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交”女大学生的另类人生 - xp1024.com
《“援交”女大学生的另类人生》


序言

九十年代开始,中国沿海城市经济急速起飞,大量年轻乡姑蜂拥而至,造成乡姑扫之不尽、淫窦之不绝的现象。 经过十多年后,淫窦之不绝之风也刮到内地,随着经济腾飞,部分有经济能力的玩家开始转换口味,对普通乡姑渐感厌倦。有实力人多了,淫乐场所从发廊、按摩院和洗脚城转向会所、酒巴和宾馆,玩家现在兴起玩女大学生的潮流。

笔者通过内线介绍,在**某高级商厦找到一个专门提供大学生援交集团的办事处,淫媒向我提供详列二百多名大学生图片及资料的花名册给玩家挑选心头好。笔者跟踪其中两个花名册上的少女,证实她们来自长沙两间知名大学。两人放下书包,甘为金钱出卖**,归根究底,仍是受不了丰裕的物质诱惑。

位于长沙火车站的某花园,是芙蓉区内有名的贵价商住楼,在f座18楼某单位,就是以大学生作招徕的「伴游」中心大本营。

笔者走进这间叫「**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单位,一个叫张某的男子即时热情招待,并向笔者递上名片,又即时给了一本有近百个女孩子资料的花名册,让记者一一细选,这些名册至少有两本。

花名册是印刷精美、装潢考究的彩页,厚约五十页。彩页里的女孩都有一张简历表,将年龄、身材、身高、就读学校、职业或专长等纪录在案,再加上一张照片,好让客人慢慢挑选。张先生说,“这彩页,一般是给vip会员看,对外保密”。

笔者在翻阅时,就见到女孩的学历不是中南大学,便是湖南大学,也有邻省的江西师范大学和武汉长江工商学,连亚洲电视训练学院的学生也有,部分女孩更用了穿毕业袍的照片,看起来货真价实。而对部分拍了简单dv的女孩子,张先生对她们进行了特别推介。

笔者边看女孩资料时,自言是湖南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张先生在旁说:“这些女孩子,个个都是高质素,不是大学生,便是大专生,又有模特儿,全部都有文化有气质,不过不是个个都能带出开房(**易),但做伴游陪聊肯定是没有问题。至于收费方面,伴游陪聊起步价六百元人民币三小时,超过一小时加二百元,如果带出开房另收一千六百到二千元。”其间不时有人致电查问有什么女大学生“开工”,也有几个商人模样的客人亲自来看花名册,张先生自称手头有三百多名熟客,当中约20%是港商。

大学生援交中心的运作,实行会员制,先让会员或会员介绍在“公司”看《花名册》

看上的话,女孩会先上“公司”,让客人面谈或初步聊天,客人不满意的话,便要付上50元交通费给女孩。客人看上后,便要付50%钱给淫媒张先生,之后便可和女孩出街。

约两百多平方米的“公司”,本是个住宅单位。客厅里,放了五件套真皮沙发,一个吧台,让客人看花名册,一个房间改成小客厅,另外一个房间则为睡房。除了有多本花名册外,“公司”更自设一个叫「**网」的互联网网页,将名册资料上网,绝对跟得上时代。

到笔者假称看上一个叫小薇的女孩时,淫媒大赞小薇是新下海的,又说她是重庆人,在大学读工商管理系二年级,赚外快因由要赚钱过年。何仕通大力推介小美除了伴游外,还可以提供另类服务。交过800元伴游费后,淫媒才把小薇的电话给记者,由笔者和小薇相约时间地点。

止不住好奇心我决定亲自去见识这位女生。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妓女的背后往往有黑社会。万一被他们敲诈勒索怎么办?我想了想,了不起损失800元,要进行社会考察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于是我乘公交车来到以前从来没去过的湖南大学,找到了x门。这里距湖大很近。是一条幽静的背街,很少有行人。但两旁的围墙内是大学的宿舍区,里面传来喧闹声。我孤零零地站在门口附近的路旁,感到像解放前**地下工作者从事秘密革命活动一样,紧张,又带点兴奋。

约定的时间到了,路两旁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我估计,在不远处,肯定有眼睛在观察我。皮条客及妓女也会担心,来的是不是公安局的卧底?

等了老半天,还是没见人影。我有些烦躁了。他妈的,会不会放我鸽子。从情理上说,应该不会,这500元,一般小店老板忙忙碌碌一整天也未必能挣到,他们会轻易放手?我正犹豫是否打道回府,远远地,看见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向这面摇曳而至……

我眼睛紧紧注视着那婀娜多姿的人影,走近后我看清楚了,是个清纯秀丽的女孩,披肩长发,皮肤白皙,穿短裙……典型的女大学生外形。那气质,恐怕是一般妓女装扮不出来的。

我判定她就是要与我进行**易的对象,我们对上了接头暗号。我们接上头后我建议到附近的餐馆就餐,对她进行访问,以了解有关的各种内幕。

一脸害羞的小薇对我说:“为了赚钱,不得不做这一行,长沙不少大学的女生都有出做伴游,去张先生那里,都是同学介绍。出来做的原因是阿妈下岗后,又只□得几百块月薪的工作,在重庆很难生活;再加上自己想搬出住,自由,随时可做伴游。”其间她更是笔者下次可找她同学伴游,助她解决财政困难。

为了进一步核实小薇的身份,记者找一家文化传媒公司的同学相助,要他以找学生拍广告为由,讹称小薇很适合一个筹拍中的广告,最终取得她的身份证和学生证,证实她是湖南大学二年级生。加上笔者经过数日的追踪,日间的小薇,的确在湖南大学内,在考试期间更是临急抱佛脚拿课本恶补那类;然而当夜幕低垂,二十岁的小美来个大变身。平底鞋换上尖头高跟鞋,手上的课本变成a货lv袋,走出校园......

我正准备对她进行进一步的访问,以了解更多的内幕时。我的手机响了,电话那边传来黄老板的声音,“我说哥们,我带你去个地方开开眼怎么样,肯定会让你挑花眼。”这是我才想起近日的一天傍晚,某合资企业的黄老板请我喝茶,并绘声绘色地讲起自己的“校园新欢”和桃色见闻。据介绍,几年间他交了不少女大学生,特别是那些来自贫困地区的女大学生总共不下20人。黄老板说,现在的一些女大学生思想开放得很、也很现实,对同龄年轻人不感兴趣,总喜欢同有钱人交往,甚至以各种名义同居下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说:“好,好呀!”

第二天晚上,我随黄老板来到某富人会所。据黄老板介绍,富人会所里,藏匿着不仅是富人的财富野心,还有人的**,眼下,富人会所已经在各大城市遍地开花。但对长沙此现象还不多见。

也令我大开眼界,这家富人会所开在某五星级大酒店里,但别有洞天,用黑色镂花铁门与酒店公共区隔开,并不清楚里面到底还有什么玄机。但进入时,要向保卫报了姓名之后才能进去。会所提供的服务主要是餐饮,也会定期邀请会员来会所参加聚会,比如品红酒或者雪茄等等。

进入会所大门是一个偌大的招待厅,显得雍容华贵。旁边陈列柜里的很多名贵饰物、酒和雪茄等奢侈品,据说都是会员从世界各地淘来的。并辟有休闲区,一些年过半百或花甲的富人们或坐,或站立闲谈,旁边都会跟着或手挽着一个风情万钟、美貌动人的年轻佳丽,手中还不忘端着一杯红酒细细品尝---看似奢华风雅,但并不协调......

楼上则是包厢和客房,点缀山水古木。包厢是吃饭或私人宴请之用,吃饭时,大厨还会走出厨房来和客人寒暄,讲解每一道食物的吃法以及含义。客房则是供会员休息和私密活动之用。

据黄老板说,该会所里是完全私密的小圈子聚会。只接待会员或会员带进来客人,会所一年的年会费大概为几十万。会员在内部可以分享一些投资机会,主要还是异性伴游、陪聊或特殊服务。嘻嘻,黄老板就是喜欢这里“工作”的女大学生才入会。

后来,黄老板带我来多了,也渐渐认识该会所上上下下的经理、服务生等,还有不少这里的会员。我也会经常来这里,每次单独来时,他们知道我是黄老板的朋友,也会很客气让我进来。

就是在该会所我认识了我的第一个内幕“线人”,以后,又露续我认识了一些“援交”女大学生,了解到她们另类人生,不为人知的故事。-----------------------------------------------

第二章、 阿英的故事

那天中午,感到无聊,我就开车来到会所,刚一落坐。 就看见阿娇携扶着一位相貌清秀的姑娘从楼上下来,她一边吃力地扶着姑娘,一边用眼晴扫瞄大厅。

当她看见我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品尝红酒时,就朝我这边比比划划。我连忙赶上前,一边帮他扶住姑娘,一边问咋回事。

原来,姑娘是阿娇要好的姐妹,姑娘陪人吃饭,被客人灌醉了,不省人事。

阿娇看见我就象见到要救星似的,把姑娘往我手上一搭:“你帮我照顾一下,我有急事,先走了......”话没说完,就跑得无影无踪。

没办法,只好招呼服务生把姑娘七手八脚扶到我对面的座位坐下......

嗨,还不错,无聊中,一边品尝着红酒,一边欣赏对面坐着闭眼熟睡的醉美人,倒也是一道难得的“风月俏佳人”美景......

不久的一天,还是在会所里,一位楚楚动人、身着碎花连衣裙的美女向我款款起来,我一眼就认出是那天的“醉美人”---还是我把已经醒酒的她送回校园。

“醉美人”还有点羞赧,说:“那天太丢人,从蒙您的照顾,才......”说着说着,低下了头,突然,扬起头,主动向我伸出玉手,“来,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阿英!”

就这样,我认识阿娇要好的姐妹--阿英。也许是,因为那次不经意的搭手,阿英把我当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就连阿娇一看到我就“嫉妒”地问,“哎,你的‘死党’呢?”

和阿英多次的见面聊天,我渐渐地了解阿英从事“援交”--“包养”--“援交”的点点滴滴......

初次援交

我想, 我的故事必须得从头说起,否则你一定不信。

我来自一个黔南的小城市,上个大学不容易,长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也可能是我上学的这个地方,比较偏远,但即使是这样,和别的同学相比,我也是显得格格不入,我不能像她们那样,肆意地花钱,肆意地消费,王府井、平和堂……这些听起来很美的商场,我却从来不敢进去,并不是对自己的外表不自信,而是我捉襟见肘的生活费……

楚楚(你不认识,但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是隔壁宿舍的,虽然不在同一个宿舍,但我们确是关系最好的,她是本地人,但却一点不排外,不歧视我,反而很喜欢和我在一起,用她的话来说,她觉得我长得可爱,为人又真诚,没有心机……

我们无话不说,从哪个男生帅,到哪个老师最可恶……我们的性格很相似,脾气也很相似,唯一不相同的是——她有个很爱她的男朋友,而我,却孤身一人。

大学生活其实过得很平淡,我们的课程并不多,多数时间,我就在宿舍里,上上qq,玩玩一些很白痴的小游戏。楚楚经常叫我和她一起去玩,她告诉我外面的夜生活很精彩,我都是淡然一笑,我知道自己和那种氛围不搭。

楚楚虽然爱泡吧,但有个习惯,无论多晚,一定打车回来,绝不过夜,可是那一晚,却是例外……早上8点多准备去上课的时候,我看到了宿舍楼下,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了下来,楚楚从上面很开心地走了下来,然后小步跑上了楼。

我赶忙问她怎么了?一晚上跑哪去了?担心死我了。楚楚笑着说,傻丫头,来,我给你说个秘密。于是,我们跑到操场上,边散步,边聊了起来。原来,楚楚昨晚在夜总会,见到了我们同班的同学阿娇,阿娇身边还有一个30多岁,挺有型的一帅哥,让楚楚十分惊讶,因为阿娇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没想到阿娇一点都不避讳,拉着楚楚过去,还介绍了这个男人给她认识。

楚楚这才了解到,阿娇居然一直在做“援交”,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们信不信,但事实却是是这样,只不过这个“援交”,和我们平时网上看到的并不一样,阿娇已经在这个所谓的“圈子”里混了很久,认识不少已经有家室,或者即使没家室,但是很有家底,钱包颇厚的男人,他们多半是富人会所、富人俱乐部应酬很多,于是阿娇觉得各取所需,有看对眼的男人,她每周就会陪他出外应酬,然后……但是平时还是各过各的生活,互不打扰,而男方都会给一些“零花钱”,阿娇告诉楚楚,她拿的是1400元,虽然不多,但已经相当于家里给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用阿娇的原话说就是:“一个月有个不错的男人陪你玩4天,还能有钱花,比男朋友靠谱多了”。

于是,楚楚也结识了他们里面一个不错的男人,据楚楚自己说,很帅很体贴,当晚就和他出去了……他们约好见面的时间,定下互不干扰对方生活的规矩,男的给了她2000,还说如果觉得不够还可以加……楚楚觉得出来玩,图个开心,并不在意多少钱,况且她自己家里本来就不错,所以也就一笑置之,默认接受……

听完这些,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不就是包养吗?!楚楚却反驳我,这就是各取所需啊,就像你交了男朋友,发生了关系,他还不会给你钱呢。我看你姿色不错,不然我也帮你介绍一个吧,嘿嘿,说不定还能吊到个钻石王老五。

别别别,我听后赶忙拒绝,心里却不知怎的,四处乱跳。一两千对于楚楚和阿娇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我来说,却……想到这里,我突然想抽自己的耳光,顿时满脸通红。

于是,每周六晚上,楚楚都会不在宿舍,第二天早上或者干脆周日晚上才会回来。每次回来,都显得特别开心,由于她男朋友很烦,楚楚干脆也分手了,图个清净。然后,如大家所想,我经不起楚楚的再三邀约,那天晚上,穿着楚楚那漂亮的衣服,化着淡妆的我,用楚楚的话来说,惊为天人。我不断说服自己,只是去看看酒吧是什么样的,仅此而已,我也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只是去玩一玩。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虚荣、经济上的拮据,早已经让我迷失了。所以当我发现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盯着我不放,微笑着走过来和我搭讪的时候,楚楚和阿娇很识趣地笑着走开了……

我去了他的公寓,很紧张,他热了一杯牛奶给我喝,那一晚我被他的温柔所打动,但是很奇怪,他却并没有“碰”我……而我,却发现自己真的迷失了……

他给了我1500元,他说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富二代,有点小钱而已,让我不要想得那么肮脏,他的朋友都是这样给钱,只是一个意思。他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说一般只有周末,他会打电话给我,让我不用找他……所有的话,我都是用一个字“嗯”来回答,乖得像只兔子……

对他生爱

理所当然的,接下去的“约会”,我把自己我的防线给了他——彻底被他的温柔所融化到一无所有……我享受着花钱的乐趣,享受着他对我的“呵护”,仿佛做梦一般。

其实,不能说我对他没有感情,但这样的我,让我觉得自己肮脏,也许是大学里的空虚,也许是缺钱所不能给我带来的虚荣心,我默许了这样的关系继续发展,一面深深自责,一面无法自拔。我甚至不敢问他,你的工作是什么,你有家庭了么,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更怕问的是,你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一次一次地被那个男人带到他的公寓,我尾随他到他家门口,我在他的公寓里宽衣解带。直到那男人不再打电话给我,我就变成了一个“援交”女子。我不再轻易地动感情,但我仍在做援交,直到一家药业公司老总包养我后,很快地我的腰包鼓起来了,我为自己买了车。比起曾经我的第一个援交男人死守在公寓里的日子,我的确风光了许多。但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变成了一个空洞,纵使赚再多的钱,也无法洗出肮脏。

就在我努力调节自己的时候,我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我固执地把他称为那个男人而不提他的名字,是因为我觉得是他夺走了我的初夜权。安妮宝贝说过的那句:“所谓伤口,不过是别人给予的耻辱,自己坚持的幻觉。”我痛恨自己曾经对他产生感情,我至今无法忘记他的眼神。而那眼神成为我心头的利刺,每每想起,便如坐针毡。

那个男人打电话给我,是他想回头吗,可是感情若是有回头路可以走,人这种贱骨头怎么会知道这世界上“珍惜”两个字吗?我虽然做援交,但还有爱情洁癖的,无法接受一个人从一个人的怀抱很快地辗转到另一个人的怀抱再辗转回来,不过为了钱我还忍辱偷生。

可是,我抵挡不住他的纠缠。他像当初我纠缠他一样,总是等那药业公司老总包养我租的公寓外面,总是不停地打电话和发短信给我,总是想让我身边所有的人知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被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纠缠,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终于决定离开那个包养我的药业公司老总,是在和他老婆吵架以后。

药业公司老总的老婆是个50多岁的女人。女人过了50岁,就象老得掉了渣似,这是没办法的事。可是跟着倒霉的不只是这个老女人,还有我这个被人称为“小三”的人。我必须经常忍受他老婆的歇斯底里的“撒泼”,直到有一天,她要我卷辅盖滚蛋的时候,我忍无可忍,把手里的纯净水兜头浇在那老女人的脸上。

那老女人脸上的妆花掉了,我的心里涌现出一阵快感。当然,公寓也呆不下去了,我主动退出。没有再找工作,我靠着手里仅有的积蓄过着半无业游民的生活。换掉了住址,换掉了电话号码,为了节约开支,从高档的公寓里搬出来,住进了最平常的小区。

甘愿放纵

我把高档衣物都干洗干净收藏起来,用t恤、牛仔裤和棉布裙子取而代之。我在白天上学听课,晚上继续做援交,我深居简出。让那个男人找不到我,从我生活中彻底消失了。我的生活安然而寂寞。

因为不相干,所以肆无忌惮,永远在半醉半醒,半推半就中做起“援交”。会有男人趁机占我便宜,我笑笑就算是默认了。我是心底有伤的人,对于心碎的人来说,身体就是个躯壳,无关紧要。我就愿意夜夜笙歌,千金“卖笑”,因为自由,没有人能把我怎样。终于有一次,我又醉了酒,伏在会所的吧台上一动不动。一个男人把我摇起来,对我说:“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任由那个男人带我往会所外边走。这是我的第一次放纵,可是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是另一个男人。他抓住我的手说:“走,跟我回家!”我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不认识,我不肯说话。不过是寻找一个陌生的温暖怀抱,谁带我回家,又有什么区别?

开始拉我出去的男人可能以为这个人是我男朋友,就讪讪地走开了。我抬起眉毛问“接管”我的男人:“你是谁?”那男人说,我是阿威。阿威,多么熟悉的名字,居然和我的第一个男人同名。“你为什么要拉住我?”我又接着问他。阿威说:“因为你醉了,一个人喝醉了往往容易很冲动地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如果你想放纵,等你清醒的时候再做。”

“那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我追问。“因为我已经关注你好久……”呵,我冷笑。在这种风月场所,用这么老土的伎俩认识女孩子,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这是我在清醒之前仅有的意识。然后就真的醉倒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抱里。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戴整齐,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如果不是因为宿醉而头晕,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昨夜酒醉的事。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房间,全部家具都是简洁的黑白色调,典雅、精致而有品位。沙发上睡着的是那个叫阿威的男人。他是柳下惠,果真坐怀不乱。我走过去摇醒他:“喂,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他睁大眼睛看我:“是的,昨天没发生。但是现在,一切都要发生了。”他把我揽在怀里吻我……

最后,他给了2500,我承认我是一个贪恋金钱的女人。

我现在再也不会象第一次援交时那样动感情了。也许是习惯了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沉浮于男人中间的逢场作戏、打情骂俏,沉醉于放纵后那些用青春和**换来的花花绿绿的纸张……正是这样,我平日只有把灌得半醉半醒、麻木不仁,只有那花花绿绿的纸张才能使我得到暂时的清醒。

第三章、迷失的小青

小青,22岁,口述:因为虚荣,我亲手把自己变成了“援交女”。梦醒时,我终于知道,女人可以没有金钱,但一定要有尊严!

长沙不愧为全国著名的夜生活乐都!站在流光逆彩的解放西路街头,我被彻底震撼了,这里是长沙最珠光宝气的地段,犹如上海的南京路、广州的天河北,橱窗布置极其奢华,我贪婪地流连忘返,摸着自己空瘪的钱袋,只能享受超级的视觉盛宴一想到晚上要住在简陋的出租房里,我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难道,我来长沙就是为了穷受罪吗?

“乐都”诱惑

我出身在一个山青水秀的小县城,相貌清秀,身材高挑,是我们小城公认的美人,家庭也是数得上的富裕之家,因此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所以,来长沙上大学前,爸爸曾给了我一张信用卡,里面有10万,还可以透支。可是爸爸说,这笔钱要我一直读到研究生。

虽然听学姐说,大学生生活并不都是舒适愉悦的,毕竟富二代是少数。很多贫困大学生的生活也是很清苦,他们要做很多兼职才能勉强度日。

但是,当我走进学校宿舍时,我仍旧是吓了一跳:狭小阴暗的房间要住六七个人,睡着吱吱摇晃的上下铺,房间里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当时我就傻掉了。

于是,大一就出去租房单住。大学课程并不多,多数时间,我就在出租房里,上上qq,玩玩一些很白痴的小游戏。我每天自己在家里煮东西吃,开始还是节省的,只买一些小菜和面条,每天清汤寡水,日子苦闷又无聊。

为了打发时间,我白天就出去逛街,可是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看着满街的摩登女郎,我的心被撩动得终于忍不住了,不顾爸爸临行前的嘱托,用爸爸给的四年学费和生活费,疯狂地购买顶尖品牌的潮流饰品,很快就花掉了一个学期还没到就花掉了四万。

父亲在拿到账单后大怒,冻结了账户,宣称直到我读研究生为止。失去了经济支撑,我落魄到了极点,走在长沙繁华的街道上,突然被一个衣着时尚的男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对我说他是一个星探,认为我很有做艺人的资本。当他知道我是大学生时,更加热情了。

听他说这份工作不累,而且报酬极高,我有点犹豫地跟着他来到一栋漂亮的大厦,看到他的办公室有一整层楼,我的戒心完全消除了。他领来一位优雅的女孩,就退了出去。

这个女孩,化的是淡妆,穿着深色的短裙,沉默地打量了我很久,对我说:“我叫阿美,你真的想好了吗?我们是招伴游陪聊,有时会要求做陪侍服务,你愿意出卖你的尊严与灵魂吗?”我立刻呆住了,不是招模特吗?阿美平静地一笑,“不这样说,你会上来吗?”

长沙好歹也是个在中国,怎么有会这么猥琐的职业,我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拿起手袋夺门而去。

**蠢动

看到同学们,经常相约逛街,阔绰购物。而我的信用卡还在冻结中,相比之下很寒酸。我开始心理不平衡了,经常睡觉打发时光,终于,有一天连简陋的出租房也租不起。我收拾好行李,搬到了与同学合租的公寓里。

当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家也并不富裕,她阔绰购物的钱都做“援交”赚来的。面对我的质问,她满不在乎地说:“女人的身体是可以换来物质享受的,存下一笔钱,回去以后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材还不错,不如……”

我厌恶打掉她伸过来的手,生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趴在床上想了很久,看着被揉得越来越皱的床单,我想:“原来在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才知没有钱就没办法生活,不能买漂亮的衣服,吃着难吃的食物!”

可是,我出身传统的家庭,要跨越中国的传统观念,又实在让我矛盾。激烈地思考了一个星期,觉得做“援交”虽然肮脏,但会所有保护措施,报酬也丰厚,说不定还能吊到个“富二代”。我有点蠢蠢欲动了。

当我再次踏进那间传播公司时,阿美热情地招待了我,我决定先看看再决定。可是,听到阿美说,每天能赚到几百上千,月进万金,我开始有点迷失了。

当我按着瘪瘪的钱包,看着自己寒酸的衣服,终于答应了。我走出了大厦,第一次伸手拦了的士,直奔出租屋,痛哭了一场,就算是向过去告别吧,从此,我就是援交女郎再不是那个纯真的女大学生了。没有钱的痛苦,把我逼上了这条路。

那天晚上,阿美就领着我到了一家五星级宾馆的客房门口就告辞了。我进了房间才发现这位老板是个50多岁的人,秃头大肚,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我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紧抱着肩膀哭泣,毕竟这是第一次面对男人,要跟男人亲密接触,而且还是一个别父亲年岁相仿的人.

老板很客气地给我倒了杯洋酒,就坐到了我身边说:“你真是漂亮,气质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说完打开了放在床头的密码箱,抽出一撂钱扔在床上,慢慢地就把嘴贴近她的脸。轻声说:“走,小美人,我们先一块洗个热水澡。”阿花挣扎着......

老板又拿出一块白丝绸铺在床上说:“今晚只要你能见红,以后我就包下你,钱由着你花”。我无奈地跟着他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他强行的脱掉了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揉揉捏捏。洗完后,把我抱起后放在床上又疯狂了好一阵子,兴奋的大叫了几声。可能是他由于纵欲过度,已无法达到破处的目的了,只好灰心的趴在我的身上说:“我老了,不中用了,先歇一歇......”。

不一会儿,这个老家伙又折腾起来,早已浑身疲倦的我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啦,任凭他肆意发泄着。

他终于看到白丝绸布上滴落的点点血色,摸了摸我的脸,说,“小美人,别忘记,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哟。”说着,打开密码箱,又抽出一撂钱扔在我面前,满足地走出客房......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过神来,默默地捡起两撂钱,羞愧地走出了酒店......

然而,短暂的羞愧,却很快被疯狂的购物情绪所取代。看我不时变幻的时装和配饰,同学们都向我投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这时我才感到一丝的满足......

回头无岸

正当我在享受用我的**,换来奢华生活的时候。警察敲响了我的房门,说我不仅自己多次卖淫,还介绍他人卖淫,要我协助调查。就这样我被带到了警局。

起先我认为我是“援交”。这些活得很风光的老总们无论从外貌到举止,到出入的场合,接送他们的高档轿车,丝毫也不象开房就脱衣上床的嫖客,而我们更多的是心灵上的交流,谈谈心呀,听听他们发发家庭不和牢骚,偶尔我们也安慰安慰一下他们。就象对待自己“男朋友”似,偶尔“男朋友”和上床,接受“男朋友”的馈赠,难道说

这也犯法?因此在星级酒店里发生这样故事并没有罪恶感和违法,相反感到“浪漫”和“好玩”。

至于介绍卖淫,我又并没有把介绍卖淫做职业谋取利益,也只是偶尔“关照”一下好友或者是为好友“介绍”男朋友,收点“做媒”钱......

后来,我也交代了两起介绍好友卖淫,并收取300元好处费。

2011年7月的一天晚上,和某公司的老总汪某在会所陪聊,接到了梅子的电话。汪总也是专门找女学生的嫖客之一。他对打来电话中的张洁感兴趣,就要我介绍给他。第二天晚上,就带着张洁到会所,“他给了我200元介绍费,我就走了”。

还有一天,我正与郑琼在逛街时,金总打来电话,说要去陪他,我说来“外婆”(例假)不去。郑琼自告奋勇,说,你不去,她去呀。我就把金总的电话给郑琼。第二天,郑慧给了她100元介绍费。

后来,法院以介绍他人卖淫罪判了我六个月刑,缓刑一年执行。现在我虽然(缓刑)到期,学校开除了我,象我这种在局子挂了号,现在大学生找工作,谁给我工作,“现在家里也不要了,回头无岸,我只有重操旧业,做“援交”(小青至今都不承认是卖淫)”(说着说着小青的眼都落下了)。

小青说,以前这些都不包括中学生这个群体。但2012年,“中学生‘援交’刚刚露头”。不过她的姐妹都说,之前她们就曾断断续续听说过中学生从事援助交易的,但后来据她们行内了解“人数这么多”,“情况这么槽”,还是出乎了她们的意料。她们明显感到生存危机......

不过,小青说,这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行当,我再干几年,赚够了本,就开个时装店,让她们到我店买衣服,嘿嘿(此时的小青又笑了,但她的笑却含杂着泪。这种笑,让笔者感到的不是快乐,而是苦涩......)。

第四章、收银员--小芳

小芳,20岁,口述:我上大学后,曾在一家私企工作,做电话销售。这份工作和自己所学专业风马牛不相及,本来就是抱着先积累工作后等毕业找工作时再说的想法,干上一段时间,赚些钱,以后再找别的工作。但是电话销售的工作真的不好做,每天长时间呆在一个隔板里,就是负责电话联系客户,每天打电话次数多达数百次,这一个月下来腰酸背痛,耳朵还隆隆地响。

这份工作实在不好做,每月薪水低得可怜,还不够我付学费和吃饭的。

会所收银

那天下班后在大街上乱逛,逛来逛去,买了四个包子边吃边走。当时看见一个女孩子在张贴一个招聘广告,其大意是说要招聘会所招五名收银员,本科学历,专业不限,月薪3000--5000元,加提成万月薪水。当时我一看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嘛!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的会所收银员是什么样的工作,这份工作看起来挺不错的,薪水高,工作的时候还可以结识富商,真是一举两得。于是第二天我向公司递交了辞呈,顺利地来到这家会所工作。面试很顺利,和那个总经理谈了十多分钟后,他当场敲定说立刻录用我。说实话,这是我参加过的数次面试中最成功的一次。

在经过一星期培训之后,我就开始正式上岗啦。那天我上白班,看到一些客人大都四十五十年纪,不时和可以做他们女儿的“援交”女大学生打情骂俏,“援交”女大学生丝毫没羞耻感,反而投搂送抱,有的还坐在客人大腿上,任凭客人乱摸......当时,我真想过去骂她们几句!

会所收银员虽然只是一些记帐收钱的琐事,但偌大一个会所上上下下会员消费也是一笔不小数目,忙乎了一天到了晚上8点,我才得以休息片刻。这第一天上班,我就累得够呛,本以为做收银员很轻松的,谁知道还这么辛苦。

上晚班,就更累,由于会员来的更多,又是跳舞又是唱歌,全场就象“疯人院”,有时服务生忙不过来,还要为客人端茶倒水。直至凌晨0点,我才能扑在收银台上。有时也免不了值班经理、客人还有男服务生骚扰、揩油。

两度**

有一天上晚班,直到凌晨二、三点,大厅的客人才散尽,有的到包厢里唱歌,也有的在客房里,搂着“援交”女大学生睡觉去了。等我和值班经理在大厅里结完账,已经快到四点......

值班经理对我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不如我的宿舍里趟一下,等天亮了再回去。”并说,他宿舍正好有一张空床。我想了想,这么晚了,回去的确不安全。于是就很不情愿地跟值班经理来到他的宿舍,我躺在那个小床上和衣而睡。

我实在是太困了,刚躺下就很快睡着啦。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我感觉身体很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一般。当时我睡得迷迷糊糊,但是还是有意识的。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值班经理正趴在我身上。他见我醒来,立刻就猛脱我衣服,当我身上最后的内裤被扯掉后,早已浑身疲倦的我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啦,只有任凭他肆意发泄。

最后,他甩给我500块钱,嘴里还嘟囔着:装什么装啊!你不就是要钱嘛,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样的风月场所有几个不是这样的,你就认了吧,别给老子装。他骂完之后就回到自已床上蒙头大睡啦,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我又上晚班,一个女同事看我双眼通红,问我怎么回事,我哇地一下哭了起来,她就抱着安慰我,她对我说:“别哭啦,哭也没用,做我们这一行的,吃的就是青春饭,拿的就是辛苦钱。”她说,她只比我早来十多天,第二天就和一个值班经理做那事啦,赚了五百多块钱。在会所做事的女员工,大都和老总以及经理有过性关系,这是人人知道的,只是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

第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会所副总秦某特意地把我叫到办公室,说给我发奖金。他对我说道:“这桌子上有关两个红包,一个是你做收银员的工资6000元;一个是你做收银员的工资6000元,加我奖励给你的4000元,总共1万,你会要哪个呢。”

我没多想,就伸手去拿那个1万块红包。这时他一把就抓住我的手,往里一带,我重心不稳,一下扑到他怀里。他悄悄地凑在我耳边说:“这4000块钱可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你必陪陪我,”

说着,他一把把我抱起,走到沙发前。他一边抱着我放在他大腿上,一边把手伸进我的裙子里,一顿乱摸......

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再次迷失了自己,女人的尊严,在我心中已荡然无存了。

钱,容易使人堕落,看着一摞摞大钞,作为女人更容易堕落。后来每当或老总要求和我睡觉时,我都会很乐意地脱衣。当女人的尊严第一次被无情的抹出时,之后再提所谓尊严就一分不值。反正是身体已肮脏,就不再在珍惜啦。

转行做“援交”

后来男朋友知道我的丑事后,没不正眼看我一下。漠然地对我说:“你自己珍重吧,我走了!”说完,他果断地转身离去,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泪水汹涌而下。想挽留但这已成了奢望......

在痛苦万分的状况下产生自暴自弃的放纵念头,因此从收银员转行做“援交”。在有了第一次后,我发现自己并不介意这种赚钱方式,并在会所继续找“男朋友”。

援交对我来说,除了赚取日常开销外,主要是我想有人能陪陪我、搂着我一起睡觉,甚至是关心我,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小时,两小时,即使对方说的都是客套话,那也没关系,至少在我孤独一个人的生活里,可以借此感觉不那么孤单。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到周某,现年37岁。记得是09年冬的一个晚上22时许,周某约我陪聊,听会所领班说,周某不仅年纪轻轻,就当上某大公司董事长,而且风趣健谈。我便如约走到他坐位上,还不错,人长得很帅,不一会,二人就相谈甚欢,直至次日凌晨0时许,与周某就到会所楼上开房。进房后,周某突然变得凶神恶煞似,立即用房间的椅子顶住房门,对我进行殴打,并拿出刀片对威胁我,在我惊慌失措的情况下,被他强奸,并边强奸边殴打、虐待我,致使我受到轻微伤,但完事后,他变得温柔起来,并为我穿衣,陪不是,但对他的举止很不适应,后来有姐妹悄悄告诉我,“周总有严重的性虐癖好。”

“有一次,周某为了满足其强烈的性虐**,招来“援交女”何某到某开房嫖宿。二人发生性关系期间,周某动作粗暴,何某觉得下身很痛,要求停止**易,周某不允,并强迫何某继续**,继续对何某进行殴打、虐待,并强迫何某不许离开房间。翌日凌晨4时许,何某借机躲到洗手间,何某因对他的行为产生恐惧害怕,便从洗手间爬窗逃出魔爪,好在客房在二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周某的举止,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曾想放弃做“援交”,但除了做“援交”,还有什么?能让我挣这么多钱养活自己,我只有继续做下去。我只有祈求上苍:不要再碰到象周某那样“变态”的客人......-

第五章、 服务生小惠

小惠,二十出头, 她很漂亮,是小芳当收银员的姐妹,小芳说,她觉得自己长得就是不错的,在会所小姐里算是中上。她说,“小惠就是属于男人一看到就想入非非的女人。 作为女人,我看到她漂亮的身子,都觉得心动。”

见到小惠时,我的确感觉,小惠除了漂亮,她还有双很勾人的眼睛。她的睫毛很长,眼睛永远像含着一汪水,一看,就是很透亮,很干净的女孩。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了,男人一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魂就没了。

小惠,口述:我的确不该在那种地方,我真是一个大学生,学美术的,众所周知,学美术学费和购买美术耗材、用品都是费钱,要但不是为了学费和生活费,我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尽管,我是在会所是做服务生,到还是逃脱不了男人的魔爪。那些男人折腾我时,特别喜欢捏我的**,掐我的大腿,常常弄得我一身都是伤,又青又紫。每次回来,都要在床上躺一整天,每当回想起都感到心寒。

我从来没有贪慕虚荣,我只想一心一意熬到大学毕业,拿了毕业证好好找份正经的工作。

险些**

但是一旦走进了这个圈子,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说白了,谁拿出入风有场所的人当人看?而大多数客人都认为,会所里的服务生跟“援交女”是一样,只要给钱就能玩随心所欲。

在会所的服务生都会要求跪式服务,就是无论进来,还是出去都要跪着,给客人斟茶,倒酒,点烟点歌也要跪着,目的是要让客人有“帝王般”的感受。

会所的服务生都是统一着装,裙子很短,基本上跪着的时候就能看到底裤,感觉很**,甚至还有点卑琐。反正在会所里,男人就是上帝,女人,无论你是“援交女”或服务生,都被视为“玩物”。

有一天,开始我不知道包厢里的是什么客人,反正很有来头,进门前,服务领班就嘱咐我们,包厢里的5、6个客人都很牛,要我们都聪明点,千万别得罪客人。

反正这些陪侍的小姐那天特别温顺,让喝就喝,让唱就唱,想摸就给摸。

气氛正浓时,有人说热,吵着要喝水。我赶紧跪着给他们倒矿泉水,有个眼镜男说不够凉,我又在每个杯子里加上冰块。

本来一开始都没什么,可是我递杯子给眼镜男的时候,他醉醺醺的忽然抓住我的手,非要我陪他喝酒。我赶紧解释,说场子里有规定,服务生不能陪客人喝酒。

可是眼镜男很嚣张,说:“这很容易,让你们老板来,亲自跟你说。”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绝对不是虚张声势。

当时我心里凉了半截,因为在会所的男人都有不同寻常的背景,随便挑一个出来都会让你咋舌。

见我不答应,祖宗大着舌头说:“那干脆直接点,开个价吧,一夜多少?” 我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个劲儿的解释,说我是个学生,不做那个。

谁知他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张嘴就骂:“少他妈跟我装,学生怎么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眼镜男又问:“成心不给面子是不是?” 我捂着脸跟他解释,不是不给面子,我真的不做。

这一个耳光把在场的陪侍小姐都打懵了,谁都不敢吭气。 但是眼镜男喝得很醉,又霸道又嚣张。顿时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泼在我脸上。

我们会所的服务生跟小姐一样,都不允许穿内衣,这样客人才方便。酒水顺着我的脸往下淌,把薄得不能再薄的工作服都弄湿了,贴在身体勾出我的**,连**都看得一清二楚。当时包厢里的男人看我的眼神,就象看被“扒光”的我一样。

当时我被酒迷了眼睛,呛得直咳嗽,我只能用手去擦脸上的酒水,可怜地跪在那里。眼镜男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把我拖到沙发上。

我当时就觉得苗头不太对,可是已经晚了。眼镜男把我按倒在沙发上,撕开我的制服。当时我叫得那叫一个惨,我脑子嗡的一下就乱了,很乱,很乱,心怦怦的跳。

眼镜男一手捏我的**一手扯我的内裤,一下拽到大腿上。我又哭又叫地,两条腿乱踢乱踹。当时,他开始解自己腰带,一边解,一边招呼一起来的人说:“你们先带她们出去,我完事过去找你们。”望着纷纷离去人们,不论我如何向她们投向“求援”地神情,都是那样木然。

就在我想我已难逃此劫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扒开压在我身上的眼镜男,眼镜男用醉红的眼看一眼中年男子,吓得他赶紧从我身上。中年男子说:“小飞,你也是跟了我这么久,竟......”“不是,黎总”眼镜男一边说,一边逃似地退出包厢......

我后才想起来,当时眼镜男招呼一起来的人都出去时,只有中年男子没走。眼镜男很给他面子,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给披上的,还安慰了我几句。

后来小芳也劝我,换份工作,做这个不适合我。

但是我做过很多工作,发传单,到酒吧买啤酒,还在别的学校做过人体模特,但是收入都不多,还不稳定,有时候连买画具的钱都不够。我如果欠学校学费,学校就不会发毕业证给她,毕不了业,她就没法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但小芳却对我说:“有身份的人怎么?不一样好色揩油吗!尤其是像做我们这行的人,死了都没人惦记。你躲过去了一次,算你运气好,等下次你还这样幸运吗?!”

我也知道在会所打工被人骚扰,甚至**,可是我没办法,而且我也是想看到会所的牌子响,有身份的客人多少会规矩些,算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得过且过。

我们就象没有根的浮萍一样,只能随波逐流,活在这偌大的城市里,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依靠,除了姐妹彼此照应,我们还能怎么呢?

终于**

我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爸爸因失去妈后,成天借酒消愁,不久因脑出血也死了,我被送到亲戚家,亲戚供我读完高中就不管我了,我刚考上大学,就一个人在长沙漂泊,自己想办法赚学费和生活费,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小芳对我说:“要么这样吧,你去求求经理,看他能不能给你换到大厅,钱少一点,也比每天提心吊胆的强。”

于是,我去求经理,当时在他办公室,他叼着烟,很为难的样子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这人员都是固定好的,今天你换,明天她换,那不都乱套了,我照顾得过来吗?”

我只有把我从会所学到的撒娇样子,发嗲求他,“哥,你就照顾照顾吧,看我多可怜呀。”

他看着我乐了,用一双老鼠眼瞄我的胸口,吐着烟圈说:“其实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我当时就明白了,这种事在会所太正常不过了。小姐想要坐好台,基本都要让经理免费玩一次。但是我是服务生,这种事竟会落到我头上。我便回绝了他。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向黎总(就是救过的中年男人)救助,后来他终于帮我换到大厅。后来经理酸酸地说,“没想到,攀龙附凤了,难怪不把我放在眼在眼里!”并说,你早晚也会……

没想到,几天后,我就接到黎总的电话。其实他已经去学校找我好几次了,每次都只是请我吃饭,很温和,也很规矩。我开始也觉得不妥,就拒绝了几次,谁知道他竟然越挫越勇。因为他救过我,我不好一直拒绝他。加上考虑到他的身份,我也不敢得罪他,所以就跟他吃了一顿饭。

刚开始一切都挺正常,黎总每隔三两天就去找西子,然后带我出去吃饭,接着就送我回家,对我的态度也是彬彬有礼,没做任何过分的事。有时会送我一些小礼物,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很精致,价钱又不太贵,让我没法拒绝。还有种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

忽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而就是那场变故,改变了我的一生。

黎总假装喝醉了,连哄带骗把我弄到这里,刚进屋就原形毕露了。我开始拼命挣扎,可是他力气太大了。我疼得死去活来,又哭又闹地求他,可是他不但不管,还变着花样折腾我。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最后连哭都没力气了,只想着快点熬过去。可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折腾了我一夜,竟然还不让她走。

我当时又气又恨,摔碎了台灯,捡了一片碎玻璃就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他要是再不让我走,我就死在他家。

黎总有点害怕了,又不想就这么放我回去,就拿着我的手机给小芳打了电话,是小芳把我送回家的。

小芳说,那天小惠真的很惨,内裤被黎总撕坏了,凑合一下还能穿。胸罩带子的接头断了,没法穿了。我找到她的裙子,让她直接套上,然后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我穿学生制服

自从那天之后,我依旧晚上上班,白天上课,那件事绝口不提。黎总没再去会所,也有没有去学校找过我。我表面上看没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变了,变得不会哭,不会笑,成天就象霜打一样,心事重重。

小芳说,我比她还可怜,我不否认,开始我或许有些侥幸心理,觉得在会所赚得多些。这世界是物华世界,谁不想多赚点钱?

但是后来我走上那条路,则完全是被动的,是我根本控制不了的。我是被他一步一步推到了那个境地,如果这里面有百分之一的爱情幻想的话,我还能觉得好过些,可惜没有。

那天,黎总又接我去我**的那座别墅。这时我才看清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别墅区,在同升湖畔。我当时都傻眼了,以前就听说这里住的都是海外华侨和名流政要,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不过天黑,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别墅里面装修得特豪华,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他的家,顶多算一“行宫”,想想也是,谁会把风月女子带回家?

那天的场景我永远不会忘记,他让我穿上日本高中女生的制服。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委身于他,再做几次有何妨呢。

他脱掉裤子,让我把双腿张开坐在他的大腿。我当时有点蒙,就是做援交,至少要亲吻一下我,调**之类,很少象卖淫那样硬邦邦直接办事的。

房间里的灯很亮,我当时感觉特别屈辱。但还是乖乖的张开腿,他戴上套子压上来就长驱直入,什么前戏都没做。

我疼得一激灵,他那个东西特别粗,涨得小肚子都疼。男人总以为女人那个地方伸缩力很强,多粗的都能容得下。其实不是这样,如果没有前戏,那里就没有体液润滑,进去的时候就特别疼,又涩又疼,还特别容易撕裂。

他那天喝了很多酒,仗着酒劲儿发狠干我,好像我不是妈生的。我不敢喊疼,又怕他嫌我没反应就搂着他,依依呀呀的装兴奋。可能是年轻力壮的关系,他精力特别旺盛,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没射。

最后他让我转过去,趴在床上,很屈辱的姿势,然后抓住我的腰又从后面干起来。据说很多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姿势,有驾驭和凌虐的快感。 他终于射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小腿有点抽筋,下边火辣辣的疼。他推开我,把套子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就进了浴室。

我躺在床上好半天,才坐起来。拿床头的餐巾纸擦了擦自己,就开始找衣服穿。穿衣时,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哆嗦,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吓的。

我穿好衣服的时候,他也洗完了,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从柜子里拿出两叠钞票扔给我。我又懵了,这一叠应该是一万,两叠就是两万。他虽然有钱,可不会这么大方吧?

接着他就说:“一万给你,另外一万算是对你那天的歉意,就当药费吧。”

我当时就明白了,这个家伙还有一丝良心没有泯灭。可是他脸上的表情竟然一点内疚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很坦然,很无所谓的样子。

真的,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把男人看得够坏够无耻了,但是这一刻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对他有一丝好感。

我看这两叠钱,不知道拿还是不拿。这钱虽然不太多,却能解决我不少问题。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有点不耐烦地说:“拿着钱滚吧,还想在这儿呆一辈子啊?”

钱和女人的尊严,谁更重要?现在,我没资格考虑这个问题。

第五章、 陪五酒女小薇

一天,一个熟悉的倩影从我眼前飘逸而过。 披肩长发,皮肤白皙,穿短裙……典型的女大学生外形,对了,是我,就是我第一次接触的“援交”女大学生。她怎么会在会所出现,难道她也是为钱所困吗?

笔者没想那么多,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孩回头一望,清纯秀丽的脸映入我眼帘,不错就是我。

她也大感意外,她拍了拍胸脯,笑着说“怎么这巧,会在这里碰到你……”笔者想,请她喝茶,她婉拒了我,勿忙离去。

笔者满腹疑惑,难道她是怕笔者知道她在做“援交”吗?还是……后来才知道,她在这里是做陪酒女郎。

对于会所里的陪酒女郎,笔者只知道做这行主要的收入就是客人给的小费和酒水提成,坐不了台,就赚不到钱。

至于出不出台,笔者当时真不太知道。在会所里有个不成文规矩,就是“逢人只说半句话”。

对于会所里的“援交”女大学生的另类生活,也是并通过她们只言片语中,从来会所的会员中断点续传,拼凑而成的……至于会所背后的猫腻更是知之甚少。

从做“伴游”开始

小薇,口述:1991年6月15日出生,我出生于株洲市一户普通的工人家庭,虽然我从小长得活泼可爱,学习成绩也十分优异,但父亲是某化工厂下岗工人,母亲靠摆小摊为生,一家三口一直过着贫困艰难的日子。

2008年9月的一天,也就是我刚升入高三的时候,我与一位叫刘婷的初中学友不期而遇。刘婷因家贫困初中没毕业就“下海”(卖淫),现在不仅在市郊购置了一幢两层小楼,而在芦淞市场有一个价值不菲的双开门面。刘婷带我在株洲市著名的庆云宾馆和几个高档的休闲场所玩了一圈,临别时,她还送了一件价值1000余元的名牌牛仔裤给我。

我穿着那条牛仔裤到学校后,又引得众人的一片羡慕之情。这让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并从此形成了用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并常与父母为钱的事争吵。

2009年8月18日,我收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湖大录取通知书,那一天,她手捧录取通知书高兴回到家里,父母看到录取通知书也很高兴,但是看到一年近两万的学费和生活费用,父母刚刚舒畅的笑容又被愁云覆盖。看到父母为难的样子,我丢门而去,她决定象刘婷一样,自已养活自已,于是找到刘婷,希望刘婷能介绍她“下海”。

刘婷很为难,说“你现在可是大学生,怎么能‘下海’?!”

“哪怎么办,一年两万的学费和生活费用,对于我家可是天文数字。”我急得蹦跳。

“哪也不行,你可是我心中的偶像,我能污自己,但决不许别人玷污你”刘婷坚定地说。

我问:“哪我该怎么办?”“要不,你先在我这拿两万,不够,你再来找我。”刘婷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两叠钱递给我。

我连连摆手,“别别别!”刘婷生气了,她说,“难道说你嫌这些钱脏吗?你……”

我连忙唔住刘婷的嘴,“我决没有那种意思,还是希望自已养活自已,哪怕是卖身。”我坚决地说。

刘婷看到我坚决的样子,“你真的想通啦?”“嗯!”

刘婷想了想,“卖身,太直接了。含蓄一点的,对,做‘伴游’。‘伴游’也符合你大学生的身份,赚钱也多,就介绍你做‘伴游’。”

于是,刘婷在介绍下,我便来到长沙“**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做起了“伴游”。

刚开始我是给张先生的公司做“伴游”,每次能赚100元,但是,还是感到生活捉襟见肘。就找到张先生能不能多派些活给我。他问我能不能“开放些”,我问(其实是什么意思,但为了装嫩)这是什么意思,张先生表示就是和客人上床,每次可以得到800元。张先生还向我保证,这些“客人”都是有钱的老板,如果两个人感觉好,以后还可以发展下去……当时我假装拒绝了他,但几天后,我终于没抵住诱惑,拨通了张先生的电话号码……

因“援交”被包养

不知是与生俱来的缘份,还是机缘巧合。我的第一“援交”对象,竟然是一个30多岁,很帅气的多金男,他自称文强,他说他是温州人,现在在长沙做建材生意,至今未婚。文强十分健谈,他时而为我讲他传奇的人生故事,时而把全国各地的美丽风景描绘给我听,我们第一次并没有发生关系,他给了我800元,这也是我很快便对他有了好感的主要原因。当天下午,文强驾车将我送回校,相互留了联系电话。

5天后,文强又打来电话,他告诉我,他明天去凤凰出差,问我是否愿意陪他前往,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

到达凤凰后,文强带着我痛痛快快玩了起来。我在沱江边上的一家酒店,将自己的贞操心甘情愿地送给了文强后,文强给了3000元……从凤凰回来后,我的脑子里老是出现文强的影子,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2010年9月,我升入大二,可是这个时候,文强在长沙市月湖公园附近租了一处民房,专供两人行乐时用,从此我沉迷在爱河中。每天一放学,文强便会驾车来接她,两人吃山珍海味,逛商场,唱歌跳舞。

2010年底,文强准备结束长沙的生意而转到他老家温州去经商,我听后,毫不犹豫地向学校递交了休学申请,跟随文强去了温州,走的时候,竟没跟家里说一声

2010年12月26日,我随文强到了温州市龙湾。在天鹅湖小区租了一套住房,文强依然做建材生意。

到温州不久,我一次在家发现文强的一封信,信是当地状元湖一个叫陈曼玲的女人写的,信称文强为老公。我气愤地质问文强。文强见不好再隐瞒,便告诉我,他其实已经结了婚,并有了一名5岁的小孩,他说他当初是因为太喜欢我而谎称未婚。最后文强表示,他一定会尽快与陈曼玲离婚,绝对会娶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2011年4月,我对这种“笼子里的生活”已开始感到厌烦,更让我无法容忍的是,文强非但一直不提离婚的事,有时候,他借口生意忙,一连3、4天不回来,我知道文强是去了他妻子那里。

2011年5月的一天,我根据信封上的地址,悄悄来到了状元湖文强的家中。那一次,我惊奇地发觉,文强的妻子竟然是一名残疾人,她的双腿不能走路。我通过文强的邻居了解到,5年前文强的妻子陈曼玲遭遇一场车祸,对方是温州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最后赔付了一笔巨款了事,文强正是以这笔钱起家,才成为现在的老板……

回温州后,我不忍拆散文强和陈曼玲,陈曼玲毕竟太可怜了,她更需要他的照顾。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文强,说他包养我是个错误,我也不想拆散他们夫妻,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去了,并要文强不要找我,好好照顾陈曼玲……

2011年9月,我终于返回长沙复学,那一天,我收到文强寄来的5万元,说“让我好好完成学业,不要再做‘援交’了……”那天,我哭了一个下午,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袖,也打湿了地上的小草……我知道从认识文强到被包养,他就对我好,我也爱他。但是我无心和一位残疾人争“夫”,她需要文强的照顾。

至于那5万元,虽然我急需这笔钱完成学业,但我想既然情随事迁,我又何必留下这笔钱呢?于是,我把文强寄来的5万元钱,原封不动退回了。

你也许会问,我为什么要把那5万元退回去,因为我认为钱要凭自已力气去赚取,不论你的职业多么卑贱,既便是卖身赚取的,都问心无愧!靠不劳而获,私舍度日的人比妓女更没有人格。于是,最终还是在熟人介绍下,来到会所做了一名陪酒女郎。

有一次,一位老总要请客户吃饭,他到会所要求派个年轻的女孩去陪酒,正好他翻了我的牌。于是,刚刚复学的我,略带着青涩的痕迹,挽着老总走进了楼上包厢。一桌上皆是老总将来生意上有可能用到的人,所以我频频地举杯敬酒。当然每一次都是老总蜻蜓点水地湿一湿唇,而我则饱含着真诚,站起来一口喝光,而后再次斟满,敬下一个人。

于是便有人喝彩,有人夸赞,说老总的“学生”,都有如此风度和酒量,真是难得。老总当然开怀,招呼一行人更加热情,我起身敬酒的次数,也愈加频繁。那一晚,我记不清有多少啤酒下肚,那点啤酒倒进去,就像是喝水似,不过这是文强的杰作,那时文强天天要我陪他喝酒,说喝一瓶啤酒50,有一天我竟然喝14瓶。

因此在坐有脸有面的大人物丝毫不怀疑我的诚意。我没有秘书一样的矫情和伪饰,也没有情人的娇嗔和孤傲,我端起的酒杯,反射在酒杯上的是我诚挚的眼神,让你觉得我就是会为老总赴汤蹈火的“雇佣军”,我所喝的每一杯酒,都是代表了她安身立命的会所,代表了给她机会表现的老总。我敬过来的酒,你是蜻蜓点水或者不喝都没有关系,但是她一定会在你的面前,仰头喝到杯底朝天,一滴不剩。

可是当我为老总透支身体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是隐隐作痛,有谁会心疼于一个身世卑贱的陪酒女郎。我在那天叫好的人群里,丝毫看不到半点怜悯的目光。他们看她的视线里,或许是惊讶我比男人更彪悍的酒量,或者钦佩老总目光独见找到如此狂野的陪酒女郎。但我在醉眼中看到老总偶尔投来赞许的目光,这赞许的目光,就尤如看到花花绿绿的钞票,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的确为老总的那场晚宴,增色不少。如果说美味是华丽晚宴上簇拥的花朵,那我只能是唤起食客**的佳肴了。在坐的大人物只看到我一杯杯饮酒的酣畅和豪爽,他们是否曾想起离席回到租住小屋里后,疲惫不堪,满脸醉意的女孩;他们是否曾看到我正对着马桶亲密接触,劲地呕吐那人世间的悲凉和喜怒;他们是否曾听见倒头昏沉睡的我,半夜醒来痛泣的哭声。然而麻木的人们早已耳蒙目盲了,我只能对要好的姐妹电话哭泣述说,诉说生存的艰难和世间的凄婉。

这使我想起毕业前即将走向社会的学姐,她们正在为了工作不惜拍摄不堪入目的写真集,以取悦老总和公权力者。她们正借散伙饭苦练酒量,使之具有陪酒不醉的专长,以抢得先机为致胜法宝……

我在一旁耳从目染中,说不清是对学姐们的适者生存理论而感到高兴,还是为学姐们的世俗炎凉而感到情伤。或是五味杂陈,就像每一个“援交”的女大学生感叹的那样:外面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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