢慢的有了着急,一时也拿不出逃跑的方法,这村子里有好多的人家都在接外地的活干,好像也成了一种风气,捆来的女工能绑得就绑,能省的就省,只要不花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应该跟地方上的干部有直接的关系,在这样闭塞的偏僻地方,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没想到,这天下午居然有了转机,凝芳正在埋头干活,来了几个人,起先也就是来拿做好的货物的,没想到其中的一个人,在屋里转悠的时候,眼光便停在了凝芳的身上,傍晚时分,凝芳莫名其妙地就被他们捆绑了塞进他们的车子。
  车子是一辆脏兮兮的小卡车,车厢里堆满了打了包的货物,停在村口不远的地方。
  凝芳当时心里一紧,不知道要被他们带往何处,但心里明白,老耿愿意把她交给这几个来人,一定和他有什么交易。
  因为身子刚刚被他们重新捆紧了,感觉有些难受,加上被他们推搡着带出村子走了一段路,便有些气喘吁吁,嘴里的毛巾还一直紧紧塞着,把她憋得脸色通红。
  两个人将她推上驾驶室,让她挨着司机坐下,另有一个人坐在她身边看住了她,这个人便是那在工棚里看中她的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有城府的样子,粗粗一看,便会觉得他很像是一个什么乡干部的模佯。
  车子一开动,男子便把车窗摇了下来,窗外的风哗哗地便吹了进来,把凝芳的秀发不断地拂掠着,清爽的风顿时让她稍感舒适了许多。
  一会儿,车子就拐上了一条小道,勉强可以行车的小道,干部模样的男子从兜里摸出一条黑布来,又在那车子座椅边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两大块叠好的纱布,先把其中的一块敷在了凝芳的右眼上,用两条胶条贴着,凝芳想要躲避,但空间狭小,又被他强行搂住了身子,哪里还能够反抗,“呜呜”了几声便只能被他将眼睛封住,接着左眼也被他如法炮制,此时的凝芳已经无法看见身边的一切了。
  虽然如此,不过在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也就是车子驶上小道的之前,她还是依稀记住了出村的那些情景,或许以后凭着记忆还能找到这里,只是接下来的路程又将在黑暗中行进。
  稍稍庆幸的是,男子此刻还暂时没有将黑布绑在她眼睛上,大概还没到时候,要不然她的眼睛又将被包扎的紧紧的,那一定是很难受的。
  车子一路行驶着,始终没有停过,过了很长的一段路后,大概驶上了一条大路,因为凝芳能听到不断有车子在耳边呼啸而过,路也变得平坦了许多。
  此刻她嘴里的毛巾已经被取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白色的棉布,棉布很严实地塞满了她的嘴,嘴上还被一条白布条裹紧了绑着,一只小小的口罩套在她嘴上,紧紧地遮掩着那鼓鼓囊囊的嘴。
  原本被反捆在身后的双臂,一直高吊在背后,双股的麻绳,严严地将她的身子捆扎得结结实实,绳捆索绑的身子被一件薄薄的汗衫套着,将那戴着蕾丝胸罩的胸部隐藏在了里面,不过丰胸和捆绑的身子,隐隐的还是能够显现出来。
  车子要加油,还没进入加油站的时候,男子就把自己的灰布中山装披在了凝芳的身上,并把黑布包在她蒙着纱布的眼睛上,眼看着司机下车去加油,男人的手从背后伸入她的汗衫里面,捏住凝芳被捆紧了的手腕,手腕上热乎乎的,上面交叉着绑着细麻绳,和背部紧紧贴着,他需要这样抓住她防备万一。
  车下在忙碌着,车上的男人好像有些紧张,但车下的工作人员似乎并没有关心车上的人,男人的手在凝芳的身上感到了热量,渐渐地便往侧方移动,一下子便摸到了她腋下胸罩的围带,围带勒在肌肤里,暗示着她的胸脯是高耸的,于是他的手一紧,便搂住了她的身子,顺势手掌就实实地握住了她的胸部。
  凝芳扭动身子极力反抗着,但被他死死地搂着又无法挣动,男子大概看她反抗,怕在这里出了岔子,便松开了手,但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司机上车了,准备发动车子,一个姑娘来到了车窗外,把一张发票递给了男人,男人一时没注意,慌忙接了过来,那姑娘也发现了凝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好像被她的打扮吸引了,眼里有一点怀疑的样子。
  男人用眼神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当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男人从窗户里往后看了一眼,便看见那姑娘正在身后和另一个女孩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由得心里咚咚的跳了几下。
  那姑娘可是真的有了怀疑,就在他们的车子开后不久,姑娘就跑了一里路到镇子上报了案,具体什么事她也说不清,只说自己怀疑那车上的女人是被别人捆绑了,看那女人的样子不像是个农村人,加上她常听人说,经常有人在路上捆绑了女人卖钱,便觉得这几个人很有问题,所以才来报案。
  镇子很小,也就那么几个警察能够管事,接了报案,便很随便地派了个人,沿着那公路出去查看了一下,不过此时出去哪里还能追到那辆车子,便也就不了了之。
  车子在一个村子停了下来,一个很破败的村子,在村东口却有一幢比较像样的二层房子,红砖的围墙似乎显示着这里的主人与众不同,一扇铁门在司机的敲击下缓缓打开,车子进入后,男子便把凝芳抱下了车子,司机则把车子又开出了院子,向别处而去。
  凝芳被带到了二楼一间屋子里,一直紧绷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了下来,口罩也被摘下,接着绑住嘴巴的白布被解开后,凝芳顿感脸上的肌肤一阵松弛,但嘴里塞着的棉布依然让她无法自由的呼吸。
  “呆着别动……”
  那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后就被他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凝芳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因为眼睛上的纱布块还依然封着她的光明,男人又给她脱去了披着的外套,让她就穿着那件无袖的白棉布汗衫,凸显着高耸的胸脯。
  不一会有人进来了,男人开口说道:“俊生,快过来,这次去小塘村给你弄了个好货,你看看喜欢不?”
  一个男子站在了凝芳的身边,看了一下说道:“二舅,不错啊,那个破地方也有这么好的女人?”
  “哪里,是那老耿头从城里捆来的,我跟他要,他还不肯给我呢,没办法,我给他加了三件货的价格,再给了他五百元,他才苦着脸给了我……”
  他润了润嘴唇又说道:“路上差点惹事,还好我们走得快。”
  他说的就是加油站那段时间。
  俊生说道:“哦,那以后可要注意点……”
  他心不在焉,注意力早已在凝芳的身上,他二舅也看了出来,便知趣地关上门走了。
  凝芳心里很紧张,知道接下来她将面对着困境,心里努力稳定情绪,做好应付不利的局面。
  果然,那个叫俊生的开始动作了,很轻松地就把她身上的那件汗衫往上一拉,给脱了下来,凝芳那被绳索牢牢捆绑着的身子,便一览无余地露了出来,尤其那对丰满的胸脯,更是被捆得高高耸立着,只把薄薄的胸罩撑得紧紧地绷在上面。
  “呜……呜……”
  凝芳哼叫着,想尽力躲避他的目光,但又看不见他的方位,便只能从堵着的嘴里发出反抗。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开始给她揭开封住眼睛的纱布,突然的光线,让她感到很刺眼,她稍稍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瘦弱男子。
  这个叫俊生的,看起来打扮得很干净,一张有些白净的脸上看不出来是个农村人,不过那有些空虚的眼神中,大概也能看出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
  凝芳也猜想得到,像这种人大概也就是在某种情况下,突然发了点财,便开始在乡村之中干些不法勾当,横行不法。有些还是依仗着做官的父母或亲戚,滥用权力,大发横财。
  这个俊生就是这种人,他的父亲便是乡里的副乡长,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玩弄权术的人,自然他的儿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欺男霸女那是常事。
  他在他父亲的关系网中,揽到了不少的生意,开了一家内衣厂,又想不花钱或者少花钱便投入市场,便在各偏僻的村落发放指标,让村民给他干活,当然给的报酬都是极低极低的,于是便衍生出了那些村民,想尽办法找寻不花钱的工人来干活,而俊生的手下们,也都在那张网的庇护下更加肆无忌惮,自然也保护着那些村落里的不法勾当,以至于那些村民捆绑欺辱妇女更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所以才有了凝芳等妇女,在村子里被捆绑着行走也无人奇怪的现象。
  此刻,凝芳被他的目光盯视着,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但又无法躲避,而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她猛地一挣便站了起来,却被他一把紧紧地搂住了。
  他的嘴唇压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的脑袋晃动,耳边传来凝芳“呜呜”的叫声,更让他感到了兴奋,怀里扭动的身子让他欲望升腾起来。
  他一把抽出她嘴里的棉布,再次把嘴贴上凝芳的嘴唇,却不妨凝芳把头猛地扭向了一边。
  “住手,放开我,我是警察。”
  凝芳突然喝道,声音是如此的威严。
  俊生被她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便松开了怀抱,退后一步,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这时才有了心思仔细地端详着凝芳,那张坚毅的脸上,既有威严又充满着女性的魅力,白嫩的肌肤上端庄的神态,一看就不是一般农村妇女所能有具有的表情。
  “把我放开,你知道绑架警察是犯法吗?”
  凝芳怒目而视,那被捆绑的紧紧的身子依然耸立着那对丰满的胸脯,面对眼前试图非礼她的男子,令她感到尴尬和羞怯,但又不能表示出胆怯和退缩,便脸带红晕地毅然面对着他。
  俊生心里也乱得很,长期的放任和放纵,早已对女人产生了临驾之上的感觉,何曾被女人喝问过,眼看着到手的女人居然自称是警察,不由得也有些心虚,从他自身来说,也有一个女警察被他玩过,还查点闹出官司,结果通过他父亲的关系,将她调离了警队,成了他公司里的一员,从此以后也助长了他更加为非作歹,肆无忌惮。
  仰张着他父亲的权势,在社会上混了这多时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镇定了一下之后,他便又恢复了他以往的满不在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凝芳那双美丽的眼睛,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更让他感到心跳,他再次走进她,想要伸手抚摸她。
  凝芳把身子扭向一边,怒目而视地喝道:“请你放尊重点,赶紧放开我,我是出来调查案子的刑警,你胆敢侵犯我,那你就是罪犯,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不管你的后台是谁……”
  迫不得已之下,凝访发除了最严厉的警告,也算是完全暴露了身份,她内心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现在这个时候再要隐瞒,可能对她和对整个案子也会很不利,倒不如说出身份也许会有转机。
  这几句话,倒真的把俊生给镇住了,他也掂量出一个女刑警对他的分量,虽然尚不能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警察,但也不至于茫茫然的去冒险。
  于是,他顿住了脚步,稍稍沉思了一会,立刻就露出了笑脸:“哎哟,原来是民警同志,怎么会这样……误会,误会……”
  他言不由衷,一边说话,却并没有给凝芳松绑的意思,那眼珠子还在她的胸脯上瞄来瞄去。
  他回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大头……”
  一会儿,开门进来一个光着脑袋的胖子,看见俊生就恭敬地叫了声:“王总,什么事?”
  “你去看看有没有空房间,我要安排一下这位……这位女士现住上几天,快去。”
  他居然对他没有说出凝芳的身份,让凝芳也感到奇怪,内心便又有了警惕。
  果然,等光头离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干净的白色绵布来,一幅抱歉的神态对凝芳说道:“对不起了,警察同志,我还不能确定你的真实身份,还得先委屈你一下,过一会我会派人去调查的……”
  他说着话,已经把凝芳推倒在了沙发上,凝芳仰着身子,头枕在椅背上,被他把棉布再次严实地塞住了嘴,“呜呜”了几声,知道现在反抗也是徒劳。
  “姑娘,我知道你害怕,不过拿警察来吓唬我,那是没用的,告诉你,我在这个地面上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就算你是真警察,那又怎样?嘿嘿,我这就派人把你送回去,这样大概就不会给我定罪了吧?”
  他似乎又恢复了那份得意。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都看到了,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休息的地方,住上两天,我就放了你。”
  他心里有想法,先把凝芳留着,查一下是不是她真的是警察,要是的话,那他会考虑怎么把她处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买卖都被警察知道了,如果不是警察,那又另当别论了。
  凝芳坐在沙发上,那棉布塞的她嘴严严实实,她甩了几下脑袋也无济于事,便只能张着嘴含着棉布,满面怒火地看着他。
  “你看看,我都说了,你还那么看着我……”
  俊生走到她面前,一边说,一边把一条白布条紧绑在她的嘴上,兜住了她嘴里的棉布,生怕她吐出来。
  一会儿,光头来了,说是房间准备好了,俊生把凝芳从沙发上拉起来,扯着她被捆绑住的胳膊,来到了那间房间,房间在阁楼上,里面铺了一张小床,床头上还有一个木柱子,凝房一看就知道那是捆人用的,因为那柱子上还留着许多绳索在上面。
  果然,他们让凝芳躺了上去,先把她的腿脚都并拢了捆绑起来,然后给她解开了背缚着的胳膊,待她稍稍恢复了一下知觉以后,便让她背倚着柱子,把手反绑在了柱子背后,再用麻绳仔细地将她的身子也牢牢地捆绑在柱子上,大概又怕她的脑袋会乱动,又把一条长长的布条子绕着她的额头缠绑在柱子上。
  凝芳扭动了几下身子,毫无松动的余地,知道现在想要逃离是很难的,便把眼睛闭了,想要好好的安静一下情绪。
  “刘妈,上来一下……”
  俊生大声喊道。
  不一会,上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看样子就是这里做下手的保姆,可能她见的也多了,知道那捆着的女人对于俊生来说,是这几天最重要的,于是她笑眯眯的说道:“哟,俊生那,又来了一个漂亮的,我去给你们弄些好吃的”“恩,这几天你和光头,给我好好看住她,我要出去办点事,别给我出了岔子。”
  凝芳也看见了这个叫刘妈的,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也许是她可以脱困的唯一方法。
  这刘妈倒是能干,走到凝芳身边,便取出纱布来。叠得厚厚的盖住了凝芳的眼睛,然后就用胶布条把纱布牢牢地粘住,一下子就严严地蒙住了凝芳的眼睛。
  “这样蒙着就不会惹事了,再说,有我老婆子呢,你办你的事去吧,放心好了。”
  刘妈挺会讨好的,说起话来也很利落。
  她听着他们陆陆续续的下楼而去,便把思绪投向了那屋子尖顶下,刚才注意到的,唯一可以透进光亮的小格子窗户,窗子外面有他的战友,还有她没有完成的任务,她要努力逃出去,继续为此而战斗下去……


36
  这个季节,对这样的山区,是最能体现山水秀美的季节,到处翠绿葱葱,溪水潺潺,高高的山峰间雾霭缭绕,恍若进入了人间仙境。
  柯兰坐在小船头的甲板上,那双白嫩的脚丫子挂在船外,很惬意地垂在水中,被迎面而上的河水轻轻拍打着,那份惊喜和快乐,毫无掩饰地展现爱在她白皙漂亮的脸庞上。
  小王就坐在她身后,环顾着这久违了的青山绿水,内心也是思绪万千,当年一个在穷山沟里,通过不懈努力考出来的孩子,终于带着他心爱的女人又回来了,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如今就在他面前,宛如一个孩子般的喜欢上了这里的山水,令他感到由衷的欣慰和满足,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愿离开她的身子,尤其她侧坐在船沿时的娇态,更让他遐想无边,爱意浓浓。
  小船在老艄公的轻摇下,悠悠地行驶在弯弯的河道中,忽而在柳枝下穿过,忽而又在湍急的叉道处顺水而下,水不深却颇有情趣。
  天空有些阴霾,不一会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小王躲进了那芦席搭起的乌蓬内,并把船尾那一头的布帘子放了下来,轻声招呼柯兰赶紧躲进来。
  柯兰心情很好,就像那泛着绿波的溪水一样清澈,她钻进蓬内,被小王搂住了身子坐在他身边,小王把脸贴着她的面颊低声说道:“兰子,你……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柯兰扭过脸,笑着说道:“谁知道呢,你呀,一看就是个专动坏脑筋的家伙。”
  “嘿嘿,就是那次……那次你被捆在小船上的时候……我……我来救你,就……反正心里就有了那感觉。”
  小王说着话,又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柯兰稍稍沉默了一会,颇有些动情地说道:“那次,都被你看见了……还好,你不算个没情义的人。”
  说着话,也把那娇嫩的面颊在他的脸上使劲的蹭了一下。
  “嗯,我问问你,那次你看见我被捆住了,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然后就有了乘人之危的念头。”
  柯兰一把捏住了小王的耳朵,压低了嗓子故作恶狠狠地问道。
  “咝……”
  小王拧着眉从牙缝里吸着气:“好兰子,快放手,我真的是喜欢你……哎哟……疼死我了。”
  两个人才一闹,便没有注意到是在船上,结果那小船便晃悠起来,老艄公赶紧把船稳住,又干咳了几声,算是警告他们。
  幸好有那帘子挡着,老艄公倒是看不见,小王被柯兰在他怀里一闹,有些兴奋起来,悄悄的伸手在那船舱内便拿起了一条绳索来,然后突然就把柯兰的手扭到了身后,并死死地捏住她被交叉着的两手腕。
  柯兰发觉不对,想要阻止,但已被捏住了手腕,身子一酥顿感脸颊发热,便故做板起脸来低声威胁道:“坏蛋,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咯……”
  可是扭了两下依然没有挣脱开,却被小王用绳索把手腕给绑上了,然后那绳索便在她身上绕来绕去的,将她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
  柯兰的脸通红通红的,又不敢喊出声来,只是一味地在他怀里挣扎,但那种挣扎几乎便是毫不用力的做态而已。
  “快放了我吧,别让那老大爷听见了……”
  柯兰放缓了口气,几乎是伏在他怀里娇喘着说着。
  小王把她搂得更紧了,一只手在她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下,抽出来一条白底绣花的手帕,轻轻地就塞入了柯兰的嘴里,那低低的“呜呜”声,便在窄小的舱里,充满温柔地哼叫起来……
  船尾,老梢公突然轻声地哼起了悠扬的小调,嗓音低沉又有些沙哑,却满怀激情,悠然地回荡在两岸翠竹绿叶之中。
  山里有那么一个恬静优雅的村子,倒让柯兰感到惊奇和意外,远远地看去十分的古朴和幽静。
  还没踏进那座村子,便有老少不等的几个女人在那道口等着他们了,一见面便是不断地打量着柯兰,似乎在看待一个天仙一般,满眼的惊喜。
  一番寒暄后,柯兰知道他们都是小王家的亲戚,至于辈分,她也没搞清楚,只是跟着小王称呼着。
  进了家门,便受到了家人热情的欢迎,柯兰也见到了小王的母亲,一个典型的善良妇女的形象,有些端庄又有些淡淡的威严,嘴角的微笑给人一种最常见的家长姿态。
  小王的家也很大,看样子过去大概也是个殷实的人家,青砖碧瓦也颇有几分神秘,只是家中似乎男人并不多,小王一回家,便犹如增添了许多的欢乐,弄的女人们忙里忙外不亦乐乎。
  夜晚,母亲把他们小两口叫到了她的房间,她的身边也坐着两个女子,柯兰已经知道那是他母亲的两个妹妹,看她们的脸色比较认真,一时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便惶恐地坐在了小王的身边,不过神态却依然落落大方。
  “嗯……”
  母亲终于开口了,“小柯……小柯同志,路上可是辛苦了……”
  一番寒暄,倒也不显得怎么尴尬,随后母亲便进入了正题:“是这样的,我们家,有一个祖传的规矩,就是……就是……”
  她顿了顿,看了看小王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刚进门的媳妇,都要先过一个关子,我家小弹子是不是跟你说过了?”
  柯兰回头看了看小王,没想到他的小名居然叫小弹子,不由得差点噗哧笑出声来,但却没听他说过家里有什么规矩。
  “我们这里有个说法,叫:媳妇未过门,素绳捆一捆,做的夫家人,福荫三代孙。”
  小王母亲看着脸色已经惊异的柯兰,便解释了一下又说道:“姑娘别怕,这些只是规矩一下,不会把你害了的……”
  不过言辞中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这个规矩是不会被更改的。
  柯兰十分难堪地看着小王,小王更是非常尴尬,一路上他早已把这个规矩给忘了,并没有跟她做过解释,现在他也感到了突然,没办法,便悄悄地把她拉起来走到了外面,几乎是哀求地请她原谅,并也不失时机地求她体谅一下大人的心意,毕竟他只有一个母亲了,不愿意伤害她。
  柯兰思虑了良久,再看小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走了进去。
  “阿姨,要是你们觉得我还配做你们的儿媳的话,就按你们的规矩办好了,只要你们开心就好。”
  柯兰的话让她们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母亲说道:“小弹子,这几天你都不能碰她的身子,要过了七天才算圆满,否则就成不了千年配,这可是老规矩,你早点回你的屋里去吧,这里都是女人们的事了。”
  小王被他母亲说得脸红了起来,多少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柯兰,见她正板着脸看着他,便赶紧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间。
  小王一走,那两个小姨便笑眯眯的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小指粗的麻绳,走上前来,帮着柯兰脱去了那件白衬衣,仅让她戴着那只白色的胸罩,然后很熟练地就将她身子紧紧地捆绑起来,并反剪了两臂在身后,绑得结结实实,又用宽宽的长布条,在她被捆紧了的身子上,紧紧地缠裹住乳房的上下部分。
  麻绳很柔软,束缚着柯兰的身子,却并不觉得有疼痛的感觉,大概是这里的女人都有了捆人的经验了,所以知道该怎么掌握分寸。
  那个脑后挽着髻的小姨,声音倒是很甜:“大姐,你看我们弹子倒是有眼光的很,找了这么个漂亮的媳妇,白白嫩嫩的多好的身子……”
  柯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任她们摆布着,却是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看她们将她的身子捆得那么结实,心里倒着实有了后悔,此刻又不好意思反悔,真是有苦说不出,不过心里倒有了想法,必须要找个机会狠狠地教训一下小王,跟他谈朋友到现在,最后临近结婚了,回到他家乡看望他家人,居然被捆绑了完成他家的规矩,这个家伙,一直瞒着自己,实在可恨,弄得她现在很是尴尬,还不知道接下来又有什么规矩等着她呢。
  两个小姨将柯兰捆绑完毕,又给她穿上那件白衬衣,算是遮挡那被捆绑了的身子,然后,小王母亲拿出一块白色的棉布来,在里面裹上了一条像是小孩穿过的内裤,让柯兰张开了嘴,把那棉布塞了进去,嘴里说道:“这里面包着的是小弹子刚出生时给他穿的小裤子,保你以后也能生个大胖小子。”
  说着话,那手已经把柯兰嘴里的棉布塞严实了,然后一只看起来很厚实的白纱布口罩便紧紧地绑在了她的脸上。
  “别担心,晚上睡觉伤不着你,我会让小弹子好好照看你的,明天一早你再过来,我给你重新绑一下,然后让弹子带你出去转转,看看这村里村外的几个亲戚。”
  小王母亲很和蔼地说道,似乎在她们这个地方捆绑一个女人,对她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柯兰被捆紧了身子,又被塞住了嘴,哪里能有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一时觉得十分的不自在,把那双露在口罩上沿的漂亮大眼睛,企盼地看着面前的几位小王的长辈,希望她们突然改变主意。
  小王母亲一脸的温和,伸手帮柯兰把额前的一辔头发捋了捋:“姑娘,别害怕,想当年啊,我和小弹子他爹认识后,还不是被捆了半个多月,那时候把我羞得都不敢见人,都是他爹带着我在村子里挨家的串门,要不是他爹待我好,想早点给我松绑,便连着几天求弹子他奶奶,他奶奶可是死活也不愿意,不过最后还是给我松了绑,只是拿一些布条子捆了双手,再封了嘴,算是过了这一关。”
  她看了看柯兰有些惊异的眼光,又说道:“我这两个妹子也都是过来人,她们那个村子可不比我们家那么体谅人,这一捆就要七七四十九天。你呀,什么也不用怕,过几天在村子里转一下以后,我就给你把绑绳给解开了,这规矩么,都是人定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她的双手正扶着柯兰的胳膊,胳膊在衬衣下被捆绑着,鼓突突的胸脯让小王母亲很是欢喜:“看你的身子,倒是一个好媳妇的料子,以后可要对我家弹子好一些哦,他呀,是我们王家四代单传,可惜他爹……唉,不过你放心,他呀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对女孩子可从来没有坏心,体贴着呢。”
  母亲的脸上隐隐地浮现出了一丝怅然。
  柯兰心情不是很好,此刻随着小王母亲的话语也渐渐地融入了她的感情中,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又无法开口,嘴里的那块柔软的棉布,把嘴塞得很严实,更有那紧紧绷在脸上的口罩,实实在在地封住了她的嘴,便只能用眼神来安慰地看着她,似乎告诉她自己已经明白了她们作为长辈的苦心,也愿意配合她们。
  小王母亲也从柯兰的眼睛里读到了她的意思,心里自然很是高兴,赶紧搂住了她将她带到了客厅内。
  客厅里还有一些孩子没有离开,都在等着看新来的未来新娘子,等柯兰一出来,大家看到那隐约透明的白衬衣下,横一道竖一道的麻绳捆缚着她的身子后,便知道了这个漂亮姑娘,以后一定是他们家族的女人了,那脸上都露出了羡慕和欣喜的神色。
  小王挨近了柯兰的身子,他也看到了她那紧紧绑着的样子,还有那嘴上的口罩绷得严严实实的,就连那宽宽的口罩带子都是那么紧地绑在脸上,心中也实在舍不得,想要安慰她几句,但不知道怎么说,多少有些尴尬得很,不过倒是她母亲很明白事理,当着众亲友的面并没有说明柯兰的警察身份,以免让她难堪。
  夜晚,准备了一桌较为丰盛的晚饭,两个小姨专门负责照顾柯兰,只是山村的夜晚没有城市来得那么热闹,早早的就陷入了寂静,于是,这个村落里的人们也在寂静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过,母亲怕儿子晚上不安分,坏了祖上的规矩,便又把柯兰带到了她的房间,然后由小姨给柯兰脱去了衣裤,柯兰以为只是重新给她捆绑,没想到捆绑完毕后,她们又脱去了她的小内裤,把一个包着棉布的软木塞塞入了她的下体,那软木塞的外端有一个孔,孔里穿着一条绳子,把那绳子在她的臀部上四下绕着缠绑住,不让塞子轻易掉出来,又用白布条把阴部兜住了绑上,然后再给她套上那条小内裤。
  柯兰被她们这么一摆布,心理的别扭别提多难受了,想要反对,又恐伤了小王母亲的心,但任由她们塞着她的下体,自己也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刺激她。
  小王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终于见到柯兰回来了,是被他小姨领回来的,而且柯兰的眼睛已经被厚厚的白布蒙上了,口罩也已被摘去,却剪了两条橡皮膏交叉地封贴住了嘴唇。
  小姨笑眯眯地关照着小王:“弹子啊,这几天可不能着急哟,反正过了七天,你妈就会给你把婚事给办了,现在先忍一下,嘻嘻,这么好的媳妇,可要好好看住咯……”
  说完话,她帮着给小王把床铺了一下,又拿一张席子放在床边的地上:“你睡地上,你媳妇睡床上,这是你娘的意思。”
  这才把柯兰放倒了床上躺下,她倒是不避小王的眼光,当着他的面就帮柯兰脱去了衣裤,只剩下那内衣裤留着,只是身上的麻绳捆绑完全暴露了出来。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出去拜访客人呢……记住了,不要坏了规矩哦,你娘都作了防备了……嘿嘿”她把嘴凑近了小王的耳朵,笑眯眯的说道。
  门被关上,小王赶紧把门从里面插上,小姨的忠告也抛到了脑后,凑着昏暗的灯光,一下子就爬到了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柯兰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兰子……你……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
  “呜……呜……”
  柯兰摇了摇头,把脑袋伏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地用面颊摩挲着他的胸膛,当他的手在她捆住的胸脯上抚摸时,她把身子扭开了,再一次的发出“呜……呜……”
  的低哼,那意思分明是让他遵守他母亲的规矩。当然还有一个意思是她不愿让他知道的,那就是她不想被他发现她的下体被封堵着,这是她最感羞怯的事,她不想让他发现。
  “弹子……还不睡觉?”
  母亲在门外轻声喊道,小王知道一定是母亲在门缝里看到了,赶紧关了灯躺到了地上:“好了,睡了……”
  清早,小王被院子里孩子们的吵闹声吵醒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柯兰的身影,他一骨碌翻身起来,赶紧洗漱了一番,等到他坐到客堂的饭桌前时,便看到了端坐在那里的柯兰。
  柯兰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微笑正柔情地看着他,一件白色的立领对襟短衫,十分合体的穿在她身上,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她母亲年轻时候穿过的,那暗青色的花边和精巧的做工,都是他从小就印在脑海里的。眼前的柯兰,穿在身上居然也是那么的合体,错落有致的身材早已尽显凹凸。
  更让他身体感到骚动的是,她的身子被几股细麻绳十分结实的捆绑束缚着,纤柔的腰身缠绑着绳索,更显的婀娜妩媚,紧缚着的胸部上,细致的捆绑却让那本就很诱人的胸部,更加高耸挺拔,隐隐的透过那白衫,便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禁锢着胸脯的白色胸罩。
  小王看了看四周,确实没人,便一下子就把身子挪到了她身边,一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你吃过了吗……”
  其实他不用问就知道她已经吃过了,因为在她的面前就放着已经吃完了的空碗。
  柯兰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呜……”
  的声音,小王这才想起她的嘴里还塞着布团呢,那白白的布团撑满了她的嘴,仅留下一小部分尚在嘴外没有塞进去,不过这样已经让她无法出声了。
  看着心爱的女人憋的脸上微微发红,小王便要给她抽出堵嘴的棉布,恰在这时,他母亲进来了,一个眼神便让他住了手,赶紧端起碗来大口的吃了起来。
  “赶紧吃,吃完了你带孩子们到镇上去玩玩,我和你小姨带上你媳妇上山去求个签,也好给你们讨个吉利日子。”
  母亲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事,小王想要发表自己的意见,但看了一眼柯兰,见她有反对的意思,便不敢再多嘴,他也知道柯兰是不忍他母亲因她而坏了规矩,所以尽量阻止他违背他母亲的意愿,这倒让小王更加感激柯兰,也越发的从心里爱着她。
  母亲看着小王带了三五个孩子出了村子,便也收拾了一下,把柯兰嘴里的棉布又重新塞结实,然后拿绷带将她的嘴缠紧了绑上,一边缠裹着一边说道:“姑娘,别怕,先忍着点,这上山的时候,有个规矩,就是要过门的媳妇须得绑着上去,而且还得缄口,万一要是说了一句半句的,那就得来世再进门了,我也是喜欢你,才不得不把你捆紧了堵着你的嘴,为的就是怕你漏了声,那就坏事了,姑娘你可要体谅我的心啊……”
  此时的柯兰,早已身不由己,既然已经被她们捆绑的如此结实,再要说什么也是枉然,便索性完全放松任由她们处置。
  那绷带已经将她的嘴部完全包扎严密,母亲倒是很体贴人,又问她道:“要是觉得这样不好意思,那就给你戴上口罩?”
  她说着,小姨已经拿出一只纱布口罩递给了她,她便把口罩挂在了柯兰的脖子上,然后把口罩往上一兜,便兜住了柯兰的嘴,把上面两个角的带子拉到了她脑后,紧紧地收紧后打结。
  不一会,她们三人便已经在通往山头的山道上了,山道窄窄的,稀稀落落地铺着石板,走起来倒也不觉得很困难,只是今天的天气还是阴气重重,那茂密的山林更显得有些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越往高走,山风也越大,呼呼的吹着人的身子有些凉快,要在平时,柯兰一定会尽量躲避这样的野风,怕吹黑了自己白皙的面孔,可现在不用,那厚实的白纱布口罩正紧紧地贴附着脸颊,实实地绑紧在她的嘴上,挡住了那在树丛间穿梭的山风。
  山顶上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尼姑庵,里面有一老一少两个尼姑,老尼姑认识小王的母亲,很热情地就将她们迎了进去。
  小尼姑端来了清茶,不用多说什么,老尼姑看到柯兰被紧紧捆绑的样子,就知道她们来干什么,一番客套话以后,老尼姑便把她们带到了后堂。
  小王母亲已经给柯兰解开了口罩,一人一个蒲团坐了下来,这倒让柯兰觉得十分新鲜,这可是她第一次进入庵堂,也是第一次被别人捆绑着求签算命,便坐在那里专注地看着她们,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小尼姑把烛台的火苗拨的亮亮的,不一会便想起了抑扬顿挫的颂经之声。
  随后老尼姑念念有词的开始了必要的过程,一番操作以后,便由小王母亲端起了签筒,开始摇签,柯兰心里莫名其妙的也紧张起来,心理的那份忐忑居然随着那签筒的晃动也跟着惶惶起来。
  一根签落地,老尼姑拿了起来,脸上的喜色也随之赋予了小王母亲,母亲的欣喜毫无保留的都给了柯兰,柯兰也回报了一个微笑,内心的喜悦也是难以言表的,至少自己受的罪算是有了回报,也不枉跟着小王到他老家来一趟,自己的终生算是有了着落。
  中午,大家就在庵堂里吃了些素食,老尼姑看着柯兰嘴上又要被绑上绷带,便取出了一只黑布缝制的布罩子,布罩子就巴掌般大小长方形的,用厚厚的黑棉布缝制,四个角上都有长长的带子,可以将罩子固定在脸部。
  老尼姑把布罩子送给了小王母亲,自然那是用来给柯兰封堵嘴巴的,果然,那罩子绑在柯兰的嘴上,便实实在在地让她不能松动嘴里的棉布团,却比那绷带要显得轻松多了。
  直到下午时分,她们的话语终于有了尽头,便告辞而出。出了山门,母亲又把柯兰胸前垂着的口罩给她扣上,依然把带子扎紧,这才满怀喜悦地下山而归。
  小王早已在家等的心急如焚,眼看她们归来,便也喜形于色的上前迎接,那双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搂住了柯兰,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进屋,连忙就抱紧了她,把嘴贴着她的眼睛吻个不停,一只手忙不迭的解开她的口罩,却看到她嘴上还绑着一个黑布罩子,想要解开,又犹豫了一下。
  柯兰满脸红红的,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呜…呜…”
  了几声,示意他不要动,小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柔情地拥紧了她,把她高耸的胸脯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
  第二天,由小姨带着柯兰和小王一起,在村子里拜访了一些亲戚和长辈,母亲特意为柯兰梳了个发髻,插上了自己一直珍藏的一根银簪子,算是送给柯兰的礼物。
  柯兰的身子依然被牢牢地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塞着棉布,还是用橡皮膏交叉着封贴住嘴唇,一路上都有小王搂着她行走,倒也不用躲躲闪闪的,只是见了那些亲戚,不免还是有些羞怯,尤其见了长辈,想要问声好,却出不了声,便只能在嗓子里“呜……呜……”
  的哼了几声,后来便索性不发一声,稍稍弯腰便算是回了礼,长辈们也是见得多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还当着小王的面,塞些红包在她捆着绳索的怀里,她的胸襟是被小王母亲有意稍稍敞开的,隐隐的能露出半个胸罩,为的就是可以塞入红包。
  当然能动手塞红包的,也定然是女流之辈,否则他那宝贝儿子,也不会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的手伸入他媳妇的胸怀。
  眼看着七天的期限快到了,柯兰也盼着早点结束这被捆绑的日子,她的心里也和小王一样,已经难以按捺相会的欲望,只是不能言表而已。
  尤其在他们相处没有外人的时候,小王的迫不及待更是让柯兰难以自持,无奈身子被小王母亲封闭着,终究没能得偿所愿。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这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倒不知该如何打发,小王也觉得很是无聊,眼看着柯兰就在母亲那里,正在帮母亲整理着屋内的东西。他不敢进去打扰,此时柯兰好像身子没有被捆上,大概是让她放松一会,以免坏了身子,不过不绑身子的时候是不允许她出屋子的,但嘴上却依然封贴着胶布,一般的时候母亲还是不让她说话。
  这山里人的破规矩真多,老封建。小王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来。
  这时一个孩子跑来喊小王,说是门口有一个警察找他。
  小王到了门口一看,果然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大概跑了很多路,一脸疲惫地在那里等他,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找柯兰的,说是他们局里打来电话,有任务让她赶紧回去,小王知道一定是凝芳那边的案子,可能需要柯兰,但此刻不能带他去见柯兰,便问明了具体事宜,让他赶紧回去,自己便跑到母亲的屋内,把这事跟柯兰说了。
  柯兰看到他母亲在一边,听了小王的话后,自己被堵塞着嘴又无法回答,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用眼神暗示着小王,希望他让他母亲通融一下。
  小王也只能如此,却被他母亲白了一眼:“行啊,要回去,也得等着七天的期限满了,要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你不怕遭报应,我还怕呢,咱们家几代人就你一个独苗,好不容易盼到你娶媳妇了,总得按老规矩办事,才能和和美美……”
  这件事被他的小姨知道了,她倒是很开明,做了好一会她姐姐的工作,才算找到了个择中的办法,让小王送柯兰回去,不过这路上的一天半时间,还得把捆绑的时间补足了,也就是说,路上还得被捆着,不能松了绑,要不然就别想把柯兰娶进门。
  柯兰和小王无奈之下只能接受了,于是,一家人又忙忙碌碌起来,张罗着给他们路上带些好吃的,也给柯兰的父母备了一份礼,趁着天还没黑,就让小姨陪着他们出了山,赶上了那最后一趟摆渡船,小姨便折返回去了。
  突然离开了那个村子,似乎一下子身边宁静了许多,坐在船上,柯兰望着小王,又不由自主地回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山村,似乎有种依依不舍。
  小王怜爱地搂着她,她的身子在那敞开的外套下,被绳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贴身的还是那件小王母亲年轻时穿过的白色短衫,只是此刻因那绳索的紧紧捆缚,而紧贴着她的身子。
  “到了镇上,咱们找家旅馆,我给你把身子松开……”
  小王关切地在她耳边说道,他的手在她脸上抚摸着,抚摸着她嘴上绑着的那只纱布口罩,口罩很小,但却能把她塞着布团封着胶布的嘴绷得紧紧的,她那一头柔滑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脸颊,是那双秀美的大眼睛在黑白之中越发显得美丽万分。
  这是一家小旅社,进了房间后,小王就想赶紧给她松绑,没想到柯兰把身子扭开了,小王便给她摘去口罩,撕了嘴上封贴的胶布,让她顺畅地好好呼吸了一会,然后又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兰子,我看还是把绳子松开吧,别……别再捆着了。”
  “那你母亲说的话你都忘了?你要真的给我解开了,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可别怪我……这可是你母亲的意思,我可不敢违抗……”
  柯兰噘着嘴说道。
  “你看你……那不是她们老封建么,我才不信那一套呢……”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没有再去给她解那绳索。
  柯兰看在眼里,知道他也是心理不敢违拗他的母亲,便故意说道:“算了吧,我这辈子算是被你们绑了去了,估计一辈子都是个奴隶了,我认命了,就这么捆着吧……”
  小王脸色十分尴尬,但看着已经脱去外套的柯兰,心里有股热血在往上冲,柯兰的身子婷婷的被捆绑在他面前,尤其那对胸脯更是被绑得鼓鼓的,那副俏模样正是楚楚动人,他也不管什么老规矩了,反身把房门反锁了,一把抱起她就放倒了床上。
  柯兰脸上腾地就红了,嘴里压低了声音道:“臭坏蛋,想干什么,你母亲可说过……哎哟……说过不许碰我……身子……”
  “呜……呜……”
  小王可憋了好多天了,哪里还管她说什么,拿过一块毛巾一下子就塞入她的嘴里,火急火燎的就掀开了她的裙子,柯兰的身子早已经酥软了,任由他疯狂地摆布着、占据着……
  第二天一早,小王想放弃对她身子的捆绑,可柯兰却把绳子递到了他面前,然后背转了身子,把手臂在身后交叉着,等待他的捆绑。
  “兰子,算了吧,我妈又不在,反正她也不知道……”
  小王把绳子拿在手里,却不想动手。
  “还是不要违背你母亲的意愿了,毕竟那是你们家乡的风俗,再说了,你母亲既然那么相信,我们做子女的也该说话算话,你说是吗?”
  小王一时怔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
  “傻瓜,难道你就不想把我捆起来?瞧你那假正经的样子,其实心里恨不得天天把我捆绑了……”
  柯兰咬着嘴唇,脸红红的把眼睛瞪了他一下。
  这下,小王可没有了顾忌,拿起绳索,便在她身上左缠右绕地牢牢捆绑起来,一边捆绑一边还不住地在她胸脯上摸一把捏一下,逗弄的柯兰又娇喘嘘嘘起来,他可不会让她的呻吟声再传出去,用棉布严严地就塞住了她的嘴,柯兰就像只乖顺的小猫,在他身前被他随意的捆绑揉捏着,哪里还有平时对他的骄横模样,一幅服服贴贴的样子。
  他把她的身子紧贴在墙上,用胶布封贴着她的嘴唇,看着那紧缚住的身子,他再一次亢奋起来……
  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坐上了长途班车,柯兰还是被捆绑在外套里,嘴上的口罩依然绑得紧紧的,这情景,倒让她想起了以前和凝芳姐一起破获的人贩子案件,不就是有被捆绑了的女子,和她现在一样被人贩子长途贩运,只是现在捆绑自己的是她心爱的男人,虽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但能无助地依偎在他身边,倒真的很期望能够一辈子这样,哪怕天天跟着他颠沛流离,只要被他捆住了不抛弃,她什么都愿意。
  路程很长,颠簸着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小王搂着她,却没有瞌睡的迹象,突然,他发现了前排一个男子,正在鬼鬼祟祟地把手伸入身边一个睡着的妇女裤兜,不一会便取出了一个手帕包着的小包,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农村妇女通常出门带钱的包裹,不用说,这男子一定是个小偷,趁着大家都迷迷糊糊的时候捞一票。
  小王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到了他面前,一拍他的肩膀,用颜色示意他把钱包归还给那妇女。
  男子脸现惊惶,没想到居然被人发现了,不过到手的钱财要想归还,他还是很不情愿的,毕竟现在是在山间的公路上,他犹豫了一下,恰在此时,车子减速转弯,他一把推开小王,一个跨步,就拉开窗子,猛地一下就跳了出去。
  小王猝不及防,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站住……”
  司机也被后面的声响惊动了,车子似停非停的时候,小王已经从窗户里跳了出去,乘客们都纷纷往窗户外面看着,也有人说道:“司机,快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那个被偷钱包的妇女,此刻才知道是她自己遭了贼,便大声喊叫着车子停下,司机无奈,只能先把车子停了下来,眼看着追赶的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大家也都不知该怎么办。
  车门打开处,乘客们也纷纷下车,看热闹的看热闹,方便的迅速躲进了路边的树从方便起来。
  柯兰坐在那里不敢起身,她知道自己行动不便,要是起身行走,一定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很多人都下车等待,就剩柯兰还坐在车上后座,可正当她从车窗外往后看时,有两个人朝她走了过来,是一男一女,看年纪大概有三十多岁。
  柯兰以为他们是到后面拿东西的,没想到,那两人走到她身边一把就将她的身子搂住了,然后把她拉了起来,径直往车下走去,柯兰心下一惊,想要挣扎,早已被那男子搂紧了胳膊,她知道遇到了非常情况了,可目前自己又没有反抗能力,况且,那男子好像还用一把刀子顶在了她的后背,并在她耳边威胁道:“老实点,跟我走,别他妈的让我生气……”
  柯兰一下子心里没有了主意,恍惚中便被他们拉下了车,车下的人们没有注意他们,以为他们是一起的,谁也没有注意他们离开了车子,渐渐地往山坡下走去,只是有几个人对柯兰这个季节还戴着口罩,稍稍感到奇怪外,也没对他们多大留意。
  柯兰这才知道问题严重,他们可能是绑架拐卖女人的人贩子,自己有可能就会被他们绑架到什么地方,此刻小王要是不赶回来,那她就没有机会获救了。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挣脱那男子的手,可那男子的手劲很大,死死地捏着她的胳膊不放,眼看着已经看不见那辆车子了,他们又拽着柯兰紧跑了几步,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女人拿出一条长长的白布条来,把柯兰的眼睛层层地包裹起来绑得紧紧的。
  女人一边绑着,一边和男子说道:“我没看错吧,我昨晚在那旅店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一定是被那小白脸捆来的,我让你跟上来,你还不信呢……”
  “恩,算你眼睛厉害,小狐狸……”
  男人有些得意,大概还摸了那女人一把。
  “不过,没想到那小白脸还去抓小偷,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真是傻瓜,让我们白白拣了个便宜……瞧这小妞还蛮标致的,兴许能卖个好价钱。”
  女人很是兴奋,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蒙眼布是否绑扎严密。
  男子似乎有些警觉起来:“那小白脸会不会是警察?”
  女人一呆,好像也觉得不对劲,但看了看已经被蒙上眼睛的柯兰,又说道:“管他呢,他要是警察的话,那这个女人也不是好女人,要不然怎么被警察捆了呢?反正到了我们手里,那就由不得他们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验验货。”
  柯兰“呜呜”着开始反抗,女人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别叫,老实点,到了我们手里的女人哪个能够跑掉?除非她是死人……”
  她随手扯开柯兰的外套,又说道:“阿坤,你看看她的衣服,多好看,到时候我要了。”
  她看到了柯兰贴身的白短衫,便起了心了。
  “好了,我们快走……”
  男人催促道。
  “嗯”女人答应道,又取出一个柱子型的包着软布的小木塞,撩起柯兰的裙子,把塞子伸入她的小内裤里,摸索着塞进柯兰的下体,然后用一条布带隔着内裤兜住了柯兰的阴部,紧紧地绑在臀部。
  “路上乖一点,别给我找麻烦,要不然就在半路上杀了你……”
  他们继续威胁她。
  恰在此时,柯兰隐隐听到了小王的呼喊,虽然比较遥远,但还是能够听出来是在喊她,于是她又挣扎起来,并努力的大声喊叫。
  但一切都是徒劳,两个男女押着她,迅速地往远处走去。
  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获救,柯兰开始感到了绝望在向她逼近,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就在寂静的四周悄悄地响着……


37
  人还在迷迷糊糊之中,二娃娘就把素云扶起了身子坐在床上,老王头已经在外面套起了马车,马儿轻轻的嘶鸣声,在还没完全放亮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素云赤裸着身子,双手被白布带捆牢在胸前,嘴上也绑着白布带。二娃娘正在找出她的内衣裤,然后解开了素云手腕上的布带,给她戴上胸罩,套上小三角裤,让她面朝里坐着。
  老王头大概已经把马车准备妥当,此刻也走了进来,二娃娘便和老王头一起,用绳索仔细地将素云反臂捆绑起来。
  细细的麻绳很柔软,缠缚着素云细嫩的肌肤,将她的手臂在身后捆绑得结结实实,还用布片儿把身子再紧紧地缠裹住,遮住了那些绳索。
  “这样子出门,就不会让人打你的坏主意,以后啊,要是有机会,我会接你来看看你的孩子……”
  二娃娘一边继续把素云捆缚妥帖,一边似乎又在安慰她,却没有看到素云的两行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悄悄地滑落。
  “你也不用难过,在我这里这么些日子,我也待你不薄,咱家二娃不是也对你挺好的,再说了,现在给你再找一家,也算是对你不错了,你可不要记恨我们。”
  她继续嘴里唠叨着,看到老王头已经把素云的臀部都用白布包扎捆紧了,大腿也被麻绳绑得牢牢的,这才给素云套上一件土布的圆领汗衫。
  素云在二娃娘的搀扶下,蹒跚着被带到了堂屋里,老王头将她按在凳子上,二娃娘爬上阁楼,把睡眼朦胧的二娃叫了下来。
  那二娃起初还不愿意起床,傻乎乎的一直搂着被窝里的那个女子,这一夜下来,他早就忘了和他一个被窝的,已经不是他心里最喜欢的素云了,只是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清,再说了那女子被捆缚着身子,赤条条地躺在他身边,嘴里塞着布团,眼睛也被绷带缠裹着,这和平时的素云也没什么两样,只是她的身子同样细嫩罢了。
  此刻,他到了楼下,被他娘在后脑勺拍了一掌,便有些清醒过来,这才看到素云正满眼委屈地看着他,那份充满乞求的眼神,让这个傻子也动了心。
  这时他才想起昨晚的事,知道这个和他相处了两年的女人要被他娘送走了,不觉也难受得哭了起来,他可不敢违拗他的母亲,所以一边哭丧着脸,一边十分舍不得的上前抱住了素云,那双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抚摸着。
  “呜……呜……”
  素云嘴里发出呻吟,似乎要说什么,二娃娘也明白她的心思,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可她更不愿意等孩子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她必须把素云再转卖别人。
  二娃娘把二娃拉开,说道:“好了,你媳妇要走了,你也上去好好陪着你的新媳妇,娘可是为你好,以后别再惦着她了……”
  转头又对素云说道:“你也知道,我家二娃脑子不怎么好,现在给你找一家好人家,你也不用再想着这里了,二娃他有了新媳妇,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王头从里屋出来,不耐烦地说道:“你个老娘们,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准备了,早点上路。”
  说着话,把素云嘴上的布带解了开来,抽出嘴里的棉布,让二娃给她喂了一碗稀饭,简单地填饱了肚子,可当老王头把棉布重新堵在素云嘴里的时候,二娃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素云,把脸贴着她的面颊,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老王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老王头一时不由得怔在那里,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居然这么喜欢素云,二娃娘在一边劝慰着二娃,但二娃就是抱住了素云不放。
  还是二娃娘有办法,先把老王头支开了,然后轻声细语地把二娃和素云带进了里屋,把素云放倒在床上,给她解开了臀部包裹着的布带,揭了下体封着的胶布,让二娃趴到了素云的身上,二娃当然明白他娘的用意,不用再引导,他已经挺身进入了……
  等到二娃再次爬上他的阁楼时,素云已经在门外的马车上了,她盘腿坐在身下垫着的棉被上,一抬头就看到了阁楼上的那扇小窗户里,二娃依依不舍的泪眼,虽然模糊,但也让素云心里酸酸的,再想看一眼时,老王头已经把纱布封贴住了她的眼睛,随后便是黑布在她的眼睛上缠绕扎紧。
  素云在口罩下不由得“呜呜”了两声,那是因为被老王头绑的有点生疼,可那声音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这么严密的封堵和捆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了,她明白接下来她将在没有目标的恐慌中度过以后的日子,那个买她的人是谁,又会怎么待她,她都一无所知……
  经过了一天多的路程,终于,在一个好像很寂静的地方,她被人左摸右捏的检查了一番,随后抱上了另一辆车子,一上车,她就感觉到是一辆载重自行车,耳边还隐隐地传来他们的对话和争吵声,估计是在谈妥的价钱上有了分歧,最后,有人将她的腿脚捆在了车帮上,在颠簸不平的路上开始骑了起来。
  也许路太崎岖,骑了一会,那人下了车,把素云抱道了前面的横杠上坐着,他则自己下车推行起来,一会,那人停下了脚步,动手给素云解开眼睛上的黑布,撕下封贴纱布的胶条,看到了素云满是惊恐的眼睛。
  素云适应了一下这才看到,眼前是个一脸惊喜的男子,看样子也有五十多岁了,脸上脏兮兮的,一双满是鱼尾纹的的眼睛,正楞楞的看着她。
  男子大概感到了这笔钱花得太值了,不由得满脸喜悦,恨不得赶紧回到家里,好好的享受眼前这个有着好看的眼睛的女人,至于她的身子么,就看一眼那被捆住的身段就知道,一定错不了。
  所以,他又迫不及待地把纱布重又贴上素云的眼睛,把胶条死死地贴紧,生怕会把眼前的美人丢了似的,推着自行车一溜小跑起来。
  这下可害苦了素云,她坐在横杠上,哪里能经得住那般颠簸,几乎被颠散了架。
  还好,没有多少时间,似乎道路又平坦了,那人上车快速骑了起来,不时的还把那双粗粗的大手在她胸脯上摸捏着,为防她晃来晃去,几乎是用手搂在她的胸部,有时他还会低下头来,在她封着纱布的眼睛上亲吻一下,素云自然无法抗拒。
  当素云被他抱着进入一间屋子后,她才感觉到这个屋子里似乎有一股阴黯之气,好像进入了一件死亡之屋。
  随着她眼睛上的纱布被揭开,才看到这间屋子是如此的破旧,就连床上的被子也是打了补丁的,看来这个男人的生活一定很困窘。
  男人有些紧张,可能是第一次有女人到他家里来,而且是属于他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还被他绑着,但已让他魂不守舍、血气上涌。
  他手里拿着扫把,把屋子里打扫了一下,又忙着把床上的被褥整理了一番,不是还回头看着坐在门口板凳上的素云,见素云也在看着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家里脏……你……你不要嫌脏,以后可就是你的家了……”
  素云倒没想到他这么实在,说话时还会不好意思,倒有些和他的年纪不相符,便借着屋外射进来的一点光线,打量了一下他,别看年纪大了些身板还是很硬朗,一看就是个干体力活的。
  男人把床铺铺好了,走到素云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就放到了床上。
  素云不敢面对他那张脸,便把眼睛闭上了,听着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心里也是咚咚的跳个不停,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自己。
  男子很利索的就把素云身上的捆绑都解开了,看着呆呆的坐在床上,轻轻地抚摸着手臂上绳痕的素云,说道:“哦,我叫王桂强,你就叫我阿桂好了,我……我四十岁,比你……比你大好多……是吧?“他的眼睛在素云身上扫来扫去,心里正在控制着自己。
  素云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才四十岁,心里实在感到很别扭,但也明白自己往后的日子可能就要被迫和他一起过了,便努力的看着他,想要慢慢接受他,否则会每天受到心理的煎熬。
  但实在很难一下子接受他,那张脸令她感到恶心,可阿桂已经伸手给她脱衣服,素云抬手下意识地阻挡着,但毫无用处,只一下子便把她那虚掩着的衣衫扒到了背后,露出她光溜溜的身子,唯有那只胸罩还孤单地稍稍遮挡着高耸的胸脯。
  素云心里很着急,希望能够不被他侵犯,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很快的就被他搂着钻进了被窝,她的嘴上还绑着口罩,“呜呜”声中,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和能力……
  隔壁是阿桂的亲戚,男人叫阿桂为表叔,有一个媳妇,长得也不错,见阿桂买了个女人,小夫妻两便一齐过来看看,恰好,阿贵刚从素云的身子上起来,正在把她捆绑着,绳索已经将素云的双臂都反捆在了身后,穿胳膊绕臂膀,早已绑得结结实实,其实他心里可不想把素云绑得那么牢实,只是一碰到她的肌肤,阿桂便会激动,那手上的劲就控制不住了,绳索儿被他那么一勒就陷入了素云的肌肤。
  素云泪眼汪汪的坐在床沿上,被他那么左一道右一道的缠绑着,已经被释放了的嘴里也不想说话,只是忽而皱了下眉头,忽而又疼得咧了下嘴。
  小夫妻进来时,阿桂有些不好意思地让他们坐下,随手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怕她哭出声来。
  大家说了一会话,便上小夫妻家吃了顿晚饭,也算是小夫妻给他们办的喜庆晚饭,他们知道阿贵没钱办酒席,能买个女人回来,那也是他们借了些钱给他,才算了了心愿。
  阿贵自然心里感激得很,但作为长辈,倒也不能在嘴上失了身份,小夫妻也没放在心上。
  日子过得也很快,一晃快十多天了,阿桂对素云倒是很不错,从没有骂过她打过她,虽然有时候不得不把她牢牢地捆着,但还算比较体贴她。素云因为有了心理准备,也开始慢慢的尝试接受他,当他在家时,一般很少会把她捆绑起来,于是她也就很乖巧地帮他做做饭,洗洗衣裳,碰到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带上她到附近的山上转悠一下,甚至还去过邻近的村子玩了一次。
  那次去的时候,阿贵还有些不放心,依然把她捆绑了才去的,虽然将她五花大绑着,但却给她用衣衫遮挡住了,嘴里堵着的布团也不是很严实,为的就是怕她呼吸难受,只是那口罩倒被他绑得紧紧的,生怕她吐出嘴里的布团。
  后来他渐渐的对素云也放心起来,两个人的生活也像模像样的,家里也渐渐的有了光线,那是素云帮着他把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院落里也打扫得清清爽爽,阿桂便开始动脑筋要好好的赚钱了,自然首先想到的便是出门做生意。
  于是,他又到处找人打听,做什么最好,怎么做,还出门了两天去跟人学了一些小技能,当然素云是被他捆在家里的,自然有那隔壁的小夫妻来照顾着。
  他又借了些本钱,终于决定和素云出门打工去,那天晚上决定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素云,希望素云能和他一起去,素云当然愿意了,这么些天来的顺从他,不就是为了能有一天让他对她放心,她才能有机会逃跑吗?这不时机来了,她怎能放过呢,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自己的那个孩子,总希望能够早日再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的亲一下。
  阿桂可没想到素云有这个心思,原以为是他的心软换来的报答,见她愿意跟他出门打工,自然满心欢喜,这一晚,他很难控制自己的兴奋,把素云横竖又是一顿狠狠的捆绑蹂躏……
  第三天,他们上路了,各自背了个包袱,里面带着一些替换衣物和生活用品,但不知为什么,临出门前,他还是犹豫着把素云给结结实实的捆绑住了,并把她的嘴用布团堵塞住,再戴上那只口罩绑紧了,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下来。
  素云到此时才知道,阿桂的内心还是有矛盾的,看似已经信任她了,但又似乎总怕失去她,所以在最后一刻还是决定把她捆绑起来,素云也看见他把一条黑布藏在了口袋里,心里明白那可能是他随时都要将她的眼睛蒙起来时使用的,不免也有些担心,希望这么些天的努力不要白费。
  走在路上,素云低头看了看自己,俨然一副农村妇女的形象,身上背个包袱,宽大的灰布衣衫遮挡着她的身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衣衫里的身子,是被几道绳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的,为了不惹人注意,阿桂还用白布把她的胸乳都裹得紧紧的,全都绑在绳索下。
  小半天的路程,渐渐的就接近了镇子,两人的肚子好像有点饿了,便开始找寻有卖点心的地方,可这里人比较多,阿贵总觉得不放心,便让素云站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对她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几个包子,吃完了我们就上路。”
  素云显得很乖巧,连连点头“呜呜”答应着,并在一个角落里蹲下了身子,阿桂心里踏实了许多,俯下身对她说:“嗯,乖乖的,我就回来,回来后给你把嘴里的布拿出来,啊……”
  说完,把身上的包袱取下来也放在了素云的身旁。
  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往镇子上走去,还好,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饭馆,门口好像堆放着蒸馒头的笼屉,便上前一问,说是还要等三分钟,没办法,那就等吧。
  他心里想着素云,便狠了狠心买了一个肉馒头,还有五个白馒头,他想把肉馒头给素云,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出了门还给捆绑着,总要给她点安慰才是。
  可是当他回到原地时,素云却不见了,地上还有他放下的包裹,素云连带她身上的包裹却一起不见了。
  他连忙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人影,大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这下,他犹如五雷轰顶,顿时心里乱如一团,馒头也掉到了地上,撒开腿漫无目标地找寻起来。
  不远处的一个破砖墙后,素云就蹲在那里,她从砖缝里看到了阿桂焦急如焚的神情,她的心也咚咚直跳,唯恐被他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也许还会永远被他绑在屋里不能够出来。
  蹲在那里足足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终于没有再见到阿桂的身影,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她才悄悄起身,犹豫了一下,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可不敢进镇子,虽然心里一直有一种想去派出所报案的念头,但这么多的日子以来,遭受的折磨已经磨灭了她正常生活的信念,习惯了逆来顺受,唯一让她惦念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路上没有行人,就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悄然行走着,她很想找到一个行人来帮助她,但又害怕碰到行人,因为她的身子此刻被牢牢地捆绑着,要是有人想对她不怀好意,那她是绝无反抗能力的,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行进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肚子又饿人又累,嘴里还塞着满满的布团,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但是她心里清楚,一定要坚持,坚持到一个她认为较为安全的地方,或许碰到一个妇女之类的好人,那她才能真正脱困,前方似乎离开了山道,一眼望去有一大片农田,她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天色也渐渐的黑沉了下来,村民们大概早就回了屋子。
  沿着田埂边的一条大道走,大概可以找到什么镇子,至少在那里不会碰到阿桂,可以路走下去,似乎又进入了山区,人也更加疲乏了,到了此时,她才想起,还是要想办法把身上的捆绑给解开,可自己的身子都被裹在了外套内,双手也被绑在身后,情急之下,便把身子对着一棵树干磨蹭起来,好不容易才把衣衫扣子蹭开来,人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衣衫一半敞开着,露出了捆绑着绳索的胸脯,胸乳上虽然包裹着白布,但依然不能遮掩那里的饱满和坚挺。
  素云这下几乎要哭了起来,原本想挣脱捆绑的,现在反而把衣衫弄的遮掩不了身子,说不定裸露出来的绳索,反而更加会引起路人的想入非非,甚至再次被人绑架。
  人越来越虚弱,她坚持着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中,天也渐渐的黑了,又累又饿让她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在一座田间小石桥旁,她终于支持不住倒在路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清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窗外的阳光正照射在屋子里,她摸了摸身子,居然没有被捆绑着,便悄悄地翻身起来下了床,打开门时,门口正坐着一个老大娘,正在整理着一箩筐的东西,一回头看见了素云,那脸上就笑开了花:“哟,姑娘,你可醒了,身子还好吧?”
  素云脸上红了起来:“大娘,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
  “这是榴石镇,我家老头子前天去石沟子拿货,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你晕倒在路边,便把你救了回来,还好,总算醒了。”
  素云这才知道是被这对老夫妻救了,心里顿时激动得不知怎么说才好,老大娘看出了她的心情:“姑娘,别激动,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先躺床上去好好歇着,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她慈祥地看着素云,并把她搀扶了进去重新躺下,素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姑娘,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先别放在心上,现在到了我这里,你就安全了,来,好好躺下……”
  几天以后,老大娘门前的水果铺子里,素云也坐在了那里帮着看顾起来,这几天,她总算把心理的苦水都倒了出来,大娘更是悉心的照顾她、呵护她,才让她的心情渐渐的好转。
  大娘姓董老伴姓王,老两口无儿无女,就靠做些小买卖为生,素云为了表示感谢,就认了她为干娘,这几天便坐在店铺里帮着照应一下。
  这个镇子不大,街道也不宽,各种乱七八糟的铺子倒是不少,这天,素云依旧坐在铺子里,帮董大娘看着,正在无聊之间,街道不远处,有一些孩子吵吵闹闹的在往这里跑来,起初素云并没有在意,可当孩子们吵闹着跑到了店铺门口时,她才发现原来是一群孩子,拿着杂物或砖头在追打着一个浑身肮脏的乞丐。
  那乞丐似乎有些傻,一边趔趄着往前跑,一边还抱着脑袋哭泣着:“我找媳妇……我找媳妇……”
  孩子们哄笑着:“傻子要饭的,你还找媳妇?哈哈哈哈……”
  手里的杂物不断地砸向那乞丐。
  素云突然心里一震,那熟悉的声音几乎让她不敢相信,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定睛往外一看,隐隐的那乞丐的身形,分明是她熟悉的二娃,她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不知什么滋味,又酸又苦,泪水突然之间就流了下来。
  她想冲出去,但又止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这个陪伴了她将近三年的傻子,那段时光是她不敢回首也不敢再记忆的。
  可她知道这个傻子对她是如此的好,什么事总是很体贴她,也时时的粘在她身边,不管怎样,两人之间不像夫妻,却更象兄妹一般,有了很深的感情。
  “哇……”
  一声大哭,素云抬头一看,二娃居然被一个孩子推倒在地,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这一下大概撞的不轻,疼得二娃大哭起来。
  素云的心再也承受不住了,她一步跨出店铺,大喊一声:“住手,放开他,都给我滚……”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也骂了人。
  那帮孩子突然被人大喝一声,一下子都怔在那里,随后便四下一哄散开了。
  二娃坐在地上抱着头,一下子就看见了素云,哭声突然停止,呆呆地看着素云,好一会没有反应,整个人就象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素云蹲下身,刚把手拉住二娃的手,二娃嗓子里突然轻轻的叫了一声:“媳妇……”
  那声音是如此的可怜,就像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突然见到了母亲一样,幽幽的似乎没有了那份傻气。
  素云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把二娃搀扶起来,带入了店铺内,二娃紧紧用双手握住素云的手,生怕她会跑了一样,脸上的泪水和着污秽还在往下流淌着。
  董大娘很同情素云,也明白她的心思,自然便把二娃留下来也照应着,希望哪一天由政府帮着把二娃送回家。
  二娃自从又和素云在一起,那份自然的天真又出现了,虽然傻乎乎的,倒也让董大娘和王大爷有些开心,只是让他们为难的是,一到晚上,二娃就要和素云一个房间,素云不知怎么办,那对老夫妻也不知怎么办,没办法,看着二娃哭闹的样子,素云便把他留在了房间里,毕竟以前也一直在一起,只是让老夫妻唏嘘了好一阵。
  二娃早已洗得干干净净的,到了素云的床上,便急着要和素云做那事,素云拗不过他,被他抱紧了就压在了床上,可二娃以前已经习惯了把素云捆着才能完事,现在素云虽然也抱着他的身子,二娃就是不习惯,便起身找寻起绳索来,嘴里还囔囔着:“媳妇,我把你捆起来么,我把你捆起来么……”
  这么一喊,把素云臊的脸都红了,就怕被隔壁的老夫妻听见了,让她明天怎么见他们。
  没办法,她只能帮着在屋子里翻找了一下,总算找到两条长布带,便乖巧地坐在床上,让二娃把她捆紧了,还拿毛巾严严地塞了她的嘴,二娃这才兴奋的在她身上翻江倒海起来,折腾得两人都精疲力竭。
  第二天,二娃就哭闹着要素云给他去买绳子,素云心里气恼起来,但又不好发作,被他缠得没办法,便说道:“我没钱,怎么买?”
  没想到二娃居然从内裤里的小兜兜里摸出了几张钞票,大概有一百多块,一下子塞到了素云的手里:“媳妇,这是我从娘的屋子里拿的,我给媳妇买好吃的,我一直没用哦……”
  这一下,素云的嗓子里突然哽咽着,几乎就要泪水喷涌而出,她强忍着,一把拿过钞票,让二娃在店铺里坐着,自己匆匆的就上了街,她想要满足他一点点要求,哪怕让他能每天开心一些,她也会稍稍觉得心安一点。
  晚上,素云拿出了她买的绳索和一些绷带纱布,自己脸儿红红的把衣衫都脱光了,二娃高兴的急急忙忙的就爬上床,把素云压在身下捆绑着,嘴里还呼哧呼哧的直喘气,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面前,还和以前一样,用纱布和绷带蒙了她的眼睛,虽然手脚有些笨拙,但还是能把她的眼睛蒙得像模像样,这些捆绑人的活都是二娃他娘教给他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变得熟能生巧起来。
  素云安静得很,任由他摆布,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原以为已经被迫摆脱了二娃,哪知道这个傻傻的二娃居然如此的痴情,撇下了家里新绑来的媳妇,偏要偷偷的跑出来找她,还受了那么多的苦,不由得不让她感动,可这往后该怎么办,难道还跟着他回去,那不是将再次被他爹娘给绑了卖走,不回去的话,她也将很难见到自己的孩子,此刻,她的心里已经乱如一团麻。
  二娃倒是心情特别的愉快,尤其是素云满足了他的要求,让他尽情的捆绑着,似乎又回到他那偏僻的山村小屋。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素云被他捆绑着干完了那事,他才尽兴地将她搂紧在怀里呼呼的睡去,看他的的模样,似乎这一晚上的睡眠也香甜了许多。
  素云动弹不了,费了好多劲才把嘴里的棉布吐了出来,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那绷带被他缠得实在够紧的,她知道现在的月亮一定很圆很亮,此刻也一定斜斜地正从窗户外照射进来,只是自己无法看到而已。
  早上起来,二娃给素云解开了蒙眼的绷带,但不肯给素云松绑,素云有些急了,便把脸一板不理他,却不敢骂他,她知道二娃一被骂就会哭,要是被隔壁老夫妻看见了,自己也难免难堪。
  可这二娃偏偏又调皮得很,那可是在家里养成的,那时候素云整天在家被二娃娘捆绑着,那二娃自然很随意的就能摆布她。
  此刻,他那傻乎乎的脾气又上来了,把仍被牢牢捆绑着的素云抱下床来,也不管她只带着那小小的胸罩,便要把她带出房间,顺手还拿毛巾塞住了她的嘴。
  素云心里急得弯下身子直往后缩,几乎就要掉出眼泪来,嘴里“呜呜”喊叫着,还使劲用眼神示意二娃,让他放开她。
  “媳妇……带我上街买好吃的……”
  二娃就想要到街上去,在村里的时候,他就是喜欢带着被捆上的素云上那小杂货铺,结果素云好多次被那杂货铺的阿贵绑在屋里欺负,可怜二娃到现在还不知道。
  正在这时,董大娘突然在外面敲门,素云着急的赶紧把身子紧贴着二娃,把脸在他面孔上蹭来蹭去,二娃此时倒也明白了什么,便把她嘴里的毛巾扯了出来。
  “好二娃,快给我把身子松开,我要帮着干活去了……”
  素云轻声但有很着急的说道,还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他。
  二娃噘着嘴,好一会才说道:“那你等一会带我上街买好吃的……”
  “好好,我带你去,你先帮我解开,要不然晚上不理你了。”
  素云威胁他,不过自己倒反而脸红起来,用这样的话威胁,她也觉得很害羞,幸好二娃是个不太懂事的傻子。
  二娃这才给素云解开了捆绑,素云赶紧穿上衣服,出了门帮着老夫妻把摊子摆了出去。
  中午时分,一直十分无聊的二娃,终于耐不住寂寞了,素云没办法,只能带他上街去转转,可二娃把她拉到了房间里,手里拿着绳索偏要把她捆绑起来,素云不敢大声反对,但又拗不过他,力气也没有他大,只能被他强行的压着趴在桌上,把手反剪着捆绑了起来。
  “二娃……二娃,二娃好乖的,不要捆了,好吗?”
  素云几乎是央求他。
  可二娃不一会就把她绑妥贴了,当然不会再给她解开,还傻乎乎的笑了笑。
  这就要拉着素云上街,素云扭了扭被捆的动不了的身子,气恼地说道:“你帮我穿一件外套啊,要不然我怎么出门……”
  二娃这次倒是听话,把一件单衣披在她身上,稍稍扣了两颗扣子,打开门拉着她就跨出了门槛。
  素云实在别扭,她胸前的衣扣几乎敞开着,肩膀上往后绕着的绳索也隐隐可见,便躲躲闪闪地在二娃身边走着,尽量不让人发现。
  可是这个二娃,人虽然傻,玩兴却不小,东转转西转转,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素云在一家店门口躲在一边,等了一会不见他回来,又不敢等得太久,便自己先回来了,心想,这么大的小镇子,估计他也不会走丢,可能跑去哪里看什么热闹去了。
  才回到家里,董大娘便看出了她身上的奥妙,连忙问道:“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素云羞红了脸,轻声说道:“不……不是……是二娃。”
  “这傻小子,没事捆着媳妇干什么……”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这二娃可不是素云的真正媳妇,该怎么说她也不知所措了,便赶紧把素云领进房里,给她解开了捆绑。
  “你看看,这傻小子把人捆得那么紧,真是个傻小子。”
  董大娘心里有些不舍的样子。
  二娃很晚才回来,一回来素云就发现,他身上脏兮兮的,不过脸上倒是很开心,问他他也不说,没办法,素云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以后不要到处乱跑。
  这一晚照例素云被他捆绑了起来,可能白天太累了,二娃什么事也没干,捏着素云的胸脯抱着她就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天,二娃又是这么很晚才回来,素云也没多问,以为他只是和小孩子一起贪玩呢,第三天,二娃突然对她说,他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看他的朋友。
  素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他有朋友,几乎有些不相信,但二娃说得有头有脸,还说是他们说的,这个他们是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朋友要看看他的媳妇。
  他好像很自豪,也很得意,素云不敢违了他的心思,第二天就真的跟着他去看他的朋友。
  朋友是一双男女,大概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不过却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朋友,只不过是一对拾荒者,一身的破衣烂衫,脸上也脏兮兮的,推着一辆小板车,上面还堆了很多的杂物。
  素云大失所望,也不愿和他们多说什么,便借口赶紧回家了,留下二娃在那里大吹特吹,得意洋洋。
  没想到事情有了变化,就在两天后的下午,那对拾荒者中的女子,突然来到摊子上,对素云说道,快跟她走,二娃在他们那里出事了,素云心里一急,丢下摊子赶紧跟她而去,七转八转之下,便进入一条僻静窄小的巷子,很快的便走进一个破院子,刚一进院门,女人就在她身后把门关上了,素云隐隐觉得不对劲,但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带进了屋子里。
  素云才一进去,便有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那女人早已递上一团白布,身后捂住她嘴的那人把白布塞入素云的嘴里,然后就把她扭着双腕押进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二娃的身影,素云心里着急起来,不知道他们把二娃怎么了,不由得努力的挣扎起来。
  拾荒的男女,已经用细绳把素云的双腕在背后绑住了,女人说道:“别再动了,都绑着了还要乱动,就不怕弄伤了身子?告诉你,这可是你那傻男人让我们把你叫来捆住的,有什么不愿意的事可别怪我们,你以后找你家男人去。”
  素云哪里会相信他们的话,“呜呜”甩着头想要吐出嘴里的布团,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二娃到底在哪里。
  男人好像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便喝住了女人的话,说道:“别跟她罗嗦,你那傻男人就在门外墙角落里躺着呢,不过你放心,他没死,只是睡着了,大概再过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的,你可以放心了……”
  他扭着素云的胳膊,把她带到了院子里,果然在墙角的芦席下躺着二娃,看样子是吃了什么东西昏迷不醒。
  “想要他好好的活着,就乖乖的跟我们走,要不然把你们一起埋到山里去,谁也不晓得。”
  男人嘴里的话语比较狠,把素云拖进了屋子后,又说道:“你也不用怕,我就是想找个女人做老婆,我看你不错,跟着我,总比跟着那个傻子要强多了吧?”
  素云“呜呜”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女人在一边看着,上前把她嘴里几乎要被吐出来的布团,往里再塞了塞,帮着说道:“姑娘,我这弟弟心眼可好着呢,你要是跟了他总不会让你吃亏,有什么吃的便有你一份,别看我们这么辛苦的捡破烂,到时候你跟着我们回老家,可以看看我们的房子,哼哼,说不定城里人也比不上呢……”
  素云这时才知道他们是姐弟俩,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找女人,估计自己是逃不脱他们的手了,这二娃傻乎乎的交了这么个朋友,素云心里叹息着。此刻不管怎样,却不能丢下二娃,二娃那份痴痴的情一直在她心里矛盾着,如今见他昏迷在那里,又怎能不心焦。
  女人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地对她说道:“你不用担心那傻子,我做姐姐的可不会骗你,过两个钟头,他自己会醒的,你就乖乖的跟我们走,什么都别放在心上,好吗?”
  男人把手放了开来,好像有些火了:“别说了,再要是婆婆妈妈的,老子马上先把那傻子埋了……”
  女人赶紧用手扯了扯素云的胳膊,素云无奈之下只能点了点头,女人这才绽开了笑脸:“这就对了么,跟着我们可不会亏待你,只要好好的跟我弟弟过日子,我做姐姐的一定会照顾你的。”
  “来,小虎,赶紧把绳子拿过来啊,站着干什么?”
  女人对男人喊道。
  素云已经猜到他们要把她捆绑了上路,但还抱着希望让他们不要捆绑自己,于是又“呜呜”的叫唤起来。
  “好了,别叫,我们还是要把你身子都捆了的,这一路上保不齐会出什么事,把你绑起来也是为你好,我们也可以省心很多,你呀,就先乖乖的听话,不会伤着你的。”
  女人安慰着素云,两个人已经解开了素云背后手腕上的绳子,脱去了她的衣衫,重新把她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
  女人一边捆着,一边还说道:“小虎,你把她胸口的绳子再收紧一点,别在路上松了,到时候惹麻烦……”
  小虎倒是很乐意,脸上早已经满是光彩,目光一刻不离素云的胸脯,便捆绑还便摸索着,那份心猿意马的神态,自然逃不出素云的眼睛。
  姐弟两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很仔细地把素云捆得结结实实,但却不让她感到难受,因为每捆一道,他们总会看看素云的脸色,尽量让她舒适一点。
  总算捆绑完毕,连腿脚都被蜷曲着捆在了一起,身子已经用一件破旧的花布衬衣裹住,原先素云的衣物都被女人收进了她的包袱里,为的就是不让别人认出她来。
  小虎在门外整理着那辆小板车,女人则把素云的嘴重新用布塞得严严实实,又从堆放的杂物中找出一条灰色的布条来,紧紧地缠在素云的嘴上,还用力绑得死死的,布条子深深地陷入了素云脸上的肌肤里。
  女人早就看好了素云脖子上挂着的那只口罩,这口罩可是二娃给素云挂在脖子上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就喜欢带素云到山上去玩,出门时总会把口罩绷在她的嘴上,那也是他娘教他的,后来他倒是养成了习惯,以至于那口罩常常地始终挂在素云的脖子上。这几天和素云在一起,二娃心里开心,似乎又回到了他家中一样,晚上或白天捆着素云的时候,他就要塞着她的嘴,而白天塞住嘴的时候的时候,他就给素云戴上口罩,那也是素云让他这么做的,为的是让老夫妻两看到了不好意思。
  此刻女人也不忘把口罩给她戴好了,女人心里倒是很喜欢,觉得这口罩小小的,恰好把嘴都扣住了,带子在脑后一系,便能把嘴包的严严的,只是遮不住绑在嘴上的布带子。
  管他呢,到了路上看情况再说,总算这弟弟有了个好看的女人,又不花钱,这比天上掉馅饼还要快活,她的心里倒是喜孜孜的。
  板车已经整理干净,大概这一次不会再沿路捡破烂了,车上铺了一些旧棉被,还放着许多的包袱,大概是他们拣到的什么宝贝想带回家,他们把素云搀扶到了车上坐下,说是坐下,几乎就是半躺在车上,身子占了一边,另一边堆放那些包裹。
  可能怕路上阳光太厉害,他们又在车子的四角上,竖着绑了四根竹竿,然后用一块大大的床单蒙在顶上,居然就是一个遮阳的篷车,挨着素云的那一边,又拦了一条床单,挡住了她的身子,然后取了两块厚实的棉布来,分别压住素云的眼睛,用黑布条子紧紧绑着蒙住。
  不一会,车子就悄悄地从镇子上静静地穿过,谁也没有注意到,车上那个戴口罩被蒙着眼睛的女人,是一个完全被捆绑着,失去自由的女人。
  董大娘正从街上匆匆回家,当然恰好也看见了这辆有着床单做蓬子的板车,心里也觉得好奇,不过却没停下脚步来看看,她还有自己的事呢。
  素云发不出声音来,也动不了身子,唯有心里默默的祈祷那对老夫妻能够好好的生活,也希望二娃醒来后,会得到老夫妻的帮助……
  唯有自己的命运,是她最茫然的。
  身边传来女人和她弟弟悄声的谈话:“弟,晚上找个地方,你就和她先成了亲吧……反正路途长着呢,姐给你作主……”
  “嗯……”


38
  陶俊生的车子开得很稳当,那是他在他父亲单位里跟几个司机偷着学会的。
  反正那些车子就跟他自己的一样,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司机们看到了他也都把笑脸给他,巴不得拍拍他的马屁呢,谁敢对他说个不字?
  今天他又借了一辆吉普车,这车子已经很破旧了,这样的老式吉普他父亲大院里有两辆,他只跟那个司机说了声,便悄悄地开了出来,一路赶到乡下他的家中。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他已经心动的女人,此刻,这个女人就在他的座位旁。
  女人的脑袋被绷带都包裹了,尤其是那眼睛上,更是压着厚厚的几层叠着的纱布块,被那绷带紧紧地缠裹着眼睛。
  绷带连耳朵带鼻尖全部缠绕着,仅仅留出一点下巴和嘴巴,嘴里估计塞满了布类的东西,并被两条胶布交叉着封贴住了嘴唇,粗看之下,俨然一个头部受伤的女病人,只是她的身子上,却严严实实地捆绑着许多道柔软的布绳,那绳索十分细致地将她的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唯恐被她挣脱似的,还用麻绳将她上身捆在了副驾驶的椅子背上,看那情形,就算翻了车,她也不会从椅子上掉下来。
  被捆绑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被他的手下绑来的李凝芳,这两天来,她始终被绑在那张床上,什么事都有那刘妈来照顾,想和她交流却总没有机会,那个脸色阴沉的光头就一直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外。
  这个陶俊生这两天居然没露面,倒让凝芳心下十分焦急,他不来,也就不能知道她自己将要面对的结果,心里也就不能有一个设法逃脱的构想。
  正在内心焦急的思忖着如何脱困时,他却来了,一幅很轻松的神态,让刘妈跟着那光头上街去买物品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的开始对凝芳重新进行捆绑。
  凝芳想再次对他进行忠告,却因嘴里始终塞着布团而不能实现,当他用棉花塞堵了她的耳朵,并用绷带严密的包缠她的头部时,她又是愤怒又是着急,却无能为力。
  她被完全的牢牢捆绑了起来,双乳被布带分别扎紧了根部,并用胶条封贴了双乳,然后套上此刻显得略小的胸罩,紧紧地箍着她的胸部,双手在背后更是紧贴着背部绑的严严实实,随后就被他搀扶着推出门外,坐上了这辆破旧的吉普车,并被捆在了座位上。
  刘妈和光头把买来的一些女人用品,以及一些包装食品丢在了汽车的后座上,帮着陶俊生把凝芳绑扎妥贴,这才回到了大门内,他们明白下面的事他们是用不着操心的。
  眼前是一片漆黑,厚厚的纱布严密地封闭着光线,并紧紧地压迫着凝芳的眼睛,身子随着车子的行驶在颠簸着,由于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行程,再加上听不见看不见喊不出,令她一向坚强的内心也稍稍感到了恐惧。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磨难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当初曾被人贩子长途库邦贩卖到了边陲,可依然在自己的努力和战友们的配合下,经过九死一生,终于成功完成任务,虽然身心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但既然做了警察,总要对得起这份职业和那神圣的誓言。
  如今,虽然再次陷入了无助的绝境,但她相信她的战友一定也在努力找寻她,所以自己首先就要有信心战胜眼前的困境,才能更好的坚持下去。
  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长时间的黑暗又让她渐渐地陷入了昏睡,好不容易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却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陶俊生跳下了车,车子就停在大树下,十几步开外就是一家小饭馆。
  此刻天已经黑了,这小饭馆因为离村子比较远,却紧挨着大路,所以到现在还在守着生意,没想到真的来了客人。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瘸子,正在伙房里忙碌着,招待客人的是他的老婆,一个看起来还比较好看的女人,看年纪好像也比那瘸子年轻多了,陶俊生倒是认识这个老板娘,因为以前也来过几次,只是内心有些替她不值,这么好的身子和年纪,居然死心地跟着一个瘸子,不过想归想,却总没机会和她搭话。
  他进屋后看了看,居然没有一个客人,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老板娘赶紧过来打招呼:“哟,是你呀,大兄弟,快进来坐……怎么就你一个人?”
  老板娘站在门口看了看他的车子问道。
  “哦,不,还有一个,嗯……不方便下车……能不能借你的房间,让我们在里面吃些饭……多给你钱。”
  他小心地观察着老板娘的脸色。
  老板娘一听,似有所悟,赶紧笑着说道:“行行行……这走南闯北的,这点小事,我都明白……来,那间屋子就是我男人歇息的地方,你先坐一会,我给你收拾一下……”
  说完话,她赶紧进了屋子收拾起来。
  不大一会,老板娘就满脸堆笑地出来了:“大兄弟,去吧,要什么菜我给你准备去。”
  说着笑咪咪的看了一眼陶俊生。
  俊生知道她以为自己是个寻花问柳的男人,大概到这里来做那苟且之事,想要暗暗骂她两句,但又觉得她想得没错,我就在这里做那事儿又怎么啦,反正这个女人我把她带到乡下就是要藏起来自己慢慢享受的,现在先开开荤也没什么。
  这么一想,不免就快步走到了车子前,把凝芳从椅子上解下来,搀扶着她进了饭馆。
  老板娘正端着一些冷菜往屋里端,一见他们进来,愣了愣,初一看她还以为凝芳是个病人,但再一看,发现凝芳的身子虽然披着一件土布外套,却在敞开的外套下,分明有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而且捆得很结实。
  她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镇静了,忙不迭的让他们进去,眼睛却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过,不过看到的都是那白乎乎的绷带,还有嘴上封贴的胶布。
  “这姑娘……”
  老板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哦,是我前妻……”
  陶俊生早就编好了说辞,一边给凝芳脱下外套,任她被紧捆的身子在老板娘的面前暴露着,一边又继续说道:“她和我离婚时,偷拿了我所有的积蓄,交给了她的相好,我后来才发现,让她交还给我,她就是不肯,还威胁要让人来杀我,我气得没办法了,所以把她绑来,让她把我的东西都拿出来,今天就是把她绑到她父母那里去,我要当着她父母的面问问清楚……”
  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倒让老板娘不敢不信。
  看着凝芳仅带着胸罩被捆在自己的面前,令老板娘也不知所措起来,脸红红的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站了一会,还是很识趣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陶俊生环顾了一下屋子,倒是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一张小床上也收拾的清清爽爽,被子已经铺开,估计是那老板娘有意铺开的。
  既然都如此的方便,那就不如干脆先开心一下,这一路上跑了一整天了,也实在够枯燥的,当下,他便把凝芳抱到了床上,想找两条绳索来捆住她的腿脚,却一时没找到。
  “老板娘……”
  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老板娘果然就推门进来了:“哟,有什么事吗?”
  她一眼就看到了跪着趴在床上的凝芳,且她的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膝弯处,正在挣扎着身子,陶俊生死死按住了她的两小腿。
  “有没有软一点的绳子,给我绑一下……”
  老板娘红着脸赶紧回头找了一下,一时却哪里能找到,拿来的只是一条粗粗的草绳,陶俊生可不想用这般粗糙的绳子,来捆绑这个细嫩肌肤的女人,便又问道:“再找找看,有没有了……”
  老板娘突然脸又腾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后:“要不……要不用我的胸带……”
  陶俊生哪里知道她说什么,听到她说有,便连连道:“快些拿来……”
  “唉……”
  老板娘居然当着他的面,从腋下解开了那件老式女衫的口子,然后便敞开了胸怀,陶俊生一看,居然她的胸脯上缠着长长的白布带,紧紧地压迫着她的胸脯。
  她一层层地解下来,足有两三米长,随后便见她的双乳高高地耸立了起来,陶俊生居然看得呆了,这个女人的身子原来也不错啊,怎么就要绑起来呢?
  “我……我男人,喜欢把我的……绑紧了,他说不能给别的男人看……”
  老板娘话都说不清楚了,脸越来越红,一边又赶紧找到一条短一些的布带,绕着胸脯在背后打结。
  大概由于紧张,两个手在背后怎么也完不成,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陶俊生。
  陶俊生明白他的意思,便下了床走到她面前,让她背转身去,接过她手里的布带,在她身后紧紧地勒住了打了个死结,再让她转过身子,她的胸部只是稍稍被束缚住了一点,不过至少不会像毫无拘束般高高耸立,也不至于被她男人责骂了。
  老板娘把衣衫扣好,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陶俊生就出去了。
  俊生这才把凝芳的腿脚蜷曲了捆绑起来,让她跪趴在床上,臀部翘得高高的,此刻凝芳想要不从,也是无能为力了。
  他越来越兴奋起来,面对着这个白白嫩嫩,又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再也不会想其他的事,他要尽兴的玩一玩……
  当老板娘在陶俊生的再次呼喊下进来时,凝芳已经坐在他的腿上,那只本来包紧了她胸部的胸罩被丢在了桌上,贴着胶布的双乳在布带的捆缚下高高的耸在胸前,他正在为她喂食,看来凝芳似乎很不情愿在这样的情景下进食,所以身上也沾了些食物。
  老板娘看得心扑扑直跳,眼睛也不敢看他们,小心地问道:“想要什么……”
  “哦,给我们结帐吧……还有,这布带子还给你。”
  他说着话,把刚从凝芳腿脚上解下来的白布带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接在手里有些尴尬,陶俊生却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把胸脯子捆上,要不然你男人会不会……”
  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不再说话,只是十分难为情的点了点头,并把身子挪到了陶俊生的面前。
  陶俊生可不会再客气,把凝芳放下坐在那里,动手就帮老板娘解开衣衫,和那刚才包上的布条,然后就在她赤裸着上身面对他的时候,他的手立刻就伸了上去,把那长布带紧紧地勒住她的胸脯,牢牢地缠裹起来,还不忘用手在她胸脯上摸弄着,把个老板娘弄得气喘吁吁,又不敢大声喊叫,几乎就要抱住陶俊生瘫软在他怀里。
  这陶俊生也是个从小就使坏的家伙,突然之间就把老板娘的双手扭到了身后叠在一起,用剩余的布带把她双腕捆绑了起来。然后拥紧了她,把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这一招,让老板娘实在受不了了,人一下子就要往地上瘫去,嘴里喃喃地说道:“别……快放了我……”
  陶俊生只是消遣她一下,却不敢作什么事,眼看得老板娘这般模样,心里知道以后路过这里可要好好的和她玩玩,他喜欢这样有野趣的滋味。
  接着他就解开了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并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了她一下:“以后我再来这里,你可要好好的照顾我啊……”
  他一语双关,老板娘自然心领神会,此刻她巴不得能够被他蹂躏一番,这内心的火正无处发泄呢,可碍于她男人还在外间,所以只能把欲望压在心底。
  灯火还是那么昏暗,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陶俊生押着凝芳出了饭馆,凝芳的嘴里又被塞满了布团,却没用胶布封贴,而是用一条花布绑住了嘴,花布绕了两三层,绑得紧紧的,自然是为了防止凝芳吐出嘴里的布团。
  这花布却是那老板娘送的,那是她准备剪了作为来月经时使用的,乡下人一般不会用城里人用的什么高级女用物品,还是习惯使用月经带,她看着凝芳贴着胶布也蛮难受的,便让陶俊生用这个布带绑着,还是女人会体贴女人。
  老板娘有些依依不舍起来,不自主地送他们上了车,目送着他们离开就回到了饭馆。
  刚一进门,却哪里想,她男人瘸着腿已经站在了屋门口,满脸的怒气,一见她进来,劈脸就是一巴掌,打得她趔趄着站不住脚,随后,就被他揪着头发拖进了里屋,翻身一脚把门踢上了。
  屋里传出女人一声哀号,随后便是“呜……呜……”
  的闷哼。
  瘸腿男人已经把老板娘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并用烂布堵住了她的嘴,手里的那根光溜溜的小竹竿举得高高的……
  天黑黑的,陶俊生把车子开进了一个村子,村子里早已漆黑一片,乡下人吃过晚饭就没事干了,有女人的男人早就赶紧上床做那生儿育女的气力活了,没女人的也只能上床做着女人的梦,又或者聚在一起赌上一把。
  村东头的那个院子就是俊生表姐的家,当他表姐打开门的时候,蓬乱的头发还没理顺,那件临时套在身上的汗衫一看就是男人穿的,居然还穿反了。
  俊生招呼了一声,把手电光移到了地上,笑了笑了说道:“姐,不会怪我吧,这么晚来你这儿?”
  表姐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在调侃她:“臭小子,几天不见又欺负老姐……”
  “我可没欺负你,是我姐夫在欺负你吧,你看看……”
  他说话间又把手电光在她身上照了一下。
  表姐咬着嘴唇嗔道:“好了,快进屋吧,就喜欢那你老姐开玩笑……这是谁呀?”
  她这才注意到陶俊生的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女人,而且是被捆绑了的,虽然问了一句,不过她心里也知道他这个表弟的行事,自然心知肚明。
  当下,赶紧把大门关了,引着他们就进了屋子,不一会,就着昏暗的灯火,陶俊生便把他的意思跟她表姐说了,表姐自然不会反对,随后她男人也出来了,看到那捆着的女人,他倒是不敢把眼睛往别处看,直勾勾地盯着被捆绑的女人的胸脯,表姐一只手悄悄地就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这才让他收回眼光。
  “姐,这个女人我把她先留在这里,你可不要给我卖了,我想留着她,我回去办点事,过几天我再来,到时候再怎么办我会告诉你。”
  他看了看坐在板凳上的凝芳,有些不放心地告诉她表姐。
  表姐点着头,又回头看了看她男人:“听见了没有,别出去找人来买了,这女人我家俊生要呢……”
  “好了,我也听到了,女人家说话就是罗嗦……”
  男人把身子扭过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表姐突然想起什么,跑回自己的房间,随后又出来,手里拿着一叠钞票,递给了俊生:“这是上次你带来的那女人,卖了一千二百块,你拿着。”
  “哦…”
  陶俊生接在手里,又问道:“怎么才卖那么少?”
  “这还少?你姐夫把她绑到了三十里外才找到串子,人家还不敢接呢,说是最近风声紧得很,好说歹说才脱了手……”
  她说的串子,也就是专干拐卖捆绑女人的人贩子。
  “我说呢,现在警察到处都是……”
  陶俊生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心里想的就是凝芳,思忖着会不会就是来他那里查找失踪女人的,不由得格外小心起来。
  他把钱都塞进了表姐的手里:“你拿着,都给你们,不过,你们可要给我好好看住这个女人,尤其不能让她看到什么,该绑着的时候就要绑着,过几天我来的时候我会自己带走她,记住了。”
  他们谈了很久,不觉已到了半夜,表姐这才安排他们睡下,陶俊生自然把凝芳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一起躺下,这么宁静的夜晚,这么宁静的乡村,怎能不好好地享受一番呢?
  在他自己的村里,虽然有一幢很好的房子,但却有一个不是很对他胃口的老婆,老婆也在县城工作,他们两个却很少有同房的机会,因为彼此都已经缺乏了激情,所以各找各的,但陶俊生却不能明目张胆,因为他的舅舅会管束着他,毕竟舅舅的职位还需要一点面子来维护。
  但仗着舅舅权势的陶俊生,早已不能在欲望中自拔了,喜欢玩女人也喜欢钞票,玩够了的女人当然也能换钞票,这就是他暗地里做的生意,把喜欢的女人捆绑了弄来,悄悄地养在他表姐处,玩够了就让他们给卖了赚钱,这样的生意,他怎么会不喜欢。
  不过凝芳的身份让他将信将疑,倒也不敢现在做决定,但她的身子却是他不能不享受的,难得有这般美如玉的肌体,岂能放过。至于有什么风险,那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至少现在还是。
  此刻,凝芳就趴在他的身上,裸着身子被缚着双臂趴在他同样赤裸的身上,他现在很喜欢这样搂着她,虽然灯火已经吹灭了,黑暗中他还是能充分感觉到她的肌肤带给他的快感。
  他已经把她头上的绷带都拆除了,唯独留着眼睛上封贴着的纱布,并把拆下来的绷带揉成一团塞入了她的口中,静静的屋子里,很清晰地能听到凝芳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隐隐的压抑住的呻吟,那是在陶俊生的抚摸下产生的。
  凝芳几次要反抗,都被他强有力的压住了,最后只能屈辱地再次接受了他的侵入……
  早上起来,陶俊生很舒坦地伸了个懒腰,侧脸看了看身边的凝芳,一种十分愉悦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他再次抚摸着她的身子,十分细心地抚摸着,然后把手在她的嘴上慢慢地摸着,好像在享受着。
  凝芳的嘴上绑了一条白布条,那是晚上完事后,被他重新绑上的,只是嘴里没有再堵塞什么,双手被布带捆绑了手腕拴在腰间,此刻的睡姿,让人有十二分的非分之想,不过,陶俊生已然没有了那股再战的精气了。
  起床后,他在床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白纱布缝制的布罩子,勒在凝芳的眼睛上,把四条带子在她的脑后系紧了,严严实实地压住了她眼睛上的贴着的纱布,不让丝毫视线进入她的眼睛:“别动什么坏主意,想要看到什么,要不然你就别想回去了。”
  他觉得还是需要恐吓她一下,以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
  凝芳不舒服地甩了甩头,并在布带后面发出含混的声音:“能不能不要绑得太紧……”
  陶俊生可拿到那眼罩的带子勒住了她的耳朵,大概弄疼她了,便把带子重新系了一下,并把她的头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尽量让她好看一些,因为他喜欢看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被他捆绑在手里,服服帖帖不能反抗的女人。
  她的身子还是赤裸的,他需要给她绑上,以防止她有什么对他不利的意外发生。
  他的表姐也进来了,她知道他现在该醒了,按照以往的做法,她拿来了一些细柔的绳索和布带之类的东西,并端来了一盆水,当着陶俊生的面,给凝芳把身子擦洗了一遍,这才把凝芳嘴里塞着的绷带取出来,让她用水漱了漱口。
  凝芳感到了神志很清晰,刚想开口说话,陶俊生已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别说话……”
  随手拿起了表姐递给他的一条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接着,解开凝芳捆着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扭到了背后,用那细柔的绳子把手腕拴上,捆扎在她的背部,并在屈着的肘部也用绳子绑上,使之不能够伸直胳膊。
  然后把她的身子再用绳索牢牢地捆绑结实,右手虽然也在背后捆绑着,但却可以单独放下来,以方便她自己可以进餐。
  表姐把凝芳的衣物全部拿出了房间,连胸罩和内裤都没留下,陶俊生则解开了凝芳眼睛上的眼罩,依然用绷带严严密密的把她的眼睛包扎起来。
  凝芳扭动了几下身子,试图反抗,并用力吐出了嘴里的毛巾:“放开我……
  别这么捆着我……难道我还能逃走……放……呜……呜……“陶俊生又把毛巾塞了进去,并把她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捆绑的是否牢固,手却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胸脯,那里有着富有弹性的肌肤,他实在不愿意离开一刻。
  “你什么时候走?”
  表姐问道。
  他放开了凝芳,下了床,说道:“嗯,马上就回去,这车子还要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那就快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放心,过几天你再来,包你还是水灵灵的模样,不会让你失望的。”
  表姐满不在乎的说道。
  陶俊生站在床前,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凝芳,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回头对表姐说道:“你给我车上放一些吃的,我路上就不吃饭了……”
  表姐知道他的心思,便赶紧去准备了,随手也把门带上。
  凝芳听到了关门声,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又要侵犯自己,但却无能为力,果然,他把她抱起来面向里面趴下,让她的臀部高高的翘起对着他。
  她知道此时反抗也是徒劳,便索性任由他摆布,只是双臂反捆着趴在那里呼吸有些困难,不由得发出“呜呜”的哼叫声。
  他可不管她的感受,听着她的哼叫,他反而越发的兴奋……
  窗外有阳光射了进来,照在斑驳的墙上,却又把淡淡的柔光反射在了凝芳白嫩的肌肤上,陶俊生眼前的凝芳似乎有些朦胧起来,宛如仙境中的翩翩仙子,让他如醉如痴。
  半个小时后,那辆吉普车便悄然地驶出了村子,表姐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心里想着等他下次来时,会不会又带来个女人,她和她男人就希望他带着女人来到她这里,玩够了就会让她男人出手卖了,这钱可就到手了。
  她哪里知道,这一去,陶俊生居然再也不能回来,原来是他的手下把事办砸了,被人举报,有些重要的事情还牵扯到了他的舅舅,没过几天他就被拘留审查了,案子一开始进入调查,可就由不得他说了算,所以他也只能乖乖的待在牢里,至于走什么路子那是他的事了。
  却说,表姐回到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后,便给凝芳端来了一些吃的,抽出她嘴里的毛巾,带着柔和的语气说道:“姑娘,别担心,住在我们家,就跟住你们自己家里一样,有什么事都由我来照应你,以后啊,跟着我家表弟,不会有你的亏吃,他的心眼可好了……”
  她慢慢地喂着凝芳,见凝芳不说话,心里也有些奇怪,便又问道:“怎么不说话,不用怕,我可不会吃了你……”
  她哪里知道凝芳此刻正在思考,该怎么来劝说这对夫妻,所以暂时保持着沉默。
  “你要是听话,以后我让你自己吃饭,也省得老是捆着你让你也难受,不过,你可要对得住我们,我们可是帮人干活。”
  “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你们……只是,只是你们总不能整天让我呆在黑暗中吧?”
  凝芳也和声细语的说道。
  表姐听凝芳说话的口气如此柔和,便也兴奋起来:“姑娘,这可是我们做不了主的,我表弟可关照我们过,可不能给你松了这眼睛上的绑带……我倒是可以让你在这屋子里随便走动,不捆着你的腿脚就是了,不过你可要保证不出这个屋子?”
  凝方知道现在很难说动她,但看到有了希望,便赶紧说道:“行,我不会出这屋子。”
  其实,她就是想出这屋子,她也不敢出去,他们早就把她的所有衣物都藏了起来,此刻的她已是完全赤裸的身子,就算给她解开了捆绑,她又怎敢跑出这个村子。
  这就是这些人对付绑来的女人最常用的办法。
  下午,他们夫妻要到农田里除草,自然就要把凝芳再捆绑牢靠才能出去,于是凝芳的腿脚被绳索上下都捆绑了起来,女人看到了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凝芳的身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便骂了一句:“死东西,眼睛里长钉子了,就不能看看别处?”
  男人似乎很怕老婆,按住凝芳腿脚的手也不敢太用力了,女人把最后一道绳索缠好绑住后,一把就把男人推了出去:“你先去地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男人乖乖的离开了。
  女人把凝芳的身子放平了,又扶她坐着,说道:“以后你就叫我东嫂好了,他是我男人,整天就想着女人……”
  话一出口,觉得不妥,马上刹住了,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幸好凝芳蒙着眼睛看不见。
  她把一块干净的白色绵布塞进凝芳的嘴里,用手捂住,再拿一条白布带缠着凝芳的嘴紧紧地绕了两圈后绑得紧紧的。
  随着门在外面被反锁,凝芳立刻觉得四周寂静了下来,她试着把身子动了几下,却只能在床上稍稍蠕动,嘴上的布带绑得太紧了,让她很是难受,手腕在背后艰难的想要挣脱绑绳,却怎么也找不到绳头,挣扎了好一会,已是筋疲力尽,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开始休息。
  幸好耳朵还是能听到动静,半开着的窗外,不时有鸟儿的鸣叫传入屋内,倒让她的心情稍稍安宁了许多,几天前的情景重又浮现脑海之中,肩上的担子和任务让她内心十分的沉重,还有局里的领导对她的突然失踪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猜想,如今自己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牢牢地捆绑在这里,何时才能脱困,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和预期。
  看来唯一能够脱困的办法,只有和那个叫东嫂的联络情感,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只是她能够说话的机会很少,有时候想要套套近乎也被她及时的堵上了嘴,不过凝芳是个有毅力和耐心的人,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那就要看她把握的时机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凝芳被门上开锁的声音惊醒,大概是东嫂回来了,她猜想着,身子在被窝里却一直没动。
  被子被人掀开,一阵短暂的静默,便有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抚摸起来,凝芳心里一惊,便感觉到是个男人的手,心下已经明白一定是东嫂的男人,但又喊叫不出来,身子也无法动弹,唯有不断地发出“呜呜”的沉闷喊叫。
  一阵轻微的悉索声,然后男人居然上了床趴到了她的身上,并把被子盖上了,还紧紧地裹住两人的身体,凝芳感觉到他的身子也是光光的,更有那坚硬的东西一直顶着她的下身,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了,便停止了扭动和反抗。
  男人倒是兴奋不已,把身子缩进了被窝里,脸直接贴在了凝芳的胸部,一口就含住了她被捆绑着挺立的双乳,使劲地吸吮着。
  凝芳被他强烈的吸吮,不由得又发出了“呜……呜……”
  的哼哼,他的动作也更剧烈了……
  就在此时,门被碰的一声踹开了,东嫂气势汹汹的怒骂声也传了进来:“你个死东西,死不完的烂东西,我就知道你回家喝水是假的,你骗人也骗到老娘这里来了……你给我死出来!”
  被子被猛地一下掀了开来,男人身子在微微颤抖,可他的嘴仍然含着凝芳的乳峰,那副猥琐样,凝芳是看不见的,但却能感觉得到。
  东嫂一把就把他拖下了床,气得脸色也变白了,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男人一言不敢发,赶紧穿好衣裤,头也不回地灰溜溜地往外跑,东嫂不解气,又抓起一张小凳子扔了过去。
  随后就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可才哭了两声,便又立刻停住了,大概她也明白在凝芳面前这样哭闹,实在太丢面子了。
  她坐在床沿上,想了一会,便把凝芳扶着坐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橡皮膏来,剪了几条,把凝芳的双乳用橡皮膏交叉着贴住,再把叠好的纱布敷压着,然后拿胶条封贴牢实,嘴里还喃喃说道:“我看你还来吸……”
  然后又取出一些棉布来,包在了凝芳的下体,用布带缠好,再拿绳索捆了,这下她才心里稍稍安慰了许多。
  凝芳虽然刚才受了点惊吓,不过此时被东嫂把胸脯和下身这样包裹以后,心里倒也踏实了些,至少不会再遭到她男人的直接骚扰,也不会因完全赤裸而感到屈辱。
  从这时起,东嫂再也不让她男人进入这屋子一步,可虽然她平日里对她男人这般态度,但到了晚上,在他们那间屋子里时,只要她男人要她,她都会乖巧的像只小绵羊一般,任凭她男人怎么待她,她都会很乐意顺从。
  她男人心里就是喜欢女人,而且也喜欢把女人剥光了捆绑起来,就在这天的晚上,他因为心里记恨白天东嫂当着凝芳的面羞辱了他,所以半夜里,他就把被他捆得死死的东嫂,提到了凝芳的屋子里,东嫂浑身被剥的光光的,四肢都被他反捆在了身后,嘴里紧紧地塞着毛巾,就在凝芳床前的那张长凳上,男人狠狠地在她身上抽动着,并掀开了凝芳的被子,一边看着凝芳的身子,一边抚弄着自己的女人。
  凝芳嘴上包着白布带,侧身躺着还在梦乡中,哪里知道床前他们在做着那事。
  东嫂倒是暗暗庆幸,幸好白天很生气时,把凝芳的胸脯子和下身都包裹了,要不然现在她男人说不定又要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现在也被他捆着,又怎么能阻止他呢。不过她也知道她男人只是为了出口气,才把她也绑到了这间屋子里来,看到她男人那副凶神煞般的神态,她才会心理和身体同时获得满足,自然也不会计较他现在的做法。
  男人很快就完成了使命,神情立刻又恢复到了白天的情形,小心地抱起仍然被捆绑着的东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抽出东嫂嘴里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按摩着,嘴里柔声地问道:“给你解开了吧……还舒服吗?”
  东嫂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能多抱我一会……死东西,看着她你才来劲?
  是不是?“男人赶紧把她抱在了怀里,小心地陪着不是:”
  我……我那是……那是想把你也这样……不都是想要你了吗?“东嫂被他哄得有些开心了,突然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胛,疼得他一把就把她的脑袋拉开,随后就拿毛巾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三天过去了,凝芳终于可以在屋子里自由走动了,只是左臂依然被反绑在身后,和身子牢牢地捆扎在了一起,右手倒是可以自由,但手指具被细布条绑缠到了一起,就一个大拇指可以活动,这也是为了方便她自己拿筷子吃东西。
  她的眼睛还是跟几天前一样,封着纱布缠着厚厚的绷带,从没有让她看到过这里的任何东西,嘴上常常会贴上胶布或绑上布带,东嫂不怕她会离开屋子,因为她的身子一直都是赤裸的,除了胸部和下身被东嫂稍稍包裹了以外。
  凝芳也有了进展,终于和东嫂有了几次对话,那也只是暂时的联络感情,不过至少她允许她有开口的机会了,女人和女人之间总会有相同的话题。
  没想到,七天以后,东嫂接到了来人的消息,说是陶俊生出事了,要他们赶紧把这个女人出手了,要不然会坏大事,东嫂哪里知道什么大事,只知道陶俊生是她的表弟,他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这才急急忙忙地和她男人商量起来,男人很简单,就是再去找那几个串子,看看最近他们还在不在做这个生意。
  第二天傍晚,男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说是明天一早就赶紧把人绑好了送走,人家也正急着要货呢,还说现在风声太紧,也许是最后一次要货了,要我们路上多留意些,别出了岔子。
  夫妻两个人心里也紧张得很,这一夜居然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便把凝芳拉了起来。
  两人把凝芳很仔细的捆缚结实,双臂被五花大绑着反捆在背后,并把她的耳朵也堵上了,依然用绷带包裹好,嘴里实实在在的塞着布团,拿胶布封贴严密,再给她戴上一只小小的口罩,绷住了嘴部,为了小心期间,东嫂把自己的旧衣服拿了出来,给凝芳穿上以掩人耳目,因为凝芳的身子实在白嫩细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是农村里出来的女人。
  当然路上护送的事还是她男人去做,所以她还是要提防自己的男人在路上动邪念,便依旧把凝芳的乳峰和下身用胶布和布带封闭了,她有想法,自己先送他们一程路,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再回来,男人也就减少了机会和凝芳做那事了。
  此时的凝芳,又被完全的封闭和捆绑着,心里原本的一线希望又破灭了,不由得心里有些恐慌起来,她知道现在他们这样结结实实的捆绑自己,一定是又要把她送往哪里,说不定又回到了把她绑来的那个男人那里,她可不知道陶俊生的身份,只是猜想着他不会把她丢弃。
  一切似乎都已妥当,凝芳再次陷入听不见看不见喊不出,也动弹不得的状态,就等着被他们带着上路了。
  一刻钟以后,凝芳被带出了村子,踩在脚下的是松软的青草和泥土,露在口罩外和绷带下面的小巧的鼻子,轻轻地吸一口气,便感受到了田野清爽的气息,这股气息是她久违了的,也是她现在最迫切需要得到的。
  他的衣襟是扣着的,身子是被捆绑在衣服里的,从衣扣中间有一条软软的绳索穿出来,那是一条一头捆住了她胸乳上的绑绳,另一头攥在东嫂手里的棉布绳,这样拴着,东嫂和她男人才比较放心。
  太阳还没有升起,但东方已经有了曙光,斜斜的开始往上爬,东嫂知道今天的天气一定是个好天气……


39
  既然是要把凝芳找个人贩子来卖掉,自然不能绑着她走在一般的道路上,夫妻两人这一点都是很明白的,尤其男人更是知道怎么走才能到目的地。
  以前他也捆绑了好几个女人跑过这段路,基本不用费事,那些女人被他一路上牢牢地绑着,都是很老实很听话的的,那时候,东嫂可没有提防他,总是让他一个人带着女人前往找那些串子卖人,这样也就给了他很多的自由,这一路上要是耐不住那被捆女人的诱惑,便会找个什么僻静之所,和那无法动弹的女人玩一玩,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乐趣了。
  今天和自己的老婆押着凝芳一起去,心里便知道路上的乐趣可能泡汤了,多少还有些可惜,这几天来,他早把凝芳的身子都看在了眼里,心眼儿早已动了不知多少次,苦于没有机会得手,终于可以把她出手卖了,却又碰上了那些麻烦事,害的老婆也要跟他一起去,那点色胆便只能暂时按捺下去。
  凝芳心里此刻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能让她感到有希望逃脱,凭感觉就知道行走的道路是那崎岖小道,寂静的四周,只有脚下还能感觉到的沙沙的脚步声,估计方圆几里地都不会有几个人。
  忽然之间,天气转阴了,随即风也慢慢的大了起来,刚过中午,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三个人还饿着肚子没吃东西,眼看着天上的雨越来越大,得赶紧找一个地方躲一下,幸好男人带着一把雨伞,便把伞给了他老婆,女人撑着雨伞把凝芳也拥在了伞下。
  男人倒是有办法,把衣衫脱了直接就顶在了头上,光着膀子在前面带路。
  路本来就是很崎岖,又长着青草,被那雨水一湿,走在上面便开始打滑起来,东嫂更是十分小心地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凝芳。
  女人们没有摔倒,可走在前面的男人却摔了个跟斗,偏偏又摔的不巧,一下子就摔在了路边的沟里,那腿碰在了一块石头上,居然就不能动了,他摸着受伤的腿,呲牙咧嘴地哼哼起来。
  东嫂赶紧下了沟,使劲地把他扶了起来,男人踮着脚就是不敢着地,嘴里哎唷哎唷的叫唤道:“不行了……大概腿摔折了……疼死我了……”
  “你……你不要瞎说……让我看看……”
  东嫂心里也急了起来,赶紧帮着他察看着,好一会,看他实在站不起来了,才知道他的腿真的摔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两个人又被雨水淋得浑身都湿透了,只有凝芳还站在沟的上边,那把雨伞的伞柄还插在她胸前的绑绳中,那是刚才东嫂急着要下去,才扒开了她的胸襟,把雨伞插在她胸口。
  东嫂毕竟脑子灵活,费了好大的劲把男人扶上沟坎,便让他搭着她的肩膀,慢慢的往远处有村落的地方走去,拴在凝芳胸口的那条绳索的一头被东嫂系在了腰间。
  好不容易算是到了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东嫂看了看,还是看中了北面那间单间的屋子,那屋子外面也有一个小院落,很巧,屋子主人是母女两人,那女儿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母亲一看就是个过着清贫日子的农村妇女。
  东嫂很会说话,不一会便说动了她们暂时让他们歇一会,母女两其实心里也很担心,她们看这样子,也知道他们不一定是什么来路,就看他们捆着那女人,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只是女儿还小,做母亲的不愿让她受到什么不测。
  母亲拿来了水让他们喝着,自己和女儿坐在了门口。
  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东嫂心里越发的焦急起来,要是天一直不好,男人就不能及时上医院,她左思右想,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来,把女孩的母亲叫过来,商量着说道:“大姐,能不能帮我找几个后生,我家男人的腿摔断了,想请你帮我找人把他抬到乡里的卫生院,这些钱你拿着,算是让你请人的工钱,这几个钱是我谢谢你的,就算是个你孩子买些吃的,帮个忙吧?”
  女孩母亲早就看在眼里了,知道那男人的腿一定是摔坏了,看东嫂那焦急的神态,想不帮忙也不行了,便答应了下来,这才拿起一顶草帽戴在头上,匆匆的出门找人去了。
  不大一会,还真的找来了两个男人,不由分说,用一块门板把东嫂老公放了上去,再拿布带子固定了一下,母亲给女孩交代了几句,撑着家里唯一的一把破伞,遮挡着门板上男人的身子也跟着上路了。
  屋子里只有东嫂和那女孩子,还有就是被关在里屋的凝芳,女孩子一直怯怯地坐在门口,似乎不关心她们的事。
  东嫂便在里屋把凝芳眼睛上的绷带解开了,掏出塞在耳朵里的棉花,还让她的嘴完全的自由了,让她吃了点东西后,对她说道:“姑娘,我男人可是为了你把腿都摔断了,这不,又要花钱给他治病,这为来为去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能嫁上一个好男人……现在好,把我男人给害了,不过,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呢,还得跟我上路,这一路上就看你愿不愿意听我话了,要是愿意的话,我就给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否则的话,我不说你也知道……”
  凝芳暂时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她想先稳住她,让她放松警惕,以便于自己可以寻找机会脱身,于是便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低低的说道:“大姐,我知道你们的好心,只要你们对我好,我都听你们的,再说了,我都被你们捆着,我哪里还敢不听话呢……”
  东嫂脸上一乐,几乎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凝芳可看不见,她的眼睛上还封贴着纱布呢。
  “唉,这就对了么,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嫁什么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就看你自己会不会过日子了,姑娘,你说对吗?”
  凝芳心里实在有气,但还是忍住了,低声地说道:“……我听大姐的……”
  东嫂越发的高兴了:“好,那我们就上路了,路上你可要好好的听话,嗯……这样吧,走路的时候,我就不再蒙上你的眼睛,你呢好好的跟着我,要是到了什么村子、镇子,那还得把你的眼睛蒙上,说不定还要把你捆得牢牢的,你可不能怪罪我……“她男人跟她讲过许多遍串子们的所在,还有怎么联系他们,所以,男人不在,她也能找到那些人贩子,她心里也在寻思,只要到了那地方,还愁找不到要买女人的?
  但是有一点她疏忽了,也根本没有想到,这屋子女孩的母亲,在把她男人送到乡卫生院后,便来到了派出所报了案。
  此刻,东嫂把凝芳带出了里间,雨渐渐的小了,那小姑娘已经在院子里切着草料,准备喂猪,一回头,看见了屋内的凝芳,又埋头干自己的活了。
  东嫂把桌上的包袱打开,给凝芳摘下了眼睛上的纱布,又取出了一块干净的棉布,准备塞入凝芳的嘴里,突然停下手很关心地问凝芳道:“你叫啥名字?”
  凝芳看到了那小姑娘,正在思索怎么把自己的信息传出去,恰好东嫂问她,心下暗喜,便略略大声说道:“我叫李凝芳,木子李……”
  她当然是说个外面那小姑娘听的,也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但再看那女孩,一幅漠然的样子,连脑袋都没有动一下,依然全神贯注地干活,凝芳想再说几句话,东嫂手里的布团已经塞入了她的嘴里:“名字挺好听的,那上了路我就叫你小芳了……”
  凝芳知道走长路被塞着嘴,是很难受的,便不想让她把嘴塞得很严实,尽量用舌头顶着那嘴里的布团,东嫂塞了好几下,还是有很多一些布团留在了嘴的外面,便捏住了凝芳的面颊,让她把嘴又张大了些,这才全部塞了进去,然后把胶布分成几张,仔细地封贴着她的嘴唇,嘴里还说道:“别怪我这样对你,那也是没把法,我知道你不会闹事,但我也不能不防着点,要知道做这生意也很担风险,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也怕伤了你的身子,到时候也卖不出价钱来。”
  凝芳被她塞得严严实实,“呜呜”着已经无法说话,东嫂看了看她嘴里的布团,已经不可能被她吐出来了,但还不放心,仍然用口罩绑在她嘴上,至少这样路上不会让人生疑,也便于赶路,毕竟现在她男人不在身边,就她一个女人还要绑着另一个女人,她心里也没底。
  一上了路,东嫂没想到凝芳还真的很配合,很乖巧地就跟在她身边,有时候不得已要经过村子时,东嫂会用纱布块封住凝芳的眼睛,不让她看到或记住来往的路人,凝芳自然也无法反对。
  但是她心里在慢慢形成一个计划,现在就她们两人面对面,要不是自己被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三个东嫂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必须要创造一个机会,然后才能反制她,现在就必须一直很顺从于她,博得她的信任,并处处显示自己的软弱无助,才能让她渐渐的不设防,因为,也许现在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再不创造机会,可能又会陷入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
  事情真的没有凝芳想的那么简单,估计也就在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好像来到了一个村子前,东嫂停下了脚步,把凝芳胸前那条牵着的绳索系在树干上,然后便到了村口,看了看村口路边一块石碑,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小塘沟”“就是这里了吧?路口一棵大树……属下有个石碑……没错,就是这里。”
  东嫂很高兴,总算到了目的地了,她男人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于是她回转身来道拴凝芳的地方,对着凝芳高兴地说道:“小芳,我们到咯,你也算是到家了,路上可辛苦你了……来,我把你的眼睛蒙上了,咱们就进村,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会关照他们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纱布敷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条封贴严密,这才解开拴在树干上的绳子,拉着她就往村里走去。
  村里人好像司空见惯了,看到有人带着被捆绑着身子蒙着眼睛的女人进村,丝毫也不以为奇,只是眼神中有些嫉妒而已,大概是因为凝芳的身子曲线玲珑,再加上被捆绑着,更加显得分外诱人。
  很快她们便找到了该找的人家,屋里就一个男人,这男人身材十分的矮小,看起来还不到一米六,倒让东嫂有点吃惊,不过能看出来男人身板倒是很壮实,似乎很有一把力气。
  东嫂把事情都跟他说了,矮个男人脸无表情地说道:“哦,我知道,你是他老婆吧,那你先把货放在这里吧,我哥出门去了,要过几天再回来……嗯,最近这生意很难做啦,他也是出去躲躲……”
  “那……”
  东嫂欲言又止,自然是惦记着拿钱的事。
  “你放心,不会少你钱的,我这就给你去拿,不过,价钱可不是以前的了……“矮个男人好一会从里屋出来,把一叠钱数给了东嫂,东嫂这才匆匆的告辞回去,再也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凝芳,自然也没有兑现答应凝芳,帮她说说给她找一户好人家的事。
  男人看东嫂走了,便到了门外,大声喊了几声,便有一个小姑娘跑了回来:“叔,什么事?”
  “哦,丫头,你赶紧去十里庄,把你爹叫回来,就说有买卖要他做……你就说是上等货……快去,带上点吃的,别在路上饿了。”
  小女孩带上了一些锅巴包在手绢里,临走还不忘在凝芳面前看了好一会,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又有什么喜事似的,然后一蹦一跳的就出去了。
  矮个男人把大门关上,扯着凝芳就到了后屋,摘了她的口罩,撕下嘴唇上的胶布,把她嘴里的棉布也抽了出来,然后把她仰面放倒在一张低矮的小方桌上,拿起地上粗粗的草绳,把她的身子紧紧地绑在桌面上。
  “你想干什么,把我放开……”
  凝芳心里隐隐感到要坏事,便大声说道。
  矮个男人没理她,几下子就脱了凝芳的裤子,然后依然用草绳把她的双腿分别和小腿捆绑起来,令她的下体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他面前。
  凝芳又大声喝止,却被他用她的小三角内裤裹着袜子给塞入了她嘴里,“呜呜”了几声,他便已强行进入了她的身子,一阵隐隐的疼痛以后,便是他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这矮个男人的身体真的十分强壮,好一会还没完事,凝芳已经感到了身体的崩溃,她眼睛上的纱布使她无法看见这个侵犯她的家伙,但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旺才,快出来,就差你了,快点……”
  大概是那人叫门叫的紧,这个叫旺才的矮个男人,赶紧加快了速度,完事后,把凝芳从小方桌上解下来,抱着她就到了房间里,可能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帮赌友的叫唤,仅仅用刚才的几条草绳把凝芳的腿脚重新捆绑了一下,就把她光着下身丢在了床上。
  随着屋门在外面被反锁上,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凝防凝神摒气了好一会,才知道屋子里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她努力的使自己先坐起来,拱起膝盖磨蹭着眼睛上的纱布,终于把纱布蹭开了,便环顾了一下屋内,一看便是一般的农村小家,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件。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由得脸羞红起来,自己的上身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半个胸脯还裸露在外面,殷红粉嫩的双乳在绳索的束缚下高高耸立着,毫无遮拦的下身更是被草绳缠绑得紧紧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屋角有一个练身体用的石锁,四四方方的边角似乎很毛糙,便慢慢的从床上挪下地,然后在地上移动到石锁旁,背对着石锁把身子仰躺下,慢慢的在那毛糙的边角上磨手臂上的绑绳。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绳子磨断了,可那背后的绳索缠捆得很复杂,磨断了一根也没有把捆绑松开,便又继续使劲的挣扎,好一会才有了松动,这才终于脱困出来。
  凝芳的身子算是自由了,还没来得及把绳索从身上取下来,便先掏出了嘴里的内裤和袜子,十分疲惫地喘着粗气,缓过气来以后,便迅速地解开了身上所有的绑缚,可是在屋内却怎么也找不到女人的衣物,自己的衣裤刚才被矮个男人丢在后屋了,现在门被反锁着,自己不可能再去那屋子里拿。
  没办法,只能先套上自己嘴里拿出来的已经湿漉漉的内裤,再穿上一条男人的裤子,估计是那矮个男子的,因为裤腿很短,那矮个男子站在凝芳面前,还要比凝芳矮半个脑袋。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脱离这个地方,看样子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干这种生意的,要是被他们发现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她把露在外面的半个胸脯塞入那个小小的胸罩里面,这胸罩是那东嫂给她换上的,绷在她身上紧紧的很是不舒服,犹如一直被绳索捆绑着一样。
  但此刻也没办法,她不能裸着身子跑出去,幸好墙上还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外套,好像有很多日子没穿了,脏兮兮的,凝芳也不管了,披在了身上,用一根草绳草草的在腰间系了一下,就打开了窗户。
  窗户外居然是一片菜地,菜地的围栏外便是出村的一条小道,凝芳不由得暗喜,悄悄地就爬出了窗口。
  可一落地,便觉得不对,原来她没穿鞋子,这光着脚在地上走她还是第一次,尤其是那泥土地,更让她脚底板既疼又痒,走起路来几乎是踮着脚跟在走路。
  看看快要走上村外了,却不想还是碰上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凝芳的窘相,再一看她的穿着,心里便有了怀疑,刚想要上前问问凝芳,凝芳可不敢答话,哪里还顾得了脚下的疼痛,立刻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那女人是谁?居然是矮个男子的邻居,凝芳穿的衣裤她当然认识,当下她赶紧跑到旺才的家里,一看没人,就知道在哪家赌钱呢,等她跑去一说,旺才便知道他屋里绑着的女人跑了,于是,钱也不赌了,把牌往桌上一摔,拔腿就追了出去。
  光脚不会走泥土路的凝芳,自然跑不过从小在这片泥土地上长大的矮个旺才,不一会,他便追了上来,凝芳知道再跑也跑不快,便索性停下了脚步和他面对着。
  她心里有底,对付这样一个小个子男人她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所以很镇定。
  旺才又怎么会把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呢,一个箭步就到了凝芳的身前,伸手就要扭住凝芳的手腕。
  没想到凝芳一个反握,再往后一别,居然把他摔了一跤,旺才灵巧地爬起身,上下看了看凝芳,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诡笑:“哟,没看出来,还练过几下子?
  老子陪你练练……“话没说完,人就扑了上来,凝芳几个闪躲,居然没有躲开,她哪里知道这个旺才是从小就练武的,还拜过师父,学得一身好武艺,可惜没走正道。
  几次贴身的扭打后,此刻凝芳才知道自己在警校里学的擒拿格斗,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心里一下子就慌乱起来,顾不得脚底板的疼痛,拔腿就沿着田岸跑。
  却不知早有那跑来看热闹的女人,手里正拿着绳索和竹竿,已经在那周围侯着她,看凝芳跑过来,一杆子就打在了她的腿肚子上,凝芳一不小心就往前趔趄了几步便摔到了。
  还没等她再次爬起身,旺才已经冲上前来,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膝盖顶着她的后腰,便被他扭住了胳膊按倒在地。
  凝芳挣扎着怒喝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是警……”
  话还没说完,一个耳光就打了上来,疼得凝芳脸上火辣辣的。
  旺才说道:“老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他的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凝芳使劲扭了几下一点都挣脱不了,心理的激愤难以言表。
  旁边的女人也凑上前来,把带来的一捆绳索递给了旺才,又蹲下身来,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毛巾使劲地塞入凝芳的嘴里,凝芳闭着嘴忍了几秒钟,但还是放弃了,毛巾严严地堵上了她的嘴巴,沉闷的“呜呜”声从她鼻孔中发出。
  旺才用绳索开始把凝芳捆绑起来,为了报复她的逃跑,捆住双手后他把她身子脱光了,就剩一条三角裤遮住下身,然后用剩余的绳索将她上身牢牢地五花大绑着,留出的部分从她下体穿过往上收紧了捆在腰部,然后把那只胸罩绑在她眼睛上,并把脱下来的外套就搭在她的肩上。
  他又用那条裤衩的一只裤腿,系在她腰间的绑绳上,另一只牵在手里,这才拉着她往村里走去。
  有好几个村里人都知道了旺才家女人逃跑的事,早已在村口等着看他怎么把女人抓回来,果然,不一会便看见一个矮男人牵着一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回来了。
  凝芳光着脚,一脸的肮脏,赤裸的胸脯上也满是灰土,却还被麻绳捆绑得紧紧的,在旺才的牵引下,脚步趔趄地跟在他身后。男人们都把眼睛盯着凝芳虽然满是灰土,却依然难掩雪一般细嫩的身子,女人们则怀着嫉妒的性情看着热闹。
  回到了家中,把跟来看热闹的小孩赶跑后,锁上门,旺才先给凝芳用湿布擦洗了一下身子,便用纱布重新封贴了凝芳的眼睛,再找了条花布带严严密密的包住了眼睛,一边认真地包着她的眼睛,一边还说道:“妈的,敢跟老子玩打架,活得不耐烦了……”
  然后让她坐在床沿上,给她端来一盆水,把她的脚按在水盆里洗了洗,便用绳子捆绑了脚踝,让她在床上跪着,将她的两腿并拢后,用长长的白布条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凝芳洁白的光溜溜的的大腿,就这样被那布条绑得结结实实,她甩着脑袋“呜呜”着试图反抗。
  旺才一把抽出她嘴里的毛巾,甩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在她脸颊上:“妈的,再不老实,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话,一条皮带已经抽打在了凝芳的臀部,这一下打的她银牙猛地一咬,疼得几乎就要喊出声来,可心底的那份刚强和坚韧让她忍住了,“看你再跑……老子卖过的女人还从没有跑出过我的手心,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旺才似乎心里也有了火气,连续几下抽打得凝芳肌肤上都泛出了血印。
  他逼着凝芳讨饶,但凝芳坚强地咬着牙就是一声不吭,倒让他也没办法,再说眼前那洁白的肉体也让他心生怜惜,便住了手:“现在先饶了你,等我哥嫂回来再想办法处置你。”
  旺才找出一些棉布来,揉成一团,捏着凝芳的腮帮子,让她张开了嘴,把棉布塞了进去:“看你细皮嫩肉的,脾气倒是很倔,不想说话,是不是?那就一直别说了……”
  他把棉布塞的严严的,也用花布带把嘴缠紧了绑结实。
  凝芳努力用鼻孔调整着呼吸,并尽量忍受着臀部被抽打后的疼痛。
  旺才解开了凝芳身上刚才在田野外匆忙捆绑的绳索,又换了一条更结实更柔软的麻绳,仔仔细细地重新把凝芳的手臂反摆到了身后,牢牢地五花大绑住,凝芳知道自己现在看不见也喊不出,腿脚还被捆绑着,再说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想要挣扎反抗那也是徒劳,倒不如安安静静地让他捆绑,至少也不会被他辱骂和抽打。
  可他捆绑的时候,那绳索在她身上缠绕,每绕一圈总让她感到肌肤被收缩着,尤其让她感觉到,他好像对捆绑女人很在行,动作麻利又很迅速,把她捆绑的既仔细又紧密,唯恐又让她脱逃了似的,还用一些细布条把她的胸乳也紧紧捆扎了起来,让她顿感胸部被束缚的有点透不过气来,自然也知道被紧缚的双乳,此刻必然高高耸立着,呈现在他的眼前。
  干完这些活,旺才似乎也累了,用手在她身上到处抚摸了一下后,心里才放心了许多,看她嘴部被包的那么紧密,身子也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估计也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这才让她躺下,一条被子蒙头一盖,便又锁了门出去了,那里的赌局还在等他呢,他感觉到今天牌桌上的运气还蛮顺的,可不能错过了。
  村子里早就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屋子里当然也和屋外一样寂静得很,外面天气干燥又热,可屋内倒是有些凉快,虽然盖着被子,还颇有些舒服的感觉,只是身子被捆缚了没有自由,不一会便在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凝芳被说话声惊醒,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几个人在商量着什么。
  接着便有人来给她掀开了被子,将她扶着坐在被窝里,把她手脚上的捆绑解了开来,唯独胸口上绑着的布条子却依然捆住了她的胸乳,凝芳活动着麻木的手脚,却不敢把绑着嘴的布带往下拉,那布带也已将她的脸部包的有些麻木,却呼吸也是很不利索。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那我们赶紧准备一下,天不亮人家就要来要人的,要是大白天的他们也不敢来,现在风声那么紧,谁还敢上我们这来买女人,要是以前,捆个女人走在路上也没人来管你,可眼下到处都贴着布告呢,咱村里的也都歇了手不再接活了。”
  “行,这最后一笔买卖做了,我们也到我妹子那里躲几天,这里早晚会出事……过了这阵子风声再说。”
  一个男人的声音,凝芳听出来那绝不是旺才,估计便是他说的他的哥哥。
  女人把凝芳眼睛上的花布解开来,取下了封贴在她眼睛上的纱布,借着昏暗的灯火,女人看了一眼,不禁轻声地叫了起来:“哟,旺才,这个小妞怎么长得这么标致,你瞧这眼睛这脸蛋,多好看,水灵灵的……这价钱可不会低咯。”
  旺才答道:“下午阿东的老婆送来的时候,她还有些舍不得呢,说为了这个女人把她男人的腿都摔坏了,跟我开大价钱,我可不会给她,都是按老价钱给得……”
  他顿了顿看着凝芳又说道:“这娘们大概学过点什么本事,趁我没注意差点跑了,被我抓了回来揍了一顿,要不然还不会这么老实……”
  女人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一定和凝芳做了那快活事,便笑嘻嘻地说道:“揍了她,你倒是不心疼?这么白白嫩嫩的身子,倒是便宜你了……嘻嘻。”
  “嫂子要是不想赚这笔钱,那就把她留给我,也省得我以后再找了。”
  旺才也笑着说道,不过却看着他哥哥,他可不敢在他哥哥面前自作主张。
  “旺福,你说呢?”
  女人回头对她男人说道。
  “好了,别瞎胡闹,这么惹眼的女人,你就不怕丢在手里被人眼馋,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出岔子,把你丢进大牢。”
  旺福不耐烦地说道。
  他拿了一捆布绳在手里,又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再把她捆上,一早来人就可以上路了,到时候你们机灵一点,把价钱再抬高些……”
  三个人把凝芳从被窝里拉出来,让她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旺福拿起布绳严严实实地重又把凝芳五花大绑起来,还用一些碎布把她的手指都裹上缠紧了,贴着背部用布片儿包裹住。
  这旺福缠绑着凝芳的身子,手一直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摸来摸去,又哪里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冲动,等把她的身子捆结实了,他也脸红气喘起来,女人都看在眼里,知道他也想那事,再看看旺才,眼睛一直盯着凝芳那被捆得高高的胸乳,还有那赤裸着的下身,看得眼睛都冒火了。
  这个做嫂子的女人倒也很会体贴人,把一捆布绳丢给了旺才,说道:“旺才,你先帮你哥把她的腿捆上了,我和你哥商量点事……别忘了,捆结实一点,也别把她捆伤了……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把眼睛对旺才眨了一下,拉着旺福就到了后院。
  这后院很小,不过却被月光照得发亮,女人二话没说,直接就把衣衫脱了,拿起窗台上的一条麻绳递给了旺福,浅浅地笑着说道:“捆上吧……看你都快憋不住了……傻样……有我在你可别想吃那嫩草。”
  旺福咧嘴笑了笑,拿起那绳子来就把女人的身子捆绑了个结实,并扯下她的花布乳罩,塞入了她的口内,女人“呜呜”着任由他把她按在洗衣石板上,扒下裤子来,狠狠地就进入了她的身子。
  屋内的旺才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哥嫂出去干那事,留下他也是为了给他方便,还有嫂子对他的暗示,他自然不能浪费了这时光,眼前白皙娇嫩的女人明天可就不是他的了,现在不做可就没了机会,于是几下就脱光了衣裤,光着身子,当着凝芳的面,把她的两腿分别和小腿曲着捆绑起来,并让她岔开了腿裸露出那诱人的下体。
  凝芳使劲摇着头“呜……呜……”
  哼叫着,希望他不要这样侵犯自己,旺才哪里会理会她的反对,一下就扑在了她身上……
  当哥嫂两个进来的时候,旺才也刚刚完事,女人帮着用水给凝芳擦洗了一下身子,旺福已经把一条白色的小毛巾折成了一条棍状模样,用细细的棉线绑缠的比较结实,便慢慢地插入了凝芳的下身,凝芳急的直甩头,身子也开始挣扎,但被他们扭着,哪里能动的分毫。
  毛巾棍被完全插入以后,几条宽宽的胶布便把那地方给封死了,随后又有许多的白布条将她的下身都包裹紧密,每缠一层,都会死死的收紧,然后解开腿脚的捆绑,用麻绳把她两腿并拢后,在大腿根部那里一直缠绑到膝盖上部。
  凝芳只觉得下身被堵塞得发胀,但却无能为力,好一会,就在灯火被吹灭以后,那旺才就搂着她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
  一早上,果然便有人上门而来,是一对老夫妻,看来是为儿子来买媳妇的,他们查看了一下凝芳,不由得欣喜万分,相互对望了一眼,也不在乎旺福多抬高的价钱,赶紧把带来的一件花布连衣裙给凝芳套上,嘴里还说道:“这可是我那儿子从乡里买回来的,说是给他的女人买的,你看,我们就给带来了……”
  看那裙子虽然不合凝芳的身子,但把她的身子倒是裹得紧紧的,透过那绷紧的布料,还能看出里面捆绑的绳索痕迹。
  老两口真是满心欢喜,看着站立在面前无助的凝芳,便催着赶紧要上路。
  旺福老婆笑着说道:“你们急什么,就这么上路,别被警察看到了把你们抓起来……”
  她拿起床头的那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两块叠的厚厚的白纱布,走到了已经站在门口,正被那对老夫妻扭着胳膊的凝芳面前。
  凝芳知道她要蒙上自己的眼睛,自然是无法躲避的,便把眼睛闭上,任女人把纱布封好她的眼睛,再用胶条严密的封贴着,然后重新用白布包裹着凝芳封着的嘴,缠得死死的。
  “你们路上自己小心些,出了门我可就不管了……哦,以后你可别说是我们卖给你的,这里的规矩你可要懂得。”
  女人又关照了一遍。
  老夫妻连连点头:“小嫂子,你放心,这个我们知道……”
  一出门,凝芳就听到了门口有毛驴的叫声,心想这大概又要被捆在驴背上了,却没想,那老婆子坐在了驴背上,用一条绳子捆在凝芳身子上,老婆子牵着另一头。
  可没走几步,他们却发现凝芳走不快,走路的时候并着双腿蹒跚着几乎是在挪动脚步,老头便停了下来,撩起凝芳的裙子,这才想起她的腿上还捆满了麻绳,一直从大腿根部绑到了将近膝盖处,自然她就难以迈开大步行走了。
  老头子便动手给她解了开来,凝芳下身严严密密包裹着的白布,他心里也明白,知道那里面塞了东西了,以前他就听人说过,被捆绑了卖出的女人,路上都会被塞着下身,以免路上麻烦事多,女人么最麻烦的就是那事,这样塞着一路上可就省事多了。
  “好了,老头子,赶紧上路吧,那些麻烦事回去让咱们儿子去弄吧。”
  老太婆看着眼前的这个未来媳妇就打心眼里喜欢,自然不愿意老头子在她身上多碰触。
  天边已经有了曙光,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老太婆从胸口摸出一只口罩来说道:“老头子,把这个给她戴上吧,路上也好稳妥些。”
  “行。”
  老头接过口罩就蒙在了凝芳的嘴上,这口罩的带子宽宽的倒是很长,在脑后绑紧了又结了个蝴蝶结,把凝芳那柔顺的秀发也扎住了,这才继续上路。
  这一路走来,太阳也高高的挂起了,时不时总能在路上碰到一些赶路的村民,但谁也没太在意,那驴子后面被人牵着的女人。
  前面一条小河,河边郁郁葱葱地长着几棵高大的槐树,老头子在老太婆的唠叨下,把驴子拴在了树上,然后老两口就把凝芳的口罩摘了,解开绑在嘴上的布带,掏出嘴里的棉布:“姑娘,渴了吧?来,喝口水……咱们吃点东西再走。”
  老太很和蔼地说道。
  凝芳看不见,但也确实很渴,也没说话,便就着老太婆凑上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嗓子一润,便觉得该和他们谈谈了,凝芳说道:“大叔大妈……”
  老两口愣了一下,没想到凝芳会这样叫他们,心中便觉得有些高兴,以为她很乐意跟着他们回家,便应道:“唉,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吗?”
  “大叔大妈,你们把我放了吧,我实话跟你们说了,我是警察,是被那几个坏人绑架的……”
  她停了停,因为看不见,想听听他们的反应,但似乎他们已经被愣住了,便又继续说道:“我就是来这里抓那些人贩子的,不过,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许多同志是和我一起来的。”
  还是没有反应,凝芳顾不得什么了:“你们把我绑走,他们会追查到你们家中的,到时候你们可就是犯了绑架罪了……要是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过错的,你们也是为了子女,这我理解……”
  “姑娘……这……这是真的吗?”
  老太婆有些吃惊地问道。
  “当然,我名字叫李凝芳,是公安局刑侦队的,专门负责绑架贩卖妇女案子的……希望你们能相信我。”
  凝芳言词恳切地说道,希望能打动他们。
  老头子把老太婆拉到了一边,悄声地商量了好一会,当再次来到凝芳身边的时候,老头子说道:“你说的话,我们可以信,可是,我们花了那么多的钱……
  这怎么办呢?““你放心,如果你们能知错改错,政府会秉公办事的,要是你们继续这样下去,那可是犯了大罪了……说不定还要牵连到你们的儿子。”
  凝芳晓之以理,知道已经打动了他们,便趁热打铁。
  果不其然,他们终于答应考虑考虑,从他们心理来说,买来这么个漂亮媳妇,打从心眼里就特别喜欢,现在突然要放走,自然难以接受,所以,老头子提出,先让凝芳跟着他们走一段,再考虑一下,到时候一定给她个说法。
  凝芳知道现在一时还不可能让他们下决心,便也只能按照他的办法,于是,老头子赶紧又用棉布把凝芳的嘴塞严实了,这一次塞得可真是严严实实,唯恐凝芳又要开口劝说他们,还用布带把嘴包得紧紧的:“姑娘,还得先委屈你一下,过些时候我再给你解开。”
  这老头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这媳妇他是要定了,他可不管凝芳是不是警察,既然花钱买了,那就是自己家的女人,再说了家里那儿子都二十好几了,到现在也没说上个媳妇,虽说人长的不怎么样,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怎么会不想女人呢?他这个做爹的最清楚儿子的心思了,这儿子整天就看着人家的媳妇发呆,闷闷不乐的样子,他能不心里着急吗?
  所以他先哄着凝芳,反正到时候绑到了家里,那就由不得她了,生米煮成熟饭后,再绑她个十天半个月,等她怀上了孩子,她也不会舍了孩子去当什么警察了。
  可老婆子心里害怕得很,紧张的表情一直显现在脸上,看着老头把凝芳又绑得结结实实,知道他心里一定不愿意放了她,便也不敢违抗,只是心里有了一个小九九。
  老婆子行了没多久,便叫囔着肚子饿了,让老头子去给她买吃的,这老头子倒是很体贴老婆子,便在一个小镇的边上停了下来,关照了老婆子好好看着女人,自己便进镇上而去。
  眼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老婆子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撩起凝芳的裙子,麻利的给她在背后解着捆绑,嘴里还不断地说道:“对不住啊……姑娘……哦,警察同志……我这就放你走,你可不能再上我们家来抓我老头子啊……”
  绳索一解开,凝芳却还是不能活动受臂,老婆子又忙着撕了她眼睛上的纱布,陪着笑脸:“姑娘,实在对不住了……你这就赶紧走吧……我老头子说不定就要回来了。”
  凝芳麻木的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顾不得自己解开捆住胸乳的细布绳,先重新穿好了连衣裙,这样至少不会因没有戴胸罩而让自己难堪,然后摸索着在脑后解着口罩绑带,还是老婆子帮着才解了开来。
  呼吸恢复顺畅后,凝芳内心倒也蛮感激这个老婆子的,便对她说道:“大娘,你能告诉我,你们买我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哦,你放心,我不会再追究你们的事,但希望你能告诉我那地方……我也是被蒙着眼睛绑到那里的,所以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老太婆听她说不再追究他们,心里算落了块石头,便把知道的都说了,凝芳这才知道自己离开单位居然有那么远,看来要赶回去还得有路费才行,前面便是一个小镇,不如到镇上派出所寻求帮助,并希望他们协助自己。
  刚要迈腿,突又发现自己穿着连衣裙,那薄薄的布料,却怎么也掩不住胸前高高突起的丰乳,尤其是那两颗樱桃更是明显地凸起着,她脸一下红了起来,知道是眼下没有胸罩可以遮掩,正在为难之际,一眼便看见了老太婆手里还捏着从她眼睛上摘下的纱布,便要了过来,然后告辞了老太婆。
  才刚刚离开,便远远看见那老头子正往回赶,凝芳也怕再被他们纠缠,便在一堵破砖墙后躲了一阵,看看四周没人,把连衣裙脱了,用那纱布贴住了自己的乳峰,可下身那些缠绑着的白布,却捆得紧紧的,一时也难以解开来,再说了解开后,没有内裤反而更加让她羞怯,倒不如先这样绑着,虽然下身被塞堵了好一阵,但还没有急着要方便的感觉,等到了派出所找机会再说。
  她再次把连衣裙套上,摸了摸胸部,还好,不像先前那样尖锐的凸起了,心下才稍稍平静了些,抬起头用手捋了捋那一头很久没洗的秀发,估计那对老夫妻也该走远了,便从容地走了出来,内心已经在斟酌和当地民警对话的内容,以及下一步自己的行动。
  可是事与愿违,当她就要进入那才一百来户人家的小镇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户院墙外,一辆农用三轮车正停在那里,正有两个男子从车兜上往下拉人,拉下来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男子,凝芳一眼便认出,是那个从村子里把她捆绑着,一路送到陶俊生那里的黑脸男人,而两个女人中,一个居然是那村子里和她被捆着躺在一起的白皙女人谭韵,另一个女人,凝芳看着那身段特别的眼熟,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感到事情有些严重。
  很显然,那谭韵和另一个女子都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谭韵只是嘴里塞着布团,那模样凝芳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另一女子同样嘴被堵塞着,眼睛也被黑布蒙着,黑布下还垫着厚厚的白棉布,但看那身材和衣着不是柯兰又会是谁?
  眼看着两个女人被他们押着进了院子,凝芳此时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打算,突然之间便完全改变了主意,她要设法解救她们,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现在跑去派出所,也许就会让罪犯带着捆绑着的女人跑掉,所以,她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实在很强烈,正火辣辣的烤灼着她的心……


40
  凝芳正在那里思谋着对策,那户院子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出了门,手里提着一个铁皮桶,桶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绳索,看样子是到附近的水井里打水,凝芳灵机一动,便耐心地等着。
  果然不一会,那小姑娘提着水桶回来了,凝芳悄然地跟了上去,还没等小姑娘进去后把门关上,她便用手推住了大门,柔声地说道:“小妹妹,我想借口水喝,可以吗?”
  小姑娘一看,眼前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大姐姐,正和蔼地问她,顿时心生好感,便微笑着点点头:“嗯,我给你拿去……”
  不一会,小姑娘就端来了一碗凉茶水,还拿来了一张小板凳让她坐下,那脸上似乎还有些腼腆。凝芳在院子里坐下后慢慢地喝着,眼看那小姑娘倒了水在盆内开始洗衣服,便找了个话题跟她说起话来,凝芳的声音娓娓的很好听,把小姑娘说得满心欢喜,因为她还没有跟这样好看的大姐姐说过话呢,以前像这样好看的女人,只有偶尔到城里才能看到,没想到今天在自己家里还跟自己说那么多的话,自然心里很开心。
  小姑娘也问了凝芳,怎么到这里来了,凝芳觉得还是暂时隐瞒了身份,毕竟也不知道小姑娘和那隔壁人家的关系,便说道,自己是来找大学里的老同学的,没想到迷了路,行李也丢了,钱也花光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在她这里借住一晚,说不定明天便有朋友会来接她,不知道行不行。
  小姑娘一听,那当然是愿意的,乡下人本来就纯朴好客,尤其是这样看起来很单纯的女孩。
  凝芳了解到,小姑娘叫槐花,爹爹是泥瓦匠,出外打工去了,母亲为了照顾爹爹,也跟着一起去了,家里就她和哥哥两个人一起生活,哥哥整天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不过总能过几天就带些钱回来,对他这个妹妹倒也爱护有加。
  于是,凝芳便有了一个贴近隔壁院子的机会,暂时住了下来,小姑娘很热情也很会照顾人,倒是不用凝芳出门帮她干活。
  凝芳已经观察到了,两个院子之间就隔着一堵矮矮的土墙,搁上几块砖头便能看到隔壁院子里的动静,不过现在白天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直呆在院子里倾听着隔壁有什么异样,唯恐他们悄悄地又发生什么变故。
  天终于擦黑了,隔壁院子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凝芳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样,但是身子却早已憋不住要释放,便不好意思地问槐花,有没有热水可以洗个澡,小姑娘很爽快地说帮她烧些热水去。
  凝芳又问了下,有没有女人的内衣裤能让她先用一下。
  槐花抿着嘴笑了笑,知道她的意思,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拿出了几件自己用的,凝芳一看明显都是偏小号的,而且还是那些土布缝制的,想来都是乡下女孩子在哪个小摊子上悄悄买的。
  凝芳心里有些为难,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但那表情倒是让小姑娘看得很明白,她又去那破橱柜里翻找了一下,居然找出了几件胸衣和内裤:“这……这是我娘的,你先穿上吧……”
  小姑娘说完就烧水去了。
  凝芳心里十分的感激,看了看那些虽然老土的内衣裤,却总比没有强,便一个人躲在房里,用剪子剪开了下身绑缚的布带,抽出塞着的毛巾棍,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让她顿感舒坦。
  不一会便有洗澡水给她准备好了,这一番热水的泡洗,让凝防感到特别的舒服,仿佛把这些天的屈辱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凝芳知道就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单纯,决然不会干那些害人的勾当,便决定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小姑娘很惊诧,眼前的姐姐居然是警察,而且还要到这里抓坏人,脸色便紧张起来。
  凝芳这才想起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说自己叫槐花,隔壁住的是兄弟两个,经常有一些看起来凶巴巴的人来往,有时候也有车子开过来,半夜三更的喝着酒,还有女人哭的声音,她和哥哥都不敢过去看的。
  “他们叫什么?”
  凝芳问道。
  “不知道,以前是郭奶奶家的房子,后来她死了,现在住着的是她远房的亲戚,我们也不认识。”
  槐花摇着头小声地说道。
  凝芳思索了一会,便在槐花的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槐花一脸紧张地点着头,那双小手紧紧攥着小拳头,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水。
  这一晚,凝芳稍稍睡了个安稳觉,槐花在院子那堵矮墙下,一直守了大半夜,直到四周寂静得让她迷迷糊糊糊,她才终于挪到了屋子里躺下了。
  第二天,凝芳起来时,发现槐花又在那矮墙下坐着了,心里实在愧疚得很,便感激地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头:“槐花,想不想以后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文化的女孩?”
  槐花的眼里突然便有了光芒:“想!”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期待地看着凝芳。
  “嗯,等我把这些坏蛋抓起来,我就帮你完成这个愿望,让你好好读书,将来有机会上大学……”
  她蹲下身拉着她的手:“你现在还要帮我留意他们,我这就去派出所,找这里的警察帮忙,你自己可要小心了,有什么情况不要轻举妄动,记在心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镇子小,这派出所也就小,而且小得可怜,就两间简陋的屋子和一个小院子,门口挂一块牌子便是一个派出所了,此时,所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正在院子里打扫着,凝芳什么证件也没有,便只能把身分和来历简单的说了一下,不过忽略了很多路途中的细节,只是表述了一下被绑架后逃了出来,现在又发现了一伙可能是人贩子的绑架了自己的同事,想请他们协助一下解救她的同事。
  那老警察听说凝芳是其他县里打拐办的警察,便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赶紧给她泡了茶水,一幅热情的样子:“李同志请坐……我这就给领导请示一下,该怎么办……”
  便开始打电话向上级汇报起来,可电话拨了几次居然一直没有拨通,他尴尬地对凝芳说道:“你瞧瞧,这乡下的电话就是这样差劲,经常打不通,唉……我们也没办法。”
  “那你能不能抽一两个人协助我,先把那两个被绑架的女子救出来?”
  “不瞒你说,李同志,就我们这个小地方,连我才三个民警,王所长和小刘都出外跑外调去了,哪里能有什么人呢?我一个人在家也只能看着这个院子,要不然派出所让小偷光顾了,那不就笑话了?你说是不是?”
  他一副无奈的样子,似乎对凝芳的情况有些无动于衷。
  凝芳一看时间不能耽搁,便让他一定要把电话通知到他们局里,并转告她县局的领导目前她的情况,自己便匆匆告辞回到了槐花的家里。
  还好隔壁院子的情况没有变化,不过凝芳实在不放心,怎么都快二十个小时了,那里居然风平浪静,难道他们要把柯兰她们一直关在这里,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今天一天还没动静,今晚她就要翻墙过去看看,侦察一下总比呆在这里等待要好。
  没想到,傍晚左右,隔壁院子有了动静,不一会院门打开了,那辆农用三轮车开了出来,车兜后面的布帘子遮挡着车厢,里面的情景自然无法看得清楚。
  凝芳心里一急,不知道那车内到底有没有女人被转运,如果有的话,那又是谁,又或许都被转走了,还是一个都没有,心里实在有些矛盾,当下便对槐花说道:“槐花,这车子出去有几条道?”
  “哦,他们的车子是往东走的,往东就一条道,过了两里地就要坐渡船才可以过这段地界。”
  凝芳心里一动,又问道:“那你能不能有近道赶在他们前面,看看他们有谁上船,然后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在这里晚上也要过去看看,咱们分头行动好不好?”
  小姑娘心里好像很激动,知道现在在帮警察抓坏人,格外的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那摆渡的张阿伯,我认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可以问问他,我再回来告诉你。”
  槐花很有头脑,这倒让凝芳放心了不少。
  “嗯,路上注意安全,要保护自己,别惊动他们。”
  凝芳关切地叮嘱道。
  小姑娘这才匆匆而去,凝芳关了院门,坐在屋内床上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也在惦挂着槐花,渐渐的天也黑了起来,凝芳居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可是灶间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她又不好意思到处翻找,又乏又饿之间,不知不觉间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她感到身子有些生疼,胳膊好像被扭痛了,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开眼睛,蓦然发现眼前居然有一个壮实的陌生男子,看样子年级也就二十岁左右。
  桌上已经点燃一盏油灯,那男子正用手中的麻绳捆绑着凝芳的身子,凝芳大吃一惊,心想,这一定是隔壁的那伙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悄悄过来制服了自己。
  可再一看,眼前就一个男子,要是他们过来一定不会就一个人,愤然之间,便挣扎起来,可好象身子已经被那小伙子捆绑得很结实,连胳膊都被扭到了背后牢牢地捆绑着。
  她怒喝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抓贼……你这个贼婆娘,跑到我家里还问我想干什么?”
  汉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地收紧着手里的绳索,把个凝芳捆扎得结结实实,凝芳的腿脚使劲地蹬踏着,但哪里又是那孔武有力的汉子的对手,被他用膝盖压着大腿,两下子就撕烂了她的裙摆,用那撕烂的布条捆绑了凝芳的大腿和脚踝。
  凝芳此时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听他口气,难道此人便是槐花的那个哥哥,便忍住了怒气问道:“你……你是槐花的哥哥?放开我……”
  小伙子吃了一惊:“你认识我妹子?她人呢?”
  “她……她帮我办事去了……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你先把我松开……”
  凝芳被捆得紧紧的有些难受。
  “帮你办事?你骗谁呢?她连我的忙都不肯帮,怎么会帮你?”
  小伙子哪里肯信,不过他的眼神中有一种神态,倒是让凝芳很担心,这种眼神是一种不安全的信号,作为一个女人她有这种敏感。
  “真的,我……呜……呜……”
  还没说完话,小伙子就把一条毛巾塞入她的嘴里,但凝芳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张口,她有话要跟他说明白,又怎能轻易让他把嘴塞住。
  可小伙子的劲太大了,捏着她的两颊逼迫她张开了口,那毛巾便实实地塞住了她的嘴,哪里能有抗拒的力量。
  凝芳头发零乱,一嘴的白色毛巾,死死地塞着她的嘴,那种愤然和焦灼的神态,令她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他还不甘心,居然又将凝芳身上已经被撕烂的连衣裙都扯了开来,一眼便看到了她丰满的胸脯上穿着的胸罩,竟然是他母亲以前在家穿的,乡下女人在家时一般不避讳自家的孩子,大热天常常只穿着遮羞的内衣裤在家里干活,小伙子自然也看在眼里,此时一看便认了出来。
  他嘴里开始骂道:“还不承认是个贼婆子,偷了我娘的衣裤穿着,哼哼,要不是我刚好回来,家里的东西都该被你偷光了……”
  说着话,就在绳索的捆绑间,把凝芳身上的内衣裤也剥了下来,这下子便让她完全赤裸了身体。
  “贼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明天我就捆着你拉你去游街。”
  他情绪激动地说道。
  凝芳心里又羞又急涨得满脸通红,却被他把身体抱了起来,解开她腿脚上捆绑的的布条,看他眼睛红红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猛兽般爆发,却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凝芳心里一阵惊喜,知道一定是槐花回来了。
  果然,槐花一推门进来,便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那脸儿立刻就羞得通红通红:“哥……你干什么?快把她放开……”
  槐花一把揪扯住了她哥哥的胳膊,使劲地往后拽。
  小伙子好像很听槐花的话,便住了手,把凝芳放在床上,一把拉住他妹子就到了房间外面:“妹子,她是谁?怎么穿了咱娘的衣裤睡在床上?”
  槐花小声地有很急迫地把凝芳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便催促着小伙子赶紧把凝芳给解开。
  这小伙子沉思了一下,悄悄地把房门在外面拉上,然后把槐花拉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低声说道:“妹子,你上当了,哪有警察什么证件都没有的?连枪也不带,你没有见过城里的警察,都是穿着制服很神气的,你看看她连衣服都没有,一定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还好我正好回家,才没让你上当。”
  槐花刚要和他辩驳,又被他打断了:“妹子,你别说了,看哥哥我的……唉,你知道我每次回来给你的钱都是哪来的吗?
  说着话,他又掏出几张大票子来塞在了槐花的手里:“你看看,这就是哥哥在外面辛苦赚来的,告诉你,哥马上就要给你娶一个嫂子回来了,你把钱都存好了,到时候哥和你嫂子一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哥……你还是把她放了吧……她真的是个好人,还说以后带我上大学呢,你就行行好放了她吧?”
  槐花噘着嘴说道。
  “不行!”
  小伙子坚决地说道,他扶着槐花的肩膀:“你知道哥的钱怎么赚回来的吗?告诉你,那都是哥在外面和别人一起卖女人赚得,卖一个可以得几百元,要是碰到长得漂亮的,能卖几千块……”
  他压低了嗓音:“这个送上门来的,就是个上等货,一定可以发一笔财,到时候哥哥为你娶嫂子也就不愁了,你现在可要帮我这个忙,知道不?”
  槐花几乎愣在那里,她哪里想到以前哥哥带回来的钱居然都是买卖女人得来的,现在又要把凝芳也卖了,她一时心里害怕起来,又不知该怎么办,所以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伙子看她不言语,以为她答应了,便高兴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好了,你去忙别的,哥还饿着肚子呢,帮我弄点吃的。”
  说完,他反身又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却发现凝芳已经把身子钻进了被窝,原来凝芳刚才被槐花进来一搅和,便总算暂时脱了身,当他们出去后,便觉得自己赤裸着身子被捆绑着上身,怎么再面对他们,便用捆住后尚能伸缩的腿脚,蹬开了床头的被子,把身子钻了进去。
  小伙子进来后,凝芳以为他会被槐花说动,然后将她放开,便等待他先给自己掏出塞嘴的毛巾,然后她就可以告诉他让槐花来给她解开捆绑,她可不愿意让一个男人再次面对自己赤裸的身子。
  可是,小伙子却不是来给她松绑的,而是直接从旧柜子顶上,拿了一捆满是灰尘的绳索下来,抖了几下算是把灰尘抖落了,然后一下就掀开了被子,看那架势就是要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了。
  凝芳知道可能事情出了其他原因了,眼睛盯着门口,希望槐花能够进来,可那门洞黑黑的那里有人影。
  “你这贼婆娘,把我妹子骗得团团转,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小伙子常年在外面捆绑贩卖女人,对付眼前这个已经被他捆上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那是很容易的事。
  凝芳奋力反抗着,拼命扭动着身子并使进发出“呜……呜……”
  的呼叫,希望槐花能听见后进来跟她哥哥解释一下,可是一切都是枉然,不大一会,小伙子便把她的身子重新捆绑得严严实实,手臂被反捆在了身后紧贴了背部绑扎牢固,腿脚也被曲折了捆绑得结结实实,直把那饱满的下体明目张胆地拱起着十分显眼。
  凝芳羞愤地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不停,可小伙子并没有住手,他又用一些细布条,把凝芳胸乳的根部捆扎起来,并连在身子的绑绳上,拿橡皮膏封贴了乳峰,随后取过一大块厚厚的棉纱布敷盖了她的下体,用他母亲纳鞋底的白色棉纱线,很仔细地将那棉纱布严严密密的绑紧了,那棉纱线每从她被捆紧的腿缝间穿过时,他的手都会在她下体部位使劲磨擦着,令凝芳不由自主地身子会颤动一下。
  棉纱线捆绑的非常细密,就像一张细细的网一样,把她整个下身捆绑严密,细细的纱线浅浅地陷入了她臀部的肌肤中,凝芳那里能想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居然有这样的耐心,心下又是吃惊又是气愤。
  凝芳又被他抱着跪坐在床上,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重新堵塞她的嘴了,知道已经被捆成这样,怎么反抗也是徒劳,便闭着眼睛不再看他,任凭他怎么对付她。
  果然,小伙子抽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粗棉布塞了进去,也不管她难受不难受,只凭自己的手感,觉得塞严实了这才住手,然后用两张橡皮膏贴住她的嘴唇,还用手把橡皮膏抚平贴牢实,那手在凝芳脸上磨蹭时,那种柔滑和细腻却是他第一次感触到,身子的反应便更加强烈了。
  恰在此时,槐花端着一碗红薯汤进来了:“哥,你先吃点东西……”
  一抬头,便看见了凝芳跪绑在床上的模样,便叫了起来:“哥,你怎么这样啊……快放开……”
  “把碗放下,你先出去,小孩子别看,没你的事……”
  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正用一只封嘴罩子绑在凝芳的嘴上,那罩子可是他在外面捆绑女人时常用的工具,是用好几层白棉布缝制而成的,厚厚的看起来很结实,上下正好从鼻子下面开始一直兜住她的下巴,两头延长到面颊部位,并各有两条宽宽的带子,往脖子后面一勒,再那么收紧了打上结,便结结实实地绷住了她的嘴部。
  他在收紧带子的时刻,凝芳的眼睛则看着几乎要掉泪的槐花,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被捆绑成这个模样,自己也很羞怯,尤其是面对一个小姑娘,可她要给她传递信息,希望她在适当的时候能帮助自己。
  槐花第一次见到一个长得那么好看,身子又那么白嫩诱人的女人,被她哥哥捆绑成那样,那胸脯和下身被绑得让槐花看得都脸红心跳起来,可当她接触到凝芳的眼神时,便知道了她的心思,于是她微微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小伙子还没住手,他需要把凝芳的眼睛也蒙上,便扯了两大团棉花堵在她眼睛上,用黑布条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这才把她用被子裹上放倒在床里侧,然后喊来了槐花:“妹子,今天你先睡哥的屋子,我在这里看住她,明天我就把你未来的嫂子带来,然后把这个女人带走,等赚了钱都给你存着……你快去睡吧……
  别胡思乱想了。“槐花不言不语,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心目中的哥哥,一直就是她生命的支柱,她也最敬重他,可是现在……她很矛盾,但又不愿意违背他,她知道哥哥对她很好,也希望哥哥能找到一个好女人。
  她默默地退出去,帮他把门关上。
  小伙子吃了那碗红薯汤,吹灭了灯火,一幅安然的样子,很舒心地躺倒在了凝芳的身边,他的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该怎么出价钱,这个女人一定能赚个好价钱,然后他就可以和他的女人小莲一起,风风光光地办个婚礼,这往后的日子……
  村里的鸡早早的就打鸣了,接着狗也开始叫了起来。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槐花起的并不早,也许是昨天心情不好,睡过头了,等她起来来到关着凝芳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门虚掩着,推开一看,哪里还有人在,心里便慌乱起来,那个姐姐去哪里了?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她心里开始着急地埋怨不停。
  慌乱中,她来到了后院,一眼便看见那间破草屋的门上,居然套上了一把锁,那屋子一般都堆放些稻草和农具,从来就不会上锁,此时上了锁,该不会是把大姐姐关在了里面吧,槐花心理期待着,上前就把门推开了缝,歪着脑袋往里一瞧。
  这一瞧便看见了凝芳,微弱的光线下,凝芳眼睛缠绑着黑布坐在草堆上,身上居然已经穿上了槐花母亲的衣衫,一件白底蓝花土布衫,双股的麻绳早已经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着,胸前和臂膀上都缠满了绳索,嘴里还塞着满满的白布团,嘴唇上有一块厚厚的棉布覆盖着,并用一条布条绕着嘴压紧了棉布绑结实了。
  槐花一看,便知道这一定是哥哥把她捆在这里,大概一早就出去找人来把她带走,连她这个妹妹都不知道。
  槐花赶紧找来一块砖头,把那锁扣砸了,进了屋子,便帮着凝芳解开了眼睛上的黑布,黑布下还有用胶布粘着的棉花,也都轻轻地取了下来,这槐花人虽小,但那些拐卖女人的事她倒是也听说了不少,知道他哥哥将凝芳捆成这样,一定也是要带她上路卖到别处去,幸好自己发现的早,哥哥又不在家。
  好一会,凝芳的身子算是获得了自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心存感激的,便又想起昨天吩咐她的事来,槐花说道:“昨天我到了那里,已经不见他们的人了,那摆渡船的大叔说,有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坐了船,还带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被绳子捆着还带了口罩,我还问他,认识那些人不,大叔说不认识,只有一个好像以前看到过,脸黑黑的……”
  凝芳沉思了一下,便问道:“你哥哥去哪里了?他把我捆在那里是为什么?”
  这一问,倒把槐花惊醒了,她赶紧对凝芳说道:“我哥哥昨天说要把你卖掉,今天把你捆住了,就是去找人来的,你还是先躲一躲吧,要不然我哥哥……”
  她内心其实一直以为哥哥是个在外打工挣钱的好男人,所以下面的话也不愿往下说。
  “这样吧,你帮我去派出所跟那个年纪大的警察说一声,就说我在这里办案,问问他我让他办的事怎么样了,赶紧去了后给我个回话,我这就去隔壁看看情况,记住了,一定不要告诉你哥哥我去哪里了,我会来找你的,自己小心些,你哥哥的事,我现在不会和他计较……嗯,要是你碰见他,让他赶紧改正,要不然会坐牢……也会害了你……”
  槐花眼眶里有了泪花,咬着嘴唇频频点头。
  “你要相信姐姐,我是警察,也一定会帮助你的。”
  凝芳用手指轻轻地给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她回头看到了墙角有盆月季花,灵机一动便说道:“这样吧,要是你哥哥不在家,一切都好的话,就在墙头上放上这盆花,我要是顺利就会过来,好吗?”
  “嗯,我知道了……”
  槐花用力点着头。
  凝芳深情地看了看她,然后在脚下垫了一个坛子,便探身墙头往隔壁院子观察了一下,刚准备翻身过去,槐花突然小声地说道:“姐姐,你下来,我去吧。”
  凝芳回头看了看她,槐花又说道:“那院子以前我一直去玩的,我都知道屋子是什么样的,还是我去好,我是小孩子,他们看到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姐姐你就待在家里等我好了,好吗?”
  凝芳仔细一想,觉得她说得有理,自己正好还可以抽空跑一趟派出所,问一下那个老民警情况,便答应了槐花,她心里也知道,槐花去那院子的确要比自己去来的安全,毕竟一个小姑娘,人家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怪罪,也不会起疑心,于是说道:“要是有什么发现,不要声张,悄悄地回来告诉我,如果没有发现什么,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去一趟派出所,马上就回来。”
  槐花对凝芳笑了笑,很灵巧地就翻身上了墙头,一扭身便轻盈地跳了下去。
  凝芳听了听隔壁没什么动静,便也赶紧往派出所而去,希望能迅速赶回来。
  派出所还是老民警一个人,看到凝芳来了,脸色有些尴尬,还没等她问话,便说道:“对不住,李同志,我们这地方就是落后,给你打了好几次了,就是打不通,你看这……”
  凝芳心里有气:“那你们要是碰到了案子怎么办,怎么向上级汇报?”
  “这……我们有时候就是骑车子去……呵呵,再说了,这穷乡僻壤的,哪来那么多案子。”
  老民警有些满不在乎。
  凝芳知道像他这种年纪的民警,应该也是当地人,他们有什么心事自然让她难以理解,也许接下来只能凭自己来想办法解决了,随后便又给他留了一张条子,希望他按照条子上写的东西给他们上级汇报一下。
  回到槐花家里,却发现槐花还没回来,心里便有了些许担心,但又不能自己过去察看,便只能耐心地在屋内等待,但她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早上把她捆绑着关起来的槐花哥哥,出去后还没回来,此刻她心里只惦记着槐花和隔壁院子的情况,再加上派出所那老民警的办事效率,让她心里很烦闷。
  就在此时,槐花回来了,看上去有些疲惫,脸上还弄了些灰土,见到凝芳后,便说道:“姐姐,那屋子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我找了很多地方,不过在后院有个地窖,那上面压着一块石板,我轻轻地敲了敲,里面好像有声音,可是我搬不动那石板,只好回来先告诉你。”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去把大门打开。”
  凝芳心想,那石板下一定有蹊跷,便决定一起去看一下。
  没想到刚走入院子,院门打开处,槐花的哥哥和一个女人匆匆的就进来了,槐花哥哥一见凝芳,便吃了一惊,又看到他妹子和凝芳在一起,便知道是她干的好事,那脸色立刻就变了。
  凝芳也被他们的出现吃了一惊,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便知道他们的出现不会对她有利,立刻就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槐花哥回身就把院门关上了:“贼婆娘,还想跑?老子今天可不能让你跑了……槐花,你站一边去,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哥,她是警察……是来抓坏人的,你……你就让她走吧。”
  槐花站在凝芳身前,几乎是央求道。
  “警察?你还小,别信她的什么鬼话……”
  他心里有些紧张,早上捆得好好的,怎么就被自己的这个傻妹子给放出来了,现在倒好,自己可能又要花费力气来把她绑起来。
  身边的女子看起来年轻,却像个是长年在外奔波的人,一张年轻的脸上很冷静,不过目光却是相对冷酷,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凝芳。
  小伙子对槐花说道:“妹子,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未来的嫂子……你到她那边去。“槐花冷冷地看了看那个女人,没有说话,小伙子却说道:“贼婆娘,你是自己乖乖地让我绑上,还是要我揍你一顿再捆上?”
  说着话已经走到她面前,他一伸手把槐花拉到了一边,一把就去扭凝芳的胳膊,哪想到凝芳一翻腕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便把他的胳膊扭了过来,底下一个别腿,便把他扫到了地下。
  “怎么样,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扭断了?”
  凝芳威严地说道。
  “姐姐,别……哥,你就走吧,她是来抓坏人的,不是来抓你的……”
  槐花这句话一出口,小伙子便觉得心里一惊,他心里有什么事他自己知道,那女人也知道眼前的凝芳大概就是个警察了,却不知道是不是为他们的事而来,心里便打定了主意。
  正当凝芳准备放手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就拉过了槐花,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来,一下子就戳到了槐花的脖子上:“你把他放了,要不然我戳死她……”
  槐花吓的叫了一声:“哥……”
  小伙子也没想到他女友居然会来这么一招,一时也愣住了,不过随后便有些醒悟过来,他知道他女友在社会上做事向来很泼辣,也知道她的用意,便赶紧喊道:“贼婆娘,放开我……要不然我妹子可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凝芳也没想到那女人会有这么一手,再一看槐花疼得泪汪汪的眼睛,正在乞求地看着她,便松开了手,小伙子一下就站起来,还没等他跑到他女友身边,女人又喊道:“傻瓜,快去把她捆起来……”
  凝芳怒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女人又用手中的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
  槐花疼得又是一声尖叫,却被那女人捂住了嘴。
  女人有些得意扬扬地对凝芳说道:“你让他把你捆上了,我就放了她,要不然我就下狠手了。”
  “好……你要是再伤害她,我一定不饶你。”
  凝芳站在那里,把身子放松了,小伙子赶紧起来跑进屋内,拿来了几条麻绳,往凝芳的肩上一搭,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凝芳的双臂被他扭到了身后,绳索一下子就先把她的双腕绑住了,随后开始在她身上绕来绕去,凝芳心有不甘,稍稍挣扎了一下,那女子便又用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槐花疼的眼里早已眼泪滚滚,却不能出声。
  凝芳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由他把绳索收紧,但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那女人,只要她有松懈,她便会立刻飞身上去解救槐花。
  然而小伙子好像知道了凝芳的身手厉害,自然便想着法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凝芳当时便觉得身子已经无法动弹,但嘴里依然说道:“你已经把我绑了,那就放了槐花姑娘,那可是你的亲妹妹……”
  “阿丽,你就放了我妹子吧,反正她已被我捆结实了,跑不了的。”
  小伙子最后在凝芳大腿上打着绳扣,对那女人说道。
  女人松开了槐花,槐花跺着脚对小伙子哭喊道:“刘东升,我恨你,你不是我哥……”
  说完哭着就跑了出去。
  女人倒是显得无所谓,翻身就把院门从里面拴上了,两个人推搡着凝芳就进了屋内,叫阿丽的女人很机敏,还没等凝芳说话,便把兜里掏出来的一条手帕塞进凝芳的嘴里。
  手帕较小,塞在嘴里也堵不严她的嘴,她用手捂着凝芳的嘴巴,对刘东升说道:“再拿些布来,把她的嘴塞严实了,省得她教训我们。”
  刘东升便在屋里找了一下,拿了一件她母亲以前穿戴的白棉布胸衣,揉成一团便塞进了凝芳的嘴里,女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卷橡皮膏来,一条条地封贴住凝芳的嘴唇。
  凝芳怒目而视,知道现在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唯有寄希望于槐花,可是她已经伤心地离开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到底会怎样发展,心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说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她?”
  阿丽问刘东升。
  “嗯,怎么样,这个出手的话价钱不会低吧?只是……会不会有风险?”
  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怕什么?做都做了,还怕她吃了我们?你看看她现在被我们捆得那么结实,还能让她跑了不成,到时候把她卖远一点,最好是卖到山里边,谁又能把我们怎么样?警察也是人,被人睡过了,还不一样做人家的媳妇?瞧你那德性,胆小鬼。”
  女人看来是做这种买卖的老手,凝芳倒有些担心起自己来。
  “来,把她按在椅子上。”
  女人吩咐刘东升。
  两人把凝芳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又拿了棉花来压住她的眼睛,用胶条粘贴严密,然后缠上白布带绑紧。
  阿丽看了看凝芳的模样,脸上有些不是滋味:“你昨晚是不是捆她的时候,想什么了?”
  刘东生知道她吃醋了,幸好自己没干什么,便陪着笑脸说道:“,有了你了,我哪里敢再想其他女人,谁都没有你好看……”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反正你也别想离开我,要不然……”
  她说话的当口,就在凝芳胸口的绑绳间,扯开了她的衣襟,刘东升看在眼里,凝芳胸乳上裹着的还是他母亲的胸衣,只是偏小了点,绷得紧紧的。
  阿丽扒下胸衣,拿了几条细麻绳,仔细地就把凝芳的乳根部位捆扎住,把留出来的两条细麻绳绕过肩头,捆在身后绑着的手腕上,这样一来,要是凝芳一挣扎,便会牵动那捆住胸乳的细麻绳,自然会有疼痛感,然后再把胸衣重新戴上,这才问道:“东升,我看我们过了傍晚再上路,现在时间还早呢,就是你那妹子会不会给我们惹事?”
  “你放心,她不会,我是她哥,她刚才是被你……被你弄疼了,才哭跑的,没事的,我们先吃点东西,躺一会……”
  “嗯……先别吃了……”
  女人突然眼睛闪烁着媚惑的神态,红红的脸上有了春色,一双手已经悄悄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软软的手抱住了刘东升的腰……
  再说槐花哭着跑出去以后,站在村口大树下哭泣了一会,心里对她哥哥是既恼又恨,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对她也实在是疼爱有加,虽然在外面干的事不光彩,但也总是为了挣钱给她上学,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去派出所告诉警察,还是任由哥哥和那未来的嫂子把凝芳捆绑了带走,左思右想,为难得不得了,心里也着实不喜欢那个未来的嫂子。
  突然,她一下子想起来,凝芳曾告诉她隔壁那个院子里,可能还关着她的同事,何不现在再去看看,或许真的在那里,要是能把她救出来,那哥哥可就不敢再把凝芳带走了。
  心里想着,脚步已走到了家门口,可又不敢进去,怕又给他哥嫂骂一通,便悄悄地溜到隔壁院子的后面,那里有棵树,爬上去便能翻上墙头,然后便能进入后院。
  可她脚一落地,便听到了屋子里居然有人说话,她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们回来了,一时也找不到地方躲藏,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有一口大水缸,悄悄地走过去便掀开了上面的那些稻草,一看里面空空的,便赶紧爬了进去,又把稻草盖上,躲在里面那可是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已近中午,槐花已经感到了肚子饿,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出去,因为要出去必然要穿过那屋子,到了前院才能出去,这后院下了墙头,她可是没那个能力再爬上去。
  屋子后门打开了,槐花在稻草下悄悄地张眼望着,一个男子正在院子里把那个地窖上的一块石板挪开,那块石板下,槐花已经知道了有动静,此刻见那男子搬开石板,自然是要干什么事,便专注地看着。
  石板挪开,男子爬了下去,看样子好像里面有一张梯子,不一会又爬了上来,随后进入屋内,接着又出来了,手里端了一碗饭,然后下了地窖,这一下去可就是好长时间,槐花一直不敢动,静静地等待那男子出来。
  好一会,那地窖里似乎传来了几声叫唤,随后便又没了声息,又过了好一会,男子终于上来了,重又把石板盖上,还在上面铺了些稻草,做着伪装。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嘴里吹着口哨,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回了屋子。
  槐花心里着急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可以出来,然后下去救人,慢慢的居然便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等到她醒来时,却发现四周格外的寂静,悄悄地拨开稻草,仔细听了一下,果然什么动静也没有,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是挂得高高的,估计已是下午时分。
  她慢慢爬出水缸,蹑手蹑脚地到了屋子门口,那门虚掩着,轻轻地推开后,闪身便进去看了看,屋内又没人了,她心想,这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会又没人了呢?
  管他呢,先去那地窖看看,说不定就能把人救出来呢。
  她来到地窖口,使了劲搬那石板,可一个小女孩哪里能搬得动,她四下看了看,拿起一个粗竹杠来,便使劲地撬动那石板,石板一点一点地往旁边挪开,终于亮出了洞口。
  她趴在洞口上,看了看,黑古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便轻声地喊道:“里面有人吗?……有人吗?”
  “呜……呜……”
  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传出来,似乎是有人的嘴被什么塞堵着,无法说话。
  槐花听到了声音,便也顺着那梯子往下走,下了有五六级,便感到踏在了实地上,可眼前依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稍稍适应了一下后,接着洞口的光亮便看见了身侧地上,居然有一盏油灯,便拿起旁边的火柴点亮了油灯。
  这才发现,地窖不大,有个五六平米的样子,角落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稻草上垫着一床棉被,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被捆绑在那里。
  许多道麻绳紧紧地将她的身子五花大绑着,胸脯子在敞开的衬衣下向外鼓凸着,下身赤裸,大腿上同样也用麻绳捆扎得牢牢的,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因为那白嫩的脸蛋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嘴上被布带缠绑得严严实实。
  槐花小心地走近她,看着那女人问道:“喂……你是不是叫什么……什么兰的?”
  她一时想不起凝芳跟她说过的名字,只依稀记得好像最后一个字叫兰,便这样问道。
  被捆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上还被蒙着厚厚的纱布,当然不知道眼前进来的是谁,但居然能知道她叫什么,自然心中也明白可能是自己人来搭救她了,便“呜呜”地哼着,希望那人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槐花再不犹豫,赶紧动手给她松绑,一番努力以后,终于完全解开了女人的绑缚。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轻漂亮的柯兰,匆匆忙忙间,却没找到自己的衣裤,此时也顾不得了,抓紧时间能够出去才是真的。
  半裸着身子的柯兰跟着槐花出了地窖,便来到屋内找寻她的衣裤,果然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柯兰的衣裤都丢在那里。
  赶紧把衣裤穿戴好,也没来得及询问槐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槐花就到了村外,这时,槐花可不敢先把她带回家,她只知道家里有她哥嫂绑着那警察姐姐呢,她要先把这情况告诉这个也长得那么好看的姐姐,让她想想办法救出凝芳来。
  可她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凝芳已经在槐花哥嫂的押解下,刚刚离开家中,正匆匆行走在路上。
  身子被捆得结结实实,俨然一身农村女人打扮得凝芳,在两人的搀扶下正上了那渡船,艄公刚刚丢下饭碗,准备到岸上树荫下休息一会,一见有人要摆渡,便把固定船只的竹槁从河水中拔了出来。
  刘东升当然认识这个以渡船为生了好多年的老艄公,只是此时假装没看见,匆匆的和他女友扯着凝芳就上了船。
  他选择走水路,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在这个村子里,他的名声还是不错的,他可不愿意让人说他是卖女人养家的人,说出来也没出息。
  他女友有办法得很,把个凝芳伪装得还不错,就跟以前他们一起捆绑了女人长途贩卖一样,总不会让人瞧着一眼就看破奥秘,这次自然也一样,再说了,槐化说这个女人是警察,到底是不是他们也不敢肯定,但是,既然已经绑了,那也就横下了这条心,不管是不是都要将她出了手,赚了钱再说,至于能卖多少钱和卖到什么地方,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凝芳的身子在那土布单衣下,被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不但胸乳被绳索捆扎着,连手指都被布条子包紧了,而且被捆住的手腕还不能动弹,一动便会牵扯那绕过肩头拴在胸乳上的细麻绳,那疼痛便是自找的了。
  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用一只白棉布缝制的罩子绑紧了嘴唇部位,再给她戴上一只口罩,算是遮挡了那罩子,看那样子,凝芳要想喊叫那是绝对出不了声的,那点口罩下的微弱哼哼声,自然也是无济于事的。
  女人和刘东升一定也干了不少次这样的买卖了,那女人别看年纪轻轻,做起事来很是头头是道,想得也很周全,一路上那是不能让凝芳看见东西的,于是,眼睛也被纱布封贴了,里面还垫上厚厚的棉花,这样至少一点光线都不会漏进凝芳的眼睛里。
  这刘东升以前在城里转悠的时候,在地摊上买了一副墨镜,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那墨镜往凝芳的眼睛上那么一架,多少还是能遮挡一下封眼的纱布,再说了,这太阳高高的日子,戴副墨镜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墨镜镜片小了些,挡不住那宽宽的封眼纱布和胶布条。
  小船悠悠的往对岸驶去,刘东升和女人夹着凝芳,心里也在忐忑着,那把有个木柄的小刀子就掖在刘东升的口袋里,手一直抓着,心里却又想起了他妹子槐花,刚才临走时,他把三百元钱塞在了槐花的枕头底下,希望她能体谅他这个做哥哥的,父母不在家,要抚养自己的妹子,实在也很艰辛。
  凝芳心中着实很后悔,刚才面对他们的时候,自己的行为太不果断了,结果自己反而陷入了被动,如今又被捆绑了起来,哪里还能再有出逃的机会。
  嘴上的罩子绑的实在太紧了,勒的她塞满布团的嘴很难受,想要好好的呼吸一下,只能在那紧绷在脸上的口罩下,深深地用鼻子缓缓吸气。
  身子失去自由,可大脑依然可以思索,槐花姑娘是否能有所收获,那便是凝芳最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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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柯兰那天被那一对男女,劫持着悄悄脱离了那辆客车,慌慌张张的便要迅速离开,尤其那女子,自然是没想到,碰巧盯上的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是被捆绑了身子的,还那么轻易的便落入了他们的手里,实在有些意外的很,虽说也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买卖,但顺手牵羊不费力气便能得到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况且还是完全捆绑好了丢在他们面前的,也算运气极佳。
  心里虽高兴,但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唯恐这个被捆绑了的女人,她那小白脸的男子会追上来,所以,慌里慌张中尽找僻静的小路走。
  果然,小王一口气没有追上那小偷,心里也有点窝火,没想到回来时,居然发现车子已经慢慢开动了,原来是那些乘客看他们跑远了,心里也急着赶路,便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司机其实也怕那小偷以后会来报复,既然大家都要求他开车,便顺水推舟就要跑路。
  小王远远看见车子已经开动,便大声地喊叫起来,有乘客听见了,便让司机停了下来,小王上车一看,心头一惊,柯兰居然不在车上,一时脸色也变了,问了几声,也没人告诉他。内容转自如梦社区此时一个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地告诉他,她看见有两个人把一个女人带到树林子里走了,还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小王顾不得谢谢,对司机说道:“你先开车吧,我坐下一班……”
  跳下车就往那林子里追去。内容转自如梦社区毕竟是当刑警的,就在那林子附近,便在草丛中发现了痕迹,判断出了大致他们远去的方向,哪里还敢停顿,沿着那痕迹一路追踪下去,果不其然,没多久便远远地发现了前方有三个人在匆匆前行。
  中间那个,从服装上他一眼就认出便是柯兰,看样子行动实在不便,后脑勺上就能清楚地看见,那蒙住眼睛的白色布带紧紧地缠绕着,左右一男一女正挟持着她,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小王心中无名火上升,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被他们捆绑了劫持着,而且看那样子,柯兰一定被捆得死死的,因为走路时,那两人一人挽着她一只胳膊,几乎是提着她往前行走。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刚要现身奋力冲上去,却又突然想到,这两人既然劫持柯兰,必然也不是什么一般的小偷小摸之人,身边难免会有什么凶器,要是自己贸然上前,说不定柯兰便成了他们的人质,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他心爱的女人。
  于是,他静下心来,决定先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到底要怎样,也许这又是一个拐卖人口的犯罪团伙,借此机会可能就被意外破获,只是让柯兰多受了些罪。
  心中这么想着,但多少也有些怪罪自己的母亲,都什么社会了还搞迷信,把柯兰那么捆着,要不是柯兰深爱着自己,谁也不会接受母亲这样的要求,如今弄巧成拙,说不定就害了柯兰,心里也实在愧疚得很,当然也恨刚才那个小偷,要不是他,他也不会突然离开柯兰。
  前面没了树林子,渐渐的便是一片农田和散落的村舍,三人在路边停了一会,然后便往那村舍中走去。
  小王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中午,农田里有几个村民正在干农活,那一男一女就那样夹着柯兰走在田埂上,却也没引起村民的注意,似乎只是几个过路人而已。
  眼看着他们走进那村子,不一会,三人便消失在几间土屋的后面,小王赶紧跟了上去,当他转过那屋子后面时,心里便着急起来,居然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赶紧又往前跑了一段,几乎就要出村了,也没见什么人影子,心内更加焦急了,思忖了一下,这么快的时间,他们也不可能立即就跑出很远去,一定还在村子里,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的落脚点?
  情急之下,便在村子的出口处找个隐蔽地方蹲了下来,开始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办,内心最担忧的便是柯兰的安危,如果他们此时对她有所不轨,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可有一想,他们不可能就是这地方的人,哪有那么巧也坐同一班车,看来必定是做贯拐卖妇女勾当的人贩子,正好巧遇了被捆绑的柯兰,这才顺手牵羊把她拐带了。
  此刻也只能作这样的解释,才能让他稍感心安,便决定再等一下。
  可这一等便是半个多小时,小王心中的焦灼难以言表,但也只能坚持着,希望他们能马上出来。
  果不其然,村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一眼看去,以为是柯兰,因那女子穿的衣衫就是柯兰身上的,从里面的白短衫到外面的外套,居然都是柯兰的。可仔细一看那身材,跟柯兰比可差了些,小王便知道是那女人穿了柯兰的衣服,难道柯兰她……
  正在担心时,又有两人出来了,女人回头招呼着他们,小王定睛一看,是一男一女,女子身上披着的却是一件男人的衬衫,看她的身段,便知道她就是自己心上人柯兰。
  原来那女人一直觊觎着柯兰的那身衣衫,忍不住便找了个破院墙,两人合力扭着柯兰,松了她的捆绑,就把柯兰的衣衫剥了,穿在了自己身上,却不把自己的衣衫给柯兰穿上,让她就那样穿着内衣裤,只是让男子把他的衬衣给她披上,所以,那女人一出去,差点就让小王认错了人。
  再仔细一看柯兰,可就让他心疼起来,此时仅穿内衣裤的柯兰,身子上结结实实地捆绑着绳索,从脖颈到肩胛,再到胸脯,然后双臂被反剪着,牢牢地五花大绑住,嘴上的口罩还是原先那样紧紧地绑在脸上,眼睛上的白布条已被解开,大概认为已经远离了那公路,也为了走路更快些,所以不再蒙上她的眼睛。
  那男人的黑布衬衣,此时披在柯兰的身上,长长的虽然敞着,遮不住柯兰捆绑的身子,但只要一扣上扣子,那长长的衬衣便会像一件很难看的褂子一样,遮住那身上缠满的绳索。
  男子就穿着汗背心,揪着柯兰腰部缠绑着的绳索,牵着她往前走,嘴里还嘀咕道:“这一路上可要老实点,说不定我就会拿刀子捅了你,我们两口子可是干这个买卖很多次了……别动坏脑子想要逃跑,那是自己找死……”
  说完话,那手里居然真的亮出了一把刀子来,在柯兰脸上比划了几下。
  小王本来已经克制不住想要冲出去了,这一看,便又打消了念头,赶紧又躲好,等他们过去后,再次远远地跟在后面。
  这么一路跟着,不知不觉已过了中午,小王感到肚子开始咕咕叫唤起来,估计那两人也一定饿了,而此时的柯兰也一定更需要和他在一起。
  上了乡级公路,渐渐的便有车辆和行人路过,女人把柯兰身上黑布衬衣的扣子全部扣上,连脖颈的风纪扣也扣好了,这样就完全遮住了她一身的捆绑,只是那白嫩的大腿却是无法遮掩的,还有衬衣被风吹动时,下身忽隐忽现的短小内裤也会暴露无遗,下体部位还被女人用一根白布条紧紧往上勒着呢,小王当然不知道女人在柯兰下身塞入了什么。
  三个人这么行走在路上,看着柯兰的确有些怪异,那件男式黑衬衣这么样的扣着扣子,多少也会让人感到奇怪,尤其那袖子还是空空的,再说了,这天气还带个口罩,且绑得紧紧的,稍稍仔细一看,便能知道这女人一定是被捆绑了堵上了嘴,只是忙着农活的农村人都是不会爱管闲事的人,看到了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谁都不愿惹是生非。
  小王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他们停在了道上,后面有一辆拖拉机正开过来,看样子他们是要搭车而行。
  果然,他们一招手,那拖拉机真的便停了下来,女人上前和那开拖拉机的说了些什么,不一会便把柯兰抬上了车,随后那拖拉机便突突地开了,好像司机的兜里被那女人塞入了几张钞票,小王心里可就急坏了,这徒步怎能赶上拖拉机,柯兰的命运千钧一发。
  那女人在车子上,还不忘用布条把柯兰的眼睛层层的蒙上,嘴里还装模作样的说道:“嫂子,路上灰尘多,还是蒙上眼睛好一些,要不然你这么弱的身子可受不了……”
  这话当然是说给那开拖拉机的司机听的,这开车的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脸的朴实,哪里又懂得什么人间险恶,只以为自己帮了人家的忙,收了点好处,心里正过意不去呢。
  这小王可真是急死人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载着一麻袋东西,骑着自行车的中年男子,赶紧把他拦了下来,说明了身份,让他把车子借给他用一下,那骑车的是个憨憨的农村人,见一个陌生男子要借他的车,以为遇到了骗子,哪里肯借给他,小王好说歹说才让他答应带他一起追赶,便把那袋子饲料藏在了树根后,便载着小王往前追赶。
  这老乡真是有股子劲,那车子载着人还能骑得飞快,只是把小王的屁股颠的都快碎了,好不容易远远地看到了那辆拖拉机,又使劲地追了上去,却早已不见了车上的三人,赶紧拦下拖拉机,一问,才知道在刚才一个转弯处,他们就下车了,那转弯处有个岔道,却是通往邻县的一条便道,小王二话不说,塞了二十元钱给那老乡,连忙又让他把他带回那岔道处,告别了老乡,便沿着小道追了下去。
  一面追一面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一有机会立刻就要把柯兰救出来,可不能再这样被他们牵着跑了,要不然万一出了差错,自己一定会悔恨一辈子的。
  万幸得很,终于又看见了他们,前方是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河岸上,长满了高高的柳树,就在一棵树下,三人正席地而坐,似乎跑累了在休息,毕竟这里的空气要凉快得多,也舒坦得多。
  可能是柯兰身上也出汗了,此刻那件黑布衬衫也被解开了胸怀敞开着,绳捆索绑的身子又显露出来。
  不一会,男子好像暂时离开了他们,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走去,小王远远地看去,估计那屋子好像是看守河边瓜田的人,临时搭建的棚屋,难道他们要在这里落脚。
  小王此时觉得男子的离开应该是个机会,便悄悄地掩了过去,看准了机会,趁那女人背对他拿衣襟扇风的时候,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一把就扭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压倒在地:“别动,我是警察……”
  女人惊吓地扭过脸,一看,这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认出这扭住她的人果然便是那车上追小偷的人,心里便明白了,他果然是警察,哪里还敢再反抗。
  小王身上并没带手铐,一时倒不知怎么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控制住,心里最要紧的是先要把柯兰给释放了,便低声威吓道:“老实点,别喊叫,我们的人都在周围呢……”
  说完,把她拉起坐下,动手便给柯兰松绑,可碍着这个女人的面,又不愿意让柯兰的身子裸着,便对那女人说道:“把身子转过去,好好呆着,要不然把你铐起来……”
  女人倒是听话,知道现在自己有麻烦了,不过毕竟是在道上混得多了,嘴里赶紧说着软话:“警察同志……我,我可不是坏人……我……呜……呜……“说话间,居然哭了起来:”
  我好苦命啊,这个狠心的家伙,把我拐骗来做这些坑人的事……我……我也是被他们逼得啊……
  “小王可没心思听他哭诉,心里只有他的柯兰,嘴里喝道:”
  别烦,哭什么,站一边去……“好不容易,那些捆绑解了开来,除了下身的暂时不好意思给她解开,柯兰算是获得了自由,那双依然俊俏的眉目,只稍稍瞥了一眼小王,便有无限深意传递给了他,要不是有那女人在一边,她早已扑入他的怀里好好的亲亲他。
  女人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又不时地把眼光瞟向她男人跑去的地方,脚步也在悄悄地移动着。
  柯兰心里气她得很,早已盯住了她,对她喝道:“过来,把衣衫还我。”
  女人脸上红红的走近来,用手掩着胸怀,却不敢脱衣服,柯兰知道她是碍着小王在面前,便让小王到远处等着,女人这才把衣衫脱了递给了柯兰,自己几乎就是光溜溜的,除了那个花布胸罩外,她居然没穿内裤,不禁让柯兰也感到了脸红,便转过身赶紧也脱了那黑布衬衫,穿上自己的衣衫,等她稍稍穿戴整齐,一回身,突然便发现那女人已经顺着河岸,没命地往前跑去,那光溜溜的臀部在树荫中投下的点点阳光下,白嫩嫩的一晃一晃的,再也顾不得羞耻了,逃命要紧。
  柯兰本要追上去,无奈那衣襟还没穿戴整齐,再说那下身的东西还没拿出来呢,只能心里恨恨的看着她逃跑。
  原来那女人突然看见她男人正猫着腰往远处拼命地逃跑,估计他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所以不敢过来,便丢下她赶紧开溜,这下把她气的心里直骂杀千刀的没良心的,同时也越发的紧张慌乱起来,这才顾不得羞耻,趁柯兰转身的时候光着屁股就跑了。
  小王也是悔恨不迭,但总算心上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怀里,也算是踏实了,不由得抱紧了她狠狠地亲了一口,柯兰被他拥着搂紧了,甜甜地问道:“你母亲定的时间可还没到呢,是不是还要把我捆着送走啊……”
  “算了吧,我都不敢再听我母亲的了,要不然我的宝贝可又要遭殃了……兰子,这一次可把我急死了,幸好……”
  “幸好我还在你的怀里,急什么?傻瓜……”
  柯兰被他的手在胸口抚摸着,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我……我就是急了……”
  小王突然把她的两手又扭到了身后,二话不说,拿起地上的绳索就把两手腕给绑了起来,还在她胸口缠绕了两圈,那呼吸就跟拉风箱似的,越来越急促。
  柯兰咬着嘴唇,脸上火烧一般:“你……绑吧,看我……嗯……看我以后……嗯……怎么饶你……““呜……呜……”
  小王把布团塞入了她的口中,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绕过那河湾,便是一处绿油油的草滩,四周静静的,只闻几声蟋蟀的鸣叫。
  那一刻,周围的凉风从河面上刮过,忽悠悠地又拂向了岸上的田野,柳树下那团似火的激情却开始燃烧了起来。
  当柯兰回到局里,才知道县打拐办需要她去协助凝芳,连忙赶到那里,惊讶地得知,凝芳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了,她的心里可就比谁都着急,可连续的调查和搜索,一点头绪也没有。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情况,让他们有了收获。
  邻县陶俊生的案子中,牵扯出了一些很复杂的问题,其中就有乡野山村中,绑架妇女做工的情况,有一个被解救的女子被解救后反映了一个事情,说有一个和她们一起做工的女子,听说是个警察,后来就被人带走了,一直没有下落,只听说那个带她走的人,也是什么大官手下的人。
  经过几方周折,柯兰终于见到了这个女子,女子长得倒是很白嫩,也很漂亮,这倒出乎柯兰的预料,听她道出姓名,才知道她叫谭韵,柯兰便把凝芳的照片给她看了,谭韵一下就肯定地说到:“就是她。”
  柯兰总算知道凝芳的下落了,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剩下来的便是查找那个所谓的大官的手下,这就需要当地政府的配合了,于是柯兰和几个打拐办的同事,便被派往该县协同调查。
  因为谭韵见过那个带走凝芳的男子,所以在征得她的同意下,也让她一同前往,以方便指认。
  到了当地,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官背景还很复杂,可能还牵扯到社会上的一些黑恶势力,目前上级机关正在找寻强有力的证据,为了隐秘期间不打草惊蛇,柯兰她们便暂时分散开来,远离政法机关所在,以便于更好地侦察行动。
  自然,为了保护谭韵,柯兰和她就选择了一户孤寡老人的民居租住了下来,静待案情的进展,可是眼看着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凝芳的安危始终牵扯着她的心,哪里又能让她在等待中安心度过。
  就在等待的过程中,谭韵因为耐不住寂寞,趁柯兰去和同事们碰头的机会,这天下午便悄悄地出门上街去了,很久没有这样自由的活动了,她的心里很是开心,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总比呆在家里要愉快得多。
  可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快乐地转悠的时候,有人很兴奋地便发现了她,那个正站在一间咖啡屋门口的瘦小男子,眼睛发光般地盯上了她,男子不是别人,真是那村子里逼她们干活的老耿的儿子小弟,也就是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抱入被窝的人。
  县城很落后,这间简陋的咖啡屋是外乡人来开的,小弟只是为屋内的人看着门,屋内之人正坐在窗口和人谈话,这人便是那陶俊生的二舅,那个把凝芳从村子里带走后送给陶俊生的男子。
  陶俊生落网了,可他却听到风声后开溜了,当然他不能丢下他这个外甥,所以必须在外面给他找路子通门路,想方设法保住他,但好像一切都没有反应,似乎上面对这案子特别重视,还牵扯到了陶俊生的父亲,看来大事不妙。
  不过,今天和他面谈的人,却是可以给他提供很好消息的人,此刻他便知道有警察已经来到这个县城,而且撒开了网正在等着他们上钩。
  透过窗帘的缝隙,便看到窗外小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一个女子的身影,似乎正在想入非非。
  来客的脸色变了变,对陶俊生二舅说道:“老秦,快看,那个女人你见过吗?”
  老秦转脸一看,思索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她可认识你,他就是被抓的老耿村里的女人,就是她说有一个警察被你带走了,你没有印象?”
  “哦?”
  老秦赶紧又贴着窗户看了看,不过已经只能看到谭韵的背影了。
  “你快回去准备一下,趁早离开这里,她和一个女警察住一起,别让她碰到了你,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客人很替老秦担忧一阵沉默,老秦突然问道:“她们住在那里?”
  “这……这我……我就不太清楚了……”
  客人有些犹豫。
  “没关系,你放心,我姓秦的什么时候亏待过朋友……这些你先拿着……”
  一叠钞票塞入了客人的手里:“以后有什么麻烦,尽可以找我,要是不干警察了,我给你找后路。”
  客人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把柯兰她们的住址说了出来,随即便匆匆告辞了。
  老秦出得店来,把小弟招呼到身边:“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
  小弟有些尴尬,他知道自从他家里被查抄了以后,女人们都被解救了,他便跑了出来跟着老秦,老秦看他以前对他还不错,便收留了他,让他跑跑腿,此刻他也不敢瞒着老秦,便说道:“那女人以前是我家绑来做工的,后来被警察救了,不知怎么会在这里……”
  老秦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的花样,便笑着说道:“是不是她的身子还没让你忘记,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嘿嘿……这……嘿嘿……”
  小弟抓着头皮,笑了笑。
  “想不想,再把她搞到手,躲得远远的,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女人?
  我倒看她挺和你相配的。“老秦看着他的脸,在看他的反应。
  小弟看老秦的脸色,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但心中也实在喜欢这个女人,便说道:“秦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用得着我,我一定拼死给你办了。”
  “好,我没看错你,来,我跟你说一下……”
  两人贴着墙根往偏僻处走去。
  第二天,这谭韵又觉得有些无聊,但却不想再上街,那街上也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柯兰出去了一趟,房东大娘也出去买菜了,一个人没事,谭韵便把两人昨晚洗澡换下的的衣裤,都放在了盆里洗了起来。
  此时有人敲响了院门,谭韵把手上的水在围兜上擦了擦,便起身开门,门外是三个男子,都戴着口罩,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公文包,另一个提着一只旅行袋。
  “哦,对不起,我们是县里卫生检查站的,今天抽查全县的家庭卫生情况……你们……就你一个人在家吗?“前面的一个男子问道。
  谭韵看了看他们,又看到门口还停着一辆农用三轮车,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但看他们那么彬彬有礼,又是说来检查卫生,倒也不能不让他们进来。
  她把门打开了:“就我一个人,大娘出去买菜了,你们先坐一会,她马上就回来的。”
  她说完就要继续去洗衣服。
  可眼光突然在跟着进来的三人中间,发现后面的一个瘦小的男子,似乎眼睛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疑疑惑惑中看着他们进了院子。
  她正在想着那男子是谁,却发现他们把大门关上了,其中一个人还跑到里屋门口向里张望了几下,好像在检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随后一个眼色便丢给了其他两人。
  那个熟悉眼神的瘦小男子,此时突然摘下了口罩,谭韵一看到他,立刻就吓得腿肚子打颤起来,拔腿就要去开院门,可早有人一把扭住了她的胳膊,一条毛巾立刻就捂住了她的嘴:“怎么啦,小娘们,想跑哪里去?乖乖的别动……要不然我可捅了你。”
  一把小刀在她脸前晃动了几下,谭韵脸色煞白,眼睛看着小弟从旅行包里拿出绳索来,她知道又要被他们捆绑了,心里早已恐惧不已,那泪水就哗哗地往下流,心里却企盼着柯兰赶紧回来救她。
  小弟倒是很熟练,嘴里吩咐那两个人再去屋子里查看一下,自己拿着绳索就把谭韵的双臂扭到了身后,开始牢牢地五花大绑地捆绑起来,谭韵好像已经不会反抗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把绳索左一道右一道地在她身上缠捆着,还收得紧紧的,每收一下,都会让谭韵从堵住的嘴里哼叫出来。
  因为今天独自在家,所以谭韵仅穿着一件短小的布衫,就那两颗扣子扣在胸前,哪里又能挡得住高高耸起的胸脯,此刻被那绳索一捆,扣子间便崩了开来,露出里面白白的胸罩2 小弟把绳索在那胸乳上下都捆紧了,这才把手从两颗扣子间伸了进去,一把就捏住她的丰乳,一阵揉摸,眼怔怔地看着谭云的脸红红的升起了红晕,和着那泪水,实在让他魂不守舍:“臭娘们,怎么了?分开了这么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谭云稍稍扭动了下身子,却不敢在他面前大力挣扎,但已经知道身子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了,再要想挣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尤其那胸口崩开了的衣襟,让她实在羞得不敢抬头,小弟把她身子转了一圈,看看捆得是否牢靠结实,在她耳边说道:“你以为警察救了你,你就能逃过我的手心?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啊,还得好好的跟我过日子,给我生几个儿子……嘿嘿”说完,一口就亲在了谭韵的脸蛋上。
  谭韵流着泪,摇着脑袋“呜……呜……”
  地似乎在哀求他,小弟可不理睬她,把毛巾又往她嘴里塞的严实了一些,然后把她带进了屋内,那两人也进了屋子,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在屋子里守株待兔比较好,小弟心里明白,老秦要的女人可不是眼前这个谭韵,而是另一个女警察,只有抓了那个女警察,才有可能把陶俊生换出来。
  这两个男子也是老秦的手下,他们有老秦给他们的交代,现在自然不会对小弟怎么样,所以,当小弟在一边对谭韵动手动脚的时候,他们也假装没有看见,只是躲在门后静静地等待着。
  谭韵也发现他们似乎在等待柯兰回来,心里便着急起来,急切中,居然把嘴里的毛巾吐了出来,低声央求道:“你们……你们走吧,我……我跟你们……不……”
  还没说完,小弟就用那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妈的,别不识相……咬着,别让我揍你。”
  说完,就在旅行袋里拿出了一些棉布来,拔出她嘴里的毛巾,把棉布塞了进去,堵得严严实实的,再用布条子绑紧了嘴,一边用力收紧着,一边说道:“看你还废话多不多……老子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这下谭韵被那布条子绑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脸憋得通红,眼睛怯怯地看着小弟,那小弟倒是有办法,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还有一个门帘子,便对那两人说道:“你们先看着,我把她带进去,省得她在这里碍事……”
  也不等他们说话,就把谭韵拉进了门帘子后面,果然是个小内室,还有一张小床,上面堆放了些杂物,他也不管了,让谭韵坐在床沿上,他的手可就在她胸上胡乱的摸了起来。
  看看谭韵泪眼模糊的样子,便给她解开了围在腰间的那只围兜,折了几折绑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后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岔开了她的两腿,便要和谭韵亲热。
  没想到,外屋的一个男子轻声说道:“小心,有人进来了。”
  便都屏住了呼吸,眼看着大门外进来的是一个老太婆,手里提了一篮子菜,径直往院门旁的小棚子里去了,那里是个简易的灶间。
  几个人在屋里松了口气,悄声地商量着,是否要把那老婆子先捆起来,免得到时侯碍事,小弟早跑了出来,大大咧咧地说道:“一个老太婆,就算了,我们三个还搞不定那个女警察?还是等等吧。”
  大伙一想,便继续躲在屋内,如果老婆子进来便把她捆了,不进来算她运气,他们的手里可都把绳索捏着呢。
  终于,大门又开了,一个长得实在很好看的女子出现在门口,窈窕的身段被一件白色的衬衣裹紧着,却难掩那高高突起的双峰,只是漂亮的脸上似乎在沉思着,平静中还有几分威严。
  屋内的人都紧张起来,两个人躲在门后,耳边听得她正和那老婆子答话呢,不一会脚步声便向屋子走来。内容转自如梦社区[url] http://www.s99m.com[/url]@9k/od@mW门推开处,屋子内有些黑暗,稍一适应之下,身子已然被人紧紧地抱住了,抬眼一看,面前一个瘦小的男子正躲在谭韵的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那谭韵早已被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嘴也堵上了,正泪汪汪地看着她。
  男子的一把小刀就顶在她的脖颈上,明显的就是在威胁柯兰。
  柯兰知道遇到麻烦了,身子刚一被抱住时,一种本能的动作就是想要反抗,可一眼看到了谭韵,便明白自己的机会已经丧失了,况且门外还有一个房东大娘呢。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她低沉地喝道,并不希望让大娘听见,怕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没什么?今天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大哥有事要麻烦你一下……”
  那个抱紧她的男子说道,他的身材魁梧,臂膀有力,抱着柯兰时,柯兰根本就不能挣动,还被他压着几乎弯下了腰。
  另一个男子则在她身后,拿着一条细细的麻绳正在捆绑她的两手腕,那细麻绳将手腕处仔细地捆绑住,然后再用双股的麻绳开始将她身子五花大绑起来,等身子捆结实了,这才让她直起腰来,不容她说话,已经把准备好的布团塞入了她的口内,随后几张胶布便封贴了她的嘴唇,柯兰把身子扭了几下,知道再也不能有反抗的余地了,便安静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他们,希望能知道什么答案。
  那两个人倒是很自然,看看捆绑的差不多了,并试了试柯兰身子上的绑绳,察看着是否捆结实,然后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让她仰起脑袋,把两块白色的棉布块压在她的眼睛上,用黑布带严严地缠裹起来,然后腿脚也被绳索牢牢地捆绑住,并脱了她的那双黑布鞋,插在她腰部缠绑着的绳索中。
  两个被捆绑的女人随后就被一人戴上了一只口罩,那口罩紧紧地贴附在脸上,用带子系的牢牢地。
  小弟也如法炮制,把谭韵的大腿也用麻绳捆上了,此时也不能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因为那粗壮男子已经将柯兰抗在了肩上,看样子就要出门。
  透过窗户,便能看到那老太婆依然在厨房里忙碌着,几个人便悄悄地开了屋门往外溜去,柯兰被男子抗在肩上,自然不能有什么反抗,谭韵却是被小弟拽着胳膊往外走的,她大腿上捆着绳索,走起路来哪能快得了,小弟瘦骨嶙峋的样子,也不可能抗的动她,只能扯着她悄声地往外走。
  门外,另一个男子早已把那辆农用三轮车发动了,柯兰被扔在车厢里,坐在角落的地方,用一根绳子拴在了支架上。
  谭韵也被抬了上去,车厢内便由小弟看守着,那两个男子则坐在了前面驾驶室内,车厢是用铁皮敲打制成的,还有一块布帘子挡着,这倒给了小弟机会了。
  他把谭韵又抱在了怀里,这个不能动弹的肉体被他抱着,实在让他有种蠢蠢欲动的欲望,他也想摸摸柯兰的身子,可又害怕那两个男子,毕竟他们是老秦的手下,为的就是要把这个女警察搞到手,要是自己万一碰了,到时候可不敢交代。
  内容转自如梦社区[url] http://www.s99m.com[/url]id/y_ekfP 这个谭韵可不一样了,应该说是顺手牵羊得来的,再说了,她也应该是他小弟的女人。那时候在村子里,还不是每天被他抱进被窝享受,当时她那样子,可比现在乖巧多了,不过,今天既然又把她绑来了,那就得跟秦叔说说,把她给了自己。
  可惜,这个乡下角落里出来的小子,哪里知道外面的险恶,本以为跟着老秦能混出些什么来,却不知道老秦是什么人,就在三轮车到达一个偏僻的砖窑的时候,他可没想到,老秦在很感谢他的时候,把一叠钱给了他,然后便让他回家。
  小弟本想要求把谭韵留给他,只是看到老秦的脸色,倒也不敢提起,还没离开那砖窑,一根铁棍便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那些幻想了很久的美梦便从此消失了。
  手下人带着老秦把两个女人带到了这个小镇子边缘的村子,这也正是老秦希望的,到了这个小地方,警察是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的,这个女警察可就是一个筹码,到时候就看时机到没到,营救陶俊生也就在此一举了。
  可是那个身子十分白嫩的谭韵,却让他有些烦心,要是万一有什么情况需要转移的话,多带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虽然他也很喜欢这个女人,可一想到小弟那样子,别觉得被那小子碰过的女人,他可不想再碰,于是,便让手下想个办法把她送走,他对女人倒是下不了狠手,要不然谭韵也早被他沉入河底了。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那一天就恰巧被凝芳看到了。
  这个小院落现在的的主人,就是老秦的手下,老秦叫他二子,人很奸滑,又有头脑,所以很多事都是由他去办,把两个女人捆来的第二天,老秦便回去办点事,留下了那两个手下。那二子有门路,不用一天的时间,已经联系好了拐人的人贩子,便开着车子把谭韵送过去,留下的那个魁梧汉子待在家里很觉得无聊,因为有了老秦的话,又不敢动关在地窖里的柯兰,便锁了大门独自个上了街。
  街上有家小吃店,卖些面条和馄饨,吃了些以后,便觉得百无聊赖,脑子里转老转去就是地窖里柯兰的影子,那天把她放入地窖的时候,就已经把她脱了裤子光着下身捆上的,那都是二子的注意,他以前也做过几趟买卖女人的生意,知道女人都是怕害臊的,只有这样女人才不敢逃跑。
  汉子想归想,却不敢动她,在家呆了一天多时间,便希望在镇子上能碰到个稍稍中意的女人,于是这么出去一转悠,便给了槐花机会了,以至于等他回去时,地窖里已然没了柯兰的影子。
  再说,二子带着谭韵不出半天时间,就悄悄地把她转手卖给了一个中年女人,并顺道也帮着那女人一起把谭韵带到了目的地,然后便折返回来,他可不知道家里的柯兰此时刚刚被人救出。
  中年女人是个拐卖女人的老手,一张脸一看就有一股子凶巴巴的邪气,那身子骨看起来浑身都是劲,浑圆的胸脯子也被那衣衫裹得紧绷绷的,送走了二子,她才关上大门,点了根烟使劲地吸了两口,叫出了里屋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样子是她的男人。
  “老头子,看看这个货色怎么样?能卖多少?”
  老头先是在谭韵身上摸索了一会,不管是鼓突的还是凹陷的地方,都被他用手仔细地摸捏着,女人似乎并不反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谭韵身子绑得紧紧的,嘴里塞着布,眼睛也蒙上了黑布条,虽然没有自由,但被人这样摸弄,身子就有了反应,老头似乎很满意:“不错不错,很肉实,也有弹性,估计不会低于这个数。”
  他对女人伸出了几根手指。
  “那好啊,现在先把她解开了活活血,晚上我们就把她带走,你可要小心了,这可是那二子给了我面子才这么低的价钱卖给我的,别给我路上出了岔子。”
  老头不耐烦起来:“女人就是罗嗦,我干了那么多票,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了?
  就这么个小娘们,只要捆上了让我带着,保你把钱赚了回来。“不一会,谭韵身上的捆绑就被全部解开了,她紧张地揉摸着有些麻木的胳膊,神情害怕地看着也正打量她的那对男女。
  女人从桌上的竹罩子下,拿出几个馒头来和一碟咸菜,把筷子递给了谭韵,说道:“别怕,先吃点东西,吃完了休息一下,晚上我们还要上路呢……别那么害怕,给你找个好人家,又不会害了你,女人不就是给男人做老婆吗,做谁的老婆不是一样?”
  她看谭韵抖抖地拿起了馒头,又说道:“你看看我们两口子,这死老头都比我大十几岁呢,我还不是嫁了给他……快吃吧,老娘可是很少这么跟人说话的。”
  总算吃了两个馒头,心里害怕又难受的谭韵,哪里还能再吃得下,女人便让她坐到床上去,把身上的衣裤全都脱光了,让她光着身子躺下,用一条细细的麻绳捆住了她的双腕,在把一条薄毯子给她盖上:“先睡一会,到时候我会叫你的,好好睡,别惹麻烦,听到了吗?”
  谭韵微微点了点头就要躺下,女人又说道:“嗯,等一下,先把你的嘴包起来吧。”
  说完,就拿了一条白布条,紧紧地绑在了谭韵的嘴上,这才让她躺下睡了。
  这么些天的波折,也确实让谭韵感到很疲乏,虽然嘴里没有塞上,倒也不敢把那嘴上绑着的布带扯下,哪怕绑得很紧,但也必须忍着,迷迷糊糊糊的竟然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又想起了凝芳,也想起了以前自己的生活……


42
  半夜里突然起了风,呼呼的就在屋顶上吹过,村中的这间屋子内,此刻居然有灯火从窗户中闪烁着。
  爬满了藤蔓的房顶上,一阵阵被风吹的飘忽不定的炊烟,从残破的烟囱里悠悠的升腾着。
  谭韵已经被叫醒,身子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中年女人已经在灶间里忙碌着准备路上吃的东西,热腾腾的打了包,都装进了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泛黄的旧书包内。
  那个老头正拿了些细绳索,岔着腿坐在谭韵身后,让她稍稍仰躺在他的怀内,正在她的胸前,捆缚着她那对丰满又白嫩的胸脯子,尽量让它们高高的挺立起来,然后在床头席子底下,拿出了一大把的各色胸罩,挑了一只白色的薄纱胸罩给她戴上裹着,这胸罩看起来实在很小,仅仅兜住那耸起的一小部分,几条细细的带子绕到了身后,在背上绑紧了,隐隐的那两颗红润的樱桃,还是凸现了出来。
  谭韵没想到,这对老夫妻居然备了那么多年轻女人的内衣,看来也是专门做这买卖女人的活,颇有经验了。自己娇嫩白皙的身子,居然就这样让这个老头子摆弄着,看他给自己的胸部捆缚得如此精致,不由得也是含羞万分。
  老头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冲动,相反倒是很镇静,把一条花裤衩让她穿上后,就让她穿好了裤子,这裤子是那中年女人拿出来的,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黑裤子,这才让她背转了手臂,用麻绳儿仔细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那绳索儿绕着脖颈缠着臂膀,却是分外细致地紧紧束缚着她的身子,却并未让她有什么太过痛苦的感觉。
  女人已经把东西整理好,嘴里说着话就走了进来:“死鬼,好了没有?”
  说话间也来到了床边,看谭韵嫩嫩的身子已经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就用手试了一下,道:“别捆得太死了,要走那么些路,到时候捆残了可就卖不出价了。”
  “我知道,你叫啥呢,又不是第一次捆,咱这两手你还不知道?”
  女人不说话了,看看捆得差不多了,拿过那件很旧的花布单衣,帮谭韵披在身上,把扣子都扣好了,老头又用一条绳子拴在了她的腰间,这才让她下了地,帮她穿好鞋子,又让她原地转了一圈,觉得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女人就赶紧催着他上路。
  “路上小心点,别跟上次那样,差点把人弄丢了。”
  女人打开了门关照着老头。
  “又来了,上次是上次,这不后来几次都很顺手么,女人就是烦……”
  老头说话时,把一大团白棉布塞入了谭韵的嘴里,堵得严严实实,牵着那条绳子便出了大门。
  一出门,谭韵身子瑟瑟的抖了几下,感到了风中居然有了些许凉意。
  村里有狗开始叫唤起来,谭韵心内害怕,不由地地往老头身边挨近了一些,出了村子,这才稍稍安了心。
  天空有乌云,几乎看不见星星,老头子把她嘴里的棉布掏了出来:“,姑娘,咱要走快一些了,要不然赶不上头班车,你可别给我惹事,要是听话的话,我就帮你找个好人家,要是跟我胡来,可就别怪我心狠。
  “他用言语稳定谭韵的惶恐的心,但他心里却早有了主意,这一趟一定要赚一笔大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难得见到的好货色,别辜负了老婆子的一番心思。
  谭韵心里可害怕得很,听他说还要做头班车,不知道自己又要被绑到哪个远远的什么地方,越发的感到了悲伤,可又不敢询问,怕他又塞住自己的嘴,便只能脚步紧紧地跟着他。
  这一走便是两三个时辰,早把谭韵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而且这一路上,老头还把一些必要的话都教给了她,告诉她到时候怎么回答。
  天色渐渐泛白,却没有看见东方的曙光,他们已经在那乡道边等了一会了,老头子估计了下时间,这头班车也该到了,便又取出那团白棉布,要重新塞入她的嘴里,此时,谭韵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以后一定报答你……”
  她的神情几乎是在哀求他,眼里也泪汪汪的。
  老头子手里的布团已经举在她的嘴前,顿了一下说道:“放了你?那我拿什么赚钱?……你这不是要我们老夫妻的命么,我们白天黑夜的这么辛苦,还不就是为了多赚几个钱……”
  他的手在她胸前揉摸了一下,又道:“瞧你这身子,谁还不见了眼馋?要是你乖乖的听我话,说不准就能碰到一户好人家,到时候你感激我都来不及呢,好了,好好的听我话……”
  “大……大叔……要不……要不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我愿意,只要你把我放了……”
  “傻丫头,我倒是想要你,可我那老婆子可盯得紧呢,说不定就在我们屁股后面跟着呢,你想害死我?好了,张开嘴……张大点……”
  谭韵还想作最后的努力,无奈他已经把布团压在了她的嘴上,只好张开嘴,任他把嘴塞严实,用一条布带子绑紧了,还给她戴上一只脏兮兮的白纱布口罩,解开拴在她腰间的绳子,整理好放入了那书包内。
  “上车后,好好跟着我,别走丢了,到时候我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老头子最后威胁她。
  车子还算准时,只稍稍晚了几分钟,因为这头班车实在太早了,他们算是仅有的两个乘客,司机也好像还迷糊着呢。
  这一大早的也没几个人赶早车,一路上随着天色渐渐放亮,便陆陆续续的有人上车来,不过谁也不会注意,门边紧挨着坐在一起的他们两人,等他们下车时,已经在一条土路上,谭韵看了看四周,心里害怕得不得了,不知道这老头把她带到这里会不会害了她。
  周围满是浓密的林子,坡下有条小河,那河水清澈得让人心里十分舒坦。
  老头在路边树下解了个方便,然后问道:“怎么样,还累吗?马上就到了,记住我的话,要乖乖的听我的,保你以后有好日子过。”
  谭韵看着他点了点头。
  拐下小道,又行了一段路,远远的便能看到一个村子,却是在那山脚下,村子周围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色,那土坡上也都长满了青草和林木。
  别看这个地方不大,又有些偏僻,不过这个村子却是这一带主要商贸的集散地,大凡附近的村子有什么需要买卖和交易的,都会拿到这个村子来,村中央有一条看起来较宽的街道,高高低低的铺上了许多的青石板,有那三三两两的菜农或小商品的贩子,只要天气好,都会在这里摆个地摊,周围的村民便在这里挑挑拣拣的,买些自己需要用的物品。
  老头当然知道这里的情况,也知道这里常有那拐来的女人在这里被出卖,上个月,他便在这里卖了一个,那女孩是他老婆去城里走亲戚,一个偶然的机会碰上后,便动了脑筋拐来的,年纪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个单纯又老实的山里妹子,哪里经得住他女人的花言巧语,一到家便被他俩用麻绳严严地捆上了,两天后就被绑着身子堵上了嘴带到这里给卖了,只是那女孩长得很一般,胸脯子也不大,便没有卖出什么好价钱,倒是买她的人像得了个宝贝似的,也不管那女孩子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把她往自己赶来的牛车上一放,咧着嘴就赶紧回家了。
  今天老头的心情要好多了,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值钱的货,不用看脸蛋,就那身子便能让男人流口水,要不是心里头害怕自己的老婆,加上自己可能也架不住这个女人,要不然早就找个僻静处先干上一番再说。
  他知道这种地方,也有黑吃黑的家伙,要是让人看上了,说不定半道就给劫了,眼下手里的这个女人便是一个让人眼馋的货色,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于是摘了她的口罩,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依然用一条绳子拴着她就进了村子,此时将近中午时分,那条街上已是摆了许多的摊子,还有一个给人剃头的挑子,生意倒是很红火,周围还围了好几个人在等着。
  有人看见了老头牵着谭韵走来,便知道又有好看的了,这街道的一头,有一小片空场地,那是农忙时打谷子的,常常有贩卖女人和孩子的人贩子在这里叫卖,女人们通常都是被捆绑了身子,把嘴都严严实实的堵上,或有烈性一点的,连眼睛都会用厚厚的布条子蒙上,几个贩子站在一边不时的拿着鞭子挥舞几下,女人们便会很老实地不敢吭声,要是有孩子被拿来买卖的话,一般都是装在竹篾编制的笼子里,手脚捆绑了塞上嘴,买家看中了就连笼子一块提回家。
  老头知道自己孤单一人,所以要格外小心一些,就在那里找了块石头坐下了。
  谭韵被他按下跪坐在他身边,用麻绳捆住了她曲着的双腿,随后把一张纸铺在了地上,那纸上居然早就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好了一段文字,大意是说这姑娘是他远房侄子刚刚过门的儿媳,因为家里突然失火,死了男人和婆婆,为了筹钱安葬,所以愿意把自己卖身嫁人,以尽孝心。
  老头也是早有准备,怕被人动了坏心,劫了他的生意,所以写着是自己的亲戚。
  有那识字的人问老头,她自己愿意卖身,干嘛还捆着,老头说道:“年轻人,咱这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解放前到现在都是这样的,不管是自愿的还是怎么的,总得给买主一个踏实,说句笑话,你家的母鸡要是卖到集市上,你还不捆了双脚和翅膀,总不会赶着它自己去那集市上吧?”
  “再说了,现在那骗人的可是不少,要是我带着她上你家,说给你做媳妇,你信不信?”
  老头看了看周围,继续说道:“咱这个山沟沟里出生的人,讲究的就是实在,把女人捆上了,不管是卖的还是买的,都心里觉得踏实,也不用让人觉得受了骗似的,大伙说对不对?”
  一番话说得周围人都哄笑了起来,那人也嘿嘿地傻笑着。
  本来这个街上只要一有女人被捆了来买卖,便有好多人过来围观,大人小孩看的人多,也有那女人在边上指指点点的,或帮着自家还未成亲的男人看看货,也有给远处的亲戚家说个亲的,自然总有女人在这里成交。
  有那看了谭韵身子动心的人,一问价钱都撇了撇嘴摇着脑袋,这村里也有很多的光棍,不过都是穷得叮当响的人,看过在这里被卖出的女人也不少了,可眼前这个身材儿如此窈窕的女人,倒还是很少见,如今就捆在他们面前,却兜里没钱买不起,心里也实在痒痒得很。
  好几个想看看谭韵脸蛋的,都被老头拒绝了,他要看准了那个愿意出价的才会给他看那脸盘儿,到时候便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买主也能有个定心丸。
  老头一直巴望着能卖个好价钱,可他的开价也太高了些,几个外村带着那心思来逛街的男子,问了价钱也不敢再回答,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眼看着将近黄昏了,街上的摊子也越来越少,原先在一边那棵碗口粗的树干上,捆了的两个女子也早让人买走了,那两男一女三个卖主,也数着钱悄然地离开了。
  围观的人渐渐离去,就有些孩子还在附近闹腾着,老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想着要是再有一个人想要买的话,就把价钱降低一些,总比卖不出手再带回家要好。
  其实在不远处,早有一对父子一直在看着他们,眼看着老头心急的样子,此刻便走了过来,那个五十多岁的做父亲的蹲下身子,也不问价钱,对老头说道:“看看货,好的话,就出个价。”
  老头一看就知道有门,大概是那做爹的给儿子买媳妇,看那样子应该是有钱的主,便赶紧把谭韵的花布衫解开了,裸露出那五花大绑着的身子,又摘下了谭韵眼睛上的黑布。
  谭韵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眼前直晃,便闭了眼睛,可那闭着眼睛的样子,也让那对父子眼前一亮,知道是个好货色,尤其那身子更是诱人得很,周围看的人中,能动心的都不由自主的身子起了反应。
  父子两不再多说,掏出一叠钱来丢在老头面前:“就这个数,愿意的话就成交,不愿意那就算了。”
  老头拿起来数了数,比他心里的估算要少了两成,本想再还还价,但看那对父子似乎铁定了心就是这个价钱,倒也不能再开口,便将钱揣好,把谭韵交给了他们。
  那个做儿子的,一直没有说话,此刻把谭韵往肩上一抗,跟着他父亲就走,也不管她衣衫是否滑落,一路轻松地就到了一条河边。
  河上停了一条不算小的木船,似乎是专门替人运货的,一块跳板从船帮搭到了岸上,父子两人晃晃悠悠地就上了船。
  船舱很宽敞,进去后,谭韵便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姑娘,同样也被捆绑着身子,嘴里塞着毛巾,眼睛上还覆盖着棉花,用布条子绑的严严的,人斜坐着倚在舱壁上,看起来受了很大的委屈,因为那几乎赤裸的身子上还有几条血痕,好像是被鞭子抽打的。
  谭韵一看这情景,心里便开始发毛了,她哪里知道,这条船的主人竟然是放鹰的,也就是把女人放出去作钓饵,找个富有些的男人嫁给他,到时候再收回来,专门劫夺有钱男人家的财物,这种事解放前就特别的多,解放后就基本绝迹了,哪知道如今又开始泛滥起来,尤其是在这样偏僻不发达的地区。
  船上还有个中年女人,一看就知道父子两人和那女人是一家子,估计干这行也干了好多年了,一幅精明的样子。
  上了这条船,可就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了,整整一个多星期,他们每天都要把她揍一顿,然后教给她一些规矩,要她牢牢记住。晚上,那个叫阿明的儿子,便会毫无顾忌地当着他父母的面,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而那个被捆绑的女子,就在谭韵上船后的第二天一早就被阿明的母亲带走了。
  父子两人在船上经常地威吓她,谭韵每天都是泪水满面,慑于他们的威胁,不敢叫也不敢哭,哪里还能有所违抗,他们教给她的那些行事的规矩,在他们的威逼下记得熟熟的,并且还逼她说出自己家的住址,同样又是威胁她,马上就可以查到她说的是不是假话,如果是假的,就把她沉入河底。
  这谭韵一开始还真的编了个假地址,再一听他们要去核实,心里就慌了,赶紧讨饶着抖抖地说了出来,内心祈祷着家里的父母千万不要遭受这些人的报复,自然也不敢再有违背他们意愿的心思。
  船儿一直就在河道中行驶着,也不知到了哪个地段,谭韵从没有出过舱来,始终被捆绑着堵上嘴关在舱内,为怕她把路途记在心中,除了吃喝便用布条绑着压住眼睛的棉花,不让一点光亮给她看到。阿明来了兴致想起要她时,就会在舱里随意的蹂躏她,晚上,他的父亲也会睡在一个舱内,没过几天母亲也回来了,即使老夫妻想干那事也不避讳儿子和谭韵,似乎船上人的生活向来都是如此。
  船又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有女人来报信,说是有生意来了,谭韵虽然被蒙着眼睛看不见,但能听见他们说话,心里越发的害怕,知道他们不光光是一家子,居然还有很多他们的亲戚一起干着这事,心里便绝望起来。
  傍晚时分,船摇晃了几下,谭韵知道有人上船来了,低矮的舱门打开时,便听到了一个女人“呜呜”的叫声,随即那女人被推得躺倒在了舱板上,阿明的爹似乎在查看女人带回来的东西,嘴里骂骂咧咧的:“臭女人,就这几样东西?他们家不是很有钱么?”
  谭韵知道这一定又是哪个女人,被放了鹰,现在收回来了,可能带回的东西不多,被他们责骂着,女人嘴里的布团被取了出来,十分害怕地哭泣着:“他……他们家……本来就没钱……以前,那都是跟别人借的……““啪……”
  一个耳光打在了女人的脸上,男子骂道:“还敢嘴硬,老子把你送去的时候,他们家不是搞得排场很大么……一定是你舍不得那男人了,是不是?”
  “不是……呜……呜……”
  女人哭了起来,但随后又被毛巾塞住了嘴,那哭声便被压抑在了嗓子里。
  晚上,谭韵就被带上了岸,浑身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嘴里严严地堵塞了棉布,还绑了一只口罩,眼睛上压着厚厚的棉布,用白布带子缠绑得很严实,一路上趔趔趄趄地被那老夫妻两人挟持着,走了好一段路便来到了一户人家。
  听他们打招呼,便知道这又是那夫妻两人的亲戚,而且还是个长辈,他们的谈话并没有避开谭韵,大致的就是已经找到了人家,听说那家的男子是个暴发户,前段时间还是个穷得一塌糊涂的光棍,不知怎么的居然突然有钱了,便找人四处打听有没有漂亮女人给他介绍一个。
  这消息便溜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经过几番的安排,又有那受了钱财的媒婆上门说亲,决定找个地方见次面,要是满意的话立刻就可以结婚办喜事,男方那边因为早就死了父母,所以一切都由自己作主,这边女方这里,自然都在他们的安排中。
  于是,半夜里,他们就给谭韵松了捆绑,将她关在一个房间里独自睡下,睡觉前,几个人又是恐吓,又是好言相说,把明天要办的事都跟她说了,一句话就是要她好好配合,别到时候出了岔子,那就没她的好果子吃,还要连累她的父母。
  谭韵知道厉害,十分顺从地都记在了心里。
  这一晚,她几乎没有睡着,虽然身子没有被捆绑,但内心的紧张和恐惧让她辗转反侧,还冒出偷偷逃跑的念头,但这些天来的折磨让她生生地对他们产生了恐惧,那些逃跑的念头一闪便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他们叫了起来,身上的那些绳痕都已褪去,滑嫩的把胳膊和身子,自然不是乡下女人所能有的。
  阿明他娘拿出了几件女人的内衣,给谭韵穿上,可尺寸小了些,胸罩几乎把那对丰满的胸乳箍得要撑破似的,三角裤也无法提上那丰腴的臀部,仅仅遮住一点点的三角部位,黑黑的还有一半露在外面,他们可不管了,又忙着让她穿上衬衣和裙子,总算给她打扮得像个姑娘似的,虽然有些土气,倒也没有掩住谭韵的天生丽质。
  相亲的地方不远,就在邻村张二婶家,那男人一见谭韵,眼睛都发直了,哪有不愿意的,随即便丢下了五千元的定金,并申明不要女方任何嫁妆,恨不得明天就要急着过门,生怕女方反悔。
  老夫妻两人和那说媒的,心中暗喜,早就看出这个男人是个没脑子的家伙,看样子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有一笔不错的收入,就看谭韵这个小娘们能不能把事情办好。
  男人因女方的要求,不办酒席,也不请宾客,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办喜事,只在家中请了双方的长辈,男方没有父母,便由他姐姐代为出面。
  不管怎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人嫁了过来,总会引起小村子轰动的,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男人自然顿觉脸上光彩夺目,那幢老土屋子里也充满了喜气洋洋。
  谭韵心里忐忑得很,知道自己做的都是合伙骗人的勾当,可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哪里又能有什么可以自己做主的,身上穿着大红衣衫,独自静静地坐在那张贴了喜字的床沿上,房门却是被女人在外面锁了的。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邻居们早都散了,新郎官迫不及待地就上了她的身子,那一番痛快,却不是谭韵所能共同享受的,她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折腾,看他浑身汗水的样子,内心既酸楚又难过,知道自己从现在开始便也成了那伙坏人的同伙,虽然是被逼的。
  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坦,眼睛一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男人一开始几乎不让谭韵干活,都由他姐姐来帮着把活干了,自己整天除了在村子里赌钱喝酒,到家了就是把谭韵放倒床上,似乎每天都有那股子劲。
  谭韵原以为他是个靠力气或手艺挣钱的人,没想到一次他酒醉后,才知道他是和人合伙盗墓,卖了一件国宝才得来的钱,由于警察追查的紧,便洗手不干躲在了家里,可那脾气却是改不了的,渐渐的钱也越来越少了,经常喝醉酒便把气撒在了谭韵的身上,不是打骂,就是随时随地的就地和她做那房事,也不管她姐姐在不在场,只要想,哪怕是在院子里,他也会当场扒了她的裤子干起来。
  有时候就有那调皮的小孩子趴在墙头上偷偷的看热闹,羞的谭韵无地自容,心中便对他有了恨意。
  这天,谭韵坐在院门口,挑拣着笸箩里稻米中的石子,无意中一抬头,便看见了大门旁的墙上,用石灰画了一个白色的圆圈,她的心里便紧张起来,知道这是阿明父子让她做好准备,要收她回去了。
  果然第二天,那墙上又多了一个圈圈,她的心里更加着急起来,因为男人的所有钱财到现在还不是她掌管的,也不知道他存放在什么地方,要是现在让她带上他的家财,她都不知道带什么,又如何向阿明他们交待。
  眼看着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到了晚上,谭韵便想了个主意,假说自己好像有了身孕,要他白天去一趟乡里,帮她买一些酸酸的蜜饯回来。
  男人一听,那心几乎就要跳出心窝来了,搂着谭韵亲个不停,立马就要脱了她的裤子干那事,谭韵这次倒是很顺从他,也很配合他,把他乐得实在不知所措。
  第二天一早,便当着谭韵的面,把床底下地上的一块砖掏了出来,那砖下居然是一个洞,洞里埋了一个坛子,他的手伸进去便拿出来几个金器,有戒指也有项链,挑了其中一件给了谭韵:“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可要好生保存着,到时候再留给我们的孩子……”
  临走时,谭韵才知道,他把剩余的不多的钱都藏在了柜子底层,等他一走,谭韵就准备了起来,可她哪里是个做贼的人,抖抖索索的什么都不敢拿,恰在此时,突然屋外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口哨,她一听便知道是在催促她启程了,慌里慌张的赶紧用布单打了个包袱,从那柜子里把仅有的那点钱都拿了出来,有从床底下地洞中的坛子里随手抓了一下,也不知道抓了些什么,就塞入了包袱。
  又是一声口哨,她赶紧带着包袱就出了门,那口哨声将她引到了村外的河滩处,那里杂草丛生,高高的几乎能淹没人。
  不一会,一旁的草丛中一个男子现身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阿明。
  谭韵浑身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阿明走上前来,把她的包袱夺过去打开,看了看,那脸色就变了:“妈的,怎么就这么些东西?钱呢?”
  谭韵从怀里把那些钱拿了出来递给他,阿明一数,便有一股无名火上升:“他那么有钱,你怎么就拿了这么点?是不是私吞了,还是看上他了,想以后再回来做他的女人?”
  “他……他都喝酒喝了……还赌钱……没有了……”
  谭韵不知怎么解释,吓得直发抖。
  阿明看她那样子,犹豫了一会,便从腰间掏出了一捆绳索来:“过来,先捆上,到了船上再跟你算帐。”
  谭韵瑟瑟的走到他面前,把身子背了过去,阿明便在她身上一边摸索着,一边把绳子一圈一圈地缠绕着,紧紧地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还在胸上又捆紧了几道绳索,因为心中有气,所以那力道也大了些,把谭韵捆绑得结结实实的。
  谭韵很多天没被这样捆绑,那绳子每收紧一圈,身子就能感觉到微微的疼痛,咬了咬牙却没敢叫出声来,因为又被捆绑结实,所以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归属于他,那种附属感令她服服帖帖的像个羊羔一样乖顺。
  阿明把搭在自己肩上擦汗的白毛巾拿在了手里,谭韵知道他要塞住她的嘴巴,便眼光怯怯地看着他,把嘴微微的张开。
  他一把将她拦腰搂在怀里,用力把毛巾塞进了她的嘴,又抽出一条暗青色的花布来,本来要缠在她眼睛上的,想了想又塞进了口袋,把那包袱挂在了她脖子上,顺手伸进那被麻绳捆得在胸口开了口子的衬衣内,使劲捏了一把她的胸脯,沉声说道:“快跟我走,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了此时,谭韵再害怕也无能为力了,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沿着河滩往前走,估计那船还停在远处呢,偷偷的一回头,早已看不见那个新婚男子的土屋了。
  上了船,他们一家子便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居然就拿回来这么点东西,于是便饿了她两顿,一直捆在舱里,还被老头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夜深了,船就停在了河中央,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那清风从舱外刮过,老夫妻两个早早的就睡了,阿明躺了一会,摸着被窝里谭韵的身子,便有了兴致,他把谭韵捆绑的身子解开,衣衫也都剥了,又把她扶着坐了起来。
  谭韵知道他想干什么,虽然解开了捆绑,却不敢稍有动作,也不敢哼出声来,阿明还是拿了棉布塞入她嘴里,并用布带狠狠地在她嘴上包住绑紧了,生怕她哼出声来吵醒了他爹娘,这才又把她裹入被窝,随着被子的起伏,那船儿也在水面上轻轻地晃动起来……
  这以后的几天,可能还没找到目标,谭韵便每天都被捆在舱内,嘴里塞着布团,眼睛也用棉布覆盖了拿绷带严密的包扎封闭着,有时候船上就她和阿明娘在一起,那父子下了船一般都要很晚才回来。
  又过了一天,一个女子被捆着带回来了,听他们说话,谭韵知道也是个被放了鹰的姑娘,好像收获还不错,一家子倒是蛮高兴的样子,随后那姑娘也和谭韵一样,被五花大绑牢牢地捆缚着放倒在舱内,蒙上眼睛堵着嘴。
  因为又多了个人,谭韵和阿明就睡到了舱内的下层,掀开舱板就可以下去,一般的时候,这下层都是藏那些捆绑来的女人的,为的就是躲避偶尔的检查,不过这一次,阿明却把那女子留在了舱内,和她父母睡一起,自己和谭韵到了下面,他父母当然知道他的心事,便没反对,反正只要儿子开心也就是了,只是叮咛着,不要让女人怀了孩子,要不然这女人就不能再做生意了。
  天居然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空气中有了凉意,也悄悄地滲透到了舱内,谭韵把依然被捆缚着的赤裸身子躲在被窝里,静静地聆听着那点点的雨声……
  老头在船尾披着蓑衣,轻摇着船橹,吱吱嘎嘎的,船又开拔了,到底去哪里,也只有他们一家子才知道。
  柯兰和槐花正准备出门,偏偏派出所的那个老民警上门来了,他不认识柯兰,但认识槐花,便问道:“住你这里的那个姓李的警察在不在?”
  “她……她……”
  槐花回头看了看柯兰,不知怎么回答,又不愿意说出凝芳被她哥哥捆走了,也很想让他一起帮忙把凝芳救回来,所以脸涨红着期待地看着柯兰。
  柯兰已经从槐花口里知道凝芳去派出所报案的事,看到这个年长的民警亲自上门来,便感激地道了声谢谢,知道他已经通知了他们的上级,很快就会有消息来的,此时,柯兰也正需要他的帮助,便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希望他能协助。
  “嗨……都是我们所里那破电话害的人……都怪我。”
  老民警一听,凝芳被人绑走了,心里便感到很不好意思,于是便和柯兰简单地商量了一下,柯兰和槐花往渡口追去,老民警则回所里汇报一下再前去追赶。
  正因为柯兰赶的及时,等她们到了渡口,就看见那渡船已经停在了对岸,似乎在等着回头客人,远远地能看到似乎有三个人影在往前走。
  柯兰大声招呼那渡船赶紧往回划,偏偏那对岸又有人要上船,这一耽搁,等到船靠了岸,对面早就没了人影。
  柯兰一上船就让艄公赶紧上对岸,那艄公看到了槐花,便知道她们是追她哥哥去的,他也不是瞎子,刚才槐花的哥哥和那女人带着一个绑了口罩的女子,他一看就明白,那女子是被捆绑了身子的,只是一个老艄公,没必要多管闲事,几十年了,这种事见得也多了,这河面上,有来往的船只,总能听到女子在船上呜呜咽咽啼哭的。
  此时见槐花和一个好看的女人要去追她的哥哥,心里也有些好笑,心想,你们去了还不是又送上一个白白嫩嫩的,这小槐花真是不懂道理,不过却没表白出来,站在船沿上,紧撑了几下竹篙,那船便快速地往河对岸划去。
  一上岸,柯兰就急急忙忙地沿着小路往前追赶,倒把槐花丢在了身后,便远远地喊道:“槐花,你先回去,我自己可以追上他们,放心吧……”
  再说老民警回到了派出所,所里没人,他也不敢就那么出去,可凝芳地情况他又不能不管,她的同事都已经追上去了,总不能让一个女同志单身而去,出了事,他也跑不了干系,在这个小地方,本就图个清静,可不会希望弄出点麻烦事来,于是,他先回到了家,把他老婆拉到了派出所给他看门,自己骑上一辆破自行车就从另一条道追了上去。
  车子虽破,但毕竟要比柯兰快多了,这里的道路他也熟悉,骑了很长一段路,却一直没有看见人影子。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喘着粗气追赶的时候,路边的树丛后,刘东升就躲在那里,闭住呼吸看着他从面前过去,他认识这个老警察,但却不知道他骑着车子追上来干什么,所以一回头看见知他,便赶紧拉着他女友把凝芳带进路边的树丛,躲避着他。
  等他过去了一会,两个人才站起身来,刚要从树后出来,蓦然又发现了一个女子也是一路匆匆的往前赶,还不时地左顾右盼,就在她身后不远,居然便是自己的妹子槐花,女子停下了脚步,等槐花到了身前,两个人说起了话,刘东升一看,知道不好,自己的妹子找人帮忙来了,看情形,这个女子可能也是警察,因为乡下女人没有这么干练的身手,也没有这么白净的肤色和气质。
  “小红,怎么办呢?你看……我妹子……唉,都是你,把她逼急了,她可从没受过委屈。”
  刘东升有些怪罪他的女友了,那眼神小红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还怪我?要不是我,你早被她抓了……”
  她小声地说道,生怕被凝芳听到,还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刘东升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小红安慰道:“别怕啊,一个大男人,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带着她怎么走?”
  “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反正已经绑了,只要悄悄地离开这个地方,把她卖得远远的,让她回不来,到时候谁也说不清楚,你妹子么,我想总不会也来害你这个做哥哥的吧?”
  小红似乎胸有成竹。
  “我倒想起来了,我表姑就在前面那个村子里,她家里就她一人,她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家,要不我们先把她带到我表姑家躲一阵,找个夜里再走?”
  “嗯,好啊,那就走吧……别出去,从这里绕过去……”
  小红象个男人一样指挥者刘东升。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押着凝芳悄悄地就来到了那个村子,刘东升先进村到了表姑家里,一看表姑正好在家,便招呼着进了屋子,表姑倒是很惊异,这个从小就很讨人喜欢的表侄居然来看他,心里也满是欢喜,赶紧招呼他坐下。
  几句客套话说完,刘东升就说到:“姑姑,我……我女朋友还在村外呢……”
  “哟,还带了女朋友来了?怎么不带进来,让她站在外面,快去把她带进来,让我看看……这傻小子……”
  “她……她还带着她姐姐呢,她姐姐身子不好,刚从医院出来,我们是顺道过来看看你的,怕你不喜欢,所以……所以才没让她进来”刘东升编了一套并不高明的谎话。
  “嗨,小孩子就是不懂事,这又有什么,赶紧去把她叫来,要是身子不好就在我这里养几天,反正我也一个人住着太闲,去啊……”
  刘东生心里自然暗暗高兴,赶紧出了村口把多在树丛后的小红带回家来,并把凝芳眼睛上的墨镜给摘了,就让她显露着眼睛上封着的纱布,这样才好证明她似乎真的生了什么病。
  表姑很是高兴,这小红看起来还蛮乖巧的,嘴也甜得很,叫了一声表姑,便把表姑的心也暖了,一脸堆笑地忙碌着招呼他们。
  凝芳被安排在表姑女儿以前的房间里,刘东升在外屋陪他表姑说着话,小红关上房门,小心地把凝芳按在一张木板床上坐下,揭了她的口罩,把她嘴上绑着的布带重新紧了紧,眼睛上的纱布也仔细地封贴严密,附着凝芳的耳朵低声说道:“到了这里,可要给我老实点,我可不管你是干什么的,现在都是我说了算,要不然我就让你一辈子做个丑女人……我说到做到,可别怪我心狠。“她解开凝芳的衣襟,看着她胸罩下被捆缚得很仔细的胸乳,眼睛里多少流露了一些女人特有的感情,咬了咬牙,便把手伸到凝芳胸前,把拴在胸乳上的细麻绳轻轻地往上扯了扯,凝芳不由得”呜……呜……“疼得哼了出来。
  “哼,要是敢捣乱,我就这样整死你。”
  小红很得意,知道现在凝芳在自己的掌握下,要怎样对她就怎样对她。
  她弯下腰找来几条布带,把凝芳的腿脚都捆上了,绑得紧紧的唯恐她会挣脱了跑掉一样,嘴里又说道:“先好好的待着,晚上再给你松了绑睡一觉,只要顺着我们,不会让你吃苦头的。”
  终于,表姑也看到了凝芳的模样,心里感觉奇怪得很,生病也不能捆绑成这样,还是小红有心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表姑,我姐姐她前段时间嫁了个城里的男人,原以为能有个好日子了,可那男人却是个花花心肠,把我姐姐骗到手以后就又找了个女人,我姐姐受不了,就疯了……后来,那男人把我姐姐送到了医院,还让人把她关在病房里不许出来,我没办法,就托人花钱把她偷偷的抢了出来,可她已经疯了,还动不动就要跳河自杀,我们只能将她先捆上了,这一路上总怕被人看到了出麻烦,便蒙了她的眼睛堵上嘴,免得她疯疯癫癫的出乱子……
  “一番话还没说完,眼角居然有泪水将要滑落出来,倒把表姑听得动了感情,几乎也是泪光盈盈。
  表姑很热情地要他们住一晚,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刘东升和小红上床前,把凝芳的衣衫脱了,让她仅戴着胸罩,穿着那条小内裤捆绑着拴在床尾的柱子上,屁股下垫着一张小板凳,嘴里晚饭后已被换了干净的棉布塞着,几张胶布严严密密的贴着她的嘴唇,呼吸便只能依靠那只很精巧的鼻子了,白白的厚实纱布依然被胶布条仔细地封贴着眼睛。
  表姑很细心,怕他们被蚊虫叮咬,便在屋子周围点了几把艾草熏着,多少可以驱赶一些草丛中不断飞舞的蚊虫。
  凝芳无助的坐在那里,身子被五花大绑着拴在床柱子上,又不敢稍有挣动,否则那系在胸乳上的细麻绳便会扯痛,身子几乎就是赤裸的,至少在刘东升的眼里是这样。
  他昨晚就见过这样好看的身子,白白嫩嫩又有身段,尤其那胸脯和腰枝,还有那饱满的下身处,令他魂不守舍,自然,这一切都逃不过小红的眼睛,所以,把凝芳捆绑妥贴以后,小红一改白天那凶巴巴的神态,万般柔情地便依偎在了刘东升的怀里。
  刘东升此刻早把下午那担心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把搂住了小红,几下子就剥光了她的身子,灯火一灭,那张不是很结实的木板床就开始嘎嘎的响了起来,伴随着小红不断发出的娇吟声,刘东升的呼吸也粗重地回响在屋内。
  呆在黑暗中的凝芳脸红心跳,心中也倍感恼火,那身子随着床架的扭动而有所感觉,尤其身边那毫不避讳的声音,也让她渐渐起了反应,只是不能被释放而已,幻想中,她唯一的爱人似乎已经站在她面前,悄悄地开始抚摸她的身子……


43
  老民警和柯兰碰了头,脸上显得有些无奈,柯兰也心头十分的焦急,可此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往那里走了,站在高处眺望,也是一无所获。
  老民警突然想到了槐花,便同柯兰一起回到了她家,槐花正在家中,见他们回来,也显得很是着急的样子问道:“追上了吗?”
  但一看他们的脸色便知道是无功而返,老民警蹲下身子问道:“槐花,你家还有什么亲戚住在河对岸附近吗?或者你哥哥有没有什么朋友?你知道,你哥哥可是犯了法了,不把他抓到,那个警察阿姨就要被他们给害了……你赶紧想一想。”
  槐花被他一问,思索了一下,立刻便想起了她的远房表姑,心想哥哥他们真的去了表姑家了?都好久没来往了,怪不得他们没有找到呢,心中这么想着,又想起老警察的话来,觉得要是真的说了,说不定就能抓住她哥哥了,可他说她哥哥是犯法了,那就是要坐牢的,她可不愿意让她哥哥去坐牢,虽然哥哥现在跟着那个她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木然地看着柯兰他们。
  柯兰可是个心细的人,早就看出槐花心里在思量,也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难处,便不动声色地说道:“槐花,咱们先弄点吃的,我肚子饿了,好吗?”
  槐花见有机会躲避话题,赶紧就进了里面忙碌去了。
  柯兰对老民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追问,她自有办法,老民警也会意,赶紧先回所里去了。
  吃完后,柯兰便开始柔声地引导槐花,先夸她聪明有正义感,还不忘感谢她的相救之恩,同时把她和凝芳的一些故事讲个她听,让她明白为什么要保护妇女儿童不受欺负,也暗示了她不会追究她哥哥的错误,只要把凝芳救出来就可以原谅他。
  槐花一直默默地听着,终于慢慢地打定了主意,这才说出了她表姑的事,她也知道她那个表姑以前就很喜欢她的哥哥,听妈妈说过,小时候表姑还差一点拿她的小女儿跟哥哥对换呢,妈妈没有答应,不过,表姑倒是常常来看望过哥哥,可是最近两年倒是不常来,所以也渐渐地淡忘了。
  柯兰问了问具体的地址,心里也大概确定他们一定躲在那里,要不然不会在短时间内消失无踪,现在关键的是要赶紧行动,不然的话,一旦他们突然半夜逃窜,那就又要丧失机会了。
  于是,她来到派出所,老民警正准备来找她,两个人一合计,便决定等天黑了再出发,免得大白天打草惊蛇,必须要保证能够成功救出凝芳,虽然对付那两个男女,还不是什么问题,但总希望能够更安全地实行营救,这些家伙很多时候都会作出亡命的事来,这可不是谁能保证的。
  此时正是老民警下班的时间,晚霞也早已在山背后辉映了出来,不消半个时辰,天也会慢慢的黑下来。
  槐花早就被派到那个村子进行观察了,虽说心里还有疙瘩,但柯兰讲的那些道理,还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年少的心,所以凭借自己认识的条件,加上自己还是个孩子的优势,便悄悄地先来到了那个村子。
  天已擦黑,村民们早就上床了,槐花来到她表姑家后窗,贴耳一听,便知道了屋内果然有她哥哥在内,这下算定了心,又折返到了村口,等待柯兰他们到来,也监视着哥哥他们是不是会趁夜逃出,不过她的心中也有一个小小的打算,就是一定不会让警察把她哥哥抓走,她也要看情况来定。
  很快柯兰他们和槐花聚集了,槐花小心地带他们到了门口,月色明亮,那老民警弯腰准备翻墙时,衣服往上掀起,露出了腰带后面别着的手铐,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恰恰就让槐花看见了。
  槐花心里一动,下意识地便去敲门,并喊了一声:“哥,快开门……把姐姐放了吧……警察来了……”
  这一喊不打紧,柯兰被搞得措手不及,屋内的刘东升和小红也被惊醒了,村里的狗接着也狂吠起来。
  两个人黑灯瞎火之下,摸了衣裳就往身上套,刘东升更是如兔子般灵活,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跑起来飞一般的快,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女人小红。
  小红看见他跳窗先跑了,心里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但也不敢不跑,听那一声喊,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警察,现在不跑那不是等死吗?
  便也从窗户里往外跳下,慌不择路地直往前跑。
  这一跑,便知道这趟买卖算是完了,心中既恨刘东升,又恨他的妹妹槐花,一个帮着警察来抓他们,一个丢下她不管,只顾自己逃命,奔跑中不由得便落下泪来。
  跑了一阵,原以为能碰见刘东升,心里虽然恨恨的,但总觉得他会在前面等她,可跑了很多路依然不见他的人影,便知道真的被他甩了,便停下了脚步,对着旷野破口大骂了起来。
  骂了一阵,也觉得很无奈,这才寻着有灯火的地方走去,一看前面居然是个小街,正思量着怎么才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一眼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口,停着一辆轻骑,这种轻骑在农村现在也开始流行起来,既没有摩托车那样的花费,也比自行车来的快,还能带东西,所以很多人家都买了它作为工具。
  小红以前也骑过,知道它很轻便,心里便动起了心思,四下一看没人,悄悄地走近一看,嘿嘿,车子的钥匙居然还在那锁孔里插着,她可不会再犹豫,轻手轻脚地就将车子推了起来,刚一出小街,便打着了车子,骑上后就飞奔了起来。
  有了车子,可以连夜赶回自己的老家,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忘恩负义的,她心里还在念念不忘刚才的事。
  车子在田间小道上行驶着,昏暗的灯光在地上一抖一抖地晃动不停,眼看前面要拐弯了,一拐弯便是一片小树林子,哪想到刚拐过去,突然便有一个人从树林子后面窜出来,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胳膊,她猝不及防,车把一扭便扑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不轻,车子滑倒在一边,轮子还在转动着,小红的身子已经重重地趴在了地上,一个男子的身影早已上前按住了她,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扭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别喊叫,要不我掐死你……”
  小红身子正被摔得疼痛不已,此刻被那男子一掐,更是疼得几乎就要叫喊出来,可被他一吓,立刻就咬住了牙,楞是不敢喊叫。
  那人依然捏着她的后脖颈,把她从地上拉起,将她的身子顶在树干上,一只手便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居然没搜到什么东西,边低声地吼道:“娘的,出门怎么不带钱?藏哪里了,快拿出来……”
  小红稍稍扭过脸,隐隐地看到是一个脸上戴着口罩的男子,那沙哑的声音也的确很让人惊恐,便抖抖索索地说道:“大哥……我……我没钱,你……你就把这车子拿去吧……放了我,好吗?”
  “放了你?”
  男子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老子没拿到钱,那就拿人……走,跟我进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小红往树林子里面推。
  小红知道今天算是完了,遇到了色狼了,哪里又敢反抗,多年的在外面闯荡,知道在这个时刻保命要紧,便几乎没有反抗地被他推了进去。
  男子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裤,又很粗暴地强暴了她,小红就像一只小绵羊一般任他宰割着,心里又想起了离她而去的刘东升,泪水不由自主地哗哗直下,男人大概戴着口罩喘气有些困难,便摘了下来,借着月光小红一看那张脸,几乎就要吓昏过去。
  男子的脸上一条又粗又长的疤痕,从左眼角一直斜斜地划到了嘴边,左眼的眼睑也翻了出来,看起来十分恐怖。
  他穿好了裤子,把吓得浑身发抖的小红从地上拉起来:“把裤子穿好,快……“小红低着头惊恐地照办,以为他这样就会放了自己,哪想到,男子把她又带出了林子,树根下有一个他带来的小包袱,他抖开了包袱,里面露出一捆麻绳出来。
  小红一看知道自己今天完了,估计跑不了了,几乎语无伦次地哀求道:“大哥……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回家去给我娘看病呢……我爹病了……“她大哥大叔也搞不清了,只知道苦苦央求他。
  “到底是你娘病了还是你爹病了?敢骗老子……妈的,谁病了也跟老子没关系,再胡说八道,马上就捅了你。”
  那些麻绳立刻就被他理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小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捆扎结实,还不忘用一条小毛巾塞住了她的嘴,然后把那车子扶了起来,将她捆在后座上,把那只口罩戴在了她的嘴上:“坐好了,乖乖的跟我回家,老子还没好好的享受够呢,别跟老子动心思,要不然看我宰了你……”
  “呜……呜……”
  嘴里塞着毛巾的小红,哭着再次哀求,但声音却是无法发出,唯有泪水在哗哗的流下,扭动了几下身子,可早已被捆的结结实实,哪里又能挣动得分毫。
  车子大概被摔了一下,居然发动不起来了,男子不会弄,便给她摘了口罩,掏出嘴里的毛巾问道:“快说,这车子怎么不行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摔坏了……放了……呜……呜……”
  嘴里又被他塞住,口罩再次紧紧地绑住了嘴。
  男子不再多问,推起车子就走,这一路走一路推,下坡时便坐上车往下滑行,不肖一刻时光,便到了一个村子,村子也是黑暗一片,连狗吠声都不闻,静静的让小红感到有些恐怖。
  车子被推进了一个小院落,男人把小红抱进屋子内,丢在一张床上,随后点亮了油灯。
  屋子很破旧也很简陋,一看就是个单身男人的屋子,男子忙碌了一会后,插好了屋门,便上床把小红的身子解开了,然后剥光了她的衣裤,重新用麻绳将她五花大绑着,并再次强暴了她,不过这次小红倒是尽量的配合他,生怕让他不愉快,她知道此刻被他这样捆绑着绑到了他家里,要是再不乖巧一点,自己的性命也就难保,所以,看他脱光了身子又要爬上她的身子时,便努力的作出配合的样子,想让他开心满足。
  男子满足后,捆了她的腿脚,把毛巾塞实了她的嘴,用被单将她身子一裹,自己便呼呼大睡起来。
  小红躺在他身旁,动不了也无法出声,眼睁睁看着那油灯的火苗,在忽左忽右地闪动着,破窗户外的风呼啦一下吹了进来,随即屋内便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小红被他从床上拉起来松了绑,男子似乎在晨光中看到她的身子,有些按捺不住,将她裹在被单中抱在怀里,一番肆无忌惮的抚摸,然后丢给她一件肚兜:“穿上,乖乖的给老子弄点吃的去……”
  小红一看那白绸子的肚兜小小的,上面绣了一朵花,看样子像是小孩子穿的,自己不说丰满,但也算是有些肉感的身子,穿上这个又岂能遮挡的住。不过她一看男人的脸色,知道他的话此刻是不能违抗的,只能把肚兜往脖子上一套,再要想把腰部的带子在身后系上,却怎么也够不着,那肚兜太短小了,连她丰满的胸乳都遮不住,那两棵樱红的小樱桃,就在肚兜边缘的两旁鼓突出来,耸立在白花花的山包上。
  男子把她从床上拉下地,想帮她把身后的带子系上,可带子也不够长,便说道:“就这样了,反正你也不出门,这身子早晚都是我的,每天这样让我看着有什么不好?”
  小红一脸委屈,低头一看,那下身还光溜溜地裸着呢,可已经不敢再说啥,看他拿起了麻绳,不知道又要怎样把她捆起来。
  男子细心地用绳子把她的左臂反捆在背后,右上臂和胸部捆扎在一起,但小臂可以活动,以方便她为他做饭做事,又掀起肚兜,把两条细绳的一头,分别拴在她那胸乳的小樱桃上,另一头扯下来,捆在她下身阴部的大腿根上,要是她迈开大步想要跑动的话,细绳便会扯动那小樱桃,让她疼痛不能忍受。
  小红被他摆布的时候,脸上早已羞红一片,虽然自己也是属于早熟的一类,也有过和男性交往的许多经历,但被眼前的男子这样捆绑,也不禁让她感到羞愧,明白自己想要逃跑,目前是绝无可能了。
  男子又扯了几条碎布,塞进了小红的嘴里,然后找了一长条的布条,把她塞满了碎布的嘴绑缠起来,他可不管她是不是难受,把那布条子绑的紧紧的,深深地勒进了脸上的肌肤里。
  “不许自己解开,要不然我割了你的奶……去,后屋有些干饭,帮我做了稀饭,还有那里有些脏衣服给我洗了……做不好我再收拾你。
  “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疤痕会扯动起来,这让小红更加感到恶心和害怕。
  * 小红胆怯地看了看他,光着脚踩在泥地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后屋走去,风悄悄地掀起那红肚兜,雪白的胸乳在光线下,忽闪着亮盈盈的白光。
  灶间内堆满了干柴,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小红不敢稍有怠慢,因为那男人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她动作僵硬的地赶紧忙碌起来,希望能做好,也许能讨得他的开心。
  男人吃了一碗稀饭,似乎又打起了精神,看着正坐在小板凳上,艰难地用一只手洗着衣服的小红,兴致也来了,蹲在她身后,把双手从后面伸入短小的肚兜下,握住了她饱满的的胸乳,一番揉捏,两人都兴奋起来,于是男人抱起她又扔到了床上,小红倒是乖巧,处处顺着他的心思,迎合着他,不一会男人便心满意足的下了床。
  男人要出门去,他需要把那辆轻骑处理了,放在家里早晚也是个麻烦,反正以前他绑回来的女子,也有骑着自行车的,都被他丢入了两里外的那条河里,今天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身子也有些肉感,倒是很合他的心意,他想好好的把她捆在家里玩几天,那就要先把那车子给丢了,免得惹人怀疑。
  于是,他把小红的双臂都反捆在了身后,腿脚也屈折了捆上,用一条床单把她除脑袋外都紧紧地包裹起来,再捆上绳索,然后拿了些棉花按在她眼睛上,用一条黑布牢牢地缠住。
  房间里的屋梁上有一个木葫芦,男人几下子就将她吊了上去,这下小红可就无能为力了,男人放心地把葫芦上的粗麻绳系在床头上,一句话也不说地就锁了屋门出去了。
  过了中午男子才回来,小红早被悬吊的身子发麻,好不容易被他放下来,却并没有给她松了绑绳。
  男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小红耳听得身旁有丝丝的扯布的声音,不一会,男人解开了她的蒙眼布,小红才发现,床上堆了一堆两指宽的布条子,原来是他刚才把一条旧布给扯了,脚下还有一包零布在那里,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看看扯得差不多了,男子给小红松了捆绑,让她吃了点东西,便用那些扯好的布条子,重新将她捆绑起来,这布条子倒是柔软又有弹性,捆绑在身子上比那麻绳要舒服多了,虽然捆得紧紧的,小红倒是没有现出丝毫的难受表情来,只是偶尔被收紧时,疼痛中才皱了一下眉头。
  内依然还是五花大绑的样子,右小臂虽然被捆在背后,但却是单独捆上的,可以随时放下来干活,同时那胸乳的根部也被他拿布条捆扎了,一下子便让那对丰乳高挺了起来,颤颤的躲在肚兜的两侧,玫瑰色的花蕾一览无余。
  看起来,他是要把她长期捆着藏在这里了,小红已经感到了他的心思,不由得着急起来,可又不敢表露出来,便暗暗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为自己留下后路。
  身子基本上又被重新捆绑得结结实实,随后,男子拿起一根小木棍子,跟擀面杖差不多粗细,却只有一掌长短,一头已经在凹槽内拴了一条细绳子,另一头用白棉布裹了,然后把这棍子插入黑云从中,慢慢地塞入了小红的下体,塞入后,用那细绳固定在她臀部,不让木棍掉出来。
  木棍塞入后,小红顿感下身的干涩带来的饱胀,使了使劲却是无法顶出来,眼看着被他牢牢地固定在了里面,一时便觉得太受委屈了,不由得便眼泪汪汪,“呜呜”的哼了几声。
  “哭什么?老子又没有杀了你,这样捆着还不是为了你,妈的,算你运气,前几个都被老子割断脖子给埋了,你再哭,老子也把你割了……”
  这一吓,小红立马就顿住了抽泣,生生地憋在了嗓子里。
  “好好的陪陪老子,要是老子一高兴,说不定哪天就放了你,捆住你,是老子还没想杀你,要不是瞧你这身子还算让老子满意,哼哼……“说着话,小红丰满的臀部,已被他用布带缠绑得十分结实,一块一块在捆紧的布带下鼓突出来的肌肤,十分的惹眼。
  随后,一条麻绳在她的膝弯处捆绑了几圈,嘴上的布带也被解开,重新换了一团干净的棉布塞入嘴里,塞得满满的,让她几乎合不上嘴,这才再次用布带蒙上后,缠绕了两圈绑紧了。
  板盖着,男子掀开了木板,居然是一个洞口,看样子这是个地洞,大概是他不久前挖的,因为那挖出来的泥土还没清理掉。
  男子把一架木梯子放了下去,然后拉过小红就要让她下去,小红心里急呀,这一下去可就真的没有出路了,就算有机会她也无法逃出,便带着哀求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男子,弯着腰往后退缩着身子,就是不肯下去。
  男子一看她那样子,脸色就变了,操起墙角的一根小棍子,一下就打在了她屁股上,那白白的肌肤上立刻就是一道红印子,疼的小红跳起了脚在地上跺了两下,不得不往洞口挪去。
  一下地洞,她便彻底绝望了,洞里黑古隆冬,等他点亮油灯,才看出只有两三个平方的地方,高也就两米左右,十分狭窄的空间,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上面还垫了一条棉被,小红倒是很自觉地便在上面坐了下去。
  男子拿出两块厚实的棉布,压在小红的眼睛上,用白布片紧紧地蒙上后牢牢地缠绑住。
  “先在这里呆一天,我要出门一趟,乖乖的在这里躺着,要不然就把你埋在这里……”
  男子又捆上了她的腿脚,然后提了油灯就上去了,头顶上哐当一声,木板严严实实地盖上了,随后又有一口大缸压在了上面。
  到了此时,小红再也没有了逃生的希望,不觉心中倍感绝望,回想以往自己的经历,心中不由叹息起来,大概这就是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今天得到的报应吧……
  三个月以后,在三里外的一条小河塘里,有村民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这是四个月以来发现的第二具女性尸体,死亡时间约为一周前,同样都是被捆绑了四肢,塞了嘴掐死后抛入河内的,被在河中嬉戏的小孩无意中发现。
  当地派出所通过打捞,又发现了一辆失窃的轻骑,于是案子惊动了上级,派了专案组下来调查,可并未在附近有失踪女子报案的记录。
  恰在此时,邻乡派出所有消息称,最近有女子失踪,时间大概有两三天了,只是并不能和这个案子有牵连,不过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就在警察进行调查的同时,那间有地窖的男子家中,此刻正有一个女子被他捆绑了藏在家中,一切都在重复以前的那一幕……内容转自凝芳的案子也算告破,经过不懈的努力,抓获了几个涉案的关键人物,陶俊生终于无法抵赖,和盘托出了他的一切,他那掌握着实权的父亲也被隔离审查,尚有一些外逃的余孽,正在追捕之中。
  只是让凝芳心中不能释怀的,便是尚不知下落的谭韵,柯兰也十分的自责,但终究不能一直耿耿于怀,案子告一段落,她俩也回到了自己单位,领导考虑到她们案子侦破中的艰辛,便给她们放了几天假,希望她们好好调整一下,以便于后面的工作能够正常进行。
  凝芳回到家中,发现屋内的设施并没有变化,看了一下赵志平留在桌上的字条,这才知道他出外学习去了,是他们局里特意调派的名额,也是让他提高自己业务水平的一个机会。
  凝芳顿觉有些百无聊赖,本以为能和心上人好好的聚一聚,也抚慰一下这段时间遭受的伤害,看样子只能自己一个人安慰自己了。
  待在家里两天,实在很闷,想回局里上班,又觉得心情也不是很好,于是,给局长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得知没有重大案子的时候,便提出自己想出门散散心,最多也就三五天的时间,打个招呼,免得临时有任务而找不到她。
  局长可是把凝芳当作局里的宝贝,哪有不答应的,叮嘱了一番,并告诉她不用牵挂局里的事,放心去玩,这让凝芳倒不好意思起来,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其实凝芳也没有心事游玩,只是这么些年来,一直在搞打拐工作,心中累积的那份沉重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一直想找个机会深入农村或偏僻的乡村了解一下,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人,会走上贩卖或拐卖妇女儿童的行列,他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要想深入了解,就必须要进入他们的生活,于是她决定化妆出门走访,说化妆,其实也就是打扮的普普通通而已,走在街上最起码不会惹人注意。
  但凝芳天生的丽质,再怎么不打扮,总会给人比较脱俗的感觉,这却是凝芳自己没有感觉到的,所以在她认为已经很认真的一番打扮后,便出门了。
  此刻,她俨然象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从街上买来的一身最简单不过的衣衫,穿在她身上依然难掩那风姿绰约的神态,衣衫稍紧了些,把那丰满的酥胸也勾勒了出来,更显得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韵味。
  她要走访那些偏远的村落,看看那里的民风,时间虽短,但能简单的了解一下,对于以后破案也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她想起了以前解救萧素云时路过的那个县,印象中是个很落后的地方,便一路坐车到了那里,下车后直接转车去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小镇,第一次来到这里,也觉得很新鲜,便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起来。
  凑巧得很,这个一百多户人家的小镇子上,居然有一户人家娶媳妇,凝芳从侧面听说,这户办喜事的人家,娶来的媳妇竟然就是买来的,而且还是花了大价钱的。
  于是她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便也混在人堆中驻足观望着,果然不一会,在吹吹打打中,一顶蒙着脏兮兮的红布的花轿抬了过来,两个身材壮实的汉子抬着花桥一路轻松,很快便在一个院落前停了下来。
  鞭炮齐鸣,院门打开,那花轿帘子正对着院门,院子里有人把掀开了帘子的花轿倾斜着,从里面搀出一个人来,进入屋内,因为轿子堵着院门,所以外面的人进不去也看不到那盖头下的人的模样。
  当轿子被抬到一旁后,众人才闹哄哄的进了院子观看,但主人似乎不让人进屋子,所以都趴在窗台上往里瞧。
  凝芳看了看,一眼便瞧见,有几个妇女在一旁的大锅里,往碗里舀着糖园子,大概是端给屋内新人和亲戚们吃的,灵机一动,便主动上前接过两只碗,端起来就往屋子里走去,门口那个老太婆不认识她,但看她端着碗,以为她是来人的亲戚,便笑咪咪的让她进去。
  凝芳直接就闯入了新房,一进去才发现,屋内有三四个人正围在坐在床沿上的新娘旁边,似乎在好言相劝。
  稍稍一瞧,便看到了新娘的脚踝上捆绑了细细的麻绳,膝盖处也被缠捆了好多道,连红裤子和腿脚一起绑得结结实实,一条花布床单,包裹了她的上身,看不到脸面。
  凝芳把碗悄悄地放在一边的桌上,站在别人身后不动声色地看着,脸上还不忘微微露出笑容。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了,看她的打扮,应该是新郎的母亲,笑嘻嘻地跟周围的人打了招呼后,便把新娘上身裹着的床单掀开了,凝芳这才看清新娘的样子。
  新娘的身子很不错,曲线窈窕,胸脯也很饱满,只是此刻被几股麻绳牢牢地五花大绑着,那件短小的红衣衫,都被捆的扯开了胸怀,露出里面雪白的胸罩和同样雪白的半个胸乳,尤其那乳沟紧紧地挤在一起,仿佛就要挣脱那衣衫和绳索的束缚。
  新娘的眼睛上用厚厚的纱布封贴着,嘴上也严密地封贴着胶布,鼓鼓的腮帮子,一眼就看出嘴里塞满了布团。
  一头很柔滑的秀发被盘在了脑后,耳鬓还插着一枝掉了几瓣花瓣的大红山花,俨然一个待嫁的新娘。
  她的胸脯在起伏着,鼻翼轻轻煽动着,看出来她的呼吸有些困难,那是被堵了嘴捆缚了胸部的缘故,这一点,凝芳也是有体会的。
  新郎的母亲倒是很喜欢这个身段极好的媳妇,满脸堆笑着看着身旁那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谢谢几位的帮忙了,真是难为你们了,一路辛苦……来来,到外面坐一会,吃点点心……呵呵……真是谢谢……
  “又是一个绑架妇女的案子,才出来第一天就碰到了这样的事,凝芳心中十分的恼恨,但此时此地也无能为力,也许只有回到城里后,才能把这样的情况报告给当地派出所,让他们来处理,目前自己还是先观察,以免陷入被动。
  她不便和她们一起入座,以免引起怀疑,悄悄地便出了新房,又混在那些帮忙的人中,一边偶尔凑把手,一边心中思量着该不该搭救这个所谓的新娘,但是看眼前的景象,自己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客人们一走,那新娘便会被严加看管起来,自己一个外乡人要想接近那是很困难的,除非到当地派出所报案,请他们来协助,不过那也是下一步的事了。
  看凝芳忙里忙外的帮忙,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以为她是对方的亲戚,因为女方也有人来,不过不是亲戚,却是那中间拿钱的媒婆和那几个将新娘捆来的人,至于是谁将她贩卖给这家户主的,凝芳也心中没底,只是隐隐觉得,刚才在房中新娘身边的两个中年女人,似乎有些神秘。
  凝芳一边不紧不慢地帮着忙,一边也悄悄地听着他们的议论,知道这方圆几百里地,有那么几个专门做这生意的,似乎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只有通过一些当地的媒婆,便能花钱买到女人,价格都是按照年龄或长相来的。
  看看时候不早了,凝芳觉得还是先离开这里,便悄然地退了出来,走过一段路,边轻声地问路人派出所的方位,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居然没有派出所,要到十三里外的另一个镇子才有,平时那里的民警有空了才来这里看看,一般都不过来的。
  凝芳一时也没办法,就想搭个什么车去那里,问了几处地方都没有车子前往,心想,此刻天色也不算太晚,还是先吃点东西后走过去,大概天黑后不久也就能到了。
  于是在路边找了一家小吃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填了一下肚子,便往那大道上走去。
  刚走上大道,一眼便看见路边两个中年女人正在那里站着,两个女人大概也看见了她,看了一眼后居然都朝着她微笑了起来,凝芳有些奇怪,但也微微地还以一笑,再仔细一看,突然便想起来,这两个女人不就是站在那个新娘身边的女人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新娘的到来也跟她们有关,不由得心中有了提防,一时不知道是留下来和她们说说话,以便找机会把她们控制起来仔细询问,还是自己先赶路要紧,犹豫之中,人已经迈步往前走了。
  哪知走了才几步路,身后边传来那两个女人的喊话:“喂,妹子……来,过来……”
  凝芳一回头,两个女人正向她招手,一脸的笑眯眯,十分的亲和。
  有戏唱了,凝芳心中暗喜,便故作不解地回头,然后走近她们:“两位大姐有事吗?”
  “哟,妹子,不认识啦?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忙活呢……”
  凝芳假意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你们新娘子的是娘家人?我急着赶路没注意……”
  “妹子,去哪里呢,这么着急?”
  一个穿花衬衣的说道。
  “我去柳石镇,这里没车子,想去那里搭个车回家。”
  凝芳笑眯眯的说道,这一笑顿时满面桃花般,让那两个女人心里一动。
  “哎呀,这么巧,我们也去那里,要不我们一起走?”
  “好啊,正愁着路上孤单呢,要是两位大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走吧。”
  凝芳的话语很大方,女人们心中有了心思。
  才走了不远,花衬衣问道:“姑娘是那新郎的亲戚?”
  “哦,不算什么亲戚,只是她娘家的表亲,今天过来帮个忙……”
  凝芳心里早有了准备。
  “哦,怪不得看起来眼生,我们也是他们家的好朋友,看样子妹子是个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比我们乡下人强多咯……”
  “是啊是啊,看妹子的模样儿,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哪像我们,粗里粗气的像个大老爷们……哈哈”一边的瘦女人也附和道凝芳笑了笑说道:“两位大姐不要这么说,我也是在乡下长大的,只是在乡里读了几年书,也没什么的……”
  “今天新郎家的事,算是了结了,我们也省了事,那新郎倌的老爹也不用愁以后抱不上孙子了,你说呢,妹子。”
  “是啊,看他今天高兴的样子,我也替他高兴呢。”
  凝芳附和道。
  这话一出口,那两个女人却在一旁悄悄地换了个眼色,随后又东拉西扯地说些女人间的话,渐渐的似乎没了什么话,三个人一路默默地行走着,只听到脚下沙沙的声音。
  天逐渐黑下来,眼看着目的地还遥不可及,花衬衣突然对瘦女人说道:“阿珍,我们先去上沟村看看我表侄女,怎么样,我好久没去看她了,今天正好顺路,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瘦女人赶紧答道:“好啊,走,一起去看看,我也有些累了,正好歇息一下。”
  花衬衣又回头对凝芳道:“妹子,一起去吧,不远,就在下面那小河边的村子里,咱们坐一会就走,我实在很想看看她,自从去年她爹娘死后,我还没来过……”
  说话间,脸色似乎也黯淡了下来,颇有几分哀痛的感觉。
  这倒让凝芳不好回绝,便笑了笑说道:“行啊,跟着两位大姐走,我也放心,就怕会打扰你们,给你们添麻烦。”
  “没事没事……瞧你说的,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子作伴,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走,我们快去快回。”
  一拐弯,便下了路基,一会儿便进了一个村子,此时天色也黑了下来,那村子死气沉三个人走到一户门前,那屋子外面爬满了密密的藤蔓,连那大门都几乎被遮掩了。
  花衬衣上前敲响了门,不一会便有一个女人来开门,看见花衬衣,正要开口询问,花衬衣早已大声说道:“哎呀,我的乖侄女,还好吗?我正好顺道来看看你……”
  一回头,拉着凝芳的手赶紧往屋里拖:“来来来,快进来……这就是我侄女。”
  那开门的女人一开始好像有些奇怪,随即便笑眯眯的说道:“大姑好久没来了,进来吧。”
  随后把大门关了,还插上了门闩。
  凝芳稍稍看了女子一样,那模样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像是已经嫁了人了,因为那肚子微微隆起,明显有了身孕。
  还没进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女子,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偏瘦的身材凝芳看了一眼,不知怎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也没多想就跟着进了屋子,女主人很热情,然后她们便拉开了话匣子,说的也不外乎是些分别了的话,但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随意,就像在编故事一样,凝芳心中有些疑虑,提心自己保持警惕。
  她们看起来真的是很久没见面了,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会话,终于,似乎发现凝芳独自在一边无话可说,颇有些不好意思,便拿了些瓜子放在了桌上,几个人又到了隔壁说话去了,好一会才回来。
  大肚子的女子笑着对凝芳说,让她们在这里住一晚,想和她姑姑好好的说说话,那两个女人也正笑眯眯的看着凝芳,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凝芳倒不好意思回绝,心想,她们把自己当作新郎的亲戚,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加上这里都是女人,动起手来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只要自己多加防范,谅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便让她们作主,算是同意了。
  女主人出去安排,不一会便进来,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但还是强作笑颜地对两个女人说道:“姑姑,你们都是自家人,就和我睡一个屋子,这个大姐就和我妹妹一起睡吧,她那屋子干净,也比较舒服,我看这个大姐人长的这么白净好看,怕是住不惯我们这乡下脏地方……”
  凝芳赶紧说道:“姑娘别这么说,我没关系,怎么都行,不用太麻烦……”
  “那就这样,你和我妹妹睡一起……我……我和姑姑他们睡一屋。”
  女孩说着话,那眼眶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凝芳心中十分不解,但既然安排好了,便随着女子到了她妹子的房间,房间里已经点亮了一盏油灯,一张比较宽大的木板床,就搁在立着柱子的墙角里,蚊帐已经放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凝芳用女子端来的水稍稍梳洗了一下,便上了床,一看那躺着的居然便是在门口对她微笑的偏瘦女子,此刻正把身子躲在被窝里,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眼神竟然充满了一种渴望,凝芳也说不出是什么,只是心里有种不自在。
  她把蚊帐在褥子底下塞好,对那女子微笑了一下,便脱去衣衫和裤子,仅让丰满的酥胸箍着那只白白的薄纱胸罩,便钻进了被窝,被子只有一条,那女子倒是大方,把大半部分的被子都空着留给凝芳,凝芳光溜着雪白的大腿进入被窝里,侧了身子便想要睡去。
  才睡了一会,身后那女子的身子便挨近了她,似乎是她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身子就挤近了凝芳,凝芳倒不好意思故意躲开她,虽然感觉她的身子有些发烫,但也没在意,又继续在假睡中思索白天发生的事。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只手在她胸前摸捏着,手已经插入了她的胸罩内,捏住了她粉嫩的小樱桃,凝芳一下子惊醒过来,一回头,赫然便看见那张原本是一个女子的脸,此刻居然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两条大辫子的头套就在枕头边,男人见她转过身来,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她。
  凝芳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是男子假扮的,此刻被他抱住,他的手还捏着她的胸脯,怎不让她又羞又愤。
  急迫中,奋力挣扎,男子似乎早有防备,趴在她身上紧紧地抱紧了她,用大腿夹住她的下身,不让她动弹,凝芳感到了他下体勃然而起的东西,正死死地顶在她的阴部,她愤然喝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她几番挣扎,没想到男子看起来羸弱,却颇有些力气,将她死死地抱着,居然一点都不能挣脱。
  男子低沉地说道:“小妞,别喊,喊了也没用,我老婆把你放到我床上,就是让我和你睡觉的……来吧,会很舒服的……”
  那声音听起来实在让人恶心,哪有半点男子的气味。
  凝芳这才想起刚才怀孕女子脸上的那点伤感,似乎就是这事引起的,定然是这个娘娘腔的男人逼她这样安排。
  但是,性格倔强的凝芳怎能轻易被他蹂躏,再次奋力挣扎起来,可越是挣扎,他抱紧她的力气就越是用的大,反而和她的身子贴得死死的,一时凝芳羞愤难当,便索性缓缓放松了身子,作出不再反抗的样子,嘴里也放缓了口气说道:“你放开我,要不然你不会有好结果……快放开我……”
  “放开你?那我不是白费心思了?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保证不让她们把你捆走卖了。”
  两个人都是一身汗水,男子把嘴凑在凝芳耳根说道,还不时的把脸磨蹭着凝芳的面颊。
  凝芳一听,他话中有话,突然恍然大悟,这一切应该都是那两个女人的预谋,自己已经时时提高了警惕,居然还是不小心进了她们的圈套,此刻估价要想逃跑也是有困难了,她们一定就在房门口守着,不由得冷汗直冒,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男子看看凝芳不再挣扎,便松开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条毛巾来,往凝芳的嘴里一塞,凝芳一时没提防,本想开口说话的,却被他把毛巾给塞了进去,“呜呜”了两声,便给塞紧了,于是便又再次挣扎反抗起来。
  这一挣,居然便挣脱了右臂,一使劲用手顶住了他的咽喉,把他使劲地往后推挡着。
  男子没想到凝芳也是浑身有力,颇有些不能控制了,便大声喊道:“老婆,快来,帮我捆了她……”
  不一会,房门打开,那女子穿着肚兜走了进来,手里早拿了一捆麻绳,撩开蚊帐,也爬上了床,那两个中年女人此刻也闻声而来,几个人合力把凝芳按倒在床上,反剪了双臂,用麻绳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这一捆,便犹如捆猪一般,将凝芳身子捆得死死的,却把腿脚也都捆绑得结结实实,然后依然丢在那床上,三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舒了口气。
  花衬衣的女人笑着对那男子说道:“笨侄儿,原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把她摆平了,怎么还是要我们来帮忙……是不是守着媳妇把身子给掏空了……”
  “二姑,你就别拿我开心了,这小妞还挺有劲的……要不是你们过来,还真制服不了她。”
  凝芳这才明白,这家伙才是那花衬衣的侄子,大肚子便是他媳妇了,一切都是在骗她。
  花衬衣又对凝芳说道:“姑娘,你可真是有心眼,大白天的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是不是想趁机捞点什么?嘿嘿,我们早就注意你了,一开始觉得你长的真好看,身段又好,倒是我们喜欢的人儿,原以为你是那新郎家的亲戚,后来看你老是躲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查看什么,姑奶奶我就注意了……”
  她看凝芳涨红着脸,还在扭动着已经无法动弹的身子,又笑了笑说道:“看起来我没看错,你是个凭着脸蛋子在外面混吃混喝捞外快的主,今天碰到老娘我,也算你倒霉,呵呵,你知道,那新郎的老爹早在前年就死了,你竟然说他今天很开心,你说我还能信你吗?”
  凝芳一听,这才知道着了这两个女人的道,这一路跟她们到这个地方,明摆着就是故意将她引到这里来的,至于这个男人便是后来的变化,那是要占她的身子,才逼迫他老婆把床位让给她。
  “呜……呜……”
  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用下巴示意那女人,好像要说话,但花衬衣笑着说道:“好了,别跟我说什么,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她回头看了看那个同行的瘦女人,说道:“我们两人就是做女人买卖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们可很少碰到,你瞧瞧你那胸脯子,挺呱呱的,男人看了都会眼馋,连我都眼红呢……算你不走运,就认了吧。
  “”小林,你就陪她一晚上,可别过了头,明天我们还要带她出趟远门呢,别到时候人家出不了大价钱,那我就亏大了……呵呵,秀芬,别那么小气,男人家睡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你肚子里不是落下了他的种了吗,他呀不会亏待了你,放心吧,男人么,你总不能让他天天看着你不能碰,会憋死他的……来来,我们都去睡觉吧……“那个叫秀芬的女子,看了看床上她的男人,委屈的只好跟着那两个女人出了房门。
  男子此刻才喘了口气,坐在躺着的凝芳身边,看着已经被捆得无法动弹的她,脸上便嘿嘿地笑了起来:“你一进我家的门,我就看到你了,好久没看到你这样的漂亮女人了……”
  他的手在凝芳的胸前抚摸着,继续说道:“她们可都是干这行的,捆过卖过的女人也不在几十个了,你怎么就跟着她们到我这里了呢,那就怪你自己不长眼,来,我们睡着说话……”
  他用被子把两人的身子都裹了,紧紧抱着她拥在一起。
  凝芳闭着眼睛不看他,任由他用布条子将她的嘴紧紧地包裹捆绑起来,随后那小小的内裤被他扯烂后丢在了床头,她知道现在难逃一劫,唯有希望他完事后能出现机会,可以逃出他们的掌握。
  男子一边干着那事,嘴里还幸灾乐祸:“算你好运气,先给我睡上一觉,要是让她们把你先卖到那乡土旮旯,找个浑身臭气的男人,那你还不如死了算了……“一切似乎都已注定,凝芳只能接受下来,唯有明天是否被她们带上路途,那才是她可以寻找机会脱身的唯一途径,也许还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同伙和贩卖网络。
  一条厚厚的棉布紧紧地蒙上了她的眼睛,霎那,黑暗便围绕了她的全身……


44
  不知怎么的,这天气一下子就变了,半夜里还是好好的,早上一起来,便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再往外一看,居然都下起了绵绵细雨。
  花衬衣想了想日子,这才知道早已过了立秋,现在也真是转凉的时候,怪不得一下雨,天就变得凉了起来。
  男子似乎还没从昨晚的激战中恢复过来,依旧躺在床上睡着,凝芳却已被那两个女人拉到了她们的房间。
  女人们都有喜欢干净的习惯,花衬衣她们当然也喜欢,除了自己洗梳了一番,也帮着凝芳洗了把脸,还不忘给她把身子也擦了一下,凝芳被赤裸着身子捆绑着,根本就不能有反抗,等她们给她穿上一条灰布长裤时,总算稍稍减了些寒气。
  那两个女人的确是专门干这行的,不容凝芳有任何不从的机会,将她的腿脚捆绑好以后,这才解开了她身子上的捆缚,就算你要放抗,也不能迈出步子来奔走,更不用说逃出屋子了。
  凝芳当然也明白,所以也没有反抗的意图,那双含水的大眼睛,在那弯柳般的眉毛下,显得格外的宁静,清澈美丽,仿佛已经没有了昨晚那种忧虑,若非有好几层的布带绑在嘴上,不能仔细端详,此刻便能看出她内心的刚毅和坚强。
  “哟,姑娘,你倒是不害怕?你知道我们要把你带去哪里?”
  花衬衣问道。
  嘴里塞着布呢,无法开口,凝芳摇了摇头,依然很平静。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就想给你找个婆家,看你这标致的模样,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过,路上你可要好好听我们的,要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知道了吗?”
  花衬衣突然撩起衬衣的下摆,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子来,在凝芳的面前晃了晃。
  凝芳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也会携带刀子,一时怔了一怔,但随即便故意表示出了少许的惊恐,似乎对她有了畏惧桌前有张小方凳,凝芳被她俩按坐了下来,解开了她身子上的捆绑,那个瘦女人在后面捏着凝芳的两手腕,不让她动弹,花衬衣便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把细软的麻绳来,折成双股后,便在凝芳的身子上开始缠绕捆绑起来,那份仔细倒像是在做工艺品一样,把她的胸部和臂膀捆缚得结结实实的,俨然捆作了一个整体,尤其还在凝芳的乳根下缠捆了两圈,令其胸脯高高耸立起来,然后再把那胸罩绑了上去,又捆上几道绳索。
  凝芳双手被捆绑在背后腰眼上部,花衬衣拿出一条长长的白布片来,在她胸部以下开始围着缠裹起来,连那捆住的手一起缠的严严实实,最后的接口处,则用针线密密的缝了起来,让那缠裹的布片和她身子成为一个整体,看样子,这样裹住的双手和身子,一段时间内是不会给她解开的。
  也许要走很远的路程,说不定自己又要有一段艰难的历程,凝芳心中想到,有些焦虑也有些担忧,但也有信心,毕竟对手目前来看,还只是两个女人,一有机会,她还是能够对付她们的,只是这个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临。
  花衬衣又在整理绳索,凝芳知道她还没捆绑结束,便稍稍用力动了动身子和胳膊,试图看看有没有松动的余地,却感到那紧缠着身子的布片和绳索居然是那么的严实,低头看了看胸部下方的绑缚,便是有机会磨断了胸部的绳索,那腰部的布片却是无法磨断的,自然双手也无法获得自由。
  花衬衣捆得很用心,也很用力,凝芳被她捆得结结实实,丝毫也没有松动,心中不免对她恼恨得很,这女人一定是个惯犯,看那手脚利落的样子就知道了,要是有机会将她绳之以法,一定不会轻易饶她。
  大肚子女子端来了一碗稀饭,花衬衣便让瘦女人喂着凝芳喝了一些,随后便用棉布塞严实了她的嘴。
  凝芳含着那满满一嘴的棉布,鼓着腮帮子“呜呜”哼了几声,瘦女人却已经在她身后,把撕好的胶布往她嘴上封贴起来,这一封,凝芳顿时觉得再也没有了丝毫自由的空间了,仿佛整个人都被她们掌控着,一种说不出的沮丧,悄悄地袭上的她的心头。
  “二姑,你们还没走啊?”
  那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又进来了,大概刚刚起床,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走到凝芳面前,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那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了凝芳被捆扎着的胸脯:“你要走了,会不会想我啊……我可会一直想着你的,你真有味道……”
  “啪……”
  花衬衣一掌打在他手上,嘴里骂道:“好了,昨晚都依了你,还没玩够?快去陪你老婆,别让她又生气了,到时候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别怪我……去,别在这里捣乱了。”
  男人做了个怪脸还是出去了,花衬衣便取出一只有些泛黄的纱布口罩来,给凝芳戴在嘴上,把带子都收紧了系牢,使口罩服服帖帖的绑紧在她的脸上,并稍稍遮挡住嘴上封贴的胶布,仅让那对水汪汪的黑眸子露了出来。
  花衬衣用手在她口罩上抚摸了几下,问道:“还舒服吗?要是不能透气,就哼哼出来,我怕你在路上就憋坏了,那可让我损了大钱了……知道吗?不过,上了路可别老跟我闹别扭,要是不老实,你也看到我这家伙了,捅进去的结果,你自己也知道,到时候把你往哪个山沟沟里一扔,可就怪不得我了。“凝芳知道她在吓唬她,以为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便故意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诚惶诚恐地看了看花衬衣,然后委屈地点了点头,一点点低沉的”呜呜“声,在柔软而有紧绷的口罩下发出来。
  不过此时,她倒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受了委屈,要不是赵志平出外学习,也许现在他们两人正在恩爱着,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出外散心,反遭了绑架,如今这身子都被捆成了这样,还不知道到底以后有没有机会可以逃脱,将她们一一抓获归案,更别说花钱月下和他甜言蜜语了。
  准备出门前,凝芳的身上被套了一件白色汗背心,算是遮挡一下被捆住的身子,但那胸部和肩胛处纵横交错的绳子,却是无法遮挡的住的,花衬衣又把一件淡青色的外套给她披上了,并把那扣子都扣上,腰部有一条腰带,也被紧紧地系着,脖子上围了一条半红不红的旧纱巾,掩盖住在脖颈上绕着的麻绳,要不然一上路,便会有人看出那衣服里的蹊跷来,岂不坏了大事。
  腿脚上的绳索都被解开,花衬衣把一条毛巾折叠后,塞进凝芳的下阴部位,垫在那饱满的三角区,用细布条牢牢地捆扎好,凝芳以前被那些人贩子捆绑时,都是如此对待,知道这样捆绑着,当然是为了不让她在路上突然间要方便,可以节省她们的时间,也为了减少麻烦和危险。
  大门外早已有了积水的水洼,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远远望去一片烟雨蒙蒙,仿佛进入了名家的山水意境之中。
  瘦女人穿了一件长长的雨衣,先出了门查看一番,这才向门内点了点头,花衬衣便搂着凝芳出来了,凝芳的裤管被挽到了膝盖处,脚上穿了一双旧塑料凉鞋,那是大肚子女人以前穿过的,此时下雨天正好给了凝芳,凝芳的布鞋则被花衬衣收入了包袱之内。
  凝芳一头柔顺的秀发披散着,黑发下那只白色的口罩十分醒目,还有那口罩上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在半辔滑落的秀发下被遮掩着。
  花衬衣打着一把油布伞,搂着凝芳踩在泥泞的小道上,心情却是特别的好,她知道像这样的天气,对于她们干这买卖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时机,路上行人少,又便于伪装,绑着个女人藏在那雨衣内,也不易被人发现,只要那女子乖乖的听话,一般都能顺利到达目的地,看情形,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有些精明样,但被捆了后似乎还是很乖巧的,大致也出不了问题,谁让老天也来帮忙呢,卖出一个,还能绑回来一个,今年的生意也算不错了……
  嘿嘿,她心里都笑开了花,这样的好事落在谁的身上都会开心的。
  不用说,这一路还真是蛮顺利的,刚过了中午,便来到了花衬衣昨天带那新娘子住过的一个小旅社。
  小旅社座落在一个镇上,二楼的一间房内,便是她们的落脚点,一进门,凝芳的心里便有些凉意冒出来,墙角的那张床上,居然躺着一个身板挺硬朗,四十多岁的男子,看到她们进来,一跃身便起了床,迅速关了房门。
  瞧这样子,便知道他们是一伙的,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临时落脚点,昨天的新娘大概也是在这个地方被她们带来后,交给那媒婆带走的,两个女人跟着而去,不外乎是随行取钱去的。
  这样看起来,他们也是流窜作案的,还是另有据点,或许还有更多的参与者,凝芳心内猜测到,不由得也替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
  瘦女人拉上了窗帘,花衬衣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凝芳的外套:“老公,你看看,这身子怎么样?”
  “不错……不错……”
  男子低头贪婪地看着凝芳的身子,一双手几乎就要伸到她的胸脯上了,却被花衬衣拍打了一下后,捏在了凝芳的肩上。
  “这细皮嫩肉的好有弹性,哪弄来的?”
  男子回头问花衬衣。
  花衬衣有些得意,笑着说道:“嘿嘿,顺路捡来的,是她不走运,也怪不得我们喽……”
  说着话,还对瘦女人挤了挤眼睛。
  瘦女人也笑了,对男子说道:“大概是个喜欢贪小便宜的,被我们稍微弄些手段,就给捆了,模样儿倒是俊俏,看来价钱也不会低。”
  “好,还是你们女人有脑子,幸亏我没跟你们一起去,嗯,说罢,去哪里吃一顿,我请客。”
  男人也高兴起来,毕竟又绑回来一个,岂不是连本带利的赚了一大笔,哪有不高兴的。
  “算了,还是你们去吧,我可没那心事,再说了,你们两口子在那里嘻嘻哈哈的,我在一边干什么?去去去,你们赶紧去……”
  瘦女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可能是路上走得累了,所以也不想跟他们去凑这个热闹,便打了回票。
  “真的不去啦?那我们可走啦……”
  花衬衣说着话,便把凝芳推坐在床沿上,脱了她的凉鞋,对那男人说道:“打盆水来,给她洗洗脚,别弄脏了我们的衣服。”
  不一会,便给凝芳把腿脚上的泥土给洗干净了,那白白嫩嫩精致的脚丫子,竟然看得花衬衣也嫉妒起来,拿了一条麻绳就捆绑了她的脚踝:“老老实实的坐着,我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要不然饿你一晚上……”
  然后敞开了凝芳胸部的衣襟,本想要脱了她的衣衫的,但一看她男人贼兮兮的眼神,便打消了念头,对瘦女人说道:“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待会儿给你带些回来,你看好了她,别让服务员进来……我们走啦。
  “这对夫妻一走,瘦女人赶紧把门从里面插上,拉亮电灯,然后开始自己收拾了一下,接着拿出一只苹果,坐在凝芳身边开始慢慢的削了起来。
  可能觉得有些无聊,便想跟凝芳搭搭话,一边削一边问道:“喂,我说姑娘,你是哪儿的人啊?”
  回头一看,这才想起凝芳的嘴还堵着呢,便说道:“我随便问问你,要是我说对了,你就点点头……”
  “是本地人?”
  因为瘦女人也不是本地人,所以她也听不出凝芳的口音。
  凝芳微微摇了摇头,“哦,也是外地人……还没结婚吧?有男朋友了吗?”
  苹果已经削好,瘦女人咬了一口。
  看来这瘦女人有了说话的兴致,觉得一个人说话也很没劲,便摘了凝芳的口罩:“我给你把嘴里的取出来,你可不要乱喊乱叫,听到了吗?要不然我就拿这把刀子戳烂你的嘴……”
  瘦女人把削苹果的刀子在凝芳的面前晃了一下,看凝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淡淡的似乎没有异议,便动手撕了她嘴上封贴得严严实实的那几张胶布,并抽出嘴里塞了很久的棉布。
  凝芳嘴部四周因那胶布封贴的严实,所以肌肤都红红的有了皱褶,瘦女人倒显得有些关心的样子,拿了那条湿毛巾在她嘴上稍稍擦了一下:“疼不?是不是有些难受?别怕,等我们到了那地方,就会给你解开的……女人么,被捆绑一下也没关系,反正有些男人就喜欢把女人捆住了干那事,早晚都要过这一关的……
  你也不要害怕,我们那,干的就是这个,你可知道……“她似乎心口有些难受,坐下后顿了顿又说道:”
  你碰上我们姐妹两,算你运气好了,要是被她老公抓了,那就有你受的了……““你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你我都是女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把女人捆绑了贩卖,是不是太残忍了……你还是把我放开……否则,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凝方对她说道,话语虽重,但语气却很平和。
  瘦女人听完,似乎有些激动起来:“我才不怕什么结果呢……”
  不知怎么了,瘦女人突然就顿住了,脸往上仰视着,目光呆滞,手也僵硬在那里,苹果“啪”的就掉在了地上。
  凝芳看见她的喉头在蠕动,并有低微的“咕咕”声发出,随后便是眼睛泛白,人也往地上栽去,不一会便抽搐起来,嘴里开始往外不断地冒白沫。
  凝芳一看,知道她是犯了癫痫病了,一时想要去帮她,才一动,便想起自己还被捆绑着,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抽搐,心里也不觉有些怜悯起她来,虽然可恨她们的行径,但凝芳的善良和警察的职责,又觉得有必要帮助她。
  她使劲地抬起双脚,挪到了地上那把刀子前,费了好大劲才用大脚趾夹住了刀子,但又不知道怎样固定刀子。
  无意中把床边的褥子扯了一下,看见床板的边缘有一条大缝,便又费劲地用脚把刀把插了进去,恰好可以用刀刃磨断脚踝上的绑绳。
  脚一下地,凝芳便迅速走到对面另一张床边,在打开的包袱内,用脚翻找到了她的那双布鞋,好不容易穿上后,这才跑到了门边,却无法打开门锁,于是,她高声地叫喊了起来:“服务员……有人吗?服务员快来……”
  果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便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一个很土气的小姑娘进来:“什么事?”
  随后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瘦女人,一下子就叫了起来:“姑姑……快来,姑姑……这里有人晕倒了……”
  随着喊声,跑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来正在做饭,手上还油腻着,一看那瘦女人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回头看了看凝芳:“姑娘,她……她这是怎么啦?”
  “哦,她这是羊角疯,快拿些凉开水来喂她喝一些,你们再叫个人去喊个医生来……”
  凝芳看到有人来了,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眼看着那小姑娘跑出去去喊医生,屋子里就她和那个中年女人能够说话,便想让她给她解开身上的捆绑。
  这时隔壁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顾客,大概听到了惊慌的响动,居然也跑过来看热闹,在那中年女人的要求下,把瘦女人扶了起来坐着,随后那女人端来了一杯白开水,慢慢地往瘦女人嘴里灌去。
  几分钟以后,瘦女人开始有了好转,发白的脸色也渐渐泛红。
  凝芳想要中年女人帮她解捆绑的念头,因那男子在场,此时倒是不便说出来,毕竟她外套下被捆绑的身子,虽然有那短小的汗背心套着,但几乎半裸的样子,尤其被那绳索儿捆绑了,更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实在不能在异性面前暴露,所以便忍了一下,但愿他赶紧离开,她也担心那对夫妻此刻回来,那她就不会有机会松开捆绑了,虽说此时可以自己离开这间屋子,但出去后怎么解开捆绑,同样是个难题。
  没想到,那对夫妻居然真的就在此时出现了。
  才一踏进门口,便看到了这一幕,夫妻两同时一惊,立刻就觉得不对,花衬衣反应最快,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旋即不见了踪影。
  正当凝芳也在反应之时,男子又突然冲了进来,一把就拿起床上的包袱,和他自己的一个挎包,用眼睛狠狠地瞥了凝芳一眼后,再次迅速离开了房间。
  他们一走,凝芳不知是幸运还是遗憾,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把其它人赶出去,然后再次控制住她,遗憾的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跑,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过,眼前还有一个没有逃走的女人在她手中,只要医生一来,便一定要想方设法将她送入医院,这样可以避开那两个可能还会回来的男女,也可以报案后对这个瘦女人进行询问,这样,事态就变得主动了。
  果然,不一会,便有一男一女两个医生来了,稍稍看了看便搀扶起瘦女人,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便讯问周围谁是她的家人。
  凝芳自报家门,推说是她的朋友,希望医生可以送她去医院。
  但瘦女人在经过这一小段时间后,已经慢慢清醒过来,一听说要上医院,却坚决不肯去,众人一时倒也无法,僵持了一会,最后医生又问了问瘦女人一些情况,瘦女人总说自己没事,老毛病不要紧,医生们这才无奈地回去了。
  服务员也走了出去,不一会,屋内便只剩下凝芳和瘦女人,瘦女人似乎有些愧疚,带着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凝芳:“谢谢你,姑娘……要不是你在,我就起不来了……这老毛病……没办法……”
  “没什么……你好些了吗?”
  凝芳问道。
  “嗯,好多了,姑娘你的心眼不坏……看来我们看走眼了?”
  “是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凝芳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我们以为你是个喜欢小偷小摸的人,像你这样的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要不就是警察……“瘦女人突然有所悟,把身子挺了挺,又仔细地看着凝芳。
  “我?……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去帮忙的……”
  凝芳还是不想暴露,便假意带着稍稍的求助语气说道:“能帮我解开身子么?一直这样捆着太难受了。”
  瘦女人慢慢地下了床,已经渐渐恢复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她扶着凝芳的身子:“来,你先坐下,让我想想……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女人……”
  凝芳在床沿上坐下,心里也觉得对付这个女人已经有了希望,希望再加把火就能让她醒悟过来,对于抓到那对夫妻也许是个很大的帮助,此时自然便要设法让她放心。
  当然,她现在想要逃出去,无疑眼前的这个瘦女人是阻挡不住她的,但是凝芳没有那样做,她想再和她聊聊,兴许能摸出点她们背后的情况来。
  瘦女人内心在矛盾,就凝芳这样的美貌女子,好不容易捆到了手,眼看着马上就可以出手赚钱了,要是现在就放了她,心里总觉得亏得慌,何况那对夫妻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自己偷偷的放了,也不好交待,但就凝芳刚才那番救她的心意,瘦女人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再把她捆着。
  犹豫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那旅社的中年女人:“同志,给你们送了些开水来,开开门……”
  瘦女人有些心烦,起身便去开门,回头一看凝芳,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便又从裤兜里拿起一团棉布来,塞进凝芳的嘴里,嘴里一边应道:“来了来了……”
  又低声在凝芳耳边说道:“先委屈一下,等会儿再给你松开……”
  又把那口罩重新给凝芳戴上,绑了个结实。
  中年女人把水瓶从门缝里递进来,一看瘦女人都起来了,便关心地说道:“哟,这么点时间就起床了,可要好好注意休息……”
  探头一看,凝芳脸上又戴上了口罩,觉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就关上了门。
  凝芳坐在那里,本以为瘦女人这时会给她解开捆绑,却发现她好像脸有难色,似乎不愿舍弃这到手的买卖。
  凝芳心里便有点着急起来,刚才那对夫妻离开后到现在,大概也有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何方,凭她的经验,估计他们一定不会跑远,毕竟他们还有个同伴在这里,但会不会回来,就很难说了,要是现在回来,发现她还被捆在这里,那接下来的结局就不好说了,所以她要想办法,先解开捆绑脱离这里,或者想办法把眼前的这个瘦女人带进当地公安局,有了她再找那对夫妻,就有了线索了。
  瘦女人躺在床上,也不管凝芳被捆在那里怎么想,她闭着眼睛思忖了良久,终于起身给凝芳解开捆绑身子的绳索:“姑娘,你赶紧走吧,就算我们白忙乎了……你赶紧走,别让我后悔了……走得远一些,要不然被我妹子他们撞见了,还得把你捆回来,倒害了我做恶人……”
  这一身的捆绑要解开倒也费了一些时光,还没完全恢复的瘦女人累的一身虚汗,总算全部解了开来,并摘下口罩取出塞嘴棉布。
  凝芳抚摸着身子上累累的绳痕,沉思了一下,便穿好衣衫,看了看瘦女人,故作感激地说道:“大姐,谢谢你了……哦,你叫什么,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好了别罗嗦了,问那么多干什么?谁要你报答,我们就算扯平了……快走吧,出了门可就不管我的事了,再要被别人捆了的话,那就是你自己倒霉……走吧走吧……”
  瘦女人有些不耐烦,把她推搡着往门外走去,随即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凝芳本想套问一下她的名字,没想到却让她感到了不耐烦,当时就想把她扭住了送往派出所,但又转念一想,如此冲动,也许就会让那对夫妻跑掉,说不定他们就在这附近蹲着呢,凭她的判断,这对夫妻决然不会丢下这个有病的女人,一定会回来找她,当然还有她自己这个被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人货,他们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于是,凝芳决定还是赶紧先找当地的派出所,把情况说明了,制定一个完整的计划,绝不能让那对夫妻逃脱。
  凝芳猜得没错,那对夫妻就在这旅社附近蹲守着,当时他们并没有跑远,当他们看到屋内的情况后,便知道这个瘦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屋子里好几个人在场,搞不清是什么身份,惊慌中只能赶紧躲开。
  夫妻俩一开始想悄悄地逃离这个地方,唯恐那些人群里有警察,担心被他们捆着的女人会不会出事,要是她露了馅,那他们不跑的话就是傻子了,至于那个瘦女人,他们当然知道她的精明,要是真遇到了警察,那也是她活该,不过现在也不能就这么丢下她,毕竟是自家的亲戚。
  所以,他们一直躲在附近的隐秘处,悄悄地观察着那里的动静,没想到居然便看到了凝芳独自一人出了旅社,心里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那瘦女人怎样了,于是,男子吩咐花衬衣悄悄地回去看看,自己则一路跟踪凝芳,想看看她去哪里,要是有下手的机会,再把她捆起来,毕竟这样好的货色,他们也是难得碰到的,哪肯轻易放弃。
  他提起那包袱,躲躲闪闪地跟在后面,包袱里有绳索和毛巾之类可以捆绑人的东西,这是他们出门常备的。
  果不其然,凝芳在向路人打听派出所的方向,男子都看在了眼里,一猜测便知道了她的目的,心里便恨恨地有了报复之心:这臭娘们,老子还没把你怎么样,就想到警察那里出卖老子?看老子再把你弄回来,娘的。
  这街道凝芳不熟悉,顺着别人指点的方向,便走入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里根本就没有行人,两侧一溜的围墙,阴阴的死气沉沉。
  那男子可比较熟悉这个地方,早在前面不远处的侧面弄口等着她,凝芳刚到弄口,男子便闪身出来拦住了她。
  “臭娘们,还往哪里走?是不是想去报案?”
  凝芳面对突然现身的这个家伙,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被他盯上了也没发现,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太冒失,连警察起码的警觉性都丢失了。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子她还没放在眼里,心里以为,他只是个一般的罪犯而已,对付他还是有把握的,于是,握紧了拳头,冷冷地说道:“正要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男子被凝芳的语气愣了愣,但看她握着拳头满脸威严的样子,又看她婀娜的身段,不由得压低嗓门轻蔑地笑着说道:“哟,小娘们,想跟我动粗的?老子就陪陪你。”
  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眼前的凝芳就是他嘴里的肉,一副不屑的神态,手上抖弄着绳索,就往凝芳身边走来。
  眼看着一伸手就能抓住凝芳了,他以为凝芳一定会紧张得不得了,并且害怕地不敢动弹,没想到凝芳一闪身,抬起膝盖一下就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男子疼得咧了咧嘴,脸色立刻就变得通红,似乎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随即便一个箭步跨到凝芳面前,伸手就抓向她的胸部,想趁机羞辱羞辱她,解解心中的闷气。
  凝芳气定神闲,一抬胳膊,便挡住了他的手,地下顺势一个扫腿,便把他摔倒在地,满脸鄙视地看着他。
  没想到男子一使劲居然立刻翻身起来,随即便拧身上前,手里的绳索挥舞着向凝芳头上甩来,凝芳赶紧用手护住头部,哪想到他突然就窜入凝芳的胸怀,一个措手不及,凝芳便被他抱了个满怀,急切中和他扭在了一起,可一天没有吃饭的凝芳,哪里是浑身一股蛮力的男子对手,拼命扭打中,秀发纷乱脸色涨红。
  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环抱,却发现胸襟已经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胸罩和半个白嫩的胸脯,男子哪能让她有喘息的机会,看她一脸的羞愤,便趁机又扑了上来。
  凝芳一只手努力把胸怀掩上,一只手搁挡着他冲上来的身子,趔趄着往后退去,可他的冲劲太大,被他一冲,身子便往后退去,没留意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突起的一块石头上,一阵剧痛立刻眼前一黑,顿觉身子软弱无力。
  好一会,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后脑勺还在隐隐地作痛,却发现似乎还在那条巷子内,只是被挪到了一个墙角落里,自己正跪坐在地上,双臂被反扭着,已经被双股的麻绳牢牢地捆绑在了身后,男子正在她胸腹部加固着绳索的捆绑,连脖颈上都绕了两圈绳索,吊起了背后的双臂。
  她猛然惊醒,身子一扭想要大喝一声,却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原来嘴里早已塞满了棉布,哪里还能喊得出声来。
  男子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捏着她的下巴狞笑了一下:“小娘们,居然跟我斗?
  妈的,看老子回去后怎么收拾你?“一条白布条狠狠地包紧了凝芳的嘴,又死死地绑扎结实,然后掏出一只口罩给她戴上,并把那口罩上仔细地在她脸上覆盖完整,又把她零乱的秀发用手指稍稍理了一下,遮挡住口罩外耳根下露出的绑嘴布带。
  “老实点,要不然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走,跟我回去……”
  男子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裹在凝芳的身上,扣好扣子后,一只手揪着她的胸部衣襟,一只手搂住了她,小心地往巷口走去。
  此时的凝芳,因脑部的疼痛,加上被紧紧捆缚了身子,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既喊不出也动不了,挣扎了几下,但被他死死的搂紧了,一点都无法挣脱他的搂抱,就像一对情侣似的相互紧拥在一起。
  眼看自己的付出就要有所进展,却突然又出现意外,凝芳心里很后悔,刚才太轻敌了,以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不知道那瘦女人看到后又有什么想法。
  大概正是傍晚时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窄窄的街道上,也冷落得很。
  男子搂着凝芳,一会儿便回到了那旅社,可他不敢贸然进去,怕里面有了什么变故,于是就在离门口稍远的地方等着,不一会,果然便看见有一个旅舍的服务员出来了。
  他远远地喊了一声,那女服务员认识他,便走了过来,男人从她脸上已经看出,她的神态没有什么异常,便知道旅社内应该没有情况,便假意道:“你给我到房间里喊一下她们,说好了一起出去吃晚饭,到现在还不下来,我……我还带着病人准备去看病呢。”
  他已经注意到女服务员在奇怪地看着凝芳。
  “你带她进去不是一样,我还要出去买些菜,有两个客人要和我们经理一起吃饭呢,你自己上去吧。”
  女服务员居然不肯帮他喊人,倒让男子没想到,不过心里已经明白,现在进去一定没事,便瞪了那女服务员一眼:“什么服务态度,以后不住你们这里了……”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有事……”
  说话间,她人已跑远了。
  进入房间,果然那两个女人都在,看他回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尤其他老婆,更是高兴,看到又把凝芳捆了回来,心里的激动便有些控制不住了,倒把瘦女人弄得有些尴尬起来。
  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夫妻两人却并没有责怪她,毕竟凝芳又被捆着带回来了,虽然多了些波折,总算这快到手的钱财还是没有丢掉。
  几个人商量着,准备等天一黑就上路,他们住在这里已经感觉到响声太大了,怕再住下去会有露馅的那一刻,到时候就麻烦了,虽然这个小旅社,对他们来说很安全,也在这里做了好几笔生意了,只因瘦女人的病才惹出了这一段曲折,所以,他们决定换一个地方。
  几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开始收拾起来,瘦女人毕竟是长久做这个生意的,在她们手里被辗转贩卖的女人,又何止几个,所以虽然刚才凝芳曾经帮助过她,但她也违背了意愿将她放了,虽然过后十二分的后悔,但现在男人又将凝芳给绑了回来,瘦女人的心里便再没有了那份愧疚和后悔,似乎是凝芳自己倒霉,也怪不得她们了。
  “这个可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我可为了你得罪了我妹子和妹夫,现在你又落到了我们手里,那就要老老实实的听我们的话,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就算报答你刚才帮我的忙……”
  瘦女人帮着花衬衣将凝芳身上裹着的外套整理好,就等天色再黑一些便要出门。
  男人下楼去结帐,居然楼下没有人,喊了两声便从里间跑出来那个中年女人,男人知道她是这里的小负责,便让她结帐,女人一脸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正在喝酒,男人露着笑脸说道:“哟,大经理,在陪谁喝酒呢,看你酒量不错啊……”
  “呵呵,两个老朋友,经常来的……”
  女人似乎心不在焉,大概屋内的客人正等着她呢。
  男人接过找回的零钱,赶紧回房,把收拾好的东西都带上,让花衬衣再次检查了一番凝芳身子的捆绑,是否牢固结实,还把口罩摘下,解开了绑在嘴上的布带,将她塞着棉布团的嘴,用胶布重新封贴严实。
  凝芳甩着头弯着身子躲避着,但花衬衣死死地将她抵在了墙上,不容她挣扎,很麻利的就封贴好了她的嘴,凝芳“呜呜”了几声,只能放弃了抗拒,随后那口罩再次绷在了她脸上,紧紧地被带子绑得服服帖帖。
  一行人悄悄地下楼,本想不惊动任何人,谁想到,刚到大门口,还没出门,侧面的那扇门里便出来了两个男子,身后居然就跟着那中年女人。
  几个人带着酒气,似乎正在道别,两个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正要出门的凝芳她们一行,便上下打量了一下。
  这一打量不要紧,却把这几个人吓坏了,原来那两个男人穿了一身警服,俨然便是两个警察,花衬衣和她男人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碰到警察,脸色煞地一下就白了。
  警察们似乎有些醉态,不过好像也发现了面前的几个人神色有些不对,尤其是那男子,一幅慌张不安的神态,更是令人怀疑。
  年纪稍长一些的警察随口问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干吗这么慌张?”
  男人还没开口,倒是他女人花衬衣有些机灵,一步上前就挡住了凝芳:“我们是住店的,已中年女人也随叩附和道:”
  是啊是啊,他们是我的客人,已经结了账了……“瘦女人在男人的眼色下,已经悄悄地把凝芳搂住了往门外拖,男人也一步跨出了大门,就等她们把凝芳带出来。
  哪知道凝芳此刻已经看到了机会,哪里会轻易放弃,使劲一扭身,便从瘦女人的搂抱中挣脱出来,甩着脑袋大声地“呜呜”叫起来,这一下便迅速引起了那两个警察的注意。
  花衬衣一看不妙,冲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凝芳往外推,嘴里还叫道:“你这个疯女人,刚从医院出来就又犯病了……走,我送你去医院……”
  可惜,这点掩盖的伎俩,却没有瞒过那年长的警察,他已经看出其中的蹊跷,判断出这几个男女一定有问题,当即便喝道:“站住,都给我站住……”
  另一个警察也夺门而出,一下子就扭住了男子的胳膊。
  花衬衣知道事情不妙了,突然就发足往外奔去,哪里还顾得她男人和瘦女人,却不妨外面的年轻警察一把就把她拽住了,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当即就躺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天哪……这个怎么得了啊,警察打人啦……”
  这一哭可不要紧,屋内便有许多人出来看热闹,花衬衣用手掩着脸面,悄悄地给她男人使眼色,她男人自然明白,就在人们围上来的时候,一使劲挣脱了那警察的手,沿着巷子狂奔起来,一眨眼便跑出去了好几丈。
  年轻警察虽然带着酒意,却也不肯随便放过他,知道他是个关键人物,拔腿就追。
  瘦女人看看情形不对,早已经慢慢地往边上溜去,哪里还顾得凝芳和花衬衣,一眨眼,已经顺着墙根跑了出去。
  就剩下花衬衣还在假意哭闹,年长的警察一把把她提了起来,带进了大门内,同时凝芳也被他带了进去,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凝芳,便猜出了其中的奥秘,当下便让旅社的中年女人把他们刚才喝酒的房间整理一下,随即带凝芳进去,房门关上后,中年女人在警察的示意下,便解开了凝芳的外套。
  外套脱下,自然一切也都一目了然了。
  中年女人不无后怕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原来你是被她们绑来的?……啧啧……我说呢,她们以前也有几次来了几个年轻的女子,老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可又忽然就不见了,大概也是晚上带走的,总之,白天她们都不开门的……”
  警察示意女人给凝芳解开捆绑,自己掏出手铐先把花衬衣铐了起来,随手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他得先回避一下。
  人们还没散去,老警察在大门口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一条细细的烟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又慢慢地飘向空中……


45
  秋风呼呼的,横扫着落叶,遍地萧瑟,满山的绿树林,此刻也渐渐的泛黄,渐渐的光秃起来。
  这个穷山沟,似乎比二娃那个山沟沟也好不到哪里去,素云被那姐弟俩绑到了这里,顺理成章的就成了那弟弟的老婆,起码这个村子的人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可不管你是否自愿,哪怕天天看到姐弟俩把她捆扎得结结实实,也认为她就是那弟弟的女人,没什么,这个地方捆来的女人多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天被他们捆绑了装上车以后,当天夜里便在一个桥洞内打了个地铺,然后做姐姐的就在河岸边,给她弟弟把婚事办了,简单得很,地上插了点着的三根香,算是跪拜了去世的父母,随后便把素云塞入了他的被窝……
  一路徒步回家,确实很辛苦,好在素云都是被捆在车上,还不需要她行走,虽说有时到了乡村道上,也会给她松了捆绑,只蒙着眼睛堵上嘴,让她在车后跟着,但那枯燥的无声世界也实在很难受。
  总算到了这个山村,眼看着满眼的青山,似乎远离了世界一般,素云的心就沉了下去,知道又和从前一样,将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沟里开始新的生活。
  一眨眼,就过去了三个多月,这深秋的季节,让素云的心情也黯淡了许多,不敢生出逃跑的念头,但心里却一直在准备着,也时时顺从着男人的心,希望让他减少对她的提防。
  男人自从有了她,倒是十分的离不开她,有时候上山砍柴或是走亲串友,总是把她带在身边,这么些日子以来,素云知道他的心思,因为她长得好看,他就喜欢在别人面前得意一番。
  当然别人也有眼红的,看着素云被捆了的身子,凹凸有致,尤其那脸蛋,虽然经常嘴上绑着布带,可总是无法遮掩那份美丽,于是便也有那些好色之徒,没事就来他们家里串串,看着胸脯上捆了绳索的素云,那心里着实痒痒的,恨不得能上前抱一抱摸一把。
  平时在家中,如果没事要她干的话,便会拿一条绳索在胸前捆住了她的双手,男人无聊了,就解开了她的胸怀,在那丰满之处抚摸来抚摸去,偏要逗弄得她哼哼起来,脸上涨得通红的,他才罢手,然后用块黑布紧紧地蒙住她的眼睛,嘴里塞上毛巾,让她躺在堂屋内那张破藤椅上,哼哼哈哈的干上一会,他姐姐看在眼里也不阻拦,倒是希望能早点让素云怀了孩子,也算有个后代,能对得起他们死去的爹妈。
  男人喜欢带着素云出门玩耍,可他姐姐却反对这样,就怕万一来了生人看到了,给了素云逃跑的机会,于是每到有人来的时候,做姐姐的便会把素云带进屋内,塞了嘴拴在床柱上,再反锁了房门,不让她接触来窜门的人。
  眼看着快到年底了,姐弟俩觉得还是跟以前一样,春节前该出门讨点钱回家办年货,如今家里多了个女人,也算多了点生气,最起码男人觉得生活有了充实,所以这个年也一定要好好的过一下。
  这山沟沟里没什么东西出产,一到年底都是这样,几乎全村人都出门装做乞丐,到了某个城里乞讨一些钱财,回家时顺便买些年货带回来,这一个大年就这样算是过了。
  看着素云这些日子以来倒是很安分,似乎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刚到时的那种不安,于是决定带她一起出门,否则留在家里也很麻烦,至少就要留下一个人来看住她,那出门乞讨的便只有一个人了,自然收获也会大大减少。
  三天后,那个比较热闹的乡镇上,出现了他们的身影,穿着的衣衫看上去有些破旧,素云背上还背着一条卷起来的席子,几条布带子将席子牢牢地捆在她的身子上,不细看那是不会注意到素云的身子的,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陈旧的薄棉袄,空空的袖子就反摆到了身后,似乎正托着那席子,其实她的双臂却是被紧紧地反捆在棉袄内的。
  素云不能开口,这是出门前就给她定下的规矩,所以做姐姐的就在家里用一块白布,里面包了一团碎布,做成一个球状后塞入她嘴里,再用薄薄的白布带将她的嘴包扎严实,然后绑上口罩,头上围上围巾,以遮挡她的面貌。
  男人始终不离她的左右,不时的就会拉她一把,或搂着她的身子,开口乞讨的活都是他姐姐来做,一到晚上,便会找僻静的场所睡上一觉,那时候,素云的身子才会稍稍有所缓解,尤其是下身被堵塞着的毛巾也会被取出,让她尽情地放松,当然也正是男人需要的时候。
  完事后,男人就会严严地蒙上她的眼睛,依旧捆绑住双手,姐姐就会将他俩的身子在被子外捆在一起,然后自己就卧睡在他们身旁,只是睡意会很淡很淡,心里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骚扰她,她知道自己眼看着弟弟和他的女人在她眼前做那事,自己的身体也总会有反应,也许该为自己再找个男人了……
  又是一个中午,三人躲在一个墙角处吃着东西充饥,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
  姐姐用随身带的小锅买了一碗面条回来,算是安慰素云,也算是改善一下伙食。
  随后三人又出现在了一条街道上,他们很警惕,总是走那些人不多的街道,这样可以避免人多繁杂时,容易惹人耳目,再则向路人讨要,总比向店主讨要来的安全,走在路上看见有人走来,悄悄地拦住了,便可以做出一副可怜相,伸手讨要,而素云基本上总被作为病人,以博取路人的同情,且大都能有所获。
  此刻,便有路人走来,是一对男女,看样子便是此处附近的住户,因为他们的穿着很随便,脚上穿得居然是拖鞋,大概刚从街上回来,女人的手里还提着篮子。
  姐姐不慌不忙地就上前拦住了他们,一番低低的话语,那两人便向素云和弟弟这边看过来,素云里他们还有六七步远的距离,被弟弟扯着衣袖就走了过去。
  素云一到跟前,才一看那男人,立刻便心中狂跳了起来,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那个曾经让自己烦恼和厌恶的人,这个人就是他们医院的曾经的保卫科长谢华,那时候她刚刚脱离被绑架的日子回家后,谢华就一直来骚扰她,害的她被逼无奈逃离他,结果却再次落入二娃他娘之手,没想到他居然到了这里,而且还有了家庭,更没想到她居然又遇见了他,只是此时的环境却是由不得她自己。
  素云吃惊之余,不由得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寻求他的帮助呢,还是躲避他,毕竟她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也曾经讨厌过他,虽然和他有过那么一小段同居的日子,但那毕竟是被他逼迫的。
  谢华哪里想到眼前的病人,居然是自己曾经一直想得到手的漂亮护士肖素云,不过似乎觉得素云的身材很好看,上下看了几眼,在他的眼光划过素云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随即掏出了几块零钱递给了向他伸手的女人,便和随行的女子往前走去,好像并不知道身后那个戴口罩的女人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去,却是一筹莫展无可奈何。
  这一晚,素云蜷缩在被窝里始终无法睡着,身旁的男人早已有了鼾声,今天大概有些累了,草草的吃过后,也没和她做那事,把她重新捆绑好就睡下了,却不知道素云心里一直想着白天见到谢华的事,以至于迟迟不能入睡。
  此刻,经过一段时间纷乱的思索,素云却希望明天还能碰到他,毕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或许便能获救,即使再被谢华控制,也总比被人整天捆在山沟里要强百倍,但不知能不能再遇见他,又是一个很渺茫的事,就算遇到了,又怎能让他知道她是谁呢?
  她的一点稍稍的不安,被躺在一边的姐姐看到了,以为她在被窝里做什么动作,便起身掀开了她的被子查看,看了看捆绑的绳索完好,便说道:“别一直动弹,想跑是跑不了的,好好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
  素云赤裸着身子被捆在男人的身边,当然不可能自己挣脱捆绑,听她这么一说,便不敢再胡思乱想,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女人又把素云蒙住眼睛的白布条重新包扎严密,虽然为了她睡觉呼吸顺畅,嘴里没有塞上布团,但嘴上依然封着的那张胶布,也被再次贴的严严密密。
  “好好睡,把身子养好了,才能伺候男人……再乱动,我就把被子给你掀了。”
  姐姐看了看素云光溜溜的下身,嘴里嘟哝道:“是不是今天我弟弟没给你,有些憋不住了?别急,回家了,他保证天天让你快活……你们城里女人是不是都这样,脱光了身子就要男人……瞧你这白净净的屁股……”
  她下面的话听着有些哀怨起来,似乎又想到了自己。
  第二天天还没亮,女人早早的就醒了,眼睛有些红肿,大概夜里又想起了伤心事,一起身,便给素云穿戴起来,老规矩,把白棉毛巾堵在素云的下身,用细布条子捆扎牢固,然后穿上短裤衩,套上裤子,身子则重新反臂捆绑起来,依旧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着,一切都跟昨天一样打扮好,他弟弟也早跑了很远才买回来一些摊点小吃,等到天大亮了,这才走了出去。
  姐弟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今天再讨一天,明天就换地方,顺道往回走,不用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因为这次出来收获还可以,能过个年那是没问题的了,所以,能早点回家也不错,毕竟还有一个女人被捆着呢,总是麻烦事。
  他们的说话,素云也听到了,心里便着急起来,要是真的就那么走了,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再被他们带出来,也不知何时还能看到获救的一点点机会,昨天看到了谢华,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机会,可惜已经错失了,但愿今天能有奇迹出现。
  没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他们转了一条街,一拐弯,没想到到了一条很热闹的小街道上,前天这里还是冷清得很,没想到今天居然热闹起来,原来这是为了供应春节的年货,政府临时办的一个集市,方便当地居民采办年货,没想到被他们偶尔撞上了。
  男人想避开不去凑热闹,可他姐姐却一下子被那里的货品吸引了,心里也想回家过个好年,便要进去看看,就让他弟弟看着素云,找个人少的地方待着,自己就去采买东西去了。
  这个街道是个老街道,素云站在那里被男人挡着,也不敢随便乱跑,男人看看附近无人,悄悄地便扒拉下她的口罩,看了看她嘴上的布条子依然绑的紧紧的,嘴里的棉布应该还塞得很严实呢,低声说道:“乖乖的不要惹事,晚上我给你搞一些好吃的,这几天出来你也累了……”
  他贴着墙壁顶住素云的身子,看看四周无人,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摸着她的胸脯,见她眼睛躲躲闪闪的样子,便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模样,乖乖的像个女人……”
  素云的眼睛里透出了怨愤,脸色也红了一下,把头转向了一边。
  没想到这一转头,却让她惊喜地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人,谢华正独自从那热闹的街道里走出来,神情悠闲,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大概也是来凑热闹的。
  素云的心狂跳了起来,这可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自己再把握不好,那就永远都要待在山沟沟里了。
  眼看着谢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便使劲的一挣身子,挣脱了男人的搂抱,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身边的男子一不留神,哪想到素云会往前奔去,等他回过身来,素云已经跑到了谢华的面前。
  素云眼睛红红的看着谢华,嘴里不断地发出含混不清的低低的“呜呜”声,身子摇摆晃动着,用肩膀碰撞他的身子,像是在暗示什么。
  谢华一时被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背着一卷席子女子,站在他面前想干什么,但一看那双眼睛,立刻又感到了某种似曾熟悉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男子已经跑过来扯住了素云,随后对他说了句:“对不住啊,她是我老婆……有疯病……”
  接着就被他拉往远处。
  素云可不想放弃,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眼看着要被男人拉走,便一脚踢了出去,恰好踢在了谢花的腿上,同时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周围人并不多,也没人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并没有大声的吵闹。
  男人很轻易地就将素云拉到了僻静之处,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虽然戴着口罩,但素云还是感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男人压低了嗓门恶狠狠地说道:“臭婊子,敢跟我玩花样,是不是想跑啊?
  啊……娘的,看我不整死你……你再跑啊?“骂着骂着扬起了手又要打下去。
  却没想他身后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怎么,朋友,还想打女人?要不要跟我去派出所……”
  男人回头一看,居然便是刚才素云面对的那个男人,心理一时慌乱起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又觉得有些眼熟。
  于是说道:“你是谁?我们家的是管你什么事……走开……”
  说着话,慌乱地搂紧了素云就要离开。
  “别想走,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警察!”
  谢华板着脸瞪起了眼睛。
  男人一看顿时慌了神,他那知道谢华的身份是真是假,眼珠一转,拔腿就跑。
  他这一跑,素云立刻就瘫软起来,身子往地上坐了下去,谢华一看赶紧扶着她,伸手就帮她摘下了口罩:“哎呀……是你啊……肖素云?”
  他大吃一惊,但似乎又有些感到幸运的样子,一把就抱紧了素云的身子:“果然是你,我说怎么你的眼睛那么熟悉呢……幸亏我赶过来看看究竟……”
  “呜……呜……”
  素云依然不能说话,但被他抱着,又觉得十分难为情,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毕竟是他刚才救了自己,再说了以前他们之间曾有过那段往来,那是谁也不会容易忘记的,一时羞的脸上红红的。
  “走,去我家里,好好的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谢华一脸兴奋的样子,双手捧住了素云的脸蛋,抚摸了很久,随后搂着她就往家里走去,却并不给她解开嘴上的布带子,还把那口罩依旧给她戴上了。
  素云了解他,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又不能拒绝,而且那姐弟俩此刻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正看着他们呢,要是再被他们抓住了,自己的命运就很难说了,况且,谢华再怎么看不顺眼,也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救了自己,而且,就是想要拒绝,此刻也不行了,自己被捆绑着哪里能有自主,于是,乖乖的在他的搀扶下跟着他往前走去。
  谢华很机警,大大咧咧的带着素云走在大街上,他很自信地认为那对姐弟不会跟着他,因为他们害怕被人发现,不一会便到了一个小巷子,身后哪里还有人,谢华放心地把素云带进了一间屋子。
  一进房间,素云明显地便感到了有女人的气息,坐在那里四下一看,简陋的砖瓦房子,整理得很干净,屋内挂着的绳索上,凉着女人的内衣裤,一看就是有女人在这里居住。
  谢华很兴奋,又是倒茶又是整理,把房间里那些女人的衣物都收拾了起来。
  好一会,他才微笑着站在素云面前,摘了她的口罩,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看了好一会:“云……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了,我们还会见面……”
  他的手在她绑着嘴的布带上摩挲着,好像在回忆,声音喃喃的:“你还是那么漂亮……眼睛也还是那么美丽……”
  素云嘴上的布带被他缓缓解开,随后嘴里塞着的布团也被掏了出来,素云润了润嘴,垂着脑袋低声地说道:“谢……谢华,帮我解开身子……好吗?”
  她想让他帮她松开捆绑,内心却又很不情愿,知道松绑时,她的身子一定会暴露在他面前,那对他无疑又是一次诱惑。
  果然,谢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并立刻付诸实施,素云的衣衫很快就被他解开,那绳捆索绑的身子就展现在了他眼前,尤其那胸部,更是被好几道绳索勒绑着鼓得高高的,在薄薄的汗衫内傲然挺立。
  谢华没有先去背后解开绳扣,而是悄悄地把手握住了她丰满的充满诱惑的胸脯,素云满面通红,再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是低低地央求道:“别这样……别……“谢华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云,你真让我想念……”
  十分钟后,素云的捆绑都被解开了,而她的人也躺进了被窝,身侧躺着的便是谢华,她赤裸的身子被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当激情过去后,谢华拉开了窗帘,看了看窗外,稍稍思索了一下,便起身下床,随后拿起绳索来,似乎又要捆绑素云。
  素云坐在被窝里,赤裸的身上披着那件薄棉袄,她了解他的喜好,但总觉得很不情愿,便说道:“我……我想早点回家……”
  “你也太心急了,刚刚把你救出来,也得让我好好安排一下么,云,你不要着急,我会好好帮你的……来,把身子转过来……”
  他手里拿着绳索,蹲在了素云的身侧。
  素云轻咬着嘴唇,却也不敢违拗他,把棉袄脱下,就将双手反背到了身后。
  谢华很认真的牢牢地将素云五花大绑着捆了起来,一边捆绑着,一边还不忘在她胸脯上捏一把摸一把,最后用一条小毛巾塞进她嘴里:“你先在家里等我,我出去办点事就回来,就一会儿,很快的……”
  素云似乎对他塞了她的嘴不太情愿,“呜呜”了几声,想要吐出来。
  “别吐出来,我是怕你在家里弄出声音来,万一那两个家伙在这里找寻你,岂不是又惹麻烦,好好的坐在床上,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话,又把那毛巾往素云嘴里塞的紧了一些,并在嘴上扎了一条布带,然后掀开被子,用另一条绳索捆了她的腿脚,临盖上被子前,还不忘在她光溜溜的下体摸捏一番,弄得素云“呜呜”哼哼不已。
  他这一走,便是两个多小时,眼看着窗外天色将近傍晚,谢华才回来。
  一回到家,他便匆忙地收拾东西,然后对素云说道:“云,我给你找了个住处,现在就跟我过去,到那里现住上几天,然后我再想办法送你回家……你看怎样?”
  素云一听,心里当然高兴,边点着头“呜呜”着。
  谢华给她松了捆绑,让她赶紧穿号衣裤,领着她不一会便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推开一扇门,居然是一处寂静的小院,进入房间,里面早已收拾干净,一应的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
  “这是我给你租的,你先住在这里,不过千万不要外出,以免再碰上那些人。”
  素云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个让她以前感到头疼的男人,居然也那么细心,还很会体贴人,眼眶里渐渐有了泪花。
  “哎呀……别哭啊,就住几天,很快就能回家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在暗暗高兴,知道自己的行动有了收获。
  谢华拿出了刚买来的一些吃的东西,陪着素云吃了,看看天色已晚,便说道:“我还要回去一趟,今晚你就一个人住这里,我晚上会来看你,千万不要出门……记住了吗?”
  素云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不过谢华可不会给她制造完全自由的空间,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拿出了很多的绷带和纱布,让素云坐在了床边:“来,云,我看还是给你蒙了眼睛吧,怕你到处乱走,再碰上那帮家伙,要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他那一点心思,素云哪有不明白的,可又实在不敢拒绝他,想当初他也是强行的就把她捆绑了,并堵上了嘴蒙了眼睛,将她捆在她的租住屋里,关了两三天,虽然整天的甜言蜜语,却让素云丝毫没有了反抗的余地。今天因为是他救了自己,当然就更不能违背他了,这一点素云心里是很明白的,所以虽然心有不愿,但还是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谢华也吃准了素云的心思,也知道她此刻不敢反抗他的意志,过去的那段时光,他还记忆犹新,素云娇嫩柔美的身子和脆弱的心态,早已被他掌控在手里,如今又能重温那段时光,他岂能轻易放过。
  他喜欢被他看中的女子,在他的束缚下受他的宠爱,更喜欢女人在他面前的那份无助的神态,而素云的性格,正是他可以控制的那种女人。
  看着面前的那堆纱布和绷带,素云紧张得不得了,脸红红的咬着嘴唇不敢看他,“把眼睛闭上……”
  谢华轻声安慰她,毕竟也和素云一样在医院工作了好几年,这样的包扎那也是很在行的,两块纱布被胶条仔细地封贴在素云的眼睛上,随后绷带就严密地紧紧包扎起来,不一会便让素云完全陷入了黑暗,那层层的绷带,十分牢固地封闭了素云的视线。
  接着,谢华仍然用绳索把素云牢牢地五花大绑着,素云感觉到了身子被紧缚着,怯怯地说道:“谢……你这样捆着我,我……我不方便……”
  谢华正在打着结,抽出手来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你就在屋子里呆着,哪也别去,又有什么不方便了?”
  “我……我就是觉得太……太难受了。”
  她的声音低得很,说话时头都低了下去。
  “哦,是这样……没关系,那我给你解开。”
  谢华倒是很爽快,把已经紧紧地捆在她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只用一段绳索捆绑了她的胸部,然后用绷带缠绑住她的两手腕,捆在了腹部。
  他掀开被子,把两个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半躺着,又脱光了她的裤子,依然用绳索捆住腿脚,当绳索缠到素云大腿根部时,看着那黑密密的三角地,他有些控制不住,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一下,随后便敷了一块厚厚的纱布在上面,用绷带裹紧了。
  素云因为看不到,所以虽然感到了害羞,却不是十分的难堪,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不由得张开了嘴,一团纱布塞了进去,塞得满满的,她“呜呜”了两声,嘴上立刻就被几张胶布封死了,然后被子被盖到了她的颈部,四下也掖得严严实实。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好了,我先回家一趟,那个女人也得我去应付一下,呵呵,你就乖乖的呆着,晚上我会来看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来欺负你。”
  谢华俯身抱紧了被被子裹住的素云,亲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呜……呜……”
  谢华已经离去,门被从外面反锁了,屋里静悄悄的,素云突然有了一丝悲凉,那种被获救后的喜悦,此刻已经荡然无存,莫名的感伤油然而生,不知不觉的居然又想起了二娃,那个常常流着鼻涕,动情地喊她媳妇的傻丈夫,不知此刻又在哪里?
  眼前的漆黑,也让她回想起,被二娃捆绑在床上行夫妻事的场景,二娃虽傻,却很真诚,也有一颗深深喜爱她的心,素云也是一直能够感觉到的。
  她把头转向窗户的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二娃正努力的在街上找寻着自己……
  迷迷糊糊的,便听到了开门声,等到有人掀开她的被子时,便知道是谢华回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给素云松了绑,低声地柔言细语安慰她,素云只闻的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等他解开了她蒙眼的绷带,这才看到了桌上早已摆了一些酒菜,大概是他在外面买了带回来的,还微微冒着热气。
  素云其实早已饿了很久了,苦于被他捆绑着塞在被窝里,又不能喊叫,也无法自己起来弄吃的,此刻一见那可口的饭菜,肚子里便有了咕咕的叫声。
  她看了看窗外,已是一天漆黑,看样子应该是临近半夜了,谢华的衣衫还有些凌乱,心里猜测着他,可能刚从床上起来便跑来了,虽然有点不是滋味,倒也微微的有些感动,毕竟还能在半夜里爬起来为她买来一些酒菜,巴巴的跑过来陪她。
  屋子里渐渐的暖和起来,谢华给两人都倒了一点葡萄酒,举起了酒杯把身子挪到了素云的面前,微微一笑:“来,云,为我们的再次重逢干杯……”
  他一饮而尽,看着素云微微脸红的样子,把嘴凑了上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你真漂亮,还是以前那个我爱着的云……来,干了……”
  捏着她的手握住了酒杯,然后把酒送入她的口中。
  素云有些呛了一下,微微的咳了一声,谢华便搂住了她的身子,把手伸入她外衣下,在她仅戴着胸罩的胸脯上揉摸着,素云躲闪了一下,却被他拥得更紧了,随后他就把她抱到他大腿上分腿坐着,扯下了她刚刚起床后套上的小内裤,一边喝着酒,一边不断地逗弄着素云,接着就脱了自己的裤子,就在酒桌旁,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边喝酒边和她做起那事来。
  做到兴致高了,侧身拿过刚才蒙她眼睛的绷带,脱了她披着的外衣,解开胸罩,在她胸脯上横七竖八地捆绑起来,把那一堆白嫩嫩的丰乳,捆作了鼓突突的小山包一般,殷红的小樱桃更是分外的娇妍,又因那屋内的灯光暗淡,更显得气氛是如此的迷幻和诱惑。
  素云哪里还能继续吃东西,早已被他颠弄的哼哼不已,伸出手来想要抵挡,却是十分的无力,谢华便用她那白色胸罩捆了她的两手腕,看她陷入无助之态,令他更加兴奋不已,好一番的颠簸起伏……
  两个人折腾缠绵了两个多小时,谢华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心里牵挂着那边的女人,也许醒来看不见他,她的脾气他可是受不了的。
  如今素云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看情形,她对于他的出现,不仅没有反感,似乎还有着感激之情,最起码目前还不会对他产生反感,他要好好的利用这段时间,把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牢牢地巩固起来,或许就能水到渠成。
  又是一番甜言蜜语似的哄骗,让素云又躺到了床上,却将她的身子剥的赤条条的,并拢了腿脚用麻绳捆绑了起来,一边捆绑着,一边又不时地赞美着她白皙的腿脚。
  随后让她坐着往前微微俯身,长长的白布条子搭上了她的脖颈,将她双臂扭到了背后五花大绑起来:“我还是不放心你,说不定那几个家伙还在到处找你,你呀,就先乖乖的待在这里……云,委屈你一下,那也是为你的安全……”
  他嘴里一边说着,手脚却没停下。
  他“嗯…”
  的一声,把布带子收紧了,素云顿时觉得身子和臂膀被紧紧地收缩了一下,不由得哼哼了出来。
  素云早已知道他的喜好,嘴上这么说,其实就是想把她捆起来,当初他就是这样在她家里把她捆了,并和她相处了有半个月,几乎天天都要捆绑她不让她出门,她哪有不了解他的,只是现在碍于被他所救,内心多少有些感激,便不敢过多地违逆他。
  “等过了几天,我就送你回家……怎么样?”
  他已经将素云的身子捆绑妥贴,扯了扯紧贴着她肌肤的布带,感觉十分牢固了,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被束缚成一团的身子。
  听他一说,素云脸上微露喜色,不由得点了点头。
  “哦,你……你到底想不想回家?要不……要不就跟我在一起?……”
  他停了手,伏在她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我两年多没看见我爹妈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们……”
  素云又怎么会不想家,只是不愿意直接说出而已。
  “看见你,我就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惜……可惜那时候你很不情愿和我在一起……不过那都过去了,你看,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说明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你说是吗?”
  他似乎若有所思,那双令素云感到深不可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一提那段时光,素云顿时尴尬起来,脸色有些红晕:“那时……我心里不好受……所以……”
  “我知道,那时候你刚刚被解救回来,心里一定有些痛苦,我当时就是想来好好安慰你的……你知道,被你拒绝的时候,我多么痛苦……所以,我就用了些强制手段……现在想来也实在有些惭愧,你不会到现在一直怪我吧?”
  他又抱住了她的身子,捏着她的胸乳轻轻地揉摸着。
  素云被他捏得哼了一声:“没……没有……”
  谢华看出她的言不由衷,但心里已经满足了,最起码她现在已经不会明确的反对他,而且还会自愿地配合他,让他将她捆绑起来,以后的事情就可以慢慢来进行了,他可不急,时间在他手里掌握着。
  谢华看了看已经被捆结实的素云身子,把一条叠着的被子垫在了她身后,以免她躺下时因身子捆绑而感到不舒服,随后取过一些纱布来,示意素云把嘴张开,几下子就塞满了她的嘴,然后用绷带将她的嘴包扎缠裹起来。
  “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来看你,要是能行的话,我带你上街买些穿戴,你看看你的衣服都成什么了……”
  说着话,把另一条被子铺开给她盖上了。
  他坐在床沿上,摸着她的面颊,似乎在想什么。
  床头灯微弱的灯光,照在素云的脸上,嘴上的绷带缠裹得很仔细很严密,已经严严实实的绑紧了她塞满纱布的嘴,一头零乱的秀发铺满了脑后的枕头,无奈地正看着谢华,看起来那封嘴的绷带让她有些难受,只是不能表达出来。
  谢华做了一个鬼脸:“好了,我要走了,得把你的眼睛蒙起来,好好地睡一觉吧。”
  说完,拿了两块叠好的纱布,分别盖住素云的眼睛,用胶布条封贴严实,这才默默地看了看素云,关了屋内的灯火,悄悄地出去了,大门一落锁,他的心里便有一种奇怪的兴奋,这种兴奋既是一种满足,又是一种期待已久,然后终于获得成功的喜悦。
  谢华知道,素云又将和他一起度过一段难忘的日子,不管她是否愿意,在她心目中,他现在已经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应该有权支配她目前的生活。
  他多少了解素云的性格,这种性格是很容易被他控制的,他当然不愿轻易放弃。
  所以他要处处防备,不能再给她有丝毫放松的机会。
  还有家里的那个女人,他要尽快结束他们的关系,素云对于他来说,会更重要一些,毕竟这是他以前一直追求却并未成功的女人。
  一连两天,似乎都很顺利,谢华也沉浸在这令他兴奋的日子之中。
  可惜就在第三天的晚上,那个女人就出现在了这间屋子,很简单,是她发现了谢华的鬼鬼祟祟,一路跟踪到了这里,随后便是一场大吵大闹,谢华愤怒之余,一掌就刮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哭哭啼啼的就奔了出去。
  惶恐不已的素云,一直用手掩着敞开的胸怀,躲在一边不敢说话,最后还是谢华过来安慰她,并告诉她,一定会和那女人断绝来往,并发誓要娶素云做他的妻子。
  素云又哪里会信他的话,自然也是不愿做他女人的,只是心中的感激还没有完全消失,便不能有所反对,神情黯然下,只是表示想尽快回家看看父母。
  谢华当然满口答应,这一晚,他没有回家,就在这里陪着素云度过了一晚上,素云依然被他捆绑了躺在他的怀里,只是大家都在满怀心思中安然睡去。
  随后两天。谢华居然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看素云吃饱喝足后,将她捆绑结实便又离开了,只是带来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放在了床头,让她能够没事的时候解解闷。
  又过了一天,谢华的东西好象都搬来了,素云也看出来了,大概已经和那女人分了手,似乎要在这里居住,心下也不免有些担心,怕他居住下来,就不一定会在短期内让她离开这里,自己也许就真的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没想到,谢华第二天就告诉她,准备带她离开这个县城,先到他老家去一趟,然后带她回家看她父母。
  素云心里当然高兴,虽然中间还有一个转折,要去他的家乡,说不定又会被他滞留一段时间,但终于有希望回家看看父母了,心里的激动也是难以言表的,不由得多看了谢华几眼,眼中多少带着感激之情。
  第三天,他们真的上路了,临走之前,谢华带素云去了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那是他朋友开的,因为都是在医疗单位工作过,所以都有一些来往,谢华没别的事,就是来问他要点应用的东西,素云在一边也看到了,便知道那东西大概都是为她准备的,心里也着实有些不好受,但眼看着马上就能回家,也没多放在心上,知道他就是喜欢这样对女人,反对了也没用。
  果然,那些东西立刻就用上了,不外乎就是纱布胶布和绷带之类的医用物品,上路前,谢华就跟素云说了:“云,路上,我怕你多说话,惹来麻烦,要知道可能绑架你的那些人还会在路上找寻你,所以,我看,还是把你的嘴堵上了,也省得出麻烦……”
  他说话时,已经拿出纱布来要动作了。
  素云没敢表态,默默地站在那里,任他用纱布塞了她的嘴,然后一张不大的胶布封贴了嘴唇,接着一只紧绷绷的口罩绑在了脸上,随后两个人各提了包裹就上路了。
  今天素云倒是里外穿的全是谢华给她新买的衣物,连那内裤和文胸都是崭新的,只是偏小了些,箍紧了胸脯和下体,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偏偏谢华还要拿细布条子捆扎她的胸乳,说是这样才好看。
  他们转车以后,下午三点多钟就坐上了火车,车厢里人不是很多,大家都有座位,素云就被谢华挤在了窗边的位子上,她几次示意他给她摘了口罩,把嘴里的纱布取出来,可谢华却不同意,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坚持四五个小时,马上就到了,下车后我就给你拿了……乖……”
  一只手悄悄伸进她外套内,捏了捏她被捆缚住的胸乳,素云一下子就把脑袋歪在了他的肩上,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眼睛里已然冒出了既紧张又害羞的目光,一点点低低的“呜呜”声,只由谢华能够细细的听见。
  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正低头看报,根本就没注意他们的动作。
  窗外天色渐渐黑了,车上开始有人吃晚饭,谢华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他们上车前就先填饱了肚子,为的就是不在车上吃,以免让素云露馅,根本的就是不想让素云在路上开口。
  可女人终究有急了的时候,素云没办法开口说,脸色涨得通红,拉了拉谢华的衣袖,他也没完全明白,最后只能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体部位,他这才明白,便在她耳边说道:“快去快回……别出了事……”
  素云刚走到走廊内,谢华已经站到了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一齐往前走,素云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倒也拿他没办法,只是心里便存下了疙瘩,以前对他的那点讨厌的感觉又淡淡的浮现出来。
  素云进了厕所,迫不及待地解了方便,然后便在那镜子前,犹豫了一下,想要解开口罩,取出嘴里的纱布,好好的透一口气,可一伸手才发现那口罩绑的严严的,十分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哪里能够随意的解开,心想,要是自己真的解开了,那守在门口的谢华一定会脸色很难看,说不定就会大发怒火,自己是他给救了,现在还不至于惹他生气,反正再过个两三个小时,也就能下车了,就坚持一下,下了车再让他给解开。
  当谢华再次拉着她往回走的时候,素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紧挨着窗户边的一个女子,正温情地和身边的男子说着话,素云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曾经搭救过她的李凝芳李队长。
  她想停下脚步打个招呼,可谢华已经拉着她往前走去,一时喊又喊不出,停又停不下,只能跟着他回到了座位。
  火车在前面一个小站停了一下,对面的那个男人下车了,车厢里也渐渐的空了许多。
  素云这才对着谢华低沉地“呜呜”起来,还用手往前方的座位指了指,想要告诉他什么。
  谢华却故意不理睬她似的,把她的身子一搂。便将她横倒在他怀里,用手把她的眼皮往下一捋,嘴里说道:“别又出什么花样,睡一会儿,养养精神,下车后还要赶一段路呢。”
  说完,抽出一条毛巾盖在了她的眼睛上,自己拿起桌上那份男人丢弃的报纸看了起来。
  素云知道再坚持也没用,看样子只能顺从他了,便乖乖地躺在他腿上不再动弹,可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难忘的日子,一幕幕不断涌现。
  尤其是这个李队长,更是勾起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多少伤心的往事,她心里在矛盾,很想立刻就去和她见面,向她表示一下感激,但又十分的犹豫,怕被她看出她和谢华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火车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汽笛声,又向下一站进发了……


46
  李凝芳接到了赵志平的来信,说他已经结束了学习,马上就要回来了,希望她这段时间有空的话,去他那里看看,然后一同回来。
  他的字里行间,很明显的流露出无限的思念,字迹虽然不是很公正,语句也不是很通顺,但那些简单的话语却让凝芳十分的感动,内心的思念也随着那寥寥数语,飞向了他的身边。
  凝芳向局长提出了这个要求,恰好手上的案子也正告尾声,局长便满口答应了,当然微笑之下也不忘调侃两声。
  一到那里,两人便犹如相隔了很久的情人,第一次见面似的,一个有些娇羞,一个颇为腼腆,只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倒也不敢过分亲热,但凝芳娴静稳重的外表,和曲线分明的身材,倒是引来那些大男人的许多目光,既有欣赏也有暗叹,自然也不乏对赵志平的羡慕。
  赵志平满面春风,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带着凝芳浏览了一些当地的风景胜地,第二天便欲和她一同乘车回家。
  这一晚,两人租了一个旅舍相邻的两间房间,为的是怕被熟人看见了有议论,毕竟身为警察,在没有登记结婚前,还不敢贸然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
  不过赵志平哪里又能闲的住,这一晚上便在凝芳的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这么些日子对她的思念,便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凝芳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那段坎坷的日子,又有那一天不是无时无刻的想念他,虽然身受了几多难以言表的遭遇,但她的心一直深深地牵挂在他的身上,此刻相见相拥在一起,感情的闸门便瞬间打开了。
  依然还是那样熟悉的美妙身子,依然还是温柔美丽的脸庞,赵志平剥脱了她的衣衫后,情不自禁地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芳……你真美……想死我了……”
  “怎么?就离开那么点时间……就,就想我了?”
  凝芳心里甜甜的,享受着他男人坚强的拥抱和抚摸,柔声细语地把声音丢在了他的耳根下。
  “嗯,芳……我,我想娶你做老婆,你……你愿意吗?”
  他可没有城里人那种机巧的话语,话一出口便涨红了脸,搂住她身子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凝芳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双臂紧紧地箍住了他厚实的身子,把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紧贴了他的胸怀。
  “我不是已经是你的老婆了吗?……就差那张结婚证,是吗?”
  她仰起脸调皮地看了看他,竟然一反平时端庄的神态,全然一副俏女孩的模样。
  “嗯……是啊,那我们……”
  赵志平实在太憨厚,低下头期待地看着凝芳。
  凝芳冲他甜甜地一笑,那份柔情几乎醉透了他的心:“那我们回去就办,你看好吗?”
  这一刻,赵志平仿佛飞扬在了天空中,万般的喜悦从天而降,他最钟爱的女人真的是如此的美丽,又是如此的让他感到幸福,一时兴奋起来,一把把凝芳抱起放到了床上。
  凝芳的心情又怎么不愉快呢,她等他开这一声口,也等了很久了,如今他终于说了出来,怎不让她满怀幸福和激动,只是她更容易控制,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和贤淑一些,她可不是那种很张扬的女人。
  赵志平随手拿过一条毛巾,慢慢地蒙上凝芳的眼睛,悄悄地又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来,捏着她柔嫩的手臂,在她身后交叠起来……就在两人相互粗重的呼吸中,凝芳的身子已经被牢牢地捆绑着,俨然成了他此刻的俘虏。
  凝芳银牙轻咬着嘴唇轻声呻吟着,毫无反抗地任他摆布,她知道今晚一定又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时刻……
  当他们第二天踏上归程,两人的心中还依然没有忘却昨晚的缠绵,火车一路飞奔,就像他们归家的企盼一样,让他们充满希望。
  可凝芳却没想到,在这趟火车上,居然便碰到了她意想不到的人。
  临下车前,她和赵志平便准备往后面的走廊等待,偏偏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在低头看报的谢华,惊讶之余,本想不打扰他的,没想到谢华一抬头也看到了她,自然也看到了赵志平,立刻彼此都有些尴尬起来。内凝芳倒是很大度,毕竟以前为了素云的事,谢华也参与了解救工作,虽然后来的事凝芳不是很清楚,但终究跟她不是干系很大,也就无法干预他的事。
  “哟,这不是谢科长吗?你好……”
  凝芳还是按过去那样称呼他,以免让他尴尬。
  相互问候了一下,凝芳便看到了他腿上躺着的女人,那女人此刻被说话声吵醒,拿掉了蒙在眼睛上的毛巾也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凝芳,突然间满眼惊喜的便要爬起来。
  凝芳一开始没在意,等她稍稍坐起身子时,觉得她的眼睛很熟悉,因她戴着口罩一时无法辨认,倒是身边的赵志平似乎看出了什么,手指着她开口问道:“你……你是不是那个肖……肖素云?”
  素云一听,他居然还认得出自己,那眼中立刻就泪光盈盈的激动起来,刚要起身站起来,却被谢华拉住了手不让她起身。
  她“呜呜”了几声,根本就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便乞求地看着谢华。
  凝芳恍然大悟,立刻惊喜不已,对于素云的案子她一直感到很迷茫,总觉得她的再次失踪很离奇,可一直没有她的丝毫线索,案子也就一直悬在那里,因为不知道原因,所以也不能立案定性,没想到她居然跟谢华在一起,倒是一个令人惊诧的事。
  不过她现在感到素云似乎说话不方便,好像行动上还受着谢华的支配,心中便有了一些疑惑。
  谢华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一时也有些心慌,把素云楼在身边,稍显紧张地说道:“对,她……她就是肖素云,现在是,是我女朋友……呵呵,你们也都认识……”
  “她……这是?”
  凝芳毕竟是凝芳,虽然心有狐疑,但还是很冷静很沉着地问道,眼光在素云身上看了看,似乎想找出什么。
  “……哦,昨天去省城给她拔牙,没想到她牙龈有问题,一直出血不止,医生又给她缝合了好几针,你看看,她嘴里还塞着纱布呢,别说吃东西了,就是说话都麻烦……”
  谢华自然知道凝芳所问的什么,“我们一直在外做生意,今天准备回我老家看看,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们,真是有巧合啊……呵呵,来,素云,还不跟你的救命恩人握握手……”
  说话间已经拉过素云的手,和凝芳握了握。
  凝芳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心中虽有疑惑,倒也不便继续追问,眼看火车快要到站了,便说道:“对了,我们马上要下车了,肖护士,你回来后,最好找个时间到我们局里来一趟,嗯……越快越好,上次案件的有些问题还要向你了解一下,你看怎么样?”
  素云一听,还没等谢华有所反映,赶紧连连点头,并不住地“呜呜”着,她可知道这是她以后摆脱谢华的一个借口,现在凝芳已经看到了她和谢华在一起,谢华大概也不敢再长期限制她,她答应了凝芳,便是给自己留下了活动的余地,到时候谢华也许只能让她回去,毕竟那是公安局要询问她,他谢华估计也不敢阻止她前往,这就是素云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
  她差一点就想暴露自己此刻的真实样子,但还是忍住了,她不想让谢华此刻难堪,这就是素云软弱善良的一面。
  “要是方便的话,那就下个星期,我在我们局里等你,好吗?”
  凝芳朝她微笑了一下。
  素云哪有不愿意的,激动地连连点头,想说的话因为嘴里塞着纱布,都变成了“呜呜”声,倒让谢华紧张了好一会。
  凝芳深深地看了素云一眼,心情居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释然,这么些日子一直挂在心上的一个疑问,终于有了结果,不觉感到了一阵轻松。
  再回头看了看赵志平,一伸手便挽住了他的胳膊,满面释然的心情。
  华感到很烦躁,怎么会在这里碰上李凝芳,原以为可以带着素云找个偏僻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慢慢地和她培养感情,相信凭他的本事,肖素云一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没想到,这几个警察还有没完的问题要询问,倒给了素云机会了,心里实在别扭。
  下了火车,草草地找了个旅舍住了一晚,晚上也没了心情和她ML,倒是有些生气似的,狠狠地把素云捆绑结实了丢在了床上,自顾自地睡着了。
  第二天,换乘了农村公交车,奔赴他的老家,那里也是个农村,只是不是很落后,相比城市来说,就显得有些贫穷了。
  前年他被医院辞退,又莫名其妙地被素云甩掉后,曾回来过一次,那时候孤孤单单的,颇为落魄,也一度不想再回自己的家乡。
  今天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回来,虽然不是很情愿,多少也能在她哥哥和嫂子面前争点面子。
  不过对于他的嫂子,心中却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此种缘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下了车,素云看到身处乡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记忆的痛楚,神情不觉又感到了木然。
  谢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这是他的家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他摘了素云的口罩,就让她嘴上贴着胶布跟着他走:“闻闻我们这里的空气,是不是很清新?”
  素云没有回答,但她知道她和二娃住的那个山村,空气要比这里好得多,到处鸟语花香,只是太过寂静,太没有生气……
  走了一段路,他指着不远处那一片露出屋顶的民房,说道:“前面快到了,咱们先停下来歇一歇。”
  找了个松软的草地坐了下来,谢华撕开素云嘴上的胶布,帮她抽出了嘴里的纱布,素云顿时感到了呼吸的顺畅,也闻到了这野外新鲜的空气,原以为可以这样去他家里,没想到,谢华又拿出了干净的纱布,让她张开嘴要塞进去。
  素云脸上露出很不情愿的样子,咬着嘴唇不愿意,嘴里嘟哝道:“好了,不要再堵上了吧?现在……现在又不是晚上睡觉……”
  说话时,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
  谢华脸上立刻露出了难看的表情:“听我的,先堵上,到家后看情况再给你拿出来,我怕你到时候乱说话……你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晚上我再给你解释……
  好吗?“看她还在犹豫,他又放缓了语气,低声在她耳边婉转地说道:“别生气了,你知道,我喜欢的女人就是要满足我的……来吧,听话……”
  素云勉勉强强地把嘴张了开来,谢华便毫不客气地,把那一大团纱布全部塞了进去,听到素云发出的“呜……呜……”
  声,他也不管,直到塞得严严实实,这才拿出胶布来,仔细地封贴严实她的嘴:“到了家,千万不要乱说话,我娘可是脾气大得很,知道了吗?”
  素云此刻才感到他好像又变了个人,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那种温和,似乎和以前那般强行对待她时没有什么两样,不禁感到有些伤感,木然地看着他的脸,无奈地任由他仔细地把胶布在她脸上抚平贴紧。
  谢华似乎还不放心,又拿出一捆麻绳来,在手里整理起来,素云没想到,到了他家了还要被他捆着回家,倒和那些捆绑她的人贩子相似,条件反射地便将双手放到了身后。
  不由分说,他脱去了她的外套,让她仅穿着那件他给她买的暗红色毛衣,很顺理成章地就把素云五花大绑着,两圈绳索箍住了她的脖颈,又在她前胸交叉着缚牢了她的胸脯,然后横向紧紧缠绕,把那手臂和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随后两人便往村中走去,才走了几步,谢华又停了下来,好像看见了什么事。
  此时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几个孩子正在悄无声息地找寻着什么,谢花定睛一看,顿时脸有喜色,快步走了过去,不一会便带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这孩子居然就是他哥哥家的孩子,上次回来见过,刚才他一眼就看到了,原来这些孩子正在捉蟋蟀,不想被谢华碰见了,孩子对他也有点映象,听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立刻便想了起来:“小叔,你是我小叔?”
  “嗯,小东东还没忘记我,来,叔叔找你有事。”
  说着便把孩子带到了素云站立的地方。
  那孩子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嘴上贴着胶布,身子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得漂亮女人,便有些紧张起来,呆呆地站着不敢往前挪一步。
  “别怕,傻小子,这是你婶婶,叔叔我带她回来看奶奶的,等会儿还要去看你爹妈,哦,你爹妈在家吗?”
  孩子胆小地点了点头:“嗯,我爹出去了,我娘在家……”
  说着话,眼睛还不忘偷偷地瞄了瞄素云。
  谢华思索了一会,摸着他的脑袋,说道:“东东,这样吧,你帮我把你婶婶带去奶奶那里,我先去你家看看你娘,好吗?回来后我给你好东西。”
  他暂时还不想让他哥嫂看到素云,他知道他哥哥是镇里的干部,看到了说不准又会教训他,还是自己先跟嫂子说一声,那样可能就会好很多,毕竟他和嫂子之间……所以,他要先让孩子把素云带去他母亲那里,母亲虽然脾气不好,可从小就疼他,自然不会说他什么,而且他给她带回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做娘的一定高兴,至于是不是她儿媳妇,那只有谢华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孩子答应了,谢华满心高兴,拿出另一条绳子来,拴在素云背后捆着的手腕上,一头递给孩子握着:“抓紧了,带到奶奶那里,让奶奶把她带进屋子,你就自己去玩,不要把这事先告诉你爹,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他又看了看素云,此刻却有了些难为情的样子,大概觉得马上要牵着她走路了,心里有些害羞。
  谢华掏出一包糖果来塞到孩子手里:“等会儿分给你的小伙伴们,不过也别把这事告诉他们,记住了?”
  “嗯!”
  孩子使劲地点了点头,那一包糖果紧紧地握着贴在身子上,深怕掉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叔叔明天帮你抓蟋蟀……抓一个最厉害的。”
  他站起身,对素云道:“你先跟他到我娘家里,我马上就来,别怕,没事的……”
  他安慰似的摸了摸素云的脸,又拿出一条花布来,包在她嘴上给她绑紧了。
  孩子扯着绳头,小心地带着素云往村里走去,谢华则一转身往村的另一头而去。
  谢华哥嫂在有了孩子后就跟他娘分开住了,自己建了一座砖瓦房,一家子住着也挺不错,谢花站在院子外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再一看那大门似乎虚掩着,心里便知道他嫂子一定在家,这才悄悄地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他嫂子正在床头缝补着什么,突然间看到谢华站在门口,吃了一惊,随后便脸现喜色,叫了一声:“哟,小华,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看你,把我吓了一跳?”
  “嫂子……可好么?”
  谢华的眼睛放着光,死死地盯着他嫂子,没想到两年多不见,她还是那么风韵绰绰,虽然穿着土气了些,可那身子却也不比城里人差,尤其那对饱满而坚实的胸乳,更是在衣衫下颤巍巍的十分惹人。
  嫂子看他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胸脯,立刻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小华……看啥呢?”
  “我哥呢?”
  谢华脸上泛着笑,坐在了床沿上,看着他嫂子忙着给他倒茶水,心里不禁又想起了两年前,素云离开他后,寂寞中他不得已回家来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他嫂子看他心情抑郁,便处处关心他,体贴他,让他心中十分的感激,渐渐的这种感激便转化为一种莫名的渴望,让他无时无刻想要和她亲近,嫂子也感受到了他的意图,但内心的防御却是脆弱的,男人整天在镇上忙碌着,也很少对她有所爱的表示,心里的空虚也实在难以找到填补的对象,但对于谢华,她却不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毕竟他是她男人的弟弟。
  可谢华却是个情场老手,加上饥渴难耐,终于在一个晌午,机会来了。
  那天,他嫂子让他帮忙,在院子里竖几根木桩子,然后拴上绳子可以晾衣服,这谢华倒是很乐意,一阵忙乎以后,便很快完工了,嫂子自然很高兴,早早地就备好了酒菜招待他。
  几杯酒下肚,这谢华就醉眼惺忪地看着他嫂子,心里动起了念头,一转眼便看到剩下来的绳索正搁在床栏上,乘着嫂子转身的机会,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一双大手狠狠按在她的胸脯上。
  嫂子大吃一惊,惊慌地喊道:“小华……干什么,快放开……我……我是你嫂子……放……呜……呜……”
  谢华已经拿起床头边嫂子的白棉布文胸,捏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里:“嫂子……我……我喜欢你……”
  嫂子拼命挣扎,可无奈劲太小,又被他搂抱着,不一会,谢华便用那绳索将她捆绑了起来,嫂子原本还在挣扎,被那绳索一搭上身子,两手腕那么一捆,身子便软瘫下来,再也无力挣扎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她自己捆绑得结结实实,鼻孔里开始粗粗地喘气起来,脸也涨得红红的,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谢华可是最懂得女人的反应,知道他嫂子被他一捆,身子已经有了反应了,接下来的事应该很顺利。
  他把嘴唇贴着她的耳根柔声细语道:“嫂子……我想死你了……你就让我做一会吧……我真的喜欢你……“嫂子哪里还能控制自己,头虽然在缓缓地摇着,但身子已经瘫入他的怀里,随着衣襟被他解开,整个丰满的胸脯都露了出来,虽被那白白的胸罩包裹着,却抵挡不住他大手的一握,立刻神魂颠倒。
  那一刻,嫂子仰躺在床上,看着他如狼似虎般骑在她被捆缚的粽子一般的身子上,蹂躏和撕扯着自己的肉体,心灵和意志完全崩溃了。
  也就在那一刻,她已经屈服于他,并在随后一段时间内,几乎天天都要和他缠绵,只是怕被他兄长发现,才没有一直采用被他捆绑的方式,内心虽然期待,但终究还是心有顾忌。
  今天突然又见小华,心内暗喜,可是不知道他此来的目的,也不敢有所要求,既怕他是为她而来,又怕他是为她而来,心中很是矛盾。
  谢华看穿了她的心思,为了再吊吊她的胃口,便故作镇静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嫂子倒也慢慢地坦然下来:“你哥大概再过个把时辰就要回来,你就在这里等等他吧,一起吃晚饭……”
  “哦,我还是跟我娘一起吃吧,还有一个……一个人和我一起回来的……”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她的脸色。
  嫂子已经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是个姑娘吧?把她叫来一起吃。”
  脸色有些尴尬。
  谢华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起身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嫂子,你……你就不想我?”
  “快放开我……别……别让人看见了……”
  “没人会看见,孩子也不在家……”
  “嗯……轻点……疼死了……哟……”
  “你那么不顺从,还是绑起来吧……就喜欢看你被捆着的样子……”
  谢华一只手搂抱着她的胸脯,一只手在她床铺下翻找着绳索。
  “别……别,他马上要回来了……”
  嫂子努力反抗着,可那点反抗却是绵软的挣扎,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尤其被他言语挑拨着,心口早已砰砰然地跳个不停。
  他找了几下没找到,一把就撩起了她的衣襟,三两下就解下了她长长的裤腰带,让她坐在床沿上,弯下腰,把手臂背到了身后,拿起裤腰带就紧紧地捆绑起来。
  嫂子嘴里还在央求他:“小华……别这样,放开我……”
  不一会,谢华就将她臂膀捆扎得结结实实,把手伸入她衣襟内,解开了她的棉布文胸,托着她的下巴说道:“来,把嘴堵上……”
  嫂子眼里冒着火一般的欲望,轻摇着头:“不要……不……呜……呜……”
  文胸柔软得很,塞满了她的嘴,那种窒息让她的欲望更加强烈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慢慢地便躺倒在他的怀里。
  谢华把她抱着坐在板凳上,她的裤子早已掉到了脚板上,这倒方便了谢华的抚摸,他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腰带……
  一对男女充满激情地在折腾着,屋门却悄悄地开了一条缝,一个矮小的身子正在门缝中悄悄地往里看着,脸上充满了惊恐和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叔要这样把他的母亲捆绑起来,还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又悄悄地跑了出去,因为心里生气,从裤袋里掏出那包糖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并用脚踩踏起来:“坏蛋,大坏蛋,欺负我妈妈……不要你的臭糖……坏蛋……”
  谢华回到他母亲家里,素云正好好的坐在他的房间里,依然堵着嘴捆绑着,他母亲一见他回来,满脸的不高兴:“怎么才回来,也不先来看看我,就知道你哥和嫂子?”
  谢华赶紧嬉皮笑脸的陪着,他母亲又指了指了他的房间说道:“那是你媳妇?
  还是哪里的女人?干吗那样捆着?““她呀,说不定就是你以后的儿媳妇,只是现在么,还不一定,所以才把她捆上,好让你看一看,顺不顺你的眼。”
  他从小就不怕他母亲,做了坏事也只有母亲才会袒护他,所以也不怕他母亲有什么想法。
  “哼,你可别给我捣乱,也别让你哥看到了,到时候我也管不了你……”
  “放心,我哥不会知道的,再说了,我们只是做个游戏,捆着玩玩的,我这就去给她松了绑,带她出来见你。”
  谢华进了屋子,连忙给素云松开了捆绑,带着她来到了他母亲的面前。
  老人一看素云的脸蛋和身子,立刻喜色满面,这比刚才被捆着时更要婀娜多了,尤其那脸蛋,长得实在俊美,又透着几分羞涩,怪不得儿子要把她捆了,大概是怕她跑了,这样的儿媳妇,倒是中意得很,只是怕儿子拿不住她。
  可等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后,才看出来,这素云竟然对谢华丝毫没有违逆,看样子,儿子还是挺有本事的,心下倒也替他们高兴。
  晚上,谢华嫂子过来了一趟,也看到了素云,心里虽然有些醋意,但也替谢华高兴,顺便告诉他,他哥明天让他过去吃饭,叙叙家常。
  老太太不太喜欢这个大儿媳,所以一直没有开口,不过,等到了睡觉之前,她又走到谢华的房间门口,悄悄地推开了门缝,不料,却无意地看见了谢华又在捆绑素云。
  素云正坐在被窝里,上身已经被剥去了衣衫,仅有那只白色的乳罩贴着胸脯,双股的麻绳早已勒着她白嫩的肌肤,将她的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满满的白纱布,谢华正拿着绷带在缠绕她的眼睛,而她的眼睛上已经被纱布块封着,并用胶条粘贴的十分严密。
  老太太把门轻轻关上,嘴里嘀咕道:“这小杂种,怎么喜欢把媳妇捆成这样……”
  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第二天谢华哥嫂的午饭,却不是一顿好饭,那个孩子已经暗暗地恨上了谢华这个叔叔,看他们酒席间推杯换盏的,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大家都在奇怪之时,孩子便大声的说出了昨天看到的那幕,这一下,不但他父亲惊怒,连谢华和他嫂子都一下子呆住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一幕居然都被这个孩子看到了,眼看纸包不住火,谢华吓得脸色苍白,拉了素云就赶紧的离开,留下他嫂子战战兢兢地在屋子里,眼看着将逃不过那场雷雨了……
  素云更是心里感到愤懑,果然没错,这个谢华和以前一点都没有变化,品质和道德都让她感到不耻,她一定要离开他,而且赶紧离开他。
  回到屋内,她平静地对他说道:“我,我想回家……回去看我的父母……明天我们就走吧?”
  谢华还在懊恼不已,左思右想,怎么会没发现那小子偷看,现在弄成这样,看起来这里是呆不成了,他哥哥早晚要和他闹翻,不但这样,估计他嫂子也完了,心里实在觉得窝囊。
  此刻见素云提出来要回家,心里更加的烦恼起来,可仔细一想,倒不如顺从了素云,带着她趁早离开这里,或许还能躲过他哥哥的一顿臭骂,也免得母亲知道了不好收场,这才赶紧收拾东西,嘴里说道:“行,我们这就离开……”
  这倒是出了素云的意料,说走就走,还挺干脆,心下也知道他一定是很害怕他哥哥,现在她提出离开,正好顺水推舟。
  半个小时后,谢华已经拉着素云,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个回来才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老家,他的心情很糟糕,但有素云在身边又多少给了他一些安慰,心里盘算着,是否可以和她商量一下,回到她家后,能不能暂时和她住一起,他可不想为了这事便尴尬地和素云分手,虽然觉得这事很丢脸。
  于是一路上便编造了一些谎言,慢慢地哄着素云,还不断地逗着她开心,素云哪有心情听他胡说,心里早已灰心不已,听他说要住她那里,便决意打断他的念头,于是说道:“我,我想先去那个李队长那里,问问她还有什么事要弄清楚的,然后我再回我爹妈那里……你,你还是自己……自己找个地方吧……”
  话虽说了出来,可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吞吞吐吐的脸也红了。
  谢华也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可能已经不能再和她继续下去了,心里也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想要把她强行带走,又怕那个什么李队长到时候找自己要人,心里顿时觉得很失落。
  这回去的一路上,谢华倒是规矩了许多,也没有再把素云捆来捆去的,倒是百般的呵护,还不忘给她买了些应用之物,让她带回家孝敬一下她的父母,素云想拒绝,但看他一脸的真诚,也实在不好意思推辞,便感谢地收下了,谢华又给了她两百元钱,让她自己再买点东西,这倒让素云又有些感动起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谢华要的就是她这样的心情,眼看着马上就要和她分手了,就想在她心里还保留一点他的地位,说不定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乡,素云的心情百感交集,就在街道旁,看着她渐渐的离去,谢华更是失落万分。
  几天以后,素云就坐在了凝芳的面前,凝芳总算全面了解了素云这段岁月的前前后后,不禁也感叹不已,随后便通报了上级,对那些必须予以采取行动的对象,都进行了上报。
  素云到了这时,才觉得轻松了许多,似乎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心中又开始憧憬着以后的生活。
  这天,窗外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眼看着有要过年了,素云恰在这时接到了凝芳给她的消息,说是有个她意想不到的人想要见她,让她准备一下。
  上了路,凝芳才告诉她,素云没想到的是,要见她的人居然是二娃他娘,地点却是在监狱内,原来二娃他娘夫妻俩一个月前已经被拘留了,并抓获了几个他们的同伙,都是一些几进几出的惯犯。
  眼看着春节前就要开庭宣判一些在押罪犯,二娃娘就想起了她的儿子二娃,便苦苦央求监狱干部,让她见一面,监狱方面便和凝芳取得了联系,经过一番讨论,并和二娃娘交谈,同意让她见一面,可这时她却又提出要见见素云,这倒难为了凝芳,于是只能征求素云的意见。
  素云这才知道,二娃已经辗转被找到,并被福利院收留了,听说当时找到他时,人已经很瘦很憔悴,一直念念不断地喊着媳妇,直到送入福利院,也有些神志恍惚。
  不知怎么了,一听二娃的境遇如此,素云竟然有些伤感,眼睛酸酸的含满了泪水,一番思索以后,突然决定前去看看二娃,这一下,连她自己都感到惊奇,但内心那份莫名的牵挂却是不能阻挡她的。
  那天,素云悄悄地打扮了一下,特意买了些好吃的,坐了车子赶到了那个县城,几番打听,便找到了那个福利院,说明来意后,很顺利的便见到了二娃。
  乍一见面,素云都吃了一惊,二娃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脸都显得很瘦,眼神没有光彩,萎靡不振,看的素云心里顿时酸楚起来,可又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流泪,便强忍住了。
  二娃还是那样傻愣愣的,哪里会想到素云来看他,可当他一眼看到面前站着的素云时,居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素云,倒把素云弄得满脸通红。
  其他人看到此景,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都退出了屋子。
  二娃哭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来,突然就笑了起来:“媳妇……”
  这一声喊,把素云的心都喊碎了,既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到底是应承他还是不理会他,心里实在说不出的滋味。
  两人话不多,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二娃紧挨在她身边,就像怕她跑了一样,脸上傻乎乎的笑个不停,素云知道问他什么问题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不过这二娃似乎比以前聪明多了,自己把素云那天被人捆绑后的事情说了一下,还念念着说一直想她,听得素云又是一阵的心里难过,不禁唏嘘不已。
  看到二娃总算有了安定的居所,素云心里也踏实了,要不然,那段日子总会在梦中梦见他,看到他可怜的样子,止不住就会难受。
  “媳妇,我们回家吧……我叫娘给你做好吃的?”
  二娃抱紧了素云,突然说道。
  素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紧张的看着那屋门,生怕有人会突然进来:“二娃,快放开我……别让人看见……二娃……听见没有?”
  二娃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脸上已经充满了幸福感。
  素云看着他,心里已经决定了,回去后就去看他娘,告诉她二娃现在很好,他们现在有这个报应,那也是自食其果,自己能答应看她,完全是因为凝芳的要求。
  离开福利院,素云眼前还一直回想着,二娃哭闹着要跟她一起走的情景,若非她答应过段时间再来看他,他哪里能安静下来。
  终于见到了狱中的二娃娘,还没有见到她时,素云心中一直有种莫名的恐惧,她知道那是这么多日子来被她控制着所产生的习惯,她试图拿出勇气来面对她,也好解一解心中的怨气。可当面对她时,又忽然拿不出那份冷酷来,眼前的二娃娘早已没有了以往的那份威严,脸色暗淡也是十分的憔悴,倒令素云感到有些突然。
  素云心里咚咚的跳着,虽然没有那份同情心,却也不再冷眼相对。
  二娃娘满怀歉意地看着素云,除了赔罪似的道歉,没有过多地交流,听说素云是为了二娃来的,眼睛中便冒出了一点神采,带着一丝渴求的眼神,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素云能带二娃来看看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倒让素云犯了难,带二娃到这里,她算什么身份,是妻子还是什么?倒是凝芳开导了她,为了帮助一个智障患者,也为了挽救一个罪犯,一个智障患者的母亲,希望素云能够做出一点牺牲。
  素云这才决定考虑考虑,二娃娘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二娃娘的案子也判决了下来,老王头被判七年徒刑,二娃娘被判三年,素云算是看到了人间善恶有报,心理的阴影也渐渐的有了舒展。
  二娃在素云的带领下,总算见到了即将服刑的母亲,一见面便是抱头痛哭,尤其二娃娘那份真情的流露,倒让素云见识了她的另一面,一个对他人可以毫无情义的女人,居然对自己痴傻的儿子有如此深的感情,也不枉她做一回母亲了。
  素云本以为事情该了结了,没想到,二娃娘把一张字条塞给了她,上面居然是一处住宅的地址,她告诉素云,这是他们夫妻两积攒下来的钱买的,这钱来得干净,是他们干贩卖人口之前赚的,那时候他们也是个生意人,后来才走上拐卖的道路。
  她的意思是让素云带上二娃在这个地方好好的照顾他,不求什么名分,只要能照顾二娃,他们两夫妻就万分感谢了,表明了意思,她居然便跪了下来,给素云磕了一个响头。
  素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再看她跪下来磕头,一时弄得手足无措起来,不知如何来应对。
  想起以前都是在她的淫威下生活,哪里有过半点尊严和自由,一时心里也实在难以接受她的要求,转身就走了出去。
  哪知道二娃却在身后跟着她,默默地不声不响地跟着她,素云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他,二娃那种企盼的眼神,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多少的往事又一幕幕地回想在脑海,止不住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把二娃送回了福利院,她的心情好几天没有恢复过来,春节一过,又接到了福利院来的消息,说是二娃生病了,一直念叨着要见她,素云犹豫了一天,还是赶到了那里,一看二娃果然神志恍惚,人也更加消瘦了,看到她来才脸露微笑,似乎病情也好了许多。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说,医生也看过了,说他的病需要一个他亲近的人来照顾,才能有起色,看他整天嘴里念叨着她,希望素云能帮帮他,他太可怜了。
  素云也不是铁石心肠,二娃的样子看在她眼里,心中也十分的难受,当初二娃的那份真心,素云也是深有感触的,他人傻可心眼不傻,绝没有他父母那般的可恶。
  有心帮助他,可又怎么帮助他,心里也犯了难,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二娃娘给她的那个地址,便下了个连她自己都吃惊的决定,带上二娃到那里去调养一下,让他这颗孤独的心能够恢复过来,快活起来。
  于是素云做了些准备,一个星期以后便真的带着二娃来到了这个陌生地方,她有思想准备,让二娃在这个地方住着,自己帮他找一个能照顾他的老人来照看,也许能让他慢慢的习惯起来,然后自己也在这个地方找一份工作,既能逃避自己原先的城市,免得谢华再来纠缠,又能有机会照看一下二娃,等他母亲出狱了,自己再离开不迟。
  屋子很简陋,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单间小屋,估计是二娃娘看便宜才买下来的。
  早在住进来之前,素云就打扫了一下,并买了一些应用物品,幸好里面大的家具都有,只要人进来了,一切都是现成的。
  等到全部安顿下来,天也黑了,素云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了出来,招呼着二娃一起吃。
  因为有了素云的陪伴,二娃狼吞虎咽地几下子就吃完了,然后看着素云慢慢的吃着,脸上竟然笑出了花,那份开心却是素云以前也见过的,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才会有的。
  “那么开心干什么?早点睡觉啊……今天我也困了,也要早点休息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素云已经在附近租了一间屋子,她觉得这样可以就近照顾他。
  二娃一听,知道她要走,立刻就急了,噘着嘴大喊了一声:“不可以走……
  就是不可以……“怒冲冲的便把房门关紧了,回过头来坐在了素云的身边,一只手死死地拽着她的一条胳膊,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灯火照亮了屋内,面对着眼睛放光的二娃,素云仿佛又回到了和他共处的那段时光。
  她有些紧张,思绪也有些混乱,此刻一点都搞不清,为什么会作出这个决定,答应二娃娘来照顾这个有点痴傻的男人。
  看着他那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仿佛又见到了住在山上时,无拘无束随意摆弄她的二娃,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看到素云终于吃完了,二娃嘿嘿傻笑着站到了素云的面前,一双手紧紧地把她抱紧了,那还没擦干净的嘴已经凑到了她的脸上:“媳妇……我要睡觉……”
  素云当然知道他要睡觉的意思。
  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低垂了脑袋被他抱紧着,怕惹恼了他,又不敢过分挣扎,只是轻声地说道:“二娃……放开啊,我今天累了……”
  “我不累……”
  他手忙脚乱地解开她的对襟小棉袄,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毛衣,使劲往上一掀,便露出了那对箍着奶罩的粉嫩白乳,这是他熟悉的,也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
  他把脸贴在上面嗅了很久,却不让稍稍挣扎的素云把身子挪开,那里的芬芳让他陶醉。
  随后,素后就被他丢在了床上,把衣裤剥了个精光,他的眼睛放光,四处找寻起来,素云明白他找什么,因身边没有,也不敢声张,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身上。
  果然二娃没找到他要的东西,便扯了床上的另一条被子,把里面的白布单撕了下来,素云一看,便低声喊道:“二娃……别这样,那是新被子……”
  她开始后悔没有买一些绳索放在屋子里,可她当初并没有想到会留下来,而且是被他强行留下来。
  耳听得几声嘶嘶的响声,那白布单早被他撕成几条长长的布条,看着白花花赤裸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素云,二娃一跃就上了床,三下五除二的把她捆了起来,心里顿感绝望的素云,哼哼了几声,早就被他捆绑得结结实实,把那胸乳也捆得高高的挺立在那里。
  那布条子,左一道右一道,很熟练地在素云的肌肤上缠绕着,每收紧一下,都能令素云感到身子的紧张。想翻过身子来反抗一下,又哪里能够得逞,二娃就坐在她的身子上,没有捆绑妥当,那是绝不会让她起身的,这是他母亲教会他的。
  还是老习惯,将她的腿脚都曲折一起捆了起来,使她的下体部位展露无遗,这些也都是二娃娘以前教给他的,他早已能熟练掌握,而且也使用不断。
  二娃兴奋异常,骑在她身上,刷刷几下就脱光了衣衫,看到素云满面通红的样子,更令他兴奋不已,取过布条子揉了揉就塞入素云的嘴里,又拿一条将她的嘴缠裹着捆绑结实,憋的素云眼睛里都冒出了泪花。
  “媳妇,你身子好热哦……”
  他趴了下去,进入了狂热时刻。
  一阵微微的刺痛,素云被迫承受着他的突然进入,他的动作还是那么强烈,还是那么疯狂,似乎又在重新演绎着山村里的那一幕。
  她在他的动作下“呜……呜……”
  的哼哼着,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受这样的结局,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何时才能结束,难道自己真的又掉入了这个陷阱,但愿这只是个梦境。
  眼前一黑,是二娃用布狠劲地绕了三四层,蒙上了她的眼睛,他的动作更强烈了……
  窗外有雪花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偶尔还有几声稀疏的鞭炮声,听着这鞭炮声,和二娃沉重的喘息声,素云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47
  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却姗姗来迟,空气中满布了湿漉漉的潮气,让出门的人不得不继续穿着厚厚的衣服,以抵御那侵入肌肤的寒气。
  唐雪梅踏着夜色,骑着她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在寒风中匆匆的往家赶,今天是第二个夜班,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心中正盘算着明天上街买些什么,怎么安排,当然,最让她兴奋得是和男友的见面。
  这条巷子很深很暗,七拐八弯的,要不是轻车熟路,一般新搬来的人还真难找到出去的方向。
  前方拐角的黑暗处,隐隐的似乎有两三个人在那里站着,一边吸着烟,一边在轻轻跺着脚取暖,好像在等待什么。
  唐雪梅心里有点紧张,下意识地猛踩了几下,想快速通过。
  谁知刚骑到那个地方,一个人影突然便站到了路中央,几乎就要把自行车撞翻。
  唐雪梅虽然心里紧张,也有所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路本来很窄,躲闪了几下没有躲开,她不得不下了车:“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有点浑浑的,那是她嘴上的大口罩捂的太严实了,心里害怕也是个原因,她也常听人说起过,在报上看到上夜班的女职工,经常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些小流氓欺负,自然在她心中也有了这个担心。
  她刚下车,便看见那三个人一齐围了上来,几乎就将她夹在了中间。
  三个人都戴着棉帽子,裹着草绿色的军大衣,看样子有点鬼鬼祟祟的,唐雪梅不由得心中越发紧张起来,低下头推着车要往他们的缝隙中走过去。
  却不想一个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车把,声音有些嘶哑:“干吗呢?别急着走啊……”
  唐雪梅捏着车把扭了几下,没有扭动,心里更加害怕了,四顾一眼,两边都是工厂的围墙,除了一点微弱的灯光从围墙里照射出来以外,根本就不会有人,要是喊叫起来,自己一定会吃亏,便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们干什么?放开……”
  连她自己都听出来声音发抖,幸亏戴着厚厚的口罩,还不至于太明显。
  三个人围得越来越近了,几乎就要贴在她身上,一个人居然坐在了她车后的架子上,说道:“没什么,想让你跟我们走一趟,这么冷的天,我们也没地方可去,给我们找个住的地方……”
  唐雪梅一听,便知道遇到了坏人,身子早已瑟瑟发抖起来:“流氓……放开,让我走……呜……呜……”
  就在此时,她身侧的一个男子,一把就搂住了她,同时一只大手隔着口罩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别走了……跟我们这些流氓走一趟吧……“她急得使劲想摆脱,但哪里是那男子的对手,被他搂住了根本就不能挣脱出来。
  说话的那男子已经掏出了一条绳子来,二话不说,使劲掰开唐雪梅握着车把的双手,将她两手腕交叉着捆了起来,她的手上还带着一副漂亮的绒线手套,此刻也被他脱了下来塞入了自己的口袋。
  捆住了手腕后,他的嘴凑近了她的耳朵边,看着她泪水横流的眼睛,沉声说道:“妈的,老实点,要不我们把你现在就杀了,扔在LJ堆里……”
  唐雪梅吓的立刻停止了挣扎,哪里还敢动弹,捂嘴的男子松开了手,拉下她的口罩,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入她的嘴里,她“呜呜”了几声闭紧了嘴唇试图抵抗,无奈那男子的手劲很大,捂着她的嘴硬是把棉布塞了进去,男子好像很怕她叫唤,把那棉布塞得严严实实的,看她万分惊慌地胸部起伏着,又掏出一条布带来,围着她的嘴绕了两圈绑紧了。
  唐雪梅本来已经因害怕而放弃反抗了,此时好像突然又有些醒悟了,知道接下来的后果一定是很危险的,又开始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试图挣脱他们的控制,可三个男人又怎么是她可以对付的,只三两下就把她的大腿捆绑了。
  随后口罩又被他们给她戴上,并把带子系的牢牢地,生怕那口罩会掉下来似的。
  说话的男子拉着唐雪梅被捆住的手腕,对那两人说道:“走,赶紧走,找个地方再好好弄一下……”
  三个人拉着唐雪梅,推着她那辆自行车,迅速地离开巷子。
  才一出小巷,巷口居然还有两辆自行车停放在路边的树丛里,两个人把唐雪梅放到了后座上,要把她捆在上面。
  唐学梅很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帮流氓,此时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不管怎么样不能放弃反抗,这时突然便来了勇气,使劲地挣扎起来,发疯般地“呜……呜……”
  大叫。
  可她又怎么是三个男子的对手,因为无法喊出声来,所以他们很轻易地便将她的腿脚和臀部,都牢牢地捆绑在了后座上,她舞着捆住了手腕的双手,想要反抗,一下子打到了那个说话男子的脸上,这下那家伙顿时火了起来,一个耳光就打在了她的脸上:“妈的,再不老实,我现在就捅了你……”
  “拿绳子来,把她捆结实了……妈的,烦人。”
  一个男子掏出一捆麻绳来,两个人解开了唐雪梅的棉袄扣子,解开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袖子里脱出来,在她胸前交叉着捆绑结实,并紧紧地和她的胸脯捆在了一起,然后再扣上棉袄扣。
  唐雪梅知道已经无法再有逃脱的机会了,突然哀求地看着他们“呜呜”摇着头,可那些人似乎是有备而来,而且看样子是冲着她来的,找准了时间等候着她,此刻又哪里会理睬她的哀求。
  不一会,她的身子已经被他们牢牢地捆在了车子后座上。
  说话的男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黑黑的绒布,往她的眼睛上一扎,紧紧地捆扎好,并把她的围巾散开来包住了她的脑袋,这才一起骑上车迅速地往黑暗中驶去。
  这段日子,凝芳和赵志平早已心心相映,两人的结婚报告也都递交了上去,不用说,就等批下来后双双去办理结婚手续了。
  最近接的案子不是很多,不过却有几起案子比较复杂,凝芳也忙得不亦乐乎,和赵志平相处的日子就不多了,赵志平一个人住在宿舍里,有时就会觉得很无聊,便会常常一个人出外跑跑步,散散心。
  今天天气似乎有了一些暖意,傍晚时分,正是他喜欢跑步的时刻,他沿着河边的小道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小跑着。
  这里的几条街道都是沿河而建的,所以也颇为热闹,各种点心小吃花样很多。
  凝芳今晚可能又有工作,所以他又要一个人独自吃饭,看着这里到处的叫卖声,便决定在这里吃一顿简单的晚饭,也免得回家再做。
  天黑了下来,人跑累了,肚子也饿了,他找了一个角落的座位,买了一份汤圆,慢慢地吃了起来,可能是天气还很凉,周围和路上的人也不多,所以显得比较冷清,不过那热气腾腾的吃在肚子里,还是很舒坦的。
  此刻,街道上来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到了这小吃店右侧的布幔前停了下来,这布幔是店家在门口用来遮挡寒风的,毕竟店小容不得很多客人,便把桌椅放了几张在门外,这样一来,有些车子便不能很顺畅的通过。
  车上下来三个人,身上都披着军大衣,一左一右的两个男子都带着大棉帽,看神情有些紧张,其中一个对车夫叮咛了几句,好像要他在这里等候,随后三人便从店门口走过。
  他们中间的那个一看就是个女子,虽然也裹着宽大的棉军衣,但她的头上却包着一条红底花格子的头巾,头巾裹得紧紧的,在下巴系着,脸上还紧绑着一只厚厚的白纱布口罩,不过,让赵志平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此刻却带着一副墨镜,在这即将黑夜来临的时刻,似乎有些奇怪,于是便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这个女子居然两袖空空,走路时好像是被那两个男子搀扶着行走的,就在他们走过他身旁的时候,借着店门口的灯光又发现,女子的墨镜底下的眼睛上好像蒙着厚厚的纱布块,因为他看到镜片下的两侧有白乎乎的纱布露出来些许,并有胶布条贴着,当下心里便泛出了嘀咕,联想到最近凝芳接到的一起女子失踪的案子,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这一警觉,便发现了女子的行走的确不是很正常,完全是被那两个男子挟持着被动行走,便决定悄悄地跟上去看个究竟。
  那三人一拐弯就在店旁的小弄堂内闪了进去,赵志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们在前面不远处又拐了弯,便快步跟了上去,眼看他们很警觉地进了一户人家,又有一个女子探头在大门外看了看,然后便把大门关紧了。
  赵志平记下了门牌,又贴着门缝往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见院内的屋子里亮起了灯火。
  在外面站了一会,便觉得这样守着不是回事,不如进去看看。
  四下一看,顿时暗喜,这是一条老巷子,这里的建筑也都是老式建筑,围墙里外都有一些高大的树木,这倒给了他机会,凭着他在部队里练就的矫健身手,不一会便上树下树进入了院内。
  门里透出了昏暗的灯光,他轻声地走过去,从门缝中一看,那几个人果然在里面,再一看,里面还有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穿着倒是很时髦,看她的神态像是个很见世面的女人,此刻正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沓钱来,递给她身边的男子,男子当着坐三轮车来的男人的面数着钞票,随后就递了给他。
  女人此时走到戴口罩的女子面前,脸色也变了,似乎有些得意地说道:“唐雪梅,别怪我狠心,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抢男人?你门都没有,我王乃花可不是吃素的,早就警告过你了……哼哼,别仗着自己长得像个玩艺,就跟姑奶奶来抢,现在你就认命吧……”
  戴口罩的女人被一个男子按在椅子上坐着,此刻突然扭动起来,还听得低低的“呜呜”声,看样子在使劲的挣扎,赵志平一看便知道自己猜测得没错,这个戴口罩的女人一定是被他们控制住了,但一想到刚才那女人叫她的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再仔细一想,便想起了凝芳对他说过的一个案子,似乎案件的女主人也姓唐,也就是那个失踪案,该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吧,这下倒好,无意中倒是帮凝芳找到线索了,说不定今天还会有收获。
  听那女人的话中之意,好像是这个时髦女子和唐姓女子为了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时髦女子便花钱找人绑架了唐姓女子,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时髦女子又开口了:“我钱也付了,下面的事就看你们的了,反正在这个地方不能让她再出现,让她永远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能牵扯到我身上……不过……”
  她把三轮车过来的那个壮实男子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可不想弄出人命来,该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把她弄得越远越好……都快一个星期了,我看也不会再有什么大不了的了,警察最近也没到我们单位再来罗嗦……别再让我提心吊胆的,赶紧把她弄出去吧……”
  男人早就把钱揣好了,忙不迭地点着头:“放心,今天我就带她走人,要不是你要验看一下,我也不会把她带到这里,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
  “行,办妥了,我再给你另一半,我不会食言,我就担心你们不要出岔子……“女人信誓旦旦。
  “放心,出不了岔子……你看看……”
  男子解开口罩女子的棉大衣,时髦女人一看,棉大衣内,唐雪梅的身子被双股的麻绳绑缚得结结实实,双臂都被牢牢地捆绑在身后,臂膀上死死地缠着绳索,连带胸脯都捆得紧紧的,将她那件紧身的小棉袄扯的紧绷绷的,只是那遮不住的高高突起的胸脯,让时髦女人心里有些妒忌,不过随即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哼,看你以后还怎么拿这身子抢男人……跟乡下人享福去吧!“男人又摘下了唐雪梅的墨镜和口罩,时髦女人看到唐雪梅的眼睛上封着厚厚的白纱布,又有胶条死死地贴住,估计她现在是眼前一片漆黑,再看嘴上也封贴着胶布,并有一条紧绷绷的白布狠狠地绑在她嘴上,那鼓鼓的腮帮子,一看就知道嘴里塞满了布团,时髦女子心里特别的解气,那笑容就展现出来了,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这一笑,倒也露出了这女人的一点妩媚,怪不得要和唐雪梅争男人,原来也是有那么点姿色的,想来那个男人也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得先走了,事情就这样咯,完事后,我会让我表弟把剩余的钱付给你的。”
  她指着身边的男子说道。
  时髦女子说完就匆匆出门而去,赵志平赶紧躲在暗处。
  他很明白,不必跟踪这个女子,因为就凭她刚才的几句话,很容易就能找到她,关键的是现在要想方设法把那姓唐的姑娘救出来,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姑娘的结局一定会很坎坷,幸好被自己发现,总不能见死不救。
  里面的人正在跟那女人的表弟谈着什么,赵志平却在苦苦思索对策,蓦地想起,小吃店门口的那辆三轮车,该不会他们马上还要把这姑娘用三轮车带走,那自己何不利用一下,来个顺手牵羊。
  主意已定,便悄悄地又出了院子,来到那个车夫面前,只一眼瞧过去,便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车夫,当时便迅速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了,掏出了工作证给他看了看,然后便吩咐他怎么做怎么说,尽量要他配合,那车夫倒是很愿意协助,这让赵志平很是感激。
  原来赵志平想自己替换车夫,但一看那沉重的车子,要是加上坐了三个人,自己一定骑不动,也一定会露出马脚,倒不如继续让他骑,但方向悄悄地改为就近的派出所,自己在路上跟随,以防不测。
  车夫满口答应,不过看他的脸色,赵志平知道他心里一定紧张得很,便安慰了几句鼓励他。
  时间紧迫,他赶紧躲在了一边。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穿军大衣的男子出来了,是那个比较瘦小的,走到车子前看了看,见车夫瑟缩着身子躲在布幔后,便问道:“我们马上走,不好意思啊……”
  车夫心里发虚,颤声道:“好……好……”
  瘦小男子以为他冻得发抖,倒也没在意,一回身拐入了巷子,不一会便和另一个男子挟持着唐雪梅出来了。
  唐雪梅还是和进去时一样,头脸被头巾包着,一副墨镜遮盖着封着纱布的眼睛,那只厚厚的大口罩依然紧紧地绑在她的脸上,只是此刻走路却比进去时多了一些无为的挣扎,但被那两个男子死死地夹着,动弹不了。
  两个人一抬手就把她抬上了车兜,车帘子迅速放了下来,车夫这才骑上车往前赶去。
  他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个自称是干部的男人就在身后不远处,一路小跑着跟着,心里稍觉宽慰了一些,心想,自己干这活也多年了,没想到今天碰见了这样的事,一开始自己还觉得那女子像是生了什么病,裹得严严实实的,原来是被人绑架了,那一定身子都被捆结实了,要不然怎么不见她喊叫和反抗呢,唉……这年月,怎么还有人干这勾当呢……
  可是车夫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一路上都是很警觉的,虽然躲在车蓬里,但却一直向外面张望着,眼看着路线似乎有了变化,好像偏离了他们原定的方向,立刻便让车夫停车,车夫吓得赶紧编说着谎话,这是为了绕近路才走的近道,哪想到那个壮实的男子心里起了疑惑,再一看车夫一脸的心虚,便知有了变故。
  他跳下车,四下一看,再往前走两三百米就是派出所,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妈的,敢出卖老子……”
  话音刚落,嗖的一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子来,向着车夫的肚子上就扎了下去,车夫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一时吓得呆住了。
  就在此时,赵志平远远地大喝一声:“住手!……”
  男子吓了一跳,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奔过来,距离也就十几米远,慌乱之中,这一刀便扎偏了部位,刺在了车夫的抵挡的臂膀上。
  赵志平心里一紧,来不及多加思考,飞身向那个家伙扑去,此时,路上有行人看到了这一幕,都远远地叫了起来,也有人赶紧去报案,壮实男子一看情形不好,但又不想丢下车上被捆的女人,便突然跳上车,一把把唐雪梅的脖子搂住,那把刀子就架在她的脖颈上:“你要再敢过来,我就割了她……闪开……”
  那神色近乎疯狂。
  赵志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一时怔住在那里,那个家伙让他的同伴迅速骑上车子往另一条道快速逃跑,赵志平哪里能让他轻易的逃走,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奔跑着。
  车子不一会便出了城,终于到了一处码头,还没接近,那骑车的瘦小男子就累得从车上下来,蹲在地上直喘气,壮实男子一把将唐雪梅从车上拉下来,快步走向码头。
  这是一处河道的小码头,平时停泊一些小小的渔船,上岸卖一些鱼虾,此时正有一艘用苇席做船舱的小船,正停在那里,那正是他们准备运送唐雪梅的船只。
  壮实男子一把扛起唐雪梅,对着小船大喊道:“老三,快来帮忙……”
  他已经看见赵志平在后面扶着树干喘气,知道他也体力透支了,这正是个好机会,只要上了船,迅速划离河岸,即逃脱了他的追赶。
  果然船上出来一个男子,大概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赶紧帮着把被捆的女人搬进舱内,壮实男子则迅速拿起竹槁往岸上一撑,那船便向河心荡去。
  赵志平已经接近河岸了,也顾不得在地上大喘气的瘦小男子,看见那船要离开了,早已忘了天气的寒冷,一个鱼跃,奋力往船上跳去,那知壮实男子用篙子一撑,船迅速往旁边偏离,赵志平扑通就掉入了河里,但他却用手抓住了船帮,男子用竹篙使命的敲打他,赵志平的头上脸上和手上被敲打了许多的伤痕,可他还是死命的不放手,因为他已经看到岸上远远的有人也追赶了过来,他绝不能在最后一刻松气,一定要救出那个女子。
  男子眼看着还是不能让他松手,立刻拿起竹篙的铁头向他身上戳去,那铁头是尖锐的,一侧还有一个铁钩,这一下打在了赵志平脑门上,鲜血立刻就糊了他的双眼,接着又是几下子,他感到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凝芳来到医院时,赵志平正在抢救,她的心里急得如火焚以般,可当着同事们的面,又不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终于有了结果,赵志平似乎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一直处在昏迷当中,但多少让凝芳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慰了些,这一天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第三天,凝芳便直接接手了这个案子,那个被人绑架到船上的姑娘唐雪梅也被获救了,此刻就面对着李凝芳,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满面的委屈,又哪里知道那个为救她而受伤的人,便是眼前这个端庄的女警察的爱人。
  原来,唐雪梅和那个叫王乃花的女子,都是一个单位的,王乃花是厂里的检验员,而唐雪梅则是刚刚调来的车间员工,王乃花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友,下班时经常来他们厂子里接她,不知怎么有一次竟然在门口碰到了唐雪梅,这男子本是个风流人物,一见唐雪梅那长得十分标致的模样,便动了心思,几天后又是一个机会,两人就在厂门口便搭讪上了,这一来,男人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消几天,那唐雪梅居然就喜欢上了这个帅气男人。
  男人似乎很有背景,出手也大方,倒是很讨女人的喜欢,这唐雪梅也是个爱面子的人,喜欢花钱,有这个男人给她应有的,她又怎么会不喜欢,一来二去的,便和男人住到了一起。
  王乃花一开始可不知道,后来才发现经常借口不和她见面的男人,居然和自己厂里的女人搞上了,顿时气得要命,找了个机会和唐雪梅吵了起来,没想到,这唐雪梅嘴上不会吵架,但心里实在不愿放弃那个男人,搬了几个地方,依然和他相处在一起。
  这一下,可让王乃花心里起了狠意了,可又一时无计可施,最后还是她表弟的女朋友给她出了个主意,找人将唐雪梅绑架了卖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知道她的下落,总比杀人要好多了。
  王乃花一听,觉得真是一个好主意,便又托她去承办这事,她哪知道这个女人和那些做贩人生意的有勾当,没有两天,就已经安排好了。
  等王乃花知道那帮人已经把唐雪梅捆了后,便知道该花钱的时候了,但她心里实在气不过,决定在付钱之前,要好好的羞辱唐雪梅一番,出出这口恶气,就算没有了这个男朋友,也不能便宜了她。
  所以,她坚持付钱时,一定要看一眼唐雪梅,这才有了那两个男子把唐雪梅带到那屋子的情景,原本那些人不同意这样做,但王乃花的坚持,还是让他们冒险接受了,毕竟她付的钱也是超过了他们商定的。
  不过这些过程,唐雪梅并不知道,她只是后来在那屋子里才知道,绑架她的幕后人就是王乃花。
  两个捆绑她的人,一个在船上当场被追上来的人们抓住,另一个跳河游向了对岸跑了。
  这一件事,因为案发时情况比较奇特,当时追赶罪犯的人又比较多,所以,就在当晚就传遍了这个县城,据被抓的那个男子招供,警察第二天就准备对王乃花实施拘留,可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警方立刻就对她可能的落脚点进行了调查。
  可惜这个案子,拖了居然有三个多月,王乃花一直毫无踪影,其他案犯也没有消息。
  眼看着五一节就要到来,局里又要布置一些节假日的特别任务,县里广播电台的一个女记者也来蹲点采访,因为局长的关照,特意将她安排在凝芳的身边,既能为他这员得力干将树树典型,也能让凝芳好好照顾她。
  其实凝芳哪有心事和精力,分心去照顾一个年轻的姑娘,赵志平的伤势到现在还在恢复期,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始终处于昏迷状态。
  不过这个叫方小欢的女记者倒是挺讨人喜欢的,一张十分漂亮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满是青春活力的身段,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时节,也十分的透着诱惑,那长长的秀发被一条白手帕在脑后束成了一束,走起路来,便会在她迷人的腰间左右拂摆着。
  她早就知道李凝芳的名字和一些传奇故事,所以对她格外的尊重,只要她到那里她都会紧紧地跟着,生怕遗漏了一点她所要记录的点滴。
  渐渐的,不过几天的时间,凝芳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纯朴但很有才学,而且相对比较温柔恬静的姑娘,有时也会对她开起玩笑,笑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不应该做记者,应该嫁个好老公,做个持家的好媳妇。
  这天,突然有了新的信息,在安徽某地,发现了王乃花的踪迹,局里马上命令凝芳带人前往查实,务必要落实后迅速采取行动。
  凝芳本来要柯兰和她一起前往,可一想,五一节后她和小王就要回家办喜事了,还是尽量不要给他们任务,以免耽搁了他们的大喜事,毕竟他们都跟着自己也吃了不少苦,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也是她内心所期待的,所以便选了一名男同事小刘,准备连夜便赶赴安徽。
  听说凝芳又要出差,方小欢便提出也要一同前往,凝芳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方小欢吵到了局长那里,还通知了她们电台的领导出面打招呼,在双管齐下的压力下,凝芳只能点头同意了。
  其实这个案子不破,对凝芳来说,心里一直有一个结,她一定要亲手把这件案子破了,以不辜负赵志平为这案子付出的鲜血,其实就算局长不让她去,她也一定会自告奋勇,坚决要求前往的。
  一切准备就绪,三个人连夜坐车赶赴安徽。
  没想到,还没到达,这一路上便开始下起了大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水洼之处,而且据气象部门预测,这一带的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并且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日子,凝芳心头隐隐有些忧虑。
  果然,在耽搁了很长的时间,终于他们到达后,似乎与外界的交通都已经断了,陆路和铁路已经不可能在短期内畅通,幸好刚一到达,便有了好消息,王乃花的表弟已经被发现,而且当地公安部门正在协助他们进行抓捕。
  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王乃花表弟被抓捕归案,凝芳就地进行审讯,经过一昼夜的较量,终于得到了王乃花大概的去向。
  凝芳决定立刻独自前往,留下了小刘在此继续对王乃花表弟的审讯,小刘原本表现出担心,但凝芳认为自己到达那里后,会和当地的同事们联系,然后才会采取行动,这下小刘才放心下来。
  偏偏方小欢又要跟凝芳一同前往,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直接参与抓捕和侦察,她又怎能错过呢。
  凝防拗不过她,便答应了,方小欢立刻显得十分的兴奋,那张漂亮的脸上绽放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当地民警给她们说明了情况,要去的那个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但道路已经不通,唯一的路径只有水路,往东走一段路以后,就有一个码头,那里可以坐船前往。
  眼看将近傍晚,凝芳和方小欢来不及吃晚饭,便匆匆的赶往那里,到了那里一看,茫茫的一片水泽,到处都是杂物在水面上漂浮着,远远的还隐隐能看见有屋顶露在水面上,凝芳知道这里又是一场罕见的水灾,心中也沉甸甸的。
  岸边有十几个简易窝棚,居然是一些会动脑子的人在这里开的小吃店,不过此时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见客人。
  凝芳打听了一下,知道这里有渡船可以去对岸,可现在暂时没有渡船,便只能在那里要了两份点心先吃了起来,也免得半路上饿了肚子。
  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东西还没吃完,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水面上也不见有船驶过来,有些心急起来。
  恰在此时,旁边一家店里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脏兮兮的,似乎正在忙着干活,不过说话时倒是满脸堆笑:“哟,两位姑娘是不是要坐船啊?”
  方小欢倒是很直爽:“是啊,有没有船啊?”
  女人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要是你们想早点赶路,我带你们去,就在旁边……”
  凝芳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方小欢赶紧问道:“远不远?”
  “不远,就在旁边,不过……”
  女人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凝芳一猜就知道她是要钱,便开口道:“说吧,要多少?”
  “十块钱……我可是帮你们早点赶路,也不在乎这点钱……”
  女人接过了钱塞入裤腰里。
  接着又说道:“那船上的钱你跟船老大商量,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果然,一拐弯,就在不远处的一幢房子后面,水面上停着一条用苇子搭着棚的小船,棚顶上还停着两只鸽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躺在船上睡觉,女人喊了一声,男子便醒了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了女人递过来的一个眼色,赶紧把船撑到了岸边。
  女人一转身就走了,凝芳和船夫讨价还价算是谈妥了价钱,那船便悄无声息地往水面中央驶去。
  没想到刚驶出二三十米,岸上有一个女人大声叫喊着,说要上船,船夫一看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还挽着个包袱,便有些不愿意,可远远地又看到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和他招手,让他回去接这个女的。
  船夫没办法,只能回到岸边,女人一脚刚踏上船,气喘吁吁地说道:“再等一下,我女儿马上就好……”
  果然,不一会,又有一个年轻女子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在往兜里塞着东西,估计是刚买的。
  等她们坐稳了,这船才算离开,慢慢地划向水中央。
  船上的女人们却没发现,船老大一篙子已经把棚顶上的两只鸽子打飞了,那鸽子飞得高高的,在雾蒙蒙的水面上一会儿便不见了。
  凝芳悄悄地打量着后上来的母女两,母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女人,她女儿倒是长的挺俊的,只是稍显土气了些,发育的不错的胸脯也挺得高高的,不声不响地低头坐在她母亲身边,看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
  这船不一会便到了似乎是湖面一样的水中央,看样子以前这里是一片平原,因为有很多的树梢露在水面上。
  船老大不知怎么突然把船停了下来,把竹篙倚着船帮往水中一插,便固定了小船。
  方小欢好奇地问道:“喂,我说你怎么停下了,快划呀,我们还要赶路呢……““别着急,我们这船到这里就交班了,等会儿有人来接着带你们走,要不这大的水面,我就收你们这么点钱,想累死我?”
  船老大往船头一坐,点起了香烟抽了起来。
  方小欢还想说什么,被凝芳扯了一下袖子,便不再开口,那对母女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果然,不一会,远远地有两艘小船向这条船驶过来,小船上各有两个男子,等接近了一看,这几个男子似乎都有些冷漠,还没等小船停稳,就跳了过来。
  等他们站到面前时,才看清楚,他们的腰里居然都别着一把柴刀,还有一捆麻绳,几个人一脸凶相地挨个打量着这几个女人。
  凝芳知道有麻烦了,看来这条船是早有预谋的,方小欢的脸色已经变白了,她不知道这几个男子是干什么的,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那对母女也是紧张得不得了,眼睛看也不敢看那些男子。
  其中一个终于说话了,他指着方小欢说道:“站起来……快……”
  方小欢心里害怕得要命,可因为有凝芳在身边,有些壮了胆子:“你们……
  你们是谁?……想……想干什么?““他妈的,哪来的废话……站起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抽出了腰间的柴刀。
  方小欢一只手捏住了凝芳的手,身子也在发抖,但还是站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一把就抓住了小欢的衣襟:“给我过来,上那船上去……”
  凝芳已经站了起来,一把把小欢拉过去:“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哟,你想出头?干什么?老子就是来带你们回家的……干什么?老子天天在这里等着,就是等你们这些娘们,别跟我罗嗦,要不然现在就把你砍了喂王八……”
  他又一把抓住小欢,一拉,小欢站立不稳,便倒向了他的怀里,他反手一推,便把小欢推向了那艘小船,小船上的两个男子早已扯住了她的胳膊,一使劲就把她按倒在舱内。
  男子的力气很大,小欢被他们扭着胳膊,疼得泪水都流了出来,可还没等她哭出声来,一条毛巾便塞入了她的嘴里,随后细细的麻绳在她身上紧紧地捆绑起来。
  凝芳明白眼前的处境,可能要遭殃,想跳水,自己又不会游泳,眼看着那两个家伙已经把小欢捆得结结实实的丢在了舱中,船老大也动起了手,正在把那个女儿拉过去用毛巾往嘴里塞,女孩的母亲被另一个男子往另一条小船上拖去,母亲哭喊着女儿的名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毛巾把嘴塞严实了。
  凝芳一狠心一把抽出那根竹篙,就要向那些人挥过去,可船儿没了竹篙的支撑开始摇晃起来,凝芳那里还能站立稳当,左右摇晃中,早已被一个跳过来的男子一把就推倒在舱中,狠狠地将她压在底下,凝芳感到有些恶心,那是船的摇晃产生的,根本就不能用力反抗。
  男子就这样一直使劲压着她,过了好一会,两个捆完人的男子上来帮忙,将她用麻绳同样捆得结结实实的,一条白花花的毛巾捂上了她的嘴,她使命的挣扎反抗着,紧闭着嘴唇就是不让那毛巾塞入嘴中,一个男子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让她的脑袋仰起来,把那毛巾在她嘴上用力按着,这一下疼得凝芳不得不张开了嘴,毛巾很顺利的便塞入了她的口中,那个家伙似乎还不解气,直把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凝芳涨红了脸胸部剧烈的起伏着,这才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妈的,想跟老子玩,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捆你们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敢跟我闹,老子立马就把你丢进湖里,看你怎么个死法……”
  说完,把凝芳拉了起来坐着,凝芳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一头秀发此刻也凌乱不堪,更有那胸前的衣襟也敞开了一半,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脯,和紧扣着胸乳的胸罩。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感觉到身子已经被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尤其双臂被扭到了身后牢牢地捆绑着,细细的麻绳还吊着她的肩膀,拴住了被捆的两手腕,哪里还能动得分毫。
  四顾了一下,发现傍边的小船上,三个女人都被捆绑着坐在那里,嘴里都塞着鼓鼓的毛巾,泪水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着,尤其是小欢眼神恐惧地看着凝芳,还不住地“呜呜”哭泣着,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里已经恐惧得不得了了。
  一个家伙似乎是他们的头,吩咐了几句,又把那对母女中的女儿拉到了凝芳的小船上,这样,后来的两条小船,都分别坐了两个被捆的女人,又有两个男人拿着柴刀看守着,一声口哨,小船便离开了那条渡船。
  渡船又慢悠悠的往来的路途回去,凝芳此刻才发现,有两只鸽子正从小船上飞向那渡船,心里一下明白了,原来他们都早已熟练了这种配合,看样子真的不是一两天干这种勾当了,也不知道他们害了多少过往的行人。
  不过,凝芳心里担心的是,他们抓了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抢劫,还是绑架,或者是流氓团伙,还是那些人贩子在贩卖人口,此刻还不能知道。
  其实她哪里知道,在这一片地方,每隔几年总会有一场大水,一旦洪水暴发,这里就成了一片泽国,小小的湖面立刻便一望无际,于是也就产生了一些想入非非的人,结成团伙,扮做渡船,一有长得好看一些的姑娘或女子,便在划到湖心时停下来,发个信号,等同伙来了后,将这些被吓懵了的女人捆绑起来,然后联系了外面的人贩子,出手后自然财源滚滚,而且这种生意一般不会被发现,因为到了水灾时节,人们哪里还顾的其他事情,都急急忙忙的往外逃奔亲友,就算有女子失踪了,也以为被洪水冲走了,所以很多年以来,报案的也是寥寥无几,破案的就更是几乎为零。
  因此,这些以此为生的团伙,就更加肆无忌惮,总盼望着年年都发洪水,天天都有女人落入他们的手掌,今天一下来了四个女人,他们能不兴奋吗?那个撑船的男子,偷偷的就放飞了两只鸽子,同伙们便知道来了一笔大买卖,所以两条小船便很顺利的绑了四个女人回家,虽然有些小麻烦,但还是凯旋而归。
  小船后头有小橹,一个男子摇着橹,另一个男子拿着柴刀看着眼前的女人们,也警惕地张望着湖面,生怕有突如其来的情况。
  几个女人都蹲坐在舱里,身上都牢牢地捆着绳索,嘴里塞着毛巾,那个做母亲的还不时偷偷地抬起头,看着紧随其后的那条小船上的女儿,可惜能看到的只是女儿垂着脑袋的背影,背影上自然也缠满了捆扎得紧紧的绳索。
  湖面上起了很重的阴霾,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一眼望去,似乎天要塌下来一样,昏沉沉的。
  水面上不时的飘过一些杂物,小船躲避着慢慢地向远处一个小村子划去,看起来那个村子正处在一片高地,似乎还没有被大水淹没,村子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树木,此刻也被大水淹了树根。
  凝芳猜测着,也许这里就是他们的窝点,她们四人的命运,或许在这里又有什么转折,自己可能受得了,可惜害苦了那个小记者方小欢,第一次跟她出来便遇到了劫难。
  不过她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不管如何,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这个似乎很单纯的女记者。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会不会能有机会给她呢,她的心里也很茫然……


48
  这是一片小土岗,坐落了十几间屋子,就像个小村子一样,正因为它的地势略高,所以才暂时没有被淹,但村里的人们也都撤离了,此刻也是一个空村落。
  四个男子押着四个被捆绑着的女人进了一间屋子,所有的屋子里都是凌乱不堪,可以想见人们当初外逃时的情景,定然是慌乱不已。
  这间屋子,似乎是他们几个人早就住下了的,因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长得不错的女人,地上铺了几条席子,还有一盏油灯,此刻也被点亮了。
  男人们显得都很兴奋,忙碌着把女人们一个一个的带进里屋,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就在里屋,挨个搜查被捆女人们的身子,搜完一个,男人们就重新捆绑一个,直到把身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再捆住腿脚,拿厚厚的白布条压着棉花团,紧紧地蒙了双眼,嘴里则依然用毛巾严严地塞住了,丢在地上铺着的席子上躺着。
  三十多岁的女人,男人们都叫她招娣,是那个摆渡船男子的老婆,这四个男子也都是堂兄弟,他们结伙在一起干这事,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也干得很是得心应手。
  招娣把搜到的东西都放在了油灯前的小桌子上,几个人翻看着,把钱和值钱的都打在了包裹里,还有两个小本本,他们打开了其中的一本,里面有一张很漂亮的微笑的女孩子照片,标注的是记者身份,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随后又不以为然起来,把那本子往墙角里一丢:“别管她,反正已经绑了,这样脸蛋子的一定是个好价钱……”
  又拿起了另一本,一看之下,几个人都傻眼了,居然是公安局的工作证,那上面的照片,分明就是船上反抗的那个女子,没想到是个警察。
  几个人立刻紧张起来,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接着就悄悄地商量起来,那个年纪稍长的胆大比较大,他提出把凝芳抛入湖中灭口,其他几人一听都默不做声起来,也不表示反对。
  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招娣做了决定,不在这里和人贩子做交易了,明天一早赶紧带上人离开,至于那个警察,晚上再好好想一想怎么办。
  虽然定了下来,但几个人还是很是懊恼,这么好的生意看来以后做不成了,于是,他们匆匆的做了些吃的,吃完后,招娣划着小船去把她男人叫了回来,忙碌了一下正准备睡觉。
  没想到,跑到外面方便的一个男子匆匆地跑回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说话……我看见有人来了……怎么办?”
  “什么人?”
  “不清楚,只是看见后面有人上来,还拿着手电,在后面的屋子里照来照去,怕不是联防队的?”
  “啊?……快,大家快把东西拿着……赶紧走……快呀……”
  招娣低声催促道。
  几个人迅速忙碌起来,悄无声息地就把东西搬到了船上,招娣又吩咐两个男子留下来,把凝芳身子捆上石头,赶快丢到湖中,此刻他们逃离要紧,再也不管什么后果了。
  其他几个人早已把另三个捆绑着的女人抱到了渡船上,留下一艘小船给那两个男子,并嘱咐他们办完事赶紧离开。
  只一会儿工夫,这些人就离开了那土墩子,渡船上的三个女人,也被他们用绳索拴在了一起,拿一条大床单蒙上,乘着黑夜连夜逃离而去。
  再说那两个男子,在屋前屋后的找了一会,总算找到一块较大的石头,连忙捆绑在凝芳的胸前,正准备往外抬的时候,没想到不远处的手电光在慢慢地移了过来,两个人心里一慌,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就拔腿往船上跑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管他呢,还是先跑吧,算这个女警察命大。
  凝芳胸前捆着石头,侧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原以为自己今天生命可能走到了终点,没想到接下来居然一定动静都没有了,心里正在纳闷。
  隐隐的,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这里看看……好像有人……”
  随后,她就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来,有人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不是捆绑她的那帮人。
  一阵沉默后,有一双手在给她解开蒙住眼睛的白布条,接着,一道手电光照射在她脸上,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慢慢的接着暗淡的光线,她隐隐地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是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身体很结实,似乎是农家孩子,而两个孩子长得也十分相象,大概是一对孪生兄弟。
  两个孩子的眼神很紧张,好像正在干着什么偷偷摸摸的勾当,不过凝芳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看样子这两个孩子也不会是那种能狠下心来杀人的。
  其实,这两个孩子却是趁着水灾出来捞外快的,等到天黑划着小船,在这些还没被淹没的村子里转来转去的搜索,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顺便拿回家,可没想到却发现了被捆绑在那里的凝芳,两个人既紧张又好奇,就解开了凝芳的眼睛,想要看看是什么人。
  这一看,倒是感到了惊奇,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白白嫩嫩的,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这么好看的女人,也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两个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凝芳知道眼前就是个机会,赶紧“呜呜”着哼叫起来,示意让他们帮着给她松绑。
  两个男孩从没出过远门,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不知道凝芳为什么被捆在这里,要是现在放了她,生怕到时候有人回来找她,那麻烦就到了自己头上,毕竟他们也是偷偷摸摸的出来找些财物换钱的,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做哥哥的一把拉了弟弟的手,两个人退到了屋子外面,悄悄地商量起来。
  没想到那个叫刘武的弟弟倒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也看到了凝芳的俊俏,心里便开始琢磨起来,琢磨什么呢,原来他有一个舅舅,今年快四十了,因为没有孩子,所以从小就对他很好,经常给他买东西,出去打山鸡或者走亲戚,也总是带上他,所以他心里一直对他这个舅舅很好。去年舅舅的老婆被毒蛇咬死了,无儿无女的他到如今一直打着光棍,到了这个年岁,在他们这样的偏僻农村,想要找个女人,那自然是很艰难的,渐渐的舅舅的人也缺乏了精神,整日里就知道在山上转悠,或者在家编制一些竹器,神型越来越苍老。
  可是现在刘武看到了凝芳,突然心里就有了想法。
  眼前的这个美貌女人,要是给舅舅做老婆,不知道舅舅该有多高兴,也算报答了舅舅对他以前的好,反正他舅舅住在他们那里的山上,家里藏个女人一般外人不会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咋样,听母亲说过,外面有些村子里,那些老光棍都是花钱从外地买女人回家呢,大不了就说是买来的。
  主意一定,便跟他哥哥刘文说了,刘文比较小心,一听他的意思,犹豫了好一会,但经不住刘武的说道,便同意了。
  兄弟两人又进入屋内,两人的眼神立刻让凝芳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苦于自己身体被缚,嘴里塞满了毛巾,想要挣扎反抗也是不可能,于是,她尽量用柔和的眼光注视他们,希望他们能给她说话的机会。
  兄弟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她的眼神,而是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她胸前捆着的石头,毫不费力的用布条子绑在了她的嘴上,以防她吐出嘴里的毛巾,又用一条大花布包住了她的脑袋,剩余部分在她眼睛上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然后弟弟刘武把她往肩上一扛,连手电都不敢打开,迅速地就出了门。
  村子后面的树丛里,停着他们摇来的小船,那船上已经堆放了一些物品,都是他们在其他屋子里搜来的。
  他们把货物腾出了一个空间,让凝芳躺在那里,这才紧张地快速离开了,唯恐有人追上来。
  他们似乎还不急着回家,又划着小船到其他地方转了转,凌晨时分才到了他们的村子,那是在这一大片水泽的对岸,弯弯曲曲的又绕过了几道小河道,藏好了小船后,刘武扛着凝芳,刘文扛着偷来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就潜回了家。
  他们的父亲是个木匠,一直出门在外干活,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他们一起生活,此刻母亲早就起床了,就等着儿子又拿回什么好东西回来,因为这两个儿子都是她教导出来的,学习学不进,偏偏喜欢偷鸡摸狗的,她做母亲的从不管教还纵容,以至于已经养成了习惯。
  一听儿子们回来了,母亲便赶过来看看,一看居然还有一个女人被他们捆着扛回来,便好奇地问起了缘故。
  刘武一说,母亲满脸堆笑,连夸儿子聪明,也不枉舅舅对他那么好。
  当下,母亲和儿子一起解开了凝芳头上的花布单,又让刘武赶紧去把他舅舅叫来。
  中午时分,刘武和他舅舅到来了,舅舅的脸上也是喜形于色,直到一看到凝芳,那脸上几乎就是绽开花朵一般,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午饭很丰盛,那是特意招待舅舅的,凝芳却被关在房间里,眼睛上的蒙眼布也被摘下了,她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紧紧地捆绑着,嘴里的毛巾让她感到口渴,却又无可奈何。
  匆匆的吃过饭,舅舅就急着要把凝芳带回家,为了不被村里其他人发现,两个外甥便把凝芳装入一个大竹篓内,放在家里的那条水牛背上,一直送到离舅舅家不远的山道口,兄弟俩这才把凝芳从牛背上的竹篓内放出来。
  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把鞋子给她穿上,舅舅又问两个外甥要了刚才捆竹篓的绳索,看看天气也不怎么好,似乎有要下雨了,这才让他们回去了。
  凝芳身子有些麻木,站了一会才稍稍缓解了一下,看他们分手道别,便知道自己已经归了这个看起来很老的男子,那一张饱经风霜满布皱褶的脸,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反感,于是,她“呜呜”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后,那双端庄又明亮的眼睛,便满含愤怒地盯着他。
  这个叫何坤的男人倒是没有生气,看着远去的两个外甥,回过脸来看了看她,说道:“好了,走吧,到了这里,不用跟我耍性子……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说完话,把手里的那条绳子挽了一个活扣,往凝芳的脖子上一套,收紧了扣勒着她的脖子,但恰到好处并不让她呼吸困难:“好好的跟我走,要不然喘不上气,可别怪我。”
  他把绳子又穿过她胸口的绑绳上,留出来一长截攥在手里,牵着她就往山道上走去。
  凝芳一开始还“呜呜”了两声,但看他这么拴着自己,便知道挣扎的结果,只会让自己难受,便打消了最后的反抗念头,迈着无奈的脚步趔趄着跟在他身后。
  何坤的家在那稍离村子的半山腰上,坡上坡下满是翠绿的竹林,遥遥的望去,一片竹叶茂密的林涛,在风的吹拂下,忽忽的便发出了阵阵的涛声,那茂密的竹林间,松软的沙地上长出了许许多多的竹笋,而此时,正是春季竹笋丰收的季节。
  凝芳走在这林间的小道上,却没有心情享受这美丽的景色,一股愤懑和焦虑在煎熬着她,看来自己的命运又将对她是个考验。
  她的双手在背后被紧缚着,牢牢地捆绑在身子上,并紧紧地和胸脯捆绑在一起,每次想要扭动胳膊挣扎一下,都会牵扯到胸部,她实在感到有些绝望了,可内心的责任感又让她不能悲观,她的任务需要她去完成,方小欢也需要她去营救,最起码她要把她的消息通知自己的同事们,可是眼下自己都陷入了被动的境地,能否脱困还很渺茫。
  何坤把凝芳领进了这间藏在竹林中的屋子,屋子内,居然满是竹器编制的家具,连床都是青绿色的竹榻,看来这个何坤倒是个会手艺的人,看他那双布满青筋的手,就可以知道他的身子骨一定十分强健。
  凝芳稍稍环视了一下,心里有些担心起来,要是万一有机会动起手来,自己会不会是他的对手,自己逃脱的机会又有几分?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何坤已经把大门关上,把她推倒在一张竹躺椅上,去了一些长布条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的身子捆在了上面,然后抬起她的双腿,不由分说,扒光了她的裤子。
  凝芳没想到他突然之间就来硬的,霎那间涨红了脸,那种羞愧让她感到愤怒,她看出了他此刻强烈的欲望,便不顾一切地使劲的发出“呜……呜……”
  的声音,身子扭来扭去拼命挣扎,那竹躺椅不断地发出唧唧嘎嘎的声音,但他的手劲实在很大,捏着她的脚踝,根本容不得她挣扎。
  她的下身光溜溜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看着他饥渴的眼神和手上毛糙的动作,愤恨的泪花已经盈在了眼眶,但坚强的她却没让泪水流下来,两条腿还是不住地蹬踏。
  他可不管她的反抗挣扎,任她的腿脚在他身上踹踢着,还是把她的一条腿捆在了扶手上,这才抓住她另一条腿,扬起手来在她光溜溜白嫩嫩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随即又捆住了另一条腿。
  他的脸色犹如猪肝一样的涨红着,不慌不忙地把她的膝盖抬起来,把小腿和大腿捆在一起,使她的下体高高地翘了起来面对着他。
  凝芳知道在劫难逃,内心的绝望让她放弃了挣扎,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面前这个男子的丑陋模样。
  何坤知道自己对付这样一个女人,凭他的力气应该是很不费力的,所以他看着刚才还使劲挣扎的凝芳,此刻居然放松了身子安静了下来,内心很是得意,知道自己刚才那几巴掌,已经让她屈服,接下来该怎么摆弄眼前的女人,那就是自己随心所欲的事了,他很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女人听话,就要狠狠地对付她,让她知道男人的凶狠。
  凝芳已经不能阻止他进入她的身子,他是如此的粗暴,全然是一副村野蛮夫式的野蛮,一阵刺痛让她禁不住“呜呜”地哼叫起来,忍不住睁开了双眼,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但随后便又把头甩向一边,不敢接触他发狂般的目光,那种强烈的异样的刺激,使得她再也忍受不住……
  屋内的暴风雨刚刚过去,屋外却下起了小雨,沙沙的声响弥漫了整个竹林。
  何坤趴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饱满的胸口,稍稍歇息了一下,就开始忙碌起来,他把凝芳从躺椅上解开拉起,把她拽到屋内那根顶着大梁的粗竹竿子边。
  竹竿子有碗口那么粗,凝芳背对着竹竿站着,何坤找来一捆麻绳,现将她赤裸的臀部紧紧地捆扎好,拴在那竹竿上,然后大腿和小腿也捆紧了拴牢,又拿来一个牛皮做的项圈围在她脖颈上,一头有一根细细的绳子,他将绳子系在竹竿的上部,拽了拽,看到凝芳的脖颈被他拽得动来动去,便说道:“这个玩意,可是我以前给我老婆用的,那时候她老想跟别的男人跑,看不上我这个山里人,我就用这个把她给锁了……”
  他一边摆弄着,一边随口说道,那意思很明白,凝芳也别想生出逃跑的注意,这样拴着她便是为了防止她,沉默了一下,他的语气有些低沉:“本想和她做一辈子夫妻的……没想到她还是先走了……”
  他动手给凝芳把身上的捆绑解开了,凝芳揉抚着麻木的手臂,又赶紧掩上敞开了的衣襟,她可以站立在那里,那是因为她的腿脚和臀部还被捆在竹竿上,不至于摔倒,但脖颈上的项圈又让她不能弯下腰来解开腿上的捆绑,那些绳扣都是在身体后面打结的,不弯腰根本就不能动手。
  “把胳膊动动,等会还要再捆上……老实点,别找不自在……”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只是一会儿工夫,他便又拿起了绳索,似乎要将她再次捆绑起来,凝芳急忙用手把嘴上绑着的布条往下拉,想要掏出嘴里的布团,没想到何坤在一边操起一个细竹条子,“啪”地一下就抽在她背捆住的腿上,立刻一条红血印现了出来,疼得凝芳赶紧放下手,泪花盈盈的“呜呜”惨哼了两声。
  他高举着竹条,瞪着眼睛:“我说什么来着?我不让你动手,你就只能乖乖地呆着……听明白了没有?要不要再抽你几下……”
  凝芳又怎么惧怕他的威胁,但那般疼痛的确很难忍受,便把脸转向一边,不理睬他。
  何坤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这么嫩白的肌肤打伤了也不是他所愿意的,只要她听话他当然不会继续下去。
  他一把掰开她护在胸前的双臂,解开了她衣衫口子,把衣衫往后一捋,便露出了她的胸脯,他一只手捏住她想要低档的两只手腕,看着她被胸罩裹紧的丰满胸脯,不自禁地低下头把脸在上面蹭了好几下。
  凝芳身子强烈地扭了几下,就被他把衣衫脱了,胸罩也被脱下丢在一边,又松了系在竹竿上的项圈细绳,并把她的身子往下按,让她俯着上身,把双臂交叉着摆放到背后,用小指粗的麻绳仔细地捆绑了起来。
  她的腿脚和臀部被捆在竹竿上,上身弯下自然不会摔倒,何坤很顺当地将她的双手腕,在身子背后交叉着紧贴背部捆扎好,然后臂膀和身子也牢牢地五花大绑住,还故意让她的胸乳鼓突突地高高挺立着,尤其那胸口的绳索,交叉叠花地绑得结结实实,一边捆绑着,一边还警告她:“别那么害臊,以后都是我女人了,我怎么样待你,都得听我的……要是伺候我舒坦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的手劲太大了,把捆着的绳索都陷入了肌肤里,疼得她泪眼模糊,头上的汗珠子都渗了出来,他似乎发现了手脚太重,便稍稍给她松了些。
  凝芳心里的愤恨早已在脸上显现出来,无奈根本不能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捆绑妥贴,又将她嘴里换上了干净干爽的布团,依然严严实实地堵塞着,用长长的一条灰土布绕着嘴紧紧的捆了几圈。
  最后,他倒是很简单,松开她臀部的捆绑,拿了一块白布条,上面垫了一块厚实的棉布,压在凝芳的下阴部,往上一兜,紧紧地系在了她的腰间,然后,用一条小布单把她臀部围了起来。
  忙碌了好一会,算是把凝芳摆布妥当了,何坤拍了拍手,说道:“你好好在家呆着,我去给你打只山鸡来调调胃口,你们城里人可是没吃过这真正的野味,我让你尝尝鲜……”
  他拿起了墙上挂着的那杆猎枪,不一会就装备好了,临出门前,似乎又有些不放心,看着盯住自己的凝芳的,还是用一条大黑布,把她的眼睛严严地蒙上了,并把她嘴里的毛巾再次堵塞严实,这才出门而去。
  果然,天将黑时,他提了两只山鸡回来了,这一顿晚饭倒是让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香味,凝芳看着眼前那香喷喷的野味,哪有心情吃得下去,可又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倒不如先把身子调养好,找机会再说,于是在一只手被捆在身后的情况下,还是勉强地吃了一些。
  自然,吃完后,又得将她的双臂捆绑结实,她不会反抗,知道只要自己一反抗,他便会操起他的细竹条子,受罪的还是自己,索性让他顺顺当当地把她捆绑结实了,也好打消他的担心。
  晚上,那张竹榻让她实在睡不习惯,尤其是被捆绑了身子的情况下,虽然挂着蚊帐,但山上的蚊虫也实在太多,不时的就会被咬一口,何坤好像很体贴她,拿着扇子不停地在她身边扇着,多少也驱赶了一些蚊虫。
  黑暗中,看看凝芳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经睡着,何坤这才伸手抽出了她嘴里的毛巾,把她的两脚先用绳子穿在床榻的竹条缝隙里捆住,然后解开她背后被缚的双臂。
  凝芳被他一动,清醒过来,突然感觉到身子有了些自由,立刻就要翻身起来,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按在床上,她瞪了蹬腿脚,才知道已经被捆住了,知道再反抗也是徒劳,便双手一松放弃了。
  何坤脸色铁板着:“是不是不想睡觉了?要不我掐死你……妈的,再跟我捣乱,看我不把你揍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何……”
  一松手,放开了掐住的喉咙,却握住了她的两手腕,并交叉着死死捏住,另一只手拿过绳索来,左缠右绕的紧紧地捆绑住。
  凝芳含着怒气低沉地说道:“你这样做,不觉得是犯罪吗,赶紧把我放了……奉劝你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警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表明身份,或许现在说出来是个错误,可已经脱口而出了,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
  哪知道何坤却没把她的话当真,以为她是在恐吓自己,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妈的,现在还想吓唬老子……我何坤从小就在大山里钻来钻去的,什么豺狼虎豹没见过,你个小娘们也敢糊弄老子?起来……”
  他把她的上身扶着坐了起来,又拿过一条麻绳折成双股,将她的上臂和胸脯一起牢牢地捆绑起来,可能心里有气,捆绑完以后,还在她丰满的胸乳上,狠狠地捏了一下那颗暗红色的小樱桃,疼得凝芳嘶叫了一声。
  他一把抓过床头的那块棉布,一下子就塞住了她的嘴,看她满含布团鼓涨着腮帮子,欲说又说不出的样子,有点得意地瞪着眼睛说道:“看你再叫……妈的,我们山里人没见过什么警察,他可管不着我们……”
  凝芳被他塞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赤裸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可因为那胸脯被捆着,呼吸时,便带动胸乳一起起伏着,何坤看在眼里,身子似乎又有了反映,随手拿起布条子缠在眼睛上绑紧了,随后把她推倒在床上躺下。
  他有些火急火燎的,三两下脱光了衣裤,大腿一跨就骑在了凝芳的身上,脑子里却在思忖着:“这城里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惹火呢……”
  身下的女人被他蹂躏着,却不能有丝毫的抗拒……
  屋外,突然间便听得雨声大了起来,整个竹林仿佛都在摇动,沙沙的声音弥漫了这小小的屋子……
  小刘等了两三天,居然连凝芳她们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便让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联系了对方的电话,对方称没见到她们,这下小刘着急起来,派出所的同志也跟着派出人员出去了解,一连两天什么讯息也没得到。
  大家猜测着,是不是又遇到了洪水,两人遭遇了麻烦,或者……
  下面的情况他们不敢想象下去,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伙也不能妄加猜测,这消息很快的,局里也知道了,为了尽快把案子破了,决定让小刘先把已经抓捕的案犯带回,抓捕王乃花的任务交由当地的同志,然后再派人迅速赶赴当地,了解凝芳他们的下落,务必要找到她们,哪怕是尸首也要找到,尤其是那个女记者,更是要全力找寻。
  几天后,相隔这片洪水泛滥地区之外,大概百多里远的一个山区,那里有个小村子,这村子虽小,却是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了,村中有文化的也倒是不少,相传在明清两代还出过许多的文人雅士,其中也不乏在朝廷做官的,所以,这里的房屋也大都保留着那些年代的风格。
  但由于以前的时事纷乱,也造成了现在的物是人非,这里的人们也相对的闭塞和保守。
  村中有条河,是从山外流淌进来的,穿过村子又流向山的另一边,村民们从这条小河出山进山,倒也很是方便,自然也有那贩货的做买卖的也都是从水上过来,比那翻山越岭的要方便多了。
  于是,也有那贩卖人口的也打起了这里的主意,今天就有两艘小船停在村外河边的大树下,正等着买主来看货。
  那艘稍大的船,船舱用芦席搭着一个蓬,两头用布帘子遮挡着,一头站着一个男子看住了,岸上一个女人在树根下坐着,正等候着买主。
  舱里有四个女子被麻绳捆绑着坐在那里,那对和凝芳一起被捆绑了的母女,此刻也在船上。
  这母女俩那天和方小欢被他们抬上船,匆匆逃离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就被人又抬到了这艘船上,上来后才知道船上还有另几个女人,都是和她母女一样被五花大绑着,塞了嘴捆坐在舱内。
  可唯独不见了方小欢,不知道她被他们送去了哪里,虽然也是偶然相逢,心里也格外担心她,做母亲的看得出来,方小欢她们长得那么干净漂亮,自然是城里人,遭了这帮人的捆绑,一定会被他们欺负糟蹋。
  她女儿就坐在她身边,紧紧地依偎着她,可能是捆了这么久的时间,此刻倒也不见她有多恐慌,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也许是她母亲还在她身边。
  女人的嘴里也塞着布团,嘴上还绑了一条布条,勒紧了她的嘴,身子上捆的牢牢地,把她已经发育成熟的胸脯都鼓凸了出来,这也正是她母亲担心的,怕那伙人看见了会糟蹋她女儿,幸好那帮人的心思还不在这上面,这么几天来,倒也没有动她们母女的心思。
  船晃了一下,有人上船来了,因为岸上的那个女人说话了,还带了一个男子进来。
  帘子一掀,舱里坐着的几个被捆女人都抬眼望去,进来的也是一个女人,大概四十多岁,那双眼睛一看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她进来后,立刻就把眼光在几个捆绑着的女人身上,滴溜溜地看了好几遍,不一会,眼睛便盯在了那女儿的身上。
  随后便用手在她身上摸捏了好一会,弄得那女儿脸儿红红的,一幅害怕的样子,只往她母亲身边躲。
  女人似乎看准了,一把就把女儿拉了起来:“就她了……”
  随后把女儿带出了舱,船上的那个女人便和她交付了钱款,上船的女人便拿出一卷白布条来,把女儿的眼睛缠绕着捆紧了蒙上,要带女儿上岸。
  哪想到女儿的母亲突然从舱里窜出来,“呜呜”哼叫着,泪流满面地朝着那女人磕起头来,还不住地示意她。
  女人没搞明白什么事,那船上的女子倒是有些明白,便说道:“别管她,她们是娘俩……”
  买人的女人这才明白,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来问问她……”
  船上女人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女人掏出母亲嘴里的布团:“你想干什么?你女儿跟我去的那户人家,不会亏待她的,你就放心吧……”
  “求求你……放了她吧,她还小……今年才整十九岁,还是个孩子……”
  “哦,十九岁了,不小了,我看她身子挺不错的,放心,这样的身子可以做人家女人了,你也是个做娘的,怎么就不懂呢?”
  “我……求求你们了……要不……要不把我也买了吧,别让我和她分开……
  要不然我……我也不活了……呜……呜……“母亲说着话就哭了起来,还不住地磕着头。
  船上的女子心里有气,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仰起来,依然用布团塞住了她的嘴,正准备把她拖进舱里。
  没想到那买人的女人说话了:“这样吧,我叔叔哪里还缺个家里做活的,你要是愿意,那我就买了你……不过,可不能拐带了你女儿逃跑,你要是答应,我就作主把你买了……你看?”
  半个身子已经被拖进船舱的母亲,一听哪有不答应的,连忙“唔唔”着点头,一脸的企盼和感激。
  女人和船主开始讨论价钱,可能是因为这个做母亲的年纪稍大了些,一会儿便谈妥了价钱,同意出手了。
  一上岸,这才知道已经是傍晚,母亲跟着那女人走在前面,她女儿则被一条绳索拴在她的身后,跟在母亲后面,而母亲也同样被捆缚着身子,嘴里塞满了布团,那神态带着感激,小心翼翼的紧紧跟着那女人,深怕跟丢了让她反悔。
  女儿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刚才的那一幕她是听到了,知道她母亲还在她身边,走路时那一扯一扯的绳索,让她心里稍稍放宽了心。
  三个人七拐八怪的,在村子里拐了几个弯,就进了一户人家。
  母亲刚一踏上那个门槛,就知道这户人家以前一定是个有钱人家,那高高的黑墙看起来就有些阴森森的,进去后,大门就在身后关闭了。
  很快,她们被带进一间房间,房间看起来很宁静,两侧竖着高高的大厨,里面放满了书籍,看样子像个书房。
  母女两人就被女人带到桌子前站着:“老实点,站在这里别动。”
  女人出去后,不一会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来者是一个有些花白头发,大概六十多岁的老者,看样子应该是个读过书的人,穿着也比较干净,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二叔,就她俩,你看看怎么样?”
  女人把老者带到母女两面前,抽出了母亲嘴里的布团,那母亲有了说话的机会,连忙不住地对老者说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谢谢你让我们娘俩在一起……你真是活菩萨……“一边说一边还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可她女儿看不见她,也不知道她的心思。
  老者端详了一会,又走到母亲的身后,看了看她的一双手,然后跟女人说道:“你先把她带过去安排一下,然后熟悉熟悉厨房……”
  女人解开母女两之间连接的绳索,把母亲带了出去,然后有把门关上。
  女儿很紧张,她感觉到了母亲的离开,身子开始微微发抖,老者慢条斯理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这才走到女儿的面前,解开她眼睛上蒙得严严实实的布条,看到了那双惊恐的眼睛,注视了一会,女儿把害怕地目光躲开了,老者对她微微一笑,又解开她嘴上绑着的布带,抽出她嘴里的布团:“来,别害怕,先喝口水……”
  女儿还是很紧张也很害怕,战战兢兢地把嘴凑着那递上来的杯子喝了一小口。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他问道,手在她胳膊上的绑绳上摸弄着。
  “桃花……十九了……”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哦,桃花……不错啊,很好听的名字么,嗯,脸蛋长的还是蛮标致的……”
  他的手移到了她胸口上,手指扣入紧缚着的绳索之中,已经感觉到了她富有弹性的胸脯上,那股呼之欲出的热力。
  “有过男朋友吗?”
  他的语气实在很和蔼,桃花听在耳朵里透着那么亲切,便红着脸摇着头说道:“没……没有……”
  他推着她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先坐下,然后把她抱在了膝盖上坐着,一双手就开始从她胸口绳索的缝隙中,解开她的衣服扣子,然后伸手进去抚摸着她的胸乳。
  “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是不是?”
  他捏了一把,又说道:“这么好的胸脯,怎么拿块破条子缠着,怎么说也该买一个好看一点的胸罩么……你看看,好好的闺女……看来还是需要我来帮你们。”
  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弄得桃花脸涨得红红的,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哪里还敢出声。
  “以后你就叫我杜先生,我就叫你桃花,没什么事不要一直和你母亲见面,你呀,就待在我的房间里,好好的服侍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哦,我先说一句,在这里可不能随便出去,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侄女说,她会给你们办的,一般的情况下,还是先捆着,什么时候给你们解开,那就是我的事了……记住了吗?”
  桃花缩着脖子,害怕地点了点头,想要挪开他的手,却又不敢,眼睁睁地忍受着他的手在她胸口摸来摸去。
  原来,这杜先生是在某个县城的中学里教书的,因为五年前对他的一个女学生动手动脚,被学生的家长告到了派出所,结果吃了三年官司,出来后便被学校解除了公职,老婆和子女也和他分开了,没办法,就只能回到老家过起了独居生活,可他这把年纪,性欲倒是很旺盛,一个人呆这大山深处的小村子,也实在很难受,总想着再找个女人来陪陪他。
  他知道他们这个地方,因为远离县城,常有人贩子带了女人来贩卖,很多次自己也去偷偷的看过,只是碍于面子不敢出面,心里便一直憋着那股火。
  没想到这几天,他侄女从外地回来看他,他便转弯抹角地说这事,侄女也是个聪明人,听了一遍就知道她叔叔的心事了,看她叔叔一个孤孤单单地在这里生活,内心也觉得该为他找个女人,所以就留意了村子里的消息。
  再说了,她就他这唯一的一个叔叔,从下就很崇拜他,知道他有学问,也很平易近人,所以现在有机会能为他做事,当然满心愿意。
  于是这买女人的事便顺理成章地就做成了,而且看她二叔的脸色,还是很满意的,自然心下也很高兴。
  侄女带着桃花母亲在院子里到处转了转,让她熟悉一下家里的情况,嘱咐她怎样服侍杜先生,该注意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也警告了她,别想打逃跑的主意,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亲戚关系,要是想逃跑,那全村的人都看着呢,抓回来那是自讨苦吃。
  桃花母亲吓得连连点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听你们的,要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你放心吧……”
  “那好,我二叔要你干什么,你可都要好好的干好,我就这么一个叔叔,要是伺候的不好,我就把你女儿先卖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有好脸色。”
  “那是一定的……你放心好了。”
  等她们把碗饭做好了,大家一起坐在一起时,桃花母亲才看到她女儿桃花,已经光了身子,是被那杜先生从房间里带出来的,看样子两人已经有了那回事,因为女儿的眼睛里隐隐含有泪光,那几乎赤裸的身子就围着一个红肚兜,肚兜下清楚地看到捆缚着她身子的道道麻绳,两个稍稍丰满的胸乳,绑着一只小小的白色乳罩,也从小肚兜两侧挤了出来,双臂还被紧捆在身后,嘴里塞着两块揉成一团的手帕,一只厚厚的小花布罩子,被两头的粗布带子绑在了她嘴上。
  她的下身穿了一条窄窄的小三角裤,那是杜先生从城里带回来的,他就喜欢女人在他面前穿上这些,所以都准备了好些这样的女人内衣裤,带回了这个山沟沟。
  桃花母亲很紧张,以为桃花受到了什么伤害,频频地看着老者和她女儿。
  “放心,她做我的女人,我会好好待她的。”
  杜先生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道。
  桃花母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安慰地看了看女儿。
  侄女回他父亲的老屋子去了,这里晚上就他们三人,桃花母亲被关在杜先生隔壁的一间单独的小屋里,身子也被脱了衣衫,仅剩一件小背心遮着胸脯,两手腕在胸前被布带密密麻麻地捆得牢牢的,又拴在了也被捆住的膝盖上,当然嘴也塞满了布团,还用一条白布把嘴都包严实了。
  原以为今晚能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了,哪知道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屋门就被杜先生推开了。
  他进来后,从床上把她扯了起来,解开她膝盖上的捆绑,领着她就往他的房间走去,嘴里说道:“你快给你女儿把身子弄干净了,真倒霉,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来那玩艺了……”
  桃花母亲,知道是她女儿身子来潮了,算了算日子,来早了,估计是受了惊吓。
  一进房间,便看到女儿已经被他放在了床前的椅子上,上身还是捆绑着,下身却是一片红,杜先生给桃花母亲松了绑,但仍堵着她的嘴,让她赶紧把她女儿弄干净。
  桃花母亲忙碌着,手脚倒是很利索,不一会便收拾妥当,桃花的身子下,被她用卫生纸做了一个月经带垫着,拿布带捆在了下体。
  看了看垂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桃花母亲,杜先生的眼睛就盯在了她背心下得身子,隐隐的那两颗红豆正突显在哪里,却有了几分丰腴之感,他想了想突然说道:“哦,你也在这里睡吧,等你女儿身子好了再睡那屋……”
  说完,把桃花又抱上床,塞在了床的最里侧,盖上一条薄棉被,然后让她母亲也上床,叫她坐在床上,脱了那小背心,重又拿绳索五花大绑着,捆绑了她的身子,捆缚时,毫无顾忌地在她胸口摸捏着,倒是桃花母亲一言不发,任由他摆布,为的是怕女儿担心。
  没想到这女人虽然有四十岁多,除了一双手稍显粗糙外,那身子居然还是滑溜溜的。
  他哪里知道,这桃花母亲,就在孩子才四五岁的时候就死了男人,一只守寡到现在,那身子就再未被男人碰过,肌肤自然还是有些弹性的,尤其那胸脯也很坚挺,他的手一摸上去,自己的身子立刻有了反应了。
  桃花母亲哪想到他会当着女儿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立刻脸上羞红一片,感到无地自容,可又喊不出声,身子也在他的捆绑当中,根本不敢反抗,“呜呜”了几声后,便被他脱了裤子。
  她有些着急起来,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杜先生,她的女儿在身边,杜先生似乎领悟了她的意思,随手拿过一条布条来,把桃花的眼睛蒙上后绑紧了:“好了,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女人么,有什么好计较的……”
  蚊帐被放了下来,杜先生已经趴在她的身子上,嘴里也开始哼哼地叫了起来。
  桃花母亲的身子,就像久旱逢甘雨,突然受到了滋润,久违了很多年的感觉,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尤其是那种束缚后被强迫的压抑感,更让她兴奋无比……
  但身侧有女儿躺着,她不敢大声地发泄身体的愉悦,只能紧咬着嘴里的布团,把呻吟声抑制在嗓子里。
  内心的隐痛此刻早已被身体的兴奋所替代,当他亢奋着进入后,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这一声叫虽然被塞住嘴的布团堵住了,但却是她发自心底的呼喊,或许又是她对命运的捉弄发出的呐喊……
  黑夜深深,村落寂寂,几声凄惨的乌鸦鸣叫,划过静静的夜空……


49
  简陋的房间里,看起来很杂乱,门口站了几个小孩子,倚着门框看热闹,那脸上还都流着鼻涕,脏兮兮的一幅奇怪的表情。
  方小欢坐在床前那张小方桌旁的凳子上,心里惶惶的,不知道这里的人家会怎样对她,耳边只听得屋外的人在说着话,似乎很热闹,就像久别重逢一样,好像完全不管屋子里被捆着的她。
  她的嘴上有两条胶布交叉着紧紧地封贴着,嘴里塞着满满的布团,胳膊被扭在身后用双股的麻绳仔细地牢牢捆绑着,绳索儿缠绕着臂膀和手腕,贴紧了身子捆缚在一起,以至于把她那件本就紧身的衣衫,绷的胸口的扣子都撑开了,露出里面那绣了花的白色胸罩,裹着丰乳颤巍巍的,半隐半现在眼前。
  她不知道这里离开和凝芳分别的地方有多远,只知道被蒙上眼睛后,迷迷糊糊的过了很久,才被拉到了另一条船上,听他们商量着,似乎暂时不敢把她卖了,想要听听风声再说,因为警察如果真的注意上了他们,好歹也能把她作为人质。
  这些主意其实都是那招娣出的,她心里没底,怕的就是凝芳那头追查出来,所以想起了她伯父家,也许可以暂时把方小欢寄放一段时间,那里地处偏僻,村子虽然有一百多户人家,也算个大村子,但却很少跟外界来往。
  大伯家也是个天天在地头干活的人家,比较本分,以前这个村子也有买来的女人,虽有逃跑和寻死觅活的,但后来也都被收服了,如今都安安分分的生养了孩子,再也没了逃跑的念头,所以她觉得那里比较安全,便和她表弟捆了方小欢一路赶到了这里。
  大伯家里有四个儿女,大儿子夫妻两和二儿子都出门打工去了,女儿早就嫁到了外村,很少回来,家里除了老二的媳妇和几个小孩子以外,还有一个小儿子,今年十九岁,刚刚辍学在家,因为无所事事,也不想整天下地干活,便出门学了几个月的理发手艺,回来后用茅草在村口塔了个简易棚,开了一个理发铺子,这方圆几里的小村子偶尔也有人来理个发,倒也是方便了这里的人们,招娣把人一带来,这全家就有些紧张起来,等她把事情说妥后,还放下了一些钱,这一家的老两口算是答应了,当然也知道该怎么办,这捆来的女人以后就是能换钱的买卖,所以每天都看得很紧,农活一完,就赶紧回来,先给方小欢松了捆绑,然后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过那嘴上的胶布,却是始终贴着的,一点也不敢松懈。
  有时候看她贴着难受,又会给她换上布带子绑着,就是不给她出声的机会,家里人都下地的时候,那定然就是一通五花大绑,把她捆得牢牢的丢在床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生怕村里有人惦记着或走漏了风声。
  老两口不敢有丝毫放松,这都是招娣关照的,他们也不敢怠慢,知道她在外面很有路子,以后要是买卖好的话,也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这老两口的小儿子叫宝柱,生性比较懦弱,人长的也很单薄,但因为读过两年初中,这学识自然就比村里其他人要多一些,家里绑着个女人,他便觉得有些别扭,也明白这事是违法的,却又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只能假装不知道,一有空就躲在自己的草棚子里。
  父母带了几个还小的孩子去田里干活时,家里一般都有他二嫂照看,要是忙起来二嫂也下了地,就会让他抽空回家看护着。
  这临近五月份的时光,恰好正是田间最忙碌的时候,一家子都到了地头上干农活,所以,宝柱就常常的在家中做些吃的,或给地头的父母和孩子送去,或给被捆绑着的的小欢也端上一份。
  这几天频繁地在家中做些事,不免就和方小欢面对面的机会多了些,倒让他没有了一开始的不好意思,这样一来二去的,只要大门一有响动,方小欢就会知道是他回来了,便会“呜呜”着提些小要求,少不了就是喝口水解个手之类的。
  喝水自然很容易满足,但她要方便时,就会让宝柱感到很为难,他一个大小伙子,从来没见过女人坐便桶,更没有亲自动手为女人脱过裤子。
  这一来,他涨红着脸不该知怎么办,只能把她带到便桶旁边,叫来他才七岁的小侄女,帮着给小欢脱了裤子,自己则躲到了门外,这倒让方小欢内心十分的感激,不仅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渐渐的,两个人有时能通过眼神做一些简单的交流,也不再那么拘谨了,虽然一天之中也难得见上几次,但方小欢心里还是觉得很放心,至少面对他的时候,不用提心吊胆的防止受到侵害。
  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快近中午,宝柱也没等来一个客人,坐在门口看的那本烂了的连环画,也不知翻看了多少遍,正在无聊之间,一抬头,远远地看见不远处那户人家的女人在门口洗头,心里一动,便想到了方小欢,心想,她好像到了这里还没洗过澡,也没洗过头,那头发上都粘了灰干枯了,他知道城里女人都是很爱干净的,现在自己正没事可干,何不给她洗洗头,也让她心里舒坦一些,反正爹娘不在家也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便赶紧回到了家中,进了房间,那小欢正背朝外躺在床上,身子上捆缚的绳索依然道道紧缚着,他站在床前,看到小欢把头转过来,瞪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他。
  宝柱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就问道:“我……我给你洗洗头,好不好?”
  方小欢呆了呆,随后露出欣喜的神色,怯怯地点了点头。
  “那……那我带你去我的铺子里……那里方便……”
  宝柱看到她笑了,心里也甜滋滋的,赶紧上前把她扶着坐起来。
  “呜……呜……”
  她又点了点头,心里真的很是感激,这头上早就痒痒了好多天了,苦于自己没法动手。
  他给她解开捆在腿脚上的绳索,把她搀下床就要往前走,没想到,小欢被捆了好一会,那腿脚早就有些麻木了,一迈步就发软,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宝柱伸手搀住了她,无意中却把手伸在了她腋窝下,自然而然地就碰触到了她的胸乳,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把头抬起来羞红着脸看他。
  宝柱感到了她身子的柔软,心里颤了一下,地下头时,他的脸几乎就贴在了她仰起的的面颊上,看着她嘴上贴着胶布的脸,就像一个刚刚熟透的大苹果,又嫩又红,忽忽的粗重呼吸声,从她鼻孔中喷向他的脸面。
  宝柱毕竟还是胆小,什么时候拥过这样的女子,赶紧站直了身子,扶着她出了屋子,才一出大门,宝柱就觉得有些尴尬,他一个大男孩扯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女子走在村子里,实在有些害羞。
  好在村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这才让他稍稍安了心,不过再也不敢拉扯着方小欢,让她自己跟着他走。
  方小欢被捆到了这里,还是第一次被带出屋外,这清新的空气和阳光,让她感到格外的亲切,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可这里异常的陌生感,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不敢脱离宝柱的脚步,看他紧张地快步往前走,自己也赶紧跟上。
  当初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她是被蒙紧了双眼带来的,一开始听满屋子的人声,以为这里不是那么冷清和偏僻,现在一出屋子,才知道这里的环境竟然是那么的荒凉和闭塞,放眼远望,除了山峦便是杂草丛生的原野,这个村子看上去房屋众多,却寂静的出奇,怎不让她心里感到恐慌。
  草棚子实在太简陋,棚顶上还有一个大缺口,那阳光就从缺口处直直的照射进来。
  宝柱开始忙碌起来,方小欢被他扶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坐着,好一会,水烧开了,宝柱倒了满满的一大盆端在她面前的地上,因为他知道方小欢那一头长长的秀发,需要这么多的水。
  宝柱站在她身后,让她分开腿弯下腰,把她一头长发都浸在水中,他的手法很是轻柔,生怕弄伤了她的头发,他的细心又让方小欢感到了由衷的舒服和放松。
  有水滴溅到了她的衣衫上,弄湿了她肩膀上的衣衫,宝柱下意识地伸手到她胸口,习惯性的解开了扣子,想要把她衣领往后扒,可她肩上和胸脯上都被绳索捆绑着,便红着脸说道:“我……我给你把衣服拉下来一些……”
  说话时,把衣领从绳索间往后扒拉着,裸露出她嫩白的双肩,此时,阳光渐渐地移动着,棚顶的破洞中一抹光线,恰好就亮堂了她的身子。
  他站在她身后,痴痴地看着她圆滑光润的肩膀,那两条白色的胸罩肩带,正紧紧地勒在她的肩上,她的肌肤是如此的娇嫩,几乎吹弹可破。
  宝柱用干毛巾抖动着手给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悄悄地就扳住了她的肩头,把她的身子转向自己面对着。
  他的眼睛有些恍惚起来,那丰满的酥胸,此刻就半隐半现地挺立在他的眼前,那只精巧的绣了几朵暗花的胸罩,十分饱满而又紧绷地兜着那又白又嫩的胸乳,几道骄横的绳索正紧紧地捆缚在那里,也许是湿了的长长头发遮挡了小欢的眼睛,此刻她闭着眼睛,正在等待他给她继续擦干,哪里知道宝柱已经神志恍惚,眼睛不能离开她的胸脯。
  他有些控住不了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大着胆子,悄悄地就在她胸口白嫩的肌肤上轻点了一下,他想感觉一下,她的胸脯是不是很嫩很有弹性。
  方小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一幕,也看到了他赤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更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的脸也腾地红透了,随即又渐渐的变成了白色,她内心依然有着那点微不足道的防御,自己是城里有知识的姑娘,怎能和乡下的小伙产生感情的往来。
  “你……你真好看……就像……就像仙女……”
  他说话都在发抖,可眼睛已经直直地盯在了小欢的脸上。
  “呜……呜……”
  小欢的嘴上封着白白的胶布,阻挡了她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把身子扭向一边,想要躲避他的眼光,可他一把就拉住了她,猛地把她搂入了怀中,一只手便狠狠地摸上了她的胸脯。
  草棚内“乒乒乓乓”发出了一些声响,那是被踢倒的脸盆和凳子。
  几声奋力的“呜……呜……”
  声,让宝柱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站在她面前:“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小欢泪水盈盈,一脸的恐慌还没有消失,见他突然住手,还显出歉意,心中一块石头慢慢落地,摇着头“唔唔”哼哼着。
  “我帮你把衣服穿好……”
  他又凑到她面前,方小欢此时只能无奈地让他动手,再也不必躲避,看他把她的胸前衣襟整理好,倒是再无他意,也松了口气,不过内心之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他似乎也看到了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温和,顿时觉得刚才的鲁莽,两个人默默地相对站着,好一会,宝柱说道:“我帮你把胶布撕了吧,是不是很难受?”
  看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边,她没有反对,把下巴抬了起来迎合着他。
  胶布被撕下,嘴里的棉布团也被他抽了出来,方小欢长长地舒了口气,腼腆地看了看宝柱,突然问道:“你多大了?”
  “十九了”“哦,上过学吗?”
  “半年前就回来了……”
  他的神色有些黯然。
  一阵沉默,方小欢试探性地说道:“你……你能不能把我放了……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宝柱回头看了看屋外,摇着头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我爹会打死我的……还有我唐姐也会骂我的……”
  “我……我是……”
  方小欢心里一急,差点就要说出自己是记者,但又觉得不该现在说出来,便又忍住了。
  “哦,你叫什么?”
  宝柱问道。
  方小欢犹豫了一下,觉得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要不然以后怎么见人,突然间想起了李凝芳,灵机一动便说道:“我……我叫李小芳,你就叫我小芳好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似乎再也没有了隔阂,却把时间差点忘了,宝柱这才想起该吃饭了,赶紧要把她带回家,拿起刚才从她嘴里抽出来的布团,又要塞回她嘴里,那脸色显得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欢知道他不敢违背他父母,便张开了嘴让他塞严实了,宝柱看了看撕下来的胶布,已经潮湿没有了粘性,便从一个小木箱里拿出一大张白色的医用胶布来,用剪刀剪了一块,撕开后封贴了她的嘴,这胶布可是他特意从城里买回来的,为的就是怕理发时弄破了客人的皮肤,没想到却先给方小欢用上了。
  他的手在她嘴上轻轻地抚平胶布,不经意地感受到了她脸颊上的火热,他的心又一次的萌动了一下,尤其面对自己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让人心动。
  “她的年纪比我大……”
  他突然心里说了一句。
  两个人刚刚离开草棚子,身后就传来一个破锣嗓子的喊声:“柱子……慢点走,帮我把头刮一下……”
  柱子回头一看,居然是村里的无赖陈和尚,这个家伙平时游手好闲,就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以前曾经冒充了和尚,出去到处骗吃骗喝,也不知道被人揍过多少回了,后来人们就索性叫他陈和尚,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宝柱不敢得罪他,但看着身边还被捆绑着的方小欢,又觉得有点为难,心里担忧这个和尚会惹麻烦,就说道:“陈叔,我先回去一下,马上就来,你先在棚子里等一下……”
  说着话,赶紧拉着方小欢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那陈和尚早就看到了他身边的女人,而且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被捆绑着的,那绳索儿都陷进了肌肤里,把个窈窕的身子都捆的玲珑起来,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几个大步就到了他们面前,陈和尚低头一看方小欢,那脸上可就满是笑容了:“哟,我说柱子,什么时候也弄了个漂亮女人了?你那身子骨能行吗……嘿嘿,这小娘们可真标致啊……城里绑来的?”
  “不是……使我堂姐……堂姐家的亲戚……”
  宝柱不知道怎么回答,紧张得语无伦次,把身子掩护着小欢。
  陈和尚的眼睛似乎已经离不开小欢的身子了,滴溜溜的不住在她身上转悠着,宝柱知道要摆脱这样的无赖很难,而且自己也很怕他,便说道:“陈叔,我现在就帮你刮……刮完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说完,一把拉了小欢就返回了草棚子内。
  陈和尚早就跟了进来,宝柱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那条围脖便围了上去,随手就把剃刀扬了起来:“陈叔别动,小心划着……”
  一挥手就要开始刮。
  哪知道这个陈和尚,似乎有了想法了,一扬手挡住了宝柱:“慢着,我看那,不如先把她拴好了,免得到时候我们干活,让她给溜了……”
  “不会的……陈叔,不会的……”
  宝柱紧张起来,可却挡不住陈和尚。
  陈和尚站起身子,脖子上还围着白布兜呢,在草棚子里四处找寻着什么,可翻看了一遍也没找到,却从自己的裤腰上解下了一条练功带,那是一条足有两米长的绸布带子,二话不说,就把两头从方小欢的两腋下穿过,勒住了她的前胸,兜在胸乳下,从背后穿出后,高高地吊挂在棚顶的竹竿上。
  方小欢被捆着身子,哪里能够挣脱他,被他拴在那里,一开始还使劲扭动身子,但被他眼睛一瞪,便吓得缩了脖子不敢看他,唯有那堵着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
  声,毕竟那绸带勒着她的胸脯吊着,让她很难受。
  他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好好待着,等我剃完脑袋,陪我回家玩玩……”
  说完话,咧着嘴笑着,把手又伸进了她的衣襟,想要趁势摸一把。
  宝柱已经拉住了他的手:“陈叔……快坐下来吧,我还要赶回家呢……”
  原以为给陈和尚刮好脑袋,他就能回家,哪知道这陈和尚是吃定了宝柱,刚站起身来,就解开了他的练功带,放下了方小欢:“来吧,上我家去玩玩……我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保你喜欢……”
  这一扯,就把她扯出了门外,眼看着就要被他拉走,宝柱急了,可又不敢跟他用强,也不是他的对手,便死死地拉住他的手:“陈叔……陈叔……你就放了她吧……她真的是我堂姐的亲戚,到我家来玩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亲戚?来玩的?来玩还捆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他笑嘻嘻地搂住了方小欢的腰,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的酥胸,使劲地捏着揉着,把方小欢捏的泪花盈盈满脸通红,却不能挣脱他的搂抱。
  连拉带拖的走了有几十步远,迎面碰到了宝柱的二嫂,她是赶过来喊他们回家吃饭的,她在家中等了他们很久,父母也早回来了,就是不见他俩,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让她赶过来看看,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好,又不敢大声,奔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拉住了陈和尚的手:“陈兄弟……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姑娘……”
  这宝柱的二嫂,原先也是被买来的,一开始很不情愿,逃跑了几次一直没有成功,但她男人倒是对她挺好的,百般的呵护她,慢慢的有了孩子后,她便死了那份逃跑的心,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男人过起了日子。
  她也知道这小叔子宝柱生性软弱,从不会跟人计较,眼看着陈和尚这般凶狠,自己不出面,那方小欢定然被陈和尚抢走,这才上前拖住了陈和尚,一番软磨硬泡,倒让陈和尚不敢翻脸,毕竟都是村里人,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这宝柱的二嫂也是个俊俏媳妇,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粘粘腥,这才嬉皮笑脸地对二嫂说道:“那好,看在你的面上,我今天就算了,不过……不过说不定我想要的时候,我会去你家的,嘿嘿,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让我进门哦……”
  二嫂脸一红,赶紧示意宝柱带着小欢走,嘴里应付着陈和尚:“放心,陈兄弟……你来了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这才算是摆脱了这个无赖,心里也觉得庆幸。
  宝柱父母得知此事,把他臭骂了一通,让他以后不准再带小欢出门,免得惹是生非,坏了招娣的好事,还告诉他,说不准过了一个月招娣就会带她走,要是出了事,他们一家怎么交代。
  这些话没有当着方小欢的面说,但都被她在里屋听见了,心里不知怎么办好,她可不想再落入那帮人的手,等待她的一定是被贩卖到什么地方,到时候生不如死,她怎么能够接受呢?
  可一切又不是她能左右的,自己现在整天被人看守着,还时常要被五花大绑封着嘴捆在屋子里,哪里能有机会逃跑,即使逃出了这间屋子,外面的世界她完全一抹黑,能不能逃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己的青春岁月才刚刚开始,人生的道路也才刚刚起步,没想到就落入了深渊,难道自己的命运就那么悲惨……
  她想起了凝芳,还有那些面孔坚毅的警察,心里突然想到了自救,这自救的唯一途径便是宝柱,她要设法让他把她放了,最起码也要给她带出消息,好让警察来搭救她,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的心里便开始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过后,陈和尚居然堂而皇之的来了,他是看到宝柱的父母出了门才进来的。
  宝柱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并反锁了房门,床上躺着的方小欢也是十分的紧张,似乎她也听到了那个陈和尚的大嗓门。
  屋外,二嫂忙着招呼陈和尚,却被他扫兴地喝止了:“走开……老子今天就是来带人的,我陈和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让她陪我两天,我就放她回来,要不然我可告你们去……到时候吃官司的可是你们。”
  他的一番话,让二嫂心里害怕,但知道屋内宝柱和小欢都在,又不敢说穿,便陪着笑脸哄他,恰在这时,陈和尚的一个同伴闯进来喊他,好像有什么事,那陈和尚脸色一板,立刻就跟着他出去了,回头丢下一句话:“赶紧准备好,我马上回来带人……”
  二嫂敲门进了房间,把刚才的事都说了,宝柱不知该怎么办,二嫂想了想,觉得还是把她公公和婆婆叫回来,让他们来挡一下,或许那陈和尚还不敢太放肆,便赶紧奔地头而去。
  小欢知道事情弄得一定很糟糕,自己的清白眼看着就要不保,长到二十三岁的她,至今还是个处女,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让她几乎就要崩溃了。
  她一个堂堂的高学历的青春少女,又怎么能被一个乡村无赖玷污,但身陷如此的境地,也让她无可奈何。
  当她的眼睛看着宝柱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让她自己也感到惊讶的想法,何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纯朴老实的年轻人,虽然这也是她心里不甘的,但总比被那个无赖糟蹋要好些。
  下这样的决心是很痛苦的,但时间不多,她还是咬牙含悲地决定了。
  她抬起下巴,拼命地对他“呜……呜……”
  哼叫着,还把身子扭来扭去,宝柱看了看她,知道她要说话,便解开了她嘴上绑着的布带,抽出嘴里的布团:“你……你想说什么?”
  “宝……宝柱弟弟……你……你看我好看吗?”
  她清了清嗓子,满脸羞红地问道,可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期望。
  宝柱呆了呆,茫然地点了点头:“好看,很漂亮,就像书中描写的一样……”
  “那,那我做你的姐姐,好不好?”
  “好……”
  他有些手足无措。
  “那我叫你弟弟了……弟弟,姐姐想让你帮帮我,你愿意吗?”
  小欢心里开始激动起来。
  “愿意,当然愿意……可是,可是,我爹娘和我堂姐……他们不让我放了你……”
  他猜想着小欢的意图。
  “你不用放了我,姐姐不为难你……姐姐只求你……”
  她的脸上突然放出了一团红云,笼罩了她整个面颊。
  “我只求你满足姐姐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你……你帮我脱了衣衫……还有……还有下面的……”
  她实在说不出裤子这两个字,说完话已经低下了头。
  “……”
  “我想……我想把我的身子……给……你……”
  她的眼里突然满是泪花,顷刻之间已是泪流满面。
  宝柱大惊失色,他哪里想到小欢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恨不得立刻就跑出屋子。
  可他看到了泪水盈盈的她,正充满期待地等待他的答复,他又不敢回绝她,怕伤了她的心。
  “你……你要是不答应,姐姐只有一死了……”
  她想用死来要求他,可她连自己有没有死的勇气都不敢肯定。
  一阵沉默,短暂的沉默。
  宝柱把房门重新关得紧紧的,再次来到方小欢的面前,似乎已经坚定了信心,方小欢为了不让他丧失鼓起来的勇气,轻声地说道:“你……要是不方便,那……那还是这样捆着吧……我不怪你。”
  宝柱脸也红的像个关公,嘴唇在微微打颤,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小欢,那是他第一次这样紧紧抱着一个女人,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一个没有自由被紧紧捆绑着的女人,一个自愿献身给他又比他年长的的女人。
  他感到了怀里女人的体香和柔软,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这一切都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陶醉了,毫无顾忌地把她压在身下……
  “宝柱……好弟弟……你帮我蒙上眼睛吧……我,我害怕……”
  她喘息着,却不敢看他。
  宝柱已经脱了她的裤子,那光溜溜雪白的臀部,让他无比的兴奋,听她一说,顺手扯过床头的那条布条子,在她眼睛上绕了两层,狠狠地系紧了,他的手随后就握住了她绳索中挺起的胸乳……
  一声拼命压抑了的哼叫,伴随着那阵突然的刺痛,小欢的泪水湿润了蒙住眼睛的灰布。
  一滴殷红的鲜血无声地滴落在床单上,像一颗灿烂的红宝石,鲜艳美丽……
  当陈和尚再次来到的时候,那房门还没打开,他在外面高声叫着,要宝柱出去。
  宝柱正在里面,怀里拥着小欢赤裸的身子,她身上的捆绑都已被他解开,唯有眼睛还是蒙着布条,他体验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快感,也尝到了漂亮女人的滋味,他十分的满足,也十分的害羞,毕竟自己才十九岁,面对的又是比他大几岁的美貌女子。
  他搂着她想给她一些温存,却已经感到了她的伤心,知道刚才的激情,是她的无奈,但事已做成,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轻轻地揉摸着她的身子。
  陈和尚的喊叫打破了这一点宁静,宝柱突然把衣服丢给了小欢,并给她解开了蒙眼布,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赶紧逃吧……从窗户出去,一直往前逃就能逃到大路了……”
  小欢这一次真的被感动了,没想到自己绝望的一次付出,居然换来了生的希望,再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把衣裳穿好,连胸罩都来不及戴上,套上裤衩,慌不迭的就下了床。
  宝柱已经悄悄地打开了窗户,小欢感激地看了看他,这才跳了下去,拣起宝柱扔给她的胸罩和长裤,穿过菜地迅速往村外跑去。
  看着她奔跑时纷乱的长发在飞扬,宝柱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点失落,呆了呆,又轻轻地关上了窗户,这才打开房门。
  陈和尚一看不见了小欢,那火气就大了起来,但宝柱说得明明白白的,小欢被他二嫂带去他爹娘那里了,他也没办法,这倒让陈和尚无可奈何起来,总不至于追到地头上去绑女人,毕竟也是一个村子的,便丢下了几句狠话,悻悻的离开了。
  出了门,他的那个同伴还在门口蹲着抽烟,被他抢白了几句,便准备回去,哪知道那个同伴倒是个有心眼的家伙,问了问,才知道陈和尚没见到那女子,便带着陈和尚到屋后去看看,这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那菜地里明明白白的留着一行小脚印,分明就是女人的脚印。
  这可把陈和尚气坏了,张嘴就要破口大骂,却被那同伴制止了,示意他赶紧追下去,或许还能追上。
  这一下提醒了陈和尚,两个人便拔腿往前追了起来。
  方小欢本是一个娇嫩的城市女孩,从未在这样的环境中奔跑过,加上刚才和宝柱的一番激情,身子也很虚弱了,此刻再有了紧张的心情,更加慌不择路。
  看着四周的荒芜,她不敢往野外跑,因为害怕迷了路,便沿着那村外的小道跑,没跑多远就累的放慢了脚步,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喘起气来。
  这一停下,便看到了远远的有人追上来,再一看,居然便是陈和尚,吓得她赶紧又起身往前跑。
  一路跌跌撞撞的,看到前面有个空场子,场子旁边有个很大的房子,便一下子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原来是个打谷的仓房,里面堆满了稻草和农具,顾不了什么,一下子钻进草堆里,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陈和尚已经看见她进了仓房,他心里高兴,知道这个女人跑不掉了,因为这间房子没有后门,躲进去还不是自寻死路。
  两个人一进去,就说到:“出来吧,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死你……”
  小欢从草隙中看到两人就在屋子中央站着,心里越发的害怕和紧张,抖动的身子把身上的稻草弄得簌簌地发出了声响。
  陈和尚一步上前,一把撩开稻草,从草堆上揪住小欢的头发把她抓了起来:“妈的,再跑啊?你能跑得了老子的手心?”
  小欢疼的泪眼模糊,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头部,使劲挣扎着。
  “走吧,跟我回家……”
  陈和尚拖着小欢就往外走。
  小欢突然大声的喊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再叫?再叫老子现在就揍死你……”
  “别打,还不如把她捆了,这样多省事。”
  他的同伴说道,并递上了一捆麻绳,估计是在仓房内拿的,还把草堆上拾起来的那只胸罩递给了陈和尚。
  陈和尚拿着胸罩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嘿嘿,还挺香的……来,还是先塞着你的嘴再说……把嘴张开,要不然老子敲掉你的牙。”
  小欢再不敢反抗,嘴巴还没完全张开,他已把胸罩塞入她嘴里,随后两个人合力把她五花大绑起来,陈和尚似乎十分的开心,手上的劲也使得特别大,竞把小欢捆得结结实实,一点都没有松动,小欢叫不出声,只能流着泪水“呜呜”哼哼着忍受着疼痛。
  “走吧,我们回家再好好的玩玩……你这叫自作自受,走……”
  这一刻,陈和尚的脸上荡漾着胜利的笑容,他知道只要自己想要的女人,一般都不会逃出他的手心,眼前就是个例子。
  几天后,宝柱在他的草棚子外又见到了小欢,她是路过他的草棚子,被他看到的,而且看到的不止她一人,还有陈和尚走在她前面,他的手里牵着一条绳子,那绳子就连在小欢的腰部,小欢穿着一件短小的白布衫,布衫紧绷绷地裹着她的身子,却无法把胸前的衣襟扣紧,敞开的胸襟处,很清楚地就能看到一只花布胸罩,正禁锢着她的丰满胸乳,那雪白的肌肤在光线下显得很是耀眼。
  可她却没有自由,因为她的身子被几股棉绳牢牢地反捆着,从脖颈到肩胛,再绕到胸脯,然后缠绕着胳膊和手腕,紧紧地五花大绑着。
  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看那鼓起的腮帮子就知道了,嘴上被一只厚厚的却是小小的纱布口罩封着,口罩带子很凶恶地绑紧在她的脑后。
  她也看到了宝柱,那眼神是如此的绝望,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却让宝柱感到了无奈和悲哀。
  陈和尚带她出来是炫耀的,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从宝柱家出逃后,就不是他家的女人了,后来被他在半路抓到,那就是他陈和尚的女人,所以他可以大胆地带着她在村里转悠,这么漂亮的女人归他所有,他的脸上一定很有光彩。
  这几天来,他已经把小欢驯的服服帖帖,自认为她不会再不听自己的话,所以大着胆子出门,就是要给宝柱看看。
  他走进他的草棚子,很熟练的就在他的小木箱里,翻找到那块大大的胶布,然后剪了一块,走到草棚外,解开小欢嘴上的口罩,看着她塞满棉布的嘴,对宝柱笑着说道:“柱子,我看还是把她的嘴贴着比较好看,要不然老被小嫩鸡偷偷的亲上一口,我会心里难受得……你说是不?”
  宝柱知道他在说自己,尴尬地不敢看他,脸却红了起来。
  陈和尚撕开胶布,当这宝柱的面,很认真地封贴了小欢的嘴,胶布四四方方的,恰好贴严实了嘴部,再重新把口罩戴上绑紧了,这才扯着小欢扬长而去,留下几声得意的笑声。
  宝柱心里恨恨的,但无可奈何,他的眼睛远远地跟着她的身影,慢慢地越来越远……
  派出所终于有了新的线索,据当地的联防队报告,在那个土墩子上,发现了被丢弃的李凝芳的工作证,据此推断,李凝芳和方小欢应该是遭遇了不测,或者说是遇到了罪犯,而不是什么洪水以外的意外。
  这倒可以说是个好消息,最起码现在她们还可能活着,所以,这消息通报到他们局里时,局长便下命令,全力以赴要查找到她们的下落。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排查和侦察,找到了一点头绪,随后,又找到了渡口处的那个牵线女人,女人抗不住审讯,说出了那渡船的男子,这样就有了目标,不到三天,便一举抓获了摆渡船的男子,就是招娣的男人,可是其他人都闻风而逃,却始终没了音讯。
  男子交代,凝芳是被他们绑上石头沉入了水中,到底有没有死他们也不清楚。
  其实,那两个负责把凝芳沉水的家伙,怕回去后没面子,便没有说出没有沉入水中的真情,敷衍地说了声已经做完了,大伙儿便都以为完事了,以至于最后误导了警察。
  这么一来,犹如晴天霹雳,顿时震惊了整个警局,接下来,有时一连几天的四处查访打探,都没有凝芳的消息,于是局里暂定为因公殉职,等待这个案子彻底破了以后再举行追悼会。
  至于方小欢,那男子倒是交代了具体的去向,大家这才稍稍有了些安慰,至少可能能够救回来一个女记者,于是由当地同事派遣侦察员先行一步,到那里摸清情况再设法营救。
  大家的心情虽然悲愤,却也有意外的惊喜,那就是赵志平经过几个月的昏迷,竟然渐渐的恢复了知觉,随后又慢慢的苏醒过来,大家伙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谁也不敢把凝芳的消息告诉他,都故意扯开了话题,唯恐触及那敏感的话题。
  工作还是要开展,任务也还是要完成,但是在大家的内心,总希望能有奇迹发生,突然之间便能看到凝芳现身在大家的面前。
  明天就是五月一日,刘文兄弟的母亲傍晚时分赶到了何坤这里,带来个口信,说是他们大哥的儿媳妇明天办一座酒席,请老兄弟姐妹几个一起聚一聚,不为别的,就因这儿媳妇过门才一个多月,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了,也算是庆贺一下,大哥要他们都要去,只因儿子结婚的时候,没有请他们喝一杯喜酒,那时主要是女方家不像操办酒席,所以这一次算是赔礼,或者说是补办一下,不过请的也都是自家人。
  何坤倒是没话说,既然自己大哥要他们去。不去总说不过去,可担心的是他现在身边有了女人,这女人还很不安分,要不是天天捆着或被他看住了,保不准哪天就会逃跑了。
  刘文的母亲何桂秀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道:“别担心,明天带上她一起去,不会有事的,咱大哥那个村子虽然比我们这大多了,但他们那里也常有买来的女人,整天被捆绑了,村里人看见了也没人说什么,别怕……”
  顿了下,她又说道:“这样吧,明天我赶上我家那头牛车来接你,咱们坐上车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也不会惹眼。”
  “行,那就这样,我还得去准备些山货给他们带上,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一早来接我。”
  何坤似乎下了决心,明天要带上凝芳一起去。
  果然第二天一早,何桂秀就来了,进了屋一看,那何坤早已把凝芳捆绑妥当,还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桂秀认得出,那衣衫是他前妻以前穿过的,不过穿在凝芳的身上稍嫌小了些,他的前妻可是体弱多病身材瘦小,哪有凝芳的身子这么柔美圆润。
  桂秀看了看,说道:“你咋给她穿这么小的衣衫,把身子都露了出来,别人看到了还不眼馋死,别惹了祸出来,赶紧再给她套上一件外套……”
  “不用了,上了车拿布单子蒙上不就行了,这一路上捆着个女人总不好走路。”
  何坤倒是早就想好了。
  “那也行,哦,这个给你,是我昨晚上缝的,你给她绑在嘴上,别让她吐了嘴里的布出来,到时候喊叫起来就不好了。”
  看着凝芳身子被五花大绑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桂秀从兜里掏出一个布罩子,那是用厚厚的白棉布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大小恰好能够罩住嘴,四角各有一条黑布带子,可以在脖子后收紧打结。
  何坤拿在手上一看,做得真是不错,给凝芳绑在嘴上后,果然将她的嘴封得严严实实,看起来那样子也好看多了,不由得高兴地笑着说道:“还是妹子手脚灵活,到现在还能做这么好的针线活,也亏你想得周到。”
  “好了,别夸我了,那时候,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衣衫和鞋子,还不是我给你们缝补来着,你又什么时候夸过我的手艺了,现在再来夸我,不嫌太晚了?”
  她嗔笑着说道。
  凝芳被那布罩子把嘴绷得紧紧的,嘴里的布团又塞得满满的,呼吸都用鼻子来完成,便觉得很不顺畅,只能努力保持着一个较为舒服的身姿,以减轻胸部牢牢捆绑的绳索,带来的不适感。
  最主要的还是她的下身,何坤一早起来就把她的下体,用柔软的纱布堵塞了,还严严密密的裹上了一掌宽的布条,勒得紧紧的,深深地陷入了肌肤里,令凝芳感到臀部和下体部位始终胀鼓鼓的,而两条大腿的根部,亦用绳索缠了好几道捆绑着,不让她可以迈动大步,使她在她走动时,把那些包缠着的布条弄松了。
  这么多天下来,凝芳知道他很会作弄蹂躏女人,心中对他愤恨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穿着的那条灰布大裤衩,膝盖还打着补丁,宽大的裤档倒是不影响她被捆住的大腿根,凝芳很明白这样的捆绑和防备,自己要想逃出他的手掌,那是非常有难度的,几乎不可能,所以便作出很配合的样子,一来减少他的戒心,二来自己也免遭他更加凶狠的对待,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下的山坡,那牛车就停在小道上,上车后,凝芳曲腿跪坐在一堆铺就的稻草上,何坤蹲在她身边,用带来的麻绳将她并拢了的大小腿一起牢牢地捆着。
  他又把手伸进她胸部,试了试纵横交错的绳索,是否捆扎牢固,满意之下,不由得又用手指捏了捏她隔着一层布的胸乳,然后让她把身子坐下一点,再拿一条大花布床单裹了她的身子,外面也用绳索捆上,仅露出她的脑袋在外面。
  “走吧,可以了……”
  说话间,他解开凝芳后脑勺捆在她眼睛上的花布,重新收紧了一些,把她眼睛上压着的棉布块,箍得更紧了,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掏出了一支烟,悠然自得地点着了。
  何桂秀心情愉快地坐在何坤的身边,手里的细竹条子一扬,“啪的”一下抽打在了牛屁股上,嘴里喝了一声:“驾……”
  车子一顿,便缓缓地前行起来。
  凝芳耳边听到何桂秀开心的童心般地喊了一声:“走咯……我们去小谢庄喝喜酒去咯……”


50
  车子缓缓地进了村子,远远的就能听见孩子们打闹的声音,因为放了假,天气也特别的好,阳光灿烂的,孩子们自然非常的高兴,追逐着嬉戏着,全然不顾身上是否弄脏了,弄破了。
  凝芳也听见了他们的欢笑声,却无法看得见,悠然的牛车,依然轻悠悠的往前行驶着,倒是身边的何坤,在她身上摸索着解开那捆着布单的绳索。
  “二哥,你看,大哥他们在门口等着呢……”
  何桂秀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喊了一声。
  “哦,小妹,你先下去,让大哥把后门打开了,我把她从后门抱进去,别在前门走了,人多了嘴杂。”
  何坤勒住了牛车。
  “唉,好的。”
  何桂秀跳下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路小跑着就去了。
  何坤把牛车绕过那屋子,径直来到后门,不一会,后门打开,正是他大哥何乾,一看何坤掀了布单,从车上搀下一个捆绑了身子的女人,嘴上绑着布罩子,眼睛上还蒙着花布,便知道定是他老二花钱买来的女人,当然也明白他从后门进来的用意。
  他领着何坤把凝芳带进了他的房间,让她坐在那张老式的大木床上,留下何坤照应她,自己又出门忙碌去了。
  既然到了亲戚家中,也没必要再蒙着凝芳的眼睛,解开蒙眼花布,把眼睛上的棉布块取下来塞入了口袋,回家时还得派上用场。
  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条细麻绳,弯下腰并拢了她的两脚,牢牢地捆绑起来,又在膝盖处也捆了好几道。
  “先捆着腿脚,等会儿给你松了身子,你可要好好给我争个脸,别让我脸上挂不住,听到了没有……”
  何坤脸色一板,又是那副常见的凶狠相,凝芳知道他的暴戾,当然不会吃眼前亏,便“呜……”
  了一声不再理他。
  何坤让她俯下身子,动手解开她背后捆住手腕的绳索,让她小臂松弛下来,然后依然将捆着她上臂和胸脯的绳索收紧了捆扎牢固,再反扭了她的左手臂绑在背后,却让右小臂可以自由活动,那当然是为了方便她等一会吃喝。
  “别老是板着脸,给我把脸笑一点,别到时候要我当着他们的面揍你一顿……听见没有?”
  他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凝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坚持,扭过了头看着别处。
  他伸手到她脑后解开封嘴的布罩子,抽出她嘴里的棉布团,看看湿漉漉的样子,便塞入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棉布来,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塞:“先塞着,过会儿坐了席了,再给你拿出来,不过记住了,席上可不要乱说话,要不然饭也没得吃。”
  凝芳根本就抵挡不了,棉布很严实地又塞入她的口内,那只布罩子照旧紧绷绷地绑在了她的嘴上。
  刚刚捆绑妥贴,房门推开,进来一对男女,那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进门就喊了一声:“二叔……二婶……”
  他看到了凝芳,也看到了她那双很漂亮的眼睛,第一次见面就是她被捆绑的样子,便不好意思起来,所以那一声“二婶”叫得也格外的低了些。他随手拉过身边那个穿了一身花衣衫的女人,对何坤说道:“二叔,这是我媳妇红梅……这是我二叔,快叫二叔……还有二婶……”
  说话间已经把他媳妇推到了前面。
  女子有些羞怯,喊了一声“二叔”后,面对凝芳时,那眼神似乎有些怀疑,随后就愣住了,而凝芳此时也面对了她,眼睛里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这媳妇不是别人,竟然是她一直牵挂的谭韵,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在这里做了别人的新娘,看样子还是挺幸福的,怎不让她感到惊诧,更让凝芳觉得奇怪的是,她怎么改叫红梅了,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吃惊的还有谭韵,她哪里会想到在这里碰上凝芳,而且,看样子凝芳也是被人捆绑了买去做了媳妇的,而且还是自己的长辈,令人有点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凝芳毕竟是久经险境,反应当然比较灵敏,尴尬之中立刻意识到其中必有蹊跷,不能在这里让谭韵暴露了自己和她曾经相识,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获得逃跑的机会。
  于是,她暗暗的一个眼色递了过去,随即从她脸上露出了一点礼节性的微笑。
  这谭韵正为看到凝芳而暗暗高兴,要不是身边有人,几乎就要喊出声来,一看到凝芳的眼色,立刻也惊觉过来,知道她一定有用意,紧张之中,赶紧叫了一声:“二婶……”
  连她自己都觉得叫得很别扭,不由得脸上红了起来。
  何坤以为他们看到了凝芳被捆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便说道:“不错……蛮般配的……好好,这个……你二婶她,她脾气太倔了,我就是给她气的……所以才捆了她……没什么,你们忙去吧。”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塞到了谭韵的手里:“拿着,这是二叔一点见面礼,乡下人,穷得很,不要见怪啊……”
  小夫妻两人本就觉得尴尬得很,听他这么一说,连声谢了后赶紧就退了出去,谭韵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凝芳,那眼中有着一点不忍离开的感觉。
  酒席上,一家人倒是很热闹,不过怕让何坤感到难堪,都有意无意的不看那个角落,角落里坐的就是凝芳和何坤。
  凝芳紧挨着何坤坐在他身边左侧,大腿并拢着,被他用布带子捆紧了,膝盖上也捆着几圈绳索,左手臂反绑着紧贴在身后,他的一只手就在她身后搂住了她,捏紧了她的胳膊,以便随时提醒她。
  她仅可以活动的右小臂,因为上臂被捆扎在身体的一侧,所以也不能抬得太高,勉强能自己进食而已,幸好有何坤给她夹一些菜肴放入她面前的碗内。
  虽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吃东西,难免很难受,但因为有了谭韵的出现,便觉得自己不再孤单。
  其实两个人都有了心思,都想借助对方来解救自己,谭韵明白,要是凭自己来逃出那帮人的控制,那是绝对不行也绝对不敢的,他们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己的生命或许可以放开,但让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他们对她的威胁就是以她家人的安全来要挟的。
  如今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凝芳,她那颗几乎就要绝望的心,终于又有了一点点生的希望,虽然凝芳也被人捆绑了控制着,但她知道凝芳是个警察,她被人捆绑了,警察也一定在找她,要是她被解救了,那自己也一定能够获救,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只有自己知道每天在那里,所以,心情也开始有了很大的好转。
  不过,凝芳哪里知道谭韵目前的处境,以为她已经逃离了魔窟,在此嫁人开始了新的生活,内心还真替她高兴,不过高兴归高兴,总觉得其中不象那么回事,谭韵一个有如此相貌的女子,怎么甘愿嫁到这个地方来,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有话要对自己说,只是现在不能和她对话,自然无法了解。
  两个看似不同境遇的女人,却有着相同的心情,苦于不能彼此交流。
  下午,终于又要踏上归程了,谭韵怀着焦虑的心情,在后门依依不舍地看着上了牛车的凝芳,一家子都在送他们,几个小孩子也凑在人堆里看热闹。
  凝芳是在房间里被重新捆好后带出来的,还是照来的时候那样,结结实实的捆绑好了她的身子,嘴上依然堵塞着并仔细地封好了,眼睛依然被敷上了棉布,用花布绑紧了蒙的严严的,此刻已经坐在车上的草堆上,何桂秀看了看何坤,见他正在用布单子围了凝芳的身子,再用麻绳捆扎着,便说道:“坐好了,走咯。”
  “二叔二婶、小姑再见……”
  谭韵跟着她男人喊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吃过午饭后,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单独和凝芳说说话,可那何坤却是防范得很严,他们兄弟之间谈话时,也把凝芳带在身边,捆绑结实堵上嘴,丝毫不给她独处的机会,谭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干着急。
  直到此时,看着凝芳连眼睛也被蒙上后,就知道最后的一次交流机会也没有了,心下十分的懊恼。
  不过,看着渐渐出村的车子,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在她心里冒了出来,这个想法一出来,脸上渐渐的展开了笑容。
  “嘡……换糖咯……换糖……”
  几声清脆的敲打铁器声,和着沙哑的叫声,在村子里响了起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者,腰间围着一条白围裙,头上戴着草帽,挑了一副担子走在了村子里。
  担子挑了两个竹箩筐,后面一个放满了杂物,都是别人拿来换糖的废铜铁,前面的箩筐上放了一个大匾,匾内堆了好几层白花花的麦芽糖,旁边还有一个小盒,里面放了许多不同的奶糖和泡泡糖。
  自然从他一进村子开始吆喝,身后便跟了好几个孩子,都眼馋的看着,希望哪家要是换了糖以后,能撕一块给他们。
  老者转了好一会,在一户门口停了下来,因为有人叫住了他,主人家用一个破铁锅换了好大一块麦芽糖,老者都不用拿铁刀子敲,直接就拿了一大快给她,那女人高兴得赶紧拿回去给了孩子:“少吃点,留些给你哥回来吃……”
  “换糖咯……”
  左前方的那扇门有人头探了出来,是个光头:“喂,换糖的,过来,让我看看都有什么糖……”
  老者赶紧挑了担子过去,那人凑近担子附下身子看了一遍,直起腰说到:“等着,我去拿东西。”
  不一会,他又出来了,手里拿了一些废铁,指着担子上的说道:“嗯……这个……这个,我都要,还有这个……多来些。”
  “大兄弟,你看,这……”
  老者手里拿着光头拿来的废铁,一幅难堪的脸色:“是不是太少了些,就这些哪能换得了那么多?是不是再……”
  光头有些恼火:“怎么啦?太少?我陈和尚能给你拿出来已经不错了,我才不要吃你这些东西呢……要不是给我女人吃,谁来换你的破玩意……”
  他拿了一大块麦芽糖,回身就往屋内走去,回头说道:“别走,我问问她,还要什么……等着……”
  不一会,他居然带了一个女人出来,那女人一双大大的眼睛十分好看,两条长长的大辫子搭在了肩上,衬托出几分妩媚,只是脸上却带了一只大口罩,看不清楚她的整个脸,她的身子一看之下,也是有模有样的,一件男子的衬衣披在了身上,就在胸前扣了一颗扣子,像是匆忙之间披上的,却是无法完全遮挡住她几乎裸露的身子,尤其那白花花的胸脯,更是在乳罩的紧绷下,鼓突突就要挣脱出来。
  老者从敞开的衬衣间,一眼就看到了她胸脯上捆绑了绳索,再一看她的袖子空荡荡的,分明是双臂被捆绑在了身后。
  女子有些漠然的走近了担子,低头看了看,陈和尚便给她挑起了糖果,她不言不语,只是呆呆地看着,陈和尚以为她都喜欢,便也高兴起来,毕竟自己的殷勤没有白献,捧了一大捧就往屋里走,老者赶紧喊道:“大兄弟,这不行,你拿得太多了,我亏本了……要不你再拿些东西出来……”
  陈和尚心情好,说道:“好好,真烦人,我再去找找看……小芳,你先等着,我再给你换一些……”
  看着陈和尚进去的背影,老者又瞧了瞧那站在面前的女子,突然低声说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呵呵,长的真好看……跟我侄女一模一样……”
  他四下看了看,给剩下的两个孩子手里塞了一块糖:“走…回家去……”
  孩子惊喜地一笑,拿了糖高兴的走了。
  老者又看了看女子,见她一副木然的神态,自言自语道:“我侄女叫方小欢,你们哪,长的太像了……呵呵,她可是一个记者哦……”
  说话间,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
  女子正是方小欢,一听他的话,立刻睁大了眼睛,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一脸的激动神色,身子也微微得发抖起来,“呜……呜……”
  她急迫地看着老者,想要说话却无法说出口,老者便知道那口罩下定然是一张被堵住了的嘴,便带着微笑连连摇头,暗暗的打着手势,示意她不要激动。
  小欢几乎就要死了的心,此刻突然复活了,她知道眼前的换糖老者,一定是来搭救自己的,真恨不得立刻就跟他回去,可老者似乎仍然慢条斯理的样子,一点都不急,她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激动的情绪从她眼睛里一眼就能看出。
  “换糖咯……今天不换,明天再来咯……”
  他高声叫着,用眼神示意着小欢,小欢也听出来了,知道今天是不会获救的,大概得等到明天,心里顿时也踏实了许多,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
  老者一看她要哭,赶紧把肩上的毛巾给她擦了擦眼角,低声说道:“坚持下,沉住气……”
  说话间,陈和尚已经出来,身上弄了好些灰尘,嘴里说道:“妈的,总算找到了,你看看……”
  他手里拿了一个铜制的脚炉,上面也是满布灰尘。
  “这可是我娘以前用的,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这给你应该够了吧?”
  他把脚炉递给了老者,又顺手拿了一大块糖。
  “够了,够了……”
  老者赶紧点头感谢着,把脚炉收入了箩筐里,还用那布片盖严实了。
  等他起身回头看时,大门已经关上了,他看着大门,嘴角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容,随后一声高喊:“换糖咯……甜到心头的麦芽糖……”
  那一副挑子开始晃晃悠悠的往村头走去。
  山色沉沉,夜幕漆黑,早已宁静下来的村落,就像没有了生气一般的死寂。
  半山腰的屋子内,却还亮着一点昏暗的灯火,火光晃动着,照在那张发出吱嘎声响的床上。
  一身黑漆漆肌肤的何坤,赤裸着胸膛,正支撑着身子伏在身下的女人面前,嘴里哼哼着喘着粗气,满头的大汗在灯火中闪动着点点的光斑。
  身下的女人双腿被蜷曲了,用绳索捆绑着岔开着下身,一根竹杠子将她左右伸开的双臂,牢牢地捆在上面,同样赤裸的身子,晶莹雪白又透着活力,只是那饱满的胸脯,在乳根下被细细的棉绳捆扎着,随着男子剧烈的动作,而不住地上下抖动。
  夹杂在何坤喘息声中的,还有女子“呜……呜……”
  的呻吟,呻吟声不大,因为她的嘴里严严地塞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让那声音几乎窒息在她的嗓子里。
  她当然就是凝芳,今天被何坤用这种方式捆绑着蹂躏,身子无法抗拒,但却有了很积极的反应,令何坤感到特别的兴奋。
  当他终于趴在她身上,疲惫地喘息的时候,他很满足,也第一次像个男人一样,表示了一点点对自己女人的温柔,他轻轻地舔吸了一下她的胸脯,一双粗糙的大手还抚摸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做我的女人是不是很舒坦?”
  凝芳扭过了脸,怎能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何坤没在意,翻身起来,拖出来一个大木盆,不一会到后屋灶间里,烧了满满的一大锅热水,把水都倒入了木桶内,用手试了下水温,这才走到床前。
  他一句话不说,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搀扶着她下了地,又把她扶入木盆内,让她站在盆里。
  凝芳伸直了被绑在竹竿上的两手臂,就像个完美的雕塑一样,光洁润滑凝脂一般的肌肤,此刻毫无遮掩地在何坤的面前展示着,虽没有了那种深深的羞愧,却也让她感到无比的不自在。
  何坤可没有什么顾忌,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自己的,可以随时使用的,也可以随时摆布,今天给她洗澡,那也是心情好,女人比较听话。
  “要是乖乖的跟着我,以后保你天天舒坦……”
  他擦拭着她的身子,似乎春意融融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胸乳却是不愿放开,嘴里又说道:“明天带你到山上转转,帮着跟我采竹笋……过几天就是集场,我带你去逛一逛……也把采来的竹笋带去卖一些,要是你喜欢,再给你买一些衣衫……”
  他抬头看了看凝芳,凝芳还是别过脸去不理他,他有些自讨没趣,不过却没发火,倒是露出了一点笑脸:“别老跟我生气,捆着你那也是没办法,你要是真心实意的跟着我,我哄着你都来不及……就你这身子……啧啧……”
  他突然抱紧了她,把脸埋入她的两乳之间,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
  凝芳无处躲闪,又被他抱紧了身子,“呜……”
  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给她擦干了身子上了床,何坤给她解开一只手,捆绑在背后腰间,再解下另一只手继续捆好,然后才用双股的麻绳,牢牢地捆缚了她的身子,把她嘴里的毛巾取出,换上一团干净的棉布,用那只封嘴的罩子绑上,便让她躺下,挂上蚊帐后,自己才开始慢慢地躺入那澡盆内,他要好好地在水里躺一会,享受一下这安静的充满春意的夜晚……
  早晨的林间,空气格外的清新,处处都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机,嫩绿的小草还粘着露珠,青翠的竹竿上,依然还留着霜一般的水湿,更有淡淡的晨曦穿过茂密的竹林,在林间弥漫了一层薄雾。
  凝芳反缚着双臂,身上背了一个大背篓,跟在何坤的身后,她不能离开他很远,只能跟在他身后,因为她的脖子上还拴了一条绳索,一头连在他的腰间。
  何坤带着她已经翻过了一座山,面前就是一大片密密的竹林,地上到处都是鲜嫩的竹笋,笋尖上嫩嫩的绿叶,仿佛预示着它还将不断地生长、茁壮。
  凝芳第一次在这样的早晨来到充满生机的竹林,虽然身子被束缚着,但那份异样的心情,却是束缚不了的,清新的空气让她感到舒畅,幽静的环境,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安详。
  将近中午,他们才返回,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错,挖了不少的鲜嫩竹笋,还打了三只野鸡,何坤很高兴,凝芳却感到了疲乏。
  刚到屋门口,便看见了门口的石墩上坐了两个人,何坤已经看出是他大哥的儿子和新媳妇。
  凝芳看到谭韵,自然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们来是为她还是另有其事,但能见到谭韵,心里也实在高兴,毕竟在这个山腰上,整天面对的就是这张满是沧桑的老脸,除了被他喝斥,就是承受着他没完没了的折磨,想要说话根本就不可能,即使解开了她嘴上的封嘴罩子,她也无话可以和他交流。
  谭韵看到凝芳依然被捆绑着身子,嘴上还是戴着封嘴罩,便知道这个二叔定然是个心理极端小心的人,似乎总也不肯给她有丝毫放松的机会,当然,谭韵也明白,像凝芳这样美貌的女子,哪个乡下男人得到了,都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何况本就是捆绑来的,更要加倍的看管起来。
  一个多星期前,当她知道凝芳就是她男人的二婶时,就开始在心里筹划起来,经过一番鼓动,这新郎官便答应了跟她来看看他二叔,一来表示谢意,二来也是新婚过后的亲戚走动,算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她来是有目的的,就想看看凝芳到底怎么样了,要是能帮着她逃跑,那自己也就有了获救的机会,所以一路上她的心忐忑不安着,直至看到了凝芳,才稍稍安下了心。
  新郎在门口的小场子上,陪着他二叔聊起了话,何坤也顺便用竹篾编制着篮子,两个人说话似乎很投机,不是还有笑声传来。
  因为已是中午,大家的肚子也饿了,谭韵就自告奋勇的在灶间忙碌起来,偷了闲就偷偷的跑出来看看凝芳。
  凝芳被捆在屋中央的柱子上,柱子是三根粗粗的竹子捆在一起用来支撑屋顶的,底部深深地埋在了土里,几条麻绳就绕紧了凝芳的胸腹部,将她牢牢地捆绑在上面,嘴上的布罩子已经被拉下来,就挂在她的下巴上,嘴里被重新塞了一块毛巾,何坤就是不想让她在外人面前说话,虽说这外人是自己的晚辈。
  谭韵几次来到凝芳的面前,心里有话,不知道怎么讲,又生怕屋外的人听见,当她端着盘子再次出来时,终于大了胆子,在凝芳的面前弯下腰来,迅速的脱了凝芳的一只鞋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快速塞入了她鞋内,并用手指将那纸一直塞到脚尖处,然后给她重新穿上。
  凝芳看到她的动作,似乎心领神会,知道那纸上一定写着什么东西,此刻不便相问,再说了,自己嘴里还塞着毛巾,想问也无法问。
  此时,谭韵又拿出一把小小的折叠水果刀来,背着屋门,对凝芳悄悄地扬了扬,做了个割断绳索的姿势,然后想要塞入凝芳的胸口藏起来。
  凝芳明白了她的心思,但知道藏在胸口无疑是徒劳,那何坤每次一到上了床,就会剥光她的衣衫,甚至有时候大白天也会让她光着身子捆在挂着蚊帐的床上,到时候被他发现了,岂不白白被他揍一顿,还会丢失以后脱身的机会,让他防范得更加严密,便赶紧连连摇头,用眼神示意她。
  谭韵也是一时心急,没想得太多,此时明白过来,四处看了看,便掀开了床单,塞入床垫底下,觉得这样凝芳要想拿到的话,也不是太难,这才心慌慌地进入灶间,站在炉灶前,喘息了好一会。
  她心里也很着急,嫁给这个男人以来,已经快两个月,估计离他们来召回自己的时间也不远了,自己再不准备起来,到时候两手空空的,又要遭受他们的毒打,尤其是那个阿明,心狠手辣,每次回去后都会被他挑着毛病狠狠的揍一顿,现在一看见他心里就会害怕得很,只要他的脸色稍有变化,她心里就会惶恐不已,腿脚也颤抖起来。
  这样的日子,她只能含泪默默承受,如今终于看到了凝芳,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在自己已经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也要想尽办法给凝芳一个逃生的机会。
  饭桌上,谭韵脸上已经没有了忧虑,她相信,凝芳一定能在她的帮助下逃走的,所以,跟着新郎一口一个二叔的叫在嘴里,倒是显得十分的贤惠。
  告别之时,何坤差点就醉了,半醉之下没忘了把凝芳捆绑好,为了出门送送这对能陪自己喝喝酒聊聊天的新婚侄子,便把凝芳四马倒攒蹄的捆在床上,塞住了嘴还蒙了眼睛,在一旁的谭韵看着他那么狠心的捆绑着,心里不是滋味,但又不敢出面阻拦。
  小夫妻背着何坤送的竹笋和山鸡,到了山下,何坤还想再送送他们,却被谭韵谢绝了,她只想他早点回去,给凝芳松了那捆绑,自己也好赶紧上路,毕竟回家还要赶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三天以后,谭韵就在围墙上看到了那个不太醒目的圆圈,知道日子到了,那敢怠慢,赶紧就悄悄地收拾东西,家中的一些值钱的物品,也都默记在心中,到时候只要一打包就能带走。
  哪知道到了第三天中午,她就发现了墙上画了两个圆圈,心里明白那是催着她赶紧准备,晚上立刻就要上路。
  于是她便把心里早就编好了的谎话,对她男人说了,还是老一套,感觉自己怀孕了,身子感到不适,让他上城里买一些保胎的药回来,男人当然欣喜不已,哪里还会想到更多,吃了午饭便匆匆的上城里去了。
  谭韵知道他最早也要晚上才能赶回来,便不急不忙的收拾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虽然心里不忍,但又不得不这样干,否则不能让阿明满意的话,倒霉的还是自己。
  邻近傍晚,那声凄厉的口哨声在村外响了起来,谭韵躲避了家中其他人的目光,拿着两个包袱来到了村外那棵树下,树上昨天就留着标记。
  不一会,就有两个男子从不远处冒了出来,谭韵早就一眼看到了阿明,心里咚咚跳个不停,怕他又斥责自己,没想到今天他却话也不多,走到她面前把包裹拿下来,交给了那个男子,自己从腰间迅速掏出绳索来,一抖之下就散了开来。
  “快点,捆好了还要赶路呢……早点赶回去,明天就有一笔大生意……”
  阿明一把拉过已经很自觉的把手臂背到身后的谭韵,绳子往她胸口一勒,再使劲在背后一收,然后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起来,可能心急,他的手劲很大,疼得谭韵嘴里咝咝的,却不敢叫出声来。
  “哟,这么些日子,倒是把你养得胖了起来……这个男人对你蛮好的么,是不是忘了我了……”
  他的手在她胸前摸了会,又伸到下面摸了摸。
  “没……没有……我……唔……”
  她背着被捆得牢牢的胳膊,挺着缠绑着绳索的胸脯,低着头脸红红的不敢躲闪。
  话还没说完,阿明已经取出半条白毛巾来,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手指捣鼓了几下,就把她的嘴塞得满满的。
  谭韵知道这是阿明每次来接她都要这样做的,只能涨红了脸无助地看着他,不敢动也不敢声张,乖巧地在等着他下一步。
  阿明今天似乎很着急,好像要赶时间,撕了两块胶布条,交叉着贴住她露出白乎乎毛巾的嘴,又拿出一只厚厚的纱布口罩,绑在她脸上,捂紧了她的面部,把带子在脑后绷紧扎牢,这才侧身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道:“路上听话,别给我惹麻烦,我们赶紧回去,我娘给你找了个有钱的男人,过两天就要娶你……”
  他顿了顿,看到谭韵隐隐露出的不情愿的脸色,没好气的又说道:“你看你……告诉你,别给我看脸色,让你去就得去,还得拿出本事套住他,他家在那地方可是个富户,你只要好好的做完了这笔,我保证以后叫我爹娘不打你,还带你出去玩玩……听见了吗?”
  谭韵心里委屈,以为自己这一次回去,多少也能在船上待一些日子,一来不必被他们像牲口一样带来带去,二来可以在船上等待凝芳来找她,自从那天去看了一趟凝芳,把自己的落脚点悄悄地给了凝芳以后,便天天挂念着她是否已经脱离了何坤,常常幻想着突然被警察解救,对凝芳的期望自然是不难言表的。
  可此时一听,回去后就要立刻被送往别处和人成亲,这要是凝芳带了警察来救她,岂不是白跑一趟,心里的一点期望再次成了泡影,脸上自然便流露了出来,任凭阿明在她耳边说什么,她的心里早已乱作一团。
  阿明哪知道她的心思,看她如此表情,只知道她不甚愿意,可被他们家控制的女人,从来都是由他们说了算,又怎么会在乎女人的想法,当下,把带来的一把伞打开,挡在她的面前,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夹着谭韵的胳膊,快步向前而去。
  一到五月底,离村不远处的山道边,就会摆出一长溜的地摊,四邻八乡的人们都会聚到这里来赶集,东西不是很丰富,但这个日子却是当地人从祖辈就传下来的,至于有什么考证或意义,那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能在一起热闹一下,那也就很开心了。
  村里也在那片小场子边上拉了横幅,不外乎就是一些口号类的标语,气氛搞得很是活跃。
  别看东西很一般,但分的还是蛮细致的,山货土特产,鸡鸭肉类,小百货,还有女人喜欢的东西,都相互分割开来,引得这些山里人到处观看者,到也心喜得很。
  何坤挑了一担子自己编制的竹器,还带了些刚打的山鸡,也来凑个热闹,不过因为他的东西比较占地方,便在最远端摆了开来,一来可以把那些竹器摆放开来,二来么,就是凝芳的缘故了,他当然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自然是要随身带出来,以便看管好她。
  带一个漂亮的女人出来,到这个热闹的地方,总不能一直五花大绑着,那在众人面前也不好说话,所以,他出门前就对凝芳说了些利害关系,并威胁她要好好听话。
  光威胁也不管用,他还有一招,那就是不让她穿内裤,把一个一掌长短的手指般粗的竹管子,一头用烧红的铁签子钻了一个洞,穿上一条细绳子,另一头用棉布包裹了,做成一个小球状,然后把球状的一头塞入她下体内,另一头的细绳子就牢牢地在她臀部缠绑好,把那竹管子固定在里面。
  然后给她穿上一条肥大的裤子,腰间用一条布带绑上,不过却打了一个活扣,留下一头稍长的部分露在外面,何坤对凝芳说道:“要是你不老实,我就这么一抽,你那裤子就会掉下来,到时候让人家看到你的屁股蛋子,看你羞不羞……”
  凝芳哪知道他会这样对待自己,可身子被他捆绑着,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意志被摆布,等到出门时,她的肩胛和胸脯已经被一条暗红色的披肩裹着,就在胸口用一个铁夹子夹住了,披肩下一条折成双股的麻绳,捆绑着她的双臂,并紧紧地缠绕着她土布衫下突起的双峰,两手臂被一条细绳子交叉着捆住了手腕,垂在屁股后面,另有一条一米多长的绳子也系在她手腕上,另一头拴在他挑着竹器的扁担上,这样走起路来,凝芳不得不和他寸步不离,紧紧地跟在他身边,稍稍放慢了脚步,便会被他前后挑着的东西撞着。
  也许很久没有出门了,凝芳觉得这时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一缕清风迎面吹来,拂动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淡淡的泥土清香扑鼻而入,不知怎么的竟然心情觉得舒畅了许多。
  她坐在何坤的身后,身边被那些堆得高高的篮子和竹匾包围着,自然也是无法站起身来的,因为她的腰间被他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嘴里从出门时就被塞着棉布,那只封嘴的布罩子一直就紧紧地绑在她嘴上,并在罩子下还垫了一块叠的厚厚的软布,敷压着她的嘴。
  何桂秀和她的两个儿子也来了,就在不远处拿一块蓝布摆了一个地摊,上面堆放了一些家用物品,很杂乱但却都是些有用的东西,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自己心里明白,这些东西都是闹水灾时弟兄俩偷来的,此刻正好拿来卖了,也能赚些钱回去。
  她早就看到了何坤,抽空就来搭个帮手,也好在人多眼杂时,看管一下凝芳,没人问讯的时候,她还是很留意地观察着凝芳,看她脸上气色似乎还不错,便悄悄地问了一下:“二哥,她怀上了没有?我看她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有了?”
  “我哪知道?这事你们女人懂……”
  何坤被她一问,倒也心动起来,不由得多看了凝芳几眼,见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正在眺望着大山,似乎还若有所思,那模样儿十分俊俏动人,不觉心里又蠢蠢欲动起来,只是碍于在此时此地,不敢表露在脸上。
  因为在山道边,所以来往的过路车也时有停下来看看的,何坤的那些竹椅竹凳,倒是被那些司机买去了不少,中午过后,眼见得剩下的也不多了,便草草的和凝芳吃了几个馒头,刚刚吃完正在收拾,“何老二……吃过了吗?”
  一声吆喝,眼前突然来了两个人,何老二赶紧背着身子,挡住来人的视线,抓起棉布塞入凝芳嘴里,又把她下巴的布罩子往上一拉,绷在她嘴上,然后将她的头往下按了按,让她弯着要低下脑袋。
  何坤认得其中的一个,那是他们村里负责计划生育的村长老婆,另一个第一次见到,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色红润,穿着也挺干净,看样子是个久坐办公室的人。
  “何老二,今天生意不错么?”
  村长老婆开口说道。
  “啊……还行,不过赚不到钱……”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们来者不善。
  “哦,这是咱们乡里的干部,也是管计划生育的,听说你又找了个女人,我来问问,有孩子了没有?”
  村长老婆,介绍着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此刻却没看何坤,一双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凝芳。
  何老二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的眼神有问题,但一听是乡里的干部,便不作声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回家。
  村长老婆见他不回话,扯了他一下:“你倒是说话呀,你家女人肚子里到底有没有?有的话那可是要登记的。”
  “我哪知道,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问这个?”
  他想起刚才他妹子也这样问他,便没好气的说道。
  “不知道?那可不行,这计划生育可是国家大事,不能糊里糊涂,你可知道我们乡里的政策?谁要是违反了,那就要罚款,罚的他倾家荡产……”
  男人开口了,一开口就说得何坤心里有些害怕。
  此时有几个人开始围观起来,这一下何老二更没心思纠缠了,赶紧的就要回去。
  可刚把凝芳从椅子上解下来,男人已经拉住了他的手,上下看了看凝芳:“你怎么被捆了?是哪里的女人?”
  凝芳早已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觉得应该是个脱身的机会,便故意的装作慌乱的样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还不住的用眼神求助何坤。
  何昆心里有鬼,自然不会让男人碰凝芳,一下子就当在了她的面前:“我家里的事,你管得着吗?我的女人不听话,想把她捆起来就可以把她捆起来,我愿意!”
  “……”
  男人被抢白了一下,有些脸红,但随后就脸色一板,厉声说道:“我不管你的家里事,我就是想查一下你们家的生育情况,这可是国家政策……”
  “国家政策关我什么事……这床上的是你也要管?让开……”
  “我说何老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乡里来个干部也不容易,今天正好碰到你,调查一下也是好事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干部呢?”
  村长老婆赶紧给干部圆着场子。
  “这样吧,你带着你老婆跟我回去检查一下,要是没怀孕,这个指标就给你抹了,要是怀上了,那就要去乡卫生院做个全面体检……”
  男人掏出了一个本子,开始翻看着。
  何闺秀也听到了这里出事了,赶紧就跑了过来,一听是这种事,倒也犯了难,心里悄悄地就琢磨开了,再看他们僵持不下的样子,唯恐被捆着的凝芳吃亏,有了闪失的话,那倒霉的还是他二哥。
  于是,她上前对那男人说道:“这个同志,你们也真辛苦,大老远的还跑到这里为我们操心,我看你这样吧,我陪着你带上我二嫂跟你去检查,你看怎么样?”
  说着话,还不断地跟何坤眨着眼睛。
  何坤正在奇怪他妹子怎么帮着别人说话,见她丢了眼色,知道她定是有了办法,便不再作声,只是心里一直担心凝芳的事会不会到时候漏了馅,那他就麻烦了。
  原来何桂秀,心里已经有了计算,先跟那人带上凝芳,到时候找个机会,塞些好处给那干部,再让他把凝芳放回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她已经看出这个男人的眼神,定然也是个逃不过钱色的人。
  村长老婆一听有人出来解围,赶紧说道:“我看这样可以,反正去一趟乡卫生院也不是很远,何老二你看呢?”
  到了这地步,何老二也实在无奈得很,围观的人很多,那个乡里来的干部又咄咄逼人,再不赶紧把这气氛冲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就难堪了,说不定还得被人骂上一顿,便没好气的对她妹子说道:“那就依你了,你可小心着点……”
  他话中带话,何桂秀当然明白,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女人,哪能不知道呢。
  村长女人松了口气,赶紧和何桂秀一起扯着凝芳往村里走去,那男人跟在后面,心中却已在思量下一步的计划了,不过却有几分得意在他脸上浮现出来,那几个女人哪里又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呢?
  凝芳被两个女人扯着胳膊,有点趔趄地被她们带着走,进入村子后,村长老婆直接就把凝芳带到了村委会。
  说是村委会,其实就是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一张桌子和椅子,还有一张上凳子,一个门帘隔开了一间内屋,里面放了一张小床。
  凝芳就被村长老婆关在了里屋内,男人让村长老婆去叫他们同来的女同事,借故把她支开了,村长老婆是个知趣的人,当然明白该干什么,赶紧就走了,临走时还把核贵秀拉到一旁,悄声说道:“你是那何老二的妹子?……哦,还是你明白事理,待会儿好好的照应一下,该怎么办你该明白……”
  何桂秀当然知道她话中话,连忙点头,这才又进了屋子,悄悄地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尴尬地笑着就往他手里塞:“干部同志,我知道你们辛苦了……这么忙还来看我们……呵呵,这个一点小意思……你看……我二嫂……”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别……”
  男人把手推开她,但推了几下就不动了,何桂秀趁机把票子塞入他口袋:“帮帮忙了……我二嫂她脑子不好,整天疯疯癫癫的,我那二哥也没办法,只好捆着她……你看看,就她那样子,哪还能怀孩子呢?”
  “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怀呢?那还得去乡里检查才能知道……”
  男人点上香烟抽了起来。
  “要是去乡里,那不是路太远么,她一个脑子不好的女人实在不方便……”
  何桂秀耐心地看着他,想方设法要打动他。
  男人看了她好一阵,慢条斯理的说道:“要不……要不我现在就检查一下?要是真没什么,我就放她回去?……你看……”
  何桂秀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他的眼神,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决定,可再一想,要是真被他把凝芳带去乡里,凝芳的身子还不是在他手里,倒不如现在答应他,还能早点把凝芳放回家,也免得二哥在家里着急等待。
  这么一想,便狠了狠心说道:“那……那就听你的,我……我先去找点水喝……”
  她借故出了屋子,把屋门一关,就躲得远远的蹲在那里等着。
  男人起身把门从里面插上,从窗户中往外看了看,这才掀起门帘进入里屋……


51
  凝芳早已把外面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却没猜到这个男子的心思,以为有了转机。
  男人站在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看得凝芳心里十分的不自在,男子开口了:“姑娘,别怕……我以前也做过卫生方面的工作,这样的小检查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会很快结束的,你也就可以早点回家和你家人团聚了……”
  凝芳吃了一惊,难道他还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检查?不由得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干部模样的男子看起来早已迫不及待了,那还顾得她在想什么,走上前来就把凝芳的肩膀按住了,将她推倒在那张木板床上,凝芳立刻觉得不对劲,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男子似乎已经决定了,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胸口围着的披肩。
  到此刻凝芳完全明白了,眼前的男子是有了非分的意图,自己眼看着就要遭他的欺凌,可又没有反抗的机会,便极力的瞪着眼睛大声“唔……唔……”
  呼叫起来。
  男人把披肩往旁边一丢,眼前凝芳的样子看得他脸红心跳,她的胸脯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手臂也被绑在身后,此刻俨然是一个束手待宰的羔羊,就像把一块肉送进了老虎嘴里一样,他哪能轻易放过呢。
  他一只手揪着她胸口的绑绳,把她死死的按住,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裤腰带,只轻轻一抽,便把她裤带松开了,凝芳使劲的蹬着两腿,不让他褪下裤子,“呜呜”声也越发的频繁。
  男子发了狠一定要脱了她的裤子,抬起一条腿,用膝盖压住她的身子,两手抓住她的裤腰,往下狠劲一拉,凝芳光溜溜雪白的屁股就显露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下体绑着的东西,用手一摸,居然是个细竹管子,不由得很是好奇,用手摸弄了一会,顿时让他兴奋不已。
  他捏住竹管子外面露出的一头,往外一拉,又把手一松,那竹管子就被绑住的细绳往里一弹,凝芳顿时感觉到那东西在她体内的撞击,不由得“呜……”
  叫了出来,并开始使劲的挣扎。
  他连续弹弄了好几次,看到凝芳的哼叫渐渐便成了呻吟,一脸的潮红,身子也慢慢的软了下来,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别动……好好的躺着……我……我给你检查一下,很快的……再动的话,我可要把你抓回去关起来了……”
  他威胁凝芳,以为她真是个脑子不好的乡下女人,只要几句话就能让她乖乖不敢乱动。
  凝芳到了这时,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劳,便柔声地“呜……呜……”
  着,眼神也变得十分的温和,心里还在希望他能给她解开堵嘴,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向他解释,否则,继续下去的话,根本就不知道他将如何对待自己。
  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屋内和屋外的宁静,更显得此刻气氛的异常,他拿起那条披肩,迅速包住了凝芳的脑袋,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他也已涨红的脸,随后他麻利的解下凝芳下身的细绳子,把竹管子抽了出来,咽了一口吐沫,然后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裤子……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有人敲门,男人一惊,听出来人是和他一起来的女同伴,也是搞计划生育工作的女同事,刚才去了邻村,没想到现在就赶回来了,而且来得真不是时候,不由得心里有些恼火,心慌意乱中,还是起身去开了门,并随手把床上的那条薄被子盖在了凝芳的身上。
  门开了,门口站着的就是他的女同伴小于,身后居然还站着何桂秀,原来她看到有人敲门,因为心里一直放不下,便想一起过来看看,此刻门开了,赶紧就进了屋内。
  一看凝芳头上包着披肩,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干部同志,是不是检查好了……我们……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检查?检查什么?”
  小于有些奇怪,回头问那男子。
  男子顿时尴尬起来,连忙说道:“哦,没什么,我看这女人好像有了身孕,就把她带到这里问问情况……想等你来给她检查一下,你们不是都是女人么,检查起来也方便一些……”
  小于看到何桂秀把凝芳扶着坐了起来,见凝芳头上包着披肩,身子居然被麻绳捆绑着,不由得问道:“你怎么把人家捆起来了,……你看看你……”
  “这……这不是我捆的……她是个有精神病的女人,这是她家里人,不信你问她……”
  小于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了凝芳赤裸的下身,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咬了咬嘴唇说道:“你做……做什么检查了?怎么……怎么能这样……”
  何桂秀心里明白,但又怕事情闹大了脱不了身,赶紧说道:“姑娘,这不干他事,是我刚才弄得,就想等你来检查……呵呵,要是没事的话,那我们……我们就先回去了……”
  她迅速地给凝芳穿好裤子系上裤带,把那个细竹管子悄悄地塞进口袋,然后重又把披肩裹住凝芳的胸脯。
  小于这时才看到凝芳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想,精神病的女人也会这么漂亮?倒是很少见呢,不妨问问她,看看她能说些什么,心里想着,就走上前对凝芳说道:“大姐,别怕,我们是乡计划生育办的,今天来这里调查的,我只是问问你……嗯,你身子怎么样?”
  凝芳知道机会来了,用一种信任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土气的姑娘,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
  的声音,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
  “你能说话么?”
  小于问道。
  “呜……”
  凝芳点了点头。
  何闺秀在一旁可急了,把凝芳的身子往身后拉:“姑娘,你可别听她的,她整天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她脑子不好,一说话就要骂人……要是发起病来还咬人哪,别听她的……”
  “小于,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任务也差不多了,别惹麻烦了……”
  男人当然也不想凝芳开口说话。
  可小于好像已经决定了,走到凝芳面前,一伸手就给她解开了封嘴的罩子,嘴上封着的厚厚棉布也掉到了地上,那塞着布团的嘴就露在了她面前。
  她心里有气,对何桂秀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就算她脑子不好,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她,看把她的嘴堵的,还能透气吗?”
  何桂秀心里十分慌乱,用眼睛一直看着男人,希望他能出面帮帮她。
  男人也看出了问题,自己心里有鬼,生怕凝芳开口说话会说出刚才那一幕,便赶紧劝阻小于,哪知道小于一伸手,已经捏住了凝芳嘴里的布团一角,一扯就拉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村长也来了,还有两个年轻后生,一进来就喊道:“于同志和赵同志,走走,上我家吃点晚饭再回去……我们都准备好了……”
  可一看,里面几个人有些尴尬的样子,便又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哦……这个何老二的女人,怀上了没有?”
  “我没有怀孕,村长,还有你们几位,请你们赶紧把我放开……我是警察……我是被他们绑架来的……”
  凝芳突然开口说道,把其他人震了一下。
  何桂秀大吃一惊,哪知道她突然说出这些,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你看看……又胡说八道了……你看看……”
  凝芳被她使劲的捂着嘴,身子又被她顶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不由得“呜呜”连连。
  尤其那姓赵的男人,更是吃了一惊,看样子凝芳说话时不像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那份端庄和镇定,还有说话的语气,都不是一般乡下人能做得出来的,心里顿时慌乱不已。
  村长和小于也呆住了,正在不知所措之际,男人居然从床上拿起刚才抽出来的布团,一闪身到了凝芳面前,示意何桂秀把手放开,还没等凝芳“我……”
  叫出第二个字,就把布团再次塞了进去,凝芳不住“呜呜”着使劲甩着脑袋,想要把布团甩出来,无奈何闺秀的手又捂在了她嘴上,只能狠狠地瞪着那男子。
  “走,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跟村长去一趟,别在这里听这个疯女人瞎咋呼……走吧……”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小于推搡着往外走。
  “她刚才说她是警察?让我再问问她……”
  小于扭过身子还想进去,但已被男人有力的推了出去,同时一个眼色递给了村长。
  村长似乎有些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吩咐赶来的老婆,带着他们先回家,自己则和那两个男轻后生进了屋内,对他们说道:“快,快帮着把她捆紧了送回去,别在这里搞出麻烦来……”
  两个小伙子,连忙找来麻绳,又把凝芳再捆上了好几道,把嘴里的布团又往里塞了塞,堵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个人一人一条胳膊抓着,几乎是拖着凝芳就走。
  何桂秀知道此刻不可怠慢,得赶紧把凝芳弄回家里,别又让那个小于搞出什么麻烦来,一路脚步匆匆的在前面带路,往何老二家而去。
  凝芳明白刚刚得来的机会又突然失去了,心里感到十分的怨恨,但还心有不甘,一路上使劲扭动身子挣扎着,不断地“呜呜”哼叫,但哪里能挣脱两个小伙子的挟持。
  何桂秀走到半道才想起,可能何坤还没有回家,便让小伙子先把凝芳带到集市摆摊的地方,果然何坤还在那里等着,两个小伙子放下凝芳就要走,这何闺秀倒是很懂世故,掏了几张票子就塞给了他们,两人假意推辞了一下后就收下了。
  何坤早就收拾好了卖剩的货物,一直在这里等着她们,见他们绑着凝芳回来,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何桂秀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并提醒他以后别再把她带出门了,要是再遇上这样的事可就麻烦了。
  到了何坤这里,凝芳明白反抗已经是徒劳了,一下子就泄了气,又听到何桂秀在跟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刚才的事,眼看着何老二拿起绳索在手里整理着,知道这何老二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便索性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让他捆绑。
  何老二把她按蹲在地下,三两下以后,就把她的身子和腿脚捆作了一团,封嘴的罩子被何桂秀拿了出来,此时也重新箍紧了凝芳的嘴,还用一条灰布绑紧了她的眼睛严严的蒙上。
  何老二把扁担的一头挑起扎成一堆的货物,另一头则把捆得像个粽子的凝芳挂了上去,往肩上一挑,告别了他妹子,便往家里赶去。
  第三天,何桂秀又来了,她可真对她这个二哥好得很,忙了一晚上,做了好几件针线活。
  凝芳一直被赤裸着身子捆在床上,何桂秀和何老二一起,把凝芳的双手手指蜷曲了,都用细布条捆扎得紧紧的,然后用一个很紧的布套子套住。
  胸脯下方一直到肚脐处,裹了一圈厚厚的灰土布,背后上沿处又多了一层,可以往下翻,上面还有间隔的三条细绳子,可以和下沿的三条细绳打结,就像一个从左到右的布套子一样,双手在背后用细布条仔细地牢牢捆绑住手腕后,再把那厚厚的土布翻下来和下面的紧紧拴在一起,她的手就被水平着在背后固定住了,就算有什么尖利的器物也无法磨断绳索,首先是捆住手腕的是牢固的布带子,再则手臂都被裹在了厚实的土布内。
  凝芳被那样捆绑了手臂,感觉比麻绳五花大绑着要稍稍舒服些,但心里也明白,他们这样做,那是不想再给自己肢体活动的机会,看来要想逃离这里,不知道何时再有机会。
  何桂秀这么关心她二哥的女人,也是怕凝芳万一真的逃走了,也会害了她两个儿子,她就怕凝芳真的是警察,连夜做了这些东西,为的就是防备凝芳逃跑,反正只要捆着她,时间长了,有了孩子,她要想跑也不一定会跑了,女人么,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一转眼,阴雨潮湿的黄霉季节来临了,整天的雨下个不停。
  连续三天的雨,下的到处是一片泥泞,就连何老二屋内,夯实的泥土地上也泛着潮气,屋顶上也有了几处漏雨,只能在地上放了几个盆盆罐罐的接那滴漏的雨水,叮叮咚咚的倒也有了一些声响。
  因为雨天没处可去,何坤便整天呆在屋里,没事的时候就继续编制他的竹器,兴致好的话,就撩起蚊帐,在床上把捆住的凝芳玩弄一番,完事后放下蚊帐,依然让她光着身子,捆住了手腕堵上嘴躺在那里,偶尔也会让她起来在椅子上坐一会,但却要反捆了她的胳膊,他不会给她丝毫逃跑的机会。
  今天,何坤吃过午饭,照常作了一些活,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聊起来,就放下活爬上了床准备睡一会。
  此时,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哗哗得直打在屋顶上,就连山前山后的竹林里也发出了呼啦啦的声响。
  何老二躺在凝芳身边,觉得身子有些凉,便把凝芳抱在怀里,用毯子把两个人裹在了一起,贴着她的身子,顿时感觉到滑滑嫩嫩的有了温暖,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凝芳手腕上被他用细绳子捆扎得牢牢的,眼睛上蒙着棉布,被布条子绑的十分严密,躺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敢动,否则惹他生了气,说不定就会被他五花大绑着捆绑起来,又是一顿打骂。
  迷迷糊糊的,凝芳被一阵巨响惊醒了,还没等她弄清什么事,何老二已经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急急忙忙的就开了门往屋后跑去。
  跑到屋后一看,何老二可就慌了,原来他的屋子四周挖了一条很深的排水沟,一旦雨天山上有大水冲下来时,就会顺着排水沟往下流,这样就不会冲垮屋子的地基,否则房屋就要被水冲塌的危险。
  眼下他看到的,就是水沟上方的山土被水冲塌了,一下子都塌落到了排水沟里,把沟给堵上了,这一下那山水就沿着塌陷的地方往他屋墙上冲了下来,眼看着不用多大会,他这间不结实的屋子就会被冲塌,你说他能不急么。
  他赶紧回到屋里,披上一件雨衣,急急忙忙的就扛起一把铁锹到了屋后,他要快点把那些泥石都从沟里挖出来,疏通水沟。
  凝芳也听到了他跌跌撞撞得脚步声,估计是出了什么事,细听了一下,他不在屋内,便偷偷的抬起捆住的手,把蒙眼的棉布往上掀起来,想要看看到底什么事,可扎住眼睛的布条绑得很紧,动了几下居然没有扯开一条缝隙,又不敢使劲的扯,要是真的扯下来,一旦被他发现,那又是麻烦事。
  还真是幸运,幸亏没有扯下来,一阵脚步声就进来了,随后一双湿漉漉的大手,就把她的身子拉着坐了起来。
  何老二虽然在干活,但心里依然放不下屋内的凝芳,所以赶回来,先把她的嘴用小毛巾重新塞上了,还是绑上那只封嘴的布罩子,又检查了一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用手拉扯好,蒙的更严密一些。
  凝芳跪坐在床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可能他心思还是在屋后,所以,用绳索匆匆的捆绑了她的脚踝和膝盖后,就把她捆着手腕的双手和膝盖上的绳子系在了一起,并没有把她反臂五花大绑起来,他觉得这么大的雨,她也不可能逃得了,再说了,她还不是被绑住了手脚蒙着眼睛,又能怎么逃呢?
  屋后又传来了几声很大的响动,估计又有泥土塌方下来,何老二赶紧又跑了出去。
  这时,凝芳才隐隐觉得,这屋子后面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心里便开始动了起来。
  她先试了试身子是否捆绑的结实,结果知道要想挣脱是不可能的,但目前的时机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好时机,她不能长期这样坐以待毙,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她再次用力的挣动着身子,可那些绑绳纹丝不动,依然牢牢地贴附着她的肌肤。
  突然,她想起谭韵上次来看她时,偷偷的给她的那把水果刀,不就是藏在床垫底下的么,不妨找一下看看。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尽量往床沿挪去,可手腕捆在膝盖上,脚踝上的绳索又牢牢地捆在了大腿根部,蜷曲着双腿实在很难行动,刚一用力,人就测倒下了。
  凝芳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脱身,就凭自己的意志了,她一定要努力,不能放弃,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自己,更有她最心爱的人还在医院需要她的关爱。
  何老二又进了屋子,不过却没到床前来看她,而是把身上的雨衣脱了下来,丢在门口地上,随后又脱去了湿漉漉的衣衫,光着膀子又冲进了雨中。
  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凝芳努力的用稍稍能活动的手指摸索着床垫,经过不懈的努力,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终于拿到了那把水果刀,她试着用刀子割断捆住膝盖的绳索,可绑着的手腕不听使唤,好几次都划到了自己的肌肤,隐隐的疼痛让她“呜呜”的哼了出来,但她没有泄气。
  当膝盖处突然一松时,她整个身子也几乎就要崩溃了,膝盖处的绳索一断,她的手也就能活动了,虽然还被捆着手腕,但已经不妨碍她可以割断大腿上捆着脚踝的绳索,不过这些都是在她奋力扯下蒙眼布以后才完成的。
  眼下就是要割断手腕上的绑绳,可刀子拿在手里,却怎么也不能切割到手腕上那些交叉着捆住的绳索,反倒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定了定神,决定暂时放弃,还是先逃离这里要紧。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逃出去,还得找到自己的衣衫,依稀记得何老二那次脱光她的身子捆绑后,把她的内衣和衣衫都丢进了床头那口箱子内了。
  箱子没锁,她悄悄地打开箱子,果然她的胸罩和内裤都在里面,拿出来后先穿上了三角内裤,可胸罩却无法戴上,不管了,看见了一件白色的女式背心,拿起来先套上再说,只要能遮挡住裸露的胸脯就行。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这何坤说不定随时就会返回屋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顾不得再找寻外衣库,把胸罩塞在三角裤的裤腰上,拿起地上何老二丢下的雨衣,往肩上一披,缓缓地打开屋门,四下一看,大雨滂沱中,哪里有人影,两只手捏住了雨衣的两边拢在胸口,不顾一切地冲进雨幕。
  下山的石阶很滑,雨水打在石板上溅起阵阵水花,凝芳此刻的心犹如脱离牢笼的小鸟,瞬间的自由,让她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她不知道该跑往哪里,但却知道先要下山,才能找到方向。
  山下也是一片泥泞,慌不择路中,她居然有意无意地跑到了村子里,这村子上次来过,还差点被乡里的干部糟蹋,所以脑子里依稀记得村委会的方向,她停下脚步,思忖了一会,不如将错就错,找到村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然后再找到当地派出所,我就不信一个村长还敢助肘为虐。
  主意一定,立刻就凭着记忆摸索着,果然不一会便看到了村委会的那间屋子,到了门前,把雨衣又裹的紧了一些,这才敲响了大门。
  可敲了好一阵,门也没开,凝芳知道屋内可能没人,心里着急起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站在村中,要是被人看见,自己也太丢人了,这雨衣虽说能遮挡一下身子,但毕竟也是隐隐有些透明的塑料雨衣,稍稍认真看一下,就能看到里面的身子。
  最担心的就是那何坤要是已经发现她逃跑了,此刻一定也追了出来,自己站在这里哪有不被发现的可能,要是自己现在不是这般光景,她还不怕他何老二,但目前自己被捆着双手,身子也半裸着,又怎能在村子里与人争斗,何况,那何老二还有一杆猎枪。
  就在此时,村头那一端似乎有人在行走,看样子是个年老的妇女,凝芳赶紧走过去,刚开口问询,却听到了自己“呜呜”的声音,这才想起嘴里还塞着棉布,嘴上还绑着封嘴布罩,刚才只顾逃出来,早就忘了嘴上被堵的事了。
  眼前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看到凝芳的样子,有些吃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凝芳举着被捆住的手,把嘴上的布罩子用力扒拉到下巴上,抽出嘴里的布团,喘了口气说道:“大妈,我问一下,村长家在哪里?”
  老太太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后,指着前面说到:“村长家?那棵大树下右拐,左面第二间屋子就是他家……姑娘,你这是?”
  “哦,谢谢……”
  凝芳顾不得再说话,赶紧就往村长家而去。
  开门的是村长老婆,看到凝芳时吃了一惊,不知道她是谁,怎么就穿着内衣在雨中跑来,但随后突然想起,这女人似乎是何老二的女人,便伸手拦住凝芳:“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找村长,你快让我进去,我有急事……”
  “谁啊?”
  村长在屋里问了一声。
  “是……是何老二的女人……”
  村长老婆大声说道。
  “什么?”
  好一会,村长从里面出来,上下看了看凝芳,疑惑地问道:“你跑这来干什么?有什么事?”
  “你让我进去再说好吗?”
  凝芳脸色有些着急,她怕他们不让她进去,说不定何老二就赶来了。
  村长也是明白人,一看凝芳还被捆住的手腕,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让他老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就到了屋里。
  村长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家,村长很是识趣,把他们赶到了自己的屋子,又让他老婆给凝芳脱了雨衣,披上一条大毛巾,擦干了身子后,村长老婆帮着解开了捆住凝芳手腕的绳子,让她可以把手臂从背心里伸出来,凝芳满怀感激地对她微笑了一下。
  她想带上胸罩,却发现已经湿了,便放弃了,村长老婆让她坐在床上,拿毯子盖着身子暖和一下,凝芳又是一阵感动。
  当凝芳接过村长老婆端来的一杯热开水时,便把自己的身份慢慢的说了,听的村长心里一惊一跳的,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事,凝芳又提出尽快带她到派出所去,她要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上级。
  村长连连答应,随后嘱咐家人赶紧准备一些吃的,这夫妻两就躲在屋外商量起来,村长老婆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提醒村长,这要是真的报告了派出所,他们可就得罪了何老二了,何老二的脾气他们也清楚,是个火爆脾气,很容易动粗,可要是不汇报,万一真的她是警察,以后追查出来他们也不好交待。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村长老婆出了个主意,今天先让她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村长上镇上派出所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警察丢失了,要是真的,回来后再把她送过去,那他们说不定还立了功呢,要是没这回事,他们干脆就把她再送还给何老二,也免得这事传到了村外惹来麻烦,还得罪了他。
  当下,两人笑嘻嘻地就把打算告诉了凝芳,当然不会提起送还给何老二的事,只是让她放心先住下,等明天再说,凝芳心想,目前也只能这么办,看来这村长夫妻倒是个热心人。
  谁知道晚饭后,村长把他儿子也叫到了屋内,村长老婆拿出了一捆绳索来,对凝芳说道:“姑娘,你说得我们都信你,但我们也不敢全信,是不是,你的事我们明天肯定帮你去问,就怕万一你骗我们,我们就不好交待了……”
  “你们想干什么?”
  凝芳看到绳索,心里就有了条件反射,立刻警惕起来。
  “没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是先把你捆着,有什么事明天就知道了,你说呢?”
  村长已经上前抓她的手腕。
  凝芳愤然站起,脸色一板:“你们这样做还是个村干部吗?我正告你们,我是警察……”
  “你什么都没有,我们怎么相信你?”
  村长老婆打断她的话,和她儿子一齐上前,三个人一下就揪住了凝芳的手脚,将她按在床上,村长老婆还爬上床骑在了她身上,压着她不让她翻身,两个男人就实实在在的,用绳索一道一道的五花大绑着把凝芳捆得结结实实。
  看看捆缚停当,凝芳已经不能挣扎了,村长老婆就把她拉着坐在那里,看她又要说话的样子,随手把一条毛巾塞进她嘴里,然后下了床对凝芳说道:“别怪我们不放心,我们也是无奈,那何老二的脾气我们可吃不消,等我们明天给你去镇上问明白了,回来就把你放了,你可要好好的安分下来。”
  凝芳实在没想到这村长,居然是个胆小怕事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已经被他们捆住,想要再次表明态度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把一肚子的怒火咽了下去,扭了几下身子“呜呜”的哼了几声,便坐在那里喘息着。
  村长对进来的儿媳妇说道:“去把大门关紧了,可别让人知道她到了我们家,知道了吗?”
  一家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刚才的声音惊动了邻居,尤其他们的儿子,一直站在那里不肯出去,村长老婆悄悄一看,敢情他儿子一直在偷看着凝芳的胸部。
  原来凝芳胸前的那件白色背心,刚才被捆绑后已经扯到了肩膀下,本就没戴胸罩的胸乳此刻露出了半边,白白的嫩嫩的隐隐的还有一点暗红色的乳晕半露着,和那浑圆的肩膀一起,更是被绳索捆扎的十分显眼,绳索微微陷入肌肤,倒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刺激,一个村长老婆气的一掌打在儿子的头上:“走,出去,没出息的,别让你媳妇看到你这模样……”
  把他儿子推出去以后,这才拿起凝芳的那只胸罩,就在背心外面给她戴上了,为的就是遮挡一下那露出来的胸脯,因为捆绑着臂膀,肩带不能穿上,便直接从腋下穿过后在背后扣上。
  “将就着先戴上吧,我们乡下人可不在乎这个……”
  村长老婆说话很实在。
  这一晚,凝芳是和他们的儿媳妇睡一个床,儿子睡在了堂屋的长凳子上,村长倒还是很会体贴人,为了怕凝芳睡觉不舒坦,临睡前还是稍稍给她松了绑,却把她的嘴用布片牢牢地包扎捆绑着,就怕她晚上和他儿媳妇说些什么。
  到了这份上,凝芳也就随他们摆布了,只要他们守信诺,明天上派出所报案,这一点委屈也能忍的过去,反正这之前就一直被捆绑着过日子的,这一晚又能怎样。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村长夫妇就起床了,早早的让凝芳吃了点东西,然后拿着绳索又要给凝芳捆绑起来。
  凝芳双臂还被绑在身子上,知道不能反抗,便平静地问道:“真的还要把我捆着吗?我已说过我的身份,你们难道还不信我……好歹你们也是个村干部,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村长脸红着不敢答话,倒是他老婆早有准备,一边扭住凝芳的手腕,在身后交叉着,一边嘴里说道:“你也别跟我们多说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反正我家老头子今天就去给你问一下,问到了,就把你送过去,决不为难你,要不是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了。”
  说着话,绳索儿早就把凝芳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又拿毛巾塞了嘴,独自个关在房间里。
  村长让他儿子骑了那辆破自行车,带上他就上镇上去了。
  将近中午,便到了镇上,村长让他儿子先回去,自己就来到派出所,他要找的是他们村里一个媳妇的亲戚,以前有过一两次交往,见了面大概也不会那么生疏。
  果然找到后,一提请他吃饭,那人倒是很爽快,两个人就在路边的一家小酒馆坐了下来,村长很是热情,半个小时后,见喝的也差不多了,东拉西扯了一阵后,村长便小心地问道:“你们警察也真够辛苦的……”
  “我们这个小地方还算可以,没那么多的事……”
  “唉……我问一下,你们警察是不是也会被人拐跑了?”
  村长提着心看着他。
  “拐跑?哈哈哈……你胡说什么呢?警察怎么会被人拐跑?哪个骗子会拐警察?你呀……不懂就不要乱说。”
  那人喝了一口,脸上带着讥笑。
  “嘿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有人把警察绑了做老婆呢……”
  “哦?真有这么回事?那倒是新鲜了……不过,不过前几个月,我们所里还真接到了一个协查通报,外地的一个女警察到咱们县来查案子,突然失踪了……”
  “后来呢……”
  村长竖起了耳朵。
  “嗯……后来,后来一直没有查到,好像是在那次大水中淹死了……反正到现在就不了了之了……谁也搞不清。”
  村长心里嘀咕了一阵,又问道:“那她叫什么?……哦,我是说,要是碰巧了,还能帮你们找一下。”
  “嗨……都过去几个月了,谁还记得那事,好像叫……叫李什么芳来着?早就忘了,来来,别管那些,咱们好好的喝几盅……”
  村长心中算是有了数,吃过饭以后,便早早地告别了,搭了一辆拖拉机,傍晚时分就回到了村里。
  一进家门,便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老婆,女人一听还真有这事,便觉得这事有麻烦了,要真把凝芳放回去,那何老二万一知道了,还不闹得天翻地覆,可又不能不把她放了,毕竟人家是真的警察。
  两人又商量了好一阵,这才决定不把情况告诉凝芳,但可以把她送回镇派出所,让她觉得是他们自愿送她回去的,以后也别来找他们麻烦。
  于是,村长老婆便来到凝芳面前,带着笑脸说道:“姑娘,我家老头子可是去了镇上了,也帮你打听了,派出所可没听说你的事,所以呢,你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啊,我们看你挺可怜的,还是想把你送到镇上,有什么事你自己到派出所去说去……可有一样,你离开了我们这里以后,可不能提到我们,我家老头子大小也是个干部,总不能为了你得罪了村里的乡亲……你看怎么样?”
  凝芳听她这么一说,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就是怕她以后来找他们的麻烦。
  当下,微微点了点头,村长老婆这才高兴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下就好办了,现在天色也晚了,你呢,还得在我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就把你送过去……所以还得委屈你一晚上,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这一晚,凝芳还是被他们捆绑着住了一宿。
  第二天,仍然起得早早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两人便把凝芳依然牢牢地捆绑着,给她嘴里塞上布团,再用白布带包扎着绑紧了。
  村长老婆说道:“姑娘,先绑着身子,出了这地界再给你松了,要不然你嚷嚷起来,我们就不好办了……你可得配合着点。”
  凝芳看她这样说,心里也有点恼恨,这都要放她了,还这样捆着,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村干部是怎么选出来的,如此愚昧和没有原则,难怪这里的村民会有何老二这样的品性。
  但恼恨归恼恨,自己的身子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想要反抗已经不可能。
  此刻她身上穿着村长老婆拿出来的一身衣衫,算是临时遮挡了身子,不至于在路上半裸着身子走路。
  出村时,夫妻俩还是十分的小心,先让他们的儿子在村里转了一圈,为的就是怕何老二也在村子里,等看看安全以后,这才挟着凝芳悄悄地出了村子。
  家里就一辆破自行车,自然不能带着两个人上路,于是,只能步行走那小道往镇上赶去,一路上,村长老婆总忘不了关照凝芳,让她到了派出所千万别说是从他们村子出来的,以后也别来找他们。
  虽然走得小道,可难免也碰到了熟人,见村长夫妻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着的女人,一路匆匆的,不觉问道:“村长,咋绑着女人哪……是谁呀?”
  村长想躲也躲不及,但又不能不回答,他老婆很会转脑子,不假思索地答道:“没什么……我们上镇上去办点事,这不,派出所的正好下来抓了个小偷,让我们顺便给他们带回去……”
  说话间,早已走出去一大截了,那人也无法细看,只是心里嘀咕,这么好身子的女人怎么是个女贼?
  凝芳心里有气,自己一个堂堂的警察,在她的嘴里居然成了小偷,不由得“呜呜”哼哼了几声,可她嘴上绑的布带太紧了,嘴里又塞满了布团,那声音实在低得很难听见。
  村子离镇子有十多里的路程,才走了四五里地,凝芳就累得满身是汗,村长老婆便给她解开了胸前的衣衫口子,从捆绑的绳索中把衣襟往两边扒开了,塞在两侧腰间的绳索中,露出戴着雪白胸罩的丰满胸脯来,那嫩嫩的胸脯上还渗着点点的晶莹汗珠,村长的眼光随即也转了过来。
  “看什么?没看见过……”
  女人面孔一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又掏出一块手绢,给凝芳擦了擦额头和胸口上的汗:“再走一段就到了……这天真热……”
  凝芳被她扯开了胸怀,脸上腾地就红了,这下走起路来可就有了担心了,担心的是路上再遇到什么人,自己这样子一定会让人想入非非,这村长老婆实在不懂得顾及女人的脸面。
  好不容易看见了镇子,时间也到了中午了,村长在没人的僻静处,给凝芳松了绑,并解开了嘴上绑着的布带。
  “进了镇子往左拐,再走几十步,那就是派出所了……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说的话……呵呵,我们算是尽了力了……”
  村长此刻一反以前的样子,显得有些毕恭毕敬,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凝芳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情,到显得很是大度,整理好衣衫后,把头发也整理了一下,然后对他们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来“嗯……不管怎样,我还得谢谢你们……来,握个手吧,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呢。”
  村长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村长老婆也显得十分的尴尬,一脸的局促。
  “怎么?一个村长,连握个手都害怕么?”
  凝芳的手一直伸着,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村长赶紧伸出手来握了一下:“没啥……没啥……”
  村长女人急忙补充了一句:“那个……那个以后就别再见了……是吧?老头子……”
  凝芳看了看她,笑了笑,这才迈开步子往镇上走去。
  一拐弯,身后的村长夫妇就不见了身影,凝芳停下脚步,突然用手捂住了脸,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泪水从指缝间悄悄地滑落,她抑制住了将要爆发的痛哭,却无法阻止泪水哗哗地流淌……
  好一会,她止住了激动,轻轻地抹干了泪水,仰起脸看了看灿烂的天空,心情稍稍地平静了下来。
  前方不远,凝芳已经看到了派出所门口的标志,知道新的一天又来到了。
  她踏着久违了的坚定的步伐,用手捋了捋秀发,平静地走向那里……


52
  早上,照例是全局几个关键部门的碰头会,还是局长主持。
  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半个小时后,会议就解散了。
  局长起身泡了一杯茶,整理着桌上的报纸,此时电话铃突然响了……
  凝芳在派出所临时住了一晚上,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的便是这些日子来,自己遭受的所有经历,虽然这样的思索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但现在的境况有了完全的不同,至少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希望的到来。
  她想起了她的战友,也想起了她一直牵挂的爱人,不知道他醒过来没有,要是醒过来了,她又该如何和他述说分别后的情景……
  突然又想起了谭韵,想起她曾经在她鞋内塞入的纸条,便翻身起来,赶紧从鞋内摸索着,果然还在,便掏了出来。
  纸张由于曾经浸过水,已经显得皱巴巴的压成了一团,小心地展开后,才发现居然里面还裹了两张十元的钞票,凝芳不由得心里一热,没想到谭韵的心这么细,连给她逃出后的路费都准备了,心中感到了深深的内疚。
  纸张上有一行圆珠笔写的字,却已经很模糊了,前面两个汉字,第一个基本上已经无法看清,第二个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渔”字,后面还有四个阿拉伯数字“1052”都因为水浸的关系,显得十分得粗大。
  凝芳拿着纸条想了想,看样子似乎是一个什么号码,但又很不明确,看那个模糊的渔字,又好像跟水上有关,一时有些猜不透,但也猜想着,这张纸本就没意义,仅是用来包钱的。
  就冲这二十元钱,凝芳内心是真的很感激谭韵,便小心地把钱整理得平平整整,然后折叠好塞入口袋,她要以后当着她的面还给她,再好好的谢谢她。
  这一晚,她睡得十分踏实,也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派出所的领导也来了,自然免不了一番问寒问暖的体贴,这倒让凝芳感到了不好意思,派出所的领导也明白,在凝芳面前,他们的职务和级别只是个下级,能招待凝芳当然是一分荣幸,更何况,失踪了近三个月的凝芳,能在他们辖区找到,也算立了大功了。
  凝芳倒是很照顾他们的面子,既怀着感激的心情,又不失自己的身份,那份平和与镇定,让他们顿时钦佩不已,只是她隐瞒了事情的具体部分,只说自己被人绑架到了一个不知地方的深山,后来在大雨中寻找到机会跑了出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她这样说,一是因为她答应过村长夫妇,不能说出他们收留过她,并送她出村,二是因为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经历那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所长本想给凝芳的局里通报一下,凝芳想了想婉言拒绝了,她想自己来回报也许会好一些,所长当然没话可说,便退出了办公室,让她一个人待着,或许更容易调整心情。
  凝芳感激地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门随之轻轻地关上了,这才抑制着激动的心情,拨通了电话……
  “喂……我是郝明”局长把刚沏好茶水的茶杯放在一边,拿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似乎一阵静默,“喂……哪位?”
  局长疑惑地问道。
  “局长……是……是我……”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一个让他上班时始终牵挂在心头的声音。
  “砰……”
  茶杯被碰翻了。
  “凝芳……是李凝芳吗?”
  局长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几乎是在大喊大叫。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低低的、被压抑住的哽咽:“……是我……我是李凝芳,局长……”
  局长大叫着:“我的妈呀……凝芳啊……你……你还活着?……你可想死我们了……”
  局长室的门“砰”的被人推开,几个同事都拥挤在门口,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他们看见这个一向严肃的局长,此刻居然正在偷偷的擦着眼角,但神情却是神采飞扬。
  凝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终于忍不住泪水满面:“局长……”
  “孩子……别……别哭啊……这不是又见到你了吗?……”
  局长对着电话,第一次这么称呼凝芳,那话语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祥而充满了关怀,门口拥挤着默默观看的,也顿时泪水挂满了脸颊。
  此刻,他们能看到的只是局长的脸色,越来越开朗,嗓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温和,再也没有了这几个月来粗暴武断的样子。
  局长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和凝芳说下去,倒让其他人等得不耐烦起来,有人大喊了一声:“局长,让我们也跟李队长说几句吧……”
  局长这才想起他们,便笑着对着话筒说道:“你听听,你的那些手下都要跟你说话呢……好了,我就把电话给他们了……”
  这话一出口,那几个人迫不及待地就从他手里抢过了话筒,这一下,你一句我一句,来不及的问候和思念,都从一个个战友如兄弟姐妹般深厚的情谊中表达出来。
  凝芳就像回到了春天,那种激动一点也不亚于电话的那一头,就在此时,从话筒中听到了一个干脆而泼辣的声音:“都让开……嘘……把话筒给我。”
  一听就知道是柯兰,凝芳的脸上绽开了花朵。
  “凝芳姐……你……你可好啊?……想死我了……”
  这柯兰,平时的性格那是少有的坚强,此刻居然也唏嘘着话语委婉,泪水哗哗的直往下流。
  “好,我很好,你们大家都还不错吧?……我……我也挺想你们的……傻丫头,怎么你也哭起来了……”
  “你再不出现,我们都准备给你开追悼会了……”
  “有那么严重吗?我可活得好好的……”
  凝芳笑了笑,却从内心明白了什么叫感动,这种兄弟姐妹间的真诚情意,才是最让人感动的。
  柯兰把身边的其他人往一边拨开,拉过一个人来,大家一看,是赵志平,赶紧都闭住了呼吸不敢说话,柯兰对着话筒说道:“凝芳姐……你赶紧回来,大伙儿都等着你呢……”
  “好,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凝芳姐……你……你等一下,有个人要和你说话……”
  她把话筒递给了赵志平。
  赵志平刚才是被柯兰从不远处的民政局紧急叫过来的,早已在一边等的心急如焚,但他知道凝芳的战友们同样也深爱着他们的队长,他们此刻也想跟她好好的交流,他怎能打断他们的战友情呢。
  此刻电话拿在手里,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话筒送到了耳边,嘴唇颤抖了几下,轻轻地充满温情地喊道:“凝芳……”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静静的没有丝毫声音,但赵志平却感到了那头的心跳,还有那份曾经的相濡以沫,所特有的共鸣,只有他才能了解此刻凝芳的心情。
  “芳……你……你好吗?”
  他两只手紧紧地握住话筒,身边的所有人都被局长悄悄地赶了出去。
  “我……我很好……志平……你身体好吗?”
  凝芳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同样也在颤抖,却充满了无限的温情,刚刚拭去的泪水,再一次的滚滚而下。
  “我,我好想你……”
  赵志平轻轻地一声,让凝芳情不自禁地紧紧捂住了嘴,生怕痛哭声会爆发出来,这一次来得太突然,心中挂念的人居然已经苏醒,就在电话的那头时时惦念着自己,怎不令她激动不已。
  “我也一直都在牵挂你……你……你终于醒了……”
  凝芳柔声说道。
  “芳……”
  “嗯……”
  “你……你受委屈了……”
  赵志平的眼角也有泪珠儿悄悄地滑落。
  “有你在,什么委屈我都不怕……”
  好一阵,凝芳说道,却任由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屋外,局长满脸高兴地对大家说道:“等你们队长回来,我作东请大家吃一顿,好好的慰劳你们一下,哈哈……”
  大伙儿高兴地跳了起来,一个人戏谑地说道:“不是慰劳我们吧?是慰劳我们李队长才是……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
  “我提议,我们大家到时候都要到场,谁不去,谁就掏钱……当然咯,局长的钱,我们不花白不花……”
  “哈哈哈……对……”
  局长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可爱的手下,心里的那份高兴,却是从未有过的。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凝芳的心情觉得从没有过的释然,那样的开怀那样的愉悦,因为心上人的康复,让她觉得比自己脱身更快乐。
  回到房间,那份喜悦还在那张俏脸上荡漾着,现在唯一可做的事就是等待他们来接她,那是局长亲自关照的,要派自己人来接她回去,而且,还让她务必在这里等待。
  心里高兴,便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还在下着的雨,此刻的心情却有了无边的浪漫……
  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莫名的想要呕吐起来,赶紧弯下腰轻轻地拍打着胸口,好一阵才缓解过来。
  毕竟是女人,坐在床上,她回想了一下,顿时脸色起了变化,稍稍的一计算,便知道自己已经有四十多天没来潮了,难道自己真的有了,不由得内心着急起来,眼看着过不了一两天,自己的同事就要来接她了,回去后怎么面对志平。
  她知道志平可以接受她遭受的磨难,但她却不能把这份磨难的结果带给志平,这对他是一个巨大的伤害,也是对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羞辱。
  她辗转着思忖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回去后,暂时不能面对志平,她需要自己把这事处理了,还给志平一个相对干净的自己,也是给他一个男人的尊严。
  终于,来接她的车子到了,局长想得倒是很周到,派来的居然是柯兰和小王,当两个女子相互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彼此的眼里都盈满了激动的泪花,无须多言,战友情和姐妹情都在深深地对望中。
  回到家乡,凝芳已经向局长请了假,没有其他理由,只是想先回家看看父母,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局长二话没说,立刻便答应了,并保证,赵志平那里由他去解释。
  凝芳看望父母是个借口,来到医院,一番检查证实后,还是让她心里感到了对志平的深深愧疚。
  悄悄地就做完了手术,当她踏出医院的那一刻,感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她知道,此刻可以毫无保留地面对她所心爱的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愿意为他做一切……
  金秋十月,是新人们举办婚礼的大好季节,到处都能看到穿着喜庆的年轻新人,在大街小巷被人簇拥着,和着礼炮和欢庆的乐声,带着最幸福的喜悦,走向激动的那一刻。
  赵志平和凝芳也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参加的人不多,都是至亲好友,还有的就是她生死与共的战友。
  当两人在众人的鼓动下,面对面的举杯相对时,彼此的心里便许下了最真诚的诺言,无言的对视,胜过千言万语。
  局长特许了他们十天的婚假,想让他们好好的放松一下,但局长最大的心愿是想给凝芳调整一下心情的时间,这是他的爱将,也是他最信赖的手下。
  其实,凝芳早在心中有了计划,那就是借婚假出去旅游的机会,顺道去看看谭韵,不管怎么说,她那次成功的脱困,很大程度上都是有了谭韵的帮助,再则,她也想弄清楚之前谭韵和她分别后的经历,为何又到了那村子做了新娘。
  这之前,她也跑过水上派出所,了解到纸条上的那些数字,是河道内航行的船只编号,第一个字应该是船只归属省的简称,第二个字便是渔船或驳船的区别,“渔”当然代表渔船,只是凝芳的那张纸条上已经看不清第一个字,所以也无从查找到底是哪个省的。
  凝芳了解了以后,当时便觉得这跟谭韵应该没多大关系,看来,这张纸就是用来包钱的废纸,自然便没放在心上。
  既然找到了答案,也就无须再追根究底了,但是去看望谭韵,却是她心里一直惦记的事,当她提出来之后,赵志平也是欣然同意,很显然,在他心中,只要是凝芳提出来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
  第三天傍晚,他们就到了小谢庄所属的镇上,不过离小谢庄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现在赶过去的话,回来时定然是天黑了,两人商定明天一早再去。
  于是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来,次日上午,凝芳就到了车站那里,找寻去小谢庄的便车,赵志平好不容易叫来了一辆摩托车,谈妥了价格后答应载客。
  凝芳心里自有打算,她不想志平跟她一起去,一来她去去就回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两个人去还很麻烦,再则,她曾经是谭韵的长辈,要是当者志平的面,让谭韵的家人说出什么以前的事,她定会感到对志平的愧疚,也让志平有尴尬,倒不如让他呆在镇上旅社里,自己一个人前往,还不至于让两人都为难。
  志平理解凝芳的心情,当然不会表示什么,只是用信任和关切的眼神,表达了他的心情,凝芳感激地默默记在了心里。
  摩托车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小谢庄,凝芳关照那车主,让他在村口等她半个小时,并预付了一半回去的路费,车主当然愿意,多等半个小时总比空车回去要来得实惠,便找了一处僻静处停好了车子等待着。
  凝芳今天穿了一件夹克衫,白衬衫的领子翻在了夹克衫的外面,却把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透着一股英气和秀美。
  她不知道谭韵的家在哪里,那次被带来的时候她是被蒙了眼睛的,因为听到了何桂秀的喊声,才知道这里是小谢庄,现在到了这里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一时站在村口左顾右盼起来。
  有热心的人给她指点了方向,便顺着找了过去,当她渐渐走近时,便掏出了一副墨镜戴上,她不愿一进去就被那家的人认出来,以前的那段说不定就会被他们提起,这是她最希望回避的话题。
  敲了几声门以后,大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谭韵的婆婆,见门口站着一个清清爽爽,十分标致的女人,愣了一愣,问道:“你找谁?”
  凝芳看了看她,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的脸上有着许多的愁烦,这是她以前没见过的,稍稍顿了顿便说道:“哦,我找谭韵,她在家吗?”
  女人思索了一下,疑惑地又看了看凝芳:“谭什么?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哪个村子的?”
  凝芳怔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那次她的新郎官介绍她时,好像叫她红梅,便赶紧改口道:“哦,她有个名字叫红梅,好像是你们家的新媳妇……”
  “谁?红梅?……呸!谁说她是我们家的媳妇?一个大骗子……”
  女人突然怒不可遏,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
  凝芳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女人又骂道:“哪个杀千刀的把她给了我儿子,害的我家都被她偷光了,你……你是不是她朋友?怎么还来我家找她?”
  女人开始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凝芳,双手扶着门框,随时准备关上大门。
  就在她们对话之间,里面出来一个人,正是那新郎官,他仔细一看凝芳,突然小心地问道:“你……你是二婶?”
  凝芳突然被她认出,立刻感到十分的尴尬,幸好有墨镜遮挡着,还不至于在眼神中表露出来,可脸上已经有了微红,还是被新郎官看了出来。
  “娘,她是二婶……你怎么就没看出来?”
  “啊?你……你是……弟媳?”
  女人赶紧把凝芳让进了屋子,这下,凝芳既不能承认,又不能不承认,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便索性一言不发地跟他们进了屋。
  一番寒暄以后,凝芳才弄明白,那次谭韵从她那里离开回家后,没过两天,谭韵居然卷了新郎家的贵重东西悄悄地跑了,害得这一家子一直恨得牙痒痒的,虽然报了案,可派出所那里至今也没有音讯,不过大概也定了性,说是一起典型的婚骗案,查起来实在很难。
  没想到今天凝芳一来,又提起了他们的伤心事,惹得他们又是一番咒骂。
  凝芳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心中对谭韵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可又细想想,觉得谭韵断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能想着办法给她逃生机会的谭韵,怎么会与人合伙诈骗呢,其中必有隐情。
  她心里有了决定,回到镇上后,一定要先去派出所好好了解一下案情,不能让谭韵就这样被人诬陷了,哪怕她真是一个罪犯,也要找到案子的原因。
  这么一说话的功夫,时间就忘了,眼看着就到了午饭时间,新郎的母亲从里屋出来,一定要留下凝芳吃饭,凝芳这才想起该回去了,便要起身告辞。
  可新郎母亲似乎执意要留下她,拉拉扯扯的不让她走,凝芳心里实在感到别扭,哪里肯答应,却被她一把拉着往房间里去,女人嘴里还说道:“弟妹,来来,先别走……你看看,屋里还有谁……”
  凝芳心里一动,感觉好像有什么事,但人已经被她拉入房内,随即门在身后被关上了。
  她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头,因为屋内正有另外三个人在里面,一个是新郎的父亲,也就是何坤的大哥何乾,另有二个居然便是何桂秀和她的小儿子刘武。
  刘武躺在床上,左手臂缠满了绷带和石膏,看样子是断了手臂在此处养伤。
  凝芳吃惊之中,何桂秀已经开口说话了:“哟,二嫂,你怎么又回来了?原来是和那个骗子一伙的……真是没想到,怪不得我二哥被你害得整天连话都不说……今天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原来何桂秀的两个儿子,前不久又去镇上偷东西,没想到被人发现,老大刘文跑得慢被人当场逮住,送到了派出所,老二稍微灵活了一点,跑得快一些算是逃跑了,可在翻围墙时摔断了手臂,为了躲避派出所的调查,何桂秀便把他带到了何乾这里,一来养伤,二来也好躲一阵子。
  没想到刚才凝芳一进来,就被她在门缝里看得清清楚楚,这一下让她心里惊恐不已,以为凝芳带了人来上门问罪的,可后来一听,居然是找谭韵的,心里便琢磨起来,敢情她上次逃跑,是这新娘子帮的忙,要不她怎么会来找她,看样子是认识的。
  这么一想,便把她大嫂叫到了房间里,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新郎倌的母亲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此时,何桂秀又出了个主意,看起来这凝芳是一个人来的,何不现在就把她捆了,再给二哥送过去,免得二哥老是愁眉不展的,再则也算是给侄子报了仇。
  一家子悄悄的商量好了,这才把凝芳骗入了房内。
  面对这样的场面,凝芳知道麻烦又来了,看样子他们是有所图谋,便定了一下神,环视了一下,冷静地说道:“原来你们也在,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把事情说说清楚……怎么样?”
  她想先给何桂秀镇一下,看看她的反应。
  哪知道何桂秀心里早有了准备,一使眼色,她大哥夫妻俩就左右的扑上前来,分别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凝芳一使劲,居然没有挣脱开,她哪知道他们农村人,整天干农活,手上的劲实在大得很,又岂是她一个女子能够比得了的。
  扭了几下,便被俯身按在了桌子上,何乾用手掐着她的后脖颈,不让她抬起头来,何桂秀压低着嗓门喊道:“快拿绳子来,赶紧把她捆了……”
  新郎官闻讯也进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楞愣的看着他父母。
  何桂秀赶紧对他叫道:“别楞着,快帮你爹,拿绳子把她捆起来……”
  她自己已经从墙上取下挂着的毛巾,狠劲地塞入凝芳的嘴里。
  新郎官母亲已经找来绳索,三个人合力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这才把她拉到床沿上坐下来,何桂秀又再次把她嘴里的毛巾塞的严实一些,对躺在床上的刘武说道:“看住了她,别让她动弹。”
  新郎官看起来有些害怕,何桂秀便把他拉到了门外,说道:“你个傻小子,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媳妇怎么跑的,告诉你,就是这个女人和你媳妇串通好了,才偷了你家的东西逃跑了,然后她也从你二叔家逃跑,现在又假惺惺的来找人,真不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巴不成还是来打听消息,又想骗什么……你呀,可要好好留着心……”
  到这时,新郎官仿佛恍然大悟起来,脸上顿时怒气冲冲,要进屋找凝芳评评理。
  何桂秀赶紧拦住了:“好了,这事姑姑给你作主了,还得把她送还给你二叔,让你二叔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你可知道,她逃跑后,二叔人都瘦了许多……唉……”
  “这样吧,你和我一起把她送过去,姑姑我一个人怕路上有啥麻烦,你也能帮我照应一下,你看小武他……还得你来帮我。”
  “行,我听姑姑你的……”
  为了赶紧把人带走,饭也没吃,新郎官就牵来了自家的驴子,把捆结实的凝芳抬了上去,凝芳使劲挣扎,不断地“呜……呜……”
  哼叫着,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捆扎在驴背上,不让她掉下来。
  凝芳的夹克衫已经穿在了何桂秀的身上,捆绑得紧紧的麻绳,把那件雪白的衬衣牢牢地贴裹着她的身子,隐隐的透过衬衣还能看见内里的胸罩,胸罩包裹的胸乳却是分外的突出。
  凝芳绑坐在驴背上,已经无法下来,心理的焦躁让她唯有拼命的想要吐出嘴里的毛巾,何桂秀发现了她的意图,跑回屋里找来一条厚实的白布条,布条两头还缝着细布绳子,分明是那时候的女人用的月经带。
  何乾老婆想要拿回来,何桂秀已经把那布条绑紧了凝芳的嘴,一边紧紧地系着布条子,一边对她大嫂说道:“你现在也不用,我把她带到二哥那里,就给你拿回来,少不了你的……”
  随后,又把一条布单从头蒙了下来,在凝芳的腰部打了个结,这才放心地拍了拍手:“好了,我先给二哥带去,你们可不要在村子里声张,别然人把这事传了出去……哦,你也别去了,这样捆着她也闹不了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对新郎官说道。
  几分钟以后,驴子驼着凝芳从后门出来,悄悄地就上了那条小道,凝芳心里急呀,怎么能让何桂秀把她带到何坤那里,何坤的凶恶早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再次面对他,不知道又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不由得心里也发毛起来,可一切都已无可挽回,身子被捆绑得死死的,哪里还能有机会脱身?
  何桂秀很小心,牵着驴子,尽量不让村里人发现她们,出了村子后,不是走田间小道,就是穿树林子,可就在离开村子一段路以后,却被几个拿着弹弓打鸟的孩子看到了,还几乎撞到了她的驴子。
  孩子们看到了驴子背上蒙着布单的人,有点惊奇地看了一会,却被何桂秀赶跑了。
  离目的地越近,凝芳的担心越强,便不由自主地又“呜呜……”
  起来,希望何桂秀能和她说说话,这样还有机会说动她放了她。
  可何桂秀只是一门心思地赶着路,哪里会理睬凝芳的哼哼,不耐烦了,就恶狠狠地说一句:“别再叫唤……再走一段就到了……好好的听我的话,我让我二哥以后好好的待你……要不然你自己知道。”
  一路小心翼翼,躲躲闪闪的,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山脚下,已是下午将近傍晚了。
  何桂秀把驴子拉进路边的林子里,拴在树干上,这才把凝芳从驴背上解下来,扶下地以后,凝芳几乎站不稳,原来双腿被捆在驴肚上时间久了点,以至于现在一下来都麻木了。
  凝芳被她搂着沿着石阶往山上走,远远的能看见何坤的屋子了,屋顶上还在升腾着淡淡的炊烟,何桂秀便大声的喊了起来:“二哥……二哥……快下来帮帮我……”
  何坤果然在家,听到何桂秀的喊声,赶紧跑下来,一看她还带着个蒙着布单的人,便问道:“这是咋了?谁呀?”
  不过他已经看清楚布单下一定是个女人,因为那双脚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别说话……快把她弄到屋子里去,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何坤哪用得着慢慢的搀扶凝芳上去,一蹲身子,把她拦腰一扛,就上了山。
  进屋后,何桂秀满脸的兴奋,对她二哥说道:“你猜猜,她是谁?嘿嘿……二哥,还是你有福气,你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为了你的那个跑了的女人?”
  “算了,别提她了,你这个……”
  “你自己把布单打开看看……”
  何桂秀笑眯眯的看着何坤。
  何坤解开凝芳腰间的绳子,一把就掀开了布单,这一下他顿时吃惊不小,脸上一下子就焕发出了兴奋:“妹子,你这是从哪绑来的?她怎么又被你捆了的……”
  他看到了凝芳有些惊恐和愤怒的眼神,由衷的感到高兴。
  面对已经到来的结局,凝芳的心里真的感到了少有的绝望,看到何坤高兴的样子,她的心理承受力几乎就要崩溃了。
  何桂秀整理好那条床单,对何坤说道:“二哥,下面的事你自己弄吧,我还得赶到大哥那里,把驴子给他送回去,还有小武也在他那里养病呢,我就不帮你了。”
  “好,你路上小心些……”
  何桂秀一走,何坤就把大门关紧了反锁上,拖着凝芳就到了床前,然后拿出一捆绳索来,在她面前慢慢地整理着,似乎有意在她面前示威。
  凝芳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知道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便闭上了眼睛,索性等待着。
  不用说,何坤依然用绳索把她五花大绑着,牢牢地捆绑结实,这一次,他可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了,不但捆住了臂膀,还用布条仔细地把她握成一团的手都包裹住,缠的紧紧的。再把绑住的胳膊连同胸乳以下一起拿白布片缠裹起来,绷紧后束缚着固定住。
  嘴被他捏着下巴,无奈地张开着,仰着头根本无法躲开,他把一团柔软的棉布,毫不留情地塞入她嘴里,看她被憋得用鼻子粗粗地呼吸着,脸无表情地说道:“忍着点……先堵上嘴,饿你两天再说,别想再跟我耍滑头,再要让你跑了,我就不姓何……”
  白花花的布团满满地塞着凝芳的嘴,看着眼前何坤凶狠的样子,一向坚强的凝芳,此刻也不敢做出一点反抗,否则受罪的还是自己,倒不如先顺着他,以免自讨苦吃。
  何坤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找出一大张橡皮膏来,剪了好几条撕下,密密的交错着贴住她的嘴唇,又拿出一只很小的纱布口罩,绷在她嘴上,把带子牢牢地系紧在她脑后,这口罩可是以前为了给林子喷洒农药,村里统一发的,他没舍得用,一直留着,没想到现在给凝芳戴上了,倒是十分的合适,看着她绑着口罩被他捆绑住的样子,心里倒是满足得很。
  虽然他十分的喜欢凝芳,但是,他还是决定要给凝芳一些惩罚,于是脱光了她的裤子,捆紧了她的腿脚,让她趴在床上,把臀部翘得高高的露在床沿外。
  他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竹条子,嘴里开始不断地责问和辱骂起来,一下一下地抽打着她光嫩的臀部,打的不是很重,但却能明显地看到起了红印子,疼痛是免不了的。
  一番折磨以后,他心里沉积的怨愤才稍稍得到了释放,这才上了床,把蚊帐放下来,他要重温失去了几个月的激情……
  当暴风雨都过去后,凝芳又被他扶起来跪坐在床上,何坤拿来了棉花,让她抬起头,把棉花覆盖在她的眼睛上,用纱布盖上,几条橡皮膏便严严密密的封贴住纱布,丝毫不给她留下一点可以窥看光线的机会,他知道,要想不让她再次逃跑,就不能再给她看见任何东西,所以他要一直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女人。
  这个女人太狡猾,也太有办法了,这是何坤对凝芳逃跑后的看法。
  光捆住她的身子还不够,晚上,他开始大动干戈,用粗粗的竹子做了一个大大的竹笼子,把他的床连同蚊帐一起,全部笼罩在里面,四角的柱子都打入地下,竹子之间的空隙仅有十公分左右,想要钻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床前那里做了一扇活动的小门,上床时解开绑着的铁丝,打开竹门就能上床,上去后依然可以扭上铁丝,然后放下蚊帐,便犹如进入了保险箱一般,就算自己睡得跟死猪一样,做完房事后只要稍稍捆住她的手脚,始终蒙着眼睛的凝芳也是不可能逃下床去的,更无力扭动那粗粗的铁丝。
  失而复得,对于何坤来说,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当他干完这些活,累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时,都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侧过脸来看看身边躺着的女人,真真切切的被他捆绑着,这是一点都错不了的。
  一晃,离她逃跑也有将近三个月了,如今还不是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只是这也太有些离奇了,让他实在感到心里不安,生怕又会失去她。
  他辗转反侧,终于又有了新的办法,今天下午就去干,主意已定,又是一阵兴奋,忍不住就坐了起来,把凝芳抱在他腿上坐着,解开捆住的手腕,拿起床头边堆放的绳索,紧紧地把她再次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而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她胸口,用绳索捆出花样后,然后那双手就开始动作起来……
  赵志平等到下午都不见凝芳回来,心理的焦急不言而喻,赶紧又到了车站那里等候,突然便看到了那个骑摩托车的男子,一问,才知道凝芳没有跟他回来,男子看赵志平脸色不好,便主动退还了凝芳预付的一半钱。
  赵志平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又把钱塞回到他手里,让他再带他去一趟。
  男子倒是爽快地答应了,半个小时后,带着赵志平再次来到了小谢庄。
  因为他大概知道一些谭韵的事,便也这样的在村里打听起来,可村里人从没听说过,不过说起半年前结婚的新娘子,人们都怀着奇怪的神情看着他,远远的还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幸好有那热心的人给他指点了方向。
  当他敲开门表明来访的意图后,主人似乎有些吃惊,随即便矢口否认凝芳来过,也不认识什么谭韵,二话没说就把大门关闭了。
  赵志平感觉这户的人神情有点奇怪,便设法询问了邻居,这才知道那个新娘子卷了这户人家的钱财,几个月前就逃跑了,这一下赵志平吃惊不小,要是谭韵不在的话,凝芳又会去哪里呢?难道她又发现了什么线索跟踪去了,可也得给他留下个讯息才对呀,这样突然的消失肯定有问题。
  这么一想,再也没有犹豫,立刻又回到了镇上,赶紧就来到了派出所,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来那户主人早就在新娘子失踪后报了案了,派出所到现在也没有个头绪,那案子正搁着呢,而且还不断被他们家人骚扰着。
  赵志平便把他们的来意,和凝芳现在突然失踪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希望得到他们的协助。
  派出所一听,感到情况复杂,便决定派了人跟他一起去调查一下,急急忙忙的,赵志平二度来到小谢村。
  派出所的人对这里就比较熟悉了,经过一番悄悄的调查,也是一无所获,就在他们十分焦急,一点没有头绪的时候,一个女人跑到了他面前,悄悄地就问他,是不是找人,并说他的孩子看到了什么事。
  赵志平赶紧随那女人来到她家,那个孩子也就十多岁,男孩在他母亲的许可下便说道:“我没看见脸蛋,可我知道你找的是她……”
  他大概地描述了一下见到的情况,以及那个骑在驴背上的女人穿的什么鞋子,基本都符合。
  听男孩这么一说,赵志平显得十分的激动,一把就拉住他问道:“那你快说,她去了哪里?”
  “嗯,她被那个女的捆在驴子身上,往那边走了。”
  男孩说话时,用手指着村西头。
  “是哪家的女人?你能告诉我吗?”
  赵志平思索了一下,觉得要找到凝芳,不妨先找到绑人的那家人。
  男孩子似乎有些害怕,看着他母亲犹豫着不肯说,他母亲见有派出所的人在一边,也不再有顾虑,对孩子点了点头,赵志平也赶紧说道:“你别怕,我不会跟人说的……你知道吗?那个被人捆了的阿姨,是个警察,你要是说了,她还会表扬你呢……”
  男孩这才说了出来,还指点了大致方向,告诉了赵志平。
  很快派出所的人和赵志平一起,迅速来到谭韵的婆家,一家子都在,见到派出所的进来,都有些惊慌,因为刚才已经听到了风声,有人在查找上午来过的一个女人,要是平时他们不但不会害怕,还会大声询问他家的新娘子为什么还没找到,可现在心里有鬼,那脸色就不好看了,派出所的一看便明白了。
  没用多少时间,几个人都交待了,不过却把责任推到了何桂秀的身上,而何桂秀居然不在,连同她的小儿子刘武也不见了。
  赵志平心里着急,他可不管何闺秀的去向,他要赶紧去找何坤,把凝芳解救出来。
  “那个村子可不归我们管……这里是坪东,那里是坪西,分属两个镇,我看你还是先到那里的派出所,把情况说一声,让他们帮助一下,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同来的派出所同志说道。
  赵志平觉得这样也好,这里的派出所同志便派了一个人陪他过去,好不容易到达那个镇派出所,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派出所听说有事,急急忙忙的又把所长从家里叫来,所长一听又是凝芳,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上次凝芳自己逃跑出来,到了他们派出所,为此他还受到了上级的表扬,没想到今天又来了,还是在他的辖区失踪了,他的心里可就担心起来。
  可眼下天也黑了,这山路可不比白天那么好走,为安全起见,他提出明天再去村子探查,今天就先在这里住一晚。
  赵志平本来想反对,可一想,还要仰仗人家帮忙呢,总得给人一点面子,便答应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镇上就出了案子,两夫妻吵架,因为丈夫怀疑妻子红杏出墙,就把凌晨回家的妻子砍成了重伤,丈夫以为妻子死了,又点火烧了自家的房子自杀,结果大祸殃及左右邻居,又伤了几个人。
  这么一来,本就没有几个人的派出所,这下子全部都扑到了这个案子上,留下赵志平一个人呆在所里,让他干着急也没办法。
  等到第三天的中午过后,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所长终于抽出空来,才带了两个人和赵志平一起,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到了那个村子。
  首先就来到了村长家中,村长和他老婆不在家,又赶往村外寻找,好不容易在山脚下的地里,找到了正在干活的他们。
  村长听说是找何坤,心里就害怕起来,以为上次被他放跑的女警察,把他供了出来,今天要带他去抓何坤,这不是让他跟何坤为难么,以后可怎么见他,怕还要大闹一场呢,当时就支支吾吾的不肯前往。
  所长一看,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搞什么?让你带个路,你就那么不愿意,你可知道那个姓何的把警察给捆了,这可是犯了大罪的,你怎么说也是个干部,干事总要讲点原则吧?”
  村长一时脸涨得红红的,十分的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他们往后山走去,到了山脚下,他说什么也不愿上去了,指着半山腰林木间隐隐约约的那间房子说道:“那里就是了,你们上去可要小心些,他的脾气太坏,我们可不敢跟他照面,你们也别怪我,要不然我们以后也不敢做工作了……”
  所长心里有气,但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便挥挥手让他回去了。
  几个人沿着台阶悄悄地上了山,很快就来到了那间房子前,透过窗户往里一看,却不见人影,唯有那张竹榻让他们感到奇怪,居然连同蚊帐在内,被一个大大的竹笼子罩着,却看不清床上是否有人。
  赵志平心里着急,对着窗户就喊道:“凝芳……凝芳……你在里面吗?我是志平……”
  侧耳倾听里面的反应,果然有低低的“呜呜”声,细细的辨别一下,应该是女人发出的声音,而且似乎是嘴被什么堵上了,声音含混不清,这下他兴奋起来,大声对所长道:“快,快把门打开……她在里面,我听见她的声音了……”
  大伙儿一高兴,赶紧寻找工具要砸开大门上的套锁,可就在砸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狗东西……想偷我家的东西,你们找死……”
  回头一看,大家全愣住了,一个男子面目狰狞地端着一杆猎枪,正对着他们怒视着。
  “你……你是何坤?”
  所长镇定地问道。
  “是又怎么啦?你还想吃了我?都给我滚……”
  何坤的枪口对着他。
  “我们是警察……你先把枪放下。”
  “……”
  何坤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我管你们是什么,我的家就不许你们进去……再不走,老子真的要开枪了……”
  “你敢!你绑架警察,还要威胁警察,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
  所长厉声喝道。
  “谁……谁绑架警察了?”
  何坤的脸色变了,开始在心里嘀咕起来:难道她真的是警察?会不会是他们唬我,我才不上他们的当,要不然我那林子里的窝棚就白搭了,我还等着把她捆到那窝棚里去呢……
  原来他正是从林子深处回来,他这两天都在那里忙乎着,用竹子搭了个很结实的窝棚,里面也做了一张竹床,还用竹子在两头竖了几个桩子,到时候就可以将凝芳捆绑在上面,那可比做了笼子方便多了,也保险得多,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这几个人也不知哪里来的,恰在他快要完工的时候就来了,看他们虽然穿着便衣,可那口气一定是警察。
  心里想到了这点,但他还是不死心,那床上捆着的女人,是他现在的命根子,只觉得要是没了她,大概他也活不成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右端起了枪,一定要把他们赶下山,然后赶紧带着凝芳,把她牢牢地捆在那窝棚里,任凭你们到处寻找,那也休想找到她。
  所长一看,心里顿时火了,一个山里人,也敢对着警察拿枪吓唬,这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吗,当时就气的脸色铁青,可又一时没办法,因为他们出来并没有带枪,此刻只能眼睁睁地和他面对着。
  赵志平的心情可不一样了,他知道这样僵持下去,凝芳什么时候才能够获救,便决定孤身上前擒住他,毕竟自己在部队里也练就了一番好身手,估计这个将近五十岁的强壮男人还能对付。
  他一言不发地向何坤走去,何坤紧张得不得了,端着枪的手也在颤抖:“滚……都给我滚……滚回你们的地方去……”
  “你把枪放下,我们就走……”
  赵志平一步一步地走近,其他人都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出击。
  “……警察……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我……我也没犯法……你们都滚蛋……”
  他的枪口离开赵志平还有一米多远,赵志平站住了,冷冷的用眼光盯住他,盯得他心里发毛。
  所长毕竟有些经验,他故意向屋门走去,以分散何坤的注意力,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赵志平奋力扑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身子,往地上倒去。
  但是,也就在他扑上去的同时,何坤的枪响了,所长一回头,便看见赵志平背后左肩处一股鲜血喷射而出,随后两人都倒在地上。
  大伙迅速扑上去,将何坤死死地压在地上……


结束篇
  鉴于凝芳长期从事打拐工作,经验和水平都是堪当重任的,又屡立战功,市里决定正式将她调入市局工作,担任市刑警大队副队长,继续主管打拐工作,原县刑警队的工作,由柯兰接任。
  正值春节即将来临,凝芳的调动手续还没办妥,正好便有了一小段空闲时间,于是,赵志平婉转地提出想回家看看他的父母,毕竟在大山中的父母双亲,没有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心里终究是有愧疚的。这次恰好凝芳有了调动,自己也需要最后阶段的休养,回去探望一下,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凝芳也表示要去看看公公婆婆,尽一点孝心。
  赵志平肩胛处的伤势有了明显的好转,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基本不影响活动,这倒让凝芳心里有了些安慰。
  要调离自己一直战斗的岗位,难免有些伤感。就在她办公桌上,最后整理自己的东西时,发现送来的几封信件,其中一封是萧素云寄来的明信片,并且还附了一张照片,令凝芳感到吃惊的是,照片像是一张结婚照,新娘子素云虽然显得有些羞涩,却依然美丽如初,好像又恢复到了眼前的那份恬静,只是稍稍有些瘦了,也成熟平淡了许多。
  身边的那位就是二娃,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咋看上去,好像还没脱离那一点点傻气,但那眼神分明已经有了和常人相近的神态,真诚的微笑也给人一种幸福感,似乎和素云在一起,是他最大的满足。
  凝芳知道素云一直在照顾二娃,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姑娘的心底,是如此的善良,也明白她内心的矛盾和痛苦,她回避了自己的亲人,悄悄地把自己躲藏起来。
  又在一个陌生地方,为了给二娃治病,在一家私人诊所做护士,每天辛苦工作,可没想到,居然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真不知道是孽还是缘。
  明信片上写了两句话:敬爱的李凝芳队长,你好!
  真诚的祝福你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王二娃、萧素云看得出来,字迹娟秀,应该连签名都是素云的字。
  凝芳不禁感慨万千,看着照片上的素云,竟不知该如何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她能看出那字里行间隐隐透出的无奈,也明白素云的心思,更理解素云的那份爱心,她只能在此刻默默的祝福他们,但愿素云不要委屈了自己,也希望天底下不要再出现他们那样的经历和结局。
  再有一封信,却是方小欢来的,除了表示春节祝贺外,也透露了她即将出国的打算。
  凝芳回来后的那段时间,就已经知道了小欢在她之前被救了,后来又听说她因为这段经历,心里实在忍受不了别人的眼光,便辞去了记者的工作,悄悄地调动到了市级机关的某个下属单位,似乎不想再抛头露面,如今又要出国,看来她的心里始终难以承受那次伤害,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
  两个女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但却选择了不一样的归宿,不管选择是什么,都是在逃避或掩盖心里的那份伤痛。
  凝芳也看到了自己,同样的伤害却不能打倒她的意志,因为自己是一个意志和品格坚强的女性,又因为有了警察这个职业,她需要和这样的社会毒瘤作斗争,这就必然让她选择坚强和忍耐,而不能逃避和退缩,也许以后还会碰到类似的,或者更恶劣的情况,但都必须由他们这些无畏的警察来承担和接受,因为他们是人民的忠诚卫士。
  她装起了这两份来信,从容地走出了这间她最留恋的办公室。
  下了火车,还要转乘十多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赵志平和凝芳选择了休息一晚,并买好了明天的车票。
  早班车的时间实在太早,天还没亮就上了车,车内挤得满满的,都是一些回乡的人们,大包小包的堆满了货架。
  车子行到了野外,用手指划开满是水汽的车窗玻璃,一眼望出去,漫山遍野一片白花花,昨夜的一场雪早已铺满了整个大地,银装素裹的分外美丽。
  车厢内暖融融的,凝芳坐在志平的右侧,把脑袋枕在了他的右肩上,两只手还搂着他的胳膊,就像一个初恋的女人一样,体现着那份依恋和温顺。
  赵志平也需要休息,左肩的伤势才刚刚有了好转,自然不能太劳累,幸好有凝芳一路照顾他,让他无忧无虑。
  车行的不快,司机一路上还不时的停下车来,问问路边等候上车的,有没有需要顺路捎带的,也想赚一些小钱。
  转过一个山湾,在那坡脚下的路边,一对男女上了车。
  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岁的样子,戴了一顶棉帽子,鼻子冻得红红的像个大蒜头一样,一只手提着篮子,篮子里有几只被捆住脚的母鸡,一只手挽着身边的女人的胳膊,女人则紧紧地依偎着他。
  女人也裹着一身的黑棉衣裤,两个袖子在胸前拢在一起,双手插在里面,一个包袱就挂在那拢着的手臂上,头上戴着一个老式的绒线帽,从头包到了脖颈,两条长长的帽耳朵在下巴上系了个结,又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看不清脸面,因为她的脸上带着一只白色的纱布口罩,蒙得严严实实,几乎遮到了眼睛,额头上也包了一条厚厚的手绢,把眼睛也挡住了,看那样子就像个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女人,行动也不方便。
  车上有那好心的女人,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赶紧就起身给他们让坐:“大叔,来来来,到这边来坐……”
  男人脸上表情冷漠,只是冲那女人点了点头,便拉着身边的女子挤到了那座位上,自己就紧挨着她身边,在走廊的地上坐下了,这才稍稍露出一点笑容,对让座的女人道谢了一声。
  女人倒是满不在乎:“谢什么,没关系,我过两站就下车了……这是你家媳妇?是不是坐月子呢,这么冷的天还跑出来?”
  “我女儿……呵呵,带她回娘家呢。”
  男人说道。
  “哦,那你姑爷呢?怎么不陪着?”
  “他带着孩子跟她娘先走了……女儿不方便,我带着慢慢走……呵呵”男人有些冷淡,似乎不愿多说话。
  凝芳就坐在他们后面,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对那让座的女人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可后来就觉得这对男女有了问题,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处路边饭馆门前停了下来,看样子司机是经常在这里吃饭,所以和这里的老板很熟,几个伙计也跟司机一起,把乘客都从车上哄下来,都到饭店里吃饭,要是不愿意吃的,也在车下呆着。
  可偏偏那老头和坐月子的女子没下车,司机倒也不能强行把他们赶下来,毕竟人家是坐月子的,在下面受不了风寒,便只能让他们坐在了车上。
  吃完了饭,司机何老板还在里间说话,但把车门打开了,乘客们有在店里坐着的,因为那里相对暖和些,也有先上了车在车上等待的。
  赵志平因为肩上有伤和凝芳先上了车,那个让座的女人也在车上。
  “来,吃点东西吧……热乎乎的,吃饱了就暖和了。”
  那女人看那对父女一直在车上不吃不喝,便下车给他们买了一些热腾腾的饭菜,送到了男人的手上,微笑着说道。
  男人似乎有些紧张,把两只碗都端在了手里,脸上有了一点僵硬的微笑,算是感谢,却并不吃。
  女人又走到了门边她蹲坐的地方,坐了下来回头说道:“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男人四下看了看,车内也没几个人,便把一只碗搁在一边的凳子上,自己就吃了起来,却并不管他的女儿。
  凝芳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让她奇怪,不觉心里动了一下,再细细的看那女子,发觉她始终那样坐着,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而且从上车到现在,她脸上的口罩也没摘下来,绒线帽也死死的裹着她的脑袋,这不能不让凝芳起了疑心。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端起凳子上的那只碗,递到了女子的面前,往她拢在袖子里的手上一放:“来,姑娘,你也拿着赶紧吃,再不吃可就冷了……这个大姐这么好心可别浪费了,再说了,坐月子的要好好保重身子。”
  哪知道那女子并没有从袖子里抽出手来接着,而是抬起胳膊来托住,几乎就把饭碗打翻了,身边的男人赶紧一把托住饭碗,又搁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冲着凝芳说道:“她……她早上吃过了,肚子不大好……”
  女子身子动了动,是在棉袄内动了动,那双拢着的袖管还左右摆动了一下。
  凝芳看到女子扬起了脸,似乎要从手绢和口罩之间的缝隙中来看她,口罩内还隐隐的发出“唔唔”的声音,男人似乎有些紧张,用肘子捅了她一下:“肚子不好就不要吃……回家后让你娘做给你吃……别不听话。”
  凝芳已经注意到女子拢在一起的袖子,发现那两个袖口居然是用针线缝在一起的,怪不得她的两只手一只拢着,看来是她无法从袖口里抽出来,难道……
  她经历过的案件有很多,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遭遇,当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可能遭遇到的情况,心里已经断定这一对男女绝非父女关系,其中必有隐情。
  就在此时,司机上车了,大伙儿也跟着纷纷上车,凝芳一看人多了,这样车厢内人相对拥挤,也便于控制眼前的这两人。
  于是,她突然起身,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袖子,把她拉了起来,并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在男人的面前展开:“对不起,我是警察,请你站起来,让她出来。”
  男人脸上一下子煞白,双手开始不住地抖动,四下看了看,见很多人好奇地围了上来,便下意识地一把搂住身边的女子:“你……你想干什么?我女儿坐月子你们也要管……算了,我们下车……不坐你们的车了……”
  说话间,搂着女子站起身来就要往车下挤。
  凝芳哪能让他这样轻易脱身,一把就把女子从他搂抱中挣脱开来,拉到了走廊处,车厢里的人都围了上来:“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
  凝芳没有答话,解开了女子脖颈上系住绒线帽的长耳朵,把绒线帽往她脑后稍稍一拉,便动手把她额头上扎着的手绢往上推,却感觉扎得很紧,便用了力拉到了头顶上,女子的眼睛就露了出来。
  那双眼睛很美,大大的还是双眼皮,可眼眶里却是红红的,看样子一定哭了很久,此时也已泪水盈盈,扑簌簌的就要往下掉,只是眼神里还透着惊恐,时不时地向那男人望去。
  “哟,怎么啦?怎么哭了?是不是不舒服?”
  人们都在猜测着。
  凝芳又把女子的绒线帽扯下来,满头零乱的秀发也泻了下来,那只大口罩的带子正紧紧地绑在她脑后,口罩的两侧,可以看到有白色的布带绑紧在她的脸上,摘下口罩,大家才看清,原来那白布带紧紧地包住了她的嘴,布带薄薄的,却在她嘴上缠裹了好几层,并陷入了脸上的肌肤内,看样子,女子的嘴根本是无法活动了。
  “怎么把女儿的嘴这么包着,难不难受啊?真是的……”
  芳没理睬那些人的话,动手给女子解开嘴上捆绑的白布带,当白布带转了好几层被拆下来时,大家又是一阵惊呼,原来女子的嘴里塞满了布团,怪不得她上车后一句话都不说,原来嘴被人堵着呢,哪里还能发出声响来。
  布团抽出来,女子咳了几下,就低低的哭了起来。
  凝芳回身一看,那个男人已经偷偷的跑到了门口,正准备下车逃跑,凝芳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早有几个人上前扭住了他,没想到那男子浑身有劲,奋力挣扎了几下,居然就被他挣脱了,撒腿就往野地里跑,眼看着越跑越远,车上的人也都不愿意在雪地里追赶,便纷纷回到了车上。
  此时,凝芳已经用别人递给她的刀子,割断了女子袖口缝着的棉线,把袖子往两边一捋,大家都看到了那女子的双手,居然都被麻线捆绑着,左右手分别握着相对的肘部,棉线从左肘部一直绕到了右肘部,紧紧地捆绑住,割断了棉线,两手从肘部放开来,又发现她的手指都被布条子包紧着绑住了。
  凝芳觉得此时不便多问,得赶紧把她送到当地派出所,便跟司机商量起来,司机也答应赶紧上路,到了前站就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他可不愿意现在走回头路,虽然回头路比较近,但这样浪费他的时间。
  到了派出所,司机不肯多耽搁时间,赶紧的就要上路,凝芳没办法,只能和赵志平一起下了车,准备把这事处理完了就搭下一班车。
  经过询问,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女子叫小惠,就住在路边下去三里左右的的村子里,男人是和她丈夫一起在砖窑上干活的,因为和她丈夫比较要好,所以经常几个男人到她家来喝酒,时间久了自然便和他们家的关系不错。
  没想到三个月前,她丈夫突然中风去世了,留下她和一个才两岁多的女儿,一时无人照顾,生活开始窘迫起来。
  这男人便经常的来照看她们一下,没想到,这个将近五十的男人是有心机的,就在一个雨天的夜晚,他找了个借口来到她家,小惠那能猜到他的心事,便给他做了些吃的,并拿出了一瓶酒。
  喝到七八分的时候,男人突然就把她抱住了要上床,小惠大吃一惊,哪里肯依,可孤男寡女的在家,又不敢叫喊,便使劲的挣扎反抗,床上的孩子已经睡着,小惠更不敢在争打中把她吵醒,便默不做声地抵抗着。
  男人看她不从,一时恼火起来,拿起门后的门闩,作势要打向熟睡中的孩子,吓的小惠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这一下,男人顺势把她的身子揽在怀里,先取过一条毛巾塞住她的嘴,这才在她背后扭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找到一条麻绳,把她结结实实地捆绑了起来,小惠此时放弃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劳,还会害了自己的孩子,倒不如依了他,让他完事后赶紧离开。
  男人借着酒兴,把她的衣衫扒开了胸怀,这才吹灭了灯火……
  小惠被他占了身子,虽然恼恨却不敢声张,怕被村里人笑话羞辱。
  哪知道男人看她软弱,便隔三岔五经常的夜里偷偷摸来,翻进围墙就敲她的窗户,小惠不敢不开,就为了怕被村里人听见。
  进了屋内以后,男人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威胁她不许声张,随后用棉布塞严实了她的嘴,再拿布带包紧了,又用绳子捆扎住她的膝盖到大腿根,不让她利索的走路,就让她去给他弄吃的,吃饱喝足后,便把她睡熟的女儿抱到了外屋,然后关上房门,也不管小惠苦苦的哀求,剥光了她的衣裤让她坐在被窝里,用绳索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看她疼得泪汪汪的要哭起来,又用布团重新死死地塞住她的嘴,这才搂着她光溜溜的身子钻进被窝。
  就这样,小惠忍受了将近一个月,眼看着春节快到了,那砖窑上的活也已经完工,心想,这下子这个男人回去后,自己也可以不再被他纠缠了。
  这天晚上,她准备了几个菜,本想好好的给他弄一顿吃得,让他高兴起来后,不再那么样对她,哪知道,男人却提出来让她跟他回家,反正她男人都死了,随便嫁给谁都一样,还不如跟他回去。
  小惠听他说过他家里有老婆,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在外面干活,自己哪能跟他回去,再说了自己还年轻,跟着一个老头子,心里实在不愿意。
  男人看她不肯,便发了火,当着她女儿的面,结结实实的把她揍了一顿,吓的那两岁的女儿直哭。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先杀了你女儿,再把你卖到大山里面……”
  他说话阴沉得很,但却字字让小惠感到了寒气,第二天就把女儿托村里人带给她丈夫的亲弟弟,说是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过两个月才能回来,然后自己悄悄地准备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打算后天就离开这个村子,出去躲一下。
  没想到,这事被她邻居的女人知道了,她丈夫也在窑场干活,这事还没到晚上,就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一听之下,便知道小惠说不定就想逃跑,急急忙忙的从砖窑场赶到了她家里。
  小惠一看他突然赶回来,便知道事情有了变故,顿时脸色煞白,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男人一看她女儿不在家,就明白这事果然没错,二话没说,把大门一关,找出麻绳来,狠狠地把她五花大绑住,嘴里用白棉布紧紧地塞着,一顿打骂后,逼她说出了心里话,让他着实生气了一阵。这才扒光了她的裤子,用布条捆绑了腿脚,威胁她不许动,乖乖的躺在被窝里。
  尽管小惠流着泪不断地“呜呜”哀求他,可他哪里会理会她,居然当夜就住在了她家里,而且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之中,白天里,他照样去窑场,因为最后的结束活不能不去,要不然会拿不到工钱,但却把她脱光了捆绑着丢在床上,又怕她喊叫起来让邻居发现,就拿棉布塞了嘴,找出几条布条子,把嘴巴绑得紧紧的,再用棉被裹住了身子,外面麻绳一捆,小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锁了屋门出去。
  拿到了工钱的那天,也就是他要回家的时候,自然不愿一个人回家,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一定要带回家的,但又怕路途上招来麻烦,便好言好语的跟小惠商量,指望她能跟着他一起回去。
  小惠一听,那脸色当时就不好看起来,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哪里肯依他,男人心里生气,铁了心要把她弄回家,天还没亮就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先用绳索将她的胸脯连同胳膊牢牢地捆绑起来,然后给她穿上内衣,套上毛线衫,再把她的手指都用布条子缠紧了绑着,穿上棉衣裤后,让她在胸前交叠着手臂插入袖管内,便用细麻线仔细地紧紧捆绑起来,又怕那袖管一不小心扯开来会露馅,就用针线把两个袖口都缝在了一起。
  接下来吃了些东西后,便重新堵上了她的嘴,此时,小惠知道将要被他捆回家去,心里又生出了一点反抗之意,趁他不注意,就用力的顶出了嘴里的布团,不声不响地就往门口挪去,心里做好了准备,出了门就喊叫起来,村里人大概会来帮她的,反正只要不被他捆回去,再也顾不得那点羞怯了。
  男人正在屋内的鸡笼子里抓鸡,这几只鸡要是没人喂养,早晚也得饿死,倒不如顺便也带回家。
  一回头,突然发现小惠正在门口用嘴咬着门闩,试图打开屋门,不由得气冲脑门,一步冲上去揪住了她的脖颈,把她拖回到床边,重新用棉布团狠狠地塞住了她的嘴,也不管她是否憋得难受,再用长长的布带把嘴绕了几圈死死地绑紧:“你这个贱女人……我对你这么好,都要回家了,你还那么死心眼?你要是不愿意,那我现在就把你宰了,埋在你家后园里……”
  小惠“呜呜”着扭动了几下身子,眼泪汪汪的使劲摇着头,满脸的惊恐那是无法掩饰的。
  “那你还跑不跑?”
  又是一番摇头和“呜呜”的叫唤,她的眼中已经露出了屈服和绝望,眼看着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内,在她胸口捆住双乳的绳索上,又拴了一根绳子,从颈下穿出来,分成两股绕过脖颈,在后背打结,留下的长长的绳头,从背后的棉衣下露出来,还扣了一个环,他试着拉住绳头扯了几下,小惠立刻感到绳索从她肩胛处往后拉扯着,牵动了双乳被吊起来,疼痛让她“呜……呜……”
  的叫了起来。
  “哭啥,都是你自己惹的,要是你早答应了我,我哪会这么捆着你,现在这么把你捆着,还不是想让你好好的听话,要是上了路你还是跟我闹别扭,我可不会对你客气,不听话就打断你的腿……”
  他早就计算好了班车的时间,看看时候不早了,便把在她家里找到的一只有些肮脏的纱布口罩给她戴上,小惠倒是很老实,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乖乖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把口罩很结实地绑在她脸上,然后一条手巾折叠起来紧紧地包住她的眼睛,再把一顶老式的绒线帽给她戴好,牢牢地绑在她脑袋上,这才拿起装了母鸡的篮子,挽着她的胳膊上了路。
  此时村子里还没人起床,自然也不会被人发现。
  为了上车后不被人怀疑,远远地看到车子来后,男人就把蒙着她眼睛的手巾往额头上扯了扯,算是给她稍稍露出一点光线,至少别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回娘家的坐月子女人。
  凝芳和赵志平也为这个女人感到了一点欣慰,至少她还是被解救了出来,不至于被那家伙绑回家遭受更大的侮辱。
  小惠也是千恩万谢的,满含热泪又不知说什么。
  离开派出所,凝芳和赵志平默默无语,两人的心里也是很不平静,他们不知道像这样的事,在农村或者相对落后的地区还有多少会发生,又有多少年轻妇女遭受到欺凌和侮辱,就他们办过的许多案子来看,愚昧和贪婪就是犯罪的根源,可要改变这样的状况,又不是一朝一时可以解决的。
  赵志平理解凝芳的心情,他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们坐下一班车回去……应该还有。”
  凝芳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也揽住了他的腰。
  本地的车站已经没有班车了,还好,他们也像当地人一样,在路边拦到了一辆驶往同一方向的车子,车上也早已满员,两个人就站在车门口那里,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赵志平看到凝芳紧紧地依偎着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在她耳边歉疚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跟着我跑这么远的路……”
  “你说什么呢?看望你的父母,那是做妻子应该的,别胡思乱想……”
  凝芳双手用力的抱紧了他,脸上依然是甜甜的幸福的微笑。
  此时,赵志平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唯有他是最幸福的人了。
  不知是祸不单行,还是事不过三,就在大家都昏昏沉沉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随后便听到车下有人吵吵闹闹的,接着司机骂了几声就跳了下去。
  大伙儿都惊醒过来,迫不及待地探头往车前看去。
  车下挤了几十个人,闹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一个知道开车门的人,爬到了驾驶室里,拉动开关打开了车门,于是乘客们都下车看个究竟。
  凝芳和赵志平本来就站在车门口,自然是先下了车。
  跑到车前一看,原来是有人故意堵车让车停下,原因是要让几个人上车,其中一个竟然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子被绳索捆绑着,衣衫也被扯得零零落落,隐隐的还露出了里面的内衣,脸上脏兮兮的挂满了泪花,嘴里塞着一条毛巾,把她的嘴撑得鼓鼓的,几个大男人揪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有人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捆住的女子身边有一个年轻女孩,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见有人问,便义愤填膺地说道:“这是我家的嫂子,自从两个月前跟我哥成亲以后,我哥对她可是好得不得了,哪想到她是个臭婊子,大骗子,偷了我家的东西就想跟人私奔,幸好被我碰到了,要不然我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那你哥呢?”
  “他去乡里给她买东西去了……要不然她早就跑了。”
  女孩气愤地说道,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女孩是这附近的村子里的,中午时分她从外面回来,还没走到村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一个女子神情慌张地走来,从那神态一看就是自己的嫂子。
  女孩看到她嫂子拿了两个大包袱,心里觉得奇怪,刚想远远的喊她,却不料她嫂子站住了脚步,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就一头钻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
  女孩越发感到奇怪,好像她嫂子有点鬼鬼祟祟的,心里就起了疑心了,便躲在一边看着,她不敢进灌木丛,知道那里面没有路,嫂子在里面一定会出来,只是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就决定在外面等着她。
  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从里面出来了,可让女孩不敢相信的是,居然从灌木丛里出来了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更让她惊奇的是,刚才嫂子进去时好好的,现在出来,竟然是被麻绳五花大绑着,而且还绑得结结实实的,双臂被反捆在背后,连胸脯上都紧紧地勒着好几道绳索,看样子是一点都动弹不得了,她的嘴里被严严地堵上了一条白毛巾,一条细细的交叉着的白布条,把嘴里塞着的毛巾紧紧的绑扎住。
  她一时感到气愤起来,毕竟那是自己的嫂子,哪有被一个陌生人捆绑的,说不定就是一个坏人来欺负嫂子的。
  说也奇怪,嫂子被那人捆绑着,居然还乖乖地跟着他往前走,一点反抗都没有,女孩就猜想,嫂子一定被他吓住了,得赶紧把嫂子救出来。
  于是她大喊了一声:“喂!站住,你是谁?干吗捆着我嫂子?”
  男子听到喊叫,蓦然回头。女孩又对她嫂子喊道:“嫂子……快跑,我来帮你。”
  喊叫声中,她已经冲了出来,向她嫂子跑去,一边跑一边又大喊起来:“快来抓坏蛋啊……坏蛋把我嫂子绑走啦……”
  这一喊不打紧,那男子扛起包袱,一把拉了她嫂子就跑,嫂子似乎很听话,立刻也跟着跑了起来,这倒让女孩心里格外的生气:嫂子你真是笨蛋,你不停下来,还跟着他使劲的跑,你这不是找死吗?
  她奋力的又是大喊又是追赶,眼看着渐渐的就要追上了,那男人突然撒手放开了她嫂子,独自往前奔跑起来。
  被捆绑的女子趔趄着也往前跑了一段,渐渐的似乎也跑不动了,就停下脚步跪坐在了地上,因为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胸口急剧起伏着。
  女孩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看到嫂子无恙,也定下了心,赶紧就给她解开捆绑,又费力的解下嘴上的白布条子,取出了嘴里的毛巾,嫂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付紧张的神态,眼睛似乎也不敢看着女孩,女孩问她的话都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望着男人逃跑的方向。
  女孩心里着急,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事,刚才又是怎么回事,见嫂子不说话,也不好再问,但那神态可以看出,她既想去追那男子,又似乎害怕面前的小姑子。
  就在此时,远远的有人向这里跑过来,似乎是听见了女孩的喊声跑来的。
  女孩说道:“嫂子,别怕,有人来了,马上就去把那家伙追上,把你的东西抢回来……哦,嫂子,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咱们家的?你怎么拿到这里来了?”
  “是……是……”
  嫂子脸色越来越白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你先回去吧……我累坏了,先在这里坐一会……”
  嫂子对女孩说道。
  女孩看到她嫂子坐在了地上,心想她大概真的被吓着了,便迈步迎向跑来的那些人。
  走了几步,一回头,突然发现,她嫂子正发足向男人逃跑的方向奔跑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累坏的样子,心里一动,立刻觉得不对劲,此时几个村里的男人也跑到了面前,女孩喊道:“快把我嫂子截下来……”
  几个男子立马就冲了上去,很快就把女子拖了回来,女子一看跑不脱了,当时就哭哭啼啼起来,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还是女孩心思灵活,觉得刚才的那一幕实在奇怪,便决定回家看看,大伙儿这才簇拥着女子回到了家。
  到家一看,女孩什么都明白了,敢情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自己存在她哥嫂那里,准备以后办嫁妆的钱也不见了,顿时气的大哭起来。
  大伙儿一起质问女孩的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不说话,脸色煞白似乎心里既害怕又担心。
  女孩心里有气,没想到平时待她那么好,居然和外人合伙骗了她哥哥,还坑了自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想问明白缘由,可她嫂子死活都不肯说,便也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没办法,有人出了个主意,把她嫂子拉到村长那里,让村长来说一下该怎么办,到了村长家,才知道村长一早就上镇上去了。
  大伙儿这才决定把她拉到派出所去问个究竟,一听说要去派出所,女子便赖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几个大男人硬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借着这个机会,少不了就要在她身上占点便宜,这一摸一捏的,便让女子大叫了起来,并疯狂地踢打着。
  “快……把她捆上……这女人疯了,骗了人家的钱财,还敢打人……捆紧了……”
  “对,再绑紧一点……把她奶子也绑着……”
  “好,就这样,多绕几圈,看她还闹不闹?”
  不一会,女子就在几个男人的捆绑下,已经被五花大绑着不能动弹了,她脸上充满了怨恨和焦急,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捆绑,嘴里也大声的哭喊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呜……呜……”
  “把她的嘴堵了,别让她叫唤……”
  “拿什么堵……”
  “笨蛋,把她的背心扯下来堵上……”
  一个男人喊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从绑绳间一把就扯开了她的胸怀,刚要伸手撩她的内衣,那女孩却跑了过来,把那男人往一边推开了,把手里的一条毛巾塞在了他手里:“别动,拿这个堵上不是一样……”
  男子有些尴尬,似乎好事被女孩破坏了,心里有些不甘,眼睛又看了看女子被捆绑的鼓鼓囊囊的胸脯,心想,眼看着就快摸到那白嫩嫩的胸脯子了,这小丫头倒出来坏了我的好事。可毕竟这是那女孩的嫂子,当着周围许多看热闹的人,自然不敢放肆下去,便接过毛巾来狠狠地塞进女子的嘴里,看着她“呜……呜……”
  的难受样子,算是找到了一点安慰。
  可是一出村子,女子几次三番的想要逃跑,结果都被男人们揪住了抓了回来,拉拉扯扯中,把她的衣衫也扯得七零八落的样子,幸好有绳索绑着,要不然早被扯开了。
  为了赶时间,决定搭车赶往镇上,可拦了两辆车,一看他们捆绑着一个女子,便都不肯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无奈之下,他们就一起堵在路上,强行把后面的车子拦下,恰好就是凝芳坐的车子被撞上了,这才出现了这一幕拦车的闹剧。
  大伙儿都在议论纷纷,既有同情的,也有看热闹的,可司机就是拦着车门不给他们上,几乎就要打起来。
  凝芳站在一边,静静地观察了一会,便发现那被捆的女子,眼睛时不时地在人丛中偷偷地看向某个方向,那眼神似乎很惊恐,一看之后立刻就会退缩回来。
  这让凝芳警觉起来,便悄悄地在人丛中,顺着女子的目光处搜寻起来,只一下,便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一直躲在人丛后面不发一言,当被绑女子看向她时,她的眼睛便会狠狠地瞪那女子一眼,似乎是恐吓或者警告,看样子两人之间应该是有某种关联的。
  于是,凝芳向赵志平丢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处理一下这里的情况。
  赵志平自然明白凝芳的意思,但却不知道她的用意,赶紧出来打圆场,给驾驶员做工作,让他放他们上车,毕竟这样一直捆着女子也不是个事,总要把他们带到派出所才能解决。
  这时,想赶着回家的乘客们也都帮着赵志平说话,那司机看这情况,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便退让了,但只允许一男一女和那被捆的女子上车。
  总算把事态平息了,赵志平正准备上车,却发现不见了凝芳,便大声喊司机再等等。
  可等了三分钟,居然还是不见凝芳的身影,这下她心里着急起来,他了解凝芳的性格,以为又碰见了异常情况,赶紧把行李拿下车,让司机先开车上路,自己拿着行李四处找寻起来。
  再说凝芳一直暗暗地盯着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就在大伙儿准备上车的时候,那个女人悄悄地一闪,脚步迅速地往路边的小树丛走去,凝芳顿了顿,随后跟了上去,悄悄地跟在她身后,走了有半里多路,前面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凝芳掩在一棵大树后,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跳上了一条停在岸边树下的木船。
  木船静静的躺在河岸边,仿佛从来就在这河道内存在的,深深的桐油色,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显得是如此的突出。
  棚顶上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给人一种画一般的意境,要不是凝芳心中有事,真的能好好的欣赏一下这般美妙的景色。
  女人在舱内没过多久就又出来了,站在船头四周望了一下,迅速地解开了系在大树上的缆绳,操起船尾的橹,在水中使劲一拨,那船便掉转了船头,向河中央驶去。
  凝芳看得真真切切,却又不想冒然现身,等那船儿横过水面,船舱壁上的几个大大的白色数字,一下子跳入她的眼睑,让她心里突然一动,“……1052”凝芳若有所思,蓦然想起,这不是谭韵给她的纸条上,留下的那行数字吗?难道这船跟谭韵的纸条也有关系?
  她的大脑迅速地运转起来,一连串的经历和过程,都在她脑海中闪现,船、谭韵、眼前的被捆女子……她已经隐隐地感到其中有某种因果关系,一定要把这条船搞清楚。
  这么一想,脚下便控制不住地走出了林子,等她来到那块伸出河岸的石板上,船却已在她的视线中,渐渐地越来越远,唯有摇橹时间断发出的“吱嘎”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地传过来。
  凝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种难言的苦涩在她心里翻涌,沉甸甸的压得她胸口沉重。
  她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山脉,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此时,一抹晚霞突然从渐渐散开的云朵里闪了出来,金黄色的霞光,均匀地铺撒在了雪白的大地上,河水也泛起了粼粼的的莹光,仿佛和晚霞斗艳似的。
  身后,一个踏实而舒缓的脚步在向她轻轻的走近,随后就稳稳地站在了她背后,一双坚强的手臂悄悄地搂住了她的双肩,一阵短暂沉默后,那双充满爱意的双臂,把她轻轻地拥入了他的怀抱,无声无息的抱紧着。
  霞光下,就像两个雕塑一般,映衬着波光粼动的流水,默默的相拥在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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